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我出轨了 老公看到我的暧昧微信的时候,我正在卫生间里描眉。 是的,我出轨了。 我叫潘雨彤,在三个月之前,我根本不能和镜子中这个妖娆香艳的女子相提并论。 那时候的我邋遢地在屋子里忙前忙后,没有社交,没有工作,没有钱,只有老公和经常上门摆脸色的公婆。 “雨彤。”姜宇拉开门走 了进来,拿着我的手机质问我,“这个人是谁?” 我接过手机,看着微信里头的一行字,唇角满不在乎地勾了起来。 “许是我公司,你知道的,我参加工作之后,就有不少人发这种短信。” 姜宇沉着一张脸,警告道:“雨彤,你最好不要做出后悔的事。要不然,你把工作辞了。” “辞了?再向以前一样,在家里做免费保姆,还任由你带佩珊那个贱人回来上床?姜宇,有种咱们离婚。” 姜宇顿时没了气焰,可谁曾想到,三个月前的我何尝有这般的气焰。 我换上了红色的流苏长裙,搭配上红色高跟,露出了两条纤细而匀称的腿,风姿摇曳地从姜宇的身边经过。 姜宇猛的抱住了我的腰,渴求地道:“雨彤,咱们有许久没有……” 我盯着他,眼波微微勾人却透着些许冷意。 “姜宇,我的孩子才刚没了,我的身体还没好,不想。”我尽量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天知道,我的内心仿佛有刀刃在翻搅,疼的我在说话的时候忍不住颤抖。 姜宇僵硬了一下,放开了在我腰间的手,复杂地盯着我。 “雨彤,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出轨?不是故意在我生病的时候带着我的好闺蜜你的好秘书回来上床?不是故意地推我下楼,让我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没了!” 我轻飘飘地说了一声,看着他眼中的我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忽然觉得以前的我怎么可以懦弱到那个地步,我到底为何那么没有底气。 为何在看到佩珊赤Luo地在姜宇身下承欢的时候只能呆愣着。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拿着包走在了前头。 “姜宇,快走吧,一会儿上班要迟到了。” 姜宇站在我的背后一声不吭,他像是也忍了许久,容忍我的刻意微凉,容忍我偶尔尖刻的话语。 大多时候我都像是现在这样平静而理智,甚至我依然可以在每个早上给他一个贴面吻,告诉他,我等他回来。 我缓缓走着,姜宇不多会儿就上来了。 车厢里,他道:“雨彤,今天我会早点回来。” 我点了点头,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勾唇一笑。 他忽然笑了,拉过我抱住我的头,亲吻着我的脸颊。 “雨彤,往后咱们再努力,还会有孩子的。” 我没有说话,到了公司门口,看着他开着车扬长而去,我才接起震动的手机。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闫祯。” 我抬起头来,仰望着启辰公司这座大楼,那透明的落地窗前,男人西装笔挺,冷峻而高傲地站着,一如三个月前,我碰上他的那次他俯视下来一般。 “潘雨彤,孩子没了,工作没了,母亲病了,难道不想报复,不想离婚吗?你可以借我的手。” 我低下头来,斩断三个月前疼痛的回忆,入了公司。 在总裁办公室外,我敲了三下门。 低沉而威严的嗓音传来,“进来,把门锁了。” 我的心咯噔一跳,却还是走了进去,将门反锁。 “能不能不要在办公室?”我如是说着,有些拘谨地看了眼闫祯。 昨天,我答应了他,今天起做彻底的背叛者,背叛姜家,背叛曾经懦弱无能的自己,背叛我早就破碎的婚姻,一切从报复开始。 然而,临门一步,我到底有些放不开。 “过来。”闫祯回过头来,将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放在了落地窗前的横架上。 他斜飞的凤眸之中冷光闪烁,漆黑的眉眼像是要将我彻底吸过去。 作为启辰公司最为年轻的总裁,这匹黑马在五年前一下夺取了整个C省的话语权, 杀伐决断的C省骄傲,鲜衣怒马地让整个C省为之颤抖。 然而,这样的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拯救了我,却提出了一个要求,让我成为他的人。 我一步一步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低着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像是一种习惯,在他身边做了三个月的秘书,总觉得少说点就没错了。 “就只有这点出息?” 他说着一下抱住了我的腰,让我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横架上。 这是七楼,我不敢回头去看,自己仿佛坐在了空中楼阁。 我更怕有人抬头,看到我被高高撩起的包裙,看到我裸露出来的两条纤细双腿中间是他硬卡进来的紧窄腰身。 “总裁……” 我不适地想要拒绝,刚昂起头来,就被紧紧按住了头吻住,身体忍不住地靠在了透明的落地窗上。 我怕极了高,身体一往后就不受控制地紧紧抓住他,我的手下意识地环过了他的脖子。 他岿然不动,我却像是八爪鱼一般,恨不得铁贴在他的身上。 “潘雨彤,今天我先放过你,但是你要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 我狼狈地看着他退出了我的双腿,跳下了栏杆,将有些皱的裙子拉直。 他坐在了办公桌前,拿出了一个平板,递给了我。 我看了一眼,瞳孔狠狠一缩。 只见画面中,姜宇在一家酒店前停了下来,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子瞬间就没入了他的怀抱,他的手在她勾人的臀上掐了一把,二人就入了酒店。 我认出了那个女的,是于佩珊。 我闭上了眼,本就满是沟壑的内心渐渐皲裂。 姜宇,你竟又和她勾搭在一起,我差点就又想相信你。 我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心里生出了无限悲愤和怨恨,既然如此,为何不肯离婚,拖着我背着我享受**的乐趣是不是格外有意思? 我冷笑了一声,道:“今晚十二点,我去你的别墅,你等我。” 闫祯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像是要将我剥了一般。 “潘雨彤,你要记住我说的话。” 正文 第二章 小三流产 那一刻,我觉得我赤条条地站在他的面前,却还是硬着头皮道:“那么总裁,我做事去了。” 一句嗯从他的鼻腔里发出,我背过身离去,只觉得后背火辣辣地,空气里莫名地透露着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勾魂气息。 “潘雨彤,回去之前看一下手机。” 冷漠而冰寒的气息在我关门之后还尚有余息,我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平静地工作去了。 下班的时候,婆婆打过来一通电话。 “回老宅吧。” 她的语气听上去像是有几分不耐烦,此时姜宇来接我了,他的神色略有些慌乱,侧过头来看我的时候,说道:“刚我妈给你打电话了吧?” 我点了下头,表现地波澜不惊。 “她有没有说什么?” 姜宇突然的小心翼翼,让我心存困惑。 我打开手机,看了下闫祯发来的简讯后就摸了一下背包里头的纸张。 想来,今天有一场硬战要打。 回到老宅,看到了张医生和躺在床上的于佩珊的时候,我呵地一笑。 于佩珊一见到我,扑通一声就从床上下来,跪在了我面前。 “雨彤,我真的不知道我会怀上,这一切都不是姜宇的错,你不要怪他,我也不想破坏你们夫妻的感情。只是雨彤,我这一生只爱他一人,就算你撵我走,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我冷冷地盯着于佩珊这般自导自演的一幕戏,心里一阵冰寒。 怀上了…… 就在我的孩子刚走没多久,她就光明正大地躺在了姜家老宅这,而我婆婆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看她跟看眼珠子似的。 “雨彤,你还不快扶她起来,难道你真的成心想要害死她腹中的孩子?” 