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雪后初晴   寒冬,这是一个格外寒冷的冬季,街上因为这少有的寒冷格外的冷清,不时能看到几个人匆匆跑过,也正是因此那两人才格外的怪异,他们行走的不紧不慢,两人中其中一男子大约五十左右,却不见半分苍老,如不是头上零星的些许白发,单看面目只觉此人不过四十,即便如此却也难掩其俊朗,如是年少时必是俊逸非凡,而如今又增了几分稳重与威严,面目甚是严峻,身上披着一白色斗篷,在他身侧有一个约莫七八岁大的女孩跟着,女孩面目甚是纯朴自然,面上却有些几分淡漠与不懈,身上与那中年男子一样批着一件白色斗篷。   显然他们并不是本地人,来自哪里去玩何处,亦是无人知晓,两人走着走着天便飘起了雪,天地瞬间变得不再那么寂寞、寒冷,女孩不觉间停下了身,微微抬首仔细的看着天上的雪,中年男子很快便发觉女孩停下了,自己亦停下看着女孩面上露出一丝微笑,道:“怎么小潇喜欢看雪,师父怎么不知,如是知晓早带你出来看看。”女孩微微蹙眉看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微微皱眉后道:“既然小潇喜欢,我们便在此停留一日,然后再走,好不好?”女孩并未答话,只是继续看向雪,中年男子无趣的亦抬头看起了雪。   不久两人便寻了一家客栈住下。第二日清晨女孩很早便起来,外面依旧下着雪,女孩悄然出了室门,随意的走在街上,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惟独没有看路,不小心撞到了一人身上,那人同样是一不过八九岁的男孩,男孩身着一身紫色长衫,虽还只是个孩子,面上却是映着即便是成年男子也甚是少有的成熟与冷峻,男孩扶住女孩淡淡道:“你没事吧?”女孩冷冷的看了男孩一眼不悦道:“能没事么?被你这么撞,你走路怎么不看路?”男孩微微皱眉,淡淡道:“似乎是你未看路撞上了我。”女孩:“哦?既然如此,为何你要问我是否有事?不是该我问你才是么?”男孩语塞,女孩微微一笑,然这一笑男孩本有些怒意却消散了看着女孩的笑不禁有些怔愣,女孩道:“不过既然是你的错,你需要请我吃些东西才好,起的太早都未吃东西,现下有些饿了。”男孩身侧一男子对男孩道:“少主……”男孩抬手示意男子停口,道:“好,你想吃些什么?”女孩:“随意什么都好,我只是有些饿了。”   男孩带女孩到了一家餐馆,随意的叫了几个菜、两小碗米饭,两人便吃了起来,两人用完,女孩起身道:“吃饱了,今日之事我便不再与你计较了。”而后便要离开,却忽然回身微微一笑道:“对了,今日多谢你了。”后转身离开,男孩也要起身跟出,店中小二拦住男孩说道:“客官您还未结账。”男孩命身侧之人结账,自己忙出店门,却不见了女孩,仿若一切不过是幻像,不禁有些失望,但只是瞬间,而后又换上了方才的成熟与冷峻的面容,不见悲喜。   女孩回到客栈,中年男子满面怒色道:“小潇,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师父很担心,到处找你,你也该说一声。”女孩垂头道:“是,师父,潇儿知错了。”而后抬头皎洁一笑道:“可是,师父潇儿却为你省了一顿饭钱,方才潇儿遇见了一个大好人请潇儿用了顿饭食。”中年男子道:“潇儿,外面不必家里,以后不可如此,万一遇到坏人你该怎么办?”女孩有些不懈的笑道:“如是坏人遇到了我,只怕要倒大霉了,师父我长大后要当一名举世闻名的神捕,捉尽天下坏人。”中年男子:“好,潇儿有志气。”   正午时,天已然不那么冷,只是雪依旧下着,两人便又开始赶路,直至深夜两人才停在一所废墟前,虽是废墟却还能零星的看到些许没有熄灭的火炎,男子看着眼前的废墟微微皱眉,向废墟内走去,女孩亦随其进入废墟,两人在废墟里转了转便出来了,两人看着废墟,男子:“堂堂茗家,竟然就这么消逝了。”女孩:“师父,是什么人这么狠毒,要做的如此决绝?”男子:“茗家的声望与势力一般人是动不了分毫的,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有这么大的能力一夜之间便可灭掉茗家。”女孩微微皱眉似乎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男子:“罢了,小潇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留于此处亦是无济于事,我们回去吧。”女孩嗯了一声,两人便转身回返。   直至天明两人才回到白日离开的那家客栈,复又住下,两人显然很累了,便均歇下了。两人这一觉睡的很长,直至傍晚十分才起身,用过饭后,女孩:“师父,我出去走走,一会便回来。”男子点头。女孩离开,随意的走在街上,此时雪依旧未停,反而大了许多,女孩正无聊忽然听见一首箫曲,甚是哀伤却也甚是动人,女孩不禁随曲子走过去,不久便来到一空旷之地,远处一身着白色长衫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正站在那里吹着箫,男孩面上甚是悲伤,与那箫曲一样的悲伤,男孩面貌甚是俊朗,如说俊朗不如说清秀静美,站在这雪里宛如天人,不食人间烟火般,但又好似随时随刻都会消失,女孩看的有些怔愣,不久曲停,男孩显示注意到了女孩,方要言语,女孩却开口道:“这曲子真好听,能教我么?”男孩:“你想学?”女孩很是认真的点头,道:“你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但这曲子如此好听,它不该消失,所以我想学。”男孩闻言本来很是悲伤却有些恼怒道:“既然如此,你何不将我也留下。”女孩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喜欢这曲子,想学,又不是喜欢你,干嘛要留下你,况且留下你还要多管你一日三餐,病了还要买药照顾,岂不是亏大了,而这曲子如是留下无事时我还可以奏给别人听。”男孩闻言不禁皱眉,但心中却是又气又笑,最后还是决定教女孩曲子但是要求女孩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言此曲名蝶恋,女孩学的很用心,学的也很快,不过停留了两天自己便要离开了,当日自己离开时女孩并没有当面相送,却是以此曲相送。两人谁也没有问姓名。女孩吹完箫后,雪已然停了,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女孩身上,女孩微微笑了笑,抬首道:“再大的雪终有出晴时,所以你也一样不要真的消逝了。”   送完男孩后,女孩与那男子亦离开了,两人依旧是不紧不慢,男子:“小潇,这箫是哪里来的,怎么整日见你拿着?”女孩:“一个好人送的。”男子:“这一路上你遇到的好人还真多。”女孩:“没办法,自小我便运气好,先遇到了一个好义父,后又遇到了一个好师父,在就是好多好师弟、师妹。”男子闻言甚是开心,道:“你义父自你方记事起便将你送到我这里,令我教导你,如今你也算是学有所成,但是还不是很熟练,但你义父有意令你回来,我虽有些不愿却也是无可奈何,不过授业未完,我也会在京内住上一段时日,待授完业后,我也该回去了。”女孩:“师父,你这一走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男子:“你想师父了,便回去看看师父。”女孩点头,但看的出女孩有些悲伤。   男子于女孩经过几日赶路终于到了汴京太傅府,一个年纪略微大于男子的人早已在门外等候,两人便随那守候之人进入大厅,男子:“怎敢劳烦当朝太傅亲身相迎,鄙人实在有愧。”原来方才那男子便是昔日皇上的授业恩师,当朝太傅,太傅:“响彻武林的竹非子亲至我府,我怎可不出去相迎。”竹非子:“过奖了,潇儿是个灵敏聪慧的孩子,学什么都学得很快,这几年着实学到很多,只是我却还未完全传授完,是以恐怕还要在此处住上一阵子。”太傅:“荣幸之至,我这就命人去安排住所。”竹非子:“打扰了。”太傅:“哪的话。”   这之后两人便在此处住下,竹非子依旧传授女孩武功,如此便是一年,一年后竹非子才离开,那日女孩面目虽然无喜无悲,但竹非子却明白女孩心中的哀伤,但也清楚这也是无奈之事,纵然在不舍也不能将女孩带走,这是女孩的命运,而他改变不了。   竹非子离开第二日,太傅便带女孩入宫,却是为女孩换上了男装,女孩自然不懂缘故,太傅:“孩子,记得你复姓上官单名一个决字,当年我找到你时你父母已然战死,但是因皇上大恩命我收你为义女,你才得以存活,如今你已长大,应该报这份国恩,自今以后你便以男装见人,并且陪伴太子身侧,保护太子亦帮扶太子,你明白么?”女孩点头。   自此之后女孩便换做男装,时常进宫陪伴太子左右。大约在其十五岁时,他便时常出宫办事,而只三年他已然成为世人所称赞的名捕上官决。 正文 吉祥客栈   清晨,一抹朝阳映入室内,恰落在他微闭的双目上,他似是被这阳光所惊扰,一只手微微高抬,似要遮住这入侵的阳光,另一只手轻柔了柔眼睛,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眼,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不禁感叹道:“又是新的一天!”还未起身只听有人敲门,他淡淡问:“何事?”门外人道:“上官大人,皇上请您入宫。”他懒懒回道:“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听到门外离开的脚步声,他伸了伸手臂,懒懒的起床,梳洗过,看着镜中的自己,玩味道:“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俏公子。”身边的侍女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回头看着侍女,紧锁眉头,侍女不敢再笑,之后他整了整衣衫,面目又恢复如往日,不似其它官员的傲慢也不似方才的嬉笑,手握折扇出了上官府。   上官决乃当今名捕,年纪不过一十八岁,然其武功才智却是不凡,凡有重大事件发生,皇上向来会寻他,而他也从未让皇上失望过。因此他名流传于世,然世人皆知上官决名,实见其人的却寥寥无几,如若真问他的相貌如何,大多数人会描述四十左右,满面肃杀,性情决断冷冽无情。只因他做事向来稳重周密,判断冷静,与人对决杀气凛冽异常,出手更是快速干脆,无人能想到这样的人不过一十八岁而已。话不多说,上官决离开上官府行至皇宫大殿前,只见一个公公早已在那等候,那公公见上官决便走向他,道:“上官大人,请随我来。”上官决也不多问只是跟随,转过大殿至一内室门前。上官决想“看来此事非同小可。”面目依旧淡然。公公忽然停下转身对上官决道:“上官大人,请在此等候,容奴才前去通报。”这时却听室内人道:“是上官大人到了吗?进来吧。”公公为上官决开门,上官决走进室内,公公关门离开。室内正前方,一身着龙袍之人右手背于身后正对上官决而立,面目无喜无忧,但不少威严。上官决躯身下跪道:“参见皇上。”那人淡淡道:“上官大人请起。”上官决起身问道:“不知皇上召臣何事?”皇上正色道:“事关重大,朕也不得不谨慎一些,上官大人可听说过‘雪域寒箫’?”上官决:“在江湖上曾听说过,据江湖传言,该箫乃是真龙所赐,拥有此箫之人,便是真龙天子,并传言此箫与一宝藏有关,不过终归是传闻,事实如何,尚未可知。”皇上:“据宫外人报,‘雪域寒箫’即将问世,将于重阳武林大会出现,而得此箫者将举旗反我大宋,虽然传言不足为信,但此事必定关系到我大宋江山,也不可不全信,所以想请上官大人为朕出宫调查此事。”上官决低首道:“臣遵旨。”随后皇上拿出一枚金牌递向上官决,道:“此外,朕赐你金牌令箭,如路上有需要,只管于当地官府要即可。”上官决接过金牌,道:“谢皇上。”皇上转身道:“你下去吧。”上官决转身离开,出了宫门望着手中的金牌摇了摇头,暗想“又是一场纷争。”回到上官府后便叫人备马,打马离开。   吉祥客栈中,一身着蓝衫,气质不凡的少年坐于偏角一桌手握酒杯正在喝酒,年龄不过二十左右,这时几个壮汉进店,店中老板娘忙跑上前招呼他们,道:“几位客官要点什么?”只见一壮汉抓住老板娘的手坏笑道:“我想要——”之后另一只手便向老板娘胸部掏去,这时,却听见那老板娘似受到惊吓般发出一声惨叫,眼睛直直的盯着壮汉的脸,而其他人只见到落在地上酒杯的碎片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奇怪。原来就在壮汉侵犯老板娘之时,一只酒杯不知从何处飞来,恰好打在那壮汉的脸上,壮汉脸上霎时便血流满面,老板娘也因此受到了惊吓。壮汉伸手在脸上抓了一把,见满手鲜血,怒火便起四处叫骂,意欲寻出伤自己之人。   执此时,一身着白衫面目清秀的男子走入店内,男子手握折扇,风度翩翩,若说其走路更是俊美,威武中一丝柔和,刚强中几分秀气,面目平常,无恐亦无惊。白衫男子进入店内高声道:“小二。”这时一人跑到他身旁,道:“客官要点什么?”他道:“我要一间上房,另外把我的马喂了。”说着从腰间取出一锭银子交与小二。