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险遭失身   莫叶溪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一张满脸横肉的脸,他被大烟熏得焦黄的牙更散发着恶臭,挤成绿豆般大小的眼睛放射着……的光芒。   她浑身一颤,似乎感觉到有两只手缓缓地摸向着自己的小腹,甚至还有持续往下的趋势。   “啊!”莫叶溪失声尖叫了起来,她四肢扑腾想要挣扎,却不料男人用力地扣住了她的肩膀:“美人,这么快就等不急了?”   “滚,滚开!”莫叶溪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和茫然,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接过继母的一杯牛奶,醒来却莫名成了现今这般状况,她的长腿乱蹬,无意中却狠狠地在男人的腰间上踩了一脚。   男人吃痛地闷哼一声,瞬间整个人都变得狠戾起来,一巴掌扇向莫叶溪。   “臭女人,都签了卖身契了,现在还装什么纯洁!”   莫叶溪被打得头昏眼花,她才堪堪反应过来。什么,卖身契?   男人轻笑一声:“你继母林芝兰已经卖给我了,小美人儿,我看你还是死了逃跑这条心吧,乖乖侍候好我朱爷还能少吃点苦。”   卖身契?男人的话让莫叶溪愣住了,她可不记得,自己签过这个东西。   对了,莫叶溪想起来了,不久前林芝兰就给她拿来了一个文件,说是莫东海给她找的工作。当时莫叶溪看到文件署名是莫东海手下的产业,大概的看了几眼便签字了,没想到到底还是那个女人阴了她。   莫叶溪眼底掠过一丝后悔,到底是她托大了,谅她在莫宅不敢直接动手,所以丝毫不作防备。   该死!莫叶溪咬牙切齿的骂道,然而现在最让她担心的是怎么离开这里。   莫叶溪收回思绪,她看着面前肥头大耳的男人,只觉得胃里翻腾。   跟这种男人产生关系,还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   此时的莫叶溪被眼前的朱爷撕得衣衫都不整齐了……   男人喉咙滚动着,他双眼放光紧盯着莫叶溪的身体,那双手再次蠢蠢欲动了起来。   “女人,如果你乖乖跟了我,我保证你不愁吃不愁穿。”男人奸笑着有了动作,就在他猥琐的伸出手准备摸向莫叶溪的胸口时,莫叶溪突然长腿一伸,膝盖准确无误地顶上了男人的要害。   剧烈的疼痛朱爷吃痛地松开了手。莫叶溪见机行事,一个翻身跳下了床,飞跑出了房间。   朱爷疼的冷汗直冒,眼底透出阴狠,一巴掌甩给刚赶来的班脸上,“蠢货,沒看见那个贱人跑了,还不赶紧去追……”   此时已经是黑夜,微亮的路灯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裹着一层淡白色。   莫叶溪拼命地跑着,大雨掩盖并没有掩盖身后的喧闹。   “臭女人,给我站住!”   “别让那个贱人跑了!”   该死。   莫叶溪咬着牙,听着由远而近的声音,她一个闪身便跑出了小巷,冲出了路口。   喇叭的身音响在莫叶溪的耳边,她站在路口转头便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冲着她开了过来。刺眼的光照得莫叶溪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刹车发出的巨大响声让她吓得直跌坐在地上。   在千钧一发之时,车在距离她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内,原本闭着眼睛的寒绍冷睁开了双目。   “广叔,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大提琴般的磁性,深沉,还有着些许的沙哑。在这并不空旷的车内,竟然是格外的悦耳。   广叔打开车门,“好像有人。”   车内的寒绍冷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前方,他的目光迸发,如同狩猎的野兽。   莫叶溪感觉不到雨水时,她抬起头,是一把伞。   那人背着灯光,一张苍老的脸掩埋在阴影里。   “还能站起来吗?”   莫叶溪愣了一会,许久后像是终于在雨中找到了自己丢失的思绪,她愣愣的点了点头后,连忙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   车子的灯光打在莫叶溪的身上,湿透的衣料黏连着她的肌肤,就像一尾娇美的人鱼。   “没事吧?”老人关心的问道。   莫叶溪摇头,她原本想说自己没事的,可是当她抬头看到不远处四个黑衣服的男人走过来的时候,莫叶溪整个人都慌了,她扯住了对方的衣角:“拜托你救救我。”   “这……”广叔是个精明人,当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逐渐走来的几个人时,立即明白了大概。他并没有回答,只是为难地往车里看。   莫叶溪随着广叔的目光看去,但是因为灯光刺眼的原因,她下意识的眯起眼睛,而车内的人在光的后面,莫叶溪是看不到了。可是就算是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她依旧能感受到车里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盛气凌人的凛冽气息。   寒绍冷原本是看着前方的,他的目光并不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而是透过雨幕落在了不远处的某一点上,他正思考着最近刚拉进一批货的问题。   寒绍冷本以为广叔只是遇到了一个比较麻烦的人,可是偏偏在他快要收回目光的时候,那个女人将目光向他投来。   灯光打在那女人的身上,脸上,将那女人的面容清晰的呈现出来。寒绍冷感觉周围都安静了下来,狭小的车厢里只有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轻柔,他的轻柔。   那熟悉的面容勾起了寒绍冷将要遗忘的过去,他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女人,会是她吗?   寒绍冷打开车门,广叔看到了便跑过来将伞打在他的身上,恭恭敬敬的说道,“寒少。”   寒绍冷微微点头,目光停留在莫叶溪的脸上,他迈开沉稳的步伐,朝着她走去。   那张脸和经常出现在梦里的那个女人重合了。   “名字。”   那声音似乎裹着一层薄冰。莫叶溪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身着一身精心裁剪的西装,脊梁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   寒邵冷,竟然是他。   《西城日报》财经板块和娱乐板块经常出现的头条人物。她曾待的上流社会的名媛们爱慕的对象。   她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着寒邵冷。他逆光而立,立体的五官洒下一片深邃的阴影,眉眼疏朗寡淡,甚至明显透着刻骨的寒意,双眸那般深邃幽深,即使在黑暗中,也引得人沉沦。 正文 再进虎穴   他就只是静静的站在阴影处,却莫名让莫叶溪惶恐不安的心安稳下来。   莫叶溪恍神间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再也顾不上家族教会她的傲气和矜持,眼底透出深深的乞求:“求你救救我好吗?”   寒绍冷将目光从莫叶溪的身上转移到他身后的那几个男人的身上。   被派来抓人的男人们立即顿住了脚步,做这行的最懂得察言观色,更何况,寒绍冷的气势哪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   为首的一个男人在仔细思量后,记下车牌号就带人打算先退下去。   “救了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嗯?”寒绍冷伸手抬起莫叶溪的下巴,女人的脸在灯光下清晰的呈现了出来。   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女人长得干净漂亮,让人看着舒服,可在他看来女人那饱满的红唇甚至比谢轻柔妩媚。她面容是绮艳的,可神态又比轻柔清纯干净太多,像只无害的小白兔,有种矛盾的吸引力。   寒绍冷抬起女人下巴的手转为捏住女人的下巴,拇指在女人饱满的唇瓣上来回抚摸着,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我愿意为你做力所能及的一切!”莫叶溪看着寒绍冷,脱口而出。   寒绍冷勾嘴轻笑,他轻捏着莫叶溪的下巴,语气依旧冰冷却带着一点点的笑意,“上车。”   莫叶溪欣喜而无措,她知道,自己有救了。   只是,又有谁能保证,这个男人是良善之人?   只是不管怎么样,既然他能商量怎么也比被抓回去就被人……好太多了。她一狠心,跟着两人走上了车子。   车子里放着暖气,驱逐了寒冷,让莫叶溪疲惫的身体和思维顿时松懈下来。她拼命着眨着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却还是耐不住昏了过去。   