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 花一亿买破瓶子的蛇精病 “嗯……” 缠绵的低沉的嗓音呻吟出声。安寂然猛地惊醒了过来,脑袋有一瞬的晕眩,我做了一个什么梦!安寂然一手撑起身体,一手微微捶打着拍了拍自己的脸。什么情况,我安寂然竟然大早上做这么很黄很暴力的春梦?没错,刚刚那一声略有高潮反应的低呼声就是因为做春梦引起的。安寂然想,她脑袋一定是被驴踢过了。 安寂然伸手去掀被子,刚把被子掀开,她的身体一僵,手中的动作也呆愣愣的僵持着,她的身体光溜溜的,因为她一直有裸睡的习惯。可眼下,她的下身有些湿腻腻的。 即使整个屋子只有她一个人,安寂然还是忍不住红了脸。这件事要是让别人知道,可就糗大了。 拿起一边的闹钟看了看时间,安寂然顿时睁大了眼睛,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完了完了,快要迟到了。 安寂然快速冲进卫生间,洗漱,化妆,换衣服。一切准备就绪后,她走了出来,俨然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花都会馆,安寂然直奔目的地。拿出工作证,迅速从侧门走了进去。好险,好险,还有一分钟就迟到了。 听到主持人已经报出了宋朝景德镇青花瓷。随着舒缓典雅的音乐声响起,安寂然深呼吸了一下,迈着缓缓的步子,步步生莲一般走上了台前。 安寂然一袭青花的旗袍,玲珑的身材展现无遗。头发盘起,温婉高贵。周身透着檀香的典雅,泛着梨花的清透,含着青石板的韵味,整个人仿佛来自江南的雨巷,美得令人窒息。 底下有惊叹之声,不知道是因为安寂然,还是那件竞拍品。 安寂然摆了一个优雅的姿势立在青花瓷一旁,她的眼神淡淡的看了看众人,嘴角带着优雅的笑容。 “这件竞拍品的价格是两百万起。” “三百万。” “三十号出三百万。” “五百万。” “二十八号出五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六百万。” “十号出六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六百万一次,六百万……” “一千万。” 台下发出唏嘘之声。 “九号这位先生出价一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很多双眼睛都投向了九号。 只见那一名男子一直端坐在座位上,一双修长的手交叉着,茶色的眸子淡淡的望着前方,虽然神色浅淡,但他周身散发的都是阴冷的气息。令边上的人望而却步,尤其是一些打扮光鲜亮丽的单身女士。她们自他一踏进会馆就看中了他,可是一直不敢上前,只因为他的名字,白玉修。那个商界上集传奇与魔鬼于一身的人物。 “一千五百万。”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所有的视线才从白玉修的身上移开。 开出一千五百万正是另一位大亨,艾斯跨国集团的总裁,陈进凡,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两千万。” “三千万。” ……顷刻间,这一场竞拍会成了白玉修与陈进凡的暗战。有点商界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二位在生意场上明争暗斗,尤其是后来崛起的白玉修,以一个年轻后辈阻碍了陈进凡在亚洲地区的很多生意。在白玉修还没接手白氏企业的时候,白氏还算不上多有名气的企业。但经过白玉修的管理经营,白氏企业一跃成为世界有名的企业,生意已经完全波及世界各地。据说,陈进凡有几次的收购被白玉修抢先,差点被他气得进了医院。 “一个亿。”随着白玉修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会馆一派死寂。 立刻有很多人在底下窃窃私语,一个亿,白玉修竟然为了一个花瓶甘愿付出一个亿。看来他与陈进凡是杠上了。 陈进凡气得呼气,蹭的一声起来,几步走到了白玉修跟前“白玉修,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和我斗,还嫩了点。”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白玉修不以为意,依旧是一副淡漠的神色。 “一亿一次,一亿两次,一亿三次。成交,恭喜九号先生竞得青花瓷。”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白玉修起身,拢了拢衣袖,慢慢向前而去。 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姿,后面的女士双眼冒着桃花,简直有种直接扑过去的冲动。 走到安寂然跟前时,白玉修停了下来,他没有去关注自己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青花瓷,而是看向那个给青花瓷当模特的安寂然。白玉修朝着她勾唇一笑,邪佞之气让安寂然有些反感。他放肆的打量着安寂然,迟迟没有开口,美女他见过许多,可是这一个,让他有些震惊了。 安寂然没办法,只能看向她,莫明的,安寂然对他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还没想的太多时,竞拍会已经宣布结束。 安寂然暗自舒了一口气,刚准备离开,突然就看白玉修长臂一伸,安寂然完全没想到有这一出,整个人被拉进他的怀里。 “看来你忘记了我们很有激情的那一夜,要不要我引导你想起来?”魅惑的声音在安寂然的耳边响起,引得她五官都一阵战栗,身体竟也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该死,她这是怎么了? 安寂然有些气急败坏,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大胆了。要不是在会馆,她一定一脚踢过去,或者一拳挥过去了。但她不能,至少她不能为这件事砸了好友张君瑞的招牌。她从白玉修的怀中挣扎着站直,带着浅浅的笑意“谢谢了,刚才没注意脚下,险些摔倒。” “嗯,下次应该小心点,不是所有女孩子都适合穿高跟鞋。”白玉修自然的接着安寂然的话。安寂然暗地里劝自己冷静,冷静,这个男人是极品,极品的不要脸。自己不是,自己是有淑女风范的。她对着白玉修又笑了笑,随后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离开了展台。 回到朋友张君瑞的办公地点,安寂然一把扯开自己盘着的头发,脱掉高跟鞋,两只鞋被她扔在不同的地方,整个人仰倒在沙发上。此时慵懒随意的姿态与刚才的高贵典雅简直拍若两人。 “大小姐,你在我这注意点,外面还有人呢。”张君瑞走了进来,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场景。难道安寂然不能就保持做模特时的样子吗? “我的酬劳,拿完我就走,行不?”安寂然完全当没听到张君瑞的话,对着张君瑞摊开手。 “早就打到你卡里了,不信你去查一查。”张君瑞无语,这都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打到卡中,可她总会忘记要来一趟。 安寂然白了一眼张君瑞“谁让你打到卡里的,多麻烦,还要麻烦我去银行。不是让你直接给我现金吗?” ……这女人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吗,还有嫌银行卡麻烦的。 “张君瑞,上次修手表的钱你给我打进去了吗?” 张君瑞一副无语的样子“那才几个钱,你不会真和我计较吧?” “这么说你没打?那好,下周的车展,我不去了。” 张君瑞立刻求饶“别啊,我马上转给你。” “给我现金。”安寂然一字一句,伸出了手。 张君瑞掏出钱包数了五张毛爷爷递到安寂然手里,一边嘀咕道“你怎么说也是安氏集团的小……” 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寂然瞪了回去,张君瑞立刻收嘴,知道这话犯了她的禁忌。刚要赔笑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张君瑞接了过来“你好,这里是瑞至公关公司。” “我找安寂然。”电话那头声音很有磁性,张君瑞疑惑了一下,直接将电话扔给了安寂然“找你的。” 安寂然没好气的问“哪位?” “我是白玉修。” “白玉修,谁?”安寂然继续没好气的问了一句,下意识的要去挂断电话。她印象中根本不认识有这号人物。 “你果然忘记我了,不知道那一夜的激情你有没有忘记?是不是偶尔会在梦里出现那样的场景。” ……这么猥琐?安寂然火速挂了电话,直接将电话扔在了沙发上。 身边的张君瑞凑过来问“你说刚才那个人叫什么?” “白玉修,是个变态,怎么了?”安寂然慵懒的回了一句。变态,带今天会馆遇到的那个算是第二个了。 “白玉修?什么,你说他叫白玉修?就是那个白氏集团的总裁,白家产业唯一的继承人?也就是那个今天在拍卖会上以高价竞得那个青花瓷的白玉修?”张君瑞突然的超大分贝差点刺破了安寂然的耳膜。 不过他最后的一句话引起了安寂然的一点兴趣“今天的青花瓷是他买的?”那他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有钱没处花,花一个亿买个破瓶子,看来被驴踢的人不只是她而已。 想到这里,安寂然不禁想起了早上的那个梦,一晃头,赶紧忘记掉。要死了要死了,难不成真的是想男人想疯了,生理严重缺乏滋养么?看来下午要和林暮视频通话,一解相思了。 张君瑞没发现到安寂然的异常,继续以发现了新大陆的姿态大吼“我的姑奶奶,你竟然不知道?他当时可就在你眼前啊,听说他还是单身呢,你就这么对一个钻石王老五视若无睹了?听说他和你们家还有业务往……”张君瑞再次捂了自己的嘴,谄媚的一笑“抱歉,我今天忘吃药,有点口没遮拦了。” “那你还不赶紧吃药去?他白玉修就算是美国总统,我也没半点兴趣,我过好我自己的就行了。”安寂然不耐烦的挥手,不就是不知道一个叫白玉修的男人吗?这地球六十几亿人呢,她认得过来吗?他又不是国家元首。 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一双运动鞋套上,就走出了办公室。 张君瑞无语的将那一双高跟鞋放进柜子里,看了一眼安寂然。普天之下,也就她敢旗袍配运动鞋了。 “喂,明天的活动你别再迟到了啊,那可是个大客户。” 张君瑞的声音被安寂然直接隔绝在了门后。 阴差阳错 那一晚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晚餐时间,白家豪宅。 白玉修坐在餐桌前,正安静的用着晚餐。突然门被打开,只听佣人喊了一声“南少爷”。 那是白玉修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南启,好的可以穿同一条裤子。但那是南启的毕生愿望,因为白玉修他有洁癖,绝对不会和南启穿同一条裤子。 “听说你找到那个女人了?”南启坐在了餐桌边,佣人立刻给他准备好了餐具。 “你消息得到的很快。”白玉修用叉子叉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口中,动作很是幽雅,如同西方的贵族。