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楔子:鹤乱天下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某日,楚都洞庭湖上,风声鹤唳,一只闲散野鹤突然从云端坠落。 野鹤扑啊扑啊,狼狈不堪,仙气尽失,却穿越了冥古与洪荒,拾起种种光怪陆离之传说的碎片及迭影,几个扑腾,就展开一张千古画卷,惊天泣鬼,战涅苍黄!还原一段不为人知的旷古奇战,堪称东方玄幻之史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弱蝼蚁,强为尊,真实与虚幻的世界,黄河连九曲,天罡冲地煞!唯战,纵万劫不复,亦九死不悔”,湖上众男神血气方刚,只是翻开其中一页,便不忍放手,沉迷其中欲罢不能,个个热血上涌,刀不见血,杀意更浓。 即便是众妖孽,放荡不羁,见之,也是兽血沸腾,夜夜狼嚎,天天喊着逆天伐神,煞气遮天,搞得各界乌烟瘴气,强大如九嶷仙子等众女神都无处安身,只想自保都是不能,人人自危,出尘如仙,却是女神的末日! 野鹤从不做坏事,只是扔出几张残卷而已,却没想到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一不小心泄露了天机,暴料出“一个妖孽般的成神计划”。 大逆不道,祸乱了天下,于是,野鹤只得赶紧跑路,落荒而逃,几个隐闪便不知所踪。由于走得匆忙,一篇残卷却遗落世间,千年之后,鬼魅般重现,在互联网上如病毒般疯狂地扑啊扑啊,继续祸害,引来了众多妖年和大婶都去刷了几把,卷上开篇即见星轨异象: 雪国野外,天近黄昏,暮色苍茫,夕阳还带着紫气余晖,残月如钩已倒挂于空。 北风忽来,凛冽呼啸,如铮似刀,刮过八荒四极,直令苍穹变色;日月同辉,天幕却霎时变成茫茫夜色,月钩如弯刀,透发着刀光寒色,“嗞嗞”闪动银链电芒,极是诡异。 一道极光划破夜空,群星闪烁,涌动蟹状星云。白虎、螣蛇二星坐山而过,掠过彗、孛残影,又见国皇、周伯两客星,云行如风动摇,射出黄、白两色芒角。 刹那间斗转星移,众星一幻而散,唯有北斗七星勾芒点出,顿时一颗古星光芒大盛,盖过日月之辉,剑指正南,威慑九天星河。 “嗷呜”厉嚎啸破长空,冬季大三角天狼一出,谁与争峰!蓝、白两色极道之光交错,十字星芒狂耀南夜,如两把长长的冰寒天剑气道,刺破苍穹,伐逆杀气直指天罡北斗。 遥远的夜空“隆隆”惊雷乍响,仅仅是两股气道对峙的威势,就令银河无数辰星陨落,化为齑粉,激荡起无边的雷云,如云旗委蛇,巨大的链状与球形闪电撕裂虚空,天崩地裂,乾坤倒转,如同冥古末日降临。 就在这时,天幕中位,太白、荧惑等七颗更为耀眼的星辰,七星连珠,连通日月天地之隔,将两者接引,九星之辉连成一线无极,融为一体,旋转起两极飓风,如亘古便已存在于天地间的乾坤之轮,盘转如石,熔炼万物,令北斗、天狼的对峙之势,顿时一幻而散。 峰回路转,夜幕再次斗转星移,繁星点点,星空变得宁静,太阳完全西沉,但风黑月高之外,更加遥远的星空,一颗更为古老的乌光冥影,正似穿越千古而来。 正文 第二章 雪国之巅 “当你看到南天夜幕双狼并出,十字星芒剑指天罡北斗,九星连珠,斗转星移,盘石轮转,他终会出现!”雪国之巅,阿修老爹眼望苍穹:“黄河连九曲,天罡冲地煞,万物幻乌有……” 背面的男子转过身来,带着满眼的迷惑望着老爹。长发在风雪中飘舞,雪花沾满全身,他目光灼灼,瞳仁漆黑,眉宇之间透闪着无形的刀光寒色。 “老爹,雪山龙域似有不祥之物,龙域山已是连接数月乌云盖顶,不见天日,村寨的人纷纷外逃,该怎么办?”蓝光卷起残风,另一男子闪现在老爹身边。 与前者前比,这位少男虽然少了一点气势,但却多了几分清秀之色,眼神灵动,显然吸收了不少雪山之巅蕴藏的天地灵气。 “哎,该来的终会来,逃又怎能逃得掉!”老爹对着两位青年男子,一声长哎,声音苍老而洪亮,雪白的长发,在身后犹如一件长长的披风,被风吹得上下舞动,散发的能量气息将雪花逼向山崖一边,雪絮飘转。 “萧楚,通知国主先安抚村民,将村中老幼妇孺安置在凌波冢,那里有凌波珠压镇,地藏冥龙对他会有所忌惮;另外,请国主立即招集村中的青壮年,我会在明早辰时,在这里等着他们,雪国是他们的家园,守护将是他们的重任!” “好,老爹,我这就跟萧楚去见国主!”铁战转身抖落身上的残雪,掠出背后的长剑。剑身面似一把大铁剑,但隐隐剑光映现霜月寒光,强大的能量波动扩散逼来,龙吟阵阵,怒啸长空。 “去吧,铁战,龙吟剑是为自由而战,万物皆有灵性,冥龙如果能感化,可放它生路;双狼并出,十字星芒剑指天罡北斗,盘石轮盘,他终会出现……” 沉吟间,手中掠出一封书信,苍老的身影便已消失在山巅雪峰,两男子奔赴在大雪茫茫的山野之林。 “主公,冥龙恐怕已破域而出,山中十几个村民突然连夜失踪,我们还是趁早离开吧!”参孙焦急地望着雪国国主古木。 “一点方寸都没有,看你平时的气势哪里去了!”古木不屑地推开欲言又止的参孙,“让开,我要去见老爹。” “老爹能有什么办法?”参孙支唔着。 “你知道什么!老爹经历了数千年沧桑,如果没有阿修罗的庇护,你以为我们可以站在这里说话?老爹是当年四大战神之一阿修罗,又是四位之中能预见未来的智者,更是四大神兽玄武唯一的招唤者,而四神兽已经有千万年没有出现。” “不用去了,老爹带来了书信!”两男子披风带雪,出现在房中,微微向前合手行礼。 古木看到他们先是一阵窍喜,然后又一脸凝重的样子:“哦!老爹他说了什么,两位小兄弟是?” 萧楚邪邪一笑,拉着古木的衣角:“呵呵,伯父,你不认识我了,哈哈哈!” 看着萧楚还有一丝阳光般的稚气,古木扬眉一喜,说道:“萧楚,萧楚,是我的萧楚回来了,对不对?你一定就是萧楚!” “呵呵,伯父终于想起来了,我还以为,您已经把我忘掉了呢!”萧楚故作失意的样子。 “我的小萧楚,伯父怎么会忘记,十二年前,是我亲自送你上山,拜老爹学艺。没想到,你刚去不久就逢难失踪,音信全无!现在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真的是萧楚?我以为你失踪后,再也见不到了!” 古木眼中有泪光闪动,虽然心中已是确定,但当失踪十二年的人又突然出现在面前,他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这阳光般的男子,无论外型还是气质都称得上完美,特别是弯月般的眼睛,明净得一尘不染,如果不是眉宇间透露出的阳刚之气,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天上的仙子,嘴角微微的弧度,又泄露出点点邪气。 “呵呵,伯父,是我呀,难道还有第二个萧楚不成,伯父,你看。”萧楚从腰间取下一条锁链。 古木接过项锁,银色的链子宛如霰雪般晶莹剔透,锁面隐若可见刻着的神兽及字符图纹,但似乎因年代久远,纹路模糊,不明所以,只是隐约有极淡的神光四色,不仔细看还分辨不出,纹路中心有一处椭圆凹陷,周围有淡淡的印痕。 古木拿在手里端详了好一阵,心中若有所思。 “伯父,老爹叫我项锁不可离身,本来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链子太小了,现在挂不了,只好悬于腰间。”萧楚打断了古木的思绪。 古木道看着他笑道:“哈哈,不是链子太小了,实在是我的萧楚长大了,哈哈哈,萧楚,这位兄弟是?” “铁战,快来见过我大伯。” “想必这位就是古木国主,铁战见过主公!”铁战上前,脸色显出青年男子少有的一丝凝重,目光却异常炯炯有神。 古木看了看铁战,顿时就感到一阵飒爽之气直逼而来,他心中一怔:“这位小兄弟气宇不凡,这么年青就气势了得,果然英雄出少年,这下,村民们可盼来了救星!” “哪里,主公过奖了!”铁战身体微倾,上前示礼道:“古木国主,义薄云天,今天一见,尽显我男儿本色!”他随手将书信递给古木。 古木接过书信:“哈哈,我都一把年纪了,你们年青人才是血气方刚。” “铁战,干嘛这么客套,我伯父人挺随和的,伯父,是吧!” 古木笑道:“呵呵,那是当然,不过,小鬼要不听话,我还是要管你的!哈哈哈!” “哼,我才不要您管,一个废铜烂铁就已经是够烦的了!铁战是吧!”萧楚怪笑着着铁战。 铁战白了他一眼:“切,你才废铜烂铁,我才懒得管你!” “呵呵,自己承认了不是!”萧楚得意着怪笑,“哈哈哈,废铜烂铁!” “好了,少耍嘴皮了,你看人家多稳练,一点都不长进,还这么顽皮。”古木看完信后一脸凝重,将书信递给参孙。 参孙一看,顿时心中一怔:“主公,看老爹的意思,冥冥之中似乎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呀,难道老天注定要亡我雪国!” 