婆婆的质问却不能让我动摇分毫,我只是转过身去,微凉的目光掠过姜宇,姜宇不自然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张医生,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而这样的语气,让姜家上下都愣了一下,他们没有想到,我没有一点怒意。 于佩珊错愕地盯着我看,我回头朝她道:“有什么问题?” 于佩珊愣了愣,直摇头说没有。 “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张医生自是看于佩珊不起的,他后面这句话也是在提醒着我。 三个多月了,与我那死去没多久的孩子几乎一般大,而到现在才暴露出来,不过就是想要稳住孩子,再来问鼎姜家少***位置。 “雨彤,我知道你没了一个孩子,你放心,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动摇你的位置。佩珊是你打小的同学,你们是一起长大大学也是在一起的,你也别太怪她,她也觉得对不起你,只要她生下了孩子,你认就行了,也算是我们姜家给你的赔偿。” 婆婆的话传来,我浑身一震。 我满脸惊奇地盯着他们一行人,震惊于他们的理所当然,给我的赔偿? 是我潘雨彤自己生不了孩子,还是她于佩珊的孩子就那么金贵? 笑话,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们自是不会随便动摇我的位置,姜宇娶我的时候,姜家善良的名声就宣扬了出去,盛宇集团股票大涨。究其根本是因为当初我父亲为了救我公公死在了工地,姜家出钱厚葬,并照顾我和我妈,在我成年之后就让姜宇与我结婚。 若我没有大错,姜家是断不会轻易舍弃了我这个儿媳妇。 “那就等孩子生出来再说吧,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多,就麻烦妈你好好照顾佩珊。姜宇,佩珊怀孕了,你就多照顾着她点,就呆在老宅吧。” 婆婆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像是还准备了一堆的词,生生地给噎回去了。 我转身就走,于佩珊突然拉住我的手。 “雨彤,我知道你怪我,我也知道我的身份是进不了姜家的,我夺不走你的任何东西,请你不要记恨我。” 我不耐烦地轻轻将手抽回,却看着于佩珊往后倒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撞向了一边的床角。 略微的错愕之后,我被姜宇用力推开,踉踉跄跄地撞在了门上,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而姜宇心痛不已地抱着于佩珊。 “姜宇,救救我们的孩子……” 刺眼的鲜血渗透了她白皙的裙角,两条纤细白净双腿之间血水翻涌。 一个巴掌凌厉而下,我后退一步,避开了。 婆婆打空了,嘴巴却饶不了人。 “我们姜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心狠的女人,你杀了我的孙子,你会不得好死的。” 姜宇回头看我,那一眼是那样地不可置信,而我面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张医生,快救救她。”姜宇焦急地喊道。 张医生摇了摇头。 “这力道不轻,孩子是保不住了。快送医院。” 于佩珊听了这话,一头拱入了姜宇的怀里。 “姜宇,对不起,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你不要怪 雨彤,她不是故意的。” 于佩珊昏了过去,姜宇抱起了她冲了出去。 公婆也跟了出去,我静静地看着那一家慌张不已的背影,走到了被于佩珊遗落的包旁边,将一张纸塞了进去。 婆婆返回来,碎碎念道:“这急急忙忙,身份证都忘了带。”一抬头见我还在,忍不住大骂道:“你还不滚!” 我出了门站在了透明的玻璃窗前看着婆婆惊诧地盯着于佩珊的包,那一张纸从她的手中滑落,她脸色大变,怒气冲冲地拿起了那张纸出门。 “妈,快上车。”姜宇抱着于佩珊,一脸心疼,可我婆婆却是一把将于佩珊拽了下来,于佩珊吃疼,刚睁开眼就被我婆婆扇了一巴掌。 “好你个贱人,你这个骗子。” “妈,你这是做什么?” 姜宇忙要去扶于佩珊,却被婆婆甩了一张纸贴在了脸上。 “你自己看看,我就觉得怎么就三个月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原来是一开始就有问题,这孩子分明就是畸形儿,亏我空欢喜一场,还因为这孩子没了心疼疯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弄没孩子的?” 于佩珊的脸色唰地一白。 她明明已经将那个报告丢了,姜伯母怎么会看到? 姜宇愕然,产检报告单上说这胎儿畸形。 我红着眼走了出来,目光盯着姜宇,“姜宇,我没有推她……” 于佩珊猛地抬头,目光凶狠几乎要剜下我身上的一块肉来。 “姜宇,我们的孩子没有问题,这一定是别人栽赃陷害我,姜宇……” 正文 第三章 丝袜脱了过来 “这种报告单,只要拿着就诊卡就能拿到,医院的数据是骗不了人的。”我这么一说,于佩珊当即双眼一红,抱着姜宇的手,道:“姜宇,是我误喝了雨彤的……” “佩珊!”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打断了,姜宇目光闪烁地看了我一眼。 而我完成了今天的任务,自是不想多留。 我走到了自己的车旁,打开车门,刚要坐进去,就被姜宇拽住了手。 “你……你还爱不爱我?” 他拧着眉头,焦躁地盯着我。 面对我的沉默,他怒吼了一声,“回答我。” “爱,自是爱你的。” 我丢下了这句话,轻轻地拨下了他的手,朝他嫣然一笑。 姜宇,从你和佩珊将我推下沾了油花的楼梯起,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我都会给你,一如现在这般,贤惠到近乎冷漠,不纠缠不追问,像是一只蛰伏许久的蛇。 冰冷的风灌入我的领口,我颤抖着打开了车门,车子里头的温暖让我发怔。 爱与不爱不过是互相捆绑的工具,这工具在我深爱的时候,能把我勒死,在我不爱的时候,它松软无用,连狗屁都不是。 到达闫祯的私人别墅的时候,夜幕已然降临。 管家开了门,殷勤地道:“是潘小姐吧,总裁他在楼上,你上去吧。” 管家的眼睛冒着精光,他虽没有半分不敬,却让我极为不自在。 想来,在管家的眼里,我已经是那高卖的女子,因为买方是闫祯。 我有些艰难地扶着扶手,一步一步地上了楼梯。 这时候电话响了,我突然有些恐惧,走到了这一步, 我生怕是什么能够影响我的东西,可我还是看了屏幕一眼。 是妈…… 记忆倒回了一个多月前,那时候我第三次抓到了姜宇和于佩珊出轨。 “姜宇,这些都是我拍下的照片,咱们离婚吧。” “你跟踪我?”姜宇近乎暴怒,我心里生了几分恐惧,却还是不依不饶:“我说离婚,否则这些照片很快就能在网络上疯传!” 他疯了似的,抢了我的照片,砸了我的电脑。 那一刻我也疯了,我走到厨房拿起菜刀逼他离婚。 “姜宇,你要有种切下你的手指头,我就跟你过,若你没种,你给我滚!” 这不过就是我和姜宇的博弈,却很不幸地被我妈听到了。 我妈是心脏病患者,而我和姜宇互相抢菜刀的时候,互相刮出的血肉让我妈妈彻底地昏了过去。 我在医院里守了两天,而姜宇根本没来。 醒来后,她不断反复地对我说道:“雨彤,你答应妈妈,这婚不能离。当初你爸爸在工地出事后,是他们家捐钱给咱们安葬你爸爸的。咱们家无依无靠,你妈我差点就走上了不归路,要不是姜家一直照顾咱们,你是连高中都无法毕业的啊。好孩子,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姜家和潘家已经说不清楚谁欠谁的了。 我这辈子难道注定要赔在了姜家?看着姜宇一次又一次出轨,让我那孩子的血白白流走,妈妈你可成想过我的日子过得有多绝望? 我将那段记忆狠狠地掐灭, 接起了电话。 “妈……” “雨彤,你去哪儿了?姜宇说正满世界找你,说去你公司也没看到你。雨彤,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捏着手机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渐渐发白, 我抬头看着灯光幽暗的楼梯口,心狠狠刺痛。 “我没事,几个同事约出去吃饭呢。” “雨彤,我说你好好的少NaiNai不做,怎么还要出去抛头露脸,去的还不是姜家的公司……” “妈,你知道,姜家并没有给我一分钱。我婆婆每个月都以各种名目跟我要钱,就连你成天打牌输钱了,不也跟我都要不到钱吗?” 我的语气略显嘲讽,我知道我妈有些市侩,经常在邻居朋友前说我过得多么风光,也经常领一些亲戚上门让我给安排工作。 但是说到底,我不过就是姜家用钱买回来的童养媳罢了。 “雨彤,你想什么呢,只要你和姜宇好好过,等有了孩子,姜家以后所有不都是你的吗?就算现在没钱,那也只是当前。” 我沉默了,我和妈永远没有共同的话题,我说的是生活,是我在追求的解放,而她说的,是钱。 我的沉默到底让彼此都尴尬,我待要挂断,我妈叹了一口气,道:“当初你父亲也出轨过,我还记得他们也生了一个女儿,只比你小一岁。那时候我带着你去,把只知道哭的你丢在了他们家门口, 你爸爸才跟我回来的。” 我噎住,腥甜的气血在喉头翻涌。 “所以你能忍,你就以为我也能忍?你忍心将我一人丢在了他们家门口,要是我爸爸更爱重那小三的孩子,我该怎么办?妈!” 这样的婚姻,为什么还需要挽回?为了这么一段婚姻我妈竟能就那样把我丢在了别人家门口。 我浑身颤抖,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妈。 我狠狠地挂了电话,毅然决然地上了楼梯。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满室氤氲成雾,白色的磨砂玻璃横亘穿成一面墙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才知道,这样一间房间,竟就是一间浴室。 一道健硕的身影被灯光眷顾,倒映在了玻璃那,我的目光狠狠地被那一身蜜色的充满着男Xing荷尔蒙的身躯所摄取。 淅淅沥沥的水声之中,男人昂着头转过头来。 虽隔着这模糊不清的玻璃,我的心却是一颤,我知道,他在看我。 “过来。” 撩人而令人酥迷的声音,透着几分不容置喙,冷傲而又威严。 我低下了头, 拉开了玻璃门,水汽暧昧地遮住了我不该看到的部分,只看着水花漾开在了他令人面红耳赤的蜜色胸口上。 他斜飞的凤眸上长睫滴着水, 漆黑的眸子微冷地盯着我。 我莫名地香了下口水,双手不由自主地捏成了拳,不知道是水汽的原因还是别的,我的手心湿润燥热。 “丝袜脱了,不要穿鞋,光脚走过来。”他命令道。 正文 第四章 是想让我穿还是不想?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今日的着装,红色的流苏裙下是穿着**丝袜的赤Luo双腿。 雾气氤氲,潮热染上我的脸颊,我背过身去,双手迟钝而僵硬地撩起裙子,摸到了丝袜的边缘。 潘雨彤,当真要走到这一步? 内心的自己突然这般问了起来,我眼眶一红,水声在耳边响起,我狠狠地闭上了眼,潘雨彤,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除了闫祯,谁都无法带你离开这个泥沼。 即便,是卖了你自己…… 我昂起头来,潮热突然贴到了后背,我被人用力一撞,整个人贴在了湿漉漉的墙壁上,一双炽热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地扯下了我的丝袜。 他的头歪了过来,咬着我的耳,让我窘迫难安。 我浑身僵硬, 而他却像是一只饿极了的狼,将我逼地毫无遁逃之地。 “总裁……” 我挣扎了起来, 红裙却被他撩到了腰上, 我的呼吸都要停了。 潘雨彤,难道真的要这样将自己卖了? 滚烫的泪珠落了下来,在我愈发激烈的挣扎之下落入了那肆意妄为之人的手上。 身后的人陡然顿住。 在我 以为他就要放过我的时候,他突然撕开了我的衣裳,后背裸露在了他的面前,凉凉的空气混合着他灼热的鼻息喷在了上面,我怒火顿生,回头冷冷地盯着他。 眼前的男人紧窄有力的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双眸冰冷,高冷的气息几乎要将我冻僵。 “你……” “潘雨彤,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嘲讽一笑,双手被他高举贴在了冰凉的墙上,湿润的水珠顺着他的手臂滑下,落在了我的肩入了我被墙壁紧贴的胸口。 他低下头来,吻落在了我的肩颈。 微冷,淡漠,这样一个冷酷的男人,就算他体温足以让人融化,足以让人疯狂。可不过是逢场作戏,我到底为何…… 我闭上了眼睛,身体僵硬地承受着他的双手。 喘息从我的口中溢出,这让我尴尬羞愤,我咬紧牙关,听着他冷冷的嗤声。 “和我在一起觉得耻辱?” 他的声音很是清朗,听不出半点迷乱的味道。 我低下头来,却被他拽了过来,他微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颚,就如恶魔一般俯身下来,轻轻地咬着我的唇,带着一股子清幽的味道。 “回答我。” 我抬眸,直直地回视着他。 这是在他身边三个月来,头一次暴露出了我的叛逆和大胆。 “总裁,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会看上我一定是别的原因,我潘雨彤没有这样大的脸面让你为我对付姜家。所以,就算不用我伺候你,你也会帮我的,对不对?” 空气陡然凝滞,我的心漏跳了半拍之后,疯狂地跳动。 闫祯冷冷地盯着我,那目光像是一把利刃在我的肌肤之上轻轻刮着,随时能让我血脉横流。 就在我以为我可能会被他掐死的时候,他突然转身离去,隐入那一片水雾之中。 我尴尬地站在那,不知所措了起来。 心一瞬间灰冷,他走了,那我呢? 潘雨彤,从此以后你就只能孤军作战了么? 你有几分的把握,几分胜算? 我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屋子,胸口一阵钝痛。 却见男人逆光而来,泪水模糊了我的眼,我只能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半弯了下来,猛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一时失语。 他怎么又回来了? 不该是让我滚吗? 难道还想要我伺候…… 我刚要挣扎,他的铁臂却用力收紧。 “你……我,我不会屈服于你的Yin威的。” 闫祯低下头来,凉凉地看了我一样,像是我说了一个超级冷的笑话似的。 他将我放在了床上,我伸出腿要下床,他突然扑了上来。 而我的双腿被他拉着卡在了他的腰上,他就这样压着我,我浑身的汗毛都要蜷缩起来。 “乖乖听话趴着。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刚说不会屈服Yin威的我,在与他对视了两秒之后成功地被他眼中的锐气所灭。 然后很不争取地趴在了床上,全身却僵硬地跟个钢板一样。 闫祯,我就不信,你会对一个钢板有兴趣! 一点点温凉透过他的指间在我的后背晕开。 后背因为被姜宇所撞的痛渐渐化开。 我诧异回头,对上他冷漠而疏离的英俊面孔,心咯噔一跳。 想来,是刚刚的一番挣扎,被他看到了背后的淤青。 我竟将他想地那样龌龊? 误会了他? 可想到他撕下丝袜的那一瞬间,我狠狠地闭上了眼,他本就是一匹狼,只不过是狼偶尔起了恻隐之心罢了。 他的力道刚好,慢慢地磨平了我身上的狂躁之气。 我渐渐有些昏昏欲睡,为了不睡过去,我开始找话题。 “于佩珊腹中的胎儿真的畸形?” “过程重要吗?只要于佩珊相信了,这孩子必然保不住。” 闫祯的话让我浑身一颤。 启辰公司是闫祯一手创立的科技公司,要说闫祯个人乃至他的团队的科技技术是到了神化的境界。 侵入医院的电脑系统,更改于佩珊的产检报告并非难事。 这么说, 于佩珊的孩子根本没问题。 我愕然回头,见他竟对着衣柜,浴巾扑簌一声落地,我愣了愣,见他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玄黑色的内裤。 “这样看我,是想让我穿还是不想让我穿?” 我的心脏猛地一停。 脸一热就埋首在了枕头里,听着他穿衣裳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恨不得立刻就出了这屋子,否则尴尬的气氛当真要把我憋死。 一个电话打来,闫祯出去了。 我这才敢抬起头来,眼看这里是不能呆了,就立刻从床上下来,却突然碰倒了床头柜上的一本书。 闫祯是最厌恶文件书本杂乱的,我不敢一走了之,只好把那书本捡起来。 