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全世界都是阴天 我的第一次给了许朗。   我不小心毁了他最珍贵的东西,他也“无意”夺走我守了二十五年的第一次。   这一切都是我未婚夫刘骄杨造成的 刘骄杨出轨了。好死不死的和我唯一闺蜜滚到一块儿。 要不是我们事先承办的酒店打电话跟我核实身份证开房信息的话,我特么还被这个虚伪的男人蒙在鼓里。   我很冷静的跟前台说了我的证件号,然后不露痕迹的要来刘骄杨的房间号。   带了一十五厘米的水果刀,冲到房间里,逮到正在和江北激情的刘骄杨。   刘骄杨渣男模样在我面前展露无遗。特淡定的给江北披上衣服,自己下身就围了一块儿浴巾。特不在乎的坐在沙发上,吸烟。   我居高临下甩了刘骄杨一巴掌,刘骄杨竟然不知廉耻的笑了,他说他根本男未婚女未嫁,凭什么不能跟别的 女人上床。   “江北把第一次给了我,我就要负责。”   眼从他鼻子烟儿冒出来。   我恶心。   也甩了江北一巴掌,江北顿时哭的梨花带泪的钻进刘骄杨怀里。   刘骄杨也火了,揪着我头发甩了我一巴掌。   当时我的心就被刘骄杨凉透了。   他指着鼻子骂我,而且嘲讽我说他早就和江北好上了,好了四年。也就是说他让我戴了四年的绿帽子。   我伤心捂着脸哭的时候,手里包掉在地上,东西全部都洒落出来。   有意把刀子,还有就是一枚套套。   没错。在我不知道他俩苟合的时候,我觉得反正今天我要嫁给刘骄杨了我苏以浅倍儿高兴,今天就把自己最珍贵的处子身给刘骄杨。   没想到刘骄杨给了我这么个“头号大惊喜。”   江北一直窝在刘骄杨怀里哭,刘骄杨那么细心安慰她,我看的眼红,心里也吃味儿。   失去理智捡起刀子,刺向刘骄杨,我说今儿就捅死你和那个贱人,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生孩子没屁眼儿!   一刀子划破刘骄杨胳膊,顺着伤口往外冒。 刘骄杨那表情分明没以为我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女人会真的伤他。 他急眼了。   劈手夺了我手里的刀子一丝犹豫都没有。砍了我手臂一刀。   力道特大,得亏我反应快,往后躲闪一下,索性只是划伤,往外流血,没伤着筋动骨。   但刘骄杨不肯罢休。换了个握刀子的姿势,斜着向我头刺过来。   江北吓得失去理智尖叫、   服务生听到声音跑进来。才阻止刘骄杨继续行凶。   刘骄杨冷笑着甩出一沓钱给服务员,当封口费。服务员当即笑开了花点头哈腰,说自己嘛都没看见。   我求着服务员把我救出去,服务员儿特别为难的看着我,最后还是撇下我走了。   刘骄杨再次要刺过来,我拼了命的往外跑,那是我这辈子跑的最快的一次。  慌不择路跑进一间半掩的房间里,反身锁上门儿,抱着胳膊大口大口喘气儿。   还没等反应过来,身体就被环抱,嘴巴也被一湿软的嘴巴贴上。   我拼命瞪大眼睛,只看见这个男人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的模样。   “那个小贱人儿跑哪儿了,一定要找到她,不然将事情捅到公司里,我特么还怎么做人。”   “咱们分头找吧,这死女人跑不远。”   嘴巴离开我嘴巴,声调冷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认真点儿张开嘴巴接吻,不然,滚出去被抓住。”   我急的眉头出汗,稍微离远了些,这男的长的真特么的好看,而且高大,怎么看怎么眼熟。   他嘴巴再贴过来的时候,我急了,我苏以浅虽然被绿了,但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总不至于让一个陌生人占了便宜。   用尽力气推搡,逮着什么就扯什么。自个儿都觉得自个儿成了疯子。 “噼里啪啦”,空气都凝固下来。 他手上带的那串小叶紫檀散落满地。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要杀人的气焰,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眼睛和电视里杀人之前的表情一样,眯起一半儿眼睛,咬牙启齿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你知道那是串东西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摇摇头,我身后是墙压根儿倒退不了。不然早扭头跑了。   他咧开嘴,笑得无比暗黑,“比我命,都珍贵。”   我咽了口水,慌忙蹲在地上,将那些珠子一个个捡起来。有的跑到床头柜儿底下,只能跪着捡。   胳膊还在流着血,伤口隐隐疼,真的是在硬撑不然自个儿晕倒。   “有一颗裂了。”我嘴角没控制住,抽了,珠子递他面前。   谁知道,他突然暴躁起来,拎着我后脖颈子将我扯过去。   我失去平衡,直接扑在他身上。   感觉整个身体都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往下压,头也被迫压在那张好看的脸上。  外面走廊里是各种奔跑的声音,江北各种骂骚狐狸婊子的声音。我被脱光了衣服。 他笑得特不走心的说:“我倒是要看看,这狐狸有多骚!”     第一次,就这么被夺走了。   时间持久,动作粗鲁,丝毫不在乎我什么感受,我除了疼,当然什么感受都没有。   事后,我们都睡着了。 醒来,手臂上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被包扎好了。一股子消毒水味道。    我听见外面没了声音,悄悄下床,把我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也就七十块钱,和那些珠子放在一起。   我知道这七十块钱连穿珠子的钱都不够,那些珠子应该是年头长了,各个都包浆。看起来成色特好。加上身边没纸笔,只好用这些珠子,摆了个一个字母一个字。   p你。   赔你的。珠子个数不多,根本不可能完全拼成,于是就借用了一个拼音。我想着反正以后不可能再见到这暴躁自私的家伙。就特么为了一串珠子,就强行夺走别人的第一次,这个我要是报警的话,他不得进去个十年八年的。   我走的潇洒。没想到。我们的纠葛,剪不断。 正文 第二章:我来看看你爸妈 刘骄杨和江北满世界找我,我只有江北一个打小长大的发小,还特么的和我男人勾搭在一起,自然我是没地方可躲。   我只能回家,虽然我知道回家之后免不了再次被囚禁起来。但我 已经对刘骄杨死了心。就算是我爸真的把我卖给东二环那个秃头啤酒肚六十岁的老头子,也没辙,这是我的命,得认!  我还没跨进家门儿。我爸一嘴巴扇我脸上,吐了我一脸口水。   “你这个狠心的畜生,看着你亲哥成了那样,你见死不救跟别的男人跑,你是不是人了?老子当初不如把你射墙省心。看老子不打死你。”   “老苏咱们有话回家说。这街坊四邻的,你以后让孩子怎么做人。”   我妈掉着眼泪拼命拦着我爸,却被我爸一把搡倒在地。   藤条抽在我后背,下身的疼加上后背的疼,一想到刘骄杨和江北搞到一块儿,我初夜被一个陌生人夺走不算还要让我嫁一满身肥肉的老头子。我蹲地上抱腿发了疯的嚎啕大哭。   我爸骂的越来越凶,劝架的邻居在我小时候挨打的时候,会特别认真的拉架,后来看我挨了二十几年的打,早就习惯了,嘴上象征性的说着不要再打了,然后就去各自忙各自的。      没想到我抬头,却看见了皮笑肉不笑的刘骄杨,他手里还拿着昨天的匕首。   “叔叔阿姨•••••”刘骄杨扯着嗓子,故意引起四邻八方的注意。   我爸愣了一下,手里的藤条扬下去,最后一下打的真不疼,我心里害怕,叫的依然惊恐。   “你来干什么?”我擦了眼泪,故意装作特别坚强的模样,捂着被他捅的伤口。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我爸好像猜出他就是刘骄杨,鼻子喷气,开始发飙。   刘骄杨皮笑肉不笑,走过来,给我爸递了一手机,点开播放键。   “这是我昨天在酒店监控找到的有意思的一幕,苏以浅在跟我睡过的情况下,还跑到别的男人房间里干脏事儿。”刘骄杨得意看我一眼,“叔叔,看来您对苏以浅的家教也就这样,您这闺女别说您不愿嫁我,就算您同意我也不敢娶。太脏!”   声音 很大,街坊四邻都听见。我甚至看到他们正在议论。胡同里的住户就这点儿爱好,说三道四加上添油加醋编排成一个版本之后,开始四处撒播。   我爸妈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起来,面子挂不住。   “老子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   我爸一鞭子一鞭子抽在我后背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爸,不是他说的那样,我没有,我之前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爸,我错了。”   “爸,我也受伤了,我真的疼,特别疼。”  我疼的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爸始终没手下留情。   刘骄杨双手抱胸看完这出戏码,还不罢休。   