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辞职 “辞职,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呢?”一副高挑身材、穿金戴银的中年女人惊讶的说道。 在台湾的某个市区里,有一家名牌服装袋店,店里有三个销售员,而我就是里其中的一个,另外两个是杨芬和海棠,自从我三年前进入这家店工作就和她俩打成一片,成了死党姐妹,那老板平时虽然一副卖牛肉的严肃面孔,人倒也算是善良,从来不骂我们,我们也尊称她一声大姐,她也经常带着我们几个馋嘴的家伙吃火锅,哎,也许我们这些个人就只有这么点志气吧,别人给我们一点恩赐我们就感恩戴德。今天我强忍着眼眶里蠢蠢欲动的泪水向老板提出了辞职。 “大姐,谢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我是想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亲昵地叫着你大姐、吃着你的火锅、领着你发的工资,和芬芬海棠一起,几个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可是……可是”说到这里,不争气的眼泪已经模糊了我的视野,已经看不清大姐的面容和对面镜子里的自己。 “可是这里全是你的悲伤,是吧?不就是分手吗,何必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以后还要不要生活啊,一点都没有出息……”大姐一直都是这样,有话就直说,这次也像往常一样毫无遮掩的说了一大通,一旁的纷纷和海棠正在焦急的叫着大姐不要说了。 “大姐,对不起,这里的一切都是我无言的伤口,每时每刻都在伤痛着我的肉体和心灵,原谅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同甘共苦了,芬芬,海棠你们俩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惦记我,帮大姐照顾好她的生意。” 我向他们仨一一别过后,强忍着泪水咬紧了牙关,提起早已收拾好了的行李箱跨步就要离开。 “小雨姐,我们舍不得你啊”海棠搞过来紧紧地抱住我一脸鼻泪的,按年龄排行,海棠最小,平时也爱淘气总是这样娇滴滴的,芬芬也跑过来,大姐则一脸麻木的站在原地。 “好了,别哭了,啊,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过些日子安定下来了给你们电话,好了,走了”我一转身,头也没有回就直径出了店门。 车窗外的一切都在飞奔,第一次打出租车回家,我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尽量把滚汤着热泪的脸蛋往车窗玻璃上靠,这样能降低一点脸蛋的的温度和心灵的悲痛,阳光初升的三月阳春的早晨,可谓是阳光明媚,万物盎然,而我的心却是那么冰凉,就像寒冬里被雪掩盖着的白铁,街上一排排的高楼、林立著的风景树,飞奔着车辆,人行道上的行人,一切都麻木不仁,在我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晃而过,而我更像一个失忆的人,瞬间忘记一切! “师傅,能不能不走这条路啊?”我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才叫道。 这条街道是如此的熟悉,而今又是如此的陌生,这条街道的每家商店、每棵树子、甚至每粒尘土都有我的身影,就是在这条街上的那天,我爱情之花初绽的那天,他载着我回我“家”,那个被我认为是我家的别人的豪宅……脑海里放映着曾经的零碎片段:那日在店里偷试名牌衣服后,加上我的容貌便邂逅了这一场不被世俗承认或者说是看起的“龙蛇”恋情。 “姑娘,到了,绕了一大圈,”司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望着那片贫民区,那里有我的家,是我和两个妹妹三人相依为命的家,转身,背后是城市的繁华,眼前,无尽的落寞。伴随着哒哒的高跟鞋轻微碰撞石头地面的声音我回家了,那短短的贫民区一路没有一丝嘈杂,不是因为这里人们斤斤计较的声音没有了、小孩子的哭闹声没有了,而是我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像一缕幽魂轻轻飘过,不惊扰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能惊扰到我! “大姐,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你看我还没有做饭呢?” 我看看眼前这个傻乎乎的小妹妹,再看看一旁厨房里空空的锅、碗和一旁剩下的一些干菜,心里又一阵心酸。 “哎,你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呐?” ‘姐,今天是星期六啊,您怎么忘了哦?平时你最记得这一天的,你说这天你会轻松很多,因为我和二姐课少,可以帮忙料理家务。”突然没有想到今天都已经是周末了,我一脸疲惫又无奈的表情。 “姐,您今天是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 “小妹,姐姐失恋了”说着就抱紧小云大哭起来,一直以来我都不会在两个妹妹面前表现出我柔弱的一面,总是坚强地做她们的榜样,让他们不为我找钱辅助她们读书而担心,让她们有个宽松的心情去专心致志地读书。 “姐,是不是昨天的事?昨晚您一来便蒙头大睡,我和二姐以为您是上班累了就没有忍心叫醒您。” “嗯。” “没有想到还……哎,姐姐,你等我去找那个狼心狗肺的禽兽算账”小云说着就要冲出去。 “妹妹,听我说,不要再惹麻烦了,姐姐有些累了,让我安静会儿好吗?”我一把拉住小妹,眼神哀求道。 “姐姐…好吧,冯俊臣,不让我逮到你”小云咬牙愤愤的小声怨道。 “姐,来,我扶您休息会儿,放心吧,我会陪在你身边不去惹麻烦的,来,静心躺会儿。”看着小妹离去的背影,心里总算有一丝的安慰:妹妹长大了。 “姐,起来吃点东西啊,来,我扶您起来”二妹小风在我身旁焦急地叫道,把我从那个久久未醒的噩梦中拉了过来。 “姐,今晚我和二姐做了好多好吃的菜,来我们一起吃饭,姐,慢点”小云一脸幼稚而又可爱的小心翼翼的扶着我的左手,让我感到亲情的温暖。 “姐,小心点”她两你一句我一句在说着让我忘记烦恼的话。 “姐,这是你最爱吃的台湾糖处鱼,二姐亲自下厨做的哦” “小风,小云,明天就是爸爸的祭日了,正好你们明天不上课,我们三姐妹一起去看看爸爸。” “大姐…”小风似乎想要说什么,我也知道她要想说什么。 “你们吃吧,吃了就早点睡觉咯,明天去看爸”我留下半碗饭无力地转身进入‘卧室’随便说了句。 “爸爸,我们三姐妹来看您了,您看,这是您最爱的烈酒、最爱的红烧肉,你总是常说只要有烈酒好肉,干活就有劲,今天我们给您带来了,您尽管吃吧,女儿现在找到很多很多的钱,来供养您了,你就好好享福吧,不要整天奔波忙碌了,也不用担心那些债主上门追债,女儿都帮你还清了,您也不要有什么想法,就算是女儿尽点孝道吧,爸爸,女儿没有给您丢脸吧,哦,怎么老是说我呢,您看我多自私,您走后,妹妹们都顺利进入高中学习了,‘小云,小凤来陪爸爸说说话’”第二天一早我们仨跪在父亲的坟前低着头烧着冥钱。 我家原本住在台湾的一个乡下,祖上还算富裕,但是到了父亲这代就家道败落了,任凭父亲如何的打拼这个家就是入不敷出,年年不余,尤其我们三姐妹又是女儿,更让人看不起,父母就经常吵架,后来有一天母亲终于离家出走了,至今完全是音信全无,我们都恨母亲的绝情,狠心抛下我、妹妹、爸爸和家。从此父亲就带着我们三相依为命人,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父亲总是东奔西跑的挣钱养家糊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这个家的负担比较重,父亲不仅承担一家人的生活开支而且还得负担我们三姐妹的初中学费,父亲总是欠了一屁股的债,天天都但惊受怕着债主上门。有一天我和两个妹妹都在学校上课,我突然接到一个医院的紧急通知,到医院才知道父亲在工地上高空作业,从七层楼上坠下被一颗钢筋刺穿了腹部,随即被送往医院抢救无效,我们就连一句父亲的最后一句话都没有听到,从此后一家有只剩下我们三姐妹再次相依为命,就在那一年的夏天我辍学了,初三都还有大半个学期就辍学了。 “爸爸,您不知道吧,二妹和三妹读书可用功了,她们起早贪黑,孜孜不倦,每个学期都得奖助学金,减轻了好多的生活负担,家里都堆满了‘优秀三好学生’的奖状和荣誉证书,爸爸,她们也没有给你丢脸,您在那个世界不用受人白眼了,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受别人说是有女无儿的绝户了” “爸,我还要跟你说个事儿,您女儿我终于恋爱了,高兴吧,想当年您最怕的是我们没有人要嫁不出去,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吧?” “可是…”这时眼泪经不住诱惑夺眶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悄悄转开头都看不清楚父亲‘庭院的风景’,那开门即见的的台湾海峡,一望无际的碧波,群群海鸥的戏水都成了寒冬的一片大雾了。 “爸爸,我说了您可不要生气啊,我失恋了,爸…呜呜” “姐,不要这样”小云在一旁拉著我哭着说道。 “妹妹,没事,你看我都多大了,恋爱了也要让大人知道啊,你说是吧” “爸爸,您走后,我就没有读书了,我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几份工作,其中有一份是比较固定的,在一家服装店做销售员,我省吃俭用,不舍得买一件名牌衣服,有一天我趁店主不在就试穿了店里的一件名牌衣服,就在那一刻我恋爱咯,他是一个优秀的海归派,那一刻他迷恋上了穿着‘新衣服’的我,因为我的‘美丽漂亮’,我有贵族小姐的的气质,所以他一见钟情于我,我也爱上了他,但是我向您保证绝不是爱慕他家的钱财才这样的,我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他,哎,爸爸,其实分手了对我也好,这样就可以消除了我内心的愧疚,爸,我说出我们这一年来的恋爱历史你可能也会哈哈大笑的,想不想听听啊?”我跪在父亲的墓前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讲述道。 “大姐……”小风在另一旁眼含热泪的望著我说道。 三妹在另一旁向二妹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阻止。 风轻轻的吹起我散披在双肩上的头发,凉飕飕的寒风袭来,涌在冰冷的心里头。 “爸爸,你原谅我这样披头散发的来见你,因为我想把我最美丽的时刻给您老看看,你的女儿和你一样是最美的,爸爸,我最美的时刻除了现在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那些日子很快乐,坐的是豪华轿车,吃的是山珍海味,爸爸,我丢嘴吗?