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未雨绸缪 第一章梦回千年 第二章 无奈立志 第一章梦回千年 汉、中平四年秋。傍晚,徐州刺史府后宅内悄无声息,丫环、仆人禁若寒蝉,偶尔的私语和走动也被刻意压底了声音。稍远处已经亮起灯光的老爷的书房里,不断的传出吵骂和器皿的破碎声。大公子已经昏迷三天了!徐州城内的几个知名的郎中均束手无策,气得老爷不是骂人就是摔东西。这不?老管家陶福又被打发出去想办法了。 刺史陶谦、字恭祖,素性宽厚、颇有谋略,早年随太尉张温平定西凉反叛屡立功勋,后黄巾作乱被委以徐州刺史。恢复洲牧制后,因功封安东将军、徐州牧、溧阳侯。老妻早丧,仅余二子在侧。由于年事渐衰,且世道纷乱、政务繁忙,因而对二子疏于管教,使二子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流连于酒肆青搂的纨绔于世。三天前,大公子陶商酒后回府,路遇徐州名门之女糜贞。 糜贞,年方二八、素有徐州第一美女之称,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且性情刚烈、颇通武技。近日,于名士陈珪老先生处求得一幅字画,带着贴身丫环拿去装裱,路遇陶商。之前,陶商曾数次托人向糜家家主糜竺求亲,均被糜竺借故推脱;今日相遇借着酒劲陶商即凑过去纠缠,一路跟到了装裱店。在店内陶商自诩风雅的参谋着、气得糜贞柳眉倒竖,由于醉酒站立不稳,陶商打翻了店家斟的放在几案上的茶杯,淋了糜贞一身、还浸濕了几案上的字画。忍无可忍的糜贞顺手抄起几案上的一方砚台,砸在了手忙脚乱的陶商头上。跌到地上的陶商一梦不醒,被跟随的家人抬回家后昏迷至今。 经历了绝望和无耐的我象失去意识一样,空洞的眼睛无助的盯着洁白的病房天棚。我本是管理专业的高才生,参加工作后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担任了一个中型企业的高层。天有不测风云!自幼体弱的我加之这些年的打拼身体严重衰退,在晕倒在办公室后被送进了医院,经医生会诊后认定为身体肌能严重老化,从此之后只能静养尚能有几年的壽命。呜呼!我尚未结婚哪!还没后代哪!上帝、佛祖、默罕穆德你们何其不公啊?我茫然的盯着棚顶,眼里只有一片的白,宛如魂魄已经出窍了似的。累了......、累了......,睡吧......、睡吧.....。仿佛刚刚经历了两万五千里长征一样的乏累无比的头痛欲裂,嗓子象就要要冒出烟来。" 水.....,水......。"我嘶唖的喊着。身畔一个清脆声音惊叫道:"大公子醒了,大公子醒了!"我费力的睁开干涩的眼皮,恍惚中一个只有电视里才能见到的面貌,在昏黄的灯光下出现在眼前:大大的眼睛、梳着双髻、一张亦喜亦瞋的俏脸:"大公子你可醒了!"我嘶哑的呼喊:"水......!" "哎!"一只小勺递到了我的口边,喝了两勺水后我艰难的问到道:"这,是那儿?你是谁呀?" 对方惊诧地道:"我是丫环红儿呀!这是大公子你的卧房啊!哎呀!大公子你咋啥也记不得了?你等着,我去禀报老爷。"我急道:"等、等等,什么、什么?丫环、老爷?我这是在那儿?到底是怎么回儿事?"由于说得太急我激烈咳嗽起来。红儿急忙扶着我轻轻捶着被背道:"哎呀!大公子你真的啥都忘了?你已经昏迷三天了,老爷都要急死了,又骂人又砸东西,全府上下都乱了,二公子也被老爷给打了......。"爆豆子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着,而我却象白痴一样瞅着红儿,仿佛石化了!定了定神,我轻轻的试探着说;"红儿是吧?你慢慢的说,我现在在那儿?我到底是谁?我怎么啥也不记得了(其实是根本不知道,彻底懵了)。"听着小丫环红儿的娓娓叙说,当然,关于陶大公子的臭事儿说得很隐讳。我大至了解到:呜呼!三大教主真的显灵了!我真的一觉睡到了古代?至于怎么来的只有天知道?好歹名字同前世一样,否则别人喊时,我却不知所云岂不太尴尬了?控制了一下情续,尽量把声音放平静了说:"那个,红儿啊!少爷我把很多事都忘记了,现在也已经半夜了,是吧?" "三更了。""那好,你就先不要告诉老爷我已经醒来了。让老爷歇着吧!明天早晨再告诉他。好吗?" "可是老爷让我你一醒来就禀报他?" "好了,就听我的吧!你这几天肯定也累了,就下去歇憩吧。我怎么啥也想不起来了?得好好想想。""那好吧!明早再禀报老叶爷。我去了!对了,我听郎中说:少爷你头部受到了重击,醒来后可能会失忆,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想不起就不要想了,也早点歇了吧。" "好,去吧。"我忙说。 打发走了小丫环,我闭着眼睛根本睡不着(其实肚子也饿了,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也就只好先忍着了。),恍惚中,一切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却又不那么的可信?也许明天早晨醒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继续去等待天国招唤的日子。汉末?中平四年?我成了陶谦的儿子陶商?听红儿讲:我今年十八岁,老陶谦给我起的字是‘纳言’,我还有个弟弟叫陶应、字慎言,十六岁了。看起的名字到挺附和老陶谦的宽厚个性的!这个时间应当是大规摸的黄巾之乱刚刚平息,小范围的此起彼伏,董卓这尊‘大神’尚未进京。如果我真的是来到了这里,我该做些什么?这可是徐州呀!是曹孟德、刘玄德这两个‘德’争夺的焦点哪!中间还夹着个‘三姓家奴’吕奉先。原来的时空陶谦的后代可是尸骨无存哪!可能是身体虚弱,乱其八糟的想着,不知道什么时间我竟睡着了。(关于陶谦二子的字、年龄皆为杜撰。根据行文的需要后面还会有所杜撰。) 第二章 无奈立志 朦胧中听见话语声我醒了过来。只听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说到:"轻声!别把商儿吵醒。一会儿醒来肯定得饿,红儿你去让厨房煮些粥来。郎中说大少爷现在还不能吃硬的东西。" "是,老爷!"红儿应到。看来是真的了!怎么办呢?不想了,先应付过眼前这关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尽力平伏着心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见床前坐着一个身着墨绿长衫,须发已经斑白的古装老者正用慈爱、痛惜的目光望着我;老者身后站着一个目光灵动的锦衣少年。我想到:看来这就是陶谦和陶应了。再丑的媳妇也得见公婆呀!我略带迟疑的说:"父亲吧?孩儿让您操心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别再顽劣了。"陶谦眼中已微现雾光。我欠了欠身歉言:"孩儿体虚,无能给父亲行礼!有些事孩儿不记得了,昨晚听红儿讲:孩儿曾冒犯糜家小姐,望父亲代孩儿向糜家致歉。" "哎哟!大哥让糜贞一砚台打明白了?会说话了!"陶应撇着嘴嘟囔着。这时,一身绿衫的小丫环红儿端着托盘儿走了进来。陶谦回头狠狠的瞪了陶应一眼恨声道:"都是你!整天拉着你大哥出去胡闹,看我以后收拾你!好了,老夫还有事,商儿你就放心静养吧!老自会同糜子仲去说的。应儿,你留下陪陪你大哥吧!"陶应侧身躬身:"送父亲。"我亦附和。 实在是饿了!我开使让红儿喂了两勺后,也不管陶应尚坐在床前,伸手抢过红儿手里的碗,连续喝了三碗香甜的糯米粥胃里才感到舒服些。可是红儿再也不给盛了?说是郎中交待不能吃太多。摸着半饱的肚子,只能心里长叹:谁让咱是外来户呢?看着我狼吞虎咽插不上话的陶应,已经不安份的来回走动了。看来是个性格跳脱的少年啊!我想着说到:"二弟扶我一下,在屋里躺了好几天了,出去遛遛。"红儿又给拦住了:"老爷交待了:得让郎中检查完才能活动。" "唉......!你去请郎中吧!”红儿走后,我同陶应聊了起来。当然,我尽量少说,引导他说。这样才尽可能多的了解现在这付躯体的情况,以便尽快的进入角色。在我刻意的引导下,性格活跃的陶应侃起了‘徐州三少‘的光辉事迹(另一少为徐州别驾从事糜竺的弟弟,糜贞的二哥糜芳、字子方)。听着、听着,我了解到:这三位还真不是普通的纨绔!喝花酒、泡青楼、留连赌档、打群架等等......,无所不通。当然,还是有一样好处的!他们很少祸害小民、欺负百姓(其时,也是没有空闲)。其间,陶应也对三人一同参与过的胡闹,而我却不知所以而有所疑问?我也只有推给郎中(失忆)了。哥俩儿真可以说是相谈甚欢!红儿领着郎中来也没影响我为了解现在所拥有的这具躯体的情况而暴发的求知渴望!至于郎中啥时候走的?就更不知道了。 听着陶应的数说,我猛然的一阵心悸:想起陶氏兄弟的结局。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呀!"唉......!"我不知不觉中喟然一声长叹。"大哥你别发愁了!刚才郎中不是说了吗?现在你的身子只是虚弱,将养几天就会好了。我一会儿去找子方,让他在晴翠楼摆宴给大哥压惊。谁让是他家那个雌虎惹的祸了?"陶应以为我是因伤而叹就劝到。我扶着床边站了起来,看着陶应很想说些什么。又一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还是以后慢慢诱导吧!因而也就说到:"在屋里时间长了。有些闷!让红儿扶我出去透透气。你别净陪我了。这几天让父亲把你关在家里也闷坏了吧?出府去散散心吧!" "好吧!红儿你扶大少爷到亭子中去坐坐。大哥,我去了。"说着人已经没影了。 在红儿的搀扶下,我走马观花的逛了大半刺史府(当然是借故熟悉环境)。刺史府占地很大,粗略估计有两晌地;仅房舍就有五、六十间。还有亭台、花园、水池等等。府院北侧是一个小型练武场,兵器架上摆放着十八般兵刃、弓弩。地上放着打熬力气用的杠铃、石锁等。整个府院位于城东,刺史官衙的侧后,有侧门可直通官衙。 坐在凉亭的石几旁,手端着红儿奉上的茶杯,我已经神游半个时辰了。使红儿不得不想:大少爷有被打傻的倾向?结合大少爷醒过来之后的一些行为和说话客气的语气,红儿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是大少爷吗?我当然不知红儿内心的动态,仍在冥思苦想着:还有两年多就要圣令不出长安、群雄并起、天下大乱了。徐州又名彭城,历来钟灵毓秀、藏龙卧虎、地杰人灵,乃高祖故地。东临淮海、西接中原、南屏江淮、北扼齐鲁,乃连接南北之门户,兵家必争之地。徐州汉时与、,杨、青、兖诸州相接,一马平川、易功难守。 很快就要到来的是来自两方面的压力:兖州的曹操和淮南的袁术。当然,现在曹操还在洛阳任他的西园校尉,而袁术则开府南阳经略豫州。未雨稠繆!机会总是倾睱有准备的人。历史上对袁术的评价是少谋寡断、嫉贤妒能、穷奢极欲。但历史是为胜利者所写,袁术能成为一方诸候除去家族的原因外,应该也不是个善茬!由于时空的改变,其不排除被曹操赶到徐州的可能?既使是窃居淮南,其对徐州的窥视之心亦不可小觑! 曹操的掘起是历史的必然,‘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评价恰如其份。其雄才大略无人能及!同这样一个强势人物做邻居,无疑于与虎谋皮。卧塌之侧企容他人酣睡?以我看来:与袁绍之战,曹操是不得不战;而功徐州则是一定要战。想想历史上陶谦的委屈求全、惨淡收场,陶家的尸骨无存。我心里不由的高呼:老子既然来到了这个乱世,就不能辜负了这付皮曩!同名垂千古的人物对决,输了也风光!何况还多出千年的阅历,了解历史的走向,控制得好未也必会输?纵观汉末乱局,徐州并非无拔尖人才,但均以家族利益为中心,先家后国、固步自封。且由于长期的富庶、安怡,使把持社会走向的世家大族形成的惰性散发着霉味!陈登的朝秦暮楚就是最好的例证。荆襄、江南亦如此。不破不立!是需要也是必然要从新洗牌了!站在先知的高点,凭借陶谦忠厚仁德的名望,不难招来几个贤臣良将;据徐州为起点当有一拼之能! 既然无缘继续以往的纨绔生涯,就做个乱世弄潮儿吧!尽快的结束乱局,尽力的保存华夏民族的元气,适当的利用已知的知识推动进步。然后,加大对外虏的压制,避免百年后‘五胡乱华’局面的发生。就这么办了! 第一卷 未雨绸缪 第三章潜心修身 第四章 古文今译 第三章 潜心修身 豪族少爷的日子真的是很惬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如侧都有人擦屁股(我当然没用)。午后我终于见到了另一纨绔:糜芳、糜子良。糜家乃东海朐县人,家世豪富、尤善经商。自老大糜竺被聘为徐州别驾从事后,糜芳和糜贞随兄长住到了徐州。糜芳一身武生打扮,十七、八岁的壮硕少年,同陶应一起进来后两人嬉笑打闹就没停过。但提起妹妹那只雌虎亦面有惧色,看来也没少吃亏?两人走后老陶谦也过来了,后面跟着家人抱着一堆人参燕窝等补品。说是衙门的下属送的,给少爷补身子的;看到儿子气色不错,勉励了几句起身去书房理政了。 早晨起来我感到神轻气爽,一改几日的颓废。在红儿的侍俸下洗潄完毕,去给父亲请过早安(谁让咱占用人家儿子的身体了)之后,换上了红儿拿来的劲装。其时佛祖们还是挺照顾我的,我身高八尺(近一米八)、细腰扎背、浓眉朗目、胸肌成块。这同我前世鸡骨架一般羸弱的身体有天地之差。现在就要去练武场试试体力,来到练武场,又让我大大的惊喜了一次,我竟然能提起重达二百斤的石琐?虽然放下时差一点儿砸着脚。至于百十斤的石锁,我当然可以挥动自如了!我当然兴奋了。这可是乱世生存的本钱哪! 自此之后,我白天一半时间用于举石锁、做俯卧撑、引体向上、负重跑等等......,以此来提升自身的体力和耐力;另一半的时间拉着府内的亲兵、护院,让他们教我骑马射箭和兵刃的使用。前世我根本也没有骑过马,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吗?这时代根本没有马蹬、马鞍和马掌,马背上垫块皮革了事,马的两侧系两根麻绳做踏脚。