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引子 无数的工匠们在忙碌着,他们要修建一座宏伟的高塔。可是他们却说着不同的语言,他们不能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意思,根本无法沟通。聪明的工匠们却没有被这个难题难道,他们发明了一种通用的语言,那就是数学。塔在每天升高,人们离心中的神越来越近。这就是巴比伦人修建的“通天塔”他们坚信只有这个塔才能令他们回到神的身边。可是人们梦想破灭了,他还是因为战争而停止了。人们没有找到那梦想之地,没有能回到神的身边。梦想破灭了,可是没有破灭的是人们的向往。人们向往着那心中的梦想之地,那个神居住的地方。 大洋中的一个小岛上,岛民在原始而平淡中生活着。打猎,打鱼基本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可是战争破坏了小岛上的平静,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其他岛上的岛民向他们发起了进攻。惨烈的战争开始,面对众多的侵略者,岛民们寡不敌众,纷纷倒在了侵略者的屠刀之下。岛民们无计可施,只能对天膜拜,希望老天爷能够救她们于水火。突然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了天空,阴暗的天空中打开一道金色的裂缝。岛上的人全部停下,抬头看着天空。突然一个巨大的人头像从天而降,落到了小岛的海滩上。那头像十分高大,大鼻子,大耳朵,充满智慧的眼睛遥望着远方。岛民们激动的继续膜拜,这是神迹,是神来搭救他们了。果然那些侵略者退却了,他们也害怕得到神的报复。只是一夜之间,岛上出现了很多那样的一头像,就那样矗立在岛上,向远方深深的凝望。岛民就把这些巨大的石头头像当作神一样的膜拜,直到他们的民族消失,他们的神一样凝视着远方。 高原的罡风,吹痛人们的脸庞。探险队员都在艰难的爬行。他们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所有的给人配给都没有了。他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翻越眼前的座山,不断地翻山。希望可以走出去。每个人都显得很憔悴。可是坚强的意志一直是他们的动力,也只有靠着这唯一的动力坚持。他们是德国纳粹的探险队,他们奉命在中国的西藏寻找一个地方,一个美丽的地方。一个去过了就不想离开的地方。终于所有的人都走不动了。大家围坐在一起,用最后的体温相互温暖。一个队员断断续续的说:“队长,我们要找的那个地方在哪里?它是什么样子的。”被称作队长的人,翁动着干裂的嘴唇:“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超级发达的科技,有着黄金的殿堂,那里的人们富足而悠闲,过着无忧无虑的……”可是那声音没有了,也不会再有了。而听着的人们也听不到了,再也听不到了。 狂风卷着巨浪,在苍茫的大海上,一艘船被大海玩弄于掌骨之间。忽而高高地抛起,忽而低低得落下。船上的人们已经陷入了绝望,没人会想到刚才还平静的大海这会儿是怎么了。大胡子船长带着所有的人跪在了甲板上,向上帝祈祷着,祈祷着奇迹发生。突然,在狂风密雨的海面开了一道金黄色的口子,里面像演电影一样,出现了美丽的画面。高大的黄金宫殿,漫天飞舞的人们。美丽的女人躺在在云端,和着美酒。无数的奇花异草,无数的珍禽异兽。一时间船上所有的人都忘记了狂暴的怒海,忘记自己命悬一线的危险情况。都楞楞的看着那金色的画面。船被大海吞噬了。生还的人每次讲道那个画面还是充满了神往,可是没有什么人相信他们,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片海域——百慕大三角。 这些只是神迹的一小部分,在地球的各个时期,各个角落。不断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人们想弄清楚这些都意味着什么,于是不断有人加入到寻找的人群中,寻找那个失落的大陆,寻找那片人们心中的神圣之地。几百年来,那寻找从来没有停止过。然而,那个地方就好像一个海市蜃楼,不时地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可是却触摸不到。令无数的人痴迷,那里就是佛教徒的西方极乐世界,基督徒的天堂,朝圣者的香巴拉,失落的文明大西州,失落的大陆——亚特兰蒂斯。 正文 一 蔚蓝的大海上,万里无云。一阵阵轻柔的海风吹过,让人觉得很是惬意。这里是中国南海的最南部,南沙群岛附近。远远的可以看见中国国土的最南部,曾母暗沙。一艘中国海上打捞船在海上作业。几个工作人员紧张的盯着海面,这气氛与现在的天气很不协调。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对另一个说:“马青,你看看气压表是不是有问题?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那个叫马青的年轻工作人员也显得很焦急,回答到:“老梅,你看住你的线缆就是了,我一直在察看气压表,一切都很正常,何况现在才四十多分钟,还没有到极限值。”老梅不说话了,又紧张的盯着海面。 可是海面还是很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一直站在船舷边的人说话了:“不行我下去看看吧。”马青拦住了他:“大海,再等等。我想应该快出来了。”他们正说着,突然水面上泛出一团水花。一直紧盯着水面的老梅立刻发现了,高兴的大叫:“快看,上来了,上来了。”果然在水花之后,一个身穿潜水服的人浮了上来,飞快地向船尾游过来。大海和马青赶紧跑到船尾,把那个穿着潜水服的人拉上了船。在他俩的帮助下,那人很快的脱掉潜水服。马青关切地问:“怎么这么长时间,金强。有什么发现?”脱掉潜水服的金强显得很兴奋,大声的说道:“好家伙,这次真的没有白来。下面有个大家伙,不过不像中国的船。快,快老梅,赶紧拉线缆,我拴住了一个箱子。”老梅听到后,按了电钮,一阵电机声,伸在水里的线缆开始慢慢拉紧。金强走进船舱,换了一条沙滩裤,赤裸着上身,跑到船舷上,和马青大海一起看着水面。终于线缆慢慢的在水中吊起一个箱子。大约一米见方,上面满是海里的藻类植物。看不清箱子原来的模样。马青问金强:“这是什么啊?”金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在那个沉船的主舱里找到的,我围着那艘船转了好大一圈,那艘船真大,真美。 有着波斯风格的船,最有意思的是,那个船上似乎还有动力系统。”马青惊诧地说:“什么,动力系统?那是一艘近代的沉船?”金强摇摇头:“不是,看样子得有两千年以上。”马青更加莫名其妙了:“两千年以上,那是什么动力系统?”金强笑了:“我也想知道,可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这时候,大海已经帮助老梅把那个箱子弄到船甲板上。金强和马青赶紧走过去。四个人把这个箱子围在了中间,老梅笑着说:“这个家伙不大,分量可是够沉的。”金强心情很好,一挥手:“走,回总部,回去开箱。”老梅和大海应了一声,马青在海图上标注着坐标,船起锚,掉头向北航行而去。 在蓝色的大海上,打捞船飞快的航行着,几个人有说有笑,看来今天的收成不错。金强是一个年轻的考古学家,是xx大学考古专业的博士,这次是来参加中科院考古所组织的一次海上考古行动的,是这一队的队长。金强身高一米八十五,由于经常锻炼,身上的肌肉很发达。再加上这几天在海上作业,皮肤晒成了古铜色,更加显得阳光健康。加上他一张国字脸,带着英气的双眼和两道剑眉。只看外表,是很难看得出他是一位考古学的博士,更像一个运动健将。金强的父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主席,可是金强却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只是醉心于考古事业,还好金强还有一个哥哥,帮助老父亲。金强一毕业就在父亲的支持下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从那时候开始,马青和老梅就成了金强的助手。很快金强就在考古界崭露头角,他渊博的学识,独特的视角和精辟的分析,得到了中外学者的认可。经常受中科院考古研究所的邀请,参加考古研究所组织的联合行动。 本来这次可以给他多派几个人手,可是金强认为人不是越多越好,够用就行。有马青和老梅足够了。马青长得很瘦,而且是那种吃得很多,可是就是吃不胖的人。老梅长笑马青是猴子,马青也真对得起这个称呼,竟有猴子一样的本领。他擅长攀爬,尤其擅长攀岩,用老梅的话说,就没有马青爬不上去的地方。马青毕业以后就跟着金强,是金强的得力助手。老梅叫梅雅之,平时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可是工作起来却是一丝不苟,极为细心的。而且胆子出奇的大,开始的时候金强和马青都叫他“梅大胆”可是这个“梅大胆”和“没大胆”读音一样,变成了没有胆子。于是又给老梅改了外号叫“梅小胆”老梅是不在乎,爱叫什么叫什么。这老梅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喝两盅,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在考古队和人家打了一架,结果被开除了。就这样来到金强这里,老梅虽然没有渊博的研究积累,可是他在一线考古队干了二十几年,有丰富的考古经验,参加过很多大型的考古活动。金强常说:经验就是最宝贵的财富。有了这两个人的金强,就像老虎插上了两只翅膀。让金强的工作更加得心应手。至于那个大海,他全名叫魏大海,是这次行动分派过来的临时队员,主要负责开船和装卸工作。是一个退伍的特种兵。金强很喜欢这个人,虽然他没有什么专业知识,可是他对考古十份有热情,而且不懂就问,从不扭捏。是一个直性的人,一直向往加入到考古的工作行列,这次是他第一次的行动。 这会儿大海的不懂就问的精神来了:“金博士,你为什么不马上打开箱子,你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正在画画的金强放下手里的笔,对大海说:“不行的,我们这里不具备开箱的条件。文物发掘的重点就是保护,我们要开箱需要一定的温度和湿度,才行。我们船上是做不到的。你看,那箱子现在不是还泡在船上的水池里吗?”大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马青走过来,给金强拿来一杯水。金强接过水,站了起来,走到甲板上。对着阳光直了直腰,身上那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光辉。马青拿起金强放下的画板。上面画着一条船,这条船两面都是弯的,像一个月牙,一看就不是中国的船。其实他们这次接受的考古任务是打捞发掘,中国明朝在南海的沉船,今天,金强的发现可以说是个意外。马青凝视着金强画的船,对金强说:“金强,这船的桅杆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金强没有回头,依然看着宽阔的海面说:“那船没有桅杆。”“没有桅杆?”马青说:“没有桅杆,是怎么在这苍茫的大海上航行的,难道要人来划?”金强慢慢走回了船舱,坐了下来:“我说了,那船有动力设备。”金强确实这样说过,可是马青并没有在意,因为对于一个两千多年前的船只,它的动力来源除了风,只有人。马青感到有点好笑:“你说他有动力设备,难道是内燃机?”金强一脸少有的严肃:“可能还要先进。”看着金强的表情,马青知道金强不是在开玩笑。目光又回到了金强画的画上。 正文 二 海上的太阳,还没有全部落下。金强这一队的打捞船已经开回到临时的港口。这里是考古研究所临时设立的大本营,在南海的一个小岛上。看到金强他们回来,有人迎了出来,帮助大海把船停靠到码头上。这次考古行动的总指挥,张行风教授也出来了,张教授今年七十多岁了,看脸可是不止七十岁,但是看身体,就会感到张教授还不到五十岁。这和他长期参加野外的考古工作有关系。他满头的银发,可是腰板溜直,说话,声若洪钟,底气很足。他和金强打招呼:“金强,你们可是最后一队回来的,有什么收获吗?”金强跳下打捞船,手里拿着海图,向张教授走过去。指着海图对张教授说:“我们在这里,有所发现。”张教授看着海图,皱了皱眉头:“这已经出离了我们的搜索范围,不属于当年的海上丝绸之路的航线内了。你没有什么发现?”这时候,马青,老梅背着东西下了船。大海在和几个工人往下面卸箱子。金强看了看马青和老梅,拉起张教授:“走,我们到工作室里说去。”所谓工作室,只不过是一个在海边临时搭建的大帐篷。是大家开会的地方。他们走进工作室,马青拉亮了电灯。大家坐在一个桌子旁边。 金强对张教授说:“确实,偏离了我们的搜寻范围,而且,我找到的也不是明朝时期的沉船。”张教授扶了扶眼睛:“那是?”金强对这马青挥了挥手,马青把金强画的船拿了过来,金强把画摊在桌子上。张教授站了起来,仔细端详起金强的画来。好久,张教授的目光才离开画。对金强说:“这船,好像是波斯的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金强笑了笑:“我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还有几个发现。”张教授诧异的问:“什么发现?”金强把身体靠在椅背上,笑着不说话。张教授看着金强的样子,气得乐了起来:“臭小子,快说,别在这里买关子。”金强笑了,他和张教授合作过多次,虽然年龄差很多,可是很投脾气,是忘年交。他们除了工作,还会经常的开开玩笑。看着张教授着急的样子,金强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道:“我的发现就是第一,这艘船有两千年以上的历史。”这是这一句,张教授已经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金强,等着他下面的话。金强又开口了:“二是,这艘船有动力系统。”这第二句出来,张教授更加惊诧了:“什么?动力系统,什么动力系统,不是风动的吗?”金强摇摇头:“当然不是。”“那是?”“我还不清楚,有可能是内燃机,也有可能是核动力。”张教授再也坐不住了,跳了起来。他想说金强是在胡说,是在做梦,可是他是了解金强的,在学术问题上金强是很严谨的,他既然这样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最终,张教授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又重重的坐下了。金强看着张教授的样子,似乎看出了张教授的心理斗争。