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章 看小电影被老板娘开除 我叫苏亮,我和静姐认识是我上大学那会儿,那时候为了赚点外快,我在一家网吧当网管,老板娘正是于静。 静姐是成都本地人,年龄比我大不了几岁,皮肤雪白,长得很漂亮,网吧老板叫张杰,比静姐大十多岁,因为我和张杰都是新疆老乡的关系,我才得到这份工作。 网吧的工作很辛苦,又要打扫卫生,又要当收银,尤其上夜班的时候最难熬,所以我经常看点小电影给自己提神,只是没想到后来居然被老板娘发现了。 那会儿她正跟张杰闹离婚,听说是张杰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正是她心情糟糕的时候,有天接早班的时候她来的格外早,正好被她撞上,她嘴里嘟囔了句“臭流氓”就把我开除了,遇到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去解释,只能在心里骂两句娘。 第二天我去网吧领了工资,想起被于静开除的事,还被她骂臭流氓,真是越想越不忿,于是就约了朋友去酒吧借酒浇愁,说来也巧,这酒吧正好招兼职,每天晚上只上8点到12点,四个小时的班,工资居然比当网管还高200,也算是因祸得福。 就这样,我很快就忘记了网吧里不愉快的事,过了大概有1个月左右,我在酒吧也混熟了,除了其他6个全职的服务员外,我和一个叫张爽的女孩是兼职,因为晚上12点打烊,所以过了11点,客人就很少了,那6个全职一般不到点就溜掉了,剩我和张爽招呼最后的客人离开。 这天晚上快到12点了,张爽告诉我说,最后一个客人喝醉了,倒在包厢里,我走进去一看,居然是老板娘静姐,真是冤家路窄。 再一看,桌子上放了8个空酒瓶,没看出来她还挺能喝,我猜八成是张杰又出去乱搞了,不过一想起她开除我的事,我不免有点幸灾乐祸,不过我得赶紧把她打发了,别回头影响我下班时间,于是我推了推她的肩膀没好气的喊道:“哎,醒醒,我们打烊了。” 静姐明显喝大了,闭着眼睛两颊绯红地冲着我骂道:“张杰,你个臭男人,要不是我家给你钱,你哪来钱开网吧,天天吃我的喝我的,你个混蛋,老娘真是瞎了眼……”看来和我猜的一样,果然是因为张杰,看到她此刻痛苦的样子,我心中虽然解气,但是也觉得她挺可怜。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静姐今天的打扮,一条红色的短裙,雪白的大腿从短裙下伸出来,一双粉嫩的美脚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脚背绷得紧紧地,这打扮让她的身材一览无余,再加上她俏丽的脸上本来就化了淡妆,配上此刻酒醉的绯红,真是魅力十足。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静姐是不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张杰这种男人了。一想到这我更是来气,我这么个正经人,居然也被她当成流氓,和张杰一比,我简直就是绝世好男人。 我见静姐醒不过来,就去冰箱里拿了点冰块,包在湿巾里,敷在静姐的额头,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有了点意识,逐渐醒了过来,一睁眼发现是我,眼神突然一变,紧接着抡圆了胳膊就给了我一记耳光。 我一下被她打懵了,跳了起来喊道:“我帮你醒酒,你怎么打人呐!”外面的张爽也听到了,赶紧跑进来问我怎么了。 静姐见我俩都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才清醒过来,连声说:“亮子,我没想到是你,我还以为……你怎么在这里?” “你以为什么?”看来她真把我当流氓了,“我好心好意帮你醒酒,你还打人,讲不讲理啊你这人!” 这个时候张爽的男朋友来接她了,张爽这人也真是没什么责任心,见客人也清醒了,而且我俩还认识,估计着急和男朋友做游戏,就拜托我最后关门,留下我和静姐两个人尴尬的对峙着。 静姐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亮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才喝多了,没反应过来,你别往心里去,我也不知道你在这里上班,你们是要打烊了是么?那我就先走了,实在不好意思。”说完从包里拿出来200块钱递给我,说是当医药费。 他妈的,打完人还打算用钱侮辱我,有钱就了不起啊,我一把甩开她的手说:“要走赶紧走,我现在有工作,不缺钱,你自己个儿留着吧,再说我也不是纸糊的,一个耳光还打不坏。” 静姐见我很生气,只好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冲我点点头走了,我一肚子气,骂着娘把最后一个包厢打扫完,就关好电闸,准备骑着我的小电动回去睡觉了。 谁知道一出门,静姐还在马路边站着,见了我尴尬地笑了笑说:“站了好半天了,打不着车。”说完还瞅了几眼我的小电动。 我心里真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他妈的,看我电动车什么意思?我挨了你一记耳光不说,还他妈打算让我送你回去? 但是这大半夜的,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静姐又穿成这样,搞不好真能把流氓招来,这个时候我的同情心就泛滥起来,又想起她也不容易,于是我就没好气的说:“你要愿意,就赶紧上车,我送你回去。” 静姐一听,看看这夜深人静的街道,居然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低着头对我说:“那实在是太麻烦你了。”我真是一肚子气,一言不发,她就搂着我的腰坐在后面,后面的座比前面的高,因此坐在后面就老往前面出溜,我就感觉到我的后背被一对东西顶着,我每次一轻踩刹车,那东西就往我背上挤一次,搞得我脸都红了。 很快就到了静姐的家,这个小区在成都可不便宜,我回头对她说:“赶紧回去吧,别让杰哥等急了。”我话刚一说完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静姐脸色一变,紧接着眼泪就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正文卷 第二章 人穷被人欺 静姐强忍住泪,说了声谢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不禁有点同情她,听静姐在酒吧说的那意思,张杰开网吧的钱都是她家出的,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何必非得挂在一棵歪脖树上。 又过了几天,我在酒吧当服务生的事,班里的人基本就全知道了,班里有个美女叫陈婕,家里挺有钱的,跟我说她过两天要过生日,能不能帮她在我们酒吧订个大包厢,她要好好和朋友大醉一场。 陈婕这女孩人不错,家里有钱但没什么架子,那天我虽然上着班,但还是要进去祝贺下,陈婕见是我,就给大家介绍说:“这是我同学苏亮,在这做兼职。”可陈婕的朋友都不把我当回事,满脸不屑。 我不认识他们,也犯不着生气,就对陈婕说:“我就是想祝你生日快乐,你也瞅见了,我这晚上挺忙的,你要不嫌弃,就和我喝一个吧,我干了,你随意。” 陈婕笑着说:“谢谢了亮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说完就和我碰了下杯,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干了,我见她爽快,就把一瓶也酒干了。 临出门的时候就听见有人问陈婕:“这小子谁啊?莫名其妙跑进来,我说陈婕你平时交往人能不能上点档次?