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天枰时代 1卷 一 最初的记忆 二胖又给我打电话问王晓丽的qq号，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以前同学的电话号码和qq号，毕竟随着记忆已经慢慢的变淡了，这几年在外面漂泊，很少和同学们联系。很多同学都各自奔了前程。于是我通过层层的关系，打听到了王晓丽的qq号，给了二胖。而且告诉了二胖许多东西一旦失去，就不会再回去，许多回忆一旦储存就不会再开封，青春是一场不忍伤痛的记忆。现在的王晓丽在上海可是某公司的销售总监，即使从北方城市找到她，你们聊的不是爱情，而是青春的回忆。 二胖也很赞同我这一点，向我诉说那时候的欢笑与泪水，迷惘与选择，仿佛历历在目一样。片片回忆堆积的今天，没有点儿伤感那是瞎话，没有一点儿惆怅，那是空话，没有点儿伤痛，那不是青春，只是那时候的哭与笑，谎言与真实只是一场没有过的梦，可以说成儿戏，可是回头想想，以为离开了各奔前程就是解脱，其实只是告诉我们青春向我们挥手道别。 直到有一天我在公交车上，看到了两个穿校服的女孩和男孩，勾勒出我诸多记忆，才感到我们的青春就像一道彩虹，即使看不到真实，它也不失去色彩。 那是一个接近秋天的夏天，我和几个小伙伴在一片玉米地里偷玉米，把偷来的玉米烤着吃，找一些干树枝点燃一堆火，把带着皮子的玉米放到了火堆里烤，看着差不多了，把火用土浇灭，然后再挖个坑把玉米放里面，用火烧烫的土掩埋，呆上半个小时就可以吃。 介于时间的问题我们通常去对面的河里洗澡，全部裸体跳入河里，因为河水比较清澈，从对面路上走来的女孩，都很痴迷我们的裸体，水也不是很深，可以到我们脖子上。 在我们那时候不是很开放，也会流传着什么破鞋了，什么养汉子老婆，什么小痞子，什么二溜子，一类的旧社会代名词。 永福就是二溜子，老师打板子都不带坑一声的。 我们玩的很开心的时候，从远处路上来一个老娘们儿。 永福大叫：“这次该谁了？” 二胖：“该我。是个老娘们儿啊。” 看着那老娘们儿来到路近前，永福就威胁着他，没有办法，如果不照着办法做，烤的玉米就没有他的份。老娘们儿从河边的路上走，不停往这边瞟我们几眼，看似假装不乐意搭理我们，其实很想看我们洗澡。就在她又看我们的时候，二胖猛的一起身，暴露给她看，她吓了一惊，把她给臊跑了。这也是我们为了脱离低级趣味而搞的几次宣传活动。 该轮到我，可是我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永福看着我很为难，就替我出头，但是旭子可是不愿意起哄的说：“不行，你们还是领头驴，怎么可以让我们一个劲儿的做，你们不做。”没有办法我也游到了浅水的河边，等着那个女孩过来，等着她走到我附近猛的一起身，暴露给她。奇怪的事情发生，她站在我面前，没有表现出惊吓，而是淡淡地说一句话，有什么好吓的，看你小的还拿出来亮亮，切，大步流星的走了。 而我们几个小伙伴都呆滞在那里。旭子穿上衣服说的一句话，破鞋并不是破鞋，而是新鞋被烂人给穿了。 玉米被偷大家都非常的恼火，都挖走怎么就不给小偷留一个呢？于是小伙伴们都沮丧着回家。旭子约小伙伴们晚上出来删片子，我没有当回事，因为我家里没有太多的纸。 回到家里老爸从金矿上班回来，老妈已经把饭菜做好，上了饭桌就给我讲道理，你要是考不上初中，再留级门都没有。 对于这句话很刺激我的耳朵，不去就不去，学个手艺也不错嘛，至于五讲四美三热爱混一边去。我就是不明白，看电视别的市考初中都很轻松，一到我们这里来，就得考刷人试，挑最好的，我们都快被学校里逼疯了，小学在班里面总是挨板子，老师还很风趣的说，你也就在我的班里挨打挨的轻，到别的老师班那去都得成残废，后来才知道，别的班的老师也这样说。 我爸爸说不念了那是吓我，他是个爱面子的人，全村里面没有几家有电视的，我爸爸用两三个月的工资买一台电视。所以我认为就算考不上，也得留级那样还得遭受苦难。 吃晚饭之后我最想等着就是电视剧，武打片“射雕英雄传”真是美女爱英雄。但非得到了九点半才演，最烦恼的是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都可以接受，因为是国家经过认证的节目。还播报一下省级新闻，播报完省级新闻，还得播报一下县级新闻，不过村级新闻就不用播报，村长会挨家挨户去报消息。 不大一会儿村长来了，笑眯眯的眼睛，上炕到桌子旁一座，我爸爸赶紧去拿酒，一瓶套马杆，也笑眯眯说，李哥坐咱哥俩喝点儿，村长假惺惺半推半就坐上去。月琴赶紧再炒个鸡蛋。我妈就去炒菜。我纳闷坐着吃饭就吃饭呗，还半推半就干嘛，我现在才明白，孔老先生留下的礼数就给这种人用的不实在。 想象古代这样，会是什么样子呢？啊，仁兄，吃也。 不吃也，吃也，不吃也，吃也。如仁兄盛情款也。再下就吃罢。 村长上桌子来喝一口酒，从中山装的兜眼里，拿出那支钢笔，放到桌子上，从兜里拿一封文件放到我爸面前，操着官腔。那日二丫老师从教育局张四喜那里把咱们小学的初中升学单子拿来，考上了。其实单子到村长这里并不奇怪，因为他的老婆就是学校老师。 看着升学的通知单子，特别的高兴，练了一个月的二八自行车大梁杆技术，终于可以派上用场，高兴地把糊墙的报纸叠一个大片子去找旭子。 我们的天枰时代 1卷 二 语文老师的诗歌 在旭子家吃了两个棒子面的锅贴去找永福和李蒙，一路上我们在讨论，是谁发明的片子呢？很多玩的在小学的时候已经不记得，仿佛是一种潮流一样变的特别乏味。 路过刘倩倩家里，心里特别的烦躁，以前我们玩很好，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旭子看出我的样子，谁叫你领着兄妹两个到河套脱光衣服去洗澡呢。到现在倩倩妈都说你二溜子小痞子。我说，这叫业余生活。那叫什么业余生活，那叫怂恿青少年走上不良道路，我要对你批判。过多的批判我没有去计较，毕竟这不是一个黑色年代，而我们年代恰好在，好的时代和坏的时代交融处。 我们的小学语文老师管这个时代叫做“天枰时代”因为只有在这个时代，穷富差距可以深刻的看出来，而没有人去理睬，有的家很有钱，即使是二溜子也有很多人吧唧他，有的人是个穷酸，但是非常的优秀也只一个穷酸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语文老师曾经做一篇很好的诗： 天枰时代 好的时代和坏的时代 我曾来过 看不懂，分不清。 我站在天枰的另一端，那一端的衡量，即使是一坨粪便，我的价值也只是一坨粪便的价值。 我站在天枰的另一端，即使是一堆金子，我的价值会被金子而挑起。 看我高高在起的身躯，却没有金子的价值一半。 啊，我不是不想自由时代，我不是不想崇尚时代。 不做，不想，不爱，当接受这些时，已经越过天枰时代。 想，就必须想我所想。 做，就必须做我所做。 爱，就必须爱我所爱。 理想走了，价值走了，爱情走了。 请再来一次雷霆般的自由吧？因为我走的不够远。 请再来一次威严般的价值吧？因为我理解的不够深。 请再来一次狂放般的爱情吧？因为我爱的不够清澈。 我走了，我做了，我爱了。 但不是我想要的那个时代。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老师诗意中隐藏的东西，后来才明白，所有的知识都被商品大潮所洗礼成毫无价值的那个时代。 小学语文老师就是在那个时代末期。他这首诗不但感慨我们这代人，也感慨对那个时代的想法分歧。一个知识分子为自由在村上教学，又被商品大潮中那些比他跑的快同学嘲笑和讽刺。他提出来的是自由，而他同学们提出来只是物质与金钱。 至于在80年代末尾和90年初的时候，一个知识分子经历改革开放末期和商品大潮初期，其实也是件很残酷的事情吧？ 至于这首诗怎么落到我的手里，觉得好玩就偷抄下来。 本来想找永福他们玩片子，但是一到长圆看没有人玩，他们在那里交流着如何上初中的事情，看来通知书全部下来了。 长圆是我们孩子的聚集点，长圆的用途，因为没有机械化，所以都是石头碾子把谷子；荞麦给碾出颗粒来，一般都是用毛驴子，后来改用拖拉机。 长圆很大很平又光滑是孩子们的游乐场，可以在上面，跑四框，打鸭子，闯关，跳绳。 暑假也马上过去，小伙伴们都讨论着上学的事情和录取通知的事情。 看见倩倩也和他们讨论着，我上去盘问她，可是她代答不理的说考上了，只好灰溜溜的走了，旭子还问你们俩的关系不是很好吗？领着去河套洗澡的事情，不是她已经不在意了吗？其实我很清楚一点儿是，她就像公主一样，而我只是一个小痞子。 