其实不算是找到,要是知道那次相遇她就是她要找的人,他就省了更多的时间了。 浪费时间,对他来说,是件可耻的事情。 一想到安寂然,白玉修就回想起今天在会馆时安寂然见到他的神情。带着些许的懵懂与无辜,倒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她真的完全不记得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女孩会不会糊涂的过头了? 大概是一个月前,白玉修被一个电话打扰,那头是一家酒吧的老板,也算是和白玉修认识。那头说南启在酒吧喝多了,那一群狐朋狗友也都喝的烂醉没人理会他直接走了。南启在卫生间吐得厉害,倒头就在厕所里睡了,怎么喊也喊不醒。他从他电话簿里才发现南启和白玉修认识,于是就给白玉修打了电话。那人也还真是不了解白玉修,不然也不会打这个电话。白玉修本来绝不会去,但也不知道鬼使神差的就这么开车去了。 到了酒吧,被告知南启醒了不过又跑到舞池中嗨了几下,请几个漂亮姑娘喝了点酒,这个时候又在卫生间战斗了。白玉修无奈的没说话,就坐在吧台等南启自己解决完。 因为要开车,他就叫了一杯无酒精的饮料。百无聊赖的喝着,随处望了望。这一看,却看到了坐在自己不远处的一个女孩,正是安寂然。 与安寂然坐在一起的有一群人,男的穿西装,女的穿的显得有些职业。倒是安寂然,穿的很是休闲,纯白T恤配牛仔短裤,扎着马尾,看起来很舒服。 安寂然和另一个女孩起身大概是去卫生间,从白玉修跟前走过。 “露露,这男人长这么猥琐,你们怎么有这样的客户?” “我也没办法,可是经理给我下了死命令,必须把这个客户拿下,不然我哪会和他们来这种地方?” “你真是我亲闺蜜,知道要拼酒了,就把我喊来了。” “寂然,我知道你仗义啦。你也知道我对酒精过敏,完全不能喝啊!” “知道啦,待会儿我回来就把这个猥琐大叔都灌趴下,你合同带了吗?我让他们当场签字盖章。等这些一搞定,我一人给他们一脚当解气。” “哈哈,就知道寂然你最好,我合同都准备好了,接下来就靠你了。” 一段对话飘进白玉修的耳朵里,白玉修不由笑了笑,这女人是不是太单纯了点?就凭她一个女人要把四个男人灌倒?白玉修视线落回到那四个男人那处,然后亲眼见着一个男人招了服务生要了酒,并且给安寂然的酒杯倒满,然后他就见到有个男人在酒中重新又加了些什么,摇晃了几下后,又重新放好。 这下似乎安寂然已经完了,白玉修当然知道那里面放了什么。但他不是什么大善人,这件事与他完全没有关系,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告知安寂然的责任。 很快,安寂然和另一个女孩子重新回到沙发上。 白玉修看着安寂然仰头将那一杯下了药的酒喝的干净。那四个男人相互看了看,露出些坏坏的笑意。而安寂然浑然不知。 白玉修看了看时间,南启这家伙是不是在卫生间里把胆汁都吐出来了?他起身去洗手间找南启,却发现南启压根不在了。等他回到吧台问了老板,老板又问了几个服务生,这才知道,南启搂着一个漂亮女人早就离开酒吧了。 白玉修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遍南启,随即只好无奈的准备离开这里回家。临走前,白玉修朝安寂然那边看了看,却没发现她。或许药性发作,被人带走了吧。白玉修没多想,与老板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酒吧。 走到自己的车边,刚要去打开车门坐进去,却有人从身后撞了过来。 白玉修转身一看,竟然是酒醉的安寂然。 “床,我要床……”安寂然红着脸,带着如同呢喃的声音,趴在白玉修的胸口。 这个女人很软,全身都很软。这竟然是白玉修的第一反应。不顾及她一身的酒气,和随时可能狂吐在他身上的危险性,白玉修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她的身体。 “我这里没有床。”白玉修慢慢推开安寂然,语气有些冷漠。安寂然身体没有了支撑,整个人又靠在了车上。 她顺着车门又摸到了白玉修的胳膊,随后双手慢慢的上移,竟然捧起了白玉修的脸。 “嘿嘿,你带我去找床。” 安寂然带着单纯的傻乎乎的笑,让白玉修萌生了一些念头,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寂然,幽幽的吐出三个字“你确定?” 安寂然肯定的点头,随后全身无力的趴在他身上,胳膊垂下来的一刻,却不小心碰到了白玉修某个敏感的地带。 “好,我带你去。”白玉修拉开车门,将安寂然塞进了车中。 这是第一次有女人点燃他的欲望。 这个社会,一夜情素来不用负责,他也不是保守的人,既然有送上门的,还是自己有点兴趣的,白玉修没必要做柳下惠坐怀不乱。于是顺理成章的抱着怀中的安寂然找了就近的酒店开了房。 拿到房卡后,白玉修搂着安寂然上了电梯,电梯门还没打开的时候,安寂然就开始已经不安分了。白玉修知道,药起作用了。 “乖,再等会儿。”注意到自己的形象,白玉修低声的安抚安寂然。安寂然温顺的听从了白玉修,果然变得安分了点。 进了房间,白玉修准备先去洗个澡时,安寂然却已经主动吻了上来。 “我要,我要……”安寂然带点朦胧而又魅惑的声音,直抵白玉修的胸口。而他的身体也因为安寂然的靠近而开始有了更大的反应。 “好,我给。”毫不犹豫的白玉修回吻回去,这种事,男人自然要掌握主动权。 被吻得猛烈,一番口中的翻江倒海,安寂然突然又有些反抗“不要,不要……” “真的不要?”白玉修邪佞的一笑,倒也不急于进一步的动作。 终究药性胜过理智,安寂然根本没有什么思考的能力。白玉修知道她的答案,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阵地换到了那张大床。 “林暮……”呢喃的声音出口,却立刻被白玉修吞入口中。 缠绵而漫长的一夜,就此开始。 阴差阳错 生在白家别无选择 南启用手在白玉修跟前晃了晃,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白玉修晃神,而且神情还有点不对,似乎在想着什么令他沉醉的事情。 白玉修回过神来,继续优雅的用餐。 南启笑了笑,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去拍卖会的消息早就在各大报纸上了,你一向低调,这种场合很少露面。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事去的。是那个女孩?” 南启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媒体故意为之,版面上都是白玉修与一个女孩对视的场景。当然更不会遗忘了那个女孩跌进白玉修怀里的照片。明明是拍卖会,怎么倒像是白玉修独家的花边新闻了。 白玉修没有正面回答南启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上了楼。 南启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话,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忧。 白玉修做事一向有分寸,他本来不需要担心什么。可是这件事毕竟牵扯到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是他这一生最在乎的人。不知道,白玉修还能不能保持理智。 “张妈,以后你们家少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立刻给我打电话。”南启不放心的对着佣人张妈叮嘱了一句,这才继续低着头吃起了晚餐。 晚餐过后,南启上了楼,推门进去看见白玉修正看着一本书。落地灯发出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侧脸看起来有些柔美。南启站在门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南启,你要是敢对我动别的心思,我就把你送到泰国。”白玉修把书合上,声音悠悠的传来。 南启下意识的低了一下头,然后面带笑意的走过去“不就是多看了你一眼吗,至于吗?你知道我最大的一个爱好就是女人了,怎么可能对你动心思?” “过几天老爷子旅游要回来了。”白玉修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着。 “老爷子体力也真是好,六十来岁的人了,带着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全世界各地的跑,他还吃的消吗?”南启笑了笑,用极为调侃的语气说着。 “他给了那女人2%的股份。”这才是白玉修要说的重点,至于他的父亲白海东就算是对儿童有兴趣,他都不会关心。 “什么?”这话一出,南启也震惊了“白氏集团今非昔比,老爷子出手就是2%的股份,他可够大方的呀!你同意了?” 白玉修鼻子哼了一声“如果那时老爷子自己的股份,我没意见,要是从集团里重新……” 南启赞同点头“重新分2%的股份肯定没戏,就算是你的后妈也不可能。你说老头子打的什么主意?他自己手上有15%的股份,早就够他花到死了,他又何必来这一出?难道是遇到真爱了?果然,爱情是不分年龄的。” “你以为老头子真糊涂了?他这把年纪还相信真爱?他什么心思,明天回来就知道了。还有,南启,我告诉你,这次他可不止是出去游山玩水的。”白玉修眼角边有一道阴冷的光闪过,右手转动了一下左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 “你是说?”南启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他借着出过旅游的名义,见了几个在海外定居的公司股东。”白海东以为他这次行程已经掩饰的很好了,却不想白玉修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那几个老家伙不是持着股份安享晚年了吗?不会参与进来吧?” “他们当初也算是战友,白氏集团如果没有当初这些元老的打拼奠定基础,也不会有今天。”灯光下茶色的眸子深邃的难以见底,就算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南启,有时候也不会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我当然知道,可你已经回报他们一个安然无忧的晚年了,这还不够?对了,你那二叔三叔的态度呢?毕竟他们手上持有的股份也不少。” “他们都还未表态,毕竟还在白氏集团上班。” “他们毕竟是亲兄弟,不一定会站在你这边。”虽然这样说,但南启对白玉修的能力从来都不怀疑。不然他一个二十岁的愣头青也不会自接手白氏集团以后短短七年就有了今天的成就。 “亲兄弟?你觉得在利益面前,值多少?一亿,还是十亿?” “那倒是。”南启不可置否的一笑“老爷子要是真的动了什么歪念头,你准备怎么办?” “他要是不遵守当初的承诺,那他大可以试试我的手段。” 白玉修犹如寒冰的一句话让南启也不禁有些震住。他伸出手拍了怕白玉修的肩膀“不管如何,我都支持你。” 白玉修眼睑垂了垂,将感谢的话化在无声中。 “不如我们讨论一下那个叫安寂然的女孩子吧?你确定你没找错人?看起来是挺漂亮的,但一点没有安家的风范啊,她真要是安家的人,会沦落到去拍卖会兼职?” 