跟个破服务员还碰杯,真是搞笑!”我假装没听见。 刚从包厢出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怎么于静又来了,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短裙,脚上蹬细高跟,真是性感爆了,她老远看见我,就微笑着冲我招手,我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没好气地问她:“咋,又来借酒浇愁?” 谁知道她反而挺高兴,说:“我今天有喜事,喝点酒庆祝庆祝。” “喜事?”我不禁有些好奇,但见她满脸笑容,心里也为她感到欣慰,把酒给她送过去后,我就问她到底咋回事。 静姐端起一杯酒,苦笑着说:“我今天离婚了。”说罢仰头就把杯里的酒干了,紧接着眼睛就红了。 也真是难为她了,居然还强颜欢笑,但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笑着说:“静姐,你也别难受,这也是个解脱,你们俩也没孩子,你又年轻,再找个合适的不比什么强。” 静姐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说:“亮子,你不用安慰我,道理我都懂,我也知道离婚对我来说是个好事,可我还难受。”说罢又把杯里的酒干了。 我看她这么喝,搞不好又要醉,别回头又给我记耳光,不过我也知道拦不住,于是就绕开话题说:“那网吧以后你还去吗?” 静姐说:“房子归我,网吧归他,对了,亮子,之前开除你的事是姐冲动了,你别往心里去,第二天他们就跟我说了,说你们晚上看那个都是为了提神,好上夜班……” 怎么又扯到小电影上去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静姐见我愣住了,连忙说:“这不你现在又找到工作了,也挺好。” 我笑着说:“是啊,现在每天就工作4小时,工资比网吧高,话说回来我还得感谢你呢。”说完我们两个都笑了起来。 静姐说:“亮子,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最多就是得麻烦你今晚再送我一趟。”说完又是苦笑,此刻我觉得她这个女人也挺不容易。 出了包厢,客人已经陆续离开了,就陈捷她们包厢还在闹腾,我坐在外面空闲的座位上刚想歇会,陈捷那包厢里就走出来个男的,一身都是名牌,一看就是富二代,看样子明显喝大了,冲我招招手说:“小子,你们酒吧有烟吗?” 我摇摇头说:“抱歉没有,您要是想买烟,我可以去对面的小卖部帮您买。” 他一听就掏出来200块钱对我说:“去帮我买两包软中华。” 谁知道这么不凑巧,小卖部的软中华卖没了,其他商店也关门了,我只好回去问问,看他要不要别的烟。 刚一进门,那人正好从卫生间出来,就问我要烟,我把情况一说,他就骂骂咧咧地说:“什么破酒吧,连个软中华都买不着,老子只抽软中华。”说完从我手中一把抢过钱,反手摔在了我脸上,他妈的,这不是故意找茬儿么。 我一股火腾地就蹿了起来,握紧拳头就想揍他一顿,可一想这份工作再丢了可就麻烦了,那人瞅了瞅我,见我不敢动手,就冲我说:“废物,买包烟都买不着,还他妈跑进来装逼,一个服务员还好意思祝陈捷生日快乐,你他妈算老几?” 我心里的火再也忍不住了,就呛声道:“陈捷是我同学,我祝她生日快乐是礼貌,再说了,服务员怎么了,我自己上班挣钱关你他妈什么事。” 那家伙一听我这么说,抬腿就照着我肚子就是一脚,一下子差点把我踹到,我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就和他厮打在一起,这小子虽然喝醉了,但是力气很大,我俩谁都没占着便宜。 很快打架的动静惊动了陈捷的包厢,里面的人哗啦啦全出来了,其中几个一下子就围了上来,把我揪了开来,其中一个照我脸就是一拳,骂道:“臭小子,他妈的居然敢打我弟弟。”我鼻子一阵发腥,鼻血很快留了出来,我想还手可被其他人按得死死的。 陈捷赶紧冲过来,让那些人松手,一脸关切地问我:“亮子,你没事吧?”见我不言语,就转身跟其他人说,“你们神经病啊,打苏亮干吗?王凯,我说你怎么不见人了,原来在外面欺负人呢?还有王勇,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帮你弟弟打人?” 原来刚才那王八蛋叫王凯,这个王勇应该是他的哥哥,兄弟俩合伙欺负人,那王凯见陈捷为我说话,脸上更是青筋暴起,骂道:“我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说罢,低头看见自己的领子被我扯坏了,啐了口唾沫骂道:“臭小子,居然扯坏我的衣服,你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么?你他妈几个月工资都赔不起!” 正文卷 第三章 厕所里的报复 对方人多,我是有理没理也说不清,于是就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动手是因为你欺负人,我的衣服也被你扯坏了,咱俩就算扯平了。” 王凯一听就大笑了起来,骂道:“他妈的,你这破衣服顶多也就50块钱吧,老子这件衬衫可要3500,你他妈赔得起吗?” 我一下愣住了,我一个月工资才1200块钱,3500块是我3个月工资,再说了我凭什么赔给他,是他先动手打我的。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静姐突然从身后的包厢出来,一步一步径直冲我走了过来,她高跟鞋的声音很响,走过来的气势很猛,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她轻蔑地瞥了眼站在旁边的众人,最后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凯,然后从包里拿出来一叠钱,看厚度比3500只多不少,没有一丝犹豫一扬手就甩在了王凯的脸上,她本身就穿了一身黑,这气场这表情这动作看上去活脱一个大姐大。 只听静姐冷笑着对王凯说:“臭小子,你他妈仗着人多就敢欺负人啊,看清楚了,亮子是我弟弟,你他妈有种就再碰他一下,信不信我找人把你给废了!”静姐刚刚在包厢里还是一副委屈女人的面孔,突然间反差这么大连我都给唬住了。 王凯一帮人估计也是欺软怕硬,见静姐这么强势,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一个个站在原地都有点冒虚汗,就连陈婕也被静姐给镇住了,一声都不敢吭,静姐见众人都不敢再言语,就拉着我的手出了酒吧,剩下一群人愣在我们身后。 出了门,静姐才松了口气,让我赶紧骑着小电动带她走,敢情她心里也没底啊,我也怕对方追出来,等我们离开了酒吧那条路,两个人终于放下心来。 我笑着对静姐说:“姐,你刚才可真够唬人的,活脱脱一个黑社会大姐大,没想到这种时候你还能出来帮我,不过那钱我可能一时半会还不了你,你等容我缓缓。” 静姐一只手抱着我的腰,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着说:“我压根就没想过让你还,就当我当初开除你的补偿吧。” “咱人穷志不短,你都这么帮我了,这钱我一定得还。”我可不想欠静姐这么大一个人情。 “你一个大三的穷学生,有什么钱?”静姐笑着说,“就靠你那点工资,不得攒几个月,你要实在想还姐这个人情,以后姐有事你帮帮忙就行了。” 我知道静姐是为我着想,心说自己攒好了钱到时再给她吧,就嘴上应承着说:“行,静姐以后有事我一定赴汤蹈火。” 送静姐回家后,陈婕的电话就来了,她在电话里一直向我道歉, 陈婕这女孩人品没得说,但她周围这些朋友实在是不咋滴,其实这事我也没放在心上,全当自己今天被狗咬了,于是我就对陈婕说:“这事又不怪你,再说了,我也扫了你的兴。” 陈婕听我这么说,说道:“亮子,你这么说我更不好意思了,这样吧,明天我请你吃饭,你可千万要答应,不然我这心里真是太过意不去了。”