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一夜成孤 那天早上,我爹突然打电话叫正在市里打工的我回去,问什么事,他却不肯说。我犹豫了一阵还是把手机关了,我现在真是烦他,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定是他又犯什么事了。 我爹是我们村出了名的老赖,一生偷鸡摸狗没停过。而且一醉酒就喜欢打人,我就是受不了他的酒后家暴,初中一毕业就逃了出来。但可怜了我那个娘,在我走后没几天就被我爹酒后打成了痴傻。 等到第二天早上,我思量再三,才收拾了行李回家。 我们这边山很多,所以坐落在山脚下的镇子也有不少,而我们村就背靠一座大山,十分偏僻,我每次回都要走七八里山路,再加上这两天大小雨不断,山路更是泥泞不堪,等我快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的鞋和裤腿也已经脏的不能看了。 从远处看向村子,我惊奇的发现村口的两棵老槐树不见了,而在村口旁边的那片荒地里撂着两辆压路机,看样子这是要给村子修路啊。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两棵老槐树一不见,我总感觉对村子有种陌生感,心头隐隐觉得不安,到底在不安些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终于走到村口,我不经意的一个抬头瞬间,猛然在黑暗中看见那两棵树桩上站着两道人影,我一下一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又乍一看,这影子的身形好像我爹娘,我慢慢向前走近,果然是他们! 我看着站在树桩上的他们,莫名感觉有些新增出来的距离感,而且还有种说不来的不对劲。 我先是叫了他们一声,可他俩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没看见我这个儿子。 这可不行,这么冷的天再不回家指定是要感冒。我连忙跑到我娘跟前,想要将其从树桩上扶下来。但是我的手刚刚碰到我娘,一股刺骨的寒气突然扑面而来,我如同被雷击般打了好几个颤。 这是怎么回事,淋了会雨身子就变得这么冰冷僵硬吗? 等等!下雨? 我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我看向我娘的头发和衣服,一点湿的地方都没有,他俩都没打伞。我又转头看向我爹,他也是一样,不仅如此就连鞋子都是一尘不染的。 看着爹娘那惨白惨白的脸蛋和无神的双目,我心里越发不安,冷汗四起,再加上被风一吹,我冻的咬了咬牙。又急忙向已经走到我面前的我爹问道:“咱们能回去了吗?这边太冷了。” 可我爹好像没听见我的话,自顾自说道:“怎么才回来,就等你啦。” 我娘这时候居然也慢慢向我挪步过来,可能是因为天黑,我总觉得我娘以前佝偻的身体似乎挺拔了几分。 我急忙小跑过去搀住我娘,又脱下外套给她穿上。 我又转头问我爹,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在家说,明天说,非要这个时候跑出来。 我爹又没理我,转身从他身后的木桩上拿起了一个碗,递给了我:“快喝了,咱们上路。” 我先把我娘安顿着坐到了那个木桩上,又接过那个碗,觉得疑惑,先是闻了一下,发现是酒。 我早该想到的,我爹肯定是又喝酒了才能干出大半夜乱跑这么荒唐的事情。 我想都没想就把碗里的酒倒了,然后掺起我妈,打算回家。 我爹突然吼了一句站住,我扭头看他,发现他正阴着脸死盯着我,眼神里面尽是恨意。 那股距离感越来越重,说实话我挺怕我爹的,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被他家暴出来的心理阴影,一直挥散不去。 我听话的挺住脚步,看着我爹向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他居然从刚才我娘坐的那个树桩后面牵出来一头羊。 我心中起疑,我家可从来没养过羊,那这羊肯定又是我爹不知道从那户村民家里偷出来的。 我当即松开我娘,跑到我爹跟前一把将羊拽了过来,然后怒斥我爹又偷别人家东西。 我爹冷冰冰的回道:“吃饱喝足才好上路。” 我下意识的问,上路?去哪?我爹在地上捡了一狠粗树枝,在羊的脖子上边比划边回道:“搬家。等一会儿吃完这羊肉咱们就走。” 我脑袋一下子有点儿蒙,以为我爹是喝多了说胡话。我就愣神了这么一会儿,我爹一把从我手里把羊夺了过去,接着一树枝直接插进了羊的脖子,扑哧一声,当场贯穿了羊的整个脖子,血溅了起码有一米高。 那头羊眼睛瞪着老大,直直的看着我,连叫声都发不出来,挣扎了几秒就倒下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懵住了,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头羊刚刚落地倒下,我娘突然就像一头饿狼一样扑了过去,开始撕咬那头羊的尸体。 我先是被惊掉了下巴,半信半疑的以为我娘的疯病又犯了。赶忙抱住她,可我娘此刻的力量竟真的像一头狼,我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抱不起来一丁点儿。 我无力的瘫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我娘嘴上粘着越来越多的羊毛。 这也太诡异了。 而我爹却一身羊血站在一旁,狞笑的看着我娘。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我爹那种笑容是我第一次见。那是一种近乎疯魔的笑,所有的五官都被拧在了一起。 既狰狞,又惊悚。 我现在只能断定是我爹喝酒太多失心疯了。 我双手一撑,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跑向住在离村口最近的村长家,死命的开始砸门。 村长刚打开门,一看见我露出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就连说话也变得哆哆嗦嗦。 “马和,你…你回来了,你这一身血是……? “村长,你别管那么多了!我爹要杀羊,不对,我爹得失心疯了,你快去跟我看看!” 我拉住村长的手就要朝村口走,可没想到村长一听见我说的话反应更大了,一把甩开我的手,瞪着眼睛指着我的鼻子特别激动的骂道:“马和你疯了是不是,你爹前天就死了,得劳什子个失心疯?!” “什么我爹死了?”我没明白村长的意思。 “我这两天把电话都快打爆了,你手机就是关机!”村长大喊,“你爹死了!你娘也被你爹打死了!” 我现在情绪也被村长带了起来,近乎怒吼:“你瞎说啥呢?我刚还看见我爹和我娘了,他俩就在村口!” 虽然我爹平日里尽干坏事可你身为村长也没必要这么咒我爹吧。 村长看出我不信,他从兜里掏出他那山寨智能机,上面显示的全是给我打的电话,中间还有几个妖妖灵。 我一下子感觉整个身上的汗毛感觉都竖起来了,怎么会这样?!我刚明明看见我爹我娘在村口啊。 我傻愣在原地,村长一把将我拉进他们家,把门死死的关住后,还把他家里养的好几条大狗给放开了,看来村长已经害怕的不行了。 我们一直撑到了天亮,村长和我都没睡,村长也告诉了我在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家突然发出了一道声音特别大的哀嚎声,整个村子的人都听的特别清楚,把大家都吓得不轻。 这时候就有几个不怕事儿的小伙子从我家后墙翻了进去,结果进去没几秒,全部又大叫着重新爬了出来,有一个还被吓得当场昏了过去被人抬出来的。 村长仔细盘问了一下,那几个小伙子哭哭啼啼的说我娘被人把头给活生生剁下来了。村长一听赶紧带人冲进我家,只看见我娘的尸体和放在尸体旁的菜刀,却没见我爹的人影。结果在昨天早上又有人发现我爹被勒死了,尸体就被扔在在村口的树桩上。 警察来勘察了现场,并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所以初步断定,是我爹酒后拿菜刀将在昏睡中的我娘一击毙命,又自己在村口树桩自杀勒死了自己。然后就把我爹娘的尸体带回了警局,说等我回来了去领。 懂点医学知识的人都知道这个说法是很荒诞的,因为普通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大到将一个人的人头一下子从人身上砍下来,更何况一个老头。还有就是自己勒死自己更不可能了,人哪怕是上吊也会在最后几秒的时候强烈挣扎几下,亲手勒死自己那得有多大的绝望和毅力才会这么做。最重要的是我爹也没有任何动机去这么做啊。 但我想破脑袋最想不通的还是我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在村长告诉我真相后,我甚至一度怀疑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大很大的噩梦。 可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让我完全否决了这个想法。 有人在村口看见了我爹我娘的尸体,还有一头死不瞑目的羊…… 正文 第2章 人生大落又大起 得到消息后,我和村长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村口。 只见一群村民围在村口,吵吵嚷嚷的,不知是谁看见了我和村长,吼了一声,大家伙都自觉让开了道。 我和村长慢慢走近,村长试图扶着我的胳膊,估计是担心我会悲伤过度当场晕厥什么的。我甩开了,不知为何,现在的我异常冷静。 在离我最近的那个树桩上是我娘的尸体,她的身子平躺在树桩上面,已经隐隐有些发黑僵硬。而她的头则立在地上,鼻子和嘴附近全是血和羊毛,整个头发上沾满了土。 