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相国府一夜灭门 延年,四月。 皓月当空,众星披月。时起风声大作,摆动的树叶萧瑟舞动。 此年,是太平盛世开创满百年。南汉国度,新帝即位不到一年,便有动荡叛国,以相国,丞相,礼部尚书这三大官位大臣上鉴逼帝退位最为猛烈。朝中,元老重臣的党羽最是太后心中的死结。 刚即位不久的欢元太后刚杀前朝皇后,逼退老皇帝退位,推新太子继承皇位,便不久又迎来三大老臣的反对,如若不清除毒瘤,必定为害百年。 而这欢元太后年不过二十有五,据说十六岁入宫,十七岁便为这年过半百的老皇帝生下了皇子。以足够干净利落的手法,步步为营,攀附而上,最后夺得了这万人之上的后位! 漆黑的夜晚,明月之下 。一黑衣人瘦弱纤细的身姿仰躺在华丽府邸的屋顶之上,有力的臂膀举起,明月之下,看清手中握着的墨绿翡翠,熠熠生辉。这还是加入国家特种女兵部队前一位老人送给自己的,却不料当夜就在实行秘密任务的途中,跌入了电梯夹缝之中,本以为会死无全尸,醒来却来到了这莫名的地方,还替这太后做起了细作。 相国府内,歌舞升平,府邸上下,饮酒作乐,今日是相国府千金满一周岁,朝中众臣都来祝贺。听说这小娃还是侧室所生,即便是侧室所生的,还是个女娃,这相国大人依旧是欢喜如初。 刚出生便如此奢华摆宴,若是这女娃长大了以后还不是金山银山堆出来的骄纵小姐。她嘴角一抹冷笑,心想,这人,果不其然,有钱的奢华无比,没钱的,穷困不堪,十八年前,若是她出生时也有这般热闹,这十几年来,她也不至于受了这般苦难了。 如黑色玛瑙一般的黑纱遮住了这冰冷的笑容,系好了面纱,空中一个矫健的身姿飞跃,翻墙而入,空中瞬间划过了一个动人却稍纵即逝的弧度,无任何明亮的作响,轻巧的双脚平稳落地。 从众仆人背后轻轻穿过,不留声息,全都缓缓倒下,顿时院子之中条条血路缓缓流淌渐远。 “来人啊!有刺客!”一句惊呼划破了这夜空。 相国府内的热闹变成了无尽的动乱,所有人奔相走之,各自逃命。她手持一把匕首,尖锐而刺目,冷静的走在一群人之中,却毫无丝毫的畏惧,冷静地寻找着太后吩咐的目标。 今夜,必须歼灭相国府。太后的这句话依旧不停回响在她的脑海之中。自打出生,经过严苛训练的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善良什么叫手下留情,完成任务就是她最高的遵守,在现代也是,在这里也是。 匕首在人白嫩的脖子中一刀划去,惨烈的口子如同一个笑嘴咧的触目惊心,血液如喷涌而出的泉水,汹涌覆发。相国大人惊愕的望着此人,府中竟然没有人是这个刺客的对手,眼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双目顿时一片黑暗,血红色上涌。 她看着倒下的这个人,双目冉冉流出鲜血,喉颈已断。漠然走开,没有丝毫的软弱和畏惧。 眼见,府中的人,已经被杀的所剩无几,相国府的后门被一女婢打开,她纵身飞跃,一步跨越到这个女婢面前,一个轻巧抢下她手中的女娃。 太后说,相国府不能留下一个,苍蝇都不能有活路。命令不可违,这是她的使命,可这始终是个不过满周岁的女娃。 “大侠,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小姐吧,求求你。”女婢满脸泪痕的跪下,抱住了她的双腿,苦苦哀求。 她冰冷的望了望襁褓中的女娃,通红的脸颊,正在安静的熟睡。 “她不过是个孩子啊,不过满周的孩子啊。你要杀,就杀我好了,求求你放过她,求求你。”这人已经哭的泣不成声,慌乱之间,底子里的衣服透露了出来,她蓦然发现,她是易容的相国夫人,想借此女婢的衣服出逃,怎可放过。 “呀!”后面一个尖锐的叫声。 一把木棍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后肩,她吃痛地挤了挤眉头,怒火上头,一把银针,还击在了那人的眉心,愤愤见那人重重倒下,扬起一片尘沙。 匕首最终还是刺入了襁褓之中,她缓缓闭上眼睛。飞身一跃,逃离相国府。 回到太后寝宫已经入夜三更了。吃痛地拖着疲惫的身子,才在雍容华贵的太后面前跪下,回禀着此次任务的结局。 她说:“太后,任务已经完成。” 太后粉色的脸颊触动了一下,随即大笑一声:“做的好!” 她从椅塌上起来,走到她面前扶起她,满心欢喜地说到:“娆苒,你这次做的很好,这相国府上下一百零八口都没有放过吧,那女娃?” 见太后用疑惑的口气试问着自己,她心底便知太后终究是怕她会心存忌讳,手下留情。 她沉了一声:“已经气息全无!” “好!哀家一定重重有赏!你且下去吧。” 太后吩咐一声。 “是。” 太后没有发觉她背后的伤,只是一句吩咐了下去,独自走在皇宫之中的她形单影只,房中的药物已经都用完了,太后近日也没有丝毫的赏赐,回去定是没有药物治愈这内伤。 她揭下了黑色的薄沙,仰头看向那一轮明月,陪伴她每日每夜的只有这明月。 此刻,药房已经没有太医监值,她从后院翻进去,应该是简单至极的,如今,只有偷偷从药房中拿药才可。 正文 第二章 女子之身被发现 宫中,所有人都安以入眠,沉浸在睡梦之中。死寂的宫中偶尔传来夜值大差报晓时间的打更声。 在正宫朝南,是皇宫唯一一所库存所有天下所有珍贵药材以及稀有古书的地方,上有层楼三层,下有仓库地占一百平米。 药房之内,檀木书桌前,星星烛火随着外头窗外吹来的风缓缓摇曳,纤白的手握着挺立的毛笔在扉页纸张中写下笔笔隽永的字。 小皇帝近日有些咳嫉,太医都没有办法医治,可是他担心至极,无奈之下只有自己连夜动手查阅药学古籍。一声呵欠在他不经意之间打了出来,随着窗外望去,疲惫的双眼已经有些眼花,突然,一个身影飞速闪过,方才还疲惫的身躯顷刻机灵起来,脑海中瞬间浮出两个字;刺客! 药房有书栏和药柜。书栏过二十栏,药柜过四十柜。 他一路跑到药房东面,已然气喘吁吁,心想,这个刺客的脚步真是有够迅速,竟然不到几秒的功夫便跑了那么远。 宫中皇帝和其他人都已入寝,如果自己能够擒拿住这个刺客交到刑事房中不惊动太后和皇上定然是最好的。 前方“沙沙”声传来的越来越清晰,他的心跳骤然加快,手中握着的木棍抓的比先前更紧,额头上的汗珠却在不经意之间慢慢显现出来。 秦娆苒将配好的药物用纸张包了起来,放在了胸膛的口袋之中,后背的疼痛愈加猛烈,秀气的眉目有些紧缩起来。 眼下必须要回到房中才能够尽快解决这些伤口问题,秦娆苒起身,却突然发觉身后一阵杀气,警觉性的侧身一档,一棍棒毫不留情地将药柜狠狠潦倒。 “小贼,竟然夜闯皇宫,想做什么勾当。”他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让站立在她的侧面,但双腿的颤抖出卖了他心中的胆怯。 