我妈发疯的要赶走这个让我们苏家丢面子的刘骄杨,没想到刘骄杨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故意搡了我妈一下。   本来我妈为了照顾我哥落的一身病,被刘骄杨这么一推。脑袋杵门前石墩儿上。脑袋后面立马流出一滩血。   “妈,妈您没事儿吧。”我不顾一切从我爸的鞭子下面跑到我妈身边儿,搂着我妈。   手哆嗦着打了120.   “要不是你,你妈能这样,你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今天非要打死你。”我爸不肯饶了我,即使我抱着我妈。哭的根本停不下来,他的鞭子一下也没落下,全招呼到我后背上。   我自己能感觉到,我后背是血肉模糊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但我要救我妈!       上了救护车,我爸当着急救人员的面继续骂我,什么难听他骂什么。我只能看着我妈皱眉难受的模样流眼泪。我怕是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歹不歹,我们到了医院门口,竟然碰上医闹,呼天抢地一群人堵了医院门口,死活不让。急救车进不去。   我求着医务人员下来抬着我妈赶紧去手术,血流的实在太多。   救护人员特别为难的说那些医闹,看到人穿白大褂抬担架的就打,即使下去也进不了医院门儿,还是老实呆在车上,趁他们不注意再穿过去。 “我妈真的没法耽误了。求您了。” 就差给他们跪下。   “还不是你这儿丧门星,不然老婆子怎么会这样。”   我腥红着眼睛看我爸,我说:“等把我妈平安送进手术室,当初你后悔给我的这条命,请拿走!!”   我不管所有人的劝,我抱着我妈,硬撑马上要晕倒的身体。跑到医院门口、   我哭着说求你们让让,给病人让条路吧。   那些最外围的医闹冷眼的看我一下,继续转身拉他们的横幅呐喊,没人让出一厘米。   我真的是特别无助,特别害怕我妈就这么不行了。   “跟着我走。”   我抬头慌乱找这个声音,跟抓救命稻草一样,欣喜。   是他!!!酒店里的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正装,冷着一张俊俏脸,薄唇开阖,“再不走,人,血要流光了。”   我晃过神来,甭管我多膈应这个男人,还是顺着在他用力帮我撑出来的空间里,艰难往前走。   我嘴里一直跟我妈念叨着,我说您千万被睡。马上,我们马上就到手术室。   我妈进了手术室,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对我毕恭毕敬,说他们会竭尽一切全力抢救我妈,让我放心。我愣了很长时间,医院对每个急救的病人都这么上心?不仅让院长亲自来手术,还有专门护士陪我在手术室外,等着手术结束、   “哇,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真人的许总,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真帅。”   护士双手握在一起顶住下巴,一脸的花痴。   我愣了半天,许总?   突然反应过来,那个膈应男叫许朗?还上过电视?   “尤其是刚才许总跟我们嘱咐,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把人抢救过来。”   我看看护士,惊恐的发现远处,我爸面色阴暗的也赶到了。 正文 第三章:不走,等着挨揍? 我害怕,往长椅边缘挪了挪,结果一屁股坐地上。   我爸居高临下看着我。魔鬼一样的表情,恨不得分分钟钟弄死我的架势。   护士很是适宜的站起来,“苏先生是吧,院长嘱咐我要是家属都到齐的话,那就交一下子费用吧。”   我爸不敢对护士不敬,毕竟我妈还躺在里面,要是外面闹什么乱子,对我妈指定没什么好处。   “大约多少钱”我爸皱眉。   护士摇摇头,“不好说,反正要是我们院长亲自接手术的话,估计不便宜吧。”   我爸脸色变了,但还是难得有礼貌的谢了护士,匆忙跑出缴费。   他这一去,俩小时过去了,接近午夜的时候,我妈从手术室里出来。   医生累的精疲力尽满头大汗。宣布我妈保住了命,但还要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一段时间。他说要是再晚来五分钟,结果就不好说了。   我突然觉得那么许朗看起来也不至于这么讨厌了,毕竟帮了我忙、   我去缴费口问了下,我爸走了,根本没缴费。   手术费用高的吓人,差不多有八九万。我吓了一身的汗。   我拿着收费单去找医生,医生说是我妈颅骨有地方凹陷进去,然后整个断裂了,为了让她外壳能支撑住里面的那些脑物质,只能按了个人造骨头,费用特别高。 从医生办公出来,我依靠在墙上,不知道去哪儿淘换这些钱去。家里为我哥看病家底儿都掏光了。现在我哥住不起院,在家静养。 但我妈这个情况,只能住院观察治疗,万一再留下个后遗症,那这个家基本上就塌了一半儿。   我求护士帮忙照顾下我妈,看在许朗的面子上,护士特别乐意。   打车到家,我爸正在慌张收拾行李,我哥半依靠在枕头上,抹眼泪。   看我进来,我哥终于哭出了声,“以浅啊,你快劝劝咱爸,他要舍下我们,自己走。”   我从来没有像那一刻一样绝望,他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他在最困难的时候,抛弃我们,我整个心都是凉的,本来想哭,开口确实无奈的笑。   看着我爸从灯光明亮的室内,慢慢被黑夜湮灭了身影,看着我哥捂着脸哭成孙子。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抱着我哥,我说是我不争气,害咱妈住院。不然的话,爸爸也不能离开。   我和我哥抱着头哭,其实我俩都知道,想走的人,就算是有屁大点儿由头,他也会走的,更何况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儿。   除了我妈,谁不知道,他在外面养了女人,还给他生了个健康的儿子。   “放心,有我呢,我挣钱养你们。”   我暗暗发誓,我苏以浅,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养活他们,并且把刘骄杨这狗日的踩到脚下。   医院虽然不好意思催着交款,但我们确实是唯一没缴纳治疗费手术费住院费的家庭。   我真的没办法,只能挨着给亲戚朋友打电话。正如我所料,那些亲戚早就被我们家给借怕了,现在一个个不是关机就是不接电话。一晚上一毛钱都没借来。   第二天我买了东西去了我住在市中心的姑姑家,我连她家别墅门口都没进去。管家说最近他们一家去国外旅游了。   我分明看见他们家人不避讳的在落地窗前走来走去,甚至那表弟还笑着还冲我挥了挥手。   我干笑着走出去,在那个富人区转悠,笑着笑着就流了眼泪。   坐在花坛台阶上休息,被不知谁家遛的狗尿了一脚的尿。   真特么人倒霉了,喝凉水也塞牙缝。   我有点儿狂躁,站起来,刚想问谁家的狗,就被面前高大的身影,逼迫到窒息。   冷眼冷眸,真不知道老天怎么就那那么好看的五官按在这种人身上,简直白瞎了。   “咱们算算账吧!”他勾起嘴角,笑得阴冷,凑的离我脸特别近,“想用七十块钱就打发我,还摆上炮我两个字来炫耀得意,女人,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退后一步,差点儿身体失衡跌花坛里,幸亏自己打小皮实,又鲤鱼打挺的站直起来。   狗绳塞到我手里,他径直大步走在前面,   其实我特别想跟他说我不是说炮了你睡了你的意思,就是赔你钱而已,但想想那七十块钱真的张不开口,闭上嘴。无力跟着他走。   装修无比精致豪华的别墅,哪哪儿都显得贵气,我甚至都不敢穿着鞋踩在地上,他没有让我换鞋的意思。   从我手里扯出遛狗绳,拎着我后脖领往房间里拖。   我小声斯哈着凉气,昨天我爸抽打的那些地方血和衣服粘连在一起,被他这么一扯,硬生生衣服和肉分离,疼的撕心裂肺,抵死忍住。   “洗澡。”他坐在沙发上,冷着目光从上到下把我打量一遍。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到底是因为他让人救了我妈,我心里赶紧,还是因为我刚才进房间的时候,看到他那天被我弄坏的珠子被宝贝的放在一特高级的木盒里。我想应该是愧疚和感激同时作祟,我还是去洗了澡。   所有伤口都不再流血,但一碰水会很疼。拼命咬牙,忍住。   有响声,我刚要回头,身体被另外一个身体贴住。   还有滚烫坚硬的部位正好顶在某个地方,后脖颈子被亲上。   触电一样的感受。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酥痒舒服。   想着我必须要伺候好了这个人,转过身,面朝他。   他还是笑得特别阴冷,扯了一硕大的浴巾将我整个包裹住,抱着我扔在床上。   身体也压过来。   动作还是那样粗鲁,好在我不是那天,没有了第一次的撕心裂肺,反倒是快感十足。   只不过这许朗体力特充沛,我都完全没力气了,他还在活动。   我只能充分配合的装作很享受,其实下面早就摩擦的干涩了。有点儿微微的疼。   他享受够了,下马穿内裤。   然后甩给我七十块钱。有零有整,正是我那天给他留下的钱,一张都没变。   “这是我许朗,睡你的小费!!” 