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纠缠,入骨的沉醉 夜。 恬淡的月色透过窗棂打了进来。这是一间偌大的卧房,装饰的豪华在夜色的掩映下隐约可见。 微凉的晚风,沿着半开的窗户拂入。 “热……嗯……” 大床上,传出声声低迷的呓语。 “踏——” 一道黑色的娇小身影,灵巧的跃过了窗户,稳稳的落在了房间里。她的动作轻而又轻,但究竟还是惊醒了房间里的人。 “谁?” 警醒的男声,清冷的声线,已经完全不复之前的迷醉。 “别出声,否则……” 是个女人。 说话间,她早已利落的阖上窗户,闪身来到大床边,手中冷寒的匕首抵在了床上人的颈间。 男人的侧脸,被恬淡的月光涂抹上了一层月银色,殷凌宇玩味地轻勾唇角,吐出两个字:“有趣……” 他的五官生得极好,眉眼间荡漾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情韵,荡人心弦;一双深眸,漾着海一样的粼粼波光,仿若能看透人的心,蓦地叫人移不开视线。他就像一朵盛开在午夜的墨兰,冷香席席,致命的吸引。 夜莺看清了这一切,似乎并未在意,只微微皱了皱眉,暗想:这男人,未免太过镇定了些。不过,见男人并不反抗,她手上的力道倒是松懈了一些。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像是警告,又像是解释,夜莺一手下意识地按了按肩上的伤口。酥酥麻麻的感觉,正火辣辣的从那里泛滥开来。她知道,她不但中了枪,而且,还中了毒。 “是吗?”殷凌宇闻言,又微微勾了勾唇,她确定她伤害得了他吗?空气中弥散开的血腥味里,明显有些异样,她受伤了吧?一只受了伤的小兽,所能带来的威胁,在他眼中,实在是微乎其微、不值一提。 不过,他现在倒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个与他无关的问题。 此刻,他浑身难耐的灼热,和身下的胀痛,无一不告诉他,他现在需要一个女人! 糟糕! 刚刚被他压下的欲/望,此刻却又汹涌澎湃起来。而眼前的这个陌生的女人,却明显是这一危险状况的导火索! 她精致的小脸、晶亮的双眸、绯色的唇廓,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虹吸着他的理智和自制力,让他忍不住沉沦…… “这边。”窗外,有数条黑影不合时宜的闪过。 “好像是找你的。”殷凌宇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清凉的声线里,没有一丝的慌张。 “嘘——”夜莺紧张地看着窗外。 下一秒。 “唔……”夜莺突然脱力,身形微晃,手上的匕首几欲掉落。 “药力发作了。”殷凌宇了然而笃定的看了女人一眼。 夜莺咬咬牙,强忍着不吭声。 “分量很足的逍遥夺命散。”殷凌宇淡淡的看了夜莺一眼,“两个小时之内,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你会死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夜莺警醒地压紧了手中的匕首。该死的,那帮乌龟王八蛋,居然给她下那种药……她要到哪儿去找解药…… 眸光微移,夜莺的视线落在殷凌宇优雅如墨兰的俊脸上。如果注定必须要用那种方式来挽救自己,这个男人,似乎还勉强可以将就! “你,做我解药!” 不容置疑的口吻。她现在还不想死,更不能死! “我向来不喜欢多管别人的闲事。”殷凌宇微微皱了皱眉,深潭般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异色。天知道,他此刻隐忍的有多辛苦。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夜莺嘟哝了一句,随即凑了过来,毫不迟疑地吻住了殷凌宇的唇。 正文 第二章 男人,做我解药! 她柔软的唇,带着淡淡的甜香,猛然窜入了殷凌宇唇舌间。她的动作笨拙而突兀,但这个吻,却因此而有种异样的缠绵悱恻。 这种感觉太过美好。 不再忍耐,殷凌宇抬手把夜莺拉进怀里,化被动为主动,翻身攫住了她的甜美双唇;他的双手,忍不住在她玲珑的身体上游移。 “快点儿……” 夜莺淡淡的嘟哝,她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拿来浪费。小手不由分说地掀开被子,钻身进去,胡乱地拉扯着男人的腰带…… 他身上好热,可却偏偏莫名的熨帖,她好想靠近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你还真是着急!” 从未有过的被动,让殷凌宇忍不住皱眉。 眼前的小女人,此刻就像朵挂着露珠的百合花,水眸里漾着丝丝缕缕的迷离,她玲珑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的,一下一下磨蹭,激化着他心底里陌生而深沉的渴望。手下触摸到的肌肤白皙滑腻,丝绸一般的美妙触感,更加剧了某种无法克制的冲动! 