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私闯民宅的暴徒 第1章 私闯民宅的暴徒 入夏,十年不遇的大暴雨袭击了这个繁华的都市。 沈初言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拉开窗帘,窗外依旧下着大雨,密集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外面除了星星点点的灯光什么都不看清。 三天三夜没睡觉,她爬回家却失眠了。 想到躺在解剖台上的那个孩子,她的心还是颤抖的…… 突然,屋子里的灯无声息地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夏雷滚滚,划过天际,带来一丝诡谲的寂静。 沈初言身子一僵,直觉哪里不对劲。 “别动——”低沉不像话的声音,带着钢铁的冰冷和血的味道。 冰凉的东西抵上了她的后腰,在她有所反应之前,男人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 陌生的压迫的男人气息侵袭而来,窗外风雨交急,窗内危机重重。 沈初言没有动,身为法医,她比谁都知道抵着自己后腰的是什么凶器,一秒钟的慌乱之后,她便冷静了下来。 浓重的血腥气侵入鼻腔,沈初言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起来。 “你受伤了,而且呼吸粗重,可能是伤了肺叶,流血量很多,如果不能及时包扎,会流血过多而死,我是医生。” 男人没有说话,大掌摩挲着她纤细的脖子,带着一层薄薄的茧,由脖子继续往下到后背,沈初言因他的碰触战栗了一下,男人的动作,似是警告,又像是在试探。 “我可以帮你处理伤口。”沈初言再次强调了一遍。 对方隐在夜色里,依旧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着寒气和戾气。 沈初言等的近乎绝望的时候,男人退开了一步,长腿一迈,坐在了屋子里的沙发上,沉沉地说道,“五分钟。” 纵然隔着黑暗和夜色,沈初言都能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致命气息,她甚至觉得,就算他重伤至此,也能分分钟杀了她。 沈初言深呼吸,去拿医药箱。她甚至不敢深呼吸,不敢开灯,凭着记忆回到男人身前,伸手摸到一片粘稠的湿润之外,还有一些皮肤被烧焦的痕迹。 “枪伤?”沈初言低低地说了一句。 她脸色一怔,不敢大意,立刻打开台灯,去检查他的伤口,医者父母心,纵然她是法医,但是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熟练地打开急救箱,消毒、取出子弹,缝合伤口,包扎,她垂眼做的专注,甚至完全忘了这个男人此刻出现在这里,是有多危险。 男人垂眼看着沈初言,她刚刚沐浴完,只围着一件浴袍,长发散落,女性的柔美不经意间就凸显了出来。 终于,沈初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疲倦地说道,“伤口不能碰水,记得换药,要是发烧的话就要去医院。” 说完她脱下一次性手套,抬眼看向男人,这才愣住。 “你的脸——” 他居然带着小巧的银色面具,遮去了鼻尖以上的半张脸,暗夜里就如同19世纪中欧的暗夜恶魔。 愣了一会,她想起来,因为家里没有麻醉药,取子弹的时候,这个男人一声都没有哼。 夏雷滚滚的深夜里,孤男寡女,良家妇女和带着面具的凶徒,私闯民宅和枪伤,沈初言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男人双眼眯起,她身上的浴巾有些摇摇欲坠,灯光下的肌肤白皙胜雪,曲线玲珑,不禁目光一深,站起身来。 压迫的气息迎面而来。 正文 第2章 你要试试么? 第2章 你要试试么? 沈初言一个激灵,忍不住向后退去。 “现在害怕,会不会有点晚了?”男人眯着眼,向沈初言逼近。 沈初言退了几步,便跌坐在了床上,自从成为一名法医之后,她见过太多入室抢劫、杀人的案子,但是面前这人,显然和抢劫无关,或许……这是要杀人灭口。 “我没有见到你的样子,也不会报警,如果你没事了,就可以离开了。”沈初言咬着牙,她必须要冷静下来,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逃生的机会。 男人薄唇轻抿,露出一抹淡笑,目光却依旧紧紧地锁在沈初言的身上,“法医,倒也算是医生。” 沈初言神色一紧,法医和医生,一字之差,但是对于罪犯来说,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 就好比保安和国安,差了一个字,却相距万里。 只是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法医的…… 男人抬起手,黑乎乎的枪口对着沈初言的额头。 沈初言的额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她似乎已经想到了一声枪响之后,自己倒在血泊之中,被人发现后,再躺到解剖台上。 “站起来,去床头。”男人命令道。 沈初言抿了抿唇,依言走到床头,男人把一卷纱布扔了过来,“把你的右手绑在床头。” 沈初言接过纱布,动作极慢,她在思索要怎么样才能躲过今晚的劫难。这男人如果想要杀人灭口,完全可以开枪,难道是个变态,想要虐杀么?想到这个词,沈初言心里更加忐忑。 感觉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沈初言才把自己的手腕系在床头,手还没放下来,男人就迅速的抓住她的左手,同样用纱布绑住。 沈初言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买这种镂空的床头柜,两只手都被绑在床头,她只能被迫躺在床上,看着这个男人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 枪口贴在沈初言的头上,然后慢慢向下,划过她的脸颊,又划过她的脖颈,最后停在她的胸口上。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想要看自己害怕的样子?那自己越是表现得害怕,就越可以刺激他,让他越兴奋,等他极度兴奋的时候,就是自己丧命的时候。所以自己绝对不能表现出来任何恐惧,沈初言微微抿了抿唇,“你的枪不会……没子弹了吧?” “想试试么?”男人的嘴角依旧是淡笑。 沈初言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男人随手把枪放在床头柜上,随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解剖刀。 沈初言看着男人手里的刀具,那还是自己上学的时候,在家里拿猪肉做练习时候的解剖刀。 “一直都是解剖别人,有没有想过哪一天,自己也会被人解剖?甚至是……活体解剖?”男人轻声道,随后俯下身,墨色的双眸紧紧锁住沈初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身上…… 沈初言甚至能感觉得到,男人微凉的唇已经碰触在她的身体上,舌尖在她的胸口打了一个旋儿,然后继续向下,起初像是蜻蜓点水,后面却开始带着一些啃噬…… “不要!”沈初言的全部理智终于崩溃,“你要杀就杀,不然就赶紧离开!” 男人直起身,嘴角的笑容扩大,沈初言却突然一阵头晕,眼前也开始变得迷糊,可是男人的脸却越来越近…… 正文 第3章 狠下心抢你妹妹的男人了? 第3章 狠下心抢你妹妹的男人了? 沈初言靠在窗边,视线毫无焦点,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如果不是她醒来的时候,看到床头的子弹,还以为那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梦…… “沈小姐么?”一个微微有些兴奋的声音把沈初言的思绪拉回来。 沈初言应了一声抬头看去,一个约摸三十几岁的男人站在桌边,巨大的肚子快要挣破衣服,因为秃顶而仅剩的一点头发也东倒西歪,有人说说给你介绍的对象什么样,证明你在介绍人心中的形象就是什么样,沈初言心中暗暗地骂了一句。 “不好意思,跟学生探讨一点问题,有点迟到了。”李敏峰在确定沈初言的身份之后,眼睛一亮,赶紧坐下,服务员也送上了两份菜单。 沈初言翻开菜单,对这次相亲完全提不起一点兴趣,微微抿了抿唇,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李敏峰的脸。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表情,应该是用五颜六色么? 没有多想,不过在她低头去看自己手中的菜单的时候,才明白李敏峰脸色的原因,菜单上的标价昂贵,对于一个大学教授来说,或许是有些为难了。 “我刚刚在单位吃了一点东西,还不太饿,我们就喝点东西吧。”沈初言开口道,随即在众多的饮品中挑了一杯比较便宜的咖啡,然后合上菜单。 “先生,您呢?”服务员的态度很好,并没有因为点的东西少而恶劣。 李敏峰似乎是仔细地思索了一会,才抬头试探性地问沈初言,“一杯咖啡够咱们两个喝么?” 沈初言的表情有点石化,服务员也呆立了,三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更加尴尬。 终于,李敏峰合上菜单,“那给我一杯白水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态度,沈初言理解,她并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着实被雷了一下。 很快,服务员送上了咖啡和白水,沈初言用咖啡勺轻轻搅拌着咖啡,正打算找个话题的时候,李敏峰突然开口问道,“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介绍人说让我问你,会有惊喜。” “惊喜?”沈初言不由有些诧异。 “嗯。”李敏峰认真地点点头,“那你的职业是什么?”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刚好在喝水。 “我是法医。”沈初言看着李敏峰,“这算惊喜么?” “噗!”李敏峰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沈初言侧着身子躲了过去,幸免于难,可是桌上的那杯咖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亲眼看见几滴水珠落进了她一口没喝的咖啡杯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敏峰赶紧擦了擦嘴,他只听说沈初言是公安系统的人,没想到竟然是法医,“真的是……太惊喜了,不好意思,我想起我的车好像没锁,我去看一眼。”说完他也不管沈初言的脸色,站起来就向外面走去。 第十八个,知道她是法医之后都没有坚持十八秒,人就消失了。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沈初言拿出手机,拨通了闺蜜的电话,“浅浅,我又失败了。” 电话那边先是传来一阵夸张的爆笑,笑得她更加懊恼,随后那边才勉强忍住了笑声,“这次是因为法医还是因为贾家?” “法医。”沈初言抚了抚额,微微顿了顿,又道,“浅浅,我没时间了,帮我查一下凌墨的行踪,现在就要。” “终于狠下心了?要抢你妹妹的男人了?”白浅笑着问道。 “借来用用而已。”说完也不等对方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沈初言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继母的那两个女儿真是不知道和她有什么仇什么怨,先是被沈涵抢了未婚夫,然后又被沈晴拉线,要她去和一个艾滋病患者联姻。 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她本来打算找个人随便结婚应付过去,哪知道贾家放了话,说她已经是贾家的儿媳,整个金城之内,竟没人敢娶她,即便不知道,也因为她法医的身份敬而远之。 而且自从贾家放话之后,单位就通知她暂时不用去上班了。 本来她真的再也不想和任何与沈家有关系的人扯上关系,可是放眼金城,也唯有凌墨能和贾家对抗了。既然沈晴这么逼她,那也就别怪她对她的男人下手了。 三个小时之后。 沈初言出现在不夜城的六楼。 不夜城是金城最大的娱乐中心,龙蛇混杂,隶属金城两大钻石王老五之一的白开名下。 白开是白浅的哥哥,她见过几面,那个男人花名在外,就连白浅自己都嗤之以鼻,如果不是沈初言走投无路,白浅绝不希望沈初言和白开有任何的交集。 今天凌墨和白开在不夜城谈生意,6066包房。 沈初言吸了一口气,拽了拽自己身上布料不多的衣服,轻轻敲了敲6066的门,等了几秒钟,然后伸手推开。 房间里的人齐刷刷地转头看着沈初言,手上的动作都有些静止。 沈初言扫过几个人的脸,却没有见到白开,随后她倒吸一口凉气,拔腿要跑,却见一片砍刀泛着冷光向自己砍来,险险地避过要害,砍刀砍在了她的肩上,沈初言顾不得疼,转身就跑。 6066已经是尽头,一转弯便是洗手间。 沈初言也顾不得那么多,跑进洗手间躲一会,哪怕给她个报警的时间,也好过直接被人乱刀砍死! 随手推开一个虚掩的门,沈初言闪身进入,反手锁上门。 拿出手机正要报警,却想起来这是白开的地盘,白开阻止人的速度应该会比出警速度快。 “怎么?成了?迫不及待的来报喜?”白浅含笑的声音的传来。 “浅浅,你丫是不是脑残?6066里面是一群人在交易白粉,你哥和凌墨根本就不在!你害死我了!赶紧让你哥来救我!我在6066旁边的洗手间,男洗手间!晚了就给我收尸吧!”沈初言的话声落下,外面便传来脚步声,她抓着手机一阵心悸,如果那些人破门而入,明天新闻的头条绝对是她被砍死在不夜城的男厕所里。 “咳咳。”身后突然传来清嗓子的声音,沈初言吓得差点跳起来,猛地转过身,才发现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男人,俊美的五官上带着一抹阴鸷。 “在这里!把门踹开!”门外传来一个阴狠的声音。 沈初言紧紧地咬着唇,不敢出声。 第一声踹门声响起的时候,她吓得跳开,靠在一边,还好不夜城厕所门的做工就是精良,但是绝经受不住接下来的摧残,沈初言紧紧地闭上眼睛,心中只能期盼白浅快一点给白开打电话,白开快一点出现。 腰带解开一半的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目光扫过沈初言轻颤的睫毛,不低不高却充满威胁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们敢踹第二脚的话,我保证,你们一会都找不到自己的脚在哪里。”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种薄凉的语调,在金城找不到第二个人。 良久,外面传来一声干笑,“凌公子,抱歉,我们追一个人到这里。” “追我么?”凌墨低声问道。 “不是,是一个……” “不是就滚。”说着男人顿了顿,“还是等我出去送你们走?” 外面沉默了一会,随即传来另外一个戏谑的声音,“你们一群人拎着刀站在厕所里……是要集体挥刀自宫么?不夜城不让带枪,看样子以后这种管制刀具也得限制一下了,不然还会有人认为不夜城是出产太监的地方。” “白少……” “让你们滚,没听见么?”白开的声音慵懒,却又带着一丝狠戾。 很快一阵脚步声响起,外面安静了下来。 白开瞄了瞄地上的血迹,嘴角带着一抹微笑,“凌墨,里面有女人么?” 厕所隔间里安静了几秒钟,随后传来凌墨刻薄的声音。 “如果你家马桶的性别是女……” 正文 第4章 沈小姐,你在威胁我 第4章 沈小姐,你在威胁我 沈初言在知道白开已经到了的时候,就很想开口,可是却被男人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那就好,我回6086等你。”说完白开也不做停留,转身离开。 6086……沈初言又骂了一遍白浅,她不只是脑残,还眼瞎,是怎么把8看成了6,她回去需要好好请教一下她,前提是如果她还回得去。 她在国外留学,回来后被抢了未婚夫不止,还因为法医的工作被家里扫地出门,从此远离贵族圈,见过白开是因为白浅的缘故,但是凌墨……原谅她只是听过名字,没见过人。 她闯进了凌墨的厕所,最恐怖的是,凌墨的声音和一周前闯进她家的那个男子一模一样,只是巧合么? 