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杀人买卖 大漠辽无边际,一望不到尽头,时不时刮起一股烟尘,随风呼啸着,附近有一家客栈,名为风悦客栈,那随风瑟瑟作响的招牌旗子,已经不堪回首,想必已经很少有人来入住这家客栈了,冷不禁让人一阵凄凉。不远处有一队马帮前行,几只骆驼背上各驮有两箱什物,他们艰难的行进在沙漠中,他们的脚力还行,半晌来到了风悦客栈前,这时迎面过来一帮黑衣人,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冲向对方,紧接着开始野蛮的抢夺东西,再就冲反抗者进行屠杀,不一会儿大漠中就传来了哭天喊地的哀嚎声,马帮中随行的有一位妇女,她带着两个八九个月大的婴儿,两个都是女婴,分别驮在一只骆驼的两侧,而她紧随其后,安排照看着,见这股饿狼杀人不眨眼,索性用自己的性命护住两个孩子,一个彪悍黑衣人冲那个妇女淫笑了几声,就慢慢地向她扑过来,把她按倒在地,那女人拼命的反抗,那黑衣人急了,坐起来冲女人狠狠的打了两个拳,女人被打死了过去,那黑衣人正急不可耐的准备去撕女人的衣物,这时从一个沙堆上跳出一个少年,他手拿起弹弓朝那黑衣人弹过去,只见黑衣人一声惨叫,少年打中了那厮的左眼,鲜血从左脸颊顺流下来,他气坏了,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左眼,另一只手拿起刀向那少年扑了过去,少年拼命躲闪,那黑衣人使得大刀在手里呼呼生风,那少年要是被砍到,那是必死无疑,那黑衣人正在与少年贴近,风起刀落时,从风悦客栈屋顶上俯冲下来一个老者,他朝那黑衣人的脑袋就一掌,那掌力几乎震碎了黑衣人的内里什物,只见他口吐鲜血,闷声倒地而亡,另一个黑衣人见兄弟死了,忙拿出弩箭乘老者不注意,嗖嗖就是两箭,那老者听风声躲过一只箭,另一只没躲过,被硬生生扎入了他的胸口,他也不多理会,咬住牙根,从胸口拨出那只箭,朝那厮丢去,那厮中箭倒地而死,老者扶着门前的杆子站了起来,幸好,还算他内力过人,那一箭并没伤到要害,他望着这尸横遍野的风悦客栈门前这番情景,这里本来已经很冷清漠落了,这下更显得几分凄凉萧瑟,这时大漠起风了,大风章起了沙尘,大风夹杂着风沙呜呜作响,让这片大漠笼罩了一片诡异,风悦客栈此刻已经不能再存在了,这里死了这么多人,还有谁还敢来此地,老者摇头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要找寻那个少年,但已经不见了踪影,便转身要走,这时那骆驼背上的两个女婴的啼哭传来,老者一惊,忙找到了那只骆驼,从箱子里抱出了两个女婴,往背上一系,朝大漠深处走去…… 咣当一声,一个酒罐子从房顶上掉了下来,一个醉意浓重的黑影倒了下来,这人便是江湖中被人称作“光影刀客”的司马玉龙,因为他出刀时你只看见一道寒光,而对方却己经倒在了血泊中,他又有一爱好,那就是嗜酒如命,平时没事就抱着酒坛子一顿狂饮,今天也许没有一桩买卖上门,因此索性在一笑楼要了几坛酒,飞身跃上屋顶独享一番。街上闹市繁荣无比,往来行人熙熙攘攘,穿行不绝,但对于司马玉龙这个江湖刀客来说,凡人都一样,只要有酒那就是神仙。在他冷冷的眼神里也只有杀人时才会痛快,在他出招的那一刹那,才能显示出自己独有的杀手锏---掠影一剑,这是他引以为荣的,自己的独门杀招同时也使江湖中人显为人知。 “光影刀,好久不见了,有好酒,也不通知我一声,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说话之人是屋顶下面一斗笠大汉,那斗笠遮住了上额头,双脸庞各有一块刀疤,明眼人一看,这个人很有杀气,而且是非一般的人物,司马玉龙睁开惺忪的双眸微微斜了一下,然后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道“你这个金瘸子,上次我意放你一马,你怎么又找上门来了,不怕我痛下杀手啊”,那斗笠大汉,名叫金铁杖,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的一个主,他那铁杖刚劲无比,只吃他一杖便让人不好受,轻则受点内伤,重则半身残废,他也是爱好打不平,那日街市有一帮公子哥调戏一女子,其父见女儿受辱,忙上前与那厮理论,不想那帮乌合之众却将老汉打死了,金铁杖恰巧路过,看不下去了就出了手,由于铁杖威力惊人,一杖之下,那公子哥的人物便被击得脑浆崩裂而亡,事端便由此引发,那公子哥乃是朝廷里宰相之子,那宰相得知犬子被人打死,很是痛心疾首,一连大病了几日,后来事情也就没有了结果。金铁杖哈哈一笑道“别开玩笑了,江湖上谁不知道,只要是你光影刀放过的人,是不会下第二刀的,再说,上次你有意放在下一条生路,说明你还是有些江湖义气的,至于江湖野史上传言的那些对你不利的传闻,我是不管不顾了,由它去吧,今天我来此,无非就是想结交你这位朋友,怎么样,赏脸吗?”金铁杖说到这儿,摘下斗笠,抬头望着屋顶上的司马玉龙,此刻他心里一阵发狂,心想这家伙也不知道死活,我有心放他一马,他不躲得远远的,竟然还在光天华日之下找到我,还说了这大通的狗屁话,也许这个时候那个买他杀人的卖主正在暗中看着这一切,司马玉龙想的没错,对他这个久经江湖的刀客来说,无时无刻都不能有一丝懈怠,随时都要警觉着周边的情况,那个躲在暗中的卖主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他想不明白,他都把银子给司马玉龙付了,为什么不见那个斗笠大汉的尸体,却原来是这个所谓的冷血杀手放了他一马,他错看了这个司马玉龙,心里倒不是心疼那些银两,只是上头吩咐的事情自己没办成,怕上头怪罪下来,他坐在对面那个酒楼里边喝着酒边观察着这边的情况,见那个司马玉龙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便忙招呼店小二过来,给了他几锭银子,吩咐店小二去对面一笑楼,将那个斗笠大汉叫过来,店小二收了银子后,屁颠屁颠的去了。