在两个树桩中间是我爹的身体,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发黑,胳膊上得血管也呈青黑色,因为他是仰面躺着的,所以他脖子上那道紫黑色勒印格外醒目。 在他右手边就躺着一头被树枝横叉了脖子的羊尸体,身上的白毛已经被血和泥染得看不出来了,两只羊眼瞪得及其大,就算我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也能看出来它死前所经历过得痛苦。再它的旁边就是我昨天回来时背的背包了。 按理来说,我现在看着我双亲的尸体应该悲伤的不行,可我没有。准确的说,我只为我娘有一丝丝的悲伤,不过在我看来,死或许对她来说是一种真正的解脱。 而我爹,从村民们的表情就能看的出来,大快人心。 在我们到不久,镇上派出所的警察也赶来了,他们刚刚发现我爹娘的尸体不见了,就赶紧过来我们村了。他们在尸体附近勘察了一会儿,又跑来向我解释,说昨晚派出所所有监控在检修,现在还查不出来是谁偷了尸体。我摆了摆手说不用查了,肯定查不出来。我是他们的儿子,刚好可以给他们准备后事了。警察也就没再说什么,了解了几个问题就走了。而他们向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又让我陷入了一个疑惑中去。 “你爹生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 我猛然想起来,我不就是接到了我爹的电话才赶回来的的吗。我赶紧捡起背包从里边掏出了我的手机,刚打开手机,全是村长和亲戚朋友们给我打的电话,足足有一百多个。 我翻到了通话记录那页,上面显示我爹给我打电话的时间是大前天的早上,而我爹行凶的时间正好是那天晚上。 我胆大的作出了一个假设,如果我那天早上听了我爹的话立刻赶了回去的话,那我到家时间也就刚好是我爹行凶的时间。 难道我也是他计划中杀死的一员? 细思极恐,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家的事情无疑成了这十里八乡的饭后洽谈,这件事也被传的神乎其神,各种各样的版本也冒了出来。好在,我爹娘火化两周后这件事情也慢慢淡了下来。 然而就在村民们快要忘了这件事时,一个传言突然冒了出来。传言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说每座大山附近都有一个通往阴间的鬼门关,而我们村村口的那两棵老槐树就是鬼门的关口标致,而现在树被砍了,死去的亡灵找不到入口就直接进了我们的村子,想要拉上三个人做替死鬼。而恰巧这些亡灵的数量正是三个,便选中了有大恶之人的我们家。 而我因为运气好躲了过去,所以现在我们村后面还会有一个人死,而且如同我爹娘一样,横死! 这传言因为关乎到村民个人自身的安危,所以传播的速度就像坐了火箭一样,村民们没一会儿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家对这些方面都很迷信,一下子闹得人心惶惶,又不知道谁站出来站出来说了句跟我关系越近,被亡灵选中的几率越大。 接下来村民们的让我明白了什么是人性。没人同我说话就算了,他们已经怕到走过我家的时候都要绕个圈,就连那些原本对我抱有强烈同情心的亲戚这会儿也躲我躲得远远的。 不过我不在乎,依旧过着每天饿了吃,困了睡的生活。可就在那天晚上,我的生活从此被改变了。 那晚是我爹娘的三七,我刚给他们烧完纸回到家,打算喝上两盅。 结果我刚喝了一口,突然听见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啊。 打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哆嗦。看清楚门外之人后,我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惊喜的长大了嘴,目光随即锁在了她的身上。 清纯精致的瓜子脸,凹凸有致的身材套着一件浅白色紧身连衣裙,估计是刚跑过来的,胸前那两块雪白的硕大还一颤一颤的,感觉随时都会爆开一样,我不禁呆住多看了几眼。 我突然恍然大悟这不是我们村的大美女王村花吗,我记得她以前可是邻家少女范啊,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的……唯一还能从她身上找到的那股少年时的感觉就是她的美眸,清澈的没有一点杂念。 她这么晚来我家干什么?王村花比我小两岁,大名叫王梦怡,上学的时候她就是我们村里跟我同年龄段男生的全民女神,被誉为村花也有好多年了。 说起来她跟我的身世倒也有些相似,听说她爹娘在前几年也出车祸走了,这么多年她也不结婚,就靠在镇子上开的一家小商店养活自己。说实话,我还喜欢她。 我和她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交集,她突然来访,竟让我有些害羞:“那个,你,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 毕竟是昔日的暗恋对象,我难免还有些羞涩。 她倒是很大方,俏皮的抬起右手,是一小袋凉拌猪头肉:“我给你带下酒菜来了啊!” 我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喝酒?”但又转念一想,我的酒不就是今下午在她店里卖的吗?”我赶紧一拍脑袋,嘴上说了好几遍不好意思。 她没怎么在意,径直走进我的屋子。我盯着她的背影,不由得看向她被裙子紧勒住的臀部,曲线饱满,挺翘诱人。我又发现她的纤细双腿被一双肉色丝袜包裹着,我刚才都没看出来。 她将猪头肉直接摊放在了桌子上,又从腰间摸出来两双一次性筷子打开平放在了桌子上,给我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虽然有些纳闷,但一看到王梦怡,心里就冒出来另一道声音。快上啊,二货。 我急忙回房坐了下来,我们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一会儿两瓶二锅头已经下肚,我也开始有些犯迷糊。 看着王梦怡微醺迷离的眼神,再加上她有些潮红的俊俏脸蛋,好像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天大的诱惑。我像是着了魔一样,直接撅嘴亲了上去。 我亲的是她的漂亮脸蛋,我能感觉到她好像有些生气了,瞪着气鼓鼓的大眼睛,却显得更加可爱。 她似乎是觉得不服气,闭上眼睛向我反攻过来,在我的嘴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又慌慌张张的像只受惊的小鹿缩了回去,但我的身子还是如同被电击般全身颤抖了下。 老子的初吻。 我像个变态一样舔了一下嘴唇,仿佛还能吮吸到她的琼浆玉液。王梦怡看后娇嗔道:“讨厌。” 我嘎嘎笑了两声,借着酒劲,我心一横双手一使劲将王梦怡推到在身后的床上,她故作吃痛的叫了一声。 我的目光锁定在她的娇唇之上,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她没有拒绝,反而比起我更加的热情似火,我们两人疯狂的替对方脱着衣服。没一会儿我已经一丝不挂,而她的身上还剩下最后两道防线以及一双肉袜。 我咽了一大口唾沫,没想到王梦怡连内衣都是是透明蕾丝的,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比她脱光了还要诱惑我。 我的手也越来越放肆,疯狂的掠夺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我右手最终落到了她的娇臀之上。我揉捏了几下,王梦怡也随着娇哼了几声。 而我的左手则是被王梦怡拉住停在了她那两硕大的山峰上之中,隔着那层薄纱,寻找着凸起的那两座顶峰。 我低下头将厚重的鼻息打在王梦怡的脸上,她不仅没有闪躲,还朝我眨巴了几下眼睛,面色潮红,看起来十分迫不及待。 可就在我快要探寻到的时候,王梦怡却我将手慢慢朝下移去。我遵循着她,终于到达了她的大腿内侧。我先是隔着那道丝袜防线轻轻摩擦,我每碰一下她就会浑身打颤,还轻咬着下嘴唇,发出特别小的呻吟声。 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双手使劲撕破了她两腿之间的丝袜,那种撕裂的声音如梦似幻,让我舒服的叫出了声。接着我将手指放到了那层最后的蕾丝上,开始慢慢抚摸。再伴上王梦怡的旖旎声,让我越来越性奋。 我的手越来越湿润,好像进入了一个泥泞不堪的水帘洞。就在这时王梦怡突然起身咬住了我的耳垂,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然后又当着我的面脱下了最后两道防线,我则是不停吸吮着手指上的玉露,欣赏着这幅美不胜收的佳作。 王梦怡猛地一个起身,又缓缓坐下,我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不由得爽的叫出了声。她连续做了几下后显然有些累了,我又翻身将她压了回去。 并用双手压住她的双腿,将她疯狂的揉进我的身体,我看见她精致脸蛋上滑下一滴滴眼泪,我凑上去用舌尖将它们吞进肚里,虽然觉得有些心疼。但不知为何,心理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能是为了我这保持二十年的童子之身,也可能是为了最近烦心事的发泄。 经过一晚上毫不停歇的辛勤劳作,天已经大亮。 因为太兴奋,我很早就起来了,突然看见床单上的一抹嫣红,我心里百感交集。昨晚虽然喝了酒,但发生的事情我却一件没忘。我刚还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不常住村里,所以王梦怡可能不再是之前那个她了,跟谁都愿意做,可从现在的情况和她昨晚的表现来看,王梦怡已经把她自己完全交给了我。 