掏出了一支烟,慢慢的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我知道,我这样说,是很难以令人相信的。可是这是事实。我还带回来一个箱子,我感到这个箱子是金属的,而且密闭的很好。所以我希望有个恒温恒湿的工作间打开箱子。也许开了箱子我们就知道一切了。”已经恢复过来的张教授,有点兴奋了。他知道,如果真的像金强说这那样,这将是考古界的一个重大发现,可能会改变历史,和人们很多固有的看法。张教授让自己平静了一下说道:“好,我马上打电话,明天我们就回去,开箱。”说完,张教授出了工作室,不知道是看箱子去了,还是打电话去了。只留下金强,马青和老梅三个人坐在工作室里。在黄色的灯光下,三个人被金强吐出的烟雾包围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金强他们就被张教授叫醒了。金强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张教授:“什么事啊?”张教授催促金强:“快起来,我们马上就坐船回去。去开箱,那边已经安排好了。”金强一骨碌的爬起来,叫醒了马青和老梅。三个人,简单的洗漱后,来到简易码头,上了一个快艇。快艇把他们三个和张教授一起送到了一艘大船上。在大船的水池中,那个箱子已经被泡在里面了。金强他们上了船,金强还是一副休闲的样子,找到一个大椅子,在甲板上晒太阳。马青坐在金强的身边和金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金强,咱们这是要到那里去?”金强闭着眼睛说:“谁知道,你怎么不去问老张?”马青哼了一声:“不敢,张老爷子老是神神秘秘的,还一脸的马列主义,全身的正义感。我对他可是敬而远之。再说了,你是我们的老大,我和他不泛话。”金强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却哈哈大笑:“什么老大,我们是搞考古的,不是黑社会,你可别乱说。其实张老爷子没什么,人啊,经历的运动多了,就会这样,苦大仇深的,当年这老爷子也是遭了不少的罪。那些年基本都荒废了。现在,老了总是感到自己的时间不够用,想把那些失去的时间找回来。我理解他。”马青听了,点了点头。眼中显出崇敬的神色。 老梅拿着一瓶啤酒从船尾走过来。也坐到了金强的身边,马青看见老梅来了,笑了起来:“梅小胆,你的胆子可真不小,还敢在这里喝酒?”老梅大大咧咧地笑了:“这个不容易,是张老爷子御准的,我问老爷子了,我们的船去三亚,那里准备了开箱的条件。明天一早上才到。老爷子让我随便喝呢!”金强一下子坐了起来:“那还不给我拿一瓶,就知道自己喝,没义气。”马青也随声附和到:“就是,该给你改名叫没义气,给我也拿一瓶。”老梅讪讪的走了,一会儿又拿了两瓶酒来。三个人坐在甲板上喝着啤酒,老梅问金强:“金强,你说这箱子里是什么?”金强摇摇头:“谁知道,可是我知道这个箱子是金属的,而且密封得很好。我直觉认为,这个箱子就好像飞机上的黑匣子。里面有着重要的文件。”老梅笑了笑:“黑匣子?黑匣子不会这么大吧?”马青潇洒的一甩手:“管他什么,到了三亚一开箱不就知道了,我们现在费那个脑袋干什么?”金强拍了一下马青:“好小子,跟了我几年,终于学会了我的洒脱,对,不想它,钓鱼。” 天蒙蒙亮的时候,船进了港口。这是特意安排的时间,这时候港口里人车都很少,方便运送箱子。几辆负责警卫的警车,一辆拉海鲜的带水的大货车,和一辆别克商务车已经等了好久了。看着工作人员把箱子卸到拉海鲜的大货车上,并且装上了海水。金强,老梅,马青和张教授才钻进商务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正文 三 三亚海洋博物馆的一个工作间,几个清理工人和金强的工作小组,还有张教授。做清理的工人忙得不可开交,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在海水池里,用加压水枪和竹签做着清理工作。老梅和马青会不时地忙着弄一下,而金强和张教授则在一边紧张的指挥着。足足一上午,才把箱子的外部清理出来。清理出来的箱子,反着灰白色的金属光泽。果然像金强所说的,这个箱子是金属的。他们围着箱子,研究了很长时间。金强突然很激动,甚至激动得有些结巴:“张教授,这个,这个,箱子,是,是,合金的。而且是,是铝合金的。”张教授也异常激动:“是啊,铝合金是近代出现的一种合金,可是这个箱子。”金强激动地说:“不管他了,开箱子。”箱子确实是密闭的,不知道如何开启,又不能采用撬的办法。大家急得团团转。 金强带着橡胶手套,在箱子上仔细的摸着。终于在箱子上边往下两寸左右的地方摸到了缝隙,说是缝隙也只是能摸出来,甚至看都看不出来,连个刀片都插不进去。怎么办呢?马青也伸手摸了一下那条不易发现的缝隙。这个缝隙整整围绕着箱子一周。马青又轻轻的敲了敲箱子,箱子发出沉闷的声音。马青说:“看来用人力是不可能打开这个箱子的。我们用工业卡钳,卡住箱子底部,再用机械力把箱子盖子打开?”张教授听得直摇头:“不行,那样箱子会损坏的。”金强看了看马青:“你听说过马德堡半球实验吗?”马青点点头:“听说过,最后十六匹马才拉开被抽成真空的铁球。”金强点点头:“这个箱子和那个铁球一样,已经被抽成真空了。所以你哪招根本就不好用。”张教授往上推了推眼镜:“你是说,我们应该让空气进去,也就是说要撬开一个缝隙?”金强笑了:“张教授,你在开玩笑吗?那样不是破坏了箱子,您对这箱子这么重视,弄坏了哪行啊!”听了金强的话张教授气哼哼的说:“知道就快说,臭小子,老是喜欢卖关子。”金强一笑:“它既然抽成了真空,当然会有抽气的气门阿,我们找到气门,不就可以让空气进去了吗?”张教授看了看大伙:“还愣着干什么,找气门阿!”大家仔细的在箱子上寻找起来。后来又让清理工人把箱子吊了起来。突然,老梅低声说:“这里有个洞,应该是这里了。”大家围过去,果然在箱子的下角上,有一个很小的洞,直径只有0.5厘米。金强也高兴的说:“对,就是这里,快去找一个大号的针头。”马青转身跑了出去,一会儿拿回来一个大号的针头。他把针头慢慢的插进那个小洞“哧”的一声,一股空气顺着针头钻进箱子里面。马青赶紧拔出针头,放下箱子。轻轻的一拎,箱子的上盖就被拎了起来。 箱子里面只有四样东西,马青立即被一个金属的盒子吸引了,他轻轻地把这个盒子拿了出来。突然,他发现这个小盒子有一个像镜头一样的东西,马青笑了,回头对金强说:“这还有个照相机。”金强和张教授凑近了仔细看着,凭良心说,这个东西真的像一个照相机。尤其那个镜头,它很新,就好像是商场里摆着的样品,分量也不重。张教授不可思议的说:“金强,这个真的是在海底那个古沉船上发现的?”金强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他的大脑现在正在飞快地运转着,因为即使他这个想象丰富的大脑,也难以相信这个事实。马青把这个好像相机的盒子反转过来,这个盒子上面没有任何缝隙,只有一个红色的好像按钮一样的东西。马青把它轻轻地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下一样东西。这个东西也是金属的,是一个金属的卷轴,很重。有四十厘米长。放在哪里就像一个望远镜。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可是是什么字,没有人认识。马青也把这个东西放到了桌子上。马青又拿起里面的一样东西,是一个梯形柱体形状的东西,也是金属的,很重,有半米多长,似乎是实心的上面只有些简单的花纹。马青看了看说:“这个东西,怎么像个小棺材。”就把它也放到了桌子上。赵教授仔细的看了这那个东西,可是并没有什么发现。这时候最后一样东西也被马青拿了出来,这是一本两面都是金属皮的像书一样的东西。就好像是那种在暴发户家里摆在书架上的精装书。可是分量却是不轻,在侧面可以看见这“书”只有几页,但是每页都很厚。整个书更是有十厘米之厚。以至于马青一个人拿都有点费劲,老梅赶紧伸出手来,帮着马青把这本厚厚的“书”放到了桌子上。现在箱子里面就空了。箱子里面没有一点灰尘,干净的箱壁上反射着金属的光芒。 张教授,金强,马青,老梅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长条桌子上的四件东西。都啧啧称奇。这四件东西从外表来看都好像没有使用过,上面没有一丝灰尘,污渍,甚至连个指纹都没。张教授推了推眼镜又问了金强一遍:“这个真的是在那艘沉船上打捞上来的?”金强用力的点点头:“是的,我怎么会拿这个开玩笑。”张教授听出了金强话里的情绪,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太难以置信了,我搞考古快五十年了,接触的都是旧东西,这么新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金强听着张教授的话有点想笑。可是看着这四件东西,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马青最感兴趣的还是第一件东西,他轻轻地抚摸着那个相机一样的东西,又翻了过来,看到那个红色的按钮,猛然间好奇占据了了马青的头脑,一个声音在马青的大脑里大叫,按一下,按一下。马青竟然真的鬼使神差的按动了那个红色的按钮。马青的动作被金强和张教授看见了,可是他们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红色的按钮被马青一按下来,一道强烈的光线从镜头中射了出来。马青淬不及防,吓了一跳,还好没有把那盒子扔到地上。马上轻轻的又把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张教授板起脸来刚要训斥马青,突然,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在强光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人。大家吓了一跳,仔细看去,那不是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人的影像。这个人和金强的个子差不多高,穿着一件棕色的长袍,就好像19世纪欧洲修道士穿的那种,腰间也系着一根绳子,看不见面孔,因为他的头上戴着风帽。四个人全被惊呆了,都傻傻的看着这个影像。只见这个人,慢慢的摘掉了头上的风帽,这个人的脸孔看起来像欧洲人,有着金黄的短发,和蓝色的眼睛。那人开口了:“我是奥古德根,这是我们逃出来的第23天,我们已经没有淡水了,也没有食物,在逃离的时候我们的燃料几乎用尽了,我知道,我们就要葬身在这片大海里了。我希望看到我的影像的是我们的人,如果不是,也无所谓。我想我们的帝国已经消失了。我们做错了很多,我以为可以寻找到一片新的大陆,可是我没能做到。浓烟已经弥漫开来,我想不会有安全的地方了。也许以后看到这个影像的人可以回到我的故土,我留下的经卷和海图会帮助你的,如果真的找到我的故土,我希望您可以把我的灵魂,也就是这个影像仪,送到回去。”说完,奥古德根向大家施了一个礼。影像就不见了。那道强烈的光也不见了,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四个人面面相觑,就好像做了一个梦。 良久,还是马青先开口了:“这,这是什么?为什么我能听懂他说的话,还是我家乡的口音?”马青这一开口,大家才好像灵魂回到身体里一样。金强和张教授对视了一眼,金强幽幽的说:“这个应该是全息摄影技术,美国的应该最先进,可是也达不到这个水平。我听他说话也是我家乡的口音。”张教授也点点头:“是很奇怪,我听到的也是我家乡的口音,刚开始听我吓了一跳,我是福建人,他居然说闽南话,我害怕你们听不懂呢!”震惊更是不小,所有人陷入了沉思。终于还是金强先开了口:“这个技术恐怕更加先进,我看他不是在对我们说话,而是用什么在影响我们的脑电波,也就是我们自己在对自己说话。”张教授点点头:“那么说明我们找到的是一个古代的先进文明的遗存?”金强点点头:“对,而且是古代的超级文明遗存,比我们还要先进很多的文明。这样他们的船上有核动力系统也就不稀奇了。”张教授突然身体一晃,金强赶紧过来扶住张教授:“你怎么了,张教授。没事情吧?”赵教授摆了摆手:“没事,有点累了,今天的事情太意外了,我看我们还是休息一下,明天再说吧。”金强点了点头:“好吧,我让他们封存,明天再说。你真的不要紧,我找大夫给你看看吧?”张教授摇摇头:“没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金强他们赶紧叫人把东西封存起来。把张教授扶回宾馆的房间里休息。 金强回到自己的房间,马青和老梅跟着金强进了他的房间。其实时间还很早,现在根本不可能睡得着,金强坐在沙发上,掏出烟来,给马青和老梅一人扔过去一支,他自己点上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还是马青先开口了:“金强,你说这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晕乎乎的。”老梅轻笑了一下:“别说你了,连张教授不是也晕乎乎的,现在都跑去休息了。不过,其实发现一些古代的高于我们的文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在我们的红山岩画里,就画有好像电视机一样的东西。在摩天洞的一个史前文明废墟中还发现过好像光盘一样的东西。还有美洲的玛雅文明,柬埔寨的吴哥文明。都有发现高于我们现在的文明,还有……”一边的金强突然接过话头:“还有就是大西州,号称地球的第六大洲,它的文明在圣经上都有记载,说他们不管多远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同伴,我看就和我们现在的移动电话一样,还有他们的人可以随便在天空中行走,在海洋里穿梭。等等一切。但是也只是存在于一个阶段人们的传说或者是图画,根本没有切实的证据,而我们今天看到的,绝对可以说是证据确凿,恐怕是人类历史中的一个大发现。”老梅幽幽地说:“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文明的遗存。”金强悠闲的吐出一口烟:“会知道的,就在不久的将来。”此时的马青已经开始做梦了,双眼迷离,一副陶醉的表情:“我们探究出这个重大的发现,于是我们就名利双收了,我就有了大把的美金和无数的美女追捧者。我找个什么样的好呢?还一样找一个。”一旁的老梅踹了马青一脚:“找个母猴子,再给你生个小猴子。还没睡呢,就做梦。”马青被老梅踹疼了,捂着踹过的地方大声的抗议:“唉!你个死老梅,我想想也犯法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活动活动心眼也不行了?”金强笑着看着马青和老梅:“得了,别闹了。你还是活动活动心眼,想想吃什么吧!”一听这话马青又来了精神:“对啊,还没吃饭呢,不过这三亚有什么好吃的,我也不知道啊!”老梅大笑:“你个土老冒,当然不会知道,还是听我们金二少爷的吧。”