白玉修不说话,南启也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他白玉修做事什么时候会失败过? “你打算怎么办?”南启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以白家和安家之间的纠葛,这个看似无辜的安寂然不知道要被卷入到什么样的一场腥风血雨中。S市的白,南,安,颜四大家族,要算起来的话,千丝万缕的纠葛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只不过现在是个赚钱的商业时代,许多事情也就不再计较了。不过,白安两家当初的恩怨似乎结的更重一些,想要一直安然无事下去恐怕不可能了。但说起来,好多事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到他这里,他也全然不在意了。对白玉修为什么在意,他知道一点点,但更多的细节,他也从来不敢问起。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忘了吗,我没有选择。”白玉修这话轻轻的吐出口,南启看着他,听出了几分凄然。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不是如何选择,而是无从选择。白玉修的无从选择从他生在白家就已经开始。 “明天我们公司有款新产品的发布会,到时会邀请一些小模特和明星过来助阵。你也算投资人之一,要不要过来凑个热闹?”南启换了个比较轻松的话题。 “你是不是又看上哪个小明星了?以沈薇安的地位应该是拿不下你这款产品的代言啊?”白玉修语调也变得轻松了些,南启这小子什么事都好,就是男女关系永远不清不楚,弄得有不少八卦记者为了挖到他的花边新闻,连他们家附近都安了人。好在白家豪宅的安保系统也不是个摆设。 “沈薇安是E啊,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应该血喷。当然,你除外。”南启言外之意,他白玉修可能真的算不上男人,至少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白玉修索性不再理他,重新拿起书“你不节制点当心以后染病。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去开始你的夜生活吧。” 南启撇了一下嘴,走到门边时,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明天你到底来不来啊?你要是来的话,我给你介绍几个……” 白玉修完全当做没听见,南启自讨没趣的离开。 开了跑车扬长离去之后,南启赶往一个酒吧。路上收到一封属下发来的有关明日议程的电子文档需要他过目。南启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想着这家伙定然是新来的,一般这种事,哪要轮到他南启亲自来。刚要按下手机,却看到了一份明日工作人员的名单,上面写的是发布会主持,安寂然。 避免自己看错,南启又看了一眼,然后赶紧打电话给那个下属,让他将那位主持的身份证还有照片都传过来给他。 收到之后,南启这才确定了这个安寂然就是今天他在报纸上看的那个女人。 人生何处不相逢,南启觉得这世间的巧合真是特么的难以捉摸。他眼珠子一转,又让人帮他把安寂然的档案都查了出来。滑着手机,南启慢慢的看完。总算是明白了安寂然为什么会放着大小姐不做而去做兼职赚钱。 看来这个女孩有点意思,他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拨通了白玉修的电话。打了一遍之后,无人接听。南启不死心的又打了两遍,终于接通。 “喂。”白玉修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大概是自己对他三番两次的打扰吧。 “有个事得告诉你一下,明天的发布会你必须到场,你找的安寂然她明天也在。” “嗯,还有事吗?” 南启愣了一下,白玉修这反映太平淡了吧。 “没事了。” “那挂了。” 南启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边已经挂断了。 南启挑了挑眉,放下手机,心情愉悦的继续驱车前往自己的目的地,开始精彩的夜生活。 阴差阳错 非分之想?笑话! 安寂然对着电脑屏幕正一脸花痴笑看着屏幕上的林暮。安寂然和林暮是高中同学,后来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两个人正式开始恋情是在大二那年。两个人甜蜜的简直吓煞旁人。大学毕业后,林暮选择了出国深造,本来以安寂然的成绩也是可以的,而林暮也希望她可以一起去。但出国的费用太昂贵,加上那时候出了一些事情,安寂然就没去。两个人就开始了漫长的异地恋。虽然只有半年时间,但对安寂然来说确实是一种折磨。 把今天一天的事情都和林暮说完之后,安寂然扭了扭脖子,出现了一点倦容。 “是不是累了?累了就早点休息。” “嗯,你是不是也该去上课了啊?按美国的时间来看,这个点?”安寂然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时间。 “啊,上午没课,下午才有课。” “哦,林暮你什么时候回来?或者等我攒够了钱,办好签证,我就飞过来看你吧?” “还是不要了,我这边课程安排的很满,你来了我可能也没时间陪你。而且这个寒假,我可能在这边要跟着老师完成一个项目,也许也不回来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虽然满满的都是失落,但安寂然还是表现的很懂事,她笑着点头“好的,我等你回来。” 安寂然刚要和他说拜拜,就听林暮突然问“寂然,你知道白氏集团,知道白玉修吗?” 林暮突然问起白玉修,安寂然愣了一下。因为白天的印象深刻,这个名字已经在安寂然的脑海里了。但避免林暮多想,安寂然只好说道“不认识,他是谁?” 林暮惊讶道“寂然,你成天都忙什么呢,怎么连你们S市最有名的人物和集团都不知道?” 安寂然想反驳,但还是没说话,她耐着脾气问“你问起他干嘛?” “我想去白氏集团上班,我爸和白家也算是有点关系。现在白氏集团发展的这么好,我进去一定也是前景无限。” “可你不是还有一年多才毕业吗?说这些会不会早了点?” “哦,这些以后再说吧。不说了,我这边有点事。” 林暮关闭了视频,安寂然对着屏幕怔了几秒钟,随后也关了电脑。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闺蜜陈露刚好回来。 “又去和神秘男友约会去啦?你丫的,怎么弄得像是特务似的,我还是不是你闺蜜啊?”见到陈露,安寂然随口说道。 陈露对着她眯着眼睛一笑“以后找机会一定介绍你认识,你不是一直大忙人吗,哪有时间哦!” “我有的是时间,见你男友,我就算再忙也得腾出时间啊。陈露,你不会是找了个四五十岁的老头,所以才一直不敢带给我见见吧?陈露,当小三被包养都是可耻的。” 陈露面色一僵,随后故意瞪着安寂然“你胡说什么呢?快去洗脸刷牙吧,你看你脸油的和什么似的,是不是随便抹了几下就当卸妆了?” “且,你管我,我家林暮说我好看就行了,你不懂得欣赏。”安寂然得意的笑了笑,这才进了洗漱间。 为了明天不迟到,安寂然还是很负责任的定了闹钟,不然要是搞砸了,张君瑞肯定连吃了她的念头都有了。 事实证明,猪一样的睡神级别的人物,就算是有闹钟也是没用的。要不是安寂然一个翻身直接掉到了地上,她根本不会醒来。然后一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半,而发布会的开始时间是十点半。 安寂然仿佛灵魂附体,直接跳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往洗漱间赶。恨不得可以一边化妆,一边可以洗脸刷牙。 等匆匆忙忙把一切都弄好后,时间已经是十点。安寂然脚踩运动鞋,手中提着高跟鞋往马路上跑。如果这个点能打到车,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但她还要祈祷该死的S市不要堵车。 一边祈祷,一边望眼欲穿的看着穿梭的车辆,连续拦了好几辆车,安寂然已经有些绝望了。看一下手表,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 “这下真的要死了,难道让我跑着去,老娘也还是赶不及啊。张君瑞,我只能祈祷到时你别我分尸了。”安寂然一边心急如焚,一边嘀咕着。 突然一辆车停在了她跟前。安寂然以为司机没看到她,只好白了一眼车子,又往前走了几步,继续看着大马路上的出租车。谁知道那辆车也往前开了一段,继续挡在她前面。安寂然立刻有了爆粗口的冲动。 此时不宜产生干戈,她没这个时间。安寂然这样想着,决定退到后面去。刚退出去两步,车窗被摇下,一个长相完美的男人探出头,以疏离清冷的声音说道“如果你再和我玩走前走后的游戏,你真的赶不及去发布会了。” 安寂然的脑子空白了三秒,终于想起这个男人是白玉修。这么巧?靠,谁信啊!不过,他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啊?莫非这个男人调查了自己?这也说不通啊! 就在安寂然神思百转的时候,白玉修已经没了耐心,给她推开了车门“3,2,……” 1还没说出口的时候,安寂然毫不犹豫的钻进了车子,不忘对着白玉修讪讪一笑“相请不如偶遇,真的是太巧了,白,白……”安寂然突然间竟然想不起白玉修的全名了,明明刚才她还差点喊出口。记忆力有的时候太坑爹了。安寂然将这个白字在嘴边饶了一圈,最后说道“真的是太巧了,小白总裁。” 白玉修刚要发动车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后不动声色的启动了车子。 “你怎么会路过这里?”避免尴尬,再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安寂然决定还是要问一问这个问题。 “都已经上了我的车了,安小姐再问这个问题会不会迟了点?”白玉修看着前方,神色有几分闲散,几分疏离。 安寂然咬了咬牙,想着信不信她现在跳车?安小姐,等等,好像刚才他就这么喊她了。这人果真是认识她的啊,不然不会这么巧合的出现在这里的。还有昨天,在拍卖会上那么暧昧不明的话。安寂然脑子转了几圈,默默的低下头,难道自己什么时候酒后乱性对这个男人做了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情,现如今,这男的找上门要她负责了?不对啊,这种事,按理说有个你情我愿,就算她再喝多少酒,她应该也有点意识啊?难道版本是,她被人灌醉了,然后被这个男人霸王硬上弓,然后这个男人觉得愧疚,来找她负责了? 不行不行……安寂然摇着脑袋猛然抬头看向白玉修,高声问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你上次说的什么激情的一夜是怎么回事?”说到后面的时候,安寂然的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去。 “看来安小姐很健忘,这种事,该忘记的应该是男人才是。” ……安寂然彻底无语了,听这话的意思,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了啊。