家庭条件比我家的条件好属于小康水品，而我家的水平只是她家的一半，再说，他妈妈是一个非常高傲的人，怎么会让她接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呢？小的时候都不懂什么，大了许多事情应该都懂得。 旭子也觉得是那样，但是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对一样感兴趣就是北大，他要考的学校必须是好学校，要不他就会留级，这是他说的。 而二胖最大理想就是出去闯一闯，到大的城市里，没有准有机会遇到扶自己的人开着小车回家，是多么的风光。 在长圆上讨论很多的理想，思潮，想法，什么都去讨论，只是这些想法都是在一起玩的时候有的。也许会实现，也许就像我的语文老师一样从此在这个小村里看世界。 其实这次考试很多人都考上，红梅没有考上，不知道因为太笨，还是家里面负担不起学费的原因。永福也没有考上，但是永福不像红梅那样低落，永福想在家种地，种上几年地就去外面闯一闯。 其实我最希望的就是倩倩到初中能和她在一个班上，那样就真的很合适，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我们在一起玩就习惯对方，如果没有她在场会感到很失落。 永福和旭子，二胖九点半都会到我家里看“射雕英雄传”因为在我们村里有电视的人家不是很普遍，而且不单单是小孩，大人们也会来我家看电视。 还有一个聚点就倩倩家，因为她家里有台录像机，有很多港台的带子。那是倩倩的爸爸在广州打工买来的。 在我们看着精彩的时候，倩倩来找我，到我们秘密的地点，就是河边的小杨树林。她说这几天她妈妈管的她很严，所以才对我代答不理的，等着到初中上学就不会这样，因为许多同学和同村的小伙伴都看着呢？怕告诉她妈。 我没有去计较只要能看见她就行，能和她在一起到那里都愿意。我们是不是早熟。 她拿出一版高峰的磁带，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是偷我爸爸的，你可不能说出去藏好，不然他会打死我的。 也不知道怎么还礼，于是用树枝在小河边的沙滩上，把语文老师的那首诗歌写下来，告诉她这就是我送她的礼物，倩倩当时没有理解出那是什么意思，但我很确定是，能把它背起来，而且写起来的孩子肯定被倩倩仰慕。 于是我很亢奋大喊起这首诗。招来倩倩妈妈大喊，你怎么又和这个小痞子在一起，还念念有词的痞子上勒。看我不好好管你吧？ 看着她妈妈来我灰溜溜又一次逃走，还大喊着，斗争还没有结束。 我们的天枰时代 1卷 三 友谊的纯情 要开学了，不用任何准备，暑假作业不用去做，学习不用去学。怕这一天来，也盼这一天的来到，怕因为又开始新的体验，心里未免有些陌生，盼这一天是因为又开始新鲜的视野。 初中一般都分走卒生和住宿生，本来我是要住宿的，由于姥姥家离学校比较近，我爸爸就去找老舅给他一些钱。让在姥姥上完初中，我妈妈不是很愿意，担心老舅会让我吃苦，不过老舅家的环境是很好的，老爷村长，老舅是小队长，虽然不是很大的官，但是有那么一句话县官不如现管。 在初中住宿生如果吃饭的话，都必须提前入米，也就把家里的小米或者大米存放学校里，学校根据米的斤数给饭票，这样住宿生可以到食堂去吃饭。 学校也有小食堂，但是级别很高的学生才有机会去那里吃，基本上都是老师们在那里吃饭。 初中学校我去过，在四年级的六一儿童节，去观看高年级的学生演出有一定的印象，有两栋教学楼和一片平房的教学区，初二学生都在平房教学区，初三的学生都在教学楼的三楼，初一的学生在教学楼的一楼上学。 其实爸爸早就给安排好，他的同学就是我们班主任赵又廷，人送外号癞子，听说他打学生可狠了，但是教学质量也嗷嗷的。 所在学校班级是初一一班，只要在这所学校里，一班和二班可是尖子生的地方，看来我考的还是很不错。这些只听我爸说的，具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先得和倩倩道个别，偷着告诉她在几班，得提前去姥姥家上学，倩倩说她住宿在学校，村上离学校太远，所以怕出什么事情，看着倩倩就有些顾虑，估计她在初中上学冬天怎么办，夏天怎么办的事情吧。我只说一句话，没有事，争取和我一个班呗？ 旭子不知道在那个班，但他最想要的是，可以和关小燕在一个班，可惜的是关小燕并没有考上，他爸爸要带着她到外地做小买卖，旭子很是伤心，但对于北大而言，一个女孩不是很伤心地。 这次不一样，因为真正离别即使不伤心，也会看出他的伤心，也许是遗憾，也许习惯之后的不习惯，到外地一去就是一年，只有写信才可以联系上。 旭子还告诉关小燕一定要写信，好好照顾自己,我说她过年还回来。 他反驳着说，每一次道离别，都是一场飘忽不定的永别。 这句话不是一个小学生说的话，你不知道我在看琼瑶的小说吗？真幼稚。 隔天我去姥姥家吃了饭，看会儿电视，去找志刚和志蒙，小雷先找的我，其实在家里文质彬彬的志刚，在外面就是一个流氓，而且在学校也是一个流氓，但学习上一点儿也不差劲。真是个奇人。我听小雷说，志刚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老师让写日记，每天还要检查。志刚的日记是这样的写的： 1几几年几月几日晴 今天，我早上吃了妈妈做的饭，开始上学了，走着走着，我看见路边一蹬蹬表子田，都黄了，农民伯伯又开始了收获的季节，一大清早就开始割表子，他们拿着镰刀尽情的割表子，金黄的表子是农民伯伯一年的辛苦。虽然出了很多的汗水，但脸上洋溢着割表子的喜悦。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丰硕的果实。 在下午放学的时候，还可以看见，他们在那里收割表子，有的用镰刀割表子，有的用老一点表子捆绑着嫩表子。把表子装上车，拉到了长圆上。 回到家里我看见爸爸在倒腾着表子，妈妈还说今年的表子，很不好，爸爸说谁叫村长分发的小表籽，不多呢！够用就行了。 很质疑一个“麦“字都能够写错太离谱了。出去玩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玩，毕竟在姥姥家也不是很熟悉，不过在姥姥家东边有一户，他家的女孩我认识，他和我表姐很熟，那个女孩叫做丁玲，学习也好，大家闺秀似的很少出门，出门的时候也是很矜持，说话都很客气，志刚总喜欢她，但不敢承认，因为他总是问我喜欢不。其实我知道他喜欢丁玲，别看他特别的流氓，其实他内心很保守。 志蒙总是不知道从那里学的一套一套的，不知道他编的还是学别人： 星期天早晨雾茫茫，点蜡烛的老头排成行，队长一指挥，冲像垃圾堆，破铜烂铁捡了一大堆，队长一生气，放了一个屁，这个屁穿过螺丝网来到意大利，意大利的国王正在看马戏，闻到这屁，很不满意，于是让科学家研究这个屁，左研究右研究。原来是个核武器。 听小雷说他每天早晨起来都说一遍，而且是对着人，前段日子他爸爸已为他得了精神病。 丁玲从东头有意无意的看着，其实谁都明白，看志刚呗，但志刚的内心很细腻，说是内心细腻，其实就是娘们一点。 丁玲走过来，小姐的步伐，没有和志刚说话。 你来这了。我说是。她说真好，我到市里上学。羞答答看着志刚。好像根本不是和我说话。她把我叫到一颗树下给一张纸条，给我传个话呗？就走了。 我拿着纸条看着写给志刚的，“我喜欢你。” 志刚看着也是很失落，原来他们两个彼此都暗恋着对方，我就不明白都是一个村的，哪来的那么多的顾虑，还是应旭子的一段日记：不表达不代表不喜欢，喜欢不代表已经表达，这是我们的需要，其实真正的需要，就是没有表达和没有喜欢，在一起那怕是一封没有字体的情书，都是一种内心的狂野。原来我们的年代不是没有狂野而是有了束缚。 志刚的失落使得玩耍很早的就散场，看着志刚的小残体，感觉特别可怜，又感觉特别的可爱，可怜是暗恋告终，可爱是暗恋没有依附感了。不是因为离开而是因为没有在一起而已。 回到姥姥家，我不喜欢睡大西屋，于是我和表妹睡在一起，姥姥和老爷的房间里。 这夜我没有真正的睡觉，总感觉好像一切都结束一样，想想丁玲欲哭无泪的表情，想想旭子面不改色的悲伤，童年结束还是青春刚刚开始。 再想想永福和红梅他们连小学都没有毕业就去干活，想一下关小燕才14岁要到外地做生意。想想倩倩未来的打算，还有那个未知初中，想象一家四口挤在一个坑上的生活。 不知道明天是什么，只知道童年在今天结束而从这一刻起，我们已经不再是孩子。 