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婚礼   爱一个人不要付出所有,因为当他不爱你时,你满以为自己可以转头潇洒离开,其实你中毒已深,早已经输的体无完肤,不管时间的长河流多远,你的心仍旧止步不前,连笑都是他给你的忧伤。   这句话是妈妈在我考上大学时写给我的,因为妈妈答应我大学后可以谈恋爱,那时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全心全意吗?现在算是明白了,而且是痛彻心扉的明白。   “安安,你今天很美,纯洁的婚纱把你衬托的像个仙子。”这是小晓在我穿上婚纱出现在她面前时给我的评价,但是那是前话,还有一句后话是:“安安,你的美没有灵魂,你的笑里也都是应付。”三年不见,连爱爆粗口的小晓说话都开始文艺范了。   小晓是我大学时的闺蜜,短发杏眼爱穿乞丐服、爱练跆拳道,细算下来,跆拳道史也有十年了,妈妈早亡,爸爸有一个建材公司。   大红的花朵彩虹桥摆在偌大的酒店前,门前参加婚礼的车辆摆起一条长龙。   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咚、咚、咚……几声礼炮过后,车门被人打开。   下了车,小晓拽拽被坐的有些折皱的婚纱,挽住我的胳膊,走进礼堂。   礼堂装饰金碧辉煌,陶喆的今天你要嫁给我响了起来。   特意叮嘱了欧阳景泽婚礼朴素低调点,看着这奢华的大酒店,还有这近千号人的嘉宾,简直太腐败了。   今天的廖安安无疑让欧阳景泽有种惊艳的感觉,交往三个月,她一直是清汤寡水,今天的她脸上化了淡淡的妆,本来精致的小脸更显立体,穿着抹胸式,香肩半露,胸前是水晶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长长的水晶耳坠随着轻移的莲步在圆润的耳垂下轻轻摇曳,弧形优美的抹胸更让纤纤玉腰似杨柳柔弱,韩式编发与胜雪的礼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长裙下摆处细细的褶皱随着脚步轻轻波动,在闪耀的灯光中宛如一个高贵的公主,这一刻他开始希望她能是他的新娘。   来到红毯处,欧阳景泽一袭深蓝色新郎装,头上抹了发胶好看而有型,此时的他成熟稳健,只是眼里和我一样,没有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幸福感,他从小晓手中接过我的手,在众人的惊羡祝福中,我踏着足足十公分的高跟银色皮鞋,和他一步步走向礼台。   “尊敬的廖安安小姐,你可愿与身旁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士不离不弃、白头偕老一辈子?”司仪似被现场的情景感染满面春风。   一句不离不弃把我的思绪拉至三年前。   那年栀子树下,我们并肩而坐:“安安,如果以后你知道一些事,你会离开我吗?”他温柔的抚摸着我的长发,身上有着淡淡的薄荷香气,与盛开的栀子花味混在一起很好闻。   我捏捏他胖胖的脸,眼睛笑成一弯月:“傻瓜!不离不弃。”   欧阳景泽从面前女人呆滞的眼神中看出她正在神游,扯扯婚纱:“安安……”   茫然抬头,天啊我在想什么?以后我要和面前这个男人共渡一生了,带着些许歉意望着欧阳景泽微微一笑道:“我愿……”   突然酒店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原本在门口站岗的保安,顿时被一群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带到一边,并控制住,紧接着门口站岗的换成了那些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大厅里的人被门口的骚动吸引,纷纷望过去,只见大厅门口一辆黑色豪华加长轿车停在那里,车外那些黑衣人分立两旁,都微微低着头,恭敬有礼的等待车里人下车。   何以安起身走出车外,侧身站直,一身合体的西装衬托着他挺拔的身材,抬手优雅的扣好西装口子,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深邃凛冽的眸子无形中让周围的气息笼罩上一层压迫感,与生俱来的帝王领袖姿态让他在一群人中是那样的尊贵夺目。   黑色西装男子无视大厅经理的阻挠,闯进礼堂,一阵凉风瞬间扑面而来,他们踢掉红毯两旁的落地花柱,昂头负手站于红毯两侧。   什么人?这是要砸场子的节奏,我凝视着下边。   紧接着一个我花了三年时间忘又忘不掉的人,身穿笔挺的西装,嘴角挂着带有蛊惑的笑意,踏着红毯,不紧不慢向我走来,走到距离礼台两米的地方,他停下脚步,定定望着我。   “好大的阵仗,他是谁?来做什么?”台下有人说。   何以安扭头目光扫了一圈,锁在刚才说话的人身上:“我来做什么?问的好,你!过来”他勾勾手指。 正文 第二章 婚礼被砸   在对上何以安眼睛时,他心里一颤,“我……我……没说什么。”他瑟瑟发抖。   “送出去!”   听到何以安的命令,一位西装男子迅速跑到那人身边,拎起他的衣领就往外走。   眼看着他就要被拖离宾客席,我大声道:“住手。”   何以安抬起手,西装男子停下脚步:“听我女人的,住手。”   那人回到座位旁,腿一软瘫坐在上边,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何以安说话好有气魄”   “没想到何以安比杂志上还要帅。”   此刻台下几个花痴议论起来。   帅个毛线啊,一群无知的少女,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变帅了,他以前脸上有点婴儿肥,现在又瘦又有型一定是做了整容,经过削骨抽脂从可爱型变成了魅力型。   “他就是A市的天。”男人旁边一人小声告诉他。听完,男人再次擦擦汗,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A市的天又能怎样。   想起三年前,这片天本姑娘还不稀罕,这样的天即便所有人仰望和奢望,对于她来说,这家伙此刻出现绝对是天灾。   “想喝喜酒么?有些早,等我们举行完结婚仪式。”再次见他,心虽然是痛的,但我却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半点伤痛。   “你觉得我出现……你还能继续么?”