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坠入剑坛 “十年磨一剑,千载铸剑魂。” 10年来,乔云始终不忘初次见教练时他说的这句话。怎奈整整10年过去了,她觉得自己在技术上和状态上都还是没能有质的飞跃。 那本《中华五千年剑魂》始终在床头,已经快翻烂了。尽管每次读都有新的收获,却始终没达到那种透彻心扉的感悟。 乔云18岁了,今年的生日恰好赶在中秋节这天,父母非常盼望她能回家吃顿团圆饭。就在本市,耽误不了太多训练时间的。可那 “活阎王”老曹,竟然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把她拎到了训练室,嘴里还一边损她为什么贪吃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是队里发给每个运动员的福利待遇,我凭什么不能吃?”她也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自从8岁进击剑队,老曹没少为难她,一点儿对妇孺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刚来时她小,字都认不全,他就把那本深奥艰涩的书硬塞给她,强迫她看不懂就先背下来。 如今她已经成年,是标致的大美女了,他还是一点儿怜香惜玉都没有,连生理期也不给她放一天假。 “老曹”其实不老,28岁的帅小伙,还没成家,连女朋友也没有。当初他在18岁的年纪收徒弟,是因为自己的手臂受过伤,已经永远不可能上赛场了。 他就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培养徒弟上,也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个比自己小10岁的小丫头身上。他的心里很苦,他也是从8岁入行,苦练了10年,是队里最优秀的苗子,却最终无缘大赛。 都到中秋了,今年的秋老虎还这么热,训练室里有空调,但整个人早都从身体里热透了。反正就是训练,又是和教练对剑,乔云就偷偷没穿那能捂出热痱子的防护背心。 才练了二十几个回合,老曹今天却似乎不在状态,刺出时突然手腕一抖,乔云正好挺身向前接招,谁都没想到,剑尖正顶在乔云高耸的左胸上。 “啊!”乔云一声惨叫。剑折了,断了三截。老曹握着剑柄站那儿懵了,中间一截当啷掉在地上,剑头竟扎进了乔云前胸丰满的肉里! “对不起,乔云!是我大意了,怎么竟鬼使神差地用了你这只备用剑呢?每次都是用我的教练剑啊!更没想到你敢不穿防护背心,哎,还有不到两年就要参加奥运会了,现在每分每秒都至关重要。你这伤离心脏这么近,没有几个月是养不好的。” 老曹懊悔地站在医院ICU的玻璃窗前,对着躺在里面的乔云自言自语道,手里还捧着他送她的那本《剑魂》。 果然是个“活阎王”,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嘱咐护士,等乔云回病房,就把这本书放在她的床头,等她能看时就利用这段时间多读、多领悟。他还要赶着去帮她向上边申请,不要取消她奥运会的参赛资格。 乔云难受极了,不光是伤口剧痛,还喘气困难,脑袋嗡嗡的,四肢无力,好像要失重的感觉。呀!眼前怎么没有路了,只有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口,还冒着寒气?不好,脚步停不下来了,哎呀!我坠下去了…… 这井好深啊,好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浑身冻得发抖,哎,让我怕热,总嫌自己穿得多,这回可好,都快冻死了,还不如热点儿呢。这井好像挺窄的,伸手就能触碰到井壁,却特别光滑,什么都抓不住。只能握紧了剑柄,算是给自己一点儿心理依托了。 怎么这么深啊?都下落很长时间了,一直还不到底。会有人发现救我吗?哎?好像有点儿光亮?井底还有出口,通向什么地方呢?更冷了,马上就要冻僵了,怎么有光却没有相应的温度呢? 乔云终于坚持不住了,不再奢望井壁有物体可抓住,也不再祈求有人会救她,干脆闭上眼睛等死吧。 “呀,流了这么多血,这姑娘伤得不轻啊!匡胤太祖,这里就您懂医术,怕是得您亲自帮着瞧瞧了。”说话的是上届剑主、来自战国时期的越王勾践。 “是啊,这姑娘胸前好像还有剑头折在里面,我这点儿医术也只能先帮她止血消炎,看样子剑头扎得不浅,这样冒险拔出会有生命危险。”这是宋太祖赵匡胤在说话。他会医术,历史上以针灸著名。 “来,我们先把她抬进屋里吧,这山风凉,人流血时会害冷。我那儿还有上好的金疮药,一会儿看匡胤太祖能否用得上?”这人是魏文帝曹丕,他上前要抬乔云的头,李白连忙也跑过来,帮着抬她的脚。 这里正在举行每十年一届的“华夏剑魂论坛”活动。今天是八月十五,该是决出新一任剑主的日子了。可按规则参加的十名选手今年只到了8名,他们从端午之后就陆续有人到了,直到这最后的期限了,还是有人没到齐。 “人还没到齐,这还从天而降个受伤这么重的姑娘,看来今晚的决赛不一定能如期举行了,这可如何是好?”几位剑客议论着。 这里叫做云光山,雾霭缥缈,环境清雅幽静,笼罩在浓重的奇妙神韵之中。这里是一处异世空间,是“华夏剑魂论坛”的所在地。 这个论坛的主题是“十年磨一剑,千载铸剑魂”,旨在弘扬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剑术和亮剑精神,不断传承并发扬光大。 没有人知道这个论坛从何时、由什么人发起成立,都有哪些人参加过。但是每一届活动完成后,都会有更精妙的剑法、更高超的剑术以及更升华了的剑魂,凝结成更高的成果结晶,被写成一本到N本厚厚的专著,留在密室的书架上。 同时,还有若干文治武功的政治、军事甚至经济、历史以及医药等众多领域的专著形成书稿,存于另外的书架。所以,论坛历时不会太短,一般几个月甚至一两年时间。 这绝对是一个水准极高、级别顶尖的组织活动。 这次的选手中就有春秋时期的大思想家墨翟、战国时期的越王勾践、东汉光武帝刘秀、三国的魏文帝曹丕、后燕成武帝慕容垂、隋末的扶馀国主虬髯客、唐代大诗人李白、宋太祖赵匡胤等。 “不如这样吧,”上届剑主越王勾践说,“从目前到场的选手身份来看,我分析这次大多是帝王,或许另外两位的国事繁忙,耽误几日也说不定。不妨我们就先一边切磋,一边继续等候。众位看如何?” “是啊,既然决出新任剑主也是带领大家一起研修、探讨,由上届越王剑主带领我们先进行也是一样。等另外两位到了,我们再决出新剑主也不算误事。”大家赞同着。 “剑主,那受伤的姑娘,又是何来由呢?依老夫看,她手中持剑,那剑的样式却很特别,会不会,她也是其中的一位选手呢?”墨翟轻轻捋着胡须分析道。 “是啊,这每一届的剑主可以向下一届成员公开身份,我们都知道再上届的剑主是唐代剑圣裴旻将军。可是选手的身份是不允许公开的,连剑主也不能事先知晓。所以,我也还不知道另外两位是何许人也。”越王勾践说。 “裴旻剑主不是太白先生的剑术师父吗?你们在私下里有议论这剑坛的话题吗?”有人问李白。 “从来没有。我们经常在一起探讨剑术,也常常一同喝酒聊天,但是从来没提起过这事。我也是这次来才听越王剑主说裴旻是再上届剑主,以前从来不知道任何有关这剑坛的事。裴将军也不会知道我来参加这个活动。”李白说。 “是啊,我们每个人来这儿都是突然的,来的方式也都不一样,都是到这儿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议论道。 “就是。我是喝醉了,醒来突然就发现躺在这山上了,听到越王剑主同匡胤太祖在谈论为君之道。”李白说。 “剑主必须得第一个到,越王剑主是端午那天就来了。”虬髯客说,“我来得最惨,我是坐船过海,突然遇到风浪,船就翻了。幸好我水性好,可也从来没在海里游过那么长时间,差不多游了三天三夜,感觉就快晕过去了,好不容易摸到岸边,就发现是上山来了。” “你最惨,未必吧?”曹丕说,“如果真像墨子大师所说,这姑娘才是最惨的。” “她真的也是选手吗?那么年轻?”人们又议论起乔云来。 “她那剑头不能取出来,也不能总这样带着啊。不能参加对剑还在其次,这大姑娘家也不能总带着个剑头出门啊。” “还出门?还能不能活命都难说!” “是啊,那么年轻,看样子还挺漂亮的,就这么死了,也真可惜。” “可惜啊,都不知道她从哪儿来,家里父母得多着急。” 众人正议论着,突然从远处又飘飘渺渺地过来一个白衣身影。 “有人来了。大概就是我们一直在等的最后一位选手吧?一定是。剑主不是说规则上要求八月十五是最后的到达期限吗,那姑娘来了,剩下的这一位也来了。” “这位莫非又是位帝王吗?咱们这里已经有好几位了,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什么身份呢。” “不对啊,好像是个小孩子,你们看,也就七八岁的年纪。” 白衣身影越走越近了,果然是个翩翩少年,眉目清秀,眼神清澈,还没长胡须,个头也不到七尺。 “请问,这里是华夏剑魂论坛吗?”男孩向大家躬身施礼,客气地问到。 “是的。这位小兄弟是?”曹丕抢先问他。 “在下山本光子,今年8岁,从东瀛而来,是参加论坛的。”男孩回答说。 “东瀛?那不就是倭寇之地吗?你姓什么?山本!本王在上届论坛了解过,那倭寇,后世多番侵扰我华夏,杀害我子民,掠夺我土地、财产,在中华大地上犯下了滔天罪行。你还敢来这里?”越王勾践愤怒地说。 “我只是来参加论坛活动,与众位高人切磋剑术,并无丝毫恶意。是我父亲给我的请柬,不信众位请看。”小男孩用无辜的眼神望着比他高大魁梧许多的众人,从袖口掏出一个信封。 “什么请柬!我等来此都没有任何书面的邀请,他全是一派胡言!还说什么他父亲给他的?这论坛之事根本没有旁人知晓,他父亲又是怎么回事?”越王勾践严肃地说道。 “在下的父亲也是一位剑术高超的武士,名字叫山本五十六。”男孩说。 未完待续 卷一 第二章 出手相助 “山本五十六?什么五十六五十七的!倭寇就是我们的仇敌,不能放过他!我在扶余国也听说过倭寇侵犯中华的事,那他老子山本五十六就是中华民族的罪人!父债子还,我们这就杀了这个山本小子!”虬髯客大声说。 这是哪里?外面怎么这么吵? 乔云挣扎着睁开双眼,这里好奇怪啊?一间奇怪的屋子,屋里的陈设也奇奇怪怪的。我不是掉进井里了吗?我还没死?被人给救了? 我是怎么掉进井里的来着?不对啊,根本没有什么井。我是在跟着教练训练,他一剑刺向我的前胸,剑折了,扎进了我的胸膛。那位置离心脏很近,我又没有任何防护,是必死无疑了! 可我怎么还能醒过来?我是被送进医院抢救了,哦,对啊,现在在医术这么高,医生把我抢救回来了! 可是,这里也不像医院啊,这又是什么地方啊? 胸前还是很疼,我还有痛感,而且部位也对,看来我的确还活着! 乔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好像稍微轻了一点儿,身上也不像之前那样冷了。哦,原来是盖上被子了。看来,即使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医院,我也是有人管的,我是被人救了。 她轻轻掀开一点儿被子,想看看自己的伤口有没有处理过。 好奇怪啊?我还穿着之前训练的服装,却在衣服外面打着绷带。难道他们都没看我的伤口,也没给我做过必要的处理,直接就隔着衣服给缠上了?真没见过这样的医生!不过也还好,好像缠得很紧,至少可以止血了。 外面吵得更厉害了,头又疼得厉害了。