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1:车祸 晚上十一点,我正准备收车,我的好哥们唐坤就给我打电话说车坏大王山隧道了,让我去接他。 挂断电话后,我不假思索,右手直接打死了方向盘,一脚油门就奔上了江城高速。 狭长的高速上漆黑一片,我打着远光灯在高速上奔驰。奇怪的是,往日夜里还有几辆车行驶的高速,今晚竟没有一辆车。我越走越是纳闷,眼睛不自觉的瞥了眼手表,原本十来分钟的车程,今天走了半个小时竟然还没有到。 当下,我便心中生疑,加之又想起修建江城高速时发现了十几个万人坑,一时心底有些发毛,于是拿起手机拨下了唐坤的电话号码。 手机听筒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好一阵之后竟然直接返回了拨号界面,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就有了退缩的想法。可唐坤不但是我的好哥们,还是我的战友,如果我真的弃他不顾的话,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得到自己的原谅。 我咬了咬牙,脚下松了离合,同时手中不停地重拨着唐坤的电话号码。 万幸的是,几分钟后,我终于拨通了唐坤的电话,彩铃响过三声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我质问女人手机怎么会在她的手上。 她的话语中有点惊恐,说她是唐坤的乘客,刚刚车坏在隧道里,然后又被一个卡车撞了,唐坤为了保护她受了重伤。   我当即就问她唐坤在大王山隧道那一段,可她说自己是青城人,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听着女人的话,我不疑有假,直接让她报了警,并告诉她警察自然有办法找到他们。   挂了电话后,我仍旧不放心,又自己打了一个报警电话,然后把车速提上了百迈,同时心底不断祈祷唐坤这小子可千万别有什么事。 十分钟后,我终于到了大王山隧道口,因为心中焦急,我并没有减速,出租车一个猛子就进了隧道。   行了大概五六百米,隧道里竟然离奇的起了雾,开始还很清淡,渐渐的就成了一片浓雾,能见度不足十米。   我大吃一惊,好好的隧道怎么会起雾,但还没容我多想,一个更大的难题就摆在了我的面前,隧道里竟然还有一个岔路口!   我猛的一脚踩住了刹车,目瞪口呆,这隧道怎么还有岔路口。难道不同的路口通向不同的地方吗?怎么也没有一个指示标?   我正想着,突然听见右边隧道里若有若无的传来了救命声。   不管了!我再一咬牙,打了右转的方向,径直开进了右边的隧道。   大概走了一公里,在雾灯的作用下,我隐隐约约看到前边停着一辆车。   我降低了车速,慢慢开过去,果然,是唐坤的车,在车的旁边还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旁边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妩媚女人,她正有一声没一声的叫喊着,看到我的车,她的喊叫声才停了下来。   我拉下手刹后,赶忙打开车门,快步走到红衣女人身边,我刚想开口问车主在哪里?就发现躺在地上的正是我的好哥们唐坤。   没有和红衣女人寒暄,我蹲下身,熟练的检查了一遍唐坤,发现他早已经没有进气,浑身上下也没有余热,明显是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了…… 我来不及悲伤,脑海里迅速冷静下来,审视着这疑点重重的车祸现场,我记得很清楚,差不多一个小时前唐坤还给我打了电话,而摆在我眼前的事实明显不是这个样子。很明显,唐坤死的太蹊跷!于是,我便追问红衣女人唐坤到底是怎么死的! 红衣女人先是期期艾艾的抽噎,一直不说话。被我追的紧了她就说是唐坤想要见色起意,在隧道里摸她的大腿,她不肯唐坤便用强,结果一辆奔驰而过的半挂车怼上了唐坤的车。 我听着这过于戏剧化的真像,嗤之以鼻,唐坤是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吗,怎么会见色起意。 再者说,就算是几个小时前出的车祸,为什么唐坤一个小时前才给我打电话? 红衣女人见我并不相信她的话,猛地一下撕开了腿部的红裙,一只脚踩在唐坤车的轮胎上,用手指着她的大腿根处给我看。 非礼勿视,我不屑的转过头,红衣女人咬了咬牙又撕开了胸前的大片红裙,指给我看,红裙破碎的布片下面瞬间露出一片雪白,在这雪白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格外突兀。 看到这里,我的内心里开始动摇,可无论怎么动摇,唐坤死了是既定的实事,我拽住红衣女人,让她和我一起等警察过来。 可红衣女人极其不情愿,她告诉我她还没出嫁就弄出这种丑事,让她以后怎么活。 并且,红衣女人一直央求我,让我告诉警察这就是一场很简单的车祸案,我当场就拒绝了她,可她仍不甘心,依然继续游说我。 红衣女人越说,我越觉得唐坤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 于是,我鬼使神差的向她扑去,想按住她问个清楚,谁知红衣女人的力气竟然比我还大,她一个反扣就把我两只手牢牢捏住。 我不甘心想用脚去反击,红衣女人像是提前知道一样,把整个身子压在了我身上。 一时之间,我感觉自己身上像是压了一整座山,动弹不得。 红衣女人三两下就制服了我,然后开始“咯咯”的笑,边笑她还不断的伸出她火红的舌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嘴里还说着好香啊,真是美味之类的话。 我一直在寻找反抗的机会,可还没等我拱起身缓一缓压酸的手,红衣女人就用双手撕开了我的衬衫。 跟个畜生一样! 我暗骂了一声,正想看看红衣女人下一步要干什么时,她却紧盯着我胸前的吊坠——一枚指骨看个不停。 好一阵之后,她才抬起头来问我这个东西怎么会在我身上,我戏虐的笑了笑,扯了个谎说是我捡的。 红衣女人自然不信,这时候远方已经传来了警笛的声音,我注意到她眼中的慌乱,一个咸鱼翻身把她压在了身底。 没成想,红衣女人对我笑了笑,便化作了一阵青烟,从我身下飘走了。只浓雾里留下一句话久久不散: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的夫君。 与此同时,警灯终于穿过层层浓雾在我眼前闪了起来,警察姗姗来迟了。 正文 002:美女租客 警车停下后,迅速拉开了隔离带,由于我在他们眼里是第一目击人,所以当场就有一个警员开始盘问我。 警员问的,我大都回答不上来,只是帮他们确认了死者的身份,但当我讲起隧道里的红衣女人时,警员大有深意的看着我。 最后警员在一个老警员身边耳语了两句,我就被他们决定带回局里协助调查。 我一个人被关在拘留室里,直到好几个时辰之后才有警察过来审问我,我又把我昨晚经历的事情给他们复述了一遍,他们听完之后就出去了,并关上了门。 他们不会是真的怀疑是我撞死了唐坤吧。 我刚刚在心底暗骂了一声,拘留室的门就再次打开了,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护士模样的姑娘,她让我挽起袖子,用针筒抽了我不少血,然后走了。 这是在怀疑我是瘾君子呢。 我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是,昨晚上我看到的事情,警察调查了隧道的监控录像,说是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在演搏斗,并且警察还说我作伪证,唐坤死了四五个小时是怎么给我打的电话,难道真的是见鬼了吗? 我看着拘留室窗口透进来的阳光,这一瞬间,就连我自己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检查报告和车祸报告出来之后,我就被释放了,不过警察警告了我以后不要做伪证,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至于唐坤的死则被定性为一场很普通的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的车祸,警察已经在布控抓人了。 走出警察局后,我刚把手机开机,手机就涌出好几条短信,有移动秘书台的,有我妈的,还有唐坤父母的。 我先给我妈回了电话,老人家看了早间的江城新闻,发现车祸现场停着我的车,特意在电话问东问西的,临了还告诉我不要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 我知道纸里包不住火,便把昨晚的事情给我妈说了一遍,当然,我特意隐瞒了隧道里的红衣女人。 因为我妈有严重的高血压,我不想她为了我的事情而急火攻心。 挂掉电话后,我又给唐坤的父母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里我只是安慰了他们。 我并没有说出我的猜测,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本就难过的心再徒增一股愤恨。 电话里,唐坤父母的语气比较凄凉,他们告诉我葬礼在两天后举行便没了下文,我知道老年丧子是一件痛不欲生的事,便对他们说有事情叫我,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 结束通话后,我把自己方才打算去交警大队提车的想法压了压,决定先回家一趟,毕竟在我老妈的眼里是百闻不如一见,回去让她看看我平安无事,她也好放心。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伸手就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停下后就操着一口大黄牙说:“是小秦啊,去哪里?” 我一见是公司里的熟人老刘,老实的喊了一声刘哥,然后告诉了我家的位置,出租车便“哧溜”一下滑了出去。 出租车里,老刘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怎么地,聊着聊着,我们就扯到了信仰的事情。 