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梦寒宫   天上月,   遥望似一团银。   夜久更阑风渐紧,   为奴吹散月边云,   照见负心人。   月露山上,梦寒宫前。   一个俏丽的身姿孑然而立,只见她一身红妆仰望着寥廓星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眼神中充满幽怨之色,口中喃喃地念叨着这首为无名氏所作的曲子词,心中似在恨着远在天边的有名人。   守得云开见月明,有风吹过,吹散了月边阴云却吹不去她心中无限的伤感。   就在这时,山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的功夫,两个一身白衣的年青女子快步走上山来,行至这红妆女子近前,一起俯身拜道:“属下怜花,属下惜月,参见宫主!”   梦寒宫主微微颔首,道:“起来吧!有什么消息吗?”   怜花起身道:“启禀宫主,听四字辈的姐妹回报说,大概三个月前归海横流曾经在邯郸一带短暂地露过面,不过,好像收服了几个黑道人物之后就又消失不见了!“   梦寒宫主道:“继续找!不要打草惊蛇!直到有确切的消息为止!”   怜花道:“是!属下明白,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了,依属下猜测料想用不了多久就很可能会有新的消息!“   梦寒宫主微一沉吟,道:“你是说绿荫山庄?”   怜花道:“正是!“   梦寒宫主道:“这倒不是没有可能!你们这次下山还有什么收获没有?”   一旁的惜月回禀道:“抓了两个冷兽,救了一个姐妹!“   梦寒宫主皱眉,道:“带上来!“   说话间只见四个身材粗壮的中年妇人扛着两个麻袋一样的东西快步走上山来,一行人行至近前像丢垃圾似地把两个麻袋重重地扔在地上,麻袋在地上蠕动,解开麻绳就露出了两张男人的脸,一张比较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多岁,相貌颇为清秀,一张比较成熟有四十上下,五官也算端正,虽然两人面相有异,但脸色恐慌神情迷茫是一般无二的。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年轻人不知深浅地首先开口问道,显然这种离奇的场面他平常见到的还不多。谁知话音未落,他的问话就换来了两巴掌,一旁的中年妇人很不客气的掌了他的嘴,呵斥道:“宫主还没有问话,你乱吠什么?”   这两巴掌下手甚重,青年人被打得一下子蔫了,用被绑着的手捂着半边脸,嗫嚅到:“你,,,你怎么随便打人?”   中年妇人收手冷笑道:“我从不打人!”   青年人见她收手,略宽心,但一听她这话又感觉不对头,勉强抗议道:“你,,,你骂人!”   中年妇人瞪眼道:“我从不骂人!”   青年人似乎还想说两句为自己争取点人权,但是又被这妇人狠狠地一眼给瞪得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吞了回去,中年妇人见他还算识相就不在计较了,给了他这个下马威之后,似乎也不愿意再正眼瞧他了,躬身退到一边等着梦寒宫主问话。   果然,梦寒宫主问道:“怎么回事?”   怜花道:“启禀宫主,这小子年纪轻轻的什么都没学好,到学会了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穷人咋富之后就开始嫌贫爱富,居然嫌弃了自幼定亲青梅竹马的情人小莲,死活要退亲。“   梦寒宫主道:“你有何话说?“   那青年垂首道:“那,,,那都是我父亲的意思!”   梦寒宫主道:“既然如此,你回去之后就跟小莲成亲,如果你的父亲有什么意见我自有办法会为你做主!”说完转脸看着一旁那个神情有些狡黠老练的中年人,问道:“这个呢?“   怜花道:“这人原本已有妻室,却总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甚至勾搭良家女子,惹出了乱子又充当缩头乌龟,害得别人人不人鬼不鬼生不生死不死的。“   中年人一看自己的老底被揭穿也不敢矢口否认,狡猾地道:“我,,,我都给了钱了。”那意思显然是说自己也破财免灾了没有甩手不管,良心还不是大大地坏了,所以头虽然是缩了但还不算是乌龟。   谁知听了这话,梦寒宫主顿时目光如刀,皱眉审视着他道:“是吗?不知道你哪只手给的?“   中年人虽然看不清梦寒宫主面纱下的真容,但闻声而辩似乎也依稀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情况似乎不太妙,只是事到如今也无法回避了,只好如实地道:“右,,,右手!”   果然,梦寒宫主勃然变色,道:“砍了!”话音未落,只见刀光一闪,紧接就听着一声惨叫,中年的人右手就被他身旁的一个中年妇人挥刀砍了下来,这一下直疼得中年人满地找牙不停哀嚎,他显然也没想到这帮娘们居然说来真的就来真的,一点不含糊丝毫不掺假。   而这急剧变化地场面也把一旁的青年人给一下子吓瘫了,他就像一个失魂落魄地人,茫然失神惊恐不已,耳边只能依稀听见梦寒宫主那冰冷而飘渺地声音:“不要以为用钱就能弥补别人内心所受的伤痛。” 正文 承恩阁   深山,密林。   幽暗的山林中一片阴森可怖,就连清朗的月光都穿不过这浓密的阴影,四下里一片寂然几乎察觉不到一丝鸟兽的气息,死静死静的,让人有种置身于地狱的感觉,遮天的黑幕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就在这时,突然远处黑暗的树林中似有一点星火在闪动,这点星光在黑暗中显得是那么的弥足可贵,吸引着身陷黑暗寻找光明的人义无反顾地奔了过去,行至近前,火光渐亮,远远只见一个青年提着两盏摇曳的油灯正蹲在一个幽深地洞口处往下不停张望,一副聚精会神却又心事重重的模样,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没多久,只听地下仿佛传来一声闷叫,青年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油灯,一把拽起地上的绳索使劲的往上拉,不大的工会只见一个很大的包裹就被拽了上来,青年人见状马上乐得喜笑颜开,顾不得放下绳索赶紧打开包裹,只见包裹里的各种珍奇古玩数不尽数让人都看花了眼,眼见如此,青年人不由自主地一一把在手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副馋涎欲滴爱不释手乐不可支的神情,似乎已经完全将自己的同伴抛之脑后了。   过了好久,青年人大饱眼福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将包裹重新系好,又冲着洞口往下喊道:“还有多少?”   马上地下又传来一声闷叫,可是也许是得到的回答不能让青年人感到满意,这青年人脸色微沉思虑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把手里的绳索扔到一边,一边拍干净身上的灰尘,仿佛是拍掉心里的负担似地,一边把刚刚系好地硕大的包裹拎到手里,最后又看了一眼那似乎深不见底的洞穴,神情中竟然有些许黯然,然后一咬牙毅然决然地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了。   一阵阴风吹过,青年人无情的抛下同伴走后,地上留着的两盏油灯也摇摇欲坠噗噗欲灭,就像剩下那个被放了鸽子落了单的山顶洞人活下去的希望一样即将慢慢的消逝了。   过了许久,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这可怜的山顶洞人喊叫的声音也愈演愈烈,行至洞口前,依稀可以听见他的叫骂:“你个小王八羔子,你个没娘养的小畜生,你见了钱忘了爹,,,连你老子也不管了,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你这么干不会有好结果的,,,王八犊子,,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今天出息了翅膀硬了想单飞了,,,,你等着,,,,,,你的等着,,,,,,,下辈子投胎我认你当爹,,,,,,。”   一声声凄厉怨恨的叫骂声仿佛从地狱的最深处传来,让人听着不寒而栗,此情此景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就这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有生之年再也不能重见天日了,也许是骂累了骂绝了骂到骂无可骂到无可奈何了,又或者二者兼有,这个倒了血霉的山顶洞人看起来是放弃了一切的希望不再叫骂了。   可是很多时候希望总自绝处生,就在他准备等待死亡的到来或者构想着怎么去投胎的时候,那遥不可及的救命绳索却突然间又被甩了下来,这兔起鹘落的变故让这个经历了生死两重天的山顶洞人遽然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少愣片刻才一把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竟然喜极而泣地叫骂道:“你个小畜生,,,,,你终于良心发现了你,,,,快拉我上去,,,,,”   这玩笑可开大了,连老子都敢戏弄这还了得,是可忍孰不可忍,绝处逢生的山顶洞人一边艰难的往上爬一边心中暗骂道:“你个小畜生等老子上去非抽死你不可!”   可是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真正上去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站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他那个胆大包天的坑爹儿子,而是一个陌生的蒙面黑衣人,这出乎意料的一幕让这个劫后余生的山顶洞人顿时没有了重获新生的感觉,失望之余,茫然问道:“我,,,儿子呢?”   黑衣人扔下手里的绳索,眼神中透出一丝冷笑,道:“你看呢?”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看什么?残酷的现实让山顶洞人的心彻底凉透了,恨声道:“真是白白浪费了二十多年的粮食啊!养条狗也不至于关键时候反咬我一口啊,真是人情不如狗啊!”   黑衣人却呵斥道:“亏你还有脸抱怨!自己净教儿子干些鸡鸣狗盗挖坟掘墓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情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听了这话,满腔愤慨的山顶洞人顿时也没了脾气,一脸惭愧地道:“恩公说的是,恩公说的是!哎!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黑衣人对他一副认栽的模样稍感满意,于是伸出手,道:“拿来吧!“   山顶洞人微微一怔,虽说有些不情愿,但毕竟已经捡了一条命,别整不好刚上来再让人给一脚踹下去,于是掂量一下只好将系在身上的一个包裹乖乖的呈上去,口中却又情不自禁地问道:“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黑衣人对他的这种识时务的行为也很满意,接过包裹,不答反问道:“你呢?”   山顶洞人道:“小人撒鹰!”   黑衣人一边解开包裹,一边道:“原来你就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撒鹰!“   撒鹰道:“不敢不敢!贱名不足挂齿!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包裹打开只有一个铜鼎和几件玉器,不过依旧保存良好并没有留下太明显的岁月伤痕,黑衣人验货之后十分满意地收好,道:“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我叫吴霾!”   听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撒鹰不禁皱眉,道:“恕小人孤陋寡闻!敢问恩公在何处高就?”   这时,吴霾的眼中又泛起一丝笑意,正欲回答,突然像是眼角瞥见了什么似地,冲着远处的黑暗处大声叫道:“是谁?滚出来!”   撒鹰见他一惊一乍地也本能地顺着他的眼神望去,谁知回身望去眼前除了一片黑暗啥都没有,而就在这刹那间,吴霾已然给了他一脚,紧接着伴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撒鹰这个生的悲催死的凄惨苦大仇深的山顶洞人从哪里来又被踹到哪里去了。   