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来找麻烦的美女 在淮城郊区矗立着一个旧医馆 虽说现在中医医馆并不少见,可在老城区这等被称为经济城市下流城区,就显得有些多余。 医馆的门脸显得很破旧,正门几块破旧的木板,墙壁更是斑驳裂纹。 可在门脸的上方,磅礴大气的四个正楷字跃然眼底:玄门医馆。 医馆内,一个二十岁左右模样的年轻男子正坐在长藤椅上,身边垒着几叠古书。 他一本一本仔细的翻阅这些古书,时而皱起眉头,时而摇头兴叹,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似乎是醉情于山水之中,畅游在书海之中。 而在玄门医馆外面,一派繁忙之色,工地上热火朝天,机器轰鸣。 四周所有的老建筑全部被清除了,唯有还剩下玄门医馆还耸立在工地之中,看起来十分的扎眼。 此时医馆的工地外面,来了一群手拿铁棍的壮汉。 这群壮汉有八个,个个凶神恶煞,可走在他们前头的,却是一个穿着牛仔短裤,身材好到令人窒息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仅仅只身材好到爆炸,更有着一副足够让人感叹造物者之神奇的面貌。 瓜子脸,高鼻梁,皮肤如同牛奶般嫩白,眼睛很大,清新可人。 这个女人走在这群壮汉的前头,还真是够大跌眼镜的。 “我说你们,一个二个真够废物的。让你们解决这里的钉子户,都一个月了还没个准信。等会让本小姐给你们上上课,都看仔细咯。” 美女脸带冰霜,语含怒气,自有一股威严。 “大小姐” 这八个大汉还想解释,却被美女给打断了:“闭嘴,我不想听你们解释!” “你是这个医馆的老板?”美女走进医馆,左看右顾。 叶炎龙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他的五官很清秀,像是古代的书生,文质彬彬,一米八的个头在那身宽松的运动服下,也显得有些瘦弱。 “我不是这里的老板,而是这里的医生。既然你进来,想必就是来看病的,说说病情吧。”叶炎龙坐在了问诊位上,满脸的轻松写意。 而站在美女身后,八个持着铁棍,凶神恶煞的壮汉,叶炎龙似没有看到。 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或者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看病?哼,你倒还真能掰扯。”美女冷笑一阵,开门见山说:“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我叫牧少兰,牧氏集团的执行总裁。直说吧,多少钱肯搬走。” 牧少兰? 姓牧? 牧家牧老爷子以黑道起家,混到现在已经在淮城之中呼风唤雨,黑白通吃。 怪不得,这些一直催促自已搬走的人这么嚣张,敢大白天的动手强拆,原来根由在这里啊。 要不是自已还有两手功夫,早就被人扔了出去,房子给强扒了。 叶炎龙抬头看了她一眼,从上到下的细细打量,轻笑摇头说:“先师曾有家训,进门先看病,谈事不在医馆中。还是先看病吧,我看你也有病,不如让我帮你先问脉。” “砰……” 牧少兰愤怒的在桌子上猛然拍了一下,挑眉怒视着他:“你觉得我有病是吗?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我见过了,无非就是趁着拆迁想多捞点钱。要多少钱赶紧说,跟你这种人动手都是脏了我的手。” “看样子,不需要问脉了。”叶炎龙摇头一笑,随即站起身,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我说过,进门先看病。如果你坚持自己无病,就请离开吧。” 说着,又坐在长藤椅上,从身边的柜子下方拿出一盒精致的银针,仔细的擦拭着。 “你找死。”牧少兰眉毛一挑,右腿猛然踹出,伴随着阵阵风声踢向叶炎龙的腹部。 牧老爷子以黑道起家,自然知晓道上有多黑暗。 对于自已子女后代,一向严以对待,每一个子孙都要学得一身本事。 而牧少兰别看是一介女身,却是散打高手,曾荣获全国散打冠军。 等闲五,六个大汉根本就不了他身。 而站在门外的壮汉也都瞪大眼睛看着,毕竟大小姐出手这一幕,还真是少见…… 没成想。 叶炎龙嘴角的笑意都未变,身子轻轻一弯,顺着长藤椅落低,这一脚也完全落空。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抓住了牧少兰的小腿,还是左手单手抓住…… 瞬间被制止住的牧少兰自然不甘,攥紧拳头,刚想再挥拳头。牧少兰就突然站起身,两根手指直接点在了她胸上两寸。 仅仅瞬间,她就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全身都动弹不得,露出惊讶到害怕的表情。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放开我,你个流氓,无耻混蛋。”牧少兰也在此刻知道,她不是眼前这个无赖男人的对手。尽管,她之前认为是下面的人无能,可她还是得承认,这次她看走了眼。 “我说过,进门看病。你身上有病,就得治,这是作为一个医生的天职。” 叶炎龙从银针盒里抽出最长的那根,晃了晃手里的银针,似笑非笑的看着牧少兰,在牧少兰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针扎在牧少兰的腰眼上。 牧家在淮城之中,势力庞大,没有人敢招惹。 但是从始至终,叶炎龙知道牧少兰的身份,眼神都未曾有半丝改变。 不知道他是天生迟钝,还是根本不将牧家放在眼里。 “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应该是长期习武,但是不得章法,所以伤了腰部。如果不及时治疗,四十岁后你就无法再动拳脚,五十岁后可能会偏瘫。不过你放心,我这一针治本。” 话音落下,叶炎龙又是一针落在了她的腰间上一寸。速度之快,牧少兰根本没能看清。甚至还没能感受到第一针带来的疼痛,就又感觉到腰部一阵火辣辣的胀痛。 “现在的女孩,都不知道如何爱惜自己的身体。在经期来时,冷辣咸苦的东西不宜吃太多。我看你是冰淇淋吃的过多,而且是在经期,所以最近几个月经期混乱,这都会产生妇科病。我这一针,也治本。” “右臂第二关节,是你的旧伤。伤在四至五年前,且是内伤。一到秋冬交替便会发作,剧痛无比。我这一针,也治本。但是女孩子,还是少动手……” 仅仅一会的功夫,叶炎龙已经在她身上布了五六道针,而且每道针都有一个说法。 更可怕的是,这些说法在牧少兰那都一一应验。 不过毕竟是个女孩子家家,哪里受得了让一个陌生男人抓住自己的小腿,还拿着个小针在自己的身上扎来扎去的?搞不好的,还以为在翻拍现代版还珠格格呢。 “我说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快过来救我,你们这群智障。”顾盼终于忍无可忍,也突然想起外面有自己带来的一群小弟,这才忍不住怒吼着。 外面那群壮汉原本都看傻了,被她这么一咋呼,这才醒过神来。 个个都嗷着嗓子,壮着声势准备冲进去。 叶炎龙并不在意,不过他也绝不会让外面那群人弄乱自己的医馆。毕竟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值得自己小心保存的,万一打破一些瓶瓶罐罐的,可得把自己给心疼死了。 想到这,他把牧少兰的小腿直接放在了桌子上,感受着来自她小腿的余热,还有些不舍。 “本来以为她打小练武,身材肯定得有点变形。可没想到竟然能保持的这么好,要是小师妹看到她的身材,肯定会被气死。”想到这,叶炎龙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稍等,你身上的大小病都被医的差不多了,等会谈谈诊金的事。”叶炎龙嘱咐了一句,就不急不慢的朝外面走着。他每走一步,外面的那群壮汉就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看到叶炎龙向他们走来,这些大汉停了下来,想起几日前,自已等人根本没看清,就晕了过去,醒来时躺在医馆外面。 “上次教训过你们了,这次就算了。你们都休息会,我等会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没有功夫陪你们玩了。”叶炎龙双手背在身后,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可说话的口吻,又像是一个成年人对着一群孩子。 那八个壮汉个个手里一条钢管,现在的局势是不上也得上。毕竟大小姐还在屋里,他们要是跑路了,估计那就真是彻底跑路了…… 一瞬间,八人怒吼着举着钢管,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朝着他的头部砸去,看起来既狠又准。 叶炎龙只是笑笑,却没有出手,仅仅只是挪动着小碎步,就轻易的挡开了那几个壮汉的钢管。几分钟后,当那群壮汉举着钢管累得气喘吁吁时,他还是安然无恙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霎时,叶炎龙突然出手,他的身影突然很快,在那群壮汉还没明白他说的那番话时,就在他们的后脑勺每人来上那么一巴掌。 才不过短短的两分钟,那八个人就在诧异的表情中倒在了地上。 解决掉这些人后,叶炎龙露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再度走回到医馆内。 “好了,可以好好谈谈诊金的事情了。”叶炎龙来到她身边,手指又在她的胸前两寸轻点一下,看到她弓着身子似乎还要动手,似笑非笑的说:“不要想着动手哦,虽然我不打女人,特别是美女。可是把你再制服住,你这么漂亮……啧啧!” 这一通看似威胁实则调戏的话,也着实把牧少兰给震慑住了。 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但是身手非人,万一真发生点什么,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今天我认栽。你说多少钱吧,我给你。”牧少兰咬牙切齿的瞪着叶炎龙,看这架势就是把他一口吞了都不解气。 叶炎龙坐回藤椅上,躺在上面,完全无视她那一副愤怒的表情。 “诊金就算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在这里是要等故人,故人不归,我不走。所以你只要不要再来撵我就成。你放心,只要故人回来,我会主动离开的。” 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再离会牧少兰。 正文 第2章 牧少兰搬来的救兵 见叶炎龙扔给自已一句话,便闭上了眼睛。 牧少兰顿时更加的气了,她还是头一次受到这种待遇。 更让她气愤的是,自已这么大一个美女侧卧,说不出的诱人,何况还被叶炎龙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制住,全身动弹不得。 而叶炎龙像是瞎子一样,竟然闭上了眼睛,视自已如无物,让牧少兰开始怀疑自已的美貌了。 “你给我等着!我保证,下次肯定不会是我来撵你。”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酥麻之感消失。 牧少兰回复行动能力,站在叶炎龙面前咬牙切齿,似乎要冲上去趴在叶炎龙身上咬他两口方才解气。 想到自已不是叶炎龙的对手,冲上去也是自已吃亏,便放弃了这个打算,一跺脚,扔下一句话,奔向门外。 叶炎龙原本得到她的承诺还算满意,可是细细一品,她的话怎么有点不对劲。 “下次肯定不会是我来撵你……”叶炎龙默念下后,一阵呆滞,有些哭笑不得:“感情下次还得有人来撵我,只不过不是她罢了。” “自已身上怎么这么舒服?难道这家伙还真有两手不成?” 出了门,牧少兰发现自已身上暖洋洋的,似有一道热流在体内流动,全身毛孔都舒张开来,以前关节有一点疼痛也不见了。 特别是这几天自家亲戚的到访,让牧少兰感觉疼痛难忍,现在也一点也感觉不到。 “不可能!” 牧尘兰摇摇头,不愿意相信。 