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我穿越了 犀利王妃(猫玩鱼泡泡) 我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一屋子的人都围着我哭个不停,“咳咳”,我咳了两声,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立马跑了过来:“公主醒啦,公主醒啦,快去禀告皇后娘娘。” 我扫视了屋子一周,金碧辉煌的房间,就是装饰有些奇怪,很古老的家具,看起来像古董,还有这些人的打扮怎么像的拍电视剧的。那女孩子走了过来:“公主,你醒了,头还痛吗?” 公主,她叫我公主,这是什么一回事啊,我满脸疑惑的看着她。 “公主,你怎么啦?”她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公主,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玉儿啊。” “皇上驾到。” 耳听得一个很尖尖的声音喊了一句,随之进来一行人左右排开,正中间走来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黑色的衣服上面还绣着龙,头上戴的是前后垂落的白玉珠帽,就好像那句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后面跟着个女人,穿着很华丽,那女人见我醒来,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吓死母后了,你没事就好了。” 刚刚那个自称是玉儿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奴婢参见皇上,见过皇后娘娘,公主她好像失忆了,自从醒过来就一直这样子,什么话都不说,娘娘,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还不快去请太医。”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开口了。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说完那个叫玉儿的女孩子就出去了。 “芸儿,母后知道你不愿去,母后也舍不得你啊,可是朝廷的事也不是我们女人能左右的,我们也只能成为朝廷的牺牲品,但你的牺牲可以换来边境的安宁也值得了,母后也没有白生养你一场,等你嫁过去了,一定不要太倔强了,好好活着,就当是为了母后,一定要好好活着。”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抹眼泪。 那个皇上也对我说了许多话,大概也是一些什么对不起我之类的,太医也来把了脉,说脑袋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好好休息就没有事的,我都听得云里雾里的,等他们一行人都走后,我把那个叫玉儿的叫了过来:“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回事吗?” 玉儿走过来就跪在床边:“公主如果不想去和亲就由奴婢来代劳吧,虽然奴婢身份卑微,但是奴婢愿意为了公主做任何事情,公主一直待奴婢像姐妹一般,奴婢实在不愿看到公主为此轻生。” 从玉儿口中我知道如今的年代是汉朝,我是汉景帝的女儿永平公主,匈奴攻打边境,皇上被迫无奈安排我去和亲,我因不愿和亲便自杀了。 我努力地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我不是和几个同学代表我们学校武术队在北京参加省运会吗?好像在打对练的时候对方的枪头掉了下来直逼我而来,后来的就不大记得了,难道说是枪头砸中了我而使?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不想嫁到野蛮的匈奴那里,我不能成为政治的牺牲品,我得想办法逃走,我要出去看看地形,找到进出皇宫的大门。我将宫女太监们都支走了,偷偷摸摸的出了我住的宫门,我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匾,匾上有三个字,我不知道怎么读,是读宫平永还是读永平宫呢?我想起来了,我不是永平公主么,应该是读永平宫了。 “参见公主。”背后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回头一看,是路过的宫女。对呀,我是公主,在皇宫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我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这个皇宫可够大的,门还真多,出了这个门就进了那个门,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刚走到一个门边,门上匾写着“未央宫”,我好像记得这是汉朝皇帝住的地方吧,都怪我,当初没有好好学习历史,对这些实力都一无所知啊,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去睡一觉吧。 “皇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他是谁啊,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皇姐,我是彻儿啊,你不认识我了吗?”这个叫我皇姐的人十几岁的样子,长得一表人才。 “你叫什么彻?”我开口问他。 “皇姐,你怎么啦,我是刘彻啊。” 我的个天,刘彻,汉武帝刘彻?那么响当当的名字,我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呢? “刘、刘彻,是吧,你叫我皇姐?”我都有些惶恐了。 “皇姐,我正准备过去看你的,你没事了吧?”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关心我,他把我带进未央宫,命人上了茶。 “皇姐,你还在为和亲的事担心吗?”他低头沉思了一下,“皇姐,要不你走吧,出了皇宫,天南地北,海阔天空,我真的不愿看到我们亲姐弟如此分别,不知道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我端着茶看着他:“你也不赞成和亲,对不对?那你去和汉景帝说……” 他睁一双吃惊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讲话,既然穿越过来了,我的一言一行就要符合这个身份,“我的意思是你去和父皇说说情,不要让我去和亲好不好?” 他很无奈地摇了摇头,“皇姐,你也知道我现在只是太子,在朝廷上也没有多大的分量,况且边境现在告急,我军已经损兵折将了很多人,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我只有劝皇姐你快逃出宫去,剩下的就交给我来顶着吧。” “你也支持我逃出去?”天呀,这个弟弟真是太好了,没有想到穿到这么朝代会遇到这么好的弟弟。我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会帮我逃出去的对不对?”我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 “好呀,原来你躲在这里商量怎么送公主出宫,公主走了谁去和亲啊,匈奴打到长安来了怎么办?不行,我得告诉皇上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女的,听到我们说话后,就要去找皇上。 “阿娇姐,你别去。”刘彻走过去一把拦住那个叫阿娇的,难道她就是金屋藏娇的陈阿娇? “你糊涂啊,你把公主送走了就没有人去和亲了,战争就会愈演愈烈。”陈阿娇说道。 “她是我亲姐姐,我不想看到她一生就这么完了。” “她是去和亲,是嫁过去做单于的妻子的,又不是让她去死。” “一个女孩子嫁那么远,又没有亲人在身边,不知道要吃多少苦,这比让她去死还痛苦。” “那也不能是你送走她,这让皇上知道了,你的皇位就不保了,那些个大臣还不趁机会弹劾与你,你以后怎么做皇帝啊。” “做皇帝就那么重要吗,为了做皇帝就要将所有的痛苦让一个女人来承担吗?这大汉的江山从来就不是靠女人来换来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也不懂你们这些事,反正你不许这么做,你将来是要做皇帝的。”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阿娇说得对,你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不要为来了我而耽误了大好将来,我是去和亲的,又不是回不来了,姐姐等你坐了皇位再将这些耻辱翻倍的讨回来。”我上前劝说他们,我不能让我这个可爱的弟弟背上千古骂名,我再找机会自己逃走就走是了,不能连累他,我回到永平宫,再想办法。 玉儿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公主,不好了公主。” “我怎么不好了,我不好好的在这儿吗?”我边思考着怎么跑出去边回答着。 “公主,边疆告急啊。”玉儿急匆匆地说。 我才懒得理这些个国家大事:“边疆不是一直都在告急吗?” “这次好像特别严重,皇上决定就在这一两天把你嫁过去。”玉儿说道。 “什么,就这一两天。”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跑出去呢,怎么会这么快呢,怎么办怎么办,我得想个办法啊。 “皇上驾到。”随着喊声,一群人早已到了我的永平宫。 “参见父皇。”我俯下身躯作揖。 “永平公主免礼。”皇上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不舍,“永平,父皇知道对不起你,不该将国家的和平压在你的身上,但你毕竟是皇亲国戚,是朕的公主,国家的安危你也应该忧心,朕将你嫁过去,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朕的初衷,不要让你的牺牲枉费。”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我是永平公主是不是该说一些安慰皇上的话呢,是不是就心甘情愿的嫁过去呢?可是我不是永平的公主啊,我不应该是这场和亲的主角,不该这么背井离乡的远嫁他乡,可是这副模样,这副身子,我还能这么办呢? 皇上走了,可是我更难得离开了,他为了防止意外,加派了更多的兵力看着我,还有一群宫女寸步不离,他已经决定后天就将我送往匈奴。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难道这是我的宿命吗?为什么逃不掉这个皇宫,他们都在忙忙碌碌的收拾着,也许我走了之后这个永平宫该荒废了吧,或者别的公主,娘娘的会搬过来。 皇后娘娘在为我梳头,她摸着我的头,眼睛中含满了眼泪:“芸儿,你要好好的活着,娘欠你的下辈子再还给你吧,娘替汉朝疆土上的百姓谢谢你,也替你父皇和众大臣谢谢你。” 我抓着她的手:“母后,孩儿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为孩儿担心了,我会好好活着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她们给我穿上嫁衣,盖上盖头,送我出塞。气势很宏大,皇上皇后,文武百官都来了,我坐在马车上,心情很平静,如果真的逃不掉,那就勇敢的接受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我应付不了。 快到边境的时候,刘彻骑马追了过来。 “彻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吧,这儿很危险的。”我劝着他离开。 “皇姐,你以后万事要小心啊。” “我知道,以后就由你来照顾父皇母后了。”我流着泪说。 “皇姐,给我十年的时间,你等我十年,我一定要灭掉匈奴,将你接回来。”刘彻在马上说道。 “皇姐相信你,等你做了皇帝,这些匈奴都不在话下,你一定是一位维护疆土的好皇帝,皇姐等着你,等你来接我。”我知道他有满腔的热血,他一定会实现他的诺言的,我十分不舍的与他告别,泪水早就模糊了我的双眼,他在我的视线中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了。 这里的房屋很稀少,大部分都是帐篷,我被直接送到单于的房间,他们都在笙歌跳舞,于这个陌生的环境,我心中充满了恐惧,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我双手不停的摩擦着,门咔嚓一声被推开了,我的心一阵紧张。 “公主,是我。” 我将盖头拿开一看,是玉儿,她是陪嫁到这里来的:“玉儿,你怎么进来了?” “公主,你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拿了些点心给你吃。”玉儿将托盘放下。 “我哪有心情吃东西啊。”我将盖头继续盖上。 玉儿走过来将我的盖头拿开,“公主,再怎么吃不下也要勉强自己吃点,饿坏了身体就不好了。”玉儿将食物拿到我面前,她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我就很随意的吃了点东西。 正文 第二章  无奈的和亲 我睁开眼睛,好陌生的房间啊,头还有点晕晕的,我不是应该在单于的房间里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啊,昨天吃完东西之后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我起身打开房门出来,太阳照在我的脸上,我看了看外面,很宽阔的院子,很像宫殿,但又没有汉宫里那么华丽,我看了看他们的打扮,与汉服完全不一样,一个有点年纪大的女人走了过来:“你休息够了,就去干活吧。” 什么?干活,为什么要让我干活,难道我嫁过来是做奴做婢,做牛做马的吗?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子呢。好歹我也是汉朝的公主啊,我不要求你们服侍我,但起码也不能去服侍别人呐。 “愣着干什么,大阏氏该起床了,还不跟我一起过去侍候着。”说着就带了很多女孩走了,我看了看我身上的服饰,跟她们都一样的,没有什么差别,我成了婢女啦。她口中的大阏氏是什么人啊,我回过神来,她们都走远了,我赶忙跟了上去。 她们把我带到了单于的门外,那个带头的女人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进来。” 这声音好熟悉啊,在哪里听过了,我跟她们一起进了去,她们全都跪倒在地拜见阏氏,我看到她们口中的阏氏时,我惊呆了,“玉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放肆,见到阏氏还不行拜见礼。”我被那个带头的女人拉到了地上。 “拉沙贝尼达参见阏氏,阏氏,奴来稳定杆的婢女统管,阏氏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带头的那女的说道。 “我知道了,以后在这个稳定杆宫中还需要拉沙贝尼达你躲多关照。”说着玉儿将自己手上的手镯摘下来戴在拉沙贝尼达的手上:“你们先下去吧,有吩咐我会在叫你们的,留下她伺候我就行了。”说着指了指我。 沙拉贝尼达走过来,给我使了使眼色便出去了。 “若灵玉,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是阏氏?”我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说。 “公主。”