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外面都是些什么人? 乔云挣扎着坐起来,试了试,觉得好像还有些力气,就又使使劲儿,扶着床站到地上,才发现,刚才自己躺在那儿连鞋子都没脱。 她踉跄地走出门外,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就看到一大群高高的大男人,把一个小男孩围在了中间。有举剑指向他的,也有正要从腰间拔剑的,好像都要杀掉这个孩子似的。 那个小男孩太可怜了,那无辜的眼神,好像想向谁求助似的,却不可能有人来帮他,因为乔云已经迅速向周围看了一圈,视野范围内根本再没有旁人了。 “住手!不许欺负小孩!”乔云用尽力气喊道。 其实她的喊声并不大,根本盖不过那些人的声音。但是站在她对向的人看到她踉跄着朝这边来了。 “姑娘,你醒了?”一个穿青衣的高个年轻人迎着她过来,伸手扶住了差点儿摔倒的她。 她就顺势靠在了这个青衣人宽阔的肩膀上,一手还紧握着剑柄,另一只手扶住了那人的胳膊。她用尽全身力气抓住那只胳膊,才使得自己没有摔倒。 “这里是怎么回事啊?”她抬头问被她扶靠的这个青衣人,碰巧和这人的目光相遇,立即感觉像被电到一般,心脏扑通扑通跳了一阵。 “这小孩是倭寇,是中华民族的罪人,我等要向他索他父亲的仇恨。”青衣人说,表情却淡然,声音也不高,甚至还有点儿温柔。 “你是什么人?”她还在靠着他,手抓得更紧了些,心里觉得这些人都穿得好奇怪,都像是古代人,却又每个人都各不相同。 他就用手臂把她拥在怀里,下意识地看了看她胸前的血迹。丰满的部位在喘息中微微地颤动,他的心里慌乱而隐隐阵痛。 乔云感觉身上暖和起来,刚才一直在冻得发抖。 “姑娘,你失血过多,怕是现在发烧了!你在发抖呢,来,我扶你回房躺下。”黑衣人没有立即回答他是谁的问题,而是关切地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一边说着,就要弯腰抱起她。 “杀了他!杀了他!父债子还!”那些人又在大声喊着。 “不许欺负小孩!”乔云这回的声音很大,她是急眼了,挣开青衣人的臂膀朝这边跑了过来。缠着的绷带也挣得松动了,血又开始汩汩地涌了出来,渗透了绷带,沿着白色的训练服蔓延,有几滴落在了地上。 她是从那小孩的眼神里,看到了10年前的自己。刚进击剑队时,她也是那样受欺负,很多人看不起她,欺负她个子矮,还说她根本毫无天赋。那时她也是这么无助,连自己的教练也不向着自己说话,总是说要把压力变成动力的话。 众人齐刷刷地给她让开了路,她跌跌撞撞地来到小男孩的身旁,很吃力地说:“小孩子是无辜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报仇,就去找他的父亲。” 她又使出最后的力气,从腰间慢慢拔出剑,想保护这个孩子。但是刚一伸出去手臂,她就一头栽倒了,剑也当啷掉在了地上。然而奇怪的是,那剑自动地画出了一条弧线,把男孩围了个圆圈。 众人连忙围了上来,却发现这圆圈有魔力,没人可以靠近那男孩了。 “姑娘,你醒醒啊!”青衣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抱起她就向屋里跑去,一边大喊着,“匡胤太祖,快来救救她啊!” 乔云还都没来得及知道这些人都是谁,甚至都不知道刚才一直在关心自己、自己看他的眼睛就直心跳的大帅哥,就是剑术顶尖级高人、文武全才的三国魏文帝曹丕曹子桓。 “哎,准是刚才跑时把绷带给挣开了。”赵匡胤一边切脉一边说,“这姑娘家的衣服我们又不能解开,我刚才是隔着衣服给她敷了金创药,用绷带缠紧了,本来止血没问题的。可这回又受到刺激,伤口又离心脏这么近,里面的剑头万一随着血液流动,扎到心脏可就没命了。” “匡胤太祖,可有法子?”曹丕急得头上冒汗,手足无措地问,好像这姑娘是他的什么人似的。 “她在发烧,是伤口发炎了。”赵匡胤说,“必须先止住血,还要消炎,然后才能想办法拔出剑头。” 剑主越王勾践也进来了,他拍板说:“不能总这样隔衣敷药,我们来这儿又都没带侍女,那小孩子还没成年,可以不避嫌,姑且让他来帮着解开姑娘的衣服,我等隔帘探视吧。” “对,快去叫那孩子过来!”曹丕大喊,一边取下窗帘往床边上挡。 “可那小孩刚才肯定害怕我们了,未必敢出来那个圈啊。”有人说。 “让我去吧,你们来挡上帘子,快点儿啊。”曹丕说着,拔腿往外跑。 “小弟弟,刚才救你的那个姐姐受伤了,你年纪小可以不避嫌,你来帮她解开衣服,让大夫医治她,只要你好好照顾她,我们保证不伤害你。”曹丕心急火燎,却还要慢声细语地哄那个小孩。 那小孩倒是二话没说,拔腿就出了圈,跟着就跑进了屋里。 越王勾践已经吩咐大伙散了,只留下大夫赵匡胤救人,还有年长一些的墨翟在屋里帮忙,他自己也退到了门口。 “子桓皇帝,你年轻正当年,怕是也不方便留在这儿,还请回避吧。他们几位都去密室看上一届的剑术秘籍去了,髯客国王还在等你一起探讨。”越王勾践在撵曹丕走。 “子恒知道了。”曹丕答应了一声出了门,却没有走,而是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他怕里面老的老小的小,万一有状况应付不过来。 刚才他第一个见到乔云踉跄着跑出来,本来只是本能地反应,过来扶住她。没想到,她竟然主动伸手抱住了自己,尤其是抬眼看他时,那眼神,他也瞬时有了被电到的感觉。说实话,他后宫佳丽众多,还真从来没有一个能让他有这种感觉的女子。 就这样焦急地等啊等,天色暗下来了,里面还是没有明显的声响,看来没有大的状况,可是情形一定也不乐观,否则那几位怎么还始终不出来? 曹丕就这么焦急地站了两个多时辰了,天边的一轮明月越爬越高,已经慢慢升上了头顶,好圆。今天是八月十五,他们这里有食物有好酒,都是剑主事先帮大家备好的,连月饼都有好几样,可此时谁都没有想要吃喝的心情。 那扇门终于打开了,赵匡胤疲惫地走了出来,后边跟着勾践剑主。 “子桓皇帝,你一直站在门外?怎么不进去?”勾践问道,好像忘记了自己刚才撵人家出来。 “她怎么样了?脱离危险没有?”曹丕焦急地问大夫,称呼乔云“她”,竟然很不见外的样子。也是,谁都不知道乔云叫什么,如果不称呼“姑娘”,也就只能称作“她”了。 “那姑娘是受的剑伤,和她身上的佩剑几乎一样的箭头。那小孩还真行,连这都能分辨出来,还幸好他来了,不然我们又不能亲眼查验伤口。”赵匡胤说。 其实,这种封建思想,在三国那会儿还没有这么严重,但是这里大多数人介意这些,曹丕也不好带头反驳。 “那可有医治的办法?”曹丕还是关心女孩的伤势。 “现在就是我有本事取出那剑头,也不能这么做。这姑娘现在极其虚弱,拔剑很可能引发大出血,元气尽损,就是华佗在世,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赵匡胤摇了摇头,说。 “华佗在世?我能找到华佗!”曹丕被他提醒了,华佗就是自己时代的名医,还为父亲治过病呢。可是,听说父亲把他给关起来了,以父亲的脾气,说不定哪一刻把人给杀了都说不准,必须要抓紧把那神医给请来。 “哦,对啊,子桓皇帝肯定认识华佗神医,我们都一时给忙糊涂了。”赵匡胤也说,又简单向墨子和勾践介绍了一下华佗的高超医术。 “可是,我没有权力同意其他的人来这论坛。再说,我也不知道可以通过什么方式请人来此地,就像你们一样。看来,只能让病人去找大夫了。”剑主勾践为难地说。 未完待续 卷一 第三章 神秘失踪 “办法一定会有的,我们一起慢慢想。不早了,大伙也饿了,开饭吧。”越王勾践说,“让那小孩子先去打回来食物,待会儿姑娘醒了,也要尽量吃点儿,好补充体力,尤其要多喝水,失血太多,都脱水了。” 光子在屋里也听到了,连忙出来了。“先生,去哪里打饭?我去打回来喂姐姐吃。她刚才动了一下,应该也快醒过来了。” 曹丕要留下来等小男孩回来替他,墨子和勾践也没再客气,他们也累了,而且年岁大。赵匡胤忙着治疗病人,早就很累了,他们几个就先去了。 曹丕坐在姑娘的床前,一轮明月从没挡帘子的窗户透进来,正照在姑娘美丽的脸上。被子上有很多血迹,他又想起白天看她沾满鲜血的胸前,起伏颤抖的样子,靠在他的怀里看他,心中又痛了一下。 乔云的手动了一下,隔着被子,曹丕在月下看到了,就伸手隔着被子握住了她。好凉啊,隔着被子都这么冰凉。他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被子外面。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乔云醒了,一边睁眼一边问他。 “你怎么知道是我?你这才刚睁开眼睛,刚刚说话时还没睁开呢。”曹丕又看到了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又是一阵心里发麻。 “你握我手了,我就知道是你。”乔云也没掩饰,心里想的就直接说了出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来,先喝点儿水,等一会儿那小孩就帮你拿吃的来了。”曹丕已经倒好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备着了,此刻正好不凉不热。 “我是该多喝水,失血过多,容易体内电解质发生紊乱,微循环肯定也都破坏了,这对身体恢复不利。”乔云在队里是了解运动员身体注意常识的,此刻再次见到这个满眼写满关心自己的人,觉得很熟悉、很亲切甚至很贴心的感觉,说话也就很放松很随意。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得这么多?你是怎么受这么重的伤?你来这里也是参加华夏剑魂论坛的吗?”曹丕还没回答人家他是谁,就反过来问她更多的问题。 “论坛?没有啊?我是在训练,我的教练突然失手,刺到了我。我今天怕热偷懒没穿防护服,就受伤了。”乔云使劲回忆着受伤前发生的一切,“可是,我昏迷的时候,好像真听到什么论坛的话,说是可以在这里和几千年前的高手探讨剑术……” 乔云刚才坐起来喝了点儿水,靠着床头刚说了这几句话,突然觉得再没力气了,觉得头晕得厉害,说了声“我好难受”,就一头栽倒在曹丕的肩膀上,又晕了过去。 “姑娘!你怎么样?都怪我,不该问你这么多话,准是又累着了。”曹丕后悔地托起她的头,自己坐到床边,让她靠着自己,帮她摆了个舒服一点儿的姿势。 得快点儿帮她找到华佗,给她动手术取出剑头。可是,刚才匡胤太祖也说了,她现在身体太虚弱,贸然拔剑会很危险,就是华佗在也没有把握。再说,华佗不能来这里,还得折腾她去找华佗。 她能折腾得了吗?我来时是刚打完一场战争,累了,就趴在马背上睡着了,醒来就发现到了这山上,然后是剑主越王勾践向我宣布的来参加论坛。那么再回三国时代又要怎么走呢?也会一觉醒来这么容易吗?如果是那样,她还能好办些。 但无论如何,都要先给她补充能量,恢复体力。 这里不同于自己的时空,那里我是老大,可以呼风唤雨,能命令很多人悉心伺候她,给她最好的食宿条件。 可这里充其量就这么十个人,还全都是有来头的大人物,连皇帝、君主就好几个,其中好几个都比我岁数大,我能支使谁呢?除了那个小孩,可那小孩,他会照顾人吗? 看来,只有我亲自动手了。至多是豁出去白来这里一回,不研究剑法,不探讨治国、战争等重要议题,也要把她照顾好了,不能让她死去,也不能让她落下什么病根。 正想着,光子回来了,提了一个大食盒。 “曹皇帝哥哥,您去吃饭吧,我在这里喂姐姐吃饭。”光子挺有礼貌的,说话之前还先施了个礼。 “你吃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曹丕也和善地对这小孩说话,因为白天这姑娘对这孩子的态度让他受到了感动,人家姑娘都豁出命去护着他,如果自己再对这孩子不好,那姑娘会着急生气的。 “没吃呢,我回来等姐姐一起吃。刚才剑主说,他得到消息,今天这里有人过生日,那里已经摆好生日酒会了。那几位叔叔、伯伯和哥哥都说不是今天的生日,他们就猜一定是您过生日,祝您生日快乐!”光子说。 “我不是今天的生日,哦,是她!”曹丕用目光指了指躺在自己臂弯里的小姑娘。 “真的吗?是姐姐过生日诶!”小男孩也露出了纯真的笑脸。曹丕发现,这孩子其实挺讨人喜欢的,怎么就托生成了倭寇的后代呢! “这样吧,你再去多拿点儿好吃的来,我们在这里等姐姐醒了,给她庆祝生日,好不好?你只悄悄向剑主要东西,不要让别人听到,姐姐生病怕吵。”曹丕对小男孩吩咐道。 她过生日?她多大了?十七,还是十八?或者十九?但绝对没有二十!曹丕想着,这女孩真是很好,说不出理由就喜欢她,得送她件生日礼物。 可是,在这不属于自己地盘的山上,一应吃穿用度都由剑主分派,剑主说连他也没有太多权力,只是按指令行事。这里是个神秘的空间,要怎么才能搞到件像样的礼物送她呢? 哎,别说像样的了,就连普通的小礼物都不知道上哪去找!自己身上也没带什么特殊的可以作为礼物的东西,出来打仗,只有一枚皇后郭氏来送他时给他腰里系上的香囊,那也不能再转送别的女孩啊。 情况特殊,不如就出去打样猎物,给她补补身子也算是一份心意,等带她去找华佗治病时再补上件像样的礼物吧。 想到这,曹丕轻轻把乔云的头放在枕头上,又帮她盖好被子,就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他想,反正光子取食物很快就回来了,自己也抓紧时间,趁现在月色好,还能发现山间的飞禽走兽。 他先回了自己的房间,取来弓箭,没有骑马,徒步朝山上走去。 “你放开我!不许你伤害姐姐!”他听到有人说话,不是一般地说话,而是争吵,先听到的是光子的声音。 “我自己都没舍得来,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给了你,你却敢不按我的指令行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完不成任务,不用等回去了,你就立即自行了断。”还有个陌生的声音说话。 “不,您让我杀其他任何人我都能做到,唯独姐姐不行!今天那些人差点儿就要了孩儿的性命了,都是姐姐舍命保护我,她才病成这样的!”光子说着,都哭了。 “我大日本帝国,多少武士奋斗了几百年,才培养出这么几个能有机会登上国际舞台的高手。两年后要和她对决的,就是为父我的第五代来孙女,也就是你的玄孙女。谁亲谁后你分不清吗?当初我要是不救你,你小子早就死了。派你来干嘛你忘了吗?还敢来乱认姐姐来了?”那个声音继续训斥着。 “父亲,这些我都知道,能不能变通一下,孩儿我真的下不去手的,那女孩伤得很重,已经奄奄一息了。”光子声音颤抖地说道。 “下不去手用剑是吧?行啊!你这拿的是什么?面条,对,生日面,她今天过生日。来,为父这儿有断肠散,往里撒那么一点点,就能让她没有痛苦地舒舒服服地上路,生日也是她的末日,多少人想这样都修行不来呢!” “啊,不行,父亲!” 曹丕听得清清楚楚,是那光子的倭寇父亲,也就是今天他们说的什么叫山本几十几的,何不把他一箭射死,给后世中华同胞报仇! 曹丕没动声色,轻轻从身后取出一只雕翎箭,搭弓上弦。要知道,曹丕可是历史上出名的神箭手,骑在马上射移动着的飞禽走兽,左右开弓都能百发百中。 “小孩,你不是给姑娘送生日面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儿磨蹭?我等都来赶着去问候姑娘生日快乐了!”是李白喝多了酒后的声音。 那山本五十六一听有人来了,嗖地一声,就从树影里逃了。 哎,真恨人!就差一秒钟,我就射死那个恶人了!曹丕心里骂了一句。连忙往回赶,他怕晚一步,光子万一把那下了毒的生日面喂给姑娘吃了。 “姑娘,你没事吧?”曹丕刚到门口,就发现门是开着的,他刚才出来时明明是关好了的。姑娘还在昏迷,是什么人打开的门呢?人们都在离着老远的大厅里喝酒,这会儿就是有人来也不会这么快。 “姑娘!”曹丕一步窜进了屋子,床里空着,被子里还有温度,姑娘去哪儿了?一定是刚刚山本五十六先一步把她给劫走了! 曹丕只觉眼前一黑,坐在了地上。 未完待续 卷一 第四章 一切为你 乔云不见了,她是被自己熟悉的身影引着出去了。 “老曹!”她大声喊着。她平时就这样称呼她的教练,在一起摸爬滚打10年了,彼此熟悉得如同哥们儿。 “很疼吧?都怪我!”老曹第一次对她说话这么温和,两个人从来说话都是吵吵闹闹的,连队友和同事们都听习惯了。 老曹扶着她进了普通病房,终于脱离生命危险了。从ICU出来,乔云坚持自己走过来,不让人抬她。 “疼啊,疼死了!”乔云龇牙咧嘴的,也是真疼,也是故意做给老曹看的。 “你躺好了别动,医生说了,今天还不能手术,你太虚弱,都怪我早上不让你多吃蛋糕。你现在体内一点儿能量都没有了,全靠输液。医生说,得先把体力补充好,才能手术。”老曹说着,还帮她把手放进被子里。 “都怪我,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但没送你礼物,还连中秋节的假都没给你放。要是像他们别的组一样休息一天,也不会出这事了。都怪我。生日礼物,我会给你补上的。”老曹惭愧地低着头说。 “生日礼物?算了吧。你送我这‘大礼’,别人都送不起呢。”乔云用眼光示意他看自己的胸前,她是抱怨老曹让她受这身体的伤痛。 老曹循着她的示意向那里看,病号服上,斑斑血迹下,女孩子的胸部已经发育得很美了。他这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发现,朝夕相处的小乔云,已经不是那个干干巴巴个头矮小的小家伙了,已经是个大美女了。不由得心中躁动,脸也红了。 “刚才我刚醒过来,护士就告诉我,那本书你也给我带来了。放心吧,等我手术完刚一醒,就立即、马上争分夺秒地看。”乔云却没注意到他脸红,接着用委屈而抱怨的口吻说。 “不着急,等身体恢复了再看,我是怕你躺着闷。那书上都是古代著名剑师的独门剑法和对剑魂的独特理解,你可以趁休养期间,试着和古人用心灵对话,领悟其中的真谛。”老曹又变回了三句话不离本行。 “知道了。活阎王。”乔云终于把憋在心里暗骂过千万遍的话说出了口,他以为老曹一定会气得要死。 “对不起,都怪我。”乔云没想到他还会磨叨这句话,看来他心里是真的自责了。 老曹叫曹子光,出生于击剑世家,父母都是省队的教练。他也是8岁入行,父母一心想把他培养成世界冠军,圆他们一生没有实现的梦想。 曹子光很刻苦,为了自己和父母的共同理想,他没有正常的童年,他把全部时光都献给了训练场。然而那次意外的受伤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他痛苦过,绝望过,直到10年前他见到了乔云。 乔云来时是一只丑小鸭,年龄最小,和她同时进省队的女队员都比她基础好。那时曹子光正在犹豫是转业还是当教练,以他当时18岁的年纪,哪种选择都不会很好。 那时父亲还没退休,就帮他出主意,说与其给大牌教练当助理,不如自己收一个有潜质的徒弟,专心培养,虽然“赌注”风险大,但是一旦成功,也就等于实现了师徒两个人的人生理想。 他当时从小乔云的眼神里,看出了这个倔强的女孩那种不达目标永不罢休的劲头,这不正是当初的自己吗?他就主动请缨,单独收下这唯一的徒弟。 从那以后,乔云就成了他的全部。那是他的一张白纸,他要在上面勾画理想的蓝图。 他外表严厉,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的年龄和资历,不严厉点儿徒弟就不会“怕”他。别的小队员是成群结队地去找大牌教练上课,他每天都是第一个起床,早早来到训练场等乔云。 乔云从一开始就和别的队友过着不一样的日子,本来就不被大家认可,她就更加难以合群。她受了不少委屈,平时又不让回家,就只能对教练倾诉。 其实曹子光不是不理解她,她所抱怨的那些,自己当初都是这么经历过的。但是他不安慰她,而是用他自己的方式,憋足了劲要把小乔云打造成这里最出色的女队员。 师徒两个一路上艰辛地走过来,终于在去年,年仅17岁的小乔云就获得了世锦赛的冠军。这在当时引起了轰动,随即正式调入了国家队,也获得了备战奥运会的资格。 考虑到乔云成长的特殊性,国家队借调曹子光与她同去。 上个月,他们俩又临时回到省队,备战年末即将举办的全运会。这回受伤,全运会肯定是得缺席了。 “乔云,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去北京,尽量争取早些赶回来。手术时有叔叔阿姨陪着你,你不要害怕。记住,你是最棒的!”老曹微笑着对她说。 曹子光这回是彻底改变了对乔云的说话方式,这一天来他一直在反省自己,如果那一剑要了乔云的命,他都不知道自己将怎么继续活下去? “去北京?哎!我明白,准是我这一受伤,有可能取消我备战奥运会的资格。有那么多优秀的选手排队等着呢,巴不得我出点儿状况她们好顶上来,这全运会上还会有英雄辈出。都是我连累了你。”乔云流下了两行眼泪。 “不许胡思乱想。”老曹没带纸巾,用手给她擦眼泪。“你放心,我不会轻言放弃的。我当年的队友已经有好几个得过各类比赛的世界冠军了,我去找他们帮忙,他们说话都会有些力度的。” 曹子光的父母也第一时间来医院了,都在外面候着呢。儿子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他们感同身受。 乔云对这对老夫妇来说,已经是他家的一名成员了,虽然见面的机会并不多。算什么身份呢?说不清,他们似乎内心里本能地认为,将来的某一天,乔云就是他们的儿媳妇。或者,已经是他家的一个女儿了。 曹子光从来没这么想过,他的生活里,除了训练,还是训练。他的人际关系里,除了有血缘关系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乔云。至于喜欢她与否?他没问过自己,这根本不成其为问题,因为乔云几乎就等于他本人,他就是她,她也是他。 “小光,你爸爸已经把在北京的熟人的电话都发到你的手机上了,你都问问试试,人家总比我们办法多的。”曹母见儿子从病房出来,迎上去嘱咐他。 “阿姨,对不起,都怪我。”曹子光冲旁边的乔云的母亲说,他似乎不会说什么,只有一个劲儿地自责。 “这不怪你,子光。我们都是为了云云好,大家全都是为了她。”乔云的母亲眼睛早都哭红了,此刻看到女儿已经搬回普通病房了,终于稍微放宽心一点儿。 “老曹!”乔云大声叫着。 “你叫我什么?你知道我姓曹!我还一直没回答你我是谁呢?你是先知吗?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称呼我,只有你!”曹丕坐在地上正着急,忽听身后有女孩子的声音。 “你?你怎么坐在地上?”乔云觉得脑袋模糊,身体发晃,脚底轻飘。 “你去哪儿了?都急死我了!”曹丕一个高跳起身,伸手扶住将要摔倒的乔云。乔云果然坚持不住了,一下子又倒在他的怀里。 “你呀,吓死我了!”曹丕见她的衣服上又浸出了鲜血,这白色的上衣,几乎全变成红的了。 轻轻把乔云放回到床中,曹丕觉得自己脑袋里也乱哄哄的。 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奇怪?她从白天一直到刚才他出去之前,都一直在问他是谁,可刚刚却又大声叫着自己姓。