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重生 “郭子毓大人有令，对反贼张牧之一家统统杀无赦，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一群手持绣春刀，身穿飞鱼服锦衣卫随着一声令下，纷纷破门而入。 没有想象中的刀光剑影以及喊杀声，一切静悄悄的，与往常无异，只是少了树上的有节奏的知了声多了门口一条红褐色的血水。 ………… “嗡~~~” 张牧之脑袋中只有嗡嗡的响声在不停的回荡，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灰蒙蒙的一片。他不停的甩着头，过了许久灰蒙蒙感才慢慢消去，这个世界本身颜色重新占领了瞳孔。 “我这是在哪里？”张牧之目瞪口呆的望着头顶破烂的茅草屋，身上简陋肮脏的粗布衣裳，有些不知所措了。 自己不是被老对手朴林陷害，现在应该是被锦衣卫包围格杀才对，怎么会浑身无恙的站在这里？ 难道自己被救？ 不可能啊，自己虽然是二皇子李弘的人，但以二皇子的性格，断然不会做损害他自己利益的事情来拯救自己。更何况自己好歹也是大楚王国权柄最大的东厂的副都督，怎么会穿这种衣服，住在这种地方。 就在这时，破烂的木门咯吱咯吱的打开了，一个又黑又硬又粗的大汉走了进来。张牧之被吓了一跳，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感知到外面一个大活人悄悄的靠近！看来来人绝对不简单。 “你是何人？”张牧之一边大声喝住大汉一边默默的准备运转功法，可更出乎意料的是身体中的真气完全没有反应。仔细一感受，体内竟然一点真气都没有，与一个完全没有练过武功的普通人无异！不会吧？难道自己的武功被人废了？ 大汉身上没有携带武器，看了一眼张牧之。径直走了过来。 张牧之手心里已经全是汗了，难不成这是东厂专门派来杀自己的杀手？ 只见大汉咧开了大嘴，发出一个憨厚的笑声，然后还满脸温柔轻轻的摸了一下张牧之的额头。说道：“牧之，莫不是你发烧烧坏了脑子？我是张宇啊，你不认得我了？” “张宇？”张牧之突然回过神来，这个大汉不正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张宇吗？咦，他怎么会这么的年轻，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像是二十岁的小伙一般。 等等，这不正是他年轻时候的样貌吗？咦，不对，这个屋怎么子好像是自己还没有进入东厂前住的地方？ “呀，牧之，你干啥呢，别发呆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城里面都已经热闹疯了。东厂最近发告示招人了，而且听说优异者会被传授功法，哇，如果我们可以被选中，那我们就可以练武功了诶……” 听到张宇讲的东厂招人，张牧之已经听不见张坚在说什么了，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天呐，自己……自己不会重生了吧？ “今年是永顺多少年？当今皇上多少岁了？”张牧之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急切的向张宇问道。 “你咋会问这种问题，你莫不是脑袋真的坏了吧？今年是永顺十五年，当今皇帝陛下已经五十有四了。”张宇疑惑的说道。 “五十有四？” 嗡~~~嗡~~~ 脑袋的嗡嗡感再次袭来，前世皇帝已经六十五岁，身体愈发的的差了，大家都的出皇帝即将不久于人世，所以皇位争夺也越发白热化，自己迫不得已选择了一方加入了皇位争夺战，并且也因为这场皇位争夺战失去了性命。 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还是穿越到自己刚刚十九岁即将参加东厂选拔的时候？ 张宇虽然生的一副好体格，但并不是很喜欢动脑子，虽然注意到了张牧之的异常，却是并没有往深处想。继续专注的说道：“我爹听到消息叫我赶紧过来通知你。哎，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讲话，你不是最想学习武功并且找一份事情做吗？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 最好的机会？前生加入了东厂，却最终失去了性命，对自己来说，加入东厂真的是所谓的好机会吗？送命的好机会？ 现在的张牧之本能的对东厂排斥。 答应晚上去张宇家商量打发走了张宇，张牧之不停的在屋子里踱步，慢慢的他也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 “既然已经重生，与其纠结于为何重生，不如好好面对现在，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那就一定要过好现在这新的一生。”张牧之上一世能从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儿走到东厂副都督这个算是权势滔天的位置上，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能迅速的适应新的环境。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张牧之锁好房门，慢慢的朝着张宇家走去。 自己无父无母，有记忆开始是一个让自己叫他阿公的老乞丐带着自己生活在丐帮里，但是当自己七岁的时候，阿公就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托付给张宇父母照护然后消失不见了，从此再也没有了音讯。 自己对阿公的印象已经不是很深刻，只记得阿公非常神秘，几乎不出门，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屋子里闭着双眼静静坐着不说话，同时也不像是有武功的样子，但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丐帮的人却出人意料的对阿公非常的尊敬。 那种发自心底的尊敬，张牧之经常在家里见到据说是丐帮的长老级别的人物很自然的表现出来。 “咕咕~”张牧之的肚子发出了不满的叫声。 摇了摇头，张牧之不在想阿公的事情，还是先去张宇家再说吧。 张宇家并不是很远，不一会就到了。 这是一个简陋的院子，其实也就比自己的破屋子好上那么一点。 “牧之来了，快进屋，马上就开饭，就等你了。”张宇的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坐在院子里忙碌的她看到张牧之后热情招呼着张牧之。 “好的，伯母。张叔回来了吗？”张宇的父亲在京兆尹衙门当差，为人老实，所以在衙门里经常被人欺负，繁重的任务也总是被推给他，晚上经常回不了家也是常有的事情。 “这不是为了商量你进东厂的事，专门向衙门里告了假，早就回来了，就在屋子里等着你呢。” 张牧之听到这么说楞了一下，张父谨小慎微的性格，一般不会轻易的做出向衙门告假的事情，因为不仅会惹得上司不快，还会被扣本就为数不多的饷银，可是为了和自己商量自己进东厂的事情，竟然提前回家了! 上一世对张宇一下的感动之情又重新涌上心头。上辈子张牧之虽然算是出人头地了，可身份以及所处得环境十分复杂，出于防止被人抓住弱点报复对张宇一家造成伤害，张牧之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一直和张宇一家没有了任何往来。 本打算度过了夺位之战再给予张宇一家帮助的，没想到半途自己就身首异处了。 还好，老天爷让自己有了重活一世的机会，张牧之看了一眼弯着腰在打水的张母，也在心里下默默下了决心这辈子一定好好的报答张宇一家! 第一卷：重出茅庐 第2章 这个世界 “牧之，快多吃一点！” 张叔第一眼看着像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夫，与京兆尹那些鬼精鬼精的差役大相径庭。只有很少时候眼睛中不注意流露出来的一丝精光才会让张牧之这个识人无数的前东厂副都督觉察到张叔并不像他表面所表现出那般老实木讷。 “张叔，您不用管我，我不会客气的，我已经吃好了。”张牧之放下碗筷答道。 “好，那我们来聊一聊你加入东厂的事情。”张叔吃完最后一碗饭，也放下了碗筷，看着张牧之的眼睛问道，“你是怎么考虑的？” “张叔，说心里话，我对东厂还是有一些厌恶的，里面尔虞吾诈，身不由己太多了，一个人进去了相当于失去了自己自由。”张牧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自己心底的实际想法。 张叔顿了一顿，直了直身子，说道：“牧之，阿公将你托付给了我，那么我就是你的长辈。