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夜半惊魂 “啊,,”一声凄惨的尖叫响彻了整片静寂,伴随着宛如快要撕裂喉咙般的尖叫,一柱喷泉般的鲜血飞溅上破烂不堪的门窗。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吱嘎”门缝间传来尖利而已刺耳的声音,虚掩的烂木门敞开一条足够一个人通过的门缝,借着残烛朦胧的火光,一道模糊的影子从门缝间投了出来,摆动着。而影子每挪动一下,地上就会传来沙沙的摩擦声,随着影子的挪动轮廓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晰。 突然一只血淋而又干枯的手扒在了门沿上,而另一只手 似乎攥着一只手臂。。。身后尽是一具血淋淋的无头尸,从断头处滴答滴答往下滴着鲜红的液体。 “为何这种苦差每次都让我给碰上”王储嘴里嘀咕着,对村长这种不公平的安排耿耿于怀。可这毕竟是深更半夜,走在这乡间的小道上也怪慎人,虽然他平时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也不太信邪,但是前面一节路就是乱坟岗,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还没到坟地就觉得阵阵阴风吹得自己毫毛竖立,瑟瑟发抖。 “有怪莫怪,大爷大婶请让让”被漆黑,恐惧征服的王储蹑手蹑脚的蹒跚着,祈祷着。 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可终于还是走近了阴森的乱坟岗,漆黑的夜色给阴森的坟场披上了层黑纱,而那若隐若无朦胧的月色让坟场似乎没有了边际。废弃的坟墓没有了祭奠者,使得它们看起来格外苍冷,只有边上的那座坟墓还散发着腥腥的泥土味,坟头花圈上的白色菊花还没凋谢。但这一切在王储的眼里似乎让他窒息。 突然,从王储的脚下传来清脆的“咔嚓”声,随之王储脚裸一阵疼痛,只觉得有一只硬邦邦的东西抓住了脚裸。 手臂猛地一颤,只听手里提着的碗筷碰框死死的砸在什么东西上。他低头一看。一具尸骸静静的躺在脚底,吓得王储几乎魂飞魄散。 他哆嗦着后退几步,惊愕的看着那具尸骸,生怕尸骸会突然坐起来一般。 可过了好一会,地上的尸骸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王储定了定神,鼓起勇气朝着摊着的尸骸走了过去。 “哎,自己吓自己” 王储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胆汁差点都被下出来了” 左顾右盼了一会“这些个盗墓贼,盗完了也不把人给送回去,真是缺德” 王储见是虚惊一场,刚才的恐惧视乎抛到脑后,烟消云散,抱起尸骸喃喃道“今天算你运气不错,遇上我了!”。 可就在他抱起尸骸,想把尸骸放回棺材时。 一团乌黑的东西“嗖”的一下从棺材里穿了出来,跟着便听到一声猫叫。 还没等王储臭骂这只猫时,让他肝胆俱裂的惊悚一幕出现了,,,,, 不远处一个佝偻的身影拖着一具没用头的尸体僵硬的往王储靠近。 这一幕让王储几乎丧失了判断力,现实让他不得不对自己的价值观从新审视,因为那个佝偻的身影,那张脸分明就是刚死去的王奶奶,而那具无头尸体。。。从衣服上可以辨别是村上的孙大爷。 王储眼看着已死去的王奶奶渐渐靠近自己,而不争气的腿脚好像完全不配合了,身体一阵酥软栽进了身后的棺材,躺在两米长的破旧棺材里却让王储内心觉得从未有过的安详。而在他栽进棺材的那一刻,似乎瞬间一切寂静了,就连那令人发指的尸体与地面的摩擦声也戛然而止。可越是安静王储的心里就越是惶恐。 突然从棺材外响起了连续而又清脆的“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声!似乎离棺材很近很近很近。 王储秉着呼吸,透过棺材的裂缝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窥去,王储倒吸一口凉气。 那具无头尸体被王奶奶撕的体无完肤,一块一块血淋淋的。她嘴里在喀嚓喀嚓的咀嚼着滴血的骨头。 接着,王奶奶的头颅缓缓的转动,伴随连续的喀嚓喀嚓声,转动的角度已经让人难以想象,被180度扭转的头颅上,沾满血丝的苍白老脸对着棺材的裂缝狰狞起来,嘴角赫然被撕开一道裂痕,血红的牙齿间挤出一颗獠牙,似乎在冲着棺材里的王储阴笑着。 王储只觉得裤裆一阵暖乎“完了,发现我了?”。 王储害怕也许下一个被撕成碎片的可能就是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可这种死样让他太难以接受,他似乎还心存一丝侥幸,想着这王奶奶一具尸体吃下去,那还不撑死,吃饱还不走。 “妮玛,我怎么就给那四个老不死的送吃的来了,把我的小命都快搭进去了”王储此刻是苦不堪言,后悔莫及 他的心跳似乎越来越快,试着控制自己的呼吸频率,可似乎越是刻意去控制,呼吸就越加急促。 而就在王储惊恐失措的时候,外面的咀嚼声消失了,被孤独和恐惧攫住,死一般的寂静使得王储头皮一阵阵发麻,只觉得下体又是一阵暖乎,他顺着棺材的裂缝窥探着,原来王奶奶的位置此刻连个人影都没了,只留一摊黏糊的血肉,王储一阵目眩,颤抖的双手扒着棺材的边沿微微探出额头,观察外面的动静, “她去哪了?”王储压低这颤抖的嗓子。 可就在这时候他似乎觉得身后凉嗖嗖的,寒气逼人,似乎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是什么”王储感觉一滴腥臭黏糊的液体滴落在肩膀,起初他还以为是鸟屎之内的东西。可仔细这么一分辨。 “啊。。。是血”就在王储瞥眼瞧向肩头的瞬间,似乎,眼睛的余光还看到了。。。王奶奶沟壑的老脸紧贴着后背。王储豆大的汗珠悬挂在额头“一定是眼花”。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吓得神志不清了,一咬牙猛地一回头。。。“啊。。。” 身后空空荡荡,看到的只是被月光洗的惨白惨白的一堆堆矮土丘。他长嘘了一口气“吓自己了!不,刚才看到的明明是血,血是哪里来的”他一想到这里心又腾的一下紧绷起来。他左顾右盼生怕王奶奶突然从哪里蹦去来要了自己的命。可他似乎忽略了一点,此刻的正后方。 一双没有瞳孔的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犹如深渊的地狱,苍白的面孔上挂着一条条沟壑的邹文,加上被血染红的白发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诡异,嘴角挂着鲜红的血丝对着王储狞笑:“你准备好了吗!嘿嘿嘿!” 王储僵直的站着,宛如惊弓之鸟,沙哑的嚎叫显得格外的沧白而又无力,他不没有勇气再回头,只看见王奶奶那投射在棺材板上的影子,张牙舞爪,刺向了王储。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王储不知哪来的力气,如受惊的兔子一跃逃出了破烂棺材,撒腿就跑,往村子方向。 而他身后 “你跑不掉的,啊哈哈,啊哈哈,”王奶奶划着上臂,疯狂的紧追不舍,恶心的血红舌头唰的缩进嘴里。 可是凡人的耐力。。。距离在渐渐的缩短。 “妈呀,救命”王储几乎在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呼救。 但他知道在这荒凉之地除了那四个老不死的怎么还会有其他的人了,估摸着除了已经被干掉的孙大爷,其余三个也许都在王奶奶肚子里了。 王储不敢回头,一口气跑出了几步米,只感觉自己与王奶奶仅在咫尺之间。 王储发现前方有堵破旧的墙,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想试着来个急转拉开两者的距离。 就在他转弯的那一刻,墙角出现了个模糊的身影, 王储似乎只顾着逃窜,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影,顿时两人撞了个底朝天,王储慌张的连爬带滚。 而再看后面,王奶奶不见了。 “难道?刚才撞到的东西是王奶奶”王储紧邹眉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成精了不成,让他不寒而栗 “哎呦喂,痛死我了,小储,怎么是你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从惊愕中清醒的王储,认出了是孙叔。 孙叔一脸惊恐慌张的样子,魂不守舍。 王储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孙叔堵住了嘴,对于孙叔的突然出现,王储感到诧异,但他更多的是怀疑,眼前的孙叔会不会也是具僵尸! “别出声,刚才我跟那三个老家伙打麻将时候,我脖子酸疼酸痛的,就抬起头放松下,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 孙叔突然闭上了嘴,膛目结舌,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缓缓的举起左手指着王储身后:“王。。。王。。。” 王储似乎意会了孙叔的意思,觉得背脊一阵发寒,豆大的汗珠滑到眼角。 “跑啊”孙叔发疯般扭身就跑。 王储也不敢犹豫,随后就跑,这落后的羊儿被狼吃的道路谁都知道。 两人就这么火拼上了。 要说这孙叔年纪一大把,四五十了,可这逃命的手段还真不是吹的,甩下王储好几米远。 “小,小储,假如叔不幸死了,你帮叔个忙!”孙叔喘着大气转头望向身后的王储道。 王储觉得心里一阵纳闷,这孙王八,我还在后面给你垫着了,你到让我给你带遗嘱了,也没搭理他。 正文 第二章 发病 孙叔继续说道:“就是村里的那个小寡妇长得还真不耐,叔早就瞧上了,一直没敢说,怕人家看不上,我不想带着这个遗憾进棺材啊” 妮玛,在这节骨眼上了,还能想到女人,瞧你那淫贱样,王储鄙夷着。 自己都迷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小命都快抓不住了,还管你那当当的事儿,活着出去再说。 年轻人的耐力自然是比上了年纪的人强,这也是自然定律,没过多久孙叔就拉后面了。 后面的王奶奶好似个跟屁虫紧跟不舍,但她的速度却完全配合着王储两人的速度节奏,忽快忽慢。满脸充满了阴笑,阴笑中还带着一丝讥讽。 王储看着王奶奶撵在后面,速度忽快忽慢,就是撵不上,心里愤愤唾骂:“他娘的,这僵尸也会累?”。 “妈的,是不是耍我们那,故意不追上咱们,存心想把咱们累死不成,赶鸭子上架啊!!”孙叔也觉得奇怪。 骂规骂但两人的脚步完全没有停息。 王储思索着逃跑的策略,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推孙叔一把,让王奶奶逮着他,自己也许就逃出升天了,可这似乎太损了,连死人都能复活,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举头三尺有神明。 “孙叔,快看,船,船,我们有救了”王储看到前面的湖岸上停靠着一只小船,激动着。 “小兔崽子船能救我们吗!是不是被吓傻了,痴人说梦那”后面的孙叔懊恼着。 王储见孙叔挖苦他,说:“老不死的,你忘记了吗!王奶奶生前最怕水了,我们上了船她能奈何得了咱?” 孙叔被王储这么一提醒,似乎同意了王储的想法。 而后面王奶奶沟壑纵横的老脸上骤然变得狰狞起来,但速度似乎依然一成不变。 终于王储与孙叔两人爬上了自认为可以救命的小船,两人长嘘一口气,如释负重的感觉涌上心头。可还没换两口气。 “叔,快撑,快撑” 只见王奶奶的速度骤然狂飙,船上的两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娘还是人跑的速度吗? 两人慌乱的拿起船桨,使劲的划着小船,一口气将小船划到了河当中。 “这下安心多了”孙叔顺了口气道。 两人认为这就算得救了,得意忘形,对着岸边僵直站着的王奶奶又是做鬼脸又是扭屁股,还伸出手指勾引着王奶奶,挑衅道:“来啊!你来啊!” 没大一会两人便会知道这完全是一种不要命的行为。 而就在这时岸上的王奶奶不怒反笑,笑脸阴森恐怖,龇牙咧嘴,突然腾空而起,就像它已经完全忽略了地球的引力。 “妈呀,还带飞的呀”船上的两人被这骇人的一幕惊的脸都绿了,差点下巴就搁裤裆了。 “嘿嘿嘿。。。”两人似乎听到了王奶奶那阴沉的笑声。 这船离岸边总共也不到五十米,眼看着王奶奶就快登船,两人是惊慌失措。 “小兔崽子,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这下完了,完了” “你抱怨个屁,我哪里晓得她这么厉害,你想不想被做夜宵,不想的话就赶紧跳水”王储说完噗通跳进了河里,水花四溅。 而孙叔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只听一声尖利刺耳的鬼叫如寒风穿堂而过 紧接着一声闷哼,船底渗透出鲜红液体,王储知道孙叔已被骇人的指甲死死的钉在了船板上,直插心脏,连叫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而此刻站在船板上的王奶奶佝偻着腰板,一双深幽而无瞳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水里微露头颅的王储,又是那句话“嘿嘿嘿,你准备好了吗”。 “难道,难道她要下来连我一起干掉干,她不怕水了?吗的,死人怎么会怕水呢?” 王储现在满脑子都是 孙叔那惨死的模样,使他痛苦的痉挛, 船上的王奶奶看到水面痛苦挣扎的王储,似乎嘴角露出骇人的满意之色,似乎在等待着王储接下该如何逃跑。 王储似乎难以相信原本那么善良的王奶奶,带他宛如亲孙子般,如今尸变后居然变得如此凶煞。 强烈的生存欲望让王储垂死挣扎,可体力消耗太快,望着彼岸五十米的距离宛如大海般的宽阔。 而船上,王奶奶正搓着骇人的指甲,发出尖利刺耳的摩擦声。 突然,船上的王奶奶赫然停止了摩擦指甲,张牙舞爪的做出了往下跳的动作,吓得王储拖着沙哑的喉咙嘶吼着。 就在这时一声若隐若无的鸡鸣,让王储觉得不在是那么孤单,他知道也许,有救了。 他想起了电影里的剧情,都是一旦鸡打鸣任何孤魂野鬼都会离去。 可这眼前的怪物究竟会不会跟电影中的一样。王储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王储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王奶奶,可这半分钟过去了,似乎她半点退意都没有,只是木愣的站个小船上听着鸡鸣声。而水从船底缓缓的浸入船舱,小船似乎也在渐渐的下沉。 逃生是生物的本能,王储趁此机会,一个扎猛遁入湖里逃出了王奶奶的视野。 待王奶奶发现王储不见后,嗅着鼻子,四处张望,半天下来毫无发现,恐怖的嘶吼声震荡着水面,震起阵阵涟漪,突然腾空而起,飘向乱坟岗方向。 王奶奶离去后,空旷寂寥的水面,唯有一片孤舟,东方徐徐升起的红日让血红的水面多了点斑斓。 半沉的小船静静漂浮在血红的湖面,忽然一颗头颅从船底串上水面,血花四溅,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了半沉的小船,瘫痪一般,静静的躺在船头,急促的呼吸带起胸口起伏不停。清晨微弱的阳光让他觉得阵阵暖意。 “妮玛,可把我憋死了。”死里逃生的滋味让王储觉得世界是如此的美好。死是那么的恐惧,生是那么的快乐。 一夜的折腾,王储体力透支,眼前渐渐模糊,昏睡了过去,在他内心最疑惑的是王奶奶怎么就变成了凶煞的僵尸。 王奶奶生前唯一的亲人名叫李玉,是她亲孙女,王奶奶身子骨一向都很健康,而昨日夜里却安详的睡在了床上与世长辞,李玉在城里一时半会也找不着人,按理说这是寿终正寝,喜丧,可大山勾勾里的人多少都会有点迷信,说这人死后第七天叫头七,过逝人的鬼魂会在那天回家看亲人,可这要是找不着亲人,鬼魂会四处乱找,这鬼魂跑到哪家子去都怪慎人的,村子北面有个废弃的屋子,于是村民们就决定将王奶奶搬到那等着李玉回来发丧,可这到了晚上,这孙女不在,夜里得有人守铺啊。村里选来选去接过决定让孙大爷,孙叔,李大爷,马大爷四人守铺。 “小储,快醒醒”村长播着炕上正梦周公的王储,表情急切道。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叫李茂,生产队的小队长,性格托拉,做事丢三落四,缺胳膊少腿的,没事吊儿郎当的,不过这人还算务实,村子里有重要活,他都立马当先,这跟他不熟悉的人准会想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村长,村子里找遍了,就没找到那三人,你说这大活人的怎么就。。。” 就在他说到这时,注意到炕上的躺着的王储 “哎呀!我地妈呀,吓死我了,这两人昨晚格斗那,瞧他这白衬衫都被染成红衬衫了,说不准这孙大胡子就是给他用什么暗器在胸口捅了个窟窿,那三人该不是也。。。” “你他娘一惊一乍个啥了,活人都被你吓死了,甭胡说,小储会做出那种事吗!”村长突然从腰间抽出大烟杆,愣是在李茂那又肥又圆的屁股上给了一下。 “村长,您打我干啥啊,我这是。。。要不咱报警吧!”李茂觉得一阵尴尬,还出了个主意缓解下气氛。 “报个屁,这事没那么简单” 村长点上烟吧嗒吧嗒的吸了两口,话锋一转道:“我琢磨着,这个事得先报警,你去办吧” 忽然他听着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回头一看就傻眼了,王储脸色是骤然变得煞白,翻着白眼,身子左右扭个不停,样子极为痛苦,他阔步迈向王储,伸手摸着王储的额头。 而旁边站着的李茂被这情形吓得不知所措 “这,,,这该不是昨晚泡了一夜,泡成羊癫疯了吧,” 他觉得这种情形跟羊癫疯发作也差不多,但也就是在电影里看过。 然后学着村长伸手摸着王储的额头,顿时手臂一颤。 “怎么比死人还冷,还能活吗?” “知道活不了,那还不赶紧叫医生去。”村长是心急如焚,对这李茂崔胡子瞪眼。 就在李茂刚要出门时候,似乎王储变的更加严重了。 “李茂,快。。。快回来,来不及了,赶紧稳住他” 村长看见王储开始抽搐起来,似乎还咬舌头,惊的村长是一身冷汗。四处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东西能往王储嘴巴里塞的。 情急之下,村长拉起李茂的手就往王储的嘴巴塞了过去,似乎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李茂只感觉手上一阵剧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本能的就要把手缩回去,可还是被村长硬是按住了:“哎呦喂,村长您干啥玩意了,小兔崽你可咬死爷爷了” 正文 第三章 死人会写字? “李队长你忍着点,如果你的手保住了,那他的舌头就不保了”村长道 “个老不死的,你怎么不把你自个的手塞进去”李茂总感觉着这村长有点幸灾乐祸,这明着不敢说,心里想想又不犯法。 村长在屋里一阵乱翻也没找着好东西,要么是太脏,要么就是会伤着嘴巴,他佝偻着腰捡起刚才扔在地上的烟杆子,看着这跟着自己几十年的挚爱,叹了一口气,递给了李茂。 李茂看着递过来的烟杆子,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一把将烟杆子横着塞进了王储的嘴巴里。 李茂看着烟杆被咬出个瘪,再看看村长的苦瓜脸,就偷着乐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 王储微睁的眼睛,似乎看到眼前有个迷糊的身影在晃动着,白色的,穿着白袍子的身影。他努力的想看清楚这人的模样,是个女人,似乎还很漂亮。 突然只觉得胳膊上一阵刺痛,一股清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入体内,他的眼睛又变得模糊起来,就在这时他似乎隐约的看到那白袍女人的边上凭空出现了个陌生女人,可是又觉得的那么熟悉。 .......... 村长带着警察来到事发现场,先是河岸那只半沉的木船,船内淡红的积水上漂浮着一具几乎快要涨裂的尸体。五个一厘米左右宽度的血孔贯穿了尸体的胸腔,眼睛里流露着极度的恐惧,死样及其凄惨。在到达第二个现场时,每个人都觉得一阵恶心反胃,草地上一摊恶心的东西,血肉模糊,钉着上百只苍蝇,嗡嗡作响,在酷热的太阳照射下,变质的血肉散发着一股股恶恶臭,看到边上大敞的破旧木棺,让众人不寒而栗。 “队长,您瞧这,这里一路好像有血迹”这时一民年轻的警察发现狭窄的小路上隐约可见的血迹。 在程思中的马队长被一语惊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好小子,有进步啊,走,顺着血迹查过去,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听到马队长赞扬他,一副美滋滋样子,还害羞的挠了挠头 “呦,警察小同志,害羞啦”旁边的李茂调侃道。 这年轻警察叫张扬善,是局里的实习生,要说这背景也还入流,赵局长的亲外甥,虽说这名字有点那啥,俗里八叽的,可这毕竟也算个官二代,家里的长辈们都指望着他今后能够向他大舅出人头地,跟他名字一样惩恶扬善。 由于是个命案,局里下来的人也不少,连着村长,李茂一共十个人,这十人沿着血迹往前走着,沿途中发现血迹是越来明显,而随着血迹变得密集,村长似乎变得紧张起来,沟壑的老脸上紧紧皱着眉头,因为这十个人里只有他知道孙胡子的死绝对不简单,从那五个血洞就可以看出,分明像是五个指甲插进去的,但是也不是太肯定自己的想法,又不好明着说,不然这几个人肯定会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说他大搞封建迷信思想,危言耸听,那村长这碗饭也就吃到头了。 前方的血迹,密集的几乎都快连成一片,就在这时众人视乎同时顿下了脚步,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血迹的尽头。。。一具无头尸僵直的站在那,背靠着的岩石上写满了血字, 而最醒目的八个字让众人不寒而栗,表情变得异常阴沉。 岩石上除了最顶端的八个字是“快将尸体烧毁,尸变”而“变”字只写了一半。 