然而,他却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你可想好了,真要这样吗?” “女人”二字于他而言,简直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况且他对这个女人的底细一无所知,可不想给自己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夜莺眯了眯眼,懊恼地皱了皱眉:“你好啰嗦噢!” 她都已经这么主动了,他居然还一脸的不情不愿;虽然说,是她想要他帮她解毒没错啦,可说到底,占便宜的人是他好不好! 想她夜莺,虽说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天香国色,但至少也是当之无愧的秀色可餐、清美可人。她肯让他帮她解毒,那是她宽容大度,不介意他曾经御女无数好吧! 而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皮相是不错;可在她的认知里,这样的男人,大都私生活一片糜烂,叫人不敢直视。别看他现在表面上一派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相,内心里还指不定在想些什么龌龊的勾当呢。 这么一对比,夜莺得出一个结论:男人就是矫情! 不过,她也懒得计较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紧解毒。她的行动已经失败了一次,对方现在肯定已经加强了防范,她再想下手,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好了,好了。”身上燥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心里也有说不清的感觉在叫嚣,夜莺不耐烦地嘟了嘟嘴,“如果你想玩S/M,我可不会……这样吧,既然你想玩,那就让我来试试好了。” 她烦躁的翻身,骑坐在殷凌宇身上。 她这是…… 殷凌宇诧异地皱了皱眉,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主动。可她难道不知道,在这种事上,男人更喜欢占据主导地位吗? “你……”他开口,含着一丝不悦。 “唔,好吵。”夜莺俯下身,咬住殷凌宇的唇。行啦,别解释啦,事实是什么样的,她心里透亮着呢。 “嗯……”唇瓣上的湿润甘甜,一丝丝的化入心田,殷凌宇忍不住溢出了一道愉快的轻吟…… 夜莺了然地瞥了殷凌宇一眼:看,她早就知道,他其实根本就很喜欢这一切啦。 且! 还在她面前装! 真虚伪,咬死丫的! “唔——”唇上猛然吃痛,殷凌宇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看某个正暗自算计的小女人。别以为他看不出,她这是在报复他呢。 可他到底什么时候得罪她了呢? “等一下。”殷凌宇强压下内心里的渴望,把夜莺推开一些,“你听我说——”他深潭般的眼眸,仿佛直直地望进了她心底,“不瞒你说,我也中了迷情药。所以,今天这事,就当我们互相帮忙好了。” 他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正文 第三章 滚烫,热烈的回应 “大叔,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夜莺费解地眨了眨眼,这个男人哦,不止矫情,那里好像还不太正常呢。 她咬了咬唇,又咬了咬唇,欺负那里有问题的人,好像不太道德呢。 她可爱的表情,落在殷凌宇眼底,有种说不出的韵致。 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被她抵压着的某一处,更加的灼热难当了。心里滚烫的渴望,火辣辣的,越来越强烈,他越是想克制,越是恣肆凶猛。热潮海浪一般,一波一波激荡而至,几乎要突破他心底最后一丝防御工事。 “别说话。”夜莺周身,此刻也是一阵热流翻滚流窜,小手忍不住握住他大大的手掌,带到她丰盈的柔软上,“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 殷凌宇只觉心头一颤,指腹下,那微微的凸起告诉他,此刻的她,有多么的敏感。她就像一朵盛开的白色罂粟,洁白的花瓣圣洁美好,却又充满诱惑。这种极致的诱惑,从未有过的甜美绚烂,瞬间勾起了他感官的愉悦。 不需要再多的语言,他们热切的拥吻在了一起。 彼此的唇火热,滚烫的,不只是唇舌间的甜美滋味。 “嗯……”夜莺只觉得头皮一麻,酥酥痒痒的刺激感,直达发梢。她忍不住环住了殷凌宇的腰,让自己和他更贴合一些。 她的滋味……好美。 殷凌宇大手托着夜莺的后脑,热烈的吻着她饱满的唇廓,她微微不安的眼神,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兽,勾得他心痒难挠。 “唔……”身下的大手,透过薄薄的衣料,描画着她私密地带的轮廓,夜莺心神一荡,羞得闭了眼,滚烫的羞红瞬间布满了双颊。 真的……好羞人啊。 “你好美……” 眼前的人儿,双颊酡红如醉,泠泠的月光下,她精致的小脸,显得是那么的空灵美好。殷凌宇忍不住由衷地赞美她。 心神一动,一股热切的冲动瞬间荡涤所有感官,浑身灼热的感觉越发热烈,身下的那一处,也早已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 大手一拂,除去了彼此间最后的阻碍。 溶溶的月色,落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雕镂上一层神秘淡雅的微光。殷凌宇只觉喉间一紧,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热望! 他一边发动攻势,一边低头吻她。细密的吻,细碎而热切,他双唇的微温,一路灼痛了她的肌肤。 “嗯……”陌生的颤栗感觉,过电一般,传遍全身,夜莺忍不住呢喃一声。 殷凌宇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似乎很是满意夜莺的反应。 “唔……”陌生的灼热肿胀,一寸寸抵进私密处,夜莺不由得微微皱眉。虽然说她早已习惯了疼痛和受伤;可,对于情事,她到底是太过稚嫩。 好痛,真的好痛! 感觉到身下人儿的紧绷,殷凌宇微微皱了皱眉,她的青涩,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此后的动作,便多了分轻柔。 “唔……” 即便如此,夜莺也要拼命咬着唇,才能忍住想要把他推开的冲动。 殷凌宇低头,捉住了夜莺的唇,辗转的吮吻,直到自己完全沉浸在温暖的所在,慢慢地活动起来…… 痛感逐渐消失,陌生的舒服和快乐感觉,渐渐浮上了夜莺心头。 “啊……嗯……” 羞人的轻吟,丝毫不顾及她本人的娇羞,诱人的音色,一道接一道的溢出唇畔。 殷凌宇专注于身下的动作,待感觉到她的温润,他低吼一声,不再压抑,爆发着加快了动作! 一室旖旎,无边的风情…… 汗水淋漓中,夜莺疲惫的闭了眼,靠在殷凌宇臂弯里,浅浅睡去。 正文 第四章 冲动,销魂的一夜 夜渐渐的深了,连月儿都躲了起来,房间里陷入了深沉的黑。 黑暗中,一双晶亮的眼睛陡地睁开。 夜莺小心翼翼地挪开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身侧的人,此刻正酣甜的睡着。听着他和缓顺畅的呼吸声,她心情复杂的皱了皱眉。 这个男人,留不得…… 如果他不是这么聪慧,不是这么冷静睿智;不要让她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平凡男子,她想她未必会对他生出杀意。 更何况—— 他还看到了她的脸。 她无法想象,如果这个人是暗盟或者其它势力的人的话,留下他将给她自己引来多么大的麻烦…… 杀意立现! 冷寒的匕首,此刻就抵在他咽喉前。她只要稍稍用力,把它往前再递送半寸,就可以永远解决掉一个大大的隐患。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犹豫着,下不了手。 她忍不住回想着,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的眼神、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是那么美好,像一朵优雅的墨兰,这样的男人,真的有着让无数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和无法抗拒的魔力。即使在她极力的抗拒下,他竟然还是偷偷的投影在了她的心湖…… 手中的匕首无声的滑落。 夜莺咬了咬唇,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好了。可是,就这么走了吗? 即便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也不该有什么,可她,私心里,却希望能够让他记住她。 摸过床头柜上的笔和记事本,她微微蹙眉,很快写下了一张字条。 “再见,殷凌宇!” 她起身,最后看了眼床上酣眠的人,无声的跃出了窗口,隐身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清晨煦暖的阳光,不吝释放自己的温度,热切的投射在依然酣眠的人身上。 “嗯。”殷凌宇闭着眼低咛一声,皱了皱眉,抬手揉了揉微微发痛的太阳穴。待睁开眼去看身侧,哪里还有那女人的身影? “人呢?”他疑惑地掀开被子下床,性感的小麦色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六块腹肌傲娇的倒映着耀眼的阳光。 探寻的目光,一寸寸,环视整个房间,最终落在半开的窗子上。 很显然,她是从那里离开的…… 那女人,居然不声不响的逃了! 麻烦自己走了,他本来应该高兴才对;可不知道怎么了,他却木着一张脸,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回到大床边,表情漠然的穿衣—— 目光微撇,先看到大床上凌乱的血迹,将雪白的床单渲染的有些怪异的惊悚。