进东厂这个事我们先不提，可能你对这个世界还是有些不清楚。我有责任先大致给你介绍一下，当你了解了这个世界再做决定也不迟。” 张叔狠狠的抽了一口手上的烟枪，混沌的烟雾从嘴鼻里面冒出来四处散去，道：“自从几百年前这个世界上出现了天才人物，出生卑微的他带领义军一举推翻前朝残暴的统治，建立了一个统一的强大的国家，大明！” “但是正如每一个朝代一样，再强大的国家终究会走向灭亡，两百多年后，民不聊生。各地纷纷出现反抗的义军，最终三个年轻人脱颖而出。共同将大明推翻，分别建立了自己的国家。” “这三个年轻人也是很有远见，体恤民生的人。他们攻入大明都城的时候，就约定，就此放下战争的屠刀，重归和平。” “过了一百多年后就到了现在，三个年轻人所创建的国家也分别走上不同的道路。这三个国家，除了我们所在的楚国。还有崇尚武力，武风盛行的辽国，辽国也是三国之中军力最为强大的。而吴国虽然军力赶不上辽国，但全国商业发达，是三国中最富裕的。我们楚国武不及辽，富不及吴，是三国当中最弱小的，也是经常受欺负的角色。这个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嗯嗯，知道的，张叔！”尽管张牧之对这些早已了如指掌，但还是恭敬的配合着。 “除了几个大国，武林中还有着各个强大的武林门派，如武当，少林，丐帮等等。三个国家一直想要控制武林，为此一百年前曾经爆发过一场大战，虽然军队的确不是单打独斗武林人士所能够战胜的，但由于各门派高手极多，朝廷也损失惨重。战争最后两边达成一种互不侵犯的平衡。” “现在的武林和朝廷也算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武林不敢惹朝廷这个庞然大物，朝廷对武林也无可奈何。然后名义上朝廷对还是武林有一定的管理之权。各国的东厂其中一个职责就是管理武林。” “下面我们说一说这个东厂，东厂全称东辑使厂，现任都督叫郭子毓，是当今皇上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玩伴，深得皇上的信任……” 张牧之脑中不由的浮现出上一世自己被抄家的时候远处的那一个老者。平时总是笑呵呵一副老好人模样，衣着也总是一身烂粗布衣裳，像邻家老人一样，但张牧之可是知道这郭子毓郭厂公无论是心机城府还是武功功法是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其实以前并没有东厂这个机构，以前只有西厂和锦衣卫。这种权柄极大的特殊机关，每个皇帝出于平衡的驭人之术，都会使两个机构互相独立，互相牵制。锦衣卫主要是负责抓人，侦缉，护卫等职责，而西厂负责监视武林与文武百官，审讯，情报等。” “由于这个上一任锦衣卫统领和西厂的都督互相不对付，导致两个机构完全成了对立面，牵制了过犹不及，甚至在一次事件中为了争功，爆发了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死伤无数。让圣上十分恼火，当今圣上与郭子毓的特殊关系，以及我大楚国现在内忧外患的特殊国情，圣上深思熟虑后决定把锦衣卫和西厂合并成一个机构，原锦衣卫大统领和西厂都督全部找了一个由头下了狱，新机构由郭子毓统一管理，这就是东厂！” “而张叔你所不知道的是，虽然西厂和锦衣卫合并成了一个东厂，但东厂当中锦衣卫和西厂也是泾渭分明。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完全对立罢了，而且由于西厂的职责更为隐秘特殊，所以在内部西厂的地位是远高于锦衣卫的。”张牧之在心中暗暗说道。 张叔自然听不到张牧之心中所想，继续感慨的说道：“无论是锦衣卫还是西厂，单独提溜一个出来都是权势滔天，当两者合二为一，可想而知这是多么的可怕。” 这里张牧之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在其他国家还好，西厂锦衣卫是独立的，在楚国如果你得罪了东厂，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不是一句唬人的空话。 “出于东厂的特殊性，他受到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富商农民的抵制害怕，但是也得到全国上下有志向的年轻人们热烈追捧，尤其是我楚国文官选官制度不健全，还停留在举孝廉的阶段，入仕需要得到当朝大儒的举荐，才会有好的发展。大部分青年才俊们入仕无门。东厂就成为了唯一的途径。” “年轻人们以入选东厂为荣，每年东厂招人的时候，可以说是全国响应，全国的青年才俊都赶往京城，渴望得到这个鲤鱼跳龙门的机会一飞冲天，尤其是今年东厂放出消息，不仅入选者能够得到一份武功心法，优异者可能被传授二流甚至一流武功心法。这就像一颗炸弹在楚国炸开了锅。” 张叔在说道一流武功心法的时候眼中都不由的露出了狂热的目光。 “是啊，西城区现在每个人都在全力准备着东厂的选拔。王二发，李猛他们都很久不去城外摸鱼了。那可是东厂啊，我不求能被传授什么二流一流心法，得到不入流心法我就心满意足了。”张宇在旁边激动的说道。 张叔点了点头“是啊，心法可是十分珍贵的，以前东厂招收新人的时候只会传授简单的武技，心法是想都不要想啊。可能是为了改变我楚国现在三国中这尴尬的状况，狠心拿出了功法来。你想张叔我在衙门干了一辈子，也只会一个不入流武技而已。” “爹，你给我和牧之讲一讲武功吧，我好些东西都还不知道呢。”张宇问道，他最感兴趣的就是武功了。 “好啊，今天我就给你讲一讲！武功分为武技和心法两部分，两种按照级别可分为不入流、二流、一流、宗师级，圣人级，神人级几个级别。两者都按照这个级别分各有优劣，那为什么说心法是两者当中最为重要也最为珍贵的？因为啊，心法是基础也是上限，各个级别的心法决定了你可以到武功的什么层次，比如不入流心法只能让你成为先天高手中的略有小成级别，无论你多么努力，也不可能突破这个蛭皓，而且如果没有同等级的心法，武技往往无法发挥出他的真正威力，威力会降低一个大境界甚至更多。因此，无论是朝廷还是武林门派都将心法视作心肝宝贝。轻易不会视人。” “先天高手……” 听到先天高手一词不知为何，张牧之突然血脉扩张起来，又重新勾起了他对武功的向往。 不得不说，拥有武功那种对自己对世界的掌控感，还真好勒…… 第一卷：重出茅庐 第3章 东厂可没有这么好进！ “先天高手……” 张宇眼里满是炽热，显然这个词也勾起了他内心的激动。 “先天高手后面是什么啊？” “其实我本不想与你们说的，对你们而言太过好高骛远了，既然你们这么好奇，就告诉你们好了，希望你们能以此为目标，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在武功一途千万不要有丝毫的懈怠。”张叔看着两个他最为亲热的两个孩子，饱含希望的说道。 “武功主要是感悟天地，真气入微，根据真气贯通部分来分层次，当你能够感悟到真气，那就代表了你入门了，也就是成为了你们所说的先天高手，是武道一途最为低劣的一级，低劣的威力，低劣的心法和武技，先天高手也是武道中最为常见的。” “但是这也是相对来说！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一辈子可能仅仅只是强下身健会体的普通人，比如我们。先天已经是非常可望不可及的大人物了。四极是当你的心法至少是二流的时候，你有那个天赋和努力加上运气，你可以使真气到达四肢，那你就成为了四极高手，四极高手算是一个国家或者一个门派的主力军了，你会有一定的地位以及话语权。” “接下来的一些就不是我所能接触到的了，我只知道道宫境是真气到达五脏六腑、化龙境是真气到达脊柱、璞神境是真气到达大脑。能到底道宫境的已经是人中龙凤，少之又少了，后面的两个境界已经是存在传说当中了。然后前三个大级别当中又分为几个小级别。他们分别是初窥门径、略有小成、融会贯通和炉火纯青。这每个小境界之间都包含了无数的汗水和运气。” “好了，我们还是来聊一聊现在你们进入东厂的事情吧，牧之，了解了这个世界和我们楚国的情况，你现在还抗拒加入东厂吗？”张叔不等两个孩子继续幻想下去，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张牧之沉吟了一会道：“张叔，我愿意加入东厂！” 其实张牧之之前说的抗拒加入东厂的话只是因为上世身死东厂斗争的一种短暂的气话。他也知道，努力加入东厂可以说是他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道路。况且体内对力量的渴望以及权力的向往甚至让他现在对加入东厂还有一点隐隐的期待！ “只是，东厂没有这么好进入啊！