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穿越 倒霉穿越 (1)   跷着脚,“呸”地一声把嘴里的瓜子皮吐掉,我撇了撇嘴,关掉正在看的一家叫做一千零一页的小说原创网站界面。   “搞啥啊这是,现在貌似穿越都成潮爆了。”我恨恨地想。   现在国内稍微大一点的原创网,几乎都是穿越文的天下,无数的作者们都穿过去又穿过来,游走于历朝历代,凭着自己一点点现代人打不死的小强精神,一点点现代经济学头脑外加一点点小聪明,再加上那随口就来的小诗小词小曲……就楞把古代脸帅无脑的帅哥们唬得一愣一愣的,朝堂江湖,随手一招就是一个大帅哥,还死心踏地绝无二志心甘情愿的跟随,今生今世绝不反悔。混得好的,建个美男后宫,一天一个,一个月不重样;次一点的,也能混个后妃或武林奇葩,然后坐拥天下;最最不济的,也能弄个尿壶回来当古董卖个千八百万的,然后再上原创网发表一篇名为《我与XXX在穿越中相会的日子》之类的文章,点击率那叫一高啊,名利双收,让人眼睛充血啊!   这穿越的日子,真是幸福!我流着口水幻想。   可是……   脑门上出现几道黑线:为啥千穿万穿,就是不穿我?!你说我能不恨这些能穿越的作者么?我这就是赤赤-裸的嫉妒啊!   老天爷,可怜可怜我吧,我也想穿一盘,啥帅哥啊金银珠宝啊我都不想了,我弄个尿壶回来就成!呃……最好是白釉的,官窑的,还是某位皇帝皇妃坐在上面嘘嘘过的那种……   再次口水泛滥中!   “叮咚!”扣扣响了,有人头泛动,一看网名,是“穿越旧梦”,一个专写穿越文的作者,却没啥名气那种。因为她的文貌似穿越过去的女主结局都挺惨的,不符合穿越逻辑。因为看过她写的文,感觉她点击率少得挺可怜的,所以干脆就加了她发布的扣扣,跟她探讨一下穿越的问题,这不,来了:   穿越旧梦:“昊雪,谢谢你给我的文留言。”   我:“^-^”   穿越旧梦发了个叹气的表情,说:“唉,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这文可能又会弃坑了……呵呵~”   我有些晕:“不会吧,你已经弃了五个了!”真是的,你每本书我都追,但几乎每一个都没有写完,这家伙在我面前,我肯定大吼一声,亲,你耍我呢吧?   穿越旧梦貌似也很无奈:“没办法,文章点击率一直上不去啊。”   我想了想,对她说:“那,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写法有问题。你看看,现在的穿越文,哪个女主穿过去以后不是吃香喝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你,尽把女主整得悲惨透顶!你说说,你这样的文点击率能上得去吗?”   等了一会儿,她回复了:“我知道我知道,你说得有道理,但我的感觉吧,其实古人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主儿,每一个时代有每一个时代的思想,古人也不笨的。况且,封建制度下的古人岂可能有人权可言,我这是遵守时代逻辑,这一点你总不能否认吧。”   我无语:“呃……难怪你没点击了……”   穿越旧梦貌似没懂我意思,还叹气说:“就是啊。”   我无奈地说:“你把我对穿越的向往都整米了。”   穿越旧梦嗫嗫回复:“写文也不能昧着良心乱写的不是。”   唉,得了,我彻底对她不抱希望了:“算了算了,你要弃就弃吧。哭……”   穿越旧梦那边还在发愁:“你说咋写真实的穿越就这么难呢?唉!”   我很干脆地打字:“得,不说了,改明儿我干脆自己穿越过去见识一下得了。”   穿越旧梦发了个偷笑的表情:“成啊,回来给我些穿越的素材,谢谢啊~”   做梦!   我恨恨地说:“美得你吧。下了啊。886”   穿越旧梦说:“嗯嗯,好,886”  意外的穿越 倒霉穿越 (2)   刚把*关掉,突然一本书凌空飞过,又快又准地扣到我脑门上,“巴叽”一声把我的头打得趴在电脑的键盘上!   “林昊雪,你又作白日梦了,叫你这么多声都不答应!”一个怒喝从天而降,完全没有昔日在外人面前的淑女形象可言。   我双手抱着被打得很惨的头,转过身来,看向站在门口双手叉腰的妹妹——林昊霜。   你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我和昊霜虽然相差一岁,确实是一个爹妈生出来的品种,但我却眼小鼻塌大嘴巴,从小到大倒追着男生跑也没人理我;昊霜却杏眼桃腮明眸皓齿,大有沉鱼落雁的趋势,从小到大就有把头梳得滑溜的男生捧着鲜花在我家门口守门。