呵呵,但是我也好痛苦,每时每刻都痛苦,我欺骗他说你和妈妈移民了美国的华盛顿、指着别人家的一座豪宅说是你们留在台湾给我的家,去租二手名牌衣服去与他约会,每次我都差点露出破绽,但是每次都化险为夷,您也许会问怎么不和他一刀两段呢,这很难说清楚啊,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今日的结局,还是坚持到现在,之前每每我都要开口说出真相,可是…不知道是我的不舍还是他的不弃,总是模模糊糊到现在,爸爸您放心吧,我很开心的,因为沉在我内心的重石终于落下了,我的心灵终于得到彻底的洗涤,爸,您看那青山绿水,飞鸟金鱼多美啊,您好好的安息颐养天年吧,我们下次再来看你哦!” “小雨,在家没有,我是海棠啊?” 我听到几声急切的敲门声后在被子里仔细一听是她俩,睁开朦胧的双眼,从被子里爬了起来。 “芬芬,海棠,你俩怎么来了?” “小雨你没事吧?这两天你都在干嘛啊?不会一整天都在睡觉吧?你看看现在才刚天黑哎。”杨芬一到家我家门就问了一大堆的问题,让我那惺忪的眼皮像是冬眠的小草被春风一吹疯狂破土般清醒。 “我没事的啦,很好的呢,来,坐在沙发上一会儿,我去个给你们做饭”我指着那像老蛇已经脱了皮的皮肤一样光滑的沙发,心里又一阵的辛酸。 “小雨不用再做饭了,我们去个地方玩耍”说着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什么地方,求你告诉我啊”我忘了之前的心伤像往常一样与她两一起嬉戏起来。 “海棠最乖了,跟我说说她要我们出卖到哪里去?”我见杨芬半天都舍不得回答我的问题就转而问起海棠来。 “这…哎,我们商量说带你去歌厅玩,怕你不去所以先瞒着你”海棠先是结结巴巴的后来用很快的语速说道。 “海棠你”杨芬在一旁气的只瞪眼睛。 “哎哟你们俩不要吵啦,我和你们去就是了,说真的我还不知道里边是个什么样子哎” “这就对了嘛,人嘛活着不就是为了潇洒一回,然后呢又继续沉睡黄土!” “你看你那副得意的。”海棠在一旁用不屑的眼神鄙视道。 “走吧,哎,等我换件好衣服了。” 可是我翻了半天却找不到一件如意的,之前的那些租来的二手名牌衣服都被我还了,终于勉强找到一套我看起来比较合适的了,那是一件深灰色的有点像军装的裤子,加上一件也是深灰色的高腰衣,里面穿一件白色的T桖,站在镜子前一照还真是前凸后强啊,原来我有好身材的的。 “哇,性感女神哦” “没有见过美女啊?”我也是调皮的回应道。 “你就象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每次当你悄悄走进我身边,火光照亮了我,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颗,你就象那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你就象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虽然欢喜却没对你……” “亮瞎了眼睛的舞台,震翻了高楼的音乐风,闪烁着的霓虹灯,那些麻木着使劲地摇着头、扭着腰、跺着脚的人群,他们如果是在街上肯定被认为是吃摇头丸的或者都是疯子,不过我还是同情那些人群的,因为我即将和他们同病相怜咯! “来,小雨,碰,为我们的友谊干杯”那酒杯酒瓶撞击的声音在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就惊雷般的响在我的脑海里了。 “你看你以前总是说忙、没有时间,就像个宅女,现在傻了吧,嘿嘿,来干!” …… “走,小雨,我们去k歌,想k什么就k什么,尽情地k!” “嗯”我一边回应着她俩一边朝歌舞台走去。 “因为我寂寞,我寂寞,有谁来安慰我,自从你,离开我,那寂寞,就伴着我,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往日的旧梦,就像你的酒窝,酒窝里有你也有我,酒醉的探戈,告诉他,因为我寂寞,我寂寞…… 这次我疯狂了,疯狂在了那个似酒池肉林的地狱里,明明知道那是不好却也心甘情愿地往里边堕落的地狱。 “漠哥,吧里来了十来个乱仔,一个个红毛绿眼的,您看?” “没事,给我盯紧点,别出什么乱子就行了” 我们在唱台上唱着那些跑调的歌儿,不一会儿就唱累了,跳累了,玩累了,又回到那堆满酒瓶、酒杯的长方桌旁坐下,就在这时,店门外晃进来十来个人,一身穿得像梅花鹿似的花花绿绿,尤其是那些个头上长着的那些疯乱的秋日枯草,有的好像被野马啃过似的,参差不齐,蓬乱无章,让人瞧见就浑身有起鸡皮疙瘩的毛骨悚然之感,这样的打扮已经够恐龙的了,还在嘴里插着一支烟,吐吐烟雾撩撩墨镜像得意的狐狸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其中带头的那个还算有几分气质,虽然同是一丘之貉去却也算得上是“貉立鸡群。” “大哥,你看,在这种地方居然还能看到这种雏的,还是三个啊!”一个头发染得像马鬃毛一样褐黄褐黄的,瘦瘦的身躯、高挺的鼻梁、瓜子壳似的脸蛋,还用沙哑的嗓音学学人家刘德华的风格对他们“大哥”说道。 “嗯?哪儿?”那个老大一下子把摆在桌面上的双脚横扫一收像被利针扎了似的,脖子向前一伸,右手连忙把墨镜一拉像秤砣一样登在鼻尖上,两颗眼珠子直碌碌的一上挑划破了上眼皮拉伤了下眼皮。 “杨芬,你花痴啊,就算是花痴也不要对流氓痴啊,喂,杨芬,哎!”我对一旁对入迷的杨芬说道。 “你懂个什么,你看那个大哥多有风度,深黑墨镜喜下肯定藏着深邃的眼眸,性感的大胡子、高大魁梧的身材,就像从大陆那边上海滩过来的老大,帅极了!OYE!”说着还做个“岗岗”的胜利手势。 “真是无语你咯,十足的追星,十二分的花痴、二百五的白痴、二百九十三的傻子”我和海棠用一连串的打击话把她鄙视进万丈深的地狱。 “走,过去瞧瞧,”说着扬起杯子抿了一小口酒,灭了烟头,像绅士一样拉拉风衣衣领就走过去了。 “哦,你看人家来看你了,不用你再望穿秋水了”我不注意间海棠说。 “谁来了?”我一转过头就看见那个流氓带着几个小流氓朝我们这边走过来,说句实话,我在服装店里上班有一些应付客人的经验,但是在这种场合我还是第一次,不免心里有些害怕。 “美女,来喝一杯”我没有注意那个流氓居然是要找我。 “哎,帅哥,有事吗?”杨芬见我被吓住了就很有经验地为我化解尴尬。 “哎,妹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既然遇到就是缘分,就是朋友,你说是吧?既然是朋友呢,那相见喝杯小酒用得着有事才可以吗?妹子,你说是吧?”那个打流氓说着就顺手很有风范地倒上四杯啤酒。 “帅哥,我们貌似不认识啊,怎么可以算是朋友?”海棠在一旁好像也是有些害怕的说道。 “哎,这妹子,你也错了,朋友都不是与生俱来就认识的啊,很多英雄好汉都是不打不相识的,你看,我们这不是就认识了啊”流氓回答的头头是道,随即就哈哈大笑起来,几个小流氓也附和着,看着这帮流氓在这里肆无忌惮,我感觉有些害怕。 “哎,这妹子,咋不说话啊?”随即拾起两杯酒要与我共饮。 “对不起,我不喝酒”我当场就拒绝。 “妹妹,这么大了,还害羞啊,来,陪哥哥喝一杯”说着就逼近我。 “小雨啊,人家帅哥有意请我们喝酒,就不要推辞了,来,我们一起干!”杨芬在桌上端起一杯酒站在我俩中间说道,海棠也知事的来到我们身旁。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一杯酒下肚我就感觉头有点晕晕的了。 我隔着玻璃杯子看到那个流氓阴险的笑容。 “哎,妹子好酒量啊,来,再来一杯”我没有想到那个流氓会流氓到到那种地步,一杯不倒再来一杯。 “海棠,芬芬,你俩先玩玩,我去躺卫生间”我很赞自己,急中生智很快就想出了这个方法,在离开座位时我给海棠使了个眼色。 “来,你俩好好陪陪两位美女,我有点事情”那个流氓也随着我离开了座位。 “美女,这么忙,要不聊聊?”当我在卫生间清醒良久出来后,正想芬芬和海棠时,那个流氓居然子卫生间门口拦住我。 他把墨镜摘了,的确那双眼睛就像杨芬说的那样深邃柔情,近身才发现此人的确有一身霸气,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他一定会很受人敬畏。 “有事吗?”我既害怕又厌恶的说道。 “不干嘛,就是想和你聊聊,还望你不要介意哦”说着就慢慢向我逼近。 我慢慢的向后一步一步的退,直到背靠墙壁。 “小雨,怎么这么久,我们一直等你再k歌呢,哎,这位帅哥这么巧,也在啊?”杨芬和海棠两人突然来到我前面,让我感到好安全! “哎哟,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啊,走,我们唱歌去”我说着杨芬也很配合着我地牵着我的手腕从流氓的身边准备轻轻走过。 “哎,这么急干嘛?突然流氓从绅士的沉默状态变出了他的流氓相,居然伸手拦住我们的去路。 “你要干嘛?信不信我报警?”海棠胆怯说道。 “就你,你报警啊!”流氓这再次露出了他淫荡的笑容。 “你找死啊你,居然还敢报警!”流氓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指着拿出手机的杨芬。 “老娘怕你,有本事刺过来啊!杨芬虽然勇敢地站在海棠的前面闭上眼睛,但是我分明看到她的右眼皮在不停地跳动。 正文 第二章 病魔下脱险 “兄弟,这样不太好吧,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凶器逼女人啊?”从前面宽敞的通道里不慌不惊的走过来一个男人,三十来岁,一身西装革履,文质彬彬,说不出他有好帅,他走近了给人的不是强壮身躯之感而是一种盛气凌人之觉,他后面还跟着两个男人,稍微比他更年轻一些,看上去就像刚毕业的大学生,斯文有礼。 “你谁啊?敢管老子的事情!”这是那帮小流氓也耀武神威的闯过来了。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漠文,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也就是这里掌柜的,哎,阿龙,怎么搞的,家里来客人了也不好好的替我招呼招呼,快,把客人请到客厅里上上好的茶。” “是,漠哥,请吧!”阿龙毕恭毕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滚你妈的,少给老子来这套,什么东西!”流氓说着就做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他身旁的那些小流氓也一副不屑的表情。 “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们老板可给足了你们面子了啊!”漠文身边的另一个男人阿虎愤愤地说道。 “哎,阿虎,,他们是客人,不要乱来,不能无理,退下”漠文还是不慌不惊地摇摇手说道。 “你妈的,什么面子值多大个钱?滚开!”其中一个小流氓卷起他那花得迷眼的T桖衣袖,另外的也蠢蠢欲动,阿龙阿虎也靠近前来。 “这位兄台,大家都是这条道上的,没有必要这样吧?”莫文仍然从容不惊。 “走,回去,别他妈的给我丢脸”流氓一脸灰蒙蒙的带着他的兄弟离开了。 “姑娘,让你们受惊了,漠文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 “漠老板,谢谢你,要不是您及时来到……” “不要这样说,是我的这里治安不到位还望几位不要责怪,哎,现在也已经很晚了,几位就不要再耽搁了,早点回去吧。” “可是……”海棠想说什么有语言不止。 “哦,你们是怕刚才那几个人啊,没事儿,我送你们回去,阿龙阿虎,你们俩注意点酒吧里” “漠哥,这?” “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我们要保证我们的客人安全离开。” 