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1章 从天而降 “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馅饼后头就是陷阱！”喜欢自创语录段子的经理王胖子，最得意的就是这句话。 程亮真想打电话问问他，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后头是陷阱，那如果天上掉下来一个手机呢？后头会有什么……雷吗？ 好好开着电动车，被这台从天而降的手机砸到，程亮呆呆地看着天，已经有十几分钟了。 天上万里无云，没有龙卷风刮来一台手机的可能。 市民广场周围地处空旷，也不可能是什么高空坠物。 就在程亮发呆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当然这是他自己的手机。 王胖子的声音像凭空响起的炸雷：“程亮，你把客户订的黄焖鸡米饭送哪里去了……” 黄焖鸡米饭在阴沟里！ 刚刚被手机砸到的时候，车子翻了，那饭盒从箱子里掉出来……就到阴沟里去了。 好在别的东西都还在！ 原本还想解释一下，可电话却一下子断了……死机了！ 不但死机了，而且再也无法启动了，这两百块买的二手机就算是寿终正寝了。 王胖子的规定很严，电话必须保持24小时畅通…… 手头正好有一部手机，程亮想了想，把SIM卡拿出来装进了这部新手机。 这手机启动的界面有点特别——三界？ 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黑字白底和白字黑底变幻了几次之后，出现了一句提示“请确认连通三界”。 又是一条提示：“已经绑定新用户，欢迎进入三界。” 随后出现的界面竟然是个群聊？！ 功能键呢……他得赶紧给王胖子回电话啊！ 程亮寻找拨打电话的功能键时，这群聊开始刷屏了。 八戒：“马上中秋节了，到时候找我家嫦娥要点月饼尝尝……” 何仙姑：“嫦娥姐姐是你家的吗？忒不要脸的死猪头！再胡说把你做成猪头肉！” “哎哟不错哦！我都这几十年都没吃到猪头肉了。”叫财神的家伙还发了一个流口水的表情。 这群里怎么都是些逗逼啊！ 这又是哪款手游的神仙角色cosplay吗？ 听他们聊的跟真的一样，程亮有些郁闷的心情被逗乐了。 他们聊吃的，程亮也挺有职业精神，发了一句广告上去：“外卖小哥幻骑专供，专业为吃货服务，大单小单都接，保时保质送货上门。亲，有需求的点我喔！” 或许是新人的关系，他这一插嘴，群里竟没人说话了。 不过，那个ID叫“财神”的家伙私聊问了他一句：“什么东西最好吃？” 程亮还没来得及回复，电话来了。 “我订的小龙虾你就不用送过来了……我都吃完了！以后，还是在平台上订吧，原本还想省几块钱的……” 这是程亮接的私单，六十八一斤的麻辣小龙虾，三斤的套餐一百九十九。 客人不要了就只能自掏腰包买下来。 都是这手机害的…… 刚想到这手机，它又“叮”的响了一声。 “还在不在？你说的私房菜……什么东西最解馋啊？” 又是那个叫“财神”的。 程亮灵机一动，对财神说：“最解馋的莫过于麻辣小龙虾了。” 要是这家伙能接受小龙虾的话，这三斤龙虾就有人买单了。 可财神的回答让程亮真是哭笑不得：“什么是小龙虾，跟龙王有亲戚关系吗？” 程亮回了一句：“你既然叫财神，和女神维纳斯有关系吗？” “没有……那是西方神界的，和我们天庭不是一个群的。” 这话说得一本正经的……还不是一个群的。 程亮觉得自己和逗逼这样聊，会拉低智商：“别废话，麻辣小龙虾一百一斤，三斤起送，不要我自己吃！” “要要要！一百就一百，尝尝鲜！”财神连发了十个流口水的表情。 程亮心想，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他报的一百块一斤，那是正宗玗坮龙虾的价格，大兵龙虾要便宜近一半……这单赚了！ “你把地址发过来，十公里以内送货免费。十公里以外五块钱外送费！”程亮报的都是公司统一价格童叟无欺。 “你送到最近的财神像前面就可以了。” 这算什么，玩我呢？ 什么叫最近的财神像？难不成你真是财神啊！ “先付定金！不然我直接拉黑你啊，七夕节开什么玩笑啊。” “定金就定金！” 叮咚—— 三界支付系统提示：幻骑，请确认收款！ 虽然程亮不知道这“三界支付”又是哪家新成立的第三方支付平台。 不过他还是习惯性地点了——确认！ 啪—— 程亮刚刚点完确认就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东西擦着鼻梁就掉下去了，差点砸到他的脚面。 低头一看，一道金光耀花了眼！ 金子？！ 黄澄澄的金子就在眼前，拳头大小，沉甸甸的，两头翘中间鼓，足有一斤多。 金锭底部刻着“足赤十六两正库”字样。 从天而降一锭金，难道群聊里的财神还是真财神？ 一向不信鬼神的程亮，手直哆嗦。 打开群成员的界面，看着这个名为“天庭仙界”群里的那些群成员，程亮越来越疑惑了。 这个天庭仙界群群主——玉帝，管理员——西王母、太上老君、元始天尊，活跃群成员——赤脚大仙、何仙姑、吕洞宾……还有这个财神！ 程亮越看越觉得自己今天这事情搞大了……要是忽悠了财神一锭金子，他到玉帝哪里告一桩，会不会派天兵天将下来捉拿我啊？ “定金收到没？赶紧给我送小龙虾过来，货到付款哦！” 财神这“霸道”的话，让程亮根本不敢再说话了。 还是先给财神把小龙虾送去再说吧！ 程亮开着电动车在街上乱转，海州没有哪个庙是供奉财神的，倒是店家都有财神供着。 不过也不能乱送，如果他平白无故往人家财神像门前放三斤小龙虾……肯定要惹麻烦。 终于看到有一家店，冲着门口的玄关就有一个财神的神龛，门口也没人。 程亮将装着三盒麻辣小龙虾放在神龛面前……神奇的事情出现了！ 龙虾瞬间消失。 卷一 第2章 超级暴利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一个女店员看到门口有人出声问道。 程亮怔愣了一下，掏出一张卡片递过去。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宝马4S店，店里规定不许叫外卖的！”女店员冷冷地说了一句，朝程亮挥了挥手。 程亮赶紧开溜。 这时，手机群聊里，财神开始嗮图了…… 超级美味“麻辣小龙虾”！ 一身红袍戴着一顶金钱乌纱帽的黑脸财神正抓着龙虾狂吃。 “吃独食啊！要遭报应的，起码减寿一百年！” “这龙虾……是何方妖孽！” “老倌，别全吃了啊！我马上到……给我留点！” 群里开始刷屏，一通吵吵。 “人间美味啊……”财神根本不在乎，很快就只剩下十只的样子。 这时，财神突然收到一条法旨：“速速将美食送到凌霄宝殿来！” 财神恨不得骂人，可这事怪不得别人，谁让他得瑟呢？ 程亮看到群里这通热聊，头顶都冒汗了。 启动车子刚往前开了不到一米，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哎哟”，程亮一扭头就看到有个年轻女孩摔倒在他车后。 程亮停车去扶女孩的时候，发现她手里抓着已经咬了一口的汉堡。 程亮的后背箱里……他给自己留的晚餐就是一份汉堡套餐！ 虽然女孩偷了程亮的晚餐，可当看到她身上邋遢的样子，还是不由得心生恻隐。 这丫头十六七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睡衣…… “咕咕……”女孩的肚子叫了一声。 