一张发黄的纸从里头掉落,纸张的边缘都卷了起来,看着像是被人经常摩挲的样子。 我并非有意要窥探他人隐私,只是不经意看上面的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我想要成为一名演艺人员,话剧也好,影视剧也好,靠自己的努力为父母买一套大房子,养他们到老。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这…… 这东西怎么会在闫祯这。 正文 第五章 我帮你换 我记得,这是高二那年,爸爸去世前的那个暑假。 因为即将迎来拼命的高三,那年暑假好友燕子带着她的男朋友还有几个朋友一同去爬山,山上无聊,燕子就想出了一个玩法,让所有人都围坐成一圈,以燕子为首把自己的愿望写在一张纸上。 把自己的心愿传给下一个人,这样每个人的心愿都会有一个人知道。 燕子是个热情大方的美女,她闹着玩,我也就写了。 我记得当时坐在我下首的一个男孩有一个十分俊美的轮廓,却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是燕子的男友带来的朋友。 那男孩一直没怎么说话,也没有告诉别人他的名字,可我的这张纸应该是给了这个男孩。 这样的一张纸,许多人都在游戏结束后都丢了。 我的这张纸怎么会在这? 当时那些梦想现在全都幻灭,那个暑假过后,爸爸没了,一切都变了。 这些字勾地我眼眶灼热,当初炽热的一颗心,已经冷硬地像一块石头了。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忙把那张纸和书放在了床头柜那,就见闫祯开了门,我嘿嘿一笑,缓缓坐在了床上。 他沉着声问我。 “怎么?想逃?” 我摇了摇头,心里一团乱。 闫祯的目光一转,落在了床头柜的书本上,我的心下意识地跟着一提。 “你有没有动我的东西?” 我忙摇头,见他过来将那本书打开,摸了下那发黄的纸张。 那一刻,我觉得浑身一热,像是被摸的人是我似的。 他将那本书放在了柜子里,然后顺势一趟,慵懒的双手靠在了枕头上,就这样躺在了我身边。 我像是被电着了似的,立刻从床上起来。 却被他单手一捞,头一下枕在了他发硬的腹肌上,他的手就这样环绕在了我的腰上。 “潘雨彤,我们公司近期投资了一部影视剧,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木然点头,目光死死地盯着他骨节分明如玉一般的右手。 这右手突然抬高,一个光幕在我眼前弹开。 我一顿,双眼骤然一亮。 这是公司刚发明的技术,就是可触光幕,如电脑一样可Cao控。 “去我柜子里找一件衣服穿上,你的已经湿透了。” 我正想着要逃离,得到这个指令,立刻点头坐起。 刚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准备夺门而出,就听着闫祯道:“房间里头有卫生间。” “我看外面也有……” “难道是想让我帮你?” 我一噎,倔强地站在那, 一狠心就把干净的衣裳直接套在身上,也不脱里头的衣服。 闫祯冷冷地盯着我,他霍地一起身,我就像是兔子一样跳到了一边,鬼知道我那时候怎么这样惊恐。 “姜宇,你要相信我,尽管我知道这孩子是畸形儿,可我舍不得伤害他,我真的没有故意把孩子弄没,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误喝了雨彤的药才导致这个孩子畸形,一切都是我的错,姜宇你不要自责。” 声音,是从那可触光幕那头传来的。 我浑身僵硬地听着这段话。 这是怎么回事? 闫祯一步一步朝着正发呆的我走过来,而我已经不能注意他对我的小动作,只能听着光幕那头传来的话语。 “不,那本是雨彤喝的,是我端错了给你,才让那你怀上那畸形儿。是我的错。” 什么…… 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背森凉,像是被猛烈地泼了一盆冰水,彻头彻尾地冷,透彻心扉地寒。 我不知道闫祯是哪儿放了窃听设备,可我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姜宇和于佩珊的声音。 还有护士问于佩珊的情况,想来应该还在医院里。 我嗤地一笑,潘雨彤,你终究还是把他们的恶意想的太过简单了。 原来,姜家还给我下了药。 “姜宇,我不知道为什么妈不让雨彤怀上孩子,你别担心,医生不是说了吗?我的身体很好,休养两个月之后,咱们还能有孩子,这一次我一定小心,为你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你不是说你一直想要一个儿子的吗?” 身上的冰凉渐渐退去,那光幕没了,屋子里静悄悄的。 “她刚做了刮宫的手术,这窃听芯片在她手术的时候植入她的身体里,我已经把链接发你的手机里,随时想听就打开手机。” 闫祯的话让我瞬间回神,刮宫手术? 于佩珊流产了,这手术是要做,只是从没听说过还有窃听芯片这一说。 那这芯片植入哪儿了?难不成? 一想到那个可能,我忍不住想,这手段,当真是有些变态。 闫祯像是看出了我心里所想,低下头来, 双手伸入了那空荡荡的衬衫里。 我才发现我的湿衣裳已经换了。 我猛地一缩,抓起包,逃也似的开了门跑了下去。 当车子呼啸而出,我打开了车子里的音乐,眼泪汹涌而出。 姜家,竟不让我怀上孩子…… 为什么! 那被于佩珊吃下的本应该属于我的药,到底有多凶残? 当电梯打开,我看到倚靠在电梯门边的姜宇,喉咙一阵腥甜,却还是轻笑着道:“怎么在这?你不在医院里陪着佩珊吗?小产少不得也要休息半个多月。” 姜宇目光凶狠,将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后,视线落在了我身上过大的深蓝色衬衫上。 我故作轻松地出了电梯,姜宇却一把将我按在了墙上。 我抬头看他,眼波丝丝成媚。 “可是因为那于佩珊现在不方面,才来找我?” 本是怒气冲冲的姜宇一听这话,周身气息都蔫了。 他低下头来伤痛地道:“雨彤,你为何总这般咄咄逼人?” 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歪着头看他。 姜宇眼中闪过惊艳的光芒,他刚要低头吻我,我将他一推,说道:“姜宇,我这几天总觉得不舒服,你说妈给我喝的药是不是不适合我?” 姜宇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他倏地颤了下,笑着看我。 “怎么会呢?这药你都吃了有四个月了,当初不也怀上了宝宝的吗?” 是吗? 我记得怀上的那个月,我是回了娘家,那个月根本就忘了吃药。 那药…… “是啊,我在家吃了一个月就怀上了,真是有效。” 对那药,姜宇必是心存怀疑的,我明明吃了一个月却还是怀上了,为了不犯同样的错误,他今晚定不会留下来。 姜宇闻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视线一转,再次落在了我的衬衫上。 “这是谁的衣服?” 正文 第六章 这药寒凉 “哦,今晚吃多了吐在衣服上,后面和酒吧里头的服务生拿了衣服,给了些钱。” 我作出困倦的神色,姜宇终于不再追问离去。 等姜宇离开后,我迅速去房间里把我婆婆给我的汤药拿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拿着那汤药去了医院。 我敲了敲病房门,见没人来开,就开门进去。 里头的两人吻地难分难舍。 香软的女子衣裳半敞,露出了娇软的沟壑,而男子埋首其中,恨不得嵌入而不得呼吸。 真没想到,于佩珊都小产了,还能让姜宇这样情难自禁。 这一点,我当真是自愧不如。 我静静地站着,看着于佩珊昂起头来,兴奋地喘息。 “姜宇,我恨不得现在就好了,好好地伺候你,让你哪儿都不能去,就在我的身体里……” 这番话听得我都面红耳赤。 然而于佩珊却游刃有余。 我缓缓走了进去,高跟鞋和地面发出的撞击声轻慢而优雅。 两人立刻分开,唇齿之间还连着晶莹的液体。 于佩珊神情娇媚,抬眼看我的时候那神情莫名地与我有几分相似。 我走了过去,笑道:“看你们这样,说明佩珊的身体恢复地不错。佩珊,昨晚我想了很多,咱们自小一起长大,情谊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看你昨天流产,我心里也十分难过。一大早我就熬了汤,可是补身体最好的东西。” 姜宇满脸感动地看着我,我朝他笑笑,就盛出了一碗汤,递到了于佩珊的面前。 