若灵玉见那些匈奴人都走后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公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我只是想你要是有机会就逃回去吧,我不愿看到你留在这些蛮夷身边,你不能做阏氏,我不能让他们毁了你。” 什么,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吗?我要不要相信她呢,我很纠结,很矛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公主,你暂时呆在我身边,我会找个机会将你送回大汉去的。”玉儿跪着爬过来:“公主,以后你就不能叫刘芸了,以后我才是大汉永平公主刘芸,你是陪嫁的丫环若灵玉。” 不管怎么说,她是我陪嫁的丫环,在这里我没有可以依赖的人,暂且相信她吧,只要不让我嫁给那个什么单于的就行了,做不做阏氏对于我来说很无所谓的。 “阏氏,单于请你准备一下,等下去赛马场。”一奴婢进来禀告。 “去赛马场干什么吗?”玉儿有些恍惚。 “回阏氏,我们这边有个习俗,每逢有重大节日或喜事,我们都要举行一次大型赛马活动,我们是马背上的国家,是很重视马技术的,今天的这场赛马是特意为阏氏准备的。”那婢女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待她下去后,玉儿说道:“公主,你也去准备准备吧,我们去看看。” “我?可是我不会骑马呀!” “你怎么不会骑马呢,你小时候,皇上得了一匹血汗宝马,你一直吵着要,皇上便送给你了,你从小就会骑马的呀。” “哦,这样啊,我都不记得了,好吧,我们去吧。”我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和玉儿一起去了赛马场。 赛马场上很气派,马儿也很多,还真不愧是马背上长大的,连女人小孩都会骑马,一婢女牵了两匹马过来,玉儿很自如的上马了,我看了看那匹马,我可从来没有骑过马的呀,会不会出什么事呀,我愣在那里。 “玉儿,你在干什么呀?”玉儿喊了一声。 我回过神来,对呀,我现在是若灵玉,从小和公主一起长大的,骑马射箭都应该很熟悉,我战战兢兢的上了马,我越是害怕身体就越僵硬,马儿也像是要欺负我一样,发了疯的冲了出去,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连人带马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我在马背上吓得哇哇大叫,身子也左右摇摆,我拼命的拉住缰绳,不让自己掉下去,我想阻止马儿,让它停下来,它却像发了疯一样一直向前奔跑。不知道跑了多远,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我感觉我就要掉下去了,我的身子一斜,就在要掉下马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我的腰,那人抱着我拉住缰绳随马跑了几步,一个翻身跳起,右脚向马背一抬,我们两又回到了马背上,我在前面,他在后面拉着缰绳催着马向前奔跑。马儿很听话的向前跑着,一点也不像刚刚那样,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帅的上马姿势,我当时一定是天下最花痴的人,我就一直用哪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要想马儿听话,就得顺着它的奔跑方向,你越是紧张马儿越会乱跑。” 我回头看了看他,我想我的口水肯定流了三尺长,好帅气的一张脸啊,尤其是在马上更显得神勇威武,我的脸有点发烫了,他是我第一个接触的匈奴男人,我不知道我这样会不会太失礼。 “好了好了,你停下来吧。” “驭。”他将马儿停了下来,一个跨步就下了马,“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什么啊,不是施恩不图报的吗?难道他救我就是为了要我报答他吗,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一下子荡然无存:“你们匈奴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们匈奴人?也对,我们匈奴人都会骑马,谁会像你那么笨,马都不会骑。”他找了片草地坐了下来。 “不会骑马就算笨吗?那你不会洗衣做饭是不是也笨啊?”我走过去很气愤的说道。 他愣了一下,转而笑了起来:“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是天皇老子吗?”我也坐了下来,不屑地说。 “你是谁,为什么会一个人骑马跑出来了?”他问道。 我本来是不屑于这种人讲话的,可是他好歹也救了我,我想了一下说:“我是陪嫁过来的,我们公主是和亲才嫁给那个单于的。” “你们大汉朝很嚣张了,连一个陪嫁的丫头说话都这么嚣张。”他望着我说道。 “才不是呢,嚣张的是你们匈奴,年年侵犯我们汉朝,我们大汉是礼仪之邦。”我反驳着。 “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我们也是被迫无奈才年年征战的,谁不愿生活在安定的环境中呢,你不够强大别人就会征讨你,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被别的小国欺负,我们年年征战也是为了不被别国欺负。”他的目光停留在远方。 宽广的大草原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我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远方有人在放羊,还有很多帐篷,还炊烟寥寥。“可是你们有没有为百姓想过,他们年年受战难之苦,也许他们不想那么强大,他们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他们的日子。” 他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也对,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得怪那个什么单于的,他不下令打仗就不会有战争了。”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睁了双大眼睛吃惊的看着我,“你见过单于吗?” “没有啊,不用见他就知道他肯定狂妄自大、麻木不仁的暴君。”我想着说道。 “如果我将这话传到单于耳朵里,你就不怕五马分尸吗?” 这回该我吃惊了,真是的,又不清楚对方的为人,怎么在他面前乱说话呢,这要是被那个单于听到了,会不会处置我呀:“你会跟单于说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会。” “那就会吧。”说完他便起身上马去了。 我赶紧跟在后面喊:“喂,我不会骑马,你让我怎么回去啊?” 他在马上将手伸给我,“干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我没有动。 “那要不要回去随你,我先走了。”说着就要走。 “等等,我走,我走。”他拉着我上了马。 我坐在马上,任凭马儿急速前进着,因为有他在我后面架马,我很有安全感,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真有一种坐宝马的感觉,我说的宝马是宝马牌的车啦! “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我转过头,一股英勇的男人味从我眼前飘过。 “你们那里是怎么称呼的呢?”他反问我一句。 “哈哈,我们那里叫帅哥,要不以后就叫你帅哥啦。”我暗自坏笑着,你说帅哥这个词语会不会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我发明的呢? “称呼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啊,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想去逛街。” 他莫名其妙的望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吐吐舌头:“我是说我想去看看你们的集市,看看你们这里的风土人情和土特产品呀。” “这还不简单吗,驾。”他两腿一蹬马肚子,我们像一股风尘一样消失在草原上。 其实这边跟大汉那边的集市也没有什么不同嘛,还不是人来人往的,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我左看看,右看看,忙得不亦乐乎,他牵着马跟在我后面也不知道是个啥表情。 “我觉得你很奇怪哦,你们汉朝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他开口说了一句。 “这样是怎样,我是怎么个奇怪法呀?”我还真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要说你们汉朝的女孩子都这样吧,可是你和那个新阏氏也不一样。”他说出了他的疑惑。 这不废话吗,21世纪的人能和你们古人一样吗?我也不好回答他,只是笑笑不语。 “那边什么事情那么热闹,我们过去看看吧。”我听见不远处像是锅瓢碗盏打得叮当响的声音,就不自觉了跑了过去。 走过去一看,中间是一男一女在哪里耍器械,难道是传说中的江湖卖艺吗,我饶有兴趣看着他们,他们的装扮和这里的人都不一样,而且都灰头土脸的,那个女的拿了一把剑舞了一会儿,估计是体力不支了,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围观的人都起哄了,他们看了一会就都准备散去,那女的赶紧站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各位,是我不好,我再来一遍,你们不要走,行行好,给点吧。”说着又拿起剑要舞,可是她太累了,不一会儿就又倒了下去,围观的群众都开始不耐烦了,而且都走了一部分人。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了出来:“各位,别人江湖卖艺也不容易,这么多人的街上没几个人围观的,就是围观的也都不回(贴),别人累死累活的容易吗?你们好歹过来看看啊,就是卖弄得不好,你们看在别人付出了努力的份上也灌几个水贴呀。”我这么一喊,旁边的一些人也都围了过来。 “这么着吧,我看这位姑娘也累得不行了,我帮她舞两下,各位如果觉得还行,就慷慨解囊帮帮别人吧。”说完我接过那姑娘手中的剑,问道:“姑娘可否有双剑。” “有有有。”那男人马上答道并将剑递了给我。 哎,当初还觉得学武术累,老师上课我都不怎么认真的学,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我一拿着剑,就来个旋子过剑,起身一个云手剑指,下面一下子热闹起来,掌声一片。我再开始打木兰双剑的动作,一个天边挂月,啪的摆头亮相,群言昂首,神通剑指动作优美熟练,连贯自如,一气呵成,下面时不时的一阵喝彩,掌声连绵不断,哎,早知道学武术还有这个作用,当时就该更努力的学习就好了。 围观的人纷纷的递银子上来,我看着那么多的银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等哪天我穿回去了也到街上去试试,打几个套路,做几个高难动作,看看有没有人给钱,说不定一下子就火了,变成了街头卖艺王了。 男的叫尹原默,女的叫尹原甜,是一对兄妹,因为邻国闹旱灾,逃乱到匈奴来的,他们已经在街头卖了好几天的艺了,都没怎么赚到钱,我便将他们带回宫中去了。 “玉儿,你一整天跑哪里去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迎面而来的阏氏对我说道,她看到了我身后的两个人:“这两位是?” “阏氏,这是我在集市上遇见的两个人,身世很可怜,我想让你在宫中给他们找份差事做。”我对阏氏说道。 阏氏看了他们一眼,把我拉到一边,“你清楚别人的底细吗,不要随便遇到陌生人就往宫中带,这宫中是个是非之地。” “阏氏,你总不能看到别人饿死街头吧,有能力帮帮别人为什么不帮呢?我看他们也不像是坏人呀,阏氏,我知道你心肠最好了,你就帮帮他们吧。”我撒娇道。 阏氏摇了摇了头,我把人都带回来了,拿我也没有办法,转身对他们说:“以后你们兄妹两就留在我的宫里当差吧。” 我望着他们两个说:“还不快谢谢阏氏。”我是不是又做了一件好事啊,心里爽歪歪的。 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我走进厨房,好干净啊,怎么像没有做饭似的,我在厨房找了一圈,连一粒剩下的米饭都没有看到,怎么会这样啊,我捂着空荡荡的肚子走回我睡觉的地方,一进门就一头撞在一个“庞然大物”身上,“谁呀?”我摸摸头,痛死我了,我抬头一看,是那个婢女总管拉沙贝尼达。 “你玩也该玩够了吧。”她开口说道。 “是,我玩得挺好的,谢谢关心。”我径直走到床边。咦,我的床上怎么会睡着人呢?“你们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从今往后你不在住在这里啦。”她把我带到一处极为简陋的小房子里:“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 有没有搞错,这么对待我,她是不是抽筋啦:“阏氏知道你们给我换住处吗?我要见阏氏。” “不用了,阏氏的任务只是伺候好单于,这下人的事都由我来负责,不需要经过阏氏的同意。”说着就准备走。 “喂。”我喊了一句。 她回过头,是不是良心发现了,我有点激动了,这老女人还是有点良心的嘛。 “你今天一天都不在,你的活我给你留着的,活不干完不许睡觉。”她指了指堆在桌子上的衣服,什么嘛,怎么那么多呀,都堆成了山了。 哎,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小小的陪嫁婢女呢,在别人的地盘还得听别人的指使,我抱着衣服向井边走去,做公主做成我这样的也真是骇人听闻呀。 正文 第三章  刁难 我边洗衣服边骂着那个老女人,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啊,我看着就那么不顺眼吗,真是好冷呀,现在应该很晚了吧,什么天气呀,冻死我了。“阿丘,阿丘。”我连打了几喷嚏,是不是感冒了,这么冷得天,我得想办法让自己暖和暖和,我四处看了看,在地上找了个树枝,打了一套剑法,感觉好多了,以前热身的时候就是打拳之类的,很快就热了,我越来越兴奋了,一个人在哪里不停的舞着剑,一会儿初级剑一会儿赛剑,打得不亦乐乎。 “好。”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叫好声。 我吓了一跳,半夜见鬼啦,我转过身来,原来是个人不是鬼,准确的说是个男人,长得眉清目秀的一个男人,看来匈奴人也不是我想象中那样子的,这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匈奴男人,而且都比较帅啊,我回过神来,我是不是又犯花痴了。 “你是谁呀,大半夜的出来吓人。”我扔掉树枝,拿起衣服准备走。 “可惜啊,可惜。”他摇了摇头,无视我的存在,从我身边走过去。 我倒被他的这句话给吸引住了,我很好奇:“有什么好可惜的?” “这样的身手居然是一个姑娘家,要是生在男儿家身上,可以报效祖国,为国效忠,你说你是不是白白浪费一身好功夫。”他转面对我说道。 这样的话是出于什么样的胸怀,为国效忠,心系百姓,这样的人突然让我觉得肃然起敬,“哎,可惜啊可惜。”我也学着他说道。 他也有几分纳闷:“你又可惜什么?” “可惜你生错了年代,你要是生在21世纪绝对是好是爱国分子。”我自己也觉得好笑,怎么会想到这句话了。 “你说什么?”他一脸茫然的望着我。 “没什么,我走了。”