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好漂亮的牛郎 夜色,流光溢彩。沸腾喧嚣。 非凡夜总会,G市的销金窟之一,酒色与享乐一体,舞台上,五个舞女奔放地跳着舞,水蛇腰灵活疯狂地扭动着,香气撩人的衣服一件件抛下舞台,尺度诱人,惹得台下的男子大声尖叫,喝彩口哨声也透出难以言喻的暧昧。 音乐震天,酒气醇香,暧昧火辣。 席三默坐在角落的暗处,一杯一杯地灌酒,脸色潮红,视线迷离,她听不见震耳的音乐声,听不见躁动的喝彩声。 她的耳旁只盘旋着爷爷威严的声音:“学,我们帮你休了。银行卡,我们全部给你冻结了。给你最后的时间,如果今晚你再交不出,让我们六人都满意的男朋友,明天你就必须答应皇甫诺的求婚。” 皇甫诺,市长的小儿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亮瞎G市少女24K钛合金狗眼的美男子,可一想起他,席三默就头疼,又狠狠地灌了一杯威士忌,有点醉,又不完全醉。 不,皇甫诺的求婚她不能答应,答应了他的求婚,五天后的寿宴上,皇甫伯伯就会亲自为他们选定结婚吉日,这样一来,她就彻底地落入了皇甫诺的魔手。 皇甫诺死也不要嫁,可是不嫁,她又要去哪里,找一个比皇甫诺“更好”的男人向爷爷交差? 眨眼间,席三默发现,她的路只剩下最后一条,那就是…… 毁了自己! 毁了清白声名,毁去保留19年的,做一个贞节败坏的女人,这样一来,好颜面的皇甫家就不会再接纳她,好女色的皇甫诺也会对她失去兴趣。 皇甫诺一退却,爷爷的逼婚也就无法再实施,而且从此后,逼婚问题也就这样一劳永逸地解决了。 坚定的选择,悲凉的心情,外人只看见她是富家大小姐,只知她是JohnsHopKinsClinic的唯一继承人,可是她心中的寒冷,谁又能懂得。 心,扭着疼,席三默狠狠灌下一杯烈酒后,才迷迷糊糊地伸手,叫来一名女服务生:“开一间套房,召一名牛郎。” 牛郎,男妓!就这样,把宝贵的第一次赠送给他。就这样,无底限的叛逆一回。 别了,皇甫诺!新生,我来了! 09016号套房,灯光明亮,大床洁净,席三默反锁上门,脚步趔趄地朝大床走去,她想睡觉,但更想…… 上厕所! 跌跌撞撞地跌去,模糊不清的眼前忽的一暗,席三默没能跌进洗手间,却狠狠地撞进了一个怀抱,巨大的冲击力,让那人都不由发出一嗓子痛苦的闷哼声。 男人!牛郎?这么快,就替她安排好了? 事到临头,席三默却不由紧张,她心情悲凉地依在男子的怀中,无助地抬头望去。 这男人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副地道的古人打扮,乌黑的长发被玉冠束起,颀长的身材穿着一袭雪白的合身长袍。他长相精美,雕刻般的五官好似上帝精心的捏造,整个人看上去清冷如雪,颠倒众生,倾国倾城,而那双冷冽的双眸,也透着出浑然天生的王者气息,冷酷玄寒。 漂亮,美的非一般尤物,让身为女人的席三默都愧颜三分。 只是这么漂亮的男人作牛郎,席三默都不由替他扼腕叹息,但这个男人就外表而言,那是绝对能带得出去,是绝对高出皇甫诺,也是绝对能哄住爷爷。 心思一动,她有了妙计,醉意十足的喃喃道:“你这么漂亮做男妓,实在可惜了,我包你一夜也是包,不如从此后你就做我的男人,留在我身边,怎么样?” 漂亮?男妓? 一句话,让霍离的脸色变了三变,该死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未及得冷言训斥,席三默又赖在他的怀里,醉眼迷离,声音柔软地接着说:“价钱不是问题,你随意开,只要你答应。” “你很有钱?”比他还有钱?有钱就出来买醉买男宠?纨绔子弟,伤风败俗! 霍离瞪着她,阴鸷的眸子爆出火星,他忍着体内翻腾的巨痛,加大力度收紧扣着她腰间的手,两人气息纠缠。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他的味道,席三默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密接触,紧张的浑身冒冷汗,她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钱不多,但养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你做我的男人,不必担心生活,也不必再受其它女人的气,我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别墅跑车一样不缺,绝对的风光无忧,怎么样,考虑一下!” 说得还来劲了?尊严一次次被践踏,霍离终于愤怒了,他妖孽的俊脸阴沉,冷冽的眸子射出令人震撼心魂的光芒:“你就这么想要男人?” “一天没有男人,我就会死得硬绑绑,男人多多益善,来者不拒!”这男人长得好看,声音也超级磁性,做男妓一定很受欢迎,那她给的价钱,一定要高出许多才能打动他,醉得七荤八素的席三默在心里暗暗组合数字。 好一个来者不拒,好一个多多益善,霍离怒的胸脯剧烈起伏,体内气血奔腾逆流,他努力压制,不让那口腥甜喷薄而出,要气死了,这什么世道,什么女人,想逆天啊!!! “好!很好!竟然你这么饥渴,本王现在就遂了你的心愿。” 其实霍离从来都不缺女人,对女人也从来没有格外的好感,若不是阎王殿上,黑白无常啰啰嗦嗦交待一大堆事情,臭道士又反反复复地叮嘱一句话,他一定会扬手劈死这个无耻娼妇。 “王爷此番前去,可谓是任务艰巨,但能不能扭转乾坤,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千年的时空差距,只消时日你便可活得明白,但王爷千万千万记得,过去之后,一定要珍惜眼前人!” 眼前人?他一睁眼,还没有看懂身处环境,就被这个酒气熏天的女人撞了满怀,就被这女人轻薄,她不是他的眼前人,谁又是? 珍惜她?珍惜一个没男人就无法度日的人?臭道士,你爹的,到底想玩什么?这个该死的女人,又到底有多么的厚颜无耻?她是脸皮厚,还是根本就没脸没皮? 霍离说完,扣紧她的柳腰,俯下头泄恨般,狠狠地吻住了她绯色迷蒙的唇。 惩罚她,教训她,霍离身上每一处都在愤怒的叫嚣着! 然,席三默虽有准备,仍是一下呆住,不可置信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不甘心地挣扎两下,可转念一想,今晚她要的就是毁灭,今晚她给谁都是给,给了这个漂亮的男人,她还能亏得还少一点。 于是,挣扎变成顺从,顺从化为迎合! 见她主动,霍离更断定她是一个娼妇,气得额头青筋暴跳,他加大力度,重重地吻沉沉地咬,还野蛮地启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野兽般的撕杀吞噬。 席三默疼,没有初吻的心跳,唯有钻心的疼痛在她唇上,在她口腔中蔓延,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疼痛中,她也悟出,这男妓虽然长得好看,但取悦女人的水平实在太差…… 席三默身为金主身为爷,她没有忍受,推着他,强烈反抗:“我花钱不是买痛……你轻点……你弄疼我……” 擦!疼死活该!谁让你这等贱民轻薄本王! 霍离气红了眼,妖孽的脸上尽是危险,他没有放温柔,反而愈加霸道,愈加野蛮地冲撞她的领地。 越吻越心痛,疼得莫名其妙。越吻体内的气息就越横冲直撞。 终于的,压制的浓郁腥甜,步步紧迫,逼向霍离了的喉间,再也忍受不住,他猛然推开席三默,捂着胸口“噗嗤”一声。 一口殷红的鲜血,喷溅到雪白的床上,同时身躯一软,无力地跌向席三默。 看到那触目惊心的殷红鲜血,席三默的醉意一下全被吓跑,她本能地伸手扶住霍离,一双美丽的眼睛瞪得滚圆滚圆。 不但吐了很多的血,霍离的背上还稳稳地插着一支羽色艳丽的冷箭,鲜红的血早就浸湿了大半个后背,白袍上一片嫣红妖冶。 “你……” “你不是要男人么,怎么,这就害怕了,知道怕了?”外伤可怕,但要他命的,还是看不见的内伤,如果不是被她气到,暂时平息的内伤是不会这么快崩溃,霍离疼痛不堪,玄寒的眸透出浓浓逼人的阴鸷。 席三默是有点害怕,但过完最初的时刻,受到惊吓的心也疾速稳下来,她犀利的眸子细细打量,一边重新审视他的健康他的身份,一边冷笑反驳:“怕?就你这点伤,在我眼里,也就是一个小儿科。” 她的反应完全出乎霍离的意料,冷冽的眸子危险眯起,语气却充满疑惑:“你不怕我?你还没有觉出本王和你,存在着很大的差别?” 刚开始看到他,席三默觉得奇怪,但她没有多想,只认为他是想获得更多的金钱,才身着异装来取悦金主,但是现在看来…… 脸上失血的苍白,无法破坏他妖娆的五官,反而让他美得像个雪精灵,席三默托扶着他,沉着的目光霸气地撞进他幽深的墨眸:“我已经做了最坏的心理构想,你自己说吧,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正文 第2章 :蛋疼 席三默的冷静和从容,完全不在霍离的预想中,他不适应的怔愣住,看了好一会儿,见她实在没有恐慌之色,才深喘气息,稳着声音说:“那你就给本王听好了,一个字一个字的,你全给本王记牢在心中。” 席三默不语,静守下文。 霍离突然空降,人生地不熟,坦白于他来说,有利无蔽,他仔细思忖片刻后,才小心措词,挑紧要地述说:“本王不属于这里,也不是你嘴中所说的卑劣男宠。本王乃是一千年前天朝的五皇子,霍离,封号端王,二十周龄。” “前些日子,本王出宫踏青,游玩途中遭奸人暗算,重伤而亡。入地府报名投胎,阎王却说本王命不该绝,必须重返阳间。” “黑白无常不许本王回归天朝,却与本王说了说这个时空的一些事情,教本王认了一些人,之后就把本王送到了这里,带着重伤。