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烂俗的跳崖穿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古人诚不欺我啊!”   花镜辞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满足道:“山顶的空气,果然连二氧化碳都少了点。”   站在其身后的男孩宠溺地看着花镜辞笑了笑,悄悄走到花镜辞身后打算吓一吓她。   “姐姐喜欢我们可以经常来。”   花镜辞回头想说“好啊!”不料那男孩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后,一脸笑语盈盈的看着自己。   虽然是自己亲生弟弟,但是她的第一反应还是后退。   站在崖边上往后退的结果可想而知,先是身子失重,然后整个身子离地,伴随着尖叫的凄厉女声映出男孩慌张的脸,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姐姐。”   花镜辞脖子挂的金镶玉也因为这个冲力飞了起来,发出淡淡的光芒。   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黑衣人的包围中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嘴角还挂着一如既往的温润的笑。“有一事不明,能否请各位兄台解惑?”   黑衣人的领头人弯嘴一笑,可惜带着面具并不明显。   “睿王应该看我们第一眼就知道我们是天宫的人了吧。想必也应该懂得,天宫绝不会出卖雇主的消息!”   被称作睿王的男子咳嗽了两声,面上温润的笑丝毫不变,依旧淡淡的口气道:“宫主误会了,环怎会如此不知事,只是想问,大白天的,穿一身黑不是更容易暴露吗?作为杀手不应该以隐藏为主吗?”   天宫宫主尽管戴着面具都挡不住僵了一下的脸色。   站在睿王身前的护卫则绷不住大笑起来,旁边一个娃娃脸的护卫开口:“重点是,这黑衣服还埋汰了,那上面的泥球啊!天宫真是太抠了,连件新衣服都不给。啧啧!”   睿王连忙训斥说:“小水,不得无礼!”只是口气怎么也听不出有责怪的味道。   天宫宫主此时自然已经镇静下来,缓缓的开口:“快进阎罗殿了,你们也只能耍耍嘴皮子的威风了。”然后左手背后,右手一挥。   包围的黑衣人立刻施展轻功,一个接一个如猴子般扑向睿王。不同的是,猴子只是贪玩,他们却是索命!   睿王周围被五个侍卫围成一圈包了起来,他们组成的包围圈堪比铜墙铁壁阻挡了哪些想要扑上来的黑猴子。   睿王偶尔还咳嗽两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甚是悠闲。   天宫宫主扭了扭手上的扳指,突然从腰间拽出一条蟒蛇长鞭,直奔中央那血肉横飞的战场。鞭子足有两米长,蟒蛇的纹理中全是小倒钩,可想而知承受了这一鞭这个人基本就没啥战斗力了。   天宫宫主一鞭仰起,站在睿王最前方的肌肉猛男直接被抽到一边,恍惚中听到有人大喊了句“小金”就要上去对抗那条蟒蛇长鞭。被跟天宫宫主对峙的睿王一个手势拦住。   然后睿王的手掌以手腕为轴转了一圈在推出,以手为中心的周边空气全被透明质化。前面的黑衣人全部被击飞,就连天宫宫主也不得不后退了几步,气血有些翻滚。   透过面具的眼神一眯,语气冷冷的道:“撤!”   天宫宫主一说完,睿王拱了下手以作送别。空中还残留着最后那句天宫宫主冷漠的声音。   “后会有期!”   睿王温润的笑容依旧不变,只是淡淡的说一句话把四个侍卫稳住。   “穷寇莫追,快看看小金怎么样了。”   四人听完那还顾得上追天宫的人,赶紧跑到小金哪里。小金的上衣被扒开,从锁具到小腹一条血淋淋的伤口浮现在众人眼前,口中还有吐出的鲜血残余。   小水一张娃娃脸上满是心疼,口腔颤抖的说着:“爷,小金内伤外伤都很严重。”   睿王按了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疼,天宫的人实力强盛,就凭宫主一鞭就能把小金打的半死不活就知道了,不知耶律太子要怎么办才好。   “我知道附近有座破庙,我们先去安顿下来,等小金的伤稳定下来在赶路吧。”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好不容易睁开却是一片漆黑,哦哦哦!原来自己还活着!本以为从那种山上摔下来肯定死翘翘了。没想到只是有点擦伤,不知道这算不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好不容易挣扎想要起身,远方传来野兽的咆哮声,此起彼伏,相互交织,仿佛在说中间这猎物怎么分?   花镜辞整个人开始颤抖,妈的,爬个山怎么会遇到这种状况!!!她觉得还不如让她直接摔死得了。   想想以前看电视那些猛兽吃东西的样子。身子还没来得及缓过来,但还是爬起来,毕竟逃命要紧,只要能出这个林子,现在身上这些小擦伤都没毛病!   背上因为摔下来差点跟自己脱离的登山包,双腿攒足劲开始逃离这个地方。   古代森林没有被人为破坏,周围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和半米高的草。花镜辞毫无方向感,只能凭着感觉跑,她甚至能感觉到树枝在脸上划过出现血痕,心疼自己的脸,这要是破相了可就完了。爱美的花镜辞停下来摸了摸自己白嫩的小脸。   还来不及感叹,旁边的树上突然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嘶嘶……”   镜辞慢慢回头,一条棱花纹的蟒蛇正吐着信子向下爬,而树下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花镜辞。   脑袋里第一想法,打蛇打七寸,可是……可是七寸在哪啊!   那蟒蛇估计攻击距离差不多了,停止了向下攀爬,头一瞬间抬起,向前极速攻击。   花镜辞堂堂全国女子柔道冠军,第一反应是……抱头蹲下。   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立了起来,等了好一会儿,意料中的痛苦没有出现,一个青俊的男声响在耳边,“姑娘,没事了。”   花镜辞愣了愣,抬头,一身古装的男子出现在眼前,在低头一看,那蟒蛇已经被一把匕首切断碎成两截,落在树枝上让人有些后怕。 第一卷 第二章:传说中的王爷   “这……这是在拍戏吗?为什么没有摄像机?这蟒蛇从哪租来的,这么砍死不需要赔钱的吧!”   那男子摇头,脸上有些不解。   “不懂姑娘在说什么,这里危险,姑娘还是快快回家去吧。”   花镜辞……我还不知道这里危险,关键我也得回的去!这大荒山野岭的,一个路痴要是能找到回去的路,我弟弟的脑袋给你当球踢!(作者:为什么不是你的?)   “这位小兄弟,你们肯定是全剧组来的,能不能带上我一个!我保证回去使劲帮你们宣传你们的新剧!我微博有几百个粉丝呢!你放心不是僵尸粉!你们拍的是电影我领着全家买票,是电视剧我家有两台,我看一台,另一台帮你争收视率!”   那男子还是一脸不解,道:“姑娘说笑了,你说的在下完全听不懂,不过要带上你上路的话还要问过我家主子。”   花镜辞感叹,这位兄弟你真的是入戏太深啊!还要问过你家主子,还在下。不过管你问谁,别把我自己扔这就行了。调了调自己登山包的背带,紧跟在那男子身后。   