更过分的是,一旦她有摆不平门外的男生的时候,就拿出妈的化妆品把我涂得像青楼里的老鸨,站到门口,露出一副哀怨的表情,果然,那些男生在见过我之后,脸一黑,脚底就像抹了油似的开跑,并且从此再也没在我家出现过……   黑线啊,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妹妹!   看她这架势,貌似又有什么事摆不平了吧。   我站起身,越过她走到妈的卧室,把妈梳妆台翻得乱七八糟。   “喂,你干嘛?”林昊霜在我身后大叫,颇有见了鬼的气势。   “表装了,不就又要找我帮你吓外面的臭男人么,”我边翻东西边回答,“告儿你啊,这一次怎么也得二十块了啊。你看我牺牲多大啊,为了你,我快成老处女了都。”   “你不为了我也快成老处女了啊,别赖我。”林昊霜抵死不认,又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尖声道,“林昊雪,我不是跟你说这个!”   我刚拿起妈的口红预备涂上,见她大叫,转过头来看向她,“干嘛,那是为了什么?”   林昊霜见我转过脸来,顿时摆出一副谄媚的笑意,靠过来搀起我的手,“姐……”   娇嗲嗲的声音顿时让我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别别别,”我使劲摆脱她,退到安全距离以外,“有事你说话啊,不要再靠过来。”   她却撅起嘴,仍然冲着我笑,“姐,我想吃爆米花。”   嗯,啥?爆米花?   我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是啊是啊,”美女点头如捣蒜,“就在下面啦,有拿爆筒爆爆米花的,我好久没吃了,姐,我好想吃哦……”继续拉着我,一双大眼也冲着我直放电,“可是,我又不好意思下去……你说一美女站那地儿等爆米花的,多不好看啊,待会儿还要踩着爆筒轰轰的响,好吓人呢。况且我现在还没有化妆……姐……”   我垂下头,“得,家里还有些糯米,我去给你爆吧,你放开我啊。”   林昊雪笑岔了嘴,捧着我的脸就是“吧叽”一口,“林昊雪,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爱死你了!”   得,这死丫,有事的时候就叫我姐,目的达到马上就改口成林昊雪了,从来没有正正经经地叫过我一声姐。奈何我还是这么宠她,唉!   认命地端着一锅糯米,我跑到楼下找到爆爆米花的小贩,然后看他把糯米倒进爆筒里摇着,慢慢地加热。 意外的穿越 倒霉穿越 (3)   无聊啊!   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看小贩不慌不忙摇着爆筒手柄的样子,心忖这要什么时候才爆得好啊!大热天的,站在太阳底下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正想着太阳,突然,天空猛地暗了下来,没有任何预兆,迅速地黑了起来。   先前我还不在意,以为只是乌云飘了过来,哪知单元楼下过路的人不知道谁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顿时发出一声惊叫:“啊,日蚀,是日蚀啊!”   我立即来了精神:日蚀,我活了24年,却仅仅只是听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的日蚀?   越来越多的人聚了过来,透过高高的楼层向天上望去,我也不例外。奈何我站的地方刚好被楼房挡了个彻底,只感觉天色越来越暗,却窥不到日蚀的全貌。   我移动移动脚……看不到;再移动一点……还是看不到;“哎,小姐,请站过去一点,我要踩爆筒了……”   “哇,真是日蚀,不得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一个欧巴桑尖着嗓门嚷。   我再移……   “哎,小姐,我要……”   “天哪,快快,DV机,快快!”一个高个子男人正冲旁边的女生惊呼。   我再移过去一点点……   “哎,小姐,我要踩了……哎,别挤……”   嗯,什么?   终于听到小贩的声音,我突然回过神来,刚想转过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轰!”