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他来了 黎明,天色昏暗,寂静得好似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街上,寂寥无人,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瘦弱的身影狂奔着。 她提着白色婚纱的裙裾,精致绝美的小脸上满是恐慌,惊慌不已美眸中满是惊慌,气喘吁吁却仍不忘回头,深怕有人会追上来。 今天本该是她结婚的日子,此刻她却只顾着逃跑! 迎面突然亮起了晃眼的车灯,她被迫停下,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眼睛。 “白雅婷,你就算逃到地狱离去,我也会一层一层的找到你!”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浮现,宛如地狱里修罗的通缉令一般,叫她胆战心惊到了极点。 他来了! 惊慌失措之下,白雅婷不小心踩到了长裙的边沿,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膝盖都磕得生疼,伤口可怖。 几个保镖立即将她围住,表情严肃而又吓人,但她却只颤颤惊惊地盯着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 片刻,那个修长姿挺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步伐优雅缓慢,却气势逼人。 男人薄唇微抿,沉稳的脚步声步步逼近,朝着白雅婷走来。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带着些许玩味,邪肆阴冷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她想逃,却已无路可退。 欣长的身影欺压而来,男人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半蹲在她面前,毫不怜惜的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挑眉欣赏着她的惊慌失措。 “傅思沉,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白雅婷脸色惨白,一双水眸布满痛苦。 “放过你?”傅思沉轻笑,手上的力度却重了几分,“在A市,谁不知道你白雅婷是我的女人,你竟然敢背着我跟别人结婚?” “你的女人?呵呵!”白雅婷冷笑几声,收敛起所有的恐惧,嘲弄般盯着男人那阴冷俊逸的脸庞,“付总可真健忘啊!难道你忘了自己做过的事了?到现在,你还要在这里恶心我吗?!” 想起男人的残忍,白雅婷颤颤的看着男人。 “傅思沉,你这个魔鬼!到底还想要什么?!”白雅婷声嘶力竭地怒吼着,直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不知道吗?”傅思沉挑逗性的声音在耳旁想起,一股男性成熟的灼热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带着神秘的气息:“我当然,是要你了……” “要我?”白雅婷苦笑出声,强忍着涩意漾出一丝鄙夷的笑容,“傅总可真是会玩煽情!” 如果不是见识过他的冷血无情,白雅婷又怎么会有此刻的绝望。 傅思沉,傅氏集团掌权人,海归不过三年便垄断了所有市场,想爬上他床榻的女人更是比比皆是。 他竟然说要她? 真是荒唐可笑! 男人不说话,只是伸出健臂拢一下子搂住她的腰肢,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也是,既然你不喜欢煽情的,那我们就玩点特殊的!” 特殊的? “你要干什么?”白雅婷在他结实的怀抱里挣扎,“放开我,你要对我做什么?如果被我老公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混蛋的!” “老公?”傅思沉戏虐一笑,似乎毫不在意,轻而易举将人丢到了后座上。 白雅婷来不及挣脱,男人结实的胸膛欺压而来,他钳制住她挣扎的身躯,暴戾的抚摸着她光滑柔嫩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片片的淤青,调笑着道:“但愿樊哲看到你在我的身下醉生梦死后……他还愿意娶你!” “你敢!”白雅婷几乎将银牙咬碎,怒视着面前那张近若咫尺的俊脸,心里情愫五味具杂。 “我凭什么不敢?”傅思沉勾起薄唇,熠熠生光的眼眸泛着涟漪,衬托着那刚柔并集的脸更加绝美动人:“你不是最清楚吗?这世上没有我傅思沉不敢做的事情!” 话音未等落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她的衣襟,游离在她完美的躯体上,引得她触电般的躲避。 她越是闪躲他来的越汹涌,车里尽是暧昧的气息。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我今天就要结婚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你放开我!”白雅婷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些许悲凉。 “结婚?”傅思沉呼吸有些沉重,娴熟的逗弄着身下的女人:“那你有没有告诉樊哲,你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我都碰过,你有没有告诉他,你不爱他,你有没有告诉他,你这里……” “不要说了!” 傅思沉修长的手指指向了她不停起伏的胸口:“你有没有告诉他,你心里有我!” 男人嘴角的冷笑叫人脊背发凉,握在她肩上的手似要将她捏碎,“白雅婷,这辈子,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 男人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胸前,撕扯下了那洁白的婚纱,粗暴的覆盖上了那两团雪白,好似惩罚般没有半点怜惜。 霸道的吻瞬时间便密密匝匝的落了下来,唇齿间的碰撞点燃了温度,傅思沉将她抵在车门上,强势的身体压着她不放。 白雅婷已经几近绝望,原本盘着的新娘头发散开,凌乱的铺在坐垫上,娇柔的更想让人蹂躏她。 白雅婷抬腿踹他,却反被傅思沉给制服住,将她压得更紧,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想踹人也踹不到,只能空对车的顶棚使力。 “再不安分,我现在就要了你!”男人沉声警告着她。 吓得白雅婷立即规矩下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混蛋!”白雅婷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眼前的女人面庞精致,一双剪瞳陷着怒意,她尖巧的小巴被捏的发红,嘴唇早已被他吻的红肿。 此时狼狈的模样却带着极致的诱惑,本来他只是想戏弄她一下,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 “别急着骂我。”傅思沉整理了一下衣襟,强行搂住白雅婷,看着气得双眼通红的她,故意又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吻:“好戏这才刚刚开始!” 白雅婷推开他,抢过被撕破的婚纱遮盖住满是淤青的身体,缩成一团。 忽然,车子缓然停下。 只听见“咔”的一声,顾不得其他,白雅婷毫不犹豫便径直推开车门。 可车门打开的一刹那,聚光灯闪烁,人声如潮。 白雅婷有一瞬间的愣怔了,全然忘了自己此刻的形象有多狼狈…… 这是她和樊哲的婚礼现场。 “怎么回事?