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谁派你来的 “谁派你来的?”一声冷唳沉厚的低吼像从时间穿越而来,一下子震响在她的耳畔,砸得她的耳朵嗡嗡的轰鸣。 猛的一个哆嗦,吓了一跳的莫清初几乎全身颤栗的躺在那里,昨夜的酒一下子醒了。 此时,一丝微浓的血腥味夹杂着一抹淡而近的香味疾速的缠绕,猛烈的刺激着她全身敏感的神经。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启开发干的唇瓣,“你……你是谁?”她有点懵,更多的是恐惧。 血腥味? 男人的低吼? 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手紧收成拳。 虽然四周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猜,男人正俯低身子盯着自己。 霍的,巨大的寒气扑面而来,瞬间袭卷自己,充斥四周,寒冷逼得双手不得不环在胸前,以缓浸骨之冷。 这时莫清初才感觉到身上竟然未着一物…… 此时,耳畔却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似乎像拳头雨般疯狂的砸在房门上。 咚咚咚! 嗖的,她颈上寒意陡然散去。 莫清初听到那个男人悉索下床的声音,她谨慎的目光循着声音的方向,卫生间的灯打开了,映出一抹橙光。 在一片熔金的色彩里,高大魁梧的身影穿过金色,眨眼不见,卫生间的门被啪的一声关上。 身上冰冰凉,她才慌乱的双手扯被子盖上自己。 敲门声愈加疯狂的时候,莫清初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好像是被人捉奸似的,她抬手发现酸酸无力,像是被打了麻药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自己明明被爸爸逼着去陪张议长喝酒,中途自己离开了,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来不及多想,她勉强穿上衣服,踩着轻飘飘的脚步,忐忑的来到玄关处。 正准备走过去提醒那个走进卫生间的男人,却发现房间的对开门被卡嚓的一声打开了。 一群人鱼贯而入,房间里的灯也彻底的亮了,恍如白昼。 莫清初还来不及反应,眼睛就被刷刷刷的镁光灯刺得一闭。 “哟,这不是莫洲长的女儿吗?这么不检点?”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完全被肩上架镁光灯的记者们包围,就像个跳独角戏的小丑。 “就是,老男人呢?” “我们找找,真是一对贱男贱女!” 莫清初脸上一片灰白,双拳紧握,唇片颤抖,这不是捉|奸的节奏? “你们要干什么?”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记者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还有那个男人,又是谁? 倏地,想起那个男人还在卫生间! 惊慌与恐惧同时像一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扼住了她的咽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拼命的咬住唇角,就在血丝从嘴角渗出来的时候,一群记者交头接耳:“怎么没有发现JIAN|夫?” 一无所获后,这群记者灰丧丧的离开了。 又是一片疹人的寂静。 空旷的房子里,只剩下莫清初赤着雪白的双足,孤单的站在五光十色的水晶灯下。脸色惨白得像一只游荡的孤魂。 她的身子微微晃了几下,目光却死死的戳着卫生间虚掩的门,就像要戳出一条缝隙出来,看看他到底在哪儿? 怎么会没有人? 不可能! 卫生间里只有一处淋浴间,一处琉璃台的盥洗室!什么也没有? 难道,那个男人能钻天入地? 正文 第2章 是不是喜欢这样的姿势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莫清初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的痛意开始膨胀,脖颈处一道细细的如同红绳般的痕迹十分明显,像是涂了颜料般的鲜艳。 拉开衣服,身上竟然雪白通透,完好如初? 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发生?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穿…… 浑身哆嗦的回到床上,她垂下头,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落下来。 