他的语气坚定却又冷漠。   “为何不能继续?”   他双眼微眯笑对着我:“因为我是来砸场子的!”   他结婚了,我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明晃晃的大钻戒,他结婚了今天来砸我的场子,顿时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你凭什么来砸场子?这是B市,不是你一手遮天的A市。”   “那又怎样,你是我的女人,A市没人敢娶你,我倒要看看在这里谁敢娶你。”说的云淡风清底下人却噤若寒蝉。   “不要理他,景泽我们继续。”我拉着欧阳景泽的胳膊,自始至终他都没说一句话,他难道也害怕何以安?但是他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恐惧,他也是B市有点名头的人,至少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应该会把婚礼进行下去。   然而没想到的是,欧阳景泽安慰似得拍拍我的肩膀,随即说道:“安安你觉得还能继续?你先和小晓回去,我要和这位先生谈谈。”   何以安眸色微眯,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安安,不好意思坏了你的好事。”   我双手拎起裙摆一步一步走下台,走到他面前停下:“初次遇到你是我倒霉,再次遇到你绝对是你倒霉。”   “期待,尝遍了各种滋味唯独不知道倒霉是什么滋味。”深邃的眸色紧紧锁住眼前的小女人,沉声说道。   “你丫别得意,今天遇到你这个瘟神结婚不吉利,婚我们以后选个黄道吉日再结。”   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在外人看来暧昧至极:“安安,我们的名字里都有安,这就是天意,我才是你的黄道吉日。”说完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   “你……”   小晓看着近乎暴走的廖安安,赶紧拉住她:“安安,既然婚结不成了,咱们先回伯母哪儿吧。”   就在我欲转身离开的时候,何以安再次沉声道:“安安,你是我的女人,你逃不掉。”   我咬牙切齿瞪他一眼,带着不甘心我被小晓拉走了,不过我没有回妈哪儿,而是去了小晓住的宾馆,哪有大婚之夜回娘家住的,回去了妈妈肯定会瞎想。   我和小晓走后没多久,欧阳景天便带着何以安来到他的办公室。   “何总你看我这办公室如何?”   呵!看这里边的装饰干净利索没有一点繁琐之处,欧阳景天可不像个简单的蜗居在B市的富二代。   “嗯?不错,和我们公司办公室职员的有得一拼。”何以安径直走进去坐在欧阳景天价值几十万的转椅上随意摇动着身子。   欧阳景泽摘下胸前写有新郎字条的大红色胸花,双手交叉坐在何以安对面:“何总我不知道你和安安之前有什么,但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何必再纠缠。”   “哟!我纠缠,这话从何说起,欧阳先生这不是你期望发生的吗?我只是在配合你而已。”何以安一脸无辜。   看来何以安已经知道是他发出去的消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你们万跃果然厉害,在这半天时间竟然能查出信息来源。”   “信息来源不算什么?去年的假药,害的人李家家破人亡,不知道你们财大气粗的万康中医院是怎么把黑说成白的,这个我可得好好学学。”何以安掏出手机:“这个女孩欧阳先生看看眼熟吗?” 正文 第三章 婚礼是场阴谋   欧阳景泽一愣,何以安查到信息来源他不奇怪,但是李倩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他是怎么做到的。   啪,欧阳景泽随手将结婚证抛在在办公桌上:“呵呵……何以安你今天能来就说明你心里在乎廖安安,你以为手里有个李倩就可以威胁我把廖安安让给你?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现在可是合法夫妻。”   “说吧!你想要什么?”何以安把手机放在桌上,顺手拿起结婚证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听说C市那块地你看上了,我上面要你放弃那块地!”   “你上面……我放弃不代表别人放弃,你们有那么大信心,我放弃了,就能得到,可是你们怎么也得拿个真的结婚证来换吧,拿这么个假的来逗我玩啊!”何以安最后这句话说的有点不耐烦。   这时敲门声响起,谈判被打断欧阳景泽皱着眉有些不悦:“进来。“   一个中年男子慌慌张张走了进来,趴在欧阳景泽耳旁一阵私语,看着欧阳景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中年男子离开后,何以安才开口:“好了,陪你玩的时间够长了。”起身来到欧阳景泽身侧,拍拍他的肩膀:“听说中院采办是你二叔,赶紧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吧。”说完便走了。   经过一天的喧闹,终于安静下来,我和小晓平躺在床上。   “安安,你是不是因为伯母的病才嫁给欧阳景泽的?”小晓说出了这么久以来最想问的问题。   我躺在床上没有说话,嫁给欧阳景泽的确是为了妈妈,这几年我一直连累她,她脑子里的肿瘤虽然是良性,但是随着妈妈年龄的增长,手术风险越来越大,真的是不能再拖了。   其实和欧阳景泽只认识三个月,和他结婚,不用进A市,他就可以帮妈妈找来最好的医生,再加上妈妈很喜欢欧阳景泽,这样何乐而不为。今天小晓告诉了欧阳景泽和我结婚的真相,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今后的生活怎么进行下去,难道还要带着妈妈继续躲,虽然妈妈正在恢复期,如果被她知道我和欧阳景泽的事,肯定又会担心,对身体恢复也是不利的。   “喂!怎么不说话?”小晓胳膊碰了碰我,然后又接着说:“你不会是在担心自己以后嫁不出吧,他何以安虽然一手遮天,但天外有天,你看你,在不说话的情况下小脸清纯,牲畜无害,还有这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看着都会生出保护你的欲望,你这身材也是没得挑啊,一米六的个子,小巧玲珑凹凸有致分分钟想让人喷鼻血,这哪哪都是人中极品,动若脱兔静若处子形容的就是你了。”   