文弱男子一个,秦娆苒心中的狠狠的嘲笑了一番,没有这个精钢钻却还想揽这个瓷器活,随即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拿住他的手腕,稍稍一用力,那原先紧紧抓在手中的木棍就如同瀑布一般毫不留情的落下。 见他依旧不依不饶,上前来抓住她的衣服,一阵拉扯,后背的伤痛正巧被他歪打正着。秦娆苒吃力的被他一用力拉到,顺势两人跌倒在地,而被撞倒的药柜就如同滚球一个接一个,不到半晌的功夫,一声巨响就打破了后宫的宁静。 胸前那片柔软乘此压迫着苏幕笙的神经,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压倒在他身上的这个人,先前放在她肩膀上的两只手顿时不知所措,隐隐的鲜血刻印在他的手上,是她身上的! 秦娆苒知道自己的性别身份被泄露了,没有时间去像平常那些女子一样打上一个巴掌,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已经告诉她如若不撤,情况不妙。 这眉目秀气,鼻梁挺拔的男子今天她是记住了! “你!”他正欲上前拦住她,却被那迅速撞破窗户逃离的身影所迷惑牵引住。 药房的大门已经被撞开,数百名士兵陆续涌进,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和火把照亮整个漆黑的屋子。 “是何人深夜在此嚣张,还不束手就擒!”士兵首领一声呵斥。 “将军,是我。”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无奈的起身。 首领士兵迎上前,“哦,是苏大人,可有看见刺客的踪迹?” “没有,没有。”苏幕笙慌乱的摇了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面目紧张的表情随即浮现上来,又说:“方才,不小心摔倒了一下,所以就把药房弄的此狼狈样子,这我会收拾就不麻烦将军了。” 将士首领将信将疑,没有多过问一句,正欲就此作罢的时候,苏幕笙右手上的鲜血引起了他的警惕。 语气变得更加咄咄逼人:“那苏大人手上的鲜血是。。。。。。” “哦,那是我刚刚摔倒了划伤的,不碍事。”他迅速将手藏在了身后,生怕又生什么事端。 此时候无凭无据,也不可多追究太多,首领将军拱了拱身子,说:“那既然大人无碍,也并非刺客作乱,那在下就先撤兵,不打扰大人公务了。” “好。”他回礼性的笑笑,目送他带兵走出药房大门。 药房高高屋栏之上,一黑衣人附耳倾听,如壁虎般的身躯紧扣的吸映在屋檐之下如此之久竟无人发现,眼见大兵浩浩荡荡散开,方才忐忑的心才就此落下,看来这人还并非是无事生非之人,随即又一个飞跃,跨过城墙,消失了在这漆黑暮色之中。 正文 第三章 太后秘密 太后的寝宫在皇宫西南角偏东,原先是坐落在皇宫东方,东方为首,历朝换代都是如此。可欢元太后却不效仿古人的行径,便也让秦娆苒私自出宫外,找著名的江湖术士算过,若想持久母仪天下,太后的寝宫只可坐落在皇宫南方或西南方。 而她的寝宫不和其他宫女在同处,而是在太后深宫的后院,这是太后为她特殊安排的,为的就是若有临时命令,可随即行动。 一整夜的疲劳刺激着她的神经,一路上的跌跌撞撞,这才回到了康寿宫。 夜外已更深露重,而太后的房内依旧灯火通明,好奇心驱使她走到门前附耳听下,因为先前莫名传来的淫乱之声让她有所警惕。 心想,太后本不过二十有五,如此年华似锦的女人莫了丈夫,这悠悠岁月,寂寞难熬,怎可度的过去。欢元太后的呻吟之声响彻整个康寿宫,笑声如铃从里传来。 “你真坏,如此逗哀家。”太后细软的声音一听便让人骨头酥软。 一陌生男人的声音显得更加粗壮而有磁性,“臣不坏点,怎可赢得太后的垂帘呢。”随即,太后的笑声又如同深潭的水,响彻空灵。 窗户上的纸层,被秦娆苒一个指头点破深棕色的眼睛探了上去,暖色床榻之上,两人已然如胶似漆,裸露的两具肉体交缠一起,仿佛已然不顾这世间忧乐,沉迷在这淫靡之中。 “那太后,我的前程可是掌握在你手中了啊。”那人的声音又再度袭来。 官官相护,秦娆苒早已料到了这个结局,想接近太后的人,定然不带一肚子坏水,是绝无可能的。 “你放心,你把哀家哄了开心了,那这相国之位,还不是非你莫属吗。”说着那纤细的手指还在那结实的胸膛之上调戏般的画着圈圈。 那陌生男子一把抱住太后那纤细如柳的细腰,将头埋没在胸前那抹柔软之中,惹来太后一阵欢笑。 为寻找欢乐,赐他人职位,竟毫无理由杀人家一百多口,为了再不留下后患,竟然连周岁的孩童都不忍放过,这太后手中的棋子,想毁不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而这后宫中的事情,她本不愿多问,再多的残酷都与她毫不相干。 阳春四月,朝日暖日辐照,皇宫里早已百花齐放,数十平米大的清荷池中虽无花苞绿叶,但碧绿的池水甚是惹眼。 本是安宁的花园,却传来一阵紧促的求救声,一孩童的清脆声显得很是可怜:“救命!救命啊!” 宫中四方的宫人汹涌而来,面色紧急。 “公主!快救公主!”所有人慌乱朝同一个方向跑去。 门被有力的拍打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女子,一双凌厉的双眼没有因为沉醉的睡意而困惑住,一个利索拿起衣服披上身。 打开门却看见一宫女焦急的脸庞,“快!快去救公主,公主快要没命了,在清荷池。” 清荷池的中央,一秀气的女孩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在深深的池水中扑腾,长长的黑发因被水的浸湿而打住了视线,围在池塘周围的一群宫女光面色焦急却没有一个下去救人。 秦娆苒怒斥一声:“都是一群废物!” 飞身一跃,蜻蜓点水般踩在了先前丢下的木板之上,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公主的身躯拉起,好在她不是多重,袖口当中射出一细丝对着岸上的大树牢牢的钉住,两人顺势安全落在岸边。 受了惊吓的公主哇哇大哭,华丽的衣裳全湿了,宫人慌忙上前将公主接走更衣。 昨夜耗费的精力还没有补足,如今又劳神劳力,她身形恍惚摇摇欲倒。 一声太后万安,欢元太后拖着逶迤长裙摇摆在她面前。 一声问安,她在太后面前跪下,惨白的脸没有抬起。 “没用的东西,保护不了公主的安慰,又留你合用!”太后满是怒气的责骂,震住周围所有的宫女。 “是属下无能。”话虽这么说,而她却丝毫不在意。 “看在你为哀家尽心办事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命人拿来一条长凳,棍棒杖责二十下。 秦娆苒脸色未变,俯身趴下,紧闭双眼,一下棍棒打入腰际,鲜红的血液,从她口中喷出,溅红了翠绿的草地。 正文 第四章 无需你多事 重重的棍棒打在身上犹如千斤顶,胸口强忍住的恶心感吞噬着整个身躯,秦娆苒眼见太后面色冷淡的样子,不发出一声痛楚。 “皇上!皇上!那边不能去!” 欢元太后眼见一较小的身躯带着朝气朝这边欢腾而来,身后跟着一大群的侍从。 “母后!”小皇帝上前一把抱住太后,天真无邪的表情带动大眼的眨动逗得欢元太后一阵欢笑。 “冲儿,你怎可这般顽皮在宫中乱闯。”太后顺势刮了下小皇帝纤小的鼻梁,又让跪在地上的宫人站了起来。 是他!秦娆苒记起,是昨夜在药房闹腾的那个人,现在是跑来看她笑话吗!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这辈子是没有见过除了男人之外异性吗? “五,六。。。。。。”棍棒之刑没有停下,打在脊梁骨上发出的闷哼声听得所有人心里都存有暗悸。 苏幕笙看不下去紧皱着眉头上前:“太后,如此惩罚一瘦弱女子怕是她不久便会香消玉殒了,外加皇帝刚过十岁生辰不久宫中就出现血腥场面怕是多有不吉利啊。” 苏幕笙看重了太后一向对风水之说将信将疑的这一点,与其顺水推舟,这样一来太后不会发觉他是有意袒护她,也能够救她于危难之中。 小皇帝听老师这么一说,张望着脑袋朝奄奄一息的秦娆苒望去,小小的手指指着她面前的一片草地,满是吃惊的说道:“母后,快看,她吐血了。” 欢元太后对方才苏幕笙说的话有些半信半疑,惩治他事小,若真的是如他所说对小皇帝有什么危害那损失可不是死掉区区一个女婢了。 她思忖了片刻,这才命令人撤下,免去了秦娆苒的私刑,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狼狈的她:“看在苏大人的面子上,哀家就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若日后不好好做事,那下场可就不是杖责如此简单了。” 欢元太后口中的端倪,她早已听出,双手撑起破旧的皮囊,硬硬地从口中咬出几个字:“谢太后。” 小皇帝被奶娘带到御书房读书去了,浩浩荡荡的队伍这才慢慢散开,原先闹腾的花园才渐渐清净下来。湖中原先被微风吹动波澜在秦娆苒望向的那一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一双黑色的官靴缓缓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秦娆苒露骨的双手撑地,腰际的疼痛只能让她跪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那个,姑娘,你没事吧。”苏幕笙本想出于好意帮她一把,拉她起身,却在秦娆苒仇恨的目光之下,蹭蹭向后退了两步。 心想,我如此这样冒死救你,却还换来你一阵冰冷。真是可笑! “无需你帮忙,多事!”这人秦娆苒可是恨极了,许是昨夜发现了她女儿身而怀恨在心。 苏幕笙在她快要走的时候一把拦住她的去路,变得有些愤愤不平,乌黑深邃的眼眸透露着不服的稚气,时而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救你,竟然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她转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直到他吃痛的眉头紧皱,不停求饶才放下,秦娆苒满是不屑:“我又没叫你救!是你自作多情。” 正文 第五章转让二手货 今日,小皇帝与小公主同邀在百乐殿齐约玩耍。可是作为小公主的近身保镖她非去不行,去则意味着要见到皇帝身边的那个人,秦娆苒面无表情地跟在前方欢呼跳跃的公主后面,也只能顺从安排。 同乐殿是太后为皇上所准备的同时可以兼读书完了一起的场所,可谓说小皇帝的大部分生活还是在这里面度过的。 小公主在同乐殿门口见到小皇帝便大为喜悦,跑进去大呼:“皇帝哥哥。” “小公主!”小皇帝见到她便大为喜悦丢下了手中的书本便要跑来。 苏幕笙望见秦娆苒摇摇走来,也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先是走来向公主行了个大礼,之后把秦娆苒一把拉于一旁语气很是质问:“你昨天竟然还对我那种态度,我救你一命竟然还狗咬吕洞宾!” 苏幕笙故意引用这句话让秦娆苒听后气急败坏,使尽全身力气,右手扬起,一个巴掌的清脆声没有响起,纤细的手被他抓个正着。 一脸的聪明像,苏幕笙小的很是狡猾,内心颤抖的厉害,昨天就莫名被你打了一巴掌,今天还以为会被你打吗,真当我傻啊。 “皇上,臣方才教你的一句古语是?”说的时候还趁机在秦娆苒娇嫩的脸庞上摸了一把,泰若自然的样子。 小皇帝点了下圆圆的脑袋,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唯女子于小人难养也。” 这句话,秦娆苒在心里早就料到了,所以不为惊奇。 “难养也。。。。。。下一句是。。。。。。下一句是。”小皇帝有些说不出来了,灰着脑袋一把拉住小公主去一旁玩去了。 小皇帝虽然没有将下面的古文都说完,好歹最重要的话还是说了,这不正是他的目的吗。 站在对面的苏幕笙一脸的不知所措。 “看来苏大人教学生的能力真的是一般人不可恭维的啊。”秦娆苒不想多说 太多,扬扬只说了一句。 苏幕笙看到她一脸的戏谑,明显感觉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还故作姿态咳嗽了几声,高昂起头,说到:“本大人自有教学之方,一切都在本大人掌握之中。” 这人一脸的自信和做作,心存城府,所说是长的一表人才,倜傥出尘的样子,但内心极为讨人厌。 秦娆苒光明正大的说了一句:“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说谁?” “衣冠禽兽说你!” “哈哈。”眼见苏幕笙笑的前后乱仰的样子,秦娆苒才发觉自己上当,自己怎么可以连他的这种小陷阱都能掉呢。 随即以最快的步伐走到他面前,抓住其手臂向后一折,直摔他个狗吃屎! “你泼妇!”可怜的苏幕笙一脸的委屈,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委屈。 “你禽兽!”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秦娆苒也喜欢和他对骂起来了。 小公主和小皇帝嬉笑声如摇铃一般,清脆动听,秦娆苒不理会一旁无力的苏幕笙,望着这两个出生在皇家国戚的孩子玩耍,从小的锦衣玉食,从小的富丽堂皇,真是旁人都修不来的福分。不自觉眼神中也流露出一抹羡慕。 “娆苒,娆苒。”当公主站在她面前叫她几声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已近看的出神了,随即恢复了冷静。 “公主有什么吩咐。” “我决定把你送给皇帝哥哥。”小小孩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让平日里冷酷无情的秦娆苒有点忍俊不禁。 “什么?赐给皇上?”没有等她疑惑,他抢先惊讶了一番。 小公主好似觉得这不足为奇,一脸镇静地重复了一遍:“我决定把娆苒送给皇帝哥哥。” “我不要娆苒做老婆。”先是先前的一句话让秦娆苒有些内心吃惊,先今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被一个小小孩子拒绝了! 方才还一脸紧张的苏幕笙随即笑的花枝乱颤,手指着她,竟然连话都说不全了:“皇上,皇上。。。。。。说,说不要你!哈哈!” 秦娆苒真的有种想把他丢进茅厕的冲动,嘴角气的不停地在抽搐,平日里从来都不会喜怒无常的她,竟然活脱脱被他逼出了个“人样”,有些开始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殊不知,更加雷人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一语惊悚,“我要转让给苏老师,就当我报答老师的教学之恩。” 转让一词,让秦娆苒第一次怀疑,来了这个莫名的地方快两年,惊骇地发现小小孩子竟然还有现代人的思想,还转让! 要知,在这宫中有身份的人,说出的话如同圣旨,不可不遵。 “皇上!”苏幕笙喜扑通一声跪下,满脸的戏剧化:“您的这个恩情,为师实在承受不住啊,而且,此女子,此女子还是个二手货!臣,宁死不从!” “哎。”小皇帝有模有样地摇了摇头;“苏老师,这你就不懂了啊。娆苒好歹也是国色天香,文才武略也可谓是样样出彩,你娶得她何为不美,就如此定了。” 只听得他们几个人在把自己推来推去,她却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要出嫁了吗,从小异于常人的艰苦训练,日子是过的生不如死,从未想过自己还有嫁人的一日,却不知在这里竟不能选择了。 听宫中宫人所说,今日早晨,朝廷中有位年轻大臣新上任,且不说官位挺大,还是太后亲提的,这事也成了宫中众说纷纭。 这个消息早就传到了公主宫中,秦娆苒也对这个事情不做惊讶。 早些时辰为宫主吩咐早膳的时候,又望见几个宫婢们躲在角落里议论纷纷,连膳房里的正事全然放下不管。 “知道吗,最近太后提点上来一个大臣。而且这男子俊俏的很,年纪轻轻。” “是啊,我也见到了,长的甚是好看呢,肯定是太后看上了。” 其中一女子还眉飞色舞地又插了一句:“告诉你们一个不敢相信的事情,这人啊是苏大人的兄长!” 她们口中的苏大人,莫非是那个苏幕笙!秦娆苒的思维飞速旋转着。 瓷碗破碎地声音,让围在墙角的那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都在干什么,大清早的!”秦娆苒冷峻的脸庞吓的那三个女婢直哆嗦。 通通都跪在了她面前,头都不敢抬下,颤抖的肩,伴随着说话的走音让秦娆苒听的很是不舒服。 “秦掌仪,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秦娆苒也没那个心思多追问什么,询问了句:“公主的早膳准备好了吗?” 三个女婢眼神交望着,内心充满恐惧。司膳房的所有宫人都围拢过来,不敢为这三人求情。 “说话!哑巴了吗!”秦娆苒怒斥一句,司膳房静如潭水。 不误正事,竟坏了规矩。秦娆苒一声吩咐,走进六个士兵将这三个女婢拖了出去。 三个女婢满脸的泪痕,庸脂俗粉伴着眼泪花落,却无人敢在她面前求情。 冷凉亭是先帝起的个名字,也是所有人都畏惧的地方,这地方是做错事的宫人用刑的地方,宫中也无人不知此处,人人畏惧。 那三个人见秦娆苒把她们带到这个地方,心里已经有了底,惊慌失措的表情已全然反应不过来。 秦娆苒深知她们罪不该死,却偏偏今日听到苏幕笙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怒意大发,也只怪她们命不好。 她们被封住的嘴,无言去辩解,众侍卫举起长剑,静候她的命令。 “扑通”一声,周遭一河水掀起一大的水帘,一熟悉的身影在水里晃了晃。秦娆苒不经思考,抽起身侧一长鞭,直袭那落水之人,细长的鞭子很是听话,卷住那人腰际,被她一把力气,拉出了水面。 秦娆苒一个踉跄,不知这人这么重,又在右腕使足了劲,才把此人拖到岸上。 此时,苏幕笙面无表情,像丢了魂一样,和以往张牙舞爪的样子截然不同。 秦娆苒活动着手腕,不屑地走到他面前,见他鬓发滴水的狼狈样子问道:“怎么了,现在世道这么慌乱了吗,连你都自杀去了,莫非殉情?” 方才,秦娆苒早就听到周遭有争论之声了,也见到有位身着昭仪之服的女子落荒而逃的身影,却万万没有想到,说话的男子是他,落水的人也是他。 “秦司仪,需要现在动手吗?” 站在一旁的士兵提醒了她一下,三个女婢却不等她发话全部凌乱了冲她扑了而来,她抓起一旁的长剑,灵巧一挥舞,三个人脖颈间各有一条血痕,如同死鱼一样扑棱倒下。 苏幕笙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咆哮起来:“你个禽兽!” 、 秦娆苒笑笑,“这些都是有罪过的人,不罚岂不是天下大乱,我劝你还是别与皇上的女人牵扯不堪吧,到时候,受罪的是你。” 这句话说进了他的心头,苏幕笙眼神黯然,手掌紧握。 “将尸首处理了。”秦娆苒回过头吩咐了声。 士兵们将尸体拖走,碧绿的草地留下三条刺目的血迹,惹的苏幕笙心惊肉跳。 “被你发现的把柄,要杀要刮随你。”苏幕笙说的视死如归。 秦娆苒嘲笑了声:“杀你还不容易,只怕没那个心去做了。” “我只知道我爱她!”这句话当着这些侍卫的面,他也敢说出来,看来为了帮他保住秘密,这些人也非杀不了。 想的没有想到,苏幕笙心里竟然有一个人了,秦娆苒少许的失落浮上心头。 正文 第六章 若要我嫁,除非我死 太后今日正午,知道了秦娆苒处决了那三个宫女的事情,特意在用膳的时候多问了句,本以为会被太后责备做事莽撞,却反而在她言语之中被足足夸耀了一番。 入夜时分,她躺坐在床头,这可是难得来的清闲,往日的此时,都是在外警惕行驶任务,想起太后夸自己做事够狠,一抹嘲讽的笑容颤动着她骨感的双肩。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吼:“秦娆苒你给我滚出来!” 听这声音怎么跟寻仇似的,她起身将床沿边的烛灯熄灭,不愿意理睬门外的那个人,随即躺下,闭起眼睛入睡。 可门外的那个人依旧是不依不饶,呼喊了几声见无人理睬,竟还大力敲得门砰砰作响。 这里可是离太后寝宫不出五十米,他这样大胆的作乱就不怕惊动皇宫上下吗? 