当然,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你。” “遇到你是个意外,是个插曲,本王可以不怪你撞了本王的驾,但你辱了本王的名,本王就要讨个说法。” 假牛郎!端王爷!天朝!一千年前!反穿时空!尼玛,要不要这么狗血!她就是想找一个男人应付逼婚问题而已,老天爷要不要这般兴师动众的,给她派个反穿的古王爷过来! 太受宠若惊了! 席三默惊诧错愕,却不惊恐,因为这个解说,正应了她刚才做的最坏盘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重生,有穿越,再来个反穿,也不是不可以,所以没蛋也要定定定定…… 霍离紧盯着她,见她没有害怕,反而一脸嬉皮的笑,于是再以退为进,邪魅犀利地勾起席三默的下巴,冷笑道:“本王来这里,不是无缘无故,而是有着本王自己的使命。在没有脱险,在没有弄明白这个时空的生存模式之前,你就和本王住在一起。你好好地侍候着本王,为你刚才的冒昧赎罪,本王也会悄悄地看着你吃不完兜着走。” 完了,牛郎变古王爷,怨气冲天呀! 席三默的笑僵在脸上,此时霍离的心情她能理解,身份高贵的王爷被误认为男宠,尼玛,且不说他,就是放到她这等平民身上,她不怒炸地球,也要狠狠地报复出一口恶气。 理解,理解…… 可是理解,也不代表她会害怕的退让,席三默冷静的再次打量了霍离一圈。 打量完毕,心里有了计较,可是正欲松手离开,霍离却一个警惕,反手握住她的胳膊,凶神恶煞地说:“入了本王的门,就是本王的人,后悔害怕已经晚了,想逃跑,除非你嫌命长。你最好老实点呆着,好好地侍候本王。” 席三默挑唇,终于笑了出来,她讥俏地说:“是我害怕,还是你害怕?你虽是王爷,虽有黑白无常的交待和提醒,但这个时空对于你来说,总归还是陌生的。你知道在这里想要正常的生活,想要瞒过别人的眼睛,就必须先找一个人帮忙。我是你遇到的第一个人,第一个不怕你的人,所以你比我更害怕,害怕我离开,让你措手不及。” 霍离深邃的眼底涌着波动的光,他抿唇不语,来到这里,他其实有落脚地,但露面之前,他必须换去这一身不合潮流的形象。席三默说的话是对的,他是需要一个人来帮他过渡,然后让他的生活走向正轨。 席三默继续信心十足的笑道:“你要想融入这个时空,第一步,先改改你说话的语气,这里没有皇权,更没有王爷,你和一样,都是平常的百姓。你想让我帮你,我可以答应你。你想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也可以包养你,但是你必须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他是王爷,没有人敢对他说包养二字,更没有人敢指使他做事,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猖狂的话,霍离扬起下巴,凤眸危险的眯起,锐利的目光就像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席三默。 席三默占尽了上风优势,她不但不避,反而迎上他的目光,挑起一侧柳眉,霸气地说:“我管你吃穿住行,给你金银财宝,我做你的爷,你为我的妾,你是我养的男人。霍离,你答应么?” “你好大的狗胆!” “答应就合作,不答应就各走各路,男人,我从来都不缺。但是不害怕又能帮助到你的人,想必你还是紧缺的。” “你在威胁本王?” “事实如此,威胁谈不上,不过霍离,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其实我出生医学世家,虽然现就读医科大学,但你这点箭伤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小儿科的手术,我除了可以照顾你,还可以帮你治伤。还有,刚才我松开你离开,不是要逃之夭夭,而是要去帮你买药买衣服。一会儿,处理好箭伤换好衣服,我就可以带你回公寓安心养伤。妞,你现在明白了爷的良苦用心吗?” 霍离恨不能捏碎她,气得眉梢跳了两跳:“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没脸没皮,现在连德也丢了。大夫,哼……你最好别骗本王,你若借机逃跑,本王掘地三尺也会把你刨出来。” 席三默撩唇邪笑,清澈的眸子肆意流淌妖魅光泽:“反穿时空,不可思议,但还不至于把我吓得落荒而逃。霍离,不管你以前是谁,请你一定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什么王爷,你就是我养的一个妞。五天后,有一场市长宴会,你要陪我出席,以我男人的身份。你不必回答,沉默,我就当你答应了。” 这死女人,臭娼妇,不知羞耻,还咄咄逼人,底气十足,连霸道的气场也不输他半分,她以为她是谁呀! 她是爷,他是妾,擦,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只是让本王屈服,没那么容易,以后的路还长,我们慢慢耗,看谁能笑到最后! 遇上她,霍离很恼火,也很…… 蛋疼! 正文 第3章 :几生几世的痛 特殊的使命,把霍离送到这里。无休止的逼婚,又让走头无路的席三默遇到了霍离,两个不同时空的人就此系到一起,他们在眨眼间,从千年的陌路变成了亲密的合作伙伴,相濡以沫。 只是这一切看似机缘巧合,实则却是…… 席三默兑现了诺言,帮霍离处理了后背的箭伤,并把霍离带回了她的公寓。 霍离的箭伤恐怖却不严重,扩大伤口取出箭,缝合伤口,注射消炎药,剩下的就是等待它的愈合,而严重的,还是看不见的内伤。 内伤导致他发起高烧,浑身乏力,他盘腿坐在席三默公寓的大床上,白色睡衣,乌黑长发,暗淡的眼神,语气却无比的坚定,他一口拒绝了席三默的帮助。 “外伤有劳你动手,但这内伤引起的体烧,本王自行调息即可。内伤一旦痊愈,高烧自然退却,不过调整内息期间,你万不可打扰到本王。” 席三默学的是西医,于中国最古老的中医和气功疗养,她是十窍通了九窍,但在书籍和电视中她有见过,内功疗伤时,忌吵忌动,以免乱了内气,走火入魔,损害五脏六俯。 她见霍离坚持,也就体贴的退让,但她也担心霍离逞强,伤到自己误了治疗时间,于是又委婉的多说了一句:“你现在是我的人,那我就是你的监护人,换句话说,你的安全我有直接的责任。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你撑不下去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开口。” 他是她的人! 死女人!臭女人!嫌他内伤太轻?嫌他死一回太少?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惹他生气,非要把他的便宜一夜全部占尽么? 遇上她是福是祸,霍离无法确定,但遇上她,一定是他的劫! 珍惜眼前人! 孤傲尊贵的霍离又蛋疼了,捂着胸口,气的,眼光寒峻,气的:“本王背负使命而来,一大堆事情还没有开始做,死,只怕没那么容易。还有,席三默,你不要太嚣张,本王身体痊愈后,一定会召你侍寝好好宠幸你,到时候你就知道谁是谁的人,谁是爷,谁是妾。” 霍离有皇族的骄傲,席三默有贵族的尊严,两人的骨子里,都流着同样的倔强与傲气。霍离不想沦落为妾,席三默同样想占尽上方主动权,所以这个气场她不能输,这条战线她必须争夺。 俗语说的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席三默眼一闭心一横,一改严肃扮成女流氓,纨绔的笑道:“死相啦,你早就知道人家喜欢男人啦,你还故意说那个那个啥,让人家想入非非干着急,真是坏死了,坏死了,人家不理你了!” 说完,摆了一个万分娇羞的姿态,抱着枕头滚沙发上了,闭上眼睛前,还冲霍离抛了一个媚眼,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节操碎地的轻浮女。 霍离目瞪口呆,抖了抖,内伤又重了几分。 这女人一定是他的劫,八字不合的劫,臭道士,你让本王珍惜她,本王记住你了! 席三默见他一脸吃了苍蝇的样,暗自偷笑,霍离则带着浓郁的恼恨和挫败,两眼一闭开始疗伤,他先守丹田,运气引导,待丹田火烧热,再运气顺着任督二脉修复受损脉络。 席三默帮不上忙,只能一直心系霍离的伤,她蜷着身体不敢翻身乱动不敢制造出躁音,也不敢睡得太沉。 半夜,她迷迷糊糊的又醒了,霍离还闭着双眼,静静地盘坐在大床上,白衣黑发,俊美无双,周身绕有一团淡淡的水雾,整个人包裹其中,迷离而又梦幻,犹如一位下凡的白衣仙子,超凡脱俗。 好美! 席三默知他到了关键时刻,更不敢乱动,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贪婪地赏着他独特的美丽,几分心痛,几分熟悉,好似几生几世前,她就见过霍离,就见过这幕场景。 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只道是困意中的哈欠眼泪。 霍离丝毫未受到席三默的干扰,只专注的运转内气,内气在大小周天运转,全身流窜舒服,待找不到任何部位有卡住的感觉,他才缓缓收功。 睁开眼睛,天空已经泛出朦胧的白,席三默蜷着身体侧躺在对面的沙发上,双眼紧闭,呼吸轻浅,保持着最初睡觉的姿势,只是眼角多出了一颗晶莹的泪。 她哭了? 霍离眉头一拧,莫名的,一阵窒息般的疼痛从心底的深处深处朝他涌来,好似那股痛,一直藏在心底深处,藏了几生几世般,却被这一刻终于惊扰。 