眼望着撒鹰渺小的身躯身不由己的坠落到洞穴深处直至被黑暗吞没,吴霾才摘下面巾一脸冷酷地自言自语道:“老杂毛,我好心帮你上来,你反过来倒还不安好心地想盘算我,哼!忘恩负义的东西,怪不得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甩你了!真是死不足惜!”   承恩阁,成好斋   一副装裱精致的字画上描绘着一尊精致绝伦古色古香的青铜鼎,南郭先生执画在手仔细的观摩鉴赏,越看越是欣喜,脸上的喜爱之情逐渐溢于言表,一旁的撒野瞧在眼里乐在心里,良久才忍不住地,道:“先生以为如何?”   南郭先生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你意如何?“   撒野笑道:“您看能不能值这个数?“说完伸出自己的右手张开五指示意了一下。   南郭先生收起笑容,小心的将画放回原处,道:“高了点吧!“   撒野道:“江湖上谁不知道,南郭先生素有成人之美,全人所好的美誉,您金口一开谁敢质疑,对您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   南郭先生笑道:“那也不能太过走眼了,要不然让同行看了会笑话的!“   撒野道:“据闻这可是传说中的文武王鼎!如此稀罕之物,说是价值连城恐怕也不为过吧!”   南郭先生道:“如果说这真是传说中的文武王鼎,应该是一对才是!根据造型来看这一只应该是文王鼎?那么另外一只武王鼎现在又在何处呢?”   撒野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个?哎!不提也罢,此刻那武王鼎正在我父亲的手里,只是他老人家暂时还不愿意出手罢了,为此我们父子俩还争执不下大闹了一场,,,,,,”   南郭先生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呢?,,,,如果文武二鼎能够合一的话,那价钱嘛自然会更高一筹的!”   撒野笑道:“那武王鼎虽然现在在我父亲的手里,不过早晚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您放心,只要先生这次能帮我开个好价钱,我绝不会亏待先生的,盈头自是不必多说,这是一点小意思!”说着话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裹解开,一些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就散在了桌上,纵是在白天也散发出夺目的光。   眼见于此,南郭先生也顺水推舟地道:“好吧!我尽力给你办就是了?” 正文 凌绝神剑   黄昏,夕阳西下。   扬威镖局的车队踏着夕阳迎着北风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风凉小镇,一路上的风尘劳碌已经使得镖队一众人等俱都身心疲惫不堪,于是,进到镇里从上到下从镖师到趟子手都迫不急地寻找合适的歇脚的地方,最终一行人在风凉小镇上的一家相对宽敞僻静地怡得客栈打尖住店,安置好镖物和值班之后,正镖头铁剑王长空才吩咐大家开火造饭,不大的功夫酒菜俱已备齐送到了各自的房里,而王长空也趁着这个机会简单地冲了一个澡,等到他洗净风尘回到房里时,副镖头卢万里也已经收拾妥当坐在桌前等着他了。   王长空随手关上房门嘴里还忍不住的抱怨道:“这一路的风沙把鼻子都快吹歪了,要不洗洗都没个人样了!”   卢万里起身笑道:“常听人说什么人生有三样苦:撑船打铁卖豆腐,要我说再苦也都没有咱们这押镖的行当苦!整日里刀口舔血不说,就连老天爷也不常待见的!”   王长空坐下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叹道:“要不怎么说干咱们这行的说到底也是一份下贱活呢!钱赚的倒是不少,可罪也一样没少受!他奶奶的!哎!真不是人干的差事!”   卢万里道:“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多吃点苦还不是为了以后能让孩子们少受点罪!好在还有两天就可以交差了!等交了差就能够轻松一阵子了。”   王长空道:“虽说就剩两天的路程了,可也不能太大意!别到头来功亏一篑。”   卢万里宽慰地笑道:“这一路上各个山头的通桥过路费用,咱们扬威镖局都已如数按时地交了,还能出什么事?我看大哥还是太过谨慎了!”   王长空道:“保不定什么时候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呢?还是小心的好!别闹个晚节不保!”   可是很多时候,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好事想不来,坏事想就到,果然,前半夜无事,后半夜就出事了,通常王长空不会睡得那么死,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破例冲了一个澡的缘故,使自己身心舒服地同时,紧张的精神也松懈了下来,这一晚他感觉睡得特别的香,香到就连外面刀剑相击的搏杀声音都没有吵醒他,直到最后卢万里的惨叫声才惊醒了他,可是当他匆忙的披挂上阵赶到现场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为时已晚了。   扑入眼帘的是遍地的尸体和一把紫金鱼鳞刀,刀握在一个身形粗壮神情彪悍的黑衣大汉手里,刀上还滴着血------卢万里的血,而大汉眼中却发着光-----凶狠的光。   通义寨,分金堂。   十二路山头的总瓢把子边扈此刻正愁眉不展地坐在分金堂的虎皮大椅上耐着性子听着各路山头的当家人发牢骚,这几个月以来在通义寨管辖的地头上已经接连有好几起镖行失镖的事情,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各个镖行的通桥过路费通义寨一向没少收,可如今出了这种事情,怎么说也摆脱不了一个协调不当管理失职之责,要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不能让各路镖行满意,怎么再好意思开口收钱,弄不好通义寨就有断了自己财路的可能。   而至今为止边扈所能知道的消息只有:一把刀,一把紫金鱼鳞刀,一个使用紫金鱼鳞刀的恶盗,一个使用紫金鱼鳞刀的恶盗赵万山。目前看来敌人仿佛只有一个,可是如何对付这个敌人,各路山头的当家人想法却不一致。   “凭什么算他一份,坐地分金,坐地分金,他一寸山头也没有凭什么算他一份,空手套白狼,这年月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排行第四的当家人满原极力反对六当家荣松提出来的破财消灾化敌为友的解决办法。   “那你说怎么办?谁能受得了他隔三差五的折腾一下!不能保证地面上的安全,以后谁还敢打咱们这一亩三分地过,没了主户咱们兄弟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要是以后人人都像他一样,你又待如何?反正我不同意,你要坚持算他一份以后就把你的那一份分给他,别想动我那一份,我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底下的兄弟考虑!”   “我这也是为大家的前途着想,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眼看自己有被单拎出来的可能荣松嘴硬气短地抱怨道。   “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不要意气用事,这是大家的事,大家来就是为了商量的嘛!”五当家何奕为避免因拌嘴而伤感情适时地出来调停一下。   “那依你之见,咱们该怎么办呢?”   “想办法把他做了!一了百了!”   “说得轻巧,他前脚来后脚去的,总是藏在暗处打埋伏,你倒是说说看怎么把他做了?”   “办法总是有的,不过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当然应该由大家一起来想办法了!”   “说了还不是等于没说,,,,,三哥你的意思呢?”   “要我看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只是这顾得了眼前顾不了以后,顾得了以后眼前又难办了,,,,,,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大当家你说呢”三当家万全十分为难地道。   边扈一看说了半天又丢给自己了,掂量了一下,道:“二当家以为如何?”   二当家易慎避重就轻地道:“前阵子我听三家帮的人说,来年恐怕上头又要多添一份礼钱!”   边扈听了这话皱眉,叹气道:“可有应对之策?”   易慎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眼下的事如果能请来一人帮忙,我想一定能药到病除!“   边扈微一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凌绝城主!“   易慎道:“不错!有紫金鱼鳞刀为礼,我想他一定会来的!“   边扈点了点头道:“恩!好!事已至此,既然六当家不同意他入伙,那咱们也就只能想办法把他解决了!“   夜已深,人不寐。   赵万山像往常一样在别人都开始准备休息的时候才出来觅食,这一阵子他也算是长醉居的常客了,每天晚上基本上都是踩着点赶来,在掌柜的老李头准备上门板的时候他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现身了,按照惯例好好的吃喝完毕再去赌两把----------今天原本亦是如此。   之所以说是原本,因为还是有了异样的变化,当赵万山刚刚坐下还没端起酒杯的时候,突然四下里跳出来了几个身着便衣的青年捕快,一个个身配腰牌怀揣铁尺手拿铁索将自己团团围住,为首一人相貌端正颇为年轻看样子像是刚刚入行没多久,一上来就很不客气地说道:“赵万山,咱们盯了你好久了,今天你逃不掉了。”   赵万山不屑一顾,举杯一饮而尽,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青年捕快十分得意地道:“你的人不好找,你的刀可并不难找!”   赵万山轻抚着腰间用黑布包裹起来的紫金鱼鳞刀,他一向是刀不离身的,他对这刀的感情甚至比一般人对自己的老婆感情还深,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老婆的原因,所以对他来说这把刀很多时候比老婆还实用,可是此刻他似乎还没有打算用,居然笑了笑问道:“你可成亲?”   青年捕快显然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问出这么一个吊诡问题,皱眉道:“与你何干?”   赵万山继续追问,道:“家中可有老母?”   青年捕快一看这整的全都反过来了,笑道:“这种话好像应该由我来问才合适吧!”   赵万山摇头叹息,道:“可惜!可惜!你还太年轻,还不了解世事的艰辛,要知道大盗是不会死在小捕快手里的,否则就不会叫大盗了。”说完这话,他就亮出了那把紫金鱼鳞刀,刀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夺目的光。   月光下,赵万山御风而行奔驰如飞,他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虽说杀人之后不宜久留,但是像这么行色匆匆他还是第一次,因为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他说不清楚,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太容易的胜利之后总是隐藏着巨大的失败,刚才他并想杀那几个年轻的捕快,他们都太年轻都不该死,可是自己不杀他们,他们也不会知难而退的,所以他隐约感觉到一种极大的危机正慢慢像自己靠拢,也许就在前面地某个地方。   而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突然长街的尽头处闪出一条人影,赵万山骤然收步,只见人影渐长的同时街角处转出一个人来,月光下只见来人是一个气度雍容神情傲然的青年人,这人长相已是十分出众,可是更出众的还是他手中的剑,看到这把剑赵万山也不禁失声道:“凌绝神剑?百里成峰!“   青年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目光也盯上了赵万山手中的紫金鱼鳞刀,不吝赞赏地道:“好刀!