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下马威   咸阳,这个全中国人都知道的地方。因它是历史上第一个统一中国的王朝,“大秦”的都城。它身八百里秦川腹地,方圆百里汇聚着中国历史上最鼎盛几个王朝的“帝王陵冢”。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以及中国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无一不在此处。可以说咸阳地下遍布几个朝代留下的千古奇珍。   而对盗墓贼来说这里不单单有奇珍古董,更主要的是这里住着一个连南北两派的“龙头”都忌讳的神秘家族“马家”。只所以说它神秘,是因为这个家族一不收门人,二不设堂口。但每逢两派“开堂”时所有最有价值的“货”,都是这个家族所提供。   还有一传闻说是,在马家“祖宅”有一条地下密道,通往数十里外的骊山,秦始皇陵。也有人说是通进武则天的乾陵。还有甚者说是通往汉武帝的茂陵地宫,众说纷纭。   而这个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家族,在两天前突然向全国最顶尖的“坑口”(盗墓贼)下了邀请函。   两天内,所有的倒斗高手齐聚咸阳。在马家的安排下,坐上了驶向咸阳城外马家的车。这支有数十辆车组成的车队有序地在公路上飞驰着。在第二辆车内,一位中年汉子,正等着一双大眼向窗外望着,一脸兴奋之样。看相貌此人长得浓眉虎目,方面膺额,甚是威风。只是此人头顶缠着一圈医疗绷带,显得不大协调。   这人名叫林贵,是河南·洛阳一带有名的坑口。但,以他的名气还不足以受到马家的邀请,可偏偏他就受到了邀请。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呀,能和马家挂上“钩”,林贵自然知道这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好处。在拿到邀请函后,林贵兴奋地嗷嗷直叫。   他仰着脸,冲着天直叫;“老天爷真好呀,要不再给俺来个馅饼吧”。他刚喊完,一件黑乎乎的物件,从天而降,正中林贵的脑袋;就在他晕过去的瞬间,似乎听到楼上张老太的声音;“大半夜的鬼叫啥,馅饼是没有花盆到有一个”。   林贵醒来后发现,这老太太还是那么抠门,明明说是“送”一个花盆的,怎么还是半个!,不过正好和上次的凑成一个整的。   到了咸阳后,林贵才明白为什么他会受到邀请,这还要全归功于自己的师父。而对他的这个消失了数十年的师父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林贵有点“迷糊”。好在他的师父简单地讲了为什么数十年没见他的“原因”,以及自己的真实身份。原来自己的师父就是河南坑口总瓢把子,“二爷”,还有另一个身份竟是搞外贸的(整个中国古董海外倒卖的掌舵人)。在得知师父的牛逼身份后,林贵顿时觉得自己身份窜上老高,腰板挺得笔直,“大有千年的王八,混成鳖,之气势”。   林贵此时心中非常着急,直觉得这车是头牛在拉着。他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方才他师父告诉他,在那神秘的马家,有着任何一座博物馆里都没有的稀世奇珍。林贵强压着好奇心,时不时的把目光从窗外移向身边的师父。“这老头可是个宝贝蛋呀,自己以后有了他撑腰,那可应了一句俗话:“狗仗人势,娘的,不对,不对应该是……母凭子贵……嗯!差不球多,就那个意思”。林贵心中想道。   车在不停的飞驰着,林贵的胡思乱想并未影响到它。不觉中已驶出咸阳城外三十余里,在行进一片树林后,车子停了下来。林贵不由得纳闷;“车为什么停在这树林里呢?”。这时有人在外面打开了车门,二爷抬腿下了车,林贵见状也忙跟着下了车。   “咦……还真不错”。林贵下车后看到这林子里竟摆着几张八仙桌和数十把圈椅,在八仙桌上摆着几盘精美的陕西糕点和一壶刚沏好的上等茶。那茶,正散发着浓浓地茶香。   林贵提鼻子一闻,一股浓浓的茶香夹杂着青草与树木特有的青涩之味,随之而来。吸入肺中不由的让人精神一震,林贵似乎一下子悟出了真正的品茶之道。在如此幽静的环境内喝的茶每一口都不一样,品出来的是意、境、神、让人脱离了俗尘凡事,不觉中,精神提升另一种境界。   “娘的”,林贵心中暗骂一声。今天才发现以前自己总带着几个弟兄牛逼晃腚的去品个茶,“品的是茶吗?那就是一壶壶被凡尘俗事酿出的污水!”。   这时,二爷早和几位老者坐在了一起。林贵一看是不能跟着师父坐了,因为那几位老头都是南北两派的魁首人物。自己不是资格不够,而是压根就没资格。他望着几张桌子上的人,在心里按着辈分给自己找座位。不一会,林贵就找到了和自己对上号的座位。于是,他迈步走了过去,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然后自己端起茶壶压上一杯,郁闷的喝了起来。   不是林贵这小子不懂礼节,不管同桌的人,而是这张桌根本就他老哥一个。在这里,林贵发现就连方才给他们开门的人,就是道上久负盛名的高手。整个林子里的人,数他辈份最低。这下他那点刚从师父身上粘的“王霸”之气,又给压没了。   林贵郁闷地一口气喝了三杯茶,再有倒又上一杯后,林贵不经意间发现载他们来的车辆正缓缓的向林子深处驶去。这不由引起他的好奇心,林贵的目光随着那些车移动起来。   “难道这林子深处还有停车场”,林贵心想。   只见第一辆车行到一颗碗口粗柏树旁,向里拐了进去。   “哦!原来是要掉头呀!”。林贵又喝了一口茶后盯着那车心想道。   “咦!娘的,不对!怎么只看到车子绕过那棵树向里走,却不见车从树的另一边出来?”林贵瞪着双驴眼小声骂道。   “怎么可能?,车子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除非……“鬼呀!”。林贵嗷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用手指着那棵树叫道。   正在品茶的众人被林贵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不由顺着林贵的手向指的方向看去。这时又有一辆车绕着那棵树,正慢慢消失。   “喂!快停下别走了,那树成精了,吃车!”。林贵冲着正在开车的师机大声喊道。   但那几名司机不但没停下,反而对林贵投来一记特别的目光。   林贵对这几人的目光很是熟悉,但一时间却有点想不起来。“嗯。”哦!想起来了,这不是自己看隔壁老孙家二小子那儍B时,才有的眼神吗?”   “娘的,什么意思?拿俺当儍B呀!”。林贵张嘴正想回击那几名司机。   “咳”,就在这时一声重重的咳嗽声传来。林贵听见后,回头向他师父看去。只见两道冷飕飕的目光正,直视着他。吓得林贵把已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忙一屁股坐回圈椅上。低着头老老实实的不再说话,因为他看到师父的眼中“飘”出几个字来:“再乱叫,就掐死你”。   林贵虽低着头,但眼还是盯着那些仿佛是进“另一个空间”的车子,这一幕在他心中已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林贵偷偷的四下扫了一眼,发现除了自己的师父那桌人,和几个故作镇定的几个老头外。其余的和他一样,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林贵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因为儍B不止他一个。他索性不去想这件事了,反正也想不明白。他又把心思放在了盘中的糕点上,林贵伸手抓起一粒如鸽子蛋大小白皙的点心扔入嘴里,用牙一咬,一股液体顺着牙缝流进舌堂。紧接着浓浓的蒪荷味夹着一丝淡淡的酒香,从口腔流入肺腑,又从肺腑传回口中。让人觉得整个内脏被清洗了一遍,精神不由为之一振。“太好吃了。”林贵伸手把盛着这种点心的盘拖到面前享用起来。   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赏着四周景色的林贵,似乎忘了刚才那怪异的一幕。看来看去他最后盯着离自己一米來远的一棵树心想;“这棵树和那颗粗细大小差不多,不能也成精了吧”。   “娘的。”一想起来方才的事,气的林贵不由心中暗骂一声。他搬起椅子向那棵树挪了挪,抬腿在树上狠劲蹬了一脚。树轻微摇动了一下,几片树叶飘落了下来。林贵伸手抓住一片,卷成香烟大的卷叼在嘴里,对着树又是一脚。嘴里还撒气般的说道;“怎么不服?不服就找几个人出来较量较……”   林贵话说了一半,另一半却留在了肚子里。因为他看到一个人真的从那棵树后走了出来,彷佛是从树里走出来的。没等林贵回过神,又有几个人如鬼魂般出现在树后,走了出来。这几人似乎听到了林贵刚才说的话,在走过他的身边时都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熟悉。林贵的嘴此时张的比驴嘴都大,因为眼前这几人正是开着汽车消失的司机。   这时,马家一位长相十分清秀的年青人,走到几张桌子前的空地上。对着在座的众人抱了抱拳;“在下马易,因家中刚才出了点小事,需要我爷爷处理一下,爷爷吩咐我等,先让大家在此稍做歇息。怠慢了大家,还请多海涵”。   马易又向众人施了一礼接着说道;“刚才我家兄弟不懂事,惊到了各位请不要见怪。相信大家已经看出林子的古怪,其实这是一个阵法,此阵是我家先辈一次与姜尚,姜太公巧结奇缘习得。此阵名曰九玄八卦困仙阵,不知大家有没有兴趣玩一把?”   “屁。”“还与姜太公巧结奇缘,定是他娘的掏堂子,掏到了姜尚的阴宅被这阵困住过。这明摆着是要给老子们来个下马威呀,“哼”反正老子是不玩”。林贵自然知道自己那点儿,二五眼本事。他打定主意后向一旁的人们看去,发现这些人都和他一样“屁”都没放一个。   马易见状微微一笑,好像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见他抬起手在自己的额头轻轻的拍了下做出一副懊恼状说道;“呀”,各位实在对不住了,我把一件重要的事给忘了。这阵刚才已被启动了,大家所在的位置正处于阵眼请大家不要随意走动”。   “这也太坑爷了吧,耍了个瓮中捉鳖的把戏呀,把俺们当鳖耍?”。众人心中骂道。几乎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那只“坏蚂蚁”恨不得用眼中那愤怒的烈焰把这只“坏蚂蚁”烧成灰方能解心头之恨。   而马易却无视众人眼中那高度烈焰,接着说道;“待会闯阵会费一些时间,我们早已被些饭菜,马上便呈上来。大家先垫垫肚子。待出阵后我家长辈会好好款待各位的,哦,对了待会大家要多留意一下上菜人出来的方位,进阵后或许能用得着”。说完抬起双手轻击了两下,眨眼间在他的四周,如魂似鬼般出现几个人。这几人手持托盘,托盘中摆着几盘菜。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下,几人很快便上完菜,然后便消失不见,好似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各位!请打开面前的盘盖”,马易大声说道。他这一声把惊愕中的众人震得清醒过来,“各位请打开你们面前的盘盖”,马易又重复了一遍。   林贵并没有打开盘盖,他多了个心眼,决定先让别人打开后,看看是什么东西再说,要知道那马易太坏了要谨防。这时众人都依言打开了盘盖,往盘里一看,不由得都直了眼。只见盘中整齐地码着一摞,黄邆邆金灿灿的金砖。这盘金砖最少有二十斤,这可真是盘“好菜”呀林贵心想。   “各位这是我家的一点心意,望大家不要显寒酸,好了我就不打扰诸位用饭了”。说完马易便退到了二爷那桌人的后面不再言语。众人看这情景,就知道二爷和哪几个老头肯定是不会闯阵了,因为但从那只“坏蚂蚁”对几人毕恭毕敬的行为上就已看出。 正文 马家   “这金砖可不大好拿呀!”林贵心想。但他还是伸出有点颤抖的手打开了自己面前的盘盖。   “啊!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看别人盘里的金砖,又瞅瞅自己面前的盘。“娘的,差距再大也不能这么大吧?他们的全是金砖,还成摞得给,怎么给老子的是只烧鸡?”林贵有些头晕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大烧鸡。   “不能是他们搞错了吧?”林贵自我安慰的想着。他郁闷地抬头向那只“坏蚂蚁”看去,发现那坏小子正在看自己呢。这可是个好机会呀!用眼神告诉这坏小子给上错菜了。林贵想到这,冲着马易眨眨眼。又看向自己盘里的烧鸡,然后对马易一挑眉毛。那马易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冲着林贵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身边的一胖青年耳语些什么。那胖子朝着林贵走了过来。   “哼,我就说嘛,老子怎么可能连一块金砖都没有!”林贵心中想道。   那胖子走到林贵的桌前,对林贵笑了下,端起烧鸡转身返回。胖子并没有玩遁术,而是走到另一桌,把烧鸡摆在桌上。   只听胖子说道:“各位前辈这烧鸡是林大哥送的,他一人吃不了那么多菜。”   “啊”林贵听完差点背过气去,这下好了,金砖没了不说,就连烧鸡也没了。只见林贵抓起桌上的筷子,夹起菜猛吃了起来。不再看那只“坏蚂蚁”一眼,他害怕再看马易两眼,自己的桌上恐怕连盘咸菜都没了。看林贵的那副吃相大有“化悲愤为食量”的意思。   不多时众人已用完饭。马易见状,便走场中央说道:“各位前辈就由我带路进阵吧,哦,林大哥就不要去了,二爷已吩咐过了,你还有其它事,就跟着几位前辈吧。”说完便带着众人进了阵。而林贵则小心地跟在几位老头后面出了林子,向马家的居住地,大来镇走去。   林贵边走边想,眼前这几个老头显然对此地非常熟悉,定时不止一次来马家了!这位数十年未见的师父太神秘了。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大来镇”,这里一排排整齐的房屋保留了许多汉唐风格,可谓是“雕梁画栋”。街道两旁的房屋外墙上,雕着一幅幅似祥鸟、瑞兽、人安、财旺为内容的雕花。雕得活灵活现,有的还使用了镂空雕法。走在这样的街上让人不知不觉中心神平静了下来,仿佛置身于一方净土,不在于那喧闹的俗世有一丝联系。   不知不觉中已靠近镇中心。