牧少兰回头看了一眼,心刚按下来怒火又升腾起,今天本来是跟老爸打赌,说自己能解决这件事的。没想到钉子户的事没解决,自己差点也搭进去。 “不行,不能回家,不然那个糊涂老头肯定得嘲笑我。”牧少兰想到要是老爸知道刚刚发生的事,那张老脸不知道又得笑出多少褶子。 不能回家,绝对不能回家。 “得,去玉儿家躲两天吧。”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去闺蜜家躲几天了。 想到这,她没有丝毫的犹豫,想到就做雷厉风行可是她一贯的独特风格。当下打个车,直接朝着闺蜜家开去。反正自己几天不回家,那个糊涂老头也不会在意…… 三十多分钟后,牧少兰停在城东市中心一处豪华的别墅区大门前。 “牧小姐好,小姐在后院呢。” “谢了。”牧少兰脸色也缓和了不好,不过语气却十分的生硬。快步走向后院,快到的时候看到半边的白裙背影,大声喊着:“玉儿,气死我了,今天真是气死我了,我竟然被欺负了。阮叔在不在,让阮叔带我找回场子去。” 别墅后院,一个标致的白裙背影正在欣赏盛开的彼岸花。整个后院,有处空地种了大片的彼岸花。鲜红的彼岸花跟她纯白的长裙,也形成一道独特的景观。 阮玉,二十出头。人如其名,肤白如雪。标准的鹅蛋脸,看上去即灵巧又清纯;五官精致,似上帝最完美的杰作。一袭白裙,简直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虽说牧少兰也是绝色美女,但跟白雪的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境界。 “少兰,你怎么来了。阮玉转过身,从听声音就知道肯定是她来了。不过这阮玉美虽美,却是脸色煞白。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正常人的脸色。 “别提了,今天我可受了天大的委屈。”婉儿撅着个脸,还真摆出了一副委屈的样子。 阮玉自然也了解她的脾性,抿嘴笑着问:“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让你受天大的委屈啊,那我可得好好听听。” “哼,是一个混蛋医生,他是个钉子户……”牧少兰一想起叶炎龙就来气,可突然想到,那个叶炎龙好像是一个医生。 而且,似乎那个可恶的家伙冒似很有两手。 到现在自已身体上的毛病再也没有出现过,让牧少兰感觉从未过的轻松。 想到这点,牧少兰又突然兴奋起来,变脸之快简直无法揣摩:“玉儿,你身上的病不是一直都没有办法吗?你去找那个混蛋,他虽然比较无耻,但是医术绝对杠杠的。” 阮玉愣了愣,眼神突然有些黯淡:“少兰,你也知道我身上的病,根本就没有被治好的可能。还是算了,我不想给自己希望,又让自己失望。” 牧少兰心头一酸,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劝着:“小玉,你就去看看嘛。那个叶炎龙,还真的挺厉害的。我身上大大小小的病,他一眼就能看穿,而且每次都给我一针治好。行不行的,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终于,阮玉的心底产生了一丝动摇。 不过她的动摇不是因为希望,而是因为顾盼的关心。反正她也知道,自己的病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治愈。即便是去,也只是因为不想让婉儿失望…… “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吗。”阮玉微微笑着,再度看着眼前的彼岸花。 “太好了!” 牧少兰像个小孩子一样跳了起来,很难想像,牧少兰身为牧家大小姐,竟然如小孩心性,着实少见。 “小玉,我告诉你。那混蛋要是治不好你的病,我就把他的医馆给拆了!” “我看你是故意为难人家吧!借我的病,拆别人的医馆,来达到你的目的吧!” 阮玉忽然板着一张脸,眼眸中露出一丝生气的神色。 “小玉,你听我说!我当然是真心想那个混蛋能治好的病,这样你也可以跟我一样到处疯跑,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连跑几步都不行。” 一看阮玉儿生气,牧少兰顿时慌了,急忙解释。 “好了,不逗你了!” 阮玉展颜一笑。 “你敢逗我!” 牧少兰叫了一声,向阮玉儿扑了过去,顿时一片活色生香。 第二天清晨,阮玉还是一袭长裙,披散着长发,分外仙灵,有些奇怪的看着赖在床上的顾盼:“少兰,你真的不陪我一起去吗?” 牧少兰半睡半醒,睡眼惺忪的说:“你自己去吧,地址我已经发到你短信里了,你打车直接就去了。不过要小心那个混蛋,他特别无耻,极其无耻。”说着,用被子蒙住了头。 阮玉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好在这几天父亲去外地谈生意不在家,不然她还得解释一通。 她前脚刚走不到两分钟,牧少兰突然一个鲤鱼打滚跳了起来。拨开窗帘,看到阮玉已经快走到门口,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不是我不去,只是看见那个混蛋我就来气,打不过还没面子。我可爱的小玉,我会在你身后默默保护着你哟。” 阮玉走到别墅门口,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英俊男人,西装革履,刚从跑车里走下来。手上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看到阮玉的身影后,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 阮玉看到他,平淡的问:“你怎么在这?” 英俊男人把玫瑰花递到她的面前,爱慕的眼神没有丝毫掩饰:“我是来找你的,刚要进去你就出来了,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白雪并没有接花,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我要出去一趟。” 英俊男人也没有强迫,连忙走到她的身边,大献殷勤:“没关系,我陪你一起出去。你要去哪里,正好我开车,可以送你过去。” 阮玉停下脚步,眉头皱起:“卞嘉豪,你没必要这么讨好我。我知道我哥哥在撮合我们,但是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我们是朋友。至于朋友以上,我无法接受,对不起。” 卞嘉豪虽然感觉面子上挂不住,可还是勉强支撑着笑意:“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是我可以等你慢慢喜欢上我。再说白叔不在家,他临走时又嘱咐我照顾好你,我不能辜负白叔对我的信任。” 阮玉想了想,自已从来没有一个出过门,身边有人陪着也好,答应下来:“那好,你送我去一个地方吧,这是地址。”说着,拿出手机让卞嘉豪看清楚地方。 卞嘉豪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道她去那个老城区干嘛。可还是开着自己那辆兰博基尼限量跑车,朝着手机上的那个地址开去。 叶炎龙如往常般坐在问诊位上看医书,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自语着:“还真有人来了,不过应该不是木婉儿的人吧。发动机的声音是跑车,好像是兰博基尼-蝙蝠。” 果不其然,刚说完,在他的医馆门口就停下一辆纯黑色的兰博基尼跑车。 “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又脏又乱?玉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到时候我找方教授帮你检查下。”卞嘉豪厌恶的看着这里的一切,还有这间破乱的医馆。连带着医馆里的叶炎龙,都讨厌了起来。 “不需要,你去车上等我吧。”阮玉冷声拒绝,随后走到叶炎龙的面前,浅笑说:“你好,我叫阮玉,是来看病的。” 叶炎龙也被眼前的阮玉惊艳到了,不过只是晃神几秒,温和的指着对面的座位:“恩,坐在这里,伸出你的右手,我来为你把脉。” 至于卞嘉豪之前的话,直接被叶炎龙忽略。 阮玉点点头,顺从得坐在叶炎龙的对面,露出白皙细嫩的手臂。 她的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叶炎龙,想知道能让自已的好朋友牧少兰吃鳖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我脸上有花吗?” 叶炎龙倒不疑有他,只奇怪阮玉一直盯着自已做什么。 “没什么!” 阮玉急忙摇遥头。 “哦!” 叶炎龙深处手指,轻轻摁在她手部的穴位上,闭着眼感受着。而诊脉,虽然看似容易,但也有异常的难度。并非是一些电视上看到,一诊脉就能发现所有的病情。 正文 第3章 十大奇病 前人曾有云“切脉之事,胸中了了,指下难明”,说的就是指上功夫。 几分钟过去,叶炎龙的眉头突然深皱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双眼也突然张开,神光暴涨,犹如电芒,看着阮玉的眼神,也带着一股子诡异。 阮玉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他那奇怪的眼神,竟然有些渴望的问道:“医生,怎么了?”她多希望……多希望眼前这个人能说出自己病情的名字。 哪怕他只说出病情的名字,说不定都有一线生机。 “不对,怎么可能是这种病,难度我诊错了?”叶炎龙在心里疑惑着,正色说:“你坐在藤椅上,我要诊一下你小腹的穴位脉搏,确定一下我心中所想。” 阮玉听到这,俏脸浮现一抹绯红,同时也有些轻怒。虽说眼前这个年轻人用的是中医疗法,但是她看的中医也不在少数,可还从来没有要摸在自己小腹上诊脉的…… 听起来,倒像是在占便宜吃豆腐。 卞嘉豪倒有些站不住了,指着他怒喝着:“什么狗屁医生,这明摆着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还想占便宜。玉儿,我们走,这种人绝对是骗子。你有什么病,咱们去医院,以方教授的多年经验,什么病都不在话下。” 阮玉则有些漂浮不定,一时间也有些犹豫。虽然有些轻怒想离开,但是想到刚才叶炎龙露出的那副表情,又总觉得有种异样的期待。 叶炎龙依旧没有搭理卞嘉豪的话,看着阮玉,突然说道:“这个病我还没彻底确认,所以无法说出口。但是在我目前的诊断中,或许是十大奇病之一。”话,他已经点到于此。至于信不信,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只是这种病情,这种脉象,也只有那种病才吻合。至于确定,他必须要诊一下小腹的穴位,才能确定……这个病,到底是不是他脑海中的那个病。 阮玉也在听到他说出十大奇病之一后,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 “好,我接受。但如果我发现你只是为了占便宜,那我不会轻易放过你。”阮玉喘着粗气,心跳也在这时加速。尽管她看起来柔弱,但性子也有刚强的一面。 如果说牧少兰的刚强是外放,而阮玉的刚强则是内敛。 “玉儿,你怎么能上这个骗子的当?他什么心思你不知道?他不就是想趁机占你的便宜,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卞嘉豪顿时有些急了,他自己还没牵过她的手,怎能允许其他男人摸着她的小腹? “还什么世家医馆,我看就是狗屁医馆。这种骗子我见得太多了,靠着一些江湖术语骗吃骗喝。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只要你老老实实承认你是骗子。”万易轩脸色很难看,要不是顾忌自身形象,他早就对叶炎龙动手了。 当他侮辱玄门医馆这四个字的时候,叶炎龙的脸色突然变了。 “辱我医馆者,该杀。”