她刚才自己出去干嘛了?是见到什么人了吗?有人告诉她我姓曹?既然有人告诉她我的身份,她为何不称呼我皇帝,而是这么叫我呢? 刚才在路上听到了光子和李白在对话,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还没到?李白不是说要来找这位姑娘祝贺生日吗?那光子接过去药粉,有没有按他那恶人父亲的吩咐放进面条呢? 这姑娘到现在还没吃饭,也该喂她吃点儿东西了。她失血过多,必须及时补充能量。哎,才发觉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叫了,自己也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呢。 曹丕打开光子刚才拿来的食盒,轻轻扶起乔云,用勺子盛了一口饭,送到她嘴边。 “姑娘,张嘴,吃点儿东西。”他轻轻地唤着她。 “老曹,把书递给我,我要跟古人对话。”乔云呓语着,但是说得很清晰。 “你可真吓人啊!”曹丕说着,心里也觉得有点儿发毛。 有脚步声传来,接着,门被推开了。 “子桓皇帝,你还没吃饭吧?”进来的是越王勾践,“我来替你,你去吃点儿吧,还给你留着酒呢。” “不用了,您年岁大,也累了一天了,我今天就留在这儿照顾她。”曹丕说着,自己也盛了一勺食物,送进嘴里。 “子桓皇帝,你还不知道吧,李白先生和那个小孩不见了。”勾践说。 “不见了?我刚才还听到他俩在路上说话。”曹丕说,心里在犹豫着,该不该把刚才听到光子和他那日本鬼子父亲的说话汇报给剑主。 未完待续 卷一 第五章 诡秘的夜 李白和光子都不见了?曹丕的直觉告诉他,这山中已经笼罩着危险,而且这危险主要是针对这姑娘来的。 这里不是自己的时空,自己不是能够呼风唤雨的“老大”,要保证这姑娘的安危,看来得寸步不离她了。 “依剑主看,李白先生和那孩子是一起失踪的,还是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曹丕反问剑主勾践。 “哎,这谁会知道呢?方才那孩子来找我,说这姑娘过生日,还嘱咐我不要声张,我就去厨房亲自煮了一碗生日面,哪知道李白发现我离席,就过来找,正好看到了。他也听到了我和那小孩的对话,我不让他声张,那小孩拿着面走后,他也悄悄跟我说了一声,也要过来,还说要送姑娘一首诗当礼物。”勾践说。 “我刚才出去,在山中碰巧听到李白先生和光子对话,说要来给姑娘祝寿。嗯,还有,剑主,那孩子的父亲也来了。”曹丕决定,这么大的事,不该自己隐瞒下。就算他寸步不离地保护这姑娘,现在李白也不见了,看来问题大了,应该让剑主知晓。 两个人正说到这里,外面突然起风了,吹得山中呼呼作响,接着,明亮的月光不见了,天上顺时乌云密布。 “要下雨。”曹丕一转话题,“这窗户没有帘子了,这姑娘一个人待在这里肯定不安全。这样吧,这几天我就留在这儿,护她周全。” “可这样似乎不大合适吧,子桓皇帝?”勾践对曹丕说话要很客气,因为虽然他比曹丕年纪大、“资格”老,但毕竟人家是皇帝,他是国王,规格还是有不小差别的。 “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剑主。那小孩的情况很复杂,我怕他万一思想波动,一念之差就帮他那倭寇老子害了这姑娘。还有,即使他不想这么做,只要他留在这儿,那山本倭寇就更容易找到这里来。”曹丕说。 曹丕就把刚才遇到山本五十六的事向勾践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他俩这儿正说着,忽然听到风声中夹杂着奇怪的异响,似是打斗声,又不像普通的击剑声,而且没有人的说话声,也听不清到底有多大规模。 “他们几位人呢?”曹丕问。他是觉得应该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又能开口说让勾践去。人家是剑主,而且是自己的前辈,按说是应该他去。但是他又不放心把姑娘留下,即使勾践在这里,他也不放心把她交给别人。 “他们几位都喝多了,这会儿怕是都趴在桌子上睡呢。”勾践说。他心里也是认为应该曹丕出去查看情况,但看曹丕却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子桓皇帝,你留下看好姑娘,我出去看看。”说着,勾践起身去开门,却没想到,门从外面被反锁上了,推不开了。 “怎么回事?”勾践和曹丕的脸色都变了。 这座山里一共有十间客房,每间有两张床,据每届剑主留下的文书说,是方便每位剑客既可以独处休息,也可以结伴切磋用的。 曹丕迅速跳上窗台,向外面张望。似乎并无异常,视野范围内没有人,也没有火光之类。按常理分析,把人关在屋子里,一定是要纵火杀人,可眼下马上就要下雨了,放火也没有用。 “老曹!老曹!”乔云又在大喊。 “我在!姑娘。”曹丕连忙跳下窗台,一个高蹦到乔云的床前。 老曹?这算什么称呼?他们都这么熟了吗?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连我们这些当君主的都要称呼他子桓皇帝呢。 “日本鬼子要来使用毒气害我们了!”乔云似乎还在昏迷,这话却说得非常清晰。 “不好!”曹丕迅速冲到门口,又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做出冲刺的姿势,用力去撞那门。 一下,两下,三下……门终于开了。 没有月光,外面一片漆黑。 “剑主,帮我来掌灯。”曹丕朝勾践说。 勾践已经用手遮住风,举着灯出来了。曹丕蹲在地上仔细查看,果然,有一只软软的管子,正对着这扇门的门缝。 “剑主,你看好姑娘,这里交给我,一定别离开屋子,他们是冲姑娘来的!”曹丕嘱咐勾践,一边捡起地上的管子,大步朝山边跑去。 他用力把管子朝山涧抛了出去,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皇帝哥哥,救我……” 是光子。 “光子,你怎么了?”曹丕俯下身子问。 “皇帝哥哥,那管子里没有毒了,毒都让我吸了,山本五十六要害死姐姐。我,我不要姐姐死……”光子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曹丕抱起光子,直接送去了另外一间屋子。把他轻轻放到床里,又帮他盖好被子,曹丕回来向剑主汇报。 “哦?我去看看。”勾践说,“刚才姑娘一直在喊你,你守着他吧。” “喊我?喊我什么事?”曹丕问。 “没说什么事,只是一个劲儿地叫着‘老曹’,一定就是你了。”勾践出去了,他判断这姑娘和曹丕可能以前就认识。 已经折腾了大半宿了,曹丕摘下床前的帘子,重新挡在窗上。又把另一张床搬过来,和乔云躺着的这张对在一起,他把两床被子都给乔云盖上,自己只盖着自己的披风,也想稍微休息一下。 “老曹!”乔云又在叫了。 “我在,姑娘。”曹丕干脆靠了过来,躺在她的旁边,伸出胳膊把她揽在怀里。此刻他心中毫无邪念,只是觉得这姑娘太需要人照顾了,而且她在梦中都喊着自己,还是这么独特的称呼。 大厅这边,几个大男人东倒西歪地趴在堆满酒坛子的桌上,鼾声、磨牙声此起彼伏。 “众位大人们,醒醒吧!”有人说话了。 “哦?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就剩我们几个了?剑主呢?还少谁?李白先生、曹子桓皇帝,还有剑主。”这几位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都能发觉少了谁了。 “剑主先撤了,怎么也不叫我们一声?走,我们也回房去睡吧,这都快天亮了。” 几个人陆续起身向门口走去,却发现门也被从外面反锁上了,推不动了。 “诶?这是怎么回事啊?每天咱们在这吃饭,喝到多晚都不锁门的啊,这是谁啊,还把咱给锁在里面了?” “估计是剑主吧?怕咱喝多了外面天黑,谁出去不小心再掉到山崖下面去。”有人说。 “不对,就凭我们这些人的身手,真掉下悬崖也要不了命的。一定是李白先生和我们开玩笑,又要跟我们比赛作诗。哈哈,要作诗,谁能比得过他啊?除非子桓皇帝和他有一拼。”又有人说。 “对啊,子桓皇帝今晚就没来吃饭,他一直都守着那姑娘吗?”虬髯客说,“我还等着和他探讨剑法呢,我觉得我和子桓最投缘了。” “那你和我就不投缘吗?”说话的是慕容垂,“咱别在这儿嚷嚷了,得把门打开,这都快天亮了,就是不躺下睡,至少也得回房去洗漱一下,换换衣服啊,这身上全都是酒气了。” 几个人一使劲儿,就把门给撞开了。 天边已经放亮,地上都是湿的,刚刚下过雨,空气很是清新。 “昨晚下雨了?我都没听到。”慕容垂说。 “你们看,这地上是什么?哪来的管子呢?”在门口,也有一只软管,朝着门缝,另一头很长,通向远处。 “这是干什么的啊?昨天还没有呢?”有人说。 “是啊,一会儿问问剑主。” 几个人一边议论着,一边向各自的房间走去。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诗!一定是李白先生!”大家循声而去。 “先生,一大早就在这山间吟诗啊?” “哦,是吗?都天亮了!”李白一手握剑柄,一手举着酒瓶,半卧在一棵大树下,仍自我陶醉在诗中、酒中。“我这是送给那漂亮姑娘的生日礼物,怎么,这都新的一天了,这不成了迟到的礼物了?” “李白先生,昨晚下雨了,你就一直在这外面躺着?”慕容垂问他。 “是吗?有下雨吗?没有吧。”李白看看自己的衣服,全是干的,他根本不记得下雨啊。“走,我们去给那姑娘贺寿吧。” 几个人跟着李白直奔乔云的房门。 “姑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会不会还没起床呢?我们这样进去不好吧?”墨子说。 “那,我们先去找剑主吧。”有人提议。 剑主不在自己的房间。他守了光子一夜。 “孩子,你醒了?”勾践已经对这孩子改变了印象,因为昨晚的经过曹丕已经汇报给他了,他自己吸了毒气,救了他们。但这毒气又是怎么回事?那山本倭寇是如何来到山中的?这些,他都要等光子醒来问清楚。 “孩子,你没事吧?听说你吸进了毒气,要不要请匡胤太祖帮你瞧瞧?”勾践关切地问他。 “剑主伯伯,请您相信,我不是坏人。但是有些事我不能说,因为这里面很复杂。我只想对那位姐姐说。”光子看到剑主坐在自己旁边,连忙起来下地,给剑主拱手施礼。 “我可以不问,可是,那姑娘还不知道醒了没有。”勾践说。他知道昨晚曹丕没走,这时候就更不方便去敲姑娘的门。 未完待续 卷一 第六章 新的一天 太阳出来了,昨夜的雨水挂在山中的树上、房子的屋檐上,闪烁着点点光芒,草地被雨水洗涤过,格外的翠绿,空气在光合作用下透着甜味。 又是崭新的一天,昨夜那些诡异的氛围似乎只是一场梦,被阳光一照,就即刻散去了,这里又恢复了宁静与祥和。 乔云睁开眼睛,发现了身旁的曹丕,自己竟然还枕着他的胳膊,不觉羞愧难当。试着感受了一下伤口处,还是疼,只是比昨天轻了一些。 “先生!醒醒!”她试着稍微侧了侧身,伤口又疼得重些。只要放弃再动,只好轻轻呼唤他。这个人,从昨天就一直在关心帮助自己,他留下来一定也是担心自己的伤情,一定没有恶意的。她想。但是,这万一被别人看到,得多不好啊! “砰砰砰!”有人在敲门。 哎,真是越怕被人看到,就这么巧有人来。这门是从里面锁的吗?自己也起不来,怎么给人家开门呢?这位先生还睡得这么沉,喊都喊不醒。 门没锁,被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是光子。还好,一个小孩子,总比被那些大人看到少些尴尬。 “光子,你怎么来了?”