金强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他从来不放弃任何享受人生的机会。尽管他从事的工作在常人眼里的是最枯燥,最清苦的工作。可是金强却是骨子里的那种享受派。一切在他看来都是一种人生经历。 这时候他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对马青和老梅说:“还有什么废话,在这里当然吃海鲜。在这里知名度最高的大排档当然是‘春园’,不过‘春园’比较吵闹,油烟味很大,对面的‘来是福’不错的。走,我们马上出发。”三个人穿着背心,裤衩,拖鞋坐上了一辆出租车。一阵清凉的风,从车窗吹进来,三个人感觉很惬意。出租车沿着海边的大道飞快的奔驰,没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大排档聚集区,三个人走进‘来是福’金强亲自点菜,什么富贵虾,鸡腿螺,芒果螺,,基围虾,膏蟹,墨鱼,青衣, 海胆蒸蛋,毛蚶,纹蛤,三点蟹还有当地的特产,文昌鸡,加积鸭,和乐蟹,东山羊等等。摆了满满一桌子。还要了不少的啤酒,老梅乐的嘴巴都歪了。也是这一阵子一直在海上作业,吃那些方便食品吃的嘴里都没了味道,肚子里的油水都没有了。此时三个人哪还有时间去想什么古代的文明遗存,一阵风卷残云,吃了个沟满壕平。 这一觉睡得真好,一直到了早上八点,金强才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看表,坐了起来。这一阵子每天早上都很早起来,像今天都算是睡了一个大懒觉了。看来张教授也是真累了,要不然早就像周扒皮一样,把这些长工弄起来了。金强给马青和老梅的房间打了电话,这两个家伙也都起来了,在等着张教授来叫他们。三个人在张教授房间的门口汇合了,马青笑嘻嘻地说:“今天抓一抓老张的被窝。哈哈哈。”金强也觉得有意思,笑着按动着张教授的门铃。可是按了很久却没有人来开门。这时候三个人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赶紧找来了服务员,拿着备用房卡打开了门。金强带头冲了进去,只见张教授躺在床上,金强摇动着张教授并且大声地呼喊着,这时张教授一动不动,已经不省人事了。金强沉着的对服务员说:“快,快叫救护车。”接着金强摸了赵教授的脉搏,老梅关切地问:“怎么样?怎么回事?”金强低声说:“可能是脑出血,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心脏还在跳,可是没有什么反映了。现在只能等待。”大约五分钟,急救的医生终于来了。 三个人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抢救室的红灯依然亮着。现在的金强心里满是悔恨,昨天晚上要是来看看张教授就好了。可是现在想这些并没有什么用,只能希望老天保佑张教授。红灯灭了,一个穿这白大褂带着白口罩的大夫走了出来。三个人马上把大夫围上了,马青焦急地问:“怎么样了大夫?”大夫慢慢的摘下口罩说:“病人年纪大了,发病前又受到刺激,现在是大面积脑溢血,我们已经做了开颅手术,正在冲洗大脑残留血块,不过病人还没有清醒,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清醒,现在还不好说。”金强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坐在走廊边上的椅子上。 金强的房间里,三个人都不说话。闷头抽着烟。终于还是年轻的马青按耐不住了:“金强,老梅,怎么办?现在张教授还没有醒过来,我们应该做什么?”金强抬头看看马青:“我也想知道,可是……”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金强的话。金强接起电话。一阵交谈以后,金强撂下电话。回到沙发上。对马青和老梅说:“上面已经知道张教授的事了,海里那边又派过去一个领队,我对他们撒了个谎,说张教授在发病以前,已经委托我们来进一步研究这些东西。上面于是决定,按照张教授病前的意思,委托我们继续进行研究。不再参与海上考古队的活动。晚上会有人来做交接,我们等着吧。昨天晚上的事情需要保密,不能和来交接的人说,这事情太重要了。”马青和老梅点了点头,虽然金强说了一个谎话可是马青和老梅却认为这没什么,这个发现不能因为张教授的倒下半途而废。而且现在他们的兴趣都被吊得很高,唯一可惜的就是张教授的病,不过现在他们也帮不上忙,希望张教授醒来的时候可以给它一个圆满的答案。 正文 四 半晚的时候,果然来了一个人。气宇轩昂的走进金强的房间。一进门就摆出一幅领导的派头。和金强,马青,老梅一一握过手以后,又挥手示意三个人都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了。清了清嗓子说到:“我姓郑,叫郑万里。是上级领导派我来看望各位和进行交接事宜的。”他们三个有点搞不清楚,但很快金强就弄明白了,这家伙大概是搞行政的,不是搞业务的。大概是张教授没来得及写报告,所以没有得到重视。郑万里见三个人傻傻的看着他,有点窃喜,又继续说:“哪位是金强同志?”金强站了起来。郑万里摆摆手,示意金强坐下,金强慢慢的坐下。郑万里说:“上面已经决定,把这个项目交给你们小组,这也是尊重张教授的意见。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张教授的期望,张教授给上级的电话里面说了你们的发现好像和我们这次的任务不太搭界。所以允许你们单独行动,都是在海上,那边考古队的资源可以尽量配合你们调配,可是资金的问题。”说到这里,郑万里轻轻的咳嗽了一下。看了看他们三个的表情,继续说:“资金的问题需要你们自己解决。”马青站起来要说什么,被金强一把拉住,金强也随后站了起来对郑万里说:“为了张教授的期望,我们会自己想办法的,请您和组织放心吧。”郑万里很满意,拍了拍金强的肩膀:“好,金强同志,很好。我们这就去登记做交接吧!” 马青还要说什么,又被金强拉了一下,气鼓鼓的闭嘴了。四个人来到工作间,郑万里拿着相机给所有的物品都照了相,然后登记造册。让金强签了字,心满意足地走了。马青看着离去的郑万里的身影,低声地说了一句:“什么东西。”金强笑了:“你跟他置什么气啊!”老梅也说:“就是,就是一个官僚。和他废话有什么用。”金强接口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还在我们手里,我们还能继续我们的研究。钱不是问题。”马青也消气了,苦笑了一下:“真是他妈的官僚,得了,既然金二少都不在乎,我也不枉做小人了。”金强收起了笑容严肃地对马青说:“你现在就给大本营打电话,让他们派船来接我们,要魏大海开的船。”又对老梅说:“你赶紧叫工作人员把这里收拾一下,要看好,我们要带着这些东西走。魏大海一来,我们就出发。”马青和老梅点点头,分头工作去了。而金强一个人又回到医院,守护在张教授的身边。在走之前,他只能做这些了。金强静静地坐在金教授的身边,看着躺在床上的金教授。看着这个和他亦师亦友的老人,金强的心里默默的替张教授祈祷,希望他找点好起来。就这样,金强陪着张教授一夜,又一天,半晚的时候,金强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是马青打过来的:“金强,魏大海已经来了,我们现在可以走吗?”金强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张教授说:“可以,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金强收起电话,又坐到张教授的身边,拉起张教授的手:“老张,我撒了个谎,用你的名义。但我知道你不会怪我,是吗?要是怪,就等我回来,有了结果的时候再骂我。”说到这里金强有点哽咽:“老张,我要走了,你要保重,一定要醒过来。我会带着结果来找你的,再见。”金强擦掉脸上的泪水,毅然地走出了病房,走出了医院。 航行在大海上,海风猎猎的吹过,金强拿着望远镜向远处望去。后面是马青和魏大海的谈笑声。老梅则默默地坐在甲板上。金强回头对魏大海说:“大海,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达总部?”魏大海看了看手表,说道:“还要四个多小时吧。”金强点了点头:“为什么,你的船会比我们坐的大船快?”魏大海咧开嘴,笑了。露着两排洁白的牙齿:“嘿嘿,我们的船小,可以走近路。所以要快一点。”金强走进船舱,看着箱子里的东西。那个全息的摄像机,已经再也启动不了了。不管怎么按动那个红色的按钮,也是再也没有反映。跟进来的马青撇了撇嘴:“看来不是没电了,就是只是一次性的东西。”金强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影像机:“是啊,它不会再有影像出现了,可是根据奥古德根的说法,它还装着他的灵魂。他还说一个经卷和一个海图。”说着放下了全息摄像机。又拿起了那个像望远镜一样的东西:“这个看样子就应该是他所说的经卷。” 金强仔细地看着上面刻的花纹和文字,那些花纹很多都像海里的植物,而文字,却没有办法认出来。看了好一阵也没有什么结论。金强轻轻的拉动了两边卷轴,没想到,竟然拉开了。原来和我们看的经卷差不多,只是上面的字更加难认,老梅坐了过来,和金强一起看着经卷上写的东西。老梅皱了皱眉头:“这字好像在哪里见过,很像!很像!”金强回头看了看老梅:“你见过?”老梅皱了皱眉头:“不敢确定,只是很像。”金强追问道:“像什么啊!”老梅想了想说:“我参加过一次在阿里地区的考古工作,这经卷上的文字,很像一种古藏文。” 金强已经把经卷拉到头,经卷并不长,只有四十厘米左右。上面一共三百二十个字。他对古藏文并不了解,可是可以找找朋友。金强拿出纸笔,学着经文上的样子,在纸上画了几个字。然后拿起卫星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吴越吗?我是金强。我在南海考古基地呢,有几个字想让你帮我看看,好,我传真给你。”金强把纸塞到卫星电话附带的传真机里,把字传真了过去。老梅对金强说:“是不是那个搞古文字研究的洪教授的助手吴越?”金强点点头。老梅继续说:“为什么不直接找洪教授,而是找吴越,他行吗?”金强笑了:“中国就是这样权威横行的社会,什么都要论资排辈。洪教授已经老了糊涂了,他的研究基本都是吴越在做,吴越的造诣早就不在他之下了,可是就是这样被洪教授压制着。另外一个就是这个吴越是我的同学,对他我很了解的。”老梅点点头:“有道理。不过有结果才是真理。”金强又拿出相机,把经卷的各个角度都拍了一遍。才放下经卷。 金强又拿起那本厚厚的像书一样的东西,上上下下的端详着,又拍了几张照片。才对老梅说:“这个大概就是那个奥谷德根说的海图吧?可是怎么看也不像地图,倒像个字典。”老梅嘿嘿的干笑,并没有说话。金强把它轻轻地放到桌子上,慢慢的打开第一页。上面真的是一张地图,而且那地图竟然是立体的。并且绘着大海的地方,竟然好像是水,还在流动。金强惊讶得叫了出来,老梅凑了过来,一看,也啧啧称奇。更加令人称奇的,这图是航拍地图。是高空俯瞰的情景。可是是哪里,就不得而知。金强和老梅惊讶的看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老梅忍不住用手指在地图的一个小岛上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小岛上的地形,立刻被放大了,清晰的展示在地图上。老梅惊讶的看着,憋好久才说了一句话:“真他妈,先进。”马青也被他俩的声音吸引过来。看着这个地图也是好半晌才说了一句:“这又是什么技术?”金强最先回过神来,想想说道:“这个应该是比我们还要先进的3D触摸技术。”金强也在这个地图上面轻轻的触摸,这个地图上的任意一点都可随着触摸放大,并且可以随意设置两地自动进行路线设置。可是,上面一个字都没有。金强又翻开第二页,里面还是一张地图,不过这张地图上面画了一个大岛,有十二艘船,从岛的四周向大海里面出发,而且,有一艘船是红色的。马青指着这个红色船问道:“为什么这只船是红色的?”老梅拍了马青一下:“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东西,你不会自己想。”马青被抢白得没话说了,对着老梅做了一个鬼脸。 金强却在思考马青的问题:“一共十二艘船,而只有这艘是红色的。这就意在强调,应该就是奥古德根的船。”马青听了金强的话思路一下被打开了:“那就是说,当时出来的不是一艘船,而是十二艘,而奥古德根的船是其中的一艘。再看图上面,这十二艘船都围绕着这个岛,也就是说这个岛是他所谓的家乡。”金强听着马青的分析,看了看马青:“好小子,有长进啊。分析得很有道理。”听了金强的夸奖,马青有点沾沾自喜,继续说:“看他们这么先进的技术,应该可以征服天空。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选择从空中逃跑呢?而是选择了大海。再一个就是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哪里?又是怎么来到我们这里的呢?”金强想了想说:“你们还记得奥古德根说过,烟雾已经弥漫开来,没有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了。这就说明他们正经历着一场劫难,可能无法使用天上的交通工具,只能使用他们更加熟悉的船,这种交通工具。至于他们这里是哪里?我们需要更多的佐证。至少需要知道他们所存在的时间。不过一切,都是猜测,我们还是赶紧到达沉船地点,再找找别的遗骸才是最重要的。”马青点点头:“我去看看,什么时候能到。”说完走出船舱,找魏大海去了。金强又翻了翻那本所谓的海图,剩下的两页里面,都是那个大岛上的地形情况。金强重重的合上海图。现在那四件东西里面,只剩下那个好像“小棺材”一样的东西了,可是这东西上面除了花纹以外,什么都没有,那个花纹也很简单,有点像海水,也有点像云彩。金强把玩了很久,也没有什么点头绪。正想的出神的时候,老梅轻轻的拍了拍金强:“吃饭了,别想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明天下午就能到达上次的沉船地点。”金强捏了捏鼻梁,站起来又抻了一个懒腰。上甲板上吃饭去了。 晚上,船在漆黑的大海上航行。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孤独感。金强和魏大海一起坐在驾驶室里。魏大海用崇敬的目光看着金强:“金博士,我们的这次发现很重要吗?”金强笑了笑:“别金博士,金博士的,叫我金强就行。这次发现确实很重要,如果我们可以研究明白,就会是一个历史性的突破。”金强的话让魏大海兴奋起来:“是吗?要是也有我一份就好了。”金强看着魏大海纯朴的笑,说:“傻小子,怎么没有你一份,我们现在就是同事,战友啊!”魏大海更加高兴了,可是还是有点不自信:“可是我只是给考古队临时帮忙的阿!”金强拍了拍魏大海的肩膀:“现在不一样了,你不是在给考古队打工了。