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海盗 传说中的序言 (没仔细看过简介的注意:这本不是武侠作品,也不是一男一女的浪漫故事,更不是一男多女,多女一男的yy情节。这也不是后宫文,穿越文。这是一个关于两个男的如何卖腐的故事,所以,不喜勿入。本书无H、无kiss,只有拥抱神马的,所以……不喜真的要慎入啊。) 文中将出现的各大势力以及定律: 定律一:信仰之力和自身信仰为两种不同的信仰,平民和教会高层的信仰如果被摧毁将受到不同的破坏。平民们可以自由的选择、改变信仰,但教会高层,比如神父、主教、圣主教等必须坚守自己的信仰,而且只能有一种信仰,不然将被视为背叛者。 (注:除了不死亡灵的信仰不受约束,其他均受约束。) 定律二:自然死去的人(即寿命自然而终)的人不可被强制复活,被封印了灵魂的除外。 定律三:由于主人公是处在一个循环的时空内,所以当主人公非自己意愿死去时他会重生到自己记忆最初的地方。而且当诅咒在主人公自愿死去时还没解除的话,主人公仍会重生,除非他有自己的后代。 各大势力—— 国王骑士军团:来自平原大地最骁勇善战的战士,他们守候了这片富饶的大地一年又一年,他们不受任何约束并且他们只听命于国王。骑士们用他们极为绅士的风度诠释着战场和人生的最高意义。 复活者协会:来自冥界与人界之间的夹层,他们依仗神秘而飘渺的身形以及惊天动地的法术自复活者协会出现开始就向教会扔出了宣战牌,虽然自此以后他们就完全不问世事,但在圣战之时他们创造的亡灵军队令任何视力都不容小觑,冥界守望者也向他们签订了友好的契约。 光明教廷:他们拥有广大的信仰,却并不满足只在人界的强大。他们大多拥有两种以上的信仰,但这可爱的习惯却并不能让他们得到圣地追随者的认可。但毫无疑问,他们为神做出了巨大的奉献。 冥界守望者:他们是活跃在荒凉大地最自由的人,他们用强壮的体魄捍卫了冥界之门不可摧毁的规则,也守卫了冥界边境和三途河两岸曼珠沙华开放的奇迹,任何来自外面的势力或者冥界的鬼魂都无法通过他们的防线。 圣地追随者:神最虔诚的信徒,他们坚持着自己的信仰,守候着圣十字的荣誉。光明教廷曾多次来到他们的隐居之地寻求保护,但毫无疑问,他们只对教廷玷污了神名而感到愤怒。 亡灵抵抗者:“我们不进天堂!我们不入地狱!”自从第一个亡灵率众打破了冥界之门,冲破了神道屏障开始,亡灵一脉便持续壮大,直到如今,它已经发展成教会最难清除的障碍。复活者协会似乎很乐意看到教会和亡灵抵抗者之间的无意义战斗。 众神信仰包括:水神、风神、光明之神、大地之神、火神、灵神、北欧众神、海神。 背景:这是中世纪教廷的一场审判大会,当“瘟疫传播者”即将被烧死时,来自第七日的圣十字口谕传令官把传播者救了下来。主教因此怀恨在心,他让曾经被自己救了一命的远海复活者去刺杀传播者,不料传播者已经感染黑死病,在复活者与口谕传令官的打斗中死去。随后,复活者离去,而传令官则试图复活传播者时发现传播者的灵魂已被主教禁锢在了一枚金币中并且把金币放入了一艘起航的货船仓库中。传令官在悲伤中用自己的生命激发对主教家族的诅咒——只有主教家族找回了金币并复活了传播者才有可能解除诅咒,他们在未找到前不会死亡,除非自愿。 而承载那枚金币的货船在海中遇上了海洞,船沉入了海底,金币也无从追起。来自主教家族的后人便开始了无止境的循环和死亡。 ----------------------------------------------------(本文描写的一切的一切,包括人名啊,地名啊~均属个人虚构,大部分无任何历史依据。另外,本文是一本文笔不好的魔幻小说。) 北欧海盗 第一章 跳动的金币 灾难,无处不在。我们生活中常常充斥着各种灾难:在烧水时无意间被热水烫到,在炸油时被滚烫的热油浇到,在高处时被天杀的平衡感以及讨厌的强风刮倒,甚至我们还能在家门口前看到一个杀人犯,但可笑的是我们从不知晓。 当然,人祸可以避免,但是天灾,也可以吗? 大西洋的海面平静得如镜子一般,航行在其上的一艘货船能清楚的看到他们的倒影。这艘船是从西班牙往北一直开的,他们几百年来都在海上漂泊,但船员们认为这很正常。 这其实不关他们的事,天知道他们在海上漂泊了多久,也许是十年,也许是百年,但船自从在罗斯基勒峡湾起航之后,他们在往北航行的过程中就从未看见过陆地。 然而就在今天,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再也看不见陆地了。 风在瞬间停止,海水也在瞬间停止涌动,整个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船长从船舱里走出来,看到这情景皱了皱眉然后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望远镜。 船体猛地一晃,船长脚下不稳晃了一下,望远镜掉在了船板上,这时船开始飞快的往前窜去,海水也随即变得飞快起来,就像前面有一个巨大的漩涡。 “斯分德!掌舵!你这该死的家伙!斯分德!”船长大声的喊着,他摇摇晃晃的走进货舱里,斯分德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猛地一转,船瞬间转了个九十度,船长一个不留神被狠狠地甩了出去,撞在了门上。 暗骂了一声该死的,船长再次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艰难的往一堆货物爬去,这时斯分德又是一个转向,船长再次撞在了门上。 那堆货物受不住连番的摇动终于倒了下来,一个金色的箱子正摔在船长的前面,船长面露喜色,把它打开了。 砰的一声巨响,船似乎转到了什么东西,水手们在外面大叫着“龙骨断了!龙骨断了!” 但船长没有仔细去听,他把箱子打开了,金色的光芒从里面溢出来,当光芒散去之后一箱干净的金币躺在里面,煞眼的是其中有一枚金币是黑色的。 但船长把那枚黑色的金币拿在了手中,然后用力的把箱子合上了,他艰难的站起来然后走出了货舱。 风越刮越大了,豆大的雨点也开始不停的落下,黑压压的天空中白色的闪电不断的闪动着。船长走上甲板推开了斯分德让他去一边固定绳子。 “降下主帆!”他大声的吼道,几秒后,最大的帆落了下来,船员们正要收起来时,那帆被狂风一吹又升了起来。 “把主帆绳砍掉!”船长见此又大吼了一声,那主帆开始像旗帜一样随风飘动着。 海水越流越快,船长紧张的盯着前方,他看到前面的海上出现了一个黑洞,他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愿去相信。 黑洞越来越大,所有的海水都朝黑洞里涌去,船长努力的转舵但斯分德爬过来抱住了他的腿,他的头在流血,他刚刚撞上了一个木桩。 “停下吧,船长。”斯分德用哽咽的声音说到,“我们终究无法逃脱。” “不!”船长大声的吼了一声,“只是一个海上的无底洞而已,我们可以逃脱的,可以的……” 说罢,船长又看了看那个黑洞一眼,心里生出了一丝无力感,他转过头看着自己那些所谓的水手——一群骷髅勇士,他从墓地里带出来的死灵。 “对不起了。”他低声的说到,黑色的烟雾慢慢的笼罩着他的身体,他踢开了斯分德,身体慢慢的开始消失。 “别丢下我!”斯分德大声的喊着,他猛地扑了过去但还是太迟了,船长的身体在那瞬间消失不见,斯分德扑上去的躯体被强风一吹刮上了半空。 那枚黑色的金币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原来斯分德偷了它。 砰的一声巨响,斯分德从空中掉了下来,他死去了,骨头全碎,红色的血液从他身体的各个伤口里流出。这时,船往前一倾,掉进了海洞里,那枚黑色的金币在空中带起一阵黑色的线条,翻滚着消失在了海洞的深处。 那个海洞在下一秒消失不见,狂风和乌云如来时一般消散,几秒后,整个海域仍然平静,海面如镜子一般倒映着蓝天中的白云,微风吹过,海面上荡起了一层涟漪。 ------------- (本书时间跨度将在公元800至公元1450年之间跨越) 北欧海盗 第二章 倒霉的流浪汉 在我们的生活中总是有不幸的事情发生,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当我们在路边遇到一个不幸的人时,我们会为他默默的祈祷,我们会给与他不知名的帮助,我们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但,有一件我们绝不会做的事情,就是为他流泪。 公元890年,距离当初那位英国第一位国王登基已经有几十年了,他到现在,是生是死,恐怕也只有英国本土才知道,而在斯堪的纳维亚,他们的信仰——奥丁神,永远不灭! “哦,看!又是那个人!那个肮脏的小偷!”一个村子里,走在街上的姑娘指着一个邋遢的人对着另一个姑娘说到。 “嗯?你干嘛对他这么上心?难道你喜欢他?”那位姑娘偷笑的说到,而另一个则脸红的看着她,不由得跺了跺脚。“瞎说什么呢?就他这种外地来的流浪小偷,恐怕就连猪圈最傻的猪看了他也会吐的。”“那么你就比最傻的猪还要傻!”说完,敏捷的跑开了,而另一位则站在原地似乎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她明白过来的时候那人早就跑没影了,不由得在原地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回过头看看那个流浪小偷,发现他也已经走到一边去了。 “嘿!停下!”她对着那邋遢的小偷流浪汉说到,那人好像没听见。 “嘿!我叫你停下!”但那人始终没理她,于是,这位姑娘急了,捡起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心安理得的拍了拍手。 “有事?”流浪汉慢慢的转过了头,仅仅两个字,就让这姑娘说不出话了。他走了过来。 “你好,美丽的姑娘,”他冷冷的说,“我有把你吓到了吗?” “没……没有……”姑娘呆滞般的摇了摇手,她似乎没办法接触他那冰冷的视线。“我不叫嘿,”他仍然冰冷的说到,“我叫海洛斯?埃特”但那可怜的姑娘依然仿佛呆若木鸡。海洛斯摇了摇头,走开了。 这是斯堪的纳维亚一个靠海的典型的传统的海盗村子,在这里,男人如果不战斗就无法得到女人的青睐,也是如此,海洛斯即使只是作为一个流浪汉也会被当成小偷来看待。当然,在海洛斯觉得受不了的时候,他就会说“瞧瞧可怜的***吧,我比他幸福多了。” 当天,红色的夕阳染红了今天最后一片云彩就走了,留下漆黑的夜晚和仿佛拒人千里的月亮孤独的游荡。不到10点,一艘龙头船在港口停靠了,海洛斯急忙躲进了一边茂密的树林里,他可不想被这群霸道的海盗们发现——第一次的时候,他就是缺少了这点发现,因而那天晚上他被绑到了桅杆上吹了一夜的风,第二天才得以脱身。 “哦,看!那是谁,我们的流浪汉先生!”一个水手忽然指着海洛斯躲藏的地方叫到并走了过去。 海洛斯却始终呆在原地没动,他知道这些海盗们只是在找乐子,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躲在哪里,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为了引自己出去罢了。 “嘿!回来!别闹了,那家伙胆子小的要命,才被我们玩了两次就不敢出来了,他不会在那的。”刚跳下船的船长连忙把他招呼回来,自己的水手有哪些本事他自己可比任何人都知道,就走过去的这人,编瞎话那是无人能及的。 “那我过去方便下总行了吧?”那水手仍然坚持着,船长见他这样,只好招了下手吩咐他快点回来,自己则跟其他人把抢来的东西从船上搬下来。 海洛斯觉得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因为那说要方便的水手正在往自己藏身的地方走过来,他想退,但是天上的月光把树林后面照得是无孔不入,恐怕动一下都会被发觉,不得已,他只好紧紧的靠着树干祈祷水手不会走到这棵树的后面来。 只见那水手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解着腰带一边慢慢的朝海洛斯藏身的方向走过去,正当海洛斯提心吊胆的时候,那水手在离海洛斯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便听到了欢快的水流声,这使的海洛斯长长的呼了口气。 “好了没啊?解个手也磨磨蹭蹭的。”船长开始催促了,那水手急忙把裤子一提,“来了!来了!” 咔——海洛斯踩到了一根枯树枝,那水手随即警惕的转过了头。 “怎么了?”船长带着责备的语气大声问道。 “这有人!船长!有人!”水手大声喊道,但始终没回过头去。海洛斯一听发觉不妙,马上转身逃跑,这下,那水手眼睛一亮,连忙追了上去。远处正在卸货的水手们和船长见到真有人,也立马追了上去。 海洛斯不时的变化着路线逃跑,一下直跑,猛然间转弯,本来不到十米的距离越拉越大,海洛斯此时已经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只要再拐一个弯,就可以把他们全甩掉了,他记得前面拐弯是一条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山崖的通道,到了那里面,他就真的安全了。 见到这情况,船长的脸色稍稍一变,随即望向了山顶,吩咐几个人往那边走了之后,船长一脸的兴奋显露了出来,开始慢慢的在水手后面散着步。这时海洛斯已经跑到那山道上,船长脸色再次一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冲了上去。 随着砰的一声和散开的火药味,海洛斯的脚一痛,倒在了地上,火药那刺鼻的味道和带温度的鲜血流淌了出来,随后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是的,不幸总是在我们身边充斥着我们的生活,为什么我们会给他们帮助、为他们祈祷而却不会为他们流泪呢? 因为可以导致不幸发生的,很可能,是我们自己。 北欧海盗 第三章 海盗的传统 自从人类会走路开始,他们就学会了猎取。 夺取一头野猪的生命,抢夺一个部落的占领权。猎杀一只高大魁梧的猎物,摧毁一座可能流传于世的建筑。 但你要相信,无论人类怎样猎取这些东西,最能够令他们感到振奋的,恰恰就是自己的血液。 …… “你不该把他打晕的,船长。” “哦?那我该怎么办,把他打死吗?” “我……我没有这意思,我只是……”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人是我打的,我知道该怎么办。” “是!” 明显的,这是一艘船的船舱。海洛斯正躺在船舱唯一舒服的床上,他的脚上已经缠上了一卷绷带,虽然昏迷着,但船长很确定他那一枪并不能让他的脚骨断裂。这时,海洛斯发出了一阵shenyin,眼睛同时也睁开了。 “我在哪?”海洛斯显然没注意到船长,他揉了揉眼睛,正准备下床时脚上传来的剧痛才使他清醒了很多,同时也注意到了在一旁看着手表的船长。 “你是?”海洛斯看着他的背影语气不带一丝温度的说着,船长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手表扔到了他前方的一个摆着一面镜子的桌上说到:“若原•森。” “海盗总领若原•森?”海洛斯疑惑的说到。 “看来你来这里的这段时间里并不是无所事事的像个真正的流浪汉。”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问一句,你的父亲叫什么?”若原•森走到床边,看上去像是要给海洛斯一个震慑性的眼神,但是没用,海洛斯根本没有察觉。 “他死了。”海洛斯若无其事的说。 “哦!我很抱歉。”若原•森说着,但海洛斯看不出他有什么抱歉的举动。“我对你父亲的去世感到抱歉,但问题是,我在三年前就知道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那么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既然知道了还在问,你这算挖苦吗?”