正文 第1章、药仙重生 这几天徐风的心情很矛盾,又恨,又幸。   恨的是,他本是一名药师,以药入道,得道成仙,因在药界鼎鼎大名而被仙界四大帝尊之一的紫帝笼络,破格赐予“天君”称号,享受仅次于帝尊的待遇,却让同僚们暗生嫉妒。   不久前他偶获洪荒至宝罗天鼎,一不小心走漏了消息而被四方觊觎,正当其施法让宝鼎认主的关键时刻,数位平时称兄道弟的同僚突然发难,武力值远没达到天君级的他很容易就被杀身死了。   幸的是,罗天鼎认主程序正好完成,及时救主,裹挟着其尚未湮灭的灵魂穿越无数位面来到了21世纪20年代的地球,并在一位华夏青年身上夺舍重生了,这给了他重修仙道,再返仙界,报仇雪恨的可能。   因为罗天鼎不仅还在,好端端的以虚影状态悬浮于其眉心紫府中,而且还传授了其一套名为“通脉九诀”的炼体功法。   该功法是一部唯有宝鼎主人方能修炼的绝世神诀-“大罗天诀”的基础篇,只要炼体有成便能与宝鼎配合,运行“大罗天诀”化世间万物为诸世界最本源的能量-鸿蒙元气为己用。   也正因为如此,“大罗天诀”才称得上是一部神诀,即直接修炼成神,而不必按部就班的先修真,再修仙,然后才是修神。   在诸世界中,神是比仙更高级、更强大的存在!   经过几天的纠结徐风痛定思痛,决定药武同修,因为两者相辅相成,更加有益于修行,灵丹妙药对于任何阶段的修行者来说都是必不可少、多多益善的,而且他目前还是凡人,要想修行之路突飞猛进,早日复仇,就更加需要了。   前身也叫徐风,人表不赖,家境也不错,父亲徐晋是冀州省某县副县长,母亲陆文绣也是国家公务员,他本人则是一名应届大学毕业生。   “徐风”自幼崇拜警察并立志成为人民警察,天不负其愿,大学刚毕业就赶上燕京市公安系统大招生,徐风便在是其参加完面试后不久“魂替”他的。   或许是受前身执念的影响,亦或是对前身怀有愧疚吧,徐风决定在世俗中的修行就以其身份进行,也唯有这样才能消除执念和愧疚对心境的影响,而心境则关乎整个修行之路能走多远。   趁着合租房客们暑假回家了的当口,徐风肆无忌惮地修炼“通脉九诀”,今日刚打通一条气脉便接到了燕京市公安局的录取通知,让其务必在三日内到辖内沧海区公安局报到上班。   打通一脉后徐风不仅身体素质和身手异于常人,强于往日,而且精气神也为之焕然一新,对今世的人生充满了期待,对工作饱含着热情,什么三日内报到,他可等不了那么久,当天下午便打的前往报到。   沧海区位于燕京西郊,区局则坐落在该区城北,高楼大院颇为气派,在门卫的指引下徐风直接找到了政工科,负责接洽的同志工作效率挺高,让他出示身份证验明正身后迅速地给其办好了报到手续。   徐风被分配到了龙华派出所,在农村,先从后勤民警干起,实习期一年,区局和派出所综合评价合格后才能正式成为有公务员编制的人民警察。   所以,在这一年里他不仅不能犯错误,而且还得好好干并妥善处理各方关系,以获得大家的认可,而工作又相当于入世历练,也是磨砺心境必不可少的过程,他必须以凡人的心态视之。   接下来就得去龙华所报到了,可一看时间似乎赶不及了,遂决定明日再往,然后打车先回家,刚抵达小区门口就接到了同学兼好友杜重阳的电话,问他怎么不在合租房。   徐风却讶然问道:“唔,老杜,你们就回来了吗?”   “嗯,刚刚,小风,你现在在哪?”杜重阳说。   “下午我出去办了点事,刚到小区门口你的电话就打来了,稍等,我马上就回来了。”徐风应道。   杜重阳问他去办何事,徐风笑说好事,杜重阳追问是什么好事,徐风应了声等会不就知道了便果断挂机,免得那个大个急性子一直喋喋不休的盘问。   杜重阳也是徐风的合租房客之一,这套方子不小,四室两厅,最先是徐风和杜重阳一起租下的,后来陆续接收了杜重阳的堂妹杜清荷以及她的同学江筱芽、沈珺、宁文淑,两男人每人一间,四女两两一间,六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有摩擦也有乐趣。   目前只有杜重阳兄妹俩回来了,杜清荷说江、沈、宁三女还在来京的列车上,要半夜才能抵达。   徐风接着问道:“那你俩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这不正等着你一起去吃吗?”杜重阳说。   徐风点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去上馆子,我请客,给你俩接风洗尘。”   “小风,不仅仅是为了给我俩接风吧?”杜重阳笑问。   徐风一愣后笑说先是为他俩接风,然后是为自己庆贺,杜重阳一捶他的肩膀喝令其快说有什么好事,徐风遂把自己被录用了的消息告知,着实让杜氏兄妹惊喜了一番。   随后,杜清荷挥舞着粉拳说:“风哥,之前我怎么说来着的,我说你行,一定会被录用的吧。”   徐风打了个响指说:“清荷,你的预言实在是太精准了,所以我必须兑现承诺,请你们吃大餐。”   “难不成就今晚这顿吗,那可不行?”杜清荷愣道。   “当然不是,得等筱芽她们回来后一起啊。”徐风说。   杜清荷点头说这还差不多,不过杜重阳却说今晚这顿得由他来安排,专为徐风即将成为光荣的国家公务员庆祝,这是他这个做兄弟的一份心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风怎能拒绝,点头说行。   晚餐中杜重阳也说到了自己下一步的发展计划,家里已经给他在燕京一超市联系好了经理助理的职位,让他先学习超市的经营管理,然后再由家里出资让其在燕京自主经营一家,如此说来杜重阳家里挺有钱的。   杜重阳醉了,回合租房后倒头便睡,鼾声也很快从其房间传出,杜清荷也累了,洗过澡后就立马回房休息去了。   徐风则在客厅里看电视,他虽然也喝了很多酒,但神色依然故我,若非身上隐隐散发的酒气,任谁也看不出他今晚喝过酒。   半夜时分,一阵开门声将昏昏欲睡的徐风警醒,睁眼望去,原来是江、沈、宁三女一同回来了,见她们都大包小包的便问需不需要他帮忙。   “风哥,我们都到家了还有什么好帮的啊?”假小子江筱芽说。   “不必了,谢谢风哥。”身材高挑的沈珺应道。   “咦,风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三人中最成熟的宁文淑讶然问道。   徐风说:“刚才在看电视,差点就睡着了。”   忽见江筱芽放下行李走到徐风跟前闻了闻,然后问他今晚是不是喝酒了,徐风点头说是,她说难怪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酒气,再问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酒气这么浓。   徐风摆头左右嗅了嗅,然后用不太相信的眼神问问三女有那么浓的酒气吗,江筱芽说当然,沈、宁两女则点头确定。   徐风哦了一声,然后指着杜重阳的房门说:“今晚重阳也喝了很多,这满屋子的酒气应该是我俩一同造成的吧。”   “是在家里喝酒吗?!”紧接着,江筱芽气嘟嘟的埋怨道:“风哥,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我们不是有约法的吗,不能在这里喝酒,否则就得接受严厉的惩罚。”沈、宁两女也对徐风怒目而视。   徐风忙摆手辩解,说:“没没,我们可没在家里喝酒,而是在外面,是重阳请客。”   宁文淑皱眉问道:“风哥,阳哥为何要请客呢?”   徐风解释了一番,三女同样为之惊喜,随后纷纷向其表示祝贺,他谢过她仨后起身回屋去了。   第二天徐风照样早起晨练,先长跑,再到大楼顶层悄悄的修炼“通脉九诀”,今日将开始修习第二诀,九诀的修炼方式基本上差不多,都是在静止中摆好一个固定的体姿,只是每一诀的体姿不同而已。   只要体姿摆的正确无误,身体中暗隐的窍穴便会自行张开,主动吸取自然界中游离的灵气,这些灵气会积少成多,自行打通对应的气脉,当九大气脉全通便修成了所谓的“鸿蒙神体”,当然也仅仅是神体的初成阶段。   