叶炎龙语气中带着刺骨的寒意,话音刚落,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右脸上,冷峻的看着他:“如果是在以前,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一巴掌来的太快,谁都没有预料到。 而且,这巴掌叶炎龙用的力道,不算太狠但也绝对不轻。仅仅三四秒内,只见卞嘉豪的右脸已经红肿起来,跟猪头没有什么两样。 而他,也被这一巴掌扇的头脑发蒙,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他妈的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卞嘉豪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叶炎龙,从小到大,他哪里被人这么扇过一巴掌? 可他还没说话,叶炎龙走上去抬手又是一巴掌,即干脆又利落。 “啪……”耳光清脆的声音,又一次回响在不大的医馆内。坐在一边的阮玉,两个眼睛简直都看呆了。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医生,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恩,简直跟牧少兰有得一拼了…… 叶炎龙扬了扬手,面无表情的说:“再多一句废话,我就再扇一巴掌;再辱我一句,我会让你后悔自己不是哑巴;再辱医馆一句,我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 威胁,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过现在卞嘉豪可听不到这些话了,脑袋嗡嗡作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两边脸也红肿的均平,如果说刚才还是半个猪头脸,现在则是整个猪头脸。至于那英俊的外貌,也被这两巴掌扇的荡然无存。 卞嘉豪瘫坐在地上迷糊着,叶炎龙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两个人就像是僵持了一样。 阮玉见状,也只能站起身,对着卞嘉豪说:“你先走吧,是你出言挑衅在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是个成年人,能分得清好坏善恶。”她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摆明就是站在叶炎龙这边。 况且,对于这个卞嘉豪,她打心眼里讨厌,没有任何理由的讨厌。 “好好好,老子还不伺候了。你给我等着,你白家给我等着。”卞嘉豪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吃力的爬起来,撕掉脸上那层伪装,彻底的把阮玉跟阮家都恨了进去。 “还有你,你也给我等着,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卞嘉豪又指着叶炎龙威胁了一通,这才摇摇晃晃离开。坐在车里,脑袋还在阵阵发痛,他的心里更是满腔的怒气。 今天这个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卞嘉豪离开后,阮玉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是我带来的人给你添麻烦了。” 叶炎龙摆摆手,微笑着说:“这跟你无关,不过关于你的病情,还希望你能相信我。只有病者相信医者,我才能为你治疗。如果你不配合,我就是有通天医术,也没有办法。” 阮玉点头说:“我知道,你为我诊脉吧。” 说罢后,她走在藤椅上,躺在了上面,双手放在身后显得很是紧张。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相信眼前这个医生,可能是他说出了十大奇病之一,可能是他的眼神清澈…… 但无论如何,这还是第一次,她第一次允许一个异性接触自己的身体。 尽管这种接触,是为了治病。 阮玉都放开了,叶炎龙自然也不会扭捏。 来到她身边,手指按在她的小腹左侧的一个穴位,力度有些微重,但也在阮玉的承受范围内。又一次,闭上双眼,以心和手指去感受。 当然,自然也看不到小脸红成火烧云的阮玉了。 近十分钟过去后…… 叶炎龙再度睁开双眼,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可是怎么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兴奋呢? “果然是风虫病,没想到竟然真的见到十大奇病之一。不过还好,她的风虫还未成型,也还没苏醒。治疗起来虽然棘手,但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 叶炎龙脸色红润,心里想到这个病情竟然有些兴奋。一个医者,不仅仅是济世救人,当遇上这种传说中的古病时,心里也会异常的激动。 毕竟这种病,也不是没有医治的法子。而叶炎龙恰好就知道风虫病医治的方法,如果他能成功医好眼前的阮玉,他的医术,也会更进一层楼。 阮玉看着他的表情有些诧异,问道:“医生,你知道我是什么病情了吗?” 叶炎龙神秘一笑:“我知道,不过要等下告诉你。毕竟你的病情太特殊,我不希望其他人也知道。即便可能是你的朋友,也不行。” 刚说完,他从旁边的罐子里拿出一个棉球,两根手指使劲的揉捏。突然朝着后院右边拐角处的墙上猛然丢去,力度精准而且伴有隐隐风声。 “哎哟,你个王八蛋……”不过五秒,就听到内院外的墙上传来吃痛和叫骂声。这个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阮玉和叶炎龙都熟悉的声音,牧少兰的声音。 “好了,来就来了,干嘛躲躲藏藏的。只要你不是来撵我走的,我这个医馆还是随时欢迎美女来造访的。”叶炎龙半玩笑的喊了一嗓子。从一开始,他就发觉后院墙上躲着一个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加上医馆有人,就装作不知道。 可是在揍卞嘉豪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女惊讶声,这才想起肯定是牧少兰。再联想眼前这个阮玉的造访,肯定也是牧少兰介绍来的。这么一想,一切也都顺理成章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就看到牧少兰咬着牙根走进医馆,怒视着叶炎龙。 叶炎龙也笑着看着她,完全无视她要吃人的眼神。大有一副‘她强任她强,清风抚山岗;她横任她横,明月照大江’的派头。 阮玉现在可来不及想顾盼为什么躲在一边,而是急切的问道:“医生,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病情?如果你知道,请你说出来。”现在她的心里,才是真正充满了希望。 叶炎龙微微一笑:“其实你知道我知道,为何还偏要我说出来呢?” 阮玉看到他故弄玄虚的样子,突然一阵泄气:“他说的没错,你果然只是个骗子,用一些江湖术语来诈我。看样子,是我想太多了。婉儿,我们走吧。”说着,站起身就欲离开。 “你身上的风虫病,我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天下间,唯我叶炎龙可解。”就在她要离开的这一刹那,叶炎龙看着她的背影,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了出来。 当他说出‘风虫病’三个字的时候,阮玉的身影陡然停下,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正文 第4章 世界 “你你可有法医治?” 阮玉儿很是激动,眸子中泛起雾色,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炎龙。 风虫病! 这个名字,可是她的父亲跑遍全世界,才从一个老中医嘴里得知的名字,而叶炎龙只不过给她把了一回脉,就准确的说出名字。 因为激动,阮玉儿身体都在颤抖,哆嗦着嘴唇,满眼期望的看着叶炎龙,深怕自已会从叶炎龙嘴里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即然知道你得的是十大奇病,并且准确叫出它的名字,自然是可以医治的!” 叶炎龙昂首,十分自负地道。 “天底下除了我玄医一脉,无人可医,无人可治!” “啊!” 阮玉儿惊声尖叫起来,叫声之中充斥着一种喜悦,一种癫狂。 “少兰,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我的病可以治了,我有救了!” 阮玉儿又是叫,又是跳,抱着牧少兰很是兴奋,与她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呼!呼!” 阮玉儿刚跳一阵,忽然脸色发白,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神色,眼皮一翻,向后倒去。 叶炎龙脸色惊变,上前一步扶着阮玉儿,将她平放在医馆内的小床上,五指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根金针,看也不看,抖手发了出来。 牧少兰根本没有看到叶炎龙的动作,就看到自已的好友身上多了几根尾部颤颤而动的金针。 “你真的有办法治好我朋友?” 牧少兰显得比阮玉儿还要紧张,一脸急切的直着叶炎龙。 “自然是真的,我从不拿自已的病人开玩笑!” 叶炎龙一脸正色,一片郑重之色。 “好!你要是能治好我的朋友,不管你要多少钱都可以,你不是不搬离这里吗?我可以做主,将你的医馆翻新,盖的可比皇宫,另外再给你一大笔钱,多到你无法相像!” 牧少兰道,随后脸色一板,眸子里闪动着寒光:“当然,前提是你真的能治好的我好友,那怕能让她减轻痛苦,多活几年。” “你若敢欺骗我的朋友,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杀了你!” “在我朋友的事情上,我从来不说假话。” 叶炎龙一愣,随即一笑,坐回自已的坐位上。 在这之前,叶炎龙一直认为牧少兰刁蛮,任性,不可理喻,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 只少在她朋友这件事上,不似作假! “嘤!” 过了一会儿,阮玉儿咒咛一声,喉咙之间慢慢的长出一口气,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状似痛苦,眉头紧皱在一起。 “玉儿,你没事吗!”牧少兰急忙来一以阮玉儿的身边,一脸关切的问道,同时十分自责的道:“玉儿,对不起!都怪我,要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晕倒!” “我们现在就离开!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那怕是动用家族势力,也要把这小子扔到河里喂王八!” 刚刚阮玉儿那一声状似痛苦的呻吟,让牧少兰对叶炎龙充斥着不信任。 “现在我相信你能治好我的病了!” 阮玉儿没有理会自已的好朋友牧少兰,而是把目光转向叶炎龙,开口道:“刚刚真是对不起,真是失态了!还望先生勿怪,只是听到自已的病有治,太过激动。” “不妨事!”叶炎龙一摆手,眉头轻蹙:“风虫病虽然是十大奇病之一,实则却是一种蛊!你是被人暗算了!” “蛊?” 阮玉儿与牧少兰顿时一愣,感觉自已有点懵! 蛊这种东西,她们两个当然知道是什么,电视与小说之中,没少出现这种东西。 只是蛊不是只在小说与电视之中出现吗? “不错!” 看到两人有点懵,叶炎龙开口解释,向阮玉儿询问道:“你是不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感到特别的饥饿,需要进食很多东西?” 阮玉儿俏脸一红,确实如叶炎龙所说,每过一个月的时间左右,她都会感到特别的饥饿,一个人能吃掉三个成年男人的饭量。 