凌墨垂眼打量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她紧紧地贴在厕所的隔板上,身体僵直,又有些轻微的颤抖,似乎比刚才更害怕了……有点意思。 随即男人收回目光,拉开拉链。 “你要干什么?”沈初言惊叫一声。 “上厕所啊,不然……上你么?”凌墨褪下裤子。 沈初言转身要跑。 “出了这个门,我敢保证,你会比刚才死的更惨。”温凉的声音传来。 沈初言的脚步一僵,背对着凌墨紧紧地闭上眼睛,马桶里传来落水的声音,该死!沈初言死死地咬着牙,没什么的,她什么没见过,身为一个法医,大大小小也解剖了上百具尸体,死的她都不怕,听听声音又算什么? 冲了马桶,凌墨转过身,“沈法医找我有事?” 他刚才听见她讲电话,是要来找他的,如果见白开,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 “没……没事了。”沈初言的身体僵直。 “哦。”凌墨拉长声音应了一声,“身为法医,化这么浓的妆,穿这么暴露的衣服,来男厕所,就为了看我上厕所么?” 沈初言干笑几声。 “沈法医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为什么认识你。”凌墨上前一步,气息慢慢逼近沈初言的耳边。 “我是沈晴的姐姐,沈晴是凌天集团旗下当红艺人,传闻里,你又是她男朋友,认识我一点都不奇怪。”说完沈初言暗暗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凌公子,我来找你,其实并不想提起任何人来跟你攀关系,只是因为我正被家里逼婚,嫁给贾家二少,他有艾滋病。” 凌墨垂眸,眼中敛去一抹异样的神色。 “金城之中,能和贾家对抗的,除了凌公子找不出来第二个人,所以我是来请凌公子帮忙的。”说着沈初言弯下腰,对着凌墨鞠躬,“凌公子,拜托了。” 凌墨勾起唇,俊美无匹的脸上闪过一抹淡笑,“如果每一个人拜托我的事,我都要去做,一定会很累。说到底,我只是个商人。我照顾沈晴,是因为她能给我赚钱,你呢?” 商人,唯利是图。 血从沈初言的肩上滴下,落到洁白的地面上,慢慢地汇聚成一小滩血水。 沈初言突然有点头晕,“凌公子,我救过你一命。” “刚巧,我今天也救了你。”倨傲的声音从凌墨的喉咙里溢出,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事实。 沈初言微微一愣,头晕得更加厉害,“我只是个法医,怕是没什么能让凌公子动心的,如果非要说有,那么如果哪天凌公子出了意外,我绝对可以用最专业的手法帮凌公子找到元凶。” 凌墨突然笑了,笑声很轻,他一把捏住沈初言的肩膀,强迫她直起身,用力地将她禁锢在门上。 伤口被凌墨死死地捏住,又猛地被迫抬起头,失血过多的晕眩和致命的疼痛一起刺激着沈初言的神经,她的唇没有一丝血色,脸色也苍白得吓人。 “沈小姐,你在威胁我。” “不敢。”两个僵硬的音节被沈初言费力地挤出来,她以为今天跟那个秃顶凸肚男相亲是她做的最愚蠢的事,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她今天做的最愚蠢的,是她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身上。 况且,他是沈晴的男朋友,就算沈晴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那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也绝不可能有半句好话。 凌墨眯眼盯着面前的女人好半天,女人倔强的样子让他的眸光微微一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小姐怎么会没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呢?” 沈初言虽然晕,但是神智还是清醒的。 男人的意思,她懂。 他知道她害怕什么,他似乎很想见到她害怕的样子。 良久之后,沈初言放弃了挣扎,“只要……你没病。” “沈小姐,我这个人虽然不近人情一点,但是绝不会勉强一个女人。”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凌墨捏着她伤口的手指却微微用力。 穿成这个样子,还要装成一副烈妇的模样,这种戏码他看得多了。 “是我自愿的。”沈初言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全身发抖,“凌公子,你满意么?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她的声音,她的呼吸,都在轻轻的颤抖,可是却似乎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像是会激怒面前的男人一样。 “嗯。”凌墨轻轻应了一声,可是却并没有放开手,“那就今晚吧,刚好我今晚有空。” “凌公子,我受伤了。”沈初言好心提醒。 “沈法医你没有常识么?用不到那里。”凌墨微微眯了眯眼,“或者也可以下次,但是我下次不一定这么好说话,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你可能已经被感染艾滋病了。” “那……你可以让我先包扎伤口么?”沈初言退步,白浅说,凌墨对女人来者不拒,只要稍微有点姿色,想爬上他的床很容易,就算关系不能长久,有过一次两次,也是很多名媛明星炫耀的资本。 她之所以走投无路才找到凌墨,不是已经做好了陪睡的准备么? “不然你以为我喜欢浴血奋战么?”说着凌墨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了一句这段时间以来,沈初言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替我放句话下去,沈初言现在是我的女人。” “谢谢。”沈初言弯腰鞠躬,男人懒得伸手制止她,却见她借着弯腰的力道,一头杵在了地上。 凌墨抱着昏迷的沈初言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便见白开斜倚着走廊的墙,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一抹淡笑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爱上了我家性别为女的马桶,舍不得出来了。” “有问题?”凌墨挑了挑眉。 “没有。”说着白开用下巴比了比凌墨怀里的女人,“那是我妹妹唯一的活的朋友,你别给弄死了。” “那给你。”凌墨说着就要把怀里的女人递过去。 “我妹妹明令禁止我靠近她,碰不了的女人,我懒得费心思。”白开淡笑。 凌墨冷哼一声,转身要走。 “小墨墨,你上了我家性别为女的马桶,一会要打包送到你家么?不然被别人上了你可别吃醋。”白开眼角带笑。 有个脑残妹妹,一定有个二缺哥哥。 凌墨迈开修长的双腿,身影迅速的消失。 正文 第5章 小白莲就是娇小可爱 第5章 小白莲就是娇小可爱 沈初言是被疼醒的。 睁开眼睛便看见凌墨近在咫尺的脸,眼底浅薄的凉意,还有用力捏着自己伤口的大手。 他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凌墨勾唇一笑,漫不经心地道,“不过你有一条信息,白浅发来的,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想请你解释一下。” 说着凌墨将手机递到沈初言面前。 “我哥说凌墨喜欢小白莲,你别犯倔。” 沈初言扫了一眼屏幕,带着猪一样的队友,却要应付神一样的对手,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白开说的,你问他不就好了。” 凌墨的手微微用力,显然对女人回答很不满意,就连声音中都带上了威胁的意味,“可是我现在在问你。” 沈初言疼得有一瞬的失声,自己只是被砍了一刀,但是在这个男人身边,自己很可能会丢掉一条小命,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人渣,咬牙切齿地道,“小白莲就是——娇小可爱、貌美肤白、惹人怜惜的意思。” “这三个词,没一个跟你沾边。”