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炎帝和神农 第一章:羿绝壁救主 幕色己来临,西边天,血色黄昏,漫漫天空吞蚀天穹下的一切,山地河流,树木动物开始进入新一轮黑白的替换。 呜……呜……长嚎声起,凄凉掠过这座崴巍夜色山头,三声长怨而兴奋,一会儿,只见丛林里边闪闪发光,珍珠般闪着淡绿色的光芒,叫人看来寒气逼人,阴风飕瘦, 眨眼间,那长嚎声迭起,一只野猪吓得飒飒发抖动,闻风丧胆躲藏在一棵大树脚下,大树下是悬崖绝壁,绝臂上一藤条从大树吊向崖下,顺藤而下…… 山腰之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要挖山腰之中的什么东西。此人后背背着一个竹篓,看他卖力而又着急的情形,像是要这绝壁上的什么药材。 近前细看,不错,此人长得方头大脑、高鼻浓眉,他左手里拿着的确是一棵灵草,为了找到此药,他已经是翻过了第七个山头,此时此刻,他拿着石斧的手激动得有点颤抖。 灵仙草药微沾清露,形似人的耳朵一样挺立在石缝之边,神秘又安祥地享受大自然赐给的日月精华,深深地扎根在这人迹罕至的山腰之中,一丝丝的山泉滋养着它,让它不受虫兽的侵害。 现在要拔掉千载长大的仙草,他——于心不忍; 可是为了病情严重的父母,他年龄尚小却不惜生命危险,来到这块险象环生的禁地,别无选择地该结束这棵灵草的生命。 “吼……吼……”他轻捏食指正欲摘下这棵历练了上千年的仙草,突然,山崖下传来再次猛虎的吼叫,那气力令山地震荡,慑人心魄,百兽为之寒却。 在这样下不能下,上不能上的危机关头,他毅然摘下了灵草,含在嘴中抓紧藤条奋力攀岩石而上,年轻力壮的他很快便到达崖口。 等他的是七八只野狼,口涎四溅、绿光闪闪地望着眼前的大美餐。 死——对每一种动物来说都是一种战斗——光荣的战斗。 面临死神的年青人,应当如何决策呢? 逃是逃不掉的,想冲锋陷阵上去与野狼群交战,他自己最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别说是一个人,就是说一头老虎,面对这样一群团结、又凶狠、赖皮的狼群也会是遍体淋伤,夹尾而逃。 就在他气力将尽殆的千均一发之际,只听得山岗上大嚎一声。 野狼闻声竖耳,稍退惊惶未定。 听此声决非凡人,他不由定晴一看:原来发出此嚎叫的竟然是一个上身赤裸、壮大结实的年青人,他头戴草环脚踏草鞋,腰挂披短虎皮,手持一根又大又长的木棒`。双眼圆睁正与包围他的群狼对峙着。 群狼见凌空冒出个大胆的汉子来,为首的不动,后面的一只又瘦又小狼却迫不及待地冲上前来 ,那汉子不慌不忙,抡起长棒对准其头扫将过去,谁知那小狼经不住一击哀声倒地,众狼见状又气又急,为首的老狼长“呜……”着徘徊不前。 山崖下的年轻人见有人前来相助,如获救星,浑身冒劲,手上紧紧握住青藤两下便登上山地,口喊救助,山地上的大壮汉子闻声,赶紧上前拉了他一把。 只是——只是轻轻的拉一把,足以让他无以报答。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转身躯又旋转着长棒,驱逐饥饿又凶残,那几头不愿意离散的野狼。 长棒被舞得呼呼生风,七八只狼很识趣的且嚎且退——不退不行 山地野人扶着采药的年轻人一步步迈下山来;背着药蒌的年青人实在是又累又饿,已经力不从心了,他抱拳叩道:“多谢壮士救扶我的恩情,只是……我现在已经没了力气,我的父亲是少典帝,我是他的大儿子烈山氏,因娘亲得黄疸,病倒在塌近半月,眼看将死。特地来此采取丹棵一些,以这……棵灵芝引服后可健……好,”烈山氏有气无力地告诉那个山地野人,吐完最后一个字就晕了过去 . 山地野人听不太懂,见他如此光景,不知该如何是好,犹豫地接过自称是烈山氏手中的灵芝仙草,点了点头。 背上竹蒌正想离开,看了一下天色已晚,四面八方都有野兽出没,放心不下荒野地的他,又折了回来,将烈山氏扶到一个他熟悉的山洞之中,用火刀石反复摩擦,点燃烧了一堆柴火。 正想走时,发现烈山氏又醒了过来:“喂……大壮士,你且过来,我这里还有一棵瑶草,父亲最近老是做恶梦,让他把这个吃下去,一定管……用——对了,我得画上一张地图给你” 在地上画了山水行止图,打上要路过的箭头方向,手指父亲的昆仑城下.野人似乎看出了一些门道,连连点头。 山地野人接过瑶草,昴了昴首准备走,烈山氏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器给他戴在脖子上,这才让他离开火焰弥漫的山洞,径往黑夜中飘荡而去。 却说昆仑山城内,此时灯火通明,城主少典帝心乱如麻:三次派出去打听儿子下落的手下、侍员都回禀找不到烈山氏的下落,真是叫人好不心急,已经整整十五天了,别说病危的娇妻已经奄奄一息,又迟迟不见儿子的归来,早知道找不到解病之药又怎能让固执好胜的年青人去冒险。这下可是雪上加霜,把自己给整得人形憔悴,本就晚上恶梦不断鬼魃附身,而今已是如一堆枯槁白骨,瘦得不成人形。 看着头戴玉胜、肩披大鹏金翅雷鸟、平日里威风凛凛,而今却眼窝深陷的君主,宫侍女附宝心痛不已。少典帝一边安慰侍女们,一边痴情地守着病榻上的娇妻浮想当年:“有桥氏女登陪我游戏华阳之时,两个漫步在伊川九龙勾常羊山地,她对山上的石龙崇拜至极,不想心意感动石龙,从而怀上了我这个儿子;她娘亲生来之地长于种植谷物、穑稼,掐草为药,自小孩便与她娘亲学得一些稼植之术。谁知,他娘亲突然病重,众巫靓(相当于现在的医生,相师)也无回天之术,我这个傻儿子竟然孤身泛险,远离华山昆仑,过赤水千里迢迢寻药去……我,我是做梦都吃黄莲。” “少典大回,你不必想得太苦,你也不必过于伤心,烈山氏既是大妃感石而生,必然天数有定,我相信常羊山脉的石龙定会庇护他的,你就诚心在家等候吧!他不会有事的。” “附宝,我知道你心地纯良,自我入赘你们方雷氏 ,你们的先祖天鼋待我不是很好,你却是贤能淑德,处处为我分忧,想方设法来化解先祖对我少典的偏见,今你已经身怀有孕,不在后宫休养,却来此安抚于我,我深明其意,多谢少妃一片爱心!” “少典帝哪里的话,你我本是夫妻一场,岂能不问不理,你刚所说先祖天鼋氏,其实据我所知,也就是雷泽氏与仇夷氏合婚的裔支,有桥氏女登本是仇夷氏巴蛇支,为蛇虎图腾,与华胥仇夷也就是西王母裔后照开的子裔,他与我本是同根,只因上古伏羲传迁天道,才会分道扬镳” “其实,我早己知道这一点,我也老是教导烈山氏不要与你顶撞,一千多年前本是一家人,想当年始祖伏羲为天道观测,立男靓为有典氏,女巫为有桥氏。世相婚姻,世代观测历算,并记录在石木羊骨,书于竹简之上,从而得以流传至今;扬发天道于昆仑赤水,而后建木表旋机,重仪八索,八风天文观测中心” “不错,我们先祖传至燧人氏还发明了勾芒勾股纪历,据其晷影长短,而知春秋之分,弦五十节,并设立重该修熙四子。” “你怎知道比我还多,只是这一切以后的预测天道之任,又将落在你的肩头。叫我于心何忍”。 “少典帝不必为我挂心,你倒是自己保重身子要紧”看到自己的夫君如此憔悴,身怀六甲的二夫人也是力不从心,暗自垂泪心中念叨:“老天爷!你就看在我肚里孩子的份上帮帮少典吧,不要再去整他们了,我给你磕头了……苍天保佑,烈山氏我的儿快快回来吧!”说完双手扑地不停地磕头。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际,野人背着竹篓进得城门; 一路上他披星戴月,翻山涉水,过了七座大山第三天终于来到城下。刚开始守城卫士不准他入门,待报了烈山氏的姓名,守卫才打量这满面沙土,疲惫不堪的野人来,背着个竹篓像是采药的。 见他脖子上挂宝玉,寒光闪闪认出此乃城中之物,将信将疑去报告了少典帝。 “城外有一野人求见,说是见过少主”管家陆吾急切禀报。 少典帝闻声不由心头一喜:“快赶,快传进城内”。 野人入得三道石门,见过少典帝后,赶紧从背上的竹篓取出丹棵瑶草,还有灵芝仙草,也不说话一股脑交给少典帝,做着喂吃的手势,竖了竖大母指;然后又取出瑶草告诉他喂吃这种药,管家与少典帝多次试问,见其点头道是。少典帝见回来的是个不会说话的野兽,心中生疑惑,听不懂他在乱七八糟说的什么,问他叫什么名氏。 野人大叫一声“羿……” “原来你叫一”管家笑道。 野人又是大叫了一声。 “这次我听出来了,你叫羿而不是叫一”少典帝解释道。 见野人点头,他又上前抱住羿道“多谢壮汉救命脉之恩,你的劳累没有白费,为了报答你对我们一家人的救命之恩,这宫中你要什么就拿走什么。” 羿不断地摇头如拔浪鼓…… “年青人你不要怕,我是这里的一族之长,是你救了我们昆仑一族的命运,真是老天有眼,你便是我们的大恩人,现在我的妻子有救了,只不过……你是怎么样知道我儿子的下落,又是如何替代他背草药不远千里来见我呢” 野人羿吱唔了半天,少典帝也听不出个所以然,红火炭揣在怀里——急得他直冒汗,又问:“羿,你的家在何处?” 他仍只不过是摇摇头。 可是当看出儿子那块玉挂在他的胸前时,才如释重负,散去疑云,赶忙接过仙草方才放心,交待手下宫娥去熬药,又客气地请野人入座。 野人摇晃着头,示意少主在他的洞中快不行了,他得马上赶回去,否则便来不及了。 少典帝更加担心儿子的安危险,命令手下手持木戟石锤,陪送羿出营,一起星夜兼程直奔羿的山洞而去。 羿回忆着烈山氏给他画地为图,率领昆仑侍武游山玩水边前进,一边回顾来过时的山水路线。 过了高耸的阴山地,阴水清澈见底。罢父山下的泉水中有很多紫石和碧玉;冬夏有雪的申首山,山中瀑布壮观,飞奔直下千冲刷潭中白石,泾谷山中的泾水就发源于此,再往西便是生长很多漆树的刚山;他们都有没有多少闲情逸致,快马加鞭地往西赶去,到了洛水他们实在走不动了,见洛河泖漪向北流往英堤山。 高峭耸立在它的西北面山上也有漆树,羿又鼓励催促,告示前面有好吃的,侍武们不耐烦地拖步。 