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百思不得其解,反正我只知道我很喜欢很喜欢现在的她,大不了拼劲全力去追她。随即我就跑到邻居家借材料给王梦怡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饭,我们俩都吃的很开心,在最后王梦怡就要走的时候,我问出了憋了一夜的话:“我们俩,现在算是,男女朋友吗?” 怎料王梦怡俏皮一笑,说出了我做梦都不敢想的话:“其实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你,愿意娶我吗?” 正文 第3章 酒席 我当时以为这个对话只是王梦怡承认愿意做我女朋友了,可接下来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真的开始跟我商量起了婚事。我因为还沉浸在爱情的海洋里,也没太多想,也就陪她商量了,毕竟这么好的媳妇我也想早点娶进门。 商量完一切后,王梦怡将办婚事的日子直接定在了明天,这让我有点无法接受。我的思想也被突然拉回了现实。 我觉得这个婚事有点太仓促了,仓促的甚至有点诡异。按理来说,结婚是人生中的大事,女人更是把它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可王梦怡却是一切从简,她觉得因为我俩的父母都不在了,只需要我俩在一起吃顿饭喝个交杯酒就行了,到时候给村里人都通知一下就好。要不是她没要彩礼我可能真会怀疑她是骗婚的了。 这些我都能接受,毕竟这两天我不太受村民们待见,可能我请了他们也不一定来。 可她把婚事订在明天,我看了黄历明天可是七月十五鬼节啊。这个时间结婚,多丧啊。 但最终我还是没能拗的过她,她直接说了句要不然明天结,要不然不结,让我选一个,这我肯定就没话说了。 当然虽然一切从简,但毕竟是我的人生大事,我还是要置办一下的。我去镇上买了些,红蜡烛,喜字贴,红窗帘什么的。我也向大多数村民亲戚提了一嘴这事,果然大部分都是祝福几句就拒绝了。唯有几个平日关系走的比较近的长辈亲戚答应了我。 晚上我收拾了东西去了王梦怡家,王梦怡尽管只是个小商店的老板,但因为一直是一个人住,而且又常住村里,所以我家跟她家比起来就像是茅房一样。所以王梦怡提出把婚房设在她家,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布置完房间,我满怀激动的洗完澡,又马不停蹄的跳上王梦怡的床,可没想到王梦怡却拿明天婚礼为由推脱,死活不让我碰她,那我也只好作罢,搂着王梦怡昏昏睡去。 等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孤身一人去镇上的菜市场买了最新鲜的菜和鸡鸭鱼,又去超市买了些白酒饮料什么的。等我回来的时候王梦怡已经醒了,正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我记得我昨天就见过好几次她做这样的动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性动作,我也没怎么在意。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做这个动作,我就感觉我俩之间的气场变得极其陌生。 王梦怡见我提着菜回来了,一下子仿佛又活了过来,一蹦一跳的跑过来帮我提东西。 接着我俩就先随便做了点午饭吃了,然后就开始做晚上的酒席饭了。忙活了一下午,我俩是一刻也没闲着,总算是赶在宾客到来前做好了十道菜。 总共就来了四个人,其中三个都是脖子都已经埋进土里的老人,唯有一个中年男人混在里面,而这个男人我却根本不认识。 其中一个老人可能是猜到了我的想法,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马和,这是你爹的唯一一个亲兄弟,论辈分,你要叫他叔叔。” “我怎么不知道我爹还有个兄弟?”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仔细一瞧他确实跟我爹长得有几分相像,不过我爹眉宇之间尽是痞气,他的眉宇之间倒尽是英气,给人第一眼看到的感觉就是正义感十足。 那个老人又缓缓向我解释道:“你叔是你爷爷奶奶都已有四十才来的孩子,那几年真是太穷了,你爷爷奶奶养你爹就够吃力的了,根本没有能力再抚养你叔。那时他们恰巧逃难到一座小庙,就将你叔交给了庙中的和尚。因为你爷爷奶奶死的早,可能你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估计我爹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告诉我。不过我还真的是没想到我居然还有一位和尚叔叔,不过他这个时间跑回来是做什么。 我先给几位老长辈敬了酒,才给我那个叔叔倒上了酒,但我突然想到出家人好像是不能喝酒的,赶紧张口道歉说我忘了,然后就要把那个酒杯拿过来。 可我那个叔叔却直接从我手上把酒杯夺了过去,灌进了自己嘴里,又接着说道:“没事的侄儿,因为叔叔的恩师已经圆寂,我现在也已经还俗了。” 这是什么道理,怎么把自己养大的师父死了,就直接还俗了。看来我这位叔叔背后的故事应该也有不少啊。 “诶,怎么不见梦儿啊?今天不是你俩结婚吗?怎么还把新娘子藏起来不给我们看呢?”这时候另一个王梦怡家的长辈突然打趣道。 我嘴里边嘟囔着,梦儿,梦儿不是,边把头转向我旁边的椅子。诶,我媳妇儿呢,她刚才不是端碗菜就坐在我身边了吗,怎么不见了。 我起身走进我们的卧室,又看见王梦怡做出那副双目无神盯着天花板的动作。她现在穿着艳红色的新娘装,这种动作倒有些吓人。我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干嘛呢,家里长辈都到了,怎么还在这儿发呆?” 王梦怡仿佛大梦初醒,慌张的点了点头,又紧张兮兮的问我:“那个中年男人是谁啊?” 我又向她解释了一下我叔的身世,我能感觉到她现在浑身都在微颤。难道是因为结婚太紧张了? 我轻轻的将王梦怡搂进我的怀里,温柔安慰道:“没事的,不用怕,就跟平常与长辈吃饭一样的。” 她咽了一口唾沫,站起身走进了客厅,我紧随其后。 因为人少的关系,我们敬完酒之后大家就开始闲聊了。但我时不时总会撇到我那个叔叔,他一句话也不说,就是时不时吃两口菜,让我最忍不了的是他每次看他,他的目光都是在王梦怡身上,看的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对,是很不舒服。 而王梦怡这边敬完酒就不说话了,在我身边坐立不安,估计是她也感觉到了我那个叔叔的目光。没想到我这个和尚叔叔居然是个衣冠禽兽,怪不得会还俗,果然有什么样的哥哥就有什么样弟弟。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不停地给他敬酒,也开始套他的话:“叔,你是怎么回来的?我爷爷奶奶是给你留下什么地址了吗?” 他摇了摇头:“当时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居无定所的状态,怎么会给我留什么地址。我是算出来我在这边留有因果,但这因果前两天突然断了,就想赶来看看。” 算出来的?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谁信呢。 我又接着问他:“那你怎么这么久才到?我爹娘三七都已经过了。” 这会他不说话了,我看见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虽然很细微,不过还是让我捕捉到了,这是我从他进来到现在看到的唯一一个表情。 这时我旁边那个我们家的长辈突然猫到我跟前,特别小声的说道:“他告诉我他是踩着自行车来的,在路上自行车坏了,只能走着过来了,走的连时间都忘了。哈哈哈,他告诉我他不会用钱,你说逗不逗?” 正文 第4章 一休师傅 这会几位老长辈基本上都醉的不行了,这位长辈说完这句话也是倒在了桌子上。 我本来还想继续问我的那位叔问题,王梦怡突然站了起来,一脸的豪情,仿佛鼓了多大的勇气似的。 她先向我的那位叔敬了杯酒,又说道:“叔,你看我们两个穿着的也是中国的婚服,刚好你又是马和现在关系最近的长辈,要不然我们两个拜个堂,请您给见证一下。” 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本来我们两个没什么仪式我就觉得遗憾。但没想到王梦怡刚说出来就被我叔回绝了,也不说什么原因就是不让我们拜。王梦怡被扫了兴致,像泄了气的皮球坐了回去。 我顿时有些冒火,当即就下了逐客令,给那几位老前辈的孙子孙女打了电话,将他们一一送走之后。我发现我的那位叔居然还在饭桌上坐着。 我不耐烦的说道:“你还不走是要看我们闹洞房吗?” 怎料他居然点了点头,我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我心头的火:“我尊敬你因为你是我的长辈,可你这个长辈不干人事就不要怪我不尊敬你了。” 他估计是看见我要动手,撂下一句什么你很快就会再见到我的,就拔腿走了。我嗤笑一声,转身搂着王梦怡进了我们的洞房。 王梦怡说她要先洗个澡,我自然没拦着,毕竟刚才喝酒搞得一身酒味,也不好闻。 那我只好就自己坐在床上玩手机来消磨我饥渴难耐的心情。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游戏都打了好几把但还是听见浴室的水声在哗哗的响。不应该呀,都这么久了装修个浴室时间都够了。