寒家。水晶吊灯悬挂在客厅的上方,映得整个大厅富贵堂皇。   寒绍冷修长的双腿交叠,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握一杯雕琢着紫荆花纹路的骨瓷瓷杯。   “寒少,这是你要的那个女孩的资料。”广叔将一个文件夹递过。   寒绍冷从喉间发出一声冷哼,草草地翻看了几眼后便合上文件。他唇线微微上挑成好看的弧度,磁性的嗓音透出些莫名的意味:“莫叶溪。”   “不要!滚开!”   睡梦中的莫叶溪尖叫着,惊慌失措地醒来。模糊间有什么闯入了她的视线,如深海使人深陷。   那是个极其俊美的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五官精致,面如刀削,这种恍若天人的面容,让人记忆犹新,怎么也忘不掉。   “是你。”莫叶溪颤抖着语调开口。   两次醒来,却是不同的男人,莫叶溪只觉得胃中翻涌。   寒绍冷伸出手,手指狠狠地扣住了她的下巴,几乎要掐出指痕。   他想要看到女人的惊慌失措,就像雨夜那样无助。却不料她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颤抖的唇瓣轻轻开启:“我说过要为你做力所能及的一切。”   她苦笑了一下:“只是,我在求你一件事,帮我拿回卖身契,好吗?”   那个被继母欺骗而定的契约。   寒绍冷手中的动作猛然用力:“你以为你凭什么让我答应你?”   “我知道我没有筹码。”莫叶溪吃痛,咬住下唇。她的黑亮的眼內涌上了泪水,那是屈辱、是怨恨,“我只是想试试求你,而已。”   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寒绍冷没有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长的那么像的人。   倘若不是他清楚明白地知道轻柔是独女,或许会认为眼前这个人是轻柔的双胞胎姐妹。   轻柔,那个出现了又离开的女人,该死,她到底跑去了哪里。   此时的寒绍冷脑海里全都是谢轻柔的身影,怒火攻心,让他变得心內烦躁了起来。   他眼底显露出疯狂,丝毫沒有怜惜的吻着着莫叶溪的唇,双手急躁的抚摸着莫叶溪的身体,他就好像被禁欲了许久的野兽,突然在一夜里爆发了,他疯狂的占有和掠夺,似乎要将身下的这个女人永远禁锢。   细细碎碎的吻,吻得莫叶溪失了神志,她嘴里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她的喉咙开始变得干燥了起来。   莫叶溪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就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隐隐被欲念彻底吞噬之前,她似觉察出有什么要将她掠夺,侵占她最后的城池。   她神志迷失之前闪过一个苦中作乐的念头,或许命中注定今日失贞,好在占了她身子的人至少比之前的好太多。   一夜的疯狂过后,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莫叶溪躺在床上沉睡着,长发盖住了小巧的半边脸,洁白的面孔带微微的泛着红晕。她睡得很沉,一夜的激烈运动让第一次收到这样撞击的莫叶溪感到累极了。   寒绍冷靠在床头,一手把玩着莫叶溪的头发,另一手上夹着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重重地吐向女人的脸,女人的脸在烟雾里显得有些迷糊。   为什么这么的像她,寒绍冷闭上了眼睛,想起了昨夜的疯狂,女人在耳边断断续续的呻吟,再一次撩拨着他的心。   像是谢轻柔,可是却又好像不是,到底是他太过的思念而产生的幻觉,还是这个女人本就这这么的像她呢?   寒绍冷不愿再深想,他吸了最后一口烟,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洛毅飞,帮我找个东西。”   莫叶溪醒来已经是正午,阳光跨过窗棂,悉悉索索地洒落在阴暗之上。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上下的酸痛一遍又一遍冲撞着她的内心。她掀开被子,床单上鲜红的血迹刺痛着她的眼睛。   有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该是庆幸还是难过了。   自己的继母,竟然设计将她卖给了别的男人。而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主动献身。   床边是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莫叶溪洗漱一番后换上。裙子很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身材的曼妙。   她走出房间,低调却奢华的摆设夺走了她的视线。她稍微转开视线走下楼,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坐沙发上的寒绍冷一脸的深沉,他背对着光,额际琐碎的发掩住寒眸,脸更是深深的埋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莫叶溪下楼的步子稍缓。 正文 拆吃入腹   男人的双手看似散漫地搭在深灰的沙发上,修长的腿翘着二郎腿,右手间还夹带着烟。   莫叶溪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着莫叶溪,眼神一亮。鹅黄色的连衣裙把女人趁得肤白貌美,娇嫩可口。最关键的是,果然像他的轻柔,除了她眉间的那抹娇俏大方。   寒邵冷表情不变,“有事?”尾音稍稍上扬,透露出男人欢爱后身心愉悦的畅快。   想起昨晚酣畅淋漓的欢爱,莫叶溪下意识地脸红到脖子。   “我,我就想问问我的卖身契,你答应了我的,只要......”说到这,莫叶溪终于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嗯?只要什么?”难得有些好心情,许是觉得她敢怒不敢言而憋红脸的模样格外顺眼,寒邵冷难得起了想调习下眼前这个女人的兴致。   莫叶溪恼羞成怒地狠狠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透露着初为女人的娇媚,不仅沒有丝毫威慑力,反而因眉间不经意的风情勾得人心痒难耐。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吸烟有害健康!”莫叶溪忿忿地丢下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转身就走,带起的裙角在空中翻飞出一朵小花。   “已经解决了。”寒邵冷抑制住翻腾的欲念,嗓音不禁带些喑哑,只是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淡淡笑意。   莫叶溪离去的背影顿了顿,依旧不回头地走了。没什么好道谢的。一物换一物,很公平!   她抬手狠狠擦去眼角的湿意。林芝兰!你给我等着!一报还一报,也很公平!   目送她远去的背影,修长的手指缓缓紧握成拳,寒邵冷眼神冰冷,透出一股势在必得的意味。他嘴角上挑,低喃道:“柔柔,这次你可别想逃离我了。”   莫叶溪有些茫然地走在别墅內的花园,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知所措,孰不知此时的莫宅更是掀起惊天巨浪。   莫家别墅,灯火通明。   莫东海坐在沙发上,在他的对面是几个穿着制服严正以待的警察。   “莫东海先生,有些事情需要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莫东海的心不断往下沉,早在刚进门看到出现在自己家的警察时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他知道自己这么一走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突然间仿佛苍老了十多岁。   尽管在莫宅乌云密布,服侍的佣人在主家被带走后更是惶恐不安,但是远在郊区的寒家别墅却风轻云淡。   莫叶溪在厨房给自己加热了杯牛奶。睡前一杯热牛奶是她一直的习惯。   本来这些以前是家里的佣人做的,自从家里破产后,她就开始尝试自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况且她认为如今自己寄人篱下,也没有资格让寒家的佣人伺候自己。   “叮!”微波炉的声音拉回了莫叶溪的思绪,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拿出牛奶。   咬着下唇想了想,又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盒倒上一杯牛奶,放入微波炉加热。醇香的牛奶味萦绕在空气里,让莫叶溪的心情稍微好了几分。   寒绍冷书房。   