离开了酒吧里的繁闹,又回到了原始的冷清,在这条熟悉的街上,现在我仍是坐在豪华的轿车里,只是我身旁开车的男人不是他,一切依旧,明晃晃的夜里华灯、尼彩斑斓的高楼俱乐部、路边未眠的小吃,他们都在向我招手、向我微笑,只是我再也提不起一点神情理会一下他们。我把肩膀旁边的车窗玻璃摇下来,任风吹佛着我冰冷的脸,在我的余光中我明显地感觉到漠文打了一个冷颤,虽然现在已经是阳春三月了,可是台湾的天像我的心一样冰凉,浸人心脾。就在这样感伤的时刻,芬芬和海棠偏偏还要谈起我的爱情,两人在后面你一句我一句不停地说,但都总是在骂冯俊臣太不人道,说我家小雨为他做这样做那样,而我坐在前排的位置上只是麻木地任凉风侵袭,也许是我有些自私,有些虚荣,也许是我需要一些安慰在这个特殊的时刻。 “你怎么话都不说一句啊?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啊?”漠文打破了我们前一坐排的僵持。 “你不是也没有说嘛,呵呵,我叫……”我顺应他的话陶皮的回答道。 “我听她们俩在后边说的是不是你啊?” “嗯,”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的黑暗过了明天依然有阳光,嗯” 在一阵沉默之后他再次打破僵局,他可能是一个不太会安慰别人的人吧,几分钟后才挤出一句简短的话,才又把右手轻轻在我的左肩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给了我一个鼓励的表情。 “都过去了,再说我也不后悔、不伤心。我这种卑微的感情不值得提起,也不值得别人费心思去关注” “哎,这叫什么话啊?在情感里,爱情没有贵贱之分只有好坏之别,每个人都有权力去爱和被爱,都是纯洁和高尚的,任何人都不能去亵渎它的神圣,你不要那样去看待你和你的那场感情,首先它是神圣的在再次它也让你成长许多……” “莫老板,你的情感体丰富的啊!”我也只是冷冷淡淡的应付道。 “虽然我不太会安慰他人,但是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经漠文一说,我才了解到他原来也是一个痴情的人,在几年前大学毕业时,曾轰轰烈烈地恋爱过一场,也海誓山盟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消失了,至今仍然杳无音信,于是他赶着他“今生非她不娶”誓言的脚步孤影到现在,他说他开那个“温情”酒吧就是缘于此故,他希望这里成为恋爱的情侣、等待的单恋花儿和失恋或失意的人们的温柔故乡。 “就到这里吧,”在漠文飞快的车速中很快就到我家了。 “这是我的名片,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我一声,我先回去了”说着就坐上了座位车发动了车。 “再见”我站在有些朦胧的夜色里看着他连同车一起消失在我视线的尽头。 带着杨芬和海棠回到我的家是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我轻轻打开门。看见两个妹妹还在用台灯在做作业,看见是我回来了,小云赶快打开电灯,并且说去给我做饭。 “小云,快和二姐做作业,姐们已经吃过了,快做会儿就早点休息了。” 忙了一会儿,安排杨芬和海棠睡去,我也疲倦地睡去了。 我感到独孤无比,当送走了去上班的海棠和芬芬,两个妹妹也去上课了,我感觉那狭窄的小屋里就像一望无际的原野那样空旷,心也像无底洞一样的空虚,这一刻我知道了孤独为何物,寂寞是什么,就是当一朵花开得正鲜艳时,没有欣赏他它的人,也就是所谓的“花开无主。”于是我拖着疲倦的身体再次爬上了冰冷的床,像一根枯木一样躺下,之后一阵头晕目眩,我看见天花板在旋转,灯泡在舞动,整座房子都在摇晃,我害怕地闭上眼睛,可是映入眼球的都是一些面目狰狞的怪物,变换着的身形,枯柴似的手脚,黑洞洞的大口,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魔鬼世界里,它们将我抓住再将我悬在半空然后张开深不见底的黑口将我一口一口地啃噬,我嘶声力竭地喊救命,可是没有人应我…… “姐,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了啊” 我这是在哪里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才明白自己在医院里,我的两个妹妹,海棠和大姐都在。 “大姐,你不在店里里忙,在这里耽误什么时间啊”我看一个个都不说话。 “小雨姐,今天你昏倒在床上,小云给我们打电话,我和大姐就慌忙赶过来,才把你送到医院,医生说……” “哎,医生都说什么啊?”我坐起来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再接着追问海棠。 “哎,别乱动,大姐忙轻轻把我扶靠在枕头上并给海棠使了个眼神,两个妹妹站在床边低头不语。 “你们告诉我啊,到底都是怎么了?你们一个个都?”我靠在高高的枕头上摸摸有点痛的头焦急的问道。 “小云,告诉姐姐,这怎么回事?”仍是一片寂静。 “小雨啊,是这样的”大姐从皮包里颤抖地抽出一张单子递给我。 这才知道,经过检查我患有精神分裂症。 “大姐,这是谁给你的?你们在开什么玩笑啊?”我不相信信这个事实又一下子瘫软在病床上。 “小雨,这是真的,医院说你必须要转到大医院里去看,否则?但是钱不够,我那里能周转的资金远远不够,哎”大姐一脸愁苦。 “我没事,大家不用担心” “姐姐,”小凤一大声就哭了出来。 “妹妹,别哭,我们回家!” “漠老板,你怎么来了?” 海棠一出去就把昨晚上酒吧里的漠老板带来了。 “小雨,你的事情海棠都给我说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他这样亲呢地叫着我的小名,让我感到有一种兄长关心的亲情温暖。 “没有事的漠老板,过天把就好了,”我正狐疑着。 “我是这样想的,你先从我这里拿一部分钱把病医治好,然后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你看可以吗?”漠文顺手拿起我放在病床旁边的病单。 “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家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事就这样定了。”漠文见我沉默不语就用一个大哥哥的口吻命令似的说道。 那天海棠看到我小妹小云哭了后,仍不住心里的触动眼泪的泛滥就跑出了病房,说来也巧刚好遇到给母亲买药的漠文,她就一五一十的把我的事情全盘托给了漠文:包括我小时候母亲离异、父亲欠债的家道背景,父亲七楼坠亡我失学务工的的故事,替父还债抚妹上学一人撑起一片天的艰苦生活以及最近来失恋的事情,深深地打动了他,所以决定为我支付一部分医药费用。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漠文家也是台湾台南市的,和我是同一个地方的,他父亲原本是一个大商人,因为从事违法交易而被迫停业以致愤愤而终,那年漠文还在大学里享受美好的生活,也就是因为此事,漠文才忍着大学毕业没有再继续深造,而他的母亲则因为这件事从一个女强人变成了一个神经错乱的老女人,漠文一天除了在酒吧工作外几乎都是在帮他的母亲抓药,只有一直要一种药才能暂时性的镇住神经错乱的发作,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来医院为母亲买药,刚好在神经科楼层遇到从我病房里跑出去的海棠。 有了钱,我就来到了另外一家医院医疗。 “漠老板。您怎么还有空过来了?伯母一个人在家怪孤单的,还有酒吧里阿龙阿虎也照顾不过来啊!”我在病房的病床上轻轻坐起来惊奇的问道刚进我病房里来的漠文。 ‘妈妈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至于酒吧里,阿龙阿虎是我得力的助手,别小看他俩,在这方面他俩比我还行家,没事,倒是你这里啊,看看,都没有一个人来照顾你。” “我妹妹她俩一会儿放学后就过来。” “不要乱动!”我原本是要起床给他倒杯热水,没有有想到他却说“我帮你打热水”。 “漠老板,真的很感谢你!”我感觉他对我的关怀已经超过了朋友的界限,更像是一个亲哥哥的爱护。 “还叫漠老板啊?”他一脸怪异。虽然说已经三十来岁的人了,笑起来仍然那样迷人,难怪说“男人三十而立”。 “那该叫什么啊……?”我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实在的他长得真的很有男人气概、身上有一股迷死万千少女的魅力。 “叫哥哥怎么样?” “啊!”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看着他那等待的表情就像我小妹妹小云陶皮时那样可爱、好笑。 “哥,但是我感觉我配不上做你的妹妹啊!”他先是一个抿嘴的灿烂微笑接着又拉下脸来好像更不高兴的说道:“哪有哥哥嫌弃妹妹的呀?” “呵呵,是,哥!”我被他这幽默的回答都笑了,他也笑了,笑得更灿烂了,在那狭窄的病房里充满着我们两兄妹甜蜜的笑声。 这也是后来才知道,漠文就在医院遇到海棠并说为我支付部分医药费用的那天回去后,和他的母亲说起我以及费用的问题。 大约过了半个月,我彻底康复了。 “漠老板,你怎么来了?” 正文 第三章 漠母认女 大约过了半个月,我彻底康复了。 那天,我康复出院,排场非凡的热闹,大姐关闭服装店停业一天,亲自带上杨芬和海棠,两个妹妹请假,更有让我惊奇感动的是漠文亲自开着车来接我出院。我的那狭窄的小屋顿时熠熠生辉、谈笑有鸿儒,两个妹妹忙着生火做饭、海棠和芬芬也忙里忙外、大姐和漠文则在一旁交谈着他们生意战场上的故事,而我则像老太爷一样被供养着,一时半会儿有说不出的不安!这一天我家就像是办了一场群亲集聚的大宴席,改变了四邻五舍以往鄙夷的目光。 “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让我都有些不知道我是谁了?”在大姐和芬芬海棠都离开后我好奇的问漠文。 “傻妹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哥哥照顾妹妹天经地义,以后不要问这样的傻问题了,知道不?”漠文点燃一支烟怪异的说道。 “可是,可是我毕竟不是你的亲妹妹啊?” “哎,小雨,你原谅我的自私吧!”漠文沉思了许久把烟熄灭了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不瞒你,那天在酒吧里看到你,我就……” “哥,你就什么啊?”我更加好奇的问道。 他说。原来他还有一个妹妹叫漠雯,年龄与我相仿,懂事乖巧、聪明伶俐,在学校成绩优秀,深得老师同学的喜欢,但是在几年前生一种病去了天堂,至于那种病到底是什么到现在莫文也不知道,但是他说好像与他父亲的去世有很大的关系,很凑巧的是我和她长相相像,几乎长的是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说那天在酒吧里一见到我并且是在流氓的刀下他很震惊,后来他也就索性送我回家,想了解了解我的情况,他把名片给了我,要了我的电话号码,就是希望他日再相见。那日,他像往常一样为母亲买药,在精神科的楼道里巧遇为我伤心的海棠,于是才有了这一幕。他还说,那天送我回家后,他便和母亲谈起此事,正巧又为我支付医药费,所以应了母亲的说法才冒昧认我做妹妹。 “原来是这样”我听了他情真意切的叙述后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是不是不高兴啊” “哥,当然不是,我很高兴做你的妹妹,这是哪辈子积来的福分啊”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因为‘这’生气呢,毕竟我认你做妹妹的动机不正啊!