林贵远远的就看到一座巨大的宅院,两只巨大的麒麟立于那大宅门两旁。   “娘的,这定是那马家了,光看那麒麟就错不了。”林贵心中骂道:“这老马家不愧是盗墓魁首,光门前这一对足有三米多高,出自战国的青铜玩意,这世上也就此一双。”   待走到马家门前,林贵更是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我是秃子和尚,无量··弥陀佛。”林贵有点语无伦次了。把他惊成这样的并不是那一对麒麟口中叼着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两个龙头。而是马家的门楼,只见两棵缸口粗的金丝楠木做门框柱。门是黑漆漆亮堂堂又带着文里的千古奇材阴沉木做的。两扇门足有五米宽七米多高,太奢侈了。要知道许多帝王做梦都想有一副阴沉木的寿材。而这老马家却拿来当门板用。再看那门槛竟是由一块半米高的小叶檀木做成,要知道一棵碗口粗细的小叶檀都要长一百多年。再看那门框上摆放着的一排佛像,全是一色隋唐时期的,随便一个都价值连城。光是门楼这一套物价,价值多少个亿。   “哪怕给老子一个门环都行啊!”林贵盯着门上那对金镶玉的龙形门环不由想到。   “哎呀”,林贵被脸上传一阵疼痛感,痛得忍不住叫了出来,同时也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捂着痛处的林贵,低头瞧只见地上躺着一根烟嘴。不用想林贵也知道是谁赏他的,这群老头中,除了自己宝贝师父没一个抽烟的。林贵忙捂着脸,忙向站在门口瞪着他二爷走去。   二爷正视这林贵沉声说道:“一会进去后自会有人安排你去客房歇息,你可要守规矩,万万不能闯祸,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您就放心吧俺又不是个小孩了。”林贵赔笑答道。二爷不再言语,转身进了马家。林贵也紧跟着走了进去。果然,他刚穿过大门,就被一人拦住引往客房去了。   一夜无话,直到次日上午十点来钟,林贵正在提心吊胆的品着马家送来茶时。那些昨日闯阵的高手们纷纷走了进来。这些原本不把林贵放在眼里的盗墓高手们都过去和林贵打了招呼,林贵也忙起身招呼众人坐下,又给斟上茶。等众人端起茶碗后,才明白为何林贵一副苦像。原因就在这盛茶水的碗上,原来这茶碗全是一色的明朝粉彩,要知道一个就上百万,如果一不小心打碎一个,赔都没地方赔去。众人端着茶碗,像是被林贵传染了似得,一个个哭着张脸,好是老婆跟别人跑了。   “他大爷的,这老马家是让人喝茶吗?也太坑爹了吧!”众人心中骂道。   林贵见众人一副好似让狼撵了,狼狈不堪的。不由问道:“各位前辈怎么弄的这幅摸样?”   “唉!林兄弟可不要叫俺们前辈了!俺们可不敢当。林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原来兄弟是二爷的高徒呀!以后还要仰仗兄弟在二爷面前多美言几句”。说话的是湖北的坑口老大,万老歪。   “对,万老哥说的对,咱们以后要多和林兄弟亲近。”众人忙应和道。这些人都后悔昨天在林里冷落了林贵,现在知道了林贵的后台是二爷,都争着和他套近乎,更有甚者,恨不得林贵就是自己亲奶奶生的。   在众人的奉承下,林贵小腰板不由挺得笔直。“嗯,话可不能这样说,小弟以后还靠兄长们多照应呢。不过各位兄长为何这般模样?”他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唉!兄弟你有二爷罩着,当然省去不少麻烦事。俺们就不行了,俺们不光着腚回来已经不错了!”说话的是山东的坑口老大,李宝发。只见他小心地把茶碗放在黄杨木做的茶几上,接着说道:“进阵后先是僵尸,后是棺灵、一会水、一会火,到最后连他娘的魃都出来了。要不是张老仙,俺们都得交待在那儿喽!”   “僵尸、旱魃、讲鬼故事的吧?林贵一脸的不信。   这时一旁长着个酒糟鼻子的张老仙说道:“看来兄弟还没碰到过这些玩意呢!不过还是别碰到的好”。   “是呀!还是别碰到的好。”一人说着走了进来。众人一看此人是二爷,在二爷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两人手中托着一摞衣服。   二爷示意已起身离座的众人坐下,接着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特别是我华夏数千年文明。用科学逻辑是根本解释不了的,单一本《易经》就是好的例子。一把春秋时期的剑,能轻而易举的斩断现代人所谓的精铁。秦朝的一把青铜剑毫不生锈,而这一科技被那些所谓的科技大国刚刚掌握。而这些超越了时代数千年奇迹的。创造者,并不是坐拥万里河山的帝王,而是那些所谓的江湖术士。所以往往这些人的墓里有着那些帝王陵冢所没有的奇异的事物!”   “这些俺都知道,可是……”林贵看了眼众人又说道:“真的有僵尸?棺灵?”   二爷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徒弟:“怎么没有僵尸,难道你没听说前些日子四川闹僵尸的事吗?”二爷说着把目光移向四川坑口老大赵老玄。而赵老玄却把头低的就要插进裤裆里了。林贵看着他那副瘪样,已明白八九不离十,定是这老小子掏堂子跑出来的僵尸。真有这么邪的事,等有时间一定好好问问这老小子,林贵心中已打定主意。   二爷又接着说道:“僵尸,其实在另一方面也显示我华夏文明奥妙之处。葬经里的相地之术把地、气、风、水、解剖入髓,只借助地脉,保尸、养尸、不加入任何特殊防腐技术,尸体能数千年不腐,而且栩栩如生。不像外国似的又掏脑浆,又开堂的,到最后尸体是不腐了,但也和咸鱼干差不多了。而僵尸就是被埋在了极阴之地,死者命又犯煞,沾了活物的气,就变成了活僵,和诈尸一个道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赶快换衣服跟我去马家的议事厅,让你们见见更怪异的物件。”说完,二爷便转身走了出去。众人忙换上已备好的衣服,跟在二爷后面,直奔马家的议事厅。   众人很快来到马家的议事厅外,在二爷的示意下大家进了议事厅。一进门,林贵只觉得自己长两只眼有点少,不够用的。   “奶……妈呀!”林贵的脑细胞飞速运转。他想用自己认识的所有赞美词语来形容眼前的一切,但是却没有一个能与之相匹配。他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江郎才尽”,要知道他一直是洛阳一带盗墓界公认的“才子”,单汉字,他就认识不少,如果再加上那二百错别字,他认识的汉字的总数高达二百五十个,更别说他还认识的外国文字(阿拉伯数字)了。   林贵一边用鼻子吹着传说中的“鼻涕泡”,一边看着眼前这比金銮殿还要豪华多少倍的议事厅。只见这用上好和田玉石铺成的地面上,摆放着清一色黄花梨木做的家具。家具上摆放的瓷器也是一个色,这些瓷器,色如青草细看之下瓷器身上似乎有一层淡淡的雾气围绕,不知道要比那些上等的美玉温润多少倍。   “嗯……难道是它?”林贵盯着那些瓷器,心中突然一动。这难道是只有大唐王朝,皇家才有的神秘瓷器,秘色瓷吗?是,绝对是。这马家既能把明朝的粉彩瓷器放在客房里待客,就说明还有比粉彩好的。而这议事厅规格高于客房,所以这里摆的瓷器定会比粉彩珍贵。而在瓷器里比粉彩还好的只有传说中的秘色瓷了!太牛逼了吧要知道随便拿个秘色瓷的茶碗出去就能卖数千万,上亿元!   林贵的眼不由自主的从瓷器上移到了墙上,只见整堵墙面全是羊脂玉片穿金丝铺成,洁白无瑕的玉片上浮着一层光晕让人感觉是那麽的不真实。墙上方挂着一幅幅用镶满红宝石的纯金画框裱着的消失了数百上千年的名人字画几乎全都在列,在这玉墙的衬托之下,这些画好像天边那残阳映红的一朵朵烧云,让人那么的心旷神宜。林贵的目光追随着一朵朵“烧云”慢慢的落在了厅中马家供奉的石像上。石像是由一整块黄玉石雕成,看装束是五代时期的风格。应该供奉的是大盗墓贼,溫韜。   “咦……这溫韜腰里怎么挂个大酒葫芦呀?”林贵不由得有些纳闷。   在看溫韜像的上方,挂着一幅《兰亭序》。这难道会是当年溫韜在唐太宗的墓里得到的那幅《兰亭序》真迹?林贵心中有些质疑。再看溫韜像两侧还挂了一幅对联,上联是;九五之尊非圣贤,下联是;厘毫算尽扭坤乾。   “咦……”林贵不由失声。“这对联怎么这么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还想不起来,在哪呢……”林贵心中苦苦回想。   这时有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打断了林贵的思考。只见为首的是一位年龄大约在七十岁左右的老者,这老者生就一副仙风道骨般面容。好似仙圣下凡,让人不敢正视。在他面前,不由得让人感觉,自形亏贱。老者一进来,众人觉得一股气流也随之而至,压得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此人便是马家的头号人物,马仪宝。   马仪宝看了众人一眼说道;“让各位久等了,对不住了,大家都坐下吧。”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众人慌忙入座。   林贵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连敢抬头看那如仙人般的马仪宝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林贵扫了同他一起来的人们一眼,发现个个都非常不自然的坐着,目光都交叉地盯着对面人的裤裆。林贵心中骂道:“娘的,这是干什么?以前听说踢足球的叫‘捂裆派’这什么时候多出来个盯裆派?” 正文 古鼎内的龙鳞   马仪宝看着众人呵呵一笑问道;“各位对这次热身感觉如何?”   “这个……咳。”众人不知该如回答。众人对他所说的“热身”实在有些汗颜。   马仪宝面含笑意的看着众人;“想必我那孙儿已跟大家说了,等各位出阵以后。我马家定会好好款待大家的。”说着马仪宝抬起右手轻轻一招,一队人抬着数十个箱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把箱子在每人面前放下一箱(当然没林贵什么事),然后把箱子盖打开后便退了下去,众人一看眼又有些发直。   “这每箱黄金重二百公斤,此乃我马家的一点心意。还望大家不要嫌弃,待明天我便派人送到各位府上。”马仪宝望着眼都发直的众人说道。   “诸位这会不妨先帮老朽看一件器物吧。”马仪宝说着一扭头,对着身旁一位五旬上下,面目甚是威武的人微点下额。那人双手托着一件缺了一半沿的三足青铜鼎,走到厅中把鼎放在了早已备好的小桌上接着说道:“各位请上前一观。”   “不就一鼎吗,还是个残品。有什么好看的!”林贵心想。但想归想他还是跟着几个老头走上前去,林贵伸头向鼎看去。   “咦……着鼎还真有特别之处。”林贵看见这鼎内竟是一层绿莹莹的玉,从鼎的破处可以看得很清晰。在鼎内还有两片黄色的类似于鳞片的东西,有成年人手掌大小。虽已卷了起来,但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某种鱼类的鳞片。   “大家用手摸一摸着鼎”,马仪宝在一旁说道。众人都听话的把手放在了鼎壁上。   “啊!”林贵搜的一下把手抽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鼎是活的?”林贵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与他做出同样动作的李保发。李保发也是紧缩眉头,一头雾水。   这鼎用手抚摸下,非但没有冰凉的金属感,反而竟如少女的肌肤般,温润细密。鼎壁内有一股淡淡的暖流在像是心脏搏动下,有规律的顺着众人的手向身体传来。众人似乎能强烈地感受到鼎内那颗心脏强有力的搏动,对这怪异的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马仪宝等待着他的解释。   马仪宝并未理会众人,而是拎起不知何时备好的一小桶水。将水慢慢地倒进了鼎里,众人对他的这一举动甚是迷惑。这时马仪宝示意众人向鼎内看,众人的眼立时放出光来,都看得有些傻了!鼎中竟有两条黄龙游动。所有人的眼都盯着那两条小黄龙,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呼吸声,定让人觉得是一尊尊蜡像。   渐渐地两条黄龙似乎游累了,有一条龙沉入水底不在游动。另一条见状也游了过去伏在那条龙身上不再动弹,慢慢的从两条龙身上散发出一团柔和的黄光。随着黄光渐渐散去,那两条小龙也不见踪迹。   “龙……龙鳞!这是龙鳞!”张老仙结结巴巴地又说道:“难道真的有龙!那个中国最后一条龙,被夏朝人杀了的典故是真的?”   “有没有龙咱先不说,大家还是先看看鼎内的水哪里去了?”。马仪宝提醒道。   众人在马仪宝的提醒下,这才发现着鼎内的水果真不知去向。鼎内除却方才幻化成龙的两片鳞片外,再无它物。水呢?鼎是放在桌子上的,如若是鼎破了。水定会流出来,可是桌子上一滴水都没有。张老仙伸手在鼎内摸了一把,除了淡淡的温度和那心跳般的搏动。感受不到一点水留下的痕迹。   马仪宝望着众人惊奇的神情微微一笑;“此鼎是老夫五年前在一奇穴中所得,此物如有生命般,温度常年如此。一次老朽失手将这鼎撞出一条裂缝,却不想从裂缝中竟流出一滩鲜红的液体来!看着那滩如血的液体,老朽是百思不得其解。”   马仪宝伸手端起茶碗轻轻地抿了口茶,好像是故意吊众人的口味般,慢慢地放下茶碗后才又说道:“没想到怪异的事情还在后面,过了几天后,我把那鼎又拿了出来。当我寻那条裂缝时,却发现裂缝不见了!鼎身完好如初,怪的紧。而这鼎沿,我当初发现时便是如此。不只是造鼎之人有意为之,还是别有它因。至于那两片鳞片,好似长在鼎里般。任你用尽办法也休想从鼎内把它取出,一次我想用水炮它一段时间,把鳞片泡软看能不能把它取出。可谁知倒上水后鳞片竟幻化两条小龙!而且随着龙的游动水会自动消失,老朽也不知何故?”   众人听完马仪宝的话,对这鼎越发的觉得怪异。林贵只觉得这鼎,就是个古代的外星人。   “哈哈哈···。”马仪宝好像看透了众人的心思,笑了起来:“各位就别乱想了,走,老朽带你们去见见这鼎的真正主人。他会告诉你们这次来的真正目的。”说完马仪宝抬手一指椅子示意众人坐回原位,众人忙退回自己的位置。马仪宝见都已坐好。接着抬手一挥,只见站在门口的两个青年把门从外面给待上了。   林贵看在眼里心道:“这鼎的主人还挺神秘的,把门都关上了,难不成还怕见光?”这时林贵身旁茶几上的茶碗内的水微微的荡起很小的水波,只不过林贵并没发现这轻微的变化,因为他正一门心思的等待那神秘人物的出现。