正文 第四章:谁还把爱情当饭吃啊  我攥着那些钱,不恨眼前这个男人,毕竟男人嘛谁不是下身思考的动物,我恨的是造成这一切把我家毁了的刘骄杨,只要我苏以浅活着,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但眼前,我攥着钱没离开他房间。   “还不走。”许朗慢里斯条穿衬衫,回头很嫌弃的看我一眼,动作挺住。   我横了心,掐的手心疼,“我•••能不能跟你借些钱。”   许朗笑了,事不关己的笑,最后一层外套穿上,坐沙发上依旧翘着二郎腿儿,“我不想借。”   我特么真的被逼的没办法了,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我姑母一家在窗台晃荡就是不肯帮我一把的场景,还有我哥,生病以来除了哭无能为力的表情。   我跪在许朗面前,我说我真的走投无路了,虽然我知道咱俩没什么关系,您犯不着帮忙,但我真的求您帮帮我,不管让我干什么都行。   许朗还是一幅见怪不怪冷傲的表情,端起茶几上的红酒抿了一口,又勾起那抹冷笑,“当真什么都行?”   我说什么都行,只有你借给我钱。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只要是能把我妈和我哥病治好,我充其量把自己卖给许朗,那是真的那天实在走投无路还不起钱,就当我是个大骗子骗了许朗,我指定会从高楼上跳下去,毕竟人死账烂。   “多少钱,自己填。”许朗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支票,甩我面前。   这辈子第一次觉得钱真特么的是个好东西,我见到支票之后,心里狠狠的舒了口气,看许朗也不那么讨厌了。   “毕竟咱这是交易,话我得说前头,这钱不是白给你的。”   “二十万,睡一个月,五十万,睡半年,而且我不希望下一次,你在床上伺候我的技术只限于死猪一样躺着。”   我连忙点头,我屈辱的说我技术一定会很好的,许总您放心,我保证伺候的您特别舒服。   钱到手,我拿着支票就要离开许朗房间。   许朗长胳膊一下子将房门给关了,身体将我压在门后,冷眉冷眼,呼出来的气儿都是冷的。我稍稍抬头看他。   他脸离我特别紧,压迫感十足,“我怎么就会轻易相信你个小丫头,万一你拿钱跑了呢。”   “跑的了和尚跑步了庙,许总,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朗嘴巴堵上,手顺着我衣领摸索进去,我不敢挣扎,他是金主儿,惹怒了他,我一分钱别想拿到手。   “你总得压在我这儿点儿什么吧。”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许朗抱着扔到床上。他特别猴急的撕开我衬衣,整个人都扑上来。   开始做运动。   我毁了的三观继续崩塌,这家伙到底一天几次才能满足,要像这样,还没等债还完,估计我得累死。   “别乱动,没胸没屁股没脸蛋儿,最起码得听话一些,不然像你这样的女人,我懒得包养。”   包养?!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包养?   我身体颤了一下。然后随着他的节奏轻轻颤动。   一晃眼已然下午,他还在睡觉,我已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将要离开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下被我毁坏的那颗珠子。   木盒上竟然有一串字儿,赠给我可爱的外孙子。   外公送给他的东西?难怪宝贝的不得了。   但我顾不上想这么多,跑去银行取了钱,跑到医院将所有费用结清。   我握着我妈的时候,我妈眼里全是泪,她已经知道了爸爸离开的事情,她哭着跟我说她以为一切都顺着我爸,我爸就不会丢下我们离开,没想到我爸还是这么狠心。   “妈,对不起你啊让你受委屈了,原谅妈妈以浅。”我妈两只手包着我手,哭的脸上全是泪。   我看我妈这样我也受不了,抱着我妈哭成孙子,我说还有我,我会把你们都照顾好。   我雇车回家接我哥哥来住院,我哥问我哪来的这么多钱付医院的钱,眼神里都是警惕,生怕我干了什么坏事儿。   “我跟公司里预支了这几年的工资,只要你们病好了之后,一定要养我,毕竟我未来几年,可能都发不出工资来。”我只能故作轻松笑着说。   我哥这才微微放心。很认真的跟我说,等他病好了,他要都要撑起这个家。   我收拾东西,准备让人帮我哥哥抬到车上去,但大院门儿被人踹开,声音特别大。   刘老孔带着一群小混混儿膜样的人来闹事儿,东西砸到地上都是。   “我操你们妈的,老苏这狗东西拿了我十二万的定金人跑了倒是无所谓,但你这小娘们儿,什么时候嫁来我们家。”   大胖手在我下巴上摸了一把,我把他手推开,“谁收了你钱,你跟谁要去。”   刘老孔抖了抖比怀胎十月都大的肚子,一脸的痞子样,掀翻我哥床头的收音机,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我呸,我不管, 你爹就把你卖我了,有本事跟你爹说理去,绑走!”   我死命挣扎。我哥抱着我不撒手,被他们给搡了个踉跄,差点儿头朝地栽下来。   我真急了,反手就给了站在我面前的刘老孔一巴掌,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刘老孔也急了,踹了他那两个小混混两脚,“让你们连个女人都抓不住,给老子绑上车,就算胳膊卸掉了也给老子捆,老子有的是钱,大不了以后给她接。”   我哥还在反抗,扯着刘老孔胳膊死活不撒手。   “别特么带我妹妹走,老子跟你拼了。”   我哭着喊着让我哥赶紧撒手,刘老孔是放高利贷起家的,这种人阴险起来什么都不顾,我怕他们会伤了我哥。   我被头被刘老孔拿着花瓶敲了一下。整个人闷声瘫软在床上,只剩下眼睛眨巴眨巴,流着眼泪。   我被他们拖着往外走。   逆光的院门外却都来一西装革履高大俊俏的人,我眼里含着泪,看不清是谁。   “哎呦,这么热闹,唱戏呢。”   那语气与其说是调侃,倒不如说是一字一句的咬牙往外蹦出来的。   熟悉的声音,也是熟悉的身高,我那滴眼泪终于落下去。   眼前那个人无比清晰的印在我面前。   是许朗。 正文 第五章:一错再错 刘老孔看见许朗,立马换了个模样,点头哈腰各种奉承。   “许总您来了,许总您要不要抽根烟儿 ,嘿嘿!”   许朗走到我身边儿,冷眼瞥了我一下,“原来你家真的住这儿,为了我的钱不打水漂儿,我来你家的庙,看来你这个和尚真的要跑。”   我想解释说那些行李是我要带去医院照顾我妈和我哥的,一想起我哥。我眼泪止不住。   “求求您,先救救我哥,我哥快不行了。”   许朗不急,看着刘老孔,“滚。”   刘老孔特为难的说:“不是许总,您不知道,他家的大人已经把这丫头卖给我了,我今儿得带着丫头走。”   许朗没说话,拨了号码之后,电话递给刘老孔,“这话你对他说。”   刘老孔接过电话,不过三秒钟惊呼,“什么,你们是公安局,不不不,我没事了,不耽误您,您忙着。”   满头大汗,“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许朗却抓住刘老孔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瓶子,反手砸到刘老孔脑袋上。   这一下够狠。脑袋血呼呼往外淌,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那两个抓着我的小混混,连忙松开我手,扶着刘老孔从地上起来。   “凡事儿得礼尚往来。对吧,刘老孔。”   “妈个巴子的,你狠许朗,你给老子等着,看老子不弄死你。”   一群人,屁滚尿流的跑了。   许朗没管我,一个人走进屋子里。我小跑的跟过去。   哥哥渐渐已经缓过来,竖着脑袋,哽咽着。手里抱着被子。   我跑过去检查一下,哥哥头没出血,反正不管怎么着,都得去医院做个全套的检查,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麻烦了。   “看来你苏以浅还挺抢手的。”许朗冷笑一下看我,那种深到骨子里的打量。让我身体颤抖了下。   “许总,咱们出去说。”   许朗甩开我扯他衣袖的手,“就在这儿说。”   我哀求的看他,示意他别说,但他还是不顾我的感受,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道:“哦,你醒的比我早,还没来得及看你压在我这里的东西。我许朗不是下作人,有话喜欢敞开了说。”   他掏出手机,点开播放键给我。   一段我俩不可描述的画面儿呈现在手机屏幕上,虽然关键地方都打了码,但我当时难以控制发出的声音却一清二楚。   我哥狠狠瞪我两下,拿起扫炕的刷子砸向许朗。   “你和我妹妹什么关系!”   许朗躲过,冷笑一下,“你妹妹为了救你们,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了。”  “不过。”许朗脸凑我特别近,他看出我的愤怒但还是在给我难堪,“我不喜欢,你一个人被卖这么多次,合约上已经加上了一条,在服侍我的期间,你苏以浅不能和别的男人睡。”   我撤回之前把他当成好人的错觉,果然有钱人,没几个好东西。   他晃晃合约,眼神示意我赶紧签。   人在屋檐下,我只能当着我哥的面儿承受这种屈辱,签下这辱没人格的合约。   “请你走。”