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公主出世 永灿国,顾名思义,国如国名,繁荣昌盛,车马水龙,国王励精图治,仁厚爱民,深受国民的爱戴。   这一天,正值元宵佳夜,灿都是永灿国的首都,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街上五彩缤纷的花灯,待字闺中的姑娘们,趁着这月圆佳节,三两结伴,想觅得如意郎君;而这些风流公子哥们,也趁着月色撩人,出来赏佳人。   孩童的嬉戏声,大小孩们的笑声,混杂一起,好不热闹。   霎那间,闹哄哄的声音,顿时静下来了。   就在那一瞬间,赞叹声,惊奇声等等,接连不断的发出来。   随着国民们的视线望去,一座巍峨庞大的建筑物屹立于眼前,不错,那就是永灿国国王的宫殿,虽华丽但也不失庄严。   让国民诧异的是,围在王宫周围的密密麻麻的小东西,闪闪发光,七彩斑斓,似乎在守护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在这些光芒的映照下,街上那些美丽的花灯顿时失去了光彩。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那美丽,那神秘的夜,一位倾国倾城的公主诞生了,与此同时,永灿国的王后逝世了,王后在奄奄一息之际,诞下公主,便撒手人间了。   那一夜,深深震撼了国民们的心灵。   那一夜,命运之夜就此展开了……   转眼之间,十六年过去了,腊月初一。   谁也不知道十六年前那个元宵之夜,那些美丽的东西从何而来,从何而去,只知道那夜诞生的公主,名曰:芯阳。美得皓月失色,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些都是民间传颂的,芯阳公主从不轻易将容貌视于人前,即使她从你身旁走过,你也认不出她来。   由于出生背景的特殊,民间有的人甚至把公主视为神,也有的把公主视为妖。   好一派蓝天青野,苍穹中白悠悠的云朵,懒散地漂浮着,几丝清风吹过,草儿们欢快地起舞,几朵小花镶嵌于其间,为天地增添了几分光彩,仿佛大地的微笑,阳光轻柔地抚摸着。   轻缓的马蹄声逐渐逼近,颇有几分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意味。   顺着马蹄往上看,一名身穿白纱衣的女子坐于马背上,脸上蒙着白纱巾。   虽脸被蒙着,但却不足以挡去她本身所散发出的一种圣洁的气质,让人不可亵渎,仿佛人间最纯净的东西---水,清澈的不可思议。   却不让人望而畏之,反而有种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的感觉,给人一种带来希望之感。   马儿继续轻缓地走着,一条小河挡住了它的去路,马背上的女子不骄不躁,只见马儿的后蹄一蹬,便轻快地跃过那条小河,颇有马踏飞燕的气势。   到达了河的对岸,马儿继续轻缓地走着,而马背上的女子却若无其事般,似乎她与马儿已经到了心灵相通的境界,不然怎么会如此信赖它。   只见马儿带着女子进入了一片名为“林芜”的森林。   这片森林,树木繁多。环境清幽,是动物们栖息的好地方,只是这片森林也是一些皇权贵族狩猎的常地,可惜了这么美的地方。   一声弓弦声,紧接着传来了一声鸟的哀鸣声。   女子听到这声音,眉头皱了一下,抬头一看,一只鸟正从高空中笔直地往下坠落。   她从马背上升起来,流云追星般地飞向那只鸟,轻嫚的身姿,宛若一直飞舞的蝴蝶。   就在那只鸟离地不到几米的距离,说时迟,那时快,她在空中一个旋转,朝那只鸟飞下来,就在鸟快着地的瞬间,她迅速地接住了,又一个旋转,她已站在地上。   她怜悯地抚摸着这只鸟,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鸟就会死去。   微风徐徐吹过,拂起女子额前的发丝,带动了她的纱衣,此时她就像一位伫立在微风中的仙子。   她抬起头来,对面站着一个看上去十几岁的男子,身着黑白相间的衣服,长得十分清雅,清雅中又带着一丝俊美,让人看了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可女子却不以为然。   “少爷,这边。”树林里响一个男声。   女子和男子一齐迅速地躲进旁边的草丛树木后。   只见走来一个家奴模样的男人,想必刚才的声音就是他的,随后一个骑着一匹马的高大男人也跟着到来。   “文才,鸟呢?”高大男人粗声的对着他的家奴说,似乎不把家奴当成人一样,以为自己多高贵般。   “少爷,鸟,鸟没有了。”文才战战兢兢地说,生怕得罪主子,要知道他的主子脾气可是十分暴躁。   “什么,没有,我明明看见鸟落在这里,哪个人这么大胆,敢抢我柳成的猎物。”果真是好粗暴的人啊,伤害动物还大言不惭。   原来是三朝元老柳进的儿子,柳伯伯还真倒霉,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女子心中想着,同时从地上捡起一快小石子,扔向前边的树林,发出嗖嗖的声音。   男子则在一旁看着,他想看一下眼前的白衣女子会怎么做。   文才听见声音,对柳进说:“少爷,我到前面看一下。”便走进前边的树林。   等文才走远了,白衣女子趁这柳进不注意,从袖口里发一条丝带,用内力发作,柳成的马身上的装猎物的麻袋,丝带把麻袋绕住,女子再用内力把丝带收回,麻袋一扯,就随着丝带到她的手上。   她拿到麻袋,起身往旁边树林的深处走去,轻轻地脚步,让人察觉不到,男子也起身跟着女孩。   “少爷,鸟还是没看见。”   “什么,你这个蠢材。”   “少爷。”   “什么事?”   “马……马……身上的麻袋不见了。”   “什么?”   从身后远远传来这对主奴的对话,女子抿着嘴偷偷地笑了,只是男孩没看见。   男子跟她一直走,不是左转就是右转,都转得头晕了,真佩服这名女子,不过她到底要去哪里啊。   “你跟着我走了很久了。”女子终于说话了,“你不问我去哪里吗。这位公子。”她接着说,说实在的她还真佩服这个人,这么沉得住气。   男子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   跟着她一番折腾,一座非常雅致的竹楼出现在带们面前,竹楼还挂这一块竹扁,竹扁上用一截一截的竹子拼成三个字“幽竹居”,如果不是有人带路,一定没有人会找到这里来,因为这个地方实在隐蔽,很少有人会走到森林的深处,因为森林里的岔路也有许多,一不小心就会迷路,被困在里面饿死。   白衣女子用手轻轻地敲了敲竹门,竹门发出清脆的响声,“嘭嘭……嘭嘭……”   “容伯,你在吗?”她轻灵的声音刚下。   门便打开了,只见一位银发老者,他的手摸着自己那灰银的长胡子,看着这位老者,就仿佛看见了历史的始尾,显然这老者必经是历经桑沧,最终看破尘世,隐居于此。   “馨儿,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男子心中一惊,原来她叫馨儿,不是她,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相似。   听着老者的语气,想必他与白衣女子认识很久了。   “容伯,借个地方好吗。”女子俏皮地说,还把手中的麻袋拿高。   容伯似乎领会了她的意思,“进来吧。”   与容伯一起,女子和男子来到了幽竹阁的里面,虽然装横谈不上华丽,但也清幽淡雅,还有一股淡淡的竹香,可谓沁人心脾,不愧为一处栖身的好地方。   “容伯,帮我招呼下这位公子。”白衣女子缓缓将话说出口,便转身打开一扇门,进去后又把门关上,似乎她对这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小伙子,我给你去沏杯茶。”容伯便向里面走进去。   几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白衣女子还没出来,男子心情有丝烦躁,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有许多问题想问她。   他走到女子刚才进去的房间门前,犹豫了许久,还是抬起了手,敲了一下们,“馨儿姑娘,馨儿姑娘”他有一股直接冲进去的冲动,但他没有,毕竟擅自进去别人的房子的不礼貌的。   这时,容伯端着放着两杯茶的盘子从厨房出来,看见男子,说“小伙子,不用再敲了,馨儿应该走了。”   男子用力推开房门,果真里面空无一人。他有丝失落,感觉被骗了,可是人家也没跟他承诺过什么,但他却还是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小伙子,坐下来喝杯茶,与我老头聊聊,怎么样?”容伯似乎能看出男子心中的疑惑。   男子心中想着,或许这位老人家知道一些什么,便应了声“那谢谢了,老人家。”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甘甜微苦,却让他烦躁的心情顿时平静了下来。   他放下茶杯,“容伯,可否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容伯微笑道:“随便,称呼只是个代号,只是为了方便,最重要的还是心,小伙子。”   男走听了,知道容伯在提点他心中的疑惑,暗示他名字只是个代号,不能代表一切,“谢谢你的提点。”   容伯:“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小伙子,怎么称呼,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叫你小伙子吧?”   “容伯,如果不介意,叫我凌海,或者一直叫我小伙子也行。”男子幽默地说。   容伯听后,大笑起来,“小伙子,看你的模样,应该是外地来的吧。”   “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那可是件费力的事,不过用心找,还是会找到的。”   “容伯,你知道馨儿姑娘住哪吗?”   “你说馨儿啊,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容伯是不方便说吗,那我就不勉强,我只是有些事想问下馨儿姑娘而已。”   “小伙子,你这是挖苦我吧。”   “容伯,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   “容伯,你可知馨儿姑娘何时会再来这里,那样我也好与她见个面。”   “我和馨儿只是萍水相逢,她偶尔会来这里,我从不过问她的事,她也从不过问我的事,她的住处,我也是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再来我这里。”   看着眼前的人不说话,容伯便说:“相逢即是有缘,小伙子,你看我与馨儿,一个白发苍苍,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能成为如此的朋友,你与馨儿,有缘还是会再见的,何必强求呢。” 正文 第2章再遇相识1   男子并未回答什么,只是说了句:“容伯,我先告辞了。”便起身,走出了竹楼,按着白衣女子带他来的时候走过的路,靠着他的记忆,终于走出了深林。   男子走后,几天下来,灿都出现了一个年轻的英俊公子在到处打听一位穿白纱裙,脸上蒙着白纱巾的女子,有人说她在东城,有人说她在西城……不错这位公子便是那个男子,可是每当男子赶到人们所说的地方,她就消失了。   她,是不是她,男子在心中想着,脑海中,女走的背影与他日日夜夜思念地一个小女孩的背影重叠起来,同样是穿这白纱裙的她,会不会是同个人呢,难道我们真的无缘吗,芯阳。   “芯阳”这个名字仿佛像当头一棒般,使男子从自己的回忆中一下子醒了过来,“我忘了正经事了,这几天光顾着找她,要是被父王知道我还没有去见永灿国的国王……”   没想到我飞海,堂堂雪荧国的王子,也会这样,能让我这样的,也只有你,芯阳,就是因为永灿国有一个公主与你同名,也叫芯阳,所以我才会向父王请求来永灿国,希望这次能不再令我失望。   王宫里,“公主,你又要出去。”一位穿着青纱裙的女子对着一位身着白纱裙的女子说,这个身着白纱裙的女子便是飞海一直在找的女子,她便是芯阳,一个天下人都知道的公主芯阳,果真如名间所传,她犹如一位仙子般,美得让人不可亵渎。   “小声点,溪儿姐。”芯阳小心翼翼的说,要是被发现了,她可就别想再出去了。   溪儿听了,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溪儿,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的女子,比芯阳大三岁,是芯阳的贴身侍女,总给人一种很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即使站在芯阳的旁边,也不会被人忽略,总能明显的告诉别人她是存在的,往往许多人站在芯阳的身旁的人,总会被忽略的,她却从来不会。   “公主,宫外最近这几天,总有一个人在找一个穿白纱裙,脸上蒙着白纱巾的姑娘,那个人,是你吗?”溪儿问道。   此时,芯阳蒙上了白纱巾,“嗯,是我。”   “公主,要不你别出去了。”   “找我的那个人是个公子吗?”   “公主,你认识他吗?”   “应该算不认识吧。”   “公主,你还要出去吗,要是他认出你,怎么办?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目的。”溪儿担心着说。   “应该不会吧,他不知道我是公主,而且他也没看见过我的真面目。”芯阳胸有成竹地说,她知道溪儿很担心她。   “可是……”溪儿想接着说,却被芯阳打断了。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是一定要出去的,不过我会换成男装的,我的好溪儿姐,可以吗?”溪儿虽然只是一个侍女,但芯阳却早已把她当成朋友看,她总觉得溪儿和其他人不同,不会因为自己是公主,而特殊对待,所以她想征得溪儿的同意。   “好吧。”溪儿点点头。   此时,灿都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公子哥,身着浅青色的衣纱,手执玉扇,清风淡雅,不仅姑娘们见了都会心动,就连公子哥们见了也会心花怒放,这个人,正是换上男装的芯阳。   “你这个混蛋,放开我!”一个带着点哭腔的女声从不远处的人群中传来。   “你这小妞,长得还真有几分姿色,给爷乐一乐。”紧接着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声响起。   这声音在哪听过,芯阳口中呢喃着,突然,她脑海闪过一个画面,是他没错,那天在林芜里打猎的柳成,声调语气虽然变了,没那么粗犷,但是声音还是没变。   果然是他,这时芯阳已走到人群外,围观的人一看见芯阳,便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其实刚才一路走来的时候,芯阳就感觉到一直有许多怪怪的眼神在看她。   “救命啊,你这混蛋。”先前的女声再一次响起。   可是人群的人却熟视无睹,都看着芯阳。   柳成看见围观的人都把脸转向别处,感到很奇怪,便顺人群的眼神望去,他看见了芯阳,顿时他呆住了,紧接着就露出色眯眯的眼神,他放开了刚才那姑娘,朝芯阳走去,他后面的那些家奴走到前面去,粗鲁地推开人群的人,给柳成开路,柳成走到芯阳面前,向芯阳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伸出手,可他失望了,芯阳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她用手中的玉扇立即挡住了,玩笑道:“这位公子莫非有断袖之癖。”   “公子,你可真会开玩笑,像公子这等犹如天人般的人实在是难得一见,本人只是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梦,如不小心冒犯了公子,还请多多原谅。”柳成奉承着。   “谢谢公子夸奖,在下实在是不敢当。”芯阳表面这样说,心中却已拟好了计划,“看我怎么整你。”芯阳心中想着,偷乐着,不知不觉却笑出声来。   “公子,何事如此高兴。”柳成继续搭话,心中甚是疑惑,平常人遇见他,躲都还来不及,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笑的那样开心。   “本人初来灿都,没想到就遇上公子这等人,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正为此事高兴着呢。”芯阳急忙掩饰道。   柳成听如此,心中大喜:原来是初来灿都,真是太好了。“本人也觉得与公子一见如故,甚是投缘,不知可否与本人到前面的茶楼,沏壶茶深谈。”   “公子贵姓。”芯阳装做是刚认识柳成一样“本人姓柳,名成。”柳成答到。   “在下杨辛,既然柳公子如此盛情邀请,我也不好推脱。”芯阳说道,便欲与柳成前去。   围观的人见如此,纷纷摇了摇头,都在为这位少年都羊入虎口还不知情感到同情,却没有一个人前去阻止,没办法的事,谁叫他们被柳成欺负到怕。   “杨公子,我们走吧。”柳成说。   芯阳与柳成同往前面的茶楼走去,殊不知飞海也在人群中,原本他欲要出手救那姑娘,却没想到芯阳来了,把柳成吸引过去。   飞海跟在芯阳后面,不仅仅是怕芯阳被柳成欺骗,也是因为芯阳的背影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芯阳与柳成来到一间名为“沁香楼”的茶楼,“请,杨公子。”柳成恭恭敬敬地说道,生怕芯阳一不高兴就走掉。   芯阳从容地走进去,茶楼里的掌柜见是柳成,急忙走过来,“柳少爷,你来了,小的已经把二楼的座位给你收拾干净,请上楼。”   “阿福,带柳少爷去二楼的座位。”掌柜叫道,眼睛却从未离开过芯阳。   “咳……咳”柳成咳嗽了几下,掌柜才把目光从芯阳身边挪开。   这时叫阿福的小二已经过来了,弯着腰,低着头,对柳成说:“柳少爷,请随我来。”   便把柳成和芯阳带上楼,还有柳成的那些家奴,也随其后。   待到芯阳他们一伙人上去二楼,飞海才走进茶楼,对掌柜说:“请问老板,二楼还有座位吗?”   飞海的言行举止与刚才的柳成大不相同,彬彬有礼,不因人而异,让掌柜欣喜若狂,最近这年头,很少可以看到这么有礼貌的人了,掌柜连忙点头:“有,公子,请上楼。”   掌柜带着飞海来到了二楼,飞海一眼就看到了芯阳,便指了一下芯阳隔壁的座位,“老板,那里可以吗?”   掌柜一看是柳成,“这……这……”,有些为难地说。   “不行吗?”   “可以,可以。”掌柜赶紧说,心中想应该没关系吧,因为每一张桌子都之间都有一道屏风。   飞海刚坐下,透过屏风,看到芯阳面露难色,听道:“柳公子,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茅房方便一下,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芯阳迅速地说完,便捂着肚子跑开了。   芯阳刚走开,柳成便示意他家奴其中的两个跟着芯阳,防止芯阳跑掉。   芯阳走着,感觉到后面有人盯着她,她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于是便加快脚步,走进了茅房。   柳成的两个家奴则在茅房的不远处,死死地盯着茅房的门,生怕芯阳跑了,又要被少爷打。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此时芯阳正在往茶楼的厨房走去,脑子回放刚才她在茅房的一切。   茅房中,芯阳缓缓地张开双手,抛开心中的一切杂念,慢慢地,走向与茅房门相对的墙壁,奇迹般,她穿过了墙,来到茶楼的后院。   “阿福,你的那个茶是柳少爷的吗?”   从厨房传来声音,芯阳赶紧躲在厨房外边,头微微斜向敞开的门,只见厨房里面,店小二和另一个微胖的男子在说话。   “柳公子,今天又带了哪个姑娘,长的漂亮不?”那个微胖的男子小声的问。   “他今天带来的是个男人。”店小二探着脑袋,往四周望了望,确定没别的人,便小心翼翼地说道。   “柳少爷,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我哪知道,不过他今天带来的那个男人,可真是漂亮,比姑娘还要漂亮,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人。”   忽然有一个人影从门前快速地掠过,“谁?”店小二刚好看到了。   “怎么了?”那个微胖的男子朝门口望了望。   “刚才有个人影从门前掠过,可能是柳少爷的人来了,我出去看一下。”店小儿便急忙忙地跑出去。   店小二刚出去了,便有一只小鸟从敞开的窗户飞了进来,迅速地叼走那个微胖的男子的帽子,然后飞门口,那男子见着,边追这鸟儿出了门边破口大骂:“你这死鸟儿,快把我帽子还也我,不然等我抓到你,非把你炖着吃了不可。” 正文 第3章再遇相识2   芯阳见那男子出了门,便赶快的走进去,原来刚才的那个人影便是芯阳,当时她正苦于怎么进厨房然后可以不被人发现,这时,一只小鸟飞过,看见芯阳,便停在芯阳的肩膀上,似乎认识芯阳,芯阳看见了鸟,脑子马上就有了一个计划,,她对小鸟小声地说:“小鸟,帮我一个忙好吗。”小鸟“唧”了一声,似乎在会应芯阳,芯阳也好像听懂了,高兴地说:“谢谢你,小鸟,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待会我会先把里面其中一个人引开,然后你就从窗户飞进去,叼另一个人的帽子,在从门飞出去,把那个人也引开,行吗?”小鸟再次“唧”了一声,似乎在回应芯阳“可以”。所以便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场戏。   此时芯阳确定了一下没人来,便赶快地掏出一包药,倒进了店小二刚才在弄的茶,为了防止弄错,芯阳在两个茶杯里都下了药。   “少爷的茶到底好了没有。”听到这声音,芯阳赶紧弄好便从窗户跳了出去,这时小鸟已经飞回来了,芯阳伸出手,小鸟便停在芯阳的手上,小声地道谢“谢谢你,小鸟”,小鸟再一次“唧”一声,似乎再说“不用谢”,便飞走了。   “茶已经好了。”店小二端着茶,芯阳躲在窗户旁边往里看,柳成的家奴文才正拿了一包药倒进芯阳刚刚下了药的两杯茶的其中一个。   “就知道你柳成不怀好意,看我怎么整你。”芯阳用足以让自己听见的声音呢喃道,转身走了。   芯阳回到茅房的后面,再一次施展穿墙术进去,从茅房的门出来,远远地,芯阳就看见柳成的两个家奴,靠在一起坐着,似乎睡着了吧,“有柳成这个少爷,他们也真够可怜的。”芯阳在心中想着,走到两个家奴的旁边,假装“咳嗽”了两下,那两个家奴立马慌张的站起来,连连道:“少爷,对不起,我不应该睡着的,对不起。”   “你们的少爷就那么恐怖吗?”清脆婉转的声音,使两个家奴试探性地抬头,看见是芯阳,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杨公子啊,吓死我们了。”其中一个家奴庆幸地说。   “杨公子,我们少爷问你可以回去了吗。”从不远处传来柳成家奴的声音。   “你回去告诉你少爷,我马上就回去。”说完便准备走了。   “杨公子。”芯阳旁边的两个家奴一起叫住她。   “什么事?”   “刚才我们睡着的事……”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你们家少爷的,一起回去吧。”   “谢谢杨公子,谢谢!”   两个家奴便跟在芯阳后面,回到了沁香楼,刚回到柳成那,柳成便急忙站起来:“杨公子,你可回来啦,我可是等不及和你畅所欲言,来,请坐。”便用手摆出一个请的姿态。   芯阳一坐下,柳成也随即坐下:“杨公子,尝尝这茶,这可是沁香楼的招牌茶沁心。”   “是吗?那我可要尝尝。”芯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啊?杨公子。”柳成似乎有什么预谋一样。   “常听人道:灿都的沁香楼的茶清香甘甜,非一般茶楼可比,今日一尝,果真如此,柳公子,我可要谢谢你,让我有幸品尝到如此不一般的茶。”   “不用,不用,能与杨公子你这等俊秀人才品茶,是柳成的荣幸。”柳成边拿起茶杯边说,也喝了几口,心中充满疑问:奇怪,我明明叫文才在他那杯下了蒙汗药,他怎么像没事样。   “杨公子,现在觉得怎么样。”柳成试探地问。   此时芯阳觉得眼前的柳成晃来晃去,“柳公子,你别晃啊。”说完,芯阳便趴在了桌子上。   “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文才,扶杨公子回府。”说完起身便要走,“哎呦”柳成捂着肚子叫了一声。   已经扶起芯阳的文才,赶紧放下芯阳,“少爷,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赶快去给我请大夫,去啊,快。”   “是,少爷,那杨公子怎么办?”   “让他留在这,人都晕过去了,你还怕他跑了不成,快给我去请大夫,快啊。”   “是,我马上去。”文才说完便马上跑了。   “哎呦,痛死我了,不行,我要去茅房。”柳成捂着肚子跑开,他身后的家奴也跟随其后。   等他们全都离开了,趴在桌子的芯阳便醒来了,“这种迷药也想要迷昏我,真是可笑,看我这次不整死你。”原来刚才芯阳是假装昏过去,只见芯阳往周围看了一下,确定柳成的家奴都走了,便从旁边的窗户跳了出去。   芯阳在街上走着,而飞海也一直跟着芯阳,芯阳感觉到有人跟踪她,便快步地走进一条少人的小巷,只听见后面的脚步也跟着急促起来,转眼间,芯阳不见了,飞海快步地跑到小巷的最尾端,只见只有左右两条巷子,飞海往左右看了一下,可两条巷子都没看到人,他似乎想到什么,迅速地转身,刚好芯阳从墙上跳下来。   “你还不笨吗?刚才在茶楼你就一直跟着我,我不认识你吧。”芯阳有点心虚地说,毕竟她曾经见过飞海。   飞海沉默不语,他一步一步地走向芯阳,芯阳一步一步往后退,最终芯阳靠在了墙壁上,“你要干嘛啊,有什么话就说,不用走那么近吧。”   飞海走到了芯阳的面前,缓缓地抬起左手,用手掌遮住芯阳眼睛下面部分的脸,看了许久,才出声,“馨儿姑娘。”   “糟糕,该不会被他认出来了吧,要冷静,冷静。”芯阳在心中想着,她迅速地从飞海的前面移到他后面,用手拍了一下飞海的肩膀,问道:“馨儿姑娘是谁啊,好巧哦,刚好我的名字也有一个辛字,不过是辛苦的辛。”   “对不起,认错人了。”飞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还是被细心的芯阳给捕捉到了。   就在飞海转身要走的那一刹那,芯阳萌发了一个想要深入去了解他的念头,“这位公子,你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从雪荧国来的。”   果然飞海不出芯阳所料,他停住了脚步,转身诧异地看着芯阳。   “你不用那么惊讶,雪荧国全年被冰雪覆盖,我只是感觉你身上有一种雪的味道,所以才这样说的。”   “雪有味道吗?”芯阳的话引起了飞海的疑问。   “世间的万物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独特的味道,不是吗?”   飞海“扑哧”一声笑了,“你很有趣,与我前些天认识的一位老伯有些相似。”   “这么说,我猜对了,我叫杨辛,你呢?”芯阳有意识地想结交飞海这个朋友。   “凌海。”飞海也想结交芯阳这个人。   此时,飞海和芯阳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一个长得俊雅,一个长得俊美,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这是有一个姑娘冲到芯阳面前,抓着芯阳的手,一直不停地说“谢谢。”   “你是……”等芯阳看清楚她的脸,“你是刚才的那位姑娘。”   “是的,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柳公子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被芯阳救的姑娘又感激又担心地说。   “他想对我怎么样,还早了点,应该是我对他怎么样才对吧。”芯阳心里这样想着,她缓慢地从那位姑娘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他没对我怎么样,姑娘不用担心。”   “请问下恩公的尊姓大名,好让小女子日后可以回报。”   “不用了,姑娘,我朋友还在前面等我,我先走了。”芯阳快步地溜走了。   赶上前面的飞海,“凌海,你真是太不够义气了,竟然走那么快。”   飞海偷笑着说,“人家姑娘在那里答谢你,我怎么好意思打扰。”   “有什么好笑的,你分明是想看我出丑。”   “谁叫你长得一副祸国殃民的样子。”虽然与芯阳刚认识,但飞海却感觉他和芯阳是多年的好友般,在芯阳面前,他似乎可以不用去刻意伪装,或许可能是他与芯阳有丝相似的原因吧。   “你以为我想啊,这种事情又不是我可以选择的。”   芯阳的话,使飞海陷入了沉思当中,确实有些事,是不容许他们选择的。   “凌海,你在想什么。”芯阳的话,把飞海从沉思中拉回来。   “我只是在想,刚才在茶楼的时候,我明明听见柳成对他的家奴说,在你的杯子里下蒙汗药,可刚才你却是装昏的,难道是柳成的家奴搞错了,不可能吧,柳成也有喝茶,如果他那杯有迷药,他却是肚子痛,怎么也不可能是他的家奴搞错,把泻药当做迷药,然后下到自己主人的杯子里吧,不可能这么凑巧。”飞海百思不得其解。   芯阳笑了一下,“当然不可能那么凑巧,那些泻药是我下的,你认为会有人去茅房去那么久。”   “那你怎么知道柳成一定会喝你下了泻药的那一杯,而且他不是还派了两个家奴跟在你后面,你怎么可能去厨房,然后那两个家奴还不知道。”   “至于那两个家奴怎么会不知道我去了厨房,这个先不提,还有我有说我只在一个茶杯里下了泻药吗?”芯阳很耐心地说。   “那你怎么没事。”   “首先那药是我自己配的,其次我只要先吃解药就行了,这下你懂了吧。”   “那蒙汗药呢,难道柳成的家奴没下。”飞海再次提出疑问。   “蒙汗药柳成确实有下,你应该也有练过武功,而且内功也不错吧,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这种蒙汗药对有内功的人,效应并不会很明显的。”   “确实,不过你所下的泻药,被那柳成查出来,那个茶楼的人估计不会有好日子过。”飞海有些担心地说。   “你放心吧,他是查不出来的,无论再好的大夫,也查不出来他是吃了泻药才那样。”芯阳自信满满地说。   突然芯阳闪过一个念头,她拉着飞海,“走,去一个地方。”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   “这不是柳府吗?杨辛,你带我来这儿干嘛?”飞海疑问。   “进去,你就知道。”芯阳便向柳府走去,刚要进柳府的门,门卫便把他拦下来,“两位公子,请问来柳府有何贵干?”其中一个门卫说。   “这位大哥,麻烦通知一下你家公子,说我杨辛可以治好他的病。”芯阳不慌不忙地说。   “请稍等,我这就去通知我家公子。” 正文 第4章我怎么整你1   柳府里,茅房前,一大堆家奴捂着鼻子站着,其中家奴文才说:“少爷,大夫说,你只是吃坏了肚子不要紧的。”   “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不要紧吗,等我好了,一定非揍你们一顿不可。”从茅房里传出柳成的声音。   茅房外的家奴都在偷笑着,此时门卫过来,捂着鼻子,说:“少爷,门外有个人求见你。”   “混蛋,叫他滚,我现在可以见人吗?”   “可是他说,他可以治好你的病。”   “那你还不叫他进来,想让我痛死啊。”柳成在茅房里大喊大叫。   “是,小的赶快去叫。”   门卫赶紧跑到门前对芯阳说:“我家公子请两位进去。”   门卫引领着芯阳和飞海来到正厅,“稍等一下,我家少爷马上就过来。”   不一会,几个人搀着柳成进来了,柳成见到芯阳,有点心虚,“杨公子,你怎么来这里。”   “我在茶楼醒来时,听茶楼老板说,你不舒服先走了,在下略懂医术,若柳公子不嫌弃,就让我为你看下。”芯阳装做不知茶楼迷药的事。   “你懂医术,太好了,赶快……”话还没说完,柳成又“啊”了一声,捂着肚子,痛得弯下了腰。   “柳公子,你是否肚子疼痛无比,而且还腹泻。”芯阳一副很关心柳成的样子。   “是啊,杨公子,有什么药可以马上治好吗?”略带沙哑的声音,听出柳成真的快忍不住了。   芯阳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瓶是专门治肚痛腹泻的药。”   柳成赶紧夺过药瓶,拔开瓶塞,往嘴里倒。   “柳公子,我和我朋友还有事,先走了。”芯阳便转身欲走。   柳成吃了药,底气十足,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丑样,依旧不死心地说:“杨公子的药真是神效,何不留下,让我好好答谢你。”   “不用了,柳公子,我和我的朋友还有急事。”芯阳转过身来说,又再一次转身,不给柳成说话的机会,“他不会让我们走的,准备好,不要伤到人。”芯阳小声地对身旁的飞海说。   飞海点头,示意芯阳,他知道了。   “文才,拦住他们。”柳成大声喊道,摆明不让芯阳走。   “柳公子,这是为何?”芯阳还是装做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杨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茶楼里你之所以会昏过去,就是我下的蒙汗药,不巧我不舒服,让你逃过一劫,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还再带了一位,文才,把他们俩给我抓起来。”柳成自作聪明地说。   “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哼。”芯阳向飞海示意了一下。   柳成的家奴蜂拥而上,却被芯阳飞海三三两两地解决了,芯阳和飞海被送到了庭院,周围的家奴都望这他们两个。   “人太多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飞海想问下芯阳有什么主意。   “你先把他们打散开,然后我把他们点穴。”芯阳向飞海提出这个主意。   “可是人太多了……”   “不管了,只有试一下。”芯阳打断飞海的话。   飞海率先打出去,把家奴都打散开,芯则乘这个时候,施展出幻影步,迅速把他们点住,然后跑到飞海旁边,拉了一下飞海的袖子,“走”,与飞海一起跳上屋顶,再跳出去。   “快追啊!”柳成气坏了,无奈他的家奴大都被芯阳点穴了。   “武功不赖嘛,杨辛。”   “你也不错。”   逃出柳府的芯阳和飞海,靠在两棵树下。   “不过,我就不明白,你明知道柳成不会轻易放你走,你为什么还要给他解药。”飞海不解思索,“要是别人的话,是不会这样做的,你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得人饶处且饶人,没有一个人生来就是邪恶的,柳成也不例外。”芯阳站起来,边走边说。   夜色已近,芯阳打破沉默,“凌海,我先走了。”便离开了,飞海看着芯阳的背影,渐渐地,渐渐地消失。   “芯阳,我何时才能找到你呢?”留下这句心中的话,飞海也向与芯阳相反的方向走去。   王宫里,幽轩阁,已经换回女装的芯阳坐着,“公主,你总算回来了。”溪儿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出去,不用那么着急吧。”芯阳若无其事地回答,确实她经常出宫去,已经没什么好奇怪了。   “你出去了,不知道,今天国王陛下派人来找你几次了。”   芯阳托着腮,“父王,他找我干什么。”   “听说雪荧国的王子前几天到了灿都。”   “雪荧国的王子来了,关我什么事。”   “当然关你事,那个王子向国王陛下说想见你。”   “他要见我,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国王陛下说让你明天和他一起在花园里接见飞海王子。”溪儿很认真地说。   “那个王子叫飞海。”芯阳觉得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   “嗯,公主你认识他吗?”芯阳的表情,让溪儿以为芯阳认识飞海。   “不知道啊,我累了,我想去休息了。”芯阳有点烦躁站起来,走进她自己的房间。   驿馆里,飞海刚走进大厅,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见到他,右手握拳放在胸前,鞠着躬,“见过王子殿下。”   “有什么事吗?”   “我国的国王陛下和芯阳公主殿下决定明天在花园接见王子殿下,王子殿下还有什么事有吩咐吗,若没有,属下先行告退了。”   “你退下吧。”飞海表示他已知道了。   “是,属下告退。”侍卫便走出大厅。   飞海躺在床上,“芯阳,希望这次真的是你。”   夜,静谧、深邃,似乎不想退去,最终还是逃不过黎明的曙光。   “公主,你醒了没有。”溪儿在大厅里叫着,因为芯阳不喜欢别人进她房间。   “什么事?”芯阳依旧是那身白纱裙,从帘子后面走出来。   “雪荧国的王子已经到了花园,国王陛下催你快点去花园。”溪儿不紧不慢地说。   芯阳朝门口走去,“公主,你去哪?”溪儿看见芯阳往外走赶紧叫住芯阳。   “不是去花园吗?”芯阳转身对这溪儿说,看见了溪儿后面还有几个宫女端着东西站着,“溪儿,你后面的宫女来干什么。”芯阳搞晕了,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些人,她刚才都没看见。   溪儿上前一步,“国王陛下说,今天公主是要去见雪荧国的王子,叫你穿得正式点,这些衣物是王后陛下送来的。”   “见个王子还那么麻烦,还有我现在穿得不正式吗。”芯阳有点不耐烦,宫里的人都知道她最讨厌麻烦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王后陛下选的衣服,你如果不穿,会让她们很难交差的。”溪儿小声地对芯阳说。   “好了好了,我穿总可以了吧。”   花园这边,雨昕亭里,国王陛下坐在椅子上,远处飞海正走过来,“见过国王陛下。”飞海向国王陛下行了礼,表示尊敬。   “不用多礼,赐座。”   “谢陛下。”飞海即坐下。   “芯阳待会就到,飞海,你父王近来可好。”国王陛下微笑着说。   “父王一切安好,只不过他很怀念年轻时与国王陛下一起的日子。”   “呵呵,是吗?朕也很怀念,芯阳来了。”国王陛下看到芯阳正往这里走来。   飞海头转到左边去看,只看到一位穿这紫红色衣服的女子,只不过她的头微微低着,看不清楚她的脸。   芯阳走到雨昕亭,“见过父王。”行过礼,她抬头看见飞海,“凌海,原来你就是飞海王子。”芯阳在心中说道,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表情,只是带着普通的微笑。   “这位就是飞海王子,我是芯阳,你叫我芯阳就行了。”   再说飞海见到芯阳也吓了一跳,“杨辛,芯阳。”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芯阳出宫的事,国王并不知道,所以他也装做第一次见到芯阳,“芯阳公主,你好。”飞海友好地问好。   “芯阳,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你的侍婢呢。”平时芯阳到哪儿,溪儿总是会跟到哪儿,所以国王觉得很奇怪。   “我让她们留在幽轩阁里了。”   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过来,“见过国王陛下。”   “什么事如此匆忙。”国王摆了一下手,示意侍卫说。   侍卫走近一步,在国王耳边说了一些话,国王便示意他退下。   “朕还有些事没处理完,飞海,不好意思,朕不能陪你。”   “请不要这么说,国王陛下朝务繁琐,飞海本不应该打扰你的。”   “让芯阳陪你逛下王宫,可否?”   “谢谢国王陛下。”   “芯阳,陪飞海在花园走走。”   “是,父王。”   等国王走后,“谢啦,没向父王揭穿我。”   飞海一直看着芯阳不语,芯阳把手拿到他眼前晃了几下,“你在看什么。”   飞海笑了笑,“没,只是没想到你穿女装的时候是这样。”   “有那么奇怪吗?”