虽说不知道她是离家出走，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但有一件事是很明显的——她饿坏了！ 这份汉堡套餐还有一瓶可乐呢！ 程亮从后背箱里取出可乐递给女孩：“吃吧！看你饿的……” 女孩略微犹豫了一下，接过可乐咕咚咚喝了一大口，三两下就把那汉堡给吃完了。 吃完，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擦嘴。 眼尖的程亮看到她口袋里掉出来一张小卡片。 “曹佳薇，十七岁，失忆症，入院时间……” 程亮看着这张海州九院的床位卡，试探着问了一声：“你自己从医院里跑出来的？” 海州九院是脑病专科医院……他低头看了看她的脚上，一双拖鞋已经磨破了。 睡袍里面还有一件病号服……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就失忆了呢？她的家人一定很着急吧。 “走，我带你去警察局，帮你找家人！” “走开！” 曹佳薇突然暴躁地挥舞着手臂喊道：“我不要报警，我不要回家。” 程亮只得哄道：“那就不回家，不报警，可你一个人在这里乱逛也不行啊……要不你跟我回家去？” 曹佳薇警惕的眼神看得程亮全身发毛……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曹家薇后来怎么又想通了跟着程亮回家，他也没搞明白。 曹佳薇在卫生间洗澡。 听到她“咔嚓”一声锁了门，程亮才总算是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人家一辈子都碰不上的各种古怪的事情都让他给碰上了。 凭空天上掉下一只手机就砸到了他，三斤小龙虾换了一锭金，最后还捡回一个失忆少女。 老天爷啊！你这开什么玩笑呢…… 就在程亮仰天长叹的时候，天上还真有人想起了他。 被玉帝“索贡”了两斤小龙虾的财神，得到了玉帝一千仙晶的赏赐，喜滋滋的回到了他的多宝仙府。 “这麻辣小龙虾，玉帝都赞不绝口呢……”心里得意的财神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要是玉帝明天还要吃麻辣小龙虾怎么办？ 还是找“幻骑”订餐。 想到这里，他终于想起了三斤小龙虾的货款还没付呢！ 财神拿出了三百仙晶，随手就给扔下了界云…… “梆！梆！梆……” 一连串声响过后，财神的脑袋给打成了“佛头”。 三百仙晶全给弹了回来！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自从下界进入末法时代，修道修仙的人几乎绝迹，凡人对神仙的信仰更是沦落到“有事求神拜佛，无事过庙不祭”的程度。 下界没了灵气，上仙无法下凡，仙界的物品丢入界云立刻就会反弹回来…… 他之前丢下去的金子，是下界也有的东西，那是扔的下去的。 可一锭金的价值和三百仙晶，那是没办法相提并论的，总不能扔座金山下去吧！ 财神没办法直接付款只能选择转账，这5%的手续费就让“幻骑”承担了。 三界支付系统提示——“财神给幻骑转账一百晶，由于该用户未设定接收方式，存入账号余额，请尽快完善设置。本次转账手续费5%。” 程亮将余额界面打开之后，显示账号余额为285！ 可是这计数单位是“晶”而不是“元”。 这是什么鬼…… 只是愣了一下，程亮立刻就反应过来，今天这个客户可不是一般人！ 那是天庭仙界的财神啊！ 他报价是一百一斤小龙虾，也没说是什么货币单位…… 仙界的货币应该是仙晶计算的，一斤龙虾换一百仙晶岂不是大赚特赚？ 不过这转账过来，他也没有办法提现啊！系统提示要设置接收方式，他试了试，不管是门牌号码还是街道小区名称……统统提示“输入错误”。 这一百仙晶只是理论上属于他的“财产”，就好像计算机系统里多几个0，毛用没有！还不如那一锭黄金更有价值呢…… 按照现在的金价，程亮大概估算了一下，差点没吓死！ 三十万！ 这何止是暴利啊！ 脑子有点发热的程亮在群里又发了一条广告 “幻骑专供各色美食，口水鸭、酸菜鱼、黄焖鸡米饭、牛肉加凉面等特色餐饮的送餐服务，一份起送。” 他也不管这么做会不会遇到麻烦，一锭金就值三十万的暴利让他不管不顾了……人死鸟朝天，怕什么！ 现在就等着神仙冤大头上门了，程亮得意地在手里掂着一斤重的金元宝，狂笑起来。 “哥哥，你可别打我的主意，我还小呢！” 卫生间的门悄悄开了，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探出了头。 卷一 第3章 仙界的秘密和商机 她刚刚听到程亮那充满魔性的笑声，惶恐不安地看着程亮。 看他还很和善的，刚刚在浴室里的时候，门锁也没动过……可怎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狞笑起来了呢！ 听到曹佳薇那惊恐地话语，看着她楚楚可怜满脸的惊惧之色，程亮有些无奈地表白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是好人！你要我说多少遍才相信啊！” 曹佳薇迟疑地问道：“那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笑啊！” 要说这个事情，他还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敷衍了几句说道：“这个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可说完这句话，他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今晚怎么睡？ 这老式公房一居室只有十几平方，除了厨房卫生间，就只有一张床…… 考虑了好半天，程亮只得发扬风格，把床让给曹佳薇，自己就只能先打地铺了。 关了灯之后，曹佳薇在床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床嘎嘎响，被子悉悉索索…… 听着这动静，脑子里YY的想象……程亮有些心猿意马。 叮—— “我还要订货，明天要……五份……不，直接来十份吧！” 这财神吃小龙虾吃上瘾了。 仙晶无法提现，又不能改价格，怕引起怀疑……还得要定金！ 程亮回了一句：“好！不过还是要定金……一斤龙虾一锭！” “没问题！” 财神这句话刚发过来，程亮就听到了“哎哟”一声惊呼！ 开了灯。 曹佳薇蜷缩在墙角捂着脑袋，床板上破了一个洞凹下去一大块…… 破洞里面十块金锭黄澄澄地闪着金光，让这昏暗的小屋凭添了一种豪宅的气质。 曹佳薇从被窝里伸出一条白生生的胳膊，半个肩膀都露在外边…… “哥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程亮还真不好解释了，他思虑了片刻，只好编了个“神话故事”。 “我在和神仙做生意呢……这可是个秘密，泄露天机当心神仙抓你去炼丹！” 曹佳薇脑子不好使，小姑娘年纪小，神灵鬼怪之类的应该会相信……看她满脸困惑地看着自己，索性就把手机可以连通天庭仙界的事情说了。 趁着曹佳薇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的空档，程亮拿起手机给“大兵龙虾”的赵老板打了个电话。 “赵哥！