这件事除了她的亲人与牧少兰之外,没有别的人知道。 在叶炎龙说出这件事之后,阮玉儿已经完全相信叶炎龙能治好自已了。 “是的!还望先生解惑!” 阮玉儿看了看叶炎龙年轻的有点过份的脸庞,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忽然想起电视,小说之中,对一些中医的称呼,便套用在叶炎龙身上。 “因为你体内的风虫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醒来,它们需要进食,所以你才会感到饥饿!若是满足不它们,风虫蛊将会开始啃食你的血食,直到把你从内到外啃成一副只剩皮肤的皮囊!” “呀!” 叶炎龙的话,着实把阮玉儿跟牧少兰给吓到了! 未等叶炎龙说话,阮玉儿与牧少兰便放声尖叫起来,声音中充斥着惊惧与害怕。 女人天生对虫子一类的就比较害怕,而叶炎龙所说的更加可怕,让阮玉儿与牧少兰只是在脑子里想想,就已经吓得花容失色。 “好了,闭嘴!” 叶炎龙感觉自已的耳膜都快被阮玉儿与牧少兰的声音给刺破了,声音低沉,闷若响雷。 阮玉儿与牧少兰感觉自已的脑袋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整个人身体一晃,嘎然止声。 “你一定能救我的,对不对?” 阮玉儿想了想自已被那什么风虫啃食成空壳的样子,顿时感觉毛骨悚然,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上前握着叶炎龙的手掌,眼神渴盼的看着叶炎龙,你是抓着救命稻草。 “天底下,除了我玄医一脉能救你之外,只有向你下蛊之人可救!” 叶炎龙很是自负,背负着双手,脸上涌现一股傲气! “只要你治好我的病,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阮玉儿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充满希望,神情激动,难以自已。 “等等!” 牧少兰比阮玉儿清醒一点,她听到叶炎龙的后半句话,眼眸中闪动着寒芒,向叶炎龙问道:“你刚才说下蛊之人,难道玉儿的病是人为所致?” “当然!风虫病虽然是十大奇病之一,但是却是蛊,一种奇毒,没有人下蛊,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 叶炎龙一愣,望着牧少兰的目光充满了欣赏。 “想来,为你诊断医生应该有人说过,你活不过二十五岁的话吧!” 叶炎龙把目光转向阮玉儿,十分笃定地道。 “不错,确实有很多医生这样说过,但是他们却说不出病因,什么也查不出来。” 阮玉儿现在几乎是无条件的相信叶炎龙,对叶炎龙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这是自然,风虫蛊细若发丝,隐藏在血肉之中,就像肌肉纤维一样,西医的仪器根本就查不出来。” 顿了顿叶炎龙才道:“至于你为什么活不到二十五岁,是因为风虫蛊从卵开始下到你体内,在你二十五岁的时候,它们将成熟,开始啃食你的身体,然后从你身体内飞出,成蛊!” 一番话顿时让阮玉儿面如死灰,脑子里想着自已身体内竟然藏着这么残暴的虫子,阮玉儿混身恶寒,吓得花容惨白。 小嘴微张,就要尖叫。 “好了!”叶炎龙一看她这个架式,就知道她又要尖叫,忙出声打断:“我即然说我能治,自然是能治!” “不过,这诊费这不便宜!” “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就是了!你看我们像是缺钱的人吗!” 牧少兰素手一挥,很是财大气粗。 叶炎龙一笑,自已倒是忘了,牧少兰是淮城牧家之人,钱对他们来说,估计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阮玉儿即然能跟牧少兰成为好朋友,家境自然差不到哪去。 “诊费一千万!” 叶炎龙淡淡开口,说出一个可以让普通人吓死的数字。 “你倒是敢狮子大开口啊,一千万,也不怕把你撑死!” 牧少兰眉头一皱,一千万对牧家或者阮家不是一个大数目,但是对于牧少兰来说,就有点困难了。 原本在她心里,不过是认为叶炎龙要个几万块就了不起了,想不到开口就是一千万。 “当然!这病天底下只有我玄医一脉能治!而且这一千万只是治病的费用,若是想让我帮你们彻底解决风虫病的根源,价格还得另说。” 叶炎龙微微一笑。 “根源?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你说过,玉儿的病是被人下了手段。”牧少兰俏脸涌现怒气,恶声恶气地道:“好大的胆子,连我好朋友都敢暗算,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你们牧家在普通人眼里很强大,势力庞大,但是对于这些可以下风虫蛊的人来说不值一提,我劝你还是不要惹祸上身。” 叶炎龙摇摇头。 他说的是实话,牧家人有钱有势,在普通人眼里是招惹不得的存在。 但在里世界之中,拥有特殊手段的人群当中,普通人的势力根本不被放在眼里,只要略施手段,就足以让他们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知道里世界的普通人类稀少,牧家实力不弱,也只在一隅之地,还不够资格知道里世界。 正文 第5章 风虫蛊 “你少胡吹大气!我还就不信了,以我牧家的实力跟财力,在淮城这一亩三分地还有我牧家惹不起的人呢!” 牧少兰怒了! 横眉怒目盯着叶炎龙,道:“我看你不过是想多要一些钱罢了!” 叶炎龙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转向阮玉儿。 阮玉儿大口大口的吸气,显然是被叶炎龙的话震惊了,自已的病竟然是有人暗害所致。 “不知道我想让先生治好我的病,并找出根源,需要多少钱?只要先生说出一个数出来,我绝对不还价!” 阮玉儿语气平淡,清冷如常。 但是了解她的牧少兰却知道,自已的好朋友生气了。 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不好意思,治病可以,但是找出根源一事,还是算了吧,我不想惹这个麻烦!” 叶炎龙摇摇头,拒绝道。 里世界的人,每一个都身怀绝技,非等闲之辈,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我可以再给你加一千万!” 阮玉儿急道。 “不是钱的事!” 叶炎龙摇摇头,道:“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你先躺好,我先帮你暂时稳住体内的风虫蛊,让它们暂时陷入沉睡。” “你说你这人怎么会事,有钱不挣,是怕坑你还是杂得!” 牧少兰在旁边嘟嘟囔囔。 叶炎龙对此置之不理。 阮玉儿倒是看出叶炎龙是说一不二的人,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她知道像叶炎龙这样的人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不会收回来的。 “算了,少兰!” 阮玉儿制止牧少兰,对叶炎龙道:“不能一下子治愈吗?” “不能!”叶炎龙摇摇头,道:“风虫蛊在体内二十年的时间,太长了!若是初时之时倒有办法,现在已经与你的血肉融为一体,只能慢慢的一条条的引出来。” 阮玉儿一阵哆嗦,显然是想到自已体内竟然有那么虫子,而感害怕。 依言躺在医馆内的小床上,阮玉儿有点紧张。 “放轻松,不会有事的!” 叶炎龙手里金针有尺余长,太阳照射在其上,反射着金光,他这话怎么也不可能让别人安心。 “你这安慰人的方式,倒是别致!” 阮玉儿看了一眼叶炎龙手中尺余长的金针,勉强笑了笑。 叶炎龙摸了摸鼻子,手臂动了,挥出一团幻影,金针如一道光,在阮玉儿跟牧少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从阮玉儿胸口斜插而入,直没入柄,只露出一点点在外面。 “啊!” 牧少兰惊叫一声,扑上前四处检查自已好朋友的状态。 这么长的金针扎入一个人的身体,杀人都够了。 “少兰,你在做什么?” 阮玉儿迷糊的看着牧少兰在自已身上检查来检查去,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没事?” 牧少兰有点呆,傻傻的问了一句。 “当然没事了,怎么了?” 阮玉儿抬头看向叶炎龙,发现叶炎龙手中的金针不见了,小嘴微张,道:“难道已经扎在我的身上了。” “这么长一根针,扎进你的身体,你竟然没有任何知觉?” 牧少兰有点不信,在阮玉儿眼前比划着。 阮玉儿看到牧少兰连比划带说,猛然眼神瞪大,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 “一边去,别妨碍我救人!” 叶炎龙一手将牧少兰给拨拉到一边,毫不客气的驱赶她。 “你” 牧少兰气得牙根痒痒:“你给我等着!” 换作平时,有人敢这么对待牧少兰,她早就发彪了。 “可能有一些疼痛,不过你要忍着一点!” 叶炎龙根本没有看牧少兰,眼中光芒四射,明亮异常,那怕是阳光下面,也无法压制他眸子中绽放出来的光芒。 叶炎龙随手一翻,手里多了一个药瓶。 将堵着瓶口的塞子拔出,顿时一股若有若无,如兰花一样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精神一震,变得无比亢奋。 “咝!” 阮玉儿的身体内忽然响起一声嘶鸣,十分恐怖,犹如鬼怪在泣沥,又如铁器划过玻璃表面,发出的声音刺耳之极,让人混身直起鸡皮疙瘩,心脏犹如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握紧。 同时,在阮玉儿皎洁,白晰的皮肤下面,忽然鼓起一个凸起。 “嗯!” 阮玉儿眉毛紧皱,发出一声痛哼,眼眉都拧到一起了,俏脸见汗,五官一片痛苦的神色。 看起来并不像是叶炎龙所说的一点点的疼痛。 叶炎龙大为赞赏跟以为的看了一眼阮玉儿,叶炎龙十分清楚,自已利用药物引诱风虫蛊在人的皮肤下面钻动,会产生多大的疼痛。 而阮玉儿却能坚持着不发一声,可见她有多坚强。 “波!” 叶炎龙收回自已的目光,此时可不是对阮玉儿大加赞赏的时候,手中金针如虹,快如闪电,瞬间挑破阮玉儿身上的凸起,一蓬鲜血喷射,同时一道道长长的细如发丝,鲜红无比的线条状物体飞了出来。 如一条肉丝,头部只有一张嘴巴,背生透明双翼。 “这是什么东西?” 牧少兰与阮玉儿那里见过如此恐怖模样的怪虫,特别是阮玉儿,看到怪虫的模样,再想到自已体内还不知道有多少只这样的怪虫,她就不寒而栗。 “嘎!” 怪虫的叫声犹如鸭子,让人毛骨悚然。 被叶炎龙挑出阮玉儿体外之后,怪虫的头部左右摇摆,似乎在观察着什么,怪叫之后,翅震超速扇动,向阮玉俯冲而去,要再一次钻入到阮玉儿的体内。 “不!拦住它,快拦住它!” 阮玉儿都快疯了,看到怪虫的动作,顿时吓得吱哇乱叫,身体疯狂的扭动着,都快哭出来了。 “在我面前也敢如嚣张,简直视我如无物!” 叶炎龙老神在在,一副紧张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是被风虫蛊的动作给激怒一样,大叫一声,抖手轻甩,一道金芒如电,从他的手指之是被甩了出去。 在半空之中将风虫蛊给拦了下来,穿透风虫蛊的躯体,带着风虫蛊飞到墙壁前。 叮! 一声轻响,金针扎入到结实的墙面上,牢牢的将风虫蛊钉在墙面上。 “好了,没事了!” 阮玉儿闭着眼睛,哇哇乱叫,四肢像是溺水者一样,胡乱挥动着。 叶炎龙走上前去,轻轻拍打着阮玉儿的后背,他的声音极赋磁性,同时,从叶炎龙的掌心中,涌出一团滚烫的热气,进入到阮玉儿的体内,抚平她因为惊惧而心跳加快的心脏。 以阮玉儿久病的身体,绝对经受不了这么剧烈的心跳,若是再跳下去,叶炎龙真怕他香消玉殒了。 叶炎龙的话语如春风,温暖,手掌上仿佛有魔力,给人极大的安全感,慢慢的让阮玉儿平静下来。 阮玉儿感觉自已像是回到了母胎里一样,安全,温暖,舒服,忍不住的张开双手,将叶炎龙环抱,将头扎进叶炎龙的怀中。 软香如玉,阮玉的娇躯柔若无骨,柔滑无比。 特别是从阮玉儿身上传来的一阵阵幽香,让叶炎龙宁静的心竟然产生一点点涟漪,产生一点别样的情绪。 “内媚之体!” 