我凭记忆画了马蹬、马鞍和马掌的图样,让家人寻铁匠木匠制做,把府里的十几匹马都配齐了。陶应、糜芳见我忙得不亦乐呼,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时常来跟着练。尽管我折腾的挺欢,老陶谦却一直在默默的看着,不置可否的任我折腾;即使是早晚问安时也未曾提及。 我与陶应各有自己的书房。到了晚上,我天天捧着一堆竹简恶补古文。其实我的古文造诣还是不错的!但字认识,也明白意思,就是不会写!没办法只能天天晚上抄书。好在前世的老父爱好书法,我也跟着学了半瓶子醋的毛笔字。十几天的时间,红儿已经去管家那儿取了几次宣纸! 今日我又在书房进行着抄书大业。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红儿送宵夜或茶水来了,头也没抬的说到:"放桌上吧。"后面却传来陶谦的声音:"商儿用起功来可真是费寝忘食呀!"我忙站起来转身道:"哎呀,是父亲!您快坐。"老陶谦笑着问:"商儿读的《春秋》吗?"我遮掩道:"其时孩儿是在练字。故老曾言:字是人的脸面。故尔抄写一遍,温习练字两得了。" "好了,别练了,你陪为父说说话。"陶谦道。我拿起茶壶给陶谦倒上一杯茶:"请父亲教诲。"老陶谦抿了一口茶说:"为父见你自伤好以后性情大变,一改往日的顽劣、尽心的习武读书。吾心甚慰!特别是你制做的马具,对提高骑兵的战力大有益处!商儿,你何以变化如此之巨?"我沉思了一会儿道:"孩儿躺在床这几日,百无聊懶的想了很多。对以往只思亨乐、不思进取深深的自责,看到父亲鬓发已斑十分的心痛!故尔一改前态、奋而上进。" 老陶谦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商儿真是长大了!如果你还象以前一样,有一件东西我就是带进棺椁里也不会給你的,现在看来我应当给你了。你记得你边让叔父吗?" "边让叔父?父亲,您知道受伤后忘记了很多事情,只是听着耳熟、却一时想不起了。"我疑惑的道。陶谦活动了一下可能是有点酸麻的身躯说:"那好!我就从头儿说:你边让叔父是西凉名士边章的弟弟,当年边章受韩遂、北宫伯玉等的蛊惑在西凉叛乱;为父随太尉张温入西凉参与平叛。后来,韩遂为争夺叛军的控制权,设毒计先后杀死了边章和北宫伯玉、并灭其族人,边让仅以身免,孤身一人逃了出来;后被官军抓获本应被株连,为父素知其弟兄的才干,在太尉面前把他保了下来,并推荐给太尉,在平叛中屡立功勋。后,黄巾造反我被举荐为徐州刺史,边让被举荐为九江太守。因而,为父与边让成为了生死之交。去年,边让在九江城外行猎时偶得一个六尺余长的铁匣,边让即派人送到了徐州。我打开后,感到里面的物件过于珍贵,深藏之。一会儿让家人抬来交给你,你务珍重之!你边叔父平生最大的恨事是韩遂的灭族之恨,受此大恩你当为其尽力了此心愿。" 我诧异的问到:"不知匣内是何物?父亲如此珍而重之。" 陶谦郑重的说:"匣内装有近百枚竹简和一枝两段合在一起可达丈二的方天画戟。竹简上记录的是当年西楚霸王项羽的争战札记和画戟的戟法;那枝画戟就是当年霸王的兵刃。"我惊道:"那可真奇宝哇!霸王自刎在乌江,此物不知如何保存下来的?其实,既使无有此物,凭父亲与边叔父的交情,力之所及亦应帮边叔父报此大仇。"陶谦笑言:"如何保存下来就不得而知了?为父也累了,唤两个家人到为父的书房把东西抬过来吧。" 这是一个长约六尺的狭长铁匣,里面摆满了竹简。我控制着马上阅读的渴望,从匣底抽出了两根兵刃:硕大的戟头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幽光,显得锋利无比、隐隐泛着寒气;漆黑的鸽卵粗的戟杆,戟头段是棱型的凹槽、戟鑚段是棱形的凸槽,并备有三孔销插;合在一起天衣无缝!只是合好之后需卯死,就不能再随便分解了。在没有机械加工设备、无法加工螺旋的条件下,我万分的佩服古人的手工制作水平。两段合在一起长约有丈二,掂掂重量约有五、六十斤。传说西楚霸王力能拔山举鼎,咋兵刃还没有关二爷的刀沉?怀着这个疑问我进入了梦乡。 第章四 古文今译 早晨睁开眼睛,我即招呼红儿快点儿服侍我穿衣洗漱。说起古代的衣服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宽袍大袖的用带子扎,如果让我自己穿,现在也穿不利落;还没有内裤,我只得用布裁个形状,让红儿给缝了对付着穿。两、三把洗完脸,打发红儿去让家人抗来个大秤,称了称方天画戟的重量:六十一斤整。我疑惑的让家人取来一把单刀,用力向戟头的月牙小枝砍去。只听一声爆响,单刀崩出两块鸡蛋大的缺口,而月牙小枝却完好无损,仍在放着犀利的寒光;感觉象是在嘲弄我一样。我望着画戟傻笑着心说:看来是真货!不是假冒伪劣的。红儿看着爬起来就里外折腾的我,嗔怪的脆声说:"大少爷别再折腾了!该去给老爷问安了。"红儿小丫头儿今年十四岁,象蛋清一样白皙的脸蛋上长着一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笑两个深深的酒窝儿,象个瓷娃娃一样看着养眼。小丫头儿活泼勤快,十二岁买进府就服侍我,已经两年了。所以,没人时同我说话较随便。 例行的打熬体力、耐力做过之后,我没去学骑马、射箭。一头扎进了书房,捧出匣里的竹简,耐心的研究起来。经过五天的昼夜详细鉴别、排续、分类,终于大功告成誊写在了宣纸上。这些竹简共分两部份:一部分为《霸王将兵》,另一部分为《霸王战戟》。以我的估计:这些东西是由项羽口叙,近侍记录、整理出来的。拿着誊写好装订成的两本小册子,我屁颠屁颠的去找老陶谦;父子俩凑在一起逐字逐句的甄别、推敲、解译,甛犊之情也在升华。回到书房,我又把解译的部分逐字逐句的翻译成白话文抄写下来。还别说,老陶谦的古文水平、军旅知识、武技理解还真不是盖的!均有不俗的见解。这也使我警觉之心由然而升。看来,能在乱世之中成为一方诸候才略和能力都不可小觑,个个都不是善茬!至于我为什么对两本小册子这样的谨小慎微?这可是一代战神的手札,是我来到这个乱世的保命法宝。能不仔细吗?经过近十天的艰苦努力,反复的推敲、探讨终于完成了;把老陶谦的须发又熬白了数根,但其精神却很亢奋。 《霸王将兵》主要记述了:霸王起兵后经历的数十次大小战役,每次战役的成败得失和需要改进的要点,各种地理环境、各种自然条件下的战役组织和展开,以及如何的斗隐埋伏、如何的功城掠地、如何的以少胜多、如何的以强凌弱、如何的战役准备、如何的战场决断、如何的绝地反击以及营造战前气氛等等......。特别是对骑兵作战进行了精辟详尽的评说(项羽原本就是古骑战的鼻祖),搔扰、诱敌、突击、分割、包抄、设伏、奔袭、追击、劫营、阻击等等......。真是大开眼界!堪称一部古代实战军事百科全书。当然,由于时代的限制,本是出生在江东的项羽却对水战的实例和评叙很少。 《霸王战戟》包括了项羽的成名绝技‘狂风十八破’和后期经实战总结的‘霸王七斩’。纯是沙场毙敌的杀人武技,没有任何花巧的架子,讲求一往无前、一招毙敌。概括起来可用三个字代替:精、快、狠。精:注重每一招、每一式的各个细节及相互之间的连接,勾、挂、消、砍、砸、刺等包罗了五、六种兵刃的功效,甚至连戟鑽也加进了功防序列。快:讲求一招即出决不拖泥带水,把速度和力量发挥到极至,唯快不破。狠:项氏有一种密传的聚力方法,在招式使出的同时瞬间集聚出全部的力量在一点暴发,使对方尚未有所反应即人头落地;但决不是武侠中描述的所谓‘内力’。 可能是年轻体力充沛的原因,我的记忆力和反应灵敏度比前世有了较大的提高。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的境界!通过半个月的解译,两本小册子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差的只是溶汇贯通了。正如俗语所说:看花容易,绣花难。当我试着按册子上的方法演练时,别说瞬间聚力了!仅仅一个招式,练了几天都无法做到位,下一个招式更无从谈起;因为前一招做不到位,根本同下一招连接不上。我正呲牙咧嘴的比划着,老陶谦从边上经过看出了我心里的烦躁说:"商儿,习武切记急躁!放缓心态,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持之以恒,才能见效。"我表面上笑容以对,内心咀咒到:都他妈的这么说。看谁磨了?针没磨成,人先磨死了!放下画戟,灌了两碗红儿提着的茶水仰面躺在地上,闭目舒展一下心态,思索着刚刚不合理的地方,迷迷糊糊竟有点儿睡着了! 耳边听到红儿的呼唤,睁眼看到陶应、糜芳站在边上。陶应上前一步说:"大哥,子方好多天前就要给你压惊。先别练了,一起去喝酒吧?".我想: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正式逛过一次古代的徐州,也太亏了!去逛逛,也好缓解一下压力。就说:"好吧!等我去换件衣服。”挑了一蓝色的儒衫穿上,走出了府门。 三人谈谈说说向诚北的晴翠楼走去。街上人来人往、行人如流,汉时的礼教还没有以后那么严格,街上也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三三、两两的走着,道路两旁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生意挺兴隆的样子,前世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幌子迎风飘动着。街上的乞丐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看来正象史书记载的:陶谦把徐州治理得挺富庶!在这个天下纷乱的年代已经算是盛世了。唯一感到郁闷的是道路太窄、而且是土路,车马一过尘土飞扬。 晴翠楼是一栋三层木制小楼,一层是散坐、二楼是带隔断的雅坐、三层是单间。离饭时还稍早,人不是很多。开始糜芳要的是单间,我说太闷,就坐在了临街靠窗户的雅坐。在我的推辞下(根本就不会点菜),俩人点了一桌的菜。上了两坛花雕就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来,这二位三碗酒下肚就聊起了风花雪月,我本想说些规劝的话,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闭门修练俩人已颇有微词了,别象老学究似的说教了,还是慢慢的潜移默化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楼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不断的有人同我们三人打招呼,真的特后悔没听糜芳的去单间!望着从身边一个个经过的人,我有了一种荒谬的感觉:我咋象前世的名人一样?只有别人认识我,我却谁也不认识。更有一种被扒光了看的尴尬感觉! 第一卷 未雨绸缪 第五章 初会大腕 第六章 纵论时事 第五章 初会大腕 陶应、糜芳两人已经喝大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醉话。糜芳站了起来说要下楼去如侧,陶应拉住他的衣袖要一起去,两人拉拉拉扯扯的下了楼。我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发了会儿呆,猛然听到楼下糜方和陶应的吵嚷声。我赶忙往楼下走去,走到楼梯的一半,就已经看到糜芳和陶应正站在一层的中央同一个腰悬宝剑、身着灰粗布长衫、身材颀长的年轻人在争吵;小二两面忙呼着劝架。可能是说僵了?糜芳晃悠着一拳打向年轻人,年轻人侧身顺手一带,糜芳就趴在了地上。陶应嚷着扑去,我连忙一把拽住陶应,示意小二去扶糜芳斥到:"别闹了!也不怕丢人?”抱拳向年轻人问到:"这位兄台请了!我是他们俩人的兄长。能告诉我是何缘故吗"?年轻人抱拳还礼到:"不敢!我在此进食,两位公子经过碰翻了我的酒菜,我也是一时激愤才吵了起来。”"不、就是二两劣酒,一、一碟花、花生米吗?”爬起来的糜芳大着舌头说。我忙阻止到:"贤弟勿须多言。这位兄台!小弟代两位贤弟给兄台陪礼了!”我躬身一揖。年轻人连忙伸手相扶:"不敢,不敢!我也是一时过于急躁了。” 我感到年轻人虽然穿着普通,但气宇轩昂、说话不卑不亢很不一般就邀请到:"所谓不打不相识,四海知内皆兄弟。兄台不弃可否楼上一叙?”没想到年轻人很洒脱的说:"那就却之不恭。叨扰了!”"兄台请!”我同他分别搀着晃晃悠悠的糜芳和陶应上到二楼谦让着坐下。年轻人开言道:"请恕冒昧!不知三位公子高姓大名"?我答到:"小弟陶商,此舍弟陶应、拜弟糜芳。兄长台辅?”"小弟颍上单福。”我脑子"轰"的一声大张着嘴看着对方。这是我见到的三国第一个大腕级的人物啊!徐庶、字元直,颍川人;因替友报仇愤而杀人,化名单福。徐庶在三国名人中,以忠孝、正直、守诺而被称颂。望着我怪异的表情徐庶试探着问:"怎么?陶公子有什么不妥吗?"我连忙掩饰到:"没什么,只是偶有所感。单兄,你我今日一见如故,请满饮此杯。我与徐庶相谈甚欢,在我的刻意拉拢之下,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而陶应和糜芳此时已趴在桌子上会周公去了。看到天色已晚,我问到:"单兄既来徐州游历是否落店?" "本来想饭后即去落店,没想耽搁到现在。"徐庶回答。我大喜道:"那就到鄙宅委屈一宿吧。一来我可与单兄秉烛夜谈,二来单兄也可帮小弟把这两个‘醉猫儿’搀回去。"徐庶侃快的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本来单独出门是要带家人的,今天我们三人一起出来就把家人赶走了。我根本不知道糜府在那儿,只好把糜芳先带回家了。好在陶府门脸大,我还记得来时的路,否则就丢大人了!我和徐庶一人架着一个回到了陶府。借着门房家人灯笼的光线,我看见徐庶瞅见陶府门匾一付了然的模样。把陶应、糜芳安顿好之后,领着徐庶向我住的院子走去。离远就看到红儿提着个小灯笼小跑着过来:"大少爷你咋才回来?老爷在书房等你半天了。"我一拍脑门儿:"哎呀!我咋把这事儿忘了?"