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求他帮忙 阳光暖人,屋子里一副冬日之景。 “妈,我不要去当罗启国的情妇,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文清苦苦地哀求着。 “其他办法?”文太太尖声厉问,“靠你?” “你要知道,你爸爸的公司是怎么来的,那都是我娘家的钱。”文太太修剪尖锐的指甲,指在文清的脸上,恶毒和厌恶,更是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妈……”文清带着哭音继续哀求,心被深深地刺痛,双眼与文太太直视着。 原来,妈妈对她的不喜,已经到了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 一面是爸爸的公司岌岌可危,一面是妈妈的咄咄相逼。 她到底该怎么做? 文太太带着讽刺的笑,把文清上下打量了遍。 尤其看到文清越长越美的时候,眼中的恨意和恶毒都要决堤般宣泄而出了。 最终只是撂下一句让文清好好考虑的话,就拎着她那限量版的包包走人了。 文太太一走,文清再也支撑不住的靠着墙滑到在了地上,嘤嘤的痛苦起来。 也就是那晚,文清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坐在任氏集团大楼的会客室里,文清手捧着牛皮纸袋,看着墙上钟内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心也变得害怕不安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是,她必须做,这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任氏集团现任总裁任安然,是她好友加闺蜜任茜茜的哥哥,也是她唯一认识的,有钱有权有地位的男人。 若不是被逼如此,她不会异想天开的跑到任氏集团。 “文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该下班了。”秘书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脸上带着抱歉。 “不,是我唐突了。”文清摇摇头,脸上闪过自嘲的苦笑,没有提前预约通知,任安然怎么可能见她? 何况,她和任安然之间只有几面之缘,那都是在任家大宅时。 文清把牛皮纸袋放进背包里,准备起身走人。 “文小姐。” 电梯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着手工定制西装的修长男人,他见到文清的第一面就喊出了文清的名字。 “任总裁。”文清靠边站着,她完全没有想到,等了一下午,任安然竟然不在公司,现在才回来。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在她要放弃时,见到了任安然。 这样的转折,饶是文清,也有点惊讶。 “跟我进来。”任安然解开身上的西装外套,松了松箍着脖子的领带,秘书已经帮着推开办公室的门。 “是。”文清快步跟上。 “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关于文清来找自己的事情,秘书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任安然。 不然,文清怎么可能在任氏大楼的会客室里,一坐就是一下午呢? 文清把连夜准备好的文件放在任安然的办公桌上,低着头带着点点期待的,又退到一旁。 任安然挑挑眉,依言打开了看,每看一页,眉目就轻挑一下,直至看完为止。 “你是想要我出手帮助文氏集团是吗?”任安然把看完的文件扔回办公桌上,调整了下舒适的姿势问道。 “呃……对,是的。”文清硬着头皮点头。 “看起来这些文件都是你准备的,你应该也知道文氏集团现在的状况,你觉得我有必要出手吗?”任安然不答反问,视线落在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人身上时,还有着他人无法懂的复杂感情,但很快就恢复成公事公办的模样。 “我……”文清尴尬的张张嘴,豁出去的说道:“只要你帮文氏集团渡过难关,我就任你处置。” “就你?”任安然嗤笑出声,这个女人是没脑子,还是有一个借了天的胆子呢? “是的,我。”文清点点头,觉得头皮绷紧了的发麻。 她现在,站立难安,像是被猎人瞄上的猎物,随时都有被撕碎的可能。 任安然这个男人,从小时候和任茜茜在一起玩时,她就感觉到了任安然的危险,所以每次去任家大宅玩,她都会尽量躲着任安然。 “那好,你说说,你父亲的公司,如今欠下了多少债。”任安然也不准备把文清逼得逃离,他微眯起眼睛,视线在文清的身上转了一圈。 淡雅的妆容,一身得体的套装,齐肩的短发,头上夹着一个蝴蝶发夹,以前圆润的脸蛋,如今看来清瘦不少。 “几……几十亿吧。”文清说的不是很确定,她听文太太说过,大概是这个数字范围。 文清说完有些不安的去看任安然,而任安然只是给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几十亿?” “确实啊!九十九亿,也叫几十亿。” “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文清猛地道歉,心儿扑通扑通的直跳。 “不知者无罪,人之常情。”任安然帮文清找到了台阶给她下坡。 “我……”文清脸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当面抠了一巴掌,她却无力辩解。 “说说看你的诚意。”任安然点点办公桌上的文件袋,带着笑意的脸上,似在取笑文清的天真。 “诚意?我……”文清完全懵住了,睁大一双兔子一样红彤彤的眼睛,她根本不知道,需要什么诚意,也不明白任安然说的是什么意思。 或者该说,这是任安然赶她走的意思。 “真、真的很对不起,我这就离开,叨唠了。”文清上前拿起文件袋,紧咬着唇瓣,忍住眼中滚动的泪珠,准备离开。 任安然却不会让她就这样离开,他扣住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袋,脸色很是难看。 “我,任总裁……”文清想要问,为什么不让她拿文件袋,这时放在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看任安然,视线又落在背包上,进退两难。 “接电话。”任安然命令着文清。 “我……”文清迟疑着。 “是不是要我亲自接?”手机铃声越来越响,任安然的脸色也越加难看,他站起修长的身体,俯过来大有帮文清接的意思。 “不用。”文清抱着包包,用力地摇着头,往后退了几步。 “接。”任安然又重复了遍。 “喂……” “文清,我现在在你家,你人呢?”电话里面传来一阵猥琐的声音,文清一听,苍白的手指抓紧了手机壳子。 “罗叔叔,请你离开我家。”文清咬着唇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正文 第2章 答应他的要求 而电话那端的罗启国直接发难起文清,各种侮辱威胁的话语,让文清的眼睛再次湿润了起来,眼泪也从眼角低落下来。 “滚!” 任安然一把抢过文清的手机,阴沉沉的对着电话低吼了一句,就把手机砸向墙面,接着手机被肢解破碎。 “文清小姐,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一面诚意满满的来找我,一面又和国贸集团的罗启国勾搭,当我备胎吗?”任安然冷冷的声音,在文清的耳边响起。 流着眼泪的文清不知所措的看着任安然,根本不知道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任安然会对她这么冷淡生气? “不是,不是这样的。”文清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只能害怕的往后退去。 面对这样的任安然,她感到心慌,她想尽快离开。 文清刚动一步,任安然就出手擒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更是把她扯进了怀里。 “你为什么这样害怕我呢?” “我会吃人?”