毕竟现在我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 上一世张牧之能够进入东厂，全靠张叔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加上一辈子的积蓄才弄来两个加入东厂中地位较低的锦衣卫的名额。可是上一世并没有心法传授这一说，心法传授是在第二年才实施的，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产生的蝴蝶效应导致提前了？ 今年加入就能得到心法传授可以说有利有弊，的确能得到心法的传授是天大的好事，但这也代表今年东厂的名额的含金量提高的不是一点半点，含金量的提高代表获得的难度也上升了一个层次，对于张叔这种倾尽家产才能获得普通时候锦衣卫的名额的人无疑于难上加难。 “没事，我们京兆府的府尹朴大人手里今年有一个名额，我已经向大人要了来。” 张叔说的轻松，但张牧之知道这其中张叔不知道付出的多少。而且让张牧之完全没有开心起来的是他注意到了一个词，“一个名额”。 仅仅只有一个名额。 从之前张宇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他对东厂是多么的向往。 张牧之看了看张宇，果然张宇满脸写满了失落，他是不爱动脑子，但他也不傻，他也听出了一个名额的潜台词。 张叔并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这个名额就让牧之去！”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张宇，张叔眼里还是有一些愧疚“至于张宇，我已经找好了汪捕头，过几天张宇就随我去衙门里当差去，汪捕头已经答应我传授一个武技给宇儿。” 张牧之顿时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其实这么珍贵的名额完全不用考虑留给他这么一个与张家完全无亲无故的人。甚至但凡有那么一点点私心，当张牧之说出自己不是很愿意加入东厂的时候就可以顺势把名额给张宇，这样做完全可以心安。 可是张叔却是苦口婆心的给张牧之介绍这个世界，介绍进入东厂是多么的好，多么的荣耀，还画了一个成为武功高手的大饼给他摆着，只为“送出”一个无比珍贵，蕴含他奋斗一生成果的名额？ 三人不知不觉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 最先打破沉默的还是张宇，他举起酒杯道：“来，我们干了这杯酒，恭喜牧之能够加入东厂，牧之，以后成了先天高手就靠你罩着我了，我可是想要在西城区横着走的！” “张宇……” “牧之，你真的不用愧疚，你比我聪明，这个名额给你会比给我发挥更大的作用，况且能进入衙门和爹爹一起当差也是不错的选择啊，不是说还有武技修炼吗，也能圆我的武林高手梦的！”张宇装作一副无所谓的说道。 “是啊，宇儿说的没错，这个名额牧之千万不要推辞，其实当时阿公走的时候给我留下来一大笔银子，这个名额打点关系的花费全是这笔银子里的，这就是你应得的。” 张牧之完全不用去深思，就知道这完全就是张叔为了骗他心安理得的接受编造的说辞。 ………… 当张家三个人为一个名额纠缠不清的时候，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有一个地方，也爆发了一场关于这个名额的争论。 在灯火通明的京兆府府尹的宅院里，一个与张牧之们年岁相仿的但却长着三角眼，鹰钩鼻，尖下巴，满脸横肉的男子急匆匆冲向后院，甚至打翻了上来行礼的丫鬟手里端着的水。 一把推开门，京兆府府尹朴开波在与两个小妾在嬉戏。 “父亲，您为什么把唯一的一个东厂名额给衙门里张家的那个下等人，啦我怎么办？”他满脸的都是气愤，配合他阴森的长相，吓到两个小妾脸都是白的。 府尹大人哈哈一笑，捋了捋下巴上长长的胡须：“我儿勿慌，为父自有考量！” 原来这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就是京兆府府尹朴开波的儿子。 如果张牧之在这里，看见这张他上世再熟悉不过的脸，不知今世的他会作何感想！ ………… 画面回到张家，张牧之正在从张家走了出来，原本喝的醉醺醺的眼睛顿时清明起来。街边的树被大风吹得左右摇摆。 张牧之看着这糟糕的天气，自言自语的说道：“风雨欲来啊，这是在告诉我东厂不是这么好进的啊！” 第一卷：重出茅庐 第4章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为什么当时张牧之没有拒绝这个名额，甚至一句客套的话都没有说？ 一方面是因为张牧之知道拒绝客套对张叔一家没有什么用，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因为当他听到京兆府府尹朴开波的名字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事情简单不了。 张叔的这个东厂名额应该是悬了！ 京兆府府尹朴开波是谁？ 朴林的父亲！ 朴林又是谁？ 朴林可以说是张牧之上辈子最了解的几个人之一了！ 上一世朴林和他同一年加入东厂，一同非常有默契的差不多同时一步一步晋升，亦步亦趋。 你刚升小旗，没几天我也是小旗了。你要生总旗了？对不起，我前几天已经是了！就是这种状态。也导致下面的人一直在议论打赌他们两个谁会有更好的发展。很不幸的是，上一世来看，朴林成了最后的赢家。 常年的共事并没有为他们两个打下所谓的牢固的同袍之情，反而互相成为了最大竞争对手，眼中钉耳中刺，互相用黑招，下黑脚数都数不过来，惺惺相惜什么的终究只会是在酸溜溜的文人笔下的小说当中，现实总是没有那么美好的。 后来爆发皇位争夺之战，自己没有选择的被迫进入了二皇子麾下，朴林随着父亲选择支持了大皇子，这直接导致以后双方的冲突一发不可收拾，矛盾直接摆着了明面上来了。甚至当初张牧之就是掉入朴林的陷阱才导致成了反贼，在不甘中死去。 对于朴林父子两个的性格和做事手段，张牧之再了解不过，下手十分黑，没有任何底线！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绝对不会做，有好处的事情就尽可能的去扩大好处。今年东厂的名额其实实际意义上就是代表了一部心法，心法本就不是可以用金钱去衡量的，更何况还有东厂名额加成！ 如果是从其他人手中得到这个名额张牧之可能还会抱有一丝期望，当他听到京兆府府尹五个字的时候他心已经凉了一半了，当听到一个名额的时候，张牧之已经开始在思考这个朴大人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张叔一家了，自己该怎么去应对了。 …… 果然最了解一个人不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老婆，而是你的敌人这句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 第二天早上张牧之是被一阵急促的咚咚敲门声惊醒。张牧之打开门一看，是张叔隔壁家的王狗剩，脑袋上还不停的冒出豆大汗珠！ “牧之哥，不，不好了，大宇哥今天早上被一群人在西市给打成重伤了！” “狗剩，不要慌，你仔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张牧之稳定了一下王狗剩的情绪，说道。 原来今天是西市赶集的日子，张宇决定去西市买一只老母鸡炖来给张牧之补补身子，好能顺顺利利的进入适应东厂。 一开始和平常无异，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但是在回来的途中硬是被几个小混混给拦住了，非要说张宇偷了他家老母鸡刚下的鸡蛋！ 没做过的事情张宇哪会认，就和他们争论了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在这时，京兆府的汪捕头刚好路过，张宇还本以为找到了救星，没想到这个汪捕头完全不听张宇的解释，也不管有没有证据，直接不分青红皂白的将罪责分在张宇身上！ 这时那几个小混混顺势的那么用言语一激，张宇顿时气昏了头，与他们动起手来。没想到正中了那帮人的下怀，五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武器，纵使张宇蛮力过人，还是完全招架不住，然后就在汪捕头和一众衙门当差的眼皮子地下被打成了重伤！ 张牧之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毫无疑问，这肯定就是朴家为了拿回名额的手段，他们不会想到名额给了张牧之，以为这么重要的名额张叔毫无疑问会留给他自己的亲身儿子。然后设计把张宇打成了半身不遂，进入东厂的名额也就肯定用不上了，朴家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名额重新拿回给朴林用了。 