身上这么软,是不是已经和那个男人发生不该发生的…… 莫清初越想越是伤心,感觉这清晨微露的时光就像做了一个恶梦般,梦里遇到一个男人威胁自己……还像鬼魂一样的失踪。 他到底是什么人? 突然间,一道哗哗的流水声在她的耳畔清晰的响起。 她的瞳仁立刻反射般的瞪得老大,近乎惊愕的眸光直接扫向还在亮着灯的卫生间方向…… 哗哗哗的水声像是流动的音符一样响个不停,韵律平稳很有节奏. 骇然的莫清初单手扶着墙壁,身体一点点挪近卫生间的方向,心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 卫生间的门开着一丝缝隙,黄橙橙的,花洒从高空坠下的声音更加清晰,哗哗哗的! 明明没有人? 不但自己看过,好多记者也查看过! 莫清初狠狠的吸口气,一把将门推开,当她看清里面的景象时,全身像被人抽了血般的停滞了一切活动。 眼前,一道颀长高大的健壮男人赫然映入她的眼帘,像是突然降来的米开朗其罗雕塑,古胴色的肌肤,刚健有力,淘气乱跳的水珠顺着他紧塑有型的八块腹肌纹理就那样快乐的一路向下,沿途之中,块块腹肌地域界线分明,野性十足。 莫清初的视线自然而然的顺着他的腹肌一路蜿蜒而下,最后融入一片丛丛的漆色里…… 啊! 大脑完全清醒,莫清初的小脸瞬间羞得一片通红,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男人最隐密之所,她紧张得都忘记阖上眼睛: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进来的?”男人磁哑低沉的反问,像幽谷里铮弦沉沉而出,韵律十足,底色蕴厚。 “……” 话罢,男人反而不慌不忙的关掉花洒,不慌不忙的扯了一件浴巾利索的包裹在腰际,打上一个漂亮的结,水雾散去。 她张着嘴巴竟然看到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五官立体,精致完美,浑身上下就如同雕塑般勾勒的刚毅线条,粗浅有度,明暗分明。 倏的,一道冷光冰冰凉凉的打在她的脸上,冷得她浑身一个哆嗦。 莫清初迅速的回过神来,不由怒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一双细长却粟冽的双眸,幽遂深黑,像一道无边无际的深渊迸裂数块寒冰般。 刹那间,她全身的呼吸被寒气穿透,仿若已然坠进他那一道无边无尽的黑暗深渊里,周遭尽是冰山。 她噔噔的后退一步,双手环肩,粉唇微翕:“你是人,是鬼?” 明明刚刚好多人都进去找过,找了又找,也没有找到他…… 难道……难道他不是人? 被自己的想法彻底吓懵了,莫清初一个不稳倒在地毯上,舌尖颤悠悠的,仿佛被人切割了声带般张口无力,“你,你,你,不是人!”小脸一片苍白无血。 男人俯下身子,一双冷唳的眸子幽深的看着惊慌不已的她,闪烁着几丝狡黠逗弄,“不是人,怎么和你行男女之事?” “你……”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好疼,感觉不是梦,这个男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房间的门明明也关着。 “如果你觉得刚才差强人意,我们可以再来N次!”薄薄的唇色勾起一丝幽魂般的嗜笑,在她的耳边像是魔鬼一样的唳声。 男人的呼吸迅速逼近她,双手倒支撑在地上,“你是不是喜欢这样的姿势?”他略低颔看着双手倒拄在地毯上的莫清初,嘴角的冷笑越发的浓烈。 正文 第3章 你是不是人 莫清初惊愕的看着越来越低的男人,好闻的气息霏散在自己脸上、颈间,朦朦胧胧包围了自己,时淡时浓,却让人闻起来很惬意。 然而此时,她右额角的发丝纷纷向下垂去,露出一个大大的Y字型疤痕,清晰的像一条可憎的蜈蚣般,倒映在他浓郁融了灯光的长眸里。 眼角微挑,他双手按地微用力,噌的站起来,他扭过头,目光比刚才还要浓遂,“马上滚!” 恍若有一丝浅淡的画面映浮在脑海里,丝丝扰扰的时隐时现。 他大步的走到窗前,笔直的身子背对着莫清初的方向,脸色清沉,窗帘间的一丝缝隙透过淡淡的微露之光,凉凉的映在他的脸上。 他眸色如剑般的光束直直穿过那一片迷雾之中的大厦,带着摧摧古拉朽般的气势。 眉间染浸一股杀气。 然而下一刻,却有一道重力狠狠的撞在他的身上,他扭头,就发现她毛绒绒的卷曲头发蹭着自己的耳际,痒痒的。 嗖的,胸口一股按不住的热气突然间袅袅升起,如烟如雾,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他的身体,起起伏伏,令他有些无法自控。 猛的又是疼。 他微皱眉,看着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噌的弹出去老远,苍白的嘴角挂着一抹鲜艳夺目的颜色,还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低头再看肩膀,一对月牙般的齿痕围成一个圆圈,鲜血还在丝丝的冒着…… 他咯吱咯吱的大手握了又握,眼角迸裂着一股凛凛的杀气,腾腾而起。 “你不是鬼,你是人!”莫清初肯定的她抹了把嘴角的血,有些得意的昂着头。 “滚!”那一双嗜血的眸子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刷的射在她的脸上、身上。 她感觉到一丝前所未有的寒意,浸入骨髓,噌的一个冷颤,她手忙脚乱的趿鞋,然后拎包掉头就跑…… 刷的,一记明亮冷嗖嗖的寒光,嗖的一声擦着她的耳际,提前她一步,砰的一声,结实的扎进门板里…… 赫然是一把飞刀! 她失声尖叫,然后拉开门,像疯了一样的仓皇逃窜…… 他是要杀人么? 吓死了,莫清初抚着自己咚咚打鼓的小心脏,骇得小脸已经苍白得没有颜色…… 一口气奔到大路上……她实在跑不动了,双手拄膝,呼呼喘气,抬手撩撩刚才落到眼角的头发,当她摸到右额角的时候,空空的。 手一怔,呀,刚才好像落了东西…… 莫家。 “你昨天去哪儿了?”当莫清初出现在客厅的时候,迎面就听到父亲莫孝望劈头盖脸的指责,一脸铁青。 她抬起那一张圆润的脸,淡然的盯着父亲的方向,冷笑道,“近二十来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这样的话?况且昨天的酒,我也按着您的吩咐喝了。” “清初,你怎么和你爸说话呢?”母亲桐柔一脸责怪的端着一杯茶走过来,递给正坐在沙发上一副审问女儿态势的父亲,并没有劝和的打算。 “这是我自己的事。” 正文 第4章 安的什么心 “什么叫你自己的事,这是不是家里的事?你爸让你做一切还不是为了家里好?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母亲桐柔声声埋怨。 “这不是你的家!”莫清初一声怒吼之后,茶杯从父亲的手中扬起,生生的砸在了莫清初那一张白皙的小脸上。 啪的,茶杯落在地上,七零八碎。 莫清初依旧沉静的站在那里,只是抬起手摸摸右脸上被砸肿的包,平视着父亲莫孝望那一张扭曲的面孔,她一丝求饶的心都没有,“你什么时候当我是家人?是不是只有用我的时候才是?” “清初,难道你爸不应该过问你,昨天晚上的包间里,你不是和表姐还有张议长一起喝酒?后来你去哪里了?”母亲桐柔一板一眼的责怨,“看看你跑了,我们得罪了张议长怎么办?” “酒已经喝了,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莫清初的眼角激动的闪过一层闪闪烁烁的泪花,强忍在眼角,差一点就要流出来。 昨天晚上她的第一次被不知不觉的夺去了,那个男人不是说了,不是人怎么行男女之事…… 要不是因为昨天的酒,她也不至于这么糊里糊涂的失去宝贵的第一次。 她咬牙狠狠的仰天一瞪眼睛,然后猛的将这颗泪花吞尽肚里…… “就是,张议长同我们是老友,大家一起坐坐也应该!可你到底做了什么,居然半途跑了找男人,还丢了姑夫的人?”表姐桐雨婉搭腔帮调的从二楼走下来,一手扶着白色精雕的栏杆,一边讥笑表妹莫清初。 “听说早晨被人抓包了,据说还是一个五十来岁,哦,不,大约六十岁的老头儿吧?” “你……”莫清初的眸子一下子发冷,她咪了眸子,仰起头,盯着来到一楼的桐雨婉,冰冷质问,“桐雨婉,你怎么知道?” “我……呵呵,你做的事,天下皆知,怨不得早早的溜出包间,原来是约男人去了?现在我只想,如何尽最大限度保住姑夫的脸,看看你,做了如此无耻下贱的事情还理直气壮的责问我们,我真的想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莫清初的眼中一片酸胀的悲凉,在所有人的眼中,自己就这个家的圈外人。 手指一直抚着被砸得肿起老高的脸,感觉浑身冰冷的像是地窖,她一扭头,准备离开这个只属于别人的温馨的幸福的家。 “站住!”父亲的咆哮! 她的脚步没有一丝的停顿,却听到母亲格外的起腻,“让她走,翅膀硬了还?” “如果,今天你胆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就永远别想回来!”父亲震耳欲聋的粗吼,震得房顶嗡嗡的响。 已踏出客厅的莫清初仰头看看湛蓝的天空,笑了笑,一丝雨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她的眼中。“我一直住宿舍!” 然后坚定的迈出大门。 刚走出门外。 莫清初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初初,我从美国回来,两个小时到机场,来接我,吻一个!”她最好的朋友凌飞飞。 “好。”她看着灰蒙蒙的天气,还无边细细的丝雨,心情沮丧极了,急急走出莫家宅子,她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机场。 接了凌飞飞,她茫然的坐在后排,心有些不在焉。 凌飞飞不禁问她,“昨天晚上,我打你手机,你去哪里了?看看,头发乱,脸还肿了,这是怎么了?”