那壮汉正找不到对象,见白衫男子,径直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道:“是你暗算我?”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他,只不过壮汉被伤却找不到人而气愤,正好找到他身上,只见白衫男子微微一笑,而这一笑更显他的俊朗,缓缓道:“你却找不到人,便诬赖于我,不是让那蓝衫人看笑话吗?”蓝衫人正准备拿另一个酒杯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暗想“他刚进店,怎知是我下的手?”而后朗声道:“仁兄好眼力,是否愿意一起喝一杯。”白衫男子对那蓝衫人轻轻点了点头,道:“当然,不过要等兄台之事解决之后。”而后转身对壮汉冷冷道:“即已找到真凶,还请——”还未说完那壮汉便已甩开他,怒向蓝衫人走去。白衫男子随意的整了整衣衫后便坐于一旁观看,饶有兴味。   壮汉走到蓝衫人面前,道:“是你暗算我?”蓝衫人不以为意地缓缓道:“何为暗算?在下出手时你亦在场,不过技不如人罢了。”只听壮汉怒吼道:“你找死!”举刀便迎面砍向蓝衫人,壮汉手中之刀少说也有几百斤重,如若被砍中,恐无命矣,然蓝衫人纹丝未动,面亦无任何惧色,只是将酒杯缓缓放于嘴边,这时他的右手突然并指点向壮汉腹部,壮汉此时全身力量都于两臂上,如若稍用内力点其腰部,至少可令其今生残疾甚至丧命,更何况蓝衫人此时已运强大内力于手指上。   忽听门外一声爽朗笑声道:“公子且慢。”二人皆停下,只见门外进来一男子,面貌不过二十五六,手持宝剑,道:“公子手下留情。”蓝衫人变指为掌将壮汉打出,然其左手所握的酒杯中的酒竟一滴未洒,要知道刚才那一掌的劲道如何,然他有如此能力,想必是高手中的高手。门外男子飞身而起接住壮汉落于地上,无半点声响面亦无紧迫之感,男子放下壮汉后,行于蓝衫人面前,抱拳道:“在下深知是我家仆人得罪了公子,那便是在下的不对,就由在下陪个礼,还请公子见谅。”蓝衫人并不看那人只是淡淡道:“今日这酒味道有些淡了。”那公子见此突然拔出宝剑砍向壮汉手臂,这一剑壮汉今生恐怕是废了,这时不知从何处来一劲道,竟将宝剑震落,蓝衫人也甚是好奇,放下酒杯于桌上,环顾四周寻那出手之人。   只见方才的白衫男子缓缓起身行于他们面前,道:“在下很喜欢他,可否将他送予在下?”二者已明刚才出手之人必是此人,失剑人道:“即是公子喜欢,也无妨只是不知——”看向蓝衫人,蓝衫人对白衫男子笑道:“既是你喜欢,我也无碍,不过,一会可要陪在下喝酒。”他点头道:“这个自然。”而后对壮汉道:“你随小二去看看我的马喂好了吗?”壮汉心知此人有意救自己,自是听从离开。待壮汉离开后,失剑人冷冷道:“在下萧彭,主人尚有事交与在下,就此拜别。”说罢转身便要离开。白衫男子忽然道:“萧公子还应记下,那壮汉已是在下的朋友。”失剑人冷冷道:“自是记下。”悻悻离开。   蓝衫人与白衫男子于桌旁坐下相互攀谈。蓝衫人问道:“不知公子贵姓。”白衫男子道:“尚叶,高尚的尚,树叶的叶。”蓝衫人忙笑道:“原来是尚兄,在下洛凌飞。”尚叶暗想“洛凌飞,莫不是丞相四大护卫之一?难怪有如此身手。”洛凌飞赞许道:“尚兄好功夫,着实令人钦佩,不知师承何处?”尚叶答道:“家师隐居多年,不愿小弟向外人提及,还请洛兄见谅。”洛凌飞忙道:“是凌飞失礼了。”后又问道:“尚兄此行可是为了‘雪域寒箫’?”尚叶惊道:“正是,洛兄如何知晓?”洛凌飞从容道:“如今武林人士出现大多为此而来,何况像尚兄有这般功夫之人,于是妄下断论。”又道,“同行可好?”尚叶点头道:“自是在下荣幸,小弟今年一十八岁,不知洛兄?”洛凌飞道:“二十二。”尚叶:“如此说来,小弟要叫一声兄长了。”洛凌飞:“如何敢当。”这时壮汉已然进屋径直跪在地上,感激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王五愿以命相报。”尚叶快步走过去扶起壮汉,道:“王大哥言重了。”然洛凌飞面尤有怒色,壮汉自知是自己犯错,于是走于老板娘面前,道:“刚才是王五冲撞了老板娘,还请老板娘恕罪。”老板娘哪敢言语。尚叶道:“王大哥,你可过来。”又对洛凌飞道:“洛兄,可否给小弟一个薄面?”洛凌飞看了王五一眼道:“罢了。”   次日,三人同行,王五骑马跟在后面,尚叶、洛凌飞一路谈笑,甚是投机,不几时已至一镇,三人至一小店,尚叶面向洛凌飞道:“洛兄,不如今日我们便在此落脚。”洛凌飞点头道:“由尚兄做主。”王五下马快步行至尚叶身旁,道:“公子在此等候,此事交与我办即可。”尚叶道:“也罢。”随手拿出一锭银子交与王五,之后下马,三人进入店内,点了些酒食,食罢,却见店外人行色匆匆均奔赴一个方向,不觉好奇,问道:“老板,不知镇上发生何事。”老板细细打量三人一番后,道:“三位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三日前镇长出一镖,中镖者可得黄金千两,此时正在比武,胜者夺得此镖。”洛凌飞道:“原是如此。”王五道:“公子……”尚叶道:“既如此,我们就去看看,如何?”洛凌飞道:“正有此意。”   三人出客店向众人所去方向行去。大概行了几十步,一身着紫衫男子与尚叶擦身而过,两人忽然很默契的停了一下,洛凌飞见尚叶忽然停下便问道:“尚兄,为何忽然停下。”那男子身边之人亦在同一时间问道:“公子,怎么了?”尚叶、赵煜几近同时答道:“无事。”而后头也未回继续前行。然两人心中均道:“方才那男子,不俗!”洛凌飞见尚叶继续前行,便未在追问,心下却甚是好奇,便回头看了一下,只见到一身着紫衫的男子前行的背影,在那男子身旁随着一名身着黄衫的女子,虽然只是背影,却也令洛凌飞产生一种奇异的敬意,不禁想“那紫衫男子是何人,怎会有如此不凡的气质。”而后便专心前行,不几时,便到了竞镖场所,只见竞镖早已开始,此时台上之人手持一柄黑色长刀,身着黑衫。尚叶暗道:“此人莫不是江湖上号称快刀的封氿滨,怎也来此?看来这镖大有文章。”且听台上封氿滨高声道:“还有人上台赐教吗?若没有,我封某可就不客气了。”这时洛凌飞飞身上台,朗声道:“在下洛凌飞前来领教。”台下一片喊好声!封氿滨右手微抬道:“请。”二人开始比武,台下瞬间安静,封氿滨快刀一出迎面劈向洛凌飞,洛凌飞反身飞出至封氿滨右侧,拔剑刺出,封氿滨似早已知,身子向左倒过,躲过一剑,同时右脚向后踢出,洛凌飞腾空飞起,自空中走一弧度落于后台一侧,封氿滨转身,横刀在手准备再次进攻,洛凌飞也早已将剑横于胸前,二人突然同时奔向对方至擂台中央,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封氿滨的刀长且快却已被震飞,只剩下洛凌飞的剑指于封氿滨的喉部,这时封氿滨左手突发暗器,洛凌飞忙撤剑挡住暗器,封氿滨则趁此机会逃脱至擂台一侧,肆意再次进攻,然此刻擂台上却不见了洛凌飞的身影,封氿滨警惕的看着周围,忽然洛凌飞从封氿滨身后出现,并出剑指向封氿滨要害,封氿滨想要回身已来不及只得低头道:“封某输了。”洛凌飞撤回宝剑道:“承让了。”封氿滨捡起长刀飞身下台,之后虽有人再来挑战,却为洛凌飞战败。镇长走上擂台笑对众人道:“比武结果已出,本镇长现在宣布就将镖交与这位壮士。”台下一片喊好声。镇长走至洛凌飞身旁,道:“这位壮士,压镖具体情况还请至鄙人家中相谈。”洛凌飞点头道:“好。”洛凌飞、尚叶便随镇长至镇长家中。   镇长家内。镇长对洛凌飞道:“敢问壮士贵姓?”洛凌飞:“在下洛凌飞。”镇长笑道:“洛壮士好武艺!”洛凌飞道:“镇长过奖了。”镇长道:“此次还要劳烦壮士到洛阳走一趟。”洛凌飞惊道:“洛阳?”镇长:“正是。”洛凌飞暗想“怎去洛阳?来回如不出意外也要三月时日,而如今我尚有要事要办,这可如何是好?”正想间,镇长从长袖中取出五张银票交与洛凌飞,道:“这里有五百两银票作为订金,镖到地方后,自会有人付全酬金。”洛凌飞虽想推掉但碍于江湖规矩,不可失信。   洛凌飞、尚叶回到客栈,洛凌飞面露难色对尚叶道:“尚兄——”尚叶道:“这些人有意引洛兄离开此地,此地似要有大事发生,洛兄切不可离开。”洛凌飞问道:“那我当如何?”尚叶沉默了一下而后转向王五,道:“王大哥,有劳你了。”王五道:“在所不辞。”洛凌飞道:“如此说来就麻烦王——”终归没叫出大哥,王五也不介意,道:“洛兄弟不必客气,洛兄弟即是公子的朋友,亦是我王五的朋友,在所不辞。”于是转身离开准备上路。 正文 夜庄一行(上)   王五离开后,尚叶道:“洛兄,你最好随王五同去,只在暗处而不现身。”洛凌飞问道:“却是为何?”尚叶答道:“其一,王五虽有惊人之力,但以他的能力未必能护得此镖,小弟实担心他的安全;其二,如洛兄在暗处必能寻到蛛丝马迹,依小弟看,此次武林大会必在洛阳。”洛凌飞道:“按惯例不是——”尚叶冷冷道:“江湖中事又有什么是惯例呢?”说完便转过身去。洛凌飞沉默片刻后,道:“如此说来,为兄便赴洛阳于暗中护送王五。”尚叶回身对洛凌飞笑道:“如此便有劳了。”之后便离开了。   洛凌飞暗想“他究竟是何人?他言外之意是令我暗中监视王五,他为何怀疑王五?又怀疑他什么?”   王五离开客栈约一个时辰,洛凌飞便悄然离开。尚叶独行上路,心中竟似有所缺,之后自语道:“平时不都是一个人的吗?”之后叹息一声骑马慢行于路上,行不几时,忽见一女子从对面骑马过来大叫道:“让开。”这女子身着红色斗篷,脚着一双黑色皮靴,手持软鞭,乌黑的发丝随风来回浮动,一双黑眸更是明亮,可算得上清丽脱俗。此时尚叶正在马上黯然伤神没有注意到突然闯了过来的女子,一时也没有让路的意思,却不料那女子挥鞭便打向他,突见飞来的鞭子,他也来不及思考瞬间飞身而起躲过这一鞭,鞭子便落在马背上,那马自然禁不起这一鞭,跪倒在地,然那女子却连头也未回继续前行,尚叶见此自是气愤,怒道:“哪里来的女子,好生无礼?”而后嘴角轻轻上挑道:“那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说罢便出掌打向那女子自己亦飞身追去至女子身旁。掌风惊了那女子的马,马后腿抬起,女子险些跌下,待马站稳后,女子大声道:“你想死吗?”尚叶冷冷道:“姑娘何出此言,姑娘伤了在下的马,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就径直离开,是否太过无礼了?”那女子一脸不屑大声道:“谁叫你的马挡了本姑娘的路?”尚叶怒意更深沉声道:“姑娘即如此言,在下也无意与姑娘再纠缠下去,请恕在下无礼了。”只见他双脚飞起,那女子见此冷哼一声,道:“想打架,本姑娘奉陪到底。”说着便挥鞭打向尚叶,不料,尚叶不仅不躲,反而抓住了鞭子用力一拽,那女子便被扯下马来,而尚叶则飞身上马道:“既然姑娘打伤了在下的马,在下也只好借姑娘的马一用了。”那女子岂肯罢休冷冷道:“你休想!”说罢便挥鞭过去,似要将尚叶打下马去,尚叶早已料到,又伸手抓住那女子的鞭子,本想丢至一旁,却见人群之中有几人行为很是诡异,于是用力一拽,女子落上马入自己的怀里,笑道:“那就有劳姑娘陪在下一程了。”那女子怎会应肯刚要大骂,马已飞奔出去。   出城后,尚叶突然勒马停下,那女子刚好撞入他怀中,怒道:“你突然停下干什么?”尚叶也不恼在女子耳旁低声道:“想一亲芳泽。”瞬间点了她的穴道抱她下马。眼睛从上到下打量女子,只觉这女子面目生得清秀静美,几分娇气,几分稚嫩,着装还带有几分霸气,越看越觉得有趣,不过女子此刻却并不好受,纵然身着衣衫,也好似无衣遮体,仿佛通身已被眼前之人瞧遍,不觉便涨红了脸,尚叶见女子脸红更是觉得女子有趣,一丝玩趣之心便生,于是一步步逼上前,女子见状急问道:“你想干什么?”尚叶不以为意的缓缓道:“如此良辰美景,只你我二人,你说我想干什么?或者说我还能干什么呢?”而后坏坏一笑,那女子怒道:“你敢?”尚叶玩味道:“我有何不敢?”那女子道:“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让我爹杀了你。”尚叶轻笑道:“嗯?”那女子继续道:“我乃当今丞相之女。”尚叶道:“嗯,丞相之女……那又怎样?”那女子闻尚叶此话问道:“你不怕?”尚叶假作被吓到,道:“怕,当然怕,但是古人有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我便效仿一下古人,就算真的因此而亡,然能得姑娘如此俊俏的美人一陪也当无憾了。姑娘觉得在下此言如何?”女子听完,方才的盛气凌人瞬间便消失面露惊恐之色,然尚叶却假作不见继续道:“更何况我若先——,然后杀了姑娘,再将姑娘的尸首掩埋于此,姑娘看有谁能发现,就算是有人发现也要很久以后了,那时还会有谁记得今日之事?即便有人记得今日之事,然谁愿意出来作证惹祸上身?”那女子听完只觉今生要毁于尚叶之手一时之间竟哭了起来,泪水便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尚叶见女子忽然哭了,心中好生悔恨,本意只想吓她一吓,给她点教训,不料她竟这么不禁吓,一时也没了主意,连忙低声道歉道:“姑娘,你别哭,我不会这么做的,方才在下只是唬你的。”