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寄人篱下的屈辱   我做人体模特这一行,实属被逼无奈。   我从小没妈,二十一岁的我大专毕业闲赋在家,被我爸送到欢姐家里,自此以后我再也没见到过我爸。   后来我才知道,我爸欠欢姐的钱实在还不起,就用我给欢姐做工抵债。   我恨我爸,恨他扔下我不管,可我没办法只能接受现实。   每天洗衣做饭外加收拾屋子,我成了欢姐家的免费保姆。   欢姐年芳二十三,生得妖娆妩媚,一双勾人的凤眼和笔直浑圆的大长腿,以及那傲人的36D,令许多男人垂涎。   欢姐脾气不好,不喝酒的时候就对我呼来喝去的,一旦喝多暴躁得更加厉害,摔东西打人,经常拿我撒气。最拿手的就是掐我,掐的那叫一个狠,不掐青了都不算完。   我怕她,怕她打我,更怕她把我撵出家门,那样我就无家可归只能流落街头。   所以她一次次的虐待我,一次次把我掐得又青又紫,我只能含泪默默忍受,从不敢反抗。   欢姐曾在东莞做过工,据说都做到公关经理的位子上了。钱赚足就回来买了高档公寓和私家车,还打算找个老实点的男人把自己嫁了。   每天,欢姐忙着四处相亲,还经常带着各种男人回来,一头钻进她卧室,接踵而至就会传来她那魅骨摄魂的声音。   并且每次我见到欢姐从卧室出来,她都香汗淋漓显得面色红润。   我虽然只有二十一岁,未经男女之事,通过自学成才,好歹也清楚欢姐和那些男人在她房间里做了什么。   听着欢姐那勾人魂魄的叫声,我有几次实在忍不住,就拿着欢姐挂在阳台上的丝袜,偷偷去卫生间里做了坏事,之后洗干净再挂回去。   反正欢姐丝袜多得是,她也不会发现!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欢姐说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都是她的男朋友,干嘛每回过后还要收他们的钱?   这天下午,欢姐竟然领个女孩回来,确切的说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女孩和我差不多年纪,肤白貌美,上篮下白的一字肩两件套洋气裙,尽显青春靓丽,更把她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青春有活力又漂亮的美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自然了,她俩钻进卧室不久,那种我熟悉的声音,再次传进我的耳膜。   阳台上晾着欢姐的一条红色蕾丝边内裤,我速度拿了跑进了卫生间……   万万没想到,这次欢姐出来的那么快。听到她的卧室开门声,刚刚尽兴的我一通手忙脚乱,把脏内裤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当我惊慌失措出现在欢姐和女孩面前时,我身上的半袖衫一半掖进裤腰,另一半露在外面,显得很狼狈。   欢姐和女孩顿感不对劲,疑惑的看着我。我这才发现尴尬之处,赶紧处理好,脸红耳热的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小心脏狂跳不已,浑身直冒冷汗,我生怕欢姐发火掐我。   可奇怪的是,欢姐居然没对我发飙,在经历一阵短暂的停滞后,反而是女孩率先咯咯大笑起来,花枝乱颤的调侃道:“欢姐,看见没有,嘻嘻,这小子准没干好事。”   欢姐频频点头,脸色很是难看。   女孩在欢姐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欢姐闻听神色一惊:“真的假的?会有这种事儿?”   “那当然,现在有钱的女人搞摄影的很多,都喜欢年轻岁数小的,你看他长得不丑,身材也健壮……”女孩窃笑着,随手指了指我。   “钱给的多吗?”欢姐焦急地问道。   女孩又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欢姐眼睛一亮,乐得嘴都合不拢。   把女孩送走,欢姐坐在沙发上叼着烟,把我叫到她面前,盯着我冷冷道:“陈奇,别以为你拿我的丝袜和内衣干坏事我不知道。作为惩罚,你明天滚去给我当模特!”   我一阵紧张,都不敢正视欢姐,低着头看向地面,垂下的双手不停捏着裤缝,心跳加速快要跳出来的感觉。一听到欢姐惩罚我的措施,竟然让我去当男模特,顿时一惊,忍不住问道:“模特走T型台,好像需要训练的,可我不会……”   欢姐轻轻弹了弹烟灰,翘起二郎腿淡淡说:“你不需要训练,只要会脱衣服就行。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一句脱衣服,把我惊得不要不要的。模特都是穿衣服的,怎么还要脱衣服?   见我犯楞,欢姐立刻变了脸色,生气的一瞪眼,把手里抽剩的半截烟直接朝我扔过来。   我反应慢了半拍,带着火星的烟头正好落在我那件蓝色半袖衫上,一股衣服烧焦的糊味,迅速散发出来。   我赶紧抖动身躯扒拉掉烟头,还是没能挽救我的旧半袖衫被烫出一个洞的事实。   我就这么一件夏天穿的衣服,烧出个窟窿,以后都没法穿出去了,便有些生气的嘟囔道:“你干嘛烫我!”   谁知欢姐闻听,就跟点了的炮仗似的,冲过来捡起烟头,朝着我的胳膊就是一通乱烫。   “哎呀!”被她烫到的胳膊火辣辣的痛,疼得我“嘶”的倒吸一口凉气,本能的用手阻挡。   欢姐往前冲,我边躲边抵挡,手无意识的竟然抓在了她那傲人的36D上,还没深刻体会柔软的手感,就慌忙触电般的赶紧缩回了手。   我对灯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   欢姐先是一愣,继而大发雷霆,眼睛里喷射火焰,脸色气得通红骂我:“陈奇你个王八蛋,胆敢对老娘我袭胸,看我不打死你。”   说话间,欢姐像只发狂的母狮,拎起拖布朝我劈头盖脸的打下来。   我吓得腿肚子转筋,从没见欢姐发这么大的火气。她打我,我只能用手臂抵挡,身子不住的往后退,一直退缩到墙角。   这下我无路可逃,欢姐则是越打越起劲,还大声骂我大色狼、白眼狼啥的,所有跟狼沾边的贬义词,一股脑的全扣在我的头上。   沾水的拖布条子,抽打在我的身上钻心的疼。我哭爹喊娘的一顿哀求欢姐不要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欢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把我由站立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这才罢手。临了,还把拖布使劲砸在我身上,冲我呸了一口,叉着腰气鼓鼓道:“陈奇,你他妈的给我听好了,下次再敢这样,老娘决不饶恕你,直接给我滚蛋!”   我诚惶诚恐的擦干眼泪,不停的承认错误,保证不敢再犯。   直到这时,欢姐才怒气稍减坐回到沙发上,抽完一支烟,口气依旧冰冷彻骨:“陈奇,滚过来,赶紧把衣服脱了。”   经过欢姐的那一顿暴打,我不敢有半点犹豫,低头解衣扣的时候,我的手都在颤抖,鼻子发酸,强忍着眼泪没有再流下来。   寄人篱下,我的尊严遭到了践踏。可我没有选择说不的权利,我怕欢姐,我只能无条件服从。欢姐对我再不好,也管我吃管我住,在脱衣服和尊严之间,我选择了前者。   我磨蹭着脱衣服的动作很慢,欢姐一气之下,上来使劲掐了我小臂一下,疼得我“啊”的叫出了声,小臂处立刻红了一块儿。   我不敢慢吞吞了,很快脱下最后一块遮羞布,双手紧紧捂着最为关键之处。我始终低着头,浑身肌肉紧绷,连汗毛孔都收缩着。   “啧啧。”欢姐围绕着我转了一圈,还掐了我屁股蛋子一把,笑虐道:“没看出来,你的身材蛮不错的,肌肉很紧。”   转到正面,手指尖划过我的胸膛,凤眼瞧见我手捂的地方,欢姐柳眉蹙起打了我手一巴掌,撇嘴道:“把手拿开,老娘又不是没见过,装他妈什么不好意思。”   吓得我两手赶紧松开,被她窥探到了全貌。   欢姐两眼泛着光芒,又是“啧啧”两声,伸出手来,吓得我本能后退两步,却没有躲过她弹了我健硕的胸肌一下,随即欢姐哈哈大笑起来。   我羞得无地自容,屈辱和愤懑填塞满我的胸腔,却硬憋着不敢爆发出来,眼圈再次潮湿。   哼!   欢姐一撇嘴,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拿钱啪啪拍着我的脸说:“男人真贱,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揍你一顿就老实了。贱皮子!”   她把钱朝我身上使劲一摔,扭动着活滑的腰肢返回了卧室。   看着那张徐徐掉落在地上的粉红色钞票,被欢姐如此羞辱让我的心在滴血,我很想一把将百元大钞给扯得稀巴烂,但我没钱,兜里一分也没有,我需要钱!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我觉得很屈辱,含泪弯腰捡起了钱,钱被我攥在手里捏得吱吱作响,我咬着牙穿好了衣服。   这时,欢姐打扮得花枝招展从卧室里出来,画着浓妆,身上带着一股香风,夸张的扭着身段走到我面前,冷冷的说:“我今晚有饭局不回来吃,一会儿把屋子包括我的卧室全收拾干净,我回来要检查,若是发现有一处不干净的地方,我要你好看!”   说罢,欢姐冲我扬了扬拳头,还不忘伸脚踹得我趔趄的往后倒退,她方才哼着小调摔门而去。   厚重的关门声,把我吓得身体一阵哆嗦。   我不敢有丝毫懈怠,赶紧系上围裙,拿起拖布,按照欢姐布置的挨个屋收拾起来。   一进到欢姐的卧室,一股很浓厚的荷尔蒙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我也顾不得去深吸那股子很特别的味道,迅速打扫着卧室,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咦!   就在我打扫整理大床之时,我愕然发现在床底下有个优盘,拿在手里反复观察,正好欢姐卧室里有笔记本,一下子把我的好奇心提升出来。   打开电脑,插上优盘,我迫不及待点开优盘,里面竟然有上百张照片。   当我打开第一张的时候,看到那香艳的照片内容,顿时惊住了…… 正文 第2章 我被转让了   照片里的女孩,正是下午和欢姐在卧室里的那个漂亮女孩。只见她身无寸缕,独自一人和玩具无比舒爽享受着……   那迷离的眼神,诱人的身段以及喷火的姿势,令我一览无余。   从没见过这么真实,这么放得开。我顿时血液沸腾,呼吸急促,身体里产生出一种原始反应。   我舔了舔嘴唇,颤抖着右手正要点开第二张照片的时候,忽听有人按门铃,声音一阵紧似一阵。   肯定不是欢姐!欢姐有钥匙,用不着按门铃的。会是谁呢?   即便这样,我也是紧张得不行,手忙脚乱的合上笔记本,把优盘揣进裤兜,稳了稳心神。等火气迅速消散,我这才走出去打开房门。   我只把门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还注意看来人是谁呢。就见一道靓丽身影,从我腋下钻了过去,着急火燎直奔欢姐的卧室。   你……   那股好闻的味道瞬间窜入我鼻腔,再看到那迷人的身段,正是下午我见过的那个女孩,优盘里的女主角!   一想到优盘里她那魅惑迷人的样子,我禁不住吞咽几下口水,跟在她身后,并问她什么事?   女孩根本不理我,推门进到欢姐卧室,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翻乱找,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我刚刚收拾利索,她抄家似的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我气不打一处来,手扶在门框上,强压着怒火问:“你到底在找什么?说出来,我帮你一起找。”   “优盘!”女孩低头抓起枕头直接撇在地上,还穿着鞋子上了床一通神踩。   