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离婚 我将手中提着的一大袋东西放在地上,在背包里翻找出钥匙,打开家门,家中空无一人。 我心底有些失望,又将地上的购物袋提起去了厨房,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这些果蔬食材和红酒,都是我丈夫爱吃的。 今天是我和我丈夫李珉州结婚四周年的纪念日,他还没有回家。 我叹了一口气穿上围裙准备开始做菜。 没事,也许他又在外面应酬呢?或者下班以后去给我挑选礼物了呢? 四年前,我和李珉州领了结婚证,那时他穷困潦倒,我们的婚礼十分简单,没有鲜花蛋糕,也没有婚纱礼服,好在婚后他对我更加体贴。 我心甘情愿地陪着他吃了两年苦,两年后他向我妈借了80万,创办了他现在经营的这家建筑公司,随着公司的起步,家里的经济条件也逐渐提升。 日子开始变得好过起来。 一年前,我辞去了工作,安心在家照顾他病危的母亲,而他总是被各种应酬缠得夜夜醉酒晚归,他母亲去世后更是说醉酒回家麻烦,常常打电话说就在酒店住下了。 我的丈夫李珉州目前在事业上颇有起色,他创办的建筑公司目前已经承接了不少大工程,我应该高兴,可我却高兴不起来。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响,是接收到新微信消息的声音。 我打开手机一看,是李珉州发来的一个位置信息,地址就在满庭酒店,还附带了一条让我八点过去的消息。 这难道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我失落的心情瞬间雨过天晴,我放下手中的事情,开始倒腾自己,今天不光是结婚纪念日,我也想利用这个机会修补一下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站在酒店厚重的红木门前,我的心情有些紧张,深呼吸了几口气,才举起手叩响了房门。 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女人,身上穿着刚刚遮住重点部位的性感蕾丝内衣,红唇似血滴一般,她看着我,满面嘲讽。 而我的丈夫李珉州在听见声响后,走了过来,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是我,回头满脸不耐烦地对那个女人说道,“你把她叫来干什么?真扫兴!” 看着我面前神态自若的两个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丈夫出轨了! 这件事情在几个月前我就知晓了,常常夜不归宿的丈夫,衣服外套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手机里的暧昧短信,再蠢的女人也能察觉出来。 我和李珉州剧烈的争吵,他的态度从认错保证不再犯,到后来依然和那个女人藕断丝连。我想过离婚,可身边的三姑六婆,所有人都劝我忍。 我忍了,我甚至还想在今天,好好的修补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只是一个小女人,19岁就跟了李珉州,我没见过大世面,丈夫在外面辛苦创业,掌握了家里绝对的经济权、话语权,面对丈夫出轨,我含泪忍痛,我低声下气想要挽回他,可得到的是什么? “你不是说今天要和她离婚的嘛,我帮你把她叫过来呀~”女人红唇一开一合,吐露出无情的话语。 离婚?我看着李珉州,“你要和我离婚?” 他的脸上还挂着女人鲜红的唇印,和小三依偎在一起,眼前刺眼的画面嘲讽着我试图挽回的心理,愚蠢至极。 李珉州眼神有些躲闪,他拉开怀里的女人对我说道,“以南,你先回去,我等会儿回家再和你说。” 我站在原地不动,执着地看着李珉州,“回家?你还当那个地方是你家吗?!” 李珉州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撇过脸,那女人却在此时追问道,“珉州,你还要回去?不是说好今天要陪我的吗?” 女人说完,对着我得意一笑,妩媚地靠在李珉州身上,“珉州,人家今天才查出来有孕了,你都不陪陪我吗?” 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落在我耳里,就像是在我心上插了一把刀。 怀孕?她竟然怀孕了! 我气得浑身颤抖,冲上前狠狠地给了女人一巴掌,还未来得及骂人,就被李珉州重重的推开,撞在酒店的红木门之上,肩胛骨痛得让我头皮发麻。 此时房间门口正对着的电梯门“叮”的一声响了,李珉州迅速将我拉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到满庭酒店的室内,作为五星级酒店,套房所配备的设施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个家,也不难看出,他们已经在这间套房中居住了有些时日了。 “珉州,她打我!你要为我做主!”女人粘着李珉州,一副泫然若泣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我看着她脸上清晰的红印,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我懦弱地忍耐着丈夫在外面出轨,长达半年时间,现在我终于给了插足者一个响亮的耳光! 李珉州安抚好了女人以后,让她进套房的卧室去了,留下我和他在偌大的客厅之中。 他看着我,眼里都是责备,“你怎么能打她呢?不是跟你说了她怀孕了吗?” 我气极反笑,“她怀孕?李珉州,我才是你的妻子,她不过是个小三!你跟小三乱搞怀孕了,现在还大言不惭地跟我说她不能打!这像话吗?” 李珉州一脸冷漠,看着我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不相干的人,“话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已经请律师草拟了离婚协议书。” 我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像个疯子一样扑打过去,哭喊着,“李珉州,你还是不是人!我19岁就跟了你,为了你吃尽了苦头!你现在有钱了就看不上我了?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在那条街当小混混呢!” 我话音刚落就被李珉州一把推到了地上,我狼狈不堪得抬头看着他,这个男人满面怒容地指着我说道,“乐以南,别不知好歹!” 他整理着被我弄皱乱的衣着,冷冷的说道,“对,我是问你妈借了点钱,那又怎么样?我能成功全是因为我的努力!再说了,不是我不想还,等到我老了以后,我再还也不迟。” 我震惊地看着李珉州,“她为了借钱给你开公司,卖房卖地,把一辈子的积蓄都给你了,你竟然这么说话,你还是人吗?!” 李珉州狞笑一声,“你乐以南现在的生活谁给的?别不知道感恩。我不过是在外面养个情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街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我坐在地上,视线被泪水模糊得一塌糊涂,心疼的急促呼吸着,我望着模糊的李珉州,嘴里呢喃着,“我跟你结婚的时候,你穷得家徒四壁,怎么不想想我是个泼妇?现在有钱了,嫌我见识短,嫌我不懂穿衣打扮,就在外面找了个贱、人,你不知感恩不念旧情,你就是个禽兽……” 李珉州十分不耐烦地打断我,“行了我没时间听你念叨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反正你今天都来了,那就把字签了吧。” 李珉州走了几步又回到我跟前,将一张纸丢在了我的面前。 纸张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刺痛了我的眼。 协议书里面的内容不多,大致阐述了因感情破裂而离婚之后,对财产进行了分割。 我看到最后,差点笑了出来,拿着协议书的手颤抖不停。 在李珉州的这份离婚协议书内,欠我妈的八十万只字未提,而离婚后,除了现在居住的房屋外,我没有任何东西。 我握着协议书的手在颤抖着,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我眼睛酸疼,将手中的协议书撕个粉碎。 “呵呵,你如果想撕的话,随意,我这里还有很多。”李珉州冷笑着又丢给我一张完好的协议。 “李珉州,你凭什么这样做?”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他。 李珉州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你妈给的那八十万也没有字据,我想还就还,不还你也奈何不了我。”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的良心是不是喂给狗了?”打死我也不会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无赖。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小三女人娇滴滴地走到李珉州身边,“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珉州又不是说不还这笔钱。” 李珉州顺势将女人抱在怀里,“对啊,等我什么时候高兴了,赏你就是。” 两人顿时笑作一团。 “你太不要脸了!”我低估了这个男人,他根本就没有良知,也不配做人。 李珉州对于我的愤怒视若不见,“你还有问题吗?没问题就赶紧签字吧。” “有,当然有!”我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公司,除了我妈借你的八十万,还有我给你的三百万,这笔账只要你还来,我立马签字。” 李珉州现在在做一个大工程,是先竣工后给钱的,他需要自己投资大笔金钱去修建工程,所以他根本没办法拿出钱来还我。 果然,李珉州脸色黑得有些吓人,而他旁边的女人面不改色,哼笑了一声,“乐以南,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情?” 我心中腾升起不好的预感。 那小三女人继续说道,“你既然提起了那三百万,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得到这一笔钱的?” 第一卷 第2章 疯狂的结婚证 那小三女人继续说道,“你既然提起了那三百万,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得到这一笔钱的?” 我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睛里很涩,我没有想到连这件事情李珉州都能告诉这个女人。 没错,这笔钱的来历十分不光彩。当时我妈借给李珉州的八十万已经填进了李珉州的建筑公司,那时候李珉州才告诉我他所需要的资金还不够,并且在我面前毫无形象地苦求,让我帮帮他。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弄到那么多的钱? 李珉州却说他有办法,他将我灌醉,送上了一个男人的床,事后用那段不堪入目的视频威胁那个男人,敲诈来了三百万。 对,就是敲诈。 那个晚上简直就是我人生中的噩梦,在黑暗的房间里,我不知道对面是谁,无论我如何哭求,那个男人都不放过我分毫,将我蹂躏成了一个破布娃娃。 后来我是怎么缓过来的? 是李珉州抱着我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并且一遍一遍的保证不会嫌弃我、会依然爱我。那些甜言蜜语让我忘记了伤痛,天真的以为他对我心有愧疚,将来会更爱我,对我更好。 在事情发生之后到现在,我的天真被他现在嘲弄的目光敲打得支离破碎。 “那笔巨款不就是你爬上别人的床,交易来的吗?”小三女人嘲讽的笑着。 “我没有!是李珉州迫使我,我也是被害者!”