明天给我留十斤小龙虾……有大客户要的，这客户可是很有身份的哦……你千万被给混进死虾了……” 正在忙着夜宵的赵红兵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这里有死虾下锅了？好了，忙着呢！” 挂了电话程亮正准备把金子给收起来……可没想到，曹佳薇正一锭锭的把金子码在碗柜下面呢！ 看到程亮在看自己，曹佳薇一本正经地说道：“财不露白啊！这些金子明天悄悄找个银行或珠宝店给兑了，换成钱存在银行卡里，就谁都不知道了。” 程亮被这天降横财搞得头脑发热，并没有注意到曹佳薇的行为言行有些古怪。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程亮说完转身就躺回了被窝里。 曹佳薇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好半天之后，她抱着被子直接往程亮边上一躺，小声说道：“床破了，没办法睡……我和你一起睡吧……不许动坏脑筋哦！” 额的个亲娘哎！ 程亮听到那句“和你一起睡”的时候，一杆旗枪就已经高高举起了，可小丫头都这么说了，他总不好瞬间变身大灰狼吧…… 辗转反侧间，手机叮叮叮的响了起来。 群里突然冒出来大群人说话，话题是西王母要过寿诞。 财神发了个头晕的表情：“我还是等等看，说不定有哪个富商得了不义之财进贡一点奇珍异宝给我。” “对了！财神，你今天不是吃了个什么麻辣小龙虾吗？好吃吗？我可是听说你去玉帝那边献宝，得了一千晶呢！”顺风耳立刻出来爆料。 看到这话，程亮不由得骂道——奸商啊！ “咱们就一起订个上千斤的龙虾送给御厨好了，这也是一份不小的礼物了。” “得了吧，你这样要抓多少小龙虾啊，万一龙王找上门怎么办？” “龙王？我还真不怕他，”哪咤三太子发了个酷酷的冷笑表情，“这龙虾还没吃过呢……幻骑在不在啊？” 一种馋虫上脑的神仙瞬间就歪了楼。 看到这些信息，程亮热血澎湃，脑子里闪过了无数敛财的办法。 接连跳出来好几个加好友的申请，是赤脚大仙、哪咤三太子他们。 他还没来得及接受申请，财神突然发过来一条信息：“拜托，暂时不要接其他人的订单！物以稀为贵，这个总不用我教你了吧？” “我可是刚刚听说，您老把吃了一半的小龙虾换了玉帝一千仙晶哦？这无本生意做得真熟练啊！”程亮发了一个酷酷的冷笑表情。 “这个……玉帝的打赏做不得数的。要不正常售价我们翻一倍，你给我十分之一的抽头如何？”财神果然不愧是奸商总瓢把子，算盘打得啪啪响。 最终程亮和他讨价还价确定了仙界龙虾售卖统一价格——两百仙晶一斤，五分之一的抽头，定金翻倍。 事实上程亮的目的还是在那翻了一倍的定金上。 财神再次给他转账了一百仙晶，特地注明这是打赏的小费，不算预付货款。 这笔小费再次被扣了5%的手续费。 “这手续费太黑了……”他随口吐槽了一句。 财神发过来一个无奈的表情：“没办法！仙晶无法直接扔下界给你，只能通过三界支付系统转账，要不然也不会被扣手续费了……” 下界没有了灵气……上仙无法下界……仙界物品扔不下来……这些重要的信息随着财神无意中的几句话，这些秘密全部被程亮知道了！ 程亮听到这些，心里狂喜不已。 之前他还担心上仙下界得知真相后，会来找他麻烦……现在却知道了仙凡界之间的限制。 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卷一 第4章 穷鬼别进宝马店 获知了仙界秘密的程亮心中窃喜的时候，财神又问了一个问题。 “现在下界过生日都流行送什么？” 财神这是在想着拍王母娘娘的马屁呢！ “最简单的就是送个生日蛋糕。”程亮也不知道王母娘娘喜欢什么。 果然，财神发过来一个非常萌蠢的表情：“生日蛋糕是什么？” 灵气消失，传统文化丧失，儒道两家早已失去核心传承，造成了仙界和凡间的割裂。这些神仙们对凡世的了解仍然停留在明清时期，之后出现的新事物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生日蛋糕这种东西是最合适推销的，本身就是利润极其丰厚，而且花样百出的商品，程亮想到其中的利润，立刻鼓动起了三寸不烂之舌。 “这个生日蛋糕，那是相当花功夫的。一个技艺高超的师傅做一个生日蛋糕起码要一天时间，他必须精通烘培、雕塑、书法等技能，要胆大心细，差一点那就是功亏一篑。所以高级蛋糕师非常稀少，而且每一块蛋糕几乎都是独一无二的……” 听到这“独一无二”四个字，财神心中主意已定！ “帮我定一个最好的蛋糕，上面一定要写上‘祝娘娘青春永驻，寿与天齐’。” 你咋不说“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呢？ 虽然肚子里腹诽财神这祝福语老套无新意，但想想总不能对王母娘娘说“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吧？ 和财神扯了老半天，程亮忘了身边还有个“诱人”的曹佳薇。 这丫头一觉睡得挺好，一伸懒腰…… “啪”地一声给程亮来了个起床耳光，把正在做着发财美梦的程亮给“打醒”了。 不好！ 他刚刚又顺手点了一下收款确认…… 程亮一把将曹佳薇抱起来就往旁边闪。 小丫头被程亮突然抱住之后，再次被吓得全身颤抖：“哥哥，别……不要……” 乒乒乓乓—— 十锭金，再次砸到了他们睡的地方！ 看到再次出现了十锭金，曹佳薇满脸狐疑地问道：“哥哥，你又和神仙做了什么生意，这回是龙虾还是啤酒炸鸡啊？” 程亮尴尬地放开怀抱里的小丫头，做了一个噤声地手势。 “我说过泄漏了天机，神仙会下凡把你抓去炼丹的！” 虽然有些后悔对她说了真话，但想想这丫头脑袋有问题，就算她说漏了，别人估计也不会信的。 下次一定要找个安全可靠的位置做好了准备才能点确认，要不然就只能天天顶着钢盔过日子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这回不是消息，而是来电。 赵红兵的电话：“兄弟，一大早起来刚到的新鲜龙虾，你要的二十斤，我已经下锅了，上午就过来提货吧，中午实在太忙……” 二十斤？ 程亮昨天只订了十斤啊！ 不过既然已经和财神达成了代理协议，仙界对麻辣小龙虾需求火爆，有多少就直接给他发过去。 安顿好了曹佳薇在家上网打游戏，程亮就出门了。 至于这丫头要吃饭……那也只有泡面了…… 匆匆赶到“大兵龙虾店”取了刚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二十斤小龙虾，程亮直奔昨天那家婚纱店，那里的财神灵位，昨天已经验证过了，而且还方便。 从电动车上下来，程亮急急忙忙走进了宝马4S店，还是照老样子往那财神面前一放…… “干嘛呢！” 昨天就看到程亮在店门口“鬼鬼祟祟”的那个女店员今天刚好在门厅附近，一眼看到程亮立刻冲过来高声喝道：“你干什么？” 昨天程亮是靠着发了一张广告卡片蒙混过去的，没想到今天又被她撞见了。 这一声立刻引来了不少人，呼啦啦一下子涌出了十几个男女销售。 女店员凭着主观臆测指认程亮“鬼鬼祟祟”地想要偷东西，程亮一听就火了。 “这人个送外卖的，昨天就过来发广告了。我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肯定是不安好心！”女店员说完这些话之后，还鄙夷地冷哼了一声，“这里可是宝马4S店！不是穷鬼来的地方！” 穷鬼？！ 虽说程亮在意识上还没从一个普通人完全转变过来，但不管怎么说，任何人被人称为“穷鬼”，都是无法忍受的。 “我来买车的！你们就是这么接待客户的？经理呢！我找你们经理……”程亮理直气壮地喊了起来。 