这个女人,没有小家碧玉的温婉,却麻辣犀利,干练从容,有胆有识,能给他意外和惊喜。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之貌,虽然没有清纯可爱之色,但她的光芒依然能跳脱出来,好似晨曦中的花朵,淡淡的,不吸引人的注意,不夺去别人的光芒,而别人也一样无法遮掩她的风华和本色。 算得上,是一个很独特很另类的女人,如果不那么放荡,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的放荡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造就的?梦中的她哭什么?又在为谁而落泪?为自己,还是为伤害她的薄情男? 霍离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席三默妖艳的唇,眼光幽深复杂,他有女人无数,但能让他生气,能牵动他情绪,能让他心痛如此的女人,她是古今第一个。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觉得她很熟悉?她到底是什么人,到底和他又有什么关系牵扯?为什么黑白无常的介绍中,不曾提起她一丝一毫,道士却又要千叮嘱万嘱咐让他珍惜眼前人? 道士,他有什么目的,他想说什么?又想提醒什么? “不要乱动……霍离……会走火入魔……霍离……” 未思明白,席三默倏的轻语,霍离吓了一跳,猛然收回手,复杂的眼光也在瞬间只剩下森冷的凌厉,却发现席三默根本没有醒,只不过梦中嘟囔着梦话。 梦中,她还系着他的安危,为何?只为想坐实他是她的人?还是想将他完整的得到,霸气地占有? 男人,于你就真的这般重要么?没有男人,你就真的没法生存吗? 心,酸痛冷胀。笑,苦涩阴寒:“本王知道人无十全十美,你如果尚且懂得一些贞洁为何物的道理,本王也可为你拉下点尊严。现在让本王珍惜一个这样的你,即使道士有言在先,本王也做不到。” 霍离甩手离开,洒下一室冰凉无情的冷气,梦中的席三默不由哆嗦了一下,却找不到心寒的原因。 正文 第4章 :那层薄膜还在不在 上午九点过,太阳透过洁静的玻璃照进单身公寓,洒下一室耀眼的金色,睡得安稳的席三默没有任何征兆,猛的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不是因为忽的想起了霍离,而是枕边的手机震醒了她。 霍离改坐为躺,在大床上侧身睡得香甜而又满足,脸上没了病态的苍白,反而被暖和的被子捂得双颊绯红,又是别样的妖孽迷人。 有点拿捏不准,他是否还在运功疗伤,席三默只好抱着手机蹑手蹑脚地躲进浴室,接通了洛珊珊的电话。 洛珊珊,她的闺蜜,两人的友谊有着尿布湿年月的绚丽光彩,从幼稚园一直到大学,她们从来都没有分开,姐妹情深。 “这么久才接我的电话,在干什么?和男人在玩XXOO?是不是在玩?在玩,姐姐我就不打扰你了!” 一惯的没耐心,一惯的轻浮泼辣,不过这才是她的洛珊珊,如果哪天洛珊珊不这样说话,那就说明出问题了。 席三默早就习惯,挠挠额头,压低声音直奔主题:“爷爷为了逼我早点结婚,把我的学都休了,无聊至极的我,除了昏天暗地的睡觉,还能做什么!怎么,你找我有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 “没事儿你有空找我?”洛珊珊的生活很简单,除了逃课玩男人,就是逃课泡男人,若没有重要的事情,洛珊珊是不会把这么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默默也!妞,时间宝贵,你快点开车出来,我在商贸街等你。” “又要去干什么?”席三默极度不解。 “姐当然是要带你去寻花问柳,去泡帅哥,去帮你解决逼婚的燃眉之急啊!” “……” “还有四天就是皇甫诺他爹的寿宴,你不会改变了主意,想要嫁给皇甫诺吧?” “……” “不想嫁给皇甫诺,那你是不是应该找一个男人顶替交差呢?快点快点,昨天方昊然跟我说,他一个同学从美国回来了。我看过照片,长得还真不赖,有板也眼,据说那物事也够长,绝对能让你一路爽到底!” “……” “你快点,我帮你撮合撮合,要是撮合不成功,我就把他上了,免得这样的宝贝随便了别人。怎么样,姐是不是很够意思,有好东西第一个总是先想着你。” 若不是两人时常这般对话,席三默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也要感谢洛珊珊的长年摧残,让她能够不受男人干扰坚强的成长,让她能够看透红尘。 她脸不红气不喘,语气也平静的没有波澜:“这么好的男人,我都不忍心糟蹋,给你……” 话未完,洛珊珊就吼叫着打断:“默默,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多男人围着你转,你怎么就一个都没有兴趣呢?你到底是冷淡,还是那啥呢?” “……” “冷淡,我可以把方昊然借给你,那丫已经完全被我调教出来了,绝对可以帮你治根又治本。至于后者的话,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爱上我了?” 终于的,席三默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让我先死一会儿。” “死之前,给姐丢个遗言!” “不是冷淡,也不是同,更没有男人恐惧症,我很健康,无论身体还是心理。我不要男人,只是因为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别的男人了!” “Why?难道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嫁给皇甫诺?皇甫诺那什么货色呀,他怎么能配得上冰清玉洁的你?你可别怪姐姐没有提醒你,他,姐可是睡了好多回,那东西配姐短了一点,不知道配你怎么样。” 席三默HOLD不住了,想久死不醒:“皇甫诺是我哥,是你的情人,这个我早就说过。我不去,不为别的,只为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绝色的男人,足矣应付爷爷的逼婚。” “……”电话那头沉静了,像世界末日那般的安静,许久洛珊珊才从各种不适应中回神,尖叫道:“你妹的,你在玩什么,现在是什么状况?同居了?X了还是O了?你的那层薄膜还在不在?” 一脸瀑布汗,席三默要被噎死了,她没法解释,昨晚爷爷逼她带人回家,她也没有多说:“我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 “那男人到底什么情况?叫什么名什么?家境如何?长什么样?比方昊然如何?” “方昊然与皇甫诺相比,谁能胜出?无论外表和出身,他都要胜出皇甫诺!” “那……” “珊珊,我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太多。四天后,我会带他出席皇甫伯伯的寿宴,到时候你一看见,就全部都清楚了。” “擦!这什么姐妹,默默,你这样做太伤我心肝脾肺肾了,我这也是关心你,也是怕你上当受骗呀!还有,我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都告诉过你,你居然瞒我,你这是想逼我去睡男人,还是想逼我找男人自损啊?” 告诉你,霍离是反穿来的王爷,你不吓死,也要吓晕,席三默挠挠头,压住话题,苦笑道:“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觉得留点悬念挺好,至少大家都可以有一份期待,也可以保留一份好奇心……” “别给姐扯那些乌龙事件,姐没兴趣也没时间听,你出来,我们见面再聊,不管怎样,你今天必须让我死得明明白白。” 席三默想了想,也答应了,因为霍离不但没有参加宴会的礼服,连平时穿的衣物也是各种欠缺,她没有为男人买过衣服,只能让洛珊珊陪着去做参考,而且洛珊珊的性格,得不到一点答复,她也是不会罢休的。 答复,一会胡乱的随便给点就行,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把霍离改造一新,让他无论从外表还是谈吐,都要看得像个现代人。 说了地址,两人同时挂机,这是她们的习惯,一直以来的约定。 然而,要买衣服,就要知道具体的身高尺寸,昨天由于拿捏不准他的尺码,她只为霍离买了两套均码衣服,一套深灰色的卫衣,一套白色的珊瑚绒睡衣。 霍离像一尊完美的白玉雕像,连睡觉的样子都找不到一点瑕疵,他赛过世间万千颜色,美得无需修饰,席三默再次被打击,狠狠地拔出眼睛,咬着唇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体温已经恢复正常,按他的解释,就是内伤已经治愈了,竟然已经治愈,那他现在就没有练功,而是在补觉。 席三默放下走火入魔四个字,一边不可思议地赞着内功的神奇,一边轻轻地揭开霍离的被子。 背上的箭伤比预计中恢复的要好,只剩下淡淡的红肿,再有三四天,那缝合的线也能拆除了,席三默接着往下扯被子,眼睛却忽的一下直了。 正文 第5章 :玩大了,就要负责 善哉!善哉!!善了个哉!!! 这妖孽的祸,睡觉,居然…… 不穿衣服!! 皓白如雪的肌肤,坚毅的后背,起伏弯曲的腰线,修长匀称的双腿,脚……太打击人了,这妖祸霸了男人的优势不说,还占尽了女人的资本,他这是想毁灭地球啊! 