你现在是我们的战友,同志。我们的研究项目已经脱离了海上考古队,我们现在是一个专门的考古小分队,专门研究这个项目。我很喜欢你,点名把你要过来的。”魏大海感激地看着金强:“谢谢你,金大哥。”金强哈哈一笑:“好好干吧,只要你喜欢这行,愿意努力钻研,你会有前途的。”魏大海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前途一片光芒,激动得脸都红了。本来就不擅言辞的他,现在更不知道说什么好。船,依然在漆黑的大海上航行着,金强和魏大海还在开心的聊着。马青和老梅还在船舱里没心没肺的睡着。可是不管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都在盼望着明天,盼望着明天有新的发现。 正文 五 下午,金强他们如期地来到上次发现沉船的地方。大家都很兴奋,只有魏大海看着天上的云彩有点担心。金强看出来魏大海的担心,推了魏大海一下:“大海,怎么了?”魏大海的眼睛没有离开天空:“可能会有暴风雨阿!”马青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不会吧,这天气多好啊!”魏大海确说:“现在还可以,但是你看,北边的天边上已经有云彩开始聚集了,这是大风暴的前兆,我怕我们的小船承受不了。”大家都看着金强,等着他拿主意。金强想了想:“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尽量快一点开始打捞,这边近陆,又不是风暴季节,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魏大海也知道,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点了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就是现在走,也不一定能躲得开,何况也看不出来会有多大的风暴,也许不是很大呢?” 金强快速的换上了潜水服,这次马青也换上了潜水服,他也要和金强一起下水。而老梅和大海在一次次的检查设备,以确保万无一失。金强和马青先后的跃入水中,在清冽的海水里,金强和马青一直向下潜去,大概几十米的地方,已经潜到底了,金强向马青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果然,没游出去多远,就看见一个沉船的残骸。大部分被埋在沙子里,金强和马青靠近残骸,向船舱摸去,这艘沉船并不宽大,但是很长。一看就是那种速度型的船只。金强沿着他上回进去的舱门游了进去,马青紧紧地跟在后面。一进船舱,能见度很低,金强和马青都打开了潜水灯。雪白的光在水中形成两道光柱。金强指着一个操控台的下面,示意上次的箱子,就是从这里面拿出来的。马青的灯光照在了操控台上,看了操控台以后马青才明白金强为什么说这艘船有动力系统。因为操控台上有几个颜色不同的按钮,还有一个不大的方向盘。在方向盘的旁边,还有一个推杆,和我们现在船上的操作系统差不多。而在操控台对面还有一个舱门,这个舱门紧闭,好像从里面锁着。 金强准备和马青打开这里,进到内部去看一看。金强和马青用力的拉了拉门环,可是无论怎样也打不开,也不知道是锁着的问题,还是已经锈死了。马青掏出太平斧,在舱门上面重重的砍了两下,可是斧子砍过的地方只有两道白印,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金强向马青摆了摆手,示意马青不要再砍下去。马青停了手,金强仔细的在四处搜寻,并且按动操控台上每一个按钮。终于,在按动了左下方的一个按钮以后,舱门传来“喀!”的一声,看来是里面的锁打开了。金强和马青对望一眼,一起向舱门游去,两个人一起推舱门,可是里面好像压力很大,很难推得开。两个人使足了力气,舱门才慢慢开始移动。舱门刚刚嵌了一道缝,一股巨大的吸力就产生了,海水被这股巨大的吸力吸了进去。突然,整个海底好像都震动起来,金强和马青带着紧急呼叫器也叫了起来。这是上面有问题才发的信号,得到这个信号他们必须立即浮上水面,回到船上去。金强向马青做了个手势,他们两个准备浮上水面。可是这时候,舱门又开得大了一点,吸力更加强大了。 两个人要出去都很难,金强用双腿蹬住墙面抵抗着吸力,舱门又开大了一点,吸力更加强了。好像要把两个人都吸进去。马青有点着急,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整个人向舱门方向漂去。金强一把拉住马青,这时候,他俩手里的潜水灯都掉了,被那股吸力吸进了舱门里,两个光柱进入那个舱门后,就好像掉进一个无底深渊,一会儿就看不见了。看了这个情况,金强和马青都暗叫不好,被金强拉着的马青此时已经稳定下来。金强松开手,摘下了马青带的太平斧,又在自己的身上拿出保险绳。在太平斧的挂钩上拴了个绳结,奋力的向前掷去。太平斧挂在前舱门的上边,被门紧紧地挤住。金强和马青拉着绳子,抵抗着那巨大的吸力,慢慢地向前移动。海水打着旋的被吸进舱门后面,那力量是越来越大。金强和马青必须使出全身的力量,才能前进。幸好距离不远,好不容易才挨到前舱门那里,翻出舱门。 才一出去,舱门就重重的关上了,连卡在上面的太平斧的斧柄都被挤断了。紧接着,传“喀喇!”一声,刚才挂着斧头的舱门被那强大的吸力吸的掉了下来,飞到了后面舱门里不见了。金强和马青用最快的速度摘掉身上的潜水装备,飞快的向水面上浮去。而后面的吸力在海底形成给一个漩涡,而且越来越大。此时马青有点精疲力尽,这几十米的路程显得异常漫长。后面的金强也在奋力的向上游,超过了马青,在他超过马青的那一刻,他感到了马青的疲惫。一把抓住了马青的潜水服,用尽全力拉住马青向上面游去。明亮的光就在上面,可是这短短的距离就好像是生与死的距离。就差一点了,金强给自己打着气,可是胸口就好像要爆炸了一样。终于,在就要崩溃之前,金强和马青浮出水面。金强大口的喘着气,寻找着他们的打捞船,马青已经失去知觉,金强用手臂架在马青的下颌下,可是自己却一阵阵的迷糊。强打精神,金强看到打捞船就在离自己三十多米的地方,咬牙向打捞船游去。可是突然,感到脚下那股吸力又出现了,好像有无数的人在向下拉着他的身体,金强被拉的又浸入水中,可是又硬挺着把头伸出水面,还是被拉了下去。此时金强已经没有力气把自己的头再抬出水面了。可是他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马青托出水面。金强心里想:完了,金强我就要葬身大海了,可惜我还没弄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接着,神志就开始模糊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强大的手臂拉住了金强,带着他和马青飞快地向前游去。一直游到船尾部,把他们托上船。 上了船的金强猛吸了几口空气,恢复了神志。定睛一看,是魏大海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把他们拉住了。老梅正帮着大海抢救马青,看见金强起来了,魏大海对金强说:“快起来,救马青。我得去开船,有风暴。”只是几句,简短而有力。却显示了军人的素质和干练。金强爬了起来和老梅把马青脸朝下控水。马青吐了几口水以后也慢慢醒转过来。这时候,船开始激烈的摇晃,大家都站不稳。马青对这老梅和金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什么事情。老梅扶着马青摇摇晃晃的进了船舱。金强跑到了驾驶室,只见大海在冷静地控制着船。见到金强进来,魏大海看着大海上的变化对金强说:“怎么样?没事吧?”金强摇摇头:“我没什么事,现在什么情况?”魏大海说:“现在海上起风了,好像海地下出现了一个漩涡,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开出这个旋涡。”金强也站在驾驶室,紧张的看着外面的海面和天空。天空中阴云密布,隐隐的雷声和风声在海面上呼啸着。金强能够感到船在简单的前行,下面的漩涡他是亲身感受到的,现在的漩涡更大了。 魏大海皱着眉头,用力的控制着舵盘。可是船,好像并不听使唤,开始随着漩涡的旋转。金强也感到了不对头,焦急的对魏大海说:“大海,我们的船怎么好像在随着漩涡走啊?”大海依然用力的扳着舵盘说:“我也想脱离出去,可是这漩涡的力量太大,我们的船速达不到拍拖它的速度。”这时候,马青和老梅也从船舱里面出来了,看见马青出来了,大海和金强都放下心来。马青和老梅也感觉到船正在随着漩涡转,四个人八只眼睛,相互看着。有点慌乱。突然马青指着天上大叫:“那,那是什么?”金强和魏大海一起回头,只见海面上到天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了一根大柱子,再细一看,是海水被吸上天空形成的水柱。魏大海沉声说:“海龙卷,这是海龙卷,倒是难得一见,可是现在不是时候。”海龙卷还在向他们的船靠近,大家甚至能听见海水被卷起的声音。魏大海此时反倒平静下来,对金强说:“金大哥,看来我们要搏一搏了,置之死地而后生了。”魏大海的平静,让大家都震撼了。每个人的情绪也都平静下来。金强问道:“怎么办?”魏大海说:“我加速,跟着漩涡走,当我们的速度加到一定时候,我们就可以从漩涡的中心穿过去。”大家听了魏大海的话,不仅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在这么危急的时刻,他还有这样大胆的韬略。金强对这大海点点头:“好,听你的,大不了一起葬身大海,到那边也有个伴。”金强伸出手,马青,老梅和大海也把手放到了金强伸出的手上,四只手用力的握了握。 后面的海龙卷继续靠近,下面的漩涡越来越有力。船现在像一支离弦的箭,随着漩涡做着回旋加速。马青和老梅都紧紧的抓着窗边,尽力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船在飞快地打着转,他们已经可以看见漩涡的中心了。那就像一个张开的恶魔的嘴,发着狞笑,等待着他们进去呢。此时的魏大海,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计算着船的速度。低声对大伙说:“速度可以了,大家站稳,我们要最后的冲刺了。”大家抓紧了身边的东西,对着魏大海一点头。魏大海用力的扳动舵盘,船飞快地向旋涡中心冲去,由于船的速度快,飞快地冲过了漩涡的中心,一头扎进海水围成的水墙。海水淹没了他们的船,可是船依然保持着速度,向旋涡外冲去。大家屏着呼吸,紧紧地抓着手中的东西,终于船成功的穿出了漩涡的包围。又浮在大海上了,快速的驶离漩涡的范围。也就在这一刻,海龙卷和漩涡对接上了,两股吸力相冲,海龙卷和大漩涡都消失不见了。四个人湿淋淋的站在驾驶室里,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现在的海面上乌云全部都散了,阳光又出现了,热辣辣的照在海面上,海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是那么的平静,美丽。金强看了看老梅:“那些东西没事吧?”老梅笑了一下:“刚才我和马青回到舱里已经收了起来,不会有事的。”金强放心的点点头,拍了魏大海一下:“好小子,够沉着。救了大家一命阿!不过,现在你要把船开回去。”魏大海憨憨的笑了。马青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天,就这一会儿,我连闯两次鬼门关。这大海发起威了,可真不是开玩笑的。”金强在马青的头上摸了一下:“你去休息休息吧。”自己却像设备舱走去。马青在后面喊着:“你干什么去?”金强却头都没有回:“我去设备舱,那里还有一套潜水设备。”“潜水设备?要潜水设备干什么?”马青嘀咕着,马上又从地上爬起来:“你还要下海?”金强这时候已经走进设备舱了。根本没有听见马青最后的那句话。转眼,金强又穿着潜水设备站在后甲板上了。魏大海向金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已经到达刚才的地方。老梅站在金强身边,没说什么。默默地给金强系了一个保险绳。金强翻身跳进海里,三个人紧张的看着保险绳和金强一起慢慢的沉入海底。马青嘀咕着:“金二少这胆子不是盖的,刚死里逃生,还敢往这里面下。”老梅嘿嘿地笑了笑:“有点我当年的影子。”马青哼了一声:“你就吹吧。”时间不长,金强浮了上来。马青和老梅七手八脚的把金强拉上来,一边帮他卸身上的设备,一边问:“下面,怎么样?”金强叹了一口气:“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沉船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大家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魏大海才问金强:“金大哥,我们去哪里?”金强想了想,果断地一挥手,回三亚,然后回北京。魏大海高兴得应了一声,调转方向,往三亚的方向开去。 正文 六 经过一番周折,金强一行人终于回到北京。嘉华大厦,是金强父亲的产业,36楼一层都是金强在北京的工作室。魏大海是第一次来到北京,看什么都觉得稀奇。自从在海上魏大海把大家成功的带出漩涡,马青和老梅对他都刮目相看,一直管他叫恩公。弄得魏大海都不好意思了。金强把那些沉船上的东西都锁到了保险柜里,然后舒服得靠在大班椅上,对老梅他们说:“今天的工作到此为止,现在开始大家想想晚上吃什么?”马青高喊万岁:“我终于有机会好好报达恩公了,今晚我邀请恩公吃顿好的。”魏大海不好意思了:“我说马青,你别老是恩公,恩公的叫了。算我求你行不行?”金强和老梅大笑,老梅指着马青说:“你小子,就是破瓶子长了个好嘴,今天可是你说的,别耍赖,咱们就全聚德了吃烤鸭子怎么样?”大伙一听,全都同意。魏大海还没吃过,更是开心得不得了。临走的时候,金强对楼上的秘书交待了几句,然后领着大家来到了全聚德。全聚德的人真多,多亏金强父亲的公司常年在这里招待客人,是老熟客。很快给他们腾出了一间包房。看着吱吱冒油的鸭子,四个人食指大动,狼吞虎咽起来。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马青拿着茶杯:“金强,沉船没有了,下一步我们怎么办?”金强剔着牙说到:“这四件东西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他们的科技力量我们已经领教过了。恐怕很难在这些东西上断代。我们现在只能猜测。首先我们要猜测,他们来自于哪里?”老梅说:“要猜倒也不是很难,第一,我们有它们的文字,如果破译了,我们就能知道他们来自于哪里?第二,以他们的文明程度,不可能不在地球上留下点什么,至少是传说。我们可以查阅资料猜测他们是谁。”金强点点头:“说得好,其实也不难猜测。我们可以把这种人类的史前文明称作超级文明。具备这样的条件的只有几个,一,玛亚文明。二,吴哥文明。三,古埃及文明。