睿王坐在破庙中唯一的稻草堆上,其余四个人,一个在门口站岗;一个在房檐上站岗;一个身受重伤躺在地上;一个用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帮趟地上的包扎,然后打扫卫生。   “小木你别忙了,照看小金要紧,他伤的不轻。”睿王淡淡的声音却不容辩驳的说道。   “是,王爷。”   “王爷,我回来了!”   “王爷,是小土!”小木声音中的雀跃无处隐藏。   睿王点了点头,面上保持着温润的笑,有些欣慰的说:“饿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吃饭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小土身后还跟着个奇装异服的姑娘。   花镜辞看了一下这破庙,卧槽为什么那个人站在房顶上一动不动!为什么没有摄像机!   进到里面的一瞬间花镜辞觉得她要被帅晕过去了,那一脸温润的笑容,那组合在一起亮瞎你眼的五官,跟这位一比,自己以前追的明星都弱爆了!   花镜辞用手拍了拍脸蛋,试图平复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小木不爽的撇嘴,声音中都带着浓浓的不爽。   “你是谁,盯着我家王爷看要干什么!”   花镜辞终于费劲地把视线从温润美男型的睿王身上挪开,感叹道:“额,原来还有两人。”   合着你刚才只看见我家王爷了。两个大活人都看不见,别提小金九尺多的个头,健硕的肌肉了。虽然躺在地上存在感也没这么低啊好不好!   小土捂脸,这姑娘看起来也不像这么花痴的人啊!为什么现在这么花痴,还……这么蠢。   睿王温润的笑容更开了,让人不自觉的心情都变好了。   “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帅哥问话了,花镜辞连忙回神认真的回答:“我是摔下来的,不是特意来这里的。”   小木“切”了一声,语气中的不爽更大了。   “姑娘,撒谎也得有点根据,这方圆十里都是树林哪有山这种东西,莫非你从都城的小楼摔下来的吗?”   花镜辞听完脑袋“嗡”地一声,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对劲,满脑子都是方圆十里没有山,这不可能,他不小心摔下来的时候紧接着就没任何知觉了。但是怎么也不可能摔到方圆十里之外啊!   “这里是哪里?”   睿王依旧挂着温润的笑容,好似天下间没有任何能让他烦恼的事情。   “秦国边境燕阳郊外。”   花镜辞后退一步,满面惊恐的说道:“怎么可能!”她虽然不知道自家亲弟弟领她爬的是什么山,但是“秦国”这个称呼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几千年以前这个她还是知道!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临国格里木回音楼   “明须环已经可以化气为劲,这份功力除了我师父外我在没见过任何一个人能做到。”   耶律鹰蹙起了眉头,转瞬又展开。“他的咳疾注定他不能上场打仗,而且,他的侄子也不会让他逍遥太久。一个人在怎么厉害,终究抵不过一国。”   “可是,太子跟明须环关系……”   耶律鹰举起手示意不用再说。   “哥哥那边我自会处理。你忙好你的,搅乱秦国武林势力,让宫中的探子加一把火,下次出兵必须一举拿下秦国!”   “是!”   一个时辰后,花镜辞已经认命,自己是穿越了,并且跟这群看起来像是好人的人聊了聊关于这个秦国的问题。没想到小说还是有不骗人的,穿越就能遇到传说中的王爷!发挥了她死不要脸的精神,终于让他们同意带她一起走出这个树林。   明须环温和的笑一直挂在脸上,看到下属煮好了看向花镜辞说:“蛇羹煮好了,花姑娘可要尝一下?”   花镜辞恶寒了下花姑娘的称呼摇摇头,翻了翻自己的登山包,里面还有她放过气的肉松面包和火腿肠,一想到以后可能在也吃不到这些东西了,花镜辞把火腿肠又放了回去,毕竟火腿肠保质期比较长,先把快过期的面包解决了。   明须环和五个护卫看着她从那奇怪的包里拿出一个他们从没见过的奇怪的东西,撕开那个奇怪的袋子,用手抱着啃那个奇怪的好像是面粉做的东西。   明须环咳了两声,好奇的问:“这是姑娘那独有的吃食?”看起来好方便的样子,味道……应该怎么也比蛇羹好!   “差不多吧,我可能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明须环又咳了两声,这么伤感的话一说他都不好意思开口要了……但他真的好好奇啊!   小火则不服了,他个子虽然最矮,但他脾气最火爆,“蹭”一声站起来。   “你有好吃的不先给我们王爷吃,枉费我们王爷喊你一起吃饭的一片好心。”   花镜辞嘟囔一句:“是你主子又不是我主子。” 第一卷 第三章:她是黑户!   花镜辞看了看那帅哥宛若秋水的眼睛,嘴角温润的笑,唉,长的太帅了,不给自己都有点过意不去,狠心掰了一半递过去。   “你可以尝尝。”   小土上前,双手托举着一半面包,恭敬的递给自家主子。   花镜辞一脸黑线,这古人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主子,确认过了,应该没毒。”   姑娘我吃的东西怎么会有毒,怕有毒你别吃啊!再说了!……他们是怎么确认的?看了一眼?闻了一下?完全没看出来从哪确认的。   果然在古代自己好像是别的星球来的一样!   明须环又咳了几声,拿起那半块面包尝了一口,松软爽口,甜而不腻,他也是吃过好东西的人,这东西还是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胃。   抬头一看那姑娘手里的面包,已经吃完了……会不会有点太速度了?不会是怕自己在管她要吧……(作者:很荣幸的告诉你,猜对了!)   再看自己的这块那五个小兔崽子也盯着这块面包。   于是,他掰成了五块,然后,他一块一块吃了。   小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蛇羹,主子你还没有那姑娘好呢!你不给我们分你还掰五块!   明须环对于那些哀怨的眼神全当看不见,还幸灾乐祸地说:“快吃,吃完给小金换药。”   “是!”   花镜辞黑线,想问问他为什么总是咳嗽。   “明须环……”   小火还没等花镜辞说完,第一个蹦出来。   “大胆!谁准你直呼我家主子姓名。”   明须环咳了两声,面色严肃语气带了些无奈:“小火,不得无礼!”   任谁都能听出语气中并没有多少责怪,但还是给了花镜辞一个台阶。   “那我喊他什么?”   小土一脸懵圈,有些疑问地说:“对啊,那花姑娘喊主子什么?”   小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小土一眼,你小子是卧底吧!   明须环继续咳嗽,这次是被口水给呛到了,他就不明白他这么十全十美的人,手下的智商怎么都是这样的!   “花姑娘不必见外,直呼姓名即可。”   “哦,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生病了,挺一会儿就要咳两声。”   明续环心里有些安慰,感觉一阵暖流涌过。   “老毛病了,花姑娘无需挂心。”   额,她只是觉得这个丰神俊朗的帅哥却生病了不太好,要是感冒药的话她可以提供两颗。