寒绍冷坐在书桌前,眼前的烟灰缸早已装满了烟头。吸了半包烟后,头脑也条理清晰了许多。窗外是灯影憧憧,晕染出温暖浅黄色的薄晕,这多少让寒绍冷揉揉额头后有些放松。   寒绍冷醒神后便拿出明天会议需要用到的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会议的内容有些凌乱,寒绍冷看了一会便揉了揉眉心,而就在这个时候,书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寒邵冷淡淡的声音透露些许寒意。他不喜欢任何女人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女人是在床上宠爱的,不适合出现在书房这种场合。   寒邵冷睁开眼便是看到这样一副画面:莫叶溪有些生疏、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牛奶迈着细碎的步伐走近他,不时地低头看看杯子,生怕牛奶会洒出来。她穿着崭新的浅粉色的睡裙,大眼睛仿佛蕴满了水汽,湿漉漉的,姣好瓷白的小脸沉静温柔,黑直柔顺的头发软软地趴在肩上,整个人显得像只乖巧无害的小白兔,让人只想狠狠地欺负她。   寒邵冷只是看着就喉咙一动,眼底窜出火气。   “坐过来。”他淡淡地说着,声音里是强行克制的欲念。   “啊?”莫叶溪先是把牛奶放在他的书桌上,然后不解地看着他,无辜的眼神让她仿佛是一只纯洁的小羔羊——至少在寒邵冷看来是。   而且这只小羔羊还恍然不觉得对他露出一个浅笑,浑然不知眼前几近克制不住的恶狼近在眼前,这简直是在朝他招手:快来吃我!   就在她犹豫不前的时候,寒绍冷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修长有力的指节收紧,让莫叶溪挣脱不出。   莫叶溪的尖叫声被堵在了嘴巴里,被冰凉的薄唇吻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寒邵冷一手紧搂着少女柔软的腰肢,另一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滑入、上移。少女柔嫩的肌肤,刚喝完牛奶沾惹上的醇香,无一不刺激着他的欲念。手指轻动,里面的衣服扣便被他灵巧的双手解开。   寒邵冷长舌驱入,勾住莫叶溪的舌,缱绻地缠绵着,仿佛世界最温柔的情郎,让莫叶溪在他给的温柔的世界里沉沦,沉沦......   寒绍冷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他觉得美妙极了。特别是她双眼迷失地看着你,让人想要一次又一次地占有着这美好。   他有些食髓知味的一次次要着她,这一场欢爱把莫叶溪累极了。她晕死过去之前,终于明白了寒邵冷初初看着自己眼里迸发出的亮光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小羔羊自动送上门让大灰狼吃的得意?最后,体力不支的她趴在寒绍冷的怀里直接睡了过去。   寒绍冷听着莫叶溪昏睡前还不满的嘟囔,不禁垂眸一笑,起身抱起她就朝浴室走去。   莫叶溪这一觉睡得别的沉,等她清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荡荡的,冰凉的温度显然告知男主人已离去多时。   “莫小姐,你已经醒了。”佣人露出来有礼的笑容从外面走进来,将手里早就提前准备好捧着的衣服递给莫叶溪。 正文 宴上风波   服侍莫叶溪穿衣服,佣人继续开口,“这是少爷给你准备的衣服,他让我告诉你,下午六点回来接你。”   “他去哪里了?”莫叶溪随意地摆弄着佣人递过来的衣服,不经意地问道。跟寒邵冷相处了这些天,她一点也不相信整天穿得死板老套的寒邵冷有什么品位可言。   “少爷去上班了,小姐没什么吩咐我就先去忙其他事情了。”佣人并沒有过多解释就提出告退,分明是受过主家仔细教养的。   莫叶溪也沒有打算仔细过问,随意的点头示意便让佣人下去,躺了一会这才打开手机,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她连忙起来洗漱化妆。   莫叶溪站在全身镜前,今天的她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总结来说,就是衣服比平时穿的丑多了。要不是早知道寒邵冷的品位,她几乎觉得寒邵冷在故意整自己了。   镜子里的莫叶溪,粉嫩色的短披肩小外套里套着一条纯白天鹅绒齐膝裙,脚蹬一双黑色的高筒靴,把双腿衬托得笔直修长。   她想了想,将漆黑顺直的长发用一个珍珠夹子轻轻别起。果然顺眼多了。她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比了个V字手势。   Perfect!果然人长得好看,再丑的衣服也可以驾驭住!莫叶溪无不自恋地想着。   毕竟这是个看脸的社会!   下午六点钟的时候,寒绍冷准时出现在别墅的门口等莫叶溪。   莫叶溪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寒绍冷随意地靠在车边,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如既往的面瘫脸也遮掩不了他的不经意的帅气。米色衬衣恣意地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一大片小麦色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让莫叶溪也跟着吞口水。秀色可餐啊。   那是莫叶溪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这个男人,在他衣冠整洁而不是秦守附身的情况下,给她一种别样的感觉,迷人而优雅。   好吧,美色当前,让她穿这么丑的礼服参加晚会她也认了。莫叶溪无奈地扯扯裙子,第一次穿这么丑的衣服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上车。”寒绍冷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他斜睨了她一眼,好看的眼睛里写满了鄙视,仿佛看穿了莫叶溪的小心思。   莫叶溪愣了愣,从美色中醒悟过来,垂头丧气地爬上了车,没有看到寒邵冷眼里一闪而逝不被人捕捉的笑意。   寒绍冷要带莫叶溪去的是一个晚会,被邀请的都是寒邵冷公司的合伙人。   寒绍冷挽着莫叶溪进场时引来了一阵轰动。   莫叶溪一袭长裙显得身材高挑不俗。长相精致,身材曼妙,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气质。   众人低声议论纷纷,更有胆大的趁势走进寒绍冷二人,让寒邵冷给大家介绍下这漂亮的女伴。   寒邵冷笑而不语,问话的人讨不着好尴尬地走开,其他人也不敢再多问。   寒绍冷带着莫叶溪走了一圈和生意上来往的人打过招呼后后便让她坐在沙发上等他。看着她对其他人露出软软的微笑,寒邵冷全程低气压,只想赶紧把她藏起来。   莫叶溪倒是乐意了,难得有了自由的时间,她开心还来不及呢。晚会她参加得多,无非就是觥筹交错,浅谈低酌,言笑晏晏,主宾尽欢。   不过就是利益在酒桌上别样的体现罢了!   堂皇富丽的大厅里,当爵士音乐缓缓响起来时,一群争奇斗艳的女人,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被一群所谓的成功人士揽着,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莫叶溪端着点心,躲在角落里满足地吃起来,她并不想进入所谓的一些小圈子,她打小就知道商业这个圈子的危险度,所以当有人来邀请她跳舞的时候,莫叶溪都委婉的拒绝。   比起像只花蝴蝶一样在舞池里穿梭,她更喜欢在安静的角落里享受着美味。她恶趣味的想,天生丽质,是不需要用邀舞次数来证明自己魅力的。   莫叶溪本以为不会再被人找得到,可是她还是想错了。   “莫叶溪,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下作的女人缠着我们寒少呢。”柔美动听的女声却夹带着恶毒的话语。   听到自己的名字,吃得正欢快的莫叶溪下意识抬头。   眼前的女生一袭镂空吊带黑色长裙,端庄秀气的脸蛋硬是把妖艳的装扮逼出三分清纯。她站着的时候下意识把背脊绷得挺直,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名门淑女。   原来是老熟人。莫叶溪可没忘这位大家小姐欧阳夕对传说中的金龟婿寒邵冷的痴迷程度。居然为了能嫁给他,拒绝了无数追求者,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大龄剩女。   莫叶溪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用方巾拭去嘴角的糕点碎。等她把自己整理好、欧阳夕接近发怒边缘的时候,她才扬起素净的小脸,甜甜地说:“原来是欧阳夕姐姐啊。”清脆的嗓音刻意把“姐姐”二字重读。   