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公主梦 司徒顾君是一个二十一世纪拥有着美好公主梦的女生,她每天做梦都想嫁给自己的白马王子,可是现实往往都是相反的,她喜欢的人好像并不喜欢她,而且司徒顾君还有一个更加强劲的对手。 “咦?真是见鬼了!”司徒顾君本来应该是在学校里面休息的,可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跑到外面来了,还是四周空旷旷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司徒顾君有些胆小,害怕在这个时候如果是冒出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就不好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穿着也非常的奇怪,好像跟她不是一个朝代的,但是这个男人好像并不只是路过而已,相反的是对她格外的关注,一双冷冽的眼睛好像要把她里里外外给看透一眼。 这个男人很紧张,可是司徒顾君比他还要紧张,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又对四周的环境不是很熟悉,万一这个男人是给坏人,那她不就完蛋了吗,一想到这里,司徒顾君就不禁嚎啕大哭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只是太困了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下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还遇到了一个怪人,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哭什么啊,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男人一看到司徒顾君哭了就马上六神无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这女人一哭起来就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啊,我告诉你,我其实很厉害的,还会玩武功呢,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我就.....”司徒顾君想要恐吓一下他,让他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但是他好像一点都没有把司徒顾君的恐吓当回事。 他冲着司徒顾君邪魅的一笑,然后挑了一下眉毛问道:“那你准备把我怎么样呢!” 司徒顾君现在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坏人,不过,她经常都看那些言情电视剧,女主角只要一遇到了困难,男主角机会登场了,而且,这个男人虽然穿的奇奇怪怪的,但是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人吧,如果他真的是坏人的话也不用跟自己啰啰嗦嗦的那么长的时间了,早就把自己给大卸八块了,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司徒顾君壮着胆子问道。 男人笑了笑,然后反问道:“我还想要问你呢,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打扰了我的清修。” 这个男人不光是穿的奇怪,就连说话也是很奇怪的,司徒顾君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司徒顾君反倒还有些放心了,至少他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比较危险的事情来。 司徒顾君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移到这个男人的身边,跟他套起了近乎,四周空旷旷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她和他这两个大活人了,司徒顾君也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只能向他求救,如果真的被他给害死了,司徒顾君也无话可说,这一切都是命啊! “喂,你到底叫什么啊,家住在哪里啊,有没有女朋友啊。”司徒顾君恨不得把他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这样才能够对他彻底的放心嘛。 只是这个男人面对司徒顾君的亲热表现的非常冷淡,他一直都很高傲的于司徒顾君保持着距离,最后说出了一段非常耐人寻味的话:“我跟你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不过,我们既然碰到了就是缘分,你有什么想让我为你做的可以提出来,我都会为你去做。” 司徒顾君虽然一直把他当作是个脑筋有问题的人,可是这段话一说出来,顿时就把他的身价给抬高了许多,如果真的能够为她做一些事情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她最想要做的就是能够让她的王子向她求婚,而且还是当着许多人的面,这样她自己也会非常的有面子的。 “这个,你能够帮我做到吗?”司徒顾君有些羞涩的问道。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帮你做了这件事情,你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样你还愿意吗?” 司徒顾君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嘛,只是这好不容易有那么一次机会,司徒顾君不愿意放弃,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是值得的,于是司徒顾君郑重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个男人的要求。 其实把司徒顾君弄到这个四周荒无人烟地方的正事跟司徒顾君在同一学校的郑丽微,她非常讨厌司徒顾君,在学校就一直楚楚的找她的茬,可是就在前几天,她们共同喜欢的司徒易乾竟然跟司徒顾君举止亲密,这可把郑丽微给气死了,她就找来自己几个要好的朋友,恶作剧了一把。 “哎?你们说,她是不是现在都要被吓哭了,哈哈哈,一定特别的好玩,真想看一看她无助时候的样子。” 那几个罪魁祸首还在放肆的大笑着,以为这一次可以把司徒顾君给狠狠地教训一顿,看她以后还怎么跟她抢男人,这个时候就要看谁的手腕比较硬,不然就只能一直忍让下去,她不想做那个忍让的人,那就只有主动出击,让敌人不战而败。 这个时候,司徒顾君跟着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男人一起来到了她所在的学校,他答应过司徒顾君要为她做一些事情,那么,她想要他为自己所做的这件事情就是要让司徒易乾当着全体师生的面向她告白,而他也已经答应自己了。 “哎呦,我的腿好疼啊。”司徒顾君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腿被锋利的石头给割伤了,流了很多的血看起来非常的吓人,司徒顾君疼的直咧嘴,她这种情况怎么上学去面对他们! “没有关系。” 男人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类似创可贴的东西贴在了司徒顾君的腿上,司徒顾君腿上的伤口就马上奇迹般的愈合了,这也太神奇了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司徒顾君马上就被男子奇异的魔术所吸引都忘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你这是怎么弄得教教我呗,以后我再受伤也可以用你这个办法了。”司徒顾君摇晃着男子的胳膊追着问他,现在跟他的关系马上就好了起来,不像之前那样还一直把他当成是坏人一样的对待了。 “我们还是尽快的去做事情吧,事情已经来不及了。”男子看了看天空,好像是在对着空气说道。 “是啊,是快来不及,再等一会儿就要放学了。” 可是,司徒顾君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男人身着怪异,又不是学校的人,怎么能够进得去呢,再说这学校门口有保安,眼睛都毒着呢,是不是学校的人一样就能够认出来,他想混进学校里面有点困难。 “你说你怎么混进去呢,我看你还是别进去了,万一被赶出来也怪难看的。”司徒顾君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不想再让他去冒这个险了,毕竟这件事情它还是很有难度的,他在向自己说大话也说不定。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他说话之后,大步的往前走,那保安竟然就这样让他大摇大摆的进去了,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这保安难道眼睛看不见了吗,真是奇怪啊? 司徒顾君带着这种疑惑也走进了学校,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就不见了,司徒顾君担心他会给自己闯祸就到处的找他没想到却碰到了郑丽微一伙人,她们就等着司徒顾君呢。 “哟,你这是从哪里来啊,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灰头土脸的好像刚刚逃难过来。”她的话引起了后面的人哄堂大笑,她们尽情嘲笑着司徒顾君. 司徒顾君也不想跟她们做什么纠缠,她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呢,她现在已经有些明白了,自己能变成这样,都是拜他们所赐,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这句话真的是一点都没有错。 “请你们闪开一下,我要进去。”司徒顾君想要进到教室里面,可是这几个人一直堵在教室门口,就故意不让她进去。 她们人多势众司徒顾君根本就打不过她们,就只能一直心平气和的跟她们商量,正所谓冤家易结不易解嘛,大家各退一步不是皆大欢喜吗! 可是,郑丽微就偏偏的跟她过不去,不管她怎么说就是不让,看她能把自己怎么着,司徒顾君当然不会把她们怎么样,既然她们不让,那司徒顾君只好往相反的方向走。 司徒顾君刚刚来到了二楼的大厅,就看到司徒易乾面色凝重,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她走过来,那一刻,司徒顾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真的来找她了,虽然他并没有真的骑着白马,但是也挡不住他一身的帅气。 司徒易乾走到了司徒顾君的面前单膝下跪,他真的开口向自己告白了,那一刻,司徒顾君激动的泪流满面,她的美梦记载今天终于成真了,而她后面的那些女生尤其是郑丽微嫉妒的就要抓狂了,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司徒易乾真的喜欢司徒顾君,这肯定都是假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你能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吗?”司徒易乾终于问出了所有女生都想要听到的问题。 “当然,我当然答应。” “不,你不许答应,我不会让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郑丽微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冲过去,将司徒顾君从楼上推了下去。 司徒顾君突然受到了袭击,没有做任何的防备就被推下了楼,虽然楼层并不高,但是也足以要了司徒顾君的小命。 “啊啊啊,你在做什么,司徒顾君你怎么样了。’ 大家都被郑丽微的突然的举动给吓到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司徒顾君在最后残留的一点意识中看到了她所有的同学,包括那个奇怪的男人。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司徒顾君不想就这么死掉,她的王子刚刚向她告白,她还没有跟王子过上幸福的生活怎么能就这么样不明不白的死掉呢。 “你就不要再挣扎了,既然你已经消失于这个世界了,还是接受现实吧。” 正文 第二章 奇怪的男子 又是那个奇怪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而司徒顾君浑身变得轻飘飘的好像是孤魂野鬼,难道她这的死了吗,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糟糕的消息。 “你放心,虽然你在这个世界死了,但是你在另外一个世界才刚刚的开始,你还可以继续过你想要的生活,未来的日子回事什么样的,那就全靠你自己了谁都不能帮你了。 “等一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司徒顾君想要在最后一刻了解那个男人的真实的身份,他好像对自己特别的了解似的。 “那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要知道,在那个世界要好好的生活你将来还会有一番作为。”男人说话之后就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就留司徒顾君这样一个孤魂野鬼在这里不知道要去哪里。 男人告诉司徒顾君不要着急,会有一个合适的时机在等着她去投胎,这需要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司徒顾君还是要继续做她的孤魂野鬼。 