檀木门吱呀一开,他眼前的女子表情冷酷,却一身的气质和白日有万分之差,乌黑如瀑布的头发散落至腰际,肉色的寝衣空荡的被风吹的肆无忌惮,流畅的身体曲线凹凸有致,刚才的士气现在有些动摇,苏幕笙说出来的话也少了些气势汹汹。 “今日清晨那事,是你传出去的吗?”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从胸腔中发出。 秦娆苒盯着他看了许久,心想,这人三更半夜怕是故意来找事做的。 檀木门扑通一声被她关上,不出三秒,又传出他奋力敲打的声音。 这次,她的怒火有些上头,一杯凉水,在打开门之际,从上至下在苏幕笙头上灌了下去。 握拳的声音咯吱作响,苏幕笙双眼中冲动着怒火。 “怎么了?不服气吗?”秦娆苒可笑地望着他,心想要是再无耻下去,自己恐怕是收不住手了。 “我见你是女人不对你大打出手,你只要回答我早上你看到的那事情,是你宣扬出去的吗?” 这种无厘头的问题,她实则不想回答,可是若是不解释下,怕是他会一直这么折腾下去。 苏幕笙见她默默不语,心里认定了怕就是她说的了,这女人平日里看来一言不发,骨子里还是这么狡猾。 “这里是皇宫,你半夜闯进一个女孩子的房中,有何所图?” 刚伸出来的手臂,被外界一股强大的力量擒拿住,他警觉性地向后一躲,却没有成功吗,自己已经被眼前的这个女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秦娆苒将桌上的一个手绢硬塞到了他的口中,以免他大呼小叫地烦人,她拍了拍手,冷淡地望了一眼被自己推倒在墙角的苏幕笙,嘴角轻扬,对他说:“再大呼小叫,我就杀了你!” 听到她威胁的话语,原先还想再挣扎一下的心就此没了,不过眼神中还是燃气了熊熊烈火,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要把她吃了,不过逼迫于她可能很容易将自己的小命拿走,还是没有敢轻举妄动。 秦娆苒悠悠地走上床,侧身俯下,不久,淡淡的呼吸声随着身体有节奏的起伏。 曼妙的背影,婀娜的曲线让苏幕笙看的有些出神,心里想,还是她睡着的时候最不让人讨厌,窗外的明月将月光透过窗撒透在平铺的地上,冰凉墙面上的寒气刺痛着苏幕笙的背脊。 “她睡了吗。”苏幕笙不自觉,回忆起了过往曾经美好的画面。 “啊!”潇湘阁前传来一声尖叫,划破了整个宫婢寝室,里面一阵动乱。 依旧睡眼朦胧的宫女们一一如潮水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了一个圈像是看什么热闹,早晨初升的太阳被不透气的人墙挤得只有几束亮光透进,刺痛着苏幕笙的双眼。 他扭动着身躯,拼命揉开眼睛,却迎来一阵尖叫把他吓到了,慌忙的坐起来。 “这。。。。。。这是哪里啊?”苏幕笙环顾四周,语无伦次地问道。 一宫女羞涩的面容,小声回答道:“这里是潇湘阁,苏大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苏幕笙恍然大悟,收拾收拾自己凌乱的衣服赶紧爬了起来。 “该死,一定是她!” 众人望着苏幕笙愤愤跑开的背影,虽然是有些被吓到了,可是却哄笑成片,嬉笑成群。 中午时分,伺候公主用完午膳之后,秦娆苒便被太后宣进了重画殿。 在太后面前,跪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了,秦娆苒一声不吭,太后依旧独自欣赏着侧旁宫女细画的指甲,表情看来很是喜爱。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来吗?”太后语气带有午后慵懒的气息。 秦娆苒说:“应该是赐婚的事情吧。” 想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聪明,连自己想说什么都了如指掌,太后侧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口中语气有意无意:“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被我训练的都有读心术了。” 太聪明的人会引人注意,秦娆苒心中明白这个道理,停措了片刻又说到:“是公主日前曾经提过了。” “如此。”太后笑笑,接着回答道:“我要你嫁给苏幕笙,可是有使命的。” 她不做声,听雍容华贵的太后继续说下去。 周边的侍从被她摇了摇手全都差遣了下去,这才开始细细说明。 “新上任的相国大人苏息策,你该是知道的吧。我要你嫁给苏幕笙,笼络关系牢牢扣住苏息策。” 听太后这么一说,秦娆苒的内心有些彷徨,为达目的,不顾他人死活,这一向是她的作风。苏息策,苏幕笙。。。。。。 “太后,此时我不能办到!”她的语气很是坚定。 太后甩开长袍,放声怒斥道:“此事还有你婉转的余地!下去!” 秦娆苒依旧不动身,视死如归地跪在太后面前,说到:“宁死不从!” 周遭的空气有些凌厉,不过太后的语气放的有些平和了:“知道你不是个怕硬的人,我也待你不薄,太狠心也不至于,潇湘阁的微芫是救过你一命的人吧,现在宫中的公公们可是缺对食的人呢。” 微芫是个温婉得体的女子。 初来这个王朝的时候也是她救了自己,在最失忆的时候教会她如何在权争暗斗中生活下去,不过微芫不会说话看,这就是老天的过失。 和公公对食这种手段过于阴险毒辣,殊不知多少对食的宫女们不是无故失踪便是死于非命,秦娆苒心想,绝对不能让她去就此冒这个风险。 秦娆苒语气有些沉闷:“我若嫁,便不可以伤害她。” 太后凌厉的颜色顺而变成面目的温和喜悦,扶起在面前跪好久的她。“那当然,哀家依旧是疼你的。” “来人。”太后一声话语还来了在内寝的丫头手捧一盒精致的木盒子。 盒子被打开,里面放着一颗璀璨明珠,光彩夺目,耀人眼球。 纤细粉秀如玉兰一样的手指轻拿起明珠在手中握畴几番,显得别样富有韵味。 太后玩味地说:“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绝世珠宝,哀家也不亏待你,明臣公主周辰的时候贺礼哀家也没有送的那么贵重,你可算是有福了。” “承蒙太后厚爱。”秦娆苒眼中的不甘稍纵即逝。 太后懿旨传了下去,朝堂皆知此事,而秦娆苒则以太后义妹的身份嫁给了一品文官苏幕笙,入住相国府。 大婚吉日选定在一个月之后,秦娆苒丝毫准备都没有。 正文 第七章 拖延时间 宫外的生活,不会像是宫中那么压抑不堪,有充斥着身心的自由。 阳福酒馆内,嘈杂声四起,粗壮大汉袒胸露背地抱着酒坛疯狂一饮而尽。划拳的场景惊心动魄。酒馆之内出了伶仃大醉的逍遥酒鬼,便是步入红尘的红颜女子扭腰谄媚。 七零八落的酒坛,将秦娆苒娇弱的身躯埋没在这些里面,酒气冲天, 秦娆苒一碗接着一碗,地漏出来的酒水顺着她诱人的脖颈顺势而流,缓缓淌入衣襟内。 半醉迷离的眼神迷人的出奇,嘴边流露的甘露在夜里闪烁的发亮。 