这些天老陶谦研究兵法上瘾了(可能也是年岁大了寂寞)!天天晚上到我书房来,爷俩趴在桌子上反其道而行之讨论怎样打败项羽(我偷笑:最好再研究研究关公战秦琼),破解项氏兵法。凭良心说,我也确实受益非浅。 紧赶两步领着徐庶来到书房,看到老陶谦坐在那里正惬意的喝茶。我忙说:"孩儿在酒楼遇到了个好友回来晚了。让父亲久侯了!"老陶谦笑着说:"无妨,商儿近来也太累了,应当出去放松、放松。"我介绍道:"这是孩儿的好友颍上单福。"徐庶忙拜倒在地:"单福参见刺史大人!"老陶谦站起相扶:"贤侄快快请起!家里不要过于拘拟。"看到来了客人,红儿进来分别斟上茶。我知道凭徐庶的聪慧,通过一鳞半爪、再加之看到门匾,叫出陶谦一点儿都不奇怪。否则,他也就不是徐庶了!所以,也就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聊了几句后,老陶谦对徐庶印象很好、评价甚高,以一个长者的身份称其为少年才俊。听到徐庶是来徐州游历的就勉励了几句,瞩附徐庶多住几日后就打着哈嘁睡觉去了。我也不急于揭穿徐庶的身份,也不担心他会突然离去。象徐庶这样具有真才实学却又自视甚高的士子,他们的最高理想就是‘学得文武艺、货买帝王家’;接触到我们父子,感受到我们父子的礼贤下士后,他会留下观察一段以确定是否适合自己。我同徐庶又聊了一会儿后,让红儿给徐庶在书房安排好寢具后就回房睡觉了。这些天也太疲惫了! 见到徐庶后,我更加有了紧迫感;有一种时不我待的感觉。乱世要靠拳头说话,也就是要有强横实力才不会被打倒,一味的取巧只会自食恶果。同时,名望是掘取实力的先决条件,曹操是依靠任司棣校尉以来积攒下的杀伐决断、雄才大略的人望,才有那么多的强力派人物追随。我很怀疑许子将‘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评价,也是其刻意营造出来的。而袁氏兄弟均靠的是百年家族势力的余荫;孙家三代经营江东根深地固。刘备之所以如丧家之犬似的四处漂零,其既不缺雄才、也不少大略,缺的就是名望和势力;如无关、张兄弟誓死相随,我看他也只能继续织席贩履。也可能就是关、张兄弟的忠贞和强横武力,才勾起了其争雄天下的野心。我揣摩当时刘备的心理就是:打赢了,我是大哥,得由我来坐天下。打输了,我就跑,反正后面有俩变态给我挡着,我能保住命。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不咋一而再的抛妻弃子呢?(哈、哈!太小看刘玄德了!不过,他腿儿确实快.) 我现在唯一可资利用的也就是官宦子弟的身份和陶谦宽厚仁德的名声,以及徐州这块四战之地。其它的事可以按步就般的顺势而行,必竟我占在年轻、先知的高点。当务之急还是要加强自身的防护能力。命没了?还不是一切都免谈!最好能达可以同吕、赵、关、马有一拼的能力,最低也要能支撑几招方便跑路。 天一亮,我就套上衣服、抄起画戟、冲出了卧房,红儿的喊叫我就象没听见一样(她住在外间的小床)。压力即动力!昨天的迟滞竟一带而过,如水银泻地一般连续十几招一一通过,虽然离‘精’还差十万八千里,但必竟是小有所成,相信假以时日定会登堂入室。我一扫几日的郁闷,酣畅淋漓地舞动画戟,周身如围着一条翻腾缠绕的黑龙,戟刃的锋芒如黑龙划出的闪电烁烁生辉。当我停下时,汗水已浸透了衣衫,如刚从水中捞出一样还滴着水珠。"哈、哈、哈......!"我畅快的大笑着,吹散了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啪、啪、啪......"少爷太厉害了!"稀落的掌声和红儿的欢叫把我拉回了现实。不知啥时候徐庶和红儿已站在场边,正含笑望着我。我抱拳说:"商习武过于痴迷。让徐兄见笑了!"我差一点儿给自己个嘴巴?说漏嘴了!徐庶面色一变问道:"公子此言何意?"我忙说:"徐兄切勿介意!待我换过衣衫再与兄细细道来。"徐庶面带惭愧的说:"是庶过于急迫了!庶在书房等公子。" 第六章 纵论世势 我换了件衣服、想好了辙,迈着方步来到了书房。徐庶有些着急的说:"公子从何得知庶之名讳?"我喝了一口红儿斟的茶说:"曾有父亲故友来访,商亦随侍在侧。其慨言:天下英才均聚颍上。除荀氏八龙外,尚有数位少年俊杰堪称世之大才;其中就提到了徐兄。其言:徐庶、字元直,早年丧父、侍母极孝、有大才。后因替友报仇愤而杀人,化名单福、奔走异乡。昨日,徐兄自称单福,且风采飘逸、倜傥不群,商故确定之。"徐庶问道:"不知伯父的故友是那位先贤?"我答道:"商月前头部曾受重击,有些以前的事已经记不太清了,摸糊的记得是蔡邕、蔡伯喈先生。至于先生是否是听别人所言,商就不得而知了。"我得遮掩一下,一会儿别再说漏了。 徐庶沉思着说:"伯喈先生乃当世大家。庶在颍川书院离远见过,却未曾当面请教过?不知先生提到过的尚有何人?"这徐庶也太能抠根了!我腹诽着,但也不好不回答:"先生最推崇的也是一寒门弟子姓郭、名嘉、字奉孝,其余的有郭嘉的契友程昱、程仲德,江南顾家的顾雍、顾元叹,宗亲刘晔、刘子扬,望族陈群、陈长文。再就是荀氏八龙了,八龙中其最看好的是荀彧、荀文若而非八龙之首的荀諶、荀友若。"徐庶想了想说:"先生确是彗眼如珠!其所提均乃泱泱大才,那郭嘉我等私底下戏称其为‘鬼才’,可见其才智非同一般。然尚有一人才智可比郭嘉,只是其身材不足七尺、形貌略有猥琐而已。不知先生为何没有提到?"我长出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谢佛祖啊!你可不穷追猛打了! 我忙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不知元直兄所提何人?"徐庶答到:"此人年过三旬,复姓戏志、名才、字子聪,亦堪称大才。"徐庶总是谈人才,看来我该下钓饵拢络一下了。就说:"先生确未提起此人。然天下之大人,才俊何其多也。岂能尽知?我与元直兄真可谓一见如故、如逢知己!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元直兄此次住足徐州,望在鄙府多盘桓些时日,以便商时时请教;如有出仕之念,商当竭力向家父举荐。"徐庶沉吟了一下说:"庶却之不恭,那就叨扰府上了。"听到徐庶不置可否的回答我想;看来还是有些急迫了!让红儿端上了饭菜,招呼徐庶一起用饭。本来为了活跃气氛,我让红儿去请糜芳和陶应一起过来;红儿却一个人回来了说二位少爷还没醒。气得我骂到:"一对懒虫!" 刚刚撤下残席一口茶尚未咽下,却来了一个我最不愿意见的人。望着红儿想笑却硬忍着憋得通红的小脸,我象吃进去个苍蝇‘抠又抠不出来、吐又吐不出去’。我站起来迎出了门,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高佻身材、面带英气的绝美女子。大大的丹凤眼,琼鼻、樱口、白皙的玉面挂着微笑,身上穿着粉红色的百摺裙。宛若一朵艳丽的玫瑰、风资绰约。这就是把我一砚台打来汉末的糜贞!真想问问她把真的陶商打那儿去了? "糜小姐请进!"我不得不说到。进入书房我介绍到:"这位是商的戚友徐庶、徐元直。"两人见礼后我说到:"糜小姐请坐!前日商对小姐多有冒犯。务请小姐多多谅解!"糜贞一开口宛若黄莺一样清脆:"大公子太客气了!前日糜贞也有不是故今日过府。一是给大公子陪罪,糜贞特带来一只百年老参,大公子用来补补身子。二是糜贞的二哥昨日同陶二公子一起出府现在还未回返,糜贞想问问二哥是否在陶府?"说着,糜贞从身后的丫环手里拿过一个长形锦盒放在桌上。我笑着说:"糜公子确在府内。昨夜喝多了,就留下了。红儿,去唤一下糜二公子,说糜小姐来找他。不过,老参还是请糜小姐拿回去吧。错在商,本应商向糜小姐致歉,怎么还能反过来收糜小姐的礼物呢?"糜贞嗔道:"不就是根山参吗?大公子也太不爽快了!大公子看不上眼就扔了吧!"我尴尬的说:"既然是糜小姐的一片心意那商就愧领了。"糜贞打量着我说:"听家兄言:大公子近来一直闭门在家习武、读书,糜贞尚且不信。今日观大公子言行,是糜贞想谬了。"你还不如直接说我以前不是个‘物儿’呢!那个糜芳肯定是说:我让他妹妹一砚台打明白了。我脸一红:"那个,商以前过于顽劣,思想起来真是无地自容!" 这时,红儿进来说:"糜二少爷正在洗漱,马上就来。"糜贞柳眉一竖气道:"这个二哥真不让人省心!说好了今日去广陵取货,肯定又忘了。气死人了!"我诧异的问:"糜小姐也管理糜家的生意吗?"糜贞眨着大眼疑惑的看着我:"大公子不知道吗?自大哥出仕以后,我同二哥从东海搬到徐洲就是为了掌管糜家生意呀?"真是自己下套自己钻!我说让你给打傻了?那也太没面子了!这回我脸彻底红了:"那个,那个,糜小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商佩服之至!"可是糜贞仍旧不依不饶无辜的看着我:"不对呀?大公子应当知道呀?陶糜两家是通家之好,以前我和二哥都同你说过呀?"我脸更红了结巴着说:"糜、糜、糜小姐,你能不能给商留点脸面哪?" "咯、咯、咯......!"糜贞笑得花枝乱颤:"谁让你糜小姐,糜小姐的乱叫了?文诌诌的,别扭死了!"我两手一摊,无耐的说:"真的忘记了!糜小姐可否提醒一下?"看来,原来的陶商同糜贞并非象我想的水火不相容,很大的原因可能只是出于激愤,一时失手把我打伤了。糜贞剜了我一眼:"再称我糜小姐我就生气了!记住!你称我贞儿,我称你大哥。"唉......!真郁闷!愿来由始至终都在被她耍。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糜贞走后,我一拍桌子对徐庶说:"这丫头儿!太刁了!看以后谁敢娶她?"徐庶笑道:"庶到认为此女天真活泼、刁钻聪明、才智不凡。"我点头道:"商只是被小丫头儿耍心里不平衡罢了。以一个嬌嬌女掌管诺大的产业,可见其不凡。可是,女子多才未必是福啊!"徐庶没接茬只是微笑以对。这就是徐庶的可爱之处:为人正直、方正,不便对一初识的女子作过多的评价。 我随即转移话题道:"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商很羡慕元直兄能够游历天下,尽观世间百态。然老父多病,二弟年幼尚不足以托付家事。否则,与元直兄结伴同行畅游河山岂不快哉!"徐庶眼中泛起了雾气,有些落漠的说:"公子乃豪门贵胄,庶乃一落魄寒生。文不成武不就、四海漂零。承公子不弃折节下交、深感惶恐!想起家母孤守老宅,而庶无能承欢膝下倍觉凄戚!观公子父慈子孝、弟兄和睦,亦深慕之!岂不闻‘父母在,不远游也’?”就让你想你妈!你杀了人还不敢回去。我宽慰道:"元直兄莫要愧咎。你我肝胆相照,何言尊卑?承如家父所言:兄且在府内住下,盘桓些时日。如果住得惯,再派人把伯母接来。你我弟兄即可朝夕相处、谈古论今,一起读书习武了。府内除我父子三人外均为丫环、仆人、护院,宅院多有闲置。商已让红儿去找管家,把我卧房边上的那两间收拾好、添些寝具供元直暫住。如果以后接伯母,再另行安排宅院。"徐母是徐庶的软肋必需先安置好。目前虽然灾鸿遍野、民不潦生,但朝庭尚未弥烂到圣令不出长安的境地,皇权还在起作用;所以还只能等。象徐庶这样的人才,还是先养起来保险。 徐庶面色渐缓(谁他妈的愿意有家回不得到处乱跑啊!)感激道:"庶真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呀!所谓闻其言、观其行。庶观公子博学多才、志向深远。未知公子对天下大事有何看法?"我想:这就来了!还是藏拙点吧。给你个机会表现、表现吧!就说:"商只是闭门造车、孤陋寡闻的井底之蛙尔。元直兄游历天下、见多识广。当必有所得?"徐庶喝了口茶稳定一下情绪说:"庶遍历诸州,唯荆徐、江南尚称安定,虽小有波澜亦很快平定。北方诸州,中原大地,自黄巾之乱以来灾鸿遍地、民不聊生,百姓易子而食之事履有发生、惨不忍睹。而朝廷阉竖横行、蒙避圣听、鬻官买爵、朝政弥烂。各地属官只知横征暴敛、不理民生。加之蝗灾、水灾不断,塞外异族蠢蠢欲动时常入境劫掠。假以时日天下颓势将无法弥补、必酿成大变。所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介时亦将波及荆徐、江南。首当其冲者,必徐州也;而徐州乃四战之地,易功而难守;世上难有不破之城,既使徐州上下一心固而守之,亦将处于无休止的战乱之中生灵涂碳。庶交浅而言深,望公子自省之!" 我一揖到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古人诚不欺我。然大汉江山、父辈基业岂能不保?望元直兄勿吝言以教我!"徐庶略做沉吟说:"所谓‘当取则取、当弃则弃’。公子当予陶公言:以徐州之民丰,聚粮屯草、砺兵摩马,静待天下之变;大变起,以奇兵而取江东。江东物丰民足、地域广阔,且门阀林立、派系丛生;以霹雳手段不难取之。后携徐州之民移居江东,可为立业之本。而徐州能守则守之,如遇强功当弃之尔。" 第一卷 未雨绸缪 第七章 预先布局 第八章 砺兵待变 第七章 预先布局 第八章 我凝视着徐庶满脑子的疑惑:不是搞错了吧?不会把冯京当马凉吧?前面说得还好,怎么说着就把要徐州扔了?徐庶不应该这样短视呀?想想又释然了。徐庶为人正统规范,同赵云一样,是一个很难找出缺点的人。他既使想到了,也不会现在就把图谋天下的话说出来,必竟大汉朝还存在(虽然无可救药了)。同样,其中还不乏试探的成份,想着我不禁笑出声来。徐庶看我半天没说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裂嘴的,就紧张地问到:"庶之言可有不当之处?" "元直兄尚有未尽之言否?"我问到。徐庶坦言:"庶之所思已尽言。公子如有良策,庶当洗耳恭听。"同明白人说话就是省劲儿!你不说,那就让我来说好了:"其时,元直兄所言乃良策也!但显得气量过与不足了。依元直兄所言,弃徐州以凭大江之险坐守江东,虽好于守徐州受四面之功;然尤如守户之犬何异?且江南民风懦弱,无异于自闭于死地苟延残喘尔!"徐庶让我说得有点挂不住了,玉面微红。 我也感到说得过重,忙拉回来:"商亦知之元直兄非未虑及此策之弊,但却忘记了我等议论的先决条件,即天下大变。"徐庶故作猛然醒悟状:"公子一席话使庶顿开茅塞!此策当算做半策,后半策公子可予庶补全否?"