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强逼的诡异婚礼 窗外的夜,似乎格外的昏暗,黑到了连星星都躲在了云层后面。 客厅里,骤亮的灯光下,爷爷一脸的怒气横生,爸爸却是愤怒至极,只有妈妈是满脸的愁云密布,坐在沙发里只是唉声叹气的举动。 “这种婚我是坚决不结,你们爱嫁谁嫁……” “你怎么油盐不进喂!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能耽误下去嘛!” 爷爷浑浊的喊声,断然阻止了我没说完的话。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他那沟壑满布的深褐色脸庞上,已经被气得连皱纹都在抖动着。 “难道就不知道你爷爷这么做的良苦用心嘛!” 爸爸带着哀求的声调,沉声低吼着。 我划过视线的时候,看到了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好像还闪动着点点泪光。 “如果你不与将死之人了却阴婚,你这辈子就真的毁了。映雪,你能不能清醒一下?这是为你好,为你的将来考虑。” 爸爸的低吼声变成了哀求声。 “你们都是些迷信的顽固派,都到什么时候了,还要信这些无稽之谈。我不可能答应,我坚决不会与将死之人结婚。” 说实话,其实我此时只是嘴硬的表现,如果说真的不信迷信,那是假话是在无力地狡辩。十八次十六个对象无功而果之后,我早就明白了爷爷说过的话,被阴婚占着命格的事情,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事实。 但是,让我与一位即将要咽气的人完成婚礼仪式,怎么说也是无法接受的难题。 “映雪,你放心,这样做只是为了破解你的阴婚命格,是为了你日后的飞黄腾达,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 爷爷好像是缓和了一下情绪,但说话的声音,在我听来依然是那么的森然胆寒。 虽然我知道爷爷在阴阳两界中的本事,也明白他是靠着精通了一本古书而名声远播。可是,真正让我碰到了迷信的说法时,却依然是无法接受的现实,是没一点思考余地的强烈反对。 “映雪,你就答应了吧!算是爸爸求你了。三十岁了不嫁人不要紧,但是超过三十一岁就会弑魂,难道你就没想过我和你妈妈?” 爸爸的说话声,带出了凄愁的沉音。 我划动着视线从爸爸哭丧着的脸上划过,落在妈妈满是泪痕的脸上时,心彻底要碎了,绞痛似乎伴着撕裂,疼得我哆嗦着后退了一步。 “破解阴婚占着命格的办法,只有这么一种办法,三十年来,我从未停止过尝试,但全部是失败的结果。” 爷爷加重了语气,说话的声音变得凄凉了起来。 越听越让我的心尖绞痛,酸楚和悲凉似乎淹没了之前的所有愤恨和决然的拒绝。我不知道是因为爷爷和父母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不幸的命运,反正,此时的我除了焦心的难受,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思维。 “咱们举办婚姻,只是今晚的简单仪式,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你担心什么?再过二十八天你就要过三十一岁的生日了,一旦超过了这个期限,你想破解都是没办法了。” 爷爷一边说着,一边摇身站了起来。 就在这一刻,我好像看到了他比之前苍老了许多,也变得虚弱了很多。站起来的时候,竟然有些吃力的长喘着粗气。 “好吧!我答应你们啦。” 我没忍住地轻吟着说了一句,其实,此刻的我,已经是别无选择了,如果不答应阴婚仪式的破解,爷爷不愿意,爸爸妈妈不乐意,我自己也是心神不定。 “这就对了,映雪最听爷爷的话了,只要破解了阴婚占着命格,今后的你就是一事顺百事顺了。” 爷爷浑然转身之后,抬头挺胸着面对着我妈妈喊说道。 “快点带映雪准备一下,一定要将我交代的事情说清楚,千万不能听岔了,更不能违忌,这事来不得半点马虎,否则会要了我的命。” 我很少看到爷爷能紧拧着眉头的表情,但是,今天我终于看到了。 爷爷小心谨慎地递出了一本古书,严肃的表情几乎绷直了脸上的所有沟沟壑壑的皱纹。 “进入你的房间之后,记得开始放声通读古书的第一章。” 他肃穆得很特别,认真得有些讶诧,似乎在告诫着什么,又在提示着什么,而此时此刻的我,却是浑浑噩噩的没任何思维。 我是被妈妈连推带搡地弄进了淋浴间,本来我是反对地,但是妈妈交代说这是爷爷的命令,是不可违背的首要注意事项。 其实,这么多年来,家里人包括爷爷,为了我的婚事没停息过的明着找法师,暗着找巫婆的操劳。我虽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心里是一本账的清楚明白。 就在妈妈交代完所有应该注意的事项,而满心欢喜地离开淋浴间的时候,我伸手的瞬间打开了喷淋,水雾迅速弥漫开来。 想到要跟一个将死之人的假身结婚,心里果真有些惊讶和不解。但是为了家人,也为了自己,我好像只能这么做了。 很缓慢地脱完衣服,刚要闪身站到喷淋下的时候,竟然从落地式大镜子里完完整整地看到了自己骄人的身躯。 本来我只是随便的一瞅,但是当看到那白晃晃的身躯,又是个该高隆的地方居高不下,该凹下去的腰身却恰到好处的划着弧线。 忍不住地转身之后,我正身面对着镜子,面孔是那种淡淡的,娇柔的白嫩,感觉是带着稚气的那种白润。由于白嫩得有些润,所以衬得一双活泼的,浮着轻雾的大眼睛越发地黑中透着墨蓝。除了眼睛的妖娆之外,还有一对细细的,却又是弯弯的眉毛。最令我骄傲的要数双唇了,那种勾动时的润光闪现,连我自己都觉得性感十足。 可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些该死的十六个男孩为什么面对我这样的天生yóu物,竟然能无动于衷的全部放手散伙呢! 唯一能够找到的答案就是爷爷的话,我是被阴婚占着命格的人,活人可能无法消受我。自嘲着暗自嘀咕完之后,我漫步站到了喷淋下,开始快速地冲洗着。我心里清楚,这是个过程,只是爷爷的交代,并没有实际的作用,更没任何意义。 随便冲洗了一下,我竟然忘记了爷爷的交代,没有身着那件古式大红婚礼服,只是紧裹着睡衣,双手捧着古书,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推门进入的那一刻,床上的景象吓得我膝盖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正文 第2章 死活人的丈夫 门口直对着的墙上,一张带着古典韵味的大红喜字,仿佛渗着血水殷红得瘆人眼目。 我移目细看中,被调换了的大床上,笔挺挺地躺着一个穿着古装长袍的男人。视线还没完全落到他的脸上时,那熟悉的面孔却苍白得毛骨悚然。一张用朱砂画着咒符的黄表纸条,贴在他的后脑勺上,却在无风的状态下微微地晃动着,似乎还发出了沙沙声。 由于从小跟着爷爷见过了不少死人,也看到过很多的活死人被救治的过程,但此刻的景象,还是惊恐得让我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想退出房间,更想立即反对爷爷和父亲的决定,取消古怪的婚礼。可是,奔三的年龄,还有妈妈的哀求,似乎强制着让我打消了念头。 阴婚占着命格,那不是简单的吓唬托辞,更不是无中生有的密信闹剧,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现实。我彻思着,也思想斗争着,但最终的决定,依然是留下来完成这段无法想象的婚礼。 我再次裹紧着睡衣,移开了轻轻盈盈的脚步,带着骨寒毛竖却又无法抗拒的讶诧心思,走到了大床前,将错愕的眼神落在了他那苍白无血的脸庞上。 