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王弃 王弃是个孤儿,自小就被两个老头收养,而这两个老头经常对王弃说自己是伟大的“蜀山”剑侠,并且还会讲诉好多好多关于蜀山剑侠的事情,什么一剑劈开一座山或者潇洒的站在剑上御剑飞行啦。   当然王弃对这些是不会相信的了,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两个老头一个嗜酒整天烂醉如泥,另一个呢简直是色中极品,没事就跑到镇子上去偷窥人姑娘洗澡还从小教育王弃“男儿本色”让王弃好好学习。他实在不能将这两个问题老头和传说中强大的蜀山剑侠联系起来。   虽然这两个老头收养了王弃并且把他养到了十八岁,但是他实在对这两老头产生不了感激之情,就说这名字吧起得就很随心所欲,即使王弃用这名字用了十八年仍然不习惯,这名字也太低调了,人家都叫什么张凌天,马德志的,即使不威风也有点文意啊,可是自己这名字呢?   小时候王弃受不了曾经去问过这两老头,结果这两老头很没心没肺的说当初给他起名字的时候大老头喝醉了,二老头去镇上偷窥姑娘洗澡被发现给人揍了,回来的时候满肚子怨气的二老头被大老头问到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时,满肚子火气烦躁得很,就随口一句他是捡到的就叫王弃吧,希望是哪个王侯丢的娃儿,以后长大了回去认爹妈我们两还可以翘一笔竹杠然后我就可以天天偷窥美女了。   结果醉鬼大老头就直接给王弃取了这个名字。   除了名字外,这十八年来两老头对王弃的教育简直是惨不忍睹,用王弃的话说就是“哥的童年被你们毁灭,哥的青春被你们玷污,哥的未来一片迷茫。”   十八年来,两老头没有教王弃读书识字,没有教他琴棋书画,唯独教了两样。   大老头教喝酒,二老头教偷窥,弄得现在年方十八的大好青年王弃没事就心里痒痒的抱着酒坛子“咕咚咕咚”的灌,还有就是每当自己去镇上的时候,各家各户有漂亮闺女的都像防贼似的将自家闺女关进屋中,父母就拿着锄头扫帚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瞪着王弃。   王弃对两个老头简直是深恶痛绝,若是让他说两老头的不是他能坐那里数上一天都还保不准能数完,平时除了喝酒偷窥,王弃要做的就是将两老头当大爷伺候,什么挑水啦做饭啦打扫啦只要是做的就统统是王弃做,两老头就坐在一旁一人一张躺椅悠哉游哉的看着王弃累得跟狗似的还没心没肺的笑,美其名曰是为了不让王弃感到愧疚让他有个机会能报答这十八年来的养育之恩。   王弃其实很想说:“我不想报这个恩啊,我的前途都被你们毁了我不揍你们都是我仁慈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王弃也没说出来,谁叫人当初救过自己,不然这时候估计就不知道被什么野兽吞了拉出来在哪颗树下做肥料了。   此时正当中午,天上的太阳正毒,晒在人的身上火辣辣的疼。   可是可怜的王弃在做了一早上的杂务,刚伺候两个老头吃了饭,就被两个老头叫到院子里蹲马步,这是他十八年来除了偷窥喝酒做杂务外的另一件事情。   上身挺直,两腿分开,蹲下九十度,全身绷紧。赤裸着上身全身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照耀下汗水的滋润下熠熠生辉,坟起的肌肉清晰可见的青筋无不显示这货有一股子蛮劲儿。   王弃两条腿不停的打颤,牙齿“格的格的”的响,满脸的汗水不停的流下,进了眼睛他也不用手擦一下。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头顶上顶着一只一人抱的酒坛,两只手还一边一只提着两只酒坛,若是因为动作酒坛掉在了地上那按照二老头的说话“看我把你打得不能人道。”   作为十八岁的纯情什么男,完全还没品尝过那什么的感觉,王弃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虽然汗流浃背,虽然两腿打颤,但是他还在用他自己惊人的意志力坚持着,同时一边还期盼自己的春天快点到来,然后随就随便他们怎么打了。   在王弃不远的地方,撑着一把大伞,伞下两个老头坐在躺椅上摇啊摇,身边还有一小桌子上面摆着水果。   大老头抱着个大酒坛,最显眼的就是那红红的酒糟鼻,一身邋里邋遢一头黑发混了灰变得灰暗还打结,一身灰蓝色衣服被穿得破破烂烂胸前敞开,两只衣袖也只有半截刚刚过手肘,裤子也是烂到剩下半截刚刚齐膝。坐在摇椅上笑眯眯的看着王弃不时的还举起酒坛大大的喝一口然后打个嗝又笑眯眯的看着王弃。   二老头两鬓斑白很很整齐的束起,一张面孔虽然有着岁月的痕迹但是还是能从棱角间看出他年轻时长得确实不赖,一身整洁的白袍和身边的大老头形成鲜明的对比,手中一本巴掌大的小书随时不离手一得闲就看,其书面只有五个字名曰《**美人志》,至于书中内容那肯定是所有色狼都极其对口味的了。   王弃努力的坚持着,不时还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旁那两个老头可恶的嘴脸,然后心里一顿鄙视。   “喂,小子手抬高,背挺直。”二老头见王弃的姿势有点走样立马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就朝马戈壁扔了过来。   王弃正在用意志企图战胜疲劳的时候,眼光瞥见飞来一物,他想也不想,张嘴就向飞来的东西咬了过去。   “哼哼”王弃嘴里冷哼心道:“玩了十八年的老把戏了,还想砸中小爷我?”   正处于得意中的王弃又感觉一物飞来,其速之快让王弃还来不及吐出嘴里的苹果就被生生砸中。   飞来的还是一个苹果,但是王弃没接住,一下砸到了右眼上,顿时就青紫了。   一脸怨毒的扭头看向两个老头,只见两老头看见王弃被砸肿起来的右眼后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大老头甚至笑得直接将刚喝进嘴的酒一口喷了出来。   “算你们狠,小爷不和你们计较,等哪天被小爷逮到机会一定会让你们知道小爷的厉害。”王弃转过头去,脑子里不停的幻想着收拾这两老头的画面,他嘴角泛起了笑。   在两老头看来,王弃被打了还笑得这么开心一定是出问题了。   “傻了?”大老头扭头一脸疑惑的问到二老头。   二老头收起笑容神色严肃的点点头而后哀叹着:“唉,我淫道又失去一名同道中人啊。可惜,可惜。”说完地下头去一边摇头一边又将目光看向了手中的《**美人志》。 足足蹲了三个时辰的马步,浑身酸软的王弃在听到大老头说可以了的时候,顿时就像一团面条一样瘫软了下去。   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出气,一边用手擦额头密密的汗水一般还飞快的搓动两只脚,嘴里不时的发出“吱吱”的吸冷气的声音。   “喂小子,这么快就躺下了?作为蜀山剑侠的接班人,你怎么能这么菜啊!”二老头的声音响起。   王弃扭头看去,却见到二老头根本没抬头瞧自己,一边看着手上的《**美人志》一边说。   “就是,才扎了三个时辰的马步就累成这样,连镇上的王寡妇都还不如。”大老头大大的灌了一口酒,满足的打了个悠长的酒嗝,摇头说到。   “王寡妇?她那么大屁股别说扎马步估计蹲下都得因为负担太重而直接坐在地上。”王弃还击到。   “去去去,给我去劈柴去。”二老头听见大老头说王寡妇的时候眼睛一亮,抬头一脸淫笑的看着大老头,然后打发走了马戈壁。   “不去,小爷我累了,休息一会儿。”王弃扭头不理两老头,自顾自的揉搓着自己两只脚。   “你去还是不去。”二老头再次问到。   “不去,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去就不去。”王弃是铁了心不去了,语气坚定的说到。   “很好,有骨气。”二老头脸色耷拉下来,扭头看向身旁的大老头嘴角泛起了难以捉摸的笑容:“大老头,看你了。”   大老头明白二老头的意思,他醉眼迷茫满脸微红的摇着头笑着举起酒坛,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后右手成剑指立在嘴边,深深的吸气胸腔鼓起直到再也不能吸入的时候才停下。   “噗”大老头胸腔一动,气流从嘴里冲出将嘴里的酒喷出,密密的酒雾喷出,经过大老头的手指时顿时变化,骤然间便变成一片火海,火海的目标便是不远处正坐在地上的王弃。   王弃累的够呛,是铁了心要休息一阵,在听到二老头对大老头说话时他就暗自警惕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便彻底放下心来:“哼,吓唬人啊。”   彻底放下心来的王弃对于能让两老头吃瘪他很开心,嘴里哼着歌一边右手还不停的给自己扇风。   忽然,王弃感觉身后一股热气袭来,他扭头一看“腾”的一下就站起来,只见大老头喷出的火海已经临近,马戈壁想也不想扭头就跑,但还是慢了一步,火焰刹那间就碰上了屁股。   在这肉与火快速的接触后,马戈壁在十米外的距离不停的拍打着屁股,好不容易将屁股的火拍熄之后,屁股后面的裤子被烧的一干二净,原本白白的屁股也有点微黑,风吹过马戈壁感觉到后面一阵凉意。   “好屁股,好强壮的屁股,被我的火一烧竟然才有点黑,要是别人肯定都烧焦了。”大老头点头夸赞到。   “哥是金刚不坏,非一般的人非一般的屁股。”王弃摇着牙忍着疼,屁股对着两老头一把掌拍下去还不忘扭一扭。   “小子,现在你去还是不去。”二老头略显冷冽的声音再度响起。   马戈壁听到二老头再次问到,他腰杆一挺,两手环抱胸前满脸严峻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盯着两老头:“嘿嘿,我去就是了,我去,我这就去。”   他可不想再被大老头烧屁股了,虽然王弃不相信两老头是蜀山剑侠,但是他们的实力还是很厉害的,用两老头的话说他们就是修者修炼成仙的人实力自然不一般,王弃十八年来还是跟着两老头学了几手自然知道两老头的厉害比外界说的武林高手都厉害,这也是为什么二老头带着王弃十八年来纵淫方圆百里城镇村庄妇女而没有被人打死的原因。   两老头对于王弃翻脸的速度很是欣赏,两人感叹终于有接班人了。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丈夫能屈能伸。”王弃走到柴房门外劈柴的地方手里抄起一把剑一边嘴里还在念叨着。   王弃在面前摆好了一根大人手臂粗的木头,右手拿着剑一剑就劈了下去,木头立马断为两半。   “唉,臭小子你犯什么脾气呢,不是告诉你了要用刺的吗?”二老头声音又出现了。   王弃本来就憋着火,这被二老头又唠叨,顿时就憋不住了扭头把剑朝地上一扔,剑插了大半截到地下。   “我说你们烦不烦,劈柴劈柴本来就该用劈的嘛,拿把斧头或者刀来一下一下的劈不就行了,干嘛还非得用剑还得一剑剑用刺的。”   “叫你用剑刺你就刺,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啊。”二老头也不恼,依旧不疾不徐的说到。见王弃依旧不动便冷声说到:“是不是还要大老头请你呀。”   大老头很是配合的举起酒坛喝酒,王弃一个激灵:“乖乖,要是再来一次那自己这白嫩性感的屁股就完了。”王弃迅速的拔起地上的剑。   重新摆好了一根圆木,退到了一米开外,将剑竖在眼前。   “哈”   一声清喝,一剑刺出之中一米外的圆木,“蹦”的一声随着王弃将剑刺入了圆木内剑身一转,圆木顿时崩开成相同大小的两块。   远处的大老头在王弃一剑将木头刺成两半后,伸出右掌变爪对着地上被刺开的木头一吸,一半木头就飞入了大老头的手中,这一招让马戈壁很是羡慕求大老头很久都没答应,他想若是学会了这招以后脱姑娘的衣服还不是一吸了事?   大老头拿着手上的木头看了看,摇摇头就随手将木头一扔,扔到炉灶边。   “练了十八年,你这一剑刺出还是不能做到力量凝聚,刺开的木头还是这般坑凹不齐,笨死了。”   “劈个柴哪来那么多技术活,能劈开不就行了,再说了你说的那种一剑刺出把柴刺成两半还要切面光滑如镜,你这不是吹牛么。”王弃不服气的说到。   “吹牛?”大老头把大酒坛放在地上,右手又是成爪一吸,王弃只感觉手上一松,剑已经飞到了大老头手中。   也不见大老头有什么动作,在剑飞到手中时他又变爪为掌,一掌击在剑柄上,剑“嗖”的一下再次飞了出去直直的刺向了远处的一块木头上。   “蹦”   剑崩开了木头继续飞向前方大树插在树干上,地上留下两块同等大小的木头。   “你看看到底是不是吹牛。”大老头拿起酒坛灌了一口酒。   王弃呆呆的走向木头的地方,大老头的这一招震撼了他,他弯腰捡起了两块被刺开的木头一看,在切面处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自己那惊讶的表情。 深夜,月光洒下在黑夜里添了一丝幽光。   屋子里烟雾缭绕,药香弥漫,屋子正中一只大木桶正飘起烟雾,里面装着用水稀释后的淡绿色药液。   王弃赤裸着身子静静的躺在木桶中,热气让他皮肤表面微红,滴滴汗液从额头滚落。   感受着药液刺激着自己的毛孔,那种感觉酥酥麻麻的让他累了一天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很是舒服。   将毛巾拧干敷在脸上热气扑面很是舒服,经过大老头二老头一天打熬,王弃的体力被压榨到了极限,泡在这药液之中王弃只感觉浑身舒畅,原本酸痛的四肢也好转许多。   “吱呀”   门被推开,衣衫褴褛的大老头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右手中提着个酒葫芦,又红又大的酒糟鼻很是显眼。   “大老头你进来做什么?”   王弃问到。   “呃……我来给你加点料,保证你泡完之后活蹦乱跳,龙精虎猛的。”大老头打了个酒嗝,一脸贼笑的盯着王弃,浓浓的酒味让王弃不禁皱眉。   没错是贼笑!让王弃看了浑身不自在的贼笑,根据王弃十八年来的经验,每次大老头这样笑就意味着自己有难了!   大老头提起手中的酒葫芦高高举起,王弃一看大老头这动作就知道大老头要做什么了。   “喂喂喂,大老头别倒啊,上次我泡药液的时候你进来倒了一葫芦酒进去,之后我可是醉了一个月才醒的。”王弃说着看着大老头,大老头无动于衷举着酒葫芦缓缓倾斜。   “大老头,别啊,大不了以后我天天帮你洗内裤,只要你不倒,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王弃祈求到,但是当他哀怨的眼光看到大老头依旧一脸贼笑的看着自己而手中的酒葫芦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王弃顿时泄气了。   “完了,又得在床上躺一个月了。”王弃垂下头,无奈的说到。、   大老头的葫芦终于倾斜了,红色的酒液从葫芦口流出,流入下方药水中,刚一接触便冒气白烟发出“呲呲”的声音。   王弃无奈的看着大老头将满满一葫芦酒倒进药液中,终于大老头倒完了,将酒葫芦塞好后缓缓道额说出一句:“我就算倒了,你还是得给我洗内裤!”随后转身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噗”   王弃直欲喷血,他现在才明白,丫的自己这么多年来做那么多杂务不都是这两老头逼迫的吗?   王弃继续泡在药液中,一脸的恐惧的左顾右盼不停的扭动,但是他又摄于两老头的淫威不敢起来,只能泡在药液中,他知道被倒进了大老头酒的药液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体会了很多次但是还是害怕。   果然,很快酒就起作用了。   只见平静的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小漩涡,缓慢的旋转着,就在马戈壁胸前。   王弃一脸惊恐的望着胸前的漩涡,身体想往后退,可身后却是木桶的木板,退无可退。   “呲”   大学旋转了半盏茶的功夫,漩涡骤然停止了,整桶的淡绿色药液眨眼间就全部变成了红色。   “哟!”   王弃就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发出了尖锐又高亢的声音。   不为其他,就是因为在漩涡停止的一刹那,满桶的红色液体仿佛闻到了腥气的猫一般齐齐涌向了王弃,通过王弃的毛孔钻入了他的体内。   那种滋味,那种感觉只有王弃知道,全身所有毛孔都被东西穿透那种舒爽难以言喻,但是随之而来的痛感更是让人难以忘记,王弃就这样痛并快乐着,他得忍受到整桶药液都钻入自己体内为止。   四周漆黑一片,王弃他们的茅草屋很好的隐藏在了黑夜的森林之中。   森林之中漆黑一片,只是隔那么远才有点滴月光透过树叶艰难的洒落在地上。   “飒飒飒”一阵晃动树叶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人影蹿了出来。   这人影一蹿出树林就蹲在地上右手扶着左手肩膀,猛烈的咳嗽了几声,随后他又坚持着站立起来看了看不远处的几间茅屋,这让黑衣人心中激动无比,或许自己今天能得救,他迅速的冲向了那茅屋所在,身后留下了一串血迹,当然在黑夜下却让人难以发现。   就在黑衣人刚走没一会儿,又是几道身影“嗖嗖”的从树林中蹿了出来。   等几人落地,细细数过,一共四道身影,均是一身黑袍硕大的帽子遮住头一张黑色的面巾遮住了脸只留下两只眼睛。   其中一人似是四人中的头领蹲了下去,蘸了蘸地上的血液在手上看了看,随后站起头向前方的茅屋点了点示意其他三人,而后那黑衣人就当先冲了过去,后面的三人也跟了过去。   王弃此时正痛并快乐着,发出愉悦的嚎叫声。   “砰”   窗户被撞开,一道身影蹿了进来,这个黑衣人正是最先的那个黑衣人,他一进来就转身关好了窗户,随后扶着左臂站了起来,到处张望。   只见得屋子正中有一个大木桶正冒着热气,一名裸男呆呆的望着自己。   “罢了,保命要紧。”黑衣人低声呢喃了一句,随后冲向了王弃,就在王弃呆立的表情中黑衣人跳入了木桶。   “别乱动乱喊,不然你死定了。”粗狂凶狠的声音从在水中只露出一个头的黑衣人口中说出他狠狠的瞪了王弃一眼,右手拿着一支匕首戳在了王弃的腰间,随后他眉头皱起,左臂的伤口在浸到药液后更痛了,流出的鲜血混在红色的药液之中发现不了。   说完这一句,黑衣人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潜入了水中。   “喂,别下去。”王弃只来得及喊了一句,那黑衣人便潜了下去,顿时王弃满脸绯红:“奶奶的,你这是要搞哪样?”   由不得王弃不脸红,因为此时他和那黑衣人的位置实在尴尬无比,而且因为黑衣人的要挟让王弃根本不敢起身逃跑,他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起身跑了那黑衣人戳在自己腰间的匕首会进一步加深和自己接触的机会!   首先王弃是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泡在药液中的,而且木桶体积不大是那种椭圆形的木桶,王弃被靠在一边,双手放在木桶边缘,水下他一丝不挂,两只脚舒适的叉开,露出了那玩意儿,这个姿势让他最舒服。   本来平时王弃丝毫不在乎,但是今天他很在乎!极其在乎!若是早知道有陌生人会跳入自己的桶里他打死都会先搞条裤衩穿着。   那黑衣人跳进木桶因为木桶体积所限,那黑衣人很自然的就蹲在了木桶的另一边,然后黑衣人头埋进了水中潜了下去,位置正好跟马戈壁一丝不挂随波逐流的老二相撞,这不禁让王弃大呼:“你究竟是男是女啊?你这样就埋下去了你是要吹啊?”   更为不妙的是,刚才因为黑衣人突然冲了进来把王弃吓呆了,让他对于药液的刺激没了反应,此刻一反应过来,药液的刺激又让他止不住的叫了出来。   只见王弃仰起头身体微微的颤抖,嘴里发出“哟哟哟”的声音,让人不禁的邪恶了起来。 黑衣人将头埋在水中,整个身子都潜在了水下,王弃被药液钻进身体刺激的叫了出来,偏偏腰间的一把匕首让他不敢乱动,更可怕的是,水下自己的那玩意儿被刺激的抬头了,这让纯情小处男王弃憋红了脸,努力的控制着。   茅屋外,四名黑袍人站立,先前那位领头的站在前面,他蹲下在地上看了看,找到了几滴血迹,证明目标就在眼前的茅屋中。   那黑袍首领站起来,右手一挥,一股气劲冲出,直接冲向了茅屋的院门。   “砰”   茅屋门遇到气劲毫无抵抗之力,应声爆开,四散的茅草纷纷飞起。   王弃正在屋中努力的抗争那刺激并且不让自己动作,屋外的一声炸响,让他整个人一惊,身体不由得往上蹿了蹿。   “今晚上怎么了?这么热闹。”王弃念叨着,又听见大老头的声音。   “哪里来的小崽子,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撒野。”   声音中夹着修为,让原本带着怒气的话更加几分威势,饶是这话不是冲着王弃来的也让王弃体内一阵翻涌。   木桶内冒出了一串气泡,王弃知道水下的黑衣人定是也被大老头的这句话震出了些许内伤。   “大老头不错呀,想不到发起火来的大老头这么猛啊。”王弃想着。   屋外。   四名黑袍人惊恐的看着不远处邋遢无比右手提着大酒葫芦不时的灌一口,闲适轻松的大老头。   刚才大老头这一句话,其中夹着修为说出,威力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四名黑袍人直接被那句话震得后退三步,其中的老四修为最浅更是被震得吐出一口鲜血将脸上的黑巾打湿。   四名黑袍人哪里在乎过大老头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可是刚才大老头那随口的一句话就让他们这么难过,他们哪里还能轻视眼前这老头。   “前辈修为果然高深莫测,实在佩服,晚辈乃是‘罗刹鬼门’的执法弟子,因追捕一杀害我门中弟子的恶人前来,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海涵。”这黑袍首领抱拳弯腰一礼,晚辈礼做的十足。   他们出生邪派“罗刹鬼门”行事心狠手辣,这荒郊野外的自己追寻的目标躲到这茅草屋内,他原先想到这里面住的应该不是什么人物,多半是山里的猎人,照他先前的想法就是挡我者死直接将这屋中之人也一并杀了。   可谁想到碰到了铁板,毫不起眼的茅屋中住的竟是这般厉害的高手,顿时将他先前的想法浇灭。   而后他又亮明自己的身份,在他想来以自己师门在九州的地位,眼前这位高手定当会害怕,从而让自己等人进屋找出那杀害掌门儿子的凶手,就算不让自己四人进去也定不会对自己等人出手。   只要不对自己一方出手,那自己就能找机会呼叫同伴来,要知道掌门的公子被人杀了掌门震怒派出了门中所有的执法弟子甚至还派出了两名长老捉拿凶手,到时候自己一方人多势众,还有两位长老压阵,大可围杀了这老头再进屋捉拿凶手。   可是让这黑袍首领万万没想到的是。   “哟,原来是那群鬼奴呀,啧啧,你们这群鬼族叛徒的走狗,还好意思满嘴喷粪,要不是你们行事诡异莫测,早就被正道邪道众人斩尽杀绝了,一群丧家之犬,人族子弟竟然去做那鬼族奴隶。”大老头一口气骂了一长串,脸红脖子粗的。   四名黑袍人齐齐一震,怒气上涌,但是在大老头那凌冽的眼神下又强行压下了怒气,黑袍首领淡淡的说到。   “既然如此,那晚辈等人就不打搅前辈休息了,告辞。”   说罢四人便转身欲走。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既然来了就留下吧,当年‘九州令’上说过遇到鬼族及其附属凡九州人族必当全力击杀之。既然今天老头我遇到了而且实力又比你们强,那你们就真的应该去做鬼了,做个实实在在的鬼!”   “哼,老匹夫我四人一忍再忍,你莫要欺人太甚。”   黑袍首领回身冷哼,杀气顿时冲体而出。   “就欺负你了咋滴,谁叫你是鬼修,谁叫你修为不如我,老二给我看好了,别让这几个小崽子跑咯,我今天要好好的陪他们玩玩。”   “知道了,你放心玩吧,我看着呢。”二老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四名黑袍人的身后,离大老头十丈相对,刚好将四名黑袍夹在中间,轻轻的扇动折扇模样飘逸潇洒。   “上。”   黑袍首领一喊,四人齐齐动了起来,身上泛起了尺许的黑气,随同为黑色但在黑夜中却是那么分明,给人阴冷恐惧的感觉。   “哟,这鬼气修的不错嘛,这年纪就修到‘尺气离体’的地步了。”大老头大大的喝了一口酒,见到四名黑袍人泛着黑气冲来,眼睛放大打出个酒嗝。   大老头脚下飘浮似是醉酒之人一般,东倒西歪的朝前走去,眼见那四名黑袍人双手如利爪般抓来,却在大老头这看似飘浮无据的步伐下频频落空。   双方交错而过,四名黑袍人冲到了对面,回身却看到大老头手上拿着四根黑带,四人刚要再次杀回去就感觉黑袍一松,原来是大老头刚才一错下将他四人腰带接下,而且他四人还毫不知情。   四人恼羞成怒,身为“罗刹鬼门”的执法弟子何曾被这般戏耍过?   四人大吼着冲向了大老头。   “看我剥了你们这身黑皮。”   大老头反应迅速,面对四名黑袍人再次使出那如醉酒般的步伐欺身而上,当先碰到了黑袍首领,左手提着酒葫芦右手如穿花蝴蝶一般绕过黑袍首领将其黑袍脱下,然后反手一掌拍在了起背后,将其拍飞出去。   而后又是照此这般迅速的将其他三名黑袍人脱去了黑袍拍飞了出去,其中那名受伤的老四正巧飞出去砸破了王弃房间的窗户,飞了进去。   四名黑袍人被脱了黑袍,其身体上被缠满了一层黑色布袋,缠得严实无比,依旧只能看见眼睛。   “哟,还挺严实的。”大老头一身惊叹,随后眼角撇了撇王弃的房间,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王弃正在努力让自己的身体远离水下的黑衣人,他绷得直直的僵硬的靠在木桶的边缘。   “砰”   的一声响,让王弃吓了一跳浑身一松身体就向下滑去,直到顶到个什么东西,王弃不由得大呼糟糕。   “你个流氓”   一句尖利的声音从水下发出,黑衣人钻出水面眼睛中怒火熊熊燃烧。   王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黑衣人竟然是个女子!   黑衣人怒火冲天,一想到刚才嘴巴碰到的那东西就遏制不住有种想杀了王弃的冲动。   “你等下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为了躲他们。”   说着右手指了指不远处被大老头打进来的黑袍老四。   王弃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即使对待大老头二老头这样的高手也毫不给面子,但是那是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但是现在眼前的女黑衣人自己可不熟,万一惹毛了她自己给自己一匕首那还了得,再一想到自己刚才碰到女子,王弃更是满脸血红:“刚刚怎么就没挺住呢?”   黑衣女子听到扭头顺着王弃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黑袍老四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小贱人,这下你跑不掉了,杀了我们少门主,乖乖跟我们回去受那剐肉之苦吧。”   老四先前被大老头震伤后来又挨了大老头一掌,受伤已是不轻,说话时有些吃力的感觉,但是在他想来一个女子能有多厉害,要是她真是个高手的话   就不会一直逃了,说不定杀死少门主都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得手的,要知道作为门主的独子少门主出行时周围都会有众多高手保护的。   王弃听到黑袍老四说到“剐肉之苦”时,身体一震,傻子都听得出来这刑罚的残忍,用刀将肉一刀一刀剐下,太痛苦了!   “想让我乖乖跟你回去,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黑衣女子双手一拍木桶边缘,借着力道飞身跳了出去,但是这一力道哪是木桶能承受的,木桶爆裂,王弃毫无防备下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反应过来时自己正赤裸裸的坐在地上,黑衣女子和黑袍老四都看着自己。   王弃脸如火烧,尖叫一声捂住要点就跑到一边扯下衣物遮挡。   黑衣女子左臂有伤,她扯下了一条自己的衣服边,将左臂包扎了下,而且她感觉到刚才在水中浸泡了一阵手臂上的伤在那火辣辣的刺激下现在竟然伤口愈合了,虽然依旧疼痛,但她不得不暗自称奇,伤她的是黑袍老大用的“罗刹鬼门”的独门手法“阴鬼追魂”中招之后伤口如同跗骨之蛆很难治愈。   “哼,我倒要看看你这女子有多大能耐。”   黑袍老四一声冷哼,人已冲了出去,右手成爪如同幽鬼索命般直朝黑衣女子的咽喉奔去。   黑衣女子面对黑袍老四的一抓,身若翩鸿轻轻一跃刚好躲过攻击,随后右手匕首冒着蓝白光芒朝着黑袍老四的胸口扎去。   黑袍老四躲也不躲,仍凭黑衣女子的匕首扎来,而自己右手变向再次朝黑衣女子的咽喉抓去。   黑衣女子暗惊,莫非这人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不可?但是手上毫不犹豫,再次催动修为,匕首尖蓝白色光更盛。   “噗”   “厄”   同时响起两声。   黑衣女子的匕首准确的刺入了黑袍老四的心口,但诡异的是黑衣女子感觉像是刺破了纸张一般轻松无比,再见黑袍老四心口根本没流出一滴鲜血。   而黑袍老四的一抓,也同时抓住了黑衣女子的咽喉,也是黑衣女子反应快,在被黑袍老四抓到咽喉时,左手强忍着伤痛抬起抓住了黑袍老四的右手手腕,制止他对自己咽喉的压迫。   “嘿嘿,小贱人终究是棋差一招啊,桀桀……”   黑袍老四诡异的发笑,笑声尖利可怖。   诡笑的同时,只见黑袍老四缠满全身的绷带缓缓的解开,一条条仿佛通灵一样像章鱼的触手向着黑衣女子缠去。   黑衣女子心知不妙,但是却无计可施,右手握住匕首插在黑袍老四心口首先被布带缠住,而左手又握住黑袍老四的右手抗衡。   “啊”   布带就像是无穷长一般,将黑衣女子周身缠了个遍,黑袍老四一运修为,布带一紧疼的黑衣女子叫出声来,手上握着的匕首也松开,被黑袍老四逼出体外。   布带疯魔一般乱舞,不断的朝着黑衣女子缠去,一条布带嗖的一下飞过黑衣女子的面颊将脸上的蒙面黑巾扫掉。   “哟,还真是个美娇娘啊。”黑袍老四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惊叹。   乌黑如瀑的长发,清澈如湖水似星辰闪亮的眼眸,高挺姣美的鼻梁,樱桃小嘴似红一般娇艳,五官如此美丽拼凑到一起更是人间绝无只应天上有的美貌女子。   黑衣女子的相貌让王弃惊叹无比,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和她相比镇里原先自己认为是美女的都黯然失色了,王弃看着黑衣女子不知道怎么的总有股很亲切的感觉,看着她感觉心里很踏实很宁静很舒服,这种感觉让王弃惊讶!   |“靠,难怪你们少门主会上钩了,换了我我也上钩啊。”王弃口上说到。   黑袍老四眼冒凶光,嘴里不停发出似鬼一般尖利的笑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王弃躲在一旁,一直不敢上前,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开玩笑不是平常大老头二老头那样教训自己,这会真的送命,那不停发出诡笑的黑袍人真的会杀了自己的。   就这样,王弃蜷缩在角落默默的注视着,耳中是黑袍老四尖利连续的诡笑和黑衣女子越来越低的痛叫声。   王弃双手握拳,紧紧握住指节泛白了,他全身颤抖,此刻他心里正做着纠结,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不停的争论辩驳。   “救她,救那个女的。”   “别去,你一去就会没命的。”   ……   王弃浑身颤抖的更剧烈了,但是他在墙角角落蜷缩的更紧了,忽然他耳边响起了另一个声音,那个声音轻柔冷漠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感觉,王弃听得出来,这是二老头的声音。   “如果你连一个女人也保护不了,那你还怎么做一个男人?”   王弃听到此话的时候,身体一震,是啊,连一个女人都不救,眼睁睁看着女人被杀,自己还算男人吗?自己将来怎么去行走江湖,以剑侠的名义行走江湖?连一个女人都不敢救的剑侠?笑话。   王弃下定决心,他目光扫向屋中,扫到了他床下的一个盒子,他飞快的跑向了床边打开盒子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一把刀,一把直刀,刀身笔直没有一点弯曲,即使是刀尖出也没有一点弧度,直接就是一个斜面,刀背比刀刃厚很多,在刀柄到刀身四分之三处的部位刀背上都被镶嵌着架子就像铠甲一般让刀背更厚更显霸气,这是王弃自己打造的最满意的一把刀。   “啊”   王弃双手举起直刀,大吼一声冲向了黑袍老四。   黑袍老四正沉浸在折磨黑衣女子的快感之中,他最享受的就是听人被折磨的越来越低的叫声。   黑袍老四陡然听到一声大吼,一下惊醒,屋里还有个人,一个被自己忽视的人,黑袍老四扭头看去,王弃双手握着直刀已经到了身前。   “哼”   一声冷哼,黑袍老四身上的布带飞出四根抽向了王弃。   王弃被大老头二老头练了十八年的技巧发威了,在四条布带抽向自己时,他如有神助,直刀绕了几个花,躲过了布带的抽击,斩向了缠住黑衣女子的布带。   “呲”   直刀斩下,布带齐齐断裂,失去捆绑的黑衣女子此时已经到了极限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啪”   王弃也被黑袍老四后来的布带抽中,在空中吐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屋外,大老头还在像戏弄小孩一般逗那三名黑袍人。   “大老头,够了,该结束了。”   二老头的声音传来。   “嘿嘿,陪你们几个金丹期的娃娃玩也玩够了,该送你们去见鬼主了。”   大老头笑着,身体飞速的在三人之间闪动,只见漫天都飞舞着黑色的布带。   大老头闪出三人范围,高高跳起,同时向嘴里灌了一口酒。   “噗”   在空中将酒水喷出,遇风便变成了熊熊火焰,冲向了下方三名黑袍人。   三名黑袍人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就被烧得灰灰湮灭了。   大老头杀了三名黑袍人时,二老头身影一闪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王弃的屋中。   黑袍老四怒气冲天,他堂堂的金丹期执法弟子竟然被这小子斩断了黑色布袋,而且这小子一点修为都没有,这让黑袍老四觉得是莫大的屈辱。   他决定要让这小子死得很惨,要在恐惧和痛苦中缓慢死去,他一步步逼向了王弃。   王弃被瘫坐在地上,右手始终握着直刀,面对黑袍老四的逼迫,他左手撑地缓缓的后退,直到背后撞到墙壁,退无可退。   王弃很是惊恐的看着黑袍老四,可是当看到黑袍老四身后出现的人时,他笑了,他第一觉得二老头是那么英俊潇洒威武无比啊。   黑袍老四兀自纳闷儿,原本还满脸惊恐的小子竟然笑了,不会被吓傻了吧。   “哎,小崽子,你可以去见鬼主了。”   正纳闷时,黑袍老四听到后面传来声音,他回头一看却看到二老头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随后他见到二老头举起了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扇。   黑袍老四就在二老头这轻轻一扇下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空中,马戈壁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仿佛还不相信自己见到的又用手揉了揉双眼,结巴的指着原先黑袍老四站的位置:“消,消失了?”   二老头微笑的看着王弃轻轻的点了点头。   在得到二老头的确认时,王弃终于相信了眼前的事实,原来大老头二老头真的都是高人啊!   接着他全身一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老头出现在屋中看着晕倒的王弃问到。   “这小子怎么了?”   “没事,是你给他药液里倒的酒起作用了,刚才运动过猛让酒劲发挥出来,醉了。”二老头笑着说到随后转头看向不远处晕倒的黑衣女子:“这女子怎么办?”   “让她走吧,等她养好伤就让她走,听刚才那几个黑袍执事说她竟然杀了‘罗刹鬼门’少门主,这份胆色少有啊,我喜欢。”大老头喝了口酒左手在胸前抓了抓。   “唉,这世道恐怕要不太平了,‘罗刹鬼门’那些人都敢这样名目张胆的出来了,九州有变啊!”二老头叹息着,一脸担忧的说到。   大老头没有答话,但是他却停止了喝酒一脸担忧。   当王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也得亏那天黑衣女子将木桶震破他没吸收多少酒液不然就不只是睡三天三夜了。   醒了过来,王弃挠着头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门见到大老头二老头正躺在椅子上嗮太阳,他走过去,拿起一个苹果就往嘴里咬,睡这三天可把他饿坏了。   他大大的咬了几口苹果咽下后才开口问到:“那女的走了?”   “走了,人家身体可比你好,连个娘们的身体都不如。”大老头毫不客气的打击王弃。   “切,我砍柴去了。”王弃不在意大老头的打击,扔掉苹果核拍拍手就要去劈柴了。   “不用了,今天不用劈柴,你去洗个澡然后进镇里去买点生活用品,家里的都用光了。”二老头淡淡的喊到王弃。   “以前买东西不都是二老头去吗?怎么今天让我去。”王弃奇怪道。   “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去你就去。”大老头把手中的酒葫芦往旁边桌子上一放,吓得王弃立马闭了嘴。   王弃老老实实的走向不远处的一条小溪,“噗通”一下跃入河中。   王弃没发现,大老头二老头望着自己,眼中闪出了柔和关切还有些许遗憾,但这些王弃都不知道。   他跳入河水中,飞快的洗刷着,经过三天前大老头配置的酒液浸泡,三天的时间将王弃体内的杂质逼出许多,当然效果还是要比将酒液全部浸泡完毕差好多。   随着王弃的搓动,黑色的杂质被搓下,掉入溪水冲走。   洗漱完毕,王弃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带了银钱就去镇里了。   三阳镇是王弃此行的目标,十八年来王弃除了森林中的茅屋外就只来过三阳镇,对于镇中的事物人家王弃都很是熟悉,最熟悉的就是哪家姑娘皮肤白样貌美,虽然这些王弃一直都认为是二老头那个大色鬼传染给自己的,但是别人可不这么认为。   这不,王弃一进镇里见到一姑娘正要出门,王弃刚要打招呼,人姑娘一看是王弃,顿时惊呼一声直接退回屋里“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王弃僵硬在空中的手随意的挥了挥继续朝前走去,对于这些事情他早就习以为常了,谁叫自己看了人家洗澡呢。   去到经常采购货物的几家店里买齐了生活用品,王弃就欲返回,他心里今天总是怪怪的,大老头二老头今天没有骂自己,反倒对自己语气中柔和了许多,就连大老头那暴脾气看到自己眼中也多了一丝亲切,这让王弃很不舒服,他总感觉要发生什么。   走到镇里街道上时,王弃一直在想,忽然听到一声女子的惊呼。   “啊,不要。”   接着就是一群男子的哄笑,其中一人笑得尤为大声。   “你叫啊,我看谁敢在三阳镇管我的好事。”    正文 第二章 除恶 王群殴一听就听出来这男子是谁,定又是那周太在调戏良家妇女。   这周太的爹是三阳镇镇长,而周太本人又被本地的一家修仙门派“松阳观”的长老看中收为弟子,这让周太成了三阳镇的小霸王,专干调戏良家妇女的勾当,但是王弃是谁啊,就连大老头二老头那样的高手他都不在乎还怕周太?别人怕他可不怕。   他看着不远处围了好大的一群人,但是都只围着看戏丝毫没有上前制止的心思,王弃右手高举大声喊到:“放开那个女孩。” 人群分开,中间四个大汉双手环胸而立,一身穿金色长袍眉目间淫邪无比的男子正欲当众亲吻眼前的女子,这女子拼命反抗但是双手却被这男子抓住反抗不得只得扭动头部躲避,这淫邪男子正是周太,当听到人群外有人叫喊时,他停止动作,顺着分开的人群望去,正见到马戈壁一脸正气右手高举。   “哟,原来是你呀,怎么,想多管闲事吗?”周太说到。   “放开那女孩。”王弃径直走到周太的不远处,再次高喊。   “我就不放,你咬我。”周太抓起姑娘的手一举嘴巴一撇故意做给王弃看:“你也不是好鸟,这三阳镇上谁家的姑娘没被你看过。”   “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能和你这泼皮比较,你到底放不放?”王弃虽然喜欢看美女,但是也只是满足下眼睛的欲望,从来没有像周太这般下流,而且他最恨的就是周太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其实周太本人倒没多大本事,但是其师门是实实在在的修仙门派,不是凡人能招惹的。   而且这周太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即使被“松阳观”的长老收为了弟子,但是贪图美色的本性依旧没改,若不是他老爹给了他师傅好多好处,这周太早就被他师傅踢出门户了,说白了这周太就是一仗势欺人自己确实空架子的“仙二代”。   别人怕周太,可王弃不怕,为啥不怕呢?   单挑,我王弃轻松撩翻你这花架子,群殴?我一跑回家,拿大老头二老头来当挡箭牌别说你个周太,就是你们“松阳观”所有的修者都来,也不是一盘菜。   “不放,说不放就不放。如果真要放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考虑放了她。”周太一脸跋扈,他右手像是铁钳一般抓住女子的手,任凭女子怎么也挣脱不得。   “狗日的,最讨厌你们这些欺男霸女的畜生。”王弃怒火中烧,扔下手中的东西右手握拳狠狠的就朝着周太的面门砸看过去。   “啊”周太来不及闪避,结结实实的挨了王弃一拳,顿时鼻梁就塌了下去,疼的他双手抱着鼻子一下就瘫软下去。   “还不快跑。”王弃对着旁边发呆的姑娘喊了一声,随后揉身而上,一记扫堂腿将朝自己扑来的四名大汉扫翻。   那姑娘也反应过来,在王弃喊的时候就钻入人群,随着四散奔逃的人群逃走了。   王弃扫翻四名大汉,站起身来见那姑娘已经离开,他转身就跑,临跑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踩了一脚地上的周太,这让周太又发出了惨叫声。   四名大汉起身之时,王弃已经跑远追也是来不及了,他们扶起周太,周太怒吼道:“王弃,我要杀了你。”   “我还会再回来的。”王弃回应了周太,气得周太捶胸顿足,他何时吃过这般苦头。   王弃一溜烟的跑了,以飞快的速度跑回了山里的家。   不远处的几间茅屋已经大大的变了样,塌了一半的茅屋,地上四散着稻草,四周地上仿佛被犁了一遍一样还有火烧的痕迹,方圆百米的大树都躺在地上满地的落叶。   王弃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景象,这还是自己的家吗?   他一步步的走近茅屋,他看到地上有打碎的瓦罐,大老头二老头的躺椅也被震散,他走进茅屋里。   屋内一片狼藉,柱子上布满了剑痕,地上全是打碎的东西,在一根柱子上还有一片血迹。   “喂,大老头二老头,你们可别吓我啊,我胆小,经不起吓的。”王弃声音颤抖,两眼泛红。   他一步步走向前去,忽然眼前一亮,不远处塌了一半的茅草下盖着一个葫芦,他认识那是大老头的酒葫芦,王弃激动的跑过去,拨开稻草,捡起了葫芦,可是酒葫芦裂开了,王弃一拿起来,酒就洒洒的往外流。   王弃急忙用手捂住葫芦的裂缝不让酒流出来,他捧着酒葫芦一步一步的在屋中走动,每一步都是沉重无比,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茅屋的景象让他很不安,他眼中一直浮现着那柱子上的血迹。   “喂,大老头二老头,你们别玩了,我真的胆小,经不住你们吓的。”王弃声音嘶哑,他颤抖的大声喊着:“你们出来吧,出来啊。”他跪了下来,大声的嘶喊着,眼泪如泉涌般流了出来。   不论王弃如何叫喊,回应他的都是静悄悄一片,四周安静的出奇,只有王弃的哭泣声和嘶喊声。   王弃跪在地上捧着酒葫芦,满脸泪痕的四处张望希望找到蛛丝马迹,一张纸出现在眼前,上面有字迹。   这张纸被压在了一根木头下面,他连滚带爬的过去捡起纸张,纸张之上赫然是用鲜血写出的字,看字迹是二老头写的。   “小子,我和大老头当年的敌人来了所以得躲躲,并没有生命危险那柱子上的血迹是我们敌人留下的。   从今以后就只能靠你一个人了,我和大老头不在你身边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至于你的身世,你问了十八年,今天我就告诉你,你的身世很不一般你的未来注定是血腥与仇恨厮杀,你的仇家很强很强而且很多,当年我和大老头拼了命才将你保住,你的父母却生死不明。只有你努力修炼才能在将来活下去,至于其他的你不必知道太多,知道的过多只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当你的实力到了的时候有些事你自然就知道。   本来我和大老头打算先让你打好基础后面再传授你修炼的法门,但是现在只能靠你一个人了,在你的房间里进门左边墙角的一块石板下面,那里面有关于你身世的物品。你取出来好好保管切勿叫别人知道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努力修炼,未来的日子不会太平,不会再有人为你撑腰,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   最后,小子祝你能在修者的世界里活的更长久,在修者的世界里活下去才有重来的机会。   二老头留。”   王弃看完这封信,他将信折好,放进了怀中,随后走向了自己的房间,那里有关于他的身世,他纠结了十八年都想知道的身世。 王弃来到自己的房间,按照二老头留的信找到了东西,那一块石牌,石牌为长方形两指宽,其中一面刻着一个狗头,这狗头很是不凡,王弃刚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了进去。   这是一个夜晚,天空之上繁星密布,皓月当空,王弃出现在这里,他仰头一看却见到一头巨大得似顶天立地的白毛犬仰天长啸,但是诡异的是没有半点声音,随着白犬的长啸,天空开始扭曲,地面开始开裂崩塌,王弃被深深震撼了。   等他回过神时,背上已是被惊出一身冷汗。   石牌另一边则是一个犬子,雕刻得遒劲有力,霸气无比。   将石牌好生佩戴在胸前收在衣服里,这样也不会被人看见。   又将自己曾经亲自打造的直刀取出,王弃轻轻的抚摸着直刀,很慢慢。   “从今天起,就是我和你踏上九州大陆的日子,我们一起去征服整个九州,做一名侠。”   摩擦间,刀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光辉,似乎是也同意王弃的想法。   用一块麻布将直刀包起,背在背后,又将大老头的葫芦里剩下的酒倒入到另一个葫芦里挎在腰间,王弃走出屋门,望了望太阳,双手握拳紧了紧。   “从今天起,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没有大老头和二老头的保护,只能靠我自己。”回头看了看背在身后的直刀,王弃走出森林。   三阳镇依旧热闹无比,街道两旁小贩叫卖声不绝,店铺里来往进出的客人络绎不绝。   王弃背着直刀行走在街道上,那气势十足一个侠客,但是周围人不时看来的目光让王弃不一会儿就漏气了。   严肃的脸庞顿时变得笑脸盈盈,对朝自己看来的目光的主人一一回以笑容,但是在三阳镇上的居民看来,王弃这一笑就给人感觉他又看上谁家姑娘了。   “跑啊,我叫你跑,上次被王弃那臭小子救了我看还有谁来救你。”   正行走间王弃忽然听闻一熟悉的声音,循声望去却见得不远处的街道一角,又是周太带着狗腿子在调戏妇女。   在一看那女子却正是先前王弃救下的女子。   “唉哟,这傻小妞,救了她还不跑,又被抓到了。”   嘴上说着,王弃快步走向周太那边,待得只有十几步时,王弃站定右手高举,吸足一口气大声喊出:“呔,放开那女孩。”   周太今天可真是倒霉无比,先是遇到王弃多管闲事坏了自己的好事,还被一拳打塌了鼻子,现在自己费尽苦心又找到这女子,刚要动作又冒出一人来,这让他火大无比,他一回身大声吼道。   “**想死啊。”   “嗨,小太太,你家王大爷又回来咯。”   王弃一脸笑容的对着周太挥手,调戏意味十足。   “王弃,我杀了你,你们都给我上。”   周太一见又是王弃,顿时再也无法压制怒火,鼻子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疯了一般叫嚣着手下朝王弃冲去。   王弃怡然不惧,四名打手冲上前来,王弃一个箭步冲进四人当中,右手如风瞬间就抽在了四名打手的脸上。   虽然王弃十八年来没有修炼过任何修仙法诀,但是经过大老头二老头十八年的打熬,王弃体质又异于常人,此时就算是一般炼气初级的修者也不是王弃的对手,若是把他放到江湖武林中那也是绝世高手一列,对付这四个凡人打手自是轻松无比。   周太在一旁右手死死抓住那女子的手不放,他一脸着急的看着,在见到四名打手被王弃一照面就扇了耳光,他咬牙一发狠左手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符纸。   这符纸是他师傅给他的,危急关头救命用的,但是王弃今天一而再的打搅自己的好事,骄横的周太哪能再忍,趁着王弃和四名打手纠缠之际,他准备阴王弃一手,肯定能杀死王弃。   取出符纸,周太将其抛向天上,左手掐了一个法诀嘴里随之念出咒语,虽然周太游手好闲但终究其资质在那里跟着师傅修炼也有炼气五层的修为,这符纸他倒是能操控得了。   符纸飞出,轰然变成一大团火焰,嗖的一下就朝王弃冲去。   王弃和四名打手缠斗,玩心打起,打定心思要好好捉弄一下这四名狗腿子,丝毫不知道周太操控的符火朝自己飞来。   周太大喜,王弃竟然毫不知情,在他想来,只要这符火碰到王弃,那王弃今天必死无疑。   “小心。”   就在周太得意之时,身边的女子大声提醒王弃,周太气得一巴掌就扇在了女子脸上。   王弃正打得高兴,听得有人提醒,随之感到身后温度升高,他心知危险,回头已是来不及,索性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符火的灼烧。   那符火一击未中王弃,去势不停撞向了一名打手,那打手惨叫一声便被化作了灰烬,随后又飞起,朝马戈壁冲去。   王弃翻身一看却正见到那名打手被烧成灰烬,心道幸亏自己躲得快要不然化成灰烬的就是自己,但是一下就怒了,原本只想和周太玩玩,但是周太显然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哪能让王弃不怒。   他站立起来,面对再次朝自己冲来的符火,王弃拔出身后的直刀,直刀一挥,砍在了符火之上,这一将符火劈成两半,但却并未熄灭而是变成了两个火球,朝着两边飞去,这一击也让王弃躲过一劫。   场面吓人至极,两个火球围绕着王弃不断飞舞,王弃只得不停的闪躲,而剩下的三名打手在刚才见识过符火的威力后再也不敢上前,退得老远观望起来。   王弃狼狈至极,他不停的跳起,扑到,滚动躲避符火,但这两个火球就如同有人指挥一般,不论自己怎么动都会紧跟着自己,若不是自己身手敏捷,早就被烧成了灰烬,而且王弃不敢再用直刀劈砍火球,万一在劈出几个火球来自己就真完了。   “等等,有人指挥?”   再次躲过两个火球,王弃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   他躲闪间眼睛到处寻找,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周太。   此时周太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着场中王弃狼狈无比,顿时觉得心里大爽,他左手不断的挥动指挥着两个火球朝马戈壁冲去。   “哼,师傅赐的符火岂是你能对付的,这符火凡水浇之不熄,刀劈斧砍不能伤其分毫反倒会多分出火球,越是砍就越多,到最后只会耗死自己。”周太心中想到,他丝毫不知马戈壁已经发现了奥秘。、   “狗日的,你先起杀我之心,这就怪不得纯洁的我杀你了。”王弃一咬牙,纵身一跃躲过两个火球,右手倾尽全力将直刀朝着周太扔出。   周太正得意无比,见直刀朝自己飞来,想要躲避奈何直刀速度之快加上距离又近,哪能躲掉。   “噗”   一声响,直刀穿过周太的身体,定在了身后店铺的柱子上。   周太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胸口正瑟瑟流出鲜血的伤口,而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杀人了。”   “周公子死了。杀人了,快跑啊。”   周围围观的百姓顿时炸了锅,纷纷惊恐的叫喊着逃跑,那三名打手见事不对也立马跑回去报信。   王弃翻身从地上爬起,拔出了插在柱子上的直刀,正欲要跑却见到身旁的女子呆呆傻站着。   “快跑啊。”王弃急得大喊,但那女子依旧无动于衷,刚才周太的鲜血溅在她脸上让她呆立当场,她何时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快跑啊,等那些人来了捉住我们,都得玩完儿。”王弃再次大喊却还是不见女子反应,他知道女子被吓呆了,一咬牙背起女子就跑。 王弃沿着镇外的小河一口气背着女子跑了十里地才放下女子,气喘吁吁的走到河边,大口大口的喝水,将河水泼在脸上。   “你没事吧?”身后传来一声娇弱温柔如黄莺的声音。   王弃怔了怔,正欲回头旁边却是一只玉手从身后递来一方手绢,那手白若羊脂细腻无比,手绢上绣的是蜻蜓点水,很是美丽。   “你没事吧?”身后再次传来声音。   “啊,没……没事。”王弃回过神来,结果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水。   回过头来,王弃见得低自己一头的女子正怯生生的低着头,两只手纠缠在一起。   “你走吧,等下他们追来了,我就保护不了你了。”王弃今天虽然是为了帮这女子才出手的,但到底是自己杀死了周太,知道周太的背景,王弃倒也不是很在意,现在自己光棍一条,撒丫子跑了那“松阳观”的修者和周太老爹也奈何不得自己。   但是他怕连累女子,如果让女子继续跟着自己,只会让女子也陷入危险之中,王弃虽然是江湖中的武林绝世高手,但是他要面对的是修者,所以他可没把握保护女子。   “那你呢,你怎么办?”女子抬起头来,满脸的血污,两只如水的眼睛盯着王弃,让王弃呆了。   那是一张纯洁无比的脸,皮肤细腻白若羊脂,明眸皓齿,两只眼睛清澈无比,即使满脸染有血污,但是在王弃看来依旧出尘无比,甚至让王弃难以动起一丝邪念,看着她马戈壁心灵很静。   女子被王弃看得害羞起来,脸蛋通红,再次低下头去,不敢再抬起头来看王弃。   “额……我没事,只要你跑掉了,我光棍一个好跑得很。你不用担心我,你快走吧,不然他们来了就麻烦了。”好半天王弃才缓过神来,他保证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十八年来见过最漂亮的女子。   “那我走了,谢谢。”女子低声说到,但至始至终都未抬头,转身离去。   王弃仿佛是木人一般呆呆的看着已经转身走了的女子,忽然他大喊;“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子听到身后马戈壁的喊声,站定下来,转过身脸上绯红嘴角翘起,那笑容配上其容貌和一身白衣到真是如仙女下凡一般低着头一阵终于抬起头回应到:“谢谢你,我叫紫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弃。”王弃激动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是颤抖了一下,那种感觉很朦胧让人很舒服。   紫瑶笑了笑,转身走了。   直到王弃见到紫瑶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后,王弃重新将直刀背在背后,俯身下去捧起河水狠狠的朝脸上泼去,让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   “还是快跑吧,不然被追到就死啦死啦的了。”王弃摇头一叹,站起身来如兔子一般飞快的奔跑。   此时“松阳观”中,大殿之上“松阳观”观主一身青衣道袍端坐在上,身旁下方点坐着两名长老,下面站着一众弟子,众人眼光都聚集在大殿正中所跪之人,听着下方跪的人的叙述,观主和长老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就连下方的众弟子也无不是满脸怒意。   “观主,长老,我儿周太实在是死得冤啊,身为吴长老的弟子竟然有人敢当街杀死他,这人简直是胆大包天完全不将‘松阳观’不将吴长老放在眼里啊,凡人周洪愿意拿出所有家财捐献与‘松阳观’只求观主和二位长老为小儿报仇啊。”周洪一把鼻涕一把泪添油加醋的说着,更是许下重金,意在观主和长老出马杀死那凶手,要知道周太可是周洪的独子,如今被杀可是断了周洪的香火,这怎能让周洪不怒。   “哼,在这三阳镇地界竟然有人敢犯我‘松阳观’当真是欺我观中无人不成。”坐在观主左下方的吴长老听完周洪的叙述,一掌拍在椅子上站了起来,马戈壁当街杀死了他的徒弟这无异于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让吴长老脸上火辣辣的疼,一方面心里咒骂着周太无能,一方面又为自己的面子着想。   当下他对着观主一拱手:“观主,我愿意亲自出马击杀那凶手,。”   正中的观主青木道人眼睛睁开强行压下怒火,看着吴长老;“吴长老,你和周长老一起率领弟子前去捉拿那凶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让这三阳镇的看看到底谁才是这三阳镇的天。”   右边的周长老听闻观主命令,立即起身应命。   随后两位长老各点了十名弟子,其中最低修为都是炼气五层会使一些小术的弟子,更有五名弟子修为达到了炼气十层只差一丝便能筑基的弟子,这些便是“松阳观”的全部家底,在加上两名筑基初期的长老,王弃这次不可谓不危险之极。   但此时的王弃毫不知道,他和紫瑶分开后,仔细想了想,对方是修者那肯定来追自己的人里会有飞行的人,一旦被追上只要缠住片刻等后面的弟子追上那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他想了很久,终于决定进山,从小到大在山里长大王弃对山里很是熟悉,而且山里树木丛生地形崎岖,能很好的阻挡天上的搜查。   王弃此时正在山中奔跑,就仿佛是猿猴一般抓住一根藤蔓荡到另一根藤蔓之上,然后落地飞快的奔跑起来,一人高的树横在路中,他都是一个起跳一跃而过。   就在王弃身后千米之外的天空上,七名修者正在天空飞行,其速之快远远超过王弃的奔跑速度。这七人赫然就是吴长老和周长老还有那五名炼气十层的弟子。而在这七人身后千米的下方山里还有十五名弟子正朝这边赶。   “这次一定要将那凶手五马分尸,不然谁都以为我‘松阳观’是好欺负的。”其中一名弟子狠狠的说到。   “对,还是吴长老英明,我们飞行速度快飞到那小子前面去,然后和后面的师弟们将那小子包围,任那小子再厉害也终究是凡人一个,逃不出去。”又一名弟子附和到还不忘拍一记吴长老的马屁。 王弃蜷缩在一个树洞中,用树叶将洞口遮盖住,他不敢动作一下,生怕被正从头顶上飞过的吴长老和周长老率领的五名弟子发现。   王弃就像一只冬眠中的熊一般藏在树洞中,眼睛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紧紧的注视着天上的修者,他到此时才发现自己和修者的差距,自己跑了老半天竟然这么快就被这些修者追到了,虽然以前和大老头二老头在一起,但因为大老头二老头着实太厉害,厉害到让王弃难以用自己和他们比较。   但是王弃和“松阳观”的这些修者一比较,才真正的知道了自己有多弱小,在大老头二老头口中的垃圾门派竟然比自己强大那么多,到现在王弃已经在怀疑今天能不能逃出去了。   等到头顶的修者飞过足足等了一刻钟之后,王弃才松了一口气,跳出树洞,揉了揉已经发麻的双腿,那样蜷缩在一起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着实受不了。   “妈的,不管了,跑不跑的出去先跑了再说,大老头二老头还等着我变强大之后找他们呢,我的身世也等着我去寻找呢。”王弃口中骂道,随后又安静了下来,两只眼睛四处张望,耳朵也竖起来仔细听着。   