铁战却不以为然,凛然道:“谁说天意不可违,即便万劫不复,但我命由我不由天!哪能坐以待毙!” 见他小小的年纪,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古木心中一热,上前就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男儿就该有这种性格,我喜欢!” 风雪呼啸,啸破苍穹,雪国之巅啸风台前,古木站在阿修老爹身旁。此时,北风凛烈,山前山后,冰封千里,雪暮苍茫。 老爹手举神杖,直指苍穹,须发银白如雪,随风飞舞,虽苍老无比,全身却透发出无穷的战意。 他眼中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望着台下众人:“雪国的子民们,冥龙将要复出,我们的宁静要被打破了,九星连珠,乾坤轮盘似已开启,天地将有巨变!雪国也无法避世自保!” “但你们每个人身上流着先辈的鲜血,我们的祖辈为避尘世纷争,迁移到这隔世之所,过着自由与平等的生活,安居乐业。我们与世无争,淡泊所有!你们要记住,我们不是为战而战,是为我们的家园,我们誓死为永恒的自由而战!” “因此,我们目的不是灭杀冥龙,如果它还存有灵性,必受雪国的感化,共同守护我们的自由完美世界!如果能这样,我们将无所惧各界一切邪魔,雪国之气必将浩然长存世间!” “纵然我等万劫不复,但一息尚存,就不能逃避,绝不坐以待毙,听天由命!热血男子!应当执此一念,历尽九死不悔!这才是真正的不死不灭!” 正文 第三章 青丘国主 “这个老东西居然还没死,绿雀胆竟然没要了他的命?”妖界青丘国主从梦中惊醒,打开梦魇镜,看到上面幻界雪国的情景,脸色一变,冷冷道。 妖星侍:“国主,您有所不知,当年大战,应龙受困于雪山之巅,阿修罗其实早有预知,只是,他自知不能改变轮回,绿雀胆又令他失去御力,不能释放出领域。他虽然不能救下同伴的命,但自保却是可能,谁叫他有玄武魂的守护,这个万年不死老王八!哼哼哼!” 青丘国主:“哼!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冥龙复出,扒下他一身老壳!让这只老王八彻底从幻界之门消失!” 妖星侍:“前日我夜观天象,幻象中,雪国之巅夜空星轨有异象,”妖星侍欲言又止,鬼鬼神神的样子。 青丘国主:“是吉是祸?” 妖星侍:“天轨还没有完全显现,不过日月同辉,天狼双星剑指北斗,荧惑九星连珠,天地命轮似已开启。” 青丘国主:“说得这么复杂,尽是废话!你们占星师们是不是都喜欢打迷语?” 妖星侍有些忍不住:“国母,占星侍毕竟不是神!” 青丘国主闻之一怒,但见星宿婆婆一脸平静,终究发作不起来:“婆婆,去歇息吧,您也累了。” “国主,不过,我看这星象也与您有关!”星宿婆婆临走丢下了一句话就隐去。 “与我有关?万世万代万物与我何干,太皇不出,少主将永远沉沦地下,何日才能相见,人世千年等一回,为什么我等了千年又万年?还是一场空!” 青丘国主晏紫烟对月独饮,“少主,少主!” 月华撒落,照在她的脸上,面如白玉,绝代风华容颜,虽略带一丝岁月的痕迹,但更显出成熟女子特有的韵味。 一对媚惑眼眸,波光流转,勾魂摄魄,此刻垂泪如珠,却又楚楚动人,令人顿生怜惜,试问世间万千男子谁人能挡!玉人在前,是个男人都想好好疼爱一番!花前山盟海誓,袭香几番云雨! 夜风抚来,她白衫裙绢独舞,翩跹间对镜而照,却看见自己花落的泪颜:“枉你风华绝代,又有何用,又有何用,又有何用!”晏紫烟挥袖,愤怒地打碎梦魇镜,眼色突然就变得血红,身体随之化为白狐身,留下一道银白残影,已掠至月空,九尾荡起数道劲风,已有数株参天巨木瞬间尽毁。 “苍天,苍天,都说不可逆天,我偏要逆给你看,哼!”九尾狐对月长啸,声动九天,“雪国你终于还是出现了,举我妖界之力,我收定了。” “凤雏,凤雏,传信火鼠国、商羊国、鬼车国、九婴国、契俞国、马交国,联我妖界各族扫平雪国!” 诚惶诚恐的众小妖中,一红衣少女:“是,国主,但雪国是哪界国度?” 九尾狐:“就是那些老古董都不一定很清楚,你当然是不知道了,传信就是,废话什么?” 星宿婆婆被惊动,“国主已有几千年未现真身了”,她略为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道:“国主,虽说雪国之限已近,但没有西法老鬼的招唤,地藏冥龙不一定能苏醒复出,就算它破域而出,也不定会听命于我们。只怕时机还未成熟!” 九尾狐瞳孔微缩,冷静一想,转过身时已化作晏紫烟:“什么时候才算时机成熟?我不能在等!婆婆,你能否请来西法老鬼?” 星宿婆婆“可是可以,毕竟我与他有些交情,只是,只是,这个老不死,” 晏紫烟:“只是什么?吞吞吐吐!” 星宿婆婆:“他有个条件!” 晏紫烟:“什么条件?” 星宿婆婆:“嗯嗯嗯,属下不敢说” 晏紫烟:“快说” 星宿婆婆:“他要国主九尾之一!” 晏紫烟:“哼!这个鸟人,果然不是什么善碴儿!去,说我答应了!” 星宿婆婆:“可是,那至少要损国主千年道行!” 晏紫烟:“为了太皇,为了妖界一统天下,为了见到少主,我数千万年都等了,还在意这千年道行!” 妖界之外,雪国之巅,一阵邪风自天幕刮来,铁战背后,龙吟剑吟吟作响,他振臂一挥,寒光掠过,长剑已上冲云霄,逆天罡气带动强大的能量波动与不明之物相撞,激荡出数丝残影,几缕白毛从上空飘落而下。 老爹一看,眉头深锁,“果然她是要来,九尾天狐!难道果真是劫数难逃?”他手中接落数根白毛,脸色凝重。 铁战收剑,但龙呤剑在背后仍然微微振动,他传出神识探向天外,顿时就感到,千里之外,似乎有双硕大的眼睛在瞪着,令他霎时就有种被盯上的感觉,心里特别不自在,心神难宁。 他泥丸宫中一动,眉宇间顿时光亮如照,印堂正中盛神法五龙瞬间祭出,只见青、白、黑、黄、赤五道龙气,啸吟苍穹,腾跃当空,如几座连绵龙脉山岭,威慑四方;虚空泛起阵阵涟漪,一道身影隐去,天外再无一物。 一剑指天,他眼中射出两道戾伐寒光:“管你是谁,是鬼是妖是魔是神,挡我者死!青丘国主,你后面的那位也一样!” 大雪纷飞,北风呼啸,凛冽如刀,刮过铁战刀削的脸庞,他一头黑发随风狂舞,瞳仁漆黑,目光灼灼,逆风而立,衣襟猎猎作响。 啸风台前,众人见之,都是心中一怔,没想到曾经带着一股煞气,被视为先天废体的少年,身中帝煞死咒,舛逆重重,如今却逆天雄起,伐逆杀气,威慑九天,长剑一出,谁与争峰! 台下众人,皆为热血性情男子,此时都目光如炬,看着铁战,受其感染,个个心中早已是热血沸腾,透发出涛天的战意,桀骜歃血,同声共誓:“誓死守护雪国,纵万劫不复,亦九死不悔!雪国之气长存!” 众人声势震天,吼动山河,雪国之巅,狂风暴雪,逆卷鹅毛,冷冽的空气中都凝结起漫天的天罡之气,真实而虚幻的世界。 话说妖界青丘国,在东荒泗水一带,四季分明,山清水秀,繁衍生息着各种各样的妖孽种族,是现今妖界少有的一方沃土,在那连绵起伏的山峦中,也居住着少量的人类,传说还有修界隐士。 上古以来,这里和人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没有任何固定的律条约束,不论是妖怪、修界隐士,还是人类,都是以各族的族规为距,虽然有杀戮,但也只限于部族内部与部族之间的世仇,从未影响过生活在这里的其他居民。 强者为尊,强大者往往什么都是对的,这是每个人都明白的道理。青丘国中,九尾狐族有着绝对的地位,没有任何种族敢轻视他们,即使是上古遗留的强大修士。 九尾狐擅长各种攻击和幻术,特别是幻容术无人能识破,更是妖界最具智慧的一族,从实力而言,在青丘国内,可以说没什么种族能与他们一争高下。 九尾狐族统领青丘国,有着如同人间皇族一般的地位。虽然,其整体攻击力在妖界或许不是最强的,但由于他们具有人一般的智慧,擅长运帏筹策,所以,妖界大部分种族都唯其马首是瞻,弱小妖族更是如此。 九尾狐乃及妖界各族,按照修为的深浅分为十级,分别是小妖、妖、上妖、老妖、妖王、妖仙/上古妖祖、妖帝、远古妖祖、远古太妖祖/妖皇、太古妖祖/妖祖太皇。 妖皇、妖祖数世不出,妖祖太皇更成传说,所以,日常往行走在妖界,一般是妖仙最强。九尾狐一尾需千年修行,所以,只有修为9000年以上才具备完整的九尾,10000多年以上的仙狐顶端又称九尾天狐。 正文 第四章 受困孤岛 “九尾天狐,九尾天狐……老爹,老爹……萧楚,萧楚,小心小心…….快快快!”海岛洞中一少年在梦中大大声呼喊。 另一个声音:“吵死了吵死了,让我在睡会儿,真是吵死人,哪来的野小子!” 少年被惊醒,发现原来是做了个梦,梦中的自己已长大成人,正是雪国的年青男子铁战,气势骇人,战意逆天,这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晃如幻境。 