他这么一喊，倒是把一种销售都唬住了，虽说这年头穿成程亮这样来买车的几乎是绝无仅有。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也不排除真有那种有钱没事干的，装成穷人来“扮猪吃老虎”体验一下拿钱砸人的爽快。 这些销售都是人精……有一个脑子很灵光的，立刻笑着上前说道：“我是值班经理，请问您想买什么样的车呢……大概什么价位？”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程亮给问住了。他本来就不是真要买车，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唬人而已。 “叮——叮——咚——叮当！”一阵犹如仙乐般的手机铃声响起，程亮掏出了那只外形酷似“爱疯6S”的手机。 4S店里的那些人立刻面面相觑地看着刚刚指斥程亮为穷鬼的那个女店员。穷鬼可是用不起这么好的手机的。 而那位“值班经理”，倒是笑意盈盈地躬身站在程亮旁边，等着他接听完电话，再聊买车的事情。 “程亮！你昨天有一单没送，客人投诉给了一个负五星差评，另外还有一单……客人说你接了私单还是没送……你小子马上给我回来！”胖子经理的声音在程亮耳边炸响，周围的那些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刚刚逆转过去的场景，再次逆转了回来。女店员趾高气昂地一脸冷笑，而刚刚对程亮颇为恭敬的“值班经理”，脸色很是尴尬，半弯着的腰一下子都有点直不起来了。 “我……我现在不买了！”程亮也很是尴尬，况且就算是他真要挽回面子……他手里也没那么多钱，只得转身匆匆离开，在他身后留下了一串哈哈大笑声。 卷一 第5章 大明压库金锭 其实，程亮如今的身家，比起胖子经理不知道要多多少倍。但或许是惯性使然，或许是他本身还没有在心理上转换角色，接到王胖子的电话，程亮还是忙不迭地回公司去了。 刚回公司，料想中的狂风暴雨瞬间而至。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外边工作好找啊？我告诉你，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人多的是！你小子一个投诉一个负五星差评，我们区分公司今年全优的成绩就毁在你手里了……” 平时习惯了王胖子滔滔不绝的训斥，程亮对于王胖子的这些废话从来都是左右耳朵都不进，眼观鼻鼻观心……就当他放屁。 听了没一会儿王胖子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学生训斥落榜生的口吻来了。 “当初不努力学习，没有机会上大学，工作了就该发奋图强，自学成才的也不是没有，我这不还在自学工商管理呢吗……” 程亮的确没有考上大学，可那是因为内地和海州高考录取分数线不一样！ 当年他的高考分数可比户籍在海州还只能上个二本的胖子经理要高多了！死胖子就是因为知道了程亮的高考分比他高，心里一直都在较劲，也一直看程亮不顺眼。 “客户投诉负五星差评扣五百，那份黄焖鸡米饭被你私吞加罚一百，无视公司的规定接私单……” 王胖子历数程亮的“罪行”时，程亮的心情渐渐地安定了下来。 “老子不干了！” 他现在家里藏着二十多块价值数百万的金元宝，还有能和神仙沟通的手机，他根本就不用在这里受这种鸟气。 “你……你……你给我滚！” 王胖子没想到一向忍气吞声的程亮竟然说不干了，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声怒吼。 程亮朝着他冷冷地笑了笑：“把该结算给我的钱都算好……我会回来取的！要扣多少，你扣好了，就当给你买药吃了！” 说完把电动车钥匙稳稳地扔在了王胖子的茶杯里……茶水溅了王胖子一脸。 离开了公司，走出门外，长舒了胸中一股口浊气。 随着工作的失去，他甩掉了以往的一切，很顺利的完成了角色转换。 程亮什么私人物品都被往背包里塞，全扔了，因为背包里有两块金元宝，是他今天想要抽空换钱的…… 马路对面就有一间银行。 程亮的那张工资卡是公司统一办的，一发工资就来银行取钱。以往他都是在外边的自动取款机取钱的，还从没有进过大厅呢。 银行门口的滚动宣传广告上写着最新的金价——418元一克。 大堂经理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看到程亮进门很热情的问办理什么业务，一开口就是他们银行的保险、理财和基金都不错。 “今天的金价外头写着418……” 经理出于职业习惯，立刻笑着应道：“我们银行的金条非常畅销的，你看这个是我们的10克传世家宝，卖的最好了……” 她指的那个一小片金，价值近5000元，按照她的估计，程亮买这种“金条”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们回收吗？”看了一眼之后，程亮小声地问道。 听到程亮的话，经理心里有些鄙夷，这是败家子卖家底呢！ “当然回收啊！不过这回收的黄金要经过检测，看看成色。以前的黄金纯度不一定的……” “哦，”程亮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金元宝：“这个收吗？” 程亮的年纪打扮，这外表有点老旧的大金元宝，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假的。 女经理看到这金元宝，心里一个“咯噔”。 “我们是正规金融机构，总行有规定的，除了本行出售的金银制品概不回收。” 说来也巧了，银行的保安订外卖，几次送餐的都是程亮，也算是面熟的“陌生人”。看到这边好像有事，两个保安凑过来听了几句，看着程亮的目光也变得警惕了起来。 这种感觉令程亮非常不舒服，好像被人当成是危险分子了。 “真是的……银行不收金子！那我去金店人家总会收的……”程亮嘟囔了一句随手就把金元宝在手里掂了掂，可没想到一个失手那金元宝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一条裂纹很明显地贯穿了整块地砖。 “你别走！砸坏了地砖……你要赔！”保安一把拽住了程亮的胳膊。 这时，旁边VIP室里刚刚走出来的一个老妇人，看到这边的争执，走过来一把捡起那锭金元宝。 “老人家，这是我的金元宝！”程亮看到金元宝被人捡走立刻急了。 “这金元宝，你打算卖多少钱？” 听到老妇人的这句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堂经理有些迟疑地小声说道：“刘夫人，按照规定……” “你闭嘴！” 大堂经理被训斥地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其他人也都愣愣地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位刘夫人。 “这是正宗的金元宝，大明朝的压库金锭，足赤金十六两的大锭。”老太太托住金锭的手都有些颤抖，“小伙子商量下，这一锭元宝卖给我，怎么样？” 程亮一时懵了，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那个我不知道现在的行情这个能卖多少钱？” 大堂经理觉得事态超出了她的认知，连忙进里面去和领导汇报了。 