凌墨终于放开手,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女人。 “谢谢,恰好我也不想当小白莲。沈家有沈涵和沈晴两朵白莲就够了。”说着沈初言重新闭上眼睛,“凌公子,我今晚可能没办法伺候你,如果你想,只能麻烦你自己来了。” 凌墨后退一步,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点燃了一支烟,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跟自己的妹妹抢男人,还不主动一点么?” 沈初言艰难地扯出一抹淡笑,“太主动显得我抢男人的手段太低劣。” “我不碰脏女人。”沉默了一会,凌墨慢慢说道。 沈初言挣扎着坐起身,“稍等,我去洗澡。” “洗得干净么?”凌墨淡笑。 沈初言动作一僵,看向半倚在沙发上的男人。 漂亮的薄唇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扶手。橘色的灯光静静的剪出他的轮廓,一副颠倒众生的贵公子姿态。 沈初言收回目光,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衣服已经换了,身上的血迹也不见了,他指的不是这个。 自己和楚西辞的事情在金城也算是有名,凌墨既然知道自己是谁,就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我没有过男人。”淡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屈辱,这一刻她才清醒的认识到,她竟然已经沦落到用身体换未来的悲哀中。 “二十七岁的老处女。”凌墨夹着烟的手轻轻抚了抚额,“我是该赞赏你,还是该同情你?” 沈初言抬眼看他,便见男人将烟按熄在烟灰缸里,迈开双腿,几步走回床边,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颚,用力扣住,“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骗我。” 沈初言没有说话。 “我没兴趣伺候女人,这是交易,我也不会大发善心,下个星期天,还是这里,如果我不满意,那我会亲手把你送到十天后的婚礼上。” 男人的声音冰冷,不容置喙,眼底掠过一层微薄的凉意。 沈初言垂眸看着男人的手腕,好半天,才缓缓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早点休息吧。”说完男人利落的转身,离开。 沈初言松了一口气,慢慢地躺回到床上。 她的确需要好好休息,天亮之后,不知道还有多少战争在等着她。 关机整整一个星期,星期天的时候,沈初言化了一个淡妆,掩饰住脸上微微有些病态的白皙,选了一套休闲偏淑女的七分袖裙子,头发简单的挽起,些许碎发顺着脖颈躺进裙领之中,微微惹人遐想。 刚走出小区,就被人迎面截住。 沈初言的脚步微微停下来,看着两米之外的男人,她有多久没见过他了?一年?还是三年? 沉默了几秒钟,沈初言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楚先生,好巧。” “言言,我是来找你的。”楚西辞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她的变化,很大,以前说是为了进实验室方便,从不穿裙子和高跟鞋,皮肤也只做最简单的保养,“有时间么?聊几句吧。” 说完,也不等沈初言决定,便转身向一边的咖啡店走去。 沈初言思索了一会,她并没有和凌墨定时间,但是总归应该是晚上,现在时间还早,聊几句也好。 静静地落座,一如既往,楚西辞帮她点了一杯热可可,自己点了一杯咖啡。 “楚先生,我时间不多,有什么事麻烦你尽快说。”沈初言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声音也平平淡淡,听不出一丝感情。 “你和凌墨是怎么回事?你明知道他最近和沈晴走得很近,身边的女人也是换来换去。”楚西辞眉头轻皱,不打算拐弯抹角。 “楚先生,这和你没关系。”声音里难得带上一丝冷漠,沈初言站起来微微欠身,“如果你想说这些,那我只能失陪了。” “等一下。”楚西辞伸手握住沈初言的手,“言言,我知道你不想嫁给贾光,只要你愿意重新跟我在一起,爷爷那边我会去沟通……” “重新跟你在一起?做你的情妇么?这样相比之下,至少凌墨还没结婚。”三年前分手,她不怪他,志不同而已,三年后,他竟然提出这么可笑的理由,沈初言努力地忍住了把可可泼在男人脸上的冲动。 “我不会再阻止你去做法医。”楚西辞提出自己以为可以诱惑到沈初言的条件。 正要说话,便听“啪”的一声,沈初言顿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姐,我和西辞已经结婚这么久了,我知道你不同意爷爷给你安排的婚事,可是你也不能把气撒在我身上啊。”沈涵略带哭意的声音传来,随即也引来咖啡厅里其他客人的注意。 沈初言抬头看去,打自己一耳光的,正是自己的继母,沈涵的母亲,方梅。沈涵躲在方梅后面泫然欲泣,方梅瞪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知道结婚了就管好你自己的丈夫,别让他再来骚扰我。”沈初言淡漠地道。 “你个小狐狸精,抢了人家男人你还有理了!前脚勾搭了晴晴的男朋友,后面又来勾搭小涵的老公,你到底要不要脸?”说着方梅再次举起手,眼看着就要落下,却被人在半空中抓住手腕。 “傻了么就站在这里让人打?”颀长挺拔的身影,英俊斯文,声音里透着冷漠的淡然。 正文 第6章 女人,你真不可爱 第6章 女人,你真不可爱 沈初言有些微愣地看着凌墨,很多年以后,她每每想起的时候,不管她和凌墨之间纠缠了些什么,但是她爱上他,可能就源于这一刻。在母亲离开的二十年里,唯一一个能在她继母面前,维护她的男人。 凌墨甩开方梅的手,伸长手臂将沈初言揽进怀里,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地看了一眼她脸上泛红的指印,有些指责的声音响起,“我等了你一天。” “抱歉。”沈初言微微垂眼,看不出情绪。 “做我凌墨的女人,不用委屈,有人骂你,就骂回去,有你打你,就打回去。”说着凌墨的眸光在其余三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威胁之意甚浓。 一向泼辣的方梅也不敢出声,凌墨心狠手辣,在金城之中翻手云覆手雨,自然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只是不知道沈初言什么时候攀上了这尊大神。虽然沈晴和凌墨的绯闻传了有段日子了,可是这也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凌墨。 “去车上等我。”凌墨将手里的车钥匙塞进沈初言的手里。 沈初言抓着钥匙,想说什么,但是看着男人阴鸷的侧脸,又只能把话咽回去,转身向外面走。咖啡厅外面,最显眼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和它的主人一样惹人注目,沈初言打开车门上了车,几分钟以后,凌墨也走了回来。 她没有去问凌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因为她没有资格。 “谢谢。”沈初言咬着唇,感谢他帮她解围。 凌墨没有说话。 她知道男人似乎是不想跟她说话,便也沉默了下来。 “其实……我本来正打算去找你的,但是在楼下碰到了楚西辞。”见到男人脸色异常难看,沈初言忍不住出声解释,他的心情如何,直接决定着她今晚的命运,“本以为说几句就可以离开的,也没想麻烦你过来接我。” “买菜,顺路。”男人淡淡地扔了四个字给沈初言。 买菜会顺路到她家楼下?沈初言的嘴角微微抽搐,不过现在这男人是大爷,他就算是说他去月亮上买菜,她也不能质疑。 在凌墨家下了车,男人果然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大大小小几包菜,沈初言有些诧异地跟在男人身后,他还真的去买菜? 站在门口,沈初言有点局促,虽然是第二次来这里,但是说到底,也只是那种关系,无论如何她都不自在。 “旁边的鞋柜里有拖鞋。”男人淡淡地扔下了一句就向厨房走去。 打开柜门,里面同一款式的拖鞋有很多双,但是无疑都是男款,这男人虽然身边莺燕环绕,可是看样子没有往家里带女人的习惯,沈初言拿出一双鞋穿好,在门口站了一会,才跟上男人的脚步。 凌墨正在挽着袖口,似乎要动手自己做饭。 沈初言的表情更加尴尬,“抱歉,我不会下厨,不过我可以帮忙打打下手……” 男人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几步走到沈初言的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我并没有打算让你帮我做饭,我担心你做出的菜里,会有死人的味道。” 沈初言的脸色一僵,难看得要死。 不过随即男人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下来,“乖,先去洗个澡,一会让我吃你。” 沈初言强行忍住一脚踢向男人下身的冲动,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这样的动作对面前的男人有多大的诱惑力。 男人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俯首就勾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瓣。 陌生的属于男人的气息浓烈的压了下来,侵占她的呼吸,沈初言抬手抵着他的胸膛,但是没有推开。 心跳如雷。 她呆呆的看着吮吻着自己唇瓣的男人,那捏着她下颚的手,还有他的气息都带电一般麻痹她的神经末梢。 “现在就想吃了你,怎么办?”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 沈初言吓得推开了男人的手,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几步窜到楼梯边,向楼上跑去。 看着沈初言惊慌失措的背影,男人忍不住低笑,然后继续挽好袖子,走进厨房。 等沈初言磨磨蹭蹭的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做好了饭菜,两荤两素一汤,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自从被家里赶出来以后,她自己不会做饭,加班的时候就吃泡面,平时就在外面的快餐厅随便吃一口,她真的很久很久都没有吃过家里煮好的饭菜了。 但是,出于礼节,沈初言还是收好了自己想要扑到桌子上去的表情,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凌公子,你手艺真好。” 凌墨斜着眼睛打量了一眼沈初言,她穿了一件自己的衬衫,两条白皙的双腿露在外面,没有穿鞋,嫩白的脚丫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凌墨的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一下,伸手拦住女人的腰,下一秒,她就稳稳地落进了他的怀里。 沈初言的眼底先是闪过一抹惊惧,不过很快又平淡下来,刚刚白浅打来电话给她,问她为什么一直关机,是不是凌公子不止餍足要了她七天七夜。那时候她正围着一条浴巾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出去,白浅果断建议她穿凌墨的衬衫。 末了,白浅还叮嘱她,一定要跟凌墨多相处一段时间。 在她的逼问下,才知道原来白浅和白开打了赌,白浅都她能撑到一个月,白开堵十天之内。 沈初言顿时有一种想砸了手机的冲动。 “先吃了你,好不好?嗯?”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沈初言的颈边,虽然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是却似乎没有给她反驳的余地。 “凌公子,我人已经在这里了,不会跑,不如先吃了饭,不然菜就凉了。”沈初言抓着男人的衣襟,“而且……你还没洗澡。” “女人,你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凌墨把沈初言丢到旁边的椅子上,拿起筷子优雅地吃饭。 刚开始沈初言还注意自己的吃相,后来干脆风卷残云,反正她不是要嫁给这个男人的,也许过了今晚就一拍两散,再也不可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凌墨皱眉放下碗筷,斜睨着摸着滚圆的小肚瓜靠在椅子上的女人,“沈家好歹也有头有脸,你大小也算是个名媛,这幅德行,是饿死鬼托生的么?” 沈初言打着饱嗝摆了摆手,“我宁愿名字倒过来姓言,你做饭,我刷碗。” “好。”凌墨简单地应了一声,起身回房去洗澡。 正文 第7章 说好了,你今晚是我的 第7章 说好了,你今晚是我的 半个小时后,凌墨坐在床上看杂志,他点了一只香薰,放了柔和的音乐,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暧昧的味道。他只是没想到,沈初言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地进了房间,然后倒在一边的小沙发上,“凌公子,你让我休息一会好不好?”  “刷个碗,累着了?”凌墨挑眉,想看女人玩什么花样。  “吃撑了。”沈初言弯着腰,仿佛直起腰的动作都会让她的胃爆裂一样,“有没有什么助消化的药?”  男人的眼睛眯起来,充满危险的光芒,放下杂志,几步走到女人身边,抱起来把她丢到床上,“助消化的药没有,助消化的运动,我倒是帮你准备了很多。”  本来撑得就难受死了,被凌墨这么一扔,沈初言觉得自己都快吐出来了。  男人的大手探进她的衣服里……  “那你等我一下。”沈初言抿了抿唇,从床上起来,进了浴室。  很快,呕吐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男人好看的眉头慢慢向中间靠拢。  从浴室出来,沈初言顿觉轻松,却见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没兴趣了,我有事要处理,你睡吧。”  没……兴趣了?  沈初言的脚步顿了顿,“凌公子,我现在没事了,要不你重新培养一下兴趣?”  男人温凉的目光在沈初言的身上转了一圈,没有说话,转身便要离开。  “凌公子。”沈初言赶紧上前一步,拉住男人的衣袖,她还记得那天他说过的话,而且星期三就是婚礼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机会了。  “我不喜欢跟我玩心思的女人。”凌墨拉开沈初言的手,“沈小姐,你错过了今晚的机会。”  刻薄的话无疑宣判了她的死刑。  沈初言看着大步走出房间的男人,或许她应该不要脸的跟上去,求他留下来,可是她今天站在这里,已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放下了所有的自尊。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沈初言跌坐在床上,难道她真的要嫁给贾光么? 从凌墨的别墅离开,已经是午夜了。  外面打不到车,沈初言只能沿着马路慢慢地走,两束刺眼的灯光照过来,沈初言停住了脚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快上车。”白浅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沈初言微微愣了一下,见到是白浅,也没有犹豫,立刻上了车,“我的姑奶奶,不是好好的么,刚刚给你打电话还没事,怎么就把凌大爷惹毛了?”白浅发动车子,顺便责问道。  沈初言打量了一眼白浅,她还穿着睡衣,“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救你的,我哥刚刚被凌变态抓出去喝酒了,他刚刚跟我说,凌变态心情不好,还跟贾家放了话,让贾家赶紧把你带回去看好了。”白浅的话音落下,几辆车就在对面的车道呼啸而过,看样子是听了凌墨的话,去他家里抓人的。  