忽然他眼光一凌,不远处的树丛在抖动,隐隐还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王弃心中大骂这群修者长了四条腿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心中大骂,却也在想办法,王弃眼睛看到不远处的一条河,当下王弃拿定主意,飞速朝着小河奔去,扎入了水中。   就在王弃扎入水中的同时,一名“松阳观”的弟子从树丛中走了出来,看着正泛起涟漪的水面露出思索的神色。   “看什么呢?”身后的同伴出声询问顿时将这名弟子从思索中拉回来,他回到到:“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   在说王弃潜入河中后,憋足了一口气,一直游了一炷香的时间,即使他身体壮实也不得不浮上水面换气。   “呼”   水面露出王弃的头,他大口的吸着空气。   “奶奶个腿儿,我看你们还追不追的上大爷。”王弃用手一抹脸上的水,又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   吴长老和周长老此时降落到地面,周围二十名弟子皆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这天上地下都没有发现那小子的踪影,我们七个人飞行速度肯定超过那小子逃命的速度,我们绕到他前面再和后面的弟子合围他,竟然人影都没找到。”周长老说到,眼睛盯着身前有些火气的吴长老。   这次王弃做的事可是打吴长老的脸,吴长老是杀之王弃而后快,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一行七人加速飞行十多里路到前面和后面的弟子形成合围之势,但是最后两方人马汇聚之后竟然根本没发现王弃的影子,这让他们苦恼无比,莫非这小子会遁地不成?   “那个,两位长老,弟子有件事情要禀报。”说话的正是先前看到河面动静的弟子。   “说吧。”周长老说到。   “弟子刚才和师兄弟们在林中搜寻时,发现河中有异样,当时也没在意,但是现在我们找遍了山都没找到,是不是那人从河里跑了?”   这位弟子说得很慢,将刚才发现的详细说了出来。   “周长老,刚才我们没搜河道,那小子很有可能就是从河道走的。”吴长老听完这弟子讲完之后,一下就站起来问周长老。   “如果这么算来,那小子只能是从河道逃跑了。”周长老沉思一会儿,郑重的回到到。   “你做的很好,回山之后定会重重赏你。”吴长老夸奖到这名弟子。   “谢谢吴长老。”这弟子顿时高兴不已。   “众弟子听令,分两队,周长老带十名弟子沿河道下游搜索,剩下十名弟子跟我往上游搜索,定要将那小子捉到,以洗我‘松阳观’耻辱。”吴长老当即下令。   众人纷纷散开沿着河道向上下游搜索而去。   再说王弃,这小子扎进河里后,直接就朝上游游去,他想着按照常人的想法逃跑肯定顺游而下,但是他王弃他自以为不是常人啊,所以反其道而行,量他们那些修者也找不到自己。   此时王弃在河道上游一颗大树下正香喷喷的吃着一条刚考好的大鱼,一边果腹一边还不停的夸奖自己的主意好,殊不知危险正一点一点的靠近自己。   “嗯,吃饱了,那些牛鼻子道士应该走远了吧,先睡一个。”王弃将鱼吃完满足的拍了拍肚子,吃饱了之后便想睡觉但是他也不傻,为了以防万一他将烧火留下的痕迹用泥土给掩盖住一点也看不出来,而后选了一颗高大的枝叶茂密的树,爬上树顶在树杈上用树叶遮盖住自己然后舒服的睡了过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王弃原先烤鱼的地方,吴长老周长老以及二十名弟子汇聚在一起。   “怎么还是没有,按理说走河道,那小子游不了多远,他肯定会上岸的。”吴长老气愤的一拳砸在身边的一颗大树上,砸得大树树叶哗哗而落。   吴长老正气愤中,忽然眉头一皱,似乎察觉到什么,而后他又急忙掐出一道法诀,若是有开了灵眼或者高级修者在场的话,定能看到空气中一团团宛如火焰的元素正从四周向着吴长老双手汇聚过去。   吴长老撤掉法诀,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好重的火元素。”   而后他眼光如电,四处扫射,终于在树根边一处不起眼的小土包上停住,他径直走了过去,也没蹲下,直接右脚对着土包一踢,泥土被踢散,露出下面烧黑的痕迹、。   “哈哈,果然在这,这周围火元素还如此浓烈,定是那小子还没跑多远。”吴长老高兴无比立刻下令到:“你们十人分散开去向周围搜索,一旦遇到那小子就发信号,我们合围将那小子擒住洗刷我‘松阳观’耻辱。”   众弟子领命,四散开去搜索,而吴长老冷笑一声坐在了树下:“哼,小子,等我抓住你定要将你的抽魂炼魄。” 王弃趴在树上不敢挪动一下,生怕惊动了下面坐着的吴长老,惊动了他就完了。   “这老小子也不是常人啊,本大爷想出来这么好的计策都被他识破了,竟然逆流而上追来了。幸亏多长了个心眼爬树上睡觉了,要是就在下面的话现在肯定都被抓住了。”王弃心中叹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自己以为这些修者会循着河道顺流而下,自己逆流而上,等那些修者下了山,自己就能安全离开了。   可是现在这吴长老竟然带着弟子跑上游来,而且距离王弃如此之近,若不是隐藏得好就被发现了。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离开,不然迟早会被发现。”王弃心中想到,脑子却转了起来,眼睛也四处搜索。   突然他的目光停了下来,这山中树木高大无比,皆是百年的老树,树上藤蔓缠绕,而且藤蔓粗壮结实。   “嘿嘿,天无绝人之路呀,今天得玩点高难度了。”王弃两只手相互搓着跃跃欲试的表情,正准备起跳就听得下面吴长老说话了。   “这个杂种,没爹没娘的野种,敢惹到我‘松阳观’的头上来,今天一定要将你剥皮抽筋。”吴长老当然知道王弃这个在三阳镇有着不错的恶名的家伙,也知道他是个孤儿,此时肆无忌惮的用恶毒语言咒骂马戈壁。   “没爹没娘的野种?老小子,大爷今天不给你点滋味尝尝就不叫王弃了。”王弃从小到大跟着大老头二老头,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小时候经常被三阳镇的同龄人取笑,这爹娘二字在王弃心中成为了禁区,不知道是恨还是爱,此时听到吴长老如此咒骂,火气上涌,管你是不是修者,今天大爷就要教训你。   说来也巧,吴长老就坐在王弃睡觉的树下,两个人一上一下,吴长老丝毫不知道自己追的人就在头顶上看着自己。   “哼,让你尝尝极品童子尿的厉害。”王弃站起身,解开裤腰带,一股黄黄的尿液倾泻而下:“唉,最近上火了,尿都黄了。”   吴长老正坐树下咒骂,一股水流就当头浇下,他急忙站起躲开但还是有一部分淋到了头上,吴长老用手一摸头上的水放在鼻尖一闻,顿时暴跳如雷,抬头望去,正见得王弃一脸舒服的勒紧裤腰带。   “对不起啊,牛鼻子,最近火气有点大,尿的不纯净。”王弃说完,便一个纵身跳起抓住了不远处的一根藤蔓荡了出去。   吴长老气得满脸通红,堂堂筑基期修者,‘松阳观’长老何时被人这般侮辱过,谁敢当头尿尿。   “兀那毛头小子,老夫杀了你。”吴长老怒火攻心右手一道法诀飞出却是一道火焰奔向了王弃。   王弃抓住藤蔓荡出去,继而又借力跳起抓住另一根藤蔓,吴长老的火焰堪堪来到,却也只击中了马戈壁先前抓的那根藤蔓,藤蔓瞬间就被焚成灰烬。   王弃扭头看了看被化为灰烬的藤蔓,心底恶寒,心想着自己决不能碰到火焰不然自己就得变成灰了。   地下吴长老御空术飞了起来,紧随其后追着王弃,不停的掐动法诀释放出火焰奔向王弃,但是王弃荡着藤蔓一次次的险而又险的躲过。   最危险的一次火焰直接烧到了王弃的屁股,直把王弃烧得嗷嗷直叫,费了好大劲才扑灭,但是屁股后面已是空空,随着藤蔓荡动,王弃白花花的屁股也随着荡动。   吴长老追王弃的同时不忘发出信号,呼叫那十名弟子前来围捕王弃。   此时十名弟子已经从左右两方汇聚,另外两名炼气十层的弟子也是跟在吴长老身后飞行不时的发出一个小法诀攻击前方的王弃。   自小生活在山里的王弃,荡藤蔓的事情没少干过,现在做起来娴熟无比,就仿佛一只灵巧的山猿一般,快速的从一根藤蔓荡到另一根藤蔓之上又准确的抓住另一根藤蔓。   飞速,危险的刺激让王弃嘴里不停的发出:“嗷嗷嗷……”的叫声。   但这叫声听得吴长老和其他弟子耳中却是那么可恶,一名筑基长老和十名炼气弟子竟然都追不上这不是修者的普通凡人。   众人心中大骂王弃,灌往脚下的真气也加大了几分,速度顿时又快了几分,空中吴长老和两名炼气十层的弟子也是加大了元力的输送,速度顿时大涨,但是这也让他们失去了补充元力的机会,失去了一损一补之间的平衡,没了补充他们很快就元力耗光难以飞行了。   但是他们相信在自己元力耗光之前一定能追上前面的王弃,将他击落,然后就算自己三人不能飞行,但下面的八名弟子却也能围杀了王弃。   王弃飞行间感觉下面的人和后面的人都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大叫不妙,于是发了疯似的逃跑,一点也不节制速度了。   刚才王弃依靠藤蔓荡起飞行时一直在节制自己速度不让自己飞得过快,怕一失误出现危险。   但是眼下这些修者速度加快若是自己再节制速度,被这些修者追上之后后果可比自己摔断腿脚更可怕了。   王弃每次荡到另一跟藤蔓之后临近大树时都会狠狠的一脚蹬在树干上,再次加速,这又让后面的修者大骂,这小子太他妈有速度了。   ……   悬崖边   “哼哼,小子你倒是跑呀,刚才不是跑的挺欢的吗?”吴长老冷哼,言语间尽是得意,两只眼睛冷冷的看着王弃,似乎想用眼神将王弃撕成碎片。   吴长老身后,十名弟子满头大汗一脸恶毒的看着王弃,若是眼神有攻击力的话,那此时站在悬崖边的马戈壁早就被这些人给杀得灰灰湮灭了。   王弃心中悲愤无比:“都怪自己不长眼睛,不看路啊!”   就在刚才王弃一路狂飞,为了逃命也没辨别方向,一路就荡了过来,等最后一看竟跑到悬崖边了,若不是自己反应得快,最后一荡强行减速,那他就直接给荡飞到悬崖下去了。   “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受那抽筋扒皮之苦,下辈子投胎招子放亮点儿,别惹到你不该惹的人。”吴长老紧盯着王弃,说到。   “哼,想让本大爷跟你们回去,也不是不行,先叫声大爷来听听,叫得我舒服了我就跟你们回去。”王弃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身子一直腰一挺头一抬,一拍胸口傲气说到。   “你……”吴长老被马戈壁一说顿时胸口一紧,一口气没上来憋得满脸通红。   “给我捉住他,带回去老夫要让将他抽魂炼魄永世不得超生。”吴长老挥手下令。   十名弟子听令齐齐向王弃逼去。   “哼,若我今天不死,他日定会回来找你们报仇。”王弃心知今天是逃不过了,与其被抓住受折磨还不如自己给自己个痛快,他撂下狠话,转身一跃跳下悬崖。 “长老,还追吗?”一名炼气十层的弟子低声问道。   吴长老望着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下,白雾一片不见其底,他冷笑一声:“不用了,这么高摔下去,这小子必死无疑,再说我们现在元力不足,已经不足以让我们飞下悬崖了,先回去等元力恢复再到崖下找那小子的尸首吧。”   王弃跃下悬崖,下落的风声在耳边呼呼响起,白云在眼前划过,脑海中一遍遍的回忆着和大老头二老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兴许这是人临死之前都会干的。 崖下的地面一点点在眼中清晰,耳边的风声更大周围的景物转换的更快,王弃从容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 正文 第三章 男儿拼杀四方  “嘭”   一声巨响,掀起了一大片灰尘,伴随着灰尘扬起,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响起。   “啊,我这把老骨头呀!”   王弃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可是闭上眼睛自己却迟迟没有失去意识,就在刚才他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而后耳边响起了一声惨叫。   他慌忙的睁开眼睛,到处张望,自己却已经落了地,可四处寻找都找不到发出声音的人。   “瞅什么瞅啊,还不起来,再不起来我就被你坐扁咯。”身下传来微怒的声音,听声音似是一老人的声音。   王弃一个翻身到了一旁,身下的老头爬起来,须发皆白满脸皱纹沟壑两眼中精光闪烁一点也没有年老的浑浊,浑身破烂灰色麻布衣,一双草鞋。   这老头爬起时用手扫了扫头顶的灰尘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   “多谢前辈相救。”王弃虽然平时过得没心没肺谁也不放在眼里,但是眼前这老者却是实实在在的救了自己一命,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谁救你了,我就在这里烤一只山鸡,正准备吃的时候你小子就从天上掉下来了,要不是老头子我练过几年功夫早就被你砸成肉饼了。我的鸡呢?”这麻衣老头瞪了王弃一眼嘴里说着,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山鸡,急忙低头寻找。   “你练过几年功夫?就能这么高让我砸一下不死还活蹦乱跳的找鸡?”王弃心道,他可不认为眼前这麻衣老者仅仅只是练过几年的功夫,谁见过一个练了几年功夫的老头子能毫发无损的接住一个从万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的人,此时正猜测眼前的麻衣老者的身份呢。   “我的鸡呀。”正当王弃猜测的时候,一声悲愤的声音传来。   麻衣老者面带哭腔的缓缓蹲下,从刚才被自己砸出个人形坑里扒拉出一只被砸扁了的鸡,仔细看去这鸡上面还留着油,冒出的香气让王弃都食指大动,不过被砸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吃的了。   “臭小子,你陪我的鸡。”麻衣老者哭了一会儿扭头瞪着王弃,似乎王弃不答应的话就当场把他烤了。   “好勒,前辈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弄鸡吃。”王弃当下跳起来朝林中走去,他折腾了一天肚中也恶了,而且眼前的前辈定是一名世外高人,伺候好了说不定前辈教自己一两手呢,到时候就可以回去找‘松阳观’的牛鼻子道士报仇了,再者说人麻衣老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肯定是要报答的。   从小生活在山里的王弃对于打猎自然是熟悉无比,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提着两只山鸡回来了。   将两只山鸡洗涮感觉,架起篝火就烤了起来,虽然没有任何作料,但是凭借着马大厨十八年来的精湛厨艺,也将这两只山鸡考得吱吱冒油的金黄色,让麻衣老者看的是在一旁一边搓手一边的流口水,而且这老头还不在乎口水滴到地上了也不见他擦一下。   “那个前辈,你别着急,马上就好了。”王弃看到麻衣老者的状态,出言安抚到,生怕这前辈一时冲动扑到正烤着的鸡上吃呢。   “我知道,你小子快点儿,老头子我等不及了。”麻衣老者丝毫不理会王弃的话,不停的催促着。   期间王弃也和麻衣老人说起了今天的遭遇。   山鸡已经被烤的金黄,香味四溢,王弃拿起刚才打猎时顺带采的能做作料的药材,碾碎了均匀的撒到了山鸡身上。   递给麻衣老者一只,自己一只。   麻衣老者早就等不及了,仿佛饿虎扑食一般从王弃手中抢过了山鸡,大快朵颐了起来。   王弃看着麻衣老者吃山鸡的样子,笑了笑,因为吃的样子和大老头很像,一样是狼吞虎咽不顾形象。   顺手从腰间掏出了葫芦,大大的喝了一口酒,顿时感觉自己体内燃起了一股火焰将夜里的寒冷驱散了。   “小子,还藏着好东西呢,快给我喝一口。”麻衣老者对着王弃的方向用鼻子嗅了嗅,一把就抢过王弃手中的葫芦,大大了喝了一口。   “小子,这酒是你的?”将酒咽下,麻衣老者忽然止住了自己的动作,眼中光芒闪动似乎很是激动,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王弃。   “不是我的,是大老头留下的。”王弃对麻衣老者的举动很是疑惑,但还是如实相告。   “大老头?你能和我说说他的事情吗?”麻衣老者追问到。   王弃接过麻衣老者手中的酒葫芦再次仰头灌了一口,而后开始缓缓诉说了起来,从王弃记事起一直说到大老头二老头失踪,其中的所有细节都一一说出。   “蜀山剑侠,你是说你的大老头二老头他们说自己是蜀山剑侠?”麻衣老者眼中光芒更甚,激动的两手抓住王弃的双肩不停的摇晃。   王弃被麻衣老者的举动吓到了,他向后缩了缩,麻衣老者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便松开了双手。   “他们是这么说的,从小到大都在吹嘘自己是什么蜀山剑侠,但是我一次都没看他们用过剑,大老头每天就知道喝酒,二老头每天就抱着《**》看,一点也没有高手风范。”王弃嘟囔着。   麻衣老者站起身来,仰头看天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王弃也不敢询问只是模糊听到麻衣老人呢喃着:“终于找到了。”   “前辈你没事吧?”王弃被麻衣老者突然其来的变化吓到了,小声的询问到。   “没事,他们人呢?”麻衣老者平复了一下心情。   “不知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一片狼藉,只找到他们留下的书信,说是仇家找上门来了还叫我好好修炼,将来变强大了就能见到他们了。”王弃到底还只是个十八岁入世未深的孩子,一天之中接连遇到了从未遇到过的大事让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到了极限,现在麻衣老者愿意听自己诉说,也就成了自己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仇家?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不肯罢休啊。”麻衣老者眼神顿时阴翳了起来,让王弃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随着麻衣老者眼神的变化而变得寒冷起来,即使喝了大老头的酒也顶不住。 “小子,想变强吗?”麻衣老者思考了许久,抬头望着王弃,那神态已不像先前那般肆意玩闹。   “当然想,只有我变强了才能见到大老头二老头,只有我变强了我才能知道我的身世,大老头二老头都希望我变强,现在我也希望变强,变强了才不会被欺负。”王弃肯定的说到,此时眼中再没有一丝玩世不恭散漫,有着的是坚定,今天的一切都告诉他当自己踏上了这条修者的道路时,必须接受弱肉强食的法则。   “好,他们这些年来给你打下的基础很牢固,我这里有一门很适合你修炼的功法但是这门功法有很多弊端弄不好就是命丧黄泉自从我得到这本功法的这些年里从来没人修炼成功过,但是我保证如果真能修炼成功,你就能站在这个九州的巅峰,你学还是不学?”麻衣老者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王弃。   王弃此时只感觉麻衣老者的气质瞬间转变,原先是一副世俗懒散的乞丐形象,但是这一下子让王弃觉得眼前的麻衣老者就犹如天神下凡,圣神不可侵犯。   “人生充满挑战,弱肉强食活下来必定是强的,学功法就要学最强的。虽然会有死亡的危险,但是修者的路哪里会有平安的?”王弃想着而后抬起头坚定的说到:“学!”   麻衣老者微笑,衣服无风自动,丝丝白发飞起:“好。”始一出口,老者双眼射出一道蓝色光芒直奔王弃双眼。   王弃反应也没做出,就被两道蓝色光芒射入眼中。   顿时周围环境变化。   这是一片茫茫无际的浩瀚大海,海浪涌动,时而泛起百米巨浪那威势将天地遮盖。   王弃置身于海浪之下,就犹如被困在了牢笼之中,看不清天地,感受不到阳光,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恐惧。   但是王弃仍旧倔强的站直身子,一个浪头打过,却没有将王弃打倒。   浪头落下,海面恢复了平静,似乎是一蓝色镜子一般。   “轰”   平静的海面骤然出现了一个漩涡,漩涡直径万丈,其中黑暗无比无一丝光亮。   王弃惊讶的望着那似远似近的巨型漩涡,心中震撼。   “嗷……”   一声似不甘又似不屈的声音从漩涡里传出,紧接着漩涡中出现了一个千丈大小的头颅,似龟似蛇。   王弃往后退了两步,站住了身形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漩涡。   那似蛇似龟的头颅缓缓上升,而后露出了脖子,继而整个身躯都浮出了水面。   “这是玄武?”王弃惊讶到。   对于经常出现在九州大地传说中的神兽,王弃自是不陌生,如今如此真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让王弃不得不惊叹。   “嗷”   玄武万丈身躯站在水面之上,仰头再次发出啸声。   其威势天地也不过如此,这是王弃的感觉,他从来没如此真切的见到过神兽,以前皆是从传说中的文字叙述和绘画中见到,今天是如此真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玄武仰天一声啸声,而后似是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巨大的头颅俯下,两颗巨大的眼睛盯着下方的王弃。   王弃双目和玄武的双目对视,顿时感觉自己生气全无,浑身麻痹难以动作。   见窥伺自己的是这么一只渺小的动物,玄武向王弃投来了一个鄙夷的目光,这让王弃很不好受,但是还是难以动作。   玄武不去理会王弃,而是右前爪高高举起一爪拍下。   顿时海面上掀起了千丈高的巨浪,巨浪冲过王弃却好像什么也没接触到似的,就穿过了王弃。   一爪拍下,而后玄武又反身一个扫尾,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但是这一切都伤害不到王弃,王弃就像是个旁观者一般,静静的带着惊骇的目光看着这一切。   玄武的动作,玄武的攻势,包括玄武累了休息的时候的动作,都全部被王弃看在了眼里。   他似是有所悟,但又感觉不是很清楚,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中。   “这小子悟性不错,第一次看玄武图就能有所领悟,这两老小子收了个不错的徒弟啊。”麻衣老者在王弃身边看着王弃缓缓的闭上眼睛,满意的笑着。   其实刚才麻衣老者透过眼睛将《玄武图》的经义传进王弃的脑海中,让王弃身临其境般感受玄武的威势。   而其实王弃就好像出现了幻觉一般。   以为麻衣老者将,《玄武图》给人观看后,没有人能第一次观看就有所领悟,而马戈壁例外了,这让麻衣老者很是惊喜。   这一夜过得很快,当天空彻底陷入了黑暗中,预示黎明将至时,王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呼。”   深深的吐出一口白色的气。   顿时感觉体内舒畅无比。   “有收获吗?”麻衣老者在一旁问王弃。   “那必须的,大爷我天纵奇才,修炼那是水到渠成的事。”王弃骚包了起来,一夜的短暂相处让王弃清楚了麻衣老者的性子,这下一张口就不忌口了。   “瞧你那骚包样,小心闪了舌头,就你还是天才,比你还厉害的我都见过。”麻衣老者毫不顾忌的打击到王弃。   “切,反正我没见到,没见到我就是天才!”王弃丝毫不为麻衣老者的打击而受伤,屁颠屁颠的跑到一边去试试功夫去了。   练了一夜感悟了些许《玄武图》的功法经义,令王弃受用无穷,一夜的修炼让他感觉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就是白天被吴长老烧伤的屁股现在也好了。   “喝”   王弃来到一片稍微开阔的地方,连续挥拳,只见每次挥拳拳头处都会闪出蓝色荧光,打在空中发出‘嘭嘭’的响声。   一套拳打下来,王弃已经是满头大汗,但他依旧意犹未尽,用衣袖擦了擦汗,又从背后拔出了直刀。   双手握刀,凝神静气,体内默默运转起《玄武图》经脉。将全身力量汇聚到双手灌注到直刀内。   “哈”   双目陡然睁开正盯着五米之外的一棵一人抱的大树,一刀劈出。   刀身劈出,带起一道一米长的蓝色刀芒直奔那棵大树。   “轰”   刀芒接触大树,大树轰然爆开。   王弃连连后退,用手挡住脸不让灰尘射到眼睛。   一脸惊恐的望着五米外的被劈成碎块的大树,王弃后怕不已转瞬间又高兴无比,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有什么可高兴的,《玄武图》本身就是重在一个真气的积累,你这一刀是将全身真气瞬间爆发而出而且还不凝聚,这么点力量就让你高兴成这样,真没出息。”麻衣老者看完王弃的一刀后连连摇头。   王弃不服气转头想要辩解,却是麻衣老者声音再次响起:“你别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你听我说。”麻衣老者摆摆手制止了王弃,而后站起身来:“玄武力量庞大无比,且长寿,其力量是常年累积达到了一个惊人的量让神魔都忌惮无比。而《玄武图》也正是依据神兽玄武的这一特性创造出来的。   你刚才那一刀力量是很可观,但是却不够凝聚这就导致了白白浪费了很多力量,而且刚才你这一击动用了你全身力量,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有些脱力。”   “是有点脱力,但是玄武不是能积蓄力量吗?这功法练到深处我自己也能积蓄很多力量,到时候就不会脱力了。”王弃感觉了一下身体,赞同了麻衣老者的说法。   “不错,随着功法的精深,能积蓄储存的力量自然会很多,但是你别忘了你修炼到高处后你使用的法诀所需要的元力也是成倍增加的,而且人并不是真正的玄武,玄武能积蓄的量根本不是人能达到的,能有个玄武的十分之一那就是逆天存在了,那时候和人拼命直接用元力耗死人都行,可是你能做到吗?”麻衣老者看着王弃。   “不能。”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王弃不得不承认。   “所以你现在要学会如何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做到不浪费一丝力量,那将来你和人对敌将会有很大的便宜。”麻衣老者再次说道。 “可是怎么才能将力量凝聚到一点上啊。”王弃虽然不知道麻衣老者的身份但是想来应该和大老头二老头有关,所以此时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教自己的人便请教起来。   “他们没教过你?”麻衣老者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弃。   王弃歪着头想了想肯定的说到:“没有,别说教这个了,就是其他的功夫大老头二老头都没教过我,十八年来他们都只是叫我挑水劈柴做家务,从来没教过我,我和人打架都是靠着自己身体好取胜的。”   “不可能啊,两老小子怎么会不教你呢?”麻衣老者奇怪,但是还是决定给王弃演示一番:“你且看好。”   说完,麻衣老者抬起那油乎乎的抓过烤山鸡的右手,拇指食指灵巧的握在一起瞬间弹出。   “嘭”   百米之外的一颗两人抱的古树骤然爆开化为灰灰。   王弃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这,这……”   王弃想问麻衣老者,但是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结结巴巴的,这场景太震撼了,随意的一个弹指威力竟然比自己全力一击还厉害。   “这就是力量凝聚的结果,而我刚才所用的力量比你要小得多,但是因为我力量凝聚产生的威力却是比你大。”麻衣老者得意的用右手捋着胸前的胡须,一边解释到。   王弃恍然大悟,他仔细一想刚才麻衣老者的这一招似曾相识,他曾经也见到大老头用过,就是劈柴的时候,一剑将木头刺为两半,而且切面光滑如镜,此时才知道大老头二老头并不是没教过自己,只是教了自己没发现而已。   “请前辈收我为徒。”王弃想到生死未卜的大老头二老头,想到自己的身世,他必须变强,“嘭”的一下跪到地上。   “老头子我不收徒弟。”麻衣老者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王弃,转身走向一旁。   王弃这土鳖,见麻衣老者走开,心里一急,虎扑向麻衣老者想要抱住麻衣老者大腿然后死皮赖脸的求,他是这样想的。   可是麻衣老者根本不给他机会,而且做法还残忍,在王弃扑向麻衣老者的时候,麻衣老者也不动作,站在原地,但是王弃在接触到麻衣老者衣角的一刹那顿时感到一股巨力推向自己。   “啊”   一声惨叫,王弃被推飞百米远,撞在一棵树上,疼的他惨叫。   “我说过了,不收徒弟就是不收,你不用再白费功夫了。”麻衣老者说完,看了看天边刚刚升起的太阳转身对王弃说到:“天亮了,我走了,你小子一切小心,既然选择了修炼《玄武图》我希望你能好好修炼将来能站在九州巅峰,那时你才有资格知道自己的身世,当然这得在你活着的前提下。”   “我会的,我会活着而且站上九州之巅的。”王弃一脸虔诚,双手握拳,语气坚定无比。   “哈哈,很像,很像啊!”麻衣老者大笑,而后消失。   麻衣老者的举动让王弃很是不理解,先是传授自己《玄武图》能说是因为大老头二老头的缘故,但是后面说不收自己为徒的时候那坚定的语气中带着的哀伤让王弃费解,现在麻衣老者临走之前又说很像很像,更是让王弃费解。   “难道前辈知道我的身世?”王弃突然想到,整个人如遭雷击,急忙抬头寻找麻衣老者的踪影,却什么也没发现,麻衣老者早就消失。   望着天边初生的太阳,王弃突然发觉今天的阳光特别温暖和以为的阳光不一样,让自己感到很充实,相比较于以前那种跟着大老头二老头混吃等死的犹如空壳的生活,如今有了目标有了奋斗的方向王弃感觉自己很充实,虽然如今这条路会充满危险有无数的血腥充斥其间,但是王弃很喜欢,男儿在世应当如此。   ……   王弃整理好行装,其实就是那把自己打造的直刀和酒葫芦,捏拳得意的笑道:“哼哼,‘松阳观’大爷我说过不死的话会回来找你们的,你们等着吧。”   王弃自信无比,通过和麻衣老者的聊天中知道,大老头二老头两人这十八年来给他喝的酒和药液都是能增进真气的,只是因为王弃并未修炼任何功法将这些积蓄的力量引导融入到身体里纳为己用而已,经过一夜修炼《玄武图》让得原本积蓄了十八年的真气元力得以引导,汇入四肢百骸聚于丹田之中,但因为修炼《玄武图》需要海量的积累,让得本该借助这十八年积蓄的力量冲击到筑基后期乃至金丹王弃,竟然只是达到了炼气第十层。   根据麻衣老者的说法,虽然王弃现在仅仅只是炼气十层,但是真气元力的淳厚已经超过了一般筑基中期的修者。   况且王弃并不是真的是去铲除人“松阳观”一个整个门派,他此行的目的是吴长老,至于其他人王弃自认为自己还不能将他们全部击杀,他的想法就是老子大难不死回来了不找你们“松阳观”点麻烦那大爷岂不是很没面子,我打不赢你们一个门派,那我就悄悄的偷袭,搞死吴长老这个逼着自己跳崖的罪魁祸首,至于其他人,等大爷成为金丹修士的时候再来找你们算账,到时候大爷一个屁就能轰飞你们道观。   深夜,月光在云间时隐时现,很暗很暗,凉风不时的刮过让人脊背发凉。   “夜黑风高,牛鼻子你等大爷来收拾你吧。”王弃经过“松阳观”山门躲过弟子的巡逻潜入了“松阳观”内部,此时躲在一处山石边。   “奶奶的,这‘松阳观‘这么大,我上哪找那牛鼻子啊。”足足在这蹲了一个时辰王弃都没敢动作,那不时从不远处走动的巡逻弟子不是吃素的,王弃可不敢在没有确定目标时随处乱跑,那样被发现了就完蛋了。   “快点,快点,吴长老还等着呢,去晚了小命就没了。”正当王弃不知道怎么办时,一道娇媚尖利的声音传入耳中,王弃一听就知道是三阳镇上妓院里的老鸨声音,他还曾经去偷窥过人洗澡呢,对于这声音熟悉得很。   缓缓的探出一个头,正看到不远处走廊上一名年龄稍大脸上脂粉厚实无比走路拼命扭动腰肢的老鸨,后面则跟着三个容貌娇美诱惑无比的漂亮女子。   王弃当场就流下口水了,不过很快他就擦掉口水一脸不忿的说到:“狗日的牛鼻子,这三位头牌今晚上都伺候你一个人了,你也不怕中风咯。” 王弃安静的蹲在树丛后面,不发出一点声音,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老鸨和三名妓女进入的房间,嘴角泛起冷笑。   树丛闪动,王弃已经消失了踪影,借着夜幕的掩护,悄悄的爬上了吴长老房间的屋顶。   将真气凝聚在双脚,王弃猫着腰小心又小心的在屋顶行走,走到屋顶中央时,缓缓的趴了下来,神色凝重双手缓慢又平稳的揭开一张瓦片。   屋内,弥漫着诱惑人的浓郁香味让人闻了身体产生反应,王弃触不及防下吸入了一点顿时浑身发热口干舌燥,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王弃清醒了过来。   再次向屋中望去,正见得下方一张挂着粉红薄纱的大床,大床随着男人粗重如牛的喘息声和女人的浪笑娇喘声有节奏的摇动着,还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为床上的五人加油呐喊。   一声仿佛是用尽全身气力喊出的声音发出后,薄纱幕晃动一道白花花的人影扭动着腰肢走了出来,王弃看到这人时顿时在心中大大的鄙视了吴长老一番:“饿死鬼投胎,啥都敢下口。”   出来的人正是老鸨,据王弃所知别看这老鸨年纪不大似的其实已经是五十的人了,只不过是施的脂粉厚实化出了一个年纪轻轻娇美的脸孔,此时和吴长老一番翻云覆雨之后,老鸨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走下床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娇笑着走向大床所在。   薄纱放下,大床内又再次响起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配合的叫声,大床继续摇动。   王弃看着下方,透过薄纱可以依稀见到一名男子正在一名女子身上耸动,其他三名女子在一旁配合挑逗男子。   在好色的王弃眼中,此时在眼前上演的这活春宫,丝毫勾不起他的心思,他两只眼睛泛着寒芒仿佛是一头豹子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潜伏着只能猎物放松警惕让后一扑而上,一击致命咬死猎物。   足足等了一炷香,也不见下方吴长老有丝毫松懈的,这又让王弃艳羡不已:“要是我以后年过半百也能这样一夜七次依旧金枪不倒那人生多美好啊!”   午夜时分。   整个“松阳观“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树丛假山间的虫鸣蛙叫,也幸亏房屋隔音效果好,不然估计今晚整个“松阳观”都会弥漫着让人欲火焚身的声音。   王弃依旧没有动作,全身至始至终都未挪动一下,身体麻了就运转真气流转全身驱除酥麻的感觉。   “啊……”   又是一次用尽全身力气发泄出的舒适的声音,随后再无动作,屋内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王弃看得真切,吴长老第七次发泄之后终于不能振作,趴在女人肚皮上沉沉的睡了过去,而四名女子也累得睡了过去。   “老牛鼻子,终于挺不住了吧。”王弃心中笑道,右手缓缓的抽出背后的直刀。   又过去了半柱香,确定屋内的人都熟睡过去后,王弃全身真气鼓动,仿佛感觉全身血液都在燃烧。   “啊”   “嘭”   一声爆喝,王弃震碎屋顶跳了下去,目标直指沉睡过去的吴长老,直刀泛着寒芒向着吴长老劈斩过去。   直刀夹着王弃灌注的真气,带起尺长刀芒,又有王弃下坠之势其力道千斤有余。   吴长老由于刚才过度运动,即使是修者也经不起那么大的运动,此时筋疲力尽沉睡过去,丝毫也没有警惕之心。   听到一声爆喝又听到屋内瓦片落下的响声,吴长老缓缓的睁开眼睛,正准备大发雷霆斥责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时。   迎面便瞧见逼近的刀芒,吓得是亡魂皆冒,慌忙间伸手欲拿法器抵挡,可是刚才脱的溜光,法器符篆都放在凳子上,哪能拿到。   幸好收上还有没护身戒指,一丝元力流到戒指内,顿时一道人形光罩从戒指中闪出,将吴长老罩住。   “当”   清脆的响声,仿佛是金铁相交的声音,却是在直刀临身的一刹那,人形护罩生成险而又险的挡住了王弃这致命一击。   “哪路小辈,干这等偷袭的龌蹉勾当?”吴长老口中骂到,却是一翻身从床上翻下,冲向了凳子上的法器和符篆。   “你家大爷回来了。”王弃口中应到,见吴长老冲向摆放法器符篆的凳子,王弃哪能让他如意,直刀反劈,又是一击全力的劈斩劈向了吴长老。   吴长老一门心思想冲向摆放法器的地方,等到这一斩临近时想躲开已是不可能。   “当”   又是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吴长老被王弃这全力一劈给劈回到床上。   “哇”   吴长老被王弃这全力一击给劈飞回到床上顿时感觉体内翻涌喉咙一阵腥味,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他恐惧的看着王弃却是不敢再动作了,刚才王弃全力一击的力道震住了他,吴长老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凡人能有这般巨力,两次劈斩就将他这能抵挡筑基初期修者三次全力施法攻击的护罩给劈裂开来,若是再来一次肯定没命了。   “想不到你没死?”吴长老声音中带着恐惧,难以置信的望着王弃。   “大爷福大命大,说过不死会回来找你的,现在回来了,你准备受死吧。”王弃声音渐渐冰冷下来,两只眼睛似是带着寒芒直视着吴长老,让吴长老感觉自己全身冰冷像是置身幽冥一般。   “且慢,你怎样才能不杀我?”自知自己将死,吴长老想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按他的想法世上没有一个人不贪的。   “哦?那要看你给什么好处让我不杀你了。”王弃收回直刀,左手轻轻的抚摸着,眼神中充满戏谑。   吴长老看到了王弃眼中的戏弄意味,但是面对死亡的恐惧他还是选择赌一把,他丝毫不顾形象的跪着,不断的向王弃磕头声音颤抖的说:“只要你不杀我,我能给你享不尽的融会富贵,我能让你做官做三阳镇的镇长,我能教你修炼的法门让你成仙。”   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能想到的觉得能换回自己性命的好处,期望能打动王弃,可是说完之后抬头却看见王弃依旧在缓缓擦拭直刀。   “说完了吗?”王弃手上擦拭动作不停,等到吴长老声音停下后,他斜着望向吴长老,语气冰冷的问道。   “嗯……嗯说完了,大爷能饶过我吗?”吴长老身体一抖结巴的回答到。   “她们四个婊子都比你有出息多了。”王弃看了一边早已醒来的四名女子,四人吓的蜷缩在一角相互抱着看向王弃眼中带着惊恐身体不停的发抖,虽然吓的哭了但是却至始至终没有发出声音。   吴长老回头看了一眼四名女子,心中暗骂,但是却转过头来再次讨饶:“是,小的没出息,求大爷放过小的性命。”   “快,快……”   正在这时屋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不停的催促着,王弃听出来正是朝着这边来的,知道时间不多。王弃也不在废话。   “受死吧、”   人如猎豹一样窜向了吴长老所在,双手持直刀竖斩下来。   “啊,小子你欺人太甚。”吴长老见王弃朝自己斩来,知道今日难逃一死,他发了疯的释放元力想自爆和马戈壁来个同归于尽。   “嘭”   两者撞在一起,发出的爆炸声惊天,一道耀眼的白光冲出,爆炸瞬间将屋内的陈设击碎,强大的力量也瞬间让四名女子失去生命。   王弃一刀劈死了吴长老,吴长老的鲜血溅了王弃一脸,但是吴长老自爆的力量实在太大,冲向王弃,这时胸口的石牌诡异的发出了让王弃毫无察觉的光芒抵消了大半的冲击。   但是余下的冲击还是让王弃不好受,一口鲜血喷出。   屋外的脚步声喊声更大更快,王弃知道再不走就晚了,他翻身一跃跳出窗户,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就在王弃跳出窗户钻入草丛潜逃的同时,屋外闻声而来的人也赶到。   “砰”   的一声,屋门被踢开,“松阳观”掌门和周长老当先进入房中,一进入房中二人眉头不约而同的皱起。   屋内狼藉一片,四具碎尸到处散落,浓郁的血腥气一下就闻出来了。   “吴长老殒命了。”掌门闭上眼睛,显然失去吴长老对他的打击很大,但是作为一门之首他强制克制下自己的情绪。   “凶手应该没跑多远,召集全观弟子分头搜寻,一旦发现立刻打信号弹通知其他人,这凶手和吴长老对拼,吴长老自爆的威力定然让他受伤不轻,跑不了多远。”周长老此时立刻下令。   众多弟子纷纷领命而后退出屋子出发前去搜寻王弃的下落。   “周长老,烦请你助我一臂之力。”一直闭眼的掌门此时终于睁开眼睛,刹那间两眼射出凶光,让人望而生寒。   “分内之事。”周长老拱手应到。   “我使用“追踪法”你助我一臂之力给我输送一些元力,不然我恐怕自己元力不够无法支持“追踪法”的发动。   掌门说完,快速走向一处有碎尸的地方,俯身捡起一只断手。   双手元力汇聚,顿时那只断手便飘了起来,平稳的浮在掌门的眼前。   掌门双手连续变换印结,缓慢无比,每结出一个印都让掌门额头的汗水增加几分,显然施展“追踪法”对于掌门的消耗还是很大的。   掌门双手结印的速度越来越慢,身体抖得如筛糠,额头更是汗如雨下,但是他依旧两眼直视断手。   周长老在一旁,眼见掌门将要体力不支,立马上前,双手交合结成一个十字印结,轻轻的隔空按向了掌门背后。   原本体弱筛糠满头大汗的掌门在接到周长老传来的元力之后顿时感觉干涸的丹田被注入了一股甘泉,立马又有了生机。   结印的速度又再次加快。   “天地无极,追踪法,启。”掌门有力的念出一道法诀,双手各成剑指,分两边指向了浮在身前的断手。   两只手上射出两道蓝光击在了断手上,断手顿时化为灰灰,但是却并未落下而是在空中浮动凝聚。   这“追踪法”本是筑基后期才能施展的一种追寻目标的法术,而筑基中期的掌门还需要借助周长老的力量合二人之力才能勉强施展,通过分解可能是追踪目标接触过的物品,分离出追踪目标的气息能量,然后依据分离出的气息能量作为桥梁,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联络到追踪目标身体,借此得以知晓目标位置。   而刚才王弃和吴长老斗法期间,二人最后均使出最强一击,与此同时四名妓女被当场震碎,这些碎尸上必定留有王弃的气息能量,此时掌门和周长老施展“追踪法”将碎尸气息能量分离。   只见碎裂的断手灰灰,不断飘动凝聚,最后分成三团,其中一团最小只有樱桃大小,其余两团则是最小的那团的几十倍大,且两个还差不多大。   “看来这人和吴长老修为不相上下啊,这残留的气息能量都和吴长老的气息能量相差不多。”   掌门感叹偷袭者的修为,但是手上却没停下。   他已然分出了三团气息能量的归宿,最小的一团自然是凡人女子的,其他两团一团时吴长老的气息能量,另一团陌生的自然是目标了。   掌门右手剑指一点那团陌生气息能量:“追踪。”   顿时那团陌生气息能量化为细小的难以发现的丝线,越过窗户追踪了出去。   此时王弃可谓是恼火无比,一边逃跑一边后悔当初没让麻衣老者教自己御空飞行的法术。   此刻在林中逃命可谓狼狈至极,本来刚才和吴长老斗法,被吴长老临死一击打伤,现在拖着受伤的身体跑路,还不能休息,一休息就有被追上的危险,偏偏自己还不会飞行只能依靠将真气灌入脚底提升自己的奔跑速度。   王弃逃命时也没发现身后一条极细的淡淡的红色丝线正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飞来。   无声无息,在王弃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便钻入了王弃的体内。   “哼,跑得倒是挺快。”吴长老的屋中,掌门冷哼一声便腾空而起朝王弃的方向追去,周长老紧随其后御虹而起。   王弃正奔跑间忽心生危险感觉,他几乎下意识的向着旁边一闪。   “嘭”   就在闪开的一瞬间,手指粗的闪电落在了刚才的地方,闪电的威力让王弃的脚都感觉有些麻痹,可想威力有多大,若不是忽然心生危险感觉向一旁跳了一下,那闪电就会当头劈下即使不死也会当场重伤昏迷。   王弃心中大呼侥幸,奔跑的速度更快,回头一看却见空中两道虹光紧紧跟随,一白一蓝,刚才那道闪电正是蓝色虹光中劈下的。   “妈的,这么快就追来了,逼大爷不是?”王弃张口大骂,脚下灌注的真气更快,速度再次上升。   空中掌门驾驭蓝虹周长老驾驭白虹紧紧跟随着王弃,不停的挥手朝下轰下闪电冰锥。   倒不是二人不想加速追杀,但是在森林中,树木茂盛稍不留意就会失去目标,而且速度过快追杀,王弃在林中突然拐弯也会让他们在上面难以反应,下去到林中追寻更是不行,他们不比王弃从小在林中长大一切都熟悉无比。   所以他们选择在空中掉在王弃身后,不停的用闪电冰锥砸下,消耗王弃的真气元力让他力竭然后就能坐收渔利,他们可不认为下方仅仅筑基初期在和吴长老大战一场后还有多少元力够他跑的。   王弃不停的闪躲,一下被闪电击中屁股当场开花,一下被冰锥击中脚跟当场冻成冰,然后用真气冲化冰层继续逃跑,可谓狼狈无比,一身衣服依然是破烂不堪,掉在身上。   “大爷的,拼了,不就是御空飞行吗?没学过大爷还不会自学成才?古有御剑术,大爷今天就来个御刀术!”王弃被逼得实在没辙,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只能被人当猴子耍,让王弃愤怒无比。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王弃还是个人,现在被逼得走投无路,光在地上跑肯定跑不过这两人,索性赌一把。   王弃拔出背后的直刀,手上灌注真气猛的朝前扔出,双脚一蹬地面跳上了直刀刀刃。   一踩在刀刃上,直刀顺势下坠,王弃体内的真气立马就像决堤河水一般冲入了直刀之中,真气冲入直刀像是有了力气一般不再下坠,但是速度立马飞涨起来,王弃险而又险的没有坠下去,平衡住身体一掌劈开了身前的大树,让直刀飞过。   随后王弃又试着降低向直刀内输入的真气,直刀速度缓缓下降,眼见直刀又再次下坠,王弃真气力度又加大一点,直刀总算稳住,平稳的飞行在林间。   掌门和周长老先是见到王弃在林中不停的踩在刀上跃动,很是滑稽,但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见到王弃平稳的驾驭着直刀在空中飞行。   “难道他是刚结成金丹的修者?不然怎么会御剑术?”掌门错愕。   一旁的周长老也是大骇不已,一般来说炼气十层便能御虹飞行,速度比奔跑快了不少,而筑基后因为真气转为元力,驾驭虹光能更快,但是只有到了金丹的时候才能自如的控制元力驾驭御剑术,那时的速度可谓是瞬息千里,在普通修者的眼中,御剑术那是金丹修者以上的特权。   王弃兴奋不已,右手剑指向上一直,脚下灌注的真气更大,瞬间直刀就载着马戈壁直直向天空飞去。   “不就是飞嘛,大爷现在也能飞了,看你们怎么办。”王弃得意不已,扭身对着身后的二人比出一个中指。   这个动作顿时让掌门和周长老二人怒火燃烧,但是为人稳重谨慎的周长老却是询问了一句掌门:“还追吗?”   “追什么追,人家是金丹的修者,我们两个追上去不是找死不成。”掌门没好气的回应着,双眼恶毒的盯着远处在直刀上得意无比的王弃。 感受着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王弃心中高兴无比,走投无路时突然学会了御剑术顺利逃出生天,这种在鬼门关走一遭又活着回来的感觉仍谁都难以抑制的喜悦。   嘴里哼着歌,得意忘形的王弃肆意的向直刀内灌输真气,直刀速度越来越快,泛着淡蓝色的荧光仿佛将夜幕撕开了一条口子一般,在飞过的地方留下长长的痕迹。   终于即使王弃因为修炼《玄武图》而体内真气深厚,但是飞行这么久也感到真气不支,王弃只好寻得一处地方降落。   这是一条小河,河水清澈,流动间发出的声响悦耳无比,似是河水在欢快的吟唱。   王弃强撑着体内的真气,驾驭着直刀摇摇晃晃的降落,在离地还有三米的时候,终于耗尽了体内最后一丝真气,失去了动力直刀坠落,早就体力不知的,王弃也是生生的摔了下去。   从地上爬起来,吐出嘴里含着的泥土和杂草,看着身上仿佛乞丐装的衣服丝丝缕缕的挂在身上,狼狈无比。   抿抿嘴唇,口中早就没有津液能润湿嘴唇,嘴唇也已经干裂,望见前方的小河,王弃就仿佛是看到亲生老子一般,兴奋的连滚带爬的冲到河边。   一头埋进了河水之中,咕咚咕咚的喝了个饱,才抬起头来,望见自己浑身血污,王弃也不脱去衣服,站起来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中,痛快的洗了起来。   洗干净,走上岸来,任由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背上,可是王弃悲剧的发现,现在自己是光溜溜赤裸裸一条,根本没衣服可穿。   先前穿的衣服被“松阳观”的掌门和周长老二人轮番轰炸已经是支离破碎,只剩下几根布条条能遮住要害部位,可是王弃也不能再穿啊。   这晚上在林子里穿就自己一个人倒没事,可是到了白天,自己出了林子那还得了,虽说还留下几块布条条能遮住要害,但是风一吹动,布条条就飞起来了,那种给人的感觉还不如直接赤裸来的痛快。   “得学次野人了。”王弃摇头苦叹。   他走到林中,找了一颗叶子很大的树,几下就爬了上去摘下几片一米长的大树叶,又扯了几根古树上的细藤蔓。   将树叶绕在腰间遮住要害用藤条扎紧,王弃得意的双手拍打着胸口,真有几分野人的味道。   搞定了穿着,找了一颗高大古树,仿佛猿猴似的灵巧的几下就爬上了树的顶端,找了一根树杈,骑在上面,美美的睡了过去。   一夜的厮杀逃命,让王弃的精力早已到了极限,此时逃脱了危险早就支持不住,趴在树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周围安静无比,风轻轻的刮过引得树叶“沙沙”作响。   这是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周围全都是一片雪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马戈壁出现在了这里,他只穿着刚刚扎好的树叶,披头散发,两只眼睛四处张望。   “这是哪?我怎么到这了,我不是在睡觉吗?”王弃疑惑无比,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走动,想更仔细的了解周围的情况。   可是不管走多远周围依旧是白茫茫一片,而且寂静无比,除了自己喃喃自语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就连自己的脚步声也听不到,这让马戈壁心底涌出恐惧感,他有些慌张,头不停的转动眼睛恐惧的扫射着四周。   “桀桀……”突然,阴冷恐怖的怪笑夹杂着阵阵阴风传来。   王弃浑身一个激灵,立在了原地,浑身不停的打颤。   “谁?谁在笑?出来。”王弃大吼。   可是周围又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王弃缓缓的迈动脚步,双眼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呼……”一阵阴冷的风从背后吹来,王弃浑身一抖,立马回头却看到背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遮住了脸的人。   那人站在王弃的面前仿佛是木桩一般没有了动作,王弃心中更是打颤。   “你是谁?是人是鬼?”王弃向后退了一步,惊恐的问道。   过了很久也不见那人回答,马戈壁越是发毛,但是他却也不能动作,就站在那浑身是血的人两米远的地方。   “桀桀……”突然那阴森恐怖的笑声再次响起,王弃这次听得真切,那笑声正是眼前浑身是血的人发出的。   吓得王弃再次退后了一步,咽了咽口水,强振着胆子再次开口询问:“你到底是谁?说话啊。”   “我是谁?你看看不就知道我是谁了吗?”那浑身是血的人开口,声音嘶哑,他抬起头,双手缓缓的拨开脸前的头发,露出了一张满是血水的脸,其中左脸更是恐怖的失去了额头的一半左眼也掉在外面。   王弃看清楚这人的面貌时,一下就坐到地上,他瞳孔放大摇着头嘶吼到:“怎么是你?吴长老,你不是死了吗?”   “桀桀……是死了,我是回来找你来了。”吴长老嘴里怪笑着,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王弃身前。   王弃吓得双手撑着地面往后退,他此时很害怕。   “死吧。”吴长老突然声音尖锐了起来,冲向了王弃,右手如铁钳一般抓向王弃。   王弃此时弱小无比,反抗之力都没有,轻易的被吴长老抓住咽喉,不停的挣扎,但是眼前吴长老那恐怖的脸渐渐模糊了起来,自己马上就要被掐死。   正文 第四章 战  “啊。”   王弃翻身坐起,满头大汗,惊恐的看着四周,自己坐在树杈上,周围漆黑一片,夜风轻轻的刮过让王弃也舒服了一点。   “原来是个噩梦。”王弃恍然大悟,他躺在倚在树枝上强撑着不让自己入睡生怕再做刚才那样恐怖的噩梦。   可是疲劳袭来,王弃终究抵挡不住,眼皮越来越重,彻底闭起来。   又是刚才那幅画面,周围白茫茫一片,王弃出现在这里,很快浑身是血的吴长老诡异的出现,然后王弃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吴长老掐住脖子。   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即将停止呼吸时,王弃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踹在了吴长老身上,将吴长老踹飞。   挣脱了吴长老,王弃傲然挺立,两只眼睛冒着红光周围冒着黑气,嘴巴张开发出的声音粗重无比。   “不是杀了你吗?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说完快步走向吴长老,不等吴长老反应,王弃双手擒住了吴长老,一手抓住吴长老头一手抓住肩膀,仰头大吼一声,双手发力,吴长老身体和头颅顿时分开,鲜血飞溅,将王弃染成血红。   但是他好像没有停下的举动,他仿佛发了狂一般双手不断挥动将吴长老的手脚扯下,仍凭鲜血喷洒,他发出一声声快意的畅快笑声。   而此时王弃丹田处,正沉睡着一只虚幻淡薄的玄武,就在此时,玄武的眼睛突然张开,仰天发出一声嘶吼,这一吼那虚幻淡薄的影子一阵晃动仿佛要消散一般,吼声停止,玄武地下头颅,原本纯净的犹如蓝色宝石一般的双眼变得血红,有一种恐怖的寒意散发出来,玄武四周流动的水蓝色气息也骤然转换成了黑色气息,诡异而又恐怖。 “啊,我杀了你。”王弃翻身坐起,闭着眼睛双手在身前胡乱挥舞像是在抓着什么。   渐渐的他双手放了下来停止了挥舞,两只眼睛睁开两道红色光芒骤然射出,就仿佛两道血色利剑一般。   慢慢的这两道红色光芒减弱消失,又恢复了原先黑色的眸子,眼中一片茫然,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呢喃着:“是梦?可是为什么这么真实?”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体内玄武虚影的变化和刚才自己醒来时的变化,看了天空,太阳已经升起,森林中的空气在朝阳的洗礼下格外清新,王弃贪婪的吸了几口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迷糊感也随之消失了。   翻身跳下大树,王弃犯难了,现在天亮了,昨夜为了逃命撒开了腿跑,如今身处何地也不知道。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王弃也不担心反正自己现在就孤家寡人一个,走到哪都是走,这不就是武林高手说的闯江湖吗?   爬上周围最高的一棵树,辨别了走出森林可能有城市的方向,王弃便开始了新的旅程,至于说穿的树叶围成的裙子会害羞?不会,绝对不会,王弃是谁啊,从小就光着屁股在三阳镇跑得欢乐无比的王弃岂会因为自己仅仅穿了一条树叶围成的裙子就害羞?再说了,到了别的城市人生地不熟,谁还管那些人的看法啊。   葛家镇,全镇两千多户人家,因为除去外来居住的人都姓葛而得名。   此时王弃昂首挺胸的走在大街上,虽然行走间会感觉到胯下有丝丝凉意,而且周围的百姓都会用诧异的目光望向王弃,但是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王弃头发一甩头一昂,大步的向前走,仍凭别人对自己投来的诧异的目光和笑声。   “哼,没见过身材这么好的猛男吗?他们一定是因为我身材太好了才都看我的。”王弃一路走来心里一直在这样安慰自己,虽说小时候有过光屁股跑的经历但是现在已经十八岁的王弃对于礼仪羞耻还是懂的,即使心理再强大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也难免感觉怪怪的。   “老板,给我来一套衣服。”王弃来到一家裁缝铺,走了进去就大声喊到。   那老板上下打量着王弃,一脸笑容,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笑什么,快拿一套衣服,我买。”王弃见掌柜的一直盯着自己傻笑开口喊到。   掌柜的被马戈壁一喊回过神来,他依旧满脸笑意的盯着王弃上下打量,最后说了句:“我是想看看你从哪掏钱出来付账。”   “这……。”王弃僵住了,他双手缓缓的上下摸了摸,一片光滑,哪里有半两银子啊。   无奈王弃在掌柜的笑声中离开了裁缝铺,忍受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王弃一路走到了酒楼外面,却正看见一个人从酒楼内飞了出来,落在自己的脚边。   “哼,看你还敢再来纠缠,下次再来就直接打断你的狗腿。”酒楼内走出几个气势汹汹身着大褂撸起袖子的大汉,恶狠狠盯着躺在王弃脚下的人。   “呸,哪里来的野猴子,这种地方也配你来?老老实实的蹲在墙边去兴许遇到哪位好人还能给你几个子买馒头吃。”这时一名大汉注意到了穿着树叶的王弃,一阵厌恶吐了一口口水骂道。   王弃一听就怒了,他最讨厌这种狗仗人势看不起人的东西了,只见他上前一步从躺在地上的人身上跨到了前方去。   “你说什么?”   那大汉见王弃这般动作,想着在自己兄弟面前可不能怯了场,腰杆一挺大步走到王弃面前,身处右手戳王弃的胸口。   “我说,你这种野人乞丐,乖乖的到墙边去蹲着兴许碰到好人还能施舍你口饭吃,少在大爷面前装横不然打断你狗腿。”这壮汉说完还不觉得过瘾,一直戳王弃胸口的手又朝王弃的额头戳去,就在将要戳到王弃头时,王弃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那壮汉的手一用劲。   只听“咔”的一声,那壮汉的食指应声断裂,壮汉顿时哀嚎着捧着被折断的手退后,其他几名壮汉见自己兄弟吃了亏顿时一个个怒气冲冲的朝王弃冲去。   “你小子不想活了?敢动我们兄弟。”一个个壮汉挥舞着拳头口中叫嚣着朝王弃冲去。   王弃作势撸了两下手,虽然没衣服但是样子是足够的,他捏了捏手“咔咔作响”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如今王弃修炼《玄武图》达到炼气十层,即使是筑基初期的吴长老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上,这些只会个三脚猫功夫连武林高手都算不上的人哪能奈何得了王弃。   王弃出手也是狠辣,虽不至于毙命,但是每次出手都会砸断一人的腿或者手,眨眼间几名大汉纷纷躺在了地上哀嚎着起不来了。   马戈壁一脸威风叉着腰,望着躺了一地的人。   “快走。”正在王弃威风之际,那先前被几名壮汉扔出来的人拉住王弃就要跑。   “跑什么啊。”王弃站在原地问到。   “别管那么多,先跑了再说。”这人急忙说到。   见这人着急的样子,王弃也不再询问跟着这人就钻进了小巷子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这是一间茅屋,屋的一边摆了一张很久很久的木床,屋中央一张八仙桌还缺了一条腿,桌上一盏油灯茶杯三只茶壶一个,其余的再无他物。   “嘭”   茅屋门被推开,许是动作过大,让得屋顶簌簌的落下了灰尘。   王弃和那被打的人进屋,那人慌张的关上了门。   “跑那么快干什么啊。”王弃看着趴在桌子上气喘如牛的人问到。   “不跑,不跑就没命了,那酒楼老板有后台,你打伤他那么多手下万一被抓住那肯定是有一番苦头吃了。”这人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说到。   王弃听完知道这人是为自己好,也就没再说什么,他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比王弃挨一个头,瘦得跟个小鸡崽子似的皮包骨头,头发枯黄,但是眼睛中却是光芒闪烁,嘴唇紧紧抿着一脸坚毅模样。   “叫什么名字,怎么招惹到那些人的。”王弃问到。   “我叫葛二蛋,其实那间酒楼原先是我家的,但是自从我父亲死后就被那家人夺了过去,我气不过就想找他们要个说法,可是每次都被他们打一顿羞辱一番然后扔出来。”葛二蛋说着说着眼中泛起了泪花。   “你家的?”王弃打量着这家徒四壁的茅屋,他难以置信这样的家境能有那么豪华的一座酒楼。   葛二蛋看出了王弃的想法,他解释着。   “以前我父亲是一名修者就是会仙术的仙人,他给我留下了这座酒楼,但是不久前他出意外死了,然后那家人就趁机抢占了我家酒楼,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又不会仙术只能被他们将酒楼抢占了去,以前父亲在的时候他们那家人跟狗似的天天上赶着巴结我们家。”葛二蛋边哭边说,眼中充满恨意,看的出来他对抢占他家酒楼的人很是痛恨。 “早晚能讨回来的。”王弃拍了拍葛二蛋的肩膀安慰到。   “没事,最近‘丹霞门’在招收弟子,我打算去参加考核,加入仙门修炼以后有实力了那章家人定然会乖乖送还酒楼,一切都得看实力,如果我当初有实力的话即使父亲死了也不会让他们把酒楼抢过去。”葛二蛋双手握紧对自己自责无比。   “丹霞门?招收弟子?”为了转移目标不让葛二蛋再沉浸在痛苦回忆和自责中。   “丹霞门是雾州东部最大的修仙门派,位于雾州东部的丹霞山脉,其实力雄厚无比居于丹霞山脉千年之久,底蕴之深厚即使在雾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加上这丹霞门又是以炼丹为主与其他门派关系颇为亲近,也因为是以炼丹为主要产业的门派,所以需要大量的外门弟子打理杂务,因此丹霞门每隔三年便会在整个雾州发出招收告示。”葛二蛋对于王弃竟然不知道雾州东部最大的门派“丹霞门”感到错愕,不过当他眼睛扫过王弃浑身上下除了一把直刀一个酒葫芦外就只剩下一条树叶围成的裙子,可谓一丝不挂就又释然了。   无奈的摇头笑着,葛二蛋径直走向床边,在床头拿起一套深蓝色布衣给王弃。   “你先穿上吧,这样穿怪显眼的。”   王弃见葛二蛋拿来衣服也不客气,他正找衣服呢,高兴的几下就穿在身上了,仔细看了看由于自己身材比葛二蛋高大,所以葛二蛋这神衣服穿在王弃上就显小了。   无奈王弃只能把衣服敞开露出小麦色结实的胸肌,裤子也因为短了穿着离脚踝还差一尺远,不过王弃也不嫌弃,现在这个境地下能有身衣服遮身就不错了,谁还管合不合身啊。   穿戴好之后王弃又接着问到关于“丹霞门”的一些事情。   “这雾州这么大,丹霞门招收弟子离着近的倒还好说,离得远的是想参加也参加不了啊。”   “丹霞门虽说每三年招收一次外门弟子,但是会提前一年就向整个雾州发出告示,那些想拜入丹霞门的人就会提前向丹霞山脉赶,更有偏远地区的人为了加入丹霞门,提前两三年的都有。”葛二蛋解释。   “怎么这么多人都想拜入丹霞门啊,丹霞门很好吗?”王弃用一种近乎天真的语气问到。   葛二蛋一听顿时眼神变得怪怪的像是在看白痴一样上下打量着王弃,王弃也不气恼依旧做出一副天真的模样。   葛二蛋被王弃没皮没脸的打败了,他叹一口气。   “唉,丹霞门很好?不对,是丹霞门非常好。”葛二蛋决定好好给王弃说说让这土鳖知道丹霞门到底有多好。   “这丹霞门占据雾州东部丹霞山脉建派五千年无人能够撼动其地位自不消说,丹霞山脉自古便是一处洞天福地灵气逼人,据居住在丹霞山脉附加的凡人说居住在附加都有延年益寿的作用,而且丹霞门是以炼丹出名,他们炼制的丹药深受整个雾州修仙门派的喜欢每年都会大量订购据说就连在泽州的昆仑每年都会向丹霞门定制丹药。”葛二蛋喝了口水又唾沫横飞的接着说道“就每年这大量的订单都让丹霞门富得流油,而且因为丹药的关系,几乎整个雾州的修仙门派都或多或少的交好丹霞门,而且九州的巨擎门派之一昆仑也点名保护丹霞门,这些实力加在一起,谁还敢招惹丹霞门。”   葛二蛋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最后他咽了咽口水然后上下打量着王弃想看下王弃露出那种惊讶的目光,可是他算盘落空了,只见王弃这厮双手抱胸,眼睛注视着前方,一脸的深邃,这家伙竟然走神了!   葛二蛋当场有种想暴走的冲动,敢情哥刚才唾沫星子飞的漫天都是,你竟然走神了,一句也没听进去啊。   其实刚才葛二蛋的话王弃全部都听进去了,此时他在思考。   “有个门派罩着日子肯定很滋润,那周太有个‘松阳观’罩着就能在三阳镇横行霸道,这丹霞门比松阳观可是强上了千万倍,有这么大一个门派罩着那我以后不就能横着走了?而且我现在需要变强,虽然老前辈传我《玄武图》但是修炼起来颇为不易有个强大的门派罩着,修炼资源肯定是不缺的,那自己就能很快的提升修为了,到那时候自己一身实力牛叉又有个牛叉门派罩着,那我马大爷出门还不是想看哪个女修的屁股就看谁的?嘎嘎嘎嘎……”   想着想着,王弃越想越邪恶,不禁的嘴上笑出声来,那笑声在葛二蛋听来就像是春天发情的公猪一般,惹来葛二蛋一阵阵恶心反胃。   “喂,能等下在笑吗?”实在忍无可忍的葛二蛋不得不出手制止王弃肆无忌惮的浪笑了,他拍着王弃的脸喊到。   “啊。”王弃从幻想中回过神来,却正见到葛二蛋一副嘴脸在自己眼前,吓得王弃往后一跳,然后想起什么来又一个箭步冲上来拽着葛二蛋的手就往外冲,边跑还边喊到:“快点,快点,我也要加入丹霞门、。”   葛二蛋身形瘦弱哪是力大如蛮牛的马戈壁的对手,毫无还手之力就被王弃拖着跑出茅屋,葛二蛋使劲挣脱,都挣脱不得,只得嘴里不停的喊着王弃:“停下。”   王弃终于克制下激动的情绪,但是一想到以后能飞扬跋扈调戏女修的美好日子,就闲不下来,站在葛二蛋面前不停的蹦跶。   “我说你着什么急啊,离招收的日子还早着呢,而且你以为丹霞门是那么好进的吗?”葛二蛋说着,还一边揉捏着手腕,刚才疯了的王弃把他瘦弱的手腕拽痛了。   当看到王弃一脸不解的样子望着自己时,葛二蛋无奈的又开始解说起来。   “这离丹霞门正式招收外门弟子的时间还有半年,我们坐马车去,时间刚好,而且丹霞门招收弟子要举行整整一个月才会结束,你现在着什么急啊。而且我可先跟你说了,这丹霞门每次招收外门弟子都会有十多万人参加,从中只选出一小部分才能进入丹霞门成为外门弟子,很大一部分都不能加入丹霞门。”   “哦,没关系,我出马肯定能加入,既然还有半年时间,那不着急,我先回去睡个觉先。”王弃听葛二蛋说完顿时就像换了个人似了,一脸的淡然,不理会葛二蛋呆立当场就自顾自的回葛二蛋的茅屋了。   对于王弃这么快速的情绪转换,葛二蛋着实有些受不了,先前还是风风火火,可是转眼间就淡定了!这尼玛不是憋人吐血吗? 九州浩大无比广袤无垠,其面积纵然是能御剑飞行的修者穷其一生也是不能全部飞过,只有一些将要飞仙的大能才能将九州所有风景游览无遗。   雾州位于九州西南部,南邻泽州,北靠荒州,东边又与最繁华的中州相邻。   丹霞门位于雾州东部丹霞山脉,立派千年之久,底蕴深厚,论综合实力堪称雾州第一!   每三年一次的丹霞门招收外门弟子,都是雾州的一次盛会,整个雾州有着修仙梦想的年轻人都会在这个日子里纷纷从雾州的四面八方向丹霞山脉赶来,甚至是临近的荒州泽州和中州的一些低级修士或者是年轻人都会不远万里赶来,只为了争那十万人中挑选一千人的名额。   此时,离丹霞门正式举行招收外门弟子的时间还有五个月,各条通往丹霞山脉的官道上都会看见或是步行或是骑马坐马车的人纷纷朝着同一个地方赶,那场面看得人心潮澎湃。   高空之上,王弃十分骚包的两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眼神如剑目视前方,任凭刮过的风将自己的头发吹散,虽然依旧是穿的葛二蛋那身小一号的衣服但是也有一副潇洒仙人模样。   “啊……”   身后传来惨叫声,那声音被风吹得若有若无,时而响亮时而又仿佛是没有一般。   马戈壁听得这声音顿时原先那潇洒的姿势就没了,他眉头一皱用仿佛死了娘一般的哭丧的声音回过身。   “大哥,能消停一会儿吗?你这一路上就一直叫个不停,你不累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葛二蛋一脸惨白,蹲在直刀上两只手紧紧的抓住直刀两侧,嘴里不停的发出哀嚎,听到王弃说话,葛二蛋闭上眼睛使劲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嘴大声吼道。   “你丫的,早叫你坐马车去,你非要御剑,飞这么高谁不怕啊!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怎么会掉下去呢?很安全的,不信你看。”王弃一脸纯真的说完,然后回头御剑。   葛二蛋心中涌出极其不好的预感,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只见脚下的直刀骤然加速,两人齐齐往后一仰。   “啊……”   葛二蛋被王弃这突然的一加速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撕心裂肺的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怕什么啊,都说了不会掉下去的。”不理会身后葛二蛋的惨叫,王弃没心没肺的说到,许是觉得还不过瘾,他右手剑指一翻,手背朝下手心朝上。   顿时直刀仿佛通灵一般,在空中翻转起来。   “停下,快停下。”葛二蛋,大声吼着,王弃竟然从声音中听出了哭腔。   直刀带着二人在空中翻转,王弃还好,因为自己真气吸附在直刀上,让他一直保持着站立还兴奋的叫着。   但是可苦了葛二蛋了,他现在还是普通凡人体内一点真气也没有,而且也没有王弃那壮得如牛的身体,瘦的皮包骨头的身体,在直刀上甩来甩去,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甩出去一般。   当然若不是他那两只手此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死死的抓住了直刀的话,他真的早就被甩出去了。   “嘣”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身后响起。   王弃回头一看,顿时心惊肉跳,瞳孔放大,他大声骂道   “你真不像个男人。”   但是脚下的直刀却已经朝着被甩飞出去的葛二蛋追去。   原来被甩了几圈的葛二蛋,终于到了承受极限,这小子丝毫不当自己是男人就哭了起来,然后很快的就更没出息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一晕,手上的力道就小了,再次一甩,葛二蛋就被甩飞出去了,撞在空气中还发出声响。   王弃全力操控着直刀朝着下方扎了下去,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松,他睚眦欲裂的双眼直直注视着那一直往下坠的葛二蛋。   云层在眼前飞速的闪过,眼见地上的景物越来越清晰,王弃牙一咬双手作剑指再次向前狠狠指去。   直刀的速度再次飙升了一点。   “噗”   终于接住了昏迷的葛二蛋,但是下坠的力量依旧让王弃喝一壶,那巨大的下坠力量,让直刀轰的一下继续加速下坠。   王弃牙齿紧咬,双手死死的操控着直刀向上飞起。   地面上的景物越来越清晰,王弃甚至都能清晰的看到了正下方的马车在不缓不慢的向前行进着。   “轰”   直刀下坠的速度丝毫没有一点减缓,眼见就要撞上了下方的马车,王弃牙齿一咬,右脚狠狠一蹬直刀刀身,全身真气毫无保留的朝着直刀涌去。   “砰”   一声炸响,直刀终于在将要接触到马车车顶时向上拉升了起来。   王弃如释重负的笑了,但是随后又听到下方出来了怒骂声。   王弃回头看去,却见到下方那马车车盖因为刚才直刀拉升时带起的气流被卷飞了出去,此时那马车却了车顶就只剩下四面挡板了。   王弃清晰的看到,马车里做了一胖子身边两位穿着薄纱的妙龄女子,而此时那胖子正坐在马车上望着天大骂。   “切,有本事追上来再说。”王弃毫不在意,又看了看身后趴在直刀上昏过去的葛二蛋,摇摇头叹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男人,胆子竟然这么小,转两圈就晕过去了。”   又飞了许久,看到下方有一条河流,王弃决定降落用水将葛二蛋浇醒再说,而且自己体内的真气也差不多用光了必须停下来休息了。   直刀落地,将直刀背在身后,王弃右手像是夹小鸡仔似的夹起葛二蛋就朝着河边走去。   来到河边,王弃也不放下葛二蛋,他右手一使劲,就将葛二蛋扔到河里去了。   “噗通。”葛二蛋如水,泛起了老大一个水波。   王弃双手环抱在胸前,满脸笑意的看着河面。   “噗”   葛二蛋从河里浮了起来,吐出一口水,顿时大骂起来:“王弃,你个没良心的,亏我当初看你没衣服穿给你衣服给你饭,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恩人吗?”   刚才因为自己差点害死了葛二蛋,此时王弃被葛二蛋说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于河里骂得面红耳赤的葛二蛋,王弃也不还嘴,就笑着盯着葛二蛋。   葛二蛋终于骂累了,他甚至怀疑王弃是不是有时候会突然变傻,不然怎么自己骂他他还笑一点反应都没有。   “上来吧,后面得走路了,我真气用完了,后面就只能用两条腿走到丹霞山脉去了,路程还很远,你要是再不上来赶路兴许就要错过丹霞门招收弟子了。”   葛二蛋顿时就不骂了,扑腾扑腾的游上岸,也不弄干衣服就叫着王弃走了。 望着不远处那种紫气缭绕的山峰,王弃和葛二蛋同其他人一样,站在原地驻足不前,被这美丽神奇的景象吸引。   远处丹霞山脉横卧在大地上高耸入云,山下一片雾气仿佛将整座丹霞山脉撑起,山中绿树葱葱,能见到飞禽白鹤飞舞,山脉上空清晰的见到紫气缭绕,真的宛若人间仙境一般。   “走吧,等到了再看吧。”正当葛二蛋看的入神的时候,王弃声音响起。   葛二蛋紧跟着王弃朝着那远处紫气缭绕似真似幻的丹霞山脉走去。   “你就不吃惊?能见到这么美的画面?这丹霞山脉不愧是修仙者的福地啊。”葛二蛋很疑惑王弃为什么会这么快就从那美丽的画面中醒来,因为他刚才被王弃叫醒走的时候,葛二蛋看了看四周那些人依旧沉浸在对于丹霞山脉景象的震惊中。   “我吃惊啊,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像他们那样站那里遥望,走近看不更好吗?以后那就是我们修炼的地方了。”王弃很不在乎的说到。   葛二蛋似是觉得王弃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心中王弃的形象高大了几分,当下点点头不在说话跟着王弃继续赶路。   第三天的时候,二人终于走到了丹霞山脉山脚。   此时丹霞山脉山脚人声鼎沸,一眼望去人山人海数都数不清,一间间帐篷像是繁星散在夜空中一样到处都是。   “这些人来得好快啊。”王弃感叹到竟然还有人比自己御剑飞行还快。   “这些人有些是丹霞山脉附加的人,而有的则是很早就赶来了,甚至是三年前考核不合格的人不甘心就又住在这里等待下次的考核的。”葛二蛋显然早就下了功夫了解关于丹霞门招收外门弟子的一切,此时解释到。   突然王弃右手手肘撞了一下身后的葛二蛋,示意他抬头看。   葛二蛋顺着王弃指的方向看去,却正见到一个扭动曼妙身姿,身着绫罗长发飘飘的女子被对着这边。   “那女的不错,屁股好圆。”王弃淫荡的点评到。   葛二蛋虽然岁数比王弃大但是因为家庭巨变加上本身性格内向,导致这小子现在还是处男一枚,看着那姑娘的背影又听着王弃那淫荡毫不避讳的点评顿时脸红耳赤的地下头去。   就在王弃津津有味的望着那姑娘背影时,那姑娘转身了,这一转身,王弃顿时胃里翻江倒海起来,转身就哇哇的将昨夜吃的东西给吐了出来。   “狗日的,背影阿罗多姿,正面惊心动魄,反差太大了。”一边吐还一边骂到、。   葛二蛋正低头害羞时,听见王弃在骂又听见马戈壁呕吐,他奇怪的抬头看向那姑娘,这一看不得了,也幸亏这小子够纯情才没有一屁股给吓得坐地上去,忍半天才没呕吐。   就在二人反胃之际,忽然安静了下来,原本周围吵吵闹闹现在突然一下安静下来,让二人感到诡异。   余光扫见所有人都抬头朝天空望去,二人也抬头望去。   只见空中有九人,当先一人容貌五十左右,头发花白,目光如电扫射着下方,其后左右男女各随四人,这九人均是踏剑飞行,立于天空之上,莫名的威严降下,让人感到真的是真仙一般神圣。   “你等听好,今日休息一天,明日清晨开始考核,过了今晚没有到达丹霞山脉者明日将不再录用。”那为首的中年男子朗声说到,那声音神奇得令在场十几万人都感觉仿佛就在自己耳边说起一般,清晰无比。   说完,这中年男子也不看下方一眼,右手一挥袖,带领着身后八人御剑飞走了。   待这九人走后,原本安静得连根针掉下都听得见声音的营地里顿时响起了如雷霆般的响声,这些人一个个兴奋无比的讨论起来。   葛二蛋也是满脸潮红激动无比,但是王弃却是痴痴的望着天空,双手搓着,嘴里低声呢喃着什么。   葛二蛋凑近一听就听到王弃在呢喃着:“奶奶的,那四个女的好漂亮,那脸蛋那身材,我必须进这‘丹霞门’以后的幸福生活就看能不能加入门派了。”葛二蛋头疼无比,但也拿王弃无可奈何,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也了解王弃的脾性,好色但是正直对朋友那是如同兄弟一般。   “走吧,先找个地方吃饭。”葛二蛋一拍王弃的后辈,就带头走向小吃铺了。   这丹霞山脉三年一次招收外门弟子的盛会,引得十几万人争相涌入,这也带来了巨大的商机,十几万人聚集在大大小小的几个营地里,肯定要吃要喝要住,这也带动了周边凡人生意。   许多凡人看准了时机在营地里摆起了饭馆酒肆甚至有钱的直接在山下修起了客栈提供给那些家里有钱的贵公子居住,而赚到的钱财又会交一部分给丹霞门,因此丹霞门也不会管这些做生意的凡人反而会保护这些凡人。   两人径直来到一间酒肆,这酒肆不大,用四根竹棍撑起一张大白布遮挡阳光,下面摆了四张小方桌,而柜台处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大坛小坛的酒。   两人来到酒肆,剩下唯一一张小方桌,其他三张都挤满了人,二人在掌柜的热气招呼下坐在了空的小方桌前。   要了几个小菜,点了一坛陈年的杏花酒,早就饥肠辘辘的二人立马就狼吞虎咽起来。   正当二人吃得兴起时,迎面走来了一众人。   王弃感觉到来人正是冲着自己这边来的,抬起头看。   这一众六人,领头的三角眼只有一米六的矮冬瓜浑身穿金戴银腆着肚子搂着一个满脸痘痘的女子不时在女子身上掏一把引得女子娇嗔连连,后面跟着四名有点魁梧但是眼神猥琐的男子。   “唉,你们两个走开,这张桌子我们要了。”那带头的矮冬瓜斜着眼睛毫不客气的喊到。   葛二蛋此时也发现事情不对,他抬头看到对方有六人,虽然前面这矮冬瓜和那满脸痘痘的女子不足为惧,但是后面那四个虽然长相有些猥琐但是块头不小的男子,依旧让葛二蛋心中打起了鼓。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葛二蛋轻轻的拉了拉王弃袖子,凑到耳边轻声说到。   “我要是不让呢?”王弃神色不变,一脸笑意的看着矮冬瓜。   “不让也得让,你不让我就叫我的兄弟请你让。”这矮冬瓜顿时声音狠戾了起来,眼睛眯起右脚一脚踏在了一张小板凳上右手大拇指嚣张的一指身后的四个猥琐男子,说话的时候那个“请”字还说得特别重。 “那我就要看看你怎么个请法了。”王弃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环抱胸前,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这几人,虽然是笑着但是落在葛二蛋眼里却不是好兆头,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心细的葛二蛋了解了王弃的脾性,此时他知道怕是马戈壁的驴脾气又犯了,火气上来了。   虽然心中害怕,但是看着王弃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挺有把握似的,葛二蛋也强自镇定下来。   那矮冬瓜见王弃摆出一副嚣张的姿势那笑容更是感觉对方在耻笑自己,周围聚拢了好多人一个个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围观着,谁也没有想上前劝劝的想法。   “给我把他扔出去。”矮冬瓜一声爆喝就欲退后让后面四个打手上前料理王弃和葛二蛋。   可是王弃是谁啊,从小锻炼身手敏捷又有炼气十层修为,再者马戈壁可不光是打架好手,手上还是实实在在的沾染过两人的血的,此时开打,王弃哪能让那矮冬瓜退后,就在矮冬瓜倒退自己,王弃突然窜起,右手一把抓住了矮冬瓜的喉咙。   王弃看着矮冬瓜眼中寒意闪现让矮冬瓜吓得脊背发凉,扑腾着向挣脱王弃的右手,王弃冷笑,右手一使劲矮冬瓜顿时感觉喉咙将要被捏碎一般,立时不敢再有动作,乖巧的如小鸡一般一脸害怕的望着王弃。   那四名男子见主子被抓住立时没了脾气,站在原地紧紧的望着王弃生怕王弃将自家主子捏死了,回去他们四个也得玩儿完,那女的见矮冬瓜被抓住顿时“乌呀哎呀”的哭嚎着冲向王弃撒泼。   王弃眼睛狠狠一蹬那女的,顿时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再造次了。   感觉到手中捏住的矮冬瓜在发抖,王弃斜着看了一眼骂了一句:“没出息,滚。”   右手一发力抡起来就将矮冬瓜扔了出去,那四个奴才将矮冬瓜接住,扶起地上的女子,灰头土脸的跑了,只是那矮冬瓜眼中闪过的怨恨被一直在一旁静静的没有出声的葛二蛋发现了。   等到人都散开以后,王弃坐下身上凌厉的气势瞬间消失,又变得像个土包子一样狼吞虎咽起来。   葛二蛋心中担忧:“王弃,刚才那矮冬瓜走的时候眼神怨恨,会不会以后来找麻烦啊?”   王弃正咬着一个鸡腿,呜咽着说道:“怕什么,那几个软柿子再来我捏扁他们。”说完一口咬掉了半只鸡腿。   时间过得很快,陆陆续续又有好多人来到营地,一天很快都过去,当朝阳初生起的时候马戈壁走出帐篷,伸了个懒腰大口的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   目光灼灼一脸兴奋的望着那远处直入云霄的丹霞门山梯,这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山梯宽能有百丈每阶石梯均是用整块青石凿成铺上,一直铺到了被云雾遮挡的山顶大殿“紫霄殿”外,看着这望不到尽头的山梯,王弃双拳握紧。   当所有人都醒过来撤去了帐篷聚集在营地中央后,场面无比震撼,十几万人站在一个地方没有声音光是那种压迫感都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来,而远处还有不少神色疲惫的人正匆忙的朝这里赶来。   “快看,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顿时人群中炸开了锅,虽然每个人都小声的议论着但是十万人同时小声议论那出来的声音也能用震耳欲聋来形容了。   今天因为是正式开始考核弟子,所以丹霞门对此也特别在意,派出的考核人员也比昨天隆重了很多。   王弃看着天空,在空中五名像是长老的人均是五十左右的年纪模样,后方又有一百零八人男女各五十四人恭敬的站在了这五名长老身后,男的模样俊俏身姿挺拔女的一个个如花似玉面容姣好,这一百零八人均是御剑飞行,竟然全是金丹修为而看他们的相貌也就二十来岁比马戈壁大不了多少。   这些人傲然的站在空中,似有一股睥睨之感,其气势姿态惹得下方众人一阵艳羡,更是坚定了要加入丹霞门的决心、。   空中,那一百零八名弟子虽然个个都有金丹修为但是毕竟年纪尚小心性不够,所以听得下方众人的议论一个个都自豪的将头仰得更高,腰背挺的更直了。   前方五名长老此时也是一脸笑意看着下方的人。   “这次的参加人数比上次要多啊。”站在最右边一名头发用一个戒子束起身穿黑色金边长袍的长老说到,到了他们的境界,神识强大无比,虽然下方人数十几万,但是他们神识一动便能知晓下方的具体人数了。   “多了好,多了才更有几率选到有天赋的人,我们内门弟子可都得依靠这外门弟子啊,要是每次选的一千名外门弟子天赋都不怎么样,那我们内门弟子的水平也就很难提升了。”一名靠着那黑袍长老的青袍长老说到。   众长老皆是笑道,他们到希望每次能有更多的人来参加,那样人口基数大了出现天资卓越的几率也就越高了,而内门弟子的招收其一是各长老嫡系子孙其二便是从人数众多的外门弟子中招收。   每次举行外门弟子招收大会时,内门同时也会举行外门弟子晋升内门弟子的考核,当然如果在外门时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筑基成功的将不用参加晋升考核,直接进入内门。   “还请韩长老宣布考核开始。”最左边的一位长老一脸和蔼仿佛是邻家老人一般,悠然开口的对着正中身着紫袍神色庄重的长老一拱手说到。   “好。”这韩长老笑着回了一礼,便凌空向前踏了一步。   “哼。”一声冷哼,如黄钟大吕一般在下方每个人耳中响起,顿时让原本嘈杂的恍如闹市的营地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三息,韩长老开口,那声音威严无比隐隐中让人生出压迫之感不敢与之对敌,众人都纷纷的地下头去,但是其中却是也有人倔强的没有低头,这些没有低头的人当上方长老看见之时都是一笑,暗道这次参加的人中心智坚毅的好苗子很多,这其中没有低头的便有马戈壁!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穷人有富家公子,有江湖中的武林高手也有手无缚鸡之力的穷秀才,有的是自行修炼但是不能筑基的散修也有的是一些修仙家族中的天之骄子。但是在这里,在丹霞门的山脚下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来参加丹霞门外门弟子考核的人,你们如果有幸进入了丹霞门你们仍然只有一个身份,丹霞门弟子!”韩长老语气极为的重,说完之后眼睛扫视了下方众人,而后又开始说到。   “第一项考核,你们就是靠自己的努力爬上这座山梯到达山顶,记住是凭自己实力不得借用任何外力手段不得靠人帮助,修者也不能使用法术,必须靠自己一步一阶梯的走上这座山梯,我们身后的弟子将负责监管你们若是有人违反规定的话立刻取消资格,如是有人不服裁决闹事的话,当场格杀!”当韩长老说出当场格杀四个字的时候,那浓烈的杀气仿佛奔腾的河水涌入了众人心底,众人顿时感觉如坠深渊恐惧害怕蔓延,马戈壁炼气十层的修为也在这释放的杀气中感觉到浑身不适,体内翻涌好久才平复下来,马戈壁举目四望,竟然看见一女子在这韩长老的杀气释放下哭了。   “现在开始。”韩长老一声令下,十几万人便潮涌向那高耸入云望不到尽头的山梯,虽然容不下十几万人,但是众人也不慌张,因为没有时间的限制,而马戈壁则和葛二蛋走在了人潮的中间位置。 脚一踏上青石阶梯的时候,王弃顿时感觉身子一沉,暗道这青石阶梯有古怪,再看一旁的葛二蛋更是比王弃难过得多,始料不及下差点摔倒慌忙中抓到王弃的肩膀才没有摔倒。   “小心点,这青石梯可不是普通的阶梯。”王弃提醒到。   葛二蛋点点头也不说话看得出来这青石梯上的重力对于身材瘦小的葛二蛋来说是不小的负荷。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所有人再刚踏上青石阶梯时身体都感觉瞬间被压上了巨石一般,突然其来增加的重力让众人始料未及,有些一个踉跄但稳住了身形,有的干脆就直接退了下去重新做好准备再踏上了阶梯。   天空上,五名丹霞门长老站在空中点评着下面参加考核的人,那一百零八名金丹弟子也都被分配出去监管考核了。   “这第一关就够这些人喝一壶了,不知道第一关会有多少人淘汰。”那名穿着黑色金边长袍的长老笑着说到。   “这万阶青石梯被刻下阵法每千阶的重力变化提高一倍,估计能走过五千阶青石梯的连一半都没有。”青袍长老说到。   “不知道有没有能走过万阶石梯到达大殿的人呢。”又是一名身材在五人中最矮小被佝偻着年纪比其他人看上去都大的长老说到。   “哈哈,李长老,你以为万阶青石梯那么好走啊,又出现一个能自己走完的?六年前那一次考核出现了一个就是我丹霞门的万幸了。”一直闭口不严的韩长老此时笑着说到。   “那个?能走过万阶石梯资质也不错,可是现在的他还有希望吗?”最后一名身穿灰布长袍头上戴了一顶草帽似一名老农的长老说到。   说到这里,众位长老纷纷黯然,六年前的考核出现了一位能自己走完万阶青石梯的人震惊了丹霞门所有的人,根据丹霞门开山祖师留下的祖训这万阶石梯有着神奇工用凡能靠自己走过万阶青石梯的将来必将是天之骄子,丹霞门必全力栽培。   所以遵从祖训丹霞门便将这万阶青石梯作为了第一项考核,可是千年以来只有六年前的那人靠着自己走过了万阶石梯,丹霞门举全门之力培养这人,这人也不负厚望取得了不菲的成绩堪称九州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但是世事难料,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情的发生让这天之骄子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他们这些知道实情的长老也是心中惋惜。   “不知道,各位长老可有看好的人?若是都有看好的人那我们索性来打个赌看谁看好的人能走得更高,反正我们在这看着也是无聊的很。”韩长老提议到。   四名长老纷纷称好寻觅出了自己看好的人,连续主持多次外门弟子招收考核,这些长老自认眼力还是有几分的。   “韩长老你看好谁?”那名最矮小人最老的长老问到,他们都找出了看好的人,唯独韩长老站立空中迟迟没有说出自己看好哪个人。   “我?我看好那背后背了把直刀的青年人。”韩长老一脸微笑的注视着王弃,语气平稳的说到、。   又见其他四名长老露出不解之色,韩长老解释到:“脚步沉稳体质结实,每步落地都干脆平稳不疾不徐,目光一直注视前方不东张西望是一个心智坚毅之辈,他想不走过五千阶石梯都难。”   其他四名长老闻言将目光向王弃投去,见果真如韩长老所说一般,顿时一个个都点头承认韩长老说得果然不错。   “砰”   一声闷响传来,一人坚持不住摔倒在地,许是累的体力透支怎么也爬不起来,旁边的同伴看得心急,就伸手拉了一把。   “你们两个淘汰了。”一名金丹弟子瞬间出现在这两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两人,面无表情的说。   那两人怎想求情,可是当那名金丹弟子拔出身后佩剑时,顿时闭上了嘴。   “不服裁判,想闹事者,当场格杀。”   王弃和葛二蛋回头看到了这一幕齐齐摇头,又望了望还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青石梯,两人交换了一下相互鼓励的眼神又向上走去。   “你凭什么淘汰我,我没有让别人帮忙。”不一会儿一道怒吼声传来,声音中怒意无限。   这一声怒吼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王弃和葛二蛋。   只见在青石梯上站着一个魁梧的壮汉,身穿麻布大褂披散着长发脸上一条刀疤横贯整张脸很是恐怖。   此时的刀疤大汉正满脸怒意的瞪着空中那名负责监督的弟子。   “考核规矩必须靠自身身体实力不得使用法术这是最大限度保证所有考核人员的公平,你违反了规矩所以淘汰。”这名金丹弟子脾气倒比刚才那名监督的弟子好很多,此时不理会大汉的怒吼,平心静气的解释道。   “屁话,我原为散修会法术也是我自身实力,那些不会的是他们自己无能,凭什么淘汰我。”这大汉不甘心的怒吼着,眼睛充血。   “规矩就是规矩,你现在被淘汰了,请退出!”这名负责监督的弟子语气加重了几分再次说道。   “退你大爷。”这大汉也是暴脾气,看其脸上的刀疤想来也不是个善良之辈,此时怒火难以抑制,大骂了一句右手顿时挥出,一道金光就从衣袖中飞出。   金光中一方大印直扑监督弟子的面门,那监督弟子躲也不躲,双眼杀意涌现,右手剑指挥出一道剑光直奔那方大印。   “噗”   仿佛刀扎破纸面一般,那一指剑光就将大印划为两半,而后剑光去势不减直接袭上了大汉的额头,那大汉眼神涣散倒了下去额头正中出现了一道一指大小的圆孔正瑟瑟的往外冒血。   杀死这名大汉后,这监督弟子也不正眼瞧一下,走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让众人心惊胆颤起来,在他们眼中刚才还仙姿卓越一表非凡的“仙人”此时就像是魔头一般,让人生畏。   但是为了加入丹霞门,这些人没有选择退却,虽然害怕但是他们依旧在努力的向上爬。   空中,刚才发生的血腥一幕被五名长老看得真切,但是他们却没有阻止,胆敢挑战丹霞门的规矩者只有死,这是做为一个大派的尊严。   “才爬过两千阶就受不了要使用法术的散修,意志不坚心性不正进了我丹霞门也是祸害。”韩长老冷冷的说到。   其他四名长老纷纷点头,其实这万阶青石梯第一要考验的就是人的意志力,只有凭着自己的身体实力不动用法术和外力帮助一步一步走上去,意志坚定者才能在修仙的路上走得更远。 此时已是天黑,夜幕降下,周围一片漆黑,但是这万阶青石梯上却是明亮如白昼,   石梯两旁飘浮着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白灵石,散发的白色光芒将整个万丈阶梯照亮即使夜空下隔着百里也是清晰可见,场面壮观无比。   “三千阶。”王弃踏上一级阶梯后,额头冒着汗水说出了一个数字。   从清晨开始到现在夜幕降临,王弃整整爬了三千阶青石梯,这青石梯没一千阶是一个重力档次,三千阶石梯就提升了两个档次,已经让王弃额头冒汗,腿肚子已经开始发酸了。   回头看了看离自己有一百多阶石梯的葛二蛋,王弃不由得暗暗佩服,他实在想不出身形瘦小性格柔弱的葛二蛋是靠着什么爬过了两千多石梯的。   在这之前王弃已经见到好多好多身体比葛二蛋壮实的人都纷纷受不了弃权了,原本王弃也以为葛二蛋会因为受不了弃权,但是葛二蛋却一次次让王弃刮目相看。   当爬上两千阶的时候,葛二蛋就开始腿肚子打颤牙齿“嘎达嘎达”的作响了,王弃以为葛二蛋要放弃,谁知这小子却是紧咬着牙关,喘着粗气的一步步的往上挪动,为了照顾葛二蛋不出危险王弃也始终放慢速度和葛二蛋保持着一百阶石梯的距离,一旦有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二蛋,要不你放弃吧。”王弃看着葛二蛋那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都有些肿腿肚子就像筛糠一般还是不停的一点点向上挪动,这让王弃看得于心不忍。   “不放弃,死也不放弃,我必须得有实力才能夺回我家的酒楼找回失去的尊严。”葛二蛋咬着牙关从牙齿间困难的挤出这句话,虽然累得不像样但是他的眼中却是光芒闪烁,那种光让王弃看了一怔,那种眼神让王弃很羡慕很佩服。   “好,那你可别半路撂挑子啊,我在上面等你。”王弃一笑,扭头便继续往上爬。   葛二蛋没有说话,继续低着头喘着粗气,全身颤抖的一点一点的向上挪动。   在他们两人之上还有很多人,依旧在努力坚持着往上爬,有的爬过了四千阶正奋命的朝着五千阶爬,也有的放弃了躺在原地休息,等着监督弟子来伙同其他放弃的一起带到山脚去。   一路向上爬去,王弃凭借着自己从小被大老头二老头特殊调教过的体质,虽然大汗淋漓但是也没有脱力,他爬的过程中不时的有人从石梯上因为脱力昏迷滚落,也有的含着泪水弃权。   但是这些都不关王弃的事,他此时就只有一个目标,眼睛死死的盯着万阶石梯的顶端,他要爬上去!   不停的有人受不了,纷纷弃权,监督弟子此时就变成了运输员,驾驭者飞剑来往在万阶石梯的各处,将弃权的人“打包”带下去。   这一天的攀爬其中也有闹事的,但是都被监督的金丹弟子当场格杀,那一幕幕血腥的场面让这些参加考核的人胆寒,终于在一名监督金丹弟子随手灭掉了一个参加考核的散修小团队时,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不再抱怨不再不满监督弟子的裁判。   一个个就想着自己的目标,拼尽全力向上攀爬。   五名长老立在空中,望着下面的人,对于淘汰的他们不会怜惜,对于还存在的他们也不会特加照顾。   “韩长老,你看好的那人不错呀。”打扮得像一名老农似的吴长老此时说到。   韩长老看了看王弃,笑了笑,也没说话。   “诸位,你们看那人。”那身材最矮小佝偻着身子的长老,指了指王弃下方的一人,正是葛二蛋。   “哦?”其他四名长老纷纷惊疑,觉得葛二蛋并无任何出奇之处,而且看其架势俨然是支撑不住将要失败的样子。   这名长老看出了其他涨了点额心思,解释说到:“他从第两千阶重力提升的时候就已经摇摇欲坠将要失败的样子,但是却愣是坚持爬过了三千阶石梯,此时又向上爬去并无弃权的意思,虽然身体抖得像筛糠已经脱力但是还是没有放弃努力的向上爬去,此子的心性坚毅啊!”   众位长老听完这名长老说完,一个个露出不信的神态,将目光投向了葛二蛋,没过多久四位长老就纷纷露出微笑。   “此子即使上不了五千阶青石梯也可通过第一项考核,心性坚毅如铁,执着,正是我等修仙者必备的。”韩长老说着,言语中对葛二蛋有赞叹之味。   其他四名长老也是抱着这个打算。   修仙路漫漫,所遇的磨练甚多,若是心性不坚者比不能守住本心,入了魔道。   ……   当天亮时,太阳升起,王弃只感觉背后涌出暖意,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了看上方的人群,原本密集的人群经过一夜的淘汰加上青石梯本身就有百丈宽,此时看去已经是有稀疏感觉了。   “二蛋,你还能坚持吗?”王弃回头关切的问葛二蛋,因为此时上了四千阶石梯将要到五千阶,他自己都感觉很吃力了,何况早就不行的葛二蛋。   葛二蛋没有说话,但是看王弃的眼神却将答案告诉了王弃。   直到此时王弃才真正的佩服了葛二蛋,以前是出于对葛二蛋遭遇的同情,但是现在他却将葛二蛋当成了真正的兄弟。   一步一步往上爬,站着爬不动了,就趴在石梯上手脚并用向上爬去。   这是每个还留在青石梯上的人真实写照,谁也不愿放弃。   四千七百梯,四千八百梯   四千九百梯,五千梯。   王弃爬到五千梯的地方回头看了看葛二蛋,这一看却吓坏了王弃。   只见葛二蛋趴在四千八百梯的位置没动作不知生死,在其身后的石梯上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两条长长的血色痕迹。   “二蛋,你怎么了,回话啊!”王弃大声喊着,也不见葛二蛋有回应,顿时急了想要冲下去看看葛二蛋到底怎么了。   一名监督弟子出现在面前挡住了王弃,面无表情声音冰冷的说到:“倒退就意味着你弃权。”   声音很轻但是却让王弃愣在了原地。   王弃没有下去但是也没有继续向上爬,他站在原地焦急的看着下面趴着一动不动的葛二蛋不时的呼喊着葛二蛋,那名金丹弟子见王弃没有下去就也没有为难王弃。   过了足足一个时辰,王弃终于看见了葛二蛋的右手手指动了下,接着葛二蛋慢慢的抬起头。   王弃看到一张面目极其憔悴,嘴唇干燥的开裂,双眼布满血丝的脸,葛二蛋缓缓抬头对着王弃笑了笑。   王弃看到葛二蛋没事,笑了起来,一边大声鼓励着葛二蛋向上爬。   葛二蛋艰难的抬起左脚想向上移动但是才抬到一半就落了下去。   他实在太累了,早就透支的他此时到了极限,任凭他怎么努力身体都不能挪动半点。   王弃双手握紧着给葛二蛋打气。   “二蛋加油,向上爬,快点向上爬。”   可是不管怎样喊葛二蛋都难以再挪动半步,葛二蛋再次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有着不甘,不甘的惨笑右手无力的向上挥动,示意王弃继续向上爬。   王弃看着葛二蛋那不甘的笑容,想着葛二蛋的梦想,心如刀绞,转头奋力的向上爬去。 一步一步向青石梯上方爬去,牙齿紧紧咬着,浑身颤抖着也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仿佛是入了魔一般脑子里只有一个目标——爬上去!   身边不时有人筋疲力尽的倒下,王弃没有理会他双眼盯着青石梯上方,手脚并用在石梯上艰难的爬着。   五千梯,五千一百梯,五千二百梯……六千梯。   一直向上爬,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就零星的几百人在继续向上爬。   王弃也在努力着,他的举动让空中五名长老纷纷笑着点头,露出赞赏之意,纷纷叹道韩长老目光精准,这人的毅力强大,其他几位长老看好的人其中有三名已经停了下来,还有一名也和王弃一样在努力的向上爬,但是也坚持不了多久。   六千一百梯,六千二百梯,六千三百梯……七千梯。   “嘭”   王弃终于坚持不住,当爬上七千梯踏入七千零一梯时,压力顿时再次大增,原本是强弩之末的王弃顿时就被压得趴在了地上,浑身酸痛无比,脑子里一片迷糊,眼皮越来越重眼前事物越来越模糊。   在王弃昏迷的最后时刻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了七千青石梯之上的,就他一个,其他人都在他的下面。   三天后,王弃醒来时已经在山脚营地帐篷中,明显发现整个营地中的人数少了好多,根据葛二蛋打听到了,第一项考核就刷下去了一半的人,整整五万多人,第一轮考核就只剩下五万人。   但是五万人相比较于选出一千人外门弟子,人数依旧太多了,当然王弃和葛二蛋都进入了第二轮考核。   而就在王弃醒来之前,韩长老就命人来营地宣布了在下午便会开始第二轮考核。   下午,丹霞山脉丹霞峰顶广场上,广场正中一座足足三人高的巨大香炉伫立香炉中三根又长又大的檀香正冒着青烟。   五万人,这么多人站在一个广场上却并不显得拥挤,但是俗话说人一过万就是人山人海,虽然在第一轮毅力考核中就被刷去了五万人,但是余下的五万依旧是人山人海,那黑压压的一片给人的压迫感并未减少。   王弃和葛二蛋一起跟随着人流站在人群中,王弃这货两眼放光不停的从一个个女子身上扫来扫去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从他的眼神和笑容中可以知道想得东西并不怎么美好。   葛二蛋对于王弃没心没肺的实在羡慕,虽然自己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是站到这里双手还是不停的在一起搓着,低着头也不说话。    正文 第五章 危机四伏 “咚,咚,咚。”   地面随着响起的声响有节奏的颤动着,这一下让在场的人立刻慌了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弃这厮正在一漂亮女子身上扫过,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惊醒,正疑惑到底是什么时,葛二蛋拉了拉他的衣角指了指广场正前方。   王弃望去,只见足足一百头满身鳞甲似是乌龟的巨兽正缓慢的向着广场走来,这些巨兽的背上还拖着一根圆柱形的足有十丈高的巨大是石柱,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那投在广场地上的影子如同遮天蔽日一般。   正中的巨兽也是个头最大的巨兽昂起的头颅上站着五人,正是主持招收的五名长老,巨兽两旁还是那一百零八名弟子左右跟随。   众人见是韩长老他们,顿时安下了心,不在躁动。   巨兽停下,鼻子里喷着白色的雾气还发出“噗噗”的声响,韩长老居中和其他四名长老昂首站立面无表情。   “第一轮考核是考验你们毅力,一个没有毅力的人即使修仙天赋再好将来也不会有太大成就!很好,你们通过了第一轮考核,但是第二轮则是看你们是否真有修仙的机缘。第二轮考核的就是你们的仙根。”韩长老声音威严的说到。   “仙根?仙根是什么?”听到韩长老说完“仙根”很多人都迷惑了,一脸迷惑的询问着周围的人“仙根”究竟是什么,王弃和葛二蛋也不知道纷纷向周围人询问,可是结果周围人也不知道。   “仙根,是关乎到你们能否修仙的关键,是判断你们与天地元气结合的标准,仙根高的更容易感应和吸收到天地元气。眼前这石柱就是测试你们仙根的仪器,这石柱同时能测试一百零八个人,你们只要站在对应的方位,然后它就会在上面显示出你的仙根指数,总数为一百,只有过了六十的才能有资格修仙,才能进入最后一轮的考核。”韩长老手指着身边的石柱解释道。   “现在开始。”韩长老一声令下,下方五万人排出了一个个方阵,众人走向了测试石柱,测试。   当测试人员站在测试石柱一面时,测试石柱转动投出一束束金黄色的光芒将一百零八个测试人员分别笼罩住。   “仙根七十,进入下一轮。”等在一旁的监督弟子报出了一名测试的弟子“仙根”指数,那名弟子高兴的手舞足蹈。   有了第一个成功的案列,其他人纷纷备受鼓舞,一个个信心十足的走向了巨兽背上的测试石柱。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四个人的仙根指数都没有达到六十,这让四人纷纷沮丧无比,其中的唯一一名女孩子竟然哭了,流着泪水的走到一旁测试完毕的队列中。   接连着人都参加了仙根测试,结果有人哭有人笑,但更多的是悲剧,平均十个人里才会有一个人能合格,这也就是为什么虽然九州大陆上修仙之风盛行但是修仙者数量却是在九州总人数中连一层都占不到。   当轮到葛二蛋的时候,这家伙很没出息的浑身打着颤,王弃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这家伙身体抖动的弧度稍微小了点才走上了测试石柱旁,闭着眼睛等待着结果。   “仙根七十五,进入下一轮。”这一声宣布是葛二蛋这一辈子听到过最好听的声音,他激动的增开双眼,难以置信的向着测试石柱上望去,七十五的字样赫然呈现在石柱上,葛二蛋高兴的跳下了巨兽的背,走到王弃身边整个人都轻松了似的。   终于到王弃了,王弃深吸一口气,为葛二蛋高兴的同时踏上了巨兽的背部站在了测试石柱的一面。   金光落下将王弃笼罩住,葛二蛋在下面紧张的双手握紧,很担心王弃。   当金光消失,石柱上跳出一个数字,当监督弟子看到这个数字时,当场就怔住了! “仙根九十五。”这名监督弟子足足愣在原地半天才缓过神来,面容激动的大声的喊出了这个数字。   “轰。”   场内顿时响起了一阵如海潮一般的议论声。   即使五名长老在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都是先愣了片刻,然后一个个直接瞬间出现到了王弃所在的测试石柱旁边。   当看到测试石柱对着王弃那一栏里赫然是“九十五”的字样后,五名长老也顾不得长老身份一个个激动起来。   “仙根九十五啊,自开山祖师‘紫丹真人’仙根九十以外,这孩子是丹霞门第二个仙根九十以上的,而且还比开山祖师的仙根还高,我丹霞门兴旺在即,兴旺在即啊!”韩长老面容激动,双手颤抖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丝毫不顾及自己长老身份和此次考核的主事长老的威严。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王弃身上,那目光中有羡慕有嫉妒有钦佩,葛二蛋更是对自己好兄弟能有这样的成绩而感到高兴万分。   王弃这货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这货很随意的右手一撩额角头发一甩头骚包的跳下了巨兽背。   径直走向了早就在一旁等侯的葛二蛋。   “孩子,留步。”身后传来了韩长老的声音。   王弃回头看去,却正是韩长老和其他四位长老降落到地面上,正朝马戈壁走来。   “各位长老有什么事?”王弃问到。   “你不用等了,现在立刻跟我去参加第三轮考核,不用等待和他们一同参加了。”本来韩长老是想着让王弃直接加入,生怕被人别的门派抢了去。但是一旁为人稳重的李长老却出言提醒到让王弃参加完了最后一轮考核再收入门下。   韩长老也深知第三轮对于一个修仙者的重要性,所以按下了性子,决定自己亲自带王弃先去接受第三轮考核。   “好吧,但是你得带上我的朋友。”王弃没有拒绝,他提出一个要求要和葛二蛋一起。   “好吧,一起走。”韩长老没有拒绝,他此时只想快点让王弃参加完第三轮考核然后将王弃收入外门,以王弃九十五的仙根相信很快就能升入内门,然后经过内门的全力培养必然会让王弃一飞冲天,而通过第一轮的观察,韩长老已经发现王弃对朋友很是照顾想来不是什么无情无义之辈,当王弃一飞冲天之时那就是他们丹霞门声震九州之时啊。   想起丹霞门将来的辉煌时代的领导者就是今日自己收入门下的,韩长老激动无比。   王弃高兴的对着葛二蛋招手示意葛二蛋过去。   见两人都到齐了,韩长老对其他四名长老一拱手,让他们先主持着这边第二轮的考核,而自己则带着王弃葛二蛋去参加第三轮考核了。   韩长老右手一挥,一道红光笼罩住了王弃和葛二蛋,在两人惊讶中飞了起来,带着二人便朝丹霞门深处飞去了。   王弃和葛二蛋站在红光中,好奇的俯瞰着下方丹霞门的景物,不时的发出一声声惊叹,对此韩长老也没有制止。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座山洞外,韩长老带着王弃和葛二蛋降落下来,王弃和葛二蛋依旧止不住好奇心四处张望,韩长老笑着两人也没有出言打扰。   “王弃。”还是心细的葛二蛋发现了两人的不妥,拉了拉王弃,这才回过神来,恭敬的望着韩长老。   此刻王弃再顽略也对韩长老很是尊敬,就是刚刚那一手御虹之术也是王弃从来没见过的,其速度都超过了自己御剑飞行了,而且在红光之中还丝毫还感觉不到一丝罡风和颤抖。   “走吧,在山洞里测试。”韩长老笑着说着而后双手背在身后走在最前方。   王弃和葛二蛋两个人恭敬的跟在后面。   山洞中一路洞顶都镶嵌着宝石散散发光让昏暗幽冷的山洞中明亮又带着一丝暖意,王弃一路张望,他看着洞顶的宝石很多都叫不出名字来,但是有一样宝石他认得,因为他就曾经在大老头二老头那里看到过,那次被年幼的王弃拿出来玩耍后来被大老头发现了,将王弃胖揍了一顿,说是叫什么暖阳玉,就指头那么大的一块就能在镇里当个地主老爷。   “到了。”韩长老声音传来,好奇张望中的两人来不及止步撞在了韩长老背上,对此韩长老一笑而过也没有责怪之意。   “真漂亮。”王弃和葛二蛋二人同时发出惊呼,此时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山洞,相比于一人多高的洞口实在让人很难想象洞内竟然别有洞天。   十几仗高的洞顶,宽更是有几十仗,整个山洞内部宽敞无比,在山洞正中有着一个半球形光罩罩在地上,其上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加上周围环形的小水沟中的映衬更是美丽绝伦,让整个山洞都有一种迷离涣散的迷蒙神秘感觉。   “这是七彩幻境。你们只要进入那半球形光圈中就行了。这最后一轮的考核就是要考验修仙者的心性。这决定一个人能否修仙取决三个方面,第一是毅力一个没有毅力不懂坚持的人即使再适合修仙最后也难有大成,第二是仙根有了仙根才能决定是否能修仙,仙根越高者在修炼途中悟性也比别人高天地元气的亲和力也更高反正仙根是决定一个人能否修仙的基础,你仙根九十五加上你毅力惊人,假如你心性够坚定的话在我丹霞门的全力栽培下你将来必定会名动九州的。”韩长老最后还不忘给王弃灌了一记糖水。   “那既然有毅力和仙根够高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测试一个人的心性呢?”王弃不解的问到。   “毅力决定你修仙路能不能走远,仙根决定你能不能修仙,而心性则决定你在修仙路上遇到危险的大小。修仙路漫漫将遇到很多挫折和磨练,四小天劫九九大劫等等劫数数不胜数更有心魔滋生,若是你心性不坚练功时心魔滋生必会走火入魔成为一个只知道杀人饮血不知思考不懂感情的机器,若心性不坚者渡劫数时比会被心魔滋扰最后魂飞魄散。”韩长老一番解释将心性的重要性全部说出,了解到心性之后王弃和葛二蛋纷纷冒出一声冷汗,直到现在才知道修仙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容易。   但是二人并没有退却,他们都有一个梦想要完成,葛二蛋需要修仙提高实力才能夺回父亲的酒楼,王弃需要变强才能见到大老头二老头才能知道自己以前不关心现在却冲动的想知道的身世,这些都让他们无路可退即使知道修仙路危险重重也不得不往前冲。   “你们进去吧。”韩长老知道自己说的话太吓人,但是也没有对于王弃他们太过关心,相反他觉得更应该早早的告诉他们,修仙路的危险更早的告诉他们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王弃和葛二蛋并肩的踏入了半球形光幕中,光芒一闪,半球形光幕将两人笼罩住,看不见影子了。   “呜”   一声清脆的响,只见半球形的七彩幻境上方出现了两块并联在一起的长方形光幕,就像两块屏幕一般,其中的映像正是王弃和葛二蛋在七彩幻境中经历的一切。   韩长老一眼就看向了王弃的那块光幕,当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后,他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七彩幻境上显示王弃的那块屏幕上此时的放映的是王弃和大老头和二老头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虽然被大老头二老头整天呼来喝去,经常还会惹到两个老头火冒三丈然后拉着自己胖揍一顿,但是在王弃的记忆中那却是最开心的,最自在无忧的日子。   画面一转,王弃和大老头二老头生活的茅屋转瞬间化为了废墟,王弃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废墟中,无助的望着四周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但是屏幕只显示画面并没有声音。   画面又是一阵模糊,清晰的时候王弃已经置身在闹市之中,正和一群人对峙,这对峙之人正是周太,只见王弃被周太用火焰逼得险象环生,王弃拔出直刀投出将周太毙命当场,这时周围的画面从彩色瞬间变成了黑白之色。   看到这里韩长老眉头略微皱起,心中叹息到王弃小小年纪在人的逼迫下便使出杀手其心中的暴戾实在吓人。   正在韩长老叹息之时,画面又是一阵模糊,黑白色的场景消失一片彩色的恍如仙境的画面出现,画面中的世界七彩缤纷,更有烟雾缭绕地上鲜花遍地很是美丽,突然一名女子出现,跳跃着欢笑着一身紫衣那迷人的微笑恬淡安静似是花中仙子让人如痴如醉,王弃出现在女子的对面,看样子王弃很是开心,那女子也娇羞的垂下头站在原地不动了,王弃信步走过去将紫衣女子拥入怀中,这紫衣女子是和王弃救下的女子紫瑶。   彩色的画面颤抖消失,一身紫衣的紫瑶消失在王弃的怀中,留下王弃一脸惶恐的站在原地,周围地上的鲜花快速的枯萎变成了满地骷髅,天空下起了血雨,整个世界都被天空染红。   不远处满身血水的吴长老出现,王弃看到之时很是惊恐,抱头逃窜,吴长老仿佛是跗骨之蛆一般紧紧的跟在王弃身后呜咽着追着,两只枯瘦的利爪前伸想要抓取王弃一般。   王弃一直跑,一直跑。突然被地上的一个骷髅头绊倒,倒地之后王弃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嘴里快速的念叨着什么,那吴长老站在王弃身旁身影一抖化作了无数个吴长老将王弃团团围住不停的鬼号着。   看到这里韩长老眉头皱得更紧,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光看画面听不到声音让他很疑惑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幻境中怎么会出现这般恐怖的事情。   要知道七彩幻境考验人的心性,当人进入幻境中时,都会根据人的脑海中的记忆随之幻化出人脑海深处最害怕的事情的画面亦真亦假让人难辨真伪,如果王弃没有经历过这些那即使七彩幻境再厉害也不可能幻化而出,韩长老此时对王弃的身世很疑惑,一个十九岁的青年会遭遇了什么让得他连续杀死两人。   轰   光幕中,血色天空上骤然劈下一道闪电将整个血色的世界照亮,倒在地上的王弃忽然停止了颤抖他缓缓的放下了抱在头上的双手,两眼中爆出狠戾的凶光,瞬间就充血,嘴角泛起了诡异的弧度即使韩长老看到也是心中发寒。   王弃缓缓的站起,眼中的惊恐消失无踪空洞深邃,他充血的双眼没有一丝焦距嘴角泛起诡异的弧度看着身前晃来晃去的吴长老鬼魂。   血色天空中一道闪电再次劈下,天空一阵扭曲,一个血色的骷髅头出现这个骷髅头头顶有两只角嘴角向上翘起,始一出现便天地变色,一直下个不停的血雨骤然停止在空中,一滴滴晶莹的血雨凝在了空中,周围所有都禁止了,只有王弃没有,他浑身颤抖着兴奋着不停的笑,随着他的笑天空中巨型魔鬼骷髅头也随之颤动笑着。   吴长老幻化成的身体全部禁止了下来,围绕在王弃周围。   只见王弃嘴巴张大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天空上那巨大的魔鬼骷髅头便瞬间俯冲下,张开巨口向着下方王弃和吴长老所在吞下,画面一阵颤抖模糊,等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只有王弃一个人,他站在一座白骨累积的山顶,双手举起仰头肆意的狂笑着。   看完这些,韩长老失望无比,正疑惑王弃为何内心会这般黑暗的时候,只听见“咔”的一声,韩长老抬头一看,属于王弃那块光幕已经出现裂纹,裂纹迅速蔓延然后整块碎裂了。   韩长老大骇,七彩幻境凝聚出的光幕只有自己会慢慢变淡然后消失融入七彩幻境中,从来没发生过一下就碎裂开来的。   韩长老此时的心已经凉透了,他实在想不到王弃的心智竟然会是这般脆弱,修仙路漫漫将要遇到很多很多数之不尽的劫数和魔障,若是王弃这般的心智即使天赋再高也会夭折,而且王弃的内心已经有了出现了道心种魔的迹象,若是修仙路上遇到心魔扰神,他活下来也会心智迷失变成一个魔头,杀人如麻,而且以王弃的天赋若是成长起来那也是九州的大魔,将他教出来将来一旦入魔了,那丹霞门便是九州的罪人。   韩长老不敢赌,但是他也舍不得放弃王弃这天纵奇才,要知道当年丹霞门开山祖师‘紫丹真人’的仙根也只有九十便能开一派而立千年,如今丹霞门依附巨擎昆仑门下,若想一飞冲天成为九州的巨擎门派那必须要有一个能匹敌当年开山祖师的人来领导大家,况且据韩长老所知昆仑如今的年轻弟子中的第一人,昆仑大师兄仙根便是九十七仅仅比王弃多二点。   这么一个天资惊人但是却心有魔障的人让韩长老此时难以取舍,他不知道是将王弃收入门下还是拒之门外。   “嗡”   七彩幻境一阵山动,王弃和葛二蛋两人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   韩长老没有说话他此时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道怎么办,但是葛二蛋倒是没什么,虽然家道中落被人嬉笑鄙视但是他毅力惊人应该能克服过来,但惟独王弃让韩长老心底没有底。   一念之差能造就丹霞门辉煌千年,也能将丹霞门推到整个九州正道的对立面,造就出一个九州大魔头,为祸九州,韩长老难以决定,最后他一跺脚也不给王弃二人打招呼便自己飞走了。 王弃和葛二蛋两个人站在山洞内一脸茫然的看着洞口,韩长老速度奇快,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人生地不熟对于陌生环境本能的畏惧心理,两人并未到处走动,而选择了在原地等待。   丹霞山脉最高峰丹霞峰,丹霞门的大殿也坐落在丹霞峰顶。   大殿“紫霄殿”中,此时坐满了人,细细数去竟有四十六人之多,这些人分坐两侧蒲团之上,静静的听正中央站立的韩长老说,越听到后面这些人一个个都面露惊容。   韩长老一口气说完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后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大殿正上方坐着的两人。   大殿上方正中坐着一名头戴星冠身着紫色道袍的七旬老者,但是其腰背挺直威严自露眼中精光闪闪一点老态也没有神态威严却又给人亲近感觉这是丹霞门最高掌权者掌门玄矶真人。而在其左下方坐着一名身着黑衣道袍披散着灰白长发白色的胡须垂到胸前,散发出的气势让人生畏,和紫袍老者让人感到压迫却不会不自在不同,这黑袍老者散发的气势更加锋锐让人退避三舍,他就是大长老青木长老。   