我痛心疾首地看着李珉州,我以为这个秘密要被自己带进坟墓的,没想到现在李珉州翻脸不认人,告诉了这个女人! “是吗?据我所知,你就是自己贪慕虚荣去进行这肮脏的交易。我们珉州可不知道那笔钱的来历,不然他这么善良的人,一定不会用这笔钱。”小三女人高傲地看着我,艳丽的红唇勾起恶毒的弧度。 我总算明白了,这个女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她是站在李珉州那边的。她更为恶毒,将受害者的我说成了一个妓女。 我气得浑身发抖,冲到他们面前,想要给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一巴掌,却被李珉州一把捉住,推攘到了地上。 我被巨大的力气推倒在地上,不顾身上的伤痛,抬头瞪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颠倒是非,就不怕造报应吗?” 小三女人故作惊恐地看着我,“说你几句就恼羞成怒要打人了,你再打我,我就报警了。” 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十分无助,却连反抗都做不到。 李珉州站在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凉凉地说着,“我也不想闹得这么难看,签字吧!” 我看着再次递到我面前的离婚协议书,又抬头望着李珉州。 我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已经找不到任何情愫了。 见我迟迟没有动作,李珉州催促道,“乐以南,别不知好歹。” 小三女人也走了过来,在我耳边笑着说道,“我劝你赶紧签了字,明天一大早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不然我保证,明天晚上你淫荡的视频就会传得满城风雨。” 李珉州递给我一支笔,我颤抖得接了过来,在女方签下乐以南三个字。 小三女人带着胜利的微笑拿过那份协议书,甜甜地对李珉州说道,“等你们去办了离婚手续,咱们就赶紧把结婚证领了,不然人家肚子都要大了。” 地板真冰凉,我麻木地想着,这人真不是东西,我愤恨地想着。 可我能做什么呢?我没有证据,我不会法律,我甚至连骂他们的话都不能说得漂亮。 “李珉州,你会有报应的。”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两个人言笑晏晏的样子,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是吗?那我等着你。”李珉州抱着女人的腰,头也不回进了酒店卧室。 厚重的木门砰得一声合上,隔绝了我所有的视线,此时我才终于感觉,自己重重地跌落在了绝望的崖底。 我捡起刚才打闹落下的高跟鞋,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酒店的套房。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我光着脚走在回家的路上,任由冰冷的雨水打落在我的身上,更不管过往的车辆是否会撞上我,惹来的谩骂与嘲笑我都仿佛听不清了。 我和李珉州结婚四年,我无数次和李珉州商量过孩子的问题,他每次都说生意还不稳定,再等等,然后就等到了另一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来到我面前,逼我离婚。 我恨自己,识人不清,将一颗真心送到了李珉州这个渣滓手里,被利用了还被反咬一口。 第二天一早,我手里拿着离婚证书,站在民政局前的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脑海里不断的回响起好多人的话语。 “以南相信我,虽然我现在穷,但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以南帮帮我,我的公司资金还不够,只要一次,一次我就能翻盘了,等以后我们有钱了我一定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买给你。” “乐以南,你不要这么婆妈好不好,我跟你说过了,我这段时间很忙,我在应酬,你别再打电话了!” “以南啊,我知道你们家的情况,珉州只是在外面玩玩,你才是他的合法妻子,他总归会回来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傻孩子,别想着离婚。你离了婚就是个二手的了,哪个男人还愿意娶你?” 李珉州的话,亲戚们的话,都在我的耳边徘徊。女人离了婚就是二手的了,再也没有男人愿意要了。 我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惊醒,随手抓住了身边路过的一个男人,“你结婚了吗?” 男人大概是被我的突兀问到了,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没有。” 我指着身后的民政局道,“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男人看着我手上的离婚证书,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点点头,“好啊。” 一个小时以后,我看着手里的两个小本子,笑得十分讽刺。短短的时间里,我离婚又结婚了,民政局的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麻木地翻开离婚证书,眼睛酸涩地几乎看不清上面的内容,我深呼吸一口气,合上离婚证书,又翻开另一本结婚证书,两寸大的照片上,艳红的底子,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和一个蓬头垢面憔悴不堪的女人。 男人叫陆明森,我这时才开始对自己的冲动感到心有余悸。 我侧过头看着我身边的男人,他身上只是简单的穿着一件白衬衣和黑色的西裤,衬衣扣子不规矩地解开两颗,麦色的肌肤显露了出来。男人面容俊朗,脸庞轮廓分明,五官深邃,一双狭长的双眼无端端的透出一股冷冽来。 这大概是我此生最疯狂的事情了,我居然在离婚后,随便在路边找了个男人又扯了一张结婚证。 男人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抽烟,我沉默不语。男人大概是不满我的沉默,随意将烟头掐灭,走上前一把拉起我,直接走出了民政局大门。 手腕上传来的痛感让我有些受不住,我努力挣脱时得到了男人一个警告的眼神,我吓得一愣,只好安静的跟着男人走。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啊?”男人的气场太强大,我花了不少勇气才将话说出口。 男人却不回答,拉着我来到一辆黑色汽车面前,拉开车门粗暴的将我塞进车内。 我开始慌张起来,在他去到另一侧上车的时候企图打开车门逃跑,他冷眼看着我动作,在我打开车门的一瞬间,男人突然压了过来,将我的双手收紧,置于我的头顶。 我动弹不得,在男人陌生的烟草气味下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我脑子里天马行空,“你不会是要把我拖去卖了吧?” 男人勾了勾唇角讽刺道,“就你这样子,卖给谁?” 我脸颊发烫,无从反驳,“那你先放开我可以吗?” 男人用狭长的双眼扫了我一眼,松开了我的双手,我揉了揉被捏得通红的手腕,在心里打了一遍草稿之后,才开口说话,“陆先生,今天这件事情我很抱歉,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能耽误你,我们还是回去办离婚手续吧,实在抱歉,我以后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不用。”男人喉结上下滑动,淡淡地吐露出两个字。 “啊?”我有些意外,这个男人外形十分优秀,倒追他的姑娘应该一抓一大把吧?怎么会轻易和我结婚,又不同意我提出的离婚。 男人拿起结婚证晃了晃,“这个东西,正好是我需要的。” 我摇摇头,表示不理解,也不信。 男人也没多解释,他将结婚证随手放在车内的置物箱里,“反正我要的东西到手了。” “我现在后悔了。”我懊恼,这个人对于我而言就是个神秘的陌生人,看上去也不是好惹的人,我怎么会一时糊涂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有什么资格谈后悔?”男人嗤笑一声,之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笑声,似乎把我的行为当做笑话,并且成功得逗乐他了。 我有口难言,低着头不知所措。 “好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男人发动汽车。 我看着他笃定的样子,只得报出地址。 我本以为他只是出于好意想送我,谁知道他一路跟我到了家门口。我戒备地看着他,抓紧手中的包不敢掏出钥匙。 第一卷 第3章 登堂入室的男人 我本以为他只是出于好意想送我,谁知道他一路跟我到了家门口。我戒备地看着他,抓紧手中的包不敢掏出钥匙。 他笑了笑,“乐以南,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我不明所以,他一把夺过我的包,我本能地尖叫了一声,又感觉这个男人实在危险,张嘴就想喊救命,男人一把捂住我的嘴,“你真吵!” 我无法清晰地说话,只好瞪着他,伸手去够自己的包。 这套房子,是我目前唯一的财产了,如果再出什么意外,我还真是两手空空了。 男人长手一伸,我的包立即到了我无法触及的地方,他轻笑一声,“别担心,我对你和你的东西都没有兴趣。” 我有些懵,他松开我,从我的包里掏出钥匙,动作利落地打开了门。 我有些懵,他松开我,从我的包里掏出钥匙,动作利落地打开了门。 我跟在男人后面,看着他打量我的家,然后怡然自得的坐进沙发,摸出香烟点燃,仿佛就在他自己家里一样。 我不放心地看了他几眼,确定对方没有恶意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家里还有不少你前夫的东西,你不收拾一下?”男人突然开口说话,他似乎对这个空间其他男人的东西十分嫌弃,眉头十分嫌弃地皱了起来。 等我将李珉州的一切东西都收进杂物间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停下来,我才感觉到肚子饿,再回到客厅,发现男人还没走。 我走进厨房,将昨晚购置的水果清洗出来,切盘端到男人面前,男人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接。 我将果盘放在茶几上,又去了厨房开始准备两人份的晚饭。 对这个男人,我心里有几分愧疚,是我拉着他糊里糊涂领了结婚证,现在他不想离开,我也不能赶他走。 晚饭时,我打开了昨晚准备的红酒,我心里带着郁结,喝酒像喝水一样,顺理成章麻醉了理智。 我开始不再惧怕眼前这个男人,我拉着他和我一起喝酒,在跌跌撞撞之间一头倒进了男人的怀里,我痴笑,“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见异思迁喜新厌旧……” 男人不悦地推开我,我脚下不稳跌坐在了地上,男人又将我拉起来,“撒酒疯?” 我听着男人冷冽的声音,理智清醒了一点,我努力站直又坐回凳子上,看着男人傻笑,“如果你结婚了,你也会出轨吗?你也会抛弃你的妻子吗?” 男人低声笑了起来,“我的妻子不就是你吗?” 我懵了,对,我和他现在是合法夫妻。 我又喝了不少酒,之后就彻底断片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宿醉的头疼下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意识瞬间清醒了。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在这个房子里,只有陆明森那个男人,难道我和他已经发生了关系? 