我一听就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吃完饭,陈婕从包里拿出来一叠钱,放在了我的面前,说是问王凯要回来的。 我心里明白,王凯八成是喜欢陈婕,所以才怒火攻心,既然他们是朋友,也不可能为了我这么个不怎么相干的人撕破脸,总之钱拿回来我也没吃亏,以后各走各的路。 离开饭店之后, 正准备等公交车回去,酒吧老板给我发了个短信,原来老板怕那帮人回来找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把我给开了,我又一次失业了,我真是应该找个算卦的看看了。 过了两天,我和静姐约定在学校附近吃晚饭,准备还给她钱,静姐戴着个墨镜,更像黑帮大姐了,我笑着跟她开玩笑说,大半夜你戴个墨镜也不怕摔着,她苦笑一声,就把眼镜摘了,我一看,她的眼睛居然淤青了。 我连忙问她:“姐,你这是咋了?谁打你了?” 静姐苦笑着说:“还不是张杰,居然跑来问我要分手费,我不给,他就……。” 他妈的,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说:“你怎么不报警?” 静姐苦笑着说:“警察来了,警告他说以后再骚扰我就拘留他,他那个人怂着呢,以后应该不会来找我耍无赖了。” 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张杰实在太不要脸了,突然间我灵机一动,笑着对静姐说:“要不咱给你报仇去,我想了个损招。”静姐一听就劝我算了。 可一想到静姐那天晚上帮我解围,说什么我也要帮她出了这口恶气,于是我就让她站在街角等我,今天是周中,网吧夜里生意很冷清,我知道张杰这人肠胃不好,每天这个点几乎都要去厕所,我对网吧的卫生间很熟悉,找了个正好能观察门口的位置,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果然就发现张杰进了卫生间。 我赶紧一个闪身进了卫生间,用拖布顶住他那个隔断的门,把平时用来打扫卫生的水桶提了起来,里面是些废水,我又朝里面撒了泡尿,然后举起桶就朝里面倒了进去,只听张杰在里面哇哇大叫,我强忍着笑,转身就跑。 网吧里正放着音乐,根本听不见卫生间这边的动静,我跑到街角赶紧骑着小电动带静姐离开,在车上我告诉静姐我拿尿浇了张杰,静姐边笑边说我实在太坏了。 前阵子她因为我看小电影开除了我,又在众人围困我的时候替我解了围,而我也在她醉酒的时候送她回了家,今晚还替她报了仇,我俩这段时间的交集要比以往多得多。 后视镜里,静姐搂着我的腰,一张漂亮的脸靠在我的肩上,微微的笑着,神情轻松,过去这段时间让她过度压抑,难得有此刻的淡然的笑容。 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虽然比我大几岁,还经历过婚姻,但却是个单纯善良的女人,她应该有一段属于她自己的幸福,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就这么一直骑下去,骑过成都,骑过四川,骑过西藏,骑过整个欧亚大陆,就这么一直骑下去。 正文卷 第四章 假冒男友 接连没了两份工作,让我的心情很不好了一阵,但好在转眼就到了暑假,因为马上大四的缘故,我在暑假里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一份实习工作,我学的是新闻学,回老家没有什么就业机会,只有在大城市里才有发展前途,加上这几年在成都也待习惯了,所以就准备在成都找份实习的工作。 陈婕倒是邀请我去她们家的公司实习,但是这种恩惠我实在不愿意接受,婉言谢绝了,最后托之前的室友老姜,找了份报社实习记者的工作,算起来真是走了狗屎运。 老姜的表哥是报社的副主任,便安排我俩在报社实习,只是我俩负责的板块不一样,他跑得是娱乐新闻,能见明星还有车马费,而我则被分配到了没什么油水的社会新闻板块。 不过我已经很满意了,老姜也为此让我请了他一周的午饭,老姜是成都人,胖乎乎的很招人喜欢,我俩经常在一起搭伙,这小子暗恋陈婕,老是让我带着他找陈婕玩,不过因为上次的事,我总是不愿意和陈婕有太多的接触。 这天下了班,老姜说他晚上要去参加个电影的宣传会,就让我先撤,谁知道我刚一出门,旁边有辆红色的奥迪就拼命按喇叭,我以为我堵了人家的道,就赶紧侧身,可那喇叭声还是不停,我回头一看,按喇叭的居然是静姐,手从侧窗里伸出来冲我招手。 “静姐,你买车了啊,这车可真不错。”我冲着静姐说道。 静姐笑了笑说:“大记者,这不是我老爹心疼我么?就给我买了辆车,走,上车,姐带你玩去。” 我上班以后好一阵子没见过静姐了,之前也知道她家境好,一听要带我去玩,自然也乐意跟她去,我一上车才发现,静姐穿得和这辆车也很搭,一件红色的短裙,映衬的皮肤更白了。。 我又扭头看了看奥迪的内饰:“静姐,我知道你有钱,可没想到这么漂亮的车你说买就买,那张杰和你离婚,不是吃了大亏了。” 静姐一听就说:“亮子,你就不能说点让人高兴的事么?怎么又提这事,咱俩得约定下,以后在我面前不能再提那个混蛋了。” 我赶紧点点头说:“呸呸呸,以后不提了,姐咱上哪啊?” 静姐带我去了一家西餐厅,环境可是真不错,在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里,微风拂过竹林摆动,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我心说这消费水平肯定低不了,就问静姐:“姐,你这是遇上啥好事了,怎么带我来这么高档的地方?” 静姐把车停好,看着我说:“好事?这里的老板姓匡,他老爸和我老爸是朋友,这人听说我离婚了,就老想追我,这不我今晚带你来,让你给我把把关。” 我一听心里就不是滋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好像突然失去了什么,就硬着头皮笑着说:“行啊,静姐,你的忙我肯定帮。” 两个人刚走到餐厅门口,静姐突然挽起了我的胳膊,然后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就推着我走了进去,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里面的服务员一看是她,一脸的惊讶,再看到她靠在我的身上更是奇怪,我也被静姐突然的举动整的有点莫名其妙,这时就走过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他瞅了我一眼也愣住了,不过很快就定了定神,笑着对静姐说:“小静,你来了啊?怎么事先没打个电话?这位是?” 静姐眼睛都不抬说:“这是我男朋友苏亮,我俩正好在附近办点事,想起来你餐厅在这附近,就来吃点东西。”我一听差点把鼻涕泡喷出来,不是让我来把关吗?怎么我变成男朋友了。 说完静姐又瞅了瞅那人对我说:“亲爱的,这是匡炜,他爸是我爸的朋友。” 我听完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冲匡炜笑了笑打个招呼,匡炜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我,似乎并不太相信我会是静姐的男朋友,我顿时有点来气,这表情分明是小瞧我。 静姐似乎一点都不给匡炜面子,不耐烦的看了眼菜单就说:“给我们来点你们这最好的菜,我们家苏亮第一次来,你可让你们的厨师上点心。” 那匡炜反应也快,笑着冲我们点点头就走了,我连忙问静姐:“什么情况啊?你啥时候成我女朋友的,不是说让我来替你把关吗?这谁把关谁啊?” 静姐笑着说:“你紧张啥,让你当我男朋友你还吃亏了?你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事先不说是怕你不来,其实我就是想让这个匡炜死心,你配合着我点就行了。”