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南络 南洛是个天才。 三岁识千字,五岁挥毫墨,七岁能成诗,九岁过童元。 每每朝中有人提及南宰相的那女儿,保准一阵羡慕,即便是皇上,对南洛天才神童之名也略有耳闻,满朝男子也没有南洛这么聪慧。 但是不想世事变迁,陛下立储在即,宰相属意何其重要,却不想这时被贼人陷害,落个不忠不名,一家老小午时抄斩! 至此,连带那女神童之名的南洛,也再无人能提及。 东宫,韶华殿。 是夜,刚刚掌灯,因为是冬季,天不过酉时便暗了下来,韶华殿外一片诡异的寂静,甚至连婢女奴才走路的脚步声都微不可闻。 “人带来了吗?”突然,一声极浅的嗓音响起,配着少年变声期独有的沙哑和低沉。 “人放在后院了,只是,太子这么做要是被谁发现,难免不会给人揪住尾巴,到时候反咬一口。”说话的是一个太监,他站在太子面前,背脊挺的笔直,若不是看她那玄青的太监服,怕是一定以为他是个武士。 “不怕,六年前宰相用命把本宫扶上太子之位,他的女儿我不能不管,而且你以为本宫把她带来瞒得过父皇吗?只要不过分,父皇也不会说什么,她的身份不过是本宫的一个女宠,连条狗都不如罢了。”太子突然起身,理了下衣摆,对着那太监道: “诛生,带我去看看她,我倒要看看这天才的身子,到底是怎样的销魂!” ... ... 安燃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床顶上雕刻的四爪蟠龙,另一只手捂着胸,胸膛下的心脏响阵天。 就在刚刚,她明明行国家任务去逮捕世界一级要犯,却不想任务途中被敌方发现,一枪毙命。 再睁眼,就发现来到了这里,古色古香,一派奢华,她不认为自己穿越穿到了公主或者皇妃的身上,虽然以前也会无聊听那些和尚说些借尸还魂,但是她是特种兵,对身体状况何其了解,这个身子一看就知道是饿了不下四天,敢问什么身份的皇子能让她这般饿了? 而且再看看自己的衣服,这叫什么衣服,衣襟大开露出大半个胸膛,腰间细带,身下空无一物! 这身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真是不知羞耻! 但是还没容安燃多想,木门便被推开,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吱呀呀的响声。 安燃心中一紧,看向来人。 紫金冠,龙袍锦绣,翡翠玉带,一派帝王相。 他凤眸盈盈含笑,款步走来,明明不过是个少年,但安燃看过去,却直直觉得他双眸锐利如钉,如千万枚钢钉一下子钉在自己心头。 安燃不动,看着他。 “听说西夷蛮荒,官妓流配少有活过一年的,你倒是个奇女子。”她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斜睨着床上的安燃,道:“不过,都过去了,你现在是本宫的女宠,自然不会亏了你。” 安燃身子一僵,一双眼睛瞪着老大! 什么!这身子竟然是个女宠,以前还是个代罪之身的官妓! 但是不容她想,身侧男子立马俯下身来,他吐息一片甜香酒气,打在安燃的耳畔,沉声道: “难道妈妈没教你迎合我吗?” 安燃哪里知道怎么迎合他,她清白一世从未和异性有过半分接触,何来迎合。 但是安燃还没来得及拒绝,不想身上人立马扯过她腰上的锦带,俯下身来,立马含住安燃耳畔玉垂。 玄毓不解:“为何你竟如此生疏,是见了本太子心生惬意或是不待见本太子?” 安燃眉目微皱,我前世为国而战征战四方,虽为女儿身却有一身男子不曾企及的本领,多少世界黑名单的顶尖犯罪分子死于自己的枪下,如今却被一男子如此凌辱,奈何却无法挣脱。 “为何不语?” “啊,额。。。。该说什么?” “哈哈,趣哉趣哉,如此一清纯可人的女子是如何在边关流配官妓一年!” 玄毓起身,整理衣襟,望着眼前的女子,伸出手:“南洛,令公南宰相六年前为助我登上太子之位不惜以命相抵,如今落得家破人亡,你为南家最后一人,本太子理应行感恩之礼以礼相待,奈何你生的娇媚,本太子不禁心生欢喜,况且你为官妓多年,定不是清纯之身,所以本太子有意宠你,你要懂得接受,知道吗?“ “你是说,我叫南洛?是宰相之女?“太不可思议了吧,顶尖特种部队培养训练出来的顶尖女特工安燃竟穿越为宰相之女,还是个落难公主。 玄毓听得南洛如此言语,转身盯着南洛,围绕着走了几圈,传唤到:“来人,诛生!“ 闻得此言,诛生立即推门而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此人是前宰相南老之女南洛?” “正是,殿下,有何不妥?”诛生转身看向南洛,此时南洛已经衣冠端正。 “没有没有,只是有些疑惑,你下去吧。” “是的,殿下。”诛生慢慢向后退去,关上了房门。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玄毓抱紧南洛:“南洛,为何如此矜持,是想行姜太公钓鱼之法吊本太子胃口吗?”说罢解开南洛腰上细丝,吻向娇唇。 “啊!” 守在门口的诛生听得屋内玄毓一生苦喊,不由得像屋内喊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出什么事了?” 只闻得屋内苦叫连连却不见玄毓回答,诛生此时心生担忧,连忙破门而入,眼前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南洛一只脚踩在身上,手指着玄毓,不停的叫骂,而玄毓衣衫不整,身上隐隐有些红肿,脸上的狼狈更是显而易见。 诛生立即冲上去,一把按住南洛肩膀,奈何南洛丝毫不为所控,转身一个鞭腿踢向诛生,诛生硬是生生吃下了这一腿想不到竟震得双手无力。 此时,玄毓冲向门口:“来人啊,给我拿下,拿下这女贼人!” 门外此时涌进数十名卫兵,手执长枪,南洛见状,深知不敌,只好暂时放弃抵抗,数十名官兵一拥而上,将南洛死死困住。 玄毓此时手中握着一直皮鞭,凶神恶煞的向南洛走来。“贱人,敢对本太子动粗,是不是不想活了!” 前世的训练中包含了太多极刑,何况安燃自身是个审讯高手,虽然今世穿越至此身为南洛,但是对于这小小的鞭刑,如何能够受其威胁? 玄毓一鞭一鞭如雨点般落在南洛身上,只见南洛背脊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好一副娇嫩之躯生生被皮鞭摧残的不堪入目,打了数十鞭,打的累了,玄毓慢慢的把皮鞭丢在一边,笑着望向南洛:“如何,还敢对本太子动手吗?戴罪之躯,若不是念在令公庇护之情,早就把你奸杀,丢在西夷蛮荒,让野兽吃了去!” “哼,一点小伎俩,也想让我屈服?”奈何南洛不仅没有妥协,还摆出一幅轻蔑的眼神望向玄毓。 玄毓大怒,不禁再次举起皮鞭,正欲行刑之时,望得南洛娇媚的面孔已经双目紧闭,是昏了过去(若在前世安燃之身,这点小伤算什么,奈何南洛的身子实在虚弱),不禁心生怜惜,传唤下人将南洛解绑,并换来御医对其进行疗伤。 虽说南洛的身子基础太差,但是毕竟安燃的精神毅力还在,仅半晌的功夫,南洛就慢慢的睁开眼睛。 睁开眼,阳光从窗外射向床边,透过阳光,床边一男子身影清晰可见。 紫金冠,龙袍锦绣,翡翠玉带,是玄毓的模样。 床边诛生惊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行了,南姑娘醒了!” 玄毓听闻立刻转身跑向床边,握住南洛的手,却又尴尬一笑,摆出一幅冷冷的表情:“若不是本太子念在令公之情,本太子又心怀善意,今日定要你身首异处,光凭一个行刺之罪足以让你生不如死!” 虽然安燃是那么的厌恶玄毓,但是刚刚看到玄毓的紧张之情,以及现在装出的一幅冷酷的模样,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玄毓此时对自己的感情变化。想到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无亲无故,虽说从小的部队生活让安燃养成了独自行动独自生存的能力和习惯,可是如今这个时代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生活环境,没有人照顾是不行的,所以她也不想刚到这个社会就与人结仇,何况是身份尊贵的太子爷,如今看他对自己心生暧昧,不如就此利用,也方便生存。 她对着玄毓笑了笑:“太子殿下,多谢手下留情,将,将来南洛必定以死相护,报答太子不,不杀之情。” “哼,你能记得便好。”说罢,玄毓转身离去,留下诛生一人陪在南洛床前。 “公公,太子都,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 “南姑娘,太子让小的留在此照顾你,等到你伤口愈合身子骨好起来了,他再来宠幸你。“ “什么!这个家伙,还想着宠幸我!哼!“南洛听了诛生的话,心里不禁一丝怒气油然而生,想不到玄毓衣冠楚楚的外表下竟藏着一颗龌龊的心。 正文 第二章 鞭刑 “南姑娘,虽说我是个下人,但是有些事我也看不下去,太子殿下从来没有对别人手下留情过,何况你是一个官妓,看的出来太子殿下对你有爱慕之意,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南洛抬头看了看诛生,没有说话,对一个下人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等再次见到玄毓在和玄毓对峙才有意义 大概过了三日,南洛身上的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这三日来,玄毓从未踏及南洛屋内半步,太监诛生也未曾离开过半步,只是一直遵从太子的命令照顾着南洛。而南洛,也就是前世的安燃在这三日来也想通了许多,既然已经穿越至此,借着这副身子活在这世上,怕是回不去了,既然如此,何不好好享受当今生活。 “南洛姑娘,身子好些了吧。” “恩,好多了,太子那厮最近干什么呢。”南洛活动活动了筋骨望向身边的太监诛生。 “太子今晚有个宴会,宴请西夷大将军宇翔在太子府用膳。并且叫小的来跟南姑娘知会一声,晚上的宴会南姑娘也要出席。“ “我?凭什么?我不去!“南洛想起玄毓就痛恨,恨得牙根痒痒。 “南姑娘,这不是邀请而是命令,去不去,可由不得你。”诛生听到南洛如此言语自然不会好言相待。 “我就不去,看他能怎么样!”南洛前世乃顶尖特种兵国际御用女特工,死在自己枪下的顶尖罪犯不在少数,岂会受一个太监的威胁。 奈何此世不在当世,自己也不是安燃,无论是环境还是自身的身体素质都与前世相差甚远,何况还在别人的底盘下。只见诛生手一挥,门外涌进四五名大汉,不由分说一拥而上将南洛绑个结结实实,抬了出去。 夜幕下,太子府灯火辉煌,声声鹊歌。 “宇翔大将军,多日不见,越发威武了!来,敬你一杯!”太子手执杯盏举向客座一面向粗犷的汉子。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多日不见,太子殿下也越发有帝王之相,处理事务也有圣上之风范更甚过圣上啊!哈哈” “父皇的能力本太子是远远不及的,还需要仍然不断地学习和锻炼,更要宇翔大将军之类手握兵权又衷心为国之人的协助啊!”太子一边饮酒一边望向西夷大将军宇翔。 宇翔见太子望向自己,心中念头不由得一紧:看来太子这是鸿门宴,试探我的立场啊 “哈哈,太子说笑。小人定将为太子马首是瞻,为太子尽心尽力效忠皇室,永保太子皇室江山。“边说宇翔一边离开席位走到太子面前,双手作揖,单膝下跪。 太子见状,心中一丝欢喜,立即起身扶起西夷大将军:“将军言重,速速请起,见得将军有此忠心,是我国之幸啊!“ 宇翔起身之后,望向太子:“听闻太子于我西夷军营调出一官妓,乃前宰相南老先生之女,我国第一才女,南洛。可有此事。” “哈哈,将军果然消息灵通,正有此事,此女生的娇媚可人,本太子不禁心生爱意,况且南宰相对本太子有扶植之恩,宠幸其女,也算是对其报恩。” “来人,将南姑娘带到殿前。” 诛生带着众将士将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南洛抬上大殿,往地上一扔。“太子殿下,人以带到。” “哈哈,退下吧。”说罢,玄毓亲自上前解开南洛身上的绳索,却不曾想,南洛在绳索解开的一瞬间一个巴掌扇向玄毓。 “啪”只听得清脆一声,玄毓嘴角竟被扇的流出一丝血迹。 “不知好歹,来人,给我拿下!”宇翔见此情况,立即趁机会摆出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趁机献殷勤。 “给我上,上了她!”玄毓气急败坏,恨不得让南洛此时受辱而死。 听得太子殿下下令,一群将士冲向前去,宽衣解带,欲行苟且之事。在此千钧一发之刻,南洛猛地一跃从地上站了起来,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 柔弱只是外表,前世的训练放在今世虽无法尽然发挥,却不至于被几个小兵凌辱。他们肯定想不到,南洛这看起来弱小的身子里藏着不可预测的巨大力量,自然不会多么警惕。 轰!一个将士被南洛一脚踹飞,其余人见状疯狂的扑上去,而南洛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等待着这一场战斗。“嘭-嘭-嘭-嘭!”几声干脆利落,只见大殿中央,一女子正是南洛,脚下踩着一个士兵的脑袋,身边躺着四五个士兵,哀嚎不止。 玄毓见此状,惊呼:“废物,废物,来人,杀了,杀了。!” 就在此时,宇翔向前一步。 “太子殿下,我见此女子身手不凡,如此草率斩杀岂不浪费了一个人才,依在下愚见,不如将此人赐予在下,在下将其训练成出色的将领,保家卫国,为国效力。” 玄毓看向南洛,不得不说,他又怎么舍得杀掉如此娇媚可人的南洛呢?不过,将其留在身边只能是自取其辱,赠与宇翔也罢。 “好,宇翔将军,此女就赠与你!”说罢手一挥,就当是一件东西一样,送给了西夷大将军宇翔。 宇翔端起桌面上一杯葡萄美酒赠与南洛:“南姑娘,此乃我西夷特产葡萄名酒,甘甜可口,尝尝。” 南洛望着宇翔,虽说这汗子长得粗犷丑陋,但是看在刚才替自己解围,也没有多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殊不知,这酒中在刚刚就被悄悄下了合欢散,意在勾引南洛内心的欲求。 一杯饮尽之后,不出一会,南洛便感觉身体四肢无力,双目朦胧,脑海里满是男女苟合之事。南洛极力克制却克制不了,最终昏迷过去。 “来人,抬下去。“ 宇翔叫来下人将南洛抬了下去,转身与太子继续畅饮。数杯之后,两人都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互相看着对方傻笑。 “太子殿下,小的不胜酒力,小的告退。“ 玄毓看着宇翔:“想不到征战四方勇猛无敌的西夷大将军,竟如此着急啊!” 宇翔笑而不语,退出了大殿。 诛生搀扶着醉酒的玄毓回到了卧房,玄毓推开了身边的侍者,一个人磕磕绊绊的走到了床前。 一股女子特有的体香传入扑入鼻中,眼前床上多出一个人来。 玄毓“扑通”一声往床上一躺,望向枕边的女子。脸颊微红,红唇欲滴,眉目清秀,身上还散发一个淡淡的酒香,不是南洛是谁。 话说刚刚西夷大将军宇翔吩咐下人将南洛带下去,下人以为是太子欲求承欢,便给抬到太子玄毓的卧房来了。 既然已在枕边,又生的如此让人心动,本就心生爱慕,何不珍惜机会呢?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玄毓趁着酒意吻向南洛的红唇,话说南洛早已昏迷,对于玄毓的侵犯毫无感觉,只能任其为之。 一边吻一边解开南洛腰间丝带,而此时南洛竟意乱神迷开始迎合,不一会儿两人便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坦诚相对。 “啊!”一生娇喘,玄毓终于得到了南洛的身子,而南洛也开始不断地迎合,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已是正午,天气甚好,阳光照在床上,刺得玄毓睁不开眼。 转身想拥她入怀,却不曾想枕边空空如也,南洛早已不知去向,望向床单上那一抹干涸的血迹,实难想象官妓出身的女子竟还是清白之身,其实玄毓不知道,虽说身子是南洛的,这个世界的南洛却是安燃和南洛的合身。 只是望向枕边,昨夜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娇媚的女子今早却不见,心中未免一丝失落和寂寥。 为何会如此担忧,为何会如此难过,是爱吗? 玄毓起身唤来诛生为自己更衣,召来太上皇早在自己六岁时派在自己身边的亲信侍卫,善使暗器,轻功尤佳,一只梅花针吓破万千人的徐振。 玄毓悄悄将徐振派出宫外,陪在玄毓身边十余载,这是徐振第一次离开玄毓的身边,是为何,玄毓要将自己最后的庇护舍去,也只有南洛。 玄毓担心南洛的安危,听得派出去的亲兵回来报道,在边关战场上,曾看到南洛的身影。 战场自古以来刀剑无眼,死伤无数,男儿尚可征战沙场,一个女子在那种地方,生命岌岌可危,玄毓心里怎么舍得。 徐振受命之后,快马加鞭奔赴沙场,约是赶了数日,途中马不停蹄已是累死了多条战马,终于是感到了边关战场。 边关兵将千万,寻一个人,而且是有意躲起来的女子,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既然受命,就要出色的完成,这是身为一个士官,身为一个下属要对主人必须履行的诺言。 寻了数日,终是没有一丝南洛的消息,徐振每日飞鸽传书像玄毓太子报告最新的情况,却终究没有南洛的下落。恰逢一日,徐振听得军营有一巾帼女将,斩杀敌将数十名,被主帅特例提升为先锋官。 徐振立即奔赴军营,走入主帅帐,掏出太子御赐腰牌。边关主帅魏普见太子亲信前来,连忙好礼相待。 “魏普元帅,下官乃玄毓太子身边贴身侍卫,特奉太子之令前来边关助阵。” “前方战事吃紧,太子如此关心我军之战况,还亲派徐将军前来亲自助阵,我朝之幸,我军之幸啊!” “不不不,魏普将军,太子殿下吩咐到,本次下官前来相助乃太子私自分派,不可让朝廷其他人等知会,所以切莫张扬。” “那徐将军的意思是。。。。” 魏普自然不解,为何太子派将奔赴边关,还要如此低调。他当然不知道,玄毓对南洛的心思。 “听闻,我军帐中有一女将,现任驻军先锋官,下官愿投其帐下,为军效力。” “这个,太委屈徐将军了吧。”魏普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看向徐振。 “就这样安排吧,多谢魏元帅。下官定奋勇杀敌,扬我军威!”说罢不等魏普言语,徐振躬身作揖,退出帐外。 正文 第三章 迎战 正午,烈日骄阳似火。 先锋官军帐中,南洛正与三位将领讨论战事,魏普元帅领着徐振走进南洛军帐。 “南先锋,且慢探讨战事。这是朝廷派来的徐振将军,即日起便是你的副将。” “下官参见南洛南先锋!”徐振向前一步单膝下跪双手作揖,一幅恭恭敬敬。 “徐副将快快请起。” 徐振站起来后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副金盔在身,好不英姿飒爽,怪不得太子如此爱慕,将南洛放在任何一个环境里相信都会有大批大批的男人喜欢。 “报——!”一士兵突然疾奔入帐外。 “快报!”南洛立即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似乎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启禀南先锋,前方来报,敌军已派三千精兵在阵前叫阵,是否迎战!” “下去吧。”南洛双眉紧皱,思索之后转身问道三位将士:“各位有何高见。“ “先锋,下官认为不可迎战,我军刚刚驻扎在此,众将士精疲力竭正需要养精蓄锐,待到——“ “不可,我军一路气势高涨,胜仗不断,正是乘胜出击的最佳时刻。“ 南洛转脸看向徐振:“徐将军有什么好方法吗?“ 徐振低头不语,半晌抬头:“南将军,下官认为由下官带领一千精兵前去迎战即可,既可以让大部分兵将得以休息,也可涨我军之士气。“ “一千?“南洛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振,这是一比三的比例啊。 “是的,一千足矣。敌军此次来犯意不在胜,而是在于骚扰。敌军得知我军将领休息不好状态不佳,特地前来挑衅,只是为了挫我军锐气。“ “好,就给你一千,即可出战。“ 战场上,两侧青山环绕,中间两军对峙,鼓声雷动,徐振一骑当先。 约是打个盹的功夫,帐外鼓声顿止。徐振回到帐中,脸上的笑容已是说明了一切,南洛满意的朝徐振笑了笑。 夜晚,军营中,笙歌四起。 魏普手中举起一杯美酒望向坐下一干将士。 “众将士,今日徐副将旗开得胜,为我军又添一场胜仗!敬徐副将一杯!” 徐振起身,缓缓向各位举起酒杯示意。座下众将士欢呼不止,唯有南洛。 原来,南洛收到来报,敌军悄然偷袭,已经将自方粮草截去,目前自方粮草若是用来维持整个大军,不会撑过三日。目前,这件事还不能让主帅知道,她已经通知其他将官不可想主帅禀报。 自身前世是特种兵出身,七日不进食对自己来说不是问题,可是军营中大多士兵身体素质本来就是一般,若是粮草不及,怕…….. 念及此,突然想起自己奔赴战场,从宫中逃出来的路上曾借宿于雾隐阁。雾隐阁阁主孟祥乃是全国首富,账上财产富可敌国,只是,不过一日交情,虽说很是聊得开,但是人家会帮忙吗? 就在此时,一士兵模样之人悄悄趴向南洛耳边。 “南姑娘,我家主公有请,帐外十里小树林。” 转身,那人早已混迹于人海中不见踪影。 南洛心怀疑惑,不得其解,但是万恶的好奇心驱使着她手中紧握一把紫金绢花匕首,向十里外小树林走去。 前方一人影徘徊,从身影上看,有几分熟悉却又不好确认。 “南姑娘,是你么?为何不出来见我?” 南洛缓缓从树后走出,盯着眼前人,不由得一笑:“我以为是谁呢。孟祥大哥,原来是你啊。” “手中还是那把我赠与你的紫金绢花小刀?” “孟大哥,不是吧,后悔了?舍不得了?来找我就是为了要回这把小匕首?” “哈哈,当然不是,我知道你有难,特来助你的。”说罢,手指悄悄在南洛鼻尖上拂过。 远处,徐振悄悄躲在树梢上望向这两人,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从南洛离开席位,徐振也假醉辞别魏普,偷偷跟在南洛身后,虽说南洛前世是顶尖特工,但是徐振的跟踪技术却超出了南洛的反侦察能力。 宫中,玄毓望着手中刚刚飞鸽传书来的纸条,心里不禁有几分焦急。 次日,南洛刚刚朦胧醒来,收到孟祥的飞鸽传书,原来,孟祥赠与的粮草已经到达,正准备入库。这一下可好了,解决了最重要的问题,就可以放心的打仗了。 全军休整了三日,众将士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三日来,两军对峙不下,却是没有一方出兵。 而这三日来,徐振也不曾闲着。他当初带着太子的使命而来,自然要出色完成。他这三日各种暗地观察,发现南洛闲时总会盯着北方发呆,手中握着一串珠链。 玄毓也每天都能收到徐振的飞鸽传书,对于南洛,也放心了许多。 三日后,南洛与魏普元帅及众将士商议之后,决定主动出击,全军已经整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 南洛走上将台,望向台下一万兵马。 “今日,本先锋受元帅之令领兵出征,本次出征欲在将敌军赶出塞外,保我家园和平,愿众将士能随我与敌军决一死战,不胜不返!” “不胜不返,决一死战,不胜不返,决一死战!”台下一万将士的呐喊声响彻云霄,气势如虹。 南洛满意的笑了,前世为国效力单枪匹马,今世保家卫国,指挥三军。 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疑惑的是一路不见敌军踪影,莫非是望风而逃了不成。一路行军,南洛越来越感觉不对劲,敌军不可能这么快就撤得无影无踪,一路上到处都是被丢弃的盔甲的帐篷。 行到一处三面山口,地形狭隘的地方,南洛突然下令停止前进,可惜为时已晚矣。大军就在准备撤退之时,三面山上突然涌出敌军数万,弓箭手数不胜数。 这是南洛第一次败仗,被埋伏不在少数,可是每次都是毫发无损安全突围。可是这次变得不一样了,敌军做好了十分的准备。 看着自己身边的将士们一个个倒下,南洛怒吼,举起手中利剑单枪匹马闯入敌军阵营,奋命厮杀。 突然,一阵箭雨射过来,南洛一双秀目微颦,已是做好战死沙场的准备。就在此时,徐振猛地一跃扑在南洛身上,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这一波箭雨的攻击。 太子所赋予的使命徐振只能完成到这里了,为了履行对太子承诺的保护南洛的诺言,徐振舍弃了自己的生命。徐振眼睛紧紧瞪着南洛。 “南姑娘,其,其实,我是,太子,玄,玄毓太子,派来,保护你,的。太,太子爱你。”