“   赵万山隐约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大限将至,沉了沉气,咬了咬牙道:“刀是好刀,那也得看是谁来用,阁下来用未必就好!“   百里成峰笑道:“好!卿为刀狂,我为剑狂,万法归一,殊途同归,值得一战!” 正文 万花水楼上   分水岭,万花水楼。   清晨,阳光初升,普照大地,万物欣欣向荣自沉睡中苏醒,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风雅和风趣吃过早饭像往常一样来到花园里浇浇花锄锄草,一边整理花园一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每一天的生活都是这么开始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时而简单平淡,时而有趣新奇,但是总体上来讲是有规律的。   风雅是个刚刚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长得眉目清秀笑起来一副十分惹人可爱的模样,原本苗条的身材因为身体的发育也变得开始丰满起来,她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指挥着比他稍小一点的风趣干这干那,每当风趣表示无奈甚至稍显不满的时候,她都会半哄半吓地道:“好好的干,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等少爷回来看了一高兴说不定下一次出门就带着你去了,要不然你还得被罚写字的。”   可风趣仍然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道:“我挨罚又不是因为花园没打理好,,,,,”   风雅笑道:“那起码让少爷看到了你真心改过认真负责的表现啊!谁叫你上次把楚中天写成了林什么大呢?”   听了这话,风趣也忍不住地笑道:“那位神仙的书法写得也太不合理了脱节地一塌糊涂,要是不注意有没有那一点,乍一看楚中天可不就变成了林什么大了吗?”   风雅笑道:“他是喝多了,你呢?你也不用脑子想想会有人叫这种名字吗?真是蠢到家了!我看你是故意的!”   风趣一脸冤枉地笑道:“算我倒霉!谁叫我看花眼了呢?“   风雅笑道:“行了,就别抱怨了,等少爷回来之后我给你美言两句,到时候绿荫山庄一行保证让你去!”   风趣马上作揖行礼道:“那可就先感谢姐姐的大恩大德了!”   风雅笑道:“行了,别光说不干,等干完活赶紧把你剩下的那一千个”林什么大“写完!“正说着突然只见一个神情慌张的年轻姑娘行色匆匆地从后门走廊闯了进来,看到正在说笑的风雅和风趣,急忙说道:”有坏人追我,有没有地方可以让我躲一下!“   风趣看到逃难的是位年轻漂亮地姑娘,本能地道:“有!不用怕!“   风雅却笑道:“这位姐姐,来到这万花水楼你就安全了,用不着躲了!“   听了这话,年轻姑娘似乎放心了一些,但依然有些疑虑,道:“谢谢你们,我叫倪安雪!追我的人很凶的,,,,,,,,,”   风雅安慰地道:“姐姐放心!敢到万花水楼来惹事的人恐怕还不多,,,,,,,,”   听到这里,倪安雪才笑道:“这我就放心了!”谁知话犹未了,十几个衣着不等手持兵刃的大汉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为首一个人,约莫三十多岁左右,身材高大魁梧,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眼看见风雅身旁地倪安雪,破口大骂道:“臭丫头看你往哪里跑?”说着张牙舞爪地就要上前拿人,吓得倪安雪一下子闪到了风趣的身后。   风雅一看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不禁皱眉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敢到这里来撒野!”   这大汉见一个弱不禁风地小姑娘敢横插一杠子当面呵斥自己,不禁大怒道:“毛丫头!识相的闪一边,否则大爷连你也一起收拾了!”说完这话他身后的随从中有人也跟着起哄笑道:“大哥!这丫头还是蛮有几分姿色的,我看咱们就搂草打兔子顺手把她也拿下了吧!”这话一出惹得一众人等一阵哄笑。   风趣见来人竟敢如此无礼,大怒,当下跳上前来冲着那大汉迎面就是一拳,那大汉撤身躲过笑道:“好小子!敢跟你家爷爷动手,活得不耐烦了,,,,,,,,,,”说话间就跟风趣交上手了,可几招过后那大汉就发觉风趣手下功夫着实不浅,虽然年纪轻轻功力不够,但一招一式都是攻守有度,于己交手丝毫不落下风,转眼间两人你来我去已经过了十几招,大汉心中着急怕一时半会拿不下风趣现眼不说别再出什么意外,当下叫道:“并肩子一起上!先拿下那个臭丫头再说!”   听到首领的命令之后,一帮随从也无心看热闹了,纷纷亮出兵刃就要冲着一旁的风雅和倪安雪招呼起来,谁知就在冲在前面准备先下手的几个人纵身跃起挥刀而上的时候却突然一声惨叫,手中的刀俱都脱手而飞,落地时每个人都不禁捧着自己原本握刀的手,只见手掌上赫然多了一枚触目惊心的金针,个别江湖阅历较老的人已经忍不住地叫喊道:“锦绣神针!锦绣神针!“   听了这话,其余的人更是心惊胆战不住地倒退,甚至有几个中了招吓得腿软的人竟然顾不得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就要往外逃,口中还不住得念叨:“是冷面鬼,冷面鬼,冷面鬼又回来了!”   眼见形势如此突变,那彪形大汉也不由得心中一惊,这一慌神出手就有所偏差马上结结实实地挨了风趣一拳,被打了一踉跄趔趄了一下差点稳不住身形,幸好风趣没有趁势追击,但是眼见着手下一个个草木皆兵心惊胆寒地往外撤,不由得大怒一把抓起一个刚好爬到自己脚下想努力逃生的家伙,拎起来狠狠地呸了了一下,怒斥道:“鬼叫什么?冷面鬼已经退休了?”   可这人显然更相信眼见为实,嗫嚅地道:“也许,,,,也许他退而不休呢?”说着举起了他那只受了伤的手以此为证,果然,一枚金针明晃晃地呈现在大汉眼前,使得他也不由得不信了,但口中依然自辩道:“要是冷面鬼,你这只手就废了?“的确金针只是很轻地刺中了这人手腕,出手的力道恰到好处但是并不是很重。   而就在这时,一位面含微笑面如冠玉地年轻公子自花园的正门穿过长廊走了过来,现身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好热闹啊!来的都是些什么客人啊!”   听了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倪安雪看到这个丰神俊朗地翩翩公子不由得有些痴了,茫然地问道:“你就是冷面,,,,,,护法?”   年轻公子瞧了她一下眼,笑道:“我很冷吗?”   倪安雪摇了摇头笑道:“不,,,一点也不!”   年轻公子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微微颔首,然后又重新环顾了一下在场的众人,重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风趣走到年轻公子身边,恭声道:“回禀少爷,是这么回事,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不由分说地就闯进来要将这位姐姐抓走!出言不逊还对小雅姐十分无礼!”   年轻公子笑道:“小趣,我说你眼力不好,你还真是不好,怎么没认出眼前的这位英雄正是通义寨的九当家铁掌镇山屠蒙屠当家的呢?“   屠蒙一看这年轻人一来就认出了自己不由得更是吃惊,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试探着道:“这,这,难道这里是万花水楼,你就是万花水楼的楼主万花公子?“ 正文 万花水楼下   万花公子笑道:“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呢?这么说你们是进门没看招牌啊!“   屠蒙十分尴尬地笑道:“我们刚才一路追着这丫头是从后门进来的!不过您的大名我们可是早已如雷贯耳了!我们大当家的也时常提起您的!”   万花公子笑道:“这样说来是一场误会啊!不知道屠当家的为什么要追捕这位姑娘呢?”   屠蒙正色道:“咱们兄弟原本是为了沿路盘查大盗赵万山的行踪的,您想必也知道,这半年来已经有好几宗镖行失镖的事情了,大当家吩咐我等四处沿途盘查可疑之人,没想到碰到这丫头不识好歹软硬不吃,还打伤了咱们好几个兄弟,这才一路追了过来,,,,,,,“   说到这里,倪安雪插口道:“什么叫不知好歹?你那些兄弟动手动脚的想占本姑娘便宜,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听这话屠蒙马上黑了脸,皱眉叫道:“臭丫头!没凭没据的你别乱说啊!”   风雅笑道:“没凭没据?你们一路追到此处就是最好的证据!刚才不是还想搂草打兔子把我也拿下吗?“   听了这话屠蒙顿时语塞,避重就轻地狡辩道:“我手下兄弟便有失礼之处,姑娘的出手也未免太重了些吧!一出手就致人伤残是不是也太过了些!“   倪安雪得理不饶人地道:“哼!那是他们自找的!“   听到这里,万花公子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情况,笑了笑道:“原来如此,不过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不知道屠当家的可否卖我一个薄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屠蒙略带为难地道:“原本公子开口我不敢不从,只是就这么空手回去没法给那些受伤的兄弟交代?“   听了这话,倪安雪得势不饶人道:“你想怎么交代?本姑娘还怕了你们不成?”   没想到万花公子笑道:“好!既然这样,我就不强人所难,你可以将这位姑娘带走,,,,,,,“听了他这话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倪安雪更是当时就傻眼了,她没想到这靠山是纸糊的中看不中用,而屠蒙更是喜上眉梢,可谁知这万花公子话锋一转对身边的风趣轻描淡写地吩咐道:“小趣!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切原委好生记下,可不能再记错了,不然再罚你一个月不准出门!”   这话一出就如兜头一盆冷水一般,一下把屠蒙脸上的喜感给冲得一干二净,因为他多少是知道这话的分量的,被万花水楼记上一笔,那这聚众调戏良家妇女而大打出手的光辉行径就会被光荣地载入江湖野史的,他们哥几个今日的英雄壮举日后就会成为无数后来人茶余饭后的闲话和笑料的。   这个人可丢大了,弄不好都丢到下辈子去了,屠蒙一下子受不了了,拿了人回去对兄弟是有交代了,得罪了万花水楼回去对老大可就没法交代了,心中暗骂真是瞎了眼了怎么闯到这是非之地来了,于是心下一横心说罪下不罪上,赶紧求饶道:“公子高抬贵手,公子高抬贵手!”   风趣见他怂了下来,冷笑道:“这时候害怕羞见后人了,早干什么去了!”   奇闻阁,轶事斋。   打发走了屠蒙等人,倪安雪虽然心中有了着落可是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地抱怨道:“我真搞不明白,你们怎么会这么好心客气,居然还赔给他们银子!”   万花公子笑道:“姑娘打伤了人赔些医药费总是应该的,总不能一了百了让人感觉无处说理去吧!”   倪安雪皱着鼻子道:“我也受人家欺负了,我上哪去说理去?”   万花公子笑道:“你不是找到这里来了吗?不要告诉我是自己不小心才找到这里的,天下可没这么巧的事情!说吧!倪姑娘此次驾临寒舍有何指教?“   倪安雪脸色微红笑了笑道:“我其实是想请公子帮一个忙的,而又听人说万花水楼有个规矩就是以道易道,以知易知,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万花公子笑道:“可是听令兄所言,不错是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倪安雪道:“我偶然听家兄提起过公子,言谈之间仿佛对公子很有好感,所以我才冒昧的前来!”   万花公子道:“复礼兄为人也不错,好吧!既然倪姑娘跋山涉水远道而来,说吧你都想知道些什么?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   倪安雪道:“我想知道黄河两岸景氏三凶的所有消息!“   万花公子道:“可以!”说着示意风雅去查找资料,不一会风雅就带着一份卷宗回来呈给倪安雪看,可是倪安雪看过之后,并不满意,皱眉道:“我要的是最新的消息!