而在翟国,翟国从建国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四十年的历史了,现在正在由卓玛释梵 当君主,国号嘉丰,卓玛释梵 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昏君,不理朝政,以至于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在加上官兵的欺压,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 但,还是有能力的人想要除掉卓玛释梵 ,改朝换代,给老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从而就掀起了一场江山的争夺战。 翟国的主要都县是帝都,是帝国的国都,位于翟国国土偏南部,淄赌位于帝都的北部,四季凉爽,是避暑山庄的所在地,大梁城,坐落于帝都东南侧,风景秀丽。帝都背靠大梁城,大梁城为战略要地。商城,无谅谷所在之城,位于帝都的西方,偏于荒凉。 这一天,翟国的将军夫人生下来一对龙凤胎,这可把将军给高兴坏了,落习徵极其的爱他的夫人,现在又为她生下来了一对龙凤胎,他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了,这两个孩子生下来就要取名字。 大家都让将军来为孩子取一个好听又响亮的名字但是,将军因为喜得千金和小少爷,高兴的都有点找不着北了,这突然让他给取名字可有点让他为难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好听的名字,非常的着急和苦恼。 “眼看着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不知道将军想没有想出一个好名字?”管家都开始替将军着急了,这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取名字这件事情还是越早越好,推迟的越久对孩子也不好。 “我也一直都在想,也想出了几个名字,可是都不太好,还是容我再多想一想吧。”将军是想为孩子们取一个意义非凡的名字,当然,这需要的时间可能有一些过长,但是将军还是一直不紧不慢,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取一个名字,这样也太不重视了。 这真的是有点皇帝不急把太监 给急死了,其他人都非常的着急,就将军一直都不着急,想 一个好名字好事非常难的,将军夫人也一直为这事吃不香睡不下的。 突然有一天将军夫人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提议,就命人赶紧把将军给叫来,然后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该给孩子取什么样的名字了。 “哦?那你快跟我说一说,你都想到了什么好的提议,我也来听一听。”将军一听自然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赶紧的问道。 “将军,你难道忘了吗,我们两个人都非常的喜欢一首诗,这首诗是什么你还记得吗?”将军夫人故意的在跟他绕圈子,不提名字的事情,先提了那首诗。 “我当然知道那首诗是什么了,那可是我们两个都最喜欢的,我怎么能够忘了呢。”将军一直都记着那首诗一刻都没有忘记,只是他不知道取名字跟诗有什么关系,将军现在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将军夫人让将军背出来,将军就背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难道夫人你死想要用这里面的字来为孩子取名?”将军突然想到,惊讶的问道。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还是夫人聪明,想到这么一个绝妙的办法,我当然非常的同意了。”将军拍了一下自己脑袋,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好的方法来呢,看来真的是高兴的都糊涂了。 “那哥哥就叫洛苍云,妹妹就叫做落顾君怎么样?”将军夫人问道。 “好好好,当然好了,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将军听完大为高兴,这俩个孩子终于有了名字,落习徽心里面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以后也不用再绞尽脑汁的想给孩子取什么样的名字比较好了。 但是,这种高兴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几天,就从将军府里面传来了一个噩耗,那就是,将军的小女儿在出生后的第三天后半夜便死了,因为事情来的都太突然了,谁都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于是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 “你说这人好好的怎么就会死了呢,也太邪门了吧。” “是不是这将军府惹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 “这个小女孩可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享看来她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在将军府的门口说什么的都有,大家之所以会这么激烈的讨论这件事情,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出现的太奇怪了,为什么龙飞胎一起生下来的,哥哥洛苍云没事,而妹妹落顾君则在出生之后的第三天就死了,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就只有将军府家里的人自己知道了。 其实这件事情跟大家所想的是一样的,落顾君的死并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么的简单,事情背后还是有着很重要的原因的,而这个原因要从很多以前说起。 自从将军跟将军夫人一起为他们的两个孩子取好了名字之后,怪事就发生了,首先就是将军的夫人和哥哥落苍云一直都生病发烧,一直都治不好,这可愁怀了将军,什么办法都用了可是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上去给我我请郎中,无论如何也要治好他们的病!”将军非常的气恼,如果她们这样一直久治不愈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啊,他发动了将军府里面的所有人,一定要请到名医,救他的夫人和孩子。 “将军,帝都的所有郎中都请来了,都无法就诊夫人给小少爷.....” “都是一群废物我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总之给我请名医,要不惜一切办法治好她们!”将军将他们狠狠地打了一顿,他们都是一群废物,如果治不好他们,那将军就要用他们来陪葬! “是是是,,我们一定请名医来给夫人治病。”他们被将军给斥责了一顿之后,谁也不敢再说一个不子,他们都已经见识到了将军的厉害,谁也不敢再火上浇油了,可所有的郎中都已经被他们找来了。 这些郎中一开始都是拍着胸脯向他们保证一定能够把这两个位的病给治好,可是看过了之后又纷纷的摇头,告诉他们夫人和小少爷的病怕是治不好了,也许用不了几天就要断气了,还是让他们早点做打算吧。 他们都没有敢把郎中的话告诉给将军,将军听完之后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到时候他们全部都逃不掉,其实她们又何尝不希望他们的病能够赶紧的好起来了,但是,事情往往是跟人们所想的相反的。 将军把能用的办法都用了还是不见效,就连他自己都有一点心灰意冷了,他现在已经怀疑这是不是老天爷再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难道就真的要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夫人和孩子了吗! 在将军府忙成一团的时候,一双眼睛正不慌不忙的看着这一切,将军的夫人和孩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他才是那个幕后凶手,他这样做当然是有他的目的的,他就卿凌天里被仇恨填满。阴鸷小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对于卓玛释梵,落沧云是除之而后快。 翟国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国完全就是因为翟国有一个昏庸无道的皇上卓玛释梵和一个残暴不仁的将军,卿凌天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就必须要让将军的夫人和他的孩子生一场奇怪的病,这样才能够开始他的行动! 这一天,就在将军准备去外面找医术高明的大夫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江湖高僧,看起来武功非常高强的样子。 在将军府忙成一团的时候,一双眼睛正不慌不忙的看着这一切,将军的夫人和孩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他才是那个幕后凶手,他这样做当然是有他的目的的,他就卿凌天里被仇恨填满。阴鸷小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对于卓玛释梵,落沧云是除之而后快。 翟国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国完全就是因为翟国有一个昏庸无道的皇上卓玛释梵和一个残暴不仁的将军,卿凌天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就必须要让将军的夫人和他的孩子生一场奇怪的病,这样才能够开始他的行动! 这一天,就在将军准备去外面找医术高明的大夫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江湖高僧,看起来武功非常高强的样子。 这个江湖高僧自称能够帮将军治好将军夫人和他孩子的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不得不相信,现在事情已经弄成这个地步了,也只能死马当成是活马医了。 “将军从外面来了一个江湖高僧说是能够治好夫人的病,您看......”下人小心翼翼的向将军禀报,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相信一个江湖术士的话。 “一个江湖高僧?他来这里又有什么用!我需要的是能够治好我夫人病的郎中,快点把他给我赶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他。”将军现在正在气恼的时候,就听到下人说是什么江湖的高僧来他这里给他的夫人和孩子治病,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个高僧,这所谓的高僧也只不过是来骗钱的而已,将军可是不会这么容易被骗。 正文 第三章 江湖高僧 “可是,他真的看起来很厉害,说不定真的能够治病,将军不妨去看一看,如果错过了那可就.....”下人没有立即出去赶走那个高僧而是开始劝说将军,希望将军能够见见这个高僧,如果这个高僧真的是骗钱的再把他 给赶出去也不迟啊,现在所有的郎中都已经被他们给找遍了,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们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这个高僧的身上了。 这些下人其实也都知道,如果夫人和小少爷的病没有办法治好,真的不久之后就死了,那他们也得跟着陪葬,他们都不想要死,所以就必须要劝说将军见一见这个高僧,如果真的跟他说的那样厉害,那他们就全部都得救了。 可是将军现在正在气头上,谁说的话都没有用,他都不听,他也不相信什么神啊鬼啊的,他只相信郎中的话,所以不管下人怎么劝说他就是不见。 “难道我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是吗,我说的话就一点都不管用了吗,我现在让你们把他赶走,快点!”将军的脾气也非常的火爆,他认准的事情别人也是改不了的,他说不见那个高僧就是不见,谁也都劝不了他。 “那......那好吧,我去把他给赶走。”下人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按照将军吩咐的那样去做,来到了门口见到了那个江湖高僧。 “你们家将军可愿意见我啊?”江湖高僧已经在门口等很长的时间了,他信心满满,向他们保证自己一定可以救他们的命,可是将军不相信他也是见不到将军的 “我们家将军还是很多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见你,你还是请回去吧。”下人说的比较委婉,并没有把这个江湖高僧马上赶走,而是语气非常深沉的跟她说道,现在将军府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身家性命而担忧,他同样也是。 “这么说,你们家将军是不愿意见我了,难道他就不想救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吗,将军应该不是这样铁石心肠的人吧。”虽然下人已经跟他说的很明白了,将军就是不想要见到他,可是这个江湖高僧还是赖在这里不走,他今天是一定要见到这个将军的,不然,他就会一直待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我家将军当然想要救夫人和小少爷了只是郎中都已经看过了,说没救了,你一个小小僧人又能怎么办呢,我看你还是走吧,不然,你也难逃厄运了。”下人继续的劝说这名高僧,他现在还可以站着跟他说话,也许用不了多久,高僧就得被打得遍体鳞伤了,在下人看来,他就是在自寻死路。 