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试着叫了几声王梦怡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我心里不安起来,起身走到浴室门口,试探性的敲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出事了! 我赶忙推开浴室门,果然王梦怡整个人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身体僵直,我赶紧俯下身抱起了她,并顺手关了浴霸。 从我抱起她的那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冷,我就知道完了。探过她的鼻息后,我更加心灰意冷了。 我只感觉心好痛,像是被人插了一根针管,又一点点抽走了心里所有的血。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哭不出来,只感觉有一股气把嗓子眼堵的生疼,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我缓缓将她抱起,亲吻了她冰冷的额头。接着,她的身体居然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 我把她放在床上,她刚还美丽的大眼睛,现在周围一圈已经变成了纯黑色,粉嫩的嘴唇也变成了青色,整个脸惨白,白的竟让我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我拨打了妖妖灵,警察来的很快,也惊动了村里所有人,大家争先恐后的来看热闹。 然后从那一刻开始,我的脑子突然变得一片浑浊。任何人的都变成了三个,他们的声音仿佛都有回声。 我只记得警察在我拼命的喊我的名字,村民们对我指指点点说我就是凶手。然后我好像被带到了警局,那里特别特别黑。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似乎一直在吐,没玩没了的吐,直到吐出了血,我的记忆就中断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我自己的床上。我突然感觉我的胃里一阵恶心,我赶忙用手捂住嘴,匆忙跑进厕所,刚开始只是干呕,但接下发生的事情我想怕是我这一生最难忘记的一幕了。 我吐出了虫子,一条大约能有五十公分长的蜈蚣,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蜈蚣,更恐怖的是它是从我的胃里爬出来的。 我被吓得后退两步倒在了地上,更可怕的事情是那个蜈蚣竟然还在向我这边爬。 我惊恐无助的尖叫着,两只腿杂乱无章地蹬向那只蜈蚣,可这蜈蚣居然直接跳上了我的腿。 它有翅膀?! 那种有数千双密密麻麻的脚爬过身体的感觉比用刀在我身上划口子还要难受。我的汗毛竖立,整个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我根本抓不住它,它太灵活了。 就在那只蜈蚣眼看就要爬到我脖子上的时候,有一只剪刀手忽然伸了出来,夹在了那只蜈蚣身体的中间,手指突然受力,将那只蜈蚣夹爆了。我本以为会喷出来一大团血或者毒液什么的,连忙闭上了眼睛,等了一会却发现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再次睁开眼睛,四周非常干净,没有我想象中的任何东西。只看见有个男人正站在我的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回忆了下,他不就是我那个和尚叔叔吗,说实话我对他毫无好感。他又看了我几秒,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那晚的所有事情,包括他在被我赶走前说的那句话:“你很快就会见到我了。” 他肯定是知道什么了,我一着急猛地使劲站了起来,但身体虚弱的完全支撑不住,导致我又重新砸到了身后的墙上,我吃痛的咧了咧嘴。又重新撑着墙勉强站了起来,艰难的挪回了我的屋子。 他坐在小板凳上,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那种看蠢蛋的眼神我实在受不了,刚准备开骂。他先开口了:“不管你要说什么,问什么。你唯一要记住的是,我和你是有血缘关系的,我是你的亲叔叔,并且是唯一能救你的人。” 我突然想起他刚在厕所显露出的身手就足以说服我了,我曾经在工厂做过活,做的也是些机械动作,拼的就是速度和力量,这两点做的越好你拿到的工资就越多。我能看的出来,他的速度与力量都在我之上,甚至远超于我。 我现在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但我也最多做到不惹他,一想起他色眯眯的盯着王梦怡看,我就特别气。 我自己躺回床上并拿毯子将我包了起来,将身子扭向一边,开始回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 好像跟我关系特别好的都死了。 那个男人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句话就让我一下又坐了起来——“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爹娘和你那位美娇娥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吗?” 我拖着嘶哑的嗓音回道:“当然想!” 他轻微的点了点头,又接着说:“你爹的死和你关系不大,那都是他自作自受。但你娘确实是无辜的。而王梦怡的死无疑跟你脱不了干系,你更因为这个,背上了人命债。” 我很是绝望的叹了一口气,脑海里又浮现出王梦怡那一幅幅俏皮可爱的样子,我的胸口还是会有像针扎般的痛,这不是我的内心感受,而是真实痛楚,没一会儿我就痛的喘不上来气了,我紧捂胸口,痛苦的呻吟着。 那个男人走上前给我了一颗胶囊,我立即咬了上去。我感觉那颗胶囊刚咽下去,就化作一阵暖流滑过我体内每一处角落,我顿时就觉得舒服了许多。 他站在旁边,冷冰冰的说:“不怕我给你下毒吗?” 我反笑:“你是狗血剧看多了怎么着?你没事儿,刚救了我,又杀我,闲的慌?” 他被我说的半天一句话也没憋出来,又坐回了原处。我一恢复,话唠本性就又上线了,不停地询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 他估计是被我逼的烦到不行了,撂下一句话就走了:“你觉得身体差不多了就来村口的树桩等我,我会解答你所有问题。还有,你如果不愿意认我是你的叔叔,那你可以选择叫我一修。” 一休?这不是动画片吗? 我心里偷乐了一下,还是叫叔吧。 正文 第5章 艳福还是艳“祸” 我没有多待一秒,紧跟着他出了家门。虽然还没恢复好,但我更想知道真相。 就像他刚说的,他好像真的要到树桩那儿才肯告诉我真相,我一路上不管怎么问,他鸟都不鸟我,视我如空气。 终于走到树桩那儿了,地上还有隐约能看见的羊血,那根全是血的树杈也还在树桩前撂着。本来这里是大家没事闲聊的一个好地方,结果现在,寂寥一片,长出来的野草都没人敢除。 我不禁又想起那个我回来的晚上,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回忆那晚上的场景,一想到我就会毛骨悚然。 还好的是我叔拍了拍我的背,我又重新镇定了下来。 他坐在了其中的一个木桩上,开始向我缓缓讲来:“其实所有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两棵百年马上入千年的古树。这两棵树算是阳间与阴间的交界口,用另一种说法就是鬼门关。” 我突然想起上回村里闹得挺大的那个传言,并且给他讲了一遍。听完后,他饶有深意的哦了一声,说什么我们这里看来也隐藏了一位高人。 我示意让他说些我不知道的,他想了想:“我能告诉你的你已经知道了,我最多再能告诉你一句。王梦怡其实在你们首次见面的那天早晨就已经死了。其他的,恕我无可奉告。” 不可能,王梦怡在见我之前就死了的话,那跟我恩爱了两天三夜的又是谁?我没琢磨透他的这句话,但是琢磨出了他的下半句,我叔这是要暗示我要拜他为师啊。 我当机立断就准备跪,不过被他给拦了下来:“我不能收你做徒,否则……” 我等着他的下半句,但是他犹豫了半天,并未说出来,反而话锋一转“我建议你去找你刚告诉我的那个传言的发起者,他肯定会帮到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必须在今晚子时之前找到他,不然你会有杀身之祸。” 我听的心头越来越紧,这时候我叔突然从旁边的树林推出来一辆二八自行车,撂下一句有缘再见就走了。而我还傻愣在原地,忘记了要去追他。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跑的没影了。 我垂头丧气的跑回村里,找了好几个我以前玩的比较好的伙计,现在因为王梦怡死了,大家都自动将她列到传言中的替死鬼里面。所以我也就不再被他们疏远了,伙计们都说听过那个传言,但大多数都忘了是谁传的,还好有一个人还记得。 他叫王大光,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身强体壮的,干农活一个顶俩,但是脑子不太灵光。 他告诉我,那天他去柳姐家,是柳姐为了吓唬他逗他玩,告诉了他,他当时就当成了鬼故事听,然后出去也给别人讲过,他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紧说着,他又开始跟我道歉,估计是村民们疏远我的事情。我感觉他都快哭出来了。 我被他逗笑了,随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了几句。然后就让他们先回家了。 难道我叔口中说的高人就是柳姐了,我半信半疑的朝柳姐家走去。 