老刘说他家那口子,成天信这个菩萨那个佛的,光是镀金雕像,家里头就摆了大大小小十几个。 我知道老刘媳妇是个神婆,就笑着告诉他,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早都信仰自由了你老婆愿意信那玩意儿,就让她信呗。 老刘对我的话也比较认同,笑呵呵的又和我说了一些他老婆告诉他的奇闻异事。 老刘说这些诡事大都是他老婆经历过的,我听着他讲,不知怎么就在心底打了一阵寒颤。老刘从后视镜里看到我不喜,便也不在说话,只是在我下车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你是不是遇上脏东西了。 脏东西,也就是俗称的鬼怪了。实话说,我并不信这些东西,但我也并不唾弃信仰这些的人,我笑着给了老刘车费,没多说什么,就打开大门,上了楼。 我一进家里的大门,老妈就跑过来在我身上乱摸一气,见我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她才放下心来。 接着老妈就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当然,我也乐得听,就陪着她不停的聊着。 说着说着,老妈就扯到了我家对面给我准备的婚房,说是她把房子给租出去了。 她还有些埋怨的说婚房都买了两三年了,一直空着,也不见我找个媳妇回来,这回索性就把它租出去,直到我找到媳妇为止。 老妈这么说,我也只能赔笑,只是问她房客怎么样。 见我打听房客,老妈笑嘻嘻的说房客是个大美女,还是个善良的热心肠,一看就是个贤惠的姑娘。 老妈越说越没谱,那架势就像是她看上人家了,想要人家做儿媳妇,还不停的催促我去追人家呢。 这一下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不过我当下也没这个心思,又跟老妈聊了几句,我便说要去交警大队取车,老妈叮嘱了句晚上早点收车后,我就拉开了门。 我刚把门关上,就见对面401的门开了,我心想着这应该是我家的房客出来了,便有心瞅一眼到底有没有老妈说的那么邪乎。 谁知,等房子里的姑娘露出头后,我整个人都不自然了。 这不就是昨晚在隧道里的红衣女人吗?她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果然是真的见面了。 当下,我就冷笑一声,一个箭步冲到了她跟前,并用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我知道她的力气很大本事也不小,为了避免惊动老妈,我直接把她拖回了房间,关上门后,我瞪大了眼睛问她,“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半靠在我怀里褪去红衣的女人呼吸有些困难,她紧蹙着眉头,然后右手使劲动了几下。 我顺着看去,只见她右手提着一个环保袋,像是出去买菜的架势。 我知道红衣女人诡计多端,手下不松反紧,又问她到底是谁。 女人憋红了脸,从牙缝里吐出了“吴晓丽”三个字。说完之后,她就有些翻白眼,我一看不像是装的,就赶忙松开了手,女人随之倒了下去。 正文 003:梦魇 见自称叫吴晓丽的女人有进气没出气了,我吓得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压心口的,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嘴对嘴做个人工呼吸时,她醒了。 吴晓丽一睁开眼就看到我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上,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当即就在我脸上扇了一巴掌,还骂我流氓。 我想解释,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可不是么,我私闯民宅还把人家给勒晕了过去,随后又在人家身上乱摸,这不是流氓是什么。 不过让我庆幸的是,经过这么一闹,我可以肯定面前这个吴晓丽不是昨晚红衣女人了。不过看到她的脸时,我还是心有余悸的,因为她们俩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 吴晓丽见我说不出个所以然,然后坐起了身子开始审问我,我只好老实巴交的告诉她我的身份信息。 当她知道我竟然是她的少房东时,她整张脸上都写着厌恶,可我又想不出什么好的措辞来解释,只好任由她去联想了。 不过甚好的是,她愿意既往不咎,还说权当自己吃亏了。 好不容易逃脱了吴晓丽的魔掌,我自嘲一笑,老妈啊老妈,你还打算让我去追人家呢,结果还没开口就把人家给得罪了。 从交警大队取了车之后,我继续在路上跑着出租,下午饭是在车里边吃了一份便当,然后继续跑车。 别的出租车司机都是夜班白班半个月一倒,而我则是白班夜班一起上,只不过我只拉到晚间十一点就收车了。 把车在楼下停好,我就往楼上走,只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吴晓丽竟然在四楼楼梯口等我,一番询问,我才知道原来是她家里没电了,她一个女孩子不懂这些,说请我过去看看。 我没多想,加之身为她的房东,我也有义务帮她维修家里的物件,就随她进了屋子。 屋子里乌漆墨黑的,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先是检查了一下电能表,发现有还有钱,然后我就打开了房间里的闸刀箱,里面的空气开关一个个的都耷拉着,原来是跳闸了。 我跟吴晓丽说跳闸了,然后就用手把空气开关往上推。 顿时,房间里就亮了起来,然还没出一秒,我面前的空气开关就又全部跳闸了。 我以为是哪里短路了呢,刚想转过身问吴晓倩家里是不是有啥用电器短路了,我手中手机的闪光灯也在这一瞬间灭掉了,随之手机的显示屏也灭掉了。 我顿时不知所措起来,身后的吴晓丽好像比我还紧张,我一边安慰着她别怕,一遍用手摸着墙去开门,正当我摸上门把手时,我感觉自己的脑后被人狠狠用钝器打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愤怒的声音传来:臭流氓! 真是有仇不过夜啊!我的脑海里闪过这一个想法之后便停止了思考。 约莫是两个小时后,又或者是三个小时后,我的思维渐渐回暖,我可以深切的感受到此时的我应该躺在一张床上,但这张床并没有褥子和被子,只有一些稻草平铺在上面,因为我的身上被割的很疼。 我虽然能够感受到真实的一切,但不知为什么,我睁不开双眼,浑身上下也不听我使唤。 就这样,默数着过了半个小时后,我的周围开始出现一些稀稀疏疏的声音,这声音响了一会后,便是一个轻盈的脚步声。 我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在我的身旁停下,然后我还听到嘴角裂开的笑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了声音,等声音再次响起时,我感觉我的身体上压了一个人,我很想反抗,但我依然动弹不得,也睁不开双眼。 都说未知的才是最危险的,我被吓的不轻,脑海里不是香港林正英的鬼片就是小时候听大人讲的鬼压床的小故事。 不会是真有鬼吧!我又想起今天早上老刘下车时对我说的话,他媳妇是个神婆,成天里信神信佛,没准他今天跟我说我遇上脏东西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而这时,压在我身上的人也开始有了动作,通过身体的摩擦,我感受到压在我身上的是一整个女人的轮廓,虽然我没被女人压过,但女人胸前的饱满和时而划过我脸颊的长发我感受的很真切。 这女人压在我身上,像是有意玩我,先是用舌头在我脸上不停的舔着,虽然她的脸上有好闻的香气,但我并没有深吸,因为我总觉得这香味在哪里闻过。 女人在我脸上舔完之后,又开始一件件的脱我的衣服,直到脱得我一丝不挂后才住手。 然后又是久久的停滞...... 直到一声紧促的声音响起,女人才用她冰凉的手在我的上身游走,很巧的是,女人的手完美的避开了我胸前带着指骨的位置。 匆匆摸完了胸膛之后,女人长长的指甲伸向了我的小腹,我紧张的以为她是要把指甲插进我的肚子里,但只是片刻,这只手就转移了阵地,不断的向下摸去。 女人的手在我的胯下停住,她用食指在我大腿根绕了几圈后猛地一下抓住了我的小兄弟,然后我只感觉下面猛地一阵生疼,就再次昏死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几个巴掌扇醒的,我迷糊的挣开双眼后就看到老妈的腿以及不远处纤细的两条美腿。 老妈很生气,见我醒了之后还不停的用脚踹我,在殴打中还夹杂着辱骂的声音。 “秦昊,你这个狗东西!喝什么猫尿,看你丢不丢人!” 老妈一通打骂之后,我才发现此时的我浑身赤、裸的躺在楼梯口,就在我腰下的水泥地面上还有一堆未干的液体。 昨晚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瞬间不言而喻起来,只是我不懂为什么老妈说我喝了猫尿。 老妈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又骂了我两句,然后竟然直接一甩手进屋了,随之响起的是大门的关门声。 我有些失望的站起身,随手捂住了自己的隐私部位,抬头时正好撞上吴晓丽的眼睛,吴晓丽笑了笑,夸赞道:尺寸很大哦。 我听着吴晓丽的话,一时之间气上心头,当下就质问她,“昨晚你为什么偷袭我?我不就误会了你一次吗?你这还真是有仇不过夜啊!” 正文 004:神婆 没成想,吴晓丽却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我看着她装的够深,只好把昨晚她叫我修电的事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以便拆穿她的丑恶嘴脸。 吴晓丽听我说完之后,竟然笑了起来,还说我想栽赃她也不编一个好点的故事,她昨晚替同事值夜班,一整晚都在公司。 “夜班哦。”我没好意的瞅了她一眼,脸上不言而喻,全挂着不耻。 