新娘怎么这副模样,这还没结婚呢,就……” 拥挤的人群里急急匆匆来了一个人,一看到此时的情景,霎时间停步了。 白雅婷眼眸望向来人,脸色更加惨白,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只念出了一个名字:“樊哲……” 正文 第二章:你玩够了没? 几乎是一瞬间,白雅婷的脸色由惨白红到彻底,心情恐慌而惊悸。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身份……她只觉得自己屈辱到没有任何尊严! 来不及看一眼樊哲是何等反应,白雅婷就无地自容的抱着衣服仓皇下车,挤出人群,像一只过街的老鼠一般逃跑。 回到家中,白雅婷跌坐地上,终于忍不住悲愤的哭了起来。 丢弃在旁的电话响起,看到是樊哲的名字,白雅婷闭上了眼睛,紧咬着唇的贝齿又加重了几分。 经历这么一场丢人的事情,她还有何颜面见他? 不知过了多久,响彻的铃声终于消停,沉寂几秒传来一条短信。 “我相信你,所有的风雨我们一起扛,乖乖等着我,我马上到!” 樊哲要过来! 白雅婷心里五味聚杂,被樊哲这暖心的字眼感动,但却已有些无脸再面对她,是她让樊哲在人前失了颜面。 这个义无反顾拉她走出低谷的男人,她却是用这种方式回报他。 烦扰间,敲门声骤然响起,惊得白雅婷身子一颤。 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 白雅婷握着门把的那只手一紧,终是开了门。 她有些愧疚,低垂的视线缓缓落在门外那双高档的皮鞋上,恍惚了片刻,猛然回过神来,便立刻急促的关门,仿佛门外站着的是一只洪水猛兽。 白雅婷将整个人都压在门上,却依旧阻止不了门外那避之不及的人,男人的臂膀硬生生的把门挤开,稍一用力,便推开了那扇。 白雅婷连退几步,表情上带着不可置信和恐慌,嘴唇微颤,却发狠的大声质问道:“傅思沉,你玩够了没有?!” 傅思沉俊朗的容颜在灯光下宛若神裔,漂亮的眼眸璀璨如星,带着一丝挑逗和戏虐的味道。“对你,这辈子我都玩不够……” 反手带上门,徐徐逼近惊颤的女人,白雅婷被逼的无路可退,跄踉的脚步被迫停下,背脊贴在墙上,寒冷冰凉,就如同此刻她的心一般。 傅思沉的一手支撑在白雅婷身后的墙上,将她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白雅婷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也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 “你怕什么,这么近不好吗?还是……”他拖长尾音,危险的贴近,暧昧的气息越发浓烈,贴着她的耳边说道:“还是你想要更近?” 他的声音暧昧如斯,却带着危险。 白雅婷识趣的不与他正面冲突,两人僵持在原地,以极具暧昧的姿势。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雅婷,你怎么不开门?是我!”樊哲焦急的声音再次传来,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几分,言语间满是担心。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有我扛着,雅婷,我相信你,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是樊太太……雅婷,我求你了,快开门!” 樊哲的真情告白,让白雅婷微微一震,她绝望的眸子里有了些许光彩。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白雅婷便呼出一句,“樊……唔……” 余下的话,全数淹没在傅思沉突然落下的吻中。 他的舌尖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贪婪的索取着她的香甜,冰凉的手指在她身上移动,每一个动作都极度粗暴。 傅思沉紧抵着她,用最简单的方法告诉她最原始的冲动,没有任何准备,便彻底将她占为己有。 他粗喘着声,轻俯在她耳旁低语,“叫啊?怎么不叫了?恩?” 每一下,都没有半点怜惜。 他要让这个女人知道,究竟谁才是她真正的男人! 傅思沉冷笑,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因为剧痛而紧皱的小脸,嘴角扬着的笑意更加邪肆:“舒服吗?” 离开了他,心里舒服吗? 白雅婷强忍着痛,恨恨的看着他。 曾经,她爱这个男人爱到撕心裂肺,现在却只余下无尽的恨意。 经历了这么多,到最后,连这一点幸福的希冀他都要毁的一干二净! 空气中飘浮着欢爱的痕迹,沙发上交缠着两道身影,门外的敲门声已经悄然离去,像是带走了樊哲的声声叹息。 白雅婷挣扎中伸出手要给傅思沉一个嘴巴,却被他及时攥住了手腕。 被傅思沉钳制的手,生疼阵阵。 傅思沉邪狞的盯着身下的小女人,撞击一下重过一下。 “傅思沉,你究竟想要折磨我到哪样!”白雅婷声嘶力竭的叫嚷着,声音里都隐约听出了破音的嘶哑。 折磨!她又何尝对他仁慈过。 傅思沉咬着牙,一句一顿的说道:“我告诉过你,这辈子你都别想逃!” 字字珠玑敲打在白雅婷的心上,宣判了最后的死刑。 “我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白雅婷挣扎扭动着。 他一个用力的挺身。 “嘶!”白雅婷还是忍不住哼出了声音。 “死也不会跟我回去?”傅思沉玩味般重复着,宽厚的手扣住她白嫩的脖颈:“白雅婷,看来你现在连大哥和白家都不在意了?” 他俯下身子,啃咬着白雅婷耳珠,轻声却又阴鸷绝伦的声音,低沉道:“既然你这么不在意……那我倒不介意在他们身上再踩上一脚!” 说罢将白雅婷的身子甩向一旁。 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 傅思沉甩手欲要离开。才发现她死死握住自己的手臂。 一双水眸,幽凉的盯着他。 “你什么意思?傅思沉。你什么意思!”她已经乱了分寸。 傅思沉挺拔的直立,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身下的瘫倒的女人。 “你大哥染了毒,白氏……大概也快要没了。”短短几个字已经将白雅婷震的体无完肤。 傅思沉拿准了她的命门,又怎么会怕她不乖乖听话。 只要这个女人回到他身边,眼下不是心甘情愿又如何? 白雅婷僵坐在原地,显得有些妖滞。她知道,以傅思沉的性格,绝不可能撒谎骗她。 这个男人太过自大,如果白家不是到了风雨飘摇,非他出手不可的地步,他又怎么可能会以此警告她。 傅思沉缓缓靠近,在她的身前蹲下,欣赏她惊异不己的模样,“我的耐心有限,过了今天,我就让白家……”停了几秒,轻笑着将唇靠近,在她的耳旁厮磨,“立刻……完蛋!” 不给白雅婷反应的机会,便甩开手绝尘而去。 …… 窄小的楼梯间,高大的身影曲坐在台阶上,显得有些落寞。 樊哲微曲着背,将头深埋在臂弯之中。 婚礼搅黄了,新娘对他闭而不见,他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如果他没看错,那辆突然闯入的车是…… 刹时,听到身后一阵声响,樊哲惊喜般回过头去,却见踏门而出的傅思沉,一脸挑衅般地看着他。 他三两步冲了过去一把就揪住了傅思沉的领带。 “混蛋!你对我的雅婷做了什么!”樊哲恶恨恨质问着。 傅思沉一副不屑的得姿态,满是占有欲的说道:“你的雅婷?她在我身下承欢的时候,喊的可不是你的名字。” 傅思沉一脸魇食的模样,让樊哲的忍耐达到了极点。 怒吼一声,便挥拳朝傅思沉攻了过来,却被对方轻易的挡下。 傅思沉并未做声,眼中的凌厉却足够另人震摄。 “你最好搞清楚,白雅婷是谁的女人!” 正文 第三章:凭什么跟她在一起? 傅思沉并没有给樊哲喘息的时间,一记勾拳重重的应在他的脸上。 “你又凭什么跟她在一起?”傅思沉的言语尽是蔑视。 樊哲的自尊心被彻底点化,朝着傅思沉径直冲了过来,然而却被傅思沉一个使劲踢出很远。 身后月光映着傅思沉高大的身躯,周身渲染着银色的辉,宛如地狱的修罗。 