海洛斯说着身体蹭到了床边,右脚十分完好的站在了船板上。 “我只是猜测而已。”森若原说着象征性的把手举了起来。“不过你要再走一步的话我不敢肯定你能不能走出这船舱。” “你的直觉不错。”海洛斯坐在了床上,他现在不敢乱动自己的左脚了。 “那么,他叫什么名字,或者说,你叫什么名字。” “海洛斯•埃特,我的名字。” “那么……”森若原拍了拍手,好像蛮紧张的样子。“你父亲,是叫***埃特吧?” “记忆力不错。”海洛斯不冷不热的丢了一句。 “海洛斯•埃特,你今年应该22了吧?”森若原丝毫不在乎他这个态度。 “是又怎样?”海洛斯态度依旧。 “你是一名海盗,怎么能说怎么样呢?”森若原有点发怒了,这在他这个年龄很常见。 “那么我该怎么样?” “金币。” “我没有,所以我并不是。” 但森若原随即把他的衣服撕开了,只见一枚暗黄色的金币正挂在他的胸前。“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种熟悉的感觉。”森若原慢慢的说着,完全不理会海洛斯惊讶的注视金币的目光。“可是我想不起来你到底是谁了,直到昨天,我为了弄明白这件事情特意把你弄到了船上我才知道你是谁。” “可我不知道。” “你的父亲、祖父、有活过30岁的吗?没有!而他们22岁的时候都会在胸口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金币不是吗?古铜色的、刻着流血的骷髅头的金币,有吗?” 森若原原以为他会很爽快的说出有这个字,出乎意料的,只见他听完后仍然波澜不惊的坐在那里。 “不知道。” “撒谎是对奥丁的不敬。” “那么我该怎么做呢?”海洛斯叹了口气说到,森若原听到他叹息的声音微微一震,随即平复了下来,看着海洛斯说:“你父亲叫我把这事告诉你,他本来不想让那金币出现在你的身上的,但是在他的努力之下怎么都无法把金币从他身上取下来的时候,你知道吗?他崩溃了,那金币就好像贴在了他的身上,他试图削掉一层皮,但是没用,那东西要命似的贴在他的身上。后来,有一位来自远海的复活者对他说了事情的原委,但你父亲,还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一个人就去世了。于是,你的父亲,他要我一定要找到远在英国的你,让你,去找到远海的复活者。” “我是不是海盗?”海洛斯听后问到,森若原身体再次微微一震,随即冷冷的说:“你自己想是,那就是。” 说罢,不等海洛斯再问问题,快速的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海洛斯看他的背影,却是如此的熟悉 船在海面上平静的行驶着,波澜起伏的蓝色海面上似乎也带着那么一种忧愁,森若原一个人坐在桅杆的高处眺望着远方,如果有人走进一看,便会发现这个44岁的海盗首领眼睛已经充满了泪水。 “如果这是一切,埃特,你执着的,又是正确的吗?”森若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旧纸条,那华丽而不失流畅的线条,似乎在一字一字的诉说着痛苦。 若原,我想我是看不了罗斯基勒峡湾了,如果我再留在你的船上只会给你增加负担,因此我自私的向奥丁神祈祷,我去了,和奥丁神做伴。当你登上罗斯基勒峡湾的沙滩时,请告诉我,虽然我已不在。 合上纸条,森若原颤抖的把纸条放回了口袋里,这是怎么回事呢?当时他应该继续朝罗斯基勒峡湾去的啊,让在天边的人知道,他到了峡湾,那里的风景很好,郁金香开得异常美丽,异常动人…… “船长,船长!”一个水手在下面喊道,森若原连忙擦了擦眼角滑过的泪痕,滑下了桅杆。 “什么事?”他变回了原来那个威严的船长的样子,没等水手回答,他便夺过了水手手中的望远镜。 首先出现在镜头里的是由两把刀和骷髅组成的一面旗,然后往下一看,只见一个同样拿着望远镜的人朝着这边看着,而后,两个人在望远镜中的视线相交,都露出了一个难以察觉的笑容。随后,两人默契的放下望远镜,转身。 “加快速度!迎接我们的敌人!为了我们的荣誉,让我们战斗吧!”森若原说着把别在腰间的刀一拔,水手们一个个斗志激昂的行动着,没过10分钟,原本相聚甚远的两艘船便挨在了一起,搭上踏板之后,原本斗志激昂的水手们就更加的疯狂了。这时,森若原和另一边的船长走上了踏板。 “如果你家那哭哭啼啼的母亲知道你在这拼命,她会怎么办呢?克里斯?”森若原略带嘲讽的看着利特•克里斯——另一边的船长,不紧不慢的走到他的身边。“她会不会爬到你的墓前对墓碑说‘哦,可怜的利利,你又受伤了’嗯?” 于是,森若原这边的水手们都笑了起来,原因就是看着克里斯那边阴沉着脸的样子。 “哦,森。那么你家不幸的姑娘们该怎么办呢?你跟那可怜的没有活30岁的男人应该还有一腿吧?嗯?同居过?亲吻过?哦,上帝,难道你们还来了次柏拉图式的爱情?这可真是惊天动地的,对吧?” “你他妈滚!” 森若原一脚踢了过去,克里斯没有防备的被踢了个正着,摔到了他们那群的水手当中。 “好吧,森。”克里斯整了整衣服,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刀。“那就让我们先来吧,也好让手下们看看,真正的王,应该是谁。” “随便你。” 随即,两人再次踏上了踏板,未等克里斯站稳,森若原一记横扫就飞了过去,但克里斯似乎早就料到森若原会有这么一招,脚尖轻点踏板,同时借势而上,刀往下破空一劈,却被森若原挡了下来,踏板立马发出不结实的声响。然后,森若原一个翻身,右手反手一刺,弯刀带起一道由下而上优美的弧线,而克里斯也因此完成了一个完美的翻转,落到了自己的船上,两人冷眼相望。 “看来,我得拿出复仇者之刃了,是吧?”克里斯邪邪的笑着说,森若原听后脸色一征,随即反应了过来。“只是复仇者之刃吗?你的实力难道已经要靠一件武器来维持?” “哦!不不不!”克里斯摇着手指头,看上去像是在炫耀自己手上的那十个指环。“你明白的,森,有时候,一把好的武器比得上十个势均力敌的人了。” “那就请你快点。”森若原不屑的说到,“如果你连取一件武器都要这么费劲的话。那么你这么多年的海盗生活难道都喂了狗了?” “哦!看,这不是来了吗?”克里斯往右边一指,果然,两个水手拿着一把由一条三米长的铁链、一个锋利的钩子和一把锋利的斧子组成的武器出来了,而在那斧子上刻着的,恰恰就是“复仇者之刃”五个大字。 “既然来了,那就别拖拖拉拉的,你已经坏了规矩了。”森若原满脸的不屑。 “哼,你这么想死,那么我就成全你好了。”语毕,那斧头已经带着呼啸的铁链划向了森若原,森若原两手一撑,使得那刀被斧子劈成了两半,随后在半空中接住滑落的刀尖,反手一挥,那刀尖就如破竹之势往克里斯飞去。 克里斯由于拖着长长的铁链,险险的避过飞来的刀尖,但手臂还是被气浪划开了一道口子,猛一迟钝,给了森若原近身的机会。 只见森若原并没有放弃这一大好时机,跳过踏板抓住克里斯就是一记过肩摔,然后再把他提起扔到了踏板上。克里斯并没有被打傻,在他被踏板弹起的那一刻便扔出了铁链另一端的钩子,正好缠住了森若原的右脚,然后一使劲,森若原便倒在了地上。 克里斯并没有给森若原喘息的机会,森若原的已经被劈成两半,刀尖已被掷出,而克里斯趁森若原掷出另外一半的时候再次一拉铁链,森若原那刀便偏离了几寸飞了出去,本来指着心脏的飞刀此时在克里斯的阻挠下飞向了他的喉咙。克里斯一件不妙,连忙向后倒去,而这却让森若原再次轻松的站了起来,窜到了他的身边。 砰——克里斯不轻的身体再次被过肩摔摔到在了船板上,刚一起来,却又撞上了森若原压倒性的扑来。此时,克里斯早已将复仇者之刃的另一半——斧头给忘了,等他记起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压得找不到北了。 森若原一次又一次的击打着,克里斯灵敏的身体不时的翻滚地躲过森若原的一次又一次的轰击。接着,克里斯在一次翻滚之后用力的扯了下铁链,森若原那健硕的身躯一下子没掌握好平衡摔到了船板上。克里斯趁机围着森若原转圈,等森若原站起来的时候已经被铁链绑得结结实实的了。 “这样,到底是谁赢了呢?”克里斯阴险的笑着,把森若原提到了自己的船板上,然后转过身来。 “你们的船长,若原•森已经败下阵来,你们当中如果还有勇士挑战,欢迎上来。如若没有,则请放下武器。” “我们绝不归顺!快把船长放了!你这只依靠武器生存的家伙,你没有任何资格获得海盗首领这个称号!” “对!没有!” “哦?”克里斯阴险的笑了笑,把森若原提了起来,“我该怎么办呢?船长先生?你的水手似乎不愿意归顺。” “好象是的。”森若原依然淡淡的说,“你不觉得,你这样提着我很累吗?” “那我该怎样呢?你就像泥鳅一样,我可不能让你跑了,不是吗?”说罢,克里斯又朝向了对面的水手们,“如果没有勇士战斗,也不肯归顺,那么,我将……” “你要的勇士,在这!”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水手的后面响起,克里斯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就见到了从人群中走出来的人。 “能报上姓名吗?”克里斯有点不屑。 “对你来说,将死之人,姓名有何意义?”海洛斯慢慢的说着,但在森若原看来,他这是在掩饰自己的脚伤,他现在开始后悔昨晚的行为了。 “哈哈哈,说的没错,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这勇士到底有什么厉害。” 海洛斯慢慢的踏上了踏板,克里斯从森若原的身上取下了复仇者之刃把他扔到了水手中间,同时轻蔑的一笑,“如果你有后悔的话,我是不会舍弃背叛者的。” “哦?但我讨厌背叛者,可我却希望你是那种人。”海洛斯仍然不带一丝语气的说到。克里斯趁机抛出大斧,企图缠住他,却没想海洛斯往前踏上一步,大斧从他的身边滑过,紧接着,他迅速的抓住那根颤动的铁链,大斧所运行的路线立马回旋过来,海洛斯弯下腰一撒手,大斧就原路返回砍向了克里斯。 克里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面对飞向自己的大斧他一时间突然没了主意,直到大斧飞过他的身边,颤抖的插在一边的船板上时他都没反应过来。 “你……你怎么?”克里斯有些不解的看着海洛斯,他看得出来是海洛斯扯了下铁链才使得大斧改变了方向的。 “你需要一个机会。”海洛斯轻笑而语,在看到克里斯不解的眼神时,“一个机会,”他重复道,“一个成为背叛者的机会。” 克里斯轻蔑而又自嘲的一笑,向海洛斯鞠了一躬便退了下去。“森,你这是在炫耀吗?”他对着森若原说到。而森若原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如果海洛斯有这个本事,那么,自己昨晚就不可能抓住他。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森。”克里斯出口提醒到,“你可以回去了。” “很高兴,我来你船上游览了一番。但决斗还是要继续的,对吧?”森若原说着走上了踏板,没有理会克里斯他们错愕的眼神,“这是海盗的传统,”他补充道,“很遗憾,你刚才遗忘了这件事,所以我回来了。决斗仍在继续,只不过,这位兄弟。”他指了指海洛斯,“这位兄弟并不是水手,所以他无需遵守传统。” “什么?”克里斯发火了,“你现在就在对我说我是一个大傻瓜吗?” “为什么不是呢?”森若原阴险的说到,接下来他就没理会别人了。“克里斯,我想你是个遵守规矩的人,对立的海盗部落一旦相遇会发生什么后果我想你十分清楚,如果你要发动战争的话我乐意奉陪,但我劝你还是遵守规矩比较好。” “你在污蔑我。”克里斯看着森若原的背影说到,他同时发现海洛斯已经到船舱里面去了。 “若原•森,是你不遵守规矩在先,就不要怪我了。兄弟们,准备开火!” 北欧海盗 第四章 最后的炮弹 森若原一听要开战的消息瞬间变得无比冷静,他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克里斯,嘴角慢慢的向上扬起。 两艘船整齐的排列着,炮口都露了出来,当森若原面带着笑意看着克里斯时,他的手动了。 “水手们!给我钩住他们的船!你们不需要指挥!”克里斯大声的叫到,森苦笑的摇了摇头,“开炮!——切尔雷斯,右转舵!” 这时发生了一幕可笑的事情,克里斯那边的人还在抛绳子时森这边已经在开炮了,这一下使得克里斯那边的人闷了脑袋,而炮弹已经打在了他们的船上了。 “森!根据传统……” 砰——又是几发炮弹过去,把克里斯的话给挡住了,森在这边有些得意的看着这一切,忽然大声喊道:“水手们!任意的战斗吧!我们不需要束缚!让那该死的传统见鬼去吧!我们是自由的!” “森若原!”克里斯咬牙切齿的说到,他的眼睛慢慢的红了。“水手们!”他大喊到,“开炮吧!对面的不是一群海盗,你们要像对待食物一样对待他们!开炮!” 砰的一声巨响拉开了海战的序幕,海水开始沸腾起来。 “开——炮——” 森若原和克里斯同时大声吼道,一颗颗带着灼热的气流和不灭的希望的炮弹砸向对面仿若坚固的船体,每打一次,那船似乎都在哀嚎,它们痛苦的翻转起来,直到在半空中,拥有相同轨迹的两颗炮弹…… 砰——! 冲天的火焰在两艘船的中间发迹,就像是苏丹的咒语一样,华丽而又具有毁灭性。 绳子连接在船的两端,水手们一个个荡过去,又飘过来。这是一个冷兵器纵横的时代,在刀上滴落的,是滚烫的鲜血。 “开——炮!” 两边的船长高呼战争的指令。 “左转舵!” “炮手准备!” “冲啊!杀向我们的敌人,奥丁神与我们同在!” “开——炮——” 船长们大声的喊着,水手们兴奋的执行着这些指令,当炮弹击打在他们身上时,他们只能感受到沸腾的血液。 海洛斯呆在摇晃的船舱里,他的左脚现在被半个小时前舒服的床压着动不了。船左右摇晃着,床也在左右摇晃着带动着他的左脚。随着床不时发出的吱呀声,他觉得教堂的风铃也不过如此。 “埃特,埃特!”森走了进来,但他看不见被床挤在角落的海洛斯。 砰——数颗炸弹再次炸向敌人,森焦急的走了出去。他没看见海洛斯,于是他跑去了仓库。 “埃特,埃特,海洛斯!”呼叫了数遍,当他确定海洛斯不在这的时候,他跪在了地上…… 若原,我想我是看不到罗斯基勒峡湾了…… 但我要让你的儿子看见,一定!。 当你登上罗斯基勒峡湾的时候,请告诉我,虽然我已不在…… 不!我不要告诉你!那里风景优美,我不要告诉你,你去了就不会离开了,就和当初一样,在路上,永远的留了下来…… 吱——嘎——桅杆被炮弹给打断了,这边的船一倾斜,射出的炮弹投在了对方的甲板上…… 他站了起来,把仇恨的目光投在了对面克里斯的身上。 埃特,如果我今天死了,请不要怪我——“水手们,接船!”于是这边的水手们扔出带钩子的绳索,钩住对方的船,对方也和这边一样。两艘船停止了开炮,慢慢的靠近着。 随着砰的一声轻响,两艘船合并在了一起,两方的水手们纷纷拔出自己别在腰间的刀,大喊着冲过去,滚烫的血液掉在船板,滑过刀刃,滚在冰凉的海面上。 横劈,那是声音的波浪。血液有在上面欢快的歌唱。 枪刺,那是勇敢的光芒。亡灵有在前方兴奋的叫喊。 森用力的挥舞着大刀往克里斯走去,他能感觉到周围阻拦的力量是多么弱小,多么可怜。克里斯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森,他的脑海闪过恐惧的念头,但一瞬间就又被他抛弃了。 “为什么要怕他呢?”克里斯问着自己,“他和我一样,只是一个人而已。” 于是,他也挥舞着大刀朝森走去,而当他的武器挡在森的武器上时,他发现,他的恐惧十分正确。 两把武器在半空中相遇,挡着断成两半,连带着它的主人——克里斯,一同掉在了甲板上。 森居然一次攻击就击碎了克里斯的刀连同克里斯劈成了两半! 克里斯的水手们见到这情况都平静了下来,他们都是有家庭的人,他们在很久以前或许是亡命之徒但现在不是!所以他们都放下了武器,用畏惧的眼光看着森。 森冷冷的瞥了一眼,随后便转过身,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一个不留。”他说,“身为海盗,就应该要想到会有今天这种日子。” 