还有一行非常秀气的繁体字,可这行字是刻上去的,内容也让众人觉得莫名其妙,这行字便是“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嘿嘿嘿” 马队长看着老脸都快邹成麻花的村长,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先是胸口被刺穿的孙胡子,再者就是这无头尸体,还有岩石上的字都代表了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 “村长,你觉得这几个血字是谁写的,还有下面那行字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 村长似乎并没有听到马队长的问话,吧嗒吧嗒的吸着大烟杆,若有所思。 这时旁边的李茂蹑手蹑脚的凑上前去 “马队长啊,这。。。这行字以前从来就没有,谁会无聊的跑到石头上刻字,又不是艺术家,至于那血字。。。” “是他写的” 村长接过话锋,指着前面的无头尸体道 “你。。。你,你说什么,是他写的?那字里所指的尸体不是这具?”这时候张扬善插过话,战战兢兢。 “对,他临死前写下的”村长回答着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无头尸噗通僵直的倒下了。吓得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走,我们过去看个究竟”这时马队长道 “什么,还要过去啊,你就不怕这尸体突然又奔起来,吓死你”李茂骇然。 “这都21世纪了,还疑神疑鬼的!”马队长鄙夷道 众人往岩石凑了过去。 马队长仔细查勘着这具尸体,发现尸体左手腕已经粉碎性骨折,一圈手形淤青。而那断头处,似乎不是刀具所致,到更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拎下来的,可这谁又有这么大的力气能做到。马队长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是越来越诡异 “村。。村长,这具尸体是李叔的”李茂惊慌着。 众人惊愕 旁边抽着旱烟的村长大吃一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汗,村长,你忘记了李叔的左手腕有颗痣吗,被这淤青遮着我差点没认出来”李茂唏嘘着,李叔是李茂的亲叔,也就是李大爷。 “你他娘的,早上我让你找,你哪逛去了,这么大个尸体站个这,你就没看见?”村长见真的是李大爷,打心眼里的伤心。 “这。。。这么偏的地方谁会想到他会站个这啊”李茂觉得挺憋屈的。 蹲在尸体旁的马队长意外的发现尸体边上还有另一条血迹延向北去,而这血迹与带他们来的那血迹似乎联系不到一起,马队长猜想着这也许是两个人的血迹,而这似乎又让一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啊!头,草丛里有颗头” 只见张扬善惊恐的跳了起来,惊悚的指着草丛里,几乎就要哭了出来。因为那颗头上血淋的眼睛正死死的看着他,脸颊上四个血孔贯穿左右,似乎让人难以辨认。 不用想,众人理所当然的都认为那一定是李大爷的头颅,可事实并非如此。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竟然是孙叔的头颅”李茂此言一出就像在众人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各个一阵哆嗦。(李茂口中的孙叔就是孙大爷) 头颅的发现,让马队长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马队长思索着,对案发现场似乎有了个模糊的轮廓: 这具尸体,也就是李大爷,被凶手拎掉头颅后,被拖到这里,而凶手在岩石处又发现了孙大爷,接着又将孙大爷杀害,扔下原来的尸体,拖起孙大爷的尸体。而让马队长,始终不解的是,究竟孙大爷的尸体在哪?李大爷的头颅又在哪?那五个诡异的血洞究竟是什么凶器所致。还有凶手为什么毫不掩饰的将两具尸体拖出几百米。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岩石上的血字并非是这具无头尸死前所写,那究竟是谁所写? 突然仓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马队长的思路。 ‘’村,村长,警察同志,可找着你们了,出大事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气喘吁吁道。 出了什么事?村长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不妙 小伙子咽了口吐沫,表情十分紧张。继续说道,王奶奶的尸体不见了 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村长眼前一阵晕眩。 还有,小伙子说到这似乎一口气没上来,堵了喉咙。 还有什么,快讲。村长干瘦的老脸显得焦躁起来,声色俱厉。 李大爷的头,头在王奶奶的木门床上,小伙子说道这似乎变得不安起来。 在场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一夜之间一具死尸不翼而飞,三人死的离奇诡异,一人不知生死。 这不由让人联想到岩石上最骇人的两个字尸变,而马队长当然更多的是怀疑有人故弄玄虚,装神弄鬼. 村长拉长干瘦的老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李茂,心里暗骂,你他娘的,让你去找人,你都去哪了。 要说这李茂还真不让人省心,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思维,那首先要找的地方肯定是村北瓦房,也就是放置王奶奶的地方,可这李茂老好了,光顾着在村里转悠了半晌,压根就没去村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使了心眼还是缺根筋来着。 医院走道内响起了嘎哒嘎哒的脚步声, 一听便知这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嘎哒嘎哒声中似乎散发着一种脱俗而又高贵的气质,让人流连。 “诶,田医生”一个胖妞叫停了脚步声。 “额!小吴,有事吗?”田医生夹着病例,而那病例上的大名便是王储。 “这个吗。。。没事”胖妞似乎觉得什么事难以启齿,可瞬间就转变了:“听说你的那个新病人极具攻击力,你可小心哦”说完还做了个假摸胸的动作 “臭丫头,没礼貌”田医生用病例轻轻的敲着胖妞的肩膀,假作生气。 田医生轻巧的走近1002病房,左耳紧紧贴在门板上细听着屋内的动静,似乎很安静。便推门进去, 正文 第四章 鬼屋起尸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魂都被勾进去了”田医生递过一杯温水,示意王储吃药 虽说穿着宽松的白大褂,但这似乎并没有遮掩住她风情万种妖娆火辣的身材。 王储接过水杯,残留着淡淡茉莉清香的杯口让他忘魂。 “不对啊!我没病,干嘛要吃这些”王储疑惑着,就知道自己好像迷迷糊糊的就被拉倒医院来了。 这时边上的田医生乐了,笑容可掬。 “哦!有精神病的人,一般都会说自己没病” 这个答复让王储大吃一惊,嘴角一撇,合着自己就成神经病了。 王储没办法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还是乖乖的把药吞了,免得真当他有病。 王储接过田医生手里的病例,翻了翻:“田蜜,跟人长得一样甜蜜” 而王储这下意识的嘀咕,让田医生漂亮的脸蛋一阵排红。 “那个。。。你们村子上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现在微博上头条新闻就说你们村子死了三个人,一个老太太的尸体不翼而飞,听着挺恐怖的”。 王储对这事不以为奇。 “那具尸体是自己跑掉的,你信吗?” 完全出乎意料的答复,让田蜜小手紧攥的杯子都快淹没进胸脯。逗得王储扑哧的笑出来。 这女人哪里能得罪,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恼怒的田蜜猛的掀开王储盖着的棉被:“起来!换上衣服,警察局走一趟” 顿时王储就蒙了,怎么着就为这当点的事送自己进局子,说道:“我说美女你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少给我废话,警察在外面了,不信你自己扒窗口瞧瞧,等你一个多小时了”田蜜说完便一甩手扬长而去,留下王储吧嗒吧嗒的眨着小眼。 王储心里想着,敢情这局子里来人是要把他带去审问的,该不是怀疑自己是凶手吧。在这种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的国度真被冤枉,那搁在元朝跟窦娥有的一比。 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俗话王储肯定再也不信了,想想昨天晚上的事现在还心有余悸。自己也没欠着王奶奶的,那王奶奶不照样想要自己的小命。 县城,王储来过不少次,这警局还是头一回来,县城的警局到是不大,也就一栋楼房四层高,可搁着任何人站在门前,心里总会有种莫名的压抑,此刻站在警局门口的王储,觉得自己好比巨石下的砂砾,而警局门头高挂的国徽是显得那么神圣不可侵犯。 没过一会, 王储此刻深刻的怀疑今天是否是自己的桃花运,因为在他对面坐着都是一位面容娇艳,神色温和的美女警察,名叫王可,也就是审问他的警察。 而坐在他边上的是惊魂未定的马大爷,马大爷的出现起初让王储大吃一惊,在他认为一个老头怎么可以躲过厉鬼的追杀,可这老头的确活生生坐在这,要不是自己精明昨晚就见阎王了。 “姓名?”一声精简宛如天籁般的声音。 还在思索中的王储仿佛立即沉淀在这美妙的声音里,让他想入非非。 “姓名!”接下来的声音则显得沉闷了些 “啊,,王储”王储被从美梦中拉回了现实。 “很好,还能说话,你是唯一的一个活着的且可以说话的目击者,说吧,昨天晚上你都遇到了什么”根据马队长今天在现场带回来的信息,似乎王可对村里昨晚发生的事很感兴趣。 王储思量着这到底应该怎么回话,如实照说那肯定没人信,可这要是编一段,万一躲不过警察同志的火眼金睛,那自己可怎么都不好说了,没准自己就被送进去了。 “王储,请回答” “说了你也不会信的,听了怕你晚上睡不着,瞧着没,马老头都被吓傻了”王储指着身边失魂的马大爷道。 “王储,你最好老实交代,你现在可是有神经病历的”说到这王可嘴角似乎挂着一丝阴笑。 这让王储列了一把冷汗,敢情这不说实话,要把自己当神经病患者处理了。 在美女的淫威下,王储也只能低头, “说的科幻点叫死人复活,说的科学点叫僵尸” 王储内心在祈祷者,类似昨晚的事希望这辈子自己别再遇到。 “我看你是恐怖片看多了,病的不轻”王可讥讽着。 而此刻旁边的马大爷似乎被王储的话刺激了,暗灰色的眼晕变得明亮起来。 