少年铁战听到几声鸟语,伸手在头上一摸,晕,摸到一撮怪毛,一只黄雀掉在了地上,“哎,我的个嘛,你这个小鸟,居然在我头发上做窝。” “你还说!差点摔死我!”小鸟飞起来,挥动着翅膀,非常夸张地,像人一样的手舞足蹈指着铁钻,在他身前飞过来,飞过去,忽上忽下,忽左忽若。 铁战奇怪地看着他,有些无语,小鸟恬噪着:“我怎么那知道是你的猪头啊,晚上黑灯瞎火的,我飞到洞中歇脚,落在一团毛软的东西上,就以为是一团杂草罗,凑合着做了个窝好睡觉,没想到你这个野小子一晚上一直说梦话,吵死了,害得我失眠!” “呵呵,老天,小鸟居然能听懂人语,还会说人话,你该不会是个妖孽吧!” 愤怒的小鸟飞到铁战头前,突然就啄了几下,迅速地飞开,张开鸟嘴就破口大骂:“我呸!小屁屎的!你才是妖孽,我是赫赫有名的黄鸟,你真是瞎狗眼了。” “哎哟,痛死我了!”铁战手一摸,就在头上摸到了一个迅速隆起了的大包,疼痛难忍,他站起身就要追打,却发现一阵头晕,怎么也站不起来。 “你这个鸟毛,看我不打死你。”他暗暗在丹田运起一小股精“炁”,奋臂拍出一掌。 小鸟只感觉到一股劲风,急忙就飞掠一边,却见洞中连一根毛都没有落下。他表情搞怪,尖嘴就歪向一边,跟人一样的,撇嘴不屑道:“切,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原来是虚惊一场!就一草包,废物一个嘛!” 铁战心中气急一怒,突然一下就能站了起来,跟着就在洞中一阵追赶,围着就打闹了几圈。小鸟左飞右飞上飞下飞,无奈几经奔波,几天又没吃饭,体力不支,只好作罢,他一屁股又坐了下来。 小鸟见铁战不追赶了,觉得倒少了乐子:“哎,不知道多少年了,没有人跟我活动活动筋骨,哈哈,还有点趣,野小子,你是从哪来的?叫什么名字?” 被一只**大的小鸟叫草包叫废物又叫野小子,铁战真是欲哭无泪:“懒得鸟你,一边去?” 小鸟触到铁战近前:“老子本来就是鸟嘛,哈哈,你要是不说,鸟爷我就叫你废物哦!” 坐在地上,铁战也感得无趣,发现有个小鸟跟着打闹,总比一个人呆在这里强,“我叫铁战,漳睢镇的,你是从哪飞来的!” “哈哈,铁战!果然是堆废铜烂铁!”小鸟尖嘴一丝奸笑。 “你还说,看我不打乱你个鸟嘴!”小鸟没有防备,铁战突然一把就钳住了它的尖嘴 ,抓在手里一阵蹂躏。 小鸟憋着一股气:“放开我,快快放开我,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鸟!你给我开!” 铁战感觉一股波动从掌心涌出,转眼间小鸟已脱离了“魔掌”,飞了出来。 这样一只小鸟也控制不了,他真想一头撞死在墙壁上。铁战指着小鸟一阵无语又一阵诧异:“你你你,你一激把大的小鸟怎么有这么大的力道!” “跟你没完,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再次愤怒的小鸟扇动翅膀,随着鸟嘴一连串不名所以的鸟语,一股劲风带起砂尘就将铁战掀出十米之外。 铁战爬起来就成了个麻子脸,顿时点点细小的血丝就冒了出来,他摸了下脸上冒出的血丝,刺痛难忍,“哎哟,疼死了,你这个激把大的小鸟还真是个妖孽!下手够狠的!” 小鸟发泄了一番,气也消了:“哈哈,知道厉害了吧,你服不服!” “我呸,服你个鸟毛!不陪你玩了,”感觉肚子饿得慌,铁钻爬起来就向洞外跑去。 在海岛上找了些野果吃,来到海边,他发现这里原来是一处孤岛,四处无援,渔船也被鲛人破坏得只剩下残木,看来鲛人似乎不会就此罢休! 看着成群海鸟飞过,一只硕大苍鹰盘旋于长空,随着一声厉啸,群鸟惊鸣乱窜。似乎感觉情形有些不对,他突然想起件事,又赶紧向山洞的方向跑来。 刚跑几步还未到丛林,附近传来“滋滋”声响,只见一条三、四丈长大蛇吐着蛇信,正欲向他扑来。但瞬间一阵劲风向地面盖来,一硕大苍鹰从高空极速直坠,大蛇昂头怒吐蛇信,利牙愤张,毒液化作一道水柱就向空中喷去,苍鹰翻动翅,就略一偏移,躲过大蛇的反击。 高空一声唳鸣,突然一只更为硕大的黄鸟,从苍鹰侧面疾掠过而下,尖嘴直击蛇之三寸,利爪随之将蛇带入高空,又将它从高空重重摔下。 苍鹰飞来欲夺蛇而食,黄鸟停在半空,猛然唳鸣几声,苍鹰居然就乖乖向一边退飞。 “咦,有点意思,难道苍鹰还怕它不成!”铁战望着上空,见苍鹰振翅而起,再度盘旋于而去。低头再看那大蛇,已经被黄鸟啄去了大半,过一会儿,尽然整个蛇身被消灭殆尽,皮血不存。 大黄鸟伸缩几下脖子,将最后一点蛇肉吞入腹中,掉过头来:“看什么看!这会儿就不认识了?” 铁战瞅着它,惊骇万分:“难道是你不成?” 大黄鸟抖动几下,瞬间缩成一只小黄鸟:“正是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是有名的黄鸟,实话告诉你吧,在这个岛上,我就是这里的主,这里的王,那个苍蝇算什么东西,敢跟我争!哼!” “切,变大变小,还不是个屌毛!”铁战心里虽然感到有些悚然,但却做出不以为然的样子,说完就往山洞走去。 到了洞中,发现总算一切安好,翻开石头,东西都在,他将一颗珍珠把玩在手心上,顿时点点光晕扩散开来,令洞中光线都明朗了许多,他看着那些珠子道:“果然是个好东西,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卖!真是暴殄天物,这东西人家想买都买不来,你居然想卖,真是个蠢货!脑子进水了!”黄鸟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把铁战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就将珍珠紧紧地握在手掌心:“怎么又是你!你别想它打主意!” 黄鸟一脸不屑,上翻眼皮就白了他一眼:“切!你就是给我都不会要!这东西虽然稀罕,但对我是没用的!对于像你这样的弱势草根,却可以大大提升精元。” 听到他这么说,铁战心中一怔道:“这不就是个珍珠吗?只是比普通的大一点点而已,有什么特别的?” 黄鸟道:“这可是鲛人鱼泪所化,凝结了鲛人美人鱼的千年神元与深海灵气,也不知多少年才成形一颗,对修炼者的好处无可度量!难怪那些鲛人会盯上你!” “什么?我被他们盯上了。” “你以为!不是我在这里做了手脚,他们早就干掉了你!” “可是,我听说鲛人是不能在陆地上随便走动的。” “他们是不能生存在陆地上,但几个时辰他们还是挺得住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要在岛上乱跑,丢了小命可别怨我!” “你不是说你是这岛中的主,岛中的王吗?” “那是当然,有我在你身边保护,又当别论!哈哈哈!”黄鸟一幅得道的样子。 铁战不屑道:“切,黄毛,我才不要你保护!” “什么,你居然叫我黄毛,对长辈要尊敬,你知不知道!” “你一个激把小鸟,还敢自称长辈。给你两个选择,那么黄毛,那么鸟毛!快点决定!快点!”铁战故意做出一丝毅然决然的样子,目光就紧紧凝视着黄鸟的眼神。 “黄毛!”黄鸟不知道怎么搞的,被铁战的眼神一盯,就有片刻间的心神不定,不经意脱口而出。 短暂的失神,令他心里一惊:“咦,这就奇怪了!这小子精神力有些古怪,居然防不胜防,被他摆了一道!” “哈哈哈,黄毛毛。”铁战与黄毛少不少又是一阵子打闹,两人都在这孤岛都多了个伴儿,无聊中就多了些乐子,只是一两日就混得熟络了。 休养生息多日,铁战精神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一日在林中吸气调息,气沉丹田间,感觉数道精炁至脐下缓缓升起,如几缕暖流行走全身几大经脉,渐渐凝聚成三股如实质化的气道,运推于两臂。 他以左拳托右掌,提气一拍,前方一棵十几米大树仅仅是晃动得厉害,虽然出现几道裂痕,却没有倒下。 “哎,仅仅是天潜三重”铁战心有不甘叹道,“对付鲛人都不够,怎么出海,难道就这样受困孤岛,不不不,我要变强变强,死老天,我不会听命于你!” 正文 第五单 邪物鲛人珠 铁战十分清楚要顺利出海,在修界立足,只有自己变强大。无奈一年前一场变故,让他直接从天潜八重跌回天潜三重。以他当时十三、四岁的年龄就修到这个层次,在漳睢镇这种小地方,同代人中属第一人,但是树大招风,自然容易惹来横祸。 漳睢镇有一霸主——曹家,其少主曹纶仗着曹家背后有神秘门派的撑腰,欺男霸女,无恶不做,甚至对流落街头的乞丐和孤儿都大打出手。 铁战小小的年纪,本来也是知道隐忍的,但他最鄙视的就是恃强凌弱,对老弱孤幼都不放过的人,有一天实在看不去,将曹纶打成半残。 现今世道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对于各门各派,青年弟子之间的事情只能青年之间去解决,长辈不得插手,否则将为世所耻,甚至招至各家各派的联合攻击。 既生瑜何生亮。