我腹诽:你就给我装吧! "哈、哈......!不愧是徐庶徐元直!一点就透。有言:不破不立。天下大变,天子必然蒙尘。如元直兄所言,我等寻机获取江东。然取江东当秉大义,否则易受阻碍。后以江东、徐州两方之力夹击以取两淮,初步完成进可功、退可守之势。此所谓:守江必守淮也。固徐、扬两州之势;或击豫、兖,或图荆襄 。图荆襄则可出宛洛以迎天子,击豫、兖则中原在望。商之所思与元直兄同否?"我笑问徐庶。徐庶衷心的说:"庶亦如公子所言,公子之才远胜于庶!"我忧郁的说:"此策若成,不知要经历多少的艰难和困扰?元直兄可曾想过王霸之势西北要强于东南?此乃是一定式也。到时我等还须找一切入点攫入西北,方可无忧啊!"徐庶却自信满满:"事无定律,以公子之才独霸一方易如反掌,进而当不可限量矣!"我忙拢络到:"商与元直兄当共之,岂商一人之事?" 门外一声朗笑,打断了我与徐庶的密谈。老陶谦大步走入:"老夫已在门外听多时矣。商儿真乃我陶家虎子也!徐贤侄亦乃高才也!老夫甚慰。哈、哈、哈......!" 自那日起,我与徐庶的关系更加密切了。我拿出了《霸王将兵》和徐庶一起研讨,老陶谦亦时常参与。《霸王战戟》的修练经过那日之后,大有一日千里的感觉;但与瞬间聚力的溶汇,尚需假以时日;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我请示过陶谦之后,派人去颍川把徐母接来,在陶府单辟个院子给徐庶母子居住。我同徐庶一叙年齿,徐庶二十三岁、大我五岁。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先后见到了徐州的几个主要人物:别驾从事糜竺、糜子仲,长史陈登、陈元龙,军中的两位偏将军曹豹、沈耽。糜竺年龄三十左右,白面长髯、风度翩翩;其极善经商,家族巨富。陈登亦年近三旬,中等身材、样貌普通,属于放在人群中即失踪的类型,唯一双不大的眼睛精光闪闪,其应为徐州第一智囊。其家族乃徐州几大家族之一,在原来的历史轨迹中,为保全家族而先后追随陶谦、刘备、吕布、曹操(他应该算四姓家奴);父陈珪乃天下名士。曹豹、沈耽均为粗豪壮汉,徐州大族子弟。加之广陵太守赵昱,可以说徐州的权力阶层均为大族把持。此虽弊大于利,但尚不是变动的时候;相信既使向陶谦提出,以陶谦的个性也不会起任何作用。 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在我的记忆里张昭、张子布是徐州彭城人,后来避乱去的江东。这是一个民政上堪比荀彧的大才,其也是望族出身,而徐州的治所就在彭城,应当能很好找。《三国志》记载:陶谦过世,其尚致了哀辞。派人一查,张昭就在迁出的彭城县衙任彭城县丞。我把他招来之后,领着他去见陶谦,并大加赞誉(当然是为以后准备的,这可是一条大鱼呀!)。陶谦亦很欣赏张昭的治政见解,当即任命张昭为仓曹掾,主持徐州民政。 我刚开使习武时,除力量要强于糜芳和陶应外,武技低于糜芳,同陶应持平。待修练《霸王战戟》之后不久,我一个就可以打他们俩了。当然,两人中糜芳是主力;现在其二人合起来在我手下也就支撑二三十招而已。我现在能拉开三石的大弓,但准头儿一般。 该去军中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吗!我向老陶谦提出想入军中历练,并带着糜芳。老陶谦略作沉吟即任我为校尉,糜芳为都尉;拨五千晓骑兵给我,并在城外大营外单立一营。徐庶暂时来营中做主簿协助我。红儿边收拾着衣物边嘟囔着:"我也要跟大少爷去军营。我跟随大少爷两年多了,一日也没离开过,大少爷昏迷三昼夜,我也三昼夜没合眼,我不去没人侍侯少爷。"小丫头儿不断的打着感情牌缠磨着。外面家人秉报糜小姐来了,在书房要见我。我忙小声说"那个雌虎来了!还不去倒茶?"红儿撅着嘴出去了。 糜贞今天换了身衣服,一身翠绿的衣裙显得娇艳欲滴。糜贞来找我的理由很烂:说是代表糜竺来感谢我推荐糜芳出仕。还带来了很多吃的、用的礼物,都是精品。豪富之家出手就是大方!但我对这方面没有什么研究,只会说‘谢谢’。没有别的话,我只好向糜贞请教起生意上的事;糜贞却说整天不是钱财就是货物早就腻了,今天不想说。没办法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闲崩坑儿。糜贞娇慵的叹了口气:"唉.....!陶大哥今天怎么不愿意说话?记得以前大哥见到贞儿总是不停的说。"我暗想:我他妈的上那儿能知道以前的陶商见到你这个百变魔女是什么表现?就敷衍着说:"商想起了军营的事,故而有些怠慢贞儿了。"糜贞瞄了我一眼说:"陶大哥既然还有事,贞儿就不耽搁大哥,贞儿回去了。"我忙站起来:"商送送贞儿。"糜贞瞪了我一眼:"不用了。还是忙你的去吧!我认识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红儿望着愣愣站着的我说:"糜小姐好象生气了?咋怪怪的呢?"我无奈的说:"谁知道这个魔女想啥呢!" "咯、咯......!大少爷你已经给糜小姐起俩外号了!"红儿娇笑着。 红儿竟威胁起我来了?她说:如果不带她去军营,她再见到糜小姐时,就把我起外号的事告诉糜贞。这都是什么事儿呀?屁大个小丫头也学会耍刁了!没办法,只得答应她三天回来一次,让她给我洗脸、洗脚、洗衣服才算罢休。 第八章 砺兵待变 和徐庶一起骑马出城来到了军营。五千晓骑兵加上军官和杂兵有近六千人,占地有四晌多。糜芳和其它的军官一起把我和徐庶迎进了大营,现在已经是深秋天很冷,兵士大部分都缩在营帐内,大营显得很冷清。来到大帐作过例行的介绍后,我安排了几件事:一是拿出了马掌、马蹬、马鞍、马刀、及投枪头的图样,让掌管辎重营的军官安排打造,为加快进度可以多雇些木匠、铁匠。二是宣布了训练方法和奖惩办法(金钱和升迁相结合);练兵题纲是我同徐庶一起拟定的,其结合了我所了解的现代军训及网上了解到的现代军队的练兵方法,再借鉴了《霸王将兵》中的骑兵指挥和运用方式。练兵以徐庶为主,糜芳为副;其它的各营军官协助。三是每伍选出一名武技最好的兵丁,明早进行两两淘汰赛选出五百人,这五百人再接受全营的挑战(主要是怕错过人材,以防作弊),胜者顶替负者;最后选出的五百人组成亲兵营由我亲自训练。亲兵营简称:铁卫。铁卫的训练强度大大高于普通士兵,我准备把它打造成一支古代特种兵。最后,我许愿奖励的资金由我解决,不占用营里的银两。我还答应:由于训练强度加大,由我拿出银两给兵丁提高伙食标准。 银两的事我去找张昭要,仓曹掾正管钱粮。另外我还准备让糜芳去找糜贞大掌柜给贡献一部分。另,汉末是没有军饷的。 第二天早晨聚将点兵之后,我宣布了练兵决定和奖惩办法。全营群情激昂,很快千人的两两比武开使了。我要求必需徒手,不准使用兵刃。为避免混乱,每次出十对,由我和几个营的军官做裁判。五百人选出后就显出了不同!原来混在五千人中也没什么特别,但把五百人集中在一起,就显出了他们的强壮、彪悍,还带着隐隐的杀气。我已经很满意了!当向全营宣布可以向这五百人中的任何人挑战、胜者顶替时,应者了了无几,大多还都铩羽而归。看来,里面没有趁机作弊的。 当我以为要就此结束时,没有参加比武的辎重兵中一个瘦小的辎重兵要挑战五百人中一个体型最粗壮的大汉,感觉好象是猴子对上了黑熊?让人更大跌眼镜的是:仅三、五个照面猴子把黑熊打趴下了!我来了兴趣,吩咐把那个小兵招过来。小兵施礼站好之后,我凝神仔细的打量着他,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瘦小的身躯挺得笔直、一脸的英气。我问到:"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小兵高声道:"回禀将军!属下十九了,名字叫徐盛。"我不由得站了起来问:"你是那里人?有字吗?"徐盛回答:"属下琅邪莒县人,字文向。"还真是那个东吴后期的大都督啊!我高兴的说:"好!徐盛,暂时由你统领铁卫,待禀报刺史大人后晋升你做都尉。" "谢大人提携!"徐盛站到了旁边。我又对仍站在那里的大汉说:"输给统领不算输,你就做作本将军的亲兵吧!文向可自行选取一人补足五百之数。"然后,我向全营宣布今日改善伙食,明日开使正式练兵;兵丁们欢呼着整队各回营帐。 翌日,即开始了练兵。我以身做责,亲自领着铁卫营开始了艰苦的训练;徐庶和糜芳也统领着其余的兵丁随即开使了训练。统领辎重营的都尉几乎把全徐州的木、铁匠都集中到了大营里,开使了兵械的打造,每天"叮叮、当当"的声音都响到半夜。我吃住都在军营,也让我真切感受到了古代人的吃苦耐劳!只要吃饱饭,这些粗豪的兵丁就能暴发出巨大的耐力和韧劲。我对徐盛很好奇?让他同糜芳较量了一次,糜芳仅支持了不足三十着招。后来我亲自下场,他竟然在我这个获得古代‘战神’绝技的人手下走了四十多招才落败。当然,现在我自己也是一锅夹生饭!估计,我现在如果同关、张放对,也就能支持个十几招。还得加把劲呀!经几天的观察,我感觉徐盛却是个可造之才,谨慎、稳重,做事一丝不苟。过一段就可以把铁卫营交给他统领训练了!徐庶是个文武两途都有很深造诣的帅才,如果拿他同周瑜相比:周瑜比徐庶多了几分灵动,徐庶比周瑜多了几分稳重。也就是说:功,瑜强于庶;守,庶强于瑜。所以,把大营的训练交给他我很放心。据我观察,开使有些生疏,几天他就调整过来了。 回徐州筹措银两的糜芳回来了,也带来了张昭给的一万两银子。自从张昭上任以来,对徐州的各种收入和支出均加强了管理,很得老陶谦欣赏;也引起了不少的非议,说他太抠门儿了。能给我一万两已经不错了!但对于我来说一万两却远远不够,兵械的打造、伙食的改善、伤病的救治、兵丁的奖励都需要银子。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坚持训练对提升兵丁的能力大有好处;但必需做好防寒措施,如果因为训练对兵丁有大的损伤就得不尝失了!作好防寒更需要一大笔银子。 糜芳看我皱着眉头就说:"我回城找小妹了,小妹说让你亲自回去一趟;她说还有别的使要说。"我想:这个雌虎!搞什么吗?给与不给也不痛快点。不用你,我也能弄到。想归想,还是得回去一趟;实在不行就去挖老陶谦的箱子底儿。 东汉的刺史和太守是一个很尴尬的关系。名义上太守是刺史的下属,但却均是由朝庭直接任命,各自的三权独立;当然对属官的任免要报请朝庭的核准。刺史对太守只有指导权,而无实际的管理权。因而,仆大于主和主仆打得不可开交的情况经常发生。韩馥甘居于袁绍之下,刘表和孙坚,刘虞和公孙瓒打得不亦乐乎就是例证。 带着亲兵老熊回到陶府。老熊就是徐盛放倒那个大汉,本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由于肚量大又无任何手艺,常常吃不饱;投军就是为了吃饱饭。由于无姓无名,招兵的书吏看他粗壮高大,顺手就写了个‘老熊’。老熊憨厚、木吶,有着一身使不完的力气。看来徐盛选中他,也是经过一番考虑:既可起到震撼作用,又可凭着灵活轻易获胜。这个徐盛真是有心哪! 先去了陶谦的书房,例行的请安之后,又汇报了一下练兵情况。我看着更加显得苍老的陶谦说:"父亲近日愈加憔悴了!官家的事情多让属官们去做,不要总是亲历亲为。要多注意身子!"老陶谦慈爱地望着我说:"商儿推荐的张昭已经替为父承担了不少的政务。确是个人才!为父会注意自身的。到是你,十几天下来又黑又瘦的,要悠着点儿,可别累坏了!好歹回来一趟,快回去歇息一下吧!"告辞出来后我默默地走着,不由得同情起刘表和陶谦来:同样的因才名而望重士林,同样的政绩斐然,但随着年华的老去(古人又多不长寿),心有余而力不足,加之对后辈子孙的无能而产生的失望,无奈之下只能做守户之犬。 红儿已经跷着脚站在了院外,看见我就碎步迎上来。看到我身后的老熊,夸张的大张着小嘴:"大少爷,你从那儿弄了一尊门神?"老熊瓮声瓮气的道:"俺不是门神,是老熊。"红儿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这真是正版的美女与野兽啊!我禁不住也笑了:"好了、好了!别笑了。他是我的亲兵,去给他安排个住的地方。" 从进了书房,红儿就充分展现了其女性的特点,手不闲着、脚不闲着、嘴就更加的不闲着了!我舒服的斜靠在椅子上,喝着茶,等着烧好水洗澡,耳边听着红儿炒豆子:黑了,瘦了,衣服破了,头发乱了,身上净味儿,说话不算数,三天没回来。二少爷不好好读书,又让老爷骂了等等.......。我睡着了。 第一卷 未雨绸缪 第九章 银两兵械 第十章 同路南行 第九章 银两兵械 早晨去探望了徐母,交代下人小心侍候,我带着老熊出了门。第一次拜访糜家,感到的就一个字"富":宅院比陶府还大,使的用的满眼的金碧辉煌,但并不感觉俗气,到有些雅致,书香气很浓。门子说糜竺去公干了,糜贞并没在大厅接待我,把我让进了一个装饰考就的书房,看布置可以确定是她的书房。寒喧着坐下后,糜贞含笑说:"听说陶大哥挺忙,不知今日怎么有空儿驾临寒舍?"可能是受击打的后遗症,我一见到糜贞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无意识的动了动身子说:"商已几个月没有过府拜访了,今日特来看望子仲兄和贞儿。"糜贞爽直的说:"陶大哥你就别客气了,我知道你现在忙地天昏地暗,贞儿也不是不通情理,之所以让二哥请陶大哥过府一趟,贞儿是有话要讲。"我忙说:"商洗耳恭听。"糜贞正色的说:"陶糜两家乃通家之好,应不分彼此,故陶大哥的事就是糜家的事,此点大哥亦无疑议。陶大哥所需贞儿已备好,贞儿要说的是:只给,不借。"说着糜贞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我,我略带疑惑的看着上面的金额,十万两!糜家下的注不可为不大,但以后将带来的问题也不可忽视。目前糜家在拿出大力支持我的姿态,这种姿态的背后是其家族的利益,处理不好,必将受其束缚而无法大展拳脚。更有甚者,不小心就会被其控制,成为其家族的打手。我还是小看了这个才年方二八的小丫头儿,眼光的独道,出手的及时,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当然,这里也有着糜竺的影子。 把银票轻轻的放在桌上我说:"看来贞儿在糜家确可作主啊!