王储还在琢磨着这老头昨晚究竟什么遭遇让他吓成这样时,苍老而颤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姑娘,他说的都是真” 边上的王储,王可二人看着一直瑟缩发抖的老头突然开口说话了,也是一种诧异。 先从惊讶中回过神的王可先是微微笑了下:“合着这神经病都能传染的啊”? “我说警察同志,您这话说的可就让我心寒了,您要是不信,您今晚可以去见识下,反正村子离这也就一个小时路程”王储道。 “呵,一个小村子有什么可怕,想当年红军一万五千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的,如果真有僵尸,那不都被吃了,老实点,赶快如实交代”王可道 王储心里想着,这红军长征跟你有半点关系,拿个皇冠当心扣死自己。 还没等他回答,边上的马大爷插了话 “姑娘,我先交代昨晚我所看到的吧,如果你不信就当是听个故事”马大爷先是咳嗽了几声,接着说道 “昨晚我们四个守在李玉奶奶的尸体旁边,深夜漫长我们几个又不敢睡觉,就打起了麻将,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突然一阵风啪的一下吹开了屋内的窗子,就感觉那阵风刮的人凉瑟瑟的,还是孙大爷胆子大过去关上了窗子,你们不知道那窗子就在死人的头顶” 说到这王可跟王储不由打了个冷颤。 “可孙大爷回到桌上时,就称他内急,我就奇怪刚才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内急了,看他神色慌张的样子,起初我还以为是被屎尿憋的,也没太在意,可这等了老一阵子也没见他人影,就在这时候我对面的李侄子(李叔)突然说他出去抽只烟,那时我就奇怪了这李侄子什么时候抽烟顾及到老人了,走的时候也很慌张,要说这孙大爷内急慌张还说得过去,可这烟瘾犯了慌张就太不合逻辑了”马大爷说道这似乎想到了后面的发生的事,声音开始更加颤抖,下意识的从口袋掏出了5快钱一包**牌的香烟,点上吸了起来,让王可似乎也默许了,警局里一般来说是不准吸烟的。 孙大爷颤抖的手里夹着的香烟,让人担心下一刻就会掉落烫着他。 也就十多秒的时间一根香烟便抽完了 “我看着李侄子,匆匆离开的背影啊,我就觉得自己背脊一阵发寒,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马大爷顿了下。 王可与王储二人似乎听的入神。 “我眼睛的余光似乎看到了尸体坐了起来,吓的我出了一声的冷汗,我怀疑是不是自己上了岁数看花眼了,可事实证明我没花眼,在我正眼看过去的时候,那尸体已经坐在了床沿了,正要朝我们走过来” 马大爷说到这,声音似乎变得沙哑,喉咙似乎哽咽了。 “我就看着背对着尸体,正在打瞌睡的李大爷,心里就有了邪念,如果我拉着李大爷一起走,也许他就不会死了”这时候的马大爷已经嚎啕大哭“是我害死了李大爷”。 “大爷您别太伤心”王可安慰着,随手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虽然她不相信迷信,但刚才马大爷的那番话让她也打了个寒颤。 “好了,该你了”王可抬起下巴,冲着王储道 “警察同志,刚才的故事你也听了,这根本不是什么人为案件,再说了,说了你也不信,不是等于没说”王储回答着 “好,那我就问你两个问题,李大胡子胸口的五个洞是怎么来的,孙大爷的尸体去哪里了?”王可见王储不配合声色俱厉。 “我说您也别发火,就这么点事,告诉你也成,信不信就随便你了,那五个洞是僵尸指甲插穿的,还插穿了船板,你们没找着孙大爷的尸体是因为那尸体已经下僵尸的肚子里了。” 而马大爷听到两人的对话,一脸惊愕,他没想到的是最先逃走的两人居然遇害了。 以前的农村人会在地下挖个长宽深两三米的洞窑,冬天的时候就把萝卜,山芋一些素菜放进去防冻,而马大爷昨夜就是躲在这里侥幸逃过一劫,就在他躲进洞里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什么东西被拖着发出沙沙的声音,从头顶经过。 信息时代信息传播的速度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仅半天时间网络上就有上万条关于山湖村死人的消息,众说纷纭。 有的网友说是杀人犯太过狡猾制造一系列诡异事件,也有人猜测着杀人犯也许就是山湖村的,当然更多的人把这一切归咎于鬼神,来解释。 而王储也不例外,发了一条“我是亲身经历者,你们要相信我,这些都不是活人干的!!!” 王储从警局出来,还是被送到了那家医院,对于医院的解释王储也是百感无奈,说是还需观察几天,仔细想想反正住院费还没到期,待在医院也不奈,至少时常还会有漂亮的护士,医生看看,也落个不亦乐乎。 王储发完消息后就将手机扔在床头,背靠着床沿,仰望着西边的残阳若有所思。 没大一会,清晰的手机铃声响打断他的思绪,他拿起床头的手机 “喂,哪位?” 而手机的那头却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正文 第五章 花纹旗袍女人 王储翻看了下手机,顿时一股阴寒之气充盈大脑,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就在他刚刚发的那条信息,一个女人回复了他,回复的内容仅仅是一张照片,从照片外观上看,这照片上了不少年月了,像民国时期的,虽然照片有些老旧,但里面的人却清晰可辨,女人穿着红色旗袍,相貌俊俏,凤眼樱唇。 女人的相貌让王储想起了救护车上,田蜜身旁那突然出现的女人,那时他意识并不清醒,只觉得这女人好像很熟悉,但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王储再看向女人网名时,手指一颤,啪嚓一声手机便死死的摔着地板上,一尸三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那网名叫“你准备好了吗” 似乎周围的的空气已经凝固,让王储的呼吸将要停止,这时千万种想法如被快进的电影一般从王储脑海里过滤着,王储总觉得昨晚的事跟这女人有抹不去的关联,这简单的六个字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而这女人究竟会有什么目的,还是想向自己暗示着什么。 让王储最心悸的是,这一切似乎还未终止。 他捡被摔成三瓣的手机,重新装好, 接着拨了村长的电话,他必须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村长,至少可以让村子里为今晚可能即将发生的恐怖事情做好准备,不说绝对安全,至少未雨绸缪。 可电话那头始终是那令人讨厌的占线声,起初他猜测是信号的问题, 他便使用医院公用电话拨打村长家电话时,电话筒里传出的依然是连续占线声。 就连拨打村子其他人家的电话也同样是如此。 完全出乎预料的情形让王储本是提到嗓口的心,顿时格登的沉了下去,骤然间心跳加速让王储差点晕厥。 王储此刻的急切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立即离开医院回到村子,尽可能阻止可能再次重演的悲剧。 而他需要在18点前赶到车站,否则将会错过末班车,其实王储在医院也没多少物品,一个塑料袋足以。 就在这时,病房走进一位娥罗多姿,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的女孩朝王储凑了过来。 “你要出院?”女孩绽放着如桃花般的笑脸,低声问道。 王储没有做答,仅是点了点头。 这时女孩弯着细腰,手憋屁后,探着漂亮的脸蛋轻轻问道“收拾东西回家?” 王储这才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女孩,露出诧异之色:“田医生,你说你怎么穿成这样了,扮淑女?” 田蜜仔细打量了下自己的穿着,人头花纹的白色T桖,搭配紧身淡蓝色的牛仔裤,一双增高白色板鞋,与上午的白衣天使形象完全联系不到一块,笑着道:“不可以吗?” “可以,至少我觉得你应该更适合,短裙黑丝高跟,看了养眼”王储道 “色胆包天,是养你眼还是养我的眼啊!”田蜜白了王储一眼道。 为了避免田蜜继续借题发挥,王储抢先掉转话题道:“说吧,你穿成这样来我这干嘛了,绝对不是公事,也不可能是私事,因为我们没有交情!” 王储这话虽然有点刺骨,但也都是实话,在医院的几天,田医生跟他的关系除了看病还是看病,纯粹医生与病人的关系,没什么实质性的发展。 “是私事,是我个人的私事找你帮忙,呵呵!!”田蜜一阵咬牙,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上去给他一口,让他记住什么叫交情,不过还是忍住了,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王储瞧见眼前的大美人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一阵得意,心想“刚才的话定是刺激到她了,谁让你叫我没病乱吃药!” 王储继续装作一脸漫不经意的模样道“什么私事,说来听听我能帮到的一定帮!” 这是时蜜有点激动了:“能,你一定能帮到的,就是你带我一起回家!” 如果说现在王储正在喝水,估计一口水能喷死她,要是搁在平时有个这么俊俏的姑娘跟着回家,那倒也是个美事,既可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还可以称她不注意卡卡油水。可在这节骨眼上,当她去村里,等于可能要了她的命。 王储刚刚惊诧的面容转眼间变得昏沉道,一字一顿的吐出两个字:“不能”。 等了半天的田蜜并没有灰心,举起纤细的食指轻轻的推了下王储的额头道:“呦!态度挺坚决!中午白给你喂药了!” 顿了下继续说道:“跟你说实话吧,现在已经有一帮人正在赶往你们村的路上,其中有个你见过,叫王可,还有几个记者,我只是慢了半拍,没赶上他们,我现在来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而是找你一起去,路上有个伴,你瞧我一个小姑娘孤苦伶仃的走在乡间的小道上多危险,所有!” 这时,王储凑过去欲要说话,结果被田蜜的一个摆手退了回去,田蜜继续道:“好了,废话不多说,依我多年的行医经验,你的病情有所加重,极具攻击性,需要继续调养!” 说完田蜜便转过身往门外走去,暗暗偷笑,面如桃花,心里暗自数着,一,二,,, “田医生,你说的对,一个女孩走路的确不安全,在说这算上不帮忙,举手之劳,举手之劳”王储大步撵了上去,笑脸迎合。 田蜜转头回眸一笑,差点让王储喷血,此刻的心跳与恐惧的心跳完全是两种概论。 “那还愣着干嘛,走呗,都五点半了,你想11路跑回家啊?”田蜜得意道。 有道是好男不跟女斗,也怪不得王储态度太软弱,只是这女子太难缠,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由于到车站比较晚,两人也只能做公交最后的座位,不时,前面会投来羡慕,嫉妒甚至不屑的眼神,当然那不屑的眼神自然是针对王储的。 