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错了也没关系 “鼎凰”,A市最好的酒店,一到夜间就像集万千灯火于一身,奢华璀璨至极。 此时,鼎凰最顶端的一间总统套房门口,两道人影无声而立。 “就是这里了,夫人说,只要您帮家族完成这最后一件事情,以后您就自由了。”男人略显苍老的声音在寂静的走道里显得尤为冷酷,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说完这句话便微微俯身,然后转身离开,徒留一道纤细婀娜的身影。 安羽倾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眼神冰冷,直到中年男人彻底消失,她僵硬的脸上才溢出一抹讽刺的微笑。 自由?呵,自从成为安家的养女,她什么时候有过自由?就连这次的“李代桃僵”,也不过是再牺牲一次自己。 A市权倾一时的盛世总裁在一次大型聚会上看到了安家的公主安羽然,直接让人带话给安父,点名要安羽然。安家虽说也是名门望族,可是哪里反抗得了那位杀伐果断的慕总裁?A市的慕寒渊,为人狠辣绝决谁人不知?安家不会让掌上明珠嫁到那里!既然慕寒渊要的是安家的公主,那么,还有一位······ 安羽倾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房门。 是了,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无数遍,事已至此想要逃根本不可能,只有硬着头皮上。只是这个女人看起来十分淡定,但是放在身侧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她。 这是一间十分讲究的套房,安羽倾丝毫不怀疑这是慕寒渊的专用房间,因为房间里面的摆设太有象征性,甚至给她一种私人所属的错觉。 安羽倾僵硬地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被强制性套上的半透装,更觉得寒意丛生,索性直接拿起放在床上的睡袍披上。反正横竖都是死,怎么也要是个暖死鬼。 浴室里面的水声还在持续,不多时停下,安羽倾紧张地捏紧睡袍一角,她甚至能听见男人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哗啦”,浴室门打开,安羽倾浑身一僵,连带着刚才好不容易升起的暖意也骤然褪去,她能感觉到有极具韵律的脚步声不断接近,她直觉想逃。 慕寒渊一定长得很吓人,否则安家不会这么不遗余力地把自己推出来,可今天哪怕慕寒渊是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安羽倾也认了。 安羽倾感觉到一股迫人的气势逼在自己面前,男人光滑的手指搭在自己的下巴,微微使劲,她不得已同慕寒渊对视。 安羽倾有过一瞬间的晃神,这是怎样好看的一张脸,眉眼如画,棱角分明,就这么定定站着,风华自成。 慕寒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羽倾,他披着一件白色浴袍,肩膀却半露在外面,有种别样的慵懒诱惑,只是男人的神色却十分冷峻认真,嘴角轻扬,映衬着身后闪耀的灯光,像极了那个最后堕落的大天使路西法。 又高贵优雅,又邪恶残暴。 “你不是安羽然。”慕寒渊冷漠开口,他的声音像是能够揉碎在这一片奢华中,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跟自然,字字敲击人心。 安羽倾脸色煞白,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却很清楚这是一个绝不容欺的男人,他既然知道了,那么······ “不过也没关系。”慕寒渊蹙眉说道,在他眼中,这些女人除了床上的功夫,基本没什么区别。 慕寒渊说完就解开了自己的浴袍,顺手将安羽倾身上的那一件一并掀去。 女子姣好优雅的身姿展现在慕寒渊面前,粉色的半透装在灯光的作用下透着一层金,凸显下面的玲珑有致,修长白皙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再加上安羽倾微微挡住自己的前面,更让人生出几分疼惜来。 慕寒渊眸色深沉,他承认,眼前的女人是他接触过的身段脸蛋都十分上乘的其中一位,难怪安家要推出这么一位代替安羽然。 “你叫什么?”慕寒渊眼中的火焰不断升腾。 安羽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声音还是明显不稳:“安羽倾。” “安羽然的妹妹?” “是。” “嗯。”慕寒渊点点头,“安家这次兵行险招走得不错,你看起来比那个安羽然强。” 安羽倾闻言十分惊诧地抬头,第一次,有人说她比安羽然强。可是下一刻,浓烈的男人气息携带者一股冷香充斥着安羽倾的五官,她愣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不知道作何反应。 感觉到手下的女人没什么动静,慕寒渊略显不满地松开口中的柔软,有些无奈地看着安羽倾不断喘息。 “原来你不会接吻。”慕寒渊对于这点认知感觉到莫名的愉悦,“第一次?” 安羽倾脸色绯红,轻轻点头:“嗯。” “那样很好。”慕寒渊说出这么一句安羽倾不是十分明白的话,然后安羽倾感觉一阵旋转,身上一凉,男人已经欺身而上。 安羽倾任由男人在她身上发泄,眼角不由流出泪来,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害怕还是因为别的,她只知道,在安家胆战心惊,尽力尽力的这十年,终是已这样的结局收尾。 