话说完,便躺在南洛怀里,永远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南洛眼角的泪终于不再受眼眶的束缚,疯狂的飚出来。败局已定,虽心有不甘,但是已经没有力量再去反抗了。 不知过了多久,南洛缓缓睁开了双眼。 金碧辉煌,顶上图案遍布龙凤。 “你醒了?” 南洛侧过头去看向说话的人,紫金冠,金玉带,俨然一副皇室贵族的模样。是玄毓吗? “这里是哪里,我,我不是在战场,啊?”南洛望向自己的身子,一身的盔甲已不知取向,此时的自己赤身胴体裹在金丝绒被中。 “不要激动,御医说你受了重伤,不可以激动的,不然恢复的就会慢。这里是天仪国的皇宫。” “天,天仪?”南洛一头雾水,不过这是自然,她重生今世降落在夙姜,所以只知道夙姜国和青鸢国,青鸢就是侵犯夙姜的国家。其实在这个世界,一共有四个国家,夙姜位于北,属四国之最大,青鸢位于南,天仪位于东,属四国之最小却是最富,隶星位于西,与三国交好与世无争。 “恩,我是天仪的皇长孙,乾斌。你真漂亮。” 南洛这才仔细看向眼前人,虽说乾斌身材并不魁梧,但是眉清目秀,长得十分秀气。 正准备说话,却是昏了过去,身上的伤受的太重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身边芳香四溢,满是花瓣。南洛猛地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身子,不知何时已是换了一身装束。 乾斌推门而入,看着南洛。“醒了么?快七天了,终于是醒了。“ 南洛看着乾斌,微微一笑。“谢谢你,是你从战场上把我救回来的吗?“ “我与下人们出去涉猎,不小心迷了路,走到一处荒境,三面环山地势极其险恶,地上血流成河,满是尸体,你是我们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 “真的是全军覆没吗?”南洛紧紧握住乾斌的手问道。 “应该不是吧,当世地上很多丢弃的盔甲,长枪之类的,我们大概清理的几千具尸体。“乾斌笑着拉着南洛的手缓缓松开。 夙姜,宫中,玄毓手中握着前方的战报。 南洛阵亡,徐振阵亡,为国捐躯,损兵数千。 阵亡了,是再也见不到了吗?为何命运苦苦捉弄呢?明明不欢喜却偏偏爱上,明明爱上却生生分离。 天仪,宫中,乾斌挽着南洛的手漫步在花海之中。 “南洛,心情舒畅些了吗?“ 这些日子,乾斌对南洛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实让南洛非常的感动,南洛也深深心知乾斌对自己的爱慕之意,自己也逐渐对乾斌的感觉变得模糊起来。 “乾斌,我想回去了。“南洛突然停下来,抬头看着乾斌。 正文 第四章 牢狱 决定好了吗?回去。如果决定好了,就回去吧,我必须尊重你。希望你可以过得很幸福,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如果觉得不开心,天仪皇朝永远为你敞开。“ 看着眼前清秀的男子,是一国之君的长孙,却对自己如此痴心,而自己心里却还是装着远在北方皇室那个魁梧俊秀的太子。 不是为了权贵,不是为了荣华,只是追寻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觉。 离开了天仪皇宫,南洛马不停蹄奔赴边关阵营。当南洛的身影出现在军营阵前的时候,全军沸腾了,魏普听闻此事,更是直接从帐中跑出迎接。跟随南洛身后的,还有乾斌派出的天仪皇室亲军三千。 “南先锋,多日来,可安否?” “启禀元帅,安。脱军多日,不曾归营,元帅请治罪。”南洛说毕下马一跪。 “快快请起,何来治罪之说。只要南先锋平安归来,便是我军之幸啊。”魏普扶起南洛,军中即使男儿也没有像南洛那么英勇善战的,何况早在之前徐振前来参军之时,魏普就已得知南洛是太子的心上人,若是南洛有个好歹,魏普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来不及客套,南洛走进帐中,与魏普商议军事。 经过多日的休整,大军基本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加上之前孟祥赠与的粮草充足,所以除了阵亡的将士,其他的士兵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 话说孟祥听说南洛阵亡的消息后,怒火中烧,随即派出培养多年的杀手,数日已刺杀敌将数十名,并且成功刺杀青鸢国大军主帅。 此时,正是敌军群龙无首,大军混乱之时,正是在伤口上撒盐的好时候。 即刻,南洛点军三万,三千天仪亲兵开路,浩浩荡荡向青鸢军营阵地进发,发誓为死去的将士们的亡灵报仇。 青鸢军营,将士们正为大帅于嘉举行葬礼,披麻戴孝,好一片哀怨。 突然前方探子回报:“夙姜大军来犯!” 众将士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经过商议,决定以死相拼。 青鸢大帅于嘉生前帐前三员猛将经过孟祥手下杀手的不断暗杀,只幸存下来一位,奈何兵败如山倒,尽管他奋勇抵抗,血染战袍,也无法阻止军营中不断有逃兵的事实,只得挂白旗投降。 南洛带领将士们奋勇杀敌,战场上,一女子身披戎装手执长剑,女子生的沉鱼落雁,却不娇弱,英姿飒爽,男儿也叹之不如。 正杀的汗汗淋漓之时,见远方白旗高挂,夙姜众军士不由得放声高呼。 次日,敌将于嘉邀约魏普与虎狼山上签订投降条约。 “魏元帅,我军战败,自叹不如,还望贵军多多宽容。” “哼,犯我夙姜者,虽远必诛。你杀我将士三千,我必还你一万。” 于嘉像魏普身后看去,南洛红唇焦润,皮肤娇嫩,不由得心动。心知此战败于此女,自知羞愧,只得上禀主公,签订投降协议。 至此,双方交战结束,从此以后,青鸢每年要向夙姜进贡黄金万两,丝缎亿匹,奇珍异兽更是不善其数 战争终于结束了,魏普带着南洛等人率领三军凯旋而归。 南洛一路走来,见得百姓不再要受战乱之苦,男耕女织,儿孙满堂,一派祥和,欣欣向荣,而自己也赢得胜仗,班师回朝,不仅可以加官进爵,打破女人不可征战沙场的传统框架,也可以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玄毓。 宫中,玄毓听闻,南洛并没有死,而且打了胜仗,已经班师回朝,心中喜悦不言而喻。 然而殊不知,一场灾难正悄悄降临在这美貌女子身上。 天仪皇宫,大殿之上,金碧辉煌,夙姜皇帝坐在龙椅之上,一副威严。 “魏普上前领赏,魏普为三军主帅,此战劳苦功高,赏黄金百两,良田百顷,封忠义大将军,另赐府宅一座,常驻朝都。” “李儒上前领赏,监军有功,赏黄金百两,良田百顷。” “太子贴身侍卫徐振为国捐躯,英勇献身,追封威猛将。” “南洛,身为女儿身……“ “启奏圣上,且慢封赏。下官有多事不解,需要向南洛南姑娘寻求答案。” “胡闹,正是大殿封赏之时,岂容你打断,王勋,你是越来越大胆了!”圣上顿感不快,猛地一拍龙椅,站了起来! “噗通”一声,王勋往地上一跪,头也不抬。“启禀圣上息怒,老臣只是觉得南洛此女怪异之处奇多,怀疑他是邻国派来的做细。” 听到此话,天仪皇帝往龙椅上一坐,抚了抚嘴角的胡须,思索了一会儿。 “王勋,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一一道来,我让南洛与你对质,若是污蔑,小心你的性命,不要怪我不念及你多年为国效忠之情!“ 王勋转身指向南洛,冷冷的问道。 “南姑娘,听闻你乃前宰相南凌天之女,南宰相因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圣上念及南宰相为我朝三代元老,为国效力尽忠职守,故留你一条性命,将你流配至西夷官妓。为何今日辗转奔赴沙场,且做了先锋官?“ 听到王勋如此逼问,南洛顿时没有了底,但是前世特种兵的训练里关于心理的训练一直是安燃的长项,对于如此苛刻的逼问,南洛仍是镇定自若。 “家父糊涂,连累全家满门抄斩,圣上念及我父亲的恩情,将我流配至边关西夷,我却被西夷官兵折磨的昏死过去,官兵误以为我已经死了,把我抬到塞外当尸首一般扔了,当我昏迷醒来之时,身边寒风瑟瑟,我迫不得已到处奔波寻找出路,误打误撞,进了军营。” ”开战在即,我军粮草被劫,供应不足,而没有奏禀朝廷,次日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万担精粮,你又作何解释。“ 王勋的紧紧逼问让南洛有些透不过气,虽说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是和孟祥在一起的时候,听孟祥提起过,雾隐阁富可敌国,四国皆有拉拢之意,而孟祥不甘屈居人下,即使是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孟祥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多次拒绝四国好意,而夙姜更是常常向孟祥示意,却每次都遭拒绝,与天仪皇室的关系一直处于僵直状态。夙姜皇室甚至曾经下令将雾隐阁赶尽杀绝,却不曾想派出的杀手都被雾隐阁私底下培养的高手一一刺杀。 见南洛沉默不语,王勋更是乘胜追击,紧紧逼问。 “再问你,你率领一万大军,鲁莽行事,山谷遇伏,损兵折将,自己也荣幸的为国捐躯,战死沙场,为何数日之后竟重返军营,今日还得胜归来。“ 南洛望向魏普,魏普此时也疑惑的看着她,对啊,明明战死沙场为何今日活生生的站在大殿之上,当初南洛回到军营的时候,魏普竟忘记问了。 南洛是不会说出来是天仪皇长孙乾斌救了自己,身为夙姜大军先锋官却被另一个国家的皇长孙救去,还在天仪皇宫修养数日,这说出来无疑是为自己增加了一条令别人怀疑的理由。 龙椅之上,夙姜皇帝玄殇望向台下二人,南洛虽面不改色,镇定如云,却无言以对,只能由得王勋逼问。 “南洛,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启禀圣上,南洛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从古至今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既然已经被人抓住了小辫子,挣扎也是无用,不如就随了去吧,只是遗憾不曾向心中牵挂的男儿诉出衷肠。 狱中,暗无天日。 南洛如此一娇媚女子沦落至此,免不了遭到可恶的狱卒轮番调戏,还好南洛之名早在夙姜皇室人们心中留下了烙印,虽然调戏,却也不敢过分。 退殿之后,魏普急忙向太子东宫赶去,玄毓此时还在为南洛的归来而喜,不想此时魏普却急急忙忙赶来。 “魏将军,如此急促,所为何事啊。太子此时有事在身,不方便会客,请回吧!“诛生在府门口发现魏普的身影,专门上来拦住,不好破坏了玄毓在府上的布置。 “诛生公公,麻烦通报一下太子殿下好吗?南洛姑娘有难,望太子一救,我想如果让选与太子知道南洛娘有难也一定会着急担心的吧!“ 话音一落,身边却早已没了身影,诛生一听说南洛二字就急忙向府内冲去。 太子府花园,亭苑里,玄毓见诛生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诛生,莫慌,是出了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着急啊?” “太子殿下,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诛生慌着说道。 “什么大事让你如此着急,慢慢说,不要慌。” “南姑娘被,被奸臣所害,如今,如今。。。。。。“ “这么了,南洛这么了,出什么事了,快说,你快说啊。“听闻南洛出事,玄毓激动地把手中鲜花往地上一扔,按住诛生的身子,急切问道。 “南姑娘,如今被怀疑成邻国奸细,犯欺君之罪,正在天牢里受审呢。“ “什么?这么会有此事,快快备马,我要去见父皇。“ 玄毓骑上诛生备来的千里良驹,马不停蹄的向大殿奔去。虽是太子,但是想要见皇上也是要有宦官通告的,来不及等什么狗屁通告了,玄毓心中的急切可想而知,自己最爱的女子为国征战沙场,却还落下个通敌的罪名,如今正在狱中受尽折磨。想到这里,玄毓胯下的马跑得更快了,为了南洛的安危,玄毓不惜跨马入殿,这可是对圣上的 大不敬,虽说是太子却也不能啊。 正文 第五章 深爱 玄毓!你如此作甚!是否眼中没有朕的地位!