我一转身,脚下就踩上了一个石头,那石头一滚,我没有站稳,我自己划拉了两下,还是没有保持住平衡,扑通一声掉进池塘里了,该死的石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幸好以前夏天的时候经常去游泳池游泳,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赶紧游啊游,游上来了,他一脸惊愕的看着我:“你在表演吗?” 表演?屁啊,要表演也要表演点精彩的呀,一阵凉风袭来,印证了这句话“我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湿衣服耷拉在我的身上,动人的曲线凸显出来,惹得他一双眼睛盯着我浑身不自在,“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阿丘,阿丘。”我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感觉全身好乏力,头也在发烫,脑袋晕晕沉沉的,就那么慢慢的睡着了。 一阵电闪雷鸣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下意识的喊着妈妈,我从小就很怕打雷,我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莫名的恐惧从内心里发了出来,头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我的头发,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我,是的,一双很踏实的手,很温暖,我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慢慢的又进入了梦想。 “啊……”我吓得一声尖叫,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摸了摸我的额头:“烧好像退了。” “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跟你在一张床上?”我看了看衣服,我的那个天呀,连衣服都换过了,我一脚将他踢了下去:“你个坏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是进来两个婢女,其中一个婢女端着一盆水,另一个婢女端着好多糕点,端水的那个婢女放下水说:“王爷,请漱洗一下去见单于吧,单于已经来催了好多次了。” 王爷,他是哪门子的王爷啊,他起身洗了把脸:“我知道了,你们好好伺候这位姑娘吧。”说完简单的漱洗一下就走了。 “劳烦问一下,刚刚你们称之为王爷的不知道是哪位王爷?”我见他走后,问那两位婢女。 “你是问我们左贤王均骥乎王爷吗?”期中一个婢女答道。 “左贤王?”我自言自语道。 “是呀,他是单于的堂弟,也可能是未来的单于,昨日边关告急,单于派人来了几次,但王爷一直都在你身边,你一直高烧不退,王爷怕你出什么事,就没敢走,你也一直都拉着王爷。”那婢女说道。 我从房间里出来,想着昨天晚上的事,原来我拉的是他的手呀,而且他还照顾了我一晚上,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突然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我回过神来,一个打扮华丽的女人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鞭子,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我:“你踩到我的兔子啦。” 我低头一看,一只雪白的小白兔在我的脚下,我吓了一跳,赶紧把脚拿开,看着奄奄一息的兔子,我很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说对不起兔子就不会死吗,你说对不起兔子就会活过来了吗?”她很伤心的抱起兔子。 “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也打了我一鞭子呀,我们算扯平了好不好?” 她一听我这话,又给我来了两鞭子,“什么扯平了,我想打你就打你,但是你踩死了我兔子就是要偿命。”说着舞着鞭子抡向我,我左一摆,右一偏,躲过了她的鞭子。 “大胆奴婢,你敢躲我。”她的气势更凶了。 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鞭子:“你又是什么个角色,怎么这么厉害呀?” “来人呀,把她给我抓起来。”她这一喊,出来20多个壮丁,我双手难敌众拳,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束手就擒吧。 我怎么样才能出去啊,她想关我多久?不就是一只兔子吗,我赔给她就是啦,八贤王,你什么时候来救我呀,对啦,刚刚那丫头说边关告急,单于将八贤王找去商讨国家大事去了,该不会又和大汉打起来了吧,不是把公主给嫁过来了吗,还想怎么样,不行,我不能让我和玉儿的牺牲白费呀,我要出去把事情弄清楚。 “放我出去,我要见阏氏,快点放我出去。”我敲打着那冰冷的铁栏杆,砰砰砰直想来引起他们的注意:“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你们侵犯了我的自由,我又没有犯什么罪,你们凭什么关我,还有没有王法呀。” 狱卒从我身边走过,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理都不理会我,想是在告诉我他们就是王法。 不一会儿,门外有脚步声,好像有人来了,我兴奋的站起来,是她,她要放我出去吗? “把门打开。”她说着,那些个狱卒毕恭毕敬的将门打开了。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高兴的出门了。 她一把将我拦住,“我还没说你可以走了,我们来个比赛怎么样,要是你赢了就可以走了。” 什么,她想耍什么花样呀,我是什么人,会怕她,“比就比。” 我们来到草原上,这里只有一匹马和我们两个人,我看了她一看,她露出的是调皮的笑容。 “怎么比呀,比什么?”我问道,我还不会骑马,跟她比骑马我肯定输,我心里不禁的紧张起来。 “就比你和马儿谁跑得快。”说完用一条绳子将我的双手绑住,绳子另一头拴在马尾巴上。 “喂喂喂,我怎么跑得过马儿呢,这样会出人命的。”天呀,这哪里是比赛呀,这分明就是要整我的嘛,我试图将绳子弄开,她一个翻身上马,理都不理会我,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儿奔跑了出去。我重心不稳,随着惯性被马儿拉着跑了出去,刚开始还跟得上,她驾马越来越快,我体力也不行了,脚也没有力气了,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她回头看看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我的身体与地面不停的摩擦着,一种揪心的痛蔓延全身,我也太悲惨了,该不会就这么被一个小丫头给弄死了吧。 不知道绳子为什么会断了,我的身体向前滚了几圈便停在那里,我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我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你这是草菅人命。” “她只是一个下人,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用不着你管,你给我让开。”是那女人的声音。 “你太过分了,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之后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了阏氏,还有尹原默。 阏氏见我醒来了,对尹原默说:“你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待他走后,阏氏一把抱住我:“公主,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会伤的这么厉害,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公主,害公主受伤。” “玉儿,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自责了。”我全身痛得要命,那女人也真够狠的。“对了,我这么会在这里啊?是谁救的我?” “是尹原默救了你,他昨天晚上去找你就没有见到你,他到处找你,最后在草原上救了你。” 尹原默端着药进来了:“快趁热的把这药给喝了吧。”说着就要喂我。 我强忍着痛坐了起来:“我自己来吧。” 我身上的伤养了半个多月,在这期间,阏氏和尹原默一直都照顾着我,我在床上躺的久,想出去走走,阏氏就陪我到花园里逛逛。 “阏氏,这长时间你一直陪着我,不用去伺候单于吗?”我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好久都没有动,骨头都要散架了。 “不要紧的,有她们在照顾着单于呀。”阏氏过来扶住我,“你伤才刚刚好,不要动了,好好休息吧。” 我拿开阏氏的手:“没有那么夸张好不好,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我的伤都好得差补多了。”说着我左跳跳右跳跳的向她证明我没有事。 “这是谁这么活蹦乱跳的?” 我和玉儿随声看去,是尹原甜,“是你呀,你在这里做的还好吧。”我走去对她说道,还是我将她带回来的,是阏氏给她找的差事,在单于身边当差,她是不是还得谢谢我呀。 “放肆,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吗?”尹原甜说得这句话吓了我一跳,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和阏氏面面相觑,“尹原甜,你这么啦?”阏氏说道。 尹原甜过来作了个揖:“妹妹见过姐姐,哦,姐姐还不知道吧,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单于临幸了妹妹,妹妹马上就要做阏氏了,至于你,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就不与追究了,下次还这么没大没小的,就别怪我了。”说着满脸傲气的走了。 “什么,又要娶个阏氏,他单于是个什么东西,想娶就娶,把我们女人当什么了,我去找他去。”我气得要死,这是什么男人呀,幸好我当时没有嫁给他,完全是个花心大萝卜嘛。我说着就朝单于宫走去。 “公主,你别去。”玉儿一把将我抓住:“以你现在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他是单于,而你只是个下人。” “阏氏,你不能这么纵容他的,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男人的渴望是没有止境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我们作为女人除了接受没有其他的办法。”玉儿说道。 “那也不能娶她呀,还没有当上阏氏就这么嚣张,要当了阏氏你还有地位吗?”我望着尹原甜的背影,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帮她,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别人所说的养虎为患了。 “后宫之中的事是没有什么绝对的,花无百日红,她也不可能永远这么嚣张下去的。”玉儿说道。 我抓着玉儿的手:“委屈你了。” 正文 第四章  异域的爱情 “玉儿,你教我骑马吧,我发现在这个地方不会骑马就像不会走路一样。”我对玉儿说道。 玉儿睁双大眼睛看着我:“你会骑马的呀。”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我不是好久都没有骑,给忘了吗,你再教教我吧。” 玉儿惊讶的表情我看了也觉得好笑,她可能是在想,骑马的技术也会忘呀,难道是背文章吗?一会背一会忘的。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答应了我。 我们牵了两匹马,来到广阔的草原上,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那时候没有相机,要是有照相机给拍下来,那一定是一副美丽的风景画吧。 我们骑得很慢,玉儿教给我的要领我总是掌握得不是很好,在马上东倒西歪的。 “前面好像有人过来了。”玉儿对我说。 我抬头一看,是很浩荡的一群队伍,待他们慢慢走近,领头的居然是左贤王,左贤王见到了阏氏,立刻在马上作揖:“参见阏氏,恕臣有盔甲在身不便行大礼。” “左贤王不必多礼。”玉儿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调转马头,径直走了,不想理他,家里有那么凶的老婆,差点没把我害死,幸好我命大,不然现在他看到的应该是我的坟墓吧。 “玉儿。”阏氏策马过来,“不得无礼,还不去拜见左贤王。” “是啦,是啦,我一个丫头哪有不拜见左贤王之理。”我不耐烦的驱马上前:“见过左贤王。” 左贤王看见我了,很惊讶:“原来是你呀,我说我们匈奴为什么会有这么特别的一个女孩子,原来是阏氏的婢女,那日你为何不辞而别呀?” 只见老远有一个人骑马前来了,那人见过阏氏后说道:“启禀阏氏,单于有事商讨,特此前来请阏氏回宫。” “你们护送阏氏回宫。”左贤王对身边的小将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八贤王,劳烦你帮我照顾一下玉儿,教一下她骑马。”说完阏氏便和他们回宫去了。 谁要他教我骑马呀,真是的,我自己又不是不会,想我这么聪明,学了这么半天,早就会了,我一夹马肚子,向前驱去。为什么马儿这么不听我的话呢,还没有走几步,就停在那里不肯向前走,“驾。”我紧紧拉着缰绳,脚夹住马肚子不停的踢,越是踢它,它越是不走,想是要跟我作对一样,我使劲的蹬了马肚子一下,马像是受到了惊吓,上身起立,两只脚在空中蹬啊蹬的,后腿在站在地上也不稳,马儿不停地晃着,我的重心也不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心想这下完蛋了,不摔死也得摔残呀。在快要掉到地上的时候,我的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托了住,脚也被托住了,好熟悉的感觉,又是哪位帅哥吗?我睁眼一看,是左贤王,他稳稳的将我整个人抱起来了,我看到的是一双怜惜的眼睛和一张帅气的脸,我红了脸从他怀里下来,感觉手脚都是多余的,不知道要往那里放,心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难道是我喜欢上他了吗? “你没事吧?”他开口打破了僵局。 我红着脸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你。” 我们牵着马在草原上走着,这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我好像能确定是我已经喜欢上了他。 “对了,那日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呀?”他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真是的,他好意思问我还不好意思回答呢,“这就要问问你家里的王妃咯。”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什么王妃。” 我真的很鄙视这种人呢,装得还挺像的:“你就装吧,等我哪天被你家里那个蛮横霸道的王妃给弄死了你就知道错了。”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继而笑着说:“你说的是她呀,那个蛮横霸道的王妃?” “笑笑笑,你还笑的出来,我一想到她汗毛都竖起来了,我不就踩死了她一只兔子吗,差点没杀了我。”