卷宗上写的这些,我十之八九都已经知道了!”   万花公子道:“万花水楼的规矩是只提供已有的信息做交流,至于对未知的信息就爱莫能助了!“   倪安雪强人所难地道:“我不管,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你要是反悔,,,,,我,,,,我就不走了,我就不走了!“   风趣见状马上打趣笑道:“姐姐不愿意走,干脆留下来好了,反正咱家少爷也还没成家呢?“   听了这话,倪安雪雪白的面颊一下子变得绯红,她原以为万花公子定会呵斥风趣的疯话,没想他只是象征性地瞪了风趣一眼就袖手旁观了,当下脸上挂不住了,伏案痛哭起来,道:“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风雅看她哭得仿佛情真意切,赶紧上前劝慰,谁知不劝还好,越劝她还越来劲了,抱住风雅就哭个没完了,眼见于此万花公子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就帮你这个忙替你打听一下!不过能不能成事我可不敢保证了!“说着走上前递上一块手绢以便倪安雪擦拭那因酝酿不足还没哭出来的眼泪,倪安雪听了这话才破涕为笑可怜兮兮地接了过来擦了擦有点微红小巧可爱的鼻子,看到此处万花公子忍不住又笑道:“哎!你这可真是地地道道地哭鼻子了!“   倪安雪轻描淡写地道:“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没想到听了这话,万花公子正色道:“这我可不敢当!”   在迄今为止骂男人的话中,这一句大概是最文雅也最有杀伤力的,因为这话一出基本上非常委婉地剥夺了你正常的参赛资格,等于被红牌罚下了,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开只能干看着。   谁知道倪安雪马上又羞涩地笑着道:“其实女人也是喜欢好人的,只不过得是有本事的好人才行,这样一来才能保护我们不受坏人的欺负,,,,姐姐你说呢?”   风雅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听她这么一说,万花公子这才释怀笑道:“这么样一说那做个好人也未尝不可,虽然我的本事不大,但是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说到这里,倪安雪也转怨为喜,转而含笑问道:“公子也用锦绣神针,那么公子和冷面护法,,,,,,,,,“   万花公子笑道:“那是家兄!“   倪安雪马上乖巧地道:“多谢花公子仗义相助,,,,,,,,,“   万花公子笑道:“我可不是花公子,,,,,,,,“   倪安雪道:“可公子刚才明明,,,,   万花公子道:“家兄随母姓,,,,,,,”   倪安雪道:“那令尊令堂,,,,,”   万花公子道:“家父华山派凌云剑客风正云,家母锦绣山庄金针女侠花绣衣!”   倪安雪道:“原来如此,我哥哥常说冷面护法有个兄弟叫万花公子,我还以为,,,那公子?,,,,,,“   万花公子笑了笑,道:“我叫风挽花!“ 正文 风凉小镇   风凉小镇,会宾楼。   华灯初上时分,这个时候原本应该是一天当中生意最好的时候,可是自从风凉小镇上的怡得客栈出了事故之后,也直接影响到了会宾楼的生意,眼下走南闯北各路的宾客提到风凉小镇都是绕着道走的,而镇上的熟客自从听说出了事之后,也多半不太敢出来顶风喝黑酒了,太阳还没落山就打道回府洗洗睡了。   一连一个多月的清淡生意使得会宾楼的掌柜的老王每天都忧心忡忡,伙计们眼见着客人越来越少,虽然说身体轻快了许多,但是心里的担忧却全写在脸上了,生意不好这个月的薪水没准就不怎靠谱了,原本就是左手来右手去的紧巴日子恐怕就要更艰难了,今天看样子也不会来多少客人了,而就在众人唏嘘之际,突然一辆马车飞快的奔驰而至停在了会宾楼的门口,难得有客人上门,掌柜的老王眼睛都放红光了,伙计们也一个个突然精神了起来,赶紧带上笑脸迎了出去。   只见赶车的将马车停稳之后,他身旁一位年轻的书童似地人物,飞快地打开车门,然后车内走下来了的是一位神情潇洒的年轻公子和一位貌美如花的年轻姑娘,众人瞧在眼中心中直感叹真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但眼下也顾不得细看了赶紧就将贵客迎了进来,一进门,年轻公子就笑着问道:“掌柜的?怎么生意这么冷淡呢?”   掌柜的老王苦笑道:“嗨!客官别提了,自打扬威镖局在小镇上出了事之后,小店这生意是一落千丈一天不如一天了!这都是那该死的贼子赵什么玩意的做下的孽啊!“   一旁的书童笑着帮他更正道:“是大盗赵万山!“   掌柜的老王连忙道:“对!就是这个不干人事的王八蛋!“   书童调笑道:“掌柜的!听说他还没被抓住呢?你说这话可得当心啊!“   掌柜的老王一听这话脸色马上又变了,紧张兮兮地道:“玩笑!玩笑!不知道客官打哪来,在小店要住几天!“   青年公子笑道:“路过!明天就走!给我们三间上等房!晚饭送到房间里来,顺便再送些热水上来!”说完就跟那个早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如花伴侣一起跟随伙计小张上楼去了。   掌柜的老王满嘴答应着,一边带着书童来登记,又一边问道:“敢问小兄弟贵姓,你刚才说那个什么大盗赵万山的家伙你看他不会再来咱们这风凉小镇了吧!”   书童一边工工整整地在登记簿上写下“风挽花,倪安雪,风趣“三个名字之后,才笑道:”这可说不准,听说这些黑道上的朋友经常喜欢故地重游旧梦重温的!“   掌柜的老王一听这话,脸色马上吓得煞白,嗫嚅道:“为什么?“   这书童自然就是万花水楼的风趣,当下笑着解释道:“听说是为了感受一下昔日的成就感,他们这种人往往会把作案现场当成他们人生之中的得意之地,忍不住地想来看看的!“   掌柜的老王一听这话,急得直跺脚口不择言地道:“亲娘啊!这可怎么活呀!“听了他这话,风趣忍不住也乐开了怀,谁知话犹未了又有客人上门了,只见伙计小唐引着一个气度卓然神情傲然的青年人走了进来,风趣跟老王一下子就被这人给吸引住了,因为不仅他的人出众他的剑更是出众,风趣不自觉地忘记了笑,老王也不自觉地忘记了怕,直到这人来到柜台前开口说话,两人才一下子缓过神来。   “一间上房,晚饭送到房里来,再准备一些热水送上来!“要求基本上跟刚才风挽花一样,但是这人说完就走准备上楼,看到他左手中的那柄剑风趣已经对这人的来历猜出几分,只是不知道他右手中的包裹是什么东西,好像也是一件兵器,但是老王却不知底细,因此公事公办地道:”客官您还没登记呢?“   这人听了这话,回身一笑道:“我叫百里成峰!“   桌上有灯,吃过饭,风趣就来跟风挽花汇报情况。   “凌绝城主也来了,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一听说了百里成峰也到了,风挽花忍不住地想去见识一下,因为他早已对这位武林中的知名剑客钦慕已久。   风趣也很兴奋趁热打铁地道:“少爷,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这可是个挺难得的机会,待会咱们一块去拜访一下如何?“   风挽花笑道:“这是自然,这种机会错过了岂不可惜!“   正说着话,突然有人敲门,风挽花道:“哪位?”一边说着一边示意风趣去开门,风趣有些激动地道:“不会是凌绝城主,,,,,,”但是他这天真的想法很快就破灭了,因为门外传来了一声娇斥道:“是我!快开门!”   听了这话,风趣马上冲着风挽花撇了撇嘴,道:“看样子今天是去不成了!”   风挽花也是一脸无奈地道:“看看再说!”   门开了,果然是倪安雪,也不知道是不是旅途劳顿的缘故,这倪家堡的大小姐一路上就没怎么心情好过,心情不好总得有地方发泄不是,风趣迎头被给了一句:“干嘛磨磨蹭蹭地不开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风趣现在可不敢惹她了,因为自从上次跟她开了一句玩笑话,这一路上不知道看了她多少冷脸了,于是一言不发头一低一闪身就出去了,随手带上房门就躲了,留下风挽花一个人对付。   “有事?”风挽花一边让着她坐下,一边陪着笑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坐坐了?”倪安雪没好气地问。   “能来!能来,当然能来,看你这话说的,我还求之不得呢?”风挽花笑着说道,一边替她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好让她消消火。   倪安雪也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十分豪爽地一饮而尽,一杯茶下肚之后,她的脸色似乎总算好了一些,幽然道:“你说帮我找景氏三凶总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风挽花笑道:“怎么会呢?我像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倪安雪道:“那干嘛非得要去绿荫山庄呢?景氏三凶难道会去那里?”   风挽花避重就轻地笑道:“这一年一度的搏利盛会你难道不想去看看?“   倪安雪断然道:“不想!“   风挽花被噎得一下子没话讲,愣了一下,才笑着道:“可是我想去看看!“   倪安雪皱眉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你放着答应我的正事不做,非要大老远去凑什么热闹!我看你就是想耍赖,你根本就不想帮我的忙,你只是想,,你只是想,,,,,”说着一撅嘴又做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风挽花赶紧地又指灯发誓道:“天地良心,我答应你的事怎么会不放在心上呢,只不过这找人也不是一下子能找到的,茫茫江湖中要找三个人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得慢慢来!”   倪安雪道:“要慢到什么时候!“   风挽花道:“说不准这三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也会去绿荫山庄凑热闹呢?“   倪安雪道:“哼!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你少唬人了!“   风挽花笑道:“这很难说!他们骗走了你们倪家堡的七星化龙刀,总得想办法出手不是?不然三个人耍一把刀可是不够耍的啊!“   倪安雪道:“他们难不成还敢跑到绿荫山庄去出手?他们不要命了?”   风挽花笑道:“这很难说,他们不一定当场出手,说不定只是寻找合适的买主,如果咱们也去了,说不准就能顺藤摸瓜的抓到他们,,,,“   倪安雪道:“要是他们不去呢?”   风挽花道:“那咱们就再想办法!反正我既然答应了你的事情总是要是想兑现的嘛!“   倪安雪皱眉沉吟了半天,似乎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况且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似乎不能太过蛮横,只好松了口气说道:“那好吧!你看着办吧!你想去凑热闹就去吧!我倒也想看看你怎么个兑现法!”说完哼了一声一转脸甩手就走了。   风挽花一看终于将这个难缠的冤家打发走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瞅准这个难得的机会去拜访百里成峰,也顾不上叫上风趣了,百里成峰的房间与自己等人的房间隔了两道走廊,行至房门前,风挽花一整仪容,轻轻的敲了几下房门准备等待里面的问话,然后再自报家门,没想到没有问话房门就突然打开,风挽花感到有些意外,而百里成峰也显然对突然造访的来者感到有些愕然,他好像还以为是伙计有什么事呢?   但是这一意外的尴尬只维持了一瞬间,就被两人的笑容给化解了,百里成峰首先开口笑道:“可是万花公子?”   风挽花笑道:“正是,不知凌绝城主如何一面就能认出在下,,,,,,,,,,!”   百里成峰笑道:“在这方圆几百里之内,除了万花公子,在下实在想不出能有第二位有如此仪容气度的公子了!”   风挽花笑道:“突然造访,实属冒昧,还望城主见谅!”   百里成峰笑道:“求之不得,何言见谅,请!”说着一闪身示意风挽花进屋详谈。 正文 归海横流   夜已渐深,风渐冷。   月亮也在乌云的掩盖下仿佛睡意渐浓,此时万籁俱寂,一片安宁,突然远处的屋檐上闪过一道人影,飞快的行至会宾楼的房顶上四下打量了一下轻轻掀开几片屋瓦,然后居然没有犹疑地纵身跃进屋内,仿佛回到自己的房中一样,可是当这个胆大包天的夜行人刚刚落地还未稳住身形就见迎面突如其来地飞来了一件事物,这夜行人也不犹豫当下顺手一抄就接过来物,然后一把扯开表面的裹布,只见借着屋顶透进来的淡淡月光的反照下,一把金光耀眼的宝刀已经挥舞在手。