骑马入殿,是死罪你知道吗!“玄殇指向玄毓太子,气的眼珠子瞪得老大。 “来人,拿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玄殇皇帝一声令下,殿外士官立马冲了进来,将马拖了出去,众人一拥而上,玄毓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父皇,朝中奸人当道,小人之言不可信,不可信啊!”无论玄毓怎么挣脱,他终究是挣脱不了数十名大汉的力量。 “玄毓,你此言何意!” “父皇,南洛南姑娘虽未女子之身,官妓之位,却没有因此堕落,国家战事吃紧之际,挺身而出,奋勇杀敌,战功赫赫,为何听小人几句谗言,就要将南洛打下天牢!” 玄毓紧紧的瞪着站在一旁的王勋,恨不得一口把他要死,而王旭见玄毓此般激动,也是不敢直视啊。 “你的意思是,你的父皇是一个只听其言不管其实,斩杀功臣忘恩负义的昏君!” “父皇,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一定要看清楚事实啊,南洛为这次征战青鸢付出了难么多的努力。别的女子在家修女儿经时,她却在战场夜读兵书,别的女子舞针弄线绣荷包的时候,她却在前线指挥三军奋勇杀敌,别的女子累了怕了躲在家中哭泣流泪之时,南洛却在战场流血啊!父皇,你想过吗!” 玄殇何尝不知南洛身为一个女子征战沙场的苦楚呢,可惜君无戏言,如果真的在这个时候反悔,别人一定会说自己轻信他人,没有主见。 “但是南洛通国之事她自己并没有否认,偷粮之嫌也不可避免,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否认,朕如何为她开脱。” “父皇!” “好了,来人,把太子给朕押下去,好生看管,千万不要让他跑出来乱搞,不然谁放的,株连九族。” 不等玄毓把话说完,圣上就下令将玄毓囚禁。众将士不顾玄毓的反抗,强力将玄毓拖出大殿。 狱中,南洛正在受到严刑拷打,王勋坐在椅子上,用棍子挑起南洛的头。 “好一副沉鱼落雁之貌,啧啧,实在是可惜啊,你犯了通国欺君之罪,这张脸再俊有什么用,没有男人人会去再看啦,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哈哈。” 南洛缓缓抬起头,一脸干涸的血迹盖住了秀美的面貌,昔日的红唇如六月初的樱桃嫩的要滴出水来,此时却是干涸的都是硬皮。 “不过今天在大殿之上,太子为了你可是跟圣上吵了起来啊,看来自古红颜多祸水这话是一点也没错啊,太子如此英俊潇洒也终究是不敌你的狐媚,被你魅惑住了。” “什,什么,玄毓他,他怎么了!”听到玄毓为自己不惜与自己的父皇大动干戈,本就对玄毓朝思暮想的心瞬间打开了,对于玄毓的厌恶全部坍塌,剩下的就只是,思念,爱恋。 “哈哈,这就不是你关心的事情了,反正太子救不了你,他的亲兵都被圣上控制住了,现在你归我管,我让你生你便有活头,我让你死也可以死的痛快。” “说,玄毓,玄毓怎么了!”南洛死死的盯着王勋,嘴角紧闭,恨得双唇打颤,浑身抖个不止。 “想知道吗?哈哈,死之前也让你爽一爽!”王勋露出一副奸诈的笑,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将南洛死死按在案桌之上,一副禽兽相。不一会,身上便空无一物一丝不挂,而南洛还在死死挣扎。 “小妮子,官妓出身,装什么贞洁烈女。” 说罢,一脸胡茬的嘴吻向南洛。南洛什么人,什么性子,岂能容忍王勋这类人渣的侵犯,张开秀唇一口咬伤那禽兽的脸,一脚踢中王勋下体,疼的王勋是“嗷嗷”直叫。 “贱人,我让你踢,死到临头还踢我。哎呦,哎呦呦”突然,转身看到角落有一根大约七尺左右长度的木棍,于是举起木棍就向南洛的双腿砸去。 “啊———!”顿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腿部传入神经,接下来一阵一阵的棒击如雨水般散落在南洛的腿部。过了一会,似乎是累了,王勋将手中还在滴血的木棍往地上一扔,往南洛腿上吐了一口,转身离去了。 南洛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案桌之上,身上衣物破烂不堪,自己又动弹不得,腿部已经没有了直觉,凭借前世多年的经验,却是断了。 一抹香萧陨,两世了人心。 此时的玄毓,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他试过挣脱,逃跑,反抗,却都没有用。 躺在地上,他的心在滴血,可是一切努力终究是于事无补,他找诛生前去调派自己府上亲兵,诛生却回到亲兵已经被玄殇皇帝控制,调配不了,玄毓是绝望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玄毓听得有人呼喊,目光空洞的望向来人,正是魏普。 “魏将军,魏将军,求求你,借我一千精兵,就一千好不好,求求你。”看的出来玄毓的崩溃,一向高傲,众人心中的天之骄子夙姜太子玄毓此时竟然跪在魏普面前。 “不不不,玄毓太子,你这不是折煞我么。我不是不想借你,是借不了啊。” 玄毓抬头望向魏普,魏普却是一脸的无奈和惭愧,玄毓很是不解。 “不可能,你身为将军,手握军权,可调配三军,如何调配不得!“ “太子殿下不知,王勋向圣上进谏,说我有可能借你兵力,所以,已经把我的兵权暂时收走了。“ “呵呵,还是我无能,亲眼看着自己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受苦却是无能为力,我无能,我无能!” ”太子殿下不要如此,我已经向皇上上奏,而且皇上已经答允,此次审讯南洛由你亲自审讯,届时你就可以趁机放掉南姑娘了。“ 玄毓猛地一愣,随后大笑出来。“哈哈,哈哈,是么,真的么。南洛,别再受苦了,我来了,我救你出来。” 而狱中的南洛此时却躺在草堆之中,动弹不得,只能靠每天士兵端进来的一碗水,勉强维持生命。时不时的也会望向窗外,望向那一抹从窗外射进来的光,前世自己执行任务不幸中弹,死也死的光荣,今世却不曾想竟然因为奸臣的陷害,惨死狱中,死的毫无价值。 “南姑娘,是南姑娘吗?”一身着青布麻衣的男子从隔壁牢房探过半个身子,询问道。 南洛艰难的抬了抬头,看向此人,嘴角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南姑娘不要怕,我是天仪皇长孙乾斌小太岁派来救你的,小太岁听说你被这破夙姜的烂人贼臣陷害,沦落入狱,心里十分着急,让我抓紧给你救出去。” 南洛的眼神盯向此人,眼神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感情,似乎是想说明什么,却终究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极力的摇摇头。 “南姑娘为何摇头,小人不解,莫非是不想离开,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南洛不语,只是嘴角微张,极力的摇着头,无奈,来人只好努力的把身子往南洛嘴边探,怎么也探不过去,一怒之下竟是拆了隔栏。 “玄,玄,玄毓,会,我……” 在南洛心里,她一直相信也一直愿意在见到玄毓,而玄毓也在为南洛努力着,为了他们的再次相见,努力着。 时间不多了,如果在耽搁一会,狱卒就会发现乾斌派来的人,关外还有乾斌亲自率领数千精兵等待着接应,十五年来,这是天仪皇长孙乾斌头一次真正的离开自己的国度,第一次带领军队,也是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如此担忧。 南洛精力十分疲惫,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见此状,来者不顾一切,直接将南洛抱起越过隔栏,走到一拐角处,拨开地上的草,底下竟是有一个约有一人宽的地道。猛地一跃,来者就带着南洛跃进了地道,这个地道通向宫外,宫门外的地道出口也有人接应,看来乾斌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 话说,乾斌是如何得知南洛入狱之事? 孟祥乃雾隐阁阁主,雾隐阁一向富可敌国,以有钱闻名于世,但是很多人也知道,雾隐阁不仅是有钱,还养了一大批的杀手刺客探子做细,据说每个国家从高层到百姓都有雾隐阁安插进去的探子,这也是为什么四国一直拉拢雾隐阁的原因之一。 孟祥其实也深深的恋着梦中时常出现的女子,娇嫩红唇,面如细雪,腰柔臀翘,长衣飘飘,正是天仪皇长孙乾斌、夙姜太子玄毓同时深爱着的南洛啊。 可惜,自己终究是有妇之夫,自己的夫人陪伴自己走过最艰难的时期,如今夫人身患重病,终日卧病在床,虽说夫人通情达理多次劝自己再续偏房,但是自己心中总是过意不去。经过深思熟虑,他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乾斌,并且地道、路线什么的全是孟祥给予的帮助,因为只有离开夙姜才能真正的保证南洛的安全。 正文 第六章 伤残 太子府宅,玄毓召来朝中与自己一向交好的大臣们紧张的商量计划以及脱身的路线,为救南洛正做着紧张的筹备。 “太子殿下,决定了吗?”诛生在一旁插话道。 “恩,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将来如何守住我夙姜江山,保我夙姜百姓安危,何况我并不是胸怀大志,义薄云天之人,我想做的,只是保护好我爱的人,南洛而已” “那,那么之后呢,救出南姑娘之后呢?圣上是不会接受南姑娘的,而且太子殿下,你怎么办,你也要随她去浪迹天涯吗?” “弟弟们其实都要比我优秀。” 不等诛生再度阻拦,玄毓便伸手向他做出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再多说了,自己决心已定。 宫门外,南洛被背出了地道,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那人背着南洛一个猛地跳跃跳上马车,扬尘而去,背后地道口传来“轰——”的一声,地道的出口被炸了,保证了自己的后路安全。 一路疾驰,不出一个时辰,已是到了关外,一路上的奔波,使得南洛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不止,身上干涸的血迹和伤口也散发一股难闻的气味。 远处,听得“蹬-蹬”的马蹄声,眼前也模糊出现一辆马车的身影。乾斌立即骑上马飞奔过去,到了马车旁,”扑通”下了马,奔向马车。 “南洛,南,南洛!醒醒。”乾斌抱着南洛的身体,看着她衣衫不整,左腿竟是被打的血肉模糊,眼泪如倾盆大雨不停的向下滴。 南洛看到乾斌此时为自己流下眼泪,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虽说之前一直介意乾斌比自己小的太多,两世为人,前世的社会和生活观念告诉自己,不可以,但是乾斌一直以来的付出和关爱再加上此时此刻的痛彻心扉,已经彻底的将乾斌的形象融化和刻印在南洛的心中,这个世界的人儿都成熟的很早,年龄算是什么,只是个标记罢了。 她缓缓的抬起手,向着乾斌俊秀的脸庞摸去,乾斌一把拉住南洛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不停的抽泣。 “不,不要哭,我,还好。“南洛微笑着看向乾斌,笑容里充满了对生活的期待和对生命的期盼。 “好,好,我们回家,跟我回宫,今后有我在,我保护你,别走了!”乾斌激动地将南洛抱起,轻轻地抱着南洛坐在马车上,下人坐在驾驶座上。 “回宫!”一声令下,数千兵马浩浩荡荡从夙姜边关开回天仪皇宫。乾斌抱着怀中的南洛,四目相接,满是微笑,和鼓励。 狱中,那拥有者闭月羞花之貌的女子,早就已经不见了身影,但是却没有人知道是何时离开去向何方。 玄毓带领诛生等臣子奔向狱中,只为见得南洛,实行自己既定的计划,与南洛浪迹天涯,缠绵四方。 但是,眼前的景象让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南洛呢,南洛呢!”玄毓撕心裂肺般的喊着,是啊,希望呢,希望就这么在自己的眼中消失了,那心头难忘的女子呢,让自己不惜舍掉权势舍掉江山的女子呢! “诛生,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是谁把南洛劫走了!”