周围没有了任何声响,但是森能从中感受到绝望和仇恨,他加快了脚步,因为他认为一个近似瘸子的人是不可能离开床的,所以,他再次回到了船舱里。与此同时,船舱外也传来痛苦的呐喊声。 “这是不应该的,根据传统……!” “让你和你的传统见鬼去吧!” 滋——皮肉破绽的声音传来,甲板上,又有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被投进了大海,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就在这时,对方一个年老的水手偷偷的把船板揭了一块,跳下去不见了。 船舱里,森仍然每个房间每个房间的找着,他来到桌子旁,没有发现人影,接着又来到橱柜里,还是没有,他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哦,埃特,如果你有知道,请你原谅我。 他默默的祈祷着,一脸悲伤的走到了房间门口,他想出去,但是外面痛苦的喊叫声让他觉得难以迈步。 “哦,头!你看那个人,他在干嘛?”甲板上,一个水手指着甲板下面一个年迈的老头说到。那个被称之为“头”的水手过来了,见是个老头,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句,但他随即看到了那老头拿出了一个炮弹,把它装进炮筒里,再划亮了一根火柴。 “他要干什么?”“头”问到,但他随即看到了炮筒的方向正是自己的船长所在的船舱。 “停下!你这该死的老头,快停下!”他大声喊道。那个年老的水手微微的抬起了头,笑了笑,点燃了引线。 “船长!”水手们开始呼喊,那个老头在呼喊声中取出了一把尖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而那炮弹,也在年迈的水手倒下去的那一刻,冲出了炮筒,在两艘相连的船之间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北欧海盗 第五章 海葵和鲨鱼 船体剧烈的摇晃着,森若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努力的抓住旁边的柱子。更为糟糕的是那炮弹把堆放朗姆酒的仓库给烧到了。 “海洛斯,埃特丶海洛斯!”森绝望的喊道,他始终认为海洛斯应该在仓库里面待着,直到海洛斯被摇晃的船疼的醒了过来的时候,森终于改变了这一想法,因为他已经看到他了。 “哦,该死的!”森望着压在海洛斯脚上的船板,一时只见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此时的船随着再次砰的一声巨响,结实的船体开始变得散乱,松弛。 “……森?”海洛斯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但是森正在努力的把床板挪开,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但是随着床板的移动,森使他的脚再次剧烈的痛了一次。终于,森注意到了他,回过了头。 “哦,看我在做什么事。”森这样说着,但他没觉得有啥不对劲。“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海洛斯没有理他。 “你说话啊。”森大声喊着,使劲的把船板挪开了一公分。 “森,”海洛斯终于说话了,“森,你停下。”他说,“哦!你让我的脚越来越痛了,快停下!”于是森停了下来,但没过多久,又有一箱朗姆酒爆炸了,森也由于这个缘故而再次抬起了床板,海洛斯也觉得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他努力的让自己很痛、很痛的双脚挪出来,但看上去效果不太好。 “拿东西劈开吧。”他说。 “我的刀成两半了。”森头也不抬的说,但是海洛斯把手指到了一边。 “复仇者之刃,”他说着,脸上因为疼痛而除了一生冷汗。“在那边,我拿过来了。” “哦,是吗?”森说着,同时把视线移到了海洛斯手指的地方,“这可真棒,不过有可能把你伤到的。”他望着那锋利的斧头说到。 “我现在已经伤到了,只要你别把我的身体切下来就行。”海洛斯平缓的说到,但森并没有乐观起来,他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子边拿起复仇者之刃,又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看着前面薄薄的但又分量十足的床板,他显得有点畏惧。 “快点!”海洛斯大声喊着。 “你确定吗,如……” 砰!——又一箱朗姆酒爆炸了,这个时候,外面的水手开始急了,他们已经看到了木质船体的不稳定性。 咔嚓…… 复仇者之刃顺着弧线砍了下去,然而却奇迹般的没有把床板劈开,而是卡在了上面,任森若原怎么拿也拿不出来。 “你快走吧。”海洛斯平静的说到,但是在这极为喧闹的环境中森若原并没有听见,于是,他用力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快走!” “你说什么?”森若原皱着眉毛说到,但他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哦,不,不!”他说,“这样你会没命的。” “我不在乎。”海洛斯说出了这句让森畏惧的话,森顿了顿,随即低下了头,“别说傻话了。” “我没有!”海洛斯大声的嚷到,使劲的扯着森的衣袖不让他去拔那复仇者之刃。 “你是船长!”他大声的说,“你的水手们还在等你回家,他们都在外面叫你,喊你!而你却在这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死,去捉弄,你还能干些什么?你家里还有人等你!你快给我出去!” “什么?”森瞪大了眼睛看着海洛斯,仿佛不敢相信什么似的,他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一个不相干的人?!”他说,“是啊,一个不相干的人,可我就偏偏喜欢这样,什么狗娘养的不相干,你再嚷嚷一句话我现在就让你……” 砰——船舱外,一片冲天的火焰自仓库里面暴怒的冲向天空,水手们呆了,他们从没见过如此巨大的火焰。一道灼热的气浪袭来,把他们从惊讶中唤醒了。水手们回过神来,立刻把目光转到了船上,或者说,那已经不叫船了…… 仓库整个被炸开了,船上的甲板一块块的崩裂开来碎成漫天纷飞的木屑。火焰时而窜上半空,时而隐于暗处,桅杆在大火中只发出了吱呀一声就倒了下去砸在了船舱上面,水手们眼睁睁的看着那船在海中渐渐下沉。冰凉的海水夹杂着刺鼻的味道以及克里斯的水手的欢呼声,水手们恼了,他们回过头来,把刀挥向了那些正在企图逃亡及庆祝的人们。 开炮的老水手的尸体被拉了上来,当着甲板上二十多个水手的面给剁成了几段。随后,他们把还粘着肉屑和鲜血的屠刀走了过去,带着恶魔的恨意和奥丁神的狂怒的力量。 唰——一个身体倒下了,倒在另一个颤抖的身旁。 嗖——一把刺刀从软弱的身躯里面抽了出来,带着漫天的鲜血。 啊——那是嘶声的呼喊,直响云霄,随后便猛地安静下来…… “埃特,埃特!” 森在水下寻找这海洛斯的身影,他不可能知道海洛斯此时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了一块海底的礁石上面,他的脚上,床板仍然压在上面,在床板和他的脚连接的地方,是复仇者之刃那柄大斧锋利的斧刃。 森机灵的躲着下沉的破船,同时又寻找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抓住船上断掉的桅杆好使他沉到下面的海底去,但是水流动的速度毕竟太快了,没等靠近就已经被挡了出去。于是,他便靠着自己的力量一点点的往下沉去,浮力越发的强大起来,他也渐渐的力不从心了,终于,在他那模糊的视线中发现了躺在礁石上的海洛斯。 “哦,上帝!”