那女子似是自小被娇宠惯了,哪受得了这等侮辱,向来别人都是奉承,对她言听计从,而如今——,万翻委屈涌上心头,更是大哭了起来,尚叶见此更是没了主意轻声道:“姑娘你别哭,你细细看看在下,在下虽不能说生得风流倜傥,但怎么也算得上是眉目清秀,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坏人吧?”那女子依旧不理只是哭,尚叶暗自摇头自语道:“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叹息一声便开始来回走,不知觉间已走了十几圈,仍没有停意,女子见他这模样,只觉好笑,不禁笑出声来,尚叶见女子笑了甚是高兴,忙赔笑道:“姑娘不生气了?”女子瞥了尚叶一眼冷哼一声,道:“谁说我不生气了,可是本姑娘饿了。”尚叶听此立刻上马,道:“姑娘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女子道:“想撇下我,你休想,今日你上哪我就上哪。谁叫你惹恼了本姑娘?”   尚叶无奈只得将女子抱上马,骑马缓行,直至天黑,也未到城内,尚叶道:“看来今晚只有露宿荒郊了。”女子道:“喂,我饿了。”尚叶抱女子下马,解开她的穴道,道:“姑娘在此等候,在下去打点野味。”女子看了看漆黑的夜深感恐惧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偷偷地跑了,丢下我一个人在这,本姑娘随你一起去。”尚叶无奈道:“那你跟紧我。”不几时已打到了两只野兔,两人生火,待野兔烤熟后,女子也不谦让拿过来便吃,看样子女子是饿了,尚叶看女子吃的样子不禁笑了一下,却偏偏让女子看到这一笑,女子警惕道:“你笑什么?”尚叶忙道:“没——没-没什么。”女子道:“谅你也不敢有什么。”便不再多问只顾吃自己的野兔。尚叶也拿了一只吃,吃罢,尚叶道:“姑娘先睡吧,我护卫你安全。”女子奚落道:“好像在这种情况下,你貌似就是我现在最大的危险。本姑娘只要防着你就是了。”坐在一旁也不睡,尚叶也懒得答话暗道:“随你。”   站在一旁望着天上的月亮自语道:“有多久没见过这样明亮纯洁的月亮了。”又想起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听从父亲的教导报国恩却从未为自己活过,不禁黯然神伤,一丝悲凉之色印于面上,而此时女子见他如此,不禁心生怜惜,心想“为何此刻他看起来竟如此难过,好想帮他减少一些伤痛。”不觉间已睡去了。   直至第二天清晨,女子醒来却不见尚叶,但身上披着一件衣服,她站起身大喊:“喂,你在哪?有人吗?”没有回应,暗道:“该不会真的把我扔下了吧?”一丝失望之感涌上心头,这时尚叶捧着水果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笑道:“你醒了?”女子见他又悲又喜,不禁又哭了起来。尚叶见她哭了,将果子扔在地上跑到她身旁问道:“你怎么了?我——”女子一把抱住尚叶,只是哭,尚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愣愣的站着,女子哭罢轻声道:“我饿了。”尚叶本想将果子给她吃可此刻,他刚要再入山林,女子道:“就吃那个吧!我很喜欢。”人世间的感情本就很是奇妙,就在方才那一刻,所有的厌恶便成了喜欢。女子捡起地上的果实用衣服擦过后便吃了起来,吃完后,两人上马离开。   大约两个时辰,两人行至一镇,尚叶将女子安排在一家客店而后对女子道:“在下尚有要事,姑娘便先在此安歇一下。待在下办完事就回来送姑娘回相府。”说罢也不待女子答话,便独自离开至一庄院,只见庄院内立有一人,那人虽身着普通衣着,但其高贵已了然于外。尚叶行至那人身旁,那人道:“尚公子可有所获。”尚叶:“如今在下所知甚少,然可确定的是‘雪域寒箫’后面之事并不简单。”那人微微点头。尚叶:“在下还有它事,告辞。”转身刚要离开,那人突然道:“尚公子请留步。”尚叶停身,那人又道:“公子托我转告尚公子,要你万事小心。”尚叶道:“回禀公子,尚叶自会注意。” 正文 夜庄一行(下)   尚叶出庄院,再回客栈已是夜间,却不见了女子,这时客栈老板走到尚叶身旁拿出一张字条,道:“这位公子,方才有人令小人将此交与您。”尚叶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到‘若想见女子,请至夜庄。’尚叶忙问老板,道:“请问老板,去夜庄当如何行?”老板答道:“从这出去,一直向东行。”尚叶谢过老板便离开客栈向东行去,过不一会便至夜庄。   尚叶行至夜庄门前,只见庄门上方两盏白灯笼分挂左右两侧,两扇乌黑的漆门在灯光的闪烁中更显阴暗。尚叶不禁颤了一下低声道:“这里面当真有……‘人’?”尚叶推门而入,步步小心,他深知此行并不简单,行不几步,只听一声巨响,漆门突然关闭,尚叶回身看了一眼而后大声道:“尚叶已到,还请主人相见。”此声过后,原本黑暗的屋室却突然明亮,同时一男子自室内走出,身着黑色短衫似是个管家。那人走至尚叶身旁淡淡道:“尚公子这边请。”尚叶随男子进入室内大厅,那男子道:“尚公子在此等候,容小人前去禀报。”男子离开。尚叶细观大厅,只觉大厅内摆设很是简单但却不乏富贵之感,大厅正前方挂有唐朝画圣吴道子的真迹,在画下面放有一张檀木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尊玉佛,玉佛前放有一个镶金的香炉,紧挨桌子左右两侧均放有两把椅子,做工雕花很是细腻,在大厅左面墙壁上挂有一幅山水图。   尚叶行于山水图前细品山水图不禁皱起了眉,道:“这山水图上每一笔都如此细腻,一草一石都仿若世间真物,足见画画之人对山水的喜爱,然而整幅画的勾勒却又似真似幻,仿若蒙上一层薄雾,莫非画者心往山水人却为世事所困。”之后摇头,不禁想道:“想不到世间竟还有人与我相同,只是不知这画的作者是谁,如若有机会定要去拜访一下。”由于入画太深,以至竟未发现早有人在他身后,看来方才一番评价均被人听去。尚叶已然察觉,急忙回头,恰好迎上一男子的目光,两人相视,互相打量彼此。   尚叶细看那男子,只见那男子眉毛很淡,仿若女子,但是却不减威严冷峻,而那双眼眸十分美丽,但却让人轻易不敢直视,更不敢轻视。而其它地方又似是故意配合这双眼睛似的,长得恰到好处,那男子一身黄衫穿的匀称合体、简单整洁。如此便又为男子增添了几分和蔼、亲切之势。尚叶不禁暗叹“世间竟还有这样的男子,冷峻而不少温润,威严而不缺明爽,脱俗而不失平易,当真难得。”那男子亦在细看尚叶,只见眼前之人——-身着普通白衫,简单平凡,但却散发出一种不可侵犯不可小觑的气息,而脸上的轮廓更是清秀,让人心中仿似一瞬间便得到净化般,一双明亮黑眸很是通透,但却给人一种无论什么事都瞒不过这双眼睛之感,那男子心中暗叹“不想插手暗组行动的男子竟是如此样貌,竟然如此年轻。”   一阵沉默后那男子道:“在下黄玉,是此地主人,亦是请尚公子来此地之人。”尚叶淡淡道:“不知阁下请尚叶来此所为何事?”黄玉答道:“在下知尚公子最近正在调查‘雪域寒箫’,也知尚公子似乎已经察觉到‘雪域寒箫’之事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令洛凌飞暗中跟随王五。”尚叶道:“阁下说的不错,在下的确觉得‘雪域寒箫’之事有些蹊跷,似乎后面还隐藏着某种秘密,由此起了几分兴趣,就让洛兄长去查一查。”黄玉道:“正如尚公子所料,‘雪域寒箫’之事的确不简单,不过在下要奉劝阁下,此事绝非阁下可以插手的。”尚叶反问道:“哦?却是何故?”黄玉:“在下只言一句,阁下执意参与的话最终必然有来无回,在下奉劝阁下莫要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才好。”尚叶眉头微皱,道:“多谢庄主的奉劝,可惜在下向来我行我素。更何况雪域寒箫又是世人窥探的宝贝,在下自然不能免俗。”   黄玉闻言后轻拍了拍手,只见二十个人抬着十个箱子依次走入室内,且每个箱子旁都随有一位绝色佳人。而后笑道:“如是向尚公子所言,那么不过是为了求财,这里有千万两黄金以及十名佳人,即便与公子所追查的雪域寒箫的价值有所差距,但是却也足够公子享用一生……”尚叶依次走到每个佳人身边很仔细的打量她们,玩味道:“千万两黄金还有十名佳人,这条件当真诱人!”黄玉:“那么,尚公子是答允离开不再参与了?”尚叶缓缓道:“这个么,实不相瞒,在下对于金钱实在没有兴趣,只是单纯喜欢宝物而已,不过这佳人……”尚叶故意顿了一下,黄玉:“佳人如何?”尚叶微微一笑道:“这佳人虽然不错,只是可惜在下已然心有所属,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因此在别人眼中的绝代佳人,在在下眼中与普通人无异。所以在下只能辜负阁下的好意了。”而后看向黄玉。   黄玉冷声道:“尚公子的意思,在下已经明了。”而后又拍了拍手,这时两男子押着一女子上来,正是那红衣女子,尚叶看了那红衣女子一眼懒懒道:“阁下是在威胁在下?”黄玉淡淡道:“尚公子还应慎重考虑。”尚叶转身便要离开,黄玉也不料尚叶这一举动,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问道:“尚公子,当真不管这女子的死活了么?”尚叶头也不回,随意道:“阁下以她来威胁在下,可是打错了算盘,一来我并与这女子素未相识,二来在下早就想摆脱她,阁下此举恰好帮了在下的忙。”黄玉冷笑道:“本来以为这女子是尚公子心中之人,如今尚公子如此言,可见不是,那么在下对这女子也不再客气了,今夜便要了她。”尚叶不再答语,只是向前走,快走至大门时,那女子忽然大声道:“你给我回来,你怎么可以不管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回来,回来!”尚叶果然停下转身返回,黄玉见此微微一笑玩味道:“怎么,尚公子改变主意了?”尚叶摇了摇头无奈道:“她太吵了!”说着突然出掌拍向那女子,要知道这一掌内力之大那女子若被打中必死无疑,女子身旁两男子慌忙逃走,黄玉更是一惊。然掌风刚到女子面便消失不见,尚叶则趁此机会握住女子手腕,施展轻功带女子至一旁玩味道:“如今,在下对于此事更加好奇了,今日便不再打扰主人,日后必来拜访,告辞了。”黄玉冷冷的看着尚叶离开的身影却不追赶,其他男子道:“黄副主。”黄玉道:“你们下去吧。”暗想“此人过不简单,足够沉稳,武功更是了得,难怪主人会注意到他,令我亲自查探。”而后随身旁一人道:“派人跟着他。”那人:“是。”   尚叶带女子飞出夜庄落于树林间,女子便抱住尚叶哭了起来,哽咽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管我了?”尚叶知她受了惊吓,轻抚她的头,而后假作认真道:“怎么会不管你,不论怎么说你也是在我身边被劫走的,就算是一只小狗,我也会救回来,更何况是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你说对吧。”女子闻此猛抬起头,狠狠推开尚叶怒道:“你竟然将我与狗相提并论?”尚叶微微一笑道:“看来恢复了。”女子怔了怔而后嗯了一声,尚叶道:“天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没用饭,你肯当饿坏了吧?我们先回客栈弄点吃的。”而后女子便跟着尚叶往客栈行去。女子心想“其实他还是很温柔的。”当晚女子睡下后,尚叶走出室内飞身至一黑衣人身后,笑道:“阁下跟了一路辛苦了。”黑衣人闻言忙回身见尚叶便要跑,尚叶目光变得冷了下去,一瞬,黑衣人无声倒下。尚叶仿若无事般飞身至室内安睡。第二日黄玉身旁,一男子道:“黄副主,昨日派去的人已被害,手段极其利落也极其残忍。”黄玉微微皱眉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男子:“是。”黄玉:“是警告么?尚叶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于其来历丝毫查不到。”这时一紫衫男子忽然走至黄玉身侧说道:“怎么了?”黄玉:“主人,属下办事不利,没能令那位尚叶退出。”紫衫人点头,而后离开心想“尚叶是什么人,看来需要自己亲自去会会他。”   第二日早上,尚叶早早的起床,走到女子的室外敲了敲门,然却是无人开门,尚叶又敲了敲依旧无人应声,尚叶脸色霎时变得冷峻,忙用内力震开门,却见到女子熟睡的场面,不禁摇了摇头,走至女子床旁轻推了推女子道:“姑娘,起床了。”女子嘟囔道:“别烦我。”便翻了个身。尚叶怔了一下,而后微微一笑道:“姑娘,在下今日有事要办,半个时辰后便要起程离开,既然你正在熟睡,在下便不再打扰了。”说罢转身便要离开。方走至室门,女子忽然起身道:“你等等我,我,我,我马上就好。”随说随穿衣服,尚叶并未转身,回道:“半个时辰后,在下在店外等你。”女子连连点头。尚叶离开。女子嘟囔道:“起这么早,赶着投胎去啊!”尚叶忽然进入室内笑道:“对啊,就是去投胎,本来打算晚点告诉你的。不想你冰雪聪明自己就猜到了。”而后离开。