吴晓丽倒也没生气,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点了几下之后递给了我。 手机上是一条早间播报,说的是昨晚江城警方突击红灯区,抓了一批卖淫嫖娼者,其中一名嫖娼者半路逃脱。 新闻上没有说叫啥,只是说是一名出租车司机,配图上也打着马赛克,但我明显的分辨出那就是我。 把手机递给吴晓丽后,我久久不能言语。吴晓丽见我这样,也只是摇了摇头,最后说了句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阿姨,就回房间了。 我站在楼梯口,用手使劲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但印象里依旧想不起来我昨晚去过红灯区,唯一的记忆就是铺着稻草的床和压着我的女人。 儿子到底是母亲的心头肉,老妈只让我在楼梯口站了十分钟左右,就开门让我进屋。一进屋我就赶忙到我的房间取了一套衣服穿上,然后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在床边。 不一会,老妈就叫我吃去吃饭。饭桌上,老妈问我是不是转业回来后压力太大了,接着又说是该给我张罗个媳妇了,不然这样子总是很伤身体。 我不知道老妈指的是楼梯口那不知名的液体还是新闻上报道的事情,但不论哪一个,我都羞得抬不起头。 好在老妈只是说了一会便不再说了,只是告诉我别太拼了,家里头也不缺钱,要讲究劳逸结合。 吃过饭后,我给老妈说去出车,但当我来到楼下后,我傻眼了,车不见了! 我当下就掏出手机准备打报警电话,但转念一想,又把手机放下了,打了一辆车去交警大队。 在交警大队的电脑上一查,果然是我的车被扣押了,交过了罚金后,我开着车上了路。 坐在车里,我思绪如麻,但不论我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去过红灯区。于是,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升起,我的大脑是不是出问题了? 想到这里,我一脚刹车,把车拐了个弯,向医院驶去。 我按着医生的意思大大小小做了五六个检查,花了一万多人民币,但依旧没查出我脑子有啥毛病,也没查出我身体有啥毛病。 坐回车里,我右手狠狠的在方向盘上捶了一下,开始整理这两天来发生的怪事。 她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还叫我夫君。我的脑海瞬间定住了红衣女人这句话。同时,我也想起了老刘给我说我碰上脏东西的话,以及昨晚我的意识里那熟悉的舔脸和刻意避开我胸前指骨的手。 想到这里,我调转车头,踩着油门向公司驶去。这并不是说我迷信,而是未知的东西太恐怖了,自从唐坤死后,我已经被玩了两次了。而现在,就连科技也无法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所以我只能把视线偏向那些神神怪怪了。 而红衣女人,便是盯住我的神怪! 我刚把车在公司楼下停稳,正打算打老刘的电话让他回公司一趟,就看见最边上车位停着老刘的车,而老刘本人则蹲在车旁吃着盒饭。 我在公司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一盒芙蓉王,然后讪讪的走了过去。 “刘哥,吃饭呢,来根。”说着,我把手中的烟取出了一根递给老刘。 老刘顺手接过,嘴里停止了咀嚼,“是小秦啊,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我赶忙维诺说是,并把手中的整盒烟都递给了老刘,老刘也没推脱,顺手接了过来。 “是不是晚上出了点事。”老刘把烟揣进兜里,又摸出打火机把嘴上的烟点着。 “是出了一些邪祟事,想找嫂子看看。”我试探着说,还担心老刘不答应呢,没成想老刘倒也爽快,直接问我啥时候去。 我自然是回答趁早不趁晚,老刘又扒拉了几口饭,把饭盒一扔,夹着烟就上了出租车,我也随之坐在了副驾驶上。 老刘开着出租车一路飞驰,七拐八弯的好一阵后才到家里,他一打开屋子的门,我就闻到了只有庙里才能闻到的那种檀香味。 虽然闻不惯,但我是来求人办事的,所以脸上依然挂着笑。 老刘一进家门,就冲着屋子里嚷了一句,“媳妇,同事来敬柱香。” 好一阵之后,屋子里才传出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拜左边的案牍吧。” 老刘应了一声,然后就带我走进了一间满是神像佛像的屋子,我注意到最左边的案牍上只供着一尊神位,赫然正是钟馗。 还没见面就猜到我是被鬼缠身,老刘媳妇真是个高人啊。我心中大喜,就接过老刘递给我的香虔诚的拜了三拜,然后顺势插进了香炉里。 拜完了钟馗之后,我以为完了呢,但又不好意思说走,就在客厅里和老刘闲聊。 约莫半个小时后,浑身湿漉漉的老刘媳妇从主卧出来了,她见我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吃惊的神情,嘀咕了一句,“你的命可真硬。” 老刘媳妇声音虽然很小,但我和老刘都听得真切,这一下老刘脸上挂不住了,问他媳妇为啥要咒我。 然后老刘媳妇便解释说我身上有很浓的死气,黄土都掩上天灵盖了,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没死。 老刘媳妇说完,我想了片刻,把脖子上戴着的指骨掏了出来,没成想老刘媳妇一见我胸前的指骨,立马往后退了三步,然后我就听见她身上传来了一声脆响,紧接着老刘媳妇手腕上的玉镯子就掉在了地上。 老刘媳妇来不及心疼掉在地板上的玉镯子,只是用食指指着我胸前的指骨,叫了两声大凶。 我不解,问老刘媳妇为啥这指骨是大凶。老刘媳妇很耐心的告诉我这是阴物,而且还是很厉害的脏东西身上的阴物,她还揣测说,我之所以命悬一线吊着不死,也是这东西在替我扛着死气。 “这不是以毒攻毒吗?”我反问道,老刘媳妇点了点头,她也不是很八卦的人,见我并没有说出指节的来历便也没有追问。 接着我又问有什么办法,老刘媳妇想了半天,最终从脖子上取下了一块玉牌递到我手上,还交代让我好生保管,赶走脏东西后还要还她,因为这是她祖传的物件。 我接过玉牌后打量了一下,很普通,要说有什么特殊的话那就是玉牌上有两道裂痕。 老刘媳妇跟我解释,这是玉牌已经用了两次了,还告诉我这个玉牌可以用五次,但我应该用不上,因为这类加持过的宝物,脏东西见着都会绕着走的。 我摸着手中温润的玉牌,知道老刘媳妇这是在向我说价码呢,我当下心一横,掏出手机给老刘转了一万块钱。 “嫂子,我只有这点了,如果我以后相安无事的话,再来重谢。”我说完之后,老刘拍了拍我肩膀,说兄弟之间计较这干什么,我笑而不语,又寒暄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开。 正文 005:指节 整个下午,我都把心思放在了老刘媳妇给我的那个玉牌上,其实我当时拿钱时还是有过踌躇的,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找到了人家,就按人家来的办。 晚上不到十点半,我就收了车,巧合的是我刚把车停好就遇上了吴晓丽,尴尬的打了一声招呼后,我就上了楼。 匆匆吃过晚饭后,我上了床,把平日里戴着的指骨卸下放在了床头柜上,拿出老刘媳妇给我的玉牌戴在了脖子上。 然后便是久久的辗转反侧,我记得夜很深了之后,我才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稳,直到日上三竿后,我才伸了个懒腰,正想夸赞老刘媳妇给我的玉牌真灵验时,我用手一摸胸前,却只是摸到了一堆碎片。 我顿时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才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应该啊,老刘媳妇不是说还可以用三次的吗?不是说脏东西都会绕着走吗?怎么我才拿过来戴了一晚上,这玉牌就碎了? 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赶紧给老刘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情况,电话那头沉寂了好一会才说,今天是公司同事唐坤的葬礼,他也会参加。意思是见面了再聊这件事。 我放下手机,原把指骨戴在了脖子上,无精打采的从卧室里出来,老妈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我看着她的身影,又想起老刘媳妇的话,不禁鼻头一酸,难道真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还没容我继续想下去,一声声敲门声就打断了我的伤感,我打开门后,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吴晓丽。 吴晓丽捧着一个电饭锅,见是我开门,瞬间不好意思起来,“早晨把稀饭煮多了,我寻思着给阿姨端过来,就省的再煮了。” 我听着吴晓丽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多么善良的姑娘啊,然而我前两天都在怀疑人家。 “是晓丽啊,快进来坐。”老妈的到来缓解了尴尬的气愤,她一个劲的招呼吴晓丽,但吴晓丽说什么也不愿意进来坐,直到最后,我老妈直接板起了脸,“是不是因为秦昊这个臭小子在,你别急,我这就把他赶出去。” 老妈说完,我顿时满脸黑线,倒是吴晓丽一下子也不扭捏了,直说不是因为我,然后在老妈的强抓硬拽之下坐到了我家的餐桌上。 平日里只坐两人的餐桌现在徒增了一人,虽然看着有些拥挤,但我却感慨万千。 自从老爹去世后,这张餐桌出了我和老妈坐过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坐过,而我之所以转业还愿意背一个处分回来,那都是因为老爹去世了,我害怕老妈一个人孤苦伶仃。 此时此刻,我看着老妈眉开眼笑的神情,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内心那一股求生的意识更强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老妈还没让我死,谁都不能拿走我的性命。