慕寒渊蓦然停下来,从安羽倾身上起来,看着身下的人半晌,然后抬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 “不要怕。” 男人低沉的话语响在耳畔,像是一种淡淡的安慰,明知道慕寒渊不是这样的人,安羽倾却选择相信他,如果这时不抓住一些东西,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不得不说慕寒渊是个彻头彻尾的情场高手,他的每一次轻吻,每一次抚慰,顺着安羽倾娇嫩的唇瓣而下,逐渐让女子安稳下来,当慕寒渊终于刺进安羽倾体内的那一刻,安羽倾想她终于自由了。 一室欢爱,房间里面飘散着一丝情欲。 此时安羽倾正躺在宽敞的床上,她虽然睡着,但是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手指放在唇畔,脸颊旁还有泪痕,明显是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慕寒渊侧身靠在床头,盯着安羽倾绝美的脸蛋一阵,直接拿起身旁的手机。 “嗯,是我。给我查一个人,安羽倾。”男人说完直接将电话扔在一旁,然后起身离开。 十分钟后,有关于安羽倾的一切资料准时传到慕寒渊的电脑里,男人冷着脸看着一行行字,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原来是养女吗?嗯,像是安家人干的事情。慕寒渊合上电脑,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红酒慢慢品起来。 其实慕寒渊对于安羽然没什么感觉,不过是寻常的世家千金,每天从他眼中飘过的都不知道多少,安羽然虽说长得美,但也并非他见过长得最美的。之所以点名要安羽然不过是因为安国豪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动了自己的地盘,偏巧自己那段时间心情不怎么好,所以才打算拿安国豪的宝贝女儿开刀,却没想到安国豪竟然敢李代桃僵,不过,这李代桃僵代的还不错。 起身回到床边,慕寒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羽倾,脑海中迸出一个想法,他突然发觉自己对安羽倾的身体还算有兴趣,既然安家已经容不下她,倒不如收在自己这里。 慕寒渊想要留一个女人在自己身边,这是第二次。 安羽倾这一觉睡得很沉,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终于离开了安家,摆脱了那些负累,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走遍自己想要走的每一个地方,纵然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还是想要好好爱自己。 纤细的睫毛轻颤两下,慕寒渊坐在床边的椅子里,抬眸看着安羽倾缓缓睁开眼睛,阳光在她眼角投射出一片剪影。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在无意间美出一种韵味的资本。 “醒了?” 低沉的男声······安羽倾恍惚了一下,然后昨夜发生的一切像是走马灯一样涌进脑海,她蓦然坐起来,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坐在前方,一身西装俊美得不像话的慕寒渊身上。 “慕······慕先生。”安羽倾涩涩开口,她好像不应该留在这里。 “嗯。”慕寒渊轻轻点头,“既然你醒来了,我们就谈谈你的归属问题。” 哈?她的归属问题? 看着安羽倾睁着黑宝石般的眼睛一脸迷茫,慕寒渊十分好心情地解释道:“我对你很有兴趣,现在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留在我身边。” 留在慕寒渊身边,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可是······ “慕先生,我可以拒绝吗?”安羽倾鼓起勇气说出这么一句。 果然,下一刻房间的温度骤降,安羽倾暗自打量了一下慕寒渊,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明明不是多么生气的面容,可是那个男人的眼神似是能够掉出冰渣子来。 慕寒渊,用极尽冰冷的气场诠释自己的霸道主权,不容违逆! “你以为你能拒绝?一个被安家舍弃的养女。”慕寒渊语调微扬,透着危险。 安羽倾老实摇头:“不能。” “所以再确认一遍你的答案。” “我愿意。”安羽倾不觉得自己没骨气,面对慕寒渊这样的男人讲什么狗屁骨气才是脑残!为今之计只有先依附他了。 “很好。”慕寒渊优雅起身,理了理自己的领口:“安家你是呆不下去了,回去收拾东西,会有人接你去我的别墅,你的日常生活照旧,只有一点,别想着逃。” 直到慕寒渊离开,安羽倾才放任自己颓然地躺回床上。 正文 第二章:回到安家 安羽倾自第一次见到慕寒渊时就丝毫不怀疑这个男人的行动能力,不能说是野兽,却是俊美外表下的残暴果断,这不,不过才半个小时的功夫慕寒渊派来的人已经守在了门口,全然不给自己再次选择的机会。 安羽倾开门的时候微怔,看到守在门口的青年人什么话也没说,任由青年人开车将自己送回安家。 