说完冲我微微一笑,使了个眼色。 我自打当上实习记者,各种各样的人也见过一些,表面功夫还是会做的,我知道匡炜一定在不远处看着我俩,于是我就也给静姐使了个爱的眼神,然后一把拉过她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静姐被我的举动逗得只想乐,可是只能憋着,还小声警告我,别趁机占她便宜,我俩就在那里各种演,我估摸着那个匡炜能气得够呛。 这里的菜品每一样都摆盘精致,色香味俱全,说实话我也有点饿了,于是就没客气,自己先夹了点菜就开吃了,刚放进嘴里,就听见静姐小声咳嗽,我一下就反应了过来,赶紧给她碗里也夹了点菜。 静姐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还故意撅着嘴送我一个飞吻,搞得我都有点神魂颠倒,美女美食当前不能辜负,等我俩吃完饭后,静姐偷偷的塞给我一张卡,小声跟我说了密码,让我去埋单,我一看静姐真是为我着想,就招呼服务员埋单,服务员却说,他们老板已经签单了,这顿饭算是请我们吃。 我笑了笑只好说了声谢谢,等我俩开车离开后,静姐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乐了,我被她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听静姐说:“亮子,今天谢谢了哈,我对这个匡炜实在不感冒,这也是让他死心。” 我笑着说:“给姐帮忙天经地义,不过这哥们看起来还行啊,到底是哪没能入姐的法眼啊?” 静姐笑着说:“还不是没感觉,条件再好,我不喜欢有什么用。”没想到我今晚还当了一回静姐的男朋友,心里还挺美滋滋的,不过我怕她看出来,不敢喜形于色。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来到报社,刚准备进门,两个戴着安全帽工人模样的人把我拦住了,说是附近一个工地的工人,想来报社说说他们的冤情,没想到我当实习记者以来,最棘手的事情就这么来了…… 正文卷 第五章 帮人帮到底 这两人一看就是在工地上风吹日晒的,皮肤黝黑,眼神中虽然透着朴实,但也是戒备心十足, 我知道跟这些人打交道,往往用一根烟就能套出不少话,于是就递给他们两根烟,问他们到底有什么冤情? 这俩民工不怎么会说普通话,方言理解起来比较费劲,原来他们是叔侄俩,年长的叫武平,侄子叫武大壮,和他们一起一共有十五个老乡,都在附近一个小工地上打工,说好了月底干完工程给他们结算的,但包工头一夜之间卷着钱跑了,他们也被验收方赶了出来。 现在只能睡在工地附近的水泥管道里,想讨薪又找不到包工头,武大壮上过高中,说是找媒体帮他们伸张正义,去电视台人家不管,这才找到了我们报社。 我一听就皱了皱眉,说实话我虽然很同情他们的遭遇,但这种事情多如牛毛,即便能上报纸,估计最多也就给个犄角旮旯的版面,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更别提找到那个包工头了。 可看着他们俩这殷切的眼神,我又不好明说,只好问他们为什么不报警,那两人说警察局都去了八趟了,可警察们抓人也需要时间,而且那包工头当初在劳动市场,用的都是假身份,找起来大海捞针。 我也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就问了他们晚上歇脚的位置,答应他们一有消息就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两个人见我愿意帮忙,非要请我吃顿饭,我哪里忍心花他们的钱,摆摆手走了。 主编听完我的讲述,笑着对我说:“你知道每年成都有多少个工地在开工么?又有多少个民工拿不到自己的辛苦钱,这种事情掀不起什么社会效应的,你要知道我们报纸要生存,是要靠广告的,所以这种没什么人看的新闻根本勾不起读者的兴趣,你得找点爆炸性的新闻。” 这道理我何尝不懂,看来版面的事我八成是帮不上忙了,一整天我的脑子里都是那两个民工黝黑朴实的脸,快下班的时候我翻了翻自己的钱包,里面还有500块钱,就想着给他们送去300,自己留200块吃饭,也算是帮他们一把。 于是下班后,我就找到了工地附近的水泥管道,果然他们有十几个人聚在一起正在吃饭,说是吃饭,其实就是馒头咸菜,那俩民工见我来了,特别高兴,忙给其他人介绍,反倒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也不好打扰他们吃饭,就给他们递了300块钱,说你们也不容易,就当我帮你们一把,那个上过高中的武大壮死活不收,说道:“大哥,你这是干啥,上不了报纸不要紧,我们咋能要你的钱?” 正当我们互相劝对方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街对面走了过来,奔着水泥管道不远处的工地走去,这不是在酒吧里打过我的那个王凯么?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工地,我连忙问武大壮:“你认识那人么?” 武大壮瞅了一眼说:“哦,那好像是验收方那边老板的儿子,来工地问他爸要过好几次钱,每次都闹得可凶了。” 这王凯突然出现在工地里,让我对这件事又燃起了兴趣,我就又问武大壮,那他认识你们那个包工头么? 武大壮摇摇头说不知道,可另一边武平却说:“我见过他们一起在工地外面说过好几次话,看那样子,两人应该认识,不过关系怎样我就不知道了。”我听他们叔侄说过,包工头叫宋虎,不过是个假名字,年龄不大,保不齐是王凯的狐朋狗友,不然年纪轻轻,怎么会接到这样的工程。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这一切都需要证据,于是我就告别了众人,准备想办法好好查一下。 王凯他爸既然做这么大的工程,其中小项目肯定很多,儿子介绍几个朋友来承接也很正常。 可怎么找到宋虎呢?我和王凯打过架,自然不能直接出面去质问他,不如去找陈婕帮忙,她要是听见农民工的遭遇,相信不会袖手旁观的。 于是我就给陈婕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吃饭,陈婕很爽快就答应了,大概因为工作了的原因,陈婕的打扮明显不一样了,以前是校园里的可爱少女,现在摇身一变成了白领丽人了,变得成熟也变得更漂亮了。 我把农民工的遭遇和在工地里见过王凯的事跟陈婕一说,陈婕就直皱眉,过了半晌陈婕才说:“要我说,王凯不至于能干出这种事,他家里又不缺这点钱。” “这点我也想到了,但是备不住那个叫宋虎的缺钱,又或者王凯也是被宋虎给骗了。”虽然我对王凯兄弟俩印象很差,但是想着他们也不缺这点钱,应该不至于这么伤天害理。 陈婕点点头说:“可宋虎这名字我没听过,也不知道怎么帮你?” 之前武大壮说跟我说宋虎个头不高,手臂上还纹了个很下流的春宫图,我就把这个特征告诉了陈婕,陈婕一听眼睛就亮了,说这人她见过一次,有次在KTV里唱歌,这人来找过王凯和王勇,不过她也不知道对方真名叫什么,只是对那人的纹身印象很深。 我想全国也没几个人把春宫图纹在手臂上,应该是错不了,看来这事确实要从王凯兄弟俩下手,但是具体怎么找到这个宋虎,却也让我犯了难,直接让陈婕去问,对方必然起疑心,我只好先回去想想对策。 告别了陈婕,刚想回家,静姐的电话打来了,说是正好路过报社,看看我下没下班,我此刻离报社也不远,就让她在报社门口等着我,挂了电话又想起昨天当她男朋友的事,心里不禁一阵发甜,于是便更加快步的朝报社方向走去。 隔了老远就看见静姐那辆扎眼的红色奥迪,刚一上车静姐就说:“昨天你给我当男朋友的事,让匡炜捅到我爸那去了,我爸非要我带你回去。” 我一听头就大了,还没等我张嘴,静姐就接着说:“你可不许拒绝,帮忙就要帮到底!” 正文卷 第六章 人靠衣装 静姐她爸要见我这个假男友,这可是给我出了道难题,按理说,静姐的忙不能不帮,而且做她的假男友,我其实也很乐意,但想到见家长,我不禁头皮发麻。 静姐见我面露难色,就打趣说:“看把你给吓的,至于么?