她侧过身子,双手按着莫清初的肩膀,仔细的查看。 “好了。”她双手按住凌飞飞的手,试图从肩上拂下来,强颜安然,“我没有事,不小心碰的……”她不想好友担心自己,又急忘将衣服拉链拉上,遮住颈间那一道细细的血痂痕。 “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没事,对了,你怎么突然回国了?”莫清初实在不想继续自己的话题,就问好友,她凝着好友几年未变的容颜,只脸上的光泽与神色证明她在国外成熟了不少,只是性格未一直改变。 “我想你了。”蔫了下来的凌飞飞双手趁势搂住她,声音有点哽,“好吧。”然后叹息着,好像不情愿莫清初问她的事情,就转了弯,“昨天,那个谁也没有给你发短信?” “没有。”莫清初的眼神一暗,心中一直喃喃着昨天的字眼儿。 “太没有良心了,昨天可是情人节!”凌飞飞不满的从她的身上起来,二人拉开距离,她目光清盈的盯着友好的那一张失望至极的脸,恨恨着。 往事如烟,转眼即散。她的心中有些酸胀。 电话突兀的响起来,莫清初急忙拿出来接,“迪可老师,我在。” “马上来设计公司。” “那……好。”莫清初挂了电话,纠结的看了眼身边的好友,难为情道,“晚上恐怕接不了风了,我先去一趟公司。” “你去吧。”凌飞飞很理解她的样子,然后一皱眉,“你身上还有酒气,以后别喝了。” 正文 第5章 那一口怎么办 一个小时后,一身职业装的莫清初来到了全国最贵的别墅,龙园湖畔。 她的脖子系了一块丝巾,挡住那一丝红线…… 走到欧式雕镂刻的白色栅栏前,莫清初一眼就看到栅栏前立着两个身材笔直的黑衣保镖,心嗖嗖的发凉,“你好,我是迪可公司的设计师……” “莫小姐,这边!”这时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的健硕老者来到她的近前,示意其它人退下,然后引领着莫清初来到客厅。 “稍等。”然后就离开了。 此时,三楼的监控室里,一张寒气四溢的幽深双瞳紧紧的盯着监控里的画面内容,眉峰微挑,冷声问刚才迎送莫清初的管家,“连……她怎么找到的这里?” 管家摸摸头,无奈纠正,“少爷,资料您不是都看了?姓莫!不姓连!” “这个老狐狸究竟安的什么心?”那一道冷漠的睨视天下的视线却未从视频画面离开,而手中一直握着那一件浅紫色的风铃草花贴,仿佛若有所思…… 姓莫? 十分钟后。 楼梯响动,踏踏踏的脚步声传入她敏锐的耳畔,蓦的抬头,一个年轻的男人自上而下的踱来,步履沉稳,步伐有力。 怎么是他? 华贵的纯白色衬衫,裁剪合体的黑色长裤,雕刻的立体面容,度度精准,完美到无懈可击,一双犀利的黑色瞳孔,冷漠高傲的凌然着天下的群雄。 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势不可挡的锐气。 冤家路窄! 自己咬了他那一口,怎么办? 被骇了一跳的莫清初慌乱的水眸就那样毫不征兆的撞进那一双幽深之中,她感觉全身的骨头缝里都结了一层冷霜,冷得她打了一个激灵,迅速的从那一泓深潭的冰冷里跌跌撞撞的逃出。 提着袋子的手微微吃紧,眨眼间,一股怒气从胸口腾然而起,她唇冷语凉,“这是您订制的衣服!”她硬邦邦的声音,直接将衣服甩递过来。 不过她的心有些紧张。 这个混蛋身上的气场太强大了,尤其是那一把比她奔跑速度还要快的飞刀,实在让她有些吃不消。 距离半米,他停下优雅的步子,并没有去接她甩过来的衣服。 龙宸渊的湛湛冷眸轻咪,淡扫过这一名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孩子,大约二十三四岁,一头短短的卷发,脸色白皙,身子垂弯着三十度的角递着自己的定制外套,鼻子冷哼一声,目光有些轻蔑,“莫清初?” 她见人家没有拿衣服的意思,反而问自己姓氏,她低着头:“是,莫清初!”她才不怕他,昂着骄傲的小脖子,直直的盯着他,反正一副我就是咬你了,你再扔飞刀试试的样子。 唇角间微微掠过这三个字的口型,男人的眉头倏的皱了起来,眸底的颜色开始有一点失落的加深,他微微嗯了一声,“你属狗?” 她目瞪口呆,他怎么知道自己属狗。 他薄薄的唇角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整张脸有些微显的温度,龙宸渊抬起小臂向她招手,“你过来!” 莫清初一呆,整个人像着了魔一样的缓缓走近他,她仰望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而他而猛的向前一步,直接伸出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然后头微微俯下,将唇抵在她的唇上…… 正文 第6章 谁敢想入非非 檀香微微,沁人心肺,然后唇齿相磨,辗转一圈,深攫住那一缕少女的芬芳,有些甜润,还有些清香…… 他狠狠的一咬,然后松手,迅速的回归二人原来的距离。 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刹那间一气呵成。 