怎么想都没想到,爷爷所谓的将死之人,竟然是我的同事,曾经托人提过媒的范杰。瞅着他,让我哑然无语,却又是心事重重。 就在这一秒钟的噤若寒蝉时,让我渐渐地想起了七天前的传闻。 同事又是闺蜜的小华,仅仅是因为广告的投放方案中,一句广告词的不贴切与我怒骂开战。而且还宣扬出了我是阴魂占着命格的隐私,惊得所有的同事大发议论,基本上就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议了。可是,七日之后,传出了小华得了邪气病,差不多跟疯子没两样。 本来也没我的事,但是在撒泼激骂中,我随口说了一句鬼缠身变疯子的话,却在七日日后变成了现实,小华竟然应验了我的骂语。 发生如此诡异的一件事可以忽略不奇,但问题是,距今三日前的傍晚,我从朋友家出来在返回宿舍的路上,竟然无缘无故的失忆了两小时。好像是做了个没有睡觉的梦,还梦见了一位特别英俊的鬼男人。 这事也算不上太古怪,间接性失忆,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有过,而且还是不止几次的经历。 可是得了诡病的范杰,却令我无法想象。 他是拓展部的经理,是个非常健康活泼的男孩,不仅人长的帅,关键是业务能力强,没混几年的时间,就晋升到了经理职位。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生怪病,变成了死活人,而且还要跟我完成阴婚。 分秒中的流失,我被眼前的范杰震惊得没一点思维了。 惊慌和胆寒,就在最后一秒时,让我彻底明白了冥冥之中的无法抗拒。恍恍惚惚的意识,促使着我不由自主地咬着下唇,慢慢地躺上了大床。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景象,但是躺着的姿势,是爷爷通过妈妈的嘴,传递到我的脑海里。 啪,一下,我关闭了顶灯,打亮了台灯,洒出了温柔的淡光。 按照爷爷的交代,我慢慢地翻开了线装古书。 一股带着尘土,却又仿佛是大佛殿里香火的气味扑鼻而来,快速地沁入了我的心肺。刹那间,我的脑海里有了空荡荡的感觉。 泛着沉黄色的书纸扉页上,赫然出现一行周周正正的隶书小字。 ‘劝君再把星辰辨,吉凶祸福如神见,识得此篇真微妙,又见郭璞再出现。’ 随意的一看,我就认出来是爷爷的挥毫泼墨,虽然不清楚爷爷的初衷,但是,我明白这就是爷爷对本书的总结性标注。 好在我是历史文献专业毕业,算不上是高才生,但至少可以说成是出类拔萃,对传统玄学以及古文字学,还是有一定的造诣。这个不是我神吹,是绝对的事实。 我偏着头,淡淡地瞅了一眼躺在身边的范杰,拉了拉被角掩盖了一下身体,虽然知道他只是昏迷不醒,但活死人的感觉还是清晰森然。 唰,一声,我翻到了正文的第一页。 线装古书都是繁体的竖版,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古籍,我还真有些不太适应。看了半天,才大致上将一整页文字认了出来。 ‘天尊地卑,阳奇阴偶,一六共宗,二七同道,三八为朋,四九为友,五十同途,阖辟奇偶,五兆生成,流行终始。’ 虽然是认出了文字,却无法领会其中的意思,从书上移开视线的时候,我仰望着天花板,开始绞尽脑汁地思想着。 打我小的时候,爷爷已经是闻名乡里的寻龙探穴高手了,早就是妇孺皆知的大师级人物。但是,我无法理解爷爷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我通读神秘的古籍秘笈。 没有为什么的思路,却又想起爷爷的交代,必须放出声音的诵读。 从天花板上撤离视线,慢慢地划动着,我重新将古书捧在了双手里,眼神落在书纸的文字上,开始放声念叨了起来。 “天尊地……” 哗,一闪,房间里变得漆黑一片。 我迟疑着停止了阅读,感觉好像是停电了,但扭头望向窗户的时候,透着厚重的窗帘,似乎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亮光的闪耀。 努力伸着手臂,将古书放到床头柜上的时候,我刚计划着起身。 噗哧,一下,仿佛是泄气的声音。 从门口的方向,徐徐冉冉地飘动着一层薄薄的轻雾。而薄雾里放着幽光的暗亮,四周却依然是昏暗无比。 刹那间,我感觉到了骨寒毛竖。 双手紧抓着被子,慢慢地拉扯着,尽力地覆在了我的下巴以下,想用被物裹紧砰砰直跳的心尖。 哗,一惊。 我仰着的眼前悬浮出了一张菱角分明的净脸,仔细一瞅,那张脸还是绽放着眉开眼笑的神态。 移目划过眼光,我羞愧地发现,他没穿衣服的八块腹肌,随着胳膊的摆动,竟然一抖一抖地。那强健的体魄,立即激动起了热血一涌。 这一刻,我才彻底明白了,原来房间里除了范杰,又多了一位不是人的人,而且还是位帅气却带着轻狂举动,又光着身子的男人。 正文 第3章 帅气的鬼男人 我瞅着悬浮在天花板上的光身男人,竟然越看越没有恐怖感了。之前的毛骨悚然,随着看清了他的脸庞时,仿佛消失在了九霄云外,代之而来的却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鬼吧!能不能说话?” 没忍住地试探着问话,我再次拉了拉被物,尽量将裸露出睡衣的双肩掩盖了一下。虽然心里明白他是鬼不是人,但是,女孩子固有的羞涩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了出来。 哗,一下,悬浮着的它,竟然比刚才扩大了好几倍。 “是人的话能这样嘛!我就是你的真丈夫,猛男人。” 带着尖音的说话声,立刻传进了我的耳朵。 但令我讶诧的是,那么大的脸,那么大的嘴巴,能听到说话声音,却没看到张嘴更没看到唇动。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却又仿佛是近在咫尺的幽怨之声。 听到了真丈夫,猛男人几个字眼,那种无法抑制的躁动,似乎就在这一刻被它点燃。快三十的我,其实早就有着对男人,尤其是对健壮的男人,有着不可泯灭的思念和渴望。 打小跟着爷爷见过很多稀奇古怪的现象,也听过许多惊悚愕然的事情,所以对着面前的光身男人的浮像,明知道是鬼,但并不害怕,也没任何顾忌。不仅如此,还有了太多的浮想联翩,对真丈夫能做的那事更是有着强烈的憧憬。 在我的记忆中,爷爷还曾说过,其实鬼与人一样,满地球都是它们的存在,只是因为环境的不同,它们无法现身。但是,在适宜的环境,恰当的时间,还有阴气激泄的时候,人能做的事情鬼做得更好。 “凭什么要说成你是我的真丈夫,猛男人呀!” 我思想了一会儿之后,微笑着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就在话音刚刚落定的时候,我忍不住地松开了按在被物上的双手,心里有了要拉开被物露出裸肩丫的想法,但还是迟疑着没去做。 “我就是占着你命格的那个鬼男人,不是真丈夫还能算是什么?在说了,就我这样的体格,还不算是猛男人嘛!” 说话的声音,依然是飘进我的耳朵里,但它双臂弯曲伸起中慢慢旋动时,胳膊上的肌肉竟然聚集着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隆包,而且还有青紫的血管闪闪生辉。 突然,心悸的瞬间,我忍不住地浑身抖了一下,尤其明显的是,它那健壮的体魄,竟然让我的小心尖不由自主地紧紧一绷,激流伴着微颤迅速滑动。 上初中的时候,爷爷就说过人与鬼的相遇见面,那也是缘分,要比人与人的相逢难得多,几乎就是万年才能修到的阴德。 “难道你真是占着我命格的那个鬼男人嘛!” 又是一个轻轻地一颤,我带着柔声确认了一句。 “没有真假之说,是事实中的事实,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它传递着声音的同时,慢慢地向下滑动着。 