在有黄金、白玉、飞鸟、走兽的山腰,他们竟然看也不看一眼;水中有一种很奇怪的鱼,蛇一样的头,六只脚,它的眼睛长长的像马的耳朵,羿顺手捉一个上来,放在嘴里大口大口品吃起来,众侍武瞧他吃得开心有劲,都跳下水中去捉,顿时 ,水中一片欢腾。 吃饱喝足,不知不觉过了又过了中曲山。 羿又摘下一种形状同海棠梨相似,叶圆、大得像木瓜的红果充饥,过了鸟鼠同穴山便到了崦嵫山地,烈山氏少主便是在此山采到丹棵的,野人羿兴奋告示他们快到了。 大家便疾步前去,羿很快第一个到达山洞,只见里面深遂不见底大小洞相连,往里走越来越黑,他们分头找遍了整个山洞,也未能见到烈山氏的踪影,快到洞门口时,左边石壁的上有一滩血迹,看上去已经干了。 野人羿发出尖叫,众侍武一看道:“不好……”说完又返回中曲山,他们一行上百人也知情况不妙,手中都操起家伙,准备随时战斗。 羿一边惊叫喊着,一边拉他们背靠背围成圈子,一边爬上树摘下很大很多红红的梨瓜分给他们,强硬塞到他们的嘴里吃;众人不明白,羿勾起强有力的手臂又拍拍胸部,意思是吃了这些果子会令你力气大增。以应付怪兽的突然袭击。 侍卫们津津有味地吃着红果子,羿则盯着山地上的每一寸草每一棵树,惊恐之情尤如大难临头。 突然,只听到不远处传来擂鼓一样的声音,响彻云霄山林,附近的树叶被子震荡飘落,侍卫们吓得手中的木器牙刀都掉落一地。 第一部:炎帝和神农 第二章:良骑驳驳 正当他们惊恐未定不知所措之时,一阵旋风从他们的西边狂啸而来,其劲道足以让他们后退数步挤成一团,山林中倾刻奔驰出几米高的如骏马模样身躯的怪兽,白身子黑尾,头上有一长角,尖锐而弯曲,四趾如虎爪,牙齿尖利。 张开血盆大口,背上好像还驼着个人,风驰电掣向这边直扑了过来,吓得这群侍武缩成一团,有几个见势不妙,逃之夭夭。 “驳……驳……”当他们坐以待毙,面临死亡之际,那只怪兽闻声嘎然而止。 立马人前,婉如一棵大树,一堵墙挡在跟前。 惊慌的侍武还未能醒来,怪兽背上的人已经下来,大声在他们的耳朵边叫喊:“恩人……侍卫……”, 野人羿听到叫喊第一个醒来,睁开眼见是在崦嵫山中上遇见的年青人,也正是少典帝要找的大儿子. 他不由惊叹,抱住烈山氏使劲地摇,那些长发胡茬包围了他的脸,烈山氏也非常激动,他们转着圈子庆幸活了下来,侍卫们跟随着醒来,摸身躯还有感觉,并未见血迹,衣物也无破损,定神打量眼前的年青人——正是少主烈山氏;他们一哄而上:“你……你还活着,我们的少主,你采集的草药他已经给了少典帝,”羿也指了指后背,然后竖了竖大母指,好像在告诉他们:“你放心好了,你的父母吃到你采的药会好起来的。 烈山氏他不但活着,而且比以前看上去,红光满面、眼睛有神充满活力。 “他刚才怎么会在这头大怪兽背上,那头怪兽为什么不吃掉他呢?而且连我们都不吃——看得出老虎罴熊它都敢吃的”侍卫们正在盘问。 此时,怪兽又大大的叫喊了两声,漂亮的棱角形眼睛和蔼看着他们,这声音听起来与刚才烈山氏的叫喊声是一样的。 “我就是这样叫它的,说来也巧得很,那天……”烈山氏摸着怪兽的大嘴回忆道:“那一天天刚亮,我在山洞里面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后感到很饿又渴,于是便下山,准备去找一点食物充饥,见山脚下有很多的乌龟,便好奇地跟随了过去;不料,却听到山背野兽的巨大的吼叫声,我急忙寻声爬到山背,目睹四只老虎,正在与一头大怪兽捕抖;那怪兽虽然高大,却并不是很凶猛,斗了十几个回合,仍然未能取胜,反而受了几处伤,腿脚上流了一注注的血,我不由心头一急,爬上一棵大树,从地上捡了很多石块,使命地扔了过去,还一边大声叫喊;就这样,我把两只老虎引诱了过来,我眼睁睁看着两只老虎轮翻爬着树杆在咆哮,我又往上面爬了爬;老虎几次三番都有未能抓到我,只好在树下乱七八糟地绕圈子;剩下的两只无心恋战,被那怪兽咬一口,另一头被它的长角刺中腹腔动弹不得,其它的三只见势不妙逃往山下去了。” “那后来呢?你有没有下树,那怪兽有没有发现你?”众侍卫齐声问。 “那怪兽发现有异敌,只不过不知道会是一个人罢,它三下五去二吃完老虎肉,叼了一块来到大树脚下。看出是我,把肉朝准了往上扔了扔,我见它并无恶意,那双眼睛特别的漂亮而和善,我便慢慢从树上下来,我还是有点怕,只有把它给的肉扯到树上去吃。谁知,待我吃完它仍然不肯走开,伏在树脚下温柔地轻声哼着,然后深情厚谊似的看了我两眼,你们可能没有见到过如此美丽而又多情的怪兽的眼睛,过了一会,它见我仍然不敢下来,便伏地睡觉。吃了鲜美的虎肉,我也有了力气,壮大胆从树枝上跳下来,心想何不悄悄地跑掉。” “那你跑掉了吗,你怎能在此安然无恙?” “我如果跑掉了还会在它的背上吗?”烈山氏笑道:“其实,它根本上没有睡着,见我下来,便将长身躯一摆,我不偏不倚正落在它的背上,这一次把我吓得一大跳,正想从它背上挣脱下来,它却又温柔地叫了两声‘驳驳’,并驼着我行将起来,就这样,我被他带到洞口,翻过了一山地来到它的居住地——也就是这座山脉。我听其声音就叫喊它‘驳驳’作为它的名号,它也愿意地应着声。” “原来如此,这怪兽还颇通人性,能分辩谁是谁非,看来这头怪兽你是甩不掉的,以后就让它做你的坐骑也好,省了腿脚,有了它敌兽也不敢靠近,这样何尝不是一举两得,只不过,它那麽庞大,你给它吃些什么?哈……哈……哈”侍卫这才放心地开起玩笑。 “它专职杀吃老虎,罴,连棕熊都不放在眼里,天下到处都是这些为害人世间的凶兽,我们何不好心收养于它呢!只不过我还不需要它。” 烈山氏兴奋地转身:“壮汉,恩人,你比我更需要它,这个……就送你吧!”把羿拉到怪兽的头前说:“以后你会用得着的”。 “烈山氏,我……,它……它是你的”羿口音吱唔,一边拍着烈山氏的胸部,又竖起那个大拇指,“你……我”接着又拉着他的手使劲地摇晃,意思是你去哪我就跟随到哪里,虽然众侍卫不知其意。可烈山氏却天资聪明,他也紧紧地握着羿的手说:“行啊!那我们一起回去,去昆仑山城见我的病危的父母。” “好!主人正急切着找你,少主人,快快随我们回家吧!”众侍卫异口同声道。 正当他们说话要起程之际,怪兽驳驳大叫了两声,从林之中窜出来两只同它一模一样的怪兽,他们直奔赴这边而来,并且相互亲热着,添着长长的舌头好似一家了,又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一会小怪兽来到野人羿跟前,两眼深情地张着他,用它的舌头添了添,然后蹲下身子,示意让他坐骑上去,虽然是只小兽,也有近两米高,另外一只还要小些,跟随在他们的后面,一行来到英堤山地。 少主烈山氏见山中有很多飞禽走兽,都是白色的,陵洋泽中有一种叫冉的鱼。 这种鱼有龟的身子,蛇一样的头。六只脚、眼睛长长的象马耳朵。 羿指了指泽中鱼,做出睡觉的手势,从侍卫不明,烈山氏告诉他们说是他经常吃这种鱼,晚上睡得香从来不做恶梦,侍卫们听到此,都赶紧挣相去抓,烈山氏也不示弱,用长树枝掐插好几条,给他的父亲带回去吃,看是否真是他说的这样。 “是这样,那我们何不多抓一些,自己用火烤着吃,他们正在全力抓鱼,谁知羿早已架起了木叉,用火刀石点燃了柴火,不一会山便闻到了一股子特别的香味,深深地刺激着他们的鼻腔。 一个个迫不及待地抢吃;烈山氏学羿竖起大拇指又打着手势说:“味道真是不错,侍卫们慢慢吃,小心鱼刺。”虽然提醒他们,可还是有几个人给刺了,他们已有很久没能吃得如此开怀,况且是如此味美的东西了。 烈山氏吃着,想来叉了一条鱼给羿道:“你为了救我和我的父母,七天七夜都没能好好进食,来你应当多吃一些,一定肚子饿坏了吧!” 羿双手推出挡了回去,嘴里面想说什么,只不过不好来表达,只是双手紧握着烈山氏的手,发出“哈……嘿”的大笑声,看出野人羿非常的开心:“吃……你们吃”。 第一部:炎帝和神农 第三章:冉鱼 羿双手推出挡了回去,嘴里面想说什么,只不过不好来表达,只是双手紧握着烈山氏的手,发出“哈……嘿”的大笑声,看出野人羿非常的开心:“吃……你们吃”。 他们一行边走一边流揽奇峰异彩,各处的野兽熊豹因为有驳驳开路,都避望而逃,行程自然是喜鹊登枝喳喳叫——快而乐。 来槐山,见那里的人种黍耕地,还专门养猪和鸡,尖尖的嘴巴,一头头又大又肥;再看他们养的鸡紫色的尾巴又长又漂亮,其余的毛是白色的,很能飞;除了吃虫子还给它们喂小米;男的戴头又是蒙脸,伏地长跪,正在一棵树形的石块旁若无人地烧火。以精选的稻米装好放在白笋编只的席子上,再三用白色的母鸡取血浇在火炉般的石树旁。烈山氏派侍卫上前询问何故祭祀,年青的壮士为何在此哭泣而不去耕种。 其中的一壮士答辩“你们是外地人吧,你们有所不知,在东边的鸟危山地,有一种凶猛的怪兽,昨晚把我家的三只羊吃了,今天早上又把我三岁的小孩子给吃掉,你们看,就在这棵大树下还有一滩血迹,我的儿,你死得好惨啦……”说完竟又嚎声大哭起来,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爹爹没来得及疼你,你就把我一个人扔下,我的命真是好苦……” 哭泣不止;烈山氏上前安慰道:‘“伯父,您不必太过于伤心,能告诉我凶兽是何模样,它有什么异样的本事吗?” “此兽形体高大如牛,身子上披白色的毛。头上长有四只角,毫毛很长如蓑衣,我们当地人听它叫声‘嗷咽……’那声叫大得惊心动魄”。 “那鸟危山离此地有多远,可否带我们前去捉拿它。” “离此近百余里,你有何本事前去捉它,我看就你们的这只头上长角的大兽,还顶得两三下。至于你们,我看就不要去了,免得白白送掉性命,我可不想再见到无辜的人死去,凭添一些罪过” 。 “我不怕,只不过是几只凶兽吗?”烈山氏拍了拍胸。 “真是后生可畏,听你语出惊人,只是你这勇气可佳,实难对付。” “大伯,不要问我等有何本事,只管带我们前去,定杀掉那十恶凶兽,为你们保一方平安”。 “我这条孤残之命已死不足惜,只要能为我的儿子报仇,保卫这方永不受它骚扰侵害……”这老人的脾气还不小大声叫道:“我豁出去了,走!我这就带你们前去三鸟危山地。” 他们一行七人,手拿石戟木叉,急勿勿往东边而去,来到一座高山前,只见此山地雄浑辽阔,方圆三百余里地,树木葱郁,动物却很稀少,偶尔几只鸟鸱在林中飞快地掠过,只怕是山地中的动物已被这头凶猛的野兽赶尽杀绝。 “它之所以会离开百里开外来侵犯你们,不难看出,原因很简单:哪里也经没有足够它们充饥的食物,如果说不及时地铲除它们的话,不用多久,它们的行踪便会危涉整个中原地区。就是我父亲的城宫也许不保,我们得想尽法子快快除掉”。 侍卫也纷纷上前凑阵。“我们都有听少主的,你说怎么办?” “大家得快搜山,我们兵分两路,先准备好十几条藤绳,挖好陷井,你们埋伏在四周,妇女准备好火把数十个;我与驳驳前去引怪兽过来,你们切不可以自乱阵脚,待凶兽入陷阱后,方可以火耙射它,以藤条捆绑它们,听明白了吗。” 众人点头,烈山氏这才放心离去,大家分散按他的意图忙活去了。 一天行程下来,方才入得鸟危山地深处,脚力驳驳好奇地突然停止不前了,烈山氏怀疑它察觉得出山林里面有动静,命左右手在此待命,赶紧爬到大树上躲藏起来;让脚力驳驳前往引诱凶兽出来。 倾刻,便听到里边“嗷……咽……”声起,林木惊风,如巨浪惊吓了不少鸟鸱; 些许,撕杀声由此及彼由远而近…… 不一会,便见到脚力驳驳撒开四蹄朝这边回奔,后面凶兽数十头穷追不舍,怎么着也不会让其它兽类入境自己的地盘,可是它们哪里能敌得过如旋风一样快速的脚力驳驳,不一会,驳便带领这一群穷凶极恶的家伙来到有几十步远的陷阱范围。 烈山氏则从大树上下来,准备藤条木叉跟随他们往回跑,以此相围困,别让他们往鸟危山地回去,好一网打尽; 见入侵自己地盘的大兽敌就停在眼前,那些兽性十足的家伙发起了最猛烈的攻势,只听得兽噜声四起,朝脚力驳驳这边冲锋而来,几十张血盘大口狂妄地袭着怒火之气,恨不得把它撕裂成碎片! 可这群鲁莽的兽类,怎么知道脚下会有一张网似的大陷阱,十几头凶猛的怪兽如落入无底的深渊,任凭他们如何地发怒与死命的挣扎都无济于事; 而陷阱的周围早已等候得不耐烦的报仇农众纷至沓来,举起手中的火耙、木叉、大石块狠狠地扔了进去。 不到半个时辰,就只剩余下两只伤痕的凶兽仍然在垂死挣扎,脚力驳驳跳下去,用它的尖锐之角两下便解决他们。 还有几头没能跳进陷阱的,它们想往回逃,谁知又茫茫然落入烈山氏他们早已设防的网阱, 虽然如此,可是这几个家伙好似死猪不怕开水荡;众志成城的侍卫,手拿利器的民众激战了近二十余个回合,仍未能把它们给摞倒,最后还是脚步力驳驳前来相助,用它的独角刺向怪兽的胸部腹腔,将其高高举起,以悬赏胜利的果实。 烈山氏一行正欲离散,头顶上突飞翔出一只巨大的鸟来,认真细看:身子上有不同的三青色,嘴里还叨着一串的水果食物正在他们的头上盘旋,刚才那一幕幕殊死搏斗的现场早已被它看到,它飞落下拦在他们的前进。 阻挡他们的去路。 他们正在为此事讷闷,没一会,鸟危山脚下又传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傲……咽叫声,烈山氏听来直觉不妙道;“此兽未能引诱尽出,我等小命危矣,快快随我逃命”。 说完他们一路上狂奔起来,三青鸟却在前面飞翔,好似在为他们引路,烈山氏见此鸟并无恶意,便与侍卫民众一起跟随它,不知所措地来到槐山之上。 虽然,槐山地要比鸟危山要小得多,可是这里边的山地要多而陡峭,只见那三青鸟落在前面一处山地顶峰,他们也随即使命地爬了上去。 到达山顶,一个个已经是气喘嘘嘘,精疲力竭了,他们迷茫地往山脚下看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在场面的每人都吓个半死:只见山地脚下黑花花的全是蛇,一堆堆的令人触目惊心。 看来,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后面是穷追不舍的凶猛六角怪兽,听那声音已近在咫咫,这该如何是好,大家一个个头上都有冒冷汗,面容失色不由得惊叫起来。 烈山氏惊中略定道:“各位勿慌乱,你们看,山腰边沿用有一个洞穴,我们得赶紧去哪里躲藏起来。”而此时凶兽们已经爬上了山腰,他们尽力向山洞连滚带爬地抢占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得三青鸟在山地顶峰一声长唳,山脚下的成堆的花蛇变成一大遍一大遍蜂涌而上。 其势快如箭,凶似火,“唏……啾”之声叠起,其数何止千万,山崖坡边沙沙绵绵之声。 往山腰上爬的凶兽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如之多的毒蛇从地而冒,还未能待它们反应过来,花蛇便将它们团团围困。 此时,又听见三青鸟一声长唳,花蛇们便群起而攻之,纷纷爬到凶猛六角怪兽的肢脚、肚皮、背胸之上;甚至于头角、眼嘴之中乱七八糟地咬起来。绕的绕,缠绵不尽,那些体壮大过牛马的凶猛怪兽,平日里威风凛凛,今日却栽倒在这群不显眼的象毛毛虫家伙手中,个个有力使不上,早已经中毒倒地,身子软如棉花。 听到它们发出的哀叹的求救声,挣扎几下,一头头气绝而死亡。 躲藏在山洞的一行人,还未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听得花蛇又成群结队,发出那种“唦唦”声而重新回到山脚下。 他们再三抬头看山顶上能飞翔的三青鸟,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可是它发出的那声长唳却萦绕在他们的耳边。 他们一个个惊魂未定,烈山氏拍了拍身子上的尘土道;“大伯,您可曾见到此三种颜色的青鸟,它来自何方?竟然会在危机关头救了我们大家的性命。” “我们好象听父亲说过,有一种很大的鸟,专门为西王母找送食物,我也未能见到过,也不知,是不是就是这只大鸟。” “西王母的鸟,那肯定假不了,我也曾经听父母说过西王母是大巫仙,法术灵高,对世事无所不通,看来,也只有她的身边才会有如此灵性智慧的鸟类,不但救了我们,而且还诱杀围捕所有剩余的凶兽,令此地永保平安,真是一只神鸟,如果有机会再现俊鸟,我等一定前去拜谢西王母才是。” 众人听后哗然,个个欢呼起来,连驳驳都兴奋地发出两声长叫。 且说他们一行又回到了村庄,按当地的仪式举行了隆重的祭祀活动,一是为了烈山氏他们胜利归来,报了血海深仇,二是为了西王母显灵,他们必需拿出所有的大白鸡,大肥羊,把玉深埋在神祖堂之中,还得洒上一把把的精米,他们听烈山氏的提议,明年一定前往鸟危山上开荒种植,把那块广阔的土地利用起来,繁演生息,让他们的家族绵绵不绝! 烈山氏又看出他们拿来的种耕工具都是些石头磨成的梨,漆木做的铧,还有兽牙兽骨加工而成的工具,他不由痿叹道:“各位农夫,你你们就用这些工具去开荒种地吗,是不是很吃力,很辛苦,照你们这些个人一手一脚去挖铲,那要挖到何年何月是个头啊!” “小伙子说得是,只不过我们也没有好的农具,也不知用了多少辈子的兽骨,你看都已磨削成圆……,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可如今哎……`” “伯伯,勿慌急,你等先去槐山上多取些刚刚死亡的六角怪兽的皮毛做些衣物,天也快凉了,今年也干不了多少活计,年青人可以去取些怪兽的长角和锐利的大脊背骨,看头骨里的大板骨,做成工具先用着,待有了好一点的工具,我再告诉你们如何?” 烈山氏一边无可奈何诉说安排,一边心底暗暗给自己发誓:我一定要为这些老百姓出一点力,多给他们想一些办法,保障他们的安全才是;看来,我还是先得回去告诉父王,让他也能知悉下面黎明的疾苦。想到这烈山氏不由紧握了拳头对农夫道:“各位农夫朋友们,我本是华山昆仑少典帝的大儿子,因为娘亲父亲生疾病,出门找药已经有近月,也不知父母是否安好康复,可能仍然在挂记着我的去向与安危,我该回去昆仑城一次才好。” 一位须发老者迎上前道:“我叫春,想不到你是少典帝的儿子,那太好了,难怪你面对凶猛的野兽一点都不害怕,还勇士般机智杀了这么多的六角大怪兽,我等该留少主多住一些时日,一起来分享这胜利的果实;既然我们见少主不能挽留,一心只为救母孝父,实在是难得,我们也不再三强留,如果不嫌弃,今日天色以晚,待我们为你举行欢送礼仪,明天一早就起程,你看可好。” “就依老伯吉言,只不过不要太铺张破费,不然我烈山氏心中不安。” “少主真乃慈悲心肠”老者春转身招呼后面的两母子道“来……快快见过这位少主,跪下!” “他是谁呀,爷爷,我为什么要跟他磕头啊!”小孩子拉住娘亲的手不愿意。 “他可是我们槐山这一带上百余人的救命恩人,刚才就是他带头把凶猛的吃人怪兽给杀了;现在他要回昆仑城去了,乖孙子,快给他磕几个头。”说完所有的农夫,不分老少都一起跪地要给烈山氏来磕头。 “千万不可以,我年龄尚小怎能接受如此大礼,大家赶快起来,如此岂不折煞我了,快请起来,不然我可要生气,不再理你们了。”一边说一边去扶起老者春和小孩子。又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号,怎么着把……眼睛闭起来呢?” 众人和老者春这才相继站立起来,“别提了……”老者春含泪回答:“可怜我的孙子才四岁,那年他随他娘亲去他外婆家,来到太山脚步下。见所到之处树木凋残,草地枯死,河水都干涸了,山脚下的住户突然都不明死亡,我的亲家一家人也没能幸免,他娘亲回家途中就病倒了,儿子也高烧不退,两眼泛黄,大便拉血,小便失禁,我们找来村中有名的老农来看病,远一点的女巫也请来了,他们都不知道是何病因,只不过找一些用来可以消炎止泻的草药给他们煎服下,病情虽然好转些,可是住后来,孙子却眼不知何故?