莫清初竟然身体僵硬的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宛若置身于一介迷雾的空间里,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晕。 乍然间,一丝疼痛才惹得莫清初的眼角微酸,然后大脑清醒,紧接着一丝咸腥辗转入口,她气得握紧小拳头,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句,“两清!” “你……”她忿忿得水眸朦朦,哪有两清。 再一抬头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好看的男人已经转身上了楼梯,步履悠然稳健,身影潇洒倜傥,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嘴角轻扬。 抬手摸摸嘴角的红肿,还有咬破的伤痕,莫清初一跺脚,“龙宸渊,你混蛋!” 这个男人太恶劣了。凭什么两清,明明是自己吃亏好不好? 那可是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啊! 她恨恨着嘟嚷,“龙混蛋,我的脖子,我的脸,我的嘴……全受伤了!哪有两清!” 别墅院里。 莫清初右额的头发被吹起,她吓得抬手一摸,“花贴没贴?” 要是吓着龙混蛋就好了,省得欺负自己…… 三楼的监控室里。 盯着她的龙宸渊眸中更加深遂,像是注入了浓墨一般,一层接一层的涂上去,一动不动的盯着监控里的画面: 一个躺着的“Y”字疤痕,就那样直愣愣的戳在她的额头,为本来圆润可爱的脸庞增添了难以逆转的丑陋…… 总管看着主子的脸色越变越沉,越来越冷,直感觉周围冷气直冒,他不由的小心开口,“少爷,这个丫头太丑了,不值得花这么大的力量去查她,我想那个老家伙不会拿她作为筹码,估计是另有打算,比如张议长……” 嗖的,一记冷光射过来,管家的头皮一凉,迅速的闭嘴。 龙宸渊目光沉重的盯着手中的那一朵风铃草的花贴,淡淡的颜色,像雾像风般,眸底的光泽湛湛如斯,微星闪闪。 “管家!” 管家噌的一下子又折回来: “少爷?” “她不姓连?”漆色如墨的眸子漾着几丝微稀的寒星茫茫。 “姓莫!”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 少爷从来没有一件事问过两遍,可是这件事情已经问过三遍了…… 转瞬,龙宸渊的目光冷冽的盯在监控的图片上,那一道小小的身影已然跃过绿茵茵的草坪来到白色的栅栏前,很快消失不见。 正在这时,不怕死的管家又匆匆的推开门,小声的报告:“少爷,不好了……刚才有人来了书房,试图打开您的笔记本获取一些机密信息……时间和莫小姐进入府中的时间大抵一致……” 大手用力的握紧手中的风铃草花贴,就快要扯碎的时候,龙宸渊突然间停止手指的动作…… 眸底寒气逼人的放出一丝嗜血的光芒,薄唇微翕,“盯着她,看看她玩什么花样!”眼神从刚才的微茫里刹那冷唳起来,布满阴森森的乌云,乌云的裂隙一片嗜血腾腾。 他默默的念着,“她真的不姓连!”眼中一片浓浓的失望。 莫清初走出这湖畔别墅,心里还是阴沉沉的,怎么竟然遇到了他? 来到凌飞飞的公寓,二人一边说一边吃,“你真是见钱忘义,下午去哪里了?” “湖边别墅!” “啊?名流的集结地,下次你过去带我一起去?”凌飞飞瞪大眼睛,吃惊着,满眼里充斥了乐趣。 “行。你家有别墅,有豪车,还羡慕别人,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莫清初看着好友,抬手戳了下她的额头,“还好不是豆腐。” “富人也全三六九等,湖畔的龙园别墅那可是富豪里的上流,极品人,我可是最小等的富人里的最低品。” 凌飞飞头一次自卑的说着,然后伸出一根右手最小的手指尖,“人家这么一点尖,就能辗得我们死无全尸,以后这样的活儿,可别去了……那里最不缺色|狼……” 莫清初笑了,撩起右额角的发丝,“你看看这个躺着的Y字,谁敢想入非非,除非他晚上不怕做恶梦。” “哪有,没有这个……其实你挺可人的……对了,你的风铃草花贴呢,不是贴着挡着这个疤呢?”凌飞飞嗔怨,“赶紧贴上。” “那个我忘了。”垂下头,莫清初哪里敢说,昨天醉酒睡了男人,然后丢了花贴么? 正文 第7章 人家会不会吃亏 “你心虚,看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凌飞飞眼里不揉沙子的盯着慌乱的她逼问,脖子伸得老长,筷子也快戳到她的脸,眼睛擦得晶莹雪亮,刚才她没有仔细看好友。 “等一等!” “嘴角肿得老高,还有一些淤血痂。”凌飞飞立刻收了筷子,扯着脖子暖昧的问,“都有男人啦,还不招,小心我严刑逼供,刚才我怎么没有发现,光顾吃了。” “哪有?”莫清初脸色羞红的垂下头。 “还不说,看看,我都看到证据啦,嘴角那是什么,想撒谎,却遮不住,我说你刚才怎么抹口红呢,原来想遮证据啊……何况本小姐的眼光这么毒辣呢?”