一股阴柔的轻气,突然之间扑到了我的脸上,好像还能感觉到它没心跳的冰冷,却又是激荡着心绪的畅然惬意。 那张英俊的脸庞,尤其是那个笔挺的鼻子,差一点就要触到我的鼻尖上了。我想摆动,却又没勇气躲开,就那样静静地四目相迎着。 近距离的相视中,我的脑海里立即闪现着满足阴婚,尽快过上有男人呵护的温馨小日子的念头。激情再一次涌动的瞬间,我感觉到了脸颊上的滚动,也感受到了心跳的激烈,又想到了对男人的饥渴,心情复杂到了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地步。 “能稍微离远点嘛!这样我有些……” 我越说声音越低,低到最后的时候,竟然紧抿了嘴唇。 “没那可能,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离远了能亲热嘛!。” 悠远的说话声,突然间飘进了我的耳朵,心尖紧悸的瞬间,一股热流再次激荡涌动,全身燥热到了难受。 它的说话声消失的同时,悬浮着的手臂,笔直地指向了躺在我身边的范杰脑袋上。 “他只做你白天的丈夫,其实也是我的替身,你合法的保护伞。” 此刻,我听到了也看明白了,它是清晰的抿动着嘴唇,发出了带着男人特有磁性的浑厚说话声。 “难道我必须要两个丈夫嘛?” 柔声追问时,我停住了勾动着的双唇,微微地摇摆了一下脑袋,想躲开它俯下来的冷凝眼神,却被强大的热力融化得哆嗦了起来。 “有两个丈夫难道不好嘛!我俩是分工明确,侍候到位。” 它咧嘴一笑,黝黑的耀眼眸瞳里,浮起来一层薄薄的妖娆雾气,竟然是那么的帅气,帅得直接进入了我的偶像群。 “可是,你是真正的鬼呀!” 我轻轻地摇摆了一下脑袋,继续着勾唇的浅笑。 当我移动目光的时候,它的眼神会迎着我的视线划动,而且还能明显地感觉到,它的视线是牵着我的眼神,心里所想的方向,它会提前拖着我的视线转动。更精绝的是,在我移动的视线中,除了它的冷凝眼神,其它的任何物体无法映入瞳孔。 “是不是鬼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晚开始你和我,还有这具活尸将永远无法分离。我中有你,你中有他,合三为一的事情你听过吗?” 依然是带着厚音的说话声。 “不想听你瞎扯,你和我最多也就是一面之缘。” 轻声诉说着的同时,我忍不住抬起了手臂,伸手缓缓地抚在了它光着的胸膛上。这一抚动,让我越加地心潮澎湃了,它的胸膛竟然温热的感觉,更是柔滑有力的感觉。 “你暂且就叫我鬼男人吧!从今晚开始,所有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还得经过我的同意,更需要他的首肯。说明白一点,你已经没自己的主见了。白天你是他的人,晚上你必须属于我的人。” “你混蛋,你无赖,你不是人。” “我没承认我是人,你也知道我不是人。” 它抿嘴一笑时,眼睛温柔的一睹,和悦的表情立刻间浮满了脸庞。 突然,一张冰冷冷的手掌抚在了我的脸颊上,竟然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现实,根本就不是做梦的景象。 就在我静心感受的霎时间,那张冰冷的手遽然间有了暖暖的感觉。忽然,手掌抚过脸颊,顺着我的脖颈,却停在了胸口的肌肤上。满意的笑,渐渐地挂在了它那带着弧角的嘴唇间。 正文 第4章 它让我不能自拔 被鬼男人擦拭过的眼睛,竟然再也没泪水的流出,而且,突然间遽升的慌乱感,一波涌着一波,不间断地渗进了心田,震惊着我没任何思绪了。 刹那间,由于它释放出来的眼神是非常的亲和,落在我眼睛上的时候,竟然出现了舒缓情绪的作用。 静若寒蝉的骤然中,我勾动着嘴唇,想说话却又没准备好怎么说。 “今天是个好日子,又是你情我愿时刻,早点完成洞房花烛吧!” 鬼男人收声的同时,两道温柔而又缠绵的眼神移开了我的眼睛,突然闪动着挥臂中,覆在我身体上的被物,跟着它的手臂,滑落在了另一边。 此刻,我平展着的身躯,直挺挺地呈现在了鬼男人的眼下。虽然还有睡衣的裹身,但前胸早已敞开着没任何遮掩了。 我环臂一抱时,整个身子哆嗦了一下,阴婚占着命格的说法陡然间浮出了脑海,我情不自禁地开始了思虑接下怎么应对的办法。 “人鬼能洞房花烛嘛!” 柔声细语的一问,我瞥了瞥唇角,流露出了质疑的轻笑。 骤然间,鬼男人划臂而下,竟然摆出了一个非常炫美的姿势。随着的它的笑容遽显,那英俊的脸庞清晰得跟真人没丝毫的差别,根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的鬼,更不像传说中的恐怖样子。 “虽然我是鬼,但人能做的我照样能做,人不能做的我依旧能做。人做不好的事情,我做得最好。” 鬼男人慢慢地移动了巨脸,缓缓下移着身躯,一丝轻风般的劲力出现时,却极快的一滞,覆在身上的睡衣前襟仿佛被神力抚动,轻轻地滑了一下,我那光滑润凝的肢体全然裸出。 当我发现了如此的惊悚景象时,心里忍不住的紧张了起来。虽然从表面上看,它与真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举手投足中,却又是神秘莫测。就在这一想一思的突然,我有了拉动睡衣前襟的想法,又想扒开它的手掌。但是,手所抓到的地方全部是空空如也,根本就没任何东西让我攥在手里。就连崭新的薄被,在这一刻中变得只能看,却摸不着了。 分秒中的瞬间惊惧,激荡着我浑身哆嗦一颤,脱口而出的说道。 “求求你,先别这样动手好嘛!” 轻声哀求着,我移动着视线,想移开它的温柔眼神。 “面对如花似玉的美女老婆,你说我能不动手嘛!这是我的权利,更是我的义务,又是我必须赋予你的幸福。” 鬼男人瞥着眼目,霸气十足地撸嘴一笑。 “咱们能不能先说些阴婚占着命格的事情,我对这些真的不懂。” 急声催问着,我慢慢地抬目仰望着它,两道柔柔绵绵的眼神,融化着我的视线时,心里再次畅荡了起来。 哗,一下,鬼男人下浮着身子变小了,直接拉开了我跟它之间的距离,将整个光着的男人身躯,完完整整地展现在了我的眼帘里。 我划移着视线,从它的胸膛开始,轻轻柔柔地滑动着,滑动着,一直滑到了不能继续仰视的部位,我再也忍不住了春心激荡。 “春宵时刻我没心情说事,等闲暇的时候,我会慢慢地说清楚,让你明白阴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寂然一热,鬼男人的眼睛里射出了温暖的眼神,竟然让我真真切切地有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却又特别的畅然喜悦,仿佛是无法释怀的亲和。 “可是,我就想在此时的这一刻,否则我也是没心情,更不会真的开心。” 我柔声急语着,从心里努力着最后的矜持。 “有了我的宠信,你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生一世活得滋滋润润,活得快快乐乐。” 鬼男人的混音变成了很沉很沉的声调,说完时粗粗的喘息,带着热流扑鼻而来。 幸福的眩晕,仿佛混流猛浪,从我的鼻孔侵入,卷着沸腾的热血,晓风残月般地洗劫了全身,无法抑制的激情犹如激涌的蛮力,无情地将我推到了人鬼缠绵的风口浪尖上。 “停一下,停…下…别…” 我弱弱地闪着眼帘,断断续续的低吟着说话,喉咙里仿佛被堵住了一样,无法说出完成的话。 “没有停的可能,只有继续的使然了。” 鬼男人低吼着,犀利的眼神变得狠猛了起来,好像要生吞我一样。 它盯着我的眼神竟然有了魔力一样,释放出了炙热和缠绵不尽的欢愉,似乎要将我带入万丈深渊。 “不能再这样了唉!男女有别你应该是知道滴。” 我压低了嗓门,快速地低吟出了一句完整的哀求。 其实,就在这一刻,我只是说说而已,又是没一点选择的等待,更是没一点力气的阻拦。 呼,一下,眼前一暗。 鬼男人的整个脸庞速猛地俯了下来。 带着淡淡的冷气,它撅着的嘴巴,直接压到了我的润唇上,还没等我启开双唇的瞬间,那条游蛇般的温舌,仿佛变着戏法的缠了进来,却又是不停地搅动着。 