车子刚在门口停下,站在门口不断张望的刘妈就立刻直直地盯着黑色轿车,等看到安羽倾娇弱的身影从车上下来,扭头就往别墅里跑去。 安羽倾见状冷笑,同时又觉得心里苦涩不堪,怎么,是想看看自己死没死吗?她转身对青年人客气地说道:“你能等我一会儿吗?我收拾收拾就出来。” 青年人绷着冷峻的脸轻轻点头,神色分毫不变,他是跟在慕寒渊身边的心腹,这点儿眼色还是有的。 安羽倾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身侧不断收紧,无论怎么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迈出这一步,哪怕是落在慕寒渊手里成为他消遣的女人也比留在安家成为一个工具要强得多。慕寒渊这个人有没有心安羽倾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一旦厌倦了就断然不会再留,她等慕寒渊厌倦的那一天。 安羽倾推开大门,在玄关处换了鞋,一转身就看到齐齐坐在客厅的安家人,安父坐在中间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安母欲言又止,双手交握来回搓,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而安羽然,在看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黑色西装开始脸色就由阴转晴,安羽倾知道她在高兴什么。 “我回来了。”安羽倾淡淡开口:“我收拾收拾就离开。” “你要去哪里?”安父盯着安羽倾。 安羽倾与这一大家子对视,一次性把话挑明:“你们让我办的事情我办好了,慕先生没有发怒,相反,他让我留在他身边,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过去。根据我们之前说好的,帮你们完成这件事情,我就不欠安家了。” 安母跟安羽然的脸色随着安羽倾的话愈加明朗,最后更是激动地抱在一起,安父干干咳嗽两声,什么也没说。 安羽倾看着这母慈女孝的一幕,只觉得分外刺眼,来不及细想,心中堵塞已久的话脱口而出:“你们明知道会发生什么还要送我去,十年来,我在你们这里是不是就是件取悦别人的工具?” 安母一听这话脸色骤然变黑:“安羽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十年来要是没有我们安家收留你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要不是看在你父母跟我家有点儿交情,谁愿意养你这样一个白眼狼?你忘记你是怎么对待我们家羽然了?!” 安羽倾闻言轻轻闭眼,声音讽刺:“我怎么对她了?洛岸,明明就是我认识在先。” “住口!”安母“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认识怎么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你也配跟洛家的公子在一起?只有我们家羽然才有那个资格!你赶紧滚出我们安家!” 安羽倾冷笑,真是够无耻的一家人,利用完就立刻翻脸。 正文 第三章:我不欠你们了 “不用你们说我也会离开,求之不得。” 女子明亮的眼眸熠熠生辉,倔强的神色令安母想起了那个记忆中痛恨至极的女人,这十年每天看到安羽倾已经很让她恼火了,事到如今还要忍受什么?! “你马上滚!贱人!”安母嘶喊着大骂。 安羽然见状立刻起身扶住安母,安慰起来:“妈妈你别生气,已经不值得了。”说完转头看着安羽倾,眼中闪现中点点高傲:“既然慕总裁都要你过去做他的女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也算我们安家对你有个交代,即便慕总裁不要你了应该也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后半生无忧,再说,你这样不干净的女人不能留在安家,你还是安安静静地走吧。” 安羽倾神色寂静地看着安羽然,这就是她名义上的姐姐,从小到大使得最好的手段就是绵里藏针,哪怕是针对你也要将自己搞得楚楚可怜惹人疼惜,洛岸不就是因为这样才选择背弃自己的吗?想到这里安羽倾顿时觉得再吵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都行了。”安父突然开口:“你的东西刘妈都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你走吧。” 安羽倾依言回到自己之前的房间,看着满房间被弄得乱七八槽,默默地走到柜子旁边拿出一个铁盒子,幸好这个没有被刘妈弄丢。 “呦,这不拿行李拿着那个破盒子干什么?”刘妈站在门口监督,说出口的话尖酸刻薄。 安羽倾将盒子放进行李箱里,看着刘妈冷声说道:“关你什么事?”然后拉着行李走到门口,小声将话补全:“你不过是安家养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说我?” 刘妈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涨红,又觉得安羽倾本来在安家就没什么地位,今天又要走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小贱蹄子,“你才是狗呢!你在安家连狗都不如!你个小贱人!你······啊!” 伴随着一声脆响,刘妈惨叫一声,捂着半边脸一脸愤怒地看着安羽倾。 “你再辱骂一句,我今天拼死也要撕烂你这张嘴。”安羽倾冷笑着说道,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此时有多么可怕。 安羽倾在刘妈稍显恐惧的目光中拉着行李箱离开,一直走到玄关门口换好鞋子,然后微微侧头:“我不欠你们了。” 即便是十年的养育之恩,我也不欠你们了。 安羽倾拉着行李箱走出门,觉得身心是前所未有的愉悦,真是快要飞起来了。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钝钝的疼?她曾经那么想要得到安家人的认可,想要重新拥有自己的家人,可总是在安家不断的算计中心灰意冷,说不难过,那是假的,好歹她也在这个地方度过了一段时光,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在安家人眼中,自己到底什么也不是。 在安羽倾即将走到黑色轿车旁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刘妈破锣一般的声音:“安羽倾,这也是你的吧,夫人说让你带上一并滚!” 安羽倾闻言转身,一个兔子布偶立刻被扔进自己怀里,安羽倾下意识抱住,等看清楚后却输了一口气,她差点儿忘了这一茬! 正文 第四章:青年人的帮忙 手脚利落地打开布偶身后的口袋,安羽倾含笑从里面取出一张银行卡。在安家这几年,除了有个住宿的地方和偶尔的饭菜,她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打工挣来的,这个银行卡里面装着的是自己几年的积蓄,她真是被气糊涂了才会忘记这个事情,这可是件大事情啊! 刘妈在看到安羽倾从布偶身后取出一张银行卡时脸色骤变,眼神十分懊悔,十分生气,要是知道这里面有银行卡她才不会将东西扔给安羽倾。 “安羽倾,你走就走吧还要拿走安家的钱财!快点儿把那张银行卡给我!” 安羽倾莫名其妙地看着刘妈:“你没睡醒吧!这是我自己打工挣来的,凭什么要给你?”说完随意将布偶仍在地上,转身就要离开。 刘妈哪里肯答应?从前她刁难安羽倾也不见得这个女人反抗,今天竟然一再让自己吃瘪,实在是可恶! 刘妈三两步并在一起冲上前去,脸色狰狞,好像安羽倾手中的那张银行卡是她的一样。 安羽倾看到车门打开,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朝自己闪来,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听到了刘妈的惨叫声。 男人脸色平静,眉宇间却是一片厌恶,这本不是他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可是眼见这个女人进去半天然后拉着一个破箱子出来,足以见证她在安家过的日子有多落魄,更别说那张从布偶后面取出来的银行卡,他跟在慕寒渊身边这么多年,通过两人的对话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安小姐,您要是没别的事情就跟我离开吧。”男人沉声开口。 “嗯。”安羽倾点头,然后扭头将行李放进车里,自己也跟着进去。 青年人上来后直接开车离开,拐弯的时候安羽倾看到了刘妈坐在地上,发福的身影似在瑟瑟发抖,安羽倾不自觉将目光落在青年人身上,心里一时间没了底气。难道说跟在慕寒渊身边的人都是这样?那个站立于A市顶端呼风唤雨的男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可怕。 车子大概行驶了四十分钟,最后停在了“圣保”门口,这里A市最有权势的人才能够踏足的领域,透过车窗看了看奢华精致的大门以及延伸至远处的梧桐,安羽倾不由得扶额,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自己是先出狼口后进虎窝! 青年人透过后视镜将安羽倾的神色尽收眼底,嗯,这个也要跟莫少汇报。 安羽倾直接被送到了最里面的一座奢华别墅门口,青年人将钥匙交给了她,再帮她拿下行李,然后一轰油门飞一般地离开,安羽倾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辆轿车呈现出的飞机视觉图,深深觉得是自己难为了那个青年人。 “咔嚓。”一声轻响,安羽倾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她时时刻刻都要提醒自己,这里是慕寒渊的地盘。 非常精致大气的布置,安羽倾一边打量一遍感觉在哪里见过,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恍然点点头,是了,这里跟“鼎凰”的那间总统套房里的格调很接近,那里果然是慕寒渊的私有地盘。 安羽倾放下将行李立在沙发旁,然后开始参观起这个别墅,究竟是怎样的精致她已经不想多做评价,只觉得慕寒渊实在是烧钱的祖宗。最后安羽倾挑了一间最小也最一般的房间,说是一般,却也比她在安家的房间好上很多。 总算是心情愉悦了很多,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慕寒渊不会像安家人那么无聊有空没空就折腾自己,看这里的清净程度,慕寒渊也不经常回来的,没准过段时间就不需要自己了。安羽倾越想越开心,手下收拾行李的动作也快了很多,这里是她的房间,可能使用时间不会很长,但在使用期尽可能地利用才是聪明人啊! 