做个梦，梦见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在同所初中上学，我们玩的很开心，学习也很开心，我笑了，因为我们的天真才真挚，因为我们的幼稚才至纯。 无邪的我们开始新的路途，隐藏在阳光下，奔放在大路上。 有的时候也许接受，才是最至纯的友谊，有的时候也许懂得，才是最高尚的品行。 我们的天枰时代 1卷 四 新的朋友 陌生的东西总是很新鲜，所以都去向往，开学这一天早晨其实发生很多事情，总体想一下这一天的事情。 有不知道谁家的录音机放着黄家驹的歌曲，听说新的学期里第一天在学校放电影，是李连杰的“黄飞鸿”在村口的小桥上看到志刚和丁玲的背影，小雷的妈妈给他往书包里放鸡蛋，志蒙骑的是二六的自行车，走到路上的时候志刚说，她姐姐在市里上学，从同学的那里买了一版新的专辑。小雷的妹妹给小雷搞到金庸的笑傲江湖全套书籍。 姥姥家离学校不是很远，只有三里路很快就到。因为来过所以对这些东西也不是陌生，就是有一点小陌生，又盖一栋教学楼，这回还是四层楼呢？进校门口就不让再骑自行车，一直把自行车推到操场后面的存车库，因为不是住宿生所以不用放在铁栅栏里。 学校大喇叭不听在提示，新学期的新生到教学楼的一楼来，在教室的门口贴着录取学生名单，还有班级的名次。全校名次在教导处的门外贴着。 对于我来说早就知道，赵又廷的班级初一一班，像是逛菜市场一样走进教室里，也没有去看什么名次，到教室找一个座位就坐下。看着一些同学们在找一个村的，或者一个小学的，不过没有我们小学在一班的想到倩倩，站起身就去找倩倩在几班，一共是五个班级，好不容易找到倩倩，她在二班不过来的晚一些，所以我来来回回走好几遍才找到。 到二班坐在倩倩的旁边，问考第几名，她学习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在全年级是第九名，在班里是第二名，问我考第几名，我说不知道，爱第几名就第几名呗，能和你在一起就行。她郑重地告诉我，咱俩在一起可以，不可以影响学习，你也不能在你的班级里和别的女生好，我很爽快的答应。 聊了几句之后，我把姥姥给的果子，给倩倩一些，她把一个面包给我，旁边同学问，你们是兄妹吗？我说是，她说不是。那个同学好像就明白了什么，你们同母异父的？我说不是，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生兄妹。 来到我们班，没有想到志刚也和我一个班级，好在有个伙伴陪伴着，基本上新生都已经找到教室，最后出现一个靓女，一条背带牛仔裤，加上白色衬衣的依托，还有一个马尾辫在后面飘逸，简直称得上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一条紧身裤佩着肥大地黑色衬衣，仙女下凡啊？还是港台明星到内地巡演。 仔细一看其中一个我认识，穿紧身裤的女孩，好像就是我们在家里河套洗澡调戏的那个女生，一打扮起来可是真美啊。她好像也看到我，走到我座位上，叫旁边新生走开，说什么她认识我，我们是一个村的。 她说话很有意思，这不是火柴棍吗?我说什么火柴棍啊？她从书包里拿出一袋瓜子，吃着说着，你把你的下面漏出来，我也看了，没有什么新鲜的，充其量也就那么大，所以叫你火柴棍不是很过分吧？ 只是你不要坐在我这里，影响不好。有什么影响不好的，伪君子还是真小人，只是我这样的破鞋你穿不起啊？ 什么跟什么啊？我说姐，你不能这样埋汰人，再说我又不认识你，你总是这样不好。 什么不认识，耍流氓的时候怎么就认识，现在开始假正经。我没有再和她说话。总感觉和她说不上。可是她就是不走。另外一个女生坐到一个角落里很隐蔽，看着我和她的对话。那个女孩说，李冰你在那里干什么。这个女该说，李雨曦你少管，我在调戏火柴棍。 李雨曦和李冰的关系是在小学认识的，她们那所小学在我们的小学不远地方，而且他们的小学比我们小学条件好。另外他们那个村也比我们村富裕的多。 很快我们班主任赵又廷把校服，和新书发下来，把学校规定简单介绍一下，还有班级的座位调整一下，留级生都放到后面，前面的新同学，都是男女混搭在一个桌子上，而我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和李冰在一个桌上，而且她直接划一道隔离线。最后班主任的委任状下来。 李冰，班长，学习委员，李雨曦，劳动委员张淑轩。这真是往枪口上撞，没有想到在李冰的黑暗管辖下。语文课代表，王瑞静，代数课代表，也是李雨曦，英语课代表，王瑞飞。历史课代表志刚。体育课代表张淑轩。副班长，徐晓超。 报告老师。什么事情？我胜任不了。为什么？因为我学习不好。赵又廷低着头看着学生学费单子。“学习不好，可以全校考第四名，全班第一名。” 为了不和李冰有什么冲突，“因为我、、、、、、那只是巧合。” “我这次也是巧合，下次就没有了。”说完就班主任走了。 李冰很怒气地看着我说：“没有想到流氓也可以考状元，真是害天煞了。” “没有想到的东西多了去了，比如你看男人生殖器不害臊。” “不是不害臊，是因为、、、、、、你有吗？” 我没有搭理她，和她在一起就是一段漫长的折磨。看她那里都不顺眼。可是没有办法，谁叫我寄人篱下。中午的时候，倩倩让我去吃饭。 在学校外面有很多小吃的，比如小肉丸什么地，小肉丸一块钱一碗，如果一个人吃的话，是很奢侈地，那说明半个星期的生活费没有了，如果两个人吃的话，是绰绰有余。 总是在那里看见冤家，我和倩倩在吃肉丸的时候，李冰和李雨曦也在那里吃肉丸，倩倩在旁边低估着，“他们好像我认识。“没有等倩倩说完的时候，李雨曦从那边开口，“你是不是，刘倩倩啊？” “是啊？我是李雨曦，上次在全县作文大赛上，我和你还有过合影呢？” “我心思着像你，刚才我还和刚子说来呢？你们也上这所初中啊？”倩倩 “刚子是谁？”李冰 倩倩用手指着我，“就是我朋友，他的名叫刚子，我们又是一个村的叫习惯了。” “那我以后不叫你火柴棍，叫你小刚子。”李冰 “对呀，一块过来吃吧，我拿着面包和娃哈哈呢？” 倩倩看着我没有拒绝只好过去，“你们这是什么关系啊？”李雨曦笑着问。倩倩掩饰着说：“朋友的关系，一个村的关系。” “不像呀？看着你们关系不一般啊？” 倩倩低着头笑着没有说什么，我也没有说也低着头。只有一个人没有一直在看着另一个人。 “你们住宿的吧？” “我住宿，他不住宿。” “对了，刚子，你一会帮我把行李搬进宿舍里。”倩倩 “我们也住宿，你顺便也帮助搬一下吧？”李冰 倩倩的沉默有一点儿凄凉，而我话语有一点儿搪塞，至于李雨曦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李雨曦给李冰使个眼色。倩倩看我很为难，“一会儿，帮帮她们吧，都不远又是一个学校的。你把行李搬到宿舍，我送给你一样东西。” “谢谢你，刘倩倩。”李雨曦 “不用客气李雨曦，也许我们还有用到你的地方。大家互相帮助嘛？”嘻嘻。 我们的天枰时代 1卷 五 远方 走到学校宣传栏的时候，看见上面有首诗歌，下面的落款是初三学生写的。几个人都停留在那里，没有想到旭子也在看那首诗。还轻吟着那首诗： 远方，我的脚步从不离开， 我的背影从不舍弃， 我的思想止步在此， 我的情怀有了束缚， 我的明天看不到远方。 我想走 到一个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就叫做遥远。 那里没有鲜花灿漫的季节，那里没有云朵飘飞的天空，那里没有遍地果味的大山、、、、、、 我又想留，这里有我可爱的朋友，这里有我挚爱的亲人，这里有我眷恋的“爱“人，这里有我很多很多的记忆。 我还是要走，去寻找希望，去寻找理想，去寻找梦一样的青春。 远方，我的第二故乡，你已经在我心里，无论那里是什么？ 我步伐的灵魂已经找到方向，我内心的至诚已经欢送所有的人。 远方，你就是我的梦，从此不在醒来。 旭子念完之后回头看见了我，生气怎么没有去找他，看见倩倩在，明白了一些事情，又看见还有两个美女，表情有点儿丰富。笑不是笑的那个味，哭不是哭的节奏，就算是欲哭无泪的欢笑吧。 旭子也帮助我把三个女生的行李送到宿舍，宿舍里并不是床，而是实实在在的炕，不敢在女生宿舍逗留时间太长，因为怕别的同学误会，赵又廷也说了，女生宿舍不准男生进入。而且在女生宿舍的门上还贴着告示呢。 旭子还在和我讨论那首诗，他问我远方是什么样子，我说远方是很多人去开拓的地方，比如你上大学就是在远方，比如你在外地工作，也是远方。脱离家乡的地方叫做远方吗？我说这叫做很远，不叫做远方。 李雨曦从宿舍出来说这叫不远，算不上很远。你知道吗？