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锲子(忆往事) “你走吧!” 时隔两年,再想起这句话,苏槿汐还是不能释然。 原始态的小树屋,简单的装饰,清新的小空间里,流淌着胡歌那首《忘记时间》的歌,正如歌词里唱的一样: “当眼泪 滑落的 是句点 心里面 始终你 从没有走远 耳边 誓言 还在回旋 我会好好珍惜 没有你的明天……” 苏槿汐很喜欢听这首歌,纵然听过一遍一遍又一遍,可心还是会跟着莫名的心疼! 忆往事,情难了, 再相念 ,难相守。 是啊,两年了,已经整整过去两年了,他的漠然与决绝,在记忆的纹路里还是那么的清晰可见,若誓言抵不过沧海,那么,爱算是什么? 仅仅只是山盟海誓后的漠然吗?可又能有多爱呢?她无从回答。 时间就像一把利刃剑,见识着感情的脆弱不堪,即使再爱,也无能为力,当疲惫的心停不了岸,突来的变故该如何抉择? 就像当初一样,他说让她走,那么她装作毫无留恋的乖乖离开,即便转身的姿势那么的干脆决绝,优雅唯美,但转身的那一霎,谁会知道她的心,七离八落,早已破碎不堪,痛的连眼泪都忘记了怎么宣泄。 我爱你,抵过一切。 若你会幸福,那么离开又算得上什么呢? 两年了,苏槿汐还是这么的认为,可心却还是那么的倔强,迟迟不肯忘怀,她不禁无数次的扪心自问: “楚慕寒,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过的可好?你是否早已将我相忘?” “呵呵,他应该会更幸福吧!” 一声冷笑,由心发起,凝结的空气里,除了音乐,冷冰冰的,再也听不到任何的一丝回答,尴尬到此,苏槿汐再次笑了,笑自己的傻也好,天真也罢,最多的还是恨自己的生无有恋。 这就是现在的她,在自己的小空间里,打理着属于自己的小花店。 “花千洛”她的花店名。 繁花落尽人依旧,千古相逢难相守。 翻然回悟,可还是敌不过心里的那份失落! 正如此刻她的心, 花开花落千千万,繁花再现,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嗷”因疼痛而快速抽离的手指,苏槿汐又一次失神了,看着食指纵然多出的点滴血色,像是警示的提醒着她,早该忘记。 蔷薇花,他的曾爱,却也是她的喜爱,花虽美,奈何刺多,刺痛着她的心,经久不衰。 “你后悔吗?” 是她会后悔吗?分神的专注让她误以为是再次出现的幻觉,一时间竟让她忘记,去看那所来何人。 只是抬头间,一滴眼泪,由心底升起,悄然滑落,痛,在心底,一次又一次。 会后悔吗?她可以后悔吗?可后悔了又能怎么样呢? 当眼泪滑落的是句点,心里面始终有你,从未走远... 沉在心底的往事,只因那句“你后悔吗?”再一次,幡然醒悟,像小说里的一样,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却不敢去面对故事的结尾,伤无从说起... 这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 那一年,苏槿汐。 她18岁。 正文 第一章 穿越 原来是你,缘来是你,冥冥众生,命中注定。 从来没想过,18岁,花样年华,但对于苏槿汐而言,生活并不是件多么容易的事,生活生活,生下来活下去。 但对于孤儿的她,只有生存,并不存在生活。 为了更好的活下去,18岁的她,可称得上是个全能打工妹,只要是和钱挂钩的,没有不去学不去做的。 当然,她有自己的底线,能够在21世纪,这个靠脸,靠脑,拼爹的社会,纵然她有一张秀而不媚的长相,但是她还是能在芸芸众生里,出淤泥而不染。 始终是那个阳光爱笑,又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唯一令她幸福的是,有那么一个住在心里的人。 慕寒,她的慕寒,暗恋了十多年的“哥哥”。 说曹操曹操到,只听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 “喂,怎么了,想我了吗?"她总是那么调皮的问。 "呵呵...”熟悉爽朗的笑声,对,就是她的慕寒哥哥。 “丫头,等会片场给你个惊喜。” 刚想问他什么惊喜,冷不丁的,从身边闪过一个飞快的身影,如今这小偷真够麻利快的,几秒功夫,她的手机外带随身包,便消失不见。 感觉到手中一空,苏槿汐拉着她的行李箱,大喊着:“抓贼啊!快帮我拦住他!!” 便快速的飞奔而去,最值钱的两样东西没了,行李箱可不能再丢了,要知道这次去拍戏可是去很远的地方,虽然只是个小角色,但是为了能更多的看到当制片人的他,豁出去了。 唉!这可是她的全部家当,而且都是她花血本买的最喜欢的衣服,他喜欢的照型。 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只顾着抓贼的她,根本就没注意到向她飞奔而来的宝马跑车。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的一声,这车不偏不倚,正好撞到飞奔而过的她。 刹那间,过往的人们一个个的目瞪口呆,这速度太快,不被撞死才怪,一个个的都禁不住的嘘声不止。 太快,一切来得太快,来不及伸出去的手,来不及停止的脚步。 苏槿汐,更是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她的一生吗?还没来得及开始的人生,这一刻就要终结了吗? 她不想死,她也不甘心死,好不容易步入正常的轨道,生活刚有了色彩,老天爷对她也太残忍了,让她孤孤零零的来到这个世界,好不容易熬到柳暗花明的日子,为什么,为什么? 繁花似锦,秋意绵绵, 凉风瑟瑟,云儿缠绵, 怎敌一曲,树木萧然! 感叹之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噬这自己。 "冥冥众生,命中注定。"一股强而有力,苍而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所有的人都拼住呼吸,看着这不可能阻挡的事故,有的甚至害怕的闭上了眼。 随着“砰”的巨响,宝马车主刹住了车子,可令人诧异的是,那女孩子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看花眼了,大家都你看看你,我看看我,都不敢相信,这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看花眼了吗? 大家都不相信的揉揉眼,要不就是撞飞了?车主也四处寻找,可是车水马流的大街上,找不到任何迹象,唯一确定的是车头前面那深陷的坑,可谁又能释然? “呼”大家都长舒一口气,既然哪也没找到,就还有生还得可能,不是吗? 随后车水马龙的大街一如既往... 正文 第二章 婚礼破坏 轩辕国,北王府. 喧闹繁华的大街,此时人流涌动,齐刷刷的排列两边,没了以往的宣泄,只因今天是北王爷楚慕寒的婚礼。 突然,天空雷云滚滚,紧接着一道明而亮的闪电划过天空。 一瞬间,便是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苏槿汐,带着她的行李箱从天而降。 什么情况?难道刚刚,她真的死了吗? 苏槿汐揉了揉被摔的木然的屁股,猛地抬头,四目相对。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那熟悉的身影,记忆深刻的脸眸,那一辈子也不能忘记的人。 对,就是她的慕寒,一切是那么的惊喜,难道这就是他说的惊喜? 一匹枣红色的烈马上,白皙光滑的脸,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亮丽的眼眸里,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危险讯号,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时不在宣泄着他的惊奇与恼怒,黑亮垂直的发,随风迎舞。 最让人醒目的是,那一身大红色的婚袍,火炎焱的刺眼! 苏槿汐一时陷入了沉思,难道慕寒说的惊喜就是——他是这部戏的男主角? 记忆中是,她今天要拍王爷婚礼遇刺的场景,想着,她暮然一笑,全然忘记自己是怎么来的片场。 昂头,微笑。 糟糕!一兴奋,台词居然全忘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现场发挥了,说时迟那时快,她“咻”的一下跑到了楚慕寒的马前: “慕寒。”这次她省掉哥哥这个称号,她不想再让他做她的哥哥。 所有的士兵,迎亲的队伍,大街上看热闹的百姓,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怪人。” 是的,此时的苏槿汐,黑如墨的发,迎风飘舞,烟熏色的眼影把她那大大的眼睛衬得更加明亮有神,小漏香肩的连衣裙,五公分的高跟鞋,本来她是不喜欢穿高跟鞋的,只因为他,慕寒。 她就像一个世外仙子,那迎风飘舞的发,随风起舞的裙摆,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一切又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可听到从一个从天而降的女子口中,喊出自己的名字,而且是他的曾名,就这样被她亲昵的叫出了口。 她不知道在这样的轩辕国,直呼王爷的名讳,除了王爷最敬爱心爱,亲近的人,否则可是要触犯条律的,会受到惩罚的,特别是这位冷漠腹黑的楚三王爷。 当然,除非那个人允许! “逞”的一下,他帅气的从马上跳下,站到了这个亲昵的叫自己名字的女子面前。 是的,她很美,身上淡淡的香味,似百合似茉莉,清新淡雅,来不及张口的质问,一句: “我爱你”随风飘过, 两唇相印,四目盎然。 这是苏槿汐有生以来做过最大胆的一次,初吻不就是留给那个值得她用一生去爱的人吗? 略显羞涩的吻,看着出她的大胆,笨拙,楚慕寒一时眉头紧蹙: 她是谁?为什么这么亲昵的叫着他的名字?又敢这么大胆的亲他? 看她微微踮起的脚尖,两条滑而白的胳膊,轻轻的环绕着他的脖子,想推开,却又有点舍不得。