芯阳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确实很奇怪,紫红色的,后面还拖着长长的裙尾。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就是芯阳公主。”   “我也没想到你就是雪荧国的王子,世间我们所不能想到的东西多着呢,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得也是。”飞海表示同意芯阳所说的话。   “走吧。”芯阳转身要走。   “去哪?”飞海满是疑惑。   芯阳再次转身,此时飞海站了起来,他们俩之间的距离不过只有十几厘米,飞海的眼睛正好对上芯阳清澈的双眸,芯阳收回自己的视线,“父王不是叫我陪你逛下王宫吗?”   飞海转过头去以掩饰自己的慌张,“哦,那走吧。”   看着前边越走越远的芯阳,飞海却止步不行,嘀咕着:“芯阳,是你吗,刚才看到那双眼睛,我竟然有点心动。”   嘀咕过后,飞海便赶上前边的芯阳。   芯阳与飞海并排着在花园里漫步,虽是寒冬腊月,但灿都的气候十分怡人,花园里的花虽不及春天的繁花似锦,但也俊俏清丽。   “雪荧国很少看到这么多花。”飞海发出感慨。   “是吗?永灿国也很少看到雪啊,各有各的特色。”芯阳也发出了她对雪的憧憬。   芯阳和飞海继续走着,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些花。   许久,芯阳才打破这沉默,“想去哪里逛?”   “随便,你带路。”   “我想先回去幽轩阁,行吗?”芯阳有点不好意思地征求飞海的意见。 正文 第5章我怎么整你2   “走吧。”飞海领先走,随即芯阳也跟了上去,飞海不认识路,她要带路的。   幽轩阁,“进来吧。”刚跨进门槛芯阳边转身便对后面未进来的飞海说,“啊”,不料芯阳不小心踩到裙尾,向后倒,就在她快着地的霎那间,飞海迅速地扶住她的腰,将芯阳扶正。   飞海在一次对上芯阳的眼睛,只是短短的几秒,却恍如隔世般,恍惚中,飞海仿佛看见那双小时候看过的双眸,与现在所看到的双眸叠合。   “你要对公主干什么,快放开公主。”正往幽轩阁门口走来的溪儿看见飞海环着公主的腰,便喊了一声,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剑对着飞海,直冲了过去。   飞海见状,赶紧松开芯阳,有手指夹住了溪儿的剑,可溪儿也不是等闲之辈,她迅速地把剑从飞海的两指之间抽出,再一次刺向飞海。   “住手。”芯阳赶紧叫道。   被芯阳这么一叫,飞海分了神,此时溪儿的剑已挂在飞海的脖子上。   “可是,公主,他刚才……”溪儿听到芯阳叫她住手。   “刚才我差点摔倒,是飞海扶住我。”芯阳向溪儿解释。   溪儿听后,抽回自己的剑,对飞海说:“王子殿下,对不起。”   “你只是护主心切,不过下次可要分清楚情况。”飞海好脾气地说,完全没王子的架子。   “你们都进来。”芯阳对还站在门外的飞海和溪儿说。   等他们两个都进来,“溪儿,我进去一下,帮我招待飞海。”芯阳便往里面走去。   “王子殿下,请喝茶。”溪儿的语气中透漏出一丝不满,完全不畏惧飞海是王子的身份。   溪儿站在旁边,用敌意的眼光一直看着飞海。飞海似乎也感受到溪儿的敌意,“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看着我,芯阳也解释了,刚才只是误会,你用不着对我那么防备。”   “误会,误会,那你刚才为什么一直抱着公主不放手,你敢说你什么都没有想。”溪儿有点生气的说。   飞海听了,沉默不语,因为他刚才确实有想到一些事,而且他抱着芯阳很久没有松手也是事实。   “只要是想伤害公主的,无论什么人我都不会放过他。”溪儿的话中透漏出威胁,和对芯阳的忠心。   溪儿就这样,一直防备地看着飞海。   这种气氛维持了一会儿,芯阳从内阁里出来,此时她已经换回那身白纱裙。   “飞海,让你久等了,因为刚才那身衣服有点麻烦,你也看到了,所以我就回来换衣服,不好意思。”   芯阳身上的白纱裙,让飞海觉得很眼熟,“没关系”,飞海回应芯阳的话。   “我们走吧,溪儿,要不要一起。”芯阳毫不知情地问道。   “公主,你和王子殿下先走,我远远地跟在后面保护你。”溪儿的话似乎有意针对飞海。   芯阳也察觉到了溪儿对飞海有点意见,“那好。”   花开有声,雁过无痕,时间总是悄无声息地流走。   黄昏,总是有点伤感,天边的一轮红日,正慢慢地往下降。   此时,芯阳和飞海刚走到王宫的水苑湖岸边,落日的余光洒在湖面上,十分柔和,让人想要去触摸,湖水与阳光交相辉映,显得波光粼粼,却不刺眼。   芯阳和飞海,走到湖中心的水苑亭,他们俩靠着栏杆坐着。   “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了。”芯阳看着天边的那半轮红日。   “这里很安静,而且很少人会来到这个地方,还可以看到夕阳。”芯阳转头对着飞海,微笑着继续说,可微笑中却包含了无尽的忧伤。   “你认识容伯吗?”飞海道出自己的疑问,想确定一下芯阳是不是前些天在森林里遇到的馨儿,也试图转移话题,他看出芯阳微笑中的悲伤,他不想芯阳一直这样下去。   芯阳仿佛感受到飞海的心思,便附和他,“容伯?”她不想让飞海为他担心。   “你不认识,对不起,只是你跟我认识的一个姑娘很像,我在想你会不会是她。”   “你见过她吧,怎么会以为我是她。”芯阳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她带着面纱。”   “扑哧”一声,芯阳笑了,“不玩了,我实话告诉你好了,我认识容伯。”   “你就是馨儿。”飞海很是惊讶且半信半疑,因为刚才芯阳的否定真的让飞海以为自己真的认错人。   “你不相信?”芯阳从袖子里抽出一条白纱巾,蒙住脸。   “我记得那天我偷了柳成的猎物后,你一直跟着我,走到容伯家,最后我还先走了,这回你总该信了吧。”芯阳缓缓的说,边摘下纱巾。   “你这样说,想让人不相信都难。”   “你要不要也让你的侍婢也过来休息下,她今天站了一整天。”飞海看着不远处的溪儿。   “我也想啊,可是她是不会过来的,她很倔强的。”芯阳有点无奈地说,确实她对溪儿是没有办法。   “这我就不明白了,主子命令下人过来,下人不会来吗?”飞海很疑惑地说。   听了飞海说的话后,芯阳的表情变得稍微有点严肃,“飞海,我是把你当朋友,我希望你不要把溪儿当成下人看待,溪儿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也希望你们会是朋友。”芯阳十分认真地对着飞海说。   “对不起,我有办法了,我去叫她过来,当作是补偿。”飞海听了芯阳的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飞海跑过去溪儿那边,芯阳看着,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是溪儿最后还是跟着飞海一起过来,芯阳感到十分惊奇,因为飞海是第一个不用权力可以让溪儿那么自愿的人。   等到飞海和溪儿走进水苑亭,芯阳便把飞海拉到一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溪儿听见,“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她过来的。”   飞海回想刚才的一切:刚才他走到溪儿的旁边,“你来干什么。”溪儿不满地说。   “你今天站了一整天了,不累吗?芯阳希望你过去休息。”   “替我谢谢公主,我不累。”溪儿的语气稍微少了一些不满。   “你就不怕我欺负你们家公主,而且这么远的距离,你来得及吗?再说,你确定打得过我吗?”   “你敢。”溪儿再一次被飞海激怒了,只要是芯阳的事,她总是会冲动。   “我怎么不敢,过不过去,随便你。”飞海便朝水苑亭走去。   溪儿虽然不情愿,“我还是过去,要是他对公主怎么样。”,她在心中念叨,便跟飞海一起过去。   飞海边想边笑,芯阳看得莫名奇妙,“你笑什么。”   “没有。”   “那你到底怎么让溪儿过来的?”   “一物降一物。”飞海答非所问。   芯阳无语中……   “我走了,芯阳,下次有出宫就到驿馆找我。”飞海说完这句话,便朝着王宫大门离去。   “公主,你千万不要相信那个飞海王子。”溪儿很担心地对芯阳说。   “溪儿姐,不用担心,我能感觉得到飞海他并不是那种人。”   芯阳双手拉着溪儿的手腕,要溪儿坐下,溪儿也随即坐下。   “你才认识他一天,怎么就肯定他不是那种人。”溪儿很是惊讶。   “我没告诉过你吧,我在宫外的时候见过他两次。”   芯阳试图想消除溪儿对飞海的偏见。   “那他知道你是公主吗?”   “我想他是不知道的,我见他的那两次,一次是戴着面纱,一次是穿男装,而且都是用化名。”   “他就是那个在找白纱裙女子的男子。”   “我想应该是吧。”   “那他知道你就是那个人吗?”溪儿再次提出疑问。   “原本他是不确定的,不过我跟他说了,这下你解除对他的误会了吧。”   “我可不会那么认为的。”   “我也不会强迫你认同我的意见,等你多跟他相处,我想你们会成为朋友。”   “算了。”溪儿的语气极不情愿,她也不想多深入去了解飞海。   幽轩阁,“公主,你又要出去。”溪儿看见穿着男装的芯阳,正要迈出门槛。   “嗯,这几天一直待在宫里,想要出去透透气。”听到溪儿叫她,芯阳止住了脚步,缓缓地回头。确实,自从上次飞海走后,芯阳一直都没出去。   “你是要去找飞海王子吗,那我也要去。”   “要是有人来幽轩阁找我怎么办,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溪儿姐,你也知道,除夕的时候,我是不可能出去的,所以让我出去好不好?”   “好了,我不跟你去,不过下次一定要带我出去,还有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回来。”溪儿万分叮嘱。   “知道了,就知道溪儿姐你最好。”。   芯阳和飞海,此时正走在“林芜”的外面。   “芯阳,你是要去看容伯。”   “嗯,好久没去看他了,在外面你还是叫我杨辛,免得被人认出来。”   “容伯不知道你是公主吧。”   “他不知道,我和容伯认识很久了,他的事我也不清楚,名字身份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我认为没有必要说,再说你就认为容伯是一个普通人吗,我们的事我想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用得着我们去告诉他吗。”芯阳娓娓地道出自己的看法。   “不得不说你和容伯真的很像,怪不得年龄相差那么大,也谈得来。”   就在飞海芯阳准备走进林芜之时,一群黑衣人从林芜里冲出来,包围了他们,领头的那一个说:“芯阳公主,你这个妖孽,今天我们就要为天下苍生除害,不相干的人请让开。”   “我和芯阳是朋友,怎么会与我不相干。”   “飞海,他们的杀气很重,小心点。”   “嗯。”飞海点头。   “那我们就不会手下留情。”领头的那一个说完,黑衣人便冲上来了。   虽然是一起冲向他们两个,但芯阳却感觉得到,那杀气是冲着她来的。   芯阳与飞海一齐抽出剑,刀光剑影中,可以感觉得到,这群人的武功十分高强。   几个黑衣人围攻芯阳,把芯阳与飞海分开,剩下的几个,很明显地是在牵制飞海,不让飞海过去帮芯阳,从这些剑招中,可以知道他们并不想伤害飞海。   而对芯阳这边的黑衣人,却刀刀逼向芯阳,明显地想制芯阳于死地,黑衣人的刀剑咄咄逼向芯阳,芯阳有些招架不住,她脚尖轻轻一点,流星追月般,她用轻功轻盈向上跳,并逐渐退后。 正文 第6章我怎么整你3   那个领头的黑衣人也不甘示弱,也用轻功往上跳,到与芯阳差不多那般高,他便从衣间拿出不只是什么暗器,向芯阳快速射去。   芯阳拿剑想挡住,却料不到那暗器竟是无形的,芯阳只能靠听,可发暗器的那人,内功比芯阳更深厚。   待到芯阳感觉到时,暗器已刺进芯阳左手臂,奇怪的是却没有流血,也不见那暗器。   芯阳手中握着剑准备与那领头的黑衣人打斗,不料她的右手连剑也快握不住,明明她伤到的是左手,在半空中逗留了的她,逐渐向下降,落到地上,瘫坐着,她想站起来,却没力气,眼前的黑衣人逐渐向她逼近。   飞海看到这种状况,想快点摆脱缠着他的黑衣人,去帮芯阳。   远处的溪儿看到领头黑衣人逐渐逼近芯阳,她用轻功快速赶来,原来溪儿在芯阳走后,感到很不放心,就跟来,因为怕被芯阳发现,所以只是远远跟着,没想到却遇见这种情况,“再快点。”溪儿对自己说,因为黑衣人的剑逐渐靠近芯阳,她怕来不及,怕芯阳出事。   飞海也费劲地跟黑衣人纠缠着,糟糕,领头黑衣人的剑已经逼近芯阳,可飞海还没摆脱纠缠,溪儿也还没到达。   溪儿与飞海异口同声。   “公主。”   “芯阳。”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芯阳从袖子中用剩余的内力发出长长的白丝带,把领头黑衣人的剑打落。   领头黑衣人显然很惊讶,他没想到芯阳还剩有内力,不过他很快恢复常状,捡起剑,再一次向芯阳刺去,可他这次还是没有达到目的,因为溪儿已经抽出剑挡在她前面,“公主,你没事吧。”   “没事,你小心点。”芯阳的声音有点虚弱,很明显是受了重伤。   此时溪儿也顾不了那么多,因为领头的黑衣人武功很高强,她不能分心。   其余的一些黑衣人见溪儿与领头正打斗,脱不了身,便再次向芯阳攻去,这时飞海已摆脱原先缠着他的黑衣人,他赶过来,替芯阳挡住那些黑衣人。   