至于张叔之前打点的金银，要回来？ 别做这青天白日梦了，铁定会被朴家装作不知或者找什么托词拒绝退还。 终究还是低估了他们，没想到一出手就这么狠，这肯定是他们一开始就打好的算盘，说不定朴开波还用同样的手段将这个名额同时卖给其他几个人，赚几份钱！ 张叔竟然用一辈子的积蓄竟然买了自己亲身儿子的半身不遂。 真的是太过嘲讽了！ 急匆匆赶到张叔家，张宇浑身缠满了纱布，鼻青脸肿的，在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发出疼痛的煎熬声，张叔没有在家，据说是去在朴开波理论去了。家里只有张宇的母亲，老人家一个人坐在门口默默的抹着眼泪。 “这造的什么孽啊，杀千刀的朴老狗怎么这么不是东西啊……”张母带着哭腔。“牧之，你张叔去找朴开波去了，说宇儿的伤没办法，我们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但你名额的事情一定要去理论个清楚！我怎么拦都拦不住，你张叔不会再出个什么事吧？要是他再出个什么意外，我可真的不活了啊！” 张叔此去倒是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朴家在怎么做，也只能阴着来，虽然这个一个某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但潜规则还是会遵守的。明面上不会做出什么破坏他们名门望族的民声的事情。 安慰了一会张母，张牧之问道：“大宇的伤势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说道张宇，张母更是泪如雨下：“那帮人下手真的太狠了，宇儿没有个一年半载的肯定是下不了床，以后的恢复还要看发展。而且大夫说，伤了根本，宇儿一辈子都没有练功的机会了，你知道的啊，宇儿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成为一个武功高手啊……” 张宇这个时候也看到张牧之的到来，咧着嘴勉强的给了张牧之一个笑容，好像在说叫张牧之不要担心，他没事的！ 张牧之的手不知不觉紧紧的握成拳头，咬紧了牙关：“朴开波，朴林，你们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此仇不报，我张牧之誓不为人！” 第一卷：重出茅庐 第5章 送客（一） 夕阳西下，张叔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影回来了。 满脸的都是苦相，远远的就听到张叔长长的叹气声！ 果然不出张牧之所料，张叔不仅连朴开波的面都没见着，甚至连朴府的大门都没有踏进一步。直接被一个小管家拦在门口，管家代表朴大人表达了对张宇的遗憾之情，还热情的主动送了很多完全不值钱的补品，体恤关心下属的派头做的十足！ 然而就是不见提今年东厂名额的事情，张叔实在没有心情与他做戏兜圈子，主动提到名额的事情，管家先是打了个哈哈，最后说道既然你家今年张宇用不上这个名额，我们老爷非常替你考虑，主动把今年的换成明年的，哈哈哈，放心明年无论如何一定会留一个名额给你的。 周围的家丁感动的一塌糊涂，还挤了好几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纷纷感叹道这个世道还能有这样的府尹真不容易，朴老板真的是青天大老爷！ 讽刺的是，一大帮人不知为何都好像没有听到张叔说的名额是给张牧之而不是给张宇的那句话一样！ ………… “牧之啊，这个世道，唯有自己的拳头自己的实力才能硬东西！其他的什么靠山啊，关系啊，承诺啊都是假的，傍不了身，在这个世界要有安身立命之本，就得好好提高自己的实力！” “就是，就是你名额这个事情，今年你可能进不了东厂，诶，是你张叔没用，张叔对不住你……“张叔一脸的都是愧疚! “张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不是您的错，要怪只能怪姓朴的那一家做事太不要脸！张叔，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早晚要让朴家受到代价！没有名额又能怎么样，我们正常的走测试程序照样能光明正大的进！” 张叔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当张牧之说的是年轻人的那种气话。 照正常程序进东厂得有多难啊！据说内定给关系户那些名额几乎占了一半，再加上今年竞争这么大，没有好的武功底子或者什么常人所不能及的本领，想进，啧啧，难啊！牧之的确比普通孩子成熟聪明很多，只是就是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陈阿公也不知道怎么打算这件事情的，不传授武功给牧之也就算了，竟然还不准牧之接触武功，定下十八岁以前不准习武的规则！ 可能是为了不打击张牧之的积极心，张叔转移话题说道：“朴开波那个老东西我就不说了，当初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去找他，我也想到了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我实在没有想到是那个姓汪的啊！我平时逢年过节哪次没有给他上奉，在衙门里我一直装孙子，苦活累活我毫无怨言的去接！结果他这样对我儿子？今天我在街上遇到他，他还对我说什么还好今天有他及时制止，那群小混混才没有拿去我宇儿的性命。我呸！这个老东西！” 这个汪捕头张牧之上一世也是有印象的，溜须拍马很有一套。后来傍上了朴家的大腿，被安排到东厂帮朴林，成为朴林最大的狗腿子，下三滥的手段一套接着一套，也是让张牧之头疼了好一阵。 看来这一世也得找机会收拾收拾这个汪捕头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无论是朴林朴开波父子，还是汪捕头，都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对付的，自己现在能做就是抓紧时间提高自己的实力。第一步面临的就是无论如何都抓住这一次机会进入东厂，学习到心法！ 可是现在该怎么做？ 张牧之苦苦的冥思！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要是自己以前学过武功，有武功的底子就好了！ 有武功的底子？张牧之眼前突然一亮！ 有了！ 他突然想到上一世的一件事！ …… 辞别了张叔，张牧之一路小跑回到家中，在柜子里一阵好找，终于，在柜子的最底层找到一个泛黄的信封。 其实这个信封在上一世张牧之进入东厂快十年后，有一次路过就无意识就回到这个屋里，发现了这个信封。 张牧之一开始还有点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重生的蝴蝶效应，信封会不复重在！毕竟东厂招收第一批传授功法的时间都提前了。 还好，信封还在！ 打开信封，里面是陈阿公给张牧之留下的一封信！ “牧之，阿公因为一些年轻时候欠下的债，现在必须去还，所以不能继续陪在你的身边看着你长大了。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是你遇到了你现在无法解决的大麻烦！” 张牧之上一世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并没与遇到什么大麻烦，反而是自己刚刚升任东厂副都督，也就是东厂掌刑官，兼任锦衣卫的大统领。可以说是自己最风光无限的时候！看到阿公的这句话，诧异了好一会儿，最终也就是会心一笑，当做阿公老人的顽童心开的一个小玩笑，可能认为张牧之是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才会翻箱倒柜看到这封信吗，只是上天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让张牧之最意气风发的时候看到了信…… “牧之，你是不是经常看到其他小孩子从小就开始习武，埋怨我这个糟老头子不解风情，非要你满十八岁之后才能练习武功！哈哈，你可要理解糟老头子的一片良苦用心！你去这个地方报我的名字给修文大师，相信你会谢死我的！” 然后下面是楚国与辽国边境交界处山脉的一个地址。 张牧之的确感谢阿公，但是远没有到谢死的地步。因为当他上一世跋山涉水满怀期待的到达那个山脉的时候，一个叫修文大师的白胡子老道摸摸了张牧之的经脉，惊讶的说道：“你已经习武了啊，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张牧之同样惊讶无比，自己进入东厂的第二年因为表现出色，得以修炼东厂最基本的内功心法灵冥诀。