我真是心有余悸。 “难怪那丫头一直吵着要我去给她打几只兔子回来,原来是被你给踩死啦。那丫头平日就野蛮不讲理,不知道怎样得罪姑娘了,我替郡主想你道歉。”说着他对我作了个揖。 郡主,等等,为什么不是王妃呀?“她是郡主?”我问道。 “是,是我的妹妹连静郡主,我没有管教好妹妹,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不要介怀才是。” 是我误会啦,原来是他的妹妹,不是我想的那样,她不是王妃,我的心里为什么会这么轻松了。 “你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什么?” 我回过神来,“没有啊,我哪有傻笑呀,我是想说你妹妹好可爱呀,长得也挺漂亮的,挺活泼开朗的。”我真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割了,这种话我也说得出来,在刚刚之前我还恨她恨得要死,换了角色连看待她的眼光都不同了。 “我听说边关告急是怎么回事呀,不会又要和大汉打起来了吧?”我问道。 “你放心,不是和大汉打,是邻边的一个小国,已经蠢蠢欲动了,我刚刚带人查看了地形,我马上就要带兵打仗了,单于已经命我为讨伐元帅,不日出发。” “什么,你要去打仗。”不会吧,我才刚刚确定我喜欢上他,他就要去打仗,都说刀枪无眼,打赢了立功还好说,要是打输了会不来了怎么办,“你可以不要去打仗吗?” 他看了看我:“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为国效忠,现在正是大好机会,我怎么能放弃了。” 哎,早就知道了他是那么爱国的一个人,我怎么会劝得了他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他上上下下的大量了我一番:“你一介女流怎么能去冲锋陷阵呢?” “可是你也说过,我空有一身好功夫不为国效力很可惜呀。” “那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多想,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难道他的心疼我才不让我去的,他是担心我的安危,他也喜欢我了吗?我可以这么理解吗:“你给我一个不让我去的理由,不能因为我是女生而拒绝我报效祖国的决心。”这还是我吗,那么憎恨匈奴的我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要帮他们打仗。 “我……” “你喜欢我对不对,你不想我陷入危险的境地对不对?”我追问到。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就是不会让你去的。”随便我怎么想,不解释也不逃避,难道是真的吗?我会恋爱?这好奇怪,哪种昏眩的感觉怎么说来就来,我突然想到了这句歌词,我看了看他的眼睛,他没有躲闪,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坚定,没错,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他喜欢上了我。 正文 第五章  战争 “爱是个有你才完美的故事”我边走着边哼着歌曲,今天心情好像格外的好唉,看什么都很顺眼。 “你终于回来了。”是拉沙贝尼达,不过我今天心情好,我看她也挺漂亮的,只是老了点而已。 “是,阿大,我回来了。”这里的宫女都是这么称呼她的,我想大概是一种尊称吧。 “你把这碗汤给新阏氏送过去。”说着递给我一碗汤,什么,让我伺候她,少做梦了,她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挤兌我,还敢跟玉儿抢单于,“要去你自己去,我忙着呢。”说着将汤还给她了。 “放肆,你个小丫头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吗?”她将汤放在一边,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太过分了吧,她是什么东西啊,凭什么打我呀。 “啪。”我还没有动手,她就已经挨了一巴掌,是玉儿,“你才放肆,玉儿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使唤她,你一个下人以后对她尊重点,见了她就像见了我一般。” “是,大阏氏。”看得出来,她很生气,但毕竟是阏氏在训话,她也不敢顶嘴,说完她端着汤准备走。 “等等。”阏氏拦住了她,看了看她手中的汤,拿了过来,将汤倒在了地上:“你去告诉她,别以为单于现在宠她就可以不将我放在眼里,毕竟我才是大阏氏,她一个下人的身份能得到单于的宠幸,让她知足吧,再怎么样我也是汉朝的公主,单于为了国家的利益也不敢冷落了我,让她不要太嚣张了。” “是是。”老大大听了话赶紧退了下去。 “阏氏,对不起,是我不该将她带回来的,不该让你照顾我,使她钻了空子。”我感到万分的自责,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不管你的事,我只是觉得尹原甜来历不明,会不会危害到单于。”这个单于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竟然让玉儿这样为他担忧,我知道玉儿算是彻底的爱上单于了,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对尹原甜的嫉妒与恨。 “若灵玉,原来你在这里呀,我找你好久了。” 我一个人坐在池塘边发呆,听到声音我抬头一看是尹原默:“是你呀,你找我有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这个送给你。”说着递给我一把剑,“我看你的剑舞的挺好的,特意为你铸了一把送给你。” 我接过剑一看,好精致的一把剑呀,金黄色的剑鞘,还有粉红色的剑穗,拿在手里有一定的重量,我拔出剑,剑身上一边刻着龙,一边刻着凤,“好漂亮呀,我好喜欢。”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怎么会呢,我很喜欢呀,谢谢你呀。”说着就拿着剑耍了一小段,他在旁边一边看一边鼓掌。 我将剑放回剑鞘里,“谢谢你呀,重量也刚好合适。” “我马上就要去打仗了。”他对我说道。 “你也要去打仗?”会是和左贤王那家伙一起去吗? “是的,我妹妹在单于面前推荐了我,单于命我为左先锋,过两天就和王爷一起去边境了。” 我若有所思:“你说的王爷的左贤王吗?” “是呀,你认识他吗?” 我没有说话,笑了笑便向他道别了。 不行,我得在他身边看着他,不然他也像单于那样在外面取个老婆,我的王妃梦不就泡汤了,打仗的都是男人,应该没有女人吧,那也不行,要是看上邻国的什么公主了怎么办?我得想办法跟他一起去边境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我没有和任何人说,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独自跟着他们后边。怎么感觉自己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这种感觉好不爽呀。 自从决定要跟着他去打仗后,我一直苦练马技,虽然骑马的技术也不是那样的号,但至少不会从马上掉下去了。 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过的日子,风餐露宿的,身上带的干粮和水也已经差补不多快吃喝完了,还好他们已经安营扎寨了,他们修顿了一天,免战牌高挂,第二天两队人马列阵相抗着,我骑匹马老远的观看这边的战况,他们首先派了几个战将打了几个轮回,不一会两队人马就打成了一片。这么多人,我怎么找我的均骥乎呀,我骑马上前去,近点才看得清楚嘛,两队人马打得难舍难分,我在人群中穿梭,他们看到我了也没有怎么理会我,大概我是个女人吧,所以我在战场行动还是挺方便的。 看到了,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不就是均骥乎王爷吗?我很兴奋地跑过去:“王爷,王爷。” 他看到我了,很吃惊的眼神中还带着愤怒。“小心。”他策马过来用手中的长矛挡住了对方的兵器,我想我是已经泄露我是这边的人,所以对方的人马不断的袭击我。我拔出剑,左挡右挡,尽量的不去伤害他们,因为我们在练武术的时候,老师一再强调我们要有武德,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非动手不可的情况下也只能点到为止。所以我处处留情,均骥乎的长矛一直在我的身边舞动着,我知道他想保护我,突然对方的一位将领一刀砍来,均骥乎没有顾忌自己,还在保护着我,他的胳膊受了伤了,差点没有从马上摔下来。 我见势上前刺了对方一剑,他躲了过去,我知道我的手下留情不会换来的结束,战场有人活着就必定有人牺牲,残酷的是不能讲情面的,不是我死就是你亡,我愤怒了,拿起剑不停地向对方刺去,他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如此愤怒,被我的气势给吓到了,他在马上,我骑马的技术又不好,这么打下去我是不占优势的。对了,马,我拿剑对着他的马肚子刺了下去,他的马儿拼命地向前奔去,他控制了好半天才将马儿稳住,转过头对我们说:“今日就到此为止,明天再来讨战。”说着鸣金收兵了。 均骥乎回到军营了,看样子他好像很生气,右先锋呼鲁吉命令军医给他包扎了伤口。 呼鲁吉看了我一眼:“军营中哪来的女人胡闹,来人呀,拖下去乱棍打死。” “等一下,右先锋,他是大阏氏的身边的婢女,你杀了她,恐怕不好对大阏氏交代吧。”尹原默站了出来。 “军营重地,岂能容得下一个女人,军令如山,大阏氏要怪罪的话,由我来负责,拖下去。”呼鲁吉毫不留情的说着。 “右先锋,你要杀她我没有意见。”什么,均骥乎你说的是人话吗?不救我也就算了,你还帮着别人要杀我,我真连死的心都有了,我还不是为了你才来这个地方的,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呀。 “但是,她不仅仅的大阏氏的婢女,她还是大汉陪嫁过来的丫头,杀了她倒不要紧,要是惹怒了大汉,他们和邻国联手起来,我就不敢保证单于还能让你活着来打这场战。”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真的想杀我呢。 呼鲁吉顿了一下,“难道就这么饶恕她了吗?她差点害死元帅,差点害得我们吃败仗,这个罪怎么算?” “我将功补过还不行吗?明天我就出战,不打胜战回来随你们怎么处置。”这么点小事还这么喋喋不休的,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不行,我们匈奴从来就不需要女人来打仗的,被别人听到了还笑话我们匈奴没有人。”呼鲁吉一直不肯放过我,怎么会这么死板呀,圆滑一点不行呀。 “来人,拖出去杖责四十军棍。”均骥乎喊了一句,我的臀部悲剧了。 哎哟,臀部好痛呀,肯定开花了呀,连躺都不能躺,我只好趴在床上。 “若灵玉,我可以进来吗?”是尹原默的声音,我赶紧拿了被子将臀部盖住:“进来吧。” 他进来了,还带了一瓶药进来了:“这个给你,你涂上去就不会那么痛了。” 我没有动,趴在那里想睡觉。 “这个地方很危险的,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我还是没有理他。 他看了看我,以为我睡着了,没有说话,出去了。 说实话我很生气,我生气的不是挨了这四十军棍,而是我从挨了军棍到现在这么久了,别人都知道来看我,为什么他不来看我? 我一直趴在那里,连晚饭都没有吃,我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难道又是尹原默来了,我又假装睡着了,脚步声近了,我感觉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傻丫头,为什么这么任性,不知道战场很危险的吗?万一你有个好歹,我怎么跟阏氏交代,打你并不是我本意,但是不打你又难以服众,希望你能明白。”是均骥乎的声音,我动了一下。 “你醒啦,身上的伤好点了没有。”他关心的问道。 “不要跟我讲话,我还在生你的气。”我趴在那里将头摆向里面。 “不管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明天会派人送你回去的。” 我听到这句话,一个轱辘的爬起来,我拉着他的手不停的晃动:“我求求你了,不要送我回去好不好?我不再捣乱了,我就乖乖的呆在军营里,不给你添麻烦,你不要送我回去。” “不行,你在这里我没有办法安心的打仗,还有呼鲁吉有点针对你,我怕他对你不利。”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惹祸,不给他抓把柄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你就让我留下来吧。”说着我便挤出了几滴眼泪,不是说对付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很有效的吗? 我看的出来他的眼睛里还是有几分怜惜的,一个英雄威武的大元帅也是有柔情似水的时候:“那好吧,你就留在这里,但是你不许到处乱跑,不许去战场。” “恩恩,我会的好好听话的。”我就知道他舍不得赶我走的。 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均骥乎,一个人呆在军营里着实闷得慌,我想去看看均骥乎,我出了军营便偷偷摸摸的朝着元帅营走去,我走近了元帅营,刚准备进去就听见里面传出了说话声。 “我军已经连续几次失利了,军心混乱,这样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多久,还有军中的粮草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这是呼鲁吉的声音。 难怪好几天没有看到均骥乎了,原来他一门心思的打仗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去看我,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打了败仗。 “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为什么敌军总能知晓我们的动向,我们还未出兵他们就已经先发制人了。”均骥乎说。 “元帅,你的意思是怀疑军中有内奸。”尹原默问道。 “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凭感觉而已,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啪”拍桌子的声音:“要是让我知道了谁是内奸,我将他生吞活剥咯。”是呼鲁吉说的。 我在帐外被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一跳,我把帐篷动了一下,“谁。”一把刀直逼我而来,停在了我的脖子上,尹原默看见了是我,将刀放下去:“你怎么在这里?” “是谁?把他带进来。”均骥乎喊道。 我和尹原默一起进了去。均骥乎看到我很吃惊:“你在外面干什么?” “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我解释道。 “看他?说,你是来看他的还是来偷取军中机密的?”呼鲁吉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很愤怒地说。 “没有,我真的是来看他的。”我吓死了,这个坏蛋会不会真的一刀把我给了结了,本来就对我有芥蒂。 “我看你就是来偷取军中情报的,我说我们为什么屡战屡败,原来是你这个细作在捣鬼,看我不杀了你。”说着就要动刀。 “慢着。”均骥乎和尹原默同时喊了出来。 “右先锋,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不要冤枉了无辜。”尹原默说道。 “是呀,她一届女流应该不会是细作的。”均骥乎也替我解释道。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要放过一个,今天我就杀了她祭旗,鼓舞士气。” “等等,为了证明我不是细作,我有一计,不知道你们远不愿意听。”我可不能让我就这么死掉啦,再这么样你也得让我穿回去呀。还不知道死了之后是不是就可以穿回去了,但我可不想冒那个险! 正文 第六章  我暴露了 “你不要为自己开脱,我是不会相信你的。”呼鲁吉说。 “你先听听我的计划,如果失败了你再杀我也不迟呀,反正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啊。”我假装镇定到。 “你有什么计划说出来听听。”均骥乎说道。 呼鲁吉见元帅开口了,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便将刀放下了:“你倒是说来听听,你要是敢骗我们,我会让你死无全尸的。” 我深呼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既然敌军能准确知晓我军的作战部署,那我们就给他来个声东击西,出其不意,制造混乱,打他个措手不及。” 均骥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所说的声东击西是怎样个声东击西,具体说来听听。”呼鲁吉也就一莽夫,只会战场杀敌,对一些计谋是一窍不通,听见元帅这么说,他也赶紧凑了锅来。 “由元帅领一小部分兵马前去讨战,吸引他们的注意,但是不要真的和他们打起来。再趁敌军帐内空虚,由呼鲁吉带大部队只杀敌军后方,这就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际。尹原默你偷偷地带一小队人马去最近的地方调集粮草过来,不要让敌军知道我军粮草不足,我们要一鼓作气的直取敌军老巢。”我说出了我的想法,听不听就要看他们的啦。 “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我们不能只是一味两军交战,而且局势对我们也很不利,只有变换作战计谋,杀个敌军眼花缭乱,这样才有胜算。”均骥乎分析道,看来他很赞成我的这个计谋,呼鲁吉也只有随声附和着。 “若灵玉听令。”均骥乎突然喊一句吓了我一跳。 “在。”我可不能失了我一代女侠的风范。 “你就替我镇守军营,不得有误。” “为什么我不能去战场呀,这个计划是我提出来的耶,让我跟你们一起去不更好吗?”我气呼呼的说道。 “这是军令,军令如山,不得抵抗。” 就知道拿军令压我,不去就不去咯:“好吧,我就等着你们胜利凯旋。” “妈妈。”我看见了妈妈,急急忙忙追了过去。 “你这个死丫头,你死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家啊?不知道我和你爸爸都很担心你的吗?”妈妈一把将我抱住:“走,妈妈带你回家。” 哇塞,满桌子都是妈妈做给的我最爱吃的菜,我口水流了一地,我拿起筷子就准备吃,妈妈用筷子打了一下我的手:“洗手去。” 我洗完手,回到桌子旁准备吃饭,外面一阵吵闹声。 我睁开眼睛一看,哎,原来是在做梦呀,可惜了那么一桌子好吃的菜,外面这么那么吵呀,我懒洋洋的走出帐外,一片混乱。 我拦住一个老兵:“发生什么事啦?” “敌军打过来了,我军精锐兵对都随元帅和右先锋去阵前杀敌了,我们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的,我们已经抵挡不住了,你赶快逃命去吧。”说完就跑了。 这是什么一情况,敌军这么会打到这里来了,看着他们混乱的跑来跑去,我的心也惶惶的,难道我的计划失效了吗?可是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回来,我该这么办?这回不是诸葛亮所唱的空城计了,这回是真的空城了。我深吸了几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我跑进元帅营中,扫视一周,对,元帅印还在,我拿了帅印出来高举过来:“见此帅印有如见元帅,军令如山,谁敢违抗,格杀勿论,马上集合。” 这玩意还有那么几分作用,他们一见了帅印马上都整整齐齐地站好。我走了过去:“我们作为军人,我们的任务就是保家卫国,现在敌人打了过来,是我们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了,如果不想打这场仗的现在就可以走。你们是愿意当个民族英雄名扬后世,百世流芳,还是愿意做个缩头乌龟,受人唾弃,遗臭万年?” 他们面面相觑,也许是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哪来这么大的魄力,随即他们高呼着:“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打仗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得趁他们现在一鼓作气去迎接敌人,虽然在形式上不战而成王胜负已决矣,但是我们宁愿光荣的死在战场上,也许死了就能穿回去了吧。 我带领他们迎着敌人杀了过去,我拔出了捡,一剑一个,现在也顾不得老师的教训了,现在也不是讲究武德的时候,胜者王败者寇,我不杀他们死的就会是我,我像是一只被激怒的老虎,杀得满脸红光的,我军已经被消灭得差补多了,可是敌军像的苍蝇一样围着我转,我的体力也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我的心气也磨得差不多了,我还有什么指望呢,这么想着,整个人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了,我感觉我的左手被砍了一刀,我刚开始还能勉强的用右手抵挡,我的身上也中了几箭,我感觉我快死了,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为什么我感觉他们离我越来越远,还一直在我后面跑着追着我,我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待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阏氏了:“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死了吗?为什么你会死,是谁害死你的?” “嘘。”阏氏捂住我的嘴:“你烧糊涂了,你没有死,这是在阏氏宫里,你差点在战场上送命,是尹原默救了你的。” 怎么又是他,为什么每次我有危难的时候他总能救我,“左贤王他们怎么样了,他回来没有?” “左贤王回来了,右先锋呼鲁吉在战场上失踪了,估计已经殉职了,他们这次打仗一败涂地,单于很生气,将左贤王囚禁在了府上,不许任何人前去探望。” “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我吗?是不是我不去他就能打胜仗?一定是我去影响他了,都是我不好。”我很难过,我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起身下床。 “你要去哪里?你身上的伤害没有好。”阏氏拦住我。 “我要去找单于,我跟他说这次打败仗是因为我出的馊主意,不关左贤王的事。” “公主,你清醒吧,左贤王才是元帅,打了败仗理应由他负责,你什么都不是,就算是你扰乱了左贤王的思绪,那责任也不在你,你只是一介女流,没有理由把责任推在你身上,就算你现在说了,你也救不了左贤王,只是多了一个被囚禁的人而已,左贤王如果知道了,他一定不会让你这么做的。”阏氏拦着我,不让我去找单于。 我听着阏氏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可是左贤王为什么会打了败仗呢,难道军营中真的又内奸吗?可是那天所商量的计谋就只有四个人知道,左贤王没有道理会是内奸,将他除外,还有左右先锋,现在右先锋不知道是生是死,左先锋也因救我而受了伤,到死谁才是内奸呢? 我试了好几次,可是他们都不让我进去,给钱都没有用。这些都是什么脑袋呀,这么呆板,进去看一下又不会死。都是那个单于,仗着自己是单于想关谁就关谁吗?我都不知道左贤王从阵前回来后怎么样呢,心情肯定不好吧,肯定在生我的气,要是我不去说不定他就打赢了呢。 阏氏宫花儿一朵朵开的多鲜艳呀,像是在嘲笑我一般,我越发看它们不顺眼了,找了根枝条走过去抽它们:“让你开,让你开,笑什么笑,不许笑,再笑我抽死你们,仗着你有点权力就关人,还动不动就杀人,你是什么玩意什么玩意呀。”这就是语文当中学的寄情予景吗?发泄一番还真过瘾呢。 “花儿也是有生命的,你这么摧残它们你于心何忍呀?” 我转过头,是他,上次骑马的时候救我的那个人,本来心情就不好,还敢来招惹我:“要你管,摧残的又不是你,你心疼个毛。”我毫不客气的说道。 他看着我一怔,然后摇了摇头:“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陪嫁的丫头,说话就是这么嚣张。” “我再这么嚣张也比不过那个暴君单于。” “他这么个暴政法呀?”他满脸疑惑的望着我。 “他有打过仗吗,难道不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吗?不就输了一场仗,有必要将别人给囚禁起来吗,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场仗有多难打,那敌人有多狡猾。”我愤愤不平的说道。 “听你这口气你好像打过仗一样,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他这一输,输掉十座城池和方圆几百里的草原,我们匈奴是马背上的国家,我们能输掉几个几百里,我们的百姓这么办?是不是打一场仗就要迁移一次。”他望着我。 “我不懂,我不懂,就算打输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这么说关就关了,反正我就觉得单于是个暴君。” “看来你的心情不是很好呀,跟我来。”说着就拉着我往外走。 “你放开我,跟你又不是很熟。”可是他抓得太紧了,我连抽手都抽不动,只好任他拉着我出了门:“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他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不一会,我们来到了马厩旁,“你是跟我骑同一匹马还是一人一匹?”他开口问道。 又是骑马,真无聊,知道我骑马的技术不行还带我来骑马,我理都不理他,转身就走。 “怎么,你不会是怕了吧?就知道你不会骑马,算了,还是我一个人骑吧。”说着上马准备走。 “谁说我怕啦,我看你才不会骑马呢。”说着翻身上马。 我们在广阔的大草原上驰骋,任由马儿带我们去哪里,只是随心所欲的奔驰着,我骑马的技术明显不如他,不一会儿就落后了很远,我们骑了很久的马,心情也顿时开朗起来,什么不愉快的事都已经抛诸脑后了。 “有没有一种心情豁然开朗的感觉?”他驱马过来问道。 “啊,神清气爽呢。”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我们放掉缰绳,随着马儿慢慢的游走着。 “我只要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骑马,尽可能快的骑着,那样就只专注与骑马,其他的什么事久都不在心上了。”他对我说道。 “只是我骑马的技术不高,不能像你那样随心所欲。” “以后我教你骑马怎么样?” 我偏头看了看他,他很真诚的看着我,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你看前面那些能移动的白白的是什么东西呀?”我老远就看到一些白球球似的东西不停的移动着。 “那是牧羊人放的养,走,我们过去看看。”说着我们驱马前进。 草原上的人们真的很好客,看见我们去了,拿出他们自己制的奶酪和羊奶给我们喝。 “我还从没有喝过羊奶呢,真好喝。”我边喝边赞道。 “好喝你就多喝点呀。”说着他把自己的羊奶也都给了我。 我看到一妇人拿了一坛子东西进去了:“那又是什么呀?”我很奇怪。 “那是牧羊人用羊奶酿成的酒,羊奶太多了喝不完,制成奶酪也吃不了那么多,就用来酿酒。”他解释道。 “羊奶怎么酿酒呀,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我更加好奇了。 他走上前去和那老妇人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话,那老妇人不停地点头,过一会老妇人抱了几坛的羊酒过来。 “你要不要喝喝看,这匈奴的羊酒和你们中原的米酒有什么区别?”他开了一坛酒倒入碗中。 我拿了一碗喝了一口试试,是甜的,除了有一股酒味外,其他的跟羊奶没什么区别呀,我便一口气将一碗酒给喝干了。他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你还真能喝,这是酒呀。” 我搽了搽嘴巴:“这哪里是酒嘛,分明就是羊奶。” “好酒量,你敢不敢跟我比比看谁的酒量好呀。” 切,匈奴人也真是的,把奶当酒,我看他们是没有喝过什么是酒,跟我比他肯定输呀,我们一口气喝了五坛子酒,刚开始我还能站住,慢慢的我的脑袋就开始晕晕的,这酒的后劲好大呀。 “怎么样,还能喝吗,要不要认输呀?”他说道。 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开玩笑,我会输给你我把我的刘字倒着写。” 他听了笑着说:“刘?你不是姓若吗?你喝醉了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啦。” “我没有醉,我就是姓刘,刘邦的刘,我告诉你,我可是大汉的公主,哈哈,公主的权利可大了,你以后要小心点,惹了我我就会叫我父皇杀了你的。”我昏昏沉沉的趴了下去。 他摇了摇我,我抬起头来,感觉整个房子都在转动。 “你说你是公主,那嫁给单于的那个阏氏又是谁?” “你好笨呀,我是公主那她肯定是我的丫环咯。”我真的不行了,眼睛都睁不开了,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正文 第七章  阏氏的喜事 “太阳都晒到头顶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啊?”谁这么一大清早的过来吼呀,真烦人,我翻了个身,蒙着被子继续睡觉。 “玉儿,快点起来呀。” “烦人,睡个懒觉你吵什么呀,让我再睡会。”我眼睛都没有睁开说道。 “你快点起来呀,左贤王放出来了,你不去见见他吗?” 什么,我一个轱辘的跳了起来,睁开眼睛一看是阏氏站在我面前,“真的,单于良心发现了,把他给放出来了么。”我摇着阏氏的手臂问道。 “左贤王是被放出来了,可是苦了连静郡主了。”阏氏摇头叹道。 “关连静郡主什么事呀?”我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了。 “连静郡主要被送往邻国和亲了。” 又是和亲,为什么战争的牺牲品永远都是女人,男人之间的战争由男人自己去解决呀,成王败寇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不该由女人为他们战争的后果负责,“这是谁出的注意?是那个单于吗?”我问道。 “是右贤王提出来的。” “右贤王是谁呀?” “右贤王是单于的叔叔,对于匈奴的兴起有很多功劳,单于的父亲去世前将单于交给右贤王让他好好辅佐单于,所以他仗着自己是有功之臣,在朝廷上越发的涨势令人,和亲是他提出来的,单于有点畏惧他的权势也只好答应了。”阏氏对我说道。 我听了这些立刻出门直奔左贤王府中。 我进门找了一圈,在池塘边看到了左贤王,他在哪里吹一种我不认识的乐器。 “你现在还有这个闲情雅致吗?”我走过去说道。 他没有理我,继续吹着。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乐器:“难道你就不管你妹妹的生死吗?” 