本来她提到优盘的时候,我手本能的插进了裤兜里,摸到优盘,盘算着还给她得了。   我再穷再没钱,也不是贪图小便宜的人。可是一看到她把粉色床单踩出好几个黑脚印子出来,我心里更火了,也改变了主意。   本来打扫屋子就把我累成了狗,现在女孩平白无故的又把欢姐床单踩脏了,我还得洗干净,无形中又给我增添了劳动量。   我实在压不住火气,就没好腔调的说:“你别瞎翻了,刚才我收拾卧室,根本没发现你说的那个什么优盘。你肯定没丢在这里,或许是丢在别的地方了。”   毕竟很少说谎,我感觉我说这番话的时候,语调发颤,底气明显不足。   “放屁!”女孩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瞪向我的同时,似乎想起什么,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站在我面前质问我:“陈奇你说,是不是优盘被你捡到给藏起来了?”   女孩不可一世的态度令我生厌,即便她长得非常漂亮非常完美,我也心生不爽,于是反驳道:“没、没有,你不要瞎猜好不好。”   “哼!”女孩鼻子一哼,似乎从我言语间的不连贯察觉到什么,冷笑一声:“你撒谎,看你眼神闪烁不定,说话吞吞吐吐的,一定是你。”话音未落,女孩竟然直扑过来,双手抓向我的裤兜。   我紧张极了,赶紧一手护住我的右裤兜,另一只手本能的阻拦她。   我是紧紧捂住裤兜不让女孩得手,而她一个劲儿的往我兜里掏,拉扯中,我一用力,女孩一脱手,竟然倒退几步直接坐在地上,头还磕在了衣柜门上,发出“砰砰”闷响声。   我对灯发誓,我刚才所作所为完全出于本能反应,毫无冒犯之意。   “啊!”女孩一声惨叫,疼得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捂着后脑勺,大大眼睛惊悚的看着我,似乎不认识我一样。   我也觉得自己过分,我再窝囊,再怂,也不会打女人,这是我做男人的底线,也是欢姐肆无忌惮虐待我的原因之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过来本想一把抓起女孩的胳膊搀起她。   “滚!”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女孩眼圈里闪烁着晶莹,怒容满面的飞起一脚,直接踹向我的小腹下。   我毫无防备,被她势大力沉的一脚踹了个正着。疼得我撕心裂肺感觉天塌下来一般。弓着身子弯下腰,豆大的汗珠,在我脑门上瞬间聚齐并滴落下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老半天还没缓过劲儿。   “呸!”女孩站起身来,手背一抹眼圈,并朝我厌恶的啐了一口,发狠道:“陈奇,你等着,看我不把你打我这事告诉欢姐的,不让欢姐好好收拾你一顿,扒掉你一层皮,我就不是凌霜!”   “哐当”一声,她气愤的摔门而去。   我现在已无意关心她怎么跟欢姐抹黑我了。火烧的灼痛,令我艰难的扶着墙站起来,踉跄着走进卫生间一看,都红肿了。   从冰箱里找到冰块敷上总算感觉好了一些。凌霜,对!就是这个名字。看着漂亮,心肠却毒如蛇蝎,若是把我踢成废物,我也不会让她舒服的!   可冷静下来一想,我又后怕起来,担心欢姐回来收拾我,虐待我,甚至把我赶走。   忍着剧痛,把欢姐的卧室重新打扫干净,换上新的床罩被单,将脏的扔进洗衣机里,洗好晾上,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   晚饭我都没顾得上吃,躺在阳台我的地铺上,我不饿也不困,想到了许多最坏的结果,都做好了欢姐今晚把我赶出家门,我该睡哪个桥洞子的打算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不安中,大约后半夜一点多钟,我才听到开房门的动静。一听到欢姐回来,我莫名的紧张起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后背朝外急忙装睡,或许这是躲避欢姐最好的选择了。   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还有一股浓烈的酒味弥散在空气中,我知道,欢姐准是又喝多了。   想到欢姐喝醉酒经常打我虐待我,再有凌霜的诬告,我吓得浑身一抖,赶紧用被子蒙住头,身子蜷缩在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意外的是,欢姐并没有搭理我,只是听到她一遍遍地往卫生间里跑,并传来剧烈呕吐的声音。   欢姐没少喝,都喝吐了,估计这就是她没找我算账的原因吧。   在提心吊胆中,我总算熬到天亮。   我做好了早餐,都是清淡可口的饭菜。我没敢叫欢姐起床,她每次喝多酒,第二天都要睡个自然醒,我这个时候叫醒她,等于是找骂。   我今早无比的勤快,把屋子打扫的非常干净,阳台上晾晒的衣物也被我叠得整齐。之所以这么做,我是想等到欢姐知道我昨晚和凌霜发生的不愉快,或许可以减少对我的怒气,惩罚我也不会下狠手。   可是很奇怪,我担心的事情一直快到中午也没有出现,反而异常平静,甚至欢姐都没走出卧室一步。   越是平静,我越是忐忑不安,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太折磨人了。   终于,刚到十二点,我正做午饭呢,听到一阵门铃声,开门一看,凌霜出现在门口。   看到她,我的头都大了,紧张得不行。用围裙使劲擦着手,问她干嘛来了。   凌霜却是一阵冷笑:“瞅你的黑眼圈,准是做了亏心事,昨晚没睡好,活该!”   她用肩头一把撞开我,大步流星直奔欢姐的卧室。   该来的,还是来了。   凌霜一定是找欢姐告我的状,这可关乎我今后的命运,我必须要重视。于是我贴在欢姐卧室的门板上,偷听起她俩的对话。   实木门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听得不算真切,只能听到几个词语,什么转让,银行卡,还有五五分成之类的。   把这几个词语组合到一块,我怎么也搞不明白,倒像是欢姐和凌霜在谈论生意,没有说起我。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难道说凌霜突然转性了,发觉昨晚完全是个误会,就此放过我?   可我想错了。千想万想,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竟然被转让了。凌霜给了欢姐一笔钱,具体数目是多少,她们俩没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欢姐脸上泛着油光,眼睛美滋滋笑成一条缝。   搂着我肩膀,欢姐破天荒的向我赔礼道歉,说她以前对我不好,请我原谅之类的话。还嘱咐我以后去凌霜家里,要听她的话,好好做事。   最后,欢姐竟然不舍的掉了几滴眼泪。   反观凌霜,得意的冷笑着,似乎我已成为她的私家产品,以后会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肆意报复。   我委屈,屈辱,愤怒,自卑。可我没办法,谁叫我爸欠人家钱,我是用来抵债的呢。   随着凌霜坐进她的红色跑车里,凌霜警告我,以后在她家要好好做事,最重要的是要听她的话。并威胁我,她发起飙来,一点也不比欢姐差,甚至比欢姐还要狠还要厉害。   离开欢姐,我本来觉得轻松不少。可听到凌霜的话,却有了一种逃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感觉。   凌霜家住在一处高档小区里,是个跃层户型。装修华丽,面积也比欢姐家大了不少。   可当凌霜领我走进一楼的一个房间,进门我一看,顿时愣住! 正文 第3章 不听话就打服你!   映入我眼帘的是,两个女人正坐在屋里交头接耳讲着悄悄话,每人脖子上都挎着个照相机。   她俩年龄都在三十岁上下,高矮胖瘦不一,若不是穿金戴银身着名牌,自带有钱人的高傲气势,褪下这层也就泯然众人了。   两个女人看见我,不禁捂嘴惊呼,似乎狼见到肉一般,两眼直放幽光。甚至其中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竟然还使劲舔了舔通红的嘴唇。   另一个瘦高个的女人走到我身边,先是从头到脚包括我后面仔细瞧了个遍,随后拍打了凌霜一下,笑说:“霜妹子,快跟姐说说,从哪找这么一个小伙子,身材不错,人也很精神呢。”还挑dòu的瞄了我一眼。   弄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有点反胃。   胖女人像个推土机似的,到了我面前,伸出肥胖的手指尖,竟弹了我胸肌一下,啧啧赞叹:“绷绷紧,好结实。”   随即对凌霜说:“霜妹,之前谈的可不可以改一下,拍个……”做了个脱衣服的动作,并说:“我会加钱的。”   “是的呢。”瘦高女人也跟着附和:“钱不是问题,你知道我俩不差钱的,都是为了艺术和爱好。”   此时的凌霜很得意,嘴角向下撇着略带戏谑扫了我一眼,这才对二女说:“知道二位姐姐好这口,是摄影大师,找人模自然要挑最好的,就是找起来蛮不容易,挺费周章的……”   “那是那是。”胖女人一个劲的点着头,带动脖子上挎的相机一个劲撞向她那鼓胀丰厚的胸口。   瘦女人则干脆拽着凌霜出去进了另一个房间,听那意思是谈论价钱,胖女人自然也跟了过去。   剩下我,看着屋子里摆放的摄影灯、背景幕帘还有反光板等摄影器材,还有她们三人的对话,我知道这是凌霜找来的俩客户,想要拍摄那种所谓艺术照的。   而我,这个人模,很快就要上岗。   关键是,凌霜竟然找了两个娘们,看她俩如饥似渴的模样,说是嫖客我信,要说是摄影师,我只能呵呵了。   一想到我脱光衣服展现在她俩面前,任其摆布,我就恶心至极。   我是被卖给了欢姐,那是因为我爸欠欢姐的钱,可我没卖给凌霜,即便她和欢姐达成某种交易,我也不认可。   于是我气愤的攥紧拳头,咬了咬牙一转身,迈步就朝门口走去。   “站住,上哪儿去!”我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凌霜冰凉刺骨的声音。   吓得我浑身一抖,立刻收住脚步,回过身来壮着胆子斩钉截铁的说:“我不想做什么模特。”   “你说什么!”凌霜好看的眉型聚集在一起,眼神里喷着怒火,跨步走到我面前,手指尖指着我的鼻子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怕欢姐,不等于见个女人我就怕。凌霜的火上浇油,把我心底里残存的那一点点男人气概给逼了出来,于是我大声说:“我,不,想……”   可我的“想”字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凌霜竟然甩手打了我一记非常响亮的耳光。   打得我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直想,右边脸立刻麻了。手捂着脸颊,我吃惊的看着凌霜。   眼前这个身单力薄的小妮子,怎么打起人来有那么大的力气?我曾经挨过欢姐打,可她毕竟是女人,打起来也没这么疼过。   凌霜准是练过啥,一定是的。   远处那俩娘们,见凌霜发火打了我,赶紧过来劝说,要凌霜别生那么大的气,气大伤身不值得。   她俩不劝还好,一劝反倒让我觉得在陌生女人面前挨了凌霜一个嘴巴子,我作为男人的那点尊严,已经被践踏成擦屁股纸了。   我冲动的一气之下,不计后果的头也不回就朝房门那里走去。   只听凌霜阴冷的说了一句:“陈奇,你有种,今天你要是能走出小区的大门,我凌字就倒着写。”   我根本没把她威胁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女孩子能把我咋样?一把拽开房门,坐电梯下楼走出凌霜家,仿佛有种解脱了的轻松感。   