乔云隔着靠外侧的曹丕对光子说话。 “哥哥怎么睡在姐姐的床*上了?”童言无忌。 乔云立即羞得满脸通红。 光子可没在意那些。“姐姐,我有话想单独对你说。你能确定哥哥在睡吗?我怕万一一会儿剑主发现我自己来找你,就没机会了。我这就快点儿对你说吧,不要让哥哥听到。”他快速说着。 “你放心,哥哥睡得很实,我刚刚大声都没喊醒他。你快说吧,光子。”乔云说。 “姐姐,昨天我父亲来了,他让我杀了你。我不能杀姐姐,姐姐是好人,总是护着我。可是我父亲不答应,先是给我药粉让我放进姐姐的面条里,我没放。后来他又给我一瓶子毒气,还亲自把管子接到姐姐的门口。”光子说着,朝衣服里面摸什么东西。 哦,怪不得,我迷迷糊糊地好像梦到日本鬼子来了,要给我们放毒气。乔云想,她弄不清楚是梦还是真实,她好像在梦里喊了老曹。 奇怪啊,穿越到这个神秘的地方,恐怕再也见不到老曹了。平时嫌他是个“活阎王”,这一下子离开他,还真是挺想他的。这么多年来,自己去哪儿都有他陪着,这突然没有他了,感觉什么都很无助。 光子又继续说道:“我父亲说,这毒气是皇军刚研制出来的对付中国人的特别武器,正好拿这里的人做实验,说是吸到一点儿就会必死无疑。我就豁出去把瓶口对着自己都倒了出来,我真的不想活了。这些年,我一直被父亲逼迫做我不喜欢的事,他都说了,只要我不杀死姐姐,他下次再来也会让我剖腹了断,所以我想还不如用毒气死,死得快,还不用出血。” “啊?光子!你吸了毒气?快找昨天那位大夫帮你看看,这可不得了啊!”乔云吓得要命,她从电视中了解过日本的毒气战,可不能害死这么好的孩子啊!她说着,就要推醒身边的曹丕,想让他快想办法救救光子。 “姐姐,不要!”光子上前阻止她。 “昨天晚上,我以为我要死了,正巧哥哥遇到我,把我救回了房间。我以为我很快就死了,今早却又活了。剑主伯伯守了我一夜,今早我就想跑过来跟你说,刚才在路上才发现,父亲在我身上留下一个字条。”光子说着,掏出字条想递给乔云。 “他还敢留下字据,不怕别人看到吗?”乔云伸手想接那字条,却不敢使劲儿,伤口抻着疼。 “这是日文的,他以为这里没人能看得懂。”光子说。 哦,对啊,这里都是古人,根本没人学过外语的。我学过,但是英语,也不会日语。乔云明白过来。 “他写了什么?”她问光子。 “他就说,让我记住他的好,说怕我被毒到,已经给我的身上喷了解药。还说让我听话,一定杀死你。他要去美国执行任务,回来时如果我还没杀死你,他就让我剖腹自绝。”光子看着字条给乔云翻译说。 “光子,为了我,你都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了!好孩子,姐姐不能让你为我而死!你父亲去美国多长时间?我们抓紧想办法。” 乔云迅速回忆着二战的历史。那山本五十六是被美国飞机炸死的,但她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她从小当了运动员,没有受过正规的学校教育。真后悔自己学习不用功,现在用到时才真着急啊。 “姐姐,我肯定不能让你死!我得赶快回去了,剑主快来找我了。”光子说完,就跑出去了,还不忘又跑回来帮她关好门。 “姑娘,刚才他说话我都听到了,真是个好孩子,如此重义。那倭寇打定主意要你的命,你很危险。你放心,有我在,你就没事。”曹丕把胳膊从乔云的头下轻轻撤出来,起床了。 “一定要想法帮助光子,不能让他这么小就被那日本鬼子给害了。”乔云说着,盯着曹丕,意思是求他帮忙。自己现在伤得这么重,怕是对这个孩子有心而无力。 “先说说你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从哪里来?是做什么的?”曹丕终于看到她清醒了,就迫不及待地问。 “是啊,昨天你就一直在帮助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先感谢了。”乔云说。 “不知道怎么称呼我?你称呼得很好啊,我喜欢。”曹丕笑了,露出一丝狡黠。 “我称呼你什么了?我还不知道你贵姓、叫什么、是干什么的呢?我能怎么称呼你呢?”乔云诧异,自己从来没称呼过他,昨天没有,肯定没有,今天刚对他说话,只是试探着叫他‘先生’,这应该是比较保险的叫法,古代现代都可以。 “你都叫了我不下十次了,我喜欢,再叫一声。从来没人那样称呼我,只有你。你与众不同,所以,我喜欢。”曹丕笑得很开心。 乔云彻底糊涂了。我叫他什么了?使劲回忆,是不是昨天我昏迷时说胡话了?有可能,我发烧了,发烧时人会说胡话。可是,我说什么了?我根本没称呼过他啊,关键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呢,就是称呼,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叫啊! 乔云急得脸红了。曹丕看到了,却以为她是害羞了,心中不禁高兴得很。 “不好意思叫了,是吧?那我叫你,我叫你宝宝。”曹丕走过来,想对她亲热点儿,却看到了被子上的血迹,斑斑驳驳的,很多,都干巴上了。他不禁心里又是一紧、一疼。 “好了,等你好了的吧。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曹丕又直起腰,站在旁边问她。 “我叫乔云,18岁。是国家击剑队花剑运动员。”她是很有诚意地自我介绍,“你呢?” “子桓皇帝,姑娘醒了吗?”是剑主勾践,他轻轻敲了三下门,站在外面先说话,是怕里面不方便。 “刚醒。”曹丕说着,连忙过去打开门,“剑主,早。” 他叫那人剑主,那人叫他什么?子桓皇帝?他是皇帝?子桓又是谁?历史上哪个皇帝叫子桓? 曹丕,曹子桓!他是曹丕!天啊,我是穿越到三国的魏国了吗?这些人都是三国的人吗?他是皇帝,那我是不是得下跪磕头啊?那个人叫他皇帝,却不下跪,不请安,好像和他说话很平等的样子,那人又是什么身份呢? 哼,老曹整天让我跟古人对话,这回可好,他一剑把我杀到了古代,真和古人对话了!可惜,他再也见不到我了,因为我也成了“古人”了。哎,老曹,现在真想你啊!你要是在身边该多好,凡事就不用我操心了。 “姑娘,感觉好些没有?待会儿我请匡胤太祖再来帮你看看,换药嘛,再找光子来。子桓皇帝,昨天我担心那孩子不托底,现在看来,那小家伙人还不错,和他爹不一样。今天我就让他搬过来照顾姑娘,你也歇歇。” 勾践是表面上说得体面,实际上就是撵曹丕走。不管他作为皇帝有多少嫔妃,那是他在他自己时空的事。这里是剑坛,这姑娘也在剑客名单里,虽然没说她的身份来历。但自己作为剑主,只要在这里,就不能看着这些人内部发生什么不体面的事来。 “这,还是我留下照顾姑娘比较好。剑主,您的多虑子桓我能理解,但是乔云她,必须由我来照顾,这段时间我都不会离开她。”曹丕显示出他强势的一面,他决心已定,不容置疑。 “剑主,您在吗?我们可以进来吗?”外面有人来,打破了这里的尴尬。 没等剑主勾践答话,曹丕抢先到门口开了门,宛若他是这房间的主人一般。 “哦?子桓皇帝还在这里呢?”来人是虬髯客,话里似乎有话。他和曹丕此时的年纪差不多,自从来这里,他俩经常在一起,切磋剑法,聊政治、军事,已经很熟悉了。 他此刻用狡黠的眼色看了曹丕一眼,仿佛在说:“你这家伙,见到漂亮姑娘就把我给晾在一边了,真是重色轻友。” “髯客国王有事?”剑主勾践问。 “剑主,李白先生和那倭寇小孩要对剑。”他说,“还说要请您和姑娘去观阵。” 未完待续 卷一 第七章 戚氏剑法 “哦?李白先生要和光子对剑?为什么?谁先提出要挑战的?”勾践问。 “当然是李白先生,说他昨天夜里喝多了,所以才没胜那小孩,还说倭寇那招数都是小儿科,他这就让那小孩领教他的厉害。”虬髯客说。 “昨天晚上?他们昨天晚上就比试过了?有这事吗?”勾践思忖着说道,似乎在自言自语。 说着,他跟着虬髯客朝外走,虬髯客回头冲曹丕做了个鬼脸,“子桓皇帝,还不扶美女起来,一起来看对剑啊?” “你是魏文帝?那我是不是要给你下跪磕头?”乔云看人别都出去了,连忙试着要坐起来。她是真不好意思,人家是皇帝,这么放下身段亲自照顾自己。 “别闹了,你都叫我了我一晚上老曹了,这会儿装什么规矩?”曹丕上前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开心地笑着。 哦,我是在梦里叫老曹,我的“活阎王”老曹,碰巧让他捡了去。真是的,太难堪了!乔云想着,尴尬得又红了脸。 “哈哈,就爱看你害羞的样子,宝宝。”曹丕走向衣柜,想给乔云找件衣服换上,她这一身血迹,看着就让人心疼、紧张。 这里每个房间的陈设、东西都是一样的。这个柜子里也是挂着几套白色剑服,只是尺寸小不少,看来也算是专门给她提供的。 “来,宝宝,我帮你换件衣服,这血都干巴在上面了,穿着割得慌。”说着,曹丕就要上来解她的衣服。 乔云本能地伸手抗拒着,“呀!”地一声,她把伤口又抻疼了。 “来吧,没有那么多封建思想,我不像赵匡胤太祖,昨天还得给你隔衣敷药,多耽误事。早直接敷到伤处,早就见好了。来,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曹丕还是坚持要来动手。 “不行!”乔云本能地大声喊道。 “乖,你别喊啊,好像我怎么样你了似的。算了,我去叫光子来吧。”曹丕说,但是却没动地方,他口上这么说,实际是想等乔云允许他来动手。 “好吧,你叫他进来吧,我自己还真不行。这里真的就再没有第二个女同胞了吗?”乔云说。 “好吧,我去叫他。你呀,我告诉你啊,小孩子更喜欢好奇,被他看到才更麻烦!”曹丕叨咕着,出去叫光子。 光子已经举剑站在李白的对面了,两个人早都摆好了架势,就等乔云出来了。 “光子,你来帮姐姐换衣服。”曹丕故意挺大声音说,好像要证明自己和乔云的清白。 “哦,马上就来。”光子答应着,把剑又还入鞘中。 “呸,假正经!”虬髯客走到曹丕跟前,贴着他耳朵说了一句。 曹丕也冲他狡黠地笑笑:“心急不得。” “老兄,加把劲儿,我相信你的实力哦!”虬髯客拍了怕他的肩膀,走开了。 “光子,你把那件干净衣服帮我拿过来,然后,你就帮我把这个左边的袖子脱下来,然后你转过身去,等我有需要再叫你。”乔云冲光子吩咐道。 “好嘞,姐姐。”光子很听话,配合着她。 “光子,你为什么要和李白对剑啊?是他先挑战你的是吗?”乔云一边慢慢换衣服,一边问他。 “是啊,李白叔叔非要找我对剑,说是昨天晚上已经和我对过了。其实根本没有,我去给你取生日面回来,就碰上我父亲。他逼我给你的面条里下毒,我不肯,他就要教训我。正好李白叔叔来了,跟我说话,我就趁机逃了。”光子回忆着说。 “会不会,是他和你父亲对过剑,他错当成了你?”乔云分析着问。 她刚才听虬髯客说话,听得很糊涂,当然,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人是虬髯客。 她听他说什么李白,还叫那个年岁大的人剑主,曹丕也叫那人剑主。她就想到自己昏迷时,好像听到一个声音说这里是什么剑魂论坛。莫非,我真的穿越到了一个异世空间,和上下五千年的剑客“华山论剑”?只是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华山,反正也是一座山。 想到这,她又问光子:“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说,这是一座山吧,叫什么山?” “姐姐,这里是云光山。您受伤了,一定没太弄清楚这里的情况。这里是每十年一届的‘华夏剑魂论坛’,都是顶尖的高手来这里切磋剑术,最后决出剑主。刚才那个伯伯就是上期的剑主越王勾践。” 