况且自己现在已经年过三十，别说是一个中年男子，就是一个七八岁的普通乡野农夫家的孩童都开始习武，自己习过武这个老道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看来你我缘分未到！你请回吧！” 看老道人不像是开玩笑，张牧之急了：“道长，不能这样啊，你就让我白跑一趟？我阿公给我留下的东西你总得给我吧！” “我都说了，缘分未到！这功法只能是没有练过武功的成年男子才能练，武功被废的那种情况都不可以，给你又有何用！还是我给你留着吧，下次你来我在给你！” ………… 张牧之满脸黑线，阿公交了是些个什么人，不靠谱方面倒是和他一模一样，下次来给我，我去，废掉武功重修都不可以，那我就是再来一百次又有什么用？这老道该不是是想独吞吧！ “道长……” “小白，送客！” “道长！” “送客！ 第一卷：重出茅庐 第6章 送客（二） 张牧之就这么莫名其妙满脸黑线的被这个修文大师赶了出来！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硬抢，可是是考虑到这毕竟是阿公的朋友，自己作为后辈，动手终究是不好的！ 当然，最重要的的是，这个修文大师自己实在是看不出武功的深浅！ 硬抢…… 怕是打不过！ 回到东厂，张牧之也利用手中的资源有调查过这个修文大师，可是没想到刚开始不久，就被东厂都督郭子毓给紧急叫停了，派人来传话说是涉及到皇室秘密，叫张牧之马上停止手上的调查。张牧之百思不得其解，没想到一个荒野上不靠谱的道人竟然还涉及到皇室机密，最终也只能无奈放弃，慢慢的也就淡忘这件事情了！ …… 回到这一世。 留下一封给张叔的信，张牧之再一次独自踏上去寻找那个信上地址的道路。 …… 望着这个熟悉的破烂的山门，张牧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上一世自己好歹也是四极高手，到达这里的时候也已经是累的不行，何况是这辈子重来没习过武的身体！ “我现在已经是重来没有习过武的满十八岁的成年男子，完全符合一切要求，要是这个白胡子老道再给我来什么缘分未到，我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破山门给拆了！” “咚咚！”张牧之整理了一下衣服，收起自娱自乐的玩世不恭还是郑重其事的敲了门！ 开门的是是一个尚很稚嫩的一个年仅六七岁的小道童，正是上一世送客的那一个小白！ “请问先生找何人有何事？” “我叫张牧之，是陈阿公让我特来拜访修文大师！ 这个小白非常可爱的歪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你且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向师傅通报一下！” 还是熟悉的情景！ 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小白将会在五分钟后回来告知师傅现在正在午休，不方便打扰，然后东拉西扯的从张牧之的是否婚后到最近食盐的价格再到辽楚吴谁未来能够一统。 张牧之只是时不时接一句嘴都感觉到口干舌燥，小白却是越来越有精神，最后是修文大师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传音让张牧之进去！ 一开始张牧之还以为这是一种探清自己底细的一种方法，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不仅修文大师并没有在午休，甚至小白压根没有通报，直接在墙角蹲着悄悄板着手指数数，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开门谎称师傅在午休，接着与张牧之一阵胡扯！ 什么借言语探清张牧之虚实更是不存在，只不过是小白以前修炼闭口禅，练倒是没有练出来，反而憋出不说话浑身不舒服的毛病！ 在道观里就他和修文大师两个人在，你说也不好向自己师傅天南海北的胡吹吧！憋太久找不到人说话，这时候张牧之上门了，自然就不幸中招了。而张牧之所不知道的是，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将无数次承受这一种摧残！ 五分钟一过，门果然随之打开，张牧之都能想象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娃娃躲在墙角数数的猥琐身影。 “咳咳，师傅现在正在午休，不方便见客……”小白一本正经的说着谎话。 “我叫张牧之。来自楚国都城，今年十八岁，还没有结婚也没有订婚更是没有喜欢的姑娘，最近食盐的价格的确涨了不少，但我相信未来几个月价格还是会降下来的。吴楚辽我坚信我们楚国会取得最终的胜利，无论现在楚国是不是处在弱势的地位……” 小白眼神已经呆滞了，这分明是自己刚刚在墙角想了好久才准备好的话题….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他还想装装糊涂。 张牧之给了一个让他自己意会的眼神：“小白，我有急事要见修文大师，你赶紧通报吧，耽误了事情，我让修文大师罚你闭口禅再多修几年！” “这人竟然知道自己叫小白，看穿了自己并没有通报的事情，还知道我修炼闭口禅，看来不适合拦下来快乐的聊天了，诶，你说我难得遇到一个能尽兴说话的活人，我容易嘛我！”小白低着头看着手指盘算着。 就在这时，张牧之悄悄递上了在山下小镇早已准备的糖人。 “好吧，既然你有急事，也，咳，也很有诚意，我就为你破一回规矩，但是师傅怪罪下来可不关我事。” 张牧之除了感叹这么小的年纪，说谎如此自然，如此有底气也算是人中龙凤了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三拐两拐进入道观看到一个身白色长袍，头上挽着一个道髻，手拿浮尘和三绺长髯的白胡子道人正在闭目养神，第一眼看到的人想到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叹一句：“好一个一身正气的道家神仙！” 张牧之暗笑道：“叫你装，别以为我没有看到过你那一脸猥琐抢我阿公给我留的武功秘籍！我说小白这么一个小屁孩咋就这个模样，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但表面还是一脸严肃的行了个礼。 “晚辈张牧之见过修文大师！” “你是陈老乞丐的孙子？不知他现在可好啊？”修文大师施施然睁开了眼睛。 “阿公十多年前失踪了，留下一封信让我十八岁后来这里拜访大师您！” “伸手过来。” 张牧之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修文大师蜻蜓点水般的在张牧之摸脉上随意的一摸。在张牧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突然甩来一本薄薄的感觉一碰就会成无数碎片的泛黄的旧书。 “这就是那个陈老头叫我给你留着交给你的书，这个陈老头就是麻烦，就喜欢玩这些虚虚实实的东西。这武功怕全世界也就只有你能够修炼，对别人来说连垃圾都不如，有那个藏信的功夫，干嘛不直接把这个放在信那里。” 张牧之在心里暗暗的表示赞同，你不放在家里，不能放在近一点的地方吗？ “好了，就这样吧，任务我也完成了，小白，送客！” 张牧之又是满脸黑线，至于每次都要这样吗？第二次，这是第二次了！我就有那么不招人待见嘛。 “道长！” “对了，还有个麻烦事，你要是练武方面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虽然这个功法我没有练过，但是老头子给你一点帮助还是绰绰有余的。当然，小问题不要来找我，大问题也尽量不要来找我！” 这老道这回终于有一点良心，没有直接强制送客。 “谢谢道长！” “小白，送客！” …… “道长……” “等等，我还差点忘了这枚丹药你拿去，只要不是直接死了，服一颗下去都能马上治愈好伤势，陈老头说你会用的上的，什么玩意，这种绝世丹药我也用得上啊！” “谢谢道长！” “送客！” 第一卷：重出茅庐 第7章 龙象般若功 随着咚的一声，山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了，张牧之无语了站在门口久久不能释怀，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看着手里的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的破书和丹药，张牧之突然想起刚刚修文大师好像是这么说的：这枚丹药你拿去，只要不是直接死了，服一颗下去都能马上治愈好伤势，陈老头说你会用的上的…… 阿公说我会用的上的。 