金铁杖见话说了这么久,也不能说动司马玉龙,有点泄气,正要从地上捡到大刀找司马玉龙理论,却见店小二跑过来拉住他,这金铁杖正急于恶气没法发泄,就一把揪住店小二准备痛打,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暗器击中了他的小腿踝,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店小二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明白这个堂堂五尺的汉子竟然朝他下跪,刚才一时着急差点忘了店里客官吩咐的话,忙说“这位爷,小的不敢,刚才有位大爷让我把你请过去,说有事找你”话说完,店小二也不敢停留,生怕大汉找自己的麻烦,一溜烟似的跑回去交差去了,金铁杖一时间摸不到头脑,刚才怎么会给那个店小二跪下呢,这时一扭头看到脚下有一根筷子,他明白了是有人使了暗器点了自己的穴位,此时一股麻痒从小腿踝冲了上来,站是站不起来了,索性就坐在了地上,刚才的那一幕,司马玉龙看到了眼里,他肯定了他之前的那种猜测,暗中是有一位高手在观看,而那根筷子像火流星一样打在了金瘸子的小腿踝骨,力道只有三成,要不然他的腿非废掉不可。 正文 第二章 出手 他见那金铁杖跪着不起来,知道穴位被点,忙坐起来暗中拾起一小碎瓦片,朝他弹去,这一点,金铁杖吃了一劲,立马站了起来,他见那店小二的背影朝朝凤酒楼那跑去,便踉跄的勉强的站了起来,他本身就是瘸了一条腿,另一条刚刚被点醒,麻麻的走路也就不歹劲,慢着步子跟了过去,司马玉龙见此也不敢怠慢,便从楼顶上飞身落下,在场的众人无不赞叹,好身手,好厉害的轻功。司马玉龙向众人微微一笑,径直走向朝凤酒楼,当上了二楼,便见金铁杖与一髯须老翁相视而坐,忙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想静观其举动,店小二没见过司马玉龙,以为是个过客,便上前招呼,问他要点什么酒菜,司马玉龙罢了罢手,要了一壶女儿红,这时那髯须老翁开口了,说道:“号称光影刀的司马玉龙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江湖上传闻你是个冷面杀手,没想到你却对一无名鼠辈手下留情,只怕当真有辱江湖朋友对你的爱称了,可惜了可惜。”说完独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刚那一句话似乎点到了面前的金铁杖,他明白过来,无名鼠辈说的正是自己,心头一阵不快,站起来要揪那老翁的衣襟,谁想那老翁动作之神速,这让金铁杖抓了个空,当下怒火丛生,举起刀就向老翁劈去,这一劈劲道不小,而那老翁并不躲闪,只用两根手指硬生生地将刀口挟住,金铁杖见此使尽了全力,这时只见那老者袖羽之间飘将起来,那内力源源不断渗透出来,只听“咣”的一声响,那刀口从中间断裂开来,刀尖在内功的作用下弹了出去,嗖的一下便插入了楼柱子里,深入了半尺,这一切都被司马玉龙看到了眼里,心里很是一惊,没想到这老翁的功力这么深厚,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而那金铁杖见状早己吓得面色苍白,司马玉龙当下想此人必然大有来头,看着装不太像七八旬,面色嫩白,髯须虽浓,但丝毫掩饰不了一幅干净利落,那招天玄指法,对于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便说道“一招天玄指果然不凡,阁下与春秋子是什么关系?那老翁见司马玉龙话里有话,明显是觉察到自己的乔装打扮,便应道:“光影刀就是光影刀,再怎么也瞒不过你”说着退去长髯,露出了本来面目,他看了看司马玉龙又道:“不错,在下便是春秋子的大弟朱贵,得蒙师父的错爱,授得一招半式,刚才的天玄指不过是花架子,真正的天玄指神功只怕更加出神入化”。说完,他回头看了看软在地上的金铁杖,笑了笑,对司马玉龙说道:“就这人你也救,想来你光影刀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司马玉龙并不理会这个朱贵。金铁杖虽说吓了一跳,但谁又料得到倒了一大霉,那震断的刀把手,经内力的惯性,直直击中虎口,猛的脑袋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司马玉龙探了探金瘸子的呼吸,还好人无大碍,只是被内力震晕了,忙吩咐店小二将他扶到客房休息,那朱贵下手也忒狠了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怎么就敢下此重手,他不解道:“朱贵,你向来从不与人结怨,如何却对一个金铁杖下狠手,麻烦你放过他,就算给我个面子”他知道今天这朱贵是冲着金铁杖来的,如果他离开了,留这么个无辜的人在这里,他也不放心,再说自己放过了他,怎会让他死在别人的手里,那太不人道了,要救人就救到底,那次没杀这个姓王的,只是出于江湖道义,人家出手惩恶扬善有何不可,可卖主偏偏选中他是何道理,本身自己作为一名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也不违江湖规矩,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交易的那天晚上,那个卖家没交待过一句话,自始至终只是交给他一个名单,而作为职业的杀手,也无须问长问短问明缘由。只要是人家让你杀谁你就直管照做就行,杀人的职业就是这样,谁的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要有能力杀了他,否则你就不配做一名合格的杀手,交易之后那黑衣人扔给他一包银子,然后飞跃而去。 正文 第三章 往事如梭 司马玉龙当时接这个单子时并没有在意,因为平常他接手的都是些江湖上一些争名夺利的事情,帮派之争向来是斗的你死我亡,他早己厌倦了这些事情,所以每况愈下,他都以酒来麻痹自己,对他来说杀人毫无乐趣所在,因此他的冷漠与冷血性成就了他那双冰冷的眼神,当年在天门山投师于清松道人门下,他与师兄林子豪深授师父的真传,二人出师之后便下了山,后来江湖上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说天山派与崆峒派的掌门之争引发一个武林传说,证明了司马玉龙的师父清松道人与当年叱咤江湖的第一高手江飒是师出同门,江湖中还传言,他们师父袁成北的武功己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他把自己的武学心得编制成了一本武功秘籍,最重要的是武功秘籍中藏有一个关于前朝元顺帝宝藏的秘密。