其他的人都躲避不及,谁都不想要来将军府看病,可是这个人却敢过来自己找死,如果救不好夫人那就是在找死啊!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回去,还麻烦你继续向将军通报,我一定能够救好夫人和令公子的病。” “我不会去了,我劝你也赶紧回去吧,将军现在的心情可一点都不好。”下人说完就要把门给关上,把高僧给挡在门外。 高僧一看下人都已经把门给关上了,看来是走正门进去是不可能的了,高僧只能用自己深厚的内功纵身一跃就进了将军府里面。 下人走了几步之后,看到刚僧已经进到将军府里面的院子里面来了,他都有一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刚才高僧可是一直都站在门外面跟他讲话的,现在他把门给关上了,那高僧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 “快点来人啊,快点把他给我抓住。”下人觉得这个高僧来历不凡特别的害怕,怕他会要了自己呃小命,如果自己是上前去驱赶他一定会被打,所以下人就叫来更多更多的人一起包围着高僧,这样他就逃不出去了。 下人这样一大喊自然是引来了很多的下人,他们都以为高僧是来行刺将军的,就一起上前跟高僧打了起来,他们全部都不是高僧的对手,只是几个回合而已,高僧就把他们全部都给打趴起了,其他人见状都不敢再贸然上前,开始在旁边观望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们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想要见到将军,还请你们向将军通报一番。”高僧本来也不想跟他们打起来的,只是他们都不听自己的,所以迫于无奈之下高僧才跟他们打了起来,他的目的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见到将军跟他说几句话而已,这些人只是受到了一点小伤而已并无大碍。 “这这这,这到底该怎么办啊?”下人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方面,他们都不知道这个高僧是什么来历,另一方,将军现在心情烦躁谁都不想见,如果她们现在过去,一定会使得将军十分的不满,说不定会非常的生气斥责他们。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能够拿定主意的也就只有管家一个人了,所以他们又都全看向了管家向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这件事情必须有个了解,否则,将军也是早晚都知道的,这个高僧十分的厉害,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啊,也只能请将军出来了。 管家也自然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他一咬牙,,一跺脚,对高僧说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就去叫将军来见你。”管家的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可是当务之急还是要稳住高僧,他去叫将军,这件事情也许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将军,将军,那个高僧要见您......”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不想要见什么高僧,把他赶出去不就行了吗?”将军十分的不悦,他养着的这些下人竟然连一个僧人都赶不走,还要他们有什么用。 “将军您还是去看看吧,那个高僧真的很厉害,我们很多人都被他给打败了,现在都躺在院子里面呢。”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如果将军还是不出去 的话,恐怕那个高僧会杀上门来!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你跟我一起前去看一看!”将军听完之后,心里面大惊,暗想道,是谁这么不要命敢闯进她的将军府里面胡作非为,他要是把这个高僧给抓住,让他不能活着出去! 将军听到了自己的下人被打伤了之后才肯过去看一看那个高僧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的厉害。 “将军就是那个高僧。”管家用手指给将军看。 将军看到院子中间站着一位白胡子飘飘的江湖高僧,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这个人到底是几斤几两将军一看就知道了,这个江湖高僧真是名不虚传,将军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冲着高僧拱了一下手问道:“请问这位高僧来我这里有何见教。” 高僧看到了落习徵之后,再看一看他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就是将军了,于是也冲着他微微的拱手,笑道:“将军说笑了,我来到这里并不是指教什么的,而是帮将军化险为夷。” 落习徵听完之后不以为然,他武功高强,哪有什么危险,这个高僧说起话来真的是好没有道理,落习徵也是敬他是一个得道高僧才一直对他客客气气的,但是这个高僧一直口出狂言,那也就比怪他落习徵不客气了。 “哈哈哈,将军,如果你觉得我说错了大可以把我给赶出去,但是我要是说对了呢?”高僧看起来是信心满满,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道理的,只是落习徵听不明白而已,等高僧慢慢的跟落习徵解释,落习徵自然也就明白了。 “好啊,如果你说错了,那我就重打你五十大板,再把你给赶出府里,可是你要是说对了,我就会把你敬为贵客,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绝对不会再反驳一句。”落习徵是将军又是在那么多下人面前说的这句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所以高僧也欣然的同意了。 “将军有一个非常喜爱的夫人,最近生下了龙凤胎可对?”高僧缓缓的说道。 “当然,这是城里所有百姓都知道的事情,你知道了也不足为怪。”落习徵还以为这个高僧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呢,其实说起来也不过是个骗人的把戏,落习徵越来越瞧不起这个所谓的江湖高僧了,看来他也一定跟那些骗子一样来他这里骗吃骗喝的,那他定不能够轻饶了他。 落习徵还没有开始行动,高僧接着又说了几句话,只是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而已就已经让落习徵惊讶的合不拢嘴了,认定了这个高僧不是普通人。 “你的夫人和儿子都一直久病不愈就是因为他和千金的命格相冲,比的两者取其中一个活的才可以,将军如果不相信的话,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 高僧现在已经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诉给了落习徵,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他现在已经向落习徵泄露了天机,就算是落习徵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高僧说的话让他由不得不相信,这对他来说是非常的残忍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谁死了对他来说都是非常痛苦的,如果真的必须要这么做,他也得忍痛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高僧一个转身就不见了,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这就更加让落习徵相信这个高僧所说的话了,自己这是碰到了高人的指点,那他就更加要好好的珍惜机会了。 这件事情不能告诉自己的夫人,她听到以后就会特别的伤心,落习徵其实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了打算,那就是选择他的儿子,让侍卫偷偷的处死顾君,只是,顾君也是他的女儿,他也会非常的舍不得。 这天晚上,将军已经做好了他的选择,他把自己的侍卫叫来,命他偷偷地杀死顾君,这件事情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他会对外面的人说,他的女儿是病死的,他们也一定会相信,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将军您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了吗?这会不会有点太残忍了....”侍卫有些不太敢接受这个命令,他还从来做过这种事情,她才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啊,她又没有犯什么错误,为什么要接受这种惩罚,侍卫都有一些 于心不忍了。 正文 第四章 杀掉 “我当然也知道这样做非常的残忍,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如果她不死,我的儿子,我的夫人就也得死,她用一个人的性命保住了她哥哥的性命也值得了,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就照我说的去做吧。”落习徵又何尝不是很心疼呢,可是心疼又有什么办法,他到最后还是需要作出选择的,反正早晚都是这样,长痛不如短痛啊。 “将军,我......” “不要再说了,如果你不把她给杀了,那我就把你给杀了。”落习徵抽出了自己宝剑把它架在了侍卫的脖子上,如果侍卫还一直推三阻四的,那落习徵就马上把侍卫给杀了,然后再找一个侍卫来继续的完成这个任务! “好好好,我这就去做。”侍卫最终还是屈服在了落习徵的威胁和恐吓之下,将刚刚出生不满几天的顾君给抱了出来,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给杀死。 这个时候,卿凌天看到了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鬼,还有那个江湖高僧也是他找来的,这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有条不紊的实施着,卿凌天现在就要去救顾君,然后培养他,让他成为自己的得力手下,为自己做很多很多的任务。 那个侍卫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这里离都城已经十分的远了,天已经黑了,正是他动手的好机会,他看着襁褓中的顾君一直迟迟不敢下手,顾君实在是太可爱了,他想到了如果是自己的女儿那他就更加的下不去手了。 与此同时,一直当鬼混野鬼的顾君也终于迎来了她投胎的时间,可是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游荡呢,如果不是小鬼告诉她,让他赶紧去投胎,也许顾君就此错过了这个投胎的大好机会。 “喂,你还在想什么呢,赶紧去投胎啊,记住是将军府小姐落顾君的身上,千万别投错了。”小鬼还特别热心的提醒她。 “哦哦哦,我知道了。”顾君还傻傻的一直不在状态,当鬼混野鬼当久了,她还有一些不想去当人类了,不过,这个身份应该还是不错的,将军府的小姐,那以后岂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的生活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啊。 顾君所想象的将军府的小姐应该是这样被众人捧上天的,可当她去了之后却发现,一切跟她想象的都不太一样,那个落习徵简直就是一个宇宙超级大混蛋,他竟然听信了一个臭和尚说的话,要把她给杀死,也就是说她出生没几天就被弄死了,顾君都想不起来还有没有比自己这种遭遇更加悲催的事情了,真的不想就这样被掐死啊,她还没有投胎成功就继续要做孤魂野鬼了。 “不要太灰心,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呢!”顾君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跟着那个侍卫来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诸位牛鬼蛇神们,我是无疑冒犯啊,这不是我想要杀她,是将军让我做的,你们可千万不要来找我啊。”侍卫也是非常胆小的人,来到这里就马上跪下来向周围磕头,然后就将手伸进了还在襁褓里面的顾君. 眼看着顾君就真的要被他给掐死了,那顾君的投胎也就彻底的失败了,那个侍卫看起来比顾君还要紧张,试着掐了几下,都没有成功的将顾君给掐死,这个小东西的生命力实在是非常的顽强。 当侍卫再一次的用力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黑影出现在了侍卫的背后,还没有见到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就连顾君也只不过是看到了一个小黑影而已,那个侍卫就更加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个黑影在侍卫的背后伸出了手掌然后一掌拍在了侍卫的身上,那个侍卫大喊了一声,紧着就转过头来,脸上并没以什么异样,难道是这一掌并没有什么效果。 侍卫转过来装着胆子大喊道:“是谁?是谁?”就在侍卫大喊的时候,突然从嘴里面吐出来了一口鲜红的血,他刚才已经被那个黑影给你打出了内伤,只是他现在才知道。 