叶炎龙深吸一口气,将小腹的那股邪火压了下去。 他总算明白阮玉儿为什么会有人在她出生之后,就有人对她下毒手,对她下风虫蛊了。 内媚之体对于普通人来说,只不过会让男人发狂,让男人变得如种马一样,夜夜笙歌,日日想要。 对里世界的人来说,特别是对他们这些东方修士来说,却是百年不遇的鼎炉。 若是吸收内媚之体的元阴,可以让东方修士的修为瞬间暴涨,一举打破屏障,达到更高的境界。 “放开,敢占我朋友的便宜,我剁了你!” 牧少兰一看叶炎龙抱着自已的好朋友,冲了过来,一把将叶炎龙推到一边,嘴里恶狠狠的威胁着。 “少兰!不怪他,是我自已害怕才如此的!” 阮玉儿一脸绯红,脸蛋上像是涂上一层鲜红的胭脂,都快滴出血来,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还是第一次与父亲之外的男人如此的亲近。 “我警告你,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生,若是敢对我朋友有非份之想,我把你废了,让你一辈子只能做太监!” 牧少兰十分凶悍,开口就是让叶炎龙做太监。 这样的话从她这样一个大美女口中说出来,倒是让人升起无限的遐想。 叶炎龙不理会她,手掌一翻,手里多出一个龙眼大小,赤红色的药丸,犹如红玛瑙一样,晶莹透亮,似抹了一层油,让人食欲大开。 “把这颗药吃了,可以暂时让你体内风虫蛊无法动弹,完全陷入到昏睡之中,足以让你七天之内,不再受痛苦之扰。” “你体内风虫蛊已经快要成熟,想要根除不是一日之功,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下一次风虫蛊抗药性极强,会越来越困难!” “这一次只是简单的取出一条,下一次就必须连续取出多条。我先给你提个醒,下一次取风虫蛊的时候,你需要全部褪光衣服,因为取风虫蛊的时候,会让你全身产生惊人的热量,若是身着寸缕,会让你内火焚身,产生自燃的现像。” 正文 第6章 无理取闹 “好啊!你个混蛋果然没有怀着好意!那里有治病脱光病人衣服的,我看你这个混蛋就是想占我朋友便宜,我打死你!” 牧少兰闻言一听,两腮羞红,怒叫一声,向叶炎龙冲了过去,腿部高高抬起,带着凌利的风声,向叶炎龙头部踢了过去。 牧少兰虽然是女子,却不容小看,她力量不小,足以轻松放倒一位壮汉。 不过,显然对叶炎龙无用! “叭!” 叶炎龙轻轻抬手,轻描淡写将牧少兰的腿抓在手,微皱眉头,语气有点生气地道:“你够了,若再无理取闹,别怪不客气了!” “少兰!” 阮玉儿同样也是一脸绯红,脸上如同飞来的片红霞! 听到叶炎龙嘴里蹦出无理取闹四个字,顿时大惊。 她对于自已这位好闺蜜太了解了,说白了有点大女子主义,最讨厌听到的话就是听到别人说她无理取闹。 “该死!” 牧少兰眼神瞬间转冷,嘴里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借助叶炎龙抓着自已的一条腿做为支点,另一条腿腾空而起。 叶炎龙目光同样变冷,举起另一只手抓住牧少兰的这条腿。 牧少兰两条腿都被叶炎龙抓住,整个人悬空,身体失去力量,失去依托,向地上掉去。 “呀!” 牧少兰尖叫一声,然后腰部发力,整个人上半身扬起,向叶炎龙扑去。 叶炎龙也是没有料到牧少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样的动作,迸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半空无借力之处,就算是里世界的非常人,一般也做这种动作。 一时不察,叶炎龙被牧少兰扑倒。 好巧不巧的,牧少兰正好坐在叶炎龙的脖子上,下腹底部正好卡在叶炎龙的下巴上。 淡淡的香气,似兰似花,却不属于任何一种香水,是一种纯天然的女人香气,虽然很淡,却极为诱人,让叶炎龙顿时感觉下腹一热,眼神变得炙热起来的。 牧少兰也完全傻了,发生的一切完全出乎所有的意料之外。 小腹下方,叶炎龙的呼吸,喷洒出一缕缕热气,气流不大,却很撩人,让牧少兰混身打了个激灵,只感到小腹传来一股热流,产生浓重的尿意。 “啊!” 牧少兰惊叫一声,从叶炎龙身上蹦了下来。 “流氓!” 经历了这样的突发事件,牧少兰也没有心情打叶炎龙的麻烦,杏眼圆瞪,低啐一声。 叶炎龙无语,冒似这不是自已的错误吧,怎么自已就成了流氓了。 叶炎龙并没有争辩,对于盛怒中的女人来说,是不可能跟她讲通道理了,越讲越说不清,不如不理。 “非要脱光衣服吗?” 阮玉儿脸上的红晕一直未褪,脸上犹如蒙上一层薄薄的红纱,她低着头不敢看向叶炎龙。 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听到这个条件,她应该反对的才是,但是她却诡异的发现,自已的内心竟然不反对。 她只能将这一切归于自已是为了治好自已的身体。 “事先说明,我并不是要占你便宜,这一点你要理解,免得有疯婆子会发疯!”叶炎龙开口,斜眼瞄了一眼牧少兰。 “你” 牧少兰怒,怒发冲冠,要冲向叶炎龙,被阮玉儿拉住了。 “好吧!我同意!不知道先生下一次治病是什么时候?我好做一些准备!” 阮玉儿深吸一口气,低着头,细呐轻语,若不是叶炎龙耳力惊人,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玉儿,我看你是疯了吧!这样的条件你也能答应,就算这个混蛋能说出来你的病症,也不代表他能治好你!你可想清楚了啊,你可是要赤身裸体在这个混蛋面前,万一他要占你便宜” 牧少兰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向下说去,后面的话太羞人,她也知道阮玉儿会明白自已的意思。 “我知道!” 阮玉儿脸色绯红,却很坚定地点点头。 “玉儿,你不会真的要在那个混蛋的面前脱光自已的衣服吧?” 牧少兰与阮玉儿从叶炎龙的医馆内出来,牧少兰开着车,还不死心的想劝阮玉儿放弃这个听起有点不太靠谱,并且有点疯狂的治疗计划。 “少兰!” 阮玉儿叹了一口气,目光悠悠的看着车外,道:“我的病到至今为止,只有你嘴里的那个混蛋能一言道出。我今年已经二十三了,若是找不到救治的方法,只有两年可活。为了我的病,我的父亲才不过四十多岁,已经愁白了头发。有办法治好,我为什么不呢?” 牧少兰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自已的好闺蜜。 “小姐,你回来了!”牧少兰将车停好,阮家的管家厉振生走了上来,打开车门,对阮玉儿道:“老爷已经回来,对小姐私自出门的事情,感到非常震怒,吩咐如果小姐回来,让小姐去客厅去见他!” 牧少兰看了一眼厉振生! 阮玉儿家的管家厉振生已经七十多岁了,却依然精神抖擞,完全看不出像是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人,行动如风,孔武有力。 听阮玉儿说过一次,厉振生好像是学武之人,十分的厉害! 但是牧少兰并没有看出来,厉振生到底有什么厉害的,顶多是一个比较强壮的老头。 “知道了!” 阮玉儿从车上走了下来,点点头,与牧少兰走进客厅之内。 “你去哪里了?” 阮玉儿的父亲是一位四十多岁,却看起来像是七十多岁。一脸的儒雅,脸上带着深深的焦灼之色,看阮玉儿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父亲,我找到了可以治好我病的医生了!” 阮玉儿看着自已父亲的满头白发,内心泛起一阵疼惜,她急于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已的父亲。 “少兰,你与玉儿是好朋友,但是你今天私自将她带出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阮玉儿的父亲似乎没有听到阮玉儿的话,目光转向牧少兰,语气有点严厉:“玉儿因为身体有病的原因,连学校都未曾去过,心思单纯,容易被人骗!我希望没有下一次了!” “阮叔叔,我知道了!” 牧少兰微低着头,呐呐细语。 “爸,我说真的!”阮玉儿见自已的父亲竟然不相信自已,而且还喝斥自已的闺蜜,顿时急了,一跺脚道:“那位先生不单说出我的病症,还从我体内挑出一只怪虫!” 说到这里,阮玉儿不可自制的想起风虫蛊蠕动,狰狞的模样,更想起自已的体内不知道还有多少条那样的怪虫,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混身哆嗦。 “呼!” 阮玉儿的父亲猛然一下站了起来,双眼圆睁,手都在哆嗦着,双眼中带着希望,却又怕失望的神色:“你说的可是真的?” “阮叔叔,是真的!!” 牧少兰很不情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叶炎龙那个混蛋是最有可能,最有希望治好自已朋友的人。 “太好了!太好了!” 阮易明太过于激动了,对于阮玉儿,他总有深深的愧疚。 女儿的病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过多少医院,全世界各地都跑遍了,甚至试过了很多迷信的方法,都无一点起色。 所有诊断过自已女儿的医生,都说阮玉儿活不过二十五岁,让阮易明已经失去了希望,内心接受即将失去女儿的事实。 现在,突然闻听这个消息,当然激动不能自已。 “那位医生在哪,我要亲自上门,将他请来。只要他能治好你,他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半晌之后,阮易明终于回过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能治好自已女儿病的医生请回来。 “父亲,不用了!我跟那位先生已经谈好,他过自已几天就会过来,为我治疗的!” 阮玉儿见自已的父亲如此激动,连忙上前安抚自已的父亲。 这些年为了自已的病,阮易明日夜操劳,他的身体也不是很好。 “父亲,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阮玉儿扶着阮易明坐到客厅上的沙发上,想了想,觉得自已的病是人为这件事,还是要让自已的父亲知道。 “哦,什么事?”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缓冲,阮易明也平静下来了,听到阮玉儿的话,抬头看着自已的女儿。 “据那位先生所说,女儿的病是人为的!” “什么?” 阮易明再一次猛然站了起来,眼中透着一种震惊,一种骇光,十分的震怒:“何人敢暗害我的宝贝女儿!” 站在客厅一旁,低垂着双手的阮家管家,厉振生在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情况,轻轻的抬起头,眼眸中闪过着一丝骇光,明亮异常,十分的吓人。 见无人注意他,厉振生偷偷离开客厅,离开阮家,驱车进到一座深山之中。 厉振生从车上下来,嘴里发出一连串似蛙鸣虫叫一样的怪叫。 不一会儿,几道人影从深山密林中奔了出来,跑到厉振生的面前。 “查一下今天阮玉儿今天到过什么地方!” 厉振生将吩咐了一声,奔跑过来的人影迅速散去,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坏我的好事!” 厉振生冷哼一声,从深山中驱车离开。 正文 第7章 五毒门 叶炎龙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像是要把药店给搬空一样,从外面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的都是一些药材,用来引诱阮玉儿体内风虫蛊的药材。 毕竟,风虫蛊乃是天下奇蛊,若不做些准备,叶炎龙很难展开对阮玉儿的医治。 刚刚走到医馆的门前,叶炎龙忽然停下脚步,歪着头看着似乎毫无任何异样的医馆大门,眉头微拧,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五毒门!一些年未见,胆子倒是长进不少,敢来我面前找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看似毫无异样的玄门医馆,实则已经布下不下七种的剧毒,每一种剧毒都是见血封喉,触之必死的无解之毒。 