看不见东西而成了如此模样;孩子他娘也因为吃药过多,身子却日渐消瘐,很少吃饭,半年之后,她的耳朵也听不清声音。嗨……” 老者春说到此处,不禁老泪纵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儿子前几天上山地砍柴被大怪兽给吃了,幸好,你及时赶来,不然,我们这一群人都有该遭殃了。” “老伯,你不要过分伤心,我会替你想办法治好他们的病。”烈山氏转过身躯对侍卫说:“你们三个且先行回昆仑山城,告诉我的父母说我在这里很安全,顺便给我搜个回信,叫管家陆吾通知我一声便可以了,并转告为父,暂且不能回去看望他们,迟些日子有空一定回去。”正是: 陟彼岵兮,瞻望父兮; 父曰:嗟!予子行药,夙夜无已。 上慎旃哉!犹来!无止! 陟彼屺兮,瞻望母兮。 母曰:嗟!予子行药,夙夜无寐。 上慎旃哉!犹来!无弃! 陟彼冈兮,瞻望弟兮。 弟曰:嗟!予弟行约,夙夜无偕。 上慎旃哉!犹来!无死! 第一部:炎帝和神农 第四章:昆山见少典 却说三侍卫,日子过去好几天,行程匆匆却迷失了方向,不知身在何处,他们一行三人又折了回去,烈山氏只好委托羿再前往昆仑城,为他们带路,上次在地上画的几条线路,羿如刻脑中,不过四五日期,他们一行便返回到昆仑山脚。 侍卫们这次见过羿便不再拦他,而是非常欢迎他的到来,三重宫门森罗,城区内玉石、簋镂、环钵,金石波光,人人喜形于色; 少典帝更是神采奕奕,与上次垂嶙残疾截然不同,这让侍卫和羿心情大悦,一路上疲劳顿时消失。 不由他们回禀原故,少典帝早已龙颜大悦:“多谢壮士相救,传报佳音,告诉我儿,他娘亲已经安然无恙,宫中一切尚可,无需挂念,如有异常情形,可请玉山上的西王母,他与我还有些交情,相信他会出面相助的。” 田地,河沟旁。山腰峡谷内有一个高高大的身影在烈日下弯着腰,他细寻寻,手中拿着木钳子,后背背着跟随他已有好几年的竹篓。 他在找一种可以治疗目盲耳聋的药草,可是,找了整整一天二天,第三天仍旧未能找到他所需的那种药草;众人都劝说他不要再三出去盲目地找,老者春心疼地摸着他的头说:“少主,你的心意我们知道,可是我长这么大一把年级了也曾未听说见过,这一带有什么‘笋壳’我孙子也吃过不少种草药也未能见效,何况病因已经隔了这么久。还是算了吧,别草药没找到,这样的大热天反而让你累倒,我会更加过意不去。” “不行!我在家里时听过有这样一种草药,它象杏树的叶子,葵花的树干,开着艳丽的黄花,在荚中有充盈的果实,现在虽然是秋天,看不到它的黄花,可是已经有了荚果,如果找到可以以荚果与其根酒服,大伯,小孩子现在这么小,不能让他一辈子都生活在那个深黑的世……之中,什么都看不到,你忍心吗?” 老者春吱唔半响,又闪烁着泪花结巴道:“可是……这山大树密的,哪里去找寻,什么时侯才能找到呢?” “这座山没有,我们就到另外一座山地去找,另外一座山地没有,再去其它的山脉去找,一定可以找到的,你们要相信我,好不好” “既然少主挚意要去,那好,我们明天多派几个人,随你我一起前去,以防山中有野兽出没,到时也好有个照例,人多力量大嘛”。烈山氏说他年级尚高,不宜远程跋涉,可是老者春说为了救他孙子的眼睛就是再远他也要去,就是龙潭虎穴他也要去闯上一闯,众人没法,见他这么坚决只好让他一起上路途。 他们风餐露宿,以果充饥,互相照看着前行。 第一部:炎帝和神农 第五章:耳聪目明 一个星期过去了,烈山氏他们一行翻到一座叫甘枣山的地方,共水从山中流出,涓涓细水长流汇成滔滔江水,向西流出注入黄河,山东中远远看上去霜雾弥漫,树木葱茏,扭树茂盛;山下杂草从生。 烈山氏惊喜道:“这山中气侯特别,层次分明,我想得从山地脚下的草丛之中寻找。”没过多久,他终于发现一棵似树非树,个儿高拔的植株。 烈山氏眼前一亮,飞奔过去欲拿那棵树,却见一种怪兽伏地守护在旁边,形状貌似鼯鼠,但是它的身子上有花纹,叫声像熊,听说人们如果吃这种兽肉,便能治疗脖子上的肉瘤。 那熊正双目圆睁,竖起了一双大而厚的手掌,见有人来,已经撕开锐利的尖爪,裂开血盆大口,直向烈山氏扑过来…… 烈山氏一个急转身,大呼救命,一面围绕着大树转圈子,那熊兽也转了几圈,笨捉得竟然未能抓到,只不过撕破了他一块衣服。 听到山腰有人大喊尖叫之声,侍卫们都朝这边围攻过来,拿起手中的长枪对准熊兽刺过去,它见寡不敌众,爬上一棵大树,迅速到达树顶。 没有办法他们四个人只有在大树下面守住别让它再下来;烈山氏见机,赶紧回到那棵小树旁,一使劲连根拔了出来;当时就拿来吃了一片叶子,十分钟之后,他只觉察肠内荒芜,双眼热胀难受。 他闭目往肠肚内一看,只见那叶子被胃肌磨碎成汁后被肠道吸收,跟随着血液变成一种淡蓝色的液体,那蓝色的液体流过肝脏后化成了一个个红色小珠,一串串又随血液到达双眼,停滞不前。顿时发出烈辣辣的感觉,而此时他也觉得双目火辣辣的,顿时眼睛明亮了许多,连树叶上的飞尘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自自己找到了非常有特效的治眼药,侍卫们听后都非常高兴,其他的侍卫也照样找到十几棵。 烈山脉氏催侍卫们背好药先遣回村庄,只留下羿还有那位孙子失眠的老者春,坚持要随他再去别的山脉找一下治疗耳聋的草药,他们一行三人又行有一日光景,来到阴山之北,山地多金玉,雄黄。 烈山氏来到一棵其状如棠、而叶子是红色的树旁。老者春伸去摸它的叶子,不料,老者春顿时觉得奇痒难忍,连皮都抓破,流出血来,没过多久,老者春便晕了过去; 掐了人中,翻开眼皮一看,烈山氏发现不对,老者春此时口吐白沫,忙乱中他让人扶持住把他倒立着道:“不好,此树有毒,千万不可动它”他挡住不要去毁灭那棵树。 惊慌之时,他突然想起父教给它的应急措施—— 在其树底下的草地拉了一把尿,和着地上的泥土敷在痒伤之外 ,又在树旁边捡了些草药嚼喂给老者春服下,羿与烈山氏都在等待奇迹的出现,没过多久,中毒害的老者春慢慢地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老者春摸索着身子,发觉再也不那么痒了,赶快伏地叩谢:“多谢少主又救了我一次” “还在这里与我客套什么,大家都是一同出来找药救人的,我不希望再少一个人回去,况且昨天在甘枣山地是你们救了我,不然,我早以死在熊兽的大爪之下,我还得向你们下跪不成,”说完,烈山氏也要下跪 。 老者春与羿一齐前扶感语:“岂敢委屈少主,都是你的一番好心,为了救我们不远山水而来此险境林地,我自当竭力保护你的安全,能否找到药草都不是重要的, 最要紧的是你的安危性命!” “你们千万别这么说,我还不是小孩子命一条。能不能找到治好您的小孩子的眼病的草药,还孩子他娘亲一个灵听的耳朵,这些才是我想要做的事。”烈山氏还真没想要崖头缝里逮螃蟹——十拿九稳:“我心里也没个底,你们不怪我多事,我就……就感动不已,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不要你不好意思来,我不好意思去,现在是赶快找到草药要紧,因为我们所剩的食物不多了。” “不要怕,路过的地方自有野果充饥。” “能不怕吗,我活了这么一把年龄,还没吃过这么多的苦,如果说不是有你为我采果充饥,这样七天六夜以来,恐怕我们早已经饿死荒野了,这一路上多亏少主,他能知道什么野果可吃可不吃。” 羿与老者春走在前,烈山氏走在后面,他们准备返回阴山地的南面再去找一找。 烈山氏顺便用其它的大树 叶包了一把刚才有毒的芒草药,放在背后的竹篓之中,他想这有毒的也是一种草药,应当也会有用处的。 来到南面的阴山地脚下,这里显然是另一个部族领域,山中遍布磨刀石,色彩绚丽的花纹石,涓涓流水形成少水,山腰树木葱茏,尤其以雕棠树最多,它的叶子如同榆树的方形叶,结出的果实如红豆子。 “你们快看,快来看啦!是雕棠树,还有小果子呢,”烈山氏见状大声喊。 老农夫上前笑话着,“不就是一棵大上点儿的树吗,也值得你在此大呼小叫的” “老伯,这你就不知道了,你可别瞧不这棵不起眼的树,它可是有治疗耳聋的特效药,这回你的儿媳妇有望了,” “真的假的,我儿媳妇的耳朵可以治好了,我不相信?我们后山就有这样的一棵树,老巫婆也是给了她吃这种果子,怎么不见好转呢,”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才是正宗的野生雕棠果子,你后山那是假的,这种树只有南面才会结红色的小果子,在北面结的都是白色的假果,所以才没有治本之功,现在两种药都找到了,我们赶快回去煎药治病,真是苍天有眼” 烈山氏开心地笑道:“你俩多采集一些这种果子,现在它已经熟得差不多,拿回去把它种在后山腰,记住,千万要种在南面”他们笑逐颜开地点头,三人这才准备返回他们的部族。 漫漫的三百余里山地,风餐路饮的十多天跋涉。 二十多天后,他们三人终于回归到原部族; 族里的所有成员都互相抱住,庆贺少主及所有归还的侍卫;他们已经亲如一家人密不可分。 在烈山氏与其他老巫的照顾下,第二天一早,老者春的孙子,早就起床了:“爷爷……爷爷……叔叔,我看见了,我什么都能看见了,有房子,有床铺,有阳光……爷爷……爷爷叔叔你们快来啊!”一边叫喊一边奔跑出了房子,见到外面的树木还有东升的太阳,他高兴得跳起来,爷爷与村庄所有的人都来看望小孩子,这样的奇迹居然让他们的少主实现了。 那高兴劲头让庄里的人都乐开了花,老者春更是从来没有如此的开心开怀,笑得老泪纵横,一把一把的泪流个没完,小孩子乐了一整天,到晚上看到月光弯弯,看一眨一眨闪不停的星星,又叫又闹,晚上没有心情睡觉,直叫绕得爷爷与叔叔让他们哭笑不得,竟然好几天都是如法炮制。 可是老者春的脸上始终未能笑逐颜开,因为他的儿媳妇的聋耳服下三天的药也未能见有好转,烈山氏也开始愁眉不展,心想按照时间应该有反应了,虽然她的耳聋有十多年的陈疾,难不成是因为……想到这,他叫过来孩子的娘亲。 