就连顾君看了都马上猛地一惊,这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武功十分的高强,一般人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侍卫吐出来了一口血之后,面色也变得难堪起来,他捂着肚子十分的痛苦不堪,没有过一会儿就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这个黑影终于露出了脸,是一个中年男人,从他的面相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来这里应该不是想要害顾君的,如果他真的是想要把顾君给害死应该就不会费那么大的劲了。 顾君确定了这个男人是来救自己的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投胎了,而那个男人翻看了一下还气息的顾君就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他站起身来抱着顾君往远处走去,一切都恢复了平常,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落习徵的夫人病情果然慢慢的恢复了,4的身子也慢慢的好了起来,将军看到了之后也非常的高兴,可是顾君却已经死了,他也不得不把这个非常不好耳朵消息告诉给自己的夫人。 “顾君死了,是生病死的,我也已经尽力了,但是....唉。”最后落习徵长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命,他也没有办法跟老天爷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把顾君的尸体抱给我看。”不明真相的将军夫人听到了这个噩耗悲痛万分,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样突然的死了,她还没有来得及看到她最后一眼呢,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要看了,你看到了只会更加的伤心。”落习徵一直在撒谎欺骗夫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会更加耳朵自责认为是自己害死了顾君,落习徵这么做也是不想让她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要看她的尸体,不如果不给我看她的尸体,我是不会相信的。”将军夫人一再的坚持要看到顾君的尸体。 将军为了能够瞒住将军夫人,就让人找到了一个死了几天的女婴包给将军夫人看,这一下,将军夫人看到了尸体之后也就相信了。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了,你怎么就这样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谁把你给害死的啊。”将军夫人确定顾君是真的死了之后抱着她的尸体嚎啕大哭,她才刚刚给她取了一个好听又响亮的名字,她才只看到了她一眼,怎么再加到她就已经是阴阳两隔了啊,这怎么能让她不伤心不难过呢。 “夫人,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女儿的死是上天注定的,我们 也没有办法的,现在我们 要照顾好唯一的儿子才是。”落习徵的心里面也非常的难过,但是他们现在也不得不朝前看,他们以后的日子好长着呢,不能一直为了这件事情太伤心,她的病情才刚刚的稳定,不易太过伤心。 “嗯,那你赶快的把她给安葬了吧。”将军夫人流着眼泪点点头答应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就算把眼泪流干,把眼睛哭瞎他的女儿也不会再回来了。 “那你先休息吧。” 这件事情到了这里也总算是回告一段落了,落习徵对外就说是顾君是病死的,这件事情除了将军自己,还有那个已经死的侍卫之后就没有人再知道这件事情了,落习徵也命令自己府里面的下人谁都不许再提起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顾君在二十一世纪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了,在这个时代也差一点就死了,她自己也可以算的上是福大命大了吧,几次三番都没有死掉,可是,这对于顾君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接下来还要接受卿凌天的魔鬼训练,她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落习徵自作聪明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除了他以外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他真的就是大错特错了,不光这件事情还有第三个人也就是卿凌天知道,就连她的亲生的女儿顾君也知道,是她的将军爹爹命人把他杀死的,如果不是卿凌天,那顾君是必死无疑了。 不管卿凌天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最关键的是,他救了顾君,那就是顾君的救命恩人,不管卿凌天让她做什么事情她都必须无条件的遵从不能有半点违背的意思。 当顾君再一次的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个四周都是很陌生的地方,这里就是卿凌天的家里,从现在开始卿凌天就是顾君的师傅,卿凌天从小就教顾君王工,对她非常的苛求严肃,在卿凌天的严严相逼之下,顾君十岁就开始帮他接任务,做杀手,其实这一切都不是顾君想要做的,但是顾君没有办法,如果他不听卿凌天的,不帮他做事情,那她也就活不了所以顾君为了自保,就只能对卿凌天的话唯命是从,听候他的派遣,但是,顾君一点都不很卿凌天. 山间竹林中,隐隐约约穿出一阵打斗的声音,翠绿的竹叶随着打斗声而摇晃,有竹叶从翠竹上飘落下来,绿色的竹叶,红色的鲜血,看起来有失和谐。 远远看过去,只见一个不过是十来岁的小女娃站在尸体面前,脸上的表情是冷漠的,又或者是——她脸上是没有一点儿的表情的。 一个小女娃面对一具尸体,却是显得那么的淡定,然而她的淡定是有原因的,那答案便是她手中的那一把还在滴血的长剑。 小女娃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脸上表情微微变动,竟然是扯出来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从自己身上拿出来一块手帕,仔细的擦拭着长剑上的鲜血,末了,将那手帕扔到了男子的身上,她张张嘴,像是在对尸体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说:“怪只怪你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 她的眼神里面带着跟成年人不相符的成熟,更加是带着跟成年人不相符的冷漠。 竹林突然是唰唰的作响,小女娃下意识得抬头,看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一颗竹尖上的人,眼中的冷漠又是多了一分。 自古有人能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立于水上,如今也自然是有人能够立于尖细的竹颠之上。 竹颠上面的人低头看着小女娃,嘴唇微张,说:“你这个任务完成的很好?” “嗯。”小女娃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正文 第五章 平静 “不过……”竹颠上的人突然是话音一转,就连看向小女娃的眼神也是变了,道:“何时,你的话竟然是那么的多了。” 他是听见她刚刚自言自语的那句话了。 原本还一脸平静,面对死人也是不露出一点儿表情的小女娃在听到了男子的这句话之后,突然是脸色微微的一变,却也是很快的恢复了平静,她双膝一弯,直接的是跪在了地上。 她声音依旧是那般的清冷,却是带着点点的颤抖,或许,这天下人她都不会惧怕,可偏偏眼前那个人却是天下人中的例外,她居然他,是那种油然而生的惧怕。 “请师父责罚。” 竹颠上的人突然是从竹颠上跳下来,一身黑袍在风中飞舞,倒是有那么一点儿嫡仙的味道,只是小女娃永远不会觉得那个人会是嫡仙,她最多也只能够算作一个恶魔。 他伸出手,小女娃便是明白的递上了自己的宝剑,男子伸手接过宝剑,仔细的看着宝剑上面的纹路,眼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他出手很快,快到连小女娃都没有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便是感觉自己的右肩一阵疼痛,有血顺着剑掉落在地上,同之前那个死去的人的血混成了一块儿。 “这算是小惩大诫,下次你若是还不听话,那可不要怪我。”男子将手中的剑扔给了小女娃,转身便是离开,却是在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是停顿了一下,而后是回头看着小女娃,道:“城东李家公子,为时七天时间,我要看见他的人头。” 城东李家,是帝都一个商户之家,那李家公子如今也不过是跟自己一样大小的小男孩,小女娃不知道一个小男孩是如何惹到了自己的师父,不过常年以来,她早已经是习惯了对眼前那个男人言听计从了。 她弯腰伸手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长剑,剑端上还残留着血迹,那是她的血迹。 “司徒顾君,记得,七天之后的清晨,我要看见我想要的东西。” 男子再一次提醒了一句,便是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是了,她便是那十年前被落将军抛弃的女儿,只是她不再是落顾君,而是司徒顾君。 小女娃用剑撑着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其实……她跟那个人有什么区别呢,如今她是刀俎,说不定下一秒她便是会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 所以,为了不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她只能够成为宰割鱼肉的刀俎,只有一步步的慢慢的变得强大,她才能够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司徒顾君转身离开竹林,有风吹过竹林,扬起地上的竹叶,那翠绿色的竹叶同司徒顾君的翠绿色身影重合,毫无违和感,远远看过去,仿佛是画中世界一般。 竹林外面有一处小茅屋,司徒顾君伸出自己的小手将竹门给推开,竹楼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司徒顾君将自己随身的长剑顺手放到了门后,这才是看向自己的肩膀,血迹已经开始在慢慢的干涸了,司徒顾君的眼中突然是闪过了一抹什么,却又是很好的将那一抹埋藏在眼底。 受伤,她早已经是习惯了。 作为一个杀手,受伤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只是这一次,司徒顾君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会伤在自己师父手中。 她师父虽然平日里对她并不好,可从未是像今天这般出手伤她过。 “司徒顾君,司徒顾君,你说说你,这么这么没用。” 她喃喃了一句,从房间里面的柜子里找出了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将自己的伤口仔仔细细的包扎好之后,又是给自己换了一身打扮。 粗制的麻布大衣,从上到下都是灰黑色的,再也是没有一点儿其他的颜色了。 她又是下意识的转过脑袋看着被自己扔在床榻上的不绿色的长裙,摇摇头,公主梦是每个女孩子都拥有的梦想,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穿上最美的婚纱,自己心上人能够骑着白马将她带进他的世界。 这样的梦,她曾经也是做过,不过也只是曾经罢了,如今的她,虽然仍是向往,却也是明白,在这个男尊女卑,人的性命就如同蝼蚁一样不值钱的社会,她只有强大了之后,才能够继续做那不切实际的公主梦。 她出门出去,这一次,她没有带她随身的长剑,只着一身褴褛,目标:李家公子。 城东李家是靠做金银玉器而起家的,既然是靠着金银玉器起家的,自然李家的一切都是有那么一点儿俗气,那刻着“李宅”的牌匾上,被人镶嵌了一些细小的珍珠,那些珍珠在眼光下熠熠生辉却是并不刺眼,真要说刺眼的,那恐怕是那沾着金粉刻上去的“李宅”两个字。 果然还是有钱人好,随便抖一点儿的金粉都能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中那一块半大却只有一半得玉佩,又是摇摇头,再富丽堂皇又如何,被她师父盯上的东西,哎……李家是要易主了。 这半块玉佩是她师父给她的,面对这样的任务,她自然是要有一个身份,而她这次的身份是李家祖母的外孙女,家乡落难,父母兄弟都是死于非命,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是来投奔外祖母的,可惜了一个好好的小女娃,竟然是被那个人的一己私欲而送命了。司徒顾君又是抬头看了一眼那刺眼的牌匾,突然是有一种自己就是那《红楼梦》中的林黛玉的感觉。 她慢慢的走到李家大门前,伸手想要去拉门栓,却是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够不着,既然是够不着,她只能够退而求其次的伸手慢慢的去敲打那一扇漆红的大门。 她右肩上本来就是有伤,如今又是要伸手敲门,右手疼的厉害,偏偏里面又是久久的没有人回应,就在司徒顾君想自己是不是要放弃的时候,又或者是不是在没有人来开门,自己就会痛死在这儿的时候,大门突然是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 从大门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正是想要关门,却是听见下面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 “你好,请问老夫人在嘛?” 那开门的人被那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时候低头便是看见司徒顾君小小的身影。 