叶炎龙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地上,从伸手从兜兜里掏弄了半天,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透明塑料瓶子,上面黑乎乎的,依然能看到上面的包装,有农夫山泉的字样。 叶炎龙拧开盖子,将瓶子里的粉末倒出一些在掌心之中,然后扬手向前洒去,如石灰一样的粉末,扬扬洒洒飘落到前方,落到玄门医馆大门前。 “滋!” 顿时一声轻响,如同烧红的烙铁入水,腐蚀出一片白哗哗的雾色升腾,气味呛人至极。 玄门医馆大门与台阶上,出现五颜六色的色彩,五彩斑斓十分好看,却让人心悸,让人从内心泛起一种惧色。 渐渐的,这些五彩斑斓的色彩在叶炎龙洒出来的粉末下,变得暗淡,失去了所有颜色。 “自已已经不与里世界的一切接触了,怎么还有五毒门的人来找自已麻烦?” 叶炎龙在玄医门馆驻足很久,他有点想不通。 他已经淡出里世界,很久没有在里世界内出现了,现在突然五毒门冒出来,一出现就是杀手,很大方的布下七种剧毒,深怕毒不死自已一样。 “莫非与阮玉儿有关?” 叶炎龙想了一会儿,风虫蛊在里世界不常见,拥有风虫蛊并会使用风虫蛊的也只有五毒门了。 这样说起来,打着阮玉儿内媚之体主意的似乎就是五毒门了。 “本来不想找你们麻烦,不成想,你们反而找上我了。真以为我好欺负吗?” 叶炎龙这暴脾气,一看五毒门来找自已麻烦,火气顿时上来。 “自已一些年不在里世界出现,倒是让里世界中的一些跳梁小丑,忘记了自已的恐怖,什么人都敢在自已蹦达了。” 叶炎龙身上气息迫人,似古代的大将军,身上涌荡着强大的杀气。 这种杀气普通人可感觉不到,最多也只是感觉叶炎龙变得很可怕,不敢在他面前停留。 不过,瞬间叶炎龙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混身气势泄了去。 “还是算了,自已已经打算从里世界之中退出,这一次就先放过这些小丑。” 叶炎龙走到玄门医馆大门,推开大门,踏步向里面走去。 忽然,叶炎龙脸色一变,脚掌用力在地上一踏,地面上灰尘似被一阵风吹起,从地面飞了起来,地板剧烈震动一下。 叶炎龙像是离弦的箭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倒退回去。 叮叮当当! 一阵乱响,地板多了一簇闪动着寒光如匕首的东西,这些东西闪着蓝光,绿芒,红色,一看就知道上面沾染了猛烈的剧毒。 “你们这是在找死!” 叶炎龙目光变骇人至极,精光暴闪,身体上气势升腾,一股力量从叶炎龙身上泛出,整个人如一头暴龙。 “呯!” 叶炎龙脚掌用力在地上一跺,当即在地上跺出一个深坑,地面龟裂,像是蜘蛛网一样四面蔓延。 这些地面虽然没有铺上水泥,却也用压路机将地面压得无比硬实,地面十分的坚硬,堪比大石头。 叶炎龙一脚能将地面跺裂,可见他的力量有多大,有多么的惊人。 幸好,此时正值夜晚,周围并没有什么普通人出现。 若是看到叶炎龙一脚就让地面龟裂,恐怕会将叶炎龙当成妖怪! 叶炎龙速度惊人,几乎在空气拉出幻影出来,眨眼之前的工夫,冲到工地的一面墙前面,这堵墙足有三米高,叶炎龙足尖轻点,身体如一只大鸟一样从墙面上飞越过去。 在墙壁另一边有三个人,他们都快吓傻了,看着叶炎龙如大鸟一样从墙面那头飞过来,两眼发呆,如中了定身术一样。 在他们的想法之中,他们应该是对付普通人,却不想这一次碰到了硬钉子,碰到一个比他们厉害太多的人物。 “呼!” 这三个五毒门的弟子,猛然间惊醒过来,扬手洒出一些彩色的粉末,如雾似烟向叶炎龙推了出去。 彩色雾气将叶炎龙笼罩,淹没他的身影。 这三个五毒门弟大喜,他们一身功夫全在用毒上,叶炎龙被他们挥洒出来的毒粉笼罩,定然必死无疑。 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有生物能在他们的剧毒中活下来! 显然,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叶炎龙从如烟似雾的毒粉中走了出来,一点事情都没有,除了身体沾染了一些彩色的毒粉之外。 “这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安然无事!” 这三个五毒门弟子不敢相信的惊呼,眼睛都快瞪爆了,盯着叶炎龙。 “五毒门的小把戏也敢在我面前显露,你们真是不知死活。” 叶炎龙将身上的彩色毒粉拍去,一脚横扫,如一柄横空劈过的大斧,带着呼啸的风声,势大力沉的扫了过来。 “呯!” 其中一名五毒门弟子应声而飞,飞出去十几米远的距离,撞到工地上未完工的大楼,像是壁画一般,贴着墙壁滑了下来,寂然无声。 只见这个弟子胸膛深陷,肋骨不知道在叶炎龙这一脚断了多少根,血潺潺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一脚! 只是一脚,叶炎龙踢死一名五毒门弟子! 这个冲击对另外两名五毒门弟子很大,他们感觉叶炎炎是非人类。 虽然他们同样超越常人,但是与叶炎龙一比,就如蚂蚁与巨龙之比,让他们升起无限渺小之感。 “是什么让你们来的?” 叶炎龙不傻,自然知道阮玉儿的事情,不可能是这三名五毒门的低级弟子搞出来的。 他们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饲养风虫蛊的本事。 五毒门的弟子互相望了一眼,他们闭口不言,一句话不说。 叶炎龙展现出来的实力确实吓到他们了,但是相对于五毒门对弟子的惩罚,他们根本没有勇气去出卖厉振生。 “不说是吗?” 叶炎龙蹙眉,淡淡开口。 叶炎龙不喜欢麻烦,特别长久的麻烦,他喜欢把麻烦扼杀在摇篮之中。 “你休想从我们嘴里得到任何消息!这是不可能的!” 这两名五毒门弟子开口,那怕他们身体在颤抖,声音在哆嗦,依然十分强硬的向叶炎龙表达自已的反抗之意。 “即然如此,留你们何用!” 叶炎龙出手,五指并拢如刀,向两名弟子横斩而去。 掌刀破开空气,空气爆发出剧烈的爆鸣。 叶炎龙的速度不快,却引起惊人的气爆,着实让人心惊。 “拼了!” 两名五毒门弟子大惊,他们感受死亡的威胁,大叫一声。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两名五毒门弟子爆发出自已全部的潜力,扬手洒过各种颜色的毒粉,让这片区域变成如霓虹一样的色彩,十分绚丽。 只不过,这些触之必死的剧毒,根本无法对叶炎龙形成半点威胁,一点作用都没有。 叶炎龙从如霓虹一样的毒粉中冲出来,冲向这两名五毒门弟子。 “呱!” 一声蛙叫,这两名五毒门弟子伸手解开自已腰间系着的袋子,从袋子里蹦出两只巨大的蛤蟆。 这两只巨大的蛤蟆混身长满了疙瘩,十分的恶心。 一只皮肤是绿色,如同腐烂的沼泽之地。 一只皮肤火红,表面像是有一团火焰在跳动。 这两只蟾蜍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长相十分的恶心,然后有一条金线从屁股一直沿伸到嘴巴上方。 “金线蟾蜍!” 叶炎龙也是很意外叫了出声,这两名弟子竟然有金线蟾蜍,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金线蟾蜍有剧毒,就算是叶炎龙不惧毒,但是被金线蟾蜍给咬到,也得痛上几天。 这种痛苦可不轻,似火烧,似冰冻! 看到这两只金线蟾蜍,叶炎龙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师父为了训练自已的抗毒性,四处寻来剧毒之物咬自已时的场景。 不过,金线蟾蜍是剧毒之物,同样也是大补之物,最重要的是金线蟾蜍以剧毒为食,食质鲜美,非一般食物可比。 “好东西!” 叶炎龙从地面捡来一根工地上随处可见的铁丝,手臂一抖,荡起一阵鸣咽的风声。 在两名五毒门弟子惊骇的目光,洞穿两只金线蟾蜍。 “噗,噗!” 叶炎龙体内劲气喷涌,足尖踢起两颗小石子,如射出枪膛的子弹,闪电般的嵌入两名五毒门弟子的脑门上。 三名五毒门弟子全死,叶炎龙从五毒门弟子身上找出一个瓶子,从里面挑出一些粉末,倒在他们的尸体。 短短几分钟,三名五毒门弟的尸体连同衣服化成一滩黄水。 正文 第8章 拦下了 叶炎龙孑然一身,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拿,出现在阮玉儿附近。 双手插兜,嘴里吹着口哨,美女从他身边经过,叶炎龙口哨声大作。他这个样子不像是来治病,反而像是来游园踏青一样。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私人之地,不得乱闯!” 叶炎龙走到阮玉儿给他留的地址,被门口的警卫给拦了下来。 叶炎龙一拍脑门,他倒是忘了,阮玉儿即然跟牧少兰相似,家境就算比不上黑白通吃的牧家,至少也相去不远,不然两人怎么可能会成好朋友。 像这样的人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保镖不能说成群,至少门口会门卫把守。 这不叶炎龙就被拦了下来。 “那个什么,我是来给你们家小姐治病的医生!” 叶炎龙说着就要向里面闯。 “滚蛋!” 门口的警卫抬手将叶炎龙推了出来,冷笑一声:“给我们家小姐治病?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就你这打扮,还能是医生。我看你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还敢说替我家小姐治病。我数到三,马上从眼前滚蛋,不然要你好看。” 也难怪门品的警卫不相信叶炎龙。 叶炎龙穿着十分随意,甚至说十分的邋遢,全部都是几十块的地摊货。 若说是中医,为了阮玉儿的病而来的医生,那一个不是得高望重,在中医界中是泰山北斗一样的存在,叶炎龙的年纪也太年青,根本给人不了相信的感觉。 “呃” 叶炎龙摸了摸鼻子,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对待。 以前的病人,看到叶炎龙,那一个不是热情的让人受不了,就差将叶炎龙当成了再生父母。 “吱呀!” 叶炎龙没有向阮玉儿索要手机号,正在想办法让警卫相信自已,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几乎贴着叶炎龙的身边滑了过去,停在了门口。 叶炎龙眉头一挑,这家伙好嚣张,刚刚连一点减速的意思,对自已的车技如此有信心,未免有太自负了吧。 从车子上走下一个年青人,顶多比叶炎龙大上两岁,西装革领,将来人的身材衬托的十分修长,脸上带着一副倨傲之色,从内到外散发着一股傲意。 “项医生你来了啊,快请进,我家老爷已经等你很久了!” 门口的警卫一看到来人,顿时马上变得像是讨好主人的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就差扑上去用舌头给来舔鞋子了。 被称做项医生的年青男子,微微点头,举步走向前去,却忽然停了下来,扭头看了一眼叶炎龙,眉头微皱,向门口的警卫讯问道:“怎么回事?” “项医生,这小子竟然说是给小姐治病的医生,想要闯进去!” “呵!现在的骗子倒是很猖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冒充医生了!”年青的项医生闻立讥笑一声,道:“我觉得你还是报警吧,像这样的人尽早抓起来为好,免得到处招摇撞骗。病人被骗钱也就罢了,最怕当误了治疗。” “这种人最是可恶!” 临了,年青人的项医生目光鄙夷的从阳破岳脸上掠过。 短短时间内,被两个人不同的鄙视,叶炎龙不由有点郁闷。 “小子,快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门口的警卫冲叶炎龙厉声喝骂,伸手去推叶炎龙。 叶炎龙出手如电,闪电般在门口的警卫身上点了一下,摇摇头,道:“狗眼看人低,这一次不与你计较,掉身份。以后睁大眼睛看清楚点,不要以貌取人,以衣品人。” 门口的警卫发现自已动不了了,而且连话也说不出来,望着叶炎龙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妖怪。 “你怎么进来的?” 