话说当年他二人投入袁成北名下拜师学艺时,清松道人资质并不如江飒,因此袁成北的武功一半以上都让江飒学去了,几年之后,江湖上多了一个一等一的高手,那就是江飒,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打出了属于自己的江湖名号。而事实上,袁成北自江飒投于自己门下时,一眼就看出这小子心术不正,将来肯定会为祸武林,只是后来一直没教他最上乘的武功给他,江飒后来能有如此的造诣都是源自一个朝廷大内高手所传,那人是个太监,江飒为他所用,成了一名大内侍卫,不出几年那太监便传授给他一门阴毒的功夫,叫火云掌,他自持资质过人,因此练就的火候进度很快,他知道当年师父偏心,自始至终也没有传授上乘武功给他,心里很是不服,他是个疾恶如仇的人,早己在心里起了杀念,随后的时日里,他曾派人上天门山打探,也未得结果。袁成北对他早己死心,后来江飒亲自上山来找师父,被袁成北的一番言辞拒绝后,恼羞成怒,用火云掌痛下了杀手,关于袁成北留下的秘籍自是没有找到,只好下山,清松道人后来知道江飒弑师,便找到他,准备替师父清理门户,结果没想到江飒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反被他废了双腿,江飒顾及同门师兄的情面,没有痛下杀手,而清松道人下半生只好与轮椅为伴,师父袁成北的死始终是他的一个心结,一直是这个信念支撑着,这就让他在轮椅上悟出了一种武功,可以让他借助轮椅飞檐走壁,代步行走。司马玉龙是个孤儿,当年清松道人收下这个徒弟时,满脸欢喜,感觉好似当年的自己一样,再后来是遇到林子豪,林子豪当年是在沿街乞讨,被一帮叫花子围攻,被自己救下来的,便收于门下,二人在清松道人的教诲之下,很快就出了师门,清松道人在他们下山之时终于透露,收他们做徒弟时,只是想让他们去为完成师门遗愿,杀了江飒替他清理门户,司马玉龙和林子豪后来找到了江飒,此时的江飒已经不同往日,他杀了那太监后替代了太监总管一职,统领着一批锦衣卫死士,而他的武功也远胜当年,火云掌己经练到极致,他二人联手杀江飒最终也只能是飞蛾扑火,林子豪不幸死于江飒的火云掌之下,倾刻间尸体便化成一团焦炭。司马玉龙受了重伤,林子豪临死前救司马玉龙逃脱了出来,要不然也会是同样的下场。逃出了宫廷之后,司马玉龙找了一处农户家,静静地养伤,待伤好以后,便浪迹天涯,他觉得无颜再回去找师父,而师兄的死更让他伤心欲绝,林子豪临死时交给他一个降魔杵挂链,这也是作为同门师兄唯一的遗物,每当他摸着脖颈上佩戴的降魔杵时,就让他想起了林子豪临死前痛苦的表情,而对于给师兄报仇的事,这让司马玉龙陷入了纠结,自己现在的武功远远不及,怎么能杀得了江飒,他只能终日以酒为伴,整日喝的烂醉如泥,有一日,一个不速之客扔给他一个名单,想来是司马玉龙的那身打扮让那人误以为他是一个刀客,他不屑的随手捡起来当暗器丢了出去,那纸头径直深入了一颗胡杨里,那露出半张还在随风舞动,那人惊呆了,心下叫道好深厚的功力,而后被那人一激,他便从此走上了一条暗无天日的杀手之路。 正文 第四章 下 毒 司马玉龙安顿好金铁杖后就住在了隔壁,那晚,月光皎洁如新,他睡不着,于是问店小二要了一壶酒,飞身跃上房顶,独自畅饮,这时不远处,有一黑影飘过去,司马玉龙心惊此人的轻功好厉害,他站起来跟了上去,只见那个黑影进了朱贵的房间内,不久灯烛熄灭了,看不到屋里在做什么,他忙悄悄来到门边,静听屋里的动静,不一会屋里传来男女之欢,司马玉龙心想那黑影原来是个女人,想来这朱贵也是个好色之徒,他笑了笑,便悄悄地潜进了自己的房间,这会儿也有了睡意,忙合什被子进入了梦境……他梦到了林子豪和自己找到了师父,师父传授于他们二人一种无影剑,二人再次下山找到江飒,一对无影神剑双剑合璧,直杀得江飒那火云掌不能出手,正准备一剑刺向江飒,无奈一阵急促的咚咚声,让他开始手心发麻……司马玉龙睁开了双眼,原来是有人敲门,这场梦让他勾起了那段痛心的往事,让他不禁的有点感伤,那门敲得更响了,他忙下床打开门,见是那店小二,他手里端着一壶酒和一碟小菜,司马玉龙心下不明,问道:“怎么回事,我没有要这些东西啊?”那小二忙说道:“小的忘了说了,昨日有位客官吩咐小人一大早给你预备,那位客官说你就好这口,让你放心,他说对于你的那个金铁杖他早就死心了”接着小二拿出一张纸条说:“官爷,这是那位客官临走时留给你的,小的的差事办完了,你看没什么了,我就告退了”,说完就出去了,等店小二走了之后,他打开那张纸条一看,见什么也没写,他觉得奇怪,再看那一壶酒,说不定让人下了毒也不定啊,朱贵这个人素来不善于给人下毒这类下三烂的手段,再说为了一个区区金铁杖也不至于与自己为敌,心下安定了许多,忙穿好衣物,叫隔壁的金铁杖起来,准备赶路,哪想屋里没人回应,他心下甚疑,推门而入,见那金铁杖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探鼻息,人却早己死了好几个时辰了,转头一看,在金铁杖身下压着一封信,信函是交于他的,忙拆开,信内说:‘光影刀,江湖上恩怨非你我能操控得了的,昨晚上我己经知道你会来偷听我们的谈话,所以我们就将计就计将你护弄了一番,你今天肯定会打开那张纸条,那上面抹了毒药,你看了之后就会中毒,而后就毒发身亡,其实我并无意加害于你,只是上头安排要这么做,我敬你是条汉子,就留你一个全尸,在你死之前,我让你明白一件事,这个姓金的瘸子,他杀死了当朝宰相之大公子,无奈大内高手招集江湖黑白道上的各路人,要除掉这个姓金的为儿子报仇,这金铁杖也算有些许小聪明,竟然躲藏的相当隐密,要不是你光影刀出手,我们还真找不到啊”看到这里,心下一阵悔恨,想不到做一个刀客做的竟无形中杀了一个江湖义士,正在难过,顿觉得眼睛开始模糊了起来,他猛得一阵狂吐,地上顿时一片污血,心下不妙,毒性开始攻心,忙闭目打坐,点中了自己的任督二脉,这样不致于毒素回流,并用内力裹住了毒血,不一会儿,身上不适有点缓和,算是暂时保住了性命,他忙下了楼去找店小二,到得楼下,便一眼瞅见,上前一阵好打,那店小二吓得一脸苍白,央求着饶命,他本身也很无辜,此时司马玉龙心下一股热血沸腾,一阵黑血直喷桌面,店里的其他伙计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走了,那店小二想上前扶他一把,他不明白这个客官为什么一早下来就冲他发火,他只是照那个官爷的吩咐送司马玉龙那些物什,但怎么会发生这么大变故呢,先是店里死了一个,又有一个在狂吐血,此时,司马玉龙将店小二的手一把推开,踉跄得走出了客栈。