我惊得从床上跳了下来,这时房门打开了,衣冠整洁的陆明森站在门口,挑眉打量了一个赤身**的我。 我惊呼一声,连忙跑回床上,将自己裹起来,结结巴巴地问,“你……我……这是?” 陆明森气定神闲,“你的衣服是我脱的,”他在我发出尖叫之前接着说道,“我没碰你,我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 陆明森在我半信半疑的目光中不悦地啧了一声,“你还真以为男人都是看见女人就上的吗?” 我的脸上开始发烫,也对,我是个刚离了婚的女人,也没有大胸更没有精致的面容,如何能引起男人的兴趣。 陆明森还站在我的面前,狭长的双眼看着我,我却在他长时间的注视下鼻尖发涩,眼睛更是酸疼,心里很难过。 乐以南,不过是被个男人嫌弃了而已,有什么好难过的。我在心底给自己打气,深呼吸一口气,“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陆明森不退反进,他走到床边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望进着他的双眼,“乐以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和脾气,你的在哪里?别告诉我你从小就自卑?” 我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我个子不矮,1.65米,身材偏瘦,五官虽说不精致但十分清秀,在以前追我的人很多,后来被李珉州的浪漫和甜言蜜语迷惑,嫁给了他,后来就渐渐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因为作为一个女人,我没有收入也没有给李珉州生下一儿半女,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骄傲和脾气这两个字了。 我躲闪着陆明森的目光,“你先放开我。” 陆明森站直,拿出结婚证来,拍了拍我的脸,“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我希望你能鲜活起来。” “我们还是找时机把离婚证办了吧……”我弱弱地说道。 陆明森很不满,“大声说,你的底气呢?” “我们去把离婚证办了!”我大喊,喊完陆明森却笑了起来,他将结婚证放好,“我不。” 我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人啊,“那你能不能出去,我要换衣服。” 陆明森这才大发慈悲地点头,退了出去,在我起身找衣服的时候,门又从外面被推开,陆明森站在门边看着我,开门说道,“你昨晚吐了一身,我只是帮你脱掉脏衣服而已。” 他说完又关上门出去了,魂淡!居然又被他看了一次! 我换完衣服以后,陆明森站在窗边抽烟,清晨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晒进来,给他的黑发渡上一层金色的边缘。 他侧过头看着我,抖掉手中的烟头,“乐以南,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不明白陆明森能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要你一年时间。”他指了指桌上的结婚证。 “为什么?”从一开始,他就拒绝和我一起结束这场闹剧。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天大的魅力让才见面的男人就拽着我不放。 陆明森低头不语,香烟在他指尖燃烧,烟雾袅袅升起,让他显得更加缥缈不真切。 “为什么你一定要和我结婚?”我壮着胆子加大音量再问了一次。 他竟然笑了笑,“不错,有长进,知道挺直脊梁说话了。” 我固执地看着他,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我家里催的急,拿你做下挡箭牌。”他轻描淡写,倚在窗边继续抽烟。 这个理由听上去似乎很正常,登记时我看见,他今年28了,“可为什么是我?” “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想找个不闹腾的女人来一场形婚。”他看着我紧拽衣角的手,笑容意味不明。 我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去触碰他的目光,“我先去做早饭了。” 等我从厨房出来以后,陆明森不见了 离婚又结婚的隔月,我和李珉州的所有牵扯断的干干紧紧,我所居住的房子已经归属到我的名下,他的小三女人林韵在这期间来搬走了李珉州的所有东西。 我也在这段时间里找了个工作,每天早九晚五的勤恳上班,在公司努力结交朋友,性子总算是开朗了一些。 而陆明森自从那天早上之后,就再没出现了。我几乎以为那只是我醉酒后的一个梦,可家里那本红艳艳的结婚证又真实存在着。 这天晚上下班,我和新结交的一个朋友余莉才走出公司大门,就看见林韵踩着一双高跟鞋走了过来。我心里一突,这个女人来这里干什么? 我担心的闹剧并没有发生,林韵像是十分匆忙,她直直进了公司大楼。 余莉神秘的拉着我走到一边,“那个女人不就是破防你家庭的小三吗?” 我点头,余莉拽了我一下,“走,我帮你去教训她一下。” 我连忙拉住她,“不用了,事情都过去了。” 余莉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我靠!你圣母啊,这你都能忍?” 我干笑一声,拉着她朝前走,“你不是说要去换衣服化妆吗?赶紧的,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余莉恨铁不成干地看了我一眼,和我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今晚是公司聚会,据说是高层换人了,为了拍马屁经理花了大价钱请客吃饭,美曰其名庆祝这个月拿下的大单子。 公司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吃完饭,传说中的新领导也没有出现,经理咬牙又说请上楼唱歌。 到了包厢,余莉唱嗨喝嗨了,醉醺醺的跟我说她钱包落楼下吃饭的地方了。 我向来不喜欢唱歌,就痛快的答应帮她拿,结果才走出包厢就撞到了林韵的身上。 林韵被撞得后退了两步,“走路不长眼睛啊!” 我看着她,又看着她旁边的李珉州。 “啧,原来是你啊,黄脸婆。”林韵志气高昂。 “以南,你最近还好吗?”我没想到,李珉州会跟我问好。 我嗤笑一声,“这位先生,我们很熟吗?请叫我全名。”我又看向林韵脚上穿着的恨天高,“怀孕了还穿这么高的鞋子,不怕流产吗?” 林韵气的跺脚,我心里却十分畅快,越过两人就想离开,却被一股大力往回一扯,跌倒在地上。 林韵发出愉悦的笑声,李珉州蹲下里想扶我,我当没看见自己爬了起来,反手给了林韵一个巴掌。 第一卷 第4章 再遇渣男贱女 林韵发出愉悦的笑声,李珉州蹲下里想扶我,我当没看见自己爬了起来,反手给了林韵一个巴掌。 我动作行云流水,林韵和李珉州都愣住了,我冷笑,“好狗不挡路,知道吗?” “你这个贱人!”林韵气歪了嘴,扬手想要打回来,却被李珉州拉住了。 她怒视李珉州,“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打我你没看见吗?” 李珉州不说话,林韵脸一白,“怎么?你现在看她比以前漂亮了,反悔了?” 今天来之前被余莉套上了一身优雅的长裙,脸上也被画了妆,凸显出我身上的优点,又掩盖了缺陷,比起之前不懂得穿衣打扮顾家节俭的黄脸婆形象要好太多了。 “穿成这样,也不知是来这个地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林韵还想继续说下去,但被李珉州拉住,李珉州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她瞪了我一眼,拉着李珉州匆匆离去了。 我其实也预想过再见会是什么样子,只是没想到再次见面,我依然落了下风。 我去帮余莉拿了东西,回来对她说了声谢谢,她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以南你喝高啦?可你今天没喝酒啊。” 是该感谢她,让我有了光鲜的外表在那对男女面前挺直了脊梁。 深夜十点,我独自一人回了家,门口的灯光十分昏暗,我拿出钥匙刚把门打开,就被一个满身酒气的人从背后抱住了。 我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被人粗暴地捂住了嘴,耳边是熟悉的男音,“以南!以南,是我。” 是李珉州。 我更加用力的挣扎,不过只是螳臂当车,他强硬的拖抱着我进了屋里,将我扑倒在沙发上,双手猴急的来扯我的裙子,我胃里一阵翻涌,双手胡乱的拍打他。 “以南,我好想你!”李珉州成功扯下我的裙子,露出了我光裸的大腿,我急的红了眼睛,他却自顾自地继续扯我的裙子,几次没解开竟直接撕碎了。 我泪眼模糊,喉咙干涸,隐隐作呕。 “你都不知道,我这个月工作上处处碰壁,原本签好的合同都飞了,林韵不如你体贴,只知道骂我不争气。以南我好想你……”李珉州说着就要亲了过来。 客厅灯光突然大亮,我还沉浸在恶心的感觉中,身体上一轻,李珉州就已经趴在了地上。 我抬头,一件雪白的衬衣就落在我身上,盖住了我一身的狼狈。 陆明森站在我身边,宛若救世主。 我平复心跳,拭去眼角的泪痕,穿上陆明森脱下的白衬衣,撑起发软的双腿站了起来。 李珉州也站了起来,挽起袖子愤怒地看着陆明森,“你谁啊,谁允许你进来的,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你知道吗?” 李珉州站在陆明森面前,矮了一截,更何况陆明森身上六块漂亮的腹肌,李珉州不怂才怪。 “你有什么立场说这句话?”我斥责,这在这么多年都是罕见的。 李珉州也愣住了,他来回看着我和陆明森,讽刺的点头,“可以啊乐以南,我才不在一个月,你他妈就勾搭了一个野男人,脾气也见长了啊,怎么?觉得有人给你撑腰了?” “嘴巴放干净点。”陆明森伸出一手扶着我。 我总算是平静下来了,看着李珉州感觉就像是看见了一滩污秽物一样,觉得恶心。 “你谁啊,拽得很嘛?你不过是在玩我丢下的破鞋,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李珉州狞笑,脸上是醉酒后的红晕,看上去十分猥琐。 我当初真是眼瞎了。 “滚。”陆明森冷薄的开口,气场强大。 李珉州愣神的空档已经被陆明森一拳揍在地上,他揪起李珉州的衣领,淡然地说道,“我会让你知道管不住自己的嘴,是什么后果。” 他提起李珉州就走到门边,像扔垃圾一样丢到了门外,又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 我收拾了一地的狼藉,这期间陆明森一直脸色阴郁地坐在沙发上。 “你今天怎么来了?”我率先打破一室的尴尬。 陆明森看了我一眼,喉结滑动了一下,并未回答我。 我咬了咬唇,打算丢下陆明森不管去卧室休息,经过沙发的时候被陆明森一把抓住,“你家有药箱吗?” 我不明所以,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在哪儿?” 我指了指储物柜,他起身将我按在沙发上,去拿来了药箱,一把拉下我身上的衬衣,我瞬间暴露在了他的面前,被李珉州撕碎的裙子根本遮不住什么。 我有些慌张想要反抗,对上陆明森冷清的双眼,退缩了。 他打开药箱找到伤痛药,开始给我上药,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十分吓人。 男人带着温暖的手心揉搓着伤痕累累的我,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底绽放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搬出去住吧。”陆明森冷不丁地提议,我还没来得作答,他勾着嘴唇继续说道,“这种人渣的房子你也敢继续住,心真大。” 我无言以对。 当初李珉州抛弃我那么干脆果断,我做梦都没想过他还会回来找我。 手臂上的伤都涂抹的差不多了,陆明森手上一使力,破碎的裙子就完全脱离了我的身体,我就只剩下贴身的小两件了。 “我自己来好了。”我伸手去拿药膏,被陆明森霸刀地按了回去。 “躺下。”陆明森的语气不容反对。 我只好乖乖躺好,僵硬地享受他的服务。 男人出乎意料的细心,力道也掌握地恰到好处,我很快就沉入了梦乡,结束了这荒唐的一天。 早上起床,陆明森已经不见人影了。 公司经理巴结的新上司来了,还带来了一个秘书。 余莉跟我八卦的时候,我丝毫不感兴趣,我对她说,管理层的事情对我们这种才入职的小职员来说,是没有一分钱关系的。 但在中午,我被自己说的话打脸了,不仅有关系,还不止一分钱的关系。 总经理是个年仅四十的地中海,而秘书是林韵。 我们在公司大门口相遇后,林韵抬着高傲的下巴来到我们部门的办公间,丢了一大摞资料给我,让我一小时之内整理完。 “凭什么啊?这是你应有的午休时间,她竟然让你做这些事情,而且这不是你的分内工作!”余莉打抱不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无奈地叹气,“这份工作待遇还不错,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辞退。” “她不过是个秘书……”余莉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我耸耸肩,继续埋头苦干。余莉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看她来得第一天就压榨,以后你的日子没准多难过呢!要不你干脆辞职吧,这样既有骨气又潇洒。” 我头也不抬,“我和你不一样,你是来这里打发时间,我是来赚钱要生活的。” 余莉家境不错,老爸开了一个家具厂,这几年做红木雕赚的满钵满盆,老妈是个老戏骨,在娱乐圈受人尊敬,她自己有个开了公司的男朋友,每天来这里上班就是打发无聊的时间,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余莉垂头丧气,也开始帮我整理这些资料,总算是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午休也结束了。 资料文件发给林韵不足五分钟,她办公司的门就打开了,林韵将资料摔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尖,“乐以南,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什么垃圾!” 她的一通大吼,让所有同事都看了过来。 “公司每个月开工资给你,你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做吗?废物!”林韵尖锐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膜。 “林秘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整理资料是你的工作吧?”余莉站了起来,“你把自己的工作给别人,那公司每个月开工资给你干什么?养废物吗?” 我拉了拉余莉的衣角,她不为所动,继续跟林韵呛声,“要别人帮你做也可以,把你的工资分出来啊。” 我懵了,整个办公间的人都懵了。 余莉是个性格豪爽的姑娘我知道,但我没想到她这么彪悍。 林韵的脸都气白了,她扫了一眼余莉的工作牌,“你给我等着。” 林韵去了总经理室,过了好久才出来,出来时还一脸得意地看了我们一眼。 “呸,狗仗人势。”余莉骂了一句,声音不小不大,刚好能让林韵听到。 “有些人还是好好珍惜待在这里最后的一下午吧。”林韵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对不起,害你丢了工作。”我愧疚,余莉却摆手说,“跟你没关系,有这种人在我工作也不开心,正好我和我男朋友要结婚了,到时候他肯定不让我出来工作的。” “恭喜你啊。” “哈哈,具体时间还没定,定了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可得给我当伴娘。”余莉勾住我的肩膀,爽朗一笑。 “不太好吧,我……毕竟离婚了。” 余莉听了我的话恨铁不刚,“你别老是把自己想得那么差劲,你很好。” 我笑了笑,却无端端想到了陆明森。 第一卷 第5章 讨情债 下班前我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竟然是陆明森打来的,说他已经在我家门口了,让我赶紧回去。我应下,还是等到五点才准备下班。 我去茶水间拿包的时候,察觉到同事们都对我指指点点,余莉递给我一个手机,我才知道缘由。 有人在公司论坛发表了一篇帖子,帖子里的我是个浪荡的女人,婚内和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我老公大度原谅接受了这顶绿帽子,但最后忍无可忍,和我离婚了,离婚之后不知悔改,还出没高端娱乐会所勾搭男人。帖子的末尾放了一张我穿着性感长裙,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的照片。 帖子被人置顶在论坛首页,下面已经有50个人表示已阅了。 “这是谁发的帖子?岂有此理,颠倒黑白,这张照片明显就是昨天我们公司聚会的时候拍的!”余莉在下面激烈的回帖,抨击发帖的人,但很快就被删除了评论。 是林韵发的,我无比肯定,“算了,别管了,这个人就是想摸黑我。” 这个公司是待不下去了,是我太天真了。 “和这种贱人一起工作太伤身体了,咱们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工作吗?”余莉拉着我走出了茶水间。 她说的也对,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事实证明,我也躲不起。余莉被他男朋友接走了,我在公司大厅稍微停了一下,就被林韵叫住了。 她身边跟着一众人,众星捧月,“乐以南,你真是勇气可嘉!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找个坑自己埋了,你居然还好意思出来见人。” 我内心平静,看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笑了笑。 林韵脸色一变,“你笑什么?” “你不觉得可笑吗?”我反问,“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四处散播谣言抹黑别人不检点,这不好笑吗?” 公司下班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驻足停下观望,谁不喜欢听八卦呢。 “拎不清事情真相的是你吧。”林韵向来伶牙俐齿,“我和珉州真心相爱,他和你早就没有感情了,你们不是都已经离婚了吗?我怎么就叫小三了呢?” 呵,真会编。 林韵说着越来越得意,竟然从兜里翻出她和李珉州的结婚证来,拿在手里恨不得展示给每个人看,“我可是李珉州的合法妻子,倒是你乐以南,不过是个没人要的无趣女人。” 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纷纷关心帖子的内容和我与林韵的纠葛,我耳边嗡嗡嗡地议论声越来越大。 依稀听见有人问林韵是真是假,林韵高声应下,“当然了,我现在的老公就是乐以南的前老公,我老公跟我讲,乐以南是一个毫无情趣可言的女人,整天又闷又傻,你们说这种女人,谁会要呢?” 林韵说完众人就哄笑了起来。 我站在大厅中间,感觉自己真成了一个笑话,可笑又可悲。 我的右手突然被一张大掌包裹住,我侧头就看见陆明森就站在我旁边,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手臂有力,带着让人心安的温暖。 “下班怎么不直接回家?”他嗓音低沉,漫不经心地看了林韵一眼,“跟这种渣滓废什么话?” 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我挺直了背脊,“对,我不该和渣滓一般见识。她说的话就跟屁一样,怎么能当真呢?” 我侧头正好撞进陆明森的目光里,他带着我潇洒转身离开了大众的视线。 他的车在地下库,还是那辆十分低调的黑色轿车,更旁边那辆艳红的宝马车比起来,十分不起眼。 陆明森打开车门,摸了一支烟点燃,“明天别去上班了。” 我点头。 他看着远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妥,我们还是……”去离婚吧。 陆明森不悦地啧了一声,他掐灭香烟,“我帮你讨情债。” 我并不是余莉说的圣母,不去计较离婚事件中我所受到的伤害,我只是无力反击。 现在,有个男人说要帮我讨回来。 “这期间我不会强迫你什么,你的生活我也不会过多干涉。”陆明森语调很稳,“当然,如果你能找到真爱我也会配合提前和你结束。” 他将目光移到我的脸上,“作为报酬,我帮你讨回一个公道,在你需要的时候也能提供保护,即使一年之后也一样。” 我心动了。 “现在告诉我,你要如何讨?”他低沉的烟嗓传来,蛊惑人心。 我要他李珉州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感受。 我和陆明森达成了愉快的共识,他点燃发动机,摇下车窗对着正走过来提车的林韵嗤笑一声,“我建议你明天把这辆车卖了,还能得点钱。” 林韵翻了一个白眼,打开旁边的车门,不屑地说着,“开不起好车就别说酸不溜秋的话。” “愚蠢。”陆明森嗤笑一声,发动汽车离开了。 我对他的话也是捉摸不透,车辆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穿梭不停,陆明森似乎心情不错,随手点开了音乐。 其实我一直没关心过车辆的价值,只是能认识常见的车辆品牌,对车型和价格一无所知。林韵的那辆车是宝马,价格应该在五十万以上吧,而陆明森的这辆是黑色大众,应该要便宜些吧? 我心里也拿不准,毕竟我对陆明森一无所知,“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陆明森专心开车变道超车得心应手,“最迟后天,那辆车她就开不了了。” 我偷偷打量陆明森,搅着衣角,小心翼翼的问,“你打算怎么帮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李珉州却是一家公司的老总,我……” 我担心我斗不过他,而且我还有那种把柄在他手上。 “你放心,我有办法让他倒下来。”陆明森胸有成竹。 车辆渐渐驶出市区,在一处郊外别墅区停了下来。 我咋舌,“你住在这种地方?” 陆明森示意我下车,利落的将车倒进车库,锁车,“这是我朋友的房子,暂时借我住。” “哦。”我了然,能住这种地方的人应该也不会非要和我保持婚姻关系吧? 陆明森开了门,我跟着他走了进去,他将一间卧室的门打开,“今天晚上你就睡这里,明天再带你出去购置衣物用品。” 我摆手,“不用了,我明天就找房子。” “你不怕李珉州又找上你?”他随意靠在门框上,“别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交易内容,你应得的。” 我还是乖乖得进了房间。 房间很大,还有一面落地窗,能看见远处起伏的山丘。 第二天,陆明森果然要带着我去逛街,我推脱拒接了他的陪伴,打电话叫余莉出来。我们在一家咖啡厅碰面,她顶着浓郁的黑眼圈进来的时候,我差点认不出来她来。 不化妆,穿着休闲,平底鞋,这是我没见过的她。 “怎么了?”这女人从不素颜出门的,今天情绪也有些低落。 “我男朋友好像劈腿了。”余莉说着,点了一杯柠檬水,抱着吸管面上带着委屈。 “不会吧?”我吃惊,昨天还听余莉说要结婚了。 “我翻到他手机里的暧昧短信了。”余莉一口气喝光了柠檬水。 我想要安慰她,却嘴笨说不出个什么来。 余莉甩甩头发,“没事,我这么优秀的女人他不知道珍惜是他瞎了狗眼!”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将分手短信发出去,“你也太豁达了吧。” 余莉哼了一声,“我又不是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了。”