突然,一声惊天的爆炸声在我耳边响起——天顿时变得黑了下去……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被人丢进了微波炉里反复的烧烤着,感觉皮肤都在滋滋地冒着油花。   天,这天气,怕是今年夏天最热的天气了吧。我发誓,我将来一定要注意环保,要少生孩子多栽树,再让气候这样变化下去,估计20年后,我们世界就只一个颜色的人种了——黑色人种。   还有,那太阳光未免也太强烈了一点吧,晃得我眼睛好疼!   死林昊霜,看老姐我在睡觉,都不知道帮我拉一下窗帘,都23岁了,还不知道心疼人,将来嫁了人可怎么办哟?   得得得,我自己爬起来拉好了。   睁开眼,我正欲爬起来,却一下子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给惊呆掉。   黄沙,漫无边际的黄沙!就像似黄沙的海洋般,一眼望过去,我看不到头,只看到几座被大风吹动而隆起的沙丘,在不远处,有一棵与地面呈三十度夹角的早已干枯的胡杨,像一条苍劲的飞龙,歪歪曲曲地延伸着……   炙烈的太阳高悬在半空中,我身下的黄沙被映成了金红色,躺在上面,就像躺在一个升满了碳火的坑上般,又热又烫。   这这这……   我立马重新躺倒,心里默念着,“我这是在作梦,我这是在作梦!”   然而,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入眼的景象却仍然是这满眼的黄沙,还是高挂在空中的骄阳,还是那干枯的胡杨……   不会吧,出了什么事儿?怎么我睡一觉醒来,竟出现在沙漠里?   抬起手,我狠狠地咬了一口,顿时痛得直抽气:这么说,我不是在作梦?   甩甩被自己咬痛的手,我感觉到心慌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还记得,我之前在家楼下帮林昊霜爆爆米花,然后有日蚀,我们全都挤过去看,然后当我回过头去看那爆爆米花的小贩的一刹那,就听到一声爆炸的声音,然后就没有意识…… 意外的穿越 初遇美男 (1)   可怎么醒过来我会在这里,在沙漠里?   老天爷,这也太扯了吧?是谁在捉弄我吧?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应该马上走,不然……   突然地想起了爸爸跟我讲过的一个有关在罗布泊沙漠里莫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的科考学家彭加木的故事,我冷不禁地打了个寒战。   沙漠……   好恐怖的地方。   没有人,没有水……除了骆驼,几乎没有人敢进入到这片象征着死亡的地方。   看着这漫天的黄沙,我突然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人没有人啊?救命啊!”我拢起双手,大喊。   然而,回应我的,除了耳边的呼呼风声,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我站起身来,鞋子顿时陷入到沙地里,灌了一脚软软的沙。我这才注意到,我身上穿的,竟然是一身从未见过的稀奇服饰,虽然有些破损,但还凑和;就连鞋,也像是古人穿的式样的长统黑靴。然而,我关心的不是这个,上下仔细一打量,我身上竟然挂着一个牛皮制成的,像电视剧里面演过的那种水袋!   太好了,有水了。   我取下来,费了好大劲儿才打开盖子,一看,娘啊,水袋是空的!   这是谁呀,这么恶作剧!想让我扮楼兰女尸么?   干脆把鞋子给脱了下来,没想到,被太阳烤得滚烫的黄沙哪容得下我娇嫩的皮肤在上面践踏,没几下,我就被烫得嗷嗷叫唤,一屁股跌坐在沙地上,忙不迭地把鞋穿了回去。   穿好了鞋,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恐慌的情绪在我心底不断的漫延,在这没有边际的沙漠里,再强大的人都只能感觉自己的渺小,更何况是我这个活了24年都没有离开过父母的小女人。看到这一切,我真的没有了办法。   一滴泪落下来,掉进黄沙地,很快地,就被太阳蒸发得无影无踪。   得,趁现在还有体力,我走吧,走到哪算到哪。万一能找到绿洲或人烟就好了,是不是?   