我爸又不是狼。” 我赶紧笑着说:“哪啊?我这不是怕出差错,回头让你爸瞧出来,你又得挨骂吗?” “不怕就好,反正就是见一面,最多也就一起吃顿饭,到时候你少说话就行了。” 静姐扭头看了我一眼说,“不过你现在这模样估计我爸肯定能瞧得出来,你有没有西服什么的,到时候穿精神点。” 我去报社第一次面试的时候就穿的西服,不过是问老姜借的,有点肥,我就琢磨着再问老姜借一次,于是就问静姐行不行。 静姐一听就说:“借的哪成啊,你最起码打扮的要比张杰强,要不这样,你既然愿意帮姐,姐也有义务给你捯饬捯饬,咱俩去商场给你买一件吧。” 我一听要花钱,就想劝静姐别破费了,但是又听静姐说到张杰,我内心深处突然一阵别扭,心想我是得打扮得比那家伙强,要不然我这个假男友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我虽然长得不如吴彦祖,可多少也算个帅哥,在人群堆里也是个1米8多的大汉,身材也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穷,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我坚信自己打扮一下甩张杰7、8条街还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两人直奔商场,在静姐的挑选下,给我选了件合体的西装,静姐看着我的样子微微有点发愣,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有点不敢相信,这还是我么? 静姐噗嗤一笑说:“亮子,没想到你穿上西装还挺帅。” 我听她这么说,冲她一笑说:“那还用说,不然怎么当你男朋友。” 静姐一听就乐了,又给我挑了条精致的领带,走过来帮我把衬衣领子翻起来,两条胳膊在我的脖子上环成一圈,我能感觉她的气息呼在我的下巴上,我被她的举动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又不能动。 只见她像个小女生一样低着头,帮我把领带打好,又用那双白皙的手帮我理了理领子,我只感觉喉头发干,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静姐又把西装的肩头给我调了调位置,这才抬头笑着对我说:“这下就配套了。” 我一时间被她的笑容迷住了,竟然有点恍惚,直到静姐又拍了我一把说:“发什么呆呢?怎么样,是不是被自己帅到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笑着点了点头说:“还是静姐有眼光,挑的衣服真是不错,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自己了。” 等我俩一结账,我这一身行头居然花去静姐小一万,西装、衬衫、领带、皮鞋,静姐就差给我买内裤和袜子了,见静姐花了这么多钱,我有点于心不忍,可静姐却说,我愿意帮她忙,她已经感激不尽了,我只好想着发了工资请她吃大餐。 回去的路上,静姐问我最近工作怎么样,我把工地上的事跟她大概说了说,她一听就来了兴趣,问我:“你们这记者工作,怎么有点像警察办案啊。” “这不是赶上了么?那帮民工也不容易,你是没看见,天天都是馒头咸菜,晚上钻水泥管道。”我说,“既然王凯和这件事有关系,我想我查起来要比他们查省事多了。” 静姐一听就说:“只要找到那个假宋虎,就可以直接报警了,我看你不如把你手里的线索告诉警察,让警察去问问王凯。” 我说:“武大壮他们说,出事后警察都来调查过,可验收方所有人都说和宋虎只是合同关系,他们也是受害方,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假身份,我想那王凯也会一口咬定自己不认识宋虎的,而且这样一来,宋虎万一跑掉,可真就是大海捞针了。” 静姐一听也是:“总之万事要小心,这宋虎不是什么好人,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需要我帮忙,就找我,记着人多好办事。”又说了点别的,我俩就分手了,后天正好是周末,我们便越好周末去见静姐的父母。 这天晚上,宋虎的事让我辗转反侧,我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王凯,可我和王凯又有过节,怎么样才能利用王凯找到宋虎呢,我总不能天天跟踪王凯,看他啥时候和宋虎见面吧,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关系怎么样,万一只是工地上的往来,以后见不见面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静姐跟我说人多好办事,对啊,武大壮他们一共有十五个人,这些人平时只能住在工地附近找找零工,很多时候都是空闲的,让他们轮流去几个王凯经常活动的地方,搞不好能找到他和宋虎接触的蛛丝马迹。 第二天一早,我去报社处理了点工作,就早早到工地附近找到了武大壮一伙人,又把从陈婕口中得知的几个王凯兄弟俩经常出没的地方告诉了他们,他们对王凯兄弟俩多少有点印象,因此并不怕认错人。 正当我安排妥当,准备带他们去附近的面馆改善下生活的时候,陈婕的电话来了,说是有事找我帮忙,我正好也想问问她有关王凯王勇的事情,就约她中午在报社附近见面。 原来陈婕家的公司是做服装的,可成熟的技工想在越来越少,于是陈婕就说服了家里,想在我们报社等点招聘广告,我一听就知道陈婕想照顾我,这年头招聘大多都是在网上了,我们报纸的广告业务是一年不如一年。 既然人家想帮忙,我也不好驳人家的面子,于是我就对她说:“你能不能分两批登广告,第一批你找我,第二批你找老姜,毕竟我这工作都是老姜帮忙搞定的,你也帮帮他的忙。”陈婕一听就爽快的答应了。 其实能拉回来广告业务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这样我在毕业后转正的几率就很大,而我拉上老姜也是想帮她一把,毕竟他可是陈婕的头号粉丝。 说完了广告的事情,陈婕又问我工地的事,还说王凯最近出了档子事…… 正文卷 第七章 年龄的差距 一说到王凯,我的眼睛立马直了,就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陈婕说,王凯好像被人给骗了,据说是和人合伙做生意,被骗了30多万,他哥王勇也投进去20多万,兄弟俩被老爹收拾的够呛,这几天都躲在外面,住在酒店里,不敢回家。 我知道王凯他们家的情况,这加起来50多万的损失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陈婕却说:“最近这两人精神压力好大,整个人都跟变了似的,一个比一个状态差,脸都发白,那天他俩还找我借2万块钱,你也知道,我不好拒绝,不过看见他们那样子可真是吓了我一跳。” 我一听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50多万的损失对于这两个纨绔子弟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陈婕接着说:“我听其他的朋友说,这阵子他们兄弟俩也问他们借过钱,是不是想把这50多万的漏洞给他们家补上?”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冷笑,这两个人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觉悟,武平和武大壮他们说过,王凯经常去工地问他爸要钱,而且每次去都免不了大吵大闹,转性也不可能转的这么快。 想到这里,我就问陈婕:“那王凯是住在哪个酒店呀?”正好让武大壮他们也盯盯酒店。 