那样温柔的声音,与刚才截然不同,靠在文清的耳边,低声细问。 “不,不是的,我不害怕你。”文清两手抵着任安然的胸口,摇着头解释。 “既然不害怕,那你为什么要走呢?”低沉悦耳,如同小提琴的声音,浮荡在办公室里,震荡着文清的胸腔。 “我……”听着这样好听的声音,文清忘记了回话,脸上浮现出两抹红晕,眼神有些迷离起来。 “我的好姑娘,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一件你力所能及的事情,怎么样?”任安然像一个诱惑小红帽的狼外婆,慢慢地把他的饵放到文清的面前。 “什、什么事?”欣喜在心里一闪而过,他是答应要帮助她了? 为什么文清会觉得这么不真实呢? “嗯?让我想想,你稍等一会。”任安然两指轻抬起文清的下颚,让她的唇瓣与他的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先来点甜点,我就告诉你。”一个带着极尽缠绵,又温柔怜爱的吻,直接把一只还对爱朦胧的小白兔,带进了沉沦的漩涡中。 这是她的初吻,怎么就…… 文清刚开始还在挣扎,可随着口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的脑海成为浆糊,双手不自觉地缠上了任安然的脖子,以此来支撑自己要下滑的身体。 这种被人怜爱激吻的感觉,丝丝甜蜜在文清的心尖漾开,就像是那种恋爱的感觉,让人食之有毒,却越来越上瘾。 这个吻,吻了好久,久到文清差点晕厥在任安然的怀里。 最后,还是任安然看文清呼吸不畅了,才放开她,把她搂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 任安然抱着文清的姿势,就像相恋了许久的恋人,他的手指穿梭在文清半长不短的发丝里,一丝丝缠绕,嘴角含着宠溺的笑容。 “你说什么?”文清两手撑着任安然的胸膛,忍不住惊呼出声,刚才脸上因为热吻出现的绯色也快速被苍白替代。 “抱歉,能不能请您再说一遍?”文清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不相信任安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和任安然结婚? 不管是她的身世背景,还是学识,都和任安然不配。 任安然怎么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呢?这一定是幻觉。 对,就是幻觉。 文清这样告诫着自己,也从任安然的腿上站起来。 天呐,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切都乱了,不应该是这样的。 “和我结婚,就那样难吗?还是文清小姐觉得,我帮助你们文家,是理所应当?”任安然的眼中,怒意在闪烁,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定在文清的身上,让文清能从任安然的眼中看到怒火,看到她自己的倒影。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没有。”文清拼命的摇晃着头。 “我以为,我只要在任氏集团打工还债,再不济,再不济……”文清紧紧的咬着唇瓣,那两个字,她始终说不出口。 任安然笑出了声,笑的文清心尖都在打颤。 “原来,文清小姐把我当成了罗启国那样的人,是我高看了我自己呢?还是高看了文清小姐的品格高尚?” 任安然站了起来,沉重的步伐直接把文清逼到了墙角边,扣住文清的下颚说道:“文清小姐听清楚,我任安然,目前就缺老婆这一个角色,情人有一大堆,不需要你来绿叶配红花。” “当不当,你自己决定,反正破产的不是我任氏集团。”任安然松开了手,大步回到办公桌后面,面对着满桌的文件奋笔疾驰,再也没有给文清一个目光。 下颚传来驽钝的疼,可比不上文清心里的痛。 是她自己在作践自己,不是别人。 任安然的要求,答应下来,文氏集团就有救了,可是她迈不开那一步。 在任安然的面前,她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卑微。 即使被他拥抱吻着,都像是梦一样,不真实。 何况是和他结婚呢? 任安然这个男人,是安城的王者,她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如何能匹配上任安然妻子的位置? “结婚吗?”文清脸色惨白的重复着。 “只有这样你才会出手救文氏集团?”文清慢慢的走到任安然的办公桌前,悲哀的问道。 “一切的决定在于你,文清小姐。”任安然签下名字的最后一笔,把钢笔放在西装口袋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文清。 一切的决定在于她是吗? 可是,她一点选择的余地也没有。 文氏集团已经要破产,文太太逼着她成为罗启国的情妇,后退的道路早已被堵住。 种种的现实,让她低下了头,选择了最有利的一方。 “我、我答应你,愿意成为你的妻子。”文清抬起头,坚定地看着任安然。 “很好!这才是我的好妻子,文清小姐的果胆,最是得我欣赏。”任安然拍着手站了起来,面带和煦的笑容,来到了文清的面前。 “为了庆祝你即将成为我妻子这件喜事,今晚我请你吃饭,顺便也让彼此了解一下,你觉得怎么样?”任安然彬彬有礼的问文清。 一切已经成为定局,任安然的决定,文清万万不会去反驳,她点头应下。 正文 第3章 婚事敲定 轻缓的小调,田园的装潢,柔和的灯光,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 夜景的五色光华,从窗外映透进来,他们的面前,摆放着中式佳肴。 软糯香浓的红枣粥,是刚才任安然舀给她的。 “你脸色有些苍白,吃些红枣粥补补血气。”任安然温柔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宠爱,看着文清的目光,也带着情意绵绵。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们是相恋了很久的爱侣。 只有文清自己知道,他们真正的接触,也只有今天。 “谢谢。”文清吃着红枣粥,丝丝甜意顺着口腔流入胃里,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 “清儿,对我,不需要说任何谢谢,因为我们是夫妻,我对你的宠爱,是天经地义。”任安然前倾着身体,唇角靠着文清的唇角,满是柔情笑意的眼与文清对视着。 “我。”那个吻,在她的注目下,加深,有别于傍晚十分的狂风暴雨,绵意柔柔。 这样的婚姻,她会得到爱吧? 即便这个亲吻着她的男人让她看不透,她也会得到相应的爱吧? 文清有着丝丝迷茫…… 但,很快,她就恢复如常,与任安然一起共进晚餐,随后由任安然送她回家。 这一过程中,没有再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非常的平静,非常的令人安心。 直到,婚事被摆上桌商讨的那天。 “安然,你真的决定要结婚了?”任家上一代做主的任老爷子,坐在饭桌前,喝着粥问旁边看报纸的任安然。 “爷爷,这不是你的希望吗?”任安然翻过一页报纸,抬头与任老爷子直视着。 “我的希望?”任老爷子气的差点吹胡子瞪眼,直接把碗撂在了桌子上。 这臭小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是啊!”任安然很真诚的点点头,大有此话不假的意思。 “那我要你立刻给我抱个重孙回来,你能做到吗?”那样理直气壮的口气,任老爷子都觉得牙酸了,怎么任家,就出了这么个气死人的孙子呢? “爷爷,想抱重孙,下个月初六,你看着办吧!”任安然气定神韵的说完,在任老爷子一阵牙疼中离开。 果然是老了,要是年轻的时候,能让这小兔崽子在头上撒泼吗?任老爷子在心中哀叹一声。 “行,我会亲自操办。”唯一的孙子要结婚了,任老爷不可能借别人的手来办这件大事,就算是他的儿子和儿媳妇,他也不会让他们插手,最多就知会他们一声,其它的都由他亲自操办。 任老爷子是一个雷厉风行的老人,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就会立马下达指令让人去执行。 吃早饭的过程中,管家已经尽心尽职的通知了文家。 