女子微微愣了下小声道:“这也能听到。” 正文 知己难求   半个时辰后,女子果然整好一切赶到店外,尚叶早已牵着马等在那里,女子忙跑过去,尚叶点了点头道:“上马吧。”两人打马直至相府,只见相府门前两个身着棕色短衫的人分站两侧,面目严肃,尤显相府的威严。尚叶对门前人道:“麻烦大哥回去禀告丞相大人,说有朋友求见。”一男子道:“您先在此等候。”之后便进府去了。女子此时已悄悄下马便要离开,尚叶早就注意到了,故意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女子尴尬的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在马上累了,想下来活动活动,对,活动活动。”尚叶点了点头,道:“原是如此,不如在下带你活动活动如何?”女子忙道:“不必了,不必了!”这时丞相从屋内迎出于门前笑道:“远客到来,老夫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尚叶道:“怎敢劳烦丞相大人亲自迎接。”丞相道:“快快请进。”女子自然也随众人进去了。   进入大厅后,丞相笑问道:“还未请教阁下姓名?”尚叶道:“尚叶。”丞相道:“原来是尚公子,不知道尚公子来府上所为何事?”尚叶道:“不瞒丞相大人,鄙人此次前来是送令嫒回家。”红衣女子走出唤道:“爹。”丞相见女子登时大怒责骂道:“你这丫头,怎又偷跑出去,你想把你爹活活气死啊!”尚叶忙劝解道:“丞相大人莫要动怒,这一路来小姐实吃了好多苦。”丞相这才细瞧女儿,见女儿面上早已失去往日的光彩,终归是心疼的抱住女儿,道:“瑾儿,是谁欺负你了?爹找他们去。”瑾儿哽咽道:“爹。”竟哭了起来,泣不成声。丞相心知这孩子性情倔强,若非受了大的委屈不会如此,心中更是难过,道:“好孩子,没事了,有爹在这呢。”尚叶见状道:“还望丞相大人保护好令嫒,依在下推测,那伙人如到万不得已之时还可能找上令嫒,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日后再来拜见。”瑾儿听到尚叶要离开急道:“你要去哪?还回来吗?”尚叶道:“去哪在下也不清楚。不过——”走到瑾儿面前,道:“瑾儿小姐莫要对尚某动情,尚某已然有了心中之人,且这一生只愿恋她一人。”瑾儿面上微微印出一丝悲伤,说道:“我想她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尚叶微笑点头道:“她的确是世间最好的女子,至少在我的心中是这么想的。”而后挥手作别道:“倘若有机会的话,我会带她来见你。”瑾儿点头。尚叶离开后,丞相问道:“瑾儿,那位公子气宇不凡,来历绝不简单,你可知他是什么人?”瑾儿微微一笑道:“他是一个好人。”而后撒娇道:“爹,我饿了。”丞相微微皱眉后笑道:“来人,给小姐准备些许吃的。”瑾儿抱住丞相道:“您真是女儿的好爹爹。”丞相笑着抚了抚瑾儿的头。心想“算了,只要瑾儿安全回来就好。”   尚叶离开丞相府,骑马慢行,心想“现下夜庄的人定已然离开,不过似除此地之外也无它地可查。”于是又打马行往夜庄。到了夜庄,见夜庄前两扇漆门虚掩着,昨日的灯笼也早已破烂不堪的挂在门上,尚叶微微皱了皱眉自语道:“怎么有种‘义庄’的感觉。”后轻推开漆门走进庄内,只觉白天的夜庄大为不同,庄院内竟是如此荒凉,四处杂草丛生不说,不时还会流窜出一两只老鼠,他叹道:“他们还真是费心了,这么样的地方都能寻到,当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而后笑了一下道:“不过这样才有趣!”话音方落,却听到另一个男子声音:“的确有趣。”尚叶循声而去,只见一男子身着紫色长衫,墨发亦为一根紫色发带束起,面貌俊美非凡,双手还在胸前侧倚着门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良久尚叶才移开视线心想:“世间竟存在这么俊美的男子,让人移不开视线。不过这似乎与我没关系。”想罢便行向大厅,至大厅门前时仿若没见到男子般。男子见状敛起笑意,也随之进入厅内。   眼前景象已然一片狼藉,昨晚的装饰摆设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把胡乱摆放的破烂不堪的桌椅,一些杂乱的破布以及尘埃。尚叶心想“好快的动作,可见这次对手的不一般。”细观周围,忽见左侧墙上那幅山水图还在,心感好奇便走到画旁,见画下一桌上留有一张字条,尚叶拿起字条只见上面写道‘那日听了尚公子对此画的一番评价,只觉公子与在下是相同之人,便冒昧将此画赠予公子。’尚叶将字条复又放回桌上,心想“此画的作者竟然是他。”后小心的摘下画,仔细卷起,轻拿于手中,方才那紫衫男子却忽然夺过画卷,轻展开道:“怎么还有副画,我都没看到。”尚叶心想“好快。”而后惊异的看向男子,男子看完画后无趣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珍宝呢,原来也不过是无名人士画的画,真是无趣,还你。”说罢抛出画卷,尚叶接过画卷,然画卷却带着几分暗力,尚叶自然没有料到,匆忙之下忙运内力才免于被伤,紫衫男子微微皱眉心想“内力修为不低,方才那一击,若是一般武林人士早已受了重伤,而眼前之人却很简单的化解了。”同一时刻尚叶也在想“这人是什么来历,是敌是友。”而后四处看了一下,见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便要离开。   紫衫男子忽然开口道:“在下赵煜,不知阁下姓名。”尚叶抬头看了眼男子,而后无趣的低头继续向前走,赵煜见状微微皱眉,面色下沉,快速移至尚叶面前,伸手挡住尚叶去路冷声道:“阁下似乎太失礼了。”尚叶抬头看了看男子,绕过男子继续向前走,男子面色更加沉了下去,在次追了上去依旧挡住尚叶去路,尚叶假作不解的看着男子,男子开口道:“在下赵煜,不知阁下姓名。”尚叶抬头看了看男子,而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了摇手。这回赵煜愣在一旁,看着尚叶,心想“是聋子么?可是黄副主怎么没告诉我?可惜了,如此翩翩少年。”而后在地上写道:“在下赵煜,不知阁下姓名。”尚叶嘴角微微上翘,亦在地上写道:“尚叶。”赵煜继续写道:“你是为了雪域寒箫的事情么?”尚叶:“是。”赵煜:“会说话啊。”尚叶:“当然会说。”赵煜闻言:“你听的见!”尚叶大笑道:“我似乎没说我听不到吧。”赵煜有些愠怒道:“那你?”尚叶:“来而不往非礼也。阁下也是为了雪域寒箫?”赵煜点头,尚叶:“那么,同行可好?”赵煜:“在下亦有此意。”而后两人一起离开。   两人出夜庄至一字画店,赵煜:“到这里来做什么。”尚叶:“存画。”而后走至老板身旁,拿出一锭银子交与老板,道:“老板,我暂有事,麻烦您帮我收好此画,他日我会来取。”老板道:“公子尽管放心,我会为公子保管好这幅画。”尚叶道谢后与赵煜离开,赵煜:“方才那幅画似乎都不值存画所用的银子,为何还要去存。”尚叶微微一笑说道:“一幅画的价值不仅仅在于画本身,还在于画的作者,该幅画的作者借画完美的传达了其心往自然却被束缚之意。”赵煜闻言面色微沉心想“这世间竟真的有人懂我,但愿你不要是我的敌人。”   夜间,尚叶、赵煜又至夜庄,忽听一阵箫声,箫声似真似幻,似喜似悲,尚叶、赵煜不禁施展轻功循声而去,不几时便见一男子背对他们立于林间,尚叶看那身形只觉熟悉,但一时又想不出是何人,正疑惑间,那男子转过身,在月光的映衬下那男子的面容更显清秀。尚叶见那面容疑道:“怎是他?”黄玉朗声道:“尚公子!”尚叶道:“不知庄主引在下来此所为何事?”黄玉道:“请尚公子来此只希望尚公子能退出。”尚叶道:“于此在下深感歉意,对于此事在下实在是很感兴趣。”黄玉:“此次不是出于我方而单纯是我。”尚叶:“哦?何出此言?”黄玉:“实不相瞒,自那日相见之后,在下对于尚公子已然生了惺惺相惜之情,因此不想尚公子命丧于此。”尚叶微微一笑:“多谢好意。只是越是危险越是奇异尚叶越是想要一探究竟。”黄玉听罢此话沉默一瞬,而后施展轻功至尚叶面前,身姿甚是潇洒飘逸,尚叶不禁赞道:“黄庄主,好俊的功夫!只是……”黄玉:“只是什么?”尚叶:“只是有些女子化,太柔了。”黄玉微微一笑道:“尚公子说笑了。”尚叶很是认真的说道:“尚叶可是不喜欢说笑的,姑娘。”黄玉面色沉了下去,尚叶:“姑娘不必奇怪,姑娘生得本就清秀,走路带着几丝柔和,武功更是以柔为主,识别并不困难。”黄玉沉默,尚叶继续道:“姑娘方才言对在下生了惺惺相惜之情,不知是否表示已然恋上了在下,只是可惜在下心中已然有了一人,只能对姑娘说声抱歉了。”闻言黄玉冷声道:“阁下方才的话过了。”尚叶:“哦?尚叶也是好意,担心姑娘道士难以自拔,受到伤害。毕竟向在下这般风流倜傥的男子还是很容易让女子迷恋的。”黄玉闻言怒道:“不可理喻!”说罢便飞身攻向尚叶,尚叶忙闪身躲开,黄玉见一击未中,忙在此出手,尚叶忽然邪邪一笑与黄玉缠斗,却有意将女子引致赵煜身侧,两人在赵煜身侧一米左右相互打斗,忽然尚叶向赵煜方向躲去,黄玉便出手攻向尚叶,尚叶飞身离开,黄玉收不住招数直冲赵煜,赵煜忙出手挡招,重伤黄玉,尚叶微微一笑说道:“多谢了。”赵煜微微皱眉满脸不悦。黄玉负伤起身说道:“尚叶,我记住你了。还有你……”尚叶:“他姓赵名煜。”黄玉:“很好,赵煜,我记下了。”而后飞身离开。赵煜微微皱眉道:“我说,你也不必托我下水吧。”尚叶微微一笑问道:“是不是朋友?”赵煜:“当然。”尚叶:“那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赵煜:“是。”后埋怨道:“只是我光看见难了,福在哪?”尚叶:“走吧,朋友请你喝酒吃饭去,在下买单。”赵煜闻言微微一怔心想“我平素从不沾酒,如是喝醉了恐怕不妥。”于是拒绝道:“抱歉,我不喜饮酒。”尚叶闻言叹息一声:“那就改日再饮酒,不过饭还是要吃的。”赵煜:“还别说,我还真是饿了,到哪去吃,说好了可是你请客。”尚叶微微一笑:“当然是我请客。”说罢忽然飞身而起,在落地时手中已然多了几只山雀以及一只山鸡。尚叶:“那麻烦好朋友生火吧。”赵煜极不情愿的生火小声埋怨道:“真是小气,连饭还要自己动手。”尚叶:“这叫大自然的美味,保证你吃了一次想两次,吃两次想三次,吃三次想……”赵煜:“得了,得了,我服了。但是也没有什么调料,怎么吃。”尚叶:“怎么可能没有。”说完不知自什么地方便拿出了些许纸包,而后一一加在已然整好的山鸡与山雀上,而后拿到火前去烤,赵煜愣愣的看着尚叶道:“你还随身带这些东西?”尚叶:“多年行在外面,这是必备的。”而后笑笑。不久山鸡、山雀已然烤熟,两人拿起开始食用,尚叶:“味道如何?”赵煜:“很好吃。”尚叶:“看罢,我就说好吃吧,等到以后有机会我再烤给你吃。”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尚叶道:“难得今日可寻得像赵兄这样不羁潇洒之人。真是尚某的荣幸。”赵煜微微一笑道:“尚兄如此说可是令赵煜无地自容了,倒是尚兄才令人敬服一身随意气质。”尚叶:“你我便不要再互相客套了,如此甚是见外。”赵煜点头道:“尚兄所言甚是,如此便与世俗之人无区别了。”又道:“在下年十九,不知?”尚叶:“在下比赵兄小了一岁。”赵煜:“哦?那么在下还要称一声贤弟了。”尚叶却微微皱眉道:“赵兄此言有误,长幼并非全在年龄,在下有一朋友比之在下要大上三岁,在下却是称它为贤弟。”赵煜愣怔了一下忙转开话题道:“你我都只记得谈话,竟忘了美味了。”尚叶亦拿起山雀道:“正是。”说着咬了一口道:“赵兄找雪域寒箫,难道同在下一样,想要一睹宝物风采,探寻宝物秘密?”赵煜点头道:“正是,对于雪域寒箫在下的确很感兴趣,毕竟那是世间难得的宝物。”尚叶笑道:“正是,但是我想如今像你我这般的人不在少数,据言当今名捕上官决亦亲身调查此事。”赵煜微微皱眉道:“哦?此事我却是不知,尚兄如何知晓?”尚叶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是从一个朋友那得到的消息,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的想见一见那位闻名于世的上官大人,你说真的如江湖所传那般么。”赵煜:“我也很感兴趣。”尚叶:“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一睹上官决的风采,而且真想和他较量一下谁更厉害。”赵煜很是认真道:“如是真的碰到了,我也要与之较量一下。”心想“恐怕我与那位上官决迟早会较量一下。”尚叶笑道:“我说赵兄也不必如此认真,只是比试高低又不是你死我活,再者能不能遇到还不一定呢。”赵煜闻言笑了下道:“尚兄说的是,是我太认真了。”尚叶微微笑笑,而后两人继续闲聊,聊着聊着便睡着了,两人均有一种知己难求的感觉。 正文 喜宴变化   第二日,两人转醒转出树林至街道上,天还很早街道上还很冷清,尚叶懒懒的伸个懒腰,打一个大大的哈气说道:“这清晨的空气就是清新啊,你说,是不是?”