果不其然,最在乎自己年龄的欧阳夕再也顾不上所谓的淑女风范,开口便骂:“莫叶溪,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谁不知道你被你继母卖给了别人,你自己早就不干净了,还有脸爬我们寒少的床?!”欧阳夕面部扭曲,话语像淬了毒汁般。   莫叶溪也不恼,把玩着不知道哪变出来的手机,细长嫩白的食指轻轻在屏幕一点,手机里便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莫叶溪,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莫叶溪站起来,比欧阳夕略显高挑的身子一下子就压住了欧阳夕的气焰。   她的唇线微微上挑,睨了欧阳夕一眼,樱花色的薄唇轻启,“夕姐姐,要是这个音频文件被外人听到了,”她顿了顿,语气带了丝森然,“那就多不好意思啊。”   欧阳夕好看的小脸“唰”地变白了。她手握成拳,青筋凸起。   突然,欧阳夕像是想到了什么,得意地开口道,“莫叶溪,你爸都锒铛入狱了,你还嚣张什么?!”她眼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兴致勃勃。   莫叶溪手上一松,“啪!”手机落地的声音。 正文 风起云涌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莫叶溪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道。爸爸,爸爸怎么可能入狱!   “我就不说,你求我啊。”欧阳夕面带微笑,轻松地说着刻薄的话语。莫叶溪,你不是很嚣张么?   “我......求......”莫叶溪把心一横,万分艰难地开口。   “呵,欧阳小姐架子挺大的,居然要我的未婚妻求你办事。”低沉的男声漫不经心地插入,嘲讽意味十足。   “寒少,我......”看清来者是自己的心上人,欧阳夕面上一喜。在心上人面前顿时泄气,手足无措。   寒邵冷却对她视若无睹,长腿一迈,走到了莫叶溪的身旁。长手把她的纤腰一勾,她整个人便猝不及防地被寒邵冷拥在了怀里。   “脸色怎么那么不好?”寒邵冷埋头凑近莫叶溪的耳旁,仿佛最体贴的情人,眼里却平静无波。   莫叶溪从寒邵冷怀里抬头,她已经顾不得计较什么未婚妻身份了,眼神里不禁带上了乞求,一如初遇狼狈的那晚,“寒邵冷,”   她的眼睛一涩,似乎有什么要夺眶而出,眼里的寒邵冷越来模糊,“我爸怎么了?”   对上莫叶溪哀求的眼神,寒邵冷眼神一冷,凉凉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欧阳夕。   准备了这么久,鱼儿该上钩了,莫叶溪,你只能属于我寒绍冷,用尽千方百计,你也逃不掉的。   寒绍冷嘴角一勾,露出难得的笑容,摸了摸莫叶溪的头,“别担心,你父亲……”   “寒少,原来在这里陪女伴啊!可让我好找,快跟我过来,这边有个合作在等着!”突然,一个中年男子端着酒杯出现,打断了寒绍冷的话。   莫叶溪一急,下意识拉住寒绍冷的衣角,朝着他摇头,眼里满是哀求。   寒绍冷远远顺着男子示意的方向看过去,那边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正朝他举起酒杯。   “乖,在这里等着我,我等下就回来,你父亲的事……先别担心。”寒绍冷拍了拍她攥得紧紧的手,扯过衣角,跟着中年男子离去。   莫叶溪怔怔地看着寒绍冷离开的方向,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慢慢地回过头,眼眶微红。   “看样子,就算绍冷说你是他的未婚妻,你这个未婚妻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嘛!莫叶溪,我告诉你,趁早离绍冷远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的父亲,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如果不想我火上浇油的话!”欧阳夕举着酒杯,看着挫败的莫叶溪,满脸的得意,骄傲得像一只孔雀。   欧阳夕提着长长的裙摆,擦过莫叶溪的肩膀,扬长而去。   莫叶溪被她撞到桌子的角落上,很痛,可是更痛的,是心。   她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可是寒绍冷,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莫叶溪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她不会喝酒,嗓子被呛得很痛,可是她不想停下来,眼泪和酒混合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味道了。   寒绍冷回来的时候发现莫叶溪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半张脸埋在头发里,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的两个脸颊有些微微的泛红,脸色还有泪痕。   寒绍冷走了过去,俯身将她抱起便离开,大概是突然被抱起来的原因,莫叶溪的头在寒绍冷的脖子上乱动,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这种柔软触感,蓦地戳中一处,让寒绍冷的心中,浮起一丝丝怜意。   “莫小姐怎么了?”广叔为寒绍冷开门,看着他怀里的莫叶溪有些关心的问。   “喝多了。”寒绍冷沉稳地抱着她上了车,语气依旧冰冷,嘴角却勾起。好戏,要开场了。   车穿过繁华的城市终于停在了寒家大别墅,本来醉酒不醒的莫叶溪突然坐了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她简直不知道那时候的她在寒绍冷的眼里是多么的可爱乖巧,惹人怜惜。   莫叶溪呆滞地跟寒绍冷对视了几秒,便继续扑倒在他的宽厚温暖怀里。   喝醉了,倒是乖巧多了。寒绍冷轻轻地在她的背上拍了几下,目光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和。   “寒少,这……”广叔透过后视镜看到莫叶溪的这幅模样便有些无奈的说道。   然而车后的寒绍冷并没有听到广叔的话,他看着怀里的女人,不由自主的笑了。   广叔有些呆住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寒绍冷笑得这么的舒心,他不知道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是有多大的能力,可是他知道这个笑容是这个女人带来的。   寒绍冷将莫叶溪抱上楼,这晚他奇迹般的没有碰她,而是抱着她睡了一夜。   莫东海被关进牢里的几天后,林芝兰打扮一新的开车过来。   “芝兰,你最近都去哪了?还有我女儿呢?怎么联系不上你们?”   莫东海激动得站了起来,隔着探监玻璃窗口,语气满是焦急。他一直担心自己破产后这两个自己最爱的女人落难被欺负。   林芝兰充满怜悯地看着莫东海,仿佛在看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鱼。   莫东海突然看不清她日夜相对的女人,只是心底的不安愈发明显。   她看着莫东海笑了笑,她将一张纸递到莫东海的面前,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点了点她的名字,红唇轻启,“我已经签好了。”   “兰兰,你这是干嘛?”莫东海拿起那张纸整张脸都变绿了,递给他的分明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你要和我离婚?”   林芝兰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你看看你,现在都成这样了,对我来说也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反正莫家部分财产早就转到我名下了。”   “够了。”莫东海气得眼睛冒火,他将协议书撕碎,恶狠狠地对林芝兰说道,“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看到莫东海将协议撕毁,林芝兰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她又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签好字的协议。   “你知道你进来这么久,为什么你的宝贝女儿都不来看看你吗?”   莫东海大惊,“林芝兰你把叶溪怎么了?”   林芝兰靠近莫东海,红唇勾起,露出讽刺的笑容,“你的宝贝女儿已经被我给卖了。”   “林芝兰,你这个毒妇!”莫东海闻言怒骂。在警察的警告下最终颓然地坐下了下去。造孽啊!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啊!他看着那张昔日美艳的脸,心寒彻底,满满都是悔恨。   