沈初言苦笑一声,“浅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可能嫁到贾家都没有这么难。”  “你疯了吧?贾光有艾滋病的,你不是见过化验报告了?你那个妹妹明摆了就把你往火坑里推,你一咬牙一闭眼,就把她男人上了,婚事取消了,还顺便报了这个仇,说到底都是你划算。”说完白浅加大了油门,“我送你去不夜城,我已经让我哥在拖着凌墨了。”  “我不……”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凌墨明天就要去美国了。”说完白浅也不给沈初言任何反驳的机会,在不夜城门口停了车,就把她赶下了车。  白开已经安排了人等在门口,没给沈初言任何犹豫的机会,她就被带到了6086。  沈初言看着门上的数字,手指死死地捏着衣角。  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沈初言傻傻地看着不久之前刚刚扔下自己的男人,有一瞬的愣神。  凌墨微微眯了眯眼,转头看了一眼一脸笑意的白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一把拉过身边的一个女人,搂进怀里,“宝贝儿,今晚陪我好不好?”  被拉进凌墨怀里的女人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显然一脸的受宠若惊,随即软软地靠在凌墨的身上,“凌总你好坏。”  “沈小姐,你挡着我的路了。”凌墨看着怀里的女人淡笑,对沈初言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冰碴。  沈初言死死地咬住嘴唇,向旁边挪了一步,随即却看见几个黑衣人迅速的向这边走来,她一狠心,一把推开凌墨怀里的女人,“凌公子,说好了,今晚你是我的。”说完她搂住凌墨便吻住了他的唇。  笨拙地堵住凌墨的唇,可是却撬不开他的牙关,沈初言知道,这男人是故意的,故意不想让自己得逞。  被沈初言推开的女人一下子炸毛了,想要冲上去,却被白开抓住了手腕。  几个穿着黑衣的保镖站在不远处不敢接近,只好先打电话求证情况。  凌墨抓住沈初言把她拖进了房间里,随即转头去看白开。  白开会意,比了比手势,示意房间里其他的人都立刻离开。  等白开关上门,沈初言就被人抓住腰肢,甩到了沙发上,随即男人欺身而上,他的膝盖轻而易举地压住她的腿,将她抵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一抹浓重的阴鸷,“沈小姐,你在考验我的耐心。”  沈初言咬唇,看着自己上方的俊脸,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这个男人,三年前回国,她就已经和他们所谓的贵族圈再没有任何的交集,也只是偶尔听白浅提起过,这个男人以极其铁血的手段在五年之间,将凌天集团一个三流的小公司发展成今天盘踞在金城的庞然大物,坐拥几百亿身家。  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她的小心思刚刚冒出来,就会被他轻易的看透。  反正都是那么回事,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总好过贾光吧?  “凌公子……”  “闭嘴!”男人轻喝一声,随即抓住她的手腕,固定在她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用力往前一带,薄唇死死地封住她的。  不似晚饭前那个略带温柔的吻,他重重地啃噬,力道极大,弄得沈初言又疼又麻。  男人却投入地闭上眼睛,放开她的下颌,大手游移向她的身体。  一阵陌生的感觉侵袭着沈初言,让她微微有些害怕。 正文 第8章 大不了让他再弄一次 第8章 大不了让他再弄一次 男人的手用力一扯,“刺啦”一声,她的薄裙被撕开,胸口传来一阵凉意,她本能地想要伸手去遮盖,可是手却被男人牢牢地控制着。 “不要……”沈初言觉察到男人的下一个动作,轻轻出声,但是在看到男人眼里的凉意之后,立刻转变了语气,“我的意思是……这里没有床么?” 男人蓦地勾唇一笑,“舒舒服服的在我家里你不要,却偏要到这种地方和酒女来抢男人,沈小姐,你这样的女人,还配在床上么?” 沈初言的睫毛轻颤,在这男人的眼里,她已经卑微到没有一丝的自尊。 看着女人微红的眼圈,凌墨弯腰将她抱起,走进一边的休息室。 初言被男人用力地扔到床上,松软的大床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但是这味道却让沈初言的心里微微反呕,他说的没错,在他家里,至少到处都是干净的,这床不知道多少人睡过。 心底闪过无数个念头,却只能全部被压下去,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去了自己的衣服…… 房间里一片死寂。 沈初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偌大的房间,只剩下男人的喘息声,而且男人的声音也在慢慢变得平缓。 这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死寂。 男人微微起身,沈初言立即连滚带爬的跑开,抓着被子缩在一角围住自己的身体。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脸色异常难看。 良久,沈初言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刚才……是失误了吧?要不要等一会再试一下?” 她可不敢嫌弃他嘲笑他,她只是莫名地为自己高兴了一下,本来以为要被折磨很久,没想到如此简单就完成了任务,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男人紧抿着双唇,鹰眸盯着沈初言的脸,他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丝轻松的感觉。好一会,男人猛地转身进了浴室,冲凉,穿戴整齐,离开。 没有拖泥带水,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整个过程之中,他的脸色都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沈初言小心翼翼地目送男人离开,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自己该做的都做了,是他不行,这一次应该不会把怒气撒到自己身上了吧? ……… 一大早,沈初言一边洗漱一边听着给她送衣服来的白浅在外面念叨,“姐姐,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总是能被你搞砸呢?我真不明白了,上个床有那么难么?人家家世好,能力好,脸好,身材好,放眼望去,金城还有谁能比得过他?一点都不委屈你吧?你知道我苦口婆心的求了我哥多久么?你怎么不体谅一下我?” 沈初言没说话。 白浅急了,走到浴室门口,“我哥说他本来今早才去美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把航班提前了,昨晚就走了。贾家那边也没说取消婚约,只是说暂时延后。昨晚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又惹着他了?” 沈初言擦干脸上的水,斟酌了好一会,才低声道,“浅浅,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你哥也不行。” “嗯。”白浅认真地点点头。 沈初言凑到白浅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不行?”白浅大叫一声,震得沈初言的耳朵都聋了,随即她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嘛,老天是公平的,在某些方面给了人天资,一定要在另外的方面剥夺回去,哈哈哈,言言,我原谅你了,你放心,只要贾家的事过去,我下次一定给你找个真男人。” 