这枚丹药不就是现在自己最急需的治疗张宇伤病的丹药的吗？ 阿公咋会知道现在的自己会需要这枚丹药，这是重生后的自己啊？ 难道这还是和信上第一句话“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是你遇到了你现在无法解决的大麻烦！”那样是阿公孩子心性的一个碰概率的题，只不过这一次刚刚好蒙对？ 等等，自己第一次见到信的第一句话的时候，的确没有面临什么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可是当第二次看到的时候，好像的确是遇到了！ 再结合第一次见修文大师，修文大师所说的那些，“你已经练过功夫了？那看来我们缘分还没有到。这个功法只能是完全没有练过武功的人才能练！我先替你保管着，下一次你来的时候我再给你！” 修文大师怎么会知道自己还会第二次去，并且第二次就能变成从未练过武功的人？ 这分明就是把未来都预知到了！ 难道不管是阿公还是修文大师，都知道自己会死并且死了会重生到二十岁的时候？ 这个结论太过匪夷所思了，张牧之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可种种迹象表明的确就是这样。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事实？ 张牧之转过身急忙敲门！想当面问修文大师一个清楚。可无论张牧之怎么敲门，就是不见一点动静，里面像是没人住的一样， 今天这个问题必须问清楚啊！张牧之急了，喊道：“修文大师，小白，开下门啊，我知道你们在里面的！我，我东西落在里面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拿不到我是不会走的！” “哎呀，老铁。你可别编了，也就三岁小孩能够信你！”小白那独特的像是辽国那边的口音终于在墙后面出现了。 “小白，你快开门，我有事情要问修文大师！” “师傅可说了，您请回吧，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现在告诉你，叫你别多想，多想也没有什么用的，只叫你记住，要学会做自己，不忘初心就行！” 做自己，不忘初心…… 张牧之又是一口老血，这个鸡汤来的是真的无力吐槽！ 在门口纠缠了一会儿，见小白的确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张牧之无奈只能离去，至于疑问，也只能放在以后慢慢来探讨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对付朴家，进去东厂！ …… 张牧之回到楚国都城的时候，已经又是八天过去。城里的气氛非常的热闹，客栈人满为患，来了很多的外地口音的生面孔，一问，原来是明天东厂就要正式开始招人了！外地的人也都赶到的都城纷纷期待这个鲤鱼跳龙门的机会了。 张牧之先是来到张宇家，张宇还是受伤时候的老样子，生人勿近般的躺在床上！ 看到张牧之的到来，张叔明显松了一口气：“牧之，你这半个月跑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和你伯母老担心你了，就怕你是被那朴开波给秘密抓了，你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像陈阿公交代啊！” “张叔，劳您挂心了，我没有事，我就是出了一趟远门！”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啊!” 谁知道阿公发的什么风，非要把东西放在那个深山老林里，那两个怪人只知道完事就送客，饭都不留我吃一口，可累死我了！张牧之暗暗腹诽。 见张牧之在那低着头不说话，张叔还以为他是因为名额的事情才出去散心大半个月，愧疚的安慰道：“你不要担心明天的东厂招人的事情，进不了就进不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明年张叔再去跑跑关系，一定给你弄到一个名额！” “张叔，不说这个了，你快看看这是什么！” 张牧之从怀里拿出修文大师给的那枚丹药！ “这是什么？一枚丹药？” “额”张牧之原本还打算好好的吹嘘一般的，可这个世界丹药长得样子也都是大同小异的，从外表也看不出这个丹药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而且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这丹药叫什么，没有办法吹啊，只能说道：“这是阿公留下的丹药，无论多重的伤势都可以马上治愈，我这次去就是专门去取这一枚丹药！张叔你快拿去给张宇服下！” “这是阿公给你留着的，这么重要的丹药肯定是给你留着保命的，我怎么可以要！不行，不行，牧之，还是你留着吧！” 看着张叔嫌丹药太过贵重，无论如何都不肯收下。对比朴开波朴林那种心肠歹毒的人，世界上怎么会还有这种为别人可以不顾一切的付出，当自己付出得到回报的时候，反而觉得太过贵重不好意思接受的人？ “张叔，你就别和我客套了，您在我心中就是最亲最亲的长辈，张宇更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你们对待我一样，无论是多么贵重多么值钱的东西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你们！”张牧之怕张叔还是不接受，继续说道：“况且这丹药也不止一颗，阿公给我留下的还有不少呢！” 张叔终于被说动，默默擦了一下眼泪，拿着丹药去给张宇服下。 还别说，阿公在这方面还是很靠谱的。刚刚服下不到五分钟，就听见张宇那里传来激动的声音：“爹，牧之，我，我感觉有股热量正在从我的丹田向四周蔓延开来，浑身暖暖的，十分舒服。我已经能够感觉到我四肢的存在了！” 说着激动着慢慢的站了起来，张叔和张母激动的对视一眼，冲过去一家三口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见到丹药起作用，张牧之也就放心了！向张叔告知一声自己要回去准备明天的东厂测试，张牧之就回到了自己的破烂茅草屋，他此行最大的收获还没有打开看过勒！ 检查好四周并没有可疑人等，关好门窗，屏气凝神，张牧之满怀期待打开了那薄薄的书！ 玉女心经！ 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 张牧之已经喷不出老血了！玉女心经是个什么鬼，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这样一个大老爷们练的武功啊！ 如果是玉女集选说不定对自己还会更有吸引力！ 张牧之不信邪，继续翻开下一页，又是一个封面！这回是五个显眼的大字！ 龙象般若功。 第一卷：重出茅庐 第8章 听名字就很有战斗力 龙象般若功！ 听名字就很有战斗力！ 细细一看，第二页的右下角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玉女心经的封面只是为了使秘籍的隐藏更加的保密，与龙象般若功没有任何关联。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个二货阿公的杰作。 不管这些小插曲，张牧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继续向下翻看！ 第三页终于不再是一个其他的名字，而又是阿公的信： 牧之，见字如面： 龙象般若功是百年前传说中的密宗里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阿公我救了他们一个传人，故得此功法。 此功法共分十三层，其十三层内功分别是「象」，「龙」，「龙象」，「龙象布施」，「龙象持戒」，「龙象忍辱」，「龙象精进」，「龙象禅定」，「龙象般若」，「龙象般若波罗蜜」，「龙象般若萨埵」，「龙象般若菩提」，「龙象般若无量」。 外功龙象般若掌掌力强悍凶劲，具有十龙十象的巨力，每一招都重有千斤之力，威力无比。 这功夫讲究循序渐进，本来绝无不能练成之理，若有人得享千岁高龄，最终必臻第十三层境界拥有【十三龙】【十三象】之力。 只是人寿有限，密宗中的高僧修士在天年终了之前练到第七层、第八层，便非得躁进不可，这一来，往往陷入了欲速不达的大危境。 而那“龙象般若掌”也共分十三层，第一层功夫十分浅易，纵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成。第二层比第一层加深一倍，需时三四年。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需时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是往后，越难进展。 