凌飞飞得理不饶人。 “你……”莫清初的小脸更红了,立刻回过头,抬手摸摸,还肿着,迅速低头,讪讪着,“别问了?” “啊?”凌飞飞的眼珠子差一点掉下来。 “昨天晚上,那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他在国外和一个女孩在一起了。”莫清初叹了口气。 “然后你就睡个男人报复他。”凌飞飞一副好奇的瞪着她,有些不敢相信。“小说里才这样狗血!原来你的脖子……那个人是不是有虐待倾向?” “昨天晚上我爸安排我去陪张议长喝了点酒……然后……”莫清初叹了口气,自顾说,其实她不应该去沾酒,明明自己不胜酒力,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到的那个房间。 “你不会告诉我,你和那个老得成爷爷的张议长……他不会是什么上了不床吧……哈哈!”凌飞飞的眼睛都直了,筷子啪的一声掉到桌上,“我耳朵应该掉沟里了。” “不是他……” 莫清初张张嘴,垂下头,她真的不想说那个男人。 “不是那个老头,那还好!”凌飞飞愤愤着,看了眼她的额头,“看似你有点吃亏。”她又眨眨眼睛,转而有一丝狡黠流露,“不过,要是帅哥的话……”她含笑不语。 “怎么了?” “要是帅哥,人家会不会吃亏!哈哈哈!”凌飞飞逗她,笑得已是前仰后合…… “……” 第二天早,莫清初早早的去了店面,颈间的丝巾倒是顺手带上了,花贴遮疤痕的事情却忘得九宵云外了。 当她风尘仆仆的踩着点走进公司的时候,迪可老师正准备了一批衣服,指指她,“去将这批货送到专卖店。” 她的老师可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服装设计师,不但有公司,还有世界连锁专卖,衣服价格也是菲然。 专卖店。 “那个,清初,帮我站一下岗,我家里有急事。”一位店员看到莫清初来了,像是救星般的乞求她帮自己站班,然后自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店面。 莫清初将卷曲的头帘扯了又扯,以遮住疤痕,不然作为销售人员,顾客见了,还不得倒胃口。 上午十点,店里的顾客开始多了起来。 莫清初开始忙着介绍,她对每批衣服的制作与设计理念,都了解,所以讲解起来更是格外动人,所以商品的成交率非常高。 一辆豪华的跑车,像一团烈焰般的停在店前,一伙戴着墨镜的名媛们气焰嚣张的走进店里,精明的经理一看来了这么多人,急忙喊了清初,“清初赶紧过来。”示意清初讨好这群名媛。 当莫清初来到这一伙人的面前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中间穿了一身红色张扬披肩,戴着墨镜的表姐桐雨婉,她十分客气的看了眼经理,“我那边还有事。”她不想伺候这个从小到大,处处针对自己,为难自己的表姐。 “哟,是谁呢,原来是表妹啊!”桐雨婉的眼神流露出浓浓的鄙视与嘲讽,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抹一瓶老醋般的发酸发浓,让人听着不舒服。 说着她故意向前一步,一抬手就抓住莫清初右额角的头发,猛的掀起,然后迅速的松手,还后退了一步。 一道丑陋的像虫子一样的Y型疤痕,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呈现在众人面前,其他顾客看到这一幕,也不禁稀嘘出声。 忽然,一辆黑色猎豹般的布加迪嘎然停在专卖店的门外,几个保镖分列两旁,车门打开,一道高贵凌然天下的身影顿然映入专卖前台人员的眼,前台花容突变,“经理,来贵客了。” 正文 第8章 一根手指 莫清初的眼中一片灰白,她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死死的盯着桐雨婉那一张嘲弄的脸,分明写着得意两个字。 桐雨柔的另一个同伙火上浇油,威胁经理,“开除她,否则我们再也不从这里买衣服。” 经理急得跺脚,店里瞬间清冷了不少。 桐雨婉带着满脸的笑意是最后走出店面的,临走前,她的身子凑近莫清初,“你这副模样,还想勾引容学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纵使你再穿得一丝不挂,容少也不会看上你!”她已经忍耐桐雨婉够了,她一字一顿的迸出来的时候,眼里都燃尽了火光,一寸一寸的准备烧掉桐雨婉那一张飞扬跋扈的妖精脸。 “你!”桐雨婉被触到底线,恼怒的逼近莫清初扬起手…… 这时,一道冷气袭来,房间顿时一凉。 经理抬头一看,脸上忙堆上笑容,还没有说话,就见龙宸渊像一道黑色的寒气疾掠而过,再睁眼时,却感觉耳边嗖的一凉,白光一闪,抬头就看到桐雨婉血淋淋的举着手…… 接着一声惨叫! 经理吓得立刻脸色刷白,哆嗦着上前,“龙……龙少……”当看到龙宸渊嗜血的目光时,舌头立刻完全的缩了回去。 桐雨婉疼的眼泪刷刷流,气得咬牙切齿骂:“我要报警!” 