他踏着樊哲的小腹,一字一字坚毅的说道:“她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识相的就别不知好歹!” 他傲然的转过身,踏着泄在地上的银霜,屹然离去。 留下阴影下的梵哲,久未平息。 猛然想起屋内的女人,樊哲侧身爬起,几个跃步,便站立在了白雅婷的门前。 门是虚掩着,透过门间的缝隙,樊哲的拳头已经攥的咯吱作响。 特意定制的名贵的手工婚纱,已经残破不堪,只只片片散落在白雅婷的的周围,而白雅婷就像一只残破的娃娃半裸的坐在中间。 她的双唇已经红肿,应该是被过分的啃食的结果。身上附着的片片淤红想来也知道是什么。 樊哲内心翻滚,五味杂陈涌上心间。现在他只要雅婷没事,剩下的……他都可以。 樊哲整理好自己衣衫,推门而入。 终归还是要面对,就像被一只提现扯住的残破人偶,白雅婷仰起头,艰难的扯出一丝笑容。 “樊哲……”轻吐出一句,嘶哑的声音却干涩刺耳。 樊哲无比心疼,慌忙拽下自己衣服批盖住白雅婷瑟缩颤抖的身体。 他半蹲在白雅婷的腿边,轻柔的安抚揉拍着她的脊背。“你没事就好。” 白雅婷顿了顿:“樊哲,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她的声音轻柔的就像冬天掉落雪花,就连冰凉的温度,也屹然相同。 “白家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时间分秒涌过,只有两个人呼吸的节奏,静谧的让人害怕。 须臾之后,樊哲吞吐的应道:“是……”他的表情中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我带你离开后,傅思沉便撤离了对白家的庇护,白氏被你二叔掌权。还有……” 白雅婷的没有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勾勒出紧张的模样。“还有什么?” 樊哲为难的踌躇了几秒,终是拗不过白雅婷,便咬牙而出,“连大哥……也失踪了。”说罢,像是生怕白雅婷一时难以接受,便俯过身慌忙拥住了她! 就像一个晴天霹雳,让她无法喘息。 她唯一的亲人怎么会? 樊哲的怀抱炙热无比,甚至烫的她无比焦灼! “雅婷,相信我,我来解决!白家的事都交给我!好不好?”看着白雅婷呆滞的脸庞,樊哲顿时没了分寸,说话也没了章法。 “如果真有这么简单,你还会蛮着我不说吗……”白雅婷紧紧闭上了双眼,浑身上下,企及心扉的痛楚与疲累。“对不起……我必需回去……” 白雅婷的内心翻闹奔腾。眼泪止不住的从明眸中流淌而出,滴在樊哲的掌心氤氲开来。 他不死心般将白雅婷拥的更紧。白衬衣已被她的泪水尽数打湿。 樊哲不是不懂她的意思,他只不是不甘心就这么结束。 良久之后,幽幽从怀中传来一句轻柔的呢喃。 她说:“樊哲,忘了我吧……” 低吟的声调像是在自言自语…… 樊哲最后还是离开了,眼眶湿润,沉重的脚步满是顿挫。 白雅婷不敢抬眸看他离去的背影,只绻缩在角落,瑟瑟缩缩。 身上偌大的西装,掩盖住破败的婚纱,却依旧遮蔽不了她的狼狈,妆容花乱的小脸尽是酸楚,咸涩的泪水,尽数咽在心里。 褪下残破的裙摆,白雅婷化着浓重的妆容,浅灰的眼影盖住了一切情绪。 她终究又重新踏回了A市。 播出一连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将电话移至耳旁,“我们谈一谈。” 电话那头魅惑一笑,低沉的嗓音随之传来:“你知道该怎么找我。” 还没等白雅婷就接话,电话那头便是一阵盲音。 …… 装潢奢华的傅氏集团。 白雅婷扣着手站在门前,手指快被自己的指甲剜出了血。 一个咬牙,白雅婷便推门而入。 傅思沉慵懒的坐在红木真皮包镶的总裁椅上,见到浓妆艳抹的女人先是眉头一拧,随即便舒展开来。 “来了。”傅思沉眼帘微微垂下,将桌上零散的文件扫至一旁。 白雅婷硬生生的挺直了身子,“客套寒喧的话就省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言语中似乎没有一声低微。 女人冷漠的神情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全然忘了曾经的那些情事。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傅思沉已经走到了她的眼前。 他猛地揽起她将抵在偌大的办公桌前。 腰被硌得生疼,让白雅婷忍不住蹙起眉来。 修长的身躯将她圈在自己怀里,炽热的身体就这么紧贴着不放,他的唇缓缓靠近,在她耳旁低声提醒,“你最好先学会怎么求人……” 既然曾经的一切她都忘了,那他不介意让她重新想起! 密集的吻顷刻啄下,蛮横粗暴,啃食着她的肌肤。 她闭上眼,顺从的忍受着。“你要怎么帮我?” 傅思沉的嘴角微微扯起,“讨好我!白家的事自然有我。” 他的声音中,有察觉不到的怀恋。 “讨好?”白雅婷冷冷的笑着,带着一丝苦涩,“我以为你更喜欢看我痛苦不堪的模样……” 他的折磨,她还记忆犹新! 移至唇边的吻猛然停下,他审视着她脸上的神情,将她流露出的酸楚尽收眼底。 傅思沉缓缓的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他点燃了一根烟,任随烟雾在两人之间萦绕,似梦似真。 “你就这么恨我?”傅思沉抬起眸看她。 白雅婷整理了凌乱的衣衫,好笑的看着他,却没有回答。 沉默在两人之间漫散开来,傅思沉看着眼前的女人,还是之前娇艳动人的模样,却没了记忆中明媚的模样。 傅思沉掐断了烟,缓缓靠近,捏住白雅婷的下巴,胁迫她看着自己。 “你可以恨我。”他幽幽的吐出一句,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但……别妄想从我身边逃开。” 正文 第四章:晚上来我家 这就是傅思沉,霸道自私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车已经在楼下等了,我安排了人跟着你一起过去。”傅思沉松开手,深邃的眸始终凝着白雅婷,“我保证,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足够打场漂漂亮亮的胜仗……” 傅思沉安排了两个人跟在白雅婷的身边,从傅氏大楼到停车场,两人都顺从的跟在白雅婷的身后,谦卑的保持着距离。 就连去白氏的路上,也分了两辆车,跟在她的那辆车后。 低调奢华的豪车从停车场缓缓驶出,白雅婷身子紧贴着车门,额头轻抵在车的玻璃窗上,精致的脸曝露在阳光中,卷翘的睫在眼睑上挥舞着,却显得毫无生气。 她安静地扫荡着沿途的街景,却意外的觉得没有半分熟悉的感觉,甚至连到了白氏大门,她还需要探出去头去张望,才能确认。 她好似到这一刻才明白,傅思沉嘴中所说的自私,是多贴切的形容。 白氏大楼前。 随行的秘书还未来得及下车,便有个陌生男人匆忙上前替白雅婷打开了车门,弯着腰满脸堆着笑,“您来啦……股东们都已经到齐了,您看是需要先休息一会儿,还是直接到会议室?” 白雅婷望了眼随行的人,见她脸上毫无波澜便回道,“按原定的就好。” 她被带到了白氏的中央会议室前,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白氏的股东们都齐齐的站起,望着她的眸中,没有不满,甚至没有半点意外。 白雅婷知道,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她却不知该是喜还是悲。 到最后,她依旧要依附着傅思沉,就连半点反抗的权力和机会,都没有。 …… 待人潮散去,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白雅婷一人。 愣怔中,一声简讯拉回了她的思绪。 “晚上来我家。”印入眼帘的短短几个字,就已经足够折磨她的内心。 白雅婷没有停留,便起身来到傅思沉的别墅。 站在别墅门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白雅婷抓的皱皱的。 