老毛病了那应该是肺痨,古代好像是治不好的,没想到这样一个帅哥命不久矣,不禁叹了口气!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明须环有些惊愣,为什么他一说完这姑娘就一脸怜悯的看着他!好像他快死了一样!还叹气!   不管两人心里怎么想,时间就这么流逝了。   清晨,花镜辞跟明须环他们一起吃了两只烤野鸡,给小金换了一次药一起上路。   走了一个上午,终于出了林子,花镜辞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因为穿的是宽松卫衣,一抬手露出了如皓白玉般的藕壁,五个护卫集体红着脸转头,明须环也咳了两声微微侧目。   花镜辞丝毫不觉,有些欢快地说:“看见城门了啊!”   明须环点了点头,突然停住脚步,吩咐道:“小土,你去城内先买身全套的女子衣物出来,记得还要一尺布!”   花镜辞心中大乐,肯定是给她买的。   “明须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明须环一脸温和的笑,“因为环母亲曾对环说过,女孩子生来就应该是被宠爱的,她们肩负起种族的繁衍,可能会牺牲自己去完成她和伴侣的血脉延续,所以值得被优待。”   花镜辞心里感谢明续环母亲一百次,感叹道:“你母亲一定是位温柔的女性!”   她妈永远只会河东狮吼+夫妻混合双打,不过来到另一个时空,最想念的就是妈妈和弟弟了。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性。”   花镜辞收回思路,看向明须环,   “你母亲一定为有你这么帅的儿子而骄傲吧!”   明须环笑了笑不在说话。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他带着她就是因为她和她母妃的气质很像。经常喜欢自顾自的低头又抬头,面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却还是没有掩饰,她无论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就像他五岁就知道自己母妃做这个动作、表情是为了干什么了。   他父皇以前天天说“你要好好保护你母妃。”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当时不懂父皇话里的含义,后来他懂了,却再也来不及了!   用那一尺布围成一个空间,花镜辞看着手里嫩黄色的衣裙笑了笑,这个人还是很贴心的。(完全忘记了买衣服的是小土)虽然这衣服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是研究研究应该是能穿上的,就算穿不上也不能找外面那些人帮忙啊!性别不同真麻烦!   城门的大哥看了眼小木递过去的玉佩眼睛都直了,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明须环轻轻松松就进去了。   花镜辞走在最后一个,她刚要进城门,面前横出一条手臂。   “路引拿出来!”   花镜辞一脸懵圈,轮到她听不懂别人的话了。“路引?”   那士兵立马脸色就不好了,好像花镜辞是他杀父仇人的人一样。“抓起来!”   花镜辞看着冲出来的人大叫:“喂喂喂!”   明须环回头大喊:“住手,这是我家的人,随我一起的!”   那士兵一听脸色有些僵,赶紧换上献媚的笑,语气要多讨好有多讨好。   “小人有眼不知泰山,王爷莫怪,王妃莫怪。”   花镜辞听完看向明须环,柔和的五官淡淡的透出温和之气,自从看见他以后他就一直是嘴角上扬的状态,一身宝蓝色锦袍将他劲瘦的身材恰到好处的衬托出来。   在花镜辞眼中,所有的背景都虚化了。明须环整个人好像发着光,那嘴角的笑容是全天下最美的花都及不上的。 第一卷 第四章:认爹?!   “花姑娘,走了。”一声小土的声音让她回神,花镜辞僵硬地答应一声,跟上队伍。她刚才满脑子都想什么啊!   “路引是什么东西啊!”   小火再次第一个站出来,有些不敢置信的说:“你竟然不知道户证是什么?”   要是知道还用问吗?   除了明须环,五个人集体后退,花镜辞瞬间脱离了集体。   五人紧皱着眉头,小木喊了句“王爷”意思是你怎么还和这女的在一起。   明须环还是依旧淡定,并且还做了很详细的解释。   “户证是我国每个新生儿出生必须去官衙登记,官衙发的证书,当然,大户人家养的家奴不用。路引则是有户证的人去府衙办理出城的信笺。”说完别有用意的看了花镜辞一眼,“姑娘出现在荒郊野岭还可以理解,但是没有路引……”   花镜辞指着自己,心里想骂送她来穿越的人几千几百遍。   “所以?我是黑户?”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绝对良民穿越过来还要做黑户!   “我不是在这里出生的。但我是个良民!”   “可是你来历不明,让我家王爷如何信你?要不是因为你是个女的我们都不会带你上路!”   小木刚说完,金水火土齐刷刷的点头。这个时候你们倒是团结。   “姑娘,环的属下没有恶意,他们只是心直口快。”明须环再次出来打圆场,你还不如不打了。   花镜辞点头,她看出来了,这群人巴不得她离他们远远的,估计要不是明须环的母亲给明须环留下要照顾女孩子的话,她被扔在深山里也不一定。   她也不是死乞白赖的人(完全忘记昨天求人家带她出森林了),既然都不欢迎她走就是了。   “既如此,就在这分开走吧。感谢各位对我一路的照顾。”   明须环愣了一下,这姑娘思考的方式好像跟他不太一样,他之所以没骂那五个孽障是因为他想借着这个机会搜身,咳咳,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看看那姑娘背后那个大袋子。要是把一个娇嫩嫩的姑娘(还没户证)扔在这边境小城他心里也不安。   “姑娘留步,环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   对啊,什么意思,完了,跟这姑娘待一起他的脑子也不好使了。   “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这边境荒城自己走环怎能放心?多不安全啊!”   花镜辞轻笑了下,毫不在意。“哎呀,多大点事,又不是蟒蛇,人我还是不怕的。”只要不是那原始森林(那是树林)她自认还是不怕的。   明须环……谁说你怕人了   “环的意思是姑娘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姑娘也知道环是王爷,姑娘来此有些小事情我还是可以解决,比如说,户证和路引!”   花镜辞想了想,这家伙说的有道理,他是王爷!是大官!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去哪好,而且办好户证刻不容缓!她不要做黑户!   “你说的也对,咱们先去办户证吧。”   小水用她那女性化的嗓音开口,有些骄傲的说:“还用我们去吗?我们进城的时候肯定有人通报给知县了,知县估计马上就要到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穿着官服的矮冬瓜出现在花镜辞视线里慢慢靠近,到了明须环面前俯身下跪,中气十足的嗓音喊着:“下官平远县知县向红豆参见睿王爷。”   