她昨晚,到底流了多少血? 视线继而又转到床头柜——那是什么? “丫的,野兽。不得不说,你的技术真不是一般的烂!如果不是想解毒,我才不会勉强自己上你这种货色! 本姑娘出来得急,没带钱。不过你放心,本姑娘既然吃了,就不会不认账,我一定会多烧些冥币给你的!” 娟秀的字迹入眼,殷凌宇的嘴角渐渐抽搐,大手猛力一握,把字条揉成一团:好!很好!你给我等着! 哪怕上天入地,他也一定要把这个可恨的女人挖出来! 他一定会让她知道,践踏他尊严的下场! 可任凭他布下层层眼线、四处打探,这个女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始终找寻不到她的任何踪迹。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慢慢的,久到他似乎已经忘了这回事。 如果不是那一天,他甚至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她、也不会再遇到她了…… 那天是本市一年一度的贸易年会。 殷凌宇和往年一样,带妹妹小沫出席。两人到场时,舞池里已经有好几对按捺不住,在合着乐曲摇摆了。 殷凌宇习惯性的扫视全场,也不知看到了什么,本来一片清冷的眸骤然收缩。甩开妹妹,大步流星的向着宴会厅另一侧走去。 正文 第五章 发誓,要捉她回来 “哥!”小妹不知状况,疑惑地喊了他一声。 人群中,一抹蓝裙妖娆。 鱼尾的造型,把女子身材的流畅曲线完美的诠释了出来。此刻,她正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巧笑连连。 优雅的五指,澹然地晃着一杯红酒。那鲜亮的色泽,一如她娇嫩的红唇一般诱人。 “眉儿,你说的太对了!”男人痴迷地看着女子的俏脸,“我呀,什么都不缺,可身边就缺一朵,你这样的解语花呀。” “讨厌!”女子撒着娇,故意搡了他一下。 “该死的!”殷凌宇看着这一幕,心中怒火升起。 七年,他找了她七年了! 这七年,她一走了之,杳无音讯。 她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恨她,又到底有多想能够再见到她! 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 女子看到殷凌宇,脸色已是不自觉地微变,紧跟着腕上一痛,她就被扯入了一个霸道的怀抱。 她微仰起头,看着他愤怒的眼睛,忘记了动作,忘记了反应。 她甚至,忘记了去眨眼,就这么傻傻的,对着那张深埋在记忆中的俊脸。心内某一处,酸酸软软的,不听话的融化了…… “哥——”殷小沫紧随而至,待看到哥哥怀里正抱着个美人,连忙自动消声。 “你回来了……”殷凌宇抬起手,手背缓缓滑过夜莺的脸颊,猛地咬了咬牙,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你居然还敢回来!” “殷董,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中年男人紧张地搓着手,试图证明,是殷凌宇认错了人,“她是我的女伴,叫苏眉儿。” “苏眉儿吗?”殷凌宇恍然大悟似的,温和地笑了笑,松开了夜莺,下一秒,他上前一步,狠狠地吻住了她! 夜莺一惊,睁圆双眼看着殷凌宇放大的脸孔,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嘶——” 这是什么状况? 所有人都惊呆了,传说中不近女色的殷凌宇居然也会有这样狂野奔放的一面……这实在是太震撼了! “你放开我!”夜莺用力在殷凌宇唇上咬了一下,殷凌宇吃痛,不得不放开了她。 深呼吸几次,理智渐渐回笼;夜莺整理了凌乱的心绪,浅浅地勾唇轻笑:“这位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很、好!”殷凌宇恨恨地低咒了声,不管不顾地拦腰抱起夜莺,快步走了出去。 今晚的他,实在有些反常。可他只要一想到她方才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巧笑倩兮的模样,他心中就有一股无名之火四处奔窜。 “哎,殷董、殷董!”中年男人一脸悲催,徒劳地喊…… 被殷凌宇强行带上车的夜莺,脸上的表情无比平静:“你要带我去哪儿?” 殷凌宇冷冷地皱着眉,没有说话。但飞驶的速度,已经把他此刻的情绪表露无遗。 他本来应该是恨着她的,不是吗? 可为什么,刚才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会觉得有种莫名的情绪呢?就好像,他一直是盼着能再见到她似的。 但他怎么会?他又怎么可能是为了这个可恨的女人? 终于,车停了。 夜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怕死的说:“你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殷凌宇的情绪,瞬间点燃,他愤怒到了极点。