那她怎么对得起林暮啊,这才分开半年,她就贞洁不保。早知道,林暮出国去的那一晚,她就从了他了,这样也算有些对得起林暮了。 不对,这事她不可能一点不知道,要是不知道,除非是被眼前这个人下药了。想到这里,安寂然狠狠瞪过去“说,你当时是不是强迫我的?” 白玉修觉得有些好笑的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脸去“对女人,我从来不用强迫。”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他这样的人,女人应该扎堆送上门的。 “那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寂然弱弱的问道。 白玉修唇角一勾,没说话。安寂然还要追问,车子突然停住。 “到了。” 安寂然一看,已经到了酒店的大门口。现在是正事要紧,这件事她可以以后再问。安寂然在他车内,把运动鞋一脱,然后换上了高跟鞋,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白玉修看着安寂然跑步往前,收回视线时,却看到了那双被遗忘在车上的运动鞋。 安寂然进到会场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了。她满脸的愧疚的看向朝她跑过来的张君瑞,刚要道歉,就听张君瑞说道“赶紧去彩排,就等你了。” 彩,排?靠,她这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彩排? “张君瑞,你耍我呢?你知道我从来不需要彩排的?整个流程昨晚我自己已经看熟了。”安寂然没好气的说道。 “寂然,我当然知道你的实力,这种场面,你已经经历过太多次了。可这次是南尚集团的新品发布会,不容有一点差错。姑奶奶,你就配合的去走个过场吧。”张君瑞央求着安寂然。 安寂然算是败给他了,不太甘愿的走上了T台,按照现场指挥人员开始进行彩排。 大概是太不走心了,或者是那双恨天高惹的祸,刚彩排第二遍,安寂然就不小心崴了一下。张君瑞匆匆跑过来关心道“没事吧,寂然?” 安寂然揉了揉脚,站起身“没事,记得晚上买点吃的给我补补。” 张君瑞这才放心。指挥人员大概看安寂然需要休息,就提议大家先休息一会儿过会儿再继续。 安寂然一瘸一拐的走下T台,看着现场摆满的各种东西,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角落里有张凳子,准备就坐那里休息一下。还没走过去,就看见白玉修走了进来。白玉修一眼就看到了安寂然一瘸一拐的样子。他双手插在裤袋,走到了安寂然的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安小姐,这是你的房卡。” 安寂然嘴巴张成O型,看着白玉修。所有工作人员的目光齐齐射了过来。 这个时候说这是她的房卡,他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安寂然又不好发作,那么多人在,只好咬着牙齿说道“小白总裁可能误会了,我没在这个酒店订房间。” “哦?这不是刚刚安小姐给我的吗?说我可以先过去休息一会儿。” ……所谓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不知道脸红害臊的人说的就是他这种极品了。 她看了看周围的目光,暧昧的,嫉妒的,看好戏的……张君瑞的确是愤愤不平的,意思是你丫这种事竟然没和我说,你和他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之类的话。 安寂然默默的收回视线,觉得此时一切的解释都是多余的。她笑着接过房卡,从容说道“既然这样,小白总裁似乎用不上,那这房卡我先收回,自己先去休息。” 安寂然不再看白玉修,甩开众人的目光离开会场。还没走出几步,就见白玉修跟了上来。安寂然气结,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她停下脚步,昂起头白眼看着他。 白玉修浅浅的一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几分不羁的戏谑,有着令女性都会心跳加速的魅力“安小姐接受了我的房卡,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什么?”安寂然自然也漏跳了一拍。 “安小姐似乎对我仍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笑话! 阴差阳错 灰姑娘的水晶鞋 安寂然虽然不喜欢和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但她却从来敢于迎难而上,面对白玉修的几句“调戏”她还是可以应付的来。 安寂然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非分之想一下好了。小白总裁要是有兴致,大可以一起来点非分之想。” 安寂然说完,拿着房卡一瘸一拐的往电梯走去。一直到电梯门合上,白玉修都没跟过来。安寂然一笑,觉得这人也不过是嘴上说说。 等到了房门口,安寂然用房卡刷了一下,走进去刚要将门关上,门把手被人一推,一道身影挤了进来。 白玉修竟然就这么跟进来了。安寂然有些惊愣的看着他,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 “你,你怎么进来了?”安寂然佯装镇定,往后退了一步,和白玉修保持距离。 白玉修优雅一笑“我可是受安小姐盛情邀请而来啊!” 安寂然决定不和他多做纠缠,白了他一眼之后,直接找准了床的位置,也不管白玉修,直接脱了高跟鞋往床上一扑,滚了两下之后,直接把被子一蒙。反正离发布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她只要等张君瑞的电话就行了。 本来昨晚就没怎么睡好,安寂然躺在床上也没多想。当她卸了所有防备,准备入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边有动静。 本能的反应,安寂然掀开被子侧身一看。 “你怎么上来了?”看到白玉修坐在床边,手正解着衬衣扣子,安寂然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白玉修面色淡然的继续解着衣领的扣子,已经到了第三颗,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和古铜色平滑的胸口。 “安小姐似乎忘了,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你……你可以先借我用一会儿,我过会儿还你。” “嗯。”白玉修继续解开第四颗扣子“我借了,你不是一直在吗?” 虽说安寂然已经心有所属,而且也算百毒不侵了,可白玉修这个男人不得不说长相和身材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所以原谅她意志力不够坚强,看到那越来越深的曲线时,已经感到鼻子发酸,可能要流鼻血了。 不行……安寂然脑海里立刻蹦出林暮温暖的笑容。她一晃脑袋,立刻又力争道“借我,你就不能上来。” 白玉修停止了手上解扣子的行为,双臂枕着头靠在床上“为何?” “是你让我来休息的,所以你应该绅士的把床让给我。” “没关系,床很大。安小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句略有深意的话再配上白玉修富有磁性的嗓音,安寂然觉得整个房间都流露出暧昧的气息。这房间再不能待了,安寂然直接下床,头也不回的拉开门出了房间。 等走了几步路之后,安寂然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根本没穿鞋出来。回转过身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安寂然犹豫要不要过去敲门。可是那个男人似乎很危险,安寂然一咬牙,赤着脚直接进了电梯。 走到发布会现场,因为还在布置,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安寂然几次想喊张君瑞,却发现他忙的连放个屁的时间都没有。安寂然四处看了看,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张沙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搬来的。她走过去,将上面的一些衣服推到一边,然后往上面一躺。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这么睡着了。 等到她被人狠狠推醒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而此时距离发布会的开始已经只有五分钟了。记者媒体已经逐渐进场。 “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在这里呢?”摇醒安寂然的当然是张君瑞。 “开始了吗?”安寂然还没回过神来,神情迷茫的左右看了看。 “马上要开始了,你先去舞台旁边站着。我去看一下沈薇安怎么还没来。”张君瑞说完,没时间再顾安寂然,急急匆匆的赶紧跑开了。 安寂然看现场已经来了很多人,就起身,脚一落地,才意识到她的鞋子还没着落呢。 安寂然只好光着脚先站到了舞台旁边,准备找机会找人借双鞋,或者等张君瑞。 “寂然,可以上去了。”张君瑞还在着急的看着入口处,然后对着安寂然用口型示意,并往舞台挥舞着手臂。 安寂然对他使了个眼色,用指了指自己的脚。以张君瑞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安寂然脚下没穿鞋,他只能一直焦急挥舞手臂,然后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告诉她时间已经到了。 身后的礼仪小姐端着南尚新出的几款电子产品,也有些不耐烦的对着安寂然努了努嘴。安寂然一看现场记者媒体已经把摄像机都对准了舞台了。 她要是再不上去,张君瑞可能就要被南尚集团追究了。安寂然一咬牙,直接走了上去。拿着话筒,安寂然带着优雅的笑容,刚要开口说话,眼尖的记者立刻注意到了安寂然的脚。 顿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安寂然看见下面的记者相互在窃窃私语,似乎有些意见。安寂然站在原地,拿着话筒,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这种事怎么能难倒她,她的心理素质还是可以的。她的手握了握话筒,准备继续开始的时候,就看见白玉修优雅的朝她走来,而手中提着一双高跟鞋。那是她遗忘在房间的高跟鞋。 他颀长的身影,冷峻俊美的外表,如同一个贵族一样,周身带着华美却难以靠近的气息。 白玉修一出现,立刻吸引了现场所有记者媒体的目光,这时候,尽管心理素质再高的安寂然,也愣住了。 