曹纶有个兄长,曹横修为达天潜七重,也是当地一杰,只是居于铁钻之下,为人阴险,早就将铁钻视为眼中钉,于是便想借此事灭了他。但自知不敌对方,竟然使用邪道化炁散,令铁战功力大减,打斗中将他推下伯天崖。 所幸,铁战年少却身强体壮,在悬崖半空死死抓住了一根树藤而未死。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到家时已是奄奄一息,功力直接就跌回天潜三重以下,一直未能突破。 铁战不甘,就要找曹横算帐,他娘拼命将他拉住,哭着说道:“很多年前,你父亲等一批人跟随师公远行,有一件事有违天道,受到天地的双重咒诅,这批人及其后代,千年百代将遭受千奇百怪之重重磨难和天劫! 铁战听后,心中大为震惊,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有违天道?师公又是谁?”他母亲死活也不说。 “娘,爹后来又怎么样了?”铁战脸上显出一丝凝重:“他到底去了哪里?” 他娘岔开话题说道:“你爹自然是跟随师公修道玄术,对铁家秘法进行完善,就是他后来教你的玄功,该法抛弃门派之嫌隙,不据一格,窥视天地之本源,能合天罡地煞,种种玄机更在言外,若有机缘,万法无不为其所用!” “这是你爹临走时对我说的。我感觉很奇怪的,记得之前,对于修炼上的事,他对我是只字不提的。今后你自己慢慢体悟,一定可以突破,还要你得记住,功在字外,重在悟大道,不要为支支节节所误,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这是你爹的意思。” “以前,我老是觉得爹怪怪的,不是很乐意教我玄功,要我从文读圣贤书,还要我常念道德经,是我求了很多次,他才勉强答应!” “你爹说你杀气重,怕你走入邪路;又认为你体质不适合修炼,很难再突破。” “可是,我不过四年时间就直接突破天潜八重!” “这个,我也说过,他说你修炼到天潜九重就是你的极限,之后再也无法突破进入元坤境。” “为什么?” “这个他没说,我也不清楚。只是你爹临走时又说了那些话,我觉得他话没有说完,应该是改变了对你的想法。战儿,你不会怪你爹吧!” “我想爹都来不急,怎么可能会怪他,我想,爹做每一件事都会有他的道理,虽然我不完全认同的看法!”铁战眼神中露出一丝倔强,又看着娘的哀伤的样子,神情有些复杂:“娘,爹他现在在哪里?” “他,他,他应该是怕天劫累及你我,不知道去了哪里,战儿,你爹他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妇人说罢泪流如雨。 看着母亲伤心欲绝的样子,铁战心中虽然阵阵颤动,脸上却没有一丝泪痕,因为他是男儿,他明白自己不能流泪,绝不,绝不,他忍住了,特别是在女人面前,他抱住了母亲,眼中有几缕泪光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充满热情地说道:“娘,我相信,爹他还活着,我们一定能见到他!” “嗯,战儿,你现在明白娘为什么不让去了吧,这是你命中注定的劫数,你以后遇事要多忍,方能平平安安,练功主要是为修身健体,你得听话,不要逞强,你爹他已经走了,娘不能再失去你呀!” 体会出女人的柔弱和母亲的无助,铁战感觉自己仿佛突然之间就长大了许多:“娘,以后我保护您!一起等爹回来!” 他明白目前不是曹横的对手,去了也是送死,只能先隐忍,积蓄力量变强后,再搞死他。无奈几经苦练仍不得突破,于是准备外出历练,寻找一些机缘,却没想到,在附近海域深处有幸寻得九枚鲛人珠之后,遭到鲛人的一路追杀至此。 岛上,铁战想起了他的母亲孤苦一人,这一次不争气,眼中泪光闪动,就流了出来,刚好黄鸟飞过来,被他看到。 “咦,小子想家了,还哭鼻子呢!果然是还没长大啊!” “哪有!”铁战连忙背过去擦干眼泪,“黄毛,你上次的说珍珠,哦,不,是鲛人珠,对我修士有什么好处?” “得等到晚上。”黄毛神秘希希地。 “为什么?” “鲛人珠只有在晚上才能更好地吸收。小子,你不是还要造个船吗?嘿嘿,这大白天你还是有活干的。” “那好吧!我这就去。” 这样,铁战白天在林中代木造船,晚上开始加紧练功,因为只有更强,才可能安全出海回家。 前两晚,可能是操之过急,铁战费了很大神,鲛人珠始终没什么反应,无法感知。 到了三晚,当他气运到泥丸宫时,鲛人珠光晕突然放大了好几倍,层层光圈扩散开来,与体内散出的能量波动产生共鸣,光圈先后幻化出红绿黄白青蓝紫七彩,四周弥漫出如迷雾般的水汽,装点整个山洞都仿若仙境。 到第四晚,同样的情景再次发生,只是这次不是迷雾般的水汽,而是肉眼可见的点点实质性七彩水珠,雾幻般在洞中浮动,最后包裹在铁战周身,持续了两个时辰后,鲛人珠突然光芒大盛,七彩光晕凝结成一道亮蓝色光带,然后又化出一条海蓝色磁波线引射在印堂之间。 泥丸宫发出“滋滋”的声响与之呼应,铁战连忙加速运转玄功秘法,将磁波进入泥丸宫,随着蓝色波动的导入,他便感知到识海仿佛传来潮汐声,接着是渺茫的沙鸥声,以及群鱼跌动,海水的波动,海豚的昵鸣,深海各种不明所以生物的欢鸣。 蓝色磁波随着周身经脉的运转几周,令他仿佛亲历深海般的欢娱,妙可可言,都能探听海水的声音。 宛如奇异般的幻境,仿佛听到海的哭泣,看到点点泪珠。海水起起落落,涛声拍打,就仿佛深海女灵的如泣如诉,忽远忽近;又飘来女灵浩渺的歌声伴着潮汐的节奏,有如天籁般,歌声随着女灵已经越来越近。 铁战不禁如痴如醉,一时就慢慢停下了泥丸宫的运转,仿佛进入幻境般。 一个美到极致的女子,销魂般就游荡至铁钻跟前,湛蓝的眼波空灵如仙,又万般迷醉,绸缎一样的长发在海水中随波摆动,和着那黄金比例的美人鱼尾和身段,云雨飘摇。 铁战虽小小的年纪,也是心有所动,不能自持,一股热血就上冲至鼻端,体下蠢蠢欲动,心神却渐渐游离。 迷醉间,就在他的眼神越来越涣散时,那女子眼色突然就变成刺眼的金黄色,眼神煞那间变得冰冷,眼中射出数缕血红般的光丝,“嗞嗞”就向铁战眼眸吸来;同时,绸缎一样的长发,化作万千花斑海蛇,恶毒凶戾地吞吐蛇信,腥臊之气顿时就铺天盖地而来。 他不禁打了个寒噤,泥丸宫自动转出一丝暖流,上冲到天灵盖,百汇穴引动全身灵识,漫天罡气在周身急转,印堂发亮,一道精气射出,那女子顿时一涣而散,歌声也随之缥缈而去。 此时的情境中,群鱼跌动,海浪的涛声,海豚的昵鸣,深海各种生物的欢鸣又再次清新地传来。 体内气神运转几周后,当他停下来,伸出一指摸向眼角时,发现眼角边竟然残留着几滴泪珠,这令他心中一惊,暗自叹道“好险!好险!这东西真邪门,差点被夺了心神。” 他看了一眼那颗鲛人珠,这时居然只有原来的一半大小。 黄鸟盯着铁战,带着怪怪的眼神道:“小子,看不出,你还真不简单,几个时辰你就将这鲛人珠炼化了一半,要知道这东西,连元坤境修士都不敢轻易碰的!” “为什么? “鲛人珠好是好,但炼化起来也很危险,如果不能顺利炼化,就会被她夺去魂识,轻者变白痴,重者发疯至亡。” “怎么不早说,你想害死我呀!” “是你自己非得要练呀,我害你干嘛,对我又没好处!” “你你你,见利忘义!鄙视你,黄毛你这个鸟JB,黑心鸟毛!” “你你你什么呀,总比你这废物JB强!”黄鸟一声奸笑道:“呵呵,不过,你呢,总算是因祸得福,我刚才在旁边一直盯着看,你的精神力已经超出了天潜境的层级,至于元力,那还差得远。” “这种东西对元力有没有帮助我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它对提升精神力有莫大的帮助,有些人可能天生意念坚定些,竟然轻轻松松没着它的道。这东西若能炼化呢,也是极至补品!” “你是在夸我!” “切,自作多情!” “我在炼化时,幻像中看到一女子是谁?你知道不?” “她!当然知道,在我全盛时,分身曾经与她有过一战,那个贱人,是海妖塞壬,眼睛能摄人神魂,鲛人族是其一个分支,历代鲛人美人鱼血泪中都含有其精魂,鲛人珠是鲛人美人鱼眼泪所化,自然是也能摄魂,虽然弱得太多。” 正文 第六章 孤岛深处 接下来的几晚,有了前次的教训,铁战在炼化鲛人珠前,尝试父亲传下来的识海玄功秘法,意守心海,即以以泥丸宫为中心,上通百汇,下沉神阙,取得意想不到的突破。在炼化鲛人珠时,海妖精魂幻象刚一显现,就被直接秒杀。再过几日,海妖幻象彻底消失,没在出现。 在炼完第三颗鲛人珠后,他在洞中直接可以感知到岛边海水的潮汐声及海鸟夜间的几声啼鸣,洞中及能附近的每一丝能量波动都在念力所及范围内;与此同时,暗暗叹惊黄毛在洞中所布的奇怪阵法之强大,曾经以念力扫识,还未触及直接被弹回。 所获念识在体内动转几周,铁战可以确定,精神力已经跳级突破进入到元坤境,可以感知九道精神力。 