一路上跌跌撞撞,来到了一座小庙宇,里面早己破落不堪,蛛网连结,只是地上还有一堆杂草,想来是路人路过放进来的,司马玉龙心口又一阵闷热,顿时一股鲜血从嘴里喷出,头脑此刻也不再清醒,顺势倒在了杂草丛中….. 正文 第五章 乞丐无名 当司马玉龙醒来之时,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瞪着眼睛望着他,他吓了一跳,忙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一地草堆散了一地,再看看四周,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乞丐眨巴眨巴眼睛奇怪的问道:“你还问我,你是谁,你怎么会住在我这里,这里可是我的家啊”。司马玉龙忙道:“哦,原来如此啊,那在下打扰了,我这就走”。说着扶着墙根站了起来,就朝门口走去。乞丐大叫道:“喂,你就这么走了,人家住店还得付几两银子呢,你在我这里就算白住了啊?”司马玉龙忙陪笑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兄弟,我这里只有三两银子你先拿去吧,再多的我就没有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三两银子丢了过去,那乞丐接住了银子,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就塞入了怀中,内心的不快也稍稍缓和了一点,就对司马玉龙说道:“这还差不多,三两就三两吧,我先记到帐上,以后你再还我,我查过你的身上也就只剩下这三两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不过,你得听好了,我不是什么小兄弟,我是个女儿身,看在你不知情的份上,本姑娘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走吧,我这里还要继续开张呢。”司马玉龙听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还真拿这破烂地当客栈了,他摇摇头走出了庙宇,现在是大中午,这会儿的阳光十分刺眼,有点让他睁不开眼睛,他回想起自己中毒的经过,后悔不己,他怪自己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不过,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他早以知悉,一般的毒不会是那种无药可救的,好在他江湖中有的是朋友,一叶青薜神医在江湖中名头不小,各路好手都不敢小瞧于他,只是顾及他的医术高明,再者华佗是他祖上供奉的祖师爷,他深得上一辈青囊经的真传,对各种药理熟惯于心,对于解毒和研制解药自然不在话下,薜神医与司马玉龙也有一面之缘。深居江湖中,结交一些江湖中的义气朋友,无非是多了一条生存法则。司马玉龙刚走了没多远,那个乞丐又吆喝上了:“喂,朋友,你的尊姓大名?”司马玉龙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看,问道:“姑娘,在下好象与你互不相欠了,你问我的名字何干,难不成以后还要追债不成?”那女乞丐急了:“不说就算了,还有就是谁以后向你追债了,我才不要呢,兴许有一天你有会有求于本姑娘的。” 司马玉龙哧的笑了一声,他想以后谁要有求于你,自作多情,忙应道:“多谢了,这位姑娘,但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那乞丐笑道:“我是无名前辈。” 司马玉龙知道她只是胡邹一个名字,也不与她争论,便应了一声,便告辞了,这一路上再也没那姑娘追过来,行脚也累了,便坐在路边休息,这时不远处,一队骑马官兵扑面而来,从司马玉龙眼前飞驰而过,马蹄子刚过,顿时地面上扬起大片尘土,他吐了一口,心想这架式京城中不定又有什么事发生了,想到这,对面过来一个扛着镢头的乡民,他忙上前问道:“这位老乡,刚才这些官兵怎么闹这么大一动静,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乱子?”那老乡一看是个外地人,便说道:“不错,昨天京师里出了一桩无头尸案,死的人从穿戴上看是个皇太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这天下真不太平了,恐怕是大明百姓又要遭殃了。”听到这,那老乡劝他赶紧离开这,不要再去京城了。司马玉龙连忙应声咐合,他想这当朝皇上也真是昏晕无能,这桩无头血案一定又是朝廷内搞起的内讧,想也查不出什么来,说是穿戴如太子模样,但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假扮太子,而死得人一定是个无名小辈,这只是个障眼法。想到这里,他想起了自己是要去找那个薜神医的,那个薜神医就住在京城之外的一个空旷山野,他这个人是闲云野鹤,住不惯京师繁华,曾有一个在京城做官的江湖朋友邀他在朝廷做事,专为官员看病的御医,他愣是没去,他想要是在朝廷当差,在一日就有在一日在风险,难保明天会是什么下场,自己自由惯了,为江湖中人瞧病治伤正是一个发挥本职的差事。 