晕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我弱弱地耷拉下了眼帘,将视线从闪动着的睫毛里挤出时,除了腻腻的肤色,再也看不到任何眼目了。 我心里明白,因为它的聚变,脸庞大到能够覆盖我整个身体的程度,但是令我惊讶的是,它的嘴巴却正常到了刚刚好的形状。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爷爷的交代,竟然忘记了身着大红的古式婚礼服,而现在的我却是穿着睡衣,完全没有按着爷爷的吩咐去做。虽然,想到了这些,但是又是没法弥补的无奈。寻思细想中,我感觉爷爷并没说明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用想了,你爷爷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你好。” 它撤离了嘴巴,稍微向上悬浮了一下身子,满足的微笑盛满了脸庞。 “你不知道情况,就别乱说话了,人间的事情对你来说是陌生的另一个世界。” 我移动着身躯,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但是心里依然是愧疚难当,毕竟没有按着爷爷的说法去做,焦虑始终裹着忐忑不安。 骤然间,就在我不由自主地惊心时,一阵剧烈的眩晕,无休止地传到了脑海,我只能昏死过去。 正文 第5章 春动整夜未眠 天翻地覆慨而慷的激情缠绵,还有它那永不停息的搐动,伴着我升天落地,沉地飘起,反反复复欲仙欲死了几十回。 香汗淋漓的最后一次停息时,我已经没有力气移动身体了,更是无法抽身躲开。 哗,一下,鬼男人缩小了的身躯,眨眼时向着天花板上移着整个身体,满脸绽放着满足的笑容。 “阴婚占着命格是命中注定的天意,根本就不是你要改变就能改变的事情。你爷爷的努力,不仅改变不了现实,有可能还会加剧命理的恶化。” 鬼男人红红的舌尖,轻轻吞出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它瞅着我的眼神,暖到了令人欲念顿生的激情复燃。 “既然你不是人,那你有没有办法改变我的命理,我不需要这样的生活,我要的是正常人的生活。” 我带着呢喃声,发出了圆润悦耳的话语。 畅快淋漓已经让我改变了所有的感受,包括它刚刚提到爷爷的事情,我都是没在意的忽略而过。此刻,我为自己的突然改变,为自己的心情裂变而感到了羞愧,更多了无法理解的接受。 “我没承认我是人,你也知道我不是人,所以改变你的命运只有我才能做到。” 鬼男人释然一笑,浓浓的眉头抖擞的瞬间,下浮着身子不断地扩大着脸庞。 心尖猛然一悸,我哆嗦着害怕了起来。虽然血液里还在流畅着激动的余温,但体力不支的汗流浃背,确实让我无法想象接下来的搐动。 “你离我远点,别再靠近了,我有点受不了啦……” 我裹紧了薄被,拧着腰身变成了侧着的躺姿。 “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会让你过上最幸福的生活,更会让你改变命运,成为阴阳两世最美丽,最成功的女人。” 鬼男人话音一落的瞬间,旋动着的手臂,荡起了薄薄的被子,轻轻飘飘地覆在了下来。 一阵由衷的感动,差点让我泪如泉涌。 我转正了身子,舒坦地平展着四肢,将心里的幸福感动,挤出了眼睛,用最温柔的眼神,融住了它的视线。 不想说话,更不想动,我就这样静静地瞅着,平平地躺着身体,深深地体会着鬼男人的话。虽然心里清楚,它也许只是鬼话连篇,但被阴婚占着命格的破解希望,好像只能寄托在它的身上。 突然,鬼男人斜眼一瞅,展臂一指。 “他可以在三日之后的此时苏醒,苏醒之后的白天,他是你正常的活丈夫。但午夜之后,他却是你的死丈夫,我就是你实实在在的真丈夫,猛男人。” 它是带着笑容,指着躺在我身边的范杰说话。 啊!没忍住的一声轻喊。 我巨睁着双眼,旋动着黑瞳,想寻找到最真切的答案。 “不用你问,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由于你的命格是我占着,但是,我又舍不得让你遭受到世人的冷眼,所以,我想办法让他复活,成为你合法的丈夫,让你过上正常人眼里的夫妻生活。” 鬼男人谆谆切切地说出了我的疑惑,也交代了三日后的结果。 虽然听着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细想之后,尤其是回忆起刚刚结束的肉缠,我是确信无疑。 “那你以后每个晚上要来嘛!” 我柔声轻问着,感觉到了脸颊上的焦灼的滚热。 突然,就在我的问话声还未完全消失的刹那间,鬼男人下移了一下脸庞,就在鼻孔相对的瞬间,我感觉到了它的气息竟然是变的冰凉了,仿佛是寒冬中吹过的弱风,但又夹杂着一丝咸咸的味道。 “放心,只要你方便,我可以每晚必到,到了绝对让你满意。” 鬼男人自顾自的温声说着,眼睛里闪满了柔情蜜意。 我心里一颤,明白了它的意思,羞愧似乎再一次激涌了起来。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脸颊,但我相信已是绯色尽染。 “可是,每月总有那么几天,我是不能……” 嗲声嗲气的柔声,渐渐地停止了没说完的话,我有点羞于出口。 哈哈!一声豪爽的大笑。 它第一次清晰地放出了笑声,而且是带着磁音的吸引。 “那几天时日,对我来说,是致命的血光,所以你要提醒我。” 鬼男人的嘴角,释放出了坏坏的笑。 呃!没忍住的惊愕一声,我感觉到了脸颊越加的发烫。 突然,我看到了它的苍白的手,抚过身体时仿佛无形的火焰,温暖得让人焦灼。 刹那间,酥软的混流激涌着血液,再次奔腾着袭击了我的全身所有部位,微微的一个颤抖,我感觉到了幸福居然是那么的美妙。 “好了,今日的洞房花烛,已经结束了,天也放亮了,我当然是义不容辞的消失。” 鬼男人收声停止说话的时候,温温柔柔地笑着。但是,渐渐缩小的脸庞,就在整个身躯上浮到天花板的瞬间消失不见了。 哎!一声。 我挥手抓到了半空,眼前已是空空如也。 啪啪,几声闷响。 快速转头时,窗户外面一片阴沉昏黄。 稠密的雨点打在了卧室的窗户玻璃上,发出了瘆人的响声。 我讶诧错愕中,迅速掀开了被子,翻身坐起时,床单上一片殷红的血迹,四周还有斑斑痕痕的液晕,映入眼帘的那一刻,一夜的缠绵和凤起龙动的景象清晰闪现。 裹上睡衣时,我不由自主地向着窗户的方向走去。 当视线穿过窗户玻璃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有了毛毛的感觉,还有着魂不附体的软弱无力,而且时不时的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却又想不到会出哪档子事儿,但心尖总是无法平静。 咯吱,一声,我推开了两扇窗户。 几滴细雨在微风的轻吹下,击在了我的脸颊上,有了痛痛的感觉。 我抬目远望着阴蒙蒙苍空,沥沥细雨在轻风的拂动中,仿佛斜挂着的雨帘,又像一根根细丝,飘飘洒洒地落在了地面上,溅起的水泽波动着晕圈。 哎啊!一声凄惨的哭声。 我侧耳细听,却是妈妈的哭音,接着就是一阵杂吵的脚步声。 正文 第6章 我害死了爷爷 恐慌侵蚀的顷刻间,我有了寒心酸鼻的感觉。 着急和胆寒涌动的催促中,我顾不上睡衣的更换,紧裹衣襟的同时,轻盈的步子已经迈动着站到了卧室门口。 就在我伸手要大开房门的回头一睹,却看到半死不活的范杰,依然是沉沉入睡的安静躺姿。那张黄表纸条的咒符,无风中轻轻地飘荡了一下,让我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更加惊恐的感觉。 哗,一下,我毫不犹豫地拉开了房门。 “妈!到底怎么了?” 我拉开门还没迈步的时候,妈妈哭着的面容立即迎在了我眼前。 “映雪,你爷爷过世了,怎么会如此的突然。” 呜呜,妈妈继续着凄惨的哭泣。 啊! 我没忍住地高声吼了一声,无力的感觉瞬间遍及了全身。 这一刻,我竟然不知道是继续问话,还是要放开嗓门的大哭,更是没有了一点思路。仿佛听到的只是闲聊,甚至与我没关系一样。也许,是过分的突然,还是因为惊吓过度,我确实没任何举动了。 “妈,我爸爸去哪里了?” 好半天的时候,我才明白客厅里是空荡荡死寂。 “你爸爸送你爷爷的尸体去了殡仪馆,我在这里等范杰的父母,这可怎么办呀!一事未平又来一事,这让我怎么活呀!” 妈妈用力地抹了一把泪水,抬目急望时,眼睛里闪出了讶诧而又错愕的眼神。 一个哆嗦,我吓得双膝一软,弱弱地依靠在了门框上。 我担心死了,昨晚与鬼男人的一夜,会不会已经被妈妈和爸爸知道了。爷爷的死,是不是与鬼男人有着关系。越思越想中,我是越发的紧张害怕,越害怕竟然越担心事情的败露。 “映雪,你昨晚上床入睡前,也是这身睡衣嘛!” 妈妈带着哭泣声的激问落定时,憔悴的脸上闪满了噤若寒蝉。 一秒的流失疑惑中,想起了妈妈昨夜送我进入卧室时的交代,必须要更换上爷爷提前准备的那套婚礼服,可是那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让我彻底给抛到了脑后。但是,转眼一想中,我又觉得不会与目前出现的任何事情相关。 “妈,你到底怎么了?我只是没按你说的那样穿婚礼服呀!” 我细声一问,心里依然是无法容忍的恐慌。 哎呀!一声尖叫。 妈妈身子瘫软的顷刻间,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 “妈!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带着哭腔,我蹲下了身子双手搀扶在了妈妈的胳膊上,却没能拉起妈妈起身,索性我也直接坐在了地上,正面面对着妈妈。 此刻,由于看到了妈妈泪流满面着,又是哽咽不断地无法说话,我终于没能坚持住,热泪仿佛决堤的洪流一泄而涌。 “是你害死了你爷爷呀!老天呀!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妈妈因为过度的悲戚,脸色变得惨白了起来。 我收声停止哭泣的片刻中,心里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想继续追完,但瞅着妈妈的神态和哭泣,我又开不了口,也说不出要问的话。恐慌感加剧的瞬间,我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胆寒。 妈妈的话虽然不是很清楚,也无由头,但说出了关键的信息,怎么会是我害死了爷爷,难道是昨晚的鬼男人暗中使的阴招。如此一沉思的瞬间,我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全身好像有了冰冷的吞噬。 哭声慢慢变低,凄泣音消失的时候,妈妈抹着眼泪,搐动着干裂的嘴唇,急急地紧闭启开时,发出了带着愁音的说话。 哎吆!一声细细的腔音。 “你爷爷特别交代我了,一定要你穿上那件婚礼服,否则的话就会让他的离声的魂魄无法返回。而你却一夜为换,这不是你害死了你爷爷嘛!这事怎么向你爸爸说呀!” 妈妈一说完的时候,又开始了凄惨而又无助地嚎啕大哭。 我仔细地听完妈妈的话,心里终于理出了头绪。 爷爷为了让我顺利的破解阴婚占着命格的命理,竟然用遣鬼之术,抽离了自己的魂魄,去了阴间招引范杰的失魂。而那件提前准备好的婚礼服,是招魂守魄的法衣。如果不是爷爷早前的教我,我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可是,昨夜的时候,我将这事竟然忘得一干二净,根本就没联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妈,爷爷之前还有没有其它的交代,或着有没有提到魂魄能不能招回,有没有可能让爷爷复活。” 我平静着思绪,想听到有用的提示。 也许,爷爷能想到结果,就有挽回的措施。爷爷是方圆几百公里范围内出了名的灵异大师,是驱邪探穴无人比拟的高手,在我的心里,那一定有着另外的准备交代。 妈妈停止哭泣的时候,半仰着泪痕满满的脸庞,想了好一会儿之后,眼神变得错愕了起来。 “你爷爷好像说过,如果在你阅读那本古书的时候,出现灵异现象时,那就说明阴婚占着命格的事情,根本就没化解。他好像还说过,一旦有灵异现象,就让我和你爸爸认命,一切随了你的心愿。” 妈妈是一边回忆,一边轻声断续的说话。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彻底明白了,爷爷在我举行阴婚仪式时,也就是我进入卧室之后,已经想到了最终的结果,所以跟爸爸和妈妈交代了后事,也估计到了我那个鬼男人的出现,只是没直说用灵异现象隐含着点了一下。 此刻,对于鬼男人的事情,我只能隐瞒下去,绝对不能告诉爸爸和妈妈,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有了这样的想法时,另一件急需解决的事情,再次绕进了我的心绪,折磨着让我无法沉静。 “妈,你提到范杰的父母是怎么回事?我想帮你想办法。” 我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妈妈坐进了沙发,又转身快速地倒了一杯水,递到妈妈面前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浑身无力地将双臂抚在了妈妈的曲着腿的膝盖上,泪水涌动时,我将模糊的眼神落在了妈妈的眼睛上,心里是绞痛的难受。 正文 第7章 阴婚引起的祸端 妈妈在我的哭泣哀求下,抬起了泪痕满满的脸颊,愁眉紧缩中,仰着头发出了一声沉沉的哀叹。 哎! “你可能并不清楚范杰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一句带着哽咽声的反问,立刻间点醒了我。 说实话,虽然我与爷爷,还有爸爸据理力争着不想举行阴婚仪式,但确实没问过范杰的事情,更没顾上考虑阴婚之后怎么处置的细节。而此时,妈妈的提醒,一下子让我不仅紧张了起来,更多是的恐慌万分,是心有余悸的惶惶不安。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事到如今了,您就别再瞒我了。” 我声泪俱下时,双手急急地摇了摇妈妈的膝盖,泪眼沉沉地盯着。 此时此刻,我确实想听到实话,更想了解到事情的整个过程。 “你爷爷是通过很多人,才打听到了范杰是得了邪气病,而且是暂时的昏迷,只要能用遣鬼之法,就能从阴间拉回范杰的魂魄。所以,千方百计中才有了与你完成阴婚的破解。” 妈妈停下了说话,很急切地喘了一口粗气接着说道。 “为了达到目的,你爷爷曾经承诺范杰的父母,要在你完婚的三天之后救活范杰,并好端端地送回他们家。可是,你也看到了眼下的情况,你爷爷已经过世了,范杰怎么可能被救活呀!” 也许是过分的悲伤,还是因为心中的焦虑,妈妈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而且是没主次的着急说完。 她一停止说话,就开始了继续的哭泣。 我听完妈妈的话,好像绝对并没有多么严重。救活范杰那是爷爷答应的承诺,而此时,爷爷已经过世了,这事理应就此结束,谁也不欠谁,而且我们两家也没任何瓜葛。 如此一想的时候,我向后一倒,直接坐在了地板上,半仰着脸颊,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 “妈,你先别哭了,我感觉这事没什么大不了滴,范杰的父母来了,就让他们带走那个活死人就行了呀!有什么担心滴。”