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走两步,高大背影挺住,声音传来,“今天晚上六点,国际饭店1184房间,晚一秒钟,你就死定了。”   我哥用了他全身的力气,甩了我一耳光。并且死活不肯去医院,他说他不能用卖妹妹的钱去接受治疗,他说他不能当禽兽。   我没哭。哭不顶什么用,我攥着我哥的手,就差给他跪下,我说你要是不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我哥是哭着被我们抬到车上的。也是哭着做了全身检查并且手术的。   我去病房看我妈,我妈脸色特别青,我以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妈扭过头压根儿不跟我说话。   我求了我妈半天,我妈才道出实情。   “刚才有个小伙子过来看过我,说你,最近半年就不能回家了,得给他工作,说是给我们找好了护理,会一直照顾我们。”   我心里咯噔一下,慌得要命,我跪在我妈床前我说妈,你听我说,我妈不看我,她说她都在知道,我为了他们,横竖都得走那条路。   那条路,不干净的路,用身体换钱的路。但凡我有一点儿办法谁愿意做人的床上使唤对象。   下午五点半,我花了一百块钱找人给我化了个妆,狠狠心从正儿八经的商场买了一套衣服。打扮得体的坐上出租车,   打今儿开始,我苏以浅所有的心,只为了一个字:钱。   1184房间门是虚掩着的,上层都是总统套房。   许朗坐在沙发上,穿着浴袍露出大半个胸膛,手里晃着红酒杯,一股子放荡不羁的劲儿。   “去洗干净。”   我放下包,就进了浴室,他说什么,我听什么,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出来,许朗站起来,居高临下看我,问我这段时间学习伺候人的技术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但我会尽力配合的。”我说、   他扯下浴袍,整个身子露在我面前。   “你可听说过,有一种方法是用嘴?”   我点点头,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他是金主,手里有我的视频,要是惹恼了他,我只剩个身败名裂。   从来没有那种感觉,就好像我已经不是人了,是一条任他使唤的狗,乖乖得去完成每一个动作。即使不熟练。   看得出,他喜欢这种方式。闷哼着,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柔顺起来。   我继续动作。   却传来敲门声儿。   “继续。”许朗看我一眼,跟没听见敲门声一样。   我继续。   “许朗你在不在。我是琉染。”   琉染!!我手上嘴上动作都停住,惊恐抬头看看许朗。   原来他就是一直霸占新闻头条里大明星琉染苦苦追求的圈外男,有十几家上市公司的总裁,财经杂封面上的许朗。   我好像摊上事儿了! 正文 第六章 :推波助澜的罪恶之手 我妈在病房里睡得的很安稳,刚才护士跟我说,老太太在我没来之前,歇斯底里闹腾了一阵儿,非要出院,不然就要自己死这儿。 道了好几次歉,护士终于点头。劝我说还是医院里留个人照顾吧,万一再出现那架势,谁敢管啊。 我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很长时间,一算计起来要请护工的钱,心脏简直跳到停不下来。 处处要用钱,手里钱,剩的不多了。 我去另外一个病房看我哥的时候,他正在看电视,我手扶着房间门还没完全进来,就看见新闻上出现的高大身影。 一笑的特甜的女人,搂着许朗的胳膊,每一丝表情都做到比电视里看到还唯美。 “谢谢大家对我恋情的关心,我很庆幸自己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了许朗。谢谢许朗对我的关心照顾和无私的爱。” 许朗一直是高冷笑着,包括琉染让她说点儿什么,他还是那副大爷就是不愿意说话的表情。 尴尬之后,琉染自己描述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画面。 许朗眼神犀利到让人感觉他不是那个小方格里的人,就像站在你面前,将你看透彻一样。 我手一哆嗦,差点儿把手给夹到。 哥哥缓缓回头看我一眼,眼圈红到不能再红。 “你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对吧。” 我很愧疚,给我哥倒了杯水,他扬起手。 在空中足足顿了几秒。终究没打掉水杯。 “我没想到,我的妹妹,竟然跑去给人做/三儿,而且还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害的。” 我哥差点儿把手上的针头拔掉,我真害怕了。尤其是看到我哥把嘴皮子咬破之后。 我抱着我哥,跪在他床头,我哭着说哥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好好接受治疗。 “求求你一定要好起来。求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我哥好像失了魂,烂泥一般靠着我头,大部分重量都依靠着我。 扯着嗓子终于把医生给喊进来。 医生扒开我哥眼皮看了下,用小手电来回照瞳孔。 扭头跟护士说“准备手术、” 医生跟我没时间跟我废话,去准备做手术,我没有头绪,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傻子一样。 满脸挂着眼泪,用手去捉护士大褂,护士根本没时间顾及我。 直到我被人赶出来,我才知道,我哥因为生气,加重了病情。 太突然了,医生也来不及跟我们提前商量修改手术日期,只能马上开始。 我身边坐了一个十五六岁高瘦的小孩儿,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笑起来两颗小虎牙露在外面,简直可爱的不能再可爱。 要是平时的话,我肯定会回他一个更灿烂的笑容,但我这满脸都是泪,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他是什么病,也是白血病么。” 孩子好奇,扯扯我衣袖,我点点头。 “那就赶紧给他换骨髓啊,我听说啊••”他环顾四周,然后特神秘趴我耳边,“这个医院,今天刚有了骨髓捐献者,你说多好,吃饭还赶新鲜的不是,这要是换上之后,那个人指定好,别担心了。” 我苦笑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配型,如果不匹配,多“新鲜”的骨髓都没用。 我的心思是写在脸上还是怎么着,他嘲笑的看我,“甭瞎担心了,今天我哥哥来问过,那个骨髓跟里面那个人是配的。” 你哥哥?和里面那个人是配的。 “你哥哥是谁?”我迷糊。 他笑得特别神秘,掏出一款最新的苹果手机,玩儿游戏,还问我要不要和他组队。 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 “对了。”他抬脸看我一眼,好看的眉眼又微微蹙起,特不符合这个年轻气质。 “你最好是去筹钱。这个手术最便宜下来也得个四十万吧,人家骨髓是免费给你的么,绝对得花钱买啊,还有医生费用,听说做手术的可都是名医,那敢情贵着呢。” 我倒吸一口气,先不问这小孩儿怎么知道这么多,单是他说的四十万这个数字,让我肝颤到不行。 我手里剩的不多了,毕竟我妈那仿真支架也花了不少钱,也是院长亲手做的手术,肯定是贵的吓人。 大脚趾终于从袜子里蹦出来,那个小洞已经磨得卡大脚趾了,这下,卡在最下端。恰恰这种解脱才是最难受的,没走一步,都会有一丝勒紧的不适感在反复提醒你,你这个买不起袜子的穷逼,该把这一块钱一双的袜子扔掉了。 我忘了我是怎么从走廊里走出来的。坐在急诊大楼闪亮门牌下,心里一阵恐惧和孤独。 哭出来的眼泪,里面被风吹凉,顺着脸蛋儿把凉意再走一遍。 不断有从里面走出哭的悲切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他们哭喊着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就走了呢。” 我疼,身体疼,心脏疼,哪儿哪儿都疼。天也黑,除了我蹲的这块儿,哪哪儿都黑,我不敢动。 更不敢进那栋大楼,我怕,我走到手术室,医生沉着脸,跟我说他们尽力了,对不起。 我特怕看见屏幕上那个人用最犀利的目光,高傲不屑的看我,扎到我骨子里翻出我骨髓,一刀一刀的扎,还笑着说他就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傍家儿。 我最怕的是,我哥看见我,往更狠了祸害自己个儿。 那天的月亮也是稀罕,藏在乌云里不肯出来,我抱着灯箱杆子,哭了仨时辰。 都说人可以哭到瞎,我不信,因为哭到最后,你人打着颤,打着呴哒,一滴泪都挤不下来。 我把所有的钱都缴了费用,被通知这些是不够的。 “我们院长刚从手术室出来,你不去看看你哥哥,听说手术蛮成功的。” 我不敢看那小护士,眼神只能瞟到一边儿。 “剩下的我再去想办法。”我说。 “不急,反正您认识许董,我们还怕你不缴费不成。” 她说完,又瞅了下四下无人,非要再次跟我打听关于许朗的事情。 “对不起,我要去筹钱,等下次跟你说。” 我走的狼狈,用脚趾头想都能想的出来,人家会认为我这个人多奇怪,没问两句就跑。 