秦娆苒男的的搔首弄姿惹得一旁几个醉气熏天心怀鬼胎的人有欲恶为。 酒馆前有一大水缸,上有水车随着木板的推动溪流缓流而下。 秦娆苒摇晃着冲过去,飞身一跃,扎进了大缸中,溅起一大片水花,湿了一地,酒馆的老板面容失色地飞奔过去,额头上的皱纹显得又多了三层,嘴中不停嚷嚷着飞奔过去。 “哎哟,我的个祖宗啊,这些个水可珍贵啦,都是我置酒的佳酿啊!” 秦娆苒长发甩起,探出了水缸。清水浸透了她的衣服,曼妙的身躯,因湿漉漉的衣服贴的很近而露出用诱人的身材,火辣的滋味让周围的饿狼垂涎三尺。 一锭闪耀的黄金有拇指般大小,毫不客气地落入了店家衣襟怀中,他也只见到一动人的东西掉进衣服里,慌张地翻来翻去,见逃出来的是金子足够他数月盈利的利润了, “足够你花几个月吧。”秦娆苒嘲讽的面孔排斥着厌恶的神色。 “够!够!够!”三个“够”字从店老板的口中欢喜的蹦出来,也不管秦娆苒污染了他家的水缸了。 一旁的男人目光投入在了她身上,心想:这小妞字色不错,竟然出手也如此阔绰,今儿个可以财色兼收了。 秦娆苒昏沉地将水缸中的水一遍又一遍地浇灌到自己身上,冰凉刺骨的水打湿了身体,继而深入到骨髓之中,冷的她有些打颤。 “一个人戏水,岂不是很无聊?”那男人语气凌然,走向前一把握住了秦娆苒的左肩,接着语气很是坚定:“大爷来陪你如何?” 说完,准备纵身一跃,见这个人明目张胆地占着自己的便宜,借着酒气她便用力一掌打入那人的胸口,毫不留情。 酒馆内原先都有些迷醉人,却都因一人死相般倒地而躲得远远的,只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口中流露出新鲜的血液,两眼已死闭。 秦娆苒从水缸中走出来,扶着一侧的酒桌,口中冰冷地吐了几个字:“自找的!” “快!动作快点!”一女子面容清秀半坐在床沿边,为锦榻上一面色惨白的女子不停换着帕子。 “是,管家!”一女婢结果了她递过来有余温的帕子,放于铜盆冰凉的水中,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这帕子已经换了大半夜了,仍见到床榻上的人高烧不退,旁边的女婢乌尔不免多嘴地问了管家一句:“这女子到底是谁啊,劳动管家辛苦伺候了大半夜。” 管家白皙的面孔上带有一层愠怒:“这是幕大人未来的夫人,做事便做事,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头绪要问清!” 被责备的女婢地下了头,也没敢再多问一句,加紧了手头上的事情。 她俩人说的话秦娆苒全部都听进了在耳中。只是眼皮却沉重的要命,死死的都睁不开。 终于发现有一丝的力气课可以使眼睛睁开,秦娆苒便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将右眼缓缓眯开了个缝,唇沿也有些微张,生硬的挤出几个字:“这是哪里?” 管家喜上眉梢,见躺在床上人终于有了反应么连忙丢掉了递过来的帕子。 “醒了吗,夫人?” 秦娆然逞强地从床榻上坐起来,剧烈般的痛楚从眉心袭来,以至整个四肢瘫软无力。 “什么夫人?”秦娆然一向说话字数不多。 “太后的懿旨早已经同床了整个城中了,二十日之后,您便是我们相国府的夫人。”管家给她披上了件外套,说的很是喜悦。 看来太后的旨意传的挺全面的,这么快自己都上任夫人了。 “我可没承认!”秦娆苒咬牙掀开了被子,走下床。 “夫人,你去哪里啊,今天外面风很大。” “让开!”秦娆苒一把力气把走上来的乌尔推倒在地。 见到乌尔被推倒在地的表情,管家有些神情紧张起来,一个眼神吩咐了周围的人,拦住了秦娆苒的去路。 几个下人装模作样地站在了秦娆苒面前,她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想拦住我去路?你以为我在太后身边这些日子是纸糊的吗。” 在一个下人动手抓住她手臂的时候,秦娆然华丽的一拉扯,疙瘩一声,那下人的手臂便脱臼了。本以为可以毫不费力的逃脱,却在一个转身要降服另外一群人时,脑子一阵虚弱。 “夫人,你就不要挣脱了,太后命令接应到你之后将你安全送进宫中,且照顾你起居直到大婚那日。” 被挟持住的秦娆苒停止了挣脱,语气嘲讽:“太后命令?” 管家继续说:“太后还要我转告你一句话,勿忘晌午之约。” 秦娆苒想起那个晌午之约,太后以微芫做赌注要挟。原先想要反叛的心,也凉了下来。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苏幕笙见这一打斗,房间凌乱的场景很是惊异。 “幕大人。”所有人见他走了进来,行了个礼。 “这是干什么?”苏幕笙问的很是毫不知情。 秦娆然最痛恨他一副装的很是好人的嘴脸,用一贯说话冷酷的语气责备他:“干什么?应该是你最清楚的吧!” 管家见秦娆苒有些不大欢喜,连连向苏幕笙解释,以洗脱自己罪名:“幕大人,夫人要出去,我们怕夫人身体有碍,所以请夫人休息,哪知道触怒夫人了。” 管家把太后吩咐她监视自己的这个事情一带而过了,这么说来她是白脸,自己被说唱成了黑脸。 一眼望去管家的神色,这女子也不简单,还敢得罪自己,将事实扭曲,不过秦娆苒也不做解释,一向她从不多说什么。 “昨天是我发现你倒在大街上的,一个女子半夜躺在大街上若是被轻薄了,我可不会娶你。”苏幕笙语气平淡地说道。 “不要以为我愿意嫁给你!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秦娆苒的语气很是凌厉,随即转身对管家指了指,问道。 “你叫什么?” 管家身形晃了一下,却很自然地回答了句:“夫人,我叫钟若矽。” “去告诉太后,风寒在身,婚期需要延后。” 正文 第八章 疯狂的大火 后宫深处,一衣着鲜丽,面孔秀气的女子正与一男子纠缠不清。 “窈窕,跟我一起走好吗?”很明显那人便是苏幕笙。 “我们一起那是以前了,这里是皇宫,我已经入了宫做了美人。”薄窈窕眼神辗转,透露着无可奈何。 苏幕笙原先的面孔低沉,在黑夜里闪烁的双眸渐渐黯然失色。 语气很是恳求:“就趁此夜,我们远走高飞,离开这该死的地方,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苏幕笙的手抓住了女子纤弱的肩膀,尽是一片深情。 冷笑从薄窈窕的胸腔中发出,笑的很是凄惨:“不出二十日,你便和她大婚了,我与你出逃又有何用,这悠悠皇宫,我们还逃得出太后的视线吗,我不想死!” “有我在!”他的语气很是坚定。 “有你在?”薄窈窕不可置信地继续说下去,“你一文弱书生怎么保护的了我,这!”薄窈窕掠起了袖子,一道鲜明的疤痕刺目惹眼,“这个疤痕是小时候掉入山谷滑下的,若是那时,你能抓的住我,我还会有这样的伤疤吗,这个痛楚伴随了我十八年!” “对不起。”苏幕笙内心有些动摇,可笑自己的无能。 