席三默很是自惭形秽,然,也只有自惭形秽,并没太多其它的情绪,因为她是医生,是JohnsHopKinsClinic的继承人,男人的身体,她见过不少。 没有过分的花痴发傻,席三默淡定从容的,拿起软尺从肩宽到衣长、到袖长、再到裤长,她一一记录,连霍离的脚丫尺寸她都量得精准。 剩下最后的腰围,她把软皮尺从他腰间的缝隙处塞进去,小心翼翼地不惊动霍离,然后探前身子,再把穿过来的尺子捡起,沿着腰际量下最精确的尺寸。 正量着,一个小东西倏的颤着动了一下,席三默警觉的扭头望去,却发现动的不是别的,而是躲在一团乌云之下的小王爷! 关于这个,席三默上过几堂课,属组织学与胚胎学,内容也就是熟悉生精小管、血睾屏障等等的一般结构,以及精子的发生过程和各种切片图的介绍。 几堂课下来,该学会的她都会了,可她一直很好奇,那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是不是在任何情况的刺激下,都能壮大? 一直没有男人,也就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挠着,现在有了机会,就再也压不下心底的探索与好奇。 她忘了霍离的高贵身份,忘了现实的处境,忘了东窗事发的后果,只心思单纯想要搞研究。 霍离郁闷的想死。 其实,打席三默起床的那一刻,他就醒了,他故意没有出声,就是想看看席三默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起初的动作,霍离还是挺欣慰的,谁知道娼妇本性难移,狗终是改不了吃屎,席三默再一次用行动述说了,她对男人的渴求。再一次华丽丽的冒犯了他,如此的明目张胆,还如此的手段卑劣。 一直以来,都是他玩女人,没有女人敢玩他,她古今第一人,也把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行为进行的够彻底! 他恼,他怒,他痛! 可她却玩得不亦乐乎,脸不红气不喘,嘴巴还笑得咧到了耳后根,他压住,可席三默见没反应,居然抓着他的宝贝左摇右晃,拉拉扯扯,还用指尖刮着他最敏感的前端。 如果再不来点反应,不要说席三默,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个残废,于是他的小王爷伸着懒腰慢慢地苏醒。 小个头眨眼间就变成了粗老大,挺着,像长出了骨头一样,肿胀,再也没有刚才的无能。 第一次见证这个过程,席三默的眼睛瞪得比嘴还大,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会被称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这种情况下也能变,这也太不经起了吧,男人,果真是一种失败的产物,鄙视之! “一大清早,席大小姐就来冒犯本王,这又是想做什么呢?”霍离姿势不改,眸子迸火,他紧绷的身体下,声音更是有如腊冬之石,凉的令人骨头都生出寒气。 席三默一个激灵醒来,这才想起小家伙原来还有主人,这才觉出此种行为甚是欠佳。 脸,煞时红的能滴出血,她眼神闪烁不敢看霍离,并避重就轻地干笑回答:“我要出去帮你再买一些衣服,所以需要量一量你的身材尺码。” “它也要量尺码,也要穿衣服?”霍离指了指小王爷,慵懒的动作,却透出逼人的气势。 席三默有口难辩,也觉出了危险,她一边回抽软尺,一边强笑退后:“不穿。” “不穿衣服你动它,那你是想要用它?哦,本王忘了,你很喜欢男人,一天没男人就会死,你很喜欢那个那个啥,你一直在干着急地等着!”霍离目光如刀,口气凌厉。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席三默头顶飞过呱呱叫的乌鸦,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做人单纯一点,不是你想的那样,医学研究,你懂的……” “本王当然懂,本王也觉得好笑,你一个娼妇也想立牌坊,哼!”霍离一双过分冷冽的眸子,把他衬得冷漠似死神。 娼妇!他竟然骂她娼妇! 但转念一想,也不恼了,正经的女儿家,谁会朝男人抛媚眼放狂话,谁会肆无忌惮的玩人家那隐秘处,席三默算是掉进黄河,洗不清了。 “医学研究,这倒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过本王倒也愿意听听,你在本王的身上,又研究出了什么结果?它够大么?长短能让你,一会儿满意么?” “……” “怎么,被本王说中,无语相对?” “你……” “承认吧,你很垂涎本王,你很想要本王的宠幸,不能再多等一时半刻,急急煎心。竟然如此,那就过来吧,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做本王的女人。这样一来,你也就知道,谁是爷谁是妾,以后你跟在本王的身边,也有了个名份。” 室内的空气一片肃杀,霍离的眼光震慑心魂,席三默解释不清楚,也知道继续呆下去的后果,她底气不足地边退边说:“霍离,我包养照顾你,你就要听我的话,这是我们的约定。我现在不想办那种事,我要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席三默转身就跑。 只是想逃,没那么容易!玩大了,她就得负责! 霍离说时迟那时快,双眸一眯,双腿一旋,未来得及跑远的席三默,就被夹在他的两腿之间,啊的一声尖叫。 席三默惊恐万状,可尚未来得及反应挣扎,霍离又使出几分功力,狠狠往上一提,她立即腾空飞起,并稳稳地落到了大床的另一侧。 席三默惊惶不安,翻身要跑! 霍离欺身压上,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看你往哪里跑! 正文 第6章 :谁的血,乱了谁的心 霍离,他从来都不要别人的女人,脏,太脏,打心底就无法接受! 他没有撕裂席三默的衣服,只狠狠地折磨着,疼痛的,全是他洒在席三默唇上的吻。 猛烈而又霸道,毫无温柔,毫无技巧,如昨天,也有如动物最本能的情感宣泄,霍离严严地堵着她的唇,恨恨地惩罚着,唯有他的心一直在沉沉地疼痛着。 浓郁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弥漫,却不知道是谁伤了谁,霍离越吻越是悲伤! 席三默疼的撞墙的心思都有,昨天的霍离是咬她,今天的霍离是想吞了她。昨天她认为霍离是吻技不好,今天她才发现,霍离的双唇是带地刺的,还绝对是升级的地刺王。 他的吻落到哪,就扎到哪,疼得心脏乱了节奏,疼得双唇像在铁板上煎烧,连着脑仁都疼的突突直跳。 其实这个后果,不应该她一个人来承当,如果他不裸睡,她量完尺码就会离开,如果小王爷不动弹,她也不会被吸引关注。 这是霍离、小王爷、和她三个人的事情,没理由让她一个人吃这口闷棍,所以骄傲的、清醒的,席三默反击了,她狠狠的反咬了霍离一口。 霍离吃痛,立即抽身出来,下嘴唇的正中央被咬伤,血顺着纹路流到下巴,再滴到席三默的唇上,殷红血腥,像从地狱伸来的曼珠沙华。 席三默也很惨,双唇像中了毒一样,肿大紫黑,两个嘴角全被咬破,两道血迹顺着流下,像吸血的僵尸,又像七窍流血,恐怖无比。 “大胆刁民,本王的贵体,你也敢伤?”霍离怒不可遏,锁在她脸上的眼光寒峻阴鸷,一寸寸灼烧割裂着她。 “这里没有皇,没有王,你伤得我,我就一样伤得你,这就是时代进步的产物,公平,平等。”席三默急促地喘息,清澈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透彻了然的恨意和刚强。 这样的眼光,让霍离的心蓦然一抽,心房深底深底的痛,再一次如宝剑出鞘,顺着他的细胞血管神经直冲而来,四肢百骸立即蔓延着深入骨髓的痛,疼的清晰可触。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屡屡如此?为什么能抵得住万千少女,却独独抵不住她的一道眼光? 他一痛再痛,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他就这样爱上了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思及此,霍离难以接受,不禁恼羞成怒,他俯低身体,再次沉沉地压住席三默,狠毒低语:“好一张伶牙俐齿,本王到要看看,你能厉害到几时!” 他再次兀然俯首,再次沉沉地吻住席三默的唇,狠狠地啃咬,眼光阴鸷冷酷,无情薄凉。 席三默是咬巴吃了黄莲有苦难言,她疼的冷声抽气,他灵活的舌就趁机窜入她的檀口中,肆意搅海翻江,裹着怒气和惩罚,霸道地吻着,强悍的想要吞噬席三默的呼吸和灵魂。 霍离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从来没有如此失态,也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如此深切的恨意,一边掠夺着,一边还十分的渴望能得到她的回应。 疯了疯了,他一定是被气疯了,才会丢了理智! “回应本王,本王可以让你舒服……”他不但疯了丢了理智,还走火入了魔,他不只是想,还荒唐地提出了要求。 席三默未经人事,单纯懵懂,昨天是她的初吻,在惨痛中匆匆结束,今天虽说是第二次,但也是被动的跟霍离周旋,跟不上节奏,找不到方向。 回应,她真的不懂! 可是倏的,霍离放缓了力度和节奏,温柔的撩拨,席三默对男女之情,陌生的就如一张纯洁的白纸,她虽然疼痛不堪,却也是经不住霍离忽然降临的温柔多情,一道道小小的电流窜过心房,全身战栗。 