离别了陈婕,我又回到工地跟武大壮他们商量了下,既然这兄弟俩最近一直在这个酒店活动,那么宋虎在这里出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不过事先要约法三章,如果宋虎出现,所有人千万不能冲动,报警让警察来解决。 忙活了一上午,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找到宋虎,回到报社刚喝了口水,准备写写之前准备的稿子,老姜就火急火燎的找我来了,说是接到了陈婕要投广告的电话,我就把跟陈婕吃饭的事给他讲了讲。 老姜激动地都要晕过去了,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陈婕,可陈婕那样的女孩条件太优秀了,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也觉得有点高不可攀。 老姜这人活的简单,做人也没什么心眼,心直口快,说为了感谢我,一定要请我去吃饭唱歌,不过得等到工资发了,到时候再喊上陈婕一起。 转眼到了周末,宋虎那事还是没什么动静,武大壮他们在酒店门口蹲守了两天也没什么收获,一个个都有点垂头丧气,连我也觉得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可也只能这么耗着。 周六一大早,静姐的电话打来了,说是中午来接我,我赶紧梳洗打扮好,穿上静姐给我置办的行头,心中还是不免有点紧张。 可现如今也是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就怕静姐的爸爸火眼金睛,看出来我这个冒牌货,等到中午饭点的时候,静姐就带着我来到了一家酒店。 临下车的时候静姐递给我一张卡说:“等会吃完饭,你拿着这张卡去结账,千万别紧张哈,我父母都很随和的。”说罢静姐用手捏了捏我的脸,俏皮的笑了。 我摸摸自己被她捏过的脸,接过卡,深吸了一口气,不断的催眠自己,让自己不要紧张,同时也尽量有绅士风度一些。 静姐搀着我的胳膊,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满脸的笑容,见她神情自若,我也被她感染,两个人就像真的情侣那样一起走了进去。 在大厅靠窗的角落,坐着一对夫妇,看上去格外的有气质,静姐冲他们的挥了挥手,看样子那就是于叔叔和阿姨了,我赶紧冲他们也笑着招了招手。 于叔叔对我点了点头,站起来和我握了握手,于阿姨也微笑着看着我,看得出了,和静姐说的一样,他们确实很随和,四个人坐在一起,我刚才的紧张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于叔叔对我说:“小静没给你添麻烦吧,我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不听话,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段失败的婚姻,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怪她,是我们以前只想着工作,很少陪她。” 我一听于叔叔这么说,连忙笑着说:“静……”我刚想说静姐,但是一想不大对,就又说,“静她平时很照顾我,和她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叔叔阿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我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说完我就含情脉脉的看向静姐,其实我也分不清,我这番话是为了应付叔叔和阿姨,还是真的有感而发。 静姐见我这么望向她,面颊居然红了,低下头说:“爸妈,你们放心,亮子对我挺好的。” 于妈妈一看静姐的神态就笑着说道:“没想到我闺女这么大了,还这么害羞,看样子她是真的喜欢你,不过话说回来,亮子,你比小静小这么多,你真的不在乎么?”阿姨这句话问在了点上,就连叔叔也把身体往前倾了倾,脸色也突然凝重了。 看来他们很不放心我和静姐的年龄差距,这个问题我在来之前就想过,我和静姐相差7岁,就算我不在乎,她父母一定也很在意,而且静姐又离过婚,我想这也一定给她的父母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我说道:“叔叔阿姨,请放心,我们俩虽然年龄上是有点差距,但是我一直相信,只要两个人之间有爱,7岁,17岁,甚至27岁的差距也没什么,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尽快的成长,能够更好的照顾她……”听我这么说,叔叔阿姨笑了笑,静姐的脸更红了,头也埋得更低了。 吃完饭,和叔叔阿姨作别后,我和静姐开着车慢慢往我住的地方走,一路上静姐都不说话,我也觉得有点怪怪的,就说:“怎么样?静姐,我今天的表现不错吧。” 静姐微笑着说:“不错,起码我父母放心了,这下应该也不会让我再去相亲了。” 我俩在车上都不敢再看对方一眼,似乎心里都有点微妙的感觉,其实在我内心深处,已经埋下了喜欢静姐的种子,我甚至希望今天真的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去见静姐的父母,可就像静姐的父母说的那样,我俩这样的差距,静姐真的不在乎么? 正文卷 第八章 绿帽子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原来是武大壮,他说自己用酒店附近的公用电话打的,他看见王凯鬼鬼祟祟的出了酒店,好像要去找什么人的样子,但是又怕别人看见,他没敢跟上去,又让我有时间现在就去找他,说他还有点事电话里说不清楚。 于是我就让静姐把我送去了酒店,静姐也很好奇,想听听我到底是怎么找宋虎的,我也拦不住她,两个人把车停在酒店门口,远远我就看见武大壮站在马路边上。 我连忙招手让他过来,武大壮一看静姐的车也是一愣,我连忙给他们介绍了下,静姐反而很客气,让武大壮上车说,可武大壮天天钻水泥管道,身上脏的厉害,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我就下了车,递给武大壮一支烟,让他讲讲,到底什么事。 武大壮见我下了车,整个人就轻松下来,小心翼翼地跟我说:“亮哥,这个王凯不大对劲啊,我感觉他好像有毒瘾。” “毒瘾?”我不禁有点奇怪,“你是说他吸毒,可你怎么看出来的?” 武大壮见我有点不相信,就说:“亮哥,你是不知道,我们村以前有个人出门打工挣了点钱,但是染上了毒瘾,把家里能卖得都卖了,差点没把老婆孩子也给卖了,后来被警察关进了戒毒所,连婚也离了,那人犯瘾的时候和这个王凯一模一样,不停地吸溜鼻子,而且你是没瞧见,那王凯的脸色一看就不对劲,绝对是有毒瘾。” 我听武大壮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禁心里也有点相信了,如果说他真的有毒瘾,那之前的事可就串成一条线了,搞不好那50多万和借陈婕他们朋友的钱,都是为了吸毒,或许压根就没有什么生意,钱都买毒品了。 可武大壮这只是猜测,并不能坐实,我得想个办法看看王凯到底是不是有毒瘾,这时我就看见不远处来了几个外宾,有几个服务员正在帮他们拎行李,我计上心来。 对武大壮说:“他们见过我,我不便露面,要不你冒充服务员进到他们屋里看看。” 武大壮一听就连连摆手说:“亮哥,这我可不敢,再说了我这人也不会演戏,万一被发现了可咋办。”我见武大壮畏畏缩缩,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吧。 静姐在车上也有点不耐烦了,就下车问我们咋打算的,我把心中的主意一说,静姐就瞅了瞅武大壮,估计也能看出大壮有点怵,就笑着说:“你们真是会把事情复杂化,瞧我的。” 