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陌生女子留恋? 思考时刻,她咻的松开,他没有回应,难道?噢,对了,现在正在拍摄,肯定不能有反应的。 等等,下一步是什么呢? 隐隐约约的记起剧本里王爷遇刺的片段,而她是保护他的人,也是她生命终止的时刻,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那么爱恨分明,去演那个坏女人了,不然也不会一开场就要死去。 唉!苏槿汐突然间好后悔,但顾不了那么多了,能死在心爱的人怀中,更何况只是演戏,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不是吗? 想着,她猛的一推,照剧本里的台词喊了声“王爷,小心!” 只是转身的一刹那,一枚小小的暗器,不偏不倚的刺入了她的左胸前,身后的楚慕寒本能的击了她一掌。 疼痛猛然袭来,怎么会这样?说好的演戏呢?怎么来真的? 唉,刚才没撞死,这次肯定没戏了,唉,悲吹啊,悲吹! “飞镖有毒,快保护王爷!”风清澈喊道,迅速的走到苏槿汐面前,搭上了她的脉搏, “寒,她没有功力。”风清澈说着,手快速的点住了她的穴道,防止毒液漫流。 风清澈,楚慕寒历经生死的好兄弟。 墨色的长发,松松的挽起,冰蓝色的眼眸温柔又迷人,淡雅如雾的星光,似冬日里那一搂和煦的阳光,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他的暖,他的柔,樱花的唇,优雅的上扬,他就像一画中人,温文儒雅。 还以为她是刺杀他的人,楚慕寒没有半点犹豫就愣生生的回击了她一掌! 早就收到消息,此次婚娶,会有刺客暗杀,本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怎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扰乱了守株待兔的他。 由于事先做好准备,很快刺杀的那帮蒙面人,节节败退,看着计划失败,这群死士服毒自尽,无一活口。 此时的楚慕寒,整颗心都随着风清澈的那句她不会武功而微动,这个谜一样的女子,短短的一个吻就牵动他多年不动的心,他想要平掉这种感觉,却又担心着她,顾不了那么多,摞下一句: “澈,你料后。”便快马加鞭,飞奔而去。 全然忘了,他可是今天的男主角,他大婚的时刻啊! 属下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消失不见的主子,很快恢复了起来。 唉!这是风清澈三年之后第一次看到寒慌乱的样子。 他走了,留意棘手的包袱,谁让他是他的好兄弟呢,迎亲的队伍,从新敲锣打鼓的开始。 可坐在花轿里的李菲菲却恨的牙痒痒,虽然知道今天会有这么一出戏,那可是楚慕寒事先告诉她的,可没想到从陪嫁丫鬟口中得知,他竟然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弃她而去! 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爹爹,让爹爹请旨赐婚于他,虽然只能做侧妃,但她相信假以时日,那北王妃正位非自己莫属,何况她可是堂堂丞相之女,京城第一美女,此屈辱不报非君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想到这,她释然了。 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她可要高高兴兴的做他的新娘,等了那么久,如今终于是得偿所愿了! 迎亲的队伍慢条不许的进行着,谁都不可能理会到,翠轩楼二楼一抹淡蓝色身影。 “有点意思。”柳一潇微微一笑,随风而去。 正文 第三章 圣命难违 北王府, 来客缤纷,热闹非凡,一阵疾驰的马蹄声,戛然而止。 纵目望去,楚王怀里抱着一位衣着怪异的女子,匆匆而过。 今天是三王爷的大喜之日,怎么会抱来一个奇装怪异,受伤的女子?大家纷纷猜测。 对这突来的变故,众人诧异,却又不敢多言,道喜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那一抹亮丽艳红一闪而过,纵有太多疑问,但只看一眼,林管家便忙着应对宾客,这小王爷可是他从下看到大的,他做事,他放心。 明月阁里。 苏槿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体像雪一样冰冷,仿佛下一秒就会融化不见,唯有那似有似无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速传胡一斐,”楚慕寒一声冰冷的令下,便见隐暗处,一抹黑影疾驰而去。 他不想她死,不允许,至少弄清楚她的来意,而不是像这样,突然的闯入,又悄然的而逝。 看着那雪白的衣前,胸口那枚暗器是那么的扎眼,那片片黑迹,足以证明,那毒有多厉害! 男女授受不亲,顾不了那么多了,楚慕寒上前缓缓的将她扶起,轻轻的运功,将毒器逼出,俯身而下,下意识的用唇,去吸那中毒了的血口。 此时的楚慕寒,居然希望中毒的是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愕然,来不及多想,一声: “寒,小心行事,此毒匪浅。”话落,胡一斐到。 干净利落的藏蓝色长袍,俊俏的外表,淡然的神情,谁都不曾想,这么年纪轻轻的男子竟堪称医术一绝,虽然比不上江湖传闻中消失已久的夺命十三医,但排个前几不在言下。 只见他快速的来到苏槿汐身前,搭上她的脉搏后,眉头紧蹙。 “快!放她平躺。”一声话下,楚慕寒赶紧照做。 来的路上道途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谁让他们感情匪浅,言落,抬头望向楚慕寒,满眼调笑: “你那一掌伤她伤的可不轻,都快赔上人家姑娘一条命了,下如此之手,怎么又招我来救她?莫非?”话不多说,点到就好。 闻言,楚慕寒,俊脸一黑,是,当时又分不清她的来意,又怎么会想到她不是敌人中的另一种战术,更不会想到她会以身犯险帮他挡命,伤她如此,为何要救? 不等他回答,胡一斐接着说: “此毒竟是消失多年的绝命散,好在及时被封住了脉穴,你又以身犯险的帮她把毒吸出去了一部分,不然即使十三医在世也束手无策,可即使这样,还是棘手的很,救不救的活,可要看老天,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既然胡一斐都这么的说,可见那帮刺客有多想治他于死地! 连胡一斐都不敢保证能不能救的活她,要知道这绝命散他也是听他爷爷说起过,看这症状才敢断定,不过还真没听过,有谁中了此毒还能活过两年,按理说,绝命绝命应该立马绝命,怎会有两年之说? 若是习武之人,一运功,片刻即亡,但对于普通人只剩下两年之命,两年之内,若无解药,必死无疑,可见这制毒之人也不是那么的铁石心肠,幸好这姑娘不会武功,否则,根本撑不到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 “你好生照料,我去寻药。”话落,楚慕寒手中便接住一药丸。 “喂她吃下,可暂时续命。”言闭,胡一斐便消失不见,仿若从未出现。 至少是有希望的不是吗?沉思之际,风清澈闪入屋内: “寒,那李家大小姐已带到正堂,你还不赶紧的去拜堂?”等了一会也没见楚慕寒动一下,他便着急的说道。 “你不会连这个也要兄弟我善后吧?”风清澈故意把善后这两个字拉的老长。 闻言,楚慕寒俊脸阴笑,”你若愿意,未尝不可。“ 汗,他这都是交了什么损友!风清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唉!这可是圣命,你又岂能违抗?“ 不听风清澈叨叨,楚慕寒便往门口走去,他知道林叔从澈进门起就候在门外。 “林叔,你去安排,婚礼择日举办。” 在楚慕寒眼中,林管家就像是父亲一样,关爱着他,他也从未把他当做外人,总是这么客气的称呼他,林管家听到快速离去。 言闭,不在多说,楚慕寒安排好下人照看苏槿汐后,便和风清澈,一前一后往书房走去。 只是楚慕寒不禁沉思: “ 究竟是何人?敢这么大胆用如此之毒,加害与他,想要他的命,可没那么简单!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正文 第四章 苏醒 整整两天两宿了,苏槿汐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尽管胡一斐使劲全身力量,可床上的人儿,依旧没有醒来的样子,若不是那苍白的脸变的些许红润,他都对自己的医术感到怀疑。 "看来,我胡一斐是该向老爷子好好学习了,按理说,我的医术虽然解不了绝命散的毒,但最起码能让她醒来,要不就是你那一掌伤她太深,人家姑娘伤心过度不愿醒来呢!“ 是吗?闻言,楚慕寒反问自己。 依然清晰的记着她的那句我爱你,和那略带甜蜜羞涩的吻,一想到这,楚慕寒不禁摇头苦笑,怎么可能才见他第一眼,就感觉她对他的感情匪浅,难道她只是把他当成和自己相似的人? 想到这楚慕寒十指紧握,要知道自己深爱的女人一直都是那个永远不可能回来的柔儿,对她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感觉,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还不赶紧去想办法!“楚慕寒不想被别人看到他此时的恼怒,即使是兄弟也不行,又或许只是单纯地感谢她的以身犯险? 也罢,既然下了逐客令,胡一斐不想多留,是该回南山寻老爷子去了,闻言,便转身离去。 屋里里一时又恢复了寂静。 望着那床榻上娇小的人儿,楚慕寒不禁眉头紧蹙,缓缓的来到苏槿汐床前,不由自主的握住那冰凉的手,冉冉说道: "不管你是谁?出于何种目的,若肯醒来,本王定会好好报答你。” 是。对她只是感激没有其他,像是自嘲,又像是自言自语,又或许是希望从她口中得知那帮人的来历,楚慕寒把这都归结于此。 总要弄清楚,不是吗?可却又期望着她与那帮刺客之间没有任何渊源,这一时还真是矛盾的狠呢!