过了能有一盏茶的时间,也不见有人出现。只见那本站在马仪宝身旁的汉子此时向门走去,把门打开后站在一旁。   马仪宝从椅子上起身向房外走去:“来吧!各位,随我来见见那鼎的主人。”   听完马仪宝的话。林贵直翻白眼,故作玄虚,原本见有人把门持上,还寻思那人会从房内某个地方出来,没想到自己一帮人终究要出去见那神秘人物!他对马仪宝此举实在看不上眼。他见众人已走出房门忙跟了上去,走出议事厅。林贵发现眼前本该有的天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空场,光线也不对,虽然光照十足但还是比不了那真正的阳光。林贵对光线十分敏感,因为常年行走于阴冷的陵冢阴墓之间,所以林贵对阳光非常喜爱。也许是心理原因,感觉那暖暖的阳光照射,能驱走身上沾的阴气吧。林贵抬头向上看去,发现天空果然已看不到了,取而代之是高高的圆顶,顶上吊许多日光灯。林贵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   “娘的,定是整个屋子移动了”,林贵心中骂道。在马家那片树林的经历对他还是挺有用的。   马仪宝走到对面的一堵墙前,伸手在墙上一摸,“吱”的一声,一扇房门被打开了。与此同时一娄灯光亮起,一间房子出现在人们面前。林贵这才发现原来这里竟还有数十间房子,而且每间房子都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只不过如果屋子里的灯不亮,在外面是很难发现还有房间的。此时马仪宝已进了房间,只见他冲着众人一招手示意人们进去。   众人在二爷的带领下相继进了那间屋子,由于林贵是最后一个走出议事厅的。他见别人都进了房间,这外面就剩他老哥一个了,于是林贵忙向前赶了两步来到门口,抬起脚就要进房间。就在这时二爷出现在门口挡住了林贵,   二爷沉声说道:“你不用进去了,在外面等着吧。”   林贵闻听一愣,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故作轻松的答道:“好。”   二爷一转身把门关上了,把林贵一个人丢在了房外。   林贵站在这偌大的地下大厅里,心情十分泪丧。“娘的,不让俺进去,俺就在外面看还不行吗!”透过玻璃看着屋内的“牲口们”林贵的自尊心,真是千疮百孔。“娘的,让老子来干什么呢?金子,金子不给,房间,房间不让进。他娘的这瓶酱油从河南打到了陕西”。   郁闷的林贵,站在窗前盯着屋里的人。只见马仪宝用手摸着,与林贵正对着的一堵墙上的一副百鸟朝鳯图。嗯,这画里的鸟怎么随着马仪宝的手挪动位置?“哦····又是机关?哼!”他对于自己不会的东西,向来是嗤之以鼻的。他心中想到,这次不是从某一面墙上出现一扇暗门,就是从地面露出一扇暗道,那神秘人物就走了出来。   林贵心里想着那神秘人物的出场方式,眼不停地在房内的墙和地面徘徊。此时在房内的众人却抬头看着房顶,而那原本平整的房顶这时正慢慢的向下凸出来一块长方形的房顶来。   “靠,这不是扯淡吗?怎么没一次按套路出牌!”林贵顺着人们的目光看着正在徐徐下降房顶嘴里骂道。他真的接受不了了,那降下来的房顶好像是口棺材,此时那棺材以平稳的落在地上半米高的石台上。   “咦!”林贵发现那棺材竟是口玉棺,而且棺材还是是倒过来的,盖在下面。见那棺材平稳落地后,马家的几个人走上前去把扣在盖的玉连扣打开,棺身竟自动升了上去,而那留在石台上的棺盖上躺着一个人。林贵看不清那人面目,但他的身材足有两米高,一双巨大的脚对着林贵。再看那人的装束,粗布麻衣,绝非现代人。林贵心想,这大概就是那鼎主人了,不过怎么看都是一个死人,为什么马老头还说他会告诉让这些人来的目的呢?哼!今天我倒要看看这死人是怎么开口说话的。林贵打定主意后,眼盯着屋内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马仪宝接过身旁一汉子手中的鼎,放在了躺着的死人的脚前。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块如心状黄色的玉块,放入鼎内。随后退了两步与众人站在一起,也不张嘴说话。这时屋中静悄悄,大约过了五分钟,有一股黄色的烟从鼎中冒出。烟聚而不散,似乎有两条龙出没。此时不管屋内的人和屋外的林贵,所有的眼都盯着那团黄烟不放,而黄烟起来越浓聚成了一个球。球里的烟随着两条龙急速的转动,只见一双芊芊玉手从球中伸了出来,慢慢的从烟球中走出一位长着双鹅黄色翅膀的绝色美女,于此同时那躺着的人竟坐了起来。   而站在两旁的众人却没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站着,好似被催了眠般。林贵这下看到了那人的模样,长脸尖下颚,高高的鼻子,浓浓的两条剑眉,一双比常人大出好几倍眼睛,而眼睛是绿色的,瞳仁的绿色更浓一些。那绿眼人这时伸出手向空中的女子的手抓去,却不想每次都抓空。渐渐地那绿眼人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不在徒劳抓那女子的手了,而是脸上带着极其痛苦的表情,看着那美丽的女子。那双大眼睛里竟流出两行浓浓的血,血慢慢的顺着脸流进了鼎内,随着一滴血泪滴进鼎内。刹时间,那长着翅膀的美女与两条正在戏烟的黄龙不见了。绿眼人见状,愤怒的紧握拳头。紧接着绿衣人后背黑影一闪,一双灰色的翅膀伸展开来。   “靠,这人怎么也有翅膀?”。而且这双翅膀还大得很,还没完全展开就已碰到了房间内两侧的墙。这突来的变故,惊得林贵不由后退了两步。却不想一下子撞到一个人身上,林贵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因为林贵很清楚这大厅内就他老哥一个,再无旁人,现在他偏偏撞到一个人,自己的脚后跟还踩着人家的鞋。林贵忙转身向后看去,正好对上后面那人的脸,只见煞白的皮服,雪白的头发,一双血红的眼睛。那人冲着林贵一咧嘴,应该是笑了一下,不过在林贵看来此人的微笑却无比恐惧,吓得林贵张大嘴就要叫。突然,林贵觉得眼前一黑,此时一股怪异的味道钻进鼻孔,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文 断龙岭   林贵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竟在一辆正在飞驰的汽车上。望着窗外快速闪过的景色,又扭头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师父。他满脑子都是疑问,这是要去哪?记得自己应该在马家,怎么会在车上?还是问问身边的师父吧。林贵想到这,把身子扭向二爷。   “回家。”二爷不等林贵开口便说道。   “哎哟!师父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林贵心中不由得纳闷。   二爷看了眼正在郁闷的林贵,懒懒的说道:“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三遍了!”   “啥?俺,俺才醒来,怎么问了三遍?”林贵一副打死都不信的表情。   “哼!你已经是第四次醒了!不过每次醒来问完同一个问题,就又昏过去了。”二爷说完,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林贵。而此时的林贵却是满肚子的疑问,等着二爷解答。但看到自己的师父已闭目养神,他也不敢再问。他靠在座位上,整理着自己的记忆。从哪似乎有着生命的古鼎,到长着翅膀的大个子。还有把自己打昏的怪人,以及他身上的味道。林贵想到那股味道,差点没忍住吐车上。   “娘的,想起来啦,是冻尸的味道。那怪人身上怎么会有尸体的味道?”对于在马家所发生的一切他实在是想不通。但有一点林贵很清楚,这次千里迢迢的来到咸阳,就是为打一瓶酱油。唉!算了,睡吧,等自己的师父把一切事情告诉自己吧!他又闭上了眼睛。   回到洛阳第三天,林贵实在是忍不住了,决定去找师父问个明白。在去的路上,他碰到一个算命的老头,那算命的正在吟唱:“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数术……林贵虽粗人一个但也能听得出那老头吟的正是《黄帝内经》。于是他心中一动,“看来这算卦的肚里还有些货,不如找他算上一卦,也好给自己讨个彩头。”   一卦下来,林贵心中甚是满意,那算卦之人算出林贵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乃“土元之命”说林贵是,逢土则化险,靠土则长命,遇土则生金,依土则家旺。此相乃命相中的元首之命相。林贵满意的赏给算命的老头两张百元大钞,高高兴兴的奔师父的临时住处跑去。   算卦的老头,看着林贵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阵坏笑。   林贵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的“土元之命”,想着想着,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鼋乃鳖也。“娘的,那算命的B老头是在骂老子是个土鳖之命?”林贵有心回去找那老头算账,但眼看已到了师父的住处。心想,算了,等从师父家回去时再收拾那算卦的B老头。想罢,他三步并作两步进了二爷的住处。   “笃,笃,笃”林贵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谁?”二爷在房间问到。   “师父,我来给您请安了。”林贵在门外轻声说道。   “哦……你进来吧!”二爷说道。   林贵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小贵怎么休息好了,不会再睡过去了吧?”二爷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不冷不热地对林贵说道。   林贵知道二爷是指他在马家那密室中昏倒之事。   “咳。”林贵红着脸干咳了声说道:“师父,我是被那白发、红眼、带着浑身尸臭的老头给打晕的。”   “哦!”二爷眉毛一皱:“当时我们还以为你被那翼人给吓得昏了呢!”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满腹疑问的林贵又说道:“马家的家主带着那些人去寻,那鼎幻化出的地图所描绘的地方去了我没去。”   “嘿嘿……”被二爷看透了心事的林贵挠头儍笑了两声说道:“师父真的有长着翅膀的人?”他显然在马家所见到的一切,内心还不能接受。   二爷看着眼前徒弟沉声说道:“怎么没有,你不是见过了吗?翼人虽然在正史里并没有记载。人们只把他当做神话故事里的角色。却不知他真的存在过,而且还统治了中国了几百年。只不过那时的人容不下这些异类的存在,于是便联合起来几乎灭了这个种族。然后又把他们从人类历史里彻底删除。这就是为何夏朝与商朝之间有好几百年的空白带,但真相总有现世的一天,前些年在商纣王的奶奶,‘妇好’墓里就发掘出一个羽人的玉石雕像。只不过那羽人雕像是被一条玉链拴着脖子。而按古时的埋葬习惯是生前用什么,死后就陪葬什么。照此推理,那妇好一定抓住过羽人。而马家那具翼人……”二爷说道这一顿,神情有些低沉。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那翼人不但有着一段凄美爱情故事,还有着通往最后一支翼人部落的地下黄金之城的秘密。”二爷说完看着林贵。   可林贵还是一肚子疑问,嘴张了又张却不知从哪说起。   “好了,坐吧!”二爷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是”林贵坐下后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上一杯喝了一口之后,稍作思考,决定先从马家供奉的师祖像说起。他欠了欠身说道:“师父,那马家供的祖师应该是溫韜吧!那溫韜怎么腰里挂着一个大葫芦呢?”   二爷品了一口茶后,缓缓说道:“马家供的并不是溫韜,但却和溫韜有着极大的渊源。”   “和温韬有渊源?那马家供的是谁?”林贵问道。   “哼!还会是谁,当然是他们的祖宗。”二爷淡淡的答道。   “他们的祖宗?”林贵一脸诧异。   “嗯!以后有的是时间告诉你。”二爷喝完杯中的茶又缓缓地说道:“你现在帮我跑趟腿。去趟三门峡,找一个叫断龙岭的地方,看看那里有没有膛子,如果有,告诉我。切记,一定等我到后才能干活。”   “好的,我现在就动身。”林贵听说有活干,也不再问马家的事了。当即告别师父。回去后,他叫上六子,两人便乘车去了三门峡。到了三门峡后,又打听了断龙岭的位置,然后买了破辆三轮摩托直奔目的地。下午三点才到断龙岭,两人下车后发现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整个就是无人区。   “老大,咱们上去?”六子望着光秃秃的荒山问道。   林贵抬头望了望眼前的断龙岭说道:“你把车子,藏个地方。咱们顺着山势向南走。”   六子把摩托车推进蒿草从里后,紧赶两步追上林贵问道:“老大,俺跟您也有些日子了,对您的本领十分信服。可是这次……”   “哦?六子你说说。”林贵扭头眯着眼看着六子。   六子并未急着答话,而是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老大,您看着山岭,气势虽磅礴又似苍龙,但是却有身无脑。一副败像,不藏风,不纳水。就风水来说,极不适合葬人,与咱此行的目地不符呀!”   “哈哈哈……想不到你小子肚子里还有点货呀。”林贵笑着说道。   六子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头:“小子是靠着您这臭茅房,长出来的狗尿苔。”   “去你娘的吧,你小子是在夸老子呢,还是骂老子呢?”林贵骂道。   “嘿嘿……”六子忙改口道:“老大,小的说错了。俺是想说,跟着你时间长了。对这相地之术,也是略懂球毛。”   “好了,好了,你小子闭嘴吧。还略懂球毛!你他娘的怎么不说略懂鸡八毛呢?字不识两个,懂得不多!还他娘的装斯文,那叫‘略懂皮毛’。还长的狗尿苔。那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林贵瞪着双牛眼,对着六子骂道。   “对,对,老大,还是您有学问,俺以后好好的记住。哎,老大,您老还是给俺讲讲,咱为啥来这断龙岭?”