就见她向着酒店门口走去,我和大壮赶紧跟在她的身后,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见她叫住一个服务员,那服务员一看是个美女,屁颠着就过来了,然后静姐就说:“小哥,能帮我们一个忙不?” 那服务员看上去年龄很小,八成是酒店雇的童工,很礼貌地回答说:“当然,不知道您这边需要我帮忙做什么?” 静姐指了指我说:“这是我弟弟,我们是来找我弟媳的,听人说她在这里和别人开房,给我弟弟戴绿帽子,你帮我们去那人房间瞅瞅,看看人在不在,要是在的话我们就上去捉奸了。” 我一听静姐这么说,鼻子都气歪了,你编个什么理由不好,非得编个我被人戴绿帽子的理由,那服务员一听,就一脸的不情愿说:“这让我怎么帮忙啊,再说了,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们酒店没法干预。” 静姐似乎早料到这服务员会拒绝,趁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就从包里拿出200块钱,塞到那服务员的口袋里说:“你就帮帮忙把,看我弟弟这么可怜,你就行行好。”我真是哭笑不得,可是看静姐把钱都掏出去了,只好摆出一副便秘的表情,一旁的武大壮都傻了。 那服务员人虽小,但是见钱眼开,一见有钱拿,态度立马变了,满脸堆笑着说:“您这不是难为我么?既然这样,那我就上去帮你瞅瞅,不过丑话说到前头,万一遇上事,你们可不许把我说出来。” “哪能呢,真是全靠你帮忙了。”我赶紧也补上一句。 那服务员就带着我们上了电梯,陈婕告诉我她去703送过钱,于是我们一行人就上了7楼,我和静姐、武大壮三人在楼梯间等着,服务员找了个检查线路的理由很顺利就进去了,如果我们没猜错,王勇此刻正在里面。 不一会儿,那服务员就又出来了,他很快就来到电梯间,笑着对我说:“大哥,你放心吧,你老婆不在里面,里面只有一个男的。” 我一听就假装很高兴的样子,扭头对静姐说:“姐,你瞧咋样,我就说小静不是那种人,你还不信,我们险些把小静给误会了。”我故意报复静姐,把小静两个字说得很重。 静姐知道我报复她,就笑着问服务员:“小哥,那屋里还有啥人不?不会是他媳妇办完事已经走了吧。” 那服务员年龄小,说到办事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笑着说:“姐,你看,钱我都收了,能不帮你们看清楚吗?放心吧,垃圾桶我都帮你们瞅过了,什么痕迹都没有,不过那屋里一股子怪味,酸酸的说不上来。” 酸味,我以前上化学课的时候,老师讲过海洛因就有一股酸味,这个时候一旁的武大壮也说:“哥,没错,我们村那人的家里也有一股子酸味,看样子我没猜错。” 静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说道:“小哥,你刚才进去,屋里就一个人么?还有啥人不?” 服务员答道:“里面那男的正在打电话,宋哥长宋哥短的,不过我肯定就他一个人。” 我还想再问问,可静姐大概是怕服务员怀疑,给我使了个颜色,就让服务员先走了,宋哥长宋哥短,看样子和王勇打电话的人十有八九是宋虎,可这不是个假名字么?难道王勇王凯两兄弟也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 正文卷 第九章 宋虎落网 如果真如武大壮所说,这兄弟俩吸毒基本坐实了,但那个宋虎依然没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就当我们一筹莫展之际,那个服务员突然间又回来了。 那服务员笑着说:“大哥,你看我这记性,那个人刚才电话里还说了,说让那个宋哥来酒店送什么货,时间好像约得是晚上,还说什么等他弟弟拿钱回来……” 这小哥大概是同情我这顶被静姐戴上的绿帽子,一脸心疼地说:“哥,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说完就转身走了,静姐在边上脸都憋红了,那服务员一走,她就哈哈哈地笑起来,就连一旁的武大壮也捂着嘴偷着乐。 我站在原地也是哭笑不得,但也实在不想和他们俩置气,好在这个服务员提供了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看来我们运气不错,这个宋虎的行踪终于要暴露在我们面前了。 这时静姐终于止住了笑声,我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她笑着说:“亮子,你没听那小哥说那姓宋的要来送货么?我看电影里演的,这送货你说会不会就是送毒品?” 我点点头,这句话我刚才也注意到了,确实很有这个可能,搞不好这两兄弟就是和宋虎有毒品上的往来,我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4点多,时间所剩无几,正所谓抓贼要抓赃,我们一定要好好准备下。 之前大壮他们已经在派出所报了案,警察们经过调查也立了案,等会宋虎一旦出现,我们只要报警就能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宋虎对武大壮他们一行人肯定特别熟悉,而王凯王勇两兄弟又见过我和静姐,不管我们谁和他们遭遇,都可能打草惊蛇,于是我们赶紧回到酒店停车场的车中,这里正好能看见酒店大门口的情况,我又让武大壮把其他人都喊来,集中在附近以备不时之需。 足足等了4个多小时,终于,王凯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中,不过他的表情轻松,走路也是一颠一颠的,格外浮夸,并不像武大壮所说的精神萎靡的样子,难道是他刚过完瘾,缓过神来。 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个人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个头不高,身体敦实,梗着脖子往前直愣愣的走,胳膊下面还夹了一个小皮包,旁边的武大壮一眼就认出了他,指着那人冲我和静姐说道:“哥、姐,那个就是宋虎,这勾日的总算出现了。”说罢就要开车门下去抓人。 我一把把他拦住说:“你急啥,只要他上去了就跑不了,等他进了酒店,咱们就去楼上堵住他,然后立马报警。” 武大壮明显有点激动,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开始哆嗦了,也难怪宋虎这王八蛋让他们睡了这么多天水泥管道,是我我也恨不能扒了他的皮。 可我刚刚拦住武大壮,却怎么也没料到外面武平一伙人已经冲向了宋虎,静姐也叫了起来说:“亮子,你快看!” 我扭头看向窗外的时候,武平一行人已经把宋虎踹翻在地了,一伙人群情激奋,拳头和飞脚一块砸向了宋虎,武大壮见状,也打开车门冲了过去,他们每个人都跟疯了似的,恨不能把宋虎生吞活剥了。 我赶紧让静姐打电话报警,接着就冲下了车,我生怕他们闹出乱子,以前好多新闻就有过民工行为过激导致下手过重,不仅自己的血汗钱搭进去,搞不好还得去劳改所待一段时间,武平一帮人没什么文化,平时都是靠力气吃饭,下手又重又狠,万一把这宋虎打出个好歹,保不齐他们还得承担责任。 我大声喊叫着让他们住手,旁边的王凯见宋虎被人围殴,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武平他们还不解恨,要不是我死命的拽住他们,这宋虎保不齐真就被打死了。 我拨开围着宋虎的一众人,只见宋虎的鼻子和嘴角都流了血,身上的衣服也基本快被扯成条了,胳膊上也露出了那个传说中的春宫纹身,没想到我和宋虎的第一次见面,他就如此狼狈。 宋虎这才回过神来,一看四周围都是被他骗过的民工们,连忙跪了下来,边磕头边跟大家说:“各位各位,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是我对不住大家,我不应该骗大家伙,只要你们不打我,我这就带你们去银行取钱。” 