而文家在接到任老爷子要来的信息后,全家都沸腾了起来,尤其是文太太,一改往日的尖酸刻薄,面慈心狠的形象,在家里忙上忙下,就跟要过新年一样。 “文清啊,安然家爷爷等一会要来,你赶紧起床去梳妆打扮一番,别让安然的爷爷觉得你不尊重他。” “文清,记得穿体面点,端庄贤惠些。” “算了算了,还是我来给你梳妆打扮吧!” “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钱,衣柜里怎么没有一件像样的?” “算了,我去你妹妹那里给你拿套新的连衣裙过来,还是昨天逛商场时买的,限量版哦!你等一下穿时仔细些……” 絮絮叨叨的,文太太说了很多,文清任文太太折腾,始终没有插嘴,怕一张嘴,就会招来一顿骂。 “长得就那样,还是裙子衬人。”文太太端详了会文清之后,酸里酸气的说道,尤其视线触及文清那身光滑细腻的皮肤时,心里更是嫉妒的不行。 好在文太太还知道现在什么事为重,没有想要刁难文清,不过暗地里的白眼不少。 文太太陪着文清刚下楼,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爽朗的笑声,偶尔还有沉稳年迈的声音。 “记得,等一下好好表现,别给文家丢脸,不然……”言语未尽,意思都在里面,文清的心凉了一下,之后点点头。 任家?现在是他们文家的金主,她怎么可能做出得罪金主的事情呢? 让她阿谀奉承她不会,她只能竭尽全力的扮演自己的角色。 坐在首位的任老爷子,一眼就看到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的文清,难得那张严肃的老脸,表情变得和缓了些。 “文清是吧?”任老爷子看过文清的照片,第一眼就觉得和自家孙子很配,看过资料,加上见到本人后,更加觉得,他家孙子就该这样的人陪伴在身边,而不是那个…… 任老爷子的眼中,飞快的闪过嫌弃和恨意,如果没有那个人,他的孙子会更加优秀,而不是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是,我叫文清,任爷爷您好。”文清一直低垂着头,直到走到任老爷子的面前,才稍微抬头与任老爷子平视。 不卑不吭,稍加调教,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当家主母。 任老爷子在心中不住地点头,他家这位混账孙子,终于有了一次眼光独到的时候。 “文清,既然你愿意和安然结婚,那么你们以后就要好好过日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相辅相成的走下去,你能做到吗?”任老爷子这次过来,一来是商定婚事,二来也是敲山震虎,尤其是文家的某些人,任老爷子的视线带着锐利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能。”那边文太太在朝着文清飞快的挤眉弄眼,文清的爸爸文林则是眼中带着愧疚和隐隐的期盼,而她的大哥和妹妹,一个面无表情全身透着疏离,一个满脸嫉妒眼中怒火焚烧。 “那好,下个月初六你们结婚,下个礼拜一,你和安然去伊利莎婚纱店拍婚纱照,时间紧迫,爷爷会全力为你们做到最好。”任老爷子站起来,向着文清交代和承诺。 “谢谢爷爷。”这个时候,除了说声谢谢,文清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 从下决定到一切成为定局,也不过是短短的几天而已。 文清的世界,就这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任老爷子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就走人了,而文家,又再一次的沸腾起来,文清却觉得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陌生人。 正文 第4章 学长回国 人来人往的机场,文清站在显眼处等待。 今天是学长慕新亚回国的日子,早在一周前他们就通过电话。 电子显示屏上,米国飞往华国的飞机已经降落,再过会学长就会出来,文清想到与学长有三年未见,心里紧张又高兴。 出国留学三年的学长,终于回国了。 “清清,清清……我在这呢。”慕新亚一出来就看到了文清,摇着手热情的呼喊。 “学长。”文清看到了慕新亚,带着浅笑挤过去。 “唔,清清,三年没见,真想你啊!来个友谊的拥抱吧!”慕新亚一把搂住文清,头靠在文清的脑袋上,使劲的蹂躏。 “学长,我快不能呼吸了。”文清的鼻子正好抵在了慕新亚的胸膛,闻着那淡淡的阳光之味,文清觉得呼吸困难,心突然加快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慕新亚紧紧地抱着文清,在文清看不到的眼里,流露出满满的爱意,那种最爱终于回到怀抱中的满足。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错过任何机会,那埋藏在心中六年的爱恋,他想说出口。 “学长,先松开我,我呼吸好困难。”文清显然没有猜到她亲亲学长的用心,使劲的把慕新亚推离,好让自己呼吸顺畅些。 “真伤心。”慕新亚嘴巴一撇,阳光帅气的脸上透着点点伤心,表情恰到好处。 “学长。”文清不自觉地撒娇,就跟当初在大学里一样。 “好好好,不伤心,不伤心。”真是拿她没办法,可能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这样可爱的一面,也只有在他面前露出过。 “学长请你去吃大餐,随便你怎么宰。”慕新亚几句话的功夫又把文清哄好了,文清翻了个白眼,真当她是小孩子啊! 不过,学长要请吃大餐,不吃白不吃,一定要狠狠地宰一顿。 “走。” 慕新亚拖着行李箱,与文清并排走着,有说有笑的离开飞机场。 同一班飞机,任安然走的VIP安全通道,由助理李琦过来接机。 任安然还没有跨进车门,就看到文清和一个男人相互搂着走出飞机场,嬉笑着离开。 任安然当时的心情,他不能确定是怎样?可是心里那股子邪火,阴霾的脸色就能说明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跟上前面那辆车。”任安然坐在车里,面色晦暗的开口。 助理李琦依言而办,紧跟在前面那辆的车后面。 转弯,红绿灯,大约过了四十几分钟,终于在一家私房菜馆前停下,文清和慕新亚也下车走进了馆子里。 “你在这等。”任安然随后跟着进去。 被扔在车里的李琦,望着离去的任安然,总裁这是在抓奸吗?还是在抓奸?那公司里的会不开了? 李琦很想问一问总裁,可是她怕,只能在这傻坐着。 任安然进入私房菜馆后,先四下打量了翻,品味不错嘛!果然是泡妞的最佳场所。 “刚才进来的那对男女,他们在哪边吃饭?”任安然在大厅没看到,正好一个服务员从他身边走过就问。 服务员被人突然这么叫住,心里还有些不乐意,可是看到任安然那张甩脸后,所有的不乐意都变成了爱慕和星星眼。 这男人好帅,好男神范。 要是能泡到就好。 “他们在哪?”任安然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 “哦……哦,他们在左手边第一间包厢。”服务员后知后觉,捂着胸口回答。 任安然直接掠过服务员去包厢,越靠近包厢,里面的欢声笑语就不断地传出来。 学长、学妹……叫的很是欢乐吗。 文清,这就是你答应的要求吗?现在的所作所为算是什么? 文氏集团困难了,找他解决,现在文氏集团的困境在好转,你就立马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任安然在包厢外站了一会,听够了,带着讽刺毒辣的笑容离开。 而在包厢里的文清,一点也不知道外面刚才有人来过,更不知道在这一瞬间,一些事情都改变了。 “学长,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文清啃着一块椒盐排骨,满嘴是油的问。 慕新亚拿起湿纸巾帮文清擦了擦嘴巴,爽朗的说,“不走了,在国外的日子就跟和尚一样,还是国内好。”更何况国内有你,这句话慕新亚在心里添到。 “嗯,国内好。”文清点头,国外都是西餐,刀刀叉叉的,就那几种,国内一大堆美食等着品尝。 吃过饭后,慕新亚提议先送文清回去,文清拗不过,只能让慕新亚送。 在的车上,两人相谈甚欢,仿佛又回到了那没有忧愁的学生时代。 回忆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文清居住的公寓很快就到了。 