这些人便是现如今丹霞门的高层,四十九名长老和掌门,还有四名长老在主持外门弟子招收所以没来得及赶回来,当韩长老火速来到大殿时将一切告诉给掌门后,掌门立即将所有长老集合在大殿之上商讨。   虽然已经听韩长老讲诉过一次但是第二次听到依然震撼,掌门玄矶真人和大长老青木长老一脸凝重却并未立刻出声,两人都是眼神深邃在思考着什么,任由下方长老议论。   “仙根九十五,毅力也很好,如此天资当真是祖师有灵赐予我丹霞门,丹霞门兴旺在即啊!”一些长老此时感激涕零纷纷憧憬着丹霞门将来在绝世天才的带领下成为与昆仑并肩的存在。   事实上丹霞门这么多年来依附于昆仑之下实属无奈之举,丹霞门千年来虽然屹立不倒但是人才却鲜有拔尖的,日渐衰落之下丹霞门已然是外强中干,而且丹霞门因为炼丹售丹发家油水之足引起周围很多门派打主意,为了生存丹霞门无奈只能依附在巨擎昆仑之下,获得昆仑的保护。   所以如果是真的能将王弃培养出来,那又可使丹霞门再兴盛百年甚至千年,便能脱离昆仑的约束成为一个真正的巨擎门派,这是有野心的丹霞门长老们都想看到的。   “但是他心性不佳,按照韩长老刚才所说,这孩子十九岁便已经有些许魔障,若是将来修行之中心魔滋生岂能抵挡,到时候怕又是多了一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不是为九州添祸,我等不成了九州罪人了吗?”也有一些谨慎的长老踢出相反的意见。   两种意见不能统一,大殿中议论纷纷甚至有些脾气火爆的长老直接站起身来开吵隐隐有动手的冲动,还好及时被身边的长老拉开。   韩长老站在大殿中央没有说话,没有去理会其他长老的争吵,他的目光始终未离开过上方坐着的掌门玄矶真人和青木长老,因为最后决定的是他们两人。   玄矶真人此时也陷入沉思中,长老们踢出的观点他也知道,但是此时他在做选择,到底是赌一把或许赢了就能赢得丹霞门千年兴盛,但是输了那便是九州之祸。   谁也不知道玄矶长老此时内心有多纠结,压力有多大,一边是门派的千年一边是潜在的能威胁九州的安宁。   此时一直沉思的青木长老抬头看见玄矶真人还在沉思,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尖锐像是划动金属的刺耳声音:“掌门寿元还有多少,我们这些长老寿元还有多少?若是我等老人仙逝,谁还护我丹霞门,昆仑这头恶狼可一直盯着我们这块肥肉呢!”   玄矶真人浑身一震,青木长老这番话让他幡然醒悟,他眉头皱起仔细衡量。   如今丹霞门依附于昆仑之下,昆仑对丹霞门也是以礼相待,但是丹霞门人才凋零,此时完全是依仗着他们老一辈的在撑着,年轻一辈无人能挑起大梁,况且他们这些长老寿元已是不多若是纷纷归墟那丹霞门将真正的无人守护,偌大的家业只能被一直以礼相待但却垂涎已久的昆仑全数吞并。   “诸位,安静一下。”玄矶长老眉头舒展开来,轻声说出,声音夹着元力说出,仿佛是在每位长老耳边说出一般。   听到掌门发话,众位长老纷纷安静下来,一个个看着玄矶真人,等待着掌门宣布结果。   “韩长老。”玄矶真人微笑着看向韩长老。   “在。”韩长老一拱手应到。   “将那孩子和他的朋友收进外门先磨砺一番,希望能锻炼他的心智消除魔障。”   玄矶真人一说完,下方顿时又闹了起来,方才那些不赞成将王弃收入门中的人此时闹起来了。   玄矶真人面色不改听着下方反对者的声音,他缓缓站起身来右手抬起做了个向下压的动作。   玄矶真人身为掌门在长老中声望极高,此时动作下方再次安静下来。   “诸位,我想问大家几个问题。”玄矶长老说完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我丹霞门如今实力如何?和昆仑的关系怎样?年轻弟子中有在九州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吗?”   三个问题,从玄矶真人口中平淡的说出,但是每个问题都仿佛是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了在场每一位长老心口,让所有长老陷入了沉思。   一炷香后,一名长老站起身来,对着玄矶真人一拱手:“我赞成将其收入门中。”   更多的人都站起身来表示同意,他们谁也不想丹霞门五千年基业拱手送给昆仑。   韩长老得令之后,如释重负的一笑,高兴的和掌门众位长老告辞而后向七彩幻境七彩洞飞去。   王弃和葛二蛋二人在洞口等了半天也不见周围有人出现,也不敢乱走生怕遇见什么妖兽仙兽一口把他们吞了,只能在洞口等,一等就是半天,两人就直接坐在洞口打起瞌睡了。   韩长老降落到地面,笑着看着两人,右手一挥一阵轻风吹过,王弃和葛二蛋醒了过来。   不等两人开口韩长老便笑着说:“你们两个进入外门成为外门弟子,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丹霞门弟子了!” 丹霞山脉一座小山峰上,白雾缭绕灵气浓郁,漫山的浓郁药香让人闻了精神一振,遍地耕植的草药一块块有秩序的散落在山上,颜色各异很是美丽,这是丹霞门的一处药园所在。   丹霞门以炼丹发家,炼丹必将需要很多药草,而药园则是专门负责种植药草的地方,丹霞门有七七四十九座山峰,又有一百六十二座附属小峰,绝大部分山峰都有药园,而其中的打理就依靠外门执事长老和外门弟子。   青竹小峰,是青竹峰的一座附属小峰,小峰之上全是种植的炼制低级丹药的药草,因为容易种植不易生病死亡,所以照看这峰上的药草的差事还是挺轻松的。   王弃和葛二蛋两人就被分到了这青竹小峰之上,至考核结束到现在已经是三个月过后,王弃和葛二蛋对周围已经有了一些认识。   整座青竹小峰上有外门弟子五十六人,外门执事长老三人。平时外门弟子都要听执事长老的命令,且这些小峰上平时不会有什么大人物要来,所以这些门执事长老便是这青竹小峰上最大的官了。   三名外门执事长老分管五十六名外门弟子,而马戈壁和葛二蛋就被分管在其中一位执事长老手中。   这执事长老名叫周志德,生得一副猥琐面容三角眼塌鼻梁两颗大门牙暴露在空气中,秃顶只有周围有几根头发典型的地中海头。   来到这三个月王弃和葛二蛋对于这周志德可是认识得颇为透彻,这人就是一欺软怕硬的主,想当初韩长老送自己和葛二蛋来的时候这周志德那一脸谄媚,对自己和葛二蛋那可谓是当祖宗伺候,可是当韩长老一走,周志德就原形毕露了,嚣张的坐在椅子上活像村里的土财主,指挥着自己和葛二蛋干活一点都不含糊。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即使王弃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只能忍下来老老实实的干活打理药园,谁让人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呢?县官不如现管啊!   太阳刚刚擦出了天边露出了一抹橘黄,这周志德那泼妇骂街般的声音就在王弃和葛二蛋两人居住的屋舍外响起。   “王弃葛二蛋,起床干活了。今天你们两个负责西边那两块药园,干不完活今晚不许吃饭。”   王弃和葛二蛋此时睡得正香,突然被周志德这般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叫醒,还没彻底清醒的王弃迷迷糊糊就跳起来提了提裤腰,就要冲出去暴打周志德。   幸好葛二蛋为人谨慎小心,一把抓住了王弃的裤子,这一带王弃失去平衡直接摔到地上顿时就清醒过来。   “王弃,你别冲动啊。”   鼻头通红的王弃翻身起来十分不忿的低声说道:“总有一天大爷要揍死这泼妇”   泼妇是王弃根据周志德的声音而取出来的,以后两人私下里称呼周志德都是用泼妇,他们觉得很贴切。   王弃和葛二蛋穿戴整齐,揉着朦胧的睡眼,扛着“震灵锄”就朝西边的药田走去了,路过外面叉腰站着的周志德的时候还不忘打个哈欠叫了一声:“长老早上好。”   对于王弃和葛二蛋这般不尊敬自己,被人当老爷惯了的周志德别提多生气,但是没办法谁叫人家是韩长老亲自带过来的呢?   韩长老和他周志德都是长老,但是身份却天差地别,人家韩长老是丹霞门四十九名长老之一,他周志德区区外门执事长老一个,整个丹霞门外门执事长老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算哪根葱啊!   通常通过外门考核的人成为外门弟子被划分到所属的区域做事,都是由其他弟子带来,哪有像王弃和葛二蛋这般能让韩长老亲自相送,周志德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两个是韩长老的人,所以不敢太过得罪,所以对王弃二人的不敬他也没有办法。   “日落之时你们要将西边的两块药田打理干净,否则不能吃晚饭。”周志德瞪着王弃和葛二蛋。   “哦。”两人同时用着那中气不足半死不活的声音应了一声,就排着队朝西边药田走去。   “哼,总有天让你们两个小崽子知道我的厉害。”周志德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一甩袖跟在了王弃他们的后面,前去监督!   西边的药田离王弃他们的居所也就一里的路,两人很快就找到了要打理的药田,两人手中的震灵锄同时落在地上,一脸吃惊的望着眼前的药田,这哪是药田这就是两片药海啊,一眼望不到边。   “发什么呆呢?快点干活,把这药田里的土松了草除了另外在施展‘云雨术’降雨,干不完你们今天就别回去吃饭了。”周志德的声音鬼魅般突然在背后响起。   王弃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找周志德理论,可是还是被葛二蛋拉住了。   两人扛着震灵锄走到药田中弯腰开始了松土,一锄头下去震灵锄上刻得小禁制开启直接将土壤中的灵力震散让药草更容易吸收,身后不远处站在药田边的周志德冷笑:“想跟我斗?虽然你们是韩长老的人不能明面里弄你们,但是给你们加点活干谁还能说是非呢?”   王弃和葛二蛋两人埋头苦干,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两人满头大汗的站起来看着刚被松过土的那一小片药地,和还没有松土的药地一比那简直就是不存在一般。   两人无奈,即使心中恼火但是也不能发泄出来,自己刚来这丹霞门人生地不熟根基不稳,人周志德做外门执事长老几十年又有筑基中期的修为,也不好惹,平时气气他过过瘾倒还没什么,若真的是惹急了他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呢,到时候他们两人无依无靠还没处说理去呢。   “哟,看看这两个小子,累得够可以的啊!”一道声音传来。   王弃和葛二蛋两人站起身循着声音望去,均是眉头一皱心道:“怎么是这矮冬瓜。”   声音的主人正是当初在考核营地中遇到的那个胖子矮冬瓜,那一脸欠揍的跋扈表情,左拥右抱着两个满脸麻子一身肉的胖村姑,后面还有几个身材瘦弱的跟班,相貌和那日的不同应该是新收的小弟。   “哟,我当是谁呢?想不到丹霞门连这种胖子矮子都收啊,怎么又换了几个狗腿子啊,那天被我揍的那几个人呢?荷,连婆娘也换了啊,说实话这两个村姑大婶还真没那天那小妞长的端正啊。”王弃讽刺着矮冬瓜。 这矮冬瓜是那天那一帮子人中唯一一个通过考核进入外门的,凭借着家里的财力让他在外门混得不错,一个月下来借用钱财的力量成功将两个小妞砸上了床,砸到了几个同门混的不如意的外门弟子,又过上了糜烂的“富二代”生活。   现在听见王弃这一番挤兑,更是心中恼火,再一看身边两姑娘,肤色确实没那天的那个小妞水嫩,但是他却不是气得这个,而是气得王弃将这些毫不避讳的说出来,呀的大爷好不容易找了几个让自己幻想的你却一下就戳破了,不让人活呀。   “小子你是找打呀?”矮冬瓜气得牙齿咬得咔咔直响,生硬的从缝隙间挤出话来。   王弃炼气十层的修为,筑基期的修士都杀了一个还怕这些小毛头?年少气盛的他双手往胸前一抱头一扬鼻孔对着矮冬瓜:“有种的就来,反正大爷今天一肚子火气没地撒呢?”   憋了一肚子火的王弃正愁找不到地方撒呢,在将目光往一旁的周志德看去,却正见到周志德一脸笑意的看着这边,一副不理不管的样子。   王弃顿时火冒三丈,呀的你执事长老眼看着有人欺负你手下的弟子你不管是吧?好,大爷今天就放手揍了,谁让你放任矮冬瓜他们找事的。   “给我上,把这小子的腿脚给我打断,把那边那闷葫芦也给我把脚打断。”矮冬瓜气得大声吼叫,还让人“照顾”一边一直没有出声的葛二蛋。   那身后跟着的四名狗腿子,听得主子发话了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龇牙咧嘴的叫嚣着冲过来,三人冲向王弃,一人半道折了方向冲向了葛二蛋。   王弃知道葛二蛋入门三个月学了外门弟子统一的低级功法此时也有炼气三层的样子,但是也不是对面狗腿子的对手啊,先不说人家的修为,单就是体格虽然不如王弃这一身腱子肉但是也比葛二蛋那小鸡崽子体格强吧,被抓住只有被胖揍一顿。   王弃右脚轻轻一用力,就将震灵锄踢飞起来一手接住,震灵锄往冲向葛二蛋那名狗腿子身上一勾,然后王弃双臂用力一扔就将那狗腿子扔了出去。   扔出去一人王弃锄头横在胸前,一副睥睨天下的姿势极其漏点。   其他三人见同伴飞了出去齐齐一震,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但是听到后面主子大吼大叫,心一横:“罢了,大不了飞回来就是了。”   三人抱着视死如归的想法呜啊叫喊着朝王弃冲去,王弃大笑着将手中的锄头舞得是虎虎生风,一名狗腿子呜啊着叫喊着第一个冲了上来,王弃手中锄头把朝着那人头顶当头砸下。   “啊”   那人惨叫一声当场就被砸趴在地上头顶的鲜血吱吱的往外冒。   其他两人见同伴样子这般惨,但是又不能退却,两人心灵相通一般同时双手抱头朝王弃冲来,这哪是一副打人的动作,纯粹就是一副去找揍还怕人打得痛先保护好的姿势。   王弃大笑这些人搞笑,连一边被吓呆的葛二蛋此时也忍不住笑着。   “啊”   “啊”   接连两声惨叫,冲过去的两人一名被打断了左腿躺在地上抱着腿哀嚎另一名则直接被王弃一锄头打飞了出去。   摆平了四人后,将震灵锄直直的插在地上,左手很帅气的一扫额头边的头发,冷冷的盯着矮冬瓜。   矮冬瓜此时吓的两腿发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收的手下就这么轻易的被王弃给撂倒了,此时他怕得直想叫娘。   “娘啊……”   矮冬瓜还是没得抵住害怕,大叫一声扭身就跑。   王弃哪能这般轻易放过这老是找自己麻烦的矮冬瓜,人长得不咋滴心眼还挺坏,不揍你一顿大爷就不姓王了。   王弃一个箭步蹿出去,几步就追上了矮冬瓜,奈何矮冬瓜身材肥胖哪跑得过王弃,几步就被追上,一把就被王弃抓住后面衣服领子给提了起来。   说来这衣服质量也好,带着矮冬瓜在空中,任凭矮冬瓜怎么扑腾也不断。   王弃站在原地右手提着矮冬瓜,矮冬瓜双脚离开地面不停地在空中挣扎,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你别动啊,不然我会打你的。我,我可是会法术的啊!”矮冬瓜也许是吓糊涂了,他右手剑指放在胸前一脸恐惧的看着马戈壁声音颤抖的威胁着王弃。   威胁?没错,是威胁。而且还是哭着威胁,这让王弃看来直欲有种笑到喷饭的冲动。   你见过谁威胁人的时候还会哭得满脸鼻涕泪水的,那样子倒是怕被别人揍的感觉。   “哈哈哈。”王弃实在忍不住了,右手提着胖子左手摸着肚子大笑。   “我真的会法术,我会火球术,你要是打我我就用火球术烧你。”此时的矮冬瓜哪有刚才那样跋扈的神态,一副就是十岁小孩儿似的。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用火球术烧我。”王弃心知刚进门三月以矮冬瓜的资质也学不了多少大威力的法术,以自己炼气十层的修为你矮冬瓜放出的火球术顶多就是头大的火焰,我眨眼间就给你接住。   矮冬瓜见王弃不吃威胁这一套,立马就低头嘴里念念有声,右手剑指直立并且还有些颤抖。   王弃已经做好了接住矮冬瓜火球术的准备,全神贯注的盯着矮冬瓜。   “呀。”   矮冬瓜念咒终于结束,嘴中爆喝一声,右手剑指向下一沉,只见一小撮只有大手指头那么大的火焰从矮冬瓜右手剑指指尖升起。   王弃已经全神贯注准备接火球的时候,却突然看到这么一小缕和烛火差不多的火焰冒起,顿时感觉自己那么多准备都付诸东流,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一时间神色怪异无比的看着眼前这矮冬瓜,这矮冬瓜该不会是傻子吧?   “看,看吧。我会法术,你再不放下我我就用火烧你了。”矮冬瓜还没有发现王弃的异处,对于自己能召唤出这一小缕火焰显得很是得意,声音也不怎么颤抖了。   “呼”   王弃终于缓过了被憋住的那口气,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就是这一不注意,吐出的这口气就吹到了矮冬瓜手上的火焰,只见那火焰摇晃了两下就熄灭了,在矮冬瓜呆滞的目光中冒起了一丝青烟。   矮冬瓜神色再次变得害怕,他缓缓的将头转向王弃,正见得王弃盯着自己。   “死矮冬瓜,叫你找麻烦。”   王弃一巴掌扇在了矮冬瓜的脸上,顿时矮冬瓜的鼻血就流了出来,许是吓傻了挨了一巴掌的矮冬瓜竟然没有出声了,就一脸恐惧的看着王弃。   “啪”   又是一耳光扇在矮冬瓜另一边脸上,嘴角喷出鲜血喷到了王弃的脸上,这两下就将矮冬瓜那白嫩的脸给打得像猪头了。 葛二蛋在一旁看得揪心,他以为王弃扇矮冬瓜两巴掌以后就会住手的,可是抬头却见到王弃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下去,那矮冬瓜也不出声被扇得左偏一下右偏一下。   “王弃快住手,你再打就把他打死了。”葛二蛋怕王弃闹出人命急忙跑过去一把抓住王弃将要挥下去的左手。   被抓住左手,王弃这一巴掌没有扇下去,他满脸血污的看了看葛二蛋,左手用力一甩。   “滚开。”   葛二蛋被甩飞了出去,又爬了起来,看向王弃的眼神有些疑惑,他刚才看到王弃那双赤红的眼睛感觉很陌生。   “啪”   “啪”   “啪”   ……   一巴掌一巴掌扇下去,王弃已经难以抑制了,他满脸沾染着矮冬瓜嘴里喷出的鲜血,眼睛上也沾染上了血污,透过血污看向矮冬瓜鼻尖萦绕着鲜血的腥气,王弃感觉自己很狂躁,很兴奋,他感觉这种感觉很舒服。   他脑子里此时出现了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声音一直不停说:“打死他,打死他,鲜血,鲜血。”不停的重复,偏偏王弃还难以遏制,他觉得见到对方鲜血一次次的溅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快。   此时他脑子里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见到更多的鲜血,自己就更舒服。   一巴掌又一巴掌毫不吝惜自己的力道的扇下去,矮冬瓜早已经被王弃给扇得头颅耷拉着下去,已是活不成了。   那一旁矮冬瓜的狗腿子和两个小妞,见王弃这般恐怖早就吓得相互搀扶着,踉跄的逃跑了   周志德在一旁看着,当看到王弃将矮冬瓜打死后他心中高兴无比:“终于找到理由处罚你们两个了。”   “王弃,你给我住手。”周志德想到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下去了,他满脸怒意嘴里喊道,身子却朝王弃飞了过去,右手如铁钳一般一把抓住了王弃的左手。   周志德这一抓,运转了自身修为,其力道之大就是普通的铁器也被这一抓给抓断了,王弃左手被周志德抓住,头颅转向周志德,赤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紧紧盯着周志德。   周志德与王弃赤红的眼睛相对时,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抑制不住的蔓延到全身,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给周志德的感觉是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从魔界跑出来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一道元力冲遍全身,周志德刚才那种感觉减轻了些许,他愤怒的看着王弃,实在难以接受一个炼气十层的小子竟然让他这筑基中期的人生出了恐惧。   “我叫你放手。”周志德咬牙切齿的说到,眉头紧紧皱起。   “滚。”王弃声音低沉沙哑,说话间右手已经舍去了被打死的矮冬瓜然后握拳直朝周志德面门冲去。   周志德见王弃竟然敢对自己出手,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压制,他松开王弃左手,向后跳了出去,但是王弃的右拳已经到了身边,周志德右手成掌,一掌朝着王弃的右拳打出。   拳掌相交,周志德也借力向着后面跃起,刚一落地周志德便感觉右手传来了一阵凉意,举起一看右手手掌部分已经被一层薄薄的冰层覆盖,手上更是一阵酥麻。   “这小子功法有古怪,炼气十层竟然能和我筑基中期硬拼一记,还让我吃了一个小亏。这小子得留下套出功法那我周志德也有出头之日了。”周志德看了看被冰冻的右手又看了看不远处站立着双手隐隐有淡蓝色气息,立刻就判断出了王弃之所以能和自己硬拼一记且不落下风完全是依仗着功法的奇异,而且还肯定比他周志德修炼的功法要高级。   这功法分为天地玄黄四阶每阶分上中下三品。功法的高低决定了修者修炼的速度和修修为的高低在打斗中的赢面,而周志德所修炼的功法是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换来的一部勉强达到玄阶下品的功法,而其他弟子则统一是修炼的一部玄阶上品的功法,仅仅只有黄阶上品,或许黄阶上品放在一个小门派中能成为镇派之宝,但是在丹霞门这样的大派中,修炼黄阶上品的功法难有出头之日。   此时一眼便看出王弃修炼的不是门中外门弟子统一的功法,而且功法等级还不低,顿时起了贪财之心,想将王弃的功法据为己有。   周志德思考间,王弃已是迈着僵硬的步伐朝着这边冲来,四肢僵硬没有一点人的柔韧形。   感觉到迎面扑来的风,周志德回过神来暗道自己粗心大意,脚下一蹬地面再次后退,与王弃距离拉开有三丈之余后,周志德沉心静气,一抖手从右手袖口里甩出了一方大印。   大印迎风便涨,转眼间已经涨到了一米见方了,而后夹着‘呼呼’风声就朝王弃头顶压去。   王弃眼中此时只有周志德一人,他就想将周志德置之死地,迎面见得一方大印朝自己砸来,王弃口中低吼一声,双臂犹如钢筋般的青筋跳起,用力的向空中砸下的大印顶去。   “轰”   两相接触,王弃双脚站立的地面直接在力量的冲击下沉下去了一尺形成了一个土坑。   王弃站在土坑中,双手肌肉鼓起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下,头顶的大印不时的散发出一阵金光,每次金光闪动都会让王弃下沉一点,其中的力道之大让王弃这有九牛二虎之力的人都难以招架。   葛二蛋看见自己兄弟如此狼狈,心中担忧周志德会用此印直接将王弃砸死,急忙跑到周志德身旁跪下祈求到:“长老,王弃他只是一时糊涂,请长老手下留情啊。”重重的三个响头磕在地上。   周志德也不看葛二蛋,冷哼一声:“我只是救他不会杀他的。”   葛二蛋顿时安下心来,但是看到王弃的样子心中还是不忍。   王弃被大印压得一点点下沉,但是眼里的不屈越来越浓重,他嘴里不停的低吼着仿佛是野兽一般。   “给我跪下。”周志德见王弃这般顽强,身为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竟然连炼气十层的修士都治不了,他颜面无光,双手又是一道法诀掐出,双手用力往下一沉,口中爆喝。   “嗡”   大印上的金光顿时大涨,其力道又是加重,王弃被这再次加重的大印一压,口中也是怒吼着,全身真气好不吝惜的涌出,原本有些弯曲的双腿被王弃这不要命般的输出真气,又再次站直了。   “骨头倒挺硬。”周志德讥笑一声,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下去。   一炷香过去了,双方还在僵持,周志德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的落下,再看王弃比周志德的情况更加狼狈。   周志德一边感叹王弃的倔强,一边又对王弃的功法得到的欲望更强烈。   “嘭”   终于王弃真气耗尽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葛二蛋急忙冲过去扶起王弃一番检查后发现只是脱力了顿时安心了。   “嗡”   周志德收回了大印,一看之下大印之上竟然出现了一条裂纹,肉痛无比,但是一想到王弃的功法这种肉痛就变成了激动。   “走吧,把他带回去,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这个死了的外门弟子我会处理的。”周志德冷冷的说到。   虽然丹霞门外门弟子每三年经过一次考核通过的才能进入外门,但是修仙者岁数漫长,筑基就能活三百岁,加上一些内门长老外出云游时会带回一些人,所以长此以往外门弟子人数已是一个巨大的数目,外门弟子在丹霞门是最没有地位的人随便死一两个若是管理的外门执事长老不上报,上边也不会理会。   葛二蛋虽然疑惑周志德为什么会有这般转变,按道理说周志德应该抓紧这次机会好好整治王弃可是竟然一点惩罚的意思都没有,摆明有袒护之意,这让葛二蛋费解,但是他也没纠结反正至少马戈壁保住命了还不用受罚,谁还管其他的呢? 三天后,王弃苏醒了过来,杀死矮冬瓜的事情被周志德刻意隐瞒了下来,所以并没有给王弃带来麻烦。   而且醒来的王弃感到一切都变了,周志德变得像好人了,自己刚一醒过来就见到周志德带来了许多补身子的丹药,这让王弃有种自己还在做梦的错觉。   “二蛋,泼妇脑子烧坏了?以前见我们恨不得把我们吃了似的,怎么现在见我们就跟见到亲爹一样使劲的巴结啊!”王弃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根周志德送来的黄精当零嘴啃着。   这周志德在青竹小峰当执事长老几十年,克扣下来的东西肯定不少,所以对于周志德能送出这么多东西,王弃和葛二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自从你那天杀了矮冬瓜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没把你杀矮冬瓜的事情上报还刻意帮你隐瞒了下来,而且这三天里他还不时的过来给你看伤。”葛二蛋对于周志德的变化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道周志德也讨厌矮冬瓜?”王弃冒出这么一个荒诞的想法,最后想到周志德在这之前根本没见过矮冬瓜再说了即使周志德讨厌矮冬瓜也不至于借王弃的手来杀矮冬瓜吧,他周志德随便用点小手段就能搞死周志德的。   既然不是矮冬瓜的原因,又看了看葛二蛋觉得应该也和二蛋没什么关系,难道和自己有关系?   王弃一直想弄清楚周志德态度转变的缘由,但是除了知道可能是因为自己周志德才转变态度,可是到底因为自己什么,王弃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实在想不通的王弃把手中剩下的一截黄精全部塞到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管他呢,反正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自己以后防着点就是了。   王弃如此想到。   “王弃,你那天到底是怎么了?我去拉你你把我甩开我看到你的眼睛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很陌生的感觉。”葛二蛋将闷在心中三天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起初我只想扇那矮冬瓜几巴掌然后就让他走的,可是当他被扇得流血,血溅到我脸上后,我问到那种血腥气感觉很舒服很痛快,而且感觉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声音一直叫我杀了他,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在那个时候。”说起三天前的经历,王弃心有余悸,他也感到害怕,三天前发生的那一幕让他难以忘记,他虽然知道矮冬瓜会被自己打死,而且他也尝试控制自己。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仿佛在那一刻身体就不是自己的,根本不能指挥自己的身体,而且打死矮冬瓜后的一刹那王弃非但没有感到愧疚害怕反倒是觉得很舒服很爽快,像是什么东西被压抑久了一瞬间释放出来,前所未有的畅快。   一想到那天的情景王弃见害怕,他何曾想过自己会变成那样的疯狂,这种疯狂恐怖的事情出现在一直乐观甚至说没心没肺的王弃身上,简直诡异无比,让王弃自己和葛二蛋纷纷感到害怕。   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沉重无比。   中午,吃过午饭后周志德就将王弃叫到了自己居所中。   屋子里光线阴暗无比,给人一种诡异阴森的感觉,靠着墙的几座书架上放满了书,离着书架不远就是一张书桌,其上放着笔墨纸砚,周志德坐在书桌后面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茶,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站着的王弃。   王弃感觉到这屋中阴森安静有种让人汗毛直立的感觉,他站在那里怎么站都感觉怪怪的,时不时眼睛瞟到周志德那不明意味更是让王弃浑身不自在。   王弃甚至恶趣味的想到,莫非这周志德是个好男色的变态?那天看到我大展神威打死矮冬瓜,被我的王霸之气所折服,一发不可收拾的深深的爱上了我?   王弃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以他那丰富的联想能力,说不定最后会想到什么更加让人汗毛直立恶心变态的事情呢。   “那个,周长老叫我来这里有事吗?”实在忍受不了的王弃开口问到。   周志德没有着急着回话,他端起茶杯拨开茶叶喝了一口然后看着王弃笑着说到:“小王呀,我其实很看好你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将来肯定会是一方大能啊!”   王弃一听周志德开口叫自己小王,顿时又是一个冷颤然后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周志德,其实心中却是想到:“不会这货真是好男色吧?”   王弃一直没回话其实脑子里在想着恶趣味,但是落在周志德的眼里却是又一番味道。   “这样的年纪就能对于别人的夸赞泰然自若,这小子不简单啊。”周志德心中想到,而后他牙一咬干脆决定开门见山的说了:“小王你修炼的功法不是外门统一的功法吧?”   事实上,丹霞门外门统一的修炼功法其实是给那些没有家底的人学的,而那些家底丰厚或者本身就是修仙家族出生的都会学习其他的修炼功法,这点是整个丹霞门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不修本门统一的功法而修其他的功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志德在丹霞门做了几十年外门弟子,自己也换过一本高级的功法修炼,但是和王弃的功法一比较顿时觉得自己的功法不入流,他也懒得跟王弃磨嘴皮子,直接就问到了。   “嗯,弟子的确没有修炼统一的功法是修炼的入门前偶遇一名前辈仙人所传授的。”王弃知道自己功法被周志德看出来倒也没有隐瞒,直接就说了出来。同时他也加倍小心,知道这周志德态度的转变多是因为看上了自己的功法。   丹霞门外门统一的修炼功法是一本名叫《炼气诀》的黄阶上品的功法,这部功法的特性是炼气期修炼很快增长修为但是却难以筑基。   看葛二蛋一个月就能到炼气三层就知道效果了,起初王弃就葛二蛋修为增长之快让他一阵羡慕,也想修炼者《炼气诀》可是一比较麻衣老者传授给自己的《玄武图》之后,王弃还是放弃了修炼《炼气诀》的想法。   “小王啊,我这些年做外门执事长老虽然没有多少家底但是还是有些物事的,我愿用这些东西交换你的功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周志德说到。   果然是想要我的功法,王弃心中想到但是神色却没变化他对着周志德弯腰敬礼:“若是长老要学弟子的功法,弟子肯定会免费赠送给长老。但是弟子在接受那位前辈传授时就答应了那位前辈不会将功法传给别人,否则会遭天打雷劈。这信义弟子是不敢违背的所以请长老见谅。”   王弃以信义做借口表示不能交换,正派的修士最重的就是信义起码明面上是这样的,所以用信义做借口让周志德无话可说。   “你就不能在考虑下?”周志德有些急切的说到话了又补了一句:“我愿意用我全部家当换取,并且还能保你在外门中衣食无忧并且不用做杂活让你专心修炼。”   “对不起长老,非是我不愿意实是我答应了老前辈,不能违背啊。”王弃言辞恳切说完又一脸抱歉的表情对着周志德躬身敬礼。   周志德眼中隐隐有怒火闪现只是一直压制,他能和王弃这般面对面谈是给了韩长老面子,但是这小子却不识相,让他火大无比。   深吸了一口气韩长老说到:“你下去吧。”   王弃退出了房间,顿时一松:“丫的,就不给你,我这功法这么牛逼给你然后你学会了又来揍我?我脑子又没有被驴踢。”   屋子里,周志德见到门关上,怒气再也无法遏制,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被捏碎了,周志德仿佛就像一只要吃人的野兽一般:“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肯换那就只能动手段了。杀了你再编个理由做得干净点想来韩长老也没话说吧。” 王弃回到屋中,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和周志德的谈话都一一讲给了葛二蛋听。   王弃早就将自己的功法告诉给了葛二蛋,原本还打算将这功法传给葛二蛋学,但是却被葛二蛋拒绝了,人各有志王弃也不强求,况且麻衣老者也说了这《玄武图》修炼难度极大罕有修成者。   事实上王弃现在是真的体会到了,自己修炼《玄武图》比葛二蛋早好久,可是自己现在依旧只是炼气十层,总感觉体内的真气没有储存满一样,总是离筑基差一点,而反观葛二蛋修炼黄阶上品的功法三个月修为就涨到了炼气三层,速度之快让王弃嫉妒的牙痒痒。   要知道自己当初只有初次修炼《玄武图》的时候借助着集聚在体内十八年的药力才一下蹿到了炼气十层的修为,如今一年多过去了,自己虽然感到要筑基了但是总感觉体内真气差了那么一点点。   也就是这么一点点致使体内的真气不能完全转化成元力,也就无法筑基。   修者炼气期的时候,顾名思义就是炼的体内一口真气,真气壮大凝实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能变化成元力然后才能沟通天地中的灵气变成元力。   王弃如今的感觉就像是一杯即将倒满的水,但是就这么一点点却感觉有种一直倒不满的感觉,一年多都没有筑基成功,这让马戈壁能不气吗?   人葛二蛋资质比自己差修炼《炼气诀》都能一个月涨一层修为,这种速度不可谓不快。   “王弃,以后小心点吧,被泼妇盯上了以后就不好办了。要不我们去找找韩长老吧,说不定他能帮我们。”葛二蛋一脸担忧说到。   王弃坐在桌边皱着眉头,找韩长老他不是没想过,但是他想不出韩长老帮他们的理由。   人韩长老贵为丹霞门四十九位长老之一,万万人之上。难道就因为自己二人进入外门的时候是韩长老亲自带进来的,就能以此成为理由让韩长老帮咱们?   依照王弃的性子他可不会刻意的去求谁,当然倘若是他知道自己是丹霞门高层重点关注的对象的话那依照他的性子他肯定会把脸揣裤裆里去求人的。   “算了,以后我自己小心点就是了,我不想求人。”王弃摇了摇头否定了葛二蛋说去求韩长老的主意。   葛二蛋对于王弃的脾气也是知道,所以也就不再劝了,他拍了拍王弃的肩膀。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弃一直提防着周志德还有进一步的举动,但是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周志德一点举动也没有,除了每天定时给自己和葛二蛋分配工作,其他的时候也见不到人影。   王弃甚至在想周志德是不是放弃了打他功法的主意了,这天太阳下山,累了一天的王弃和葛二蛋回到居所中,吃了晚饭,二人坐在院子里纳凉。   此时正值盛夏,炎热的一天在夜幕降临后渐渐冷却了下来,坐在院子里风一阵阵的吹过,带走皮肤上的热气,顿时感觉凉爽无比,王弃和葛二蛋两人正在院子里肆意的享受夜风的凉爽的时候,一道人影出现在院子外。   “周长老,有事吗?”来人正是周志德,葛二蛋一眼就见到了周志德,立刻招呼着一旁王弃站起来行礼。   “我来找下王弃。”周志德笑着说到,神情和蔼。   “来了。”王弃心中咯噔一下,但是神情却没有变化:“周长老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周志德依旧一脸笑意的说着:“我有点事想找你。”又看了看四周接着说到:“到我的房中谈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葛二蛋神色颇为急切的右手按在了王弃的肩膀上。   “如果我天明还没回来的话,你就去找韩长老吧。”王弃留下一句话,跟在周志德的身后走了。   周志德的房中,刚一踏入便扑面来浓郁的药香,让人精神一阵清爽。   王弃眼睛扫射了一周,心中大为惊叹,这周志德真是只大老鼠啊,这么多的草药!   放眼四周除了一架床之外,其他的架子上全是放置着草药,即使以王弃初略的鉴定知识也分辨出了几种草药。   “一百五十年的黄精,两百年的朱果,三百二十年的人参还有一株枝叶上闪着粉红荧光的年份三百一十二年的晶莹草。”就这几样药草都是价值千金了,换做是修真界的元石也值几百元石了,要知道王弃和葛二蛋成为外门弟子一个月也就只能分配到一颗元石用作修炼之用,这几百元石王弃除了想到是周志德贪来的实在想不到其他周志德得来的方法。   周志德转身看到王弃正一脸吃惊的看着周围的药草,他笑着说道:“小王,今天找你来还是为了你那功法。只要你能将那功法给我,我这房中的草药你可以尽管拿。”   王弃不为所动,目不转睛的看着周志德,周志德以为自己的条件不够高连忙补充到:“只要你肯换,这房中的药草全归你,另外我这件法器大印也可一并给你。”周志德急忙从袖口中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金印,赫然就是上次用来对付王弃的金印。   “对不起周长老,实在是弟子答应了那位前辈,弟子不能失信于人。”王弃拒绝了然后怕事情有变化就想告辞离开:“没什么事,弟子就先回去了。”说完就转身要离去。   “哪里走,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丢了命也得给。”周志德爆喝一声,右手一挥房门轰然关闭,将王弃关在了屋中。   王弃见周志德欲杀人夺宝,但是却一脸镇静的回过身来注视着周志德的一切,准备做好应变的准备。   王弃没想到周志德竟然会直接想杀了自己再拿功法,所以他来之前什么也没带,甚至连直刀都没有带着,此刻可谓是危险到了极点。   “好言相劝你不给,那小子你纳命来吧。”周志德可谓是怒到极点,须发飞舞左右手快速舞动。   金色大印迎风变大,眨眼间一尺大小的金印飘浮在空中,周志德一挥,金色大印朝王弃砸去。   王弃见大印砸来,腰身扭动闪开一击,大印在空中一转再次朝王弃砸去刮起的罡风都将木质的门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王弃一边腾挪闪避一边脑子里飞快转动思考着如何应对这次危险。 王弃身上一件能当做武器的东西都没有,而屋子里除了桌子板凳就是一大堆药草,也不能拿来做武器。   王弃一边闪躲一边脑子里转得飞快,可是也想不出办法,有这金色大印紧紧跟在后面根本就逃不出去。   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脚下一晃一个没躲过去,金印便拍在了王弃的背上。   饶是以王弃强健的身体被这金印实实在在的拍了一下也险些背过气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周志德见一击就让王弃受伤,嘴角泛起了冷笑:“怪就怪你不识相。”   王弃挨了一记金印此时躲避间更是险象环生,好几次都差点被金印撞个正着,还好王弃反应快就地一滚才堪堪躲过,王弃甚至能感觉到金印带起的罡风刮得皮肤都有些疼。   慢慢的,王弃感觉体力有些不支,即使有体内真气的支持,此时躲闪的速度也降了下来。   王弃躲闪间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周志德正用一种猫戏老鼠的表情看着自己,顿时狠劲上来了,心一横:“擒贼先擒王,先捉了你再说。”   王弃心中有了主意,不在无谓的躲闪而是跳动躲闪间慢慢向着周志德所在的地方靠近,距离在渐渐拉近。   周志德战斗经验比王弃不知道丰富多少,他怎么会看不出王弃的想法,但是他一点不在乎。   擒贼先擒王?那得你能打得过王才行,周志德自负以自己筑基中期的修为稳稳的压死王弃那炼气十层的修为,况且被自己的法器金印耗了那么久体力消耗了许多,若真是近身搏斗那自己也不会小觑他。   王弃一点点的向着周志德靠近,眼见只有几步的距离,王弃眼睛一亮,顿时发力朝着周志德扑去。   “哼,想这么容易就近身?”周志德冷哼,他早看出了王弃的想法,一直都密切注意着王弃的一举一动,此时王弃一动。   周志德立刻右手剑指一指,一直跟在王弃背后的金印却折了个方向不再跟随王弃而是直接朝着周志德飞来。   王弃此时眼中自有周志德,根本没有理会金印,只有将周志德撂倒那自己就能脱险,金印没人指挥也就失去了威力。   王弃一个虎扑右手握拳带着千钧之力又迅猛的调动全身真气朝着右手涌去,这一拳的威力之巨大就是玄铁也得被击碎,直接朝着周志德面门奔去,若是这一拳打中周志德面门,定会直接打爆他的脑袋。    正文 第六章 纷乱 “嘭” “嘭”   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王弃硬拼着再挨一击金印也要将这全力一拳打在周志德身上,奈何金印提前飞到,一下砸在王弃的背上,尽管早有防备运转真气护住背心,但是被这强大的力道一砸王弃的身子也是一歪,原本朝着周志德面门砸去的一拳,顺势就打到了周志德的左边肩膀上。   周志德挨了一拳,左臂当场就断裂了,整个人也飞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上。而王弃挨了一记金印也趴在地上,嘴里冒着鲜血。   倒在地上的王弃视线模糊,但是还是看到周志德缓缓的站了起来,王弃心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周志德。   周志德怎么也没想到,王弃的一拳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肩膀上传来的伤痛让他感到耻辱堂堂筑基中期的修士竟然被一名炼气十层的弟子给打伤了,这让他感到羞愧。   也正在这时他看到王弃从血泊中站了起来,浑身都染着鲜血,周志德冷笑:“幸好你没死,不然我可就没地方发泄了,我要慢慢的把你折磨死。”周志德的样子疯狂无比,说完就朝王弃冲了过去,就连自己的法宝也不知道用了。   王弃此时血性上来了,一心就想着弄死周志德,丢了性命也要弄死他!   他眼中的暴戾之气就宛如实质的火焰让人看得瘆人,可是周志德没看见因为此时他也处于疯狂的状态,根本不会理会王弃的变化。   王弃大吼一声朝着周志德冲去,两人撞在一起,相互脚力着,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死吧,死吧。”周志德紧紧的抱住王弃将他的双手压在怀中,让王弃不能动作,王弃被周志德抱着挣脱不开,但是这样两人都伤害不了谁,僵持住了。   “呼呼”   王弃被周志德抱住,耳中传来呼呼声响,他费劲力气扭过头去见到落在地面上的金印飞起,朝着自己砸来。   王弃心中大骇,这周志德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啊,竟然会想到利用身体来控制住我,然后指挥着法器金印那还不是想怎样砸我就怎样砸。   王弃顾不得其他,疯狂运转着真气到背后,抵挡金印的撞击。   “嘭,嘭,嘭”金印就像击鼓一样一下一下的砸在王弃的背上,王弃每挨一下就感觉体内一阵翻涌,嘴里鲜血直流,神智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哈哈哈。”周志德大笑着,他此时很得意,见到王弃在金印的撞击下一次次吐血,即使喷到自己脸上他也不感到难受,相反他感到很畅快。   “嘭,嘭,嘭”金印依旧砸着,王弃已经到了昏迷的边缘,他此时眼睛鼻子耳朵中都开始往外流血,样子极其可怕。   王弃一直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却也无能为力,他挣脱不了周志德,只能一次次的承受着金印的撞击。   “死吧死吧,大家都死吧,一起死吧!”王弃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吼出声来,同时双手抓住周志德右手,全身真气毫无保留的朝着周志德体内涌去。   王弃修炼《玄武图》本就要积累真气,体内真气早就到了一个海量的地步,刚才的一番战斗王弃真气也没消耗多少,原因是他根本不懂得用一些真气推动的法术,完全是靠着身体在作战。   此时真气全部涌入周志德体内,即使周志德是筑基中期的修者,真气进入体内转换成元力,但也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   王弃的真气此时就像是决堤的大江冲出了河岸,一路上摧枯拉朽,没有什么能挡得住的,周志德体内此时一片狼藉,暴虐庞大的真气经过自己的经脉时,经脉毫无承受能力的直接断裂。   周志德表情变了又变,他一脸惊恐的望着王弃,任他到死也不明白明明只有炼气十层的王弃哪里来那么多的真气,难道是因为修炼的功法?那功法又是什么级别才能让一个炼气十层的修士拥有让筑基中期的修士都承受不住的真气量?   周志德体内被冲得惨烈无比,丹田也被冲的一塌糊涂,全身气脉也已断绝,他失去意识前只见到马戈壁一双暴虐疯狂不顾一切的眼睛,那种刻在记忆里的恐惧。   “砰”   放下早已断气的周志德,王弃无力的跪了下去,体内真气消耗殆尽,但是脑子却清醒。   “我现在杀了周志德,定逃不过门中的追查。想要活下去只有进入内门,以内门弟子的身份杀死一名外门长老顶多是被门中惩罚也不至于丢掉性命。”王弃脑中闪电般转动,此时力量耗尽逃是逃不掉的,想到了如今唯一的一个法子。   “要进入内门,只有完成筑基的年轻弟子才能有资格,可我怎么才能筑基呢?”王弃想着,眼睛扫过屋子里的珍贵药草嘴里念道:“拼了,反正是一死,拼一把。”说完就撑起自己疲累的身体向着放置药草的架子爬去,一把抓起了一百五十年的黄精一口就喂到了嘴里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而后又抓起了人参朱果一边一口几下吃了下去,王弃此时就想着吃掉这些珍贵药草,然后接着药力补充够自己的真气然后借助药力一举冲破屏障完成筑基。   当然失败的结果就是王弃体内力量到了极限筑基不成真气不能转换成元力,然后直接就爆体而亡,但是此时此刻左右都是死由不得王弃不放手一搏。 将身边能抓到的药草统统塞进自己嘴巴里,王弃此时放手一搏根本不去想将这么多年份久远药力浓厚的药草吃下去会带来什么后果,他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可能多的吃下这些药草借助庞大的药力药力筑基,那自己才能进入内门活下来。   王弃此时发了疯般吃下自己所能见到的每一种药草,巨大的药力在身体中逸散开来带来的冲击力让王弃很是难受,感觉自己身体里就像有一支爪子从自己身体内部各处狠狠的抓过留下了一道道伤痕。   王弃身体皮肤表面泛起红色,热量达到一个高度,流出的汗水都被尽数蒸发变成一道道白烟飘起。   他感觉自己像是要烧着了一样,皮肤火红,身体内部又是撕裂般的痛苦,但是王弃忍住不停的将一株株药草塞进自己嘴里,然后进入胃中化为精纯的药力散到身体各处,狂暴的药力让他身不如死。   “嗯,嗯。嗯”王弃眼睛睁大,嘴里发着低吟,强自忍受着这些疼痛,双手机械的将药草塞进嘴里,脑子里渐渐的迷糊起来。   就在这时,王弃丹田中那一直隐藏飘浮在丹田上方的玄武虚影,此时睁开眼睛,玄武虚影四肢一动,便从身体上散发出一阵阵肉眼可见的蓝色光波,   这些光波一阵阵向四周如同水波荡漾一般荡开,进入王弃的全身。   当水波进入王弃身体后,王弃顿时感觉到一阵体内的撕裂感觉降低了许多,而后水波蔓延到自己的皮肤表面时,自己皮肤表面的灼烧感也瞬间消失,一股股清凉之意从丹田处不停的涌出。   很快的时间,王弃体内的撕裂感在玄武虚影散发的水波冲击下便消失得无隐无踪,而皮肤表面的灼烧感也消失全无,若是仔细看去,可以看到王弃皮肤表面竟然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王弃眉毛头发上更有着白色的冰碴。   王弃脑子在玄武虚影散发的冰凉气息的浸透下,一点点恢复了意识,他知道此时是体内玄武的缘故,一时间更是感激当初麻衣老者传授自己《玄武图》不然今天自己就死定了。   有了玄武虚影散发出的冰凉气息的帮助,王弃更是信心大增,很快就吃光了一架子的珍贵药草,其中的药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若是不考虑药力的暴戾性质的话,这么多的药力足够二十个一点修为也没有的凡人筑基了。   但是对于王弃来说,虽然将自己消耗一干二净的真气全部补了回来,但是离筑基的感觉却始终差点。   王弃又朝着另一架子爬去,坐在架子下,双手齐动,手臂挥舞间将一株株珍惜药草塞进嘴里,大的嚼两下咽下,小的就干脆直接整个吞下去。   若是让丹霞门任何一位炼丹师傅看到王弃此时的模样必定会暴打王弃一顿,如果周志德知道王弃这般吃下这些珍贵草药的话定然会一巴掌把自己拍死:“谁见过这么浪费东西的败家子啊。”   若是将这些草药给一名炼丹师傅炼制成丹药的话,其精纯温和的药力起码能让三十个人筑基,但是此时王弃这般如同老牛嚼草一般吞下去,流失的药力是很大的,纯粹的一种浪费。   王弃可管不了那么多,他此时为了保命哪里还顾得了浪费不浪费,若是丢了性命再节约也是便宜了别人,像周志德积蓄几十年的东西最后还是便宜了王弃。   足足吃了三架子草药的时候,王弃忽然感觉到体内真气流动一滞,体内瞬间平静的出起,王弃正拿着半截两百年的灵芝草,另外半截还在嘴里没有吞下,发现体内的变化王弃停下咀嚼,注意着体内的变化。   “轰”   突然间,体内响起了仿佛海潮一般的巨响,其势之大让王弃都是一惊。   “来了。”王弃脑子里瞬间闪出一个想法,但是随后那如同海潮一般的药力冲刷下,王弃只感觉自己此时将要爆裂一般,浑身被药力撑得满满的,即使有玄武虚影散发出的冰凉气息也跟不上这庞大的药力冲刷。   “啊。”剧烈的疼痛感,让王弃忍不住的叫出了声来,他丢掉了手中剩下半截灵芝草嘴里的灵芝草也被吐了出来,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王弃不停的翻滚着,嘴里发出疼痛的惨叫,此时得他就感觉体内像是有千军万马要破体而出那种疼痛难以想象。   “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这一声用尽了王弃全部力气,他叫完之后浑身一软就此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虽然晕了过去,但是体内的变化却没有停止,庞大的药力此时暴虐而又疯狂就像是百万匹脱缰的野马组织在一起形成巨大的浪潮疯狂的冲击着王弃的身体各处,等将王弃身体各处都冲击得不堪入目时,所有的药力又齐齐转向,目标直指王弃的丹田。   王弃丹田处的玄武虚影似是知道那群狂暴的药力冲向了自己,它低吼一声从它体内散发的冰蓝色气息速度更快了。   “砰”   药力到达了王弃的丹田处,和玄武虚影释放出来的冰蓝色气息相撞在一起,四面八方涌来的药力将玄武虚影围在了王弃丹田处,而玄武虚影这在低吼声中更快释放更浓的冰蓝色气息形成一个好似蓝色球形光罩一般将自己笼罩住将庞大的药力堵在了外面。   谁也奈何不了谁双方僵持了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玄武虚影依旧在和庞大的药力僵持着,但是能明显发现药力在减弱,而玄武虚影在增强,庞大的药力透过玄武虚影释放形成的冰蓝色气息保护罩然后仿佛是过了一遍筛子一般,进入到光罩内部化为了更为精纯的元力,然后被玄武吸收,每吸收一点药力转换成的元力后玄武身形都会清晰一分。   玄武在等,等到自己够强的时候一举将剩下的药力全部吸收然后转换成元力,那时候王弃也就筑基成功了。 昏迷不醒的王弃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体内传来的痛苦让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身上的血迹还未干涸。   丹田里,玄武虚影凝结的冰蓝色光罩就像一个滤网一样,将冲向丹田的药力全方位不留一个空隙的过滤了一遍,然后精纯柔和的药力进入丹田内部,渐渐的浓度达到了一个顶峰。   丹田中原先存储真气的地方此时在吸收了玄武过滤后的精纯药力后,顿时壮大无比,开始缓缓的旋转起来。   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玄武虚影也越来越清晰,被隔离在外面的药力此时被强壮起来的玄武疯狂吸引,冲向丹田的速度更快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药力涌入,真气漩涡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就像是在丹田中刮起了一股龙卷风一般疯狂的卷过周围的东西。   此时玄武虚影感到真气漩涡形成,放出的冰蓝色光罩也渐渐力量也弱了下来,玄武头颅仰起惬意的享受着真气形成的微型龙卷风在自己身上刮过,很是舒服。   此时真气漩涡形成,不需要玄武的过滤,也能自主的卷住周围的药力然后融入到自身中。   转速越来越快,玄武的眼睛眯起,长长的脖子随着微型真气龙卷风摆动,迎合着,很是舒服。   真气漩涡形成的微型龙卷风转速越来越快,不时的还会落下几滴粘稠晶莹的液体到丹田底部,那是筑基后真气转换成元力形成的元力液,其中力量的精纯比之真气精纯了十倍。   随着真气转换成元力的过程中,王弃身体也在发生着变化,当然他此时昏迷是不知道的。   倒在地上的王弃皮肤表层慢慢的渗出一些黑色杂质,还伴随着轻微的臭味,这是修者筑基时体内力量转换冲刷身体将体内杂质冲刷出来。   丹田里真气形成的龙卷风终于将所有药力都统统卷到身体中,体积暴涨了几倍有余将整个丹田都撑得满满的,不能在到处移动,只是转动的速度却更加快了,而玄武此时就在这龙卷风的中心,伴随着龙卷风中落下的液体穿过身体,玄武不时的发出惬意舒服的低吼声。   “呜”   一声呜咽声,丹田中骤然的安静了下来,龙卷风也停止了转动,还未滴落到丹田的筑基液也停止了半空,整个都静止了下来。   而王弃皮肤表面源源不断渗出的黑色物质此时也停止了。   “嗡”   隔了一盏茶的时间,王弃丹田中再次发出了一声响声,伴随着这声响声,玄武虚影飞到丹田上方,张开嘴对着真气龙卷风一吸。   鲸吞之势,龙卷风被拉长拉细一般慢慢的被玄武吞入肚中,所有余下的真气被玄武吸入肚中,但是玄武本事虚影仍然可以见到玄武肚子中发生的一切。   只见那原本充斥了整个丹田的真气进入玄武体内时便幻化成了只有黄豆豆大小的光球,而玄武体内释放出了蓝色气息向着中心的真气光球挤压过去,一层层的挤压,黄豆大小的光球慢慢变小,最后变得只比针尖大一点点。   到了此时不论玄武体内释放多少蓝色气息挤压这真气光球,都再不能使它的体积变小。   玄武仰起头,张开嘴,肚子里的光球嗖的一下飞出,刚一出口便“砰”的一声骤然化作了一滴滴液体。   这些液体哗啦啦落下,就像是夏季的雨滴一般,此时在王弃的丹田中痛快的下着一场元力雨。   与此同时王弃皮肤表面的黑色物质又开始渗出,比之先前的速度更是快了很多倍,很快就在王弃身体表面盖起了一层薄薄的黑色壳子。   元力雨在王弃的丹田中足足下了三个时辰方才停止,王弃丹田下方中心此时有一洼元力雨温润粘稠晶莹,只有婴儿拳头大小。   此时也是后半夜,鸡刚刚打鸣,天即将放亮了,葛二蛋来回在房间中踱步,双手不知道放哪里好眉头皱着眼睛红红的眼圈红红的。   他一夜没睡,从王弃跟着周志德走后他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王弃说了若是天亮还没回来就让自己去找韩长老,葛二蛋一想到王弃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严肃就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很担心王弃,一夜没睡让他精力到了极限,葛二蛋不像王弃身体那般强壮,他身体瘦弱即使如今有了炼气三层的修为但是依旧不能抵抗一夜的疲累,他不敢坐下因为一坐下眼睛就不由自主的想闭上。   葛二蛋知道他现在不能睡,他要等到天亮若是王弃没有回来,他就要立刻去找韩长老求救,他的兄弟安危寄托在他的身上他怎么能睡怎么能睡得下?   当天边的黑暗一点点被朝霞驱赶开后,葛二蛋推开房门,只见朝霞在太阳的撑腰下迅速的占领了整个天空,葛二蛋知道自己得去找韩长老了。   他将真气灌注到脚下飞速的朝着韩长老府邸跑去,由于韩长老事先给看门的弟子打过招呼若是王弃和葛二蛋来找自己都一律放行,葛二蛋很顺利的就进入了韩长老府邸,找到了韩长老将一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当然关于王弃身怀奇异功法的事情葛二蛋给略去了。   韩长老听完葛二蛋讲诉眉头皱起,他想不明白一名外门执事长老会和一名刚进门半年的弟子发生什么过节竟然会有危险,但是看到葛二蛋那红红的眼睛疲累的神情想来也不会作假,于是韩长老决定带着葛二蛋去周志德居所走一趟。   一拂袖带起了葛二蛋就飞出了府邸直接朝周志德居住的地方飞去。   很快,二人便降落到周志德居住的院子的外面,刚一落下韩长老便皱起了眉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一下就闻了出来,此时一下就感觉出了什么事情。   不理葛二蛋韩长老快步走向院子,有韩长老带头葛二蛋也有了底气跟在韩长老后面走了进去。   “吱呀。”   韩长老走到周志德卧室外面也不敲门直接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血腥味更重,到处都散落着草药,药架子也倒了下来,王弃浑身覆盖着黑色的壳子躺在地上,周志德不见踪影。   “这么快就筑基了。”韩长老见到地上的王弃吃惊的低语道。   葛二蛋一见王弃躺在地上不知生死顿时急了跑过去抱起了王弃,知道王弃还有气息后心中才安定了点,但是他也不知道王弃此时是什么情况,向韩长老投去疑惑的眼神。   “他这是筑基了,天资真是不错入门半年就能筑基。”韩长老说着挥动衣袖,一股泉水凭空产生,朝着王弃冲刷下去。   在泉水的冲刷下,很快覆盖在王弃身上的黑色杂质都被洗了干净,露出了王弃的面孔,筑基成功后王弃皮肤便得白了许多以前是小麦色皮肤现在变成了浅黄色,神态也变得内敛有了几分出尘的味道。   被水一激,王弃清醒了过来,原本在打斗中受的伤也在筑基成功后恢复了,此时王弃感觉体内充满了力量浑身比之以前轻松了不少。   见到韩长老也在这里,王弃立马起来行礼,同时心中也在盘算着怎么将这件事圆过去。 “周长老呢?”虽然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但是韩长老还是皱着眉问到,等待着从王弃的口中听到答案。   王弃听到韩长老问话,且语气中充满严厉,立刻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眼眶瞬间湿润声音也颤抖起来:“弟子有罪,失手杀死了周长老,请长老责罚。”此时此刻王弃的表情极其到位一言一行就像是真的是自己“失手”杀死了周志德,那种悔恨愧疚自责全部都满满的写在脸上。   