文学里对远方的定律是很抽象的，一个是实体远方，一个是意境远方，就像我的家乡在很遥远的地方，这就是实体远方，我在我的世界里很遥远，这就是意境的远方。 旭子那你说刚才那首远方是什么意思。李雨曦还想给他解答。 我说：“就是想去外地，现在还去不了，干着急，于是就写一堆啰嗦的话。” 李雨曦对我一笑说：“你倒是理解的很深刻啊？”倩倩走出来说：“刚子就是很直率的人，你们不要在意，其实就是到外面的世界去打拼而已。毕竟我们这里没有南方发达，都想去南方。考大学去远方比较保险一下，对吧？” 李冰：“今天没有课，我出去玩吧？” 倩倩：“好吧，不过不要太晚，我回去还要复习呢？对了，刚子，你也的复习，不能总是偷奸取巧，那样不好。你说对不对？” 我挠挠了头，“知道了，又没有落下来。” 倩倩：“我一说，你就顶嘴，我又不是为我好。另外你不要老是说话说的那么直白，不中听。会让同学笑话的，人家一首诗，被你一句就毁了。” “我知道，整天给我上课，麻烦死了。”我不耐烦地说。 “嫌我烦了，好吧，先不烦你，如果你怕烦就记住我的话，不然我还会说的。”倩倩很平和的说。 “好了，出去玩了。” 李雨曦一直都搞不懂我们两个的关系，就问倩倩，在去操场的路上倩倩告诉她我和她的关系。倩倩说：“他的爷爷和我的爷爷是战友，倩倩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发小，于是在我爷爷活着的时候，给我们定了娃娃亲，所以他家我也经常去，我家他也经常去，后来我爷爷去世了。我的妈妈就不同意。都什么社会了，还定娃娃亲，后来就取消了。” 倩倩说：“从小一起玩的，就连玩过家家都是他是爸爸，我是妈妈，我弟弟是儿子。就仿佛真的是一家人。有一年冬天，我的手套被同学们偷了，我的手快冻僵了，刚子把他的手套给我。还把外套脱下来捂着我的手，我是温暖了。他回家后，他的手被冻伤，感冒了一个星期。” “你就是因为这些才和他在一起。”李雨曦 “不是的，因为我已经习惯，他的照顾，和我照顾他。即使考不上大学也无所谓。看不到他，我的心里特别的空。因为我的感情不是什么爱，什么恨，只是在一起陪伴就行。” “人会变的，时间也在变。”李雨曦 “这些好像对我很遥远，我是个不喜欢遥远的人，那首诗的远方，我根本不稀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从来不看明天。和陪伴你的人在一起，从不看昨天。”倩倩 “你就像个诗人。”李雨曦 我悄然地听到那句话，“就是过日子，哪来的那么多的啰嗦。” “又来了，你能不能不讽刺别人。”倩倩瞪了我一眼。 旭子倒是很沉默，李冰只是静静的聆听，我们到操场上，看见很大一块白布在那里悬挂，原来学校演电影是真的，先开始我以为是唬人呢。 倩倩：“其实港台电影，并不是很接近现实，而是让人逃避现实。写实电影很少的。” 李雨曦：“你对电影还很了解啊？” 倩倩：“不是很了解，我爸爸从外地带来的录像带，基本上都是港台电影。港台电影非常的时尚，但是没有励志元素在一起。其中一些片子都是在讽刺大陆。” 李冰：“我家也有港台的带子，非常的好看，就是男女感情的比较开放的。不像现在我们在操场上，会有很多同学说闲话。” 李雨曦：“我爸爸不让我看那些，说影响学习。所以一直没有看。” “难道他们要去的远方，是香港电影里面的繁华都市。”旭子自问自答。 “不是，因为香港的电影，带动了思想新浪潮。”倩倩 “倩倩你懂的好多啊！”李雨曦 “没有，李雨曦，你谦虚了。”倩倩的刷子头，一个大号发卡，衬托出她美丽的脸庞，真的好想去亲她。 “刚子，今晚陪我看完电影再回家吧？好不好。” 我很爽快的答应了。 “对了，你一会儿去买几瓶汽水。” 我说好，她从兜里拿出两块钱递给我，“我说不用。我有。” “还有就是，你把你的钱给我，我给你保管，想吃什么我给你买。要不都让你乱花了。” 我嘿嘿一笑，从兜里把四块钱，放到她的手里，这是我这个星期的生活费，五块钱，今天花掉了一块钱，买了小肉丸。 她穿的是黑色裤子，一双白色的女孩平底鞋，上衣穿的是花边小风衣，里面穿的是一个机器猫的半袖。我已经习惯她的穿着，从来都没有换过别的风格。 她把钱拿出两块，叫我给他们一个人买一瓶汽水，然后把钱放进去，从兜里可以看到她还有二十块钱，她顺口说一句，“这个星期，我们两个的生活费是有余了。可以吃点儿好的。”嘻嘻 “不用了，我们会自己买汽水。”李雨曦 “刘倩倩，不要那么客气，买什么汽水。”李冰 只有旭子没有说话，我知道他的生活费也就是二块钱而已，倩倩：“没有事的，就算做个朋友嘛。”于是我去买汽水了。 那一夜，倩倩看着看着睡着了，依偎在我肩膀上，那一夜的夜晚，很曼妙，没有风儿的栖息，没有星儿的俯视，静静地在看着那块大白布，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仿佛又在聆听着什么。原来我们的青春在那里流浪，原来我们的友谊在那里飞翔。 渐渐的远方，慢慢地靠近，渐渐的青春，轻轻地走远，我们在追逐着青春的脚步。看似淡淡的风儿，却抓不到时间，看似悠悠的温暖，却找不到答案。 我们的天枰时代 1卷 六 奇葩同学 开学第一天就是这样的过去，剩下的日子里估计就是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倩倩就惨了，早晨五点半起来，早操，上完早操，吃完早饭，上早自习，四十五分钟。 上午三节课程，下午四节课程，上午还有眼保健操和体操，全校的学生在操场上做第七套广播体操，高年级的女生还得做十六步健身舞，许多男生都去看热闹，因为初三的女生都穿着统一的体形裤，完全的把臀部和纤细的身材暴露无疑。 而我们这些初一的学生，只有穿着宽大的校服，我的校服还大了一圈，倩倩看见特别的碍眼，拿到她的宿舍里给改了一下，后来在几个舍友的帮助下，改了出来，不过手艺真不错。关键倩倩的心特别细腻。 中午我们是在一起吃饭，不过吃饭的地方不在食堂，在操场有一个花池，坐在那上面吃饭，花池里面除了喇叭花和黄色的野花，就没有什么花朵，不过快凋谢了。倩倩告诉我，不要先去打饭，那样会排队，等到他们都打完之后，你再去打饭会省下许多时间，而且剩下的时间可以学习一下。 那个花池成了我们的聚会点，李雨曦和李冰也跟着过去，旭子先开始很腼腆，但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勇气也过去了。志刚没有过去，他上了初中之后很少和女生说话，也没有说出什么理由。不过有一个同学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吃饭，但是和我们始终保持着陌生关系。 那个同学我观察很久，穿的很朴素，衣服都是很旧的，好像是别的孩子穿过的，还有那双鞋，是军用的胶鞋，被洗刷的已经不是绿色，而是白色，但是很干净。而且他和我都是最后去食堂打饭，他总是低着头看书学习写东西。 我们不去食堂是因为抢不过老同学，本来是排在前面，插空就被老同学插走。学校的大食堂，基本上都是小米饭和菠菜或者土豆。土豆都没有削皮。我中午得在食堂吃饭，晚上上完晚自习才回家。所以在学校吃两顿饭。那个同学是住宿生，看起来是家庭很拮据那样。 我们有的时候买的零食都会叫他一起吃，可是他不吃，说你们剩下的我再吃吧。 倩倩：“同学，剩下的怎么能够让你吃，一起吃吧。又不没有了，对吧？” 看了我一眼。“吃吧，同学她说的算，是我们的大姐大。” “又来了。” 但是那位同学：“都不容易，又不是多有钱，你们在这里上学也不容易，也是花着父母的幸苦钱上的学。你们如果剩下了我就吃，你们要是剩不下，我就不吃了。” 倩倩没有再强求，只是在我和她的饭菜里，拿出一定计量的零食，留到最后给他吃。李雨曦和李冰看见倩倩的举动，也故意的留下吃的，留到最后给他分一点，除了上学之外，没有看见陈文虎有别的课余时间。 他告诉我们，我妈妈就是一个种地的，我爸爸是给别人放羊的。 他也是村里第一个考到这所初中的，这所初中算是咱们县上最好的初中，看着爸爸妈妈一天一天的变老，心里不好受，他也不想一辈子留在小山村里。你们有很多机会，我的学费，是我爸爸妈妈辛辛苦苦挣来的。 当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同党，才知道原来我们生活很幸福。 后来班里的同学都说我们是一个党派，我的同党有：倩倩，李冰，李雨曦，志刚，旭子。 倩倩听了陈文虎的事情，让我把穿剩下的衣服，找出点儿来，给他。我还专门骑着自行车，回家翻箱子倒柜子，把穿剩下的衣服找出来送给陈文虎。 