周围百姓一听,一个个刻不容缓的跪下,齐声的喊:“参见王爷。”   花镜辞看着跪下脚下的人,有点别扭,明须环此时只是举了下手,磁性的嗓音说:“大家快请起。”   压迫人神经的语气炸然而出,天生的华贵气质尽显无疑。这种常年生活在钟鸣鼎食之家的大家气质是无法超越的,也是没有办法比拟的,花镜辞有些自卑,默默的低了头,没让任何人发现。   向红豆笨拙的爬起来,当然,那矮冬瓜的体型还要他身边的两人扶着才能起来。   明须环向花镜辞一笑。   “我住在老朋友那就可以了。不过还有事情要交给向县令去办,还请向县令一会儿去趟风宅。”   向红豆扶着帽子恭敬的回答:“是是是,下官一会儿就去。”   明须环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精致的折扇,扇面上绣满了青竹。扇了扇秋风,率先走在前面。   金木水火土一言不发的跟随,花镜辞一看赶紧也跟上。没办法,谁让她目前啥也不知道,不跟着明须环说不定过两天就要吃不上饭了。   风宅的主人是个爽朗的中年汉子,一脸的络腮胡子说明他和风字并不搭边。   “参见王爷。”   明须环虚扶了下,咳嗽了两声。   “唉,贤兄还跟环多礼,这次来还得打扰呢。”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我家就是你家,放心的住,我已经安排了两间相邻的厢房。”   明须环神秘的笑了笑,音量突然减小。“这次还得请贤兄在内院多安排一间厢房。镜辞,快出来拜见贤兄。”   花镜辞从高大的小金身后走出来,学着电视剧里江湖人士双手抱拳。   “贤兄好!”   “噗”明须环眼里满是笑意,有些好笑对着风老爷道:“贤兄别见怪,环这次来还有一事相求。”   “不用客气,尽管说。”风老爷对于自己的挚友,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希望贤兄能收她为义女,一会儿向知县就来替她办户证。”   风老爷虽有疑问,但还是迅速地点头。作为朋友,他需要的只是无条件支持,并不是询问或者质疑朋友的决定。 第一卷 第五章:明须环告别   “好说,走走走,里面请,你我兄弟好久不见,怎么也要喝一杯。”   花镜辞抬头,因为明须环有至少一米八的个头,她只有一五八。   “你这是让我认爹?”   “办户证需要有人证明亲属关系,正好环与风老爷相熟。”   花镜辞表示懂了,可是……可是莫名认个爹……算了,明须环应该不会坑她。   风宅这大院子怎么也不是穷苦人家。说到底她从小资阶级变成资产阶级她还赚了呢!   风宅有五进,到第二进花镜辞就被一个身着绿装的小丫鬟领走了。   突然离开明须环的视线,花镜辞有种感觉全世界都抛弃她了的感觉。默默叹了口气,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独立女性,不能把自己定位成一个附属品。   不曾想,花镜辞还想着怎么跟明须环有距离一点,第二天明须环就来找她了,不是跟她说一起走,而是告别!   “花姑娘,环需要尽早赶回帝都,所以就把花姑娘拖给风兄照顾了。这是帮花姑娘办好的户证和路引,还请花姑娘以后自己珍重了。”明须环说这话的神情一点不像开玩笑,事实上他始终挂着那抹温和的笑容,让花镜辞想骗自己他是开玩笑的都没有办法。   花镜辞不知道自己怎么送明须环出去的,这次她真的感觉到了自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无助、恐慌、害怕,大脑里空无一物。   但是别人不容许她陷在自己的思绪中,风夫人长的慈眉善目,方正的脸有些男性化却不显严肃。   “我们当家的都跟我说了,放心,从此风家就是你家,你这孩子,也怪可怜见的,从小父母双亡,你看看,连这头发都在火灾中烧没了没长出来,不过你放心,你既有恩于睿王爷,以后福分怕是大着呢!”   福分!她有个p福分!还有,火灾?她头发烧没了?我这齐肩长发是二十一世纪最流行的款式好吗?   把花镜辞的思绪打乱,风夫人交代完也就下去了,留了个一脸痴呆的小丫头照顾她。没错!痴呆!   小丫头看花镜辞一脸愤怒,吓的眼泪巴巴的,哭着说:“小姐,你是不是不喜欢十儿啊!”   “你哭什么?”   十儿眼睛眨啊眨啊,泪水把眼球浸的水汪汪的。   “小姐脸色不好。”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气愤穿的不好而已。拿起桌上那张据风夫人说是卖身契的纸。   “你买进来的时候是多少银子?”   十儿摇头,一脸茫然。   “我是从小卖身给桂大娘的,卖了二两银子。”   二两?很贵吗?电视上不都是几百两几万两吗!   “二两银子能干什么啊?”   十儿一脸纠结,五官都皱在一起。   “奴婢不知道,但是娘说卖了我,家里人这一年就不愁了。”   二两银子够活一年?这么值钱?   “你家多少人啊?”   “奴婢有九个哥哥,不过前两个哥哥出生的时候养不起,就被爹娘摁河里溺死了。”说完又开始眼泪汪汪的。   花镜辞愣了下,第一反应是……你娘可以比得上母猪了。第二反应是还好没穿到这种贫苦人家,这养不起摁死在河里,太残忍了。不过七个儿子还要卖女儿,这重男轻女也太过了吧。   “哎呀你别哭了,不然我就不带你出去了。”   十儿赶紧抹抹眼泪,脸上带了些惊喜。   “小姐要去哪?”   花镜辞站起身,笑语盈盈的说:“街市!”   大道两旁商铺林立,来往的小商贩络绎不绝。虽是边境,但因为与临国互市倒也有些繁荣景象。   十儿这个古人见到古代街市比花镜辞还要激动,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看看哪个儿。花镜辞发现自己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女人的购物欲在十儿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碰上那些会说话的小商贩往往买好几个东西都止不住。不一会儿十二的左右手就都满了。   花镜辞哀叹,她也好想买,但是她没钱来着,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十儿,陪我去当铺!”   “是!”   花镜辞不知道的是这个去当铺的决定让她在日后轻易地取得了一个人的信任。   “姑娘,你这个,我们只能给二十两,而且是死当。”   靠,那可是老妈在小时候送的金镶玉!24k纯的!上面的图案都是老妈亲手设计的白茶花,希望她一生高洁。   “既然你们没诚意,那就算了。”说完一把抢了回来抬脚就准备走,脸上的愤怒简直克制不住。   “唉唉,姑娘在好好商量商量。看您这身打扮也不是差这两个钱的人,就别跟小的这么计较,这样吧,五十两,不能再多了。”   花镜辞继续保持扭头就走,那小子着急了。   “姑娘姑娘,二百两,不能再多了!”   “是活契,我就当了。如果不行,我只有走了。”   那小子叹了口气,脸上的黑痣都颤了颤,好像在替主人心疼。“唉,成吧。”   花镜辞怀揣着两百两银票出门,看这繁荣的景色都觉得更好了。   突然十儿一声怪叫:“啊!有人偷东西!”   花镜辞回头一看,从十二身边有一道黑影掠过。揣上银子拔腿就跑撵上那个在人群中掠过的人。   不想那人一感觉有人抓他,回头就打,然而,这样就更踢到铁板了。花镜辞在现代是干嘛的呢?除了是一位大学生,还是全国女子柔道冠军,所以,不能小瞧任何一个长的矮,长的萌的妹子,因为她可能是柔道冠军! 