薄窈窕继续说了下去:“你可以回绝太后的好意,可你连抗拒旨意的胆量都没有,却还要我看着你们白头偕老吗!” 一巴掌狠狠将苏幕笙打的清醒,望向无情跑开的薄窈窕,他无力地跪下。 “秦掌衣,您睡好,奴婢退下了。”门被轻轻掩上。 不出一日,这里所有的宫人都换了,秦娆苒没有抗拒这些人所做的事情,她知道都是太后派来身边的盯着自己的人,所有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再做任何的挣脱都是无济于事的。 秦娆苒心中有所不甘,躺在床榻之上眼睛一眨不眨。却不知夜已深,回宫不久,太后又在两个月内下达了一个新的任务,需要找回前朝的王爷,脑海中的思绪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 “来人!”秦娆苒吩咐了了一声。 门被推开,刚刚下去了的女婢又走进来:“秦掌衣,您叫我。” “熄灯吧,我想睡了。” 女婢应了一声,将桌子上的烛灯吹灭,脚步放轻走了出去。 漫漫长夜过了一大半,虽说秦娆苒没有深睡,却也有些安宁地进入了梦乡。 “来人啊!快救火!快来人啊!”外头一声惊吓声响彻了整个后宫。 外头已经混乱成一片,大片的烟雾卷腾着气流盘旋而上,如红蛇一般与天空衔接着。从外头跑进来的宫人,人人手中拿着一大桶水,毫不留情地扑到大火之上,可却因大火的来势凶猛,似乎怎么扑都扑不灭,反而烧的更大。 “快来人救掌衣!掌衣还在里面呢!”刚刚替秦娆苒关门的宫女扯着嗓子叫喊着,面容很是惊慌失措。 床榻之上的秦娆苒,面色如同死灰,原先疼痛的头又因为这大烟熏得睁不开眼,身体已经不受了控制,勉强只能有几个手指在床榻之上滑动着,嗓子中仿佛也塞了东西,叫喊不出来,眼见这熊熊大火已经将房梁烧断地坠落了下来,原先被布置地还算华丽的屋子已经烧的残破不堪。 地上像是被泼了油一般,木头再怎么总是还有水气的,一把火就能把整个房屋烧起来,估计是不大可能的,秦娆苒死盯这状况,心中已有大部分决定是有人蓄意烧毁的,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 “快来人啊,快进去啊!”门外头的呼喊声,她在屋内听的清晰,却依旧不见一个下人能冲的进去的。 “你们这些废物,再不进去,秦掌衣出事了,你们担当的起吗?要是救出了人,那也是大功一项!”那女婢只在外头焦急地喊着,却自己也不敢冲进来。 听话的公公们将衣服上扑了水套在了头上,却几度想走进来,依旧是被猛烈的火舌给弹了回来。 就在众人焦急不堪的时候,一身影迅速冲了进去,不带丝毫犹豫。 “苏大人!” 躺在床上的秦娆苒嘴唇发干,他看见平日里蛮横的人如今也有需要人救的时候,索性一把拦腰抱了起来。 靠在他左胸膛的时候,她这才有了反应,抬起头望见的却是他。 “苏。。。。。。幕。。。。。。幕。。。。。。笙?” “别说话了!今天不是只有我救得了你吗!真当自己是女飞侠了!”苏幕笙的言语声带有丝丝责备,却满是隐匿的心疼。 这让秦娆苒有些失意,是否是自己听错了,一向他不也是很讨厌自己的吗。 “幕笙,救。。。。。。救我。”一个声音从屋子的后方传了出来。 苏幕笙转身一见,不可思议地被吓到,面容慌促不安。 薄窈窕的右腿被墙外的一铁链缠住了,以至于她也没有逃脱开这大火。 秦娆苒一切都明白了,这大火是她放的,也正是那日在亭附近被自己发现却又逃跑的那个女子,现今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人也害己。 救秦娆苒出去,还是先救窈窕,这两者让他无从选择,苏幕笙的身体颤抖起来,大火不等人,房屋眼见不久便要塌了。 “放我下来!”秦娆苒语气坚定。 苏幕笙望了望怀中的秦娆苒虚弱不堪,双手依旧没有动:“你这么虚弱,会死的!” 正文 第九章 大婚逼近 “去救你心爱的女子,我不需要你怜悯。”秦娆苒双腿挣扎着,咬牙的样子让他不由的有些心疼。 “我很快就回来!等我!”苏幕笙转身对薄窈窕承诺了一句,却不顾她在身后如何地叫喊他,也不回头,直带着秦娆苒跑了出去。 外头的人见苏幕笙将秦娆苒带了出来,紧急地上去接应。 “掌衣你没事吧?掌衣?”而此时的秦娆苒已经彻底昏睡过去,无论女婢怎么叫喊也醒不过来。 一公公突然大喊:“苏大人!你怎么还进去,危险!”任凭那些人怎么叫喊,苏幕笙都没有停下。 大火被扑灭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更天了。好在太后没有被惊醒,这大火也没有殃及到太后宫中。直到太后醒来,宫中的嬷嬷才把这消息告诉了欢元太后,听说太后听到之后很是愤怒,不顾受伤中的薄窈窕,硬是命人带到宫中审问。 秦娆苒醒来已经是正午了,这时候,宫中已经是一片安宁。公主那的事务,欢元太后已经重新安排了人去侍候。 醒来时,看到周遭一些陌生的地方,秦娆苒愣神了许久。仿佛还有从昨夜那场大火中反应过来。 一个手型在自己的视线里晃了晃。 她转过头,却看见一个面容温暖的女子,白皙的皮肤,透露着樱桃般的红润,那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让她内心一阵安慰。 “微芫。”她轻轻说了声。 微芫点点头,在她旁边坐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笑的开心,用熟练的手语,向她传达着自己的意思。 “你已经睡了好久了,昨夜你发烧,听说你之前就高烧不退了,现在终于好了些。” 一面表达,还一面帮秦娆苒将额头被汗珠沾湿的发丝掠到一旁。 想来这几日,确实是很累。上次见微芫已经是两个月之前了,这么些日子,太后给自己安排的事务太多,一直都没有空去看她。 秦娆苒点点头,语气难得的平和:“你近来过的可好?我也没空去看你。” 微芫摇摇头,继续表达着:“没事的,你一直这么劳累,听说太后给你赐婚了?” 提及到赐婚,又是心烦的思绪触上心头:“恩,太后把我许给了苏幕笙。” “苏大人?”听到这个名字,微芫好似很是有兴趣。 “对,就是他!” 原先还有些忐忑的心,这才放宽了下来,微芫安心的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说:“苏大人人很好的,在宫中待人和善,你嫁给他,他定会对你好。” “你这么看好他?”秦娆苒万万没有想到微芫会这么称赞他。 “是啊,他是为数不多的好男人。” 秦娆苒看了她许久,那人连善良的微芫都说他好了,又不由地想起昨夜他不顾安危救自己的模样,将心爱的女人丢下却先救了自己,那男人,果真好? 微芫推了推她,说:“昨夜放火害你的人知道吗?” 昨夜放火的人,她当然知道,而且还是宫中的美人。 “薄窈窕?” 微芫不可置信的点点头:“这你也知道?” 转而她继续说:“太后知道了很是触怒呢,现在在重华殿审问,怕是她死罪难逃了。” 