趁着这个时候,芯阳尝试着站起来,终于她站起来了,但却很明显地有点站不稳,可能是由于打斗的原因,她的发带松了,一头瀑布般黑亮的秀发披了下来。   那些正欲攻击芯阳的黑衣人,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常状,向芯阳冲来,飞海再一次被缠住,溪儿见状,知道自己中招了,他们的目的是芯阳,自己却脱不了身。   此时芯阳只能靠自己,可她连站稳都很困难,虽是如此,但她看这正在为她拼命打斗的两位,她明白自己绝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剑是不可能了,她只能靠仅余的一点内力来发动丝带,丝带乱打着,黑衣人躲闪着丝带,逐渐丝带渐渐软了下来,芯阳此时正向后倒,她的白丝带也掉在地上,黑衣人正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她很不想倒下,可她的身体却不容许她那样想。   就在芯阳要着地的那瞬间,一名年轻男子出现左手接住芯阳,右手持剑击退那些想攻击芯阳的黑衣人。   芯阳的头靠在这名男子的肩膀上,这名男子身着淡青色的衣服,容貌十分俊秀,气质不俗,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原本这名男子只是路过这里,听见有打斗声,便过来看看,却看到一群黑衣人正冲向一个女孩,也就是芯阳,他便出手相救。   男子稍微把黑衣人打退了一下,他便把芯阳放下,芯阳坐着,“你是?”   男子欲开口回答,不料黑衣人有冲了过来,看来他们不杀了芯阳是不会罢休的,男子便挡住边说,“我叫欧夜。”   芯阳趁黑衣人都被牵制住疗伤,虽然她被黑衣人的暗器射中时,就怀疑自己中毒了,但此时她知道自己真的中毒了,而且毒随着她刚才内力的运作,已经深入五脏六腑。   她明白自己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个地方把毒逼出来,可是这些黑衣人来势汹汹,是不会轻易放过她,而且她也不能丢下这些帮她的朋友。   “看来这毒一时半会是解不了的,这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我们的胜算不大,不能硬拼,可我们走不了,只能试一下这个了。”芯阳在心中想着。   芯阳瞄准住时机,一部分黑衣人的剑正齐齐对着欧夜,芯阳施展结界之术,把黑衣人困在结界里面,黑衣人原本是一齐攻击欧夜,却不料他们与欧夜之间好像隔了一道墙一样,怎么也过不去,他们往左往又往后还是出不去。   欧夜也感到奇怪,芯阳再一次站起来,她已经把她体内的毒镇压住了,“不用感到奇怪,我施了结界,他们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芯阳解答欧夜心中的疑惑。   其余的黑衣人,看到他们的同伴站在同一个地方,感到很奇怪,失了神,“凌海,溪儿,让开。”芯阳趁这个时候,想把其余的黑衣人困住。   飞海,溪儿听到到芯阳的喊声,迅速地移开,此时其余的黑衣人反应过来,想分散开,可他们慢了,芯阳已经施展结界术困住他们。   飞海,溪儿,欧夜一齐跑到芯阳身边,溪儿紧张地说:“公……”突然想起旁边还有欧夜,便改口为“小姐,你没事吧。”   芯阳勉强笑了一下,“没事,我们赶快走吧,我的结界撑不了多久的。”   “馨儿,去哪,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可以走太多路,而且这里离城里很远。”飞海考虑到芯阳的身体,虽然芯阳口上说没事,但他还是注意到芯阳的脸色很苍白。   “先去容伯那里。”芯阳艰难地开口“欧公子,你也一起来吧。”   他们四人便往林芜走去,“馨儿姑娘,这样会不会不太安全,他们迟早会找到。”   “我们都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也没办法走很多路,这树林很深的,而且很容易迷路,你放心,就算结界消失了,就算他们想找到容伯那里,也需要时间,我们可以先利用这个时间恢复体力,凌海,你认识路,带着欧公子,我带溪儿,注意不要走散。   飞海点了点头,溪儿扶着芯阳,他们快步前进,这路真够复杂的,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幽竹居。   容伯刚好回来,看见芯阳等人,“哈哈,今天我这里可真热闹,来了这么多客人,进来吧。”容伯走到他们前面推开门。   他们一齐来到大厅,“容伯,不好意思,原本和凌海打算来看你的,没想到却……”   “我都知道了,刚才林子外面这么大动静,我哪能不知道,只是没想到是你们。”容伯打断芯阳的话,表示没关系,接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些药,“这些可助你们快点恢复,先好好休息下。”   “谢谢容伯。”四人异口同声,便从容伯手中接过药,纷纷吞了下去,唯芯阳除外,“馨儿姑娘,为何不吃。”欧夜疑问,明明芯阳受的伤最严重。   “我……”还没说完,芯阳便晕过去,众人赶紧扶稳,“馨儿。”“小姐。”“馨儿姑娘。”众人纷纷叫喊道。   欧夜飞海等人焦急地等着芯阳醒来,芯阳的手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容伯正坐在旁边替芯阳把脉。   “小姐,你醒了。”溪儿担心得眼眶都湿了。   “馨儿,你没事吧。”飞海看见芯阳醒了。   “馨儿姑娘,你还好吧。”欧夜关心地问。   “我没事,害大家替我担心了,对不起。”芯阳微笑。   “馨儿姑娘,不要见外,怎么说我们也一起共患难过。”欧夜让芯阳不要那么见外。   “今天还要多谢欧公子帮忙,欧公子,你叫我馨儿就行了。”   “馨儿,你也不要见外,叫我的名字欧夜即可。”   “你们先出去一下。”坐在旁边的容伯终于吭声了。   “可是小姐。”溪儿第一个反应。   “溪儿,你们先出去一下。”芯阳看见容伯这样,知道容伯有话跟她说。   溪儿他们陆续出去,房间只剩下芯阳和容伯。   “馨儿,你知道你中的毒有多深吧。”容伯缓缓道出。   芯阳微笑,“我知道,还请容伯答应我,不要对他们说,就算要说也等我和溪儿先走之后再说。”   “我答应你,可这毒的毒性不轻,而且加上你中毒后强行运功,已经毒入骨髓,必需赶快把毒逼出来。”容伯欲要帮芯阳。   “容伯,这毒是不能运功逼出来的,我试过了,运功只会加快毒性。”芯阳阻止容伯。   “难道你中了恨冰。”容伯疑问到,虽然他并不是很相信。   “我想应该是,那暗器命中时一阵冰凉,也没有留下伤口,容伯,你可否先出去一下,让我静一下。”   “可你的毒。”   “放心,我自有办法。”   容伯从房间里出来,外面的三个人欲要进去,容伯拦住他们三个。   “容伯,你这是?”飞海道出了心中的不解,同时也把其他两人人心中的不惑道了出来。   “馨儿她想要休息一会儿,我们不要去打扰她,各会请坐下稍等片刻,馨儿待会就出来。”容伯解答三人心中的疑惑。   “容伯,那小姐她没事吧。”担心芯阳的溪儿十分着急。   “馨儿她只是体力消耗过度,休息一下就好,没什么大碍。”容伯果然没有失信于芯阳,没说出芯阳的病情。   已过了一会,飞海、欧夜和容伯都坐着,则溪儿是在房门面前走来走去,他们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时,房门开了,芯阳走了出来,溪儿赶紧走过去,飞海他们也站起来“小姐,没事吧。”   “没事,我们回家吧。”芯阳边走边走到大厅中间,飞海他们旁边。   此时芯阳已把披散的头发扎好,气色也红润多了,“容伯,不好意思,又打扰你,天色已晚,若不回去,我家人必会担心,我先告辞。”   芯阳和溪儿便往门口走去,飞海欲跟上去,欧夜却向他使了一个眼色,飞海会意,他跑到芯阳面前,“馨儿,你先回去,我和欧夜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嗯。”芯阳应了一声。   待芯阳溪儿走了不久,飞海突然想起,“糟糕,那些黑衣人不知道走了没有。”   “凌海,你太浮躁了,若那些黑衣人没走,这树林会如此安静吗,而且馨儿也是感觉到那些黑衣人走了,才回去。”容伯祥和地微笑。   “馨儿想必知道那些黑衣人是不会深入找我们,才会带我们来容伯这里。”欧夜试图揣摩芯阳的想法。   “我答应了馨儿,所以刚才才没告诉你们,馨儿是中了一种叫恨冰的毒,恨冰是民间这几年兴起的一个叫恨冰的教派的教主研制的。”容伯声音有点沧桑无奈,听出他也很不想这是事实。   欧夜想了一下,“我听过这种毒,听说这是由冰制成,先是用来做暗器,暗器一旦命中,就会快速融化,进入人体,且不会留下伤口,让人防不胜防。”   “馨儿中毒深不深。”飞海没心听是什么毒,他只担心芯阳有没有事。 正文 第7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1   “馨儿在中毒后,强行运过功,所以毒已深入骨髓,这种毒是不能用内功去逼出来的。”容伯叹了气。   飞海听后,绝望地坐在椅子上,自责,“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叫馨儿出来,就不会这样了。”   “那容伯,你有什么办法。”欧夜相对冷静了点。   “我想我也无能为力,馨儿就是怕你们这样,所以才不让我告诉你们,又知道你们会看出来,所以才叫我等她走后再说。”   “那是不是没救了。”飞海着急地问。   “那到不一定,我想馨儿她有她自己的想法,这毒能不能解,就只能靠她自己了。”容伯若有所思。   “可听说中了恨冰这种毒的人,没一个活得下来,不然那些黑衣人怎么没深入找我们,听说神医水寒至今还没找到解毒的方法,难不成馨儿姑娘懂医术。”欧夜猜测。   “馨儿不仅懂医术,而且她的医术更是举世无双,我想神医水寒见了也会自叹不如,只不过她可能是由于家世背景,很少在外露面,不然她的名声极有可能大过水寒。”容伯对芯阳的医术甚是赞叹。   “馨儿可真是位奇女子,不过却被世俗所束缚,真是可惜。”欧夜听完容伯对芯阳的赞叹而发出感慨。   “欧夜,凌海,有些人注定平凡一生,有些人注定是一生坎坷,不过凡事还是要靠自己,我还有事有办,不跟你们多说了。”容伯走的十分快,只看到幻影,他留下这意蕴无穷的话。   “凌海,放心吧,馨儿不会有事的,容伯这位深藏不漏的高人都对她有信心,我们也要对她有信心,我也先告辞了。”欧夜往门口离去。   幽竹居就剩下飞海,“芯阳,你千万不要有事,我已经越来越确定你就是小时候的那个芯阳,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飞海坐在椅子上,一直为芯阳祈祷,直到他心平气和,才起身离开。   林芜依旧绿叶繁茂,虽然是在冬天,但这似乎也一点不影响到,只是物是人非。冬天过去了,春天也应该要到了,这个春天不再会是一个孤单的季节了。   幽轩阁里,芯阳与溪儿已换回女装,芯阳感到一阵晕厥,就连站也摇摇晃晃,溪儿扶她坐下,“公主,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芯阳极力地掩饰自己的不适。   “公主,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笨蛋,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实话,为什么,你有什么事总是藏在心里,你说过我们是朋友,可是你却从不把心里话告诉我这个朋友,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溪儿的情绪失控了,她仿佛把她这些年来想对芯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一样。   芯阳看着溪儿,她一直都明白溪儿一直都很关心她,总把她的事放在第一位,“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可你不告诉我,你只会让我更担心,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溪儿把自己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她对芯阳是多么的在乎。   “对不起,对不起。”芯阳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直说抱歉的话。   “我不需要你道歉,我只要你说实话,我问你,你是不是中了恨冰。”溪儿很恳切地看着芯阳的眼睛。   芯阳点头默认了。   “原本我不相信的,恨冰教一直针对你,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手了,恨冰剧毒无比,中此毒者必死,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你知不知道,你会死的。”溪儿的话语无比悲伤。   “溪儿姐,没事的,这毒我会解,我以前曾经看过一本医书,里面有记载一种毒药的解药如何配制,恰好那种毒跟恨冰很相似,我可以根据它的配方研制出恨冰的解药。”   “可是公主,恨冰的解药,我听说神医水寒都没研制成功。”溪儿还是很担心。   “溪儿姐,别人不了解我,你总应该知道,相信我的医术。”芯阳故作轻松的语态,想减缓溪儿的紧张。   “好了,溪儿姐,我要去休息了,解毒的事你就放心。”芯阳看溪儿还是不放心。   