于佩珊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接过那一碗汤,却没有喝下。 “快趁热喝,这汤药我熬了两个小时。” 我状若不经意地擦过姜宇的手,然后抽疼地低呼了一声。 姜宇看到了我手上的水泡,脸色一变。 “你这是早上熬汤的时候烫伤的?怎么这样不小心?” 我笑了笑,道:“只顾着送来的时候能刚好喝上,倒是忘了我这手上的伤了。” 姜宇听了这话,对于佩珊道:“你快喝了吧。” 于佩珊迟疑地看了那碗汤一眼。 “佩珊难道还在恨我吗?这汤药你要不喝,那便不喝了。咱们姐妹的缘分怕是到今天就散了。” “别。” 我转身要走,于佩珊咬牙切齿的地喊了一声。 我看着她仰头喝下,就拍手笑了起来。 “佩珊,这东西可是好东西,明天我再送一些过来,等你小月子坐好了,身体一定和我一样好。” 于佩珊听了这句,嘲讽地看了我一眼。 想来,在她心里已经把我看成喝药喝废了的人,现在姜宇一颗心被一分为二,而我还是稳稳当当的姜家少NaiNai,她自是不敢彻底和我撕破脸皮。 只不过,她背地里的动作不会少就是了。 果然! 于佩珊突然捂着肚子尖叫了起来,她娇媚的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 “姜宇,姜宇我肚子痛,快帮我叫医生。” 姜宇吓得冲了出去,这房间里很快就剩下了我和于佩珊两人。 于佩珊脸上的痛楚瞬间消失,她冷冷地盯着我。 “潘雨彤,不要以为你现在有些姿色,再扮演这知书达理的人就会让姜宇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今天,我要让你功亏一篑。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幸福。” “哦?是吗,那你就配吗?你抢我老公,破坏我的家庭,杀了我的孩子。所以,你的孩子也得到了报应。于佩珊,我和你自小一起长大,从没有因为你是一个不知道爸爸是谁的人而歧视你。我时时照顾你的感受 ,只要我有的,我都会留给你一份。你呢?我没想到,我的老公你也要分一份!” 于佩珊冷笑了一声,“潘雨彤,是你没有本事,守不住老公。我于佩珊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你看着,我会抢走你的一切,你现在拥有的,所有都会是我的。” 我嗤笑了一声,看着她又恢复那副痛苦模样。 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会儿,就问了我这药。 我看了那医生一眼。 是一个容貌一般的女医生,却留着一头十分长的黑发,她的工作牌上写着赵娟。 赵娟,是于佩珊医科大学的朋友,他们关系十分好。 我早做了准备,诧异地道:“怎么?这药有问题吗?” 赵娟闻了一下那药,找了一个中医大夫来。 “这种药极为寒凉,吃多了可是要一辈子都不孕的啊。” 我冷冷地盯着他们的一唱一和,姜宇震惊地看我,期望我能给他一个解释。 我假意慌乱。 “姜宇,这是咱妈给我的补药,说是调理的绝佳好药,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姜宇愣住。 就连于佩珊也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然而,不过片刻,于佩珊就开始狐疑地盯着我看。 “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一脸茫然地追问于佩珊。 于佩珊一噎,忙看向姜宇。 姜宇深吸了几口气,让那些医生都退下。 姜宇像是怕引起我的怀疑,忙安慰我说:“我看是这里的大夫看错了,妈给你的药都是最好的,找的可是妇科圣手拿的,这里的大夫怎么能和那位相比。” 妇科圣手? 就是住在那个半山名城奢华小区的那位神秘女大夫李虹。 我闻言点了点头,就对佩珊说道:“既然这样,那这药我每天都带来,你一定要好好喝下。” 于佩珊浑身一僵,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在姜宇看了她一眼后,低下头来委屈地说了一声是。 出了病房,我就收到了于佩珊的一条短信。 “潘雨彤,不要和我玩花样。” 怕了吗?于佩珊,报应本该不爽。 在等电梯那会儿,我见赵娟拽着那名中医大夫拐去了楼道里,我就偷偷跟过去。 “这是你的红包。记住,我那闺蜜手段可有不少,只要你按照她的要求说话办事,这样的横财可是常有。” 中医大夫嘿嘿一笑,赵娟就走了。 本来听到这,我就该离去,可接着那中医大夫就打了一个电话。 “老婆,今天我得了一个不小的红包……嗯,一个女的非要说别人给的汤药会毁了她的身体,我多少年的经验,一闻就知道那药是上好的补品,对身体十分有好处,那里的有些药材当真是下了血本,有些还真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我还真的想知道这药是谁开的……” 我怔怔地站在那…… 这情况愈发云里雾里,想到下午才要去闫祯说的片场,我就连忙打车去了半山名城。 保安对我连环盘查,见我没有预约不肯放我进去,我让他打个电话给李虹,保安不情不愿地打了,嘴里还叨叨道:“这么多人都要见她,那些人个个都是大人物,姿态都放地那么低,她一个月也最多就见五个,你……” 他将我上上下下扫了一眼,电话接上了,他立刻就变得十分恭敬,将我的名字报了上去后,就道:“夫人,您要是不想见我就替你打发了……啊?什么?您要见她?” 保安将电话挂下之后,脸还有些僵。 之后,他回过神来,觍着脸弯着腰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没想到你是夫人的贵客,我现在马上带你上去。” 贵客? 我心存疑虑,我和那李虹从没有任何接触,就算是姜家的身份,也不能让李虹称之为贵客吧。 “这就是夫人家了,我帮你按门铃。” 我的目光被停在李虹家前面的这辆玛莎拉蒂所吸引,确切地说,是被这车牌号吸引。 保安见我看那车,忙笑道:“这是夫人的外甥的车,她这外甥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一直都很是低调,生得精神体面……” 门开了,我愕然盯着妇人边上的高大俊美的男人。 “总裁……” 正文 第七章 一不注意就能怀 果然是他。 这辆玛莎拉蒂就是闫祯的车。 他和李虹竟是这种关系…… 我有些不大适应于这种突然,而李虹则是笑着看向我,像是一个长辈似的。 我想到了昨天晚上我的落荒而逃,今天再看闫祯,总有几分抬不起头的感觉。 “雨彤,都是自己人,快进来吧。” 李虹是一个优雅的女子,年约四十,风姿绰约,保养地很好。 我随着她一步一步走着,闫祯却站在那,居高临下地看我,居然连挪一下都没有。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蓦地将我捞到了那铜墙铁壁里头。 我抬头想要推开他。 “总裁……闫祯,你放开我。” “呵,终于敢叫我的名字了。” 我下意识地一缩,却被他牵着手朝着里头走去。 “你……”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难道勾引别人老婆这样的事不应该见不得半点光吗?他怎么还敢在李虹面前对她如此。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着,生怕李虹转过头来。 一边用力地往回拽着手,一边低声对闫祯说道:“总裁,昨晚是我错了,你快放开我吧。” 闫祯低下头来看我,他的丹凤眼半挑,双眸闪烁着微冷的星芒,当他这般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浑身上下就会散发出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冰冷而邪魅,霸道而……难以抗拒。 “错在哪儿了?” 我…… 我哪儿错了,难道我就乖乖地在那,等着你吃干抹净。 恩情,非要以身相许吗? “我不应该不告而别,我回去后会把衣服还给你的。” 闫祯突然单手环过我的腰,我整个人猛地一下撞入了他的胸怀。 我吓得双手挡在胸前,后悔当初头脑一热怎么就答应他要出轨…… 想到那时候,我自己一个人满身是血地来到医院,无力瘫倒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没人敢来扶我,而我苦苦地求着人。 “救救我的孩子……” 我成为了别人围观的可怜人,也成了这个热闹里头最孤独的人。 当时,他蹲了下来,闯入了我血肉模糊的视线窗口,接着将我打横抱起,一路来到了急救中心。 “我可以帮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闫祯。” “我闫祯会缺一件衣服?潘雨彤,你还没明白到底错在哪儿,今晚加班!” 闫祯冷冷地撇下这句话就放开了我的手,我只能应是。 是,你是大boss,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主要是能用加班来代替肉偿,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到了大厅,李虹招待我坐下,不着痕迹地问了我一些问题。 “你是想来问那药的事?” 我点了下头,说道:“按照我婆婆的Xing子,是不大可能给我换上好药的,那大夫信誓旦旦,看得出来那药是上等的好药,我想知道,当初我婆婆来找你问药,是怎么说的,您又是……” 李虹抿了一口清茶,笑而不语地看了站在洒满阳光的落地窗前的颀长身影。 闫祯正在那背对着我们抽起了烟,烟雾淡漠缭绕, 晕开了窗前的一片绿色美景。 半山之上到了这个时候最是明丽,而他却像是画中人一般。 “姜家太太当初来找我的时候,的确是跟我要避孕药,确切地说,是不孕药。” 我浑身一震,双眼发直地看向她。 不孕药? 李虹抓过我的手,把了一下脉。 “你不用担心,你的身体很好,是极容易怀孕的体质。”她看了闫祯一眼,语气颇为暧昧地道:“如果稍不注意,很有可能一次就中。” 我被这么一说,屁股都有些坐不住,几分窘迫,几分难安。 “果真?” 闫祯看了我一眼,目光下沉落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恼怒极了,忙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那药只要吃了半年,那是注定怀不上孩子的,这样的药知道的也就是这些达官显贵,这个药方也是数百年前家族传下来的,你婆婆也是花了大价钱从我这买走。” 李虹顿了下,眉梢眼角溢出了笑意。 “当时,我已经把这药都给配好了。不过,有一个人让我把药方给改了,换了一个妇科圣药,你现在吃了这药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你的身体很好。” “我当时问他为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甚至我还从来不知道他和你有任何交集。他说,是他把你弄丢了,他正在把你找回来。” 我怔怔地听着这句话,眼眶莫名一热。 到底是谁? 谁会把我弄丢了? 终日被姜家弄地冰冷发硬的心此时像是被一层暖融融的温泉环绕,竟能感觉到血脉温热,心尖轻颤。 李虹回过头去看了闫祯一眼,闫祯径直走向了我,突然牵起我的手,道:“小姨,我们下午还有一个投资项目要谈,就不打扰你了。” 我正发着呆,就被闫祯拉走,推入了他的玛莎拉蒂之中。 坐在副驾驶座上,我见李虹朝我笑笑,我才发现闫祯正拉过我边上的安全带帮我系上。 “我自己来。” 闫祯凉凉地看了我一眼,我的手不争气地一颤。 我正要和李虹告辞,车子唰地就冲了出去。 “总裁,我……” 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是谁给与了我新生,让我重新拥有做母亲的权利,他是我的恩人,一个我特别特别想知道的恩人。 车内铃声响起来,闫祯按了外放。 是李虹的声音。 “刚刚怎么脸红了?怕我说出来?” 滴地一声,闫祯竟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回头看他,他正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可那耳根却红透了。 “闭上眼睛。”他命令道。 我忍不住溢出了笑来,却还是闭上了眼。 又那么一瞬间,心里有个模糊的猜想。 会是你吗,闫祯? 我是被外头的嘈杂声吵醒的,竟不知道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我动了下,身上的男Xing外套滑了下来。 是闫祯的外套。 我朝外看去,正见他坐在了片场的伞下,身边围着不少人。 其中一个还是知名导演卢百川。 一个女星穿着Xing感,一头栗色长发妖娆地披在了圆润的肩头。 “是闫少啊,天啊,听说这部电影他是投资方,砸了不少钱下去。曼丽,你可要努力争取到女一,往后这可是有许多机会可以和投资方共进晚餐。” 曼丽笑了笑,款款地走向了闫祯。 闫祯却拿起了电话。 曼丽刚开口喊了一声闫少,就看导演副导演让她闭嘴的神情。 我本在看戏,看手机响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醒了就到我身边来。”透过车窗,我看到闫祯直直看来的目光。 被发现了…… “是,总裁。” 正文 第八章 穿少点 我下了车,就听到一片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曼丽,这女的哪儿来的,这容貌真的是利器,一点都不会比你差。” 我面不改**在了闫祯身旁。 曼丽,是国内最有名的流量小花,很会挑剧本,几乎部部戏都能火。 她笑着看了我一眼,道:“这位倒是面生,不知道是哪所影视学校毕业的?” 我刚要回答,并非行内人,只是闫祯的秘书而已。 却没想到闫祯开口。 “卢导,她是潘雨彤,京影毕业。你不是要试戏吗?” 闫祯把剧本甩到了我手里,我震惊地看着这圈了的一段话,心猛地一跳。 从我嫁入姜家开始,我已经彻底放弃了成为演员的梦想。 豪门媳妇,如何能抛头露面。 梦想,是注定被熄灭的,我早就想都不敢想。 可手上的剧本却真真实实,上面的文字都是即将出现在屏幕上让人跟着心潮起伏的灵魂。 我…… 在场抽气声此起彼伏,我骤然成为了目光的焦点。 就连曼丽的目光都变得凌厉而不同。 “总裁……” 没人知道我拿着剧本的手在颤抖。 这是年度最大的ip热剧《何以共长生》,我不知道已经快两年没有摸剧本的我,还能不能……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准备。” “总裁……” 他已经拿起一叠文件,查看报表,根本不想理我。 我的双手捏着那剧本,听着卢百川让我准备女主角的戏,心更是一紧。 “你的形象很符合,闫少的眼光一向不错,我拭目以待。”卢百川抬了抬眼镜看我,他双鬓微白,是最为敬业的导演,如果我达不到他的要求,他也不会给闫祯面子。 确切地说,如果闫祯不是出品人,或许他连一个试镜的机会都不会给我。 我盯着那穿戴地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如果我过不了,是不是会丢这个男人的脸。 为什么要带我来试镜? 这还是闫祯第一个投资的影视剧……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张纸,那张发黄的写着心愿的纸…… 我的心咚地一跳,热血涌上了脸颊,对着卢百川弯了一下腰,就拿起剧本开始琢磨。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这是一部古装戏,说的是汉朝的一位皇后的成长历程。 皇后幼时父亲因为得罪了一位权臣而死,她成长到十岁就能管理家族上下内外,家道中落被男方退婚后,族里堂哥让她入宫伺候太子。 这皇后不争不抢甚至不培养外戚,得到了成为皇上的太子的欢心和尊重后,才开始报复权臣以及权臣之女。 这一场戏,正式报复那权臣之女的戏份。 而我饰演的是皇后郭明珠,权臣之女正是曼丽同一个公司的花旦柯佳饰演。 柯佳自认有演技,自是看不上我这关系户。 上来就朝我冷冷一笑。 “这角色要是曼丽演的,那我无话可说,你别怪我压戏。” 柯佳的话一出,她身边的一些演员连忙紧张了起来。 在这一众小花之中,柯佳的容貌虽比不上曼丽,可演技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她有心压戏,就算是演过三五部戏的三线演员都要ng不下十次。 “这下这女的没戏了,看她样子根本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一会儿导演可要发飙了。” “是啊,曼丽姐,上次不是有个不知死活的挑衅你吗,后来柯佳就是靠压戏让她一整天都说不完那句台词,导演气地换人了,那人后来……啧啧啧。” 