做下人的人大多是有点儿势力的,见到敲门的是一个小女娃,而且还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娃,原本一张疑惑的脸上面突然是多了一丝的愤怒,呵斥道:“小乞丐来这儿干什么,去去去,这儿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说完,他便是作势要关上大门,却是被司徒顾君伸手给拦住了,忍住自己心中的那点儿怒火,司徒顾君再一次说道:“我想要见老夫人。” “老夫人岂是你这小乞丐能够见的?去去去,别在这儿烦我,没看到本大爷还有事情要干吗?” 那小厮说完,也不在理会司徒顾君的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直接是关上了大门。 看着大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司徒顾君的眼中闪过一抹的算计,她也不走,直接是靠着大门坐下了。 坐着坐着,她竟然是睡着了。 她是被人给推搡着给推醒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是李家的门口,她又是看了一眼推醒自己的小男孩,一身淡黄色的绸缎,绸缎是深低的花纹,这一身衣裳一看便知道是价值不菲。 她微微转动眼珠,便是看见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模样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少年手中还拿着一卷书,看样子他们是从书院回来的。 “你是谁?为什么会躺在我家门口。”小男孩开口问道。 一句话便是向司徒顾君证明了他的身份,李家的公子,唯一的公子,也是她这次要刺杀的对象,李贤胥。 “你是胥哥哥吗?”李家的公子比那一位苦命的小女娃大两岁,她如今顶着的是那个小女娃的身份,自然是理当唤他一声胥哥哥。 只是她如今依旧是有一事不明白,她的师父想要她杀了李贤胥,直接让她找个机会不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让她在接近李贤胥之后取得了李贤胥的信任之后才动手? “你是?”李贤胥被那一声胥哥哥给吓了一跳,精致的眉头也是皱成了一团,问道。 闻言,司徒顾君连忙是从腰间摸出一个玉佩,“胥哥哥,我娘亲是你的姑母,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叫你一声胥哥哥。” 李贤胥看着她伸手递过来的玉佩,只是微微的一愣,而后又是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块玉佩,两块玉佩合在一块儿,竟然是一个瞠目的蟠蛎的图案。 “你跟我进来吧,我带你去见祖母。”两块玉佩虽然是能够合成一块儿,可是李贤胥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只是伸手将那块“属于”司徒顾君的玉佩递还给了她之后,才是说了一句。而后又是命自己身后的那个书童去敲门。 这一次,门很快的便是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还是那个小厮,不过这一次他脸上堆满了笑容,看着李贤胥,笑的是那么的谄媚,道:“公子可算是回来了。”说完,便是让开了一条路。 率先进去的自然是李贤胥,而后是他的书童,在之后是司徒顾君,不过她的脚还没有来得及踏进去,便是被那小厮给拦住了,呵斥着:“怎么又是你,去去去。” 司徒顾君抬头怯怯的看向前方的李贤胥,正对上李贤胥转身看过来的目光,又是怯怯的低下了脑袋。 “她是英姑母的女儿,你敢拦着,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英,便是司徒顾君如今的“母亲”,挂名的母亲。 那小厮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又是听见李贤胥的一句:“身为奴才竟然是对主子不敬,杖杀。” “胥弟这是要杀谁啊。”李贤胥的话音刚刚是落地,便是听见一旁传过来的一道略微刺耳的声音,司徒顾君闻声望过去,便是看见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走过来的女子,女子生的很好看,只是在司徒顾君看来,美丽的女人都如同蛇蝎一般,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是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那小厮见到女子之后,竟然是如同见到救星一样,连忙是跑到女子面前,跪在女子面前,直呼小姐救命。 正文 第六章、地位 司徒顾君伸手扳着手指,原来是李家的大小姐李雯雯啊,虽说是大小姐,却是庶出,在这个古代,庶出便是代表着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地位。 “我教训不想眼睛的奴才,你难道也要过问?”面对李雯雯,李贤胥突然是多了几分的恨厉,又是道:“你若是觉得那是你姨娘的弟弟想要替他说话,我们不妨去祖母跟父亲面前问个清楚。” 原本还伸手扶着那个小厮的李雯雯突然是双手一抖,司徒顾君将那一些小动作都是一收眼底,而后是笑笑,原来……那个小厮是有后台的啊。怪不得如此的猖狂。 “雯雯,雯雯,你救救舅舅。”那个小厮见李雯雯突然是紧紧咬着嘴唇,以为她是不会再管自己了。连忙是哭求道。 “身为一个奴才,竟然是直呼小姐大名,这李家的体统去哪儿了,方掌事,你还愣着干什么,拉下去,杖杀。” 司徒顾君从头到尾都是冷眼看着这一切,也是没有要劝说的意思,既然人命如同蝼蚁一般,她何必是要去自讨没趣,而且……那个小厮就算是现在不死,怕是也活不过今晚了,她不喜欢别人对她不敬。 “大小姐,大小姐,你救救奴才,救救奴才。”小厮伸手拉着李雯雯的裙摆,祈求道。 李雯雯脸色早已经是苍白,却依旧是硬着头皮道:“胥弟何必是跟一个下人过不去,这事情就算了吧。” “若是别的下人,我也就是算了,偏偏是你的舅舅,那个贱女人的兄弟,我便是不能够算了。”李贤胥毫不避讳的说道,而后又是看了一眼李雯雯更加苍白的脸,道:“身为庶女就应该乖乖待在自己院子里面,否则要是被我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可别怪我不顾及什么情分了。” 司徒顾君又是笑笑,这个李贤胥当真是有趣,若是换个时间,或许他们能够成为好朋友,偏偏如今她是猎人,而他是她的猎物。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祖母说,你已经是十四岁了,为你定了一门亲事,徐家的那个人虽然是老了一点儿,可是你要知道,你身为庶女,能够嫁过去为平妻,已经是李家和徐家对你莫大的恩赐。” 李贤胥说完,也不想去欣赏李雯雯那一张气急败坏的脸,转身朝着大堂的方向走去,司徒顾君见状,也是不慢不紧的跟上了他的步伐,然而还没有走出几步,便是听见李雯雯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她说:“胥弟这是从哪儿捡来了一个小乞丐?虽然姿色不错,却是小了一点儿吧。” 闻言,李贤胥的脚步微微一顿,也不回头,只是道:“她是英姑姑的女儿,你说她是小乞丐,我看你等会儿怕是要跟祖母好好解释解释了。”如今的李贤胥,哪儿还有半点儿的孩子气,语气里面全然是冷漠,不带一点儿的感情。 直觉告诉司徒顾君,李贤胥,绝对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恐怖。 大堂中,早已经是有人早早的在等候了,堂上坐着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是一个妇人,想来便是李家的老夫人了,而少年想来应该是李家如今的当家人了。 李贤胥在门口微微停顿了一下,整理了自己的衣裳之后,才是走了进去,对着堂上的两个人跪下了,道:“孙儿给祖母请安,孩儿给父亲请安。” “胥儿快起来。”老夫人连忙是示意自己身边的姑姑将李贤胥扶了起来,这才是看见跟在李贤胥身后一言不发的司徒顾君,并没有因为她衣衫褴褛而呵斥她什么,反而是伸手拉过李贤胥的手,问:“胥儿,那是谁?”她伸手指着司徒顾君。 “祖母还是听她自己说吧。” 李贤胥说完,又是对着司徒顾君说:“你自己对祖母说吧。” 闻言,司徒顾君连忙是双腿一弯跪倒了地上,一时间眼泪也是落了下来,道:“外祖母在上,请受顾君一拜,舅舅在上,请受顾君一拜。” 十几年前,那李家的大小姐李英嫁的人家正是姓顾,她同那顾姓的男子的女儿正好也叫顾君,这倒是省去了司徒顾君不少的麻烦。 “你且把话说清楚。” “外祖母,顾君的娘亲姓李,闺字一个英,我们一家三口本来生活其乐融融,谁知家乡突然是有一天发了大水,父亲不幸身亡,从那之后,母亲便是一病不起,今年开春的时候,母亲再也是经受不住相思之苦,竟然是丢下了顾君一个人便是撒手人寰,临走的时候,她将这个玉佩交给顾君,让顾君无论如何也要来到帝都投靠外祖母。”她说着,便是将自己的那一块玉佩递了出去,自然是有人过来将它呈给老夫人。 老夫人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玉佩,道:“是英儿的玉佩。”语气中没有一点儿的欣喜,也是没有一点儿的伤心,语气平平淡淡的,仿佛是在听别人的故事而不是她女儿的故事一样。 闻言,司徒顾君就像是响起了什么一样,继续道:“外祖母,母亲离世的时候,托了顾君给外祖母说一句对不起,若不是她当初的任性,也不会落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她在来之前便是听说了,当初李家的大小姐李英不顾李老夫人的劝说,执意是要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书生也就是真正的顾君她爹,是被李老夫人赶出家门的,而李英也是一个倔强的性子,怎么也是不肯低头认错,李老夫人后来虽然是后悔了,却也是拉不下去那个脸去跟自己的女儿认错,却是没有想到,这一个不肯低头,一个倔强,竟是成了天人相隔。 而她也看得出来。刚刚李老夫人不过是故作镇定罢了,其实她心里是在乎自己的那个女儿的,只是不愿意低头,才是倔强着性子做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不得不说,李英跟李老夫人的性子是一模一样的。 果然,李老夫人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再也是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了,一滴滴的低落在手上,又是低头看着手中的那一块玉佩,“英儿,你当初何必是要那么的倔强。”其实后来他想通了,李家有钱,顾家没钱也就是罢了,可是,当她派人去接李英他们回来的时候,才是发现人去楼空,她辛辛苦苦养了几十年的女儿,竟然是为了一个外人抛弃了她,如何不能够让她心寒。 “母亲,逝者已逝,英妹的一切的确是令人惋惜。如今也还好,总算是留下了一个孩子。”李家的当家人李维锦一边是劝着自己的母亲,一边又是呵斥一旁伺候的人道: “没长眼睛的奴才,还不把表小姐扶起来。” 他的话刚刚是落地,便是有奴才作势上前要扶她起来,司徒顾君也是没有拒绝,反而是笑了笑,顺着奴才的搀扶从地上起来,又是冲着老夫人行了一记礼,道:“外祖母,舅舅,如今顾君已经是没地方去了,还请外祖母跟舅舅垂怜,收留顾君。” “好孩子,你是英儿的女儿,自然是我李家的女儿。”李老夫人伸手拉过司徒顾君的手,又是摇头叹息了两声,她是在叹息她那早去的女儿。 “胥儿一直是没有玩伴,你来了也好,胥儿也不用寂寞。” 司徒顾君的手微微一僵,却也是很快的恢复了平静,果然啊,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夫人虽然是说要收留她,可是却是让她给李贤胥当玩伴,这跟买个丫头有什么区别,果然是老狐狸一只。 对自己的“亲外孙女”也是能够这样的算计。 虽然是心中不痛快,甚至是早已经在心里将老夫人给骂了千百次,可是司徒顾君依旧是笑着道:“能够同胥哥哥一块儿玩耍,顾君心里真高兴。”说完,便是作势要去拉李贤胥,却是被李贤胥给躲了过去,司徒顾君亦是尴尬了片刻之后才是说道:“胥哥哥,之后顾君就要麻烦你了。” 然而李贤胥并不看她,只是将头转向了一边,说:“你是英姑母的女儿,何必是要那么的客气。” 说完,又是转头看向李老夫人,道:“祖母,那二姨娘的娘家兄弟因为嘴巴不干净,已经是被孙儿给杖杀了。” “你喜欢就是好的。” 司徒顾君一脸的黑线,这要不要那么的溺爱,她又是侧头看向李维锦,却是见李维锦一脸的尴尬,许久之后方才是听见李维锦说:“母亲,你当真是要将雯雯嫁给徐家老爷?” 他的语气里面充满了心疼,想来平日里他是极为心疼李雯雯吧。 原本还一脸灿烂笑容的李老夫人在听了自己儿子的一句话之后,脸上的表情也是变了,竟然是变得有那么一点儿的狰狞,许久之后才是叹了一口气,问:“听你的意思是责怪我这个做娘亲的了?” 她又是不等李维锦的回答,继续说:“她本来就是妾室所生的庶女,能够嫁出去已经是不容易了,更何况徐家老爷送来的聘礼是我们没办法拒绝的,李家养了她那么多年,让他为李家做点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母亲。我听说那徐家老爷已经是五十好几的人了,而且他是出了名的喜欢虐待自己的妻子,雯雯要是嫁过去……” “她自幼就喜欢责罚府中的下人,她瘦点儿苦怎么了?” 李维锦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被李老夫人给打断了,她的龙头拐杖往地上直戳,戳的司徒顾君也是心惊胆战的,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听说了,李家其实是李家老夫人在当家,如今看来,果然是不错的。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李家好。”李老夫人说完,又是转头对着一旁的侍女道:“说起来好久没有进宫了,等会儿你往宫中递递牌子,就说我想进宫去看看,顺便求求皇上让胥儿进南书房学习。” 都说士,农,工,商,商人是排在最末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进宫去?更别说是进宫去见皇上了,可是,李家虽然是商户之家,可是李老夫人却是当朝皇帝的乳母。 