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楚慕寒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举动,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地给她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去。 也许不见她,心中就不会存有恼怒与自责,更何况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处理,婚礼是推迟了,可并没有取消,迟早还得举行,圣命难为,现在最让他头疼的是皇上那边早已知晓,可无论怎么样都查不出那帮刺客的来历,当初是谁放消息给的他?这些不得不让他疑惑! *** 夜半,明月阁,一抹黑影,悄然潜入。 一袭黑色便行衣,绝美的容颜上,长眉若柳,一眸一笑,举手投足间,好不随性潇洒。 只见他轻轻的坐在床榻前,望着近在咫尺的苏槿汐。 此时的柳一潇眼神迷离,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翠轩楼歇脚,却无意间瞥见从天而降的她,仅此一眼,便冷不丁的刺入了他的眼!手指轻轻的搭上她的脉搏,望着这熟睡的人儿,冉冉自语: “我到底该不该救你呢?”虽然事不关己,但这像谜一样的女子,总是牵动着他。 “糟糕,居然是绝命散!这么美的女子,怎么就摊上这毒了呢?唉,为博红颜一笑,在下就破例施善一回吧!” 要知道柳一潇可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主,虽然他也只是听师傅说起过此毒,但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研制出解药,但起码能让她醒来,这点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好戏才刚刚开始,失去了你,人生岂不又少了一种乐趣。“说着柳一潇从袖中拿出一药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入苏槿汐的口中,手指轻点,帮她顺利服下。 ”丫头,睡了这么久,是时候醒来了,可别浪费了我这三个月才出一粒的药!" 呵呵,待一切就绪,柳一潇便随风而去,因为他知道,他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只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连三日,柳一潇都在夜半时分,悄然潜入,为她医治。 次日, 日上高头,楚慕寒轻轻的帮着熟睡的人儿擦着脸,真不知道,他堂堂一王爷,高高在上,平时又那么的冷漠淡然,要不是因为胡一斐说的什么瞎主意,谁能看到冷酷的王爷也有温柔的一刻。 睡梦中,苏槿汐总是听到一温柔的声音,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她,叫她快点醒来。 睡了那么久,眼皮好沉重,慢慢的睁开眼,突然的光亮有些刺眼,一睁眼,四目相对。 “慕寒哥哥,真的是你!”来不及的惊喜,苏槿汐起身,一把把楚慕寒抱住,趴在他的怀里,享受着这突来的甜蜜。 “我这是在做梦吗?难道我没死?还是死亡之前甜蜜的幻影?若真是这样,我宁可永远不要醒来,我还以为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说着,苏槿汐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面对这突来的状况,楚慕寒,突然身体僵直。 什么情况?这一次又被她占便宜? 心里有团火,烧化了心中多日的烦恼,第一次被一个女人亲近的抱着,楚慕寒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虽然在心里一直住着那个令他一生难忘的爱人,可这一刻,楚慕寒的心却微微一动,为她的那一句哥哥,微怒,难不成她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哥哥? 汗,这?感受到他的木然,苏槿汐轻轻昂头,直到看到那明亮皎洁的眼,似曾相识,却又有些陌生,还有这一身的古装,她才突然恍悟:“这不会是还在拍戏吧?” 只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打断了她的沉思。只听一声: “恭喜王爷,终于守得美人归。” 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胡一斐那臭小子,他说话总是那么的口无遮拦。 “王爷?” 她没听错吧?可抬眼望去,再看看刚才那说话的男子,苏槿汐又是一惊:妈呀,什么情况? 黑亮的发干净利落的挽起,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轮廓,那淡蓝色的长袍,分外显眼,此人可算是英姿飒爽,风云斐然,好俊俏的小伙! 我滴个乖乖,放眼望去,怎么一个个的都是古装,难道说,穿越? 不会吧,苏槿汐的脑袋一时摇的像拨浪鼓,这么离谱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想到此,她迅速的起身,朝下走去,全然忘了光着的脚,嘴里嚷嚷道: “镜子镜子,我要镜子。” 楚慕寒感到怀中一空,转眼又看苏槿汐正趴在镜前,自言自语: “没变啊,还是原来的那张脸,等等,别人穿越都是灵魂寄托在别人身上,可我却整个人穿越,不要怎么离谱好不好,怎么办怎么办?”苏槿汐嘴里叨叨道。 呵呵,只是一转眼间苏槿汐便想到了楚慕寒,对的,至少她的慕寒跟她一起,他在哪,她亦在哪,不管这么多了,想到这,她又快速的来到楚慕寒跟前,大眼睛撒娇似得望着他的脸,轻轻的摇晃着楚慕寒的胳膊: ”慕寒哥哥,我们真的一起穿越了吗?” 郁闷,哥哥叫习惯了她一时还不好改口,算了,反正现在他是王爷,以后有的是时间,嘿嘿,不等他开口,苏槿汐又接着说道: ”慕寒,我现在真的好饿,你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 大家都被她乱七八糟的话弄蒙了! 闻言,众人一个下巴两个长。 ”这女子,呵呵...“此时的胡一斐浅笑,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话还没说出完,门外便迎来一俏丽女子。 粉色的长裙,长及拽地,一头青丝梳成华鬓,繁丽雍容,那略施粉黛的脸,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好不俏丽。 ”不愧是京城第一大美女!“胡一斐心想,这楚慕寒的命咋这么好! ”王爷,听说恩人醒了,臣妾就让翠红做了点吃的,带了过来。“说着,李菲菲轻轻施了施礼。 闻言,苏槿汐望去,心中不禁感叹道:” 好一个体贴入微,且又漂亮的女子!“ ”恩人已醒,不知寒大哥,何时娶嫂嫂进门?“要知道没举行婚礼是不能称为王妃的,哪怕是个侧王妃。胡一斐这口无遮拦的毛病是该改改了,总是那么的不识趣。 见此,李菲菲心中暗喜,这一直是她想要问却又不好问出口的问题,那日匆匆离去,楚慕寒只是把她安置在了别院一小处,说什么要等恩人醒过来方可举行他们的婚礼。 "本王做事,自有分寸,不劳斐弟挂齿。” 苏槿汐,听到这,一时无语,她的慕寒要去娶别的女人?叫她情何以堪? 带着疑惑,抬眼望去,多希望他能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可楚慕寒那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温柔,这么会这样?来不及拥有,便注定要失去吗? 看着她疑惑的眼,不知道怎么了,楚慕寒竟有一丝心疼,她所有的表情出卖了她自己。 “恩人,快快入座,饭菜好凉了。”李菲菲率先打破沉默。 闻此,苏槿汐三步两步冲向饭桌,她真的是太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说,这不是还没娶嘛,她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娶不成! 只是看着狼吞虎咽的苏槿汐,大家又诧异,这女人,也太...这惊喜也太多了点,说话做事一点都不像个正常人! 唯有一边的李菲菲暗自欣喜,就这女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看着大家诧异的眼神,苏槿汐意思到自己此刻有多么的不雅,更何况是在自己还没弄清的古代,想到这,她两眼滴溜一转: “谢谢这位美丽的小姐,为我准备的这么丰富的午餐,那个...大家要是没有什么事,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待会?我是真的累了!” 反正都称她为恩人了,不想办法把他们支走,怎么犒劳自己的小胃,苏槿汐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狼吐虎咽,嘿嘿,不过这细嚼慢咽可不是她的风格。 闻言,李菲菲好意的说道: “王爷,既然恩人都这么说了,臣妾也不方便打扰,就先行告退了。”说着,李菲菲轻轻的施了下礼,再看到楚慕寒点头,转身离去。 纵有太多的恨怒,她表面也只能是大家眼中的大家闺秀。 听苏槿汐这么一说,楚慕寒也不好再多打扰,和胡一斐相视一笑,转身离去。 这女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她的大胆,她的不拘寻常,还有,为什么只认得他,而他对她竟一无所知,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唉,北王府又多一朵花了,三哥,你说你,一脸冷酷样,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改天也教教我这做弟弟的。”