嘿嘿。”他终于舒了一口气轻轻地嘿嘿笑了一声。 “哥,我给你倒杯水!”我真的很激动想要为他做点事。 “姐姐,我来。”小云接我的话说着就提起热水壶到了一杯水并在漠文面前恭恭敬敬说了声:“哥,请喝水哦!” “小雨啊,我们的小妹妹多懂事!以后要是谁找到我们家小云那可是他家祖坟烧高香哦,我们更是舍不得啊!” “哥哥,你的嘴啊,比人家小妹妹的都还要甜哦!”小云一脸泛红的说道。 “哥,我还没有见到过妈妈,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他老人家啊?” “好好,妈妈早就盼望着这一天咯,你还不知道吧,要是妈妈能动的话她早就去医院里见你了,哎,她今天一直像个小孩要我载她来亲自接你出院,我说一会儿一定把你带回去给她看,我想她一定还在等我们呢!” “妈妈还这么想我啊!”就在那一刻我感动得无言以对。 “妹妹,要不明天我过来接你回家一趟,你看行吗?如果身体还不好的话缓几天吧!”漠文见我我半天不说话就又补了一句。 “行啊,明天我就过去看看妈妈。” “好,我太高兴了,那我先回去了啊,妈妈今晚需要我照顾。” “哥,吃了晚饭再走啊,晚饭马上就可以吃了。”在“厨房里”忙活的小凤说道。 阳春的天气总是黑的那么早,就像个守财奴死都不肯多留一点光芒。望着他的车渐渐消失在朦胧的黑雾里我竟有一种流连忘返的眷恋,这也许只是一种亲情的依赖。 “姐姐,你就真的这样相信他?”小风在一旁看我花痴的样子就说道。 “说句实话,一开始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啊,我不得不感动、不得不去相信和接受!” 其实三姐妹中,小云最活泼,妈妈在家时就说小云长大后比我们都调皮,妈妈的话是应验了,可惜她没有看到她调皮的小女儿是多么可爱、活泼、惹人喜欢啊,小凤从小都是最懂事的,深得父亲的宠爱,记得有一次,父亲被人追着要债,她就巧妙的讲退了债主,但她平时都是沉默不语的,在别人看来那是冷漠无情、孤高自傲,但是了解她的人就知道他是一个很热情的女孩子,并且很懂事,能明辨是非,能应付一般的突发事件,就是猜疑心比较重。 “姐,妈妈离开我们是我们都还很小,爸爸那些年也是常年在外奔波,在没有亲情的呵护下长大的孩子,始终算不上成长,你要谨慎行事,不是我太过于小心眼而是这种爱来的太突然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嗯,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人家,要不是人家为我支付医药费用,都不知道我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我望着漠文车子跑进的深深夜里说道。 两个妹妹都进屋里看书做作业了。 今晚的星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在我们这片贫民窟的地方也是一片黑就像今晚没有星月的天空,而在那边—台南市区,仍是一片灯火通明,染红了漆黑的夜空,有在繁华的那头,他现在生活的怎么样?是不是还在恨我? 俊臣,你在那边还好吗?你要恨我就使劲的恨吧!这样你就会觉得老天对你会公平一些,但是我对你是十分的真心就像你对我一样的真诚。今晚的风凉嗖嗖的,很冷很冷,你要多穿点衣服哦,不要老是穿着你那写件洁白的办公衬衫,哦,应该是我的担心多余了,此时此刻你应该在温暖的办公楼里吧,但是没有我的问候你孤单吗?办公楼虽然也温暖但是不要太拼命了,是你家的公司又怎么样啊?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知道吗?不过我知道我现在应该没有资格这样说。 那是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精致的西方造型,在那城郊区屹立着,与周围的好花好树相匹称,和谐而又高雅。 早晨,我坐在漠文的车上,一路上感受着清晨的旭风,红的像金子一样的阳光,不一会儿车就下了城区高速,接着又上了一条青幽幽的泥青路,两旁睁开着叫不出名儿的鲜艳花儿、一排排的小树木像一个个站在酒吧门前的迎宾小姐,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笑得更加灿烂、迷人,不到几分钟的路程就看到一栋小楼坐落在狭窄的泥青路尽头。小楼的左右两边和后面都被开满各种各样姹紫嫣红的花儿和青青的小草怀抱着,那有间隔的树子就像是一个个站岗的哨兵包保卫着这个善良的主人。然而前面则是一望无际的台湾海峡碧波,远远荡漾着的水纹和蜻蜓点水般的海鸥,给小屋增添了几分动态的景色和生机。 “小雨,那就是妈妈。”在我沉迷在这一路的美景时,漠文突然叫我。 在近一点看,那是一栋小洋房,精致的西方古典建筑,前面是一个小庭院,庭院又被一道白色的栅栏伸出的手臂环抱着。就在那栅栏门边有个老太太。 在车慢慢比逼近庭院栅栏的的同时,透过玻璃的窗户看去,很年轻的老太太,她拄着一根黄金色的拐杖,佝偻着身躯,在远处一看,像极了年过八十高龄的老太,只是头发只是两鬓微斑而已,但是脸上的沧桑却是凸显可见,就像冬天里稻田里的从生儿又枯死了的杂草一般。 漠文停了车在栅栏们前,因为他的母亲已经迎着车拄着拐杖步履蹒跚有很着急地到了车门边。 “小雨,这就是妈妈,我们下车吧!”漠文一边说一边拔下了发动机的钥匙并伸过右手来为我打开车门。 “雯儿,你终于回来,让妈妈想死了。” “妈妈,来人啊,快!”老太太一见到下车的我就激动叫我雯儿,并且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就瘫倒在地上,漠文一边叫一边把母亲抱在怀里就往庭院里跑。 ”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快进来,妈妈可能因为是见到你太激动了,没事的,吃定神药就没事了,快,进来。”漠文一边抱着妈妈疾跑一边与我解释道。 快端药来,漠文急促地吹促家里的一个大妈道。 “哥,让我来吧,”我接过莫问手中的药碗亲自给老太太喂药。 接近了我才发现老太太有一张精致细腻的脸蛋,只是时间岁月在上面给她雕刻了几条深深的皱纹。虽然即使成人老珠黄的现在,可是那一种像漠文身上的霸气仍然是步步紧逼、盛气凌人,难怪当年也是商业职场的女强人。我小心翼翼地喂了几芍药水,碗里的药水就被她吃完了。 我用纸巾擦了擦她嘴角流漏的红黑红黑的药水,转身坐在床沿,看着哥哥在一旁焦急的表情,酸冷了一下我的鼻子。我曾问过漠文为什么不带他母亲把病彻底治好,他说不是因为没有钱而是以现在台湾的医疗条件根本治不了,母亲的神经受到的损坏太严重了。 抬头,隔着掀开的长满青青的翠竹的绿色窗帘看出去,便是一望无际的台湾海峡,想在很小的时候,妈妈也是经常带我们去海边玩耍,在那里我大声呐喊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惊叫些什么,但是很快乐,妈妈,如果在身边的话,也应该与身边的老太太差不多一样的年纪了吧。 “妈妈” “少爷,你看老夫人醒了,醒了!”家里的大妈的尖叫声把我从另一个世界里拉了回来。 “雯儿,是你的声音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雯雯。” “小雨,妈妈在叫你呢。” 我不得不说,世间的事情是玄妙的,无意的一声“妈妈”竟然能把一个人从鬼门关口拉了回来。她的的容颜就如那宽宏大亮的房间,一是容光焕发、百喜交集、一咕噜从床上翻起来。 “妈,拐杖啊!” 她被我一唤醒来就急忙连翻带滚地下床,抓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冲进另一间屋子里。 “妈,你小心点!” “我没事,不要跟来!”漠文被她叫了回来,大家都面面相觑,一片茫然! “来,妈妈给你带上,”那是一对费翡绿的手镯,在她的怀里,在精美的盒子里,躺着。当它离开盒子的那一刻起,整间屋子瞬间被装饰的翡翠般美丽,像是有千万只萤火虫齐聚的夜晚,温馨又浪漫。 “妈,这应该很昂贵吧,我不敢要啊”?我是第一次把这个神圣的字-妈说出来对著她。 “你当真叫我妈妈?来,孩子,妈妈给你带上,都这么多年了,妈妈都没有好好照顾照顾你,来”她粗糙的手就像小时候妈妈拉住着我在海边吹凉风的手一样温暖。 “妈,谢谢您!” “雯雯,你这是干什么啊?快起来。”她掉了拐杖也跪在我前面双手扶起我。 “来,坐在床上,雯雯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闺女了,就不要和妈妈客气咯!”妈妈同我坐在床上并拉着我的手。 “妈,这?”我抬起手给妈妈看手镯。 “还要这样,妈妈就生气了啊” “妈妈,这是小雨给你买的衣服”漠文从一旁把装在盒子里的一套衣服递给我并对妈妈说道。 “雯雯,你也来,妈妈也给你买了一套。”说着就左手撑着拐杖,右手拉着我就朝着那间房间里去,我一回头,看见漠文那诡异又幸福的笑容和那大妈惊讶的表情。 就这样,我拥有了一生中的第二个母亲,它既不是生我的生母也不是看我长大成人的养母,可就是感觉她是我最亲近的人,和蔼、慈祥、温和。 俊臣,我离开你已有差不多一月之久了,你在那边过的好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有家了,很温暖的一个家,家里有个温柔帅气的哥哥,有位敬爱善良的母亲,他们地点待我很好,就像他们的亲闺女亲妹妹一样,不过,我忘记了你还在恨我,我过的如何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现在过得很好,在你不经意、偶尔想起我时也不用想我的生活,因为我真的过的很好。 “姐姐,你又想他了!快回屋里来了呀,外边风大。”小云左手拉起我的右手,右手在我的眼角处轻轻擦拭时就像一股暖流缓缓流过我的脸颊、心田。 “你看,月亮都害羞了被你这一抹笑容。” “云云,走,我们回屋里去!” “小凤,我该怎么办啊?漠文哥哥和妈妈说要给我们买间房子住,说我们住的这儿条件太艰苦了。”有一天,漠文突然提出来要给我们是那姐妹买处房子。 正文 第四章 幸福的夏天1 一轮大如车蓬的红太阳正在在海天相接的地平线处探出个头,它那害羞的脸蛋映红了整片碧绿的海峡,热气腾腾的晨雾在金色的光芒中翩翩起舞,平静的水面上偶有一两只早起的鸟儿在轻吻被曦风佛起的微波,一圈一圈慢慢扩散又直到恢复平静。 海滩上,有正在晨练的老年人,有的在散步,有的在漫步,有的在打拳,但是他们并没有打破早晨的这般宁静。今天,我也在这个融洽而又宁静的海边,哥哥漠文在一边我在一边一起搀扶着母亲,母亲一手杵着拐杖,另一只手则被我挽着,一个个桃心形的笑容挂在脸上。哥哥说母亲是越来越开心了,因为有我这个孝顺的女儿了。 “哥哥,给姐姐和妈妈买束花吧?”一个小女孩站在我左边漠文哥的前边说。说句实话,卖花的我见过很多,但是大多都是在晚上出现,专为那些花前月下倾生相爱的情侣服务,想想之前和冯俊臣约会时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他总是微笑着为我买下一束,而今天卖花的小女孩是出现在一大早上,让我感到一阵惊奇。 这次,漠文哥为我和妈妈各买了一束,一朵血红的大玫瑰和一束粉红的康乃馨。 “哥,怎么给我买玫瑰花啊?” “哦,小雨啊,我是觉得玫瑰花很好看就像你一样漂亮,所以。”漠文哥半吞半吐地把这个理由说完。 “小雯啊,不要乱想啊,你哥哥他是想你。”妈妈看到我和漠文哥之间的尴尬后解围地说道。 “哎,小文啊,我和你哥哥一直在商量一件事,也一直没有跟你说,就是怕你……”妈妈一直都叫我小雯,也许是这样她会觉得她原来的小雯还在她的身边。 “妈,什么事儿呀,这么神秘?” “小雨啊,是这样的,你看你和两个妹妹都还住在贫民区那边,条件非常艰苦,长此以往对她们的学习有很大的影响,所以我和妈妈商量打算给你们买一套小点的房子,就是怕你不答应。”漠文和我一边把妈扶坐在海滩边的一排短小的椅子上一边对我说道。 放眼望去,那轮红红的太阳已经把整个头都露出来了,不再那样害羞了,而是展开它那无比缠烂的笑容,好像在对我们招手说真羡慕你们。 “哥,这真的不行啊,我真的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再说小凤和小云她们肯定也不接受啊!” 回到家,两个妹妹刚一放学我就和她们说起这件事。 “好事儿呀,真是天上掉房子了!” “好你个大头鬼,这天上怎么会掉馅饼给你?”小凤理智地打断了小云的话。 “姐,我看我们不能要人家的房子,你看啊,首先我们和他家并不是很熟,送这么大的见面礼我们可是诚惶诚恐,怎么敢接受?其次,就算是天上掉馅饼,我们也收下了,那谁又知道他会不会要附加一些个条件呢?三,就算他们认你这个女儿和妹妹,而我们呢也勇敢地收下,那以后呢,我们可不能一辈子欠人家啊,反正我是不同意接受的,姐姐你看?”小风转过来对我头头是道地分析道。 “可是……”小云好像还想说点什么。 “二妹啊,其实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想他们应该是真心的想给我们找个住处,但是就是像你说的那样这件礼物对于我们来说太贵重了,我们收不下。可是,我该怎么拒绝他们呢?”我被小风的一席话惊醒。 “这还不简单,姐姐你就说房子太重了,我们收不下不就得了!”小云在一旁又快速插嘴。 “小云,你长大点行不!你这叫赤裸裸的拒绝,说话就不会委婉点啊?”我觉得小凤真的长大了,知道很多的人情世故,冷暖的社会关系,这又让我感到很欣慰。 “姐姐,依我看啊,你到时候就这样回复他们,就说你的两个妹妹她们说一时间习惯了原来的那个地方,如果重新换个住处会有一段时间说的不适应,所以还是住在远处得了,你再说你会经常去看看妈妈,我想这个理由足够拒绝吧!” “好吧,就听你这样的吧!”我还是有些矛盾。 “小雯啊,在你吧,妈不会强迫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只要你开心就好。” “妈,哥,真的是对不起啊,我辜负了你们的美意,哎!” “小雨啊,你看你给你房子你又不要,给你钱你也不收,这样下去你会支撑不住的,要不我帮你介绍一份工作?”漠文哥见我已经拒绝了房子的要求又说道。 其实,要找个工作对于我来说还是个小kiss,不费吹灰之力,就是现在厌倦了工作不想再上班,也许目前还没有称心的活儿,也许是我还没有从失去冯俊臣的阴影里走出来。 “哥,可是现在既不是年初也不是年末,工作很难找啊?” “小雯,我看不用出去找了,直接和你哥哥去他的“温情”酒吧上班,帮他照看一点生意,你们两兄妹觉得如何?”我觉得妈妈不愧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商业职场女强人,不得不心生敬佩。 “姐,你想要去的话就去上吧,但是你要非常非常小心,虽然漠哥的那是一个正规的酒吧,正当营业,倒不是什么像什么荒山野岭之地却也是豺狼出没之处,所以你千万要小心,还有不要轻易相信他人……”当天晚上我一回去就把房子礼物推脱了的喜讯告诉了两个妹妹也把我想要在“温情”酒吧上班的想法告诉她们,就招来小风千言万语的唠叨、叮咛、嘱咐。 “没有事儿的啦,姐姐我都上了这么多年的班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啊,再说有漠文在呢,怕啥呀,嘿嘿,你们做会儿作业就快睡了,不要太熬夜了,我先睡了,明天我要早点去上班。” 我今晚异常的兴奋,在我的记忆里,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成人后,我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除了每次和冯俊臣在一起约会时,我睡在我那张床上,总是兴奋个不停,突然望着窗外,今晚的月亮很大,在青蓝色的天空的白云间穿行,记得小的时候,妈妈教我唱《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突然又想到一个月前花前月下的约会情景,哎,睡吧,明天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天儿。 “叮咛叮咛……”在我刚要出家门时我的手机响起。 是漠文,他亲自开着车来接我上班,在出贫民区小巷子的外边漠文靠在车窗边,右脚交叉在左脚的左边,两手交叉抱于胸前,一身休闲服饰,远远看去潇洒极了。 阳光洒满一地,铺出一条条金色的道路,大大小小的车辆都想小孩子一样活蹦乱跳地向前奔跑着。漠文在我的左手边熟练地转动着方向也不甘心落后,把一辆辆同向的车甩在后面,被一旁的风景切割的阳光照进车厢里来又马上调皮地跑开了。 “哥,你开车都多少年了?”我总是爱问他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不知道是真的想了解他还是对他一直都存在质疑,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他,相信他真心待我如亲妹,相信他是前世与我走散的亲哥。 “哥,其实,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就是你为什么会对我这样好?”我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把这个问题一字一字地阐述清楚,因为我怕他又说不许问这么傻的问题。 “小雨,坐好!”突然一辆大卡车从一旁的岔路口像脱缰的野马狂奔而出…… 正文 第五章 幸福的夏天2 世间万物皆有生死定论,都是自然的规律在作祟、上帝的意识在主宰,方生方死应该是一切最好的归宿,而在流星划过的瞬间又能记住多少人的面容!就像一场长途的旅行,沿途的风景太多,或美或不美,但是风吹过的瞬间后,乘客的记忆里还剩下多少?所以,在我看来一切都是瞬间的,生命、记忆、爱情等等。我们只能说一切太过于短暂,所拥有的有的只是学会珍惜瞬间。 “哥,没有是吧?” “没事,什么人!开的什么车!”漠文满脸怒气,失去了以往的文气风度和当晚在酒吧里的沉着稳定,看我没有什么事儿也就没有怎么理睬我变夺车门而出。 在车子里面,我只是觉得身体突然猛烈一下撞在左边驾驶座上的漠文的身上,随着嘎吱一声轿车便戛然而止在那辆大车的一侧,同时我一阵头昏目眩。 大车是一辆载着半车货物的重型卡车,其司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一身朴素,相貌及其平凡,如果是在大街上的话我相信那回头率几乎是“零”。 “先生你好,真对不起,我叫范童,刚才我不小心失灵……” 漠文一出车门范童就连声道歉,几乎是拉下作为一个人的所有面子来赔礼道歉。我昏眩的脑海想着车子旋转的弧度、看着地面上留下来的车轮滑过的痕迹和漠文在车子里的怒相,认定漠文会大发一场雷霆,可是来那个人最后却是握手言欢、含笑而别。 在继续行驶的高速市区的柏油马路上,我又看到了初升的太阳,看到它在探来的出红红笑脸。 车子停在了“温情”酒吧的门口。 这是一家还比较大型的休闲娱乐的酒吧,位于台南市的市中心偏二环一点,来来往往的不管是台南市富豪还是外来的大商都在此聚集、不管是获得重大成就的快意生活者还是失意的伤痛人这也都聚集在此共享清幽。 在停在门口的轿车门边看,温情两字在高高的墙上规规矩矩的呆着,而“酒吧”两字则是飘逸潇洒,像是正站在悬崖边上的花季少年,被山谷风带着对面山峰的青草气息铺面吹鼻,飘起衣玦般的优雅,而被装饰过的高墙就像那开满鲜花的高高的山崖。 “不要惊讶和害怕,我知道你不经常来这种场合,但是你以后得在这里工作,所以的慢慢习惯,嗯,别怕哦!” “嗯,”漠文看我一直看着“温情酒吧”这几个字发呆就说。我也微笑着“嗯”的回答了一声,微笑得很灿烂。 酒吧里面一切如故,和当晚的布置没有什么变化,有的话只是现在是白天,不如晚上那般热闹,晃动的人群少了,舞动的美女几乎不见了,震耳的歌声不见了,闪炫着的霓虹灯不再那么耀眼了,一切都变得平静了,空荡荡的一幅画面,如温顺柔情的湖面,偶尔泛起层层涟漪也是美如新娘。 和那晚上一样:一个宽大的舞台,舞台的中间有一根高高的大柱子把挂满花、草、星、月的天空撑起,柱子壁上是被一群美女俯身拥抱着,在柱子的顶端与天花板处有一颗比柱子圆周还大的夜明珠,不管在白天还是在夜里都无尽地发放着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各样颜色的光芒,映射在舞台及周围整齐的座位上,犹如修仙女子闪闪的眼波。 “小雨,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漠文哥一进来就出来一大帮人,但是大多数都是女的,全是一些豆蔻年华的少女,唯独就只有三个男人,一个我哥漠文,另外两个是阿龙阿虎。他们每个都喜笑颜开,欢颜逐地。 “这是阿龙,这是阿虎,他们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哦,你应该还有印象吧?”漠文哥一一介绍道。 “嗯嗯,有,那天晚上还得真要说声谢谢,你们两个就像英雄一样,嘿嘿!”我转过眼神来对阿龙阿虎说。 “呵呵,可是英雄救美女哦!”他俩调戏地说道。 “你俩不可打漠哥妹妹的注意哦!”一个女孩子也是嬉皮笑脸的说道。 “哎,我说你是暗恋我的还是在吃醋啊?” “是你想的太多,哈哈!” “哎哟,赤裸裸的拒绝啊!” 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他们不因为一代点所谓的利益而斤斤计较,就像一家人一样融洽地相处着。 “某人,我可爱的佳人儿,你还好吗?在异乡的天空中,是否有海风吹佛?能感觉得到台湾海峡家的味道吗?早知道是现在想见而不得见的状态,我宁愿与你大赌一场,倾注你我的一生作为赌注,如果我输了你就做我的主人,你输了我就做你的奴隶,这样我就可以与你一起,永远将你追随……” 这是一段显示在漠文电脑屏幕上的一段话。 我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单子,昏昏迷迷地闯进漠文的办公室,看见他在敲着键盘,噼噼啪啪的敲会儿又停会儿,湿润的眼皮不停地上下合拢又分开,分明还能看见两行泪痕眼角处若隐若现。 “小雨,有事吗?”在我已经到达了漠文身边时他才不慌不慢忙地关掉打开的文件夹。 “哦,哥,我看了这些往来账单,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所以来找你看看问问明白。” “哦,你拿来我看看。”漠文很敬业也很仔细,他把我拿的所有单据都给我讲解了一遍,没有感觉时间已过去两个小时。 “哥,终于明白一些,哎,你妹妹太笨了,没有办法,孺子不可教也啊!” “谁敢说你笨,我收拾他!”漠文故作一副义愤不平的表情。 “那你会怎样收拾他呢?” “我会让他变得鼻青脸肿,嘿嘿!” “啊!那我岂不是要毁容了啊!”我故作惊讶道。 “为什么啊?”漠文比我更惊讶地问道。 “哥啊,你刚才听到说我笨的人是谁了没有?” “没有啊,谁啊?” “哦,我明白了,哈哈,我真服了你了,我调皮的妹妹!”我们几乎是同一秒钟一声大笑出来。