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客房的主人也已经迎面站在了他的面前,正是凌绝城主百里成峰,而这个胆大包天的夜行人无疑正是上次侥幸逃脱的大盗赵万山,赵万山能够侥幸逃脱是因为当时果断地弃刀而走,这也属于迫不得已,因为江湖中人都将自己的兵器视为除了性命之外最紧要的事物,兵器被人收缴了如果不想办法讨回来那就甭再想在江湖中混了,所以赵万山脚底抹油地时候也是放下了狠话,一定要前来讨要的,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   百里成峰也没想到,所以当下笑道:“想不到你真的敢来?”   赵万山冷笑道:“此地不宜动手,有胆量随我来!”说完一纵身又上了房梁然后轻轻一跃跳出了屋去。   百里成峰并没有马上追赶,来到窗前打开窗户,远远看清赵万山的去向才一纵身也跃了出去紧紧地追了过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百里成峰眼看就要追上赵万山,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当下一下子收步本能望去只见远处的屋脊上迎风矗立着一个身形颀长腰佩宝刀的黑衣人,看见这人不知道为什么百里成峰居然放过了赵万山,转身来到了他的面前,行至近前,那黑人突然开口笑道:“众山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百里成峰冷笑道:“原来是逆天兄,不知逆天兄这次出山又有何指教?”   原来这人正是魔教的光明右使归海横流,他也算是百里成峰的老对头了,江湖上将他们二人合称为黑白双英,归海横流笑道:“也没什么?好久不见老朋友了十分想念,又听说老朋友又相中了一件神兵利器故而前来想看一眼,顺便叙叙旧情!”   百里成峰笑道:“我说呢这赵万山怎么会有胆量回来取刀,原来是有逆天兄撑腰啊,逆天兄什么时候也喜欢收藏兵器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身边这柄宝刀应该就是倪家宝的七星化龙刀吧!”   归海横流笑道:“果然是行家,一眼就识货!不错这正是七星化龙刀!”   百里成峰道:“你的凝寒秋水刀呢?”   归海横流笑道:“已经败给了这柄七星化龙刀了!”   百里成峰道:“原来景氏三凶早已经拜入了你的门下!怪不得这几年他们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呢!”   归海横流笑道:“别这么说,一入神教大家都是兄弟!”   百里成峰道:“这么说赵万山现在也是你的兄弟了!”   归海横流笑道:“兄弟多了好办事!我们神教不同于你们名门正派财大气粗,只能拼个人多势众了!”   百里成峰道:“既然如此,今天难得相遇,我可得好好地再领教一下逆天兄的逆天刀法了!“   归海横流笑道:“不敢!江湖上谁不知道,凌绝神剑专门克制逆天刀法,我归海横流遇上了凌绝城主也得绕着道走才行啊!”   百里成峰笑道:“你这逆天刀法本就是反其道而行绕着走的,就不用客气了,出招吧!”   归海横流笑道:“好!那就先领教一下凌绝神掌!“说着一掌推出直指百里成峰的左胸,百里成峰识得这是归海横流的得意绝技逆天掌法,这套掌法跟他的刀法一样,正负相乘奇正相合变化无穷,果然,归海横流的这一掌力道未老就突然间横向转到了百里成峰的右肩,两人交手已经不是第一次,百里成峰早有准备当下凝神聚气硬生生地接了他这一掌,两掌相击过后他只觉得归海横流的功力比上次似乎更要强劲,眨眼间只见两人身形交错你来我往已经过了十几招,可就在渐渐打开架势,准备刀剑出鞘痛快淋漓的干一架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快看!那正是我们倪家堡的七星化龙刀!“   听了这话,归海横流和百里成峰对了最后一掌,然后各自借力闪开身形,只见月光下一个年轻姑娘眼睛正瞪着归海横流腰间的宝刀,仿佛跃跃欲试就要马上上来硬抢一样,幸好被她身边的另一位年轻公子好歹拉住了。   归海横流看到此处,当下笑道:“来者可是万花公子?“   风挽花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反问道:“阁下可是归海先生?“   归海横流笑道:“正是某家,令兄可好,我们可是老相识了!“   风挽花笑道:“我也曾听家兄常常提起归海先生!“   归海横流笑道:“他怎么说!“   风挽花笑道:“家兄说,归海先生的逆天神功可谓武林一绝十分厉害,特意叮嘱我以后万一不小心遇上归海先生要躲远点!“   归海横流哈哈哈大笑道:“十分厉害!到底有多厉害?“   风挽花笑道:“家兄曾开玩笑说,恐怕唯一能限制先生的只有先生的人品了!如果以先生之才能走正道那将是江湖武林之福啊!“   归海横流听他这么说也不以为意,笑道:“正道有冷面护法和凌绝城主就够了,我若也去凑热闹,岂非僧多粥少挤了点!不过听说令兄已经金盆洗手准备回家抱孩子去了,实在是可惜啊!”   风挽花笑道:“有得必有舍嘛!常言道拿起容易放下难啊!如今家兄能放得下,先生应该为家兄高兴才是!“   归海横流笑道:“也对,代我问候令兄安好,这江湖上的名利客能让我归海横流看上眼的不多,凌绝城主算一个,令兄算一个!“   风挽花笑道:“一定一定!“   归海横流道:“对了,不知道你身边这位姑娘可是倪家堡的人,怎么会一眼就认出了我这七星化龙刀了呢?”   倪安雪听他说“我这七星化龙刀”,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好不要脸,这七星化龙刀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归海横流笑道:“你这丫头也太孤陋寡闻了,岂不闻,宝刀赠英雄,红粉赠佳人,难得之物,唯能者居之!如今这七星化龙刀在我手中,难道不是我的还是你的不成?“   倪安雪见他得了便宜还强词夺理,怒道:“在你手中也不是你的,什么难得之物,能者居之,是有德者居之。”   归海横流笑道:“能者也罢,德者也罢,反正你们倪家堡什么都不缺,何必斤斤计较这一点小事呢?不论你怎么讲,这七星化龙刀现在是姓归海了!”   倪安雪见他理直气壮地不要脸,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地怒骂道:“无耻,你也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德!“   归海横流笑道:“无耻?还没牙呢!不跟你这无知的小女人斤斤计较了,你要不服可以来抢,抢走了就算你的,抢不走,我就要走了!“说完冲着百里成峰说道:”今天扫兴,改日再会!“然后一脸挑衅地看了倪安雪一眼,十分嚣张地离去了!”   倪安雪眼见归海横流得意洋洋没事人似地走了,愤然甩开风挽花的手,怒斥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就这么让他走了,你们也太没出息了,,,,,,,”   听了这话,百里成峰冷笑道:“姑娘要是不满意,可以自己去追啊!”说完也一脸不爽的回去了。   倪安雪见他如是说,一下子被噎地说不上话来,只能眼睁睁地又看着他走人了,最后只好把火撒在了还没有走的风挽花身上,道:“你倒是说话啊!你是死人啊!”   风挽花笑道:“死人怎么说话?死人就说不了话了!”   倪安雪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怒极而笑,挖苦道:“哼!我看你也就会耍耍嘴,平日里说的天花乱坠,关键时候就手软了,左一口归海先生,有一口归海先生,你还真把他当成先生了,,,,,,,”   风挽花苦笑道:“刚才那种情况,你让我怎么办?”   倪安雪道:“有什么不好办的,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打不过他一个人?“   风挽花笑道:“凌绝城主难道是那种肯与人联手的人吗?“   倪安雪愣了一下,似乎转过弯来了,但是马上又道:“那你呢?你呢?你为什么袖手旁观,眼睁睁地放他走,哦我知道了,你怕你打不过他当众出丑。“   风挽花叹了一口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是担心你,你在我身边,我怎么放开手脚,把他逼急了肯定拿你开刀,到那时候打也不是放也不是,你说怎么办?“   听了这话,倪安雪的脸上马上一红,但依然兀自心服口不服地道:“你会有这么好心,我看你就是怕打不过他!“   风挽花笑道:“我是没把握打赢他,他也未必有把握打赢我,既然都没把握为什么还要打呢!“   听他这么一说,倪安雪又气上心头,道:“他抢了我的七星化龙刀,你答应帮我夺回来了的!“   风挽花笑道:“我答应帮你找景氏三凶,可没答应帮你打归海横流!“   倪安雪道:“反正我不管七星化龙刀在谁手里,你就得帮我夺回来!“   风挽花苦笑道:“这可真有点难办了,要早知道七星化龙刀落入了归海横流手中,要知道任务这么艰巨我可不会随便答应的!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恐怕是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从他手中把你的刀给夺过来的!”   倪安雪道:“那怎么办?你答应我的事情就这么不算数了?”   风挽花笑道:“要不然我再帮你找一把好刀,反正咱们这次去绿荫山庄,总会有机会淘到很多好宝贝的!怎么样?”   倪安雪刚想说不要,但突然眼珠子一转,又笑道:“这样吧!我也知道要是非让你去跟归海横流斗法也是很危险的,,,,,,”   听了这话,风挽花稍感安慰地道:“算你还有良心!”   倪安雪接着道:“我呢!也不想再要什么另一把刀了,,,,”   风挽花道:“那你想要什么?”   倪安雪道:“我这次出来才知道江湖上的坏人这么多,哎!我总是被欺负,可是好像你们家的锦绣神针很厉害,他们都很怕,如果你能将锦绣神针教我几手,我就不用害怕被别人欺负了,,,,,,”   风挽花听她有这种非分之想,果断拒绝道:“你想得美!这可是我们家传的手艺,怎么能轻易教给外人!”但是这话刚说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马上又眼神有些扑朔迷离地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倪安雪。   倪安雪被他看有些不好意思,一撇嘴道:“你看什么?”   风挽花马上注意了一下形象,然后慢条斯理地笑道:“嗯!其实呢!你想学锦绣神针也不是不行,除非,嘿嘿!,,,,,,,,“他刚才不怀好意的眼神再加上现在意味深长地嘿嘿,傻子也能明白他心里打地是什么鬼主意,果然倪安雪也明白了言下之意,羞愤交加怒道:”你才想的美呢!“说完狠狠地推开他闪了。   风挽花紧紧地追了上去,笑道:“怎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啊!”   倪安雪头也不回地骂道:“你什么都想说!”   风挽花笑着道:“想想也不行!“   想想自然行,可是人生很多时候想多了做少了往往不是乐极生悲就是多愁伤感了!   多思转多私,何须三思而行,没有付出哪有回报啊!风挽花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他可不愿错过这个机会,于是赶紧追了过去!否则过了这个村就很难有这个店了! 正文 多少镇   翌日,清晨。   吃过早饭,风挽花等人继续上路,临行时一打听,百里成峰一早就走了,风挽花笑道:“看来他是有意要避开咱们了!你看你把人给得罪了!”   倪安雪冷笑道:“哼!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依我看他也只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   风挽花笑道:“装模作样能装成他那个样子,也是不简单的!”   倪安雪道:“难道你也想学他!”   风挽花笑道:“我可学不来,,,,,,!”   倪安雪道:“是啊!你们华山派向来是不如泰山派的这谁都知道的!”   风挽花笑道:“你不要用激将法,各派功夫各有所长,真正的高手应该懂得取长补短才是,否则一味的狂妄自大就是固步自封,,,,,,”   倪安雪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大道理说教,道:‘行了,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说不过你的,你总是有道理的!