这个胡一斐还真是皮子痒了, “要不要我帮你梳理梳理。” 瞅着楚慕寒那一黑脸,胡一斐怎敢多留,扬长而去。 也罢看她饿的不轻,就先不审问她了, 转瞬,明月阁又恢复寂静,某人大吃杀戒! 正文 第五章 不省心的女人 菜足饭饱后,苏槿汐伸了伸懒腰:“哇哦,吃饱的感觉好幸福!” 仔细瞅了瞅这房间,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那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镂空的雕花窗,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自己曾躺在的床,宽而大,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女孩的闺房。 苏槿汐轻巧的走出门,望着门匾上赫赫的三个字“明月阁”相视一笑,“呵呵,名字倒是挺优雅”却在下一秒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现在的她头大的狠,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是穿越了,可现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她的那个慕寒哥哥,怎么会成了王爷? 若是和她一起穿越而来,他也不可能会是王爷啊,再者说,称他慕寒他也没有反驳,可见那也是他的名字,细想起来,他对她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温柔,可是他的那双眼睛看她的时候又陌生的很,难不成只是长的相像的两个人?而且叫着同一个名字? 额,这是什么鬼?究竟是什么情况,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哪朝哪代?还有她的行李哪去了? 唉,一大堆的疑问盘旋于苏槿汐的脑中,让她好生郁闷,又很心烦,很想出去走一走,光想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这所有的一切都等着她慢慢的理清。 “ 唉,不想了,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躺了那久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再不锻炼锻炼,坏死了咋整。” 想着苏槿汐低头瞅了瞅身上的衣服,汗,这古代人真是麻烦,这衣衫不整的怎么出去见人,正恼着,一清脆的声音传来: “姑娘,奴婢是李•王妃贴身丫鬟,‘说到李王妃这三字,翠红还故意拉了拉音调,因为在她心中,她家小姐才是未来的北王妃 ,也只是停顿了一秒,她便又接着说道: “特奉王妃之命前来给姑娘送几件贴身衣物,还望姑娘笑纳。" 翠红之所以称她为姑娘,因为她实在不想称自家小姐以外的人为小姐,更何况是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若不是记得小姐曾告诉她这女子是恩人,王爷也没下达处置她的话,她怎么可能对她这般的尊敬! 闻言,苏槿汐在心里大骂自己一声,糟糕,自己刚才只顾着生气了,啥时候来人都不知道,唉,虽然现在很想清楚这是什么年代,但一听到是她是别人的贴身丫鬟,苏槿汐知道有些话是不能随便问的,最起码她也得找个值得信赖的人,这看电视看多了,这点心眼还是有的,想着,苏槿汐心一横,先不管那么多了,先想办法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说! “那个,姑娘你可不可带我去洗刷一下?”苏槿汐讷讷的说道, 看着这小丫头疑惑的表情,苏槿汐才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可是在古代,估计说洗刷她也听不懂,随即便改了口: “那个,我刚才是说,姑娘你可不可以带我先洗个澡,在换身衣服?” 说着,苏槿汐心想,自己差不多得有好几天没洗澡了吧,这大热天的身上都快臭死了,再说了,古代这衣服,也不晓得她会不会穿,倒不如叫这小丫头帮帮忙。嘿嘿, 她可是他们眼中的恩人,好好利用这身份也不错,想着,苏槿汐突然笑嘻嘻的靠近翠红,嬉皮笑脸的就开了口: “对了,我该怎么称呼姑娘你呢?”不管怎么说先套套近乎,嘴甜死人。 “奴婢,翠红。” 翠红应答着,抬头又看了看这陌生女子不太正常的反应,心里不觉得有些庆喜,她可小姐的贴身丫鬟,若不是那日她莫名的搅乱,自家小姐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和王爷拜堂成亲,不过看她那怪样,肯定也不是小姐的对手,先替小姐好生伺候着,等小姐一切就绪后,再来跟她算账,想到这,翠红笑盈盈的起身,十分友好的说道: “请姑娘随我来。” 跟着小丫头三转两转来到了一间沐房内,之说以说是沐房,因为苏槿汐一进门就看见一大大的浴盆,里面还撒满了香喷喷的玫瑰花瓣。 不由分说,苏槿汐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脏衣服脱掉,一下子就泡进了澡盆里,临末还不忘了叮嘱翠红一句,让她帮忙自己找件简单一点的服饰,虽然翠红拿来的衣服很漂亮也很诱人,可是在这么个大热天里,舒服最重要,好衣服以后有的是时间穿。 听到苏槿汐让自己帮忙找简单的衣服,翠红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这可是她自己要求的,顺便给她找件奴婢的衣服换上,就当是帮小姐出出气,反正是她自己要求的,到时候也怪不到她,这么个求之不得的好事,她岂敢怠慢,闻言,翠红麻溜的转身而去。 半小时后,苏槿汐终于舍得从里面出来了,话说古代的沐浴方式挺不错,呵呵,苏槿汐美美的笑着,对着门外就是一喊: “那个翠红妹子,你可不可以来帮我穿衣?” 闻此,翠红气得咬牙切齿,这女子还得寸进尺了,自己可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何时也来伺候别人更衣! 但纵有万般的不如意,看在小姐好生吩咐的份上,在加上翠红又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苏槿汐一身丫鬟衣服的样子,她也只好立马照做了, 只是心里没来由的唠叨着,真搞不懂小姐怎么对一来历不明的女子如此上心,还要自己好生伺候着她,想到翠红可是又在苏槿汐的身上上记了一仇。 唉,丫头的命就是苦,不但伺候着苏槿汐更衣,还得要给她梳头,谁让她不会呢,不过看着镜中干净利索的自己,苏槿汐一时间好高兴: “翠红姑娘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向你家小姐说声谢谢?”用人手短,更何况她是又吃又用。 这本想让苏槿汐难堪的翠红,怎么也没想到那丫鬟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不但看不出低微,还将她显得清新脱俗,还真有点可恨! 看着翠红一时间没了回应,苏槿汐又轻轻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终于再看着她转头向外走去,苏槿汐才跟着走了过去,心想,这丫头想必是在前带路了吧! 不用说,这慕寒哥哥的王府还不是一般的大,都走了好长一段路了,也不见到目的地,苏槿汐正想开口问翠红何时能到,暮然听到一凄惨的叫声,听着她心里好不舒服,不由分说的就朝那声音寻去,完全忘了前面领路的翠红。 转过假山,苏槿汐终于寻得那凄声的源头, 此时,正见一五十多岁的大妈正对着一十六岁左右的姑娘扬鞭而下,之所以说这年龄,她看着像。 那皮鞭打在那小姑娘身上,看得苏槿汐的心里猛的一疼,这看过电视里可没少看过,奴婢做错事挨罚的场景,可是真当她亲眼目睹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胆颤的。 那女孩浑身血拉拉的长道,有点触目惊心,不等那皮鞭再次落下,苏槿汐快跑上前,一把就握住了那老妪的手中的皮鞭,大喊一声: “光天化日之下,不许你欺负人!”此时的她气的都有些语无伦次。 “你是谁?也敢来管老奴的事!” 见你陌生女子拦她,还一身卑微丫头的着装,这容妈妈还真没把她放进眼里! 要知道她可是沐贵妃的贴身侍女,可是王爷的娘让她来掌管这王府后院之事,何时来一丫头来管她,说着不管苏槿汐,手一使劲,皮鞭从苏槿汐的手中抽出,抡向她。 没想到这老妪还挺厉害,可她苏槿汐也不是吃素的,漂亮的一转身,右脚抬起,朝老妪的腰部踢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砰”一声响,老妪被苏槿汐一脚踹倒地,敢对我苏槿汐下手,惹你没商量! 不过在看到那老妪摔得四脚朝天的丑样,苏槿汐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拍了怕小手,扑了扑身上的晦气,转身便朝跪在地上的小姑娘走去: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紧?” 看着这突来的姑娘为自己得罪了王府后院最狠毒的人,木儿心里很感激又很害怕。怕她为救自己而害她陷入这黑暗之地! 苏槿汐的关心、担心全写都在了脸上,这让木儿一时语塞,竟无从应答,木儿不知道是身上的疼痛在作怪还是对苏槿汐的举动在担心,许久,她才颤颤巍巍的答道: “谢姑娘救命之恩,可……” 话还没说完,木儿便瞅见摔倒的容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此时正怒气冲冲的拿着皮鞭朝苏槿汐挥来,来不及思考,木儿一把拉开苏槿汐,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苏槿汐面前,那重重的一鞭便打在了她的身上。 