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前言   青春充满朝气,但也四处流溢着叛逆,一个为了一句善意的安慰,终身追求他的脚步,永不变心,即使最后主人公死去;一个为了改变生活、改变落后的家,忘记了疲惫,孜孜不倦的学习和工作,即使心中的那个她已经离开;一个虽然不是无心,可是她有着一双现实的眼睛,他没有和心爱的人走到最后,追求时尚的她用两个子结束了四年的恋情。一个收到自己哥哥的遗愿,从迪拜回来接手哥哥的公司,并从一直追随哥哥的那个她那获知哥哥的死因,肆机寻找机会感悟那个伤哥哥心得女人,最后那个女人知道真正应该拥有的人死去,自己很悲伤的自杀,一直追随哥哥的那个人终身未嫁,并收养了两个孩子,那就是自己和恋人应该有的家。   徐子沫,一个出生在美丽而偏远的农村,从小看着大山,喝着泉水,目睹了贫穷,却不甘心一辈子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的男孩。他从小就梦想自己能够赚很多很多的钱,将来用这些钱去学习自己梦寐以求的音乐、美术、体育。   因为家里穷,他没有画笔;因为家里穷,他没有自己一直盼望得到的吉他;因为家里穷他总是穿着破旧的衣服和同学打球,没有运动鞋,他不好意思去运动场,他只有在每个深夜独自一人在运动场寻找快乐。   小时候,当别人还在追逐打闹的时候,他已经没有童年的天真了,村子里的小孩,时常嘲笑他,说他只有劳动的命,夜晚别的小孩都跑得老远,为了看上一眼罕见的电视机乐此不疲时,他却孤僻的坐在自家的门蹲儿上看着星星。   徐子沫,从小都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性格孤僻,自己喜欢的东西别人从不涉足,兴趣广泛,他很坚强,有着一颗永远无法磨灭的上进心。   肖雅琪,一个有着城镇户口,或许从小没有亲眼目堵过贫穷,父母及其痛爱的掌上明珠。她从小视自己为贵族,崇拜欧洲王室,公主的时尚与典雅。小时候每个周末父母总会抽出一天时间陪她去公园玩耍的女孩。家里的玩具从沙发摆到了床上,布娃娃每天都不会离开她的手。   因为家里条件优越,从小她的朋友也很多,性格也很开朗,几乎在她的童年没有过伤心流涕,生活在城里必定会对外来的事物持傲慢的态度,性格方面也会突发出自我主义。   东方纯雪,一个长相出众,由于家庭的离异,自己几度周折,游历了很多地方的女孩。过惯了单亲生活的她,对于生活没有过度的奢求,她知道即使是自己想要的东西都需要靠自己。她对每件事都看的清淡,在她的理念中即使天塌下来了,也会有高个帮他顶着。   她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希望有一个男孩,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盯着她的眼睛,告诉她:“以后让我做你的依靠,在你的世界里我不会让你哭泣。”记得小时候每次看见父母吵架时,她总会躲在墙角下哭泣。伤心的阴影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坚强。   徐子善,子沫叔家的孩子,打小由于家庭的变故,他爸带着他去外地投靠了他家一个亲戚,最后为了生存,在子善很小的时候,他爸爸和一支私人组建的劳务队一起去了迪拜,最后不知怎么了,子善就失去了音讯,父亲几次去找了他们,都没有他们的消息,有人说子善被他爸爸带去了迪拜,也有人说子善可能流浪街头饿死了,他对于弟弟也是依稀的有那么一点记忆。   90年几乎是同一个年龄段的孩子,只是在时差上有了那么点差距。徐子沫的父亲上过几年学,虽然家里穷,可是他一直都让他家子沫就读。在他老人家的思想里,多学习几年总会比没上过学的孩子有出息。即使他砸锅卖铁也要供子沫上学,家里仅有的几亩地,也是在那老远的山间,为了有好的收成,子沫的父亲起早贪黑,常年下来自己的身体由于长期超负荷的劳动,得了严重的痨伤。后来由于事故,他父亲几乎干不了重活。   徐子沫,打小就干农活,家里的条件很艰苦,小时候又经常干体力活,由于营养不良,看起来瘦弱,但是天天的劳动身体看起来尤为结实。经常子沫和弟弟劳动在山间,看着大山静静的发呆。   此刻连绵无际的群山显得格外的秀气,浓雾飘渺在半山腰,夕阳透过雾层洒下金灿灿的余晖,一群燕子穿梭在空气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吱吱唧唧的唱歌,对面的山头总会有几只麂子讨厌的叫个不停,听老人们说,那是要快干旱的预兆。   子沫,总是问着弟弟一个同样的问题,山的那边会不会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弟弟也不时地傻笑,那边也可能是浩瀚的大海。兄弟两互相摸着各自的鼻头哈哈的大笑起来。   那年,子沫14岁了,该是上初中的年龄了,他母亲对他父亲着急的说个不停,父亲坐在门槛,抽着烟袋,心中好像也有一团烟。这一年的九月徐子沫以学校第三名的成绩升入了乡上的初中学校。一向性格内向的他,总是不爱和别人交往,可是新学校里他总会有一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在课余讨论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那时候他很懂事,因为家里的缘故,子沫每星期都会按时回家,为父母亲减轻一点负担,家里离学校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为了节省一块钱,就跑着回家。   学校的生活也很艰苦,那时子沫的父亲每星期给子沫的生活费有限,子沫一个星期总能节省一点,同学吃饭的时候他总是最后一个去,因为等别人吃完了,就不会有人看自己了。那时候泡面很便宜,他几乎每天都要关顾。就这么下来他一直很瘦,可是子沫的父母长相出众,他自然受其影响,他无论是个子,还是脸型都算上一个俊俏的男孩。   那时候,由于年龄还小,家庭的原因,有女孩经常和他搭讪,可是他都不好意思开溜了。初中的老师管教学生特别的严厉,布置的作业也很多,每个星期回家总有做不完的作业,他只能白天干活晚上做作业了。   他曾今诋讳过上帝,深夜他做着作业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梦中他和别的孩子一样嬉戏玩耍,他手中抓着零食边吃边看自己感兴趣的科普类书籍。可是深夜的风无情的刮醒了一个需要欧文社会天真少年的梦。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长大,长大以后就可以改变现状,就可以改变自己和整个落魄的家,自己是男人,自己长大了就可以撑起自己的家了。 正文 第2章第一次去县城谋生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初中的生活也快接近尾声,初三那年子沫加班加点的学习,每天点着蜡烛看书到凌晨两点。刻苦的学习换回了,子沫梦想的成真,子沫又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县上的重点高中。他高兴的跑回家,首先对弟弟说我要去山的那边看看,父母并没有因为子沫考上了,高兴的到处张扬,而是父亲眉头皱的更紧,母亲一言不发。   此刻,徐子沫感知到社会的无理取闹让他考上了高中,社会真是残酷的让他心寒,既然让他考上了却不能完成他上学的梦想。他丝毫没有责怪父母的意愿,他看看家里仅剩下来的那些瓶瓶罐罐,里面几乎都是空的,他背起书包拿着自己三年来积攒下的零花钱,说了句:“爸妈我去打工,去挣钱养你二老,供弟弟上学,我不会再让咱家这样贫困下去。”他很倔强说完转身就走。   父亲,冲了上去一把拉住儿子,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虽然子沫从小挨打不在少数,可是这一巴掌让他心里备份疼痛。父亲哀求着说:“儿子,我会想办法让你上学的,只要我和你娘有一口气,绝对供你上完学,你现在不上学了,山外你又没去过,又没有什么手艺,社会上怎么混,你想当二混子吗?好好待在家,等秋后粮食收了,我拿去一卖,你的学费就有了。”当时高中的学费就一千多块钱,可是对于农村的普通家庭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粮食卖了,粮食卖了…那家里人吃什么?到来年再收粮食的这段时间怎么办?”子沫揪心的想着,“我不能为了去读几句书,让家里人挨饿,我不能,我的良心也不安的。”   子沫,虽然很听父亲的话,可是看着家里惨淡的光景,自己默默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改变这一切。他含着泪对父亲说:“儿子,知道错了。”   离开学的日子还很漫长,子沫打算和同村的东健一块去县上找份活赚点去省城上学的生活费。在他再三的请求下,父母终于答应了,但让他保证在开学之前回来。   积累求生才是获得永恒的经验第1节乡下人第一次来县城,好奇冲动,工作却无动向   徐子沫就这样和同村的东健,踏上了开往县城的班车,一路上他无比兴奋,毕竟自己第一次去县城,班车开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一颠一跛很容易催人进入梦乡。东健早都借着这催眠的旋律进入了梦境,子沫却还在幻想着自己会在县上有一番作为。   经过半天的驰骋,班车终于到了县城,从来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乡下人,对于眼前的事物充满了好奇,东健见到什么都要问一下这是什么?哪产的?怎么玩?子沫在一旁捂着嘴笑。   子沫并没有心思去欣赏什么稀奇八怪的东西,一心只想找到一份工作,安心的挣钱。由于贪玩的东健,对什么都充满好奇,最后却招来了一场灾难,小偷猜到东健的心里,把东健身上的钱全给骗去了。第一天来县城却遇上这种事,工作也没找到,晚上饥肠辘辘的两人,就靠身上仅有的一点钱吃了顿饭。   晚上他们顺着街道两边蹒跚的走着,夜晚的风凉的有点特别,幸好是六七月份,不至于露宿街头会把人冻僵,东边天上的圆月还很照顾这两人,为他们照明了方向。公园八九点人还很多,可是十点过后人们都匆匆的回家休息了,寂静的夜来临了,路边的草丛里只有蝈蝈和蟾蜍的叫声。