她随上他的节奏,学着回应,激烈碰撞,双手也紧紧地揪着霍离飘洒下来的长发,心如鹿撞。 霍离初次尝到她真正的滋味,没想到,竟是如此的甜美,比起任何一个,都来得要爽口爽心,而且心房像疯了一样的癫狂,莫名的兴奋,兴奋的不能自己,好似找到了一件丢失千万年的至宝。 疯了,乱了,霍离彻底的糊涂了! 他被她的青涩热情所吸引,毫无招架之力,如染上罂粟之毒,在席三默编织的情网中沉迷坠落,不可自拔,甜美的滋味,也让他贪恋到舍不得放手,他扣紧她的腰,忘了她的放荡和不堪,此时只想深入。 左腿,轻轻抬起,而没有陷太深的席三默,终于找到了机会,她抬起膝盖,朝霍离的小王爷,就是彪悍的重重一顶。 “嗯哼!”霍离全身心的投入,完全没有防备,他痛苦的闷哼一声,跌下了席三默的身体,他蜷着身子倒在床上痛苦的忍着,眸光跳跃的火光,深潭中流连未返。 最毒妇人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霍离恨呀,恨碎一嘴好牙! 席三默才不管这些,慌张地跳下大床,擦拭嘴角,两道鲜红的血迹滑上了手背,刺目恼恨:“霍离,你这个王八蛋,分不清黑白,理不清事实,你敢吃本小姐的豆腐,本小姐废了你!” 臭丫头,真狠心,也不怕真的把他废了,这一撞,蛋蛋都差一点都被她撞回了老家,霍离疼得一个头两个大,连着意识都有些不清不楚,其实于男人,都避不开这个致命弱点。 他要练功,练缩阳功! 席三默迎上他憋屈阴毒的目光,一肚子腾腾怒火,她收留他,只为解决逼婚的燃眉之急,她不是娼妇,不是没有男人就无法度日的女人,她不需要情,不需要爱,她很洁身自好,一直都是,而且这也是她头一次这么窝囊,动也动不了,还要去装孙子地回应。 擦!擦!…… 越想越气,怒气难消,她两手一插腰,继续火大的喷话:“昨天是我救了你,昨天是我帮你做的手术,你住的房子是我的,睡的大床是我的,我们有言在先,你却不知道尊守。霍离,我再提醒你一次,你要想在这里继续落脚,要想让我帮你,那你就安安份份的做我的人,听我的话,否则我立即把你扫地出门。” 正文 第7章 :燥热下的冷饮 “扫地出门?席三默,本王好害怕流落街头呀!”霍离疼得满头大汗,眼眶血红,身体也蜷得像一只虾,弯弯的,他的声音弱了几分,明显的中气不足,可他血红的眼睛里,却透出异样的诡笑。 席三默不知道那笑意味着什么,憋着气恨声道:“两条腿的青蛙找不到,两条腿的大男人满街都是。” 女人,你到底要多么的饥不择食,霍离心中的无名火又勾起,他认为席三默的反抗逃离,不是想保住清白,而是因为丢了主动权,由攻变为了受。 霍离自恼的恨声道:“你不要蛮不讲理,是你一直调戏本王,本王如此做,也不过是遂了你的心愿,让你物来所值而已。” “霍离,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男人,仗着自己有功夫,就敢不听我的话,就敢来对我不恭不敬,刚才我明明有说过不要。还有,你别忘记了,我是医生,你要真把我惹急了,我昨天能救你,敢把你带回家,我今天也一样能让你倒地不起,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说完,席三默就怒气冲天地拿起皮包,逃似的转身离开了公寓。 好一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是席三默,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你从今往后都不回这里,你要胆敢再回到这里,本王一定……哼!! 霍离痛呀痛呀痛……这个臭女人,他怎么就着了她的道?怎么就能对她心痛,对她……霍离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啊…… 席三默一出门,强撑的理智也一下就散乱了,她冲进电梯,冲进玛莎拉蒂,又是揪着自己的长发,又是恼羞成怒的拍着方向盘,像疯了魔一样。 她能不疯魔么! 刚才,霍离把她压倒后,她就思索着脱身,疼痛的吻下,她没有反应,可是霍离的吻一转入温柔,她也一下跌了进去。 回应,有强迫,但更多的,也有自己的渴求,她明明不喜欢,也不屑,可她却喜欢霍离的气息,喜欢霍离吻她的感觉,被呵护的感觉,快乐兴奋,而且抵着他的时候,她竟然可耻的想要,竟然可耻的能觉出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妈妈咪! 她这是怎么了,那么多男人,她都无动于衷,为什么独独牵就了霍离?为什么一开始,她就打心底愿意接受霍离,愿意和霍离合作?为什么不把他丢在外面的房子里,而要把他带回她的公寓,心系着他,还想尽办法的想要照顾他的周全?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可她就是觉得他很熟悉,这是为什么?席三默百思不得其解,她烦,更躁,疯狂的飙着跑车。 只是速度也无法压制她心底涌来的愉悦,那幕画面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心如撞鹿,口干舌躁,她只能停车买瓶冰镇可乐,压压体内的躁动。 四月的天气,还有几分初春的冷意,可乐冻得牙齿瑟瑟发抖,却浇不灭内心的躁火,席三默烦躁的甩甩头,然后踩足油门,疯狂的朝男人世界飞驰而去。 男人世界,G市最大最全最富贵的男人专场,服饰齐全,全球的服饰品牌,这里都能找到,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喜欢什么就能搬回什么。 洛珊珊早就到了,一直坐在车上等,见席三默下车,她也跟着下车,可一眼,她就看出了席三默身上的怪异之处:“你出门都不换衣服?还有你的嘴巴怎么了?” 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白衬衣和小黑西服,席三默被一眼揭穿,脸不争气的又泛出羞红,她重重一甩门,十二分不爽道:“我知道你是过来人,我知道什么都瞒不了你,但我求求你,你什么都别问,我这会儿很不想说话,OK?” 洛珊珊阅男无数,经验丰富,她扭着蛇腰婀娜多姿地走到近前,不问也是一眼就洞穿了真相,惊叫道:“擦!你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被人家啃成什么样了?你老实交待,是丢了初吻,还是全都丢了?那薄膜,你还有没有?” 未平息的气息又被洛珊珊一语点燃烧旺,席三默体内躁动,浑身冒汗,她红着脸一人走到前面,又买了两瓶冰冻饮料,并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不用这样一惊一乍。” 洛珊珊溜着眼睛打量,她伤的只是嘴,脖子、耳根、颈项等处并没有发现男人种下的草莓,结合着她的话,不由放下心,吸了一口饮料,转怒为笑的调侃:“要我说,全丢了也不碍事。必竟能守住这两样东西一辈子的人没几个。可我就是觉得你窝囊,能被人家啃成这样。” 霍离的惨样从她的脑海一闪而过,席三默没来由的心头一拧,并骄傲地脱口而出:“他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我现在还能跑出来,不像他,只能趴在床上哼哼!” 啊,什么状况,被吸干了,还是…… 洛珊珊猜想不到,却被这话吸引了全部好奇,她像打了鸡血一样,追着席三默开始刨根问底。 这么丢脸的事情,席三默才不要再说,她惜字如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透露,来到男人的世界,她让洛珊珊为霍离挑选衣服。 洛珊珊一心想要八卦真相,哪有心思逛商场,只敷衍的随手拿起各种不着边调的新衣服递给席三默:“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席三默见状,不理睬她,只自己动手,按着记录的身材尺码,时而走进西服专柜,时而去运动服专柜,帮霍离买了许多新上市的新款时装。 不知道他穿上这些衣服,是个什么模样?不知道他现在是趴着,还是蜷着,还痛不痛?不知道…… 啊啊啊啊……完了完了,为什么心里眼里脑海里,现在只有一个他,该死的霍离,该死的妖孽,该死的吻,你乱了本小姐淡定的生活! 怎么办?怎么办? 席三默抓狂纠结时,没得到一点有用信息的洛珊珊,也开始噘嘴威胁:“如果我告诉爷爷,你还有一张银行卡没有冻结,你说爷爷会怎么处罚你?” 做人要多留几个心眼,席三默十二岁,就用洛珊珊的身份开了一个帐户,她偷偷往里面存了好大一笔钱,就是应付今天这种局面,所以霍离十几万块钱的衣服,她连眉头都没拧一下。 席三默在帐单上签下大名:“你就放心地说吧,我没有钱用,你也休想有钱用,信不信我刷暴你的卡。还有,我没有钱,顶多睡觉看书。你呢,你没钱,就泡不了男人,这份孤单,你能承当吗?” 洛珊珊吐吐舌头,她信,席三默向来说到做到,从不食言。 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挽上席三默的胳膊,又拉又扯,又卖萌:“好默默,看在我不辞辛苦跟你跑了一上午的份,你就给我透露一点消息吧。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这颗千年铁树开花,能得到你的初吻,又能让你这样心神不宁?默默,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一见钟情?