她正欲伸出的手还未扣在门上,屋内的佣人就已经迎了出来。 “白小姐来啦,傅先生在楼上书房等您呢。” “好,谢谢。”白雅婷脚步缓慢的进了门,朝楼上走去。 书房门口,她深呼吸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轻缓刻意,听在她耳里却像鬼煞罗俢之的沉重宣判,句句另她心惊。 白雅婷推门而入,见傅思沉坐在一侧的软皮沙发上姿态慷懒,他双腿交叠,眼眸微垂看着手中的文件,并没有抬头看她。 缓缓地走近几步,在离他一尺之外的地方坐下,两人之间异常安静,好似只有那微不可闻的呼吸声,才足够证明两人存在的痕迹。 “怎么不说话?”傅思沉缓缓抬起眸来看她。 以前,她可从不会这么老实的陪着他。 “你叫我来这儿又不是为了说话。”白雅婷刻意的疏远另傅思沉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不该惹他,可仍却无法做到心平气和的面对。 空气中的温度又冷却了几分,片刻后,只听见一声浅小的叹息,“那就先吃饭。” 傅思沉起身走近白雅婷,轻而易举地揽过她的腰,侧过头又说了句,“晚上,你就住这里。” 说完,不等她回应,便拥着她往楼下走去。 …… 饭后,傅思沉一言不发又进了书房。 白雅婷回了卧室,洗干净等着他来。 躺在床上,看着房顶上反光的吊灯,依稀照出自己的身影。 灯光下的女人,身着蕾丝吊带睡裙,胸前露出一片雪白,若隐若现。白雅婷扯过被子挡着自己,她厌恶这样的自己,但既然反抗不了,又何必矫揉造作的哭喊。 就算再难,她也要接下白氏,找到哥哥。她不能再自私的只顾着自己。 白雅婷就这么躺在床上,混混沌沌的睡着,又迷迷糊糊的醒来。 然而,傅思沉始终没有来过。 她和上衣服,走向书房,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推门而入,却并没有傅思沉的身影。 正要回屋,側屋昏暗的灯光映入眼帘。白雅婷倾身探了进去。 灯光稀薄的房中,隐约传来她节奏有致的呼吸声,傅思沉躺在床上,背对着她,不知道有没有睡着,还是……故意等着她来找他。 “你干什么?”静谧中,忽然传来一句,惊的白雅婷往后退了两步。 床上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一只手撑着脑袋看她。 傅思沉刚一躺下,就听见门处传来细碎的响声,他知道,是她来了,因为,只有她才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闯入他的世界。 同一个房内,两人明明隔着好长一段距离,可女人的香味却能这么清晰可闻的传入他的鼻间。 在过去,她逃走后的多少个夜晚,这种气息曾萦绕在他心间陪伴着他,却都没有此刻来的真切。 现在她回来了。 回来就好,不管她真情还是假意。 傅思沉微微扯起嘴角,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注意到她赤裸着脚打在地上,眉头一拧,对她命令道:“过来。” 言语刚落,不远处的女人先是一愣,片刻后便咬着唇缓缓靠近。不情愿的样子简直比让她赴死还要惨烈,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真是死倔。 白雅婷走到床前,见傅思沉下巴微微一挑,便顺从的爬上了床。 刚一躺下,便被拥入炽热的怀里。傅思沉的下巴顶在她的脑袋上,又将她抱紧了几分。 满足般长长叹了口气,他终又闷闷的问了句,“怎么不在房里好好睡?” 本以为她还不想见他。 “不是你让我学会怎么好好求人的?”女人从怀中探出脑袋,眉眼带笑却不及眼底。 她说:“我好像学会了。” 傅思沉将她不老实的脑袋重新按回怀里,踌躇了片刻,这才哑着嗓子问她,“怎么求?” 他的言语间带着浓浓的倦意,语气显得毫不在意。 他或许没告诉过这个女人,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只要她不逃的远远的。 可经历过那件事,这句话,他早已没资格说出口。 傅思沉闭着眼,用下巴在她发间摩梭了几下,昏昏沉沉的快要睡去,黑暗中,却感觉有双挠人的手抚上他的胸膛,穿过松垮的下摆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入他的禁地。 白雅婷笨拙的解开他胸前的扣子,生涩的吻就这样毫无章法的落下。 男人被她温柔的嘶痒挠醒,冷冷地看着怀里的女人所做的一切。她明明做着这世界上最迷人的情事,从她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情意来。 这就是她学会的求人的方式?为了一个区区的白氏? 跟他好好的说一句话,就这么难吗?! “你这是在卖吗?”傅思沉钳住她不安分的手,脸上隐着十足的怒气。 在他眼里,十个白氏也抵不过一个白雅婷。而她却在他眼前这样做贱自己! 手里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几分,傅思沉挑起白雅婷的下巴,逼迫她直视着自己,他冷冷的告诫,“还是说……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嫖客?!” 他危险的质问声在耳旁缭绕,白雅婷微蹙着眉,纤细的皓腕早已被捏的发红,可自始自始却不愿喊出一声疼来。 “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她直视着傅思沉的眼,像是丝毫不畏惧他冷冽的目光,“那你倒是告诉我,我们之间,除了买卖,还有什么!如果真有什么,那也是你傅思沉亲手毁掉的!” 白雅婷的话彻底触及了他的底线。 一个翻身,傅思沉便将她压制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白雅婷还未从天旋地转中反应过来,傅思沉便冷冷的靠近,霸道覆上她柔软的唇,啃咬嘶磨。 他的动作愈加凶猛,让白雅婷有片刻的窒息,白雅婷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推搡,男人却突然停了下来,“趁我没发火之前,你最好滚出这里,否则……” 男人在她耳旁喘息,低低的警告,“否则,今晚我就算干的你下不了床,明天我也照样让白氏完蛋!”傅思沉冷冷地看着白雅婷,沉了沉脸便甩开了她,“滚!。” 傅思沉的眸中有喷薄欲出的怒火,让他怒目猩红,白雅婷连鞋子都没穿,就逃了出去。 身后的门在下一秒被猛然关上,发出钻人心骨的闷想,让人寒颤不己。 白雅婷苍白的脸隐在夜色中,昏暗的走廊只有她一人单薄的身影,静谧中由远及近传来阵阵声响,似催促着她前行。 她恍恍惚惚的踱回房中,望着丢置在桌角的手机,挠人的铃声像是人未停歇过一般,她却无心理会。 不知过了多久,世界又恢复了宁静,白雅婷在床边坐下,下一秒,手机发来一声轻响,她木讷般扫了一眼亮起的屏幕,内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她望着那行字,眼泪不自觉的脉脉而出,却有些欣喜若狂。 是樊哲。 他说:雅婷,我找到你哥了! 正文 第五章:不要拒绝我 白雅婷迫不及待地接起重新响起的手机,神色有些慌张。“樊哲,你不是打听到我哥的消息了?”她僵直着身子,月色映照下的眼眸氤氲水气。 “雅婷,你先别急,你现在在哪呢?”樊哲语调温度和,言语中透着担心,“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去接你?” 他已经在白雅婷家门口等了她一晚上,却始终没等到她的身影,这么晚了,她还能去哪里?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樊哲等了许久,仍然未听到那头传来支言片语,他不确定的轻喊了声,“雅婷?” “我在。”白雅婷声音有些颤抖,一种愧意弥散在心头,“我在傅思沉家外的路边等你,可以吗?” “好,那我去接你。”樊哲按捺住内心的酸涩,温声的抚慰她,“你别慌,马上就可以见到你哥了,五分钟后在门口等我,好吗?” “好……谢谢你,樊哲。” “傻瓜……” 樊哲的车早已绝尘而出。 