林芝兰没再打算继续和莫东海废话,撩起一缕发丝,身姿曼妙的提起包包就走了出去。   “叶溪,叶溪。”莫东海抱着头大哭了起来,打小到现在莫东海都没上莫叶溪受过任何的苦,这下好了,就因为他看错人害了自己的女儿,害了整个莫家,这让他如何不悔恨!   这个夜晚,莫冬海在牢里悔不当初,老泪纵横。   昨晚因为喝太多的酒,导致莫叶溪一起来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疼。   莫叶溪起来时发现寒绍冷还没有出门,她走过去,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我想出去一会。”   此时的寒绍冷正坐在沙发上,他正忙着处理这些天没有处理完的文件,所以听到耳边有个女声响起时,他便语气温柔头也不抬下意识地说道,“不可以,轻柔,乖,回房去。”   轻柔?   又是这个名字,莫叶溪一下子愣住了,她还清楚记得把第一次给寒绍冷的时候,在他撞进自己的身体里的时,她疼的死去活来,那时他嘴里喊的就是轻柔。 正文 认清心意   轻柔、轻柔,名字真好听。   莫叶溪站在原地,她看着寒绍冷,心里有些发冷,像是有一口气闷在胸口,怎么都提不上来。   莫叶溪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了,她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身,反而引起了寒邵冷的注意。   “你怎么在这里?”寒绍冷抬起头来,语气冰冷且不耐,带着一贯的寒式腔调。   他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感觉就好像是突然从刚被三月的春风拂过便被丢进十二月的寒窑里。   莫叶溪不懂寒绍冷这样的矛盾人格,或者说他的温柔只给那个叫做轻柔的女人。   莫叶溪静静地看着寒绍冷,眼神哀婉。第一次没有回答他问题便一个人走上了楼。   她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思绪混杂,只觉得心口像用钝刀子割般疼痛。   她锁上房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长吁短叹,脑海里不时闪过这些日子里的一幕幕。   将脸深深的埋进被子,心口处传来撕心裂肺的感觉让她又哭又笑,枉她自诩聪明居然时至今日才发现自己爱上了寒绍冷。   算是情窦初开吗?莫叶溪苦笑,原以为因为家庭原因,她再也不会为任何人心动,却没想到在寒绍冷这个男人这里失了心跳。   只是,何其不幸,在她刚清楚明了这份感情时,却又要生生掐断这份刚萌芽的爱情。寒绍冷,这个已经心有所属的男人注定与她沒有结果。   她心底隐隐下了一个决定,或许他们间只能说有缘无分。   痛哭失声的抽哽到哭累睡着,寒绍冷立在莫叶溪的门外紧握着手掌,眼神复杂,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么,偏偏在收网时却发现他居然动摇了。   等到屋内彻底平歇,寒绍冷进去将莫叶溪盖好被子,指腹摩挲着她哭肿的眼,稍稍停顿片刻,最终还是压抑住残留的一丝不忍。   计划已经实施,演员都已登台,他寒绍冷绝对不能容许出现任何失误!   他低头爱怜的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再次抬头已经恢复自身的气势,目光一凝,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   欧阳夕昨晚在宴会上大庭广众下被心上人下了面子,甚至连累其父被宴上的各位老总看了笑话,回家后就被训了一顿,却让她心底愈发愤懑。   情到深处无怨尤,欧阳夕不觉得心上人有错,统统将不满发泄到勾引寒绍冷的贱人“莫叶溪”身上。   她一直与莫叶溪不对付,不仅是为了她勾引了寒绍冷,甚至还有嫉妒。   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莫总对唯一的独女的宠爱可是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哪怕后来娶了“真爱”宠爱却只增不减,甚至怕她受委屈压着“真爱”迟迟不让其有孩子。   莫总为了防止“真爱”地位稳固,威胁了他宝贝儿女儿的地位,可是费了十足的力气。   欧阳夕冷哼一声,在她们这个圈子里女孩基本的作用就是用来联姻,却偏偏出了莫总这个溺女如命的奇葩。她固然作为被父亲看重,不仅是凭借其嫡女的身份更是为了她自身带来的利益足够引起他重视,而莫叶溪自然就极为碍眼了。   更何况这个贱人还勾引了她看上的男人!真是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让她泄愤。   将手里一叠照片扔在桌上,欧阳夕笑的志得意满,对待电话里的人难得有了些许耐心:“这次你们做的我很满意,我会尽快将尾款汇过去。”   莫叶溪这个贱人,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她还有心勾引男人,等着她凭借这些照片,让所有人都看清这个贱人只是个薄情寡意的白眼狼。   欧阳夕笑的恶意满满,寒绍冷怎么可能会看上这种女人!   等到精神饱满的睡足后,佣人适时的出现在门口告知请她下去吃饭,莫叶溪顿时面红耳赤的发现自己居然睡过了午餐。   莫父虽然宠她,但却也注重培养她的淑女课程,赖床不起这种事她还真是头一次做。   随意打理下自己就向楼下走去,佣人早就将菜端在桌上随待在旁边,刚尝了一口她脸就涨了通红。   广叔恰好忙完自家少爷吩咐的工作,就瞧见餐桌上的莫叶溪似是被哽了一口,不动声色的扫了噤若寒蝉的佣人一眼,主动替她乘了一碗汤。   “莫小姐快尝尝这汤,少爷离开前担心您昨晚太辛苦,特意吩咐厨房做了给您补身子。”   莫叶溪自然不敢托大的被这位广叔称一声“您”,她早就从昨晚一些细节发现他的地位不一般,连忙摇头:“广叔,您实在太客气了。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是个不错的孩子,少爷这次眼光不错,这位莫小姐既懂礼貌眼底又沒有野心,到是比之前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好的多。   广叔表面情绪不变,暗暗扫视她一眼,“莫小姐,这是少爷给您的副卡,请您收好。少爷还有公事要忙,怕您待的无趣就让我告知您可以先去外面逛街。只是怕您不熟悉这边的地界,怕不太安全,希望可以让司机跟着您。”   莫叶溪微微抿嘴,心底叹口气,她还沒有天真的连那么浅显的台词都听不出来,只是礼貌的颔首,“当然,他考虑的很周详,我知道了。”   广叔笑容不变,双方都是聪明人自然是愉快的结束了再次会面:“那就不打扰莫小姐用餐愉快了”。   心底却又给莫叶溪加了一分,懂进退明眼色,果然不愧是大家出身!   只是,他想到莫叶溪睡到不久前才起,完全沒考虑人昨天经过一番折腾身体再好的人也经不起。   为了少爷的下一代操碎了心的广叔,只觉得她是不是身子骨太弱,暗暗吩咐厨房每天给她加一份补身子的特制补汤。   而莫叶溪自觉寄人篱下,尽管发觉每次都有一份腻味的汤,联想到这天的汤还以为是寒绍冷的吩咐,也只能被补的鼻血直流依旧苦着脸喝下。   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尽管莫叶溪极力发挥最大的演计,似乎除了当天意外崩溃的大哭表现的安安分分的,当事人的不配合,反而导致寒绍冷的计划无法展开。   轻轻敲了敲桌面,寒绍冷面无表情的放下文件,“毅飞,莫叶溪表现的太不正常了,你最近就作为她的司机帮我注意下。”   骆毅飞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眼皮都没抬一声不吭的离开,寒绍冷深知他个性使然也不多作计较,知道他是应下这件事就放心处理公务。 正文 谋划失败   莫叶溪早就下定了决心,表面上却还是表现的极为平淡,对待寒绍冷也似乎沒有更多变化。   “我还真是小看她的定力了!”寒绍冷不耐的冷笑,本以为计划可以成功施行,谁知道竟然卡在最后一步。   “毅飞,你最近发现她私下有什么变化吗?据我调查的资料里,她可不是那种沉的住气的人!……偏偏她最近的表现……”寒绍冷微微蹙眉,计划有所偏离加之公司里的一些事情让他的心气颇有些不顺,语气自然算不上好。   骆毅飞头也不抬,冰冷略带磁性的声音传过来,內容却让寒绍冷更加火气上涌:“踩点。”   “呵,她还真敢!”踩点,踩什么点,自然是为了她自己出逃做的提前准备,寒绍冷眯起的眼闪过冰冷,不怒反笑的轻哼出声。   这个女人,看似柔弱的像一只无害的兔子,他却是清楚她到底是多胆大,就凭她当初敢就凭直觉向他拦车求助就能看出一二。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倔强如斯。   寒绍冷嗤笑一声,不仅倔强还极其天真,她以为就凭借她那拙劣的计谋就能救的了她的父亲。   他眼前似乎浮现出莫叶溪当初睁着水眸倔强的咬着下唇,姣好的身段半遮半掩狼狈的模样,下腹处迅速窜上一股火苗,寒绍冷强行压制住,眼底透出势在必得的意味。   这个女人,既然到了他的手里,又怎么可能被放过!   