这样一想,我立即站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去……   “得得得……”   没走多远,仿佛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般,我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乎正向我这个方向快速驰来。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马蹄声是如此的悦耳,就像听到了最最美妙的天籁之音。我回过头举目望去,果然,不远处一阵黄沙滚滚,一骑人迅速向我这个方向快速奔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得我都可以感觉到那地表的震动。   我一直悬着的心顿时像落回了胸腔般,透出一阵狂喜:有救了,我有救了!   我于是使劲地朝他们挥身,生怕他们看不见我,高声疾呼救命。   终于,那一群人看到我,驾着马冲了过来,把我团团围住,他们所骑的骏马正呼呼喷着热气,体型之大,之剽悍,是我前所未见的。想到以前在公园五块钱骑一圈的小白马,跟它们一比,简直就像是巨人与矮子的区别。   待我看清他们的服饰时,我更加吃了一惊。白色的羊羔皮袄、皮裤、长统皮靴、宽衽窄袖服饰,衬上一头飘逸而不加修饰的头发……怎么看,怎么像电视里演的古代游牧民族的装饰和打扮。   莫非,我遇上了正在拍戏的外景剧组?   那敢情好!刚好请他们带我走出去,然后帮我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家里人,叫他们来接我。 意外的穿越 初遇美男2   我傻笑着,迎向围过来的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样子比较像主角型的帅哥:“帅哥,啥也不要说了,先弄点水来喝喝,渴死我了都。”   那男子沉默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半晌,从腰间甩了个牛皮水袋给我。   我接过,又费了半天的力把这玩意扭开,凑到嘴边“咕噜咕噜”地就灌掉了一袋子水。然后咂巴咂巴嘴,把袋子还给他,趁他俯下身来接过水袋的当儿,我问道:“你们怎么进沙漠的,是来拍外景吗?我莫名其妙的穿进来了,能麻烦你们带我出去一下吗?”   那男子一怔,表情怪异地看着我。   怎么了?脸上有脏东西吗?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又用手摸了摸脸。   “庄绮君,不要再装了,你这次的出逃,少主很生气,派我们找你,吩咐我们必须要把你带回去。”那男子开口。   我瞠大眼,“啥?庄绮君?你们搞错了吗?我不叫庄绮君啊,我叫林昊雪。”   那男子冷哼一声,调过马头不再看我,径直向身旁一个彪形大汉吩咐道,“乌卡,带她回去,听凭少主发落。”   “是!”那叫乌卡的彪形大汉听命,下得马来,像逮小鸡一样拎起我,大手一挥就把我摔上了马背。   “喂,你们搞错了搞错了,”我急得大叫,“我真不是庄绮君,我不会演戏,我是个外行,你们要找的女主角不是我!你们的女主角是不是走失了?如果是,麻烦再去找找,这黄天昏沙的,小心她困在里面。”   这群人,演戏也演得太投入了吧!   刚刚那个男子转过头来,很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庄绮君,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待会回去小心少主会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说你们搞错了。”我大叫,“我不是庄绮君,真的不是。”   那男子扯开一抹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你说你不是庄绮君?”   我点头如捣蒜。   “那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帅哥?”那男子作总结性发言,“所以,你不要再装了,你,就是庄绮君!”   “咳咳——”他的话一说完,我差点咳出一口血来。   帅哥?这这这……   这也太逗了吧?   这是哪家影视公司新招的喜剧演员啊?快赶上赵本山了都!   被人压着伏在马背上跑上半天是什么感觉?   而此时伏在马背上的我只能告诉大家,同志们啊,姐妹们啊,这个滋味那叫一难受啊!