烈山氏让小孩子和娘亲坐下,先用双掌在她的头脑顶中捂着,约莫十来分钟,然后单手在她的后脑边连拍了三下,口中意念“打通”,接下来双手中指插入她的耳朵眼之内闭目塞听,心里强加意念:“耳通……通……通”一连三五次在她的耳旁用食指弹着。 她顿时感觉耳朵内一阵“嗡嗡”作响,约莫五分钟,烈山氏突然从她的耳朵孔快速抽出手指来,并在她的耳朵旁用大力气叫喊了一声通。而此时的她顿时吓了一大跳,立马站立起来口中尖叫“啊……” “我听到了,有人在我的耳朵边叫喊,是你,少主,是你在叫喊我对吗?” “孩子他娘亲,你听到了,是少主刚才在叫喊你,你的耳朵已经复聪哈……” “娘亲……娘亲,你听到了吗?你能听到我在叫你吗?” “孩儿,娘亲听到你在叫我,虽然声音很小,可是我还是听到了,孩儿,我终于听到你叫我第一声娘亲,我好感动啊……十年了。——多么久远的十年,现在我们终于不须再指手画脚,而可以无所猜想地讲话了。” 说完她抱住儿子一起使命地向少主磕头:“多谢少主的再造之恩,此生无以为报”! “少主,她会不会过一阵子就听不到了呢?她听到的声音怎么会要这么大呢?” “老伯,您放心好了,开始是有些不怎么清楚,只要按照我刚才的做法一天多做几次,适当地刺激她的耳朵,她的听神经就不会衰退下去的。” 第一部:炎帝和神农 第六章:毕方鸟练火 话说一月前的那天,三青鸟相助烈山氏一起除掉鸟危山地的凶猛六角怪兽之后,径直飞去章山地为西王母取食。 章山生长花草珍果,山腰遍布瑶和碧玉,山中有十分奇异的景象,有许多异常的怪物,它们在此山上的各处修练,并且不时互相磋切着,致使山中会有很多绚丽的景光,不时还能看到日月精华所形成的气团涡流,那是一种野兽本来只有一条尾,没有长角,百年之后,竟然修练出五条彩尾,头上还长出了长角,不怎么叫唤,只是从此以后经常用它的长角去敲石头,发出动听的声响; 它的附近还有一种鸟与它形影不离,形体如同白鹤,但是它却只有一只脚,身上有红色的羽毛织成的花纹,青色的身子、白色的长嘴,名字叫毕方,它发出的声音与它的名字一样好听。 而现在它已练就了一样非常了得的本事,长嘴中能吐出熊熊烈火,这种火可着草,可烧树,就是遇上水反而会烧得更旺盛;它还可以隔物吹火,火以淡蓝色发出,深红色燃烧,这鸟有些争强好胜,很多在此山中修练的动物吃过它的亏,而不敢去招惹它。 这日,三青鸟正在山中找果,准备收藏在腹部的袋子当中,毕方鸟看到,气势汹汹的样子出言不逊道:“是何方怪鸟,敢来我处偷盗珍果,还不快快放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是来偷盗,毕方妹妹,是奉了西王母之命来此取些果子的。” “原来是三青姐,你既然是为西王母取食,也该与我说一声,偷偷摸摸,鬼鬼嵬嵬的干吗?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知道,你这里边是修练境界,我多有打扰,还望妹妹见谅。”三青鸟小心回答。 “亏你还有点见识,听说你专心为西王母送食,经常侍候在王母的身边,应该说学到了不少本事,你若是今天肯赐教两手,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让你把所采集的珍果带走,还让你选好的采个够,怎么样……”说完拉开了架势,猛拍大翅膀腾飞上云端。 “妹子,你不要这样,我只不过是一只侍鸟,怎能学得什么大本事,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快接招吧!少啰嗦!”厉声说完张开长嘴,吐出蓝色的火苗随着强劲的翅膀扇风而来,直扑向三青鸟…… 三青鸟见势不妙,只有拍长了翅膀去迎架;刚开始三青鸟只是一味地躲藏,退让着毕方鸟那长燃的火舌。 十几个回合下来,谁知她不肯善罢甘休,使出看家本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攻三青鸟飞了一圈,顿时火随云翻腾,云伴火焰吐呼,把三青鸟给团团围绕,眼看火势不可控制。 三青鸟在此此刻恐要烧化成灰烬,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三青鸟只有缩成一团,从嘴里吐出一口青色的气流把自己团团围住,外面虽然有烈火熊熊燃烧,可未能动摇那青气流球半分。 相反,毕方鸟越是火焰吐得凶狠,那青气流就旋转得越快,如此疆持有十分钟,毕方鸟见不能得手,方才收功,落下云头,定了定神圆溜双眼道:“果然是西王母的左右手,还算有几下子,能抵御我的金刚烈火,当今天下恐怕还没有几个,你是第一个,好!我说话算话,今天就放过你。” 三青鸟也收了功力,从青色气流中现出原形回答:“多谢毕方妹妹手下留情,不过在我之外有很多的神人、圣物你并不知道的,不说那西方之神蓐收,南方之神祝融,北方之神烛阴、就是近在东南方向二百里之内,和山上的吉神泰逢,你也耐何不了他。” “真的吗?我到要看看这位自称吉神的和山山主。” “不相信,你可以去试一试,看你姐姐有没有说大话骗你,只不过,你可别说出是我叫你去的就行了。” “三青姐,你放心,我怎么会提及是你告知的呢,如果说我真败了,我就拜他为师。”毕方鸟收了翅,踮着一只高肢笑问:“三青姐姐,你最近都去过些什么好地方,不防告诉我,也好让你妹子去领略一下仙凡世界的壮观,感受一下风土人情好不好?” “除了要到槐山脚下的正回水抓鱼给仙巫吃外,前些日子我还在鸟危山地遇见一个很有本事的年青人,他知药草疾病,小小年龄却见识非凡,胆量超人,他曾经在鸟危山地上困杀凶猛的怪兽数十头,震惊方圆百里,很多村庄都有听说他的威名。” “哪,我到想知道……三青姐姐,他叫什么名?家住何处?” “具体叫什么名号,我也不知道,听说是昆仑山城少典的什么人来着,有可能是他的儿子也说不准”。 “当真有如此英俊的少年,真是英雄出少年,那六角怪兽可不是好惹的,我都不敢轻视它们,听你这么说,我倒想会会他,见识见识这位后生可畏的少典亲人。” “你可不要乱来,更不可伤他性命,如果说闯下祸患。让西王母知道,我可要被打罚下凡界,永远不得超生”。 “我知道了,三青姐你怕什么,修练一千八百多年,还怕这怕那,真是小儿科,什么超生不超生?我才不在乎!” “一千八百年这点时间算什么,想来要不是西王母的灵气感染 ,就是一万八千年,我也只不过是一只小斑鸠而矣。” “姐姐你真是谦虚,我怎么没有你那么好的命,有个仙巫帮我指点下也好。” “你也不错啦!有这么一座灵异之山,还有这么多朋友们助你,使你功力日渐精进;我不跟你吹牛啦,有时间多修练,你不要到处惹事生非,知道吗。姐姐先走了。” 三青鸟怎算是有惊无险地飞回玉山西王母的家。 送去珍果,讲了一下与毕方鸟见面争战一事,谁知西王母听后大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修练了一点小功力就想同我的侍卫横来阻去,下次看到它还是这样,就别跟它客气,让它知道你三青鸟可不是好欺负的,知道吗?” “我哪里敢杀伤他,要不是您给的灵丹附体,我早已经见不着您,而被它的金刚烈火化为灰烬了。” “果真有如此厉害,难道它已经修练到三昧真火的劈擘火了。看来,如果不及时管教它一下,恐将日后会惹事生非,生灵涂碳。” 西王母余怒未消,三青鸟却兴奋地一前一后告知烈山氏在鸟危山的所作所为给她听。谁知西王母听后,双眼放出绿光,心有所思地轻轻托起那银光深粼的水晶球,口头叨念巫语,现出了她所要见的人物,不见不要紧,一见她大惊道:“不妙!此人正是少典帝的后裔,你来看……他年青有为、胆略过人,而且他还有一种非凡的法宝。” “是何法宝,怎么我没有发觉呢?在与凶兽争夺战时,并未能见他有何惊天动地之举。” “你只不过有一双肉眼而矣,怎能看出来,他的法宝是有一副天生的水晶肚,能辨五脏六腑。能洞显百草药味与草药的疗效,此人慈眉善目,看来心地侠义,将来必然为民所爱,成群之首,不过,最近他可能会被毕方鸟所伤。” “主母所言不假的话,那少年岂不是大难临头,有性命之忧。” “不行,三青鸟,此事因你而起,你得好好保证这少年英雄的安全,否则会因此而殃及天下苍生,你得及时去阻止事态的发展。”说完叫三青鸟侧耳过去,在她的耳旁嘀咕一阵,不知所云,为防泄露天机,三青鸟似乎已经知道,领命而去。 却说去往昆仑山城野人羿,正在返回鸟危山地的路途上。这日正午,快至鸟危山脚下的章山旁,他们看到此山区的树木枯的枯,死的死,大块大块的好似火焰烧过一样,杆枯叶焦,他们一行不由心生惊惧,羿也觉此山区有怪异,便命侍卫们加快脚步,小心往西边赶去。 而在此刻,章山的毕方鸟跟随他们身后,早已经发现身着藤甲的一群侍卫,它心中一喜,莫不是这些人正是三青姐姐所说少年英杰。它不由高兴道:“来得正好,让你们这些目空一切的家伙来见识见识我毕方鸟的厉害,看我怎么来收拾你们。” 一边说一边嘴露出长舌,圆睁怒目火、鼓扇动长而有力的翅膀,那火焰便如箭一般直射扑过去。那些侍卫正在行路,做梦都没想到火焰会从天而降,还未能来得及躲闪,便惊鄂地葬送火海。 野人羿到是深山中的精英,他急忙伏地贴草,虽然躲藏闪开毕方鸟吐射的迎面烈火,可是那焰炎的温度也将他严重烧伤,羿只有强忍疼痛,紧啐双唇、闭着双眼未出声,毕方鸟见其侍卫都倒地身亡,这么不经烧,高兴得意地在空中叫喊着它的名字。 而刚巧赶来的三青鸟,见到此情此景,已是气愤不已,她想:此时如此挺身而出冒险相救,非但杀伤不了火气正盛的毕方鸟,反而会自顾不暇,性命难保;况且,它尚未知所被烧杀的人当中确有烈山氏少侠。对!现在救死扶伤要紧。 它降下云头,在那一群横七竖八的烧焦的尸体当中寻找,看有什么遗物留下,藤甲侍卫的身子上余火还在噼啪烧着,三青鸟嘴吐一团青气,把它吹熄灭了,来到野人身躯旁,见他还有一口气,但是身子已经重度灼伤,性命岌岌可危。 