我想起一句话,闺蜜就是平时对你尖酸刻薄冷嘲热讽,又是最希望你快乐幸福的人。   “什么啊?你是在夸我吗?危难时候不帮我,现在还泼我冷水。”我白她一眼。   小晓撇撇嘴:“你跟我去C市吧,我家老头交给我一个任务,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去帮帮我,伯母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安排人把她送到A市,那里的医疗条件是全国最好的。”   “行,工资多少?岳总。”我侧过身,望着身穿黑色吊带的小晓,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丫头变的这么有料了。   “讨厌你干嘛那样看着银家?难不成要让我以身相许?”小晓捏着嗓子翘起兰花指。   “臭丫头!这么调皮你家人知道么,让我去C市也行,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小晓一骨碌翻起身杏眼精光闪闪的望着我。   “把耳朵凑过来。”我招招手。   “啊?那样对他不好吧?他可是万跃老总,如果被他那些脑残粉知道吐的吐沫都能淹死咱俩。”   “嗯?你向着谁?不然我不去C市了。”我冷脸威胁还在考虑的小晓。   小晓看我冷着脸不高兴,立刻讨好说:“好好!是他先对不起咱的,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喂?何以安明天晚上魅族酒吧见,有要事相商,记得穿厚点!拜拜!”小晓对我吐吐舌头:“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伸手关掉灯:“很满意!睡觉养足精神明天战斗。”   第二天刚八点,欧阳景泽的二叔就被放了出来。他知道肯定又是周伯父帮的忙,这下他欠的人情更大了,只有努力做好他交代下来的事来报答他了。   魅族酒吧,站在门外都能听到里面的重金属音乐声。不知道小晓的计划怎么样了?我坐在门口旁边的台阶上不断向里边张望。   “安安你快点,好重的。”小晓半拖着何以安从酒吧出来。 正文 第四章 复仇   “哦哦,来啦来啦,怎样?睡的沉不沉?”我跑过去,扶住何以安的另一侧。   “放心!他酒里放了足够的料,不到明天早上不会醒。”小晓一脸得意。   虽然我很生气他搅了我的婚礼,但也没想过要他的命,“啊?放那么多,不会出人命吧?”   “好重啊!累死本宝宝了。”小晓大喘一口气接着说:“他那么壮,不多放点万一醒了怎么办?去!赶紧叫计程车去,我可不想累死。”她催促。   “是是女王陛下您再撑一会儿。”我屁颠屁颠的去叫计程车了。   晶莹剔透的LED水晶灯把整个总统套房照的如白昼般明亮,何以安就像一个沉睡的王子静静的躺在地板上。   “哎呦!累死老娘了。”小晓一屁股瘫坐在白色欧式真皮沙发上:“啧啧,帅哥就是帅哥,睡着了都能成为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安安?你忍心下得了手啊?”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他,今天一定要把这几年的气全撒出来,麻袋呢?”   “这儿!”小晓从包里取出来扔给我。   何以安别怪我不客气了,三下五除二把他装进麻袋。   三年前情人节大雪中我等了他三个小时,他却和别的女人在共度良宵,我一气这下逃跑躲了他三年,什么只爱我一个,呵护我一辈子,啊……啊……全是骗人的,在小晓的目瞪口呆下,我对麻袋里的何以安一顿拳打脚踢。   “尘归尘土归土,今后我和何以安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小晓咱们明天去C市。”   我拍拍手潇洒的离开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小晓送我上了飞机,小晓因为临时有事直接回了A市。   从下飞机到现在我已经做了三个小时的出租车,她不来无所谓,问题是,她发我的分公司地址我到现在都没找到。   “姑娘现在是晚上八点,即使你找到分公司恐怕也已经关门了,不如你先找个宾馆住下,明天再找吧。”司机师傅建议道。   我透过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路灯已经亮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但街上的人却比白天多了许多。“师傅你们这儿晚上出来的人怎么比白天出来的多?”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司机师傅笑着回头看了我一眼:“呵呵!姑娘你肯定是北方来的吧?我们这儿气候炎热,外来的旅客才会白天逛街,本地人白天要么上班要么多躲在家避暑,到了晚上气温下降了才出来购物逛街。”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现在肯定是C市最热闹的时候,“师傅麻烦您在前边百货大楼停下。”   “好好!”司机师傅在百货大楼前停下来,转过头,递给我一张名片“姑娘出门在外,这大晚上的你长的又漂亮,可要注意,处处小心着点,这是我的名片,用车打电话就成。”   我接过名片低头看了眼,上边写着杰安出租有限公司任远,顺手把名片放进包里,和司机师傅道了声谢,便带着行礼下车了。   车上和外边温度还是有很多差异,顿时感觉又热又闷,海风迎面吹过,吹走了周围的燥气,顿时又有些神清气爽,第一次出差一定要对自己好点,于是我拉着行礼来到万跃百货大楼旁边的帝豪五星级酒店。   酒店设计以金黄色为主调,正对大门的地方对称摆着茂盛的发财树和南洋杉,大堂中央是意大利音乐喷泉,英式风格吊顶中央是大气的金色圆形水晶灯。   真是奢华我不禁感叹,来到前台:“服务员我要一间普通客房。”   “不好意思,普通客房最后一间已经被这位先生要了,现在只剩下88888元的总统套房。”   88888那么贵,我看向前台所说的那位先生。   身高183左右,穿着我们这些普通人一年工资都买不起的限量版蓝色阿尼玛,正眯着丹凤眼,半靠在柜台,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俯视着我。   