虽然还是比较微弱,但已化为实质般的九道星芒之火,并渐渐增大增粗,进而聚集融合,凝结为一团明火,如一盏烛火明灯,照亮迷雾,停驻于识海之上的泥丸宫中,方圆近千米物体和百米内的能量波动可被直接感知,只是不能确定物体具体位置。 可惜的是元力能量虽然有所增加,但仍未真正突破到天潜境四重。 剩下的六颗鲛人珠,他准备在出岛后再用或者卖掉几颗换取些财物。 接下来的事情,他加快了造船的进度,幸好父亲铁戎造船的本事也教给他,利用岛上的树木藤蔓等资源,一周后,一座近十米的木舟已经初步成形,木舟上还有他用藤蔓编成了藤帆,但还差两个控制方向和动力加速的船棹。 太硬不行,太软不行,由于船棹对于木性的要求很高,铁战几日未找到合适的原木,一日前往海岛的深处寻找,深入数十里后,突然感觉到几丝能量波动,非常乱杂,分不出是几股波动,而且忽强忽弱,跟着这股波动铁战加快了速度。 脚下的地势越来越低,由于速度太快,他不留神,一脚踏空,跌落到一处深谷。 谷中暗无天日,谷底边缘布满了不计其数的各种野兽的尸骸,堆积如山,想着此处早已是陷落百兽的天然葬身之地,铁战暗自庆幸自己有些功底。 只是他很奇怪,刚才那几股波动明明是这个方向,怎么到了这里,反而没有一丝波动,而且谷底植被与岛内植物大不相同,谷中出奇的安静。 太安静了就不是好事,意味着危险,铁战以念力扫识四周,又没丝毫异象,只有几片落叶从谷上面轻轻的飘落下来。 真是太诡异了,他稍稍放松下自己的过度紧张,向前走去,抬头望见一参天古树,覆盖了大半谷底,导致谷内光线很暗。 他走到树前,挥出一掌拍在古木上,木中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谷内回响,但竟然没有片枝叶坠落。 这让他一阵窃喜:“不错,好树,就是你了,原来你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当他正准备上树劈下几处树干时,突然就感触一丝危险的波动和杀意,他向四周略一扫视,但见到一双凶煞的血光金眼,自暗处飙闪出两道绿光。 随着一声兽吼,铁战喑道:“不好!”他条件反射地先一矮身,猛兽自头上跃过,扑了个空。 “孽兽,原来是一头黑风豹,难怪在暗处没有发现你。”他说着,手上功夫并未落下半分,当黑风豹再次扑来,就已跃起相击,一拳击中其左眼,同时右腿扫出,将其扫出几米开外。 随着孽兽一声痛鸣,未等其袭来,铁战主动出击,一掌猛拍其腹部,一拳连击其受伤的左眼。从手掌触感,他便想到该兽生应该是跌落谷底未死,但在谷中饿了数日。 孽兽翻倒在地,爬起后厉吼几声,稍稍退缓几步,独眼怒视,与铁战形成对峙之势。这时,它身体微微往后移动,斗然体形一弓,狂暴扑跃,前爪愤张,张开血盆大口,眼见就要咬到铁战颈部。 铁战身体侧移,同时双掌相抵,躲过咬势,但手上就被其利爪划出数道深痕,鲜血直流。 几经数回合相博,双方体力都大为下降,加之跌落谷底时受了伤,铁战更是疲惫不堪,而孽兽更是饿极而兽性大发。 “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想着母亲此前的话语,他又暗骂自己“怎能生出这样的想法,若是不争气,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去保护娘!” 他打定主意,今日定要收了这孽兽。越是绝境,越是无路可走,强烈的求生意识往往能激发人最大的潜能和斗志。 正当铁战欲再度主动出击,黑豹突然暴发出一股能量波动,巨口呈现有规律的张合,随着一道劲风,双爪袭出肉眼可见的猛烈风刃就向铁战刮来。 铁战略微避移,避其主锋,他一声厉啸,双掌变作双拳交合,运出一股气道奋力迎击,“给我破!” 两者直接就相撞在一起,激烈的能量波将两者反弹出十米之外,随着一声惨烈的哀鸣,黑豹重重的轰然倒下。铁战以一口气苦苦支撑着身体,虽然并未倒下,但落地时,踉跄几步,口中一甜,数股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 “原来还是头妖兽,若不是你已饿了多日,元气不足,今天挂的可能就不是你了!”休息了一会儿,铁战又给了黑风豹几拳,确定其已经完全气绝才安心作罢。 紧接着他静坐深谷运气调息,体内运转几周后,惊喜的发现体内精炁已经出现第四股,虽然还比较弱,不够精纯,但不想几日就可进入到天潜境四重。经此一遇,他强烈意识到,历练越是在绝境中,面对死亡线,越是临近突破之时。 经过一阵调息,自我感觉没什么大碍,铁战准备上树折木。由于树身宽度达十多米,接近地面又无分树枝,只能紧贴树皮,手足紧扣树皮皱折,以增大摩擦力去抵销自身的重力,四肢协调依次挪动。 在树身的半个小折腾后,他才看到零星的枝叶及垂落的藤条,牵扯老藤,铁战跃上树枝,在繁密的枝叶中寻找形状合适的枝干。 几经挑选,终于找到最合心意的那种木材,就在准备下树转身的瞬间,一股能量波动从树的上部渐渐传来,强度越来越大,然后又渐渐变弱,富于节奏就如人的呼吸。 他感觉这股能量绝非简单,其强度也绝非刚刚扩散的最大程度。强烈的神秘感促使他不自觉地就向上继续攀折,随着距离的缩短,其扩散的能量越发诡异,能量波动中仿佛夹带出淡淡的迷雾,又如薄纱。 再向上攀近数十米,迷雾又化作青烟般,实质感越来越强,如此又经过数十米的上攀,青烟带出丝丝光线感,一圈一圈扩散而来。 再数十米,树干仿佛永无无尽头,又上升了数百米,青烟带出银色质感,就如月华撒落,而树叶间的反射就如繁星点点,迷雾青烟越发浓郁,树叶的间隙中,月光被聚集成一股强光,集中投向了迷雾青烟的中心源。 那股波动正是源自此处,铁战迅速攀越到那个中心地带,小心翼翼靠近其间,伸手一探,却空空无一物,再细细一看,发现原来是一处树洞,洞口仅容一个人进去。 他钻进树洞,顺着月光投射的方向望去,只见月光全被一物吸去。他走近一看,发现那东西只不过是一根一尺多来长的直立小木棍而已,所不同的就是,其表被一层青纱似的表皮包裹,而其根部两瓣呈圆形,又像骨节连接在树洞的的底部。 他尝试着将它拔出看个究竟,哪知那木棍就如生根了一样,根部紧紧吸附着洞底,根本就无法拔出,经过几次努力都失败, “不能轻易放弃”铁战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又试着从其侧面发力,也是一样的效果,偶尔几次扳弯一些,却被那东西弹出强烈的力道,反弹出几米之外,硬度弹性超好。 几经折腾不能如愿,越发激起铁战的好胜之心,这一次他没有被情绪影响失去理智,反而认识到不能蛮干。 他记起父亲战戎曾经说过,万物皆有本性与灵性,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人与人之间是这样,人与各生灵之间同样如此。 细细体味着父亲的话“人如各生灵之间同样如此”,他盘膝静坐,闲上双眼慢慢进入空灵状态,四周空无一物,黑暗而虚无,除了那根木棍在识海中央,一线念力缓缓就向那木棍探去。 在它周身几经探寻,一缕气状青色细丝慢慢自其顶端飘出,他传动念力轻轻与之接触,它开始还有些抵触,但渐渐两股念识细丝就走到一起,相携游荡在识海。 这令铁战心中就感到一阵惬意与舒畅。后来,这两股念识细丝上行到木棍顶端,自一小孔进入另一个世间。 正文 第七章 万古沧桑 “哈哈哈哈哈,老天真的开眼了,天锁就这么破了,都不知有多少万年了,多少万年了,老子终于熬过来了,又要逍遥快活,美妙的人世,神仙眷侣!”黄鸟撤出屏障,几声鸟语极不和谐地打破了孤岛劫后的沉寂。 看着满眼的生灵尸骨,铁战见黄鸟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黄毛,你有没有搞错,孤岛都差不多遭受了灭顶之灾,你还这么高兴!” “小子,小子,小子,我的臭小子!爽死了!”黄鸟那个激动,那个兴奋,像发神经一样的都语无论次,他在天空来回不停地飞了几周,忽上忽下,跟个疯鸟似的,还吹了几声奇怪的鸟哨声。 他一飞回来就对着铁战说:“小子,你你你知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窝在这里多少万年!多少万年了啊!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话,让铁战觉得极为无聊,就白他一眼,揶揄笑道:“你还不拉屎!呵呵!你不可以自己飞走吗?” “切,你知道个鬼呀,要不是天锁封印这片领域,老子早就飞走逍遥快活去了!哎哟,这里那个闷呀,都闷出个鸟来!” “原来你是闷出来。” “切,不跟你扯懒谈,说正事,什么时候出海?” “出海?啊!我的船!”铁战想到那船,撒腿就向一个方向跑去,到了目的地,哪里还有船的踪影,连根木渣都没剩下。幸好还有部分树木未被焚毁,利用岛上资源,不过数日,一艘新船就已造好。 