你总是君子的,而君子都是擅长动口不动手的,,,,,,,,“   风挽花笑道:“我说的是事实!“   倪安雪道:“没人想听你说的事实!“   风挽花无可奈何地笑道:“那倪姑娘想听什么,看看我知不知道?能不能说的让倪姑娘开心点!“   倪安雪沉吟了一下,突然狡黠的眼神中透出一种兴奋,笑道:“那就说一些你感兴趣的武林典故,看看你能不能说出些新花样!“   风挽花笑道:“这武林典故可是多了去了,你让我这一下子说哪一个好呢?“   倪安雪道:“不用太远也不能太近,太远的说不清楚,太近的弄不明白,不远不近的最好!“   风挽花点了点头,仿佛心中已经有数了,笑道:“这样说的话,倒是有那么几件可以值得好好说说的事情!“   倪安雪道:“快说,都是那几件!“   风挽花笑道:“第一件是关于梦寒宫的,第二件是关于鬼盗门的,第三件是关于丐帮的,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一件?”   倪安雪道:“那就一件一件来!”   风挽花道:“梦寒宫是最近几十年才在江湖上崛起的神秘组织,相传起源自于西域,据说里面的人全是女人,,,,,,,,”   倪安雪忍不住地问道:“全是女人?都是什么样的女人?”   风挽花笑道:“你这话应该是我来问好像更适合吧!”   倪安雪脸一红,秀眉轻颦呵斥道:“哼!下流,一肚子花花肠子,难怪人人都叫你万花公子呢!原来根子在这里!”   风挽花笑道:“我很奇怪,怎么好话到你嘴里一解释就变味了呢?”   倪安雪道:“快说正题!别打岔!”   风挽花叹了口气道:“好吧!说正题,听说梦寒宫里的女人全是不太正常的女人!“   倪安雪皱眉道:“什么叫不太正常的女人?“   风挽花幽然地解释道:“听说她们都恨男人,看到男人好像看到了仇人似地,好像不是天生冷酷无情就是后天感情受阻,谁知道呢,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   倪安雪道:“所以你把这叫做不太正常?“   风挽花道:“是啊!正常的女人不应是该是这样的!正常的女人应该是懂得爱男人的才是。”   听了这话,倪安雪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马上抱打不平地道:“那也是你们男人先不正常的,正常的男人也应该是懂得心疼女人的才是,,,,!”   风挽花马上打哈哈地道“也许是吧!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听说她们每年都要下山几次专门整治一些负心薄幸的男人,而且手段都是相当狠辣的!所以现在江湖上很多人一提起梦寒宫都是不寒而栗的!有的人提心吊胆地甚至晚上都睡不好觉呢!所以梦寒宫梦寒宫,让人做梦也心寒啊!”   倪安雪仍然愤愤不平地道:“那也是活该,那也是自作自受!”   风挽花笑道:“你看你,干嘛那么激动,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地!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下面说说更有趣的一个鬼盗门!”   倪安雪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分激动,失态了,整了整仪容问道:“鬼盗门这个我听说过,景氏三凶听说就是鬼盗门的高徒!“   风挽花道:“不错,坑蒙拐骗偷盗,是鬼盗门的六大手艺,景氏三凶据说是其中一个分支坑字门的弟子!“   倪安雪冷笑道:“怪不得呢,他们的外号一个个这么搞笑,叫什么“坑死人不偿命”景木,“坑死人不赔钱”景林,“坑死人发大财”景森!“   风挽花笑道:“没错,一般情况下江湖中人的名字会起错,外号是绝对不会起错的!“   倪安雪挖苦道:“是啊!万花公子的这个外号就没有起错!“   风挽花马上正色道:“我这个外号不属于一般情况,你以后不要老拿这个说事,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倪安雪见他一本正经地样子,忍不住笑道:“哟!那你倒是生一个给我看看!”   风挽花装模作样地仿佛是酝酿了半天,突然一笑道:“一个人生不了!”   听了这话,倪安雪会意了一下顿时就傻眼了,她万万没想眼前的这个好人儿居然能来这么一句,这可真是一般不无耻,无耻不一般啊!这已经超出了她以往对无耻的认识范围了,怔了好一会才反映过来,气急败坏捶胸顿足道骂道:“你就是个极品的无赖!”   风挽花仿佛对自己终于摆脱了好人这一紧箍咒而松了一口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道:“其实无赖能做到极品也是不容易的!”   晌午十分,行至河南地界,三人在两省交界的一座名叫多少镇的市镇上来到一家聚福客栈打尖住店,准备休息半天明天再赶路,自从见识了风挽花的真面目之后,倪安雪仿佛拘谨了很多矜持了很多,脸上的怒气少了很多怨气倒是多了不少,下车之后头也不回的就上楼了,风挽花也不敢再去惹她了,只好等她消消气再说。   吃过午饭就各自休息,一直到黄昏时分,风挽花才起身准备好好再跟倪安雪好聊聊,可是来到房门前敲门也没人应门,后来拉住一个刚好路过的小二一打听原来房内的客人出去了,风挽花心中不禁着急,心想倪安雪会不会万一一个想不开走掉了吧,于是赶忙喊上风趣一起出门去找,这个名叫多少镇的市镇并不大,在分头寻找的过程中,风挽花却一直惦念着这名字,多少镇,多少镇,难道就是暗示聚少离多的意思,一想到这里,他心情就突然有一种说不出地压抑与不快。   一直倒了傍晚时分,夜幕开始降临,最终两人在开始分手的地方碰头,依然没有找到倪安雪的下落,这女人当真是来的让人感到出乎意料去的让人感到措手不及,看到风挽花有些失神落魄,风趣不禁安慰道:“少爷,也许倪姑娘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风挽花苦笑道:“但愿如此吧!“   风趣笑道:“少爷好像是第一次,,,,“   风挽花皱眉道:“第一次什么?“   风趣笑道:“第一次这么关心,,,嘿嘿!“   听了这话,风挽花郁闷之余不禁怒气油然而生,呵斥道:“胡话!我平时不关心你们吗?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再让你抄几遍论语学学怎么说话!“   风趣吐了吐舌头,笑道:“要是抄几遍论语能让倪姑娘早点回来,那我宁愿多抄几遍!“   风挽花满足了他这个请求,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道:“好!回去让你抄一百遍!“   回到客栈门口,天已经很黑了,风挽花在店门口站了好一会才惴惴不安地走进门,如果这个时候倪安雪还没有回来那么大概就已经走了,他现在是实在没有心情听到这么一个让人丧气的消息,不过怕什么来什么,他刚一进门,一个店小二就扑面迎了上来劈头就问:“客官,您的朋友找到了没有?晚饭是不是照旧,,,,,,,“   一听这话,风挽花的心一下子像掉进了冰窟窿似地,看着眼前这个不识时务地小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哼!照旧,照新!“说完推开他一脸不爽的回房了。   店小二被他一下子弄糊涂了,拉住他身后的风趣问道:“哎!客官!这,这照新是什么意思!“   风趣笑道:“我也不明白,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也甩手不问上楼了。   店小二一个人被晾在那里,冲着一旁的掌柜的,苦笑道:“你说这怎么弄?“   掌柜的笑道:“一会再说吧!等气消了也许就没事了,到时候就管不了什么照旧照新了!“   房间内空无一人,已经是人去楼空,但是仿佛却依旧是留有余香一样,风挽花坐在倪安雪的房间内等着,希望能等来奇迹的发生,否则真有点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了,他的确是第一次因为离别而感到些许不适应,风趣还是说的很正确的,可正因为正确才要罚他抄一百遍,谁叫你正确的一点用也没有还让人很生气呢?   回想这段短暂地相处时光,风挽花感觉仿佛在做梦一般,可是梦醒却不能了无痕,却仿佛陷入到了深深的思念漩涡中去了,一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恨起来了,自己的小日子过的好好的,你干嘛平白无故的来招惹我呢,惹就惹了吧,惹完了刚起了兴致还没开始就不声不响地走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而就在他恨也不成爱也不能的纠结中欲罢不能的时候,突然房门被推开了,冤家终于回来了。   风挽花一下子站了起来,心急火燎地问道:“你到哪去了?“   倪安雪看到他在自己的屋内仿佛也有些愕然,但是马上一脸冷酷地道:“你有什么事吗?“   风挽花着实被她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地冷淡态度给伤到了,一腔的热情马上冷却了,勉强地笑了笑道:“没事,没事,没事所以才想来坐一坐!,,,,。。。。。。你怎么出去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倪安雪冷笑道:“原来你是盼着我早点走啊,早点走了你好省心是不是?“   风挽花对她这种蛮不讲理地回答,气的头都有点大了,咬牙道:“我哪能是这个意思!“   倪安雪道幽然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风挽花笑了笑道:“关心你嘛!“   倪安雪好像并不领情,冷冷地道:“我可当不起!“说完一个人来到窗前打开窗户,迎着窗外的凉风默然不语。   风挽花被晾在一边,有些进退为难,沉默了半天,才小心地试探着道:“你到底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这么,,,,,,,,“   倪安雪回身一脸冷漠地道:“不可理喻是吗?“   风挽花苦笑道:“有点!“   倪安雪神情不变地道:“我就是这样的,你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吧!“   风挽花道:“知道了!“   倪安雪道:“知道就好,我累了,我想休息了,,,,,,,!“这等于在下逐客令,事到如今风挽花也只好乖乖走人,临走前依然温柔如故地笑道:”那你好好休息吧!,,,,,,,,,,,,也许明天一切都会好的!“说完带上房门走了。   明天是否一切都会好的,这谁也不知道,但是今晚肯定是个让人无法入睡辗转反侧的一晚。而窗外的月亮仿佛也很配合这一让人纠结的气氛竟然显得格外的明亮耀眼。 正文 安人居   第二天吃过早饭继续上路,接下来的日子里风挽花收敛了许多,仿佛又恢复往日的那种淡定从容的君子风度,而倪安雪的神情虽然依旧冷淡但是脸色也渐渐地不再那么难看了,两个人的话虽然少了,但是气氛仿佛开始渐渐地和谐,似乎从初见阶段的语言交流悄无声息地向心灵交流过渡,就这么平平淡淡无风无浪地三人顺利度过了黄河进入了山东地界。   这一日,晌午十分三人即将来到了定陶,风挽花不知道是耐不住寂寞了,还是觉得禁闭关地差不多了,居然又开口没话找话地笑道:“哎!你知不知道定陶曾经出过一个大人物!”   倪安雪淡淡地道:“什么大人物?”   风挽花笑道:“汉高祖刘邦就是在这里登基的!”   听了这话,倪安雪终于冷笑道:“可是刘邦并不是定陶人,而是沛县人!”   风挽花笑道:“一半一半吧!毕竟他人生的一个辉煌顶点最终是被定格在这里的,所以说他是半个定陶人也不算为过吧!”   倪安雪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总是有理的!“   风挽花笑道:“真的随便我怎么说,那我可说了!“   倪安雪笑道:“想说就说吧!反正不说你难受,何况上次的话还没说完呢?“   风挽花笑道:“那,,,,,说错了你不会再生气了吧!“   倪安雪断然道:“会!“   风挽花笑道:“那还得小心点呢!对了上次说到哪了?“   倪安雪道:“好像说到了,景氏三凶是坑字门的弟子!“   风挽花笑道:“对!没错,正是说到这里了,今天咱们接着说,你知不知道,,,,,,,,“   倪安雪打断道:“我不想在听景氏三凶的事了,反正七星化龙刀已经不再他们手里了,你接着往下说下面的事吧!“   风挽花马上从其所愿,笑道:“好!不说这三个混蛋了,咱们就说一说丐帮发生的事情,,,,,,   倪安雪笑道:“丐帮发生的事多了,他们什么时候消停过,反正大错不犯小错不断,隔三差五总要闹出了些乱子的,不知道你要说的是哪一件?”   风挽花笑道:“你想听那一件?“   倪安雪道:“不是说了随便你说,你怎么又不敢说了!