可别小看九诀的修炼仅是摆九个体姿那么简单,对于凡人来说实则凶险异常,每一个体姿都有违人体生理结构学,肢体的扭曲程度堪称恐怖,甚至能听见骨裂筋断声,其中的痛苦非意志坚定者无法忍受的。   有了前世的修行经验,也有了第一诀打下的身体基础,第二诀的修炼相对来说不算太恐怖了,徐风咬咬牙就挺了过去,日后只需持之以恒、积少成多、循序渐进便能自然而然地贯通第二条气脉,只是时间问题。 正文 第2章、报到便立功 回到合租房时杜重阳和诸女也陆续起来了,听徐风说今天要去龙华报到,杜重阳当即就说反正今天无事且沧海区也不算远,干脆大伙儿一起送他去单位报到为之壮行,他们也顺便认认门,将来找他也方便。   这一提议立刻获得了大家的附和,于是众人一起用过早餐后打车直奔沧海区龙华镇而去。   四女的姿色虽称不上美艳,却也相当养眼可人且风韵各异,由她们陪着报到让徐风在同事们心目中加分不少。   龙华派出所原有六人,所长、教导员、副所长各一,公务员编制警员一人,合同制协警两人,徐风到来后所里警力增至七人,对于乡镇派出所来说规模不大不小。   所长叫王逊,年约五旬,所里就数他年长,其他干警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年,或许是感受到了这些年轻部下的热情,他慷慨的决定晚上由所里设宴欢迎徐风的加入。   虽说如此,但作为新人得有积极主动的觉悟,中午由徐风请客,只因下午还得工作而没怎么喝酒,全都留待晚宴发挥呢。   而为了避免所里唱空城计,晚宴就设在本所食堂,饭菜由外面的馆子做好后送来,在自己家里喝酒也能放得开。   酒过三巡,菜品五味,杜重阳他们不厌其烦地帮徐风说话,再三请所里的领导和同志们对他多指导帮助,为此皆以各自连喝三杯的方式敬他们,就连杜清荷四女也不例外。   有感于此,更不能在四女面前落了自己的面子,同志们不仅答应还发誓,王逊更是以实际行动让他们彻底放心,安排徐风专门跟着他做事,还特别交代众部下,那些端茶送水、跑腿打杂的事不能让徐风干,同志们连连摇头说绝对不会。   兄弟朋友们的关心让徐风内心感动、震动,皆因前世的他自幼为孤,几乎没有一个真心交往的朋友,到了仙界难得“有”几个也在宝物面前被出卖了,所以友情对于他来说实属奢望,心境修炼留有残缺,前世即便不死,修行之路恐怕也走不远了。   既然今世“天生”拥有,务必好生珍惜,谁若敢欺负他们,我必百倍还之。在这一刻徐风心中立下如此决心。   也在这一刻,已经打通的第一条气脉和第二条气脉对应的窍穴表现的异常活跃,短时间内便吸入了往日一周苦练才能获得的灵气,让徐风好不惊喜,只可惜这种状态很快就结束了,不管他如何努力都不再重现。   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从食堂一侧的办公室传来,场面气氛顿时一滞,紧接着协警之一的范亮亮赶紧过去接听。   很快,便听范亮亮在那边大喊道:“王所,有情况,是110打来的,说背山村有村民报警,他们那边又有山羊被盗了,让我们立刻出警去看看。”   “嘭”的一声,王逊猛拍桌面应声而起,同时怒道:“混蛋,这是对我们警方赤果果的挑衅,走,这次不再查出个眉目来,我就向局里辞了所长这个职务。”   接着,他向杜重阳他们拱手说了声抱歉,有公务失陪了,然后转身走出食堂,其他同志们也怒气冲冲相随。   见状,徐风赶忙追上去,教导员钟金木注意到后问:“小徐,你这是干嘛?”   “钟教,我要和你们一起出警。”徐风说。   钟金木摆手道:“你刚来还不熟悉情况,就不必了。”   “正因为我刚来,更需要熟悉情况,所以我必须参与。”徐风坚持着。   在钟金木一愣间,王逊回头说道:“小徐,这次你就别跟来了,我们都出去了,所里还得有人值班呢,另外,你这些朋友都喝了酒,今晚就别回去了,你也陪他们先在镇里找旅馆住下,账记在所里。”   两位领导都这么说了徐风只能遵命,目送他们的车子远去后他回身对朋友们说继续吃饭,然后再陪他们在镇里找旅馆。   正走在镇中心大道上,忽然一辆迎面驶来的蓝色中型商务车引起了徐风的注意,首先是它那刺目的大灯晃的人眼花,接着是车里头传出的数道不协调的呼吸声,然后是该车经过他身边时散发出的羊膻味。   竟然用三十多万的商务车来装羊,这也太奢侈、太败家了吧!徐风愣然,旋即联想到刚才的警情,他立刻做出了一个判断,并迅速采取了措施。   他先是大叫一声“哎哟”欺诈该车司机本能地来了个紧急刹车,趁车子停下来的当口他上前猛地拉开驾驶室车门,不等司机有所反应便让车子熄火并拔下了车钥匙,然后才大喝道:“我们是警察,你们立刻下车接受检查。”   短暂的数秒沉寂后,副驾驶位以及与之同侧的后车门忽地打开,紧接着有三个男子飞快地跳下车向远处黑夜中逃窜,匆匆似惊弓之鸟,急急如漏网之鱼。   “哈哈,你们又中计了,果真有问题。”徐风大笑道,同时将司机拉下车并一脚将其踢崴交给朋友们看着,然后才向逃窜的三人追去。   以徐风目前的实力,即便三个嫌犯分头逃窜也逃不过其追捕,就更别说此时他仨不知为何如此同心同向了,简直就是给他“一把抓”提供便利啊。   徐风不仅很快就追上了他们,而且途中还有空闲给王逊打电话报告,所以当他押着分别被自个的皮带反绑着双手的三名嫌犯回到商务车旁时,同志们也正好赶了回来。   虽然大伙儿对徐风的表现很惊奇,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确定这四人是否是近两个月来频频作案的山羊大盗,审讯立马开始。   起先这四名嫌犯还想狡辩,但在被盗村民赶来指认赃物,以及比对过去多起案子现场留下的痕迹物证后,他们最终不得不承认了所犯的罪行,一个困扰了龙华干警两月之久、让他们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案件得以告破。   而这一切都是今日刚报到的警察新手徐风以一人之力办到的,同志们、朋友们的思维再次回到了对其表现的惊奇上了,纷纷问他整个事件的始末。   徐风当然不会将自个的超人本事说出来,他把发现线索苗头归结为一时的第六感使然。   而在解释自己为何能独立擒获四名嫌犯时,他捋起衣袖,抬高双臂,向众人展示其结实强壮的肌肉,说这是自己多年锻炼的效果,看的男人们惊叹,女生们心跳。 正文 第3章、意外 这时,王逊走过去一边拍着徐风的肩膀,一边哈哈笑说:“好好好,小徐,你真是好样的,真是我们龙华所的福星啊,由此看来,我让你跟着我做事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结果引来同志们的嘘声一片。   咳嗽几声,王逊转而正色道:“小徐,这个案子局领导也是知道并关注着的,明天我会亲自去局里向领导汇报,你是大学生,文字组织能力应该不赖,那么这汇报材料就由你来准备了,不知今晚能做到吗?”   “能。”徐风立正应道。   王逊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对大伙儿说:“好了,那今晚就这样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   送朋友们去旅馆后徐风返回所里宿舍写汇报材料,他将功劳全归于同志们的共同努力,对自己的表现则只字未提。   第二天一早王逊看过材料后向徐风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让同志们传阅,由此获得了同志们真心的好感。   杜重阳他们是随王逊一同离去的,送别时难舍之情在徐风心中油然而起,在默默地为他们祝福时,气脉与窍穴活跃的现象再次出现,让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捕捉到了些什么,可就是说不清楚,若隐若现,似有还无。   