而当铁战再去寻那棹桨所需的参天巨树,那地方已经成为天堑鸿沟,将岛隔断为两半,参天巨树早就没了踪迹,只有那鸿沟上蒸腾上升的热气缭绕四周,铁战只好就近弄个次品木材,做了个船桨。 临走时,却发现天堑之外的半边岛屿似乎正在变化,与他所立的这边半岛已经迥然不同,这边明明是雷电暴雨风之后的风和日丽,天空一碧如洗,而对面却是阴晴不定,忽明忽暗,雾气氤氲中一种不真实感。 从对面吹来厚重的沧桑古老气息,并传来若有若无的洪荒兽吼和龙呤,一柱巨碑破土而出,引来天罡雷电及滚滚风云,整个半岛都在震动,强大的能量波中阵阵“嗞嗞”的电波中,一声惊天巨雷乍裂那方天地,仿佛它已经是一个独自存在的世界,从这孤岛剥离,距离似乎正在拉大。 “难道它要漂流而去”铁战突然出现这个念头,又听到天堑之外传来“隆隆”巨响和“呜嗷”怪鸣,“此地绝非善地”,不容其多想,铁战转身就走。 没过几日,信风转向,铁战收拾东西,准备出海回家,将剩下的鲛人珠包裹在昨天做的藤包内。 “晕,这么好的东西,用个破藤包着,你也嫌不丢人,我还嫌丢人!”黄毛一脸鄙视的样子。 铁战:“那我还能怎样?” “小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给你,便宜你了!”黄皮右翅微抖,一片雪白的羽毛落在铁战左手,漂浮片刻,随后消失在掌心。 铁战一看羽毛进入到自己体内,心里当时就急了,右手一阵乱抠左手心,什么毛都没抠到:“黄毛,你搞什么毛,快给我弄出来,我要鸟毛干什么?” “鄙视你!真不识货!你知道这是什么!那可相当于太古神器,别人求之不得,便宜你还不知道!”黄毛伸出翅尖作出手指状,点指着铁战,两眼圆瞪,额头紧锁,头毛竖立,一脸愤怒小鸟的表情。 “切!太古神器!那可只是传说也,你吹也吹得太大了吧,黄毛!” 黄鸟一听就上了火,“好,你说吹,那我吹吹吹,嘿嘿!”转瞬又一脸不怀好意的暗暗奸笑,向后退飞几米之外,鼓动鸟腮帮子,头微微后仰,随着鸟嘴一声弹响,只见从那鸟嘴一点化作三线轨迹,分别冲出三只微型黄鸟,正以加速度向自己袭来。 铁战感到小鸟真的发怒了,自己处境不妙,赶忙迅速后退,但三只小鸟兵分三路,越到近前越是迅猛,尽管躲过了两只,但第三只正中自己额头,一下子就在头上撞开了花。 铁战只感到一阵眼花缭乱,眼前许多小星星,“哎哟,痛死了,个黄毛,还来真的!”一摸额头就摸到个大包,“操,跟你没完!我踩我踩我踩死你!” 灭掉落在地上的三个小型黄鸟化身,一人一鸟免不了又是一阵打闹。 “你还有完没完!”黄毛闹了一阵,有点烦了,“你要不想回家,我还想出海呢!” “黄帝不急,你个太监急什么!那说说你那鸟毛有什么鸟用,我怎么样才能把它弄出来?” “什么鸟毛!一点品味都没有,他可叫惊鸿,你看多么风雅的名字!那可是玄羽之一。” “切,看你那自恋狂的样子,那也叫风雅!少废话,说正题。” “你别看惊鸿只是一片鸟毛,那可不是普通的羽毛,用处太多了,对你来说,现在最实用的,就是可以用来存放东西,那可不是你们修士的什么空间指环或乾坤袋可比的。” 铁战听到这里,张大了嘴巴,下巴差点掉到地下:“啊啊,空间指环!乾坤袋!这我有听说,见人家带过,我可没有这个奢望,听说高级别的空间指环、乾坤袋价值连城,我可买不起!对我来说只是传说!” “看你就这么点出息的样子,那个算什么呀,再高级别的空间指环、乾坤袋,在玄羽面前,也是一堆垃圾!” “垃圾!黄毛,你没搞错了,空间指环、乾坤袋,可是只有那些大家世族或纨绔子弟,才有资格和实力配带的呀,普通人家都只当是传说也。你居然说是垃圾!” “我说那是垃圾,它就是垃圾,要知道惊鸿别说是高级空间指环、乾坤袋不能比,就是那些所谓的上古神器也是望尘莫及。”黄毛一脸自恋的鸟样儿,看起来就是要发作起来,仿佛又想起若干年前的鸟事儿,又若有沉思,忽而又想起来一件趣事,“小子,跟你说说也无谓!” 铁战看着就想暴他:“有屁快放,罗里八索!” “惊鸿,不仅能存东西,还能藏人(当然持有者自己不能藏在里面),又不需要像空间指环、乾坤袋佩戴在身上,而是隐藏在持有者体内,外人根本发现不了!更别想偷走!” “哦,如果真是这样,那的确是非同一般!难怪它落到我手心就消失了。” 黄皮一脸得意的样子:“哈哈,这有什么,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他能穿越太虚,时空之限制对他没什么影响,当然,除非有太古大能加持特别禁咒。” “哦,我想你以前持有惊鸿,却不能飞出这孤岛,是不是就是有位大能加持了特别禁咒!” “咦,小子,挺机灵的呀,正是你说的那样;不过,现在没人能挡住我了,那天锁已破,从此,本鸟爷可以自由自在地遨游天地间!夜夜花天酒、寻花问柳地也没人管得着!” “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鸟!”铁战鄙视着他满脸的猥琐,“猥琐鸟,你别“遨游遨游”地跑题了,还是说说惊鸿还有什么其他的用处。” “切,我可从来没说自己是好鸟!至于,惊鸿的用处那太多,一下说不完,到你要用的时候,再慢慢告诉你,嘿嘿嘿!”黄毛尖着鸟嘴,一脸的奸笑。 “黄毛,我鄙视你!”见黄鸟卖起了关子,铁战就来了气。 “小子,我是说真的,本来就是一下子说不完嘛,你猴急什么!真是的!” “那你总得告诉我怎么用吗!” 正文 第八章 玄羽惊鸿 “哈哈哈哈哈,老天真的开眼了,天锁就这么破了,都不知有多少万年了,多少万年了,老子终于熬过来了,又要逍遥快活,美妙的人世,神仙眷侣!”黄鸟撤出屏障,几声鸟语极不和谐地打破了孤岛劫后的沉寂。 看着满眼的生灵尸骨,铁战见黄鸟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黄毛,你有没有搞错,孤岛都差不多遭受了灭顶之灾,你还这么高兴!” “小子,小子,小子,我的臭小子!爽死了!”黄鸟那个激动,那个兴奋,像发神经一样的都语无论次,他在天空来回不停地飞了几周,忽上忽下,跟个疯鸟似的,还吹了几声奇怪的鸟哨声。 他一飞回来就对着铁战说:“小子,你你你知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窝在这里多少万年!多少万年了啊!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话,让铁战觉得极为无聊,就白他一眼,揶揄笑道:“你还不拉屎!呵呵!你不可以自己飞走吗?” “切,你知道个鬼呀,要不是天锁封印这片领域,老子早就飞走逍遥快活去了!哎哟,这里那个闷呀,都闷出个鸟来!” “原来你是闷出来。” “切,不跟你扯懒谈,说正事,什么时候出海?” “出海?啊!我的船!”铁战想到那船,撒腿就向一个方向跑去,到了那一看,哪里还有船的踪影,连根木渣都没剩下。幸好还有部分树木未被焚毁,利用岛上资源,不过数日,一艘新船就已造好。 而当铁战再去寻找棹桨所需的参天巨树,那处地方已经成为天堑鸿沟,将岛隔断为两半,参天巨树早就没了踪迹,只有那鸿沟上蒸腾上升的热气缭绕四周,他只好就近找了个次品木材,做成船桨。 临走时,他转身一看,却发现对面的半边岛屿似乎正在变化,与他所处的这边半岛已经迥然不同,这边明明是雷电暴雨风之后的风和日丽,天空一碧如洗,而对面却是阴晴不定,忽明忽暗,雾气氤氲中有一种不真实感。 从对面吹来厚重的沧桑古老气息,并传来若有若无的洪荒兽吼和龙呤,一柱巨碑破土而出,引来天罡雷电及滚滚风云,整个半岛都在震动,强大的能量波中阵阵“嗞嗞”的电波中,一声惊天巨雷乍裂那方天地,仿佛它已经是一个独自存在的世界,从这孤岛剥离,距离似乎正在拉大。 “难道它要漂流而去”铁战突然出现这个念头,又听到天堑之外传来“隆隆”巨响和“呜嗷”怪鸣,“此地绝非善地”,不容其多想,铁战转身就走。 没过几日,信风转向,铁战收拾东西,准备出海回家,将剩下的鲛人珠包裹在昨天做的藤袋内。 “晕,这么好的东西,用个破藤包着,你也嫌不丢人,我还嫌丢人!”黄毛一脸鄙视的样子。 铁战:“那我还能怎样?” “小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给你,便宜你了!”黄皮右翅微抖,一片雪白的羽毛落在铁战左手,漂浮片刻,随后消失在掌心。 铁战一看羽毛进入到自己体内,当时就急了,伸出手指就一阵乱抠:“黄毛,你搞什么毛,快给我弄出来,我要鸟毛干什么?” “鄙视你!真不识货!你知道这是什么!那可相当于太古神器,别人求之不得,便宜你还不知道!”黄毛伸出翅尖作出手指状,点指着铁战,两眼圆瞪,额头紧锁,头毛竖立,一脸愤怒小鸟的表情。 “切!太古神器!那可只是传说也,你吹也吹得太大了吧,黄毛!” 黄鸟一听就上了火,“好,你说吹,那我吹吹吹,嘿嘿!”