看向赵煜,赵煜:“的确很清新,可惜……”尚叶:“可惜什么?”赵煜:“可惜身旁却总是有一些鸟雀唧唧喳喳的乱叫,扰了这气氛。”尚叶:“哪里有,我怎么没听见。”赵煜嘴角微微斜了斜,尚叶忽然抬手向赵煜头猛敲了一下,赵煜皱眉怒看向尚叶:“打我干什么?”尚叶装作没看到般指着前咦了一声。赵煜亦看向尚叶手指的方向,只见前面有喜队向这里走来,尚叶瞬间移步向花轿飞去,赵煜亦跟了上去道:“你干什么去?”尚叶:“当然是看看新娘子是不是绝色美女了,不然你以为我去抢亲么?”赵煜:“我是担心你吓到人家新娘子。”尚叶微微皱眉道:“此点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我生得如此俊朗。我只担心那新娘子见了我非要改嫁于我。”赵煜别过脸去不屑道:“你还真是自信。”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花轿前,由于两人速度很快并无人见到,尚叶微微掀了下轿帘,只见一身着红色喜服的女子正坐在里面,面上为盖头盖着看不清面貌,但却是能够听到低低的抽泣声,尚叶好奇之下便进入轿中坐到女子身侧,赵煜皱眉道:“你这是作何?”尚叶:“护花啊,没看见人家新娘子在哭,美人流泪怎可不怜。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赵煜不屑道:“我没这兴趣,我先行一步,到成亲地等你。”尚叶随意的嗯了一声。赵煜无奈离开。   赵煜离开后便行向成亲地,此次成亲的人是著名的铸剑庄江家的大公子江岩,赵煜走至江家的大门前方要进入,却为门旁一仆人拦住道:“这位公子可有喜帖?”赵煜怔愣了下道:“还要喜帖?”仆人:“看来公子并没有喜帖,那么公子请回吧。”赵煜微微皱眉而后想到“难怪他要进入轿中,原来早就料到此处。”正沉默间一个身着白衫的男子走到门前问道:“出什么事了?”仆人答道:“回二公子,这位公子没有喜帖……”男子微微一笑:“原是如此。”而后说道:“这位公子请随我进来吧,今日多谢公子前来捧场。”赵煜:“哪里哪里,在下不过是方经过此地,恰好遇到此事,想来粘粘喜气。”那男子:“公子请进。”赵煜随那男子进去后,男子道:“公子先随意转转,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就先……”赵煜点头,男子离开。赵煜无聊的随意走着。不久花轿进入庄院,赵煜快速移至花轿,微掀轿帘,却只见新娘一人,不见了尚叶。赵煜迅速离开心想“他去哪里了,应该已经进来了吧。”而后看了看四周。之后不久江家二公子便站在厅堂门前道:“诸位宾客,如今新人已经迎到,婚礼即刻开始。”众人欢呼道:“好。”男子继续道:“迎新人。”便见一对新人自内堂行至厅堂,男子身着红色喜袍,面貌俊秀,两眼有神,剑眉凛凛,女子则为喜帕遮住面庞看不清面貌,但其身姿芊芊,婷婷玉立,这时一人道:“一拜天地。”男子、女子纷纷下拜,然方一起身,却听一声狂笑道:“这江家也太不够意思了,如此大事,怎么都不邀请我吴家。”闻言男子俊眉微皱,江家二公子道:“今日是我大哥的喜事,你莫要捣乱,不然别怪我江家不客气。”那男子玩味道:“哦?是么,在下不过是来向江家大公子道喜的。”江家二公子还要说话,江岩道:“多谢吴公子好意,二弟马上迎吴公子到前厅就坐。”那男子道:“不必这么麻烦了,在下向来不喜欢拘束。”江岩:“那么吴公子随意就好。”   赵煜觉得甚是奇怪便向旁人询问这吴公子的来历,旁人答道:“公子是外地来的吧,那位吴公子是本地的名伸之子名吴折而这江家的大公子名江岩两人相互敬佩,视彼此为挚友。”赵煜:“哦,但是看方才江家的反应似乎并非如此。”那人继续道:“那是因为江家大公子所要迎娶的女子本已与吴家公子相互倾慕,但是江家公子却早与其有了婚约,因这件事他两人曾经大战一场,最终吴公子败。”赵煜:“这么说这江家公子亦喜欢这女子了?”那人:“这倒未必,江家大公子对这女子并无感情,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也是因此吴家公子才更加气愤。”赵煜点头道:“原是如此,多谢相告。”那人:“公子多礼了。”赵煜看向吴公子心道:“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嫁与一个不爱他的男子很痛苦吧。”只见吴折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厅堂内正在行礼的女子,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人忽然持剑刺向堂上女子,见状吴折忙飞身而去挡在女子身前,剑快要刺到吴折时,江岩迅速拉开吴折与女子,自己的手臂被刺,江岩微微皱眉后出手攥住持剑者手臂暗用一力,持剑者的剑便为打落在地,同时江岩用力将持剑者拉至身前飞起一脚踢向男子,男子当即跪身下去,江岩冷声道:“是谁派你来的?”持剑者冷笑一声后便倒身下去,江岩:“服毒自尽。”   后转身看向吴折,吴折正抱着自的未婚妻子,江岩面色微沉道:“你们没事吧?”吴折:“没事。”江岩的目光落在吴折依旧拥着女子的手上,吴折忙撤开手低头道:“抱歉。”就在这时忽然又一持剑者刺向女子,吴折忙回身拥住女子飞身躲过,在同一时刻很多持剑者也随之出现攻向新人,吴折与江岩纷纷与持剑者相斗,江家二公子亦加入战中与之相斗,至于其他宾客则一团大乱,纷纷逃窜,赵煜在远处看着场面心想“这是什么事,这些杀手是什么人?”吴折一边护着女子一边与持剑者相斗,自然难免受伤,但奇怪的是每一次到致命地时都会巧妙的躲开,赵煜看着觉得很是奇怪,就在这时多个持剑者自不同方位刺向两人,江岩急道:“吴折,快躲开。”吴折闻言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便用身体护住女子道:“元柳,如今可为你一死我无憾矣。”却不料女子嬉笑道:“我可不想让你为我死了。”说完便带男子瞬间躲过了持剑者,而后出手瞬间所有持剑者的剑均被震飞,吴折怔愣在一旁,女子掀起喜帕将一支钗赠与男子笑道:“她在那里等着你,快去吧。”吴折又是一怔,女子道:“在晚一刻,我可不能保证她还在那里。”吴折接过钗方要离开,却迟疑了一下看着正在打斗的江岩,女子微微一笑:“放心,交给我了。”吴折闻言飞身出山庄。   江岩、赵煜均是一怔,江岩想“这人是谁?”赵煜心道:“我若没有认错的话,她应该是尚叶,竟然是个女子。”正想间,尚叶已然飞身至江岩身侧与持剑人相斗,赵煜亦加入与之相斗,片刻后,持剑人已然落败。   江家二公子命人清理现场,江岩:“今日多谢二位相助,只是很多事情在下很是迷惑,还请二位随在下进入内堂详谈。”尚叶、赵煜与之进入内堂,江岩:“这位姑娘,在下有一事不解,姑娘是怎么成为在下的新娘的。”尚叶微微一笑戏谑道道:“怎么江公子不喜欢?在下却觉得在下比那位元柳小姐要美些吧。”江岩:“姑娘莫要误会,在下绝无轻视之意。”尚叶:“哦?那么就是江公子已然同意在下作为你的妻子了?”江岩:“这,这个……”脸瞬间涨得通红,赵煜在一旁看着只觉好笑,但顾虑到江岩的身份并未真的笑出来,尚叶见状忽然笑道:“江公子不必为难,就算是江公子同意,可惜的是,在下却不能成为你的妻子。”又道:“江公子,可否为在下寻一身男子衣衫。”江岩又是一怔,但还是命人寻了一身衣衫并令人带尚叶至内室换了衣衫并洗去脂粉,再次出来时已然是一风采俊逸的翩翩少年,江岩见状不禁一怔疑道:“阁下是名男子?”尚叶笑道:“怎么江公子不信?那么要不要验明正身?”江岩:“不,不不用了,是在下冒犯了。”赵煜却在一旁说道:“验验也不错,看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到底是个什么……”还未说完,尚叶已然在其头上重重一击,赵煜皱眉怒向尚叶道:“你做什么?”尚叶却假作不知情对江岩道:“江公子,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那位元柳小姐在路上将原委告知在下,在下闻之甚有感触,便助她离开,我想江公子也有意放她离开吧。”江岩点头道:“说来惭愧,我与吴折本是莫逆之交,此事本非我之所愿,奈何家命难为,也是无奈之举。今日出了此事恰好成全了他们。”尚叶闻言微微一笑道:“江公子能有如此气量,他日定能寻得一知心之人!不过现下处理当前之事更为重要,依在下看,这些杀手应该是当下江湖中很是活跃的杀手组织煞杀,至于他们是受何人之托在下便不清楚了。但我想此举绝不是冲着江公子一人而来。” 正文 此等请客   赵煜心想“不过才交手,便识出这是煞杀,尚叶的来历不简单,只是为何江湖中有名之地都查无此人?”不禁锁眉,尚叶继续道:“另外在下此次来此并非无事,而是受人之托,来取一柄剑。”江岩:“哦?不知?”尚叶:“青冥。”江岩面色霎时沉了下去,道:“阁下该清楚这柄剑是我江家家传之物,决不会轻易送予外人。”尚叶随意道:“此点在下自然清楚,只是江公子确定这剑是江家的么?”同时看向江岩,江岩:“自然确定。”尚叶有些不悦道:“哦,据我所知,这柄剑的主人似乎是数年前某位高人前辈寄存在这里的。这位高人名空明。之所以以此为名似乎便是因为其对世间再无眷恋。而其佩剑青冥亦寄存一处言日后若有人能够使此剑再次出鞘,此人便是这柄剑的主人。不知江公子可听说过。”江岩闻言点头道:“确有此事。”尚叶:“原来江公子还记得。”江岩点头,而后说道:“公子请随我来。”赵煜、尚叶便随男子离开,至一祠堂,江岩对祠堂拜了拜后自灵牌旁取下青冥交与尚叶,赵煜:“如此贵重之物江公子竟将其放在如此明显之处,江公子不怕被盗么?”江岩笑道:“若是有心偷盗,放在何处都是一样,况且能盗此剑之人势必能用此剑,即便不能也定是为能用之人准备,如此也不枉费了这宝物。”赵煜点头道:“公子当真是随性之人,此言甚妙。”江岩:“这不过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正说话间,尚叶赞道:“果然是柄好剑。”江岩、赵煜闻言均看向尚叶,只见尚叶手中的青冥已然出鞘,尚叶正看着青冥的剑刃赞叹,江岩:“不想在下竟然还能再见到青冥出鞘,如今这柄剑便是公子的了。”尚叶将剑回鞘交给江岩道:“虽是好剑,可惜却不是我在寻找的,今日打扰了,告辞。”江岩微微一怔道:“可是。”尚叶笑笑:“江公子还是多些心思留意自己的仇家吧。”而后便要离开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方才公子言再见到,难道在我来之前已经有人来过?”江岩点头道:“不久前有一位年轻公子曾经来过,不过同公子一样见完剑后言并非其所找的,便将剑还予了江家。”尚叶:“那位公子面貌如何?”江岩:“面貌甚是俊郎,年龄二十左右。”尚叶点头道:“多谢,在下告辞了!”而后离开。赵煜:“江公子,可否令在下一试。”江岩点头,交给了赵煜,赵煜暗运内力,剑便出鞘,尚叶自然注意到了却并未回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想“果然不简单,赵煜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后赵煜随尚叶离开。   路上赵煜:“尚叶,有一事我想问但却又不知当不当问。”尚叶:“哦?我倒是有些兴趣,赵兄但问无妨。”赵煜:“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尚叶微微怔了下后瞬间凑到赵煜面前,手轻抚赵煜面颊戏谑道:“如若是赵兄的话,尚叶便就是女的。”赵煜猛力推开尚叶沉声道:“是赵某多想了,尚兄莫要见怪。”尚叶大笑道:“赵兄,在下是在和你说笑,你竟然当真了,真是有趣。”赵煜微微皱眉心想“这人怎么可能是……,我真是……”尚叶、赵煜面色却忽然均冷了下来,之后数枝箭便射向两人,两人纷纷飞身而起,一边挡过箭羽另一边亦以内力打回飞过来的箭羽,在之后两人瞬间消失在空地上,再出来时两人的衣衫已然浸了些许血渍,尚叶冷声道:“回去告诉你们主人,如果想活,就不要自不量力。”话语刚落便见一个黑衣男子自从中起身逃离。然没跑几步却已然倒下,尚叶看向赵煜,赵煜淡淡道:“令敌人放手的最好方式是要他感到恐惧。”尚叶面色微沉,但只是瞬间而后看着自己的衣衫不悦道:“都是血污。”赵煜:“的确。”尚叶忽然笑道:“我知道前面有一条河流,看我们谁先到。”赵煜:“输的人要请赢的人一顿饭食。”尚叶:“好,我数到三我们便出发。”赵煜:“好。”两人准备,尚叶:“三。”同时飞身而起,赵煜皱眉忙追了上去,只是两人武功本在伯仲,这落下的最终也没有追回来,最终是尚叶赢了,尚叶至河边将其衣衫微微沾了些水,以洗下血渍,正洗间赵煜忽然出掌打向尚叶,尚叶身体便要倒进河中,尚叶忙单手扶水,借水之力翻身弹起落至岸边看向赵煜戏谑道:“好险好险!幸好我武功高超,不然可就着了某个小人的道了!”赵煜面色微沉但假作不知继续清洗自己身上的血渍,尚叶邪邪一笑大声道:“那是什么?”赵煜抬头看去,就在同一时刻尚叶猛力一推,赵煜便落入水中,尚叶大笑,赵煜满脸怒意而后微微笑了下用力一拽将尚叶亦拉下水中而后自己则飞身上岸,尚叶:“救命,我不会水。