身为绅士的慕新亚,率先下来帮文清打开车门。 “学长,我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这一天的飞机也够累的。”文清站在公寓楼的楼梯口,没有邀请慕新亚上去小坐,而慕新亚的眼中也有一抹一闪即逝的失落,随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那,我等你上楼之后再离开,不然我不放心这么漂亮的学妹。”攀附在车门上的慕新亚痞痞的打趣。 文清一阵汗颜,但还是和慕新亚说了再见后上楼。 而慕新亚一直站在楼下看着,直到六楼的灯亮了起来,才收回那漾着点点爱意的双眼,坐上的车离开。 这一次回来了,那就不会再离开。 他想要的,会去争取。 已经回到家中的文清,紧紧地靠着贴着嫩绿色青草的墙面,眼中带着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文清小姐。”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文清一听,身体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是他,任安然来了。 这么晚,他到底来干什么? 文清在心里问着自己,却不敢出声质问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文清小姐艳福不浅,刚才那个帅气的男人,是你的新对象吗?”任安然两手插在裤子袋里,从阴暗处走出来,每一个步伐都是那么随意,却又压迫着人的神经。 “我、他……任总裁你……”文清你我他了半天,终究没有说出口。 正文 第5章 他的怒火 置放在墙面上的手,指尖已经微微向内弯曲,抠着墙纸,全身透着心神不安。 “我不需要听你解释,文清小姐,你只要记住,要成为我任安然的妻子,就不要做任何给我戴绿帽的事情。” “如果,再让我知晓一次,我就会让知道何为‘代价’二字。”任安然俯在文清的耳边,软声的说着,听在文清的耳中就如恶魔的警告。 “我……”心中苦涩顿起,前不久见到学长的喜悦也烟消云散开来。 最终,文清点点头。 “任总裁,我记住了,你放心,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身子微微后仰,文清用最平静的眼神去对视任安然。 “很好,我会牢牢记住你的承诺。”就是这个眼神,像是一只受伤又倔强的小兽,这样的玩起来才更有意思。 “你放心,你看着吧!”被激起的好胜心,还有那被冤枉的委屈,都让文清在这一刻和任安然杠上了。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任安然很满意见到这样的文清,带着欣赏的目光在心里把文清从头到尾评价了一番后,才慢慢地转身离开。 只是,在任安然的身体再次步入阴影中的刹那,他停住了脚步。 “我任安然的妻子,必须要从一而终,而不是始乱终弃,希望文清小姐能让我满意。” “还有,两天后拍婚纱照,不需要我再次来提醒吧?” 那似笑非笑,由远及近的问话,还没有等文清回答,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又渐行渐远,直到整栋楼都沉寂在一片静默声中。 任安然一走,文清那激起的勇气,也和泄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贴着墙面慢慢地滑到了地上,坐在冰冷的地砖上,两眼无神的望着明亮如炽的家里。 至于任安然最后说的话,文清完全没有注意到,更别说记在心里。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在双腿麻木,全身犯冷的时候,文清终于恢复了意识。 她撑着墙,慢慢地站起来,挪动着无力地双腿,向着距离最近的沙发走去。 直到坐在沙发上之后,她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和任安然做交易,无疑是在和死神谈判,从死神的手中赢得生的机会。 和任安然定下婚约,那更是把命交给了死神。 这是文清此刻最清晰最直白的体会。 她,已经不能回头,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走下去。 文家,还需要她的婚姻来偿还一切的债务,焦头烂额的爸爸,也必须要依靠任安然,才能重新掌控公司的主导权。 所以,她必须坚强,必须让自己开朗起来,笑着面对一切。 文清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中的害怕也随着那笑容慢慢地散去。 明天依旧灿烂,为今之计还是洗个热水澡睡觉,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天塌下来还有大个子顶着。 而她,不过是嫁给任安然。 夜晚的临安城,总是透着一股子奢华内敛的美,文清呆在自己的小窝里,靠坐在飘窗上看着人来人往,被灯光照亮的大街上。 心情因为这宁静变得平和下来,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勾起了一抹淡而不雅致的笑容。 微风吹进来,一缕发丝贴着面滑落下来,文清纤长好看的手指,把那缕发丝给勾勒到耳后,露出圆润的耳垂。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漫不经心,却又处处透着恬静雅淡的美,会让人总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突然,被放在旁边的手机,像轰炸机一样,不停地喧哗震动起来。 “喂?”文清顺手接起,没有注意号码。 “在哪?” 电话那头却传来两个字,却能让人听出里面满是怒意。 “你是?”文清一时没有听出是谁,这声音即便发怒,也依然那么磁性悦耳,尤其传达进耳蜗里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酥酥的痒意。 “二十分钟,伊莉莎婚纱店,如果赶不到,后果自负,文清小姐!”电话那头,任安然非常冷静的挂断电话。 而电话这头,文清也终于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二十分钟,赶到伊利莎婚纱店? 如果文清没有记错,伊利莎婚纱店可是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而文清目前住的地方却在距离市中心的四五环,赶到那边,最快的速度也要四十分钟,她飞过去吗? 文清心里再不愿,再吐槽,也只能乖乖地换好鞋子出门。 赶到伊莉莎婚纱店时,文清几乎是从出租车里爬着出来的,一路的惊险,够一辈子回味了。 伊莉莎婚纱店,水晶灯璀璨如白日,耀着夺目的光华,走在里面的人,衣着精致漂亮,让一身衬衣牛仔裤帆布鞋的文清,觉得格格不入,踏出去的脚也有收回的趋势。 “文清小姐,如果你那只脚不要了,请提前告诉我。”半是威胁,半是嘲讽的语气,来自二楼那个斜靠着扶栏的男人。 男人靠着纯白色雕花的扶栏,一身银白色的西装,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涟漪般的银光,让文清忍不住眯起双眼看向男人。 优雅、俊美、冷漠,明明是王子的打扮。文清却在男人的身上看到了邪魅,来自于地狱恶魔的魅力和邪恶。 她为了爸爸的公司,为了自己不成为别人的情妇,亦然走上和恶魔男人男人交易的道路。 和恶魔交易,无疑是把灵魂都上了枷锁,烙上了恶魔的印记。 “看够了没有?”任安然迈着优雅的步伐,缓慢而节奏的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 “我……”文清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任安然,喉咙就像是被堵了东西一样,发不出声来。 “哑巴了吗?”任安然走到文清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微勾起文清那张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脸蛋。 