他一直在白雅婷身边陪着她,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却又回到了傅思沉的身边。 他要立刻接回他的雅婷。 可如今却还是只能用这种方式。 他不甘心! 白雅婷丢下电话,随便套上衣服便踮着脚尖,赤脚提着鞋子朝门处奔去。 樊哲找到了她的唯一的亲人,她现在早己一秒都等不下去。 从雕琼画壁的门口出来,白雅婷急迫的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她唯一的亲人绝对不能再有意外。 长长的街道,冰凉的石子刺在脚心,彻骨的风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灌入衣颈间,冷意刺骨,她却毫不退缩。 精美的傅宅对于白雅婷来说就像诺大的囹圄囚牢,盛满了所有她想要忘记的回忆。 傅宅二楼的玻璃窗内,背手倾立的男人注视着跌跌撞撞的女人,男人英俊的脸隐在晦暗不明的夜色中,指尖夹拾的烟泛着零星点点。 他深邃的眸始终停留在不远处,望着寒风中萧瑟的身影,那么单薄纤细。 视线里的女人披散着头发,一副匆忙急切的模样,她紧裹着身上的外套,双手环绕在胸,瑟缩着脖子,时不时探着脑袋张望着远方。 傅思沉眉头微蹙,将手中快要燃尽的烟头拧灭。 这个女人,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呆在他的身边? 傅思沉堪堪转身,刚提起的步伐还未落下,就听到窗外一声汽鸣声,回过头,便见一辆停在门外的白色跑车,以及那个忽然变得欣喜若狂的女人。 车窗摇曳而下,坐在车内的男人飞似的涌出,几乎毫不犹豫,白雅婷便跟着他倾身坐进了车内。 还真是迫不及待。 白雅婷并未坐到副驾驶,而是径直走向了后排的座位。 她的目光别在窗外,毫无波澜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樊哲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白雅婷,柔声宽慰道:“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车子在狭窄的街道外停下,白雅婷跟着樊哲下车,沿途拐进十分破旧的巷子,墙上斑驳印记,已经能隐约看得见赤红的砖石。 巷子里阴暗脏浊,隐隐发出阵阵恶臭,越往里走,白雅婷的心就越乱了几分。 樊哲带着白雅婷在一处破旧的房屋前停下,门口的垃圾已经堆积成山。 白雅婷不可置信的望着樊哲,她无法想象向来养尊处优的哥哥,竟然会蜗居在这种地方。 樊哲看了白雅婷一眼,便抬脚将腐锈不堪的铁门踹开。 一股恶臭随之扑鼻而来,四处弥漫着靡烂的气息。 樊哲见白雅婷脸色不好,有些后悔,轻触她的手腕,却仍旧被不动声色的避开。 简易的出租屋内,只有一张拼凑起来的木板床,屋内的男人却蜷缩在地,他双手抱头,手脚上的淤青一片,伤口可怖,嘴中断断续续地呢喃自语。 “哥!”纵然再窘迫,白雅婷也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白言顾像是神志不清,见有人来却猛然从地上爬起,一脸惊恐的望着两人,“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有钱的,我有钱!” 似乎已经分辨不出对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白言顾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几乎遍布全身,原本清秀的脸早己狼狈不堪。 樊哲将白言顾送到了私人医院,一切安排妥当,白雅婷在病床旁陪了一夜,任凭樊哲如何劝说,她也不肯离开半步。 专属清晨的屡屡薄光酒在白雅婷的身上,照的她恬静可人,望着眼前纤瘦坚强的女人,樊哲不再勉强,只是刚提起的手还未落下,便感觉到了她的闪躲。 樊哲的手僵在原地,始终没有触及梦寐以求的女人。 “雅婷……不要拒绝我,好不好?”他神情落寞,喑哑着声音哀求着。 白雅婷微垂着眸,只轻轻摇了摇头,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她不能这么自私,负了他还要给他希望。 白言顾终于有了些残存的意志,睁开眼看到白雅婷的那一刻,心里却是五味杂陈,眼眶中泛着泪水。 他别过脸,梗着脖子,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我吸毒了!雅婷。” 白雅婷的脸上没有太大的波澜,早在医生替他检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白言顾染了毒,而且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她的手轻抚上白言顾微粗的手背上,轻声安慰,“哥,会好的……”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他。 白雅婷觉得自己亏欠哥哥和白家太多。 两兄妹就这么僵持着,白言顾的脸始终别向一侧,不肯面对她,白雅婷正打算说些抚慰的话,却见白言顾忽而回过头来,双目猩红,深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是傅思沉!一切都是傅思沉害的!” 正文 第六章:我满足不了你吗? 白言顾资质平庸,更没什么经商的手段。 父亲突然走后,白氏的担子便落到了白言顾的身上。 之前白言顾之所以能稳坐白氏,顺风顺水,也是因为傅思沉。 如果不是傅氏支撑着,恐怕白氏早已落没。 当初白雅婷如果能够早些明白这一点,那么或许,那时她便不会只顾着自己毅然决然的跟着樊哲逃走。 而现在,她还是要回来求这个她又怕又怨的男人。 自从她逃走后。傅思沉就抽走了对白氏所有的支持。 白言顾走投无路只有去求傅思沉,几次上门,都被傅思沉拒而不见。 就算好不容易堵到了他,等到的,也只是傅思沉的一句,“让白雅婷来求我。” 他明知道她已经离开,却要用这种方式,来逼她出来。 白雅婷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可能为此埋怨。 她知道,商人本就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况且,傅思沉从来没有义务去支持白氏集团。 白言顾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樊哲便陪着两人从病房中出来散步。 三人气氛融洽地闲聊着,偶尔的时候樊哲会故意扯出些话,逗的兄妹俩轻松的笑起。 白雅婷明白他的用心,仅管什么也没说,看他的眸中却饱含了太多的感激。 白言顾站在两人之间,别有用意的借口离去。 望着白言顾离去的身影,感激的话还未脱口而出,樊哲便将白雅婷往自己那侧拉了拉,便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半拥在了怀里。 白雅婷正欲退步,远处急促刺耳的喇叭声便隔空传来,由远及近。 两人放眼望去,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闯入视线,还未回过神来,便急速稳妥停在了眼前。 轮胎的摩擦声还萦绕在耳,白雅婷心中不由一紧。 是傅思沉的车。 黑色玻璃车窗缓缓而下,露出男人英挺的轮廓,男人薄唇紧抿,微蹙的眉彰显着他此时心中的不快。 车上的男人只扫了白雅婷一眼,便冷冷的说了一句,“上车”。 白雅婷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傅思沉,这就是你对待女人的态度吗?!”樊哲将白雅婷护在身后,并不打算放人。 这是他捧在手心宠爱的女人,怎么能容许别人半点糟蹋。 余光扫过两人紧搭在一起的手,傅思沉低低的冷笑,对着他嘲讽般说道,“她是我的女人,跟你有关系吗?” 