玄毓跪在那一堆干涸的血泊之中,望向周围,到处都是血,都是南洛的血啊。 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滴在地上,将血迹都融化了。此时此刻,玄毓最想知道的是,在这里,这篇人间地狱中,发生了什么,南洛受了怎么样的刑罚,而此时南洛又身在何处,安危如何。 “启禀太子殿下,这里发现一个地道。”诛生站在地道口呼喊着玄毓,而玄毓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地冲向地道入口,奋不顾身的纵身一跳,跳进了地道。 “跟上,快跟上,保护太子殿下。”诛生一声令下之后也随之跳了进去,随后就是数十名官兵陆陆续续跳了进去。不停的向前走,向前探索,是不是多向前走一点就可以看到南洛了,是不是南洛还安然无恙,一切的一切在玄毓的脑海中不停的穿梭。 终于走着走着前方已经被土给挡住了。 “太子殿下,新土,说明这是刚刚堵上的。”诛生将土放在手中搓了搓,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 玄毓忍不住又落下泪来,一生呐喊后,不停的用自己的双手向土墙里扒去 “冷静,冷静,殿下。”诛生死死的拉着玄毓的胳膊,不给玄毓动手,玄毓猛地挣脱也没有挣脱开诛生的控制。 “来人,将这土堆移开。然后谈得外面消息和情况,想我汇报。”说完,一直拉着玄毓向入口走回去。 如同死人般寂静的摊坐在狱中的地上,不知望向何方,目光空洞。 “太子殿下,人我都给你带到了。”诛生身后官兵压着四五个狱卒,走了进来,狱卒们一见玄毓,立即吓得双腿打颤,赶紧跪倒。 “血,怎么回事。”玄毓此时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力气去无谓的激动,只剩下平静的恨,恨得可怕。 “启,启禀太子殿下,小,小的不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这名说话的狱卒嘴上,嘴角瞬间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不知,当真不知?!”说完,又一个耳光打在嘴上。 “太子,太子殿下,小的说,小的说。”旁边一名狱卒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恐怖的感觉了,倒不如直接了当的招了,还可以免去皮肉之苦。 “是,是王大人,王勋王大人,一日,王大人企图对南洛姑娘进行强奸,不想南洛姑娘誓死抵抗,王大人气急败坏之下,气急败坏之下,拿起木棍,生生,生生。。。。。。。” “如何!”玄毓一听这话,直接恨得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这名狱卒,狠狠地问。 “将南姑娘的一条腿,打断了。” 话一说完,玄毓直接身子瘫软,倒在了地上,不想昏厥了过去,身边诛生连忙扶住玄毓,送回了太子府上。 天仪皇宫,南洛静静的躺在床上,身边的乾斌紧紧的握着南洛的手。 南洛慢慢的转过头,望着自己身边守护着自己的男子,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他是那么的累,那么疲惫。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乾斌,阳光正好透进窗户洒在乾斌身上,看起来是那么的惬意和温馨。 心中仍然牵挂的人儿如今正在做什么,在为自己而担心吗,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洛儿,醒了?”看到南洛正静静地看着自己,乾斌忽然醒了过来,已经多日没有休息了,终于,终于等到南洛醒来。 “嗯,我昏迷了吗?” “御医说你身体状况太差了,幸亏是身体素质高,不然就挺不过来了。” 南洛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腿摸了摸,竟是没有知觉。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怎么没有知觉呢?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南洛顿时疯狂起来,自己的双腿,身体不停的颤抖。 “南洛,南洛,安静点,镇定,没事的,没事的,无论出什么事,无论的你的腿能不能好,我都可以照顾你,我已经派人寻遍天下名医,一定能治好你。” 南洛不说话,只是躲在乾斌怀里不停的哭泣,尽管身体上已经有了如此严重的缺陷,但是内心又怎么能甘心,来到这个世界,生命还没有绽放出应有的精彩就这么陨落了吗? 夙姜皇宫,玄毓双目紧闭躺在床上,正是昏迷,嘴中却一直念叨着南洛的名字。突然猛地醒过来,向屋外冲去。 这时候诛生刚刚到门口,赶忙拦住玄毓。 “殿下,醒过来,清醒点,南姑娘的下落小的已经派人去找了。” “有消息吗?有南洛的消息吗?在哪里,在哪里!”玄毓激动地朝着诛生怒吼。 “目前还没有,但是你放心,有了消息一定第一时间派人将南洛姑娘接来。” “那,那南洛的腿怎么办,腿断了,断了啊!” “南洛姑娘一定会安全无恙的,从天牢里的现场情况看来,她一定是被人救走的,既然是被人救走的,就一定没事。” “是吗,真的吗?对啊,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安安心心帮圣上处理国事,圣上握权不会多久了,过不了几年等到殿下登基手握大权,寻找南姑娘的下落就更方便了。” 玄毓不说话,望向远方,不知道思索着什么,默默地点了头。 “南铬,即便你从此再也行不得,我愿当做你一生的腿,抱你踏遍这四国江山,看万千尘世风华,直至我们白发苍苍,垂暮之后。” 天仪皇宫御花园,乾斌将南洛轻轻抱到这里,深情地望着南洛的眼睛,为南洛悄悄抹去眼角划过的泪。 “乾斌,谢谢你那么爱我。” “南洛,把你的手放在我手心,我会一辈子照顾你,我知道你喜欢玄毓,那个夙姜的太子,如果有一天你还喜欢他,我可以退出你们的世界。” “谢谢,谢谢!”南洛感动的抱着乾斌,止不住的泪流。 正文 第七章 阁主 “我不想看到你的泪水,要记得多点笑容,你笑起来真的很美。” 阳光静静的洒在他们身上,显得一切那么惬意,安静,美好。 而此时,玄毓正兢兢业业的坐在大殿之中帮助玄殇皇帝处理国务,相比于之前,每个人都能清楚的看到玄毓的变化,以前鲜有关心政事的玄毓太子,如今终日废寝忘食,处理事务呕心沥血。爱情总会让一个男人成长,何况是一颗受伤的心,更会让男人成长的更快。 而对于王勋,奸臣的下场总不会伴随着幸运,有道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王大人,对于此事,你还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 玄毓坐在椅子上,面对台下的王勋冷冷的问道。 王勋此时已经沦为阶下囚,罪名被定为贪污,身上满是伤痕,嘴角也都是血。 “太子殿下,求求你,求求你,绕我一命吧,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了,但是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甘愿做牛做马,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吗,求求你了。” “如果给你活命的机会,对不起我的南洛,你对南洛做出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的时候你想过今天你也会有此下场吗?!” 玄毓愤恨的一脚踹在王勋胸口。 “南洛,南洛。太子殿下,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家里还有妻儿需要我去照顾,我真的不能死啊,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不要也可以,就做一个百姓,不不不,我给您当狗,我就是您脚下的一条狗。心情不好的时候,随便你踹,随便你打。” “哼,如果你当初还有一点人性的话,今天也不会那么惨!再见了,下辈子做个人!”说罢,玄毓举起手中的屠刀,正欲手起刀落。 “慢,太子殿下,如此便结果了他的性命,不觉得太简单了吗?仅仅是杀了他怎么能解心头之恨。” “不如,斩断双手双脚。泡在大缸之中,等到终有一天殿下与南洛姑娘再次相逢,让南姑娘亲手结果了他!” “好,就这么办。”说罢,大刀一挥,一双腿脚脱落在地,鲜血急飚。玄毓转向窗外,命令下人抬来一个大缸,生生的将王勋的身体装了进去。 “南洛,我帮你报仇了,你在哪里?” 天仪国,乾斌骑着马,怀中依偎着南洛疾驰在广袤的草原上,身后跟着一帮亲兵守护。 “洛儿,看,那里就是去往夙姜的路,想念吗?” “恩,但是我现在只想和你安安静静的生活,至于他,再也不想了。” 乾斌望向南洛的眼睛,那么深情,缓缓地低下头去,轻轻吻在南洛的娇唇上,南洛短暂愣住了几秒钟,羞涩的回应。 浅浅的湿吻之后,乾斌紧紧地抱住南洛。 “洛儿,你的腿,我一定会寻便天下名医医治好的,你放心,我说得出做得到。” “不,就算这腿这辈子都无法医治好,我已经很满足了,两次救我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而且还这么照顾我,我这辈子,有你,很满足很幸福了。” “但是我不愿意让你无法站立,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一定要把你的腿治好,一定要让你可以向其他的女子一样,奔跑,跳跃,自由活动。” 夙姜皇宫,玄殇皇帝召来玄毓。 “毓儿,最近你很努力啊,处理事务也越来越成熟了。” “多谢父皇赞赏,我还需要努力呢。” “我觉得你最近成熟了许多,也不想以前那么爱说话了,是不是南洛的事情给你造成的影响啊。” 提起南洛,就像是心里尘封的一道疤,被揭开了,玄毓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父皇也觉得这件事是父皇做错了,可是你要知道,朕身为夙姜天子,说出的话,金口玉言……” “父皇,不用说了,我能理解,我不怨你,至于南洛,我只是期盼有一日能再见就心满意足了。” “孩子,毓儿,不要绝望,其实父皇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很努力的想去弥补你,我知道,财富权力江山都不是你想要的,虽然这些你都会拥有,只是迟早的事,只有南洛的消息才能重新唤起你的笑容,回到那个阳光、活泼的玄毓。” 玄殇皇帝从椅子上走了起来,扶起台下的玄毓,慈爱的抚摸了玄毓略显的脸庞,此时的玄殇再也没有皇帝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威严,只有一脸父亲的慈爱。 “我已经找到了,南洛的消息。”玄殇慈爱的看着玄毓。 玄毓猛地抬起头盯着玄殇,四目相接。 “父皇,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南洛,南洛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 玄毓紧紧地握着父皇的双手,急切的问道。是啊,整日朝思暮想的人儿如今有了音讯,内心的激动和喜悦可想而知。 “南洛目前,在天仪的皇宫,天仪乾逊皇帝的长孙乾斌把她救走了。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天仪皇长孙乾斌在照顾南洛,为了南洛的腿伤,乾斌广布启示,寻医问药,南洛,过得很好。” “是吗?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洛儿还活着,还活着,太好了……”说完一把放开了玄殇皇帝的手转身飞奔出去,向太子府疾驰而去。 既然知道了南洛的消息,玄毓一回到太子府就召来诛生。 “诛生,备马,备上那匹青鸢进贡的千里良驹,我要出发,连夜快马加鞭。” “如此焦急,太子殿下是要去哪里办什么事情吗?” “南洛,有南洛的消息了,父皇告诉我,南洛她,她在天仪,是天仪皇长孙乾斌小主救了她。” “是吗?