凌晨跑去银行,把信用卡掏出五千块,找了一稍微不错的护工,我求着她要是每天照顾我哥哥的空余能不能去瞅一眼我妈妈。 护工挑了下眉毛,笑得无比和善,摊手,“这个加人是要加钱的,你晓得吧,我不可能白劳动的呀,再说你病房隔得那么老个远呀。” 我都笑不出来、 只能这样,我去筹钱。 我知道我,除了许朗这条来钱的路子关键时刻,哪儿都不会弄来钱。 哆嗦着看屏幕上许朗两个字儿,我愣是没敢拨。 这名字就和带着毒一样,摸不得。 他现在应该和琉染在一起吧,人家才是名正言顺受到祝福的一对儿。 我也不知道,我三个小时是怎么都到许朗别墅的。看着黑着的房间,果然,都睡了吧,只有大门口的那几盏还亮着。 大脚趾一阵一阵疼。坐在台阶上,抱着自己腿。 我在想,许朗什么时候才能从酒店回来,或者说,他平常根本不着家? 毕竟是日理万机,有酒店豪华套房做行宫的人,怎么可能每天回来。 越想心里越烦,甩甩脑袋,抱着腿,继续做乌龟壳。 看样子,还有一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吧。 突然。有急速的脚步声,特别想咱们小时候用大头铅笔叩课桌的声音。 “哒哒哒•••” 身体,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 “别动,再动要你命!!” 正文 第七章:梁子算是结下了 脑袋在车里晃来晃去,身体腾空,然后重重摔地上。 整个手臂先落地上,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就和案板上的老猪肉一样,被人摔来摔去,头疼脑裂。 眼前一抹光,慢慢能看见面前的整个光景。 “嗬。也有你苏以浅落单的时候。” 看清了,刘老孔的大黄牙还沾着青菜叶子,嘴角旁边儿那颗张着毛的瘊子跟着一动一动。 口腔的臭烂味道。忍不住想呕。 “小丫头,还特么的找了许朗来当靠山,许朗算个吊,除了装逼能耐,有他大爷的本事啊。你跟着我是多明智的选择。” 粗糙大胖手,死死钳住我手腕儿。 皮肉疼的要命,胃里也翻腾的要命。 实在受不了,“呕”一声,全部都吐在刘老孔的控制我手腕儿手上,还有前胸上。 刘老孔面皮一瞬间就变了颜色,甩着手,气急败坏嘶吼,“看你大爷的,给老子拿纸。快擦,你大爷快点儿擦。” 看他那面色扭曲的样儿,就知道,他受不了这么恶心的画面儿。 “苏以浅,你觉得老子恶心?竟然还特么吐了,吐老子一身。” 火辣辣的巴掌,呼在左脸上,甚至感觉脸都被打歪了。没抓没挠的那种疼,简直戳了心窝子。 头发也被他给抓住,脑袋磕在面前的墙上,我知道,刘老孔这是要我的命啊。 “有本事你去找许朗报仇,我今儿就算是死了,也没法补偿你那天受的侮辱,你去找他。” 头结结实实磕上,都能听见“哐哐”闷响。 李老孔的表情我看不见,只觉出他撕扯我头发的动作越来越粗鲁。鼻子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虽然甩锅给许朗,但这一刻。我得尽快脱身。 “我带你,带你去找许朗,你去找他报仇好不好,别打了,打死我,也没用的。” 我咬着牙,死命求刘老孔。 不知道是他打够了,还是觉得我这个提议可以,总之刘老孔松开我头发。 擦去头上的血,依靠在墙上,我看着刘老孔老鼠眼儿折射出来的光,知道这孙子没憋什么好屁。 他举了巴掌,扬过我头顶,我下意识缩了身子。 然后他咧开嘴笑了,“我说你丫胆儿这么小,就敢当许朗的傍家儿,你丫是觉得自己有九条命可劲儿着祸害是吧。” 手就势下来,敲了我脑门儿一下,正好砸在刚才的伤口上,这孙子是故意的。 “我说。”身体被李老孔捞了过去,“不如你现在开始当我傍家吧,我那方面的能力比那个许朗强多了。” 奸笑。 我打心眼里看不起刘老孔大肚子下面那一小团,看起来就寒碜人。 人家许朗多大,他知道个屁,就算不知道,难道就不会平常看一下人家许朗的裤裆是什么样,那叫一个呼之欲出。两者压根儿没有可比性。 “你还是放了我,我可以帮我爸爸把钱补上。” 我说的特认真,但刘老孔就和我开玩笑一样,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 戛然而止,粗糙大手,哗啦我脸一把,“小姑娘,你想的太天真了,你爹还欠我的高利贷,现在利滚利差不多七十万了吧,你往哪儿弄钱去?” “去那个许朗哪里?哈哈哈哈。”狠狠剜我一眼,“许朗是向来不做赔本买卖的人。” 我手都在哆嗦,但还是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但心里早就咬碎了后槽牙吞进肚子里。 上辈子欠了债,这辈子才做父女,对,一定是这样。 刘老孔看着我的眼神,从刚才的不屑玩味儿,变成了色、眯眯,手也开始不老实在我身上游走。 我清楚我现在的处境,就是我挣扎,恐怕刘老孔会做更过分的事儿,他就是二赖子,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别指望他能知羞耻。 胸部酥痒,更多的是恶心,真特么的想再给他来一身。 “哎呦。刘老板,你看看这事儿闹得”我努力笑得乖巧一些,明媚一下,下意识把他手拨开,“我爸也是的,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欠了您的钱不还,回头要是他回来的话,我一定让他给您负荆请罪去。” 我笑着要站起来。 刘老孔脸色都变了,扯着我领口。我眼睁睁看着他一拳打在我脸上。 “呸,毛还没张全的吊玩意儿,还跟大爷我来这里格楞,老子劲儿就让你见识见识,耍老子的后果!” 我下意识往后退,但后面是该死的墙。压根儿退不动不说,关键是刘老孔开始在我面前解裤筘。 怎么办,怎么办,这种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头上冒了一层汗。 情急之下,我脱下鞋扔刘老孔、 没想到被这老家伙给躲开了。 “嗬,有那想替你爹还钱的块儿八毛的闲钱。先去给自己个儿买双袜子穿去吧。”讽刺,瞧不起,甚至还露出恶心的表情。 说完。人扑上来。 我根本来不及管什么露出来的大拇指,拼命用膝盖顶刘老孔膝盖和下体。 刘老孔的狰狞面孔在我面前,无限放大,直到我看到他目光里的凶狠。 下巴都要被捏碎,牙龈渗出血来。 我越是挣扎,刘老孔越是死命捏我下巴。 太阳穴一直到大脑,那种无法隐忍,突然炸裂的感觉,真的没法说,疼到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硬邦邦的地方,直接戳到我敏感地带,幸好我一直挣扎,他还没来得及脱我裤子。 我终于没力气挣扎,死命瞪刘老孔,我知道我这种威胁对他来说是没用的。 突然,“砰!” 巨大的声音,在我们耳边炸裂。 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砰响声,不间断的传来,特别吓人。 刘老孔咬牙启齿。瞪着眼睛不耐烦的起身。 “怎么了。你们这帮废物!!” 我麻利儿,靠着墙,捂住胸口、 “老大,不好了,我们被那伙拿枪的给包围了。” 刘老孔眼睛瞪大,一脚踹在那报信儿的小子腿上,唾沫星子横飞,“操。你大爷的,什么人围的我们。抄家伙啊,还愣你妈逼啊、” 他刚转身跑去拿家伙。就被一穿着一身黑快速跑到面前的家伙给踹翻在地,然后枪口指着脑袋。 “别动,再动脑袋就开花人了。” 手指勾住扳机上,眼睛已瞄准,一看就训练有素。 “别,您别开枪,有事儿好商量嘛。要钱还是要人,咱们都好说。” 刘老孔皮笑肉不笑,眼睛滴溜溜转的精神,以我对他的了解来说,这孙子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果然,我看到他手在后背腰上摸索一下,抽出一把手枪。 虽然动作慢,但手已经勾在扳机上,说打响,那都是分分钟的事儿。 不过他的人的都被包围了,我不知道他的这个拼死反抗,是不是为了维护自个儿“京城一害”的名号。 “小心•••” 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冲出这么一句。 “砰~~” 枪声还是响了,不过是刘老孔被打了。拿枪的手关机被打了一枪,枪掉在脚边儿。 虽然他在极力保持镇定,但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爆出来。 “带走,去给少爷交差。” 那个一身黑的人,摘下墨镜,蹲在我面前。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汗顺着鼻尖儿往下冒。 怕他一不小心就崩了我,他手里那枪看着就吓人。 不过他没要崩我的意思,打量我一下,然后起身,将我鞋递给我。 “赶紧走吧,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恍然如梦,所有人都快速消失,要不是地上一摊摊血的话,我都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人敢持枪打人,这可是法治社会啊。 果然,远处传来警笛声。 穿鞋。抱紧我的包,抓紧离开。 大脚趾依旧紧绷的疼,一路走,走到医院门口,我没敢进去,虽然我很想进去看看他们。 很想躲在我哥怀里跟他说我刚才差点儿就死了,但我不敢。 钱没筹来,命差点儿搭上。 叹了口气,跟自己打足了气势。 打了电话,电话那边儿,许朗很快就接了,用特低沉的声音问我有什么事儿。 “我能不能,再,借你点钱。” 倒吸一口气。 “来我家里,二十分钟之内,过期不候。” 电话挂掉。