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告诉我吧,一点点就好!” 千年铁树开花?爱上他了?一见钟情? 不会不会,一个吻而已,不至于不至于……席三默心乱如麻,逃避地拎上手袋朝电梯慌慌走去,并换了一个话题:“你二哥最近忙不忙?” 洛珊珊紧跟上,她不解的眉头蹙成了川字:“好好的,你问他做什么?” 霍离想要在G市落脚,必须想办法弄个合理的身份,洛珊珊的二哥混黑道,应该能帮上忙:“很久没看见他,问问他的情况。” 洛珊珊才不理她,转回话题:“我二哥你就别操心了,你又不嫁给他。默默,你知道我的脾气,今天你不给姐丢下一字半句,姐今天就一直跟着你。” 席三默苦笑:“正是因为知道你的脾气,才叫你陪着一起买衣服,衣服都买了那么多,什么样的男人,你还能不知道?姐姐,我丢下的信息,可比一字半句要多得多。” “衣服只能确定他的身高,一米八二的身高,确实不赖。但身份呢?做什么?什么家境?高帅富还是屌丝?还有脸,长什么样,好看不好看,有没有明星范?又像哪个明星?”洛珊珊穷追不舍。 霍离的身份不能说,席三默开始胡乱编造答案,她近视,早上出门,又没有带隐形眼镜,她环视四周,只见电梯旁的不远处,有一个广告牌,上面隐约有人。 于是她随手一指,敷衍地给了一个乱七八糟的信息:“高帅富那是铁定的,而且长得超级好看,看着应该有点像他!” 洛珊珊扭头望去,眼珠都差一点掉了出来,像他像他像他像他…… 到底是像哪个? 那广告牌上有四个人,皇甫诺和霍五少衣冠楚楚神情傲然地叠腿坐在前面,方昊然和萧不凡则身材笔挺面色严肃地站在他们的后面。 四人,俊美,霸气,多金,是G市公众的四大美男,可自霍五少死后,萧不凡也从G市消逝,所以这张广告画从前台移到后方,成了历史,种进大家的回忆中。 霍五少一死,皇甫诺也就脱颖而出,成了G市炙手可热的钻石男,这个臭丫头早上说过,她的男人无论外表和身份,都比皇甫诺还要胜出,那就是说,她的男人像霍五少啰! 像霍五少? 像霍五少!!! 正文 第8章 :冷饮下的热潮 在G市,能镇住皇甫诺的人,唯有霍五少! 霍五少已经去世,但这个长得像霍五少的男人,如果可以拯救席三默,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洛珊珊没有再追问细节,因为她知道,再问,席三默也不会透露出更多的信息,她见好就收,环抱双臂,靠在席三默那辆红色张扬的玛莎拉蒂上,愉悦的调侃着。 “想不到你的心计还挺深,知道找这样一个男人来克皇甫诺。皇甫诺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的死不瞑目!” 席三默刚才只是随手一指,她不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更不知道洛珊珊已经自以为是的推到了霍五少的身上。 她不明白洛珊珊的意思,也没有多问,只一边往车内放购物袋,一边应付地回答:“什么心计不心计,我只是想成功逃离皇甫诺的囚禁,只是想让爷爷不再逼我结婚,只是想清清静静生活学习。” 洛珊珊望着她的后背,悠悠笑着提醒点拨:“离开皇甫诺是你的目的,但你终生的幸福,你也要考虑。你对男人一向不来电,可这个男人即能让你心甘情愿地付出至宝初吻,又能让你心神不宁暗暗偷笑默默脸红,这一切都足矣说明,你对这个男人有不一样的感觉。默默,你难道没有发觉?” 洛珊珊的话点中了席三默的穴道,她白净的脸再次泛红,嘴唇也蓦地紧绷,上面一时全是霍离的味道,甜美的酥麻,心如撞鹿的躁热,她当然发觉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洛珊珊喘了一口气,接着说:“你不是苦行僧,也不会出家为尼,你这一辈子注定要被一个男人拐走。默默,和皇甫诺相比,你更愿意和谁走呢?” 如果非要在皇甫诺和霍离之间选择,席三默会选择牵起霍离的手,因为霍离是第一个能乱她心思的男人。 洛珊珊看不到她的表情,接着说道:“爱情可遇不可求,老天爷竟然让你遇上了他,那你就放下束缚和顾忌,与他好好地谈一场恋爱。合而婚,不合则散,不要总想着找男人,就是为了应付爷爷,就是为了摆脱皇甫诺。其实要想真正摆脱干扰,找一个男人嫁了,才是解救的王道。” “默默,你的事情,你自有主见,我多说也无益,但我还要是提醒你一句,四天后你能否真正逃脱皇甫诺的黑手,你的态度很关键,你男人的态度也很关键。这几天,你一定要好好地哄着他,多给他丢点糖衣炮弹,让他即能为你精尽而亡,也让他敢为你赴汤蹈火的去面对四天后,那场看不见销烟的战争。” 一番话惊醒梦中人,席三默的瞳眸蓦的一下放大,洛珊珊说的没错,她的成功逃脱,霍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是…… 昨天她说霍离是妾,今早她还让霍离受辱受痛,眼光都那么痛苦憋屈阴毒,这种情况下,心高气傲的霍王爷,还会心甘情愿的为她赴汤蹈火?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只是霍离受伤了,顶多在街头流落一天半天,他很快就能想到办法,就能适应环境,他的伤是无伤大雅的伤。 可是她呢?她如果被霍离弄伤了,那陪葬她的,就是她一生的幸福! 这两虎相争的伤,席三默伤不起! 所以果断的,识时务的,席三默以大事为重,她决定软下气势,暂且让霍离占占上风,决定向霍离道歉,也决定放下身价去哄霍离舒心。 可是又要怎么哄,才能让霍离忘记早上那沉痛的一击?要怎么哄,嚣张跋扈的霍离才能对她言听计从的合作呢? 席三默没有哄过男人,只被男人哄过,皇甫诺惹她不高兴时,就给她送花、送礼物、吃饭、看别出心裁的烟花、或者坐游艇出海…… 难道她也要这样哄霍离? 洛珊珊摇头摆手,支出了最见效最管用的招术:“女人哄男人的绝招,一不做二不休,那就是把自己洗白白,然后任君享用。” 好吧!当她什么都没有听见,她做不到,死也做不到! 席三默无奈下,选择了皇甫诺哄人的方案,衣服是礼物,鲜花是诚意,烛光晚餐是缓解气氛、调和两人关系的浪漫情调! 一计划好,席三默就开车赶到花店,她为霍离挑选了一捧红玫瑰。 红玫瑰,席三默一直都很喜欢,热情似青春燃烧的烈火,可是今天看着红玫瑰,她却很紧张,因为她不知道霍离会不会喜欢,不知道霍离收到鲜花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惊鄂?开心?或者…… 大怒? 席三默拿捏不准,也失了自信,她知道如果这个哄人计划再把霍离惹怒,那四天后的她,一定是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天啊! 席三默好害怕,怕的心跳都忽的变得紊乱,手心也一阵阵地冒着虚汗,她要了一杯冷饮灌下,企图压制躁动的分子。 只是冷饮灌下,躁动的分子不见压制,反而跳跃得更加欢腾,连着气息都变得灼热急促,莫名其妙的。 从花房出来,已是下午三点,太阳高高的挂在头顶,几分热意,席三默烦躁地甩了甩头,又赶紧开车来到,她经常光临的法国餐厅。 接待她的,是熟识的女侍应红映,红映见她脸色绯红,只道她热,于是体贴地给她送来一杯,她最爱喝的冰镇柳橙汁,还特意多加了一些冰块。 席三默一边吸着橙汁,一边预定浪漫的烛光晚餐,她特意参考了霍离的王爷身份,要了从法国空运来的顶级鹅肝、红酒鸡,还要了海鲜汤,柠檬汁扒三文鱼,以及西班牙浇汁T骨牛排等法式名肴,当然,她也一定会让霍离尝一尝,他没喝过的玻瑰酒。 室温怡人,不冷不热,席三默的额头上却一个劲的冒着汗珠,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甩甩头,又一口气把剩下的柳橙汁全部喝完。 胃里冰冰冷,全是冰镇饮料,可身上却热得冒汗,体内也升腾出一股莫名的燥热。 病了?中暑了?感冒了?不对,症状不对。 太过紧张,导致心律失常?不至于,她不至于这么没胆量。 这也不对,那也不至于,可现在的种种不适,又要怎么解释? 席三默真的好难受,自护的本能提醒她该回家休息,她放下菜谱,与红映简单地叮嘱了一句,就赶紧起身离开餐厅。 回到车上,一路疾奔,绕过马路,餐厅的对面就是她住的小区,席三默把汽车开进停车场,一手拎着手袋,一手捧着鲜花朝电梯摇摇晃晃地走去。 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有着重重叠叠的影子,身体里面也好似烧着一锅水,腾腾的热气涌涌不断的从深底朝她涌来,席三默双颊滚烫,呼吸急促,她不知道那股热潮是怎么回事。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很不安,她扶着电梯无力地站着,红色的数字在眼前晃动、重重叠影,听到“叮”一声,她又跌跌撞撞地离开电梯,朝她的公寓走去,并拿出钥匙开门。 霍离在里面听到了开门声,一脸奸笑地扑到门后,女人,都说你今天有本事别回来,你胆敢回来,哼哼! 一定要狠狠地惩罚席三默!一定要狠狠地出这口恶气!臭女人,敢撞本王,本王让你撞不起! 正文 第9章 :邪药烧身 席三默哪里知道霍离的心思,以为到家就安全了,她抱着一大堆东西,迷迷糊糊地跌进了房间。 只是刚一进去,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就把她带入到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怀抱。 “本王倒想看看,你这会儿还能怎么个逃?席三默,你早上没有弄死本王,本王现在就来弄死你。”霍离的声音从头顶上方灌来,冷凝沉澈,还有几分看笑话似的幸灾乐祸。 