正文 第五章:始料未及 盛世集团最顶端的豪华办公室内,那个刚才将安羽倾送回别墅的青年人此时正站在慕寒渊面前,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尽数汇报。 慕寒渊从头到尾脸色未变,眸色深沉得像是一团浓雾,一丝情绪也没有流露,只是在听到青年人说“安小姐在‘圣保’门口扶额叹息。”时挑了一下眉,她这是怎么个意思? 直到青年人全部汇报完慕寒渊才撤下一直撑在下巴处的手,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在键盘上敲击了两下,然后盯着电脑屏幕凉凉开口:“安家在标城东的那片空地?嗯,交待策划部,一个小时后交给我一份可执行强的报告,城东的那片地,我要。还有那个被你捏断手腕的老人家,既然一个手腕已经断了,不如两个一起断。” 青年人眸色闪烁一下,然后无比恭敬地点头:“是。” 这就是慕寒渊,他既然要了安羽倾,那么自从跟安羽倾谈好她的归属问题时她就是自己的,自己的女人也好宠物也罢,都由不得别人来欺负,安家的人,实在太没眼色! 当然,慕寒渊根本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安羽倾,但是他心里的准确定义就是安羽倾欠了自己一个人情,欠了人情怎么办?还。 这随便一整理就到了下午四点半,安羽倾看着投射进自己房间的阳光,顿时觉得有生机,有格调。既然房间收拾好了就要去解决晚饭问题,想到这里安羽倾拿过放在凳子上面的衣服,从里面取出自己的银行卡,这里面有七万块钱,是自己这三年来打工一点点赚的,虽然不多但是交最后一年的学费应该够了,如果不赶快找一份兼职,这点儿钱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安羽倾还记得早晨慕寒渊说过的话,他说自己的日常生活照旧,安羽倾没办法真正以一个情妇的身份朝慕寒渊要钱,即便慕寒渊给她钱,她也不会要,这世间最不能欠的就是人情,安羽倾太明白这个道理。 幸好冰箱里面还有些食材,看得出还是有人在别墅定期打理。安羽倾哼着歌儿从冰箱里面取出自己想要的,然后步履轻盈地奔向厨房。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下面一条牛仔超短裤,十分随意常见的搭配,却硬是穿出了一种清丽脱俗的味道。 安羽倾在厨房里面忙活,四周一片静谧和谐,甚至都让她忘记了昨日的屈辱还有今天的针锋相对,这样的生活是她一直想要的,哪怕虚幻,哪怕现如昙花,总比没有过要强。安羽倾自己认为她就是个及时享乐的人,来日方长嘛,活着总要想开点儿,否则在安家那几年,如果没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和一种顽强不屈的精神,她早就让安家人折腾死了。 安羽倾做了西红柿鸡蛋汤,在打鸡蛋的时候下意识将鸡蛋弄碎,本来手法娴熟,却是在一瞬间僵住。从不吃完整的鸡蛋,这是······洛岸的习惯。 果然,习惯这东西不仅可怕还很不要脸,有意无意就能侵蚀你的行为。安羽倾想了想还是继续手下的动作,碎了就碎了吧,洛岸喜欢吃打碎的鸡蛋而她没有跟洛岸在一起,这并不代表她就要戒掉有关洛岸的所有习惯,搞得跟琼瑶小说的女主角一样,安羽倾自觉自己从不是谁的主角,自然也不会干那么矫情的事。 正文 第六章:大神回来 一大锅香喷喷的面条出锅,安羽倾一边夹着送进嘴里一边懊恼怎么做多了,这边刚踏出厨房门就看到站立在门口的那道修长笔直的身影,映衬着从外照射进来的染血日光,美得近乎虚幻。 当然,大饱眼福之后就要承受相应的惊吓,安羽倾在差点儿将面条送进鼻孔里并且成功烫到自己后十分狼狈地端着碗就冲进了厨房。 慕寒渊本来在看到安羽倾那一身装扮的时候微觉得诧异,再看到这个女人望着自己发了会呆然后差点儿将鼻孔当嘴巴,最后又返回厨房,等听到一阵冲水的声音后慕寒渊恍然大悟,顿悟了后又不免觉得好笑,要知道这跟慕寒渊之前的预计差了太多,按理来说他一进门就应该看到安羽倾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客厅的沙发一脸羞涩局促地看着自己,虽然清楚安羽倾不是那种主动迎合的人但是在别人的地盘怎么说也应该表现得不好意思一些,谁知道这个女人好意思的很,并且一身家居服明显就是自由自在的做派! 可是难得的,慕寒渊生气不起来。 慕寒渊将西装脱下随意扔在沙发上,步履从容地朝厨房走去,他是真想看看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安羽倾将鼻头间跟手上的灼痛感用冷水逼退,脑袋还在飞速运转,天知道慕寒渊竟然会回来!并且还回来的这么早!怎么办?鬼知道应该怎么办?! 安羽倾还在天马行空地想着解决办法,却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淡淡的古龙香气。 按理来说,此时她应该立刻推开慕寒渊,再根据她之前看过的言情小说,应该再抡圆了胳膊给慕寒渊一耳光,还不等这个想法完整化安羽倾脑袋里面首先浮现而出的是自己遍体鳞伤悬尸街头的场景,所以说小说根本不靠谱! 安羽倾丝毫不怀疑,她要是敢动慕寒渊一指头,自己脑海里的场景就会瞬间变成现实,而这么会思考的功夫,慕寒渊的一双手已经伸进了安羽倾的内衣里,并且还在不断向下······ “腾!”安羽倾脑海里面炸出一朵黑色的蘑菇云,虽说她昨天才跟慕寒渊发生那种关系,可是所面临的情况根本不一样,心情也不一样,身体到现在还残留着男人昨天带给她的疼痛感,要不是她“身残志坚”指不定这阵子在哪里伤心呢。 