他定定地看着我,满脸的憔悴不堪,胡子也长了出来,眼睛也没有那么有神了,这么久不见他,他竟然颓废得这么厉害,他的内心到底有过怎样的挣扎,使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与尊严,我很心痛,我觉得现在任何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的去安慰他,我只有抱住他,让他知道我永远都会在他身边。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父母早就不在了,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我疼她胜过任何人,可是我却没有办法为她的人生大事做主,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她嫁往邻国,为什么我会这么的没有用,为什么我保护不了我最爱的妹妹?”他趴在我的肩膀上不停的落泪,这是怎样的心痛,让一个七尺男儿落泪。 “你去求求单于,让他收回成命。”我说道。 他擦了擦眼泪,“那是她的责任,为了国家做出一点贡献也是她的荣幸,我没有打胜战,没有为祖国战死沙场,是我没有用,我没有尽到一个做臣子的责任,她也是匈奴的子民,她也该为匈奴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可是……” “你不用再说了,我听从单于的,将连静郡主嫁过去。”他说道。 “我不嫁我不嫁。”连静郡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郡主。”我喊道。 “这不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这是为了匈奴的辽阔草原,万里疆土,你作为郡主,这是你肩负的使命。”均骥乎扶着连静的肩膀说道。 “王兄,我不想嫁,你帮我跟单于说说情吧,不要让我嫁过去,我不想离开你。”连静郡主哭着说道。 均骥乎的眼睛也红了,但是他故作坚强,“不嫁也得嫁,从今天开始,你不许离开家门一步,直到你嫁过去为止。来人,送连静郡主回房间,好好看守她,不许她离开房门一步。”说着派了些人送她回去了。 “你让我觉得好懦弱,为了这个国家,你什么都可以牺牲吗?”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看到连静郡主我便想到了自己,当初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也我的祖国的牺牲品,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没有人在乎我的想法,更没有人会想要留住我,他们认为和亲就能够保证边境的安宁,他们认为嫁个女人来,所有的事情就能解决,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是这个社会的法则,有国家的地方就会有战争,不是你被消灭就是他被消灭,没有绝对的和平,总会有国家想独霸整个世界,可是这些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在战争的背后,那些无辜的女人就会被和亲,接着打仗,接着再和亲,中国上下五千年,有多少位公主和亲,这只是中国,那其他的国家呢,这期间有牺牲了多少女人? “是的,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为了国家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包括你心爱的女人吗?”我满眼期待的望着他,虽然我知道他的答案,可是我是多么希望他能为了我给我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是。” “我明白了。”说着我跑开了,我怕我再留在那里会管不住自己的眼泪,会让他看到我的懦弱。转身永远要比眼泪快,不可以让他看出我的脆弱,我不想。 “阏氏,我们帮帮连静郡主好不好?”我将阏氏拉到了花园中对她说。 阏氏左右看看,见四周没有人才开口道:“公主,我们不要管他们的事行吗?你上次跑到战场去,差点战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向皇上皇后交代呀。你就安分的呆在这里吧,如果你想走的话,我让人送你会中原。” “我不走。”我好不容易在这里混熟了,把我送回中原我又要从头开始去认识每个人,我本来就不属于中原,在说我也有留下来的理由。 “公主,咱们不去管别人的事好吗?”阏氏对我说道:“自从单于娶了新阏氏后,就很少来我这里了,每次去给他请安他也是很冷淡,在加上尹原甜处处针对我,我在这里已经是举步维艰了,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别人的事了。” “什么,单于对你很冷淡,那个新阏氏到底使了什么妖法呀?让我看到那个单于我一定不放过他。”他凭什么对一个公主这么冷淡而去专宠一个丫头呀,他脑子坏掉了。“可是阏氏,我看到连静郡主就想到了自己,我真的不愿她也想我们一样。” “玉儿,每个人又每个人的命,我们嫁过来不也过得很好吗?也许她嫁的那个男人很爱她也不一定呀,我们想着帮她说不定是害了她。”阏氏说道。 我拉着阏氏的手:“你真的过得很好吗?”我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她不幸福,可是这原本是我应该承受的却都加在了她的身上。 “我说花园里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呀,原来是大阏氏在这里赏花,还真是雅致啊!”尹原甜说着带着那个老女人拉沙贝尼达走了过来。 “尹原甜,你来得正好,我要你把单于让给大阏氏,以后不要老是缠着单于,你根本就比不上大阏氏。”她不来找我我还准备去找她呢,真是冤家路窄呀。 尹原甜先是一怔,继而大笑道:“让?我为什么要让,她没有那个本事抓住单于的心那是她的问题,与我何干,再说,单于他喜欢我,宠幸我,我也只好顺从他呀。”这人不害羞还真是天下无敌呢,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抢了别人的老公还这么张狂的,这女人还真的无耻。 “你龌龊,没见过你这么贱得,抢别人的丈夫你还好意思得瑟。”我骂道。 她的脸都变青了,朝我走来,举起手就往下打,第一次被你打那是我大意了,第二次还被你打那就是我笨了,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欺负了我的阏氏还敢来欺负我,看我不好好修理你。她落在半空的右手被我用左手抓住了,我随即用右手给她一耳光,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放掉左手再给她一耳光,估计她已经被我打蒙了。再怎么样我也是练武术之人,我跟你讲武德,你却连道德也不跟我将,对于这样的人,我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玉儿。”阏氏走过来拉住我,“不要得罪人。” 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敢打我?拉沙贝尼达,去帮我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 “是。”那个老女人朝我走来,我怕她呀,我撸了撸柚子,准备跟她打一场,阏氏将我拉到身后:“你才放肆,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那个老女人有些顾忌阏氏,尹原甜哪吞得下那口气,上前来就要打我,阏氏一直帮我挡,她不让我跟她们闹,阏氏与尹原甜就在哪里拉拉扯扯,突然尹原甜推了阏氏一把,阏氏没有站稳,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阏氏阏氏。”我跑过去喊道。显然尹原甜也有些被吓着了,她们站在哪里不知所措。 “快去请大夫呀。”我对着她们喊道,她们唯唯诺诺的点点头就去了。 等了好久尹原甜才把大夫给带了过来,大夫诊治了一番,收拾好东西,我跑过去问道:“阏氏她怎么样啦?” “不用担心,大阏氏只是动了点胎气,带我开点药吃一下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大夫说道。 什么什么,动了胎气,怎么样的人才能动胎气呀,难道说阏氏她怀孕啦。 大夫写好药方,尹原甜接过去说:“让我去煎药吧,都是我不好,差点害姐姐小产,就让我将功补过吧。”说着拿着药方出去了,算她还有良心,还知道自己做错了。 不一会儿阏氏便醒了,“阏氏,你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了?”我高兴的说道。 阏氏一脸茫然:“我怀孕了吗?” “这么大的事你自己都不知道呀,你以后要好好养身体,帮单于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那样你就不用害怕失宠了,现在啊,你就好好养胎吧,我还要给你肚子里的儿子当干娘,长大了就给干娘撑腰,看谁还敢欺负我。” 阏氏有些不好意思了:“还不一定是儿子是女儿呢。” “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要认我做干娘。”我撒娇的说道。 “好,一定会认你做干娘的。”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让人去通知单于,让他过来看看你。”我坏坏地笑着说道。 阏氏红着脸低下了头,我吩咐丫头去通知单于了,我便退了出来。 正文 第八章  计谋 我一边走一边笑着,不是说母凭子贵吗?阏氏有了孩子就相当于有了护身符,以后也有了依靠,再也不用受别人的气,单于也不会冷落她了吧,我也有干儿子了,好开心呀。 “你一个人傻笑什么呀,这么开心呀。” 我回过神来:“怎么是你呀,你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少自作多情了,单于过来看阏氏,我就来瞎晃晃咯。” “单于来看阏氏啦,太好了,这下那个尹原甜该抢不走单于了吧。对了,你是单于的什么人呀,难道你要随时随地的跟着他吗?”我有些纳闷了,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呢。 “你想我是单于的什么人呀?”他反问道。 “哦,你不会是单于身边的太监吧?”我感觉有些好笑,不是只有太监才随时随地的跟着单于吗? “只有你们中原才有太监,我们匈奴是没有太监的。你就当我是单于身边的太监吧。”他解释道:“我叫均辖轩,用你们中原的话说,是器宇轩昂的轩。” 我捂着嘴笑了笑:“还器宇轩昂,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呀。”不过我在心里说句实话,他还真有那么一点点人如其名,器宇轩昂。 “你知道吗?阏氏怀孕了,我好开心呀。”我对他说道。 “阏氏怀孕又不是你怀孕了,你那么高兴干什么呀?”他问道。 “你是不知道,最近那个尹原甜不知道有多张狂呀,仗着自己得宠,都不把大阏氏放在眼里。” “她得宠?单于不是最近忙于国事,两边都没有去吗?她得宠完全是个意外,是那天单于喝多了才……” 我瞪着眼睛望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呀,哦,你该不会是偷窥单于的隐私吧,我要是告诉单于看你不死无葬身之地。” “我是谁呀?我不是单于身边的贴身‘太监’吗,放心,单于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切,你会不会太自信了啊?”我不屑的说道。 “我们玩个游戏吧。”他很肯定望着着我。 “什么游戏?”我有些好奇了。 我被他带到了马场,我简直快晕了,不能因为我是属马的,就跟马有这么深厚的渊源吧。再说了,像我们所居住的城市里哪有什么马呀,我不会骑马是很正常的,你敢说你会骑马吗。 “又是马,我们能离它远点吗,换个游戏行不行啊,你知道的,我骑马技术不行,这不是明摆的让我输吗?”我转身准备走。 他一把拉住我:“你又不是输不起。” “你觉得这样赢有意思吗?” “别人我可能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可是赢你却让我觉得无比的振奋。”说着就上了马。 丫的有病吧,“你说要怎么个玩法?”我要是侥幸赢了你,看我不羞辱死你,让你连钻的地缝都没有。 “让马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然后从马上跳下,但是跳下以后要以最快的速度上马,如此循环往复,在一定的距离内谁做的次数多,谁就赢了,输的人以后就要听赢的人了,你觉得怎么样?”他问我。 我皮笑肉不笑的对他龇牙:“我觉得你的这个游戏方法好好哦,我现在宣布,你赢了。”说着转身就走了。 他跳下马追了过来:“这么快就认输啦,那你以后可得听我的啦。”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不知道他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现在陪我去风筝,你不知道,这宽阔的大草原最适合放风筝了。之后呢就该陪我去吃饭了,晚上干什么呢?我想想在告诉你,现在去放风筝吧。”说着就去拉着我去拿风筝了。 他还真是闲呢,我哪有时间陪他去玩着玩那的呀,我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没有处理了,连静郡主的事我都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啦。谁像他一样无聊到不行了。 “喂,”我挣开他的手,“我真恨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没有功夫陪你玩了,你自己去玩吧,我先走了。” “我允许你走了吗?”他拦住我的去路。 他真的很自以为是呀,腿长在我的身上,我想去哪里还需要别人的允许吗? “你想怎么样呀?”我看着他,真是像个邻居家的弟弟一样,怎么会这么幼稚呀,他是怎么在这里呆那么久的呀。 “你不是会功夫吗?你跟我打一架,赢了就可以走。”他会不会太无聊了啊,真的就这么想赢我吗? “那要是输了呢?”我问道。 “输了就听我的,我说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许反悔、不许耍赖。” 看来不陪他玩一会儿他是不会让我走的,“好吧,那我们就点到为止。” 我随便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这就当是我的剑吧,你用什么武器?” 他从腰间将腰带解了下来,他说他习惯了用鞭。 我们先相互抱拳行礼,之后开始交手。他的鞭法挺好的,收放自如,时而柔然像蛇盘,时而笔直像木棍,要弯即弯要直便直,我还很少看到有将鞭子耍的这么龙飞凤舞的。跟他过招就像的棋逢对手一般难分胜负,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感觉了,我一个带剑旋子,他连退了几步,他上前来一个盘龙缠腰,我随着他的腰带转动着,他一个抽身回带,我转了几圈,一个身体碰了我一下,我抬头一看,我与他仅仅就那么几厘米的距离了,他手正好扶在我的腰上,我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凝望一个男人,他那帅气的五官惹得我浮想联翩,我感觉我的脸一阵烫,都烫道耳后根了,我可以想象的到我当时的脸有多么的红,他用很深情的眸子看着我。 “我想问你,你有没有做过令你很后悔的事情?”他开口问道。 我推开了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回答我,我想知道。” “没有。”