她若是死罪难逃,那苏幕笙会。。。。。。秦娆苒不敢想下去,可她又为何缘故放火烧自己呢,明知是死罪,却还敢有意而为。 重华殿内,太后,苏幕笙,薄美人以及一些官兵都聚集在了一起。 欢元太后的表情很是凝重,抑制了很久都没有说话,而薄窈窕却跪在下面颤颤发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她还是显的略微狼狈,原先动人的脸庞右侧被大火毁伤了一块肌肤,触目惊心。 而一旁的苏幕笙一脸的憔悴,低落着头,等候太后的发落。 太后的一声长叹让薄窈窕一阵哆嗦,她的手段薄窈窕可是在众姐妹之间看见过的,狠毒,阴险,而如今自己也沦落到了这番田地。 欢元太后换了个倚靠的位置,双眼朦胧,语气虽是平和但是依旧霸气凌然:“昨夜的事情,是你闹出来的?” 薄窈窕楞了许久,回答不出来,也不敢不回答。 “哀家问你话呢。”欢元太后又放重了语气催促了一番。 “是。。。。。。。是我。” “贵为宫中美人,我挑选你出来,是为了让你服侍好皇帝,可不是让你来烧皇宫的。”一语道出,太后拿起一旁的樱桃细细品尝起来。 薄窈窕双手持地,惨白的脸孔微微抬起,语气不带有一丝感情:“太后要杀便杀吧。” 这话让一旁的苏幕笙听的心仿佛在滴血,面容纠缠了起来。却不知道该回太后些什么,才能请求她饶恕薄窈窕的罪过。 颤抖的红唇,被牙齿咬出了血,放开的笑容响彻了整个重华殿:“要杀就来啊!我恨透了这种种生活,恨透了父亲把我送进这该死的监牢。” “拖下去吧,赏敬刑司。”太后一声命令下,如她所愿。 敬刑司为宫中最为严酷,刑法最为毒烈的地方,进了这个地方的人,就不要想能够活着出来。 眼见最后一眼,薄窈窕看向了苏幕笙,一脸的绝望,却不敢稍作明显给太后看到。 “顺便,婚约时间提前下吧,就定初八。”太后起身朝里室走了进去,一旁的公公遵命之后,下去拟旨,留下一脸彷徨的苏幕笙。 正文 第十章远走高飞 敬刑司内,薄窈窕已经在这里待了有五日了,这五日过的生不如死,一下子从在皇宫中锦衣玉食的生活逃离,过的如此狼狈不堪,不说简朴的床铺,甚至连床都没有,周边全是阴暗潮湿的地面,时不时会有几只老鼠如同过街一样穿过。 这里的被扁阀的宫人才人妃子太多了,整日经过严刑拷打,却不一下子让你死的痛快,就如同折磨一个玩偶一般,让你最终鱼死网破的时候,慢慢昏睡过去。 躲在墙角的薄窈窕已经不是当日进宫那个一身清秀,语出惊人的女子了。伤痕累累的全身,套着残破甚至被撕裂的衣服。鲜明的鞭子留下的口子,有血液的溢出,有些完好无损的洁白肌肤好似与这些伤口有些格格不入。 碰头盖面的头发,从那个如瀑布般的秀发变成了如今这样污垢不堪。 牢笼中的女子蜷缩在墙角,双臂环绕着自己的身体,好似随时防御着,会有人来伤害。 回想起当年与他一同戏水的场景,本以为可以天长地久,却不知这三年,发生了如此多的改变,而自己也沦落到这番田地。 “哈哈。。。。。。哈哈。”薄窈窕仰天对着高高石墙上的那个窗口,嘲弄着似乎也在对着自己讽刺的弯月。 “老天如此眷顾我!荒唐!” 苏幕笙此时心好似一面镜子,被她一语道的碎的满地都是。 透着月光,几滴泪珠缓缓落下:“窈窕。” 这声音,就好像一根救命稻草,本以为这辈子就该终止了,却不知道还能有机会听到这个声音。 薄窈窕愣住了,背对着苏幕笙的身体不敢转过来,生怕转过来的那一瞬间,才发现自己是幻觉。 “窈窕,是我,我来了!”苏幕笙又对着她喊了一声,多么希望这一次她能勇气和自己面对面。 “不!不要。。。。。。不要过来,我不是什么窈窕,这里太脏了,会脏了你的衣服的!”薄窈窕拼命将自己身体裹进平日里她摸都不摸下的被子里,连连的抗拒,让苏幕笙心痛的跪倒在地。 “我来带你走的!我来救你的!我们远走高飞。”苏幕笙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利剑,将牢笼上的铁链敲碎,掀开了被子,将她搂进了怀中。 嚎啕大哭响彻了整个敬刑司,薄窈窕拼命捶打着苏幕笙的胸膛,泪水如掉了线的珠子,打湿苏幕笙衣服一大片。 “快走吧孩子,时机不等人。”一声沙哑从隔壁的牢笼之中传了出来。 而这女人甚至比薄窈窕都残,双臂已经被割断,脚还有只断了。 “你是。。。。。。”苏幕笙诧异到。 那女人摇了摇头,却比这里所有人都乐观:“对你们来说逃命更重要,年轻人你来进来定是花了不少功夫,既然时间不多,何必在这里浪费呢。” “快走!”苏幕笙拉起薄窈窕就往门外走去。 “年轻人,帮我个忙,请务必找到念柒,告诉他,为娘安好。”在身后的那女人最终嘱咐了声。 城外的风,吹的是很大,骤然将秦娆苒的思绪刮的飞舞,这五天之内,调养生息之后,太后即刻下达了两个任务,而其中一个便是连夜下达的命令,在城门之外拦住逃跑的两个人,当这一消息传出的时候,皇宫内门封锁,可偏偏还是被这两个人逃了出去。 苏幕笙夜闯大牢,救出有罪之人已经是死罪。可是偏偏还畏罪潜逃,这人不要命了,怕是太后是有意的,让她来抓他们回来,有意让她为难。 远处蒙蒙烟雾之中,两人奔跑的身影从这边跑来,匆促慌忙,喘息声从老远便传了过来,而慌张的神情可见他们是有多担惊受怕。 秦娆苒屹立在城门口,就等那两个人跑到自己面前来,可是却又想该怎么去做。 匆促的脚步声突然戛然而止,看见秦娆苒的苏幕笙也有些吃惊。不过又把一旁薄窈窕的手握得更紧。 秦娆苒的视线停留在了薄窈窕的身上久久不能移开,仅仅五天,她没有想到欢元太后的手段会如此之狠,能在短短五天之内把一个女子折磨成这样。 见到秦娆苒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这个方向,一向骄傲不曾对人低头的薄窈窕有些躲避,低着头往他身后靠了靠。 “来抓我们的吗?”苏幕笙问了句。 “你说呢。”秦娆苒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一丝原谅的语气。 “请你放过我们。”薄窈窕站了出来,终于用了诚恳恳求了她。 “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呢,那场大火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想能手下留情呢。”秦娆苒都不知道自己能说的这么绝情。 她举起右手指了指站在她对面的那个男子。语气轻薄:“我还得感谢他,要不是他,估计今天能站在这等你们的人可不是我了。” “对不起,我的错!”薄窈窕站出来哭的梨花带雨。 秦娆苒心想,这次,苏幕笙可伤心死了,自己的挚爱这样跪求自己,在一旁的他,能不心痛吗。 “娆苒。”苏幕笙的语气很是低沉,却两眼中再也看不见第一次相遇时的诙谐。 “请你放过我,这辈子,欠你的,来世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