太好了,我立马去备马,点兵三千一路护送您。” “不不不,不可,此次出发,我与你二人足矣,人多太招人耳目,容易出状况。” 玄毓连忙拉住了诛生,此次去接南洛回夙姜不同凡响,是夙姜向天仪要人,属于两国之邦交之事,若是带兵前去,意义重大。 “好好好,我立即备马,我们出发!” 玄毓胯下骑着青鸢进贡玄殇皇帝御赐的千里良驹,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向天仪国的方向赶去,身后跟着跟随玄毓多年的小太监诛生紧随其后。 一路疾驰而来,不曾有一丝丝的休息的怠慢,因为玄毓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南洛,见到心中朝思暮想,日日挂念,每每提起夜不能眠的女子。 “诛生,还有多久能够到天仪。” 玄毓望着眼前一片群山,转身问向身后的诛生。 “日落之前赶到前面的那座山,翻过去,我们就可以轻松一些了,翻过去之后还需要半天的路程,我们就能到天仪边关了!” “是吗?那我们快点,在加快速度吧。” “等等,太子殿下,我能理解你心里的感觉,我也为你赶到兴奋。可是一路奔来,马儿都没休息,是不是停下来休息一下,不然马儿疲惫累死可不好啊。” 玄毓看了看胯下的战马,轻轻地抚摸了几下马头,轻轻地说了句:“马儿马儿,争口气,翻过前面那座山,我们就休息休息好不好。” “诛生,我们努点力,在加快速度,翻过前面的那座山,我们就休息休息,给马儿喂喂水,我们也补充点干粮,一路以来我也饿了,这幅疲惫样怎么可以去见南洛呢。” 转过身子,带上诛生,玄毓大喝一声,又加速前进了。 是啊,就要见到南洛了,那让自己牵肠挂肚,日思夜想,不惜为了她可以放弃权势,放弃江山,放弃前程的女子,那个让自己夜不能寐一闭上眼就是那副沉鱼落雁秀美之貌的女子。 天仪皇室,乾斌轻轻地握着南洛的手,坐在床边,望着熟睡的南洛,轻轻地一个浅吻。 “启禀皇长孙,乾斌殿下,外面有二人求见。” 门外突然轻轻地跑进来一个下人,小声的趴在乾斌耳边悄悄地说。 “来者何人?求见于我?”乾斌心想,自己多年从未参与政事,不曾仿过边关,也不曾有什么挚友,手中有无实权,也不会有人来请自己帮忙,会是什么人呢? “来者二人,一个正直壮年,一个白发苍苍,壮年头戴紫金冠,身披紫金龙凤袍,颇有几分贵族气息,老者身披青灰色道服,白发苍苍,胡须绵长,肩上备有一个桃木紫金箱,看起来就像是大夫,却又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意。” “哦?既然如此,快快请进来,是谁请来的神医吗?”乾斌激动地向门口望去,虽然说已经求遍了天下神医,尝尽了各种药材,试过了各种千奇百怪的治疗方法,南洛终究还是那样,腿怎么也好不了。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乾斌就无比的激动,就会重新燃起对南洛恢复的渴望,他说过,她要让南洛恢复成正常人一样,可以像以前的南洛一样开心的跑啊跳啊,可以自由奔驰在这个世界上。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乾斌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希望,从心里突然觉得对这次很有成功的可能。 “南洛,南洛。”门外二人一进门,壮年就迫不及待的冲到床边,紧紧地握住南洛的手,深情的望着南洛的脸庞,眼中流露出一种殷切的关心和呵护。 “放开她,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见到这个人一进来就紧紧地握住熟睡的南洛的手,乾斌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有些嫉妒。 这个人站起来转过身子,看着乾斌不说话,转向那位老者。 “老先生,交给你了。”说完自己径直走了出去。老者看了这人一眼,点点头,背起背上一个紫金桃木箱奔到南洛床边,轻轻地将南洛的手端起来,诊断号脉。 “你是谁啊,我看的出来,你喜欢南洛。”玄毓追了出去,追上壮年。 “我是雾隐阁孟祥,是南洛的老朋友。”孟祥轻松随意的说话,显得非常的轻蔑,或许不是轻蔑,但是这样一个天之骄子的模样的人,一向就是给人一种孤高傲慢,不易近人的感觉。   “孟,孟祥?你就是雾隐阁阁主孟祥?就是你派人当初给我送的信告诉我的南洛入狱之事,就是你告诉我南洛在狱中受尽极刑,腿被打断的事?”乾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孟祥。 在乾斌心里,孟祥是一个神秘的人,他当初可以派人随意进出各国皇宫,轻轻松松的就潜进了乾斌的寝宫,也就是他告诉自己关于南洛入狱和受伤的事情,包括救南洛出狱到天仪也全是孟祥帮忙指定的路线和方法。 “是的,我就是。” 正文 第八章 回家 “我从你的眼中看出了爱的感觉,你也爱着南洛吗?”乾斌不解的看向孟祥“那你为什么还要将南洛让给我呢?我们同样爱着她不是吗?” “可是我不能给她最美满幸福的生活,我知道你爱她,你比我还爱她,我的心里装的人太多了,不能给她全部的位置,而你可以,而且我相信,跟你在一起,她会很幸福。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那位老先生是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请出来的世外神医,他一定会将南洛的腿治好的,你放心吧。” 说罢,孟祥转身走向乾斌寝宫门前的一个轿子之中,轿子上方十几米高度有两只大雕紧紧地拴在轿子上,大雕背上又有驯兽之人骑在背上,这是孟祥做出来的可以飞行的工具。 “对了,请你一定不要说我来过,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这一点我已经跟老先生交代过了,我只想做个默默地背后人。”说罢,轿子缓缓上升,不一会就消失在天仪的上空了。 乾斌盯着湛蓝的天空发发愣,他意识到,其实南洛很幸福,不止自己那么爱她,还有玄毓,那个不太让人喜欢的邻国太子,还有孟祥,一个甘愿付出,却只想默默在背后支持的男人。 “长孙殿下?”这时候,老先生从屋内走了出来,轻轻地打断了乾斌的思绪。 “哦,老先生,南洛怎么样,有的治吗?有得治吗?能治好的对吧。”乾斌激动地抱着老先生的胳膊,死死不放开。 “哈哈,殿下,你先松手,听我说。这南姑娘的伤势并无大碍,她的身体素质异常的好,所以呢只是腿部肌腱封闭,不再生长,所以导致的腿部无法运动,一般的庸医只能诊断为断了,但是在老夫眼中,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哈哈。”老先生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轻巧的笑着说。 “那么,老先生,请问需要我做什么?药材上有什么需要吗?天仪盛产各种药材,只要你说的出来,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我都可以去弄来。” “哈哈,不需要,所有需要用的珍贵的药材,孟阁主已经准备好了,什么千年冰山雪莲,万年人参,深海鱼胆,高原雪狼骨,都准备的非常充足,就在我的那个紫金桃木箱之中,只是还需要一个东西。” “需要什么,你尽管说,就是寻便天涯海角我也会努力找到的。” “需要一个正常人腿部的筋,南姑娘受伤虽重,但是没有伤及筋骨,只是不在生长了,我只需要将其旧筋挑断,为她衔接一条新的筋,然后缝合,再加上孟阁主准备的这一系列名贵药材加以调和,不出半月,便会恢复腿部供血和肌肉的生长,半年左右就可以恢复腿部的运动,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了。” “好,那现在就来,挑我的,我可以为了南洛牺牲一切。”说完,乾斌立即卷起裤腿,露出健壮的大腿就要让神医下刀。 “这样,不可,不可。”老先生摇了摇头,毕竟是天仪皇室最看中的皇长孙,而且还那么年轻,怎么忍心呢,虽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不影响今后的生活,连一瘸一拐都不会有,但是毕竟是皇室之人啊。 “长孙殿下,挑我的吧,您贵为皇长孙,怎么可以挑你的呢。” “不,一定要我的,为了南洛,我来!” “长孙殿下,你放心吧,不会有副作用的,只是需要你的一部分筋部神经,可能会有一段日子行动不便,但是对生活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是过程非常痛苦,一般常人忍受不了啊。” “那正好,只是痛苦一些,只要南洛可以恢复,我怎么都可以,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神医摇了摇头,一方面是无奈,一方面也被乾斌的痴心深深的打动了,对待自己爱的人,可以牺牲一切,付出一切,让老先生看的不禁心里一颤。 神医从箱子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布包,从里面取出来一把漂亮的龙纹小刀,让下人取来一碗酒,轻轻地用刀沾了沾,递给乾斌一个药丸,乾斌一放进嘴里立即就化了,融化在自己的嘴中,甜丝丝的有点麻,之后便没有知觉了。 南洛正熟睡,忽然感觉有人掀开自己的被子,猛地一睁眼,一个老头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南洛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盯着神医。 “我是长孙殿下请来为南姑娘医治腿伤的,不要害怕。” “乾斌呢,乾斌怎么不在。”南洛不信眼前的这个老头,虽然看得出来老先生是个好人,但是出于对于陌生人的谨慎,南洛还是不敢相信。 “长孙殿下身体不适,在卧房休息了,这里现在就我和你,还有一些打下手的下人,来,吃下这粒药丸,我给你刮骨换筋。” 南洛听到“刮骨换筋”四个字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个世界的人也会手术吗?这个老头,可以信任吗?这粒药丸会不会有问题。 “呵呵,姑娘,放心吧,我一个老人家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这是麻药,吃了它待会就不会疼。” 麻药?南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了什么?麻药!前世身为顶尖特工唐彦的时候,这个东西可没少接触,经常受伤的时候身边没有医疗工具,都是自己随身携带麻药,自己用匕首将身上的弹片取出来,而如今在这个世界,古色古韵的世界,竟然有麻药! 不过终究是有了希望,见乾斌身边的侍卫们都恭恭敬敬的站在这个老头的身后,她心里也多了几分信任,不如赌一把,于是猛地往嘴中一塞,身体便没了知觉。 “夙姜皇室太子玄毓,前来拜会天仪皇长孙乾斌,请前去通报。” 天仪皇宫宫门口,玄毓和诛生二人经过几日的奔波终于到了天仪,却被拦在了宫门口。 “尊敬的夙姜太子殿下,我国与贵国多日来未曾邦交,可有邀请?”一天仪带刀侍卫将玄毓、诛生二人拦住。 “放肆,我家殿下与贵国皇长孙乾斌殿下有要事相约,岂能让你等知晓,速速让开,前方带路,否则耽误了大事,你提头来见!” 这个侍卫转身向旁边一人看了过去,那人立马转身向乾斌的寝宫方向跑去,应该是前去通报。侍卫转身说道:“对不起,尊敬的天仪太子殿下,由于我国国情,小人不得不谨慎行事,相信贵国武士处理此类事情,也不会草率吧。” 玄毓轻蔑的看了这人一眼,没有说话,眼神中充满了厌恶,而此时心里又充满了期待,眼睛不时的看向去通报的那个人消失的方向。 过了一会,那人跑了回来,在带头的那个侍卫耳边轻悄悄的说了什么,侍卫立即朝向玄毓一脸的恭敬:“尊敬的天仪太子殿下,我国皇长孙乾斌殿下有请,稍有怠慢,望太子殿下海涵。” 玄毓理都不理这人,“哼”了一身向乾斌寝宫方向走去,诛生转脸一脸的鄙视看向这人,口中淡淡的骂了一句:“狗!” 在一名侍卫的带领下,不知道走了多久,饶了多长时间,终于来到了一片花园,花园后面,就是乾斌的寝宫。 “尊敬的天仪太子殿下,长孙殿下正在卧房休息,请随我来。”寝宫门前,皇长孙乾斌身边的贴身太监,恭恭敬敬的侧身指向乾斌卧房的方向。 玄毓没有多说话,点了点头就随这人去了。 一进屋内,见到床上躺着的乾斌,玄毓径直冲上去。 “乾斌?南洛呢,南洛在哪里。” “洛儿,洛儿在恢复腿伤,我找了一个神医,正在为洛儿医治,现在正在换筋呢。”乾斌强忍着疼痛从床上艰难的在太监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看着玄毓。 “你就是天仪的太子,玄毓吧。” “正是,我现在要见南洛。”玄毓答应了一声,直接提出要见南洛的想法。 “洛儿,洛儿现在实在是不方便,等到,等到老先生出来跟我说已经没事了,才可以,好吗?” “你对洛儿做什么了,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 “啊——!”玄毓激动地冲上去一把将乾斌拽了起来,他不知道乾斌的腿伤,结果一下拧到了乾斌的大腿,门外“呼呼呼”涌进来一帮卫兵,气势汹汹的将手中的武器指向玄毓。 “退出去,退出去!”乾斌冲着门外的卫兵怒吼道,他知道玄毓也是着急南洛的事情,他也有过同样的感受,所以他非常的可以理解。 士兵们互相看了看,还是慢慢的退了出去,只是每个人的眼神里还有几分警惕,像是做好了一切战斗的准备,随时都可以冲进来,将眼前这个对长孙殿下放肆的人捅冲个筛子。 “说,南洛到底怎么了!”玄毓紧紧的握住乾斌的脖子。本就是情敌,见面之后气氛肯定尴尬,何况见不到南洛,玄毓此时内心又是非常的着急,担心。 “洛儿的腿伤,神医说他可以治好,除去所有的药材,还,还需要一,一个健康男子的腿筋,在不久前,我刚刚把腿筋,挑,挑给洛儿。”乾斌说话的口气可以听得出来,此时的他身体非常的虚弱。 听到乾斌的话,玄毓愣了愣,慢慢的松开了手,轻轻地把乾斌放在床上,轻轻地将乾斌的头扶起,用枕子将乾斌的头垫高。 “不好意思,我刚刚太激动了。”玄毓一脸的愧疚。 “没事,我知道,你比我还爱南洛,而且,直到今天,南洛的心里仍然最牵挂的是你,所以,只有跟你走,她才可以更幸福,更开心。” “你真的这么想吗?”玄毓有些疑惑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乾斌,心里不禁有些难过。为何眼前的男子那么深爱着洛儿却还要把洛儿拱手让与自己,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爱吗?真正的爱,是无私的,是可以为了让对方更幸福,笑的更美而放手的。 两个男人静静的面对面坐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气氛非常的安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长孙殿下,结束了,南洛姑娘流血过多,休息一阵就可以了,在安静的调养数日,相信就可以恢复了!” 这时候,神医从门外走了进来,朝着乾斌报告到。 乾斌躺在床上笑了笑,听到这话,玄毓也开心的笑了出来,两个情敌相互面对面一直的笑。 “既然如此,就把洛儿带回天仪吧,这里不是她的家,没有她最牵挂的人,她不会多开心的。”乾斌低着头,忍住内心的不舍和悲哀,摆出一副很大方的姿态。 “谢谢你,真的,对不起了!”玄毓站了起来,朝乾斌鞠了一躬,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和愧疚。 随后转身在下人的带领下走到了另一间屋子内,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洛儿。 一进屋,玄毓看到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南洛,温柔的抚了抚南洛的脸,轻轻地吻了吻洛儿的额头:“洛儿,我来晚了,我带你回家。” 正文 第九章 大婚 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梦,梦中自己正一席黑衣,身上布满武器,一个干练的短发,一脸的迷彩,正穿梭在一片丛林之中,身姿敏捷,突然,不幸被敌方的狙击手一枪击中心脏,就在即将倒地的时候,一道光闪过,再转回来就到了这个世界,玄毓,诛生一开始的戏谑,后来边关杀敌,与雾隐阁阁主孟祥的相识,乾斌的相救和悉心照料,凯旋而归却被奸臣所害,王勋一脸的奸诈模样,自己腿短的时候,乾斌将自己救出待会天仪,整日与自己相伴的时光一一像播放录像带一样从自己眼前闪过。 忽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熟悉的图案印在眼前,记忆中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却不小心拉到了腿部的伤口。 “啊——疼!” 门外,玄毓听到南洛的声音,开心的冲了进来。 “洛儿,你醒了!太好了,终于醒了” 见到玄毓,南洛不禁从眼角划过泪水,轻轻地捧起玄毓的脑袋,看着这张日思夜想时时牵挂的脸,禁不住又是一场梨花带雨。 猛地一下,突然想到了,怎么会在夙姜,怎么眼前人不是乾斌,而是玄毓?! 南洛摇摇头,疑惑的问:“玄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腿怎么回事,明明没有了知觉,这个时候为什么那么疼。” “呵呵,你忘了吗?在天仪一个神医帮你刮骨换筋的啊,现在你已经好了,腿伤呢也在慢慢恢复,用不了多久就恢复的差不多了,神医说,半年之内你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那,那乾斌呢,我怎么,怎么又莫名其妙的,回到这里了,我记得,之前还在,还在天仪的皇宫里,神医给我治疗腿伤呢,怎么回事,我,我又回到这里了。乾斌呢,乾斌呢!” 玄毓将激动地南洛往怀里一拥,紧紧地抱住。 “乾斌很好,他说,他很爱你,但是他把你让给了我,因为,跟我在一起,你才是最幸福的,他说,他看过的你最美丽的笑容是在和我一起的时候,是想起我的时候。所以,忘了他吧,只要记住他的好,他的成全就够了,我爱你,还有我呢,我爱你!”玄毓抱着南洛,语气有点激动,听起来还有几分哽咽,眼角也默默地滑下了几滴泪水。 “乾斌,乾斌,玄毓,你是不是对他做什么了,是不是!”南洛显然不相信乾斌真的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放手,拱手让与玄毓,那样他真的甘心么? “没有,南洛,你要相信我,你不要激动,你的腿伤还在,你不能激动,我真的没有对乾斌做什么!我对天发誓!” “那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你已经昏迷了三四天了,神医说你的腿伤在刮骨换筋的时候流血太多,所以你会有短暂性的昏迷。神医老先生说大概五六日才可以清醒过来,现在看来太好了,比预期的要提前。” 然后,玄毓转过身子,对身后的诛生说到:“速速去把从天仪带回来的,乾斌殿下赠与男姑娘的各种名贵药材按照神医开的单子一份不差的熬制出来,给南姑娘服下。” “洛儿,放心吧,有我在,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乾斌,乾斌终究还是把我放手了吗?他、、、、、、、” “他,挺好的,没事。”玄毓赶紧打断了南洛,他不想也不希望听到南洛不断地提起乾斌,男人心里都是这样,永远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心爱的女人不停的提起另一个男人,即使知道最爱的是自己,但是心里也不舒服,都是小心眼,何况又是一个独裁,专横跋扈的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真的吗?真的没事吗?我记得,之前神医老先生为我刮骨换筋的时候跟我说过,换的是一个健康男子的大腿肌腱,我总是隐隐觉得是乾斌,告诉我,是不是乾斌,告诉我,告诉我好吗?” “洛儿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镇定一些,是的,是乾斌,他自己跟神医老先生要求一定要用他的筋。”玄毓终究还是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 “什么!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有没有事!”南洛听说乾斌为了自己的腿可以恢复,不惜牺牲自己的腿筋,她不知道只是而乾斌半月之痛没有大碍。 “没事,他没事,神医说了,只是休养半月就好了,他并没有大问题,就是最近下不了床,但是只是一时的,对他今后的生活没有丝毫影响,为了你,他付出了很多。”话说出口,口气有些落寞,说到底,玄毓从心里觉得自己做的不如乾斌,付出的也没有乾斌对南洛付出的那么多。 “是吗?只是半月,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南洛此时看向玄毓,一脸的爱慕,轻轻地将头靠在玄毓胸口,静静的靠着,玄毓轻轻地抱着南洛的脑袋,好一副男才女貌,才子佳人。 而此时的天仪,乾斌静静的躺在床上,望向窗外夙姜的方向,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道:“南洛,祝你幸福。” “长孙殿下,您真的甘心吗?如此这般就将南洛姑娘拱手让人,甘心吗?”一旁的小太监看到乾斌如此出神,忍不住问道。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南洛终究是爱着玄毓的,我知道,她的心里有我,但是我终究只是我,不如玄毓在她心目中重的。”乾斌低着头,望着手中南洛的画像,落寞的说。 “那,殿下忘记了,答应雾隐阁阁主,好好照顾南洛姑娘的吗?” “孟祥大哥,呵呵。其实对洛儿最好的照顾就是把她让给她最爱的人,只有玄毓才是最爱她而她也最爱的人。” “那殿下不爱南洛姑娘吗?你自己相信你自己说的话么?!”身边的人激动地对乾斌说,这种事情真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自己伺候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以忍心看着主子伤心难过不闻不问呢? “我爱她,所以想让他更幸福。”乾斌手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不要再说了,自己内心的痛苦其实只有自己知道,何必要让别人再来不停的安慰呢,其实这种安慰只是会让自己的内心更痛,更后悔。 话说南洛回到夙姜的消息传了出去,不出一日,以是传遍了整个皇室,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整日爱慕想念的绝世美人回到了夙姜。 “恭迎皇上!”门外诛生正准备出门为南洛煎药,却见到玄殇皇帝一席素衣出现在太子宫府邸,连忙上前下跪。 屋内玄毓听得诛生的声音,看了南洛一眼,笑了笑,说了声:“安”。立马从屋内冲了出去,走到门口,猛地一跪。“儿臣参见父皇,给父皇跪安。” “快快起来吧,听说南洛姑娘,你从天仪给接回来了?”玄殇皇帝慈祥的扶起玄毓,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做父亲的怎么会不了解儿子的心理呢?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深深的爱着屋子里躺着的那个女子,如果强行阻止一定会适得其反,何况南姑娘又不是那种红颜祸水,南洛一向关心政事,为国效力批戎带刃巾帼不让须眉,顺着玄毓的意思,何乐而不为呢? “快快带我前去看望看望,南姑娘的腿受伤了不是吗?” “是,父皇。”起身之后,玄毓将手放在玄殇皇帝腰部前方一尺之处,扶着玄殇皇帝走进了屋内。 “参,参见,皇上,身受腿伤限制,不能起身相迎,希望圣上可以原谅。”南洛见门口进来之人是万分尊贵的圣上,艰难的将身体向上努了努,面向来人,吃力地说。 “慢慢慢,小心伤口,听说在天仪,那天仪皇长孙求得一神医,已经将你的腿医治好了?” “父皇,已经医治好了,不过还需要静养,静养半月之后伤口就可以完全愈合,然后半年之内只要不在受伤就可以恢复行走了。”见得南洛不方便,玄毓在一旁抢先说道。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啊。南洛姑娘,你觉得,玄毓这孩子怎么样啊。”玄殇皇帝说话其实还是蛮直接的,转身看了看低着头不说话的玄毓又转过身看了看躺在床上娇颜透红的南洛,笑了起来。 “玄毓,挺好的。”南洛不好意思的看了玄毓一眼,不曾想玄毓此时也正盯着南洛看去,四目相接,愣了几秒随即就如同触电一般各自低下头去。 “哈哈,既然你觉得好就行,我知道玄毓喜欢你,可是玄毓自幼便于皇室亲王之女订有婚约,他是皇室太子为了皇室,他必须牺牲自己的幸福,而你也必须要委屈一点,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是太子妃只能有一个,所以你最多只能做偏妃。” “不,父皇,我的心里只有南洛,什么公主亲王之女的我都不喜欢,我也不要!”玄毓一听到玄殇皇帝这么说立即反驳道。他不允许自己的生活多出其他人,也不允许南洛受到一点点的委屈,偏妃就是对南洛最大的不尊重。 “放肆,这里那里轮到你说话,难道任何事都是可以让你肆意妄为的吗?!滚一边去!”玄殇见得玄毓对自己如此放心,不禁怒火中烧。 “圣上,不要发火,我可以接受,只要能和玄毓在一起,只要我自己心里知道玄毓是爱我的,就足够了,我不奢求什么。什么荣华富贵,母仪天下都不是我所奢求的,只要和玄毓在一起,只要玄毓是真的爱我,就已经足够了。”南洛看着玄毓,又带着渴望的眼神看向玄殇皇帝,是的啊,只要是在一起就够了,可是从南洛的眼神中明显的流露出一丝的落寞和失望,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人家是皇室太子,九五之尊,而自己出身卑微,乃是前朝罪臣之女,苟活,尚且是皇室留恩,能得到太子真心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还要奢求什么呢? “南洛,不,南洛,我不能让你受这个委屈,这对你太不公平了,我的心中只有你,也只会有你,所有的人我都不要,我只想要你!”玄毓紧紧抱着南洛,哭泣着说。 “玄毓,不要天真,不要冲动好吗?南洛今世能与你相爱已是最大的满足了,只要你真心待我,名分无所谓的,哪怕只是你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只要能与你朝夕相对,就是我最大的希望。” “哼——哼!南洛啊,朕实在是对不起你啊,不过你得理解朕,为了国家的安定和邦交的稳定,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必须要为了国家,牺牲自己的幸福啊,你要理解啊,南洛。” “南洛明白,圣上放心吧,我不会去争夺那些没有用的名分之类的,我只要玄毓真心待我。” 南洛转向玄毓,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轻轻地在玄毓额头上吻了一下。 “朕回去了,你调整调整,改日参加玄毓的成亲大典,成亲大典之后就为你举行册封仪式。” “多谢父皇。”南洛和玄毓异口同声的说。 正文 第十章 大战 玄殇皇帝离开之后,玄毓盯着南洛的眼睛。 “洛儿,真的甘心吗?” 南洛望着玄毓的眼神,有些落寞。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你身为一国储君,圣上说的对,你的幸福必须要为了国家危亡而去牺牲,你若是真的觉得委屈了我,待到某日,等到你登基,再把我册封为皇后便是,现在,我的要求只是你真心待我,爱我,就足够了。你对我,会是真心吗?不会是娶了人家千金富贵的大小姐亲王之女什么的,就忘了我吧。” “洛儿,你放心,等到有一天我登基了,成为这夙姜皇帝的时候,这天下一定是你的,我的心都是你的,这片江山就算得了什么,如果我对你不真心,那我就天打五雷轰顶。。。。。。。。” 南洛连忙用手捂住玄毓的嘴巴,示意玄毓不准乱说。 “胡说什么呢,你要是真的爱我就不该说这些话,你有了个好歹,我该怎么办啊。”玄毓看到南洛脸上露出的笑意,也不禁开心的笑了出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顿时气氛变得惬意起来。 天仪皇室,乾斌躺在床上,床前坐着一头戴紫金冠一身贵族气息的男子,如风一般。 “小子,这就是你答应我的,好好照顾南洛,好好爱南洛吗?” “孟大哥,真的不好意思了,我没有做到答应你的去照顾她,照顾好她,但是,你相信我,玄毓太子是真心爱南洛的,在南洛心里也是真心爱玄毓太子的,知道吗?”乾斌说话的口气有些虚弱,但是经过神医的调养和照顾,恢复的很快,已经相较于前几日壮实的多了。 “我又何尝不知呢?南洛的心里最爱的也终究只是玄毓,但是她也爱着你啊,你不知道,啊?孟祥说话的时候,口气神情什么隐隐透露出几丝不快和哀叹,不快的是南洛就这么被眼前这个自己托付的男子给拱手让人,哀叹的是眼前这个男子真的是太善良太爱南洛以至于可以牺牲自己的感受。 “呵呵,爱着又如何,终究不是最爱,我知道她最想要的只有玄毓,所以就把她给玄毓,玄毓也是真的爱她,不会比我对他差,不是吗?”玄毓尴尬的看着孟祥。 孟祥双手背在身后,站起来,向窗外望去,头也不回。 “我收到消息,玄毓择日将会赢取天仪罗亲王之女,南洛,至多可以做个偏妃。” “什么!怎么会!”乾斌听到孟祥这么一说,一激动做了起来,他不会相信的,玄毓明明也是那么的爱着南洛,怎么可以让南洛只是做一个偏妃,偏妃啊。他不信,他知道玄毓也是爱着南洛的啊,那南洛会心甘情愿吗? “怎么不会,你有没有想过,玄毓他是一国太子,是天仪国的储君,他身为九五之尊,怎么可以赢取罪臣之女,而且,罗亲王对天仪国的贡献居功至伟,手中握有天仪国二分之一的兵权,玄殇皇帝肯定会让玄毓去赢取罗亲王之女,已获得天仪国除了自己手中的另外二分之一的兵权,消除罗亲王的威胁,真正的做到统一。其实,玄毓也是个可怜人。” “那,那南洛甘心吗?南洛会愿意吗?早知如此,我是万万不会放手的啊。”听了孟祥的话,乾斌的心有些崩溃,如此一番痴心相对,却没想到都会受到命运的束缚。 “你觉得南洛会甘心吗?但是你不知道南洛的性格吗?她不甘心又如何,她爱着玄毓,玄毓也爱着他,但愿吧,但愿假以时日玄毓登基之时,会给南洛一个正名,让南洛真正的母仪天下,得到她赢得的尊荣。 望向夙姜的方向,一片霞虹,风景壮丽,秀美。 “南洛,如果,不开心,回来吧,天仪终究会是你的,我终究是你的。” 夙姜,全国灯火辉煌,张灯结彩。 皇宫,红绸遍布,喜乐声响彻云霄,好不热闹。太子府上更是一片喜庆祥和的景象。玄毓此时身穿一身大红色长袍,袍上绣有二龙戏凤,头戴金冠,脚踏凌云靴,看着精神帅气,非常潇洒。但是看得出来,从玄毓的眼中看不出一丝丝的喜悦和幸福。 诛生从门外跑了进来。“太子殿下,吉时已到,该是出发的时候了。” “是么,真快啊,出发吧。” 玄毓在诛生的搀扶下走出太子府,看着自己面前壮观的迎亲队伍,如果这种情景是用来迎接自己真正爱的人,迎接南洛的话,该有多好,多幸福。南洛,对了,南洛还在屋子里呢。 想到南洛,玄毓也不上马,径直转身往南洛的卧房冲去。 一进屋,南洛坐在床上,床边摆着一个镜子,南洛正在下人的帮助下,梳妆打扮。粉嫩的脸蛋,娇艳欲滴的嘴唇,清澈透明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不负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玄毓缓缓走到南洛床前,下人们见状,也都自觉地退下了。 “洛儿,你今天真美。” “是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精精神神的,一定要用最好的心态去迎接你的新娘。”南洛说话的时候有些落寞。 “其实,你知道的,我的心理只有你,我的心理,今天的女主角应该是你,也只有是你。” “可是我们都要顺应生活,顺应现实不是吗?你的心里只有我,终究却还是要娶别人为妻,而我只能沦落为你玄毓太子的偏妃,还是不能举行仪式,没有几个人会知道,知道我南洛的名字,没有我的名分!”说着说着,眼角滑下了几滴泪水,湿了妆容。玄毓轻轻地为南洛拭去眼角的泪,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没有回头,但是坚定地说了一句:“南洛之名,终会是夙姜之名!” 看着玄毓离去的背影,南洛笑了,他从玄毓的嘴中得到的最大的信息就是,玄毓的心里是真的实实在在的有自己的位置,而且,玄毓的话会说到做到。 走到门口,诛生轻轻地扶起玄毓得手。“太子,该上马了,一会儿时间就该来不及了。” 转身看了看诛生,又向南洛的卧房的方向望去,慢慢的登上马背,轻轻一跨,驾马而去。 天仪皇室,乾斌静静的坐在御花园中,身边的太监说道:“启禀长孙殿下,今日是夙姜太子玄毓大喜之日,夙姜皇朝早些日子就已经寄来了请柬,邀请我皇朝人员前去贺喜,西王已经到了。” “是吗?那南洛呢,南洛跟玄毓的太子妃能相处的融洽吗?罗亲王之女听说脾气骄横,嚣张跋扈,南洛会不会受委屈呢?”乾斌望着天仪的方向,手中把玩着当初南洛离去之时留下的发簪。 “长孙殿下不必担心,你不是说过吗,玄毓太子与南洛姑娘真心相爱,南洛姑娘一定不会受委屈的,玄毓太子一定会照顾好南洛姑娘的。”旁边的小太监沏了一杯茶端给玄毓面前。 “真若如此,那必是最好。”乾斌低头喝下茶,不禁身子一颤。 “太子殿下,风大了,回房间去吧,大病初愈,万不能在感染风寒啊。”小太监轻轻地扶起乾斌,乾斌站了起来。 望了望夙姜的方向,不舍得慢慢退回了房间。 夜深了,夙姜到处还是热闹非凡,太子卧房,玄毓静静的坐在茶桌旁,望着眼前的新娘子,罗亲王之女罗丹。 “为何还不来揭开我的盖头?太子殿下!”正在玄毓举杯发愣的时候,新娘子发出声来。听这声音,细绵又带有几分刚性。 “罗郡主今日有些乏了,出去转转,回来再说吧。”玄毓望了新娘子一眼,径直就要走出去。 “站住,太子殿下新婚之夜将新娘留在闺房,自己出去寻花问柳,传出去,不太好吧。传闻太子殿下一向风流,难不成这新婚之夜也要出去潇洒吗?” “呵呵,罗郡主来的胡说八道,亲王之女也敢对一国储君,当今太子放肆吗?”玄毓转过身来,不满的看着罗丹。 “放肆?哈哈,笑话,我既然嫁给你,就是你的妻子,明媒正娶,何来放肆之说。而且,活生生的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坐在你的面前,不想尝尝鲜吗?至此,人家还是处子之身呢!”罗丹的声音的确实有勾人的天赋,如果将其仍在青楼,不是头牌就是名花,光是声音就够销魂的。 “是吗?这么美好的艺术品,还是留着吧,以后再尝,再见!”说罢,玄毓转身径直离去,没有一丝留念。 听到脚步声逐渐消失在屋内,罗丹这姑娘天生骄横无理,直接拽下头顶的盖头,愤怒的向院子里望去。 “玄毓,你别后悔!” 玄毓此时已经是跑到了南洛的屋子,一进门,南洛正坐在床上愣着,见到玄毓冲了进来,惊讶的看着玄毓,眼角轻轻划过一滴泪水。 “新婚之夜,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不回去,南洛,我爱你,我只爱你。”说罢玄毓一边向南洛走去,一边宽衣解带,走到南洛床边时已是一丝不挂,盯着南洛的脸,径直吻了上去,不停的抚摸南洛的身体,南洛忍不住迎合,自己褪下了身上的衣物,两人四目相接,眼神里充满了爱意,暧昧,迷离,不需要一句话的交流,身体的对话已经表达了两人的爱。 窗外,一女子,身着凤冠霞帔,透过窗子盯着屋内这幅活春宫,愤恨的眼神仿佛要将屋内一对男女杀死一般。突然,闪电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屋内二人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此时无论发生什么,都阻止二人共登极乐。窗外的女子身上已经湿透了,但是还是没有离开一直盯着屋内看,远处拐角的走廊处,诛生盯着罗丹看去,自言自语喃喃说道:“诶,又将是一场大战,今后,殿下与南姑娘的爱情,更加波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