没有一点功底的人可千万不要轻易尝试啊!   那坚硬的马鞍硌着我那本就不怎么大的*,随着马的奔跑与震动,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挤压着我的整个胸腔,我还不能动,因为一动可能就会失去平衡摔下马去;不能眨眼,因为一睁眼,马蹄扬起的沙尘就会灌进我的眼睛里……颠到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张大嘴巴呼气,没想到,让我感觉无比丢人事发生了——我的口水竟然顺着我张大的嘴巴飞流直下三千尺,糊了我个满脸,再加上那扬起的沙尘扑面而来…… 意外的穿越 初遇美男3   那狼狈模样,我就请各位姐妹就自己想象了啊!   更气人的是,骑在马背上的那个叫啥乌卡的彪形大汉看到我伏着不动,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快马加鞭,与其他人比赛马技术来,跑得那叫一快,他分开的双腿中心就这样一下一下地摩擦着我的胳膊,恨得我直想手里有把剪刀“喀嚓”一声剪掉他的小JJ。   娘的,看我好欺负是不是?等到了你们的驻扎地,看我不闹你个鸡犬不宁!我一定、一定、一定要拿出我在家装老鸨的绝活,吓得你们今后看到姑娘就闹疲软!   在马上不知颠簸不知多久,终于,我从眯着的眼缝里瞄到地上的不再是黄沙,而是一片绿草地。正想着目的地可能要到了,就感觉乌卡“吁”了一声,猛地一拉缰绳,那马一惊,半个身体都直立了起来,马蹄重重地踏在地上,不安地踢动着。   乌卡下马,我却连滑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他抓着我的腰带,像拎小鸡般地打横拎着,跟着帅哥走到一处地儿,一甩手把我丢在地上。   “末将帅哥参加少主!”只见帅哥双手抱拳,单膝往地上一跪,朗朗道,“启禀少主,逃走的庄绮君末将已经带回。”   我爬将起来,胡乱抹了把脸,恨恨地剜了帅哥一眼,连骂他的力气都省了。说多少次了,我不是啥庄绮君,你们演戏也太投入了吧!   “好!”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我昂起头一看——极品男!真正的极品男!   顿时,我的口水又开始泛滥成灾。   他好高,站立的傲然身姿像一座铁塔般,充满着力量,我几乎可以预见那里面全是我哈了很久的男人的肌肉;深遂而深沉、略带褐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轻抿的薄唇……似带着一点欧亚混血的性感;身上略显野性的豹纹衣服虽然剪裁出古代游牧民族特有的风格,却恰恰衬托出他的粗犷与不羁……   顾不得被马颠得酸痛不已的身体,我立马爬将起来,冲着他傻笑着喷口水:“嗨,俊男,请问你贵姓?你哪家影视公司捧的新人啊?我一定买你拍的电视剧!”这回,我打死也不叫他帅哥了,总不会他也叫俊男吧?   说完,我又拿眼睛四处瞅了瞅,入眼的却是雪白的像现在的蒙古族人所居住的蒙古包,来来往往的人们也身着蒙古人般的装饰,戴着固完帽,穿着蒙古袍,脚蹬毡靴。心里暗暗有些惊讶,不会吧,怎么我一觉醒来,跑蒙古来了?   “俊男,你们的摄制组在哪?领我去一下你们的剧组好不好?我……”   然而,俊男却皱了皱眉,褐色的深眸打量着我,似在留心我脸上的变化,“庄绮君,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挠挠头,有点抓狂地看着他,“说多少次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只是爆爆米花时被爆筒炸了,然后睡了一觉醒过了就不知怎么回事跑这里来了,然后那个自称帅哥的帅哥就硬要说我是啥庄绮君的,就带我回来了……”我试图向他解释,但解释了半天,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解释些什么,最后,我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看着那个俊男,问,“你的……明不明白?”   俊男看着我,点点头,“明白。” 意外的穿越 初遇美男4   我吁了一口气,很好,他明白了。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说!   