三青鸟来不及细想,用长嘴在其嘴唇间轻啄一下后,把山中采集的红丹果喂给他吃,暂且保住性命;此果虽然能强身健体,却不能起死回生,三青鸟一急,差点把西王母告知他的事给忘记,惊慌之中,他用嘴叼起树叶蔗掩好野人,而后很快飞到鸟危山去。 三青鸟停住在一个房子前,急切地拍着翅膀发出尖叫声,见门已经开着,它用嘴叼起竹篓飞了出来。 烈山氏也不知三青鸟怎么会突然袭击出现在眼前,上次多亏它及时相救,杀了凶猛的六角怪兽,保卫了自己与众将士的性命,今天不请自来又无故叼走自己的药篓,肯定是有十二万分的急事;他想到这,也顾不得许多,拿起一个小药箱便向三青鸟飞的方向追去。 几个侍卫与村民也争相叫嚷,追了上来,三青鸟不紧不慢往前飞,药莫一个时辰的光景,便带他们一伙来到章山脚下被火烧的野人身旁。见到这么多人被烧焦了身倒在地上,烈山氏与众人都心痛得哭泣,抱住他们一个劲的摇晃叫喊。希望他们能醒过来。 当烈山氏揭开树叶,露出一个健壮的身躯,翻身子看时,好熟的面容,虽然是披头散发,可是那浓浓的眼眉,厚重的嘴唇,他一眼就认出是羿,烈山氏大肆地叫喊了几声他的名字,过去一会儿,羿强睁双眼,见着是少主努力地应声“少主人……家人都……”话未能说完又昏过去了。 烈山氏赶紧闭目塞听,想着野人羿。 待他的轮廓出现之后观看他的体内透明的五脏六腑,再三检察他的血液心跳,只见平时晶明透亮的脏腑都朦朦的有些阴影,心跳也非常缓慢,他顿时心中着急,睁开双眼催促他的侍卫,快到三青鸟哪里把他的药箱拿来。 众所周知这药箱是他的聚宝盆,有他平时调制出来的药,有急救的,止血止痛的,有增强功能活血化于活络的。三青鸟见众人都在朝他追要药箱,便放开了嘴,一侍卫赶紧递接过来,烈山氏在里面找了找,只见他从箱子里拿出来乌黑的一棵小棒子,喜出望外道:“今天就看你的了。” 众人问此是什么东西? 烈山氏感叹:“此是我父亲出门之时给我留的一棵人参,说是着急之时能派上用场,你们可别小瞧一小棵野人参,虽然它没有上千年,却也有七八百年之久,是救急之灵丹妙药”。 现在没有刀具,他只好用牙齿啐咬嚼烂,再送入羿的口腔,给水让他及时服下。 些许,羿再一次睁开了他的双眼,见少主仍然在他身子旁边,身躯疼痛不已,知道是眼前人救了他的性命,挣扎着起来道:“谢少主……你的父……娘亲…好,你不……要担心”挣扎着笑了笑,又竖起他左手的大母指“你…我活着”。 看上去他力不从心,本就一字不识的他,还能说出话来,这叫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动得要掉眼泪。 “羿,你不要说话,我们本来就是你救的,而今我的父母也无恙,他们也都是你救的,今天,若不是三青鸟带路,让我们知道你遭遇凶险,再迟缓些恐怕就见不着你这位救死扶伤的恩人了。”烈山氏显而易见有些激动,他捂住仍然要说话羿的大嘴,吩咐侍卫道:“我们先把你抬回去,你现还未能完全脱离危险,需要回去好好调养,侍卫们快点扶着他上担架。” 侍卫们应声,连忙去砍树找藤,三下五除二做好了担架,把羿给放上去准备出发;烈山氏回头看时,只见地上的伤残,三青鸟却早已经不知去向,烈山氏也就不再多找,拿来药箱便赶紧上路。 第一部:炎帝和神农 第七章:西王母支招 却说毕鸟正在章莪山中老巢修练,恢愎元气,。 三青鸟来到他身旁,它竟未察觉,三青鸟得意一笑,轻声道:“毕方妹,你在修练哈!我就不打扰了” 听出是三青鸟来到,毕方鸟也未睁眼:“既然来到,又何必急着走呢?三青姐姐,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快说吧,别扭扭妮妮装什蒜啦!” “毕方妹妹,你最近修练得不错呀!看来,再过几年你就可以突破大关,练成三昧真火啦!” “别提了,虽然历尽艰辛。一千个春秋以来练成劈擘火;可是要突破大关,通过玄冥却为时尚早,这个我心知肚明,不管怎么样努力耗精,要破此大关非得再练上千年才成.” “妹妹可别这么恢心丧志,这可不像是你不甘落后的性格,修练除了要诚心诚意、刻苦磨练、还须加上一点外力相助,方能事半功倍、功力精进的。” “此话虽有理,三青姐姐,外力提及何其难,我这门乃上乖绝世功法, 要知道其它的兽类功力难以相融洽,至刚至烈,我那来的如此大鸿福奇缘啰!” “妹妹说得也是。不过,虽然外力难以相助,我们可以另辟蹊径,以药力相助也不失为一种手段”。 “三青姐,你倒是提醒了我,你是西王母身边的侍从,西王母平时就喜欢练丹药,其它巫婆也练一些,可他们与西王母相比,可是天壤之别,姐姐你可得帮我弄些丹药来,助我修练成功。到时,通达大关,我一定非常地感谢你,也不枉你我同类姐妹一场,你说是不是啊!” “妹子莫急,此番我正是来给你送丹药来的.”说完用嘴从它的肚瓤下叼出丹丸来,递送过去。 “当真如此吗?三青姐,你对我可真好!我该怎么谢你”毕方鸟此时再也坐不住了,它收了功,高兴得腾地飞跃起来.张着长嘴对三青鸟又笑又问::“是你自己偷窃的,还是西王母给予你的,这么小一粒丸子,灵不灵啊?” “你还是不信我是不是?拿我的好心当驴肝肺,我不与你说了。”三青气道,扑翅要飞回。 “哪里,姐姐的好意我怎能不接受,只不过练功这种药,我不能随便服用的,对吧!”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还说什么姐妹,我好不容易弄到这颗丹药,你竟然说……”说完拍翅膀飞上云头. “姐姐,你莫走,别生气吗!”它又傻笑着眼,皮笑肉不笑说:“你看你脾气还不小,这么容易生气, 这药我收下了,多谢三青姐,不知这药怎样服啊?” “既然你诚心要,可不要怪我。到时有什么后果,我可不担保万无一失啊?” “怎么会失呢?我都放心了,你快说说怎么服药。” “既然这样,那我只好顺随你愿,告诉你吧!这药是天山上的灵药,别看它那么小,已有近千年的光景,吸收了日月精华,树石灵气,需采和山中苍玉上的露珠。黄河九郡汇聚在和山. 这山脉到处是晶莹剔透的瑶碧美玉,其中最中央的山上有一颗最大闪光的玉石。那就是苍玉了,取其露珠,须在幼山上太阳西落之时饮服,每天日出一次,日落一次。睛天最好,十天即可见功效,到时你大关通过,练成三昧真火,可别忘记姐姐便是.” “怎能忘掉三青姐,多谢你的灵树妙方,练成功之日便是你我结孪之时!” “到时再说吧!我不打扰你了,你自己小心一点。”说完留下从烈山氏药篓中那棵灵苗给他,欢喜地飞走了。 他要去哪里,去向西王母交差去了。 野人羿被担架救回鸟危山地的部落之中,经过一路的颠簸,他的脸色差了许多。 幸而有烈山氏的乌参护体,不然他的命脉早已归西了,烈山氏还未能回家,又去其它的山脉采集烧伤的凉药,这些药虽然他平时不怎么用引,可是他还能认出一些。 约有一日,终于采集了一些,有桅子,夏桑菊,金银花,他还调了一些石膏药,在他几处严重的伤口上,另外煎服几剂凉药,加上那剩余的参沫给羿服下。 几日下来,经过他们的细心照料调理,羿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开口吃喝,只不过没有恢复往日的精干,大家都因此而互相安慰勉励,这样高兴地度过一个月。 毕方鸟得到灵苗,如获至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按照三青鸟为他提练的药方。认认真真地练习起来,它不辞疲苦与消耗功力;每天早晚先去和山苍玉上采露,然后来到幼山脚下,服下露珠,再服一些清露珠沾洒的灵苗叶。不出几日,它只感觉胸口炽热,肚内翻腾好似有一股烈火要冲出嘴来,可是任它怎么运功它也吐不出来,它以为:此时是结丹的前奏,三青姐姐不是交待过:要过玄冥大关需要耗尽原有的功力方能速成。 每日正午,毕方鸟发了疯似的飞到哪里就向哪里吐火,一来向众兽类显示它的功力与不可侵犯,再者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功力在迅猛增大,如此十多天下来,山林中的兽类飞鸟给它害惨了,它们被烈火烧得像无头苍蝇四散逃命。 原来方圆三百里的鸟危山地面目全非,满目苍夷,更不知死了几多善畜良驹,烈山氏他们一行自然也是逃命在即,顾不了其它许多,他们骑上驳驳一路奔波至刚山地,后至槐山地,冲山,崇吾山来到甘枣山地,又过了黄河来到和山地脚下,此时的他们已经奄奄一息,其余的早已经作古,只留下他与羿还有他们的坐骑驳驳。 虽然吐了这么久的烈火,烧毁这么上千年才能长成的一片一座山林村庄。功力几乎耗尽,可是它胸中的那颗丹始终未能吐出,这样本就急于求成的毕方鸟更加怒发冲冠,它越练越急,第十七天它变了个鸟似的。 它不再采集和山中苍玉上的露珠,反而对和山中的山神吹风起火。 第一部:炎帝和神农 第八章:泰逢山神 这一吹可不打紧,直把泰逢山神给烧急了,早上他还睡得正香,突然袭击的一把烈火窜进他的房间烧着了他的头发。 怎能不叫他怒气中烧,一气之下,泰逢山神引导九郡黄河之灵气,调来和山地所有美玉之真气;顿时,空气聚疑,乌云封顶,天寒地冷起来,那时秋季的黄河还结冰打霜的,而此时此刻,泰逢山神发动的神功,把这山川瞬间化为冰封雪地的世界;倒处是厚厚的冰块。 不可一世的毕方鸟也难逃此劫,被冰封在零下几十度的冰山之中 ,它只觉得浑身寒气彻骨.,嘴角冷嗖直冒冷气,那只又高又细的红脚在冰风中颤抖不止,眼再也睁不开,耳朵也听不见;唯有腹中尚有一股子烈火真气,也不知自己服下三青姐给的是什么灵苗与丹药,现在他感受体内的丹气正在四处乱撺,看来自己已经经脉逆流,丹气恍散了。事已至此,她才急切大喊:“救命啦……泰逢山神,我再也不敢惹你了,是我脾气不好,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三青姐……`快快来救我……我再也不……敢在你这里边放……肆了。”