可我想错了,我严重低估凌霜的能力。就在我刚走出她家没多远,一辆白色面包车飞速开到我面前。   车门一拉,从车里跳下四个彪形大汉,都穿着清一色的黑背心,胳膊上露出纹身。二话不说,一把拽住我,把我塞进面包车里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我抱住头,任凭雨点般的拳脚在我身上肆虐,把我打得浑身酸疼,蒙头转向,大脑一片空白,不停的连声求饶。   见打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个面目狰狞,脸上有一条长长疤痕的男子,一把薅住我的头发,用手拍着我的脸,皮笑肉不笑的说:“小子,胆够大的,连我们大小姐你都敢得罪。今天就是给你个小小教训,下次再惹翻了大小姐,就没这么客气了。”   松开我一挥手,面包车直接开到凌霜家楼下。两个男子像拖死狗似的架着我回到凌霜家,一把扔在冰凉的地板上。   那个刀疤脸见到凌霜,十分客气的说把我带回来了,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凌霜说没有了,摆手打发走了他们几个。随后蹲下身来,一手托起我的下巴,另一手点着我的脑门,阴冷的说:“看你还敢不听我的话?欢姐对付你的那一套不过是小儿科,我不会轻易打你。可你真要是惹我不爽,我会玩死你的。”   这会儿,我算是相信凌霜不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了。刚才四个彪形大汉教训我的那一顿,不过是在提醒我,凌霜有背景,很强大的背景,不是我这个小人物能跟她对着干的。   我闭上眼睛,手攥成了拳头形状,手指尖都嵌进肉里,咯吱吱直响,咬着牙点了点头。在凌霜的淫威之下,我屈从了,又恢复到怂包的本色。   “赶紧滚起来去卫生间洗把脸,然后配合我两位姐姐拍照。”凌霜说完,玩味的回头看了看那俩娘们,她俩似乎很期待的样子。   我双手支撑着地面,忍着疼痛慢慢爬起来,踉跄着走进卫生间,一头扎进浸满凉水的水池子里。屈辱的泪水和冰凉的自来水混合在一起,我哭了。   我现在反而十分怀念在欢姐家里的生活,欢姐对我再不好,也不会把我打得这么狠这么惨。   我算是想明白了,凌霜这么对我一定是报复我,报复我昨晚不小心让她撞到了柜门上。她之所以没有给欢姐打小报告诬陷我,而是把我弄到她家,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她要玩死我。   够阴险够歹毒的了,蛇蝎美女,心肠坏透了。   我扬起脸来,头发上的水珠溅到了我的后背上,引得我后背上的伤钻心疼。   照着镜子里看着我自己,哭丧着脸,一副受气包的怂样,我都对我自己不满意,气得我一拳砸在镜子上。“啪嚓”一声,镜子四分五裂,镜片碎碴嵌进我的手背上,立刻渗出鲜血。   我顾不得疼,扬起拳头又要砸第二次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拽开,凌霜拎着一件浴袍进来。   看到我自残似的要砸镜子,先是一愣,继而骂我:“陈奇,你他妈的疯了是吧,跟一个镜子过不去!”   她说话的声音,把那俩娘们也给招过来,其中胖女人看到我右手背汩汩冒着血,失望的直摇头叹气:“霜妹,今天是拍不成了,你看他都受伤了,拍出来的效果肯定不好。”   瘦女人也说挺遗憾的,我被打了一顿身上有伤,照片不会很完美。   显然凌霜不想放弃这次机会,说我有伤没关系,涂一层橄榄油就能覆盖住,再用灯光一照,发现不了的。   胖女人直咂嘴摇头:“还是算了吧,你瞅瞅他今天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改天的,改天等他伤好了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再来。”一拽瘦女人,两人一起离开了。   气得凌霜直骂我:“废物一个,你还能干什么!看你那副苦瓜脸,跟谁欠了你钱似的,罚你中午不准吃饭!”把手里的浴袍使劲砸向我,噔噔上楼去了。   我抓着浴袍,却松了一口气,至少今天我是躲过了暴露在那俩娘们面前了。自残真是一个好办法,我有伤就是个不错的借口,最起码可以拖延时日。   不过我也弄不懂了,看起来凌霜家富丽堂皇,她不像是缺钱的人,干嘛对于我今天不能给她挣钱非常恼怒呢?   凌霜嘴上对我刻薄寡恩,还是出去给我买了一大堆治皮外伤的药品,让我赶紧抹上,争取伤尽快好起来给她赚钱,她可不想白养个吃闲饭的废人。   凌霜嘴上说不给我吃饭,中午还是让钟点工把做好的饭菜端到那个堆满摄影器材的屋子里,而这间屋子就是我今后的卧室。相比于欢姐家的阳台地铺,我感觉处境好多了。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用药擦着伤,看到手上还有欢姐给我烫伤的胳膊上都已经结痂了,我心里一阵矛盾,我的伤就快要好了,凌霜会不会就要让那俩娘们给我拍照?   看来,我还要想办法自残,借以逃脱这个令我羞于启齿的男模行当。   千算万算,我也想不到。突发的一件事,却彻底加速了这件事的进程。 正文 第4章 威胁是我最大的软肋   我不知道凌霜每天忙些什么,反正她基本是上午睡懒觉,下午出去,后半夜回来,这几天更是都没有回家住。   我不敢问也没兴趣问,她不在家我更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家务活不用我做,都是由钟点工按时收拾完屋子做好饭,我等着吃现成的就行。   那个优盘我一直揣在身上,想起凌霜那火爆性感的画面,我心里一阵小激动,迫切想知道余下来那些照片的内容,毕竟仅此一张看着不过瘾,除了她搔首弄姿的模样,详细的东西我还没看到。   凌霜家有笔记本和爱派,都在她卧室里放着。即便她给我下过死命令,楼上是禁区,她的卧室更是禁中之禁,我不得迈进一步。   反正家里就我一人,我去了她也不知道。于是我悄悄上了楼梯,楼上有三个房间,最里面的那一间就是她的卧室。   结果我一开门,发现门竟然是上锁的,拧了半天门把手,房门纹丝未动。   我这个泄气,只得失望而回。家里不行,我可以去网吧啊,欢姐给我的那一百块钱我还没动呢。   于是我便下楼走出单元门,可刚走没几步,那辆我熟悉的白色面包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突然横在我面前。   副驾一侧的车窗摇下,摘下墨镜,露出刀疤脸冷冰冰的表情,质问我干嘛去?   一想起他暴揍我的情景,我浑身禁不住一阵哆嗦,支吾了半天才说我烟瘾犯了,要出去买包烟。   我是不抽烟的,之所以这么说,觉得买烟的借口更为合理。   刀疤脸仍旧阴沉着脸,并从车里拿出一条烟扔给我,指着我鼻子说:“以后需要什么由我们去买,你不得走出大小姐家一步。下一次若是再让我们碰到你私自外出,我就没这闲工夫跟你扯这些废话直接动手揍你。”   我被吓得直冒冷汗,也算是整明白了,这辆面包车一直就停在附近,留下来是负责监视我的。怪不得那天我刚一出门车就开过来,出现得那么快那么及时。   卧槽,我竟然被软禁了!   可这件事也让我深信,凌霜背景足够强大,她真要收拾我的话,跟踩个蚂蚁一样简单。   我有点胆寒,欢姐带给我的,不过是皮肉上的疼痛。而凌霜则是心理上的恐怖,由内而外的惧怕。   我只得放弃我的好奇心,把优盘藏在一个我认为安全的地方。   我刚藏好,躺在折叠床上正发呆呢,房间门被一把推开,凌霜怒容满面的站在我面前。   只是她今天一改往日性感暴露的装束,头发高高盘起在脑后形成一个发髻,上面扎着蝴蝶结。浅蓝色职业套裙,显现出凸凹有致的身材,里面白色衬衫以及脖子上系着的五彩围巾,更显妩媚动人。手里拽着拉杆箱,风尘仆仆,似乎刚出差回来的样子。   凌霜把拉杆箱往门边一放,抱着胳膊款款走到我跟前。我赶紧坐了起来,瞪大眼睛一副紧张不自然的表情看着她。   “听说你要逃跑?”凌霜阴冷的声音,令我不寒而栗。   我忙跟她解释我没想要逃跑,我要去买烟,可我身边那一条未拆封的香烟出卖了我。   凌霜一个恼怒,朝我身上就踢了一脚,把我踢倒在床上,上来一脚踩在我胸口上生气道:“陈奇,我发现你不仅是个窝囊废,还很无耻,竟然学会了撒谎。我看你伤也恢复差不多了,也该给我挣钱了。”   由于她踩的部位,正好把她裙底春光暴露在我眼前,我不想看都不行了。   虽然看不大清楚,隐隐约约的朦胧感,加上她本来就迷人的美貌容颜,令我垂涎三尺,根本感受不到胸口的窒压,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口水。   凌霜没有发现,还以为我拿她的话置若罔闻没当回事儿,气得脚上用力,尖细的鞋跟压得我胸口有些疼也有些喘不上来气。   我赶紧挥舞双手,费力的求饶她,手却没敢放在她的玉足上,尽管鞋帮上显现出来肉色丝袜,非常的魅惑诱人。   “贱男人!”凌霜这才松开,片腿瞬间,我看到了她裙底下的一抹颜色闪过,她没穿内裤还是内裤本来的颜色?令我浮想联翩,不觉间有了某种反应。吓得我赶紧坐起来,身体前倾,以便把自己尴尬隐藏住。   凌霜没有发现我的异样,而是当着我的面,掏手机打起了电话。我听到她是给那俩娘们打电话,让她俩下午来“验货”。   这个“货”,自然指的是我,也就是说,我下午就要开启我的裸模生涯了。   我当然不干了,可我又不敢说不,我怕凌霜收拾我。便找个上厕所的借口去卫生间,我知道卫生间已经换了新镜子。自残很疼,不过和光屁股让人拍照比起来,这点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不成想,我的小伎俩被凌霜发现了。跟在我身后也去了卫生间,倚在门框上,拿着手机冷笑说:“还准备要自残啊,今天你就是把你自己切了,也得拍照去。”   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在手机里一阵鼓捣,调出一个画面伸给我看。   那上面是一个男子脏兮兮的脸,头戴着矿灯帽,脸上尽管黝黑黝黑的,可我还是认得出来,是我爸!   凌霜得意道:“你爸欠了一屁股债走投无路,去了山西小煤窑做矿工。不过呢……”故意拖长了声音:“听说小煤窑经常发生事故,要是你爸爸出现什么意外,没谁会觉得有人动手脚。”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愤懑添涌,拳头捏得很紧。原本略低的头猛然抬起来,跟凌霜一对视,看到那双凌厉的眼神,我又退缩了,怂了。   我爸把我卖了,我恨过他。可他毕竟是我亲爸啊!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想他有任何意外。   而且和凌霜接触这几次我也发现,这个只比我大一岁的女孩,不仅把我当成窝囊废,心也挺狠的。以她的狠毒和能力,完全能做出对我爸不利的事情出来。   我咬了咬牙,痛苦的低下头,我妥协我答应了。屈辱和无奈,令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直打转,我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   中午饭还没有吃完,胖瘦俩娘们就笑嘻嘻的挎着照相机来了。   从凌霜和她俩的对话中我知道,瘦的叫芸姐,胖的叫华姐。而且芸姐的那一句:“才下航班?”的问话里,凌霜竟然有职业,还是个空姐。   怪不得她一连几天不回家,原来是执行飞行任务去了。看着她那身装扮我就眼熟,我没坐过飞机,自然也没接触过空姐,都是从网上图片见过的,真实中,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空姐。   可以说,无论身材和模样,凌霜绝对是最美的空姐,没有之一。   按说空姐待遇都很高的,凌霜应该不缺钱花,干嘛非逼着我给她挣钱?这是我的心结,一直没有解开。   不等我吃完饭,凌霜就把我撵进卫生间叫我冲个澡。