她的同伙早就被这一记飞刀吓得面如土灰。 莫清初也是吓得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的站在那里,她没有想到她和他只短短的认识几面,却是见识了他两次稳准狠的飞刀,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 紧握的拳心里,一片粘潮连连。 管家冷冷的对着桐雨婉的方向道:“还不走?” 桐雨婉的同伙们几里咕噜的爬起来,扔下桐雨婉连滚带爬的逃之夭夭,而她则是恨不得一口吞了莫清初的眼神,“莫清初,你等我,我一定要报这个断指之仇。” “再不走,手指到时想接也接不上了。”管家的声音比龙宸渊的温和多了,可是温和里尽日毒液浸染。 店里一片清静,经理身上的里衫都吓得塌透了,湿漉漉的,她还一脸蜡黄的皮笑肉不笑,“龙少,您……” 龙宸渊连看都没有看经理一眼,直接朝着属下递个眼色,两个保镖立时上前一左一右的驾起莫清初,转身就往外走去。 一把将她塞进车里。 经理的嘴巴像是被人塞了鸡蛋一样的张着合不笼嘴,直到那辆炫黑的布加迪消失不见,都没有缓过神来。 “你想干什么?”瑟缩在车里,莫清初的眼里惊恐再次层层密布,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嗜血如屠的狂魔,声音骇得都飘了起来,没着没落。 “爬了我的床,还想跑?”男人突然侧过脸,一道压迫感与秒俱增,漆黑如墨的眼,幽幽的盯着她,像一汪深遂的冰潭,又冷又黑到看不见底。 二人脸部距离,大约只有十公色,她的心猛的一跳,然后一沉,像是跳了水般,扑通通的没有了动静。 她的屁股迅速的缩到车窗前,向后的手扒扒车把,锁着的。有些颓丧,“我没有地方跑,也没有经费跑。”莫清初眸底有一丝荒无人烟的寂静。 “你敢!”他薄唇微抿如刀,冷嗖嗖的冒阴气,像是从地狱里专为复仇而来的恶魔阿修罗,冷酷无情,杀人如魔。 车里气氛僵冷。 莫清初扭过头,不再看那一双像是幽深地狱般的男人冷眸,只呆呆的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去哪里?怎么像是上了高速,她蜷紧双手,粉唇微抿,心里再次忐忑起来。 刷的返回小脑袋,她质问他,“龙宸渊,你带我去哪里?” 他收回俯低过来的身子,笔直的坐在他的一侧,阖眸不语,车子的速度好像更快了起来,莫清初压在胸间的那口气悄悄释出来,暗骂,龙混蛋!龙哑巴!这是绑架! 她抬起小拳头,在胸前晃了又晃,“放我下车。” 车里依然一片安静。 “管家!”忽然间龙宸渊的唇间发出一声命令音调的称呼。 管家立刻扭过头,手中带着东西,“莫小姐,得罪了。” 在她发怔的看着管家的时候,身手极为利索的管家顺手一伸,就将一道粘嘴胶条,结结实实的拍在了莫清初的嘴上。 “唔唔唔!”她抬手就要去揭开。 管家一摆手,“莫小姐,不要去揭,否则会揭下一层皮肉来,到时就不好收场了。”他一脸温和无害的看着莫清初,扭过身叹了口气。 果然,这一下莫清初老实下来。 正文 第9章 我偏偏乱来 两个小时后。 一处山脚下的原野。 一颗合抱粗的柳树下,有一座小石桥,桥下有一艘简单的小船孤单的泊着。 她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景色,陌生的望着,这里哪里? 车子在小桥旁嘎然而止,绝起一道如雾般的轻尘。 她伫立在小桥不远处的柳树下,踩着松软的泥土,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这里的景角,很美。 管家上前,伸手就替她揭了胶条,她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是什么地方?“莫清初转头无害的望着眼前异常冷峻的男人,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杨--柳--桥!” 远远站在一旁的管家,满脸的失望,双手交叉在小腹前,无奈的盯着少爷那一身自上而下一体的黑色,有些浓郁的移不开眼。 莫清初满脸疑惑:“杨柳桥?” 桥字还没有落下唇尖的时候,就看到眼前白光一闪,嗖的一声,那一道锋利准准的擦过她的左耳,猛的刺进自己前面那一株细细扬树的树干上。 那树有手臂粗,距离这个嗜血的男人有十米远…… 鼻尖上一层冷汗渗出。 她双手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职业装衣襟,骇得呼吸都不均匀了,这个家伙要在这个荒郊野外的地方杀人灭口么? 心嗖的悬空,莫清初倏的扭头,紧紧的盯着那一道浓墨勾勒的侧脸,线条极美,但也极寒。 她瞪着他,“你……你……字都不利索了。” 她见识过他的冷漠凶残,嗜血无情。 “告诉我,你受了谁的指使?否则你掉的不仅仅是那一根手指……”他冷冷的上前一步,右手食指,只是微微用力,一下便勾起她小而圆润的下巴,手感不错,软滑如凝。 