他这样想到,在看到复仇者之刃切到了海洛斯的小腿上时他懊悔的乱蹬着脚,随即,他立刻把海洛斯小心翼翼的拖了起来准备漂浮上去。就在这时,一根像是水草的带子缠住了森的脚把他往后拉去。 森往后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颗海葵抓住了他的脚。 嗯…… 森闷闷的发出了很低沉的声响,他感到自己在这海下已经呆不了多长时间了。 咕噜——一连串水泡从他的嘴里窜了出来,森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同时用另一脚蹭着被海葵缠住的脚,试图拜托它的束缚。而就在此时,从他的左边忽然传来了水剧烈的波动,森急忙往那一看,发现一只鲨鱼正朝他们飞速的游过来,森见此情景,先是一顿,随后便反应过来,嘴角露出一丝令人不解的微笑。 “来吧,宝贝。”他在心里面呼喊着,同时努力的控制着身体不让海葵给拖下去。 轰——一阵震耳的声音响起,鲨鱼和森擦肩而过,带起了一片水泡。森趁着鲨鱼还没有回过头连忙一脚踢在了它的尾巴上,身体往前一倾,右手猛地抽出来抓住鲨鱼背上的尖鳍。 呼——鲨鱼飞快的转了一下身子,使得缠在森脚上的海葵触手断成了两截。森又一拳打在了鲨鱼的脑门上,紧接着,鲨鱼顿了顿,随即向海面游去。 是的,我们人类从学会走路开始就知道了杀戮。我们知道了如何掠夺,知道了如何胜利,当然也能知道如何失败。 而当我们结束掉一场杀戮之后,我们常常会问自己,为什么? 得到的答案千奇百怪,但最有说服力的一个就是——我们不是野牛。 北欧海盗 第六章 鲸鱼 忠诚,是体现一个人能不能成为朋友的标准。而当我们认为某个人足够忠诚时,我们就会怀疑他能否保守秘密。 当然在这里还没那么复杂,不过要相信的是,能对你忠诚的人,绝对不是你的朋友。 北欧的海下雨的时候很少,即使下雨也是短时间的下。在北欧的某座海盗横行的小岛上,一艘龙头船骄傲的立在港口,身上补修的痕迹代表着这船已经光荣的退休成了一艘货船了。岛上的村子里,那些平时喜欢宁静着听吟唱诗人唱歌的女人们此时却显得十分暴躁。 “什么?!”一个女人揪着她男人的耳朵大喊,“你说首领大人为了一个肮脏的老流浪汉牺牲了?!那么你还回来干什么呢?干脆也死了算了!”说着,女人狠狠的打了男人一巴掌,那男人捂着脸,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睁大了眼睛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另一边…… 啪——一声干脆利落的巴掌声,“你说什么?”那手的女主人揉了揉自己的手质问着自己的男人,然后居然无缘无故的哭了起来。“你这没用的东西,还回来干什么呢?船沉下去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呢?你们只知道杀杀杀的,当船沉了的时候你们只会在那里徒劳的呼救,却没有一个人行动过!你们还有什么用呢?像棵干巴巴的老树呆在那里你们不会跳下去救人吗?……哦!天啦!”女人站了起来,“甲板上还有敌人?哦,多么可贵的资源啊,居然被你们杀掉了!你们还有什么用啊?你说吧,你去不去找首领?” 说罢,女人用手指着自己的男人。只见那男人一手抓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捂着脸,似乎想不出该怎么办。几秒过后,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哭了起来,跑了出去,“天啦,我的男人怎么这么没用啊!”她大声说到,以至于邻居们都注意到了。“贾斯特!”她指着屋里大声喊道,“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和你离婚!” 男人迟疑了一会,“我……” 但女人已经哭着跑远了,男人只好追上去。当邻居们见到两人都消失在了村子尽头的时候,其他的女人们也终于醒悟了过来,跟了上去。 清澈、万里无云的天空下,如蓝宝石般的海洋慢慢的涌动着。几只海鸥偶尔的掠过海面抓起吐水的小鱼,然后又拉开翅膀滑翔而去。 噗——森拉着海洛斯的手浮出了水面,那只带他们上来的鲨鱼很快的消失在了浑浊的海水中。这时,海洛斯的脚上开始剧烈的出血,这把森给吓坏了,但他不敢把复仇者之刃给拔下来,或者说他需要到一个小岛上才行。 可那只鲨鱼不知道带他们游了多少公里,四周都是茫茫的海水,凡是视线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一个岛屿,甚至连块浮出水面的珊瑚礁都没有。 他又沉下水去,划开了自己的右手想引来一只鲨鱼,但是过了好几分钟还是没有鱼过来,他便放弃了这种事情,浮上来在海面上拖着海洛斯慢慢的游着。 不知道游了多久,森感觉海洛斯的身体已经在渐渐的发冷了,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将死去。但森不敢把复仇者之刃拔下来,他担心那样会让他再次大出血。 “咳……” 海洛斯沉闷的咳着,但是森没听见,他仍然慢慢的游着,觉得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因为他能感到自己的手脚正在慢慢的僵硬,恐怕不过半小时,他便要沉下去。 不行!他咬着牙想到,不行!不能死去,至少埃特不能死去! 他回过头,看着面色发白的海洛斯。这时,海洛斯又咳了一下,森急忙把他托在了手上。 “埃特,埃特。”他呼喊着,“埃特,埃特……” 海洛斯没有回应他,森接着又用手探了下他的鼻息,发现他的鼻息已经细若游丝。 “埃特!”他大声的喊着,海水随着他的摇晃而摇晃,一些水溅在了海洛斯那苍白的脸上,使他的脸变得更加苍白。 森开始急了,他不敢摇晃海洛斯便大声的呼喊着。终于,海洛斯微微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脚。 森明白了,他是叫自己把复仇者之刃拔出来,让刺痛来刺激他,使他清醒。森沉下水去,但看着海洛斯左脚小腿上的复仇者之刃那柄大斧他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森……森……”埃特扯了扯他的衣袖,森马上浮出了水面。 “什么?” “快点。” “不行,你的腿会断了!”森坚决的说到。埃特又沉闷的咳了一声,说到:“复仇者之刃并没有割到我的骨头里去,不会有事的。” “真的?”森不相信的看着他,埃特点了点头。“好吧,你忍着点。”森说着,又潜下水去。他左手拖着海洛斯的身体不至于让他沉下还去,右手抓着复仇者之刃的大斧斧柄。他知道,这种事情必须要快速的、迅捷的,这样才不会让海洛斯忍受更多的痛苦;他也知道,自己需要冷静。 作为一个海盗首领,他能轻松的做到这点。 于是,他的右手用了点力,随后便准备抽出来时,从海洛斯身上传来的颤抖让他慌了,手一抖,一股血水便流了出来,飘向远方。 “若原丶森!继续……” 海洛斯用他能使用的最大声音说到,森静了静,右手再次加大了力度。 不料,一股较大的浪打了过来,森的手难以抗拒的摇晃了一下,使得复仇者之刃向上划动了一下。 咔——森明白那是什么声音,他咬着牙,右手迅速的一抽。 “啊——” 海洛斯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而森此时呆呆的看着右手上的复仇者之刃。只见那大斧的斧刃上,一截白色的碎骨正牢牢的粘在上面。紧接着,一大股血水从海洛斯脚上的伤口出流出,让森回过了神来。 “埃特,你怎么样?”他浮出水面抓着海洛斯的脚问道。海洛斯苍白的微微一笑,摇了摇手,表示自己已经好多了。 “我真是该死!”森忽然大声的说到,“如果不是我那么冲动,你现在应该还在岛上生活,就像以前一样。” 海洛斯苦笑着望着他,正在想一些什么话来推翻他的这个理论,不过好像失败了。“哦,天啦,森!”他小声的说,“现在可不是追悼会的时间,对吧?”他看了看森,忽然,他兴奋了起来,“看!森,是头抹香鲸!” 北欧海盗 第七章 入海河口 “嗯?”