我暗暗在心底决定,一定要把缠上我的脏东西赶走。 这一顿饭吃的很开心,不过席间老妈好几次都想撮合我和吴晓丽,最终都被我们成功化解了。 吃完饭后,我跟老妈说去唐坤家帮忙,我妈叮嘱了我几句让我用心点,便不再说些什么。 等我开车到了唐坤家后,他家楼下已经搭好了棚子。江城市五线城市,所以葬礼的规矩和农村差不多,现在搭的棚子都是供晚上闹腾的,俗话说,死人爱热闹,越是热闹,人死后越是能闭眼。 但唐坤是出车祸死的,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瞑目,但心底里对他的祝愿也是好的。 拜访了唐坤的父母在之后,我就在棚子下忙活起来,摆桌子放凳子,架大锅煮肉。 忙活完了之后,天已经擦黑了,这时候宾客已经陆续到了,葬礼马上要进行了。 我没心思看来往谈笑的宾客,径自的走到唐坤的灵堂前,三叩首后,我打开了话匣子。 “兄弟,我来看你了。”说着,我拿过了一瓶酒,在唐坤的灵前倒了一半,另外一半咕咚几口喝进了肚子。 由于喝的太急,烈酒辣的喉咙烧疼,我伸手就扯开了衬衫的纽扣,露出了我脖子上戴着的指骨。 看到这枚指骨,我又想起了老刘媳妇说的以毒攻毒,思绪不停的回溯。 那是退役的那一年,国家派维和部队去非洲执行任务,那一仗打的很惨烈,二十八个人,最后只有三个人活着,这其中就有我和唐坤。 当地的非洲黑人在战争之后欢声雀跃的跳了一段人头舞,然后他们部落的酋长找到了我们三个,巴拉巴拉的给我们说了一大堆,我们听不懂,但也点头应和着。 说到最后,酋长亲自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根绳子,上面穿着一枚指骨,硬要给唐坤往脖子上带,唐坤推辞说我们不信这,但酋长很执拗,唐坤最后无可奈何,只好给酋长指了指我,然后这枚指骨就戴在了我脖子上。 我权当是唐坤送的,就一直戴在脖子上。此刻看着唐坤的灵堂,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是不是本来该死的认识我,但唐坤把指骨送给了我而保了我一命。 想到这里,我又回想起隧道里红衣女人见到指骨时的表情,越发的肯定了这个想法。 一时之间,我喉咙里有点哽咽,正当我想再对唐坤说些什么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换过头,正好看到老刘和她媳妇的身影,我老实的叫了一声刘哥和嫂子。 老刘和老刘媳妇点了点头,然后问我玉牌碎片呢,我说还在家里放着呢。当下,他们就要跟我回家拿,我执拗不过他们,只好跟唐坤父母打了一声招呼,开着车载他们回我家。 拿过玉牌碎片后,老刘媳妇满脸都是伤感,不过没多久,他就告诉我,缠住我的脏东西很凶,她解决不了,但是她愿意给我引荐一个不世高人,说完,她拿出手机看了看,给我说就现在去。 我一看老刘媳妇的样子,并不是在开玩笑,这边我兄弟唐坤正在举行葬礼呢,我就要求佛保命,我试着问明天去不去,老刘媳妇一口拒绝了我,说下一次就是下个月的今天。 无奈,我只得下楼开车,按着老刘媳妇说的方向行驶。 正文 006:死而复生 按照我的想法,不世高人应该住在深山老林中,但随着老刘媳妇的指引,最后我们却在江城的沿江路停下。 车停稳后,老刘媳妇一指路旁的一个古玩店说:“到了,这就是高人住的地方。” “世外高人就在这家古玩店里?”我试着问老刘媳妇,对她方才的催促仍旧耿耿于怀。 老刘媳妇没有听出话里的不满,告诉我高人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这一下,我更加不满了,问老刘媳妇,“既然是店老板,为什么还要挑日子。” 老刘媳妇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是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我在心里头嘀咕了一句,同时眼睛上下打量着这家古玩店,平淡无奇,毫无特色可言。 我记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会走沿江路,好像那时候就有这家古玩店了,并且店里的生意极差。 这倒不是说古玩店里的东西是水货,而是在江城这个地方很少有人玩古玩。 但我心里并没有存着小觑的心思,跟着老刘夫妻俩进了古玩店后,我的感觉瞬间变得怪怪的。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但我猜测应该是某种辐射在作怪,或者是磁石,因为在我的认知里,道士总喜欢玩这些。 老刘媳妇在古玩店里叫了好几声后,才有一个身穿长袍的白胡子老头从后面出来,这老头一出来,不看老刘也不看老刘媳妇,反而把眼睛紧紧的盯着站在最后面的我。 老头浮夸的撩起袖口,快步走到我跟前,指着我的鼻头大呼道:“小伙子,老夫看你印堂发黑,命不久矣,你有什么遗言就告诉我吧,我来转述给你的家人。” 老头说完,我就瞪了他一样,什么叫我命不久矣,我明明身体强壮好吧,就算遭遇厉鬼缠身,我还有唐坤赠我的指骨呢,量那厉鬼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打算逗一逗老头,便问他我大概会什么时候死? 老头见我眼里的肆虐,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说:“狂妄自大的小子,你活不过今晚了。” 我听着老头的话,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却并不以为然,觉得老头就是一个神棍。见事态快要不可收拾了,这时站在我身前的老刘媳妇赶紧打圆场说:“何爷爷,小孩子不懂事,你息怒息怒。” 何老头望了一眼老刘媳妇,嘴里冷哼一声,“你这小丫头,不知道我的规矩吗?不信我,还带他来干什么!” “何爷爷,小秦是当兵的,受的是无神论教育,他本无意冲撞您。”老刘媳妇不停的替我解释,何老头涨红的脸才消了一些。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好笑果然是老小老小,这何老头就跟个小孩一样,哪里有什么世外高人的样子,但经过刚才一闹,我不敢把笑意明目张胆的挂在脸上。 老刘媳妇给何老头泡了一杯茶,还使唤老刘给何老头揉肩,何老头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看着老刘媳妇问:“你这丫头,就是嘴甜的很,这一回找我这个老不死的是想要什么东西了。” “何爷爷,我家传的玉佩碎了。”老刘媳妇一脸的不开心看着何老头。 老刘媳妇说完,何老头惊得差点把摔掉了,他转过头问老刘媳妇玉牌是怎么碎掉的,老刘媳妇如实告诉了何老头后,何老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连说了三声好吧。 何老头说完之后,就把视线看向了我,向老刘媳妇问:“所以你把他带我这来了?” 老刘媳妇点了点头,何老头沉默了片刻,起身向里面屋子走去。 不一会,何老头便出来了,不过与方才不同的是,他的手上多了三样东西,一团红丝线、一个烫金紫葫芦和一柄古朴的大宝剑。 何老头指着手中的三样东西给我说:“小子,要不是我侄孙女沾了你身上的因果,我恨不得你马上就去死。现在,有这三样东西能救你,你看你要哪一件了。” 我听何老头说完,心里头便打起了小算盘,恭敬的向何老头问:“何爷爷,这三样东西那样威力最大?” “当然是这天师剑威力最大了。”何老头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我想要这个天师剑可不可以?”我试探着问何老头。 “二十万!”何老头说:“不讲价。” 二十万!我双眼紧缩了一下,在心里骂何老头怎么不去抢,怪不得生意不好也能活的这么滋润,这简直就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啊! 何老头见我吞咽了一口吐沫,嘴角浮起了一抹嘲弄,继续说:“接下来就是这个烫金紫葫芦威力大了,但跟天师剑比起来就差多了,所以它只值五万块。” 何老头说完,我更加目瞪口呆了,这个不知道从谁家院子里摘来的破葫芦都要五万块钱,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问何老头那个红丝线多少钱。 “哦,这叫护灵绳,是在千年黑狗血里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天蚕丝,由于不具备攻击能力,只能被动护主,所以只收你七千块钱。” 何老头说完,我差点就喷出了我的千年老血,这明显就是一个红丝线嘛,还说的这么邪乎。 虽然满肚子的不情愿,但为了避免我晚上再出洋相,我还是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让她给我转了七千块钱过来,从何老头手中买下了红丝线。 何老头把红丝线递到我手上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感觉手中的红丝线还有些温热,我凑到鼻尖闻了闻,顿时一股血腥味充满了鼻腔。 做完了交易之后,何老头就连打哈气,我知道这是要送客了,老刘和老刘媳妇也知趣的告辞,不过何老头最后却给我说我们还会再见面。 我听完何老头的话,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我才不想跟你再见面呢,再见面可能会被你坑到上街乞讨。 坐回到车里时,我才想起何老头没有告诉我红丝线怎么用,于是我转过头去问老刘媳妇,但她也是一脸茫然,不过好在她有何老头的电话,没几分钟就知道了红丝线的用法。 原来,这红丝线的用法很简单,就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它绕在床边,这样厉鬼就进不了身啦。 我把老刘夫妻俩送回家,自己则揣着七千块买来的红丝线向唐坤家走去。 由于害怕人多太拥挤,我把车停在唐坤家不远处的马路上,当我徒步走到唐坤家是,我傻眼了。 唐坤家原来拥挤的宾客散尽,几个小年轻还在拆着唐坤的灵堂,看着架势明显是白事结束了。 我不解的挠了挠头,然后就向屋子里走去,一进屋,我瞬间大吃了一惊,唐坤竟然好好的坐在沙发上,他的左右是他的父亲和母亲。 “唐坤?”我试着叫了一声,但心底却扑通扑通的直跳,不知道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一句,“你回来了。” “秦昊啊,你也过来参加我的葬礼啊。”唐坤站起身来,亲切的拉着我坐下。 不知道唐坤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拉我的时候,还特意把手掌滑在我手背上,传来暖暖的温度。 我看着跟活人没什么异同的唐坤,一时间有些发蒙,倒是唐坤见我这样子,半开玩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是诈尸了,还是以为你现在见到的是鬼啊。” 我嘴里没有说话,但恐惧的眼神已经出卖了我的内心,只听唐坤又说:“我命太硬了,阎王爷不收我,害怕我拆了他的地府,所以又怪怪的把我送回来了。” 唐坤半开玩笑的说完,但我却一丁点也笑不出来,因为当时我是检查过唐坤的,分明是没有生命特征了啊,再者说,后来法医也检查过,要是有生命特征肯定把唐坤送去抢救了。 但活见鬼的事,唐坤此刻就活生生的坐在我眼前,我没敢便显出太多的惊讶,因为唐坤的父母对唐坤失而复得,我害怕我一时言语的失误而冲撞了老人家。 可一直看着唐坤,我心里也直发毛,连汗毛都倒竖起来。 突然,我灵机一动,我身上不是有何老头给我的红丝线嘛,如果唐坤真的是脏东西,那么他肯定会怕红丝线。 于是,我把红丝线扯了一截下来,拿在手上给唐坤说:“唐坤,我前两天在庙里求了一点红丝线,现在给你戴上辟邪。” 唐坤推辞了几番,说自己不需要哪些,还说让我留给自己,我说我还多着呢,就硬要给唐坤往手腕上戴。 唐坤便不再说些什么,老老实实的任我把红丝线戴在上手,然后还把手腕伸过去给他爸妈看。 我看唐坤根本不怕红丝线,心里头怀疑他是脏东西的念头也就松懈了下去,跟着他们一家三口闲聊了一阵之后,我便托词回家,向唐坤一家辞别。 驱车回家之后,我把唐坤的事情跟老妈说了之后,老妈只是笑了笑,说这并不算稀奇,她还见过有人死了一个多礼拜,都埋进土里了,最后自己还钻出来回家,说我可能最近太紧张了,神经有些大条。 经过老妈这么一开导,我才彻底把唐坤死了的事压下了心头,相信唐坤只是噎住气了,现在气顺了,唐坤自然活了。 正文 007:鬼压床 当晚,我就按着老刘媳妇说的方法,把红丝线绕着床拉了一圈,然后安安稳稳的上床睡觉。 夜里,我迷迷糊糊的听到有动静,刚睁开眼就看到红衣女人站在我的床头,在她的注视下,我不敢动,只是眼球灵活的随着她的身影在眼眶里打转。 我感觉红衣女人好像并不能看到我绕在床边的红丝线,她之所以犹豫不前,是因为能感觉到我的床带给她的未知危险。 但这未知的危险并没有阻挡红衣女人多久,她在我的注视下慢慢的褪去了红裙,身下只穿着贴身小衣服,就要往我的床上躺。 我看着和吴晓丽一模一样,身材好到爆炸的红衣女人,如果是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肯定会有相关的生理反应,但此时此刻,我没有一丁点心思去想那些,心底还不停的祈求何老头给的红丝线能够挡住红衣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衣女人看到床上的我在瑟瑟发抖,她停下了动作,一脸深情的看着我说:“我的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是不开心吗?让奴家来服侍你吧。” 红衣女人说完,身体就慢慢的向我靠近,我看着她越来越近的脸庞,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同时的,我又想起昨天晚上经历的鬼压床,那情节也和现在一模一样,只不过此时此刻,我能亲眼看到这红衣女人的一颦一笑。 就在红衣女人鲜红的舌头快要舔到我的脸时,绕在我床边的红丝线猛地一下大亮起来,然后紧接着整个红丝线就跟过电了一样,“呲啦呲啦”的响个不停。 反观红衣女人,她的胸前被红丝线烫出很深一条黑色深痕,还在不断的冒着青烟。而胸前原本就小的衣服被割开了一道口子,大片白花花的肉就这样呈现在我眼前,就连那两颗隐秘的红豆豆也若隐若现起来。 “我的好夫君,你难道要杀妻不成。”红衣女人笑里藏刀,几乎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的,但脸上还是一抹笑意。 “谁是你的夫君,你是谁的妻,少在这里装腔作怪。”我见红丝线重伤了红衣女人,一下子胆子也大了起来。 红衣女人见我这么说,“咯咯”的笑了几声后,又慢慢的靠近了我,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她先把手伸了过来,并且在她手上还有一团黑气包裹。 我看着红衣女人的手不断的向我靠近,她手上的黑气与红丝线互相缠绕劈啪作响,内心一时间有些后悔起来,刚才不应该那么冲动,瞎逞什么能,万一一会红丝线挡不住红衣女人,那我岂不是要挂在自己家里了。 可现在我自己除了不断的祈祷外,并没与任何办法。 终于,红衣女人的手接近了我的脸颊,她用锋利的指甲在我脸上划了一道血口子,同时一抹嘲弄也在她的嘴角浮现。 “我的夫君,你不喜欢奴家伺候你吗?”红衣女人的手指不断在我脸上剐蹭,但我不敢动,生怕再次惹怒她。 红衣女人又在我脸上摸了两把,就想把两只手指伸向我的眼窝,这时一声闷雷突然在我房间响起,然后只见红丝线上裹着一道金光,红衣女人的手就被弹开了。 待金光散尽之后,我才看到红衣女人的手掌连带着手臂都变得血肉模糊起来,想来是方才受的伤不轻。 红衣女人见我在看她,冷哼了一声,然后从窗口一跃而起,跳了下去,不知所踪。 而后半个小时,红衣女人都没有出现,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昏昏欲睡。 初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窗台时,我睁开了眼睛,想起昨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不过这时候我在看那满是血腥味的红丝线也觉得亲切多了,恨不得抱着好好吸吻一下。 真是劫后余生啊,活着的感觉真好。我想起何老头说过我活不过昨晚,当下便拿起手机看到脸上结痂的指甲印,不禁对他佩服不已。 老妈依然如往常一样起来给我做早餐,我洗漱完毕之后,她已经把饭端上了桌子,并招呼我去吃。 我刚吃完一个水煎包,客厅的门便有节奏的响了起来,离门口近的老妈便起身开门。 “是晓丽啊,快进来坐。”老妈的语气十分热情,我知道是吴晓丽来了,心里还想着她今早是不是又煮多了稀饭。 吴晓丽跟老妈道过谢之后,就和老妈一起走到了餐桌旁,老妈招呼她坐下后,便亲切的问她吃过饭没有。 这时,我见吴晓丽脸色一红,有些怯懦的说自己还没吃呢,说是早晨准备做饭把油锅打翻了。 说完,吴晓丽举起了拿纱布包裹着的右手给我和老妈看。 我看着吴晓丽受伤的右手,猛地想起昨晚红衣女人那血肉模糊的右手,当下又怀疑起吴晓丽来。 虽然我前几天试探过吴晓丽,可她这手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今早被油泼了,不仅如此,我还注意到吴晓丽的精神不太好,两个大眼睛下布满了黑眼圈。 因为是在我家里,我不好当场发作,于是便打起了迂回的算盘,拿过一个水煎包地给她,问:“你昨晚又帮同事值夜班了吗?怎么眼圈这么黑。” 经过我一说,老妈也注意到吴晓丽的黑眼圈,说了几句女孩子要少熬夜之类的话。 吴晓丽听到我和老妈的话后,神情更加不自然了,在美丽的眼睛后面好像还有深深的恐惧,没错,就是恐惧,好像她害怕着什么。 我看到这一幕,臆想她是不是在害怕我房间里的红丝线,但我没有点破,而是等着吴晓丽的回答。 吴晓丽欲言又止,嘴巴动了好几下之后,终于开口说:“阿姨,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我昨晚碰到鬼了,他就睡在我床边,还一直摸我。” 吴晓丽说完,我瞬间大跌眼镜,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吴晓丽也被鬼缠身了? 不过我转念又一想,这有可能是她的托词,在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妈安慰了她几句,说她是遇到鬼压床了,还问吴晓丽前几晚怎么没有遇到鬼压床。 吴晓丽看了我一眼,有些难以启齿的说:“我前几晚都没有在房子里睡,帮朋友值夜班呢。” 我妈听到吴晓丽亲口说出自己值夜班,又立马追问她在做什么工作,但被吴晓丽以鬼压床岔开了,还说好好的房间里怎么会有鬼呢。 我妈想了一下,说我的婚房可能是太空了,一直没有人气,因为买下来之后我也没有住过,还说明个请个道士来做做法事。 我一听老妈要找道士做法,便一口否决了老妈的提议,告诉她现在的道士都是骗钱呢,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吴晓丽睡我家。 “但你的婚房一直闹鬼,这怎么像话呢。”我妈的话正中我下怀,于是我毛遂自荐去婚房住几个晚上,还说我是男人,阳气重,应该能把脏东西吓跑。 我妈虽然有些担心,但一时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于是就让我今晚就搬过去住。 其实,我主动去婚房里面住最主要的还是想查一查吴晓丽的底,因为我总觉得她就是红衣女人。再说,我现在可不怕那些神神怪怪,毕竟从何老头哪里买的红丝线还在我的床边围着。 晚上收车后,我跟老妈说了一声,便让吴晓丽来我家睡,而我则去睡吴晓丽的床上。 一进吴晓丽的卧室,我就闻到一股奇香,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并且特别好闻。 我贪婪的吸食了几口香味,开始把红丝线布置在床的四周。围绕好之后,我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不知道不是是因为第一次睡女生睡过的床,我感觉自己很激动,肾上腺一路飙升,好吧,庸俗点说就是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左翻右滚的,不知道怎么了,就开始想吴晓丽了,其实她这个人还是挺好的,只不过我总感觉她不简单,所以对这么大一个美女,我也只能敬而远之。 