可是······慕寒渊挑逗人的本事真是强大,安羽倾不由自主地红了脸,甚至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防止自己呻吟出声。不得不承认,那双略带冰凉的手,所到之处就能挑起一片火焰。 慕寒渊没打算这么快再要安羽倾,也极少有连续两天都碰一个女人的时候,可是只要靠近安羽倾,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内心的欲火就喷涌而出,他并不是控制力不强的人,只是难得碰到这么一个能够挑起他欲火的人,不如放纵来的痛快。 安羽倾丢了自己的晚饭,在慕寒渊攻城略地般的“欺压”下缴械投降,不多时就瘫软在男人怀里,她觉得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直接丢了饭碗。 正文 第七章:这个男人是恶魔 慕寒渊打横抱起安羽倾,大步朝自己的卧房走去,一进门就发现自己的房间毫无变化,很明显,这个女人根本没有搬进这里!慕寒渊本是极为讨厌别人在未经自己允许的情况下就触碰自己的一切,安羽倾这一点也做得很好,很识时务,可是却带给慕寒渊一种她唯恐避自己不及的感觉。 慕寒渊驱逐一个人离开自己跟她主动避开是两码事儿,就好比你讨厌一个人,本想着远远离开他好让他放聪明,最后却发现人家自己含笑离得你远远地,这时候就不仅挫败了,自尊心强了还会愤怒,摆明就是此时的慕寒渊。 “谁让你搬到别的房间的?”慕寒渊抱着安羽倾动也未动,任由体内的邪火肆溢,声音冷静低沉。 安羽倾赶紧寻回理智,用她已经不大灵光的脑袋想了想措辞,然后小心回答道:“我以为你不喜欢。” “没错,我是不喜欢。”慕寒渊坦然承认,“但是住在别的房间也要由我亲自让你出去才算数。” 哈?安羽倾再度被震惊了,准确来讲她的人生观又被刷新了一遍!这个男人先是谈论自己的归属问题,这阵子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么······这么不要脸的一句话!没人权了是吧! 慕寒渊在安羽倾眼中明显看到了一种情绪叫做“不服气”,很好,还懂得反抗。 慕寒渊两步上前将安羽倾毫不客气地扔在床上,安羽倾还十分配合地翻滚了两圈,还不等她翻地面向天花板男人已经压身帮她翻了过来。 “你!”安羽倾盯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气得只蹦出这一个字。 “怎样?”慕寒渊反问,声音稍显暗哑,已经染上了几分情欲,慕寒渊要是表现得稍有情欲,那就说明他现在十分具有情欲,并且需要立刻发泄。 安羽倾显然明白这个道理,也感觉到了抵在自己大腿上的东西,她思考再三,选择闭上眼睛,她是没睡醒才会想着跟慕寒渊谈谈什么人权问题,这个男人估计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但是安羽倾又想错了一点,她不说话并不代表慕寒渊就没有办法让她张口,接下来在男人一番又一番的进攻中,安羽倾终是忍不住清浅呻吟,这样如小动物一般的呢喃只能惹得身上的男人更加亢奋。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是谁说的?安羽倾此刻只想找个人同归于尽,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恶魔啊!恶魔!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安羽倾感觉脑袋里面的浆糊稍微退了点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就是之前一直存在视线的天花板,身旁的位置深陷,安羽倾不用看也知道身侧躺着的人是谁,这下好了,又一次被吃干抹尽! 安羽倾微微动了动身体,然后认命一般地再次闭上眼睛,慕寒渊······算你狠! “你在心里骂我什么?”慕寒渊近乎于陈述一般地问出这个问题。 安羽倾嘴角一抽:“没有。” “那你皱着眉,额角的青筋跳什么跳?是忍无可忍了?”慕寒渊说得严肃。 安羽倾闻言立刻转头,不期然撞进慕寒渊漆黑如黑雾似的眼眸中,不同于之前的冷漠,这次安羽倾在里面看到了丝丝戏谑。 在安羽倾的认知里,如果是慕寒渊的这样的男人,先不说其自尊心和手段,品性方面肯定有过人之处,否则凭什么那么多人愿意跟着他?又凭什么站在那么高的位置?可是今天安羽倾有必要重新改观一下自己认知,像慕寒渊这类人,还有一种优于常人的可能性:过于变态······并且是在各种领域的超然变态。 那天在慕寒渊卧室有关于自己是否在心里骂他这件事情终究是在慕寒渊的一个电话中结束,安羽倾看他接了电话面无表情地起身,冷静而优雅地穿好衣服,好像刚才那个在自己耳畔喘息,并且喘息声中带有好听鼻音的是别的男人。 慕寒渊穿好衣服后转头看向安羽倾,沉声开口:“你以后就住在这个别墅,我有空就会回来。” 安羽倾的理智随着慕寒渊这句话瞬间归位,是啊,刚才那个稍显俏皮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慕寒渊,如果非要说,那也只是邪魅而已。这是一个冷漠到自己根本无法琢磨的男人,在他身上,绝对不能起别的心思! 慕寒渊走得很干净,接下来的两天中安羽倾再也没有见过他,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慕寒渊豢养的宠物,他一个见不得人的情妇,只能形单影只地呆在这里,望眼欲穿地等他回头看看自己。当然,这是安羽倾在心里打趣自己的说法,她一个人生活在偌大的别墅,虽然有些空旷,但还算自在。 