正文 第六章 神医一叶青 司马玉龙一路上停停歇歇,很快就在老远望见一茅草屋上升起一缕缕青烟,他加紧了步履,临近时,一丝令人闻香扑鼻的药味飘了过来,敢情那是个老头在熬药汤,但不知是什么药这么香,正思索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司马少侠,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司马玉龙一听这话,中气温和,让人缓缓的内心一阵受用,想来这老头这十几年的功力大增了不少,再一想,自己的到来他怎么会知道,心里有一阵疑惑,忙进了屋内,屋内十分清淡,除了一张茶几和几把手工做的竹藤椅以外,也没别的其它物什了装饰了,但最多的还是那一堆一堆放置有序的干草药,那这里没有什么药架子和簸萁,按老人家的意思是:这草药都是随地而生,我们是随地取材,总要让它们回归自然的本性,我们要用可以随时出去晒,但我们这里是空旷山间,随时用随时采,用不着积压成堆,原先的几捆药材是先前从京城带来的,一直就这么放着,不过你司马玉龙来了,恐怕就堆不起来了,你这几天就可能将它们用完。说完看了看司马玉龙,便说道:“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不一会儿,薜神医的眼神中发现一丝奇怪,他大惊,忙放下司马玉龙的手腕,匆匆跑出了茅屋,接着一声悦耳的口哨声由近及远,那远处的回音让司马玉龙惊叹这个薜神医的内力达到如此高的境界,不知与师父的内刚之气比较起来,谁能更胜一筹,想到这里屋外一阵马蹄声,随后声音慢下来,就传一个姑娘银铃般的声音:“爹,这么着急把我招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薜神医冷冷道:“我问你,你姐去哪了呢?”那姑娘一听,忙问道:“爹,我姐又闯什么祸了,再说了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薜神医气消了一半,忙道:“屋里的那位少侠是我的一个江湖朋友,他是着了别人的道,被人下了毒,你姐却按内伤给他治,好在用药不是太猛,否则急火功心,非但治不好他,还白白陪上他一条性命,”看了看女儿惊恐的表情,深深的出了一口气,道:“宛儿,我把过脉了,毒性不算太狠,还可救治,这妮子险些捻成大错,跟我进来见见司马少侠。”说完把宛儿拉进了屋内,刚才父女之间的谈话司马玉龙也听见了,他心想不知道他们说的给自己治病一事从何谈起,见父女二人进来了,忙站起来,这一抬眼,有点愣了,一个浓眉大眼的美少女望着他,他开始脸上有些许发烫,薜神医开始说话了:“司马少侠,这是我家小女,叫宛儿,那天给你治伤的是她姐姐,小女学医不精,你别见怪啊。”说完就忙着去找药引子。司马玉龙原先在那破庙里时看到的是一个乞丐模样的姑娘,眼睛大大的,只是满脸污物,难以仔细辨认,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有点似曾相识,想到这,宛儿笑着看司马玉龙呆呆的眼神,便问道了:“司马少侠,你怎么了?” 司马玉龙忙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哦,对了,我有一事不明,关于你姐姐什么时候给我治过伤?”宛儿顿时笑道:“这事啊,那你得去问我姐了” 司马玉龙道“问你姐?你姐在哪,我如何才能找到她?”宛儿笑道“司马少侠,你的记性真差啊,你前天不是住在她那吗?”司马玉龙一脸的狐疑,宛儿忙道:“我姐她住破庙里,你去找她吧?"司马玉龙这才想起了自己中毒那晚入住破庙之事,忙拍拍脑袋,宛儿见状格格笑个不停,见面前的姑娘笑自己的窘态一时脸有点红了,自己在杀手界号称冷面冷血的人物却在一个姑娘面前显丑了,正在思索之际,薜神医进得屋内,朝宛儿说道“别在这胡闹了,人家司马公子伤势未好,爹要给他宽衣上药,你先出去,顺便把你姐给找回来,”宛儿一听先是红了脸,然后朝薜神医吐了吐舌头,应了声,临走前又看了看司马玉龙。司马玉龙的眼神正好与她对上,宛儿朝他嫣然一笑,转身出了屋子。 正文 第七章 宛儿身世之谜 司马玉龙一直回味着宛儿那一刻间的嫣然,那种美,让他不觉间有些似曾相识,他抬头看这间屋里的什物,突然发现药柜上有一锦盒,那上面用金字刻着‘上官氏’四个字,正在不解之时,薜神医过来,要司马玉龙解开衣物,看他胸口中毒的迹象,当他看到司马玉龙胸前有一团血红的污迹,好似中了别人一掌,薜神医大感奇怪,他一生中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中毒迹象,忙问到道“司马少侠,你确实是被人下过毒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马玉龙忙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薜神医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了”,司马玉龙问道“老前辈,你说什么是了,我不明白” “司马少侠,你有所不知,你中的毒好像不是来自江湖,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这种毒出自宫廷大内,至于是何种毒,我现在也说不明白,不过依少侠你现在的中毒后的情形来看,毒性不会太大,应该有法可解” “那多谢薜前辈了,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薜老前辈”司马玉龙说 “司马少侠,别老前辈老前辈的叫,我也不习惯,我只是一介以草为生的郎中,称不上神医的名号,只是江湖朋友给面子,你就叫我老薜吧” “老薜,上官家与你何渊源?” “哦,老夫不明白司马少侠的问话,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喏,就是你药箱上的一锦盒,上面刻有‘上官氏’三个字,这上官氏?” 薜神医沉默不语,司马玉龙的一番言辞勾起了他以前的那段往事。 司马玉龙看着薜神医,此时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一些事。