第一卷 第六章:燕阳城真小   花镜辞几下控制住了那小偷,气喘吁吁地说:“十儿,过来搜身!把他抢的东西统统吐出来!”   十儿抹抹眼泪,兴高采烈的跑过来。   那小偷身材矮小,眉眼有些歪斜。此时呲牙咧嘴的叫唤,跟古装电视剧中如出一辙。   “女英雄饶命,女英雄饶命啊!下次不敢了。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黄口小儿啊!”   十儿把她刚买的一大包东西打开查了查,那小偷一看险些吐血。他还以为是银子,毕竟刚从当铺出来。早知道是一包女人用的东西他偷什么啊!还惹上一个母狮子。   你说这母狮子,长着一张娃娃脸,看着就跟小孩似的怎么就一下子把他放倒了。   “小姐,什么都不少!”   花镜辞松开制住那小偷的手,气势凶猛的来一句。   “滚!”   周围的人拍手叫好,花镜辞笑得有些得意。“承让,承让了,大家。”说完拉起十儿想要钻出圈子。   人群中伸出一条古铜色的手臂拦下了她。   “姑娘请留步。”   花镜辞仰头看着此人,古代人不是挺矮的吗?怎么她遇见的都是大高个!“你有什么事?”   那男子有些羞涩地摸了摸脑袋。   “在下看姑娘拳脚功夫甚好,想请姑娘来我们这作镖局师父。”   花镜辞心里乐开了花,工作啊!工作!镖局师父,一听就是白领工薪。   “可以啊!我们来谈谈福利待遇。”   “额,福利待遇?”   肤色为古铜色的男子叫风承,眉刻如刀,鼻翼高挺。刚送完镖回来,正好看到她出手摁住小偷那一手,所以想请她做镖局师父。两人一同来到镖局,双方落座,美好的和谈现在开始!   “不包吃住,只吃午饭一个月五两银子,包吃住一个月四两银子。辰时初开始,中午有顿吃饭时间和午睡时间,酉时末可以下工。”   “哦,你等我算算。”古代的时辰表是……那也就是说七点上班,七点下班,中午可以休息。额,跟早八晚五比起来有点坑人,不过古代能找到这样的应该就不错了。虽然要四十个月才能把她的金镶玉赎回来。   “我同意,从明天开始吗?”   “姑娘想什么时候开始都可以,不知姑娘芳龄几何?”   “十七。”   风承脸色有点难看。“那姑娘是嫁了人的?”   花镜辞莫名其妙,语气都带着不快:“没有啊!”   风承更懵了。“不可能啊!姑娘出来挣钱想必家里并不富裕,十五岁还没嫁人就要交五算了。”   哈?什么意思?古代连几岁结婚都管?   “花姑娘,你怎么在这?”   声音突如其来,有些耳熟,花镜辞回头,“风伯父?你怎会在这?”   “这里是风氏镖局啊!”   风承站起来,更加惊愣:“爹,你认识花姑娘?她是我请来的镖局师傅。”   花镜辞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这工作跟她有缘无分啊!   “缘分,缘分。”   “哈哈哈,你这小子,这是你义妹,老夫昨天刚收的义女。”   风承一听赶紧起身行礼。“原来是妹妹,是为兄鲁莽了。”   花镜辞连忙摆手。“哪有的事?”   风承有些不理解。“妹妹需要钱尽管跟为兄说,这出来做事知道的是说妹妹勤奋,不知道的还以为为兄克待妹妹了。”   “怎么会呢?”   唉,世界真是无比的小。   风老爷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他收的义女要来镖局打工。   “花姑娘可是王爷的恩人,如此怠慢是老夫的疏忽,孽子,你去账房提一千两给花姑娘。”   风承愣了下,点头称“是”。   花镜辞一看这还了得,平白无故得了一千两,比她的金镶玉还贵!“伯父你太客气了,这使不得使不得,而且来当镖局师傅是我自愿的,我也希望能为伯父家的事业尽些微薄之力,还是就按照我和风承兄刚说好的来吧。”   风老爷一听,点点头,但还是坚守阵地。“来这做事可以,尽管当成自己家,银子还是得拿着。风承你这个孽障,瞅什么瞅,还不快去账房支银子。”   最终结果就是一千两轻轻松松到手,不过还是得去镖局,毕竟这钱拿的有点不好意思。   事情谈妥后,花镜辞搭上十儿跑去了刚才的当铺。   “人呢,我来赎回我的金镶玉。”   那黑痣小子一看是花镜辞,顿时面色有些难看。“姑娘,您上午可是刚当,这就来赎。”   花镜辞一脸无所谓。“那又怎么样,你这当铺大门朝南开,让当不让赎不成?十儿,把票据给他,二百二十两银子在这,东西给我吧。”   十儿从荷包里拿出叠的整整齐齐的票据,那小子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已经成为调色盘。   “姑娘,实不相瞒,你那金镶玉,金的纯度极高,而且镶嵌非常完美,形状又独特,不是我们的工艺。所以我们拿到手的第一个瞬间运往帝都总部了。”   看花镜辞脸色难看,那小子再次开口,语气中多了些讨好。“姑娘您莫气,一定第一时间给你送回来,而且这两百二十两我们也不要了。你看可好?”   废话,那是现代的工艺你们当然做不出来觉得稀奇了。   “照你这么说,你们之前给的价钱怕不是在坑我吧?”   那黑痣小子额头虚汗连连。“这个……姑娘多体谅。”   花镜辞心想,好嘛,千防万防还是被坑了。哼,拿不出东西来,现在不宰还等何时?   “今天出来逛街钱没带够啊!”那口气好像在说天气不错一样。   怀揣着两百二十两都不够,那黑痣小子头上冷汗直流,这姑娘看着挺小的,宰人挺狠啊!默默咒了句。“小伍,你跟这位姑娘去,把账报给我们洪升典当。” 第一卷 第七章:风夫人逼婚   本着有人付账的原则,花镜辞认为不买白不买!于是乎,当天风家上下都有花镜辞准备的厚礼相赠。   风承还表达了态度。“妹妹有心了,但是你手头紧为兄知道,下次不必准备这样好的礼物了,心意到了即可。”   “兄长不必担心,镜辞自有分寸。”花镜辞的娃娃脸上笑魇如花。   毕竟还是个纯情的小男生,风承脸一下就红了。   花镜辞一看也不逗他了。回去洗洗睡了准备第二天去教课。   十儿一大早就兴冲冲的换了短打的服装跟着花镜辞去风氏镖局。   风承看了眼花镜辞,面色有所缓和。“妹妹来了,跟我走吧。”   花镜辞和十儿被带到一个大院子,院内数十排的人整齐的扎马步,风承拍拍手,那些人瞬间瘫痪在地上。看的花镜辞连连拍手称奇,风承脸上有些挂不住。   “起来了起来了,今天给你们介绍一位新的师傅,是我妹妹。”   那些粗壮的汉子一看是个长着娃娃脸的小姑娘立马就笑开了。   “少爷,你把小姐拉出来跟我们练功夫吗?”   花镜辞淡淡一笑,上前一手把住说话汉子的肩,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衣服凌空一翻,那大汉瞬间被换了个地躺着。身子砸在地上的声音响彻院子,掀起的尘土积久不散。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木有,当下无人在笑,全都拖着已经疲累的身体站起来,半跪正式行礼:“见过师父!”   风承笑了笑,十儿则满眼放光的看着自家小姐,昨天就知道自家小姐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呢!   此时被众人看着像镁光灯照耀在身上的花镜辞开启话唠模式。   “我要教授你们的武术有一个名称,叫作柔道,柔道起源于一种扶桑的空手搏斗的技术称为柔术。柔道是一种对抗性很强的运动,它强调选手对技巧掌握的娴熟程度,而非力量的对比。当然,力量越大越好。详细的日后我会一一讲解,现在,开始上课!”   十儿现在俨然变身小迷妹,就差拿个荧光棒挥舞,然后大喊:“小姐加油,小姐我爱你。”   