见白雅婷仍旧没动静,傅思沉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上车!” “你……”樊哲愤懑的说不出话来,垂在身侧的手正欲挥拳而出,却遭到白雅婷的阻拦。 白雅婷面上带着歉意,“樊哲,我哥现在情绪还不稳定,能麻烦你多照顾下他吗?” 她才刚找到白言顾,不想再惹出任何事端来。 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樊哲情绪有些激动,“雅婷,你忘了当初你为什么要逃出来了吗?傅思沉他就是一个魔鬼!”樊哲将她拉至一旁,信誓旦旦地保证,“你相信我,也给我点时间,白氏的问题我一定会解决的!” “已经解决了。”白雅婷轻吐出声,表情填了满满的愧疚,“是我对不起你,那时答应嫁给你,是因为……” “别说了!”生怕再从她嘴中听到任何字眼,樊哲牵强地扯出一丝笑意,将她的手紧握在温热的掌手中。 “我想听的,从来都不是这些……雅婷,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傅思沉能给你的,我樊哲,一样能给!” 就像是承诺一般,就连柔和的脸都肃立了几分。 坐在车里的男人早已等的不耐,又警告般按了几下喇叭,这才换来女人踌躇而来的身影。 白雅婷倾身坐进车内,还未坐稳,车子便绝尘而去。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紧握着方向盘,微皱的眉头隐着怒意,余光扫过女人冷淡的脸,嗤笑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我倒成了那个棒打鸳鸯的人了。” 不愿与他争执,白雅婷只侧过头凝着街景。 可她缄口不言的模样落在傅思沉眼里却成了允默。 车内的气氛僵持而下,堆积在胸的怒火快要将他掩埋。 傅思沉的车一路疾驰,直直将车停在傅宅的门外,“下车。” 他冷冷的丢下一句,人已经探出了车外。 白雅婷推开车门,一只脚还未落地,便被傅思沉大力的握住手腕,拽出了车内。 佣人们都识趣的退了下去,傅思沉的手环绕在白雅婷的腰上,将她半拥半拽着便上了楼。 白雅婷跄跄踉踉的紧跟着他的步伐,傅思沉沉着脸抬手将卧室的打开,一把便将白雅婷推进房内。 白雅婷猝不及防,就这么摔在了地上,膝盖被磕红一片。她紧咬着唇闷声吃痛,低垂的眸始终不愿抬起。 “刚才不是还挺开心的吗?”傅思沉冷冷逼近,理智早已被女人冷漠的神情抹去,“怎么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白雅婷冷冷的解释。 “那是什么样子?”不满她的忽视,傅思沉紧握住她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来,“怎么?是我满足不了你了吗?还是……他更能满足你?” 正文 第七章:你不是想要男人嘛 不再等白雅婷回应,傅思沉粗蛮的扯开她的衬衣,大掌抚上她的腰让她紧贴着自己。 精巧的扣子散落在地,让白雅婷的裸露在外的肌肤裹上了一层寒意。 “不说话?还是无话可说?”傅思沉眼光阴蛰,咄咄逼人的态度像是要吞没了她一般。 “我能说什么?你又什么时候给过我选择的权利?”白雅婷嘲弄般笑起,迎上他眼底深藏的怒意,“我是人,不是你的私有物!你很明白,如果不是为了白氏,为了我哥,我早就逃的远远的了!嘶……” 白雅婷猛的一阵颤粟,紧咬着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傅思沉啃咬着她白皙的锁骨,温热的大掌按在她微凉的身体上。 “逃?你想逃到哪里?”他欺身而上,眼里染起一层欲火,“你不是想要男人嘛,来啊,我都满足你……” 傅思沉低下头,冷确无误地攫住她的唇,炙热的吻烫的白雅婷一片灼热。 白雅婷被他吻的快要窒息,挣扎着想要躲避他猛烈的攻击。男人脸眸一深,一只手蛮横地制住她乱动的脑袋,强硬的攫取着她的甘甜。 一手扯下领带,轻易的钳制住不安分的女人,不由分说便将她的双手绑在床柱之下限制了她的自由。 傅思沉的行为对她而言是种侮辱。白雅婷挣脱不了,只能半躺在床上伸着腿胡乱踢他。 “放开我!别让我更恨你!还是说,你这次也打算和之前一样把我关起来,让我生不如死!” 白雅婷的反抗没有得到他半点的疼惜,只要一想到她要离开,傅思沉便无法冷静下来,他擒住白雅婷细嫩的脖颈,嘶咬着她的每一寸。 “我说过,你可以恨我,但别妄想从我身边逃走。”他的眼底暗藏着诡谲的光,像随时吞噬她一般。“这是我今天给你的惩罚……” 他的嗓音低哑,却透着十足的魄力。 傅思沉炙热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包围着她,他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撩拨地抚弄着她的每一寸…… 傅思沉是个老练的高手,让白雅婷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身体不由自主地在颤抖。 察觉到她的战栗,傅思沉邪笑一声,薄唇移到她的耳边,“还有第二个男人能给你这样的快感吗?” 他的话太过直白,让白雅婷一阵羞赧,不想再让自己发出一声嘤咛,白雅婷紧咬着唇,忍受着他的占有。 可她越是这样,傅思沉便愈加凶猛前行。 男人折磨了她好久,才肯放过她,白雅婷体力不支,早己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推开趴在身上的男人,便沉沉地睡去。 被捆绑的手腕早己被磨的发红,望着女人安静的睡容,傅思沉小心翼翼的替她松开了束缚,指腹轻柔的在她手腕上摩梭。 海藻般的长发凌乱的铺在枕上,细碎的发丝合着汗水粘在脸上,傅思沉细心地帮她擦拭了身子,替她换上了她最爱的纯白睡衣,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整个过程她都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恬静的像个睡美人一般。 傅思沉怕她睡的不舒服,这才万分不舍的将她的头轻放在柔软的鹅毛真丝枕上。 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缓缓俯下身在女人额间刻下温柔的吻。 他呢喃自语,轻不可轻。 “白雅婷,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离不开你……” 她倔的连半点悔改的机会都不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正文 第八章:同归于尽? 白氏的落败,傅思沉都看在眼里。 白家是做地产起家,而现如今,新开发的地产项目竟然空置了多半,广告打不出去,市场已然忘却了红极一时的白氏地产。 诺大的总裁办公室,A市鼎鼎有名的开发商已经被尽数网罗在傅思沉的办公室里。 “白氏的新地产项目,你们谁要代替销售?”傅思沉单手抵着额头,眼眸微微低垂,高贵的宛如天神。 底下的人听了傅思沉的话,都显得有些为难。 “傅总,您也知道,白家现在已经不行了,谁还会给那么高的价格去跟白氏合作?” “可不是,傅总,这可是有些赔本的买卖,傅总人如此精明,这种风险还是不冒进的为好啊!” 异常的统一,一致的反对声音淹没于耳。 傅思沉依旧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说话的语调没有一丝波澜,“和白氏签多久,就跟傅签多久!” 话音一落,四下顿时就乱做一团! “我来,白氏的楼盘我万古照单全收!”一个势利样子的商人敏锐的跳脱出来! 跟傅氏合作,无疑就已经能成为业界认同的标杆,这比打多少广告都来的实在!更何况傅氏的优厚待遇足以让万古在白氏的投入悉数赚回来。 最重要的是!傅氏的面子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傅思沉心情甚好,脑中却浮现起那个明眸皓齿的女人。