转瞬又一脸不怀好意的暗暗奸笑,向后退飞几米之外,鼓动鸟腮帮子,头微微后仰,随着鸟嘴一声弹响,只见那鸟嘴中吐了一气,一点化作三线轨迹,分别就冲出三只微型黄鸟,正以加速度向他袭来。 铁战感到小鸟真的发怒了,自己处境不妙,赶忙迅速后退,但三只小鸟兵分三路,越到近前越是迅猛,尽管躲过了两只,但第三只正中他额头,一下子就在他头上撞开了花。 他只感到一阵眼花缭乱,眼前许多小星星,“哎哟,痛死了,死黄毛,还来真的!”他一摸额头就起了个大包,“操,跟你没完!我踩我踩我踩死你!” 灭掉落在地上的三个微型黄鸟化身,一人一鸟免不了又是一阵打闹。 “你还有完没完!”黄毛闹了一阵,有点烦了,“你要不想回家,我还想出海呢!” “黄帝不急,你个太监急什么!你还没说你那根鸟毛有什么屌用,我怎么样才能把它弄出来?” “什么鸟毛!一点品味都没有,那可叫惊鸿,你看多么风雅的名字!他可是玄羽之一。” “切,看你那自恋狂的样子,这也叫风雅!少废话,说正!” “你别看惊鸿只是一片鸟毛,这可不是普通的羽毛,用处太多了,对你来说,现在最实在的,就是可以用来存放东西,这可不是你们修士的什么空间指环或乾坤袋可比的。” 铁战听到这里,张大了嘴巴,下巴差点掉到地下:“啊!空间指环!乾坤袋!这些我有听说过,我可没有这个奢望,听说高级别的空间指环、乾坤袋价值连城,我可买不起!对我现在来说都只是个传说!” “瞧你就这么点出息的样子,那些算什么呀,再贵重的空间指环,级别再高的乾坤袋,在玄羽面前,也是一堆垃圾!” “垃圾!黄毛,你没搞错了,空间指环、乾坤袋,可是只有那些大家世族或纨绔子弟,才有资格和实力配带的呀,普通人家都只当是传说也,你居然说是垃圾!” “我说它是垃圾,它就是垃圾,要知道惊鸿别说是高级空间指环、乾坤袋不能比,就是那些所谓的上古神器也是望尘莫及。”黄毛一脸自恋的鸟样儿,看起来就是要发作起来,仿佛又想起若干年前的鸟事儿,又若有沉思,忽而又想起来一件趣事,“小子,跟你说说也无所谓!” 铁战看着就想暴他:“有屁快放,罗里八索!” “算了,那件事一会儿在说。就说这惊鸿吧,不仅能存放物件,还能藏人,当然持有者自己不能藏在里面,他不需要像空间指环、乾坤袋那样佩戴在身上,而是隐藏在持有者体内,外人根本发现不了!更别想偷走!” “哦,如果真是这样,的确是非同一般!难怪它落到我手心就消失了。” 黄皮一脸得意的样子:“哈哈,这有什么,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他能穿越太虚,时空之限制对他没什么影响,当然,除非有太古大能加持特别禁咒。” “嘿嘿!我知道了,你之前有惊鸿在身,却不能飞出这片孤岛,想必是有某位超级大能加持了特别禁咒!” “岂止是超级太能!咦,小子,没想到你还挺机灵的呀!不过,现在没人能挡住我了,那天锁已破,从此,本鸟爷化身黄衫客,可以自由自在地遨游天地间!天天花天酒地,夜夜狼嚎,寻花问柳,就是猎艳猎仙也没人管得着!” “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鸟!”铁战鄙视着他满脸的猥琐相,“淫荡撮鸟,你别“遨游遨游”地跑题了,还是说说惊鸿到底有什么用?” “切,我可从来没说自己是好鸟!至于,惊鸿的用处那太多,一下说不完,到你要用的时候,再慢慢告诉你,嘿嘿嘿!”黄毛尖着鸟嘴,一脸的奸笑。 “黄毛,我鄙视你!”见黄鸟卖起了关子,铁战就来了气。 “小子,我是说真的,本来就是一下子说不完嘛,你猴急什么!真是的!” “那你总得告诉我怎么用吧!” 正文 第九章 黄毛肉疼 “哈哈,小子,你也有求我的时候!你仔细用念力探知手掌之间。如果你不能感知,就不能怪我了。” 泥丸宫中引出一丝精神力在全身游走,游离于手掌之处时,一片玄羽仿佛至天间飘落,轻薄而空灵,铁战感到手掌心都生出一种空间感的飘浮,而那片玄羽始终浮立于中心位置,仿佛时时在动,又仿佛从来没离开过。 而当他念动于另一只手时,惊鸿竟然瞬间就出现在这边手上。 “哈哈,原来是这样”他在泥丸宫运起念力推动,到后运用自如,那片玄羽能行走于全身大半部位,练到最后,他心中喊道:“行了,出来吧!”惊鸿自手心飘浮而出。 “哟,小子,还不错。但那鲛人珠你可知怎么取出?”黄鸟带着一丝戏虐。 “应该不难”,铁战挥手间,惊鸿转瞬即逝,几枚鲛人珠又呈现在掌心,再一翻手,又消失不见,瞬间出现在另一手中,摊开手又不见踪影。 “切,学玩幻术是吧,少在我面前显摆!”黄鸟一脸不屑道:“一个小把戏都不算,等你练出内乾坤,你自己都会嘲笑今天的动作是多么的可笑!到那时候,玄羽储物的功能对你或许是多余! “嗨!用来放东西,真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看得我心都肉疼!”黄毛直盯着看了好几眼,一张苦瓜脸,一幅心不甘、极其肉疼的样子。 初步体验到惊鸿的妙处,铁战心中乐滋滋的,但看到黄毛那幅样子,也是揶揄道:“不就是脱根屌毛吗?看你肉痛成那样子!身上的毛那么多,多一根少一根有什么区别的!真是的!小气鬼!” 黄皮听后嘴就一张,愣在那里,应该是被气得半天无语,气堵在半中间,好一阵子才喘了出来,怒道:“哎哎哎!臭小子,你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我啊!” “你至于吗?有那么严重吗!”铁战眯了下眼,奇怪地看着他。 “你知道个屁!什么一身的毛!老子总共才九枚玄羽,现在就剩下这一两支保命的了!” “嘿嘿,哈哈,原来你身上那些都是杂毛啊!” “你才杂毛!你这臭小子!成心想气死我!”黄毛鸟眼圆瞪,心中郁闷,就发作了一番。 闹了一阵后,铁战道:“我知道你厉害!行了吧!惊鸿这片玄羽到底是什么?” “现在对你说,也是白说,神器的级别你都没有概念,何况是玄羽!”黄毛不耐烦地卖了个关子。 “切,你就傲吧,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还要装!” “什么!我装!你真心想气死鸟爷呀!小子,透露你一个内幕,西土丘比特那个屌毛,从我这偷了一片玄羽的化身,就弄出个什么狗屁丘比特之箭,不知害了天下多少纯洁的少男少女!少女个个变花痴,少男人人成淫魔!后来还听说弄出不少女色魔!” “我说黄毛,丘比特之箭是从你这里偷出去的?你也太能恶搞了吧!我虽然是少不经事,但也知道丘比特之箭,那是多么神圣的爱情之箭,到你鸟嘴里,全都成了恶俗的东西,我看你才是邪恶的超级淫魔!无耻!淫荡!极度猥琐!” “小子,我可从来就没说自己是什么好人呀,但丘比特那小子更加不是人!” “嘿嘿!我想一定是你曾经吃过他的亏吧!”铁战怪怪一笑道 “我亏大了呢,不过,想想那小子拿着我的东西,居然能炼化出那种神妙的猎艳至宝,也算是个天才,就是他人品太差了!” “怎么差了?” “我跟他说,拿了我的东西,也就算了,反正都是为了维护世间的和谐!只要给我用几下就行,让几个神仙姐姐花痴花痴,迷恋我这个花样美男,也是爱情之箭的宗旨嘛!君子有成人之美!” “啊!神仙姐姐!”铁战一听,就张大了嘴,瞪着黄毛,见这样的话从他鸟嘴里吐出,都显得非常自然,甚至还带着几分大义凛然,一时就无语,半天才道:“丘比特又怎么说呢?” “他却说什么要真正的两情相悦,才可以的,硬是死活不给我用,好像我要强奸他一样!一溜烟就偷偷地跑了,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害得我错过了数世绝代佳人!哎!” “我呸!你还好意思说,严重鄙视你!黄毛,你还说人家人品差,我看你的人品就是个渣!对你彻底无语!” 铁战一边数落他,一边准备将小木棍招入惊鸿,却发现,木棍仅仅是立在原地旋转了一圈就不动了,也只好作罢,索性将它用藤条系在腰间,就跳上了船。 “等等我,你这会儿急了!”黄鸟急忙飞了过来,盯着到木棍,瞪大了鸟眼,惊道:“这根小小的棍子太不简单,惊鸿居然控制不了它!” 感到风力正适宜,铁战用木浆撑离岛岸,缓缓升起藤帆,随着一阵海风而过,不多时,木船已经行驶在汪洋大海之中,如一叶扁舟,顺着海风的方向,海浪中起起落落。 翻起的海水打碎在藤帆上,又顺着风向随风荡去,铁战感受着周围海水咸湿的味道,突然一种惆怅感油然而生,再回看那孤岛,已是渐行渐远,只剩下一个圆点,直到最后消失,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仿佛这陌生的孤岛,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这么离去,如棹离许多年的亲人或挚友,小小的年幼,突发沧桑的无言和莫名的悲壮,渐渐泪眼模糊视线。 黄毛看到,“咦,这就奇了,小子,都要回家了,你还怎么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事,你一个孩子,还有什么往事不成?” “滚,一边去,我哪有!