韩长老见王弃突然跪了下来痛哭流涕的说到,脸上的愧疚自责不像是在作假,虽然从一进屋就闻到血腥味即使找不到周志德的尸首但是韩长老也是猜到了,此刻从王弃的口中亲口说出,还是有些震撼,一个炼气十层的弟子怎么会把一筑基中期的执事长老给杀死了呢?   以下犯上在门派中是决不允许的,杀死自己的长老这种行为更是严重按照门规应当处死,但是见到王弃的神情韩长老感觉事情里或许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耐着性子但是心中也是憋了一团火。   “你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说。”   王弃一听韩长老说完,顿时心中大定感觉有希望了,不怕让他解释就怕直接将他拖走然后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一掌给拍死了。   王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始了胡编乱造的过程:“昨夜我和葛二蛋吃完晚饭正在屋外纳凉,周长老此时来找我叫我跟他到他屋里来,于是我便跟着来了。谁知到在屋中和周长老说了几句话,周长老就忽然暴起眼睛通红浑身冒着丝丝黑气的就朝我扑来还说要杀了我,弟子拼命闪躲一边还劝说周长老停下。”王弃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韩长老看到韩长老脸上没有变化心道他是信了,然后信心大增接着说。   “可是周长老那时候好像发疯似的根本不听我劝说嘴里一直低吼着要杀死我像是吃人的野兽一般,我吓得到处闪躲,但是这屋子范围终究太小我最后还是被周长老一把扑到了,周长老张口就朝我的脖子上咬来,我用右手挡了一下才没有被他咬住脖子,但是我右手却被他咬掉了一大块肉,然后周长老就当着我的面将从我身上咬下的血淋淋的肉给吞了下去,我当时吓得肝胆俱裂起身又跑,周长老又追,再次将我扑到然后我和他扭打在一起。”说到这里王弃一点也不怕穿帮,因为他知道当人筑基成功时身体会被元力改造一番伤口等等都会痊愈一点疤也没有,他一点也不担心韩长老会怀疑因为此时自己筑基了是实实在在的事情被周志德咬伤的伤口自然就痊愈了,想查也没地方查的。   “说是也奇怪,周长老那时就像是一只疯狂的野兽一样只知道用双手和嘴攻击我,一点也没有动用他的法器的意思,就靠着双手和嘴不断的抓我和咬我甚至连元力都没有动用,纯粹的用肉身在攻击我。”王弃说到这里又抬头看了看韩长老,发现韩长老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王弃低下头去笑了一下声情并茂的说到,说到害怕的时候他会声音发抖做出一副后怕的样子,说到危险的地方他会露出唏嘘劫后余生的样子,十分可信,若是评选个“最佳表演奖”那王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了。   “我和周长老一直在地上厮打,我竭尽全力的躲避尽可能不让周长老咬到我的要害部位,但是周长老那时仿佛是一只饥渴的野兽嘴里一直低吼着‘血,血,我要血’这些话,我当时也吓到了,捡起身旁的木头架子散开的木头就朝着周长老头上砸去,想把他砸痛了就会松手。可是周长老仿佛根本不知道疼痛一般,即使被我砸得头破血流也不放手依旧对我进攻而且受伤的他好像更凶猛了,我能感觉到他的力气变大了。”   “没了人性完全是一种兽行的行为,杀念横生无血不欢,难道是……”此时此刻韩长老好像已经猜到了周志德为什么会突然发生变化了。   “韩长老有什么发现吗?”一旁的葛二蛋适时的问道。   “没什么,王弃你接着说。”   王弃又整理下思绪继续说到:“我好不容易挣脱了周长老的束缚然后利用屋子里的东西和周长老做着纠缠,过去了一个时辰,周长老表情越发的狰狞嘴里低吼的声音更加急切,我猜想他一定会更加疯狂的捕杀我,于是我就更加拼命的反抗拼命的躲避。但是突然周长老站在原地不动了,我以为周长老想故意引我过去就等了一下也不见周长老动一下连眼睛都不动一下,我心想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于是我壮着胆子朝周长老走去,可是到了身边也没有反应。突然我发现周长老的肚子急速的胀大,我吓得退后但是终究是慢了,周长老的整个人在‘轰’的一声中爆炸了,而我也被震得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   我扶着墙爬了起来,全身剧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浑身被周长老咬伤抓伤几十处加上刚才又被周长老突然自爆给炸伤了,我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中的力量也渐渐流失。   因为周长老卧室中珍藏了许多年份很久的草药,为了活下来我顾不得许多大口将这些草药塞进嘴里,我一直吃一直吃,然后这些草药的药力在我身体内轰然爆发,我痛得一下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是你们进门看到的那样的了。”   说完王弃跪在地上拼命的朝着韩长老磕头认错,痛哭流涕的说到:“韩长老弟子真的不是故意杀死周长老的,这是意外是弟子失手才犯下的大错,请韩长老责罚。”   听完王弃的讲诉,韩长老肯定了心中的猜测,王弃悔恨的话语被他也听到耳朵里,此时此刻他已经确定了王弃不是故意杀死周志德的,为什么肯定?你见过撒谎的人会有那么逼真的表情和动作,那动作那眼泪那自责悔恨的表情已经发自内心的情感这事还会有假?   “你先休息,我要先去找掌门报告,你的事情后面会处理。”韩长老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了。等到韩长老走后王弃缓缓站起身来擦干了眼泪笑了,其实刚才他编得周志德发疯的那一段完全是还在三阳镇的时候听说书先生说的大魔头的症状,为了让事情更可信就依样画葫芦的照搬过来,至于韩长老他们听到后会怎么想他可不管,反正当时屋子里就自己和周志德两个人,现在死无对证,只要自己没事就好。 丹霞峰紫霄殿中,大殿内只有三人,韩长老大长老青木和掌门玄矶真人。   韩长老将王弃说的话原原本本说完,又担忧的说到:“从周志德的死前的情况来看,颇像是邪修修炼走火入魔要吸血安定体内暴乱的元力的样子,最后没有吸食到鲜血安抚体内暴乱的元力致使周志德爆体而亡。若我丹霞门真被邪修混入的话对于我丹霞门是一大害,我请令彻底搜查整个丹霞门,务必确认门中没有邪修后才能安众弟子的心。”   玄矶真人听完后眉头皱起,并未说话。   “我看不妥,丹霞门弟子上下十余万人若真是要全部搜查的话那引起的动静可不小,万一保密不严走漏了风声必会引起门中弟子的恐慌导致人心不宁,既然周志德这邪修已死而且王弃也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此事便就此作罢,另外也告诉王弃让他保密切勿将周志德是邪修的事情透露出去。”青木大长老声音浑厚,一股霸气流露。   玄矶真人听完青木大长老的话后,回过头看了看青木大长老,然后转过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波动但是很快就消失了,谁也没注意到。   “就照青木大长老的做吧,此事一定要严加保密不可透露出去,另外既然王弃已经筑基那么他就没必要再继续留在外门了,让他进入内门吧。此次周志德身死尸首全无仅凭王弃一人说辞也不能断定王弃不是凶手,而且其性暴虐魔障已生,不忙让他进入内门修炼,先让他去后山宗堂思过三年,消磨下他心中的戾气,而且后山宗堂的那人或许可以改变马戈壁的心性。”玄矶真人吩咐下来,韩长老应命而后告退。   韩长老走后,青木大长老也紧跟着离开了大殿,只留下掌门玄矶真人一人在大殿中。   望着离开的青木大长老,玄矶真人右手捏在椅子上,眼睛闭了起来。   王弃和葛二蛋回到了院子里,对于马戈壁能筑基的事情葛二蛋既是羡慕又是高兴,一回到院子里就从房间里拿出了一瓶用新鲜的朱果酿造的朱果酒。   这种酒为红色如血液,是采摘刚结出的朱果酿造而成,一口喝下全身暖和,口齿留香更能提升修士修为的功效。   这瓶酒是葛二蛋帮一位内门师兄干了足足两个月的活才换来的,葛二蛋一直视若珍宝,说是留着他进入内门的时候拿出来和王弃一起庆祝的。   此时就拿了出来,王弃打趣道:“你还真舍得啊,不是说留着自己进入内门的时候喝的吗?”   葛二蛋笑着揭开瓶盖给王弃倒上了满满一杯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说到:“这不一样吗?既然你提前筑基能进入内门了,我就先拿出来给你庆祝,反正我现在才炼气三层离筑基还早,大不了再去帮哪位师兄做活换一瓶就是了。”   二人举起了杯,王弃将杯中的朱果酒一饮而尽,而葛二蛋却小心翼翼的将酒杯放在嘴边挨了挨,王弃甚至都怀疑他到底喝到酒没有,然后就见到葛二蛋闭上了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   王弃可不管葛二蛋任由他在一边享受,自己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如此反复,等葛二蛋享受完毕睁开眼睛时,一瓶朱果酒已经是被王弃喝了一半,露出一阵肉痛的表情。   为了多喝点酒,葛二蛋也不在细细品尝酒味了,将杯中剩下的酒一口干掉,然后又倒上一杯,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相互赶着喝,一瓶朱果酒很快就被喝完。   两人喝得很是高兴,倒在地上大笑,葛二蛋心痛的一直不停的念叨着:“早知道就给王弃喝水了,浪费一瓶好酒,看他喝酒的那架势估计他连酒的滋味都没尝出来,和喝水没什么两样,可惜啊!”   王弃听到葛二蛋的念叨声,笑得更开心了,他知道葛二蛋并不是真正的心痛,对于朋友而言一瓶酒不算什么。   “二蛋,我进内门了,我们两就不能天天见面了,但是只要你受欺负了就来找我,我帮你出气;。”王弃知道以葛二蛋的性格和修为如果自己进入内门没和他在一起的话,他肯定会受到其他外门弟子欺负,外门其实斗争很残酷,拉帮结派的更是见怪不怪,以前有王弃这猛男在谁也不敢惹葛二蛋,但是不代表走了之后也没有,他叮嘱到。   “你脾气太暴躁,人太冲动,进入内门后得改改不然你会吃大亏的,这修真界的一切很残酷如果你不懂隐忍会栽大跟头甚至丢了性命的。”葛二蛋和朋友离别在即也叮嘱到,作为朋友他将王弃看的很清楚。   王弃转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葛二蛋:“这些话你听谁说的,以你的智商应该说不出这些话的。”   葛二蛋一阵无语,但这些话确实不是他说的:“是我爹生前告诉我的,他说见过很多天才娇惯跋扈的最后都过早的夭折了被人暗地里整死了,只有能懂的隐忍才能在残酷的修真界活下去活得更久。”   王弃听完这番话没有继续和葛二蛋交谈,他若有所思眼睛望向了蔚蓝的天空:“或许真得改变下自己行事的态度了,我前面行事鲁莽引来几次祸事若不是自己运气好加上对手轻敌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   其实这次和周志德一战中,王弃算是清楚的认识自己了,这次若不是周志德打红了眼忘记了使用法器进攻,而自己又修炼了以存储真气的为主的《玄武图》真气雄厚的话,自己早就丧命了,这些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自己行事鲁莽,若是没有一时冲动和矮冬瓜他们动手,周志德也就不会发现自己身怀奇异功法,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了。   “王弃,收拾一下跟我走。”韩长老出现在王弃他们的院子中,不知不觉王弃和葛二蛋都没发觉。   对于韩长老王弃是真心尊重,就从人韩长老这次能为了自己一区区外门弟子而亲自动身去周志德居所查看就能看出。   王弃和葛二蛋躬身敬礼,王弃回到了屋中大致收拾好了行礼将直刀背在身后,将大老头留下的酒葫芦挎在腰间再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好了。   感受到背后的直刀的重量,王弃更有安全感了,经过这一次手无寸铁和人厮杀,王弃越发觉得直刀的重要性,以后再也不会丢开直刀了。   收拾好一切,王弃和葛二蛋告别,跟着韩长老飞走了。 后山的宗堂时丹霞门建来供奉历代掌门和长老以及对门派有功而陨落的弟子。   后山离丹霞峰甚远足有百里,离其他四十八峰的距离也不近,地势偏僻又没有特别的地方,除了每年祭拜的时候宗堂会有人,其他的时候后山宗堂除了看守的弟子外基本上就没有人来。   在丹霞门的弟子中来说,如果一个人被分到去后山看守宗堂的话,那就几乎和流放没什么区别,孤寂清冷没人关注,这是所有去过后山宗堂又回来的弟子统一的说话。   王弃跟随着韩长老降落在后山,一座巨大的高有百丈的九层塔楼出现在眼前,威严肃穆这是塔楼给王弃的第一映像,在这座百丈塔楼周围还遍布着数十座大大小小的规格较小的塔楼将中间这最大的百丈塔楼围绕,如众星拱月般。   正当王弃在观察着周围的时候,一人朝这边走来。   见到来人,韩长老笑着迎了上去,王弃也跟在了后面。   “见过韩长老。”来人很是恭敬的对着韩长老敬礼。   韩长老却连忙将这人扶起,笑着说到:“一宁,不用客气了,我们还用得着见外吗?直接叫韩伯就行了。”   王弃微微诧异,韩长老虽然平时为人和善但是却自顾有一股威势,但是如今在这人面前却一点也没有,反倒是长辈关爱晚辈一般有一番亲情的味道,这让王弃好奇的打量起眼前的人。   眼前的男子约莫着有二十七岁,但是对于修士的年纪与相貌不对称的原因,王弃也不敢肯定眼前的男子是不是真的只有三十岁。   一身黑色整洁的长袍,长发被一根头带系起,额头前一缕头发落下在眼前有一股潇洒的味道,坚毅的眼神紧泯的嘴唇刀削的面孔冷酷的外表,让人感觉到压力虽然长相不是特别出众甚至有些平凡但是却给人一种出尘的味道。   “王弃,快来见过你大师兄。”韩长老的声音响起,将王弃从走神中拉了回来。   王弃听到韩长老说眼前的人竟然是丹霞门的大师兄的时候疑惑了,他虽然刚进入内门,但是以前在外门的时候就听说过大师兄的名号了,大师兄可谓是整个丹霞门年轻弟子中的领袖,是无数个女弟子暗恋的对象,但是王弃确定他知道的大师兄名字绝不是眼前这个,而是叫林枫,而刚才韩长老明明叫眼前这人为一宁。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王弃也恭敬的上前拱手一拜:“见过大师兄。”   这名中年人虽然面容冷峻好像是不容人亲近似的,实则和善得很,对着王弃笑了笑。   韩长老不知道是知道王弃的疑惑还是原本就打算说的:“别奇怪,你大师兄全名叫唐一宁,几年前就到这后山宗堂来静修了,而现在门中弟子说的大师兄其实是原来的二师兄,你大师兄来后山静修后就渐渐淡出了年轻弟子的视线中,而二师兄也就变成了大师兄了。”   王弃露出明悟的表情,怪不得呢,原来是几年前就淡出人视线跑到这后山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修炼了。   既然知道了眼前的中年人才是真正的大师兄,王弃就直接问道:“那一宁大师兄和林枫大师兄哪个的修为更高啊。”   “呵呵,林枫师弟天资过人修为不弱,我是自愧不如的。”唐一宁微笑着说道。   韩长老听完哈哈大笑,拍了拍唐一宁的肩膀:“一宁啊,你也太谦虚了,林枫天资虽好但是性格傲娇跋扈锋芒毕露,这也阻碍了他修为的进展。”说到这里韩长老眼神黯淡了下来,但随后又将视线投向了王弃这里:“你一宁师兄要是跟林枫对上的话,十个林枫也赶不上你一宁大师兄。”   对此唐一宁也没有否认只是谦虚的笑了笑。   王弃呆住了,原来这一宁大师兄是牛人啊,大师兄林枫的名号他早就如雷贯耳,二十五岁便是金丹初期的修为,丹霞门年轻弟子中第一人可不是吹嘘的,可是现在韩长老却说两个林枫也不是唐一宁的对手,王弃惊住了。   原本在看到自己被带到后山看守宗堂,王弃还一阵不爽,但是知道眼前这冷峻男子是丹霞门真正的大师兄而且还是高高手,王弃心里的不爽烟消云散了。   这人烟稀少,就我和唐一宁大师兄两个人,有这么个高手在身边,不是免费多了个专属师傅吗?没事就去请教一下,然后凭借大爷我的天赋那修为涨得还不是嗖嗖的啊!   此时此刻王弃望向唐一宁的眼神中除了敬佩还有一种仿佛是黄鼠狼看到了鸡般就差流口水了。   韩长老和唐一宁交谈甚欢,自然没有注意到王弃的神情。   两人又聊了许久,而王弃则一直在臆想跟着唐一宁修炼以后修为嗖嗖的往上涨然后称霸一方,大手一挥万千女修纷纷前来,那到时候大爷左拥右抱,醉卧美人香,何等惬意潇洒的事。   韩长老和唐一宁聊了许久,然后便交代了王弃几句就走了,唐一宁恢复了冷峻的面孔没有笑意,只是偶尔会对王弃微笑。   跟着唐一宁到了自己住的房间,王弃一路走来,心中不由得一直暗暗骂丹霞门那群老头浪费败家没点节约意识。   整个后山宗堂就只有唐一宁和王弃两个人,但是却有一栋很大的如同庙宇的木质结构的房子。   前面大殿中高能有十丈,供奉着丹霞门三位祖师,金碧辉煌奢侈无比,但对于祖师的崇敬王弃倒也能接受,但是到了大殿后面王弃就忍不住了。   大殿的后面房屋百间还有花园池塘假山,但是却只住了唐一宁和王弃两个人,其他的房间都空着。   根据唐一宁的介绍,看守这后山宗堂,每隔一个月得去不远处的塔林中进入每座塔楼打扫除尘,还要给大殿中三位祖师擦拭金身。   王弃询问大殿中的三位祖师分别是谁,为什么会为其塑造金身放置于大殿中供奉,而其他掌门就不行。   唐一宁说:“大殿中三位金身祖师分别是一代开山祖师紫丹上人和一代大长老,而另一位祖师则是千年前的一位掌门,当时周围三个门派围攻丹霞门,这位掌门以自己高深修为,连斩地方十余名高手,将他们赶出丹霞山,而这位掌门也在那次战斗中陨落。”   听完唐一宁对这三位祖师的介绍,王弃忽然感觉到心中的某一样东西被波动了一下,他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肃穆的跪在地上给三位祖师磕了三个响头。   在王弃来到后山的第三天,葛二蛋就来看望了王弃,带来了一坛山下城镇里卖的女儿红,兄弟二人邀上了唐一宁,三人喝了一个痛快。   葛二蛋对王弃能升入内门很是高兴,发誓自己也要努力加入内门,不然就不好意思和王弃做兄弟了。   对此王弃没说什么,不论实力地位的高低,葛二蛋如今已经是王弃的兄弟了,怎么也不会改变。 王弃来到后山已是一个月,在和唐一宁的谈话中王弃也知道了内门弟子到了后山基本上是属于流放的,但是王弃却丝毫不生气。在后山虽然师兄弟少了点,但是自己依然能修炼门中每月的供需也不会短缺,而且身边还有个高手,一对一指导这待遇算流放?   这一个月里他通过和唐一宁的谈话中对唐一宁了解得更多,而了解的更多王弃就越是心惊,对唐一宁的尊敬也更重了。   唐一宁二十一岁参加丹霞门的外门考核,是丹霞门建派以来第一个完全靠着自己走完了万阶青石梯的人,王弃曾经亲身体验过万阶石梯,知道若是想要凭着自身走过万丈石梯的话难度会有多么巨大。   虽然唐一宁在说当年走过万阶石梯的时候说得是云淡风轻,但是王弃却知道走过万阶石梯的过程岂是几句话就能说完的?其中付出的努力艰辛汗水与血水让王弃想想就打寒颤。   光这一点王弃就对唐一宁敬佩的五体投地,一口一个大师兄叫得可亲切了,每天早上一早就给唐一宁做好早饭等着唐一宁起来吃,王弃完全摆出了一副以前伺候大老头二老头的时候的模样。   要不是唐一宁实在抹不开面子,拦住了王弃,估计王弃这厚颜无耻的家伙就拿着唐一宁的内裤到河边洗去了。   做这些王弃可还有点别的小心思,他现在筑基一个月了,可是什么筑基期的法术都没学,而且韩长老带自己来之前也没有教授过自己任何筑基期的法术。   所以从现在来说,王弃是有筑基期的修为却没有筑基期的手段,所以他就把心思打到了唐一宁的身上。   唐一宁早就看穿了王弃的心思,每天都会带着王弃修炼,王弃不懂的他也会耐心的解释。   今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早晨的空气湿润清新。   宗堂前的空地上,唐一宁和王弃盘膝而坐在地面上呼吸吐纳。   王弃按照唐一宁教授的三急两缓的方法,快速的吸入三口气然后分为两口缓缓吐出,气息从鼻子里吐出一片浑浊,散入空气中。   如此进行了一个时辰才结束。   “大师兄,你能教我几招法术吗?”刚一结束王弃就笑着脸皮凑到唐一宁身前。   唐一宁一笑站起身来,对于王弃他还是挺喜欢的,不是说王弃那一套溜须拍马对唐一宁很受用,完全是因为王弃坚持和心性:“今天就教你一招筑基期能用的法术,你自己好好学。”   听到唐一宁说要教自己法术,王弃兴奋的一下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在原地手舞足蹈的一脸期待着。   “这式法术名叫“集火术”,是通过自身元力勾动周围的火系元力然后凝聚瞬间爆发出来形成杀伤效果的。”唐一宁大致的将法术解释了一番,然后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更开阔的地方。   王弃听得格外的认真,这是他筑基后学习的第一个法术,也可以说是他出生以来学习的第一个法术。   唐一宁在原地站定,目视前方,右手抬起并拢中指无名指,然后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猛的一下握拳,只听见“轰”的一声。   唐一宁前方十米处凭空燃起了七根五米多高的火柱,瞬间就将周遭的土地烧得龟裂开来。   唐一宁右手拳头松开,那七根火柱湮灭,这一切王弃看得是目瞪口呆,回过神后就跑向唐一宁那里。   “大师兄,我要是来一下也有这么大的威力?”   “呵呵,法术的威力大小是根据你调动的体内元力的大小决定,你调动的体内元力越多勾动的天地间游离的元力也就越多,法术出来的威力也就越大。”   “那我试试。”   王弃有模有样的学着刚才唐一宁的样子,然后口中爆喝一声右拳捏起,但是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王弃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唐一宁鼓励到:“没事,哪有谁第一次就成功的,多练几次就行了。你努力用神识去调动丹田里的元力,让体内的元力活泼起来才行,你再全神贯注试一次。”王弃听完点点头,又开始试验。   王弃中指无名指齐齐闭上,剩下三指伸直,然后闭上眼睛,过了一阵口中爆喝一声右手一下握紧。   “噗”   不远处空中突然蹿出了一簇火苗,在空中闪烁了几下就熄灭了。   “你刚才是不是只调动了一点元力?”唐一宁一下就看出来了,询问到。   王弃点点头:“我怕我控制不住太多的元力,所以就只调动了一点点。”   “没关系,你才筑基没多久能有多少元力啊,你尽管调动元力吧。这集火术按理说应该是筑基中期的法术,因为我实在没有筑基初期能学的法术所以就找了一式接近的,这集火术按照筑基初期的元力也就只能使用一次就会元力耗尽了,你放心的用吧。”   “你确定?”王弃反问了一句。   “嗯,确定。你放心的调动元力吧。”唐一宁肯定的说到。   “好。”王弃回了一声,然后再次站定,闭上了眼睛。   足足过了十息,王弃才再次睁开眼睛,只见他右手缓缓举起无名指中指自然并拢,在空中停止了三息。   “爆”   宛如舌战春雷,一声爆喝,右手速度又有力量的握拳。   “轰,轰,轰。”   接连的爆炸声,十七道火柱从凭空升起。那威势超过了刚才唐一宁施展的。   一道火柱离王弃的位置太近,窜起来的时候王弃猝不及防,高温之下眉毛就瞬间化成灰烬了,衣服下角也被火星溅到燃了起来。   王弃吓得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上窜下跳。   唐一宁被王弃这一手震到了,他还在思索着一个刚筑基没多久的修士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元力来释放集火术,这么多火柱得有筑基后期的修为才能释放出来吧。   王弃的哀嚎传到耳里,唐一宁回过神来,一掐诀一道水流凭空出现冲向了王弃,王弃身上的火被浇灭,脱力的王弃一下瘫在了地上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再看刚才释放集火术的地方,十七根火柱燃烧后地面一片漆黑,凹下去了一指高,是被生生烧没了的,王弃一阵后怕幸亏刚才自己还好只是被火星子溅到要是直接喷到自己,那自己可能就是修界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自己用施展法术弄死的人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元力的。”唐一宁难以抑制住好奇心,迫切的想知道。   王弃还没有完全信任唐一宁当然不肯说出真实原因,他打着哈哈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身体比别人特殊一点吧。”   这个解释唐一宁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勉强接受了,修界的奇人异事多不胜数,出现一个身体特殊元力储存超乎寻常人的也不足为奇,但是唐一宁还是心中感叹王弃是个妖人。 自从上次教王弃“集火术”后,唐一宁已经不在将王弃当做是一个普通修士看了,在他的眼中王弃就是一妖孽,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弃展现出来的,更加让唐一宁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身修为虽然只是筑基初期,但是存储的元力却是快要赶上筑基后期的,有一次唐一宁实在好奇就在经过王弃的同意下用神识观察了王弃的身体,但是因为《玄武图》的特殊性即使王弃金丹中期的修为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发现了王弃不仅元力超多而且吸收天地间的元力也是超快。   打个比方说,普通修士吸收天地元力是用水管子在抽的话,那王弃吸收元力那就纯粹是凿开了堤坝,直接往身体里倒,偏偏还总感觉元力存储没到极限一样,王弃打坐一个时辰所吸收的元力量就相当于普通同阶修士打坐三个时辰修炼得到元力的量,这让唐一宁都羡慕不已。   而且王弃的悟性极高,凡是唐一宁教授的法术,王弃学个三四遍就差不多会了,而且威力比原版的还大,这又让唐一宁暗自咂舌。   更可怕的是,王弃的身体素质也好得不得了,比牛犊子还壮。   众所周知,九州大陆修士大多是修炼元力所以一身力量皆是在于元力,因为心思全部放到了元力的修炼上,所以肉体基本上就只是比凡人强上几分,和人作战也都是拉开距离利用法器法宝符宝等等武器作战,不会像魔族那般专修肉体,打起架来抡起膀子就冲上来了,修士一旦近身战斗那也就比凡人江湖中的武林高手强那么几分。   但王弃不同,王弃全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肥肉全部是紧实充满力量感的肌肉,那身力量当真是能手撕猛虎了。   一次唐一宁和王弃比斗时,王弃被唐一宁打败好几次,急眼了一撸袖子就叫嚣着唐一宁直接比拳头。   唐一宁作为师兄自然不能落了风头,在他想来大家都是修士况且我修为比你高肉体受到元力的浸润比你久没理由打不过你,于是乎两名修士就撸起袖子脸红脖子粗的扭打在一起,完全就像是两头魔族人在打斗一般。   只一拳,唐一宁的左手就被王弃打得抬不起来了,唐一宁暗道王弃的力气,一边也绝了和王弃硬碰硬的想法,最后唐一宁还是技高一筹凭借着灵巧的身法战胜了王弃。   一个悟性极高肉体力量强悍而且体质特殊元力存储是普通修士的十倍有余,唐一宁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韩长老会将王弃送到这偏僻的没有人烟的后山宗堂来,按道理说这样的人才应该像当年培养自己一样倾尽全门之力培养将来必然会笑傲九州一方啊。   想到这里,唐一宁也不由得想到自己的问题,若不是身体突然出现了问题自己也不用到这后山宗堂来,现在也应该接受着门中的全力培养,努力的向着最巅峰的地方攀登的,想及于此唐一宁眼神黯淡。   他怕王弃这个人才被埋没如同自己一般,曾经亲自去找过韩长老询问,结果得到的答案却让他一惊。   魔根深种,魔念已成?   唐一宁难以接受这事实,一十九岁少年怎么会出现魔障,一个整天嘻嘻哈哈的少年怎么会有魔根呢?弄不好就会成魔的啊!   唐一宁还是难以置信,所以他再次同王弃商量得到同意后,用神识再次扫视了一番王弃的身体,相比于上次的神识查看这次更加彻底。   终于唐一宁的神识在王弃的心口发现了一团浓浓的灰气将王弃的心脏包裹,这团灰色的气就是魔根,若是那日王弃心智失守那灰气就会趁机侵入,一举磨灭了王弃的心智,让王弃便成一个茹毛饮血无血不欢的魔头,加上王弃的天资,唐一宁不难想象出若是王弃入了魔将会带来多大的灾难。   一个拥有极高的天资却又有魔性的少年,一念成仙一念成魔!   这是唐一宁对于王弃的最后评价,几个月的相处,唐一宁也真的将王弃当做自己的师弟看待,对王弃也是无话不说仿佛是亲人一般,两个人的感情就仿佛是亲兄弟一般,而且唐一宁也不希望王弃和自己一样永远在这后山宗堂,他想让王弃带着自己的梦想去攀登修炼的最高峰,唐一宁决定引导王弃,慢慢的磨灭掉王弃心口上那团灰气。   为此,王弃将自己的秘密经书《守恒经》默写了出来交给王弃念诵修炼,这是王弃保守在心中的秘密,谁也不知道六年前自己能靠着自己的力量走过万阶青石梯完全都是因为这本《守恒经》。   《守恒经》是唐一宁小时候在山上放牛在一座被盗挖了的古墓中捡到的,当时唐一宁也没在意,但是一次偶然的阅读中让唐一宁发现每次阅读完一遍《守恒经》后自己内心都会通明一分对世间万物看得更通彻一分,而且感觉自己意志更坚定了心性更沉稳了。   从此唐一宁就坚持阅读《守恒经》,终于在六年前的丹霞门招收外门弟子中一飞冲天,靠着自己的力量攀爬上了万阶青石梯,令得当时丹霞门上下震动,直接点名重点培养唐一宁,甚至当时昆仑都送来了贺礼。   所有的光环都笼罩着唐一宁,但是唐一宁并未就此骄傲起来,他戒骄戒躁努力修炼,三年后的一次“九州英杰会”中代表着雾州杀入了前十,夺得第九名的雾州历来最好成绩,这一下让唐一宁成为了雾州青年一代中无可争议的第一人,即使在九州人族中也是前十的俊杰。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次大比后没多久的一天夜晚改变了,那天夜晚潜入一名黑衣人袭杀唐一宁,唐一宁拼尽全力也不能将黑衣人击退,万分危急时门中长老赶到,黑衣人遁走。   但是自那以后唐一宁便发现自己的修为在减少,虽然缓慢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减少,三年时间从元婴初期生生的降到了金丹中期,门中上下都对这诡异的事情束手无策,唐一宁独自搬到了后山当起了宗堂的看守,原本着就以为这样一辈子,但是现在又来了一个天才。   唐一宁决定将他引上正道,带着自己的梦想,去朝着最高峰努力,将来成为九州第一人。 “王弃,今天是八月十五你去把塔楼打扫一下,再过一个月就到了祭祖的时候了。”唐一宁对王弃说到。   “你去吗?”王弃听到唐一宁叫自己去打扫塔楼,心里就打起了鼓,说实话王弃表面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却很怕鬼,那有的没的想想就吓人,知道塔楼里放的都是历代掌门和长老以及有贡献的弟子的尸骨,虽然很多年过去可能已经化作一抔黄土,但是寒意还是忍不住的涌出来,况且平日里后山就他和唐一宁两人清净无比,这更显得塔楼里阴森恐怖了。   “我不去,我今晚有事情。”唐一宁回答一句,看了看王弃的模样:“你小子不会是怕了吧?”   王弃一见唐一宁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却还是抵死不承认,他挺直了背脑袋左右看着什么努力地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谁怕了,不就是扫塔楼么。”   唐一宁见王弃的样子一阵发笑但也强自忍了下来,他表情一变用低沉的声音说着:“你真的不怕?我可告诉你塔楼里不干净的,说不定就看到电视很么了,我每次扫塔楼都会看到点不干净的东西的。”   王弃这下更觉得害怕了,听着唐一宁用低沉的声音说话时,更是增添了自己心中的恐惧,他只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手脚都不自然了。   “谁怕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再说了我堂堂一个修者怎么会怕区区鬼怪。”王弃依然不承认,强自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态。   唐一宁微微一笑也不在答辩。   “我现在就去打扫。”王弃等半天也没等到唐一宁说话,就拿起扫帚走了,刚走到门边的时候却又被唐一宁叫住了。   “鬼肯定是没有,但是幽魂塔楼里肯定是有的,那些幽魂没有攻击力只是前辈们陨落后遗留下来的精气化成的,所以你也不用害怕。今晚上你回来的时候别到我这来直接回自己的屋去。”唐一宁和王弃的关系极好,每晚睡前两人都会在一起喝上一壶酒聊天。   王弃听完,浑身的汗毛立得更直了,他暗自腹诽:“幽魂?只有幽魂?你一个人在乌起码黑阴风阵阵的塔楼里突然看到几个飘来飘去的人影你会不怕?再说了,尼玛幽魂就不是鬼了?”但为了作为一个纯爷们儿的面子,王弃虎躯一震轻轻的回了一句:“知道了”而后便消失在了唐一宁的视线中。   等到王弃离开后,唐一宁眼神暗淡神情颓废了起来,他站起身右手一挥,房门关闭四周的窗户也落下一层黑布将外面的阳光阻断,屋中陷入了黑暗。   此时正当中午,天气炎热,王弃扛着把扫帚大汗淋漓的来到了塔林外。   站在塔林之外,抬眼望去尽是一座座高大古老的塔楼,雕刻精湛,大气肃穆。   但是王弃站在外面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一座座的塔楼的建造和其蕴含的意义。   他此时腿肚子打颤,满头大汗更是不停的往下滴也顾不得擦,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到了。   “不会真有鬼吧?”王弃低声的说到,但是这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作为一个纯爷们儿的王弃是不好意思临阵退缩的。   他强打起精神,摸了摸背后的直刀,这是他经历了周志德那次危险后养成的习惯,随时刀不离身,只有直刀能在最危险的时候给予自己些许安全感,至少自己不会沦落到毫无还手之力。   挺起胸扛着扫帚一步一步的踏进了塔林,只是越走姿势变化得越别扭,最后王弃这货就把扫帚拿在胸前,眼睛不停的四处张望,猫着腰驼着背,像是个偷鸡贼似的悄悄的前进。   径直走到了塔林最深处那座最高大的塔楼。   这座塔楼里放着丹霞门第一任掌门和大长老还有第九任掌门的尸骨,这三位都是对丹霞门有着巨大的不可磨灭的贡献的,前两位是开创了丹霞门,而后一位是保障了丹霞门得已延续,三者的功劳不可磨灭,因此这最高大最古老的塔楼仅仅只供奉了这三位前辈,不像其他塔楼会每层都存储尸骨。   “吱呀。”   塔楼是木质结构,但是其上被刻上了禁制,所以即使万年过去也依旧没有腐朽。王弃轻轻的推开了塔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随着塔门被推开一缕阳光照进了塔楼内部,让里面的多了一丝阳气,似乎感觉也不再那么阴森了。   王弃伸长了脑袋朝塔楼内看了又看,确定没有异常后,挺挺胸咳嗽一声,拿着扫帚就走进去了。   “嘭”   就在王弃踏入塔楼后,身后的塔门突然关闭,发出的声音吓得王弃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扭过头却没见到其他动静,当然除了塔门关闭了以外。   塔门关闭,塔外照进的阳光被隔断,塔楼因为有小窗户的缘故也不是太黑,但是少了阳光的照射,王弃始终感觉背后凉凉的阴森恐怖极了。   王弃站在原地不敢动,唯恐惊动了塔楼内的幽魂,他谨慎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足足一刻钟过后四周除了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其他什么动静也没有。   这下王弃彻底放心了,他如释重负的擦了一下额头密布的汗水,拿起扫把开始从一楼往塔顶扫去。   “呼”   正扫地的王弃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风吹过,吹得他背后的汗毛嗖的立了起来,王弃警惕的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见到。   正疑惑时,身前又是一阵风刮过,王弃急忙回过头,却依旧什么也没看见。   王弃心里开始打鼓了,他右手摸着背后的直刀刀柄,左手拿着扫帚把,警惕的望着四周如临大敌一般,缓缓的向着墙角靠去。   正退后时,一只白皙的手从王弃的脖间划过,轻盈的好似风刮过一般。   但是王弃实实在在感觉到了也亲眼看到了,这明明是只手怎么会是风呢?   被摸过的地方刹那间泛起了一团鸡皮疙瘩,王弃浑身打颤腿肚子更是抖得快而富有节奏。 “冤有头在有主啊,你可不要来玩我,我不经玩啊。”王弃腿肚子打软,鬼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觉得比修士还可怕,至少人修士是看的见摸得着的。   “呼……”   一阵风刮过更给阴森的塔楼内加深了一丝恐怖的气息。   塔楼内一片安静,除了王弃牙齿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其他的什么也听不见。   王弃忍不住拔出了直刀注视着四周,哪里有一点动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劈下去。   “哈哈哈……”   一阵不知是男是女的声音飘渺的从四面八方传来不知道声源的方向,这突然其来的笑声吓得王弃手中的直刀和扫帚掉在了地上,王弃赶忙将直刀捡起。   “谁,是人是鬼?出来!”王弃提高音量大声喊到,似乎这样才能驱除些许的恐惧。   可是没人回答他,自己的声音在塔楼内回旋然后越来越弱。   “嘎吱,嘎吱。”   又是一阵怪异的声音传来,好像是一个人用尖锐的指甲在不停的刮动木屑,传出的刺耳的让人牙根痒痒的声音。   王弃这下听个真切,声音是从塔楼上面传来的。   这最大的塔楼是供奉一代掌门和大长老以及第九任掌门的地方,塔楼分九层,下面八层全是供奉的祭品和摆放的三位祖师生前事迹。   而三位祖师的尸骨则是摆放在塔楼最顶端第九层。   王弃听得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决心上去看个究竟,毕竟未知的比已知的更可怕。   尽管拿在手中的直刀不停地打颤,但是王弃还是强自镇定的双手紧握着直刀让自己抖动的幅度不那么大,然后一步一步小心的迈上了楼梯。   一步一步的向上迈去,耳边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过,好似是故意要吸引王弃过去一样。   好奇的王弃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决定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什么发出的声音。   到了二楼,声音依旧没有停止,王弃细细听着,声音还在上面,他继续朝上走去。   “哒,嗒,哒”   王弃每一步落在楼梯上都用力的跺下去弄出声响,来给自己壮胆。   三楼,四楼一直到了八楼,王弃停下了脚步。   声音依旧没有停止,还在上面。   王弃这下就犯难了,虽然心中害怕但是知道自己会法术若真是遇到唐一宁说的幽魂还可以一战。   但是这声音在塔楼第九层,那可是放置三位祖师尸骨的地方,难道是三位祖师诈尸了?   想到这个王弃就感觉全身冰凉,三位祖师在世时都是一方高手,创立了维持了丹霞门五千年,这样的人物是何其厉害?   若是这三位祖师诈尸了,那还有谁治得了?   上还是不上呢?   王弃在原地直打转,眼睛不时的看向通向第九层的楼梯。   突然王弃停下了转动,人站在原地又看了看第九层,一跺脚:“上了。”   其实王弃的想法很简单,反正遇到鬼了不看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刚才被吓了半天怎么说也要看一看鬼的样貌,如果是个小鬼自己兴许能收了,如果是个大鬼那自己拼一拼或许也许能跑掉,如果真是遇到了三位祖师诈尸了。   那得勒,今天就栽这了,临死之前能瞻仰三位祖师的英武身姿也死而无憾了。再说了王弃可不相信自己会这么点背唐一宁守在这后山三年也经常打扫也没听他说过撞到鬼,自己不会第一次来打扫就撞到鬼吧?   想清楚了一切,王弃站直了身体一拉裤腰带扭了扭身子,身子也不抖了握着直刀就朝着第九层走去。   第九层门口,王弃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头探进门中查看。   只见第九层空旷无比只是摆放了三尊普通的没有一点修饰的棺椁,好像是从三块大石头掏了个空洞将人埋了进去棺椁棱角都没有打磨依旧是原始的面貌,三尊棺椁外形普通甚至说粗糙但是王弃可一眼看出来这三尊棺椁的不寻常,全是由“长生石”打造的,据说这种石头能防腐做成棺椁葬人能保持尸体样貌万年不变,依旧如同身前一般。   除了三尊棺椁以外,第九层别无他物,而且就在自己将头伸进第九层看的时候那刺耳的刮木头声音也消失了,王弃疑惑他缩回了头。   可是突然背后一脚踢在了王弃的屁股上,王弃没有防备被这一脚踢得一下向前扑去,直挺挺的趴了下去来了个“狗吃屎”。   “妈……”王弃突然被人从背后来了一脚火冒三丈回头就想骂,但是当看到身后的东西时那个妈字生生的止住了,然后声音音调越来越尖锐越来越细最后气势汹汹的骂人的话就变成了小姑娘被欺负了的:“妈妈哟……。”   站在王 正文 第七章 闯 僵硬的王弃双手高举着直刀站在地上,他嘴里嘶吼着,丝丝黑色的冒着寒气的元力从体内释放了出来。   王弃丹田处玄武虚影,此时也睁开了双眼仰着头颅似乎也和王弃一般要让白衣人尝到代价,肆意的释放出元力。   因为修炼《玄武图》的特殊性,庞大的元力离体而出,聚集在王弃的周身,黑色的诡异加上玄武的冰寒之气更添几分恐怖,王弃他嘴里一直发着不甘的嘶吼声,眼球上的毛细血管裂开,鲜血将眼睛染红。   在王弃看来,他宁愿死也不会让人玩弄于鼓掌间,那种被比自己强大的许多的人玩弄的感觉,很无力但是王弃绝不会低声下气,失去理智的他此时相当于半昏迷状态选择了释放元力来企图冲开白衣人的束缚。   白衣人见到事情到了这般,原先还害怕得手脚发抖的人此时竟然会生出了拼死的心思,活了几千年的白衣人怎么会不知道王弃为什么会选择拼死,他不得不感叹王弃的性子好硬。   “不好玩,这小子个性太强,玩不起就同归于尽。”白衣人嘴里嘟囔着。   就在这时,王弃身体周围的黑色玄武元力已经聚集到了一定程度,就好像是一件黑色的盔甲将王弃覆盖其上还冒着惊人的寒气,让周围的地板都结上了冰。   “吼,吼,吼。”   丹田处的玄武好像是到了极限,嘴里发着低吼声拼命的鼓动身体释放黑色元力,那低沉的吼声透过丹田在塔楼第九层的空间里回荡着。   白衣人听到王弃丹田中发出的低吼声,脸色大变,瞬间涌出激动的神情,满脸超红的白衣人难以置信的望着王弃的丹田,神识却已经是朝着王弃的丹田查看了去。   无形的神识穿过了王弃的丹田看到了丹田内部,和其他修士一般无异,但是王弃的丹田中心处即使白衣人用神识观看也始终是一片迷蒙看不出个究竟。   白衣人收回神识,眼睛看向王弃多了几分炽热,他右手朝着王弃的丹田处点去,指尖迸发出了一根小手指粗细的红色光线直奔王弃的丹田。   无声无息的穿过了王弃的丹田,当达到丹田中心迷蒙处时,红光大振,轰然就冲进了迷蒙之中,刹那间就像是烧红的铁棍戳进了猪油中,迷蒙雾气纷纷避让,终于到了中心位置,一条小小的只有拇指大小的玄武虚影似真似幻的悬浮在空中。   红光退出丹田,白衣人笑了,不像是刚才那般的戏耍而是认真激动,像是见到多年不见的挚友一般。   随即他又露出了疑惑,他疑惑为什么王弃的玄武元力会是黑色的,按理来说玄武元力应该是纯冰蓝色的。疑惑时,白衣人释放出自己神识,将王弃的全身扫视了一遍,神识在王弃的心口停住了,心口处一团黑色的雾气将王弃的心脏团团围住。   “道心种魔?难怪。”白衣人眼神黯淡了几分,立在原地思考着什么。   此时王弃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体内的力量即使清醒下也是控制不住,即将就要被力量反噬,生死一线间。   “唉,同宗同源,先救下你再说。”白衣人摇头轻叹。   白衣人双手挥舞一道道红光打出,眨眼间便是一百零八道红光飞出,在头顶上方交织挥舞着。   “呡”   一声清利得直逼人心的叫声响起。   一百零八道红光在空中交缠最后演变成一只浑身冒着火焰的鸟——朱雀。   朱雀成型在天空中盯着下方的王弃,双翅扇动点点红光洒落仿佛是繁星降临一般,落在了王弃的身上。   红色光点沁入王弃的体内进入丹田,没落下一点红光王弃散发在体外的黑色玄武元力就会减弱一分,渐渐的散发在体外的元力越来越弱终于全部重新归于王弃的丹田处,而丹田处的玄武虚影也停止了释放元力双眼缓缓闭起,重新恢复到了平时的休憩状态。   逃过一劫的王弃,脑子里一片模糊,眼前的事物也越来越模糊,白衣人的面貌一点点的淡去,王弃晕倒时嘴里呢喃着:“你到底是人是鬼?”   白衣人哑然失笑,对着倒下的王弃说到:“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须子通。” 压制下王弃体内暴动的元力后,须子通白衣飘飘在空中望着倒在地上昏迷的王弃,脸上无悲无喜,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良久,须子通发出一声叹息,嘴角翘起重新挂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道心种魔?何必纠结呢?即使这小子犯了大事也有其他老不死的顶着我着什么急啊!倒是这小子修炼的是《玄武图》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机缘,同宗同源好久没遇到同道中人了。”自言自语时须子通一挥手,一道精纯的元力飞向王弃,进入了王弃身体中。   恢复了知觉,王弃撑着懒腰坐了起来,眼神迷惑的忘着四周,当视线变得清晰一直飘浮在空中的须子通出现在了眼前,吓得王弃急忙后退:“鬼啊,别过来。”   须子通一阵无语:“小子我说你性子那么强怎么胆子小得跟个娘们似的。”   王弃也是无赖到底,对于须子通拿他和娘们比较王弃直接回应到:“娘们儿?那又怎么样?我胆子小就是娘们儿,你要怎样?”   须子通一怔心道这小子是个无赖但也不想在吓他,以王弃的性子若是再吓他说不定这小子会做出点什么过激的事情,虽然须子通自信不论王弃做出什么事以自己的实力都能轻松化解,但是谁没事会给自己找麻烦不是?   “小子,你听好咯,我不是鬼。”须子通正了正脸色很认真的说到。   但是王弃却不相信,因为须子通那嘴角一直挂着的笑容让王弃很难相信:“那你是幽魂?我听一宁大师兄说塔楼里有幽魂的。”   须子通一瞪眼:“我也不是幽魂。”   王弃这下疑惑了,他低下头想了想抬起头,一拍地面:“你唬谁呢?你不是鬼又不是幽魂,那你丫的会没有脚在空中一飘一飘的。”   须子通突然有种希望自己真是鬼的冲动好直接将眼前这小子给吓死算了的冲动。   但是还是强忍下冲动,深吸一口气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到:“听着,老子是丹霞门第九任掌门须子通是也!当年老子纵横九州人族大地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轮回呢!”   王弃听到须子通说是第九任掌门的时候一脸不信,他不屑到:“我说鬼兄弟,你别在骗我了行吗?你要真要杀我的话就痛快点儿,别整虚的行不?我们丹霞门第九任掌门早就死了当年他可是为了保护丹霞门战死的,我很尊敬他的你要是在去侮辱他小心我咬你啊!”   须子通一听到王弃说自己当年是为了保护丹霞门毅然战死的,当场就有种吞了苦胆的滋味,多年的苦没人懂啊!   王弃呆呆的望着飘在空中的须子通,渐渐的他发现须子通真和宗堂大殿内供奉的三座金身像的其中一座很像。   “你不会真是第九任掌门吧?”王弃试探性的问道。   须子通正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突然听到王弃问话,对着王弃以一种肯定无比严肃的表情认真的模样,须子通敢保证活了几千年从来也没有这么认真过:“是的,我是须子通,丹霞门第九任掌门。”   王弃再次得到肯定的回答,加上眼前的须子通确实和大殿中的金身像很像,答案已经在王弃的心中,但是有仇必报的王弃对于刚刚须子通吓自己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知道须子通很重视自己的身份,王弃决定气一下他。   只见王弃摆出一副几乎天真无邪的样子,就差吃个糖装小孩了:“哦,那我回去查查丹霞门编年史,就应该嫩确认你是不是第九任掌门了。”   须子通本来以为王弃再次得到自己肯定的回答后会立马跪在地上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然后生猛的磕头以一种不要命的的冲动使劲的磕头,祈求自己收他做徒弟。   可是现实和想法相去甚远,须子通当场就险些背过气,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强压下撸起袖子上前暴打王弃一顿的冲动。   但是王弃现在已经放心了,也不怎么害怕须子通了,若是须子通要害他早就杀了他了不用等这么久,但是他既然决定气一下须子通就一直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望着须子通。   须子通越看王弃的样子就越想揍人,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回头平复了好久心情才再次回过头。   强忍着揍人的冲动问到:“小子,你《玄武图》怎么得来的。”   王弃一听须子通一语就道出了《玄武图》心中一惊,但是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天真的模样:“《玄武图》?什么《玄武图》?我怎么不知道?”   须子通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打得你不能人道。”说着右手还握起拳头挥了挥,拳头上还不停的冒着红色的火焰,那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王弃隔了几米远都能清晰的感觉到火焰的炽热。   王弃咽了咽口水,想到那一拳头打在自己下面即使没打爆也得被火给烧成烤小鸟了,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如果我说我是掉下悬崖奇遇遇到的你信吗?”   王弃说得一点也没错,他得到《玄武图》的过程简短的说就是掉下悬崖奇遇得到的,这话说出来王弃也不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我信。”须子通点点头。   王弃当场就有种下巴掉地上的感觉,他甚至怀疑须子通是不是傻子,这样的理由竟然也会相信。   须子通看出了王弃的心思,洒然一笑:“我管你怎么得到的,你能修炼《玄武图》就是机缘,我又何必去纠结原因呢?”   “小子,我看你现在也就二十左右,你怎么会有这么厚重的戾气,道心种魔对于你这种刚踏上修炼道路没多久的雏鸟是很少见的。”须子通问到。   “我怎么知道?反正自从大老头二老头离开我后,我就感觉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蹿出来一样,特别是闻到鲜血的味道的时候那种冲动更直接。”王弃仔细的回忆着一年多来遭遇的种种,事实上真正开始变得暴戾是在大老头二老头失踪之后,在这之前王弃从来都没有那种压制不住莫名的嗜血冲动。   王弃一边说一边回忆,神色惶恐,因为他回忆好几次都是那种莫名的冲动迷失了他的心智,完全凭着一种冲动在做事,这很吓人,让王弃此时对自己感到陌生。 “哦?闻到鲜血吗?”须子通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想也不想挥手一道气刃飞出。   接着听见王弃的惨叫声,然后这厮就抱着自己的左膀子躺在地上翻滚了。   “你个老人妖,没事割我一刀做什么?”王弃破口大骂,左手被划开的伤口瑟瑟流出鲜血。   “不是说闻到鲜血就会激发魔性吗?”须子通看着地上的王弃,那撕心裂肺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入魔的征兆啊。   “你难道就不能割自己的手啊?”王弃吼道。   须子通摇摇头:“我没血啊。”   这下换王弃无语了,这须子通不是鬼不是幽魂也没有血那就不是人那他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说闻到血就会发狂吗?”须子通再次问到。   王弃坐直了身体,把鼻子凑到了左肩膀伤口处闻了闻,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但是那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却并没有出现:“好像还差了一点儿。”   “难道放的血不够多?那再来一下。”须子通说着就要举起手再次给王弃来一下。   “停,不是血的问题,是我总感觉还差点别的什么。”对于自己入魔的原因,王弃很想知道,他努力的思索着。   想了半天王弃也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想了,左手的血已经止住,站起身拍怕屁股就欲回去。   “哪儿去?”须子通问到。   王弃头也不回的说到:“要天黑了,回去了,一宁大师兄还等我喝酒呢。”   “今晚你别回去,你一宁大师兄有事情,你就老实呆在这里明天一早再回去。”须子通淡淡的说到。   “为什么?”王弃疑惑到。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叫你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你一宁大师兄在这三年了我比你了解他!”须子通不耐烦的说到。   “懒得理你。”王弃撇撇嘴说到,就转身走了。   须子通一瞪眼:“奶奶的跟你好好说不听,非要给点苦头才听啊!”说完右手一挥,一阵风朝着王弃卷起。   正朝塔楼下走去的王弃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风吹来,匆忙回头却是被风倒卷而去。   “砰”   一声响,王弃就被扣在了其中一座棺椁中,棺盖落下,棺椁内一片漆黑。   “放我出去。”王弃敲打着棺材壁,却听到外面须子通说:“你老实在里面睡一觉,明天早上再回去,你大师兄的事情很重要不能被打扰。”   王弃一听须子通的意思是打算让自己今晚就睡棺材里,心中一阵恶寒:“我又不是死人为什么要睡棺材,快放我出去我保证今晚就待在这里。”说完就安静了下来听外面须子通的回话。   “你那牛脾气我怎么相信你,你就安静的在里面睡一觉天亮了我自然会放你出来。”须子通说完,王弃顿时暴走了,撒丫子甩膀子使劲的捶打着棺材壁。   外面的须子通听得棺椁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一挥袖一层红色的荧光笼罩住棺椁,里面的声音顿时消失无踪。   王弃在里面锤打了半天也不见须子通有动静,索性也放弃了,一天下来又累又吓王弃躺在棺椁里两眼合上睡了过去。   深夜,四周一片寂静,皓月当空,中秋的月亮又圆又亮,但是在唐一宁的屋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唐一宁的屋中四周门窗都被黑布遮盖了起来,屋中不停的闪烁着青红交加的光芒,将黑暗的屋子装饰得有些诡异。   唐一宁盘膝坐在床上,额头汗水密布,嘴角不时的抽搐眉头始终皱起,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唐一宁一脸痛苦,赤裸的上身亦是满布汗水,一团青红色光芒不停的在他的胸前游荡,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在唐一宁的身体中横冲直撞。   那团青红色光芒在唐一宁体内冲撞了一阵忽然像闻到了鱼腥的猫,朝着唐一宁的丹田冲去,恰在此时一直紧闭着双唇的唐一宁轻启双唇,一句句晦涩难明的语句从嘴里发出声来。   也就在这时,青红光芒撞击在了唐一宁的丹田处,丹田处暴起一阵金光抵挡住了青红光芒的冲击,但是青红光芒冲击迅猛即使被金光抵挡住了,余势也全部撞在了唐一宁的丹田之上。   就这一下唐一宁只感觉丹田内一阵翻涌,元力金丹一阵晃动丝丝元力散去,悬浮在丹田处的金丹也暗淡了一下。   被金光抵挡了大部分威力的青红光芒也使得唐一宁一下散去了部分修为,若是没有金光的抵挡被青红光芒撞在了丹田上,那种威力即使唐一宁也难以承受。   不知不觉间唐一宁嘴角流下了一丝血迹,血色殷红很是显眼。   青红光芒依旧没有放弃,不停的发疯一般朝着唐一宁的丹田处撞去,每次都被唐一宁念诵的《守恒经》释放的金光给抵挡大部分力量,但是剩下的力量还是撞击到了唐一宁的金丹,每次撞击金丹都会暗淡一下,然后清晰可见一层朦朦的金色元力从金丹上散去,金丹的体积在缓缓变小。   每次撞击对于唐一宁都有着不小的伤害,一丝丝鲜血没断线的不停从嘴角滑落。   时间在缓缓过去,唐一宁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青红光芒对丹田的撞击,此时的唐一宁就仿佛是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随时都在忍受着海浪的打击,一个不小心就会翻船。   若不是有《守恒经》释放的金光一次次抵挡住青红光芒的撞击,唐一宁甚至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活到今天,事实上,在这后山的三年来,每次青红光芒发作都会疯狂的撞击丹田,若不是每次都依仗《守恒经》的神奇,唐一宁早就是废人一个,哪里还会有金丹初期的修为。   一夜过去,当天空彻底陷入黑暗黎明将至时,屋子里闪烁的青红光芒终于熄灭,唐一宁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黯淡了许多,胸口一阵涌动,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   黯淡的眼神,凌乱的头发嘴角的血迹和疲软的躯体将唐一宁勾画得好像是一名迟暮的老人,哪里还能看出当年叱咤九州年轻俊杰。   英雄迟暮虽然不能准确的表达唐一宁此时的处境,但是却也相差不远。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唐一宁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体内元力的变化,丹田处的金丹此时暗淡无比在一夜的青红光芒的撞击下此时金丹整整缩小了一圈。   “金丹初期,一下就倒退到了金丹初期,再不久就真成了废人了。”唐一宁苦笑,随后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拳头握得咔咔直响:“昆仑!” “咔”   厚重的石棺盖被揭开,柔和的阳光照射进来,王弃正舒服的抱着一个骷髅头睡得香甜,滴滴晶莹的口水落到了骷髅头上。   须子通见到王弃这酣睡样,再见到那在骷髅头上的滴滴晶莹的口水顿时火大:“让你糟践我的骨头。”   “啪”   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照着王弃的脸拍下去。   “啊,谁打我?”   吃痛的王弃一下从石棺中坐起,捂着脸东张西望,在不远处的地方找到了一脸玩世不恭的须子通。   “喂,是不是你打我?”王弃毫不客气的问到。   须子通嚣张的举起右拳拳头上冒着火焰,对王弃说到:“是我打的,你敢怎么样?”   “咕咚”   王弃看到须子通那冒着火焰的右拳,下意识的加紧了双腿,咽了下口水,转瞬间就变化了表情:“嘿嘿,不怎么样,您老打的好。您是前辈掌门能打弟子是弟子的福气。”   王弃抚摸着尚且有五个手指印的左脸,一脸谄媚的说到。   须子通见到王弃的样子浑身一抖:“真贱!”   “天亮了,你可以回去了。”须子通实在看不下去王弃那一脸谄媚样,背过身去淡淡的说到。   “哦,那我走了。”王弃将手中抱着的骷髅头扔到一旁,翻身跳出石棺看也不看一旁的须子通就走了。   穿过塔林回到宗堂,刚进大殿门就看见唐一宁正在擦拭一尊金身祖师像,王弃笑着打招呼:“大师兄早啊。”   唐一宁回头见是王弃也笑着回应到:“早啊。”   王弃走近见到唐一宁的神色萎靡,脸上也少了些许血色看着有些惨白,顿时感觉不好,他关心的问到:“大师兄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唐一宁正擦拭金身祖师像的右手忽然停了下来整个人僵了一下,旋即回头笑着说到:“没有,就是昨晚休息得不好。”   “哦。”王弃相信了,他的修为不如唐一宁自然感觉不到唐一宁体内修为的变化,所以对于唐一宁的这番说辞倒也是信了。   “你昨晚上到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唐一宁适时的问到。   一听唐一宁问昨晚的事情,王弃顿时就找到个倾诉的对象哭丧着脸:“昨天你叫我去打扫塔楼,我直接就奔去了最中心的最大的那座塔楼,然后在里面遇到了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妖人,把我困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才放我回来。”   唐一宁听完对于王弃说须子通是妖人很不满意的皱了皱眉但是想到须子通的脾气和王弃的性格颇为相似而且王弃还被须子通修理了一顿,唐一宁也是感到好笑但还是正色道:“谁说那是妖人,那是我们丹霞门的第九任掌门。”   王弃听完一惊,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唐一宁:“他真是第九任掌门?他那副样子会是第九任掌门?”由不得王弃不吃惊,因为从以往听到关于丹霞门第九任掌门的事迹中,王弃想象着第九任掌门应该是一个相貌堂堂顶天立地一身正气的绝世高手。   可是塔楼内的须子通虽然相貌堂堂?但是那随时挂在嘴边玩世不恭的笑容和做出的流氓事情来,怎么也不能和王弃想象中的第九任掌门挂钩,虽然前面听到须子通说过自己的身份王弃也从面貌看得像但是却还是难以将一名三十多岁的老二流子和一位以一己之力挽救一个门派的英雄相联系。   “他是第九任掌门,不信你看。”唐一宁从三座金身祖师像下面的巨大长方形供桌上拿来了一本足足有一尺厚的书,翻到了书的第九页赫然记载着“丹霞门第九任掌门须子通。新三界历五千四百五十年成为丹霞门掌门,新三界历六千一百年雾州及其周围的修真门派总计十派围攻丹霞门,须子通力战三十四名各门派同阶高手,击杀二十五名重伤九名,吓得十大门派胆寒纷纷逃离,保住了丹霞门千年根基但掌门须子通也在后来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短短的几句话却将须子通对丹霞门的贡献记录得一览无余,王弃再次被第九任掌门的事迹所震惊,力战三十四名同阶高手,击杀二十五名重伤九名,这要何等手段和毅力才能完成?   看到最后一句话时,王弃露出了疑惑:“这上面不是说第九任掌门后来重伤不治身亡了吗?那塔楼内的那个须子通是假的?”   “真的!祖师所修习的功法神秘莫测,当年祖师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施展了他所修习的功法中的一种究极秘法,然后获得了重生。”唐一宁说到。   “那塔楼内的祖师到底是人是鬼?”王弃问到。   “既不是人也不是鬼,祖师的功法神秘莫测施展的秘法也是鬼神难料,按照祖师自己说的他现在应该算是一个‘灵’。”唐一宁解释到。   “灵?什么东西?”王弃摇着头不解。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一种很玄妙的状态!”唐一宁摇着头说到,看着王弃又补充到神情严肃无比:“记住第九任掌门还活着且在塔楼内的事情千万别对外说,谁也不行!这件事只有你我和现任掌门知道,再无第四人知道,第九任掌门是我们丹霞门最后的底牌,切记!”   王弃郑重的点点头,听完唐一宁说的这些他也不想将这事情告诉给葛二蛋,为了保护葛二蛋。   唐一宁见王弃郑重的样子,知道王弃不会将事情说出去了,旋即脸上浮现了笑容:“别想了,赶快帮忙打扫,再等一个月就要祖祭了,要将宗堂都打扫干净,这一个月很忙以前都是我一个人打扫累得半死,现在你来了也能帮我做点。”   “好勒。”王弃笑着跑过去抢过唐一宁手中的抹布,跳上台子就给金身祖师像擦拭,一边擦还笑得更欢了。   唐一宁看王弃勤快的样子嘴角还挂着笑,点点头心道:“这小子挺勤快。”   可是任凭唐一宁怎么也想不到,王弃这厮此时心中的真实想法是:“既然知道了塔楼内真的是第九任掌门,放着这么一个大高手不榨点东西出来就太浪费了,如果能让这大高手教自己两招那自己离整天摸女修屁股的幸福生活就更近了。”想着想着王弃竟然留下了口水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用擦拭金身像的抹布给擦去了。 每年的九月十五是丹霞门祖祭的日子,在这一天所有丹霞门内门弟子长老都会来到后山,举行祭祀,对丹霞门前辈先贤报以怀念与尊敬。   今天是九月十五,正是一年一度的祖祭日子。   王弃和唐一宁早早就起床洗漱一番,宗堂的一切早就打扫干净,塔林中的塔楼也做过打扫,一个月的时间两人天天都在忙碌中度过。   偌大的后山宗堂和塔林都由两人打扫,辛苦程度不言而喻。   王弃和唐一宁穿戴一新立于宗堂大殿门外,大殿门外的广场上一人多高的四足香炉中已经燃起了三根手臂粗的檀香,袅袅青烟升起。   当太阳即将升到头顶时,一直翘首以盼的两人终于发现了远空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其速之快眨眼间就已经能清晰辨别到黑点原来是一袭紫衣的掌门璇玑真人,负手而立凭空飞行其速远远超过御剑速度。   掌门璇玑真人之后大长老青木退后半个身子的距离紧紧跟随,再之后四十八名长老纷纷御虹飞来,最后面更是一大群内门弟子御剑或驾驭法宝飞行紧随其后,各色剑光在天空中交织出一副壮观的画卷。   遮天蔽日,浩浩荡荡的千名修士直朝宗堂飞来,王弃与唐一宁见到这般千人齐飞各施所能的壮观景象让二人深深震撼,二人只感觉内心的血液被眼前的一幕给燃烧得沸腾了。   唐一宁笑着走向一旁围成个半圆摆放的三面直径有两米的大鼓,拿起鼓槌鼓足了元力重重的敲在了中间那面大鼓之上。   “咚”   一锤落下,鼓声浑厚雄壮,更是给天空上千人飞行的场面添了几分威武之气。   唐一宁一锤落下,并未停歇,全身鼓足了元力不停的敲在三面鼓上,雄壮的鼓声传得很远,打破了后山往日的宁静。   “咚,咚,咚……”   天空之上,千人飞行在听到唐一宁敲出的鼓声之后,速度再次加快,带起了身后一片各色虹光朝着宗堂飞来。   一遍鼓敲完,唐一宁将手中鼓槌一扔,转身叫上了王弃,走到广场前迎接掌门以及众位长老。   一袭紫衣的掌门璇玑真人当先落下,其后众位长老弟子纷纷降落,朝着宗堂走来。   “拜见掌门诸位长老。”唐一宁带着王弃迎面跪下。   璇玑真人见到眼前的唐一宁满面笑容,但是眼中却有些许暗淡,他急忙上前扶起唐一宁:“快起来,辛苦你们了。”   璇玑真人这一举动让唐一宁心中一暖,王弃也感觉这掌门和善没有一点架子,让人不由自主的就生出一种亲切之感。   “哼,废物一个有什么了不起。”跟在长老后面的内门弟子中当先有几人靠在一起俨然是一个小团体,其中一名身穿金丝镶边白色长袍,手拿一把折扇书生打扮的弟子望着唐一宁不满的小声说到。   “闭嘴。”身边的一名穿着白色长袍长发飞舞一眼瞧得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出言喝止了这名弟子的议论。   那名被喝止的弟子望了一眼身旁的白袍男子露出几分忌惮识趣的闭上了嘴。   这名白色长袍的男子,脸部棱角分明剑眉星目一脸正气但是眼神始终给人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阴翳之感,此时望着不远处掌门璇玑真人拉着唐一宁的手往宗堂走去时,这名男子眼睛微微眯起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把玩的玉佩。   “一宁,你的修为?”璇玑真人和唐一宁并肩而行不时的询问着唐一宁的生活以及修炼状况俨然一副长辈模样,对此身后的诸多长老也没有异言,他们都明白眼前这名弟子值得掌门如此,至少以前值得如此,现在掌门对这弟子这般也无可厚非。   唐一宁知道掌门已经看出了自己修为的变化,神色黯然强颜着笑容回答到:“八月十五那晚又发作了,修为直接从金丹中期降到初期了。”   璇玑真人神色一暗,抓住唐一宁的右手又握紧了几分轻叹了一口气:“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王弃一直跟在唐一宁身边所以将唐一宁与掌门的谈话也听在了耳中,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唐一宁又看了看璇玑真人,见两人的神色都不怎么好,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发生的时间就是那晚自己被须子通困在塔楼的那晚。   事实上修界中,同阶修为的人若要知道对方的修为必须依靠某些秘法才行,而低阶修士则根本不可能看出高阶修士的修为如何,高阶修士看低阶修士则不需要秘法直接就能看出来。   或者一些有经验的修士能根据对方修士所施展的法术以及施展出的法术灵便程度以及威力强度来判断对方的修为,就像当初王弃自学会御剑术吓到了松阳门的掌门和长老一样,一些法术只有到了一定的修为才能施展出来,当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王弃这妖孽。   所以璇玑真人一眼就能看出唐一宁的变化而王弃却始终不知道唐一宁修为再次下降的事情。   “掌门,这件事真是昆仑做的吗?”唐一宁附在璇玑真人的耳边轻声说到。   这句话说的极轻,王弃在一旁竖起了耳朵也没有偷听到,但是看到一向沉稳的唐一宁眼中竟然爆发出了犹如实质的怒火时,王弃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璇玑真人听到唐一宁直接提及到了昆仑二字,而且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唐一宁身边的气在说出昆仑二字的时候有了明显的波动,璇玑真人心道不好。   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望了唐一宁一眼轻声说到:“记住,以后不能再将这事与昆仑放在一起说。”   丹霞门依附在昆仑之下,这些年的生存都是靠着昆仑撑腰,昆仑的霸道也让丹霞门畏惧,   它的名字成为了丹霞门的忌讳。   唐一宁神色暗了下来,嘴角的笑也变得有些僵硬,他知道掌门的变化不是冲着自己,而是昆仑这两个字和当年那件事情实在太敏感,若是将之联系起来少不得会给丹霞门招来什么祸端。   一个弱者对于强者只能忍让,哪怕知道事情就是强者做出来的但是也不得不低头,修界的法则如此,丹霞门若是想继续延续就不得不顺着霸道的昆仑的想法做,没得选择。 上千内门弟子长老在掌门的带领下走到了广场中央,正面则是四足香炉,隔着不远便是宗堂大殿的殿门,气势巍峨雄壮,装饰得金碧辉煌却又不给人张扬之感反而有一种古朴清幽的感觉。   璇玑真人站在众人前方,唐一宁和王弃退到众多弟子中去,掌门拿起早已摆放好的檀香,轻轻一抖三支檀香燃了起来。   璇玑真人神色严肃,将三支檀香举过头顶朗声到:“今为祖祭之日,吾丹霞门第十五代掌门璇玑子带领丹霞门四十九名长老以及一千三百二十二名内门弟子前来拜祭祖师,愿祖师保佑我丹霞门人气鼎盛根基永固日益繁荣!”   说完,璇玑真人一拂长袍衣角双脚跪倒在地。   身后一千多人此时手中没人都高举着三支燃着青烟的檀香,在璇玑真人跪下时,一千多人齐齐跪下,嘴里大声呼喊到:“根基永固,佑我丹霞!”   千多人齐声高喊,声势不可谓不大,异口同声连成一片,让人听得不由的一动,心中有种莫名的激动。   “敬香!”等到后面千多人齐声高喊了三遍之后,璇玑真人朗声说完,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三支檀香插进了身前的四足香炉中,而后率先走进了宗堂大殿中。   身后四十九名长老纷纷将手中的檀香插入香炉中跟着璇玑真人迈入了大殿中,而其他一千多弟子则将手中的檀香插入香炉后便恭敬的在外守候。   唐一宁和王弃并没有进入大殿中,他们两人站在一角和那一千多衣冠楚楚仙姿绰约的弟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种感觉王弃尤为强烈,因为他在这一千多弟子中谁也不认识,而唐一宁则稍好不时的和人群中的旧识打着招呼,看得出来唐一宁在一些老人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王弃面对着一千多人绕是以他的厚脸皮也是感觉如芒在背,怎么站都不自在,他的视线快速的在人群中扫视,突然难以置信的目光停在了一人身上。   “二蛋。”王弃高兴的大喊,顺着人群招手。   人群中挤出一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葛二蛋,两人许久不见兄弟感情颇深,葛二蛋挤出人群跑了过来给王弃来了个熊抱。   “你怎么到这来了?”王弃勾着葛二蛋的肩膀问到。   葛二蛋对着王弃神秘一笑,更是勾得王弃迫切想知道答案。   丹霞门每年祖祭外门弟子是没有资格参加的,葛二蛋也筑基成功加入内门了?打死王弃都不信,以葛二蛋的仙根区区几个月怎么会从炼气三层突破筑基?要知道自己当初能够侥幸突破筑基都是依仗着周志德留下的草药给糟践得差不多才得以成功,即使自己筑基难度比别人难十倍百倍,但是要想筑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单单外门那千千万万的人到中年依旧是炼气修为的弟子就可以看出筑基的难度。   王弃心思百转,任凭怎么想都不知道葛二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越是想不到就越想知道,心里就像猫爪挠一样。   葛二蛋在一旁见王弃憋得难受,终于说出了答案:“我被内门的一名师兄收为了奴仆,所以就出现在了这里,猜猜收我的那位师兄是谁?”   听完葛二蛋的解释王弃释然了,按规矩外门弟子要想升入内门除了门派选拔和筑基成功以外还有一条看似是捷径的路,那就是被内门中的其中一位师兄看中收为奴仆。   虽然被内门师兄收为奴仆能顺利的进入内门,但是所做的却不是修炼的事情,而是负责伺候内门师兄的起居饮食,若是遇到师兄高兴则会点拨一二,但是这种加入内门的方法也是最辛苦的,平日里要伺候师兄所以修炼的时间自然变少,而且只要答应被收为奴仆那自己就完完全全成为了师兄的仆人,任打任骂,即使被师兄杀死门派中也不会管的。   一个愿意收一个愿意拜,两厢情愿,后面发生的事情让门派怎么管?   成为内门弟子的奴仆若是好运遇到个脾气好的师兄则会指教一二,若是遇到脾气不好的师兄那可就是高兴踹你两脚不高兴扇你两耳光了指不定隔多久能指点你修炼上的事情呢。   知道成为内门弟子的奴仆的弊端王弃也为葛二蛋捏把汗:“拜的是谁?”   葛二蛋挺了挺腰很是自得的说到:“我们丹霞门的大师兄林枫。”   “切。”王弃不屑的呲了一声,引得葛二蛋诧异无比。   “什么大师兄?真正的大师兄就在这后山潜修,有一宁大师兄在这林枫大师兄只能排第二。”王弃小声的在葛二蛋耳边说着。   葛二蛋不信,王弃又继续说,从初来后山韩长老和唐一宁关系怎么怎么样又讲到唐一宁对自己怎么怎么好,说完又补了一句:“你要是还不信,那刚才掌门对唐一宁大师兄的态度你总不会认为是假的吧?内门上千弟子有谁能够和掌门并肩而行呢?”   葛二蛋细细回想,的确刚才进殿时唯独唐一宁和掌门并肩而行掌门对唐一宁的青睐不言而喻,此时葛二蛋已是全部相信了王弃说的话。   “林枫大师兄的脾气怎么样?对你好吗?”王弃十分担心自己的兄弟遇上个脾气古怪暴躁的主人,要是真遇上了那就有苦头吃了。   葛二蛋听到王弃问话先是慌了一下支支吾吾了几声才笑着说到:“林枫大师兄人很好的,空闲的时候都会指点我修炼上的事情的。”   王弃听着葛二蛋语气怪怪的,盯着葛二蛋再次问到:“你确定?”   葛二蛋重重的点点头:“确定。”   王弃放下心来,抬起头却瞧见弟子人群中挤出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手拿玉佩的那名英俊青年,其后跟着刚才不屑唐一宁的书生打扮的青年以及一位身材颇为惹火站在手拿玉佩的英俊青年背后不时的投向热烈的目光,再之后还有几名穿着不凡长相也是颇为英俊的青年。   这群人挤出人群,目光正是盯着王弃这边,明显是冲着王弃这边来的,而见到那手拿折扇的青年盯着这边的眼神,王弃心里知道:“来者不善。” “葛二蛋你干嘛呢?还不滚过来。”那名书生样子的青年一脸的青涩是几人中最年轻的,但是脾气却是最暴躁的,直接开口骂道。   葛二蛋被这男子骂也不还口,抬起头见到手拿玉佩的青年男子也是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葛二蛋回头笑着跟王弃打了个招呼就朝着人群跑去。   王弃听到那最年轻的弟子语气嚣张,顿时心中冒火,但是也强自压了下来,王弃知道对面的几人都是有背景的自己什么也没有和他们斗最后还是自己吃亏,所以只能忍下来。   葛二蛋走到那几人的面前,对着站在最前面手里把玩着玉佩的男子躬身说到:“主人,那是我朋友刚才过去打个招呼。”这手拿玉佩的男子正是如今丹霞门中的骄傲大师兄林枫。   对于葛二蛋的话那手里把玩玉佩的年轻人没有回答始终的眉头皱起,一旁的最年轻的手里拿着折扇的男子却是毫不客气的一脚就踢到了葛二蛋的身上,踢的葛二蛋一个趔趄。   “什么朋友?你是大师兄的奴仆,你哪来的朋友。”   葛二蛋忍着腿上被踢的地方传来的痛,不敢反抗,任凭那手拿折扇的男子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还连连称是。   “退下去。”终于手拿玉佩的林枫开口了,语气平稳有磁性,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但是此时葛二蛋听到却是身子一颤,心道这下又要吃苦头了。   葛二蛋低着头朝几人的后面走去,走到了唯一的名女弟子那名身材火辣的女子身边时,那女子不屑的说到:“呸,狗奴才。”   葛二蛋怔在了原地,一股屈辱感涌了上来,迟迟不肯散去。   “杵在这干什么呢?叫你到后面去。”那最年轻的男子喝道。   葛二蛋拳头握紧又松开,将心中的屈辱强自压了下去,缓缓的退到了几人的后面。   王弃站在不远处,对于那几人对葛二蛋的态度看个一清二楚,知道自己兄弟受了这般屈辱当时就想冲过来给那最嚣张的年轻男子几巴掌然后把那身材火辣的女弟子扒光了衣服让她裸奔的冲动。   唐一宁视线一直没离开过王弃,因为当他见到林枫等人走出人群的时候就知道今天会有麻烦,如今他修为下降王弃又修为低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学会忍。   见到王弃牛脾气犯了,吹着气就想冲过去,唐一宁急忙伸出左手按在了王弃的肩膀上,不让他冲过去。   “冷静,对面的是林枫和其他几名在门中实力拔尖的年轻弟子,你过去只能是自取其辱。”唐一宁附在王弃的耳边轻声说到,按在王弃肩膀上的左手也加重了些许力道。   王弃顿时如同被当头一盆凉水浇醒,是啊,对面的是丹霞门的大师兄和几名实力在年轻弟子中排前列的弟子自然形成的一个小团体,实力不可谓不强。   自己一个区区刚筑基的修士过去拿什么和人斗?帮葛二蛋出气?笑话,以自己这点微末实力过去估计人家当中最弱的一只手就把自己解决了。   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将脑子里刚才葛二蛋受的屈辱的画面抹去,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此时王弃深刻的意识到实力是一个人说话的基础,没实力就没资格说话,有实力说什么都是对的。   再次睁开眼睛,王弃却见到林枫带着那几人朝着这边走来,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唐一宁。   唐一宁眉头皱起,感觉到王弃的目光,他笑了笑:“会有点麻烦等下记得要忍耐,不过没关系掌门长老都在这里他们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王弃点点头,眼中带着恨意盯着林枫几人,就像一只狼在盯着一群老虎那种斗不过却又不服输的眼神。   林枫带着几人来到王弃和唐一宁的身前,葛二蛋和其他几人的奴仆吊在最后面。   那最年轻的手拿折扇的弟子当先就抢到其他几人面前,站到了王弃的面前,一脸嚣张的说到。   “小子,你什么眼神?”   王弃没有回答,看对方的眼神依旧一点也没变,后面林枫几人也适时的停在了那手拿折扇的弟子身后。   “你说话啊,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不服?”这手拿折扇的男子皮肤白皙眉清目秀应该是很帅气的样子,但是眉目间总有一股狠戾之气。   王弃依旧没有说话,挺了挺胸口以此来回敬了折扇男子的嚣张。   手拿折扇的男子名叫陈童是丹霞门四十九位长老炼丹手法最高明的“无涯长老”的唯一一名孙子,无涯长老因其炼丹技术的高明让他在丹霞门中的地位颇高,连掌门和青木大长老对他也很客气,谁叫人技术高受到了昆仑的喜爱有靠山呢!   而作为无涯长老的唯一一名孙子,陈童自然是受到无涯长老的溺爱,在丹霞门中也因为无涯长老的缘故让其他长老对他也颇为喜爱,这让得年纪轻轻才十八岁的陈童变得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虽然屡次做出恶性但是因为无涯长老的袒护也没有遭受到门规惩罚。   陈童见王弃一副不屈的样子,特别是那种眼神很是让他难受,以往自己碰到的人谁不是对他低声下气的,哪有王弃这般顶着他来的。   陈童怒由心生,右手如铁钳一般迅速的朝着王弃脸上抓去,王弃本想躲避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冲向了自己让自己难以躲避,生生的   衬托的右手捏住了嘴巴。   陈童捏住王弃的嘴巴冷笑着说道:“想躲?你这个山野匹夫注定只能给本少爷舔脚趾,收起你那让人恶心的眼神,不然惹怒了本少爷我直接将你杀了抽了魂魄炼得你永不超生。”   王弃感觉自己嘴角难受,颌骨仿佛要被抓裂,但是越是疼痛王弃就越不想认输,依旧盯着陈童。   陈童暴怒,手中力道加重眼见就要将王弃的颌骨捏碎,一只手轻轻的伸了过来,如同拈花一般的轻盈拇指和食指扣住了陈童右手的手腕。   陈童被这一捏,顿时感觉右手泄了力一般一点力气也没有,被那伸出的手轻轻的拿开脱离了王弃的下巴,王弃得住机会退后一步一边咳嗽一边揉捏着自己的下巴。   唐一宁站到了王弃的身前挡在了陈童和王弃之间,一脸笑意的望着陈童:“师弟性子还是这么冲动,这小子是我新收的奴仆什么都好就是性子烈了点,得罪师弟的师兄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了。”说完双手抱拳作揖。   陈童对唐一宁很是忌惮,听到唐一宁这般说虽然心中气恼但是也不敢再上前找王弃麻烦,瞪了瞪王弃和唐一宁然后理也不理身前一直抱拳躬身的唐一宁,打开折扇转身就走到了林枫的后面去了。 “一宁师兄近况可好?”一直没有开口的林枫在陈童退下后上前扶起了唐一宁,笑着问到。   唐一宁见是林枫扶着自己眼神变了变很快让人不易察觉,他笑着回答:“还好还好,每天除了打扫塔楼宗堂就是修炼,这日子倒也过得充足。”   林枫抬头挺胸,左手负在背后右手把玩着玉佩,一副潇洒俊逸的姿态笑着说到:“那就好那就好,只不过我怎么感觉一宁师兄气色有些不佳,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唐一宁一怔看了看林枫那挂在嘴边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一种蔑视幸灾乐祸的笑容,表情僵硬了片刻但是心性沉稳的唐一宁转瞬间就放声大笑:“能有什么烦心事,没有没有!”   林枫手中一直玩转不停的玉佩此时停下了动作,皱着眉头看着唐一宁,唐一宁也收起了笑容看着林枫。   “哈哈哈哈”林枫忽然笑了起来,表情转换得很快:“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不过一宁师兄你修炼可要加紧啊,师弟我现在已经是金丹后期了,你可别被师弟追上了啊。”说完就掉头走了。   林枫话中带刺,次次都往唐一宁的伤口上毫不留情的扎,要知道唐一宁三年前的风光是让多少人羡慕丹霞门第一,九州俊杰榜第九这份荣耀是多少人渴望拥有的。   但是三年前的九州大比之后,一切都转变了,实力莫名其妙的下降,迫不得已隐居在后山,地位也消失无踪,从前是人人仰望如今却是无人记起甚至是唾弃,这种差别简直是天上地下。   而导致这一切变化的正是自己的修为,修为下降的事情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插进了自己的心里别在了那里。   而刚才林枫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眼神都仿佛是一只手,握着那根刺在唐一宁心脏上使劲的搅动,让唐一宁一阵阵抽动。   “两个废物。”走在林枫身后那名身材火辣的女子不屑的骂道,虽然声音小但是也能让周围几人和唐一宁王弃听到了。   这一声骂引得除了林枫其他几人的笑声,但是听在唐一宁和王弃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刺耳。   唐一宁当场愣在原地,一种心酸屈辱涌出,身旁一个身影忽然冲出去,唐一宁急忙抬起头却见到王弃已经冲了出去,其速度之快唐一宁想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   王弃天赋异禀身体资质超人,短短几步距离眨眼即到,唐一宁纵使修为高出一大截也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弃冲向了那骂人的身材火辣的女修。   林枫等人头也不回的走着,听到身后女修刚才的骂声身边的众人均是放声大笑林枫嘴上不笑,心中却在笑。   忽然又听得身后一声尖叫,林枫回头一看就见到王弃一把抓住那身材火辣的女修的头发朝后拖去。   那女子被王弃抓住头发往后拖,吃痛大声尖叫,人也顺势倒了下去。   王弃翻身骑在了女子的腰上,看也不看右手抡起来就朝着女子的脸上打去。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女子的脸上,顿时半边脸就肿了起来,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王弃的声音和那女子的尖叫成为了广场上的主旋律。   “臭娘们儿,叫你嚣张。”王弃嘴里骂到手上又是一巴掌扇到女子另一边脸,女子尖叫声中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   “叫你目中无人,叫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王弃一边骂一边不停的落下巴掌朝着女子的脸上扇去。   “叫你骂我兄弟,叫你骂我师兄,叫你满嘴喷粪,叫你瞧不起人。”王弃此时红着眼嘴里没说一句手上就要朝着女子脸上扇一巴掌,左右其上,扇得女子尖叫连连,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已经被王弃扇得不成人样肿得像个猪头,还不停的朝外喷血。   这一震撼的场面将在场所有人震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王弃和女修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上前搭救。   “啪啪啪……”王弃左右手其上,连番扇下去,生生的将在场的众人震住了他们谁也没想到刚才被陈童压得手得还不了的王弃会突然暴起,竟然还很没品的直接抓住了他们中唯一的一名女子就揍。   虽然女子也是修者但是男子打女子的事情毕竟是被很多人不耻的,而且被打的女子还颇有几分姿色,但是王弃可不管,他忍了那么久忍不住了就不忍了,打他们也得找个最弱的打管他是不是女的,打了再说,今天掌门长老都在就算打了自己最多也就是吃点苦头受惩罚不会有生命危险,相比自己吃苦头王弃宁愿将心中的恶气撒出来。   “王弃住手。”唐一宁首先反应了过来,出口厉声喝道。   王弃置若罔闻,他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了这女子身上,在他看来这名女子就是跟在林枫陈童后面靠着身体换来的地位,说到底也就是一条走狗,狗仗人势最讨厌!   “还不快去把他拉开。”林枫也反应过来喝声身边的人去将王弃来开,他自己顾于颜面形象是不好亲自动手的。   跟在林枫陈童后面的几名男子虽然在丹霞门中资质颇高而且家中长辈也在丹霞门有地位但是相比较于林枫陈童又要稍逊一筹,凑在一起就沦为了打手了。   听到林枫的喝声,后面几人中冲出两名男子,朝着王弃扑去,再后面一脸戾气的陈童也随后冲出。   林枫这一帮子人中修为最低的都是金丹初期修为也就是那名女子,一下被王弃打蒙了竟然忘记了使用元力反击,那冲出的两名男子也是金丹中期快要突破到金丹后期的修为。   二人鼓荡着元力扑向了王弃,王弃筑基初期的修为哪是对手,反抗也没反抗一下就被两人按到在地,怎么挣扎也挣扎不脱。   陈童从后面冲了上来一脚就踩在了王弃的头上,没有运用元力就是单凭自己的力气踩在了王弃的头上,王弃顿时感觉到脑子里嗡的一下出现了一阵空白,眼前一阵模糊。   “你个王八蛋,敢打慕婉师姐。”陈童一脚踩在了王弃头上就骂到。   然后挥手让开了架住王弃的两名男子,自己亲手将王弃从地上抓了起来,王弃被当头踩了一脚头脑眩晕没有一点反抗之力就被矮自己一头的陈童抓了起来。   后面林枫也是怒不可遏,手中的玉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捏得粉碎,朝着王弃这边走来时,手中的玉碎渣从指间滑落到地面。 王弃被陈童一脚踩得脑子发胀眼前模糊一片,耳边回荡着陈童的叫骂声,眼前模模糊糊的看见一脸压抑着怒气的林枫朝自己走来。   林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整个丹霞门都知道慕婉是自己的女人,内门弟子中无不对慕婉礼敬有加,哪里会像王弃这般直接骑在慕婉的身上抽脸的。   王弃这一举动无异于是当着所有内门弟子扇林枫的耳光,这让心高气傲的林枫怎么能忍受?   林枫走到王弃身前,看着脑袋耷拉着有些眩晕的王弃,眼神恶毒到极点。   “动我的女人?”林枫从牙齿间挤出一句话,右手握拳运起元力朝着王弃的腹部打去。    正文 第八章 谁也不能动我喜欢的人 “嘭”   当着上千内门弟子,林枫丝毫没有顾忌右拳直接击中了王弃的腹部,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场面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王弃和林枫这边。   林枫被上千内门弟子盯着也不再顾忌形象,被王弃这般当众打脸的事情,若是还要顾忌形象那他林枫就真的成了缩头乌龟王八蛋了。   “嗯”   挨了林枫一拳,王弃只感觉胃里一片翻涌,这一拳可不像是陈童刚才那般普通的一脚,灌注了元力的一拳说能碎石断金也不为过,其力道大大超出了陈童刚才那一脚,王弃闷哼一声吐出了胃里的酸水,接着又倔强的抬起头,嘴角挂着鲜血与盛怒的林枫对视着。   陈童刚才踩王弃那一脚不敢用上元力是因为他怕将王弃一脚踩死了,在丹霞门中同门相残是很严重的事情,即使自己有爷爷保护也少不得吃一番苦头。   而林枫则不然,此时彻底被王弃激出了怒火,完全没有顾忌,他知道即使当众打死了王弃一张在自己如今在丹霞门中的地位门中长辈也不会将他处死,所以他那一拳才敢灌注元力朝王弃身上打去。   而且为了折磨王弃,林枫这一拳也没有使出全力,他对于元力的使用把握可是很自信的。   “你狠嚣张?”林枫说着,左手朝着王弃的脸上反抽过去。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王弃左脸当场就肿了起来,脑子里一阵嗡鸣,若不是被后面的陈童提着这一巴掌就能将王弃抽翻在地。   性格刚毅的王弃依旧没有叫喊出声来,闷哼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因为站立的角度问题,吐出的鲜血一下就喷到了林枫的一身白衣上。   林枫低头看了看身上沾染的血迹,眉头皱起,又厌恶的看了看王弃,飞起一脚将王弃踢飞了出去。   这一脚灌注的元力比上次更大而且加上本身脚的力道,踢在王弃的身上即使陈童也挡不住早早的跑开了,王弃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吐出的鲜血在空中随着身体的落下滑出了鲜红的弧线。   唐一宁脚下一蹬地面人已是飞了出去,凌空从后面接住了王弃,落地之后依旧在地上滑了三步远,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沟壑。   唐一宁扶着王弃一脸怒气的望着林枫,刚才发生的种种也将唐一宁的火气引了出来,前面林枫等人对他的一番讥讽嘲笑他都忍了下来,但是此时他已经忍无可忍了,王弃和自己关系不错非常尊重自己,而且王弃之所以出手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让唐一宁怎么能在无动于衷?   林枫和唐一宁这两位丹霞门的天之骄子就相隔几仗远相互对视着,场面安静的诡异周围上千弟子没有谁发出一点声音都将目光紧紧的注视着这里。   唐一宁利用余光看了看四周的情形,上千内门弟子已经围拢了过来将林枫和他还有王弃围在了中间。   唐一宁心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罢甘休,唐一宁也不想善罢甘休,林枫今天的所作所为处处都在打击着唐一宁,让唐一宁心中早就憋闷无比,而对于打王弃这件事情虽然是王弃冲动在先,但是他早就说了王弃是自己的人,你林枫能这样揍王弃不也是打我的脸?   大殿中有长老掌门都在里面,唐一宁倒也不怕出什么大问题,既然你林枫要找茬,那我就如你所愿。   “林枫,你别欺人太甚。”唐一宁目光冷峻的看着林枫。   林枫仰头哈哈大笑猛地停止目光如同一只老虎般盯着唐一宁:“我欺人太甚?是谁先出手打我的女人的?”   唐一宁没有说话,对于王弃先动手的事实也是无可争辩:“你前面所作所为我一直忍让,但是这你就过了!”说着看了看身旁一身血迹人已是昏昏沉沉的王弃。   “哼。过了又怎么样?”林枫冷哼一声。   “既然你今天要找茬,我就奉陪到底。”唐一宁说着就将王弃扶到一旁的香炉边,让王弃靠在四足香炉的一只脚上,然后缓步走向了中间和林枫对视着。   “轰。”   安静无比的场面突然一下沸腾了起来,周围上千内门弟子纷纷议论着,从刚才唐一宁和林枫的谈话中他们知道这两位丹霞门的天才今天要比上一场了。   这样的场面让在场每个人都是热血沸腾,一个是三年前的天才笑傲九州,九州俊杰中鲜有敌手,另一个是如今丹霞门冉冉升起的新星潜力无限,谁都想知道这两人的比试最后会是谁胜利。   “你们猜这场比试谁会赢?”人群中一名弟子问到。   这一问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丢下了千百颗石头激起了阵阵波动。   “当然是林枫大师兄了,林枫大师兄这几年来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丹霞门中谁是林枫大师兄的对手?”林枫的支持着自信的说到。   “切,毛头小子,当年一宁大师兄纵横九州的时候你们还没加入内门呢?一宁大师兄怎么会输?”有些知道当年唐一宁的风采的老人不屑的说到。   林枫和唐一宁对视当场二人没有被周围议论的声音打扰,眼中只有对方。   “碧波。”林枫先发制人,双手一辉一道道蓝色水流凭空生出,相互纠缠着眨眼间已经形成了一道一人抱粗的水柱,水柱通体碧蓝长十丈有余其上水流滚滚反射着日光格外美丽。   但是没人沉醉于碧波的美丽,一个个都充满了惊诧。   “金丹中期法术碧波竟然会有这样大的威力,太厉害了。”   “即使普通的金丹后期弟子用出碧波法术威力恐怕也只有林枫大师兄的一半吧,大师兄就是大师兄。”   ……   所有弟子都低声议论着,佩服无比的望着场中衣服无风自动的林枫。   碧波水柱形成,携着大江奔流的威势朝着唐一宁冲去,唐一宁泰然自若站立当场丝毫没有被林枫的这一招所震撼到,人是如今丹霞门年轻弟子中的第一若是做不到这一点那才是有鬼呢?   唐一宁双手缓慢舞动,轻盈却在起落间利落无比,当恢复了点的王弃见到唐一宁的这个起手式的时候心中一突:“大师兄怎么用集火术呢?筑基中期的法术能抵得过金丹中期的法术?” 几仗的距离碧波水柱眨眼即到,但是唐一宁却面不改色双手看似缓慢轻柔其实迅猛快速的舞动。   王弃此时满脸血迹,一脸焦急的看着唐一宁掐出的法诀:“大师兄怎么了?你就是再牛叉也不可能用筑基中期的法术去抵挡金丹中期的法术啊!这不是差了两级的问题,其中的威力差距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唐一宁旁骛,双手越挥越快,连成一片虚影,额头汗水密布。   双目紧紧注视着唐一宁掐动法诀,王弃渐渐从焦急转变成了疑惑:“不对啊,这不是集火术。集火术不用这么长的发动时间啊。”   “唐一宁大师兄用的什么法术?怎么没见过啊!”   “不知道,前面的起手式好像是集火术的手诀,后面的就看不懂了。”   上千内门弟子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看向战场中心,对于丹霞门中最强的两位年轻弟子,他们能观战也是受益匪浅,一个个议论着交战双方的各自法术。   林枫傲然而立,望向唐一宁眼睛渐渐眯起:“竟然是这式法术!”   几仗距离眨眼就到,众人心思百转间十丈长一人抱粗的碧波水柱已然临近唐一宁身前。   唐一宁能清楚的感受到碧波水柱转动间刮起的风吹动着衣衫,转动间溅射出的水滴落在脸上有些冰寒。   眼见碧波水柱将要撞击在唐一宁身上,唐一宁终于掐完了法诀,此时的他很是疲累额头的汗水密布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身体轻微的颤抖着,看的出这一式法术对于唐一宁的负荷很大。   “火龙术”   就在碧波水柱撞向唐一宁的一瞬间,唐一宁口中骤然爆喝。   “轰”   一声巨响,只见原先唐一宁所站的地方周围地上突然裂开,冲出了一条条手臂粗细的火柱,大致数数已是十七根之多。   突然升起的火柱将唐一宁围在中间刚好阻挡住冲来的碧波水柱,十七根火柱盘旋而上如同十七条微型龙一般扭动着身体上升,相互间牵引,升到十丈高空时十七根火柱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根比碧波水柱还要粗上一半的火柱。   “吼”   凭空生出一声吼叫低沉充满威严让不远处筑基初期修为的王弃心脏都停顿了一下醒转过来时额头已是出汗。   吼叫声发出的同时,那巨型火柱弯转扭曲间竟然形成了一头浑身冒着熊熊烈火的龙,这头火龙居高临下的望着下方飞速旋转的碧波水柱,眼中充满敌意。   一时间碧波水柱和火龙形成了对峙,火龙扭动着身躯靠近碧波水柱,碧波水柱像是有灵性一般稍稍退后。   不远处的林枫暗呼不妙,双手连番掐诀打出一道道水流朝着碧波水柱融合而去。   碧波水柱再吸收了林枫打出的九道水流之后终于不再后退定在原地如同龙卷飓风一般和高空上那威风凛凛的火龙对峙。   在场的人纷纷被唐一宁林枫两人的手段震住,那十丈高的碧波水柱十丈长的火龙如同庞然大物般呈现在眼前,让上千内门弟子看得呆立当场。   “啊”   “啊”   几乎同时两人发出一声低吼,火龙与碧波水柱齐齐动作起来,朝着对方撞击而去。   “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火龙与碧波水柱撞击在一起,火与水的遭遇瞬间转换成了雾气将整个广场都笼罩得雾气蒙蒙。   两式法术撞击在一起,其威力巨大,瞬间将广场上的石板掀飞,上千呆立当场的弟子此时也是反应过来慌忙的撑起保护罩抵挡法术的威力。   也幸亏在场的实力最次的也都有金丹修为,反应都是不慢撑起了保护罩抵挡住了法术的威力,但还是有几个倒霉蛋看得痴了反应慢了半拍,保护罩没有打开被法术威力掀飞出去又被掀起的地板砸中当场头破血流,到底哀嚎不起。   王弃早就知道事情不妙,老早就躲在了大香炉背面去了,这次法术碰撞他倒没什么事情。   宗堂大殿中,璇玑真人和四十九位长老正端坐蒲团上打坐,忽然听到殿外传来爆炸声,一个个纷纷睁开眼睛一脸震惊的看向殿外。   璇玑真人听到爆炸声后声影一闪人已是到了殿外,其他四十九名长老也是紧随其后纷纷出现在了殿外一脸吃惊的广场上。   广场之上雾气蒙蒙难以看清物事,雾气中不断的传出哀嚎惨叫声。   璇玑真人眉头皱起脸色阴沉一挥手一股风便在广场上刮起将雾气刮散。   广场上地板被掀飞了一大半上千弟子东倒西歪爆炸的中心,唐一宁摇摇欲倒林枫也不是很轻松全身白衣破碎脸上也脏了狼狈之极。   “混账。”璇玑真人嘴里骂道一个闪身出现在了爆炸中心站在唐一宁和林枫的中间。   身后四十九名长老一听掌门开口骂人,都知道今天的事情大了!   璇玑真人负手而立站在唐一宁和林枫之间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你们干的好事。”   “嘭”   强行施展火龙术脱离的唐一宁终于坚持不住,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璇玑真人刚要骂人就见到唐一宁倒了下去心里一紧骂到:“蠢货,竟然强行施展火龙术!”   但是看向倒在地上的唐一宁璇玑真人眼中也有着一丝担心,他背过身去说到:“把他给我拉下去醒了再处罚他!”   早在一旁等侯的王弃此时听到掌门吩咐飞似的跑到唐一宁身边背起唐一宁快速的逃离了案发现场。   林枫站在原地见到唐一宁倒下之后嘴角泛起冷笑:“还是我强一筹,你终究是过去式!”   璇玑真人本就火大见林枫站在原地没有一点悔恨之意还一脸笑容更是让璇玑真人火大无比,但是林枫不比唐一宁,毕竟惩罚林枫还要看一人的面子。   璇玑真人脸色阴沉低声说道:“青木大长老,林枫是你的亲传弟子,该怎么处罚你说吧!”   满面威严不苟言笑的青木大长老从长老群中走向了林枫,边走边说:“林枫今日之事确实鲁莽,我会将他带回去严加管教关他一年禁闭让他好生反省的。”   璇玑真人听青木大长老竟然说对林枫的惩罚只是关区区一年的禁闭,对于修者来说一年和一天没什么区别,关禁闭这一说算惩罚?   璇玑真人虽然火大但是也无可奈何,青木大长老在丹霞门地位颇高麾下有一批长老追随和自己这个掌门基本上算是分庭抗礼,只是有时候在对外上才一致的。   既然自己开口让青木大长老惩罚林枫,璇玑真人虽然心中不满但是也无可奈何,林枫有青木大长老撑腰他想处罚只怕青木大长老也是不肯。   “哼”璇玑真人冷哼一声,架起长虹离开了后山。   青木大长老站在林枫的身边冷笑着。   “师傅,我打赢了。”林枫轻声的在青木大长老耳边说了一句。   青木大长老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然后消失无踪脸色阴沉下来。   因为这场闹剧导致后面祖祭的一些活动也没有进行下去,众人也就议论着唐一宁和林枫一战离开了后山。   一处幽静的四合院中,林枫跟随着青木大长老走进书房。   房门关上屋中陷入了沉静,青木大长老背对着林枫站在屋中,林枫心中忐忑说到:“师傅我打赢那个废物了,我打赢了。”   “啪”   青木大长老突然回身一巴掌打在了林枫脸上将林枫打倒在地:“废物?你打赢一个废物都弄得这么狼狈,你说谁是废物!” 唐一宁的屋里,王弃将虚脱的唐一宁平躺在床榻上,拿毛巾给唐一宁擦干净了脸上的灰尘血迹,自己也将身上擦洗了下。   不多时,门被推开,璇玑真人进到屋中。   王弃回头见是璇玑真人立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行礼:“掌门。”   璇玑真人脸上没有表情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唐一宁的床边,脚步很轻很轻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声来。   王弃恭敬了让到一边站在了璇玑真人身后。   璇玑真人站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闭上双眼脸色苍白身上衣服破烂不堪的伤痕累累的唐一宁。   “唉……”许久,璇玑真人忽然摇着头叹气。   王弃站在一旁一直提心吊胆,今天的事情怎么着和自己有关系,他生怕掌门是来找唐一宁和自己的麻烦的,王弃甚至已经在打算若掌门真的是怪罪下来的话,他一力承担所有的责任。   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掌门有反应,屋子里的气氛紧张到极点,璇玑真人这一声叹气吓得全身紧绷到极点的王弃浑身轻轻一颤,一脸吃惊的看着掌门。   “掌门……”王弃想开口询问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璇玑真人挥手打断。   “一宁心智坚定且沉稳就是自尊心太强,一旦下定决心和人比斗就必须分出个胜负来。自己明明只有金丹初期的修为为了能打赢林枫竟然强行使用元婴初期的法术,疯狂动用体内元力竭泽而渔这样会损害他的根基的。”   王弃心中掀起巨浪,原来刚才大师兄使用的竟然是元婴初期的法术,以金丹初期的修为强行调动元力施展,幸亏唐一宁曾经有过元婴期的修为对元力的掌控很精准,不然换做别人可就不是仅仅伤到根基了,而肯定是直接因为施展这一式法术给吸成人干了。   王弃佩服唐一宁的修为也对唐一宁越加敬重,听到璇玑真人说唐一宁此次伤到了根基,王弃急了,修者根基一旦受损若是得不到修复那会影响修者未来的成就,影响巨大!   “掌门,请救救大师兄。”王弃嘭的一下跪在地上,说白了今天若不是自己冲动,事情忍忍就过去了,因为冲动才导致大师兄出手受了如此重的伤。   璇玑真人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王弃,头轻轻的点了点,眼中露出了赞赏的目光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低头的王弃根本没有发现。   “你起来吧,一宁是我的徒弟我不可能不救的!”璇玑真人说着从袖口中摸出一个玉瓶,玉瓶晶莹剔透是用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其上刻画着图案精密美丽散发着绿色的荧光。   揭开玉瓶的塞子从里面倒出了一粒丹药,拇指大小浑圆剔透,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璇玑真人将丹药送入唐一宁的嘴里右手运起元力顺着唐一宁喉咙一直运到腹部才收回手。   可以看见唐一宁腹部散发着莹莹火光很淡但是却有着惊人的热力,房中顿时如同在一个火炉之中,热得人大汗漓淋。   王弃双手不停的在旁边煽风希望能解解屋中的热气舌头也,可是还是无济于事,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滚下。   璇玑真人见到王弃的样子很是搞笑,他笑着拿出一面玉佩,玉佩碧绿上面雕了花纹。   “戴上这个就不热了。”   热得发慌的王弃急忙接过玉佩,触手之际手中一片冰凉,王弃心中惊叹这是一个好宝贝,然后生怕被别人抢走似的揣进了怀里,但是因为玉佩的寒气直把王弃冻得打颤。   有了玉佩王弃终于不再感到燥热,看了看昏迷的唐一宁服下了那枚不知名的丹药后脸色红润了起来,可以看到唐一宁丹田处依旧是火红一片,从那里散发着热量将整个屋子弄得像火炉一样。   “掌门,大师兄是你的亲传弟子?”王弃问到。   “是我的弟子,我唯一的关门弟子。”璇玑真人淡淡的说到。   “那大师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王弃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他一直不明白三年前纵横九州的大师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而且根据今天唐一宁和林枫的对战来看,唐一宁的修为不如林枫,王弃不知道唐一宁真实修为但是和林枫一比较就知道唐一宁修为不到金丹后期,单单金丹后期就能杀入九州俊杰榜第九?王弃不信,九州之大人才之多难以想象,年轻一辈中能让一金丹期的修者杀入俊杰榜第九那其他人岂不成了饭桶?   璇玑真人脸色暗淡下来,眼神深邃,从侧面王弃竟然看到璇玑真人眼中有些许光芒闪烁。   “你大师兄当年有元婴中期的修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修为下降,每一年的八月十五你大师兄的修为就会下降一个层次,上次八月十五你大师兄修为就从金丹中期降到了金丹初期。若不是如此依你大师兄的实力即使只有金丹中期也能打赢林枫。”   “怎么会不知道原因呢?掌门你修为深不可测而且门中又有四十九名长老人多力量大又怎么会找不出大师兄修为下降的原因呢?即使找不出也可以请昆仑帮忙啊,昆仑是九州巨擎门派历史悠久门中高手奇人无数定然能诊断出大师兄修为下降的原因。”王弃终于知道了唐一宁的秘密,对于这个外冷内热能为自己出头将自己当兄弟的大师兄王弃发自内心尊重他十分希望大师兄能再次站起来!   璇玑真人听到王弃提到昆仑时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瞪着王弃吓得王弃身子一抖闭上了嘴,过了几息璇玑真人冷冷的说到:“有些事情你不用管。”   王弃第一次见到璇玑真人这般模样,平时的璇玑真人一脸微笑总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但是此时璇玑真人盯着王弃,王弃终于感受到了璇玑真人的可怕,支支吾吾的点头称是。   “你照顾好一宁,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璇玑真人淡淡的说到   “是。”王弃应到。   璇玑真人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门关上后,王弃出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背后已经湿了一片,想不到掌门发怒的时候这样可怕。   璇玑真人居住的院落中,院子中巨大的槐树下,璇玑真人站在槐树下任凭风将树叶吹的作响,璇玑真人眼神深邃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什么,背在身后的双手不知何时紧紧的握在一起指尖泛白。   许久璇玑真人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两滴晶莹泪水,嘴里轻轻的说到:“昆仑!” 祖祭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后山重新归于了平静,每天只听见鸟叫虫鸣风吹树叶响一片和谐。   唐一宁走出庭院,服用了璇玑真人的丹药加上一个月的调理,唐一宁受伤的根基已经修复。   在祖祭上打闹的惩罚因为青木大长老偏袒弟子掌门也和青木大长老的处罚一样,罚唐一宁在后山闭关一年,对于幽静荒无人烟的后山唐一宁早就习惯了,都“闭关”三年了还怕再加一年?有没有都一样,所以也不算是惩罚了。而王弃也因为唐一宁的缘故也免于受惩罚。   走到院子中,唐一宁闭上眼睛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唐一宁有种身心俱静的感觉很舒服,忽然唐一宁眉头微微皱起,一个侧身躲过了后面王弃朝这边打来的一拳。   王弃一拳落空正欲回身再次发动攻势,唐一宁却是早就一手抓住了唐弃的肩胛骨王前一送,王弃被唐一宁这一推失去了平衡径直朝前冲去,好不容易才平衡好身体险些摔个狗啃泥。   “大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你后面?”王弃疑惑的问到。   唐一宁笑了笑:“是风。”   “风?”   “风吹动的时候总会以一种自然的频率运动凡人难以察觉但是我们修者神识强大凡人不知道多少自然能感受到,你跑动起来的时候扰乱了风吹动的频率我当然知道了。”   王弃听完唐一宁的解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亲自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风的律动,恍然大悟:“大师兄你的伤都好了吗?”   唐一宁点点头笑着说:“好了。”   经过祖祭的一战,唐一宁跟王弃的感情更进一步,两人都是能为朋友兄弟两肋插刀的人自然引得对方好感,唐一宁对王弃的态度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冷酷,更多了微笑。   “那好,你今天好好休息我现在去打扫塔楼,今晚回来我请你喝酒。”在祖祭一战中受到屈辱的王弃绝不甘心,一个多月来整天都在想怎样才能提升自己的战斗力,苦思冥想王弃终于想到了塔楼内第九任掌门须子通这个绝世高手,有这么个大高手在身边不套出点好东西他王弃也就不叫王弃了。   “去吧,今晚喝酒。”唐一宁说到。   王弃飞奔似的朝着塔林处跑去,同时心中在思索着怎么引诱着老顽童须子通教自己东西。   一路往塔林深处跑,直接来到了塔林深处那最高最大的塔楼前,王弃停下脚步整理了下衣服,推开了塔门。   “吱呀”   沉重的木门重约百斤推开时发出了声响。   王弃进入了塔楼,身后的塔门轰然关闭,即使第二次来到了塔楼内部知道楼上的须子通并没有害人之心,但是王弃置身于塔楼中仍感觉到一阵恐惧,身体没来由的发寒打颤。   搓了搓脸又原地跳动几下,身上的寒意似乎缓解了几分,王弃扯起嗓子大喊:“须子通,你家王大爷又回来了。”   语毕王弃眼睛到处乱转注意着周围的变化,可是四周寂静一片没有动静。   王弃提了提裤腰带深深吸足了一口气刚要大喊,忽然眼前一黑,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王弃哀嚎惨叫声,声音婉转悠扬绕梁三日不绝。   等眼前从新出现光亮的时候王弃满脸青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怨毒嘴里骂骂叨叨的,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的,王弃心中将须子通祖上十九代都问候了个遍。   被揍了一顿的王弃学乖了,他瞬间转换了表情一脸谄媚的笑着弓着腰:“老前辈,你快出来呀,我找你有事。”   王弃这动作做的是十足的狗腿子动作,但是配上的青紫的脸色,怎么看都像是小丑,引人发笑。   “臭小子你鬼哭狼嚎干什么?”王弃刚喊完,头上就传来了须子通的声音。   王弃抬头望去,须子通正飘在自己头顶,双手抱胸一脸让王弃觉得是欠揍的骄横表情。   王弃有求于人,对于须子通嚣张的样子也只能忍,他对着须子通招招手:“老前辈,你下来,咱们下面聊。”   须子通居高临下斜着眼睛用余光看着王弃淡淡的说到:“到第九层来。”说完就朝上面飞去。   王弃无奈只能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塔楼第九层,三口棺椁摆放中间,幽静恐怖。   须子通坐在属于自己的那口棺椁上,看着对面刚进来的王弃:“什么事?”   王弃瞬间做出一副哭丧的表情,他没有说话抿着嘴唇摇着头走向了须子通的棺椁旁靠着棺椁坐在了地上。   “小子,到底有什么事?没事就滚蛋。”须子通见王弃的表情心中纳闷儿莫不是这小子脑子有毛病了?   “唉,祖祭那天我们被人找麻烦了。”王弃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到。   须子通不为所动正襟危坐在棺椁盖上:“我知道,那么大动静死人才会不知道。”   王弃暴汗,你不就是死人?他又继续说着:“我和大师兄被内门的师兄找麻烦,大师兄为了保护我和人拼命弄的受了重伤根基受损。”   须子通听到王弃说唐一宁根基受损时,眼神瞬间出现了波动,唐一宁可是他非常欣赏的后辈,在后山三年须子通没少观察过唐一宁,对于唐一宁的心性悟性以及对于修炼另类的见解须子通都非常欣赏,若不是唐一宁修为莫名其妙的下降,须子通还真有一种将唐一宁收为隔代弟子的心思。   “你大师兄可是璇玑的亲传弟子,难道璇玑没有治好你大师兄?”   王弃一听须子通说这话就知道有门,心中大喜但还是做出一副悲愤的表情:“掌门当然治好了大师兄,可是我内疚啊,身为一个男人我竟然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反而在危机关头需要大师兄挺身而出保护我,因为保护我大师兄受那么重的伤我内疚我惭愧啊!”   说着王弃双手握拳不停的砸着胸口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然后低头趁须子通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在眼角抹了几滴口水。   王弃的小动作须子通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他没有点破而是脑子里再想着别的事情:“道心种魔,可惜了一个好胚子啊!若不是道心种魔这小子资质也属于天才的级别收为徒弟也行。可是就是该死的道心种魔,若是教了他以后这小子入了魔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我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了吗?”   须子通干咳两声说到:“小子哭够了吗?哭够了就说说你到底想干嘛?”   王弃心中大叫这须子通太不上道了,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二傻子一个。   但是心中这么想王弃却不会说出来,他抽搐着声音:“我想请前辈收我为徒,我要变强!”说着的同时王弃跪在了地上。   表情坚定似乎对变强的愿望成了一种执念刻在了王弃的心里,王弃所作所为若是放在别人眼里绝对是表演一流是一名怀揣着赤子之心渴望变强的好孩子,但是王弃心里此时却在说:“呀呀的,要不是为了套点好东西出来,老子谁也不跪。” 须子通早就知道了王弃的意图,所以王弃现在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可笑,须子通也不揭穿完全是当做一场戏剧来看。   须子通没有说话为了配合王弃的表演,须子通露出了对王弃一丝丝赞赏和同情的意味,实则脑子里还在纠结着到底是收下这个天资奇高的徒弟还是为了自己一世英名而拒绝。   王弃见须子通没有说话又巧妙的捕捉到须子通对自己的一些变化,底气大增表演得更加卖力了。他心一横索性就伏在地上“咚咚咚”的对着地板磕了三个响头。   没有一丁点的水分为了逼真,王弃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抬起头时原本青紫的脸上此时额头上又肿起了一块,做完这些王弃不再说话一脸希冀的望着坐在棺椁上的须子通。   须子通脑子里还在想到底要不要收,终于他想到了一个自己认为很好的办法,他看向一脸希冀的王弃:“我不能收你为徒,但是我能给你指点指点修炼上的问题以及教你一些法术。”   王弃听完心中大喜:“终于上钩了。”但是表面上还是对于不能成为须子通的徒弟而感到惋惜。   