来不及反应的苏槿汐看着挡在身前的小姑娘,万感十分,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是心疼?或是难过?又或是不安,刚才那一鞭下手可不轻! 只见苏槿汐一个快步提起,照着那容妈妈的腋下,苏槿汐又狠狠的给了她一脚,惹我苏槿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再次摔在地上的容妈妈,怒目十分,这一脚是想要来她的老命啊!禁不住怒意,一时怒喊道: “快来人帮我抓住这野丫头,今个我可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容妈妈下的命,她们也不好推迟,谁让那丫头谁不惹偏来惹这沐贵妃娘娘的红人呢,她们也是有苦难言啊! 只是在亭林拐角处,楚慕寒正两眼直勾勾的瞪着苏槿汐, 此时的苏槿汐虽然只是身着一丫鬟服装,但却一点也掩饰不了她的清秀脱俗。 见此,楚慕寒不禁的生气道:“这女人太不省心了,大病初愈就来惹事!” “怎么,你不上去帮忙吗?这丫头身体才刚好,可对付不了你那帮奴婢哦。” 风清澈啧啧的说道,他可是看得出他这好兄弟的紧张与愤怒,故意啧道,说实话,这女子确实挺有意思的,尤其是还能牵动到楚慕寒的心。 “她自己找来的麻烦自己去处理,你要是于心不忍大可去英雄救美。” 楚慕寒说着,转眼看向风清澈,恐怕连他自己都听不出隐隐约约的别味, “呵呵,我可不想抢风头,要知道人家姑娘睡梦中一直叫着,慕寒哥哥慕寒哥哥的,我去了岂不是添堵。” 汗,被风清澈这么一说,此时的楚慕寒,脸黑成一条线。 心想,“ 既然都有意坐看好戏,那我风清澈就陪你一起喽,看看是谁沉不住气!” 倒是这翠红找了一大圈也没找的到苏槿汐的人影,只是听着假山这边人声吵吵,便凑过来看看,心想或许能找到她。 说来也真是,刚才只顾着自己走,却忘了身后的人儿,若不是到了小姐那里报小姐说那丫头来道谢,谁知这翠红一转身就没看见苏槿汐的人影,害的她挨了顿训不说,还得来“请”她。 只是看着这五六个人一起围了过来,苏槿汐心想,这下可玩完了,就算她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是六个人的对手,他们一口一个唾液都能把她喷死! “ 天灵灵地灵灵,老天爷快快显灵。”为今之计,苏槿汐只能求上天来帮忙了,只是眼看着这帮人越来越近,苏槿汐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能打一个算一个,大不了拼了! “容妈妈,快让人住手!” 看到一帮人就要下手了,翠红焦急的说道,虽然很想看着她被打,可是,小姐的命令也是不能违的,反正这苏槿汐都已经得罪了容妈妈,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就暂且饶她一命。 容妈妈一看是李小姐的贴身侍女,心想:这要做王妃的人,这面子总是要给的,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好戏还在后头呢! 看容妈妈让人停了手,翠红行了行礼,道: “奴婢替主子谢谢容妈妈,这姑娘得好端端的去见我家小姐。” 说着眉眼轻佻一下,那意思容妈妈会意的很。 言罢,翠红便走向苏槿汐: “姑娘,快随我走吧!” 苏槿汐像是没听见似得,头也不抬,转身就朝刚才受伤的那姑娘走去。 “我叫苏槿汐,不知怎么称呼姑娘?刚才若不是姑娘搭救,恐怕那一鞭在劫难逃了。” “姑娘,说哪里的话,我只是一小小的婢女,没曾想捞姑娘以身犯险,实在是过意不去,何来搭救之说,若姑娘不嫌弃,叫我木儿便好。” 听到苏槿汐的话后,木儿慢慢答道,不禁又为她担心了起来:这姑娘心地善良,可以后该怎么办? “翠红姑娘,不知你有没有治疗木儿身上伤的药?木儿伤的不清,若不及时处理,我怕……” 剩下的话,苏槿汐并没说出口。 只是听完苏槿汐的话,木儿愣了愣,这是她入府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对她好的人! “要不你先回去,请你家小姐帮我请个郎中?,我先扶木儿去我那,顺便请你告诉李王妃,苏槿汐改日再登门谢过。” 话落,不等翠红开口,苏槿汐便去搀扶木儿。 可伤势过重,此时的木儿早已晕过去。 苏槿汐实在是心有力而力不足,没办法,她只好轻轻的放下木儿,起身便走向刚才那帮,要对自己下手的其中一个,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她: “你,你快过来帮忙,帮我扶木儿去明月阁。” 苏槿汐那声音容不得她拒绝,那眼神犀利,混扫一切。 那被她拉着的丫头,听到明月阁后,心头一惊,明月阁,可不是一般人才能住的地方,那可是王爷的寝宫,住在那里的人无非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幸亏刚才翠红叫的及时,这要是真动手,恐怕连容妈妈也不好交代吧,刚才那被苏槿汐拉着的丫鬟,也只能木木的听着苏槿汐的嘱咐,两人一起扶着木儿朝明月阁走去。 身后的容妈妈更是惊得一身冷汗,早就听闻,王爷大婚那天带来一身份不明个女子,莫非就是刚才那个?想到这有点庆幸的朝翠红望去,是感谢她的出手相助。 望着渐行渐远的人儿,楚慕寒眉头紧蹙。 这女人,居然随便带一丫头住进他的寝宫,若不是看在她救他一命的份上,他至于大婚不成,夜夜书房吗?虽然那婚礼不是自己想要。 只是“苏槿汐”这三个字在楚慕寒的心里默默划过,这谜一样的女子,没想到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居然还是意外偷听而来的。 是的,她的名字,苏槿汐。 不管身后风清澈的牢骚,楚慕寒快步朝明月阁走去,他倒要看看这女子究竟要耍什么把戏! 正文 第六章 以身相许 明月阁里,苏槿汐正拿毛巾轻轻的帮木儿清理伤口,尽管她很小心,但仍能感觉到木儿因疼痛紧抽的身体。 或许是怕自己担心,木儿一点都没有叫出声。 此时的两个人像是患难与共的亲人,只想有福同享有祸“别”同当希望她好好的不要受到自己的牵连,看到木儿醒了,她柔声的轻道: “木儿你放心,有我在是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的,而且我已经拜托翠红让她去找李王妃,帮忙请个郎中,你在忍一忍。” 像是怕木儿担心,苏槿汐努力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始终微笑的面对着她。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那一抹微笑,跌进了木儿的心窝里,像冬天里那一搂阳光,让人感到温暖,令人向往。 面对着木儿的苏槿汐,光紧张木儿的伤势,浑然没注意到门外进来的两位爷,倒是木儿,一个紧张,一咕喽的便从床上滑下,那可是王爷,谁不知道北王爷可是有名的冷酷无情。 “奴婢拜见王爷,请王爷恕罪,此事都是木儿一个人的过错,与她人无关。"怕她受牵连,又不想再多一事,木儿害怕的跪在地上猛磕头。 什么情况?一时反应过来的苏槿汐,一把拦住了木儿,抬头向这位害怕的主望去,柔声说道: “慕寒哥哥,木儿真的伤的很重,孰是孰非,能不能先别计较,救人要紧!” 汗,这女子还真胆大妄为,不按套路出牌,却又很聪明,不言明事委,却只想着救人,看着她先斩后奏,楚慕寒想恨又恨不起来。 未经他许可,她竟然带一奴婢睡在自己的床上,要不是当初看她岌岌可危,一时心急才把她带入自己的寝宫,谁知她一病数日,害他有地不能寐,夜夜睡书房,虽然打断的那场婚事并非自己想要,但现在,楚慕寒真是生气的很。 倒是旁边的风清澈很解风情的开了口: “苏姑娘哪里话,我们楚大王爷可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说完还不忘向楚慕寒挑挑眉。 这就是落井下石的好兄弟,楚慕寒杀他的心都有了! “你知道我姓苏?是慕寒哥哥告诉你的对吗?” 对这苏槿汐的话,风清澈微楞,刚想开口,便只看见一身影从身边闪过,转瞬便扑进了楚慕寒的怀里,柔声的似水: “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的慕寒哥哥,你肯定是记得我的,是你告诉他的对不对?”苏槿汐说着抬头便又抬头看向风清澈。 哇塞,好一俊俏美男子,刚才只顾着高兴了,全然没理会还有这么一帅哥,想到这,苏槿汐“恩恩”清了清嗓子: “那个,这位英俊的公子,小女子该怎么称呼你呢?" "在下风清澈。” 听到英俊这两个字风清澈可是高兴的很,可某人却不乐意了,这女人,趴在他的怀里,还不忘了跟别人调情,不过接下来的,这句大哥却是叫的楚慕寒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风大哥,是慕寒哥哥告诉你我的名字的对吗?” 看着这紧张的苏槿汐,风清澈很想告诉她不是,可该怎么说呢?难不成告诉她是从假山那偷听来的吗,这可不是他想要,搞不好还让她以为他们见死不救,坐观好戏?可说谎也不是自己的本性啊, “那个——”矛头一转,风清澈就把问题转向了楚慕寒,还是让他自己解决的好。 “你可以去问你的慕寒哥哥。” 这让他怎么回答?楚慕寒知道风清澈这小子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他也很想亲口告诉她真相,但在看到苏槿汐那满脸期待的样子后,楚慕寒竟有些于心不忍,只是刚想要开口,门外传来一清脆声音: “苏妹妹,我这样称你,你不介意吧?郎中我已帮你请到。” 若不是离老远就看见她趴在自己夫君的怀里,亲昵的举动,而他竟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李菲菲才不会人未到声先到,有点不礼貌的出现,是啊,她的人怎能容她非想! 听到郎中到了,苏槿汐高兴的走向李菲菲: “有劳姐姐了,我代木儿向你谢过。”这也算是对李菲菲刚才的那句妹妹算是应答了。 “先生快里面请。” 闪过李菲菲,苏槿汐冲着郎中就做了邀请姿势,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但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救人要紧! 大家都被这冒失的姑娘整的措手不及,尤其是楚慕寒,如此亲昵的举动,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她难道就没有身为女人的一点矜持? 不过,他喜欢,这谜一样的女子,总是能不经意的闯入他的心间,扰乱他的心智,将那份尘封已久的感情悄然唤醒,楚慕寒都不记得在他的柔儿离开之后,他将感情深埋心底,却被这一陌生女子,轻易间便岿然绝提。 郎中请来了,苏槿汐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可刚才的那个问题还没有听到回复,刚想着去问,门外又传来一吊儿郎当声音,胡一斐又来了。 “呦,明月阁里,啥时候变的这么热闹了。”话落,胡一斐还不忘瞅了瞅楚慕寒,那家伙威慑的表情恨不得吃了他,呵呵,他才不予理会。 “你是谁?”面对这又一陌生的男子,苏槿汐本能的问道,唉,这古代的帅哥咋这么多! “怎么,病好了,就忘了你的救命恩人了吗?” 啥,救命恩人?难道是他救活的自己?若真是如此,那是该好好的谢谢他了。 “不知小女子该怎样报答恩人呢?”苏槿汐学着电视里的片段,诺诺的说出了口。 “真要答谢吗?”胡一斐看着楚慕寒那张黑着的脸,一时兴起,不由的想捉弄一番,不等苏槿汐回答,紧接着说道: “不如,姑娘,你就以身相许吧?” 说着胡一斐不顾苏槿汐的反应,笑嘻嘻的拉住她的手,手指轻轻的搭上了她的脉搏,奇怪,这绝命散的毒怎么没有了?难道被解掉了?可怎么可能,一连串的疑问,从心底升起, 此时的苏槿汐紧张的要命,早就听说过,古代救人一命,以身相许的案例,可她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可能对别人以身相许! 只是没等苏槿汐回答,胡一斐突然放开了她的手,走向楚慕寒,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只见楚慕寒眉头紧锁,望了眼风清澈,随后三人离开。 那眼神或许就是他们兄弟间的默契。 人已离去,她可不会紧追着不放,更何况是她想要的结果,苏槿汐提到嗓子眼的紧张,终于随风而去,转身朝木儿走去。 最生气的莫属李菲菲,本来这胡一斐真能让这丫头以身相许,想来省去了自己许多麻烦,谁知话到半路没有结尾,并没看到她想要的结果,又一点都不想在明月阁多呆,因为多呆一刻,她就多恨一分,在大事未成之前,断然不可轻举妄动,随后道别转身离去。 **** 静雨轩内,三人窃窃密语, “慕寒大哥,那姑娘的脉搏里一点绝命散的迹象都没有了。” “你是说苏姑娘身上绝命散的毒解掉了?”听到胡一斐的话,风清澈反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要说这毒,恐怕除了夺命十三医可能配置出解药外,无人能解了,再说了这十三医早已绝迹多年,恐怕早已不在人世,更不可能在大哥眼皮子底下救人,除非她自备解药?” 可这也不可能,要知道,那日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可是把刘钰儿找来,把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 刘钰儿可是他们的人,虽然这女子有些像女人中的男人, 可除了那箱子里奇奇怪怪的衣服外,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若是说是苏槿汐她自己,她可是一直昏迷不醒的,可问题出在哪里? 此时的楚慕寒,心中更是疑惑,她是谁?与那帮刺客有无关联?三番五次的亲近他又为何目的?那奇怪的举动,还有那被解掉的毒又作何解释? 现实告诉楚慕寒,此女子不得不防,她还会有什么把戏?无论怎样,都要查清楚不是吗,现今之际,唯有静观其变,或许能从她身上找到那帮人的线索,想到此,楚慕寒对着暗处,阴冷的说道。 “派人盯住明月阁,发现任何可疑迹象,立马禀告!” 楚慕寒的心是深沉的,她会是自己的敌人吗?这让他一时很纠结。这慌乱的心。 夜半,众人散去,一切又恢复平静,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正文 第七章 王爷,请自重! 一连几日,苏槿汐都没有再见到楚慕寒,倒是林管家忙里忙外,而木儿也早已被按排别处。 当然,苏槿汐也知道了明月阁的别样。 汗,自己居然霸占着他的寝宫,想起木儿苏槿汐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丫头得罪了那容妈妈,就算好好的从她这出去,也不能保证她以后会不会被刁难欺负,她能把木儿留在她身边吗? 想到这,苏槿汐向外走去,向林管家问到了楚慕寒的现在之处,抬脚而去,他应该会帮她的,苏槿汐心想。 几经周转至于找到了雨轩阁的所在地,苏槿汐正踌躇间一会究竟该怎么开口时,只听闻,风清澈说起。 “寒,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李家大小姐?这么总拖着也不是办法,更何况苏姑娘已醒,没有理由在推迟了,更何况,宰相那边也老在催促,毕竟是请过旨的,皇命难违,你也是知道的。” 是啊,早晚都逃不过。 听到此,苏槿汐气都不敢多喘,多希望从楚慕寒口中听到拒绝,可接下来他的回答,却让她心痛不已。 "那就明日吧,你安排安排。“纵有万般不如意,何不趁早解决掉,反正只是结婚而已,他们总不能连婚后生活也插足吧。 什么?明日,他的慕寒明日就要娶别的女人进门了,叫她情何以堪?顾不了那么多,苏槿汐破门就入: “不可以,我不同意……” 房中的两人看着这突入的苏槿汐,疑惑,她何时而来?为何而来?更为她的那句不同意,惊异! 她以为她是谁?他结婚与她何干?为何还需她同意? 不过,楚慕寒可是高兴的很,因为他也不同意,可又有何奈何? 他都18了,现在这个年龄,所有的皇子之中,没婚娶的就剩他一人,以前他还有他的柔儿,可现在呢?只是一个侧妃而已,母后她老人家高兴,有何不可?想着,楚慕寒疑惑的望着这突来的苏槿汐。 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这是她第四次扑入他的怀里! 感受着她的香气,楚慕寒竟希望就这样,一直到老! 糟糕,他何时会有这样的想法?连楚慕寒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不行万万不可,事到如今还不确定她的所有,想着,便一把她推开,可怀里的人抱着那么紧,句句嘤咛传播而来: ”慕寒,你说过的,你会娶一人到老,择一人终生,你怎么可能去娶别的女人……” 闻言,楚慕寒俊脸一黑,他何时对她说过!这样肉麻的情话,就是让他说他也说不出口啊! 倒是风清澈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疑惑的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两人,什么情况?一个要娶,一个不让,楚慕寒何时讨来这姑娘?他可是一直都在的,怎么没发现?难不成这小子还来隐的? “我说苏姑娘,当朝皇子娶几位夫人进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你怎么……”剩下的风清澈没说出口。 是啊,古代不都是三妻四妾吗,可是……他是皇子,怎么可能与她一人孤老?但她苏槿汐又怎么可能允许别的女人出现,难道只有她主动退出吗? “那好吧,既然你已决定,我会马上搬出明月阁,给你新婚倒地放!”苏槿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不等楚慕寒会有没有反应,便抽身而去。 她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他终究真的不是他,只是相似的两个人而已,明明早就知道答案,可为何还要自欺欺人,执迷不悟! 苏槿汐的世界在滴血,祭奠那曾经的慕寒,爱情还未来得及开始,便已悄然滑落,来不及开口说爱你,你我却注定两个世界, 沧海桑田,留她一人,如何执守? 人真的很可笑,有些事,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何必为了心中的那一份留恋,而假装不知道,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不知道,苏槿汐宁愿一开始就忘记,最起码不会像现在,伤的始终是她一人而已,再见了她的慕寒,其实你一直都不在,只是自己强加于别人而已,伤了心的人,在这异乡他国,注定孤苦吗? 不知不觉才发现自己跑了很远,看见林管家,苏槿汐上前,泪眼婆娑的说道: “林叔,你可不可以先帮我找一偏僻的地方,不管在哪里,只要能有个窝住就好?" 看着这小丫头,听着她的一句林叔,林管家的心微微一颤,还真是难为这姑娘了! “还有你能不能帮我找份差事做呢?”总得自食其力的不是吗?苏槿汐一想到自己现在可是无别处可去,她总得有个落脚,吃饭的地方吧。 这孩子,虽然多少知道了些许,他能看得出慕寒对她是不同的,多希望她是他走出心影的那个人,可…… 唉,她总归是救了他,光凭这一点帮她一下又何妨,何况他是了解慕寒的,虽然帮不上他,至少先帮他留住这丫头。想着,林管家就开了口: “丫头你先别哭,我去去就来。”有些事他也不能擅自做主,帮忙说几句好话还是可以的。 看着林管家的离开,某人恬不知耻的又补了一句: “林叔,别忘了帮我讨回我的行李。” 那是她不属于此的唯一凭证,唯一的记忆,可能再也回不去,再也见不到她的那个他!看着林管家步子稍停了一下,苏槿汐知道他听见了。 