银子的事先放放,商有一事想同贞儿商搉。贞儿可知糜家是否经营食盐买卖?"糜贞见我没拿银票,已没有了开使的自信满满:"贞儿不瞒陶大哥,糜家不仅经营,而且在襄阳设有库仓,以接收蜀盐。"盐铁是古代朝庭的专控物资,也是最大的税源,私自贩运是要砍头的。不过,现在朝庭已经焦头乱额,基本无人问津.但律法还在。 "既然经营,贞儿当知其中的巨额收益。商有一法,所费无几,即可获取无尽的食盐,且所获之盐的品质和外观均优于井盐;商愿与糜家共有之。"这是我苦思冥想所得的最快赚钱的办法。至于开工厂,办实业在此等乱世纯属胡扯!也不是没想配点炸药,但现在是民族内部纷争,还是留待对付异族时再配吧!糜贞满面的诧异:她所知道的陶商以前就是个纨绔子弟,大哥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自己又经数次的观察,才确定其确变得成熟睿智了,自己才同大哥商量后做出了前面的举动。没想到,陶商的表现让她又一次的镇惊了!他自己还会赚钱?按他所说那就是无法计算的银子!恍惚中糜贞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既如此,陶大哥为何不自行经营呢?"我笑着说:"贞儿当知,商志不在此,何必矫情?"我第一次看到糜贞脸红了,白皙的脸上一抹红晕让她显得更加娇艳。娇嗔道:"快说是啥方法,别笑话贞儿了!"我陶出了画好的盐田示意图,比划着,讲解着.......糜贞越听越镇惊,生平第一次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我。现在饥民遍地,只要给口饭吃,想要多少人都有。徐州靠海,到处都是空旷的海滩。而且,工艺简单,可行否?一试便知。这几乎是一座金山哪! 糜贞火急的派人从衙门找回了糜竺,糜竺惊喜之余同我商定:生产、销售及前期投入归糜家,待选定滩址后,我以练兵的名义把滩址围起来,以免泄密;事成后双方各取五成的收益。我也就理所当然的把十万两银票揣了起来。同时,临走又扔给糜竺一块骨头:我还有其它的赚钱办法。 此后,糜贞借着同我商量经营事谊为由,三天两头的往军营跑。红儿不知道从那里听到了此事,当天就抱着自己的小铺盖卷,让府里的马车把她送到了军营。还振振有词的说:糜小姐能来拜访,她就能来侍侯我。我让糜芳把含着眼泪的红儿送回去,并让他告诉糜贞有事由糜芳转答,再不要来军营了。糜芳负责同徐州的联系,一般不住在军营。 辎重营的营官是一个叫沈青的都尉,是个矮胖子,已经快四十岁了。他虽然胖,做起事来却很利索、精心,通过他的组织安排,仅半个月五千多套马具已经打造安装完毕,马刀和投枪头也做出样品。所以,在阶段总结时,我奖励了他五十两银子,并报请陶谦提升他为校尉。乐得沈青胖脸上的眼睛成了一条缝!根据徐庶的提请,调离了几个练兵不力的营官,空出来的位置,由徐庶提名补齐。 我又把手弩和弩车的图纸也交给了沈青,让他调专人试制;特别是手弩,要尽快试制,尽早装备铁卫。弩车是为以后装备步兵作准备,是阻击骑兵冲阵的重要利器。 又几个月过去了,严冬已过,春天到来了。兵丁经过一个冬季的艰苦训练,已小有成效;队列演练、战术配合已初具规模。但也有一小部分年老体弱的兵丁,因跟不上大强度的训练遭到了淘汰。我给他们两个选择:一是到沈青的辎重营。二是这些老兵因从军时间长,都有较强的组织性和纪律性,而且有的还有一定的管理能力;所以,我可以把他们推荐到糜家的作坊(其时就是盐场),糜家管饭,还有一定的工钱可拿。大部分都去了作坊,空出的名额禀报老陶谦之后,补齐了五千人(因组建铁卫和退役缺额近千)。晓骑兵配备了长枪、马刀和六杆短柄投枪。铁卫配备了马刀、手弩、六杆短柄投枪、吊索和短匕。我禀报过老陶谦后,组织了一场同曹豹掌管的骑兵,五千对五千的对抗演练,演练只允许使用木枪。由徐庶居中指挥,徐盛领军突击,我只作了壁上观。曹豹的骑兵的骑术、武技、体能、耐力等战术配合均差我方很多;我方仅出动了一千骑兵,仅用半个多时辰,就把对方冲了个稀里哗拉、溃不成军。在场观战的陶谦乐得"虎子、虎子"叫个不停,当场任命我为中朗将,徐庶、徐盛为校尉;徐庶仍兼主簿。 老陶谦还提出拨五千步兵由我训练,我一再同他讲:兵在精而不在多。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才答应缩减到三千。这可不是闹的!除了正常的军备供应,我的十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所剩无几了!我尽量不能搞特殊,否则曹豹、沈耽他们就会有异议了。就这样,曹豹输了之后,已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不是脸了;也可以理解,脸面问题吗!如果我不是陶谦的儿子,也许就会有人举报我要造反了!沈耽对我还算热诚,必竟他的族兄正受我的重用,我后来才知道沈青是沈耽的本家弟兄,只是在家族不太受待见罢了。我让徐盛代我去挑选步兵,兵丁都愿意到我麾下,都知道伙食好、奖励不断。虽然训练强度大,但多长些本事,在战场上多一分保命本钱,当兵就是为了打仗,这是任何一个兵丁都明白的道理。兵丁选好后,我让徐盛把铁卫交给已升为军侯的老熊,让他直接把步兵带到东海郡去训练,并带上了已经造好的三十台弩车。 糜竺把滩址选在了老家东海郡附近,目前海盐已经开使大量生产销售了,也该封锁技术和信息了! 我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自身的武技!虽有提高,但感觉进步缓慢;现在徐盛还能挡住我三十招?可能是没有更高一级的合练对手的原因。但徐庶却认为我是一个武学的奇才,徐庶虽自身的武技一般,但眼光还是有大师级水平的。而徐盛更郁闷的说:都在勤练,却少抵挡了十招,好象自己这段时间睡大觉了似的!再这样下去不用一年,也就能挡个十几招了。他们那里知道,我是冲着吕、赵、关、马去的,何况还有黄、张、典、许、庞等。提起黄忠,以我的理解:现在正在盛年的黄忠应当和吕布不分伯仲,其老迈之年尚不惧壮年的关羽,何况盛年?只是没对上吕布罢了。只是他和刘表的侄子刘磐乃忘年之交,不知其是否还在南阳?刘表早已入主了荆州,正在因南阳与袁术纠缠呢。时不我待呀! 第十章 同路南行 徐盛去东海时,我让他务必派人打听一对来自青州的父子;此人特别的勇壮,可能还带有属从,其姓名可能叫臧霸。我是担心臧霸同徐庶一样来个改名换姓?我现在只有一个徐盛,还有一年董卓这尊大神就要进京了,一个徐盛还不够别人塞牙缝的呢!糜芳虽有进步,但资质一般,无法独挡一面。我记得臧霸在青州老家杀了人,爷俩儿一起跑到了徐州东海郡,时间上算正是现在。我自嘲的想:徐庶是杀人犯,臧霸也是杀人犯,考虑开个杀人犯收容所,是否可以多招些人才?过一段再去找找典韦那个杀人犯,找到可就赚大发了! 徐盛派人送信来了。说是有一伙十几个人,住在糜家老宅所在胊县的一所废弃的宅子里,领头的叫臧霸。我马上把徐庶、糜芳、沈青叫来,交代他们管好大营,我要离开几天,大营的事由徐庶代理;就带着老熊回徐州了。 回到陶府就听家人禀报说:糜小姐来了,在书房等我。走进书房看到老陶谦也在,正与糜贞说得不亦乐乎,红儿侍立在一旁。老陶谦见我同糜贞见完了礼,就说:"商儿,半月后九江你边让叔父五十六岁寿辰。你可否代为父去给你边叔父贺寿?寿礼我已经备好了。"我想了想说:"可以的,不过孩儿明早要去胊县,从胊县直接去九江应该来得及。"老陶谦说:"那商儿明早就去府衙办理关防,去九江需经扬州和荆州属地。为父担心地面上不净,要多带些兵丁。"糜贞插嘴说:"刚好贞儿也想母亲了,明日同陶大哥一起去胊县。"我忙说:"商去胊县尚有事待办,需快速赶路,贞儿同路多有不便。"没想到老陶谦却接到:"只是同路罢了,就一起去吧。"二比一!我怪异的望着老陶谦只好点头。糜贞说要回去准备些东西,就起身告辞;老陶谦人老成精的让我送送,他知道糜贞找我肯定有事。其时他也感觉到我同糜家有商业来往,否则不可能花钱那么冲。不过徐州是陶家的,只要是为了徐州,他没必要管。 出了府门糜贞递给我一张十五万两的银票,说是前一段时间的分成。我接过后说:以后就按期报一下账就可以了,不用送钱;我需要用时让糜芳去取。 回到书房见老陶谦仍坐在那儿喝茶就问:"父亲还有事要说吧?"老陶谦慨叹:"商儿就是聪慧,我陶谦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应儿如果再勤奋些,老夫就更知足了!"我叹了口气:"唉......!各人有各人的造化,父亲以后不要太强求陶应了;让他代商儿在父亲膝下多尽尽孝,商儿才能无后顾之忧。商儿保证:拼着性命也要保我陶家平平安安!"近来,老陶谦由于心情愉悦气色大好,身体也强健了许多,我看着也高兴,希望不至于象原时空一样过早的去世。爷俩儿父慈子孝的相互恭维着,老陶谦说糜竺有意把糜贞许配给我,问我是否同意?娶糜贞易处很多,利大于弊。但我见到糜贞总有一种说不清的不适,还不如见到红儿亲切,虽然她比红儿漂亮。就说:待从九江回来再定吧。老陶谦现在看大儿子是咋看咋好的言听计从。说了句:“那就先拖着吧。”也就回去休憩去了。 老陶谦走后,红儿又开使了爆炒豆子,甚至还下起了金豆子!直到答应带她去九江,才破涕为笑。我不禁想:别人看到我身后的‘美女与野兽’不知是何想法?现在红儿出落得越发的娇俏了,时不时的还在我眼前扭两下,让我偶有暇思。 早晨,先到衙门办理了关防手续。回到陶府,管家陶福已经把礼品装了一大车。另外,又单独备了一辆马车,红儿已经早早的坐在了里面。真麻烦!还得在城内绕半圈,去接糜贞。到了糜府接上糜贞,出城会合了老熊率领的一百铁卫,往东海郡而去。路上糜贞说车里闷要骑马,我只好让一名铁卫下马,坐到糜家的马车车辕上,把马让给糜贞。一路上,糜贞再也没坐车,她的马车成了那名铁卫的专车。谈谈说说时间过得很快,日暮时分,我们已经来到了胊县。一天的接触,让我对糜贞这位‘百变魔女’有了新一层面的认识,她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她的绝代容颜、一嗔一嘻均让人颠倒。这样一个尤物却又博学多才、轻言曼语、引经据典无不恰中要津。跃马旷野撒娇似的糜贞,一定让我作首诗给她听听,被逼无耐的我只好望着一丛丛新出的嫩芽吟出了: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瞅着糜贞有些痴迷的目光,我自我安慰着:这不是盗版,是弘扬未来文化! 在一阵"宝贝儿,娇儿"的慈爱呼叫声中我们进入了糜家老宅大院。小姐的回来,让大院一片欢腾,帮助拉车的、牵马的、安排住处的一片忙乱。我被引见给了糜夫人,一个五十几岁福态的老妇;糜父已经过世多年。在老夫人相女婿一样灼热目光下我有些无所适从,老夫人看出我的尴尬,就吩咐摆上酒席,同时告诉我已经安置好了带来的兵丁。我想起还有事要做,就说:"伯母,商尚须去见一人耽搁不得,须就去。"老夫人阻到:"赶了一天的路,一定饿了;再重要的人也得吃饭不是?如无碍可请来一起用,老身喜欢热闹。"我想了想,觉得确也可行,益增进感情;就说:"好吧,商去去就回。"糜家的院舍确实很大,多了一百多人愣没显出多来? 我让红儿先跟着糜贞,带着老熊和那个徐盛派来领路的兵丁骑马来到了城南郊一座已剩半扇门板的破败宅院。我跟着一大步枪在前面的老熊走了进去,院内十几个短打伴的人正每人抱着一个大碗蹲着吃饭。看到这种状况,我心里有了底!其中一个端碗站起来含混着问:"你们是干啥的?"我伸手往边上推了推老熊说:"在下是特来拜访臧霸兄的(逼他出来)。"里侧站起一个壮汉:"某就是臧霸。请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我忙抱拳道:"宣高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请"臧霸把我们带到一边。我仔细打量着臧霸:身高八尺有余,紫黑的脸厐、浓眉、阔目、狮鼻、短髯,年龄在二十六、七岁,一身粗布短打扮。"公子请了?"臧霸抱拳说。我回礼道:"在下乃是徐州刺史陶公之子中郎将陶商字纳言,特来拜会宣高兄。"臧霸惊厄的说:"在下本一草民,且待罪之身。何劳公子远来?但请教言,霸当竭力为之。"我笑言:"宣高兄爽直,商当慨言。商素知宣高兄勇武,乃将才也!目下天下纷乱、阉竖挡道、奸佞横行,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商欲匡扶汉室、造福百姓。望宣高兄助商一臂之力!"说完我躬身一揖。臧霸略作沉思说:"公子厚爱,霸当效犬马之劳。然老父在侧,尚需安排;下面的弟兄亦须跟随。望公子明见?"我心想:搞定!忙说:"此事极易,伯夫可送到徐州陶府暂住,早晚可与家父为伴;商观下面兄弟各个孔武有力,商当量才用之。"臧霸一揖到地:"如此,霸参见主公。"我大笑:"哈、哈......!宣高兄可让弟兄们收拾物品,随商去糜府一醉方休。" 我领着兴高采烈的一帮人回到了糜家。从此不再过忍饥受冻的逃亡生活,他们能不高兴吗!安排老熊陪其他人去喝酒后,我同臧霸及其父(一个当过衙役的壮硕老人)在糜贞的引领下来到宴厅。除糜贞和其母外,仅有糜贞的两个叔伯坐陪,真正的家宴。让我感到郁闷的是:红儿一直站在我身后。让她去吃饭,她说吃完了;让她去歇着,她说从来都是我歇息后她才歇息。还舍不得重话撵她,象监视我一样,也不知她小脑袋里想些啥? 糜家人热情的斟酒布菜,让臧家父子有些拘谨;不善应酬的我只好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调解气氛,天南地北、说古论今的胡侃并频频举杯,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只听红儿嘟囔:还不让我侍侯,不能多喝就不要喝,看喝这样子?多糟蹋身子.......。嘟囔声中我沉沉的睡过去。 翌日晨起,我待安排车马送臧父去徐州时,糜贞告诉我:昨晚已经说好了,臧父闲不住,要在作坊担任管事。我只好带着臧霸等十几个人,飞马赶往徐盛大营。几十里路,一个时辰就到了。大营正热火朝天的训练,徐盛把我迎进了大帐。我先介绍了臧霸,让其暂任都尉,做徐盛的副手;待我从九江回来后,禀明陶谦再下正式文书。