六子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小子,这地虽叫断龙岭,但以我看来,这龙未必就是条断龙。你看这山势由高而低,抛去龙头不说,你看这龙是什么姿势?”   六子抬头看了一阵这山势说道:“像是一条如海之龙,哦······,俺知道了。您是说这条龙之所以不见其头,那是因为龙头已入水!”   “哈哈……老子就看好了你这股机灵劲,只可惜你小子育红班都没上过!好啦,不说啦。这六月的鬼天气真热呀,走咱爷俩儿,洗个澡解解暑。”林贵擦了把汗,加快的脚步。   “老大,这前面当真有河吗?”六子在后面问道。   林贵并没回答他,自顾向前赶路。不多时,一阵哗哗的流水之声传入耳朵。   六子大声地叫道:“老大,您老不是人!”林贵一皱眉刚想骂这小子,又听六子说道:“您是神,俺这回知道什么是神机妙算了!”   “娘的,好了别贫嘴了。”林贵骂完,走到“龙”的断颈处,他发现原来这龙首处果然另有蹊跷,这龙头被两旁凸起的两道石墙挡住了,所以看起来像个无首之龙。他走到龙入水处观望,发现面前有两条河在此交汇,形成了一个湖泊,在湖正中心有一个小岛形如珍珠。与这龙头相对应,好似着巨龙吐出的龙珠般。   “哈哈……竟是苍龙遇水吐珠之局,不用说奥妙全在这珠上。”林贵笑着心中又想到,看来师父这老头是要考考俺,哼!俺林贵也不是吃素的。俺一定掏了这膛子后,再告诉他,也好让他对俺另眼瞧看。   “猪?在哪里?待俺把它宰了,咱俩过过肉瘾。”   “你要干嘛?”林贵眯着眼看着刚上来就没头没脑来一句的六子问道。   六子挠挠头说道:“老大您不说过有猪吗,我就说杀了吃嘛!”   “我说过?”   “是呀!您忘了吗?您说“近猪者吃(近朱者赤)。”六子委屈地说道。   林贵气的身子不由得一晃,六子见状忙前去扶他,他一把抓住六子伸来的手向怀中一带,六子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不由向前趴去。林贵顺势松开六子的手转而抓住六子的裤腰带,一转身把六子扔入水中。嘴里骂道:“娘的,让你这头猪在我身边,我确实有些痴。”说完自己也跳入水中,向那湖中小岛游去。   两人爬上小岛费了不少力气,因为小岛高出水面丈许,石壁又光滑的很。最后两人还是靠着飞爪才攀上小岛。林贵上岛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六子找来许多大小相等的石头,然后又让六子沿着岛边每三步扔下一个。他自己侧着身子趴在小岛的中心,闭着眼把耳朵贴在地上,撅着屁股听动静。   当六子快把整个小岛转一圈时被他叫住。林贵看了看六子站的方位后,坐了起来拎过身上的包取出路上买的熟食,然后招呼六子过来。林贵伸手把六子的包里的酒拿到自己面前,与六子吃喝起来。六子一边吃一边还时不时的拿眼瞟下林贵,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   酒足饭饱后,林贵揉着肚子,对着还在傻吃猛喝的六子说道:“吃饱后你马上回三门峡,等弟兄们到齐后,把他们带过来。记住,让他们带龙凿来。今天就不用炸药了。这地方虽然没个人烟,但也不能不防。一定要在两点前赶来,都记住了?”   六子舔了舔抓过牛肉的手答道:“记住了,俺这就走。”   “嗯,路上要小心!”林贵嘱咐道。   六子把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喝完后,起身走到小岛边,回头对着林贵说道:“您就放心吧!”说完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不多时便游上了岸。   六子站在岸边,回头看着小岛上的林贵,咬咬牙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老大,那猪您要是吃不完,就给小的留个前腿吧!”   林贵一口酒刚要下肚,听到六子的话一下子呛了出来。六子见状吐了吐舌头,转身一溜烟的跑了。他好不容易才顺过来气,他看着六子的背影真是哭笑不得:“娘的,就知道吃!” 正文 龙头凿   六子走后,林贵找了个高一点的地方躺了下来。喝了口酒,开始闭目养神。他从自己收留的小孤儿六子又想到自己的身世。他一出生时家境还不错,祖父是一个风水先生,父亲是一位赤脚医生。就在他刚生出来时祖父给他算了一命,这一算可不得了,这位仁兄的八字被祖父一合,差点把他祖父的眼球惊的掉出来。原来这小子的命连一钱重都没有,真是便宜命一条。他祖父不信邪又连批三次,结果还不如第一次。最后没办法祖父索性给他起名叫“贵”希望能冲冲命。可是该来的,总会来的,林贵出生还不到三个月时,父母出车祸双双毙命,更倒霉的是因祖父失子心切沉迷于酒,一次醉酒后不慎失火,大火烧的连块门板都没留下。林贵命硬被邻居从火海中救出,这下可好了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就剩下他祖孙两人。祖父抱着他东家一口奶,西家一口汤,再加上有时给人看个风水挣两个钱,就这样还真把这小子养大了。   在林贵十四岁那年,一天,有个土大款找到他的祖父。让他给找个聚财地建个宅子住。这土大款留个心眼怕这老头留后手,于是决定给他来个“酒后吐真言”。就先给老头灌些酒,但做梦也没想到这酒罐大了。老头晕晕乎乎地随便指了一块地方,领了赏钱回破窑梦周公去了。大款花大价钱把那块地买了下来,按老头事先挑好的日子开工破土了。一开挖坏事了,竟挖出数十颗血淋淋的人头。而且人头就像刚刚被砍掉般还流着血,染的土地都成血红的颜色。大款一看又怕,又气。转身带上一帮狗腿子直奔破窑,找到还在与周公喝酒的老头,拖出去就是一顿揍。可怜这老头哪经得起那么热情的“按摩”,于是便呜呼哀哉那世去了。那年月有钱就是爷,也没人管这穷酸的老头的死活。等林贵闻讯赶来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到底没见成祖父最后一面,于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找来一张烂席子,把他祖父卷吧卷吧,又找上玩伴也都是些流浪儿把他祖父抬到村后的一个土坡上,在一棵老柳树下挖了个坑,把他祖父埋了。   林贵把平日攒的两个大钱打了壶烈酒,又偷了个鸡,几个人喝了个送殡酒,两杯酒下肚马九里心中复仇的怒火更强烈了。于是便与几人商量如何报仇之事,最后也没商量出个什么结果来。因为那大款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恶霸,手下有好几十个混吃混喝的狗腿子,单凭他们几个毛孩子无疑是以卵击石。就在几人正苦于无法时,林贵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把那大款的祖坟扒开以解心头之恨。   “好,就这么干!”几个半大毛孩子嚷嚷着檫拳磨掌、越越欲试。于是借着酒劲几人不多时就到了财主家的祖坟地,因为这几个人整天满世界乱串的,把这地早就摸得滚瓜烂熟,连林东头孔二家的小媳妇屁股上有几颗麻子、一夜几个男人找过她,都知道,更何况有钱人家的坟地呢。几个人借着酒劲也不害怕七手八脚地扒开一座,几个人打开棺材竟意外发现棺材里有不少袁大头和不少的金银器。一群小毛孩一看都直了眼,哪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呀!几个人一商量把东西一分各奔东西,趁夜溜之乎了。   林贵很快把扒墓弄来的银子换的钱挥霍完了,就又开始了饿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很快他认识了一帮小要饭的,并当了老大。几人实在是要不到饭了,索性学起梁山好汉,干起了拦路抢劫的营生,这世道穷人还是比富人多,而且不是一般的多。在连续第十天拦路打劫后终于有了收获,战果是十几个烧饼。可就这十几个烧饼对于这八九号饿得眼都发蓝的“壮汉”们来说,也如久旱浲甘淋一样,虽然一人还不到一滴。   在吃完半个烧饼后林贵又找个水坑灌了几口水,找了个小土坡躺了上去,顺手拔了棵狗尾巴草含在嘴,眯着眼睛想事情,想着想着想起自己的爷爷。唉!那天晚上走得太急没给爷爷磕个头。   “哎呀!娘的,我怎么忘了!”他兴奋地用手拍着头骂道。他想起挖财主家祖坟时得到的金银珠宝,自己怎么忘了呢。自己小时候就把爷爷的本领全学会了,何不干此勾当。于是起身把众家兄弟召在一起,把心中想法一说,几人一听眼中贼光四射一拍即合。   还别说他从祖父身上学的东西还真好用,真的找出几座古墓。于是呼,这帮穷土匪从此便发了大财。他们本都是些年轻人,有了钱就尽情的挥霍。钱花完了就在盗墓。不想他们早被当地一帮混社会的盯上,再一次刚交易后,几人拿着厚厚的一摞钱,正探讨去那快活。却不想就在这时被人给包了饺子。他几人本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哪里会眼睁睁的让钱被人拿走,于是一场血战爆发,无奈对方人实在是太多,最后弟兄们四散逃命,他被砍了十几刀,还是逃了出来。他逃到一个土坡上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该他命大,被二爷所救。后来二爷得知他的事情后,自己也正缺个打下手的。于是就把他留了下来。六年后二爷突然失踪,他又等了一段时间,还是不见二爷,于是他拉了个小山头,召集一帮人马,干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贵混混沌沌的感觉似乎有人在叫他,接着身子一阵晃动。他慢慢睁开了眼,耳边传来人的说话声只听,“咦!醒了,醒了。老大,除了二楞哥他们,其余的兄弟们都来了。”说话的是六子。   林贵坐起身抬起手揉了揉脸问道:“几点了?”   只听一娇滴滴声音答道:“老大正好是两点。”   林贵转脸看着身边一个长得豹头环眼、燕额虎须、一脸横肉、面黑如铁,狰狞之极,坐着都高人一头乍人一臂的汉子又问道:“孙姐,东西都带齐了吗?”   那条汉子环眼一睁说道:“大哥,你就放心吧,什么时候人家还丢下过半件东西。”   “娘的,我说你能不能不学女人说话?”林贵一脸坏笑地骂道。   “哥又笑话我了!”那个长得比张飞还纯爷们,却被林贵叫做二姐的汉子说道。   其实这汉子叫做孙二牛,本来说话声音和他的长相挺符合的,如铜钟般,瓮声瓮气的。只因为一次盗墓盗开了一座前朝墓葬,墓主人是一位女人,打开棺材时发现那女人竟如睡觉般,身材非但不腐,而且用手一摸还尚有余温。这孙二牛见墓主人貌美如花,玉面朱唇,面不施粉,明洁如珠,唇不点丹而红润泌芳。这小子不由的见色起意,竟要奸尸,于是便扒衣解带做起了龌龊之极之事。却不想正在风高浪急之时那女尸沾了他的活人气,竟炸了尸,只见女尸双手掐住这小子的脖子就不撒手了。在一旁看“戏”的几个弟兄一看,这一人一尸,换了玩法。换成女尸玩孙二牛了,这还得了!几人忙把孙二牛连同女尸从棺材里拉了出来,抡家伙砍的砍剁的剁。把那女尸来了个大卸八块。这些人常年干掘冢盗墓的勾当对诈尸虽说不是习以为常但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因为有句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可是怪就怪在这孙二牛身上,不知是被女尸吓的还是被女尸是掐的。从此说话的声音竟如娇滴滴的女子一样。   言归正传,林贵站起身来走到下午时六子扔石头站在的地方跺了跺地面说道:“就这了,挖吧!”说完走到了一旁。有十几个汉子走到刚才马九里跺的地方开始动手,不多时一把表面的浮土清理干净。果然,有一条填满碎石的墓道露了出来,这时又有不少人开始清除填在墓道里的石头,很快就把墓道清理干净。两扇雕着狰狞兽头的墓门露了出来,这时另一帮人抬着刚组装好的龙头凿抬了过来,这龙头凿是以前二爷留给林贵宝贝,专用来对付墓门和金钢墙的。整个凿有一丈多长、龙头长五尺、身长五尺、尾部三尺、分三节,平时卸分三段便于携带,用时有铁扣扣上便是,玄机都在龙头里。这龙头能在非常大的外力下伸缩,当龙脖往回缩时,那龙嘴里的舌头会猛的一下伸出来,狠狠的撞击对面的物体。龙的身子内是一个推动装置是利用杠杆原理,当龙头受力脖子回缩时就是把杠杆的一端向下压,而另一端也就向上压去,把龙舌推出去。所谓的龙舌,就是一柄长凿。而龙嘴也是特别设计过的,上下两瓣嘴都是超大的凿,而这两个大凿距离远,每撞击一下石头,必定能把石头撞裂纹,再加上龙舌又比它们有着大好几倍的撞击力,又刚好撞击在它们两个撞击点的中间,所以每撞击一下石门必定被击的凹进去一块,就像是被啃掉一口似的。龙身两侧全是把手,供人抓、抬。每一节龙背都有一个吊环,供绳索穿捆,因为墓道往往都低于地面,所以穿上绳索有上面的人拉着这样下面的人就可以全力以赴了。闲话少说,众人七手八脚把龙头凿抬到了墓道里,而墓道里早有十几名壮汉在等着。这些人见凿已下来,便分成两排每人抓住一对把手抬起龙头凿对着墓门撞了起来。 正文 九龙拉棺   这龙头凿真是墓门的克星!不多时就把这墓门凿开了。尘封了不知多久的墓室被打开了。众人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耐着性子,等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在林贵的带领下才进入墓室,在数十把火把照耀下,这一帮人发现这墓室还真大,足足占了这小岛的三分之二的地下空间,而地上整齐排列着青铜鼎,簋,什么错银、溜金的饮酒器皿、一面面白玉璧都是上等的和田籽玉做料,黄橙橙的金,绿莹莹、红璨璨的宝石,真是奇珍异宝铺了一地。   “娘的,还真不赖呀!”林贵兴奋地差点跳起来,他绕过面前的珍宝走到墙边一套编钟,用手指头轻轻的在上面敲了下,编钟发出悦耳又浑厚的声音,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歌舞升平的王殿。他手抚摸这其中一个编钟,这钟身上铸有铭文,他用手抚过一个个铭文非常仔细盯住每一个铭文,在看完最后一个铭文,马九厘深深的出了口气,双手背在身后悠悠说道:“娘的,还是一个都不认识”。   看着这满地的奇珍异宝,林贵心想这下看师父还怎么说。   这时只听六子喊道:“老大您快来看,这画的什么东西。”   林贵寻声看去发现六子正在一面墙根处站着,向他招手。“心想这年代的墓里怎么可能有画呢?”他带着心中的疑惑走到六子旁边,抬头向墙上看去。果然,墙上有画着一组人物画。   “真他娘的怪了!”林贵骂道。一旁的六子从身边的人手中接过一把矿灯,顿时把墙上的画照得清清楚楚。