一路上王储有美女的跟随,极度满足了他的虚荣心,田蜜对这也是历历在目,倒是现在冲着王储凑着更紧了,可能是故意配合王储,惹得车上一些单身男性一阵骚动,各怀鬼胎“妈的,这个乡巴佬哪里比得上我了,怎么就有这么正点的女人看上他,天哪!!” 车子行驶时伴随着轻微的摆动,宛如摇篮一般,乘客门都纷纷进入了梦香,田蜜早已靠在王储肩头梦见周公了。 这时车外已经变得昏暗,司机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也许是看了下时间,可就在他将手机放下的时候,车前20米左右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穿着花纹旗袍的中年女人,司机立刻将车刹死死的踩到底,测胎与地面尖利的刺耳声响彻夜空,顿时车内人仰马翻,众人回过神,欲要愤愤自责司机开车不小心时候。 “大姐,你不想要命了!跟鬼似的突然窜出来,吓死我了,我这拖着一车子的人了!”司机转头冲着车门的位置愤慨道。 众人纷纷朝着车门位置投去目光,可那连只苍蝇都没有,而且车门一直都是,,,紧闭着的,众人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总觉得这司机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这时一个女乘客畏畏缩缩的道:“喂,司机师傅,车门你都没开,怎么会有人进来,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司机被这么一提醒,仔细回忆了刚才的过程,从他刹车到现在,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开过车门,顿时摸着方向盘的手臂猛地一颤道:“那我刚刚看到的是。。。?” “你...你看到了什么?”女人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这回的车内似乎都快听到了混乱的扑通扑通的心跳,每一个人都紧悬着紧绷的心等待着司机下面的回答。 “我看到,看到一个穿着花纹旗袍的中年女人上了车,刚刚就站在那”司机突然指着车门的方位惊恐道,司机顿了会继续道:“刚才我刹车就是因为她,差点撞着她。” 而坐在车后位的王储好像是目前车内最清醒的一个,他掏出手机,向着司机走了过去:“你看到的女人是不是这个?”王储将中午收到的照片给司机看。 司机看了后,面露难以置信之色:“对,对,就是她,一模一样,你认识她?” “不认识”王储一脸阴沉回答道。 “这事情太诡异了,就算我眼花,那看到的人也不可能是她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司机倒吸一口气道“对,还有这照片,年代一块就很久了,也不是怎么P出来的!” 王储看了看照片,对着司机冷笑道:“这不是P出来的,是民国时期拍摄的” “什,什么,民国?那这女人?”司机面露惊恐。 “所有你接下来都知道怎么做了?”王储道 司机点头示意明白,其实按王储想的也对,只要现在确保司机驾驶安全,那他们这一车人也就安全,不过这就等于将自己的安全托付于司机了,总的来说还不是绝对安全,如果在这下车,荒郊野外不说,光是步行就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村子,现在只盼着快点到达目的地。 而就在王储转身离开时,车子的后视镜里一张阴冷的面孔对着王储阴笑,而这张面孔正是司机。 正文 第六章 噩梦 回到座位的王储,看起来似乎“身心疲惫”,但是此刻他的眼睛却是异常的有神,因为他现在必须鼓起十足的精气神洞察车内每一处异常,哪怕就算是一只苍蝇此刻都能牵动着他紧绷的神经,命是自己的,何况自己还担负着保护边上如花似玉的田蜜。 边上的田蜜看到王储一副认真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扑哧的笑了起来:“喂,傻子!撞鬼啦?搞得这么神秘!” 对于田蜜而言自然对刚才的事情不屑一顾,毕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高材生,对于鬼神的事情就当听听故事,要不然哪有胆量跟一伙人去村子里欲想揭穿僵尸杀人的谣言。 王储也明白这一点,所有只是瞥了她一眼,好像讥诮她死到零头不知死的模样,然后将手机递给田蜜,指着手机上的图片示意她看看。 田蜜一脸茫然的接过手机,几乎就在接过手机的同一时刻,只听“啪”的一声本是破烂的手机重重的摔着地上,原来粉嫩的俏脸瞬间变得煞白,几乎看不到一顶点血色。 王储愣是被田蜜的变化吓的打了个寒战,心里想着一个女人照片有那么可怕吗,吓成这样。轻轻的贴近田蜜轻声细语道:“你怎么了?” “你,你干嘛给我看一个龇牙咧嘴,眼角还滴血的恐惧女人照片!,不知道女孩胆子小啊?”田蜜似乎恢复了平静,俏脸上多了点桃红,面带怒色道。 她恢复的这么快是因为曾经在网络上也看到过类似的动态照片,最吓人的要数迷宫的那张,那晚田蜜正聚精会神的寻找着迷宫的出口,就在因为自己的聪慧找到出口而喜悦时,赫然图片里蹦出一张恐怖阴森的鬼脸,吓得她眼泪直窜,嚎啕大哭,所有潜意识中有心里准备。 “恐怖照片?”王储面露惊诧,惊愕的盯着田蜜,给她看的明明仅是一张花纹旗袍女人,怎么就变成恐怖照片了?难道是……? 王储越往后想约觉得心里发毛,豆大的冷汗从眼角划过鼻翼,实在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要缠着他。 “你怎么了?生病了?”做为医生对病患的洞察力毋庸置疑,这么凉爽的天气被热出汗似乎太牵强。 “给你看的只是一张女人照片,一张穿着旗袍的美丽女人,更不是动态照片!”王储看着田蜜一副全然不知情的可爱模样哭笑不得。顿了会,也不管田蜜似乎相信他下面说的话继续说道:“刚才,刚才司机师傅就是对这个女人讲话的!” 田蜜听到这话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膛目结舌,样子极为滑稽,她始终难以相信车上的所见所闻都是真的,这一切已经完全颠覆了她的科学观,这就好像豹子不相信狮子会爬上树与它抢食,但狮子的确爬上去了一样。 王储现在越加觉得行驶在山坡上的客车宛如悬崖的巨石岌岌可危,如果这女人是针对他一个人,那如果车子有个好歹,岂不是会殃及到他人。 王储心里越想越觉得下车步行比较妥当安全,正好目前所剩的路程也不多了,步行也就半个小时。 “师傅,停车,我们要下车”王储拉着田蜜走到车门前。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剧烈颤动着,接着便是随着行驶的方向左右摆动,车内众人开始变得骚动起来,纷纷唾骂司机。 而此刻的司机满脸痛苦之色,神情愕然!如果仔细观察他的双手不难发现,此刻他的左手正在竭力的控制方向盘,欲让车子平稳,可他的右手似乎在做着左手相反的动作,曾有几次车子将要冲出马路,都被司机左手拉了回来。 田蜜此刻死死地抱着王储的胳膊,宛如惊弓之鸟。乍一看两人分明就是一对恩爱的情侣,王储无暇享受这些。 目光锐利的王储发现了司机的异常,大声叫道:“快,快帮忙拉开司机的右手!!” 只见两个年轻力壮的乘客风驰电掣般的冲向司机。 可似乎一切已经太晚了,客车已经急速冲下陡坡,伴随着嘈杂绝望的尖叫。 车子平稳了,王储看到自己躺在血泊中,而田蜜已是头破血流静静趴在他怀里!车里乘客无一幸免。 悲痛与憎恨充盈着王储的头颅,几乎让他窒息。 王储猛地睁开眼,额头悬挂着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再看看周围一切如初,原来只是一场噩梦。 “王储,你怎么又发病了,刚才你不停的发抖,浑身冰冷,叫又叫不醒,急死我了!我看你要接受进一步的治疗!”田蜜担心道,表情极为认真,从她的眼神中似乎可以看到女性那天生的伟大母爱。 王储接过田蜜手里的清香纸巾擦干额头的汗珠,刚要扔下时候发现脚下已经躺着半袋被浸湿的纸巾,不由心底一阵暖意涌上。 “现在几点了?”王储问道。 “6点15分,车子才开15分钟,车刚开你就睡了,没过两分钟你就发病了,我们一车子的人都为你捏了一把汗!”田蜜又递过一张纸巾道。 “是啊,小伙子,生病了要抓紧医治,千万别担搁了,你的女朋友对你真不奈,还这么漂亮!”旁边一个老婆婆插话道。 田蜜听了这话,霎那间,小脸一片排红,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婆婆,我们……,其实我们是” 田蜜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王储胳膊抵了回去。 不用多说,田蜜完全明白王储的意思,撅着嘴,心里想着“爱慕虚荣的家伙,尽占老娘便宜,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可王储接下来的话,把田蜜测底触怒了。 “其实我们是夫妻,呵呵!”王储冲着边上的婆婆傻笑。 话音刚落时,王储就觉得后背一阵转心的疼痛,让他测底明白什么叫美女的“毒辣”。 “呵呵!夫妻!夫妻!”田蜜也对着边上的婆婆傻乎乎的笑起来,笑声中似乎还掺杂着一丝得意,但也只有王储能意会。 …… 盛夏,树木郁郁葱葱,茂密的芦苇包围着清澈的河塘,河塘里传来连续而悦耳蛙叫,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时而会传来清脆的鸟儿声,两者交织成优美的交响乐,让人心旷神怡。 淡红的夕阳照射在山谷,使得整片山谷充满画意,蒙上童话般的色彩。 而王储无暇欣赏如此美景,反而变得紧张焦虑起来,他现在是与时间赛跑,天色越是昏暗他的内心就越是忐忑,他完全不知道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倒是田蜜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拿起手机左拍拍右拍拍,自娱自乐起来:“喂,你走的这么快干嘛,我都跟不上了!” “别拍了,赶紧走!”王储转身阔步迈向田蜜,夺过她手里的手机道。 田蜜见王储抢了她的手机,就出手想夺回来,可王储手臂一闪,落了个空。 “把手机还给我!”田蜜嘟着小嘴道。 看王储并没有搭理自己,还自顾自的走着路,便露出一脸沮丧样子,让王储看了也是一阵心疼。 “瞧你那如丧考妣的模样,还给你!”王储递过手机道。 似乎田蜜听到如丧考妣这个词来劲了,缠着王储道:“你才如丧考妣,你全家如丧考妣,乡巴佬,没文化真可怕!” 田蜜突然来这么一初,差点将王储打回原形,直愣愣的站个那。 “如丧考妣是说父母去世悲伤的样子,能瞎用吗!”田蜜强调道。 王储连忙“哦,哦,哦”的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惹的边上的田蜜心中暗笑“呆子”。 …… 傍晚的天色变化极快,刚才还是白昼,现在已经变得昏暗,清晰度不过十多米。还好两个人已经出了山谷。 “王储你快看,那有火光!”田蜜指着前方道。 王储看着远处的火光,心里想到,该不会是村里烧小麦秸秆吧,应该不会,大晚上的烧秸秆多慎人,而且烧秸秆的火光比这耀眼多了,再说了,现在国家政策多好,小麦秸秆还田补助十多元一亩了,烧了纯属脑抽。 “走,过去瞧瞧!”王储抓起田蜜的手快步朝着火光方向走了过去,而田蜜似乎这一路被王储牵了多次手,好像习惯了,也许这也是培养感情的一种方式。 “可儿姐姐,那是王可,你见过的!”田蜜见到篝火旁王可的身影显然有点激动。接着道:“呦西,没想到刚进村就找着他们了!” “是啊,鬼子进村了”王储调侃道。 田蜜撇了王储一眼道:“你才鬼子进村了,你全家都是,哼!”扬长而去。 王储急忙撵了过去道:“诶,我说美女,你们这么多人来这穷乡僻壤干嘛?” “说你是驴脑袋,你承认不?你们这村子除了闹僵尸事情吸引人,你以为还有别的?”田蜜仰头道,也许如今社会对于绝大多数的女人而言,比起男人唯一不平等的就是,女人要仰头看着男人讲话。 王储不以为然道:“难道你们来体验僵尸生活?” “无聊,我们是来揭穿你编的僵尸谣言,揭穿你这杀人恶魔!”田蜜振振有词。 王储露出不屑之色嘀咕着:“说的有板有眼的,真让我佩服!? 然而这时王储并没有注意到王可一群人中有一个不寻常的身影。 正文 第七章 第五个人是谁? 赤热的烈火照亮了半个山腰,本是酷热的盛夏再加上烈火让王储更觉得燥得慌,还好山间不时会吹过阵阵凉爽的细风,吹拂在身上带走些许暑气。 篝火旁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搭着三顶帐篷。 一男两女围着篝火烤着下乡的第一顿野味。 “可儿姐,烤焦啦!”一个娇小的声音,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王可听到声音才注意到自己手中的那串烤鱼已经散发出淡淡的焦味,翻了翻烤鱼喃喃道:“还好,可以吃。” “美女,刚才想哪家公子哥了?浮想联翩,烧焦了吧!”田蜜凑了过来调侃道。 王可听了有些装作恼怒,刚要训斥。 “报告队长,属下不辱使命,您要的人我已带到!”田蜜抢先一本正经道,随后偷偷瞄了下身后的王储。这种反客为主的方法田蜜在王可这可谓屡试不爽。 “好啊,合着,你们串通好了?”王储似乎茅塞顿开浅笑着,接着道:“我说你怎么有车不坐,坐起大巴了,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 “好了,言归正转,既然你来了,那今晚就证明给你看,正常人是看不到鬼的,只有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症的人才会见鬼”王可盯着王储道,在夜色中她的双眼依然显得那么明亮透彻。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有精神分裂症?”王储惊诧,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没错,医院已经证实你可能患上精神分裂症”王可道 王储下意识的看了下田蜜,使得田蜜俏脸上浮现了一丝委屈,连忙摆了摆手道:“不是我,是院长说的!” 王储也没太在意,在他认为反正今天大家都来了,也让事实来证明自己吧,清者自清。 “好了,接下来我来介绍介绍我们的成员吧!”王可道 这时田蜜好像更有兴趣。 王可指着旁边的长发女孩介绍道:“这是我们的记者小姐,叫楚静” 接着又指着对面的年轻胖子道:“他叫孙郝明,别名胖子,也是记者” “呦,合着,记者大聚会!”王储嬉笑着,正想过去献殷勤,要知道跟记者打好关系,今后就算开个小吃店,给你搞个美食节目,不想火都不行。可是,被王可一个咳嗽吓止住了:“别急,还没介绍完。” 这时不仅是王储,就连田蜜也是一愣,明摆着仅有两人需要介绍,难道还蹦出个第三者? 王可看着田蜜跟王储一样木楞的样子,真想凑过去一耳光扇死这丫头。 “猪的世界就是简单,好了,我现在来介绍第三个人,这位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角“跳大神”的王储高人”王可装出毕恭毕敬的模样介绍道,这种语气太像主持人对重星级人物出场的语气。 惹得众人想笑又不敢大声笑,只能干瘪瘪的偷笑。 王储对于王可的调侃并没有太在意,跟女人过不去等于自讨没趣,倒是现在他对那个女记者楚静来了浓厚的兴趣,自从他来到这里,压根就没瞧见过这个女记者抬起过头,而且大热天的居然用一头黑发将两鬓,脸颊遮的严严实实,这让王储不得不心存余悸。 这一天中发生的一切,王储明白那旗袍女人简直无孔不入。 王储试探性的往楚静靠了过去,一步,两步,三步…… 而就在王储离楚静仅一步之遥时,突然……楚静猛地抬头,一团的细长的黑发被一阵风打散在脸颊,面目狰狞。 吓得王储猛地退后数步,气虚的指着楚静道:“你,你……你是”。 王可原来想笑来着的,可见到王储气虚的模样,眉心一挑担心道:“王储,你怎么了?” 王储打小身体就不是太好,再被刚才来那么一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摆了摆手,头一回零距离的看着王可,美若惊鸿,享受着那只纤细粉嫩的玉手在胸口游离,让王储怀疑这怎么都不像是一只拿枪的手啊。 而两人并没有发现此刻的田蜜正气嘟嘟的坐在篝火旁烤起了野味,嘀咕着:“不会泡妞还学人家泡妞,胆小鬼!” 坐在边上的楚静似乎听到了田蜜的嘀咕,扑哧笑了出来,对于田蜜反常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点端倪。 “哎,如此佳肴,怎能没酒”楚静起身感慨道。 这时胖子连忙道:“那我去村里的店铺买点。” “哪能让你去,你这么胖,等你,不如西北风,还是我去吧,反正不远。”楚静拉回胖子道。 就在刚才胖子不由打了个冷颤,因为楚静的那只手似乎异常的冰冷,胖子望着楚静远离的背影毫毛直立。 “田医生,刚才……我感觉她的手……就像死人一般冰冷!”胖子声音颤抖着。 田蜜坐到原先楚静的坐的位置,拿过地上的那瓶冰水,不大一会,将手搭在胖子肩上道:“冷吧?” 胖子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但还是疑惑道:“可是……”。 话出一半田蜜好像就不耐烦的离开了,因为她要隔开“难分难舍”那两人,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这时胖子只能一个人嘀咕着:“可是你的手没她的冰冷!” 田蜜凑到王储,王可身前气嘟嘟道:“你两还缠绵啦!吃饭了,胆小鬼”! 似乎这时王可才意思到自己的玉手一直不停的揉着王储的心口,顿时重重的拍了下王储的心窝,痛的王储只跺脚,果然是拿枪的手,硬那。 “田医生我需要解释下,我刚才绝非是楚静做鬼脸吓的,而是她的那张脸太像……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死去的王奶奶的影子”王储的的左脸颊似乎抽了两下。 “不行,我得立刻将这一切告诉村长”王储顺着原来楚静走的小道跑了过去。王储担心如果楚静就是旗袍女人,那现在的村里岂不是非常危险。 两女看着王储只能认为,病的不轻。 ……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但是离开的两人没有一个回来,按理说这点路程几个来回都结束了,当然余下的三人目前最担心的当然是楚静,毕竟是女孩子。 王可提议胖子去找找楚静,但是胖子提议三个人同道一起寻找,遇到事也有个照应,所以他迎来了两个女人讥诮的目光。 乡间的小路崎岖,没有石子路更不会有水泥路,有的尽是坑坑洼洼的泥巴路,随着离篝火距离的拉远,视野也跟着变窄,三人共用一盏手电筒,就像三人共用一只眼睛。 由于前面就是乱坟岗,所以三人决定绕道而行,虽然不信邪但乌漆八黑的走那种地方也是慎得慌。 直到他们走到一个巨石旁,王可疑视着巨石面露震惊之色,而那两人同样是看着巨石表情却依然没有变化,两人疑惑之时便问王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你们都听说过,这石头上有两句话,一句是刻上去的,另一具是用血写的”王可道。 两人点了点头。 王可翻了两下手机一反常态静静地递给两人,或许是恐惧,也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接过手机顿时脸色聚变。 “你们,你们看明白了?”王可轻轻问道。 “可儿姐,这上午拍的照片里“变”字只写了一半,可这石头上的“变”到底谁把它写完整的啊?”田蜜低声道,声音似乎有点颤抖。 “你觉得一个正常的人,会无聊到写一个死人没有写完的字吗?”田蜜似乎确定猜出了写端倪。 而她这句话的矛头直指的当然就是王储。 “可儿姐,你不会这么肯定吧,说他有精神分裂症也仅是院长的猜测而已,我的病人我还没下定论呢!”田蜜道。 “你的病人?再做你的两天病人,就做男朋友喽!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王可打趣道。 而就在田蜜欲要撒娇时。 赫然,巨石后面一声杀猪般的尖叫传来! 田蜜,王可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开道“是胖子!” 两人几乎如风驰一般绕向巨石后方,强烈的灯光照射在胖了脸上让他无法睁眼,他的呼吸非常急促,难怪人说胖子气短。 而此刻胖子的脚下似乎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楚静,是楚静!”王可几乎立刻就辨认出地上趴着的是楚静,拍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就将她翻了个身. “她,她死了,她死了!”田蜜似乎就在同一时刻指着地上的尸体机械般的后退着,陷入无尽恐惧之中。 似乎人在恐惧之中,周边任何突然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人肝胆俱裂。 然而,赫然间,王可的手机铃声打破了静寂,一个熟悉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喂,可儿妹妹,你们四人玩的开心啊?”电话那头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 “等等,你说四个人?”王可此刻似乎拖着嘶哑的声音,清亮的眼睛似乎变得浑浊。 “对啊,你,田医生,那个傻小子王储,还有我给你们介绍的记者四个人啊”女人道 可就在她想继续问清楚时,电话断了,再打过去时,永远都是令人讨厌的占线声。 可明明他们共有五个人,那么第五个人究竟是谁? 正文 第八章 田蜜还活着吗? 是胖子还是楚静?他是如何得知他们几个人今天会来这村子的?就连他们出发的时间都掐得那么准!一连串的问号在王可脑里海浮现,而令她最疑惑的是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跟王储有关系? 这时从惶恐中恢复神志的田蜜,疑视着惴惴不安中的王可道:“可儿姐,你怎么了?”。但是田蜜似乎全无勇气向前迈出半边,因为楚静的死样太过惊悚,原来不算漂亮的面孔但也清秀,此刻却是完全瘪了进去,就像是有人用什么磨板活生生的将五官磨平,不留任何血迹。 