这一天王逊给徐风安排的任务是阅读,说是先从文件、资料、报表等材料上大致了解一下业务、制度规章以及龙华镇的基本情况。   这本就是清闲活,对于眼、耳、鼻、舌、身、意六识皆异于常人的徐风来说更是不在话下,可谓是一目十行,看过便记得。   半途,徐风的手机响起,取来一看竟是老妈的来电,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自己被录用了的好消息向家里报喜,不由得汗颜。   “妈,是,是你吗?”徐风的话声显得有些艰涩,因为这是他前世今生第一次在现实中喊妈,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亲情都是他心中最渴望得到并享受的,也是心境修行的重要内容。   “小风,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陆文绣关切的问道。   “没没,不是的妈,我是太兴奋了。”徐风忙调整心情。   “兴奋,哦,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快,快告诉妈妈。”陆文绣的语气轻松了很多。   于是徐风将自己被燕京市公安系统录用了的事告知,陆文绣惊喜的在那边欢呼,嚷着要立刻将这一好消息转知他老爸,可马上又埋怨他怎么没在第一时间给家里报喜,徐风解释说是想等熟悉情况、工作稳定下来后再打电话的,免得他们不放心。   陆文绣“哦”了一声又问报到后的情况如何,徐风说还可以,领导和同事们对自己都不错,并将王逊特别安排自己跟着他学业务的事说了下,陆文绣连说那就好。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阵,母亲言语和语气中流露出的浓浓亲情让徐风感觉很温暖又异样,气脉和窍穴再度出现短暂的活跃状态,又吸纳了不少的灵气,使得第二条气脉很有就要贯通的迹象。   机不可失,事不宜迟,与老妈的通话一结束,徐风就躲进了镇子后面的龙华山冲击第二诀,苦尽甘来,近一个小时后第二条气脉成功贯通,排出了大量杂质的身体真如脱胎换骨般,感觉爽歪了的同时实力也暴增。   没有时间去想目前自己的实力在这个世界上处于什么等级,也无从知晓这个世界上有怎样的高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洗净身上厚厚的污垢和换身干净的衣服,徐风立刻返回所里,行动悄无声息,来去无踪。   临近中午,外出的同事们陆续回来,一起吃午饭的时候教导员钟金木对大家说:“晚上龙华村委请我们全所吃饭,人家一直很配合我们的工作,这面子是一定要给的,所以大家务必参加。”   龙华村就是集镇所在地,镇政府和派出所就建在人家的地头上,日常有很多方面与村委会交集,也正如钟金木所说,派出所的工作离不开人家的配合,同志们都清楚这一点,纷纷应是。   徐风则不确定的问道:“钟教,我也要去吗?”   “当然,你也正好与当地的同志认识一下,我们这些外乡人在这里工作,有很多地方需要当地的同志帮助啊。”钟金木点头道。   徐风说:“钟教,这个明白,我只是担心我们都去了所里不就没人了吗,若是有人或电话来怎么办呢?”   钟金木笑说不碍事,派出所对面的商户们都是警民共建义务治安员,到时可以交代他们帮忙看着听着,有什么情况可以立刻通知,而晚宴地点就设在派出所附近的龙华酒楼,很方便的,徐风点头说那就好。   却说王逊,他要去汇报工作的局领导是局长赵化强,虽然徐风撰写的汇报材料中没提自己,但对其颇为欣赏的王逊没有埋没他,特别向赵化强提及,于是他的名字第一次入了局领导的法眼。   傍晚,龙华镇。   徐风随同事们前往龙华酒楼,沿途有不少居民或瞄着或指着他交头接耳,他们的声音虽小,但徐风还是听得清楚,都在夸他厉害呢,心说:看来我在镇上已是名人了。   没错,徐风的确成了名人,一经介绍,龙华村委的同志们无不眼睛一亮,然后纷纷拉着他的手盛赞,让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幸亏他的脸皮还算厚,硬挺了过去。   村委今次请客乃例行交往,旨在维护和加深感情,而感情深不深全看喝酒多不多,宾主双方很快就进入了感情深度交流状态,把盏推杯积极互动着。   撇开徐风的超常酒量不说,双方的实力可谓是旗鼓相当,随着时间的推移,空酒瓶逐渐增多,大伙儿的醉态也显露了出来,只是醉酒程度不一而已。   上了年纪的龙华村支书张桦最先撑不住了,“哇”的一下狂吐,人也随之瘫倒在地,熟悉他的同志们笑说他又是最先“倒下”,每次都一样,酒量实在太差了,并有两人上前要将其搀扶到一旁沙发上躺一会。   就在这时,忽闻徐风大喊不好,别动张书记,他可能中风了,同时迅速上前查看,只见张桦呈昏迷状并伴有歪嘴现象,确是中风的症状,再又把其脉象,情况貌似还很危急。    正文 第4章、提醒 稍作思索,徐风一边让人给镇卫生院打电话派救护车过来,一边暗暗往张桦体内输入一丝灵气以保护其大脑,然后起身将周边的人疏散并打开门窗通风,随后便是等待了。   没多久镇卫生院的救护车和医生来了,检查并采取了一些急救措施后将张桦抬上了车,卫生院没这方面的治疗条件就只能送往区医院,有两位村里的同志相随。   在同志们认为,张桦的生命只能听天由命了,而徐风心中则有定数:没事。   出现了这种意外晚宴自然也就继续不下去了,留下的同志们随之散去,但大伙儿心里都很紧张。   毕竟张桦中风定与今晚喝酒有关,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么今晚一起喝酒的人谁都脱不了干系,经济方面的赔偿事小,大伙儿的前途将受影响事大啊。   在派出所这边,就数钟金木和副所长冉海最揪心了,他俩也才三十几岁且都有职务级别在身,前途还很远大,怎能如此冤枉地葬送于此呢?   所以,在回到所里后他俩很有默契的凑到一起商量对策,结果不仅没有想出解决问题的法子,反而相互影响越聊越烦,你来我往长吁短叹。   就在这时,徐风从宿舍出来去公共卫生间小解,路过他俩聊天的办公室门口,冉海不自觉的喊了他一声。   徐风走进去问道:“两位领导还没休息啊,冉所,不知有何吩咐?”   那一声是冉海在很无助的状态下本能喊出的,见谁喊谁,若换做是他人,他可能会“疾病乱投医”,问他人能否提供一些建议。   但眼前却是徐风这种刚出社会没啥处事经验的小年轻,不仅问之无用,反而徒让钟金木笑话,遂改口问他去哪。   徐风说去卫生间,冉海“哦”了一声便摆手说那去吧,也没啥事。   徐风说:“嗯,两位领导稍待,等会我再过来陪你俩聊聊。”说完便转身而去。   钟、冉两人没在意,继续抽着闷烟想法子,不一会徐风返回,进门就说:“两位领导是在为张书记的病情担心吧。”   钟、冉两人不由地挑了下眉头并望向他,然后点了点头,徐风一笑说:“你们放心好了,张书记不会有危险的。”   两人一愣,紧接着异口同声问他怎么知道,徐风解释说自己从小学过中医,在把脉方面颇有心得,先前曾给张桦把过脉,确定只是轻微的脑溢血。   而镇卫生院的医生出诊及时,临时急救措施也到位,龙华镇距离城区也不算远,只要送去的路上不太耽搁,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水平张桦是不会有危险的。   “真的吗?”冉海惊喜道。   徐风点了点头,冉海急摇头说:“我问的是你真的懂得把脉,张桦真的只是轻微的脑溢血吗?”   徐风很肯定的再次点头,冉海转而望向钟金木,后者微微颔首沉吟道:“老冉,我相信小风说的是真的,先前要不是他提醒,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张桦出事了呢。”   “哦,是哟,当时我们都还以为他又像以前那样先醉倒了呢。”