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 第1章 杯具的穿越 在第一百次零一次闭眼睁眼,确定自己不是死了而是穿越的肖白彩爆发了,冲着破砖烂瓦的屋顶怒吼道:“贼老天,我跟你有仇啊!人家穿越不是公主就是大小姐,最不济也是深得主子宠爱的丫鬟一个,而我呢?你就把我扔在这杂草丛生、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吗?” 伴着肖白彩的怒吼,年久失修的破屋顶掉下松散的瓦片稀里哗啦开始往下掉,幸好肖白彩躲得快,否则就被砸中了! 肖白彩一怔,片刻后回神过来,冲着屋顶倒竖起拇指,做了个鄙视的动作,仰着头大喊道。“贼老天,我鄙视你!你给我听好了,我肖白彩今日对天起誓,就算没有你的帮助,我肖白彩也一定要在这古代混得风生水起,钱财万贯,美男成群让我左拥右抱!” 许下了豪言壮志的肖白彩心情稍好,却突然垮下脸。尼玛,真是坑姐啊!接收前主的记忆,得知她也叫肖白彩,肖白彩瞬间泪奔,好歹她也是吃饱穿暖的新一代,而这个被她附身的倒霉的肖白彩,人生就是个杯具。 新婚之夜被奸人陷害设计,合苞酒内被人下药,夫妻二人一起喝下这酒后,夫君七王爷燕青云化身为狼,横冲直残暴地占有她的身子。 更可气的是,第二早,燕青云起床后,一脚把她踢开,说她下贱卑鄙无耻竟然敢设计害他,因而记恨于她,一个月后她娘家出事,燕青云便毫不留情把她给撵到冷宫梧桐苑,任期自身自灭。 被关进梧桐苑的七王妃肖白彩,本是父母亲的心头肉,三个哥哥的掌中宝,向来娇生惯养,何曾吃过这样的苦。 进了梧桐苑不到一个月的肖白彩,就因为不堪忍受双亲被收押天牢秋后问斩的悲痛,以及王爷府内下人捧高踩低对她的非人的折磨,拒绝吃东西,活活饿死了。 更可悲的是,肖白彩现在的肚子饿得咕咕响,清口水直往上涌,就连望着在地上爬的老鼠,她也忍不住猛咽口水,眼睛发亮。 人生就像强暴,要不逆来顺受要不奋起反抗!等着再次被饿死,肖白彩可不干! 一扑,一抓,“吱吱吱!”一只黑色的大老鼠,四肢乱蹬胡须乱翘,被肖白彩倒拎在手上。肖白彩把这只黑色的大老鼠用力往地上一扔,双手合十于胸前,对着被摔死在地上的灰老鼠念念有词。 “好老鼠,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了我,日后不会坠入畜生道,一定会转世为人的,你就安心上路吧!阿弥陀佛!” 话落,肖白彩弯下腰拾起老鼠,强忍着饥饿走出屋子,摇摇晃晃地来到水井旁,打了一桶水,开始手脚麻利地给老鼠拔毛,开肠破肚,清洗老鼠肉。 弄好这一切,肖白彩转身返回屋子,从矮桌子上拿了打火石跟食盐等调料,又走回院子里,拾了一些柴火,开始生火烤起老鼠肉来。 好在穿越前的肖白彩最喜欢野外郊游宿营,所以生活自理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肖白彩嘴里哼着歌,把老鼠肉放到火上细心地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老鼠肉烤熟了,肖白彩细心地往这烤熟的老鼠肉上撒上食盐茴香等调料,浓郁的肉香蔓延开来。肖白彩眼睛带笑,把烤好的老鼠肉放到了干净的碗碟里,走到水井旁的水桶边,弯下腰清洗双手。 却不想,当肖白彩站起身子,突然看到一个胡须花白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子,正在满嘴流油地大口吃着她烤的老鼠肉,边吃边说,“这老鼠肉没想到这么一烤,味道还真是美极了,好吃,真是好吃!若是再来一壶好酒,那么就更好了!” 肖白彩气极,冲着这不请自来的老头怒吼道:“你这不要脸的贼,快放下我的烤肉!” 肖白彩这一嗓子,那花白胡须的老头嘴上动作更快,没多大功夫,就将那肥老鼠给吃光了,才抬起头望着肖白彩谄笑道“丫头,这烤肉味道不错,还有吗?再给老夫拿上一两串来,让老夫吃得过瘾可好?” 听到老头的问话,肖白彩气极了。当下没好气地回道:“老鼠肉没了,不过我可以火烤活人肉!” 话落,肖白彩弯腰拾起方才她用来给老鼠开膛剖肚的小刀,气愤地朝那老头子刺过去,嘴里怒吼着:“我让你吃我的食物,我让你吃我烤的老鼠肉,你还我的食物来!我要是饿死了,也一定要杀死你偿命!” 老头子手往前一伸,点住了来势汹汹的肖白彩的穴位,使得肖白彩浑身无法动弹。他手捋着花白胡须,上下打量着肖白彩,嘴里啧啧有声念叨着:“不像啊!” 全身不能动的肖白彩,死盯着老头子,嘴里气愤地说:“死老头,什么不像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那老头没有理会肖白彩的话茬,依旧我行我素地上下打量着肖白彩,那毛骨悚然的目光和神神叨叨的话语让肖白彩心里发寒。 