“   风挽花笑道:“那就说一件震动江湖的大事!说起来这件事还牵扯到咱们华山派呢?“   倪安雪轻哼道:“别咱咱的!我可不是你们华山派的!“   风挽花笑道:“不是咱们,是我们,这行了吧!“   倪安雪一听这我们还是有些暧昧,但是比咱们要内敛多了,也就不计较了,催促道:“快说!别光耍嘴皮子!“   风挽花笑道:“好!听你的,我要说的就是当年震动江湖的寇仲王事件!“   倪安雪道:“这倒是个大事!“   风挽花道:“何止是大事,简直是大得不得了,不但牵扯了咱们华山派,还牵连了黄山派波及了丐帮!“   倪安雪一听他又咱咱地套近乎,但也不能再挑明了,反正他是下定决心不要脸了,那你还能怎么办,只好装没听见,道:“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过人的高见?“   风挽花道:“高见谈不上,只是觉得造化弄人,这件事之后丐帮和黄山派实际上都是背地里责怪傅师兄的!”   倪安雪道:“要是我可能也会责怪他的?”   风挽花道:“所以后来傅师兄出了事,他们很是高兴了一回!其实傅师兄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做事情太过求全了,,,,,,”   倪安雪道:“那你觉得,虞向天夫妇和污衣四侠是坏人吗?”   风挽花道:“是不是坏人我不知道,但是好人的确不好当啊!”   倪安雪道:“所以你才不想当好人!”   风挽花笑道:“我想当中人!”   倪安雪愕然道:“什么中人?”   风挽花笑道:“就是不好也不坏的人!”   倪安雪笑道:“原来你是想当个滑头!”   风挽花笑道:“你看你又歪曲的我的意思,这其实是孔圣人的主张,中人是最快乐的!”   倪安雪道:“是吗?”   风挽花道:“是的!人在高处多寂寞,人在低处常孤独,只有中人是快乐的!”   听了这话,倪安雪愣了半晌,突然叹息道:“可是中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当得是不是?”   风挽花漠然半晌,道:“只要心中有爱还是可以的!”   午时三刻,马车终于驶进了定陶城,三人在城里一家有名的客栈安人居落脚,风挽花看着门匾上的招牌笑道:“想不到令兄也在这里?“   倪安雪听了这话,马上四下里张望道:“在哪里?“   风挽花指了指门匾上的安人居三个字,笑道:“你瞧!安人居,倪安人!“   倪安雪笑着打了他两下,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真来了呢?“   风挽花笑道:“对了!这次绿荫山庄的搏利盛会,令兄应该也不会错过的怎么没跟你一起去!”   倪安雪道:“他不好意思来找你帮忙,所以我们约好到淮安再见!”   风挽花笑道:“原来如此,复礼兄太见外了!”   倪安雪叹息道:“哎!家丑不可外扬,无论怎么样这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风挽花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把七星化龙刀找回来的!”   倪安雪道:“你有这个心就好了,不过我看是没什么希望了!”   说话间已经有小二迎了上了招呼这两位刚上门的贵客,两人来到堂上发现有不少的武林豪客,一个个佩刀挂剑的,还有很多人携带着包裹行囊,看样子多半也是去绿荫山庄去淘宝去的。   一切照旧,风挽花等人要了三间客房,酒菜都送到客房里,吃过午饭各自休息。   将至傍晚时分,倪安雪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抵挡不住风挽花的热情邀请,最终千呼万唤始出来地从房里出来下楼来喝一杯致歉茶,风挽花笑着道:“那天是我不好,胡说八道,千万别往心里去,来喝了这杯茶,咱们和好如初怎么样?”   倪安雪接过风挽花恭恭敬敬递上来的香茶,冷冷一笑道:“这就算没事了,无赖公子还真不是一般人,什么事情到你这里还真不是个事?说了就了了?”   风挽花一脸无奈地苦笑道:“难不成还要掌我的嘴,你才能满意啊!”   听了这话,倪安雪眼睛中马上又闪出了兴奋的光,笑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   风挽花一看要弄假成真,赶紧低声恳求道:“我是说着玩的,这大庭广众的影响多不好!”   倪安雪正色道:“我是当真的,这大庭广众的教育意义很大的!”   风挽花一看自己挖坑坑了自己,感到很失策甚至失败,垂死抵抗道:“我要是不愿意呢?”   倪安雪道:“那你以后就不要跟我说话,反正你说话是不算数的!”   风挽花掂量了一下,反问道:“那你说话算数吗?”   倪安雪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道:“算数!只要你算数,我就算数!”   风挽花笑道:“一言为定,这有什么难的,看着啊!”说话间只见他手一扬脸一偏,只听啪的一声,然后再转过脸时已是一脸的苦相,委屈地道:“哎呦!好疼啊!“   倪安雪明知道他作假,也顾不得了计较了,笑着道:“还有那边!”   风挽花依葫芦画瓢又来了一次,不过这次是笑着道:“真的很疼的!”   倪安雪见他乖乖听话,已经有点得意忘形了,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谁知话犹未了,只听楼上走下来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笑道:“呦!这位公子可真是多情啊!这么会讨女孩子的欢心,真让人羡慕啊!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啊!”   风挽花被她这么一说显得很不好意思,见堂上的众人知情不知情的有的也跟着起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倪安雪用眼神的余光瞟了一眼这位想来夺食的不速之客,然后有些咬牙切齿地瞪着风挽花道:“人家问你呢?”   风挽花从她这咄咄逼人的眼神看出了警告,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说你敢告诉她试试看,于是马上会意起身笑道:“姓不高,名不大,不敢有劳姑娘过问!”   听了他这话,那年轻美貌的女子一脸的失望冷冷一笑,道:“哼!原来是个胆小鬼!”说完来到旁边的桌子旁坐下自斟自饮地喝着茶,几杯过后突然发现堂上有几个眼睛不老实的年轻人似乎时不时地偷窥自己,马上借题发挥呵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说完像是示威似地瞟了倪安雪一眼。   听了她这话,风挽花差点没笑喷了,好不容易忍住了,偷偷地对倪安雪道:“她比你还横!”   倪安雪狠狠的扭了他一下道:“不准你看她!”   风挽花道:“我没看她!”   倪安雪道:“你的眼睛没看,可是心里在偷偷看!”   风挽花笑道:“我的心丢了,那我该怎么办?”谁知话犹未了,倪安雪一咬牙突然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也像示威似的瞟了旁边的争食者一眼,然后一脸得意的拉着风挽花上楼去了。   回到房里,倪安雪刚想甩开风挽花的手,然后好好警告他一番,可是一甩居然没甩开,开心地笑了道:“还没拉够!”   风挽花笑道:“是你先拉的我!”   倪安雪也顾不得先后了,马上郑重警告道:“以后你要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风挽花笑道:“为什么呢?”   倪安雪道:“因为我不喜欢她!”   风挽花笑道:“可是你们才第一次见面啊!”   倪安雪道:“第一次见面就不喜欢,说明她很讨厌!”   风挽花笑道:“可是我,,,,”   倪安雪断然替他做主道:“你也不喜欢她!”   风挽花道:“你怎么知道?”   倪安雪笑道:“你要是喜欢她,她就不会骂你是胆小鬼了!”   风挽花笑道:“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居然还好意思说,好,我可以离她远一点,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倪安雪道:“什么条件?”   风挽花笑道:“你得让我离你近一点!”   听了这话,倪安雪咬着嘴唇害羞地想说不,风挽花及时的用食指堵住了她的嘴,笑道:“想好再说,说不定别人愿意呢,,,,”   倪安雪甩开他的手,转过身道:“现在还不够近的,你还想怎样?”   风挽花笑着把她转过身来,深情地道:“让我抱一抱你!”   倪安雪羞涩地笑道:“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以后你就不能再,,,,,,,,,,,,,,,,”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风挽花就已经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了。 正文 推云公子   华灯初上。   吃过晚饭,蒲秀蓉在镜子面前好好的打扮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出门,出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这次赶往淮安府参加绿荫山庄的搏利盛会,原本她也应该跟家人一起走的,可是她觉得跟家人一起走很不方便,因为她希望这一路上能有点意外的收获,所以留下一封书信就偷偷地不辞而别一个人跑路了。   只可惜到现在仍然没有碰到能让自己满意的人,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让自己感觉的顺眼的没想到却是一个胆小鬼,哎!这好男人都死哪去了,她一边哀叹一边顺手带上房门准备再去碰碰运气,但没想到的是刚一转身就跟一个碰巧路过的过路人撞个满怀,她当下就羞怒交集,本能地就破口大骂道:“你怎么走路的!你没长眼睛?”   可这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她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一个相貌相当英俊面含微笑的年轻男子,眼看到这里她的火气马上消了一半,脸却更红了,努力得挽回自己淑女的形象,和声地说道:“怎么,,也不小心一点?”   谁曾想对面那人却不知好歹居然笑着道:“我故意的!”   听了这话,蒲秀蓉刚刚白了一点的脸又红了,刚刚消了的火气又摁也摁不住地升腾起来,气的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心想怎么会有这种人,给台阶也不下,给脸不兜着是吧!不要以为长得帅就不打你,当下劈头盖脸地就要赏他一招赵连山,只可惜没打中,没想到这个没事找抽的家伙身手居然还不错,但是让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欠揍的家伙明明闪过了自己那气势如虹的一掌却居然一回身一边捂着脸一边我见犹怜地装可怜道:“哎呦!好疼啊!好疼啊!怎么一见面就下手这么重!”   蒲秀蓉再也受不了了,当下就拔出了她的蛾眉刺义无反顾地刺了过去,口中叫道:“疼的在后面呢!”   那人一看蒲秀蓉抄家伙了,仿佛也吓了一跳,一边躲闪一边叫道:“哎呦!开个玩笑就来真的?太野蛮了!”说话间两人就在在这狭窄的走廊里过了十几招,蒲秀蓉一看这个讨厌的家伙人虽然很讨厌,但是身手的确不错,自己用尽了浑身解数就是刺不中他,而他反而显得游刃有余,心中一急叫骂道:“有本事你别躲!“   这人被她这话给逗乐了,笑道:“我不躲,我傻瓜!有本事你别急啊!“   蒲秀蓉被他这话一激将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就在两人错身之际,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件似方又圆的一个盒装的器物,然后恶狠狠地对着眼前这个不是傻瓜的聪明人,果然看到蒲秀蓉手中的这银光闪闪的东西,对面的这个聪明人也真的有点害怕了,马上打住叫道:“哎哎!这什么玩意,你可别乱来啊!”   蒲秀蓉喘息着笑道:“怎么?怕了,原来你也知道害怕!”   聪明人马上赔笑脸道:“怕了!怕了!我只是跟姑娘开个玩笑,不用这么当真吧!”   蒲秀蓉却不依不饶地笑道:“现在怕也晚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要知道得罪本姑娘是没有好下场的!”   