须子通笑了起来,心中却是在狂笑:“我太英明了,不收你为徒以后你入魔了别人就不会扯到我的身上也不会毁我一世英名,教你法术若是你将来成为绝世高手那么别人也知道当年我指点过你,也相当于我的徒弟,我太佩服我自己了。”   须子通自恋的想着,右手自得的在胸前做出了一副捋胡须的样子,可是他那白玉般的脸上胡渣都没有哪里有胡须给他捋。   “那前辈,现在能教我了吗?”王弃迫不及待的问到。   须子通点点头:“可以。”然后接着说到:“我现在教你一式法术,这式法术不是杀人的法术而是逃命的法术,本来是金丹初期才能学的法术因为你修炼《玄武图》的缘故所以你倒是没了这个限制,能学习。”   王弃心中感叹原来麻衣老人传给自己的《玄武图》这么厉害直接能越级修炼法术但是听到须子通教自己的不是攻伐杀人之术而是逃命的术法的时候,王弃不满的叫了起来:“逃跑是缩头乌龟干的事情,我才不要学,我要学威力大的法术和人打斗直接把人打趴下就不用跑了。”   须子通听王弃这样说,一巴掌拍在王弃后脑勺上没好气的说到:“傻小子你听着,修界是很残酷的比凡人界还要残酷,你能揍趴一个敌人十个敌人百个敌人但是你能揍趴所有敌人吗?并不是所有敌人的修为都和你相差无几他们中有的会比修为低有的却是高到要你仰望的地步,记住一句话这句话会让你在修界活得更久。”   王弃看着须子通一脸严肃的模样,想着会是什么话。   “活着就还有机会翻盘还有重来的机会!”须子通说出一句话。   王弃当场愣住,因为这句话似曾听过,仔细回想是大老头二老头失踪后留下的书信中写到的,大老头二老头也告诉自己在修界只有活着才有重来的机会。   王弃认真严肃的点点头:“我学。”   须子通笑了笑,跳下了棺椁飘在地上。   “你看好了,这式法术名叫‘生死术’是将自己身体所有生机凝聚压缩使之处于一个相对于平稳凝固的状态,让人体本身达到一种生死之间的玄妙状态,能有效的隐去自己本身的一切气息若是修到了极限还能转变自身气息与周围物事融合达到更好的隐藏。”   须子通介绍了一遍《生死术》的原理和修成后的效果,然后看了看一脸认真的王弃,随后便开始施展了起来。   须子通两手抬起胸口抱圆成太极之势,双手缓慢的在胸前成太极转动,在须子通身体周围随着双手舞动出现了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息,肉眼可见。   一黑一白两股气息不断的围绕着须子通身体旋转,王弃认真的注视着须子通的动作同时神识出窍捕捉到了须子通气息的一切变化。   透过神识王弃清晰的感应到,那两股黑白气息,白色的生机勃勃黑色的却是死气沉沉,两股气息相互旋转渐渐的发生变化。   王弃感觉到须子通刚开始施展的时候黑白气息出现时,白色气息的浓郁程度远远大于黑色气息的浓郁程度,但是现在两者反了过来,王弃感觉到黑色的死气正快速的壮大而白色的生气却在快速的衰弱,最后须子通周围彻底被黑色死气笼罩白色生气消失无踪,只见须子通双手舞动骤然停止自上而下垂下,刹那间须子通如同一名死人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王弃闭上眼睛用神识查看,竟然发现整个塔楼第九层只有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发现须子通的存在,但是睁开眼睛却实实在在的看见须子通躺在地上,王弃当场震惊他知道这《生死术》的厉害。   试想若是被人追杀自己先将身体藏好然后使用《生死术》隐藏了气息,那敌人怎么也找不到自己。   王弃感慨《生死术》的厉害的时候,须子通周围的气息再次变化,一个黑白太极在须子通上方逆时针旋转出现,而须子通身上的生死气息却在飞速变化,生气越来越浓死气渐渐衰弱。   “小子,看懂了吗?”须子通从地上飘起,伸了个懒腰问到。   王弃点点头,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须子通:“前辈,这《生死术》是生气和死气的转换从而达到隐藏的目的,那如果施展《生死术》的时候失败了会怎么样?”   须子通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王弃,但还是回答了王弃这个在他这样修为眼中看似白痴的问题:“生死生死,如果施展失败了就直接嗝屁了呗,还会怎么样?”   王弃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方才为得到一门高深厉害的法术的兴奋此时荡然无存,王弃大喊出来:“万一失败了就直接嗝屁?那不省的敌人动手了吗?你这叫什么逃命的法术这分明是自杀的法术。”   由不得王弃会暴走,这《生死术》真就是一念生一念死了,若是危机关头施展成功就能逃脱一劫。若是施展不成功,那好还省得敌人动手了自己就把自己了解了。   须子通看着暴走的王弃嘴里轻轻的说了一句:“淡定。”   “淡定?你教我这自杀法术还能淡定……”暴走的王弃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在屋中走来走去。   须子通飘在空中,王弃围着他不停的来回走动,须子通不耐烦的一巴掌拍出,巴掌迎风就涨瞬间变成了比蒲扇还大的一个巴掌“轰”的一巴掌把王弃拍在了地上。   王弃“啊”的一声后就没有了声音。   “这下淡定了吧。”须子通拍拍手说道。 “小子看明白了就起来施展一次。”须子通飘在空中说到。   王弃揉着后脑勺心里将须子通咒骂的体无完肤他站起身说:“施展个屁呀,你教这玩意儿弄不好就嗝屁了,我不用。”   “叫你用你就用,哪来那么多废话,有我在你怕什么?到了鬼门关也能把你拉回来。”须子通边说边盯着自己的右拳头看。   王弃一震,丫的今天不用又得被这老妖怪揍了!须子通的实力王弃颇有体会,人三千年前就能一个人单挑人几十个人还弄死了一半另一半都弄成重伤,这份战斗力对付他王弃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用句王弃的话说就是:“人一个屁就能把自己崩死!”   “那你可得看着我啊,万一我失败了,你可得把我拉回来啊!”王弃担心的说到,深怕自己施展失败须子通救不会自己,那自己这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人才就英年早逝了可怜了所有的女修了。   “放心吧!”须子通回答到。   得到须子通肯定的回答,王弃心中有了些底气,他屏气凝神,双目缓缓闭上,两只手缓缓抬起在胸前抱成太极之势缓慢平稳的舞动。   须子通目光炯炯一脸严肃的望着王弃,双手不自觉的捏起,好不怀疑一旦王弃出现问题他会第一时间施救的。   只见王弃双手舞动了一会儿都没有引动生死气息的出现,王弃的眉头皱起头轻轻的扭动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须子通见王弃半天也没有引动生死气息的出现,心中的紧张也就消失了释然的笑了笑:“嘿,我太高看这小子了,哪有第一次学就能施展《生死术》的!”   忽然须子通一愣,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不远处的王弃。   只见王弃定在原地,双手在空中停住过了大概三息的时间双手再次转动,紧紧只用了五息时间一股细微的生死气息在王弃的双手间产生。   这丝生死气息极其细微,就仿佛丝线一般在王弃左右手的牵引下在空中画起了圆,王弃舞动的双手速度不觉间加快了一点,那一丝黑白色的生死气息正在不断的壮大。   很快浓郁的生死气息充斥在王弃的手中,生气生机勃勃让人精神振奋,死气死气沉沉让人有种悲伤恐惧的感觉。   渐渐的王弃手中的生死气息达到一定程度,形成了一个黑白色的太极图形。   须子通站在不远处,激动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他望向王弃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但是却又带着紧张,眼睛半刻也不离开王弃,生怕王弃中途发生错误失败,好施予救助。   王弃闭上双眼,双手舞动那股白色的气息正在渐渐的减弱,黑色的死气相对的再增强,太极图案转变,白色阴阳鱼越来越小黑色的阴阳鱼却在飞速的变大。   当王弃手中的生死气息转换彻底完成后,一团黑色的能将人神识吸进去的死气出现在王弃手中,白色的生气消失无踪。   转换成功,满身死气的王弃身体失去了支撑瘫软在了地上。   “成功了?这小子看我施展了一次《生死术》就能施展出来,太妖孽了。”须子通一脸吃惊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王弃,难以置信。   此时须子通见王弃竟然有这么好的天赋,不禁为刚才说不收王弃为徒的话而感到后悔。收一个这么有天赋的人做弟子即使以后心智失守入了邪道那也是天下第一大邪啊!天下第一大邪的师傅须子通想想都觉得威风。   须子通后悔得捶胸顿足,一点没有高手的样子,整个一地痞流氓的样子。   过了足足一刻钟,须子通反应过来,一脸奇怪的看着地上躺着的王弃:“这小子怎么了这么久还不将死气装换成生气?”   须子通想着,人却不敢怠慢,神识出窍朝王弃笼罩而去,这一查看须子通呆立当场大骂自己:“大意了。”   此时的王弃生上全是死气即使以须子通的修为查看也难以找到一丝丝生气,这《生死术》施展是讲究能相互之间自由转换,当生气转换成死气时应该留下一丝丝极细微的生气来作为后面死气转生气的银子而转换的过程则全凭施术者那一丝一直保持清明的心神来主导。   可是王弃呢?这小子干脆得很,直接将所有生气装换成死气并且没有保留一丝清明的心神,致使他现在无法将死气转换成生气,变成了一个“死人”。   须子通嘴里不停的骂自己太大意老糊涂,这么一个天才就要被自己搞死了,他手上却飞速的舞动,阵阵火光燃起。   “唳”   一声清脆的朱雀叫声响起,一只一米来长的朱雀出现在空中,这只朱雀出现在空中散发出极高的温度,翅膀煽动着带起一片片火焰,清吟一声,火焰朱雀一头扎向了王弃的额头。   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受到一丝的阻挡,火焰朱雀便扎进了王弃的额头融进了王弃的额头里。王弃整个身体都霎时间变得一片通红。   须子通手上的印结频频舞动,额头出现了汗水,随着须子通手上印结的变化,王弃身体上的红光频频闪动变换,一下强一下弱将幽静的塔楼第九层时刻变化着红光。   须子通身体有些颤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拎出来一样,白玉的脸庞消失了血色变得惨白惨白,嘴唇也在轻微的抖动,但是眼神却越来越亮。   看得出来施救王弃对于须子通的负担很大,大到让他这样修为的人都很吃力。   “起死回生!”   须子通口中突然爆喝一声,双手向上猛的一提。   “唳”   又是一声清脆响亮的朱雀叫声,王弃额头上红光大作,一头火焰朱雀突然从王弃额头冲去,有一种直冲天际的势头。   朱雀冲出了王弃的身体又从新融入到了须子通的身体,本来脸色惨白的须子通在朱雀进入身体后又从新恢复了血色。   “还好救回来了,要是救不回来老子的声名就扫地了。”须子通右手一抹额头的汗水,如释重负的说到。   “咳”   躺在地上的王弃咳嗽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死了?可是前辈你怎么在这。”王弃疑惑的问到。   须子通从新恢复了淡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摸样:“没死掉,老子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王弃反应了过来,暗道自己幸运同时对须子通也有几分感谢:“前辈真厉害!”一记马屁拍出。   须子通虎躯一震,高声说道:“那是,老子是高手!” 丹霞门的后山方圆几百里,其面积之大甚至远远超过其他小门派所有的领地面积。   后山虽大但是资源匮乏,少有天材地宝出世,就算后山丛林中有许多凶兽但是也全都是低级凶兽对于丹霞门人也没多大用处,所以后山变得荒无人烟,丹霞门人都不愿意跑到这没什么油水搞头的后山来。   后山的丛林中一道人影快速的掠过,几个起跳便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那人左手提了一只闪灵鸡右手腋窝下夹了一只足有小猪仔大小的水木鹿。   “嘭”   王弃将手中的闪灵鸡和水木鹿扔到地上,双手提了提裤腰带,眼中望向地上的两只被自己打死的灵兽,直咽口水。   “今天有口福了。”   王弃嘴里念叨着,将闪灵鸡和水木鹿拖到了小溪边,拿出了一把小匕首开始了给两只猎物开肠破肚。   将分割好的猎物放到清澈的小溪水中洗漱干净,王弃用直刀砍了几根还残留在古树上的枯枝,生起一堆火,烤起了肉食来。   肉食被烤到金黄,发出“啧啧”的响声冒出了金黄的油浓郁的香味引得人食指大动直咽口水。   王弃一边擦着嘴角的口水,一边不停的翻动肉食。   “今天终于能吃顿野味了。”王弃高兴的说到。   事实上王弃和唐一宁在后山的伙食也不差,每天都是三菜一汤,但是对于王弃自己烤的野味总比丹霞门伙房做出来的菜更有味道。   当将所有肉食烤得差不多时,王弃从怀中掏出了早就备好的调料均匀的涂抹在了冒着油的肉食上,又放在火上烤了一阵,就准备大快朵颐了。   王弃扯下闪灵鸡的一只鸡腿咬了大大的一口,霎时间满嘴生香,晶莹的金黄油渍从嘴角流下。“飒飒飒飒……”王弃吃得正高兴时,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响动。   王弃定睛一看,却见到声音传来的方向树丛一阵晃动,王弃右手缓缓的摸向了一旁的直刀,将其握在了手中,站起身来朝着晃动的树丛缓缓靠近。   在后山中虽然大多都是一些低级的凶兽,这些凶兽都很畏惧修者一般不会轻易靠近,但是却不排除后山百年间会孕育出某些强大的凶兽,这些强大的凶兽对修者的恐惧也会减少可能会袭击修者。   王弃心中在想莫不是今天运气倒霉遇到了在后山难以见到的中级高级凶兽了吧?   王弃握着直刀,人虽然紧张但是却步伐稳重丝毫没有一丝慌乱,他悄悄的向着晃动的树丛走去,在离树丛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蓄势待发等树丛中的凶兽一冲去便凌空一劈,劈死那畜生。   “飒飒飒”   声音越来越近,王弃目光越来越亮,全神贯注随时都准备劈出直刀。   终于树丛分开,走出一物。   王弃早早准备见树丛分开,顿时凌空一跃手中直刀灌注了元力果断的劈斩下去。   “啊”   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声,王弃在空中一看却见到从树丛中走出的哪是什么凶兽分明是一名女子,而且这女子自己还似曾相识。   王弃强行的扭动腰肢,迫使自己劈出的一刀生生的擦着那女子的肩膀斩下,刀气甚至斩落女子几根头发和衣角。   王弃落地,看了女子几眼想起了女子是谁:“怎么是你?”   这女子一身天蓝色长袍凌乱的头发左手臂上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让王弃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女子外表狼狈,但是那沾染着泥土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倾国倾城之貌,这女子正是那日被“罗刹鬼门”追杀的女子。   “有人追我,救我。”   女子许是体力到了极限,见到是王弃顿时难以再支撑下去,两眼一闭就倒了下去。   王弃反应迅速,上前拦腰一抱就将女子揽入了怀中,看着女子的容貌这是王弃这一生见过最漂亮的脸蛋,那凌乱头发下遮盖着有些泥污的漂亮脸蛋,柔弱清澈让人有一种怜惜的冲动,恰在这时王弃的心中某一根弦被轻轻的拨动了一下。   “奶奶的,又得英雄救美了。别人英雄救美都能摸个大腿,我英雄救美每次都是体力活。要不我也先摸个大腿?”王弃叹气到,说着右手就朝女子的腿伸去,在即将碰触到腿的时候王弃停下了,看着皱着眉头的女子那惹人怜惜的模样:“我这样的大帅哥大英雄摸个大腿还要趁人之危?”   收回了右手,拿起直刀,将女子背在背上,王弃窜入了林子里,几个起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王弃刚离开盏茶时间,一青袍人凭空出现在了这里,看着地上还冒着油的肉食和熊熊燃烧的火焰的时候,这人眉头皱起。   “跑掉了,被人救走了。”青袍人似乎是自言自语。   “今天被这人撞破若是不能杀死他,恐怕会对我们的计划不利。”一道生硬飘渺的声音传来。   青袍人也不惊只是淡淡的说到:“他中了我的‘噬魂钉’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难说。”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这样最好。”那生硬的声音再次传来,一道黑气落在了这人的身旁幻化成了一名身穿黑袍看不清容貌浑身冒着黑气的人:“你在丹霞门潜伏了这么多年到底找到了那样东西没有?”   “没有。”青袍人对这黑袍人似乎很冷淡。   黑袍人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即使以你如今的地位也没有发现?”   青袍人眉头皱起:“没有,那样东西三千年前不就已经被毁掉了吗?”   “毁掉?你真认为三千年前那老家伙是傻子不成,会将那东西毁掉?”黑袍人带着嘲笑的意思说到。   “鬼主造化通天,难道那样东西会对鬼主造成那么大的威胁?”青袍人说。   “不是那样东西对鬼主造成大威胁,而是当那样东西和其他三样和在一起的时候会威胁到鬼主,鬼主不能毁掉那些东西,所以只能夺走其中一样,让他们不能集合在一起,那样就对鬼主没有威胁了。”黑袍人说到。   “鬼主什么时候行动?”   “快了,所以你要抓紧时间寻找那样东西,别等到鬼主行动时那样东西落到了那些老不死的手里,那就糟糕了!”黑袍人说完身影渐渐隐去。   青袍人看着渐渐消失的黑袍人:“放心吧,我会尽快找出那样东西的。”   “多注意下丹霞门的人,刚才跑掉的那人能进入后山定是你们丹霞门内部的人,多注意一下最近你们丹霞门中是否有行动异常的人若是发现了就将其抹杀,千万不要再出岔子了,小心使得万年船!”那黑袍人隔空传来一句话。   青袍人没有说话他轻轻的点点头,看着天空一阵,身影也缓缓消失不见了,整个林中归于平静,只留下地上还冒着火星的木柴和已经被烤得有些焦糊的肉食。 屋子里,一片安静,王弃站在不远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正在给女子疗伤的唐一宁。   唐一宁将女子手臂上的伤口止住了血用纱布包扎了起来,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不住的摇头。   “大师兄,她怎么样了?”王弃问到。   唐一宁看了看王弃,叹了一口气:“她受的伤很诡异,虽然她手臂上的伤口没什么大碍,但是我用神识发现她体内有一团黑气萦绕,我试图用神识侵入黑气中查看个究竟,但是没想到我一进入黑气中立刻神识就被阻断,斩断了我的一丝神识。”   “有救吗?”王弃再次问到。   唐一宁一脸沉重摇着头说到:“那黑气极其暴虐能污人神识,又如同跗骨之蛆粘附在体内,我清除不了啊!”   王弃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一名漂亮的女子转瞬间就要死去,仍谁见到都于心不忍。   唐一宁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子兀自说到:“想不到风儿师妹转眼都这么大了。”   王弃听着疑惑试探的问到:“大师兄你认识她?”   唐一宁点点头,回忆了起来:“当年我刚进丹霞门时,李风儿便已是内门弟子了,她天性聪明悟性也极高很是受门中长辈喜爱,如今六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一个大美女了。”   “她原来叫李风儿。”王弃低下头去嘴里呢喃着,脑子里却是回想着和李风儿初次相见的场面。   想到在浴桶里发生的事情,王弃笑了起来,想到和罗刹鬼门弟子恶斗时的险恶,王弃都大呼幸运。   渐渐的王弃的目光坚毅了起来,他想到了当夜自己一刀劈断那鬼门弟子的绷带救下李风儿的场面,二老头说过:“如果连一个女子都救不了,还做什么男人?”   “我要救他。”王弃一句话让唐一宁愣住,那坚定的眼神倔强的表情都深深的触动了唐一宁。   不是唐一宁要泼王弃的凉水她看着李风儿长大对于这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也很是喜欢就像亲妹妹一样,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救不了李风儿,唐一宁忍不住开口劝到:“没用的,她体内残留的那团黑气很是诡异,能污秽元力神识,而且如同跗骨之蛆难以清除,若是修为高深或许还能以浑厚的元力强行一点一点的将那团黑气消磨掉,可是就算让掌门出手要消磨掉那团黑气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况且……”   唐一宁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王弃连忙问道:“况且什么?”   唐一宁神色黯淡下来:“以她现在体内黑气侵蚀的速度,她活不过明天早上。”   王弃如遭雷击,一个晚上的时间怎么才能救她?自己刚刚发下誓言要救下李风儿可是现在她只有一晚上可活,这让王弃上哪去找救治李风儿的办法?   “有办法的,有办法的。”王弃嘴里呢喃着失魂落魄的朝着门外走去。   踏出门外,王弃抬起头看见了那高耸的塔楼,眼睛一亮,飞也似的跑了,唐一宁在屋中见王弃飞快的跑了,心里疑惑莫非这小子还真有办法救李风儿?   王弃一路狂奔到了塔林深处,推开最高的塔楼门,直奔向了第九层。   第九层一身白衣面白如玉剑眉星目器宇轩昂的须子通正飘在自己的棺材板上挖鼻孔,见到王弃风风火火的冲上了第九层一点也不惊讶?   “来干嘛?”   王弃没有说话,他双手抱拳弯下腰对须子通行了深深一礼:“请前辈救命。”   须子通没有吃惊王弃为何会突然找自己救命他低着头淡淡的问到:“救谁?”   “也是丹霞门的一位师姐,叫李风儿。”王弃如实相告。   须子通笑了:“果然是她!”   王弃一听须子通的语气心中一喜,以为须子通认识李风儿:“前辈认识她?那前辈答应救她了?”   须子通看了一眼王弃,坐正了身子说道:“我是认识她,但是我不会救她。”   王弃急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救她。”须子通声音渐渐冷了下来。   “请前辈救救她,不管前辈开什么条件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王弃说到。   “哦?真的什么都愿意?”   “愿意!”王弃认真的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的《玄武图》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告诉我了我就帮你救她。”须子通说出了一个让王弃很意外的事情。   须子通以前是不在乎到底是谁传给了王弃《玄武图》,但是自打见识过王弃天才的悟性看一次就能施展《生死术》之后,须子通很想知道是谁传给了王弃《玄武图》为什么又不将王弃收为弟子?如此天赋的弟子任谁都会心动,况且能将《玄武图》传人的修者肯定不会在乎自己弟子以后是正是邪的!   王弃惊讶于须子通会问这个问题,但是还是认真的回答:“我也不知道那位前辈是谁,我就和他呆过一晚上。那日我被仇家追杀掉下悬崖恰巧遇到那位前辈在崖下救下了我,然后就传给了我《玄武图》”   须子通看着王弃的眼睛,知道王弃没有撒谎,相信了王弃:“那你还能记得那位前辈的样貌特征吗?”   “须发皆白,一副老态却双目有神,身穿一身破烂的灰色麻布衣,脚上穿了一双草鞋,而且还很喜欢吃东西。”王弃努力的回想着麻衣老人的样貌。   须子通努力的在脑海中搜索着王弃描绘的高手容貌,忽然他定住了,一脸难以置信看向王弃问到你修炼《玄武图》多久了?   王弃掐指算了算:“差不多一年半了。”   “一年半?”须子通惊呼出声,用看妖怪的眼光看着王弃浑身不自在:“差不多有一年半了,有什么问题吗?”   “一年半你就从一名什么都不会的普通凡人筑基成功了?”须子通语气惊讶难以置信的问到。   王弃点点头:“嗯。不过我刚学会《玄武图》时就直接是炼气十层,这一年半时间是从炼气十层到筑基的时间。”   须子通一个不稳从棺材盖上到了地上,神情恍惚的飘了起来。   “没错,就是他,若不是他谁还能让一个修炼《玄武图》的人一下就修为暴涨到了炼气十层。”须子通眼中闪烁着精光,甚至有点点晶莹闪动。   王弃疑惑着望着神情恍惚嘴里一直呢喃的须子通:“前辈我都说完了,你答应救李风儿了吗?”   “我救!” 王弃点点头,此时的他已是满头大汗浑身被汗水浸湿,清楚李风儿经脉中的噬魂鬼气就用了将近一晚上,整个夜晚都是高度使用神识,就像一根绳子被绷到极限一般,强大的元力储存此时也快要到了极限,快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王弃吸了口气调整好心态,成败在此一举!   被北冥寒气包裹的南明离火游走到一团噬魂鬼气身边,这团噬魂鬼气附在笼罩李风儿魂魄的水晶罩子外不断的腐蚀,眼看水晶罩子已经被弄出一个凹陷就要穿透。   “轰”    正文 第九章 救美 南明离火突然暴起,北冥寒气让出一个小口,如同猛虎的南明离火冲出,瞬间就将那团噬魂鬼气包裹住,眨眼间就变成了虚无,北冥寒气关闭神识又将北冥寒气覆盖。   如此重复对于神识的消耗是极大的,王弃此时感觉到脑袋阵阵眩晕,眼前也出现了小黑点,他闭上眼睛强行压下眩晕感。   操控着南明离火又慢慢的走向另一处的噬魂鬼气,这团噬魂鬼气比刚才的那团噬魂鬼气稍微大点,但是按照王弃前面清除噬魂鬼气的经验来看,要清除这团噬魂鬼气倒不是很难。   但是王弃不敢大意,事关他和李风儿的身死,不能轻敌!   操纵着南明离火就像是一只捕食的猎豹,悄悄的潜到噬魂鬼气的身边,瞬间神识张开北冥寒气打开一个小口,南明离火喷涌而出,袭向了那团噬魂鬼气。   噬魂鬼气提前预感到了危险的到临,在南明离火喷来的一瞬间便散了开来,即使以南明离火的霸道也无法将散开的这团噬魂鬼气全部焚毁干净,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噬魂鬼气逃脱掉了,这团噬魂鬼气在李风儿的脑中不停的飞动,凡是飞过的地方原本附着在李风儿魂魄上的噬魂鬼气纷纷附着过来。   到最后一大团阴寒的噬魂鬼气全部聚集在一起,飘在李风儿魂魄旁边和王弃对峙着。   “不好!这下麻烦了。”须子通大呼糟糕,没想到千小心万小心依旧还是惊到了噬魂鬼气。   “前辈,怎么办?”王弃心中也是着急,但是自己也没办法他沉静下来询问须子通。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须子通的回答,王弃疑惑须子通怎么了,终于须子通的声音再次响起。   “噬魂鬼气聚集在一起要可就不好对付了,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冲到噬魂鬼气的内部然后将北冥寒气放开,让南明离火全部爆开,如此应该能将这聚集在一起的噬魂鬼气彻底消灭掉。”   “好,前辈我这就做。”王弃说到。   “慢着。”须子通叫住了王弃:“王弃你在做之前我先要跟你说清楚,你本身就道心种魔,而这噬魂鬼气又是阴寒鬼物,若是你冲入其中被其迷惑了心智可能会引发你的魔心,有变成没有神智只知道杀戮的魔头,你可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须子通这话说得很慢,很沉重,因为冲入噬魂鬼气内部这一举动若是换做别人还稍好,但是偏偏是道心种魔的王弃去的话那危险程度就提高了百倍。   王弃怔住了,一旦被阴气侵扰心神,引动魔心会变成没有神智只知道杀戮的魔头。   这让谁也不能接受,若是自己变成了只知道杀戮的魔头,那还是自己吗?对于心性尚且保留着一丝入世未深的纯良的王弃来说,这种结果让他不能接受。   许久,当天边擦出一丝光亮,透过窗户照进屋中时。   王弃抬起头看了看外面天空边际那泛起的一抹橘红:“没时间了!”   王弃神识传音到:“入魔就入魔吧,能救下她就好。前辈答应我一件事情若是我心神失守入了魔请你将我杀死,我不远做一个行尸走肉般只知道杀人的魔头。”   王弃说完,便将全部心神投入到了即将到来的一幕当中去了。   塔楼第九层,须子通坐在自己的棺材板上苦笑着摇着头,随后他飘了起来,飘到了窗口边注视着天边露出的那一抹亮光。   王弃调动了全部神识元力以及将玄武虚影释放的北冥寒气全部调动在一起和对面的噬魂鬼气对峙着准备做最后一击,王弃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你的魔力很大,大到本大爷舍不得你死,所以你必须得活着!”王弃心中说道。   “轰,轰,轰。”   脑中响起了声音,神识和元力同时发动推动着北冥寒气和南明离火如同海潮一般朝着那一团噬魂鬼气冲去。   噬魂鬼气也早就做好了死斗的准备,在王弃冲过去的同时,也幻化成一个骷髅头的样子朝着王弃那边撞去。   二者相撞并没有引发惊人的碰撞,很安静,就像是轻轻的挨在了一起然后北冥寒气和南明离火融入进了噬魂鬼气幻化的骷髅头里。   噬魂鬼气重新恢复成球状,静静的飘浮在李风儿的脑海中不远处李风儿的魂魄少去了噬魂鬼气的侵蚀那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王弃神识只感觉置身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四周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神识也不能延伸出去,阴冷恐惧寒意统统侵蚀而来,王弃强守心神,不让这些负面情绪扰了心神。   突然间,王弃周围物事一变,置身在了自己以前和大老头二老头居住的茅屋中。   茅屋变成了废墟到处都是血迹,不远处大老头二老头倒在血泊中,王弃难以相信的跑到大小老头的身边,一摸呼吸却是已经没了;。   “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传来,王弃抬起头却见到不远处周太和吴长老一身血污狞笑着看着自己,顿时心中的一阵冲动。   “我杀了你们!”悲从心底生,王弃无法抑制,双目血红大吼着就冲向了周太和吴长老。、   “不好,心神失守了。”飘在窗边的须子通大叫一声,人却是已经消失不见了。   黑漆漆阴冷的噬魂鬼气中突然凭空涌出一团火光,这团火光很炽烈噬魂鬼气奈何不了,火光之中须子通一脸焦急的飘在其中。   终于在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了双眼血红的王弃,须子通身影一闪便到了王弃身边,右手伸出一掌拍向了王弃的额头。   王弃只感觉一股巨力拍来,难以抵挡,轻易的就被拍出了体外,瞬间意识回归到了身体,王弃担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李风儿,刚才若不是须子通关键时候出手相助自己就入魔了!   等了一会儿,王弃忽然感觉到屋中的温度陡然升起,须子通却是冲出了李风儿的身体出现在屋中。   “前辈,她怎么样。”王弃担心的问到。   “奶奶的幸好赶上了。”须子通一冲出李风儿的身体嘴里就喊到,听到王弃问他回答到:“噬魂鬼气已经清楚了,但是那么巨大的爆炸力可能会对她的魂魄有点影响,说不定醒来后会不记得前面发生的事情了。”   王弃听到李风儿没事了,心中一喜,将目光看向了躺在床上眉头舒展开来的李风儿。 王弃屏住气息全神贯注的操控着被北冥寒气包裹着的南明离火在李风儿的体内游走,忽然游走中的南明离火突然停下。   王弃透过神识发现不远处一团很小很小的噬魂鬼气正附着在李风儿的一条经脉上,如同一只蛆虫一般在一点一点的咀嚼经脉。   操控着南明离火缓缓靠上去,王弃知道最危险的时候到了,他小心翼翼的将包裹着北冥寒气的神识张开一个极细微的小口,神识专注到了极点,不敢有所闪失。   此时王弃知道不能有所迟疑,一旦有迟疑那可能会引发失误,失误的话那李风儿就活不成了。   王弃将神识张开的小口对准了那团附着在经脉上的噬魂鬼气,瞬间控制着北冥寒气松开了一个小口,被包裹在最里面的南明离火如同出笼猛虎,难以压制,喷射而出。   南明离火碰上噬魂鬼气的一刹那,噬魂鬼气便被高温化作了虚无,王弃时刻注意着,在南明离火将噬魂鬼气焚毁的瞬间,便闭上了北冥寒气开的小口将南明   离火重新包裹在其中,这第一次却是安然的过了。   可是王弃却不敢大意,须子通跟他说过噬魂鬼气在进入人体后会先沿着周身经脉游走一圈之后再侵蚀魂魄,这也是噬魂鬼气难以清除的原因之一,而人体经脉无数,被噬魂鬼气游走一遍少不得有多少地方会留下残留的噬魂鬼气。   继续用神识操控着南明离火在李风儿的经脉中游走,没走多远又是一团黑气出现,这团噬魂鬼气比先前那团噬魂鬼气还要大得多,将整整一条经脉环着包了起来。   王弃知道这团噬魂鬼气没有刚才那团那么好对付了,但是却由不得他选,必须将眼前的噬魂鬼气清楚,如若不然的话那即使将其他噬魂鬼气清楚最后这团噬魂鬼气也会滋生出更多的鬼气的。   南明离火在神识的控制下缓缓靠近,因为这团噬魂鬼气太大的缘故,南明离火一次又不能释放太多,所以王弃打算分段清楚。   先是将神识打开的小口对准了其中一截噬魂鬼气,王弃神识敏锐到了极点不敢出错,北冥寒气忽然张开其中的南明离火再次如同离玄之箭一般射了出来,被正面击中的噬魂鬼气当场化成虚无。   收回南明离火,剩下的噬魂鬼气就仿佛是有生命一般竟然知道躲避,在被南明离火焚毁了一截之后余下的纷纷散开。   “拦住它们别让它们散开,不然就更麻烦了。”须子通突然开口,有些急切。   王弃心知此时听须子通的话不会错,在须子通开口的一瞬间,南明离火再次冲出朝其他噬魂鬼气席卷而去,剩下的噬魂鬼气由四散奔逃聚集在了一起共同抵挡南明离火。   由于慌忙间释放出来的南明离火过多,火势过猛,当南明离火碰触到噬魂鬼气后又遭遇到了集结在一起的噬魂鬼气的反抗。王弃不敢让暴虐的南明离火在李风儿体内存留太久,见不能瞬间将噬魂鬼气焚毁。   王弃索性用北冥寒气将争斗中的噬魂鬼气和南明离火一起包裹在了其中。   北冥寒气中是南明离火的主场,被包裹进去的噬魂鬼气很快就被化作虚无,而王弃也惊出了一声冷汗。   就这样王弃操控着被北冥寒气包裹着的南明离火在李风儿体内游走,遇见噬魂鬼气就放出南明离火将之焚毁,当将所有经脉游走遍后总共焚毁了一千三百二十团噬魂鬼气,索性运气好的是并没有遇到第二次那样大的足以抵挡南明离火的噬魂鬼气。、   “经脉中的噬魂鬼气清楚完毕,现在就只剩下魂魄上的了。”须子通长出了一口气,清楚了经脉中的噬魂鬼气后让他也放心不少,但是随后声音又紧张起来:“接下来你得操控着南明离火进入李风儿头部找到魂魄所在然后将那里的噬魂鬼气焚毁若是成功那李风儿便救下了,若是不成功你是知道结果的。”   王弃点点头:“请前辈告诉弟子该怎么做。”   “你进入头部找到魂魄,然后使用南明离火焚毁,记住没有被专门修炼过的魂魄很脆弱,所以你必须拿出比刚才清理经脉中还要多一万倍的小心,宁可多几次清楚也千万不要想着一次成功,一旦惊着了魂魄即使最后救下了李风儿那她也可能失忆或者变成一个傻子。”   王弃心中大惊,但是却无法回头,他重重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能不能救下李风儿就看这最重要的时刻了。   王弃神识牵引着南明离火一路向上到了李风儿的头部,一路上都走得很慢,生怕伤到李风儿。   头部中一个不起眼又十分隐蔽的地方,那里有一团蒙蒙的银色雾气包裹。   王弃神识过去穿过银色雾气越走越是惊讶,透过神识看到周围一片银色随时飘动着。   穿过蒙蒙的银色雾气,王弃惊叹,透过神识看见银色雾气中包裹着一个如同水晶一般剔透晶莹的圆形罩子,而罩子中就飘浮着一个和李风儿一模一样的小人,此时小人闭着眼睛眉头皱起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   而在其周围一团团黑色的噬魂鬼气却围绕着周围不断侵蚀,若不是那晶莹的水晶罩子将魂魄保护住,恐怕早就被侵蚀干净。   见到小人痛苦的样子王弃心中一痛如同被人在心口生生的割了一刀般。   “这小妮子魂魄力量还挺强,竟然能挡住噬魂鬼气的侵蚀。”须子通感叹到。   “前辈。”王弃通过神识叫了一声。   须子通缓慢的说到:“既然李风儿的魂魄力量不弱那对你清除噬魂鬼气也是不小的帮助,至少不会容易烧到它的魂魄而且也给你多争取了一些时间。你现在就将南明离火慢慢的靠上去,然后按照前面烧噬魂鬼气的步骤做就行了,记住动作一定要慢而且烧的时候要干脆利落不然惊扰到其他的噬魂鬼气引起暴动那就危险了。” “吱呀”   随着唐一宁将屋门关闭,屋中的光线暗了下来,王弃双手紧握夹在双腿之间,双腿紧紧并拢,看着昏迷的李风儿,那姣好惹人怜惜的容貌让王弃入了神。   许久,王弃露出疑惑自言自语的问到:“这次又逞英雄了,上次看到你也拼命这次还得拼命,你到底有什么魔力?”   王弃低声说完,又将目光看向李风儿那如白玉凝脂一般的脸,因为噬魂鬼气的缘故脸有些苍白,但是那份美丽却依旧遮掩不住,任谁看见都会被迷住。   但是这次王弃没有入神,他看向李风儿的眼神清澈之极,他轻轻的抬起还有些颤抖的左手将遮在李风儿脸上的一缕发丝拿开,嘴角泛起了如同阳光一般温暖迷人的笑:“我想我找到原因了。”   “前辈,可以开始了。”王弃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目光坚定双手也不在颤抖,大声喊到。   “可以开始了,你按我说的去做。”须子通早就将神识延伸到了屋中,此时与王弃神识传音:“首先你得用神识沟通你体内玄武虚影让它释放出北冥寒气。”   王弃依言而行,闭上眼睛神识进入丹田,丹田处下方是一片元力海,元力海上方一头浑身散发着冰蓝色光晕的玄武虚影正闭上眼睛沉睡,它周围的元力海洋都被冻出了冰渣。   神识幻化成王弃的样子落在元力海面上,玄武虚影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睁开眼睛见是王弃便又闭上眼睛。   王弃神识轰然冲向了沉睡的玄武虚影,冲进了玄武虚影的体内,闭眼沉睡的玄武虚影突然张开眼睛仰起了头颅低吼一声,浑身刹那间释放出一波一波的蓝色光圈,这些光圈散播开来让元力海表面都冻出了冰渣。   王弃神识退出:“前辈玄武虚影已经开始释放北冥寒气了。”   “现在你用神识牵动北冥寒气聚拢在一起然后用元力将聚拢在一起的北冥寒气推向你的额头封印南明离火的地方。”须子通声音传来,说得很慢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王弃屏气凝神,神识再次出现在丹田,如同一只大手一般对着丹田内流散的北冥寒气一抓,向着四周扩散的北冥寒气如同找到了领导一般纷纷朝着王弃神识大手处汇聚。   “轰,轰,轰。”   丹田内元力海突然涌起巨浪,巨浪越翻越大,顶到了汇聚在一起的北冥寒气,然后一波落下一波升起的将北冥寒气推向了王弃的额头处。   “现在你解开封印让南明离火出来,记住一定要在南明离火解开封印时用北冥寒气将其包住,若是不然哪怕你沾上一点点南明离火也足够烧死你了。”须子通语气严肃。   王弃将北冥寒气运到了额头处,老远就看到了一小团只有婴儿小手指那么大的南明离火,火势之威让王弃的神识都感到了灼烧感。   王弃忍受着南明离火带来的灼烧感,神识一阵阵抽动,仍旧坚持着将北冥寒气推向南明离火的所在。   南明离火与北冥寒气二者相互靠在一起,至阴与至阳相撞产生的威力让王弃头脑中一阵眩晕,险些失去了清明。   王弃一咬舌尖,腥气布满口腔,人也清醒了,仅仅前面几步对王弃的消耗已经很大,此时的他额头滴下了豆大的汗水。   此时四周一片安静,须子通神识时刻注视着王弃的变化,他也不敢开口打扰王弃,因为此时此刻哪怕一点很小的影响都可能干扰到王弃,功亏一篑南明离火泄露一丝,那王弃便会被当场烧死。   额头处,王弃操纵着北冥寒气围绕在被封印的南明离火周围,二者相互僵持着,谁也压不过谁。   忽然间,冰蓝色的北冥寒气光芒大作,一下就压盖过了南明离火,南明离火似乎对突然暴涨的北冥寒气颇为忌惮,向内收缩变得更小但是却更凝练。   王弃神识一直注意着南明离火的变化,此刻见南明离火自动收缩,知道机会来了,神识疯狂操控着北冥寒气聚拢然后用元力送入额头处。   北冥寒气疯狂胀大,南明离火似乎有灵性一般知道北冥寒气想包围自己,于是疯狂反抗,火红色光芒大振,与北冥寒气斗争着。   此时王弃的额头成了北冥寒气和南明离火的战场,二者皆是入了《九州志异录》的天地奇物,至阴至阳,两者争斗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王弃一阵阵眩晕,强忍着痛处疯狂的将北冥寒气运到额头处。   此时没有退路,若是失败那王弃不但连李风儿救不了,自己也会当场被烧死,破釜沉舟,王弃丝毫不顾及自己元力的消耗,也得亏王弃修炼《玄武图》虽然自己是筑基初期,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积累,元力已是到了顶峰,差不多相当于筑基巅峰时候的元力储存离金丹初期也差不了多少。   “哼”   王弃闷哼一声,却是难以忍受北冥寒气和南明离火间的争斗受了不轻的伤,一口鲜血就要喷出,却被王弃生生将到了嘴里的鲜血给吞了下去。   北冥寒气威势彻底压过了南明离火,如同一只猛虎扑向一只小羊一般,南明离火即使光芒大作全力抵抗但是奈何它没有后援,哪能抵得过不断增强的北冥寒气呢?   南明离火自身闪烁着红光拼命抵挡着北冥寒气的包围,最终却依旧被北冥寒气完全包围,一眼看去冰蓝色的北冥寒气中一团火红的南明离火熊熊燃烧。   “呼”   “呼”   王弃和须子通同时出了一口气。   “现在你用神识包裹着北冥寒气然后将其送入李风儿的体内,记住一定要慢,不然会伤到她。遇见残留的噬魂鬼气时,你先将神识张开一点露出一个洞再控制北冥寒气展开一个小口,那时南明离火会突然冲出,切忌一定要注意着南明离火一旦将噬魂鬼气焚毁就要立刻控制北冥寒气将南明离火封住,不然暴虐的南明离火会瞬间将李风儿烧死。”须子通将要注意的地方一一说出,吐字清楚生怕王弃会记不住,清楚噬魂鬼气这件事情自己做很简单,但是让仅仅筑基初期的王弃那简直是难如登天,无异于刀尖上跳舞。 “那李风儿是被鬼族秘法所伤,外伤无大碍但是秘法形成的噬魂鬼气却深入体内,难以根治。我如今不方便露面所以救李风儿还得让你去执行。”须子通说着,当提及鬼族的时候须子通双眼不由的眯起。   王弃一惊:“让我去?可是我救不了啊!”   “我这法子很简单,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能救李风儿,不过若是失败了就直接死掉了。”须子通说的干脆,不带丝毫情感。   王弃沉默了下来,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须子通教的法子都是一些极其危险动不动就死掉的呢。上次学《生死术》失败了就嗝屁,这次救李风儿失败了也嗝屁。   “王弃双手握在一起摩擦着,内心在极力挣扎,若是用须子通的办法还有成功的机会,若是另寻它法时间已是不够到了明天早上李风儿同样难逃一死。   王弃摩擦的双手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坚定的看着须子通:“救她!”   须子通笑了笑,接着说到:“鬼族的秘法阴毒无比,他们的手段通常都是附带鬼气,一旦伤人外伤很好治愈但是侵入人体的鬼气却会随着身体不断蔓延进而侵蚀人的魂魄。侵蚀的过程需要一段时间但是因为鬼气的特殊性让修者难以根除干净,所以即使有高手愿意施救但是不懂方法强行使用元力冲击鬼气,倒最后还是不及鬼气侵蚀的速度,还是一个死字!”   王弃听完须子通的话,眼前一亮对于须子通能救李风儿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那前辈的方法是什么?”   “很简单。”   “从阴阳来分,鬼气为至阴之物,相生相克用至阳之物便可。”   “可是到哪去找至阳之物?”   须子通一笑,右手成爪爪心朝上缓缓抬起。   “轰”   右手手心突然冒出一团火焰,火焰一出顿时整个塔楼第九层的温度骤然上升,王弃离的稍近衣角都被烧掉一角,眉毛也被烤得有些焦了。   王弃瞪大眼睛,如此高温的火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是?”   “南明离火。”须子通平淡的说出四个字。   “南明离火?”须子通平淡的说出四个字却在王弃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来到后山这么久王弃每天除了修炼打扫之外,就是跑到唐一宁书房中翻阅唐一宁的藏书,尤其对讲诉九州的天材地宝异宝等等感兴趣,他甚至在唐一宁的藏书中翻出了一本名为《九州志异录》的书,该书就是将九州以及所发现的各种奇珍异宝记录收集并排行的书。   “南明离火”在《九州志异录》的奇火榜中排名排名第七,相传是四神兽之一的朱雀身上火焰,无所不融!   须子通对于王弃知道“南明离火”有些吃惊:“对,我所用的方法就是你带着南明离火,然后使用南明离火这等至阳之物进入李风儿的体内,将侵蚀到李风儿体内的噬魂鬼气全部焚毁。”   王弃呆住了,让南明离火这样霸道的奇火进入李风儿体内?先不说能不能清楚体内的噬魂鬼气,光是南明离火本身散发的温度就能直接将李风儿烧成飞灰了。   “这还不把李风儿给烧死了。”王弃说到。   “所以我这事只有你能做,其他人还做不了。”须子通盯着王弃说到。   王弃露出不解。   “我因为身份的缘故不能露面而你修炼《玄武图》,体内玄武虚影能散发“九幽寒气”,你调动“九幽寒气”包裹着一缕“南明离火”进入李风儿的体内,这样二者能相互抵抗就能保证李风儿不被烧死或者被冻死。遇到噬魂鬼气后放出南明离火瞬间将噬魂鬼气焚毁然后再次将其包裹,便能保证李风儿安然无恙。”须子通说完停了下来见王弃挣扎的样子又补了一句:“救不救看你,若是不救李风儿死了也跟你没关系。若是救了一旦失败不但李风儿会死就连你也有危险。”   “最讨厌做选择了。”王弃心中大骂,但是还是在迅速的在做选择,救与不救?   “我救!连个女人都救不了我就不配做男人!”王弃几乎是吼出来的。   须子通点点头:“既然你做了决定我也不再劝你,你过来。”   王弃依言走到须子通身边,只见须子通右手并作剑指冒着火光朝着王弃的额头点去。   王弃只感觉额头一阵火热,等须子通放下右手后,一颗如同朱砂痣一般的红点印在了王弃的额头正中。   “我用元力在你额头正中封印了一缕南明离火,当你开始救治李风儿的时候就使用元力解开封印然后用自己体内玄武虚影释放的九幽寒气包裹着南明离火送入李风儿的体内。你救治期间我会用神识与你沟通,切忌要保持心神空明不要被外界事物干扰。”须子通嘱咐到。   王弃点点头转身便要下楼,在出门一刻须子通叫住了他:“希望你不要为今日所做而后悔。”   王弃背对着须子通笑了起来,不羁无悔的笑:“我不会后悔!”说完便下了楼去。   须子通望着王弃的背影,眼中光芒闪烁,惊叹道:“竟然对南明离火毫不排斥!天资奇高心性洒脱若不是道心种魔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只是……都是该死的道心种魔!”   须子通歇了下来,眼神中的光芒暗淡下来,透过塔楼九层的窗户看向了窗外那碧蓝的天空,许久后低下头来露出无奈:“李风儿,不知道救了你将来对丹霞门到底是福是祸!”   王弃推开屋门,一脸沉重的走到了床边,一旁的唐一宁自觉的让到一边问到:“有办法了吗?”   王弃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然后坐在床边,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想控制住颤抖。   “大师兄,麻烦你守在屋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我救李风儿的办法很危险,一旦受到打扰不仅李风儿会死我也有可能会死掉。”王弃嘱咐到。   唐一宁惊讶王弃到底会用什么方法但是还是答应了一声,走出去将屋门关好,站在屋外神识张开如同门神一般静静守候。 须子通交代了一切之后身影一闪已是消失在了屋中。   “哼”   躺在床榻上的李风儿轻哼一声,双眼缓缓睁开,一脸茫然的看向四周。   王弃高兴的凑到身前关心的问到:“你醒了,没事吧?”   李风儿突然见到王弃出现在眼前先是一惊,但是随后便安下心来,右手揉着头缓缓从床上坐起:“没事。”   王弃很是高兴连声念道:“没事就好。”   李风儿站了起来,在屋中走来走去,双眼四处张望,显得很是陌生。   “怎么了?”王弃问到。   李风儿右手揉着头回过身看着王弃一脸迷惑的问到:“我这是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不是在我自己的丹房炼丹吗?你又是谁?”   王弃心里咯噔一下,须子通说的失忆真的发生了,但他嘴上笑着回答到:“这是我住的地方,你先前受伤了是我救了你,我叫王弃。”   “谢谢。”李风儿很是礼貌的道谢。   王弃眼神一暗:“没事,现在你痊愈了就好。”   “嗯,我先走了我丹房还有一炉丹在炼呢,这里有一支朱钗是一件法器我送给你作为你对我救命之恩的回报。”李风儿说出这番话冰冷到无情,将王弃的救命之恩讲成了一笔交易。   王弃火大,他皱起眉头,看着李风儿一字一字的说到:“你拿回去,我救你只是我的心性而为,不是为了得到你的报酬。”   “真是对不起。”李风儿在王弃的眼神注视下有些畏缩,她收回朱钗,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王弃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双目随着李风儿一直追出了门外半天也没回过神来,直到李风儿消失在了视线中,王弃的眼神黯淡下来挥手关上了门。   山道上,李风儿没有御剑飞行,拖着天蓝色裙摆踏在山道上,两边鲜艳的花朵在黎明的时候挂满了露水,朝阳一照折射出异样的光辉。   行走在山道间的李风儿此时眼中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刚才在王弃屋中的迷茫。   忽然行走中的李风儿停下了脚步,微风将她额前的发丝吹动,容颜虽然苍白却红润了几分:“前辈,谢谢你。”   “为什么要骗他?”须子通的声音在李风儿的耳边响起。   “他很好,我不想让他卷到是非中来。”李风儿眼神黯淡了几分,垂着头说到。   “他喜欢上你了。”须子通直言不讳。   李风儿眼中闪过了几丝光芒而后再次黯淡下去,无奈的说到:“我知道,这也是我请你帮我骗他的原因,你认为他喜欢我会有结果吗?”   “不会。”须子通回答到。   李风儿笑了,这一笑如春日一般温暖如花一般迷人:“所以我宁愿骗他。”说完李风儿迈动脚步踏着清晨的露水走了。   当最后时刻,王弃被赶来的须子通救下送出李风儿脑海中,须子通接管了爆发的南明离火,以须子通的修为又怎么会伤到李风儿呢?   噬魂鬼气被化解,李风儿也清醒了过来,但是在脑海中李风儿请求须子通帮助自己骗王弃,就说自己伤到了魂魄会失忆,她不想如今还很弱小的王弃卷入到这场是非中来。   为了保护王弃,须子通答应了,当离开李风儿的身体后,便说是在焚毁噬魂鬼气的时候伤到了李风儿的魂魄,会忘记最近发生的事情。   李风儿离开了后山,御剑而行,天蓝色的长裙被风吹得飘了起来,黑发如瀑随风舞动,李风儿站在长剑之上,失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便到了自己的居所之中,一座很大的院子。   丹霞门面积之广,内门弟子是丹霞门的未来,一人一座独院毫不稀奇。   御剑降落在自己的院子里,满院的桃花盛开,风一吹花瓣飘落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踩在粉红的地毯上软绵绵的,整个院子中透散发着桃花的香味。   “主人你回来了。”李风儿的奴仆,一名和李风儿差不多大的女子,样貌不及李风儿但也颇有几分姿色,见到李风儿很是恭敬,只是眼睛却在李风儿受伤的手臂上多停留了一阵。   李风儿点点头:“玉儿,我累了,进房歇息了。”   那名叫玉儿的奴仆恭敬的闪到一边,让李风儿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弓着身的玉儿站了起来,看着关上的房门嘴里呢喃着:“受伤了!”随后玉儿反身出了院落,驾虹飞走了。   一座恢弘庄严的大殿中,此时殿门紧闭,殿中有些黑暗几盏烛火在大殿几个角落闪动将周围不大的地方照得黄亮,依稀可以见到大殿上方座椅上正倚着一人。   “什么事情?”坐在大殿上方的人轻轻开口。   玉儿跪在地上,头也不抬恭敬的说到:“启禀大长老,昨夜李风儿一夜未归,今早回来身上有伤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属下觉得可疑特来向大长老禀报。”   “什么?”大殿上的人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依靠在座椅上的身子也立了起来。   随后大长老又恢复了镇静,右手一挥一个玉瓶飞向了玉儿:“这是一瓶筑基液,赏你的。你下去吧。”   “是,大长老。”玉儿接到筑基液很是高兴,急忙告退,退出了大殿。   大殿中,只剩下上方坐着的大长老,寂静黑暗,许久大长老低声喃道:“莫非昨天是她?那可就麻烦了。”   呢喃过后,大殿中的烛火齐齐熄灭,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塔楼第九层,须子通坐在自己的棺材盖上,此时眉头紧皱:“这老小子怕是要坐不住了。”   随后他神识一动正见到王弃一脸哀愁的坐在河边,将随手在地上捡起的石子扔向了河里。   “叮咚”   石子落入水中,掀起了一圈波纹,就像王弃此时的心一样被掀起了一阵涟漪,而那粒石子正是李风儿。   王弃再次捡起一块石头就要扔进河里,手突然在空中停住,又收了回来:“忘了就忘了,难道我还希望她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而以身相许?”将手里的石头扔会地面,王弃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走了。   须子通看完后笑了起来:“这小子倒还开窍了。唉真是可惜了,该死的道心种魔,把这样一颗顶级好苗子给糟蹋了!”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悄然间流逝,王弃和唐一宁在后山过得很宁静,每天除了修炼打理宗堂,其他时候倒也清闲。   王弃每天还会跑到后山树林里去搞几只野味吃吃,没事的时候就跑到须子通那去死缠烂打着让须子通教他法术。   须子通也尽力指点着王弃,若是让这一颗好苗子就这样荒废了他须子通也心有不忍。   期间葛二蛋也来看过两次王弃,每次来都闭口不谈林枫的事情,王弃隐隐感觉到葛二蛋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   终于在上一次葛二蛋来看王弃的时候暴露了,那次葛二蛋和王弃唐一宁三人月下饮酒,饮到痛快之时,葛二蛋忘乎所以撸起袖子和王弃划拳,也露出了手臂上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在王弃的追问下,葛二蛋道出了伤口来历,原来这些伤口都是林枫打的。   那次祖祭之后,林枫在唐一宁和王弃这吃了亏,回到家中将和王弃关系匪浅的葛二蛋狠狠教训了一顿,自那之后葛二蛋的日子极不好过。   周围的人都不待见他,而林枫的女人那个慕容婉儿更是隔三差五的来找葛二蛋麻烦,狠狠教训葛二蛋以发泄对王弃当日对她的羞辱。   葛二蛋身为奴仆,不能反抗也反抗不过,一切的一切都只有强忍下来,索性林枫等人只对葛二蛋有羞辱折磨之心,并没有将葛二蛋置于死地。   王弃知道自己的兄弟受到这般待遇,顿时火冒三丈借着酒劲就要冲去找林枫算账,葛二蛋急忙拉住了王弃在葛二蛋和唐一宁的合力劝阻下,王弃才打消了去找林枫和慕容婉儿算账的念头。   自那之后,葛二蛋便再也没有来过后手看望王弃,如今王弃在后山已是两年,距离三年期限还有一年的时间。   “王弃,今天你生日,我藏了两瓶陈年的杏花酿,我们两今晚上好好的喝一个给你庆生!”唐一宁朗声对王弃说到,王弃初出茅庐十八岁,如今两年过去,恰是二十岁整,唐一宁作为师兄和王弃关系亲如兄弟,自是要为王弃庆生。   “好啊大师兄,现在我去打几只野味,做今晚的下酒菜。”王弃答应到,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过的生日,以前大老头二老头从来没给自己过过生日,就像忘了一般,而且即使到了王弃生日那天,无良的大老头二老头也依旧让王弃洗内裤。   对于唐一宁王弃很亲近,就像是除了大老头二老头以为的另一个亲人。   夜色降临,皓月当空,院子里记住桂花树盛开桂花,王弃唐一宁坐在桂花树下的石凳上,人手一坛杏花陈酿。   王弃认真的听着唐一宁讲述以前游历九州时的所见所闻以及一些奇人异事,这些天马行空光怪陆离的事深深的将好奇的王弃吸引住了,听到激动时,王弃举起酒坛和唐一宁狠狠的喝上一大口然后大呼“痛快。”   两人一人说一人听,时而喝酒时而大笑,惬意洒脱之极。   “呼呼呼……”   正在讲诉的唐一宁忽然闭上了嘴,仔细凝听着什么,王弃喝了一口酒放下酒坛就见到唐一宁一脸凝重的样子刚要开口询问。,   就见到唐一宁将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王弃立刻闭上了嘴,也学着唐一宁的样子听着到底有什么声音。   “有人来了!”唐一宁低声说道,仔细的感应中风中变得紊乱的频率。   王弃哑然,他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唐一宁竟然知道有人来了,但是唐一宁虽然修为下降但是神识并没有下降而且自创的通过查看空气的流动频率而观察周围的方法更是让王弃深信。   王弃紧张的四处张望,入眼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哪里走!”正在屏气凝神感应空气流动变化的唐一宁忽然暴起,朝着一处黑暗的地方激射而去。   王弃哪里想到唐一宁会突然暴起,完全没有准备,唐一宁就冲了出去,等反应过来也要冲过去时就听见黑暗中传来唐一宁的一声惊呼,然后王弃就看见黑暗中一道人影朝自己飞来。   王弃两年时间此时修为已经到了筑基中期,通过每次提升修为时的洗精伐髓,王弃的目视能力也有很大的增长。   见朝自己飞来的人影是唐一宁,王弃双脚一点地面飞起接住了倒飞而来的唐一宁。   此时唐一宁胸前衣服被撕裂殷红的血迹遍布周围,在被王弃接住落下地面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小心,那人很厉害!”唐一宁说了一句话,牵动体内元力又是要吐血,王弃急忙让唐一宁平息下来。   将唐一宁安置好后,通过唐一宁得知那人朝着塔林跑去,王弃想也不想的就追了过去。,   伤了大师兄就想跑?哪有那么容易。王弃此时丝毫没有想到那人能伤唐一宁就肯定能伤到他!   一路狂追,王弃终于在黑暗中见到一人影,远远的坠在人影后面,王弃发现那黑色人影竟然不是直线逃跑,似乎在寻找什么,到了一处塔楼进去之后不一会儿又出来转向进入另一塔楼,如此反复这人倒不像是想要来偷袭他们,反而是像在找什么东西。   黑衣人进入了一栋塔楼,王弃瞅准机会,也紧跟其后潜入了塔楼。   塔林中的每一座塔楼内部都镶嵌有荧光石,当天黑以后塔楼内根本无须张灯,那镶嵌的荧光石就能将塔楼内部照亮。   王弃进入塔楼,周围荧光石闪烁,将内部照得不甚明亮,但也可供行走。   一进入塔楼,王弃便失去了黑衣人的踪迹,王弃缓缓的朝里面走去。   忽然眼前一闪,黑衣人出现在眼前,整个周身用黑布蒙住,只露出双眼,那双眼睛此时冷漠之极不带一丝情感的看着王弃,直看得他心中发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伤我大师兄?”王弃开口问到。   那黑衣人没有回答,眼神一凝,瞬间便化作一道黑影朝着王弃冲来。   王弃刚要做出闪躲却发现自己根本移动不了,不知何时自己脚下被缠起了几条黑色的如同绳索的黑气。   “完了。”王弃惊呼。此时任凭怎么调动体内元力也根本无法动作。   千钧一发之际,就在那黑衣人一爪临身之际,王弃一直挂在胸前的那枚石牌陡然暴起一阵耀眼的红光,瞬间将塔楼照得通亮。   “咔咔咔。”   