白雅婷这么在乎白氏,如果她听到这个好消息,也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同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傅思沉疾驰而归,仅管多日的辛劳已让他有些疲惫。 半山别墅,傅思沉站在门外,有些迟疑的推开了家门,却没有在家中看到那个女人的踪影。 “先生,白小姐她走了。”佣人知道他回来的目的,略带遗憾的告诉他。 傅思沉微微颔首,将身上的手工西服脱下丢置一旁,高大的身躯瘫软在真皮沙发上,眯着眼沉沉叹了口气。 昨晚,对她确实有些太过冲动了,他或许该学着道歉的,这样他们的关系或许也就不会如此僵持…… 急迫的电话声,顷刻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傅思沉凝了眼手机,面色有些沉重,将电话移至耳旁。 “傅总,您处理白氏的结果让董事会很不满,傅衡网罗公司的高层,已经准备动手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简洁干练,短短几句却完整阐述了傅思沉所关心的一切。 “知道了。”傅思沉按掉电话,面上带着一丝冷意。 白氏这块骨头,董事会本来就虎视眈眈,白氏落难,傅思沉不但没有收购,反而背道而驰扶正白氏,自然会引得不满。 傅衡选择这个时机下手,是再自然不过。 哼,傅衡这个老狐狸,动作还真是快。 …… “你不能进!先生,没有傅先生的命令您是不能进入的!” “不能进?我为什么不能,傅思沉那小子是没脸见我了吗?” 身后传来几声争吵,让傅思沉本就浮躁的心更加烦闷。 刚回头,便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挣脱着下人扑驰而来,可虚浮的脚步一个趔趄,竟直直倒在他的脚边。 匍匐在地的男人吃痛般呻吟了几声,身上宽松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搭在骨架上,裸露在外的手瘦弱不堪,印满星星点点的针管印记。 “怎么,现在连走路也要人搀扶了。”傅思沉语气尽显不屑,移开脚步,懒得再多看一眼地上的人。 要不是看在白雅婷的面子上,他早就吃下白氏,踢了这个废物! “傅思沉,你少在那幸灾乐祸!”白言顾挣扎着起身,三两步追上他警告般说道,“我不许你再纠缠雅婷,要不然我拼了自己的性命也会跟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傅思沉好笑地看着他,鄙夷的神色一览无余,“就凭你?” 忍受不了傅思沉的轻蔑,白言顾一声怒吼便一拳挥了过去。 毒品早已将他的精力掏空,白言顾空有架势,却脆弱的不堪一击。 傅思沉轻而易举的躲过,反倒是白言顾自己却又重重栽倒在地。 白言顾趴在地上,磨蹭了好久都未起身,再抬起头时,神情已有些不自然。 他眼神涣散,四肢开始微微发颤,恍恍惚惚的样子有些渗人。 傅思沉眸色微沉,下巴微抬便朝着下人吩咐道:“把他绑起来。” 白言顾精神萎诽的很快,被五花大绑的固定在黄梨木椅上,哆哆嗦嗦的时不时吐着些不着调的话语。 终于有了立刻找她的理由,傅思沉不再迟疑。 电话那头的女人语调平淡,像是没有多大交谈的兴趣。 “你最好现在就回来。”他声音低沉,见电话那头的女人没有回应,这才又缓缓加了一句,“如果,你还想见你那不中用哥哥的话……” 正文 第九章:乖乖做我的女人 话音刚落,傅思沉便丢了电话,只留白雅婷一人在电话那头慌乱不己。 半山别墅里。 白言顾已有些癫狂,他面目狰狞,双目猩红的望着倚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求求你,傅总,给我一点,就一点好不好,我的钱都给你,都给你!”白言顾卑微的哀求着,抖动着双唇看上去痛苦不堪。 傅思沉的指腹节奏有致的轻扣着扶手,连眼皮都懒的抬起一下。 白言顾四肢被绑着动弹不得,只感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好似攀爬着千万只蝼蚁,在啃咬着自己,吞噬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傅总,你给我一点,我把我妹妹叫来求你,我让雅婷求你,好不好……” 听到了白雅婷的名字,傅思沉这才懒懒的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 见傅思沉终于有了反应,白言顾欣喜不己,他伸着脖子,抓着最后一丝希望,“傅总,你不是喜欢我妹妹吗,只要你让我舒服了,我保证,我保证我一定让雅婷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白言顾的话像是引起了傅思沉极大的兴趣,他缓缓起身,上前两步停在了白言顾的眼前,疑惑般问他,“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打算让她怎么伺候的我舒舒服服的?” 傅思沉嘴角含着笑意,似乎对这桩买卖很是赞同。 “傅总,我妹妹跟过你,她的滋味你不可能没尝过,要不然你又怎么会对她念念不忘。”白言顾激动的看着傅思沉,一脸期待,“傅总,雅婷最听我的话了,只要我一句话,别说让她跟着你,就算我让她陪别人睡一晚,她也……” 白言顾话音未落,傅思沉的一拳便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狠厉的拳头接二连三的落下,砸的白言顾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触目的血从嘴角渗出流淌而下,傅思沉却依旧未觉得有半点解气,他揣起白言顾的衣领,危险的逼近。 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一只丧家犬来品头论足了? 眸色一沉,傅思沉提起手不由分说的又朝白言顾挥去。 “住手!” 血肉模糊的前一刻,突然传出的那声叫喊,让傅思沉硬生生收住了拳。 白雅婷踉踉跄跄的朝前奔去,挡在两人之间。 “傅思沉,你别太过分!”身后的白言顾痛苦的传出一句呻吟,让白雅婷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粗壮的麻绳已经将白言顾的胳膊勒出了淤青,脸上新添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如果她再晚来一步,白言顾恐怕也命都要丢了! 白雅婷怒目而视,恨意早己弥漫了整个心头,“傅思沉,是不是一定要别人狼狈不堪,你才能得到那变态的满足感!” 细嫩的手紧紧的扣住他的的臂膀,尖利的指甲毫无怜悯的嵌进肉里,没有半分顾忌。 自从那件事后,他还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会到,她有多恨他。 变态的满足感? 傅思沉细细品尝着这六个字的滋味。 手臂的疼痛那么清晰的传来,他却察而不觉。 从白雅婷踏进门到现在,她一句不问,便将他判了死刑。 傅思沉忽然低低的笑起,万分好笑般望着眼前的女人,“白雅婷,就你那废物哥哥,如果我想弄死他,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吗?”大手一挥,便朝着身后的人吩咐道:“把他交给警察。” 他百般的想讨好她,这女人却如此糟蹋他的自尊! “不要!”白雅婷拉住他,“我求你……” 纤细的手被傅思沉冷冷地甩开,漆黑的眸中有望不到底的阴霾,“你不是说我们之间只有买卖?” “你用自己的身体换回了白氏,现在,你那个废物哥哥,又打算拿什么来换?” 傅思沉的质问声萦绕在耳,逼的白雅婷说不出一句话来…… 佣人喊了几个高大的男人要将白言顾拖走,向傅思沉询问了几声,却并未得到他的回复。 傅思沉的视线落在白雅婷的身上,像在等着她最后的答案。 白雅婷呆滞的半跪在地,微张的薄唇并未吐出半个音符。 