清秀的脸上,葡萄般圆润的眼眸,无辜、茫然、害怕的视线,与任安然对视着。 “文清小姐很有种,竟然让我在婚纱店里等候了一天……这是在抗议你不想和我结婚吗?”任安然凑近了些,呵出的气,带着薄荷的清香,拂在文清的眼睫毛上。 正文 第6章 婚纱店的精灵 像蝴蝶的蝶翼,扑上扑下的飞舞,葡萄般的眼睛也变得水雾蒙蒙起来。 “我、我没……”文清无力的辩解,脑海变得浆糊起来。 她根本不知道任安然在说些什么,压根也忘记了任安然前几天的交代。 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在任安然的面前也快要土崩瓦解。 “是啊!你确实没有。”任安然的指腹,在文清的脸上轻轻地摩挲。 “亲爱的文清小姐,只是把今天要拍婚纱照这件事给忘记了。”低低地笑声,比在电话中听到的还要让人酥麻,而吐出的话语,却让文清仿佛置身冰窖般。 今天是拍婚纱照的日子? 是了,她记起来了,上个礼拜任老爷子亲自和她说过,她也答应了。 可最终,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记了,还让这个男人在婚纱店里白白等了她一天。 所以,男人会生气,是她引起的,她该承受怒火,决不能有怨言。 “怎么?沉默是金吗?” “别以不说话,就能掩饰你的不以为然,就能把两天前我说的话给忘得彻彻底底。”任安然从鼻子里哼出声来,最是见不得文清一声不吭的模样,让人恨不得想要捏碎,想要看看那颗脑袋里装的什么? 求了他,得到帮助后,最终却不当一回事,是不是他太好说话了些? 既然如此,任安然的眼眸中飞快的闪过寒光。 “对不起。”文清非常羞愧的低头道歉。 她不求任安然能真正的原谅,她只是在为自己的食言道歉。 她成了一个不守承诺的人。 “如果道歉能换回信任,我会好好考虑接受你的道歉。”任安然的身体往旁边走了一小步,错开了文清的道歉。 “我……”文清紧咬着唇瓣,面色变得苍白起来。 “文清小姐,现在我没有空听你的解释,容我提醒你一下,距离我们拍夜景婚纱照还有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你决定好怎么做没?” “是放弃,还是……”任安然左手插在口袋里,站在文清的侧面,像个恶魔一样把右手腕上的手表递到文清的面前。 那一分一秒走动的指针,像是催命符一下。 滴答滴答的回音,不断地催促着文清做下决定。 或许过了很久,或许只是一眨眼的瞬间。 文清抬起头,眼尾泛着点点红,像抹了胭脂般,声音稍显干哑的说道,“继续。” “既然你能如此觉悟,那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二楼左边第一间,半个小时没有穿戴好,这次拍婚纱照就彻底结束,以后你也别想有补拍的机会。”任安然撂下一句长长的狠话后,就没有再和文清继续说话,而是在休息室里直接看起了杂志。 文清心中苦涩,迈着千斤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二楼。 她没有任性的机会,更没有后退的权力,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招惹的,没有人逼迫她。 而忘记拍婚纱的时间,也是她有意为之,她只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文清小姐,化妆师团队已经在化妆室里等候,我带您过去。”有着甜美声音的接待员,走到文清的面前,领着文清走进左边第一间房间。 高薪聘请的顶尖团队,得到了任老爷子的授意后,都尽心在打扮任家的即将上任的当家主母。 文清由刚开始的不知所措,到现在的木娃娃。 她完全闭着眼睛,让化妆师团队在她身上不停地折腾。 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化妆师让文清睁开双眼。 宽大的落地镜前,穿着一身粉色婚纱的文清,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 齐耳的短发,经过发型师的巧手,打理的蓬松包脸,把那张本就不大的脸蛋,更衬的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 蓬松的发型,一个镶着细钻的小皇冠,闲闲洒洒的插在头发里。 略施淡妆,晶莹白皙的肌肤上,淡淡的粉色,配上那朦胧水雾的圆眼,让人觉得,这站在镜子旁的人,是从哪个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女。 那么清纯可爱! “文清小姐,你真的好漂亮,就像是岛国漫画中的女主角。”接待员小姐,闪烁着亮晶晶的眼睛夸奖着文清,一旁的化妆师团队也在旁边附和。 明明是赞美,可文清却不想要这样的赞美。 “谢谢你,你也很可爱。”出于礼貌,文清含笑着向接待员小姐道谢。 “不、不用,文清小姐,你随我下楼吧!”接待员小姐脸一红,双手摆摆,赶紧办正事要紧。 那笑,真的、真的太像漫画中的女主角了! 踩在木质的旋转楼梯上,高跟鞋蹬蹬蹬的声音,就像是敲击鼓面的咚咚声,一声一声回荡在婚纱店里。 听到声音,任安然抬头,一个粉色,精致清美的身影,就赫然跃入眼中。 不自觉,任安然的喉结快速的滚动几下,那粉色的身影,就像是坠落人间的精灵,带着迷茫和无知,慢慢地向着任安然走来。 接着,任安然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微微皱皱眉头,略带嫌弃的声音,似针尖般刺向文清的心窝子。 “当自己是死了男人的寡妇吗?这哭丧着脸给谁看?” “如果不想拍婚纱照,甚至是不想结婚,你随时都可以喊停,只是……” 一切尽在不言中,文清的脚停顿了一下,朝着任安然走过去的步伐变得更加的坚定起来。 “我不会后悔,任安然先生,你尽可放心,我应下的事情,从来都不会食言。”像是宣战一样,文清瞪着那双圆眼,高昂着头,像一只展开了双屏的孔雀,向着任安然保证。 “你确定?”任安然的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眉眼微挑,语气里满是狐疑,显然不相信文清能做到。 “我确定。”紧握着的双手,指甲抠进了手心里面。 “那行,我再相信你一次,希望这次的结果,不是令人失望的结果。”任安然看着文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谢谢你。”文清咬了咬唇瓣,再次保证。 接下来的拍摄非常的顺利,两人更是像天造地设的一对,令周围的人羡煞不已。 正文 第7章 她结婚了 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脱离单身的日子,也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文清小姐,请问您愿意嫁给任安然先生为妻,无论健康疾病,贫穷富裕,一辈子都爱他,尊敬他,照顾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尽头吗?” 穿着洁白婚纱的文清,眸光微闪,咬着牙,迟疑地道:“我……愿意。”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解脱的松口气声,文清心里无声苦笑,没有回头的余地,最终还是没有摆脱宿命的安排。 接下来,同样的话语,神父又问了一遍新郎任安然。 “我愿意。”没有任何情绪表情,就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三个字。 “现在可以开始交换戒指。” 文清闭了闭眼,取过伴娘递来的戒指,手颤抖的帮他戴上。 但当任安然要帮她戴上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还是……,戒指在食指上停留了会,又回到无名指上。 现场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却又不敢说什么,好在神父直接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才把刚才的事情叉过。 未婚,已婚,她会记住的。 任安然是要告诉她,即便已婚,他们依然是未婚状态。 