说话结巴得语无伦次。 “你这个不知死活好歹的东西,偷吸我这里的精露还不算,竟敢起杀机,暗算于老夫,你以为练了几口丹火就了不起,天下无敌了。不过呢,看你有心知悔过,告诉我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赶快从实招来,免受冻刑之苦。” “什么练丹之事,我……不知道啊,您是听谁……说的” “你到现在还想骗我不成,你竟敢采集我苍玉上的露精。你可知这苍玉都是我从九条河水中采取而来的九颗最大的苍玉,已经有上万年的历史;当中的一颗更是久远,是天地所劈山川之始而存,由遂人之祖点化,伏羲盘古受托,华胥女娲占卜练石观星于此,所以它灵气非常,放眼当今天下,能知此玄机的除了西王母已没有几人,你还与我卖关子吗?” 毕方鸟仍旧吱唔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快要把我给气晕了,竟敢在我的头上动士,我就靠这九颗苍玉来管理九郡水流,来调运天地之气。这一带的风寒雨露由它们来支配,你来此胡乱偷采其灵气,药引灵苗,晚上再到幼山去服药,你以为我是瞎子什么都不知道吗?” 见其不吭声,泰逢怒斥道:“那灵苗与药方到底是谁给你的,又是谁指教你的药引,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可别怨我心狠把你给冻结成冰块。” “我说……我说,灵苗与药方都……是我姐三青鸟告诉我的,说是西王母送给我助练丹火的”毕方鸟在此时生命受协之时,也不再顾及姐姐授药之托。 “胡说八道,当今西王母是何许圣巫,她怎肯轻易给灵苗与你,又怎会把如此宝贵药方告示你这野心不厄的家伙,你若还不如实讲来,我可真要下手了。” “我真……是不知道,确实是三青……鸟送给我的,不信您……可以去找三青鸟来对……证。”毕方鸟现在已经神消火灭,说句力争的话都打结,有气无能为力地耷拉着头。 “那好,你就与我等着”泰逢拿来那棵灵苗一看大声笑道:“傻瓜,这哪里是什么灵苗,这可是一棵千年的毒辣之苗,专攻克脏腑脾胃,消丹去火的,瞧你这个傻瓜,你上了人家的当了。” “原来……`都是三青……`鸟那小妮子设计害……`我,说什么姐妹情……深,助我通……`关练……功,原来全是唬……`弄于我,差点把我……给害死……`”毕方鸟坚持着最后的一点气力说完着它的心里话。 “你先前若不是服下此毒苗,我还真是一会半时奈何不了你,凭你练就的劈擘丹火,我早就被你给烧死了,幸而你的火威减半,只烧了我的一脑头发,使我变成了秃驴,你说你该不该死有余辜”泰逢一边埋怨毕方鸟的无事生非,又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因为三青鸟做了手脚而捡了一条性命。 “我是该……死,可我……也是被它陷……害的,见……到三青鸟,我非吐……火烧死它不……可” “别死不瞑目的样子,还来吹牛。你这个样子别说是去烧功力非凡的三青鸟,恐怕你已过不了今晚,还灵牙利齿想要杀死它,做你的白日梦吧!指不定它如此这么做,可能是受西王母所指教,也不能完全怪她呢?”毕方鸟半晌未能有回应,泰逢看它时已经长脖子垂下了地,此情此景,泰逢山神动了恻隐之心,把九郡冰冻之气降低到零度。希望它不会就此枉死在我和山吉祥之地。 十多分钟过去时,毕方鸟凭着体内的一丝火丹,终究很快苏醒过来。发觉自己居然还一息尚存,泰逢山神仍旧在它面前怒气未消的样子,它心中也窝着火气:“我不管他什么西王母,东王母,得罪算计我都得去死!”她说此话时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或许是天气没有刚才那麽冰冷,也或许是它真的憎恨算计于她的任何人物。 一禽一神由怒火中烧到大打出手,再无情加以谩骂,细细分究原原本本来龙去脉,正当他们无以言对琢磨不透之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鸟叫,毕方鸟辨听出知是三青鸟的声音。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妮子,你还有脸来见我,看我不烧死你。算我有眼无珠,瞎了眼,你竟敢前来送死,接招吧!” “妹妹息怒,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现在你被冰冻是什么味道,你知道不好受吧!”三青鸟冷声笑道:“你可曾想过,当你意气地吐着烈火烧毁山脉之时,别的生龙活虎的动物是怎样忍受那残酷无奈的垂死折磨,那些被你的烈火烧过的山林树木,飞禽走兽,人类动物,他们是何等的凄惨,伤的伤。死的死,跑的跑,叫喊声连天。你想过没有,你是看不到,是视而不见,还是以他们的万分苦难痛楚而成就自己不平凡的火功,竟而以此为痛快淋漓,以渲泻你的怒火个性。” 三青鸟越说越言词激励:“你没有!反而以为自己练成大关而为所欲为,把什么人、神全都不放在眼里,烧杀生灵、目空一切,这样下去全世界都会被你的怒火不可控制地烧个精光,你不会有半点心痛悔过,反而会张开大翅以此为快乐,宣扬自己的胜利。幸好西王母早就察觉出来,要我不与你太亲近,身为姐妹,我却并不在意;谁知,前次你在章山竟然对我无礼,为试你的神功,差点将我烧死,若不是西王母相救,我早已成了蒙界冤魂”。 说到这三青鸟已气愤不已,三腔怒火的毕方才稍稍平息,慢慢醒悟过来,有点悔罪之意:“姐姐,是我不好,不该对你无礼,不过你为何要拿来千秋假灵苗骗耍于我,说什么练此方药可达成大关,难道说不是你们在算计毒害我吗?这些又该是谁的错”毕方鸟还是很气恼,想不通怎么着会有这样的姐姐。 “若不如此,你怎能会被冰冻得住,不如此以牙还牙来冰冻住你,又有谁能劝得了你这只有火气的蛮鸟呢?有什么办法可让你知道烈火无情,却不是可通天彻地,无所不焚的,难道说你到现在还弄不明白吗?” 毕方鸟终于低下高昂不羁的白头:“我……我知错了,姐姐,我现在知道我的修练只会给世界带来恐惧与深重的灾难,我决定从此洗心革面,从善改过,不再吐火烧山了。” 你知道就好,这还不算太晚”三青鸟又柔和轻声道:“泰逢神君, 它既然清醒悔过,且饶它一命吧!” “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是它无故把我的一头秀发烧掉了。” “看在西王母的面子,你就放他一马,你的头发自动会有人给你催生出来的”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如果真有此人,能将生来之发重生,我泰逢倒想见识见识,放过这无恶不作的异类。” “要找此人不难,他此时正在山之脚下,恐怕已被冰封,生命垂危了。” “那我们还不下山前去救他,再迟缓些怕是来不及了。”泰逢说完与三青鸟一起飞行下山地,毕方鸟尾随而来,并未能找到山脚下的两个人,只有一大二小的三头独角怪兽,看上去早已冻结成冰雕。 三青鸟认出这三头怪兽:“这是他们的坐骑,相信他离此地不会很远,我们分头去找。” “在这里边,你们快来看是不是这两个人。”毕方鸟虽然后来,却最先发现睡在怪兽肚子下面的两个人。三青鸟闻声飞奔过来,只见那两头坐骑的背上、腿脚都有被火烧伤的痕迹,虽然它们已经成冰雕,可是它们肚皮下的两个人看上去还有些气息。 “我真切地感叹!天下竟然有如此不顾及自己安危而舍身躯来保护它的主人的坐骑,我得竭力来救活他们,否则我泰逢枉为一方之神。” 第一部:炎帝和神农 第九章:九曲催地寒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冰雪早已消融,待烈山氏与羿他们睁开双眼,站立在他们跟前的是一青一白二只大鸟;还有一位巨人,此巨人的头上光光的,放射夺目的五彩的光芒,下颌的胡须长长三攒,随风飘荡,看上去就有一股仙风道骨,那健壮的身躯和不平凡的气度,叫人悚然起敬。他的身后还有一条长长的虎尾,这模样看上去又好笑又威风。 再环顾四周,仍旧是冰天雪地,寒风陈陈刺骨,高大的树木已经被积雪压得变形弯曲。好一副冰晶剔亮的世界。 “羿……还活着,这是真的吧,太好了,我…… 我以为我们都早已经冻死了”烈山氏爬起来抚摸着野人羿的毛脸、厚唇。不由感动得泪水从心底流出,除了庆幸自己能劫后余生,更多的是回想与上百村民逃跑时的大火:“啊!好大的山火呀……我的部落村民呢,难道说他们都已经化为烟尘了。天啊……这倒底是为什么呀!”连喊带哭地抱住野人羿。 “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它”泰逢山神责备道:“这只白头鸟为练就三昧真火,伤及无辜,为阻止继续作恶,我与三青鸟只有调动风雪把它给冻住。” 三青鸟叼呕着告诉泰逢,泰逢不住地点头,可是烈山氏什么也没听清楚,那三青鸟倒底与他说些什么,便问道:“你是人还是鸟,怎么它与你说话也能听懂,又能听懂我们的话。” “我是管理这黄河入处的九水,是这一带山脉的山神。我的名号叫泰逢,我居住的和南面,你们看,这座山蜿蜓回曲,曲回五重,九条水从这座山中发源,汇合成一条主流,向北注入黄河,水中瘟藏着名贵的苍玉,我就是以这些苍玉来调动天地之气,管理调节黄河的九水的。”泰逢生气道:“不料今天早上,毕方鸟又来采苍玉上的灵露被我给发现,它竟然动用丹火,将我的头发烧光,才变成如此模样,我一怒之下调动天地九水之气,以冰封住他的丹火。” 泰逢双眼放光看着烈山氏又道:“其实,刚才三青鸟说,是因为它叼走你在萸山地上的千秋毒芒给毕方鸟做灵苗,它才会火入魔、自毁火丹的,不然,我这冰封之功力也奈何它不得;多亏你与三青鸟相救,不然我早已被烧成灰烬”。 “原来是如此,怪不得最近到处山林着火,野兽遭袭,人群被赶,都是因故这只白头火鸟在害人。