大户人家中的孩子,向来是跟自己的乳母亲,而不是跟自己的娘亲亲,所以李老夫人如今倒也是有这个面子。 正文 第七章 背影 “祖母,胥儿先回房了。”李贤胥朝着老夫人拜了拜,放才是从侧门离开了,不知道为何,司徒顾君看着李贤胥离开的背影,竟然是会觉得那个背影有那么一点儿的凄凉,不过却也是不说什么,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一切都是如此的明了。 “君儿,你爹爹也算是一个书生,不知在家的时候他可曾教你读书识字?”老夫人突然的一句话将司徒顾君吓了一跳,却也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道:“外祖母,爹爹虽然是书生,却是从不叫我读书写字,娘亲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学那么多没用,在家的时候,娘亲教过我女工。” 读书识字她自然是会,却是不会告诉老夫人,老夫人的猜忌太重,她怕无端的引来猜忌。 “原来是这样。”老夫人看样子似乎是很满意她的回答,而后又是说:“李家人虽然多,可是大多是下人,主子也就是那么几位,跟你同龄的自然也是没有几个,刚刚是胥儿你已经是见过了,怕是还没有见过李雯雯吧。” 一口一个胥儿,是那么的亲热,一口一个李雯雯,却是叫的那么的疏远。 闻言,司徒顾君微微侧头用余光看向李维锦,见他脸上没有一点儿的表情,怕是早已经是习惯了自己母亲的不公平吧。 她想了想,放才是说:“刚刚在门外已经是见过了,只是雯雯姐似乎是不喜欢我。”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完全是听不见了。 “这府中就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喜欢的,她要是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老夫人说着,又是吩咐一旁的丫鬟去给司徒顾君准备房间,又是继续道:“你是英儿的孩子,是李家的嫡出,用不着怕她一个庶出的女儿。” 司徒顾君闻言又是在心里冷笑一声,果然都说李家的老夫人是一只老狐狸,传言果然是不错,而且她不仅仅是一只老狐狸,还是一只会利用人的老狐狸,她不过是想要利用司徒顾君来打压李雯雯罢了,免得她自己做的太过分了,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 一旁的李维锦似乎是听不下去了,起身告退。 “外祖母安心,顾君知道应该怎么做。” “好孩子,我没有看错你。你的房间就在她的房间旁边。”她说完又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司徒顾君,继续道:“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只是……祖母,她是要嫁给徐家老爷的,要是……”她有点儿糊涂。 “你是不知道,徐家老爷不喜欢活生生的大美人,而是喜欢尸体。” 司徒顾君又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噤,怪不得,怪不得李维锦的眼神会那么的奇怪,怪不得李维锦知道李雯雯真的是要嫁给徐家老爷之后脸色苍白的厉害,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害怕了?”老夫人突然是问了一句。 司徒顾君自然是知道,要是她点点头,李老夫人一定是不会顾及她那位“母亲”的情分留下他,反而还会将她赶走。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是笑笑,“外祖母放心,顾君从小就喜欢看猫捉老鼠。” “果然是一个好孩子,去吧,去你的房间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外祖母,外祖母一定为你添置。” 司徒顾君点点头,连连道谢,可是心中早已经是将老夫人给骂了一个千百次了,说什么会添置她要是有一点儿的不满,怕就是要成了不知好歹吧。 古色古香的房间,虽然摆设有点儿简单,可是到底是比她住了十年的竹楼要好的多,她也是知足了,写过那个带自己前来的侍女之后,才是忍不住的骂了一句:“老狐狸。” 果然是寄人篱下,这儿的东西一看都是别人用过了之后的,真的是太过分了。 要不是为了完成那个人交代下来的任务,她才是不会在这个地方带下去。 不过,李老夫人,你对我不仁,就不要怪我对你不义。 司徒顾君又是冷笑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伸手敲响旁边的那一扇紧闭的房门。 “谁啊。”是李雯雯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有点儿慵懒,又有点儿迷糊的样子,仿佛是什么好事被人给打扰了一样。 司徒顾君伸手摸了摸鼻子,看来自己来的真的不是时候啊。 “姐姐只管开门便是。” “为何要开门。”里面似乎有脚步声响起,司徒顾君又是吸了吸鼻子,看来自己猜的真的是猜对了。 “大白天的不敢开门,姐姐莫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不要妹妹去请外祖母过来。” 她话音刚刚是落地,房间里面的脚步声是更加的大了,随后房门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只见李雯雯一身衣裳凌乱,头发也是披散在肩头,她走起看了看凌乱的床榻,嘴角微微一勾笑了笑,这古人可真的是看得开,才十四岁就知道偷腥了。 “姐姐不请妹妹进去坐坐吗?”她又是笑笑。 看样子李老夫人对李雯雯似乎也不好,房间里面的东西也不怎么样,她又是环顾了四周,将李雯雯将房门关好之后才是伸手打了一个呵欠,道:“姐姐可真的是风流,大半天的还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闻言,李雯雯微微错愕,很快又是恢复了平静,道:“我实在是不懂妹妹再说什么。” 见她不承认,司徒顾君也不着急,起身走到床榻旁边,说:“大白天的床榻如此凌乱,姐姐又是衣冠不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房间似乎是沉默了几秒钟,而后是李雯雯的大笑声,她伸手扶了扶自己头上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来的发簪,道:“妹妹说话可真的是好笑,我午睡不行吗?” “行啊。”司徒顾君又是伸手指了指一旁香炉,“大白天的竟然是点上了红蕊香,这不是更加的奇怪吗?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红蕊香,应该是催情的吧。”她又是伸手指了指李雯雯的脖颈,“姐姐也太不小心了,脖子间的淤青都是露出来了。” 闻言,李雯雯脸色突然是一变,是那样的苍白,可是眼神却是杀气腾腾,她看向司徒顾君,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又是说:“你想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一步一步的靠近李雯雯,突然是伸手解开了李雯雯身上衣服的腰带,李雯雯似乎是没有想到司徒顾君会突然扯下自己的腰带,眼里闪过一抹的错愕,连忙是伸手去拉自己的衣裳。 “肌肤似雪,是我也会喜欢姐姐的,只是姐姐这如雪的肌肤上如何是有那么多的淤青呢,而且还那么像欢爱之后的表现。”司徒顾君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帮李雯雯整理衣裳,后者却是下意识的跟后面退了一步,跟司徒顾君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见状,司徒顾君也是十分无奈的耸耸肩,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你想要干什么。” “很简单啊,你跟我都不喜欢李老夫人,你恨她,我也和你一样,我们为什么不能够精诚合作呢?” “你为什么讨厌她?” “要不是她,我爹爹跟娘亲不会离开帝都,不离开帝都就不会遇见天灾人祸,我何必是要如何的寄人篱下。” 司徒顾君一边说着,还一边是伸手去拉李雯雯的手,说:“怎么样?成交吗?” 李雯雯闻言,眼里闪过一抹什么,很快的便是恢复了平静,说:“好,我答应你。” 自以为聪明的李雯雯自然是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司徒顾君看的清楚的厉害,可是她并不戳穿李雯雯,而是伸手大了一个呵欠,说:“这个东西你只要是命人放在老夫人汤药里面,她必死无疑。”她递过去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 “砒霜。” 司徒顾君说完,便是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而她却是并没有去休息,反而是一直守在放门口,果然,如同她所想的那样,不一会儿,便是看见李雯雯穿戴整齐的离开了房间,离开之前还看了一眼她房间的方向。 等到李雯雯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面,她才是笑了笑,李雯雯啊李雯雯,我有心救你,你何必是要自讨苦吃? 与此同时的老夫人房间内,躺在贵妃椅上面的老夫人在听到了李雯雯的声情并茂的哭诉之后,气的不行许久之后才是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祖母,雯雯不敢欺骗你。”她哭着道,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又是说:“祖母你看,这就是她亲手交给我的,她突然回来,只是为了找你报仇啊。” 老夫人不说话,只是回首对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神,丫鬟也是会意的点点头,转身便是从一旁的侧门离开了。 而李雯雯依旧是跪在地上,嘴角一抹笑容,她才不会相信司徒顾君是真心要帮她,而且,就算是老夫人死了,他也是不能够摆脱她要嫁给徐家老爷的事实,所以,她只能够先下手为强,她要让李老夫人知道,她这个庶出的孙女是真的为了她好,一心一意都是她。 没过多久,司徒顾君便是被老夫人派出去的丫鬟给请了回来,司徒顾君也不问什么,这样的事情,只要是前后一联想,便是能够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只是她唯一没有想到的只是李雯雯竟然是会这样的愚笨,怪不得不得老夫人的喜欢。 “顾君见过外祖母。”她规规矩矩的朝着老夫人行了一个礼。 “君儿,房间可是看过了?可否满意?”老夫人并不直接开口提方才李雯雯跟她举报的事情,反而是问司徒顾君是否喜欢她让人布置的房间。 “外祖母疼爱顾君,房间顾君很喜欢。”司徒顾君淡淡一笑,回答道。 老夫人见状有些恼怒司徒顾君云淡风轻的笑意,只是面上却不显露一分一毫,只是敲打着座椅貌似无意的开口:“也就是说,我这个做外祖母的并没有亏待你了。” 司徒顾君自是知道这是老夫人在找机会发作,也不意外。“外祖母从未亏待过顾君。” 正文 第八章 下毒 “啪——”老夫人突然是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面,而后是伸出手指指着司徒顾君道:“既然我从未亏待你,你为何要指使别人对我下毒。” 闻言,司徒顾君的眼泪马上就是流了下来,哭丧着道:“顾君不知道祖母的意思。”心里却是不屑,这点小把戏竟也搬上来。虽说司徒顾君面上热泪遍布脸上,只是心中一片清明的她又如何看不到那一旁站着面露得逞笑意的李雯雯? “你还敢狡辩,好,我就让你明白明白。”老夫人又是伸出手指指了指跪在司徒顾君身边的李雯雯,说:“你,告诉她。让这个死不认账的不肖子孙明白,究竟是不是我冤枉了她!” “是,祖母。”李雯雯嘴角的笑容不减,说:“方才雯雯在房间午睡,顾君妹妹突然是敲开雯雯的房间,她说。她恨祖母您,她还说她要杀了你,雯雯当时心里心系祖母安危,不得已的情况下撒了谎,说雯雯也不喜欢祖母。” 说到此处有些心虚的望了养祖母,见面上并无不虞这才继续开口,只是见司徒顾君到了此时依旧是淡定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安起来。只是她早已胸有成竹,怎么会出意外呢?这般想着,胸膛挺了挺更是越说越流畅了起来。 “还说雯雯愿意帮助顾君妹妹,于是顾君没你便是将她早已经是准备好的毒药给了雯雯,想要让雯雯下毒杀了祖母,可是,雯雯岂是哪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的人,于是我趁顾君妹妹回房间的时候,连忙是过来告知祖母。 闻言,司徒顾君又是笑笑,说:“姐姐莫要胡说,那明明是红薯粉,怎么可能是毒药,祖母若是不相信,顾君吃给祖母看。”司徒顾君说完,便是突然的从桌子上面拿过了那一包东西,在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将那东西到了一点儿在口中。 “我听娘亲说,外祖母喜欢吃红薯桂粉糕,于是我便是想要做给外祖母吃,也算是报答外祖母收留之恩,又听说雯雯姐姐跟外祖母一向不和睦,便是想要拉着姐姐一块儿做,想着能够多少化解外祖母同姐姐只见的不和睦,谁知道竟然是遇见了姐姐的苟且事,一时慌张,便是将红薯粉遗落在了姐姐的房中,转眼间姐姐便说这是毒药,若真的是毒药,何须这么大一包。”司徒顾君一边说着,一边落眼泪,那些眼泪落在红薯粉上,直接是将红薯粉给打湿成球状。 老夫人听着司徒顾君的话,眼泪也是跟着流了下来,说:“你跟你娘亲一样,都是有孝心的好孩子。” “外祖母,我没有想要害你。” “祖母,她使诈,她说她恨你,都是真的她亲口说的。”李雯雯突然是在一旁吼道,而后又是说:“顾君,你对天发誓,你说过那些话。” 闻言,司徒顾君竟然是笑了,笑的竟然是那么的凄凉,发誓?若是发誓管用,天下哪儿还有那么多的不平之事,她看着李雯雯,道:“姐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是要陷害我,我不过是撞见了一些……”说道这儿,司徒顾君突然是不说话了,低下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李雯雯直接是脸色苍白,突然是一言不发了。 