苏槿汐之所以要回她的行李,又想找一偏僻地,这大夏天的,穿古代人的衣服真的很不舒服,离远一点,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了,明月阁是回不去了,她也没理由去向他要木儿,希望她吉人自有天相吧! 听到林叔所来何意,楚慕寒有些生气,又有些许的担心,她要给他倒地方,他的地方岂容她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既然这样,就让她吃点苦头,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她绝对不可以离开! “林叔,让她去打扫蝶林苑,没有吩咐不得擅自离开!“楚慕寒知道那有一处很偏的住处,不是正合她意吗! *** 如常所愿,苏槿汐搬到了王府最偏远的地方,而她的工作就是打扫隔壁的蝶林苑,照看那里的一景一物。 真搞不懂,仅仅一墙之隔,差距竟如此之大,看她所处之地,破不堪言,真没想到,堂堂王府还有这么破的地方,但是让她照顾的地方可是别致的很。 走进那林苑,院落不大,却干净利落,环望四周,佳木幽葱,奇花烂漫,好一个雅致秀气的院落,如此静雅之地,并无一个人影!顾不了那么多了,苏槿汐心想,这可是份美差,无人打扰,岂不乐哉,就让自己先在这自生自灭吧! 次日,某人正悠哉悠哉的观赏这良辰美景,正陶醉着,一熟悉声音传来: ”苏姑娘,饿了吧,快来吃。“ 闻言,苏槿汐便看见木儿站在她的身后。满眼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会是偷偷跑过来的吧?” “是林管家把我调到这里来的,要我和姑娘一起。”只是苏槿汐哪知道是木儿特意去求的林管家,怕她照顾不好自己,可木儿更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那高高在上的北王爷特意允许的。 “今日王爷大婚,厨房里可都是好吃的,快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木儿并不知道苏槿汐的感情,只想着与她分享一点美食与消息。 闻言,苏槿汐并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了一下,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可为什么再次听到,心还是会痛,都知道不是他了,心怎么还会有感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她的情该收回了,不是吗? 想着,苏槿汐平了平心里,开心的走向那顿美食,那就在吃饱之后,一切就重新开始吧!只是谁能想到那笑背后的凄惨。 夜半, 王府里,热闹非凡,木儿早早便已回房入睡,可夜落下的苏槿汐,站在月里,身影是那么的孤单凄长。 祝福你楚慕寒,你我今夜过后,便无瓜葛!苏槿汐心里想着,身体却突然的被抱住!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大婚的日子,他的洞房,可是,楚慕寒还是不经意的走向了这偏远的破木房。 尽管喝了那么多的酒,身已大醉,可心呢?明明只是想看一眼,一眼便走,可看到那身影,楚慕寒却又不由自主的走过去,靠近,靠近,在靠近。 微楞片刻的苏槿汐,刚想挣脱!心想这大半夜的这么偏僻,不会是……只是下一秒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某人霸道的口气,忽然想起: “别动,让我抱会,就一会。” 是他楚慕寒,此刻的他就像个受伤的小孩子,苏槿汐心想,明明马上就要再无瓜葛的,就让他再抱一回吧! 可某人并不是那么的安分,趁她不注意,一把搬回她的身子,两两相望,来不及开口,两唇相碰。 他的举动有些粗鲁,动作却又那么轻盈,楚慕寒就这样吻住了苏槿汐,霸道而又贪婪。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他今天大婚唉! 满身的酒气扑鼻而来,刺痛着苏槿汐的神经,用力,她一把推开他。 “王爷,请自重!” 苏槿汐一席冰冷的话打醒了楚慕寒。 自重?她何时变得这么自重?连称呼都改了,不等楚慕寒开口,某人已转身离去。 是啊,苏槿汐不敢多呆,害怕心会出卖自己,好不容易才决定忘记,她不希望他是她心底的影子。 看着决然离去的人儿,楚慕寒心里一片微凉,明明都是她在靠近,她在侵蚀着他的心,为何在自己心动的时刻,说推开就推开? 他不允许,心不允许,他要让她知道,靠近了他楚慕寒,可就别想那么轻易的离开,来日方长,好戏还在后头,可谁都没发现,那门口探视的那双眼睛! 正文 第八章 采花大盗 北王府,林玉阁。 听到翠红的禀告,李菲菲正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她大婚的日子,她日盼夜盼,终于盼到,可结果呢,他楚慕寒居然撇下她,去到来历不明的女子那里,卿卿我我,她的洞房花烛夜,置她于何地? 明明看到苏槿汐被赶出明月阁,李菲菲以为她可以堂堂正正的居住于此,他肯定是为了迎娶她她,才把那女子安排在最偏远的破房, 可,没想到却到了这里——林玉阁,她等了他三更,得到的却是一句,公务繁忙? 洞房花烛,留她一人执守,世上最悲催的事莫过于此! 看来她还真是小看这弱女子了,可这也不好跟人说,纵然想找人帮她出口气,但这事,李菲菲也只能屈于此,她和苏槿汐算是接上梁子了!看来是得想办法把她赶出去了! 闻此,李菲菲的眼里杀气外漏,是要从长计议,置苏槿汐于死地而不能后生! *** 都已经三更了,苏槿汐翻来覆去,还是无法安然入睡,一想到那突如而来的吻,她到现在心跳不止,脸颊绯红。唉,明明过了今晚再无瓜葛的,可现在,苏槿汐竟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狂跳的心, “他是楚慕寒,不是慕寒,他们不是同一人,我爱的是慕寒,不是楚慕寒……” 苏槿汐心里反反复复的嘀咕着,数到最后连她都不知道,到底是慕寒还是楚慕寒,浑然不知何时已有一紫衣男子悄然闯入她的闺阁,此时还悠闲的正坐在她的床尾,看着她眼前是一切。直到那声音传来,苏槿汐才恍入。 "看来恢复的不错嘛,嘴里念叨啥呢,这么投入。“柳一潇说完还不忘轻轻笑两声。 “你是谁?半夜三更怎么会来我的房里,?” 本能的质问后,便看到一银面男子,苏槿汐终于醒悟,张开大嘴刚想大声呼救,但还是晚了一步,柳一潇的手率先堵住了她的嘴。 什么情况?采花大盗?不会吧,苏槿汐在心里把所有电视情节里,所能发生的事快马加鞭的过滤了一边,这下怎么办?这方鸟不拉屎的地,即使是求救,也不见的有人听见,更何况这么晚了,这又那么偏,王府里的守卫也不可能守护到这。 怎么办?怎么办?苏槿汐慌乱之中突然想到木儿,对了还有木儿,她要大声呼救,木儿肯定能听得到,顺便再招一大批人过来,自己不就……想到这,苏槿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朝那手咬去, 看来自己还是是低估了这女子,堵住她只是不想让她像个乱头苍蝇似得乱叫,没想到她竟来这招,唉,女人真是麻烦,想着,柳一潇信誓旦旦的开了口: ”喂,丫头,别乱叫,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直到看着苏槿汐像捣蒜似得直点头,柳一潇不放心,又补一句: ”难不成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枉我耗费那么多天,真是好心没好报。“ 啥,救命恩人,她不是已经见过了,怎么又来一个?苏槿汐被他的话惊讶到了。 像是看透了她所想,柳一潇微微一笑: ”你以为胡一斐那小子真有本事救活你?“像是反问,那笑声倒有点像讥讽。 看苏槿汐半天没反应,柳一潇心想,估计是戳到处了,便松开了手。 ”怎么,楚慕寒当初那么费力的救你,为何又把你打发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 他消息一向是犀利的很,只是这次为了救她,柳一潇不得不回地休整,要知道他损耗了多少功力和心力,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只对这一眼之缘的女子,念念不忘,这或许就是一眼万年吧。 是啊,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苏槿汐抬头迎向他,这才看清。 只见那人,银色面具遮住了半个脸,一身紫色长袍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睛里不经意流出来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看,乌黑的头发,优美的樱唇,洋溢着令人目眩的笑容,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如此就让人感觉此男子定是精彩绝伦,好想摘掉那面具,一睹芳容! 想着,苏槿汐手微微抬起,直冲向那面具,去因某人的一句话,手停在半空,不敢向前。 ”怎么,这么着急的想看的我的面目?你就不怕吓到你?“ 难不成他毁容了?想到这苏槿汐竟有些难过,不是因为看不到而难过,而是为他难过,他可能更伤心吧。 ”没关系的,我不怕,你放心,不管你的脸毁的有多吓人,我保证,我不会因为此而距离你。“怕柳一潇难过,苏槿汐安慰的说道。 这什么跟什么嘛,难不成带了面具就是毁容? 闻言,柳一潇眉头微皱,不过她后面的话,他是很爱听的,这丫头,怎么就想到毁容上去了,呵呵,有点意思。 ”我说的怕吓到你是指,只要你摘掉了我的面具,看到我的真容,就必须嫁给我。“ 先逗逗她,也是,没有哪个女子见到他的真容不会为之倾倒的,这点自信柳一潇还是有的。 汗,辛亏自己及时住手,要不然的话……呃,为了转移尴尬,先转移一下话题吧,心一横,苏槿汐笑脸说道: “不知小女子该怎么称呼恩人呢?” “你怎么不先问怎么报答我呢?” 