然而,一口气还没吁完,俊男的一句话差点让我蹶倒——“庄绮君,不管你怎么解释也没有用,”说完,他向旁边一个侍者使了下眼色,那人会意,退了下去,“既然你有胆敢在我酒里下药出逃,就要有勇气承受我的怒气!”   嗯——啥?   我瞠大眼,确定自己没有听懂他的话,看着他,正待下文,却见刚刚那个侍者毕恭毕敬地托了托盘走过来,托盘里,是一根乌黑得发亮的鞭子。那个俊男伸出手,慢慢地握起鞭子,猛地向上一扬——那鞭子在他手里就像一条有生命的蛇一般,映照着夕阳的余辉,发出金色而诡异的光芒,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啪”的一声,鞭首甩落在草地上,激起阵阵沙土。   我倒退几步,恐惧地看着他:他他他——该不会是想用这鞭子打我吧?   正想着,他双手套住钢鞭,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退,我退,我一直退……   当然,还不忘口出威胁:“那那那,我告儿你啊,打人犯法的哦,我有人权的哦……”   他站住,挑起眉,冷冷地看着我,“犯法?人权?”他嗤笑一声,“庄绮君,我想你忘记了,在这里,在遥国的土地上,我——耶律逐原,就是法,就是权!”   他握着钢鞭的手指着我,“而你——庄绮君,你既然敢这样辜负我的信任,我就有权处置你!”   我真的快要疯了,我要怎么解释他们才听得懂啊?   “都说我不是啦!”我冲他吼,然而,他却手一扬——“啪!”   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啊!想当年无数革命先烈抛头颅撒热血才有了我们新中国,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可是我只要人家一鞭抽下来就判变了,如果早生几十年,我估计我就是一叛徒,而且是那种人家还不用上刑我就把祖宗十八代都招出来的那种!   我跑我跑我跑跑,我使劲地跑,我使出吃奶的劲来跑……   最后,我终于又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原地。   娘啊,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啊!   耶律逐原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看着我一个人折腾得脸红耳赤,“庄绮君,”他扬扬鞭子,脸上泛出一丝笑痕,柔和了他刚刚冷硬的形象,“我这一鞭还没有抽到你身上呢,你跑什么跑?”嗯?我瞪圆眼睛,不自觉地摸了摸屁股,“没有吗?”怎么我感觉好像屁股痛痛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帅哥、乌卡之流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乱没形象一团。   我恼羞成怒,冲着耶律逐原骂去,“你不早说!”   耶律逐原却没笑,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庄绮君,念在你这次是初犯,我就不予追究了。”他回过头来又看着我,“但是,如果再有下次,你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一听他这话有放过我之意,顿时笑眯了眼,点头哈腰道“嗨嗨嗨,太君……呃不,少主请放心,小的明白!” 意外的穿越 初遇美男5   耶律逐原没有再说什么,转回身把鞭子又放回了那个侍者一直托着的托盘里。   “少主,属下不服!”帅哥的声音却在此时插了进来。   耶律逐原看向他,皱眉道“不服?”   “属下率领弟兄们一路追进沙漠,几经周折才寻获逃跑的中原女,少主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饶过她?这样少主今后还如何服众?”   他说得掷地有声,我却听得火冒三丈。   好你个帅哥,你就是想看我挨打是吧?娘的,我又没招你惹你,又没偷你老婆,没抱你小孩跳井,你干嘛落井下石啊!   这个梁子,咱们是结定了!   安全一有了保障,我的胆儿顿时又肥了起来。   不怕死的凑上前去,我涎着笑看着耶律逐原,又开始不死心地问:“俊男,你到底是哪个影视公司的,你们的摄制组在哪儿?我找他们真的有事儿……”   耶律逐原剜我一眼,大手一挥,“带下去!”   