叶炎龙走进别墅内,房子里,阮玉儿的父亲,阮易明,阮家的管厉振生,叶炎龙还没有来得及看几眼别墅之内的装潢。 之前先他一步进来年青的项医生,冷着一张脸走到叶炎龙身前。 年青的项医生个子很高,将近高叶炎龙半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叶炎龙,语气十分的不客气。 “我很讨厌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事不过三,若是再有第三次,别怪我客气了。” 叶炎龙对年青项医生质问一样的语气很不感冒,眉头微微一皱,回敬了一句。 “不客气?”年青的项医生哑然失笑,他的目光充满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目光玩味的看着叶炎龙:“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不客气?怎么?莫非你要打我不成?来啊!我就站在这里,你有这个胆子没有,你倒是打我啊!”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奇葩的要求,不满足你,觉得很对不起你!” 叶炎龙叹了一口气,手臂闪电般抬了起来,在年青项医生不可置信的目光,抡圆了手臂,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叭!” 巴掌声清脆悦耳,十分的响亮。 年青的项医生身体被扇得原地围了几圈,狠狠的摔在地上。 “好了,你的要求我满足你了,不要再来烦我了!” 叶炎龙拍拍手,像是在弹掉手上的灰尘一样,向倒在地上的项医生看了一眼,淡淡说道。 “你到底是谁?” 房间里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有一瞬间的失神,阮玉儿的父亲阮易明缓缓站了起来,脸上涌着怒意,目光愤怒的盯着叶炎龙发问。 项医生可是他花了重金请来为自已女儿治病的,别看这个项医生年青,但是却发现自已的病因,这一次是再一次为女儿来检查,确定治疗方案的。 而自已的客人,在自已的家中被打,若是传出去,他阮易明就不用混了,连自已的客人都保护不了,谁人还敢与他阮易明来往。 “我吗?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 “我不管你是谁,马上给我滚出去!”叶炎龙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阮易明粗暴的打断,挥挥手对旁边的厉振生吩咐道:“把他给我扔出去!” “是,老爷!” 厉振生应了一声,缓步向叶炎龙走了过去。 叶炎龙眼神微眯,目光落在厉振生的身上,他从厉振生闻到一丝药材的味道。 这种味道很淡,除非是常年与药材打交道之人,旁人根本发现不了。 而且这种味道若叶炎所猜没错,应该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味道。 “千机散!” 叶炎龙心里默念一声,这种毒药只有五毒门会配制。 看起来自已似乎找到阮玉儿风虫病的原凶了。 “住手!” 眼看厉振生与叶炎龙就要碰撞在一起了,忽然从二楼的楼梯口传来一声娇喝,所有人抬头望去,只见阮玉儿与牧少兰站在二楼上。 两人身着睡衣,似是刚睡醒,有一种慵懒的风情,一个火辣,一个柔软,各有风情,各有千秋。 叶炎龙不禁看得呆了一下,马上回过神。 倒是倒在地上刚才还一动不动的年青的项医生,看到牧少兰与阮玉儿出现,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站真了自已的身体,低头从可以从镜子的皮鞋看了看自已的发形。 “玉儿,你为何叫住手?” 阮易明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已的女儿。 腾,腾,腾! 阮玉儿与牧少兰从楼上下来,阮玉儿上前一把拉着自已老爸的手臂,半是撒娇的对阮易明介绍道:“爸,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位医生!就是他一口叫破我的病症,还从体内挑出一只怪虫。” “你说他是医生?” 阮易明指着叶炎龙,目光上下打量着叶炎龙。 叶炎龙身上有一种痞气,怎么看也不可能跟医生沾边。 厉振生听到这句话,身体一抖,随即回复了原状,眼神中有锋利的寒光一闪而逝, “不错!” 阮玉儿点点头。 “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他把项医生给打了,这件事得给项医生一个说法吧?要知道就目前来看,项医生是唯一一个看起来能治疗的医生!” 阮易明很想吩咐将叶炎龙给扔出去,但是想起自已的女儿的病,若是这个年青的项医生无法只好阮玉儿的病,那这个看起邋遢的年青人,倒是可以试试。 阮易明现在属于病急乱投医的心理。 不过,他也知道能让自已的女儿如此相信,定然有几分手段。 “阮伯父,我觉得你还是将这个人给轰出去为好!我本人是从国际有名的医学院毕业,全世界有名的医学院高材生,没有一个人我不认识,我从未见过此人。他一定是个骗子!” 年青的项医生称阮易明为伯父,而且他望着阮玉儿的目光有一抹惊艳,以及贪婪。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人家又不是西医,他是中医!” 牧少兰不乐意,她与叶炎龙之间再有恩怨,也是她与叶炎龙之间的事情,而且叶炎龙是她介绍给阮玉儿的,抵毁叶炎龙,就是抵毁她。 而且当时叶炎龙治疗阮玉儿的情况,她可一一看在眼里,从内心里牧少兰认定,这个世界若是有人能治好自已的朋友,非叶炎龙莫属。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 叶炎龙意外的看了一眼牧少兰,她竟然为自已出头,倒是想不到。 正文 第9章 第9章 中医 “中医?那种煎树皮,熬草根的骗人把戏?” 年青的项医生一声冷笑,嘴角发出一丝不屑的讥笑:“阮伯父,我看这人就是个骗人,中医已经被证明是骗人的把戏,不足为信!” “再说了,若是连我们西医都没有把握治好的病症,中医怎么可能有手段治好阮小姐呢。” “闭嘴!若是你还想挨打,就继续说下去!” 叶炎龙暴喝,身上散发着煞气,目光如光从年青的项医生身上掠了过去。 叶炎龙不介意他侮辱自已一次,两次,但是侮辱到国家的医学,叶炎龙不能容忍。 “你” 年青的项医生被吓了一跳,见叶炎龙的目光望了过来,眼神一片畏惧,嘴里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不敢再出言。 “好了,项医生你挨打了,我在这里先替这位小医师说一声对不起了。但是还请你出言之前思考一番。” 阮易明的脸色也并不好,他虽然是商人,以利为重,却也有一颗爱之心。 “厉管家,去泡几杯茶!” 阮易明抬手吩咐厉振生。 “是,老爷!” 厉振生退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有几个茶杯,径直走到阮易明身前,将一杯茶放了下去,才继续向其他人敬茶。 叶炎龙是最后一个! 茶香四溢,让人精神一震,口舌生津。 “好茶!” 只闻茶香,就让人忍不住的喉咙耸动,吞下唾沫,这绝对不是一般的茶叶。 “不过,我见厉管家这么辛苦,不若这杯茶就厉管家喝了吧!” 叶炎龙手中端起茶杯,向厉振生走了过去。 茶香很浓,但是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腥味,这骗不了叶炎龙。 蚀骨毒! 一种慢性毒药,被下了此毒的人,一日之后便会毒发身亡,然后化为一滩黄水,连尸首都找不到。 “不用了!这是老爷吩咐给你们的,而且我只是下人,没有资格去饮用这杯茶!” 厉振生眼皮轻轻一抬,眼中闪过一丝疑色,对叶炎龙的身份起了怀疑。 他不知道叶炎龙是如何发现的,但是在他印像之中,从来没有叶炎龙这号人物。 “没事,我想阮小姐的父亲不会介意的!” 叶炎龙径直把手中的茶杯放在厉振生的手中,目光注视着他。 “你这是何意?” 阮易明眉头微蹙,看着叶炎龙,面带不悦。 他觉得叶炎龙有点过了,在自已家中越俎代庖,搞得自已好像虐待下人一样。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这杯茶里多了一些不该多的东西。” 叶炎龙笑着道,目光不离厉振生,目光如刀。 “那换一杯茶就是,何苦为难我家的管家!” 阮易明强压着怒气,声音压抑着,从喉咙中发出来。 若不是女儿的病痛牵着他,他早就爆发了,断然不容叶炎龙在此胡搅蛮缠。 “换?我怕换了也一样,这茶里多的可不是别的东西,而是要人命的毒!”叶炎龙扫过阮易明,目光再次落到厉振生身上。 “你说是不是啊,厉管家!” “毒?” 阮易明猛然站了起来,语气冷冽盯着叶炎龙:“你太过份了,难道你是在暗指我对下毒吗?” “我不是指下毒,我是指你的厉管家下毒。而且你女儿病跟这位厉管家脱不了关系!” 叶炎龙道。 却不知道这一番对阮易明的冲击有多大。 “你说我女儿的病跟厉管家有关系,你可有证据?” 阮易明不相信,厉管家在他们家已经做了将近三十多年的管家了。 人很好,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什么事情而发火。 说他下毒,还把女儿的病归咎到他身上,阮易明第一个不信。 “证据吗?我马上就给你看!” 叶炎龙一笑,突然出手,一把抓着厉振生端着茶杯的手,向上一托,向厉振生嘴里灌去。 厉振生发力,却惊恐的发现,自已竟然抵不过叶炎龙。 要知道厉振生身为里世界五毒门的长老,修为很强,力气很大,抡动手臂砸下去,就是一根铁棍,也得弯曲。 叶炎龙的手臂像是一对铁钳,慢慢的将他的手送到他的嘴边,将茶杯里的茶水倒入他的嘴里。 叶炎龙松开手。 厉振生脸色大变,飞快的在身上翻找着,找出一个瓶子,将里机的药粉倒入到嘴里。 一副和善的面目变得狰狞无比,凶恶的目光盯着叶炎龙,恶狠狠地道:“小子,你到底是谁?敢坏我好事!”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呆在原地。 阮易明与阮玉儿,牧少兰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看起来和蔼的管家,竟然还有如此凶恶的一面。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叶炎龙缓缓开口:“我原本不想招惹你们,只是为了治病挣两个钱。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五毒门竟然敢派人袭击我。我若不还以颜色,你们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小辈猖狂!” 厉振生在里世界之中,辈份不低,何曾被人这样教训过,顿时勃然大怒,厉喝出声,手掌变得粗大,肉色的手掌变得如蒙上了一层惨绿色,十分的渗人,带起一股腥风,向叶炎龙拍去。 “呯!” 叶炎龙同样翻出手掌,与厉振生拍过来的手掌碰撞在一起,一声巨响,空气震荡。 厉振生身体一震,向后退几步,嘴角泌出一丝血迹。 可是厉振生却是狂笑不已,道:“小子,你中了我的五毒掌,中者无救,还是回去准备后事吧!” “是吗?!” 叶炎龙手掌上出现一团绿色,似活物一样,蠕动着,顺着叶炎龙的手臂向他的手上蔓延。 叶炎龙低头看了一眼,轻轻甩动手臂,绿色被逼了回去,从叶炎龙的指尖化成液体滴落到地上。 “滋!” 墨绿色的液体滴到地板上,顿时将地板给腐蚀出一个小小孔洞,一团绿色气体升腾,飘了上来,房间内顿时弥漫出一股恶心的臭味! “不可能!” 看到这一幕,厉振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不惧他五毒门的剧毒的,眼神惊骇的看着叶炎龙,道:“小子,你到底是谁?报上名号来!” “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让你知道我的名字。特别是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我更没有兴趣让他知道,好让他在阎王爷面前告我一状!” 