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遗憾,我这样想着,眼睛飘到了窗外面。 此时,月亮已经升到天空的正中央,我知道,这是午夜来了,但我却毫无睡意。 正当我想翻个身时,我感觉有一双手在摸我的屁股。 这双手还挺会玩,一下一下摸的我很痒痒,他先是轻柔的摸,然后又抓住痛点掐几下,总之是把我摸的很爽。 我偷偷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很疼,不是在做梦。 内心里一下就打了一个寒颤,这是脏东西来了吗?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布置了红丝线啊。 由于没弄清楚来路,我没敢动,但我身后的那只手越来越大胆了,它已经摸到了我的腰上。 依然是很轻柔的动作,摸的我很难受,庆幸的是这只手只在我腰上摸了一会就转移了阵地。 它的下一个阵地是我的胸,我感受到这只手在我左胸上抓了一把,随后好像有疑问是的,在我的胸上徘徊了几下,又抓了上去,然后我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同时后背也猛地发凉。 我赶忙坐起,正好碰到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它正盯着我看,与此同时,围绕在床边的红丝线也开始“呲啦呲啦”的作响。 正文 008:准备 我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吐沫,蜷缩着身体不断后退,“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可是很厉害的道士。” 眼睛绿油油的脏东西看着我颤抖的身体,嘴角有一抹嘲弄浮现,同时它还慢慢的向我爬过来。 “你别过来,别过来!啊......”我身体退到了床沿,一个不注意,就从床上栽了下去,张牙舞爪的手还不小心把绕在床边的红丝线扯断了。 脏东西见我摔下床底,楞了一下,然后趴在床沿,瞪着两只绿油油的大眼睛不停地在我身上打量。 我被他盯着内心发寒,一咬牙索性豁了出去,拽起断在地上的红丝线就往脏东西身上缠。 顿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我赶忙闪到一边,而红丝线失去了我的掌控,不大会就被脏东西挣开了。 挣脱之后,脏东西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掉在床上的红丝线,然后又用绿油油的眼睛恶毒的看了我一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我身边逃开。 当时我只感受到一阵冷风,然后是后背开始传来刺骨的寒意。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就看见脏东西正瞪着绿油油的眼睛张着嘴,像是在诅咒我一样。 等我抹掉脸上的汗,想仔细看看他说的是什么时,窗台边已经没了脏东西的身影。 次日一早,吴晓丽见我精神饱满的站在她面前时,眼睛里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我看着吴晓丽眼里不带任何水分的惊讶,笑着说:“怎么,看到我平安无事感觉很奇怪?” 吴晓丽忙连连摆手,说解释着:“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他昨晚摸你没?” “摸了啊。”我大大咧咧的说:“那个脏东西就是一个色胚子,把我屁股当成女人的摸。” 我说完,吴晓丽的脸瞬间红透,然后又张嘴问我把那个脏东西怎么样了,有没有把他赶走。 “没赶走,好像我还把他惹怒了。”我回想起脏东西那绿油油的眼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住在你家里吧。”吴晓丽迟疑了下,又试探着跟我老妈说:“阿姨,实在不行我就重新去找个房子吧。” 我妈一听吴晓丽要退房,瞬间炸了毛,因为她还在想着要吴晓丽做儿媳妇呢,当下就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应该会有办法的。”我对我妈说,同时心里面想着要不要去找何老头把那个紫金葫芦买回来。 但我转念又一想,买紫金葫芦要花不少的钱,于是有些难为情的对吴晓丽说:“我倒是有办法把那脏东西除了,只是可能要花一些钱。” “秦昊,你说要花多少钱,这钱咱们出。”老妈抢在吴晓丽前头问我。 “六万左右吧,只是这个钱只能是吴晓丽来出,咱们家出的话可能除不掉那脏东西。”我假装想了一下,给紫金葫芦多加了一万块钱,同时心底还打着另一个算盘,看看这一次能不能发现吴晓丽和红衣女人的瓜葛。 吴晓丽听我这么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为什么这个钱非要我出不可?” 吴晓丽这么问,正中我下怀,于是不假思索的胡说:“是这样,那个脏东西就是一只色鬼,他已经看上你了,想娶你做他的冥妻。”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由你出钱,我找人把他除掉才能断了因果。” 我说完,一脸神棍模样的看着吴晓丽,等着她的下文,心里还想着你要是不想出,那就装成红衣女人吓死他啊。 “可是我没钱啊。”吴晓丽有些失落的看着我。 站在一旁的老妈见吴晓丽确实有难处,于是问吴晓丽有多少钱,还对我说剩下的钱由她借给吴晓丽。 我听着老妈的话,心里开始打起鼓来,老妈这些年确实有一些退休金,加上我平时孝敬的钱,应该是个不小的数字,可这时候我却用这种法子来骗自家的钱,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但我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能在心里重新打了个注意,“五万用来买紫金葫芦,剩下的一万块钱改天找个由头在给老妈还回去吧。” 吴晓丽见我妈答应帮忙,脸色才缓和下来,当即就从银行卡上转了四万块钱给我,说让我一定要帮她解决这个色鬼。 随后,老妈也从卧室里给我取了两万块钱现金,让我去找人捉鬼。 拿了钱之后,我不好意思继续在家里待,下楼开着车在满城里乱跑,同时还在想着怎么圆这个慌。 我心里有两个注意,一个是原去请老刘媳妇过来,一个是去找我的好哥们唐坤。最后,我综合了一下想法,还是决定去找唐坤帮忙,虽然我对他还心存寒意,但看过红丝线两次大发神威之后,我觉得唐坤应该不是个死人。 打定了主意,我便给唐坤打电话,最后我们约在出租公司外的一家小饭馆见面。 我刚把车停好,唐坤就迎了上来,我看着他意气风发的面孔,在他肩膀上狠狠的来了一下。 “耗子,你不会是平白无故约我出来吃饭吧。”唐坤也在我肩膀上回了一下,乐呵呵的打趣着我。 “你这假死了一次,还给我起上外号了。”我笑着说完,便和他一起进了小饭馆。 叫了几盘凉菜后,唐坤又点了一盘粉蒸肉,我又招呼老板上了几瓶啤酒,便对唐坤说:“找你来,是想让你当一回演员。” “演员?”唐坤闷了一口啤酒,“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那种吗?” 我笑骂了一声唐坤太闷骚,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他说了一遍,唐坤二话没说便答应了下来。 少顷,唐坤又担心的说:“万一被你妈识破怎么办?” “不碍事。”我拍了拍胸脯打包票,“大不了到时候我跟她好好解释一下。” 唐坤见我能搞定,便不再说话,跟老板要了两碗米饭,大口朵颐起来。 吃过饭后,我便开车载着唐坤往何老头的古玩店走去。 我把车在沿江路停好,再一次打量起何老头的古玩店,一时间唏嘘不已。 何老头对我说的话已经有两次灵验了,他说我在前天晚上会死,然而事实是我借用了他给我的红丝线才死里逃生,他还说我们会再次见面,我当时还不信,可还没过三天,我就再次求上门来。 我和唐坤并肩走进古玩店,抬眼就见何老头正坐在店里的太师椅上喝茶,于是我乖巧的上前唤了一句何爷爷。 何老头见我这么知趣,乐呵呵的摸了把自己的山羊胡子,“小子,你这次怎么这么懂事,莫非是为了你旁边这个小伙子来求我?”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唐坤,不懂何老头话里的含义,但唐坤也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我只好压下心中的好奇,脸上表现的毕恭毕敬,“何爷爷,小子这一次来是想买你的紫金葫芦。” 何老头一听我是带着生意来的,顿时满脸笑的都起了褶子,他赶忙从太师椅上起来,用一次性杯子给我和唐坤一人泡了一杯茶。 然后何老头也像忘了方才的话一样,和我据理力争着来回谈价。 最后,紫金葫芦的价钱硬实被我杀到了三万九,我满意的接过紫金葫芦在,正准备起身告辞,但何老头的一句话又让我坐了下来。 “小子,你也太不够义气,既然要拉着兄弟一块对付脏东西,怎么不帮他买件护身的东西。” 我听完何老头的话,用手拍了拍脑袋,大呼失误。 于是我便开始问何老头有什么护身的宝器没,何老头说他现在有两件,一件是红佛袈裟,一件事黑曜石佛牌。 何老头说完,我就问他那件厉害,他自然而然的告诉我黑曜石佛牌厉害,只不过价钱也高,足足要二十五万之巨。 我一听,顿时咂舌,只好退而求其次,半开玩笑的跟他说,“如果红佛袈裟太贵的话,我可买不起。” 何老头摆摆手,说袈裟不贵,只有两万五而已。 我听着何老头的话,苦笑不已,何老头好像也看出了我的难处,说:“这样吧,我看你小子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现在身上带了多少钱,我就多少钱卖给你吧。” 何老头说完,我兴奋的不知所以,当下就告诉他我身上还剩下两万一。 “就两万一吧。”何老头大手一甩,便把袈裟给了我,而我则老老实实的把手中的钱给他。 出了古玩店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这何老头抬价的功夫可以啊。