曼丽要了一杯柠檬水,老神自在地看着。 我抿了下唇,道:“那就请你放马过来。” 倒抽声一片,没人知道我对于演员的执着和热爱。 很小的时候,爸爸就介绍了一个文工团的老师给我,那时候我亲眼看着她在我面前爆发了一次神一般的演技,自那之后,我便是沦陷于这样的梦之中。 后来去了京影学习,姜宇让我在学校要低调一些,妈妈为了让我报恩,根本不允许我去接触影视方面的工作。 “开始吧,action。” 卢导一声令下,我就站在了Jian臣之女良妃面前,命身边的丫鬟都退下。 我丢下一个玉佩,那是最早我们两家结好的标志。 玉佩碰地一声就碎了,在这孤冷的牢房里头很是清脆。 良妃抬起头来憎恶又嘲讽一笑,“这东西没想到你还留着?” “自是留着,从你父亲状告我父亲结党营私开始,我就一直留在这,等着你们家家破人亡的时候,这才是最好的仪式不是吗?” 我一脚踏上了那玉佩,神情冰冷而高贵。 “马媛,你不得好死,你自诩一门忠烈,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泥里头爬出来的贱人。你以为你赢了,你做梦!想你当初被大司马之子退婚是为什么吗?因为你不能生!” 我愣了下,震惊地捏起良妃的下颚。 “你说什么?” “入宫五年了,皇上对你那样专宠,你却一直没有孩子,皇上对外说是看你年纪小早早入宫怕你生产不利。可笑,哪个男人不想要心爱的女子为自己生孩子,你说皇帝是不爱你呢,还是你根本就不能生。你八岁那年坠入冰河,大夫都已经把你不能生的秘密告知了大司马之子,所以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夫退婚了,哈哈,你沦为京城的笑柄……” 我盯着良妃,眼中满是血痕。 不能生…… 像是暴风雨即将带来的平静,这短暂的沉默,让整个片场的人都呼吸紧张地盯着我。 就连卢导都害怕要喊咔,就等着我爆发下一句台词。 可他们都不知道,我早已经入戏。 我凄然一笑,却将良妃的脸猛地拉进,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玉白的脸颊。 “今天站在这顶端的人是我,良妃,不,贱妇,这世上之人素来笑贫不笑娼,现在大街小巷畅谈的可是你们一家的败落,你,终究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最好活的长长久久,明天我还要让你看看你兄弟的人头。就好像当初你父亲带着我爹的人头丢在我们家院子前一样,这滋味,可是不一般。” “贱人!” 我不管良妃的谩骂,身后那些惨叫都在我一步一步走出牢房之时成为了我祭奠亲人的高歌。 许是我代入了戏,竟不知道结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演地如何。 见长久没有声响,我不确定地看向了闫祯。 “啪啪……”鼓掌声此起彼伏,卢导终于叫了一声咔。 柯佳脸色难看地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曼丽走了过去,道:“柯佳,你不是说要压她戏吗?” “鬼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全程被她拖着走,半点没有自主权,就刚刚,我竟撕心裂肺到没有一点力气站起来,她……”柯佳欲言又止。 虽没有说全,其他人都不是瞎子。 这是一个演技卓然的新人,一场戏让全部的人都代入进去。 尤其是良妃惨烈的哭声后,皇后转身离去的那个悲凉画面,让人觉得赢了又如何。 没做母亲的权利,没有亲人陪伴,甚至连仇人都没有了…… “闫总,你的眼光让我钦佩。”卢导说道。 “签约吧。”闫祯突然看向了我,他的神情平静无波,那黝黑的眸子却像是燃起了一簇火来。 我的心响若擂鼓,他走到我身边,道:“今晚还要加班,穿少点。” 正文 第九章 求饶有用吗? 回到姜家,我埋首在衣柜里头。 这个时节刚入秋,大多数的人还在穿着短袖,我却被闫祯的那句穿少点折磨地生不如死。 我裹了一身的黑衣,一层两层三层,一件造型十分古怪的外套套上,就连我自己解开都要花上 至少七分钟。 这样……安全了吧。 见时间还早,我就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看到了闫祯之前给我发的微信。 那是一个链接。 是那个监听。 听说于佩珊这两日已经出院了,不知道这会儿在做什么。 我点了链接,很快就听到了于佩珊的声音。 “曼丽,你说今天和你抢角色的人是京影毕业的潘雨彤?” “是啊,难道你认识?” 曼丽和于佩珊认识? 于佩珊发出了一声冷笑,“还不等我收拾她,她就已经作死了。姜家怎么会容许她抛头露面。很好,想来姜家少***这个位置很快就是我的了。” 曼丽像是有些惊疑不定。 “你说,她是姜家少NaiNai?” “很快就不是了。她现在已经签约,我让她明星梦也做不成,豪门媳妇也当不成,曼丽,这个角色还是你的。” 曼丽轻笑了一声,“佩珊,听说你们医院让你参加医疗养生节目专访,那可是在最好的时段,到时候你的名声鹊起,作为名医那姜家可也要高看你一眼。” 我退出了页面,生出了丝丝冷笑。 于佩珊,这姜家媳妇的身份,你想要的,却是我想抛却如何都抛不掉的。 但是,就算我再不想要,也不是你能觊觎的。 我下了楼出门就上了车,快到公司的时候,接到了闫祯的电话。 “总裁。” “到太宁温泉公馆。” …… 不是说加班吗?怎么去那儿了。 我应了一声是,调转车头就去了太宁温泉公馆。 这里是极为私密的私人会所,来的人无不是达官显贵。 一群人正站在门口等人,他们交谈的声音很大,听得姜宇这个名字,我正打开车门的手顿住。 “当初姜宇高调娶那个孤女,我还以为至少能干净七年了,谁知道这才多长时间这会儿就带别的女人来这。话说,我还没见到他带着他那个糟糠之妻来呢,当初还听说他对那个孤女情根深种……” 我的呼吸蓦地一停,糟糠之妻,这样的场所,我也是跟在闫祯身边才听说了。 太宁温泉公馆是一个十分高雅的地方,却也是最为奢靡的场所。 来这儿的人除了享受这里高级的待遇,还要进行商业的合作,他们互相带着最为看重的女人,这些女人有时候才是生意场上最为重要的纽带。 最为看重的女人…… “快看,姜宇来了。” “看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好美……” 那被众星拱月之人是盛装打扮下的于佩珊。 她穿着红色的抹胸长裙,下摆是淡粉色薄纱,她笑着朝众人一一见过,而我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她手指上的钻戒。 有人低呼了一声。 “这……这个不会是海瑞温斯顿婚戒?这一款是Unconditional Love?” Uncongitional Love? 最完整的爱? 这个戒指她早前有听说过,乃是世界顶级的钻石设计师设计而成。 “这我也听说过,听说这款戒指诠释出爱情的忠贞与恋人间无悔的承诺,刚出来的时候震撼了许多深陷情网的恋人。天啊,这得花大价钱也不见得能拿得到吧?” 说话的这几个人看于佩珊的目光都变了。 一个小三竟能混到这个地步,看来,她在姜宇的心里怕是早就胜过那从未露面的糟糠之妻了。 我低下头去,看了眼无名指上那很是扑通的戒指。 铂金的。 还记得姜宇拿着这婚戒说嫁给他的时候,我喜极而泣,那时候我以为他与我一样,一颗心真真的,捧在对方面前,小心翼翼地等着对方来接。 只没想到,他亲手将我的这颗心撕碎。 我将那铂金戒指取下丢在了一边,就看着姜宇扶着于佩珊进去了。 我看着这一幕,下意识地就拨通了闫祯的电话。 “总裁……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想请假,能不加班吗?” “在哪儿?”电话那头是他清冷而淡漠的声音。 我沉默了片刻,刚要说出自己还在家这句话,就看到他西装笔挺,俊朗冷酷地仿佛地狱里的王者,让人看一眼就能骇地心脏骤缩。 我特么一点谎都不敢说…… “下来。” 我……我有点腿软。 好上司不应该体会一下员工的难处, 偶尔给放放假吗? “别让我说第二次。” 我盯着他,心脏一阵刺痛。 为什么逼我,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想呆下去。 闫祯,我不是你控制的机器,这一刻我不想听你的。 我的脚踏在了油门上,引擎轰隆隆做响。 “闫祯,让开。” 对面的男人似乎酝酿着雷霆怒火,他撑开双手在我的车前,如同一只俯瞰众生的危龙,那样威严而不可冒犯,凶狠而可怖。 