停了许久,才轻不可闻的说了句:“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 一瞬间,傅思沉的脸色僵了几分。 “当初我肚子里的那一条命,换我哥一条生路,不算过分吧?”白雅婷颤颤的起身,冷冷地问他,“还是傅总已经忘了,需要我提醒你,当初,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那个她才刚发现存在,就被夺走的孩子。 屋外的光就这么洋洋洒洒地落在窗外,隔绝了一切炽热,屋内的两人内心却早已被潮湿和阴冷占据。 佣人早已带着高大的男人识趣的退下,偌大的客厅中,白言顾始终昏厥着,白雅婷与傅思沉相视而立,气氛似乎已经冰裂到了极点。 “所以你想要报复我?”傅思沉扣住白雅婷的手腕,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塞进她的掌心之中,“还是……想要一命抵一命!” 傅思沉抓着白雅婷的手,向自己的胸膛逼近。 尖锐的刀尖穿破轻薄的衬衣刺进肉里。 脉脉的鲜血,浸湿了一丝不苟的衣衫。 白雅婷的颤抖,分外明显。 “来啊!杀了我啊!”傅思沉低声吼着,“白雅婷,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要么杀了我,要么……乖乖做我的女人!” 正文 第十章:你离不开我的 白雅婷感受到了傅思沉双手的力量,他正带着自己的双手,将刀子一点一点的插进他的身上。 她能够从颤动的刀刃上,感受那皮肉撕裂的跳动,白雅婷惊叫着收回了手,刀子也从傅思沉的胸膛拔了出来,带着一缕鲜血,滴落在地上。 “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在你的骨子里,你还是离不开我的……” 然后还没等傅思沉说完,白雅婷刀锋一转,迅速的往自己的脖子刺去! 尖锐的刀子瞬间划破了她白嫩的肌肤,二人的血液混杂在了一起,电光火石之间,傅思沉一掌打掉了那还未来及深入的尖刀。 “白雅婷,你干什么?”傅思沉的声音在明显的颤抖,刚才的那一刹那,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永远的失去面前这个女人。 白雅婷卸了力,一下子没站稳就跌坐在了地上,血液顺着脖子缓缓的留下来,也同样浸湿了她的衬衣。 “我要干什么你看不出来么?”白雅婷的眼泪顺流而下,她苦笑着看着地上的血滴,声音是极度的疲倦:“傅思沉,你折磨我折磨的还不够么?身体上,精神上,我真的累了,与其杀了你还不如自我了断来的干干净净。” 傅思沉的心猛地一痛,为什么?明明自己告诉过她,只要留下来乖乖做自己的女人就可以了,为什么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 “你就这么恨我吗?” “你认为呢?如果换做你是我,我想你早就开始杀人了吧?” 傅思沉一下子沉默了,这个问题他还从未考虑过,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这么对他。但是如果真的去想一下的话,白雅婷说的没错,他会找准一切机会杀了对方。 可是……你面对的是我啊?傅思沉心中特别想要说这句话,但是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收拾一个空房间出来,墙壁包括地面上全部铺上软垫,然后把他给我扔进去。”傅思沉踢了一脚歪在一旁的白言顾,对佣人说道。 “你要干什么?”白雅婷担心傅思沉要对白言顾不利,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阻止他。 傅思沉冷哼一声,不耐烦的说道:“从今以后你们俩就住在这个别墅,白言顾我会找专人看管,我保证他死不掉。” 说完后,傅思沉也没有去管白雅婷,直接走出了房间,但是没走都远,就挥手让佣人找来医生,去给白雅婷处理伤口。 走回房间,傅思沉看着自己办公桌上关于白氏集团进行进行代售的合同书,顿时心中一阵冒火,本来他想把这件事情跟她分享的,现在看来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白雅婷被傅家的家庭医生搀扶进了专门的医务室,在处理了伤口之后,又被佣人送到了房间里,白雅婷很累,脑袋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雨夜,傅思沉浑身是血,笑容狰狞的看着她,然后忽然扑了过来,白雅婷在惊叫声中醒转了过来。 “不要不要……不要……”白雅婷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眼,脸色瞬间刷白。 因为她发现傅思沉此时正用两只手指摩擦着自己的脸颊,那一半明显是红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刚才自己噩梦中醒来的时候打上去的。 傅思沉本想来看看她身体如何了,谁知道看到她的睡颜之后略微沉迷于其中,正打算偷偷亲吻的时候,忽然白雅婷发了疯,直接双手左右开弓给了他几巴掌。 此时空气莫名的尴尬,白雅婷轻轻咳嗽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傅思沉站起身,背对着她说道:“我来是告诉你,这段时间你必须住在这里,白氏集团的地产我已经找人代为销售了,只不过白氏现在在你二叔手中,他会将白氏带到什么样子的境地,连我也不知道。” 白雅婷轻轻的点了点头,二叔那人她是在了解不过,心胸狭隘,自私自利,若不是他,白言顾和自己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一个地步。 “我哥呢?”忽然想到了白言顾,白雅婷猛地抬起头去问傅思沉。 傅思沉看着白雅婷,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高兴与感激,有的只是对那个废物的担忧,难道白氏集团现阶段的稳定,不应该让她对自己有一丝的感谢么? “死了。”仿佛赌气一般,傅思沉有些孩子气的呛道,但这足以让白雅婷瞬间暴走。 只见白雅婷在稍微的楞了一秒钟后,忽然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伸出两只手就要掐向傅思沉的脖子。 但是傅思沉可是当兵出生,一只手一抬就将白雅婷所有力道给卸了下来,然后再一推,白雅婷直接又躺回了床上。 “你又发什么疯?”傅思沉怒道,之前做噩梦打了自己几巴掌也就算了,现在清醒着又想要打他。 白雅婷眼睛通红,强忍着内心巨大的悲痛怒瞪着傅思沉说道:“一定是你害死了我哥哥,一定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原来自己刚才一句赌气的话,她给当真了。 “谁说白言顾死了?在我这里,除非我让他死,不然谁也不会死。”傅思沉冷哼一声,然后对白雅婷说道:“但是你们必须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否则,我可以保证白言顾会比死还惨。” 白雅婷这才冷静下来,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又缩回了被子里。傅思沉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白雅婷后直接走了出去。 “去找两个戒毒专家过来。”走出门外候,傅思沉对佣人说道,毒品这种东西,在沾染上的那一刻人就已经完了,倚靠个人意志力肯定没有用处,现在只能对白言顾进行强制戒毒了。 这时候助理打电话过来,告诉傅思沉,傅衡召集了董事会议,打算重提对白氏集团的收购方案。 “我知道了。”傅思沉挂断电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这个傅衡,还真当他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