我简单利落的回答着,我看到他眼中的失落,我的心也跟着抽动了一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我喜欢他吗?不可能,我赶紧掐了掐自己,我喜欢的是左贤王。我跟他只是普通的朋友,我只是寂寞而已,他只是能赶走我寂寞的普通朋友而已,一定是这样的,我要去找我的左贤王了,我匆匆地向他告别了。 我在左贤王府中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他,我问他府上的人,他们说王爷找单于商量和亲的事情去了。 我转转悠悠的来到了连静郡主的房门外,有几个人在外面看守,我走了过去:“我奉王爷之命前来探望郡主。”说着就要进去。 他们拦住我:“王爷说了,任何人不许进去。” “我说了我可是奉了王爷的命令,进去找郡主有要事,耽误了事情你们负得了责任吗?”我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他们相视望了一下,也许是我平时在王府出现的比较多,他们也猜到了我和王爷关系不一般,就没有再刁难我,将我放了进去。 “郡主。” 郡主看见我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郡主,我是来救你逃出去的。” “逃出去,怎么逃啊,就算逃出去我能去哪里呀?”郡主有些灰心的说道。 “那你真的就准备去和亲吗?”我问道:“你就真的愿意和你不爱的人生活下去吗?” “可是我能怎么办,这就是我的命。” “不要相信命,郡主,命运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的,只要我们愿意和命运抗争我们就会掌握命运。”我真的不想她再重蹈我的覆辙,女人就不应该想命运低头。 她的眼中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那你要怎么帮我呢?” “你死了他们就不会逼你去和亲了。”我说道。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显然她有些生气了。 “郡主,你在腰间绑一个宽一点的绳子,我来在屋顶上系丝巾,到时候你就装死。你们这里不是实行天葬吗?”我解释道。 连静郡主听得一头雾水:“你是让我自杀吗?可是在腰间系绳子要干什么呢?” 这种假死法是我从书上看来的,就是在腰间系个绳子再将要上吊的绳子一边打个圈将头放进去,另一边系在腰上,到时候悬在半空中就跟上吊是一样的,只不过绳子没有勒到脖子,而是勒着腰上的那根绳子,看起来跟上吊是一摸一样的,其实人吊多久都不会有事的。我将做法向连静郡主演示了一遍,然后将连静郡主吊了起来。 我开门大喊:“不好了,不好了,连静郡主自杀了。” 外面的人都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站着干什么,还不去禀告王爷。”我对他们说。 “是。”他们听到赶紧退了出去,另外几个人将连静郡主放了下来。 左贤王回来了,请来大夫,诊断出连静郡主已经没有呼吸了,左贤王很伤心,我看着他难过的样子真的很觉得对不起他,他决定风风光光的给连静郡主办丧事。朝中该来的都来了,听说连单于都来了,不知道要将连静的尸体摆放几天,我到厨房里准备了很多吃的喝的,准备等王爷走了就给连静送过去。 王爷已经在哪里守了一天一晚了,他还要守多久啊。 “王爷,你已经守了一天一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吧。”我走过去劝道。 他没有说话,我看到了严重的疲惫,他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我唯一的亲妹妹,是我害死了她。” 我走过去抱住了他:“不关你的事,这是她的选择,或许她觉得这样比较快乐,这比让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要好啊。” “连静,你怎么可以,你有没有想过活着的人该怎么办?你是解脱了,可是受苦的却是黎民百姓呀,为什么你就不能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呢,你为什么这么任性。” 我一把推开她:“她都选择用死来抗拒了,为什么你还这么的执迷不悟,你有没有为她想想。” “我就是为她好才让她去和亲的,她如果不去和亲,我们王府上上下下都要为她陪葬。” “你说到底还是为了你自己,你的权势,你的王位就那么重要吗?她现在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很生气,为什么他只是想着自己,难道别人怎么样都不用顾忌吗? 正文 第九章  拒绝的爱 “你是不会明白,你先回去吧,我想再陪陪她。” “你就继续的固执下去吧。”我说完掉头就走,这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呀。 我回到了阏氏的宫里,坐在那里闷闷不乐。 “玉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阏氏走了过来。 我抬头看了看阏氏:“均骥乎真是不识好歹,我好心帮他妹妹,他却不领情。” “你帮他妹妹?可是我听说他妹妹自杀了呀?”阏氏疑惑道。 算了,我还是不要将这个事情告诉阏氏吧,免得她担心:“没有啊,我就是想帮帮她的后事。” “玉儿,以后他们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搀和了吧,是右贤王提议连静郡主去和亲,现在不知道左贤王和右贤王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阏氏,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们朝政的事情,我们后宫中人还是不要去妄加评论谁是谁非。右贤王的儿子呼鲁吉在那次战役中下落不明,所以右贤王怀恨在心,便进谏让连静郡主远嫁和亲。这回连静郡主死了,左贤王不知道会遇上什么麻烦。”阏氏说道。 难道是我太任性了吗?这是他们朝政中的事情吗,现在如果不让连静去和亲,右贤王会怎么对付均骥乎呢?我想想都觉得害怕,我突然想起来,连静都一天一晚没有吃东西了,会不会饿坏呀。 “阏氏,我有点事出去一趟。”还不等阏氏回话我就已经冲出了门外。 我来到连静的灵堂,我还没有进去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哼,连静郡主都死了,你拿什么去和亲,你怎么向单于交代?”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苍老的声音。 “我妹妹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是均骥乎的声音。 “你妹妹的命能和我儿子的命相比吗?你害死我儿子,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我说过,你儿子不是我害死的,他是战死沙场,他是个勇士” “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现在里连静郡主死了,那场败仗也是由你所致的,我已经找到了你通敌叛国的证据。” “我会和单于解释清楚的,我没有通敌叛国。”均骥乎解释道。 “那就看看单于是信你还是信我。” 屋子里沉默了许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连静去和亲,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连静去和亲自有我的用处,如果连静现在还活着,说不定还能救你一命,现在我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你就等着别人给你和你的家人收尸吧。”此人说话好大的傲气,均骥乎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难道这么做真的会害死他吗? “慢着。”我说着走了进去。 “哪里来的小丫头?”他看了我一眼,说道:“莫非这位就是大汉远嫁过来的公主” 他说这话吓得我打了个冷战,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呀? “身边的婢女。”他又接着说了半句。 “喂,你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知道了什么。 “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吗?”他说话很犀利,一听就知道是个难缠的主儿。 “我会做什么亏心的事呀?倒是你,为什么一直逼着连静去和亲?” “这是朝政的事,你不知道女人是不能干预朝政的吗?”说完就准备走。 “右贤王”均骥乎喊了一句。 可是那个难缠的主儿理都不理他:“我说过,除非连静郡主和亲,否则什么事情都救不了你。” “好,那就让连静郡主和亲。”我说道。 均骥乎睁大眼睛看着我,右贤王也哈哈大笑起来:“死人又怎么去和亲?” “如果连静郡主去和亲,过往的事是不是能一笔勾销?”我问道。 “只要连静郡主能去和亲,以前的事我就不必再追究了。”他信誓旦旦的说着。 “好,那就依你定的时间,我们会将连静郡主嫁过去的。” 他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你的意思是说连静会死而复生?” “是的。” “好,下月初八准时行礼和亲,你要是交不出人来,你就得死。” “一言为定。” 均骥乎看着右贤王远去的身影,过来抓住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连静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陪上你自己的性命吗?” “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他的威胁吗?你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上。”我问着他。 “没有,我没有把柄在他手上。” “你骗人。” “你不要管我了,你还是想想你怎么逃走吧,下月初八马上就到了,我不想看着你枉死。” 我看了看他,他要是知道连静郡主没有死,他会不会很开心呢?“连静,你出来吧。”我打开棺材,将连静郡主拉了出来。 “憋死我了,咳咳咳。”她一出来就咳个不停,早知道就在棺材上对钉几个孔。 均骥乎定定地看着连静,我就知道他会高兴的,高兴傻了吧。 “你这一招还真管用呢,他们还都以为我死了呢。”连静郡主高兴的说道。 我走均骥乎的身边:“怎么样,我想出来的注意不错吧。”我是谁呀,21世纪的来的人嘛!我在心里都乐开了花,这下他该知道我有多聪明了吧。我正在心里珊珊得意的时候,均骥乎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哥,你干什么呀,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帮我呀。”连静过来扶住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多少人,你以为这是在帮她吗,你这是在害她。”均骥乎气急败坏地冲我吼道。 你有什么了不起啊,狗咬吕洞并不识好人心:“好,是我不对,是我好心做了坏事,我走还不行吗?” 我很生气的跑了,他没有追出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到底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我都搞不清我和他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自从来到了这个朝代我会莫名其妙的挨打,莫名其妙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现在我好像是一个人处在一片沙丘上,怎么找我也找不到出路,没有人愿意帮我,也没有人会理我,我有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我好想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一定舍不得打我吧,哀莫大于心死,别人打我我无所谓,为什么他会打我,他怎么下得了手啊,我早就应该听阏氏的话,不去管他们的事久好了。我对着宽阔的草原放肆的大声叫着,发泄着心中的不爽。鸟儿一群群的从我头上飞过,连远处的牛羊也被我吓得乱窜。 “老远就听见有人在这里发疯,原来是你呀。” 我没有理会这个声音,我的世界一片黑暗,我现在很想回去,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去,那样就可以受到呵护了。 他走了过来,看到我满脸的泪珠怔了一下:“怎么啦,受什么委屈了,是不是被阏氏骂了。” “阏氏才不会骂我的。”我说道,抬头望了望他,是均辖轩。为什么每次不开的时候都能遇见他,是他知道我不开心了,特意来到我身边的吗?“能借我你的肩膀吗?”我现在需要依靠,需要休息。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还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息了一会儿,心情也好了些,精神也好了些。我不好意思的从他手臂里起身,他站起来甩了甩手,“你睡得还真沉呀,叫都叫不醒,像头牛一样。” “睡得沉那是用牛来形容的,应该是像头猪一样好不好?”我说道。 “我可没有说,这是你自己说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怎么感觉我着了他的道了呀,我佯装怒骂道:“你笑屁呀。” 他笑得更厉害了,“你总算说了句人话,我笑什么来着?” 我细细一琢磨,难道他的意思是说我是屁呀,他笑我就是笑屁?我怎么又着了他的道呀。我抡起拳头就要打他,他抬腿就跑。 “你别跑”我们就这样嬉戏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初八已经过了,连静出嫁我没有去送他,均骥乎也没有来找过我。我一直都在阏氏宫里陪她,只是我觉得很奇怪,尹原甜最近都对她特别的好,天天给她送安胎药,陪她逛花园,可是你上去就像亲姐妹一般,是她真的变了,还是在计谋着什么我不得而知。 我陪阏氏吃晚饭得时候我劝阏氏:“我觉得尹原甜最近有些反常,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了。” “玉儿,你多心了,尹原甜这段时间是真的很照顾我。” “阏氏,她怎么会……” “玉儿,你不知道原因吗?”我还没有说完阏氏就打断我的话。 我被她问的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原因啊。” “她马上就要和我结亲了呀,她当然是真心的对我呀。”阏氏说道。 “结亲?你在这里出了我还有别的亲人吗?”我问道。 “是呀,就是你。” “我?”我更糊涂了,有我什么事呀? “尹原默已经向我提出来了,他要带你去中原,公主,你现在能回去了,可以自由了,我很替你开心。” 回中原?还是由尹原默带我会中原,我听得稀里糊涂的:“为什么他要带我回中原啊?” “公主,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对你的,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公主你能够幸福,我把你交给尹原默我很放心,他跟我说为了你,他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公主,你不是时刻都想着皇上皇后吗?你回去吧。”阏氏说。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和他在一起会幸福,我的人生什么时候是由你来策划的,你说我幸福我就会幸福吗?