他仔细看着墙上的画,过了一会才慢慢说道:“看来今天是大水冲了王八窝啦,这是一家人盗到一家人的墓喽。”原来画的大意是描述墓主人的一生,画的开头是有五个青年人正在猎一只灰色的狐狸,狐狸被箭射伤,逃进一个大土包下面一个洞里。这几个人不想就此撒手,于是找来干柴准备用烟把那狐狸熏出来,几人就要动手时,想不到那狐狸自己爬了出来。那狐狸嘴中叼着一个青铜酒爵,这畜生把酒爵放在地上,前爪向前伸着把头伏在地上一副臣服嘴脸,这几人见到这畜生竟叼来这等贵重的物件,顿时兴奋不已。几人随那狐狸爬进洞中,发现奇珍无数,原来是这畜生的老巢竟是一座大墓。在一组画的是几个人正在饮酒作乐,这些人的服饰有了变化,比上一副画中华丽得很,而那只狐狸悠闲地趴在一个蒲团上眯着眼显得慵懒至极。在它身旁的盆里还扔着一只完整的鸡。   再往下看,几人不断进出古墓所得奇珍无数。几人又挑些上好的珍宝进供给他们的王,王,非常高兴赏了几人官位和仆人。此时画中那狐狸的毛色已是纯白色的了,比先前所画的要白上许多。几人做官后还是和那狐狸不断盗取古墓。不过在这几幅画里这几人不光是搬冥器,竟连棺材都带了出来。除了其所带出来的棺材不一样外,画的内容并未有变化。直至最后一组,画的内容才有了变化,画的是有许多军队把他们的囯都围了起来,想必是遭到敌国的入侵。国王手下无人能用,眼看着祖辈打下这片土地就要亡在自己手里了,国王万分着急。就在国王就要陷入绝境时这几人来见王,请求出战。国王正求之不得,忙命人出去迎战。几人带军队来到两军阵前,怪的是几人竟把从墓中抬出的数十口棺材抬到了两军阵前。几人又命人把棺材盖打开,这时那只白狐狸走到棺材前冲着棺内一阵吼叫。从棺中竟站起一个个“人”来这些人男女皆有身材与常人相等并不比谁高一头炸一臂,只是面目太过狰狞。这些人在那白狐的低吼声中,纷纷从棺材中跳了出来冲向敌军。个个不畏戈剑,杀人如探禳取物简单,又如虎入羊群般容易,敌人溃不成军,慌慌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落荒而逃。就这样几人解了国都之围。国王,让几人与他平起平坐。最后画的是几人中一位年纪大的死了几人把他在此处厚葬.   林贵已明白大意、这墓主人便是那几人中的一员,几人与那白狐结奇缘,开始了盗墓生涯,几人发了财又想当官。于是把所得的一部分珍宝贡献给了国王混了个官位,有了身官皮保护他们,这些人更是变本加厉地盗掘墓冢。至于那上阵杀敌的僵尸,必是从养尸凶穴中带出来的。妈的,怪不得有几幅画,画的他们抬着不同的棺材,原来是些凶尸。林贵把二爷教他的那点本领早已烂在心中,当然知道有很多大凶之穴葬不得人。如埋死人,尸体不腐不说还会坚硬如铁、刀枪不入,尸体是最容易诈尸,甚至还会化成旱魃。那白狐必是修仙的畜牲,所以控制凶尸杀人也就不在话下了。林贵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看着壁画,这大概是最早干这行的了吧。   “哼!哼!真的是大水冲了王八窝了,等会还要不要打开这墓主人的棺椁?”林贵冷哼两声心中想道。   “咦!不对。”林贵发现这墓中少了极其重要一件东西,那就是棺材。他当下四处查看果不其然这已经被火把照如白昼的巨大墓室,除了编钟和遍地珍宝,连个棺材毛都没见到。林贵喊住正在聚拢宝贝的众人说道:“兄弟们先找到这墓主的棺材,在收拾这些东西。”众人一向都十分佩服他,一听他这样说纷纷四处查看,就是不见其踪影。   六子小声骂道:“奶奶的,难道还飞上天了不成。”骂完抬头向上看去,本是无心之举,却盯着地宫顶部就不放了,嘴中结结巴巴地说道:“老大,你看看上面,真的飞上天了,不对,是被龙拉上天的!”   林贵闻声抬头看去,只见有九条青铜铸的苍龙,拉着一副镶满红、绿宝石的巨大棺材盘于宫顶之上。在灯光晃动下,那九条龙如有生命般,欲冲破地宫。拉着棺中之人已升入九天而去!再看那大棺后方,竟还有几口小棺与之相应。虽然火光照在宫頂不是很清楚,林贵还是一眼瞧出那几口小棺的年代要比那大棺的年代更为久远。他深吸了一口凉气,暗叫一声:“不好,这几口小棺与画中那些棺材如出一辙,如果真如画中所描述的那样,这几口小棺中必是那些凶尸。过了这么多年了莫不是都成尸王、魃了吧?娘的,不会这么倒霉吧!”   “大哥上面的几口棺材怎么和画中畜牲躺的的一样呀?”刘老三走到他面前问道。   林贵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他思量一阵后说道:“这次咱们不动棺中的东西了,也算是尽一下同行之情谊,就不开棺了。”   站在一旁长得如猛张飞似的孙二牛伸出壮如钢条般的手指做了个兰花指,莺歌燕语般、细声细气的说道:“哎呦!老大,你莫不是被这墙上画给吓住了吧?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几个炸了尸的畜牲,咱们一年还不是碰上个十次八次,怎地这次就怕了?”   林贵被孙二牛一席话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张嘴骂道:“谁有你胆大,连他娘的死尸都敢上。”他骂完心中也有点后悔,“娘的莫不是年纪大了害怕了!”他又抬头看看上面悬着的几口棺材,心中思量一翻还是决定不碰棺材。于是回头对着正冲他吹胡子瞪眼的孙二牛说:“看什么看,娘的,我说了不算了?老子说不开棺,就是不准开,快搬东西去。”   “好,哎呀!大哥,你说不开就不开吧,为啥还要揭人家的老底呢?”孙二牛小声嘀咕道。   林贵牛眼一瞪骂道:“你他娘的还不干活!”吓得孙二牛忙伸手抓起一个青铜错金崮一溜烟地窜出去了。   林贵转过身来又看了看壁画老是觉得心神不宁的,要有什么事发生似的,哪里不对呢?这时,只听道有人喊道:“大哥,快来看,有大宝贝!”   林贵寻声看去,只见师苍雷正向他招手。此人是他的结拜兄弟,这家伙以前是个独行盗贼,打小练就一身硬功夫,做事也相当稳。能惊到他的东西,定是不凡。想到这,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师苍雷跟前。师苍雷抬手向身侧一处凹进去的石壁一指,只见石壁凹处竟有一株黄邆邆金灿灿的摇钱树。林贵上前两步用手轻轻的摸了把,又敲了敲难以置信的说道:“金的?这怎么会是金的呢!”   “大哥怎麽样?怪吧!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鎏金的呢!”师苍雷对正在苦想的林贵说道。   这时又有几人手持火把走了过来,此时的光线又强了不少,那棵摇钱树完整的显现出来。只见此树高有一丈九尺多,树身有成年人手臂粗细,上面镶着一排排有规则的红蓝宝石。顺着树身往上看,一条条纯金打造的蟠龙做树枝,一只只镶金绿翡翠雕成的叼着钱币的朱雀,做树叶,在每个朱雀叼的钱币上都挂着一串闪眼夺目的珠宝,一粒粒核桃大的珍珠,一颗颗葡萄大小的金丝猫眼、一片片炫红的玛瑙、一块块手指粗细的红珊瑚、在闪烁的火光下整棵树被宝气笼罩,可真是霞光万道瑞彩千条。 正文 玉棺里的活人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这时有一个人爬了过去用手抚摸着那镶满宝石的纯金树身,然后把脸凑了过去张嘴就啃在了树身上,这一极不和谐的一慕,犹如在一桌绝味美食上拉了一坨大便般让人十分倒胃口。林贵刚想叫人把那人拉下去,早有几人上去抓住那人拖到一旁就是一顿胖揍,紧接着一阵女人的惨叫声响起。   林贵张嘴骂道:“孙二牛!他娘的怎么又是你?给我用力揍他。”   “大哥,人家不是太喜欢了,忍不住了嘛,哎哟!大哥饶了人家嘛?好疼,唔……唔……”孙二牛边哭边求饶道。   林贵听着孙二牛的求饶声,实在有点受不了了,大声骂道:“娘的,孙二牛,我说你小子长得比张飞他大爷都猛,咋还越来越像娘们了?好了别打了,还是省些力气搬东西吧!孙二牛你小子要是把你的狗牙印留在这宝贝上,看老子不把牙给你拔下来!”林贵心痛的看着刚才被这小子咬过的树身说道。   只听那孙二牛说道:“大哥,俺不过想试试是不是纯金的,再说俺刚趴上去嘴还没使劲,就被他们几个拉下来了,哪会留牙印呢!”   林贵见摇钱树身上确实没有咬痕,回头瞪了一眼孙二牛说道:“行了,你和他们几个把这宝贝弄出去吧,不能伤到一点、那怕掉一滴灰尘,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娘的,要知道这玩意别说当代就是再过几百年这世上也就此一株!你们先给我把它挪出来,找个亮堂的地方。多加几把火把照得亮堂点,在把枝叶卸下用棉被包好。等掏完这趟膛子,就单凭这棵树你我兄弟就吃花不尽,到时候,烟花酒巷、温柔之乡、任你们尽情玩耍。”   “好,你就放心吧老大,我们决不会让它掉一粒灰。”几人兴奋地答完后几人便上前轻轻地抓住树身便慢慢向上抬,几人发现任凭他们如何使劲,这摇钱树竟纹丝不动。   “呀!还挺沉”,孙二牛纳闷的说道。   林贵听见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个都是猪脑袋,不知这树是纯金打造的吗?单是树身至少也有数百斤重,更别说这挂满宝贝的枝叶了。快,再上去个人,记住都由着劲来别毛手毛脚的。”他话音刚落地,又上去一人,这才将摇钱树慢慢抬起,众人拖的拖抬的抬小心意意的,总算把树抬到一个宽敞的地方放下。就在这时,嘎吱……好像什么东西摩擦声传来,众人听声望去,发现就在放摇钱树的地方竟慢慢升起一根石柱。   “娘的,莫非这墓还有什么杀人的机关不成?”林贵看着不断上升的石柱,心中顿时紧张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哗啦金属的响声,林贵紧盯着四周,并没发现有什么陷阱出现。   “老大您看,那棺材自己下来了!”六子在地宫出口处冲着正纳闷的林贵喊道。   林贵心中一紧抬头向上去,只见那九条龙拉着那口大棺材正在慢慢降下,的目光并没有随着那大棺移动而是紧盯着几口小棺材不放,好在这几口小棺材并没有下降,他这才舒了口气。   “老大,看来这老小子不打算让咱把这宝贝搬走呀!”师苍雷歪着头斜着眼瞪着已落在地上的大棺。林贵并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吊在棺材于那九条青铜巨龙身上得一根根粗如人腿的铜链慢慢说道;“怪不得那么像自己浮在空中的原来是这样!好办法!”   林贵盯着棺材走了过去,伸出手放在棺材上然后一抹,一缕绿莹莹的光从棺中射出。一旁的众人一惊不知何故,只见林贵并没停下反而双手在棺材上面搓抹起来,更多的光射出,众人也都纷纷围了上去,这才看清原来是棺盖落满了灰尘。他们就七手八脚地把棺面上的灰尘搓掉。   “哈哈……”林贵大笑道:“娘的,发大了,你们知道棺里为啥这么有光吗?”   “老大我知道,因为这棺材是玉的!”六子抢着答道。   林贵伸手在棺材身上摸着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这口棺材是玉的不假,但是那光绝不是棺材本身发出来的,是夜明珠发出来的,而且并不止一颗!”。众人还没等林贵说完一窝蜂地把这玉棺清理干净,更有的人恨不得用舌头把棺材舔干净。   不多时一具晶莹剔透玉棺展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仔细观看,果然发现棺壁上镶几颗鹅蛋大小的珠子,这绿莹莹的光就是来自这几颗珠子。   “娘的,这么大的夜明珠。哈哈……太好了,发大了!”林贵兴奋地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棺材说道:“前辈呀!你说你都死了还占着这么些绝世珍宝干嘛?我本来不打算动你这座‘小庙’,可是你看你非得自己送上门,你也知道干咱这一行的都是在做‘好事’就是要把这些绝世珍宝在世上继续流传下去,不要让它们永世埋于地下,失传于世,哥几个我说的对不对呀?”但是却没有人应声,林贵不由向身旁站着的几人看去。他发现几人正勾勾地向棺里看着,但看那眼神绝不是看那几颗夜明珠。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难不成里面躺着个光腚的娘们!他直起身向棺内看去。林贵这一看眼都拔不出来了,还真让他蒙对了,棺材里面还真躺着一个女人,而且还真不是一般的美。只见里面那女人身无寸丝,肌服白晰细嫩、四肢修长、鹅蛋脸、柳眉凤眼、琼鼻樱口,真是面嫩似水,吹之可破,白洁胜珠,唇不点丹,红润沁芳。那如瀑布的青丝之酥肩流出,漫过两座神圣的玉女峰,绕过洁白似玉的小腰,恰得好处地在遮住羞处,再加几颗夜明珠发出绿莹莹的光。更显得素雅空灵,如烟笼玉柳,更似女娲现世,比那月中婵娟都美上数倍。怎不令这些粗人怦然心动,这哪是个尸体,分明就是一妙龄少女正在安睡。众人看的是口干舌燥,刘老三按耐不住抽出开棺用的平头短刀插进棺盖缝隙中向上一翘往里一推,接着向前一別,棺盖被推开些,一旁的人都不用招呼,几人伸手扳住棺盖,用力地把棺盖推到地上。就在棺材被推开的一瞬间,地宫与棺材正对着的地方冒出一团蓝悠悠的烟,一面铜镜四分五裂。但是没有人注意,因为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那女子身上。棺前的人越聚越多,显然是被这棺中女子的容貌所吸引。   林贵强力压住欲望,用仅存一点的理智对身旁的人说道:“快去把孙二牛捆上,这小子就好这口。”   只听身旁那人答道:“大哥,您也不看看!就算把俺孙二牛捆起来也不管用,还会有千万个孙二牛出现的!”原来搭话的正是孙二牛。林贵听言抬头四周一看,正如孙二牛所说的,这群人一个个地正如发情期的公牛似地盯着棺中女子,双眼都能射出三味真火来。   林贵心中突然觉得酸溜溜的,好像躺在那儿的是自己的老婆。这时只见有一人将身子向棺中一探伸出双手抓住了那女子一双玉女峰,众人竟无人制止,反而目露兴奋之色。只见那双粗糙肮脏的大手,抓住两座玉女峰一阵揉搓。“嘿嘿……娘的!跟活的一样还热乎乎的!”林贵听声音便知那人是周大壮,他刚想制止那周大壮,但为时已晚只见众人听到周大壮的话,兴奋地嗷嗷直叫。   更有人喊道:“娘的,豁出去了,老子要当孙二牛。”   “妈的,老娘还没挂呢,用不着你们当”,孙二牛骂道,接着大屁股一撅向旁边一扭一记逍遥臀,便把林贵“送”出人群外。然后自己头一低便向棺材拱去,嘴里还嚷嚷着:“让开点,老娘先上!”   林贵揉了揉敦得生疼的屁股,看着眼前的这帮“牲口”知道凭自己的小体格是很难再挤进去了。这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自己也不能拿官位压人。再说不就一女尸吗!最多也是和孙二牛那次一样,大不了诈尸!   “唉、可惜这么美的女人了!”林贵心中连连可惜。   “咦、怎么心还在跳?”围在棺材边上的师苍雷惊叫道。   “呀、是真的!快看还有呼吸。哈哈哈……老娘捞着啦,竟是活的!这下炸不了尸喽”。孙二牛兴奋地直叫。   “活的?”林贵心不由的砰砰直跳。要说僵尸他还真见了不少,可是在墓中见到活物的。到目前为止,也就三年前那么一次,活物是两只大黑猫。那是隋朝一王爷的阴宅,当时一打开墓门,棺椁上就伏着两只黑猫,那黑猫瞪着蓝汪汪的眼看着他们这些不速之客。当时林贵这帮人非但不怕,反而觉得很是稀奇,更是没在意这对“小猫咪”。但就是这两只小猫咪却弄出几百只的野猫。把他们一帮人的命差点留下,裤衩都给抓烂了差点拔了鸟毛。林贵做梦也没想到今日又碰上活物,还是个大活人!听着人群里传来的淫笑声,不由急得跳脚往里看,无耐自己个头不是很大,跳起来也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于是他想寻一个高点的地方往里看,他转身四下一瞧发现远处有半截柱子。林贵一个助跑脚蹬住柱身,伸手板住柱顶一发力“嗖”的一下,便上了柱子。上去后才发现这柱子上面还有一节小柱子,正好当凳子坐。林贵坐稳后向人群中看去,嘿,还别说一切尽收眼底,只见棺前离那女人最近的就是这一支军队里最壮实的两个人周大壮与孙二牛,两人正掐架呢。   只听那孙二牛说道:“大壮不是舅舅说你,你还小别胡作弄,这要是炸了尸,你在有个闪失!我怎么向你娘交代呀?”   “二舅,你这回就是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先让给你了。再说还好意思提俺娘!当初俺娘临走时把她一辈子攒的钱都给了你,让你给俺找房媳妇。可你倒好,串通两个窑姐把钱给俺花完。你整天搂着两个娘们睡,俺却连个鸡毛都没捞着,实话告诉你吧!俺有好几回都想跟俺娘说说,让她把你带走。在说这女人明明活着,炸哪门子尸?”周大壮气呼呼地嚷嚷道。   “你个小兔崽子又犯混,娘的,老子让你让开你就乖乖上一边呆着去,你叨叨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滚一边去”。孙二牛被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另一方面是因为,心中的欲火实在是难忍。骂完自己这混外甥,翻身就要跳进棺材。突然他觉着后背衣服一紧,就被人举了起来。   紧接着听周大壮愤怒的说道:“你敢骂俺娘。”说完一把孙二牛扔向一旁的人群,众人倒也配合呼啦一下让了片空场地出来。这孙二牛直接来了个狗啃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估摸着是晕了过去。   “哈哈哈……”林贵笑的肚子都抽筋了“真是一点都没说错,外甥随舅呀!没想到周大壮比他亲娘舅还混”。   再看周大壮已抬脚踩在了棺材梆上,“嘿嘿嘿……妹子,俺来了。”接着便向棺内那美貌绝伦的女子扑去。突然那女子向棺材一侧一挪便不见了踪影。周大壮见状想收力已收不住了,他忙伸出双手想要撑住身子,噗地一下,周大壮掉进了棺材,“咳,噗,”棺材里传来周大壮吐东西的声音,估摸着是磕掉了牙。   周大壮郁闷地盯着自己吐出来的两颗牙齿,心中奇怪;“娘的自己明明用手撑住了身子,怎么还磕掉两颗牙!美人哪?美人跑哪去了?咦、不对!这棺材底怎么有点软?”周大壮这才注意到,那原本绿莹莹的棺底不见了。自己正趴在一团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黄不拉几的“皮”上,周大壮用手能感觉得出是某种动物的皮。同时他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磕掉牙了,原来方才自己的嘴正巧磕在一颗人头上,因为有证据!在那头顶仅剩几根杂毛的头皮上,还留着一滩血迹以及被那两颗掉了牙下岗前,在这如抹了酱的人头上留下的两道白白的牙印。周大壮只觉着胃直往上翻太恶心人了,嗯、怎么有点面熟,他盯着人头的面部。在哪里见过呢?啊、这不正是壁画里死去的那个人吗!周大壮不由得一阵心慌,直觉告诉他赶快离开棺材。   周大壮刚想俯身起来,突然发现有些不大对头!眼前的人头的眼睛怎么看着自己?大壮心中一紧忙撤回身子。这时大壮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双干枯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拼命使劲抽自己的双手。无奈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就在大壮不停抽动自己的手时,那人头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十分的渗人。那人头下方的肉皮裂开了一个满是巨大獠牙的嘴,那双干枯的双手抓住大壮如鹰捉燕雀般,把大壮塞进了那张大嘴里。与此同时那张人皮下窜出数十条很细的手臂,说是手臂还不如说“蛇”更为确切些。不过蛇头上长着一圈细长的手指,如少女那芊芊玉指般、每根手指上的指甲如一把把锋利的利刃而且还血红血红的。只见这些手臂快速地扑向站在棺前正欲拉大壮的几个人,它们在人们的胳膊上绕几圈后,那小手指张开从手心探出一根细长针头状的东西狠狠刺进人的胳膊,有的竟直接插进了人的胸膛里。这一系列动作太快了快的让人做不出任何反应,而且悄无声息。除了林贵,就连围在棺材外的第二层的人都没觉察出来。 正文 棺中怪物   林贵忙把手放入口中打了一个尖锐的呼哨,随后大声喊道:“诈尸了,快退。”   众人听到林贵的叫声迅速撤离棺材,纷纷亮出随身携带刀。而紧围着棺材的那些人非但没撤,而且他们的头发竟在快速变白,皮肤也如失水快速地干枯、邹邹巴巴的。几个反应快的,发现了不对,大叫一声,抄家伙便冲了上去。别看这些人虽平时打架,吵闹,但是情谊看得也是极重,到了关键的时候,更是不畏生死。只见几人冲到棺前挤进去抡刀朝那细手剁去,那些细手臂纷纷被砍断只听棺内一声尖叫,那个人头托着那巨大的“人皮袋子”从棺中跳了出来,众人眼前绿光一闪那怪物远远跳开。而那些被砍断的手臂因失去了母体纷纷从人的身上掉了下来。有的竟把人的心带了出来,那心还在微弱的跳动。   众人这才看清楚,为什么一开始没发现这怪物,原来那棺材下半部分的光竟是这怪物的肚子发出来的,难怪先前那女子好像在棺中浮着。   这怪物除了头与背是一张巨大的干枯的人皮外,其余部位几乎是透明状,还发出和夜明珠相同的绿幽幽的光,两排发着光的手臂如蜘蛛般支撑着巨大的肚子。那怪物站在地宫深处,那头颅的双眼慢慢变绿瞳孔则发出妖异的红光。冲着众人咧开嘴发出比夜猫子还难听的笑声,这时有人眼尖看到大壮在那怪物肚子内挣扎。   “大壮,看!大壮还活着。”   “大壮!”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叫道,于此时一把大刀被当做飞镖向那怪物扔了出去,听声音就知道是方才和大壮抢女人的,大壮的亲娘舅,孙二牛叫的,那刀也是他扔出去的。   那怪物看见刀冲自己飞过来了,只见它轻轻一跳,不但躲过飞刀而且还上了宫頂,这怪物在宫顶上还不下来了。原来那怪物背后的小手臂如吸盘般吸在了宫顶上,那巨大的透明的肚子如大灯笼般挂在宫顶上。大壮在那怪物肚子跪着,直起半个身子痛苦的抓着脸,瞪着的眼睛。眼神里满是不甘与绝望,这时他全身冒出非常多的血泡沫来,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双手的手指化成血沫、接着是胳膊和头。随着越来越多的血泡沫,大壮的身体却越来越小最后被活生化成一滩血沫。众人看得“须发皆张”纷纷拿手中的兵刃当飞镖向顶上的怪物扔去,不料被怪物两排长长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接住了,众人这下傻了眼,瞪着宫顶上正冲他们挤眉弄眼的怪物,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林贵大声喊道:“兄弟们,快撤回来,咱还有办法为大壮报仇。别被那畜生伤了!去,快些把咱们的靠山篓和兵刃拿进来。”要知道林贵可是这些人的主心骨,众人听到林贵的话都向出口处撤去。   此时有几人顺着声音向林贵看去,一看不打紧只惊得几人是“三魂少了七魄”“乖乖、这爷到底是个人物!”只见他胯下竟有一匹“坐骑”,竟是一个丈许高的僵尸,只见此“尸”壮如铁塔,面目生的穷凶恶极。林贵坐在它头上竟如猴子般大小。   “老大,你坐的是什么东西?快些下来!”众人慌忙喊道。   其实林贵已经从众人的眼神中瞧出些端倪来,忙低头向坐的“柱子”看去,“娘的、这那里是柱子呀!竟是一僵尸。”林贵心中一沉,忙向四周一扫心道坏了!那原本吊在上面的几口小棺材,不知何时已落到地上,而且里面的“住户”们竞走了出来,呈半月形站着。   林贵顾不上自己,把和儿子抢奶吃的劲都用上了大叫道:“快出去拿家伙,快点。娘的,碰到硬茬货了,快!”他心中后悔没带枪和炸药。   这时人已出去大半,剩下的小部分人听到林贵的话纷纷加快速度向外跑去。林贵见众人已听到他的话,便想从自己的“坐骑”上撤身下去,此时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不用说定是那怪物发出的。那原本站在人群中的僵尸们如听到战令般抬手抓向身边的人。林贵的“坐骑”也不安分起来了,他见状忙起身往下跳,却不料这“坐骑”的双手已死死抓住他的双脚,仰头张开大嘴向他裤裆咬去。这下要是啃上了,林贵就是大命不死,以后也只能再做个隆胸,做女人了。说时迟、那时快、一眨眼那僵尸的嘴就要啃上自己的“桃”,他也不是吃白饭的,只见他顺势“嗖”的一下抽出刀来,朝着僵尸的大嘴就捅了下去,“直没刀把”。   不知不觉这一人一尸就玩了把高难度杂技“吞剑”,不过他们玩的难度更高些,吞的是“刀”。林贵并没停留,顺势大头朝下载了下去,他想来个“云里翻”落地。却不想双脚还在僵尸手中攥着,这云里翻不但没翻成,倒是如风干鸡般,挂在僵尸身上了。林贵可不会当小鸡让僵尸这么拎着,只见他一把抱住僵尸一条腿自己用腿一蹭把脚从鞋里退了出来,他落走地后紧接着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僵尸。   林贵向周围打量发现已折了好几名弟兄不由吸了口冷气,心想这些僵尸果然不同于以往。好在外面的弟兄们已经抄家伙冲了进来,只见他们手中举着一排由藤条编织成的盾。这些盾对接成有上下两层,一个长形的活动墙。在看这些人手中的兵器都是清一色的“长杆武器”,洛阳铲。   这些人一进来就把手中没有兵器的人与僵尸隔开,更绝的是那道“盾墙”竟能曲折!而且还对成一个方形“阵”把众人围了进去,这简直就是一座会移动的小型城池!只见方阵里面的人顺着两排盾中间的缝隙把手中洛阳铲伸了出来。对着冲上来的僵尸捣蒜泥般一顿乱捅,这些僵尸虽是铜皮铁骨,却也经不起这么个玩法,被捅的嗷嗷直叫。有的虽冲到阵前,但任凭它有多大力量,也打不开这藤条制成的“盾阵”(书中交代此盾是二爷从马家借来的,它是马家祖传的盗墓终极宝贝,是马家老祖在一次盗开一座无名冢中所得。其,制作方法,和三国里的藤甲军身上穿的藤甲如出一辙。但是藤甲被马家改成了方篓,不但能用来盛东西,背冥器,当遇到危险时把两条龙骨抽出,不但能当盾用。还成对接起来组成一个巨大盾阵。除了火,任你用什么方法也休想破开。再加上专配的朴刀、长枪、这盾阵打起仗来,就如一台削肉机般割取生命。这玩意除了刀枪不破、逢水不沉外,韧性还极强,负重性更胜。逢沟无桥时用这玩意搭桥走马车都丝毫无损,另外组起来还能当梯子用。马家视为珍宝。只从有了这玩意,连盗流沙墓都易如反掌,因为这东西可比木板好用得多。)   言归正传,又有弟兄组了三个盾阵把所有僵尸都隔离开了。林贵这时已在一盾阵中,他正在思索;虽把僵尸挡开了,“可这群畜生刀枪不入”众人削到胳膊酸、扎到手臂麻、也没摆平一个!这可怎么办呢?林贵歪着头,咧着嘴,盯着被砍的“哇哇”叫,但就是挂不了的僵尸。   “哎!老子怎么把它忘了!”林贵一拍脑袋冲着地宫出口处大声喊道:“外面的兄弟下来把龙头凿抬下来,把这群畜牲给凿了。”   不多时几个壮汉子抬着“龙头凿”就进来了,一个“方阵”放他们进去后升高了盾的缝隙,把龙头伸到外面冲着一个僵尸就下了手。“碰”的一声,一个僵尸被撞飞了出去,躺在地上直抽搐连爬都爬不起来了,估摸着是脊椎断了。这僵尸虽然是刀枪不入,但是却受不了这么大的撞击力。再说这龙头凿里还有一条会伸缩的龙舌!。   这帮人一看一击得效,马上又冲过去给那躺在地上的僵尸在头上补了一下。那僵尸的头直接就成了柿饼,随后便“依葫芦画瓢”给僵尸们一个个都换成了“柿饼头”。   这会儿,就剩下那怪物还没搞定了。那怪物正与十几名弟兄对持着,由于刚才情况紧急众人组成“盾阵”后纷纷对敌。   这帮人挡住了从宫顶上下来的怪物,慌乱中也有人看见了这边的情况。那怪物如“蜘蛛”似的两排手,拎着刚才众人投向它的兵刃冲“藤甲盾阵”一阵乱砍。但篓盾非但没事,反而被盾阵里的人一顿乱砍,将这怪物的好几条手臂砍断。   那怪物的手被削掉好几条痛的退了回去,与众人周旋起来不在进攻。众人见自己人占了上风。便专心对付那几具极其凶恶的僵尸,所以也就不在注意这边的战况了。   此时众人已把僵尸斩杀干净,原以为那怪物也早已被斩杀。却不想这边竟还在僵持着,众人见这情景立即兵分两路从两翼杀出,“欲呈三面包夹之势”斩杀怪物。待冲至跟前后众人不由得一愣。只见那怪物背上的数十条蛇状小手,顺着地面钻入盾阵内,而阵内竟站着十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如不是从着装上还能依稀认得出就是方才的那帮弟兄。不然还真以为就是一群老人呢!   只见这帮弟兄直愣愣的站着,面色如灰、眼睛黯淡无光、形如枯木、这哪里还是;那些“壮如牤牛”能,单手屠狼、双手劈虎、的兄弟们呀!不用说,准是这帮兄弟一不小心着了那“畜牲”的道。   看着眼前的十几个兄弟此刻正被这怪物不断的吸食着“生命精华”,众人心中怒火中烧,纷纷从方阵中窜了出来,抡刀冲上去对着那地上的手臂便是一阵乱砍。那正在享受大餐的怪物见状忙迅速抽回触手,但是无奈触手伸出去太长,在加上这些人又是在两者中间下刀,纵然是快,但终究是没快过众人手里的的刀。那怪物吃痛,怪叫连连往后退去。突然,那怪物又是一阵惨叫,背上那细长的“小手”以及用来走路的两排手臂,又被人削断不少。原来另一伙人早悄悄绕至那怪物的背后,瞅准机会便猛下杀手。   可不能小看了这些人!别看他们虽是一帮盗墓贼,但平日里没少琢磨合击之术。此时弄得那怪物是前不能进,后不得退。