可是席三默已经管不得这些,她无力地靠在霍离的怀中,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体香。 他身上的气味好好闻,没有皇甫诺那样浓郁的人工香水味,也没有洛龙剑身上的那股子烟草味,他身上只有淡淡的清香,像清晨中那抹还未来得及污染的空气,舒爽干净。 她的整个鼻腔都充斥着他的气息,撩人心房。 席三默的做人原则和尊严被催毁,主动黏上霍离。 舒服! 好舒服! 原来这样可以缓解啊! 未经人事的席三默找不到病因,却终于找到出口,她,迷乱了,什么也顾及不到,只抱着霍离的身体,顺从心灵的渴望。 想要! 想要拥抱,想要更多! “霍离,帮帮我,我好热……”席三默低声呢喃道。 然,霍离却被这一幕搞糊涂了,他等了好几个时辰,就等落荒而逃的席三默回来,然后狠狠的惩罚她。可是人等回来了,他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席三默又先下手为强,抢了先机,还再一次华丽丽地侵犯了他。 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早上还表现的像个不可侵犯的贞妇,怎么一回头,又变成了主动献身?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还有,还有,还有……她的唇舌,为什么会这般烫的夸张? 霍离怔愣困惑片刻,也终于觉出了不对劲,他握住席三默的双臂,将她从怀中大力推离,犀利冷酷的目光也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染着两团嫣红,清澈的眸子是一片朦胧的迷乱,再也没有先前的冷澈淡静,霍离眼中潋滟的笑意蓦然僵住,美若天仙的脸庞也在瞬间落得毫无表情,好似戴了一张人皮面具。 他紧掐着席三默的胳膊,咬牙切齿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狠狠挤出:“席三默,你真狠,你竟然敢吞药来逃脱本王的惩罚。” 皇室、贵族……但凡有女人争宠的地方,但凡有男子流连的地方,都能找到这种蛊惑人心的药,此药在天朝极为盛行,霍离自然不会陌生。 席三默吻得正舒服,徒然一下离开他的温柔,心中有说不尽的失落,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仰起头,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地说:“霍离,早上发生的事情,是我欠缺考虑,我向你道歉。为表示我的歉意,我给你买了很多衣服,买了玫瑰花送给你,还特意为你预定了一个道歉晚餐。一会儿我带你出去,你不要再生气,好不……” 霍离不要听,他怒不可遏的打断,精致的脸庞遍满犀利和锋芒:“早上的事情,你知道本王不会善罢甘休,也知道一点小恩小惠打不开本王的眼。你很聪明,知道自己逃不脱惩罚,于是以退为进,先吞下药,然后再让本王为你服务,让本王替你解药!” 看着他好似占了便宜,可细细一算,主动权依然是她的手上,而他仍然是一个帮忙的工具而已! 狠,真狠,高明的招术,即不掉身份,还又让他泄了心头之火! 如果霍离不是出身皇室,不是在后宫的明刀暗箭中长大,他此时也定不能识破席三默这等幽深的心计。 女人心计,不服不行,霍离大力地捏着席三默的下巴,恨不能将她的颌骨捏成渣撵成沫:“让本王给你做妾,席三默,你别异想天开了。这药,本王不会替你解,你就等着计划落空慢慢煎熬吧。本王等你煎熬完毕,再来惩罚你,也一样不迟!” 说完,双手厌恶的一推,席三默脚步虚浮,根本无力抵挡这股力量,她连退数步,摔倒在地,后脑勺也不偏不倚撞上玄关,“嘭”的一声响。 疼痛潮上大脑,意识清醒几分,席三默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可是试了几次,她终是软软地伏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 春药,天啊,难怪她会一直这么热?难道她会对霍离生出非分之想,难怪她会想要吻他,想要摸他,可是…… 她怎么会中药呢?谁给她投的药?又是在什么时候给她投的?还有,解法……男人? 完了完了!!! 以前听洛珊珊说,谁谁谁用它取悦男子,谁谁谁被人用了药以至贞洁丢了,还莫名其妙。那时候的她,不明厉害关系,还常常笑那些女人定力和理智不够。此时亲身经历一番,她才晓得这药的威力,根本就无法压制,而且越压制心里的渴望就越深,反弹的也更凶猛。 怎么办?怎么解? 药效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强盛的高端,席三默有种干烧的痛感,腹部在一阵阵紧窒收缩,意识也无法再收拢,又迷乱地飘零起来,她伏在地上,脸蹭着冰冷的地板,企图想通过那丝丝的凉意缓解一下。 只是那丝丝的凉意,有如晨曦中的露水,根本无法解救久旱干裂的大地,她的饥渴只浓不缓。 席三默伏在地上,痛苦煎心,她伸出小手抓住霍离,仰头哀求:“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自己吃下任何奇怪的东西。霍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我知道你身上能让我舒服。你帮帮我,我好难受,我真的好热……” 她的脸蛋红得能滴出血,娇唇一张一合的喘着粗气,透着说不尽的诱人,霍离站在那里,像雪山上的一座冰雕,看着表情冷漠,心却如刀割般,如万千蚂蚁在啃噬般,疼得无法形容。 那是一种深藏的疼痛,像藏了几生几世,终于在面对她的时候打开了阀门。 为什么?为什么面对她时,总会出现这种痛觉?她到底是什么人,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激起他心底的柔软? 霍离面对她,没理由的再次动容了,他的心再狠话再毒,也到底是舍不得她一个人受这痛苦的煎熬,就像早上动情时,他也一样可以放下底线,而丝毫不嫌弃她那具非完壁的身子。 “叮咚,叮咚!” 霍离正犹豫的朝席三默迈步时,门铃忽的响起,他松了一口气,绕过席三默,走到门后,拉开了一丝门缝。 门外背着光站着两个男人,身量不高,体形微胖,一个圆脸一个尖脸,他们手里都拎着一个黑色的方形工具箱,身上都穿着同样的蓝色工作衣,头上也都压着一顶蓝色的鸭舌帽。 鸭舌帽抵住了他们的额头,霍离无法看全他们的真面目,只在匆匆打量完毕后,才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叨唠又有何贵干?” 睡衣,俊脸,及腰的黑发,两人看到霍离时,好似看到一个天外飞仙,都是猛的一愣,但是面对霍离强大的王者气场,他们不由有些慌乱,良久尖脸男才鼓起勇气,底气不足的吱唔道:“请问这是席小姐的家吗?” 席三默跌进了云里雾里,现在唯一能刺激她的,只剩男人的气息,她没有听到门铃声,没有听到对话声,只追着气息,爬到了霍离的身后,抱着他的腿,一点点站立起来。 霍离腾的一下热了,若不是逼着内气,他一定会舒服的低吼出声,双手紧紧拽成拳头,生生压下,稳着声音打发这两个不合时宜的造访者:“不错,此处就是席小姐的府邸,请问你们是?” 两个人听到回答,又面面相觑良久,圆脸男才哑着嗓子问道:“请问你是席小姐的什么人?” 不悦的,霍离斜飞入鬓的双眉高高拢起,似幽潭般深幽双眸也危险的眯起:“本……我是她的爷,她是我的女人。怎么,二位来此处,就是想来查清这些?” 生气,让霍离的后背变得紧绷,席三默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张开贝齿轻轻咬了一口。 霍离一个机灵,浑身止不住地瑟瑟颤抖,若不是有外人在,他真的不再犹豫,随意取舍。 席三默她按耐不住,嘤咛出声:“嗯……哼……” 声音虽小,但足够传到其它三人的耳畔,门外的两人身形一僵,好奇地侧头往里瞧来,但见霍离如刀的眸光,又忙忙收回视线,似有不甘心地低头答道:“我们是修理工,席小姐说水管坏了,叫我们过来修理。” “没坏!”什么水管火管,就是天塌下来,他也管不着,他也要把这个臭女人摆平,该死的女人! 两人识趣的点点头,不再逗留,朝电梯走去,霍离没在意,同时关上了房门。 一关好门,他就二话不说,低头就将她深深地吻住。 这是她自找的耻辱,不要怪他没给机会! 正文 第10章 :那一层,破还是不破 其实身为王爷,身为皇族皇子,霍离从来不少女人,但能挑起他兴趣的女人,她真的还是第一个。 难道本王穿越时空,与你还有关系?难道本王就要这样栽进你的手中?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密不透风,炽热的吻一个个落下,霸道又不失体贴。 她的意识都越来越淡,四处飘零,忽的飘到东,忽的飘到西,又飘到一片浩渺的云端。 云端上,依稀能看见一对男女,席三默看不清男人的脸,也看不清女人的面貌,但见那一袭袭罗衫宝带,金簪花钿,几分熟悉。 “公主……我怕是等不到成亲那夜了……” “离……我要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席三默的心狠狠一拧,一阵窒息的疼痛将她淹没,两行清泪不自觉地滑下眼眶,她无意识地抱紧身上的霍离,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至宝。 