白玉修迈着步子,一步步走到安寂然跟前。他将鞋放在台上安寂然的脚边,慢慢弯下腰,随后握住安寂然的一只脚腕,放进鞋中,随后又将她的另一只脚穿进另一只鞋。一整套动作下来,如同一个优雅的王子正在给他的灰姑娘穿着高贵精致的水晶鞋。 媒体记者以及现场的一切工作人员都是一阵唏嘘,而作为女主角的安寂然还沉浸在惊愣之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情形让她紧张还是第一次。 “谢,谢谢……”不管白玉修出于什么心思过来,但此时安寂然还是蛮感激白玉修的。安寂然动了动脚,让自己穿着更舒服些,可脚一崴,安寂然往旁边一倒,被白玉修稳稳的扶住。 “谢谢……”安寂然愣愣的看他,白玉修身上古龙香水味传了过来。 “你可以继续主持了。”白玉修将她扶好,自己直起腰,对着她轻轻说完,随后转身,走到了一侧。 安寂然这才回过神来,她还有正事要办呢。 阴差阳错 你衣服穿不穿我都知道是什么样子 “各位媒体朋友,欢迎你们来到南尚集团新品发布会,接下来……”安寂然在台上说着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当她说到开始有著名影视明星沈薇安亮相时,后面舞台依旧没有沈薇安的身影。 安寂然转身朝后面看了看,几个礼仪小姐朝她摇头。 安寂然面带微笑,又硬撑了几分钟,却还是没有沈薇安的出现。 发布会已经过去了五分钟的时候,沈薇安才迟迟到场。她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色包臀连衣裙,走到舞台边,拿起礼仪小姐托盘中的新款相机,不紧不慢的带着笑容走了上来,走了一圈之后,站到了安寂然的身边。 安寂然心底里白了一眼沈薇安,随后开始解说这款新机子的性能和优势。发布会总算是正常的进行了。安寂然看到不远处的张君瑞释然的样子。 一个小时后,发布会顺利结束。 沈薇安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把新机子往托盘上一扔立刻甩着胳膊要下舞台。 “你等等。”安寂然气不过,走过去对着沈薇安质问道“沈薇安,为什么你到那时候才出现?你也是签了合同的,这样难道不算违约吗?” “你是谁?”沈薇安不屑的看了一眼安寂然,压根不想理会她。 如此目中无人,安寂然对她这种傲慢无礼也是醉了,她安寂然就是看不惯这种人。安寂然笑了一下,不卑不亢道“我是谁不重要,我自然没有沈小姐时不时靠胸器上位那样出风头上头条。” “你……你什么人,敢这么和我说话?”沈薇安一挺胸,傲慢的看着安寂然。 “我是……”安寂然刚要说什么,被张君瑞一把拉开拦在了后面。张君瑞陪着笑脸对沈薇安说“沈小姐,不好意思,她是我们公司的签约主持,第一次来这里,不太懂。” “是嘛!那就得好好管管自己手下的人,南尚也是个大集团了,别什么阿猫阿狗乡巴佬都来这里当主持。”沈薇安一甩头发,抱着双臂骄傲的一转身。 “你给我站住。”安寂然完全没法忍,张君瑞想拉住她也没拉住,他太清楚安寂然暴脾气了。此时的他只盼望事情不要闹大,不然他肯定再也没有像南尚这么大的客户了。 “怎么,你还有话说?我很忙,有什么话找我经纪人说吧。因为和你说话,实在是太降低我的档次了。” 沈薇安说话的时候,安寂然一直看着她的胸在那起伏。安寂然想着这么大的胸铁定是整出来,里面不知道垫了多少硅胶。她想她要是用点什么扎过去,不知道那胸会不会缩了。 “你在看什么?”注意到安寂然的视线,沈薇安立刻护住自己的胸“你这女人有病啊,在看哪里呢?” “我在看里面有多少硅胶。” “你……”沈薇安气的直跺脚,这时候她看到南启和白玉修正朝这边走来,立刻换了脸色。等到南启走近,直接走过去像是很虚弱的依偎在他身上,一脸的委屈样。 南启因为要注重此时的公众形象,咳嗽了一声,对沈薇安使了个眼色。沈薇安心领神会,又站直身子。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南启本就是专门来看看安寂然到底什么样子的,所以自然也摆出了一副南尚大公子的派头问了问。 “她迟到了五分钟,差点毁了发布会。”安寂然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样啊!”南启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沈薇安。 “人家刚才被南总缠住了走不开,是不是啊,南总。”沈薇安那嗲的令人发麻的声音,让安寂然觉得她这一天都不用吃东西了。 “额……对,刚刚有个产品的细节我又和薇安说了说,所以耽误了。你看,发布会不是已经顺利结束了嘛,安小姐不必较真。”南启笑着说。 “可是……”安寂然还要说什么被张君瑞一拽,阻止了她开口。 “南总说的是,寂然她做事太认真,所以才会对沈小姐那样说话,但她没有半点恶意。南总也看到了,寂然的主持功底……” 南启很有深意的看了看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白玉修,点头道“安小姐的魅力我的确刚刚领略到了,这样吧,以后南尚的一切活动都交给你们来安排主持。” “真的?”张君瑞开心的差点欢呼起来,连忙对南启道谢“多谢南总,多谢南总,我们保证每一次活动都给南总办的漂漂亮亮的。” “嗯,待会儿有个晚宴,你们也一起参加吧,安小姐。”南启的尾音重重的落在了安寂然的身上。 安寂然只是随口一听,并没有当回事。 “玉修,我家老爷子来了,我们先过去吧。”南启看到远处几个保镖围着南家的老爷南盛已经进了另一侧的电梯。 “好。”白玉修点点头,转身直接往前走去。 “南少。”沈薇安迈着步子赶紧追了上去。 “你先去房间等我,我给你准备衣服,换的漂漂亮亮的下来参见晚宴。”南启捏了捏沈薇安的下巴,说完就和白玉修一起走了。 “我敢打赌,沈薇安那下巴也是做得。”张君瑞在安寂然旁边慢悠悠的说着。 “这女人全身上下没有什么是真的。”安寂然说完,就踩着高跟鞋下了舞台。 “寂然,你去哪里?” “回家,我明天去你公司领钱,你准备好现金。” 张君瑞一听安寂然要走,立刻追了上去“姑奶奶,刚才南少已经打了招呼我们去参加晚宴啊,你要去哪里?” “他只是随便客气一下,君瑞,你这也当真?”安寂然拍了拍张君瑞的肩膀,说的一副语重心长的架子“下次不要找沈薇安这种艺人合作了,名气小,脾气大。” 张君瑞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愿意啊,那是南少钦点的人。寂然,你哪也不能去。刚刚南少好不容易答应要和我合作,你要是不给他面子,他不开心反悔怎么办?还有,这边我听说飞娱娱乐公司的老板也来了,你不是一直想当主持人吗,可以去试试。” “不想当了。”安寂然断然拒绝。 “行行行……”张君瑞也不知道安寂然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只好顺着她说道“好好好,不当就不当,不过你就当为了我就去一下吧。我明天给你排队去买你最爱吃的那家甜点。” “一言为定。”安寂然答应的速度令张君瑞愣然。 安寂然和张君瑞一起收拾现场,等到结束,离晚宴开始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张君瑞看了看因为搬杂物而弄脏裙子的安寂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再加上上午安寂然还因为彩排扭伤了脚。 “你等等,我去去就来。”张君瑞跑到衣物间去给安寂然翻衣服。因为随时会有意外出现,张君瑞都会为艺人或者工作人员准备几套衣服。 张君瑞翻出一套湖蓝色裹胸连衣裙,很满意的看了看,就拉着安寂然进来逼着她把裙子换了。 “真的是美人胚子,穿什么都好看。”张君瑞看着安寂然啧啧赞叹。 “幸亏你是个gay不然我家林暮肯定吃醋死。”安寂然一手搭在张君瑞胳膊上,一撩头发摆出些诱人的姿势。 “你再这样,我可能会弃暗投明,到时让林暮躲在角落里哭。” “我今晚就和他说,让他连夜飞过来。” “好啊好啊,我也看看他对你的真心。” 两个人有说有笑,出了衣物间朝七楼的宴会厅而去。 二人到达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这里面基本没有安寂然认识的人物,张君瑞拿着名片到处去找商机,而安寂然因为一整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所以拿着盘子夹了不少水果,糕点等找了处不怎么显眼的地方赶紧吃起来。 “你好。”突然有人和她打招呼,安寂然差点没噎着。她侧身一看,是个打扮赶紧利落的年轻男子,带着黑色边款的眼睛,穿着条纹的西装,看起来时尚又温雅。 “你好。”看见男子朝她伸出手,安寂然赶紧将盘子放下礼貌的握了过去。 “我是费罗,在飞娱工作。”费罗说着朝安寂然递过去名片。 “你好你好。”安寂然接过名片,发现费罗竟然是一名经纪人。 “我刚才看了你在台上的主持,觉得你很有台风,而且很有魅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我们飞娱发展?” “这个,我,考虑一下吧。”安寂然按捺出心中的激动,面上表现的很从容。 “ok。”费罗耸了耸肩“那不打搅了。” 他转过身,安寂然却又后悔了,觉得自己是不是矜持的过头了。而费罗走出去几步之后,从服务生那里拿了两杯香槟,然后往其中一杯里面放进了一粒药丸。摇晃了几下后,他又重新转身,自然优雅的朝安寂然走去。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不远处的白玉修看在眼里。 “在看什么?”南启刚才南盛那里逃开,找到白玉修,发现白玉修正看着安寂然。 “你想不想喝酒?” “嗯?” 白玉修不与他解释,直接上前,南启有些迷茫的跟了上去。 “你好,刚才唐突,竟还不知道小姐你怎么称呼。”费罗手中握着两杯香槟再次与安寂然打招呼。 “我叫安寂然。”安寂然对于费罗的去而复返也有些意外。 “安寂然,beautiful name。不知道安小姐可否赏脸喝杯香槟。”费罗说着将香槟递了过去,就在安寂然伸手要去接的时候,另一只手却抢在他前头将香槟夺了过去。 “南启,你不是说渴了吗?”白玉修直接又将香槟递给了南启。南启不明所以,但看着白玉修的眼神,只好仰头喝了下去。 “南启,沈薇安在那个方向,喊着她去房间,你爸那里,我马上过去打招呼,说你不舒服先走了。” “哦!”南启听话的直接朝沈薇安的方向而去。 而费罗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巴张开,一句话也说不出。 “对不起,安小姐,我下次再与你聊,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心知自己败露,费罗匆匆打了招呼赶紧离开。 安寂然迷茫的看了一眼费罗,收回视线时发现白玉修正看着自己。 “你看什么?” “嗯,没记错应该只是B。”白玉修的视线好不收敛的慢慢往下移,然后停在某个地方。 “喂,你看哪里?”安寂然立刻护住了自己的胸口。 “何必紧张,你衣服穿不穿的我都知道是什么样子。” 那魅惑带着磁性的嗓音一点一点的渗透,让安寂然全身都有些震颤。 “你……刚刚……”白玉修一点点朝她走近,伸出修长的手指理了一下安寂然额前的留海,慢慢的说出口“差点,被潜规则了。” 阴差阳错 你们婚礼我会送上冥币 被白玉修的话一震,安寂然将方才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也不笨,新闻什么的也会看,所以立刻明白过来白玉修说的什么意思。 