子沫和东健找到了一张石头做的躺椅慢慢的也进入了梦乡。   梦中憨厚的东健想到了今天路过的那个玩具店,里面卖有那个年代最流行的游戏机,或许子沫从来没有见过那种高科技玩意儿,当时在村里也只有村长家儿子,长福有一个,每天为了炫耀自己的宝贝,他走家穿巷的炫耀,那天东健为了看一下长福的游戏机还被长福和一帮狐朋貉友打了一顿。东健在店里拿着那玩意儿,狠狠地诅咒了长福,我一定买一个比你好一百倍的游戏机,梦想的急切,掩盖不了心中的贪念,饥饿的意识,看见任何美食都会垂涎欲滴,梦中的美好已经刺激到东健,口水顺着嘴颊滴湿了衣襟。   子沫此刻还在为明天怎么找工作在着急,左右翻身,都无法入眠。此刻潜意识在他的脑海里翻腾,他好像借着月光看到了未来,自己在高中里成了他们班的尖子,每年都带着全班第一名回家,每年学校的奖学金都收入自己的囊中,那年母亲生日,子沫给了母亲一个可能母亲从来没有奢侈过的礼物。子沫用自己攒下来的钱为母亲买了一套衣服,母亲穿着衣服落泪了,母亲激动的说了一句:“我跟你父亲一辈子,他都没为我买一件衣服,我儿长大了。”子沫擦去母亲脸颊上的两行眼泪说道:“妈,以后我不会让您和我爸辛苦了,我会把我们家撑起来的。”   时间匆匆,人也匆匆,太阳从东边的地坪升起来时,这里已经透亮了。子沫喊醒了东健,他们整理了一下头发,拿起行包就继续去寻找着工作。每当他们走到一家店面问店主需要招人不?人家都会问他们同一个问题:“孩子,你们多大了?”那时的子沫和东健都才16岁,人家嫌他们年纪小,国家禁止各企业用童工。一家家的走,一家家的问,几乎没有人去用这两个廉价的劳动力。一次次的碰壁,一次次的遭人冷落,东健忍受不了准备放弃,有回家的打算了。可是子沫,他的性格刚烈,愈是感受到刺激心中越要坚持,一天的时光就这样打眼间的过去了,他们俩儿仿佛忘记了饥饿,夕阳最后的余晖落在县上最高的建筑上,擦出了火红的光芒,抬头的功夫天就暗了下来。   又一天过去了,此刻东健受不了了,跑了一天,饿了一天,东健跟子沫说:“我们回去吧,这城里工作也不好找,在这么下去我们就饿死了。”   子沫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低着头,忍着饥饿睡了起来,这一晚天气有点凉,晚上乌云盖住了月亮,东健挨着子沫,他们紧挨着哆嗦的靠着彼此片刻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几乎绝望了,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在一圈围墙的外面,子沫突然警觉到了墙上的一串文字,这时子沫心中微微一笑,“东健我们有饭吃了,走,快走。”不久他们来到了这堵高墙门口。“大爷,你们这招农民工吗?”   “孩子,你们多大?我们不要小孩。”看门老汉说。   “大爷,我们从乡下来,什么活都能干,薪水也不要多少,我们太饿了,得找份工作,大爷求您帮帮我们吧。”   “孩子,我帮你们问问,工头说要,你们就来。”老汉可怜的说了句。   一会儿,老汉把工头领来,他们问了子沫和东健一些问题,然后跑到一边低估了一会儿,没多久工头走过来说:“孩子一天30管两顿饭,不过得听大工的话,他们让你们干嘛就干嘛,不许诋讳,实践三天。” 正文 第3章奇迹的出现   “你先带孩子去吃个饭,吃完赶紧去三楼,那里老张在贴瓷,他早上发牢骚没有小工给他和水泥,赶紧去,都几点了?”工头显摆出领导的口气。   “孩子跟我来,这边走。”老汉喘着气,拱着带有驼背的腰,他们急匆匆的赶到了一个简易的帐篷里,那里面还有凉馒头和别人没有吃完的剩菜,角落里摆着一个大铁盆,里面乱七八糟的碗筷,简直不堪入目,这天气不由得就招来了很多的苍蝇,黑麻麻的一群,老远听见嗡嗡的飞行声,此时,已经饿得手脚哆嗦的子沫和东健也顾不了什么了,捡起馒头夹上盛菜,吃了起来,仿佛这样的饭菜是他们这一辈子吃的最好的午餐。嘴角的菜汁滴了一地,显而易见菜里面哪里有多少油。   吃完了,他们俩就被指着新建的五层楼,“你们去三楼,找个大汉,他姓张,是贴瓷的,你们这几天就和他一起干了。”老汉锤了锤自己僵持的腰,气喘吁吁的说:“我就不去了,你们赶紧去,老张性子急,一会又要骂人了”   他们两个,急匆匆的上了楼,这栋楼基本才成型,到处都是拆下来的模板,废钢筋铁丝,一不小心很可能刺破脚。三楼的人真多,砌墙的、抹灰的、铺地板的、上灰的,人际交杂哪个是老张?贴瓷是什么活?子沫着急了,一向不爱说话的他有点犯晕。还好东健嘴多,跑去一个砌墙的汉子那。   “叔,贴瓷的张师傅在哪?”   “哪个张师傅,我们这姓张的师傅多了”一个东北汉子吆喝着。   “就是长得壮壮的,脾气挺大的那个?”东健又问着。   “哦,你们啊,那跟我来,你们一个去挑一担沙子,一个提桶水去,胖子,你去挑沙子,在楼下空地上,水在隔壁房间,楼梯房有桶,快去站着干嘛。”汉子叫着。   东健,害怕了,赶紧跑下楼,但是什么也没有,怎么装沙子,“死东北老,你牛啥?”楼上又有人,喊了快把沙子弄上来,东健没办法又回去问那汉子,那汉子发飙了:“你是猪啊,隔壁房间有,你傻了啊。”   东健,眼泪刷刷的溢出了眼框,心中有种不可磨灭的委屈。子沫拉了一下东健的衣角,各自去干着自己的活了。   子沫,现在才意识到那个东北大汉就是贴瓷的老张,东健说话不注意,招惹了老张。哎,既然来了就得继续,只有干下去才能赚到钱。   拌完了砂浆,他们又给老张送到架子上的盆子里,不久,工头来了,把东健叫走了,说对面砌墙的要个小工搬砖。   子沫,干着干着突然对老远的那个带安全帽的年轻人有了好奇,看着其他人都在拼命的干活,可是那个年轻人却不然,他不干反而在一边指手画脚,“师傅,那人是谁?怎么不干活?”子沫忍不住问了句。   “那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现在是工地上的工程师,人家学历高,懂得多,工资高的很啊。”老张羡慕的挥着瓦刀。“小子,赶紧干,人家有这命,你一辈子就当小工吧,屁都不懂。”   子沫,心里很生气,可是他也不敢抵撞老张,想想今天就要完了就能拿工资了,子沫忍住了。下午的太阳日常的强烈,幸好他们在室内干活,如果去了外面他们肯定会中暑的。下午时分,老张休息了,子沫又被叫去搬水泥,石子。早晨吃的饭早都消耗了,现在肚子咕咕叫,没有油水的饭菜根本抵挡不了饿。   还好从小在家干农活的他们,这些还是能挺挺的,汗水从黝黑的皮肤里渗出来,遇见布料融为了一体,从外面已经清晰可见衣服被汗湿了。衣服贴在肉上,瘦弱的躯体显现的格外清晰。没有防护设施,手和这些东西接触摩擦很快就磨出了血泡。   夕阳又落到那幢建筑物的顶端,余晖减弱了好多,老张看了看磨黄了泛着反光的手表,收拾好工具,嘀咕道:“下班了,回去吃饭吧,记得明早起早,把水泥砂浆给我拌好了,把沙子水泥石子准备好,我来了就干。”   子沫,捡起汗湿了丢在一旁的衣服,挪着蹒跚的步子去找东健了,东健这时一个人躺在砖堆里,仿佛牺牲的烈士一样,一动不动。“东健…东健…吃饭了,快走”子沫迫不及待的喊着。   东健,微微的回了句:“终于结束了,不然真成烈士了。来了,等我拿衣服。”   吃完了饭,他们和童年的孩子一样,总爱到处转转,这时已经忘记了疲劳。   “子沫我们去玩具店吧,那有好多玩具,走,看看就行。”   “我还是不去了,我们又没有钱,不好的话人家还当我们小偷呢,不去。”   “走吧,求你了,等发工资了,请你吃水果糖。”   “走吧,不过就看看就回来。”   来到了离这不远的玩具店,里面真的玩具齐全,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东健都不知所以了。子沫看着橱窗里一角,对一本画有水墨画的笔记本着了迷。弟弟不是总是缠着爸妈要一个本子吗,我多么想买一个送给他,即使我自己也很想要,可是他手塞进口袋,摸了一个来回还是没摸出什么东西,旁边的售货员脸鼓了起来,那脸颊的肉明显了好几倍。   “我们走,东健”子沫不好意思的。   回到了工地,看门的老汉给他们俩找了一间破烂的屋子,老汉把自己房的一张破毯子递给了他们,说:“晚上冷了,盖上。”然后,退出了房间,将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透过窗外,月亮显得格外美丽,它把世界的每个角落都照的通明,屋子里静急了,偶尔会从墙缝里传出老鼠打架的吱吱声,东健的呼噜好像镇住了老鼠们,今晚可能老鼠也只能在洞前瞄瞄了。   子沫,用手按了一下手中的血泡,痛的钻心,可是他坚持着没有发出声,子沫潜意识又促使自己进入了幻想“自己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本省最好的大学,学校讲给了他一笔奖学金,家里也不为他上学的事着急了,四年过后,子沫进入了一家澳洲公司,子沫他穿着父亲长提起来的西服,打着领带,父母也不再辛苦了,他们家搬进了城镇。”   “快起床,东健”子沫焦急的喊着。   “我知道了,可恶的黎明,你又打搅了我的梦”东健不耐烦的边擦眼睛边讲着。   他们去把提前该干的活都干完了,老张还没来。   时间总算很照顾他们,很快试用期就过了,工头对他们还算满意,这段时间很累,可是他们向笔直的白杨一样挺过来了,天天劳动已经不会出现累趴下的情况了。时间继续着绕圈,他不会停下来,让子沫虚度,一个月两个月,很快的结束了,蜷缩的指头,已经失去了弹性的妖娆,钢琴的梦想已经诞送在一个个血泡和茧子的小手上。 正文 第4章想起了父亲的叮嘱   这个月他们抬沙子、搬砖、下水泥、扛木头、提水,该干的活都尝试了,最另子沫幸福的是,子沫从老张那学会了贴瓷和砌墙,抹灰。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子沫想起父亲说的话,自己再看看那位年轻的工程师,子沫决定按时回家,此时,东健早就想回家了。那天夜里他们找到了工头,提起了这事,当时工头很为难,最近工地正好缺人,你们却要走,工头沉思了好久,说了句:“在干五天,我刚好再找人。”   子沫爽快的答应了,可是东健不耐烦的说了句:“还要干五六天啊。”这几天工头好像知道两小伙要走了,给他们的任务量也下小了,平时这两小子挺勤快,什么活都干也不偷懒。工头满意的斟酌着。特别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   五天对于专注于干活的人来说,不长转眼即逝。