沈初言微微抿了抿唇,“浅浅,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浅眼睛一转,“等他回来,你让他再弄一次呗,他昨天可能是忘吃药了,这么久,也没听说过他有这方面的病啊。” 沈初言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过就算他秒射,你有没有趁机抓拍一张照片?要是给沈晴发过去,她一定能气死。”白浅幻想着沈晴发飙的样子,“你知道么?前几天凌墨放出话去,说你是他的女人,我听说沈晴第二天就去凌墨的办公室质问了,然后就被凌墨扔到非洲去和狮子拍广告了。” “浅浅,我都说了,我就是借她的男人用用。” “可是不好用啊……” 打发了白浅,婚事也暂时被延后,沈初言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书,准备下个月的法医职称考试。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放弃法医这个职业,所以也刚好趁着不用上班的这段时间,做一些复习。 当沈初言沉浸在无比之多的题海中的时候,门铃被人按响了。 沈初言揉了揉蓬乱的头发,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脸上带着一丝腼腆,见到沈初言,温婉一笑,随即才开口道,“沈小姐,凌总吩咐我把礼服给您送过来,然后送您去会场。” 正文 第9章 显得你黑,短,粗 第9章 显得你黑,短,粗 礼服?宴会?沈初言微微有些茫然,不过想起之前白浅的话,也猜到凌墨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善罢甘休,就算是要放过她,也得在证明他男人的实力之后。 “我带了化妆师和造型师,方便进去么?”见到沈初言没什么表示,男人只好再次问道。 “哦,好。”沈初言点点头,侧开身,男人带着另外三个人鱼贯而入,“有点乱,你们随便坐。”说着她又有些尴尬,“那你们稍等我一下,我需要先去洗个澡。” 见到沈初言进了浴室,韩秘书的脸色才微变,看样子这一次总裁的口味变得有些奇特啊,这女人怎么会在家里摆放人骨模型呢?还有看的那些书……韩秘书强忍胸口的呕吐感,把沙发上的书合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到一边。 一个小时后,化妆师和造型师离开,沈初言也跟着韩秘书出了门,上了车,她才想起去看手机,原来白浅早上就给她发过信息了,说今晚有个宴会,凌墨要她当女伴。 沈初言抚了抚额,因为不想被打扰,所以她手机一直都是静音的,还好没有错过,不然那个男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从心理和生理上的关系来说,当一个人某一处的生理有缺陷的时候,很容易在他的心理上造成某种映射,从而成为一种心理疾病。 所以那个男人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心理疾病。 沈初言到达会场的时候,宴会似乎已经开始一会了。 站在入口处,她四处寻觅了一下,凌墨的识别度很高,周围围着最多女人的总错不了。 确定好目标,沈初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因为沈晴也站在他身边,还很亲密地挽着他的胳膊。 她其实不过是想要借着凌墨的势力摆脱贾家,现在虽然看似她还行动自由,但是真的到了婚礼的时候,贾家和沈家绝对能做出来把她绑到婚礼上的事情。 本来只是想要借着凌墨的势力过个河,现在正好连私仇一并报了。 沉了沉气,沈初言正要走过去,却被人拦住。 “言言。” 沈初言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蹙眉,“爸。”虽然是对亲人的称呼,可是却带着无比的疏离。 “我听说你最近和凌墨在一起?”沈文韬似乎也并不介意沈初言的疏离,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儿对自己永远都是那么冷冷淡淡,宁愿委屈也不愿意说一句讨好的话,这样倔强的性子和她妈妈一点区别都没有。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和沈家没有那么深的关系,我的私事也不需要姓沈的来过问。”沈初言后退一步,和沈文韬保持着距离。 “言言,我是你爸,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沈文韬仅有的一点耐心在沈初言的冷语中消失殆尽。 沈初言好笑地看着他,“你也知道你是我爸啊?”说完她也不打算再理会他,抬步就要离开。 沈文韬一把拉住沈初言的胳膊,“因为你,现在贾家处处和沈家为难,要沈家给一个交代,还有,你明知道凌墨和晴晴的关系,晴晴帮你拉线,让你嫁入贾家,那也是对你好,做上贾太太的位置,至少你以后都吃穿不愁,总比你当一个法医强得多了吧?” “贾太太那么好,她自己怎么不去做?”沈初言一脸愠色,“现在放开你的手!” “沈总,就算是你女儿,在这种场合下拉拉扯扯,也不太合适吧?”腰上一沉,一只大手揽了上来,冰凉的声音刺耳,周围的温度似乎都跟着下降了几度。 沈文韬在男人目光的逼视下不自觉地放开了手,沈初言本能地后退一步,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凌总,我在跟我女儿说话。”眼底虽然现出一丝惧意,不过沈文韬并没有退却。 凌墨勾唇一笑,这女人一进门他便看到了,算她表现好,进来知道主动找他,而且目光没有在任何其他男人身上停留,可是却偏偏有人不识相,“沈总似乎在说我多管闲事呢。” “不敢。”说完沈文韬看了一眼沈初言,“言言,爸爸刚才跟你说的话,别忘了。凌总,失陪了。” 或许是身后的男人给了自己勇气,见到沈文韬要离开,沈初言突然开口,“等一下。” 沈文韬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沈初言。 沈初言微微一笑,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想你有些事可能是误会了,沈家和贾家的婚事,是你们定下的,既没有询问我的意见,也没有征得我的同意,所以现在婚事是继续,还是取消,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另外——”她说着伸手推开凌墨揽着自己的腰的手,在男人的脸色微变之前,又抬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我和凌公子在一起,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是以后结婚,都不一定会邀请你们。既然我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你说沈家是不是被贾家为难,我想那也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 说完沈初言也不等沈文韬说什么,抬头看向凌墨,“我有点饿了,你带我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软软的声音,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 凌墨勾唇一笑,低头印上女人软软的红唇,肆无忌惮地蹂躏了一番,才抬起头,“那边有糕点。” “嗯。”沈初言小鸟依人般地半靠在凌墨的身上,跟随者凌墨的脚步向一边走去。 凌墨浅笑着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小女人,米白色的单肩长裙,衬得她的身材更加高挑,皮肤也更加洁白,在灯光下,显得吹弹可破,嗯,女人和女孩果然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个,凌墨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窘迫,他还记得第二天收到了沈初言的短信,什么生活小贴士,介绍了几种食补的方法之外,还附带了一家生—殖类的医院。 