但是我看到了漠文笑得没有以往那样灿烂了。 “哥,怎么了?”他突然停止了笑声,吸了一口鼻子像不爱卫生的小孩。 “哦,没事,让妹妹见笑咯!” “哥,你一定有心事,如果方便的话就跟我说说啊,兴许我能帮你分担一些!” 台南的阳春的三月和花朵芬芳的四月的夜晚总是明月当空照,洒下一地银灰,让相隔两地的人儿共赏婵娟,然后又倾注浓浓的思意。 漠文起身站起踱步走到窗子边拉开一扇玻璃,看着高空悬挂着的明月长舒一口气,两手放在窗沿上前倾着上半个身子,于是开始娓娓道来了他的爱情故事。 那是他最悲惨的一年:在大学四年级开学之初,机缘巧遇,他认识了现在日思夜想的女友-付佳媛。因为付佳媛比漠文大一岁,用老人的话来说叫做“八字不合”,于是一直遭到他祖母的反对。也就是在和付佳媛交往的半年后,应了他祖母的诅咒,他富甲一方的家基本上是家破人亡:父亲愤疾而终,祖母悔恨而逝,母亲则变成精神失常的瘫痪者,妹妹因此得了一种怪病不痛而殇! 又在我强烈的要求下他说出了当年他家家道败落的具体过程: 正文 第六章 漠家的灭亡 那是在刚走完了炎热的秋天,秋意凉凉、树高风爽,是多少画家蜡笔下的素材,多少骚客文章里的感情寄托者,但是在漠文的心里,它却成了他永生难忘的一个季节,他说那个季节万马齐喑。 那年,一天,他在大四的学校里。 寝室里,他们在炫耀自己假期的美好成果、高谈人生远大的理想,突然他接到母亲的电话,他说就是那个电话让一切都变了,瞬间,失去了一切。 他的祖上历代经商,从他爷爷的爷爷那一代就开始行商,见证了台湾沧海桑田的变化,什么琉球经济狂舞的时代,荷兰殖民、破轰金门的战争年期,后来国民党当局东渡入住。祖上都是“旺商”,是说他家的祖辈不像常言的“无奸不商,无商不奸”那样轨迹狡诈、唯利是图,而是乐善好施,经常拿出积蓄救济穷苦的天下人民,所以人们都给他家的每代人都加上个“旺商”的复姓,他家是深受人们大众的爱戴,可那经营规模就是不大,一直以来都是止步不前,到了漠文父亲漠德这一代也仍是在原地打转儿,所以漠德决定在不违背祖辈以“诚信经营”为原则的经营理念下,试图加大生产的投入,扩大产业的规模。漠文说他父亲大胆尝试,加大了原材料等成本的的投入,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 有一天,有个和他父亲走得很近的商业搭档与他父亲商量做一笔大买卖,具体是什么样的贸易,他父亲至死也只字未提,漠文说后来的横祸大概也就可能是因为那场父亲没有答应的贸易吧!那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生意? 那天他接到母亲的电话,声音颤抖地说过他父亲被人害,现在正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他还不以为然,以为只是父亲在商场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受了点挫折罢了,不过又回头一想,父亲几时在职场上被困难击倒过,所以带着复杂又急切的心情坐上了飞机从学校赶回老家。 家里,没有人,一片狼藉,乱成一团,一下飞机他就朝着家跑,看到此情此景,他知道出事了,这个家出大事了,当他一路狂奔到医院时,父亲已经快不行了。 “妈,为什么不把父亲送去省城的大医院?”他一到医院看到奄奄一息的父亲便问他母亲和妹妹。 “哥,你看。”漠雯拿出一张单子给他看,母亲则在一旁不停地抽泣着。那是一张紧急病危通知单。 “哥哥,你还不知道吧,爸爸一直都对我们隐瞒着一个很大的事实!” “什么?”漠文说他见妹妹又一阵沉默不语便急切地问道。 “你还没有看到吗?”他下意识地再次拿起被妹妹打断了看的病单。 此时他才明白,父亲早年就有心脏病,只是父亲太过于坚强,一直没有对他们兄妹俩说起过,现在已经严重到晚期了,到哪里、哪家医院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爸爸,你醒了?”许久后,他父亲才慢慢睁开眼睛,平时红润有力的脸变得沧桑,不堪入目。 “雯儿,你们过来!”他和他的妹妹都叫这个名字,只是两个字的写法有所不同而已,所以平时只要父母一叫他们总是一块儿到,但是由于漠文大漠雯很多,平时都知道父母是在叫谁,又经常惹得小漠雯生气,要矫情好一会儿。 “爸!”他们兄妹俩半跪在父亲的病床前,四只紧紧地握着父亲那双历经岁月磨练的粗糙的手,两条两条的泪水不停留地流淌着。 “雯儿,不要难过,爹爹很好的!”说着又两行泪水流了出来。 “爸爸,不要说了,我们一切都听你的,都听你的,我不再和妹妹争你们先叫我了!” “我不再因为你们不叫我而娇气了,爸爸,不要离开我们啊!” “妹妹,不要乱说,爸爸很好!”他忍着满眼眶的泪水违心地说道。 “你们俩不要吵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这辈子有你们这俩个懂事孝顺的孩子,我很满足了!” “爸爸,不要再说了!”漠雯几乎是哭着大声喊出来。 “让他说吧!”祖母好像是看出什么来了。 “孩子,要记住:做人、做生意我们什么都亏得起,就是亏不起‘诚信’二字,我漠家历代清明,轻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对得起天下人民大众,对得起列祖列宗的训示,唯一的也是最大的遗憾就是我亲手毁了他们百年的基业!我要你俩记住:诚信是我们漠家经营的根本,同时也是我漠家做人的基本要求!”他父亲眼里闪出一朵泪花,但是被强忍住了。 “漠文,过来!”他父亲要他凑过去。 “我在你母亲那儿存了一笔钱,足够你们安家用的,我以为我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可是现在……”他父亲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 “漠文,你现在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就要承担起这根柱子的责任,首先,我离开后不准再纠结我的事情,其次,要照顾好你祖母、母亲和妹妹,再次,以后不得涉及商界。你能答应我吗?” “回答我!”他没有办法答应他父亲的要求,不是因为他做不到,而是这根本就是他父亲的遗言,漠德见漠文半天不说话便提高了嗓音。 “爸爸,您不要再说了,我们永远都听您的话!”他妹妹漠雯在一旁哭着回答道。 “好吧,你们要好好生活,爸爸累了,先休息一会儿!”漠雯帮他父亲拉好被子盖好身子。 病房外,漠文问母亲到底是害父亲这样,他极力保持冷静,怕母亲擦觉到他的愤怒而不告诉她的真相,无论他怎么掩饰他母亲还是不告诉他真相。 病房里他的父亲与他的祖母一起、悄悄地离开了,离开他们,将是永远,离开时不惊扰任何人、任何物,一个带着遗憾,一个带着悔恨,他的父亲遗憾毁了百年基业、他的祖母悔恨她有子媳比她的儿子和孙子都大一岁,给漠家带来灾害。 后来母亲疯了、妹妹得了一种怪病治疗无果而殇,一家人就这样瞬间破庭。 “到底是什么人害了爹爹他们?”我最后才追问,不知道是漠文不愿意说出真相还是有别的原因。 后来,他在疯了的母亲的嘴里才得知:那天刘局长带人来说是进行“扫毒安全检查”,在他家的工厂里搜出来一些数量不多的毒品,便扣下他家的财产并押解她的父亲去开庭,由于他父亲心脏病发作当场昏倒,所以留下他父亲“医病待庭”,没有想到漠德一病辞世了。 “这明明就是一场事先预谋好的阴谋案子,还有天理人道吗?我愤愤地说道。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违背父亲遗言的嘱咐去到处不动声色地收搜证据为这个家报仇,可是就像是大海捞针,毫无进展!”漠文咬紧牙关紧闭嘴唇,脸部的肌肉拉成横竖几块,怪可吓人。 “哥,不要灰心,我们一起找证据,一起为家报仇,不让奸人得逞、逍遥法外!” 接下来的两三个月的生活都是淡淡的,过得有滋无味的,倒是一整天除了在酒吧里招呼那些个客人外就是把我一家人遇害的视频在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放映,一遍又一遍地做假设,始终还是找不出一点案子的头绪,倒是弄的我整天都浑浑噩噩的。 这个夏天就这样悄悄溜走了,但是我还是很开心。 今晚我想了很多漠家案件情形,仍是毫无头尾,于是我溜出“温情酒吧”,来到在靠城边一点的一条小河边,虽然夏天已经过了,但是仍然有夏天残留的炎热气息、仍然有几只萤火虫在飘舞,月亮似乎在我失恋以来都是那样的圆满、那样的明亮,每次这月儿都让我想起了冯俊臣。 正文 第七章 我要上学 我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想要在天空中自由翱翔,俯瞰万川大地的颜色,细嗅花草的芬芳、泥土的气息,其实,这笼子也很奇怪,没有钢铁做成的骨架、甚至连一片脆弱的竹片都没有,只是有一条绳子栓住了我的脚,我不知道到底是谁给我套上的,是我自己怕迷失了方向还是别人怕我找不到回家爱的路! 冯俊臣,你知道我心情有多么复杂吗!我多想在我消失后会有人疯了一样的找我,即使换了号码也会想方设法的找到我,可是你,都好几个月过去了,在我的视野里你好像永远消失了一样,可是我的心里呢,堆积得满满的全是你的身影,是你每次带我去吃大餐的情景、是我们每次约会时的花前月下柳上眉梢的浪漫。可是你呢?纵使我只是个乡村的打工妹,身无半价的穷苦女人,也是你心甘情愿的爱我,接受我,每次我都要说出真相,是你不给我机会,这能怨得了我吗?算了,我不能怨你,一辈子都不能怨你,是我从一开始就欺骗你的感情,只要你安好我的世界便是晴天了,哦,你的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应该会对你很好吧,那日我在你家时,她恨不得把我吃了,好好珍惜,她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 得不到你的爱不是因为我的人品差,我只是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太渺小。 爸爸,你在天上都看到了没有,你女儿现在很幸福,找到一个温暖的家了,漠家的人待我视如己出,你看,漠母多像多年前您和妈妈,是那样的和蔼可亲、慈祥温柔,不过漠家有莫大的冤案,我想帮漠家报仇平雪,你说我怎么办啊? 爹爹,你先不用说,我明白你想要说什么了,你是不是说要我像两个妹妹一样去上学,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像这秋夜的萤火虫,尽管夏天已经过去了,但是经过努力还是能再次放出迷人的光亮,是吧?谢谢爹爹的指导。 再见了,可爱的小夜河,我要去上过学了,要像这飞舞着的萤火虫一样在秋天也要绽放我的美丽。哈哈! “哥,我想辞职,还望您不要生气,批准我!” “干得好好的,干嘛要辞职啊?再说现在出去也不好找工作!是不是不习惯在酒吧里上班还是?”我第二天就向漠文提出辞职,一句‘干得好好的’勾起我无穷无尽的回忆。而漠文听到我说要辞职便一下子生出这么多的疑问。 “哥,我们明天去看看妈妈,都有好几天没有去看她老人家了。”我实在不好怎样回答他就转移了话题。 “嗯,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辞职?”漠文没有因为我的转移话题而引开思维。 “其实,我是想读书,我想只有读书我才能变得更加强大,什么都要自己拥有,否则连一场官司都被人家吃了!”说出这席话是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表情,是羞涩是卑微还是愤懑? “这是好事儿啊,我明天就去帮你联系学校,有这想法我挺你!”