可是每一个都很牵强。那么,只剩下一个传说中的大西州。而且我们是在海上发现的沉船,也只有大西州的文明最符合这个条件。”听金强这么一说,马青和老梅都有点兴奋。马青高兴的说:“你是说,我们找到了传说中大西州的文明依存?”金强点了点头:“很可能。大西州的文明都只是传说,并没有认真正的发现什么。柏拉图曾经说过,大约在12000年前大西州灭亡的,而他的老师苏格拉底也说过:好就好在它是事实,比那些虚构的故事强得多。看来这师徒两个都是认可大西州的存在的。19世纪中期,美国考古学家德奈利经过毕生努力,出版了他的研究成果《亚特兰蒂斯——太古的世界》,他也因此而被誉为‘科学性的亚特兰蒂斯学之父’。德奈利一共提出了有关亚特兰蒂斯大陆的13个纲领。 1、远古时代大西洋中确有大型岛屿,那是大西洋大陆的一部分:2、柏拉图所记述的亚特兰蒂斯故事的真实性不容怀疑;3、亚特兰蒂斯是人类脱离原始生活,形成文明的最初之地;4、随着时间的推移,亚特兰蒂斯人口渐增,于是那里的人们迁居到了世界各地;5、圣经《创世纪》中所描述的“伊甸园”,指的就是亚特兰蒂斯;6、古代希腊及北欧传说中的“神”,就是亚特兰蒂斯的国王、女王及英雄;7、埃及和秘鲁的神话中,有亚特兰蒂斯崇拜太阳神的遗迹;8、亚特兰蒂斯人最古老的殖民地是埃及;9、欧洲的青铜器技术源自亚特兰蒂斯;10、欧洲文字中许多字母的原形,源自亚特兰蒂斯:11、亚特兰蒂斯是塞姆族、印度和欧洲各民族的祖先;12、12000年前,亚特兰蒂斯因巨大变动而沉没于海中;13、少数居民乘船逃离,留下了上古关于大洪水的传说。这些都很符合‘奥古德根’的特征,还有我们看到的那个海图,应该就是当时逃离居民的路线图。而‘奥古德根’就是其中的一支,‘奥古德根’的船沉没了,可是很有可能有别的船逃了出去,我们手里有了那海图,很有可能我们可以找到那些船和逃出来的人的后裔,最后找到大西州。”马青听了以后说到:“在《海底两万里》这本科幻小说里曾经有过对于大西州的描写,不过那都是作者杜撰的。就说当年德国纳粹也从派人找过那个地方,可是无果而终。难道我们现在也要这样做?”金强坚定地说:“不一样,我们现在不一样,这四件东西,给我们提供了足够的佐证。我们的寻找并不盲目,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找到那十一艘船。”魏大海听着他们的谈话,有点黯然:“唉!你说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呢?”金强拍了拍魏大海的肩膀:“不只是你,我们知道的也只是皮毛,我们都需要充电,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和秘书交待过了,等我们回去,就会有很多的资料了。不懂不怕,就怕不学。”魏大海听着金强的鼓励,对自己又恢复了信心。对着金强憨厚的笑了。这时候,金强的手机响了,金强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然后放下电话对大伙儿说:“走,我们得回去了。”大家起身,离开了全聚德。 电话是金强的同学,研究古文字的吴越来的。他正好也在北京,金强让他来办公室详谈。四个人有说有笑的回到办公室,在桌子上已经放了好几本厚厚的书,马青耸了耸肩膀对老梅和魏大海说:“来吧,兄弟们,做功课吧。”这些都是秘书找来的有关大西州的资料,大家拿起来如饥似渴的看了起来。金强走进里面的房间,打开电脑,一边在网上查找着资料,一边等吴越。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个子不高,带着眼镜的人走进金强的办公室。这个人一脸的木讷,一看就是那种每天坐在办公室钻研什么的人。他推了推眼镜,坐在金强的面前:“我来了。”金强把眼睛从显示器上移开,看了看他:“废话,你在这里当然是来了。”那人被逗笑了,金强看着他笑了,自己也笑了:“吴越阿,看见你笑一回可真是难啊!”这个就是吴越,他收起了笑容对金强说:“你给我的那几个字,我看了。和我正在研究的古藏文很像,藏文是松赞干布时期一个叫做吞米·桑布扎的人创造的,可是它并不是藏地最早的文字,在藏地深处有一个叫塞尔布的部族,所使用的文字和你给我的是很像的。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金强想了想,在抽屉里拿出了经文的照片,递给了吴越:“能破解它的意思吗?”吴越看了看,笑了:“你的运气真好,我们在俄罗斯的博物馆里找到一大部分敦煌的遗卷,其中有用这种文字写的经文。如果作对照的话,应该可以破解了,不过需要点时间。”金强点点头:“那就要麻烦你了。对了,你所说的那个叫塞尔布的部族生活在什么地方?”吴越推了推眼镜:“应该是生活在喜马拉雅山脉南坡靠近尼泊尔的地方。现在那里好像还有他们的后人。”金强的眼睛亮了,一种想法在他的心中升起,既然用了同样的文字,会不会在大雪山里的部族就是从大西州逃出的一支呢?看着金强在发呆,吴越站了起来:“你忙吧,我走了。晚上我还要去洪教授那里!”金强听见吴越的话才如梦方醒,没有客套,目送着吴越走出了办公室。 送走了吴越金强陷入沉思,如果那逃离的船上了大陆,就一定会留下些什么,毕竟他们的科技那么的高,只要他们落地生根,就会留下些线索,就可以帮助我们找到传说中的大西州,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金强,站起身打开保险箱,在里面拿出那本海图。翻倒了十二艘船的那一页,仔细地看着。这个时候,他才可以静下心来思考这一切。金强伸出食指,轻轻地在其中的一条船上点了一下,图上的那条小船竟然移动起来,一直海中的一个点才停了下来,后面是航行的线路。金强一下子坐直了,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带给他带多的惊喜了。也就是说,这里除了可以显示,奥古德根这艘船的航行线路,也可以显示,其他十一艘船的航行线路,和我们现在GPS的功能差不多。如果可以知道这些船的航行线路,想找这些船就容易得多了。接着金强把每艘小船都点了一下。没想到,这十二艘船最后都汇聚到海中的这个点上了。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刚有点起色,线索又中断了。金强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思考起来。既然他们有这么先进的技术,恐怕也会有类似于卫星的东西,而且这些地图很明显是航拍的。可是为什么这些船汇聚到这点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呢?也就是说,以后的路程不在他们所知道和描绘的地图范围内了。那还中间的这个点又是哪里呢?金强想了很久,可是还是没有什么结果,现在所有的希望就放在吴越身上,如果他真的可以破解那些文字,金强他们寻找的希望就会更大了。 一阵电话铃声把金强吵醒了。金强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竟然在办公室里睡着了。他晃了晃脑袋,揉了揉双眼。拿起电话。电话那头是吴越文质彬彬的声音:“喂,金强吗?” “对是我。” “怎么了,你的声音,是不是没睡醒啊?” “呵呵,在办公室想事情就睡着了。” “哦,我可是一夜都没睡,为了你这三百多个字,我可没少费力气,虽然没有全部解析明白,但是也弄了个大概,希望对你有帮助。” “太谢谢你了老同学。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说吧,你要我怎么谢你?” “得了,别来那虚招子了,这上面的文字确实是塞尔布的文字,可是内容有点奇怪啊,不像是古代的?” “嘿嘿,别管它是古代的还是现在的,你帮我传真过来吧。” “行,马上给你传,我看你大概是要去那里吧,要是真去再帮我收集点它们的文字,我很有兴趣,就算是你谢谢我了。” “好,我要是去的话,一定帮你办这件事。” 顺着传真机一阵吱吱啦啦的响声,一个写满字的纸从传真机里出来。金强扑到传真机边上,迫不及待的扯下了纸,看着上面的内容。吴越很细心的用两种文字对照着写的,让人可以一目了然。上面的内容是这样的: 我的真神XXX,请宽恕我们的罪。如今我们只能从您的眼睛离开。希望您的眼睛可以为我们寻找更为广阔的空间。十二个勇士您的仆人,带着您的信 念,您的力量冲出这弥满罪恶的我们的故乡。将跟着您的指示向十二个方向出发。真神XXX,我们带走关闭您眼睛的十二把钥匙,如果十二个勇士带着好 消息 回来。将会再次开启您的眼睛。希望您能拯救我们的家乡。为我们带来福音,我们将永世传颂您,赞美您。我们的罪恶毁灭了自己,我们再次向您 忏悔,在我们的繁荣时,我们忘乎所以,,我们忘记了您的存在,以为自己就是这里的主宰。可是我们相信,您不会抛弃我们,请宽恕我们的罪恶吧,让 我们救赎心灵,我们愿意用我们全部的肉体和灵魂救赎,改正我们的错,请您宽恕我们,饶恕我们,我们永远的赞美您。 金强看了好几遍,他知道中间打X地方是那个他们的神的名字,到底叫什么,可能是无法破译的。但是整个所谓的经文还是很清楚的,它中间传出信息和奥古德根的海图上的是一致的,也就是说,有十二艘船至少有十二个人逃出了,那个所谓的充满罪恶的城市,他们的灭绝大概是由于他们的高度发达,也很有可能是因为相互的战争。还有就是十二把钥匙,可是钥匙在哪里呢?金强想着奥古德根的遗物,如果钥匙是那么重要,一定在这些遗物里。金强很自然地想到了那个向小棺材一样的梯形体的东西,难道他就是钥匙,也就是说,只要找到十二把钥匙和那个XXX神的眼睛的所在。他们就可以进入到那个神秘的地方。想到这里金强有点激动,他点燃了一根烟,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时候,老梅,马青和大海推门进来了。马青一进来就大叫:“这一晚上的恶补,我们可是看了不少的东西啊!哎!你怎么这么早就跑到这里了?”金强给他们每个人都丢了一支烟,笑了笑:“我就没走,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哎!吴越给了传真过来,那些经卷上的文字已经大概破译了。”老梅一听来了精神:“这吴越购有效率的。”金强笑了笑:“那是,老吴也是一宿没睡才给我传过来的,我们的运气也好。现在他们正在研究这个赛而布部族的文字。所以可以很快地破译。”金强把上面的内容大致和大家说了一下,又把传真件给大家看了。大家都很兴奋,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可是兴奋过后,又都开始发起愁来。到底从何入手呢? 正文 七 金强看着大家开始兴奋又气馁的过程,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根据这个经文,我们可以确定几点。一 当时是有十二艘船一起出来的,奥古德根是其中的一艘。二 钥匙有十二把,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像小棺材一样的东西。我们要寻找到那个XXX神的眼睛的位置,然后必须有十二把钥匙才能开启那个眼睛。三 塞尔布部族使用的文字和他们使用的文字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塞尔布部族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后裔。四 根据经文上的描写,和我们知道的传说,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就是大西州文明,那个岛,就是亚特兰蒂斯大陆,大西州文明的核心。”听了金强的总结,大家都点点头,魏大海小声地说:“金大哥,我有点看法不知道能不能说?”金强气的乐了:“怎么不能说,我们就是战友,不但要说,还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快说,少废话。”魏大海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个是钥匙的问题,可能是那个向小棺材一样的东西,但是我想也可能是经卷本身也说不定。”金强点点头,但是没有打断大海。魏大海继续说:“我记得您说过,书上也讲过,亚特兰蒂斯都是赛姆族,塞姆族和塞尔布族的发音很相似,应该错不了,是他们的后裔。”金强等魏大海说完了,对着魏大海赞许的点点头:“不错,大海的功课做得很详细。”老梅在一边幽幽的提出自己的疑问:“可是我们从何入手呢?”金强对老梅笑了笑:“你总是把刀扎在要害,呵呵,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大家都认为亚特兰蒂斯在大西洋,那么说明两点,一是它就在大西洋上,二是那个XXX神之眼在大西洋上。所以我们的任务之一就是查阅资料。有关海上地理和所有有关大西州的资料。第二个任务就是,我们要去塞尔布部族去看一看。也许会有发现。”老梅一拍大腿:“好,和我的想法一样,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马青笑嘻嘻的说:“什么英雄啊,我看你是想你的藏族小相好的了吧。”马青这么一说,金强和马青大笑起来。老梅则满脸通红,指着马青大声骂道:“臭小子,赶紧闭上你的臭嘴。再多说话,我掐死你。”马青扮了一个鬼脸:“得了,老梅就你那点破事。”马青还要说下去,看着老梅的表情,赶紧说:“好好,不说了。”金强还在笑着,可是魏大海却是一脸的茫然。马青一搂魏大海的肩膀:“别急,晚上哥们给你慢慢讲老梅的风流史。” 飞机头等舱,金强在闭目养神,马青和老梅说着什么,魏大海则捧着一本书如饥似渴的看着。这是飞往拉萨的飞机,金强没有任何耽误,也不想有任何的耽误,领着自己的小分队就从北京出发了,他不用担心大家的身体,老梅多次进藏,对于西藏很多地方甚至可以担当向导的任务。马青也没问题,最好的就是身体。魏大海更不用了,当年当兵就在高原地带。至于他自己,这也是他最满意的一项,他的强健体魄,来源于他的过剩的肾上腺素的分泌,他是一个精力过剩的人,在学习之余,只有运动才能耗尽他过剩的精力。随着一阵震动,飞机降落在拉萨贡嘎机场。魏大海是第一次坐飞机,还茫然不知道怎么回事,马青推了推他:“别看了,到了。”魏大海赶紧打开身上的安全带,站了起来。金强和老梅已经走到出舱口了。魏大海和马青赶紧追了上来。他们没有行李,什么都没带。带了也没有用,这里是他们在西藏的起点,虽然走得匆忙,可是行程金强都安排好了。在拉萨的一个科考队的队长钟德凯也是金强的同期同学,他负责帮助金强搞定下面的行程。金强他们一行四个人,刚一走下飞机,就看到一辆军用吉普停在机场上,两个人走下吉普车,一个穿着军装,一个穿着印有中国字样的科考队的队服。这两个人快速的走到金强他们面前,那个穿着中国字样科考队队服的人皮肤黝黑,两个脸蛋红彤彤的,一看就是长期在高原工作造成。带着眼镜,一脸的激动表情他就是金强的同学钟德凯,他伸出拳头,在金强的肩膀上重重的捶了一下,爽朗的大笑起来:“哈哈,老同学,终于见到你了,你从大南边,跑到大西面,还真是神出鬼没阿!”