她收起手机,“好了不提这伤心事了,我们去逛街吧。” “啊?”我跟不上余莉的节奏了,她刚才进门还一副我很郁闷的样子,结果现在就能精神奕奕的跟我逛街了。 余莉给我挑了许多时尚新颖的衣服,还带着我去了化妆品店,等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我们两的手上已经有一大堆东西了。 “东西买完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找点乐子呢?”余莉将所有的东西都放进车里,开始计划下一站。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果断挂断。其实这一路上,她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她只要挂断就会有短信进来,比如现在,叮咚一声,新短信又进来了。 余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干脆将手机关机,我的手机却想起了,是陆明森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询问我要不要去楼市喝酒。 我刚想拒绝,电话就被余莉抢过,她三言两语表达了同意就挂了电话。 我欲哭无泪。 余莉载着我到了楼市,陆明森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夜色慢慢降临,他手里夹着半支烟,看着我们一步步接近。 他上下打量我,我被他看得心里慌乱,此时我身上穿着今天新买的短裙,脸红得发烫,我低着头不敢接触他的双眼。 “好看!”男人吐出眼圈,也给出评价。 我心跳更快了。 陆明森走在前面带路,余莉在后面悄悄地说,“以南,这个男人你哪里认识的?气场太强了吧?刚才我压根儿就不敢开口说话。” 我还来不及解释,陆明森已经停了下来,他打开包间的门拉了我一把,将我半抱在怀里,走了进去。 第一卷 第6章 首战,渣男入狱 我还来不及解释,陆明森已经停了下来,他打开包间的门拉了我一把,将我半抱在怀里,走了进去。 被他搂着的地方发着烫,烫得我不知所措,他却在我耳边淡淡开口,“介绍一下,这是你们嫂子。” 这下不止被抱着的地方烫了,脸和耳朵也不能幸免。 包厢内的人不多,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长相各有千秋,坐在一起竟然还挺养眼的。 “老大,这什么情况?”一个男人嘴里叼着烟,耳朵上带着耳钉,一副叛逆的样子。 “没什么,就给你们介绍一下。”陆明森带着我越过众人,坐在沙发上,指着余莉道,“这是你们嫂子的朋友。” 余莉也是个自来熟的人,三两句就和那两个男人玩在一起了,桌上的骰子被玩得停不下来。 倒是唯一那个女人直接走了过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儒溪,是他们几个人共同的发小。” 她一靠过来,我就感觉到了她身上浓浓的敌意。 “你和明森在一起了?”女人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整个包厢的都安静了下来。 陆明森眉间微皱,他搂着我的手紧了紧,“之前忘了跟你们说了,我和她已经登记结婚了。” 这句话立马让空气都沸腾了。 余莉和其余三个男人都停下了动作,望着我们这边,嘴里都在嚷嚷着不可思议和不够意思的话语,而这个叫梁儒溪的女人则是咬着嘴唇,看着陆明森眼圈都红了。 得,我这是过来被人当挡箭牌使了。 “明森,你骗我的对吗?”梁儒溪不甘心。 她的样子楚楚可怜,我心底突然有些不适,呼吸都乱了套,我侧过头去看陆明森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男人在面对自己的追求者时,都会心软,甚至不会拒绝。这句话是李珉州说的,当时我才发现他和林韵有染,他告诉我林韵是他的狂热追求者。 陆明森神色平淡,“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开玩笑?” 梁儒溪惨白着脸离开了包厢。 “真的啊!”打着耳洞的少年迅速围了过来。 陆明森指着他跟我说,“这是叶子,我们几个里面最小的一个,才大学毕业。” 叶子露出爽朗阳光的微笑,“嫂子好!” “他叫左呈。”陆明森指着余莉旁边的男人,介绍道。 “明森,这还是你第一次带女人过来,不是骗梁儒溪的?”左呈打量着我。 陆明森松开我,掏出一支烟点燃,“这丫头越来越烦了。” 我恢复自由,立刻离开陆明森找到了余莉。 余莉拉着我一个劲儿地笑,“好啊你乐以南,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 “这件事情情况比较复杂。”我握着余莉递过来的酒杯,有些为难。 余莉当然不会放过我,她兴致勃勃,“那我问你回答,你和陆明森真的领证了?” 我望向陆明森,正巧撞进他的眼中,我连忙躲闪,点头又摇头。 余莉急了,“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左呈的提问,陆明森没有给出回答,那一刻我在关心着。 我心里酸涨涨地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余莉在一边催促着,我只好如实交代,“我确实和陆明森领证了,但这只是个误会,我和他之间只是朋友。” 余莉惊讶地张大嘴,“结婚领证这种事情也能意外?” 我点点头。 此时叶子和左呈两个走了过来,拉着余莉要继续划拳玩骰子,输的人要喝满满一杯红酒,余莉十分痛快地答应了,加入了其中。 我坐在一边看着她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隐约能透过灯光看出她心间的落寞。 余莉喝大了以后,拉着我和陆明森加入其中。我今晚运气实在背,很快就断片了。 第二天,我在床上醒来,冲洗完毕打开房门下了楼,陆明森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坐在沙发上看报道。 电视里传来新闻主播不带情绪起伏的播报声,“昨日下午时许,我市一家私立幼儿园发生了中毒事件,十余个孩子腹泻严重住进了医院。据了解,幼儿园下午组织了泳池游玩,没多久孩子们就开始出现腹泻发热的现象,具体事发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我走到陆明森身边,他递给了我一部手机,手机上显示着幼儿园事件的详细报道。 出事的是鑫星幼儿园,孩子中毒的原因是泳池建造用料不达标,这件事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事态严重,相关部门已经表示要严惩承包商。 承包商是李珉州。 “满意吗?”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 我吃惊地看着陆明森,“这是你做的?” 陆明森拿回了手机,锁上,“不,我只是将事情推向公众视野,制造舆论,让上面的人有压力,最迟今天下午就能把李珉州带进警察局。” 这回李珉州是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在牢里面去走一遭了。 “谢谢。” 陆明森微勾嘴角,胸有成竹,“还没完。” 果然,下午四点时,我收到陆明森的消息,是李珉州被带进警察局的照片。看着李珉州狼狈的样子,我心情好了许多。 我在网上找租房的信息,至于工作,我打算等找好居所再说。 对于我提出要搬出去一事,陆明森眉间起了皱褶,他有些不悦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话,“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 陆明森啧了一声,“我让你住,你就住。” 我还是摇头,“这是你朋友的家,我没有道理住在这里。” “行。”陆明森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我,“这里面还有五十万,明天我们去买房。” 我惊呆了,这么草率的吗? 我没接卡,怯怯地回房间继续看租房信息,结果第二天就被陆明森拉着去看“新房”。 小区大门口安保措施十分高,指纹打卡出入,里面环境好设施齐全,怎么看都不像是五十万能买到的房子。 我跟在陆明森身后,他手里提着我匆匆收拾好的行李,我们在一道房门面前停了下来,他打开门示意我进去。 房子竟然是已经装修过了的,别具一格的现代抽象装修风格,我发出一声惊叹,“陆明森,这房子真是你买的?” 陆明森点头。 我揉了揉脸,“你在鄙视我的智商,这房子怎么可能才五十万?” “我可是花光了那张卡里的钱给了首付,这不合理吗?”陆明森说得十分轻松,我却听得心惊胆颤。 “你为什么一冲动就买了呢?现在退还来得及吗?你花光了那些钱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我抛出一大堆理由,急地有些上火。 陆明森突然笑了,那双狭长的眼弯出摄人心魂的弧度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眼底有了笑意。 我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高兴起来,这么好看。 “你这是在为我打算过日子吗?果然是个称职的老婆。”陆明森说着,我闹了个大红脸,他又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继续说着,“我也觉得一直住在朋友家不好,总归是要自己的房子。” “那我不能赖在你这里。”我喏喏地说着,“如果你真要我住这里的话,我付你房租好了。” 陆明森的眼睛弯得更好看了。 我把原本那套房子卖了,好在这几年房市一直高涨不下,我那二手房也卖了60万,我将这笔钱存进卡里,准备过几天拿给我妈。 工作的事情也有了着落,是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员,每天的工作很简单也很枯燥。 我和陆明森莫名其妙的住在了同一个屋檐下,我朝九晚五,却不常看见他,日子仿佛又开始平静了下来。 隔月,李珉州被人从监狱里捞了出来,我从陆明森口中得知,他几次蹲守在我卖掉的房子等我。 没过几天,我就在下班的时候被李珉州堵住了。 他经过牢狱之灾后,整个人变得更加阴沉,看着我的眼光阴测测的,让我无端打了一个寒颤。 大街上人来人往,我看着他一步步接近,“你缠着我做什么?” 李珉州笑了笑,“乐以南,我们和好吧。” 我大笑了两声,“你觉得你很有魅力?我是不会跟一条狗继续狗日子的。” 李珉州脸色青黑,“你把我给你的房子卖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中只觉得好笑,当初逼着我离婚的是他,现在像个无赖一样缠着我的人也是他。 此时一辆出租车正向着这边驶来,我绕过李珉州,招停出租车准备上车,被李珉州一把抓住,“以南,你回来吧,我真的想你了!” 我甩开他的手,“做梦。” 我没想到的是,这短短的一个小插曲,竟然引来了大事情。 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林韵找来了,她在公司门口大吵大闹,我被经理叫进了会客厅。 林韵身上穿着皱巴巴的裙子,脸上的妆容也不如以往精致,她看见我进门就扑了上来,等我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火辣辣的疼了。 我揉着被打的脸看向林韵。 第一卷 第7章 小三惹事 我揉着被打的脸看向林韵。 林韵指着我大声吼道,“你为什么又去勾引珉州!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我嗤笑,“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句话是当初我对你说的吧。” 林韵目光闪躲,但很快就冷哼了一声,“我才是李珉州的合法妻子,我今天是来给你这个小三一个教训!”