肖白彩气极,冲着老头愤怒地说:“死老头,你今儿最好把话说清楚,说你是谁?为何要到这里来?最可恶的是你为什么偷吃了我的食物?如果你再不说,我可要喊人来,说你为老不尊,老牛吃嫩草,非礼我这个弱女子了!” 老头不以为意,围着肖白彩打转,嘴里啧啧有声,“肖家大郎求我前来燕国京城瑞京,看一下他的妹子肖白彩,如果他妹子在七王爷府过得不好,让我帮忙搭把手!” 肖白彩眼睛一撇满是鄙视,冷冷的问:“我都饿得要死了,你还把这救我命的烤肉给全吃光了,你就是这样帮忙的吗?” 老头儿伸手挠了挠脑袋,呵呵一笑,嘴里小声嘟囔着:“我又不知道你饿得要死,这烤肉是你烤来吃,拿来救命的。更何况丫头,你面如死灰、身体孱弱、脸色铁青,这烤肉油腻味重,也不适合现在的你吃啊!更何况谁让你把这老鼠肉烤得那么香呢。” 肖白彩一听这话,怒冲冲地说:“你有看过饿得要死的人,还讲究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吗?更何况你看下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除了烤老鼠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吃的?我大哥请你来帮忙,不是请你来把他妹子的救命食物给吃光的。” 老头儿望着怒冲冲的饿得要昏倒的肖白彩,自觉偷吃她的救命的食物很不光彩,当下老头儿也不说话,长袖一甩,嗖地一下子飞上屋顶,打算着去御膳房给肖白彩偷些食物来给肖白彩充饥。 眼看着这肖家大郎请来帮自己忙的老头如此不靠谱,竟然在吃了她烤的老鼠肉,想要抹嘴巴甩手走人!肖白彩额头黑线直往外冒,那个肖家大郎口中的好妹子肖白彩,已经死了,她若是也是这般性格,想来离死也不远啊! 不过这些肖白彩当然不会让面前这老头子知道,她板着脸冲着那飞上屋顶的老头子怒吼:“死老头,既然我哥哥让你前来救我,你都不问问我需要你的什么帮助,偷吃光我的烤肉,让我一个弱女子饿着肚子,你却打算拍屁股一走了之!死老头我告诉你,我若是饿死了,到了阎王殿,我也一定会跟阎王爷告状,说你是个背信弃义,不守信用欺负弱女子的无耻小人,你死后必然下十八层地狱!” 第一卷 正文 第2章 身怀有孕 一听肖白彩这样说,老头可不干了,他本就是好心想要到厨房给肖白彩偷东西吃,怎么反而要受到肖白彩这个牙尖嘴利的嘲讽呢? 老头立在屋顶,衣袂飘飘颇有些高人的风范,一本正经地对肖白彩说:“小女孩,嘴上要积德!莫要咒老夫下十八层地狱,说真的从来只有老夫我从阎王小子手里抢人,那阎王小子还真的不敢跟我抢人来着!” 肖白彩闻言,仰着头对老头儿说:“你这偷吃别人食物的贼,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犯法!不靠谱的老家伙,看来我大哥所托非人,她妹子就要因为被这老家伙害得饿死了啊!” 被肖白彩的话语弄得老头儿恼羞成怒,嗖地一下子从屋顶蹿下来,到了肖白彩面前,不由分说地伸出手去搭上肖白彩的手腕,给肖白彩把脉。 肖白彩没料到老头突然来这一招,气得冲老头怒吼连连,挣扎着要从老头手中把手拿出来。 老头微咪着眼,很神棍地说了句:“难怪呢?原来丫头你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还是双生,难怪这脾气如此不好!算了老夫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丫头,看来你在这府里混得不怎么样,说吧,想要老夫怎样帮你?” 什么叫晴空霹雳,肖白彩只觉得双眼冒金星,肖白彩低着头望着自己瘪瘪的肚子,颤抖着声音,不敢置信地问:“老头,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不是胡言乱语作不得数!就我这肚子里面,真的有两个娃吗?” 老头听到肖白彩质疑他生平最得意的医术,气得吹胡子瞪眼,冲着肖白彩怒吼:“死丫头,你说我邪医圣手竟然连小妇的孕象都都看不出来吗?” “邪医圣手!”听到这四个字,肖白彩懵住了,整个身子摇摇欲坠,朝地上倾倒。就这一会儿工夫,她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妇人,肚里还带着两个娃。 老头眼疾手快扶住肖白彩,柔声安慰肖白彩:“丫头,别急!你还有你大哥,还有老夫我在帮着你,燕青云就是个混蛋,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被逼无奈把你打进冷宫,关了起来,再不济一日三餐也会好吃好喝的供应给你!