待到第五层以后，欲再练深一层，往往便须三十年以上苦功。密宗一门，高僧奇士历代辈出，但这一十三层“龙象般若功”却从未有一人练到十层以上。两百年前，辽国边境曾有一位高僧练到了第九层，然后继续勇猛精进，待练到第十层时，心魔骤起，无法自制，终于狂舞七日七夜，自终绝脉而死。 看到这里是不是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感觉根本看不到希望，没有信心练下去了！ 哈哈，不用怕，阿公是谁，这个世界万年难得一见的武道高手，经过阿公的改造，修炼难度虽然还是世间功法当中难度最大的那一批，但是至少不再像之前那种要练上千年最后还是走火入魔那样了！ 最最最贴心的是，阿公知道你现在急需要提高自己的实力！ 阿公改造的功法的确很强不假，但是是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阿公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第一层的速成功法，能让你在极短的时间内到达龙象般若功的内功第一层象层，并且可以与它搭配的外功龙象般若掌入门！ 是不是激动的难以自抑，恨不得阿公现在就在身边在阿公脸上狠狠地亲上一口？ 但是阿公必须要说明的是，世间万事万物，大到国家大势小到绿地上的一根小草，都有其自身的规律，如果你打破这个规律，就会受到他的反噬报复，习武一途更是如此。 比如阿公改造降低了龙象般若功的修炼难度，但同样他也有了一个只能是重未练过武的成年男子才能习得的条件，这个条件几乎是使这个武功成了一个废品，所以阿公也才会之前不准你习武，白白让你与他人少了十多年的习武时间！ 阿公耗尽心血可以让你采取走捷径的方法的速成第一层心法，但这样做的后果必须只能由你自己来承受！ 习成之后在你进入第二层之前，为了弥补身体强度没有跟上心法这一缺点，每天晚上你都会受到百般折磨，月圆之夜更是有如千刀万剐，蚂蚁噬心的痛苦。最局限的一点是在第一层稳定下来之前，你的武功每天都只能使用半个时辰，其他时候你还是和一个重来没有习过武的人一模一样，甚至比他们还要弱不禁风。 我将其命名为圣人模式！ 如何抉择，全部由你来做主，但无论如何，都要谨记，习武一途讲究的还是脚踏实地，勤勤恳恳。不要妄想能够一直有捷径可走，走捷径终究是成不了大气候的！ —— 阿公写于风华正茂之时 张牧之放下了秘籍，开始思考时候要选择速成这个玉女心经，额，不，速成龙象般若功，按照张牧之自认为比较沉稳的性格，毫无疑问，他更偏向与稳妥的来打好基础进入第一层，而不是走会有一大堆负面影响的速成捷径！ 可是明天就开始了东厂一年一度招人纳新，刚刚回来的路上张牧之也四处打听了今年的选拔规则。 今年东厂选拔两百个人，一半的名额是给达官贵人们内定的，所以给大家争取的只有一百个名额，一百个当中有三个名额是可以进东厂中的西厂，传授一流心法，剩下的人全部进锦衣卫，传授不入流心法。 很多不了解情况人惊讶于为什么西厂和锦衣卫名额为什么会差这么多，张牧之倒是一点都不奇怪，在东厂里面西厂和锦衣卫的地位差距远比一般人想象的还要大，若不是锦衣卫的大统领掌刑官和西厂的头子理刑官都是东厂的副都督，锦衣卫早已沦落为西厂的附属！ 据说就是今年内定的那一百个名额里面也只有六个名额是进入东厂的，前几天朝廷里为这个六个名额已经是暗潮涌动，甚至听说京兆府府尹朴大人还向皇上进言说寒门出不了什么有才能的人，与其浪费那三个名额不如直接把进西厂的名额直接全部给内定的一百人。 这也是引的前一段时间里你走进都城的每一个酒馆里都能听到问候朴开波父母亲的声音！最后是东厂都督郭子毓出来说今年西厂的分配名额维持不变才稳定了人心。 今年报名的人数由于心法的刺激，第一次超过的十万大关，有十二万人参与报名。 选拔主要是分为两个方面。一文试，一武试。文试前一千人晋级武试，竞争那一百个名额，剩下的十一万人直接淘汰！ 一千比一的比例，可想这个竞争是多么的恐怖！ 由于自己十多年不能习武的时间并没有天天拿去偷看西城的王寡妇洗澡！张牧之文试中的功底还是可以的，但是也不能小看天下英雄，还是得好好准备！ 对张牧之来说最困难的是武试，而且据说武试一改以前走过场的形式！ 极为困难！ 这对张牧之可以说是晴天霹雳的坏消息！ 第一卷：重出茅庐 第9章 今夜，京城无眠 画面再次转向咱们楚国都城人民的好父母官京兆府府尹朴开波朴大人的府邸。 还是一样的灯火通明。 还是一样的一个一眼望去就知道不是好人但是衣着华贵的年轻人急急忙忙的穿过后花园，一样的打翻了上来行礼的漂亮侍女的水盆，一样的怒气冲冲的打开房门，一样的一个大腹便便的着楚国四品官服的老头正搂着两个小妾谈论着不可言说的事情，空气中弥漫着不可言说的气氛。 不一样的是年轻男子这回怒气冲冲的点不是因为他的名额被父亲卖给一个下人的儿子。 …… “爹，不好了，刚刚郭子毓那个老东西出来声明，说今年给那些贱民的西厂名额不变，还是三个。这是直接打您脸，把您放在那火上烤啊！” 并且为了公平起见，今年武试制定了新规则，将直接采用一对一的擂台比武方式决定每个人的位次，每个人都可以向比自己的位次高的人发起挑战，赢了就拥有位次。并且接受低于自己位次的人的挑战，输家位次降低一位，后面的以此类推！直到决出前一百名。” 朴林明显非常的口干舌燥，可他并没有停下来喝一口水的意思，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我们内定的这帮人也需要通过这种一对一比武的方式来争夺那六个进西厂的名额！” “慌，慌什么慌！遇事要冷静，我说过多少次！”朴开波挥手让那两个衣衫不整的小妾下去，边整理着下面的衣物边对朴林教训道。 “我儿你仔细想一想，这对我们而言，反而是好事！今年这个竞争太大了，你老爹只是一个四品小官，在这浩大的京城中平常都只能低着脑袋走路，之前是拜托大皇子给我们想一想办法拿到进西厂的名额，这本身就得欠大皇子多大一个人情，况且大皇子也说了操作的难度不小。现在这样正好，以我儿的实力比其他家那些花拳绣腿的花瓶岂不是轻而易举，拿到名额的几率大大提升啊！” 作为对手，虽然看不起朴林的阴险歹毒，但张牧之如果听到朴开波的话也会不得不承认的朴开波这话说的的确非常有底气，朴林在习武方面非常的有天赋，并且十分的勤奋努力，在京城年轻一代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爹爹说的也是。”朴林脸上露出自得的笑容！然后突然又想起什么，凑着脑袋上前低声问道：“只是这个郭子毓这么做，不是明着打爹您的脸吗？我们不是要做点什么……” “呵呵，你爹这张老脸早就被那帮人给挂在外面，就等着人来打了！郭子毓这个人深不可测，他打了就打了，而且他刚刚掌握统一的西厂不久，正是树大招风的时候，丞相那一帮人恨不得他高调行事找他的麻烦。想来不是针对你爹我来的，倒也是无关紧要。 “也对，郭子毓只对皇上负责，不参与朝廷之间党派的斗争，倒也应该是对事不对人。但不是郭子毓，会是什么人？”朴林狐疑的问道 朴开波脸上挂着冷笑：“还能有谁，前几天关于我向皇上进言将寒门的那几个西厂名额给你们的谣言闹得全城风风雨雨！肯定是二皇子那边的人搞得鬼，以为抓着我儿子今年也在争西厂名额这个能让我有嘴说不清，看到皇上现在只是身体出现一点不好的趋势，就急不可耐的跳出来耍这种小花招！殊不知他们这样终究只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真当皇上已经老了？这种小把戏皇上可看的清清楚楚勒！” 朴林赞同的说道：“二皇子那边也是利令智昏，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清楚，那些屁民中的民声对我们根本造成不了一丁点损失，你看左丞相在民间还不是人人喊打，乌纱帽越是越戴越稳，反而是他们这么做令皇上心生不满，此消彼长，我们这里水涨船高！” “我儿真的成熟了！”朴开波满意的拍了拍朴林的肩膀，“你在东厂不要加入到所谓的皇位争夺战，也不用管我朴家被人看做是大皇子一派。就一心一意跟着郭子毓的脚步走，不要抱着小心思能够瞒过他的侥幸心理。这个郭子毓我现在都还看不透。” 朴林点了点头：“孩儿知道了。还有一件事需要告知父亲，衙门里面姓张那个老头说名额是给他侄儿张牧之的，被管家冷处理了。今天孩儿听说那个张牧之不知好歹，选择了报名参加选拔，孩儿该怎么去处理？” 朴开波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若有所思：“这是个麻烦，当初卖名额给他看来还是做错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敢跑到府邸来闹事，都传到大皇子耳朵里了，虽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但终究不好听。