那天子沫和东健起的很早,去给大工的辅材准备好,就来到工头的办公室。工头知道他们的来由,什么也没说,递给了他们两个信封,“你们赶紧走吧,去赶回家的车吧。”东健拿着信封拆开就看,子沫抓住东健的手转身就离开了。路上子沫一直没有拆开信封,心中升起了回家的冲动,来到车站,子沫想到了那个商店里的笔记本,子沫让东健等他,并没有告诉他去哪里。   不久,他们坐上了回家的车,子沫拿出那本漂亮的笔记本,此刻,东健着急了,“哎呀,妈啊,我的宝贝—游戏机,你真不够意思,买笔记本也不喊我。”此刻车已经开了很久,就这样子沫帮东健节省了买游戏机的钱。   无论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繁华,子沫已经感受到了,以前那个对山的后面是什么一无所知的少年,今天再也不稀奇了,回家啦!一种仿似走出监狱的轻松迎面而来,解脱了绊羁自己将近两个多月的绳索。“不受约束自由的呼吸真好。”他叹息着。   回到家里父亲和母亲十分的高兴,给子沫做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子沫只字未提自己在县上受的苦,弟弟总是缠着哥哥问东问西,哥哥很平静的说了:“弟弟,山的外面很繁华,很美,太阳从地平线升起落下我们一目了然,那里有好多的人,好多的车,你好好学习,以后走出去看看。”他拿出那个漂亮的本子,给了弟弟,弟弟顿时跳了起来,那一刻弟弟的表情真像城里的太阳那样金灿灿的。   母亲连夜给子沫缝好了被子,母亲在微弱的灯光下,脸上露出了慧意的微笑,自己的儿子考上了高中,去城里上学了,我们村一年才考几个啊?子沫拿着那个信封发呆,他打开了信封,里面有张纸条,“孩子,你干活很卖力,你这个年龄应该上学,回家吧,好好读书,我多开你了二百块钱,不多买几本书看看。”   子沫,点了点信封的钱,他算了一下,总共干了50天,每天30再加那两百块一共1700元,除去自己坐车的钱,还剩下1656元,子沫把钱递到了一直蹲在门口的父亲手里,父亲括了几下自己的烟袋,摸了摸子沫的头,“孩子,明天爸送你去报名。”   转眼间父亲背着被褥送他的情形,已经越来越远,才进入高中的那个连东西都不分的他,也越来越陌生。就在这转眼间,高中的生活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子沫被分到了12班,一个极其活跃,又充满学习气氛的班,班里的男生很多,但大多数对于子沫来说都很陌生,他们有的是县上的富家子弟,有的是乡镇企业家的子女。子沫很孤僻,个子又很高,开学的那天老师让他们自由组合座位,很多男孩都用锐利的眼光,瞄准了班上的每一位女生。12班,这个男生多于女生的班,女生自然显得珍贵。子沫躲到了最后,别人都将好的座位抢之一空。他拿着自己的书找到了最后那个靠窗子的座位坐下了。   刚好全班四十八人,都是两两一座,唯独他一人坐一个桌子,老师看了看子沫,对大家说:“你们还有一位新同学生病请假了,过两天就来。”   “什么?我一个人坐不好吗,我不想和别人坐。”子沫心里很矛盾的想着。   大家都为最后来的那个学生猜测不已,大家有的打赌,有的索性来挑衅,有几个男孩跑过来:“喂,你想要个女同桌还是要个同性,你挑这坐是不是知道来的那个同学是女的呀?故意给人家霸占一个座位?”子沫讨厌他们,不想回答他们任何问题,嘴角抽噎了几下:“我不是”,然后转身走开了。   每天上课,作业,吃饭时间仿似车轮一般,不知不觉一个星期就过去了,那天早上,空气异常的清新,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了子沫的桌子上,两只小鸟在教室外的阳台上嬉戏,数学老师正在讲台上写着例题。   “嘭,报告。”   “请进。”老师说了句。   突然门被打开了,阳光随着旋转的门轴猛地洒进了教室,瞬间的光芒朦胧了子沫的双眼,子沫无法看清那个进来的同学是男是女,老师说对他说:“去你自己的位子上,把书翻到第20页,看例题4-8。   等门被“嘭”得关上时,子沫才模糊的看见她的模样,穿着一身浅红色外套,下身一条蓝白相间的牛仔,头发披肩乌黑中显现一点栗红,脸部轮廓形如瓜子带一点微圆,对于子沫而言身材高挑微微有点偏胖。   “你好,我叫东方纯雪,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多多指教。”那女孩咧着嘴角微微一笑。   “我”子沫刷的一下整个脸火红了一圈,本来不太爱说话的他,现在更是尴尬,如果对方是个男生的话自己和他握个手就完了,可是这是个女生,自己从来都没有和女生交流过,现在呢?   “该死,怎么说不出话了,我。”他的思想交缠在一起。   “哦,徐子沫,挺不错的字,名字也还好听,可是为什么听起来像个女孩子的名字呢?”那女孩好像看出自己的同桌不爱说话,第一天来给同桌一个台阶下,她拿过子沫的书翻开新皮第一页读了出来。   “谢天谢地”子沫绷紧的心顿时放松了好多。   “就一个板凳,那女孩怎么坐?不会吧?”子沫突然感觉到。   那时候的高中比起初中唯一好的是,自己有自己的座椅,都是单独而且分开的,前几天也不知怎么了,隔壁班好像也新来了一个学生,一个很秀气的男孩急匆匆跑过来:“HI,哥们,把这个板凳借我用几天。”他就这样把给自己同桌留的凳子给拿走了。   本来子沫想留下那个凳子,可是他习惯了一个人坐,他也没有挽留,“刚好没有凳子,来的那个肯定会寻找别的地方坐了,我自己一个人坐的梦不就实现了吗。”   “喂,你好意思让个女孩子站着吗?”那女孩微微一笑“东方纯雪,怎么还不坐下,我要讲课了。”老师发话了。   “老师,我的凳子不见了。”那女孩又回复了一句。 正文 第5章有心栽花花不成   “什么凳子不见啦?徐子沫,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许让别人拿走椅子吗?我开学那天说还会来一个新同学吗,你怎么看的啊?”老师生气的批评了一句。   “我不知道,老师”   “隔壁班马俊拿去了,老师。”子沫不远处的一张桌子那人喊出了声。   “徐子沫,去把它拿回来,快去。”   “什么,我去啊,不要吧。”子沫着急了。   “怎么,徐子沫难道让我陪你去吗?”   “知道了!”   子沫放下了书本,好不情愿的走出了教室,东方纯雪毫不客气的把凳子拿了过来,放下了书包,拿出崭新的教科书坐下来了。她此刻心里毛毛的:“好,你个徐子沫,竟敢把我的椅子送人,嗯,等着瞧。”她拿出小刀就在桌子上画了一条三八线,“以后咱们井水不放河水,哼。”   子沫在隔壁班的教室前,来回走了几圈,地上的脚印都踩得看不清楚了。“砰砰砰”几下敲门后。   “报告!”   “进来,你找谁?”隔壁班老师严肃的问。   “我的凳子。”   “哈哈哈”同学都笑了,可是老师依然很严肃的样子。   “安静,这在上课呢,哦,你哪个班的,你的凳子怎么会在我们班?”老师很讨厌他便来了一句。   “不、不,上次就是那个,那个穿白衣服的,从我手上借走了一个凳子,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个新同学,我来把凳子拿回去。”子沫不好意思的说。   “马俊,你拿人家的凳子没?”   “没有啊,我哪去他们班了。”那男孩恬不知耻的来了句,他们班又笑了一个底朝天。   “你好好想想,人家不可能无故冤枉你,笑什么笑,站起来。”老师很生气的喊道。   “老师没有,真的,不然你问胖子”   “老师,凳子在我这。”一个女孩站了起来。   老远的看着那女孩衣衫整齐,皮肤白皙中微微泛着一点嫩红,瓜子脸型披着一头微黄还带有一点自然红的秀发,前额的留海由短到长一次延续到耳朵。身材高挑显得有点笔直,穿着一身标满字母的套装既休闲又显得富有生命力。当她说话时嘴唇微微一动,牙齿整齐而洁白,她的声音既柔和又富有感染力,余音绕梁,发人深思。   “老师,我来迟了,没有椅子,马俊帮我去隔壁班借的。”   “马俊,是不是?”老师又问。   “是啊”   “马俊,你把你的凳子给人家,出去站着,肖雅琪你坐下。”老师无奈的说道。   “算了吧,我自己再想办法,没事的。”子沫大度的来了一句。   “你的椅子,我不需要了,拿着快走吧,别挡我出去。”那人撞了子沫,转身“嘭”的一下门就关住了。   子沫拿着自己的椅子,也出来了,门口那男孩傲慢的看了子沫一眼,子沫没有回头直接走进了自己的教室。   “椅子,拿回来啦?怎么看起来这么狼狈?”东方纯雪讽刺了一句。   子沫低着头,没有做任何的回答。   “以后记住不许超出这条线,不许看我,不许和我搭讪,本小姐忙。”   “哦,好,我知道了。”子沫咬着牙,慢吞吞的说。他心里就像猫抓了一样,“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自己是花啊,哥不稀罕,与世隔绝刚好我还图个安静。”   十六七岁的孩子,也许正是青春期发育的年龄,他们的骨子里时刻散发着学生的收敛和孩子的童真,偶尔也会为一些小事斤斤计较。高中是一个洋溢着青春的时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每个人更知道要实现梦想这个时代不容忽视。徐子沫他时刻没有忘记改变家的梦想,学习或许是他成功的唯一导向。每天书本总是他最有兴趣的嚼头;东方纯雪好像对于任何事都不太关心,即使他的同桌又考了全班第一,受到老师的表扬,她也仿似不曾听说。她每天和全班的同学嘻嘻哈哈,追逐打闹。   “雅琪,为什么告诉老师凳子在你那?便宜那小子了,还害得我罚站了那么久。”放学的路上马俊委屈的问着肖雅琪。   “呵呵,这点罪都受不了啦,反正凳子是人家的,咱们要它干嘛?明天我让我爸拿一个来,怎么关系这么好,不会生我的气吧?”肖雅琪带着安慰讲道。   “哪会,我可没有,为你干什么我都无所谓,罚个站算啥。我一直从初中追你…。到现在。呵呵。”马俊低声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肖雅琪漫跑着追逐着马俊。此刻宽敞的路面只洋溢着微笑,路没有了尽头,有的是马俊和肖雅琪你追我赶那童真般的嬉戏,高中那个永远纯真的时代,就像这群孩子天真的家一样,永远都不曾有过烦恼有过愁。   高中也许最乏味的课就是政治了,但是,那个时代最招惹学生的课少不下体育,一门不仅可以锻炼身体,减少压力,而且也可以改良肢体曲度的课,男生为了他痴迷以至于旷课。“命运的魔棍捆着你,你一不小心就会被支离瓦解,走错了你的人生再好也会留下一道复原不了的疤。”