满眼放光的盯着花镜辞。   感受到身后的视线花镜辞一脸恶寒,十儿就是这点不好,情绪大起大落,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崇拜人就跟现代铁粉追星似的。   风承本打算去核对账目,走到一半看了眼状态不怎么好的花镜辞,回来把十儿拉走了。理由是怕影响授课。   月挂中天时,花镜辞才一脸醉意的回府,风承一脸歉意道:“妹妹你没事吧,那些粗汉子也不知道个轻重,竟然把人灌成这样。”   “兄长不必如此,镜辞无事。”   毕竟她刚才是装醉,后半场一直爬在桌子上睡,听那帮人五魁首啊六六六的,然后就大碗大碗喝。要不是因为是庆祝自己来的欢迎宴她不好不露面,她都想喝两杯就倒!   还好自己装醉,不然就这些黄汤下去,她觉得她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   风承看着花镜辞虽然走路有些不稳,脸色发红,但神色还算清明,当下也就放了心。   “十儿去端碗醒酒汤了,估计明日就无事了,如果起晚了,或者头疼可以晚一些去镖局。”   花镜辞自是欢快的答应下来,不知为何,看着风老爷和风夫人她总有一种陌生人的感觉。但是风承就感觉像她亲哥哥一样,会脸红,会尽到兄长的关心。也许是因为风承不是明须环硬塞给她的吧。   “兄长不必守着我,先回镖局要紧,不是说又有趟大货要兄长亲自带队。”   “是白家要的软烟罗和蜀锦,总共十二箱,要往临国走一趟,不过哪条道都是走熟了的,路上的官匪风家也都打点过了,妹妹不必担心。”   花镜辞点点头,不以为意,却不知,这次走镖改变了她穿越的平凡生活。   第二天果然起床有些头疼,想了想兜里的一千两银子,花镜辞还是认命的爬起来去镖局。   十儿早就穿好衣服一脸兴奋的要去,看的花镜辞头更疼了。最后不得不让十儿去街上买些日常用品才打发走。   “唉,这样下去我都要未老先衰了。”她现在严重怀疑风夫人是不想要十儿了,把十儿送过来坑她的。   没想到是,十儿竟然两个时辰搞定了那些,兴冲冲的跑过来了。风承兄长你在哪啊!快过来把她带走。   正在训练人的花镜辞义正言辞道:“你回去,绣花去!”   十儿眼泪唰就下来了,带着哭腔:“小姐你是不是讨厌奴婢了。奴婢是您的贴身丫鬟啊!”   花镜辞……我日   看着那些被操练的壮丁,花镜辞心想老娘还在受苦呢,你们那么轻松?   “集体,绕院子跑五十圈。”   “师傅,为什么啊!”   “六十圈!”   整齐划一的队伍从院门开始跑,生怕花镜辞在加个十圈。   十儿眼睛险些喷出光来,小姐真是太帅了!完全不知道她的眼光杀伤力有多大。   日子平常的过,她看着满园的菊花凋落,红梅傲立,她穿越过来已经两个月了,这半个月来风夫人一直心神不宁,今日可能是缓了过来,拉着花镜辞要做冬衣。   “女儿家,保暖是最要紧的,不如在袖口和襟边在嵌些兔毛吧。”   “夫人做主就好。”   “不能这么说,既然收了你是我干女儿,自然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你满意才好。而且,你都十七了,不管之前怎么样,你必须得嫁人了。成天在镖局跟一群大汉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又来了……花镜辞突然有些想念之前不知因何而郁闷的风夫人了。因为她每次无论说什么,最后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劝嫁,句句都在为她好。   “我也是为你好,睿王爷既然把你放在这,就证明他没哪个意思啊孩子。”   花镜辞险些被一口老痰噎死,她没理解错这个意思吧? 第一卷 第八章:风承出事,花镜辞上京   “夫人,我都说过了,我没那个意思。这不是找不到人嘛!”   她确实挺依赖明须环的,那是因为她穿过来看见的就是他,但你要说喜欢明须环,那真是牙都笑掉了。   “找不到人还不简单,我发贴子……”   正说着,外面风夫人的贴身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异常难看,道:“夫人,不好了。”   风夫人一脸不耐,怪自己贴身丫鬟失了风度。“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镖局传来消息,跟大少爷一起走镖的王二麻满身是伤回来了。王二麻说这次运镖被天宫的人劫了,少爷怕家里担心就没写信回来,去帝都找委托人白渊说项,结果被白渊扣下了。”   风夫人一听赶紧站起来,面色虽然还稳定,但神色能看出慌张的痕迹。   “通报给老爷知道了吗?”   “老爷本来在翠明轩喝酒,听到消息已经回镖局主事了。”   “来人,护送我去镖局。”   花镜辞站起身,语气严肃:“夫人我陪您一起去吧。”   风氏镖局正堂   风夫人始终保持稳重,进来先带着花镜辞行礼,才落座询问丢镖的事宜。   风老爷紧皱着眉头,愁容满面。   “不管怎么说,先把承儿救出来要紧,这个小兔崽子,丢镖他往帝都跑什么?白渊跟个煞神一样谁惹得起他!”   “这个时候就别骂儿子了。王二麻说了因为什么被扣下了吗?”   这时一个坐在下首的老头开口道:“王二麻说去了之后白渊晾了他们三天才见他们。见了也是直接就说“镖丢了?”少爷刚点头就被拖下去了,他们也被拖下去打。唉!可怜这趟走镖的兄弟,除了王二麻竟然没人撑过去。”   花镜辞有些震撼,没人撑过去?那么说,是去世了?   “不怪兄弟们,本来就打的只剩一口气,还不给治疗,谁能撑得过去?要我说就是白渊这厮简直畜生!”   风老爷揉了揉太阳穴。   “好了,当务之急统计下走镖的兄弟,每个家里发二十两抚慰金,如果家里没有劳动力的就发三十两。老毛你也别冲动,那话是你能胡说的吗?白渊可是第一皇商!”   老毛气哼哼的坐下了,不在开口。刚才开口的老头摸了摸发白的胡须,同样也是眉头紧皱:“这事难在我们不知道怎么解决白渊才能满意!”   风老爷听完眉头似乎皱的更紧了,风夫人满脸肃然,一锤定音。“那批镖价值多少,我们让人送过去,好歹探探路,怎样才能让白渊放了承儿。”   “夫人说的有理,我这就写信给帝都的管事。”   老头再次站出来,语气没有一丝放松。   “不妥,有一点欠缺。”   风夫人点头,看得出来很尊重这个老人。“童老自是看的比我一届妇人长远,请讲。”   “那白渊性情刁钻,派一个管事的下人去,恐怕没进大门就被打出去了。毕竟他是一家之主,你让他接待个下人,怕是不成。”   花镜辞看见童老瞟了她一眼,汗毛竖起,有种不祥的预感。   风夫人点头,问出疑问:“小妇人也考虑到这一点了,但是老爷一去不回来的话,风氏镖局该如何存活?”   “夫人考虑的周全,要是之前,却是没更好的人选,但是如今有一个主子!”   风夫人想了下,端起茶掩饰自己的情绪,风老爷一拍大腿。   “对啊!镜辞,你跟睿王爷还是旧识,相信那白渊也不能拿你如何,你可愿受累帮伯父跑一趟?”   风夫人不出声,想必刚才也是想到了,并且默认了。说不定之前就想到了,只是不好说出来。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伯父说的是哪里话,我自然义不容辞。”说完花镜辞觉得自己真是太伟大了。   “好,就这么定了!”   “小姐,是让奴婢陪你去帝都吗?太好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呢!”   