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他的名字,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苏槿汐会转移他柳一潇也会! “那……恩人要我怎么报答呢?” 这女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实在想不出,就以身相许吧!” 啥,以身相许?闻言,苏槿汐差点没喷出来!又来这个,真要命,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下可如何是好! 看得出她的筹措,某人大发慈悲,又转移话题: “在你没想好之前,先给我好好的活着。” 她身上的毒并未全解,他也只是暂时压制,只要不发作,和正常人无异,之所以没告诉她,是怕她担心。 “你对我这么好,不如就收我为徒吧,教个医术,学个武功啥的,你放心,我可不白学,我什么都会做的,保证照料好你,只要你带我离开这,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这里没有她留下的理由了,不是吗?她苏槿汐需要清醒,可在这里面对如此相像的人,怎么清醒! “我可从来不收徒,不过收为夫人的话,倒是可以。” 逗她确实好玩,只是现在柳一潇还不能带她走,他有他的事要做,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那不在世的师傅,作为唯一的徒弟,他有责任查清,况且,楚慕寒也会帮忙查清的,所以他打算在这守株待兔! 知道苏槿汐不可能答应,他才这样说,不过,若真如此,也未尝不可,他并不讨厌她,也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只是至少不是现在。 怎么又扯到这话题上了,苏槿汐慌忙应道: “算了,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命是你救的,自然好生照料。” 苏槿汐一时不敢多言,怕是又落入他的以身相许,少说话多做事,看来不论何时何地都挺重要的! "你不能学武功。“有毒在身,学功夫只会更快的加速她的灭亡,不等她反问,柳一潇再次开口: ”这是命令,就先算还我的救命之恩了。“ 啥?她没听错吧,这样就可以还,岂不乐哉, ”好好好,我答应,只要你不同意,我这辈子都不学,“呵呵,怕他反悔,苏槿汐急忙应道。 ”留你一只鸟,危险的时候,可以放飞它。“ 不等苏槿汐说什么,只听柳一潇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白色的叫不上名字的鸟飞到她跟前,停在他的手臂上。 ”好好照顾它,你这可是又欠我一大恩哦!“柳一潇温柔的对她说。 刚还一恩,又来一恩,还还不完了!这吓的苏槿汐愣是没敢吱声。 ”等你什么时候见到我真容的时候,再以身相许吧。“ 哈哈,不等苏槿汐反应过来,某人扬长而去,好像捉弄她挺好玩,挺有意思的。 但愿别见到,苏槿汐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夜更深了,将小鸟安置好,苏槿汐终于耐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她希望! 正文 第九章 误入禁地 有些爱,不能坚持,即使不舍,也只能放弃。 就像她和楚慕寒,爱,一开始就不是他,只是相同的两张脸,再没理清自己之前,她要收回那份执着的爱,不然对谁都不公平,想到这苏槿汐便有些释然了,希望自己没有伤害到他。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楚慕寒大婚过后的第三天。 相见不如不见,这样挺好的,苏槿汐嘴上这样念叨着,可是心里却还有些想念。 “苏槿汐啊苏槿汐,你快点给我醒醒吧!”某人正拍着脑袋嘀咕着。 "苏姑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看着如此动作的苏槿汐,木儿紧张的问道。 ”都说多少遍了,喊我槿汐或者姐姐,怎么老记不住。“对木儿的这种称呼她很不喜欢!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 听着苏槿汐的话,木儿有些不好意思,是啊,她也想这样称呼,可是对于救命恩人,她怎么也喊不出口,又担心被别人撞到…… ”唉,算了,有人的时候就称我为苏姑娘,没人的时候喊我姐姐,好么?“反正她比木儿大,知道她的担心,苏槿汐温柔的说道。 ”现在就没人!“ ”姐……姐姐“ ”呵呵,这才对嘛。“ 这两个人,与世隔绝,日子过的也挺乐哉。 ”对了,木儿你知道哪有好玩的地方吗?“在一个地方待久了,苏槿汐好想出去到处走走。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也刚来没多长时间。”木儿诺诺的答道。 只是正沉着着,一熟悉声传来。 “怎么了妹妹,刚进门看见你,就一脸苦恼?”闻言,李菲菲到, “这什么风把姐姐给吹来了,你看我这坡地也没法招待你呀,看姐姐你红光满面,想必新婚生活挺幸福吧。” 他,已经三天没见到了,肯定幸福,不是吗?苏槿汐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嘲笑自己。 可李菲菲听到这话,愤感交加,一开始就是她在搞破坏,婚礼如此,洞房亦如此,现在她居然还来嘲笑她! “托妹妹的福,王爷这几天可是天天留此与我的……” 李菲菲暗自派人监视着她,知道楚慕寒从那日起就再也没来,即使在生气,她也得在气势上赢她一把,哪怕是说谎,反正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让她置死地而不能后生! “这不,明天就是王爷的生辰,我特向王爷请示,才能抽身来看妹妹,请妹妹不要见怪。” 说完还不忘瞄一眼苏槿汐的脸,果然,此时的苏槿汐听到她的话,是有些落寞,谁让她把所有事都写在脸上呢。 “不知妹妹为何苦恼?” 听了她的话,苏槿汐才猛然惊醒,怎么又想到他了,唉,中毒颇深,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立马笑容满面, “姐姐,说哪里话,我只是觉得老呆在这没意思,想找个好玩的地,欣赏欣赏美景,陶冶陶冶情操,问木儿,木儿也不知道,这不正恼着,姐姐就来了。” 这女人,前一秒还苦着脸,怎么下一秒就笑容满面了?也是个厉害的主,李菲菲心想,越早除根越好, 这不正想着怎么把她引入,她自己倒送上门来了,这可怨不得她了! “妹妹,可知碟林苑后有一绝美圣地?听说此处美景连绵,就是……就是……” 见李菲菲迟迟不肯开口,苏槿汐着急的就问: “就是什么?” ”我不敢说。“看着苏槿汐那迫切的心里,李菲菲又故弄玄虚起来。这就是她要的结果,不是她告诉她的,是她自己苦追问她的,到时候就怨不得她了! “就是……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擅入。”李菲菲没告诉苏槿汐,那是楚慕寒的禁地,王府里的人都知道,谁让这个木儿是新来的呢,本来还担心不好糊弄她,真是天助她也! “那……那里可有人执守?没有的话,我可以偷偷潜入呀。“想到这,苏槿汐乐开了花。 “这个……姐姐还真是不清楚呢,我也没去过,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啊。”知道没人,李菲菲又不好直说,不过看到苏槿汐的表情后,她还是美美的笑了笑。 ”不过王爷明天生辰,这会怕是进了宫中,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不如……不如妹妹你就等王爷从宫中回来,再去请命?“ “难道,他过生辰不在府中?”心里想着苏槿汐也就问出了口。 “王爷每年生辰都要进宫中和贵妃娘娘一起,我明天也会去。” 看着苏槿汐听到不在府中后,开心的表情,李菲菲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只是她没告诉她,每次的午膳过后他都会立马回府,去那禁地,那是他的心结,楚慕寒的心结! 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天色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进宫带的东西,就不打扰妹妹了。”见目的已达到,李菲菲可不想在这坡地多呆! 见她要走,苏槿汐不好意思的说道。 “瞧我这坡地,姐姐来了也没好好招待,可别怪妹妹招呼不周啊!”客气话总要有的,何况她带来这一大好消息。 “妹妹,哪里话,我怎么会怪妹妹呢,倒是妹妹搬到如此之地,姐姐我心有力而力不足,妹妹没怪我才好。”说着,李菲菲拿起手绢轻轻擦拭眼角,好像真的伤心的哭了。 “我怎么会怪姐姐呢,姐姐这不都来看我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又何谈怪不怪,倒是姐姐,还要进宫,快回去准备吧,免得耽误了姐姐。”唉,这姐姐喊的苏槿汐的心真累。 ”那姐姐就不多打扰,告辞了。“反正早就不愿多呆,说了道别话后,李菲菲就匆匆离开,待久了被看到可不太好。 看着李菲菲离去,苏槿汐和木儿真商量着前去探探路,看有没有人把守,方便明日可进。 次日, 看着楚慕寒离去的马车,苏槿汐心里跃跃欲试,经昨日查看,此地并无人把守,两人悄悄的向后院溜去。 却没看到背后那一抹满意的笑。 事已成,翠红如释重担,悄悄放飞手中的白鸽,相信主子一会便收到捷报。 看看四下没人,苏槿汐和木儿,推门而入,光顾着高兴的二人,浑然不知,她们前脚刚进,后脚门就被人在外锁住,至少在北王爷回来前,锁门那人是不会把锁头打开的,放她们出来的。 “你们就等着王爷回来挨收拾吧!” 翠红阴冷的说道,谁让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偏要招惹到我家小姐,各有天命,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