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带着冰冷的接触烙在了文清的心底,也为今天的的婚礼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婚礼结束后,任安然开着法拉利送她回任家的别墅。 文清蜷缩在车门角落位置闭目养神休息,这在任安然看来却是避他唯恐不及。 任安然把车往路旁一停,直接跨到后座,把文清推倒,身子同时压在她上面。 有别于在教堂的冷漠无情,让文清感到有些害怕,明眸死盯着男人,“任安然,你想干嘛?” “清儿,你说夫妻之间能干嘛呢?”任安然轻声细问,指尖慢慢地划过她的脸颊。 “放开我。”因他的动作和亲昵的称呼,文清身上的鸡皮疙瘩直冒,身体也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哦!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任安然讥笑的说,使力把她压制的更严实。 “清儿,在你提出这项游戏开始,你就没有资格喊停,只有我能,除非我玩腻了。”任安然附在文清的耳畔,呵着气息,轻声细说。 文清的心里难受至极,悔不当初,却又无法不作出这样的交易。 爸爸的公司已经面临破产,没有任安然的注资,他们家不止公司没了,也会家破人亡。 看着她那狠狠瞪着自己的目光,任安然的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同时也起了玩弄的心思。 就是这个女人,当初大无畏的招惹他,事后又假清高,他会一点一点撕下她的面具,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现实。 玲珑的身材曲线,在那双逐渐幽深的双眸扫视下,变得僵硬。 任安然的嘴角牵起一抹邪肆的笑,视线最后定格在那起伏不定的胸膛位置。 没有波涛汹涌,却能一只手完全掌控。 那带着别样的视线,让文清更加害怕,手挣扎要去遮挡,声音颤抖着喝到:“任安然,你不要胡来。” 上车前,她就已经换下了婚纱礼服,现在只穿了一件抹胸小礼服,更是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无遗。 任安然的目光太过次目,文清心里的不妙感也在集聚增加。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毕竟我是遵纪守法之人。”冷冰冰的话语,却充满了不可辩驳的霸道,更是把文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终究是逃不过吗? 她有种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紧咬着唇瓣。 她像是一条死鱼,躺在砧板上,任屠夫刮鳞破肚。 “清儿,别害怕哦!” “我,任安然,可是你合法的老公!”任安然牵起嘴角的讽刺,说着与面色不相符的安慰话语。 文清始终紧闭着双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胸膛的起伏加剧,更说明了她此刻心中的怒火和无能为力。 而任安然的一切动作,却像是弹钢琴一样,在那弹奏着最美妙优雅的琴音。 当一切结束,文清只是张大着双眼,用委屈又愤怒的水雾眼睛,死死地瞪着男人。 干涩的嘴唇,无声的吐出两个字——恶魔。 “恶魔吗……”任安然拉长了音,似笑非笑的脸上,显露出点点听到称呼后的喜悦,泼墨黑沉的眸子,除了眼眶里的戏虐光芒,最里面却早已缀满了冰寒残酷。 “我只是在洞房前,先检查一下我的福利是否受到损害而已,这有错吗?”笑眯眯地轻声询问文清。 那样理所当然的反问,让文清一度张口要来的叱骂,都哽咽在了喉咙里。 她觉得屈辱万分,她想要立刻摆脱这样的处境。 可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给文清这样的机会。 “任安然,我是你的妻子……”几近崩溃的文清,沙哑着声音说道。 妻子?任安然的眼神冷却了温度,这可真是可笑的称呼。 身下的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吗? 或许是吧!但那又怎么样? “身为我的妻子,在和我订婚之后,还和其他的男人共处一室,欢声笑语,这是身为一个妻子的所作所为吗?”任安然阴冷的声调,在车厢里幽幽回荡。 那似地狱而来的声音,浇灭了文清仅存的一点侥幸,同时也为自己悲哀不已,眼角的泪水更是到了止也止不住的地步。 “不过呢,你倒还是有自知之明,还知道把你这……给保留了下来,要是没有保留,那你今天的遭遇就不仅仅是这样。” 任安然无视着肩膀的疼痛,眯着眼看着咬着他肩膀的女人,平静的眼中戾气飞快的一闪而过,仿佛不曾出现过。 “清儿,你可要牢牢地记住了,我是你的男人,永远别让我看到你身上有属于其他男人的痕迹,不然……” 任安然亲昵的抚摸着那头柔软的黑发,手指穿梭在里面,直到一把扯住,狠狠地把咬住他肩膀的文清拉到与他平视的距离。 “我很不喜欢带爪的野猫,尤其是你这样的。” 任安然无情地甩开文清,跨回驾驶座开车。 阵阵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文清觉得全身发冷。 这个冷血无情,又残酷残暴的男人,她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找上他的? 她非常非常的后悔,她不要嫁给这个男人,她宁愿想别的办法帮助家里,也不愿意和一个恶魔生活在一起。 正文 第8章 只是任太太 离婚,是她唯一能离开的方法。 “你别无选择,安心当好你的任太太。”任安然看穿了一切,冷笑一声,打破文清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招惹了他,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游戏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喊停? 是不是太天真了? 车子颠簸了一下,蜷缩着靠着车门的文清恍惚着清醒过来。 刚才,她似乎睡着了,又把结婚前的种种给倒带了一遍。 一切,都像是发生在昨日般,那般的让人不真实。 身上的抹胸小礼服,已经支离破碎,堪堪掩盖住一些。 文清看着车窗外面,那是一栋非常漂亮的欧式别墅,在这寸金寸土的地带,占据了极大的面积。 车停了下来,传来中年妇女的声音,文清抬头对上中年妇女的视线,是任安然家的管家徐妈。 “少爷,少夫人,请下车。” 徐妈已经帮文清这边的车门打开,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 “谢谢。”面对忠心耿耿的徐妈,文清不可能宣泄心中的怒火,她轻声道谢。 “清儿,你该讨好的是我。”任安然走下车,来到文清的身旁,拉过她的手,略施力道,声带宠溺的说道。 “是吗?”文清清冷的与任安然直视,眼中是燃烧着的恨意和坚强不屈。 任安然眯起那双承载着星空黑夜的双眼,与文清面对面,手指不急不慢的从文清的脸颊,慢慢地滑到喉结处。 一双修长的手,以极缓的速度,圈住文清纤细的脖子,声带嗤笑的说,“清儿,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呢?” 任安然的声音顿了顿,“你在我眼中,只是一个妻子的代名词,其他什么也不是。” 那性感凉薄的唇瓣,每逸出一个字眼,都像是尖刀在刮着文清的心窝子。 “所以,你还是乖乖地呆在任家,安心地做任太太吧!” 这像是宣判一样,宣判了文清的死刑和地位。 在大庭广众之下,任安然没有给文清一点颜面。 文清被气的全身发抖,圈禁的脖子也呼吸一窒。 “任安然,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文清睁大着眼睛,对着任安然嘶吼道。 “那我等着。”任安然笑了笑,又向着文清靠近了几分,属于他身上的那股清香气息,瞬间把文清给笼罩住了。 任安然俯在文清的耳边,又低声说了几句,只见文清的双眼泪水在滚动,却是倔强的没有让眼泪滚落下来。 她恨,可是无能为力。 文家,还要靠着任安然,才得以重新翻身。 如果她现在就给任安然甩脸子,那么文家将会万劫不复。 所以,任安然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她没有资格,没有任性的资格和权力。 