徐畏开学了这么久,由于老师的调课严重,几节体育课都被调走了。今天,班长突然宣布说:“今天的体育请大家按时去运动场,迟到了老师有罚。”这时候他们班的男生都高兴坏了,都收起书本络绎不绝的往运动场跑去,子沫看他们把走廊都挤实了,他并没有走的那么早,他把上节课老师讲的笔记整理好后,才往运动场走去。   上课铃,就像警钟一般叮当的响个不停,糟糕子沫想起班长说的,迟到老师有罚,他奔跑了起来,突然前面有个扎着头发的高挑女孩,“那不是同桌东方纯雪吗?怎么啦?快上课啦,走啦!”子沫说了句。   “徐子沫,你等等。”   “怎么啦?快上课了。”   “我脚窝了,走不了了,你帮帮忙扶一下。”   “不会吧,那快我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受罚”   子沫扶着纯雪,刚走到运动场边,正准备进去,纯雪来了句:“我不去了,我早上请假了,我就在这晒太阳,你去吧。”   “什么?东方纯雪,上完课再来找你”子沫此刻恨不得用手砸几下墙。   子沫来到运动场,别人已经把队站好了,他想偷偷混进去,结果被老师揪了出来。   “同学,我说过了,今天迟到了要受罚的,你们班长没给你说,还是你耳朵不好。”老师带有点幽默的口气说。   “老师。”   “你不用说了,沿着运动场跑五圈回来上课。”   子沫,倔强的没有动弹,好像此刻有天大的委屈没处诉说。   “同学。怎么,是让全班同学陪你吗?”老师都急了。   “跑就跑,幸好此时运动场就两个班上体育。”子沫四周看了看。   “那不是隔壁班的马俊吗?他怎么也跑起来啦?难道和自己一样被人耍了?不会同是天涯沦落人吧?今天人丢大了,隔壁班都可能认识自己了。那个该死的东方纯雪。”子沫还在边想边抱怨着。   “雅琪,快看那不是那天隔壁班来要凳子那个人吗?”隔壁班一个女生对肖雅琪说。   “是吗?我才不认识他,可能做错事了吧。”肖雅琪毫不在乎的说了句。   “那男孩,个子挺高的,长得挺俊的,和马俊真有一比”又有一个女孩说了句。   “无聊,没见过男生吗?”   “真的吗,要不大家评评。”那女生开玩笑道。   五圈对于子沫来说,很轻松就跑完了,等他回来时,老师早都带同学们去篮球场练投篮了。子沫也加入了队伍,本来子沫不怎么喜欢篮球,只是平时爱看看杂志,他们班男生喜欢扣篮那本杂志,在高中子沫又买不起各种昂贵的课外读物,没事了晚上就把他们的篮球杂志借来看看。他看着图片里那一个个强壮的身影,一排排令人羡慕的数据,每个球星的篮球生涯,他自己不禁的也爱上了篮球。高中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学习,简直乏味得让人叹息。可能当年的那个“篮球之神”、那个“既能打中锋有能持球的后卫”约翰逊、那个“33秒神话”、那个永不服输的“小飞侠”才是这些少年们打发无聊生活的精神支柱吧。   一有时间子沫,也放下书本和宿舍娃去运动场投两个,虽然才开始球都不会带,别人打球他们只能在旁边看着,当球场上那些同学打进一球时,围观的无论男女老少都呼声雀跃,为他们鼓掌叫好,此时的子沫用那羡慕的眼光看着篮筐发呆:“怎么我不可以,我也要成为别人的焦点,我比他们打得好。”   就这样,子沫每天晚上都会拿着宿舍孩子的篮球去练习,他高中时个子已经180了,那时候运动场的开放都有时间限制的,晚上8:30以后就关门了,可是子沫下晚自习都9:30了,进不去怎么办呢?子沫偷偷的从侧门的围栏上翻过去。就这样子沫花了一个月时间已经把篮球练得很棒了,老天不会总是那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两次运动场管理员发现了子沫翻院墙,抓住子沫还恐吓他:“这是第二次抓住你了,学校不让学生晚上上运动场,你再让我抓一次我就报上学校。”子沫,吓坏了,以后再也没有干那违规的事了。每次想打篮球了,就跑老远的城中心体育场去。   “那个迟到的学生,你,过来过来。”老师招了招手。   “什么事,老师,我已经跑完了。”子沫疲乏的喘着气。   “哦,跑完啦,那就帮同学们捡球吧。”   “没事。”子沫很无奈的回了句。   男生有力气,投起篮来还好,最起码可以扔到篮板,不至于仍偏,可是遇见娇气的女生子沫就倒霉了,她们仍不远还不说了,扔出去的球还带弧度,一不小心把围观的人都打了,子沫来来回回捡着烂七八糟,跑的凌乱一地的球。 正文 第6章落花无意随流水   隔壁班也由他们班体育老师带,她们也过来练投篮。所以加起来女生就多了,投起篮球来什么稀奇古怪的招式都有,子沫边捡边笑,虽然此刻已经汗流浃背了,可是阳光下,他的头发散发出一点栗红,他显得消瘦的脸在颊骨的支撑下显得格外有型,嘴角微微一笑,拉出一般男生很难有的酒窝,高翘的鼻尖,带有内双的眼睛,简直散发出青春难得的朝气。   “怎么投的,看差点把其他同学砸了,来来,手托住球,双手用力往出仍,意识里带点弧度,眼睛盯着篮筐,你盯哪位帅哥啊?”老师幽默的指点着。   “嗖”的一声,扔出去的球弧度是有,可是方向不怎么对,这个力度简直不是一般的大,好像这位同学被老师说生气了。当球改变弹道的那一刻,子沫看出来那是朝一个女生那边飞去,如果没有任何变化的情况下,目标肯定被打中,那目标轻者头痛重者可能就晕倒。   那个女生此时在和其她女同学聊天,背对着飞过来球的方向。“嘭”一声,子沫一个仿似抓板的动作,可是惯性太大,子沫又是跑过来的。这时快要扑到了那个女生,子沫动作犀利,看见要倒了,用手一推,借助圆周运动给她施加一个外力,好让那女生做离心运动不至于倒下,可是那女生一看就不会借力保全自己,“啪”的一声倒在了子沫怀里。”   “那不是隔壁班那个拿自己板凳的那个女孩吗?”此刻子沫意识混乱,毕竟人家是女孩,自己既然…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此刻只有彼此“砰砰”的心跳声和那女孩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你混蛋。”肖雅琪羞涩的来了一句。   “雅琪啊,人家帅哥救了你啊,篮球差点砸了你耶。”隔壁班一个女孩笑着说了一句。   “那也不可以这样吧,反正他占了我的便宜。”肖雅琪委屈的。   “什么事?雅琪你怎么啦?嘿,你这小子敢占我女朋友的便宜。”马俊气喘嘘嘘的来了句。看似马俊才跑玩那几圈,脸上的汗水向是淋了大雨一般。   “算了,没事了,以后不想看见他。”肖雅琪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下课铃响了,这一瞬间也结束了子沫心中的尴尬。大家纷纷的往教室里走。回到教室,东方纯雪早都到了教室,嘴里不时的打着口哨。   “呵呵,徐子沫,今天跑得兴奋不?球童赐你怎么样?嘿嘿。”纯雪挑逗着说。   “东方纯雪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以后我离你远点,我怎么会碰见你这个扫把芯。”子沫很生气的说。   “好好好,我瘟神,我要整死你,徐子沫,大姐不是那么好得罪的,你前面敢把我的椅子送人,哼哼。”东方纯雪故意挑衅道。   时间好快啊,马上要面临分科了,大家都在紧锣密鼓的寻求最好的学习方式,把自己的成绩提上去。可是这么繁忙的一天,晚自习却惟独一人座位空空。东方纯雪,她不知道贪玩还是生病了。子沫从来不留意自己很讨厌的同桌。子沫很幸运自己同桌不来,自己晚上学习的空间就大了。   东方纯雪,他从小希望自己长大了可以去国外看看,这个年代出国是很不容易的,除非你的外语特别的好。东方纯雪她发现学校有一个外语补习班,那里收的全是一些高考没过,补习的学生。她自己也报了名,每个晚上都要去学习。这个班有个省会一所中学的学生,他叫张扬。他家在外地,家里很有钱。子沫所在的学校是全省重点学校,每年升学率相当高,出了两个全省高考状元,所以张扬他爸,千里迢迢把他送来上学。   刚好巧的是,纯雪和他分到了一块,还是同桌,那时候张扬很会说话,时常惹得东方纯雪哈哈大笑,再加上他家里有钱,可以提供大量的书籍,时常帮助纯雪。纯雪自然和他关系密切,每天下晚自习,纯雪都要被张扬送到家,他们时常晚上一块吃饭。   就这样他们常常形影不离。谁知道张扬比纯雪大两级,张扬前面有个女朋友,她是学校里的”大姐大”,时常欺人仗势,好多女生不敢惹她们。纯雪和张扬那么亲密,世界上哪有不漏风的墙啊?再说那个“大姐大”势力又那么大,小道消息很快传到了她耳朵里。   “什么,有女孩和张扬亲亲密密,还形影不离,一块吃饭,有时一块回家,好你个张扬,看我怎么收拾你的小蜜?等着瞧,姐妹们,今晚捧个场,出去会会那神。”这个大姐大气势凌人的来了句。   “好,大姐,咱们去消那小蜜。”她旁边几个女孩一起吆喝着。   “不等等,得想个两全之策,既不让张扬知道,而且我们又可以脱身。”大姐大到底是老江湖了。什么金蝉脱壳之法她都有,不得不让其她姐妹佩服。   “大姐,你说怎么弄?”   “要不,你去拖住张扬,尽量让他下晚自习走得迟点,要给我们挽留足够的时间,你去探探那个小蜜晚上回家的路,回来咱们商量在哪截她,好就这么定了,大家分头行动,晚上三号教学楼门口集合,谁要是不来,小心下一个挨打的就是她了。”大姐大恐吓道。   “好的,大姐我们一定到。”其她姐妹回复道。   傍晚,天突然阴的恐怖,像打雷可是又没有,看样子晚上肯定会下雨了,子沫专心的听着课。可是纯雪实在听不下去那乏味的课了。她用手扣着书本,翻来覆去。   “徐子沫,你带伞没?一会借我用一下。”   “恩,带了,什么?借你啊,可以啊!可是我回家怎么办?”   “你和小胖就一下吗,我得提前走了,有人等我呢。”纯雪娇滴滴的说了句。   “那你作业怎么办?笔记还没写完,你就跑啊?”   “你帮忙做了,我有事明天来感谢你,求求你啦,好同桌,以后不欺负你啦,那我走了。”   “那好吧。”   此刻,老师也讲完了,天果真下起了小雨,幸好是那种很轻柔的毛毛雨。电铃叫个不停,下课了。   东方纯雪,急匆匆拿起了放在桌斗的雨伞,连书都没收拾就走了。她跑下教学楼,门口张扬刚好在那拿着吃的在等她“张扬,等多久了?”   “嘿嘿,有一会了,赶快吃吧,一会凉了。”   “恩,谢谢。”纯雪激动不已道。   “没关系,这么见外,走吧带到教室吃,快上课了。”   他们匆匆的往培训班跑去,来的还算早,好多学生没有来。纯雪激动的吃着晚餐,在这个世界只有她的妈妈对自己这么好过,剩下几乎没人关心过自己,今天张扬不仅冒雨给自己送吃的,还经常送自己回家。