她咬着牙四处找寻费罗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结果发现那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刚才,多谢了。”安寂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知道刚才如果没有白玉修她会面临什么。 “我向来不接受这种口头没有任何表示的感谢。” “你想怎么样?” “安小姐的意思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安寂然退后一步,露出些防备,这种人绝对不能让他得寸进尺“小白总裁既然不喜欢口头的,那我改天就来点实际的。时候不早,恕我不奉陪了。” 安寂然说完,对着白玉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寻了张君瑞的身影而去。 安寂然和张君瑞咬着耳朵说了刚才的事,张君瑞差点没气的叫出声,他发誓下次看到那个叫费罗的一定揍他一顿。 安寂然笑了笑,张君瑞连费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还揍他呢。 “我送你回去,这边太危险了。”关键时候,张君瑞还是很义气的。连个人于是很愉快的离开了酒店,找了一家路边的烧烤,配上啤酒,吃的饱饱的才各自回了家。 睡了一觉,安寂然起来查看手机,发现一条银行的信息。一看就知道又是张君瑞直接把钱打到她卡里去了。安寂然蓬松着头发,将手机往床上一扔,去洗漱间洗脸刷牙。正好看到陈露已经打扮好要出门。 “出去约会?” 陈露似乎没料到安寂然会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随后转身回道“嗯,我晚上可能晚点回来,或者直接不回来了,你不用等我,把门锁好。” “你注意点防护,记得让人家一定要带套。”安寂然叮嘱了一句。 “知道啦知道啦……”陈露不耐烦的说完,带上门离开。 安寂然一边刷牙一边想到,这个时候林暮估计已经睡觉了。这次林暮回来,她说什么也不能像上一次一样那么矜持了,有些东西该给还是要给的。 “喂,君瑞啊,下午陪我去逛街吧,我有些日子没购物了。”下了一碗面,安寂然一边吃着一边给张君瑞打电话。 “我下午还有个客户要谈,你自己去吧。对了,钱收到了吧?” “那我的甜点呢?” “我下次一定给你买,乖啊,我先挂了,这边很忙。” 安寂然把电话往桌子上一扔,几口把面条吃了个干净。把碗洗干净后,安寂然换了一套休闲的衣服,穿鞋时,突然发现自己的一双运动鞋不见了。想了想,这才想起放在白玉修的车子上了。 如果是随便一双鞋就算了,偏偏那双鞋是她和林暮一起买的情侣款。看来,还是免不了要和白玉修见面。不过他那么大一个总裁,好像也不是她想见就能见的。但她又想到张君瑞那里有南启的联系方式,而南启又和白玉修似乎关系很好的样子,这样子的话……安寂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张君瑞在忙,那她再找时间吧。于是怀着轻松愉悦的心情,安寂然去了S市最繁华的步行街。 进了各大商店,买了几套自己喜欢的衣服后,安寂然决定找一家咖啡馆喝杯咖啡休息一下。选中了一家心语咖啡厅,曾经她和林暮来过很多次,林暮总是说这家的咖啡很好喝。 安寂然走在玻璃窗前,却看见了她不愿看见的一幕。 她的闺蜜陈露此刻正依偎在一个男人怀中,而那个男人就是本该在美国读书的林暮。安寂然站在玻璃窗前几秒钟,定定的看着,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而那一对有说有笑的人,视线转移时,正好看到了站在窗外的安寂然。 安寂然提着购物袋几步走了进去,忍着怒气走到了两个人面前。那是种捉奸在床的纠结感,安寂然从未想过有一天林暮会背叛她,而且背叛的对象是自己的闺蜜。她可笑的早上还想着要把自己的身体给林暮,还告诉陈露注意保护措施。 “寂然。”林暮脸上有些惊愣和愧疚。 “喝咖啡呢?好喝吗?露露的胸部软吗?露露,你让他买套了吗?” 几句冷嘲热讽让陈露直接蹭的站了起来“寂然,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你滚开,我不想和你说话。”安寂然看都不看陈露,只是盯着林暮。 “该滚开的是你,你没看到我们现在在一起吗?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安寂然,你已经被抛弃了。” 抛弃两个字有点刺痛了安寂然的心,她这一生也最讨厌这两个字。刚才佯装的坚强也顷刻间被击溃。她抿了抿唇,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安寂然很想知道自己被当白痴多久了。 林暮刚要开口就被陈露抢先,她略有得意的说道“我们已经好了大半年了。” “也就是说你出国前就已经和她好上了?那你那一晚还带我去开房?林暮,你他妈的真是混蛋。”安寂然再也顾不上什么素质,几句话大吼出声,咖啡馆所有的目光都投射了过来。 “林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那晚你准备和她说清楚,结果被她缠着所以没说出口吗?”陈露一听开始质问林暮。 林暮揽着陈露的肩膀温柔解释“露露,她胡说的,明明那天她故意借喝醉要同我做些什么,我只好把她送到了酒店,可我什么都没和她做,我发誓。” 陈露将信将疑,安寂然不由觉得好笑,这种睁眼说瞎话的事林暮倒是干的游刃有余。 “林暮,我算是看错你了,你他妈的无耻到这个地步也让我刮目相看。露露,这样的渣男,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 “安寂然,你怎么骂人哪?”陈露不仅没听安寂然的劝,反而对安寂然发了脾气“安寂然,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我和林暮不是背叛你,而是你横插在我们中间的。安寂然,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歉疚,现在既然你已经看到了,以后就别再来纠缠我们家林暮了。” 我们家?明明是他们两个暗地里背着她偷情,现在反倒是她成了第三者。这世界可真够能黑白颠倒的。 “我和他刚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们已经两情相悦了?我横插?陈露,我没想到你可以这么不要脸。” “够了,寂然,这件事和露露没有关系。安寂然,你怎么不找找你自己的原因,好像这所有的事都是别人的错,和你没关系。试问,你和我在一起尽到了一个女朋友的责任吗?” 安寂然觉得好笑“你说的女朋友的责任就是我没和你上床?” “你简直不可理喻。” “好,林暮,陈露,我祝你们幸福。以后你们婚礼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会给你们送上冥币的。”不想再说出更多难听的话来,安寂然趾高气昂的说完,洒脱的转身离开。 “安寂然,你怎么说话呢?”身后陈露不服气,要找安寂然理论,但被林暮拦了下来。 “你别理她了,她一发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可是曾经咬过教官的人啊!” 身后传来林暮的声音,原来她在他心目中竟然是疯狗那样的女人。林暮,谢谢你了,你真是看的起我。 安寂然强忍住把热咖啡泼到这一对狗男女身上的冲动离开了咖啡馆。她手上提着购物袋只知道快步朝前走,完全不管方向。 前面的路突然被人拦住,安寂然抬头一看,竟然是白玉修。 白玉修颀长的身形挡在她的前头,逆着光,脸上有着迷人的光彩“安小姐我们很有缘,才短短几天,就见了那么多次面。” 安寂然皮笑肉不笑“嗯,我这段日子应该看看黄历的,不宜出门。” “安小姐每次见我似乎都没好语气。” 安寂然本来不想理他,但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于是问白玉修“你今天是不是很闲?” “嗯?”白玉修挑眉。 “帮我搬家,然后晚上陪我喝酒。” “安小姐好像误会了,我没这个义务陪你。” “我失恋了,被人甩了,还是那种男友劈腿闺蜜的狗血情节,你难道不能本着人道主义关怀一下吗?” “抱歉,我不是……”白玉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寂然直接拽走了。 白玉修不由一笑,找人帮忙找的那么理直气壮的,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阴差阳错 不小心滚上了床 “去哪里?”握着方向盘,白玉修问。 “随便。”安寂然侧了一下身子,头枕在座椅上看着窗外。 窗外的风景快速的向后倒退,而她的脑海中就像在放电影似的一直闪过她当初与林暮的种种。 这样分手,她从未想过。 “你确定没事?”白玉修看着前方,表情很冷清,声音很清冷。 “有事?失恋而已,难道我要上吊自杀吗?都什么年代了?”安寂然笑了笑,干脆闭上眼睛,摆明不想再和安寂然说话。 白玉修也不是这么不识趣的人,一路驱车到了情bar,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安寂然的地方。或许只是觉得安寂然会对这个地方熟悉一些,所以白玉修才带她来了这里。 “这个地方你也来?”一下车,有些回忆就撞进安寂然的脑海。 “不常来。”白玉修走在前面进了酒吧。 “嗳?玉修,你怎么来了?现在时间还早啊!”白玉修进去的时候,孟西正擦着高脚杯,见到白玉修有些惊讶。 虽然白玉修是S市最有名气的年轻单身总裁,但是在圈内,白玉修也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这次白玉修的出现,后面还跟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这让孟西不惊讶都难。 “给我开个包厢,先拿一打啤酒。”白玉修朝他点头打了招呼。 “好。”孟西亲自领着白玉修进了一个包厢,把灯光调的有些暗“酒马上送过来。你喝什么?还是上次的饮料?” “嗯。” 啤酒被端上来之后,安寂然就拿起酒瓶开始仰头喝起来,一口气将一瓶喝完。 “这么个喝法,一打应该不够。”白玉修喝着饮料,半躺在沙发上,一副局外人的样子看着安寂然。 “当然不够,你恐怕没见识过我的酒量。我在大学时,曾经喝倒过一桌当时的学长。”安寂然挑着眉,有些骄傲的神色。 “是吗?”白玉修语气幽幽,不由想到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的口出狂言,到最后还不是被人灌了药。 “女人能喝酒不见得是件好事。” “是啊,对露露来说是,我替她喝了多少回酒。呵呵,早知道她竟然勾引林暮,我当初就该把所有酒都灌到她嘴里去。”安寂然说着又拿起第二瓶仰头咕噜咕噜喝起来。 “后悔了?” 又一瓶喝完,安寂然将酒瓶重重的放在桌上,用手背擦了擦嘴“后悔?这世上最没用的事情就是后悔。我既然喝了,有什么可后悔的,后悔她能把林暮还给我?小白总裁,人不是应该往前看吗?不然这大把的人生不是浪费了吗?” 