断续的声音再次从耳旁悠悠飘来,不似刚才那般柔情,多了几分虚弱无力,还有悲戚的苦:“无论时空如何……无论我在哪里……你都要来找我……我等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夫……” 心,碎了一地!泪,流得更急! 看到她的泪,霍离猛然僵住,因不想伤她,所以一直让她彻底释放,可是霍离的好心善意,对席三默来说,却是火中加油。 霍离只道两行泪,是席三默憋出的苦,他心疼的俯身吻去:“再坚持坚持,很快就要过去了。” “离……给我……” 席三默嘤咛的催促着,霍离不想伤她,也不想让她再苦下去。 倏的,他身形定格,脸上的表情几度闪烁变幻。 阻碍! 明显的阻碍! 乖乖的! 难怪。 原来,她是第一次!原来,她的身子还是清白完整的! 哈!哈哈…… 太过意外,意外的喜人,霍离一个没忍住,兴奋的笑出了声,他点漆的眸溅出光彩,墨裁的眉挂上了怡人的笑:“臭丫头,要不是本王亲自替你验身,差一点就要被你骗了,真好,这样真好……” 只是,她为什么要骗他,又为什么要出去招染男宠?她有什么样的苦衷?这药又到底是谁给她下的? …… 种种疑惑涌上霍离的心头,可此时最让他纠结难办的,还是眼前这件事情。 席三默护着清白的身子不被玷污,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被破了身,她醒来,又会是怎样的一番伤心? 这一层薄膜的痛,男人不懂,女人却深刻的在意着! 破,她伤心!不破,这药要怎么办? 这一层薄膜,他今天是破,还是不破?###第十一章:疼,疼得眼泪都想哭 次日,金色的暖阳滑进公寓,席三默才慢悠悠地开始醒转。 这一夜,她睡得上下颠倒稀里糊涂,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一副风流状,恣意轻薄一个良家少年,从刀山火海跃上浩淼云端,放肆的逍遥。 而后遗症,便是浑身疼痛,疼得真实可触! 一片火辣辣的疼,从下往上涌来,布满全身,稍稍移动身子,也像入油锅里滚了一圈似的。但是…… 也有一股麻痒的感觉,一直不间断的传出,向四肢百骸蔓延,酥得身子拔不出一点儿力气,却是十分的爽快。 愉悦地勾起脚趾,她再次嘤吟出声,也缓缓地眼开了眼睛。 “你醒了!”霍离的声音从头顶上方轻轻飘来,沙哑中裹着迷人的磁性。 席三默尚未完全清醒,没有反应过来,她本能地“嗯”了一声,便骨碌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静静地环视室内。 室内一片狼藉! 餐桌上,散落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零食,面包、火腿、牛奶、还有许多水果,有的咬了一口,有的吃了多半,但没见一个吃干净利落的。 地上,丢着许多衣服,有昨天为霍离买的新衣,还有她穿的粉色小内内,一件挨着一件,记录着过往的疯狂。 看到这一切,席三默朦胧的睡意吓醒了一半,她艰难地咽着口水,把惊诧的目光收回来。 她未着丝缕,他全身赤祼。 他们的黑发青丝缠在一起,分不清她的,理不出他的。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霍离的手,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你在干什么?” 霍离修长的手指,丝毫未因主人的苏醒而消停,他俯视着席三默,好看的唇角扬起迷人的弧线,幽深的眸子闪烁出玩味的笑意:“和你昨天一样,医学研究。” 身子“腾”一下火热,大脑“嗡”一声巨响,煞然间,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部向她涌来:两人吵架,出门购物,买花订餐,媚药媚药…… 天啊! 这一切的都是怎样发生的?他们都干了什么?她的身子,她的清白,昨晚的梦,原来不是梦,而是真的! 席三默终于回魂,心海一片清明,她像中了电般,倏的从霍离的怀抱弹开,惊惶失措地坐在一旁。 她伸手抓被子,发现被子落在床尾,想抓枕头遮羞,枕头又被霍离一人独霸,想抓…… 抓来衣服遮掩又有什么用,她这身子,哪一个地方,他昨晚没看够,哪一个地方,他昨晚没用够! 疼,火辣辣地刺疼,疼得真实,疼的席三默的眼泪都止不住哗哗地冲下眼眶,霍离,她不反感,但也不代表她愿意把这一切都给他。 “霍离,你这个混蛋,你明知道我中了媚药,还趁人之危,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席三默哭着嘶吼,抱着膝盖,头垂着,因为缺少安全感,她下意识的用了这种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 霍离早有预料,但看到她哭,也是慌了一下,一丝仓皇的光芒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他生生压住这种猝起的慌,支起头,挑起一侧剑眉,故作狡黠地笑道:“本王当然是男人了,要不然昨晚怎么帮你解药?席三默,你都不知道你的药有多难解,累得本王腰都要断了。乖,过来帮本王按摩。” “你混蛋混蛋混蛋混蛋……”除了骂混蛋,席三默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宣泄心里的委屈,泪水落在膝盖上,顺着小腿一路往下流。 霍离眼底藏着疼痛,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昨晚上,你比本王更混蛋。凶残的模样,恨不能一口吞了本王,你缠着本王,就嫌本王给的不够,一直喊着要要要。这屋子里,声音属你最大,要求属你最多。” “你……” 不容打断,霍离接着把话说完:“可是现在好了,本王该给的都给了,你又翻脸不认人,哭哭啼啼的,好似本王欺负了你一样。且不说本王为你服务了一夜,就你能得到本王的宠幸,那也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记住,从今往后,本王是你的爷,你是本王的女人。” “谁要你给了?谁要做你的女人?”席三默痛苦地哭道。 霍离没有怜香惜玉,语气咄咄相逼:“当然是你,你亲口说的,不然本王怎么会做,本王可是疼你了!” “媚药的控制下,我能知道什么。霍离,我真后悔把你带回来……”席三默垂着头,歇斯底里地喊叫道。 如果那一天,在夜总会没有遇到霍离,她丢弃的清白,至少还有一个心理准备。这样莫名其妙地丢了,她承受不了,因为她一直都有一个愿望,如果可以保留,她想把这一夜的美好,留给她最爱的男人。如果找不到最爱的男人,她就带着这份清白,化成灰,尘归尘土归土! 霍离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忍的心疼,但这丝心疼转眼就逝,他的眼底很快又恢复了坚硬的冷漠:“世上没有后悔药,你已经把本王带回来了。这也是你一直调戏本王的后果,老天都在帮本王一起惩罚你。” 席三默痛苦的想死,她抬起泪流满面的脸,伸出一脚就向霍离踹去。霍离眼疾手快,伸手轻轻一握,就把她那双小巧的玉足握在手中,再顺手一带,刚离开他不多时的席三默,又重新回归到他的怀抱。 挣扎几下,没有效果,席三默也无力再动,她伏在霍离的臂弯,哭着继续骂道:“如果不是爷爷一直逼我结婚,如果不是皇甫伯伯的寿宴将近,如果不是皇甫诺的求婚逼到我眼前,让我无处可逃,你以为我会去夜总会找牛郎破身?你以为我会稀罕多看你一眼?你以为我会与你合作,会把你带回我的公寓?我调戏你,你够这个资格么?” 傻瓜!就知道你有苦衷,如若不这样逼你,你又如何肯说出来,霍离把心痛全部压在心底,只让笑噙满嘴角。 痛苦委屈下,席三默索性全部说出来:“我身边从来不缺男人,但凡我点头,嫁什么样的男人都不是问题,可我就是不喜欢他们,我谁都不想嫁。那天,是我的初吻,给了你。昨夜,是我的初夜,给了你。女人就这么点宝贵的东西,全部都给了你,你还说我调戏你。” 这句话,有喜有痛有悔,霍离心疼的窒息,咬紧牙关,等她泄尽心头的苦水。 席三默哪知道霍离的心计,哭得愈加伤心,泪水湿了霍离半条胳膊:“昨天我对你,真的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但我知道你心高气傲,还有着王爷不泯灭的尊严,所以为了我们能和平共处,我先低头向你道歉。” “我送你礼物,为你订餐,还想着为你办一个合理的身份,让你能在这里活得正常顺利。霍离,你知不知道,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哄着男人。可你呢,竟然趁人之危。我恨你,恨你,一会儿你就离开这里,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对我也再没有用处……合作取消,取消……呜呜……” 霍离的心拧成了麻花,他没有想到,席三默会为他操心如此,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那是满掌心的潮湿:“好了,好了,别哭了,本王不逗你了,你也别恨本王,别把本王赶走。你听好了,昨晚上,本王没有侵犯你,你还是完整的。” 就怕她有苦衷,就怕她醒来会如此大哭大闹,所以昨晚上,霍离没有再侵犯她。 哭声,嘎然而止,席三默看着他,莹莹的泪眼,满是难以置信的光芒:“你骗人,你骗人,你如果没有侵犯我,我身上怎么会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