纯雪心里美滋滋的。   和张扬在一块时间过得好快,纯雪的外语自然比张扬的好了,每次老师让张扬上黑板去听写单词,张扬都没有全对过,回答问题都靠纯雪给他指点。叮铃铃叮铃铃很快就下课了。   “纯雪我送你吧?”张扬说了句。   “张扬,张扬,老师让你去办公室补作业,说今天作业再错了,就别回家了。”一个女生急匆匆的来找张扬。   “哦,知道了,哎,破老师就一道数学题总是找我麻烦。那纯雪今晚就送不了你了,我有事你先走,路上小心。”   “好的,我知道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纯雪拿起自己的书包和雨伞慢吞吞的下了楼,今晚的雨好像是纯雪有麻烦的预兆,这只有上天知道其中蕴含的阴谋,纯雪截然不知其中的险恶。由于下了雨街上空无一人,就连平时关门很晚的夜市今天都暗无一光。雨绵绵的犹如牛毛,似如蚕纱,到处一片黑暗只有路边的路灯沙哑得溢射出光芒。   “站住,我让你站住,小蜜。”大姐大吼着。   纯雪转过头,看了看对方,对方十来个女孩,穿的各有特性。“什么?叫我吗?有什么事?”   “什么事?瞧瞧这是谁啊?土里土气的,还想吊张扬,看上我们家张扬的钱了吧?看看你这德性。”   “什么你们家张扬?”纯雪疑惑的问。   “什么连张扬的女朋友都不知道,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大姐。看看你能比得上吗?土包。”对方一个女孩道。   “啪”的一声,“记住这一耳巴,这一耳巴是你勾引张扬的下场。”   “啪,啪,啪”然后其她几个女生轮流给了纯雪一耳巴。   子沫此时还抱怨纯雪拿了自己的伞,他把衣服的帽子都带上了,防止雨水打湿了头发。书本他紧紧地藏在衣服里。他小跑着恨不得赶紧买完东西回宿舍。子沫的钢笔坏了,他要去离学校老远的那个商店再买一支。因为那里的钢笔出水好而且便宜,质量也有保证。   怎么回事?那里有打架的?怎么还是一帮女生,“现在的世道啊,连女生都不安分了。”子沫这么想着。   子沫想绕过去,又不想参合这种事情,可是这只有一条路,子沫飞快的往前走,这下雨天很少会有同学走这里,因为这里黑又不安全,子沫为了赶近路才走这里的。子沫猛地一看,怎么那不是东方纯雪吗,她怎么和这帮混混在一起,怎么还被打了,不行毕竟是自己的同桌,去劝劝。子沫朝那边飞快跑过去,一把挡住了大姐大的手。   “你好,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吗,何必大大动手呢?”子沫很柔和的说了句。   “小子,你是谁?你活腻了啊,我们大姐大的事你也敢管。”一个女孩来了句。   “哦,对不起,他是我班同学,还是我同桌。”   “你赶紧去一边,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都是学生吗,还是一个学校的,有什么可以协商解决吗,不必要打架吗,学校知道了可要开除学籍的。”   “哦这不是12班的徐子沫吗?”大姐大问道。   “你怎么认识我。”   “呵呵,那天我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受批评的时候,你也在场你们班主任还在那么多老师面前夸奖你,说你的作文又拿奖了还是全年级一等奖,当时我老师还让我向你学习啊。”大姐大既不好意思又羡慕地说。   “哦,知道了。其实没什么,老师抬举的。” 正文 第7章男儿当自强1   “放了她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大姐大傲慢的。   “什么条件,你说。”   “你每个星期帮我补习一节语文,教我写作。”   “这个啊,我没当过老师,好,我周末有时间,你来找我。”子沫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这时候东方纯雪,眼泪都沾湿了衣服,仿佛整个世界在她的内心都在下雪。   “小蜜,今天给徐子沫一个面子,但是你可记住今天教训了,如果下次再犯小心就不是今天吃耳光了。哼,走姐妹们。”大姐大带着自己的姐妹理直气壮地走了。   “东方纯雪,没事吧?”子沫问。   纯雪现在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的眼睛红肿得像只熊猫,小脸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那么苍白,子沫扶起纯雪,擦干衣服上溅湿的潮泥。   “她们为什么欺负你?你为什么从这条人少的街走?”子沫继续问着。   纯雪依然一言不发,眼泪愈流愈多,这时的雨越下越大,好像老天也为纯雪哭泣。子沫的手上滴满了纯雪的眼泪,子沫不知道怎么安慰纯雪让她不再那么伤心。子沫从小到大都没有流过眼泪,即使小时候再苦再累自己也没放弃过,也没落下一滴。他知道男人即使有泪也要往心里流,可是身边的是一个女生,一个受了委屈的女生,子沫心软了,为纯雪的遭遇产生了怜惜。   “怎么办?”子沫突然脑子一动,那次自己看得那部爱情小说里,主人公安慰自己女朋友的台词,虽然有点肉麻,可是也让他痛哭流涕的女朋友得到了安慰。这些可能对纯雪现在的处境有帮助。   “纯雪,你别哭了,你哭的我都想哭了,有我在,以后不会有别人来欺负你了,我将是你的依靠,以后有了我,我将会让你的世界不再哭泣,你坚强点,就算为我,我不在乎你伤心的理由,我只想你可以高高兴兴。你哭的时候我仿佛失去了一切,还是你笑的时候像鲜花怒放般鲜艳。”子沫借着别人的话,只想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同桌。其实他并不是有心这么讲的,只想安慰纯雪一下。   东方纯雪听到这些话,用带满泪水的眼睛盯着子沫,仿佛自己一直信仰的人终于出现了,他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同桌徐子沫。   “你坚强点,眼泪怎么可以随便为不值得的人流呢。”子沫用手擦去纯雪脸颊最后一滴泪。   此时,纯雪被镇住了,再也不哭了,从小到大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除了子沫没有第二个人这么安慰自己。她脑子里烂成了一糟,好像有一万个对不起子沫的事,害子沫被老师罚。   “眼前这个男孩,从现在开始就是自己的依靠了,就是自己一生追求的信仰了,活着可能就是为了这一个目标跟随他,无论天长地久任何阻挠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心。”纯雪用最后一滴眼泪模糊了双眼,这次是为子沫流的。   “好了啦,大女孩啦,还这么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啊。幸好今天下雨街上没有几个人,不然你就丢人啦,还哭!我看书上写的,有一位学者研究人的眼泪时发现,当眼泪在眼眶中储存着,人要哭出来时,眼睛膨胀,眼泪所占的空间减少,眼睛赶着眼泪在眼眶里奔跑,眼泪总是在找一处低洼的地方往出溢,坚强的人呢,眼睛都像高高的城墙,眼泪很不容易流出来,可是那些软弱的人总会把宝贵的眼泪流出来,呵呵,他们浪费不?再让你体验一下,记住我说的,当眼泪快要流出来时,你千万别闭眼,睁着他你再用你的眼睛透过眼泪看世界,这样你看的世界就很清晰,你就不会被现实所欺骗,相信我。”子沫边挥着手,边以一个学者很博识的口吻对纯雪说。   纯雪用很羡慕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子沫,雨水打在路边的树叶上“哗哗”作响。   “纯雪,那你猜猜我的眼泪我怎么处理的?”子沫咧着嘴,做出恶作剧的表情。   “我猜不出来,你怎么做的?”纯雪很专心且慢吞吞的回了句。   “我猜世界90成的人都猜不出,还有10成像我的人才会有过,我不会把我宝贵的眼泪浪费掉,我会憋住呼吸眼泪顺着眼眶里面的一个器官就会流到嘴里,然后我会咽下去让它流进心里。”子沫肯定而又坚强的说道。   “真的吗?你自恋,我才不相信。”纯雪很天真的说。   “好了,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从这条僻静的小路走呢?”子沫很疑惑的问。   “我一直做梦,梦见经过这条巷子,梦里我依稀的看见他,所以我相信在这条路上我肯定可以遇见他。”纯雪抓抓头,很天真的说。   “他,谁,呵呵,自己的白马王子吗?”   “没有,说什么呢!”纯雪害羞了。   子沫怎么能猜透纯雪的心里呢,此刻纯雪心里已经找到自己的那个他了,可是子沫却一无所知。   此刻的天也很关顾这样的少年,仿佛老天也回到了自己的少年,看着他们充满青春的面孔,它再也不忍心淋湿这两个青年了,雨也不滴了,灯光仿似也强了好多。可是子沫和纯雪的衣服从上到下几乎没有一点干的迹象了。子沫的书也因为挡住大姐大的手,掉到地上打湿了。   “徐子沫,你的书给我,我回去帮你修修。”   “算了,我回去晾干就好了。”   “给我吧,都几点了,走吧。”纯雪一把抓过书。   “哎呦”纯雪痛苦的叫了一声。   “怎么啦?没事吧?你脚怎么啦?”子沫问道。   “我脚真窝了,好疼,真没骗你。”纯雪这回真切的说了句。   “那怎么办?不会吧,你好重了,我这么瘦,哎算了,来吧我背你。”   子沫背起纯雪一步一步往她家走去。没多久就到纯雪家了。“呼哧,呼哧”子沫使力的呼着气。“东方纯雪你该减减肥了,猪一样,我明天上不了课了就怪你,哼。”子沫抱怨道。   “好啦好啦,到啦,就这么点路,你看你叫的,那你以后怎么背你老婆。”纯雪呵呵一笑。   “什么老婆,没想过。”   很快他们来到一个两层洋楼,门前有一个铁栅栏,经过雨水的洗礼,现在已经锈迹斑斑了,围墙不高,表面只抹了很浅的一层砂浆,爬山虎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翠绿。透过栅栏里面可以看见怒放的花卉和奇形怪状的盆景。   “好了,到了,喻喻喻,停下,我家到了。”   “怎么这你家啊,挺富丽堂皇的吗?”子沫羡慕到,那个年代已经很好了,在城里有套房。   “那当然,再见,明天教室见。”纯雪摇了摇手。   “该死的,东方纯雪,背你这么远,也不让到家里坐坐,再见。”子沫犹豫的挥着手小声的说了句。   