森回过头去,只见平平的海面上凸出了一小块黑色如小坡般的地方,时不时的,从那物体的中间还喷出一道水柱。不是鲸鱼又会是什么? “哦!上帝啊!”森兴奋的说到,“一头抹香鲸!多么令人惊讶啊!在这个月份居然还会有抹香鲸!不过也好,我们有救了!” 森使劲的摇晃的海洛斯,他的脚在海下胡乱的蹬着,等到他差点沉下去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在水面而不是在陆地上。于是乎他停了下来,发现海洛斯更虚弱了。 “哦,瞧我在干什么事。”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急忙托着海洛斯往鲸鱼的后面绕去。鲸鱼随即配合的往下潜了潜,森便带着海洛斯游到了它的背上。 “海洛斯,海洛斯。”森拍了拍海洛斯的脸,“你怎么样?” 只见海洛斯面无血色的躺在鲸鱼的背上,一动不动。在他的左脚上一共有两个伤口。一个是是森那天晚上用枪打的,还有一个是被复仇者之刃给割进去的。在森从他的脚上拔出复仇者之刃时还带走了他小腿上的一截碎骨。 如果,如果没有……森呆呆的自言自语着,他的声音急促而慌乱。 “嘿,森”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说到,“看见了吗?那就是峡湾,罗斯基勒峡湾。” 这个声音?! 森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极快的闪过,他无法捉住,无法抓住。 如果我就去了,请你不要叫醒我哦…… 埃特,是你吗?埃特……森抓着自己的脑袋,忽然间,他抬起了头,看着海洛斯。 我明白了,埃特。他说着,仿佛在自言自语。他不是你,我错了。他的名字……是海洛斯丶埃特。 说完,他松了一口气,脸上浮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海水如宽阔的湖面一样涌动着,时而温柔,时而狂暴。在这北欧的海面,是否也曾有过杨柳白堤,青色绿荫? 一眼望去,深蓝的海面上不时划过洁白的身影,天空上,偶尔出现几只迷路的信天翁孤独的飞过天际,渐行渐远。 死亡只是穿越世界,如朋友远渡重洋…… 也许,死亡真的就像郁金香一样。即使在地狱,也有曼珠沙华的绽放。 同样孤独的鲸鱼不知疲倦的在海面慢慢的游动着。随着中午的来临,渐热的空气使森变得焦急起来,他不时的四处张望着,又停下来看着海洛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显然,海洛斯的伤口已经开始恶化了。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难道是个小岛? 森使劲压制着自己的兴奋,当看到那黑点越来越大的时候,他激动的跳了起来,游动的鲸鱼也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惊喜,加快了游动的速度。 半小时后,森已经能清楚的看到小岛的全貌。这个岛拥有一片茂密的森林,中间是一座不太高的山峰,甚至能看见山峰这边笔直的峭壁。 “森?我们这是在哪?”一个声音从森的旁边传来。不过森没听见。“森?”海洛斯又叫了一句。 “哦……哦?!什么?”森没回过神来,“埃特,你醒了?” “我们在哪?”海洛斯重复了一遍。“不知道啊。”森回道,“这鲸鱼游了很久,但看起来好像不妙……小心!” 就在这时,那鲸鱼忽然猛烈的摇晃了起来,像是搁浅了。森脚下一个不稳,掉进了海里。 “海洛斯!”森浮出水面大声喊道,他看见海洛斯正艰难的抓住鲸鱼的背部,而鲸鱼又抖动了一下,他险些被甩了下去。 “森!“他忽然指着森大喊。“是河口,小心!” 河口,就是指入海河口,在这一片流域内,往往水流汹涌,暗潮不断。眼下只见鲸鱼不停的抖动着,带动的水流波动一股股不停的打着森的身体。终于,森的身体猛地旋转了一下,随即沉下了海里。 海洛斯眼见森被河口卷进了海里,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这时,鲸鱼再次抖动了一下,海洛斯来不及抓住它的后背,居然被鲸鱼甩到了沙滩上。 海中,森不断的游着,漩涡一个接一个的滑过他的身体。 如果我去了,请不要叫醒我哦…… 不会,我会叫醒你,你还没有看见罗斯基勒,还没有闻到郁金香的芬芳。 我会想念你,即使我已不在…… 但是我不会想你,因为你不会不在,永远不会…… 森无力的伸着双手,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也抓不住…… 要死了吗?他问自己。 ……不!……海洛斯! 远海的复活者,为何你要离去?既然告知了一切,为何又要消失?海洛斯丶埃特,你还记得你父亲吗?他笑得多么开心,多么灿烂,好像初夏的太阳。 那双手瞬间又有了力气,森在海底猛地转了一个身,以极快的速度游过了河口。 是的,在告诉一切之前,他不能死去。 浮出水面,他正好看到了海洛斯平静而慌乱的双眼,而远处的鲸鱼,已经停止了抖动。 的确,忠诚的人不会是你的朋友,而你的朋友也不会对你忠诚。因为朋友会帮你想到一切不好的事情,从而避免。他会无目的的关心你的死活,喜怒哀乐。而一个忠诚的人,他会对你忠诚的原因其实十分简单——你压迫了他或者,他觉得亏欠了你。 北欧海盗 第八章 裂隙 “水性不错。”海洛斯随即不带表情的扔了一句话过去,焦急的眼神瞬间凝结成一座坚硬的冰山。 “哦,谢谢。”森显然没有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不就是个河口吗。”他说,“虽然凶险,但我还是出来了。” “是啊,为了什么出来呢?”海洛斯漫不经心的说。 “一切,所有的一切!”森大声说道,“你的伤怎样?” “死不了。” 接下来,森再也没有尝试和海洛斯说一句话。他有些发怒了,但他不能表现出来,永远不能。于是,两个人都坐在沙滩上,都没有说话。太阳在西边的天空中红的好像血一样,海水渐渐的漫上海滩,远处的鲸鱼再次抖动了一下,消失在了浅浅的海水中。 猛然间,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起风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大。太阳斜斜的从西边照射过来把小岛染成红色。 “这是……”海洛斯一脸愕然的说到。 “奥丁神……又在发怒了。”森脸上露出一阵苦笑,随即他和海洛斯都注意到了南边的海域,一团高大的气体猛烈的翻转、旋转宛如一股海龙卷一样,是那样的巨大、暴躁。 “狂暴者奥丁,这……这……”森激动而颤抖的说到,引得海洛斯不得不向他看了一眼。“究竟是什么?”他问。 “这是惩戒!”森说,“血日的光辉,吟唱古老的宣言。曾经的海神,卷起爆裂的攻击。永生的奥丁,以黄昏为名,惩戒背叛!这也是……诸神黄昏的另一个旁支的解释。” “海神……?”海洛斯仍然有些疑惑,“那么?奥丁……” “在那!”森指着北边一团五彩的极光大声说到,海洛斯一看,便明白了,伟大的奥丁神,正在召唤勇士的灵魂。 两个神体,一南一北不断的靠近着。森大感不妙,急忙扶起海洛斯往树林里跑去。随着海龙卷和极光团越来越靠近,所形成的斥力与吸力形成一道道强烈的风刃,不时的划过海面,溅起一阵阵灿烂的水花。 不过,森此时无疑的高兴的,不为别的,自从他扶起海洛斯的那一刻他就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因为海洛斯总算没有排斥他了。 “那有个山洞!”海洛斯忽然指着森的左边喊道。森一看,果然发现在山壁下的杂草间有一个三米多高的山洞,他迟疑了一下,便马上走了过去。 砰——刚一进山洞,一道闪电便击在了洞外,耀眼的白光像是在警告外面已经危险重重。 “你没事吧?”森问道,他刚才一不小心把海洛斯给绊倒了。 “没事,没关系。”海洛斯依旧是那样的漫不经心,黑色的空间里森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们继续往里面走着,因为他们始终觉得洞口处不太安全。 