金强也还了他一拳:“大钟,你也够专的,在这儿一呆就是五年啊!”说完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笑了一阵,两个人分开,钟德凯拉过旁边穿军装的人对金强说:“金强,这是我们这里驻军的团参谋长多吉。”又对多吉说:“这就是我的老同学,金强博士。”多吉伸出大手和金强紧紧的握在一起。金强握着多吉的大手,打量着这个藏族汉子,个头和自己差不多,一样的结实,黝黑的皮肤,浓眉大眼,根根竖起的头发。一看就是一个刚毅的高原汉子。金强高兴的说:“我终于有个藏族朋友了。”多吉开始是一愣,接着是爽朗的大笑:“我也多了一个汉族朋友了。”金强赶紧一一把其他人向钟德凯和多吉做了介绍。当多吉握住魏大海的手的时候,笑了:“你好,战友!”除了魏大海,其他人都惊讶得看着多吉,金强很感兴趣:“多吉,你怎么知道他是当兵的?”多吉笑着说:“我不仅知道他是当兵的,而且知道他至少当了五年兵。”魏大海也用力的握了握多吉的手:“你好,战友。”多吉看着等待回答的金强说到:“是气息,战士的气息,我感到了大海身上强烈的战士的气息。”大海和多吉又惺惺相惜的看了一眼,才分开了握着的手。几个人上车,驶离了机场。 在车上,多吉开着车,钟德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转过头来对金强说:“金强,你这次来得太突然,不过还好,我们有中科院的文件,才能搭上多吉他们飞往普兰县的一辆军用飞机,要是开车的话,你们会多花很多时间。”金强在后面拍了拍多吉的肩膀:“谢谢你们了,谢谢人民解放军。”钟德凯没好气地对金强说:“你少来虚招子了,我们现在去前往拉萨的军用飞机场,我们一到,飞机就起飞了,我不能在这里招待你们了。”金强指了指钟德凯:“我看你才净是虚招子,现在不行,等我们回来的。”开车的多吉说:“你们在那边下飞机,我安排了当地驻军的一个连长叫张坤的接待你们,有一辆车,一个向导,还有两名藏族战士和你们一起进山,你们要去的地方在喜马拉雅山南坡而且要穿过两座大雪山。很难走。你们自己要小心。”金强点点头。钟德凯接着说道:“我后天还有科考任务,也要进山,不过在西藏的北面。你们需要的大部分装备都在这车的后备箱里,其它补充在普兰县再弄吧,应该没有问题。那边靠近尼泊尔,你们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金强还是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吉普车开进一个军用机场,一架军用飞机正在准备起飞。吉普车停了下来,大家走下车。两个士兵过来搬运吉普车后备箱里面的东西。刚一见面,又马上分别在即。金强和钟德凯相互凝望着,他们的情谊不是那种建立在金钱和物质上的情谊。而是那种由心而生,有共同追求,心灵相知相同的情谊。两个人的眼力已经泪水浮现。金强抽了一下鼻子,憋回了将要流出的泪水对钟德凯说:“大钟,你要保重啊,等我回来,我们在拉萨再聚。”钟德凯点着头说:“你也是,你那里更危险,我们在拉萨聚,不见不散。”多吉和魏大海相互敬了一个军礼,什么都没说。大家相互道别,才走上飞机。在隆隆的机声中,金强他们透过飞机的窗口向下看去,钟德凯和多吉一直站在飞机下面,直到飞机起飞,再也看不见了。 茫茫夜色中,飞机降落在普兰县的军用飞机场。金强他们四个人走下飞机。一个军人走了过来,看了看对他们说:“请问哪位是金强博士?”金强迎了上去:“你好,你是张坤,张连长吧?”张连长伸出手和金强握了一下说:“对,我就是,多吉参谋让我在这里接待您和您的科考小分队。请你们跟我来吧!”说完一挥手,两个当兵的跑向飞机,把飞机上带着的装备卸了下来。金强四人和张连长一起上了一辆吉普车开出了机场。张连长一边开车一边对金强说:“金博士,今天天色已晚,你们在我们的招待所住一宿,我已经安排好饭了,我们现在就去吃饭,然后你们休息,明天等向导一来,就可以出发了。”吉普车开进了一个规模不大的招待所,五个人下了车,走进食堂。一桌子的菜,大家坐好以后,张连长给每个人的碗里都倒上了酒说:“这是青稞酒,在高原上一定要喝,来我先敬客人一杯。”大家都端起酒,一饮而尽。老梅咂巴咂巴嘴:“还是这高原的青稞酒好啊!”引来大家一片的笑声。金强对张连长说:“张连长,能不能把和我们一起进山的两个战士也叫来,我们也见见面,大家熟悉一下。”张连长转身出去,一会儿带着两个战士一起走了进来,张连长给大家介绍:“这两个藏族战士一个叫贡布,一个叫洛桑。”金强赶紧热情的招呼两个小战士坐下,两个小战士行了个军礼。坐下了。都是年轻人,大家在一起很快都熟络了,没想到这两个小战士的汉语说得还不错,大家聊得很开心,金强着重的打听了了一下山里的情况,对这边的情况有了基本的了解。吃完了饭,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大家都起来的很早。这里靠着军营,想睡懒觉也很难。早早的被军号声叫醒了。马青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看见在走廊里的魏大海,已经穿着整齐的站在走廊里,看着山坡下的军营。马青过来拍了一下魏大海,魏大海好像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回头看了看马青。马青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魏大海点点头,马青向魏大海看的方向看去,是一队士兵在操练。马青明白魏大海为什么会这样了,一定是被这军营的气氛感染了,想起来自己当兵的日子。马青没有再打扰魏大海,去洗漱了。大伙儿又在楼下的餐厅会面了。老梅在大口的喝着酥油茶,马青有点喝不惯,可是老梅却硬逼马青喝。魏大海看了对马青说:“喝吧,开始有点喝不惯,不过这东西可以缓解高原反应,驱除疲劳。有好处的。”金强也说:“对了,到什么地方就吃那里的东西,没坏处的。”马青只好乖乖的喝下去。张连长,贡布和洛桑也都来了。大家在一起边吃早饭边等向导。吃完了饭向导还没有来,马青,老梅和魏大海就去检查装备了。金强也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的群山,现在是西藏的夏天,远处的山坡上是一片郁郁葱葱,格桑花怒放着,显示着它倔强的生命。高高的山体上面戴着雪白的帽子,在蓝天的掩映下,令人有高山仰止的感觉。马青走了过来对金强说:“金强,装备都没问题了,不过每个人的负重有点多,大约40公斤左右。”金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可是什么都没说。这时候,张连长带着一个40多岁的藏民走了过来。对金强说:“金博士,这位是这里最好的向导。他叫扎西。就由他带着你们进山。”金强亲切的和扎西握了握手,扎西个子不高,很敦实,一看就是那种很能干的人。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对着金强笑了笑,可是什么都没说,看来他不是一个擅长言语的人。张连长对金强说:“金博士,人齐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金强点点头,张连长继续说:“你们先坐车到山里,直到不能再往里面开的时候,你们就开始下车步行了。”张连长把他们一行人送上了一辆大卡车,大家挥手告别,踏上了进山的征程。 正文 八 卡车向大山深处开去,路不好走,可是沿途的风光很美丽,那种纯自然的风光。连空气都带着草香味。终于,卡车停下了。大家跳下车,和卡车司机挥手告别,看着卡车远去,大家知道以后的路就要靠自己走了。个人整理完装备,开始向山里面进发。每个人的负重都很大,主要是食品,药品和寝具。每个人都有两把刀,一把开山刀和一把小刀。贡布和洛桑每个人还配了两把枪,一把54式手枪和一支81式步枪。金强和扎西走在最前面,金强和扎西攀谈起来:“扎西大哥,你去过那里吗?”扎西点点头:“嗯,我和哪里出来的人去过,那里有草原上最好的獒。”金强来了兴趣:“这么说你认识那里的人?”扎西还是点点头:“认识一个,后来那人没有回去,他的狗卖了大价钱,他就留在拉萨了。”金强对狗懂得不多,但是也知道好藏獒已经炒到几百万一只了,就问扎西:“那他们那里为什么会有好的藏獒呢?”这回扎西没有点头而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是他们的地方不好进,獒种比较纯吧?”金强又追问道:“那里的人不出来吗?”扎西撇了撇嘴:“是啊,很少,他们的部族有规矩,不可以随便出来。”金强和扎西在前面边走边聊着,在后面,马青和贡布和洛桑也在聊着,老梅偶尔插上一句嘴,四个人也聊的很开心,魏大海只是笑呵呵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却并不参与。气氛越来越融洽,大家都混熟了。 中午的时候,太阳没遮没拦得照在山坡的草原上,伴着山风温度不是很高。可是紫外线的强度却很强,那些长期生活在高原上的人都习惯了,可是马青和金强有点受不了,赶紧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尽量遮挡起来。中午的时候,大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吃着干粮。马青在不停的抓着后脖梗子,洛桑看着马青的样子,有点好笑。老梅也看到了对马青说:“说你像个猴子,你还真争气。还学猴子抓痒的样子。”马青嘴里叼着干粮,另一只手紧着忙活。含糊不清的说:“你少废话,我都痒死了。”魏大海走过来,对马青说:“忍一忍吧,你这是紫外线中毒,别抓了,皮都掉了。”说完把水壶里的水倒在手里,轻轻地敷在马青的脖子上,马青立刻感到痒的感觉有所缓解,感激得对魏大海说:“好多了,谢谢你啊!大海。”魏大海摇摇头:“这没什么,谢啥啊,不过这可治标不治本,你好是盖好了,别让太阳晒了。”马青点点头。马青赶紧把帽子后面的遮阳布弄好。咽下了嘴里的干粮,站在石头上伸了一个大懒腰。突然,马青的动作停止不动了,小声地对大伙说:“那,那,是不是熊?”大伙一听,一下子都站了起来,顺着马青看的方向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不远的地方,也好像在向他们张望。贡布和洛桑的枪立刻上了膛,金强对他俩说:“能不开枪,千万别开枪。”贡布和洛桑点了点头。那确实是一只熊,一只藏马熊,也看见了他们。慢慢的向他们的位置靠近了点,马青是第一次在野外看见熊,又紧张又兴奋。可是那只大熊没有再靠近,而是晃了晃屁股跑开了。看着大熊远去的身影,马青还有点失望。扎西却说:“这是个没成年的熊,只是好奇。现在是夏天,山里的猛兽更多。我们走吧,过着草甸子,就是树林子了,再往上是雪线,我们的在雪线之上绕过这座山,这山的后面更是连绵不断的山了。”很快小分队穿过了草甸子,来到一片大树林。 林子里的树密密层层,脚下根本没有路。扎西和金强在前面拿着开山刀,砍着挡着的树枝,开出一条小路。树上不时传来鸟鸣,也不知道是什么鸟。总之是很好听,显得树林里很是静谧。海拔越来越高,马青出现了呼吸困难的情况,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时间太紧,没有经过过渡,就直接上来了。老梅走了过来,往马青嘴里塞了一个药丸,魏大海,贡布和洛桑分担了马青的装备。马青卸下装备感到轻松不少,对老梅说:“你给我吃的什么啊?”老梅干巴巴地说:“红景天!你赶快适应吧,不然很麻烦。”马青没话可说了,默默的跟在老梅的后面。 天就要黑了,前面居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湖泊。金强对大家说:“晚上就在这里宿营吧!”大家都点了点头。开始准备宿营。一向活泼的马青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可是看看其他人,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又有点不好意思。天气很好,不用搭帐篷,展开睡袋就可以。大家在湖边的平地上找到一个宿营地。贡布和洛桑点燃了一堆篝火,架上行军锅,开始煮面。魏大海也在树林子里找到不少的野菜,放到面条里一起煮。天色暗了下来,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吃着就野菜的面条,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可是也别有一番风味。马青毕竟年轻,身体也好,又吃了老梅给的红景天,休息了一阵已经感到适应了。慢慢的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端着饭缸大口的吃着面条。还不住口的评论着面条。贡布和洛桑已经知道魏大海也是当过兵的,并且在退伍前是班长,他俩现在都叫魏大海“班长”吃完了饭,魏大海排了个值班表,因为晚上不能大家全睡觉,必须有人值班。结果排了三个班,第一班岗是贡布和洛桑,第二班是魏大海和金强,最后一班是扎西和老梅,大家照顾马青今天就不排他的岗了。 这里的夜晚很美丽,满天的星星看得很清楚。西藏的天空是最纯净的,没有污染,夜晚的天空是透蓝,透蓝的。四周很静谧,大家说了一会儿话,该睡的就睡觉了。该金强和魏大海的岗了,魏大海又进树林里拾了点柴火,然后和金强坐在火堆边上,金强在出神地看着吴越翻译的经文,魏大海默默地坐在金强的身边,警惕的看着四周。夜是那样的沉静,只有老梅的呼噜声不协调。突然,一声很轻的树枝断裂的声音传到魏大海的耳朵里。这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分外的刺耳,连在认真地看着经文的金强也抬起了头,和魏大海对视了一眼,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一双幽绿的眼睛出现在树林的黑暗中。是狼!金强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的。魏大海站了起来。金强也站了起来。那幽绿的眼睛似乎有点害怕,向后退了退。可是,又似乎打定了主意,快速的从黑暗处窜了出来,向他们扑来。这是他们借着火光才看清楚那东西是什么。一个只浑身黑白花的像猫一样的动物,可是比猫大的太多了,应该是豹。可是没时间多想,这家伙来的太急,魏大海向前抢了一步,挡在了金强的前面。这时候豹子已经扑到了,魏大海两手抓住了豹子的前爪,硬生生地把豹子拉到了地上。那豹子被摔得在地上一滚,钢鞭一样的大尾巴,向魏大海扫来。魏大海向后一闪躲开了。豹子调头又向魏大海扑来,魏大海又是快速的一闪,闪到了豹子的左边,一抬腿。踢到了豹子的肚子上,这一脚可不轻。豹子甩出了老远。那家伙气哼哼的趴在地上看着魏大海,嘴里发出了咆哮声。这时候,大伙都被打斗声音弄醒了,洛桑马上冲了过来,和魏大海站在了一起。贡布抄起枪向豹子瞄准。趴在地上的豹子,看了看这么多的人,又看了看枪。