冉海恍然道,然后又一副后怕状说:“幸亏小风及时发现了,不然现在就可能出现无法挽回的局面了。”   “说的是啊。”钟金木也感叹道。   徐风提醒说:“钟教,若不出意外的话这时他们已经到区里了,你何不给陪同前去的村干部打个电话确定一下。”   钟金木精神一振,依言而为,一番问询下来他的语气明显轻松了很多,结束通话后脸带着笑容对冉海说一切顺利,张桦已经在做手术了。   另据镇卫生院陪同前去的医生观察,张桦的情况较为稳定,区人民医院负责手术的医生也说过一句话,送的还算及时,看来张桦不会有事了。   冉海连说数声那就好,人也轻松了很多,然后向徐风表示感谢,说若非他及时提醒,恐怕自己和钟教今晚要倍受煎熬了。   “我想两位领导是因为担心这一事件可能造成的影响吧。”徐风说。   钟、冉两人此时已不再视他为“小鲜肉”了,一起点头“嗯”了一声,徐风再次提醒道:“两位领导,虽说张书记不会有危险了,但不良影响还有可能产生,你们还得未雨绸缪啊。”   钟、冉两人一惊,相视数秒,再由钟金木问道:“小风,你能说的具体些吗?”   徐风说:“关键是张书记的家人,毕竟出了这样的事,让他们惊吓不小啊。”   “小风,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及时对张书记的家人进行安抚,防止他们心生不满到处乱说?”这话钟金木用的是征询的口气,由此反应徐风在其心目中的分量陡增。   “没错。”徐风应道。   “可即便张桦的家人不乱说,镇里的人也会说呀,恐怕现在镇里的人都知道这事了啊。”冉海又担忧了。   徐风笑说:“冉所,当事人都没啥意见,外人再有意见又有何用呢?”   “呃,是啊,是我多虑了。”冉海抚额笑道。   钟金木一拍其肩膀说:“老冉,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区人民医院,村里的干部说张桦的家属也赶去那里了。”   “那就赶紧走吧。”冉海起身应道,随后两人同车而去。   一夜无话,而第二天一早钟金木就迫不及待的给徐风打来电话,说他的判断很准确,张桦的手术很成功,现已醒来并转入了普通病房。   张桦的家属也在,经过一番沟通大家达成了共识,一致认为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后能不沾就不沾,实在不得不沾也尽量少沾点。   徐风向其表示祝贺,钟金木则说要谢谢他,多亏他的提醒他们才会主动,才能如此顺利的解决问题,然后感叹其年纪轻轻就处事这么老道,前途必定无量。   徐风忙说自己是新手,工作上离不开钟教的帮助,日后还请他多多指点,自己定感恩在心,钟金木说他谦虚了,希望大家精诚合作,共同进步,徐风连说一定。   结束通话后徐风立刻反思自己这两天的表现是不是太抢眼了,最后觉得是有点但不碍事,自己表现出的本事都有说得过去的解释,并不会暴露自己的终极秘密,而且貌似一直在受益,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按照自己的风格做事做人吧。 正文 第5章、背山村 哼着小曲徐风去梳洗,遇见满脸困倦且带着淡淡黑眼圈的花小荣,不由地问道:“荣哥,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出了昨晚那档子事能睡好吗?咦,小风,你怎么像是没事人似得,难道你没想过张书记喝酒中风会对我们的前途产生不良影响吗?哦,你刚来,想不到那么多,不过也是,正因为你刚来,与张书记根本不认识,这事对你的影响不大,甚至一点都没有,我们可就难说啰。”花小荣也是公务员编制,才二十几岁,同样在乎自己的前途。   “荣哥,你们也不会有事的,张书记已经没事了,很快就能出院的。”徐风说。   “小风,你就别安慰我了,中风就是脑溢血,伤在脑子里啊,危险的很。”说话时花小荣还点着自个的脑袋。   “真的没事,我并不是纯粹的安慰你。”接着,徐风把钟金木刚才电话内容说了部分。   “真的吗?钟教和冉所真的处理好了吗?”花小荣很惊喜,双手也紧紧地抓住了徐风的手臂。   徐风点头肯定,花小荣连说太好了,可不一会却狐疑地问钟教为什么会特意打电话给他呢。   花小荣的小心眼让徐风颇为无奈,只得解释了一番,花小荣点头说知道了,但看徐风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警惕和嫉妒。   漱洗过后徐风径直来到食堂吃早餐,协警邹浩已经在吃着了,见到徐风就连忙招呼他到身边就坐,然后问其今日可有时间、可走的开?   邹浩的年纪虽才三十出头,但已是老资格协警了,在这里工作的时间比教导员钟金木还长,必须得到尊重,徐风估计他必有所求,遂说有,问他有何吩咐。   邹浩说吩咐可不敢说,而是请他陪自己去背山村调解一起村民邻里间的矛盾纠纷,本来定好王所今天要亲自去的,可一早他给他打来电话,说今天回不来了,就让其问问徐风愿不愿去,徐风当然愿意啰。   背山村在龙华山的另一面,直线距离虽近,可路程却不短,而且尽是山路,徐风两人骑摩托车花了一个来小时才到达。   路上邹浩也给徐风介绍了一下这起矛盾纠纷,事件缘于两家近邻最近频频丢失家禽和畜崽,因找不到原因,本就有宿怨的两家人就相互怀疑对方暗中使坏报复,但双方均予以否认,于是从吵嘴发展到干架,并有愈演愈烈之势。   村干部曾调解过多次,但仍无法化解两家矛盾,于是他们向派出所求援,目的是希望派出所能找出那些家禽畜崽丢失的真正原因,因为这才是化解两家矛盾的根本所在。   本来约好是王逊所长亲自前来解决问题的,结果一听他有事来不了,这就让村干部们失望了,原本热情的笑脸瞬间冷却了很多,场面有些尴尬。   还是邹浩比较老练,立刻隆重介绍以一人之力擒获盗羊团伙的功臣徐风,而背山村恰是这起连环盗羊案的最大受害者,案子得破不仅挽回了村民们一定程度的经济损失,而且还让他们心安,村里的山羊养殖产业才得以不受影响地发展下去。   所以,不管是村民还是干部都晓得徐风的大名,并在心里感激他,只缘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当面道谢,没想到今日“恩公”亲自来了,着实给了村干部们一个惊喜,不仅热情的笑容再次上脸,而且还围着他又谢又夸。   这让徐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频频向邹浩使眼色求救,可后者却视而不见,直到村干部们的热情消退了些后才提醒他们办正事要紧,于是众人一起来到了村委会。   矛盾双方的家庭代表也来了,由他们分别讲述整个事件的始末,内容与村干部之前反映的差不多,邹浩问两家代表道:“这么说来你们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指证对方,一切仅是怀疑啰?”   两家代表讪讪应是,邹浩又问:“那你们有没想过是山中的野兽干的呢?”   两家代表皆说想过呀,可丢失家禽畜崽的地方都没有野兽出现的痕迹,村干部们也在旁证实他俩的说法,说大伙儿都怀疑过,也仔细勘察过每处现场,确实没有发现野兽出没的痕迹,他们都是山里人,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自信的。   邹浩想了想再扭头对徐风说:“小风,要不我们也去现场看看。”   “嗯。”徐风点头应道。   “正好,昨晚我家又丢失了两只鸡,你们是警察有经验有技术,说不定这次能找到线索呢。”其中一家代表忽然说道。   邹浩眼睛一亮道:“哦,那确实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你带路。”同时站起了身来。   该代表应是,于是一群人前往其家圈养家禽牲畜的圈舍,临近时邹浩让大家止步勿近,免得破坏现场,然后再叫上徐风进入圈舍。   