白玉修没说话,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安寂然一边喝着酒,一边和白玉修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八瓶啤酒下去,安寂然明显已经醉了。 “酒快没了,你再帮我叫一打,我去卫生间。”安寂然摇晃着身子出了包厢。 看到安寂然离开包厢,孟西走过来关心了一下“这女孩谁,看起来有些眼熟?怎么大白天的就喝这么多?” “大概是酒瘾犯了。”白玉修随口说道。 “酒,还要吗?”孟西明白白玉修不愿多说,就看了看桌上的空酒瓶问。 “拿瓶红酒。” “混着喝,好吗?” “没事,就是让她醉的彻底。” “哦,明白。”孟西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若有深意的一笑,就离开了包厢,不久就送来一瓶红酒。 孟西刚走,安寂然就回来了,看到桌上多了一瓶红酒,笑眯眯的说道“小白总裁出手就是大方啊,这些就当你请我的啊,反正你有钱。” “我有钱,也没必要给你花,这些先记着,下次记得还我。” 安寂然不满的嘟嘴瞪了他一眼“小气鬼。”然后整个人身形不稳直接栽在了沙发上。 她猛地起身,把额前的头发一拨,又坐下来赌气似的拿起了一瓶啤酒。 看着安寂然的样子,白玉修情不自禁的一笑。随后他用手掩住唇,重新坐好,手放下后,又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模样。 安寂然不负众望12瓶啤酒喝完之后,又喝了大半瓶红酒。 而自始至终,白玉修只是看着而已,并且喝了四杯饮料,弄得他中途也上了两次卫生间。 安寂然捂着嘴,一副很难过的样子就往卫生间冲。白玉修想着,这边也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时间,到他吃晚餐的时间了。 起身到了吧台,让孟西结账。 孟西一边收钱,一边问道“这姑娘看起来挺青春的,原来玉修你喜欢这种类型。” “南启过来的时候,不要提我来过这件事。”白玉修将卡收回钱包,说着。 “明白。”孟西一副很懂的样子。 “孟西,你这饮料不好喝。” “嗯?怎么了?” “因为我喝了四杯。” “……喝了四杯还不好喝?”孟西一时间没跟上白玉修的逻辑。 “这么长时间,我只喝了四杯,可想并不好喝。” ……孟西彻底无语。 白玉修回到包厢把安寂然的包拎了出来,孟西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问道“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不会是在里面吐得太厉害了吧?我说,玉修,你要是想要她,勾勾手指就来了吧,何必要把她灌醉?” 白玉修被孟西这么一提,也觉得不对劲。 “现在里面没人吧?” “只有她一个,我们这还没开始营业呢。” 白玉修二话不说,就提着包去了女厕。 在第二格找到安寂然的时候,白玉修站在外面愣了一下。 他还以为她会躲在厕所里痛哭流涕,可她却在里面睡着了,而且似乎睡得很香。白玉修看着趴在马桶上睡着的安寂然,嘴角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安寂然翻了一个身,直接撞在了门板上。她皱着眉摸了摸头,又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白玉修无奈的摇头,弯下身子,将她拉起来,然后拦腰抱了起来。 “走了吗?”孟西见他们出来,朝白玉修打招呼。白玉修一句话不说,只是抱着安寂然直接出了酒吧。 把安寂然放进车内,又替她绑好安全带,然后开着车直接找了一家就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当白玉修把安寂然抱着放到床上的时候,安寂然一个翻身,正好把白玉修带着一起滚到了床上。 “你不要又引火上身。”白玉修暗地里低沉说着,随后拿开她搭在自己肩上的双臂,还有架在他腿上的双腿。 白玉修刚一挪开,安寂然又不安分的架了过来。白玉修一咬牙,用力一个翻身,直接将安寂然压在了身下。 此时的安寂然带着细微的鼾声,面容是安静的,带着些许的酡红。长长的睫毛像蝉翼一样,有着挺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白玉修动了动喉结,忍住自己的欲望。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勾引我。”白玉修笑着说完,起身下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 “林暮,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我哪里不好了?” 临走时,白玉修听到安寂然的呢喃。白玉修看了看她,发出一声叹息,明明伤心的要死,何必在那硬撑,假装坚强? 阴差阳错 他没想到那是她的首次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刺眼的光让安寂然不甘愿的翻了个身。这一翻直接翻到了床下面,安寂然扶着头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一阵头疼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最后的视线落在了前面的洗漱间。那里还传来哗哗的水声。 安寂然第一反应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虽然有点乱,但还算衣服都在自己身上。她将衣服裹得紧了一点,随便用手理了理头发。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一切,然后除了知道自己在酒吧里喝了很多酒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想起来。哦,对了,那个带她喝酒的人是白玉修。 白玉修!!!!!!!! 那也就是说现在在里面洗澡的男人是白玉修? 她昨晚喝多了没有兽性大发把人家怎么了吧?按理应该不会,因为她衣服还穿的好好的呢。 想到这里,安寂然安心了许多。于是趁白玉修还没洗好,就决定赶紧离开现场。不然到时候他出来,气氛太尴尬,她也不知道该说些啥,总不能说早上好吧。 安寂然找到了自己的鞋,提着鞋,猫着腰一步步的往门口走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洗漱间的门突然被拉开,白玉修站在门边,手中正系着纽扣,他漫不经心的看过来,问道“安小姐要去哪里?” 安寂然直起腰,讪讪一笑“小白总裁早啊,不打扰小白总裁休息,我正准备离开呢。” 安寂然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 “这个时候才想到打扰我休息会不会太晚了些,毕竟昨晚安小姐已经打扰我一个晚上了。” 安寂然的背立刻僵直,难道就算是衣服完好的在身上,也还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吗?安寂然一咬牙,转过身问“昨晚,怎么了?” “安小姐真是健忘啊,对于这种事,安小姐总是轻易忘记,难道是安小姐故意的吗?” “废话,我要是记得还会问你?” “做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还真是不该。” 白玉修一句做错事又让安寂然乱了阵脚,她不会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吧? 就在安寂然沉默的时候,有人按了门铃。 “白总,这是您干洗的衣服。” “嗯。”白玉修接过衣服,又关上了门。安寂然看了看他手中提着的白色衬衫和外套,突然想起来那是昨天他见她时穿着的。 “小白总裁还有空干洗了衣服啊!”安寂然指了指衣服,继续讪讪笑着。 “昨晚被你吐得一塌糊涂,你觉得我不该送去干洗?”白玉修提着衣服扔在了沙发上。昨晚他明明要走了,却看不安分的安寂然翻身又再次掉在了地上。 白玉修只好出于人道主义过去将她扶起来,而这一扶,安寂然却哇的吐了白玉修一身。向来有洁癖的白玉修,直接将安寂然一推,满脸厌恶的看着自己的衣服,有种抓狂的冲动。 “这么说,我昨晚只是吐了您一身,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喽?”安寂然试探着追问。 “你想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没有。”安寂然赶紧摆手,心底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安小姐不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吗?”白玉修看了看床,视线又转向整个房间,最后落在了安寂然身上。 经白玉修一提醒,安寂然突然想起来,似乎在不久前的一个早上,她也在一个陌生的酒店的床上醒过来。但那时候她也是衣衫完整的躺着,只除了全身有些酸疼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她事后也问过酒店她是怎么来的,酒店里的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都没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安寂然又想起这几次遇到白玉修他不断提起的激情的一晚,难道就是指那一晚? 那晚应该和今天一样,什么都没发生吧?可是全身的酸痛怎么解释? “我去趟洗手间。”安寂然直接冲进了洗漱间。 意识到安寂然的神态有些不对,白玉修试探道“安小姐似乎想起了什么?” “没,我什么都没想起。”说完,门砰的被安寂然关上。 白玉修唇角微扬,走到沙发旁,拿起了西装外套。看到凌乱的床单,白玉修想起那天,他醒来之后,看到安寂然依然安然的躺在床上。他安静的穿好衣服,离开时,却看见了白色床单上那醒目的红。 那是安寂然的第一次,这是白玉修所没有想到的。原以为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而且去那种场合的女孩,有几个是纯洁的。可是这是他没料到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白玉修叫来了酒店的服务员在不惊醒安寂然的前提下,安静的换了床单,还替她穿好了衣服。所以安寂然醒过来之后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而之所以安寂然什么都没有问到,原因很简单,这家酒店属于白氏集团的产业,他白玉修一声令下,谁敢嚼舌根子,把这事说出去。 安寂然从洗漱间出来后,和白玉修一起出了酒店。路上,安寂然给张君瑞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并让他陪着她一起去搬家。 张君瑞正在见一个客户的路上,说是过会儿就直接去陈露家帮她搬家。 安寂然挂了电话,两个人已经到了酒店大门口。 “千言万语,总之多谢小白总裁了。那个干洗的钱还有酒店房间的钱是多少,我还给你。”安寂然拿出钱包,准备给现金。 “加上喝的那些酒,我算你三千块吧。”白玉修直接说出口,像是早就算好了账。 安寂然的手顿了顿,她现在钱包里总共就三百块的现金。 “你把你卡号给我吧,我到时转账给你。”安寂然收起钱包,拿出手机,准备记下白玉修的卡号。 白玉修一把夺过安寂然的手机,在她手机上输入了自己的号码,并且备注上名字,债主。然后又给自己的手机打了一遍。 安寂然拿过来一看,无语的看了一眼白玉修,想着这么大个总裁竟然这么小气。 “既然你已经有我号码了,那到时把卡号发短信给我吧。我先走啦。”安寂然朝白玉修挥了挥手,背着包往马路边走去。 “我顺路,上车吧,这个点不好打车。” 白玉修在后面请冷冷的说了一句。 安寂然想了想,反正欠他的也不少,也不差这一次,于是这次不等白玉修数什么3,2,1立刻跟着上了车。而且这一回生二回熟的,安寂然上车也上的理所当然了。 到了陈露家所在的那个小区,安寂然却在车上犹豫着要不要下车。 “到了。”怕安寂然没注意,白玉修提醒了一遍。 “你陪我进去吧。”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安寂然扭头对白玉修说道。不等白玉修说什么理由拒绝,安寂然又立刻补充道“我怕我进去会杀了她,避免我犯罪,你跟我去安全点。” 明明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却还要说这样可笑的理由。 白玉修顿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跟着安寂然下了车一起去了她所住的公寓。 打开房间的门,陈露不在家。不用想,她昨晚一定是和林暮在一起了。 安寂然没去招呼白玉修,找出几个大纸箱子,开始搬东西。 “寂然,寂然……”不多时,张君瑞一边喊着安寂然的名字,一边走了进来。看到安寂然正在收拾东西,立刻走过去给了安寂然一个大大的拥抱“宝贝,你受委屈了,现在还好吗?” “我没事,你看我现在像有事的样子吗?你来的正好,赶紧帮我收拾,东西有点多。”安寂然推开张君瑞,又开始忙碌起来。 张君瑞见安寂然神色还算正常,总算放心下来。他撸袖子的时候,这才发现屋内还有另一个人。 “白,白总?”张君瑞着实没想到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白玉修。 “嗯。”白玉修轻轻应了一声,依旧站在一边。 “别看了,赶紧收拾。”安寂然催促了一声,张君瑞这才弯腰帮着收拾。 “其实你不需要一次性都搬完的,就应该多回来恶心她几次。”张君瑞一边收拾着一边愤愤不平。 “不用,我怕恶心的是我。” 抱着双臂看着安寂然忙碌而纤瘦的背影,似乎恨不得连自己的一根头发都要捡起来带离这个地方,白玉修知道,她不是伤心,而是委屈,之所以这样,正是因为她足够骄傲。 阴差阳错 声讨人模狗样的东西 收拾了接近一个多小时,总算把东西收拾个干净。张君瑞忙进忙出把大箱子往自己开过来的货车上运。等折返回来之后,还剩几个小的收纳箱,到时他和安寂然一个人抱一个也就结束了。 “白总,这里都好了,咱们走吧。”张君瑞抱着箱子,笑呵呵的和白玉修说着。 白玉修点点头,跟在两个人后头准备出门。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露挎着包走了过来,看到显得有些空荡的家,还有眼前的三个人。 张君瑞想要开口骂陈露,却被安寂然拦在前头“君瑞,我们赶紧走吧,不早了,我饿了。” “等等。”陈露却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你既然已经搬家了,也还算自觉。但是在我不在的情况下搬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多拿我的东西。” “男人都被你拿走了,你以为我还屑于拿你其他的东西?”安寂然回嘴。 “谁拿走谁的还不一定呢,昨晚林暮和我说,他其实早就喜欢上我了,是你死皮赖脸对他投怀送抱,他才和你在一起的。” “放屁,他林暮也不看看长什么样子,我家寂然用得着对着他死皮赖脸?也就你这样的货色会对他投怀送抱。”张君瑞替自己的好朋友感到憋屈,忍不住说道。 “你又是哪里来的?哦,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吧?也不是我说你,安寂然,你一定是和他处的久了,才变得不男不女,让林暮彻底对你厌倦了。你呀,幸亏搬走了,不然恐怕把我也带的不好了。” 张君瑞恨不得放下箱子去抽她,却被安寂然拦住“这件事不让我发现,我还不知道我到底和怎样的人住在一起。我搬出去,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怕你把我带的太阴暗无耻。”安寂然说着搬着箱子往前走。 陈露不省事,继续开口道“安寂然,这么多年,你一直令人讨厌,抢别人的东西,还在那装清纯无辜。我不妨告诉你,上次在情吧,我是故意喊你去的。我知道林暮对你还有些留恋,所以我干脆和那几个客户说,说你床上功夫了得,只不过爱装矜持,灌你几杯酒就行了。不过可惜,让你半道上跑了。不过我听他们说你是被下了药的,不可能随便就好了,不知道在路上找了哪个野男人解决了。哈哈,真是好笑,你竟然还像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谁阴暗无耻。”陈露一副轻蔑的姿态,一字一句像是童话故事里最恶毒的巫婆。 安寂然握紧了手,她从来不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这一次,她真的有冲上去抽陈露几巴掌的冲动,去撕开她的面皮看看。她大学毕业后就和陈露搬了住在一起,除了每月分担一半的房租以外,水电煤基本都是每次都是她去交,出门吃了什么好吃的,也会记得给她带一份。她酒量不好,遇到难缠的客户让她去陪酒,她每一次都是二话不说挡在她前头。她以为她对她算得上中国好闺蜜了,没想到她却是这样对她的。 安寂然忍不住在寒了心。可就在她动手前一刻,就见一道身影扑了过去。然后安寂然就看着张君瑞和陈露扭打在了一起。 陈露完全不是好惹的,她以前还学过几年跆拳道,和张君瑞打起来竟也丝毫不示弱。 呆愣了片刻,安寂然拉着白玉修一起把两个人拉开。 张君瑞耳朵上和脸上还有手背上都被挠伤,而陈露的头发也被扯得乱七八糟,衣服也被扯乱,肩上的肩带露了出来。 “君瑞,我们走。”安寂然看也不看陈露,提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今天多谢了,剩下我和君瑞会搞定了。”作别了白玉修,安寂然搬着东西上了张君瑞那辆货车。 发动了车子,张君瑞愤愤不平的说着“走,我带你去声讨那个人模狗样的东西。林暮,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吧?” 安寂然笑出声,由衷的说道“君瑞,我发现骂人的时候特别男人,尤其是打陈露的时候,简直就是纯爷们。” “那当然,谁让她欺负我家寂然,当你好欺负,娘家没人是吧?”张君瑞挑着眉说着话。 “君瑞,你真好。我有你这个好朋友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寂然,你别再说些感动我的话,当心我一激动方向盘没抓好,我们俩直接出事故。”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认真开车。我保证下次你让我接的活,再辛苦我也替你扛了。” “那才是我姐妹,宝贝,爱你啊!”张君瑞扭头给了安寂然一个飞吻,又继续开着车。 过了一会儿,张君瑞又说道“我说真的,你和他在一起也好几年,他劈腿在先对不起,就算你不去揍他一顿,你至少也该问他要分手费。寂然,这时候不用客气讲什么道义。还不如拿点钱自己吃着喝着,舒坦一下。” “嗯。” 看安寂然不上心,张君瑞有些急了“你不是还对他恋恋不忘吧,这种渣男都做到这份上了,寂然,你可不能心软啊。你快说,他家住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这对狗男女,我一定要一个一个揍一遍。” “我自己去。”怕张君瑞真的闹出什么事来,又怕她不去张君瑞不罢休,安寂然只能做出让步“你先帮我把东西都搬到你那里,我回头再收拾。林暮那里,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也知道,我手段不比你差,要是打架,他也不会有什么胜算。” “那行,这事你自己去是比较好。不过到时,要找帮手,第一个给我打电话啊!” “没问题。你就在前面墨玉路把我放下就行了,林暮家离那里不远。” “好。”张君瑞开着车突然又想到什么,赶紧问安寂然“刚才白玉修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路上碰到的,他顺路就把我送过来了。” “真那么简单?”张君瑞满脸狐疑的看着安寂然。 “就这么简单,君瑞,你别多想,他这种人是不会和我有什么交集的。” “怎么不会,他们白家和安家那是……”意识到自己失言,张君瑞感激闭嘴,继续专心开车。 在墨玉路下车之后,安寂然站在路口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找林暮。考虑了一会儿,安寂然还是决定去找他。至少她要问个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要和她分手。并不是因为要去挽留,而只是安寂然心有不甘,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敲开了林暮家的门,林暮开门一见是安寂然也有些惊讶,但还是有礼貌的请安寂然进了屋。林暮开门的时候,安寂然立刻注意到今天林暮穿的那套衣服价格不菲,而且他手腕上还带了一块表,价格也绝对上万。 林暮家是普通的家庭,当初去国外留学也是考了奖学金去的。他不会有这么多的钱花在这身行头上。 “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只想知道为什么和陈露在一起?因为爱情?我不信,这一点征兆没有。”安寂然开门见山,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多少起伏。 如果因为分手而哭的歇斯底里,然后还要求他回头,那只会轻贱了自己,安寂然绝对不会这么做。 “寂然,我不想伤害你的,但是有些事情却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什么事情?” “总之,我也挺喜欢露露的。我还要去面试,要走了。”林暮说着,拿起旁边的钥匙。安寂然注意到那是有奥迪标致的钥匙。 跟着林暮下楼,安寂然一言不发。等到看到林暮朝着一辆奥迪A8走去的时候,安寂然才明白了一切。 “你哪来的车?” “我和陈露马上要订婚了,这是陈叔叔他……” “一套名牌西装,一块名表,一辆奥迪A8,这就是你的爱情?”她不知道陈露家还挺有钱。 林暮无言以对,或者也不想去解释,他一边拉开车门一边说道“寂然,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你也不要活在童话里了。” 她才知道,分手的缘由不是其他,是林暮嫌弃她没钱。 他们的爱情败给了现实,败给了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