一转身,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看着豹子走远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坐回到篝火旁。马青说到:“这是什么啊,是豹子吧?”扎西拿起树枝把火加旺,叹了口气,说道:“那可不是一般的豹子,是我们的山神,雪豹。这雪豹可是生活在雪线上面的。很少下来,更是很少伤人,看来山神爷有点不高兴了。”扎西的口气,有点不安。金强知道藏民是很迷信的,就笑了笑:“呵呵,其实也很简单,现在的生态环境越来越差,雪线上的食物少了,它们就下到雪线以下来觅食了。想是饿极了,把我们当食物了,呵呵,大海可是够勇猛的,徒手就敢和豹子搏斗,嘿嘿,还没受伤。”金强的话成功的把扎西的不安引开了,大家又把注意了集中到魏大海的身上。都对魏大海称赞起来,连扎西都说:“敢于徒手和雪豹搏斗的都是勇士。”贡布和洛桑的“班长”也叫得更亲,更服气了。魏大海却若无其事地说:“别逗了,快睡吧,明天那还要赶路呢!老梅,扎西该你俩值班了。精神点。” 早上大家起得很早,吃过早饭就继续向上进发。穿过树林,又爬过一段岩石路。扎西说:这在冬天的时候,这就是雪线了。不过现在是夏天,雪线还在上面。果然,再往上没走多远,就到达了雪线,这里已经是海拔将近五千米的地方,大家都换上了冬服。马青虽然还不能完全适应高原的生活,可是已经好了很多了。扎西指着上面对金强说:“再往上走一段路,我们就可以穿过一个山谷,绕过这座雪山了。”踏着终年冰封的土地,金强不禁感叹:“果然是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啊!”大家跟着扎西,往前走着,不时有小动物从雪地里跳出来,受惊跑掉。中午只做了短暂的休息,就继续上路了。天慢慢的黑了下来,扎西说:“到了山谷在宿营吧。”金强默默的点点头。这里太冷,大家都不太愿意说话。眼看就要到山谷了,大家不觉得加快了脚步。突然,在后面的马青大喊一声:“洛桑!”下面的话就没有了,金强他们一回头,看见老梅用手捂着马青的嘴。而地面上有一个大窟窿,洛桑不见了。大家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洛桑掉到冰缝里面了,马青想喊,可是被老梅把嘴捂住了,因为这里是雪山靠近山顶的地方,如果声音过大,很有可能引起雪崩。马青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示意老梅放手,老梅才把手放开。 魏大海和金强已经趴在洛桑掉下去的冰缝边上,向里面看着。冰缝是由于夏天雪线以上的冰雪融化,地面温度升高,雪下的冰也开始融化,形成的冰缝,刚才洛桑就是不下心,掉到了冰逢里。这样的冰缝不能站在旁边,因为这样可能会引起再次塌落。所以金强和魏大海趴在边上向里面看着。这个冰缝很深,可是洛桑还算沉着。手脚支着两边的冰壁采没有掉到底下。可是这样撑在半空中很辛苦,必须马上施救。贡布快速的在自己的身上解下保险绳。一端系在自己的身上,另一端抛下冰逢。马青和老梅和贡布抱在一起,以增加分量。金强把绳子甩到洛桑的前面对他说:“怎么样,洛桑?能不能抓住绳子?”下面的洛桑缓了一口气对上面说:“不行,我不能腾出手来,我的装备和武器太重了,我一动就会掉得更深。”必须要有人下去,把绳子系在洛桑的身上才行。马青赶紧脱掉自己的装备和外衣,拿着另一条保险绳系在自己的身上。老梅把马青的保险绳得力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对马青说:“小心!”马青笑了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马青爬到冰缝边上,向下看了看。金强和魏大海都对马青点了点头,马青慢慢的向下滑去。这是马青最擅长的,虽然冰壁很滑,但是还是有地方落脚的。马青慢慢的向洛桑靠近,洛桑咬着牙不说话,看着马青,金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虽然对马青的攀爬技术很放心,可是这里毕竟是冰壁。马青没爬过的。马青也是万份小心,还好距离不是很远。马青慢慢的靠近了洛桑。可是他也没有办法用一只手把保险绳系在洛桑的身上,不过马青很聪明,又向下爬了一点,采取和洛桑一样的姿势,洛桑下面的地方两个冰壁立得更近一些,马青就可以腾出手来,用脚个肩膀顶住身体。然后向上抛绳子,来绑住洛桑,可是马青运气不是很好,一连抛三次都没有抛中了。金强看的冷汗直流。终于第四次抛中了。马青把保险绳系在洛桑的身上。上面的贡布赶紧向上拉,终于,把洛桑拉到了冰缝口。金强和魏大海一起伸手把洛桑拉了上来。下面的马青一见洛桑上去了,一阵轻松,不觉中放松了了一点,身体立刻向下滑去。马青吓了一跳,赶紧稳住身体。老梅用力,把马青拉了上去。洛桑一上去,滚离了冰缝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半晌才缓了过来,那边马青也都穿上了。大家扶起洛桑,继续向前走。 因为天就要黑了,必须要赶紧找到宿营地。一切到那里再说。又往前走了一大段,终于找到了一个不高的雪包。扎西选定了这里为宿营地。在背风处大家一起动手,挖了两个大雪窝子,支上了两个帐篷。老梅拿出固体燃料炉和行军锅,往锅撮里了些雪,开始煮东西。洛桑坐在帐篷边上,还心有余悸的对马青说:“马哥,真是谢谢你。”马青倒是不好意思了:“呵呵,没什么,举手之劳。”老梅笑嘻嘻的说道:“就是,马猴子吗,还不就是爬上爬下的。”马青没理老梅,和洛桑,贡布聊着。金强和扎西坐在另一个帐篷的前面,金强拿着一张纸准备画地图,和扎西聊着:“扎西大哥,我们还要走多远。”扎西想了想:“大概还要五,六天吧。”金强点点头:“还有那么远呢!”扎西却摇摇头:“路其实不是很远,只是会越来越难走。也就是现在,是夏天。要是冬天更去不了了。”扎西的话不多,金强也很难通过扎西的话推测到前面的路到底有多难走,想来不会很舒服。魏大海走了过来,递给金强一张纸,金强打开一看是魏大海画的地图,金强看了很高兴,魏大海的地图很有水平,他又省事了。 半夜的时候,起风了。尽管他们的前面有一个雪包,可是风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变换。尽管有人值班,可是狂风还是把其中的一个帐篷刮飞了。看着帐篷消失在雪夜里,几个人只好摇摇脑袋,望帐兴叹。没办法,就几个人挤了挤,在一个帐篷里。凑合到早上。这回大伙儿对冰逢都心有余悸,于是用保险绳把每个人都连了起来,穿成了一串。昨天晚上还在怒号的狂风现在已经停了,太阳照在雪地上白晃晃的。很刺眼,大家带着雪镜,不然的话很容易得上雪盲症。到了谷口了,可以看见远处的景色,下面的山谷里郁郁葱葱又是一派夏天的景色,可是金强发现在绿色和白色之间是一段很宽的青灰色。也就是说在雪线和下面的山谷之间有一段悬崖。扎西也在看着这段悬崖对金强说:“这悬崖上只有一段路,而且只能侧身通过。要小心了。” 站在崖壁的入口,除了扎西大家都有点傻眼。悬崖上只有五,六十厘米宽的一条小路,下面就是万丈深渊,还有一条奔腾的河流。一旦掉下去时必死无疑了。这条路是附在崖壁上蜿蜒向下的。扎西什么都没说,先踏上了这条路。金强看了看大家,也没说什么学着扎西德样子把背包挪到前面,面朝外也踏上这条路。马青走在最后面,他天生对着这样的地方就很喜欢,不时地向下看着,欣赏着风景。可是老梅有点害怕,只有他一个人,是面对着崖壁行走的。马青很想和老梅逗上两句,可是看着老梅的样子,马青还是忍住了。这时候生死命悬一线,看着老梅满头冷汗的样子,马青在心里为老梅捏了一把汗。山风在他们的身边刮过,每个人都很紧张。根本不可能太大步的走,只能一步一步的挪。慢慢的大家都习惯了,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马青对老梅说:“怎么样,老梅!”老梅腾出手来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水,对马青说:“这路可不是盖的,真吓人。”正这时,一阵山风刮过,老梅赶紧把嘴闭上,专心地走他的路。金强在前面跟着扎西,他其实也很紧张,可是看着扎西自信的样子,他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毕竟还是有路。 突然,一阵阵的呼啸声吸引了大家,大家抬头看去,天上盘旋着两只大鸟。很大的大鸟。扎西大声对大家说:“这是金雕,一般不伤活人的,没事的。”大家听着扎西这样一说,都觉得没什么。都抬头欣赏着这两只大鸟飞翔的雄姿。可是两只大鸟的叫声更加急促。金强隐隐的觉得有点不对劲。突然,其中的一支金雕,向走在最前面的扎西俯冲而去。扎西也是一惊,这金雕是藏地地区天葬时候的天鸟,不过他们一般不会袭击人,为什么会突然冲向自己。六个人全都暴露在悬崖之上,背靠着崖壁,根本就躲无可躲。眼看这金雕扑向了扎西,连金雕头上那根根的白毛都看得清清楚楚。扎西已经傻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扑向自己的金雕,扎西一旦遭到金雕的袭击,必然掉到悬崖下面,一命呜呼。就在这关键时刻,传来一声枪响。本来扑过来的金雕,被枪声惊到,一转弯,又飞到天上去。金强回头看看,枪是贡布开的,金强对大家说:“快,快走。”前面的扎西也加快了脚步,一边走还说着:“不对啊,这金雕不攻击人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哪有时间考虑那么多,大家快步地沿着崖壁的路走着,那两只金雕就悬在头上,好像随时都会扑下来。可能是因为怕枪声,不敢再扑下来。可是,却不肯离去。足足有走了两个多小时,他们终于走下了这条小路。这时候大伙都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每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老梅直在那里念叨:“阿弥陀佛,上帝保佑,我算是下来了。”马青在一边听得哈哈大笑:“真没出息,还大胆呢!就这就吓成这样?哈哈哈。”只有扎西抬着头向悬崖上面看着,好一会儿才如释重负的坐下了。金强问道:“扎西大哥,你看什么呢?”扎西笑了笑:“我说为什么金雕会袭击我们呢?原来上面有一个金雕的窝。那两只金雕一定以为我们想掏它们的窝呢!”金强也抬头看了看,说到:“是啊,没有原因动物是不会攻击人的。不管是多么凶恶的动物,都是在被动的情况才会袭击人的。” 大家原地休息,每个人都吃了很多东西。想来是体力消耗太大了吧。这山谷里温度不低了,上面雪线化的雪水向下流着,在山谷里形成了一条河。不知道这条河是哪条河的上游,在这里的流量已经不小了,河面虽然不是很宽,可是好像挺深的。吃过了东西大家准备渡河,沿着河边向下游走了一段,寻找一个比较浅的地方。准备渡河。金强小声的叮嘱老梅,马青,老梅和魏大海:“我们注点意,藏族兄弟一般都不会游泳,小心点,别出什么问题。”大家点点头。河水不是很深,可是却是刺骨的寒冷,不仅仅的简单的一个冷字能说明白的。大家抓紧时间过河,突然走在前面的魏大海,一脚踩空了。原本举过头顶的装备,也掉到河里面。沉下去的魏大海,在水中一翻身,又一把抓住了装备。可是河底,有一股暗流在涌动。带着魏大海向下漂去。魏大海是海边长大的孩子,什么样的水流没见过,惊吓一过后,马上就清醒过来。托着装备,摆脱暗流快速的向对岸游去。大家本来有点担心,但是看着魏大海快速的游向对岸,又放心了。魏大海把,装备甩倒对岸。拿着保险绳又回到河里。把绳子抛向金强。金强拉着绳子对着大家一努嘴,扎西看了看绳子,马青接过他的装备,扎西拉着保险绳爬了过去。剩下的人也都快速的爬了过去,最后是金强,也过去了。可是这时候的金强和魏大海,已经冻的全身都僵硬了。两个人好不容易爬上岸边就不能动了。贡布和洛桑赶紧去找东西生火,马青,老梅还有扎西,冲上来把湿透的衣裤从金强和大海身上扒了下来帮他们揉搓着身体。老梅又拿出身后背着的一个水壶,往金强和大海的嘴里灌。他俩一喝才知道,老梅的壶里装的是酒,是青稞酒。看来这是老梅的珍藏。这工夫那边的火也生起来了,赶紧把金强和大海挪大火边上,把大家的衣裤都烤上。大家围在火边上,轮流喝着老梅的珍藏,金强笑着对老梅说:“多亏你啊,要不我们拿什么暖身?”老梅的样子有点心疼:“哎,没了,早知道就多留点了。”扎西看了看老梅:“下午,我们能经过一个寨子,嘿嘿,你可以补充点。”老梅这才高兴起来。大家烤干了身上的衣服和弄湿的装备,又上路了。由于扎西的说法,前面会有寨子,大家走起来都很带劲。 果然,在太阳就要落下去之前,一个寨子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扎西介绍说:“这个寨子很有些年头了,是当年一个土司的寨子,后来变成公用的。”他们走近寨子才看清楚,这是一个很有藏族特点的藏寨,有四周有高高的碉楼,高大的木制围墙。扎西离着老远就向寨子那边挥手,显然他和这里的人很熟。一个骑着马的老人出了寨子,把几个人接了进去。 大家来到这个老人的家里,这里是一个典型的藏族民居。扎西向大家介绍,老人叫云丹平措是原来这里土司的后代。也是扎西的好朋友。扎西把大家介绍给云丹平措,云丹平措老人很热情地和大家握手,请大家坐下。还倒上了酥油茶,马青喝了一大口:“这酥油茶真好喝!”大家都笑了。晚上的饭菜真是丰富,金强和平措老人打听了塞尔布部族的事情,原来这个平措老人也是去过那里的。平措老人说:“那里的人并不像我们藏族人,很多老人的皮肤都很白。而且有的人是金色头发。”金强听了,有点兴奋。这些特征都很像,他对这一次的行动又多了几分把握。平措老人可是好酒量,老梅可算是找到对手了,来了个一醉方休。 第二天大家起来的有点晚,老梅慨叹到:“头上有瓦,睡觉就是香啊。”大家恋恋不舍的离开在寨子,继续进发。沿着另一条河一直向下游走去,直到河水转了弯,他们又上了山。就这样晓行夜宿,终于在喜玛拉雅山脉南坡的一个山中腹地,找到了塞尔布部族的聚居区。 正文 九 这里比普通的藏寨的规模大一些,更像是一个自然村,这里的人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也有一条小河穿过他们的小村子。金强他们一路向村子里面走去,沿途小孩好奇的跟在他们的后面。扎西对金强说:“这里有很多的规矩,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我们必须到族长那里去。有什么事情和他说。”金强小声的问扎西:“他们的族长在哪里?”扎西笑了笑:“一会儿就知道了。”正说着,几个拿着武器的男人挡在了他们的前面。扎西走了上去,用藏语和他们交谈一番。对着金强一挥手,大家跟着扎西走了。金强快走了两步,赶上了扎西小声地问扎西:“什么意思,扎西大哥。”扎西也小声地回答:“没什么,带我们去见他们的族长。”大家跟着扎西来到一个很大的房子里,一进门,就看见正对着门的厚毡地上坐着一个老人。老人虽然是坐着的,看不出来有多高。可是只看老人的上半身就知道老人的个子不会矮。更重要的是,金强看到老人,有一双蓝色的眼睛。这和当地的藏族人是完全不一样的。老人也说藏语,金强虽然听不明白,可是听老人的语气还是比较和气的。这时的扎西就成了翻译。