她的生死,文家的生死,都掌控在这个像恶魔一样的男人手中。 文清微微仰起头,让眼眶中滚动的泪水回到原处,接着与任安然再次对视上。 望着那双不再掩饰狠戾残暴的双眼,文清很平静地说道,“如你所愿,我只是任太太。” 是的! 她只是任太太,一个代名词。 “很好,你能看清自己的现状,算是聪明的女人。” 是赞赏还是讥讽?伴随着是那凉薄的唇瓣,带着残虐覆上文清的唇瓣。 他像是王者,用尽全力的在向他的奴仆施展他的王权。 那种不容拒绝,不容反抗的气势,让文清只能被动心凉的承受。 文清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冷漠无情的双眼,她把自己当做是一具木偶娃娃,随便他怎么折腾。 那样残暴的施虐,在外人眼中却是无尽的宠溺,令所有喜欢任安然的女人都羡慕嫉妒不已,恨不得立马换下文清,自己去和任安然缠绵接吻。 然而?事实的真相却不是那样。 文清觉得胸腔里的空气在全部抽离,她也离死鱼状态不远。 她开始挣扎,开始推任安然。 任安然就像是铜墙铁壁般,浇筑在了地上。 良久,文清无力的靠在任安然的怀里,脸颊绯色如云,布满整个脸庞,双眼迷离深情,完全一副陷入恩爱的状态。 “亲爱的夫人,我带你进去认识任家的家人。”任安然单手搂抱着文清的细腰,带领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任家别墅。 任安然的柔声细语,亲昵的动作,又是羞红了一片女人,让她们错觉,任安然是在对她们说,对她们做。 任家的人,文清以前就见过,闺蜜好友是任安然的妹妹,只是这次有事无法赶回来,但是给文清的结婚礼物,早就通过国际快递寄了回来。 所有的人都对他们祝福,没有一丝不愿,文清成为任家人。 文清不停地道谢,和任安然穿梭在各个角落,与任家的客人寒暄应酬,免不得也要喝上几杯。 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宾客们陆陆续续的告辞离开。 文清和任安然的妈妈林娟书坐在休息室里休息,文清听着林娟书说着任安然小时候的事情,说着任家的亲戚关系,还有林娟书对文清的各种关怀。 这种感觉,就像是妈妈的叮咛,即便文清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一刻也免不得沉沦。 “清儿,你既然嫁进了任家,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把我当成你的妈妈。”林娟书握着文清的手,亲昵的说道。 “我、妈,我会的。”文清嘶哑着声音,喊了一声林娟书。 “哎。”林娟书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揉揉文清的手背。 一切不能操之过急,来日方长。 文清这个儿媳妇,林娟书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知根知底,性子清冷温顺,又是宝贝女儿的好闺蜜,能嫁进任家,她喜欢的很。 一点也不像某些个女人,自恃清高,以为全世界都围着她打转一下。 婆媳二人在休息室里培养感情,而外面的会客厅里,却迎来了又一波的高潮。 没有走完的宾客,都停留在会客厅里,看着那个有着妖娆身子的女人,扭着水蛇腰走进来。 一身火红色的晚礼服,衬托着白皙如玉的肌肤,一头大波浪的头发,披散在背后。 随着女人每一步的动作,都划出波浪的痕迹。 女人目标很明确,朝着现场最闪亮耀眼的男人走去。 “亲爱的,你今天结婚,怎么没有邀请我?”女人娇媚的声音,柔软的身子,靠向站定在那里的男人。 正文 第9章 他的情人 男人一身银色的西装,配着女人火红色的晚礼服,却奇异的融合交缠在一起了。 就像是水和火,那样清冷火热。 男人,任安然嘴角邪魅诡异的一笑,“宝贝,就算我不说,你不是也知道了?” “讨厌。”女人轻拍了一下任安然轻捏着她下颚的手背,旁若无人的开始与任安然调声细语。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不就爱我这点?”任安然抬起女人的下颚,让那张精致的脸庞与他对视,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吻上那饱满娇艳的唇瓣。 啧啧的水声,离着近点的人,都听得面红耳赤。 女人更是大胆,双手环住任安然的脖子,与任安然热烈激吻。 “清儿,忍住。”林娟书紧紧地握住文清的手腕,即便她也很愤怒,气愤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现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日子,不容许她做出一丝出格的事情。 连带着,林娟书也要克制住文清。 上流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这里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文清出手,那么今晚过后,文清的头上就会带上一个‘善妒’的头衔,到时候文清的处境就会更加的艰难。 “妈,我没事,没有关系的。” 文清握紧了拳头,僵硬的双脚立在休息室和会客厅的门槛中间,随后慢慢地放松身体,嘴角一抹淡然的笑容,像是水痕一样散向四周。 就因为和刚回国的学长吃了一顿饭,就要给她看到这一幕吗? 还是在众人面前! 如果,这是给她的屈辱和报复,那么她接受了。 殊不知,文清这般的心里想法,已经不知不觉的说了出来,站在旁边的林娟书也瞥头看了一眼晃神失落的文清。 这两个孩子,何苦闹到这般啊?这婚姻才刚刚开始。 自家那孽障的儿子,不会让让吗? 有着妩媚脸庞,魔鬼身材的女人,和任安然吻得昏天暗地。 大胆的动作,更是让一些看的啧啧称奇的男人,都蠢蠢欲动了起来。 “混账,你们在干什么?”匆匆赶来的任安然父亲任少华,一把扯开和女人抱在一起的任安然,如雷的声音质问着任安然。 “如同父亲所见的那样。”任安然抽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起嘴角的液体,随后手帕落在地上,就像那个被任少华一把扯开摔在地上的女人一样。 没有任何怜惜和同情。 “安然……”女人跌倒在地上,崴了脚,痛的向任安然求助。 “是吗?”任少华冷笑一声,冰冷的视线从任安然的身上,转移到那个还一脸春色的女人身上。 “给我扔出去。”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刚说完,就有随行的保镖执行。 “安然,我……”女人被保镖无情地拖出去,任安然两指并在唇上,冷漠如潭的眼中一抹厌恶飞快的闪过,一个飞吻朝着女人飞去。 “任安然,你这个混账东西。”身为父亲的任少华,终于一顿怒火爆发了出来,对着任安然的脸颊就是一巴掌挥过去。 现场一片死寂般的寂静,良久! “只此一次,父亲大人!”任安然对视着任少华,含着笑容嘲讽地说。 唯有,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双手,攒紧了拳头。继而,又慢慢地松开来。 一切的喧嚣和窃窃私语在文清被任安然拉回属于他们的婚房后,都远离不见了。 只是,紧咬着牙关的文清,始终没有松开紧握的拳头。 耳畔的嗡嗡声,一直没有远离,只不过是沉积在了心底,直到某一天的到来…… “我亲爱的任太太,你应该不介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吧!” 含着淡淡宠溺的笑容,任安然与文清面对面,十指交握着。 如果不去看文清的脸色,不去关注任安然那冰如深潭的双眼和做过的事,说出的话,不知真相的人,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相恋相爱的人。 然,他们的关系与所见到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文清没有立刻回答任安然,反而往后退了一小步,才慢慢地抬头,用那双如同看陌生人的双眼看着任安然,微启薄如纸的红唇:“当然不。” 已从现象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本质,文清不可能再傻傻的以为,他们的婚姻会和平共处。 