我分明能看出漠文的兴奋。 “妈妈支持你。”我要上学得到了所有家人的支持,两个妹妹更是欣喜若狂。 两天后。 “喂,哥,什么事啊?”两天后的一个早晨我在家里突然接到漠文的电话,他一般都是早晨给我打电话。 “小雨,你有时间吗?有的话就过来拿《入学通知单》,” “什么?入学通知单?”我只有惊讶的表情。 “哎哟,老妹子啊,你就不用惊讶了,过来就知道了!” “嗯,我马上就过来吧哥!”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想该怎样去找学校呢,没有想到漠文他…… 这次我没有去酒吧找他,直接到妈妈住的环山沿海家。 到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妹妹小凤的女老师正是漠文的大学校友,在这所中学实习时期,凭借过硬的师范专业知识和优秀的表现能力,深得全校学生的喜欢和领导的赏识,所以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在这所中学教书任教了,在短短的几年里,她就送走了好几批成绩优异的高中毕业生,因此在这所学校里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找点关系让一两个学生进校就读对于她来说就不是什么问题。 “小雨啊,今天有些晚了,明天你再去报到吧,那老师是我的同学,也是小凤的老师,她不会为难你的,还有记得带上身份证……”拜别了妈妈后我就悻悻地回家了。 在家里,小凤放学回来打破我的沉思。 “姐,在想谁呢这么入神?”她看起来好像比往常还要开心。 “哎哟,就不要取笑老姐咯,哎,你今儿怎这么高兴啊?是不是有人走进了我们家凤儿孤独的心里,夺走了久违的芳心了啊呀!”我故意绕开她锋芒的话题。 “姐,我们老师说了明天将有个新同学来我们班,你猜那个人是谁呀?” “别卖关子呀,到底是谁哇让你这么感兴趣,难不成是你喜欢的人”我知道一切,并且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和掌控之中,所以就故意逗着她玩。 “哎,姐,你说对了,这个新同学就是我的最爱,嘿嘿!”说着说着那股得意的劲儿和神秘的神情更加是显山露水。 “你们吕老师是不是说‘同学们,明天将有一个同学来我们班学习,她是我的一个老同学的妹妹……’”我就像是古时那些八卦老道般,那神秘的神情比她的还神秘。 “哎,姐姐,你原来早就有预谋了,我真傻,一直被蒙在鼓里还自作多情地介绍。”小凤先是由瞪眼惊讶变为摇头叹气再变为喜笑颜开。 “姐姐,我问你一个问题,趁小云不在,我们还有没有钱?” “有的,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有时候都想放弃了,幸好之前打工时的存款上还有些和这几个月来漠文哥开给了我不少的工资,所以钱不是问题。” “问题是没有钱!哈哈!你们俩是不是又在预谋如何欺负我了啊?这次可被我听到你们的密谋了哦。”小云,哎,就是这样,总是这样说话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真是率真到极点了,就是希望她能一直这样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生活。 “姐姐们,你们什么都不要说,让我来猜猜你们在密谋什么,‘是我们三朵金花明天一起去上学’哈哈,我说的没有错吧!” “哎,我说你咋就这样精明能猜呢!”小风这个与世无争的独孤凤凰也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凤凰的盘涅之声。 “嘿嘿,就不告诉你,看你怎么办!” “你……” “就是要考验你的好奇心,欲爱不能欲休不舍,嘿嘿!”说着便嘟起小嘴做起她那些可爱的动作。 “请不要用你无知的言行来证明你的幼稚!”小风一句赤裸裸的鄙视击中要害。 “好了,你俩不要老是斗嘴了!明天我们就一起去上学,现在我得收拾一下!” 正文 第八章 再见美丽的校园 清晨的校园,虽然天还未全亮,但是校门外的大路上都已经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挪动,有的是嘻哈打闹的学生、有的是匆匆忙忙的上班族、有的是或跑或散步的老年人,在将明即明的晨曦中沐浴着这秋日的凉爽晨风;校园里,红色塑胶操场上奔跑着的双双青年、树荫庇下十里长亭里传出的轻脆的朗读声,他们是早晨学校里的最美风景。 来到、站住在学校的大门前,“城边中学”四个大字首先映入眼帘,两扇大门就像慈爱母亲,伸出温和的双臂拥抱和容纳着莘莘学子,一开一合的瞬间好像是在说‘我的孩子们,好好学习,我爱你们’。进门后,迎来的是第一栋三层高的教学楼,墙上粉刷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字样,显然那是初中学妹学弟的家,不注意的左转头,便看见保卫科处,它像一个无名英雄总是悄悄地蹲在所有人不注意的地方,默默地保护着大家,在大门与教学楼之间的一段,沿途的是两排整整齐齐树子,像是航空机上的礼仪小姐那般美丽漂亮,在晨风的吹佛下好像在说着‘欢迎光临’。绕过第一栋教学楼,后面的第二栋就是高中部学生使用的,妹妹们的另一个家,也是我即将乔迁的新居。在二妹的导游下我找到了我们的教室, “姐,我们去找老班报名吧!”在教室里,我看着这些不太成熟的脸庞,竟然觉得自己像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到娘家般,有些激动又有些陌生,当我把教室塞进记忆并在里面遨游时,小凤提醒我去报道。在走出教室的时候我轻轻捏了捏略有些鼓的裤兜。 办公综合楼在两栋教学楼的左边,右边便是学生宿舍和学生超市,两排横向的教学楼前后伫立,两边分别是办公楼和宿舍、超市纵向紧偎依在教学楼两旁,整整齐齐的布局犹如学弟学妹们文明有礼的穿戴服饰;然而在最后边则是运动场,它又是学校的另一个风景点。 “请进。”我轻敲了几下半掩着的班主任办公室门,里面半屈着身子的吕老师头也没有抬一下随声喊道,也不知道她是在专注些什么。 “吕姐,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 “龙小凤,是你啊,快,进来,进来!这位是?” “哦,她就是您昨天说的我们班的新同学,她还是我姐姐!” “吕老师您好,我就是就是龙小雨,我……” 走近了才发现吕老师并没有远远看去的那样严肃、不可轻易接近,而是随和有加、平易近人,学生都亲呢地叫着她吕姐,与之打成一片。她虽然快年近三十了,却是青春正在、绝代风华,精神饱满,只是脸上还是多了两条皱痕,不知道是由于岁月的无情还是她精神的疲惫。她笑起来很好看,两只大眼睛合成一条缝,把笑容挂在圆圆的脸上,有老奶奶的慈祥;两片淡淡的薄嘴唇在笑起来时拉到晶莹透明的耳朵的耳垂下面,稍挺的鼻尖,真谈得上是笑容可掬。身高虽然不高但是身材极为苗条,标准的s型,一身教师制服仍然显得是前凸后强。在听到小凤精彩的介绍后,她把微笑着的月牙变成了十五的圆月,眼睛则成了眨巴眨巴的北斗星星。 “小凤,她真是你的亲姐姐龙小雨?”吕老师仍然带着惊讶的表情问道。 “嗯,吕老师,小凤是我的第二个妹妹!”我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 “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你们俩的关系了,没有想到你们竟是……” 吕老师停下手中笔的点动与我们交谈起来。 “吕老师,我想问一下,多少钱的书学费?”来了半天终于进入主题了。 “哦,不用交费了。” “啊!为什么啊?”停住了我插在裤兜里准备拿钱的动作,同时睁大眼睛张大嘴毫无遮拦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你那个哥哥已经帮你交了。” “是漠文!”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小凤就惊讶道。 “上课!” “起立!” “吕姐好!” “同学们好”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 “同学们,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吧,下面我说个事,现在龙小雨正式是我们家的成员,她和龙小凤是亲姐妹,以后大家要多多帮助她,来,我们大家热烈欢迎小雨的加入!”一阵急切又有节奏的掌声过后。 “你们俩也要努力地学习哦!” “嗯,我一定不辜负吕老师的期望!”在我称呼出“吕老师”的同时我看到全体同学都用不一样的眼光瞧着我,也许是他们都习惯叫她吕姐吧。 “还有今天是周五,明天就不补课了,看在你们都努力的分上就放你们休息两天,有想来学校自习的同学千万要注意安全,住校的不要到处乱跑以免出什么意外……”也许班主任都这样总是苦口婆心、唠唠叨叨个不停。 我怀着激动加感动的而又矛盾的心情回我温暖的‘漠家’。 秋天的阳光总是像迟钝的老牛,留恋西边山头枯黄的野草而久久不愿下山进了城圈,把余晖洒满一地,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灿灿的金地毯。 庭院里,漠文在搀扶着妈妈,散步在夕阳的余晖中。 “雯儿,怎么来了!” “快,文儿,把妹妹叫进屋里去!”就在我出现的瞬间打破了夕阳关照的时刻,打破了原本属于他们母子的清静,让他们为我激动、为我忙碌。 习惯性的漠文与我在厨房里忙碌,妈妈总是时不时拄着拐杖进厨房来看着我们俩,然后又被我和漠文轻轻地搀扶着进入客厅并坐在沙发上;饭桌上总是妈妈为我夹菜,我真想一直像这样和家人过着无忧无愁的生活。 “哥,我……”饭后三巡,我仍是开不了口提起那件事,不是因为一直陪着妈妈插不进话题而是我无法提起。 “小雨,你是不是想要说学费的问题?”漠文看出了我的心事便道。 “嗯,你怎么……我……” “小雨,不要惊讶和疑问了,你是妈妈的女儿、我的妹妹,给你交学费供你读书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妥的!” “我?” “哎哟,雯儿啊,就不要这样了,给你交学费也有我的主意,难得你有读书的上进心,妈妈不能支持你什么,这点小事就算是你我母子失散多年的我对你的补偿吧!”妈妈真的是假装把我当作病殇了多年的漠雯了。 “可惜,妈妈我已是这秋日里掉下去的落日,看不到你们多少时日的光明了!” “妈,不要这样说,我和哥哥一直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的!” “哦,小雨啊,我和妈妈想跟你商量件事儿,就怕你不答应……” “什么事儿呀?”漠文的迟钝诱引我的好奇与惊讶。 “我们想……” 正文 第九章 秋季的演讲大赛 我在想、一直在想,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漠文和漠母会对我如此好,难道就是因为我相貌相似于漠雯?还是因为……算了吧,不想那么多啦。 我将记住你们的好,今日你们赠我一粒树种,他日我必予你们一片深林,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是这样的,我不想让你哥哥同意你辞职,你还在酒吧里工作,每个月给你结工资,这样你的生活就有所保障了。”妈妈很是难为情地说道。 “可是,可是我,并不能经常在酒吧里帮忙啊!”听到他们的‘阴谋’后,我想极力地推辞,推辞这不属于我的工作。 “对于这个问题,我和妈妈早就商量过了在你提出要读书后,你看你想要读书,书学费就是一个天神不解的难题,更何况还是三个人一起,对于别人来说这就是一个天方夜谭,我们都知道,以你一贯的风格,既然下了决心就会坚持到底,这一路上你都会想方设法,终究会走下去,也相信你会成功地走完,可是你想过这条路上的荆棘坎坷吗?”漠文有条有理地分析道。 我又何曾没有想过,这些年以来,我身心疲惫,为父亲还债、抚养两个妹妹上学,几时,甚至在幻想,幻想天上能掉下来几十万甚至几万块钱让我捡到,然后把它交给两个妹妹,我呢就轻松地离开,去哪儿都了无牵挂了。 在有重返校园的意愿后,我想过如何去挣钱把这个家支撑下去,像我这个无亲无故的孤儿不可能向哪个亲戚借钱或者向银行贷款,只有凭借我这双手白天上课晚上上班以挣点钱,我想过去夜酒店、酒吧等地方去找工作、上班,但是绝没有想到要在漠文的‘温情酒吧’再做,更没有想到要他们母子如何如何的帮助我,因为他们给我的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 “哥哥,你们给我的太多了,这份工作我不能要!” “以你目前的状况,我想你必定要出去做兼职吧,你在别人的手里干和在这里干不是一样的吗,与其让被人无情地榨取你的枯油,剥削你的仅剩的力量价值,还不如来帮你哥哥,这种一箭双雕的好事为什么不做呢?” 我一下就被这个昔日在职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用她条条理理的经济价值理论说服了,倒也是,与其把大好青春丢在别人的砧板上任人宰割,倒不如把它放在自家的餐桌上供自己享用! 就这样我开始了做兼职的读书生涯。 “姐姐,你看,演讲大赛。”那是在一个午休的时间,我正在教室里聚精会神地做着一道数学题目,小云气喘吁吁地跑到我的教室来报告,还告诉我有奖金可以拿。 的确,在这个时段我太需要钱了,虽然我承认我是精神的忠诚朋友、文明的知心恋人,但我更是物质的守望者、金钱的奴隶。 “姐姐,以你在外边工作的口才经验,那些个小丑一定不是你的对手,我们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小云在一旁激动好地说道。 这的确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如果成功了,不仅可以拿到一笔丰厚的奖金,而且还能提高我在学校里的知名度。于是我打算用三天的时间来做准备,一举夺魁,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在到处找演讲的素材。 依照学校宣传部的的要求:演讲的题材以及题目自拟、主题为点燃青春的梦想、内容健康感人等等;奖项设置为,一等奖一名、一千美元奖金,二等奖两名、五百美元的奖金,三等奖三名、两百元的奖金;优秀奖一百美元的奖金。 “哥,我想向你请三天的假!”在电话的这头我对漠文说道。其实我在酒吧做兼职根本上就是一个幌子,去与不去、上班与不上班都不是原本的问题,问题是他们在变相地帮助我,我何曾不知! “有什么事儿耽搁还是学习紧张的缘故?”到底还是为了我的学业着想。 “准不准嘛,哥?”我开始像小妹妹一样撒起娇来。 “女大不中留啊!” “啊!那哥是同意了?” “是的,但是我有个条件,就是我要做你第一个惊喜的见证者!” “哥,你都知道了?” “嗯,加油哦!” 三天后。 举行比赛的礼堂在办公综合楼的最顶层,站在这里可以把教学楼、宿舍、超市和整个运动场尽收眼底,老师们就能把他们的学生的一言一行在楼顶监视得一清二楚。许丈宽阔的大舞台上首先是殷虹的帷幕遮掩着,下面是一排排的像电影院座位,从第一排逐渐升高到最后一排,每个人都能把整个舞台看的一清二楚,四周的墙壁上则闪烁着轻微闪动着的小线灯,但是光线极暗,却不逊于影院里的浪漫温馨。天花板的中央挂着围成长方形的一排灯,长方形中间是一盏大大的圆形的琉璃盏,但是他们目前仍是暗着的伺机一展光芒。 我在吕老师和两个妹妹以及总多同学的相拥下,穿着城边中学的校服、扎着两股留肩的长发、背上心爱的书包,一改它些年在外花枝招展的作风的我走进了大礼堂,就在我找到‘选手休息区’坐下后,舞台上的帷幕被拉开了,“好戏即将开始了”,一男一女的两个学生主持人在全场灯光全明亮起来的瞬间出现在舞台上并宣布比赛开始。 “6.40;7.10;6.71;7.52;7.09;8.01;6.06;6.90;7.86;8.00;6.00;7.31……”我知道我的演讲顺序在后头,所以也没有什么紧张的,索性还在心里默默地给台上表演的同学们分析错误的字音、语法等错误这些得不了高分的原因。当我听到坐在第一排的十个评委一一对台上的表演者报的这些分值成绩以及对其所作的评论时,我乐了,不知是我幸灾乐祸还是对自己信心满满! “请下一位选手邱雪做准备!同时也请最后一位选手龙小雨做准备!”男女主持人在台上异口同声地提醒道。 “同学们、老师们,你们见过秋天的雪花吗?”女主持人用惊讶的口吻问道。 “下面,就有请我们的选手秋天的雪-邱雪,上场!”男主持人见场下一片沸腾也加大音量、激情万丈! 记得妹妹之前跟我提起过,演讲大赛上我会遇到一个比较厉害点的角色,不过她又鼓励我说那人肯定不在我的话下,我看全部的参赛者都过去了也没有见着有一两个是比较出类拔萃的,想必那个厉害的角色就是她-邱雪,这时我的心有些跳动,脚也不由自主的抖动。 正文 第十章 零点一二五分的险胜 在激烈掌声中蹦到舞台上的邱雪,犹如秋日里北方的的风雪,粗犷狂野、豪情奔放。 舞台上的邱雪正在向台下的观众问好。 她像是一个北方的女汉子,从她的自我介绍、问候、体型以及动作可以明显地看出,完全没有一点我们南方人的温柔可爱、嘀嘀娇羞之美,我很好奇地怀疑她的祖上是不是南方的。 一米七几的个儿、牛肩膀一样的肌肉,活生生就是一名标准的国家运动员,倒也有洁如寒雪的肌肤;一双大眼睛在宽松的脸蛋上晃来晃去、齐耳锤的黑发像长在墙头被割得整整齐齐草儿任强劲的风吹摆、低胸的白T桖和深蓝色的牛仔裤正凸显了她唯美的肉感、粗犷豪放的声音、大无羞涩的动作,这一切使她少去了那一份属于女人的温柔、倒是增添了几分男孩子的活泼、阳光; “艰苦奋斗、努力拼搏这些励志的语言早已为陈词滥调,古有刺骨驱眠之勇、鸡鸣习武之气,我们的先辈郑成功祛除异类被逼到此,举刀提剑斩退荷兰倭敌……”这是她演讲的前部分的一些内容,她像一个铿锵勇猛的英雄,一路高歌、一路凯旋,用响彻云霄的音量震慑着全场观众的心魂,并着声音的节奏,明快大方的肢体动作征服了几千颗黑色的眼球,一阵又一阵的掌声想翻滚着的波涛,怒吼、咆哮。 “谢谢大家!” “完了!”在轰动着的惊呼中邱雪以一个漂亮抱拳动作结束了她的演讲,也在别人的惊呼中我结束了对她的思考与惊羡。 “姐,加油哦!” “小雨,放轻松点,沉住气!”两个妹妹和吕老师都跑过来为我打气,吕老师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便鼓励、提醒我道。 说实话,看完邱雪的这场演讲表演,我充得满满的信心没有了,在外面混来的所有口才经验顿时像胆小鬼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放心吧,以我在外多年的口才经验,小事儿、不足为奇!”我假装镇定地望着她们,其实那一刻我也只有这样一点资本可以用来回报她们的关心了。 “下面请各位评委为第三十九号选手-邱雪,亮分!” “9.00,9.70,9.50,8.80,8.50,9.20,9.50,9.40,9.00,9.80”两个主持人像一对夫妇,你唱我随的一人报一次地把邱雪优秀的成绩报告完毕,我也记忆超强地把十个数字连一个小数点都不差地记了下来。 “下面,有请我们压轴选手-龙小雨同学上场!”我也被一阵激烈的掌声推上了舞台。 虽然多年在外,看惯了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物,大款的、计较的、年老的、年轻的、富裕的、穷酸的。但是今儿晚上面对台下数百上千名大众,却有些心慌、不知所措。 “大家好,我叫龙小雨,我今晚演讲的题目是《热血青春》”同时向台下的观众鞠了一个九十度躬。 “有一个女孩和他的两个妹妹,就在我的身边,从小生活在一个农村家庭里,因为家境贫寒,父母经常闹矛盾,后来有一天她的便离家出走了,至今杳无音讯,从此她家父女四人便相依为命,但是命运总爱捉弄人,父亲又在工地上因工殉身了,没有办法的她只得辍学打工给供的两个妹妹上学” 台上,讲到这里,我停顿了,我感觉我的喉咙有些沙哑、鼻子有些酸酸、眼泪却是刹不住车地奔涌而出。台下,一片沉默,一时间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语,是我的演讲不动人还是…… “啪啪啪!”寻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向一张一张被霓虹灯光映得红红绿绿的脸,我看到了是漠文,他坐在最密集的人群中间,向着我微笑着。 突然又一阵掌声,全场暴动。 掌声过后,漠文像立于鸡群里的白鹤,他屈起肘握紧权前后晃了两下,示意我再加油! 苦涩地吞了一口口水、无意识地吸了一下鼻子、使劲儿眨了眨湿润的双眼后接着我的演讲。 “她在一家服装店找了一份工作,勤俭节约地生活,有时还在兼做其他的工作,阴差阳错的一天,她与一名优秀的海归派邂逅,便情窦初开了,但是这场不被世俗认可的感情终究还是流产了,再后来认识了一个待她如亲妹妹的哥哥,在哥哥的帮助下她又回到学校读书”我把我成长的经历用文字的方式复制了一遍,再把对以后的幻想以及达到所幻想的目的的过程中所受的挫折用卖衣服时的口才诉说了一遍像电影的过场。 这时的台下,气息不再流动、霓虹灯不再闪烁,时间好像故意为我停留,停留在了属于我的这一刻。 还是两名主持人耐不住寂寞用一句“谢谢龙小雨同学的精彩表演”打破了这般僵局。 “下面请记录台为邱雪同学亮最后的得分!”女主持人道。 “去了最高分9.80分和最低分8.50分,最后得分92.625分!”听到邱雪的分数,我又一次心跳。 “下面再请十位评委为龙小雨同学亮分!” “8.50,8.40,9.50,9.70,9.40,9.90……”当听到第一、二个分数时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还有些绝望了。 在期待也在害怕最后的得分,当听到平均分为92.75时,我跳起来了! “姐姐,你好棒!”小云的声音比掌声还大,响亮了全场,比我还激动地抱起来原地转了三圈,吕老师和小风也在我的身边尖叫起来,漠文更为夸张地从人群中横冲直撞地冲过来,因为他们都知道我我的成绩已居首! “你好,我叫邱雪,很高兴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你感人的故事让我输的心服口服!” 拜别了吕老师后,漠文发动早已停在学校门口的轿车载着我们三姐妹离开了热闹后的校园、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哥,今晚真的谢谢你啊,谢谢你来为我加油,还来接我回家!” “傻小雨,再说就不乖了啊,一家人还说两家话!再说我也说过我要做你惊喜的第一个见证者!”在认识了这么久,好像他都只叫我小雨,除了初见时叫我姑娘和好像一次叫我老妹子外。 “明天是星期天,没有课,我还想向你请一天假,你猜猜我要干什么,哥?” “我可是你哥哥哩,你想什么我不知道!是要办个party吧!” “哎,知我者漠文哥也!” 看着他的车惊一声消失在黑夜的小区后,我又看到了在天空中微笑着的冯俊臣。 俊臣,你又笑了,在这美丽的天空里,被我看见了哩,你知道吗,我得了第一名,明天还有举办个party,可惜、可惜这一切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