无缘无故的被他宰了一次,我胸中虽然不忿,但看着唐坤手中的袈裟,我长呼了一口气。 晚上时,我带着一身道袍的唐坤回家,我妈好像认出了唐坤,但并没有点破,倒是吴晓丽指着唐坤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因为来的时候我特意嘱咐过唐坤,唐坤听到吴晓丽的话,淡淡一笑,“贫道长了一张大众脸,到哪里,都有人说见过贫道。” 唐坤说完,吴晓丽不吭声了,但我却把她迷茫的神情记下了。 我可以肯定,吴晓丽从没见过唐坤,可她为什么说见过唐坤呢?如果她真的是红衣女人,怎么又会这般无用? 我看着扑朔迷离的吴晓丽,一时不知所措,像个沉思者。 正文 009:真假唐坤 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我在心底这样安慰自己,跟老妈说了一声,就带唐坤进了我的婚房。 唐坤一只脚刚踏进我婚房的门槛,我就看到他眉头皱了两下。 “怎么了?”我问。 唐坤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我没有再继续追问唐坤是什么奇怪的感觉,而是在屋子里兀自转了起来。 不大的屋子,被吴晓丽收拾的整整齐齐,房间里的布置也颇有女性风格,如果仔细闻的话,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闻着空气里的清香,决定来个守株待兔,于是便和唐坤三下五除二的把床的四周用红丝线围了个严实。 完了之后,唐坤问我要不要去弄一些黑狗血什么的辟邪物件,我想都没想,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是啊,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啊,不用这些怎么捉鬼?”唐坤见我否决了他的意见,不解的问。 “你这死了一次还真的变傻了。”我鄙夷的看了唐坤一眼,“难道你忘了咱们中午花出去的六万块钱吗?” 经过我的提醒,唐坤恍然大悟,把腰间用来充当酒葫芦的烫金紫葫芦解了下来递给我。 我接过烫金紫葫芦,拿在手里转了转,才想起我不会用这玩意啊,于是我问唐坤,“你有没有听何老头给你说这个葫芦的用法?” “他好像没说这个葫芦的用法......”唐坤也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靠!”我用手拍了一下大腿,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老匹夫,连哄带骗我六万块钱,连个说明书都不给啊。 “难道这个葫芦跟西游记里的那个葫芦一样?是从葫芦嘴收鬼的?”唐坤见我恼火,挠了挠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听完唐坤的话,也觉得有道理,港台鬼片里面的道士不是也很喜欢拿葫芦做法器嘛,想到这里,我就用手打开了葫芦的塞子,并把眼睛凑在葫芦嘴往进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我是满肚子窝火,原来何老头把说明书给藏葫芦肚子里了。 我暗骂了一句老匹夫,便把烫金紫葫芦倒过来,倒出了说明书。 说明书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把黑狗血置于葫芦中,并把葫芦放置在鬼物附近。 我看着这坑爹的说明书,不由得苦笑,“还真让你说中了,真是无狗血不欢啊。” 唐坤拿过说明书看了一眼,便自告奋勇的承担了取黑狗血的工作,还说让我在家里等着,他去去就回。 我自是乐此不疲的夸赞了几句唐坤,然后就把大门钥匙给了他,而我自己则是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厅里玩着手机。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客厅里的灯猛然的闪了一下,我放下手机抬头望着直流LED频射灯,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突然闪一下。 频射灯很调皮,像是知道我在看着它一样,竟然在我眼皮底下又闪了一下,我看着这反常的现象,心里有些不安。 与此同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声高跟鞋击打地面的声音。 噔、噔、蹬...... 因为这几天撞得鬼有点多,我没敢直接转身,而是把手机举过肩头,用手机屏幕照着我身后。 我从手机屏幕看着我身后,一片空空如也,但高跟鞋击打地面的声音仍旧在不停的响着。 听着不断传来的噔噔声,我咬了咬牙,猛地转过身。 兀的,房间里的灯“唰”的一下全部熄灭了,我眼前瞬间变得乌漆墨黑,什么也看不见。 “什么人,有本事你就显出真身来,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几次三番被戏弄,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此刻我也不管对方的来路了,直接在房子里大声叫喊。 但话音还没落地,我就后悔了自己的莽撞,因为我感觉到我的脖子后面有一股股凉气袭来。 可还没等我扭过脖子,客厅的门就响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我咽了口吐沫,叫喊着问。 “秦昊,是我,快开门!”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心中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这时,房间里的LED频射灯一下子又亮了起来,我见着这奇怪的现象,也不惊疑,只是用眼睛在四种扫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后,便去给唐坤打开了大门。 站在门口的唐坤看到门口的我,不满的说:“秦昊,这半天你都在干什么,怎么这么慢?”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跟唐坤解释,但下一秒,我就眼尖的发现唐坤两手空空。 “那个,打了个盹。”我向唐坤撒了个谎,唐坤好像并没有觉得不妥,笑骂了两声就走进了屋子。 我看着反常的唐坤,心里头不停的犯嘀咕,但我不准备揭穿,而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聊着。 “秦昊,你猜猜我刚才看到了谁?”唐坤神神秘秘的看着我。 “看到了谁?”我试着问。 “耳朵过来。”唐坤向我招了招手,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耳朵凑在了他嘴边,只听他一字一顿的说:“我刚才看到了红衣女人。” “什么!”我大吃一惊,差点没跳了起来,“你在哪里看到的,她现在在哪里!” “就在你家门口啊,我刚还看到她进你家了呢。”唐坤很淡定的说着,这让我越看越觉得反常。 我知道唐坤说的应该是吴晓丽,但我并不打算给他解释,因为我觉得这个唐坤是假的,虽然他跟真的唐坤长得一模一样,但行事却漏洞百出。 并且刚才我带唐坤过来时,在我家吴晓丽还特意跟唐坤说好像在哪见过他,虽然我有提前嘱咐过,但我看的出来那时候的唐坤根本无动于衷。 “哦,在我家就在我家吧,没事,由她去吧。”我不温不火的拖延着时间,想等真正的唐坤回来揭穿我面前这个假唐坤的真面目。 唐坤见我这么说,眉头皱了几下,“秦昊,你说咱们还是兄弟吗?” “当然是啊,你怎么这么问?”我摸不清假唐坤的路数,只能见招拆招。 “你还知道我们是兄弟啊!”唐坤有些发怒,他突然用右手卡住我的脖子,直到把我抵到墙上,“你知不知道那个红衣女人差点害死我,现在你兄弟的夺命仇人就在你家,你说怎么办吧!” 唐坤的话里充满了威胁,并且他的右手卡的我呼吸困难,于是我下意识的就用双手把他胳膊往外推。 但唐坤胳膊的力气很大,我没推动,反而是把他外衣袖子抹开了。 然后我就看见唐坤手臂上全是狰狞的伤疤,我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就想起了红衣女人那血肉模糊的右手。 我的大脑在电光火石间短路了,但我的身体还在做着本能的求生意识,不断的推着唐坤的手。 唐坤好像也觉得这样掐死我不妥,于是他松开了卡在我脖子上的手,我大喘了几声粗气,强装镇定的怒斥道:“唐坤,你狗日的想掐死我吗?” 唐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跟我道了歉,这时,我注意到唐坤已经把袖子抹了下来。 确定了面前这个假唐坤的身份,我的大脑经过高速运转后,想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我就跟唐坤说现在就给他报仇,不过得让我拿个趁手的家伙。 唐坤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要求,然后我就快步向卧室里走,同时把手机掏了出来,举过头顶留意着唐坤的一举一动。 我见手机屏幕里的唐坤冲我淡淡一笑,就知道我偷窥的心思被他发现了,当下也不顾什么了,撒腿就向卧室的床上跑。 我刚上床,唐坤就追到了床边上,不过他看到床边绕着的红丝线,并没有轻举妄动。 我见红丝线挡住了唐坤的脚步,长呼了一口气,然还没等我放下心头的大石头,我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摸我的后背。 我慢慢的扭过头,正好看到一双绿油油的大眼睛,但绿色的眼神里好像并没有认出我。 真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我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吐沫,慢慢的向床尾移动。 而这时,我听到唐坤奇怪的尖叫了一声,然后我身后的色鬼就猛地翻过身,牢牢的把我压在了他的身底。 