可是老夫人到底是精明人,一下子就是看出了其中的猫腻,问:“你撞见了什么。” “我……我……” “说!” “外祖母息怒,顾君不是故意的,顾君什么都不知道。”她越是这幅样子,越是让老夫人相信其中必定是有猫腻,手也是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 “说!” “我……我撞见了姐姐在和他人行苟且之事。” 她说完,房间突然是沉默了,也不知道这沉默是持续了多久,司徒顾君只知道,这沉默是被茶杯落地破碎的声音而打断的。 老夫人看向李雯雯的眼神是那么的恐怖,许久之后,才是说:“顾君说的可都是真的?” 闻言,李雯雯想要狡辩,可是司徒顾君却是突然一下子伸手抱住了李雯雯,道:“姐姐,对不起,我……”她伸手突然是点住了李雯雯的哑穴,让李雯雯是有口不能言。 见李雯雯不说话,老夫人也是突然来了气,“果然是贱人生的孩子,跟你娘一样的贱。” 李雯雯不能够说话,只有不断的摇头,却是余光瞧见司徒顾君一脸灿烂的笑容,脸色微微一变之后,突然是伸手扑向了司徒顾君,司徒顾君并没有躲,反而是任由李雯雯对自己拳打脚踢的。 而一旁的老夫人看着这一幕,是鼻子都气歪了,对于她来说,李雯雯这简直就是直接的无视了自己。她如何不能够生气。 “姐姐,妹妹知道错了,妹妹不应该说出姐姐的秘密,姐姐,你放过妹妹。”司徒顾君的脸上已经是满是泪痕,那样子仿佛是真的害怕一样,可是李雯雯却是一点儿松手的迹象也是没有的,她突然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司徒顾君做的好事,如今事情被司徒顾君给抖了出来,老夫人一定是不会放过她,那样的话——她就算是死也是要拉一个垫背的。 “你们还愣子干什么,给我伸手拉开她。”老夫人已经是气的浑身发抖了,这个李雯雯不仅仅是败坏李家的名声,还在她面前伤人,她要是不整治,如何管理李家这偌大的家业? 原本是愣在一旁的丫鬟婆子得到了老夫人的命令,也是缓过神来了,连忙是上前去拉李雯雯。 然而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不管是他们用了多大的劲,李雯雯就是半点儿也不松手,如果有眼睛精明的人,怕是会发现,李雯雯不松手,不过是因为司徒顾君将她给拉着的。 司徒顾君看着李雯雯脸上愤怒的表情,而后是笑了笑,那些原本是拉着李雯雯的人也是突然觉得李雯雯突然是松了手,他们险些是跌倒在地上。 这才是发现,李雯雯竟然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你去看看。”李老夫人依旧是用手撑着太阳穴的位置,眼里没有一点儿的慌张,平静的对自己身旁那个年长的侍女说着。 想来那个侍女怕是李老夫人的心腹了。 只见那个侍女在李老夫人的示意之下,慢慢的走到李雯雯身旁蹲下,又是伸出手是试探李雯雯的鼻息。 “老夫人,没气了。”声音平淡无奇,仿佛说的不过是在说哪家的小猫小狗死了一样。 看样子,这个身为庶女的李雯雯在李家的地位还不如一只小猫小狗。 “她已经是徐家老爷的人了,人是,尸体自然也是,你让人装扮一下她,送到徐家老爷哪儿去吧。” 老夫人说完,一双眼睛扫视了一眼司徒顾君,嘴角突然是扬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容看的司徒顾君后背一阵发麻,“多谢外祖母替顾君做主。”司徒顾君跪在地上,道。 “做主?你哪儿用得着我来做主。”老夫人眼角的笑容是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然是笑出了声来,她起身,颇有一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徒顾君,道:“我看你有两分手段,跟着胥儿一块儿读书识字吧。” 司徒顾君抬头看过去,只觉得老夫人的眼神恐怖的吓人,想要说一句什么,却也是在看见老夫人的眼神之后下意识的将自己想要说话给咽了下去,只得说一句: “是。” 等出了老夫人的房间,司徒顾君身上的哪一种压迫感才是消失不见了。 她又是回头看了一眼老夫人的房间,暗叹一句,这个老太婆果然是不简单,不仅仅是手段了得,还习惯性的将别人当做枪使。 只是反过来想想,一个女人,能够在大家族中熬到现在这个地位,又怎么会有别人明白其中的苦楚。 她按照自己的记忆回了房间,却是不想刚刚是推开房门便是看见一个身着青衣长衫的人竟然是坐在小原木桌旁边喝茶,微微一愣之后方才是反手关上了房门,低头道: “师父” “你刚刚跟李老夫人的对话我都知道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又是说:“你成功的取得了她的信任,却也是露出了破绽。” “请师父教诲。” “教诲倒是不必,你要记着,你的目标是李家的公子,而至于其他人,随便怎么猜忌也就是罢了。” 司徒顾君依旧是低着脑袋,房间在那个人之后的那句话沉默了许久,她才是抬起脑袋,这才是发现,房间中已经是没了那个人的身影,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离去的,司徒顾君松了一口气,身子一歪便是倒在了床上,今天先是杀人,再是跟李老夫人斗智斗勇的,果然是累的慌。 怪不得说大宅子里面的女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她看来也是差不多了,若不是自己机灵,李老夫人怕是要把她连着骨头都给吞下去了,想到了这儿,她只觉得这以后的六天时间怕是没有那么轻松了。 晚膳的时候,老夫人派人来请过司徒顾君去大堂一块儿吃饭,却是被司徒顾君以身子不便为由给打发了,她何尝是看不出来,老夫人其实是并不想见到她,不过却也是要做足了表面功夫,因此,她去不去其实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不过老夫人到底也算是有良心,派人送了一些吃食过来,到也不至于饿着她。 夜凉如水,司徒顾君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突然是笑笑,当初,也是这样一个月明天,她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成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女娃。 如今,已经是有十年的光影了,当初若不是卿凌天将她救下,她如今怕早已经是成了一堆白骨了。 她又是伸出手看了看,只是,手上这些日子却是没有少粘上鲜血。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我欲乘风归去……”假山后面似乎是有人在背诗,却是背到一半不知道如何背下去了。 司徒顾君眼珠子微微一转,撸起袖子便是爬上了假山,趴在假山上面,看着下面的小人儿,一身绫罗绸缎,手中还拿着一本诗书,而在他不远处却是站着一个小书童。 正文 第九章 小石头 背着月光,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却也是知道那个人是谁,这样的装扮在李家除了李家公子李贤胥,怕也是没有其他人了。 “我欲乘风归去,我欲乘风归去……”李贤胥又是念念这两个字。 司徒顾君伸手从一旁摸了一个小石头,扔到了李贤胥身边,等到李贤胥受惊抬头看上来,她方才是说:“胥哥哥怎么连这么简单的词都是背不住?”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这是苏子的词。” 李贤胥抬头看着她,笑说:“既然高处不胜寒,妹妹为何又是要趴在那么高的地方。” 闻言,某个人眼里闪过一抹的尴尬,而后是也是跟着笑了笑,道:“否也,否也,杜大诗人不也说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我听祖母说你并未读书识字,为何我听到的与我见到的如此不一样?” “胥哥哥真笨,我爹爹是教书先生,我怎么可能不会识文断字,我那是骗外祖母的。”被人拆穿了的司徒顾君并没有半点儿得尴尬,反而是笑了,继续说:“难不成胥哥哥要去告我的状?” “我到不会去告你的状,只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伶牙俐齿的小姑娘。” “我何曾伶牙俐齿过。我只是实话实说。”司徒顾君依旧是趴在假山上面,一动也不动,又是说:“你大半夜的不在床上休息,跑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 “你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我在背书?” “你那么聪明,难道你背不到?” 司徒顾君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转头问了他一句之后,又是说:“既然你在背书,我可就不打扰了,我们明天再见。”司徒顾君说着,便是作势要下去,却是听见他说:“等等。” “有事?” “你会背屈子的《离骚》吗?” 闻言,司徒顾君眼珠子一转,“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独好修胯以羁及兮,是不是?” “你真聪明,这么小就会背。” 闻言,司徒顾君又是笑笑,倒不是他会不会背的原因,而是一篇文章自己前世背了今生背,不会也是会那么一两句了,她又是伸手打了一个呵欠,看着李贤胥,道:“胥哥哥,你慢慢背,我不打扰了,我回去睡会儿,困死我了。” “去吧,明早我派人来叫你。” “叫我干什么?” “我自然是有安排。” “哦。” 司徒顾君这才是下假山去了,又是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这李贤胥一会儿成熟的跟一个小大人一样,一会儿又是跟一个小孩子一样当真是让人受不了。 她自然是不会知道,假山后面,李贤胥依旧是看着刚刚司徒顾君趴着的地方,问:“你见过会爬山的姑娘吗?” “少爷认识的大多是举止端庄的大家闺秀,自然是不曾见过会爬山的姑娘。” “可是我确实觉得顾君妹妹比那些举止端庄的大家闺秀要天真活泼的多。” 李贤胥自然是不知道,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有人在听见他跟书童的对话之后,嘴角突然是扬起了一个弧度。 有的时候,想要除去自己的对手,不一定是要见血的。 当第二天的司徒顾君被人稀里糊涂的从被窝里面给拖出来的时候,她才是明白了,原来李贤胥不是说说而已,他真的是有他的安排。 只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而后又是抬头看了看李贤胥身上的衣裳,咬牙切齿的问道:“胥哥哥,你怎么让我穿男孩子的衣服。”虽然,前段日子她执行卿凌天交代下来的任务的时候,的确是穿过男孩子的衣服,只是……那是情不得已。 然而李贤胥又是恢复了他的高冷公子哥的形象,并不理会他,伸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同外面的马夫道:“好了,去书院。” 司徒顾君的嘴角微微抽搐,她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李贤胥是想要带她去书院,所以才是让她今日这般打扮? “今天跟着我的书童病了,你就替代他一下。”李贤胥冷不丁懂的声音响起,吓了司徒顾君一跳。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是拍了拍胸脯,阴阳怪气的说道:“胥哥哥的书童可真的是娇贵,这么容易就是生病了,还生的那么的巧。” 她又不是小孩子,这样的把戏如何能够瞒得过她? “照我看来,胥哥哥这是为了带我去书院而找的借口对不对?”她说话的功夫,竟然是凑近了李贤胥,李贤胥都可以闻见她身上的女儿家特有的体香。 “是又如何?”他竟然是有点儿不敢抬头去看她的眼睛。 “我不想去。”她突然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嘟着嘴说道。 然而某一位公子只是眉头微微一挑,而后是问:“你真的不想去?” “不想去。” “你不想去也行,我就去告诉祖母,你骗她,祖母可是最讨厌别人骗她了。” 闻言,司徒顾君突然是抬头看着李贤胥。她发誓,她如果不是为了完成卿凌天交代下来的任务的话,她一定是一拳打死眼前这个人了。 “胥哥哥,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她又是靠近了李贤胥,眼里充满了委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是一抖,她原本就是靠近李贤胥,如今再加上马车一抖,她竟然是一下子扑倒了李贤胥的身上,在那一刻,她分明是感受到自己压着的那个人身子一僵。 她笑了笑,却是并不从他身上起来,反而是伸手抬起李贤胥的下巴,道:“哟呵,这位公子的脸怎么那么的红啊,莫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她口吐如兰,又是道:“不知道的看见了,还以为我把公子怎么样了呢。” “起开。”他声音突然是变得那么的冰冷。 闻言,司徒顾君才是明白过来,这个人竟然是生气了,也是连忙马不停蹄的从李贤胥的身上起来,谁知这个时候马夫竟然是好死不死的掀开了马车。 于是,马夫便是看见了这样的一幕:一身男装的司徒顾君竟然是压着李贤胥,而且两个人都是衣衫不整,李贤胥脸上还有一抹绯红,于是,“见多识广”的马夫脑海里便是几个字闪过:断袖,龙阳之好。 然而司徒顾君就跟一个没事人一样,不慢不紧的从李贤胥的身上起来,而后还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才是对着李贤胥道:“公子,书院到了。” 李贤胥闻言,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顾君,却是被后者直接的给无视了,他又是侧头朝着马夫看过去,当看到马夫那一张五颜六色的脸,李公子突然是觉得,自己的晚节不保。 而马夫被李贤胥这么一瞪,才是后知后觉的放下了帘子,一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他瞪着她:“你做的好事!” “老天明鉴,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她一副“我也很无辜”的样子,而后是伸手拍拍手,便是下马车去了。 