小孩子表达能力真是不错,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这里的主要情况交代的清清楚楚。乔云明白了,这不就是老曹说的,让自己看书和古人对话吗?好么,这回不是看书,而是身临其境了。 都怪那个“活阎王”,这回他让我活活地见到了这么多古代“阎王”! “姐姐,刚才您分析得对,应该就是我离开那段时间,李白叔叔和我父亲对剑了。后来我父亲在山间找到我,就骂着说,这些中国人都是危险分子,说要把这里的人都毒死,说刚才那个人喝醉了还那么难对付。我猜,那人就是李白先生,我见到他时他就有点儿醉了的样子。”光子说。 “对,他喝醉了,所以没看清楚和他对剑的人是你还是你父亲。所以,要现在来找你再比试一番。”乔云说,“光子,李白是古代著名的剑术高人,他写过一首《侠客行》,里面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诗句,我听着都恐怖。待会儿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乔云换好了衣服,刚要让光子扶她下地,曹丕推门就进来了。 “光子,你先去准备吧,我扶姐姐。”曹丕打发出去光子,亲手过来给乔云穿鞋,然后扶她下地。 “你刚才一直在门口等着?怎么那么巧,我刚穿好你就进来了?你没偷看吗?”乔云真是觉得奇怪,他怎么就把时间掌握得那么准,一分钟都不差。 “我是在门缝里偷看了,可你背着身,我能看到什么啊?不过,你的后背真美,白白嫩嫩的,像缎子一般。”曹丕说着,做陶醉状。 “你坏!你还是偷看了!”乔云真尴尬啊,刚才自己还放心大胆地在那儿大脱大换,因为她让光子背过身去了。没想到都被曹丕在门外看到了,真是羞死了! 她记得历史上曹丕就很好色,最后连他老爹的妃子都给收了,他的风流韵事总被后人当谈资。可书上还说,他文武双全,政治上又多建树,他死时才40岁,真奇怪他那么短的生命里干了那么多事,他的效率得多高啊! “曹皇帝,我问你,你每天都不睡觉不休息是吗?”她是想到上面那些疑问,就猜他肯定是把休息的时间都用在做事上了。 “睡啊,昨晚是谁搂着你睡那么香了?”他又是一个坏笑。 “走吧,我们去给光子观阵。”她要往外走,曹丕却示意她稍等片刻。他搬起一把椅子,先出了门。 哦,他的心真细啊,是怕我站着累,先给我准备好坐的。他对他的那些皇后、妃子们个个都这么好吗? 正想着,曹丕回来了,她想扶着他出去,曹丕却一弯腰,抱起她就出了门,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在椅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边。 她已经知道,这里面的个个来头都很大,除了皇帝、国王就是大诗人,都是名垂千古的风流人物,只有她这么一个小白丁,真是自惭形秽,和人家的身份简直是天壤之别,甚至连天壤都不敢说,人家是神州飞船,我是地壳的最里层。 哎,好在还有光子作伴,他只是个小孩。不过,他若是山本五十六的儿子,他在年龄和“资历”上,也都可以当我的“太爷爷”了! 光子他是日本侵略者的后代,我那么恨日本鬼子,连日货都拒买,可为什么一点儿都不讨厌光子呢?他明明是个男孩,为什么叫女孩的名字呢? 她的思路在跳跃着,却没注意到,光子和李白早已经是剑光闪动,越战越紧。 不对啊?光子这剑法不是日式打法!我曾经多次和日本选手较量过,她们虽然比光子的时代晚了不少,但他们东洋的剑术也是万变不离其宗,我是了解的。光子这是什么剑法呢?一时还看不出来,但能肯定的是,绝对不是日式的。 诶?光子这剑法,看着既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在哪里见过的呢?我参加过那么多国内国际比赛,不光是我主攻的花剑,重剑、佩剑我也都有见识和研究。眼前这一招一式,真的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对,不是在比赛中见过的,没有谁用这种剑法,各种比赛中都没有见过。那是在哪儿见的呢? 对了,上次老曹给的光盘,是戚继光发明的戚氏十三式剑法!对就是这个! 据说那剑法已经失传了,我看的光盘也是后人根据搜集到的资料分析演绎还原的,也只是个仿制版。可眼前这个小孩,竟然把十三剑法演绎得如此精妙!他是什么人?日本孩子,怎么会这套剑法? 哦,对啊,戚继光是抗倭名将,莫非,这日本孩子跟戚继光学过? 怎么可能!戚继光抗击倭寇,怎么还会教他们的孩子中国的剑法?绝对不可能! 那么,这小孩——难道,他不是山本五十六的孩子? 对啊,山本五十六是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人,比明朝的戚继光晚了好几百年呢。山本家族和戚继光家有什么渊源吗?这小孩是后来学到的? 也不可能,戚氏剑法连中国都传承不多,怎么会有日本小孩精攻次术?再说,据我所知,二战时期的日本剑术也不是效仿中国明代的,已经形成了现有比赛中的风格了。 那么,光子到底是谁?他的父亲对他像是亲生父亲吗?那山本五十六,用是用的什么剑法呢? “嘿,小孩!你咋不用昨晚上的招数?怎么今天和昨晚一点点都不一样了?再耍耍昨晚上那套给大伙瞧瞧,那不是你们倭寇的剑术吗?少在这儿用我们中国的剑法!”李白冲光子说道。 连李白也看出来他用的是中国剑术了?李白比戚继光又早了几百年,据说戚继光的剑法是传承了古代的精髓,这被李白已经看出来了。 那么,可已断定的是,光子会中国的剑法,他是跟谁学的呢?昨晚他父亲用的是日本剑法,那么他也会吗? 这么多疑问一齐袭来,乔云觉得胸口发闷,头脑发胀,她又一头栽倒在身旁曹丕的怀里。 未完待续 卷一 第八章 原来是你 “好了,好了,先到这里吧。”剑主勾践说,“快请匡胤太祖再帮乔姑娘看看,怎么又晕过去了!” 曹丕早已抱起乔云回了房间,轻轻放在床里,又盖好被子。他是真心疼啊,那苍白的小脸,嫩嫩的、没有血色。想起刚才她害羞微红的样子,真是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让她总那么红扑扑的。 “来,那小孩呢?让他来帮姑娘解开衣服。”赵匡胤说。他还是很封建保守,似乎都不知道“有病不避医”的理论。 “我来。”曹丕根本没理会别人,上去就把乔云的衣服给解开了,露出雪白的胸,上面缠着被鲜血渗透的绷带。 “呀,伤口这么深?”曹丕看到赵匡胤轻轻打开绷带,露出伤口。伤口不是很大,正好一个剑头的大小,但是很深,剑的尖已经扎入身体里,轻易取不出了。 曹丕心里真恨啊,恨究竟是什么人,对乔云下手这么狠,他怎么就能对这么好的姑娘下得去手呢?换了自己,纵然她再有负于我,我都愿意把她捧在手心,好好呵护。 他也恨赵匡胤,还算什么大夫!亏他能干得出来,还什么隔衣敷药,他一向都是这么给别人看病的吗?再这样被封建思想禁锢,人就得活活被他耽误死! “姐姐!我要去看姐姐!”光子在外面喊着,却被李白拦住,“你别进去了,里面有人帮忙了,人多了添乱。” 人们已经都看出了曹丕对那姑娘的心意,从昨天晚上他一直都没在酒会上露面,到刚才他又搬椅子又抱人的,尤其是姑娘晕倒后他那焦急的样子,谁能看不懂呢?老实说,这些人都是身份极高、在自己的世界里颇有特权的人物,可面对这里九比一悬殊比例的唯一美女,还真是谁都没有这位年轻皇帝那当仁不让的劲头。 “那姑娘姓什么?好像刚才听剑主说姓乔?不会是三国里那出名的大乔、小乔吧?”有人悄悄议论。 “嗯,有可能。真是大美人儿啊,怪不得被孙策和周瑜那么出众的人物给娶到手。不过,这位子桓皇帝一点儿都不顾忌那江东的势力吗?他们在这儿如此这般,回去后还能私下来往吗?或者,直接为了一个女人魏吴开战?”又有人附和道。 剑主已经听到外面有人议论,出来了。 “众位,这里先散了吧。我们先去议事厅,这里有匡胤太祖诊治、子桓皇帝帮忙就行了。光子,你也留下,在门外候着,里面有事叫你你再进去帮忙。我们走。” 议事厅里。剑主勾践对众位宣布:“我们这八位已经互相熟悉了,昨天最后到的两位,现在他们的资料还不齐全,仅有的一点信息,也是刚刚才收到的。” 人们都注意听着,都很想知道那受伤的姑娘和那个剑术奇妙的小孩的来历。 “姑娘叫乔云,18岁。少年叫山本光子,8岁,山本五十六的养子。就这么多。年代、国籍都不清楚。姑娘是正式剑客代表,光子的情况还待查。”勾践说。 “那小孩是奸细,倭寇的奸细。可是,他若不是剑客代表,就还少一个人呢?” “那姑娘不是大乔小乔姐妹中的一个,那‘二乔’姐妹都不叫乔云,好像一个叫乔莹,一个叫乔婉。” “那孩子的剑术真是不赖,连李白先生这样的高手那么多个回合都没胜他,他用的是什么奇怪剑法?那姑娘的剑法我们还没见过,不过她那把剑真是特别,和我们的差别都很大。” 几个人议论着。 “这两位剑客的情况,还要继续等待消息。众位,我们来商议一下,现在中秋已过,尚不能进行最终对决选出剑主。大家有什么想法啊?”勾践问大家。 “请勾践大王继续当呗,我看您剑主当得挺好的,我们都拥护。”李白带头说。 “依老夫看,这剑主也是非勾践大王莫属,我也赞同。”墨子也说。 “是啊,就请勾践大王连任吧。”众人都赞成。 “众位,不是我不愿意为大家服务,但是,各位有没有发现,这位姑娘和这少年的情形都很奇怪?我有一种感觉,本期论坛和上期有很多不同,从昨晚就一连发生怪异情况,这也是历届记载中所没有的。”勾践说。 “是啊,剑主,昨晚我们在餐厅饮酒,多奇怪啊,几个人一起醉了,连一个都没剩,以前是没有这样的。更奇怪的是,门还被从外面反锁上了。会是谁干的?我们开始以为是李白先生和我们开玩笑,刚才问过,他没有,他很早就出去要给那姑娘献诗去了。”虬髯客说。 “哦?门也被反锁了。我们在那边照顾姑娘,门也被反锁了。有没有发现门外有什么东西啊?”勾践是刚听说这事。 “有啊,有一根长长的、软软的管子,通向树林那边。” “走,我们去看看。”勾践感觉这事不妙,立刻带领大伙去餐厅门口,沿着那根软管查找线索。 走出去有两百米左右,终于找到了管子的另一头,上面和一个大大的金属瓶子相连。勾践上前查看,好在,那瓶子的口是封严的,上面还画着个骷髅头。 “估计这就是那个倭寇还没来得及打开的毒气瓶了,是光子救了大伙。”勾践判断说,“那倭寇是想先来害死姑娘,再来加害众位,被那孩子豁出命去抢下那一瓶,自己吸了。看来他那父亲也是一时着急忙着应付那孩子了,或者是被什么别的突发情形耽搁了,才没来得及再回餐厅这里。” “哦,那小孩这么好啊,我们之前错怪他了。幸亏昨天那姑娘舍命保他。剑主,那姑娘和那小孩又有什么关系吗?那姑娘好生神秘啊,她和子桓皇帝又是什么关系?”这些人也都被昨天的事情弄得没有头绪,纷纷议论、分析着。 “李白先生,你自己出去后,有没有碰到什么异常的状况?为什么你的衣服下雨也没有湿呢?你说和光子有过比试,他用的是什么剑法?”勾践把目光朝向李白。 “是啊,我也正奇怪呢。”李白说,“我记得明明是跟那小孩有过对剑,但他夜里明明用的就是东洋剑法,我能认出来的,大唐有不少日本的遣唐使,我熟悉他们的套路。可是刚才,我那么步步紧逼他,那孩子就是一招一式都不用东洋剑法,莫非,昨晚和我对阵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叫山本几十几的倭寇?” “我看正是。”勾践判断说,“至于你的衣服为什么没湿,又怎么解释呢?莫非那山本五十六对你施用了什么法术?” “是啊,这太恐怖了!我知道,他们那些东洋鬼子最喜欢用什么巫师作法了,可别是对李白先生干了什么?”虬髯客说。 “你有什么不舒服吗?”勾践问李白,“要不要请赵匡胤太祖帮忙瞧瞧?” “算了吧,我怕他也给我隔衣敷药。