其它人让他们自行安派,量才使用。后又寻问了一下训练进度、需否银两?我叮嘱:兵丁必需吃好方能强健。来东海时我给徐盛带了一万两银票,徐盛说:挑选的都是老兵悍卒,只要加强管理,训练上没有问题。伙食除徐州正常供应外,糜家也定期送来米面、鱼肉,银子还有不少;只是徐州送来的军械有些不称手,须修缮改进。另外,大营屯在盐场前面,每日派五百人寻视外、,驱逐闲杂人。我勉励了几句后,让他派人去找徐庶,让沈青安排工匠来大营;需要银两则去找糜芳,我对糜芳已有交待。我需近月不在徐州,有急事可与徐庶商量。 第一卷 未雨绸缪 第十一章 九江拜寿 第十一章 九江拜寿 让女人盯上不是一般的麻烦!这不,糜贞又来事儿了!还是一个很烂的理由?那么睿智的女孩子就不能有些创意!她说要去襄阳视察业务,同我一起上路.我说走襄阳绕远,来不及.她说可以从九江回来再去,摆明了要同我一道去九江;何况尚有糜老夫人在一旁捶着边鼓,我也只好苦笑着答应了。 如今,南方尚属安定;凭着关防文书一路畅通无阻。谈笑间,十日已到大江之畔,渡江之后经濡须口既可入九江郡地界了。一路上,我身后的‘美女与野兽’组合不知遇到了多少诧异的目光,他(她)们却视若无睹。我不禁感叹古人的脸皮之厚!还有三日就到边让的寿诞了,需速行!糜家的潜势力这时显现出来。家人只去一盏茶的时间,一艘巨型货船就停靠在了岸边,船上仅船工、水手、护卫就有百人。据糜贞讲:糜家在大江之上,此等货船尚有数艘之多。我都有些怀疑她是在炫耀嫁妆?当然,我也在考虑利用糜家江南的势力配合我下一步的计划。 徐州有数郡临海靠江。所以,众人对乘船并不陌生。实实在在的说:也就我这一个来自未来的旱鸭子!但可能是这付躯体的原因,也并没晕船。站在船头,望着浩瀚的大江,江风拂面、悠然神往、痴迷其中;我已忘记了站在身旁的糜贞和身后的老熊、红儿。情不自禁的低吟到:"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一声娇呼把我拉回了现时:"太豪壮了!男儿理应如此。"我惭然回首,不仅糜贞、红儿满眼的迷离,老熊也一脸的激昂,握着大号马刀(专给他打造的)的左手还在不停的抖动。我搔着头诧异的想:咋都听懂了?不就是弘扬点儿未来文化吗?其实,李清照的这首绝句也有值得商榷的地方,项羽真正的别姬之地实际上是在河东郡附近;如果真是只有一江之隔就可到达西楚故地,项羽也不一定会自刎。只不过是因为路遥,思及逃回去的希望不大,才无奈自刎。因而,如果纯从字意上来说:把"过"改成"回"倒是比较贴切。不过,它与我行船大江之上的情景,倒很相当的匹配! 进入九江地界,我才了解到什么叫水网密布。沟河谷汊遍地都是,骑兵在此只能象小脚老太太似的一步一挪。坐在马上,我不仅想起了九江在原时空的走向:九江本扬州刺史刘繇治下,自边让弛援徐州被夏侯敦截杀之后,九江数易其手;先是被孙策功下,归于袁术,陈纪守之。后孙策取江东而据,袁术败亡,孙策复得之;而周瑜据此而编练水军以拒荆襄。 边让、字礼贤,凉州武威人;任九江太守多年。接报近来声名鹊起的徐州刺史陶谦的大公子陶商到来,忙出城来迎。陶商本是晚辈,无须远迎。然而,边让与陶谦乃没有结拜胜似结拜的生死契友,自凉州大变之后,边让已无后嗣及子侄。故而,陶商尤如其亲生子侄一般。 我见一锦服高瘦老者,在众人簇拥下快步行来确定必是边让,忙大礼叩拜:"侄儿陶商参见叔父!"边让伸手拉起我,声音宏亮的大笑道:"哈,哈......!贤侄快起。老夫接兄长的信涵说已谴贤侄来九江后朝思夜想,终于把贤侄盼来了!"我躬身道:"小侄亦无时不思叩见叔父,故一路快马急赶,今终见叔父得尝思念之情!"边让眼中已现泪光,筋络毕现的大手用力拍着我的肩膀:"贤侄英挺俊朗、谈吐雅致高洁,真、真乃我边让的好侄儿啊!"说着已有些哽咽,为掩饰指着我身后的糜贞(红儿从服饰上能看出是丫环)问:"这位风华绝世的小姐是......?"今天糜贞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裙,裙玦飘逸、宛若不尘仙子,确很养眼!但我却没一点儿心情欣赏,关健是我不知道咋介绍她。我怔了一下只好说:"此乃徐州大族之女糜贞,乃商之义妹,亦乃叔父之子侄也。"我不禁长出一口气:编得累死我了!糜贞却就坡来个下驴,莹莹跪拜于地:"侄女儿贞儿拜见叔父!"多年没享受过儿女之情的边让,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快起、快起,回府再好好叙谈。"一路熙攘着穿过半个九江城才到了边府。糜贞乖巧的粘上了边让,走路搀着边让、坐车亦上了边让的马车,不知两人在车里说些什么?只听不断传出边让的大笑和糜贞的娇笑,一路不断。我有点儿龌龊的想:没想到糜贞还有傍大款的潜质! 惊诧仍没结束,下得车来,糜贞和边让已经"义父" 、"贞儿"相称了。看着我惊异的表情,边让慈爱的望着糜贞笑言:"在车里,听说老夫无有子嗣,贞儿言其亦丧父多年,愿拜老夫为义父。侄儿还不恭贺老夫喜得佳女?"我同周围的僚属齐言:"侄儿(属下)恭贺叔父(大人)!" 边让一直没有续弦,虽娶了两房妾室亦无所出。晚上的家宴把我这个正主晾在了一边,糜贞把边让和两位如夫人哄的眉开眼笑,乖宝儿、娇儿的叫个不停,一顿饭吃得其乐溶溶。 饭后糜贞去陪两位如夫人,边让把我让到了他的书房,红儿要跟着,我让她去歇息了。落座后边让先言:"兄长来信尽言贤侄在徐州之所为,老夫亦为兄长有此嘉儿而欣然。然老夫观贤侄之所为大有深意。贤侄可解老夫之惑否?"我想了想说:"叔父当知如今天下之势已危如累卵。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天下大变瞬息即发,侄儿只是未雨稠缪罢了。现今,荆、杨、徐尚属安定,然大变来时亦必受波及,不闻:覆巢之下,岂存完卵?为我边陶两家计,侄儿甘与天下争!"边让感慨到:"勿怪兄长称之‘陶家虎子’,贤侄之志世之难觅。老夫虽已年过花甲,然此生仅兄长一知己尔,老夫当不惜残躯当与徐州共存亡耳!不知贤侄需老夫何为?"我忙抱拳说:"侄儿不敢!以侄儿浅见叔夫当作如下准备:其一、于潘阳湖督造战船,编练水军。其二、江南物华天宝、地杰人灵。叔父当广揽江南英才,特别是年少俊杰,以备不时之需。其三、以荆南乌程侯势盛为由结好豫章太守,约其共御荆南。实则养精蓄锐、积蓄实力。侄儿经数月探寻得江南少年俊杰之名数人特荐于叔父,叔父当以我边、陶两家之名试访之。丹阳别驾周尚之侄周瑜、字公谨,庐江舒城人。鲁肃、字子敬,临淮东川人;现寓居曲阿。此二人皆有旷世之才!另叔父当知:大江之巨盗蒋钦、字公奕,周泰、字幼平,均乃九江人。甘宁、字兴霸,乃巴郡人。此三人可为水军之将,叔父可试招之。此乃侄儿为叔父所筹也,不知有否疏漏?叔父且勿讳言。" 边让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试探着说:"闻贤侄所言,所谋甚大!贤侄何不坦言说与老夫?"我豪言道:"如天下有变,当合徐州与九江之力,取杨州之地。集徐杨两、州之力,进可逐鹿中原,退可独霸一方。届时,既可谋擒韩遂老贼,以报叔父毁族之恨!"边让咬牙道:"为擒韩遂老贼,为尝贤侄之志,老夫当抛此残躯尊贤侄之言而为之!" 寿春、合肥乃九江治下,现为刺史陈温占据(刘繇尚未出任)。江东六郡的庐陵,现为豫章治下,孙策据江东后才分出的。 翌日的寿宴,成了糜贞表演的舞台,不善应酬的我成了看客,我当然乐享其成。糜贞以义女的身份周旋于达官贵妇、公子娇女之间,不知让多少人痴迷得碰翻了酒樽。我暗叹:不愧是糜家的大掌柜!轻语浅笑、游刃有余,大有女陶朱之风! 对于我来说,此次九江之行乃我计划的一部分。既已落实,对这种纸醉金迷的场面也就性趣索然,只能的虚以应付。我端着酒樽不由得遐想起来:丹阳乃徐州治下,但徐州对其却无能控制。当然,太守吴景(孙坚之妻舅)也不买徐州的帐。何不待陶谦获封徐州牧之后,以大义(州牧可以任命治下的所有属官)的名义要胁吴景、周尚,进而控制周瑜。我只对边让招揽鲁肃抱有希望,对于周瑜则不存任何幻想。既使没有孙策,周瑜也非边让所能求得的。对于周瑜的能力及其将会造成的震撼,应有充分的准备才不会到时手忙脚乱。就我的评价:诸葛乃是治政的全才,而周瑜则是军略的奇才。诸葛的的征战博奕着眼于一时一地的谋划,而周瑜的征战博奕则筑基于宏大的战略构想。无所谓谁高谁低,只是角度不同。 "大少爷!要送客人了!"红儿不知啥时侯出现在我的身后,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忙站起,开始了新一轮的敷衍。 第一卷 未雨绸缪 第十二章 襄阳之行 第十二章 襄阳之行 寿宴之后,在边让的盛情挽留下又盘桓了两天。以我之意就直接回徐州,糜贞软磨硬泡让陪她去襄阳,说也就多行个五、六天;无奈只好答应。去襄阳再回徐州需在荆州及两淮行走二十几天,为避免麻烦,只好装扮世家子弟的模样;脱下了劲装换上了儒衫,把画戟从马上摘下放到了车上。 过了江既进入了荆州地界,一路之上百名铁卫虽已扮成家将模样,但其壮硕、彪悍的形象,长期训练形成的整齐划一的动作,仍不免引起路人的侧目。旅途寂寞,我就下了马上了红儿坐的马车,同红儿闲聊起来;糜贞同她的两个丫环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我正看着糜贞送给红儿的一串珠链、评价说价值不菲时,马车停下了。前面传来了争吵声,即而传来了兵器的碰撞声。 我从车里探出头还没等我问,一个铁卫即上前解说:由于马队行进过于齐整,数只马蹄同时踏入了一个路边的水泡,溅起的大片水花淋了路边一个歇息的人满头满脸。此人即恶语相向,熊军侯不忿,就打了起来。我跳下马车,信步向前走着想:正无聊呢!看看武打片也不错!快到时,则让我吃了一惊!老熊已让那人一刀平拍在后背,趴在了地上。老熊虽然有些笨,但也非夕日之吴下阿蒙了,由于力大走的是刚猛的路子,现在,十几个铁卫都难放倒他。看来此人武艺不凡,也许有意外收获?我忙拦住跃跃欲试的铁卫,打量起此人后不由又是一惊:好一条壮汉!身高八尺有余,虽无老熊粗壮,却比老熊显得精悍;一身粗布短打,手拿阔面大刀。往脸上看:紫面长髯、浓眉虎目。我倒吸了一口气:怎么象关二爷?不对,关羽眼睛细长,此人圆睁。年龄也不对,关羽现在得有三十多了,此人才二十几岁。身高应该也比关羽矮?不会是那个反骨崽儿吧?壮汉虽见一锦衣公子上下打量他,仍傲然的微昂着头一声不吭。 我笑着对还趴在地上的老兄骂到:"别放赖了,快起来!去把画戟取来。"我随手掖了掖袍角,接过老熊递过来的画戟抱拳道:"在下见猎心喜,望兄台赐教!" 壮汉有些不屑的随手一刀斩来,我迅捷地用戟尖点在刀侧,戟鑽已击向其胸;壮汉忙搬刀杆拨打戟鑽,森寒的月牙戟刃诡异的已临颈项。壮汉闪无可闪,只好拖刀狼狈的跳开。壮汉抛刀于地双手抱拳:"在下技不如人,某认输了!"我忙安慰到:"兄台过于托大了!如尽全力,当有一拼。"壮汉摇头道:"某两招即败,且无还手之力。即使打起十二分精力,亦非公子三十招之敌也!" 望着壮汉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想:让你傲!不打击你一下,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含笑着说:"可否让在下猜猜兄台的高姓大名?" "公子试言之?" 壮汉忙不迭的说。我有些故作高深的说:"兄台乃义阳人,魏延、魏文长也!"魏延惊道:"公子何以知魏延之名?延亦极慕公子,望公子赐告大名!"我想:不能太过份了,把魏延玩跑了,还真没地方去找了。就大笑着说:"哈、哈.....!在下乃徐州刺史陶公之子陶商是也。不知文长兄此去何为?" 魏延恭敬的说:"不知陶公子当面,请庶不恭之罪!延欲往襄阳投军,以取攻名耳。"我笑言:"文长兄何以舍近而求远?"魏延忙拱手:"如蒙公子不弃?延当效犬马之劳。"我忙拉住他:"商得文长,如得一臂耳!" 在众多敬服、疑惑的眼神中我高呼:"上路了!" 一路之上,除了两个八卦女,又增加了一个八卦男。还是老熊好!不管我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一概无视。有时也郁闷的想:这个夯货!就不能恭唯我一下? 在被追问得无耐之后,我告诉魏延:我派人行走天下,刻意的在寻访英才。因而,知道他的大名。魏延为人原本就高傲,自然信以为真。但糜贞这个‘小狐狸’则一脸的窃笑,看来她根本就不信。 荆州之行我已经意兴阑珊,卧龙尚在流鼻涕、凤雏尚在摸鱼掏鸟儿、黄大高手有刘磐罩着、文聘象刘表的干儿子一样,咱都无法染指。到有一个几百人守葭萌关一年的霍峻、字仲邈,南郡人;有必要让糜家的人打听一下。到襄阳之后,住到了糜家的襄阳总店。据管事讲:糜家在荆州各地只店铺就有二十几间。看来,糜家的潜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每日里只是同魏延过过招,同红儿闲崩崩坑儿。糜贞在不停的忙里忙外,对商贾之事我没太大的性趣,故而只是叮嘱她尽快处理、及时回返。 天气渐暖,我无聊地坐在院子里看着老熊领着十个铁卫在合功魏延。正象魏延所讲,他能在我手下支撑三十多招。看来,我的武技又见长了!可惜见不到黄忠,同他试试当可了解我的实际水准。我猛然想起:典韦是陈留已吾人,这里是荆州,回徐州可以走豫州,不仅可以去已吾,还可顺路去东郡找找那位‘鬼才’?"太棒了!"我一拍桌子,喊出一句跨时代的语言,把站在边上的红儿吓得小脸发白。 糜贞回来了。我望着她有些憔悴的玉面痛惜的说:"贞儿莫要太过劳累了!多让下人们去做,不要总是亲力亲为,要学会休息。"糜贞面含娇羞:"多谢大哥怜惜!贞儿知道大哥掂念徐州,我等离家已近月,没想到荆州之务竟如此繁杂。让大哥久候了!"我探询着问:"不知贞儿还需多久可动身?商欲往陈留、东郡一行。"糜贞有些惊讶:"大哥不是急欲返回徐州吗?缘何又欲去兖州?贞儿之事今已办完。只是大哥欲寻之霍峻,贞儿已派人去南郡寻访,尚未有消息。" "陈留、东郡势在必行。否则,回去后就不知道以后能否有机会东行了?那样,将遗恨无穷!至于霍峻之事,就拜托贞儿了!代商留书一封与霍峻:如其有意,让其自行赶往徐州,商当重用之。贞儿当知:商之文笔过于鄙陋,无颜示人!