花镜辞将头砸在桌子上,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玩的,听他们说的都觉得那个白渊吓人!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拉下去打,还跟睿王爷是旧识,估计人家都不认识我!   “小姐,你那个奇怪的包里面的东西都要带着吗?”   花镜辞听到这抬起脑袋,登山包里指南针,绳索,羽绒裤……乱糟糟的缠在一起。花镜辞从里面拿出太阳镜,棒球帽,打火机还有一袋酱料,其余的全都倒出来不要了。因为这次去是坐马车,连帐篷都不用带了。   第二天一大早,风老爷,风夫人站在风宅面前给花镜辞送行,风老爷将一个精致的雕花檀木盒给了花镜辞,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这里面是十万两银票,就是按市价买下那些布匹的价钱,你拿着,给白渊。”   花镜辞伸手接下,风老爷一夜之间生了华发,风夫人眼角也多了几条皱纹,不是第一次见那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独子被关起来,想必心中的痛无法言说。花镜辞为自己埋怨他们让她去找白渊感到羞愧。他们本来什么关系都没有,可是他们从不亏待她,不管是因为明须环还是什么,都是给她的情。脖子上戴着已经拿回来的白茶花金镶玉。看着这个自己居住了两个多月的大院。   “伯父伯母放心,我一定把兄长带回来。”   风老爷拍了下花镜辞的肩膀,眼球有些湿润。“好孩子,伯父也是……也是没办法了。”   花镜辞握住那满是厚茧的手掌,给着无声的支持,转头上了马车。   风夫人突然撵着马车大喊:“一定要回来。”   这一刻,花镜辞眼泪如水落下,十儿抱着花镜辞。“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花镜辞眨了眨眼睛,将眼泪逼回去。   “没事,突然离开有点伤感。唉!你这丫头平时不是最爱哭了吗?怎么今天乐呵呵的。”   “因为,我就只认识小姐啊!而且我跟着小姐走啦,又没分开。”十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如水一样纯净,没有丝毫作假。看着这样一双眼睛,花镜辞连伤感都冲淡很多。 第一卷 第九章:再见明须环   驾车的人是童老的儿子,据说童老当年也是江湖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如今宝刀未老同儿子一起护送花镜辞上路,。说来也巧,童老的儿子正是花镜辞在镖局教授柔道的学生之一,对自己师傅的关照不亚于童老。害的一路上童老大骂小兔崽子。   一路上遇到的强盗听说是风氏镖局的马车都痛快放行,所以顺顺当当到了离帝都最近的城镇庆城。   “前面那个城就是帝都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在这好好歇歇吧。”   花镜辞披上斗篷从马车上走出来。风夫人订做的兔毛斗篷白细的绒毛衬的花镜辞人比花娇,面若白雪。斗篷的帽子盖住了头发和额头,娃娃脸配上大眼睛更是看的人心痒痒,要是有恋童癖的人估计想直接抢回家了。   黄昏的余光照耀在客栈门前,门旁一个素衣女子跪在地上,看起来十四五岁,头上cha着稻cao,跪在大道上,身后一卷草席里面包裹着一个男性老人尸体。尸体的旁边同样跪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   花镜辞想起了在山上自己弟弟安排一切的样子,她每次只负责玩乐就好了。如今却再也回不去有些怜悯。   小二出来一脸不耐,凶狠狠地道:“你走不走?卖身葬父找别地去,别在我们这晦气!”   那女子脸上满是坚韧和不甘,一言不发任由小二推搡她纹丝不动。   花镜辞亲自取了二两银子递给她,赶走了那小二。“女子当自强,何必非要卖身?今日我不买你,这钱当借给你的,日后你有成就可来燕阳找我。”   二楼厢房内的人一身月白锦袍,听到此话心中一震。如果当年,他坚强一点,不卖身进斐府?他还会过的这么不见天日吗?   开窗向下看去,女子白皙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容,娃娃脸自带的天生气质纯净温良,莫名的让人心安。   “卫昭,她是谁?”   “属下即可去查。”   一阵风吹过,花镜辞搂紧了斗篷,感觉有一些冷。   “快进去吧,我冷了。”   一行四人走进聚福楼,卖身葬父的素衣女子和她弟弟跪下磕头直到在看不见花镜辞的身影。   “客官,你里面坐。”   花镜辞看着那赶人走的小二如今殷勤的如哈巴狗感叹世事无常啊!似乎来了古代之后感叹的次数都增多了。   “三间相邻的上房,把我们的马车安顿好。”   “好嘞,几位远道而来还要吃点什么?”   “一会儿烧桶热水上楼给我家小姐,顺便送些你们这特色的糕点。给我们三个一人一碗鸡汤面就行了。”   “好嘞,一共七两三十文。”   “我把小姐送上去便下来结账,你走菜吧。”   花镜辞无奈的看着十儿,主子只能自己吃饭。唉!她以前还能跟风夫人和风老爷一起吃,如今已经好久没跟人一起吃过饭了。   还好来古代之后她睡得也早,临近黄昏,也不算难熬。   十儿铺好床铺,带些不解的问:“小姐,你为何要帮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啊?”   “因为我善良啊!”   “小姐~”拖长音调,尽显撒娇之意。十儿整个人也蹭到花镜辞身边,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花镜辞,好像在说,你不告诉我,我就哭给你看。   “因为那小二驱赶她的时候,她稳如泰山。我相信她性情还是很坚韧的,如果就这么放她被人买走,下场应该会很惨,所以啊!还是我善良。”说完一摊手,总不能跟你说看到哪个小男孩联想到我弟弟了吧!   十儿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撇撇嘴下楼吃饭去了。   花镜辞透过十儿的背影仿佛又看到她落下悬崖的一片蓝天。   过了一会儿小二捧着烧好的水上来,十儿又从她的荷包里变出无数的花瓣洒在水中。   “小姐,天气凉,洗完了就早些出来吧。”   花镜辞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将自己置身于水中,想念现代的弟弟,想念现代的小屋,想念空调,冰箱,马桶,一切一切。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花镜辞的思路,她穿上亵衣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人和她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睿王爷。”   明须环看着浑身带着水汽的花镜辞,娇小的身子包裹在纯白里,莫名有些燥动。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挪开,明须环压下心中的异样开口:“环听说了风家的事,特地来寻你希望能帮上忙。是环当初考虑不周,早知应该把你托付给其它人才对。”   花镜辞回到桌子旁坐下。   “王爷不必自责,风家上下没有人亏待我,我一个连户证都没有的人,能有今天的身份已经很满意了。”   “你倒是容易满足。”   “知足者常乐,既然王爷有心帮忙,我想风家这次应该过的去了。现在的问题是兄长可安好?”   “你放心,环在得知此事的时候已经派人去白府打点过了,白渊既然默认了想必会卖给我个面子。环倒是很意外,你只在风宅住了两个月,竟然不顾危险上京,难道是不知道白渊是什么人?”   花镜辞看向明须环,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当初我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是你收留我,所以你无论让我干什么我也都会去做。不是为了什么,而是将心比心,换作是我,我不会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明须环站在门口并不进去,脸色被灯光晃的幽暗晦明。   “因为保护女孩子幸福是我母后的遗愿嘛!好了,天不早了你歇息吧,我明天来陪你一起去白府,风兄跟我这么多年交情。我是必须出份力的。”   “王爷慢走。”   明须环将门关上叹了口气,看来当初没提前知会她一声就将她留在燕阳她生气了啊!也难怪,是个人都会生气吧。可是,当时他的身体急需治疗。生死都没有把握,他又怎么能带她去。本以为风兄脱离了风家应该没那么多麻烦。没想到还是出事了。唉! 第一卷 第十章:风家金融危机   踏出客栈大门,飞身上了屋檐。“阁下听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留下身份再走,而且花姑娘在此地除了我应该不认识其它人才对。”   那是个全身黑衣的人,带着铜面具,呼吸声都是轻且浅。整个人伪装在黑夜里几乎要融为一体,但他遇到的是明须环。所以他被发现了。   因为这世上能瞒过明须环眼睛的人没几个!   “传说睿王爷好友遍天下果然名不虚传,连一介姑娘家都不放过。不过在下只是替我家大人办事,现在该走了。”   明须环淡淡的一笑,金木水火土突然出现包围在黑衣人四周。   “你以为你不留下点东西就能走吗?”   黑衣人心里咒骂一声,睿王明显就是拿自己当饵,要不是放了太多注意力在他身上,自己绝对不会被包围,这五个人单打独斗的话一个都打不过他!   “我劝睿王最好还是放了我,不然惹了我家主子生气,花姑娘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明须环眼睛一眯,神色凛然。   “想证明自己是白家的人?只凭一张嘴不成?”   黑衣人扔出一块令牌,语气尽显自豪之感。   “家主左护法黑影卫昭,今日技不如人,算我输。”说完整个人远远消失在黑幕中。   小水拿着令牌献给明须环。   “主子,无毒,而且,确是白家左护法。”   明须环陷入深思,想不明白卫昭出现的寓意。   “白渊不像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   小火口中颇为不屑。“一个靠身体上位的男人,有什么可狂的?”   明须环温润的一笑,语气森冷。   “既如此,小火你也去卖个身,卖完我看能不能成为两国首富。”   “我……”   第二天,明须环上午巳时准时到达客栈。   花镜辞看向明须环,心里稍稍有那么些感动,毕竟去面对一个据说是恶霸的人,当然还是拉个强大的小伙伴比较好。而且昨天她生把她抛下的气异常无厘头,难不成还要带你回王府,迎娶你,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不成?何况人家给你找了后路一直待你挺好的。   “睿王爷”   十儿和童老他们一愣,连忙跪下。“参见王爷。”   此时客栈中还没人,明须环温润的笑声就好像响在耳边。   “请起,花姑娘,我们走吧。”   十儿看自家小姐镇定如常,不免暗暗佩服,就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她家小姐是因为完全没有等级概念还会不会这么想。   白府建的庄严巍峨,占地面积堪比现代的中心广场。连门前两座狮子雕像都散发着我很牛x的气场。   明须环送上拜帖,淡淡的说:“睿王求见。”   童老的儿子,也就是花镜辞小徒弟纳闷的来一句。“一个王爷还要送拜帖才能见到白渊?他不是一届商人吗?”   府门上看门的两个人轻蔑的撇了眼。“咱家家主,除了皇帝谁来都得拜见,见不见还要看家主心情呢!”   花镜辞……你好牛x啊!说的好像你也是得他们拜帖见一样。   和昨晚如出一辙的声音,卫昭依旧是一身黑衣。“睿王爷,昨晚一别,甚是想念,家主在大厅等睿王爷和花姑娘,闲杂人等去厢房坐着吃茶吧。”   闲杂人等……花镜辞默默跟着明须环进去。   “小姐。”十儿话语中那个不舍,那个可怜。可惜人家根本就当没看见,所以,十儿依旧是闲杂人等……   十二气红了脸看着卫昭,直把卫昭看的转身逃跑。   玉环束发,青丝成影垂于额前。那白皙的肤,凝水的眼,修长的指勾挠之间带着迷色令人深陷。薄如蝉翼的红唇媚气不输于任何一个女生。与眉骨并齐的鼻翼高挺,刀刻的面容都突显不俗。   要说明须环是温润的翩翩公子,白渊就是媚与野性齐飞带着危险的美男。   “花姑娘自从进来就开始盯着我发呆。”   嗓音富有磁性还带着青年受音,花镜辞被唤回的思绪还带着迷茫。   “你长的真好看。”脱口而出。   白渊眉眼含笑,整张脸如桃花绽放。你也如初见那般,如兔毛的雪白。   “我也觉得我长的很好看,那么,跟睿王爷比起来呢?”   卫昭……主子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明须环……我跟你一个面首比好看,简直就是……好吧证明我也长的很好看!   “睿王爷堪称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的典范。你长的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了,简直就是逆天美颜!”还在迷茫的花镜辞再次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明须环黑脸?合着我还没一个面首长的好看?   白渊哈哈大笑,“有眼光!”   花镜辞完全没有任何矜持之心,盯着白渊看。唉!美男就连大笑也好看!   明须环拽了花镜辞一把,小声提醒:“正事!”   花镜辞本来刚想骂娘别打扰我看美男,“正事”两字好像一把锤子瞬间敲醒了。   “那个,白大当家,我兄长风承……”   白渊一摆手,风承被从外扔了进来。花镜辞连忙上去把风承扶起来。   看白渊没传说中那么恐怖这么好说话,自然行动和言语都不如当初那么顾忌了。   “兄长你没事吧!”   风承脸色憔悴,但整体还不错,借着花镜辞的手站起来。“妹妹,你没事吧,你怎么来了。”   听到风承第一句话是担心自己的,花镜辞莫名有些小感动。   “伯父让我带了赔偿那批镖的钱来赎你回去。”   风承一瞬间好像疯了一样,挣开花镜辞的手,情绪失控。   “风家根本赔不起那趟镖,不然我何苦上京?”   花镜辞怔了怔,把小木盒拿出来。   “这里是十万两银票,风伯父给的。”   明须环自己在一边坐着,但看花镜辞实在太蠢,心下觉得好笑。忍不住出声:“风家镖局全部的资产只有三万两,凑齐十万两怕是把在秦国所有的镖局房产全都抵押给钱庄或者卖了才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