说起这个柳姐,在我们村算是一号人物,她本命叫柳丝,是嫁到我们村来的,不过她嫁过来第二天她跟她老公一家去镇上买东西,出了车祸,被一辆失控的货车当场把车压扁了,但奇迹的是她连一点事都没有,倒是她老公一家全部当场死亡。这件事当时在我们这边闹得挺大的。 当时大家还挺同情柳姐的,但是没几天就有人传有人看见有男人从柳姐家出来,传言慢慢成了流言蜚语,最后越闹越大,柳姐也直接撒开面子不管了,明目张胆的把男人往家里带。村里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基本都进过她家门。而每次去一个人她家的农活就会被干一分,所以像王大光这种可是跑的勤着呢。当然我因为一直在外打工,并没有去过。 没想到我今天要主动献身了。 走到柳姐家门口,我踱步徘徊可几分钟。说实话我还是不信柳姐一个寡妇是我叔口中所说的高人。 就在我下定决心要敲门的时候,门突然自己开了,从里面深处一只纤纤玉手将我直接拽了进去。 柳姐本身也是长得很漂亮的,她跟王梦怡属于两种女人,一个是性感会打扮的少妇,一个则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般的正常男人肯定会选前者,至于为什么,柳姐接下来的表现已经很好地解释了。 我被柳姐硬生生拽到房里,我也忘记了要反抗。结果刚进房间她就开始脱衣服,它本身就只穿了一身黑色的蕾丝吊带裙,里面的内衣却是白色近乎透明的,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确实十分诱人。 我见柳姐已经把两个吊带拉了下来,一片雪白已经显了出来,我急忙一只手遮住眼睛,一只手拉住正在脱衣服柳姐的手:“姐,我今天是找你谈正事的,你能不能把衣服先穿上。” 怎料柳姐身子一抖,吊带裙已经落在了地上,我现在已经是心猿意马,根本不敢多看,很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可柳姐感觉根本不想放过我,两只手突然环抱住我,我浑身一颤,我已经能感受到她打在我脖子上的鼻息,更能感觉到她胸前的那两坨柔软。突然,她向前一倾,我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柳姐也跟着故作吃痛的在我耳边娇叫了一声。 我被摔得很疼,一个没注意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柳姐正眼神的迷离的看着我,内衣的肩带也不知何时滑落了下去,一半酥胸我已经看的一清二楚。我感觉小腹正在蹭蹭的冒火。 柳姐抚媚一笑,直接跨在了我身上,我喘了好几口粗气。就在这时候,柳姐的内衣眼看就要兜不住她的厚胸脯了,在掉落的一瞬间柳姐又是紧贴在我身上。这次她直接咬向我的耳根,吐气芬兰地在我耳朵根说道:“姐姐还没和城里回来的小帅哥做过游戏呢,呵呵呵呵。” 我又是受到一次暴击,身体像被劈了一样不停地颤抖。 我突然想起王梦怡,这么做我不是就对不起她了吗? 结果我的内心刚响起这个念头,我的心瞬间就开始像万针扎过一样,这一次比上次痛感强烈了不知道有多少倍,我的额头瞬间就被汗珠密布。 这时柳姐也看情形不对,赶忙从我的身上跳了下来,用很快的速度套上了一件浴袍。 她又低下身十分温柔的擦去我额头的汗,向我吐着香气说道:“真可怜哦,我的小宝贝,这么年轻就被一只亡灵下了情绝蛊。” 我感觉到她在我的腰间摸了一把,然后又轻轻拍了一下我正在疼的胸口,瞬间我就感觉到痛感在消失。 看来柳姐果然是我叔口中的高人,我这下是真服了。 我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然后觉得痛感小时后我慢慢站了起来,准备毕恭毕敬的给柳姐鞠躬道谢。 结果被柳姐给拦住了,我我的头也被她按在了半空。我楞在原地,不知道柳姐这是什么意思,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眼睛刚好直直的能看到没被浴袍包裹完全的柳姐胸前,她现在可没穿内衣,我咽了一大口唾沫,真的是春光无限好。 柳姐用另一只手又将浴袍往下拉了拉,在我耳边轻声问道:“好看吗?” 我像个傻子似的下意识的回了句:“好白,好粉嫩。” 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下体传来突然强烈剧痛,我顿时疼的像一个软脚虾一样弓在地上满处打滚。 我听见柳姐冷冰冰的声音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说:“没想到看光我身子的第一个男人居然是一个被种了情绝蛊的善命男,刚才看你开头表现的那么好,没想到也是跟外面那些男人一副德行!” 正文 第6章 梦魇 我疼的眼前一片模糊,等过了一会儿缓过来,这才抽空看向柳姐。以前一直以为柳姐是那种女人,没想到我才是第一个看了她身子的男人。 可这次我看像柳姐的目光没再敢带半分心思,毕竟这个女人下手太狠。我又缓了一会儿,才问道,“善命男是什么意思?” 柳姐听了之后只是冷哼一声就转身走了。我一急,连滚带爬站起来拉住她,这可又做错了事儿,她那浴巾刚才本来就是情急之下穿上的,被我这么一扯,直接掉下来大半。 空气瞬间就凝结了。 我看着她裸露的后背,喉咙紧了紧又咽了口口水。 “啪”的一声我脸上火辣辣的疼,心想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迷迷糊糊的看见柳姐转身走了,这次我长记性没敢再追。 这晚上身体受到了太多的摧残,我失落的找了个凳子坐了一会儿,看着窗户外面静谧的夜色,这两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一幕幕闪现。 若是在以前,我是肯定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每一件事情都是我亲身经历的,想不相信都难。 想着我肚子里面有可能还住着蜈蚣,心里就一阵苦涩,手摸上肚子,似乎是回应我一样,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 我有些尴尬,回头看了眼,发现柳姐走里屋去了。这才舒了口气。仔细想想今天本来是我大婚的日子,忙活了一天都没怎么吃饭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儿。 我摸了摸鼻子,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发现就有点青菜和面。想了想,我手脚麻利的下了一锅面。 我早年就出了村子,一个人在外本事没学多少,下厨的本事倒是还能看。 “看不出你小子还有两下子。”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一慌,差点没把锅打翻了。 笑嘻嘻的看着柳姐,柳姐却转身走出去了。 我有点尴尬,盛了一碗,想了想,又弄出一碗一模一样的拿出去,见柳姐正坐在桌子上,我嬉皮笑脸的给她端过去。 柳姐拿起来吃了一口,我见她还有些冷淡,也就没说话,坐在她对面吃起来。 一碗面吃完后,我肚子还有点饿,起身盛了一碗回来,见柳姐正坐在桌子上看着我我。我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柳姐再来一碗?” 她摇了摇头,摸着肚子说道,“我减肥,不吃了。” 我这一看就来劲儿了,给她狠狠夸了一番,还要再说的时候,见她摆了摆手,白了我一眼,心情似乎还不错,说道,“你小子别给我来这个,要问什么就问吧。” 我一看有戏,放下筷子认真看着她问了个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柳姐你跟我说说王梦怡的事儿呗,这几天我明明跟她好好地,为什么说她死了?” 柳姐沉思了一会儿,才蹙眉说道,“王梦怡确实早就死了,可以这么说,跟你一起的那个人,不是王梦怡。” “可是我怎么会认错人?何况这两天的接触,我确定她就是王梦怡。”说到这里我自己都不确定了,这两天王梦怡确实有点奇怪,尤其是她总是发呆一个人看天花板。 我看见王姐蹙眉,然后用一个通俗易懂的说法给我讲,“说白了她就是鬼上身了。本来死的人应该是你,那个小鬼心生怨恨,就想着法子和你拜堂成亲。” 我一听这就更疑惑了,“我跟那个鬼又不认识,她为啥要跟我成亲,难不成……” 我正想入非非,柳姐一筷子把我打回现实,“想什么呢,那小鬼跟你成亲之后才能把你炼制成她的小鬼。” 我一楞,平时虽然都是一个村子的,但是对这个柳姐还真没什么接触。今天一看,就觉得这个柳姐神神秘秘的,说出来的话也是空穴来风。 我心里过了个小九九,再看向柳姐时,发现她正笑眯眯的看向我,我这才知道刚刚自己想的太入迷,恐怕都被柳姐看在眼里,于是脸一红。 我还想在问些什么的时候,柳姐似乎不愿意再回答了,她起身打了个哈欠说道,“记得把碗筷收拾好。” 虽然接触才一个晚上,我已经摸清楚柳姐的脾气,她不愿意说,就肯定一个字都不会透露了。 当晚我把厨房收拾好,想了想正准备走的时候柳姐说话了,“你今晚住在这儿。” 我一愣,心想难不成一碗面收买了柳姐? 她这时候又翻了个白眼,说道,“你现在可是被鬼盯上了,要想出去也可以,我不拦着你。” 柳姐的话我自然是不信的,就安慰自己,今天死了个人,柳姐一个人害怕,想拉个人陪她。 虽说今天的事我也有点后怕,但毕竟还是个男人,就拍拍胸脯回去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想了想,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柳姐只是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可能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刚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我听到屋子里有动静,迷迷糊糊看了一眼,这一眼给我吓了一跳,屋子里面站着一个人。 