当我真空着穿上那件白色浴袍,站在刺眼灯光下,看到芸姐和华姐充满期待的眼神时,我犹豫了…… 正文 第5章 有故事的凌霜   “磨蹭什么,快点脱!”站在下面的凌霜很是厌恶的瞪了我一眼,口气里很是不耐烦。   站在小高台上的我,身子一动咬了咬嘴唇,看到凌霜冰冷的眼神,脑海里立刻闪现出我爸在小煤窑暗无天日的惨景以及躲藏在黑暗中一双阴险的眼睛,我心一阵抽动,我胆怯了,我怕了。   我闭上眼睛,微微昂起头,双手颤抖着解开浴袍,身子略微抖动,浴袍滑落着我的皮肤掉在地上。   这是我第二次,毫无保留的将我身躯完全展现在异性面前。随着一阵惊呼,我大脑一片空白,依旧闭着眼睛,把之前凌霜告诉我的规定动作忘了个一干二净。   老半天,还是芸姐提醒我,让我做动作不要傻站着。我这才睁开眼睛,台下却只有芸姐和华姐,而凌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这间屋子了。   她对我不感冒,就连看我裸身的兴趣都没有,直接躲开了。   忘记了,想到她和欢姐在房间里的龌龊事,凌霜是百合,当然不喜欢男人。   芸姐和华姐大眼瞪小眼的直视着我,特别是胖胖的华姐,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我的隐秘部位,即便拿起照相机,也没掩盖她对我那里的兴趣,接连按着快门,似乎要把我整个人收进她的镜头里。   我一阵紧张,就连肌肉都是紧的。芸姐提醒的几个规定动作,我做的都很机械,远没达到她俩的要求。并且由于我是被逼无奈,脸上始终显现出不情愿。   有几次,都恨不得穿上衣服一走了之。但是我没敢这么做,为了我爸,我只有咬牙坚持。   但是对于她俩用镜头专门要拍我关键部位,我很抵触。本能的用手遮挡住或者转过身子,结果她俩拍摄的照片都很模糊。   这会儿华姐凑过来,爱怜的说:“小老弟,瞅瞅你可怜相还有那双忧郁的眼神,姐姐我看着都心疼。你是不是紧张啊,紧张的话,姐可以帮你克服。”   芸姐也跟着点头,说她俩可以一起帮助我的。   我傻傻的问,怎么帮我?   “就是这样……”华姐说话间,胖手竟然伸过来,在我身上乱摸,美其名曰,给我调整姿势。   我浑身立刻起了鸡皮疙瘩,吓得我本能身子往后一缩,用身体紧紧掩护住隐秘处。换做美女想吃我的豆腐,我也就忍了。至于她俩……我怕我会反胃。   “姐给你钱,就让姐摸一下。”华姐说着竟然从兜里掏出一沓红票子,少说也有两千以上,直接甩在我面前,这是给我的“小费”。   芸姐也不甘示弱,出手同样大方,甩给我的票子也是厚厚一沓。   看着我脚下堆起来的钞票,我纠结了。我缺钱,我需要钱。从欢姐那里我知道我爸欠了欢姐五万块钱,既然转给了凌霜这个阴险妞,也应该是这个价格。   我如果尽快挣到这笔钱还给她,我就会脱离苦海,再也不用干这种肮脏没有尊严的事情了。   我犹豫了几秒钟,索性一咬牙,不就是摸吗,又不会少块肉,权当奉献爱心了。这俩娘们就是因为缺少男人关爱,才会如此饥渴难耐。   她俩得逞了,甚至用长焦镜头对着我隐秘处一通拍,为了钱我只能忍。第一次拍摄还算成功,最起码这俩不差钱的富婆很满意,脸上挂着笑意,临走时和凌霜商量好明天还来。   我穿好浴袍,坐在高台上看着眼前那一沓粉红钞票,心里不是滋味。人穷志短,不知道我这么做算不算出卖我自己?我很迷茫。   送走芸姐和华姐两个富婆娘们,凌霜推门进来,霸道的一把将那些钱抢在手里,说都不说一句。   “这是给我的小费。”我有些不爽。拍摄的钱,芸姐华姐她俩,事先已经给了凌霜。而这些,是在出卖我尊严的情况下赚到的,本应归我所有。   凌霜数着钱,眼皮都没挑一下的说:“你是欢姐卖给我的,你挣来的钱自然也是我的。我给你吃给你住,已算发善心了,小费你还要独吞,够贪心的了。”   刻薄鬼,周扒皮,是你贪心好不好?我稳了稳义愤填膺的心情,就问凌霜,我什么时候才能把帐还清放我走,不会这样一辈子吧。   “美得你。”凌霜很快出去拿回我爸欠欢姐的那张五万块欠条,还有她和欢姐私下里签订的合同。   我看过后才清楚,凌霜是花了十万把我买回来,而且,我拍摄的收入她和欢姐是三七开,欢姐占三成,凌霜占七成。也就是说,这份事关我类似于卖身契的合同,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两个万恶卑鄙的女人,就这么把我买来卖去的。   太他妈的欺负人了,把我当成什么?一件商品?   我再懦弱再能忍,也忍受不住人格上的侮辱,我想爆发,在这么憋下去,我怕我会得抑郁症,我会疯掉。   我“腾地”站起身,把合同书使劲往地上一摔,攥紧拳头,气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里喷火的这么一直瞪着凌霜。   可我这种表情还没持续超过一分钟,凌霜冲过来趁我不备,双手抓住我的右胳膊,猛然背过身去,使劲一用力,竟然将一米八身高、一百四十多斤重的我,抗在她的肩头,狠狠来了个背摔。   我后背着地,感到胸口喘不上来气,头晕眼花,好一会才恢复自如。   凌霜拍了拍手,一脚踩在我脸上,怒气哄哄道:“还反天了,我发现你就是个受虐狂,不挨一顿揍就不老实,贱男人!”还用鞋底在我脸上使劲碾了一下。   我的右脸颊立刻火辣辣的疼,要不是听到门外面有人说话叫凌霜,不清楚她还会怎么收拾我呢。   等凌霜出去,我才从地上爬起来,坐在高台上,我将头埋在膝盖上,心里压抑的想哭,却没哭出来。   我真是个废物,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我还算男人么!   我活的真憋屈。   在房间里我一味的骂自己时,却听到房间外传来一阵大吵大嚷的动静。一个是凌霜,另一个我不熟悉,也是个女人。   我支着耳朵听到凌霜大声喊道:“你回去告诉老头子,那三十万块钱我会尽快还给他的!”   女人则说:“小霜你别误会,我和你爸爸只是想问一下,三十万块钱不算多也不算少,至少要让我们知道你花在哪里用在哪里,这是对你好也是对你负责。”   女人的说话声音很温柔很好听,年纪应该不大,在三十岁上下。   我擦了擦眼睛,把门略微开了一条缝隙,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在凌霜对面的那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件白底红花的旗袍,雍容典雅,气质高贵。模样很漂亮,和凌霜比起来不相上下。   最主要的是,她身上透着一股成熟稳重的气息,不像凌霜狂野蛮横。   不过这女人看着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我搜遍了脑袋里的记忆细胞,也没想出来。   此时的凌霜显得极其不耐烦,冷着脸说:“沈婉凝,恐怕这不是老头子的意思是你的意思吧,我花了老头子的三十万块钱,他的钱就是我的钱,用不着你来问,要问也是老头子有这个资格。”   沈婉凝?我想来了,记得她曾经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女明星,当红之时突然息影退出娱乐圈。不成想,竟然在这里见到她。   凌霜的话很是伤人,沈婉凝柳眉略微皱了一下,不过很快舒展开来,劝说道:“小霜你不要意气用事,你爸爸还是挺关心你的,派人二十四小时在楼下保护你,足以说明,你爸爸心里是有你的,你误会你爸爸了。”   凌霜一点也不领情,反倒一指沈婉凝说道:“我没有误会他,要不是当初你迷住了老头子,我妈妈也不会出车祸,是你们害死了我妈妈。”   越说越激动,凌霜这个心狠无比的漂亮女孩,竟然眼含泪水,站起身来走到沈婉凝面前,俯身死死盯着她,那架势好像要吃人一般,把我吓得腿肚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面对凌霜咄咄吓人的气势,沈婉凝却不为所动,依然稳如泰山,优雅的坐姿没动一下,而是看着凌霜不紧不慢的说:“小霜,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和你爸爸跟你解释过多次,你妈妈是个意外,和我们无关。我和你爸爸好,也是在你妈妈去世之后。你这种想法太偏激,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改变过来。”   随后站起身来,扭动着婀娜的身段往门外走去,出门之前,沈婉凝还不忘嘱咐凌霜一句:“你爸爸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希望你抽时间回去一趟看看他,他很想你。”   结果凌霜却回道:“你去告诉老头子,把楼下那帮人撤走,也不要总派人暗中跟着我,我烦他们。”   沈婉凝没再说话,随着关房门的声音响起,留下凌霜孤独落寞的身影,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头埋进沙发靠背里,肩膀不停耸动,她哭了。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凌霜竟然还是个有故事的女孩。 正文 第6章 无端生祸事   我算是听明白了。凌霜嘴里一口一个“老头子”的男人,其实是她老爸,沈婉凝则是她的后妈。   沈婉凝不过三十来岁,凌霜已经二十二了,这个只比凌霜大几岁的后妈,显然和凌霜的关系不是很好。凌霜恨她也恨她老爸,起因就是凌霜亲妈因车祸意外去世。   并且凌霜花了她老爸三十万块钱,她想尽快还上。这也就能解释通凌霜为什么急着让我给她挣钱了。   她有故事,我有酒。只可惜我这个有酒的人,是没资格听她说出自己的故事了。   凌霜正在气头上,心情肯定不好,我还是少惹她为妙。   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胡思乱想。凌霜不喜欢男人,对我整天横眉冷对,莫非和她恨她老爸有关?真是可惜了她这张漂亮脸蛋和完美身材了。和男人在一起其实很好的,真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的。   接下来两天,芸姐和华姐这俩富婆按时过来给我拍照,尺度都很大,时不时的还偷吃我的豆腐。   不过给小费倒是很大方,成千成千的赏我,当然,这些钱我是一分拿不到,全都进了凌霜的腰包。   凌霜说了,我挣的钱她会记账,等到我挣够十万块钱就会放我走。尽管她嘴里说的账本我从没见过,好歹我也有了一丝盼头。   闲暇时,我和芸姐华姐聊天,知道像她俩这样喜欢摄影的富婆不在少数,她们专门有个微信群,大家在里面交流心得,也互相传阅和交换照片,品论像我这样的“野模”。   我闻听顿时担心起来,若是我光屁股的照片流传出去,我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好在华姐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说她和芸姐都把我的照片做了技术处理,我的脸是模糊的,根本看不清本人面貌。   怕我不信,还用手机翻出之前拍摄过的几张照片让我看,别说,处理的真是不错,我的那张脸有时逆光有时背光,或者干脆弄成模模糊糊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是我本人。   用华姐的说话,我这么一个令她心疼的弟弟,眼神忧郁得让人爱怜,她可舍不得让别人看到,再给抢走了。说话间还朝我抛了个飞眼,颇具玩味的妩媚一笑,弄得我浑身都发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华姐还问我要我的手机号和微信,我尴尬的摇头,说我没有手机。   华姐和芸姐对视一笑,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第三天,凌霜起早走了,她没跟我说,我猜准是又飞航班去了。   