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稍微安定了许多,因为想到了并不是多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傻女儿呀!你怎么这么糊涂,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妈妈急急地摇了摇头,紧抿着嘴巴时,激涌的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滴答而下。 “妈,事情就这么简单,当初答应他们救人治病的是我爷爷,可是此时我爷爷已经过世了,难道他们还能强逼咱们吗?” 我没忍住提高了嗓门,尖音大喊着。 此时,我不仅仅是悲戚的心情,更多的是怒气冲冲。 “当初,范杰的父母受巫婆常相思的蛊惑,根本就不答应。你爷爷为了尽快破解你的阴婚命格,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答应了苛刻的条件。如果在三日之后救不醒范杰,就要为范杰的父母赔偿六十万的丧葬费和墓地费。你说,咱们家那有这么多钱,而范杰的父母此刻来咱们家,就是为了这事。” 呜呜!妈妈凄惨的哭泣声,瞬间激荡在了整个客厅。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感觉天都要塌了一样,压得我连哭泣都没有了反应。六十万不是小数目,更不是说能偿还就能做到的事情。 分秒中的刹那间,我是没任何思维了,只有一个念头,也许死了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爸爸妈妈一生的辛劳,才勉强有了这一套百十平米的住房,别说是六十万了,连六万的积蓄都没有,从哪儿去了结爷爷的随意承诺,又拿什么来满足范杰父母的强逼。 我浑然软了,全身瘫了,思绪停滞了,好像连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砰砰,一阵剧烈而又沉重的敲门声。 “映雪,怎么办呀!肯定是范杰的父母来了。” 豁然站起来的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水的摸个不停,站立着的瘦弱身体好像在瑟瑟发抖。 我仰着脸,紧盯着妈妈的举动,突然间想到了昨夜的时候,那个帅气的鬼男人曾经说过,范杰可以在三天之后的深夜苏醒,而且是健健康康的正常无比,只是夜间就会…… 噔噔噔,连续的重声砸门,让我不得不停止了接下来的思绪。 “妈,你先去开门,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我说完时,瞥了瞥唇角,用轻松的神态安慰着妈妈。 “你有什么办法应付他们,人家来了肯定是要拿钱了才能走人,当初你爷爷答应人家,如果拿不出钱,就以谋害罪让你抵命。现在,范杰就在咱们家里,而且是在你的床上,根本就没办法可想,只有想办法凑齐六十万了呀!” 妈妈刚刚停止的泪水,就在话音落定的同时,刹那间又变成了梨花带雨的样子。 我挣扎着翻身站起,一手搀扶着妈妈,一手轻抚着妈妈的脸颊,替她擦完眼泪时,我强装言欢地再次释然一笑。 “妈,您就放心好了,我跟着爷爷学了那么久,而且,爷爷的那本家传古书就在我手上,所以,我能替爷爷救醒范杰。” 轻声说着的同时,我慢慢地推着妈妈,走到了门口。 咯吱,一声闷响。 就在门扇被推开的那一刻,范杰的妈妈疾步一跨,直接站进了客厅,仿佛担心我不让她进门一样的亟不可待。 “亲家母,本来呢!这时候我不该来,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不能不来呀!还希望亲家母节哀。” 范杰的妈妈阴阳怪气地说完时,拧腰一转向着身后的男人递了个眼神,肥臀晃动中迈开了大步,直接走到了沙发出,一屁股跌坐而下。 “哪来的亲家母之说,你还是别这么称呼了,有事咱们说事,别乱七八糟的称呼了。” 我瞪了一眼范杰的妈妈,移步站到了另一边。 “不管是不是阴婚,你已经跟我儿子成亲了,那这个称呼就没法改变了,而且这是事实。至于我们要说的正事,你应该清清楚楚,无需我做解释吧!” 范杰的妈妈轻挑着眉梢,斜着眼珠子,释放着讥笑的眼神,快速地从我的脸上扫过,紧盯在了妈妈的脸上。 正文 第8章 无法理喻的辩解 沉寂笼罩的顷刻间,我感觉到了透心的寒颤。 范杰的妈妈是用讥笑加冷凝的眼神,吓唬着我和妈妈。而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的范杰爸爸,更是肃穆沉默,仿佛是我和妈妈真的成了欠债的人一样,在他们的眼里变成了十恶不赦之人。 我斜身搀扶着妈妈,慢慢地推搡着让妈妈坐进了沙发,心里早就是忍不住的怒火三丈了。只是因为爷爷的刚刚过世,让我不得不忍恨坚持着矜持,要不然我早就不给好脸色了。 “既然你们来了,那就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抬头迎住范杰妈妈的眼神时,我拉动着唇角,努力着进一步的克制忍耐,等待着她的开口。 “我们的想法还用说嘛!事实已经成了现在的情况,救人肯定是没希望了,那就只有按承诺兑现了。” 范杰的妈妈说话声里,带出了明显的笑声,而且那红潮斑斑的脸颊上,也浮出了无法形容的悦色。 她说完话之后,偏着头瞅了一眼范杰的爸爸,好像有是一个不太清晰的眼神传递。我虽然是看到了举动,但没理解他们的眼神交流内容,更是想不明白他们在传递着怎样的心态。 “你们都看到了,我爷爷已经仙逝,以前的承诺应该解约,范杰依然是原模原样,你们可以带走他。” 我用非常沉重的声调说着话,却又强忍着疾愤,尽量控制着情绪的暴怒,但无法改变脸颊的沉凝深色。 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脸颊,但是我能感觉到表情的愤怒。 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父母,还有如此狠心的爸妈。我想着的时候,忍不住地为范杰感到心酸,更是替范杰有着鸣不平的想法。 哎呦喂! “你也能说得出口?古人言,一夜夫妻百夜恩,我没想到你竟然无情到了如此的地步。我家范杰虽然昏迷不醒,但也是与你完了婚的人,你让我们带走就带走嘛!简直是痴心妄想。” 范杰的妈妈轻言慢说着,说到最后的时候,话锋一转带出了沉声怒吼的语气。 此刻,她那狭长的小脸,虽然有着白皙的肌肤,却因为怒气的冲撞,浮出了浅浅的青紫色。炯炯的眼神,在颧骨的高高遮掩下,盯着我的时候,使我徒生了莫名其妙的胆怯。 “既然你清楚范杰是昏迷不醒,那来的一夜夫妻百夜恩之说,再说了,范杰的病又不是我爷爷造成滴,你们怎么能强词夺理呢!” 我唯唯诺诺地轻声说着,心里焦虑得已经是想不到可用的招了。 “没任何的商量余地,我不管你们有没有夫妻之事,但你爷爷承诺的六十万我必须拿到,否则活死人就只能放你们家了。” 霍一下,范杰的妈妈窜起了身子,圆腰轻摆着,斜眼向着坐在身边的范杰爸爸递了个清晰的眼神。 我哆哆嗦嗦中向后退了一步,通通直跳的心尖,已经是无法控制的剧烈了。就在范杰妈妈抬头的那一刻,我狠狠地咬着下嘴唇,努力着让表情显得自然一些。 “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我们也不是不将道理的人,如果你们拿不出六十万,那我们只好让范杰住在你们家了。等你们凑够了六十万,范杰自然由我们带走。另外,我要说明白的时,这些钱是要为范杰治病所需,并不是我们强逼你们。” 范杰的爸爸语重心长地说完时,偏着脸庞抬目瞅了一眼范杰的妈妈,微微搐动的嘴巴,仿佛是在传递着神秘的话语。 我听完范杰爸爸的说话,虽然感觉没有范杰的妈妈那么憎恶,但也是焦心的难受。