两边的人见一击得手,那还会给这“畜牲”喘吸的机会,于是两边同时向怪物杀去,眼看就要砍上怪物了,却不想那怪物突然,纵身一跳,高高跃起,然后用背上的“小手”吸住宫頂,又把自己吊在了宫頂上。   那“畜生”瞪着发出红光双眼瞪着下面的众人,目光显得极其阴毒。它咧着嘴冲着众人发出夜鹰叫声般的笑声,随后猛地从口中喷射出一股发着蓝光的液体,众人一看连忙避闪,但还是有几个弟兄来不及躲闪被淋上。只见被淋之处,竟在迅速腐化。而几人好像并无察觉,其中一人抬手想把淋上头的液体搓去,却不想一把搓下来许多如“烂豆腐脑”般一样东西,他觉得不对劲想要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抬手还想再摸一下却看见自己的手正在融化,而他自己却没有一点知觉!随之他的生命也走到了终点,只见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身子慢慢的倒下,那已融化到眼睛的脸上似乎还是一幅不解的表情,他的身子抽搐了一下一颗眼珠滚了下来,转了半圈后停在了半个头颅前。这下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手上粘的是什么东西了,那正是自己的脑浆。”   太惨了!在那死者身旁的一个汉子见状,抬腿欲走却发现自己的腿不听使唤!他低头向自己的腿看去,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不知去向!而他正身处于一摊发着蓝光的液体上。“啊……”那汉子撕心裂肺的叫着向众人爬去,在他的身后一团人的内脏正被他拖着移动,而内脏上面的一颗心脏正在强有力的跳动着。再看那些人,有的眼看自己的双臂从肩膀上化掉,有的是自己的脑袋突然从脖子处掉了下来,其头颅盯着自己的身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化掉,更有甚者,肠、肝、肺、心脏、从自己背后掉了下来挂在腿部还浑然不知. 正文 马超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兄惨死,就是凌迟,点天灯,也不及这种死法惨。众人看在眼里,心中无比悲痛。   “呲”的一声,一股液体再次从怪物口中喷出。又有几个人被淋上,此时众人再也顾不上别人了,都远远的避开,生怕自己也粘上那可怕的毒液。地宫顶上的怪物一见众人都逃开了好不得意,从那双阴毒的目光不难看出,这“畜牲”大有一鼓作气把这些人杀干宰净之气势。就在这怪物自鸣得意之时,只听“嗖”的一声穿破空气的响声传来。霎时间一声渗人的惨叫声,贴着众人的耳膜响起。震得众人忙捂上险些被震聋的耳朵,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方刚还耀武扬威的怪物,此时额头上竟插着一枝探杆。那探杆透过那怪物的头深深钉入顶上的石头内。众人回头望去发现林贵那一帮人,正在用“靠山篓”组成的简易的弩床上拉弦准备射第二只探杆。原来林贵见那怪物上了宫顶,忙让人拆了盾阵退到出口处借助两旁石壁做了个简易的弩床,拿探杆当弩箭射那怪物。   林贵生怕怪物诈死又射了好几探杆,把那怪物整个钉在了宫顶上,直看到那怪物身体的光慢慢灭去,颤动了两下彻底死去。这才放下心来,让手下的人住手。   林贵让大家仔细搜搜,看还有没有怪异之事,众人四下找了一番并没见怪异之处,才松了口气。   接着林贵清点了一下人数,共伤亡二十三名,伤员就他自己“老哥一个”。也活该这老小子倒霉,在杀僵尸时他被自己的“坐骑”口中“吐”出的半截断刀扎伤的脚。其实伤员原本还不止他一个,还有几个被那怪物抽的老的不像样子的人还活着,可就在刚才清点伤亡数时,这几个组了个团找“孟婆”喝粥去了。是被自己脱落的牙,卡在气管里憋气死的。   林贵被六子和师苍雷扶着,走出地宫歇息。哗哗的流水和清凉的风,却不能带走林贵心中的苦闷,他一手打造的全国最大的坑口团队,竟在这儿减员了三分之一。正在林贵苦闷时,突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林贵如同触电般身子一颤,忙回头叫道:“师……师父,您老来了?”   “哼!你涨了本事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二爷沉声训斥道。   “师父,俺想不就一个膛子吗,就不用麻烦您老了,谁知……”   “哼!栽了吧!”   “师父,里面有棵黄金树,还有一具玉棺,棺材里有鹅蛋大的几颗夜明珠。”林贵讨好道。   “坏了!”二爷大叫一声,快速的向地宫跑去,他刚踏进甬道便看见地宫内有一群人把一个发着绿光的东西物件围得里三圈外三圈的。二爷刚想叫回这些人,这群人突然炸了锅,惊得他忙止住脚步向里看去。只见那群人四处逃窜,而那棺前来不及跑的人身上此时被一层暗褐色的虫子爬满。很快那虫子又向众人追去,其中不知何时又多出几只人头大小的虫子。再看棺前那被虫子趴过的几人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几具暗黄色的骷髅。二爷见状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可知道这虫子的厉害。十年前在一座前朝“宜公主”陵中,就碰上了这“玩意”,害的他差点全军覆没。这东西叫“蚀骨蝉”,专食人肉、其排泄物能腐蚀入骨,而且这怪东西一旦进入人的身体,就跟充了气般急速长大,有的能长到人头大小,甚是惊人。   二爷见人都跑出来后,忙命人把靠山篓堵。夺过身边一汉子手中的火把,把火把扔在了靠山篓上。靠山篓瞬时被点燃,而那些蚀骨蝉竟毫不减速的冲进火内,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闻着那冲入烈焰中的虫子烧焦飘出来的恶臭味。众人心中不是个滋味,可怜这些兄弟非要寻先前那棺中的女子。女人没找到,却找出一群专食人肉的蚀骨蝉!落了个惨死。所幸的是二爷知道这东西喜火,但却经不住火烧。要不今日就成祭日。   二爷见所有的蚀骨蝉都钻进了火堆,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正欲回身在训斥林贵一番,突地脚下一阵晃动,接着整个小岛猛地向下沉去。   上面的林贵三人还没明白过来什么事,就觉得自己好像坐上了电梯般,迅速的向下坠落。架着他两人脚下不稳,撒开了手,林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紧接着四周的水铺天盖地的浇来,林贵几人被水压回了地宫里。林贵顾不上双脚的疼痛手脚并用把脑袋露出水面,他看到灯光晃动,一人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出水面,林贵喘了口气发现邋遢的是二爷,原来是那几具棺材救了他们。二爷大声喊道:“都镇定些,按照我的话做,你们兴许死不了,先把这里面漂着的靠山篓搜集起来,一会儿等水要漫过宫顶时咱们把棺材翻过来,里面的空气够维持几分钟。咱们然后向墓门出去,或许这坑洞已经被水填满,没了压力咱们就能活命了。”二爷的话刚说完,水已把棺材堆到了拱顶,林贵四人快速的将棺材扣过来,二爷说道:“咱们轮流在水中带路,在棺材里的人别动,减少氧气消耗,带路的人,拖在棺材走,走一段路后,然后再回来换气。”林贵应了声,深吸了口气,沉进水底,借着棺材里矿灯的光向墓门走去。连换了两人后,林贵几人才总算出了地宫,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儿,急流又把他们带走,他们把棺材重新翻过来后爬到了棺材里,却发现置身于一个山洞内,棺材还随着水流快速移动。林贵拿着矿灯四处的照,石壁好像吸光根本看不到远处的景象。不多时棺材撞到了石壁,石洞到了尽头,水却没有被石壁挡住,从石壁下流过。林贵把矿灯贴着水面向水下照去,发现水是经过一条长长的约有二十厘米宽的的缝隙流走的,林贵对六子说道:“你下水看看那条缝隙,有多深能不能扩大。”   “别下去了。”二爷说道:“没用的,这是人为的,不可能给你逃出去的机会。”   “那怎么办,俺们不能就困在这吧!”林贵懊恼道。   二爷望着陆续水面上漂过来的灯光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等他们过来后把几具棺材卸开用棺材板把那缝隙堵上,然后咱们返回去。”   “啥?那不就被灌……哦!俺知道了!这样谁就能将咱们浮上去!”   “哼!快干吧!”二爷沉声说道。   林贵应了声,又招呼乘棺材漂过来的弟兄们干了起来,一顿忙活后。石缝被堵上,一行人接着回流的水好不容易才从河底的暗洞里浮出来。又二爷的交代下,凿沉棺材,这才返回洛阳。在林贵养伤期间,二爷送来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让林贵交给死在墓里那些人的家属。林贵派六子六子先买来些骨灰盒,又买来石膏粉装进骨灰盒里。最后每家送去一百万,由于这些人事先和家人交代过是偷偷地开金矿去了,所以死者家属虽是悲痛欲绝,但也不好声张。更何况有笔数目不少的赔偿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一个月后林贵的脚伤才算好利索,他又开始招募人手重组队伍。这天他接到绰号呼歇鸡的炸药师的电话,说是再试炸药时,炸出一个怪异的膛子。林贵挂了电话后,思量的一番,决定让二爷定夺。于是去了二爷家。   到了二爷家后,看着自己师父阴沉着脸,林贵竟吓的忘了来的目的,东扯西拉的乱说了一通。   二爷见状身子将倚在太师椅上索性闭上了眼睛,慢慢的说道:“既然没事你且先回去吧,一会我的一位老友要到访。”   林贵见人家已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好再待下去了。于是忙说道;“师父你老先歇息吧,我以后再来看您。”说完他见二爷轻轻点了下头,便转身便向门走去。谁知刚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接着抬手在自己的脑门拍了下骂道:“娘的,怎么把它给忘了!师父我还……”   林贵转过身来正要讲还落下的一件事,却发现二爷正眯着眼看着他。那眼神把林贵吓的不由的一顿,差点说不出话来。只见林贵低着头忙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道:“师父,我新收的那个玩炸药的外号叫‘呼歇鸡’的上午找我说,两天前他在他老家野外的古墓群里试炸药时,竟意外炸出了一个深埋地下的膛子,怪得是、这膛子是在九个大冢中间的平地里,那小子正巧把甬道外面的一间外室炸开了,他说墓门两旁跪着一对童男童女。”   “哦”二爷不由睁大了双眼问道:“都两天了没人发现炸洞吗?”   “没有,我也问那小子了,他说那地方正处古冢正中,里面长着蒿草足有两米多高,再加上里面还有很多吓人的石雕,还经常有獾、狐、出没,很是吓人。所以那的人白天都绕着走。”   二爷坐直身子看着林贵说道:“一会你带我去看看,告诉你的人一声如果晚上六点我们还没回来,就多开几辆车去。”   “好嘞!”林贵大声应道,便备车去了。   马超在“九将军冢”前站着,他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要去姑姑家。眼看天色已晚,这要是走大路,就是天黑透也到不了姑姑家!但要是穿过眼前的古墓群就会省去很长一段路,投着天黑前定能到姑姑家。   可是眼前这“九将军冢”太渗人了!大人们白天都不敢进去,更何况今年才九岁的他!   因为这几座古墓的中央有很多怪异而吓人的石头雕像,还经常有獾和“草狐子”出没。最可怕的是,有很多的人都说;在这能经常看到一个“花脸孩”在这片古墓群里转悠。   更怪异的是这九座大冢的四周和上面都长满了槐树,唯独这大冢中央却空着一大片地。这片地除了杂草,连一颗小树苗都不长。再加上那些石雕,让人觉得是那么的诡异。所以这一带的人对这片地方,一直都是敬而远之的。   看着天边那一朵朵被残阳“烧”得通红的云彩,马超知道天很快就要黑了。自己得赶快做决定!   “唉……”马超不由叹了口气,开始后悔今天做的事。原来昨天老师让每人写一篇作文,题目是《我最佩服妈妈的……》比如说妈妈灵巧的双手等等……,马超马上大笔挥毫很快便写下央央二百多大字的作文上交于老师。谁知今天上课后,老师有用很纠结的眼神看了眼马超。然后说道:“同学们,你们以后再写类似这样的作文时一定要记住佩服什么都行,但是千万不要学马超,你们知道他佩服妈妈的什么吗?他写的是《我最佩服妈妈的儿子》”不用说等着马超的还是老规矩,先挨了老师一顿教鞭!后又被同学们嘲笑。谁知这小子的倒霉劲还没过,下午上课后老师又让他背古诗春晓。其实这也是昨天的作业,只不过这小子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老师十分了解自己的这个学生,所以便先拿他开刀。马超被老师叫起来后,整个人都懵了。自己昨天写完作文便去玩去了,那背这首诗了!会也就会半句。马超在老师那严厉的眼神下磨磨蹭蹭的背道:“春眠不觉……晓,”再往下他半个字也想不起来了。但是做梦没想到,这小子一咬牙竟蒙了起来。“春眠不觉晓,偷桃被狗咬。幸亏跑得快,要不准挂了。”   他老师在听完他这新版的春晓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位文采比曹植都要厉害的“得意门生”老师的眼神极其复杂。要知道,曹植也是七步才成诗,而眼前这位只眨了两下眼,一首生动的叙事之诗便随之而生。不但押韵,而且还朗朗上口。   马超的老师强压着“激动的心情”举起了手中的教鞭,重重赏了马超二十教鞭。然后就把这小子提了出去,让他温习自己的得意的武功招式扎马步去了。马超心中很是不服!为什么不可以写《我最佩服妈妈的儿子》要知道前几天自己还干了一件,‘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轰动全城的“大事”。就是在小广场上玩时,被小三家的大黄狗,给咬了一口,马超本着以牙还牙的“座右铭”又咬了回去。谁知马超还没怎么样!那大黄却受不了了,竟然钻进一辆正在行驶的汽车的车轮下自杀了!可能是它实在是受不了“被人咬”的事实吧。此事一出立即传遍了全城,马超一下子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一时间好不风光。虽然紧跟着母亲就用“三十六路教子棍法”让他明白了,人咬人,可以咬回去。但狗咬人,是万万不能咬回去的。但是马超还是十分的佩服自己,除了他马超!