正文 第八章:照片上的过往 慕寒渊虽然在名义上养着安羽倾,但好歹没有剥夺她的自由。 这天安羽倾拿出自己从安家带出来的铁盒,她盘腿坐在床上,饶有兴趣地翻看里面的照片,脸上的快乐像是第一次,可是这十年来,她已经翻看了无数遍。 里面有父母生前的照片,他们彼此依偎在一起,眼底的笑意似是可以透过这一片塑料薄纸传达出来,安羽倾笑得愈发惬意,这是给予她生命的两个人,虽然已经不在了,可是她总觉得只要看着这些东西,就觉得他们未曾离开。 安羽倾惬意地翻看着,指尖忽然一顿,她顺势抽出来,看着照片上面的人神色略显呆滞。 原来之前一直找寻不到的照片放在了这里。 照片上的人,是洛岸。 如果让安羽倾仔细回想一下,洛岸对她其实很好,她那时虽然对感情的事情不是特别清楚,但总是觉得自己于洛岸而言是不一样的,因为少年眼中的情谊不会说谎。安羽倾也希望他们可以携手走过最美的青春,然后理所应当地在一起,毕竟那时候能够嫁给洛岸,是安羽倾躲在被子里面都能够笑醒的时候。 可是安羽倾却忘记了,堂堂洛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跟她一个养女在一起?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应该是从安羽然跟洛岸的认识开始,那天安母热情地让洛岸进门,安羽倾见到他的那一刻很吃惊,可是转头又看到安羽然眼中的光彩跟两颊上的嫣红,她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了。 果然,之后她跟洛岸之间产生了太多的误会。 记忆里还深深刻着一年前的那一天,满室浓重的鲜血气,安母撕心裂肺的哭喊,洛岸抱起安羽然回头看向自己时厌恶还有痛恨的眼光······ 其实安羽倾问过自己很多次,为什么她会喜欢洛岸。现在想想,她对洛岸最深的印象不过是那一年盛夏,那时候她太孤独了,所以自然而然喜欢那个对她温柔微笑的少年,可是时过境迁,等到所有阴谋朝自己涌来,那个记忆中的少年却是站在敌对的位置对自己表达着他的厌恶,自己就已经醒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安羽倾想这真是个多方位辩证的好道理。 可是那种干干净净的悸动,又能怎么忘记?像是黎明前一直追逐的星辰,因为他可以给你带来生活的方向,否则即便是白天来临,你找不到他,也会迷失方向一样。 安羽倾认为,洛岸于他的存在就是这样。 翻箱倒柜折腾半天,安羽倾还是连一个像模像样的相框都没有找到,她想了想,还是打算换身衣服出去,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青年人带她来这里的时路过了一家精品店,隔得也不远。 安羽倾走出“圣堡”,门口的保安将安羽倾这身极为普通的装扮来回打量了好几遍,本来是想要鄙视来着,可是又想起她住的地方,即便是情妇,也不是他这种人能够得罪的,所以咳嗽两声便目送安羽倾离开。 正文 第九章:再见洛岸 安羽倾一路步行过去,话说她的确有很长时间没有出来了,之前感觉像是与世隔绝一样。 安羽倾专门从公园里边绕了一圈,一大片绿色中开着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花,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家人出游,情侣约会,原来还是有这么多快乐的人,安羽倾想,为什么她不可以? 走到一半安羽倾就停下来,她找了一处远离喧嚣的小角落,背对着马路,打算稍微休息一下。 被人从后面大力拽起是安羽倾始料未及的,她挣扎着起来,心里还在快速判断自己是不是遇到流氓了,转身的时候安羽倾想要高声喊救命,却是在看到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后如鲠在喉。 洛岸?他怎么会在这里。 安羽倾跟洛克见面大半年前的事情了。一年前的那个事情出了之后,安羽倾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中间他来了安家一趟,也只是为了接安羽然去国外游玩,而自己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他也不曾施舍给自己一个眼神。 两个本应该再无交集的人却同时奔跑在马路上,这个冲击力对于安羽倾来讲不是一般。当然,这也不算跑,纯粹是洛岸脚下步子飞快,安羽倾只能一路小跑跟着他。 “洛岸,你停下!”安羽倾大喊。 洛岸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一个僻静的公园,拉着安羽倾就闪进了里面的树林。 安羽倾又快速想了想,难道是自己离开那天跟安家起了冲突,安羽然觉得心里委屈转头告诉了洛岸,这人今天碰巧看到自己,所以迫不及待地秋后算账来了? 这么会儿想事的功夫,安羽倾已经被洛岸压在一颗大树上,后背重重地撞在上面,安羽倾轻哼了一声,还不等她骂人,鼻息间充斥起淡淡的青草香,是洛岸身上独有的味道,不同于慕寒渊的霸道侵略,这是曾经让安羽倾觉得安稳的味道,现在······ 洛岸只吻过自己一次,自从安羽然出现后这样的情景只有在安羽倾梦境中出现,那么今天又是怎么了? “安羽倾,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跟了别的男人?那么迫不及待地辗转别人身下?”洛岸放开安羽倾,恶狠狠地说道,声音中透着难以压抑的愤怒,似是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人。 