我身边儿,是人来人往,只要我一个人痴傻的站在那里,看着蓝天白云,和孤单的倒影。鼻子酸了,特想哭。 眼泪昨天都流光了,剩下的只是言不由衷的笑,咧的嘴都疼。 我没能二十分钟到,我没钱打车,甚至在站牌儿,等到公交车,搜了下身上,竟然连一块钱的公交费都没有。 那是我这辈子跑的最快最久的一次,汗水湿了后背,狼狈不堪的跑着走。 终于到了许朗的别墅,大门紧闭,我想起他说的二十分钟过期不候的话,心里一阵发毛。 好在打里面走出一人来。 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遍,“跟我进来吧。” 我总有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好像我见过他,但就是说不出来。 他领着我进了一个酒窖之类的地下空间。我看到他下台阶的时候,腰上凸起的地方也明显。 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今儿拿枪端了刘老孔的人。 我吓得倒退一步,差点儿跌坐在台阶上。 幸亏他动作灵敏,将我扶住。 “小心点儿。” 大手冰凉,凉的骨子里。 我哆嗦一下。 阴森的吼叫声,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太过刺耳。 正文 第八章:你是不是想我了 一声高过一身的痛苦吼叫,特别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吓死人。 “跟我来。” 那个人又恢复到他的冷脸,我特害怕,踢踏着小碎步,一刻都没离开,紧紧跟在后面儿。 最里面那个门被推开,里面的场景,吓得我魂儿都要掉了。 刘老孔被倒挂在半空中,裤裆上还有脖子上都坠了胳膊粗的铁链子。人早就疼痛到无关扭曲脸色酱红。 杀猪一般,各种嘶吼。 许朗脸上带着冷笑,特惬意坐在椅子上,脚舒适的蹬在茶几上。 “少爷,苏小姐来了。” 那人毕恭毕敬,双手交叠,特板正的放在小腹前,然后退出。 许朗没回过头来,只是特轻巧的让我过去。 我只能照做。 指指他身边儿的凳子,“坐下。” 挨着他坐才是一件难受的事儿,总感觉那双冷漠犀利带着杀气的眼睛,正在看着我,我这心脏,又开始急速跳动。 “这个女人,叫奶奶、” 我瞪大眼睛,看许朗。 刘老孔扭曲的五官几乎看不到一点儿好,从牙缝里哼出奶奶的音儿。 “大点儿声,听不见。” 冷漠,戏谑,甚至将人逼迫到绝境。 我就看见刘老孔狠狠皱了下眉头,脸上摔下豆大滴汗,扯了破锣嗓子吼出来。 “奶奶,我错了奶奶,以后再也不敢骚扰您了,求求您,跟爷爷求求情吧。” “求求您,求求您••••••” 若不是刘老孔折磨到不像样子,我想他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好歹人家也是在他的一亩三分地儿上白道黑道都给面子的人。 “你俩,给他加点儿火。看样子咱们的刘老孔欠点儿火候。嗓子眼儿尖细,跟女人没区别。” 我看着许朗俊俏邪魅,甚至眼神散发出让人绝望光芒,打了个哆嗦。越看越觉得他像恶魔。 那俩保镖。给刘老孔头下放了一特大的火盆。 大火勾起的火舌,似有若无的去烤刘老孔的秃头。刘老孔的精神被摧残的不行了,加上身体上这些折磨,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状态。 “求求你,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声音越来越小。 尿顺着肚子和头顶,滴到火盆里,发出滋啦啦的声音。 骚气味儿弥漫整个酒窖,和先前那种清香的葡萄酒,发生激烈反应,简直让人想作呕、 “泼水!” 命里语气,让我身边儿这个唯美线条桀骜的男人,越来越阴暗,脸上颜色越是明快,刘老孔越是折磨的更厉害。 我又打了一哆嗦。 手被一双冰凉的手包住,冰凉彻骨的感觉。 我惊恐的看着游弋低着那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我,吓得我一激灵,一把将他推开。 他脸上的乌云越聚越多,我根本控制不住浑身打哆嗦,甚至想跑出去。 许朗站起来,居高临下看我。 巨大压迫感紧张感,和生而无望的恐惧感,一股脑全都冲出来。 “为什么害怕我,嗯?” 我后退几步,眼泪滚来滚去,就差掉下来。 努力憋着。 我竟然看他勾起半边嘴唇,似笑非笑,“先一样样来,你放到最后。” 我依靠在墙上,看他从保镖手里接过水盆。浇到刘老孔身上。 刘老孔裤裆里的血印子立马显得特别清晰,血水顺着头顶往下流。 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眼泪终于掉下来。 “刘老孔,今儿看在我女人的面子上,饶你一条狗命,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欺负我的人,老子让你丫烧成灰!” “你丫听见没有。” 刘老孔差不多死人模样,除了还有一口气儿撑着,完全没动静了好么。 “扔回他公司。” 这位恶魔少爷甩下这话,两个保镖飞速把刘老孔拖走。 我哆嗦成一团,感觉自己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我要做这恶魔的傍家儿,我觉得,刘老孔今儿的下场就是我明儿的下场。 甚至我都能想象出自己满脸是血的被倒吊鞭打的画面,。 许朗一直手拄在我脑袋旁边儿,这算是壁咚了吧。可是我害怕。 他的脸离我很近,眼里那种玩玩儿而已的表情我看的清楚。 “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我哆嗦半天,竟然一句话都吐不出来,舌头不是我的,嘴也不是我的。 他的脸在我面前无限放大,我的每一根儿神经就和打了催化剂一样,特敏感,一不小心就会挥发掉。 他捏着我下巴,嘴巴贴上我嘴巴的时候。 不知道是因为我下巴疼,还是害怕,我始终没办法在他吮吸状态下。伸出舌头。 脑子都是懵的。 他动作停下来。拉远了距离。 然后冷笑一下,坐回刚才的椅子上,抽着烟,看我。 抽烟的动作很绅士,上一个这么抽烟的是哥哥张国荣,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到别人这么吸烟了。没想到。我会在我梦寐以求的场景下,变得更加胆颤。 “说吧。”他扬着下巴,傲气十足,“找我来干什么、” 我脑袋里一下子想起我妈妈还有我哥,也脑补了一下,要是不交住院费和手术费的话,他们被赶出医院的情景,甚至横死大街的场景,越想是越害怕。 “求求你,能不能再借我一些钱。” 我用我这辈子最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他,就差跪下来求他。 “就为了这事儿来找我?” 我点点头,表情尽量诚恳一些。 他笑得很自嘲,吐了口眼圈儿,继续说:“我以为你想我了。” 我半天没缓过神儿来,毕竟我们之间只是交易的关系,我不可能喜欢他。按理来说,很多人都会喜欢上夺走自己第一次的人,我想我就是个意外。甭管,第一次第二次还是第几次,对我来说,只是换钱的筹码。 他有点儿烦躁,站起来,很绅士用手指谈谈烟灰,目光凌厉,刮得我,目光无处安放。 “跟你开玩笑的,我的女人多的手脚指头加一块儿都数不过来,”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我说嘛。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说出那种情深意浓的话来,都是逢场作戏嘛! 他甩给我一张支票,让我随便填。然后就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那个地窖里,我面前的那盆火还在熊熊燃烧。 简直跟做梦一样,我都做好了和他就地滚的准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痛快甩钱。 刚才领我进来那个黑衣男,推门皱眉问我怎么还不出去。 我屁颠屁颠儿跟在他后面,不得不说,手里握着银子,心里就踏实。最起码他们的费用有了保证。 长长的地窖。 我觉得两个人怎么干走着,他什么都不说,很闷。 “许总怎么会去抓刘老孔?” “你们持枪,不犯法么” “你们做保镖的,天生就不喜欢说话?” ••••• 我好像在自说自话,下巴都累的疼。 走到出口,再往前跨一步就是阳光照射的地方。他停下来,扭头,皱眉,凝望着我、 “谁告诉你我是保镖了” 我楞了一下,看他跨进光明,然后走掉。 既然,钱已经拿到手,指定要跑去医院,给我哥他们,先交上住院费,剩余别的什么以后再说。 还没溜出许朗家大门儿,看见一辆大红色法拉利冲进来,从我身边儿,蹭过去。 反光镜,差点儿打到我胸。 我下意识跟着这辆车回头看过去,无意间看到许朗站在二楼阳台上,依旧那个绅士姿势吸烟。 车上下来的人,前凸后翘齐臀裙,棕色大波浪一大墨镜,不用多寻思,单凭那个气场,就知道是琉染。 琉染应该看见我,她把墨镜低到鼻梁上,瞪着眼睛看我一眼。 然后勾起不屑的笑,从我面前,腰肢窈窕的走过去。 我苦涩笑笑,促狭的缩缩大脚趾。 刚走出门儿,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我面前。 车窗摇下来,那个黑衣人,冷淡看我一眼,“上车” 我看看别墅二楼,人已经不见了。 于是上了车。 其实我透过车窗看见姑母正从她的那栋别墅里走出来,身边儿就是我表弟。 我眼里情不自禁泛了泪水,为了不让他看出来,只能扭头看车窗外面。 “我叫言语,许少的朋友发小。” 我从玻璃里能看到他的脸,长得很壮实好看,有种特种兵的视觉感。 “哦” 之后我们两个再也没说话。 到了医院门口,我下车,他竟然也跟着下车了。 我疑惑看他。 他二话没说,从后备箱里搬出一个特大的箱子,然后塞我怀里。 我一直挺骄傲自己有个长胳膊,但是这箱子忒大,卡的手特疼。 我想问他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人走了。 只能抱着箱子先去了我妈病房里。 我妈被护工推着去晒太阳了。我就开始拆。 拆开之后,整个人都崩溃了。 里面差不多有三百多双袜子,各种颜色花色,各种长度都有。 我没法去还给他,人估计早就走了吧。 这特么到底什么意思,一见面就塞人一大箱子袜子,是不是太突然了些。 刚要把箱子封起来,我妈回来了! 正文 第九章:人的脸,罪恶的深渊 所有小护士喜笑颜开的拎着几双袜子,各种感谢我妈.我妈坐在床上,以一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看我. “说吧,这些东西是不是那个男人送的.” 我愣好一会儿,我说不是妈,真的不是. 我妈冷笑一下,端起水杯喝了会儿,一双大眼睛扫视我全身. “怎么着,打小我不知道你脾性?你舍得花钱买这么一箱袜子,自己穿?” 没办法,我只能拎着还剩半箱的袜子去了大厅。甭管是护士还是病人,只要是女的,就得送。 我妈就在我身后眼睁睁的看着呢。 我也很无奈。 突然。我面前伸了一双手。我抬头。 我面前是之前那个陪我坐在椅子上聊天儿,得白血病正在治疗的孩子,他笑得一脸灿烂的看着我。 “他们都在说这里有送东西的,我就来凑凑热闹。” 我也很无奈,拉着他坐在凳子上,“你不能穿,都是些女士袜子。” 天知道,我的脚上,还穿着那双漏洞的袜子。 “看你这样子,绝对不是来找我要袜子的。” 他点点头,抱着双腿,两眼特别清澈的看向外面,“我在等我哥哥,他说每周一都会来看我的。我知道他很忙,但我相信他。” 他哥哥,我记得上次他说过,很热心的一个人,还帮我们问医生关于骨髓的事儿。 我陪他在大厅里等了一个小时,已经中午,他还在眼巴巴的等着,游戏机也不玩儿。 “要不,咱们去吃午饭吧。” 给他顺了下毛,他仰着脸,问我是不是饿了,我点点头,从昨天到今天,我还没吃过东西。 “好,吃过饭再来等。” 笑得一脸灿烂,小手牵着我手 抱着剩的那半箱袜子,站在电梯前和他一块儿等。 电梯来了,我俩一块儿上去,我想起问他爸妈的问题,从来都是看见他一个人,当然会好奇。 “爸妈都在国外啊,不过幸好有哥哥。” 眼里失望瞬间被哥哥两个字填满温暖。 电梯门马上就要关上。 突然颠簸两下,我们脚下站不稳,甚至开始倾斜。 这一切都是一瞬间发生的。速度太快。 幸亏我平日里反应力还比较好。 没来得及多想,我用我最大的力气。朝反方向,将他推出电梯门。 脚马上就要被夹到。 我人也晃倒。吓得满手都是虚汗。 估摸着电梯会急速下降,趴在电梯踏板上,将这孩子的脚退出去。 我还没来得及抓紧什么东西,电梯开始急速下降。 我手里抱得那些袜子,早就天女散花一般,扬起,然后落得我满头 满肩膀都是,飞落在我脚下。 电梯里发出嘁哩喀啦的声音,电梯井急剧晃动。 我被晃来晃去,头撞在四面八方,疼的简直要了老命。 应急灯也灭了。 乌漆抹黑,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坏境,会给人一种极其恐惧的心里暗示。 那一刻,我生不如死。 一个正常的人,绝对不能体会到,一个幽闭恐惧症人的恐惧程度。 在黑暗里,我能看见很多拿着火把的小人儿,蹦蹦跳跳从远处过来,径直朝我身体里来,并且一个个蹦进我的腿里,胳膊里,消失不见。 虽然身体并无异样,但那种看着一种不知名生物来侵害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我没忍住哭了。我挥舞胳膊让那些该死的发着光芒的小人儿离我远一些,我说求求你们谁能救救我,放我出去。 我害怕,真的害怕。 我想起我妈,想起我妈妈和爸爸来,我甚至想起我的金主儿许朗来。不管是谁,只要能救救我也好。 那些该死的小人儿,竟然手牵着手,围着我唱歌跳舞,甚至还在一直叽叽喳喳。 往后退。不管我怎么退后面都是墙壁、 挣扎,尖叫,甚至哀求,对这些东西都不管用。 精神折磨,才是最摧毁人的。 后来我没力气折腾,即使他们跳过来的时候,我依旧会心脏紧绷,那种恐惧没抓没挠渡劫一般,只能闭上眼睛。呼吸着里面珍贵的氧气。 越是这般,越是觉得胸口憋闷,怕是,我距离渐渐逝去的时间不远了。 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眼里吧嗒吧嗒砸在我脚下。 不知道,我煎熬了多长时间,终于听见很微弱的说话声音。 应该是离我比较远、 那个时候,我的呼吸已经不顺畅,心口憋闷到动一下,都难受。 但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电梯门儿。 耳朵趴门上,听听他们是不是听见我敲打了? “快点儿给老子下去,要是晚一秒,人死里面,老子弄死你全家。” 声音小,但很清晰。 赤、裸裸的威胁,这个时候在我听来,简直比任何话都好听。 整颗心都落在肚子里。回念一想,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 不管这么多,我把手圈成喇叭形状,跟他们说我在下面儿,。 在我叫到第三遍的时候,终于有了回音。 “不要再喊了,保留体力,我会救你出来的。” 我身体一激灵,和过了电样,压根儿没法形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头上手里的汗都滴下来。 就在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电梯左右摇摆的特别厉害。 类似于扳手扳动电梯井上螺丝的声音,嘁哩喀喳,声音特响、 嚯开一道口子。我甚至能感觉到混着机油味儿的空气涌进来。即使恶心,也要大口大口呼吸。 拼命,活着! 直到一双冰凉刺骨的手搂着我腰,我放心的吧全身重量压在那双手上之后。 我晕了过去,长时间的精神紧张,让神经突然松弛下来,人最容易休克。 要说我醒来的画面,倒也是特蹊跷,因为我看见那个白血病的孩子,他瞪着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看我,握着我手说谢天谢地姐姐你没事儿了。 “许琛,你出去。” 条件反射,我听见这声音,立马一秒钟坐立起来。动作有点儿猛,肚子那快儿肌肉拉伸的疼。 审视,冷漠,还带着一些怒不可遏。 我不敢看坐我身边儿的许朗,为了缓解病房里这种压抑的气氛,我想都没想,就冲出一句挺后悔的话,“你怎么了来了。” 偷偷瞄他一眼。 他从兜里摸索出一盒烟,拿出一根儿,用烟嘴戳了戳烟盒,叼嘴上。 不知道想了什么,绅士的拿下来,放烟盒里,扭头凝望着我。 我吓傻了,因为我们四目相对。我当时的脑瓜子里一直在想,这家伙的外面,和他吸烟时的绅士动作一点儿都不吻合。 “来看我弟弟。” 我愣了一下。 想起刚才他叫了那个孩子,许琛。 许琛,许朗。 我擦,之前那个帮我们询问骨髓的人,就是他?! 本来我特牛逼的以为我打小开始什么都经历过了,什么事儿对我来说就是一过眼烟云。没想到他这一句话,把我那点儿童心给打回原形。 心里那种隐隐的小期待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看着许朗,没以前讨厌了。 “现在,该算算咱俩的账了。” 我还没回过神儿来,就被他压在身下。 我俩的脸离得这么近,他胡渣清茬刮的我脸疼。还有口腔里淡淡薄荷的香味儿,特好闻。 虽然巨羞耻。但还是隐隐期待能发生点儿什么。 Zuo爱,真是个能让人上瘾的东西,有了第一二次,就盼着第三四次,或者盼着耕地的老牛再加把力气。 我闭上眼睛,嘴巴尽量往上拢了一下。 迟迟没等来那个湿软的吻。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许朗那种玩味儿的目光。 脸红到脖子根儿。 扭头不敢看许朗。 “以后,没我允许,不许充二五八万的去救别人。你自己现在这境地,还去管别人,苏以浅,你以为自己是圣母?” 一字一句说的无比清晰。感觉就像一个个巴掌招呼在我脸上一样。 “那是你弟弟,你弟弟也不可以救么。” 为了挽回些许自尊,我豁出胆子,问了这话。 “不许,他有他的命。你好好活着,还你的债!” 心跳空了一格,怎么都不是滋味儿。 然后许朗从我身上下来,看我两眼,没有要干什么的意思,走了。 许琛立马进来,笑嘻嘻的站在我面前,用特俏皮的姿势看我。 “我哥走了,你快起来吧。” 我红着脸,整理了下衣服、 “你是不是喜欢我哥?” 许琛眼神那叫一个八卦,笑得特狗血。 “不是”我只能苦笑着,“你哥有女朋友。” 我俩这关系,叫欠债还钱,不存在什么喜欢不喜欢。 许琛抱着一颗八卦到底的心,笑得花枝乱颤,“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你分明就是喜欢他。” 我很无奈的回头,走到窗边儿,看着许朗高大挺拔的一个人伶仃远去。 明明全是气质,明明迷倒了万千少女,明明一开口就会乱了大部分女人的芳华,可,终究不属于我啊。 “我哥这个人,不好说,他和琉染姐姐是同学的缘故,才走的这么近吧。” 我回头看许琛的时候,他正在不遗余力的使劲儿摧毁床上那只可怜的毛绒玩偶,不知道是谁的,反正不是我的。 