在邹浩弯腰勘察时,徐风却将目光转向了圈舍外不到十米处的一棵大榕树上,只因其一到圈舍就闻到了一丝完全不应该属于这里的气味,这气味不仅带着浓重的腥臊,而且还透着一股子野性,一直延伸到那棵大树上。   他的目力没得说,在其中的一条枝干上发现了较为新鲜的抓痕,抓痕上还沾有些许凝固的血渍,再闻闻那血渍的味道,赫然与圈舍中家禽的气味相近,他的目光随之望向了圈舍后面紧邻的龙华山,心中差不多知道偷盗家禽畜崽的嫌犯了。   再看邹浩那边还在勘察,仍是没有一点头绪,考虑到刚来不久现场尚未勘察完,也为了顾及邹浩的面子,徐风暂未提醒,而是默默地跟在其身后学习现场勘察的步骤。   勘察终于结束了,邹浩紧皱的眉头说明了一切,没有眉目,村干部们很识趣没问。   可两位家庭代表却没想那么多,走上前张口便问发现线索没有,能不能抓住嫌犯,让邹浩颇为尴尬,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解释,遂以低头思考的方式缓解。   忽闻徐风说道:“当然有线索啰,而且嫌犯很快就会落网。” 正文 第6章、来自京城的女教师 在众人一愣间徐风向邹浩耳语了一番,后者稍作犹豫便对两代表说:“徐警官说的没错,不过这需要你们的配合。”   不仅两代表,就连村干部们也忙问该如何配合,于是邹浩就按照徐风说的交代了一番。   很快,两张大网就分别结在了两家圈舍的上头将之保护起来,只因徐风也没百分百把握确定嫌犯是谁而没说,所以大伙儿心中各自猜测着。   预计嫌犯要到晚上才会出现,所以这整个白天就只能等待,村支书余兵说反正闲着无事,不如回村里打打牌,邹浩直接说行,徐风也没啥犹豫随大流。   徐警官来到村里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背山村,很多村民都赶来村委会一睹其真容,山羊盗案的受害者更是热情地邀请他去他们家做客,不管徐风如何推辞都不能,吵得邹浩他们都没法玩牌了,最后还是邹浩劝他不如去老乡家坐坐吧。   于是徐风离开了村委会,在老乡们的拥簇下来到了就近的一家,该户热情的拿出米酒、鸡蛋、羊肉干和很多零食招待。   徐风忙说:“谢谢谢谢,余大爷你太客气了,别太忙了,等会我还得去其他老乡家啊。”   没想到这位余大爷很有经验,对正等着接徐风去自个家的村民们说:“你们也别等了,中午我一定要留徐警官在家里吃饭,谁叫上次我家被盗的羊数目最大,徐警官给我挽回的经济损失最多呢,我一定要好好感激他。”   “老余,虽说如此,但感激之心是不能以数量和金钱来衡量的,你要表达感激我们没有意见,但你不能因个人的私心而剥夺我们的权利呀,大家说是不是啊?”有一也上了些年纪的村民不满道。   “是啊”、“没错”、“说得好”,大伙儿大声附和。   余大爷自知理亏,却也不想就此罢休,心思电转间又生一计,说:“各位乡亲,我想你们大家都打算留徐警官在家里吃饭吧,可争来争去也只能满足一家,即使加上晚上也只有两家,大部分人还是满足不了的。”   笑了笑,余大爷接着说:“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各家把好吃好喝的都拿到我这来摆上几桌,大伙儿凑在一起不是更热闹吗,也省的徐警官一家接着一家走,连吃顿饭都不安稳,而我这院子大,桌椅也多,足以摆下了,不知大家认为怎样?”   乡亲们想了想,觉得余大爷这主意不错,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纷纷说行,可徐风却摆手道:“乡亲们,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午饭你们也别忙活了,村里已有安排的。”   乡亲们皆笑,余大爷对徐风说没事,他一句话就让村里将安排取消,也把村里那些人一起叫过来,徐风沉吟道:“如果可以的话也行。”   “徐警官,当然可以啰,你还不知道吧,支书余兵正是老余的儿子呢,老子的话他敢不听吗?”有村民提醒道,乡亲们再次哄笑。   “哦,那行。”徐风点头道。   余大爷当即让自家小孙子去村里知会,那胖小子应声而去,很快就回来回复已经通知到了,然后又说今天正好开学报名,既然家里请客,那能不能把他们学校的老师们也请过来一起呢?   余大爷愣了愣,然后望向徐风征询其意思,他笑说可以,人多热闹,越多越好,不等自家爷爷吩咐,那胖小子就欢呼一声太好啰,旋即转身飞跑而去。   “这混小子。”余大爷冲着小孙子的背影笑骂一句,然后向徐风解释了一下。   原来目前背山村完小除了老校长外只有两个支教老师,他仨得负责六个年级共数十个学生的教学,不仅工作很辛苦而且生活条件也不太好,但他们毫无怨言,凡事都尽心尽责。   特别是那两个今年初来支教的女老师,不仅年轻漂亮,而且据说还是从京城来的,她俩没有城里女孩的娇气,一点都不嫌弃学生是农村娃,总和孩子们打成一片,所以孩子们都很喜欢她们,不叫她们老师,而是以玲珑姐、月儿姐称之。   徐风听后对那两位女教师确实有些好奇,可随着与老乡们嗑唠就差不多忘了,直到那胖小子领着她俩过来才记起并为之心动。   两女皆二十出头,看上去成熟点的叫傅玲珑,另一位是萧月儿,容貌身材俱佳而各有特色,前者成熟如盛开之牡丹,后者文静似空谷之幽兰,不论她俩如火似水,眉目间皆透着一种高贵圣洁的气质,让人不敢正视,唯恐亵渎。   徐风的定力不错,很快就平稳住剧烈的心跳,恰逢余大爷给他和两女相互做介绍,他很自然的与她俩分别握手问好。   忽闻傅玲珑问道:“徐警官,虽然我也只今天才知道你,但你的大名却让我如雷贯耳了,这个上午几乎每个来报名孩子都会提到你,夸你是神探、大英雄,今天你是来处理连环盗羊案后续事宜的吗?”一旁的萧月儿也好奇地望着他。   “不是,是来调解矛盾纠纷。”徐风说。   傅玲珑追问是什么矛盾纠纷,徐风说是邻里间很普通的纠纷,她却皱眉道:“徐警官,据我所知,邻里间普通的矛盾纠纷由村里出面调解就可以了,怎么就要你们派出所介入呢,刚才你没有跟我说实话吧?”   徐风一愣,然后笑说:“傅老师好像对我们公安工作很感兴趣啊。”   “没错,我就是对你们的工作感兴趣。”接着,傅玲珑挽着萧月儿的手臂说:“月儿也一样。”   见萧月儿只望着自己不表态,徐风故意问了句:“是真的吗,萧老师?”   “嗯。”萧月儿应了声就垂下了头,双颊也泛起桃红,估计是因为徐风一直盯着她吧。   徐风笑了笑说:“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事。”然后把情况介绍了一下。   傅玲珑顿时惊喜道:“徐警官,你是说晚上窃贼就会自投罗网吗?”   徐风用右手指刮着下巴点头说应该不会出现意外,傅玲珑又问到时他能带她俩去看抓贼吗,他立刻就回绝说那可不行,两女的表情顿时滞了滞,显然没有料到徐风会如此生硬的拒绝她们。    正文 第7章、挺关注你的 见状,徐风赶紧解释,说抓贼的时候大家都不能去,也包括他自己,以防打草惊蛇,所以只有等盗贼落网后才能过去,两女“哦”了一声,可紧接着傅玲珑又问人都不在现场又怎么抓贼呢,他说暂时保密,到时自然会揭晓。   傅玲珑怪嗔他故作神秘,然后拉着萧月儿说:“月儿,我们到别处去吧,不理他了,搞的莫测高深的样子,看着让人不爽。”   萧月儿却说道:“玲珑,你别急嘛,我大概能猜出盗贼是什么了。”目光则瞄向了徐风。   傅玲珑一愣后问是什么,徐风则饶有兴致的说:“萧老师,我都不能确定,你又怎知呢?”   “你是知道大体而不能确定具体是何物吧?”萧月儿反问道。   “唔,这么说来你应该是猜到了。”徐风讶然道。   “那当然啰。”萧月儿显得有些小得意。   “你俩打什么哑谜嘛,月儿,快说盗贼究竟是谁?”傅玲珑催促道。   萧月儿却征询徐风的意见,问她能不能说出来,徐风稍微停顿了下说随便,萧月儿嫣然一笑,说既然他都没先说出来,那她就配合他一下,也暂时不说出来啰。   