门开了,纯雪一跛一跛的上了楼。   “该死,我的钢笔。”子沫看看天,“这么晚了商店肯定关门了。”   算了回宿舍吧,明天晚上再去买。此刻,微风从老远的地方吹来,子沫微微一颤,寂静的黑夜,除了路上乱串的流浪猫和狗,就剩下孤零零的子沫了。大街上虽然被雨水洗的还算透彻,可是零落的树叶和散落一地的垃圾随处可见。明天或许他们就被彻底的清除。可是今晚的场景却如一部胶卷深深的记录在了那两个青年的大脑。它或许会改变某个人的一生,但记忆真的是那么的美好。   第二天,子沫依旧早早的来到了教室,空空的课桌,白白的黑板,一看就是被认真扫过了。   “徐子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他。   “你啊,今天太阳跑偏了吧,来这么早。”   “当然,还你的书,我花了一整夜时间收拾的。”   宣纸的封皮,还有手工绘的兰花、竹子、墨梅,苍松。一手好苍酋有力的字“坚强不惧”   “我亲手绘的,字是我母亲写的,怎么样?傻眼了吧。”纯雪自信的瞟了子沫一眼。   “恩,有才,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特长,你以后肯定可以成为画家的。”子沫夸奖道。   阳光依旧从那扇窗的玻璃照进来,金黄金黄的,纯雪的头发栗红中显出一丝弯曲,她的脸在玻璃的映衬下白的似雪。穿着一身运动的着装,显的身体很是苗条。一副白色的耳机戴在嫩白色的耳朵上,简直时尚而显得尊贵。   “干吗?一直盯着我,我是不是没有洗脸,还是气色不好,肯定是昨天送你着凉了。”子沫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莫名的笑。   子沫虽然倩瘦,可是这根本没能影响自己俊朗的外表。他内双的眼睛,不用化妆就显得有神,那个脸庞的酒窝,仿佛是上天鬼斧神工的杰作,他的外表反而趋向于女孩。唯一不足的就是自己的衣装,不仅老土而且颜色退化严重。   “徐子沫,下午帮个忙,我要你做我男朋友。”纯雪把笔塞在嘴里,用手挠着下巴,一副思索的神情。   “什么?东方纯雪,你闲一闲吧,我每次遇见你都要倒霉,你饶了我吧,我还有好多作业要做。男朋友,你开玩笑嘛?我才不会把我的第一次交给你。”子沫既生气又不耐烦的边翻着课本边说道。   “徐子沫,你就是演一场戏吗。谁要你那个了。”   “不干,找别人去吧。”   “那徐子沫,这个见过没有?”纯雪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方块,上面还插着耳机。   “这个啊,莫非就是mp3吧?我当然见过。”子沫打小喜欢听音乐,他很羡慕有一个能听歌的东西,宿舍里有一个老式的放磁带的复读机,还是同学的,偶尔同学出去了他才能听上一次。复读机对于子沫来说,还是显得有点硕大了,子沫听说校门口那个专卖店里有卖新上市的mp3。不仅小而且不用装磁带,携带方便,还可以下载海量的英语读物。子沫,课后还偷偷的去了解了一番,由于口袋羞涩自己也没能买成。   “是的最新的,我舅舅送我的生日礼物,还是国外进口的。你瞧,全是英文。”   “对,是啊,多大内存?支持几种格式?”   “你还挺了解,256MB的,可以下50多首歌呢。” 正文 第8章男儿当自强2   “借我看一下,听一下好吗?”子沫生平第一次这么稀奇一件东西。   “好,你得帮我。”   “免谈。”子沫失望的说道。   “哎呀,子沫,子沫帮帮忙嘛,昨天那个大姐大她男朋友又来纠缠我。就一次,以后不麻烦你了,拿去听吧。”纯雪拽着子沫的衣袖央求道。   “这样啊,好,送佛送到西吧,我帮你。”下午一块走。   子沫拿过mp3像是得到了一个宝贝一样,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音效。“恩,有水平,刘德华的忘情,罗大佑的童年,哈哈,张学友情书。春雪啊,这里面的歌真好听。”子沫很崇拜的说。   “那当然,我花了好几块钱下的,全是我收集了好久的歌曲。小心别让老师看见了。”纯雪担心道。   “不会的,我放在衣服里呢。”   这节课,子沫没有专心听,子沫感觉到这种新事物的接触仿佛比上课更有吸引力。子沫看着窗外的蓝天,耳朵里的旋律仿佛瞬间带着自己走出了教室,自己仿佛漂浮在了空中,飘在了这美丽的群山间。家乡的山永远是子沫自以为豪的榜样。连绵不断的群山、戊戌飘渺的雾、碧蓝碧蓝的天、清澈洁净的山泉水、牛羊成群,鸡鸭满圈,鸟语花香这些大城市里哪会有,可是子沫却出生在这样的一个世外桃源里。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运动场上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吱吱喳喳写个不停,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手里的漫画心里初恋的童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怎么还没有经过我的窗前,这曲歌让子沫陶醉的忘了自我。子沫抬头望着窗外,三四个女孩手挽着手朝这边走来。   “大家快看,隔壁班班花。”班上一个同学喊出了声。   子沫一眼认出了,那不是肖雅琪吗,她身穿一身韩版衣服,盘起了披肩的秀发,在身边五个女生之间,瞬间另外几个女生就逊色了好多。她的行为举止简直堪称的上贵族。   “看中间那女孩,不仅漂亮,肯定家里很有钱,她衣服在县城肯定难买。”班里一个女生羡慕道。   子沫看了她一眼,可是外面的肖雅琪连头都不搭,走过去了。   “喂喂喂,听课啦,没见过美女啊,看你们这些男生浮潜。真是的。”纯雪的嘲笑掩盖不住脸上的嫉妒。   “你管得着吗,我也没看你。”   “还我mp3,死色狼。”   “是你说的奥,那我今天下午忙,就不去管你的破事了。”   “别别别,算了,你看吧眼睛别掉出来了。”纯雪回头打开自己的书。   “呵呵,我才不会呢,只不过一块给点力罢了。”子沫拿起书看了起来。   今天,时间真快,没多久放学铃就响了。子沫收拾着自己的书本,正准备放学回宿舍。   “徐子沫,等一下,早上怎么答应的?”   “什么怎么答应的?”   “你给我装是吧?”   “哦,那事啊,今天不去好不,改天。”   “徐子沫,你敢,人家在楼下等我呢,帮帮我吗。”   “麻烦,好吧,走会会那人。”   子沫和纯雪下了楼,纯雪故意做出挽着子沫的手,假装是情侣。   “纯雪,今晚去培训班吗?我们一块去吃饭吧?”张扬高兴地问着。   “没看见我的男朋友吗!我没时间,我们今晚去上美术课。”纯雪摆出个poss,故意道。   “什么这是你男朋友,土老帽,他哪点配你。”张扬生气道。   “他比你长得帅,比你高,比你学习好,比你单纯,你好意思一道数学题被老师扣留,你好意思吗,回家去吧,还在这丢人现眼。”   “纯雪,我真的喜欢你,真的。”张扬哀求道。   “好了,以后不想看到你,我不去培训班了,你以后好自为之,走,我们吃饭去。”纯雪拉着子沫准备离开。   “小子,站住,你有什么本事,除学习外咱们比一场,谁输了以后不许再纠缠纯雪,你有种吗?咱们就抽时间比。看你是不是没那胆?”张扬撂下话。   “凭什么为个女生和你比,她东方纯雪是我什么啊,我也不喜欢她,你神经病啊。”子沫很无奈的想着。可是子沫想到问我有种没?从小自己什么怕过。   “好,我跟你比,比体育,随便挑。我跟你玩,输了就滚得远远地,不要骚扰纯雪。”子沫想都不想说道。   纯雪又被子沫的男子气概所镇住,纯雪心中为有这么一个同桌欣慰不已。   “好明天运动场,来了告诉你比什么。”张扬的挑战书就这么下好了。   东方纯雪挽着子沫的手,此刻一种温馨的感觉环绕着她,她的青春好像有了依靠,自己从老远的地方体验了多少磨难才来到这里,来到这个依山傍水,与世隔绝的小镇,对于奔波了许多城市的春雪她来说这里只算是一个小镇,一个并不繁华的小镇。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的洗礼,自己曾被好多的人视为无家定所的野丫头,可是今天她终于心中稳稳地扎了根,她的梦想也寄托到了这个身边的男子的身上,她并没有下什么赌注,因为她相信心里的信念永远不会变。它心里正美滋滋的幻想着。   这时候正是放学高峰,赶着吃饭的学生早都跑得精光,他们为了吃完饭早点去学校补习作业,又为了错开吃饭的饭点。他们一下课就走了。这时候唯有那些不爱关心学习的人才慢吞吞的拿着书本回家。   子沫第一次被女孩子挽着,还是强加的挽着,自己虽然从来没能体验过和一个异性走这么近,这还是自己一直视为给自己带来霉运的人贴那么紧,他的心有了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自己的腼腆让自己的行为变得有点僵持。“那不是隔壁班的俊小伙吗?平时看得那么斯文,怎么也来搞偷偷的约会啊,真是的,现在的男生真不能只看外表,如果那样的话我们这些小女生就都被骗了。呵呵是不是?”突然从侧边的花坛那条路走来几个女生,有一个穿着独特的女生讽刺道。   由于刚才的那一幕,子沫还没能回过神来,这时被隔壁班回家的女生给碰到了。她们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经过自己窗前的那五个女生,自然而然那个与众不同的肖雅琪也在其中。   “是啊,人家也是人嘛,也有七情六欲吗,再说身边美女谁不爱泡啊。”又有一个耳边挂着耳环,身穿一身褐色上衣的女孩应喝了一句。   “你们无聊不无聊,人家约会不约会管咱们什么事,都几点了,回家都来不及了,赶快走吧。”肖雅琪缓和中带有一种蔑视的口吻来了一句。她声音悦耳,说话中表情融入,吐露出清晰的话语。那发型那衣服的搭配,堪称绝配。虽然有讽刺的意味,可是子沫还是被天下有如此气质的女子所吸引。   那帮女孩在肖雅琪的身后,迈着很独特的步子,消失在了学校的后门外。   此刻的天也在县城六点的钟声中缓缓的暗了下来,花坛里早已没有了美丽的花儿了,只剩下从杆儿三分之一的地方折断的托儿了。这是学生经常关顾的地方,因为在这里追女孩会有一种信手拿来的氛围效果。   “东方纯雪,你真是一个扫把星,我为了你现在都把自己的青春搭上了,以后光天化日我在学校还能走路吗?”子沫,一把甩开纯雪的手,脸色绯红,好像被激怒了的公鸡一样。   纯雪吓了一跳,“什么,哪有那么严重,不就是被人讽刺了两句吗,你男子汉一个,什么也没干你怕啥,我一个女生都无所谓,你也当她们没看见过了,哦,是不是?”