今日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笑话,一场精心安排的戏,让文清也彻底的认识到,在这个男人面前,要学会演戏,要比他更会演戏,更会掩藏自己所有的情绪,就算不耻男人所做的一切,也要用粉饰太平的笑容来面对。 不管文清心中怎么想,面上都没有表露出来,而她对面的任安然,也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睨了文清一眼,随后露出那种淡而无味地笑容。 “既然清儿如此知书达理,体贴温柔,那么对于接下来的洞房花烛夜,我无法参与,清儿也是能谅解?是不是?” 任安然微微勾着轻柔的微笑,手上稍稍使力,就把距离他十公分远的文清给拉到了怀里,手臂自然而然的搂抱住,贴着文清耳畔的唇瓣,似有若无的碰触到文清的耳垂,如爱侣般轻声呢喃。 被任安然搂抱住的文清,全身僵硬,心底更是有一股厌恶由下往上的四窜起来,顶撞的整个胃部都有种痉挛的错觉。 可她,不能认输,不能在任安然的面前露出怯弱的一面,她必须强势,必须坚强,笑着去回答,去不在乎。 文清微微挣扎一下,发现自己被任安然箍的很紧,微垂的眼帘里怒气一闪而逝。 演戏,她也会! “能。” 在任安然的唇瓣覆上她的唇角那一刻,文清发出了声音,并双眼清冷的看着那越来越近,近乎完美的脸庞,直到阴影覆盖,嘴里感受到淡淡、苦涩,伴着男人身上特有的烟味气息时,文清配合的非常完美。 待那一吻结束,所有的旖旎,所有的粉色,都如同空气般,融于无形之中。 任安然用冰冷看死物的眼神,看着文清说道:“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里,没有的允许,不能留宿在外,更不能带不相干的男女回来。若是你无法达到这些,那么我会让你后悔你所做的一切。” “还有,我有洁癖。” 任安然说完之后,朝着位于婚房中的洗漱间走去,在那道磨砂的玻璃门前,一张揉皱的湿巾纸准确无误的落入纸篓里面。 正文 第10章 小姑姑的警告 文清眼中一痛,心中更是痛的无法呼吸。 后悔吗? 她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后悔了,想要回到当初,可所有的退路都被堵住。 无所谓了,被当做死人或者是脏东西,都无所谓,只盼任安然早日厌恶她,早日结束这婚姻。 深呼吸一口气后,文清蹲下身去扶起倒在地毯上的行李箱,抬头的瞬间,视线正好落在大床上面那张巨大的婚纱照上面。 婚纱照的长度几乎与床的宽度持平,照面上的男女,脸上挂着幸福甜蜜的笑容。 一身紫色西装的男人,眼中露出无限的宠溺和爱,搂抱住一身粉色俏皮小礼服的女人。 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再无他人,就那样永远的定格在那里,见证着,记载着一段令人羡煞的爱。 可实际情况与上面所展示出来的完全不符。 文清勉强的笑笑,收回视线,开始整理自己的行礼。 哗哗的水声,渐渐停息,文清的衣服也归纳进了衣橱里,日常的保养品也摆放在了梳妆台上。 这间婚房里面,除了她刚刚摆出来的东西外,再无男人的东西,也间接的告诉着文清,这里只是文清的房间。 这样很好,他们之间除了有一张结婚证,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牵扯。 同一个屋檐下,两颗不同的心。 同一张床铺上,截然不同的梦。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即便同处一个房间,也依然是同床异梦。 不过,这样很好。 而文清不得不说,任安然的妈妈,林娟书是一个几世修来的好婆婆。 在林娟书的身上,文清一度的感受到属于妈妈的味道,那样的让人眷恋。 在任家住了一个礼拜,如果不是林娟书,文清恐怕会觉得度日如年。 “清儿,怎么不多睡会?” “这么早起来,会不会觉得困?” 文清刚走下楼,林娟书就带着柔和的笑容走了过来,亲密的挽着文清的手,笑着询问,关心之语,句句沁人心脾。 “妈,我昨晚睡得很好,早上起来一点也不困,反而觉得精力十分充沛。”文清笑着回答,与林娟书一问一答的来到餐厅用早餐。 任家有着传统的习惯,每逢周末,一家人都会聚在一起吃饭。 不常在这边住的任老爷子,今日也出现在了餐桌旁,还有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那是任安然的小姑姑,目前三十多还没有婚配。 听林娟书说,是一个向往自由,各方面都很强的女汉子。 而这些,都是从林娟书嘴里听来的,文清也不会盲目的认为,这位小姑姑就是好相处的人。 “人都到齐了?”大家长任老爷子,放下手上的报纸,面无表情的看着文清和林娟书,语气稍显严肃的问道。 “爸,都来了。”林娟书柔婉的回答,一旁的文清也规矩的向任老爷子问好,随后是任少华还有小姑姑。 至于任安然,文清完全是掠过。 任老爷子一声开吃,餐桌上只有除了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在没有其它声音,显得非常的安静。 吃到七分饱的时候,文清放慢了速度,细嚼慢咽的喝着碗里小半碗红豆粥。 她的对面,小姑姑任雅欣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文清,眼光如火,想要忽略也不可能。 文清不知道这位小姑姑为什么要那样看着她,让她的心里没底,也不好直接询问,只能装作不知道,安静的喝粥。 粥喝完,这位小姑姑也没有对她说什么话,文清也不想继续呆在餐厅,就先离开,准备去花园里看看自己种的花活了没,顺便散散心。 任家家大业大,就光这别墅,占地就有十几亩,各种设施配套,足不出户就能享受一切。 撇开其它,文清很喜欢任家的这栋别墅,尤其是这个小花园,里面大半的花都是文清喜欢的品种,尤其呆在花园里,沐浴在阳光下的时候,文清觉得没有任何烦恼,忘却了所有,自己仿佛就是这其中的一朵花、一片叶子、一棵小草。 “我原本以为,你在任家住的会不自在,没想到是我低估了你。”略带沙哑的声音,即便陌生,文清也是听过的。 是小姑姑任雅欣,没想到她也来了小花园。 文清收起一切外放的情绪,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站起来,轻声和任雅欣打招呼,乖巧的站在那里等候接下来的问话。 任雅欣本就是高傲的人,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看得顺眼和看不顺眼这两类人,而突然冒出来的文清,是位于这两者之间的人。 本来,她是不愿意多说什么,也不愿意多管闲事,可看着文清这种唯唯诺诺的样子,任雅欣心中就有股有地无处发的怒火。 任雅欣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心中有怒火,既然看不顺眼,她就会找机会说出来。 “你和任安然根本就不配,你们为什么结婚?你爱他吗?你知道他的一切吗?或许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盲目的被眼前的一切给迷惑住了。” “身为任安然的姑姑,我劝你,千万不要对任安然动心,否则后悔的会是你,进入万劫不复的也会是你,如果能离开,就趁早离开,任家,任安然这个男人,不是现在的你能拥有的住。” “和你说这些话,无外乎是看你年纪小,涉世未深,还有挽救的余地。” “而任安然,他就像是……一个吸血不吐骨头的恶魔……”这后面的话很轻,而文清也恰好没有听到,只静静地听着前面的话。 那些话中的暗示和直白,文清听得一清二楚,虽然这些话听在耳里有些伤人,有些嘲笑她的天真和自不量力。 可从另一方面,又能听出里面淡淡的关怀,也不知道是不是文清的错觉。 “小姑姑的意思是?”文清脸上漾着迷茫之色,不解又迷糊的与任雅欣对视着。 任雅欣心中暗骂一句愚蠢,张口就要更加直接的警告,可余光快速地搜索到一抹身影,到嘴的话也在口腔里绕了一圈后,消失不见了。 与之高傲对称的就是矜贵的笑容,带着优雅的自信气息,说着与刚才截然不同的话语。 “我见你的身影与这花园中的花色融为一体,想让你成为我的模特,让我拍几张照片,你愿意配合吗?”任雅欣摆弄着手里的高端相机,对着几朵开着正艳的花就‘咔擦咔擦’,连拍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