但转念一想,似乎不该这么问的,想到这里,司马玉龙觉得不该多问,便说道“老薜,在下很是冒昧,不应该打听你的家事,实在有些对不住” “司马少侠,不必介怀,这并非我的家事,实话对你说吧,宛儿并非我的女儿,她是我捡来的,她还有一个姐姐名叫灵儿” “灵儿?”司马玉龙不解道。“哦,你看老朽糊涂,一时没给你说明白,宛儿她的姐姐叫上官灵儿”薜神医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无名她是?” “哦,你说无名啊,她是我从大街上领回来,当时我见到她时,她正在乞讨,当时她还小,所以一直以来我们使终以父女相称” “哦,原来如此”司马玉龙说道。 “那怎么没见到灵儿姑娘” “不瞒司马少侠,灵儿她与我们已经失散了多年了” 薜神医继续说:“当年在大漠的一场杀戮,让上官家的两个孩子与父母阴阳两隔,我那时实难忍受,后来我就一把火烧掉了我那经营多年的风悦客栈,背着两个女婴从大漠来到中原,当时其母与我并不相识,出于同情我才决心将两孩子抚养成人,后来我无意中在女婴的襁褓中找到了你说的那个锦盒,她们家是复姓上官,那锦盒因此成为了其母的唯一遗物,而就在大漠的那场打斗,让我胸口中了一箭,那箭上涂有漠北的一种慢性巨毒,每天子时发作一回,我疼痛难忍,我担心无力照顾两孩子,于是将她们暂时托付给了我的姑嫂,终有一天,毒性好似侵入了五脏六俯,让我痛得晕死过去,当我醒来之时,我师父就出现在我跟前,他是一个苗医,是他给我驱了毒,他说我现在武功尽失,只是幸运得捡回一条命,后来我就拜师于他门下,我现在的医术还得益于恩师,再后来,我去找回宛儿姐俩时,所看到的让我很惊心,只见我姑嫂全家尸横满地,宛儿我是在灶头那找到的,这孩子还活着,当时高兴坏了,但唯独没找见灵儿,再后来我就带着宛儿四处行医,直到现在灵儿的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结” 司马玉龙此时想起了一件往事,当年他路过大漠时,曾用弹弓救过一个女人,世事沧桑,几经变迁,他也快忘了这件事情了,而且这无关紧要的事,他也不便说,也不想说。就随口说道: “薜老,没想到在你们身上发生了这样多的曲折,至于找寻灵儿的下落,我或许可以帮神医打听一下” “那就劳烦司马少侠了,对了,只顾着说这些陈年旧事,倒忘了给你看伤了” 正文 第八章 以毒攻毒 薜神医将草药敷到司马玉龙的胸前,然后和司马玉龙各自盘膝而坐,薜神医双掌合什,丹田内运集真气,瞬间聚拢了一团,他径直推向了司马玉龙的后背,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给了司马玉龙,这当口,那股内力在司马玉龙体内翻腾,热气从上身至头顶天灵盖散发。薜神医从武功尽失到这几年潜心修行,内力自是深厚不少,他想用内力加草药的药效来达到驱毒的目的,半个时辰的治疗过程,着实让薜神医耗损了不少真力,但终究不能达到目的,他头上的冷汗一阵一阵的渗了出来,他想起了师父临终前所说的一句话:医者通变化,常理勿思量。一番思索之后,他才明白师父临终之言,他忙将蛇毒草混合于酒中,让司马玉龙喝下去,司马玉龙知道薜神医想以毒草来化解体内的毒,这是以毒攻毒之法,对于薜神医来说,江湖中人给他的名号叫一叶青,是有依据的,他先前爱酿药酒,一叶青是他药酒的名字,酒的食材便是蛇毒草,这种草名称为蛇毒草并非有蛇毒,而 因其具有一些抗毒性而得名,它本身也带是有巨毒的,而它的抗毒功效需要在酒精中发酵后才能分解出来,所需要七七四十九天,而蛇毒草的毒素会在这七七四十九天内与酒精中和而不具有毒性。司马玉龙喝过药汤后,呼呼睡着了,想来这种草药如此神奇,而蛇毒草于其它毒草不同之处在于,它能让人产生间歇性睡眠。司马玉龙从床上坐了起来,一阵狂吐之后,地上一阵污血,这时屋外一阵暄闹,他走出屋,只见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在那给人说唱,他忙上前观看,这时那叫花子转过脸来,双目深情的望着他,望得他有点不好意思了,那叫花子朝他走过来想抱住他亲,司马玉龙急忙向后退了几步,他这才看清了那叫花子的脸,是无名,只见她又朝他笑一笑,然后只见一道寒光扑面而来,他来不及躲闪,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无名的那把剑就差几毫米就会刺入他的胸口,一个踉跄,猛得眼前一黑,司马玉龙掉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此刻司马玉龙醒了,原来刚才是一场梦而已,不过着实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可更奇怪的是,他头上汗不停的往下流,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司马少侠,你终于醒了,看来这药力不是途有虚名,解这种毒还是得以毒攻毒才行,少侠,你看地上你滴的汗液” 司马玉龙这才缓过神来,他往地上一看,吓了一跳,地上竟有一淌血,而他刚才擦汗的手上沾满了血迹。 这时薜神医说道:“少侠,你不必惊慌,这血乃是你体内的毒水,看来蛇毒草的毒驱除了你体内的毒了”他又接着说“司马少侠,你刚才怎么想起叫小女无名的名字啊,你做恶梦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了老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得找无名问清楚”说完起身就要走。 “司马少侠,你再有何要事,也等体力恢复了再走也不迟啊” “在下谢过薜前辈了,今日救在下一命我无以为报,以后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们后会有期”说完司马玉龙转身离去了。 薜神医目送着司马玉龙的背影远去,身影渐渐消失。 