我的心骇然一跳,几乎要跳下车去,接受他的制裁。 可是,凭什么? 难道我答应了你闫祯,就要受到你密不透风的控制,半点不能有我的情绪? 我也会怒! 我开始轻踩油门,闫祯,今天就当做一场对决,你我到底谁更狠,谁才更有主导权。 如果我赢了,我只求一次合作,堂堂正正的,不是我潘雨彤卖给你,而是你闫祯需要我! 车子猛地一下冲出了五十厘米。 我颤抖着看着眼前一步不让的男人,他血红着眼从侧边一拳将玻璃击碎,手伸了进来,车门砰地一声开了。 我被他一下从车里捞了出来,后背抵在了车身上。 他猛地抬起了我的头,让我直视他恶狠狠的凤眸。 我的心一颤,这个时候才惊觉害怕,我刚刚一定是昏头了,说不定是嗑药了…… 这个时候求饶有用吗? 他粗重的喘息喷在了我的脖颈,我禁不住一缩。 却听得裂帛一声响,我那黑色如同丧服一样的衣裳被撕裂,里头的黑色衬衫被他一下崩开了几个扣子。 “闫祯,你这个混蛋!” 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十个保镖将我们围了起来,却都背对着我们,神色肃然地盯着外头任何想要靠近或者窥探的人。 “总裁,这附近五十米以内的监控在三分钟之前都已经关了。” 我靠…… 闫祯你是想要做什么? “我让你穿少点不懂吗?” 我忙要去拽衣裳。 “闫祯,你是禽兽吗?你居然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 我被他推入了车厢,衣服一件一件被脱下,在我撕心裂肺的惊哭之后,手指上传来了冰凉的触感。 我愕然看去,只见那已经空了的无名指上多出了一个红色的宝石戒指。 而身边有一个漂亮的礼盒,礼盒早在她方才剧烈挣扎的时候已经打开,精致的漂亮长裙浮现于眼前。 我顿时愕然。 他难道不是想要上我? “你……” “潘雨彤,若你方才有胆量撞死我,那么我就会如你所愿,放了你。现在,把衣服换上。” 正文 第十章 乖,来见长辈 车门砰地一声响,我尴尬地看着外头围着的保镖的后脑勺,僵硬地拿起了漂亮的礼服。 我虽做了豪门少NaiNai,可是对这些名牌的却贫瘠地很,只觉得上面的logo有点面熟。 我有些气闷地看着闫祯的手背。 “你……你的手给我看看。” 这车门上的玻璃是特制的,他徒手打碎,当真是凶猛简直凶残。 闫祯斜睨了我一眼,我以为他会冷嘲热讽我一回,却见他伸出手来,手背上肿了一些,好在没有出血。 我长舒了一口气,良久才憋出了一句。 “对不起。” “我没死,不需要听这句话。” 大boss,能不能按照套路来…… 我被他狠狠一噎,见他还不出去,便有些着急。 “你不是让我换衣服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 给了这么一个高贵冷艳的字不知道出去吗? 我一阵气绝,道:“你不去吗?” “嗯。” 我嗯你大爷。 他闭上了眼睛靠在了驾驶座上,道:“我给你十分钟把衣服换好。” 我咬紧牙关,心里把他怒骂了 三十遍,最后还是认命地在车厢里换衣服。 这是一件深V的冰蓝色礼服, 剪裁独特流畅,这一穿上,竟有一层水光一般的错觉,穿上这件衣服,怕会被认为是美人鱼上岸,出水芙蓉引人犯罪啊。 我拉 了一下拉链, 半天都没有够到底, 只能窘迫地看了闫祯一眼又一眼,却没有胆量让他帮忙。 月光打在他浑然而成的俊美 脸庞上,他的五官冷硬而深邃, 闭上眼睛的时候安静无害,黑色的西装半开,露出了里头深蓝色的 衬衫底子。 许是刚才与她的一番挣扎,衬衫开了两道口子,露出了蜜色而健壮的胸膛。 见他挣开双眼,我顿了下,迅速地转开了视线。 “穿好了吗?” 我摇了摇头,手用力地在后背抓着,他眯起了眼看我,道:“转过来。” 我浑身一僵,忙讪笑道:“我自己可以的。” “啊……” 被他突然一扯,我躲闪不及,顺势就趴在了他的腿上。 只听得身后哗啦一声,链子拉上了。 我急忙从他身上起来,打开车门就直直地站在车外。 闫祯一步跨了下来,那些保镖朝着闫祯低了一下头,就迅速撤离。 “走吧。” 走什么走…… 一抬头就看着那门口站满了人,一个个都好奇地盯着我看。 我心里头无数只CNM 崩腾而过。 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在这的? “那个女人是谁?你刚刚看到了吗?她和闫少在车子里头呆了有十分钟,那些保镖还根本不让我们靠近。” “好一张狐狸精的脸,不会是闫少的新欢吧?” “呵呵,我可从没有听说过闫少有什么旧爱,你就给我出新欢这个词了,要说咱们c省谁最守身如玉,闫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我跟着闫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众人面前,听得一声声倒吸声,而闫祯则是朝众人点了一下头,就走了进去。 至此,我终于明白,加班是什么意思了。 大厅是巴洛克风格,悦耳的音乐响起,人们穿着优雅互相举杯浅饮。 我的目光掠过了那与众多名媛夫人浅笑畅谈的于佩珊,听着有些不明是非的人喊她姜太太。 想来,知道她是小三的人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而她于佩珊也默认了这名头。 “夫人客气了,这不过是我的专业,夫人如果身体上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来省立医院找我。”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于佩珊正笑地得意,就看那夫人突然眼睛一亮。 “是市长夫人,也是我小姨的朋友,你可以唤她朱阿姨。” 阿姨…… 我的心突突一跳,市长夫人,我一点都不熟悉,凭什么叫阿姨? 市长夫人一朝闫祯过来,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目光朝着闫祯……和我看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可闫祯陡然扯了下我的手,将我的手安放在了他的臂弯。 这个动作惹的我浑身一僵,而其他 人的目光火辣辣地扫射而来。 那些名媛这般打扮有八层的人是为了闫祯而来的,自是看不得我这样碍眼的人。 “总裁……” 闫祯并不理会我,而是朝着含笑而来的市长夫人点头。 “闫祯,你今天到的有点迟,不过看在你带来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我就不罚你。” 市长夫人看向我,我正要低头叫一声夫人好,却听得闫祯道:“叫朱阿姨。” 我去,来真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变了。 包括那站在 市长夫人身后的于佩珊和她身边那清俊的男人。 市长夫人轻笑了一声,拉着我的手道:“早前我就规定了,在这里,男人只能带对自己来说最为重要的人来,否则就只能孤身一人前来,他每每都是自己一个人来,没想到今天带了你。” 我回头看了闫祯一眼,闫祯却是与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交谈,只在我收回视线之时冷不丁地看了我一眼。 像是在告诉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什么都不用怕,也不用担心。 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跟随着我,我没有去看,却知道,那是姜宇的。 最重要的人这句话是一柄双刃剑,虽刺了我,却也不过是皮外伤,可对姜宇却是巨大的耻辱。 “难怪,难怪她戴得起那样的戒指。”一人失魂落魄地道。 于佩珊没想到潘雨彤也来到了这里,回头见姜宇快要压不住怒火,忙要劝说,就听得他人惊呼了一声。 “那是红色绿柱石,闫少当真是壕无人Xing,那么大颗,目测有三克拉吧,这东西可不是钻石能比的。” 于佩珊一僵,目光沉沉地看向我。 另一人忙道:“她那身衣服也不弱,是迪奥最新出的高定,我看很多一线女星国际大牌都在等着这一件衣服呢,没想到,穿到了她身上,她到底是什么人啊,闫少这手笔再看看市长夫人那态度,怎么跟看侄媳妇似的。” “姜太太,你说是不是?” 姜太太这个词几分钟之前听起来还如蜜一般甜美,现在听起来就好像被活活塞了一把砒霜,于佩珊咬着牙脸色一变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