那人背着月光,我看不清楚脸,隐约就能看见个身形。我咽了口口水,睡意一点不剩了。 这个身形化成灰我都认得,这不就是王梦怡么? 王梦怡身上没穿衣服,跟她今天死在浴室里的时候一样。我心里一惊,她这是来找我索命了。 我拉住被挡住身子,看着她有些嘚瑟,“你,你别过来,你的死和我可没关系。” 说完这话我看见她身子动了动,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看她动作僵僵硬的走过来,月光落在她身上在地上打下一片影子。 我看见那影子随着她的动作在地上一跳一跳的,但是这动作幅度有点大。我一愣,再看向王梦怡的时候,发现哪里还有人? 头顶的月光被挡住,我抬头一看就差骂娘了,王梦怡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跳起来了。先不说这高度,因为离得比较近,我终于看清楚她的样子了。 这哪里是村里那个村花?脸上惨白的在夜里看得有些吓人。 眼看着她就要压在我身上,我掀开被子扔向她。正要跑路的时候想起来睡在炕上的柳姐,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爬上炕看见被子一个鼓包,我想也没想就上去摇她,“柳姐,柳姐,王梦怡来了!” 柳姐这人睡得还挺沉,我边晃边回头看,见王梦怡已经转过来,吓得我一激灵。 这时候被子终于缓缓掀开了一个角,王梦怡探出头来,僵硬惨白的脸,缓缓绽开一个诡异的笑…… 正文 第7章 阴婚 夜色凉如水,静静洒落在这不大的农村小屋里。 我看着眼前王梦怡的脸,身子不知道怎的一动动不了,只能瞪大眼看着她。 她压在我身上,诡异的笑容渐渐扩大,变成张嘴的动作。我见她嘴巴越来越大,甚至超过了人类的限度。 到了现在我才相信她是真的死了。 但有的却不是悲伤而是恐惧。我拼劲全身力气挣扎,此时我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活着。 也许是求生的意志太过强烈,我竟然真的能动了,支起身子大口喘着粗气,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这一下我又愣了,发现身上穿的不是回村子时候的脸颊短袖,是一个大红色的衣服。 这衣服还不是现代的,红色的缎料,这特么有点像古代时候新郎官穿的喜袍。 看了看旁边,屋子里也被装饰一遍。什么贴着喜字的红烛,大红色的屋子,别说弄得还真像回事儿。 但我一想就气了,这屋子里除了我就是柳姐。我又不可能自己穿上,那肯定就是柳姐搞的鬼了。 刚才还在装清高,现在趁我睡着了弄这些。 我猛地起身,看见旁边什么时候跪着一个人。我擦了擦眼睛,确定看得没错,王梦怡正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喜袍,跪在我旁边。 见我看她。王梦怡甜甜的笑了,这一笑真好看,我就移不开眼睛了。 我看见她涂得大红的唇瓣一开一合,十分魅惑的声音听得我浑身酥酥麻麻的,“相公。” 我痴迷的看着王梦怡,也没想她为什么叫我相公而不是老公,大手一览就要把她揽在怀里。 她靠在我怀里,手却不老实,在我背上走来走去,走到哪我就觉得酥到哪。 她在我怀里仰头,声音有点空灵,但很好听,“相公,咱们拜堂成亲吧。” 我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是点了点头,视线根本离不开她了。 她笑着起身拉着我在那喜字面前,我们一拜二拜三拜,又有模有样的喝了杯交杯酒就算是成亲了。 全程我到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洞房了。 我看见床上端正的坐着个女人。我手停在空中,有些犹豫了。 “相公,人家都等不及了。”这话一出,我又变得昏昏沉沉,凑上去见那盖头下面精致的脸,春心荡漾。 王梦怡看向我,微微一笑,简直比电视上的明星美太多了。 但我的笑意没有保持多久,一眨眼就看见她变成了另一个陌生的女人。我一愣,问,“你,你是谁?” 她不说话,还是看着我笑。 “相公我好爱你。”我看见她说完这话之后鼻子眼睛耳朵嘴巴都开始流血,看见这里我怕了,也不管这是不是在结婚了,起身就跑。 我心想你这哪是爱我,你这是怕吓不死我。 跑了挺久我才发现这屋子还挺大,就像古时候那种大宅子,怎么都跑不出去。 我不敢回头,但能感觉到那个女人一直跟在后面。 心中一慌,看见前面有个回廊,跑过去后见到迎面跑来一个人,还是个身段不错的女人。 我先想不会这么倒霉吧,竟然还请帮手。这下就左右为难了,前面是个不知道啥样的女鬼,后面是个七窍流血的女鬼,该怎么选? 于是我撞着胆子喊道,“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 也不知道这女鬼是不是被我气到了,直接带着个棍子冲过来,我心想今天是死在这了,于是眼睛一闭,心一横,心想,“横竖都是死,不如死的痛快点!” 奇怪的是身上一点不痛,反而是身后传来个女人的嘶吼,这吼声实在是太撕心裂肺,我回头一看,见柳姐正把一个个棍子插进那女鬼的身体。 我咽了口口水,昨天就见识到柳姐的彪悍,但现在再看还是觉得有点腿软。 柳姐把棍子拔出来,我看见她单手捏了一个决,食指紧紧与掌心相贴,在那女鬼头上一抹,女鬼就不见了。 柳姐转身的时候我发现她脸色有点苍白,她手在我面前一摊,我看见掌心中是一对小镲。 我接过来在手上反复看了看,这时候柳姐说,“你刚才已经跟这女鬼拜堂成亲,就算是结了阴亲。” 我一愣,想起来刚刚自己迷迷糊糊确实跟王梦怡拜堂了,没想到这就算是阴亲。 我说,“以前看小说上,不是都说阴亲是抱着灵牌……” 柳姐打断我的话,“没事不要总看那些有的没的。你这次与女鬼有了姻缘,以后记得要小心提防,每周至少给她喝一次你的精血。” 我问,“什么是精血?” 柳姐却只留下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时候我看见她小心的擦了擦棍子上的血,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那不是棍子,而是用铜钱串起来的剑。 我正盯着那剑看得入神,感觉背后有人推我一把。就好像有人在悬崖上推了你一把,身子下落那种悬空感叫我很不适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感觉消失的时候我猛地醒过来,看见柳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进村子穿的那一身。我就开始怀疑昨天那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正想问的时候我摸到手边有冰凉的触感,拿起来一看彻底愣了,这不就是梦里的那个装着女鬼的小镲么。 我苦笑的看着柳姐,正要问些什么,张嘴就一阵反胃。张嘴又吐出来一条蜈蚣。 这次我反应极快,起身就跑。柳姐眼疾手快把那蜈蚣一脚踩死了,我黑着脸看着这一幕,“这已经是我吐出来的第二条了。” 柳姐冷笑着说道,“才第二条,你以后要做好每天一条的准备。” 我脸色更黑了,说道,“柳姐我这莫名其妙的,为什么会吐虫子。” 柳姐这次倒是难得没奚落我,看着我手上的小镲说道,“那女鬼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在你身上下了蛊。” “蛊?”我下意识看了眼被踩碎的蜈蚣。 “恩,这叫绝情蛊,以后只要你想到王梦怡,就会受到万蚁噬心之痛,每次痛感会成倍增长。” 要说是以前,我肯定不会相信,但是这两天接二连三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叫我不得不信,还有刚才柳姐大展身手,救了我一命。 不知不觉中叫我十分信服。于是我将希望都寄托在柳姐身上,说道,“柳姐这次你可得帮帮我,每天吐一条蜈蚣这……” 柳姐白了我一眼,说,“要是哪天吐不出蜈蚣了,你哭都来不及。” 我心里一紧,“柳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柳姐倒也不隐瞒,“这蜈蚣会吸食你的血,直到把血吸干才会消失。” 一听这话我明白了,柳姐这话意思就是蜈蚣没了我也就没命了。但是这东西在吸我的血,每天一条早晚也得被它吸死。 那么也就是说我横竖都是死了,想到这里都快哭了。 难不成就这么等死? “柳姐那这个蛊,还能解不?”我小心问着。 正文 第8章 白庙村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来了,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柳姐站在我面前,背对着阳光,我看见她唇瓣一开一合,说出来的话关乎我的性命。 “你的蛊也不是解不了。”柳姐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目光带着种意味深长,“但是你必须尽快去一趟云南。那里白苗族若是肯帮你解蛊,你便能活下去。” 见到事情有了转机,我自然开心。便问柳姐,“那柳姐你怎么办?” 柳姐转身开始收拾东西,“我也有点事情去一趟云南。” 我一听这话就乐了,柳姐这么有本事,跟着她一起,这一路就算发生什么意外也不怕了。 我的东西其实挺简单,就回来时候带的那个旅行包,拿上就可以走了。于是我转身进厨房又煮了碗面。 吃完以后柳姐陪着我去拿回那个包,回到王梦怡的房子,我看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酒宴和礼堂,心里莫名有些伤感。 不论怎么样,王梦怡都算是我的妻子,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还暗恋她那么久。 