李雨曦和李冰，志刚他们把用不到的洗漱用具送给陈文虎，先开始他不接受，倩倩代表同学党说：“我们的能力也有限，能帮就帮吧，谁叫我们是同学，不分你的我的。” 倩倩我们一个人腾出五毛钱，给陈文虎。 “谢谢你们，我会永远记住你们，我的同学。” 他上学都是走着来的，有的时候会坐大道上的毛驴车，给他的钱，省下来放到他的袜子里，一直都是这样。 李雨曦和他一直走的很近，于是给他缝制一个钱包，上面还刺上字体，虽然看不清晰，但是写很清楚，加油。所以看到他这个钱包，都会往里面加点儿油，有的时候一毛，最多一次李雨曦给过陈文虎五块钱。 陈文虎从家里给我们拿一些野果子，很好吃，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一拿就是一兜子，我们在花池上吃着野果子，还说放暑假去他村里摘野果子。 有的时候他为了回报我们，帮助我们去排队打晚上的饭，还替我们洗衣服，洗的最多是李雨曦的衣服，先开始都不让他洗，他说没有事情，谁叫你们对我那么好。你们就是我的第二父母，假如我真的考上大学，我会回报你们和回报家乡。 我们班的班主任也对他特殊照顾，经常督促我照顾一下陈文虎，还叫我监视着有谁欺负他，就向他汇报。 陈文虎的英语不是很好，李雨曦经常在熄灯之前给他补习。 我说：“真是郎才女貌啊？” 志刚说：“只是现实太痴迷了。” 我很清楚这个时代的悲哀。 倩倩：“以后的事情，留给以后出选择题吧，现在我们把现在的半命题解答开吧。” 班上有个李雷同学在外面认识几个社会上的混混，见到老实点的同学就欺负，我实在看不过去，但又没有欺负到我的头上。 有一次他故意刁难陈文虎，他向陈文虎要野果子，陈文虎给他了，但是他把陈文虎的野果子都抢过来。 李雨曦和李冰看不过去和他理论。他还骂李冰。李冰还几句嘴，他们就吵的不可开交。 在学校里最忌讳就是骂人，志刚没有等我，他上去一凳子就拍到李雷的身上。刚想站起来我上去几脚。最后让李雨曦和李冰给拉开。 倩倩听说一班打架忙跑过去，把我拉出来气的小脸都紫了。 “你能，你能。” “我不是能。他欺负人。” “那也你能。你真能。” 于是我们被叫到办公室，班主任没有说什么，让我们写检讨。李雨曦负责交上来，而且还要当众地念出来，还得记过一次，这也就是几个学习好学生犯了事情，要不然得挨打。 回去之后陈文虎把一兜子的野果子，一桌二个分了下去，他也分到了李雷的桌子上，我上去拦住他。 “你干啥呢？你都没有吃上，还给别人吃。” 他还是继续发着他的野果子。 他说：“同学们，也许真的喜欢吃野果子。” 实在看不过去上了讲台，很亢奋的大喊：“谁敢再欺负他，我就跟谁没完，你们知道不知道，他的妈妈和爸爸的年收入都不到一千块钱。为了给他交学费他妈妈累成类风湿，腿在夜晚里疼的受不了。我看见他有的时候为省饭票，就吃这些野果子充饥。他每天学习超过他所睡觉的时间。你这样对他公平不公平。要是谁再动他一根毛儿，我就跟谁玩命。” 我上前把李雷桌上的野果扔到地上，邪他一眼，倩倩很平静地在我们的教室门口站。 嘴里嘀咕着：“你能，你能了。” 上课铃响了，还有语文老师进来之后，简单的同学们好，和李雨曦简单的起立，老师好。最后一句，请打开书的第几页，今天的课文是“荷塘月色”出自朱自清作品集。 我们的天枰时代 1卷 七 学校后面的小树林 下课之后，李雷把两个野果子捡了起，放到了桌藏里，去学校的门口买了几个面包，估计花不少钱，放到了陈文虎的桌子上。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哥们有点儿过了。谢谢你的野果子。” 他看了我一眼，“你等着，咱俩没有完。” 李雷的爸爸是教育局里的干部，要不赵又廷不会轻易放过他。我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想真是假惺惺。陈文虎没有要李雷的面包。在吃午饭的时候，把面包放到他的桌藏里。 倩倩在吃饭的聚点里，一直在批评我。 “你能，学会打架。” “李雷那小子，太欺负人了。我教训他一下怎么了。” “你怎么不去教训老师啊？你能。” “不是，我教训他，就错了吗？” 向李雨曦和旭子们求援，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吃着饭。 陈文虎很内疚的说：“都怪我，都是我惹的事情。” 倩倩说：“你是学生，就应该学习，其余的事情是老师的。你打他还有理了。不管他欺负谁，都是老师的事情，和我们无关。打架就不行。” “我打的是个二溜子，小痞子，就应该教训他。” 倩倩很沉稳的说：“你打他，你就是二溜子和小痞子，或者和他没有什么两样。你耍帅吧？对了，你把你的三七分的头发，给我剪掉，我不喜欢。”说完给一块钱。 李雨曦说：“是啊。不要和那样的人一般见识。” 志刚在旁边说：“刚子你小心点儿，小心让他找人打你，或者劫道打你。” 倩倩：“打他就找老师去，不行找家长。不行去找他谈谈。” “找他谈几个意思，我去找小凡。” 小凡是初三的留级生，是我姨姥姥的孙子，仗着家庭条件好，在学校里称霸，家里没少在他的身上花钱。不过他在学校外面除了老六惧怕点儿，剩下没有几个人敢惹他。因为他是县里的人。 找到小凡说了情况，二话不说，都是亲戚。到了我们班直接来李雷的面前。 “我跟老六很熟，另外我的弟打了你，听说你欺负他的同学。你想找茬的话。就到学校小树林里单挑。你敢吗？” “不敢。”李雷回答的很干脆。 “那就算了。” “对了，下课之后给买几根烟，这件事情就算平了。” 李雷真听话上学校的小卖部，用钱票买了几根烟。给了小凡。这件事情就这样平息。 倩倩还是不同意那样做，从那一场架很多班里的同学都对我有了尊重感，倩倩说我是个人英雄主义太强烈。 我们学校后面有一个小树林，小树林对于新生来说很神秘，对于老同学来说一点也不陌生，那里是约架的地方，也是恋爱的地方，很多早恋的同学都会在那里谈恋爱。 小树林不是很大，全部是杨树，而且一到夜晚很阴暗，老同学故意骗新生，说那个地方老是闹鬼，也有的新生经常听到那里有女生的哭和女生笑的声音。所以不知道的新生都很少去小树林，特别是晚上。 旭子第一个起了好奇心，因为他特别的胆大，所以不相信什么鬼，什么神的。但是又不敢去，于是就商量着我和志刚去看看，陈文虎是不要想了，除了吃饭就是学习，没有那么多的兴趣。 李冰说：“有什么好看的，听那些学生瞎说呢？只是高年级的恶作剧而已。你们可是真无聊。” 李冰告诫着说：“小心看不到不该看的东西。” 好奇心里始终萦绕在我和旭子的脑海里，决定晚上去看个究竟，没有想到志刚也想去看，说自己最喜欢探险。于是决定去看看。 小树林就在学校的后面，穿过教师宿舍，有一道墙，但不是很高，一般不上晚自习的同学都翻墙出去玩。 我们翻过去之后什么也看不清，没有月光一片漆黑，我们躲在一个树坑里，好像从远处听到声音。 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声音。 “二蛋，我爱你。” “丫片，我也爱你。” “我长大以后一定为你生好多好多孩子。” “我长大以后让你过上最好的日子。” ”我爱你。” “我爱你。” “你干什么？” “我想现在就爱你。” “等长大一点儿好吗？” “可是现在真的很爱你。” 女的喘着粗气说：“不要摸了，现在不行，我来那个了。” “什么那个？” “什么那个？” “傻瓜？就是女人每个月来一次的东西。” “噢，我知道了，就是鲜红的血液。你真不容易的流着血液，还爱着我。真是红色娘子军。” “讨厌。” 旭子小声问我，“什么是女人的血液。” 不大一会儿，他们走了，好像又来了一对。 “使劲，使劲，使劲啊？” “我已经很用力了。” “使劲啊？” “你一点儿劲都没有了吗？” “一个星期好几次，我受不了。” “你把平时复习的劲拿出来啊？我一点儿感觉没有。” “不行了，要出来了。” “他们在干什么？”旭子 志刚说：“好像在拔什么东西。” 还没有等把话说完，巡夜的老师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那两个人跑的很快。 我们三个被抓住了。 被领到了教导处，“你们不回家，不上晚自习，在那里干什么啊？” 刚才看到了什么？你来说巡夜老师指着旭子。 旭子说：“他们好像在拔河，我只听见，使劲，使劲，使劲，使劲。你太弱了，怎么都拔不出来。都是平时复习太紧张。看你没有用的。” “胡说八道，你来说他们在那里干什么？”指着我 “他们好像在推车子，你用力推啊，使劲推啊，使劲推啊，你看，我都流血了，我们真是血染的风采。” “你们这是什么啊？你们认识那两个学生吗？” 志刚：“不认识，好像有一个叫什么插，什么叫蛋的。