自从那天凌霜和沈婉凝说过之后,楼下的那辆白色面包车果真不见了。可能凌霜怕我跑,她前脚刚走,后脚欢姐就到了,美其名曰陪着我,实际是来监视我的。我清楚得很。   她完全没必要这么做,既然知道我爸的安危和我是绑在一条线上的,我绝不会不辞而别,把我爸置于危险境地之中。   有日子没见欢姐了,她依然那么美艳动人,只不过和凌霜比起来,欢姐骨子里偷着一股风sāo劲儿,很魅惑勾人。   毕竟我不再寄居欢姐家里,她对我的态度明显好很多。中午吃饭的时候,破天荒邀请我和她坐在一起吃饭。   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从欢姐家再到现在的凌霜,我吃饭从没上过桌,更甭提和女主人坐一块吃饭了。   钟点工做了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欢姐提议喝点酒,我怕她喝多酒发飙打我,低下头犹豫着没说话。   “不喝白的,喝点红酒。”欢姐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分别给我和她倒了半杯,喝下一口后,欢姐竟然问我,知不知道每次我拍摄完毕,凌霜收了芸姐华姐多少钱?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欢姐对我好不是白好,考虑到她和凌霜签的那份合同里,我拍摄挣来的钱她和凌霜三七分成,她这是不信凌霜,怕凌霜多拿多占,所以想从我这里试探出实情。   可她高估我了,凌霜怎会告诉我,就连我本该拥有的小费都被凌霜无情的剥夺走了。   于是我实话实说,欢姐倒是相信我,说这种事凌霜肯定会背着我的。   凌霜不在家,我的拍摄活动自然也就停止了。接下来两天,为了看住我,欢姐倒是一步没出去,始终在家里待着。要么看电视吃零食,要么就是不停打电话或是发微信。   欢姐人倒是没出去,却没影响别的男人到这里来。这几天里,好几个不同男人都来找欢姐。   欢姐把男人领到楼上她住的那间客房,很快就传来我熟悉的欢姐魅叫声音。   我就是用屁股想,也猜得出来欢姐和男人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好在欢姐怕凌霜知道这些龌龊事,每次都小恩小惠的贿赂我,几十块的给我,无非是让我闭嘴。   我才懒得管这种闲事,而且几天下来,我也小有收入,多了二百多块钱呢。   这天下午,欢姐刚送完一个男人走,感觉这次时间有点长,欢姐累得虚汗淋漓,走路都快迈不开腿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住喘着粗气,嘴里还说:“下次不能找搞体育的,太他妈的能折腾,搞得老娘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嘴上这么说,欢姐抽完一支烟,无力的拿起手机,又开始撩拨起来,物色她的新“男朋友”了。   恰在此时,响起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开门的事自然落在我身上,以欢姐现在的状态,别说去开门了,走路都费劲。   只不过我也纳闷,敲门人的是谁,明明有门铃不按,偏偏敲门,声响还弄得这么大,都震耳朵。   本想透过猫眼看一看,结果对方敲得太急了,我只好打开房门,还没仔细看一眼呢,却见一只大脚直接奔我踢来。   我毫无防备,被势大力沉的这一脚直接踢到肚子上,疼得我佝偻着身子,后退好几步差点摔倒。   随即,门外闯进来好几个大汉,不由分说对着我连踢带踹,很快把我踹翻在地。   把我疼的够呛,挣扎站起来一看,五个男人,个个气势汹汹的,我是一个也不认识。   我捂着肚子问他们为什么打我?欢姐这时也跑过来,站在我身边不解的质问他们起来。   “啪啪”随着一阵拍巴掌动静,五个大汉闪出一条道,从他们身后走过来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   金鱼泡眼睛,一身休闲装,手里把玩着金刚菩提手串,扫了一眼欢姐,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阴笑着问我:“你就是那个小白脸?”   什么小白脸?一时倒是把我问住了,反驳说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会明白的。”男子冷冷的把手串戴在右手腕。五个大汉会意,冲过来对我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再次把我打倒。   我本能的护住头,挨打多了经验也有了,任凭他们怎么打我,只要保护住脑袋,就会把受伤程度减小到最低。   欢姐还想要过来帮我,却听那男子冲她一声吼:“这没你什么事,赶紧给我滚蛋!”   欢姐倒是听话,尽管腿脚都不利索了,跑出去比兔子都快。   这伙人劈头盖脸的把我一顿揍,我浑身酸疼,咬着牙求饶。并从那个中年男子口中得知,他是华姐的丈夫。因为华姐背着他买了一个苹果七普拉斯,让他发现。再三质问,华姐才说是买给我的,一气之下,找上门来收拾我的。   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拍照竟能拍出来个桃色事件出来。华姐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闲出屁来,没事给我买什么手机啊!   尽管我一再辩解,中年男子根本不信,也是啊,和他比起来我年轻,长得也比他强,不怪他自卑怀疑我偷他老婆。   又踢了我几脚,我佯装昏过去一动不动。男子一声令下,给我砸!五个大汉便把客厅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这才悻悻离去。   确信他们走远了,我忍着疼痛挣扎站起来,看着客厅里一片狼藉,晃悠着走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清醒过来正盘算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凌霜回来了!   她阴沉着脸看到我的惨相,没有一句问候反而骂我是废物,没用的贱男人,连个家都保护不了。   凌霜随即坐在沙发上呼呼喘着粗气,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听到她对着电话怒喊道:“秦浩坤,你太过分了,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还敢砸我家!好,今晚八点,218包间,咱们凯迪夜总会见!”   挂断手机,凌霜脸色相当难看,瞅了瞅满目疮痍的客厅,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朝楼上走去。   晚上七点半,我正在床上擦着红花油,忽听到一阵下楼声,继而传来重重关门动静,我知道凌霜走了,去凯迪夜总会估计会那个秦浩坤去了。而这个秦浩坤很有可能就是华姐的丈夫,今天下午带人打我砸凌霜家的那个男人。   对于这件事,涉及到了我,而且凌霜只身一人前去,我总有点不放心。   即便她那么对我,可一旦遇到危险,我却身不由己的担心起她来,我是不是贱啊。   于是我打车悄悄尾随着凌霜那辆红色跑车,一路跟着到了凯迪夜总会,不成想这一次,我却做了一件很男人的事情。 正文 第7章 请叫我“雷锋”   我坐在出租车里,接连打了几声喷嚏,顺便去路边药店买了盒感冒药,见有卖口罩的也买了一个。随后跟上凌霜的那辆红色跑车,一直尾随到凯迪夜总会,直到看见凌霜进去后,我才下车悄悄跟了过去。   我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喧嚣的声音,魅惑的灯光,暧昧的男女,令我很不适应,眼睛都不够瞅的四下里张望,感觉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我没心情看了,一心惦记着凌霜。往二楼走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舞池中央,很多男女都贴身热舞着。   可能是由于灯光很暗的缘故,大家胆子都很大都放得开,边跳贴身舞,手还在对方身上摸来摸去的。令我称奇的是,不止男人喜欢摸女人占便宜,女人也乐意摸男人的身体。   真是奇葩了。   我直接到了二楼,相对比一楼的喧闹,二楼却清净许多。每个包间的门都是关着的,门框上方有门牌号。而且门上还镶有一块透明玻璃,可以清楚看到里面情形。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反正对我来讲挺有利的。   寻找218包房时,我发现二楼有监控摄像头,本能的我把头一低,将连衣帽拉上来盖住脑袋,怕不保险,正好兜里有口罩,也戴上了。   之所以这么做,我害怕万一将来要是让秦浩坤发现了,少一些麻烦。下午他带人把我暴揍一顿,我记忆犹新。   寻着门牌号我很快找到218包房。意外的是,门没关严开了一条很细小的门缝,我站在外面,不仅可以看清屋里还能清楚听到谈话声音。   见四下里没人,我趴在门玻璃上往里面看。可能是谈事的原因,凌霜今晚穿得很保守,一身黑色衣裤,外衣是个外搭,露出里面黑色小衫,圆领口下一片雪白的肌肤,深深的沟壑,足以令人眼花缭乱。   秦浩坤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摇晃着一只高脚杯,金鱼泡眼睛却没放在紫红色的酒液上面,而是一直盯着凌霜领口下的沟壑上,眨都不眨一下。   我不敢多看,生怕被发现,就靠在门缝口侧耳听着。   只听凌霜愤愤道:“姓秦的,你好大胆子,竟敢砸我家!”   秦浩坤不以为然呵呵一笑:“胆子再大,也没你胸大啊。”   想不到,秦浩坤敢这么和凌霜说话,换做是我,话估计没等说出来,凌霜的嘴巴子就扇过来了,所以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秦浩坤,你也太放肆了,敢这么对我说话,当心我家老头子发怒起来,能荡平你的夜总会你信不信。”   奇怪,凌霜那么火爆的脾气却没有发作出来,她的语气里我听出来是在尽量压制着火气。   “哈哈!”秦浩坤一阵大笑,“那都是过去式,你家老爷子都快半身不遂了,后半辈子就得跟轮椅一起过了,早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凌爷了。有那么一句话不是说么,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滩上,你家老爷子就是那个前浪。”   “哼!”凌霜很是生气的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爷子只是身体不好,可余威犹在,你别得意太早了。这次砸我家,打伤我的人,这些我可以原谅你,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凌霜那一句“我的人”,听得我心里暖暖的,鼻子有点发酸。   “别急着走哇。”是秦浩坤的声音:“霜妹子,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吧,你整天弄个光屁股的男人在我老婆面前晃,她本来抵抗力就差,现在被那个小白脸弄得神魂颠倒的,都跟我分房睡了,这事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你想怎样?”凌霜厉声问道。   “嘿嘿。”秦浩坤yín笑道:“好办,在我老婆那里得不到的,你给我。陪我睡一宿,这事咱俩扯平彼此不欠。”   “放屁!”