立刻,刚刚没整到我正心里不爽的帅哥就上得前来,抓着我就往别处拖。   “俊男,我真的找他们有事啊!你告诉我啊!”   ……   “阿婆,我带了一个人来帮你的忙。”帅哥跨进一间像是厨房的小屋,冲着房里的人爽朗地说着话,“今后你有什么粗活累活重活就直管吩咐她去做,甭跟她客气!”说完,狠狠地把我掼在地上,“哎哟……”我尖叫,捂住屁股坐了起来。要命了,这么能摔,当我是物件么?   “哟,好水灵的小妹子。”一个长相很慈祥的阿婆从灶台走下来,蹲下身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帅哥,语气中有着责备,“帅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摔人家?”   帅哥偏过头去,很不屑地一哼,“哼,中原女!”   又抬起头对阿婆道:“阿婆,你不要别这个女人客气,把她往死里整的好。这可是少主的吩咐。”   我顿时火大,“你胡说,少主刚刚没有这么说!”   帅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调头径直走掉了。   切,没品男!老娘我鄙视你!   阿婆扶着我站起来,替我拍掉身上的尘土,笑着对我说,“没关系吧?摔疼了吗?帅哥这孩子就是这样,不知道温柔,可是他心地不坏的,你不要怪他啊。”   阿婆的样子,让我没有来由地想到了我去世多年的外婆。还记得小的时候,外婆和我们住在一起,由于昊霜的关系,爸爸妈妈没有多少时间再来管我,可是外婆却最最心疼我,每回有什么好吃的,她总会偷偷藏起来拿给我,然后乐呵呵地看着我吃得狼吞虎咽,对我说“雪儿慢点吃”……后来,外婆去世了,爸妈忙着工作,昊霜和我也渐渐地有了自己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觉到家庭的温暖了。而现在看到阿婆,没来由的,我的眼圈一红。   奈何帅哥这一说,刚刚抢我回来的一票人顿时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少主,我们不服!”   耶律逐原看看跪在地上的他们,想了想,“好,就罚这个女人从明天开始——跟着那群俘虏做苦役!”又看看我,“还有,从今晚开始,只许守在帐外!”   “少主……”   帅哥还想发言,被耶律逐原一瞪,他这才怏怏地住了嘴,一众人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来。   我这才长吐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终于安全了 意外的穿越 初遇美男6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阿婆问。   “我叫林昊雪,阿婆……”我嗫嚅着,“我可以像帅哥他们这样叫你吗?”   阿婆笑笑,脸上的皱纹绽成一朵菊花,“当然可以。”说完,拍了拍我的头,“我们这营子里啊,只有我一个煮饭婆,你来正好有人可以帮我的忙。”   我点点头,“那我现在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吗?”   “你现在去外面的小河边打一桶水回来,可以吗?”   我点点头,“好。”   问清阿婆河水所在的方向,我提着水桶出往营外的小河边走去,虽然觉得有些疑惑这里怎么没有自来水,但转念一想,这里是沙漠地带,估计可能自来水也安装不到这里才对吧。   到了河边,我打了水,提着沉沉的水桶正准备往回走,突然想到今天在沙漠里被人扛在马背上吃了不少土,脸上又被口水糊了个满脸,就转回来想洗个脸再回去。   哪里知道,当我俯下身去,看到平静的河面上映出的那一张脸孔时,吓得差点惊叫起来——我的小眼睛、塌鼻梁、大嘴巴……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我见过的绝美的脸,大大的眼睛,高挺而小娇的鼻染,不点而朱的樱唇……   我惊坐在草地上,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这这……这不是我的脸啊!   可是,我动动手,河里的倒影也动动手;我眨眨眼,河里的倒影也眨眨眼……   我是不是在作梦啊?   我咬一口自己,疼啊疼!   我突然清醒过来。显然,这不是梦!