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痛苦、等待、寻找、发狂,而她,却可以这般的若无其事? 他恨极了她的若无其事! 他想狠狠地碾碎她,看她哭泣、看她伤心!以此惩罚她曾经对他尊严的肆意践踏,就在此刻—— 大手一扯,她的鱼尾裙瞬间化为碎片,露出内衣下一对呼之欲出的丰盈。他小腹一紧,不管不顾地抱住了她…… 正文 第六章 痛吻,唤醒她的记忆 疯狂,就是要狠狠要她! 那些因为她的冒犯而留下的伤口,这七年来,他找寻她所付出的时间来精力,必须由她来一一弥补。少一个,都不行! 他的动作绝对不温柔,每一下,都让夜莺忍不住皱眉,但她却一声不吭,任由他对自己肆意的欺侮。 这些年,他辛苦,她又何尝轻松? 只是,有些事,她宁愿他永远都不要知道…… 殷凌宇的大手,毫不温柔的揉捏着夜莺的丰盈,另一手揽着她的腰,把她紧紧抵在座位上,一次又一次用力的撞击! 没有想象中的舒服美好,她的身体,比之当初还要冷硬干涩,在在表明了对他暴行的抗议! 强烈的摩擦感,扯痛了他,更撕痛了她! 她在皱眉。 痛吗? 他蹙着眉心,眼中含了几分莫名的情绪。女人,这就是你当初给我的,现在我把它悉数还给你! 没有报复后的快感,她的隐忍,只让他更加愤怒,甚至有些心痛! 她难道就不想跟他解释什么吗?如果她说,他也许会信的。可她为什么宁愿默默承受这一切,却不开口为自己辩白呢? 是不能,还是不屑? “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殷凌宇一边动作,一边抬手捏住夜莺的下巴,强迫她对视着自己。 然而,入目的却是她盈盈的泪光,和咬出血的唇瓣。 他愣了下,心中突然一阵烦躁。 殷凌宇,你究竟在干什么?你不是一向冷酷、不容侵犯的吗?怎么竟也会有这样心慈手软的一天?就因为这个女人的眼泪,你就打算原谅她了吗? 这一切,本就是她应得的,是她欠他的,不是吗? 他本来就是想要让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的,不是吗? 尽管如此,他还是匆匆放开了她。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不知道是恼怒、还是愤恨,这一刻的他,已经完全不复往常的冷静和睿智。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女人哪怕一句话不说,都能够让他这样发狂。 这陌生的,不受控制的感觉。 “……你希望我说什么?” 夜莺突然轻轻地笑了。 这或许是她欠他的吧,不过,现在应该已经还清了。以后…… 她一点儿都不喜欢亏欠一个人的感觉。而有样东西,是他给她的、也是她欠他的,但她并不打算把它还给他。 因为,它对她来说,太过重要! “殷凌宇,对不起!” 她无比真诚地说出那三个字,却是为了一个他根本不知道的理由。 殷凌宇微微一怔,心情越发复杂。 他心中对她的恨,是纸糊的吗?怎么只是听见她说了那三个字,就土崩瓦解、消弭于无形了呢? 还是,他从未曾真正的恨过她,而是…… 不,不会的……不可能! 他可是本市风头无两的黄金单身汉,殷氏企业的掌舵人,本市甚至国内最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仅仅有过一夜露水情缘的女人呢? 食髓知味吗?只要他愿意,比她漂亮、比她优雅、比她性感的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她,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面前的她,此刻是那么优雅、那么冷静,而她嘴角的笑容,却是那么疏离、那么冷,他不由觉得,她更象是一个梦境,是不真实的。 而这份梦境的迷离,似乎是从任何别的女人那里,都寻不到的。 他到底,从未见过如她这般特别的女子…… 她就像一朵七色花,每一片花瓣,都有着独特的色彩,七种色彩糅合在一起,更有着一种奇异的协调,成为了独树一帜的鲜明风格,无人能够雷同。 这样独特的气质的造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更加复杂坎坷的人生阅历…… 正文 第七章 痛,一报还一报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是有人逼你的吗?”殷凌宇蹙了眉,下意识的宁愿相信夜莺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必然是身不由己。该死的,究竟是什么人,把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夜莺浅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人逼她,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 “那你……喜欢他吗?”冷酷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可深皱着的眉心,还是暴露了他深埋的心情。 