叶炎龙摇摇头,说的煞有介事。 “好狂的小子,你以为你赢得了吗?” 厉振生脸色阴沉下来,乌云密布,都快滴出水来。 他有点摸不准叶炎龙的来历,而且叶炎龙不怕毒,让厉振生一身的本事废了一大半。 单以实力而言,他根本不是叶炎龙的对手。 刚刚与叶炎龙对了一掌,被叶炎龙逼退,更是将他的内腑震得移动,受到剧烈的震动,受了内伤就是明证。 他不敢与叶炎龙对拼。 “我确实这么觉得!”叶炎龙绝对不知道,谦虚为何物,一口应道:“你说你这样的老东西,竟然窥视一个小姑娘的身体,丢不丢人啊你!” 厉振生没有说话,眸子光芒流转,显然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他知道自已今天栽了,而且栽得不轻。 自已图谋了二十年的事情被人识破,且不是叶炎龙的对手,此事怕是已经完成不了。 “你到底是谁?” 阮易明经过最初的震惊,清醒过来,那怕眼前一切超过他的理解能力,依然强自镇定站了起来,将自已的女儿与牧少兰护在身后,冲厉振生发出询问。 厉振生的目光转动,落在阮易明的身上,并没有回话。 目光再转,落到阮玉儿的身上,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贪婪。 内媚之体啊! 再有不到两年时间,自已就可以占有内媚之体,让自已修为大进,却被这小子给坏了好事。 想到这里,厉振生无比的愤恨,瞪着叶炎龙的目光,犹如两人之间有不可调和的血海深仇一般。 “你不用这么瞪着我,我今天不会放你离开!我今天要跟你好好算一算,派人袭击我之事!” 叶炎龙脚步在地板上用力,一声巨响,地板龟裂出一道道裂痕,整个人像一发射出膛的炮弹,和厉振生冲过去。 双掌一翻,手掌横空,从上方向厉振生发动攻击。 之前的事实,已经证明厉振生不是叶炎龙的对手,厉振生也明白这一点,那里敢与叶炎龙硬碰,身体一扭,如一条毒蛇一样,让过叶炎龙的攻击,转身向阮玉儿扑去。 他要将阮玉儿给掠走! “啊!” 看着向自已扑来的厉振生,阮玉儿花容失色,放声尖叫。 “跟我战斗还敢分心,找死!” 叶炎龙轻哼一声,未见他如何作势,手中出现一根银针,抖手一甩,银光一闪,银针从他手上消失。 “嗯!” 厉振生一声闷哼,向前扑击的动作顿时僵住,从空中掉了下来,混身经脉被封,动弹不得。 此时,异变突然,一道黑影从屋外扑来。 “什么人?” 叶炎龙大喝,与扑进来的黑影正面碰撞,一声巨响,叶炎龙与黑影同时倒退。 黑影一落地,脚下用力,再一次飞扑出去,提着地上厉振生,几个起落,从叶炎龙眼前消失。 正文 第10章 第10章 项医生 叶炎龙刚想追出去,身后就传来一阵嘤咛之声,回头一看,确实牧尘兰那小丫头被刚才跟黑衣人的掌风所伤,躺在地上,轻轻呻吟。 低着头,叶炎龙仔细想了一下,好像,刚才跟那个黑衣人对拼的时候,确实是没记着保护好他们。 自己也是在里世界里面跟人动手惯了,很少在这个世界动手,也更谈不上什么保护别人了。 这冷不丁的在这里干一架,还真有点不习惯。 好在两人并未用上全力,仅仅只是轻轻一碰,便各自身退,否则的话,别说是牧尘兰了,恐怕这座屋子都得给掀翻了。 “嘶!”揉了揉手掌,叶炎龙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只看了几秒钟,就选择了放弃,毕竟,现在来说,牧尘兰那小丫头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她只是这个世界的凡人,万一要是被掌风所伤,伤得太过厉害的话,很可能会命丧当场。 “怎么样?”叶炎龙凑过去,俯身低头趴在牧尘兰的身边,抓住她的玉手,显得十分关心。 牧尘兰咳嗽两声,撑着身子,勉强站了起来,道:“没事,就是被摔了一下。” “嗯。”叶炎龙点了点头,从脉象上来看,她确实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刚才被掌风掀翻了而已。 叶炎龙转过头,看向其他人,想看看其他人究竟怎么样,而其他人,此时却正在一脸怪异地看着他。 盯着叶炎龙看了半天,阮易明才上下打量着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刚才那两个,又是什么人?” “额……”叶炎龙看着一脸怀疑的阮易明,不禁一脸无奈,举起双手投降,“我只是过来看病,其他的,跟我一概没有关系,至于你的那个什么管家,恐怕,是早有预谋,只不过,今天被我给撞上罢了。” 阮易明看着叶炎龙,不是很能相信的样子,尽管自己女儿说这个年轻人是一个医生,但是,在阮易明看来,这么能打,看起来还一脸流氓气息的家伙,他实在是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一名医生。 “好了!”阮易明一挥手,道:“不管怎么说,打走了刚才那个管家,你也算是我们阮家的一个功臣了,先不要走,等一会儿项医生给小女看完病以后,大家一起吃个饭,也算是感谢刚才的出手相助了。” 叶炎龙有些疑惑,“怎么?不用我看了吗?” “嗯。”阮易明点了点头,道:“我还是比较相信西医,对于中医那些东西,除非到了一定的年级,有多年的苦心钻研,否则的话,恐怕很难有所造诣。” “爸爸!”阮玉儿一看父亲不让叶炎龙给自己看病,立马大急起来,拉着他爸爸的胳膊,焦急地道:“爸爸!他才是给我看病的人!他才能看!” 见阮易明无动于衷,阮玉儿看向叶炎龙,一脸求救的样子,并不断向他使着眼色。 叶炎龙一耸肩膀,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反而一脸无辜似的,往旁边的太师椅上走去。 既然他们自己就可以医治,那就让他们自己医吧!自己正好坐着歇会儿,无非也就是一点钱的事,大不了自己不赚了呗。 姓项的男子看到叶炎龙走向一边,一阵得意,暗自偷笑,“还好你小子够识相,不然的话,一会儿真要是较起劲来,把我的各种文凭都拿出来,岂不是得吓死你?” 这么想完,姓项的家伙又把目光转向一旁冰肌玉骨,只穿了一身睡衣,看起来有些光溜溜的阮玉儿,尤其是那一部分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更是让他直吞口水。 牧尘兰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姓项的家伙打得什么主意,瞪了他一眼,随后看向阮易明,哀求道:“阮叔叔,那边现成儿就有一个医生,干嘛非得用这个?” 阮易明摸了摸牧尘兰的脑袋,十分爱惜地道:“傻孩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项医生在海外留过学,医术高超,有他在,肯定比谁都好使。” 牧尘兰往椅子上一坐,叉着胳膊,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哼!我就不信,他的医术能有多高超!” 如果要是别人,敢这么跟阮易明说话,他早大耳刮子扇上去了,但是对于这个叫牧尘兰的小丫头,确实丝毫没有动手打人的样子。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牧家的关系,也是因为这小丫头跟自己闺女关系确实不错,属于闺中密友那个级别的,从小两个人又就在一起玩,阮易明自然对她也多有爱惜,甚至曾经想过,要收为义女。 只不过,因为这小丫头的性格太过泼辣,才不了了之了。 姓项的家伙收起色心,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对阮易明行了一礼,道:“伯父,那现在,我可以给小女看病了吧?” “嗯。”阮易明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如果你真的能把小女救过来,放心,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要能救回小女,哪怕把整个家族都给你,也什么不行的。” 阮易明这么一说,姓项的刚擦干净的口水就又流了出来,对于他来讲,什么势力、金钱一类的,都是扯淡,只有眼前这个小美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要是把这个小美人弄到手里,那真的就是此生无憾、死而足以了。 牧尘兰懒得去管他在想什么,伸出小腿,踹了他一脚丫子,骂道:“喂!想什么?还不赶紧看病?” “哦,哦。”姓项的家伙点了点头,赶紧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大堆的仪器。 叶炎龙轻轻扫了一眼,不禁笑了一声,没想到,这家伙别的不行,手里的这点仪器倒是挺金贵。 姓项的手里的仪器,全部都是从国外带回来最先进的,有很多,甚至是刚刚才被发明,还没来得及推广跟生产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如此之自信的原因。 从一堆仪器当中,挑出一个类似手电的东西,姓项的把这个“手电筒”的一头插在笔记本电脑上面,另一头,则放在阮玉儿的胳膊上,同时,还一脸得意地看着叶炎龙,得意洋洋地道:“这个,就是最近美国那边刚研究出来的,便携式身体探查器,可以通过电脑屏幕,看到病人身体里面各种各样的病变、癌变一类的东西。” 叶炎龙看了以后,只是轻轻一笑,这个东西,他当然知道,也肯定是见过,算不上什么特别稀奇的东西,但也的确不是寻常百姓家就能弄得起的。 看样子,这个姓项的家伙,也是有两下子的,只不过,他刚才说的癌变、病变,可就真心有点搞笑了。 阮玉儿哪里是病变,根本就是为人所害,而且,害人的用的还是蛊毒,至于他们这帮人,马上不相信,自己也没有办法,反正等到一会儿出事的时候,也就知道,自己说的究竟对不对了。 姓项的把电脑打开,用手指着屏幕,显摆着:“看,这就是阮玉儿小姐体内的肌肉、血管、以及各种组织。” 阮易明点了点头,并没有丝毫表示,这种事,他带着玉儿在各大医院已经做过不少次了,真正重要的,是之后的治疗过程,以及能否能为自己的女儿治病。 “嗯。”姓项的见阮易明丝毫不配合,不禁有些尴尬,搓了搓手,转过头去,开始专心为阮玉儿诊治。 虽然他对阮玉儿有点色心,但是也要等病治好了再说,否则的话,这位阮易明,绝对是不会轻饶了自己的。 阮易明跟牧尘兰在旁边等了半天,在看到项医生诊治完毕以后,赶紧围了过来,一脸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诊断出来是什么毛病?究竟有没有办法医治?” “嘶!”姓项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照片,摸着下巴,一阵琢磨,诺有所思地道:“从这个肌肉造影上来看,玉儿得的好像是一种寄生虫。” “寄生虫?”阮易明点了点头,有几个医院,确实是这么说的,同时,也说,实在是太多,且太麻烦,他们都不敢动手医治。 阮易明弓着身子,问他道:“那这种寄生虫,能治吗?” 姓项的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道:“当然能治!虽然我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虫子,但是,我手里有从美国带回来的,最好的杀虫剂,当然,是杀寄生虫的,对玉儿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哦?”阮易明轻哦了一声,仿佛也有些好奇,让他赶紧拿出来,一是救女儿,另一个,他也是想看看,这最厉害的杀虫剂究竟长什么样儿。 姓项的家伙一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举到阮易明的跟前,道:“看!就是这个!阿托品奈斯,马上美国那边最好的杀虫剂,毒性齐大,同时,对人又没有任何的副作用,一瓶下去,足以毒死上万只虫子。”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瓶盖打开,缓缓倒在了玉儿的胳膊上面,就在他得意洋洋,准备向阮易明请赏的时候,忽然,异变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