聪明人一边往后退一边愁眉苦脸地道:“那,,,没有好下场,,会怎样?”   蒲秀蓉一招得势,马上得意地道:“你说呢?”   聪明人不住的往后退,一脸惊恐地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蒲秀蓉得势不饶人快意地道:“你说呢?”   谁知这个聪明人突然又笑道:“我不相信你敢真动手!”   蒲秀蓉没想到他这么胆大,一咬牙道:“那就试试!”说着话就要放暗器,这种机关科的暗器在这么近距离发射出去一定是避无可避的,可是眼前的这个聪明人却仿佛一点也不害怕似地。   蒲秀蓉原本也没打算真动手,因为这暗器发射出去是什么结果她也控制不了了,可是这该死的人居然死硬到底,那就管不了了想死谁也拉不住成全你好了,一咬牙道:“你可别后悔!”说着一闭眼就要按动机关,谁知就在这时,蒲秀蓉身边的客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从里面飞快地冲出一个人来,蒲秀蓉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情况,手里的暗器给夺了过去了。   待缓过神来仔细看清来人时才发现居然是一个比自己要大一些的但同样貌美如花的女子,而那个让人讨厌的聪明人见到这女人居然像见了救星似地,诉苦道:“哎呦!老姐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这小妮子差点要了我的命。”   原来是一伙的,蒲秀蓉正准备开骂,没想这女子却并不护短,居然一开口就教训他道:“你闭嘴,一定是你招惹了人家姑娘,不然人家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聪明人碰了个钉子,但兀自嘴硬道:“开个玩笑而已嘛!”   蒲秀蓉见他死不悔改,怒骂道:“谁跟你开玩笑,你以为你是谁,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串通好了想欺负本姑娘,有本事报上名来!”   那聪明人的姐姐却笑道:“这位姑娘别生气,一定是我这不懂事的弟弟冒犯了姑娘,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说着敛衽一礼,看上去诚心诚意的样子。   可是蒲秀蓉显然不领她的情,冷冷的笑道:“不用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聪明人却抢着道:“老姐不能给她,她的心狠着呢!”说着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仿佛故意的气蒲秀蓉。   蒲秀蓉咬了咬嘴唇道:“你们就算不把东西还给我,也得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吧!”   聪明人却道:“你先说!”   蒲秀蓉迟疑了一下,咬牙道:“我叫蒲秀蓉,圣手公子蒲逸闲是我哥哥,怎么样怕了吧!”   聪明人笑道:“哦!我说呢!原来是蒲家堡的三小姐,失敬失敬,怪不得这么横呢!”   蒲秀蓉怒气冷对地道:“没你横!该你们了!”   聪明人的姐姐笑道:“这样说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好妹妹,姐姐我叫沈叶秋,这是舍弟沈叶侠,令兄蒲公子可是我们绿荫山庄的贵客呢!”   听了这话,蒲秀蓉也有些傻了眼了,好一会才道:“原来,,你们是绿荫山庄的人?”   沈叶秋笑道:“正是!”   沈叶侠笑道:“如假包换!怎么样怕了吧!”   蒲秀蓉现在是一看到这个眼前的聪明人就讨厌,那真是一听他说话就头疼,马上又怒道:“绿荫山庄又怎么了,就可以欺负人了!快把我的奇巧盒还给我!”   沈叶秋笑道:“这样吧!等到了淮安府见到了令兄,我一定把这个奇巧盒完璧归还怎么样?”   沈叶侠笑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省得她又拿着玩意来吓唬人!”   眼见如此,蒲秀蓉也无可奈何,如今自己的法宝奇巧盒已经丢了,要蛮干对付一个讨厌鬼就够头疼的了何况是两个,只好咬着嘴唇无奈默认,沈叶秋眼见如此赶忙上前拉着她的手笑着劝慰道:“妹妹放心,这一路上若是他再敢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姐姐一定替你做主!”   沈叶侠笑道:“老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倒戈了,哎!难怪师傅常说女人都是不可靠的,看来果真是如此!”   听了这话,沈叶秋果然并不食言马上呵斥道:“回你的房去,以后再敢胡乱生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天上有月,窗外有风。   沈叶侠躺在窗前的躺椅上一边端着茶壶嘴对嘴地喝着茶,一边享受着这柔情似水的夜风轻抚的感觉,心里轻松惬意极了,在武当山上的时候他就经常玩累了这么一个人养神消遣,他很小就离开家被带到武当山上去学艺,所以早就学会了如何享受孤独消遣寂寞了,人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嘛,这样生活才有乐趣嘛!反正人活着不是被别人娱乐就是娱乐别人,而与其被别人娱乐那不如娱乐别人。   所以他经常是有乐子就上的,就像逢便宜就上的人一样,要是看见乐子视而不见那是很亏心的,他一向是个有原则的人:亏本的事不能做,亏心的事更不能做,因此当他看见蒲秀蓉没事找事的时候马上就感觉机会来了,要是不好好把握就这么放过太可惜。   不过,他还真没想到,蒲秀蓉居然是个这么有个性的女子,知道她扎手没想到这么扎手,差点跟他玩了命,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怕,幸亏老姐及时出手否则还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呢!。   哼!这个面冷心狠的女人,以后一定得找机会好好调教调教她,这样还行,嫁不出去还好说,嫁出去还得了。就在他暗自琢磨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怎么没点灯?”是他的老姐沈叶秋,看样子安抚受害人的工作她已经做好了,这回是来教训肇事者的了。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勤俭持家嘛!”   沈叶秋听他张嘴就来也不怕话大闪了舌头,冷笑道:“呦!原来你还是懂点道理的,,,,”一边说着一边来到桌前将桌上的灯点燃。   灯点着了,沈叶侠也起身笑道:““那是,要不然不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沈叶秋见他还是嬉皮笑脸地马上口气一转,正色道:“道理谁都会说,可是会说不一定会做!你说你自打下山以来你干过一件正事没有!”   沈叶侠笑道:“可我师傅说,不干正事就是最大的正事,,,,,,”   沈叶秋见他还嘴硬,瞪眼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沈叶侠一脸委屈地道:“好好好!就当我没说,哎呦!我这次不是跟老姐一起出来拜帖请客了吗?   沈叶秋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道:“你说你的师父天天道长天天都教了你什么?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沈叶侠努力得想了半天,开诚布公地道:“玩!”   听了这话,沈叶秋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道:“还有吗?”   沈叶侠实事求是地道:“快乐的玩!”   沈叶秋气的咬牙切齿地道:“我早晚有一天要到你们武当山上去告他一状,叫你们的掌门人把他逐出山门去,看他还怎么再误人子弟!”   沈叶侠笑道:“哎呦!老姐,这你可想错了,他巴不得下山呢,他比我还想玩!在山上还有清规戒律管着,要是放他下了山,哼!那就不是误人子弟了,估计得误人父母了!”   听了这话,沈叶秋也彻底无语了,叹息道:“哎!真是有什么师傅就有什么徒弟!当初就不该把你交给他!”   沈叶侠苦笑道:“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反正我这辈子恐怕也就只能这样了,您还是指望你的侄儿将来有出息更靠谱一些!“   沈叶秋仿佛听出了他这话话中有话,马上呵斥道:“你少废话,我可警告你这回去的路上你不能再去胡乱招惹蒲姑娘生气,听见了没有!“   沈叶侠笑道:“哎呦!我哪里还敢去招惹她,你看她那副凶巴巴的样子要吃人的!“   听了这话,沈叶秋也笑道:“你又不是唐僧无缘无故她吃你干什么?“   沈叶侠笑道:“好啊!老姐你这是在变着相的骂我!不过,你可别忘了咱们是姐俩,亲姐俩,我要是什么,你就是什么的姐姐!”   听了这话,沈叶秋也无可奈何地笑了,道:“行了,行了,不跟你说了,反正谁也说不过你!”   沈叶侠笑道:“怎样么?安抚地怎么样?”   沈叶秋叹息道:“你说你没事招惹人家干什么?我好说歹说才哄好!“   沈叶侠笑道:“还是老姐面子大,不过当时你也看到了,哎呦!我的天,她真是比我还有自信!我要是不会一会她岂不是可惜,,,,“   沈叶秋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碍着你,反正我话已经说前头了,到时候你要再不听话再乱来的话,就别怪我,,,,,,,,,,,”   沈叶侠道:“家法伺候!”   沈叶秋道:“知道就好!”   沈叶侠道:“老姐的话我当然要听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沈叶秋道:“什么条件?”   沈叶侠道:“能不能把那个奇巧盒让我保管!”   沈叶秋道:“你要它干什么?”   沈叶侠道:“没什么,研究研究!”   沈叶秋断然道:“不行,现在不能给你,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才行!”   沈叶侠带着撒娇地口吻,扯着二姐的手臂央求道:“哎呦,好姐姐你就给我吧!给我吧!”   沈叶秋一点也不惯着他,大公无私地道:“少来这套,这招没有用,要是以后你表现好了,我说不定会考虑考虑,现在说什么也不行,,,,,,,说完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呢!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你可能感兴趣的事!”   沈叶侠也知道老姐的脾气,意兴阑珊地道撒手道:“什么事情?”   沈叶秋道:“这个店里还有另一个人你可能会更感兴趣!”   沈叶侠随口问道:“是吗?是谁?”   沈叶秋道:“万花水楼听说过没有!”   果然听了这话,刚才还没精打采的沈叶侠马上来了精神,笑道:“哦!难不成万花公子也在店里?这倒是个好消息!“   沈叶秋笑道:“你下山之后不是一直想找机会会一会他的嘛!现在他不但在店里,咱们刚才还见过面了呢!你恐怕想都想不到,,,,,,,,,“   经她这么一说,沈叶侠马上意会道:“不是等会!你说的该不会就是刚才那位因为怕婆子而自称“低姓小名”的兄弟吧!“   沈叶秋笑骂道:“什么怕婆子不怕婆子的,你这张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怎么是什么话经你一解释就变味了呢?人家那叫会体贴人!哪像你就只会气死人!”   沈叶侠笑道:“他是怕婆子嘛!我看不但怕,还怕的不轻呢!“”   沈叶秋道:“你不怕!你看你把人家给气的,你还好意思说!“   沈叶侠道:“嗨!初次见面总得留下个深刻印象不是!其实我也是想体贴体贴她一下的,可是她不领情我有什么办法?“   沈叶秋道:“话是不错,但是印象也得分好的坏的,就没有你那么弄的!“   沈叶侠道:“那你说该怎么弄?“   沈叶秋道:“反正没有你那么弄的!你应该多学学怎么哄人家开心,而不是总是想法气地人要死!”   沈叶侠道:“我现在倒是想去哄她一下,可是你又不让我去!”   沈叶秋道:“以后慢慢再说吧!人家现在在气头上,你说什么都不好使了!”   说到这里,沈叶侠十分快意的笑了几声,道:“嗨!反正现在有了更有趣的事情,她愿意生气就生气吧!毕竟生气也是一种爱嘛!她干嘛不生别人的气!哈哈哈哈!“   沈叶秋见他如此自我感觉良好,也无奈的摇头道:“哎!你的确比她还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