我虽不是有意相助,但是能为止这样的异类为害苍生,我当尽力而为,虽死尤荣,何况是区区一株毒草”。烈山氏过身躯来又道:“泰逢山神,只是,此刻乃秋收时节,而今到处是冰封雪盖,恐怕农夫们不便收割作物,还望山神再调用天地之气,回恢正常节令,让农夫可保收成,不至于以后挨饿受冻才好。” “你真是菩萨好心肠,一心体恤农夫百姓,此苍生之福,真是大贵人,我怎能为一己之私愤而遗祸苍生呢?” 说完大手一挥,头放异光,五彩缤纷直冲云天,顿时,西北风聚收,云雾尽散,此时山上见红日高照;山腰沟壑只听得雪水化成泉水流动的脆声之响,不一会,一切者恢复了当初,因为雪水,林山反而变得绿嫩清新了许多。 雪后的毕方鸟还仿佛冻结了一般,在哪里动弹不得,好似快睡着觉,又象是耸拉着长脖子在无穷无尽地忏悔。 趁此时机。三青鸟跨了两大步,伏翅来到泰逢山神身旁,叽咕一陈,泰逢又立时又改头换面高兴起来:“不知贵人从何而来,姓氏名谁,又将去往何处去,可否告诉本山神。” “我是从昆仑山城而来,为救父母的病疾一路寻找药材,来至鸟危山采药,幸而壮士相救,又代我送草药回城救治父母,而这一路火烧雪冻,多有他照看才保延残命;可是他前番为救我父母,原有的火灼已伤及脏腑,尚未全俞,今日又受冰雪之酷刑。我与他已亲如兄长,怎能忍心让他离开我,不知山神可有仙方神药救治于他,我烈山氏当肝脑涂地,感激不尽”说完双膝着地磕下头来。 “原来如此,真是一翻奇妙之举,怪不得你能识草懂药,却又心地如此仁爱,看来你是位大富大贵、遇凶化吉之人,将来定有揽世奇才,你的朋友即是我的朋友,既然他有难,我怎能视而不见袖手旁观,况且,你已经向我下叩,你我便冥冥中注定有师徒缘份。我当尽力救之,徒儿请起。” “多谢师神”烈山氏做梦都未曾想到在这生死一线之际,还会到如此有德山神相助,非但如此,竟然还要收自己为徒,想来真假让人难以至信,我烈山氏有何德何能遇到此福。边忙又磕头九个,方才起身:“师神,那就快快与野人羿疹疗吧!” 泰逢看了看此野人,见他身躯高大,骨干粗壮,天生有神力,再看他的面相纯厚,真难得一见的千秋栋才。泰逢把他扶持坐落,然后定了定神,便将其头对准他的胸部,发动功力,以拼其五色光芒射入心脏肺腑。 顷刻,野人羿便醒了过,看上去脸光红润。双眼放光,像变了个人似的;野人羿醒来后只觉身体充盈,腹内胀鼓,体内似乎有一股无穷的气流在十二经脉,四肢百骸,缓缓如泉水流动。 这种感觉真好,他抑不住兴奋得又是叫又是跳,一抬腿脚步下的玉石都五分四裂开来。他双眼放光看着烈山氏道:“主人,我……有力气了,你看……”双手勾着大拳头,然后又跳动起来又叫喊着。 烈山氏自然是高兴,他也与他一起跳动,泰逢急忙指着破裂的石板告诫他们别再跳了,烈山氏这才停止,拉着羿一起谢过泰逢山神,羿也跟着拜谢。泰逢含首回礼:“不用谢了,还是多多感谢你的主人吧!以后你就好好保护你的主子,为天下百姓造福,知道吗?”末了,他又回头与三青鸟嘀咕了一阵。 三青鸟展开长翅飞走了,毕方鸟此时已醒过来,较先前有些气色,那独立着的长脚杆也挺直了;它望着眼前的烈山氏眼神有些歉疚与敬仰。 “既然你是昆仑山城的烈山氏,因该有个封号,依我之见,烈乃火之先,实为夏之状,你一生与火有结,又因毕方鸟的烈火而得奇缘,故而你的封号当以炎为佳,不知少主以为如何?”见烈山氏点头应允,他又高兴地摸着少主的关注认真道:“正是因故有如此一场无名之火,才成就你我师徒缘份,为此,我今特地赐你神功,来助你以后好去造福四面八方,你且过来……” 第一部:炎帝和神农 第十章:三死得天眼 烈山氏有点紧张地走过去,有些颤颤惊惊地被泰逢举起之后,又将自己人倒立,而泰逢却安稳地坐地九颗苍玉当中最大的那颗万世之久远的苍玉之上。 然后,更不可置信的是,他竟双手将自己凌空倒立,使我与他的头顶对贴地一起。烈山氏只觉气短神颠,血脉逆流。 约一杯茶的功夫,泰逢突睁双眼,举其双臂调动天地真能,旋发九郡之圣气运起功来,,顿时天昏地暗,树动山摇起来,一股股五色气流从丹田经手掌调运,由百会至他的脑中,再流经玉枕、大椎,推进至腰肾两穴,打通会阴后,直逼他的内丹田,在内丹田转了越来越小的上千圈之后;又过了他手擘胸部,最后在烈山氏的脑门汇聚。 他此时只觉得整个身躯在阳丹的不断输送中颤抖不止,五脏六腑由原来的纯晶色调,变得鲜活亮彩起来。肾慢慢变成紫色,心渐渐变成了红色,脾胃变得发黄,肝胆越来越暗最后变成了青淋淋的,而肺部则越来越亮,变提一片银白,额前脑内如有一面五彩缤纷的镜子,肚内的脏腑随着意念的支配而现出相应部位不同的五色图象,五色具清,互不相染;约莫一刻钟许久,烈山地氏发觉头顶奇痒难忍,待他们收功出来,毕方鸟发出了怪叫声,而羿在一旁看了半天竟然未能认出他的主人。 原来泰逢的胡须白了许多,烈山氏的头上竟然长出来左右两只小角,上面还有分叉。 他正感疑惑之时,泰逢山神醒了过来徐徐轻声道;“徒儿,炎,你本是水晶神肚发胎,年轻就懂医识药,只可惜是水晶肚,能识药理,却难辩其功效,适才为师传导你五彩识相谱图于脑中,以便察兑五脏六腑运气情形,以及药方对各脏腑的影响,你且认真看来,知道了颜色的褪变,便可知其药理功效。日积月累有了经验你便会发觉它是多么的准确无误。刚开始,光是用在自己身上便可用它来医治救人,动物等尚可;徒儿千万注意,此秘不可传告于他人。” 见炎不住地点头,泰逢挣扎着道:“对了,徒儿,你我师生一场,我没有什么好的礼物送给你的,这是我随身携戴的一块苍玉,跟我很久了非常的灵验,我把它送与你,只要你想念为师的时候,就把它贴在你的胸口,把我的名字念上三遍,我便会出现在你的眼前;另外念一声‘和’字之时,它还能助你除魔伏怪,保卫你的平安,只可自己念戴,不可赐于他人。否则,你我因此泄漏天机,改天意的话,必遭天谴,谨记切记”说完隐身长笑而去,退到九苍玉阵之中,安神养功去了。 自此一场大火灾这后,毕方虽然憣然悔过,泰逢却不愿收它为徒。它一下子也没个好的处去,不知何去何从,只好跟随在炎的身旁,火丹已趋散去,不能再危害人间;可是它想:自己仍旧是一只曾经名镇西关的火烈鸟,因故与烈山氏有如此一火缘,我若是尾随他身后,凭我的修练境地与火丹功法,保护一下身旁的这位号称炎的人还是有一定余力。 经过这么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由生而成化进的炎,自然是感触颇深。 同样,他与羿的感情也形成了兄弟骨肉,不可分离。 只不过他们的两头勇猛无常、行动如风的脚力驳驳也不言而喻要与他们同生死共患难;这让他们都很是感动,他们决定骑上它们,回去寻找前番失散的部落,还有先前从昆仑城出来的侍卫,看看他们到底怎样了。 如上所述炎与羿骑上驳驳返回到鸟危山地,毕方鸟腾翅紧紧相随,羿想赶它走,也没能赶动,炎见状道:“毕方鸟你练习邪恶功法,造成无法挽回的罪过,你可知道?”见毕方鸟点头又道:“人非圣贤,何况是一异类,自我见你在三青鸟跟前掉下第一滴泪开始,我便看出你心地并非无法无天恶歹,以后你要修善积德,多行正事,你且回洞府去吧,别再没日没夜地跟我们了……”可是任凭他们怎驱逐,它就是不走。炎见如此也只好由着它一路跟来。 回到鸟危山他们一个个都瞠目结舌;以前树木茂盛,羊牛成群,方圆三十里的太平村庄已变得满目苍痍,黑乎乎的全都被大火烧焦,枯树旁横七竖八徜徉各种动物的烧尸,还有人尸,他们已经面目全非,有的怒目圆睁,有的紧紧抱成一团…… 足以看出此次大火所带给这里的深沉灾难,留给生物们只有无声的挣扎,无尽的哀魂在上空游窜,就是刚烈无比,杀人成性的毕方鸟也见此情此景也不禁泪珠滑落,心中恻隐,它狂叫着自己的名字,在尸体与苍林中疾驰,一声声惊破长空,慑人心魄。 炎与羿也不知找了多久,鸟危山地方圆三十里,邻近其他地方也未能见到一个活人一只生羊,他们只有悻悻地离开。 炎想来离开昆仑城已有近百日落与日出,一路上经过这么多的苍桑与变故,他不由自主怀念起家人和故土,担心父母的病体,他们恩情深厚地养育自己,娘亲那病弱的身躯仍然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他闭上眼睛,内视脑镜,其实娘亲的身体恢复得挺健好,只不过他的父亲仍然在为国事操劳,容颜已显憔悴;况且,自己这么久未能回去,思念成疾的样子让炎心疼不已:“父母,我好想念你们,可是,现在不知何故?会流落在这荒山野岭,一路上人烟稀少,只有猛兽毒蛇,苦了驳驳凶猛异地常死命保卫,不然我与羿早已成了它们的口中餐,孩儿不孝,没能好好侍候在你俩的身旁,若是后会有期,我一定加倍来侍奉二老。” 说时他不由得从衣内拿出娘亲送与他的平安玉符,那是只有帝君之家才有的翠绿弓形龙玉,中间有一小孔,可系绳吊于脖颈。他双手抚摸阵阵,不禁心潮起伏泪水涟涟。羿见状用他的毛手去抚摸着。 炎与羿努力回想着他们来去昆仑山城所经过的路途…… 大火把整个山脉都烧毁得不成样子,他们走过来叉过去,也未能找出真正能回去的路线,这让他们又困惑又疲惫,炎显然是十分地着急,这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这辈子都无法回去见上父母一面了吗? 难道说他们就要飘荡在外,风雨同舟与其它野物风餐露宿吗? 他们漫无边际……地跑啊……跑啊,一路上他们以野果蜂蜜充饥;也不知过了多少山……经了多少日升与月落。 这一日,他们来到一个村落旁,只见村庄内屋舍空空,连草木都枯黄,附近的几条小河都干涸了,只留下平的沙石,他们不免心头一震,走访了多少地方也未曾见过如此景象,此时近春天,当是百草竟长,万物复苏,桃李花开的时节,可是为何这里如严冬般了无生机,毫无生气;而且他们所经过的房前屋后都有不明死因的尸体,有些已经恶臭腐烂,苍蝇成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