他们都说什么流血了，而且流的很多。” “严重吗？这班学生不好的学习，竟给我惹祸，看看打架都打出血来了。明天我的看看现场，一定严惩打架的学生。哎，太无知了。”巡夜老师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只是感到特别的刺激，而且特别的刺激神经，放学的时候又一次看了，还有两个恋人在那里的说着，暧昧的话，但是很文明，好像在说上高中离别的事情。 后来经常去，不过不是有机会看到男女学生谈情，也看见几个人在打架。这就是我们学校的小树林，很多的故事。只是被倩倩发现了，狠狠地讯了我一顿，我就再没有去过。而且也训了志刚和旭子，叫他们不要带坏我。 至于巡夜老师没有再去查访，因为他报告校长，校长说：“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去处理。等到他们处理不了，再向我反映。” 各班主任们都发下话来，后面小树林谁如果再去，就开始罚款。李冰和李雨曦都问那个小树林是什么样子的，我说就是几个学生在推车子的故事。倩倩不乐意的看着我。 “别听他胡说，只是高年级的恶作剧。都是一些小流氓，小痞子的小把戏。” 小树林也给我们全校的学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它的神秘，因为它不知道去向的答案。 也许记忆中它是很单纯到现在之后，才感觉那是我们的闺房，而不失去浪漫，不失去唯美的色彩。 我们的天枰时代 1卷 八 刘倩倩给我的礼物 学生除了去操场的单双杠上玩，就是到教导处借篮球和足球，许多的体育器材都在仓库里，体育老师不让玩怕给玩坏了，所以课余的生活都是很无聊，也很乏味。可是有一些坏同学，我说的是在老师的眼里。 像蔡志宇这个娘娘腔，上课的时候总是看金庸的武侠小说，张淑轩看着古龙的“边城浪子”别看李冰学习很好，而且还是班长在课余的时间里，居然看琼瑶的小说。 还有李雨曦也看金庸的笑傲江湖。志刚从小雷那里借来全套的笑傲江湖，借给了李雨曦。书上面还有图画，李雨曦一直在学画令狐冲的肖像。高小坤用复读机听着小虎队的歌曲，经常在女生面前表现着大陆版的酷形，有的时候他的复读机我也借来听。有的同学还用气母线制造出喷水的东西，用废弃的针管打气，针管里面放着水，不太卫生，有人告诉老师，老师取消了针管活动。 后来港台歌曲和武侠小说成了班上娱乐的项目，有同学在上课的时候，把课本挡在前面，在底下看武侠小说。基本上都看金庸和古龙的，女生每人一本琼瑶的小说，有的时候会看见有的女生太投入，眼泪都流出来了。 后来学校里的学生都这样说：“有没有金庸哥哥的书，有没有琼瑶姐姐的书，有没有古龙弟弟的书，有没有卧龙生的书。” 武侠小说开始新的潮流，而且还有港台的流行音乐，基本上条件差不多的都是三七分和四六分和中分，都是学着小虎队里面的造型。 刘德华，张学友，郭富城，黎明。什么陈志朋，什么苏有朋，什么吴奇隆。都是学校里男生女生的偶像，周慧敏，什么张曼玉，什么林青霞，什么刘嘉玲，什么莫文蔚。都是追捧的偶像。 所以校园都开始疯狂的追捧着那些港台的明星和港台的书籍，无论上课下课都谈论着那些，有没有小虎队的歌词皮和歌词，有没有金庸的小说，有没有琼瑶的小说，同学有没有古龙最新的书籍。 学校外面的音像店，可是风行了，一到下课就去买盗版的磁带，五块钱一版，很多学生都没有吃饭就去买，而且省下吃饭的钱去买那些港台明星的磁带。 我向倩倩要钱买磁带，倩倩没有给我，很失落的回到教室，吃饭的聚点变冷，只有在食堂吃饭，我吃饭的时候也不理睬她，吃完了，倩倩看着我的背影，笑着对李雨曦和陈文虎说：“还小孩脾气。一些港台的明星有什么追捧的。” 李冰：“怎么，得罪帅哥了。” “他要钱买磁带，我没有给他，他就耍小脾气了。” 志刚：“没有事儿的，我买一版磁带，是张学友专辑，吻别那版。我会借给他听的。” 倩倩：“谢谢，不用了，我已经给他买了。我叫我爸爸在外地给买的，也是港台的明星歌曲。晚上我再给他。” 李冰：“谁的专辑？” 李冰已经给我买了一版刘德华的冰雨专辑。但是没有机会去给，也存在着犹豫的心里，更多是纠结于我们同学之外的感情。倩倩站起来很潇洒地说：“beyond。” “beyond是什么专辑？”志刚看着旭子。 旭子看着李雨曦，李雨曦看着李冰，“还比马呢？比什么羊。” 上晚自习的时候，倩倩拿着一本日记，又带着一版磁带，走到我桌子上。 “以后不要听那些盗版的磁带，我爸爸给我买的，beyond的专辑，歌词没有，这是我的歌词本，不要听那些男欢女爱的歌曲，听一下引领潮流的歌曲。” 放到我的桌子上走了。李冰迫不及待地把歌词本枪过来，歌词本就是一本日记本，而且用的书皮是买的书皮包装起来的，每一页上都是一张beyond的海报图片。第一页，“海阔天空”的歌词。文字写的很漂亮，而且还有听歌的感悟。 上面感悟写着：“beyond我心中的神话，他们也是乐坛的神话。”这句话听起来很震撼，因为倩倩从来没有这样高度的评价一个人和一些事情。带着神秘我听了黄家驹的歌曲。用高小坤的复读机，高小坤也听了，他大跳起来差点把耳机子的线给挣断。 “太爽了，太高潮了，我爱黄家狗。” “你欠揍啊，那叫黄家驹。” 李冰看着歌词的内容，都入迷了，还有李雨曦也过来凑热闹，其它同学都好奇，也过来看。李雨曦看着歌词说：“这个时代终于出现了新浪潮，新思想。” 同学们都要求给放一遍，没有办法高小坤忍着电池没有电的疼痛，放了那首：“海阔天空”还高喊着：“逼样，我爱你。我爱你，逼样。” 黄家驹的歌曲在内地不是很流行，直到在校园里风靡之后才流行，内地人把黄家驹的歌曲当做圣经歌曲。无论他的曲风和曲调都深深地覆盖了我们这代人。 老师已为出了什么事情，原来就是一版磁带的力量，把全班的同学都召集在一起。老师很平衡就把我们训斥散了。后来许多初三的学生都来我们班借我的磁带，或者问我从那里买的。另外倩倩的东西我不外借，只借给最好的朋友，身边的几个朋友都听了。 受益匪浅，没有想到有这样励志的歌曲，彻底地把港台偶像派歌曲覆盖在一旁。许多人通过关系都去买盗版磁带。只有我这一版是正版磁带，而且歌词也最明确。其余的歌词都不是很正确。我问倩倩怎么把歌词翻译过来的，她说我听歌随感觉来，就写出来了，我想她可能听了不止上千遍才翻译过来的。 倩倩还给我一本他弟弟的武侠小说“笑傲江湖”蔡志宇借去看了之后，才完全地把人物的细节摸清楚，这小子真有钢，看了我的书之后，居然写了一本武侠小说，“东方不败。”他把东方不败的角色彻彻底底颠覆成一个多情的女侠，有三个日记本那么多，而且被全校的武侠迷都看过了。 非常的精彩，上面的一首诗写的很好：“江山欲要君在手，一纸无花追枯狐，吾辈笑看葵花哭，那知葵花哭吾辈。” 后来我们班主任找一些借口打了蔡志宇，还打坏了，说上课不听讲，但这一打，住院一个月，赵又廷被校长记过一次，而且还赔偿医药费，还道了歉。从此以后学校的老师没有敢打学生的。 武侠小说和港台音乐带了思想浪潮，流行的东西不一定经典，经典的东西不一定流行。就算黄家驹歌曲再经典，老师也诋毁着，不要学生在课余时间听歌，看见会没收，但还是有很多的同学在听歌。这就是我们的潮流。 李雨曦和陈文虎走的特别的近，而且李雨曦下个星期日，让我们去她家里做客。专门叫上陈文虎，还给他买了一副新手套。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很在意。旭子从他看李雨曦的表情我知道他在暗恋着李雨曦。 我们的天枰时代 1卷 九 给英语老师的情书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班没有英语老师，因为英语老师被我们班的学生给气走了，后来学校又新招来了一位英语老师，她是我姑姑家乡的人，我曾经见过她，那年她还在大学里。 现在估计是回来工作了。她人品不错，而且很漂亮，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她每天上课都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非常的性感，也非常的骨感。不说迷倒所有的男生，但可以看见许多调皮捣蛋的男生老实了。 上别的老师课程，都是打瞌睡，看闲书的，听音乐的，现在女神老师来了，都一直听她的课，而且本来会的东西，都贱吧，贱吧的去问一下。 “老师这个单词怎么读。”顺便看一下她的小馒头。 个子矮的看她白色连衣裙里面的内裤，“老师这句我不会读。” “老师这个我不会做。” “老师那个我不会做。” “老师我什么都不会做。”