你懂什么?”铁战一边用手掠过,一边拭去脸上的海水“是海水太咸,溅到了我眼里不舒服。” “哈哈,还不承认,哭了就哭了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黄毛停在般尾,闲聊了一会儿后又飞向海面上空,转悠了几圈。 只见一团鱼群掠过海面,阳光反射出鳞光闪动,引来沙鸥集群而来,群鸟乱鸣,一时打破了海浪单调的起落,随着沙鸥轻盈而迅捷的数个点落,几尾海鱼已被带入空中。 而当鱼群群集逃离,准备向深处游去,另一群海鸟已经集结上空,“嗖嗖嗖”笔直坠落,就探入了海水深处。 一会就再次腾出海面,没一个落空,鳞光闪闪的鱼儿又被其一抓而起。这群海鸟欢跃而去,另一群海鸟又相继而来,惊慌的鱼群始终无法脱离海鸟的追踪,如此数个回合。 黄鸟在高空当看戏,看多了也无聊,又飞回般尾,对着铁战叹道:“哎,真无趣,每次都是那样,那些鱼是不是死脑筋,就知道集群,每次都被逮个正着!” “被谁逮个正着?” “那,那些小鸟呗!”黄毛身指着那边海域,“咦,鸟呢?怎么一个都没了?” 铁战向四周几百米海域一望,果然那群海鸟全都不见了,鱼群更是了无踪影,只剩下单调的海浪声,“不好,这太安静了,不是好事情!黄毛你在空中看到什么没有?” “小子,准备应战!看来是你的对头!”黄毛在高空发现了不速之客。 话刚落音,几百米外的海域四周,似人似鱼的深灰色潜水怪就陆续浮出水面,已然形成包围之势,而迎面而来的显然是他们的头儿。 正文 第十章 战鲛人怪 只见那怪人明显要比其他水怪大一截,身覆油滑青鳞,头有点像人首,但嘴边四周有鱼须似泥鳅,一对黑边绿眼倒竖却格外突出,鳃部隆起张合,灰牙细齿,脸部至颈部青筋外暴。 神情极度丑陋而凶悍,又露出强壮的臂膀和胸腹,极度夸张的手鳍呈紫红色,手背生有五对肉刺,后脖至后背部鱼鳍倒刺丛生,一直延伸至头顶和鱼尾根部,并以强健却丑恶的乌黑鱼尾立于水面。 “是鲛人,小子,”黄鸟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鬼魅般落在铁战肩上,“你可遇到冤家了!” “知道,准备应战!”铁战早料到它们要来,这会儿也不心慌,毅然应对,死死看着前方。 “嘿嘿,好小子,有战者之风,不过,不要指望我,我现在可没什么战斗力!” “我本来就没指望你!”铁战看都没看黄毛一眼,眼睛依然盯着前方,暗运体内几道精炁,同时念力探出,方圆千里之内,至少有八百鲛人准备来袭,但仅一位指挥者,就是那大块头鲛人怪。 只见,那鲛人怪右手鳍向前一张,前锋鲛人群就探出头来,口吐水箭“簌簌“密集袭射而来。 铁战奋力挥出船棹,在海面上向前划出一道水障,以内气为支撑,挡住了前锋水箭之势;但后排鲛人更为密集的水箭又扑面而来,他奋身跌起,连接两道水障被划出,但这一次水箭力道似乎大了很多。 “滋滋”眼看十几道明显粗壮许多的水箭就要力破而出,他左手迅速抽出腰间准备的藤条,三道精炁运于其中,在海面上舞动几周,然后奋力张开,一字排开,随着“啪”的一声,藤条在海面激起巨大水墙,透发出三重气浪,“叮叮叮”水箭应声而碎,散落水中。 “咕嘟呐咕噜…….”鲛人怪在前面叫嚣。 “叫什么叫!”铁战侧头看了黄毛一眼,“他们说的什么?” “小子,他要你交出鲛人珠,否则就要出杀招了!嘿嘿,刚才那只是他们的见面礼而已,小子,怕了吧!嘿嘿!要不收手,你把剩下的几个珠子交给他们,我们好赶路!” “怕?我怕个鸟?要怕我就不出海捞宝了!再说了,你以为交出剩下的几个珠子,他们就能放过我们?做你的春秋大梦!你告诉他们,有种放马过来!” “啧啧,小子,说话是要有资本的,但愿你还有后手!鸟爷就靠你了!”黄毛说完,飞到上空,对着鲛人一阵乱吼。 见到黄毛的不屑乱吼,“咯咯吱吱呐呐”鲛人怪气得不轻,全身鱼鳍倒刺根根竖立,手背五对肉刺胀得通青,手臂逛舞几周,一根近四米长锋利鱼刺出现在右手鳍,随着一声暴吼,水面已被其划起一道有形的巨大水剑,向船头急速刺来,所到之处划下数丈宽浪槽。 “啊!元坤境层级,看来剑势不可看挡!”铁战心中一惊,连忙扯动藤帆,同时划动船棹,船头偏离,刚好躲过水剑之势,但船舷的一边与剑浪擦边,发出“滋滋”的摩擦声。 剑气划过,船舷一边立现刀削状的切口,所幸面积不大。但木船被浪中余势荡得东倒西歪,令他都跌落海中。 “好险,看来这黑泥鳅还有些本身。”语未落音,层层巨浪袭翻而来,如几张巨嘴势要吞没一切,伴着阵阵阴风怒号,无边的海面上,一叶扁舟挣扎于重重浪涛,数十米落差的起起落落中,似乎随时就要被掀沉,藤帆早已被颠簸得几近散架。 铁战依然毅然立于般头,注视着前方,但见上空四面八方“嗖嗖嗖”声不断,漫天冰钉密集射来,其间夹带数不清的冰刃,流动着点点冰蓝寒色,空气转瞬透出肃杀寒气。 眼中闪现一道凝重,他腾跃而起,立于船帆之顶,双臂急速舞动双桨,借帆顶蹬离之势,如陀螺旋转而上,随着一声厉啸,四周旋起的几层气浪,就荡碎了数重冰钉与冰刃。 但其源源不断,瞬间也破了两层气浪,当第三层气浪被破之时,“噗通”一声,腰间的木棍坠落船上,只见层层青雾弥漫而出。 铁战再也无力支撑第四层气浪,同时本已快散架的藤帆,在冰钉与冰刃的双重击裂下,彻底支离破碎。 他跌落于般头,眼见后续的冰钉就要击破最后的防线,木棍之青雾中突然撑出一道光团,并快速扩散出光圈,将木船包裹在内,外面的冰钉及冰刃还未触及就已纷纷融落,所幸船体大部都未受到击损。 对面,鲛人怪一声叫嚣,正欲再度袭来,但见光圈裹带着木船,透明如一个青色光球飘浮海面,遇急风即加速,裹带木船如离弦之箭,从眼前瞬间就漂离了几里之外,直到消失在他们视线。 海面渐渐风平浪静,随着风力的降低,木船外围的青色光圈最后消失,只剩下一叶扁舟独自顺水漂流,但失去了藤帆的作用,速度极慢,铁战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静坐于船头,调整气息,将所受冰刃的寒气逐步逼出体外。 黄毛在一旁无事可做,等得不耐烦道:“以这种速度,什么时候才能靠岸哦,小子,你也不想想办法?” “我还有什么办法?” “嘿嘿,刚才那木棍有些神通,你不防试试,看能不能感应到。” “我都暗暗试了几次了,不知道为什么,不知怎么搞的,这会儿念力根本无法与它沟通。” “哦,这样子,那我来试试”,黄毛说罢,飞到海空,转瞬变身几丈许,日光下投射于海面的翼影,如两道垂云,展翅扑扇,翻起几阵狂风,掀起数重海浪,木船瞬间被吹至几十米之外,但木棍依然立于船板上始终不倒,也不见任何动静,黄毛重复几次,尽管掀起的海浪一次大过一次,但总是同样的结局。 “哎哟,累死我了!”黄毛无可奈何地回到木板,啄了木棍几下,歪着头,鸟眼左边右边地瞟着,“老天,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你才是怪物!”空气中突然飘来一个声音,奶里奶气的,轻得几乎听不到。 “咦,哪来的声音?小子,你刚才听到什么没有?好像是幼儿!” “什么呀,疑神疑鬼的!” “你仔细听,听听这附近有什么动静?” “哦”铁战静坐一旁,精神力渐渐探出,但四周除了海浪声,就是海鸟的啁啾,或是海中生动戏水的欢鸣,没什么异象。 念识又回到船中,落于木棍之上,游离于其外几周,进入其内,静静的空灵,空无一物,整个世界,如一颗尘埃,浮于无边无际的空洞。 铁战念识游荡其中,就生有一阵茫然和渺小之感;而当他正要游离而出,忽然,弱弱的一声儿语轻轻传来,就如婴儿睡眠中自然翻身时的咿呀呢喃,令他都感到无比的放松、舒适、温馨。 而当他去寻找,却什么也没有找到,渺渺之中似又听到,带有一定节奏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婴儿熟睡的呼吸,再一探寻,就连接这熟睡的呼吸也找不到了。 “嗞嗞嗞”突然一丝杂波乍现在识海,铁战念力从中游离而出,探视于海面之上,刹那间已是风云变色,“哗哗哗”波涛暗潮涌动,似乎越来越近,“轰”的一声,在水面涌射出巨大水柱,翻江倒海之势,汪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倾覆。 他一抬头,看到黄毛已飞到上空探查情形,铁战问道:“什么情况?” “怪事,真是怪事!都乱套了!按理说,她们不应该出现这片海域!甚至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黄毛歪着头瞟了一眼铁战,扇动双翅,“嗖”地一声,于空中留下一道弧线,魅影般闪现在船头。 铁战心中一怔,问道:“什么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