在竹林带了那么多年,读书也一直是由卿凌天一对一教导的司徒顾君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书院,并没有自己想想的那样,书院里面堆满了书,相反,书院里面除了一尊“孔夫子”的像能够让人看出这儿是书院,其他的地方,她还真的是看不出来。 然而原本还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李贤胥突然是伸手拉了拉司徒顾君的衣袖,而后是说:“等会儿夫子要抽背《离骚》,我背不着,你要帮我。” 司徒顾君眼珠子一转,而后是面带笑容的点点头,李贤胥总是觉得司徒顾君的笑容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诡异,不过面对这个“生死攸关”的事情,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司徒顾君,然而司徒顾君马上就会让他知道,他真的是不应该相信司徒顾君的。 因为—— 当年迈的夫子扫视了一眼众学员之后,突然是将视线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说:“李贤胥,你来背。”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独好修姱以靶羁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终不察夫民心,夫民心。”他抬头看向一旁的司徒顾君,想要她给他一点儿的提示,谁知道,他竟是在受到他求助的目光之后,突然是转头看向了一旁,一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那样的一副样子差点儿事没有将李贤胥给气死,于是乎,李贤胥的小手可是要受苦了。 看着夫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司徒顾君只觉得好笑,却是听见一旁有人在那边道:“先生,我看这李贤胥根本就没有将先生的话放在眼里,竟然是背不住先生交代的任务。”司徒顾君闻声望过去,便是看见那边坐着一个白衣男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李贤胥似乎是不满那个人的话,正是想要起身理论,却是被顾君伸手给按住了,顾君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之后,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那个公子的旁边,伸手拿起他桌子上面的一个牌子,这个牌子就相当于学生证了,只是同学生证不同的是,这个上面还有家世如何等等。 “原来是太傅家的公子,失敬失敬。”司徒顾君朝着那个人行了一个礼,而后又是道:“都说有才之人必定谦虚,我怎么看不出来公子的谦虚,莫不是公子其实是虚有其表?” “你!”因为他是太傅的公子,就连先生也是要给三分颜面,如今却是被一个小小书童给找麻烦,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丽萨是拍桌而起了。 “公子何必生气,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她又是伸手打了一个呵欠,而后是道:“不就是离骚吗?我家公子不是不会背,只是不屑背罢了,屈子的文再好,不也是投了江,真是可怜。我想想,好好的《离骚》可是被楚王定为反诗,至于名满天下的《九歌》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怕是成了祭奠之歌,还有什么所谓的《楚辞》,不也是成为郑袖污蔑他的最佳证据,我家公子人中龙凤,怎么会背这么没用的诗人的诗?” “啪!” 这一次倒不是那太傅家的公子,而是成了太傅拍案而起了,他伸手指着司徒顾君,气的浑身发抖,许久才是憋出了几个字:“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正文 第十章 逆臣 闻言,司徒顾君又是笑笑,朝着那个先生拜了拜,道:“先生又说错了,何为逆,身为儿子,对父亲不中是为逆子,身为臣子,对君王不忠是为逆臣,身为仆人,对主子不忠是为逆仆,如今我正在对主子尽忠,怎么当的起大逆不道四个字?” 听了司徒顾君的话,那先生只觉得自己心口郁结,竟然是险些载到在地,许久之后又是捶胸顿足道:“师门不幸,师门不幸。” “先生这话又是错了,师门哪儿不幸了,孔夫子尚且能够被一农夫所训斥所传不对,为何我便是不能够对先生的话提出意见来?” 司徒顾君说完,又是再一次的打了一个呵欠,才是朝着李贤胥看过去,然而这一次,却是看见李贤胥一脸隐忍的笑容,没有半点儿生气的意思,才是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先生可不要火气太重了,这大热天的,气到了可不好。” “那照你说来,我们学的岂不是没用?”一个学子在先生的眼神示意下突然是站了起来。 司徒顾君挑眉,这是想要让她“舌战群儒”?不过那为老先生倒是错了,毕竟当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可是学校里组织的辩论赛的冠军,辩论社的社长,想当初,就连老师也是顶不住她的辩论,她硬是把无礼说成了有理,如今又怎么是会害怕这些人。 “我可没有说没用,是你自己说的,你既然说学这些没用,那你还学什么,回家带孩子去吧。”司徒顾君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很好,成功秒杀第一个人。 “这位兄台可真的是伶牙俐齿。”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学子。 “伶牙俐齿不敢当,而且我要说了,伶牙俐齿多说女子,难道这位公子连这个都不知道,看来你这些年真的是没有学到什么,既然你没有学到什么何必是还要在这儿带着,别待着了,浪费时间还浪费金钱,回家抱孩子去吧。” 第二个不怕死的,被完美KO。 “这位兄台如此聒噪,还不像是女子吗?”第三个不怕死的。 “这位公子可是在歧视女子了?” “自然是。” “那真是不好意思,敢问公子一句,你那么歧视女子,你娘亲知道吗?你娘亲要是知道了,确定没有打你的屁股吗?你未来夫人知道吗?你未来夫人要是知道了,你觉得你还娶得到女人吗?” “放肆,这里是学院,你这个人竟然是满口粗鄙之言。”又是一个不怕死的。 “粗鄙之言?真不好意思,说习惯了,不过我却是想说,若是我记得没有错的话,当朝太后年轻时也曾是满口别样词汇的人,莫不是这位公子是在指桑骂槐?” 很好,这一次没人敢出头了,如今这个时候,谁在出头,若是被人给穿出去了,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司徒顾君又是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最后是朝着夫子恭敬的拜了拜,道:“原来先生所教学生也不过如此。我今日也算是见识到了。”说完,竟然有事拜了拜。 她本是不想跟这个先生有什么口角之争,不过既然这个先生既然是为人师表,竟然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退一步海阔天空”,那也是怪不得她了。 果然,好不容易顺过来一口气的老夫子在听到司徒顾君的话之后,又是一口气顺不上去了,见状,司徒顾君又是笑了笑,却是听见老先生道:“你这书童,好生无礼,好生无礼。” “并非我无礼,是先生无礼在先。”司徒顾君笑了笑,而后是继续说:“先生既然是为人师表,就应当知道,什么叫做知人而善用,我家公子不喜欢被诗书,何必是要强求。” “那你说应当如何。” 司徒顾君闻言,又是笑笑,这个老夫子分明是扔给了她一个难题,她若是答得不对,便是“纸上谈兵,口舌之能”,她若是答得对,怕是要被人说是“个人之意见,不可取”。 司徒顾君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画像,那是一副孔夫子周游列国的时候的一张画像,画像上面是:孔夫子面对两个小二,一脸谦卑的模样,突然是眼珠子一转,或许她是知道了应该怎么办了,想到了这儿的司徒顾君又是笑笑,道:“夫子可是给我这个小小书童出了不小的问题,我打与不答,如何答,都是会被夫子否定,既然是那样,夫子为何又是要问呢,不过既然夫子问了,我自然是如实回答夫子,扬长避短才是最好的,有人适合背书,就继续背,不适合的,自然也就是不背。” “一派胡言。”老夫子仿佛是突然间找回了自己的自信,突然是拍案而起,骂了一句。 “若是同你这样,如何能够让他们学到好的?” “那么依照夫子来说,是只有背方才是教学之道。” 面对老夫子的愤怒,司徒顾君只是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而后是眼珠子微微一转,继续说道:“然而事情本就是难辨,夫子怎么能够觉得自己所做就是对的。” “圣人传下来的怎么会有错。” 司徒顾君点点头,很好很好。你中圈套了。 “依照夫子所言,圣人说的都是对的了?” “自然。” “那么我可是要请教夫子了,《论语》中有一则小故事,是说两个小孩子问当时在周游列国的孔子说:圣人,你说天上的太阳什么时候离我们最近?一个小孩说:太阳才出来的时候离我们最近,因为那个时候太阳很大。而另一个小孩却说:中午的时候最热,那个时候太阳离我们最近。当时孔夫子虽然是觉得两个小孩子都是有自己的道理,却是赞同了第一个孩子的话,那么请问夫子:什么时候的太阳最大呢?” 汉张衡之后,对这个问题便是有了正确的回答,那就是否认了孔子的话,因为太阳是一样大的,只是给人的感受不同罢了。 而张衡也算得上是一个圣人,若是夫子说孔子说的对,那么就是说张衡不对,若是说孔子不对,那么……呵呵。 果然,夫子在听完司徒顾君的话,突然是脸色苍白,而后是一言不发,就在司徒顾君觉得夫子是不是要被自己给气晕了的时候,却是看见夫子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而后竟然是伸手朝她作揖,道:“多谢小哥教诲。我今日也算是大开眼界了,不知道小哥师从何人。” 闻言,司徒顾君回头看了一眼李贤胥,却是看见后者也是一脸兴趣的看着她,她笑了笑之后,才是贴耳对着夫子道:“我师从……圣夫子。” 而后又是大声道:“我师父不喜欢我说出同他的关系,如今告知先生已经是勉强,还请先生帮忙保守秘密。” 自然,她所说的都是一派胡言,且不说那圣夫子是当时名人,一直是飘走在世,不怎么同外人相交,她如何是能够遇见,就算是遇见了,怕也是不能得他的青睐,所以……她只是吓吓那个夫子罢了。 谁知道那个夫子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突然是诡异的笑了笑,而后是贴耳对她说:“老夫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徒儿。” 这下子轮到司徒顾君被吓到了,她……是不是招摇撞骗到正宗人家了。 “况且,小姑娘,你的聪慧早已经是超越了我,我如何能够当你的师父。” 司徒顾君又是一愣,她竟然是被人认出来了,而后她又是尴尬的笑笑,随即是做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谁知道竟然是惹得老夫子笑了笑,道:“你说,我应该如何处罚你才好。”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女子是不可以进入学堂的,要是女扮男装蒙混了过去,一旦是被人发现,便是杀头的大罪。 他本来以为眼前的女子会害怕,谁知道,她却是一点儿害怕的样子也是没有的,反倒是笑笑,说:“那么我只能够在我死之前告诉他们你就是圣夫子的秘密了,我想想啊,圣夫子重出江湖,却是被一小女娃给斗输了,这个说出去,怕也是一段假话对不对。” “你在威胁我。” “算是吧。” 司徒顾君也是毫不客气的回答着,而后又是打了一个呵欠,道:“老夫子,我困了,回家睡觉了,我们再会,不对,我们永远不见。”说完,也是不顾李贤胥了,连忙是跑出了这个教室。 而老夫子却是看着她的背影沉思了良久,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小丫头,只是,这样的聪明,怕不是一件好事,之前对于有些人来说,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已经是跑远了的某个人自然是不知道,有个人看着她的背影沉思良久之后是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又或者是充满了算计的笑容。 “夫子。”太傅家的公子突然是站了起来,又是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李贤胥,继续道:“继续家的书童实在是太无礼了,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小小书童如此放肆,想来背后怕也是有人在指示。” 他所谓的指示之人是谁,自然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然而李贤胥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而是老夫子,脸色突然是一变,道:“你家的上梁的确是正,可我也没有看你的下梁什么时候端正过,要搬弄是非就出去,这儿没有人会拦着你。”老夫子说完,也是不理会那已经是气成了猪肝色的太傅之子的脸,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却是下意识的望向了李贤胥的位置,谁知李贤胥的位置,如今竟然是空无一人。 他又是看了看旁边的原本是关上的窗户如今突然是被人给打开了,心中已经是明了,他看人不会错,那女子是人中龙凤,而那个李贤胥,不过是资质平平如何是能够获得佳人芳心。 能够得到人中之凤的人,只有人中之龙,而那个李贤胥不是,朝堂上的哪一位君王也不会是。 先生突然是平白无故的叹了一口气,女子太过聪颖,容易给自己招惹是非。 然而,他不知道,多年后,他的话会一语成谶。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眼中的人中之凤,却是躺在一块草地上,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找来了一个狗尾巴花叼在自己嘴巴里,今天惠风和顺,是一个晒太阳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