本来不想做的太过火,真是可惜了,可惜他只能亲手折断她的翅膀。   在经过相处过这段时间,他清楚的明白莫叶溪与谢轻柔两人,即便她与轻柔有着六分相似,性格却恰好相差甚远。   只是,难得碰上一个勾起他兴趣的女人,就是只为了合他胃口他不会轻易让她脱离掌控。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事?”寒绍冷修长的手在桌上抽出一份文件随意问出口。   “欧阳夕出手了。”骆毅飞依旧言简意骇的出言,就继续沉默的站在旁边充当布景板。   寒绍冷默了一瞬沒反应过来,稍后轻咳声才从角落里翻出来宴会上一个片断,手里的笔极快的签好了名字放在一旁:“什么?”   骆毅飞直接递过去一份文件袋,退后几步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开口。   寒绍冷饶有兴致的打开,随意的抽出一张,停顿片刻后明显整个人心情舒缓不少,“我记得欧阳夕的父亲是最近兴起的几个家族之一,不久前还发请柬邀请我参加欧阳无忌的八十大寿。”   他本就了解骆毅飞不爱言语的秉性,也沒想过要他回答,指节在桌上毫无规律的敲打几下,“为了答谢欧阳小姐的大礼不妨去一趟。”   寒绍冷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后背发冷的笑,“毅飞,事情就交给你去办理了。”   他平淡的回复点头示意就径直离开,丝毫不担心会引起寒绍冷的不满。   骆毅飞办事相当迅速有效,半小时时后收到回复的欧阳家立刻就开始为寒绍冷的到来做好准备。   他现年25岁,就担任了寒绍冷的助理近十年。   在十年前他的父母做生意失败后,谁知道竟然又发生了车祸去世,不仅没有丝毫家产遗留,反而留下来的一笔巨额债务!   他因还不起被债主追杀,近乎丢了半条命的时候,是寒绍冷救了他,还替他还了巨额债务,所以愿意为寒绍冷做牛做马。   而且骆家祖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骆毅飞家庭和睦,固而三观很正,性格又比较爽快,虽然为人一根筋,但一旦狠起来会很可怕。   虽然因家逢巨变导致不喜言语,但却是难得的人才,寒绍冷为人极为戒备却深觉骆毅飞值得深交,固而就助理一职让他一担就是十年。   这十年两人之间的相处更多趋于知已好友,而非简单的职务上下级,尤其让骆毅飞更加认定要为他服务,愿意一直担当他的左右手。   尤其是在寒绍冷被谢轻柔抛弃后,几年內不近女色,集团的腐女私下甚至觉得老板和助手才是一对。   一群吃不到葡萄的腐女妹子们,脑洞大开yy的剧情能突破天际。   两人关系之亲密,由此可见一般,所以寒绍冷对他可谓是极其放心。   他随手将资料袋丢进桌前的抽屉,语气阴狠的开口:“莫叶溪,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而经过一段时间自觉充分了解后的莫叶溪,压根不清楚自己的算盘早被人摸清。   仍然保持着频繁的外出,顶着购买衣物的名头实则是熟悉附件的街道路线,想要为离开做准备。   莫叶溪清楚的明白寒绍冷不会轻易放她离开,但是在经过之前的仔细思考后她更不放心寒绍冷。   不管莫父娶了一个糊涂妻子而带来的麻烦,就凭莫父这些年对她的宠溺,无论如何她都要救出莫父。   坐在车上心神不定的莫叶溪叹了口气,如果她沒有经过前几天的事,或许她会恃宠而骄的向寒绍冷提出救出莫父……   只是……可惜了。   她不能轻易将所有筹码丢给寒绍冷,尤其是在她根本在这个薄情的男人心里沒有丝毫地位的时候。   她这些天主动搭话,甚至亲自动手为他下厨,不过是莫叶溪觉得变向的对他致谢,以及再见。   这些天将计划仔细周详后,她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可以完成的契机。   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这个契机来的如此仓促。   佣人将满车的衣物拎上楼,刚回来的莫叶溪就被广叔丢过来的消息炸的头晕脑涨!   今晚参加欧阳无忌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人流量巨大的宴会,这绝对是她难得,可以离开的契机。为了尽快脱身救出父亲,莫叶溪将心底的不甘压制住极力表现的如同往常一样。   直到抱着寒绍冷胳膊下车,她依旧神情恍惚的不在状态,陆续陪着他举杯与人交流。   等到待了差不多时间,她提出前去趟厕所,轻易的拐过所有人可以看到的主线路换了紧急通道。   在走了一段时间后,莫叶溪捏紧手指,头上冷汗直冒,心跳的极为迅捷,蹑手蹑脚在迈到门口不远处被惊住:“莫叶溪,你胆子果然不小!” 正文 黄雀在后   莫叶溪僵立在原地,这个声音熟悉的让她难以置信,正是相处了这些天的枕边人、收到骆毅飞消息不紧不慢赶来的寒绍冷。   “莫叶溪,”寒绍冷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上,从牙缝里挤出来她的名字,“你果然很有胆色。”   他怒极反笑,这个女人虽然长得像极了谢轻柔,性格上却愈发的突显出两人的差别。   寒绍冷从第一眼就知道她胆大,却料想不到这个蠢女人当真放弃了最便捷的途径选择了逃离他的身边!   美国。华盛顿。   “总裁,盛世与我们约好的谈判要开始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转过身,安静而秀美的面孔,幽黑的眼中落满星光。饶是徐秘书经过天天的美色冲击依旧有些抗不住,实在是她家总裁战斗力大强。   此时,他身上只简单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脱下的西装被随意的放在沙发上。   沉浸在思绪被外界突兀的打断,男人轻飘飘的投掷过一个眼神,却立时让徐秘书噤声。   公司首则,总裁办公室不得擅闯,无论有任何理由,你只需牢记一条,服从。   “你这个月奖金取消。”   徐秘书立刻应声,却不得不再次出言提醒:“总裁,您与盛世的会议将在九点半举行……”而现在离那个时间还差十分钟。   男人不发一言点头示意清楚,徐秘书立刻识趣的关门先行离开。   等到门关上,男人盯着手里的一张照片,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宠溺,他轻抚照片上笑容明媚如春光乍泄的少女,缓缓开口:“小叶子,等等我,只要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后面的声音渐渐微不可闻,他将照片慎重的收好,再抬头就是一幅高冷的精英总裁范。   门被推开的瞬间,吹过一阵凉风,桌上的文件被吹出褶皱,夹在一起的照片若隐若现的浮现一行字:“小叶子和阿年,永远不分开。”   照片里两个手牵手的小人,挂着青涩的笑,用稚气未脱的笔记写下誓言。   ……   窗外的月光明明灭灭,给寒绍冷披上一层朦朦胧胧的薄雾,他一步步逼近惊慌失措的莫叶溪,沉重的脚步声像炸雷落在她耳边。   她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手脚都僵硬住不听从使唤,只能亲眼看着转角的楼梯显露出熟悉的人影,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不可能……你不是应该……”   “不是应该喝下加料的饮料,怎么反而出现在这里!”寒绍冷干脆立落反问,莫叶溪倒退几步,瞳孔紧缩,他都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不过是我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蚁。”   寒绍冷毫无温度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漫不经心的嗤笑,“你做的什么事我都知道……”   “况且,”他讽刺的轻笑丢过来一句话:“莫叶溪,你太高看自己了。”   月光照耀下,他周身弥漫着森然气息,浑然天成的霸气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压力,这个男子,有着他人没有的冷酷魅力,眉角锋利,容貌精致。   莫叶溪清楚的看见他眉眼不耐的寒意,眼前这个语调残忍无情的男人,还是这些天与她同床共枕温柔对待她的那个人吗?   “莫叶溪,你太高看自己了。”神情恍惚的她被这句话彻底打击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就在十多分钟前这个男人还对她表现出视若珍宝的态度,而此刻,他却不屑一顾的告知她,你算个什么东西。   早该清楚的,莫叶溪自嘲的扯起一抹笑,捂住胸口的手抓皱了衣服,她到底在奢求什么!   这个男人,根本就沒有心!   寒绍冷习惯了面无表情,表面看似从容淡定,实则熟悉的人都了解,他此时恐怕心底压抑的滔天怒火将理智近乎焚烧殆尽。   “莫小姐,为了表示这段时间你的表现令我极其满意,特别赠送一份礼物。”他拍拍手,安静的角落转出来一个年轻的男人,递过去一份文件袋。   莫叶溪茫然的眨眨眼,他的一举一动都饱含深意,让她实在想不透。   