凌霜终于按耐不住怒火,痛骂秦浩坤起来:“别靠近我,姑奶奶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你这个被酒色掏空了的臭男人,打坏你可别怪我。”   秦浩坤却恬不知耻的笑说:“我被酒色淘没掏空身上臭不臭的,你尝尝不就知道喽。”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真不客气了!”   随着凌霜的警告声,秦浩坤不急不忙的回道:“霜妹子,你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干嘛不喜欢男人非得喜欢女人啊,真是白瞎了。哥哥我帮帮你,让你品尝一下男人的滋味……”   “别过来,你……”   凌霜的这句话刚说了半截,却听到屋里发出“扑通”一声,像是有人倒了的声音。   不好!   我急忙往屋里看去,只见凌霜整个娇躯已经倒在沙发里,头歪向一侧双眼紧闭,看样子是晕倒了。   而秦浩坤手里正拿着一个不知名的小罐子,喷头对着凌霜的脸再次喷出一股气体,他捂鼻子的同时,眼睛里发着幽光。   气体迅速散尽,秦浩坤舔了舔嘴唇冷笑道:“知道打不过你,就用这玩意迷晕你。哈哈,外国这东西还真管用,一喷人就晕,贵是贵了点,不过为了得到你,值!”   随即搓了搓手,身子朝凌霜狠狠压了上去……   我气得血往上涌,双手攥紧拳头,眼看着凌霜就要挨欺负,我不能坐视不管。   我大吼一声:“住手!”一脚踹开门,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一个红酒瓶子,毫不犹豫的砸向秦浩坤的后脑勺。   此刻的秦浩坤正在全力解着凌霜的衣服,被我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大跳,刚把脸转过来,就迎到我的酒瓶子。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酒瓶子砸的稀碎。秦浩坤“啊”的一声痛苦惨叫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殷红的鲜血从他手指缝里汩汩流出来,一声不吭便没了动静。   我被眼前一幕有点吓得不知所措,秦浩坤满脸是血闭着眼睛。我害怕了,别再把他打死了吧?   也顾不得许多了,抱起毫无知觉的凌霜扛在肩上,我快速往楼下跑去。   一楼大厅里的人们正在疯狂跳着舞,由于灯光昏暗并没人注意到我。出了凯迪夜总会,扛着凌霜我一口气跑了很远。   我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渐渐感觉体力不支,总算跑到一处街心公园,那里有长椅,我把凌霜轻轻放在长椅上,让她平躺下。这才使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喘起粗气来。   夜风微微一吹,我浑身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又打了几声喷嚏,我真感冒了。   坐在长椅边上,我低身看着熟睡的凌霜。昏黄的路灯下,凌霜那张无比精致的脸蛋,令我着迷。   相处这么久了,我还真没仔细欣赏过她。主要是凌霜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多看她一眼都会骂我,我打心底里怵她。   见她一捋头发搭落脸颊,我帮她拨开,手指尖触碰到脸上光滑水嫩的肌肤,我心一动,忍不住摘下口罩,想一亲芳泽。   “唔……”这个时候,凌霜嘴里发出这股声音,我心里一顿紧张,心跳明显加快,吓得赶紧站起来,离开她有一步之遥,并拉起连衣帽把口罩重新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同时我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禽shòu,既然救了她,干嘛想要亲她,这么做,我和那个秦浩坤有何区别!我这是乘人之危。   “啊!”凌霜又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手掐着太阳穴揉了几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冷不丁坐起来,往自己身下一看,衣裤完好无损,这才长舒一口气。   一下子看到了我,凌霜眨了眨大眼睛问道:“秦浩坤要对我下毒手,一定是你救了我对不对?你是谁?”   我干张了半天嘴,猛然想到我一说话她会不会发现是我,她会怎样对我?谩骂或者打一顿?   算了,还是保持神秘感为好,我决定暂时掩瞒身份,故意压低嗓音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   我的话,却令凌霜为之一动,怔怔看向我并说道:“我这人不想欠人情,你救了我,我谢谢你,我一定要报答你的恩情。”   我淡淡回应:“我救你并不想要你报答我,起夜风了,你也早点回家吧,别着凉了,晚安。”随即我转身,大踏步的潇洒离开。   却听到凌霜在我身后大声喊我:“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忽然冒出恶搞的念头,高冷的甩出俩字:“雷锋!”   离开凌霜的视线,我赶紧拦了辆出租车,看到司机师傅惊恐的表情,忙摘掉口罩拽下连衣帽,笑呵呵报了地址。   司机一定把我当成抢劫犯对待了。   回到凌霜家门口,从脚踏垫里找到钥匙开门进屋,把口罩连同我穿的拿件衣服叠好藏起来。   吃了两粒感冒药,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感觉浑身舒服多了,速度钻进被窝,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想到了凌霜看我的眼神,和我说话时面色红润,略显羞涩的媚态,我猜她一定是对那个“我”产生了某种情愫。   凌霜是百合不喜欢男人,我猜她一定是受过男人很重的伤害才有这种心理的。   试想想不难理解。今晚在她即将被秦浩坤这个禽shòu玷污的关键时刻,我出手救了她。我又带着连衣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充满神秘感,就算她是百合恋,心里也会有小小触动的。   可我也担心秦浩坤的伤势,别的都好说,他要是死了或者成了植物人,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想着想着,感冒药性发作,我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正文 第8章 我需要你保护   我大脑高速运转,灵光一闪,想到各个击破的办法。   钢厂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缺家伙。我拿起一跟铁东西紧紧握在手里,同时换上那套连衣帽的衣服,戴上口罩,继续装扮我的另一个身份。   我没有急于动手,我在等机会。是的,我准备采取偷袭办法,毕竟我一人身单力薄,正面交锋我不是对手,只有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我的胜算才会最大。   过程不重要,只要救出林若欢才是最重要的。   我等机会,也在消耗对方的耐心,人一旦失去耐心就会变得烦躁不安,也是警惕性不高之时,我那个时候下手,胜券更大一些。   终于机会来临了。其中一人说要去方便一下,独自走向厂房外面解手。   于是我便悄悄绕过去,蹑手蹑脚转到那人背后。趁着他畅快淋漓毫无防备之际,举起手中铁家伙,照着那人脑后用力砸了下去。   由于有了两次打秦浩坤脑袋的经验,我手起棍落,那人连哼哼都没来得及叫一声,“扑通”瞬间倒地,没了声息。   我赶紧把他拖拽到一边,在他身上摸索起来,竟然在他腰间摸到一把手枪。顿时把我吓一跳,真悬,这是要把我置于死地的意思啊!   多亏我早有准备,若是蛮干的话,恐怕我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把枪揣进衣兜里,我并没有返回原来的位置,我判断他长时间不回去,里面一定会有人出来找他。   我埋伏在门口黑暗处,手里抓着铁东西静静等着另一条小鱼主动自投罗网。   身子贴在墙壁上,我侧耳倾听,不大一会儿,一道亮光直射过来,并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伴随喊人的动静。   果不其然,又来一个猎物。我此刻心跳加速,腿肚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和刚才那人不同,那人没有防备,并且是在他最为放松的时候我才动手。   而第二个人的精神明显处于高度集中,他找人也在警惕周围是否有危险。所以我这一下即便不能将他打晕,至少也要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   稳准狠,是我这次下手的三要素。   “福仔,你在哪?说话啊!”这人喊着名字,奓着胆子一步步走出大门口,逐渐接近我所在的范围内。   我深呼一口气,高高举起手中的铁家伙,就在那人刚把头探出来四下张望之际,我的铁家伙带着风声呼啸着朝他狠狠劈下来。   只听“哎呀”一声惨叫,可能是我太过紧张的缘故,没有打在他的脑袋上,而是砸在他的左肩膀上面。   这一下我用了十足力气,打得挺狠,我甚至都听到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扑通”一下,这人瞬间倒地,不住扭动身体,手捂着肩膀痛苦的呻yín起来。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可我能想象得出,他此刻五官扭曲的惨相。而手里拿着的手电和一把刀子也都掉在地上,摔飞了。   我不吭不响一句话没说,趁热打铁,对着他身上一顿狠砸过来,把他打得哭爹喊娘,惨叫声不绝于耳,直到身子不动了,我才收手。   “妈的,谁啊!”这人哭天喊地嚎叫,很快招致黑子和另一同伴小跑着过来。   好在我早有准备,掏出手枪从暗处闪现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黑子二人,冷冷甩出两个字:“别动!”   黑子手里也拎着枪,却没有抬起来,相对比于我枪口直逼的动作,他们已经处于下风和不利。   估计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会接连干翻他们两个人,并且手里还有枪。当时都傻眼了一动不动的,我一晃枪口,便乖乖的把枪扔在地上,两只手高高举起来。   其实我心里早就紧张得狂跳不止。我从没用过这玩意,就连真枪也没见过。如果黑子他俩这个时候冲上来和我对打,我开枪都不会,威慑人的家伙也就变成废铁一块了。我吃亏是必然的。   但是现实往往就是这样,往前一步或许改变战局,可谁也不敢尝试这一下。那黑洞洞的枪口,谁都知道挑战它的后果,都不想拿生命做赌注。   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把裤腰带解下来,脱掉袜子。”我冷冷命令着,尽量变换嗓音和语调,但口气却是无比的冷酷和威严。   黑子终于缓过神来,举着的手并没做我要求的动作,而是说道:“你终于现身了,口罩先生。”   “别废话,快点。”我不耐烦的晃了晃手里的枪,示意他按照我说的去做。   黑子有些不服气的说:“都怪我太大意,四个人对付你足够了,反倒让你钻了空子。早知道我外面埋伏人,谅你插翅难逃。”   时间紧迫,我可没有心情听他说这些没有营养的废话,再次催促他,并学着影视剧里做出拉保险的动作,即便我不知道保险在哪儿。   这一招还真管用,黑子立马就蔫了,乖乖的解下裤腰带,脱下袜子,在我枪口的威逼下反绑住他的同伙。