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抱着个垃圾当宝贝而已,你见过有人抢垃圾吗?”我退开她半步,随时堤防着她的动作。 林韵气的脸色发白,我接着说道,“上次李珉州进监狱的事情,对他事业影响挺大的吧?你那辆车买了吗?” “是你干的!”林韵被我戳到了伤疤,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着我砸了过来。 还好我早有防备,她砸了个空。 “麻烦帮我叫一下保安。”我对站在门口的一个同事说道,然后拿出手机对林韵说道,“如果你再继续闹下去,对我做出攻击,我立马报警。” “乐以南,我会要你好看的!”林韵放下狠话,提着自己的包匆匆离开了。 这出戏真是精彩,和几个月前的场景一样,不过气急败坏的人变成了她,冷眼以对的人成了我。 我顶着同事们八卦的眼光,回到岗位继续工作。 下班时,我接到了医院电话,说我妈心脏病发了。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正躺在急症监护室里,我爸站在走廊上,紧贴着玻璃望着病房里,察觉到我来了,才拉着我坐了下来。 “爸。”我喊了一声,声音颤抖着,“医生怎么说?” “先在里面观察24小时才能转到普通病房。”我爸心有余悸,“还好救护车来得及时,不然……” 我抱了抱他,岁月已经将那个撑起一个家的男子汉变成了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 “你和李珉州离婚了?”我爸板着脸问道。 我点头,心里发虚,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怕他们接受不了。 “他现在的老婆说你又去勾引他是怎么回事?”我爸的眼里没有丝毫责备,“南南,爸爸知道你做不出这种事。那姑娘看着流里流气,不像是个好姑娘,只是你妈因为这件事情弄成个样子,哎……” 林韵来找过我爸妈了。 我能想象,在狭窄的小区楼梯间里,林韵大放厥词血口喷人地吵闹着,周围的邻居都纷纷开门看戏,我妈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如何能心平气和? 我握紧了拳头。 此时有护士上前,询问我们是否再留院观察一个星期,我跟着她去交了住院费以后,回到病房门口,瞧见了神奇的一幕。 我爸身边多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李珉州,另一个竟然是陆明森。 李珉州满脸忏悔的样子,低声下气的对我爸说着什么,我急了冲过去拉开李珉州,“你在这里干什么?” “以南对不起,我不知道林韵会找过来。”李珉州不住的道歉,在我爸面前表现出一副好女媳的样子。 当初,他就是这副样子,骗得我爸妈把一辈子的血汗钱都给他开了公司。 想到离婚时他说的话,我冷冷一笑,“是吗?那你先将欠我爸妈的钱还了吧。” 李珉州脸色一僵,越过我对我爸说,“爸,你看我最近公司出了点状况,确实没有可挪动的资金……” “你有什么资格喊这一声‘爸’?”我打断他的话,“这是我妈病房门口,请你离开。” “别这样以南。”李珉州意外的好脾气,我不为所动。 此时走廊上来往的人多了起来,李珉州看着我,“以南,我们抽个时间好好谈谈吧?” “滚!”坐在一边一直沉默的陆明森突然出声,语气森冷。 李珉州垮下脸,不甘示弱,“你谁呀,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显然,他已经不记得那晚醉酒以后是陆明森打了他。 陆明森站了起来,走到李珉州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李珉州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匆匆离开了医院。 晚上我守在重症病房外一整夜,透过玻璃看着已经不再年轻的妈妈紧闭双眼,心里百般煎熬。 第二天上午,我妈醒了过来,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闺女,你受委屈了。 我鼻子一酸,在我妈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我妈搬到了普通病房,她现在还不能进食,在清醒一会儿后又昏睡了过去。我打发老爸回家休息,自己守在医院打点。 九点,陆明森来了。他带着一顿早饭出现在病房,我有些吃惊,轻手轻脚地将他迎了进来。 此时悬着得心落了下来,肚子也知道饿了,我三两下吃掉陆明森带来的饺子,他在一边提出了一个建议,转院。 “为什么要转院?”我疑惑,现在我妈基本已经稳定了,需要后续好好休养,此时转院折腾我十分担心。 “我认识一个心内科的专家,他在仁和医院工作,转过去之后可以让他给你母亲做进一步的治疗。” 仁和医院是一家私立医院,专家不少没错,但费用也比公立医院贵许多,我估摸着卡里买房的钱,“靠谱吗?” 陆明森点头,“而且你也不希望你母亲再被李珉州打扰到吧?” 转院的事情,陆明森权权包办,我跟着他四处转悠,见到了专家本人之后才放心下来。 处理好一切后,一天时间又过去了,医院有护工和我爸,我被爸妈双双赶出医院,和陆明森回了家。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我切了一个果盘,摆在了陆明森面前。 他依然不去动,“不需要。” 他这是说不用客气?我走到他旁边坐下,自顾自地吃起水果,等我消灭了最后一块,陆明森开口了,他说,“你母亲的事,是我的疏忽。” 嗯?我愣住,疑惑地看着他。 “以后李珉州再出现,你不要和他有过多的纠缠,不过他的机会也不多了。”陆明森嘴边有一抹笑,我捉摸不透。 “以后李珉州再出现,你不要和他有过多的纠缠,不过他的机会也不多了。”陆明森嘴边有一抹笑,我捉摸不透。 他看我愣着,抬手拍了拍我的脸,“真傻,李珉州不会没有理由地找你复合,林韵也不会没有预兆的找上你家。”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长篇大论,他声音像来低沉好听,但现在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说,李珉州知道有人在背后搞他的公司,也猜测出和我有关,所以在出院后第一时间就想摆平我。 他说,李珉州和林韵结婚并不是因为林韵比我好看有风情,而是林韵背后的家世。 他说,乐以南,你太单纯了。 我从不以阴险邪恶视人心,当然捉摸不清这期间的弯弯绕绕,可陆明森是如何得知? 我分不清真假,我看着陆明森,心底有一个声音悄悄响起,他可能是骗你,他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问。 “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余莉关于林韵的事情。”陆明森耸耸肩,他走到冰箱边拿出一罐啤酒,打开电视准备看足球赛。 我跑回自己的房间,摸出手机联系了余莉。 “嘿宝贝,知道给我打电话啦!”余莉张扬的声音传来。 “你知道林韵吗?”我直接了当地问道。 “不就是之前那个小三吗?”余莉反问,“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有人跟我说,林韵的身世不简单,你知道吗?” 电话那边传来余莉走路的声音,她似乎离电话远了一些,“你等等啊。” 我听见她在电话那边快速走路的声音,很快她回来了,一惊一乍地说道,“以南,我知道了!这个林韵果然不简单!她是周家的私生女!” 我皱起眉,余莉还在说话,“我就说这个名字耳熟,我刚才问过我妈了,林韵是周家老大和娱乐圈里的一个女星偷情得来的。” 我拿着电话在网上搜索周家,果然是了不得,周家是做金融起家,目前各行各业都有涉足。 但林韵真的是周家的人,怎么会看上李珉州?难道是因为爱情? 我和余莉第二天在咖啡厅见面了。 她一扫失恋的阴影,亢奋的和我八卦林韵的事情,“你知道,我妈昨天给我爆了不少料,林韵的母亲竟然是林薇薇。” 我摇头,表示对这个女星没有印象。 她表示理解,“那当然了,我听我妈说,当年她搭上了周家,在娱乐圈混的如鱼得水,后来怀了林韵想要上位,结果被周家老大的老婆知道了,收拾了她一番。演艺事业没了不说,情人女儿都没了。” 所以说小三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听说,林韵在周家也过得很不如意,周家子女对她都挺不待见的,更不承认这个妹妹,早就搬出周家了。”余莉接着说,“不过周家老爷子这几年却是对林韵有照顾,估计是年龄大了有愧疚之心,想补偿林韵。” 难怪李珉州会找上林韵。 “不过你是怎么察觉到林韵不对的?”余莉讲完以后,突然将话头对准了我。 第一卷 第8章 公司破产了 “不过你是怎么察觉到林韵不对的?”余莉讲完以后,突然将话头对准了我。 我支吾一声,就说朋友。 余莉哦了一声,又开始八卦我,“你和陆明森最近进展如何?” 提起他,我的心跳顿了一拍,“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什么发展啊?” 余莉笑得很贼,“还装傻,我可听人说了你两都同居了。” 我瞪大了眼睛,“谁在胡说啊!” “左呈你还记得,陆明森的铁哥们,他告诉我的还有假?”余莉冲我挤眉弄眼。 “我就是他的房客,我交了一年房租呢,别瞎闹腾。”我闹了一大红脸,埋头喝咖啡。 “哟哟哟哟,果然是住一起了。”余莉夸张的笑着,“我瞧着陆明森长得挺帅的,看上去也不穷,要不你加把劲?” 我赶紧转移话题,“你和左呈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余莉得意的笑了笑,“姑奶奶我看着那小子还不错,正在倒追呢!” 我对她比了一个大拇指,余莉立刻嘻嘻哈哈地给我讲她是如何追左呈的,我心不在焉。 陆明森这个男人,即使我和他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半个月,我依然揭不开他的神秘。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一切,除了名字和年龄。 正想着他,电话响了,竟然是陆明森。 余莉瞥了一眼,又开始一脸奸笑。 我接起电话,陆明森磁性的声音传来,“有个好消息,想听吗?”   李珉州的公司破产了。 我握着电话无声地笑了笑,我很感谢陆明森,他在我刚离婚时陪着痛苦的我,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与援手,到现在帮我惩罚了李珉州这个人渣。 他成了我心目中的英雄。 “谢谢。”我真诚的感谢。 陆明森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别光顾着谢,我饿了,回家给我做饭。”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咬咬牙,这是把我当保姆了? 我喝完面前的咖啡,对正低头玩着手机的余莉说,“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我本意是一起离开咖啡厅,然后各回各家。 谁知道余莉大大咧咧地站了起来,“行啊,正好我还没去过你的新家。” 我的头瞬间大了,我还没想到如何稳妥的拒绝,余莉已经拨通了手中的电话,招呼了左呈一起。 我汗颜,无可奈何的去采购四个人的晚餐。 我和余莉提着一大袋子肉食和蔬菜到家时,左呈已经在了。 我挽起袖子准备在厨房大干一场的时候,陆明森悄然走了进来,我感觉到后背有属于他的炙热体温时,脑袋里一片空白。 水龙头里还有水在争先恐后的流出来,时间像静止了一般,他暧昧的吐息在我耳边喷洒,我脸颊发烫,“你……” 话还没说,陆明森就已经握住了我的手,拿走了我手上的菜刀退到一边,平静地说道,“我来帮你切菜,你准备锅底吧。” 我心跳如鼓擂,他却一脸淡然。 我咬了咬牙,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说来自己也是个离过婚的女人,瞎心跳脸红什么! 陆明森掐了一把我的脸,“发什么愣?快点我饿了。” 我开始熬住锅底,今天是余莉提议吃火锅的,显然大家也没有意见,锅底端出去的时候,四个人都挽起袖子开始烫菜吃喝。 