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了我的脑海——莫非,我也赶了个时髦,穿越了?还穿进了一具不属于我的身体里?   不会吧,这太扯淡了!   这怎么可能?虽然现在穿越挺潮的,但我怎么可能也跟着穿了啊?我是怎么穿过来的啊?   莫不是……   我脸一黑——莫非我是史上第一个,被爆米花的爆筒爆过来的?   娘啊,丢死人咧!   就算穿,也让我穿个华丽丽的过程么,怎么可以这样穿过来,传出去今后我林昊雪在道儿上还怎么混啊?   慌慌张张地提着水桶狂奔回营地,我找到正在烤全羊的阿婆,在套了她很久以后,终于让我知道我现在所有的位置是一个叫作遥的国家的领地,他们是游牧民族,现在照他们的纪年是遥天历39年,遥国历153年,但具体是公元几年就不得而知了。而我这具身体的主人庄绮君则来自遥国南边的中原地区——楚国。据说楚国物富民丰,一直称霸诸国。但遥国在这一代君主耶律和的休养生息下,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军事实力,现在与楚国形成对峙之势。遥国以西则是河西走廊,那里有着宛、月等多个国家,但风土民情则与遥相似,并一直以遥马首视瞻。   我越听越不对,虽然遥国无论是在国姓还是风土民情上,都与中国古代史上的突劂或契丹民族十分相似,但凭着我对中国古代史上的一些印象看来,在中国的历史上,是怎么也没有出现过一个叫“遥”的国家。   当我问阿婆有没有听到过中华人民共和国时,阿婆想都没想就回答我说没有。 意外的穿越 初遇美男7   这让我更加确定,我穿了,真的穿了,而且穿到了一个架空的古代社会里!还意外地穿成了一个美人!   娘啊,我多年的夙愿终于成为现实了!我兴奋,我开心啊!在这里我要首先感谢让我穿过来的那个爆爆米花的小贩——的爆筒,感谢党和人民对我多年的栽培,感谢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感谢CCTV,感谢MV……   我于是又嚣张了起来,双手往腰间那么一叉,仰天一阵狂笑。   “哈哈哈……我穿了,我终于穿了!古代的帝王将相武林盟主帅哥美男们再坚持一会啊,我林昊雪来咧!哇哈哈哈哈哈……阿婆阿婆,你快告诉我……”正准备再问阿婆几个问题,转过身一看,阿婆没了踪影,“阿婆阿婆……”   我叫了半天也没人应,正准备出去问问有没有人看到她,却突然脚下一绊。我低头一看,只见阿婆蜷成一团缩在我脚边,见我看她,竟然一个得瑟。   看阿婆熟练地在火架上翻烤着乳羊,羊肉也滋滋的冒着油珠,渐渐变成深褐色,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让人垂涎的香味,我一天没有吃过东西的胃开始有些翻腾起来,咕咕叫着直向我抗议。捂住肚子,趁阿婆转身拿托盘的功夫,我快速地升出手来,不顾羊肉被烤得滚烫,“嗞溜”一声往羊肉上一抹,抹下一把油花,贪婪地放进嘴里,舔了个干净。   哇,真好吃,像是在羊肉上涂了蜂蜜还撒了孜然似的,让我不禁开始想念在家时常和林昊雪一起跑烧烤摊上去吃的羊肉串,一瓶冻啤,外加无限量的羊肉串……那滋味,真爽啊!   阿婆拿着托盘回过身,见我正在舔嘴儿,有些疑惑地问:“你在吃什么?”   “没有没有,”我急忙否认,总不能说我揩了羊肉的油吧?   阿婆见我不说,也没有再追问,叫我帮她把羊从火架上取下,放进一个很大的托盘内,嘱咐着,“小雪,来,帮我把这个羊肉给少主送去。”   我瞠大眼,“少主一个人吃吗?”这么一只羊,不撑死他才怪。   阿婆点点头,“呵呵,你不知道,我们少主是遥国最勇敢的勇士,他曾一个人猎杀过一头黑熊。他的食量当然也比别人大很多……”   得得得,我算是听明白了,耶律逐原按我们现代人的观点来说,就整一大胃王。   送羊肉去耶律逐原的帐蓬时,忍不住地,我又死命地在羊肉上舔了舔,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克制住自己的牙齿没有在羊肉上扯下一块肉来。   耶律逐原所住的帅帐居于营帐的最中心,也是所有营帐里最最华丽的帐蓬,屋里的每一件物品看上去都如此精致华贵,大大的白羊毡毯,看上去很温暖的床,鎏金的书桌与椅榻上都雕刻着华美的鹰和虎的图腾,充分向人说明他的身份和地位在遥国绝对不低。大漠日夜的温差较大,此时他的帐里已经点燃了炭火,感觉就像冬天我们开了热空调似的,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