徐风向其拱手道谢,夸她真是善解人意,萧月儿甚是羞涩,立刻拉着傅玲珑走向一旁,只听傅玲珑追问盗贼是谁,她低声说可能是山中猛禽,徐风默默地望着她俩的背影若有所思。   派出所民警和完小老师都是余家贵客,余大爷特地将他们四人一起安排在了主桌,且徐风还与傅玲珑相邻,他很有礼貌的请她先入座,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让两女对他的好感增加不少。   这顿百家宴是因徐风而凑起来的,所以他是此宴的主角,受到尊敬那是必然的,可是这尊敬不仅表现在言语上,还反映在敬酒中,看到那么多人一个接一个的向他敬酒而他却不经劝,不仅邹浩,就连两女也没来由的担心着。   趁着一个空档,邹浩赶忙提醒道:“小风,注意点,这么喝酒铁定倒下。”   “徐警官,邹警官说的没错,小心点,晚上你还有工作呢。”接话的是傅玲珑,在她另一侧的萧月儿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开口。   “谢谢你们,我会注意的。”徐风应道,可接下来他又一如既往,来者不拒,让邹浩三人愕然。   但渐渐的他们又发现不对劲了,徐风喝了那么多酒下去,竟然还能神色如故,谈笑自若,吐字清晰,步履稳健,哪有喝过酒的样子呢,难道他是海量、酒仙,三人顿时面面相觑。   趁着徐风去它桌回敬乡亲们的机会,傅玲珑向邹浩打听徐风的酒量,后者摇头说不太清楚,自己也是第二次看他喝酒,第一次是其报到的当晚,由所里安排,可那次他并没有喝多少酒呀,现在看来徐风的酒量极大啊。   “应该是。”傅玲珑点头道,紧接着笑说:“刚才我还以为他是好酒之徒呢。”   “傅老师,之前我也跟你一样想法,还真吓了一跳呢,幸好根本没那事,反倒是我们所平添了一员猛将。”邹浩笑说。   “可酒喝多了总不是好事呀,难道你们男人凑在一起吃饭就非得拼酒吗?”说话的是萧月儿,目光也有些复杂地望向徐风。   邹浩一愣,数秒后才附和说没错,酒喝多了确实不好,然后举杯说敬两位老师,随意表示一下即可,居中的傅玲珑点头说行,叫上萧月儿与邹浩对碰,浅尝辄止。   下午两点来钟,午宴在热闹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徐风与傅、萧两女因这顿酒宴熟络了不少,只可惜她俩还得回校上班而不能趁热打铁深入交流,不过在道别时与他约好晚上一起去看捕猎结果。   待两女走远些后邹浩问徐风道:“老弟,你觉得她俩怎样?”   “谁?”徐风问。   “呃,就是她俩呀,老弟,你不会是在故意装糊涂吧?”邹浩指着两女离去的方向愣道。   徐风笑说:“哦,是她们啊,老哥,我可不是装糊涂,而是想确定一下,还有,你要问的是哪方面?”   “相貌?”   “那还用说吗?”   “气质?”   “一样的。”   “人品?”   “第一印象应该不赖。”   “那你喜欢哪一个?”   “都喜欢,呃,老哥,我说的只是平常意义的喜欢,可没有深层次的意思啊。老哥,你不觉得她俩的性格不错,确实讨人喜欢吗?”   “是讨人喜欢呀,可我又没说什么,你解释干嘛,不会是你心虚了吧,哈哈哈哈。”邹浩大笑,再拍着徐风的肩膀说:“老弟啊,哥哥奉劝你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机会就在眼前,可别错失了哟。”   “老哥你说什么呢?”徐风似乎有些害羞。   “呵呵,老弟,为了给你增添自信,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她俩挺关注你的。”接着,邹浩就把徐风去别处敬酒时两女的表现说了遍。   徐风想了想,说他想多了,应该是自己喝酒喝得太猛了才让人注意的,邹浩想继续争论,他忙阻止这一话题,拽着对方走向余兵他们,说下午继续玩牌。   闲话不表,却说傍晚时分傅、萧两女就来找徐风问可不可以开始了,他说哪有那么早,吃过晚饭后也不迟,只听傅玲珑讶然道:“你们还没吃饭吗?”   “没有,咦,你们就吃过了吗?”徐风问。   傅玲珑点头说是的,学校有食堂,然后催促他快去吃饭,别再耽搁时间了,徐风笑说晚上还是在余大爷家吃,可人家还没来喊呢,应该是还没有准备好。   傅玲珑轻笑一声,说那可不一定哟,然后向余家方向努嘴,徐风扭头望去,只见余家那小孙子正蹦蹦跳跳的向这边而来,临近村委会时大喊开饭啰。   徐风对两女说一起去再吃点,傅玲珑说还是不去了,去了又得喝酒,萧月儿附和并提醒他也别像中午那么豪爽了,酒喝多了终究不好,有伤身体。   徐风的心霎那悸动,随口而出:“你们在旁帮我挡酒不是更好。”   萧月儿的脸色顿时羞红,傅玲珑则抿嘴一笑道:“说的也是啊,走,我们帮你挡挡,免得你喝醉错过了今晚抓飞贼的事。”说完便拉着萧月儿先向余家走去,徐风则等到邹浩他们出来后同往。 正文 第8章、要一起进山 傅玲珑说到做到,不时帮徐风开脱挡酒,甚至还以啤酒代喝了几杯,这就让邹浩和村干部们惊异了,也找到了调节酒桌气氛的由头,不仅拿话调侃他俩,而且敬酒时还一并敬。   刚开始徐风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傅玲珑并未生气就放心了,不过萧月儿却不太高兴了,没少劝傅玲珑别再喝了,否则的话倒下的恐怕就是她啰。   傅玲珑确实有了醉意,不仅不听劝,而且还主动找人喝酒,徐风看情况不对就反过来帮她,倒也避免了其深醉下去,不过也差不多了,这从她坐不太稳,不时往徐风身上靠就看得出来。   晚宴尚未结束,忽闻徐风说道:“各位,偷盗家禽的嫌犯恐怕已经落网了,我们是不是这就去看看?”   “当然,免得被它跑了。”邹浩忽地起身应道。   “走,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接话的是余兵,于是大伙儿开拔前往。   徐风本没打算让行动不便的傅玲珑跟着去的,可她却猛然拉着他的手臂,迷离着美目看着他说:“徐大哥,我也要去。”   “可你走得动吗,不如就在这等会,我把飞贼抓来给你看?”徐风说。   “不,我就要去,你扶我。”说话间傅玲珑对他的手臂改抓为抱。   徐风顿时心软,点头答应,却让萧月儿扶她,可萧月儿一个人扶不起呀,在邹浩他们的催促下,徐风只得在另一侧搀扶,刚走出余家院子没多远萧月儿就累了,最终只能由他半抱着傅玲珑前行。   就在这一刻,徐风突然感觉到有两道冰冷的目光在对面山头树林间射向自己,忙抬头望去,那目光猛然一滞,瞬间收回,随之有一道黑影闪动。   那黑影动作虽快,但难逃徐风法眼,是一个二十几岁、有武术功底的男子,只因距离有点远,且该男子逃得飞快消失不见,徐风只得放弃追踪,将疑惑暂时挂在心里。   这么一耽搁让徐风三人落后众人老远了,萧月儿催促他快点,当走到距离圈舍还有百多米远的时候,从那边传来了邹浩他们的欢呼声:“抓到了,抓到了,是雕枭,竟然是雕枭。”   雕枭是华夏最大的夜行猛禽,猫头鹰的一种,别名恨狐,国家二级保护野生动物,栖息于山地林间,因其凶悍的性情和幽灵般悄无声息的飞行能力,而被民间传说披上了一层神秘和不祥的色彩。   或许是生在大城市难得一见这种野生猛禽吧,萧月儿很好奇,与徐风说了声“我先过去了,你俩慢慢来”就赶了过去,也不怕他在其好姐妹迷迷糊糊状态时趁人之危,幸亏徐风不是那种人,直接将傅玲珑横抱在胸前紧跟着。   徐风三人赶到现场时雕枭已从渔网中解下并用一只竹笼装好,两家禽畜被盗的真相也解开了,双方代表当即表态今后不会再为此争吵干架了,余兵趁此机会对他们展开了关于邻里间应该和睦相处的思想教育,两家人唯唯是诺。   问题解决了,众人的心情大好,带上雕枭返回余家继续喝酒,主题是庆祝,徐风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一个多小时下来喝的酒比中午只多不少,却仍是一点事都没有,惊诧众人了,酒仙之名终给其冠上。   