谁还咬过活狗?   马超越想越生气,于是他趁老师上课时。溜进老师的办公室把老师擦脸的毛巾上涂满了山药根的粘液,这小子就好整个恶作剧,书包里尽是整人的玩意。要知道这粘液只要人体碰上一点点,就浑身奇痒无比。后果可想而知,老师用那毛巾擦完脸后痒得嗷嗷直叫。老师连想都没想直奔马超家去了,因为他知道这事除了马超谁也干不出来!而马超一看老师去的方向,就知大事不好喽。自己最好先找个地方躲两天吧,反正明、后天,是星期天。于是马超便要去姑姑家。   就在马超正回想着自己干的“好事”时,一位身穿一身黑底蓝花的衣服,头戴黄色方巾的老太太。手里挎着一个小竹篮急匆匆的从马超身边走过向那片荒草地走去,看样子也想抄近路走。马超一看心想,这可是个好机会呀!自己正好缺个伴儿,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于是忙跟了上去。 正文 带着面具的獾   马超紧跟在那老太太身后,他一边用双手扒开面前高出他不少的蒿草,一边紧盯着那“忽隐忽现”老太太。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跟丢了,因为这的草实在是太高了完全遮住了他的视线。那老太太虽离他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但是只能透过草间的缝隙依稀地看到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上的小蓝花在晃动,连个身影都看不全!马超边走边想道;得跟得紧一点,千万别跟丢了,这要是把自己撂荒草丛里可不是个好事!   “哎哟!”马超不由叫了一声,趴倒在地。原来这小子只顾想事去了也没顾得脚下,一个不注意便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给绊倒了。马超心中骂道:“他大爷的,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让小爷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大的胆子敢拌小爷我!”于是马超向自己的脚看去,“啊……”这小子嗖的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没命似地向前跑去,也不管那草把脸划的生疼。   马超玩命似得跑着,当他跑到一小片草稀疏的地方见前面有一只石头雕的、长着一双翅膀的“豹子”(书中交代这是白虎、四象之一)横在他的面前。他忙跑了过去绕到豹子的另一侧蹲了下去,屏住呼吸很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他发现四周静悄悄的,看样子那“东西”没追来。   “嘘……”马超长出了一口气坐到了地上心中想到:“吓死小爷了!不行,得赶快出去!”   原来方才将马超绊倒的并非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的头,那人的长相太吓人了,跟电视里的僵尸太像了,不对,应该说电视里的僵尸太像他了。那才叫真正的“青面獠牙”呢!   “嗯!那个老奶奶呢,难不成被那僵尸吃了?这可怎么办?自己身单力薄的可救不了那老奶奶呀。唉!还是算了吧,自己虽是响当当的男子汉一条!怎奈自己这条男子汉太小了些。以现在的形势只能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了!马超刚想到这,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后生风”还一阵阵的!好像是有人在他身后贴着他的脖子喘气。马超的心咯噔一下子心想:“完了!完了!看来那老奶奶不够僵尸吃的,这又找上小爷我了!死定了,真是天妒英才呀!可怜小爷我竟连个全尸都落不到。大爷的,不行!小爷好歹也是号人物,可不能到死都不知道杀死自己的‘玩意’长什么模样!”想到这马超一咬牙,扭头向身后看去。   “啊!”本已做好心理准备看清僵尸模样的马超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只见马超身后哪有僵尸?只不过在那长着翅膀的豹子身上,不知何时竟坐着一个身穿蓝色小袍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这下,反而把马超吓了一跳。那小孩看到马超惊恐地模样,不由伸出粉嘟嘟的小手在自己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两下冲着马超,张开小嘴露出两颗小虎牙笑了起来,那模样简直太可爱了!   马超看到眼前的小鬼竟在嘲笑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这小鬼觉发的可爱。但他可不想在一个比他还小的小孩面前丢人,只见他摆了个自认为很牛逼的姿势对小孩说道:“小鬼你笑什么?告诉你我可不是怕你!你知道吗?前两天有条狗咬了我,结果又被我咬了回去!我还会怕你吗?实话告诉你吧我怕的是僵尸。僵尸!对了大爷的、怎么把他给忘了。估计那僵尸这会正向这边赶呢!”   “快下来”,马超一边冲着豹子上的小孩喊道。一边伸手就要把那小孩抱下来。只见那小孩听完马超的话,不等马超伸手抱他,他自己一翘腿便从豹子上跳了下来冲着马超一摆手,然后转身钻进了草丛里。马超一看,也忙跟了上去。   马超边追便问道:“喂!小鬼你慢点,你叫什么名字呀?你怎么在这?还有你怎么穿成这样?难不成你家人是唱戏的?”马超把心中对这小孩的疑问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只不过那小孩只顾着往前跑,却没理他。“喂!你慢点,等等我。”马超在后面喊道。   终于马超在穿过一小片又高又密的蒿草后,发现那小孩停了下来背对着马超。马超气喘嘘嘘地走到小孩面前抬起左手放在了小孩的肩膀上,说道:“小屁孩!你跑的还挺快的!”说着手一使劲把小孩的身子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我说你……”马超突然如触电般撒开放在那小孩身上的手蹬蹬蹬的退了好几步,身子倚在了那些粗壮的蒿草上才算没倒。马超的嘴张了两张却没说出一句话来,眼盯着那小孩的脸,满脸都是惊恐之色。只见那小孩的脸不知何时画上了一张脸谱只见他双眼好似地狱那勾魂之火、嘴红如血喷、不张时狰狞之极,张开如阎王座下噬魂之兽。那小孩裂开了大嘴,露出了满嘴犬牙,伸出一条猩红的长舌舔了舔嘴角,抬腿向马超走了过来。马超想起身跑开,可是双腿如灌了铅般压根儿不听使唤。那小孩走到了马超跟前,伸出长舌在马超的脸上舔了一圈张开了那血盆大嘴冲着马超的脑袋变咬了下去。而此时的马超连眼都没咋一下,因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在那小孩的血盆大口要落在马超头上的一瞬间,一个小身影从一侧冲了出来,一下子把那小孩撞了出去。那小孩嗷的一声发出野兽般的惨叫。此时马超也被这声惨叫震得清醒了过来,他向一旁看去只见先前那粉嘟嘟的小孩在他身边站着。而别撞到在地上的那个小孩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穿着和那花脸小孩一样衣服的獾!在獾的一旁的地上有一张不知是用什么皮做的脸谱。   那獾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那小孩一呲牙便冲小孩扑了上去,没想到这小孩并不畏惧一伸手便抓住了獾的耳朵,便和那獾扭打在了一起。此时马超已清醒了过来,本想上去与那小孩两人收拾那畜生!马超把上牙对着下牙“磨了磨”就要冲上去“咬”那畜生。这时突然想起妈妈的话,被畜生咬了,是不能咬回去的。   “这可怎么办?哎!”马超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块青砖上,他大爷的小爷既然不能咬死你!就砸死你。他冲那块青砖跑了过去,到了近前伸手刚要拿起来。就在这时,马超突然觉得脚下一软,然后整个人便掉了下去、咚的一声,头又好像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接着他双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马超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他梦到自己被人装进了一个巨大的棺材。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无论他怎么使劲,却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马超绝望的躺在棺材里,眼前那片黑暗里没有一丝丝光亮。仿佛置身于通往冥界的那条“无尽黑暗”的路上,马超无助的闭上了双眼。突然有一滴“水”,滴在了他的脸上。马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见那原本一片漆黑的眼前,此时却有一团白光慢慢的向他压来。随着那团光越来越近马超看到那团光里竟有一张女人的脸,不对!应该说是脸皮。只见那张女人的“脸”做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将要与马超的鼻子碰在一起时停了下来,那“脸”上一双只剩两个洞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马超觉得那双“眼睛”好似无底深渊,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抽走。马超费力的转动自己的眼球,不敢在与其对视。这时只见那张脸突然张开大嘴,顿时从嘴中喷出一股鲜血,这股血全喷在了马超脸上。在这一瞬间马超看到那“脸”张开的嘴中竟长着两排牙!看着扑向自己的“那狰狞无比满口獠牙的女人脸”马超本能的将头向后使劲一仰。   “啊……”马超一下醒了过来。他揉着生疼的后脑勺,随之空气中浓浓的泥土味钻进鼻孔。呛得马超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抬头看着只有碗口大的天空,从天空中正飘落下沥沥稀稀的雨,他伸手在四周摸了摸发现全是土不由松了口气,看来小爷还在这“坑”里。一滴滴雨水不急不慢的落在他的脸上,感觉凉凉的,这使马超快速的清醒过来。他抬手擦去脸上的雨水,“哦!”他突然想起刚才在梦里,“那脸”喷自己脸上的血。大概就是这玩意吧!大爷的还真吓人!马超自嘲的笑了起来。   “咦!那小孩呢?怎么没动静?不会被那只獾给吃了吧?”马超一想到那小孩顿时紧张了起来。   自己是要拿砖砸那只獾,结果地突然陷了下来,再后来就昏了过去。这是一瞬间的事自己也没来的急看那边的战况如何!马超努力的回想着。这可怎么办?那小孩可是为了救小爷呀!就在这时,一阵小孩的笑声在他的耳边响起,把马超吓的一哆嗦,他听着十分耳熟。   “哦!”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小孩吗?马超小心地问道:“小屁孩,是不是你?”“嘻嘻嘻……”回应他的还是一阵笑声,听着这笑声马超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就是那小男孩。   马超伸出手来顺着声音向那小孩摸去,嘴里还骂道:“大爷的,古代人就是厉害,这下小爷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伸手不见五指了”马超在自己身边的一个洞里摸到了那个小男孩,他正要问小男孩那獾是死是活。就在这时,那小孩向一侧一挪,一道黄色的光随着小孩的挪动射了过来,马超这才发现原来这地方还另有“玄机”,借着这光,他看到这洞里面竟还有一个巨大的空间。这时那小男孩已掉过头爬了进去,马超见状忙也跟着他爬了进去。   待那小孩爬出洞口后,眼前没了障碍物,马超这才看清楚原来这里竟是一间“屋子”。在屋子的正面墙上的两端各镶着一个龙头,那龙的双眼怒睁、血口大张、在那血盆大口中两朵黄色的“火苗”在龙舌上努力的跳动着,仿佛要逃离这神兽之口。怎奈这两朵“萤火”,怎么可能逃脱这似乎能“吞噬一切的巨口”!   “嗯!真他爷爷的吓人!”马超甩了甩头,不敢再看下去,忙挪动自己的目光去寻那小孩。他见那小孩正对着他站着,身边竟还站着一位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小女孩。   “哇靠!太好看了!”只见这女孩身穿绿褲红衣,面色在这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显得白润如玉、双眼又圆又大好似两扇小窗直通心灵,仿佛可以让人看见她那纯洁无瑕的心灵。那纯洁的眼神可以安抚人们那颗早已被凡尘俗世搅乱的心。这双美丽的大眼下一小巧秀丽的琼鼻又为其添上几分灵气、琼鼻下一张红润如朱的小嘴,嘴角向上微翘,又添上几分调皮之情,再配上头上扎小两个羊角辫,如同九天玄女临凡般让人庞然心动。马超盯着那女孩,“嘴里往下哗哗哗的下着雨”忙向里面爬去。   “啊!咚……马超惨叫一声从洞口跌了下去。原来他只顾看那女孩去了,却忘了自己所在的洞是在这屋子的一面墙上开的,离地面还有一米多高。结果一手按空摔了下来,来了个武术中的“古今绝学”“狗啃屎”,马超捂着自己的鼻子,发现还好没流血。   “妈的,真倒霉!”马超郁闷的骂道。   “呵呵呵……”一阵娇笑声如莺歌燕语传来,马超顺着声音望去,“太漂亮了”马超立马换上一副“男人本色”的表情盯着那女孩便不放了。那女孩被马超这幅“猪哥”样盯得小脸通红,只见她用那双水汪汪如“水中圆月”般的大眼睛使劲瞪了马超一眼,那生气的模样更是好看,马超直接被“二师兄”附了体。   “你看够了没有?”那女孩对马超这肆无惮忌的目光,十分生气娇喝道。   “咳咳……”马超被这女孩的一声娇喝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脸上有些挂不住的干咳了两声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不会也像我似的掉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