正文 第九章 情愫燃起  司马玉龙来到原先无名住的那破庙宇,当他进到里面时,空当当的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座神龛供在那里,他想无名应该搬到别处去住了,但一想到她把这座破庙当成客来收房租,不觉得一阵好笑,这时庙外一阵吵闹,他忙走出庙宇,见一些人围着一个叫花子打架,他最看不惯这种欺负人的事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于是一个飞身冲了上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统统都倒在了一边,司马玉龙拍拍手上的尘土,然后对那些人说了一些恐吓的话,把他们打发走了,他看见躺在地上的叫花子,身上烂得不成样子了,心下怜惜,忙上前去扶,当叫花子转过脸时,司马玉龙惊了一下,这不是无名吗,今天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忙将她扶了起来,她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他,从那沾满泥污的脸上仍能看出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庞,司马玉龙抱起她,问道“无名,他们今天为什么打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名只是眨着眼睛呆呆的望着他,司马玉龙只当她吓坏了。忙找了一个附近的包子铺,两人坐了下来,司马玉龙让小二上了两笼,他推到无名跟前,这时无名也不顾脏手,顺手抓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地吃的所剩无几,他又让吩咐小二再上了两笼包子,无名顺手就吃,不一会儿笼里空空如也,无名的一阵饱嗝确认她吃饱了,司马玉龙问她,现在想去哪。 无名用手指了指前方,然后瞪着双眼看着他,司马玉龙见她不吭声,想她定是不想和他说话,索性也不与他理会,起身便要走,不想那无名也站起身来,随他要走,司马玉龙只是摇摇觉得好笑,只好随她,一路上司马玉龙在前,那无名紧紧的跟随其后,一直低着头不语。不经意他们已经进入一片密林当中,司马玉龙大惑不解,转身问那无名为什么要来此地,来此地做甚,无名只是摇头,这时一个黑影从司马玉龙的头顶掠过,他顿感一丝凉意,知道有人躲在暗处,窥视着一切,而无名带他来这里做什么,自己一点也不清楚,正想到此处,那黑影又从头顶飞过,司马玉龙吩咐无名道“无名,你在此地等候,不要乱跑,等着我”说着飞身一跃,随那黑影的踪迹追寻而去,半晌功夫,跟丢了,司马玉龙只好原路返回,当见那无名早已无踪影,他大喊无名,却一阵声响,惊动了无数鸟儿。他呆呆站在原地,悔恨自己不该丢下无名一个人而去。正在无奈之际,林子里传来一阵大笑,笑声止后那人随后说道“好一个司马玉龙,你太儿女情长了,自古红颜祸水你难道不知道吗?好吧,在你死之前,我给你挑明白一件事吧,你当真以为你身边的女子是无名吗,她只不过是一个锦衣卫死士” 司马玉龙叫道“阁下是谁,在下与你有何仇怨” 那人说道“并未结仇结怨,我只是受命于上头而已” “那你的上头是谁,为何要与我百般纠緾不清” “这个问题我就不晓得了,我说过我只是受命而已,至于我的上头是谁,我也不便告诉你” “既然这样,烦劳阁下现身吧” 那人嘿嘿一笑,说完嗖的一声,飞身落在了司马玉龙的前方不远处,司马玉龙这才看清了这黑衣人,他身着一身黑衣,蒙着脸,只见那人说道“司马玉龙,好久不见” 司马玉龙不解道“你是哪位,我与你见过面吗?” 那黑衣人笑道“你司马玉龙的名气在江湖中谁人不知晓,当年可是叱诧风云的人物啊” 司马玉龙说道“不敢,在下不过是一个江湖浪子,实在称不上叱诧风云” “好吧,江湖中的恩仇还是按江湖的规矩来办” “照这么说,你是非要杀我” “我只是奉命行事,你我如果不涉及江湖恩怨的话,还可能成为朋友,只是如果我不杀了你,我的命也会保不住” “哦,有这么严重,那是谁派你来要我的命的?” “司马玉龙,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不该问的你也别问了” 那个黑衣人冷道“紫若儿,你显身吧” 说完,一个黑衣女子从树上跃了下来,司马玉龙一看,大惊,忙叫道“无名,你怎么会……” 那女子只是微微一笑。那黑衣人说道“我说过了她不是你的那个无名,她只不过是一个死士”说完转身对那女子说道“紫若儿,不用再装下去了” 说完,只见那女子从顺着后脑勺揭下来一层面皮,这才露出了本来面目,司马玉龙倒是一惊,原来她戴着一张无名的人皮面具,再细看那张脸,十分清秀可人,那眼眸间透着一种灵气,与无名相比,各有各的可爱之处,司马玉龙瞧着那女子有点不好意思了,那女子微微有些脸红。只听那黑衣人说道“紫若儿,我还有些事,这里就交由你了” 紫若儿说道“是师兄” 那黑衣人轻功甚是了得,只一个蜻蜓点水,便跃起,又连续几个纵云梯轻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紫若儿见师兄走远了,便从腰间抽出剑,准备刺向司马玉龙,当眼睛与司马玉龙相对时,一时心慌意乱,剑心刺偏了,司马玉龙则在她的剑心刺偏时,双指夹住了剑刃,只一抽拉,紫若儿惊慌便要倒地,当她见到司马玉龙时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似曾相识,这让她不知道怎么办,内心深处好像不由自主得对他产生了好感,当时她被人在大街上扭打之时,她从没想过会有人挺身而出,而作为一名死士是不可能对任何人产生情愫的,自己不过是义父的一个杀人工具而已,因此对突如其来的一丝温暖甚是怜惜。此刻司马玉龙内心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伸出双手将紫若儿托住,正在此时,一个暗镖从暗处射出,司马玉龙耳灵动,听出风声,他抱着紫若儿一转身,然后出左脚,只硬刺刺的踢中那暗镖,暗镖借力射向来时方向,听见林中深处一声惨叫,那人被击中倒地而亡。原来那黑衣人不放心,设了一个岗哨,监视着这一切,那人瞅中时机,想杀死司马玉龙,然而他失算了。