两个保安也是直愣愣的盯着那个金元宝。 真的是金元宝？ 大堂经理等人都认识刘夫人，身为这家银行最大的VIP，总不能为了一个民工卖金元宝当“托”吧。 对她的话都深信不疑，这就是金元宝，货真价实，可是怎么会在一个民工手里呢？ 有一个“联想”能力丰富的保安，突然大喝一声：“你的金元宝哪里来的？是不是偷的。” “你那只眼睛看我偷的啊，狗眼看人低的货，滚一边去！” 程亮一肚子气正没处发泄，这保安正好撞到枪头上。 那保安也不争，只是冷冷说道：“三天前警方悬赏，南浦区发生入室杀人抢劫案，失物中就有一个金元宝，通缉令上写得明明白白……悬赏十万呢！” 卷一 第6章 财神是奸商 不会这么巧吧？ 刘夫人听了这话，心里也不由得一惊。 “额……”程亮听到这话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程亮心里有些打鼓，难道说是财神发的福利吗？ 看到保安们把自己围在中间，程亮急中生智，冷声问道：“你确定是那失物里只有一个金元宝？” 那保安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就是今天的报纸……在那儿挂着呢！” “那我这里有两个金元宝，你要不要打电话问问警察局，是不是他们搞错了？”程亮像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个金元宝。 看到那保安傻了眼，程亮冷哼了一声：“自作聪明，狗眼看人低！我家还有十几锭呢！老子祖上是晋省开票号的！家里有金银珠宝一大堆呢！抢的？抢你爷爷了还是抢你老爸了？” “小伙子，你别生气……犯不上和这蠢货置气！没听说过会有贼笨到拿着抢来的金元宝来银行出兑的。” 刘夫人也回过味来了，程亮如此沉着冷静，根本就没有一丝慌乱，这金子显然是正道来的。 接到属下汇报，这间银行的经理出来了。 看着现场的氛围有些诡异，经理问道：“谁有金元宝啊，让我看看。” 刘夫人抢先一步说道：“这两锭金我都要了，三十五万一锭，我这就给你转账。” 就在刘夫人和程亮办理转账的时候，银行经理凭这自己的面子借过那金元宝仔细看了看，随即就用凌厉的目光扫过大堂经理的胖脸…… 大堂经理小声地说道：“按金价不值五十万啊，这个价我们收不下来的。” 经理怒骂：“蠢货！那是古代足赤金！” 所有人看向程亮的目光再次变得无比炽热。 银行卡里揣着七十万，走出银行的时候，程亮舒畅无比，空气都带着一种……爽爽的味道！ “小伙子……”刘夫人在他身后走得慢，赶了几步出来就有点喘。 听到刘夫人的声音，程亮立刻转身笑道：“刘夫人，我叫程亮……您叫我小程好了。” 这老夫人是他今天的贵人，要是没有这识货的老人，他要卖这金元宝还要费一番周折，而且老人给的价钱比市场上的金价都要高……用那银行经理的话说，这“老金”值钱啊！ 刘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她的气也喘平了，把程亮拉到一边小声地问道：“刚刚你说你家祖上是晋省开票号的……手里还有老金？” 这话的确是程亮刚刚发飙的时候说的……虽说这话说的有点大，但的确也算是实情。 程亮点了点头说道：“老家的确……有点库底子，我带来海州的还有十几锭……” 听到这话，刘夫人眼睛里放出了一种神奇的异彩，有些激动却压抑着声音说道：“我都要了！行吗？” 看着程亮的表情有些犹豫，刘夫人想了想，就给了他一张卡片。 上边写着“刘公馆，新平路15号艾菲花园”的字样。 这可是一位大金主啊！新平路解放前是法租界的富人区，全部都是独栋的花园洋房…… 刘夫人祖上是清朝的翰林，民国时期祖父是在燕京做珠宝古董生意的。老太太已故的丈夫是海州第一大珠宝金店“金大诚”的总经理。 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程亮答应下午带着金子去她家交易。 就在程亮为找到一个大金主，解决了这些金子换钱的麻烦而高兴的时候，财神也被小龙虾生意带来的巨大好处打了个措手不及。 昨天，财神昨天晚上订了十斤小龙虾，结果一大早程亮就给发过来二十斤。 财神有点搞不明白了……这是让他代理销售，还是“买一送一”，这个事情要先搞清楚，两边弄拧了，破坏了合作关系可不好。 他连忙跟程亮联系。 “这多出来的十斤小龙虾是要我代销吗？” 那时候，程亮刚刚离开宝马4S店正在回公司的路上，也没多说什么，就只回了一个“嗯”。 确认了这十斤是代销的货，而不是赠品之后，财神就开始盘算这多出来的十斤小龙虾怎么样能够在赚钱的时候，附带赚点人情……其实，就是想想这些小龙虾卖给谁比较有好处。 “老倌，昨天俺老孙让你等着……你倒跑玉帝那儿去卖好，今天可跑不了了吧！” 一双毛茸茸的手直接抓过一只饭盒，刚打开就用双手抓着往嘴里塞。 “猴头，你敢！” 看到这一幕，财神气坏了，一挥手就把剩下的饭盒收起来。 不过还是慢了一手，这“毛和尚”已经抓了两盒在手里。 “嘻嘻嘻，真小气，真小气，俺老孙去也！” 猴子也不乱来，直接带着两盒一溜烟没影了，只剩下一只饭盒和几只没吃干净的虾壳…… 财神欲哭无泪，童子们都流着口水看着…… “我听说，有小龙虾！”没一会儿，赤脚大仙急吼吼的来了，口水都已经流到肚子上了。 招财和进宝反应挺快，抓了几个猴子没吃干净的虾尾就跑。 赤脚大仙捡了个饭盒，舔了口汤汁，馋得急吼吼地问道：“小龙虾呢？” 财神哼了一声：“吃白食可不行，两百仙晶一斤，这是幻骑定的统一价格，我这儿的寄存费送货费……你总得补贴我一点吧？” 赤脚大汉眼珠都瞪出来了，“这么贵？我一个月撑死能搞的一千仙晶，岂不是只能吃五斤？” 财神脸一板：“我可没挣你的仙晶，我只是代销，你直接找幻骑订货也是两百一斤。” 赤脚大仙想了想，犹豫半天还是拿出了一袋子，摸出两百仙晶交给财神。 “你的好处……我别的也没有，就这避毒丹一枚。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你还和我计较……” 财神拱拱手，给了他一斤龙虾，顺便将仙晶和避毒丹都收了。 “可别告诉别人啊，只有几盒了。” 赤脚大仙闻闻小龙虾的香味，憨憨地说道：“我不会说，可那个猴子已经告诉三太子和四大天王他们了，我是先到一步。” 卷一 第7章 被人盘剥很不爽 赤脚大仙说的没错，他刚走没一会儿，三太子和四大天王联袂而来，各自买走一斤，三太子还特意送了一桶“玉露鲜藕”那可是他的化身支脉，可不轻易送人的。四大天王也各有礼物奉上。 南极仙翁和祥福天官，这福寿二仙买走了两斤盒，留下了一支鹿茸和一张福字金帖。 顺风耳是飞毛腿背着过来的，千里眼是自己找来的，三人也是买走了三斤，不过财神信奉雁过拔毛的原则，愣是在这三位身上搞到了一张神行符，一张神眼符和一张神听符。 这可是最冷门的法宝，三个低等神仙，每年只能出个十来张，都被玉帝收走，这几张是他们悄悄攒的，都换了小龙虾。 财神看他们走了，哈哈大笑：“一张能用十来次，这下子去玉帝那里拍马屁可以很快啦！” 没想到的是，走出去很远的顺风耳居然听了一耳朵，立刻告诉了两位兄弟。 三个小仙虽然是被盘剥惯了，可是财神卖个龙虾也这样，他们就不爽起来。 “不行，不能让财神独霸这么好的下界贡物。”千里眼一眼就看到财神在数仙晶的财迷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说，那速神骑知道财神卖高价还索取礼物的这些事吗？” 飞毛腿说道：“不一定，不过我们要是告诉他，他是一定知道的。” 