他似乎从我渴求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手里摇着房卡先开口道:“美女,这附近只剩下这间普通套房,我很穷的!所以不能让给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委屈下,让你半张床。”   刚才开房间时,见到这个可爱的女孩拉着大皮箱从门口过来,忍不住定下了最后一间普通客房,想逗逗她。   这人一脸痞子相,指定不是什么好人,“不用。”我仰头转身准备去下家酒店看看。   “箫让给她。”   好冷好熟悉的声音,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子向我们走来。   他身上有着不怒自威的冷冽气息再加上淡淡的薄荷凉气,让人感觉置身在零度的空间里。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目测这人身高一八五,和他一样,他是何以安吗?可是小晓早上说万跃总公司好像出了很严重的事情,做为万跃总裁他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是他,我早就被他打趴下了,毕竟昨晚我下手不是一般重。 正文 第五章 姓何的都不是好东西   箫直起身:“杰!说话别那么冷好不好?这还有美女呢!”   杰没有说话径直向电梯口走去。   “喂!等等我,好了美女,套房让给你,给你房卡。”潇边追边回头将房卡丢给我。   捡起房卡我大声道:“钱我会还给你的!”箫进电梯前对我摆摆手,应是不用我还的意思。“我会还给你的!你住在哪啊?”我再次大声道,但是渐渐关闭的电梯门把我的声音挡在了外边。   或许是和箫争房的原因没了玩的兴致,拉着行礼直接去了房间。   鸥……鸥……海鸥声把我从梦中叫醒,来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这才发现酒店后边就是大海,碧海蓝天交相辉映,让人心旷神怡,面对刚刚升起的太阳我伸了伸懒腰,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加油!   我有一个习惯,睡觉前一定要把手机关机,因为如果半夜被吵醒我会失眠,昨天由于找不到分公司给小晓打了无数电话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打通。   我把手机开机,滴……滴……我去!一下挤进来十几条信息都是今天早上小晓打来的,正准备给她回过去,她打了过来。   “安安你怎么才开机?昨天老爹交给我一大堆任务,手机什么时候没电的都不知道,你现在马上去分公司把王总手上的文件要来,打印一份给我,剩下的一份你看看,我一周后回C市,咱们有一场硬仗要打……   “停!”我打断了小晓的话:“尊敬的小晓小姐请你告诉我,飞龙建材分公司在C市的具体位置。”   “呃!昨天不是把地址发给你了吗?万跃百货第十层就是分公司。”   “大小姐你发的是飞跃,飞跃。”我气的跺脚,如果她现在在我面前,我都有掐死她的冲动。   “啊?不好意思发错了,安安对不起,你赶紧去把资料拿来急用,拜托了!”   听着小晓充满歉意兼焦急的声音,我不忍心再责怪她:“好!你别着急,幸好住的宾馆就在分公司旁边,现在也应该都上班了,我马上去拿。”   “么么哒!”小晓隔空给我一个重重的吻,然后挂了电话。   洗漱完毕来到万跃百货,我发现一些店铺正在打包商品,貌似要离开万跃百货,万跃百货处在C市最繁华地带,多少人渴望而不可及,他们却要离开,万跃总公司难道真遇到了天大的危机吗?   突然肩膀被人打了一下,我回过头,是箫。   “你好箫!我叫廖安安。”尽管对这个人映象不是很好,但人家毕竟最后把房子让给了我,还是礼貌点好。   箫笑着,微躬身子牵起我的手放在嘴边浅吻了一下:“很高兴认识你,安安女士,你可以喊我何箫,不过不要联想到何以安,我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一直觉得他是个讨厌的家伙。”   姓何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在心里暗骂。   “咳咳……”杰在箫身后不悦的重重咳嗽几声。   “你好杰!认识你也很高兴。”我笑着来到杰面前再次伸出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何以安,我故意靠近想看出点端倪,可惜他全副武装看不出个所以然。   “对不起我没有和陌生人握手的习惯,箫我先走了,如果你喜欢就在这呆着吧。”   冰冷的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本小姐委身与他握手,是他的福气,他还爱搭不理。   “安安别理他,他有病,怕传染给你,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我晃过神,要走了,钱还没给他,“别走,钱给你。”我从钱包里拿出钱塞到他兜里。   何潇本不想要,可是钱已经被塞进兜里,无奈的摇摇头去追何杰了。   “喂!杰!人家怎么说也是美女,你怎么能那样对人家。”箫随着杰走进电梯。   何以安摘下眼镜,揉揉眼,箫噗哧笑起来:“我去,谁把我们万跃总裁打成了这样?呦呦你看看这眼上的淤青。”   他和何潇是穿一个裤衩长大的堂兄弟,也只有他敢取笑他,也只有他一直喊他的小名,杰。   “何箫不许笑!再笑这个月不让伯父给你打生活费了。”   “我在美国为你暗自操作C市的公司,你不给工资就算了,还要打小报告,哼小气!”何以箫嘴上生气的说,心里却想杰以前不是这样的,叔叔出车祸死的早,他从小看着妈妈一人撑起整个万跃不容易,所以他对每个女人的态度都不错。   何箫审视着何杰的脸若有所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怕吓到美女,而故意不去和人家握手。”   他怎么会不想去握她的手,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只是怕她知道自己是何以安后再次逃跑“何以箫等下去了办公室,你先处理事情,我要去个地方。” 正文 第六章 神秘男人   电梯门开了何箫很不满意他的安排,把何以安挤到一边,自己先走了出去,“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何以安答。   “好吧!”何箫无奈的摇摇头,对于他的命令他从来都是无条件服从。   看着从王副总哪儿拿来的资料,这些都是对外滩那块地皮感兴趣的企业的详细资料,没想到外滩一块小小的地皮有这么多企业争抢,这里是C市最繁华的地段了,难道还有更繁华比这还要好的地方,我得去看看。   “任师傅我想去下外滩,您有时间吗?”任远给我的影响不错,所以出门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他。   “有有!你是安安姑娘吧!你的声音很温柔我一次就记住了,你现在在哪?”   “我在万跃百货。”   “我就在万跃百货对面,等下我去接你。”   我向对面看去,任师傅正笑着向我挥手。   打开车门,我发现何杰正坐在副驾驶上,这种古怪的人我还是少打交道的好,笑着说:“任师傅,你有客人啊!你先送他吧,我再找辆车。”   “没事,安安姑娘,这是我家老板!他也去外滩,刚才他听到你也去,所以故意让我来接你的。”任师傅以为看穿了我的想法向我解释道。   “你不敢上车难道是怕我?”杰紧接着任师傅的话说。   “谁说我怕你!”我慌忙解释。   “那你上车啊!”   “上就是上。”在他的激将法下我上了车。   我偷偷望着前面这个外形极像何以安,却又不是何以安的,神秘莫测的男人,没想到他是杰安出租公司的老板,杰安出租是C市最大的出租公司,老板为人低调,从没有接受过媒体的采访,连杰安成立时的剪彩仪式都没参加,所以迄今为止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从杰安内部得来的关于他的资料只有一个字“冷”有机会一定看看他的真面目。   “你在看什么?”他回过头。   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我吓的脑袋一宿,正好身子在座位上坐好“在看你!”   “什么?”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回答,显得有些语塞。   “你可不要爱上我。”他转回身子。   “我对整天戴墨镜和口罩的家伙不感兴趣。”我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我对天下姓何的男人都不感兴趣。   很快在我们不愉快的谈话中,到达了外滩。   好吧,看到外滩这个词,我首先想到的是上海的外滩,那里有万国建筑博览之称的建筑群,以及宽敞干净的大道,可是这里就是荒郊野地!近处几百米杂草丛生,再远处就是茫茫的芦苇。   “这里不错吧!”杰双手插在兜里悠闲的走着。   我快步追上他:“空气不错,啊!”脚下一软陷进淤泥里。   他听到我的叫声回过头皱眉:“你走路是闭眼走的吗?”   “谁让你走那么快?不知道后边有女人吗?”我努力的想把脚从泥里拽出来,但是淤泥吸力很大,怎么都出不来。   “你是女人吗?”他来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腿:“别动!”   借助杰的力量我的脚从淤泥里拔了出来。   “谢谢……啊!”还没说完,身体突然被他腾空抱起向马路边旁的草地走去   “你很喜欢啊么!”   我想挣扎,但他的怀抱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温暖且安全,与他的声音完全成反比。   “杰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只是朋友吗?”他反问。   没打他之前还能做朋友,现在把他打了,估计他不会原谅我,他怎么可能还会和打他的人做朋友。“嗯,我们的关系很复杂,从爱人到朋友再到仇人。”我想了想说。   仇人?她就那么恨我吗?她突然消失,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因为情人节失约还是别的什么?   “你还爱他吗?”他把我放在路边的草地上,从他的声音里捕捉到一丝别样的情绪,似乎注意到我看他的眼神有异样,那种情绪转瞬即逝。   我拔了一颗蒲公英轻轻吹了口气,那些蒲公英种子悠悠的飞向远方:“都过去了,其实一开始有些东西就不属于你,王子爱上灰姑娘那只是童话中才有的事。”   何以安心里暗笑,一直傲娇的廖安安也会自卑。   “其实,有些花原本生长在野外,有的人喜欢便将它们种在自己的庭院,细心呵护照料。你看!名贵的花也很多,他们为什么不种在自己的院子里?因为一个人的爱好并不会受物品的珍贵程度左右,同理,爱一个人也不会受门第影响,门当户对的婚姻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你明白吗?”   “你说的是有些人还有另外一些人呢。”我擦着脚上的泥。   “有人来了,我们去看看。”杰站起来。 正文 第七章 请拿开你的猪爪   我抬头,一个是欧阳景泽,另两个不认识,一个身材肥胖,四十岁左右,还有一个身材魁梧年龄应该在四十到五十之间,正说笑着向我们走来。   欧阳景泽来到我身边:“安安,上次的事对不起!”   我本来就不爱他,上次那件事并没有太多介怀,只是被一个信任的人利用,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没事都过去了!”我微微一笑,希望能减轻我们之间的尴尬。   当欧阳景泽目光转到何杰身上时,明显一愣:“他……“   “他是何杰。”我笑着解释,我猜他也是把何杰当成了何以安。   “哦哦,来我也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这个是天启文化传媒的老总赵天启!这个是新能源开发立新老总刘明新。”欧阳景泽把我引到他们身边详细介绍道。   我微微鞠躬:“两位老总好!我是飞龙建材C市分公司总经理秘书廖安安。”   赵天启一双小色眼滴溜溜的上下打量着我,“飞龙的总经理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漂亮的秘书?美女我见过不少,像安安妹妹这样漂亮的我还真第一次见,如果肯入娱乐圈,肯定会大红大紫。”   赵天启C是文化传媒老总,色是在C市出了名的,但很多女孩子为了出名,还是主动贴上赵天启,这一脸横肉看着都恶心,那些女孩也不怕被他压死。   “何杰是做什么工作的?”