范杰的生病根本就与我爷爷没任何关系,也与我没直接的联系,治不治病更与我家出六十万似乎没一点的边可沾。 “叔叔,你的说话确实在理,范杰得病理应救治,可是,这六十万的治病钱,为什么要我们家来承担,这个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滴。” 说完的时候,我轻渺地瞪了一眼范杰的妈妈,划过视线的时候,向着妈妈使了个眼神,阻止了她的说话举动。 “你这话说得就有些过分了,当初,你爷爷为了破解你的阴婚占着命格,才承诺了用范杰来充当破解的噬魂。这事别人不懂可以被你推脱,可是我们家也是阴阳行事的世家,如果你不兑现你爷爷的承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范杰的爸爸猛然站起,并排在了范杰的妈妈身边,陈色的脸庞上,由于剧烈的生气,竟然涌出了沟壑密布的皱纹。 他的要挟说话,瞬间让我和妈妈惊愕来起来。 我被阴婚占着命格的实情没人能知道,但是,如果被范杰爸妈说出去,或着是将破解的实情宣扬泄露,那我的一生算是彻底完蛋了。即便是真的破解了命格,不一定有人还敢娶我。 虽然是简单的一想一思,但严重的后果,已经让我忍不住地寒颤一抖。如果不是看在焦虑满脸的妈妈,我也许早就冲上去动手动脚了。 “除了要六十万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之前还想着从范杰的爸爸嘴里作为突破口,带着尊敬的心情喊了一声叔叔,但是当他反驳我的说话之后,我再也没有了心情。喊叔叔,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坚决的不配。 “有,还真是有个好办法,如果你们家拿不出六十万,要我们不宣扬,范杰从今天开始,就留在你们家,当然最终的结果是要让范杰醒过来,变成正常的人。除了这个变通条件之外,就没商量的余地了。” 范杰的爸爸抿嘴的时候,嘴角处挂上了浓浓的笑意,仿佛是达到了目的之后的喜不自禁。 听完范杰爸爸的说话时,我的心里突然一亮,昨夜里,鬼男人的话非常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里。为了让我与正常人没有区别,鬼男人很明确地告诉我,范杰必须是我白天的男人,而且是合法的丈夫。它还说过,三日后的深夜,范杰就会苏醒。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转身面对着范杰的妈妈,抬头挺胸中显露出了习惯的傲慢和不肖一顾。尤其是当我的视线被她那自以为是的眼神迎住时,怒气和仇恨不由自主地涌满了心田。 我蹙眉勾唇时,忍不住地流露出了浅淡的一丝讥笑。 正文 第9章 承诺的再次许诺 妈妈听完范杰爸爸的说话,憔悴的脸颊上一下子浮满了青色,表情显得越加的悲催了。 由于我想到了鬼男人的说话,心里早就有了另外的打算,所以并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恐怖,反倒觉得有机可乘了。 我双腿一曲,膝盖着地,直接跪在了妈妈的面前,双手轻轻地按在了妈妈的腿上,慢慢地轻摇着。 当妈妈的泪眼迎住我的视线时,我急切地眨眼暗示着,接着重重地按了按妈妈的腿,阻止着她的焦虑和欲言又止的举动。 等妈妈彻底安静下来,又看到妈妈轻轻点头之后,我蹿升着站了起来,但并没有移步,很准确地挡住了妈妈的视线。就在我的视线落在范杰爸爸的眼睛上的时候,范杰的妈妈却拉着范杰的爸爸重新坐回了沙发,脸上好像是浮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来儿媳妇是想好了办法,六十万有着落了?” 范杰的妈妈扬头的时候,抬手轻轻地抚了一下额前的几缕乱发,神态显得特别的轻松悠闲。 “还是别叫我儿媳妇了吧!这样的称呼并不成立。” 我柔声细语地说着,缓缓地移动着视线,扫了一眼范杰的爸爸。 其实,在我的心里,跟范杰的爸爸说话,要比这个泼妇一样女人讲话要好一些,至少不会令我讨厌到恶心。 “不称呼就不称呼了,你还是说说这事怎么解决吧!我们可是书香门第,是有着背景的人家,绝对不能在这件事情上栽跟头。” 范杰的妈妈轻挑着眉梢,转眼瞅了瞅身边的男人,摇身端坐的时候,显摆出了名门望族的做作神态。 “六十万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提了,我可以……” “你说什么?不提六十万还有说话的理由嘛!告诉你,我们就是奔着六十万来滴。” 一声尖音大喊,立刻间打断了我的说话,范杰妈妈的脸上瞬间显出了凶狠的表情。那巨睁着的双眼里,放出了狠狠的煞气。 我瞥动嘴角,慢慢抬目仰望着天花板,来了个漫不经心的举动。 此刻,我继续着心里的盘算,深思着用什么办法才能杀杀范杰妈妈的盛气凌人,才能让她灰溜溜地离开我家。 刹那间,客厅里立刻笼罩上了沉闷的寂静气氛。 死寂的等待中,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必须要等到她们的开口,更要让她们感觉到彻心的失望。 时间仿佛在孤寂中流失得特别的慢,我一直仰着脸颊,望着天花板上,咬牙坚持着。此时,我的心里更明白一件事,气场是战胜邪恶的关键,是压制范杰父母的根本所在。 喂!急切的一声。 “你倒是说话呀!你想对六十万怎么样哎?” 范杰妈妈拖着叹气声,着急得连语言都没有经过仔细的斟酌,直接脱口而出着乱喊了起来。 我缓缓勾头时,用俯视着的姿势盯着范杰的妈妈,心里突然间有了喜悦的情绪。因为我看到了一张着急着变了形的脸,也感受到了失落的眼神,所带出的惊慌失措。 “如果想听到我的想法,那就别插嘴说话,更不要大惊小怪地怒吼乱叫。我已经看出来了,你们来是为了钱,并不是为了范杰这个人。” 虽然是轻柔的说话声,但却是刺痛正常父母心的急言冷语,我就是想让她们明白,我早就看穿了她们的心思,并不是一个傻笨的剩女。 停止说话的时候,我移目扫视着,这一次,她们还真够听话,竟然没有一点想开口的举动。 “我爷爷当初承诺你们,是看在范杰跟我是同事,又是比较好的朋友,所以才有了恻隐之心,要千方百计地救醒他,并不是为了给我破解阴婚占着命格。可是你们呢!竟然不顾自己的亲生儿子昏迷不醒,而强逼着我们拿出六十万。” 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 “为了实现我爷爷的心愿,我会在三天之后,唤醒……” “映雪,你别乱承诺了,你爷爷已经过世了,根本就没办法唤醒范杰的昏迷不醒,咱们还是别骗人家啦。” 妈妈带着哭腔的插嘴,让我没办法地停止了说话。 哦呵!范杰的妈妈发出了怪怪的呼应声。 “原来是想骗我们呀!映雪,告诉你,如果你胆敢想着法子糊弄我们,那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别说是阴婚占着你的命格了,我会让阴阳大师加重你的命理改变,还要让你身败名裂无人敢娶你。” 她咒骂完的时候,脸上立刻间闪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瞥嘴一笑时,心里顿生了怜悯之情。真是应了一句名言警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范杰的妈妈为了钱,简直是不顾独子的性命,更是不要脸到了可耻地步。 “如果你是真心为范杰好,是为了让他尽快醒过来,那就听我把话说完,别总是以你的为人看待我的为人了。” 轻言细语地说着,我退后了一步,让开了妈妈的视线。 “我儿子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要的是你爷爷的承诺兑现,其它的说法对我没用,我也不想说更不想听。” 