轰——一阵剧烈的强风忽然灌进了洞口,或多或少的,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们都被吹走了几米左右,耳朵则只剩下轰鸣声,令他们大口的张着嘴巴。 许久,这阵强风才过去。就在他们认为危险已经过去时,忽然听见由洞口处连续迅速的发出击打的声音,越来越近。 “快走!”海洛斯发出一声大吼,右手重重的一推,把离自己不远的森给推到了两米之外。身后不远处,一条巨大的裂缝飞快的蔓延,不由多想,已经延伸到的海洛斯的身下。 “不!”森若原的身体猛然将弹出,扑过去抓住了海洛斯下坠的身体。而他自己则在完全没有附着物的情况下,也重重的往渐渐扩大的裂缝中坠了进去。 北欧海盗 第九章 失落的灵魂 啪——嗒——嗒——咚——黑暗中,一阵阵有节奏的音律慢慢的流动着,依稀能听清楚是水滴滴在岩石上发出的声音。黑色的空间里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空气,还是那么平静。忽然,空气猛地流动了一下,卷了起来——“森?”海洛斯小声而清楚的喊着,他睁开了眼睛,发现四周一片漆黑。 “森?”他扶着一块石头站了起来,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好了,试着走了几步,一点没问题。 四周还是一片寂静的黑,水滴岩石的声音仍在持续不断的响着。埃特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呆了一会,感觉自己头有点晕,便想扶着刚刚那块石头,可当他把手伸过去时,发现那石头已经不在那了。 咚——一声沉闷的巨音响起,海洛斯回过头去却扭到了脖子,颈部一发热,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这时,一颗,一颗的蓝色斑点突然出现在了黑色的虚空中,渐渐的,不着痕迹的越来越多,但却不散发亮光,就像蓝色的空气,寂静,然后旋转……(这种效果是可以体现出来的。读者们可以把手握成拳,然后闭上眼睛用适当的力度压上拳头凸出的部分就能够发现这种效果。) 瞬间,巨大的空间里已经集结了无数的蓝色光点,它们缓慢的旋转着,然后又突然间一个个坠落下来。随后埃特就觉得自己仿佛也成了蓝色光点的一部分,他仿佛也在坠落着,脚下,仿若无物。 埃特?! 是森吗?海洛斯平静的想着,他觉得自己就快死了,他的头开始疼了起来,就像有人在扯他全部的头发,紧接着,砰的一声,他的脑袋似乎裂开了。 四周传来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欢快的鸟儿不断的演奏着轻快的小曲。海洛斯睁开眼睛,刚才的头疼仍然历历在目,他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四周都是那么的欢快,那么绿,那么鲜艳,极目望去,一条长长的小路直直的走向远方。他的身体开始自己运转,不由自主的走上那条小路,而他自己却觉得理所当然。 走了不远,前方出现了一片森林,仍然是一片悦眼的绿色,却形成了两道不同的风景。 小路横穿而过,把森林一分为二,一边的森林,树木稀松,阳光灿烂,田野里丰收在望,柔和悦耳的歌声四方回荡;另一边则茂密无比,越深处绿得越黑,好似将行人引入无底深渊,从林间流出来的是毒液而不是小溪,蛇蟒到处蠕动,吐着舌箭。 埃特停了下来,他可以跟着小路继续走,因为路并没有分叉,他也可以选择其中一片森林走下去,甚至停留。 “我不会走的,”他说,“我会返回,我并不属于这里。” 说完,他的胸口突然热了起来,渐渐的把他的衣服烧了一个圆形的洞。埃特看了看,发现是那枚金色闪着红光的金币又出现在了他的身上。金币闪闪发光,一条细细的血线慢慢的在上面延伸,弯曲。埃特把它取了下来,发现它的背面有字。 科莱尔丶埃特,787年9月回归奥丁神殿。罗莱尔丶埃特,809年10月灵魂获得永生。古斯特丶迪尔丶埃特,831年11月肉体灵魂不灭。克罗尔丶埃特,853年12月曼珠沙华为他开放。劳斯特丶沃德丶埃特,888年1月白骨裸露于躯壳之外。 这些人名海洛斯都认识,这是他的祖先,他的家谱上记载着一切。海洛斯翻过金币,只见一条细细的血线在金币模糊的地方打了一个很小的叉,好像还有一行小字,海洛斯急忙把金币凑到眼前,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出来:L.O.S.T.W.O.R.L.D(迷失的世界) “迷失的世界?”海洛斯有些疑惑,而就在这时,一阵风忽然吹过。海洛斯急忙抬起头来,只见森林的树叶一片接着一片的掉落,树木在顷刻只见枯萎,而掉落的树叶则缓缓的飘动起来,在空中缓慢的飞舞着。大地开始晃动,海洛斯发现周围已经不在绿得刺眼了,这里就好像一片荒芜,太阳柔和的光线此时炎热的灼烧着大地,使其龟裂开来,黄色的土壤开始扬起灰尘,地面的震动一次比一次剧烈。海洛斯沿着小路开始往前跑,他明白,自己要到这个世界毁灭之前出去。 天空开始降下火球,炽热的火球在碰到团在一起的灰尘时又猛地炸开,无数细小的火团开始从天空飘落下来,海洛斯奔跑着,他手中的金币越来越热而他却没有丝毫的感觉。他开始出汗,那条路似乎漫无尽头。那太阳忽然冒出了巨大的明火,随即便缓慢的坠了下来。这一切埃特都不曾发觉,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直到,他看到了小路在远方停住,而在小路停掉的地方,有一块发光的屏幕。 快跑!这是他唯一要做到的事情,天空开始越发的热了,他的脚步也越来越慢,甚至,他现在能清楚的感受到手中的金币散发出来的不亚于太阳的热量。 砰——身后巨大的响声轰然而至,海洛斯抬头一看,只见冒火的太阳已经离地面越来越近。他喘着气,于是,他跑不动了,因为喘气,他没在动了。 “起来!”一个声音在他的耳朵边响起,他抬头一看,只见周围有五个身躯透明的人围在了他的旁边。“你要起来,孩子。”一个带着圆礼帽的人说,“不然埃特一家就没救了。” 但海洛斯有些不解,终于,“爷爷?”他喊了出来,只见对方微笑的点了点头。“你要快点!”在他另一边的一个人说。海洛斯记得这声音,这声音曾经教导了他18年。这人就是他的父亲,劳斯特丶埃特。 “孩子,起来。”那五个人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说到,“你要穿过那屏障才能回去,但你的时间不够,不过不用担心,我们会为你争取一点时间,你要做的,就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跑,去取得生存!” “我明白了,你们和我一起吗?”海洛斯问到。 “你在哪,我们就在哪。”五个人同时说。 于是,海洛斯继续往前跑着,他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他的祖先们都在微笑的看着他,他感到无比欣慰,他们是在一起的,不是暂时。 砰——又是一声爆响,“来不及了,”劳斯特说,“埃特,你记住,用全力跑,不要回头。” “你们……” “记住!”劳斯特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还有,帮我把这个,”他拿出一把短剑,“交给若原,我知道你恨他,但你要交给他,行吗?” “我没恨过他。”海洛斯说到,接过了那把短剑。 “海洛斯,马上!”他的爷爷大声吼道,只见他们五个人面带微笑的撑起了光屏。海洛斯拼命的跑着,他不在去想那道光屏会有多么坚固,他不知道在自己的身后,五个善良的灵魂所形成的光屏正在祝福着他,一道裂缝,一个消亡,直到…… 砰——光屏消失了,爆炸产生的剧烈冲击直接把海洛斯送进了小路尽头的屏障里面,或许,那是他的祖先们最后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