老人说一句,扎西就翻译一句。老人说:“欢迎你们,远方来的客人。我是这里的族长,我叫贡嘎。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金强把随身带着的经文的照片拿出来,递给老人:“我想请您看一看,您是不是见过这个东西?”贡嘎族长接过照片看了看,摇了摇头:“这个我没见过。”金强没想到老人回答得斩钉截铁,可是他在老人的眼中看出来,老人是见过这个东西的。可是老人好像不愿意提起。贡嘎族长有问道:“还有别的事情能吗?”金强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贡嘎族长也笑了笑:“你们先住在我家吧。” 一个仆人模样的人把金强他们带到了后面的房间里。房间很漂亮,大家围坐在一起。马青问金强:“那族长怎么说没见过这个,还说得那么痛快。”金强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感觉他是知道这个东西的。可是为什么说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老梅有点灰心:“那怎么办,他要不想说,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我们岂不是白来了?”金强笑了笑:“他不说,我们可以试着和别人接触一下啊,别急。”大家正聊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门口好奇地向他们观望。扎西和这个年轻人打了个招呼,并对金强说:“这个年轻人是贡嘎族长的儿子尕娃。”金强对着尕娃招了招手,尕娃有点羞却,但是最终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他们很少和外面的人接触,对这些外来人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尕娃走了过来,贡布和洛桑和他腾出一个地方,毕竟都是年轻人,三个人很快亲热的聊了起来。他们都是用藏语在聊天,金强他们听不懂,不过金强看着他们这么快就混熟了,很高兴,并不失时机的把照片拿出来给了洛桑,洛桑立刻明白了金强的意图。拿着照片和尕娃聊了起来,尕娃看了照片和洛桑说了很多。洛桑对金强说:“尕娃说他见过这个东西,不过也是照片,很老很老的照片,是他爷爷留下来的。”也是照片,金强有点纳闷了,这里这么偏僻怎么会有人拿相机照照片,还是他爷爷那时候。金强又拿出了个像小棺材的东西的照片,递给洛桑,洛桑又拿给尕娃看。尕娃看了却摇摇头,他们又说了一阵,尕娃就出去了。金强刚想问问洛桑,洛桑先说了:“我对尕娃说他的父亲告诉我们他没见过这个东西,尕娃说他的父亲不应该撒谎,去问问他的父亲是为什么要撒谎?”金强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大家都陷入沉默中。 晚饭的时候,尕娃回来了,叫大家去吃饭。大家来到另一个房间,此时很多的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贡嘎族长屏退了仆人,只剩下他和尕娃还有金强的小分队。突然贡嘎说话了,而且是汉语:“我的儿子刚才质问我,为什么说谎。我承认,我刚才是说谎了。”听了贡嘎的汉语,大家都很惊异。看着大家惊异的表情贡嘎继续说:“其实我年轻的时候走出过这里,在外面游荡了很久,我也是为了寻找你们给我看的这样东西。”贡嘎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要从1939年的时候说起了,那时候,我们这里来了一群外国人,说是来寻找他们的族人,那时候我只有10岁,我的爸爸是这里的族长,来的那些人确实和我们长得很像。也是蓝眼睛,黄头发,而且很高大。他们也拿了这样的一张照片。”说着贡嘎拿出了一张发黄的老照片,递给金强,金强仔细的看着,照片虽然有点模糊了,可是还是能看出来是经卷的照片,和金强他们的经卷是一样的。 贡嘎喝了一口酥油茶接着说:“我们的部族也有这样的经卷,还有一个圆形的实心金属体。还有一本厚厚的金属书。我的爸爸真的以为他们就是我们的同族人,对他们热情地招待。可是后来他们把我们的经卷还有那个圆形的实心金属体都偷走了。那是我们族上祖传的宝贝,我的爸爸很生气,后来郁郁而终。我长大了就是寻找这些东西出了这里到外面去,可是我什么也没找到。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个东西的?”金强听了贡嘎的话,也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发现全都说了出来,最后金强说:“这些东西一共十二套,我们这里是其中的一套,那些来的外国人手里是一套,您这里也是一套。只有找到全部的十二套,我们才能找到那个地方,您的部族确实是大有来头,我也想早日解开这个秘密。”贡嘎点点头,对金强说:“我有个事情想求你,能不能把尕娃带上,我希望他能跟着你们一起找到那个神秘的地方。”金强看着贡嘎诚恳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带上尕娃。”贡嘎族长笑了:“不说了,吃饭吧。几位别客气。” 吃过了饭,大家回到休息的地方。金强靠着墙,点了一根烟。老梅也从金强的烟盒里拿了一根烟,点找了:“看来这事情有点眉目阿,可是我们去哪里找那些1939年的人啊?”金强说到:“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吗?”老梅摇摇头,金强说:“他们是德国纳粹,很可能是当时德国纳粹的党卫军头子希姆莱。”老梅有点诧异:“什么?党卫军头子希姆莱?”金强点点头:“据史料记载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以希特勒为核心的纳粹头子们,曾经一度醉心于日耳曼民族的优化改良,处心积虑地秘密研制过飞碟之类的奇幻武器,并幻想借助神秘的魔法力量,征服整个世界,造就一个永不消亡的德意志第三帝国。 纳粹党卫队领袖希姆莱,是一个纯化种族政策坚定不移的推行者,他对古代北欧神话以及荒唐的玄学异常推崇迷恋。1938年和1943年,希姆莱亲自组建了两支探险队,他们不远万里深入西藏,秘密寻找日耳曼民族的祖先——也就是所谓的‘亚特兰蒂斯神族’存在的证据。”老梅来了兴趣,马青也凑了过来说到:“你是说亚特兰蒂斯人是日尔曼人的祖先?”金强点点头:“很有这个可能,至少当时的纳粹是这样认为的。希姆莱设想,如果一旦找到地球轴心,便会不惜任何代价将其牢牢控制住,打造成一支刀枪不入的不死军团,同时利用地球轴心的神奇力量使时空倒流,回到二战爆发的1939年,修正德国在战争中所犯的一系列战略错误,彻底扭转德国的被动局面。希姆莱等纳粹将领对‘亚特兰蒂斯’几乎达到了痴迷的程度。据说,在亚特兰蒂斯那次大灾害之后,有一部分人乘船逃离亚特兰蒂斯岛并隐藏于地下,他们期望在条件允许的时候重新返回到地面上,强迫一个上流社会或者主权国家生产出飞碟,承载着他们,通过武力行动,回归到他们的祖先曾经居住过而又被驱除出来的星球。希姆莱坚信德国一定还存在着纯正血统的‘超级雅利安人’他们有责任生产出飞碟,完成祖先返回太空的遗愿。”马青一脸的神往:“难道真的可以时光倒流?”金强点点头:“至少在理论上是可以的,我想他们也是得到和我们差不多的证据,才追循着找到这里来的。现在我们没有办法上网和对外联系,回去以后,我会联系我在欧洲的朋友,争取找到当时纳粹留下的资料。那时候的德国如日中天,又对玄学有着狂热的热情。也许他们找到了很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没找到,因为根据经文,十二个聚不齐是没办法打开神之眼的。”听了金强的话,马青,老梅还有魏大海都很难兴奋,至少他们历尽艰难来到这里没有白跑一趟。 尕娃来了,他很喜欢这些人。自从他父亲提出让他们带着尕娃开始,尕娃已经很向往外面的世界了。尕娃睡不着,来找金强他们聊天。可是尕娃的汉语不很灵光,马青开始教尕娃学汉语。小伙子们聊了一宿,天快亮的时候,才一个个倒头睡去。 早上金强起的很早,他和老梅没有参与那些年轻人的聊天。金强还想找贡嘎族长聊聊。他没惊动那些年轻人,和老梅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来到贡嘎族长的房间。贡嘎也早早的起来了,正坐在那里抽着筒子烟,看见金强和老梅过来,对着他俩招了招手。金强和老梅在贡嘎的身边坐下,贡嘎把自己的筒子烟递了过来,金强接过筒子烟,学着贡嘎的样子,用力地吸了一下。一股浓烈的烟草味道冲鼻而来,金强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贡嘎则在一边哈哈大笑,拍了拍金强的肩膀。金强把筒子烟地给老梅,显然老梅比金强有经验,美滋滋的吸了一口,慢慢的享受着烟草的美味。贡嘎问金强:“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金强想了想:“明天吧。”金强又把那张照片拿了出来,对贡嘎说:“贡嘎族长,你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吗?”贡嘎点点头:“我还记得点,其实我们的这种文字基本已经失传了。我们这里只有我和几个和我差不多的年龄的老人还记得一些。这上面说,一共有十二个勇士,也是神的奴仆冲出了被诅咒的地方,他们希望可以借着神之眼的力量救赎自己和自己的族人,可以返回我们的故乡。”贡嘎虽然没有逐字的翻译,可是和吴越说的大概意思还是差不多的。金强看着贡嘎又问道:“你们这里有祭祀的地方吗?”贡嘎看了看金强:“你说神庙?有阿!好奇?走我领你去看看。”说着贡嘎起身向外面走去,金强和老梅赶紧跟在后面。 穿过了几排木头房子,在靠近山的一个石头洞前停下了。贡嘎指着石头洞:“这就是我们的神庙。”金强和老梅慢慢地走了进去,里面的光线不是很好,适应了一阵才看清楚。洞壁上画的是波浪汹涌的大海,在大海的前面,有一艘木头做的船。在船得周围是十二个木头人,这十二个木头人都穿着长袍,和奥古德根穿的那种带风帽的长袍是一样的。贡嘎对金强和老梅说:“这就是十二勇士,不过我不知道这神庙是什么时候建的,反正有很长很长时间了。”这时候金强突然想起来吴越的嘱托,就问贡嘎:“贡嘎族长,还有别的经文吗?”贡嘎想了想:“好像还有吧。”说着在神桌下面的,柜子里一阵翻找,找出了一本和西藏许多庙宇用的差不多一样的一本厚厚的经本。递给金强,金强结果一看,果然有很多的字和自己经卷上的字差不多。金强可不敢把它留作己有,而是拿出照相机,一篇一篇的照了下来。可是贡嘎却说:“拿走吧,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金强停下了手里的相机,诧异的看着贡嘎。贡嘎冷笑了一声,转身坐在神坛前面的地上,又点起了那筒子烟,用力地吸了几口,才说到:“现在不比从前了,现在的人都耐不住寂寞,人人都想往外跑。对我们以前的事情都不关心,我也管不住他们了。自从上回来的那个人带走了这里的藏獒买了很多的钱。跟着他一起去的人回来以后,我们的族里像炸了锅。年轻人都向往外面的世界,我出去过,我想着我没权利去阻止我的孩子们看看外面的世界。不管我们的先人是什么人,我们现在也必须融会在这个社会里。只是我心里这一点遗憾,我希望尕娃能代替我找到我们被偷走的东西。”阳光照进了石洞里,金强回头看着贡嘎族长,贡嘎族长的身后闪着太阳的光辉,可是老人却显得如此的落寞,金强能体会到那种心情,那种在现实和历史对碰中,个人的无奈,没有谁可以阻挡历史的进程,当然眼前的这位老人也不能。所以他只能落寞的接受。金强很想安慰他一下,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默默地把那经卷收了起来。 金强和老梅在寨子里面溜达着,寨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贡嘎族长的客人,所以对他们都很客气。金强发现这个寨子里有很多的人都具有欧洲人的特征。金强一一给他们留了影,尽管寨子里的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都很合作的配合了。当然他们也见到了传说中的纯种的藏獒,这里的人家家养狗。这些狗看着主人对他们的态度很是热情,也跟它们的主人一样的热情,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凶猛。金强和老梅这一上午的收获可不小。得到一本经书,还找了很多的照片。当两个人心满意足地回到休息地的时候,那几个小子还在睡觉呢。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这几个年轻人才醒过来。金强对他们说:“明天就要回去了,快起来。贡嘎族长给我们开欢送会呢!”几个年轻人不情愿的爬了起来。金强的心情很好,他觉得这一次绝对是不虚此行。 贡嘎族长真的给他们开欢送会。大家一起来到饭厅,美酒佳肴摆了满满一桌子,中间居然有一只猪。看不出来是用什么方法做熟的,发出臭臭的味道。还有很多年龄很大的族人也来参加这个送行会。又是贡嘎族长首先端起酒杯:“各位族人,今天,为我们的远方来的朋友送行。同时也为我的儿子尕娃送行,我希望他能完成我不能完成的事情。”贡嘎族长用藏语和汉语说了两遍,金强一行人也都站了起来,尕娃眼含热泪,大家一起干这杯酒。尕娃拿着刀在桌子中间的猪身上割了一块五花三层的肉。有割下来一小块,递给金强。金强闻着这臭臭的味道,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尕娃又把肉递给别的人,贡嘎和洛桑高兴的接过肉,放到嘴里面大嚼起来。金强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把肉放到嘴里面,原本臭臭的味道,在嚼过几下以后,竟然很香。老梅笑着看着金强,金强对这老梅笑了笑:“这东西和臭豆腐差不多,闻着臭,吃着香,”老梅摇摇头:“那可大不一样,这个叫香猪,做起来很麻烦,要好长时间。可是这里的人招待贵客时候才吃的,他老人家拿我们当贵客了。”金强心里一阵温暖。吃过饭,贡嘎把金强和尕娃单独叫到了自己的房间。贡嘎摸着尕娃的头对金强说:“金先生,我的儿子还小,没受过磨练,这次和您一起出去,请您一定要照顾他。”金强点点头,贡嘎又在椅子下面,拿出一个包袱。放在了尕娃和金强的面前,老人慢慢的打开了包袱,一阵光芒在包袱里发出。金强仔细一看,里面是几块黄金,还有几块红红的大概是珊瑚。还有绿松石,等等。很多的宝贝。贡嘎老人对金强说:“我知道,在外面到哪里都需要钱。这些你们带着。”金强刚想推辞,可是看见贡嘎老人坚定的眼神,金强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尕娃静静的把包袱收起来,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