唐坤见到这一幕,嘴角自然地向上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同时他张了几下嘴吧,然后我就身上的色鬼就用爪子不停地在我身上乱摸、乱掐。 下一秒,色鬼的爪子就摸上了我的胸部,他一抓扑空后好像认出了我,绿油油的眼睛瞬间蹦出了寒光,然后双手成拳向我砸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耳膜里突然传来了一声爆喝,然后就有大片血红色的雨向我撒了过来,黏糊糊的,还带着温热。 色鬼那一拳最终并没有砸下来,现在的他正在床上煎熬的打着滚,浑身上下还不断的有青烟冒出,就连空气中也是一股烧焦的味道。 我看着面前站着两个唐坤,并不惊讶,还没容我跟真正的唐坤打招呼,就听他对假唐坤说:“怪不得我一进门就感觉怪怪的,原来是你在这里。” 我一听唐坤这么说,瞬间蒙圈了,难道真假唐坤互相认识? 正文 010:媒婆老妈 “你回来了,那我就该走了。”假唐坤说完,就匆忙的向门口走去。 “别让他走了!”我冲唐坤大喊着,但唐坤刚追出去几步,回头见我身旁的色鬼开始蠢蠢欲动,又停住了脚步。 随后,唐坤拿起了我放在地上的烫金紫葫芦,用手在地上一点一点刮着洒落的黑狗血,然还没等他刮出多少,我就感觉我肩头生疼。 我下意识的扭过头,就看到色鬼用牙齿死死的咬住了我的肩膀。 “耗子,你没事吧。”唐坤听到我这边的挣扎,一回头就看到我和色鬼相互纠缠在一起,他把从地上刮到的血往烫金紫葫芦里滴着,脚下慢慢的向我靠近。 “你别过来,把葫芦扔给我!”我见唐坤也要加入纠缠,忙叫住他。 唐坤听到我的喊声,二活没说就把葫芦向我扔了过来。一直咬着我肩头的色鬼好像知道这葫芦对他的伤害很大,竟先我一手摸到了葫芦。 我暗叫一声不好,但下一秒我就得意的笑了起来,因为那葫芦直接把色鬼的手烫的直冒大烟,跟街边路摊上的烤串一样,看得人别提多爽了。 色鬼吃瘪,我接到了葫芦,色鬼知道我要弄死他,这时也顾不上咬我了,慌张的想要逃走,但他知道何老头给我的红丝线很厉害,又不敢下床,只好在床上跟我藏着猫猫。 色鬼躲起来还挺灵活,一会在我前面,一会又在我后面,一会在我左边,一会又在我右边,急的不远处的唐坤一直给我提示色鬼的方位。 我强忍着肩膀的烧灼感,心中一横,直接在床上来了一个后空翻,把葫芦嘴按在了色鬼的头上。 只是片刻功夫,色鬼的头竟然开始融化起来,并且随着他头不断的融化,他的整个身子也不受控制了,就隔空张牙舞爪着。 大约是两三秒的样子,色鬼整个身体都融化了起来,而我失去了支撑,在床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等我爬起身来,哪里还有色鬼的身影,只有糊在我脸上黏稠的跟果冻一样的红色液体。 我厌恶的用手抹掉了脸上的在脏东西,引的唐坤在一旁大笑,说我这个样子不帅,还说我应该伸长舌头把脸上的脏东西舔到肚子里。 我听着唐坤无下限的话,喉咙里一阵干呕,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我看着唐坤的脸,觉得很陌生。 “耗子,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我只能告诉你,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那个假唐坤的,好像他从一开始就在我的脑子里存在。” 唐坤说完,这回轮到我发蒙了,不过我很快就想起了假唐坤胳膊上的伤疤,于是问唐坤有没有觉得这个假唐坤很像一个人。 唐坤问我是谁,我告诉他像红衣女人,不过我刚说完,唐坤就否决了我,我问他为什么,他却解释不上来。 “耗子,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但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 唐坤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听着他发自肺腑的话语,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和唐坤简单的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就出了我的婚房,向我家走去。 我一回到家,吴晓丽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问我事情解决没,我拍了拍胸脯说:“那是自然,你昊哥出马,哪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吴晓丽听我自己夸自己,只是捂着嘴嗤嗤笑,然后好像很开心的向我比划了一个很棒的手势。 听见与我不太相合的吴晓丽夸我,坐在沙发上的老妈也露出了微笑,我顺势便想吹嘘一下自己是多么的英勇,在那种深陷危机的场合下勇敢的弄死了色鬼。 但还没容我说出口,吴晓丽就眼尖的发现我灰色褂子上渗着血渍,“秦昊,你受伤了吗?” 吴晓丽伸过手,在我肩头轻轻的按了一下,把我疼的哎呀了一声。 我这一哎呀不打紧,可把我妈心疼坏了,赶紧跑过来用手拨开我肩头破碎的布,然后也不顾外人在场,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小子,没事瞎逞什么能,看你这肩膀还要不要了。” “我告诉你,你这肩膀伤成这样,肯定是要留伤疤吧,到时候你别说是你老娘我没把你生好!” 我妈越骂越是难听,我不好意思的向唐坤和吴晓丽笑了笑,他们俩也表示理解,然后悻悻的辞别。 唐坤和吴晓丽走了之后,我妈的叫骂声才停了下来,她用酒精帮我洗好了伤口,然后又开始唠叨起来。 我听着老妈的唠叨声一时幸福感爆棚,“妈,你这是当我还小呢,我小时候跟别人打了架,你就是这样指桑骂槐的。” “可不是,你是我儿子,只要我活一天,你在我眼里就还是个孩子,我就会护着你,就像你小时候你爹打你一样......” 老妈说着说着,没了声音,我知道她是想起我死去的父亲了,于是轻声的唤了一声妈。 “妈没事,说到你那死鬼老爹,我想起他还留下了一点药,正是治疗你这伤的好东西。” 老妈说完,便撇下我一个人在客厅,回到卧室翻箱倒柜好一阵后,她拿来了一个深褐色的瓶子,透过灯光我看到瓶子里装的是粉末状的东西。 走到我身后,老妈把瓶子口的封蜡扣下,把瓶子里的药粉倒在我的伤口上。 我感受着伤口处传来舒服的凉意,内心里不由的想起了我的父亲。 从我开始记事起,我就没见过父亲几面,并且那极少的几次见面他还都胖揍了我。所以,小的时候我对他恨之入骨,后来长大了,心里头对他的恨意消失,但我已经把他遗忘。 老妈给上好了药之后,原把封蜡放在瓶口,然后还用打火机烤了烤,算是密封。 “妈,我爸以前是干什么的,他流下来的药还挺灵的。”我笑呵呵的问老妈。 老妈笑了笑,没有回答我,也没有问我晚上为啥让唐坤扮演道士,而是赶我去睡觉了。 因为我担心红衣女人会还会来骚扰我,所以我在睡前和往日一样,用红丝线围在床边。 次日,我从床上醒来时,我妈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早餐,不过在吃饭的时候,她抱怨说油烟机坏了。 我跟老妈说去买,但她拒绝了我,说昨天已经动了我的结婚本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花钱了,跟我说要学会省钱。 老妈说完,我感觉自己鼻头酸酸的,我硬是逼着自己吃完了早饭,便跟她说去出车。 没成想,我刚打开客厅门,就看到吴晓丽在我家门口站着。 “你怎么不敲门?”我看着有些扭捏的吴晓丽,问着。 “那个,我也没啥事。”吴晓丽脸色一红,“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伤好些了没。” 感情这丫头是害羞了,我看着吴晓丽红透的脸颊,正准备出言打趣呢,我妈就走了过来。 “是晓丽啊,快进来坐。”我妈热情的拉过吴晓丽的手,就把她向屋子里拽。 吴晓丽瞥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阿姨,我不坐了,我就是来看看秦昊伤好了没。” “那你就进来坐呗,秦昊伤的挺严重。”我妈夸大其词的说完,还不忘偷偷的用手在我腰间狠狠拧了一把,当下把我疼的“哎呦”了一声。 吴晓丽见我的叫声并不像装的,赶忙踏进门槛,还问我是不是肩膀疼的厉害。 我没好意的看了老妈一眼,但只是笑,笑完了后又去给吴晓丽倒水。 “阿姨,我不渴。”吴晓丽推辞着,但我妈非要她接水杯,无奈之下,她也只好接着端在手上。 吴晓丽结果水后,就和我妈寒暄起来,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寒暄的对象是我。 我见我妈简直是把吴晓丽当成儿媳妇看待了,但我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 “哎,小丽,你看我家秦昊怎么样?”我妈故意向吴晓丽问。 “好啊,挺好的啊,人还不错。”吴晓丽听出了我妈的弦外之音,跟我妈打着马虎眼。 我妈见从吴晓丽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便开始跟吴晓丽介绍起我来。 以前我常听人说做媒多么恐怖,特别是父母去做媒,现在我耳边听着我妈连我三岁还尿床的小事都跟吴晓丽说了。 逗得吴晓丽前俯后仰的,而我则老脸一红。 甚好,我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缓解了尴尬的气愤。 电话是唐坤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有一个生意问我干不干。 我一开始是想拒绝的,但又一想到家里拮据的情况,便约他出来详细谈谈。 跟老妈说了声,我就出了了,开着车来到和唐坤越好的地方,唐坤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什么生意,说来听听。”我一下车,就向唐坤问。 唐坤卖了个关子,“是个大生意,并且来钱很快,你有没有兴趣。” “少在这跟我卖关子,快说,家里边还有事呢?”我用手轻轻捶了一下唐坤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