叹了口气,柳姐还在外面等着我,于是我也不耽搁,拿上包就出去了。 柳姐抱着胳膊看着我,我知道她在笑话我,但是心情的低落叫我没有心思回什么话,何况就算是打起来,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索性在车上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到了云南已经是下午了,柳姐虽说要找东西,但却一直带着我。 我不知道她这是担心我一个人出什么事儿还是要找的东西跟我顺路,总是她没提出要走,我就安心的跟着。 路上我看着天色快黑了,就问了一嘴,“柳姐咱们还有多久到?” 柳姐显然也有些心急,说话微微有些轻喘,“快了。” 柳姐真是个大美女,脸蛋因为走得太快变得红润,丰满的额头上挂了些汗珠,但即使这样还是不减美感。 尤其是她那较好的身材,随着喘气微微起伏着。我偷偷咽了口口水,赶紧将头别开。 约莫着晚上七点左右,终于在一座大山里看到了人烟。 我细细打量着,发现这个村子里的房子都是用竹子盖的。 我以前听人说过云南这里少数民族挺多,且每个都有自己的特色,至于亲眼见到,今天还是第一次。 偷偷瞥了眼柳姐,见她似乎有些紧张,我心里也开始没底了。 见到她这个样子,我不仅想起了那个和尚叔叔。 我们二人接触总的来说可能都不超过一个小时,但从始至终他都是一副冷静的样子。 他说让我在子时之前找到柳姐就能保命,我找到了,想了想她确实从女鬼手里救了我一命。现在那个女鬼还在我身上的小镲里封着呢。 但是按照柳姐的意思,她应该是把我送到这就去找她自己的东西了。未来能怎样,还是个未知数。 “哎。”想到这里我轻声叹了口气。 柳姐离我不远,听到后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跟紧了,丢了我可不负责。” 我跟在柳姐身后进了那村子,我猜测这就是白庙村。 由于天色不早了,村子里也没什么人,我看见每家的竹门都关的死死地,看不见光,因此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人。 不知道你见过晚上的山村没有,尤其是生活在都市中的人,来到夜里的山村,看到成片的竹屋依傍在大山中,只能看得清楚月光下简单的轮廓,那种惊悚,叫我觉得脚底发凉。 我看了眼身旁的柳姐问道,“柳姐他们不会都睡了吧。” 柳姐只是轻声说道,“跟紧了。” 我见她挺坚决,也就没说什么,但是身子离她更近了。隐隐约约的能够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好像每个女孩子都喜欢在身上喷些香水,因缘巧合下我也闻到过不少,但是柳姐身上的味道是最让我喜欢的。 心里想些有些没得的时候,我胳膊被人一抓,被迫向后退了两步。正想破口大骂,嘴巴又被人捂住了。 那好闻的香味淡淡飘来,我知道这是柳姐,也就没再挣扎。但是在月光下,我看见那竹屋上竟然趴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的虫子。 看到这里我吓得一激灵,身子不由自主的又向后退了两步。 可能是刚才动作有些大,那些虫子开始骚动起来,即使离得比较远,这场景也叫我头皮发麻。 刚才若不是柳姐抓住我,都不知道我会经历些什么。 我心脏正砰砰直跳的时候,听到柳姐那刻意压抑着的声音,“苗叔叔,我是柳丝,来看望您了。” 我看见那屋子里没什么响动,在我看来,这屋子里没什么生气,最起码不知道哪个村子在七八点钟的时候全村都暗着灯,死气沉沉的。 我在柳姐身旁站着,气氛有点诡异,越沉默越叫我心里发慌,于是我打算说说话缓解这个气氛。 “柳姐……”可刚开口,就被柳姐打断。与此同时我看见门上的那些虫子竟然开始动了。 这并不是普通的动,就像是潮水一样,向两边散开。这时候我看见隐隐约约有光亮从竹子缝隙中渗透出来。 原来并不是没有光,而是都被这些虫子给遮盖了。 我下意识抬头,这才发现,刚才由于位置的原因没有注意到,这间竹屋,竟然布满了虫子。 想到这里我心里开始发寒,那么这一整个村子,不是都被…… 我心里萌生了退意。 “你要是怕了,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柳姐应该发现了我开始后退的身子,出声讽刺道。 我身子一颤,动作停住了。 离开么?可是我身体里还有一个定时炸弹,每天蚕食我的生命。离开就代表我放弃了这次的机会。 那么还会有别的法子么…… 这时候眼前一亮,强烈的光刺激的我睁不开眼睛,我伸手去挡,看见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 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我知道我没有退路了。 正文 第9章 一百万救命 月光淡淡洒落下来。 我看着那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身子有些佝偻的身影,身旁柳姐恭敬的弯了个腰,“苗叔叔。” 于是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弯也不是,不弯也不是,一时间有些尴尬。 那个老人只是看了我一眼,淡淡对柳姐说道,“进来吧。” 柳姐跟老人进去了,我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这屋子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很大。 我以为这种大山里的村子,都会与世隔绝,但是这里电视电话一应俱全。 我跟着柳姐坐在竹椅子上,看见有两个脑袋探出头,这才知道这屋子里还有两个孩子。 一个老妇人端着茶水上来,柳姐就和那个老人开始闲聊。通过对话我知道这位老人就是村长。 谈话中村长看向我,我一愣,站起来对那老者弯腰行了个礼,毕竟我这次来是有求于人,刚才估计留下的印象不太好,希望能在这里补救一下。 “苗村长。”我不可能跟柳姐一起叫他苗叔叔,只能叫一声村长。 村长点了点头,又看柳姐说道,“我看你这次回来,可不单单是为了看我这个老头子。” 柳姐笑着说道,“这次还希望苗叔叔能帮个忙。” 村长这时候看了眼外面,我才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关上了,想到外面的墙壁上肯定又爬满了黑漆漆的虫子,我就一阵后怕。 不是我这个纯爷们儿还害怕这些玩意,只是我肚子里还养着一只吃我血的蜈蚣,这种感觉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得到的。 这时候我听到村长试探的声音,“绝情蛊?” 我一愣,心想这一定是遇到高人了,就看一眼就知道我中的是绝情蛊。 于是我对着那老村长又是一拜,“还请高人指点。” 老村长看了眼柳姐,沉死了一会儿,才说道,“柳丝应该和你说过了,这个绝情蛊的厉害之处。” 我也看了一眼柳姐,点了点头,“柳姐确实和我说过。” 我看那老村长喝了口茶水,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时不时的传来几声虫子的叫声。 我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这些苗疆之类的什么蛊术,我是一点都不懂的,我只知道这个蜈蚣在我肚子里确实不踏实。 老村长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你既然也知道这个绝情蛊的厉害之处,那也应该知道要解了这个蛊,不简单。” 我随着点了点头,等着村长的下话。 “既然如如此,那……”村长说道这里,里屋这时候传出来动静,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去。 这时候村长叹了口气,我心里也跟着一揪,心想哪个这么不长眼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儿。 老村长似乎有些不太放心里面,于是起身说道,“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明天再说吧。” 我看见他对柳丝使了个眼色,然后柳丝就带我转身进了一个屋子。 我简单打量了一下,发现这是一个挺简单的竹屋,就像普通的招待游客入住的那种。 但是我知道这应该不是普通的屋子,因为我看见墙上挂着一些奇怪的图文,不仅如此,装饰物竟然用虫子的尸体。 这些虫子我不认识,但我猜测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蛊虫。 柳姐打量了下这间屋子,对我说,“今晚你先住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见柳姐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柳姐你住哪儿?” 我问这话是有原因的,这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床,柳姐如果不走的话,难不成是和我睡一起? 柳姐白了我一眼,“我睡你隔壁,有事敲墙。” 柳姐跟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又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这味道叫人舒服,但我奇怪的是走了一天的路,这香水的味道为什么一点都没变淡。 柳姐走了,我爬上床,看着那些干瘪的虫子心里总觉得有点怪。 于是凑近了去看,我发现这个虫子并不是普通的虫子,它的背上刻着很细的一种纹路,这种纹路很轻,不凑近根本发现不了。 鬼使神差的,我伸出手,那纷纹路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吸引着我,叫我沉迷。 “不想死这屋子里的东西不要动。”这声音很清冷,冷得我猛地清醒过来,再看着那个蛊虫的时候心里都有些发凉。 难道刚才是这个虫子在吸引着我去摸它? 我瘫坐在竹床上,看见柳姐正斜靠在门上,冷眼看着我。也不知道是我发呆太长时间还是柳姐速度太快,竟然都换上了睡衣。 与那天的的浴袍相比,这身就有些保守了。 我咽了口口水,这睡衣虽然普通,但是架不住人家身材爆满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的太久了都出现幻觉了。我看见柳姐竟然走过来了,带着一脸妩媚的笑。 我从床上下来,痴迷的看着柳姐,咽了口口水,大手一拦就把柳姐揽在怀里,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我下体就一痛。 身子一拱,疼得我龇牙咧嘴,眼冒金星。 这个女人下手一次比一次狠,早晚得被她弄残废。 “这个屋子里的东西不要乱动,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柳姐居高临下看着我,我苦笑。 “柳姐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柳姐双腿跌交坐在床上,居高临下,“我来是要跟你说件事儿的。” 我觉得一个男人被女人以这种姿态俯视着有点尴尬,但我是在站不起来了。视线勉强恢复一点,我就问柳姐,“什么事儿?” 柳姐摸了摸鼻子,“苗叔叔说这个活不能白接,需要点酬劳。” 柳姐说这个我一点都不惊讶,毕竟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公平交易,他们救我的命,我也不能一点油水都不出,于是我问道,“需要多少?” 柳姐纤细的手指比出了一个一。 我咽了口口水,“一万?” 柳姐翻了个白眼。 “十万?” 柳姐可能知道以我的智商猜不到了,于是开口说道,“一百万。” 我当时觉得脑子翁的一声,说真的一万我都拿不出来,我一个人在外打拼,挣的钱都被那个不靠谱的爹给挥霍光了。 要不是我现在坐在地上,恐怕还得再摔一次。 我看见柳姐也有点为难。 想想也是,我和柳姐一个村子的,平时谁家里的那点事儿都瞒不住,何况我家里这么特殊的状况呢。 正文 第10章 虫人 “这事儿明天再说吧,也不早了,先睡。”柳姐起身,我从地上站起来,把她送走。 回来时心事重重,本来想着这次有机会能解了,没想到中间还隔着这么一座大山。 我失落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我很累,梦到了死去的爹娘。 看见他们站在村口的那两个树桩子上,说要等我回来一起上路。 我一惊猛地起身,发现天已经亮了。 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我在云南。照常吐了一个黑蜈蚣,但这次我挺淡定,在它爬我身上之前就把它拍死了。 洗了把脸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没人,去隔壁看了眼发现柳姐也不在。 我见门开着,想着可能是大家一起出去了。 于是我走出去,可能是昨天晚上的那些虫子对我影响不小,跨出去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一眼,哪有什么虫子? 和昨天看到的死气沉沉不同,白天的村子还挺热闹。 看到了不少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妇女在打水,村子里也冒起了烟,应该是在做饭。 在这些少数民族里我一眼就看见了格格不入的柳姐。 于是走过去,见她正发呆看着前面。 “柳姐你看什么呢?”我问道。 柳姐谈了口气,“你看到前面那些树没有?” 于是我看了一眼,这山上有树也不奇怪吧。于是我又问,“树有什么可看的?” 柳姐道,“你看看树上有什么。” 我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于是说道,“就是几棵树,没什么特别的。” 柳姐顿时给我一个暴栗,“你仔细看看。” 这个时候我不敢不认真了,于是眯着眼睛看,还真在树上看到几个黑色的东西。 但是由于离得太远,我看不清楚,于是我往前走了几步。 这下差点给我吓尿了,这哪是什么普通的树? 树上还挂着人呢。 “这,这为什么把人挂在树上?”我心想难不成又是什么奇怪的习俗? 柳姐没说什么,干脆走过去。 我也跟上。走的进了才发现这树上挂着的确实是人,不过都是年轻青年。 青年身上爬满了虫子,有些人耷拉着脑袋应该已经死了,但有的却张大了嘴哀嚎着。 说实话看到这个场景我吐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人被虫子给生吃了。 柳姐摇了摇头,说道她也不知道。 我心想也是,柳姐是昨天晚上跟我一起来的。 和柳姐在这个村子里转悠了一圈,我发现村子里几乎每棵树上都挂着几个年轻男子。 柳姐的眉头越促越深。 我心中也有很多疑问,但聪明的没有问出来。 “柳姐姐。” 我看见一个穿着苗族服装,脖子上挂着铜锁的小姑娘跑过来。 由此我更加确定了,柳姐经常来这里。 “小奶娃,都长这么高了。”柳姐眯起眼睛,对这个小孩子的喜爱不加掩饰。 小奶娃笑嘻嘻的说,“柳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都不来看看阿妈。” 柳姐又说,“姐姐昨天晚上刚到,这不就准备去了么。” 这时候小奶娃脸色一白。 我也发现了不对劲儿。 “那柳姐姐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时候我也想了想,除了屋子上的那些黑色虫子,其他的应该都挺正常。 柳姐蹲下来,揉揉她的脸,“跟姐姐说说,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了。” 小奶娃这时候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边哭边说,我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 大致的意思就是说,这段时间黑庙村的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些奇怪的蛊虫,对白庙村的人下了蛊。 这个蛊很奇怪,专门针对村子里的青壮年,就连蛊术最高超的练蛊师都解不开。 我看见柳姐脸色变得严肃,她拍了拍小奶娃的头,轻声说道,“乖,你先回去,等我晚点去你们家。” 小奶娃是个很乖的孩子,就真的一抽一抽的走了。 这时候我问道,“这个黑庙村是什么?” 柳姐说,“黑庙村与白庙村是世仇。” 我讲,“都是苗族的,能有什么仇怨?” 柳姐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我又讲,“白庙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为什么不报复回去?” 柳姐叹了口气,“不是他们不做,而是不能。” 我疑惑了,“不能?” 柳姐这时候看着树上那些还忍受痛苦的青年男子,悠悠说道,“因为他们不会下蛊。” 这时候我是彻底蒙了,“你的意思是,黑庙村会,白庙村不会?” 柳姐点了点头,“黑庙村会下不会解,白庙村会解不会下。” 这个秘密还真适合叫我哭笑不得,但同时把我心里的小九九给打的一点不剩。 原因很简单,黑庙村明显从实力上更胜一筹,白庙村能解我的蛊毒,黑庙村肯定能。就是没想到他们两个村子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跟着柳姐回到村长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我看见村长夫人做了一桌子菜,就是不见村长的影子。 于是我好奇的问了句,“苗村长呢?” 我看见夫人手上动作一顿,她说道,“符文家出了点事儿,老苗去处理了。” 柳姐又问,“是符文?” 老妇人点了点头,我看见柳丝脸色一沉,难得的竟然有些不忍。 吃完饭柳姐和老妇人洗碗,我就回屋子里待着。 今早看到的那一幕回闪在我脑海里,如果我猜测的没错,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黑漆漆的虫子,就是黑庙村下的蛊毒。 所以每家每户早早的就关了门,谁都不敢出去。 我头枕着胳膊,发现自从父母死了之后,我似乎了解到一个崭新的世界。若是从前鬼怪,苗疆这些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一幕幕都展现在我的面前。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梦里我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又经历了一回,醒来的时候身心俱疲。 我走出去,里里外外都没看到柳姐,于是我问老妇人,“柳姐呢?” 老妇人讲,“柳丝走了。” 我一愣,她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柳姐有什么话要带给我没?” “小柳说要你在这里好好待着,等她回来。” 听到这里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心想也不枉我这几天张嘴闭嘴柳姐的叫。 “那这几天就叨扰夫人了。”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响动,我和夫人一前一后跑了出去。我看见村长背着一个男人回来了。 老妇人走过去,问道,“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