很多人都专门去办公室里问题。 不过很多同学都认为英语老师是不是太开放，而且在学校年轻的女老师里，都不会穿的那么暴露，有的女同学私下听一些男生的议论，告诉了她，可是她笑了笑。也没有给予任何的答案。 不过学校里开始流行写情书，还有匿名的情书，我就收很多。我的情书都交给倩倩，倩倩检阅过全部当废纸放到垃圾桶里，倩倩的情书可是比我的多。而且都留有署名。她在别人给她的情书上面，写一行字，“我的心，早有所属。”全部都送了回去，时间长了就没有人送了。都知道她的对象是谁，不过没有人敢承认，因为倩倩也没有承认我是他的对象。 身边的同学党也收到很多的情书，志刚最多，可惜志刚早就心有所属，而且志刚和丁玲还在通着信件。旭子写了一封匿名的情书，不知道是给谁，但是写的很深刻。 不过我总觉得他是给我们同学党的人写，不是李冰就是李雨曦。李雨曦的情书也很多，她都不屑一顾的给扔掉，李冰的情书都是初三学生的。 李雨曦和陈文虎都快要黏在一起了，不但给李雨曦洗衣服，而且还给她洗袜子。两个人都要脱离同学党了，找一些没有人的地方复习。只是陈文虎是个书呆子。 旭子心里怎么想，我很清楚，但是不能够去干涉感情的事情，旭子在操场对我说他喜欢李雨曦的事实，问我，他写了一封情书，该不该送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偷偷的问倩倩。 她告诉我：“不要去管，因为都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就和他说，有的爱，不是爱，只是喜欢，有的喜欢，不是喜欢，只是爱。有的爱即使没有天空，也会出现斑斓，有的爱即使有了天空，也只是狂风暴雨。我们总得看日起日落，却看不到潮起潮落。” “你能不能不那么啰嗦。” “行了，这只朋友之间的告诫。你不懂，旭子能听出来。” “我也能够听出来啊，我的倩倩姐姐。” “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我去告诉旭子，顺其自然四个字体。” 倩倩微笑着看着我的背影，心里突然涌动出一缕幸福感。 我告诉了旭子：“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摆平。也许顺其自然最好。” 旭子也许是听了我的话，也许没有听我的话，但是那封情书始终没有送给李雨曦。有一天我看见旭子徘徊在操场上，手里还拿着那封情书，最后把它装进了兜里保存在里面。 二胖上了初中之后，总是在自己班里玩耍，有的时候连课外活动都不参加，不过他让我帮他写一封情书，而且是给我们班的同学，王晓丽，她是我们班里的丑小鸭，没有男生去理会她，二胖的审美眼光，估计也局限在那里。 不过我的情书写的生动，没有拒绝的余地，王晓丽和旭子在一起恋爱了，而且很火热，到高中的时候，二胖和王晓丽分手，好像是二胖抛弃了她吧，直到现在二胖很后悔，因为他失去了一只白天鹅。 对于二胖和王晓丽的成功，二胖替我打了广告，很多同学让我代写情书，先开始不收费，后来一封情书五毛钱，生意做的也很红火，都快要成情感的专家。 “刚子，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 “因为什么？” “因为他不让我那个。” “什么？” “那个。”我装懂的说：“她不叫你那个，你就这个呗。 “刚子，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 “因为什么？” “她总是想那个。” “什么？” “那个。” “你想那个嘛？” “我不想那个。” “那你们两个都得这个吧。”其实我根本不懂这个和那个呢？ 在一次晚自习的时候，我发现一封情书，上面写着清晰几个很简单的字体。 “我喜欢你很久了，看到你的时候心在跳着。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我的心属于你。”落款李冰。 我的同桌，天哪，别看我是什么情感专家，其实到自己的事情上，是一片的渺茫，不知道怎么处理，是直接拒绝还是沉默，我已经不知所措。 很长一段时间我和李冰没有语言上交流，在同学党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们也没有说话，就算对上话，也非常的尴尬咽了下去。 李雨曦好像看出什么名堂来。看了倩倩一眼，倩倩看了我一眼。 “刚子，晚上我出去买一点生活用品。你陪我一起去。” “好。”出去之后倩倩就问我，是不是和李冰打架了，还是和李冰意见产生分歧。 我像犯了错的小孩子，把情书给倩倩。她看完了之后笑着说：“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我很惊讶的看着她。 “我也喜欢别人，但是不习惯不喜欢你。所以我和你才在一起。”倩倩把李冰约到了操场上。 “李冰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和刚子已经成了习惯。而不是喜欢不喜欢。” “我知道倩倩，我就妈的克制不住我自己。可是真很喜欢他。”李冰哭着说。“倩倩对不起，我真的无法控制。每天看不到他，就心里空空的，和他说话有的时候还脸红。真的，倩倩，我不是有意拆散你们。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没有好隐瞒的，我有喜欢他的权利。” 倩倩上前用袖子把李冰眼泪擦干净之后说：“你喜欢谁是你的权利，我没有权利干涉你，我只是知道就行了。” “倩倩你一点儿也不吃错吗？”李冰 “不吃醋，因为我知道刚子不会抛弃我，未来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很清楚知道他不可能。” “为什么？”李冰 “这是我对他的自信，也是对我们感情的自信。” “为什么那么确定？就是因为他为你把手冻伤了吗？” “不是，是因为他为了我把手冻伤了，不顾得疼痛去给我送冻伤的药，当时他带着泪痕，笑着说，倩倩我没有什么大不了，你的手是好的，我的手就会好的。” 李冰没有再说话，回到宿舍里，她对倩倩说：“对不起。” 自从那一晚，李冰还像往常一样，没有原来的尴尬，同学党也像以前那样。 我还是在拓展着情书业务，倩倩让不让再代写情书，但是我还是偷偷的写，有位同学居然让我给英语老师写情书，还要以匿名的方式写不用递交。然而那位同学居然背叛了我。被他玩了一回。 在上课的时候，英语老师点名叫我起立，到讲台上卢海英：“徐晓超，把你情书给大家读一下。” 我不懂的问：“老师我没有给你写情书。” “这是什么？”卢海英拿着情书给我看，上面落款写是徐晓超，至此。辞笔。不知道谁把我名字写上去，而且模仿的很像。 “老师给引个头。我爱你，海英。”很生动的读出来，我差点就晕了，她把情书给我，“接着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敢写，就敢表达嘛。” “海英姐，不用这样刁难我吧，看在我姑姑份上。”我小声的恳求她。 卢海英：“你不是很爱我，为什么不敢表白，难道你不爱我，不爱我就不要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你连爱一个人没有勇气吗？” 被她一激将，我大声的朗读起来了。 我爱你，海英。自从看到你那一刻，我就深深地爱上你，爱你飘逸的秀发，爱你大大的眼睛，爱你迷人的身姿，最爱你白色连衣裙，就像一纸纯洁上面画满了青春的足迹，他们说那是魔鬼的身影，我说那是天使的嫁衣。 无论爱是多么的碎片，我都会遍体鳞伤的爱你。直到用我的灵魂将爱的碎片拼凑成我们每一个记忆的片段。我要拥有你美丽的躯壳，我要拥有你纯粹的灵魂，我让你接受我肮脏的肉身，我让你接受我灰色的心灵，让上帝见证我们半人半神的爱情。 至此 辞笔 署名 徐晓超 我都不知道怎么读出来的，卢海英很销魂的说：“我也爱你，徐晓超。” “你下去吧。” 恢复起状态卢海英：“我已经把这封情书写成了英语，而且上面的名词，不懂可以去问，因为徐晓超的文学造诣很高，不是一般的战士。今天就这一堂的课程，主题就是情书。” “另外徐晓超，如果你真的爱我，我会等你。等你可以结婚了，我会嫁给你。现在太小了，对吧！要爱就要大声的表达出来，所有的女生都不喜欢扭扭捏捏的男生。” 很多老师都佩服卢海英的教学，不但可以学英语，而且从她身上学到前卫的现代主义，有时尚，有品质，有修养。