救我,快救我。”不断的沉浮,赵煜在一旁冷眼看着尚叶道:“这次我不会上当。”然而不久尚叶便没入水中,赵煜俊眉微皱冷声道:“我是不会上当的,你马上给我上来。”却不见人,心道“该不会真的……”忙下水去寻,然其方一入水,尚叶不知自什么地方走了出来笑道:“还不是上当了。”赵煜有些怒意,飞身而起至岸边,看也不看尚叶,尚叶见状道:“莫非当真怒了?好了,这次便算是在下的错,在下给赵兄赔礼了,还请赵兄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在下这一次。”赵煜沉默,尚叶想了想说道:“为表歉意,今晚这顿饭食便由在下来请,如何?”赵煜:“这话可是你说的。”尚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赵煜:“好。”心想“这回我一定要吃你一顿。”   赵煜生起了火,而后开始脱衣服,尚叶疑惑道:“赵兄这是何做?”赵煜:“何做?还不是为某人害得不得不将湿衣服脱下烘干。”尚叶无趣道:“原是如此,我还以为赵兄在此良辰美景之下想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呢!”赵煜不悦道:“这种境地我还能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即便能,在下也没此心情。”尚叶:“哦?怎会?不如让在下来教一教赵兄。”说着便向赵煜走去,赵煜见状微微怔了一下,后快速穿上将刚脱下的湿衣服,尚叶见状有些疑惑道:“赵兄此举又是为何?”赵煜皱眉道:“这风有些凉,还是穿着衣衫暖和些。”尚叶微微笑道:“赵兄此言甚是有理。不过在下却要声明,赵兄似乎对在下有些误会,在下和赵兄一样是个正常人,所以赵兄尽管放心,此刻赵兄是安全的。”赵煜面色微沉,眉头皱的更深了些。尚叶:“在下所说的有意义的事是指既然已经湿了,索性便入河捉鱼,然后烤来食用不是很好。”言完便走至赵煜身侧后跳入河中,赵煜则盘膝坐在一旁以内力烘干衣衫,不消一刻赵煜的衣服便干了,然尚叶却依旧在河中,半个时辰后尚叶才走至岸上十分沮丧道:“果然鱼都不喜欢我,走吧消耗了这么大的体力,找个地方去吃点东西。”赵煜满面笑意道:“好,走吧!”尚叶飞身而起,赵煜紧追过去道:“上天不给你一双翅膀真是它的不对。”尚叶不悦道:“你以为我想?去不是这般,只怕人家都不会允许我们进门。”赵煜:“为何?”尚叶:“你见过哪家店愿意请一个衣衫不整,浑身是水之人进店?”而后便加快了速度。   不久两人便至此处最有名的绝艺楼门前,此刻尚叶的衣衫早已经干了,两人入内,赵煜的确是叫了一大桌子的饭食,且都是最贵的,用完饭食后,尚叶:“老板娘,结账。”老板娘:“客官,一共三千五百七十一两银子,这样给您去个零头,收您三千五百两。”尚叶微微皱眉:“老板娘,别太过了。此餐恐怕不过三百两银子,我还是给多算着。”老板娘:“客官,您这话是怎么说着,我们这的饭食可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您今日这话可是让奴家糊涂了。”尚叶微微一笑道:“老板娘,这鲍鱼鱼翅应该是粉丝海参抵的吧。至于这珍珠你言是东海的,但我却知道这不过是一般的珍珠,其晶莹度不够,至于其他的我就不一一言明。”老板娘:“客官,这梦可以胡做,这话可不能胡说?”尚叶:“是不是胡说,我们找人来识别一下如何?”老板娘语塞,尚叶小声道:“老板娘,你我均是明白人,这里没一道菜都是一本万利,其中的门道在下是清楚的,这样,你给我一百两银子,此事我便做不知,你继续做你的生意,否则我保证你这里不出三日便会名扬天下,如何?”老板娘闻言思索片刻后拿出一张银票递与尚叶冷笑道:“公子,这一百两银子可不清啊!您拿好了。”尚叶接过起身道:“多谢老板娘,告辞。”后与赵煜离开,赵煜:“尚兄,我并未吃出那有假。”尚叶:“我也未吃出。”赵煜:“那你还?”尚叶笑笑道:“不论是真是假,一旦闹出事情,对于这里的生意都会有影响。”赵煜:“但是……”尚叶笑笑道:“麻烦这不就来了。”说完,很多人便向他们两人冲了过来,尚叶、赵煜飞身而起,施展轻功离开,那些普通人自然追不上,赵煜:“这个应该就是霸王餐吧。看你这样子,你到底吃过多少次?”尚叶微微一笑道:“只此一次。”赵煜微微一怔,两人落至地上,这时一名家仆打扮的人至赵煜身侧道:“公子。”赵煜:“什么事?”那人:“老主人命属下来寻你回去。”赵煜:“知道了,你先离开,我随后回去。”那人:“是。”后离开,尚叶看着赵煜:“既然你有事,赶快回去吧。”赵煜嗯了一声道:“那么后会有期。”尚叶:“后会有期。”赵煜转身离开。赵煜忽然回身道:“尚叶。”尚叶嗯了一声,赵煜:“今日一别不知他日是否还能再见,这个赠与你。”说着自腰间取下一支玉箫,尚叶接过箫仔细看了看后说道:“应该值些银子,多谢了。”赵煜皱眉道:“你要是敢拿去当了,你就死定了。”尚叶笑笑道:“那你也要先找到我才行。”而后飞身离开,赵煜无奈摇头自语道:“真是担心他会真给当了。”然而却忽然感觉自己腰间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折扇,而后自腰间取下打开惊道:“这是唐朝画圣吴道子的真迹,据言吴道子擅于壁画,就是画卷也不多见,这样的扇子便更加少见,若不是亲眼见到,我都不会相信这世间会有。其价值更是不必多言。”而后皱眉道:“这样的东西他竟说赠便赠,这个尚叶到底是什么人。”而后将扇子阖起拿于手间,后离开。 正文 紫色含香   尚叶离开后行于路上,暗想“赵煜到底是什么来历,这支箫的价值不菲,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之后叹息一声,不觉间入一片花海,一股清香传来,以尚叶的武功本可闭息不闻,然那香气着实诱人,浓而不厌,淡而不均,甜而不腻,苦而不乏,别是一番脱俗滋味,自然不免多闻了几下,然而就这几下竟令他浑然倒地、失去知觉。   等到再醒来之时,已发觉自己身在一间茅屋中,欲起身,却无力,只得躺下等待,左右无事便细察房屋,屋内并不宽敞,室内设置也及其简单,无半点金玉装饰,在距自己所躺之处约两米远放有一张木桌,木桌形状很是奇怪,与当世所用桌子不同,桌子旁放有三把椅子,在床对面有一幅画,画上一位将军正骑马奔驰在疆场上,很是威武,正好奇间,一身着异服的女子进入屋内,手中捧着一瓷碗,女子见尚叶醒了便将瓷碗放于一旁,走到床前道:“你醒了?”尚叶嗯了一声便要起身,但无奈全身软弱无力终是起身不得,女子见状便轻扶起尚叶,令尚叶倚床而坐,女子问道:“公子此刻感觉如何?”尚叶答道:“只觉浑身无力,不知我……”那女子从容道:“公子是中了含香花之毒,不必担心,只是暂时无力而已,休息几天便可恢复如往常。”尚叶心想“含香花,色泽淡紫,有奇异香味,此香可使人乏力,是制作迷药的上好材料。只是,怎会生于此地?”面露疑色,那女子见尚叶久不言语,已猜出他心中所想,于是道:“公子不必疑惑,此花乃是小女子所种,却不料误伤了公子,还望公子见谅。”尚叶点头道:“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姑娘为何栽种此花?”那女子道:“这是小女子家族习俗,含香花虽有毒性,却被奉为家族圣花,此花曾经救过家族先祖,因此我们世代要种此花。”尚叶暗想“似乎曾经听过这个传说,是在哪呢?”那女子见尚叶良久未语便唤道:“公子!公子!”尚叶才停止思索,应了一声问道,“还不知姑娘芳名?”女子答道:“韩陌。”尚叶自语道:“韩陌。”似又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姑娘可识得北朝名将韩羽?”女子道:“正是我曾爷爷。”尚叶想“原是名将韩羽的后人,那便可解释了。”口中却道:“如此说来,姑娘乃名门之后,在下失礼了,还请姑娘见谅。”韩陌道:“公子言重了,敢问公子高名。”尚叶道:“在下尚叶。”韩陌:“原是尚公子,不知我可否称呼你尚大哥?”尚叶:“如此甚好。”   几日后,尚叶已痊愈,对韩陌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得不离开此地。就此拜别姑娘。”韩陌忙问道:“尚大哥这么快便要走了吗?”尚叶点头道:“已叨扰姑娘多时,在此先谢过姑娘。日后必当报姑娘近日照顾之恩。”韩陌面露失望之色,低声道:“尚大哥走便是,何必请辞?”尚叶一时也不能解这其中的意味。他又怎能想到不过几日相处,韩陌便已将深情注入,如今他要离开,韩陌又怎会舍得?尚叶良久不语,思来想去也不知其中原委只得愣愣的站着,韩陌见他如此,便道:“尚大哥路上保重。”之后转身回屋。尚叶本想离开,却听到屋内似有哭声,忙进入屋内,只见韩陌竟趴在桌子上哭泣,便走上前问道:“姑娘怎么了?”韩陌一把抱住尚叶,道:“不要留我一个人在山上。”尚叶已明其意,笑道:“姑娘若不嫌弃,段可和我一起离开。”韩陌疑惑道:“你当真愿意带我一起走。”尚叶笑道:“当然,我怎会骗你?”韩陌闻得甚是开心。   次日两人离开,行于镇上,很多人都将目光投向韩陌,尚叶见此便对韩陌道:“韩陌,你久未入世,如今已然出世,就应以当世人的衣着打扮,以免引起众人注意。”韩陌看了看自己道:“尚大哥说的是,只是我……”面露难色,尚叶笑道:“这有何难。”说罢便带韩陌于一家布店,店主见有客人来忙上前,招呼道:“客官,请问要选怎样的布料?我们这的布料决对是本镇上最好的。”说着,随手拿起几匹布,道:“这匹布是特意从杭州运来的,还有……”还未说完,只听尚叶缓缓道:“选上好的布料,给我妹子做几套衣服。”手指向韩陌。   店主看了看韩陌,道:“公子,稍等片刻。”店主进入内堂,不一会便拿了几件衣服出来,问道:“公子看看这几件如何?”尚叶回头对韩陌道:“韩陌,你觉如何?”韩陌道:“很漂亮,只是怪怪的。”尚叶道:“店主,就这几件吧。”交完钱后,尚叶、韩陌至一客栈投宿,尚叶令韩陌进入室内换衣,约一个时辰后,韩陌才换完衣衫出来,此刻的韩陌宛若天人,和之前大不相同。一身飘逸蓝衫,黑发以蓝色发带束起,身上无半点金饰点缀,然其高贵脱俗尽显于身,韩陌面貌更是因为头发的竖起全然现于世人,那是一张甚是精致的面容,然而明明是一名普通的少女却令人生出一丝冷意。这时韩陌轻笑道:“尚大哥看如何?”尚叶赞道:“不错,很适合你。”而后皱眉道:“只是,怎么换了这么久?”韩陌埋怨道:“只怪这衣服太难穿了!”尚叶闻得此言笑了起来,韩陌怒嗔道:“尚大哥你还取笑我。”尚叶忙道:“不敢不敢!”正此时,忽听楼下有打骂声,二人下楼,只见一壮汉正在叫骂,尚叶心下好奇便坐于桌旁观看。   一拿大斧的壮汉骂道:“就凭你,也敢来抢雪域寒箫,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副模样。”那被骂壮汉听罢提刀起身,这壮汉估摸应有八尺身高,少说也要有二百斤重,在起身过程中身上每一块横肉都随他的动作而颤动。怒道:“不错,武某长相却是粗陋,但你哈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竟也想夺雪域寒箫,我看你连那边的小姑娘都打不过哈哈。”手指向韩陌。众人皆笑。   拿斧壮汉怎受得了如此侮辱,顺势提起巨斧劈向这壮汉,众人皆惊,只见拿刀壮汉举起大刀迎面挡住巨斧,用力一顶,拿斧壮汉向后退却几步撞在一桌子上,桌子顿时碎了。那提刀壮汉又道:“这点本事,也敢在大爷面前卖弄,再练五十年吧!哈哈——”周围人先是一呆之后都大叫:“好!”那拿斧壮汉见周围人都在为对方叫好自然感觉窘迫,慌忙站起身举斧劈向提刀壮汉,提刀壮汉亦举刀砍去,二人相交,眼见提刀壮汉的刀快要砍到拿斧壮汉时,那刀却突然落于地上,拿斧壮汉见状赶忙挥斧反击,这时只听见门外一人喊道:“住手。”拿斧壮汉慌忙收起斧子走到那人身旁躯身道:“主人。”那人微微点头,进来那人身着一身黄衫,手持宝剑,二十五六,正是萧彭。萧彭道:“你怎的在此惹事?”那壮汉便将过程说与萧彭。   原来两人在一起喝酒,本品性相投,就多谈了几句,不料二者都是为了雪域寒箫而来,几句不和便大打出手。萧彭听后点头道:“原是如此,错也不全在你,但要切记,不可犯了家规!”那壮汉道:“是,主人。”萧彭突然反身出掌拍向那提刀壮汉,提刀壮汉并无防备,竟被这一掌打倒在地,口吐鲜血。尚叶心想“他方才出掌时故意偏离了要害,这是为何?”正想间只听萧彭正色道:“你应记得,不是什么话都可以随便说,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惹。有一些人,你还惹不起。”然说话时目光却瞟向尚叶,尚叶将目光偏向一旁,假作不知,然韩陌刚一察觉便站起身走于萧彭身前,道:“可是小女子得罪了公子吗?”萧彭道:“非也,姑娘多心了。”韩陌嫣然一笑道:“如此是小女子多想了,还请公子见谅。”之后转身离开,回到座位不再言语。   萧彭亦转身带那拿斧壮汉走出店门。尚叶暗道:“萧彭究竟是何人?”韩陌道:“大哥,刚才那人可是在看我们?”尚叶:“韩陌说的是,正是在看在下。”韩陌:“即如此,倒也没亏了他。”