孔邱泽故意叉开话题。   “我是廖安安小姐的保安。”何杰冷冷的开口。   我一脸诧异瞪着着何杰,保安?我的天,开什么国际玩笑。   “冷冷的,的确像保安,你们看马上到午饭时间了,我请你们吃饭吧!”赵天启看了看腕上的名表,一笑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也行,你们天启文化传媒可是C市的龙头老大,初来贵市还请你多多关照!”李明新笑着说。   “走走!都上我的车。”说着赵天启故意曾到我身边,把手放在我肩膀上。   我尴尬的推掉赵天启的猪手:“赵总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不和你们去吃饭了。”   “安安小姐你这是看不起我啊?”赵天启脸一沉伸手把拉住我的胳膊。   “放开她!”杰捏住赵天启的手腕,他只用了三分劲,赵天启已经痛的呲牙咧嘴,这么没骨气的人,真不知道何潇是怎么看上的。   赵天启松开手,揉着手腕,双眼迸出杀人的戾光,但在何杰面前他的那点威严很快压了下去,这个男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迫人气势,赵天启只看了一眼,他心里就已经开始打颤,在C市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这两个人初来乍到就敢对他动手,心里害怕但嘴上还是说道,“你们飞龙的王之睿见到我还知道拍拍马屁,你们算什么东西?”   赵天启是个极为小气的人,既然已经得罪就没有回头的余地,索性得罪到底,让他也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对不起我们没有拍动物屁股的习惯,而且赵总请你不要把我们的个人恩怨牵扯到公司上来。”   “好!小丫头总有一天我会哭着让你来找我。”赵天启指着我放下狠话。   “呵呵……赵总我妹子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走,这顿饭我请,当赔不是。”欧阳景泽赔笑着把赵天启拉上了车,廖安安的脾气他知道,火上来何以安她都怕。   “你怕不怕?”杰看着他们走远了,才说道。   我咬住嘴唇想了想,“嗯……没什么好怕的!”   “有什么事来找我好吗?我在万跃百货十二楼,来了找何杰!”   何杰是个好人,我对他开始有了一点好感,“嗯,谢谢你,飞龙建材在全国的名声要比天启文化传媒的大,天启作为刚刚兴起的文化公司,我感觉他不会蠢到要找飞龙的麻烦,但是飞龙的分公司在C市,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会小心的。”   何杰望着眼前的廖安安,她一直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大学那一年多她给他很多欢乐,她仰起头看栀子花的笑脸是世间最纯净的脸。“其实你不用什么都自己抗的!那样会很累。”   “呵呵……我从小和妈妈一起长大,我感觉除了坚强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困难来了想办法就是,逃避是懦弱的表现,你说呢?”我扬起笑脸看着他。   “你不是一直在逃避,而且一逃就是三年。”   “什么?”他说的声音有点小,我没听清。   “没什么,走吧。”他牵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他却抓的更紧了。   “我现在是你的保镖,你必须听我的。”说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他握着我的手一直到帝豪酒店才松开:“记住有事来找我。” 正文 第八章 鸿门宴   “好!如果有事我会找你的,再见。”再见最好再也不见,和他在一起我总会想到何以安,这太危险,一定要远离他,这是第一次也算是最后一次接触吧。   第二天万跃百货几家商店已经开始撤离,刚进门时隐隐约约听到搬家公司员工谈话好像是万跃百货大楼被别的什么公司买下了,万跃难道真的到了卖掉百货大楼的地步。   “安安!”王副总慌慌张张的向我走来:“你什么时候把天启得罪了,购买我们建材的几家企业今天打电话来要退货,我调查了,那几家企业都曾经和赵天启有过合作关系。”   没想到赵天启这个王八蛋,真向你飞龙下手了,事情是我引起的我一定要解决好:“王总您先回公司吧,退货的事我去处理。”   “好好!赵天启为人小气,你注意点。”王之睿的手机响了起来,你看又有企业打电话来:“喂刘总啊,你看这批建材……”王之睿接着电话转身回公司了。   赵天启的目的很明确,他现在估计正在办公室等着我上门,打车来到天启文化传媒,却被前台告知,赵天启让我晚上去初音酒吧找他,而且要穿上他送的礼服去见。   我打开赵天启送的礼盒,里边是一套红色一字肩短款礼服。   晚上,我提着礼盒来到初音酒吧的一个包房,包房的门微张,我敲了几下,一个三十左右衣领微开的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请问赵总在这个房间吗?”我探头透过半掩的门在那群人里寻找赵天启的身影。   “你是找赵总的啊,在!在!进来吧。”   “赵总你这是从哪认识的这么清纯的妹子啊?”那人别有深意的笑着说。   “是啊是啊!怎么现在才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其他人附和。   赵天启坐在沙发上向我招了招手:“安安妹子来啦,快到我这儿来。”赵天启见我没穿他送的礼服而是穿的职业装,脸上有些不悦,   我走过去把礼服递到赵天启面前:“赵总,谢谢你送的礼服,这礼物太昂贵了我不能收。”   “不贵不贵!赶紧换上,你看你的这些姐姐穿的多漂亮。”他指着那些身着暴露的陪酒女说。   竟然拿我和陪酒女比,丫丫的气死我了,要不是有求与他我拳头早就上去了,我压住心中的怒火扯出一丝笑意:“赵总我们谈谈飞龙的事情好吗?”   “什么事情坐下谈!”赵天启拍拍他旁边的沙发。   “好!”我坐在他旁边:“赵总我们公司的建筑材料一直是各公司中最优秀的……”   “停!”赵启天打断我的话:“这样,你换上礼服!陪我喝几杯,我们的事就一笔勾销,怎么样?”他把礼服放在我膝盖上。   “希望您说话算话。”我拿着礼服去了更衣室。   这种衣服我还是第一次穿,浑身不自在,来到包房,赵天启的眼睛里尽是猥琐:“哎呦!