纯雪毫不在乎的说道。“来来,再找点感觉,再挽一会。呵呵。”纯雪幽默、诙谐道。   “什么?东方纯雪,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你是不是女生,好,以后你走你的,我一碰见你就倒霉,我不会再管你的乱事了,请麻烦你,离我远一点,我要好好学习,我要改变我的家,‘给’你的mp3。”子沫转身朝反的方向跑开了。   “什么为改变你的家,什么意思?”纯雪疑惑不解的问道。   “喂喂喂,徐子沫,你别跑,明天比赛的事怎么弄?”纯雪大声尖叫道。   此刻天已经黑透了,子沫的背影也消失在了那盏路灯下。寂静的夜,空荡荡的街道。昨晚上的那两只流浪猫和狗也偷偷趁夜色出来觅食了。纯雪拉紧了衣链,手插进口兜里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第二天,天灰蒙蒙的好像是受到大西洋的暖流的影响。要升温的征兆,这季节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可能要下雨,这谁也猜不透老天的想法。子沫早早的来到教室里朗读着英语单词。由于最近事多的缘故他好长时间没有看单词了,前天老师让他上黑板听写单词,他有两个单词都那么陌生。以往总是以英语遥遥领先的他,最近也有点着急了。   他拿出练习本,正准备一边朗读,一边练习的时候,打开自己的塑胶盒子一看,“钢笔呢?哦,自己不是昨晚去买的吗,哎,又是那个东方纯雪,今天怎么上课啊?笔都没有。“他抱怨道。来回翻着那个看起来很破很旧的文具盒,可是除了以前放钢笔的地方,几乎其他地方连支铅笔都没找到。   又是最后一个急匆匆的冲进教室,仿似比遇见高中文科班教导主任还要慌张一样。她总是那么狼狈,不是被老师逮住就是被班长批评,东方纯雪好像对于违反学校纪律的事毫不在忽。就这样的一个人,真是让子沫没办法对她友好。   “徐子沫,今天你肯定会被我感动的,你信不信?”纯雪满头大汗,可是脸上的天真却无法和汗水一块蒸发掉。   子沫依旧朗读着英语单词,好像对纯雪的话听而不见。   “同学们,拿出练习本,我今天抽查几个单词,我看你们自学的怎么样?班长先起来读一下。”英语老师借早读时间来抽查单词了。 正文 第9章男儿当自强3   “子沫,你怎么不写啊,平时英语可是一直挺好的哦,怎么最近邂逅了奥。”老师挽留了一点情面的说。   子沫刷的一下脸红了,“我全会,就是没什么写的。”子沫不敢说出声怕全班学生笑自己连笔都不买。这时候一种无助和被人贬低的味道,对于子沫一个自尊心特强的人简直是一种打击。   突然间好像有只手,在拽着自己的衣袖,一支崭新的带有金边闪闪发光的钢笔。“拿着吧,我今儿老早去喜再来杂货店买的,所以来迟了,我知道你那晚为了送我回家钢笔都没买成。”纯雪抱歉道。   “我不要。”子沫固执的低着头。   “那赶紧先解燃眉之急吧,下来还我也可以,老师子沫不是不会写,他的文具盒忘记带了。”纯雪当着全班来了句。   子沫,拿着纯雪的钢笔,没有几分钟就将老师报的单词写完了。   “恩,大家看,子沫这次全对,他的英文单词就像他本人一样俊朗。大家说是不是?”老师为了提高大家的雅趣,表扬道。   他们班的男生响应的不多,可是女生都复应道:“对是啊,是啊。”子沫不好意思的将头又低了下去。   “你的钢笔还给你,我下午去买,今天谢谢了。”子沫虔诚的说道。   “男子汉,婆婆妈妈,爽朗一点,一支钢笔都不敢用,我借你的好了吧,无私的,呵呵。”   “那好等我买了还你,我下午就用它写作业了。”   金黄中镶有一颗钻石般的石晶,看起来有点炫;笔的盖帽上用楷体镶嵌了四个字“永垂不朽”仿佛有意激励子沫要坚强,看起来是量身打造的有点象征意义。笔尖出水流畅,不像子沫以前那支钢笔,有时不仅卡涩,写着写着就会在洁白的纸上留上一个大墨疙瘩。   中午过后,阳光已经不是垂直那般强烈了,它已经偏到西边的窗户上了。子沫写着写着,笔停了下来,他好像顿时想起来,今天有一个更重要的事,去接受昨天张扬撒下的挑战书。“不去,年轻人就是说说,有什么比和气更重要,可是,已经接受了,不去显得自己懦弱,怎么办?”子沫挠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徐子沫,今天就不要去了,那张扬就是一个疯子,别管他。”纯雪再三叮嘱了一次。   “那我今天非要瞧一瞧,那张扬体育到底有多牛?我虽然没他壮,可是打小喜欢体育的我,不可能害怕他。来吧,我接受你任何挑战,你嘲笑我,我就证明一下给你看看。”子沫激动的血液从左右心房冲到了每一根血管。   下午放学的铃依旧那么招人喜欢,虽然班上往往最后起身走的他,今天收拾起来异常快。他拎起书包,就跑了。去哪里?此刻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外谁也猜不透他的去向。   “子沫,今天一块去打球吧?我们宿舍几个都商量好了。你去不?”他宿舍娃啊宝问了句。   “我晚上有事,今天可能去不了了,你们几个去,三打三刚好,如果有人挑战你们,你们缺人,就跟他们说明天咱们再打一场。我宿舍还有一个高手没来。”子沫头都没回撂下了一句。   “徐子沫,你个胆小鬼,就这样跑了啊,你还是男生吗?纯雪失望的可丝毫没有说出来。   子沫大步跑回宿舍,回去换了双球鞋,这双鞋子沫平时跑步打球怎么也不舍得穿,那是母亲去年去镇上赶集,卖了一挎兰自家种的四季豆才给子沫买的,子沫在家也是擦了又擦洗了又洗,偶尔赶集或是去同学家玩才穿的。   换完鞋,子沫把衣服往架子床上一扔,就跑下楼,向运动场上跑去。   今天早上的天还那么灰,可是到了下午天上连一丝的云都没有出现,这六七月份的天真叫人寻思不透。“什么运动场的正门都给锁上了,今天学校是不是要放假啊,那好今天就不用比了,伤了和气自己以后在这所中学也不好上学了。”他心中的结好像借着这把锁的关闭而解开了,转身正准备离开时。“徐子沫,你还来的真准时,哥们们下车,给我助威去。”张扬一伙穿着一身运动装,骑着山地自行车,围着子沫下车了。他们一伙十来个人,看样子肯定不是好学的学生,脖子上戴着海盗标志的项链,老远看的有点阴森;手上戴着戒指,还是戴在无名指上,这不是学生应该有的装饰;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真的分不清他们小时候是什么颜色的头发。   “今天学校,运动场门锁了,进不去,我们也不比了吧?”子沫问。   “什么,来了怎么不比,你怕啦,那好当着我兄弟面认个错,以后滚出高中去,哈哈,是不兄弟们?”张扬以多欺少的口气寒暄着。   “什么,我滚出去,那咱们比,我看你有多能耐。”   “哥,这人是谁啊,怎么着装这么土,是乡下来的吧?看看看,这是什么?这么热的天还穿球鞋。没有透气的鞋吗?哎,真是可怜。”张扬那边一个带项链,左肩还纹有老虎头的人在子沫身上指指点点。   子沫,一巴掌甩开了他的手,在这空气里到处弥漫着火药的味道,不知道还要多久他们就得燃烧。“怎么,想打架啊,小子”,那孩子一把抓住子沫的衣领道。   “张扬你以多欺少啊?这不公平吧?要玩咱们好好给人家比一场吗。”一个穿着一身皮夹克的女的从人群的后面发出话来。她拨开围着子沫的人群,她的身后总会有六七个着装很独特的女孩。   “子沫,没事吧。”东方纯雪喘着气,一只手捂着肚子,弯着腰,一只手给自己带汗的脸扇风。   那不是那晚的大姐大吗?子沫一眼就认出了她。   “你怎么来啦?我这有事你先回去吧,我晚上来找你。”张扬无奈的说。   “张扬,你要脸不?背着我为一个女孩,和人家打赌,你眼里还有我没?”   “不是这样啊,你弄错了,你先回去晚上回来给你解释。”   “啪啪”两声,大姐大给了张扬两耳把,“张扬,以后我们完了。”大姐大转身带着自己的姐妹们离开了这里。   “徐子沫走吧,今天我非要赢你,你把我的好事又弄菜了。哥们们走侧门,今天运动场没有管理员。”   侧门是子沫以前打篮球,经常翻越的栅栏,虽然不高可是极其危险,栅栏上都有锋利带尖的防护。“好,走就走。”子沫不甘示弱道。   “怎么那些请来的看客怎么还没到啊?”张扬着急道。   他们十几个人,依依都翻进了运动场,这运动场虽然是塑胶的,而且有跑道,可是从几处裂缝和几处塌陷的早已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看,这个运动场已经持续开放好几年了。   “比什么?”子沫看了看篮球场上的篮板。   “篮球,不可能,你个子高占优势。咱们学校有体育班,他们每年考四项,‘100米速度跑’、‘800米耐力跑’、‘跳远’、‘铅球’,咱们来比这个,敢不?”张扬好像很熟悉的报着比赛项目。子沫也很关注学校的体育班,每天他早上跑步时,都会看着体育班训练。   “对不起,来晚了。”马俊领着一帮男男女女也来到了运动场。   “张扬,最近你在搞什么名堂,我下午还要陪雅琪去买书呢,我很忙啊。”马俊好像故意给子沫看自己的人员不错。   “呵呵,马俊啊,今天请你来当裁判,我要和那小子比场赛。”   “为什么啊?哈哈,不是为女人吧?”马俊低头在张扬的耳朵边问了句笑道。   “你别管,你帮忙捧捧场,事后一块吃个饭,好不?”张扬语气稍微随和的说。   “好怎么比?伙计们给张扬加加油。”   “我们比体育考试项目。就是体育班每年去体院考试的项目。”   此时女生中有一个看起来很不耐烦,可是又不想离开,这种场合她自己好像一点都不喜欢,绅士怎么会打赌比赛,自己一直追求绅士一样的男孩,他们当中没有一个。那个人就是肖雅琪。   “那你们先热热身半个小时后咱们正式开始比赛。现在开始计时。”马俊匆匆的看了一下表。然后朝着肖雅琪这边走来。   “雅琪啊,今天真的对不起了哦,我给一个朋友做完裁判后咱们就去陪你买书。反正现在还早呢,一块看看比赛吧。这回张扬这小子肯定把那个瘦猴徐子沫给比的声败名列,也好报了上次占你便宜的一箭之仇,怎么样?”马俊阴险的筹划着恬不知耻道。   “走吧,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打扮得跟社会流氓的装梳一样。我们走好不?”肖雅琪蹬了几下脚,急不可耐的表情依然那么美丽。   “就几分钟,我裁完就走,快真的快。好开始啦,你们两个都过来。”   “怎么这么快?”东方纯雪着急了。“徐子沫,你准备好没?算了不比了,我们走吧?”   纯雪知道这次比赛虽然就是一次小小的较量,可是今天到场的可全是学校影响挺大的人,他们的学习或许根本没法和子沫比,可是他们的身份却与众不同。