顺风耳两只耳朵动了动已经摸出手机来发信息了。 “我靠，你居然知道翻墙私聊，快告诉我怎么玩的……” 多宝仙府内，财神盘算了一下，一共二十斤。卖出去十四斤，还有六斤……要不要自己吃了？ 一扭头看到那些仙晶和礼物，财神一咬牙，将口水咽下去，给一个平素不怎么来往，喜欢在自己宫殿里闷头炼丹的太上老君发了一个信息。 “老君，小神最近从下界得了一个好东西，麻辣小龙虾，味道绝妙，你想不想尝尝？” 太上老君平时很少参与群聊，财神@他……还说从下界搞到的好东西，这让他有点不淡定了。 “不是下界灵气断绝，凡人的信仰之力也越来越淡，仙躯神体根本不能下凡……你从那里搞到下界的东西？小龙虾是什么？” 财神早知道老君平时屏蔽群聊，也从不翻看记录，随即开始忽悠：“这是一种神奇的河鲜，这是小神的信众上供的，我这就给你送一份过来，只求来点仙丹可好。” 老君“嗯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财神立刻亲自送去了兜率宫。 财神给太上老君送龙虾的时候，程亮刚刚到家。 “叮”地一声，又有消息来。 程亮以为是财神转账……可打开手机一看，却是顺风耳“翻墙”直接和他私聊。 看着财神背着他做的那些事情，程亮的眼神里有点寒意。 果然是“人心隔肚皮”，人和神仙当然更隔着不知道多少层皮了。 财神从他的两百仙晶里扣了五分之一的抽头，三界支付系统还要扣5%的转账手续费。结果，财神却额外又弄了那么多好处…… 虽说那些仙界的东西也没法子到他手里，可凭白无故被人盘剥，程亮总是不爽的。 “顺风耳请求加好友！” 这个告密的家伙刚刚是“翻墙私聊”的，看不出来还是个技术高手……加个好友，以后也可以打听一些事情。 紧接着程亮又加了月老、土地、城隍……还有八仙。 这些主要都是些低等小神仙，都比较接地气。他们以前经常下凡，和凡人接触多，和他们接触程亮感觉比较好打交道，真要是玉皇大帝给他发信息，程亮肯定就一脸懵逼了。 不过，在没有和财神摊牌之前，程亮只说所有订餐，货直接发到财神那里，只要过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行。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有几个神仙扔下来十来块金元宝算是打赏，用城隍的话来说他扔下来的鬼头金就当交个朋友。 没一会儿，这些金子就被曹佳薇堆成了一座小山，摆在房子中间的地板上，很有点震撼心魄的感觉，尤其是最上面那块鬼头金，黑黝黝的很狰狞。 虽然有钱了，不过下午还有事，程亮就在家泡了两碗面和曹佳薇一起吃了。 出门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佳薇，下午和我一起出去吧！顺便帮你买点衣服啥的！” 小丫头听到程亮说带她出去，高兴地跑过来搂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找了间品牌服装店，让店员给曹佳薇打扮了一下，自己也买了一套男士休闲装。 程亮刷了卡，那店长才回过神来。 这还真叫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呢！ 进门的时候一个像民工，一个穿件睡袍……不伦不类的两个人，出门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好象韩版的金童玉女。 新平路，艾菲花园。 “这……这都是藩库的压库金啊！这是嘉靖朝的，这是顺治朝的，这是……”刘夫人看着这些各朝府库金锭，心里对程亮之前的说辞更是确信无疑了。 通常意义上的“晋商”，是指明清500年间的晋林省商人。晋商以经营盐业，票号等商业，尤其以票号最为出名。 晋商开创的票号，堪称“华夏早期银行雏形”，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为官府调运汇兑库银。 程亮说他祖上有点“老库底子”，估计就是老家的窖藏被发现了，那可都是好东西啊！ 虽然对程亮所说的“老库底子”很感兴趣，但刘夫人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别的都没说，先按最高的汇兑价格，收了他这十八锭金元宝。 刘家自备POS机直接可以转账，看到手机银行短信上的七百多万，程亮“幸福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以后有空带你妹妹来玩！”刘夫人揉了揉曹佳薇的头，笑着对程亮说道。 程亮点头应了，出门的时候，曹佳薇还对刘夫人挥了挥手。 刘夫人转身回到屋里的时候，她有些困惑的暗道：“这丫头……我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卷一 第8章 劳斯莱斯不错！ 回家的时候，程亮顺路去凯瑟琳西点坊买了个生日蛋糕。这次交易之后，他准备好好和财神“聊一聊”。 这家伙借着垄断小龙虾的资源压榨其他神仙……弄了那么多好处都没想到和货源供应商程亮打个招呼！ 看起来财神并不是合适的代理。 难道真的要找到一个个神仙的庙……然后一家家去送货不成？ 他现在又没车…… 想到车，程亮就想起之前那家宝马4S店了。 去买车！ 驾照早两年就拿到了，曾经有段时间手头比较紧张，晚上还兼了一份夜班的士司机的活……想想那些日子，自己都熬过来了，有时还真挺佩服自己的。 “先生……怎么又是你啊！”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了，每次来这间店，第一个碰到的总是这个势利眼的女店员。 不过现在的程亮和上午可完全不一样了。 不但穿了一身名牌的休闲套装，旁边还带着一个萌萌哒小女生，这女店员一开始楞没人出来，直到程亮站在财神像跟前……女店员才想起这个“送外卖的”。 听到女店员那带着鄙夷的口吻对自己说话。程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理她……抬头看到上午那个“值班经理”，立刻朝那人打了个招呼。 “你是值班经理，上午我来过的，你还记得吗？” 程亮此时的气度和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和上午完全不一样了，那“值班经理”打量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对对对！你上午说要买车的……额！我不是值班经理，我就是个销售，我姓周单名一个杰字……” 周杰看到旁边尹经理正用一双冷冰冰地眼神看着他，心知刚刚程亮把他认作“值班经理”的话，让尹经理产生了不好的感觉，连忙解释了一声。 “先生，请问您要买车吗？”尹鸿笑着上前对程亮打了声招呼。 程亮点了点头说道：“我是要买车的……” “不过，你这店里是卖宝马的。我个人对宝马这种车，不是很喜欢。电视新闻里那些开车撞人的，仗势欺人的……好像都是开宝马的！上午还有个人对我说这里是宝马4S店，像我这种穷鬼根本不配来这里！” 尹鸿没想到程亮表达了要买车的愿望之后，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他立刻转头盯着周杰瞪了一眼。 虽然程亮的话，周杰听着也有点不是味道，但当他看到尹鸿的眼神立刻吓了一跳。