几天过去了,芯阳都没有走出过幽轩阁,芯阳此时坐在床上,“恨冰的毒性真的很强,虽然这几天有精灵的帮忙,可还是有残余的毒留在体内,看来余毒一定要解药才能化解,幸好余毒的毒性减弱了很多,不会有很大的危害,配制解药的事可以缓一缓了。”芯阳静静地想着。   芯阳从内阁走出来,正在收拾的溪儿停了手中的活儿,扶着芯阳坐了下来。   “公主,你怎么不多休息会。”   “我这几天已经休息够了,而且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把我当大病初愈的人那样看待,很容易被人怀疑的。”芯阳提醒溪儿,她中毒这件事宫里的人不知道,而且芯阳的气色确实比前些天好了很多。   “总之公主以后你不要经常出宫,听说恨冰教一直在民间造谣,说公主你是妖孽,还要制公主于死地,这次他们不成功,绝对还有下一次。”溪儿也提醒芯阳。   “今天二十九了,明天就是除夕,姐姐也应该回来了,两年没看见她了。”芯阳突然想起她的姐姐大公主月影。   “大公主回来,那公主接下来就是轮到你了,我们去跟国王陛下说,不要让你出去,恨冰教不会罢休的。”   溪儿想到这里王室贵族的规定:永灿国里,只要是出身在王室贵族的人,无论是女还是男,都要在他们满十七岁那年,隐藏身份,到民间去生活两年,这两年内国王会下达一些任务,以来考验这些人。   受考验的人不可以利用权利来完成任务,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即使在任务中遇到危险,王室贵族也不会出手相救,一切都要靠自己。   虽然有点残忍,但是这也是为了这些人以后的出路着想。不过,虽然要靠自己,但是若在考验中,有你的朋友自愿帮你,这就不算违规,但前提是这些人必需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帮助你,必须是出自真心,所以必须隐藏身份。   不仅永灿国有这样的规定,别的国家也有,只不过是有一些不同而已。   “这是不可能的,不仅仅是父王不会同意,我也不会,如果我没去的话,朝野上下会有很多异议的。”芯阳虽然不喜欢王宫的生活,但是她也知道贵为公主,要做些什么,而且她也不想失去这个能够离开王宫两年的机会。   “走吧,去迎接姐姐。”芯阳对着溪儿说,便往门口走去,她很久没出幽轩阁了。   恨冰教教坛灿都分部,一位身着红黑纱衣,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黑色面具的女子,虽然看不出她的容颜,但她浑身却散发高贵神秘的气质,她坐在为她自己订制的那张椅子上,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   一名黑衣人匆匆走来,向这名女子行了一个礼,“见过教主。”   不错,这名女子便是恨冰教的教主苑冰,“打探到消息了吗?”   “教主,这件事很奇怪,芯阳公主确确实实中了恨冰,可是王宫却没有人知道此事,按理说,公主出了事,王宫应该会乱成一片才对,要不要属下再去证实一下。”   “不用了,看来恨冰的毒应该是被芯阳那个妖孽给解了。”苑冰做出推测,心中想道,“芯阳,不错嘛,竟然把我的恨冰给解了,这次让你逃脱了,下次我绝对不会让你跑了。”   “可是教主,中了恨冰的人,每个都难逃一死,芯阳公主怎么可能解得了。”   “你忘了吗?她可是妖孽,如果这么容易就死了,就不是妖孽了,关于你们这次刺杀芯阳公主未成功的事,我就不做出处罚。”   “谢谢教主,可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要再想刺杀芯阳公主就会难上加难了,请问教主有什么对策吗?”   “放心好了,以后刺杀芯阳的机会会比现在还多,不要忘了,今年她就要满十七岁了,她的两年民间生活就要开始。”   “教主,芯阳公主要是把这件事禀报给国王陛下,那国王陛下不会取消她的两年民间生活吗?”   “别人可能会,芯阳,她一定不会。”苑冰嘴角勾起一个绝美的弧度,虽然她戴着面具,可黑衣人却还是惊呆了。   “你退下吧。”苑冰注意到黑衣人看着她,收起了笑容。   “是,教主。”   王宫里,芯阳与溪儿正往迎月阁走去,微风柔柔地抚摸着世间万物,天空飘起了一丝丝小雨,微风细雨,点缀着尘世。   “公主,下雨了,我回去拿伞吧。”溪儿不放心芯阳的身体,怕她淋出病来。   “不用了,偶尔淋淋雨也不错。”   “这样的雨势,待会雨可能会变大,我还是回去拿伞吧。”溪儿仰望天空,乌云密布。   “那好吧,我在前面的亭子里等你。”芯阳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小亭子。   溪儿快步地往回走。   芯阳慢慢地往前面的亭子走去,她很享受雨的洗礼,仿佛她与雨融已融为一体,突然,她感觉雨似乎止了,抬头,只见是一把伞,伞的主人走到她前面。   “飞海,你怎么来了。”芯阳有点惊奇。   “是你父王邀请我来的,你姐姐大公主今天回来了,你父王让我和你姐姐见个面。”   “哦。”芯阳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感情,仿佛这不关她的事。   他们这时已走到亭子里,飞海收起了伞,芯阳坐在椅子上,“你先去迎月阁,我还要等溪儿呢。”芯阳对飞海说他可以不用等自己的。   “我陪你一起等。”飞海也坐了下来。   “关于恨冰的事,你……”飞海许久才开口。   “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欧夜也知道吧,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要是有事,我今天还会出现在你面前。”芯阳淡淡的语气,似乎她的生命都不是她自己的。   亭子外的雨,果真越下越大,芯阳望着外面,似乎在想着什么。   “关于黑衣人的事,你告诉你父王了吗?”飞海看着芯阳。   “没有。”芯阳依旧看着亭外,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她转过头,看着飞海,“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父王。”   溪儿拿伞回到亭子,看见飞海,“公主,他怎么在这里。”看来溪儿对飞海依旧有敌意。   “他是父王邀请来与姐姐见面的,我们走吧,去迎月阁。”芯阳起身,飞海也接着起身。   他们走到亭边,准备出去,飞海撑起伞,想与芯阳一起撑,却没想到溪儿早他一步,溪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飞海,似乎说:“你不要靠近公主。”   飞海无奈,苦笑,没想到被人误解的感受是这样的。   雨淅沥沥地下着,没有了刚才的温柔,雨滴重重地打在伞上,打在树叶上,打在花朵上,打在地上,打在人的心上,溅起无可奈何的水花。   迎月阁内,大公主月影正坐着喝茶,她身着一身淡橙色纱裙,她的一举一动间散发出优雅高贵的气质,完全符合她大公主的身份。 正文 第8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2   月影就这样坐着,看着门口,芯阳从不远处缓缓走向这边,她看着芯阳,嘴角勾起一个最美弧度。   雨声逐渐小了,仿佛有人拨云见天日,雨就这样逐渐被阳光代替,阳光暖暖的,柔柔的,亲吻着尘世间的万物,被雨洗涤过的世界,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芯阳刚跨过迎月阁的门槛,月影便叫了一声,“芯阳。”她扑向芯阳,把芯阳抱住,对于月影这样的动作,芯阳早已见怪不怪了。   “姐姐,欢迎回来。”芯阳只是淡淡地吐出这句话。   “芯阳,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淡,姐姐好伤心,不过我知道你只是不善于表达你自己的感情而已。”月影紧紧抱着芯阳,始终不肯放手。   “姐姐。”芯阳叫唤一声,想姐姐注意一下身旁还有一个飞海。   月影不舍放开芯阳,看见飞海,“这位是?”   “雪荧国的王子,飞海,是父王邀请他来与你见面的。”芯阳赶紧解释道,她只知道如果没解释的话,她的姐姐月影不知道又会想到哪去。   “是吗?”月影坏坏地笑着。   “算了,我今天刚回来,就放过你这次,进来坐下,待会父王母后也要过来。”月影对着芯阳说道,表示她这次不会乱想。   待他们全都坐下,月影就在那里给芯阳他们讲她这两年来所发生的事情。   “哈哈,迎月阁好久没那么热闹了。”听到这声音,芯阳他们纷纷起身,来者是国王陛下,还有王后陛下。   “见过父王,母后。”   “见过国王陛下,王后陛下。”   芯阳他们纷纷行礼。   “全都免礼,这是在迎月阁,就不用多礼了。”国王陛下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容。   “月影,好孩子,过来给母后好好瞧瞧,母后可想你。”王后陛下等不及要与她的女儿好好说说话。   月影走到王后面前,“母后,女儿也很想你们。”   王后慈爱地用手抚摸月影的脸颊,“月影,你瘦了,一定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吧。”   “母后,有你、父王和妹妹挂念着女儿,就算再苦,女儿的心中也是甜的。”月影把王后陛下的手从脸上移到自己手中,紧紧握着。   “月影,你这两年来,任务完成得不错,父王会好好嘉奖你。”国王陛下显然对月影这个女儿很满意。   “父王,你和母后的笑容就是对我最好的嘉奖。”   “你……哈哈。”被月影这样一说,国王陛下不知道要怎么说他的这个女儿,只好用笑声来表达,可他转念一想,“那今晚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如何?”国王征询月影的意见。   “好啊,我在民间可是天天想着与父王母后,还有妹妹一起吃饭。”月影脸上洋溢这灿烂的笑容,似乎只要能与家人在一起,她就满足了。   “飞海,今晚你也一起留下来,用完膳再走。”国王的这句话显然已经把飞海当成一家人。   “国王陛下,这……”飞海虽然有些吃惊,但他也犹豫着,毕竟这是他们一家的团圆饭。   “你的父王与朕亲如兄弟,兄弟的儿子也是朕的家人,你就不必拘泥于那些繁琐的礼节。”从国王陛下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与飞海父王的友谊之深厚。   “那,我就先谢过国王陛下了。”飞海答应了晚上留下来与他们一起用膳。   “朕还有一些政事没忙完,你们先与王后聊,朕就先走了。”国王在再一次发出爽朗的笑声,便离去。   “月影,你刚回来,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会?”王后的话语中尽是充满对女儿的疼爱之情。   月影微笑道,“我已经休息过了,不累。”   “那就好。”王后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随即与月影一起坐下。   王后看着芯阳和飞海,“芯阳,飞海,你们也坐。”   待芯阳、飞海坐下,王后继续与月影的谈话,“这两年来,你在民间发生的什么事,快讲也母后听。”王后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月影这两年来所发生的事。   “母后,不急,我刚回宫,听说王宫这两年有了一些变化,我想在王宫到处走走,熟悉下环境,我们边逛边讲,好不好?”月影有点坐不住,想在王宫到处逛逛。   “好,好好,一切都依你。”王后十分和蔼可亲,就如一位普通的母亲般,宠爱自己的女儿。   夜幕渐渐降临了,夕阳也渐渐退去,月影已大致了把王宫逛了一遍,,他们正在回迎月阁的路上。   “什么,你差点摔下山崖,有没有受伤?”王后听了月影的叙述,担心地问道。   月影走到他们的前面,转了一个圈,“母后,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我只是差点摔下去而已,又不是真的摔下去。”   “你呀,非要让母后担心。”王后摇摇头,笑了笑。   “没有啊,母后。”此时月影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在向母亲要糖吃一样。   “好了,不多说了,你父王在迎月阁应该等急了,快走吧。”王后看到不远处的迎月阁。   “是,母后。”月影与王后向迎月阁走去。   芯阳原本想跟上去的,却因为飞海说了一句,“你们一家人的感情真好。”而停了下来。   “是吗?”芯阳无奈地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飞海沉溺在自己的过去,而没有察觉到芯阳的异样,他缓缓道出口:“我的母亲在我五岁那一年就得急病逝世了,从那之后我就再没见我父王笑过,他每天每夜都全身心投入政事中,我想他应该是怕空闲之余会想起母亲。”   “那你呢?”芯阳收起异样,“你应该也很思念你的母亲。”   飞海说完这些之后,便一直沉默不语。   芯阳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就说了一些安慰的话,“普天之下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了快乐,我想你的母亲也一定希望你能快乐,对于逝者,你还是看开点比较好,毕竟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你没有尝过失去亲人的滋味,你不会明白的。”