陆明森吃得很快,动作却意外的优雅。 “来,大家来碰个杯吧。”余莉举起酒杯,“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李珉州那个人渣终于得到了报应。” “来来来!”左呈十分捧场,我也拿起杯子,陆明森没动,只是慢条斯理得吃了一块牛肉。 气氛有些尴尬,左呈干咳了一声,“明森,给个面子呗。” “你们喝。”陆明森放下碗筷,此时他的手机恰好响起,他脸色变了变,对着电话里冷淡的说道,“行,你来吧。” 气氛陡变,我们三人举起杯子草草碰撞了一下,尴尬收场。 陆明森的脸色不好看,我和余莉都怂了,左呈用手拐子撞了撞陆明森,问道,“谁要来啊?不会是梁儒溪吧?” 左呈惊讶,“还真是她!” 余莉将我推倒陆明森身边,“以南,等下你和陆明森要恩爱一点知道吗?让你的情敌知道,陆明森是你的!” 我尴尬的要死,“别胡说。” 余莉趁机坐在左呈身边,“我可没胡说。” 我偷偷去看陆明森,发现他唇角微翘,似乎心情转好,我站起身想要回到我原来的方位上去,他伸出手抓住我,似笑非笑地说道,“不是要秀恩爱吗?跑什么?” 我控制不了加快的心跳,只好拿起面前的酒杯,将里面的啤酒一饮而尽。 “哇,你们这么亲密的吗?"余莉指着我的杯子,“作为单身狗,我被喂狗粮了。” 我才意识到我喝的杯子是陆明森的,我放回杯子,故作镇定地说着,“不就是用同一个杯子吗?大惊小怪。” 我身侧传来陆明森的一声轻笑。 我脸上的温度轰得一声炸开了,我想,真是糟糕透。 梁儒溪来得速度很快,我打开门看见优雅大方的她,余莉在屋内对着梁儒溪大声说道,“欢迎来到明森和以南爱的小家。” 梁儒溪脸色不变,依然挂着得体的微笑,跟我问好之后进了门,直接走到陆明森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事以南的位置。”陆明森冷不丁地开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梁儒溪微笑应对,她对我说,“抱歉,我不知道。”然而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陆明森看着我,我被他的目光压迫,只好咬着牙说道,“麻烦你让一下。” 梁儒溪脸色变了变,站起来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大的饭厅围了五个人,这个家头一次热闹了起来。我坐在陆明森身边被梁儒溪敌视的目光看着心里发毛,每一秒都是煎熬。 突然肩头一重,陆明森的头靠了上来,他双手环住我的腰,在我耳边带着酒气地说,“老婆。” 我身体一颤,心跳动荡得就像打雷。 陆明森接着说话,气息扫在我耳边,“我有些头晕,你扶我回房间吧。” 陆明森之前和左呈喝了不少啤酒,我担心他真的喝多了,就扶着他去了他的房间。 房门一关,陆明森抱着我顺势倒在床上,我被他压在身下,鼻尖全是他的气息。 我试着推动他,“陆明森,你先起来。” 房门被人打开,梁儒溪走了进来。 陆明森回过头看着梁儒溪,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你的教养呢?” 梁儒溪不为所动,“别演了,我知道不是真的。” 陆明森从我身上起来,走到柜子边丢了一样东西给梁儒溪,“自己看。” 是我们的结婚证,梁儒溪脸色大变,她愣了好几秒才整定下来,“骗人,这个女人才离过婚,你怎么可能喜欢她,甚至和她结婚?明森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用拿个假的结婚证来糊弄我!” 我坐在床边,被梁儒溪一番话说得心里极不舒服。 “真假你可以去查。”陆明森拿回结婚证,无所谓地说道。 梁儒溪摇着头,“我不信,这种别人丢弃的破鞋如何能得到你的心?” “闭嘴!”陆明森呵斥。 梁儒溪果然闭上了嘴,陆明森看着我,突然笑了,“我陆明森做事一向只凭我乐意,对待爱情也一样,只要是我陆明森喜欢的女人,不管她什么身份。” 那个男人身上仿佛有了魔力,我看着他挪不开眼睛,这么霸道的话语激起了我心间千层浪。 梁儒溪退出了房间,陆明森倒了下来,躺在我身边。 “她走了,我先出去了。”我只想快点逃离开,我现在的心跳太不正常了。 我才走开几步,就被陆明森拉回来,重重跌在床上,他撑着身体在我身上凝视着我,“乐以南,我陆明森这么没魅力吗?” 我被带着酒气的吻堵住了嘴,陆明森的吻很轻却很霸刀,不容我丝毫躲闪。 等我好不容易拜托了陆明森的钳制,从房间狼狈逃出时,梁儒溪早已离开。 我送走左呈和余莉之后,开始收拾饭厅,陆明森坐在沙发上,摸着被我咬伤的唇瓣,盯着我的眼神令我不敢直视。 空气被陆明森的眼神交织的有些暧昧,更有些危险,我本能的加快手里的动作,将家里打扫干净以后,闪身去了卫生间。 家里是三室一厅两卫的配置,一个卫生间在外面,还有一个卫生间在主卧,我自觉是房客,住在客房里,外面的卫生间自然成了我的专属。 我洗去手上的油污,听到了陆明森房门开关的声音,他应该是回房了。 我嗅了嗅身上的味道,集油烟酒味一身,有些难闻。 我脱掉衣服,打开花洒开始洗澡,我浑身都是沐浴露的泡沫,恍惚间听到了门开合的声响,下一刻我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第一卷 第9章 醉人的暧昧 我脱掉衣服,打开花洒开始洗澡,我浑身都是沐浴露的泡沫,恍惚间听到了门开合的声响,下一刻我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在一个刚吻了你的男人面前洗澡?胆子真大。”陆明森的声音带着笑意,我的眼睛在泡沫的迫使下紧闭了起来,身体的触感却无限大。 我裸露的后背接触他身上的衣料,花洒的水渐渐也将那衣料打湿,他胸腔的温度更为炙热。 “你怎么进来了?”我慌忙抹去眼睛上的泡沫,试图从他怀抱里出逃。 借助泡沫的湿滑,我成功逃脱,陆明森眼疾手快,又从正面抱住了我。 陆明森将头埋在我劲间,带着灼人温度的唇瓣在我耳边开合,“我还没进去呢。” 我呼吸一滞,在他怀里僵硬成了化石。 陆明森的胸腔在震动,我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深。 花洒上的水从我们的头顶落下,慢慢冲散了我身上的泡沫,也彻底打湿了陆明森的衣服。 白色的衬衣在水的魔力下变得接近透明,男人结实的肌肉显露了出来。 “乐以南,要不要和我试试?”陆明森笑得邪魅,看着我的双眼越发深邃。 我的身体开始颤栗,紧贴他肌肤的地方像是被火焰灼烧了一般,烫得我大脑一片空白。 陆明森不等我回答,突然将我抱起,放进了浴缸里,在我挣扎之际,他的身躯已经沉重的覆了上来,火热的唇精准的捕捉了我。 我被他精湛的吻技折服,从挣扎到动了情,忘乎所以的回抱住了他。 男人宽大的手掌带着魔力在我的腰肢上一路煽风点火,引得我震颤连连,他的手掌却越来越放肆,冲着禁区一点一点的靠近。 狂乱的感受让我从他的深吻中醒悟了过来,我“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 他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脸上带着意味不明得表情。 “陆明森,你先放开我。”我侧过头不去看他,此时他身体还紧贴着我,某个部位也精神奕奕的抵着我。 陆明森不为所动,他埋下头在我嘴唇上落下亲亲一吻。 我急了,“陆明森,你喝醉了吗?知道我是谁吗?” 陆明森愣了一下,然后放开我站了起来,水花被他带动着洒了一地,直到他离开浴室我的心跳仍为缓和下来。 喝醉酒不过是一个借口,让双方都有个台阶下。我将自己的脸埋进冷水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亲吻和抚摸,气息和呼吸都让我意乱情迷。 我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糟糕了,这次是真的糟糕了。 广告公司给我的假期彻底结束了,我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开始公司,医院和家的三点一线,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妈的身体基本恢复了正常,回家静养,专家说后续会继续跟进我妈的病情,希望能找到治愈的办法。 为了感谢陆明森,我约了余莉想用刚到手的工资给他买一件礼物。 “你准备买什么?”余莉开着她骚包的粉色汽车来接我,我们在停车场商议。 “买一块表吧。”我思索了一下。 “预算多少?去哪儿买?”余莉又问。 “先去百货商场里看一下吧。”我心里也没有具体的打算。 余莉却没有发动汽车,她看着我若有所思,“要不你还是给他买个领带之类的吧。” “我前段时间看他都没戴表了,可能他的表坏了,所以……” 余莉不等我说完,指着前面停放的一辆车汽车问道,“那是陆明森的车吧?” 我点头。她接着问,“知道那是什么车吗?多少钱一辆吗?” “大众啊,应该不贵吧。”这是我知道的位数不多的几个标志了。 余莉叹了一口气,夸张地用慈爱的表情看着我,“傻姑娘,这是大众辉腾,没有270万搞不定的,他这还是豪华版,你懂吗?陆明森能开这么好的车,住在这么高档的小区里,你觉得你花几千块钱买的表他能看得上?” 我被余莉说得一愣愣地,“可能是他借别人的车?他之前买这房子的时候说是用光了卡里的钱付的首付……” 余莉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不会连他的底细都不知道吧?” 看到我点头,她做了一个头快爆炸的样子,“我的天,乐以南你真是好样的。” 我们两坐在车里僵持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今天我生日,要过来玩儿吗?”陆明森在电话那头说着,他那边有些吵闹。 陆明森报了一个地址,余莉凑在旁边听着,对着电话里嚎了一嗓子,“陆大帅哥,聚会带上我啊。” 陆明森笑了笑,“行,你来吧,左呈也在。” 电话挂了以后,余莉兴奋地手舞足蹈,她发动汽车就准备出发,我连忙拦住她,“等等,我还没挑礼物。” 余莉停下动作,邪笑一声,“你是不是早知道今天是陆明森生日?不错嘛,这么上心,你们进展怎么样?上过床了吗?” 余莉一向大大咧咧,我没想到她连这种问题都问的这么随意。 最后,我听从余莉的话,花了四千给陆明森买了一条领带,我心疼的厉害,余莉却说值得,只要我彻底拿下陆明森,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陆明森等人聚会的地方在临市海边的一幢别墅里,我和余莉到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陆明森穿着泳裤,身上只是随意搭着一条浴巾,躺在沙滩椅上,身边坐着两个身材火辣浓妆艳抹的美女。 正巧左呈也坐在陆明森,余莉拉着我直接走了过去,霸气侧漏的一把推开左呈身边的女人,左呈很无奈地笑了笑,他抬头看到了我,高兴的招呼了一声,嫂子。 坐在陆明森身边的两个女人脸色微变,却并未动作。 余莉冲他们翻了个白眼,“人家老婆都来了,你们还坐着干啥啊?” 我站在旁边,努力压抑心中不适的感觉冲那两女孩摆手,“没关系,你们玩。” 余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我尴尬的笑了笑,转身走到另一边的烧烤区。 围在烧烤区的都是一群吃货,正巧我也饿了,选了几样自己爱吃的东西,站在烧烤架旁却犯了难,这种东西我从来不会。 旁边伸出一双好看的手,拿走了我手上的东西,男孩笑得一脸阳光,“我帮你吧。” 我感激地点点头,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男孩问我,“你是明森哥的朋友?我以前没见过你呢。” “恩,才认识不久。”我点头回答。 他递给我一串烤好的土豆,“你挺特别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很快就填饱了肚子,也知晓那男孩是陆明森的表弟陆淼,今年才满20。 夕阳很快就彻底沉了下去,真正的派对开始了。 余莉恨不得黏在左呈身上,而左呈也不推拒,两人嘻嘻哈哈,相处也十分融洽,看来余莉的倒追之路不远了。 