而我则用黑子的裤腰带也反绑住他。怕他挣脱,我勒他手腕很紧,都把他勒疼叫出声了。   也不管愿不愿意,把各自袜子塞进他们嘴里,找来绳子又绑住双脚。那俩昏迷的人我也没放过,同样绑了个结实。   做完这一切,我才来到林若欢身边。她仰着脸看着我,眼神里即有惊喜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情感。   我一句话没说,解开后闷声问她能不能自己走。   “是你!”我刚把林若欢嘴里的破布条拿下来,她却十分紧张的说:“黑子这是拿我引诱你出来,你这么做太危险了,为了我,你不值得。”   我轻摇了下头,竟然冒出来一句:“为了你,值得。”   说出这句话我都觉得意外,一直以来,林若欢在我这里都是女魔头的存在。她看不起我,打我骂我,甚至用我爸威胁我去做人体模特。我恨她,第一次砸秦浩坤酒瓶子,本来是抱着看热闹的想法去的,却凭着人性的良知而救了她。   然后有了第二次,直到今晚的第三次。接二连三为了她,我几乎是拼了命,可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对她有情还是有意,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但是我很享受用另一种身份面对林若欢,感觉这种身份才是我陈奇真实男人的展现。   我的那句“为了你值得”,我看到林若欢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一抹红晕,眼神也变得款款深情起来,娇艳般做出小女子害羞状。   她本来就漂亮,羞答答模样更是倾国倾城,美艳无双。我不禁心里荡起一阵涟漪,没想到在我面前跟个母夜叉的林若欢,却也有温柔文雅的一面。   我赶紧把自己拉扯回到现实中来,此时此地不宜久留,更不适合儿女情长,于是我问她能自己走吗?   “能。”林若欢点了点头,跟在我身后快速跑出二号厂房,临走时,我还不忘看一看已经被我制服的黑子几个人。   我凌厉的眼神扫向黑子时,我发现他也在盯着我看,尽管嘴里塞着袜子说不出来话,我猜想他是要记住我,看不清我的脸,至少也要记住我的眼睛。   从钢厂出来,我原来想着和林若欢保持一段距离,怕挨着太近了她会发现我。   不成想林若欢快跑两步和我并排走,并问我是谁?为什么三番五次救她?   我顿了顿,用变换的声音说道:“救人不需要理由。”   林若欢一怔,忽然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担心我出事?”   我一愣,反问她:“这很重要吗?”   “重要,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林若欢回答的很坚定,没有一丝迟疑。   听进我的耳朵里,我却酸楚无比。喜欢不喜欢的还有什么关系呢?我就要走了,远离这座城市远离她,这辈子或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我即将离开这里,咱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希望你好自为之,祝你好运。”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朝前走去。   “等等!”林若欢快步撵上来,一伸手横在我身前,却说:“你就这么走了,太不负责任了!”   反倒把我造愣了,救人还救出不是来了?我不解的问:“这话怎么说?”   “秦浩坤认定咱俩是一伙的,所以他才会绑我做诱饵引你来。这次你赢了,下一次秦浩坤还会对我下毒手,再次诱你出来。你说你就这么走了,我该怎么办?我需要你保护我,你不能走!”   林若欢竟然挽留我,即便我知道她要挽留的不是那个废物陈奇,而是救她的英雄陈奇。我心里还是暖暖的,这不正是我想要听到的吗。   我一阵犹豫,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是走还是留。 正文 第9章 为了你,值得留下!   见我不说话,林若欢索性上前一步紧挨着我,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异香芬芳诱人,令我神醉。昏黄的路灯掩映下,我看到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逼视着我,眼神里充满渴望和别样情愫。   我完蛋了,我被她火辣辣的眼神彻底俘虏了。曾经的不辞而别,曾经的跑路全他妈见鬼去吧。   我捅出来的大篓子,让一个女人替我去承担,我还算男人么!   对于之前作出的决定,我甚至都觉得可笑。我还是太懦弱了,缺乏足够的胆量。而且我也发现,平时的我就是个软蛋,可一旦我戴上口罩拉起连衣帽,我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启了另一个模式的我,毫无畏惧,敢想敢做。   都说人有双面性格,这或许就是我的两种不同性格吧。   于是我也用温柔的目光回应着林若欢,并说:“你的要求可是打乱了我的计划,我本来还有别的事……”   “你都说了,为了我,你连冒着生命危险都值得,难道为了我而留下这么一个小小要求你都不能答应吗!”说话间,林若欢的两手紧紧抓住我的双臂,尽管隔着层衣物,我还是能感受到她手上传来的热度。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林若欢立刻笑颦如花,咬着嘴唇,眼里发出炙热的光芒,深情盯着我,眼圈里闪动晶莹。   她动情了。我猜想这个时候只要我愿意,她会立刻投入我的怀抱。   林若欢是百合,她不喜欢男人。然而现在却对我有了些许情意。或许这里有感恩的成分,可我不在乎,能让她这样的女人改变取向,我感觉我做男人还是挺成功。   但是我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并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怕暴露身份。毕竟和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两个月,或多或少她也了解我一些,太亲密的接触,都是很危险的。   这时,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便说:“你也可以让陈奇保护你,我知道他,小伙子还是挺不错的。”   我不提还好,我一提,林若欢马上显出不爽的表情。“别提那个废物了,一点用没有,还偷偷跑了,哼!这倒也好,省得我看见他就烦,不像你……”   一听这话,我心里顿时难受起来,另一个我在林若欢眼里就是这么一个定义。我洗衣做饭的伺候她,还不时经受她的打骂,却依然换不来她的一句好。   时间不早了,正好有辆出租车路过,我招手拦下来,拽开车门示意林若欢坐进去。   可她却提出来一个荒诞要求:“你可不可以把口罩摘下来,我想看看真实的你长什么样子。”   我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需要让你看的时候,你自然会看到。不过神秘一点不好么?”   “那……”林若欢咬起嘴唇又说:“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至少我需要你的时候好联系你。”   “你没联系我,我不是也出现了。早点回家睡个好觉,晚安。”轻轻关上车门,林若欢赶忙按下车窗,探出身子朝我摆手,驶出很远了,她的手还在摇动着。   我则双手插进上衣兜,一直看着,直到出租车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依然稳稳站在夜色里没有走。   我掏出手机给120打了个电话,不是我大发善心,而是那两个被我打昏的家伙,我不知道伤势轻重,我怕耽误久了别再挂掉,那我可是摊上大事情了。   一个秦浩坤就把我吓得不轻,若是他俩出现意外,我怕我吃不了会兜着走。   往市区里闲庭信步走的时候,看到一辆120救护车从我身边呼啸而去,方向正是市郊钢厂,我心稍安。   随便找了路边一家昼夜小旅馆,我睡了一大觉,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接到了白芸打来的电话。   劈头盖脸就说:“陈奇,你好威风,四个大男人全都让你收拾了,他们四个可是老秦身边最得力的干将,原来却是一群饭桶,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她的话语里听不出来半点嘲讽意味,倒有些幸灾乐祸的成分,忘记了,白芸和秦浩坤夫妻关系不好。   我也没跟她废话,一大早上就打电话,一定有事。我便问她有什么事快说,我困着呢。   “呵呵!”白芸也不生气,反而笑说:“昨晚在医院熬了一晚上,一个人在酒店里睡不着觉,姐寂寞,过来陪陪姐。”   “你昨晚一夜没睡,就应该马上补觉,我去了你还能睡着吗?”反正我和白芸已经熟悉了,有啥说啥。   “姐需要你把我折腾的精疲力尽才能睡着。快点,老地方,万豪酒店1611,我洗白白等着你哦。”白芸充满挑dòu的话语,毫无顾忌的引诱着我。   可我根本不想去,孤男寡女的,我已经逃脱她魔掌一次了,可不想有第二次。   我百般推脱,说我困得不行,实在不愿意动,还骗她我就在林若欢家里,怕出去招致林若欢怀疑再收拾我。   “哈哈!”白芸大笑起来:“别骗人了,你根本不在,早有人通风报信,说你昨晚出走到现在都没回来。”   她的话还是令我惊讶,这么说来,林若欢被监视了。太吓人了,看来对于我,秦浩坤一方已经火冒三丈,誓不找到我不罢休的境地了。   “来吧,我相信你会来的。林若欢的事情我会告诉你,还有我为什么给你通风报信,都会跟你说。别忘了,你的把柄还攥在我手里呢。”   最后这句话令我无比生厌,可白芸开出的价码又令我心动。去就去,收拾四个男人我都不怕,还怕你一个女人。   打车赶到万豪酒店1611看见白芸时,她穿着一件肥大的白色浴袍,刚刚淋浴过后,头发还湿淋淋的,浑身飘着浴香。   而且居高临下,从她领口处我隐约发现她竟然是真空的,里面似乎啥也没穿。   我赶紧把眼神从沟壑处移回来,走进房间坐在椅子上。而白芸则躺在床上面对着我,手拄着头笑眯眯看向我。   “芸姐,按你的意思我都来了。”我提醒着白芸,意思是我人都到了,有啥话该说就说。   白芸一夜没睡,从她神态里看不出一丝倦意。相反的,眼里柔情蜜意,似乎冒着火,而且不断变换交叉在一起白花花的双腿。   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窥见到宽大浴袍里的满园春色,吓得我赶紧把眼神移向别处,先问起秦浩坤的伤势以及他两个悲催手下的情况。   其实从昨晚黑子他们谈话里我已经知道,秦浩坤应该脱离危险没事了。只是还想知道的更准确一些,毕竟白芸还是秦浩坤的合法妻子。   可我从白芸嘴里听到的是,秦浩坤不止是没事了,他已经苏醒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撕碎我,秦浩坤混迹这么多年,还从没吃过这样的哑巴亏。这种耻辱不仅关乎他的名声,也关乎他的地位,更关乎他对手下还有没有说服力。   他已经撒下大网,就是把整个城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我找出来。不收拾我一顿,他不甘心。   至于他那两个手下,已经住在他隔壁成为了他的病友。   人没死就好,我稍显宽慰。   说了一会儿话,白芸拍了拍她身边的空地方,柳眉一挑,示意我过去,她接下来要讲的话,我会更有兴趣。   我踌躇一下,咬咬牙上床,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陈奇,知道我为什么给你通风报信,让你去救林若欢吗?”