飞海听着芯阳如此轻松地说出这些话,他有点愤怒,但他还是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话的语气。   芯阳转过身背对飞海,“是,我不明白,对不起……父王他们还在等我们呢,走吧。”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一直在不远处跟着他们的溪儿,看着芯阳和飞海停了下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跑了过来。   “没什么,溪儿,我们正要去迎月阁,你不用再远远跟着我们,一起走吧。”芯阳习惯性地微笑,不想让溪儿看出有什么端倪。   夜幕已降临了,迎月阁里时不时传出一阵阵笑声,为平时寂静的王宫增添了一丝色彩。   迎月阁中,芯阳、飞海、月影、国王和王后陛下围着一张桌子用膳,“真想每天都这样与母后父王,妹妹一起用膳。”月影道出心中所想。   “如果你喜欢,那我们以后每天都这样。”王后依旧慈爱地看着月影。   “可是,母后,过完年,妹妹就要出宫了。”   “说得也是,国王,要不让芯阳再过几年再出宫。”王后看月影有点不舍,就提出这个建议。   国王原本轻松开心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变的得十分严肃,“这是有关朝政的事,可不是可以乱开玩笑的。”   “父王,你别生气,我们也是舍不得妹妹。”月影见情况有变,赶紧缓和。   “对啊,父王,母后,等我回来,我们就可以每天都在一起用膳了,两年很快就过去了。”芯阳也赶紧帮忙,因为估计这顿饭,是她临行前与家人的最后一餐,她可不希望气氛被破坏了。   “父王没有生气,只是这些事,关乎朝政,并不是父王一个人能决定的。”   国王陛下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尽是无奈,语气也让人感到沧桑,似乎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老了。   “妹妹,你今晚留在迎月阁,好不好。”   “可以,我也很久没跟姐姐好好说过话了。”芯阳依旧是微笑。   已是深夜,王宫显得更加寂静了,晚膳过后,飞海早已离去,国王王后也会行宫休息了,皎洁的月光,匀称的洒在大地上,是如此的柔和,万物开始喃喃细语,不,它们一直都在都在用自己独特的声音传达这一切,只是白天太喧闹,以至于我们无法聆听。   迎月阁中,宫女们也都休息了,屋内的灯早已熄灭,只有丝丝月光跑进里面,调皮地玩耍着。   “姐姐,你很辛苦吧,一个人在民间生活。”芯阳和月影躺在床上谈话。   “虽然很辛苦,但也交到了很多朋友。”   “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确实不知道,我也没告诉他们,妹妹,你也知道,王室贵族很少能交到真心的朋友,我怎敢告诉他们。”月影无奈地说。   “你回到王宫,你怎么跟他们说。”   “我只好骗他们,要回家一段时间,我回来了,你却要走了,真的很舍不得你。”月影想到芯阳过完年就要出宫了。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芯阳安慰她的姐姐,分别只是暂时的。   “你会回来吗?”月影眼睛直视着芯阳。   “我承认我很讨厌这种被束缚的生活,我也有想过如果出去,我就会逃得远远的,永远也不会接近王宫,不过只要王宫,有你,父王,母后在,我想我一定会回来的。”   “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不想回来了。”月影热泪盈眶。   “好了,睡觉吧,明天可是除夕了,要是没有精神,怎么去应付那一大堆事。”   “嗯。”月影闭上了眼睛。   芯阳也闭上了眼眸,不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夜,依旧如此静谧。   除夕和春节,本是快乐的节日,应该是一家团团圆圆,在一起吃年夜饭,迎接新的一年到来的日子才对。   王宫内也比往昔热闹多了,王公大臣们纷纷进宫拜年,由于是新年,一些宫女的家人也来看望他们。但有谁能了解王室贵族的心情,他们也希望能一家人在一起吃顿年夜饭,可这似乎很难实现。   因为除夕夜,大年初一和初二的晚上,王宫都要举行宴会。白天之际,就会有外国使者和一些在宫外的王室贵族进宫拜年,拜年的人络绎不绝,自然王宫的主人也不能空闲下来。   大年初二,凌晨,天色微亮,芯阳便去见国王陛下,“见过父王!”芯阳惯性地行礼。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国王陛下望着芯阳,眼神流露出不舍。   “一切已准备妥当,现在可以出发了,我是来向父王辞行的。”芯阳回应国王陛下的话。   “你跟你母后和姐姐,道过别了吗?”   “她们还不知道我今天就要出发了,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她们还未起床,还请父王代我转告母后和姐姐。”   “芯阳。”国王欲言又止,“总之,一切小心。”   “我会的,父王,你也要多照顾自己的身体,我启程了。”芯阳头也不回,转身便走,她并不是舍得离开,只是她不敢回头。 正文 第9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3   她怕她回头了,就不想走了。   终于走出宫门了,芯阳深呼吸一口气,眼睛正视着前方。她第一次觉得王宫中的路是如此漫长,她留恋地望了一眼王宫,便戴上面纱,整理一下包袱,往前走去。   远方天空微露的曙光见证着,她与王宫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转眼间,已是正午时分,芯阳走在人烟稀少的道路上,这条路正是通往“幽竹居”的路。   阳光在路面上跳跃着,比前些天温暖了许多。可对于芯阳天生喜寒的体质,稍微强一点的阳光,她都会受不住。而且这段路,也很少看到人,想买伞也难。   芯阳此时想起,她对溪儿的依赖有多深,平时阳光稍微强点的日子,溪儿总会在她出宫时提醒她带伞。   “早上没跟溪儿姐说一声就走了,她应该很生气吧。”可能是想得太入神了,一把伞出现在她的头顶上面,她都没察觉到。   似乎是感到阳光稍微弱了一些,芯阳这才反应过来,转到后面,溪儿正拿着伞,她有丝惊奇地叫了一声,“溪儿姐。”   “你怎么在这里。”芯阳又变会平时那副淡淡的语气。   “公主,你不记得了吗?在我刚进宫的时候,你答应过我,等你十七岁那年,你就会还我自由。”溪儿并没有立刻回答芯阳的问题。   “记得,我怎么会忘呢?我已经跟管事的宫女姑姑说过了,她不肯放你走吗?”   “不,她已经放我走了,我现在是自由之身。”   芯阳看见了溪儿肩上的包袱,也明白了,“那你,怎么还不回家。”芯阳望着远处,从她的嘴中便飘出这些话语,是如此的轻淡,却又刻意地掩饰她的一丝小小的失落。   “家,我早就没有家了,公主,你可不可以让我跟你一起。”溪儿恳切地望着芯阳。   “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了,你想干什么事,我也干涉不了。”芯阳虽然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还是可以从她的语气听出一丝掩盖不住的喜悦。   “公主,你的意思是说可以,谢谢你,公主。”溪儿听到芯阳说同意,她欣喜若狂。   “不过,有些事我想先跟你说下,从现在起我不再是芯阳公主,我是杨馨,叫我馨儿就行了,还有,现在我们是平等的,你也不要对我用敬语。”   “是,公主,不,是馨儿。”溪儿慌忙改口。   “走吧。”   一把伞下,俩个人互相偎依着,仿佛她们两人的世界不再有间隔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幽竹居。”芯阳提出自己的疑问,她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要来见容伯。   “我猜的,馨儿你这些天都呆在宫里,没出去,而且遇到黑衣人那天,看得出,你跟容伯认识很久了,而且感情也很深厚,所以我想你在离开灿都之前,应该会去向容伯辞行。”溪儿把自己所想的,都说了出来。   “去林芜不止这条路,那你怎么知道我会走这条路。”确实很少人会经过这条路,而且去林芜的路也有很多条。   “馨儿,你平时就比较喜欢清静的地方,而且最近市集比往常热闹许多,这条路刚好又是可以不经过市集,直接到林芜唯一的一条路。”   听到这些话语,芯阳怔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望着溪儿,她只是没想到,原来溪儿是如此的了解她,本以为世界上是没有人会来了解她的,因为她也没什么值得了解,这个时刻,她突然有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或许这个世界上溪儿就是唯一了解她的人了吧。   “馨儿,你没事吧。”看着眼前的芯阳望着自己,出了神似的,溪儿有丝担心。‘“没什么,溪儿,我们快走吧。”芯阳的思路被打断了,回过神来。   随着步伐的加快,林芜也越来越近了,芯阳与溪儿已看到不远处的林芜,林芜依旧是枝叶茂盛,那别样的青翠色,依旧如此淡泊,还是那么令人向往!   或许是许久没来林芜,芯阳竟有丝怀念,待她们走进了林芜,芯阳的脚步逐渐放慢,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抚摸这些树,似乎想把林芜的一草一木都留在记忆中,她一直以为就算离开了,也会很潇洒地离开,现在她才发觉,她似乎永远都无法做到潇洒两个字。   绕过许许多多的岔路,芯阳与溪儿终于到达了‘幽竹居’,“嘭嘭”芯阳敲了几下竹门,不一会容伯便打开了门,看见芯阳和溪儿肩上的包袱,似乎想明白了怎么回事,道:“你们也来辞行?”   “容伯,难道还有别人来向你……”容伯这样问道让芯阳感到十分迷惑。   “哈哈,进来看便知。”容伯没有直接说破,而是让芯阳自己去看。   芯阳和溪儿充满疑惑地与容伯一起走了进去,刚走进屋里,便看见飞海坐在那里,飞海看见芯阳,马上站了起来,似乎知道芯阳要来一样,“馨儿,你来了。”   “凌海,你怎么在这里,难道容伯说的那个人是你?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虽然很好奇,但芯阳依旧保持那平淡的语气。   “你们先聊,我去给你们沏茶。”   待容伯离开后,芯阳便马上开口问道,“飞海,你要回雪荧国了吗?”   “我现在是凌海,不是飞海,我也不回雪荧国,我来容伯这里不仅仅是向容伯辞行,同时也是在等你。”飞海一口气说完。   “等我?你……”芯阳很奇怪,为什么飞海这么肯定她会来向容伯辞行。   “跟你一样。”飞海一语道破芯阳心中的疑惑,他也一样,要在民间历练。   “馨儿,尝下这茶,这茶叶可是这几天刚采下来的。”容伯端着沏好的茶。   “谢谢容伯。”芯阳、溪儿和飞海已经坐下来,正品着茶。   “这茶,很香。”溪儿喝了茶后发出赞叹。   “是吗,哈哈。”容伯听到了溪儿对茶叶的赞叹,很是开心。   “确实很甘甜。”芯阳也发出对茶叶的赞叹。   “连馨儿也这么说,看来我沏茶的功夫确实也有进步。”容伯听到馨儿的赞叹,更是开心。   “容伯的沏茶功夫一直都是让馨儿所为之羡慕的。”   “馨儿你的沏茶功夫才是我所羡慕的,何时才能再沏杯茶给容伯品尝。”容伯很迫切地想要再一次品到芯阳所沏的茶。   “容伯若想品馨儿所沏的茶,馨儿定会去泡,只是此次是来向你辞行的,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等我回来,必会来幽竹居为容伯你沏茶,告辞了,容伯,溪儿,我们走吧。”芯阳起身欲走。   “告辞了,容伯。”溪儿也随即起身。   看着芯阳已逐渐走想门槛,飞海也坐不住,欲要起身,可没想到容伯看透了他的心思,先他一步站起来,“凌海,去吧,不用陪我这个老头子了。”   “容伯……”飞海刚想说话,却又被容伯打断:“不用多说什么了,在你走之前,容伯想赠你一句话,要相信自己的心。”   “我会记住的,容伯,我也告辞了。”话语完后,飞海加快脚步,追上了前面的芯阳和溪儿。   容伯看这芯阳一行人渐渐远去,发出意味深长的感慨,“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芯阳、溪儿和飞海出了‘林芜’后,便朝城门口赶去,一路上他们都沉默寡言,各自沉沦在自己的世界中。   城门已在不远处了,虽然他们已走了许多路,但芯阳似乎没有要停下来休息的意思。此时,他们已经离城门很近,旁边刚好有一家茶馆,“馨儿,这里离城门很近,我们先休息一下再起程吧。”溪儿最先打破沉默。   “溪儿说得对,我们已经赶了很久的路了,就在这儿休息下吧,馨儿。”飞海也随即向芯阳提议。   “好吧。”芯阳答应了,确实他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也该休息下了,便和溪儿,飞海一起走进旁边的茶馆。   溪儿把收好的伞放在座子上,便与芯阳飞海一起坐下来。   茶馆的小二一看芯阳他们的气质穿着,便知来者不凡,赶紧快步走过来,恭敬地询问道:“请问公子和两位姑娘,有什么需要?”完后便细细端详起芯阳他们,飞海和溪儿的容貌在民间已是惊为天人,再加上蒙着面纱的芯阳,更增加了他们的神秘感,小二看着飞海与溪儿,也不禁在脑海中试着勾勒芯阳的面貌。   “一壶茶。”飞海见芯阳,溪儿没开口,便开口叫了一壶茶。   “好叻,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小二的眼光还是未从芯阳身上移开。   “不需要了。”溪儿明显察觉到小二一直看着芯阳,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警告。   小二也不是一个迟钝的人,他也听出了溪儿的警告,他识趣地离开了。   芯阳那桌的茶很快就上来了,溪儿拿起茶壶,倒了三杯茶,“馨儿,你会泡茶吗,怎么我一直都不知道。”溪儿想起容伯所说的话。   芯阳笑得有丝凄凉,只是她戴着面纱,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我倒给你的那杯茶,就是我泡的,我想你应该是除了我自己之外第一个喝我泡的茶的人。”   听着芯阳淡淡的语调,溪儿脑海顿时闪过她第一次见到芯阳时的画面,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芯阳所倒给她的那杯茶,是如此甘甜芳香,沁人心脾,只是她没想到这茶竟是出自芯阳之手,“没想到那是你泡的茶。”溪儿喃喃道。   “溪儿,怎么了。”飞海看溪儿想事想得如此入神,不免有些担心。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那杯茶是馨儿泡的,有机会,馨儿你一定要再泡给我喝。”溪儿赶紧回过神来。   “馨儿泡的茶真如容伯所说,有机会,我也想要品尝一下。”溪儿对芯阳所泡的茶的喜爱,勾起了飞海的好奇心。   “你不会有机会的,因为我不会让馨儿泡茶给你喝的。”溪儿霸道地向飞海说道,想让飞海死了这条心。   “是吗?那我更要尝尝了。”飞海跟溪儿杠上了。   “你们两个怎么像小孩子一样,不就是茶,想喝的话,等我们到了原野,我随时可以泡的,用不着如此争执。”芯阳听着飞海和溪儿的争执,当起了和事佬。   “馨儿,我不会跟这种人争执的,你喝茶吧,从刚才到现在你都没喝水。”溪儿像看着情敌一样的眼光看着飞海,生怕他把芯阳抢走了。   芯阳看着溪儿的举动,便未说什么,她刚要解下面纱喝茶,却听到了一句刺耳的话,“芯阳这个妖精。”芯阳便停下了她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可飞海和溪儿却无法控制,他们没办法把侮辱芯阳的人置之不理,他们俩正起身要去教训隔壁桌刚刚说这话的人,芯阳赶紧叫住他们俩,虽然芯阳无所谓,但他们俩个却无法咽下这口气,他们正要走到说话的人身边时,却听到了一个痛苦“叫喊声”,是刚才说话侮辱芯阳的人。 正文 第10章互知身份1   “我不准你们说芯阳的坏话。”柳成指着被他推到地上的那个人,气急败坏地叫喊道。   那个被柳成推倒在地的人站了起来,看柳成只身一人,便逐渐逼近他,无所顾忌地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柳成柳大少爷,今天怎么没见你的那群狗呢?”那人说完后顺势把柳成推倒在地上。   平日没受过这气的柳成,当然没想到这些人敢对他这样,大喊道:“你……”   那人嘲笑道:“我怎么了,要不是你平时那群走狗,我早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了,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今天就要为百姓出一口恶气。”这人便转过头,对另一个人说:“兄弟,上。”   柳成见势不好,便匆忙逃跑,而那两个人随即也追了上去。   飞海看得有丝迷惑,“看前些时候柳成对芯阳的所作所为,明显他不认识芯阳,那他为何要如此维护芯阳呢?”飞海在心中想道,接着把目光投向了芯阳。   “溪儿姐。”芯阳看着溪儿,示意溪儿去救柳成。   溪儿向芯阳点了一下头,便快步朝柳成刚才逃跑的方向赶去。   “凌海,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不过这些待会我再跟你详说,我们先过去。”芯阳看出了飞海的迷惑。   飞海看出了芯阳对柳成的担心,他有点失落,但他还是应了一声,嗯。“小二,钱放在这里。”飞海拿出一个金币放在桌上,便随芯阳朝柳成刚才逃跑的方向赶去。   此时柳成正被那两个人逼进了死胡同,进退维谷之时,溪儿正好赶到了,出手救了柳成,她本来想多教训一下那两个人的,可这时芯阳飞海恰好赶到,芯阳见溪儿欲再出手打这两个人,便赶紧喊道:“溪儿姐,住手。”   溪儿有点不甘心,“馨儿,他们刚才……”不想白白放了这两个人。   “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的,让他们走吧。”芯阳走过去扶起柳成。   溪儿很不情愿地把这两人放走,而那两人自知不是溪儿的对手,也赶紧离去。   芯阳从包袱里拿出一瓶药,此时溪儿与飞海看到,“馨儿,我来帮你。”他们俩个同时把手伸过来,想要把药拿过去。   芯阳看着他们两个的手,犹豫了一下,“我自己来就行。”说完便蹲下来帮柳成上药,而站着的溪儿与飞海,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馨儿认识这个人吗,怎么对他那么好,这是溪儿此时心里所想的。   柳成曾经想对馨儿图谋不轨,为什么馨儿还对他那么好,这是飞海此时心里所想的。   芯阳已帮柳成上完药,便扶他站起来,溪儿飞海再次看见,两人纷纷赶紧搀住柳成的两只手,对芯阳说:“我来扶他。”又说出同样的话,两人此时有点心虚了。   不过芯阳到是没多在意,“谢谢,我自己可以站着。”柳成对着溪儿飞海道谢,或许是被救了的缘故,他的语气比平时好多了。   溪儿和飞海听到柳成说,他自己可以站着,便都把手收了回去。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不是很可恨吗?”柳成很疑惑,他自己也清楚,他平时的作为,是许多人都看不惯,但碍于他父亲,所以他们都忍气吞声。   “别人的看法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知道你还是十年前的那个柳成。”   听了芯阳的话,柳成一下子愣了,嘴里呢喃着:“十年前。”   芯阳则转身离开,飞海和溪儿也随其后,毕竟他们还要赶路,不能逗留太久。   突然,柳成似乎想起什么,“你是芯阳,对不对?”   飞海和溪儿显然被柳成的话惊住了,但芯阳并未露出多大的反应,她缓缓转过身,“我是不是芯阳,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柳伯伯他应该很担心你,你还是赶快回去,至于今后的路你要怎么走,我也无权干涉,你好自为之。”   柳成显然是呆住了,而芯阳他们也已远去了。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却各自掩饰着自己的忧伤。   “馨儿,你和柳成认识吗?我记得他是三朝元老柳进的公子。”溪儿的问题同时也问出了飞海所想问的问题。   “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溪儿看芯阳犹豫了许久。   “这件事,告诉你们也无妨,在溪儿,你进宫前,我就曾经见过柳成一面,那个时候父王宴请了许多朝中大臣和他们的家属,而柳成那天在王宫被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追打,宫里的人都认为那是小孩子在玩,也没多在意,却没想到那些小孩把柳成推到湖里,可能是认为柳成会自己上来,那些小孩便留下柳成走,刚好我经过湖边,便让侍卫把柳成救上岸,事情就是这样的。”芯阳的声音轻若风云。   “不过,没想到柳成还记得你。”此时溪儿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都没走进芯阳的心里“我也没有想到,柳成本性不坏,可能他是被欺负到怕了,所以才会采取这种方式保护自己。”芯阳似乎忘记柳成对她的所作所为。   “馨儿,上次为什么柳成没有认出你。”飞海感到更迷惑。   “柳成十年前见过我一面后,就没再见过我的,我想今天他认出我,应该是我说的话让他想起十年前的事。”芯阳对柳成认出她这件事做出揣测。   橘黄色的云布满了整个苍穹,他们三个人的影子逐渐叠合在一起,在这柔和的夕阳中隐去。   离开灿都已有三天了,芯阳他们也赶了三天的路,离原野越近,阳光越充沛,由于芯阳的体质,他们只能在傍晚黑夜时快马加鞭,若是白天赶路,便乘马车,马车自然不比骑马快。   黄昏已近,休息了一个下午的芯阳、溪儿和飞海又再次启程,此时芯阳已褪去女装,换上了男装,他们三人驾着三匹快马,向原野的方向飞奔而去,如果中途没发生什么意外,照着这条路走下去,天亮之前应该可以赶到原野赶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的路,芯阳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飞海溪儿见芯阳停了下来,也随即停了下来,“馨儿,是不是赶了太久的路,你累了,要不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下。”飞海关心地看着芯阳。   “不是,溪儿,你看一下地图,看一下前面有没有什么树林之类的。”芯阳不知为何,问了溪儿一个奇怪的问题。   “确实有一座树林。”溪儿拿出地图,看了一下。   “树林怎么了,馨儿。”飞海接下溪儿的话。   “如果我想得没错,那应该是一座毒树林。”芯阳看着前方。   “你去过那里吗,怎么知道?”飞海很疑惑,芯阳怎么知道那时一座毒树林。   “应该是经常跟药接触,对这些比较敏感,虽然这里离树林还有一段距离,但空气里却弥漫了许多种毒药的味道。”芯阳解释道。   “我想起来了。”溪儿不知想起了什么,“今天我跟客栈的老板打听这条路上安不安全时,那老板跟我说过这座毒树林,馨儿,我们还是绕道走吧,听说进了这座树林的人,没一个出得来的。”溪儿不免有些担心。   “馨儿,还是绕道走比较安全点。”飞海听了关于毒树林的事,也开始担心起来。   “如果绕道走的话,至少还要一天才能到达原野,可是明天就是期限了,我想此行从这片毒树林到达原野,应该是我的第一个任务,我们先到毒树林附近,然后再看一下情况,说不定可以从毒树林里找到解药。”   “那好吧。”溪儿点了一下头,飞海也没说什么。   他们便扬马而去。   “馨儿,你刚才说能从毒树林里找到解药,是怎么回事,毒树林里面不全都是毒药吗?”飞海对刚才芯阳所说的话感到疑惑。   此时他们已在毒树林附近休息,“毒药也是药,关键在于用的人如何用,更何况世间万物本就相生相克。”芯阳莞尔一笑。   “馨儿,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毒树林长期生长着许多毒药,所以里面也会长出相克的另一种药。”溪儿听了芯阳的话,试着猜测。   “不错,凌海,溪儿你们在外面休息,我先进去里面看看情况。”芯阳打算一人进毒树林探查,就在她要往里走时。   “我们俩个跟你一起进去。”溪儿似乎是和飞海商量好了。   “不行,要是你们中毒了怎么办,我们都不了解里面有什么,说不定里面可能藏着我们都意料不到的危险。”芯阳听到他们两个也要跟去,立马否决了。   “你可以进去,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进去,你担心我们的安危,我们就不担心你了吗?”溪儿似乎早知道芯阳会这样说。   “我是大夫,对药比较了解,但你们不同。”从芯阳的话语,听出她确实不想他们两个进去。   “馨儿,不要忘了,我也正在任务执行中,这座毒树林想必也是我第一个任务,我怎么可以不进去。”飞海表明了他非进去不可。   “馨儿,你说过我已是自由之身,做什么事都可以由我自己决定。”   芯阳拿出一小白瓶,递到溪儿和飞海面前,“既然你们都要进去,就先吃下这两颗药,这药可以解树林中的毒瘴气。”   溪儿与飞海接过药吞了下去,“这药只能解毒瘴气的毒,所以你们在树林里的时候,尽量不要碰到树林的一草一木。”芯阳知道自己是没办法阻止他们两个进去的,只好向他们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馨儿,要骑马进去吗?”飞海看了一下树林,骑马进去可能会更危险。   “骑马进去,更容易惊动林中的毒物。”   “可是,这些马要怎么办,这里很少人会经过,要是它们误入深林,也难逃一死。”溪儿不禁担心起马来。   “不用担心。”芯阳神秘一笑,俯下头去,分别在三匹马的耳朵里嘀咕了些话,看得飞海和溪儿很是迷惑不解。   “小心点,希望以后可以再见到你们,这些日子谢谢了。”马儿似乎是听懂了芯阳的话,都鸣叫了一声,便掉头跑了。   “馨儿,你听得懂马说话?”溪儿总算从诧异中回过头来。   “我是猜它们听得懂我说的话。”芯阳再一次神秘一笑,便往林中前进,飞海溪儿随即整理好思绪,快步跟上。   阴森森的树林,透出丝丝寒气,芯阳他们不敢贸然点火,生怕惊动树林中的毒物,只有借助透过树的罅隙洒下的微弱的月光前进。   在林中行进了许久,却无动静,依旧十分安静,安静得让人感到可怕,“馨儿,太安静了。”溪儿感到气氛有丝不对劲。   “嘘,不要说话。”芯阳也明显感到不对劲,甚至她感觉到有许多贪婪的目光对准他们这里。   “馨儿。”飞海也明显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