那黑衣人一爪抓在了石牌散发的红光之上发出了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   塔林深处,须子通闭目坐在棺材盖上,就在王弃石牌放出红光的同时,须子通双眼突然睁开眼中炽热无比:“这气息?”随后身影消失却是循着那红光去了。 塔楼内,王弃被黑色气息束缚得不能动弹,那黑衣人眼中惊讶,无法想象自己一击竟然被这红光挡住。   “哼。”黑衣人口中爆喝,再次发力,朝着王弃抓去。   石牌散发的红光在王弃身前形成一道如同盾牌的屏障,被黑衣人抓的“咔咔”直响,眼下黑衣人再次加大力道,眼见红色屏障就要不支。   “咔……”   声音再次响起,王弃惊恐的发现红色屏障上出现了一道裂纹,这道裂纹一出现顿时仿佛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整个红色屏障瞬间就布满了裂纹。   “咔咔咔……”   红色屏障不堪重负在黑衣人的强势攻击下,彻底的碎裂了。   “死吧!”黑衣人狞笑着,右爪继续朝着王弃抓去。   突然间黑衣人感觉自己在难以寸进,他感觉自己和王弃之间似乎多了一个人,空间一阵扭曲,须子通一脸冷峻的出现在王弃身前,正面对着惊诧的黑衣人。   “鬼族好大的胆子,敢犯我丹霞门?”须子通冷冷的说到,双目如同利剑一般直刺得黑衣人心中发寒。   被一语道破了身份,黑衣人知道今夜怕是难以离开,目光顿时凌厉起来,全身鬼气鼓动。   “哼,自爆?”须子通冷哼,表情语气充满了不屑。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以黑衣人为中心一股巨大的破坏力朝着四周扩散。   须子通站在原地以身体挡在王弃身前,那巨大的元力冲击到了身前时,须子通目光一凛白衣鼓动头发也飞舞起来,一道火焰屏障出现将王弃和他自己笼罩其中。   等到漫天灰尘散去,塔楼内恢复清明后,整个塔楼地面的地板都被掀飞,四周摆放的物事都被摧毁,整个塔楼如今只剩下了“空壳子”一个。   王弃呆呆的看着这一切,那黑衣人轻而易举的就将自己束缚得不能动弹若不是危险时刻那道有关于自己身世的石牌发威挡下了黑衣人的一击自己今天就命丧黄泉。   同时须子通能轻易的逼得那黑衣人自爆并且在爆炸中心保护着王弃不受一点伤害,修为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同时王弃也惊讶那名黑衣人自爆的威力竟然会如此之大,要知道塔楼内的装饰都是使用一些修界的矿石材料制造坚固程度就是凡人的玄铁重剑砍在上面也不能砍出一丝痕迹,但是如此坚硬的东西却在黑衣人的自爆下全部化为了飞灰!   “跟我走!”须子通看向王弃的眼中多了一丝东西,王弃不知道。   须子通带着王弃身影一闪便是来到了塔林最深处那最大一座塔楼内。   须子通坐在属于自己的棺材盖上轻声说到语气比起以前和蔼了几分:“刚才是什么东西发出红光救你的,可以给我看看吗?”   王弃想了想,虽然大老头二老头让自己不要轻易将石牌示人,但是此时须子通已经知道自己有一样东西在刚才那危机时刻救下了自己,而且见须子通的样子也不像有害自己的心思。   王弃从脖子上取下了石牌,递给了须子通。   须子通结果石牌,见到石牌一面刻了一个“犬”字,一面是一张极其逼真如同真实存在一般的狗头,手开始发抖!   一向挂在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此时消失不见,激动眼眶里甚至王弃看见了几滴泪水,须子通颤抖着拿着手中的石牌,看着王弃问到:“这石牌是哪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被人捡来的,这石牌当时就在,说是和我身世有关!”王弃茫然的说着,他不明白须子通为什么会这么问。   须子通满面红光,双手一把抓住王弃的肩膀:“你说这石牌和你身世有关?”   “嗯。”王弃有些被须子通的变化吓到了,点点头。   须子通放开王弃,双手捧着石牌视若珍宝的端详着,嘴里喃喃:“多少年了,终于能再看见了,当年若不是我云游去了,也不至于连你们两个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说着说着须子通就流下了泪水,这是很难看见的,若是被三千多年前丹霞门的高层看见定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当年几十名高手围攻丹霞门,须子通一人独战即使最后身死也从未掉过一滴眼泪,此时竟然对着一块石牌流泪。   “前辈,你怎么了?”王弃看须子通的模样隐隐猜到须子通或许知道这石牌的来历,但是见到须子通此时的哭泣的样子,王弃不好开口询问。   “没什么,孩子你回去吧。好好修炼,将来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须子通止住了哭泣,眼泪也被元力一瞬间蒸发干净。   王弃不明所以接过石牌重新挂在脖子上,回去了。   等王弃走后,须子通眼中再次含起泪水,他站在窗边一拳砸在了墙上低声说道:“都怪我,当年出去云游,在你们最难的时候没有帮上忙,这么多年终于能为你们两做点什么了。”   转瞬间须子通目光坚毅起来,他做出了一个很坚定的决定。   以前他答应指点王弃,纯粹是因为闲着没事做无聊,所以指点王弃是找点事做,况且没有收王弃为徒即使将来王弃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与他须子通无关。   但当看到石牌之后,须子通所有想法都改变了,他决定全力教导王弃,哪怕王弃此时已经道心种魔,即使以后王弃心神失守变成了一名杀人如麻的邪修,那他须子通也不后悔,能为故人做点事情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正文 第十章 朱雀图 须子通思量着,那小小一块石牌将他的思绪带回到了几千年前,那些日子三人仗剑而行逍遥世间,一起笑一起喝酒一起修炼,三人的感情无可替代,但是奈何因为一次单独的云游再次回来时,那两人已经消失不见。   多方打探之下一人被杀一人被困,虽然有心报仇,但是奈何敌人太强大,强大到即使千年过后实力大涨的须子通看来依然是那么无力。   如今终于能为故人做点什么,须子通只是竭力而为,即使赔上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须子通做出一个很重大的决定一个他从前没有想过的决定,他要将他的绝学《朱雀图》传授给王弃! “前辈,你真的要将《朱雀图》传授给我?”王弃恭敬的站在原地。   须子通坐在棺材板上,看着王弃如同在看自己的后生晚辈又如同亲人一般亲近:“《朱雀图》是丹霞门的镇派之宝,当年正是因为它才引得周遭门派围攻丹霞门。为了保存丹霞门当年我故意将《朱雀图》原本撕毁,但是我自己却早已领悟精髓,如今《朱雀图》不宜再流传于丹霞门中,说不得又会给丹霞门惹来祸事。”   “而你不同。”须子通说着看了看王弃的胸口,那衣服里面正挂着石牌:“首先你已经修练了《玄武图》而且传你《玄武图》的人不是一般人,他的眼光不会差!我不能将《朱雀图》传在丹霞门,又不想此等高深功法失传,所以你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那为什么不传给大师兄呢?大师兄在后山这么多年,他的资质心性不比我差而且他内心坚定没有道心种魔啊!”王弃说到,唐一宁各方面条件都不比自己差,而且自己还有明显的致命的一个弱点,但是唐一宁因为《守恒经》的缘故,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弱点。   “一宁他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如今他身处的位置十分尴尬,他的修为高低牵扯着丹霞门的安宁,我不能传给他!”须子通神色黯然。   “那我先是修炼《玄武图》如今又修炼《朱雀图》,二者水火不相容,会出现相克的现象的!”王弃跟着唐一宁两年多,没少问唐一宁修炼上的事情。   这修炼功法分五行,一般人都只修炼一种功法以免功法之间属性不同产生相克,那样更多的功法反而不会提升修为,因为属性不同相克的缘故说不定会导致修为不前更甚者会修为倒退变成一个凡人。   须子通听到王弃问出修炼功法相克的事后,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王弃能想到这个层面很不容易。   “这个你不用担心,上次救治李风儿的时候,我将南明离火导入你的体内,原本以为会花点功夫才能让你的北冥寒气和南明离火想融合,没想到两者遇到一起后竟然十分轻松的便融合在一起,没有产生排斥现象,这一点我很惊讶,但是这也让你有了能同时修炼《玄武图》和《朱雀图》的基础。”须子通回想着那日救治李风儿的时候将南明离火导入王弃额头时的情景。   须子通知道王弃修炼的是《玄武图》属性为水,因为先是修炼的《玄武图》所以导致王弃的身体体质有些偏水性。而南明离火属性为火,水火不相容这个道理谁都懂。须子通当时原本以为会费点功夫让王弃水性的体质接受南明离火,可是令人惊喜的是融合的那么顺利,一切如同水到渠成一般不费一点力,王弃的水性体质没有对南明离火产生排斥。   “那我学。”王弃点点头,他很讨厌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想起当日林枫等人那肆意张狂的样子,王弃就牙痒痒,若是自己实力强大,林枫他们怎么敢在自己面前那么嚣张?怎么敢那样对自己的兄弟葛二蛋?也不会让修为降得只剩下金丹初期修为的唐一宁和金丹后期的林枫拼命。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实力太弱小,以前有大老头二老头保护自己,到了丹霞门有唐一宁照顾自己,但是现在两年过去唐一宁又经过两次修为下降,如今只有筑基中期的修为,还怎么能保护王弃?王弃知道一旦唐一宁修为丧失殆尽那那些恨唐一宁的人都会出现,像打死狗一般欺负唐一宁。   王弃渴望变强,保护唐一宁葛二蛋,找到大老头二老头,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实力之上,他选择了修炼《朱雀图》。   “很好,现在我帮你引导!”须子通说完,双目猛然射出两道利剑一般的火光,身上也冒起了熊熊火焰瞬间将两人包围在其中。   王弃毫不反抗的就被须子通双眼的火焰射中,顿时周围旋转,等到停止时已经是另一个场景。   “轰,轰轰。”   一望无际的火海,千丈高的火焰到处都是,如同高山一般伫立,那喷射出的岩浆何其壮观,在空中绽开一朵朵火花落下,融进了火海之中。   “唳!”   一声清脆的啼叫声响起,震的人神识发抖,意志模糊了起来。   王弃呆呆的看着那火海深处遮天蔽日的足有千丈大小的朱雀,周身全部冒着熊熊的南明离火,如同羽毛一般覆盖着身体,那双目闪亮有神,那喙尖锐锋利让人毫不怀疑它能啄开最坚固的盾牌。   暴虐!这两个字第一时间涌上了王弃的心头,那暴虐的火焰肆意的喷涌着。霸道!那肆意朱雀身上的火焰有着能融尽一切的力量。   王弃看着,渐渐的入了神,那昂首煽动翅膀飞舞盘旋的朱雀,让王弃隐隐有一种看到了自己发狂时候的样子,同样的霸道无理,谁挡杀谁碾压而过的霸道!   王弃沉浸在朱雀的一举一动间,每一个动作都蕴含有大道至理,让王弃看得入迷不能自拔!   “吼”   恰在这时,王弃丹田处早已存在的玄武虚影,仰起头颅大声吼叫着充满着不满,透过王弃的丹田在整个塔楼中响起,须子通皱着眉头难以理解:“怎么会这样?上次南明离火进入王弃的身体都没有引起玄武的反抗,怎么这次玄武会不满呢?”   在那火海中的王弃正看朱雀看的入迷,忽然耳边一声低吼如同凉水泼头一般,顿时让王弃清醒了过来。   他仔细感应,顿时觉得丹田中玄武虚影不断的吼叫着,并不断地释放着北冥寒气,弄得王弃丹田好生难受,元力海也快要被冻结,运转元力时已经有滞碍的现象了。   “唳”   恰在这时那千丈的朱雀也发出一声不相让的啼叫,顿时火海翻腾一股股巨浪火焰朝王弃涌来。   丹田冰寒,体外炎热,二者同时出现让王弃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闷哼着。   须子通也很焦急,他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按道理来说上次没有相互抵抗这次修炼《朱雀图》也应该不会发生抵触,可是偏偏却出现了,玄武虚影和朱雀互不相让,斗法着,这样最好王弃说不定会被两种灵性功法给生生折磨死。   “小子你要坚持住啊!”须子通此时脑子里飞速的转动想找出解决的办法,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朱雀玄武斗得旗鼓相当,二者互不相让,王弃夹在中间十分不好过。   这两种高级功法神秘莫测,修炼这等玄阶上品及以上的功法都会在体内丹田处生成一种“灵”,这些“灵”都有着自己的意识,若是只修炼一种高级功法那这“灵”将会安然的存在修者的体中,一旦有两种灵在体内,若没有特殊的方法或是得到灵相互的承认的话。   不同的灵共存将会互不相让将修者的身体当做是战场,相互对耗着,直到将修者体内破坏的支离破碎之后,随着修者的死亡“灵”也会随之消散。   须子通原本以为朱雀和玄武这两种灵不会在王弃的体内发生争斗,所以才敢将《朱雀图》教给王弃,可是没想到的是,原本南明离火能融入王弃身体,可是一观想《朱雀图》就出了问题。   朱雀和玄武互相不买对方的帐,只希望自己独身在王弃的体中,若是持久下去,王弃定会被两种功法相斗给活活折磨死。   偏偏这样的情形,须子通也无计可施,只能祈祷奇迹出现。   一片茫茫时间中分成了蓝红两块,界限分明,一眼看去就能看到两块不同的区域。   蓝色的海洋上空站立着一头千丈大小的玄武,仰起头不停的吼叫着,每一声吼叫海洋中都会掀起滔天巨浪,朝着对面的火海扑去。   红色的火海上空飞着一头全身火羽千丈大小的朱雀,每每煽动翅膀都会引起有焚天之威的大火,每一声啼叫都引得火海沸腾,岩浆朝着蓝色海洋喷去。   偏偏二者等级相同,实力相差无几,根本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双方都希望只有自己单独存在王弃的身体中,因此双方成了一种对耗的吃力不讨好的局面,那蓝色海洋和火焰海来回侵袭一会儿突进一会又被压制。   这可苦了王弃,王弃站在蓝色海洋和火焰海的交界之处,身体一会儿受北冥寒气的冰冻之苦,一会儿又是南明离火的焚烤之痛,偏偏这两种都是自己体内的“灵”释放出来的,杀不死自己但是给王弃带来的痛苦是非同小可的、。   “啊!修炼的功法高级了也不是好事!”王弃此时正承受着南明离火的焚烧,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瞬间烤得没有一点水分,整个身体水分都被蒸发变得干干瘪瘪。   “啊!”又是一声痛吼,王弃实在忍不住,才经历过南明离火的焚烧之痛,转瞬间玄武占据了上风,北冥寒气喷涌而来,被烤的干干瘪瘪的王弃瞬间就被冻成了一个大冰坨,提溜着在冰坨着转着眼睛。   “轰”   又是一阵南明离火扑来,北冥寒气退去,被冻成大冰坨的王弃又被南明离火化了冰重新烤了起来。   “这样下去非得被折磨成渣渣不可,烤了冻冻了烤,你大爷的以外我是烤肉呢还是冻鱼呢?”王弃无力的吐槽着,就连须子通都没办法的事情,他又哪里能想到办法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着牙发出一声声吐槽,以此来缓解一些疼痛。   须子通在外面见到王弃的身体变化也跟着是一阵阵胆颤心惊,只见王弃的身体一会儿变得通红干瘪没有一点儿水分,一会儿又变得寒冷无比,身上都挂满了冰碴子。   “唉,可苦了这娃了!”须子通一阵阵心惊,他没想到同时修炼两种高级功法会导致这样惨的场面!其实须子通没想到,这样惨烈的场面完全是因为功法太高级了要不然不会有这么惨!   王弃体内生机在朱雀和玄武两种灵的对抗之下一点点消失,须子通神识时刻注意着王弃的变化,生机消失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睛。   王弃体内存储的庞大的元力在朱雀和玄武两灵的争斗下,此时已经消耗殆尽,完全是以生机在做斗争,一旦王弃生机全失那最后只会是鱼死网破的境地。   “不能死啊,都怪自己太冲动了!”须子通责怪自己,同时双手伸出,一股精纯的生机涌向了王弃。   “幸好我早就悟透了《朱雀图》生机浑厚要不然这下就完了。”须子通将自己的生机输送到王弃的体内给朱雀和玄武两灵的争斗提供力量,使得朱雀和玄武不能再强行吸取王弃的生机,这也仅仅是保住了王弃一时半会的小命。   两灵争斗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朱雀玄武都是上古四大神兽,一个个地位尊贵,怎么会共同居住在同一人的体内呢?   一个时辰过去了,须子通此时也不禁咬牙吼道:“我去你大爷,没见过这么生猛的灵!这一个时辰就吸去老子这么多生机,不行了,再不收手我这老命也赔上了。”   仅仅一个时辰须子通就感觉自己生机消失了一大半,若是再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时辰自己就得先变成干尸了,此时的他后备无援,他也不是没想过找唐一宁来给他搭一把手换取点时间让自己喘息,可是他知道即使唐一宁来了以他如今的修为唐一宁的生机连支撑一刻钟都不够,所以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完了!”失去大量生机的须子通,神色颓废黯然的一下瘫倒在地。   王弃站在原地,失去了须子通强大的生机支持,仅仅四息时间,王弃的头发整个变白,脸上的皮也开始褶皱,如同一年迈古稀的老人,再等一下就得生机消失!   “老兄弟,我对不起你!”须子通双目含着泪,后悔的喊到。   “扑”   失去生机的王弃面容苍老,银丝白发掉落得只剩下几根还在头顶苟延残喘,干瘪的身体让得原来合身的衣服变得大了许多,罩在王弃的身上拖在地上。   此时王弃意识依旧置身在那片蓝色海洋和红色火海并存的世界中,因为王弃生机消耗殆尽而又没有生机补充,此时的玄武和朱雀也是萎靡到了极点,两只灵都垂着头嘴里发出低声的吼叫啼鸣,原本沸腾狂暴的海水和火焰此时嚣张的气焰也落了下去,风平浪静。   王弃知道自己即将命不久矣不由得大声的喊到:“老子还没取媳妇呢?”事实上王弃真正不甘心的是还没变强没有找到大老头二老头没有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就这样死掉! “这下完了!”须子通颓然的喊道,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将《朱雀图》传给王弃的想法竟然送了王弃的命!   感受着王弃体内生机仅仅存在一丝就像是发丝一般细微风一吹就有可能折断,须子通双目罕见的含起泪水,失去大量生机的他此时也是白发苍苍面容憔悴:“老兄弟,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们最后的根都给祸害掉了!”   王弃此时依旧在那片水与火的世界中,玄武朱雀两灵都已经因为王弃生机消失殆尽而无力的飘在空中,此时身形虚幻眼见就要散去,整个火海和海洋都恢复了平静不惊起一点波澜。   王弃此时失去了意识,飘浮在水与火的交界处,唯独剩下一丝生机的王弃此刻因为心中的执念让他不肯死去,他嘴里呢喃着:“我不甘心,不甘心。”   宛如枯树皮的皮肤此时没有一点光泽,头发只剩下几根在头顶,平躺着飘浮在空中,衣服都显得格外的大。   忽然,海洋与火海交界处突然涌起了一道金光,金光相对于蓝色海洋和火海来说很是渺小,仅仅有一人粗细刚好将平躺着的王弃笼罩住。   金色光柱陡然从地底冲起,一飞冲天迸发而出,原本垂着脑袋的玄武和朱雀感受到金光冲出齐齐睁开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王弃对于这突然冲出的光柱毫不知情,就在光柱冲天而起将他笼罩在其中时,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的王弃忽然感到了一股温暖如在母亲肚中的光芒笼罩住了自己,让他感到很温暖很舒服。   须子通正沉浸在悔恨之中,忽然感受到一股温热的力量从王弃体内涌出,这股力量不似南明离火的暴戾不似北冥寒气的冷酷,很温暖很舒服让人有一种亲近之感。   “轰”   恰在这时,王弃丹田处陡然爆发出一声响动,一股金光冲出。   “这是?”   须子通惊疑一声,但是从刚才感受到的力量须子通知道这金光必是不同凡响,兴许王弃的体内出现了转机!   为了不让这陡然冲出的金光造成太大的影响,须子通在迟疑片刻后醒转过来,两手连连舞动,每次舞动都会有一道红光带着炽烈的气息冲出。   将上千道红光均匀的打在了整个塔楼第九层,如同将塔楼第九层蒙了一层铁壳,将冲出的金光包裹在了塔楼内部没有让其冲出塔楼。   整个塔楼刹那间在红光照耀下,金光在击向红光屏障时发生了折射,将整个塔楼第九层照得熠熠生辉。   “或许还有转机。”须子通再次细细的感受了下金光的力量,发现其中充满了一种即使他也不知道的诡异力量,这种力量很温和很神秘,不是须子通所知的任何一种力量的形式,但是却没有让他感到恐惧的杀机!   王弃静静的躺在了空中,身体被金光包裹住在空中旋转,远处的朱雀和玄武看向金光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王弃被金光笼罩住,感觉自己被一片温暖的水包裹住,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静心凝神,让原本不甘死去的王弃此时沉迷在了这金光的神妙之中,好似忘却了自己即将死亡的事情。   “阴阳五行,抱元守一,不增不减,混元一体,是为守恒!”迷蒙中的王弃突然开口呢喃着,声音很低但是却让一旁的须子通听得清楚。   “这是什么?”须子通疑惑,但是也细细的倾听着。   随着王弃嘴里呢喃着,那丹田处发出的金光越发的浓郁,如同实质般。   那水与火的世界之中,随着王弃默念唐一宁传授的《守恒经》一个个金色的文字从地底升起,围绕着王弃的身体旋转。   “天地有神,亘古不变;阴阳有轮,冥冥自转!”王弃无意识的念着《守恒经》   须子通在一旁倾听,越听越是震撼,他不知道垂死的王弃为什么会念出这一段段颇为玄妙的词句,但是随着王弃的念诵,那射出的金光越加的浓郁那股神秘的力量越加的清晰以至于让定力非凡的须子通都有一种沉醉的感觉。   随着《守恒经》的运转,那一个个金色大字围绕着王弃的身体旋转,转眼间便连成了一片,王弃那干枯如枯树的皮肤渐渐的恢复了光泽,褶皱的皮肤慢慢变得平滑,头顶掉落的白发慢慢的重新长出黝黑光亮的黑发,凹陷的面部凸了起来。   须子通站在不远处,见到那被衣服笼罩的干瘪的王弃的身体慢慢的鼓了起来,重新将衣服撑了起来。   须子激动的连忙涌出神识,感受到王弃的生机正在奇迹般的恢复过来。   “有救了,有救了,这小子的造化真大!”须子通激动的说着。   水火世界中,朱雀玄武两灵敬畏无比的望着笼罩住王弃的金光,不敢造次,只能嘴里发出低吼声。   金色光柱浓郁到了极致如同一根金色的柱子穿插在天地间,王弃置身在金光之中,重新泛发生机的身体被金光镀上了一层金色,闭目的王弃显得庄严威武!   那一连串的金色文字围绕着王弃旋转,连成一片,平躺在空中的王弃渐渐的站立了起来,双目紧闭如同大罗神仙下凡威武不凡!   渐渐的,水火苍茫世界中涌现出了靡靡梵音,如同大鼓敲击一般震耳欲聋的响彻在整个水火世界中。   随着王弃念诵的《守恒经》如同天外梵音一般响彻在整个世界时,原本平静的海洋和火海纷纷躁动起来。   朱雀和玄武一脸惊恐,这躁动的海洋和火海竟然不是它们指挥的!   躁动的海水掀起了百丈高的巨浪,火海一如海洋一般掀起了百丈高的火墙,朝着被金光笼罩如同天神下凡的王弃涌去。   王弃静立空中,双眼紧闭眉目间露出威严之色,他双手不自觉的缓缓上抬,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   “轰,轰,轰……”   一连串的轰鸣声,水和火相撞在一起,这次相撞并没有产生巨大的能量逸散,除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外就没有其他的影响,整个水火世界此时仿佛是以王弃为中心,水与火纷纷朝这里用来。   “吼”   “唳”   玄武和朱雀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不甘的吼声   但是高空之上那原本震耳欲聋的梵音顿时音量再次变大,声震魂魄,让得玄武和朱雀不甘得低下了头颅。   水火全部聚集在王弃的周围,旋转着,形成了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水火龙卷、。   其势之威毁天灭地,让神仙见了也得心生寒意,莫敢向前。   与此同时,那一连串围绕在王弃周围的源自《守恒经》中的金色字体,瞬间变大无数倍,离开王弃身体,出现在了旋转中的水火龙卷外围,金色文字围绕着水火龙卷旋转。   在金色文字的作用之下,水火龙卷竟然有了合并之象!水与火在金色文字的作用下相互穿插融合,变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景象,冰与热共存水与火共生!   玄武和朱雀心有不甘,高傲如四大神兽怎能共存一个身体呢?但是在金光的作用下,这两灵有怒不敢言,唯独默默的观察着一切,一切都不注定,他们反抗不了! “合”   陡然间,水火世界中的王弃双目睁开两道金色光芒如同利剑般射出,身披金光舌绽春雷如同黄钟大吕一般响彻天际,有《守恒经》经文的加持,王弃此时就如同这片水火世界中的主宰。   一声出,遮天蔽日见不到顶的水火龙卷,猛然加速旋转,十息之后二者相互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水里包着火,火里流动着水的奇景。   王弃威严十足,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远处不甘的玄武又看了看另一个方向同样不甘的朱雀。   轻声开口声音却直震人心魂:“你们服还是不服!”最后说完金光大振,《守恒经》经文飞速旋转飞向了朱雀和玄武所在。   “吼”   “唳”   玄武和朱雀见经文飞驰而来,那其中丝毫没有掩藏透露出来的威压让它们很难受,但是木已成舟,它们无奈的垂下头颅低吼啼叫,显然是服了!   王弃嘴角一笑,轻喝一声:“收!”   “轰,轰,轰”   整个水火世界中顿时轰鸣再起,旋转的融合以后的水火龙卷,纷纷落下重新将这个世界铺满,只是在也没有界限,水与火并存的流动着。   玄武和朱雀落了下去,看向对方的目光中也亲近了几分,不在像先前那般视对方如生死大敌一般。   王弃平息了朱雀和玄武的争斗后,闭上眼睛感受了下此刻体内彻底恢复的生机,高兴不已。   “多亏了大师兄的《守恒经》不然这次我就完了。”想到当初被朱雀的南明离火和玄武的北冥寒气折磨的痛苦和亲身感受着生机渐渐消失那种等死的无助心情,王弃暗道自己侥幸有唐一宁传授的《守恒经》,不然今天就死定了,同时对于唐一宁的这份恩情王弃记下了!   “该回去了,前辈肯定急死了!”王弃看了看天空,整个人循着金色光柱向上升起,周围《守恒经》经文流转。   “嗡”   空间一阵扭曲,如同进入水面一样,王弃消失在了这片水火世界中。   须子通正沉浸在刚才王弃念诵的经文之中,此时经文陡然消失须子通也回过神来,感受到王弃的生机充盈,须子通大喜。   只见躺在地上的王弃双眼缓缓睁开,从地上坐了起来,见到须子通一副苍老的模样,王弃心中一暖,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大老头二老头和葛二蛋唐一宁外须子通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那种好不是葛二蛋那种兄弟间的友情也不是唐一宁那种师兄弟间的照顾,而是如同大老头二老头那般如同长辈照顾晚辈,以一种无私的付出不求回报。   王弃知道若不是须子通消耗自己的生机为自己续命,自己早就死了,虽然消耗了生机也不一定能救回自己,但是须子通他就是那么做了,不在乎回报无私的拼命救自己,这一举动值得王弃尊敬。   王弃站起身对着苍老的须子通深深一拜:“谢谢前辈!”   须子通欣喜万分,峰回路转原本只剩下一丝生机的王弃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须子通知道一切都是那神秘经文的作用,但是须子通也没打算向王弃打算经文的来历,他只要王弃活着就好。   见王弃对着自己一拜,须子通欣然接受了,双手将王弃扶起看着王弃欣喜激动无比:“好好好,很像!很像!”端详了王弃一会儿,须子通张口大笑。   这把王弃弄的是云里雾里,很像?很像什么?   “你把朱雀之灵召唤出来了?玄武之灵和朱雀之灵能共存了?”须子通问到。   王弃点点头,肯定了须子通的问题:“已经召唤出来了,现在朱雀之灵和玄武之灵都在我的丹田里。”   “好好好,快用一下让我看看这两种功法在一起的威力!”须子通急不可耐的说到。   王弃依言,事实上经过上次给李风儿疗伤王弃已经对《玄武图》和《朱雀图》有了一种初步的认识,《玄武图》修炼能释放北冥寒气,《朱雀图》则能释放南明离火,这两种手段皆是威力惊人,若是使用出来王弃能横扫同阶,甚至能越级挑战。   朱雀和玄武贵为四大神兽,修为惊天,其手段也不凡,如今王弃修炼《玄武图》和《朱雀图》身具两种奇异功法,身体中同时具备了玄武的绵延浑厚之力又具备了朱雀的暴戾冲动之力,任谁知道都会羡慕的!   王弃双手掐诀,号召丹田处朱雀之灵和玄武之灵发力,想召唤出朱雀之力和玄武之力释放北冥寒气和南明离火。   可是古怪的事情发生了,王弃皱着眉头一遍又一遍的掐动手诀,但是不管如何都不能使用朱雀之力和玄武之力,就像是丹田处空荡荡一片并不存在朱雀玄武二灵一般。   “怎么了?”须子通见王弃半天也不能施展,出声问到   王弃摇摇头:“不知道,我明明所有步骤都没有出错,为什么就是不能召唤出朱雀之力和玄武之力呢?我感觉丹田处一片空挡根本没有朱雀之力和玄武之力一样!”   “怎么会这样?”须子通也纳闷儿了:“那你试试光调动元力施展法术。”   王弃依言,掐出一个“集火术”的法诀。   “噗,噗,噗”   在王弃的控制下,地面上突然冒起了三柱一米高的火焰。   “元力能用啊,怎么就不能使用朱雀之力和玄武之力呢?你神识到丹田去看看朱雀之灵和玄武之灵在不在。”须子通再次出主意。   神识一动,涌向丹田,丹田处元力海上空朱雀虚影和玄武虚影相隔不远飘浮在空中,闭着双眼似乎是陷入了沉睡。   “都在。”王弃说到。   “这就古怪了,既然朱雀和玄武已经承认共同存在你的体内,为什么会不能使用它们的力量呢?”须子通摸着下巴思考着,忽然眼睛亮了起来:“你收服它们时是不是强行压制收服的?”   王弃回想了一下收服的过程,完全是依仗着《守恒经》的力量收服它们让它们同意共存的:“没错!”   “那就不奇怪了,这朱雀玄武是上古四大神兽之二,天性高傲,你强行收服它们虽然表面答应,但是难免心生不满对你产生违逆。你现在脱离了刚才那种玄妙的状态根本拿它们没办法,它们两灵虽然共存在你的丹田里却不会为你所用!”须子通解释了一番。   王弃恍然大悟,这就像是人一般,强行镇压会使人心生不满,阴奉阳违!   “不过还好,你虽然不能使用它们的力量,但是本身元力还是能使用而且因为玄武特性元力存储惊人而且如今又有朱雀的特性能炼化吸入的元气,你的元力不但比别人更雄厚而且更精纯!”须子通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知道后都会疯狂的消息,试想一个人元力存储是别人的十几倍而且精纯程度也高出不少,那别人使用一分的元力释放法术,王弃只需要半分的元力就能释放出同等大小的法术,持久战的典范!   “那我怎样才能使用朱雀之力和玄武之力呢?”王弃不甘心的问到。   须子通沉思片刻缓缓的说到:“这朱雀之灵和玄武之灵存在你体内,和你共存,这神兽有灵都会渴望活下去,所以一旦你到了生死关头为了活下去,朱雀之灵和玄武之灵应该会释放出他们的力量帮你的!” “到底要不要将《朱雀图》教给大师兄呢?”月光如水洒落在床前,王弃坐在床前思考着。   在王弃融合了朱雀玄武之后,须子通又给王弃讲了很多有关《朱雀图》的事情,《朱雀图》其性属火,以五行中暴戾的火行锻炼修者的人体。   修炼《朱雀图》的修者会根据自己的引导而出现两个方向的修炼方式,将《朱雀图》引导向法术方面的话,能将吸入体内的元力炼化的精纯无比不含一丝杂质,施展法术威力也大上很多并且消耗的量也小很多。   而《朱雀图》的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的就是炼体,以天地火焰甚至是能融魂炼神的南明离火来锻炼身体,就如同熔炼打熬钢铁一般打熬自身。   三界之中唯有魔族的疯子会炼体,采用各种极端的方法尽一切可能挖掘自身潜力,但是这种方法需要修者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但是承受的痛苦与得到的汇报是成正比的,当将自己的身体炼成金刚不坏飞剑难伤法术难破的地步,那就能笑傲同阶,一力破万法任凭对手施展如何巧妙威力巨大的法术皆是一拳轰出散,霸道绝伦。、   这也是为什么万年前魔族胆敢挑起“三界之乱”的原因,炼体到极致万法难侵!   而且不管炼体还是炼力,当真正悟透《朱雀图》精髓之后,都会具有如同朱雀一般浴火重生的能力!   但是王弃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将《朱雀图》传给唐一宁,如今唐一宁修为仅仅剩下筑基中期眼见一年中秋又要到了,唐一宁修为必将会再次下滑剩下仅仅筑基初期的修为,那时候唐一宁如何生存?而且唐一宁如今修为无故下降想要学了《朱雀图》之后炼力是不行了,唯有炼体一途!   王弃也问过须子通该不该将《朱雀图》传给唐一宁,须子通却说一切让王弃自己拿主意,王弃彻底纠结了!   若是不将《朱雀图》传给唐一宁那再等两年唐一宁便会成为一名普通凡人,那到时候偌大的丹霞门哪里还有唐一宁的容身之所,即使有掌门庇护可是自尊极强的唐一宁又怎么会让自己事事都被人保护呢?   可若是传给了唐一宁,那炼体一途艰难无比,使用天地间极具危险性的物事打熬身体那种痛楚让王弃想想都浑身打颤,王弃不知道唐一宁能不能坚持下来。况且炼体一途相比于炼力的顺天而为,炼力就是逆天而行,以力破道本是天理不容,所以一旦走上了炼体一途必会承受天灾九劫地祸十三的大灾难,若是熬过之后那便是一拳破万法笑傲群雄,但若是熬不过那便是魂飞魄散道消身陨!   可是纵观历史除了魔族天生炼体,人族炼体有大成的罕见无比,大多都是半路夭折死于天灾地祸,其中不乏有天纵奇才!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先睡觉!”王弃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急得抓耳挠腮的,最后索性不想了,走到床边倒床就睡。   翌日清晨,王弃起床,默默的将《朱雀图》《玄武图》功法运行了一遍,而后又将唐一宁传给自己的《守恒经》念诵了一遍。   对于这部神秘的《守恒经》王弃视若重宝,若不是《守恒经》帮助,王弃早就魂归西天了。   运行功法一遍又将《守恒经》念诵一遍,我弃只感觉心高气爽,几日的阴霾已是一扫而空。   他推开屋门,朝着院子中走去。   院子很大如同一个小型的花园,里面花草树木琳琅满目,因为有阵法加持,所以院子中的花草一年四季都是盛开,树木也是一年四季碧绿,四季如春,这就是修者的高明!   随手摘下一朵“紫幽兰”放在鼻尖闻了闻,瞬间那迷人的清淡的花香扑鼻,把玩着“紫幽兰”继续朝院子深处走去,往常这个时候唐一宁一般都会在院子里修炼的。   尽管再怎么修炼也不能阻止每年的修为降低,但是唐一宁依旧坚持不懈,这一点让王弃很是钦佩。   绕过一个弯,透过花丛王弃见到一人正站在池塘边,腰背挺直昂首挺胸,面对满塘荷叶莲花。   王弃见唐一宁正站在池塘边,刚要大喊,却见一直静静站立的唐一宁忽然动了。   只见唐一宁面对池塘,双手在胸前交叉划过又在两边画了一个弧度最后双手成掌平推出去停在空中。   “这是?”王弃见到这个姿势有些熟悉,但是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双手继续舞动,成十字放在胸口,手指灵活的舞动,唐一宁陡然爆喝一声。   “砰”   池塘中发出一声爆炸,满塘荷叶莲花飞起,整塘的水突然炸起,飞上了天空,又落下将池塘重新填满。   “水爆术!”王弃惊呼,这是一式金丹初期的法术,他曾经见唐一宁在筑基后期的时候用过一次,那次的威力和这次一样,只是那次唐一宁显得还是很轻松的。   这次唐一宁筑基中期的修为再次施展,结束之后,唐一宁体内元力消耗的一干二净,整个人满头大汗,向后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双目无神,颓然的望着恢复平静的池塘,池塘边上还满是荷叶莲花的碎片,唐一宁摇着头,双手狠狠的砸向了地面,鲜血染红了双手,但是唐一宁似乎没有感觉到痛苦一般一拳又一拳的不断砸向地面,将地面都砸出了一个深坑,只是那坑中泥土的颜色是那么刺眼,殷红一片。   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仅仅施展一个金丹初期的“水爆术”就如此艰难,任谁都难以接受!   王弃将手中的“紫幽兰”狠狠的捏碎了,扔在地上,他想冲出去制止唐一宁这种在自己看来愚蠢至极的举动,但是最后扔了下来,一巴掌打在了一旁的花上,打落了一地的花瓣。   唐一宁那一拳又一拳殷红的拳头每砸一次在地面上,都仿佛是砸在王弃的心头,对王弃的震撼是那么巨大、。   抬起头,看着唐一宁疯狂的砸着地面,王弃眼睛中亮起光芒,笑了起来轻声的呢喃着:“大师兄你不会归为平凡的,你注定就该在别人的敬仰的目光中活着!”   王弃转身走了…… 王弃走出了院子,走向了塔楼深处去找须子通,他有一些详细的关于《朱雀图》炼体的事情要问须子通。   一直在塔楼内待到下午,王弃才走出了塔林。   唐一宁,坐在屋外的大树下手里拿着一壶酒,不时的放在嘴边仰头喝下一口。   王弃走到唐一宁的身边,没有说话。   唐一宁知道王弃来了,右手拿着酒壶递给了我弃。   王弃接过酒壶,眼神在唐一宁那已经缠上纱布的右手停留了片刻,而后仰头大大的灌了一口酒。   辛辣如火,白酒一入肚,顿时整个五脏六腑都如同燃起了火焰,喉间也是一阵火烧。   豪爽的擦干嘴角滴下的酒水,王弃又将酒壶扔回给了唐一宁。   唐一宁接过同样是大大的一口喝下,酒水肆意的洒下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的大笑。   笑了一阵,王弃停了下来,看着唐一宁那笑听着那笑声,王弃总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唐一宁眼角的那滴晶莹被刻意闭上的双眼和脸上的酒水很好的掩盖住了。   “大师兄,如果我有办法让你重新修炼,但是修炼的过程将比你以为的修炼艰苦危险千万倍,一不小心就会丧命,你愿意试试吗?”王弃看着一直放声大笑的唐一宁轻声说道。   笑声戛然而止,唐一宁睁开双眼,怔怔的看着前方。   “大师兄,你愿意吗?”王弃再次问到。   唐一宁缓缓转过头面朝着王弃,眼中一片赤红,身体有些微微颤抖:“我愿意!”   说得很肯定,没有一点犹豫。   “什么修炼功法?”唐一宁问到,沉寂了三年的唐一宁此时重新泛发了一个原本该属于他的光芒。   “是塔楼内第九任掌门教给我的一部奇异的炼体功法,如今你元力无故下降继续修炼已经是徒劳,若是想继续修炼下去唯独炼体一法了,可是炼体的危险程度你是知道的。”王弃说完之后沉默了。   “炼体?”唐一宁嘴里低声呢喃着,头垂了下去思考着。   王弃也不急,就坐在了唐一宁的身边,等待着唐一宁的答案。   许久,唐一宁抬起头,他笑了:“我学!”   回答的干脆坚定。   暗淡了六年的目光此时重新散发出慑人的光芒,冷酷了六年的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那一点头充满了坚定,即使炼体一途千难万险,也当一往直前,披荆斩棘。   王弃恍然间发现过去三年相处的大师兄根本不是大师兄,如今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师兄才是真正的唐一宁,那个拥有九州人族俊杰第九排名的唐一宁!   “闭上眼睛,我用神识将功法传授给你。”王弃没有多说甚么,见到唐一宁此时的模样,他很是高兴。   右手点在了闭上双眼的唐一宁的额头,一股庞大的信息疯狂的涌向了唐一宁的脑海。   王弃传授给唐一宁《朱雀图》的方式和须子通的方式完全不同。   须子通因为早就悟透了《朱雀图》而且修为高深,因此他传授王弃《朱雀图》时,就等于是自己用神识带着王弃将《朱雀图》功法仔细的感受了一遍。   有人引导,所以王弃才能理解的更透彻,所以才第一次修炼《朱雀图》就能观想出朱雀的兽影。而《玄武图》也是如此因为有人引导,所以王弃第一次修炼就能进入那玄武的世界见到那千丈大小的玄武。   但是此时王弃将《朱雀图》传给唐一宁,因为王弃实力有限不能如同须子通和麻衣老者那般直接带着唐一宁的神识观想一遍,完全是将《朱雀图》上的内容原原本本的灌输到了唐一宁的脑海中。   修炼还得靠唐一宁自己慢慢的感悟,他不像王弃那般有人引导!   《朱雀图》其中蕴含的巨大信息量被王弃全部一股脑的灌输到了唐一宁的脑中,瞬间涌入的庞大信息量让唐一宁头疼欲裂,但是多年的沉寂堕落让他学会了忍耐,这点小小的疼痛怎么能阻挡他再次开始修炼呢?   “呼”   王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么庞大的神识传输,让王弃那弱小的神识有些吃不消,传输完毕后不免有些头晕目眩。   唐一宁在接受了全部的《朱雀图》经义之后,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整个人盘膝坐在大槐树下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仔细感悟着。   王弃并没有打扰唐一宁,因为他知道第一次修炼对于一部功法的认识很重要,如今唐一宁处于感悟之中,对他尤其重要。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王弃拾起了地上的酒壶,大大的喝了一口,看着手上的酒壶王弃说:“如今大师兄已经不需要你了。”右手一甩,酒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到了池塘之中。   “咚”   酒壶消失在水面上,王弃看了看坐在槐树下的唐一宁,那嘴角泛起的笑似乎让王弃看到了不久后唐一宁将会再次震惊九州人族!   “加油!”   握起拳头,王弃坚定的说到,这一声似乎说给唐一宁又好像说给他自己听的。   迈步走了,直刀在身,背后是大槐树下感悟的唐一宁,夕阳映衬着让王弃的背影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或许只有王弃自己心里才知道。   午夜,整个丹霞门都陷入了平静,偌大的后山也是漆黑一片,树林中偶尔会亮起几道幽光随后消失不见,或者会响起“沙沙”的响声。   整个丹霞山脉在夜色下都显得寂静如一洼湖水。   “轰”   陡然一声震天的声响从丹霞山脉后山传来,天地惊,鸟禽飞走兽奔,整个丹霞山脉瞬间沸腾起来。   后山的几处山峰在这一声巨响中摇晃,山石滑落。   王弃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冲出门外一脸茫然的看向四周。,   “轰”   巨响再次传来,如同大鼓一般浑厚,震得房屋抖动,地面也在摇晃。   王弃目光瞬间锁定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眼中发亮,背后直刀飞出一脚踏上朝着声音的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整个丹霞门的高层以及十几万弟子纷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走出门外,震惊的同时一脸茫然。   当第二声响声传来时,丹霞门四十九位长老以及掌门纷纷锁定了声源,身影纷纷闪动消失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轰”   第三声巨响紧随第二声响起。   王弃驾驭着直刀已经出现在了唐一宁的屋外,站在十几米外的高空上王弃一脸激动的看着那颗在黑夜下有些模糊的大槐树下的人影。   唐一宁闭目盘膝坐在大槐树下,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身上冒起了红色的火焰。   火焰的温度很高,一会儿时间就让大槐树变得枯黄,要知道这院中的树木上都刻下了禁制,坚固程度不输一般矿石。   那红色的火焰自唐一宁丹田处散出,弥漫了唐一宁整个躯体,将其包裹在中间。   唐一宁双目紧闭,火焰包围了他似乎并没有让他陷入痛苦,反而从他的嘴角翘起的弧度给王弃一种感觉,被火焚烧的唐一宁似乎很高兴。   远处亮起了数十道各色光芒,纷纷朝着这边赶来,王弃知道是门中高层来了,为了保险起见他收起了直刀御虹站在空中。   眨眼间,数十道光芒临近,在离唐一宁十几仗的空中停了下来,一个个目光灼灼的望着院子中盘膝坐在大槐树下的唐一宁。   “炼体?”   青木大长老站在璇玑掌门的身边一脸惊讶,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   璇玑掌门没有回话,他目光看着被火焰焚烧的唐一宁一片赞赏但是却又不时闪过几分不忍。   “一宁他竟然选择走炼体的道路,虽然炼体大成之后实力高出我们修炼元力的修者,可是炼体的艰险可比炼力艰难万倍,一宁能坚持走下去吗?”一名长老惊叹到,随后又有几分担心。   “是啊,天灾九劫地祸十三,一宁能一步步的走下去吗?”又一名长老担忧道。   璇玑掌门目光自始自终都没有离开过枯黄的大槐树下的唐一宁,听到诸多长老的担忧,璇玑掌门说到:“既然是一宁自己选择的路,那他就会走下去!即使再难我相信他都会走过去,我们做长辈的无须担心,现在只需要看看一宁他能不能挺过这第一祸,焚体祸”   众长老纷纷点头,唐一宁自己选择的路,他将会走下去,如今他们这些长辈再怎么担忧也不能将唐一宁从炼体这条路上拉回来。   “第一祸?焚体祸?”王弃时时注意着长老群那边的动静,疑惑了,随后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炼体一途危险重重,历经天灾九劫地祸十三才能大成,这天灾地祸避无可避,必须抵挡,光光如此灾难便阻挡了多少想炼体修行的修者。   王弃虽然早从须子通那里知道炼体会经历天灾九劫地祸十三的劫难,可是没想到这刚开始修炼就会经历第一祸,不免为唐一宁的安危担忧了起来。   枯黄的大槐树下,唐一宁闭目端坐在下面,嘴角一直挂着微笑。   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肆意张狂的舞动着,将唐一宁包裹其中,炽烈的温度让得周围的泥土都变得焦黑起来。   炼体逆天而行,不得天理所容,因此为了阻挡修者炼体便有了天灾九劫地祸十三的惩罚,第一祸焚体祸,便是自修者丹田燃起火焰,焚烧锻体,若是抗过了这第一祸的话才得到了天理的承认可以走上炼体一途。若是抗不过这第一祸的话,那么直接就会被丹田燃起的火焰焚成灰烬。   如此残酷的修炼让王弃心中一阵胆寒,他此时甚至产生了一点后悔,后悔不该将《朱雀图》传给唐一宁。   同时他又有些迷惑,唐一宁明知道炼体危险,为何还会选择炼体呢?难道他不怕死?王弃第一次迷惑了,大老头二老头须子通他们说的修者的世界一定要保证自己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有机会,这个观点一直被王弃记在心里,这次唐一宁的做法似乎有些颠覆王弃的这个观点。   他迷惑了,不知道唐一宁为什么会选择走上炼体道路,他不想活下去吗?   越来越多的弟子从四面八方涌来,内门弟子中的金丹弟子纷纷御剑而来,筑基的弟子则驾驭着长虹朝着这个他们平常根本不会踏足的后山而来,带着疑惑与好奇。   各色的虹光和剑芒在丹霞山脉上空飞动,将黑色的夜空勾画的绚丽多彩,还有更多的外门弟子隐身在树林中结伴朝着后山赶来。   离唐一宁十几仗距离的空中此时聚拢了不下百人,一个个好奇的望着被熊熊火焰焚烧的唐一宁。   人群中同样有一双眼睛看着被火焰包裹的唐一宁,这双眼睛先是有几分难以置信后来渐渐的闪过高兴,这眼睛的主人正是林枫,林枫一身金边白袍站在空中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出尘俊逸,那俊俏的面孔此时挂起了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   “炼体?胆子真够大的!不过你恐怕连第一祸都过不了。”林枫用仅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王弃站在人群前面,一脸紧张的望着唐一宁。   一刻钟,两刻钟……一个时辰过去。   天空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在掌门和长老们的管制下现场秩序依旧并没有杂乱,一个个自发在天空中围成了一个直径三十仗的圆圈,圆圈中心正是下方坐在槐树下正经历第一祸焚体祸的唐一宁。   “嗡”   陡然间,唐一宁所在的地方空间一阵抖动,就如同水的波纹一般晃动扭曲。   唐一宁双目猛然张开,两道犹如实质的红光激射而出。   “啊!”   唐一宁仰天大吼,刹那间原本围绕着自身的火焰向上腾起,轰然间便冲上了十几仗的高空。   如此巨大的火柱滕起,瞬间将方圆几十里照亮,百里之外依旧能清晰看到,所有还在埋头朝这边赶的外门弟子,此时火光冲天一个个伫立在原地,一脸惊喜的看着那冲天的巨大火柱。   “好强的威势!”一名长老感慨到,那冲天的巨大火柱中的温度已经让他们感到了一丝温热。   “跨擦……”   突兀的一道闪电在夜空中劈过将黑夜照得更亮。   “今晚月明星稀怎么会突然劈出闪电呢?”一些弟子纷纷疑惑。   这道闪电劈过紧接着又是一声惊雷。   “不好!”璇玑掌门惊呼出声,四十九名长老也是一副担忧之色。   “第一祸焚体祸,第二祸雷劫祸竟然会同时降临,这……怎么会这样?”璇玑掌门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第一祸第二祸会同时到来。   按照以往前人的经验,这天灾九劫和地祸十三是随着炼体修者的实力的提升而依次出现的,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次出现两次劫难的罕见场面。   此时众人都为唐一宁捏了一把汗! “快点,这么壮观的场面要是错过了就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见了。”黑夜中一名御虹而行的内门筑基弟子催促着身边的同伴加速飞行。   此时,所有朝着后山赶来的弟子恨不得自己能瞬移到唐一宁的屋外,如此壮观的场面任谁都会忍不住好奇。   “跨擦……”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那长长的闪电在天空弯曲着,如同电蛇一般蔓延,紧接着一声惊雷响起。   唐一宁盘膝坐在原地,身上的火焰已经腾起十几仗的高度,众人围观在旁莫不胆战心惊,一声惊雷响起,早就到达的一些胆小的弟子竟然身体不由自主的微颤了一下。   双目中射出的两道红芒久久不散,唐一宁抬起头仰望着苍穹之上那一次次划破黑夜的闪电,脸上无悲无喜,眼神坚定不移。   “大师兄你一定要坚持住啊!”王弃站在人群的前面,双手不由自主的捏紧。   璇玑掌门始终淡然,看不出他有一丝的紧张或者担心,这是身为一门之首的修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处变不惊冷静从容。   但是他藏在袖口中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抓住了袖口的一角,双眼紧紧的注视着仰头看天的唐一宁,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突然,璇玑掌门的余光扫到了不远处的夜色中有一人影,璇玑掌门一眼就瞧出了那人便是王弃。   对于这个“问题少年”璇玑掌门记忆深刻,此时见到王弃的气息凝练无比但是却依旧只是筑基初期的修为,不免有些迷惑,三年的时间竟然修为还是筑基!   见到王弃此时双拳紧握为唐一宁的安危担忧的样子,璇玑掌门露出赞赏之色,重情重义!   心中想到如今三年期限已到,是该选个时候将王弃分到其中一位师傅门下学习修炼了。   “等过了今晚,就找个时间看看门中哪位长老愿意将王弃收入门下,只是这个问题少年怕是没多少人想要吧!”璇玑掌门感叹的摇头。   “轰”   雷声轰鸣,如同千军万马在苍穹之上奔腾,其势慑人!   “哗哗哗”   天空终于不堪重负,豆大的雨点如断线珍珠一般落下,雨势来的很猛眨眼间便变成了瓢泼大雨。   如此大雨却依旧阻挡不了那围观众人的关切眼神,以及那些还在朝这边赶来的弟子的好奇。   众人浮在空中,纷纷使用元力撑起了一层薄薄的元力罩将雨水格挡在外,一时间各色的元力罩子升起那朦朦光亮汇聚在一起之后如同在后山点起了一盏巨大的灯。   树林中天空上,那些还在朝着这边赶来的也纷纷撑起元力或者真气罩阻挡雨水,踏着泥泞的山路冒着瓢泼大雨,在黑色的天空和漆黑的树林中点起了各色迷人炫目的灯火,纷纷扰扰的朝着这边赶来。   若从高空望下,整个后山此时都如同星空一般,星光闪闪。   王弃此时担心唐一宁的安危,根本顾不上瓢泼的雨水落下打湿了衣服,雨水顺着发丝滑过眼前迷了双眼,一把抹去眼角的雨水,目光始终不离唐一宁。   一道人影来到王弃的身后,默默的撑起了一道元力罩子将两人覆盖遮挡住了雨水,只是此刻王弃全神贯注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站着一人,也没注意到自己眼前不在模糊,那身后的人的眼中充满的关心。   “轰,轰,轰”   接连三道闪电在空中交叉劈过,下方正是唐一宁。   唐一宁此时战意升至极致,那身上的火焰在雨水的浇灌下也没有熄灭反而越发的旺盛。   “来了。”一名长老突然喊到。   在场众人屏息等待,目光全部聚焦在唐一宁身上。   “轰……”   一声聚集了很久的雷声在前奏低声过后轰然炸响。   紧接着一道足足有一人粗的闪电当头劈下,目标正是下方盘膝而坐的唐一宁。   “怎么会这么强?”璇玑掌门惊诧道,更为唐一宁担心。   “所有人退后百丈,不得靠近!”璇玑掌门当场下令,众人纷纷朝后退出百丈。   “哼”   唐一宁鼻尖发出冷哼,嘴角笑了,用仅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既然选择走炼体道路那就彻底一点,永不回头!”   “啊”   大吼一声,唐一宁站起身来,浑身被蒙上了一层红色的元力罩,即使有火焰的笼罩也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一宁这孩子,真的是铁了心了!”青木大长老说道。   “自废修为,用剩下的修为做这一次抵挡,以后即使有了能解决他修为下降的办法,他也没有可能在继续修炼元力了。”一名长老感叹的说到。   自废修为,就等于是武林高手自废修为,以后即使想修炼也没有可能了。唐一宁此刻决定走上炼体道路便决定破釜沉舟,自动废去剩下修为用这些修为帮助抵挡这一次的劫难,但是以后即使找到了修为下降的解决办法,因为唐一宁自废修为丹田已经不能再存储元力,所以以后都没有可能再次吸收修炼元力了。   “一定要成。”王弃默默的为唐一宁加油。   塔林深处,须子通坐在自己的棺材板上,望着塔楼顶,似乎能看穿塔楼顶部看到外面天空上那发生的一切。   “自废修为!对自己真够狠心的!”   “砰”   地面的唐一宁脚下突然炸起,尘土飞扬,唐一宁整个人如同离玄之箭一般射向了天空。   十几仗长的火焰向天空之上飞去,对面天空之上的则是百丈长一人粗的闪电。   火与电的交锋。   刹那间,那光芒照亮了整个后山,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空中,那些还在赶路的弟子纷纷停下步伐抬头仰望一脸的惊叹。   “啊”   唐一宁再次爆吼,整个人速度飙升到极点,如同一颗彗星一般直接撞上了当头劈下的闪电。   “轰……”   巨大的轰鸣声经久不散一直在耳边盘旋,那撞击瞬间爆发出的耀眼光芒让在场除了长老掌门之外的所有人闭上了眼睛。   整个后山在这一刻颤栗着,唐一宁院子中池塘的水顷刻间蒸发,地面全部焦黑一片凹陷下去足足一仗有余,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包直接被能量夷为平地,房屋坍塌,即使被许多法术禁制加持过的宗堂也是一阵摇晃。   光芒许久才暗淡下去,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撞击的中心,哪里有他们想要知道的结果! 万千目光齐齐聚拢在爆炸的中心点。   光华敛去,一切恢复平静,那天际的雷霆消失,只剩下密集的雨滴,整个丹霞后山除了一片雨声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快看。”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率先喊出。   众人目光飞快的在爆炸中心寻找。   百丈高空上,一道人影正急速下坠,如同流星坠地一般,身上燃起的火焰此时已经濒临熄灭,只散发出微弱光亮在夜空中如同即将坠地的流星一般。   “大师兄!”王弃惊呼一声,整个人速度迸发到极点,朝着下坠的唐一宁飙射而去,因为在场人多所以王弃也不敢直接御剑飞行,疯狂的鼓动元力飞行但是其速度也是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好快的速度。”众多长老纷纷惊叹,筑基初期的修为便有如此速度当真是惊人。   王弃速度飞快,但是昏迷中的唐一宁下坠速度更快,在空中和雷霆相撞,尽管保住了性命但是雷霆劈下产生的巨大力道依旧让唐一宁陷入昏迷,仿佛是直接将唐一宁狠狠的向地上拍去。   “来不及了。”王弃心中焦急,眼看着唐一宁即将坠地,他心中纠结到底要不要使用“御剑术”如果使用御剑术的话,以御剑飞行的速度绝对能在唐一宁落地之前接住唐一宁,但是这也暴露了自己会御剑术的秘密,一个筑基初期的弟子却会只有金丹弟子才会的御剑术,如此诱人的理由一定会引得所有人的疯狂,王弃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眼见唐一宁即将落地,王弃心中越发焦急,元力毫不吝惜的鼓动如同决堤之河一般疯狂泻出,御虹的速度达到极限,但依旧不能赶在唐一宁落地之前接住。   “暴露就暴露吧!”王弃一咬牙,就欲准备施展御剑术,恰在此时一道声音出现在耳边。   “小子逞什么能,在场那么多高手不会让一宁摔死,如果你想早点被人整死的话你就把你那‘御剑术’用出来!”王弃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须子通,云淡风轻带着一丝傲慢的声音是那么熟悉,正举起的双手停滞在半空中,王弃挣扎一番终于是放弃了使用御剑术的想法。   “嗡”   在唐一宁即将落地时,璇玑真人出手,右手随手一挥一道青芒飞向了唐一宁,其速之快远远超过了王弃飞行的速度,几乎眨眼就到。   在唐一宁落地之前堪堪来到,温和的青芒将唐一宁瞬间笼罩,急速下坠的唐一宁顿时如同轻鸿一般,飘飘然的安然落地。   王弃回头,却正见到远处璇玑真人一脸笑意的朝着自己点头,王弃满含感激朝着璇玑真人一拜。   至此唐一宁正式踏上了炼体道路,因为门中高层刻意隐瞒所以这件事也没有被传得沸沸扬扬,但是那引起巨大的天地波动依旧惹得不少的门派注意。   丹霞门却谎称是门中一位长老炼丹引发了丹劫,最后丹药渡劫失败什么也没剩下。   如此说法倒也平息了大多数门派的怀疑,丹霞门本是一炼丹门派,门中炼丹高手无数,炼出渡天劫的丹药也不足为奇,而且因为丹药渡劫失败所以外人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丹药也无迹可寻。   就算依旧有些门派怀疑,但是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也拿丹霞门没有办法。   一个月后……   丹霞门正殿“紫霄殿”中,璇玑掌门高坐在上,青木大长老侧坐之下,其余四十八名长老分坐大殿两旁蒲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