白芸说着话,手指尖在我腿上来回画着圆圈,弄得我直痒痒,浑身难受。   我动了动身体,以躲避她的手并摇头说不知道。   “傻样!这你都看不出来,人家是在关心你嘛!”说话间,白芸凑过来,勾人的凤眼带着风情看我,嘴里吐着的香气,看得我浑身麻酥酥的。她这是要对我下手的意思么?   白芸一步步贴近我,我则是本能的后退着,一不小心竟然坐空,从床上摔了下来,差点摔了个嘴啃地。   “哈哈哈!”把个白芸笑得浑身乱颤,站在我面前胳膊交叉抱在一起,逐渐收起笑容,蹲下身子非常严肃的跟我说:“姐今天就跟你挑明了吧。姐喜欢你,也看中你,姐叫你来,是想跟你借一样东西。只要你把这样东西借给我,姐保证从今往后绝不找你,不会打搅你的生活了。”   趴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我,对于白芸的这个要求,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颤巍巍问道:“借、借什么东西?”   “姐要你和我生个孩子!”   当这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我大脑嗡的一声响,她这是要管我借精啊!   我稳了稳神,赶忙说:“芸姐,你别吓我,你要生孩子可以找你老公。”   “哼!秦浩坤不行,他没那个能力。我给你时间考虑,可也不要太长。”白芸随即站起身,坐到椅子上,点燃一支烟慢慢抽起来。   此刻的她,早没了刚才的温柔抚媚,而是板起脸,非常冷酷无情的样子,看得我直生畏。   我把秦浩坤打了个半死,若是再从了白芸,给他戴一顶大绿帽子,这个仇越结越大,一旦露陷,我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可要是不答应,以白芸现在心态,她百分之百的会举报我。这可怎么办,急死了。 正文 第10章 无微不至的照顾   看我脸憋得通红,白芸继而又变换成妩媚的笑意,说道:“我的陈奇小老弟,看看你急成那个样子,倒是挺好玩的。说说,你是不是小处男啊。”   “我、我不是……”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话声都是蚊子音,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到。我真不是撒谎的料,明显感觉底气不足。   “呵呵。”白芸也不挑明我在说谎,而是问我考虑得怎么样?   我还有选择吗?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横竖都是一个“死”字。宁做风流鬼,也不做往生人。即便我的风流对象是个已婚少妇,寻思着白芸模样也不赖,魔鬼身材,少妇在那方面经验更足,我一咬牙,默默点了一下头。   白芸很满意,要我走到她身边,轻掐着我的脸,扬起红彤彤嘴唇直奔我而来。   我心狂跳不已,我的初吻就要被剥夺。可一想到这个娘们手里的刃剑,我不敢反抗,紧张的闭上眼睛,机械的迎接着白芸红唇的到来。   咦!怎么没感觉?睁眼一看,白芸却双眉紧锁,捂起肚子一溜风的跑进卫生间。   而在她跑的路径上,浅灰地毯上依稀可见一滴滴鲜血。   她受伤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不对啊,想亲嘴也不用自残,两码事。   再一联想到林若欢昨天的样子,我才弄明白,原来是亲戚敲门了。   “呼!”我长呼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暗道一句:“真险!”   原以为按照白芸如饥似渴的做法,我今天非得废掉不可,她要管我借的那样东西也会得手。不成想关键时刻,她来了大姨妈,这么说来我还有几天的缓解日期。   果然,白芸在卫生间里呼唤,让我把她挎包里的姨妈巾递给她。我翻找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一个优盘还有一个录音笔。   优盘是什么内容我不得而知,但是录音笔里面录的是什么?难道说她在偷录我们两个人的谈话?   真要是那样的话也太危险了!可我仔细一看,录音笔是关着的,我的担心明显多疑了。   递给白芸姨妈巾的时候,我没好意思当着她的面给她,毕竟属于不雅观,惹得白芸咯咯一阵笑,还说咱俩都那么亲密接触了,你还害羞什么。   我没理她这茬,隔着门缝把姨妈巾给了她。回来时,面对包里优盘和录音笔一阵纠结,我拿还是不拿?   既然白芸攥着我的把柄,我何不也拿了她的把柄,这样相互制约,我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于是我心一横,趁着白芸还在卫生间,把这两样东西揣进口袋里,装作若无其事坐在椅子里等她。   白芸出来后,显得很失望。叮嘱我几句这些日子注意保养身体,别抽烟喝酒,等她亲戚一过,她会联系我,而后便我把打发走了。   出了万豪酒店我心里不舒服,妈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见办不成事就把我赶走,老子又不是你的奴隶!偷拿你的优盘和录音笔就对了。   在外面闲逛了一圈,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到林若欢家里。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知道林若欢有睡懒觉的习惯,我怕回去早了打搅她的好梦。本来就瞅我不顺眼,对于我不辞而别她心存恨念,我只想把她对我的愤怒降到最低。   上楼之前,我特意留意楼下四周情况。白芸说秦浩坤派人监视林若欢,我看了看没有发现半点异常,难道说情报有误?   我知道林若欢家脚垫下有钥匙,打开房门,我熟悉的味道再次传入我鼻腔。   客厅里没人,林若欢卧室房间门紧闭,都快晌午了,她还没起床?   我轻轻带上门,蹑手蹑脚走进屋,先是把耳朵贴到林若欢房间门上听了听,没什么动静。   我把自己那袋衣物放回到阳台原处,却愕然发现,我的被褥全不见了!   一定是林若欢!准是她发现我走后大发雷霆,我估计我的那套被褥极有可能已经进了垃圾箱。   我倍感生气和痛心。为林若欢做事太绝而生气,又为她对我的态度而痛心。   我甚至都有了一走了之的想法。可冷静下来我还是忍住了,以后凡事不能头脑一热,想走就走。说好听点的是走,不好听的就是逃避。男人,要学会忍耐,也要学会担当,就像我另一个身份一样,做个像样的男子汉。   看着屋子里有点乱,我撸胳膊挽袖子开始收拾起来,并把客厅擦了一遍,累得我满头大汗。   我一刻没停歇,又做好中午饭,把香喷喷的饭菜端上桌,这才解下围裙,轻轻敲了敲林若欢卧室的门,小声提醒该吃饭了。   奇怪,没人答应?又试着敲了一遍,还犯疑林若欢是否没在家呢,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哎哟”的痛苦叫声。   我一听坏了,赶紧一把推开门进去一看,只见林若欢穿着睡衣手捂小腹,痛苦的呻yín着,娇躯不住蠕动,腿已经把被子蹬到了地上。   我急忙过来,蹲身问她怎么了?   “我、这里疼……”林若欢难受着指了指小腹。   我也顾不得问她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想要打120,可看她额头上冒出的硕大汗珠直往下淌,一把将她公主抱的抱起来,快速冲出她家,在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附近医院而去。   在车上,我让林若欢躺在我怀里,我则紧紧抱着她的肩膀,不住催促司机师傅快点开车,我这有病人,着急。   到了医院,我依然抱着林若欢一路小跑,边跑边不住喊着借光,到了问讯处,小护士赶紧帮着联系急诊科,等到医护人员拽着推车把林若欢推进急诊室之后,我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浑身时都被汗水浸湿透了,双腿跟灌铅似的沉重。坐在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我不住喘着粗气,买来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总算缓过劲来。   也就二十多分钟,急诊室门开了,里面女医生出来,把我当做病人家属的教训一通。   “你这个做男朋友的是怎么弄的,你女朋友有痛经的毛病,还让她抽烟喝酒的,也不管一管。”   我一脸黑线,我敢管个屁呀,她没管我就算不错了。只是把我当成林若欢的男朋友,我心里还是蛮舒服的。   我连连点头认着错,等女医生教训完我,这才说林若欢没什么大事了,一会儿推出来打个吊瓶,再开一些口服药就可以回家了。   等我交完钱,林若欢已经被推到急诊科病房打上吊瓶。此时她刚睡着,脸白得像一张纸,嘴唇没有血色微微干裂,头发丝凌乱沾在额头上,令人心生爱怜。   我坐在我身边,忍不住心里发酸。就用药棉沾着矿泉水帮她湿润嘴唇,这一弄反倒把她给弄醒了。   睁开大眼睛眨了眨,有气无力的问我:“我这是在哪儿?”   我告诉她这是急诊科病房,你正在输液,好好休息,等输完液咱就可以回家了。   听闻我的话,林若欢却是一愣,扭过脸来不认识似的紧紧盯着我的脸看,半天没说话。   反倒把我给看毛了,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是见我又回来,她生气了?   看了看,林若欢才收回目光,仰面躺着微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喃喃说道:“你不是他,你怎么会是他呢?”   我本想追问那个他是谁?可忍了忍没问,问了她也不会告诉我的。   林若欢说完这句话,又沉沉睡去,我就在她身边这么一直守着,到了下午两点多钟她才醒来。   但是,她对我态度有了些许改观,出院时没有反对我一路搀着她。   回到家,我安顿林若欢躺下来,把那些药放在她的床头柜上,端来温热的白开水,服侍她吃下药,等她休息了,我才转身出来。   出院之前,女医生已经告诉我了,我煮了红枣小米粥,并拌了些红糖,端到林若欢床前,扶起她,看着她一勺一勺的吃着,我心比蜜还甜。   此时的林若欢,吃着红枣粥,虽然一直没看我,但我发现她似乎有心事,眼望他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她吃完,我端着碗返回到厨房,才发觉自己肚子咕噜噜叫。早上就没吃完,中午因为林若欢得病我跑前跑后的忙,体力消耗不少,我真是饿透了。   正好中午我做了饭菜,热一下,刚端起饭碗,却听到林若欢在卧室里轻叫我的名字:“陈奇,你来一下。”   我小跑着进来,忙问她什么事?   “那个,你去给洗一条湿手巾,我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我要擦一擦。”与其说是命令,倒不如说是林若欢对我的信任。一直以来,从没有听到她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话。   我美滋滋的跑进卫生间,从热水器里放出热水,调好温度,把手巾浸泡一会儿,没有完全拧干,带着热度送到林若欢手里,并知趣的关上房间门,退到门外,等着林若欢的再次召唤。   站在门外,我不住搓着手,脸上荡漾着喜气,扬起脸看着屋子上方每个角落,仿佛看到我的天空一片蔚蓝。   咦!忽然间,屋角有个小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走到跟前一看,顿时把我惊得不行,是针孔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