王可起身向田蜜走去,神情黯淡,她在思索着要不要将这事告知田蜜,但又担心突来的变故吓着这丫头,斟酌不定。她似乎就在刚才思维中闪过王储那不靠谱的唯心论。 如果这第五个人是楚静,那她怎么就突然遇害了。可如果是胖子,胖子似乎完全没有可疑之处。 王可甚至在鄙视自己怎么就在关键时刻胆子就变小了,直接过去言行逼供胖子,让他如实交代不就水落石出了,为什么要这么费劲思考。可是恐惧一旦在心底扎根就难以铲除,她控制不住自己浮想联翩的脑海,死人并不可怕,无尽的心魔才叫可怕,此刻在她脑海里不停的浮现王储给她灌输的恐怖画面,还有曾经见过的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的死者,她似乎有点不再怀疑王储,如果第五个人,不是人,那身边的胖子不就,有可能是……!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不管眼前的胖子是人是鬼,现在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而现在最迫切的是,进村找到王储,查出楚静的死因。 …… 村子里,成列着一排排瓦房,也有小楼,两者参差不齐,稀疏的灯光不足以照亮天空,因此整个村子似乎依然笼罩在漆黑的夜空。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面色焦急,衬衫上一块巴掌大小的水渍紧贴胸口。 “村长,我要说的就这么些了,我猜这女人跟王奶奶尸变一定有关系!”小伙子肯定道。 村长一如既往,表情镇定,淡淡的吸了口烟嘴,然后从鼻孔冒出一团浑浊的白烟道:“恩,既然你这相信,你跟我来!” 村长将王储引到里屋,道:“老婆子,你帮忙,问问死去的王翠花,王储上午昏迷发病是不是她所为!” 村长口中的王翠花就是王储口中的王奶奶 而王储听到向一个死人问话,当时就蒙了,跟死人通话那只有在电影里可以到,虚的。如今真要亲眼见识了,还真的挺期待,村子的人都知道村长的老婆子以前可是跳大神的,这点本事应该还是有的,毋庸置疑。 村长的老婆子放下手中的活,去了厨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白色瓷碗,还有一双红色的木质筷子。 王储瞧了半天,也没瞧出来这只碗还有筷子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便一副难为情的样子道:“奶奶,您也太客气了,我不饿,真的”! 老婆子将瓷碗放在桌上,添了半碗水,还散着热气,似乎很烫。然后将那双红色筷子递给王储,之后嘴里突然就念起让王储完全听不懂的鸟语。 王储一看,才明白敢情不是招待自己的,顿时尴尬的小脸拂过一丝红晕。 “小储快将手里的筷子插在碗里,插完立即松手。”老婆子念完后,急切道,声音似乎很严厉。 就在前一刻王储的神魂还在曾经欣赏过的电影里游荡,完全不明白老太婆在搞什么名堂。 老太婆突然下达严厉的命令,王储全无料到,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筷子猛地插进碗里,而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刻,本是一双眯糊的小眼顿时瞪得如玻璃球一般,滑稽的活像一个资深的小丑。 因为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刻,完全没有被力支撑的筷子笔直的树立在碗里。 王储还没定魂时。 “王翠花,如果上午不是你让王储生病的,你就立刻离开筷子!”老婆子盯着筷子道。 老婆子话音刚落,碗里直立的筷子,赫然倒下,发出两声清脆的敲击声,接着两只筷子突然间从中间断裂,而碗里的水却不翼而飞。 王翠花给的答案,让屋内三人惊愕,一时无人出声,屋内除了电视上新闻主持人滔滔不绝,再无声息。 这时村长拧着眉头,老脸已经邹成麻花一般,开口道:“看来这一切的确是那女人所为,可她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还缠着你不放呢!” 没等王储回答,电视里一折新闻宛如晴天霹雳般,让王储窒息,险些晕厥。 “今日下午6点30分左右,于S484省道发生一起交通事故,造成17人死亡,两人失踪,经警方证实失踪两人的姓名分别是王储,孙郝明。15名死者已与其家属取得联系,2名女性死者由于面部破损较大无法分辨,需待其家属确认。” 王储直直的盯着电视里的画面,此刻警察抬出的那具尸体被苍冷的白布蒙的严严实实,只有右脚露了出来,一只沾满血迹的白色增高板鞋,王储很熟悉,因为田蜜今天穿着的鞋跟这一模一样。 “难道……难道那具尸体是田蜜的?那跟我回来的是谁?还有孙郝明不就是胖子吗!他不是坐着王可的车一起来的吗!”王储面露惊恐之色,颤抖的声音似乎感染了边上的村长与老婆子。 还有个更大的疑问王储百思不得其解:他与田蜜来的一路上,分明就是非常安全的抵达村子,除了他中途做的那场噩梦,难道我的噩梦才是真实的。 一切似乎又蒙上了一层死灰的阴影,现在的王储好像已经开始迷糊,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才是现实的。 “小储,你嘀咕什么,我好像不明白!”村长是懂非懂地问道。 接着王储将事情的经过完完全全的述说了一遍,只迎来村长一声哀叹。 这时王储突然想到了旁边的老婆子,眼睛放精光,就像抓住了救世主一般。 而老婆子似乎看出了端倪,断然摆手道:“你别找我,我没那能耐,这个世界真实的鬼魂跟世俗所理解的鬼魂并不一样,所有电影里的那些捉鬼戏都是假的,我那些把戏都是年轻时候骗人用的,混饭吃的。” 王储木楞! “那您刚才那是……?”王储指着桌上碗筷道。 老太婆并没有回答王储,迈着蹒跚的步履走出屋子。 王储没有再纠缠老太婆,求人不如自己,更何况,如果自己猜测没错,现在的王可那就是在鬼堆里打转,危机四伏,还有那楚静简直太像王奶奶了,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妈的,上辈子没积阴德,这辈子招罪了不是,爹妈没了,换来了鬼怪”王储不甘倒霉心中嘀咕着,冲出门外。 …… 王储刚跑出村口就有一束刺眼的光芒照射上他的脸颊,难以睁眼,心想这是哪王八蛋这么没礼貌。 王储似乎不甘示弱,打开手中的手电就往来人照了过去…… 三个人,却只有两个影子。 王储仔细辨认三人后、发现没有影子的人却是,田蜜。 “王可,快跑,快过来!”王储几乎使出浑身力气嘶吼着,向着夹在两人之间的王可冲刺,似乎将自己的安危全然抛到脑后,然而王储下一刻将为自己的冲动后悔。 田蜜嘟着小嘴似乎在为王储吃醋、完全没有注意到王储的反常之态。 王可凝视着情绪激烈的王储,在加刚才的悬疑,本是洞察敏锐的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抓起正在堵气中的田蜜就想跑时。 可惜! 她的另一只胳膊上,一阵冰冷的寒意传上大脑,死一般的阴寒。 今天事情多,就跟新2600字,明天补上 正文 第九章 水落石出 她的记忆已支离破碎,就像即将凋谢的月季,微风拂过,散落的花瓣随风飘荡,原来的记忆似乎被洗涤一番,一扫而空。 她想起出发时自己的车上仅有两个人——她与楚静,而对孙郝明完全没有印象,直至在S484省道上车里上来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孙郝明,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一个陌生男人上车。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患了短暂失忆。 她惶恐不安,转头望向自己的胳膊,只见一只如被寒霜披打过而显得异常苍白的手臂,散发出死亡的气息,而这只手的主人便是边上的孙郝明,他那肥胖的身体,此刻正如泄了气的气球迅速消瘦,只剩下一张死灰色的皮囊,包裹着似乎一碰即散的骨架。 王可目睹了这一切,一向保持镇定的她,已是惊恐失色,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完全浸没在震惊之中。 就在她惊恐失措之时,赫然,一副手电筒从自己的侧方狠狠地砸向那只干瘪而死灰的手臂,“咔嚓”一声,被砸的手臂从手腕断裂,断裂处却丝毫没有一点血色。 手臂刚刚断裂,王储迅速拉着王可转身就跑,与孙郝明拉开了些许距离。 “王储,你混蛋,田蜜还在后面!”王可急切道。 “田蜜她,她已经死了!”王储的声音骤然变得哽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原本他不想让王可知道这是,但纸总归保不住火,早晚会知道。 王可立即顿下脚步,眼神里外泄无数的缱绻和悲痛,但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摇着头道:“不,不会的!” 王储将手电再次向原来的方位照去,光似乎已成传达绝望与悲痛的介质,只见田蜜双眼红肿朝他们跑来,泣不成声,也许是抛弃让她感觉孤苦伶仃,悲痛至极,也许是恐惧让她自乱阵脚。 “你看她有影子吗?” 王可朝着田蜜脚底望去,骤然,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她宁可前面站的是自己,而不是田蜜,一起度过童年,一起度完成学业,一起走进高考的考场,一点一滴都让王可难以忘怀,她的耳边回荡着田蜜那甜蜜可爱的声音“可儿姐,可儿姐姐”,她们就如亲姐妹一般。 就这么放下田蜜,王可做不到,她不要田蜜这么孤单,这么悲伤,她要田蜜开心,就算是做鬼也要开心。 她震开王储的手,迎着田蜜跑了过去。 王储似乎在为自己抛弃田蜜感到自责和不忍时,突然看到一直站在边上狞笑的孙郝明,下颚几乎快要破皮而出,令人作恶,蹒跚的往前挪着。 “你两快点,他来了!”王储拧着眉头喊道。 而王可似乎没有理睬他,被憎恨激怒的王可,从腰间拔出一支黑糊糊的东西,她要为田蜜报仇,只听“砰砰”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整片天际。两颗子弹正中孙郝明的眉心,“轰咚”一声,尸体重重的倒在地上,扑起一阵灰尘。 “可儿姐,你违反纪律,擅自携带枪支!”田蜜见孙郝明被击倒,似乎松了口气道。 “什么违反纪律,这次出来是组织同意的”王可看着田蜜,泛起阵阵心酸,莞尔一笑道。 王储并没有将心思放在两女身上,而是一直全神贯注注视着尸体,他不相信他就这么轻易的被解决了。可是几分钟过去了,躺着的尸体依然毫无动静,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而这仅是刚刚拉开序幕。 漆黑的夜空里,一个瘦小枯老的身影浮出了水面,脑门沟壑的皱纹已经堆积成一团,泛白的双眼没有瞳孔,嘴角撇过一丝阴笑。 王可将王储叫到一边,轻声道:“王储,田蜜好像现在不知道她已经死亡,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如果她知道了,我担心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其实王储也有这种猜想,只是一直没提,便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王储问道。 “不能在这个地方停留了,你有没有发现只有满足两个条件,这只鬼才会杀人,条件一是在这村子里,条件二是必须有你在,我们立刻离开此地”王可皱眉沉思道。 王储回忆了最近发生的事,觉得王可说的不是没有可能,而且那场车祸也是在村子边沿地带发生的。 “那具尸体怎么办?”王储道。 “抬走,烧了!”王可沉思了片刻道。 可他们再次将目光投向尸体方位时,地面上已是空空荡荡,尸体不见了。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一脸惊愕。 “赶紧离开这里”王储苦涩道 …… “啊……”田蜜的一声尖叫,让两人心窝一震。 “怎么了?田蜜!”王储关切道! “要你管!”田蜜似乎还在为刚才王储抛下她耿耿于怀,懊恼道。 王储一阵尴尬,但也不好解释,总不能跟她解释你已经死了。 “刚才,什么东西绊了我下”田蜜并不爱记仇,看到王储那样子也没再挤兑他。 王可将手电往地上照了照 “是手电筒,这不是她走时带着的那个吗,怎么会在这里!”王储浑身不禁哆嗦了一下,他想起楚静,他第一眼看到楚静就觉得她长的太像王奶奶了,让他心生畏惧。 “恩,是她的,不过她已经死了!”王可沮丧道,毕竟是一条人命。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王储面露惊诧之色。 “嘎嘎嘎!是我杀了她!”耳边传来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声音宛如一把利剑刺膛而过。 “这,这声音,是王奶奶的!”王储惊恐失色道,他不禁想起了孙叔,孙大爷惨死的模样。 就在他想拉着两女跑时,被王可拉了回来。 “周围一片漆黑,你知道她藏在哪里?万一碰个正着怎么办,听我的,周边都是草地,只要她一有动静,我们就会知道,安静!”王可似乎强压着急促的呼吸道。 “安静个屁,她会飞的,你没见识过,我算为这个吃过一次苦头了!”王储想起了昨晚在船上孙叔惨死的模样。 “啊?”王储说完,王可就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膛目结舌。 “啊屁!还不赶紧跑!”王储心急如焚。 三人似乎随便选了个方向,撒腿就跑。 “往哪里跑啊”田蜜似乎很迷茫。 “哪里能活往哪跑,以我昨天的经验,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杀我们!”王储凝视着田蜜道。 田蜜觉得很疑惑,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不会短时间内杀我们呢?” “因为她跟你一样,喜欢玩!”王储调侃道。 而就在这时,三人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苍老的身影。 三人顿时止住了脚步,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身影。 田蜜嘀咕道:“果然神出鬼没”。 “我已经玩够了,不过我会让你们死的瞑目,先从你跟这个丫头说起吧!”王奶奶指着王储与田蜜,继续说道:“还记得那折新闻吧,那是我伪造给你看的,让你相信这丫头死了,我想瞧瞧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会有什么反应,可惜你没有告诉这丫头,我很失望,不过你抛弃了她,嘎嘎嘎!哦,对了,她的影子是我遮住的,所以你们看不到” “再说说你吧,王可小姐,你很漂亮,可惜……”王奶奶似乎哀叹一声,接着道:“你还记得在巨石旁接到的电话吗,其实是我打给你的,是我冒充你朋友的,嘎嘎嘎,事实上你们一共有五个人。被我抹去的记忆是否恢复了?”王奶奶的声音似乎更加阴冷,似乎在王可这里她得到了快感。 王可与王储听到这话似乎心情变得错综复杂,现在一切已经水落石出,唯一对他们有利的消息就是田蜜还活着。 王奶奶话音刚落之际,便从尸体中钻出一个,面色阴沉身穿花纹旗袍的女人。 正文 第十章 四处逃窜 女人浓妆艳饰,柳腰花态,身姿迷人,只是她的脸蛋却是惨白一片,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王奶奶的尸体似如失去重心,僵直倒下。 自从昨夜以后,王奶奶为何无端端的成为僵尸一直都是王储心头的一个死结,他只猜想眼前的这个旗袍女人跟王奶奶之间定是有惊人的秘密,就在跳大神的老婆子用着碗筷做法后,王储心里就有了另一种猜想。 然而那三番四次缠扰他的旗袍女人,陡然间从尸体中挤出,也是让他眼睛不禁一跳。 他想过这个女人或许是控制王奶奶的尸体行凶,但却怎料想她竟是以这种让人咋舌的形式附于尸体。 王可双眼死死盯着女人,目不转睛,神情凝重,单手握住腰间的快枪,其实此刻她的内心集聚畏惧,故作镇定。而田蜜已是小嘴紧抿,战战兢兢,呜咽不停,楚楚动人的俏脸让人怜惜。她们脑海里完全没有这个女人的概论,只觉得这个女人妖媚的让人忌惮,让人心慌。 “姑娘你休要装腔作势,枪对付不了我,哼哼哼!”女人蔑视着王可道。 王可此刻感觉自己仿佛是赤裸裸的站在女人面前,每一寸肌肤被她一览无余,面红耳赤。 “该让你们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现在就是你们交代的时候了!”女人骤然眼角浮现一丝杀意。 “我们没什么要交代的!”田蜜哽咽道。 这时候,女人似乎绽开笑脸,似在讥笑,真让人担心她脸上那厚厚的粉底下一刻会掉落:“呵呵呵!交代你的小命,这姑娘很可爱,我喜欢!”声音鬼魅一般。 女人的声音就像空谷里的风,让人毛骨悚然。 田蜜不自觉的双手缠住王可的胳膊细声道:“可儿姐,我怕”。 王储看着田蜜楚楚可怜的神情,让她又气又怜爱。 “王储,你带着田蜜先跑!我断后,我有枪!”王可急中生智叫道,眼神里挤满了责任,挤满了爱,出于警察的责任,出于对朋友的爱。 王储惊愣,似乎为其所动,眼睛红润,昔日不苟言笑的冰美人,紧要关头尽然做出这样的选择。 王储感觉自愧不如,心底一横,嘴角念叨“妈的,死就死吧!我本就应该是死人了,多活一天,认识两美女我够本了!”冲着咯咯笑的女人冲了过去。 “王储你疯了,快回来!”两女几乎同时尖叫,撕心裂肺,眼泪夺眶而出,泪如雨下。 王储用双臂死死缠住女人,显然这点力量微不足道,但也别无妙计,痛苦的叫道:“你们还不快跑,开车速速离开,别让我的死毫无价值!”他的眼睛挂着一滴用恨融成的泪,嘴角艰苦的挤出一丝微笑。 王可心如刀绞,拉着已是泣不成声的田蜜撒腿就跑,脚下踉跄,几次几欲摔倒,面色苍白,不时回头看向王储,面露依依不舍之情。 “哼哼哼!你们都跌死!”女人面露寒意,杀气腾腾。 死死挣扎的王储直直的看着两女消失的背影,心底轻微松了口气,却又不甘心:“可怜我王储,无爹无妈无媳妇,却要英年早逝!” 而让王储没想到的是他的不甘似乎引起了女人的共鸣,触动了女人掩埋在心灵的创伤,女人沉吟半晌,方才的阴冷似乎全无,自语道:“我生在动荡年代,引以为豪的美貌却葬送了我的青春和美好的憧憬,我受尽权势的欺凌,侮辱,生前却无一个干净之人与我交欢!” 她突然180度,极度转头,放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背后的王储道:“我的身材很丰满吧,抱的舒服吗?”神情如似饥饿中的母狼,含情脉脉。 王储似乎从女人的话音中,眼神中察觉出了端倪,顿时膛目结舌,心里暗自想道,合着这女人,不,是女鬼,想跟自己玩人鬼情未了吧!顿时一阵反胃,差点吐出。 幸好他忍住没吐,不然定是落个当场毙命。 王储回过神,对着正在发情中的女鬼绽开笑颜,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傻笑。他也不傻,如果笑的稍微好看点,也许就会被女鬼误会,到了阴曹地府都说不清。 女鬼自认为得逞,顿时心花怒放,笑容可掬。 王储见此机会,双臂猛地一推女鬼,朝着田蜜她们相反的方向逃逸。 女鬼冷不防,被推出几米,硬生生重重地摔在地上,刚才旋转的头颅此刻就像被震动的弹簧摇摆着,极度诡异。 女鬼突然跃起,确切的说是飘起,先是绕着原地盘旋了几圈,然后“嗖”的一下,至头钻进王奶奶的尸体内,再次“复活”的王奶奶似乎比以前更加凶煞,嘴里吐出愤怒的声息,而她的身体开始膨胀,也不知道是否是火气太大冲的,但这却丝毫不影响她的蹦跑速度。 前面逃窜的王储,眼看着就被撵上。 “我的妈呀!”王储尖叫,叫声惨烈。 可后面的王奶奶似乎完全没有怜悯之意,见王储如此,顿时咯咯的狂笑。 就在即将追上,王奶奶已伸出尖利的爪牙刺向王储后背时。 王储灵机一动,千钧一发之际,匍匐猛地穿过狭窄的树洞,发出一声“沙”的摩擦声。 幻想利用树洞,卡死浮肿的王奶奶。 可他这点小剂量……只能让人哀叹! 并非如他所愿,快速蹦跑的王奶奶并未学他匍匐穿过树洞,而是迅速绕开大树,由于王储刚才自作聪明的举动进一步缩短了两者的距离,王奶奶绕过大树时两者已是只有一臂之距,王奶奶拓手可得。 王奶奶尖利的爪牙干净利索的死死抓住了王储的T桖的领口,猛地上提,王储顿时脚底悬空。 而她刚才怒火的表情转而变的得意,道:“你跑啊,看你现在怎么跑,嘎嘎嘎!”笑的极为阴险。 她伸出另一只手臂,尖利的爪牙对着王储,欲要来个开膛破肚。 王储惊恐至于,双臂高举,一个挣扎,来了个金蝉脱壳,滑落在地,连爬带滚站起身,朝着前方马路继续逃窜。 王奶奶始料未及,刺了个空,愤怒再次泛上脸颊,沟壑的老脸已经分不清眼嘴口鼻,将手里宽松的T桖撕了个粉碎。 …… 田蜜与王可二人,一路哽咽的跑到越野车跟前,一路有惊无险,站在车前,遥望着刚才事发的方位,喘喘不安。 “田蜜妹妹,害怕死吗?”王可突然问道。 惊魂未定中的田蜜还在抽搐,突然听到王可这么问话,心里骤然生畏。 点了点头。 “我也怕!”王可眼睛充满忧伤与缱绻,气质却犹如空谷幽兰。 田蜜面露惊诧之色,好像完全不明白王可的心思,一双红肿的眼睛疑惑的盯着王可,没有作声,似乎在等着王可下面的话,这也许就是姐妹两的默契吧。 “我们必须回去救王储,万一他还没死,我们就是他唯一的希望!”王可似乎态度很坚决。 听到这话的田蜜,喜忧交加,是王储救了他们,而且他似乎发现就在生死离别之际,她真的喜欢上了王储,一个傻小子,就算是死她也要见他最后一面。 田蜜再次点了点头,这次是何等的壮举,接着对着王可巧然焉笑。 王可知道田蜜的微笑包含了多少泪水,多少心酸,曾经柔弱的丫头现在变得勇敢了。 “好,让我们姐妹两不成功便成仁!”王可撇开嘴轻笑着道 “但是我们去哪里救他呢?”田蜜问道。 “我猜想,如果他还活着,逃跑的方向一定是与我们逃跑相反的方向,我们就往那找。”王可指着山间侃侃道。 此刻田蜜的心里再一次宛如惊涛骇浪翻滚着,无数的心酸涌上心头,他居然为了我们的安全,往山间跑,那就等于把他自己送上了绝路。她遥望窗外山间的方位,一片漆黑,死一般的静寂,不争气的眼泪悄然落下。 一个翁鸣声,发动机已经启动,孤独的车影行驶在寂静的山间,却如千军万马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