没看见吗,子桓皇帝脸都气青了,他对那姑娘还真是上心呢。”李白说,“就算那倭寇对我做了什么,我也不怕他。我身体好,根本不惧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光子跑过来了。 “剑主伯伯,姐姐醒了,想找您说事情。”孩子看到地上的管子和瓶子,脸色也变了,“我都吸进去一小瓶了,这里还有这么大的一瓶!” “你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吗?”勾践问他。 “认识,这就是皇军,不,日本军队新近研究出的毒气,用来杀害中国人的。”光子说。 “你昨晚吸了一瓶,为什么没事呢?”李白问他。 光子掏出山本五十六留给他的那张字条,“我父亲,不,山本五十六,给我先喷了解药,我当时不知道,他后来给我留了字条说的。剑主您看。” 李白一把抢去了字条,“这都什么啊?都是半拉字,连我都不认识。” “这是日文。”光子就把上面的意思告诉了大伙。 “光子,你有危险了。众位,我分析,那山本五十六从美国回来后还会来云光山的。他看到光子没有按他的吩咐杀害乔云姑娘,一定会逼孩子剖腹自裁。”勾践说。 “孩子,你别怕,有叔叔伯伯和哥哥们保护你,那倭寇不敢把你怎样。剑主,我们得想办法对付那山本五十六倭寇。”大家纷纷说道。 勾践让大家把毒气先收到山洞里放好,然后他去看乔云找他什么事。 走到门口,正碰上赵匡胤从里面出来,说乔云已经无大碍了,可以先加强营养,待体力恢复后,就可以跟曹丕去找华佗做手术了。 “乔云姑娘,你好些了吗?找我有什么事吗?”勾践和蔼地对她说,看曹丕也坐在床边,让乔云的头靠着他的肩膀,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剑主,麻烦您亲自过来看我,我现在还是不能动,不好意思了。我一是想问问剑主,这个论坛是怎么回事?我刚了解到,这里都是历朝历代的君主级别和著名的学者大人物,我来这里是什么情况?还有,光子,我怀疑他是明代抗倭将领戚继光的后代。”乔云说。 “姑娘,你从什么年代来?你的资料,我这里并不掌握呢。”勾践正好问问她本人。 “我来自21世纪,我是一名国家队的花剑运动员,我在训练中受伤了。”乔云简要地介绍她自己。 “哦?好啊,那我就明白了,我们要找的原来就是你啊!”勾践恍然大悟,乔云和曹丕却被弄糊涂了。 未完待续 卷一 第九章 肺腑之言 “好啊,太好了,乔云,真是太好了!”勾践兴奋得脸上放光,“只是,让你受这么重的伤,真是让人心里难受。” 剑主的这个表现真把乔云和曹丕都给弄糊涂了。曹丕同时更在想:乔云,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她竟然比我小了将近两千岁呢!造化真是捉弄人,我从看她第一眼就觉得她才是我的真命仙子,怎么会这样! “子桓皇帝,能否劳您大驾,亲自牵您的马来给乔云用一用啊?她走不了路,我们扶她骑马去议事厅,有要紧事宣布。”勾践还是抑制不住那种兴奋和喜悦的样子,对曹丕说道。 “剑主,您是因何事高兴糊涂了吧?既然您刚刚知道乔云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她们那里还会骑马吗?前几日您领着大伙研究剑术发展史时,不是说未来世界都是用更先进的交通工具吗?”曹丕没动地方,还是一个劲儿地拥着乔云坐着。 “是啊,是我糊涂了。可是,乔云姑娘她走不了,这事没有她在场还真不行。”勾践似乎很为难又很着急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就有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对全体讲似的。 “这有何难?我就是她的‘御用交通工具’!”曹丕露出一丝顽皮的笑容,也站起身,俯身去给乔云拿鞋子,然后扶她坐起来,帮她穿好鞋。 勾践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如此殷勤地伺候别人,比宫女做得都细致,关键是,真贴心啊! 他像个男仆似的,又打开柜子,想找件披风之类的,但是没有找到。他就把放在椅子上的自己的那件青色披风拿过来,还抖了抖上面的尘土,小心地给乔云披上。又给乔云整理了一下头发,最后,才仔仔细细地把她抱起来。 勾践帮他们开门,跟着他俩走在后面。看曹丕那无微不至的样子,简直看不出他的身份来。他还一边低头问乔云:“怎么样?颠得疼吧?我再轻点儿啊。” 乔云又疑惑又难为情,更紧张勾践这是要带她去干什么,不禁脸涨得通红。曹丕见了却高兴得很,他最喜欢看她像红苹果那样的脸蛋。 众人刚才也都回到议事厅继续切磋问题去了。当然,平时他们是抓紧研究剑术或者其他正事,但此刻,他们的话题都在围绕着乔云。 凭空来了这么个年轻漂亮的标致美人儿,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此刻把那位三国的小曹皇帝迷得像个贴身仆人似的,哪能不引起人们的议论呢?人都有八卦心理,只是或多或少罢了,这些大人物也不例外。 光子也坐在议事厅里,但他一个人躲在墙角,虽然大伙都对他的看法转变了,但是他毕竟和这些人各方面的差别都太大,根本难以融入进来,也没有人主动叫他。 “众位,大家都在吧?”勾践笑呵呵地走了进来,高兴地对大家说话。 “我们都在,剑主。”众人看他怎么这么兴奋,都很奇怪,有人就故意打趣地补充道,“就缺两位没在,不用说是谁了吧。” “哈哈!哈哈!”大家附和着笑道。 “谁说我不在?我这不是来了吗?”曹丕抱着乔云也进来了,故意朝大伙抛去一个坏笑说道,还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 “好了,大家都往前坐,有重要的事情。”勾践说着,招手示意大伙都坐得靠近一些。 光子很有眼力见儿,连忙上前帮乔云搬了个最舒服椅子,又帮曹丕扶她坐下,然后又很懂事地坐到了最后面。 “来啊,光子,你也和大家坐在一起,就挨着你乔云姐姐吧。”勾践和蔼地叫他,让他和曹丕分别坐在乔云的左右两侧。 乔云也友好地冲光子笑笑,然后又朝大家点点头,算是礼貌。 大家渐渐安静下来,都偷偷从后面、侧面瞄着这位美女。曹丕却旁若无人地继续拥着她,乔云很难为情,却也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拒绝他,让他难堪。本来曹丕是想让她能舒服点儿,实际上她却更加不自在。 勾践开始话入正题: “众位,中华民族,历史悠久,已经泱泱几千年了。剑,作为最早的兵器,都是我们每个习武之人的基础配置。各位可能有所不知,在未来世界,也就是几千年之后,剑以及我们通常用的刀、枪、戟、锤等等兵刃,都将被称呼为‘冷兵器’,被新式现代化武器所取代。 说我们所处的是‘冷兵器时代’,那么与之相对的,就是‘热兵器’吗?我猜是。那什么又是‘热兵器’呢?就是用火把我们的刀枪剑戟烤热了用吗?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想,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从上届论坛上,众位剑客们就纷纷畅想未来世界的样子,我们都充满向往、充满期待。可惜,没有人能长生不老,我们这些人都无从知晓。从剑坛上得到神奇的指令,说,在几千年后的世界,尽管我们的‘冷兵器’都将被淘汰,但唯有剑,却长久不衰,不断地被融入崭新的内涵,凝聚成一种中华民族的崇高精神,被不断发扬、光大,传承无限!” 掌声响起,很长久、很热烈。 是啊,剑主说得太好了,大家都深受感染,激动无比。乔云更是听得热血沸腾,是啊,正是这样。这些话语,她听得熟悉,那是自己初入这一行时,老曹曾慷慨激昂地对着她这名唯一的徒弟发表的热情洋溢的致辞,他那张当时并不成熟的脸,带着庄严肃穆的表情,到最后,都激动得要流泪的样子呢。 还有,这十年来,各级教练、领队以及行业系统的领导们,都这样对她们反复地讲。可每次听到同样内容的讲话,她同样都会热血沸腾,百听不厌。她有时会想,将来,她也会对自己的徒弟说同样的话,也会永远像第一次听到那样充满激情。 “现在,我要高兴地对众位说,我们这届剑坛,终将具有最为特殊的意义。我们在座的每一位,都将为中华剑魂的传承和发扬做出一份特殊的贡献。下面,我就要隆重地向各位介绍一个特别的人。” 勾践说着,走到乔云身旁,示意曹丕把拥着她的手拿开。众人有的有点儿不怀好意地冲曹丕笑,有的则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把目光都集中在乔云的身上。 “来,乔云,你给大家讲几句。”勾践突如其来的话,把众人给弄糊涂了,乔云更是无所适从。 让我讲几句?让我说什么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们早早都来探讨研究了,我昨天才莫名其妙地来这儿,一来就受伤躺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才算知道一点点情况,听说你们都是剑客大家,还都是帝王、思想家、大文豪,就我一个小丫头,让我讲什么啊? 曹丕也愣住了,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只见曹丕主动站起身,手仍然扶着乔云的肩膀:“众位,剑主的意思,是告诉大家,乔云姑娘,就是来自未来世界的剑客代表。我们这些先人所做的几千年的铺垫,都将在她的身上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哦?这是怎么回事?”大家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哦,这样啊?的确是这么回事。曹丕他,还真是反应敏锐,更能抓住重点。乔云心里感激他为自己解围,更佩服他的处理问题能力。 “各位前辈,”乔云也缓缓站起身,面向大家,一边思考着怎么说话。 曹丕连忙扶她,示意她坐下说,见她没有坐下的意思,他则继续站在她旁边,伸手揽住她的腰,这让乔云更加不自在。 “各位前辈,我叫乔云,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强大中国。我们的时代是信息时代,是知识爆炸的时代,中国已经屹立于世界的强国之林,担负起了重要的世界责任。生产发展迅猛,物质极大丰富,人民生活幸福,条件优越。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众位前辈为我们缔造宏图伟业的基础之上得来的。 中华上下五千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从盘古开天辟地,炎黄统一华夏,到我所处的现代文明社会。历史长河,源远流长,我作为新时期的中华儿女,深深感到骄傲与自豪。 我乔云不知何德何能,能有如此意外的机缘,来到这里,亲身体验如此顶尖规格的剑坛峰会。这不仅仅是我的荣幸,更是我们新中国几代击剑运动员亲近历史、传承剑魂的难能契机。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真实?但如果是梦境,我希望这梦能做得长久些,让我有更多的机会向众位大师们学习,与您们用心灵对话,聆听您们的教诲。 我不敢相信,命运为何会如此垂青于我?