她会是真心喜欢那个年龄足可以当她父亲的男人吗? 夜莺又摇摇头,嘴角流露三分笑意:“我,只喜欢过一个男人。” 是谁? 殷凌宇差点忍不住问出口,他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可是,一惯的冷酷,加上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却让他生生问不出口。 “你是在害怕吗?”夜莺望着殷凌宇的侧脸,眸中一抹柔情一闪而过。虽然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可那份心情却又那么突然又自然的发生了。 “我有什么好怕的?!”殷凌宇冷冷地皱了皱眉,满不在乎地说,“喜欢我的女人那么多,多你一个、还是少你一个,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也根本就不在乎!” 对,就是这样。这样的冷酷,这样的毫不在意,才是他该有的情绪。 可为什么,觉得那么辛苦呢? “你在赌气?”夜莺忍不住笑了,她看得出来,他不是一个轻易会被牵动情绪的男人,可现在,他却为了自己,变得像个爱赌气的孩子。 心底某处,像有根极细的羽毛拂过,瞬间一柔。 原来,即便过了这么这么久,她还是无法把他忘记。更何况,即便她想忘记,又怎么可能忘得彻底? 她忍不住把他拉近一些,在他唇边轻轻啄了一下。 “你好可爱。” 可爱? 那是形容小孩子的好不好? 他有多少年没有听到别人用这个词形容过他了? 殷凌宇只觉心头一阵恶寒,不悦地皱了皱眉。她这不会是又想挑战他的耐性和尊严了吧? “你居然脸红了,哈哈!”夜莺恶作剧般地指着殷凌宇的脸,笑个不停。 “你看错了。”殷凌宇面不改色地撇过脸去,冷声哼道,“你居然还有心情笑!我看你与其在这无中生有,嘲笑别人;倒不如低头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夜莺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挂着的凌乱的裙子碎片,和肌肤上密布的红痕,收起笑容,狠狠地瞪了殷凌宇一眼:“还不都是你害的!” 丫的禽兽! 她不知道,她此刻衣衫破碎凌乱、满身吻痕,咬着唇瓣、微微皱眉的模样,落在殷凌宇眼里,有多诱惑。 意识到小腹下方,又有了强烈的感觉,殷凌宇连忙移开视线。 “你个野兽!”夜莺察觉到殷凌宇的异样,下意识的瞄了眼某处,没好气的骂出了声,她好痛的好不好! 他也不想的啊。 殷凌宇不置可否的皱了皱眉,脱下外套,把夜莺包裹好。这才回到驾驶位,开车重新上路。 这次夜莺没有问他,准备带她去哪儿。反正她现在这副模样,也实在不方便贸然行动,索性就由着他一次好了。 “下车吧。”殷凌宇把车停在一家时装店前,为夜莺打开了车门。 看来,他是要带她买衣服。 夜莺点点头,默然下车。 店员想必是见惯了世面,并没有对夜莺怪异的装束,表露出一丝的惊讶和好奇,只是一个劲儿的向殷凌宇推销所谓的“最新款”、“爆款”。 “这些衣服,都拿进去试一下。”殷凌宇四下里搜罗了一堆衣服,递给夜莺。 夜莺细心的发现,他选的都是高领长款的衣裙。 也是,她现在的确急需一块遮“羞”布。 正文 第八章 魅色,无声的引诱 最后,他们选定了一件立领旗袍。 浅蓝色的底子上,点缀细碎的银色古典绣花,气质立现。修身却不暴露,保守、却又有引人遐思的余地。 殷凌宇皱了皱眉,他突然有些不想把夜莺送回宴会上了。他只要一想到,待会会有多少猥琐的男人,盯着她雪白柔嫩的大腿看,他就有些受不了。 可夜莺却坚持要回去。 “你不觉得,那老东西的年纪,当你父亲都嫌老了吗?” 冰冷的声线,带了几分戏谑,似乎只是不经意之语。 殷凌宇的手,停在方向盘上,一万个不情愿就这么送羊入虎口。关键这只羊,还是在他潜意识里,已经被他划为私人所有物了的。 夜莺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轻柔却坚定地说:“我必须回去。” 殷凌宇心中恼怒,但更多还是嫉妒:“你就那么想回到那个老男人身边啊?” “傻瓜……”夜莺温声呢喃,看殷凌宇的目光多了几分玩味,“你只要知道,不管我在哪里,在谁身边,我喜欢的人,始终都只是你啊。” 不想再隐瞒,她的心意。 那件事情上,她已经愧对于他;自己的感情,是她唯一能给他的东西。 “你说什么?”殷凌宇的脸色,蓦地黑沉得可怕,“你再说一遍!” 夜莺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微笑着欠过身子,展臂环住了殷凌宇颀长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娇声低语:“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 她温暖芳香的气息,缓缓拂过脸颊,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颤栗感,殷凌宇只觉喉间一紧,忍不住翻身抱住了她。 