你在选拔过程中处理一下，如果他没有这个实力自动被淘汰最好，如果走狗屎有一定的机会了，你就给他扼杀住，不能让他成功进东厂，这岂不是立了一个打我们脸的靶子？” “父亲圣明！” 父子两共同举起了酒杯，带着开怀的笑容：“为我儿能成功加入西厂，干！” …… 朴林辞别了父亲，来到父亲为他花费重金请来的专门教授他武艺的四极高手的房间，做着选拔前最后的努力，他已经到了普通人与真正意义上武功高手之间的鸿沟中，离先天高手只差临门一脚。他坚定对着那位面无表情的四极高手点了点头。 希望今天晚上能有突破，一旦成为了先天高手，那这次西厂的名额可以说是就板上钉钉了！ 这次的机会对他不容有失。 …… 另外一边，我们的打脸靶子张牧之也终于下定了决定。 只能是选择走接近速成这条路了，什么副作用危害自己只能承着了。 毕竟今年这个武试的规则对自己来说就是天蛰，没有武功的自己无论是耍什么小聪明都是迈不过去的！只有进入了龙象般若功的第一层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 调整了一下呼吸保证它的平稳，张牧之也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心法的修炼当中！ 楚国一年一度东厂选拔的前一夜。 无论是朴林，张牧之还是其他有机会没有机会的青年们，出于这样或者那样的目的，一个人单独修炼亦或者在父母师长的指导下练习，他们都在为他们今生最大的机会做着最后的努力！ 今夜，京城无眠！ 第一卷：重出茅庐 第10章 东厂选拔正式开始 咯咯咯~ 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清晨的公鸡昂着脑袋英姿雄发的看着被他叫起来的人们开始准备早晨的炊事，袅袅的炊烟从各个烟囱里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公鸡的眼里满是自豪！与平时人们浑身上下散发着没睡饱的倦姿不同，虽然每个人的眼里都布满的血丝但呈现出来的却是精力满满，让大公鸡吃惊好久，这些愚蠢懒惰的人类今天是抽的什么风。 公鸡自然是不知道今天是东厂选拔的第一天，也是文试开始的一天。 不一会儿，稀稀落落的人们开始出现在街道上，三三两两的向挂着由当今皇帝亲自题写的东缉事厂四个大字的牌匾的府衙走去。 当张牧之来到东缉事厂的时候，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他费劲全身上下所剩不多的气力挤开人群，终于看到张叔一家三口人在那焦急的四处张望。 当挤到张叔身边的时候张牧之的衣服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 看着张牧之好像下一秒就会站不稳倒在地上的样子，张叔担心的问道：“牧之，你怎么这个样子，生病了吗？” “有那么明显吗？这个狗屁的圣人模式还没有过去？”张牧之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这时候张宇冒出来：“不是有吗？你全身上下都在告诉着别人我很不舒服，就差写在脑门上了！还有这个圣人模式四个什么东西，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张宇对这个他重来没有听说过名词很感兴趣， 张牧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感觉提不起一点力气。难不成阿公给我是假的功法？ 昨天晚上都还是好好的，张牧之全神贯注的练了一晚上的龙象般若功，身体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在早上那只大公鸡打鸣的时候，张牧之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发至骨髓的快乐从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就像，就像每一个小男人都趋之若鹜的那种“快乐”一样。 张牧之还在感叹练武有这么爽吗？上辈子我练的武都练到哪里去了…… 紧接着身上就发出一阵恶臭，无数的污垢从刚刚发出快乐的毛孔里流了出来。张牧之已经惊呆了，不是因为厌恶这些恶臭的污垢，这污垢可是每个习武之人都向往无比的东西。要知道，练功之后身上会出现大量污垢是出现在普通人打破鸿沟，进入到先天高手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情况。 很多人有可能穷尽一生都不可能到达这个境界。被誉为京都第一天才的朴林都已经在这个鸿沟里整整呆了三年了，前不久朴林感觉到突破的那个壁垒好像有了一丝裂缝，这就已经让他高兴不已了！ 难不成自己仅仅会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修炼就到达了先天境界？一个重生把自己变成了世界少有的天才？ 阿公的这个功法也太神奇了！ 没多久，张牧之就感觉到不对了。 这个污垢多的有点不正常，大量的难以想象，已经不是大量的那个程度了，而是巨大量了。差不多是自己上一世突破时排出的十多倍了。当然，这个污垢并不是张牧之感觉到不对劲的主要因素，污垢而已嘛，多一点少一点无伤大雅嘛。自己还是那个讨城里小姑娘喜欢的小宝宝。 最主要的是当他准备把这些污垢清理一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力量少了不止一个级别，而且仅仅是打扫了一会就累的气喘吁吁。 张牧之有点欲哭无泪了。练武的根本其实讲究的还是强身健体。自己怎么越练越菜鸡了。难不成我这个练武变异了？也像那个一样，透彻心扉的快乐之后有着可以维护世界和平的圣人模式？ “对，没错，一定是圣人模式！”张牧之安慰着自己，“经历过那么爽的时刻肯定会付出一点代价的，一会就好了，我肯定已经成为了先天高手了！哈哈哈！”发出几声自己都不相信的笑声。 看了看时间，来不及了，张牧之只好先赶来东厂，欲哭无泪的是没想到到了东厂了，这个圣人模式还没有解除。张牧之已经不做什么一夜突破成为先天高手的美梦了。自己现在比城西头刘老头家的那个白白嫩嫩的小闺女还要弱不禁风…… “我的好阿公啊，你可是坑死我了！”张牧之不停的碎碎念。 就在张牧之不停的抱怨的时候，东厂大门徐徐打开！ 东厂都督，着二品大臣官服的郭子毓一马当先走了出来，一左一右分别是负责管理西厂的理刑官和锦衣卫大统领掌刑官！ 威风凛凛，人群里全是艳羡崇拜的目光。 “郭子毓都已经是二品大臣了？”人群中有人吃惊的问道？ “你孤陋寡闻了吧，西厂和锦衣卫合并之后，东厂的大都督就是二品官了！可真是了不得！”一个看上去应该是今年考生的青年答道。 “我朝一品官只有一些年纪大功勋卓著但已经几乎不问朝事的老大人们才有机会获得，可以说二品是权力官员能够获得的最大品级了，再加上本身东厂这么大权力范围，郭子毓可算的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要是这个东厂有什么不轨之心。我国楚国怕是要有亡国之危啊！”一个白衣飘飘，书生气质十分重的年轻人不无担忧的插嘴道。 “你想什么呢，咱们楚国谁都有可能背叛皇上，唯独郭子毓大人不可能，你没见郭子毓大人除了在自己东厂的一亩三分地上，在朝廷中有过存在感吗！”那个考生见有人这么说他心目中的大英雄郭子毓，有些气愤的争道。 “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妥，作为一国之君，治国御下之道讲究是平衡，你没见三国之中只有我们楚国西厂和锦衣卫合并了啊。无论郭子毓和皇上多么的亲近多么的知根知底，治国不是过家家，以个人情感来治国这是对全体国民的不负责任。”书生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嘘，常之，你可小声一点，你这要是被有心人听见是要掉脑袋的，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努力被选拔进东厂把。”书生的朋友见状不对，赶紧出言制止了书生继续说下去。 如果张牧之看到这个大言不惭批判者朝政的被称作常之的书生一定会欣喜若狂。只可惜人太多，两人没有发现对方的机会。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台上传来了“铛”的一声。一个手持绣春刀，身穿飞鱼服东厂锦衣卫敲响了锣鼓。原本人声鼎沸东缉事厂门口瞬间鸦雀无声。锦衣卫环视一周点了点头，好像很满意自己这一锣鼓的效果，接着大声宣布道： “我宣布，东缉事厂选拔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