他恨不得马上放下手中的事,回来告诉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 “凌总。”沈晴缓缓地走到凌墨面前,刚刚凌墨无情地推开她,走到沈初言身边,她差点就爆发出来,可是害怕凌墨再把她扔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只好生生的忍下了。 “凌公子,她也是你今天的女伴?”沈初言抬眼无辜地看向凌墨。 凌墨微微摇了摇头,“她应该也在今天宾客的邀请之列。” “我就说,你的眼光不至于差到这样。”沈初言微微一笑,看向沈晴,“晴晴,你怎么黑成这个样子?我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在用美黑素,你这用的有点多吧?还有你的造型师今天是不是病了?你确定她这条红色的蓬蓬裙不是故意在黑你?显得你黑,短,粗。” 正文 第10章 这个男人好悲催 第10章 这个男人好悲催 沈晴一脸窘迫,求救似得看向凌墨。 凌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打量了沈晴一眼,“嗯,她说的没错,如果没什么事,你就早点回去吧,你的新片快上了,被记者拍到乱写就不好了。”说完凌墨拉着沈初言向另外一边走去。 沈晴盯着沈初言的后背,快咬碎了一口银牙,“沈初言,好样的,你给我等着!” “墨。”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沈初言明显地感觉到凌墨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只是这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她伸手拿过一块蛋糕,小口地吃了起来。 “言言。”随即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自己的背后响起,沈初言嘴角弥漫上一抹笑意,转身看去,“西城,你回来了。” “嗯。”楚西城应了一声,“昨天刚到,听说了你的事。” 沈初言正要说什么,却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立即抬手牵住了他的手。凌墨的手本能低瑟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反手握住沈初言的手。 “西城,不给我介绍一下么?”楚西城身边的女人打量了沈初言一眼,随即巧笑着看向楚西城。 沈初言听得出来,这就是刚刚叫凌墨的那个女人。 “沈初言。”楚西城简单地介绍了名字,随即又看向沈初言,“这是我女朋友,路子衿。” 在楚西城说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沈初言明显地感觉到,凌墨捏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敢情这个男人还是有故事的。 楚西城是楚西辞的哥哥,三年前楚家要取消婚约时候,也是楚西城一直在阻拦,这么多年,楚西城一直都在国外,很少回国。 “不是饿了么?别光顾着说话。”凌墨把沈初言刚刚放下的蛋糕又拿起来,递到她面前。 “嗯。”沈初言笑着接过蛋糕。 “改天一起出来吃个饭吧。”楚西城这句话是对凌墨说的。 凌墨倒也没拒绝,“好啊。” “那不打扰了。”说完楚西城带着路子衿走开。 路子衿转头又看了一眼低头吃蛋糕的沈初言,随即低声对楚西城道,“你那个朋友,和凌墨似乎不是那么般配。” “是不是般配,他们心里有数。”楚西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不是说你朋友不好,只是……我觉得她不是凌墨喜欢的类型。”路子衿赶紧解释。 “你的意思是,凌墨只喜欢你这种类型么?”楚西城微微眯起眼睛,“路小姐,你如果后悔了,可以随时回去找他,我从来没有阻拦过你。” 沈初言吃完蛋糕,发现身边的男人一直不言不语,等她抬起头才发现男人一直在盯着某个方向。 她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原来他还是在盯着路子衿。 “原来也有凌公子爱而不得的东西。”沈初言轻轻出声。 “你刚才表现得很好。”凌墨收回目光,“我差一点就心动了。” “那凌公子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心动,帮我取消和贾家的婚事?”沈初言认真地看着凌墨。 凌墨邪魅一笑,“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沈初言的嘴角狠狠地抽搐,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凌墨凑过头,靠在沈初言的耳边,“看样子你很喜欢和别人分享闺房秘事,就连白开都来问我是不是忘记吃药了。这次出国办事,刚好有个朋友给了我一种药,你看,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你体验一下了。” 该死的白浅!说好了不准告诉别人,这丫头一转身就告诉白开了,有她这么出卖队友的么? “我真的……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沈初言紧紧地抿着嘴唇,她有了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 “我相信。”凌墨淡笑,抬手理了理女人鬓角的碎发,“我只是在你的眼里看到了同情,同情我,还是同情你自己的后半生只能跟这样一个男人度过?” “后……后半生?”沈初言哑然。 “你刚才不是已经向沈家宣布了我们的婚讯么?”凌墨嘴角的笑意更浓,“虽然我还没有同意你的单方面求婚,但是我表示可以考虑。” “凌公子,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沈初言的脸色微变,嫁给他?别开玩笑了,睡过几晚,他满意了之后他们就赶紧一拍两散,她可没工夫天天伺候他。 “我也是在想,一个男人摊上这种事,既然被你知道了,就应该止损,免得你到处宣扬。本来还在想如何止损,你倒是给了我一个好建议,你以后总不会到处跟别人说你老公那个方面满足不了你吧?”凌墨的指尖在女人的唇角慢慢摩擦,将一点蛋糕屑擦掉。 沈初言嘴角抽搐。 “而且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忘记吃药。”说着男人的舌尖轻轻扫过沈初言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乖,今晚一定会做到你哭,不准喊停。” 沈初言紧抿双唇,脸红到了脖子根,这个男人的心理疾病果然不是一般的重,一般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不都是应该尽量避免再提起么?他怎么好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么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调情,怕是不太好吧?”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这不知道要碎了多少少女的心。” 白开看着女人娇羞的侧脸,那天在不夜城不是很主动的么? “是啊,研究一下以后夫妻生活怎么过得和谐点。”凌墨抬眼向白开看去,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白开特意打电话过来问他是不是最近私生活太不节制了,导致年纪轻轻的就得了那种病。 白开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毫无形象地笑了起来,“不是我说,你一定是上马桶上多了,在女人身上就没法自制了。” 沈初言并不知道关于马桶的典故,她只是诧异地看着凌墨,这个男人好悲催,竟然还尿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