之后莞尔一笑,尚叶心知在韩陌走于萧彭身侧时已对其用了散功散,不过以萧彭的武功应该可以在三天内恢复。暗想“韩陌究竟是什么来历?竟可以在这种情况下施毒,尽管如此,可以萧彭的武功为何会无丝毫察觉?这似乎太匪夷所思了。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韩陌绝非名门之后这么简单,那么她随我左右是何目的?是否与最近调查的‘雪域寒箫’有关?”韩陌见尚叶久未言语便问道:“大哥在想什么?”尚叶:“萧彭究竟是什么来历?”韩陌微微一笑,随手取出一块金色令牌交给尚叶,道:“大哥,你看这个。”尚叶接过令牌,只见令牌上写着‘廉王府护卫统领萧彭’尚叶道:“难怪他行事如此霸道,原是廉王府的护卫统领。”韩陌问道:“大哥此话怎讲?”尚叶解释道:“廉王乃当今朝廷除贤王和襄王外唯一手握重兵且拥有皇权之人,可以说他的一举一动对于整个朝堂都有相当大的影响。”韩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尚叶暗想“怎么廉王也对‘雪域寒箫’有兴趣?从方才的种种可以看出,萧彭有意令韩陌下毒,而萧彭是廉王的人,那么韩陌应该也是,而廉王此为有意令我知晓他在调查雪域寒箫,他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最近黄玉一伙的来历是什么,为什么自那晚后就再未有消息。”不觉间便微微皱起了眉头,后面上微微闪过些许笑意心道:“如今廉王既然安排韩陌在我身侧,首要是该了解其用意。”后对韩陌道:“韩陌,你先回房休息,我出去走走。”韩陌担心的问道:“大哥,你要去哪里?”尚叶笑笑道:“到街上转转,我想你也累了。”韩陌道:“那大哥早去早回。”尚叶嗯了一声便转身向店外走去。   韩陌见尚叶离开便转身回房,然房内已经站一年轻男子,正是萧彭。韩陌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尚叶定是追你而去。”萧彭笑道:“他定不会追我,这点你尽可放心,把散功散的解药给我罢!”韩陌随手拿出两粒白色药丸丢向萧彭,萧彭伸手接住之后,道:“王爷传达新的任务,令你严密监视尚叶行动,一举一动都要向我禀告,由我传予王爷。”韩陌冷笑道:“你?”萧彭沉声道:“我怎么?”韩陌冷冷道:“没什么,不过萧大护卫,你似乎忘了什么吧?”萧彭手中拿出一金色令牌,道:“你说的,是这个。”韩陌接过令牌躯身抱拳,道:“属下领命,自当尽力而为。”之后起身并从身上拿出一白色瓷瓶,轻拔下瓶塞,将瓶子稍作倾斜,瓶中便滴落一滴液体于令牌上,令牌顷刻融化最终消失。萧彭笑道:“寒冰溶液果然名不虚传,佩服。”韩陌回过身道:“萧大护卫是否该离开了?”萧彭道:“怎么?赶我走了,这么不想看见我?可我还不想离开呢哈哈。”韩陌冷言道:“莫非萧大护卫想试一试寒冰溶液?”萧彭一脸怒色转身离开,他清楚寒冰溶液有多可怕,绝非他之能力所能抗拒。   然此间画面均为尚叶所见,尚叶方才虽言离开但实际并未离开,而是于一隐秘处见萧彭离开后,自己亦飞身离开。自语道:“廉王安排韩陌目的是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只是如今追查雪域寒箫之人如此之多,廉王与黄玉一伙为何偏偏都盯上了我?看来我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后无奈的笑了笑。当晚尚叶与韩陌用过饭食后便早早的回至室内歇息。   夜,总是宁静,黑暗,然而夜也是真实所在,也正是为此喜欢夜的人从不少见,一些人只有在黑暗中,他们才能做一次自己,才能脆弱一次。   尚叶起身转出房间于外面,走到黑暗中,竟不觉间回忆起那个叫赵煜的男子,那个他所交过的一个很好的朋友,亦或是知己自语道:“也不知此时此刻那个人在做什么,不过不论做什么,一张严肃冰冷的面容总是无错。”后不禁笑了下。此时赵煜也站在窗前望着黑夜,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这时黄玉至其身边道:“主人,据属下探查已然得知上官决的确已经着手雪域寒箫的事情,另外廉王的也在插手此事,并且与我们一样也注意到了那位尚叶尚公子,已经安排了一个眼线在其身侧,还有洛凌飞依旧在暗中跟随王五,我们要不要出手解决掉他?”赵煜:“王五的事情不必理会,派人暗中监视着尚叶及其身侧之人。”黄玉:“是。”而后离开,赵煜面色微沉道:“名捕上官决!你当真如世人所传那般,当真只要是你着手的事情就没有完成不了的?廉王如今已然注意到尚叶,甚至安插人在其身侧,只怕其也在同我打一样的主意。尚叶如是为廉王召为心腹,只怕对于我们将会很不利。” 正文 仗义出手   两人第二日用过早饭,本来欲意离开,然尚叶忽然听见身旁一桌的人道:“不知仁兄可听说,明月山庄昨晚二十四口遭人残杀,一夜之间山庄被夷为平地。”另一人道:“今日方一起来便听了此事,心中甚是奇怪,这明月山庄庄主为人谦逊,却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惨遭此横祸。”方才那人道:“仁兄有所不知,据说这明月山庄的少主得罪了这镇上有名的青龙帮……”另一人道:“原来如此,不过也奇了,这二十四人中却独独不见这位少主。”前一人道:“依我看,这位少主必然为青龙帮之人擒去了!唉,可惜了这位少年。”连连叹息。尚叶听罢心想“听这二人语气,这明月山庄似是个仁义之地,即如此我便不能坐视不理,无论如何也要救得那少庄主才好。”想罢便起身对韩陌道:“韩陌,我们今日先不急着离开,你现下可自回客栈,我去办些事情。”韩陌小声问道:“尚大哥,可是要去救那位少主?”尚叶点头道:“此事即令我遇上,我便不能坐视不理。”韩陌点头道:“那么尚大哥小心。”尚叶微微一笑点头离开。这时萧彭忽然走入客栈至韩陌身旁道:“我方才见尚叶匆匆离开,他此行何为?”韩陌淡淡道:“救人。”萧彭听罢面色沉了沉急忙转出客栈。韩陌看着萧彭离开的背影嘴角划出一丝冷笑。而后转回客栈。   同一时刻,黄玉:“主人,尚叶去了明月山庄。”赵煜:“明月山庄,他去那里做什么?”黄玉:“明月山庄一夜之间惨遭屠杀,少庄主下落不明,依属下猜想尚叶应该是想要救人。”赵煜微微皱眉心想“真是个好管闲事的人。”而后道:“黄副主,现下我要去明月山庄,这里的事情先交托于你。”黄玉:“主人,明月山庄的事情与暗组并无关系,我们不必去趟这趟浑水。”赵煜冷声道:“你是在质疑我?”黄玉:“属下不敢。”赵煜:“下去吧。”黄玉:“是。”离开,赵煜亦飘身离开行向明月山庄,心想“明月山庄的事件表面上看来似乎是青龙帮所为,但实际上背后却是廉王的支持。尚叶此为必会招惹到廉王,而廉王又在其身侧安插了人手,他的处境很是不妙,不过如是廉王当真下手,对于我们而言也未必会是坏事,只是他却要吃些苦头了。”而后微微皱眉,道:“那个人吃些苦头也好,也让他长长教训,省得总是任意妄为。”   尚叶离开客栈后便直往明月山庄,方至庄门便见到数十具尸体悬挂于空中,不禁深深皱起了俊眉道:“好狠辣的手段!”而后心想“如若只是单纯的报复,为何还要曝尸?如此张扬明显是故意在做给什么人看。想必青龙帮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借此引出此人。”想罢便飞身进庄,身形甚是灵妙快速,几乎无人可见。尚叶进入庄中后只见一片狼藉,庄园已被损毁,尚叶不禁叹息一声,忽然听见庄园外有人至此便隐身于内。果然不久便见一男子自墙外跃入庄内,那男子身上披着一浅灰色袍子,大概四十左右,从方才男子落于地上的动作可以看出此人是一高手。只见这人望着庄中的狼藉面目甚是悲痛道:“孟兄,终是我害了你呀,终是我害了你!”片刻后便见他握紧拳头狠狠道:“你放心,我定会为你报仇雪恨。”尚叶看着灰袍人这一举动道:“看此人的举动,明月山庄惨遭灭门应该与他有着很是密切的关联,而他应该便是青龙帮所要找的那个人。”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很多脚步声,之后便见到约有百人冲入庄内将灰袍人团团围住,只听灰袍人冷声道:“来的很快么。”此言方落便听见一女子悠悠道:“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鬼蜮先生’亲至此地,我等小辈怎敢迎接迟了。”说着便见百人让出一条通道,一身着红色绸纱的女子走出,尚叶细看这女子只觉这女子面貌甚是美丽,身形也是世间少有的匀称,只是这身衣着却是过于妖媚。   那灰袍人冷笑道:“什么时候青龙帮的帮主竟成了个无知女子。”便见女子身旁一男子道:“大胆,你竟敢侮辱我们帮主。”鬼蜮先生:“哦?”那女子抬手示意身旁男子安静,而后笑道:“‘鬼蜮先生’莫要见怪,是小女子约束手下不严。”鬼蜮先生忽然冷笑道:“你我也不必再多说费言,你只需回答我这明月山庄的一切可是姑娘的杰作?”红衫女子答道:“正是。”鬼蜮先生面目霎时变得冷厉道:“原因。”红衫女子玩味道:“原因么?先生当真不知?。”鬼蜮先生面色微沉,后飞身而起右手食指与中指直攻向女子颈部,动作甚是迅速利落,然而那女子闪的却是更快,就在那一瞬间已飞身至空中闪过,同时拔下腰间软剑刺出。鬼蜮先生似早已料到忽然横躺身体自女子下方滑过,女子见目标已失顺手便收了剑自空中反身追了过去,鬼蜮先生一惊暗讣:“这女子变招竟如此灵活,当真是不同凡响,难怪会成为青龙帮的帮主。”后忙以双手接住女子的软剑,女子微微一笑道:“鬼蜮先生今日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鬼蜮先生:“哦?”女子又道:“不是所有人的剑都可以接的。”说着另一只手便发了一枚暗器,如今鬼蜮先生如若出手挡暗器这剑必然会刺进他的要害,但如若不接这暗器也可要了他的命。   正在此为难之时,却不知为何那暗器忽然自行坠落,鬼蜮先生则趁此机会用力一推,同时向一旁微滑了几步,女子则飞身落于地上随意的整了整衣衫,朗声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还请恕小女子无礼。”然而等了许久却不见回应,心想“难道方才不是有人出手?而是鬼蜮先生自救?”不禁皱眉看向鬼蜮先生,一旁的鬼蜮先生亦甚是惊异暗道:“方才是何人出手相助。”女子见鬼蜮先生亦是满面惊疑便知此处确实还有高人便再次朗声道:“不知哪位高人在此,可否现身一见?”依旧是久久没有回音。   女子见无人回应便又出剑直取鬼蜮先生,这一剑较之方才更是凌厉了几分,然而就在剑快要刺到鬼蜮先生时,剑锋却忽然转向一旁,女子的身体竟也随之而偏移撞向前方大树,女子情急之下只得弃剑收势落于地上,免于受伤。女子心想“此地确实是有一高人暗中护着这鬼蜮先生,然此人却不愿露面显然并不愿与青龙帮为敌,看来今日定然杀不了这鬼蜮先生,不如先行回去再做打算。”想罢便行至百人之中冷声道:“鬼蜮先生,今日有高人在此护着你,我杀不了你,但来日方长,你要小心了。”而后大声道:“撤!”大步离开。霎时庄中便只余那鬼蜮先生一人。   鬼蜮先生朗声道:“多谢高人相助,还请高人现身,让在下得知恩人模样。”却听一人道:“我助你,不过是因为你们太吵扰了我清休。你不必谢我。”鬼蜮先生道:“虽是如此,然您救了我却是事实,在下还是想要见见恩人模样,日后得以报恩。”那声音又道:“报不报恩的,不必再言,只是我却有一疑惑,那些人为何非要置你于死地?”鬼蜮先生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那声音道:“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愿为难你,你且去吧。”鬼蜮先生忙道:“并非如此,只是此事说来话长。”那声音道:“哦?我今日恰好闲来无事,你便细细说与我听吧。”   鬼蜮先生长叹一声道:“事实上我与青龙帮并未结怨,他们之所以要杀我不过是因为我知道了一件很是要紧的事。”那声音道:“是什么事?”鬼蜮先生道:“是关于廉王……”方说道此处,便倒下身去。尚叶自然见到这一情景,心想“是何人出的手?”正疑惑间便见一紫衫男子走出至鬼蜮先生身旁,探了探鼻息,不禁皱眉道:“死了。”而后朗声道:“是哪位出手行凶,还请相见。”一声之下果见一老人走出,紫衫男子:“阁下是?”老人答道:“小老儿是这鬼蜮先生的死对头‘黑面逻魂’。”赵煜淡淡道:“他是你杀的?”黑面逻魂点头道:“正是。”紫衫男子俊眉微敛道:“你可知,你误了在下的事?”黑面逻魂:“哦?那又如何?”紫衫男子又淡淡道:“死。”说着便闪身过去,瞬间便扼住黑面逻魂的咽喉,只需稍一用力黑面逻魂便会魂归于此,却听一人道:“赵兄,且慢。”紫衫男子果然松开了手,瞬间退离距黑面逻魂三米远处,道:“方才说话的可是尚兄?”便听一声爽朗笑声,道:“正是。”而后一身着白衫的男子飘然而下走至赵煜身旁道:“赵兄,久违了。”赵煜微微施礼道:“久违了。”   两人交谈之时,黑面逻魂便要逃离,不料尚叶忽然悠悠道:“如在下是你,便不会轻举妄动。”黑面逻魂闻此言便停下身道:“你们是谁?想怎么样?”赵煜还未答话却听尚叶玩味道:“在下觉得阁下此言问的很是多余,不论我们是谁,我们却都可以随时利落的取下你的性命。