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她！”周杰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同事情分了，不管怎么说，这宝马店穷鬼不配来这种话，都不应该是从他这个职业销售说出来的。 尹鸿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姨子，眼神里那种寒意倒是弱了几分。 程亮说自己是来买车的，但又不想卖宝马，因为开这车的出现在负面新闻里的太多了……这话听着就有点像来找茬的。 “那先生，您不买宝马车来我们4S店，又打算买什么车呢？”尹鸿淡淡地话语中多了一丝丝质疑。 程亮想了想问道：“难道你们这里就只有宝马一种牌子吗？没有别的品牌？” “有的！我们宝马集团旗下有三大品牌BMW、MINI和劳斯莱斯……”周杰作为一个专业销售，立刻接了一句。 MINI那种小车，程亮送外卖也经常看到，都是女人开的。 “劳斯莱斯不错啊！你们这里有现车吗？”程亮立刻问了一句。 这句话让尹鸿等人一下子愣住了。 劳斯莱斯是汽车王国雍容高贵的唯一标志。号称“手工打造“的劳斯莱斯，生产成本的极高，价格惊人。至今，劳斯莱斯的发动机还完全是用手工制造。这种车年产只有几千辆，绝对是汽车领域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品牌。 听到程亮说要买劳斯莱斯，尹鸿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倒不是说他对程亮这种有钱的大老板，有什么特别的取向……而是他听到程亮说要“现车”。 劳斯莱斯一般都是需要订货的，现车几乎很少。尤其是在华夏这边，一辆现车放在4S店里就是资金闲置。 尹鸿手头偏偏还真就有一辆劳斯莱斯现车。那是一位大富豪订的，可这车子还没到货，这大富豪就“幸福”地死在某位女明星的床板上了。 车款没人付，定金虽然也不退的，但车子却是被闲置了下来。已经停在店里有快一年了。这辆车让尹鸿的资金周转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响。 “现车我们有一辆，全新的古斯特新款全配置……”尹鸿还没开口，周杰第一个反应过来，把那辆劳斯莱斯现车给程亮介绍了起来。 程亮听着周杰的话，很认真地在看车……看着周杰表现出来的专业素养，尹鸿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客人上茶！”尹鸿一扭头看到自己那刻薄势利眼的小姨子，冷声呵斥道。 那女人没想到被她斥为“穷鬼”的程亮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大老板，几百万的劳斯莱斯说买还真就要买了……虽然她心里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但姐夫的喝令，她还是只能遵照执行。 “这车我现在付款，什么时候能上好牌照开走啊？”程亮今天来这里感受了一把尊贵贵宾的舒爽，看到尹鸿的小姨子低眉顺眼地给自己上茶，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听程亮这么一问，尹鸿立刻回答：“两个小时……我们公司和车管所有绿色通道，专人代办手续，所有的手续立刻就能为您办妥！” 虽说将近六百万的价格买一辆车，让程亮多少有些肉痛。 为了刚刚那种贵宾待遇，把自己骑到了老虎背上，要下来……似乎有点难了。 这时，他看到曹佳薇怔怔地看着这辆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出神。 “佳薇，怎么了？”程亮走近了她柔声问道。 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这曹佳薇像个谜。 “哥哥，你买这辆车……好吗？”曹佳薇隐隐地觉得这辆车有些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卷一 第9章 财神被双规 “你家的财神不错，我也想请一个……”等办上牌手续的时候，程亮“无意”中对尹鸿说起了对门口那尊财神像的青睐。 尹鸿笑着对程亮说道：“这尊财神像，是我在陕岐省周至财神故里请来的……程老板喜欢的话，送您好了！” 原来是财神老家请来的，难怪“沟通渠道”那么顺畅呢！ “那可真就多谢尹经理了！我给您一万的香火钱好了！”程亮不愿无功受禄。 这买神像不能叫“买”，得说“请”，这价款也得称之为“香火钱”。 尹鸿心里乐开了花……这尊财神请回来花了三千，净赚七千！ 只是尹鸿没想到这尊财神被他一万块钱卖了之后，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开车回小区，门卫的保安看了一眼……立刻放行！ 车头上的女神像，显示出了这辆车高贵的血统，由于车子高贵的血统，使得开车的人也变得高贵起来了。 进门的时候，那些邻居诧异的目光，程亮都看到了。 “看来得换套房子了！” 在以前买房对他来说就是奢望，这么多年的积蓄连厕所里放抽水马桶的面积都买不到。 现在他车也买了，柜子里还有十几块金子……那些黄澄澄的金子让他的心里瞬间充满力量，不就买间房吗！ 明天就去找个中介看房。 程亮的视野延伸到很远，曹佳薇在一旁歪着脑袋也在琢磨。 这个哥哥是个很有能耐的人，或许他可以帮助我找回我失去的一切。 之前的一段时间是曹佳薇最黑暗的时期，自从失忆以后，她遇到很可怕的事，现在还余悸在心，不过自从被程亮带回家，曹佳薇第一次熟睡，第一次做美梦，第一次没有吓醒，第一次没觉得陌生。 “哥哥，手机响呢。” 听到曹佳薇小声的提醒，程亮打开了手机。 群里都要炸了……简直是在刷屏！ “我是月老，小龙虾太好吃了，我要再定十份，豁出去了，这个月不用仙晶了！” “本宫要投诉！以后能不能直接送货到广寒宫啊？半路上被招财和送宝两个童子偷吃了两只龙虾！派到宫里也不交本宫亲收，全部被玉兔偷吃了……” 看到那些刷屏的信息，程亮愣在那里发呆……神仙的世界真不懂，麻辣小龙虾真有那么好吃吗？这帮神仙都馋成什么样了？天庭难道闹饥荒了？ 居然有一百六十条订餐的信息，起码两百份！ 这张单子可够大的！ 就在这时，财神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因为一些不便告知的原因协议取消，之前所有的收入都退给你，算是补偿……” 原本，程亮还打算和这个奸商好好理论一番，争取一下自己的权益。可没想到财神竟然自己找来要求解除之前的垄断协议了。 财神为了这事可受大委屈了！ 第一单生意，二十斤龙虾被众神仙一抢而空，财神借此盘剥了不少“小礼物”。 可没多久，就来了一队天兵天将…… “玉帝有旨，财神违反天条，押至凌霄殿领罪！” 财神没想到为了几斤小龙虾，竟然有人把他给告了，玉帝派了天兵天将来“双规”他！ 凌霄宝殿之上，玉帝沿着几根柱子兜圈圈，心里在诅咒该死的财神。 竟然只进贡了一次麻辣小龙虾，就不管朕了！ 一旁围着一群神仙：“你们说玉帝真的会处罚财神吗？” 顺风耳听到了玉帝的碎碎念：“恐怕玉帝也是馋的。” 一众神仙集体联名上告，就是想警告一下财神，吃相不要太难看。 “只要财神不过一手，我们直接和幻骑交易就行了，我们也能吃的舒心点。” 