我的安安妹子就是漂亮,这杯酒我先干为敬。”喝完之后又满满倒了一杯递到我面前:“来妹子,这杯你喝。”   “来,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几杯,感觉好多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不行了……不行了……赵总我要回去。”   “好好,我送你回去。”他搂着我的肩膀。   “不用,你别碰我”我用力推开他:“我自己可以回去,我要去找何以安,我想他呜呜……咦,这墙怎么是歪的。”我扶着墙,想逃出初音。   帝豪总统套房内,何以安半跪在床前,抚摸着三年来经常梦见的那张脸,他就知道她会自己去找赵天启,要不是他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汇报她的情况,自己及时赶到,这会后果肯定很糟。   望着床上躺着的人,满眼怜惜:“外表柔弱内心却倔强的像个小牛,还敢穿这么诱huò的衣服,和我交往那么久都没为我穿过。”在初音见到她穿着那种礼服时,他有种要杀死在场所有人的冲动,他勾勾她小巧的鼻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在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开。   “何以安!不要走。”她小声呢喃抓住他的胳膊。他身子一顿,停在那里推掉她的小手:“安安,对不起,等我处理好所有事情就会娶你,宠你爱你一辈子。”   何以箫坐在大厅内见何以安从卧室走了出来,站起来指了指卧室:“她没事吧?”   “没事!只是喝多了,赵天启你先别处理,他还有用,以后我会亲自处理。”   “你对她很特别,她是不是你找了三年的人,结婚当天你抛下嫣然是不是去C市找她了。”   何以安揉揉太阳穴:“何以箫你问的有点多,今天别走了,你去左边那个卧房睡。” 正文 第九章 梦醒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时候你认为早已忘记的人或事,还是会从那片心底的死海再次浮出来,出现在你的梦里,宛如隔日。   何以安,爱你!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把刚摘的栀子花夹在里边,突然我的双眼被蒙住:“猜猜我是谁?”   “淡淡的薄荷香,你是何以安。”我把他的手从眼睛上拿开。   他把我拥入怀:“你爱我吗?”   “爱,你呢?爱我吗?”我反问。   “爱你,小傻瓜。”   “你会爱我多久?”我接着问   “你不离,我不弃,即使你离了,我也会努力挽回。”说完他抱的更紧了,生怕我离开。   咖啡厅内。   “他不会喜欢你的,你算什么?他只是和你玩玩,你别太当真了,赶紧从他身边离开。”浓妆艳抹的女人端坐在对面,如一个高贵的女王对我下达着命令。   “安!是爱我的,我不会离开他。”   “他爱你?笑话,我夏嫣然和他青梅竹马,你们才一年,而且我们马上要结婚了,要不情人节那天你看看他是陪你还是我。”   情人节大雪纷飞,宾馆大床上,何以安夏嫣然正缠绵交织在一起……   “不会的!不会的,何以安爱的是我,他说过,我不离他不弃。”我趴在雪地里痛哭。   “安安。”   我抬头,看到那张柔和的脸,忘记了哭泣:“轩是你吗?你没死对不对。”   “对,我没死。”笑如冬日阳光,指尖为我划去泪痕。   “轩,真是你。”我笑着紧紧抱住他。   “喂!醒醒……醒醒”   我猛地睁开眼,有着帝王风范的金色吊顶,何以潇在床前站着。   “这是哪?”   “这是我们的房间,何以安是谁?轩是谁?你一直喊他们的名字,昨天是我在初音救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少去那种地方,来喝杯水。”真想不通,杰这家伙,为什么非得让我说是我救的廖安安,看着眼前被噩梦惊醒的廖安安,他似乎明白了他这样做的原因。   可能是昨天喝的酒太多,嗓子疼的难受,接过水一饮而尽,捧着水杯抵住下巴,又梦到轩了,我因为有了何以安会把轩忘干净,可惜他死了,如果没有死,我们应该很幸福。   “还要不要水?”何潇盯着我的空水杯问?   “不要了!何杰呢?”   “不知道去哪了?你想他了?”他笑着说。   “不是,不是。”我解释。何杰和何潇是住在一起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我得赶快离开。“何潇快到上班时间了,我得回去。”我下了床穿准备离开。   “你就这样离开吗?”何以安一直在另一个房间,听到她要离开,推开门,看到她穿着礼服就要离开,真是个傻女人,都不知道看看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出去了会让人占多少便宜,前凸后翘的身材在红裙的包裹下更显玲珑有致,性感的锁骨在长发中若隐若现,娇小的脸上还带着些刚睡醒时的慵懒,他现在开始后悔刚才让箫陪着她了。   我听到声音回过头,此时他脸上戴了一个面具,真是个神秘的家伙,我在心里暗暗的想。   “杰你回来啦!还有事,我先走了。”何潇转身离开房间。   “穿上这个。”他扔给我一件白衬衣。   又大又肥显然是他的,换上衬衣,扎上马尾,走出更衣室:“谢谢你,有时间我会把衣服还回来的。”   “唉!”何以安摇摇头,都说女人穿着男士衬衣的时候最诱人,果然不假,肥大的衬衣虽然遮住了诱人的上半身,但两条纤细匀称的双腿却突出了。何以安转身回到房间又拿了一个外套:“来把这个外套披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谢!”我逃似的离开了何杰的房间。   自从那次和赵天启喝了酒,他果然没有再找飞龙的麻烦,一切都进行的顺风顺水。万跃百货大楼的店铺在我来到C市的一周内已经全部搬走,据说整栋大楼被杰安出租老板买下,杰安出租一时成为C市的热点话题。   小晓之前说一周后到达C市,今早却打电话说,不来了,那块地,在竞标时只要象征性的举次牌子就成,我的压力顿时小了下来。   土地竞标如期而至,资料上写的企业也全部来到现场,之前我幻想着那么多企业竞争这块地皮,情景一定非常激烈,但是好多企业和我一样,只是象征性的举次牌子而且数额不大,之后就只是观望态度,最后只剩下万跃派来的代表马明,天启文化传媒赵天启,新能源开发孔邱泽以及杰安出租何潇这四家企业竞争。   