故托于贞儿。"我郑重的说。 糜贞点头说:"贞儿即刻书写。贞儿尚有一事擅自作了主,望大哥原谅!世人皆重出身和名望;大哥之出身尊贵无比,已勿须多言。然大哥之声名尚显不足,故贞儿擅自将大哥所赋之诗命糜家之店铺在天下广为传播,现必已世人尽知。贞儿特请大哥见谅!"我有些惊喜的叹到:"贞儿真乃商之臂助也。何错之有?此事极佳!商当拜谢贞儿!"我躬身一揖。糜贞羞红了俏脸,连说不敢。声望也是本钱哪! 糜贞所做,称之雨中送伞亦不为过。如果那位‘鬼才’读到,相信也会为之倾倒!对我去招揽会有很大的帮助。 第一卷 未雨绸缪 第十三章 贤才良将 第十三章 贤才良将 进入豫州后不久,即感到了与荆州的差异:路上的乞丐越来越多,衣衫褴缕的难民络绎不绝,随处可见的荒地无人料理。黄巾之乱时,豫州就是重患区;一代诸侯袁术既崛起于此,现在仍盘据豫州大部。一路之上,多次遇到了劫匪,均被魏延一冲而散。对于以后天下知名的捍将魏延来说,几个劫匪还不是小菜一碟?开始我还有点儿跃跃欲试,后来也就性趣索然了。 典韦的家很好找,已吾东街的一栋宅子里。不过路人听到寻访典韦,均面露惧色。看来如记载的一样,典韦堪比黑社会老大!来到宅院门口,院内传来呼嗬之声,我心想:定是典韦在练武。 我示意老熊去叩门。一个敦实的小男孩儿闪了出来,看了一眼回头喊到:"爹!外面来了好多人。"只听一个粗豪的声音说:"什么人哪?待我看看。"一个比老熊还要大一号的身躯出现在门口。我暗赞:好一只猛虎也!大汉黑脸、阔口、环眼,下颚钢髯根根竖立。定是典韦了!我急上两步抱拳说:"当面可是典韦、典壮士否?"典韦还礼道:"正是典某。不知公子是那位?"我笑到:"吾素慕典兄勇武之名。可否略作切磋再行叙谈?"典韦怀疑的望着我,但仍豪爽的说:"公子请!" 我让其他人留在外面,只带魏延、老熊进入了院内。在空场上还站着两个小男孩儿,其中一个就是开门的。我随手掏出了两快玉佩硬塞给了俩男孩,.典韦上前要说什么,我摆手止住了。 脱去处面的儒衫露出里面的劲装,伸手接过老熊递过的画戟我抱拳道:"典兄请!"典韦亦言:"公子请!" 我长戟斜指,双目凝视。典韦见我起式后,已一改一脸的不屑肃穆起来。双戟交叉,对视着我。对视有半盏茶的时间,双方均未出手,场内弥漫的杀气,象被人抽光了空气一样的令人窒息;俩男孩儿已经不知不觉退出了很远。 我和典韦同时吼出:"嗨.....!"三枝铁戟瞬间纠缠在一起,金铁交鸣之声如爆豆一样乒乓作响。脚下闪、展、腾、挪,周身银芒缠绕。戟刃划出的寒光和相撞迸出的火花交织在一起如霹雳又如闪电,弥漫的杀气刺肤欲裂。不知不觉百招已过,我与典韦均汗雨倾盆。只听"嘶......"的一声,双方同时撤步;只见两人均象水涝的一样须发飞扬。我的劲装前襟划成了两片,束腰的丝带落到了地上。"哈、哈、哈......!商输了。"我大笑着抱拳道。典韦亦宏声说:"痛快、痛快!公子乃老典平生唯一对手。如此年轻,假以时日老典亦非敌手也!" "哈、哈、哈......!"两人又同时大笑. 回过神儿来,院中已站满了人。糜贞、红儿小脸刹白,还在瑟瑟发抖。我忙走过去:"谁让你们进来的?吓着了吧?"俩人还在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忙让老熊喊来糜贞的两丫环,把俩人先扶进屋;屋里一位妇人迎了出来,接她们进了屋。 "哈、哈.....!公子现在可告诉老典大名了吧?" "典兄稍待。"我回身吩附魏延、老熊,让他们把铁卫安排去客栈,另让魏延要一桌上好的酒席送过来。老熊磨蹭着不愿意动,我催促到:"在典兄家里有何不放心的?速去!"老熊还是留下两名铁卫才同魏延走了。 我回身重新向典韦施礼道:"在下乃徐州刺史陶公之子中郎将陶商是也。适才多有欺瞒,望典兄庶罪!"典韦小簸箕一样的大手一挥:"陶公子大驾光临乃老典的福气,且见猎欣喜老典亦如此耳。何罪之有?然老典不知公子千金之躯光临寒舍有何赐教?"我窃思:这典韦行啊!还会拽两句文呢!其乃爽直之人,当开门见山。就直接说:"而今天下乱象已生,商特邀典兄与在下共赴徐州以图大事。可允否?"典韦大笑一声:"哈、哈.....!公子风彩乃老典平生仅见。既无相邀,老典亦将厚颜以求尔。老典终遇明主也!"我亦大喜道:"既如此,今日当共谋一醉;明日兄即当携嫂夫人及侄儿起程也。" 魏延携酒以还,我唤出还略有余悸的糜贞、红儿,招呼典妻及两个孩子一起吃饭。女流及孩子单开一席,我亦让仍肃立一旁的两个铁卫不要过于拘泥,同我和典韦、魏延一起喝酒。席间我了解到:这两个较一般铁卫略显瘦小的铁卫叫胡明、胡亮,极擅轻身提纵之术。看来老熊这个亲卫统领是越当越称职了! 典韦今年二十九岁,有一妻一子,子名典满;另一男孩儿是典韦兄长的儿子,名叫典宏;典韦兄嫂死于黄巾之乱。席间我曾问典韦为何没有字,典韦言:父母早亡,亲族长辈又多死于黄巾之乱,故而未起。我当即答应:待到徐州之后,请老父陶谦代起。古时男孩子在行冠礼(满十八岁)之日由亲族中名望最高的长者赐予。 典韦之艺乃山中砍柴时,偶遇一异人所传。并赐予了一双镔铁戟;左重四十一斤,右重四十斤。 这就是郭嘉的家,黄河北岸东郡城内偏僻处一座小院子。我从路人口中了解到:郭嘉父母早亡,其与妹妹变买家产后隐居于此闭门读书。叩门后,一清雅少女迎出。我本意是只带典韦、魏延来,让其它人留在客栈。糜贞说:定要先见见这位我所推崇的‘鬼才’是啥样?就跟来了。一个女子不方便,只好也带了红儿。 少女福了一福轻声说:"各位贵人请了!不知叩门何事?"我忙上前还礼:"在下徐州刺史陶公之子中郎将陶商,慕名特来拜访郭嘉、郭公子。请小姐予以通禀!"他妈的!到那儿都是弯腰撅腚的这一套礼嗑?太累了!我暗想。"家兄正在会友,公子稍待。"少女面带惊讶的返身进去了。 片刻,迎出了两人。前面是一位身高七尺有余,面容略显苍白,年龄有二十来岁的英挺轻年人。后面是一位身高八尺,面容庄肃,三绺短须年过三旬的中年人。只见轻年抱拳一揖道:"当面可是曾赋:‘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之诗的陶商、陶大公子呼?"我回首向糜贞会意的一笑回礼道:"正是是陶商。涂鸦之作,遗笑方家了。可是郭嘉、郭公子否?"郭嘉忙答:"今晨喜鹊鸣叫,嘉言:必有贵客上门。果然大公子屈驾来临,快快有请!" 落坐之后,郭嘉介绍中年男子乃契友程昱、程仲德(那个拿人肉干充军粮的程昱),及其小妹郭馨。我亦介绍了典韦、魏延及糜贞、红儿。让郭馨、糜贞及红儿去别室唠嗑之后,几个男人进入了正题。程昱首先说:"吾观公子之诗,适才曾与奉孝言:想公子之志不小矣!然诗中所抒公子之心境,则过于悲壮尔。公子可解昱之惑否?"我肃然的说:"在坐非商之契友,既世之大贤也;故商当无须讳言,然望勿泄之。"让你们先知道些密秘,使你们心有顾忌。续言到:"商乃霸王之隔世弟子。故行之大江之上,思及先人之壮志未酬,商亦业无所成,因而吐出悲壮之言尔。"典韦在身后嗡声嗡气的接言:"老典自出师以来,世无其披;三十招的对手已难觅。公子与某不分伯仲,某尚疑之?今闻公子之言,尽释矣!某当舍此躯,以尝公子之愿耳。"谁他妈说典韦憨,我跟谁急!这边鼓敲的,真他妈溜!我冲典韦一笑:"谢典兄厚爱!" 郭嘉沉思着说:"嘉观天下,将有大变。公子将何以应之?"又开始考试了!我毫无疑滞的说:"固徐州以取江东,下两淮以控徐杨;挟徐杨以摄荆、豫、兖、青。此后,视世事而或出宛洛、或图河北。然王霸之势西北强于东南。奉孝何以教我?"他考我,我也考考他,顺便试探。以上之言我已同徐庶及老陶谦推演过多次,唯最后一点尚无定论。郭嘉毫不犹豫的说;"此事易尔!河套水丰而草肥极易牧马,置一偏师以乱关中可也。" 我略作沉思说到:"奉孝大才!一语即解商之大惑。然需于异族与中土夹缝中立足,此非性韧而多谋之人方可担之。大才难觅也呀!" 程昱有些急迫的说:"此乃后事。现公子可还有何方略?"意思是说你可别象赵适,只会夸夸其谈。郭嘉有些嗔怪的看了程昱一眼,似是埋怨程昱问得过于直接;或是尚未做决断,不能了解太多的具体实情。我冲郭嘉挥了挥手说:"无妨,先生动问,商当无所不言。商此次九江之行,即已与世叔边让商定了蓄势待变的方略,于潘阳编练水军。且丹阳乃徐州治下,亦可兹利用。然荆南孙文台乃猛虎也!当慎处之。" 我见两人欲言又故作沉思状,在等我说话。暗想:水到渠成了!就一揖到地:"二位先生均乃王佐之才!如此与草木同朽,何不助商以成大业?商当晨昏定省,以师礼侍之。" 两人对视片刻,齐声说:"恭敬不如从命!我等将誓死效命公子!"想来两人早已蠢蠢欲动,只是未遇可侍之主,未得时机罢了。这里提一句:前期笔墨太过繁臃无益,笔者将尽量加快节奏。 第一卷 未雨绸缪 第十四章 返徐聚力 第十四章 返徐聚力 一路春风得意马蹄疾,晓行夜宿的奔返徐州。那日,得郭嘉和程昱投效后,当然又是一番庆祝。翌日,即带着二人的家眷及细软上路了。 两个多月的旅行收获颇丰。因而,一路上心情愉悦、谈笑风声,我时而同郭嘉、程昱谈古说今,时而同典韦、魏延切磋技艺,不知不觉徐州已在眼前。 回到陶府不久,不仅老陶谦匆忙赶回,身后还跟着糜竺和张昭。经过一番的忙乱见礼之后,陶谦即同四个新人聊了起来;由于陶谦对文武途均有涉猎,故相谈甚欢。看得出来,老陶谦对体壮如牛的典韦格外的喜爱,不停的用略有颤抖的手拍着典韦奇宽的肩膀。我忙凑过去插话说典韦尚无表字,请父亲代起。老陶谦思忖一会儿说可取"君然"二字,乃"巍巍君子"之意。乐得典韦趴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嗡声嗡气的直喊:“君然给您叩头了。” 而张昭却拉着我诉起了苦,说他这个仓曹橼快成‘仓曹鼠’了;自他上任以后,老陶谦对他太过于信任有加了!不管是政务、刑名、救灾、抗洪、安置难民、修桥补路、税赋征收、官粮仓储等等,事无巨细全扔给了张昭。使张昭忙得头昏眼花、昼夜难分。而糜竺这位别驾从事任事不管,只是行其商贾之事;陈登这位长史则耍点阴谋诡计尚可,一提政务避之惟恐不及。他看我带回两个看来很有才干的文士,就想向我要人。我告诉他:此二人长于军略,对他没用。他可以禀明老陶谦,颍川的荀彧、荀文若,陈群、陈长文,此二人乃政务奇才;可招之。按我想:荀彧心有所属很难招来,只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而陈群可能性很大。 徐庶和糜芳带来一人,荆州的霍峻;霍峻年方二十三岁,与郭嘉同岁,身高八尺、白面无须、寡言少语,是一个颇有心计的年轻人。糜家的伙计把他送到了糜府,一直在徐州等我回来。 第二天,老陶谦作了如下安排:由我兼任徐州别驾(副刺史),程昱、郭嘉均任别驾从事,典韦、魏延、霍峻、臧霸(补)均任都尉。并给程昱、典韦、霍峻、臧霸、徐盛分别安排了宅院。郭嘉同徐庶一样,不愿搬出陶府另住,就在陶府单僻个院子让他与郭馨居住。反正陶府大得很,不差多他们哥俩儿。这些天过来,郭馨同红儿成了好朋友,俩人在一起总是说着悄悄话,不知红儿是否把我买了?当然,新僻的官员现在均须呈报朝庭核准。 我禀报老陶谦后把臧霸调回,并成立了整军衙门:以徐庶为主,程昱、臧霸、霍峻副之;对徐州刺史所能掌控的全部军队实行整编、调训。调沈青任总辎重管,负责全军的辎重管理;我特别要求沈青对军械严守机密。徐州的钱粮存储颇丰,因而有条件大幅度提高兵丁的待遇和军械的投入。这相当于变相的剥夺了曹豹和沈耽的军权,他们虽有抵触,但在老奸巨猾的老陶谦的全力周旋下,二人也只好默认了。 原有的五千晓骑兵归魏延统领,糜芳副之;作为常备军以防变故。 典韦任铁卫统领,老熊副之;铁卫移住徐州城内,守护刺史衙门和陶府。 调胡明,胡亮弟兄俩负责成立密探司,打探各州和朝庭的情况,及天下发生的大事。为尽快起到作用,先依托糜家在各地的店铺做掩护。 至于郭大懒虫(我新给郭嘉起的绰号),则免强同意管理新成立的密探司,但训练归胡氏两兄弟,他负责指导;并负责整理分析获得的情报。最闲的就是他了。一天到晚跟在我后面看西洋景! 徐盛继续屯军东海。据徐盛托臧霸传回来的消息说:步兵与弩车的配合已渐成熟,三千的重甲车兵(发射弩箭的兵丁需披重铠)完全可以抵住两万步兵的进功和数千骑兵的冲击;倒出空闲时要去看看。 对于张昭的劳累,我也不是无动于衷。我还怕把这个宝贝累坏呢!我派人去青州北海郡,请来了孙乾孙公佑做他的助手。据张昭讲:陈群、陈长文已答应来徐州,处理好家事即可成行。至于荀彧正象我想的那样,避而不见。 英雄情结真不是一般的大!我一直在掂记着那位赵子龙。刚好陶应闲来难忍,一直磨着我给他找点事做;在我脱不开身的情况下,他去招揽赵云是最佳人选。我特意让老陶谦写了两封亲笔信,派五十名铁卫护卫陶应,由老熊统领;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先到青州东莱黄县去请太史慈,并嘱咐他多作太史老太太的工作。再到冀州常山真定去请赵云,告诉他:赵云是当世前三的虎将,要待之以诚。 所谓时事造英雄。目前只能是作万全的准备,来迎接明年董卓的进京。但无任何提前发动的可能;否则,必然成为众矢之的,亦将万劫不复的为某些野心家作嫁衣。即将发生的京变,就是最好的例证。否则,真想把‘两德加一初’(曹孟德、刘玄德、袁本初)消灭在萌芽中,让黎民百姓少受战乱之苦。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黄巾余孽又如雨后的春笋破土而出一样闹腾起来,波及了大半个中原;也形成了恶性循环,越闹的地方,百姓越苦、流民越多;流民越多、闹得越凶。黑山贼于毒、白饶、眭固纵横幽、冀、并三州,泰山贼管亥横行青州,泰山贼孙观、吴敦、尹礼、昌狶劫掠兖、豫二州;其它小股更是无计其数。我在怀疑让陶应远行是不是犯了一个错误? 最近探子传报泰山贼经兖州已流窜入琅琊境内,杀官掠民、无恶不作。我即派整编完毕的三千骑兵和一万步卒,以徐庶为帅,魏延、臧霸为副前往征剿。历经月余,阵斩吴敦、昌狶,活擒孙观、尹礼,解京献俘。 荐臧霸为琅琊相,留三千步卒给他清除残贼、安置流民,并开始接收各州流民送往琅琊屯田。徐州的大部分良田均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但我现在还不能打动他们的主意,否则,必然出现反弹,而一发不可收拾。琅琊经匪患肆虐之后,富户伤亡殆尽,土地大部分成为无主,故而适于屯田。 