他的唇,准备的捉住了她的。 虽然只见过一面,可他就是无法控制的被她吸引—— 思念,无影无形,却如影随行。他等待了太久,也克制了太久,可她就像个谜一样,让他捉摸不透。 夜莺闭了眼,靠在殷凌宇怀里,柔弱无骨。这一刻,她仿佛放下了长久以来的铅压,不用再防备,物我两忘。 狭小的空间里,他们呼吸着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对方的心跳,都有一些情难自禁的冲动感。 “不要,凌宇,不要。” 夜莺呼吸紊乱,却还是用最后一丝清醒,压制住内心的躁动。 殷凌宇松开夜莺,定定地看了她:“你刚刚叫我什么?” “凌宇——”夜莺微微喘息着,“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 “嗯。”殷凌宇知道拗不过她。他打定主意,待会一定盯牢了她,绝不给任何男人揩油的机会! “眉儿,你怎么去了那么久?”看到夜莺回来,中年男人连忙迎了上来,狐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旗袍上。 “快让我看看,宝贝还在不在?” “放心,在这儿呢。”夜莺微微一笑,把项链扯出来一些,给男人看过,又重新塞回衣领下。 “那就好,那就好。”男人垂眼看了看夜莺旗袍开衩处露出的一截诱人犯罪的雪白,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但接收到来自殷凌宇的那一道森冷的目光,他最终还是咽了口口水,忍住了…… “熊熊,妈妈好像就在里面耶。” 繁华之外,一个小男孩抱着个玩具熊,喃喃自语。 小男孩看上去不过才五六岁,长相乖巧,从匀称精致的五官看,长大肯定是个大帅哥。现在,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帅哥。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长睫毛,洋娃娃一样可爱。 男孩歪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小衬衫和背带裤,黑色的小皮鞋油光锃亮。 “嘿嘿嘿……” 男孩稚嫩的小脸蛋上,突然浮现一抹超出于他实际年龄的、深沉的笑意。黑葡萄般的眼睛里,划过一缕精光! 妈妈,不如…… 正文 第九章 雪白,诱人犯罪 “我们去跳舞吧。”夜莺一边浅笑,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似无意的掠过周遭女人们身上所佩戴的珠宝首饰。 “眉儿宝贝,如果你喜欢珠宝的话,我明天就带你去买好不好?”中年男人一直色迷迷地盯着夜莺,自然不会错过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他并不在意,夜莺和殷凌宇之间发生过什么,她雪颈上隐约可见的红痕,只让他更加坚定了想要她的念头。 连一向女色勿近的殷凌宇都被她征服了,可见她是个非凡的尤物;既然是个尤物,又怎可轻易错过…… 夜莺抿唇轻笑,抬手隔着旗袍抚了抚颈部,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我只看上了这套‘魅影’。” 魅影,正是男人献给她的宝贝。 但他事先说得很明白,只是给她戴一次;宴会过后,她理当是要马上归还给他的。 “这……”男人迟疑了。 “怎么,不舍得啊?真小气!”夜莺假装生气,扭身要走。 “眉儿、眉儿!”男人为难地苦着一张脸,“我不是舍不得,只是这套首饰,是我家里的糟糠之妻先看上的。过两天,是我和她的结婚纪念日……” “既然你这么爱你老婆,还来纠缠我干什么?”夜莺恼怒地摘下一只耳环,塞进男人手里,“还给你,以后再也不要见我了!” “不要啊,眉儿,我是真的喜欢你!”男人见夜莺真的恼了,心一横、牙一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好,我今天就做一回主。这套首饰,我送给你了!” 不远处,殷凌宇听见这句话,一下子笑出了声。 谁都知道,这男人是靠着他老婆娘家的权势起家的,出了名的惧内。 男人脸上禁不住一阵青、一阵白。 “亲爱的,我先去个洗手间。”夜莺不以为意,笑笑地拍了拍男人的手臂,扭身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殷凌宇刚想跟过去,眼前却突然一阵黢黑。 “停电了?!” “靠,怎么搞的?” …… 一时间,各种品牌各种型号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吵闹纷纷。 “啊,我的项链、我的耳环!” “我的钻石!” “谁,谁摘了我的手镯?” 连续的几声凄厉的叫喊。 不对—— 殷凌宇心中疑惑,莫非…… 心神一动,他连忙摸索着,向出口处走去。 黑暗中,他用手摸索着前路。 突然,他手下一软。紧接着,一道尖锐而略显苍老的女声凌厉地破空而出:“啊——谁?谁吃老娘的豆腐?!” “孙太太,您高寿?”一声戏谑,十足的幸灾乐祸。 “哈哈……” 黑暗中,众人哄笑一团。借着这黑暗,平常光鲜亮丽的伪装,一一被卸下。他们放下一贯的骄矜,幸灾乐祸地狂笑。 反正不会有人看见,怕什么? 黑暗,果然是滋生罪孽和丑恶的最好温床。 殷凌宇在心中不屑地冷哼一声,这就是人性的可悲!可她,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她也会如这些人一样,丑陋、无耻、肮脏、卑鄙吗? 来不及想太多,殷凌宇拨开人群快步走到了外面,他焦急的四下张望,寻找着那抹娇小的身影。 “哎哟——” 被他不小心撞到了的“小树墩”,揉着鼻子抬起了头。 “对不起!”看清对方只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殷凌宇连忙蹲身下去询问情况,“小朋友,真对不起。叔叔太着急了,没有注意到你。我撞疼你了吧?” 这个叔叔好有礼貌,说话也好温柔,并没有因为他是个小孩,就欺负他。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哦!小天佑这么一想,就觉得没那么痛了。 正文 第十章 叔叔,你长得像我 “叔叔,没关系,我已经不疼了。” 小男孩小手揉着额头,扬起脸,试图把殷凌宇的长相看清楚。 殷凌宇看小男孩这么乖巧,忍不住微微一笑:“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怎么不回家呢?” “我……我没有家。” 小天佑突然揉着眼睛,伤心地哭了。 呜呜,他只有妈妈,没有爸爸,他没有完整的家…… “乖,不哭了。”殷凌宇看小男孩哭得这么伤心,忍不住出言安慰他,“你是个小男子汉,要坚强勇敢,知道吗?” 他绝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也没有泛滥的爱心,只是,对着小男孩乌黑的瞳孔,他心里莫名地软了一软。 “嗯!”天佑点点头,心里对殷凌宇的好感又多了几分,一对闪着泪光的黑葡萄,一瞬不瞬地打量着他。 “叔叔,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小天佑嘟了嘟唇,好奇不已。 这个叔叔,他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可这是他第一次来中国,他们以前应该没有见过才对呀。 可这眉毛、这鼻子,还有嘴唇、下巴,甚至脸型,他就是觉得莫名的熟悉! 抬手从包包里摸出小镜子,天佑蹙眉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殷凌宇—— 小嘴慢慢张成“O”型…… “叔叔,你长得好像我。” 天佑慢慢吐出了他仔细比对后得出的结论。 小脸上,是一派一本正经的严肃。事情,好像有点严重啊;可是究竟是哪里严重,他一时还说不清楚。 不行,他要马上找到妈妈,告诉她这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是吗?” 殷凌宇并没有纠正小男孩说法里的不妥之处,他微微凝神,仔细地回想近几年的个人生活。 他真的是一个在情事上无心的人,私生活干净到几近空白,更不可能出这种意外,只除了那一次,难道…… 不过,也许是他想多了。人有相似,本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小朋友,告诉叔叔,你住在哪里,叔叔送你回去,好不好?”殷凌宇知道,这么一耽搁,夜莺肯定早就逃脱了,他再想找她也是徒劳。 天佑抿抿唇,抬手指了指人影缭乱的宴会厅:“我妈妈就在里面!” 殷凌宇笑笑地站起身来,牵过小男孩的手:“那叔叔带你进去找她。” “谢谢叔叔!”小天佑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尤其,是对他喜欢的人。小家伙咧嘴笑了笑,露出两颗好看的小虎牙。 叔叔的大手,真暖和呀! 小男孩细嫩的皮肤,柔软得吹弹可破,殷凌宇手下的力道,不觉间的轻了轻。 天佑却下意识的拽紧了他。 殷凌宇微微侧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不禁想,小时候,他也是这么紧紧的抓着爸爸的手的吧? 一大一小两个帅哥刚进门,就惹来了几道好奇的视线。 “哟,殷董,这是谁家的孩子……瞧这小模样长得,啧啧……细看起来,和殷董你倒有几分相像啊!”不知是揶揄,还是打趣,好奇心过剩的人,永不嫌多。 “殷董,这小家伙,该不会是你在外面的遗珠吧?” …… “叔叔,什么是遗珠?”天佑好奇地眨了眨眼,小手扯了扯殷凌宇的大手。 “遗珠呢,就是……”殷凌宇有些为难,“私生子”这样的字眼,对一个小男孩来说,显然是不适宜听到的。 “遗珠,就是宝贝。” 他含混地给了这么一个解释。 “那天佑是叔叔的宝贝吗?”小男孩双眸一亮,紧接着,又陡地一黯,“可雪雁阿姨说,天佑是没人要的野种……” “雪雁阿姨?”殷凌宇微微蹙眉,能对一个孩子说出这样侮辱性的话来,那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