她被迫的抬起头,想要挣扎,没有想到,龙宸渊的另一只大手一把揽住她细细如柳的小腰,她像一个囚徒般完全置在他势力范围圈内。 她一边惊慌的提颤音,一边想要平衡的抓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的眼角咪了下,下巴有些被抵得吃力。 左掌下滑,一把扣住她短裙腰带,卡的一声,她听到腰带在后腰处断裂的声音…… 身体一僵,然后身体重心噌的靠在那颗合抱粗的柳树干上。 他右手的食指还单指勾挑她的下巴。 管家一看这种景象,招呼远处的几个保镖,示意他们转身,自己也转过身,叹了口气,“说好是来……怎么一来又变了味?” 莫清初张着粉嫩嫩的小唇,白色的贝壳忽隐忽现,像花蕊般迎风而绽,眼中的惊恐也越来越浓,“你别……”她以为他要做什么下流的事情。 卡的,一声,前边的裙带也松了。 低沉沙哑如鬼魅般的声音磨在她的耳边,“这个地方,风景不错……” 声音里有暖昧如磁铁一样的带着致命的诱惑钉在她的心里,尤其是那一股檀香味,清冽的时远时近,随着他身体的动作,缠缠绕绕,不休不止。 莫清初心一颤。 可是她的理智很清晰,“你别乱来!” “我偏偏乱来!”说着的同时,她的黑色短裙,刷的脱落…… 正文 第10章 最后一次机会 莫清初被他牢牢的禁锢,泪花在眼底闪了又闪,倔强的不肯垂下一滴,羞忿着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脱了裙子,你说想干什么?”他喜欢看到她眼中的惊慌,刚才他可是听到了她俐牙利齿的反击别人,平时仿似一副乖乖女的样子,骨子里有一丝让他意外的小东西在作崇。 “别-这-样!”她倔强的语丝终于无力的乞求着。 “这个姿势不满意,难道还是喜欢那天房里的样子!”话罢,他身子倾向她,几乎是贴在她的身上,却仍有那么一丝的距离。 她的喉咙里都被惊恐添满,无奈的望着远处围了一圈都转过去的身影,羞耻感即上心头。 “说,莫孝望到底安的什么心?”他的耐心被她的执拗磨得差不多了。 “我……我怎么知道?”她一脸无辜的望着他那一双吃人剥皮的眼神,双眸迷茫,她怎么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不说?” “我不知道!”她讨厌这个男人自以为是的样子,莫孝望凭什么就将自己的心思与计划不折不扣的告诉自己,如果是这样,她就不能用为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寄人蓠下的过了这么多年。 她粉色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刷的一道寒光闪过,砰的一声深深的扎进她左耳侧的树干上,稍偏一寸,她的耳朵就作废了,心扑的一缩,差一点掉进深渊。 莫清初双眸强撑,嘴巴微张。 还没有从惊慌里镇定下来,刷的,又是白光闪闪,这次是顺她的右耳方向紧紧的贴着耳朵擦过,耳廓一凉。 她心惊肉跳的瞪着眼前这个连眼也不眨的男人,真的想一刀挖开他的胸膛看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心,即便有,是不是最冰冷的钢铁做的? 她的头完全被两把飞刀牢固的挤在中心,纹丝不能动弹。 “魔--鬼!”莫清初几乎是哑然出声,吓得双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双手半抓在空中僵硬的一动不动。 “说不说?”刷的,龙宸渊又亮出一把小而巧的飞刀,寒光阴阴,他把玩的刷的一转,立刻抵在她的颈间。 此刻,莫清初却不害怕了,她深吸一口气撩起眼皮,放下垂在半空累了半天的双臂,酸酸的放在身侧,水眸清清的望着眼前散出一缕檀香味的男人,粉唇启动,一字一顿,“我和莫孝望几乎是陌路父女,不信你可以去调查。” “如果是演戏呢?” “我真的不知道!”她大声的强调,然后不再说话,说实话,他又不相信,这个男人简直是神经病,还死心眼,不,一根筋! 扑的一声,回答她的是凉凉的下身,脚踝处微厚的肉色丝袜被刀尖一挑,啪的丝袜崩的向上弹开,露出白皙嫩滑的小白腿,郊外的风有些凉,她微微一震,怒不可遏的盯着他,“龙宸渊,你这个混蛋!” 嘶拉的,由下至上,整条丝袜,全部挑开,然后另外一条腿…… 莫清初脑袋不能动,她眼泪巴巴的望着他,语气软下来,“龙宸渊,你杀了我吧!”她真的难以想像,这个恶魔会做出多少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她不想被羞辱,只求一死。 右手单指再次勾起她的下巴,薄唇散冷,“最后一次机会,三,二,一!” “你杀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这次她的泪倒是刷刷的落了下来,涂满了她整张无辜的小脸,她真的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