我独自一人坐在海边吹风,灯火通明出,陆明森被众星捧月的围着,他身边的人形形色色,个个都十分优秀。 在今天之前,陆明森在我眼中是个有几十万存款,头脑聪明胆大的男人,但现在他颠覆了我的认真。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背后抱住了我。 是我熟悉的气息。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陆明森靠在我肩上,就在我耳边轻言轻语。 “你怎么过来了?”我反问。 “看见我老婆独自一人这么孤单,我如果不过来,那岂不是很不合格?”陆明森轻笑着,短短一句话就将气氛带动得十分暧昧。 老婆这个称呼,从那晚在浴室我们差点擦枪走火之后,陆明森就时不时喊出来。 “知道我是你老婆,还敢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我头脑一热,话就出来了,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冤枉啊。我可没动她们,是她们在非礼我。”陆明森笑了起来,震动的胸腔就贴在我的后背上,“你吃醋了?” 我红着脸推开他凑过来的嘴唇,“今天是你生日?” 我被他转了过来,和他面对面,他的双眼直直地看着我,“乐以南,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我手脚发软,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我佯装镇定,“你太自恋了吧。” 陆明森接着追问,“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推开他,不去看他的眼睛,梗着脖子道,“你身边都有成群的美女给你玩乐,我却没有男人围着,怎么高兴?” “你想玩男人?”陆明森的语气变得非常危险。 我只能顺着点头,陆明森一言不发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帅气阳光的男孩就靠了过来,甜甜的叫了我一声姐。 “你是?”我一头雾水。男孩指了指人群中的陆明森,“是那位先生叫我过来的,姐你想怎么玩?” 我看了看男孩,又看了看陆明森,胸间一阵闷痛。 我像被人从头顶浇灌了一盆冷水。 第一卷 第10章 吃醋了 我看了看男孩,又看了看陆明森,胸间一阵闷痛。 我像被人从头顶浇灌了一盆冷水。 那个男人在生活中对我照顾有加,处处帮我,动情的吻过我,可他并不喜欢我——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给自己喜欢的人叫鸭子。 “姐?”男孩又喊了一声。 我狠狠咬了一下唇,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他怎么跟你说的?” 男孩笑了笑,“他说只要把你伺候高兴了,就给我二十万,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他说,还不够可以再找他要。” 我连连说了三声好,带着男孩向着人群走到了陆明森身边,微笑着道谢,“谢谢陆先生好意,我会好好享受的。” 说完我故作潇洒转身,带着男孩进了别墅,走到客房门口我停下了,对男孩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暂时不需要你陪着了,你去玩吧。” 男孩点点头,乖乖地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陆明森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喜欢我这个离过婚的女人? “以南!”余莉跑了过来,“你真厉害。” “你就别挖苦我了。”我苦笑。 “真的,我没挖苦你。你走了以后,陆明森气的把桌子都掀了!”余莉抓着我的手臂往外走。 我不信,余莉强调,“真的我不骗你!左呈说他从来没见过陆明森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他是真的为你吃醋了,还是陈坛老醋!” 我阴暗的心情在看见那一地狼藉后,照射进了大片阳光。 陆明森形单影只地站在翻倒的桌椅中间,他背对着我,月光在他的身上渡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我一步步走了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了他,轻声问道,“你吃醋了?” “怎么不玩了?那人技术不好?”陆明森浑身紧绷,语气里透出咬牙切齿地感觉来。 面对他的怒火,我并没有感到害怕,心里雀跃的厉害,“我闻见醋味了,好酸。” 陆明森突然转过身来,猛地吻住我,炙热的双唇烫得我理智全无,我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换来了他更为霸道的吻。 这个男人席卷了我的心,就像这个吻一样霸刀,无法躲避。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我说明森,够了吧?” 陆明森松开了我,又将我按进了他的怀里,我费力的转过头才看见说话的人,是左呈,站在他身旁的人是余莉。 余莉偷偷给我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我将脸埋在陆明森结实的胸膛中,平复下来才推开他,“别因为这件事情坏了今晚的派对,大家接着玩吧。” 陆明森找人将场地收拾了,参加派对的男男女女重新围了过来。陆明森继续和朋友们凑一桌玩牌,我和余莉则站在不远处吃喝了起来。  时间接近十点,众人玩得都很嗨了,陆明森作为寿星被灌了不少酒,但依然坐在牌桌上大杀四方。 左呈今晚手气很背,余莉看不下去了代替他上了牌桌,和陆明森厮杀不停。 牌桌上的战况我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正想回别墅里休息了,远处却驶来一辆车。 车子慢慢开进来,挺稳,车门打开,梁儒溪从车上走了下来。她手里提着一个方盒子,直接走到陆明森身边,“明森,生日快乐。” 陆明森摸起一张牌,结束了这一局牌局,接过梁儒溪的礼物,道了一声谢。 梁儒溪笑了笑,“又在打牌?老宅那边不让你们这群人打,就跑到这里来潇洒?” “今天明森生日,聚在一起玩玩而已。”左呈接过话,“你要来吗?” 梁儒溪抿着嘴唇笑了起来,“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左叔的。” 陆明森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现在才来?都快散伙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看的严。”梁儒溪抱怨着,眼睛在我身上停了几秒,又问道,“倒是你,这么久不回老宅,不怕陆叔抽你啊?” 梁儒溪的语气十分熟稔,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我和余莉根本插不上嘴。 余莉对我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一双手将麻将洗的哗哗直响,“打牌打牌,陆明森赶紧的,我可是要帮我们家左呈赢回来的。” 梁儒溪只好停止了话题,但她始终站在陆明森身边。 陆明森抽出一根烟,点燃,他冲我招手,“搬个凳子坐过来。” 我依言行动,将梁儒溪挤开了,她这次反而落落大方。我坐下以后,梁儒溪换下牌桌上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开始打牌。 梁儒溪坐下之后,一边和牌一边问左呈,“左呈,你最近和亦双姐有联系吗?” 左呈动作一顿,看了一眼陆明森摇头,“没有,我跟她联系干嘛。” 陆明森面不改色,似乎没听见两人的对话一样,但他抽烟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烦躁。 我心里疑惑,感觉听见了非常重要的事。 生日派对在凌晨结束,我们各自休息下了。 第二天一早返回B市,陆明森开车送我到了公司,我拿起手机给余莉发了一条短信。 不一会儿余莉就打来了电话,“以南,你的直觉太准了。” 我握着电话手心有些出汗,“问到了?” “恩,问到了,那个叫亦双的人是陆明森的初恋女友。”余莉在那边小声地说着,“左呈他就肯透露这一句,还不让我跟你说,你可别出卖我。” 我应了下来,“不过现在是早上九点,左呈在你身边?” “当然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昨晚我们两睡在一起,嘿嘿。”余莉有些激动,不过片刻之后又用低落的声音说道,“不过昨晚他喝多了,该发生的事情一件都没有。” 我哭笑不得。 初恋女友,这个词语对于男人来说,通常都伴随着甜蜜和遗憾以及深刻,而对女人来说,这是个大危机。 我叹了一口气,我和陆明森的关系还处在一个暧昧的边缘,他从未开口说过喜欢我。 我们俩关系十分奇异,或许我应该鼓起勇气去找他表白,开始恋爱,可我们已经连结婚证都有了。 晚上,我做完最后一道菜的时候,陆明森打开门走了进来,他似乎有些疲惫。 我放好手中的汤,对他招呼道,“先来吃饭吧。” 陆明森脱掉西装外套,随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露出精壮的腹肌来,他走过了过来,给了我一个充满荷尔蒙的拥抱,“真好。” 我一头雾水的推开他,“先吃饭吧。” 晚饭后,我收拾好碗筷去清洗,陆明森跟了进来,他从后面轻轻环抱住我,“乐以南,你给了我一个家的感觉,很温馨。” 我笑了笑,“如果只是做饭洗碗的话,任何一个保姆也能给你。” 陆明森却认真地说道,“不,这不一样,因为有你才有这种感觉。” 我咬着嘴唇,想憋住嘴角的笑意。 陆明森松开了我的腰,挽起袖子和我一起清洗餐具,看着他认真的侧脸,我想,如果可以这样和他生活下去,也不错。 “你要不要换个工作?”陆明森突然提问,“你之前不是学会计的吗?左呈的公司正好是金融那块的,你过的话,比现在这个工作好。” 我有些犹豫,“我考虑考虑吧。” 其实我心里明白,现在的文员工作并不能长久,但缺少会计工作经验的我显然是不能去左呈公司的,我也不愿意就着陆明森的便利走后门。 陆明森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一个星期之后,我换了新工作,在一家大企业的会计部门开始从小助理做起。 我干劲十足,准备一个月转正,三年以内做上管理层,可上班第二天我就打起了退堂鼓。 我在公司的员工食堂遇见了李珉州。 “以南?你在这里上班?”他看见我也有些意外。 我放下说中的筷子,上下打量着他,他穿着一身西服,带着部门经理的工作牌。 真是猿粪! 李珉州前些日子公司破产,现在竟然在这里做经理,这个转变挺大的。 “我记得你以前学过会计,是在会计部门?”李珉州主动找话题,语气竟然透着几分温和。 我点头,“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李珉州笑了笑,“我的公司虽然倒了,但我还得再站起不是吗?” 我心里有些失落,可惜没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人来人往的餐厅里,我眼尖的看见了林韵,她也看向了这边。 我对李珉州笑了笑,“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压力很大吧?” 在李珉州之前创业初期,我经常露出这种笑容来安抚他,李珉州看见之后果然有些恍惚,他苦笑一声,“林韵和你不一样,她骄纵惯了,跟着我吃了两天苦就受不了了。” 李珉州说着,竟然握住了我的手,“以南,这些日子我挺想你的,想我们在一起生活的那四年。” 林韵站在李珉州身后,气的鼻子都歪了,她狠狠地打了李珉州的后背一下,李珉州惊觉,赶紧松开了我的手。 我拿起筷子,慢悠悠将食物送入口中,面带微笑的看着面前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