财神被带进凌霄宝殿的时候，看到一众充满怨念的眼神，财神不禁惊出一声冷汗。为了点吃的……至于吗？！ 为了这小龙虾的事情，凌霄宝殿开了一天的会…… “财神可以从轻发落，你要负责帮助下界地仙幻骑想办法满足天庭对下界的需求，将功赎罪，否则一并罚你。” 众仙大喜，只有财神哭丧着脸…… 财神和程亮联系，取消了之前的盘剥协议，为了让程亮满意，还答应把他扣掉的那些好处全部给程亮。 “那个神行符什么的也要给我吗？”程亮问道。 一听这个话财神这才回过神来，他套出了顺风耳等人和程亮翻墙联系的事情。把财神给气坏了…… 不过，他因此知道顺风耳掌握着绕开三界系统限制的窍门。 把顺风耳给提溜来了之后，问明白了之后，财神找了个储物袋装了他截留的仙晶，还有那些小礼物，往界云里一扔……还真给扔下去了！ 程亮紧紧地盯着天花板，凭空冒出来一只黑布袋。 按照财神的提示在袋子上滴了血，储物袋亮了一下，程亮脑子里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联系，仿佛和储物袋是一体的。 打开之后，一股扑面而来的复杂香气，还有更为清凉的气息。 仙晶在手，那是一块拇指粗细的水晶般的东西，曹佳薇一看就喜欢，直接拿过去玩。 看着那玲琅满目地东西程亮都有点脑子不够用了。 “哎呀不好了，那个水晶在缩小。”曹佳薇一喊，程亮发现仙晶在慢慢缩小，他赶紧塞回了储物袋。 可那些仙草，这么一会儿已经枯萎，成了一团干叶子，闻着倒挺香……要是让赵红兵放在小龙虾里烧，不知道会不会更好吃？ 明天找老赵去试试。 不过，这个储物袋太难看了，还这么大…… 就只是转了转念，储物袋居然就缩小成指甲盖大小。 “那个储物袋你要还给我……”财神发来一条信息。 送给我的东西再还回去？没门！ 他正准备回信息的时候，却按到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触动过的开关。 那白色的手机瞬间变成了黑色，原本以南天门凌霄宝殿为背景的界面也换成了一幅阴森恐怖的背景。 一条羊肠小路，一块黑漆漆的大石头，还有一座孤零零的桥…… 卷一 第10章 与时俱进的黑无常 黄泉路、鬼门关、奈何桥！ 看到这些字样，程亮心里一惊，差点把手里的手机给扔了。 怔愣着好半天，他才明白。 这手机有两种模式，之前那个是天庭模式，纯白的机身。现在切换成地府模式之后，手机成了黑色钢琴漆面，这界面自然也变了。 界面上有一个标注为“冥界”的群。 小心翼翼地点开群之后，程亮没敢开口说话。 看着牛头和马面讨论排班表，还有孟婆说做汤的材料不够了…… 看着这些地府中人聊天，程亮有些心虚，刚想把模式切换回天庭，就听到判官说楚江王马上要过生日了…… “哎呀！上回阎罗王过生日，我送了块新款劳力士金表给他……结果挨了好一顿打。怎么楚江王又要过生日了……”黑无常唉声叹气地说道。 “阎罗生平最忌就是贪腐，你这表是从被判死刑的‘表哥’手上弄来的，你能不挨打吗？”白无常幸灾乐祸地嘲笑道。 “都是你小子打小报告……” 楚江王是十殿阎罗第二殿的阎王，程亮是知道的，倒是没想到楚江王和天上的王母娘娘生日差不多。 想到王母娘娘，程亮脑子一转就在地府群里发外卖小广告了。 “外卖小哥幻骑倾情推出，生日蛋糕（西王母刚刚订过）、麻辣小龙虾（玉帝给过五星好评）以及口水鸭、酸菜鱼、黄焖鸡米饭、牛肉加凉面等特色餐饮的送餐服务，一份起送，价格实惠。” 和第一次一样，他这个突然切入群里的新人，一开口就让所有鬼差冥神吓了一跳，顿时没人说话了。 不过总是有胆大的会找他私聊的，和天庭的财神一样，这回换成了黑无常。 刚刚黑无常就在抱怨给阎王送生日礼物难，没想到程亮这广告就来了。 “你刚刚说那个生日蛋糕西王母也订过？”黑无常倒是不像财神那么没见过世面，生日蛋糕和小龙虾这些，他都知道的。 程亮发过去一个笑脸之后，在聊天记录里翻出了财神和他的对话，截图传送。 有图有真相，看到程亮和财神的聊天记录，黑无常立刻决定下单。 “我要一个黑森林的巧克力水果蛋糕！” 听到这么详细具体的订单，程亮怔了一怔。 接了订单之后，他就和黑无常聊了起来。聊着聊着，程亮就听出一身冷汗来了。 天庭和人间是有限制，但地府和人间可没限制，黑白无常专司来往人世拘魂，对世间的变化那是与时俱进的。 当然，知道是知道，人世间的东西，没有人烧给他们，他们也是弄不到的。 “就这样吧！回头你给蛋糕贴上我的名号，画个白圈圈，把蛋糕烧给我就行了。我还要办差去呢！” 黑无常收线后，程亮可有点后怕。 天庭上的神仙无法下凡，他尽可以忽悠，这地府里的鬼差可以进阳世拿人，万一要是哪句话说错了，今天晚上这小命就没了哦！ 切换回了天庭模式，发现财神也没催着要那个储物袋，他就当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程亮赶紧找了家纸马香烛店，买了个纸扎的蛋糕，付钱的时候才想起来，昨天竟然没有谈价钱……亏了！ 不过，毕竟只是个纸蛋糕，也花不了多少钱，想想也没当回事，找了个僻静地方就烧给了黑无常。 办妥了这事，程亮开着劳斯莱斯停在了“大兵龙虾”门外。 他和曹佳薇下车的时候，虽然还没到饭点，但已经有不少外卖员等在门口了。 围在大兵龙虾门口的人虽然多，但并没有人发现这开着劳斯莱斯来的程亮和曹佳薇。 程亮进门的时候，碰到前同事老马，他原本还想打个招呼，可是老马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程亮迟疑了一下也就没开口叫他。 “哟，你怎么带着妹子过来，这是弟妹？”从厨房里出来透透气的赵红兵看到和程亮一起进门的曹佳薇，眼前一亮，打量了好几眼这萌版小美女，“这也太小了吧？你小子残害祖国花朵……” 程亮尴尬地嗔道：“这是我妹妹！” “你妹妹还不就是我妹妹，等我给妹妹拿瓶可乐……你不是独子吗？哪来的妹妹？” 曹佳薇看赵红兵的圆脸挺好笑，甜甜地一笑，差点没让赵红兵摔个跟头。 “要死了……你妹妹颜值太高，这一笑勾了魂！”赵红兵这调侃，惹得他老婆一个劲地用眼神剜他。 “行了，给我上个炸鸡套餐，我妹妹喝可乐。” 聊了两句，赵红兵凑过来小声说道：“刚才我打电话发单给你，谁知道来的是你同事老马。” 他还不知道程亮被辞职的事情，之前他接私单最大的就是在大兵龙虾。 程亮微笑着说道：“我已经辞工了……上次有一单小龙虾送迟了，被投诉接私单……” 赵红兵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难看：“你说什么！你被辞了？就因为一单小龙虾送迟了？哪个客人这么较真啊！还投诉……我去！” “算了，我准备自己搞。你等会儿给我准备……三十斤龙虾，一定要最好的！”程亮估算了一下昨天接的订单量，足足有两百斤，赵红兵一家是接不下的。 一听一下子下单三十斤，赵红兵没多说什么，有客户在手里，程亮自己搞也正常…… 赵红兵转头准备进厨房，程亮又拿出一个袋子，对他说道：“等会儿下料的时候，给我把这些香料放进去，这是客人指定要的……” 这就是昨天那些枯萎了的仙草，程亮想试试加了仙草的小龙虾会是什么味道。 赵红兵闻了闻，也觉得挺香的，也没在意，一扭头就准备去厨房。 这时候走过来一男一女，女的穿着西服套装，胸牌上写着“幸福房产”。那男的大腹便便看着像个老板，两人在这栋楼前驻足，转了一圈四下打量了起来。 “你怎么前天房租刚收了，今天又来了！”赵红兵看到那女人，立刻转向门口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