至于想要做什么阁下当真不知?”尚叶的口气虽然很是和蔼,然而却让黑面逻魂觉得一阵阴寒,尚叶淡淡道:“阁下受何人之托?说可活不说便是死。”黑面逻魂道:“是廉王。”尚叶点头道:“你走吧。”然而黑面逻魂刚要离开却已然无声倒地,尚叶微微一怔看向赵煜,赵煜:“他若不死,你必然会被牵连其中。”尚叶:“如今恐怕我已经被廉王盯上了,牵连不牵连的已然全无意义。”转身行向庄外,然在转身之时却听见赵煜道:“尚兄,既然知道此事关乎到廉王就该知道此事不是你能够插手的。”尚叶回过身微微一笑:“哦?为什么?”赵煜微微皱眉道:“没有原因。”尚叶飞身至赵煜身侧手搭在赵煜肩上戏谑道:“我懂了,赵兄是担心我对不对。”赵煜脸色微沉道:“谁会担心你,你死了更好,我也清静。”尚叶忽然很是认真的说道:“好朋友,谢了。”而后随意道:“不过我偏偏是一个喜欢插手这样的事情。”后飞身离开。   赵煜看着尚叶离开的身影心想“罢了,那个人就是这样的人,任意妄为,不受点教训是不会回头的。我所能做的只有尽量保他周全,毕竟廉王的势力不容忽视,再者明月山庄的事情我也的确不能放手不管。”之后面露微笑道:“但话说回来了,那个人或许根本就不需要我为他担心,他那个人虽然任意妄为,但是在重要事情上也是稳重可靠,再加上那种无赖的性格。”脸色不禁一沉面露不悦道:“我怎么会担心那个人,真是……”后离开明月山庄。 正文 将计就计   尚叶回至客栈后与韩陌闲聊了几句便回至室内休息,躺在床上心想“如今看来明月山庄的事情是廉王暗中支持的,也就是说青龙帮背后实际的主子是廉王,廉王为什么要对明月山庄动手,还有鬼蜮先生与廉王之间又是什么关系?真是的,洛阳的那股势力还没有头绪,如今廉王竟又给扯了出来。”自语道:“如今可是更加繁复了。不过现下能够解答一些谜题的应该是那位明月山庄的少庄主。”说罢便起身飞出客栈走至一赌场内寻到老板问道:“老板,这赌场的后面可是青龙帮在支持?”老板:“正是。”尚叶微微一笑道:“那就烦劳老板为在下带路了。”同时小声道:“带我去见青龙帮帮主,不然你现在只有死路一条。”老板果然乖乖听话便带着尚叶到了青龙帮的总部。   老板对总部中的一人道:“麻烦你通传一下说李井求见帮主。”不久之后那人走出道:“随我来。”尚叶、李井便随那人进去,不几时便行至住厅堂,堂中一女子淡淡道:“李老板不知何事需要见小女子?”李井道:“回禀帮主,是这位公子想要见帮主。”那女子:“哦?”说着便走出堂外依旧是一套妖艳的红色绸纱。尚叶微微行礼道:“在下尚叶,拜会帮主。”女子细看了看尚叶道:“公子找小女子可是有事?”又对李井道:“李老板你先回去。”李井转身离开。尚叶:“的确有事,在下此行来是为了一个人。”女子道:“哦?不知这人是谁?”尚叶:“明月山庄少庄主。”女子玩味道:“不知公子意欲何为?”尚叶:“在下想请姑娘放了他。”女子叹息一声道:“可惜了,当真可惜!”尚叶疑道:“可惜什么?”女子答道:“可惜公子生得如此俊朗,却要葬身于此,当真可惜。”尚叶:“哦?”女子:“你不信?”尚叶:“在下自然信,不过还请姑娘在在下死前,让在下见少主一面了却心愿。”女子:“好。请随我来。”尚叶便随女子离开总堂至一密室之内,又行了几步果见一男子上身赤裸的绑在木架上。女子:“阁下见到了。”尚叶嘴角微微上挑道:“见到了。”说罢瞬间便封了女子的穴道,眨眼之间便救走明月山庄少庄主离开密室,尚叶的动作实在太快,以至看守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已不见了人,半个时辰后女子的穴道自行解开,女子叹道:“当世竟还有武功如此高超的男子!”却听一男子道:“你可知此人是谁?”女子:“当然知道。”那男子埋怨道:“那你还带他来这里,如今失了这重要的犯人,你如何向王爷交代。”女子悠悠道:“这个不劳萧护卫费心。”而后离开密室。萧彭亦随之离开。   尚叶带明月山庄少主逃离密室后寻得一隐蔽处便开始为他疗伤,然在疗伤之时尚叶不知为何却闪过一丝笑意。约半个时辰后,尚叶才停下调息,不久那男子亦醒来,男子醒来第一句话便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尚叶:“一个安全的地方。”男子微微点头问道:“是你救了我?”尚叶玩味道:“不然你以为是谁?”而后又道:“敢问公子贵姓?”男子:“孟凡飞,不知阁下?”尚叶:“尚叶。”孟凡飞施礼道:“多谢尚公子救命之恩。”尚叶:“不敢,不过公子可知青龙帮为何要抓你?”孟凡飞叹息一声道:“他们是为了一封信。”尚叶:“哦?可否带在下前去?”孟凡飞点头道:“公子请随我至明月山庄。”尚叶便随孟凡飞至明月山庄内,便见孟凡飞行至庄园内,庄园虽已被毁但还是残留一些断壁,孟凡飞走至一处轻敲了几下,旁边便打开一个入口,尚叶随孟凡飞从入口进去,两人大概行了二十步,孟凡飞忽然停下道:“公子,那信便在前方,在下前去取来。”尚叶点头示意,孟凡飞便像前走去,然他刚要取信之时却坏坏笑了一下,在他取信之时快速拍了一下石壁,尚叶周围便束起了铁栏。   尚叶惊道:“你?”那人回过身笑道:“帮主也太谨慎些,你也不过如此而已。”说着便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道:“在下青龙帮副帮主左钺。”尚叶叹息一声道:“不想今日竟栽在了你的手中。”而后便不再说话,大概半个时辰后,一红衣女子与萧彭行至此处,左钺跪身道:“拜见帮主,尚叶已被擒获。”红衣女子悠悠道:“很好,带我去看看。”而后几人便到了只见尚叶正在铁栏中埋头睡觉。女子冷嘲道:“怎么,因输给了我这个女子,便无脸见人了?”尚叶并不答语,女子大笑道:“想不到你竟也是个输不起的人。”萧彭却忽然道:“不对,这个人好似不是……”女子闻言面上一惊忙道:“开锁。”铁栏打开,女子走至栏内查看发现关在笼中的竟是左钺,不禁一呆。脸色瞬间惨白惊呼道:“不好。”说罢忙赶至旁边一室内,室内早已空空,当即呆坐了下去道:“孟凡飞被劫走了。”萧彭冷哼一声道:“如今该如何向王爷交代。”说罢转身离去。女子很久之后才起身也转出密室。   然女子走出密室方一至自己的室内,便被一蓝衫女子拦住,女子冷声道:“你是?”蓝衫女子淡淡道:“杀你的人。”话刚落,女子便颓然倒地,而蓝衫女子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离开。   尚叶将孟凡飞带回客栈,此刻的孟凡飞已经昏迷不醒想来是因为受了太多折磨的缘故,尚叶看着孟凡飞一身血衣深深皱起了眉叹息道:“他们对于这样的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竟也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心中竟不禁涌出一丝怜惜,便见尚叶小心的褪下孟凡飞的上衣,为其清洗包扎伤口。带上身的伤方处理好便听有人敲门,尚叶忙去开门,便见一紫衫男子立于门外,尚叶显是一怔问道:“赵兄,怎到此处?”赵煜:“来寻人。”尚叶面目瞬间冷了下来道:“恐怕赵兄要寻的人不在此地?”赵煜冷声道:“是么?”说罢便闯进了屋中,行至床前,见到孟凡飞正躺在床上,而后回身道:“你要救他?”尚叶:“不错。”赵煜:“你可知道他的来历?”尚叶淡淡道:“尚叶救人从不问出身。”赵煜皎洁一笑道:“好个不问出身。你要知道你救了他便会惹上一个很大的麻烦。”尚叶:“哦?”赵煜:“天下武林中人想要的宝物的藏身之地只有他知道。”尚叶淡淡道:“你是说‘雪域寒箫’?”赵煜无言。良久后尚叶:“尽管如此,我还是要救他。”赵煜叹息一声道:“赵煜言尽于此已尽了朋友的责任。”尚叶:“多谢。”赵煜转身便要离开,尚叶并未留,然方一走至室门赵煜便又返回身道:“我为他处理其它地方的伤口。”尚叶:“多谢。”半个时辰后,赵煜才处理完,道:“赵煜告辞了,凡是自己要小心,你现下所招惹上的麻烦远超出你想象的。”尚叶点头道:“我知道。”赵煜飘然离开,依旧是几分疏离几分孤寂。   一夜尚叶未睡都在照顾着孟凡飞,第二日清晨孟凡飞才转醒,却见一少年卧在床头似是已经熟睡,孟凡飞便试着动了动,想要起身无奈这一动却是牵的周身伤口剧痛,尚叶为这一动惊醒,见孟凡飞已醒便问道:“公子伤口还未好,不要乱动。”孟凡飞微微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不知我这是在何处?”尚叶:“这里是客栈。”孟凡飞惊道:“客栈?”尚叶点头道:“公子尽管放心,你已经安全了。”孟凡飞:“是你救了我?”尚叶点头,孟凡飞便要起身行礼,尚叶忙阻止道:“公子不必如此。”孟凡飞还是勉强站起行礼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他日凡飞必会报答。”尚叶忙扶起孟凡飞道:“公子快快请起。”孟凡飞起身,好似想到了什么忙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姓名?”尚叶微微一笑道:“在下尚叶。”孟凡飞:“‘尚叶’恩公的名字凡飞记下了。”这时韩陌走进屋内道:“尚大哥……”随即便注意到了孟凡飞,只觉眼前男子面目甚是清秀俊美,不禁怔了一下,尚叶显然注意微微一笑道:“韩陌,这位是明月山庄少庄主孟凡飞。”韩陌微微施礼道:“小女子韩陌,是尚大哥的朋友。”孟凡飞微微点头。尚叶道:“韩陌,凡飞有伤在身这几日行动不便,而我还有其他事需要去办,你便先代我照顾几日。”孟凡飞忙道:“恩人,不必麻烦这位姑娘了。”尚叶微微皱眉道:“你难道是嫌弃韩陌?”孟凡飞:“不敢,不敢,恩人不要误会了。”尚叶:“那凡飞是同意了?”孟凡飞点头。尚叶又道:“还有,以后不要总称呼我为恩人,便直呼尚叶就好。”孟凡飞:“凡飞不敢。”尚叶忽又蹙起了俊眉道:“凡飞一定要如此见外?”孟凡飞忙道:“不敢,以后鄙人直呼恩人姓名便是。”尚叶点头离开。   尚叶离开后想“青龙帮与廉王的关系恐怕唯有那女子最为清楚,现下该去见见她。”尚叶飞身而起便行往青龙帮总堂,然方一走入便见到了一棺木摆于大堂之上,周围更是挂满了白绸,尚叶不禁一惊,虽然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要确认一下,便瞬间至棺木旁微微掀开棺木瞥了一眼,而后摇头离开。整个动作甚是快速,以至整个灵堂中竟无人发觉,好若尚叶从未到此一般。   尚叶出了灵堂,便向客栈行去心想“好快的动作。”返回客栈内。   五天后,孟凡飞伤已大好。尚叶道:“凡飞,如今你伤已大好,以后作何打算?”孟凡飞道:“家仇不可不报。”尚叶叹息一声道:“其实这世间有很多事都比报仇有意义的多。”孟凡飞:“也许如尚兄所言,只是如今对凡飞而言却只有此事有意义。”尚叶:“罢了,便随你吧。”孟凡飞忽然又道:“凡飞在此多谢尚兄的救命之恩。”尚叶此次却并未扶起而是淡淡道:“凡飞,记得我并非为了救你,而是为了‘雪域寒箫’。”孟凡飞微微一怔,道:“尚兄……”尚叶:“不必多言,你去吧。”孟凡飞转身离开,心想“他是想将江湖人的注意力引致他自己身上,得以保全我。然我孟凡飞又岂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韩陌:“大哥便这么让他走了?”尚叶微微一笑道:“他会回来的。”果然,不过半个时辰,孟凡飞便被人擒至尚叶面前道:“交出雪域寒箫,我便放了此人。”尚叶并不答话,过了一会那人又道:“交出雪域寒箫,我便放了此人。”尚叶这才悠悠道:“阁下是在和在下说话?”那人:“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我还能与谁说话?”尚叶:“确实是这样。阁下方才是在威胁在下?阁下可知在下是谁?”那人:“废话少说,你到底交不交出雪域寒箫?”尚叶微微一笑道:“看来阁下今日只能死了,真是可惜,虽然我不想这么做。”话音刚过,那人已然倒身在地,韩陌、孟凡飞均是一怔。   良久孟凡飞缓过神苦笑一下道:“看来阁下的确是为了雪域寒箫而来,我早该想到的,如今天下武林人士哪一个不是为了雪域寒箫。”尚叶闻言淡淡道:“我想凡飞是误会了,在下对雪域寒箫却是没有一丝兴趣。一来尚叶并不缺少金钱,二来尚叶更不想夺什么皇位。所以雪域寒箫对于在下而言不过是一支箫而已。如若说真的有什么企图也不过是想瞻仰一下宝物的风采而已。”孟凡飞满面愧意道:“是凡飞误会了尚兄,还请见谅。”尚叶:“无碍。”又道:“凡飞,以你现下的武功到江湖中不过是人家的鱼肉。”后思索片刻道:“有一个地方定可以保你安全,我倒是可以带你过去,恰好我也有些事情需要去那里。”孟凡飞本想推辞,一旁的韩陌却道:“你难道还想给大哥添麻烦么?”尚叶怒道:“韩陌!”韩陌别过脸去。孟凡飞低头道:“凡飞便随尚兄同行。”尚叶点头而后道:“凡飞,韩陌她还年少说话有些……,你莫要介意。”孟凡飞:“自是不会。”然心中却道“但她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翌日清晨,三人结伴行向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