如果子沫输了,以他的性格,这个学校他会真的呆不下去了的。那时候自己潜心积虑等待的人就会离开自己。“好了,不比了,子沫,我们走吧?”纯雪再次祈求着子沫。   “没事的,我倒看看他有多厉害,我徐子沫不是孬种,来吧。”没有人为子沫加油,子沫就自己给自己加油。坚强的人他不会选择离开,他双手拉紧了缰绳,就等着千钧待发了,没有人会挽留住他即将远程的心,只有迎接他的是黎明。----徐畏“我们从铅球开始比吧!这是十斤的铅球,徐子沫,拿得起不?给你,规则是在画线以内为抛掷范围。谁远谁获胜。开始吧”马俊交完铅球,远远的退到了一边。   子沫上前去,抓住铅球确实对于自己来说有点重,“子沫,加油…加油。”东方纯雪喊着。大家都回头看着她,他们又转身:“张扬,加油。”他们的声音已经盖过了纯雪。 正文 第10章黑发不知勤学早   子沫拿起铅球,腰和腿同时下拱,使劲一转身,铅球就从指间滑了出去。“不好脱手了。”铅球出手后子沫感觉到了他的方向发生了变化。第一局子沫输了输得还很悲催。   子沫虽然第一局输了,可是丝毫没有动摇自己的信心,后面全是子沫的强项,,800米子沫从小山间活动,上山下山也根本不在话下,“八百米,开始了,大家听口哨开始跑,两圈半,回到这里谁先到谁赢。”马俊报完又退出了跑道。   “各就各位,预备,跑。”子沫像离玄的箭一样,一下子就超过了张扬。子沫越跑越兴奋,没多久就跑完了全程,而张扬还在老远的地方喘着气。   “第二局,徐子沫赢。”马俊不好意思的报道。   “徐子沫怎么样?你真厉害,你赢了。”纯雪高兴的跳了起来,此刻的她像一个孩子。   “第三局,比”马俊还没说完。   “马俊,歇一会吧。”张扬叫起来。   马俊跑到张扬那,张扬此刻累的趴在了地上。“你怎么搞的,这局怎么输掉了?”马俊问。   “我昨晚在家水果吃多了,今天跑起来肚子疼。下来你让比跳远,我实在跑不了了。这局我肯定赢。你等着瞧吧。”张扬信心十足的说道。   “这局比跳远,以我画的线为起跳点,不许踏线,谁跳得远谁赢。”   “我先来”张扬抢先道。   “5、4、3、2,1,开始。”   张扬做了一个完美的预备姿势,身体蜷缩着蹲下,然后慢慢起身靠身体的腰力和腿上的弹力,在空中画出了完美的一道弧线,跳完了大家一量,数据是2米73大家都鼓了掌,这个成绩差点跳出了去年运动会的记录。   “轮到你了,别踩线,小子。”张扬瞧不上的说。   “算了不比了。”子沫说。   “为什么,去年运动会的记录是我创的。”子沫自信道。   “什么,你创的?”   子沫走到线旁,故意让了二三公分,他一点准备都没做,“嗖”一声,他的脚印已经越过张扬脚印的一半了。   “这一局徐子沫胜。”马俊报道,“这小子还真牛。”   “下来怎么比?你还行不行?”马俊问张扬道。   “还怎么比,照旧啊,难道还退缩。”张扬底气不足的说。   子沫做人真的挺仁义的,他走过去,“喂,不比了,这局我主动认输,我们平手,以后我们不是仇人,你依旧你的生活,我依旧我的学习,我们不是敌人。子沫,拿起自己仍在地上的衣服拍了拍土,转身就大步的往运动场外走去。东方纯雪也跟着子沫。此刻张扬愣住了,他好久也没有回过神来。马俊此刻也羞得拉着雅琪开溜了。运动场上围观的人群为马上消失在围栏外的子沫鼓掌,夕阳的余晖又落到那幢最高的建筑上,大家也陆续离开了运动场。   “子沫,今天怎么样?累不?跑了那么远,你还跳得那么好,你真厉害。”纯雪打心里佩服起了子沫。   “东方纯雪,今天事就结束了,请以后离我远一点我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认识罢了。请让我安安静静的学习好吗?”子沫一脸庄重的样子。   纯雪盯着子沫的脸一言不发。   “好了我该回学校了,你走哪边?”子沫问。   “你走哪边,我就走哪边,好不?”纯雪应复道。   “你向后,走,我向前走,就这样啦,明天学校见。”子沫撒腿就跑。   “徐子沫,你…以后不理你了。”此刻子沫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子沫,回到宿舍脱掉衣服,全身是汗,他拿起毛巾擦着久违的辛酸,和那么一点点骄傲,因为今天自己不仅在众人面前大显身手了,证明自己比张扬强了,而且自己再次缓和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后他们狭路相逢,不会再是敌人,最乱也可以是陌生人吧。   此刻宿舍的那几个还没有回来,子沫拿起那个复读机,听起了音乐,他一边用不太熟悉的调子唱着,一边想着梦中的那个她。   子沫,随着音乐的旋律,陶醉其中片刻进入了梦乡。梦里他总是梦见同一个女孩,虽然,地点都不是同一处。有学校的运动场上、学校后门口的花坛旁、后山的小路上,庄稼地的田埂上。那个女孩仿似白衣天使,时隐时现。子沫始终没有看见她的容颜。只是朦胧中感觉到她有凡人所没有的气质,她对着子沫翩翩起舞,子沫每当走近她时,她都要在好远的地方重新出现,梦中的她和子沫仿佛隔着一面镜子,子沫也是可望而不可及。子沫有好几次索性,坐在路旁静静的看着她表演婀娜多姿的舞蹈。这一次她不走了,她向子沫走来,风吹掉了她寄在耳旁的面纱,子沫朦胧中看见了她的模样。   “砰砰砰”,外面有敲门的声音,子沫突然一惊从梦中醒来了。   子沫打开门是他宿舍的,阿宝他们回来了。“子沫,你怎么在宿舍?听说没?今天下午运动场上有一场为一个女孩打赌的比赛,而且是一个穷小子把那个自称贵族家庭来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张扬,比赢了。是不是校园头条新闻啊?”阿宝好奇的问。   另外一个宿舍娃说了句:“现在的学生太不像学生了,为了女孩和人家比赛,真当自己是电视剧里的主人公阿,都是一些无聊的人,如果我是校长,我就把他们给全开了。”   “你把学生开完了,那还是学校吗?那你孤寡老人怎么办?”阿宝笑着回了句。   “我大不了把学校大门一锁,回家种地去。”   “哈哈哈”,宿舍的每个人都笑的前仰后合。连子沫都笑了。   事情过的也快,好像那次比赛后,大家就是提了一下,学习的氛围永远比一切都重要,此后再也没有谁问过事情的发生的缘由和为谁引起的争端,谁在比赛一类的话题了?   子沫,依旧很专心的学习着,高一的时光虽然充满了乐趣,可是很快也将接近尾声。大家都在紧锣密鼓的学习着,复习着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这次我一定要拿全班第一。”子沫想想自己从家走,对父母亲说的话。纯雪依旧每天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英语。这可能是子沫带动了她的学习气氛吧。   课间子沫正做着练习题,窗子被人敲响了。“徐子沫,徐子沫。”阿宝跑过来。“有人找你,在走廊,快去吧,有艳服了。”   子沫合上书,怀疑阿宝骗他,平时阿宝在子沫看书时,总爱戏耍他一下。   “阿宝,谁找子沫?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小雪啊,嘿嘿,这个我给你细说。”阿宝借机靠到纯雪很近的位置,做到子沫的桌子上。   “小雪,你今天真好看,你的衣服哪买的?”阿宝调戏道。   “说正事,你离我远点。”纯雪生气的来了一句。   “嘿嘿,女的,还长得挺好看的,看得特时髦,不信自己去看。”阿宝指着窗外。   子沫,走到走廊拐角,“徐子沫,在这。”一个女的叫道。   “哦,你啊,来找我干嘛?”子沫问道。   “徐子沫,你贵人多忘事啊,那天晚上怎么答应的?要不要再把那妹子拉出来刷几下耳把。”大姐大很直接的说。   “哦,想起来了,给你补习作文吗,其实语文特别简单,平时多看看书就可以了,不必要补习。真的我从来不看语文书。”子沫很有经验道。   “那人家就是要补吗,要不然,你哪门学得好?”大姐大挠着下巴问。   “我数学,英语,语文都可以。”子沫自信的说着。   “那就英语吧。”今晚下自习,我来你们班,不许走,敢走我就找人堵那妹子。   “哦,我今晚有事。”子沫故意撒谎道。   “什么,这也不行,给辞了。”大姐大毫不讲理的说。   “好走了,晚自习见。”   子沫慢吞吞的回到教室,好像此刻心事重重。“徐子沫,有个女的找你干吗啊?”纯雪很着急的问。   “关你什么事,我看书,别打扰我。”子沫把脸迈到了一边。   “你个徐子沫一天不好好上课学习,偷偷勾搭上了女生,你臭流氓。”纯雪很生气道。   “什么,东方纯雪你不冤枉人能死啊?还不是你惹的破事啊”子沫也气愤道。   叮铃铃,叮铃铃,下晚自习铃响了。子沫收拾着书正准备走。可是走廊迎面走来了一群女生,他们着装独特正是大姐大的一行人。   “怎么,想走啊?”   “没有啊,我收拾一下书本。”   “你你你,一边去,碍手碍脚,怎么还不走?想让我送你吗?”大姐大对身边的纯雪训道。   “我走不走,管你屁事啊。”纯雪也不示弱。   “好了好了,和气生财,那你们坐那边吧。”子沫劝解道。   “好好好,找人家教咱们,人家就是咱们的老师,咱们得听话,好走坐对面。”大姐大领着她的姐妹就在隔壁的椅子上坐下了。   “你们学哪了?”   “不知道。”   “你们写过单词没?”   “不会写。”   “你们带练习本没?”   “没有带。”几乎她们几个同时叫出声。   东方纯雪此刻在一旁哈哈大笑。   “姐,我们不学了,她笑话我们。”大姐大的小妹们很委屈的说。   “臭娘们儿,你敢笑我们,你找抽啊。”大姐大大声给了一句。   “我没笑你们,我在看小说呀!”纯雪故意转移话题道。   “你你你,叫什么名字?”子沫严肃的问道。   “我”大姐大指着自己的鼻头,“我你都不知叫什么?我叫心妍。怎么?”   子沫回答道:“心妍,同学,今晚我给你们布置的任务是:1将第一单元的单词读会,记熟;2将第一单元第二课时的文章复习一下,翻译好,不懂的句子勾出来;3将第一单元第一课时文章的第二段背过;4将第一单元第一课时后的习题做完。以上内容一个星期内完成,我在周五听写检查。其他同学也是一样,现在开始完成吧。”子沫向老师一样庄重,把那几个女孩都吓坏了。   “什么你疯了吗?这是人布置的作业吗?任务这么多,要我们累死啊?”大姐大反驳道。   “大姐,这小子故意整咱们,咱们是学习来了,不是受刑来了。走,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