许琛,对许琛。他肯定知道,许朗以前那些岁月。 我也不知道我是失心疯了还是怎么着了,急迫的想知道,关于许朗的细枝末节。 正文 第十章:我在等你 我悄悄趴在我哥 病房门口,看他正在护工的照料下安心的喝粥. 果然,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就算没有家人照料,病人照样恢复的很快。当然前提是,你得有钱请的起专业护理人员。 感春伤秋了半天,我都觉得自己矫情。 刚要回身儿,就被人捂了嘴。 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呼吸也受到阻碍。 在一个窄小但柔软的空间里,我努力用肢体接触这个空间,最后总算是知道。 我被人,绑在麻袋里。 嘴巴被封住,根本哼唧不出来。 终于身体悬空,又像被人扔下去。 掉在一个绵软的地方。 我挣扎了几下,果真很舒服。 眼睛接触到光的时候,眉心像正中了一箭,特别难受。 慢慢喜欢这种光明就好。 一个阴影正好投在我面前。我看不清这个人的脸,气息特别熟悉。 尤其在闻到那股淡淡的松香味儿之后,我差点儿尖叫出来。 手腕上的绳子被慢慢解掉,嘴巴上的胶带也被揭开,虽然有点儿疼,但还能忍受。 嘴巴贴过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准备,并且脑袋里已经傻掉。 特绝对喝了酒,满嘴的酒味儿。 舌头溜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抵抗,更何况他的手已经刚在那种敏感地方。 我身体开始瘫软,整个人处在那种无力抵抗的绵软状态。 而且,我也应该恪守本分,单凭对他的本分。 我们的交易条款上说的明明白白,我收了钱,就得跟他行使肉身,之实。 并不粗。暴。相反特别温柔。 很长时间以后再结束的,我窝在他怀里。我发现我竟然迷恋上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气味儿。 “为什么,我让你学的技术你还没学好?还是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 眼白里全是血丝,加上这话的语气不怎么明朗,我硬是不敢做声。 “穿衣服,走人,麻利儿的。” 他说完,侧了身子。 我不敢多停留一秒,马上穿衣服。 要走的时候。我停住了脚步,看着他侧着身子,虽然人很高大。但从背面看,所觉得,他有种我无奈理解的伶仃感。 就像许琛说的那样,他哥哥,是个别人甭想琢磨透的人。 “我会学好技术的,老板。” 我走出的时候,正在下雨,没想到转眼就是秋天了,真快。 一双手,塞给我一把伞, 我抬头一看,言语依旧不苟言笑的模样。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笑笑,当着他的面儿,撑起那把伞,“这把伞,谢谢喽。” 我没再回头,抽着鼻子,眼泪往下掉。 鬼知道我在哭什么。 难受伤心,还有就是,我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一路上许琛跟我说的话,在我耳边儿,各种循环。 他说。许朗和琉染从小就是一块儿长大的,尤其是初中的时候,很多女生都喜欢许朗。 那些小女生爱八卦,背地里弄了个什么评选他们学校哪个女生能配的上许朗。 当时就要琉染在候选人里。当天自习磕上许朗没在。 那些胆儿大的女生,让全班人都投票。 因为喜欢许朗的女生太多,基本上大家都觉得校花才能配得上许朗这种校草。 琉染这个班花因为平时太过骄傲。没人给她投票。 就在那天,蹿腾这事儿的女生要公布结果。 许朗从后门儿进来,拎着夜宵,径直走到琉染面前,将宵夜放她桌上,嘱咐趁热吃, “你们在干什么。”许朗那时候还是一特阳光的男生,笑得特明快的看着黑板上,写的那行小字, “谁是许朗的娇俏娘。” 许朗笑了半天,伸出一根手指头,“我好歹也是这个班级的人,也是当事人,给一个投票的机会嘛、” 蹿腾投票那个小女生看到许朗跟她搭话,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连连点头。 许朗摸摸下巴,特肯定的说:“我投琉染一票。” 就这样,本来是倒数第一的琉染在一票绝杀的情况下,成了许朗的娇俏娘。 而且,许朗当着全班儿的面,坐在琉染斜后面那课桌上,拍拍琉染肩膀,用全班儿都听得见的声音说;“以后,你就由我罩着,谁欺负你,跟我说。” 这件事,为什么许琛知道,不仅仅许琛是他弟弟。 只是因为当时这事儿,校长和家长全都知道了。但没人敢管许朗。 许朗向来是个主意特正的人。 从那以后,琉染就成了许朗捧在手心里的宝。 想必,许朗从来不会在刚行驶完房。事之后,对琉染说,你走吧。 对爱的人,没有谁能绝情。 至于许琛跟我说,在我电梯事故的时候,许朗急的差点儿揍上维修人员。我真是又哭又笑、 “应该是舍不得我死,人死了,账就烂了,傍家没了。还得再去寻找下一朵野花,多麻烦。”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嘛凄凄惨惨的说出这话来,应该是心里已经承受不下了。 不得不承认,我好像喜欢上了这个我一无所知的男人。 那也是我第一次去酒吧,我找了一特安静的角落,基本上那个座位,一半明亮一半儿黑暗,很符合我的心情。 之前在大学的时候,宿舍里的女生要去酒吧,叫我的时候我都会以家里人不让去来拒绝。其实我比谁都明白,不是家里不让,单纯是因为穷。 我怕从来不敢想,超市里卖两块五一瓶的啤酒,在这种地方竟然要二十五六块。 “来,一扎瓶酒。” 我掏给他钱和小费,继续看着那些寂寞的灵魂在闪光灯下,舞池里奋力安放自己不安的灵魂。 酒、女们总是能恰到好处的用自己身体最容易让人想歪的部位来和这些寂寞男的肌肤相摩擦。 我让侍者把啤酒全部打开。 大口大口往嘴里灌。看着我斜前面,那个秃顶大胡子的男人,手塞进一美女裤子后面,不停的摸索。 那个女人,用特魅惑的眼神,深一眼,浅一眼的看那个男人,然后雪白长臂,勾在他脖子上,各种小声喘息。 甭说是男人,要是来个粗糙点儿的女人都受不了她这么叫! 我在灌了第三瓶啤酒之后,有个长得还算帅气的男人,绅士笑着走过来,伸手,“美女,我能请您跳支舞么。” 我两眼都迷离了,笑着说好,刚站起来,脚下就不吻了。直接扑到那个男人怀里。 他笑着用身体支撑着我往舞池走。 我看着头顶上那些灯,变成各种奇怪的颜色,基本上总是在循坏。 好看的有些奢侈,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迟钝的感觉有一双手在我臀缝里各种摸索,那周遭的肌肉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我推开那双手,手又开始游走。 我眯着眼睛,看那个男人的脸,。怎么看他怎么是两张脸,什么都是成双成对儿的。 “拿走你的手。”舌头也是大着的,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的啥。 周围的人都在噗嗤噗嗤笑,。尤其是那些染着红毛绿毛的小太妹们,横着嗓子,“呦呵,张迪你打哪儿找来的这人间极品,这特么的比老子的胸还小,一看就是没男人吧。” “哈哈哈,没男人,说的就和你有男人一样,让我今儿晚上试试你啊。” “试你麻痹,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第三只蛤蟆腿儿给你丫卸掉。” “卸之前,你得给老子好好用嘴洗一下。” 到处都是那种污言秽语。虽然听着难听、但,醉酒的情况下,竟然觉得这些粗口很可爱。 我特么是疯的够彻底了吧。应该是这样。 那个叫张迪的小帅哥,手慢慢的要往我裤子里塞,我使了我全身的力气, “你特么的拿手。” 一巴掌打了那张迪脸,我自个儿都没想到,这么疯狂的事儿,竟然是我干的。我竟然还打了人了。 “卧槽。你丫个臭娘们儿。竟然敢打老子。老子劲儿不打死你丫。” 头发被张迪扯得疼,头皮有种被掀掉的感觉。 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没躲掉,脸上被打了一拳,火辣辣的疼。 整个人特被这一拳给锤的清醒一些。 以我和张迪为圆心。他们这些刚才还在纸醉金迷的人纷纷让出了空地,并且还各种呐喊加油。 我身体是软的,根本没法动弹,只能抱着脑袋,任张迪打。 一拳拳结结实实落在后背上。头发也被扯掉一把。 “打,打死他。” 他们这些人,进酒吧,不知单单慰藉受伤灵魂这么简单,他们都会嗑,药,而且力气会变大。 嘴角上全是血,但我闻到血腥味儿之后竟然有种特被刺激的感觉。我一直觉得,离死亡最近的就是流血。在之前那段过不去的日子里我常常在来大姨妈的时候,幻想自己流了很多血,然后不治身亡。、 对,就是这样。 张迪打够了,梗着脖子,然后抽搐一般的,往一边儿看了下,指着刚才那个女的. “来,春妹,打死这个小表子。” 一脚踹在头上,我疼了一下,特懵了一下。 眼看着那个女人趾高气扬鼻孔扩张的拳头要垂下来,我下意识抱紧自己头。 但拳头,迟迟没掉下来。 “你特么的谁啊,放开老娘的手,你丫那条路上混的,不知道老娘是谁对么。” “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你爹怀里搓泥球,你特么也敢跟你祖师爷耍横!” 声音冷到骨子里,但是熟悉到让人热泪盈眶。 我当真没控制住,一个酒瓶子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