时间渐晚,萧月儿说要和傅玲珑回校去了,让徐风帮忙送一下,就在这时,事主之一急匆匆赶来,气喘吁吁地说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刚才他家又有鸡被抓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还是雕枭吗”、“难道不止一只”,众人愣道,场面乱哄哄的。   徐风按手请大家安静,说:“估计是还有一只,现在这季节正是雕枭的育儿期,公母在一起,之前我们捕捉的那只是公的,巢穴中应该还有一只母的,想来是那母雕枭久不见配偶回去且幼雕饿得慌,就按耐不住亲自出来捕猎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有人问。   “当然是继续张网以待了。”有人答。   徐风点头道:“没错,继续张网以待,只是不清楚这片山中究竟有多少对雕枭,所以为了彻底解决问题,我建议明天我们分组进山排查一下,再采取相应的措施。”   “徐警官,不用那么费事吧,继续张网不就可以了吗,来一只网一只,然后炖了吃了。”前来反映情况的事主嚷道。   余兵立刻训道:“那是国家二级保护野生动物,不怕坐牢的话你吃吃看。”   “呃,书记,我不知道啊,刚才当,当我没说。”事主愣道。   余兵转而对徐风说:“老弟,你说的相应措施是让雕枭搬家,双方相安无事吧?”   “没错,想办法让它们搬到大山深处去安家。”徐风点头道,余兵说行并当即分组。   因为心中挂着疑惑,也出于对两女安全的考虑,在送她俩回校的时候徐风多了个心眼,将耳、鼻、意三识最大开启。   果真又发现了那男子隐藏在暗中监视着这边,不过意识感觉他对自己是相当警惕,可对两女却是充满着关切,让徐风不由地产生了一种他是在保护两女的想法。   真的是这样吗?徐风很想逮住那人问个清楚,也自信有这个能力,但他又认为现阶段还是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为好,遂暂时按住冲动,先把两女送回学校再说。   完小的条件虽然差了点,却也给两女每人安排了一个单间宿舍并相邻着,安顿好傅玲珑后徐风向萧月儿道别,她忽然说道:“徐警官,明天我想跟你们一起进山转转。”   徐风愣道:“你不是要上课吗?”   “没那么快,明天仍是报名日呢。”   “那你也走不开呀。”   “谁说的,校长和玲珑不是还在吗,他们会负责的。”   “若是可以的话那行。”徐风点头道,可紧接着又一边打量着她,一边说:“不过山路可不好走啊,像你这种自小成长在大城市的女孩子恐怕......”   不等他说下去萧月儿就抢着说:“你别小瞧人,行与不行明天山中见真章。”   “哦,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啰。”徐风笑说。 正文 第9章、来头不小 萧月儿显然不满徐风这态度,哼的一声问他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徐风说现在还说不准,到时电话联系呗,于是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   在存储过程中徐风忽然想到,既然有了萧月儿的号码,那干脆把傅玲珑的也一并要来,就向萧月儿问起。   萧月儿一愣,接着没好气的说,未经玲珑同意自己是不会告诉他的,想要的话就自己去问她好了,然后转身进屋并将门关的老响。   虽然碰了一鼻子灰,但徐风的心里却甜蜜蜜,兴意阑珊,看什么都顺眼,都觉得美好,即便是四周朦胧的山廓和农家忽闪的灯光也是如此,还有那间或响起的犬吠此时也是那样的悦耳,两条气脉随之活跃起来。   可美好的东西总是容易被破坏,破坏它的就是之前那双冰冷的目光,徐风很恼火,哪还在乎隐藏实力,霎那间就动了,等对方警觉过来时他已在其身前咫尺。   意识锁定对方,徐风冷冷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你又是谁?”男子骇然道,后背冷汗直冒,此时的他感觉异常无助,对方的目光犹如一把铁锁般将其气机死死锁定,空有一身高强本事却无力使出,这得何等级别的高手才能做到啊?   “若想要我不动粗的话,你最好听话,而不是想别的。”徐风说。   男子犹豫一阵后说:“我只能说我是奉命暗中保护两位小姐的,其他的属于机密,你就是杀了我也不会说。”   “你说的小姐是傅玲珑和萧月儿吗?”徐风问,心中颇为好奇。   “嗯。”男子点头应道。   “这么说来她俩的来头不小嘛。”徐风这话像是自言自语。   可那男子却相当敏感,大胆警告道:“不管你是谁,我奉劝阁下最好别打两位小姐的主意,若是可以的话,今后别再出现在她俩的身边了。”   “打她俩的主意?呃,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徐风讶然道。   男子愣道:“不是吗?”   “有吗?”   “应该有吧,不然的话,短短一天不到,你怎就和两位小姐的关系相处的那么好呢,你可别说你不是刻意的。”   徐风哭笑不得,然后拍着他的肩膀说,关于这点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并不是他想的那般,若是他想知道为什么,干脆直接去问傅、萧两女好了。   男子立刻苦着脸说他可不敢去问,徐风被逗笑了,转而问其姓名,他犹豫一会说叫张如虎,徐风打量着他说确实人如其名,张如虎骄傲地挺了挺腰。   徐风忽又问道:“负责保护的不止你一个吧?”   张如虎一震,愕然的望着他不吭声,徐风嗤声道:“你都已经暴露了,行动我也知道了,这个问题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再说了,保护她俩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你一个人哪撑得住啊,正常人不用想也知道的。”   张如虎一叹,说:“你说的没错,还有两人,我们轮流保护,一人一天,每日清晨交接班。”   徐风点了点头说:“其他的所谓机密难道真的不能告诉我了吗?”   “不,不能,真的不能。”说话间张如虎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你紧张干嘛,我又不是非得知道不可。”徐风鄙视道,然后向其甩手说:“这样吧,今后你们继续执行你们的任务,我也继续做我的警察,我们两不相干。”说完便转身离去,哪有商量的余地啊。   徐风来去皆突然,让张如虎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脸茫然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傻站着,等反应过来徐风是真的走了后,他却浑身无力,双腿一软跌坐在地,还瑟瑟发抖着,猛喘一阵才缓和过来。   徐风也并未真的离去,而是在暗中观察着张如虎,半个小时下来不见他有打电话等异常举动才放心离去,不过也没有立刻回村里安排的农舍休息,而是悄然来到了山中密林间,趁热打铁修炼第三诀。   一脉一天地,但要经受的苦也更胜于前,不过当徐风一回味起与傅、萧两女相处时的美妙感觉时,不仅痛苦立时减半,而且两条已通气脉和第三条对应的窍穴也变得活跃起来,着实让他惊喜了。   徐风不知道为什么体验到人生的美妙有助于修炼“通脉九诀”,但他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龙华山中的灵气比城市中更多更纯,即便气脉和窍穴不活跃,修炼的效果也好得多,他喜欢上了这里,也决定在此山中建药园,培灵药,重启药修之道。   夏日山中的早晨很清爽,徐风早起享受,没想到竟然遇见傅玲珑晨练,惊异了,过去与之打招呼:“傅老师早啊。”   “呃,徐,徐警官你也早,早啊。”傅玲珑显得有些慌乱。   徐风一笑,打量着她点头说:“嗯,不错,恢复的挺快的,身体素质很好嘛。”   傅玲珑的脸色霎那羞红,犹豫一会说:“徐警官,昨,昨晚我喝醉后出,出丑没有?”   徐风促狭似得用手指刮着下巴回想着,傅玲珑紧张的心儿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仅过去数秒,却在她等来好似数年,就在其想催促时徐风说:“基本上没有。”   傅玲珑先是松了一口气,可马上又一愣,什么叫基本上啊,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还是有一些啰,会是什么啊,人家可是女生呢,这可如何是好啊,急死她了,望着徐风欲言又止。   徐风却转移话题,问她日常是不是都坚持晨练,傅玲珑估计自己不问他是不会说了,索性将话题拉回,要他说一下昨晚自己喝醉后的表现,而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她特别提到自己之所以喝那么多酒,都是替他挡酒代酒造成的。   徐风连说是并向其表示感谢,傅玲珑甩手说别来虚的,先把昨晚的情况讲完。   徐风说:“傅老师,昨晚你的表现确实没啥,很正常的,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让人笑话的地方。”   “真是这样吗,你可别骗我?”傅玲珑紧盯着他的眼睛说。   “真的,不过......”说到这里徐风却吞吞吐吐了。   傅玲珑的心再次一紧,追问道:“不过什么?” 正文 第10章、称呼 面对傅玲珑的追问徐风忽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让她又急又气,情急之下竟然跺脚并说出了再不说就不理他了的话,说完就意识到这话不太对、有暧昧,俏脸刷的一下羞红了。   可这话却给了徐风勇气,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说:“傅老师,昨晚你一直喊我徐大哥的,为什么现在又这样称呼我了呢?”   “呃,哦,这事等会再说,你先把我要知道的说了。”傅玲珑愣道。   “就,就是这个呀,其他的都很正常。”徐风心有忐忑。   傅玲珑也心跳不已,因为徐风这么在意自己对他的称呼,说明他对自己是有一些想法的,这让她既窃喜又害怕,不敢直接回答,转而说道:“可你也一直称呼人家老师呀。”   徐风福临心至,忙改口称她玲珑妹子,傅玲珑立马就板着脸反问他,说加上后面两字不嫌累赘吗,于是他正式称呼她“玲珑”。   徐风的第一声称呼让傅玲珑倍感羞涩,低低的应了声后问:“徐大哥,那昨晚我是怎样回宿舍的呢?”   “是我和萧老师一起扶你回去的。”徐风说。   傅玲珑顿感身子发软,似乎徐风的手依然搀扶着自己的手臂,见其呼吸有些急促,徐风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慌乱的说没事,应该是刚才晨练造成的,可她却没想过,晨练刚停下那会都不会,怎么反倒在休息后就会了呢?   幸好徐风没有点破,还邀她一起散步缓缓,傅玲珑没有拒绝。   散步中傅玲珑又问起昨晚抓飞贼的结果,获悉今天他们还要进山排查隐患,她很有跟着一起去的愿望,只是不知为何,一向胆大的她这次竟然不如萧月儿了,她没提出徐风也没有邀请,天赐的好机会就这么浪费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走到山脚小路的尽头,好像都才意识到般愣了愣,然后相视一笑,傅玲珑说:“徐大哥,我们该回去了。”   徐风嗯了一声说:“玲珑,能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吗?”   “可以呀,你带手机没有?”   “带了。”   “我没带,这样吧,我报号码你拨打。”   “行。”徐风应道,接着按照傅玲珑所说按数字,然后递给她问号码没输错吧,得到确认后拨打,听到拨号音就挂机说好了。   傅玲珑一笑,问他今天是不是就要回镇里了,徐风说是,她的脸色有些黯然。   见状,徐风扬着手机对她说,若是在这里住的无聊可以打电话给他聊天,若是有空闲的话也可以来镇里找他玩,傅玲珑说行并要求他也得这样,徐风爽快的答应了,她的脸上随之绽放出笑容,回程路上两人有说有笑。   在岔道口两人分手自去,傅玲珑刚走进校门就看见萧月儿一边从自己的宿舍出来,一边打手机,估计她是找不见自己而正想联系,于是向其招手呼喊。   萧月儿闻声望见傅玲珑就立刻放下手机并快步走来,问:“玲珑,这么早去哪了?”   “晨练去了呀,你不是知道我有这习惯吗?”傅玲珑说。   “我是知道,可没想到昨晚你醉成那样还能起来,厉害。”萧月儿笑说。   傅玲珑一把抓着她的手臂说道:“月儿,你跟我说实话,昨晚我醉成怎样了,没,没出丑吧?”看来她仍是不太放心啊。   萧月儿瞄着她嬉笑道:“过火的倒是没有,小小的可就难说啰。”   “呃,还真有啊,那他怎么说没有呢?”傅玲珑惊呼。   萧月儿一愣,问道:“玲珑,他是谁啊?”   傅玲珑一阵慌乱,搪塞道:“这个等会再说,你先告诉我昨晚我有哪做的不,不妥?”   萧月儿狐疑地看了她一会说好吧,然后将昨晚她贴身缠着徐风以及徐风曾抱过她的细节告知,惊得傅玲珑呆立当场,萧月儿提醒数次她都没感觉。   最后,萧月儿只得去摇醒她,结果清醒过来的傅玲珑羞得无地自容,“啊”的一声尖叫后捂着红脸躲进了宿舍,萧月儿愣了愣,然后咯咯笑着追了过去。   再说徐风,正在余大爷家吃着早饭,手机忽然响起,取来一看是傅玲珑的,因昨晚曾被邹浩他们调侃过,遂到外面院子中接听,省的他们又拿这说事。   傅玲珑开口便问今天萧月儿是不是要跟他一起进山,徐风听出其语气酸溜,很巧妙的说:“是的,是她非要跟来的,我说过山路难行她会吃不消,可她却说我轻视她,还很不高兴呢,所以就不得不答应她啰。哦,玲珑,你俩是好姐妹,要不你也劝劝她吧,我真怕自己照顾不上来而出现意外呢。”   傅玲珑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说:“这丫头我了解,她决定了的事很难改变。”   “唉。”徐风一叹,表示自己很无奈。   “怎么了?”傅玲珑问,而此时她心里是多么希望他也能邀上自己一起去啊。   可徐风的脑筋似乎还未开窍,不仅没有一点邀请的意思,还赞她有理性,不像萧月儿那般冲动,最后又是无奈一叹,说看来只有和同组的余书记商量,一同照顾她了。   傅玲珑气的真想跑过去踹他一脚,然后没好气的说了声“先就这样”便挂机了,唬的徐风愣了愣,再抬头望了完小方向一眼才返回厅堂继续吃早饭。   正好余兵也在,于是徐风跟他说起了萧月儿要一起进山转的事,后者一愣,说这不太好吧,理由与徐风曾对萧月儿说的一样。   徐风苦笑说没办法啊,那丫头就是这倔脾气,像是很了解她似得,结果又招来众人的调侃,幸亏他的脸皮厚,无所谓啦。   饭后稍事休息,余兵让徐风给萧月儿打电话准备出发,没想到那丫头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说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从余家院子中就能看见她的身影,只是傅玲珑怎么也一起来了呢?   不一会两女过来,徐风望着傅玲珑问:“玲珑,你这是?”   “我也想进山转转,不行吗?”傅玲珑没好气的反问道。   徐风一愣,萧月儿也有些愣,只是不为此,而是......,只见她咽着口水问傅玲珑:“玲珑,他,他怎么就这,这样称呼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