而且最主要是她可以引领一代的小潮流。情书这节课经常会上，学校女生有很多也穿上了连衣裙，不在去拘泥世俗的观念，我们的英语老师把学校的传统观念彻底的抨击一次。 我们的天枰时代 1卷 十 谈吉他的小哥 进入寒冬的一段日子里，我们班来一位转校生，老师说是从红旗中学转校过来的，希望我们照顾一下新同学，这个哥们说：“我想成为黄家驹一样的人。”后来听同学们说，他是在红旗中学打架开除的，还让我们叫他摇滚歌王。 又是哪个暴发户的小子在学校惹事，下放到这里来。这个哥们叫海峰，这个哥们不是我感兴趣的事情，最感兴趣的是他那把吉他，在我们学校里没有这样的东西，连音乐老师的乐器只是一台老式的钢琴。 看来这小子不是一般的人，而且每天都围着倩倩转。心里那个不好受。穿得是那个时尚，牛仔上衣，牛仔喇叭裤，甩着潇洒的三七分，见到倩倩就贱吧贱吧的说：“倩倩，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倩倩，我给你去买冰棍吧？” 倩倩只是微笑着说：“不去了，不用了。” 我和志刚找过他几次，告诉他不要去骚扰倩倩，他不屑一顾的说：“有你什么事儿，这叫追求懂嘛？没有亲过嘴的小朋友。” 他在班上也不屑一顾，总觉得自己很时尚，而且说唱歌特别的好听，骗女孩子的吃的，都快成全班男生的眼中钉。 开始大家都以为他在吹牛逼，后来在上音乐课的时候，音乐老师王占海在上面谈着苏武牧羊，好像一个调错了。 “报告老师。” 王占海：“什么事？” 海峰：“老师你一个调错了。” 王占海：“怎么错了，我看你不想上课了。如果不想上课，可以在音乐课上睡觉。但是不要打搅我教其它的同学。” “老师，我不是不想上你的课。你真的错了。”海峰 “你不要胡搅蛮缠，不懂就出去。”王占海 “老师你才不懂音乐呢，连调错了都不知道。”海峰 “你说什么？你懂你上来教来？”王占海 底下的同学都看着海峰的笑话，大家都知道海峰的嘴皮子好使，他的那把吉他从来没有动过。 有哥们大喊说：“海峰你行不行啊？” 海峰拿起那把吉他上去了。 “老师，请你到下面听课。” 王占海在旁边站了起来，还不屑一顾的等待着海峰出丑。 他调了调吉他弦。大家以为他在装逼，当他弹奏起来真的特别精彩，把苏武牧羊用吉他弹了出来。特别的好听。用钢琴的音色仿佛是特别悲惨的曲子，可是被吉他谈出来，不是在苦忍十五年的苏武，而是为了自由放弃了自由那种曲风。 同学们都惊呆了，看来这个海峰有两把刷子，王老师被气的从此再也没有上音乐课，不过海峰成了我们的音乐课代表，不是我们班，因为上音乐课都是两个班的合班。毕竟学校的教学设备是有限的。 一上音乐课就成了海峰的音乐会，女生都被他歌声所倾倒，不少女生写情书，在宿舍门口表白，高年级的学生都是他的偶像，特别是高年级的女孩，一到晚上就邀请海峰到操场上演奏两首歌。 在唱到高潮的时候，追捧海峰的女学生大喊：“海峰，你真叼，我爱死你了。”我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心里，也去听他唱歌。流行一版伤感大世界的专辑，里面有，伤心太平洋，容易受伤的女人，心太软。月亮惹的祸等等。基本都唱这些歌曲，而且只听一遍，就在歌词本上写上：“e调，m调什么的？”这些我们也不懂，不过我们懂的是老师也去听他的歌曲。 太迷人的东西总是失去方向，太痴迷的人总是拥有情怀，我想海峰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倩倩听着歌曲还不停的鼓掌，她鼓掌的方法很性感，把两只手放到左边肩膀上不停的拍，拍完之后说一句：“真好。”海峰的眼神没有离开倩倩的眼睛。我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好受。但是又不能表达出来。 海峰还撕皮子上脸的和我们在一起，也加入同学党，总是和倩倩眉来眼去的，看在眼里，伤在心里，倩倩始终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用李冰的一句话，“我始终只能做朋友。”李雨曦看在眼里，不停地偷着笑，他说我没有脑子，李冰从来不在乎那些，她知道刘倩倩的心被一个男生的心死死地捆绑起来，要想把刘倩倩的心从那个男生心里拔出来，那是死的勇气。 志刚和旭子还不停地挑逗我。自尊心的原因于是我爱上了音乐，beynod的歌曲我是唱熟了，可是我唱的粤语有一点儿瘪嘴。所以还是选了一首比较流行的音乐。 李雨曦真是够哥们，居然偷着把她哥哥的手风琴拿来了，送到她三姑家，她三姑家就在学校的附近，但是条件不是很好，还是土房子。每天晚上李雨曦和我偷着去她三姑家练习音乐。上晚自习不上都行，因为我们是班干部。 李雨曦说：“我可真是你的红颜啊。这样帮你，你怎么答谢我。” “我答谢你做你的哥们，给你买两碗小肉丸。” 李雨曦：“好，哥们儿，我们就开始吧？” 李冰总是看到我和李雨曦先后出去，志刚和李冰看着我和李雨曦先后出去，一节晚自习才回来，就有些迷惑，于是偷偷地跟着过去，他们当时看着的情景是这样子的，一个女孩拉着手风琴，身姿不停地摆动，脸庞清纯的笑容，看似妖娆，看似清静，看似水一般的清澈，看似花一般的鲜艳，却是情一般的演奏。男孩唱得很痴迷，脸上的笑容仿佛是对女孩无限的追求，女孩看似委婉拒绝男孩，却又希望男孩的倾眛，仿佛他们就是天生的一对。 迷人的旋律，迷醉的两个人，演奏着情窦初开的矜持，这一幕是最美妙的画面。 志刚冲动地都要抱住李冰，李冰都想去亲嘴志刚，可是李雨曦的一句把他们两个吓跑了，“哥们儿，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去杀杀那个摇滚痞子。” 还是向往常一样，高年级的女生们买了一堆吃的，送一封邀请函给海峰，他把吃的留给了倩倩，告诉分下去，还很献媚的说：“倩倩大小姐，请您接受我唱歌的邀请。”像个绅士一样的滚蛋。李雨曦笑着说：“今天真是个好心情。是吧，哥们。”大家都别样地看着李雨曦，倩倩问：“谁是你哥们。”李雨曦沉默一会儿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在操场上许多女生都等着海峰来，又开始伤感大世界，不明白伤感从那里来的，把海峰围成一个圈，倩倩站在最前面，聆听着她喜欢的旋律，她说她只是欣赏海峰，并不是追捧海峰。 就在海峰谈着吉他，唱着伤心太平洋的时候，一段优雅的手风琴曲风，“爱你在心口难开”打断了他随后李雨曦进入场地，很清新的拉着手风琴，我跳着拍手舞一步一步的进入场地，李雨曦唱了一段前奏：“爱你在心口难开。”嘶哑中带着一点儿响亮。过后我向她抛了一个媚眼，“噢、、、耶、、、爱你在心口难开、、、、、、” 海峰很吃惊，没有想到我们居然和他飙歌，男生和女生都吹起口哨，大喊起来，有的同学坐着都被这首歌氛围挑起来，站起来不停的拍手唱，海峰向我们敌意的笑笑，也跟着手风琴的调，也谈起了“爱你在心口难开”我穿的是白色衬衣带着黑色马甲，西裤和皮鞋，在那个时代不允许的节奏。跳着李雨曦教我的不知道的舞，拍手舞，后来才知道她是从周星驰的录像带里面，有一个小子去追女生的舞。 “噢，，，耶，，，IioveyoumorethanIcansay、、、、、、”最后我停下，李雨曦用英语唱起下一段的英语的“爱你在心口难开“一句形容，嗨翻全场。倩倩克制不住自己，居然上去也跳拍手舞，唱着英文版的”最后我用中文结尾。海峰看上去很惊讶。同学都要求再一个，可是没有心情，成功把倩倩的灵魂召唤回来。 倩倩回去之后对我说：“那天你真帅。”还开玩笑说了一句，“你的情敌不是海峰，而是陈文虎。”我说：“哪有啊，你多想了，只是逗你开心。” 倩倩质疑的问：“是吗？是吗？是吗？” 我说：“是啊，是啊，是啊。”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很快被同学党发现之后就放下了她。 自从那次之后海峰不在喜欢倩倩，而是李雨曦。李雨曦只是用给陈文虎补习的借口委婉的拒绝。 后来海峰的父亲花了不少钱，把他又召回市里学校上学。我们送了他，说到市里之后一定想我们，还有如果上高中的话就来找他，去他家做客，我们爽快的答应。 那首古雅不失现代，通俗不失情调的“爱你在心口难开”被外面的小痞子和小流氓学去，还拿着录音机放到大街上跳迪斯科。 李冰迷恋上迪斯科，自学成之后还在我们面前有的没的跳上一段。我们都说她：“你可是真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