本着以战代练的原则,派魏延、霍峻轮换带兵,清剿徐州境内的所有盗匪;徐盛亦出兵清剿东海郡内的盗匪。我曾试探丹阳吴景言:需否过江剿匪?被吴景断然拒绝。 边让也送来了消息:已同豫章太守华歆达成协定:分别练军,共御荆南。蒋钦和周泰接父母官相招,率众归降;现已于潘阳开始招募兵丁、督造战船。甘宁已于三江口寻到,正在招揽。周瑜未完全拒绝招揽,其言学业未完,年内当赴九江。鲁肃已赴九江,但其言欲赴徐州一行方可定夺;边让言:与之相谈,确乃大才,当厚待之以收其心。 应青州刺史田楷、北海太守孔融所求,我亲自领军,魏延、霍峻为副赴青州协助剿贼,历经大小十数战,获全胜而归。其中,悍贼管亥亦被我十几招挑落马下,可惜被贼众救走,没能活擒。其时,同流贼作战,基本上都是一边倒的结果,流贼都是一些刚放下锄头的农户,兵器、甲胄破乱不堪,又没经过任何的训练,只会乱糟糟的冲锋,既无队形、又无战术,根本不堪一击。同流贼作战对于徐州军来说,已经不能称之为打仗,说准确一点也就是演练和适应战场杀人的气氛。后来我不忍过多杀戮,就驱散了事。流贼后来也很配合,遇到徐州军就一轰而散。真不知道那些官军是怎么吃的败仗?想来只能解释为将帅无能。 至此,重新整编的一万骑兵、五万步兵均已经历了数战收归大营。现需要的就是总结和整训了,而借以进一步提升战力。 第一卷 未雨绸缪 第十五章 京变之前 第十六章 迭变丛生 第十五章 京变之前 陶应回来了!我悬了三个多月的心终于放下了。儿子都是老爹的心头肉,我最近一见到皱着眉头的老陶谦心里就发虚。我心中骂道:小犊子!你终于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当我问报信儿的家人具体情况时,家人说:来了一个老太太、一个劲装轻年、一个劲装少女,还有十几个庄户。这都谁跟谁呀?我心想。 我怀着满肚子的疑问打马回到了陶府。见上位坐着一穿着粗布衣衫面目慈祥的老妇人,满面风尘的陶应正陪着一个英俊的劲装轻年坐在下首(我心中嘀咕:这是赵云还是太史慈?反正我一个也没见到过。),郭馨和红儿同一个劲装少女在一旁不知在嘀咕着啥。 见我进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我急步上前扶住老妇人侧脸问陶应:"这位伯母是.....?"陶应忙介绍:"这是太史慈大哥的母亲。"又指着我:"应的大哥陶商。"我扶太史慈的母亲坐下,躬身施礼:"见过婶母!"老太连连摆手说‘不敢’。我转首又重新仔细打量起轻年,不由得心中暗叫:好一张俊脸!剑眉、星目、玉面、朱唇,比大姑娘还漂亮!身高约有八尺(略矮我一点儿)的腰身笔直。"大哥,这就是你说的赵云、赵子龙。"陶应介绍到。我狂喜的抓住赵云的手:"子龙能来徐州,商大喜过望矣!"赵云尴尬的抽回手一揖到地:"云参见大公子!"我忙回礼掩饰说:"商过于着相矣!子龙勿怪。"赵云波澜不惊的说:"无妨。然云方别师不久,大公子何以知云之名姓?"我编、我编、我还得编!"商之亦师亦友的故人乃令师之契友,故而知之子龙尔。"我绕舌的编着。 "还有我哪!"一个娇脆的声音响起。谢天谢地!可有人打岔了!谁这么可爱呀?陶应有些脸红的指着娇俏的劲装少女说:"这是子龙兄的小妹赵晴,大伙儿都称她晴儿。"赵晴福了福说:"陶应称你大哥,晴儿也称你大哥吧!看来陶应很怕你,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又是个小魔女!我尴尬的干笑了两声。赵云忙呵斥:"小妹不得放肆!" 落坐之后,陶应说起了他的北方之行的境况:由于东莱较近,陶应就先赶到了那里。当时管亥正在青州穿府过县的横行,陶应他们也是绕路才到达的。由于太史慈游历在外,陶应担心离开后老太太遭黄巾劫掠。就在乡邻处留下口信儿说:让太史慈来徐州找老太太,并留下了老陶谦的那封信,就带着老太太一起上了路。到达幽州真定时,正有盗匪劫掠村寨,陶应趁势帮助赵家兄妹打跑了盗匪,并与赵家兄妹相见。当陶应拿出信涵时,却让赵云很犹豫。赵云艺成下山才不足半年,想看看形势再定行止;故而说要考虑一下。 陶应也就有些无赖的先住下了。没想到的是,陶应拿出了"徐州三少"的风彩,只十几天,就把赵晴小妮子迷得团团转,整天行影不离的跟着陶应。为帮陶应,赵晴拜太史老太太为义母,把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搞定太史老太太后,赵晴又开使对赵云实行疲劳战术,跟着赵云缠磨,说要来徐州看看,不适再回来。赵云在感叹女生外向之余,也就答应了来徐州。当然,施美男计的事,陶商说得很隐讳。只说:相谈甚得。不过泛红的脸却暴露了一切! 吩咐红儿去让管家安排住处之后,我唤出仍在高卧的郭嘉出来陪客,等老陶谦赶回即摆宴接风。论起年齿:赵云二十二岁,长我三岁,低郭嘉一岁。赵晴十六岁,长郭馨、红儿各一岁。说起红儿,由于我的原因,府内已很少有人把她当做下人,认为她早晚会成为少奶奶。我冤不冤哪? 老陶谦对赵云也赞叹有加,当既就要僻为校尉。我说担心其它人不服,才改僻为了都尉。赵云进入徐州后,见到徐州与一路上的其它州府相比,天地之差的富庶繁华,军士极其的威武精悍;加之,陶应吹嘘这一多半是他大哥的功劳。心里已经早有了定计,也就顺势答应留下了。高兴得赵晴一蹦多高,随后即面红耳赤的捂脸跑了。我打趣的说:看来晴儿与吾弟堪称般配。赵云连说高攀不上,老陶谦见我从醒来之后,做任何事都有深意。也就顺着说:无所谓高攀,孩儿喜欢就行。陶应看老爹和大哥为拢络赵云把他也给卖了,也郁闷的红脸跑了。 我顺势对郭嘉说:陶应北行前我答应他,完成任务就给他安排事做。就让他协助你吧!郭嘉也笑着应下了。咋好像感觉我又给他找了个偷懒的帮凶呢?我猛然想起一事就问赵云:"听家人讲尚有十数人。不知是何人?"赵云回答:"乃乡邻也。真定盗匪横行,百姓求生无望,故随云来徐州寻一生路耳。"我回身唤来家人,让其到糜家送信儿,让糜家安排人明晨接人去东海,到糜家的作坊做工。 数日之后,太史慈也找了上来。见面我倒欠说没能及时通知他就把老夫人请来,请其谅解。太史慈看到母亲笑容满面的状态和优逾的生活,也就释然。经我诚挚的挽留,太史慈也就答应留在徐州了,同样先单任都尉。太史慈二十四岁,身高七尺五寸,壮硕的身材,粗眉大眼、颚下微髯。 朝庭对扫平泰山贼和败青州贼的封赏下来了,我被升为偏将军,徐庶升为中郎将,典韦、魏延、臧霸、霍峻升为校尉,臧霸仍兼任琅琊相;老熊也升为了都尉。当然,去京诚报捷的人也给张让等送了不少的银子,否则何能各个封赏? 我对将领又做了进一步的调整:徐庶任徐州军都督,程昱任参军,魏延任骑军统领,霍峻任步军统领,太史慈任步军副统领,典韦任铁卫统领,老熊任铁卫副统领,赵云任晓骑营统领,徐盛任战车营统领。 闲暇时,我利用一天的时间同典韦、赵云、太史慈分别进行了武技切磋:我同典韦现在真的是不分伯仲了!赵云在百招之外即处下风,但赵云的防守能力则是四人之冠,想来我最少也得二百招能有突破;太史慈最弱,百招刚过就被我挑断了袢甲丝绦。看来:我现在的武技当与关、张相若,必然还不如吕布。 陈群和鲁肃分别到了徐州,这两人均是内政、军略两途都有很深造诣的大才。经过同二人分别进行一番长谈之后,鲁肃即返九江,我给边让去信言:建议僻鲁肃为九江别驾,负责九江总体的军略事宜。我原想把陈群也推荐给边让,但陈群个性太强,属于又臭又硬那种,我担心同边让和不来,浪费了人才;就僻为徐州别驾从事,协助张昭的同时也参预我这里的军略事宜。别驾从事和别驾不一样,别驾在州、府只有一个,而别驾从事可以多个。其实,别驾从事就是刺史、太守的幕僚。 这里交待一下袁术。很快就要和他打交道了!主要是解释一下,他咋就从南阳跑到淮南去了。袁术、字公路,袁氏家族的嫡长子,西园八校尉的长水校尉。黄巾起,其自请平乱南阳(荆襄九郡之一郡)和豫州,后因军功晋为后将军、南阳太守,占据了南阳及大半个豫州。当时袁术拥军二十万,乃前期最大的诸侯。但其在占领区内不知体恤民生,却横征暴敛、无恶不作,加上豫州乃黄乱的重灾区,且其蓄兵二十万之多,也造成了所辖之地赤地千里、杳无人烟、百姓非死即逃的尴尬境况。在军无隔夜粮的窘境中,袁术利用杨州刺史去世、新任刺史接任的不稳定阶段,美其名曰:南下就食。抢占了寿春及其周边,把新任刺史刘繇赶过了大江,并自封为杨州刺史。此后,豫州也就变成了鸡肋地区。否则,曹操也不会任命刘备任豫州刺史,还允许他去上任。 第十六章 迭变丛生 自进入中平六年以来,我就加强了对京城的的探子侦缉力度。让胡氏兄弟加派十数名的探子潜入京城,以糜家商铺为接应点,每五日一次快马呈报,如发生重大事件则随时快马急报。进入三月以后,京城内波诡云谲的变化让人目不暇接:大将军府的动作、阉宦的反应、两宫的意向、百官的动静、圣上的病情、民间的议论等等不一而足。每天,我同徐庶、郭嘉、程昱、陈群等聚在陶府的书房、分析着、讨论着,以确定下一步的方略。老陶谦已基本当起了甩手掌柜,府衙的事他基本不过问。但京城的事还是很上心的,经常参加议论,必竟出任了几十年的大汉臣子。 徐州军的军力经进一步的整训,已更加的强悍,兵刃、铠甲及其它的军械均经过改良、翻新后又重新装备了军队。琅琊的流民招收已达近三十万之众,已趋饱和。其中挑选出近六万地青壮组成了预备兵团,调霍峻为统领,边训练、边实行军屯,太史慈接任步军统领。又调孙乾赴琅琊,协助臧霸实行民屯,并管理地方。 九江的水军已初具规模,甘宁也终于接受了招揽。现招募水军一万五千人,大小船支已造出数十艘,正在进行摹拟实战训练。边让也接受了我的建议:征僻鲁肃为九江别驾兼水军都督,甘宁、蒋钦为副都督;周泰为步军校尉,统领九江步卒。 青州刺史田楷、北海太守孔融数次联合至函徐州,拜谢前次青州管亥之乱时徐州的及时援手,并诚请相结唇齿之盟。我与徐、郭、程、陈等相商并禀报老陶谦之后回复:徐州已与九江有盟约在先;如结盟,当联合九江四家为宜。以四位高参的观点:如结盟,必以徐州为主,此乃提高声望、扩展影响及势力的良机。田楷和孔融当即回复:接受此议,并约时间派代表赴徐州会盟。我通知边让后,即约定了由老陶谦主盟的时间。三方各派代表到了徐州,举老陶谦为盟主,签署了守望相助、共同进退的盟约。 所谓天下本无事、慵人自扰之。这一年间徐州亦发生了两处判乱,平定后,除丹阳外州府对所属郡国的控制力进一步得到了加强。其一,下邳国富户阙宣,令人啼笑皆非的举家兵占领了下邳城,自封为天子;被赵云提一千晓骑一日荡平。临淮枭贼笮融入广陵劫掠,广陵太守赵昱领兵拒之大败,赵昱被杀。东海屯军的徐盛就近得报后,率两千车兵护卫(车兵已增至五千),经一日夜急行赶到广陵,略息即率兵突击,伤笮融并尽虏其众,笮融逃往江东。我荐徐盛兼广陵太守,车兵移住广陵,以御两淮和江东,另由糜芳率两千步兵接防盐场及驻防东海郡。 经老陶谦分别与糜竺、赵云商定:我与糜贞、陶应与赵晴定婚,待选好良辰吉日即成亲。 京城急报:灵帝薨,大将军何进携甲兵入宫,柩前立太子辩为少帝,何太后垂帘。......何进欲除十常侍,张让求何太后得保。郭嘉长叹曰:"大变起矣!吾等易早作筹措。"我言:"无妨,当顺势而行可也。" 六月,迁董太后出京,被鸩杀于途。大将军何进密招各镇进京以除阉竖,徐州亦接密函。我即招徐、郭、程、陈等商议。老陶谦自帝薨以来,由于心情凄戚而卧病在床。故而,我并没惊动他,待有决定再通报他不迟。郭嘉言:"变生矣!然我等离京途遥,鞭长莫及尔。"徐庶说:"当整兵以防不测,加强侦缉。"我问道:"以各位之见,我等当如何回复?"陈群言:"以群之见,当回复说:徐州正调集各处军兵,不日即往。实则安兵不动,静观其变。"程昱扶着头说:"昱已计算过,京师周边各镇,快马可在三、五日即达。以昱思之,现必已有达者矣。我等静观虽显被动,然去更无益,岂不闻:出头之椽先烂乎?"我宽慰的笑了,心想:我知道历史尚且罢了,这几位就象亲眼看到了一样。高才就是高才呀!就问道:"以各位之见:何人当先往之?"郭嘉抢先道:"非董仲颖莫属,丁建阳当次之。"徐庶也说:"庶亦作如是之想。其二人麾下皆铁骑,且离京城仅咫尺之遥;此其一也。其二,董卓一向野心颇大,却出身低微,为士族所不容;为提声望必会奋而往之。丁原虽名为并州刺史,然所辖仅一郡之地(河西),为取名望及进一步控制并州,亦必急往。"而程昱,陈群也点头认可。我总结道:"既如此,就烦长文先生修书,派人送往京城大将军府,商即把我等之议报予父亲。" 数日后,接密探急报:"张让等事急行险,招何进入宫而杀之。袁氏庶出长子司棣校尉袁绍,联合大臣,携兵闯宫;张让等挟天子及陈留王协出逃,被赶到的董卓等击杀,十常侍均陨命,董卓即携西凉铁骑入城。入城后,西凉兵烧杀掳掠、横行街市,京城内人心浮动、局势不稳;董卓行夜出昼入之计镇摄住局势。后,董卓议欲废天子而立陈留王协,并州刺史丁原与之发生争执,随即发生火拼。董卓施离间之计,丁原之主簿吕布杀丁原,并挟其众投降董卓。再议,袁绍与争后亡出京城,逃往冀州渤海郡;董卓终废少帝而立陈留王。老陶谦听后大哭:"董卓逆贼!凌辱帝胄、恣意废立。老夫必杀之!"我劝慰他道:正在整顿军备,联结天下志士,准备讨贼。听后他才止悲。 又月余,徐州接曹操与袁绍联合发来的矫诏檄文。我与诸将及谋士商议后决定:联合边让、田楷、孔融共同出兵赴京讨贼。此议乃郭嘉提出:联四镇之名,既可促进四镇之间的紧密联系,又可大幅度的提高声望。 同其它三方紧急书信商定:三方各出步兵两千,徐州出骑兵五千;在徐州会合后,由我统领以四镇的名义赴京讨贼。其它三镇的两千步兵相继到达了徐州,在诸将看来:这六千步兵缺乏训练、军容不整、状态低迷、兵甲破旧、兵丁老少不一,根本抵不上两千徐州军。怪不得输给黄巾贼?我安慰说:天下兵卒都如此,我徐州军不就天下无敌了!其时,三镇已经尽力的派来最好的兵卒了。边让派来了大将周泰,孔融派来了大将武安国,田楷派来了大将陈到;此三人均乃对方的第一战将。 实在没办法,我只得让周泰、武安国、陈到把这六千步兵混编在一起,用两天的时间加以整顿,挑出老弱留在徐州,待回来时再一起返回各郡;并决定两天后就出发前往讨逆。 两天后,我以郭嘉为随军参军,让典韦率二百铁卫护卫中军,率领赵云的五千晓骑兵,周泰、陈到、武安国统领整顿后剩下的四千步兵,随军携带着粮草前往陈留而去;其余的将领随陶谦镇守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