这时司马玉龙的那一转身,径直将紫若儿搂入了怀里,紫若儿此时双颊绯红,早已娇羞失颜,这一阵香气袭来,冷不丁让司马玉龙浑身发热,那娇羞的喘气声,夹杂着一丝丝脂粉香,他此时有点目眩,他不由自主的将脸贴向了紫若儿,紫若儿此时闭上了双眼,她将双唇送向了司马玉龙,就在双唇快要贴到一起时,司马玉龙顿感脸上火辣辣的疼,原来紫若儿打了他一巴掌,刚才只是一场虚幻而已。此时紫若儿正怒目瞪着司马玉龙,他还这么死死的抱着自己,抱着自己的腰生疼生疼,还要对自己非礼。司马玉龙被紫若儿的一巴掌打醒了,一个美女倒在自己怀里,你没有非份之想也不可能,他忙松开双手,紫若儿那娇羞并未退去,她娇嗔道“你怎么能这样啊,你知道我要杀你,你不怕吗?” 司马玉龙笑道“我怎么你了,你的那一巴掌倒是打我打的不轻” “谁让你对我动手动脚了”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乌云爬了上来,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司马玉龙朝紫若儿看了一眼,说道“你看天变了,我们得赶紧走出这片树林,要不我们就出不去了” “谁要和你这个好色之徒一起了,我才不要呢,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在下也不强求,告辞,”说完,司马玉龙转身就走。 紫若儿甚是害怕,此时,天也黑了,这一大片林子里黑灯瞎火的,很难让人心里平静,时不时有狼嚎,当初,司马玉龙只是随紫若儿所指的路直走,不想进入了密林深处,夜里走路很容易迷路。紫若儿见司马玉龙说走就走,丢下她一个人,心里很是忿忿不平,当此她只能委屈自己,忙叫道“等等我,”追了上去。 正文 第十章 暴风雨   这暴风雨说来就来,大雨一阵倾盆而下,接着就绵绵不绝,司马玉龙和紫若儿浑身被淋了个落汤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废旧的茅草屋,那是砍柴人的一个临时处所,那屋里的什物乱七八糟,只剩一堆草垫地和一捆柴火在那里,二人的衣物都湿透了,司马玉龙在屋的角落寻到一块打火石,将屋内的空地上生着一堆火,将上衣晾在木支架上烘烤,紫若儿有些害羞,穿着湿湿的衣服只打冷颤。司马玉龙见此,摇头笑笑,紫若儿娇嗔道“你还笑,要不是因为你,本姑娘能受这份罪吗”   司马玉龙笑道“哦,原来还是我连累了紫若儿姑娘,那你说要怎么办才能让你安下心”   紫若儿说道“你出去,我想换衣服了”   司马玉龙站起身来,笑着走出门去,他望着门外淅淅沥沥的雨点,那雨点仿佛是一道穿不透的利剑组成的剑林,让人躲不过也死得不舒服,似有那种万剑穿心的痛苦,借屋内的火光,此时屋内一个美丽的倩影在脱去衣裳,那窈窕身材突显出来,凹凸有致,司马玉龙看呆了,暗惊那紫若儿有如此好的身材,只是那一身黑衣让她犹陷囹囵。   司马玉龙叫道“外面好冷,紫若儿姑娘好了没有,可否让在下进去啊”   “还没呢,再等一等吧,湿衣服还没干,我没穿衣服,你不方便进来”   司马玉龙只身着一件单内衣,屋外虽下着雨,但时不时有一丝凉风袭来,让他不禁得打起了寒战,猛然间打了一声哈欠,屋内那个不说话,他也不好意思进屋去,不过实在太冷了,他只得来回渡步让身体有一丝暖意来抗寒。站在屋门口好久了,他冷得实在呆不下去了,他朝屋里喊了一声,结果没声音,他轻轻的走进屋去,只见紫若儿只身着一件内衣,双手托住下巴静静地睡着了,她那种可爱样子让他心生爱怜,让他觉得怎么看都不可能认为她是一个禁衣卫,他呆呆地看了她半天,虽说她穿的衣服单薄,那祼露的脖茎以下,那蠢蠢欲动的乳沟曲线,让他不由得浮想联翩,但他很快很理智,忙上前将自己的那件烘干了的外衣披在了紫若儿身上,自己则往火堆里添加了不少柴火,紫若儿此时转醒了,她见司马玉龙坐在自己身前,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外衣,忙护住身体叫道“司马玉龙,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这是在哪?”   “你什么你,我能对你做什么,再说我即便对你那什么,你还不把我给杀了吗,我刚才进来见你这样,怕你着凉,所以给你披了件外衣,至于你在哪,你自然比我更清楚不过了”   “那什么,你怎么进来了,本姑娘还没叫你进来呢,我穿的又这么少,难免你会产生非份之想,你先出去”   “我在外面已经呆的差不多了,还让我出去啊,再说你的衣服也差不多干了啊”   “你到底出不出去啊,我要换衣服啊”   “好吧,那我好人做底,我出去行了吧”   说完司马玉龙走出了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似乎并不想停下来,这多半是老天爷眼中的泪水太多了。他无奈的笑一笑,冷不丁身上又是一阵凉意,又开始打起了寒颤,冷得牙关开始发响,屋内的紫若儿似乎听到了什么,她叫道“喂,你进屋里来吧,别冻坏了”   司马玉龙忙抱着身子来到了火堆旁,此时身体开始回暖,紫若儿笑着说“喂,冻坏了吧?”   “废话,你出去试试”   “我才不试呢,刚才谢谢了,要不睡着了肯定会着凉”   “不用谢,这又不算什么事,我说你不瞌睡了”“还有点困意,不过我不放心你这个色狼”“你既然认为我会非理你,你还跟着我干嘛,不如我们分开吧,等一下,我穿上衣物就出去啊,这样你放心了吧”   “你要去哪”   “我出林子,我怕我这个色狼非理你”   司马玉龙说完穿上外衣,就走出了门口,那紫若儿急坏了,叫道“你真走啊,你走了我还是害怕,人家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好吧,这可是你留下我的”   “是的”   “那你不怕我非理你吗?”   “不怕,我睡觉时手里拿把剑,这样你非理我,我就杀了你”   司马玉龙无奈的笑一笑,他真拿她没办法。   紫若儿果真手里握着那把星月剑睡觉了,她躺在那软软的草垫上,刚开始还有些不放心,睡得并不踏实,侧过来转过去,后来实在困得不行了,就进入了梦乡。司马玉龙打理着火堆,不让它熄灭,又添加了些许柴火,他转头看见紫若儿熟睡了,那酣睡的美态让他不禁看的入了神,看着看着他也顶不住了,他也有了睡意,便不觉的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