新能源开发总裁是刘明新,不知道孔邱泽为什么会成为他们的代表?我暗自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看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谁在说话,之前我旁边是空位,转过头,何杰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身边。   “你为什么总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诸葛亮整天拿把扇子,没事遮遮脸是怕别人从他脸上观察出他心里的想法,你呢?是为了什么?是你对自己不够自信吗?”   他翘起二郎腿,单手抚摸着面具:“你使用激将法是没用的,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直接向我表白,兴许我会看在你长的还不错的份上答应你呢。”   “切!”暗自吐吐舌头,没想到被他看破了。   看着她撅嘴生气的表情,他心里涌上一股暖流,那股暖流却似一把利刃从他心上划过,以前他最喜欢逗她,看她撅嘴生气的表情,然后再把她按到腿上哄。 正文 第十章 发现真相   竞标已经快接近尾声,只剩下万跃和杰安在竞争,万跃价格出到八千万,杰安没有叫价,拍卖师开始抡锤。   “我出一个亿!”孔邱泽高声叫道。他看了那块地皮其实五百万都不值,但上边安排了,无论如何要拿下,他只能照办了。   “最后一次有没有叫价的?1……2……3成交。”拍卖师重重轮下最后一锤。   “杰要不要庆祝下,我们二百万买的地皮现在卖了一个亿。”箫端着两杯红酒来到何以安面前。   “没什么好庆祝的,那本来就是我的钱,去好好查查立新,我相信幕后黑手已经开始浮出水面。”   他俯视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辆,万跃内部资金出现了问题,而且数额巨大,但他发现这个问题已经出现了好多年了,最早可以追溯到父亲车祸的前一个月,那一次公司差点倒闭,后来是母亲成了总裁,资金流失,她视而不见,现在他是总裁,资金流失母亲不让他调查,只说是她以前财务上的漏洞。   他听母亲的话之所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是要抓住幕后黑手,找出父亲当年车祸的真相,那次车祸一共死了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廖泰,一个是他父亲何申明,可惜廖泰去医院没多久便死了,如果不死或许可以知道一些真相。   “今天从竞标场出来,赵天启被人打断了手脚,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猜。”他嘴角露出一抹蛊惑人心的笑,何潇看着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得罪了他只能是赵天启倒霉。   “箫,天启传媒以后更名杰安传媒,你做总裁,你派个信得过的人把刘明鑫盯紧了,看看他与谁联系密切,处理好这些我们后天回A市。”   一听回A市何潇的脸暗淡下来。   我提着何杰的外套和衬衣悄悄来到他的套房外,我早就从何潇哪打听清楚,今天上午何杰会出去,我要赶紧速战速决,把东西放在他房间,后天好回A市。   “安!结婚那天你为什么逃走?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有人在说话!何杰不是出去了吗?难道是潇?我透过门的缝隙向里边看去。一个波浪长发,穿着韩版修身格子长裙的女人正抓着何杰的胳膊,何杰背对着那个女人,双手插在口袋里。   “嫣然,你知道我为什么逃婚,三年期限已到,我没有爱上你,这三年不管安安在不在我身边,我爱的一直是她。”他回过身推掉嫣然的手。   何以安他是何以安!在何杰回过身的那一刻,我的脑袋彻底蒙了!为什么会是他?我怎么那么笨,早该想到,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声音,还有熟悉的薄荷香味,即使戴了面具我也该想到。   “怎么不进去?”   “啊!”脚下不稳我摔了进去。   我幻想过无数种和他们见面的画面,唯独没想到会这么囧的趴在地上和他们相见,呜呜……地缝在哪里?我要进去。   “臭何潇没事在背后吓我干嘛?”我坐起来狠狠的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估计他现在已经死的渣都没有了。   何潇挠挠头:“安安你没事吧?”   “你说呢?”我揉着鼻子,刚才鼻子先着的地,痛死了。   “姐姐你没事吧?快起来,地上凉。”夏嫣然看了何潇一眼,把我扶了起来。夏嫣然这次与上次截然不同,柔弱而干净。   我扯出自认为最自然的微笑:“没事,谢谢妹妹,今天是来还衣服的,既然衣服已经送到,我就走了,再见。”解释清楚了我得赶紧离开这里,再不离开我会窒息。   “不许离开。”何以安拽住我的胳膊:“还想躲……我说过我是你的天你别想再逃。”   背对他,心里五味杂陈,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我要不起:“我没逃,我在C市工作而已。”   何以安强扭过我的身子,伸手大力捏住我的下巴:“看着我。”   高傲的仰头与他对视,证明自己说的不是谎言:“放开我,早在三年前我们已经结束了,而且我有爱的人,他比你好千倍万倍。”   他一愣,她有喜欢的人了,是谁?趁他不注意膝盖导向他的脆弱,逃了出去。   “哎呦!我去。”何潇用手遮住双眼,不忍看何以安因愤怒扭曲的脸。   他怒视那个仓惶逃跑的小女人,回到A市再找她算账。   A市我最不想去却又非去不可的地方,因为妈回了A市,小晓说的对,三年的时间如果能忘早就忘了,如果忘不了,就坦然面对吧。   大概是十一的缘故,机票没买到,只能坐火车。   今天火车站人很多,我努力寻找着小晓的影子。   “安安,安安……”小晓挥着手。   “小晓你站哪别动,我去找你。”我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大喊。   “抓小偷!快抓小偷,我钱包不见了。”有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