范杰的妈妈急言怒吼着,表情裂变出了恐怖的神态。 我皱了皱眉,心里为范杰能遇上这样的妈妈而感到悲哀。 “三天之后,如果范杰真醒不来,那我立刻给你兑现我爷爷的承诺,六十万当场兑现。但是,有个条件,如果范杰醒来之后,不想回你们家的时候,那就别再找我家的麻烦。” 轻声漫语地说完时,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舒心。 自从大清早起床之后,听到爷爷的不幸辞世,接着就是范杰父母的吵闹紧逼,让我是连缓气的机会都没有过。当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心里这才有了一点轻松的感觉。 “你的说话是真的嘛!不管范杰能不能醒来,三天之后的此时,我们一样会赶到这里。六十万那是必须要兑现的事情,更是我们必须拿到的数额,至于范杰回不回家里,那用不用你考虑。” 范杰的妈妈急声喊说完的时候,突然窜起了身子,怒气冲冲地伸手拉着范杰的爸爸站起了身子,圆腰一拧时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正文 第10章 同事造访更惊心 打发走了范杰的父母,激怒的心绪还没完全恢复的瞬间,屋门再次被沉沉地敲响。虽然不是讨厌的恼火,但也是让人心烦意乱的惊扰。 砰砰,一声比一声急促。 我刚要窜身站起的时候,妈妈叹了一口长气。 “不会是你爸爸回来了吧!不应该这么快呀!火葬场的手续挺繁琐的,没个大半天根本就结束不了。” 妈妈的说话声带出了哀声楚楚,憔悴的脸上仿佛一下子多了好几道细细的皱纹,苍白似乎变成了永远的肤色。 她快速翻身站起来的时候,拉了一下沙发布巾,却浑然不知地继续着低头迈步,一直拖到了地面上。 我站起时,刚刚好的挡在了妈妈的面前。 “妈,您就别这么伤心了,事情已经出了,就算是咱们再焦愁下去,也是于事无补。您就到卧室休息一会儿,我去开门看是谁来了。” 虽然是想着要劝说妈妈,但是,没想好的语言说出来,竟然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听着自己的劝说,连我都没法放下沉重的心情,更别说妈妈能够改变心绪,转忧为喜了。 “你也不容易,刚刚经受了那么多冷言讥语,还是我去开门吧!” 妈妈说着的时候,伸手轻轻地推开了我,转身之后的背影走路姿势,竟然有了摇摇晃晃的感觉。 噔噔,又是一阵快速的敲门声。 “来啦,来啦,稍微等一下。” 妈妈喊话的声音弱得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听着的时候,我的心里是那么的难受。 咯吱,一声。 “哦!你是映雪的同事吧!” “是滴,我是小华,阿姨还记得我哦,映雪在家吗?” 小华的娇嗲说话声,非常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而且是那么的令人厌恶。此刻,我是多么的希望能够安静一会儿,哪怕是短暂的个把小时也行。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范杰的父母,这又迎来了多嘴多事的小华,又是没预兆的突然出现。 “小华,我在家,你有事嘛!” 我一边喊说着,一边腰身站起,实在是不想理会,可是爷爷经常说的口头禅清晰地响彻在了耳边,有理不打上门客。 站起来之后,我懒得穿拖鞋,光着脚丫向着门口走去。 “映雪,我还真有事要找你啦,要不然谁会在大礼拜来打扰你休息,可是这事非常的紧急,紧急到了十万八千里的加急。” 小华柔声细语地说着,突然闪身站进了屋门,偏着脸颊很讶诧地瞅着我,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特异之处。 我慌忙中抬手捂住了脸颊,侧身的时候,赶紧喊了一句。 “那就进来吧!” 虽然是惊慌失措的一句快言喊说,但是我的心里是多么的焦急,希望她能够立即说完事赶紧的离开。 我与小华在同一个公司上班,从职位上来说我们之间没上下级关系。但我是策划部主管,她是运营部主管,在工作业务上,我多多少少地还可以牵制她,有着直接的业务往来关系。 小华进门之后,三下五除二地蹬掉了高跟鞋,根本就没理会我妈递过去的拖鞋,直接擦着我的前胸,急奔进了客厅。 她好像是精心的进行了一番打扮,贴身的丝质短衫,配着一条紧裹着大长腿的浅蓝色长裤。本来就很肥浑的臀腚,在长裤的紧包中显得越加的圆浑了。走路的姿势也与往常发生了天壤之别的变化,双腿错动中,将蛮腰扭捏得越加的纤细了。 我瞅着她的背影,刚要紧跟上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她竟然将之前的一袭披肩秀发,梳成了两条不长的辫子,摆动在后脑勺上,透出了稚嫩的小家碧玉气质。 这一刻,我是傻眼了,又是讶诧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咯咯!掩着嘴巴的一阵卖萌笑声。 小华落在之后,用着做作的手势,捂着嘴巴笑得眯缝起了眼睛。 “映雪,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了新形象了?” 她好像是遇到了特别开心的事情,高兴得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走到小华坐着的沙发对面,慢慢腾腾地落下了屁股,无法改变地从心里涌出了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 “你干嘛要梳小辫呀!这不是与之前的你完全不一样了嘛!” 因为惊讶和疑惑深重,我的说话声里少不了的带出了感叹声。 “对滴,我就是要彻底告别以前的小华,重新定位包装,而且要重新树立形象,这就是新人新气象啦!” 小华瞥了瞥润润的唇角,释放着最得意的浅笑。 她抬手抚了抚垂挂在耳旁的短辫,那眉开眼笑的表情,立刻将让我有了不祥的预感,而且是非常的清晰胆寒。 “难道你是要结婚了?干嘛要新人新气象,我感觉你之前的那种形象很好,也很适合白领一族的特征呀!” 我找不到更合适的语言,说些符合她心情的恭维套话。 “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公司对各部门的人事进行了新的调整,听说范杰病愈之后,可能要升迁为主管人事和财务的副总了。不过,据我打听,他的病愈可能性并不大。” 小华说着的时候,白皙润泽的脸颊上,突然间浮出了一层薄薄的惊恐神色,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打听到了什么。 瞬间的紧张,仿佛雾霾一样笼罩在了我的心头,一下子让我的思绪陷入了浑浑噩噩之中,根本就没一点思路了。 我心里清楚,小华是全公司上千人中出了名的包打听,又是名声显赫的万事通。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的隐私,只要她感兴趣就没有打听不明白的事情。我不担心公司的人事变动,更不会考虑范杰能不能晋升为副总,让我揪心的是,她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的事情,尤其是刚刚才结束的阴婚婚礼,更担心她有没有打听到昏迷不醒的范杰,就是躺在我的床上。如果这些事一旦进入她的记忆,那就是整个公司的迅速传开,而且是快得不需要时间的准备。 想着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剧烈跳动的心脏,差不多要蹦出胸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