我只是目前全中国的一名最普通的女子花剑运动员,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全中国13亿人口中实在是无法计数,唯独我有机会来到这里。我要感谢剑主,感谢众位前辈,感谢上天,感谢命运,更感谢中国上下五千年来铸成的剑魂! 我从8岁进入击剑队,主攻花剑,到现在正好10年了。在我的时代里,我们都是家庭的独生子女。8岁的年纪,才刚上小学,都是父母和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手心里唯一的宝。为了我热爱的击剑事业,我放弃了无忧无虑、舒服自在的童年,专心卖力训练,为的就是将来能代表中国,把中华剑术展示给国际舞台,并登上国际的最高领奖台! 去年,我终于拿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枚世界冠军的金牌。我当时捧着那金灿灿的奖牌,觉得它好重、好重,因为它不属于我一个人,它是国家投入了那么力量,培养出我作为祖国的代表,它更凝聚着我的教练和全队同仁的心血! 当时,我就只想到了这么多,当然,还有生养我的父母、亲人。但是,现在我才懂得,那枚金牌,更有在座的各位前辈剑术大师,以及您们所代表的中华上下五千年的祖先们,是我们全体华夏儿女的亮剑精神的结晶! 今天,我有幸在这里见到您们,要衷心地代表全体新中国的击剑运动员们说一声:谢谢,谢谢您们为我们所积淀的、所创造的一切一切!” 乔云事先并无任何准备,她站起来时,还只是一边在思考应该说些什么。可一旦开了口,这些内心的想法就如潮水一般,奔涌而出,这的确是她最真实、最朴素的想法。 “云儿,坐下说,来,先喝口水。”曹丕体贴地轻轻按她的肩膀,接过来光子递过来的水。他在众人面前这样叫着他,人们再没有嬉笑,因为大家的注意力早已不在他这位帅哥皇帝身上,而是被乔云发自肺腑的话语所吸引。 未完待续 卷一 第十章 刮目相看 乔云喝了一口水,但是没有坐下,而是继续站着说道: “众位都是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作为一名和平时代的年轻女孩子,我对军事是地地道道的一窍不通。我只知道,在我们每次的国庆大阅兵中,有数不清的、叫不出名的各种现代化装备,从天空、陆地到海洋,还有宇宙空间的,都有,太壮观、太神奇了! 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的大阅兵中,全体中外来宾,都为中国的军事力量而赞叹,我在兴奋和骄傲之余,更加下定决心,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精益求精地练好剑术,为国争光,为传承中华剑魂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 说到击剑事业,我不能不说到我的教练。他也是8岁入行,苦练了十年,却最终因为伤痛,永远与世界大赛、与领奖台及一切奖牌无缘。他出身击剑世家,父母也是从来没得过大奖,就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最后的结局却那么残酷,我能理解他们的无奈,但现在,我更能理解他们的执着与无悔。 10年前,我的教练收下我这名唯一的徒弟。这10年来,他没有自我,没有工作之余,他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培养我上。我们正在全力备战两年后的奥运会,也就是最有分量的国际赛事。 昨天是中秋节,是国家的法定休息日,政府有规定,不放假的单位领导会受到处分。但我们不介意这些,我们从一大早就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 几乎所有中国运动员的生活都是这样的,这很平常,我们从来没有年节的概念。但是,尽管这样,能有机会拼到国际赛场的,却少之又少。我是幸运的。 这次,我意外受伤,我的教练比我更难过。我懂他,因为我的难过,与其说为我自己,不如说更为他而难过,他所付出的,比我多得太多! 我不知道,为什么受伤后会有一种神力把我送到这里,来到众位前辈伟人的身边。我想,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吧,或者是给了我比参加奥运比赛更有意义的任务,让我来承担? 我了解一些医学常识,知道自己伤得很重。我也知道,我恐怕也将和我的教练一样,永远告别赛场,无缘奥运奖牌。但是此刻我站在这里,我已经下定决心,即使不能实现夺冠的梦想,我也将永远为击剑而生,为剑术而搏,为剑魂而永不放弃! 当不了运动员了,我会以我的教练为榜样,我也会当教练,教我的徒弟,甘当击剑事业的基石和人梯。我想,有了这次与众位真人接触的经历,感受您们为中华剑魂所付出的一切,我的灵魂得到了升华,它会帮助我今后更加努力地为了中国的击剑事业而不断上下求索,传承到永远!我也终将无怨、无悔!” 乔云说着,早就泪流满面了。众位大人物也早就听得入神了,连曹丕都忘记了给她擦眼泪,也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的脸,和先前的惊艳、爱慕完全不同,变成了和大家一样的肃然起敬。 “各位前辈,今天剑主突然让我说话,我很意外,根本没有准备。我平时也不擅言辞,基本没在大庭广众前说过话。我刚刚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有说得不对的,请前辈们指正。”乔云说完,鞠了一个躬。 曹丕才如大梦方醒,连忙扶她坐下,才发现她浑身都在抖。 大家也肃静了好几秒钟,方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曹丕想起连忙掏出手帕,替乔云擦眼泪和额头上渗出的汗,才发现,她新换上的雪白的衣服,前胸又透出了红色。 “云儿,你又出血了!”曹丕说着,就要抱起她走。 “我没事,曹皇帝。”乔云脸色苍白,说话变得很吃力,好像又要昏过去的样子。 “子桓皇帝,你送乔云先回去,其他人也先休息半个时辰,一会儿继续。”剑主勾践发话。 曹丕抱起乔云走了,其他人却都没有动,还都意犹未尽的样子,还都沉浸在刚才乔云的激情演讲中。 “这女孩真是太不简单了!说话有见识,简短的发言中,体现出有思想、有底气,一定是读了不少书。” “她不是说了嘛,他们那里是信息时代,获取知识的渠道广泛,不像我们。” “这样的人才,要是放在我们那时代,水平都堪当宰相啊!” “这剑坛真是神奇啊,我们这些人虽然也都相差了千百来年,可基本上都是剑主说的‘冷兵器时代’之人。这乔云,可就和我们有本质的区分了。” “她知道得太多,得趁在这儿的机会多向她讨教讨教。” “对啊,咱们去跟剑主提议,让乔云给咱们讲课,多讲讲未来的情况,我们就算没有长生不老之术亲眼见识未来,听听也是好的!” 勾践听到大家的议论了,走过来说话:“怎么,各位不休息了?那我们就继续进行。” “剑主,乔云姑娘什么时候能好?等她伤势控制住,就请她给咱们讲课吧。”大家提议道。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乔云的伤势真的很重,匡胤太祖一直在尽力。我们大家手中的金创药,都不要吝惜,都拿出来给她用。”勾践说。 “我的早就拿过去了。” “我的刚刚也送去了。” “我这儿还有一些,一会儿就送去……” 勾践开始说正事了。 “众位,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乔云的情况,之前可能也没太说清楚,突然就让她说话,也是我这心里太激动了,都没来得及事先和她沟通。不过这女孩子说得真好,都很到位,关键是说出了真心话。 我刚才是想告诉大家,上一届剑坛,就有消息说,剑坛有可能会有一位未来使者光临,带来我等前所未有的崭新内容。说她将是中华五千年剑魂的新载体,将中华剑术展示给最广阔的国际舞台。 我们从十年前就一直期待着,盼望这位未来使者能早日光临,都想见识见识其尊荣,都在想象着她是什么样子。我们就特意多延迟了论坛的日程,结果最后也没等来。 十年过去了,我都有点儿把这事给放下了。这次,我五月初五刚来那会儿,也还又想了一下,也就是脑中一闪:会不会那位未来使者这期到来啊?结果,你们诸位相继到来,我们见面如此投缘、兴奋,也就把使者的事给放在脑后了。 昨天,乔云突然就出现在山上,开始趴在地上,没看到她受伤流血,我看是个女孩子,不瞒你们说,我当时还以为,是指令中说的要给我们安排伺候饭食的侍女到了呢,还想,怎么就一个? 后来我见她受伤,也没想到她是参加论坛的正式剑客代表,我还以为,是谁失手把侍女给打伤了。我当时也是紧张,是怕没人给我们做饭呢。哎,真是失敬了! 直到我看到她拼命保护光子,她那剑还有神力,能画出圈来罩住光子,我心里就开始有疑惑了,莫非她就是一直所盼望的未来使者? 但我也只是一念之间的疑惑,还是不能相信。我心里本能的想象,那位使者是男的,至少是个像子桓皇帝、髯客国王他们这样年纪的成年人。 不过现在听乔云这么一说,我倒是认为,她就是最理所当然的使者,她最有资格,非她莫属。” 勾践今天一直都这么兴奋,始终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剑主,您打算怎么对待这乔云姑娘呢?”大伙问。 “不是我打算,是指令里有要求。要求我们,全力帮助、支持她提高水平,迎接世界挑战。每个人都要毫无保留地把各自的绝活剑法传授给她,这不是针对她本人,是对中华后世子孙的责任。”勾践严肃地吩咐道。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谁也不许找借口、打折扣。” “哎呀,剑主,这您肯定不用担心,我们对那美女使者,都喜欢得很呢,就算您不发话,我们也都愿意手把手地教她!是吧?”李白抢先笑着说。 “是啊,昨晚李白先生酒都不喝了,跑着要去给人家姑娘献诗去。我说太白兄,您那诗献上去没有啊?”虬髯客逗他说。 这些男人们,又开始聊开了诨嗑。 “还没呢,人家姑娘不是一直受伤昏迷吗?我一会儿就去向她亲自朗诵。”李白得意地说。 “您快歇了吧,人家小曹帅哥皇帝在屋里呢,哪还有你的份儿了?连我这么年轻的美男都只有心里想想的份儿了。”虬髯客喜欢和李白开玩笑,更是有点儿针对曹丕。本来他这几个月来都是和曹丕在一起混,现在突然曹丕就把他给甩了。 “你们啊,看到漂亮姑娘就都一窝蜂地糊上去,就忘了家里的那些位了吧?当初娶哪个时都下决定决心单对那个好,都说那是最后一个吧?”慕容垂说。 “别说我们,好像你比我们强到哪儿去了似的?”虬髯客反驳他。 “哎,要说对女人专一啊,还属咱们光武帝刘秀小哥,真是一个佩服。你们看啊,从昨天那乔云姑娘来,人家刘哥一眼都没多瞧,正人君子啊。”虬髯客其实也不是不专一,只是他喜欢的人被好朋友娶了去,他的内心也是有苦楚的。 “大伙怎么不议论正事了?”勾践说,“我看,子桓皇帝对乔云也是真心好。可是我也担心,那乔云的身份,岂能是可以嫁给前世之人的?她身上还承载着民族重任呢。” “是啊,剑主说的是关键。我们都要帮她,帮她就是帮中华民族,这含糊不得。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才能让她的伤快点儿好起来吧。” 大家终于达成共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