安羽倾被洛克这句话说得一愣,脑袋里空白一片,好半天才反映过来。原来安家并没有告诉洛岸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是单纯地告诉他自己跟了别的有钱的男人,也或许是告诉他自己是如何迫不及待地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至于这话能有多难听,她深有体会。 想想也是,慕寒渊点名要安羽然,这种事情他们都是会封口的,不然谁敢跟慕寒渊抢人?洛家那边又要怎么交待?这对于安羽然来说也算是大损失。而慕寒渊的事情对于外界来说一直都是谜,见过他的人并不多,安羽倾还曾经听到过慕寒渊其实是一个变态老男人的说法。安家正是结合多方面说法,又惧怕慕寒渊的势力,才把自己送出去的。 安羽倾此时才恍然大悟,恐怕安家人连慕寒渊的真实面目都不曾见过。那个男人冷漠霸道至极,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染指他的世界? 安羽倾有些难过,好吧,她是很难过,她最不希望被洛岸看轻,可是这么几年过来,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轻了何止一点点?机关算尽,心如蛇蝎,恐怕今天还要加一条不知廉耻吧,安家还真是扒了皮地要把她榨干。 正文 第十章:洛岸的愤怒 “你是这样想我的?”安羽倾眼中难以控制地凝聚着泪水,她抬头看向洛岸,笑得牵强难看。 洛岸心神一颤,这么多年来安羽倾面对他一直都是清浅地笑,无论自己怎么对她都好,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可是再想想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心里升腾起的浓浓怜惜又被他强制性压下! “难道不是吗?”洛岸万分鄙夷地看着安羽倾。 安羽倾低头,深吸一口气,再次抬头时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的笑容:“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离开了不正和你的心意吗?我留在安家你一直担心你心爱的安羽然,今天我出来了你又闹什么?再说······”安羽倾唇畔的笑意扩大,“他对我,真的很不错。” 至少不像你。 洛岸一把捏住安羽倾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安羽倾觉得生疼,洛岸怒极反笑:“的确,你本来就是这样满肚子心机的女人,谁知道这次你又打着什么算盘,无论怎样都好,我警告你,离羽然远一点儿!离安家远一点儿!否则我不会再客气!” 安羽倾心疼得一抽一抽的,放在身侧的手都在颤抖,偏偏那层伪装一丝不破:“远离安羽然,才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洛岸瞬间放开安羽倾,安羽倾被他一甩直直坐在地上,洛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仓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安羽倾模糊了视线看着洛岸的背影,终于不可遏止地流出泪来,她躺在草地上,如玉的手遮挡在眼睛上,眼角的湿润却源源不断。 洛岸,我曾经将最美好的自己交给你,可是你不要,还把她弄丢了。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忘不掉你······ 相框最终还是没有买成,安羽倾失魂落魄地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了别墅,将照片全部收进铁盒子,最后一张照片被她紧紧捏在手里。 照片上的洛岸笑得开朗大方,正是大学男生肆意挥洒汗水的时候,看起来十分阳光,安羽倾觉得怎样的洛岸都好看。这张照片还是自己刚认识洛岸不久,跟他朦胧暧昧时求着洛岸拍的,少年虽说不乐意,但是在照相机面前还是开心地笑着。 收好相片,难过之后就要重新打起精神来,反正洛岸说难听的话攻击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适应适应就好。 之后又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安羽倾一直胆战心惊地等着慕寒渊回来,却没想到等来了一个陌生女人。 这天安羽倾正坐在沙发里看着泡沫剧,嘴里还吃着刚做好的水果沙拉,听到门铃响起,她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难道说慕寒渊没有带钥匙?不敢耽误,安羽倾穿着拖鞋就“噌噌噌”跑了过去,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却没想到门口竟然站着一个女人! 好吧,这还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安羽倾看她穿得十分性感,火辣辣的身材就那么曝露在阳光下,事业线不是一般的好,至于这脸蛋嘛······粉涂得太厚,以至于安羽倾觉得她跟电视上那些浓妆艳抹,红唇欲滴的女人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