我不走,我不会回中原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放心将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可是公主,只有你幸福我才能幸福呀。” “我跟他在一起不幸福,我不爱他,不爱他你明白吗?”我说这话的时候抬眼看到了尹原默,他愣愣地站在那里。 “你去跟他谈谈吧。”阏氏也看到了他,劝我道。 正文 第十章  险象环生 我和他一起来到花园的小亭子里,我没有开口说话。 “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为了你可以放弃这里的一切。”他很激动。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可是我不爱你,我们在一起不合适你明白吗?”我看着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爱我?” “爱这个东西是没有理由的,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为什么,我知道你很优秀,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你去实现你的抱负吧,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说着我转身就走。 他在我身后喊道:“是因为他吗,是因为他你才不和我在一起的对吗?” 我不知道他说的他指的是谁,反正我不能给他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 我在花园中练剑,阏氏急急忙忙的过来的找我:“玉儿,单于遇刺了。” 我放下手中的剑:“怎么回事呀?” “玉儿你现在去厨房熬碗药送过去,我先过去看看单于。”说着就走了。 “单于怎么会遇刺呀,谁会去刺杀他呢,难道他身边没有保护他的人吗?”我自言自语的朝厨房走去。 一股难闻中药味,真刺鼻,我最怕的就是中药了,苦死了,还要我来煎药,真是煎熬啊。 “玉儿,你在煎药呀?”说话的是拉沙贝尼达手下很得意的丫头,名叫笃莲。 “是呀,在给单于煎药了,唉,听说单于遇刺了,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我问笃莲。 “知道呀,听说单于伤的还不轻了,那刺客也受伤了,现在还在抓捕呢。要不是右贤王的陌上郡主救了单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说着给我递了一杯水:“两位阏氏都守在单于身边寸步不离,你说这个宫中谁会去刺杀单于呢?” 我喝了一口水:“把刺客抓到不就知道了吗?”我头怎么晕晕的,我赶紧扶着桌子,“笃莲。”我喊了两句没有看到人,我听到有脚步声走了进来,我转头一看,是个匈奴人,我不认识他,他手中拿了一把剑。 “你要干什么?”我定定地看着他,我的头还是晕晕的。 “送你上西天。”说着拿着剑开始刺向我。 我和他还没有打两个回合我就已经中剑了,我想我肯定是中了什么毒,不一会儿我就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在监狱了,难道这是地狱吗,我死了吗?我感觉我的胸口有一阵阵的痛,不一会进来两个人话都不说就将我拖走了。 他们将我拖到一个屋子里,屋子里都做满了人,这是哪里,他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玉儿。”是阏氏在喊我,我抬头看见了阏氏,她被人给拦住了,她想过来却过不来。 坐在堂前椅子上的不是右贤王吗?旁边有一个长的很标致的女孩,二十来岁的样子,还有尹原甜,他们怎么都在,发生什么事了。 “若灵玉,你为何要刺杀单于?”右贤王将桌子拍了一下,我被他给吓到了。 “不是她,不会是她的,她没有理由那么做的。”阏氏一直在哪里喊着。 “姐姐,若灵玉刺杀单于你也逃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你指使的。”尹原甜说道。 “你胡说,我没有受人指使,我也没有刺杀单于,我是冤枉的。”我为自己争辩道。 “你说你没有刺杀单于那你身上的剑伤又怎么解释,单于受刺的时候刺客身上刚好受了单于一剑,你不要告诉我是有人故意陷害你的?”右贤王说道。 “我是冤枉的,我真是被人陷害的,我是听说单于受伤了到厨房给单于煎药的时候被人刺伤的,请王爷明鉴,还我一个公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到底是谁想害我呀,难道是尹原甜,她为什么要害我,她直接找人杀了我算了,何必这么麻烦。 “好一个叼妇,证据确凿还不认罪,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只要你交出末后指使者,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王爷,我没有刺杀单于,也没有什么末后指使者,我是被冤枉的,我要见单于,我要当面对质。” “放肆,单于现在身受重伤,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吗?你到底招是不招?” “王爷,我没有杀人,你让我招什么?”打死我也不会招的,我不会让那些害我的人得逞。 “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认罪的,来呀,鞭子伺候。”右贤王说着,进来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个很粗的鞭子。 “王爷,你这是要屈打成招。”我不服气,没凭没据为什么要动刑。 “用刑。”右贤王理都没有理会我,那彪形大汉来到我面前,举起鞭子狠狠地抽了下来。 “啊”我身上像是有一百只蚂蚁在啃食我一般,揪心的痛。没有想到他还真的动手呀,我用恶狠狠的眼睛盯着他们。 “打,给我狠狠地打,我没有说停不许停下来。”那彪形大汉听到此话,开始不停的鞭打着我。 “玉儿,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阏氏哭得像个泪人一般。但是旁人将她给拦住了,她过不来,她拼命的挣扎着,就像这鞭子打在她身上一般。 怎么会有这么无情的人,这么鞭策着别人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已经痛到受不了,晕了过去。一盆凉水从头淋下,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他们到底要怎么样的折磨我? 阏氏已经跪在他们面前,可是他们还是那么的无动于衷,“将她拖下去,明日再审。”右贤王的一句话我有回到了那个冰冷的监狱里。 “玉儿。”是阏氏的声音,她来看我了吗?我微微地动了一下,身上那种难以言明的疼痛使我微微抬起来的身体又趴到了冰冷的地上,我明白了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全身的伤口都有与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不是我蚂蚁活下去的勇气,是这种折磨让我想到了死的解脱,是不是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是不是死了就可以看见爸爸妈妈,是不是死了就可以永远的快乐下去。 “玉儿,你还好吗?”阏氏站在监狱外面,喊着我。 我的意识很清楚,我知道她再喊我,我知道她很担心我,可是我都不想再活下去了,我的身体酸软无力,我的意识没有指使我的大脑去理会她,我就那么趴在那里等待死亡静静的到来,我不属于这里,这里的生活也不适合我,我无意和别人争什么,我也没有害过别人,可是他们不让我活,那我只好选择离开,选择解脱。 “玉儿,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你回答我。”我从来没有见过阏氏如此的伤心过,也许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国度里只有阏氏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待我的人。 阏氏,遇见你真好,为什么你会这么死心塌地的对我,你现在是阏氏,而我只是个下人,这里没有皇帝皇后,也没有公主,只有单于喝阏氏,而你仍然待我像公主一般,我真的很感谢生命中能有你,现在我不能陪你了,你好好的做阏氏吧。 “玉儿,你振作起来呀,你快点起来呀,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呀?她们不让我见单于,我没有办法替你求情,可是我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我该怎么帮你呀,玉儿,你一定要挺住呀。你等着,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救出去的。”阏氏泪流满面的走了。 我听见脚步声了,是阏氏又回来了吗? “若灵玉。”是均辖轩的声音,他为什么会来看我。 “你有本事的话就起来和打一场,输了就听我的,赢了就听你的。”我知道他这是激将法在激,可是我就不想动,反正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人了,何必那么计较输赢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认输还不行吗?我承认你是武功最好的,人长的最帅的,最可爱,最大方的人还不行吗? “你趴在那里干什么,别人不给你活路你就这么妥协了吗?别人想杀你,你就这么傻的死给他看吗?你要振作起来告诉她们你若灵玉不是好惹的,你要将她们洒在你身上的脏睡洗干净,你难道就这么任由她们诬陷你杀人吗?拿出你的个性,拿出你的魄力,告诉她们越是不让你活你越要活出个样子来。若灵玉,你起来呀,你站起来喊冤,告诉他们你没有杀人,告诉他们你是冤枉的。” 我也想这么做,很想,可是我告诉他们我没有杀人他们就会相信吗?他们要置我于死地怎么会那么容易的放过我,我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满足他们不就好了吗。他们视人命如草芥,想杀就杀不会内疚吗?我拿出我的魄力告诉他们我是刺杀了单于,要杀要剐随他们的便。 右贤王和尹原甜听到这个消息很震惊,他们再次的审问我,我告诉他们是我刺杀的单于,我将一切罪责全揽了下来,我看得出他们眼中的得意。 右贤王宣判我试图谋杀单于,当天午时实施车裂之刑,阏氏听到后便晕了过去,我还可以微笑着面对这一切,因为我相信总会有一个人出来斩奸锄恶的,邪不胜正绝对不是一句空话。我等着那个斩奸锄恶的人来为我报仇雪恨。 对了,那个右贤王说的车裂之刑是个怎么样的死法?管他呢,横竖都是死,大不了20年后再是一条好汉。 他们将我拖到草原上,这么多马车呀,我死都死的这么壮观,还真不愧是汉朝的公主,他们还真给我面子呀。 “行刑……”右贤王喊了一句,他们上来七手八脚地把我绑到了马车上,手脚和脖子都绑上去了,有没有搞错,这就是所谓的车裂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五马分尸吗?好歹给我留个全尸呀,这么个死法也太吓人了吧,现在后悔还来不来的急呀,早知道是这么残忍的死法,我宁可活着也不要死呀。谁能来救救我呀,左贤王均骥乎快来救我呀,阏氏你快来救我呀,均辖轩快来救我呀。我在心里默念着,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无情的,他们没有办法救我,难道我就要这么香消玉殒了吗?当初要什么个性要什么魄力呀,现在要命才是最重要的,谁来救我呀,天灵灵地灵灵,玉皇大帝快显灵,不要让我死的这么冤呐。 右贤王看了看天空,时间好像差不多了,他对着众马车喊道:“时间到了,开始行刑。” 我的天呐,历史上的我就这么戛然而止了吗? “住手。” 救星就是这么从天而降的,我抬头一看是尹原默,他为什么会来,他救的了我吗,我真怀疑。 尹原甜一看吓了一跳:“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先下去吧。” “我不会走的。”他恶狠狠地看着尹原甜,难道他们兄妹反目了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尹原甜问道。 “我什么也不想干,我只想和我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她不能活,就让我代她去死吧。”说着拿了把剑过来斩断了绑在我身上的绳子,他一把抱住我:“没有事的,有我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就这死了,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呢。 “放肆,本王在办案,何来刁民捣乱。”右贤王见此,冲尹原默喊了一句。 “王爷,我想请问你一下,若灵玉何罪之有?”尹原默上前问道。 “她试图谋杀单于,以下犯上,死罪一条。” “可有证据?” “她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右贤王说道。 “可是刺杀单于的并不是她。”尹原默斩钉截铁地说。 “她自己已经认罪,你不要妨碍本王办案,来呀,将他拖下去。”说着就叫人要将尹原默带走。 “慢着。”尹原默说着站了起来,开始脱身上的衣服,最后光着膀子站在那里:“刺杀单于的不是若灵玉,是我。”说着指向他胸口的剑伤。 这么会这样,他是为了救我故意刺伤他自己还是刺杀单于的就是他,我在哪里不知所措。 尹原甜有些慌了:“不要听他胡说,他是为了救她才这么说的。” “是我,是我嫉妒单于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才想要杀他的,不是若灵玉,她是无辜的。”他走到我面前:“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一切,为了你,我死而无憾。” “真的是你刺杀单于的吗?”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是的,我嫉妒,我恨,为什么你要选择他,你明知道他不会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只有我才会对你一心一意的。” 他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越听越糊涂呢,我没有和单于在一起,我没有选择谁:“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单于,不要将你的一己私心所犯下的错都推在我头上,你为什么要刺杀单于,一定不是为了我,你说呀?”我推着他,歇斯底里,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也许说出来就没有事了。 “你不信我?”尹原默望着我,衙门里充满了绝望。 我哭着望着他:“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他没有理会我了,“人确实是我刺杀的,你们将她放了吧,我接受你们的审查。”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要刺杀单于,又是谁要诬陷与我。右贤王没有借口关我,只好将我放了,而尹原默却被关进了监狱里,他说的话我到底要不要相信?尹原甜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他为什么会帮我,他和尹原甜到底有什么阴谋?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处理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