礼物?这个男人会送礼物?!   想到这个男人的手段,她的脑海立刻拉响警铃。他到底还想做什么,有什么阴谋?   寒绍冷好看的嘴唇轻勾了下,阴暗的眼睛散发出眸中说不明的兴趣,他点点头,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再难为她,而是自顾自的坐在让手下不知从什么到方找来的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莫叶溪轻咬下唇,蹙眉接过他的手下递过来的文件夹,苍白着脸,她在看清楚这些內容后整个人都憔悴下来,努力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啪”文件袋掉落,一叠照片散落在地。全是莫东海各种苍老佝偻的照片。   父亲,她可怜的父亲,究竟在监狱里遭受了什么?   “寒!绍!冷!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咬牙切齿的怒视着眼前悠闲惬意的男人。   一抹身影洒在暗夜中,他端起手上的红酒轻啜一小口,慵懒的支起坚毅的下巴,薄唇无情地抿起。   他直直的对上她不甘的视线,便毫不在意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带着深深的恶意凝视着他,无辜的开口:“当然是……做你啊!”   如狩猎般,猎物,永远掌握在蛰伏的强者手中。   他有这个资本去肆意妄为。   “你……”莫叶溪被眼前这个男人无赖的语气气笑,“我不觉得寒总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你觉得这是个玩笑……”寒绍冷停顿了下又再度开口:“我可以帮你救出你父亲,我只有一个要求,签一份协议,当我一年的情人。”   白纸黑字的协议被送到莫叶溪的面前,她想要硬气而不屑的撕碎再骄傲的转身离开,可是手里的照片被折磨的近乎奄奄一息的父亲让她只想也只能妥协。   明明清楚在面对这样的时刻,答应才是最好的出路。   只是不甘和羞齿的情绪,让她始终无法开口干脆的开口答应下来。   而寒绍冷显然已经快要彻底耗尽仅存的耐心,他起身逼近她,手掐在她脆弱细嫩的脖颈上。   “莫叶溪,你该清楚我的耐心有限,不要让我失去最后的忍耐。”   男人捏住她颈间的手缓缓使力,低沉的声线带着魅惑人心的能力冲击着她耳朵的鼓膜。 正文 你是有多大的胆子   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叶莫溪牙齿紧紧咬着双唇,捏着手里的文件,盯着寒邵冷,眼神倔强。   男人的眼里是滔天的怒气,叶莫溪,你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这样跟我抗衡,眼前的这个女人,此时身上哪里有轻柔的影子!如此倔强、不识好歹的叶莫溪,真是该死,可是却如此毫无理由地吸引着他!   突然,寒邵冷松开她的脖子,低下头捧住她的后脑勺,紧紧地吻住了她的唇。   叶莫溪只感觉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冷邵寒普通暴怒的野兽,肆意地凌虐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唇齿交缠间,叶莫溪一个站立不稳,被寒邵冷压在沙发上。   明明是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动作,却没有一丝温情,只有发泄、怒气,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叶莫溪伸手抵在冷邵寒的胸膛上,想要把他推开。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抗拒,冷邵寒抬头,看着身下的女人,眼角微红,发丝凌乱,衣裳不整,微微露出胸前雪白的丰满,见他放开了她,女人抓住他的衣角,大口大口地喘气。这样的叶莫溪,柔弱、妩媚,眼神却倔强、坚毅,时时刻刻引得冷邵寒全身的器官都在叫嚣,这样的叶莫溪,他怎么能放过!   叶莫溪控制住眼角的酸涩,不能哭,叶莫溪,你绝对不能哭!曾经妈妈跟她说过,女孩字只能在最疼爱自己的人面前掉眼泪,可是现在,谁会心疼她的眼泪,不过是笑话罢了!   擦了擦眼角,叶莫溪整理了衣服,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拿来。”平静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寒绍冷抬头,对上叶莫溪冷静的眼神。很好,够识相不是么?   “如果你早点有这份觉悟,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件事情。”寒绍冷嘴角微冷,今天的一切,都让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刮目相看,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颗坚毅的心。   “寒绍冷你这个混蛋!”叶莫溪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豪门千金小姐,落到现在卖身救父的下场,从小受的良好的教养,在此刻烟消云散。   也许她可以选择潇洒地离去,可是看到地上父亲的照片,黑暗中,往日意气风,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父亲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那个深陷牢狱,却无人帮助的人。   父亲虽然后来做了这些糊涂事,可是从小对她疼爱有加,甚至后来娶了那个女人,他也不许那个女人怀孕,她记得父亲说过,自己,永远是他唯一的、最疼爱的宝贝。   回忆到以前的一幕一幕,叶莫溪心如刀绞,突然,眼前递过那张协议。   寒绍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叶莫溪怔怔地接过来,控制住手的颤动,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叶莫溪。   写完最后一个字,叶莫溪闭上眼睛,苍白的嘴唇暴露了她的脆弱,眼角还是有泪水流下来,如果最终还是逃不过,如果能够用这一年换来父亲的自由,她选择妥协。   “不过,我要回学校。寒绍冷,你已经掌控了我的一切,你不能这么自私,连这么一丁点的自由都不给我。”   寒绍冷盯着叶莫溪巴掌大绯红的小脸,凝眸看着她,嘴角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叶莫溪无力地站起来,往房间走去,身后传来寒绍冷冰冷的声音。   “你的父亲很快会安然无恙,叶莫溪,记住,你永远逃不掉的。”   叶莫溪扶住身边的墙壁,身体微微一顿,继续往前走。   一个月后。   叶莫溪从学校里走出来,外面阳光正好,她抬头看了一眼蓝蓝的天空,一个月以来抑郁的心情终于有了好转。   突然前面传来急促的按喇叭的声音,叶莫溪疑惑地往那边看去,却见这时车门突然打开,一双黑色的皮鞋首先进入她的视野。   男子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材颀长,面色如玉,配上身后的豪车,在这小小的校园门口竟然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得周围的人齐齐倒吸凉气。   待看清了男子的长相,叶莫溪眼里满满的是惊讶,嘴巴微张。   男子嘴角微弯,抬脚往这边走来。   “溪溪,我回来了。”   咖啡厅。   安子年看着静静地坐在对面搅动着眼前咖啡的女孩,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纯粹,干净,喝咖啡喜欢把它搅得底朝天才罢休。   “溪溪还是和以前一样。”安子年看着莫叶溪,抿了一口咖啡。   莫叶溪抬头,满脸的笑意,一双眼睛透着别样的光芒,“安哥哥终于舍得回来啦,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说着莫叶溪眨巴着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样。   安子年笑着伸出手,揩去莫叶溪嘴角上淡淡的咖啡泡沫,莫叶溪一怔,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个场景,让她仿佛回到了以前的那些年少时光。   安子年和莫叶溪两人是世家,两人从小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直到后来安子年出国,接任家族企业在国外的公司,两人的联系才渐渐少了,可是即使许久不见,却丝毫不影响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   突然,安子年想起什么,面带豫色。   “溪溪,我在国外听说,莫伯父他……”   莫叶溪听后,寒邵冷的脸突然就出现在脑海中,这些日子,他在国外出差,只是偶尔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她有时候想着,那个人又何必这样,两人不过是利益交换的关系而已,只是这段时间寒邵冷的离开,恰好给了她缓冲的时间,渐渐的,她似乎也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只是突然想到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莫叶溪莫名地就觉得委屈,看着对面熟悉的安子年,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莫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没有人帮他们,没有,以前莫家得意的时候,是何样风光,而现在,却早已经门庭冷清,人人都喜欢做锦上添花的事情,又有几个人愿意雪中送炭?   看到莫叶溪的眼泪,安子年瞬间慌了神,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让他安子年害怕的话,他害怕,莫叶溪的眼泪。 正文 暴怒   安子年轻轻地拍着莫叶溪的背,摸了摸她柔软的头顶,他记忆中的莫叶溪,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的溪溪,脸上永远挂着甜甜的笑,一副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模样。   而咖啡厅的另一个角落,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不远不近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放下手里的手机,男人的眼里闪过犀利。   原本只是替寒绍冷来这边处理一些分公司的事情,却没想到一下楼便碰上了眼前的这一幕幕。骆毅飞双拳紧握,他是寒邵冷最好的助手,是他身边最好的一把利箭,谁敢背叛寒绍冷,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而这边的寒邵冷,坐在宽大的会议室,望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八十多层的大楼,擦这个城市最磅礴的一面,完美地呈现在他眼前。   投影仪前,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正在前面滔滔不绝地讲着最新的合作方案,而坐在下面的各公司高层,在低下交头接耳的议论。   突然,寒绍冷的手机铃声响起,在这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地清晰,寒邵冷皱起眉头,   正准备把手机收起来,无意中却看到手机屏幕上闪动的照片。   “砰”地一声,手机被狠狠地砸在地上,一时间四分五裂,周围的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看着寒绍冷铁青的脸,猜测着是什么让这位在金融街雷厉风行、呼风唤雨的首席总裁,如此暴怒。   寒邵冷站起身,身后的秘书匆匆地跟了上去,留下会议室里的人目瞪口呆。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马上安排飞机回国。”寒绍冷头也不回地说。   深夜,汽车飞驰的声音响彻了寒家别墅,寒邵冷带着周身的冷气,带着走进了大门。   “砰”地一声打开房间门,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哪里有莫叶溪的身影。   很好,很好,寒邵冷额头青筋暴起,莫叶溪,你的胆子真是不小,一次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骆毅飞匆匆迎上来,背手站在寒邵冷的身前,“总裁!”   寒绍冷眼眸微抬,“今天那些照片,给我解释清楚。”   骆毅飞压下心里的诧异,早便知道总裁对莫叶溪的特别,可是没想到他真的因为这件事,不远千里抛下美国的上亿大单,连夜赶回!   “已经查清楚了,男的是莫小姐从小的青梅竹马,名叫安子年,是安氏的继承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而最近突然从国外赶回来,应该也是为了莫小姐……”骆毅飞老老实实地汇报着手头的一切资料。   寒绍冷静静地听着这一切,眼里满是冷峻,很好,青梅竹马是吗?他倒要看看你们这对青梅竹马,能够走到什么时候!   “毅飞,莫叶溪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骆毅飞面露难色,“我刚才有急事先行离开了。”   “马上报警,寻求警察的合作,两个小时后,我必须见到莫叶溪!”寒绍冷薄唇一掀,目光冷然。   “是!”   一个小时候,原本应该安静下来的医院,灯火通明的,被人团团围起来。   骆毅飞站在寒绍冷的身边,“总裁,莫小姐现在正在三楼病房,之前安子年也在,刚刚离开的。”   寒绍冷眼睛微微眯起,黑夜里看不清他的眼神,三楼的房间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此时看来却无限的温馨与讽刺。   走进病房,小小的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只留给寒绍冷一个单薄的背影。   寒绍冷走过去轻轻地抚摸她的发丝,那些照片却突然闯进他的脑海,她对着安子年笑靥如花的脸,她微微弯起如月牙的眼睛,她调皮地眨眼睛,她趴在他的手臂上哭泣……   莫叶溪,你真是该死!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女人,怎么能容许他人染指?   半睡半醒间,莫叶溪只感觉有人抓住她的手臂,她皱着眉头想要挣来,那人却越来越紧。   “唔……痛……寒绍冷?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此时原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寒绍冷。   “我怎么会在这里?呵,觉得我打扰了你和你的那个安哥哥吗,莫叶溪你可真是大胆,一次次触碰我的底线,别忘了你父亲的命运全部握在我的手里!”   寒绍冷额头上青筋暴起,眼里透出刺骨的寒光,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莫叶溪被他握得眼泪要掉下来了,可是倔强如她,她冷冷地扬起头看着寒邵冷,两个人眼神对视,谁也不肯让步。   一回来就兴师问罪,这才是寒绍冷的作风不是吗?   寒绍冷大怒,抓住叶莫溪的下巴,双手压住她的手臂,顿时,叶莫溪被他紧紧地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叶莫溪,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只能有我寒绍冷留下的痕迹!”寒绍冷双眼通红,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凉气召示了男子的暴怒。   冰凉而又熟悉的感觉袭来,叶莫溪嘴唇渐渐麻木得失去感觉,寒绍冷霸道而又急促的吻让她逐渐失去了知觉。   正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寒绍冷放开了她,叶莫溪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寒绍冷仍然抓住她的手,两人倔强地对视。   良久的沉默过后,叶莫溪淡淡出声。   “寒绍冷,我怀孕了。”   寒绍冷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力道顿时一轻。   莫叶溪看着他,眼睛里还含着没有掉下来的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在控诉着寒绍冷刚刚对她的粗暴。   “我今天下午的确是见了子年,后来我晕倒了,他把我送到医院里,仅此而已,可是,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医院走廊上,寒绍冷轻轻虚掩上病房门,看了一眼刚刚被他安抚睡着的莫叶溪。   “总裁,莫小姐的确是怀孕了,不过孩子并不健康”骆毅飞拿着化验单,走了过来,递给他。   寒绍冷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擦过骆毅飞的肩膀,声音冰冷而清晰地传来。   “给我联系一家最好的私人医院,安排医生把这个孩子拿掉,越快越好。”   骆毅飞眼里带着少有的惊讶,虽然这是早已经预料到的情况,可他以为,莫叶溪和其他的女人,还是不一样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