我知道静姐已经报了警,再加上这么多人,宋虎是怎么也不可能跑掉,但是我心中清楚,宋虎的罪名可不仅仅是拖欠农民工薪资,他很有可能还参与了贩毒的活动,想到这我就发现,刚才被他夹在胳膊下面的那个小皮包居然不见了。 之前王勇和他在电话里说的货八成就在那小皮包里,难不成被跑掉的王凯拿走了,可能性不大,看来八成是被这小子扔到哪里去了,他大概是怕被众人发现他携带毒品,这罪名可比他拖欠工资那点事严重多了。 于是我就招呼众人去周围找,宋虎一看大家都听我的,而我又让他们去找包,脸色唰一下就变了,扑上来抱住我的大腿就不住的求饶,我心中不禁冷笑起来,看样子,武大壮他们不想上报纸都不行了,标题我都想好了,《农民工讨薪牵出贩毒团伙》。 不一会儿,警察就来了,此时的宋虎已经彻底瘫倒在地上了,警察也从旁边的垃圾箱中找打了被宋虎扔进去的皮包,现场验证里面果然有不少的疑似海洛因的东西,而在我们的口述下,王凯和王勇也被请回了警察局协助调查,而在他们的房间里也发现了少量的海洛因。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武大壮和武平他们在警察的帮助下,在三个月后终于拿到了自己的劳动所得,而宋虎也被查出确实是个假名字,他真名叫宋鑫,长期利用假身份贩毒,又见王凯和王勇都是富二代,边借机让他们染上毒瘾,事后又要挟他们包给他一个工程,想赚笔大的,也就有了武大壮他们一行人的出现。 为这事,武大壮他们专门请我和静姐吃了一顿大排档,静姐又喝醉了…… 正文卷 第十章 恶心的一吻 静姐离婚虽然已经有段时间了,但是情绪始终处于低谷,细细想起来,今天居然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喝酒,以往都是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看到她酒后开心的样子,似乎那些过往的痛苦经历一时间都烟消云散了。 因为第二天要出稿的原因,武大壮他们让我以茶代酒,也让我好好帮他们写一笔,让以后的农民工少受点罪,告别了武大壮他们,我开着静姐的车准备送她回去,她倒在副驾驶上依然很兴奋,笑着说:“亮子,这件事你可以好好写份稿子了,这比你去采访可真实多了……记着把我这个关键人物写进去,一定要塑造出我的特点……” 我笑着说:“我又不是写小说的,新闻报道要求实事求是,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写成一位漂亮又不失性感,机智又不失勇敢,善良又不失热心的社会人士。”静姐笑着就睡了过去。 很快我就把车开到了静姐家的小区,但静姐靠在座位上睡熟了,大概是喝多了的缘故,还打起了微鼾,可爱至极,我不忍心叫醒她,就把车停好,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她抱了起来。 静姐在我的怀中依然熟睡着,她把手耷拉在我的肩膀上,头紧紧地靠在我的胸口,静姐只有100斤,在我怀里好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白天那个大气的有点女汉子的静姐此刻如此小鸟依人,让人不由得爱怜。 打开她家的门,找到灯的开关,我这是第二次来她家,上次来的时候她还没有离婚,我来给张杰送网吧的工具包,可此刻再看这个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了张杰的任何痕迹。 我把静姐抱进卧室,放在了床上,静姐扭了扭身子就又熟睡了过去,裙子也被她扭得缩了上去,内裤都露了出来,我不由得摇摇头笑了笑。 我帮她脱掉了鞋,她的脚被高跟鞋挤出了印痕,十个粉嫩的脚趾在睡梦中一抽一抽的,大概是做梦了,大排档的灰尘把她的脚背弄得有点脏,我就去卫生间找了毛巾,弄湿后帮她擦了擦脚背,看着她睡熟的样子,我突然好想偷偷亲她一下。 可站在边上看了半天也没敢下嘴,又想起那天假扮她男友时的样子,心中一阵发甜,心想,偷偷亲下她就当那天假扮她男友的酬劳好了。 我做了做深呼吸,轻轻弯下身去,生怕她醒过来,静姐的胸口一起一伏,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鼻子里的气息急促的呼出,我见她的嘴唇温润,便也把嘴慢慢地亲了上去。 我的嘴唇刚和她的嘴唇接触上,就马上感觉有点不对,怎么她嘴唇硬硬的像是在使劲,紧接着静姐一把就把我推了开来,倒向床边,哇哇地吐了起来。 一看见满地的呕吐物,我瞬间就觉得往死里恶心,怎么我的嘴里似乎也有点东西,再一看静姐还是吐个不停,我居然也一阵反胃,我赶紧捂住嘴,这才没吐出来。 我站在原地一时有点束手无策,怎么静姐早不吐晚不吐,偏偏这个时候吐,难不成是因为我亲她,所以她受不了才吐……我不至于这么恶心吧。 静姐这个时候吐得差不多了,摆摆手喊道:“水。” 我一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到客厅去给她接了杯水,静姐喝了两口,总算平复了,说道“正睡着,居然做了个恶心的梦,我梦见有个流氓要亲我,我实在忍不住就吐了……” 她说的时候脸上一本正经的,难不成真做了个梦,可我又不敢问,只好跑到卫生间拿了簸箕过来打扫她的呕吐物,静姐吐完大概清醒了一点,看着我说:“亮子,是你送我回来的啊,真是谢谢你了……” 我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也不知道静姐到底知不知道我刚才偷着亲了她,静姐见我不吭声,就又问:“咋了,咋不说话,是不是被我恶心到了?” 我不敢看她,只能应付着说:“没有没有,我这不是专心打扫呢吗?你赶紧睡吧,打扫完我就回去了。” 静姐大概是酒没全醒,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说:“都这么晚了,你还回哪去。”说完拍了拍她身身边的空位说:“今晚就在姐这凑合一宿吧。” 说实话,我真是巴不得在这里过夜,但静姐此刻多少有点酒醉,我还是别乘人之危了,万一明早发现我和她睡一个床上,搞不好还得打我一顿,但刚才的一幕实在是让我不敢面对她,我只好嗯嗯的应付着,心里想的却是赶紧打扫完溜之大吉。 静姐迷迷糊糊的又嘟囔了两句,就又睡过去了,我打扫完,又回头看了眼熟睡中的静姐,关掉灯转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怪怪的,我知道我自己已经爱上了静姐,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跟她开口,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把我当弟弟看,还是也喜欢我,我过去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大我7岁的女人,想到这里,我又有点打退堂鼓。 那天就连静姐的父母也不看好我们的年龄差距,即便我自己敢迈出这一步,静姐又敢么?她的父母敢么?还有我的父母又是否会同意呢,想到这里我又有点伤感。 第二天一早,我把昨天宋虎落网的情景和前因后果都跟主编做了汇报,主编立即拍板让我负责本期的头条新闻,标题正是我此前想好的《农民工讨薪牵出贩毒团伙》,不过却也加了个副标题——本报记者智斗歹徒,当然,我在稿子里也提到了机智的静姐。 我用了3个小时,就把稿子搞定了,主编非常满意,但也在我的名字前加了他的名字,紧接着就和其他稿子一起交付排版,我松了一口气,这篇稿子加上此前陈婕给我的那单广告,看样子我实习的这段时间还是小有成绩的,搞不好毕业以后可以留在报社,当一名真正的记者。 刚想到陈婕,她的电话就来了,我猜她八成是问王凯两兄弟的事,就在电话里草草跟她说了,还让她记得买第二天的报纸,会有这件事详细的报道,可陈婕却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