更何况你已经跟他完婚,他再如何绝情,但也要想到说不定你腹中已经怀有他的骨肉,他就不怕饿着自己的孩儿吗?” 肖白彩一听就怒了,冲着老头气愤的说:“什么叫饿着他的孩儿,他连我都不要,你以为他燕青云会在乎那可能存在的一团没有成行的肉吗?对了,你为何现在才来?” 老头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冲着肖白彩呵呵傻笑,嘴里解释道:“这不是张庄的品酒大会开始了,老夫一时贪杯,在那逗留了几天,等大会结束了,老夫这才赶来!” 看到肖白彩的脸愈发黑得滴水,老头急忙为自己辩解道:“可老夫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丫头说吧,你的打算是什么?需要老夫怎么帮你?” 肖白彩闻言眼睛一亮,高兴地说:“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请你带我走吧!” 老头闻言,点点头,没有多嘴问肖白彩什么,而是手中一使劲,打算着带肖白彩跳上屋顶。 肖白彩伸手扶额,开口对老头说:“老头用不着这么急,你先等我一下,我先在这后院中烧一大把火,然后你就带着我走吧!” 听肖白彩这样一说,老头点点头,他此次受了徒儿肖家大郎萧震天的托付,前来瑞京,也是秘密行事,肖震天并不想引起大燕朝皇宫中人的注意。 思索了一会,老头望着肖白彩饿得东摇西晃的身子,心中愧疚自己偷吃了肖白彩烤的老鼠肉,柔声对肖白彩开口:“丫头,你也饿坏了!怀孕的人受不得饿,你且等我一下,我先去御膳房给你偷些食物过来给你充饥,顺带扛一具女尸过来,你再放火吧!” 听老头的前半句,饿坏的肖白彩心里对老头有了些许好感,看向老头的目光变得柔和,等到听到老头说的后半句,肖白彩再也忍不住,黑着脸冷声问老头:“死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一会说偷食物给我吃,一会说扛一具女尸回来,你先把话说清楚,你究竟是去偷食物,还是去扛女尸?” 老头听肖白彩这样一问,素来不怎么会跟女人尤其是小女孩打交道的他急得额头冒汗,冲着肖白彩低声求饶道:“姑奶奶,求你别问了,我这既是去给你偷食物吃,也是去扛一具女尸回来,话说你若是因为冷宫起火被火烧死了,总要留下尸体吧!看这时辰可不早了,再过一个对时天就要亮了,咱们也不要在这里磨磨唧唧了,我先去做事了!” 肖白彩闻言,同意了老头的做法,没多大功夫,老头就把食物跟女尸都带来了。肖白彩很快把食物一扫而光,吃饱了肚子里有存货的她,跟着老头把女尸放好,一把火把这个秋苑点燃,便由着老头施展轻功带着她离开皇宫。 第一卷 正文 第3章 家有肖宝贝 “你说什么?冷宫失火,王妃可能遭遇不幸,被火烧死了!” 大燕朝有一首童谣,童谣里有那么一句:“宁得罪阎罗王,莫得罪燕阎王!阎罗王判人命,燕阎王要人命!”被称为燕阎王的大夏朝七王爷燕青云,腾地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 燕青云穿好衣服下床走到窗前,双手一推把窗子打开,眯着眼睛望着那被火光映红的大半边天空。 萧白彩那张含羞带怯,娇美如花的俏脸浮现在他眼前,这女人他燕青云原以为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只要她要求不过分,不妄想得到他的宠爱,他就可以让她稳坐这七王妃之位,不去动她! 可让他燕青云想不到的是,这个萧白彩,这么一个看似软弱温和的小女子,竟然做出那么龌蹉的勾当。新婚之夜给他下药,逼得他强要她!这已经超出他燕青云的底线,做错事就必须接受惩罚。 萧家老大萧震天,这大燕朝威名远镇的少年将军,竟然临阵投敌,叛变。父皇大怒,下令把萧家上下,一百八十八口人立即收押进天牢,处以死刑,秋后问斩。出嫁不从父,萧白彩没有在受罚关进天牢的名单之列,父皇好似刻意将她遗忘。 他燕青云却不会遗忘,正好借机将她处罚,关进冷宫,让她自食恶果,老死在里面,这就是得罪他燕青云的后果。谁知,她竟然死在了冷宫大火里,被关进冷宫的女子,若无意外,一生再无希望! 或许这样的死法,比起呆在冷宫漫长的几十年间,受着少吃少穿不见天日的煎熬,这样的死对于她萧白彩也算得上是一种解脱。思及此处,脸色黑得滴水的燕青云长叹一声,淡淡地问:“内务处报备了吗?父皇那里有人去报告了吗?可有人去灭火?” 窗外那人躬着身子,低声回答道:“是的,主子,小的都已经安排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燕青云闻声一怔,愣了一下,片刻失神后冷冷回了句:“不去了,若无其他事,你先下去吧!” 那人不再言语,躬着身子退了下去,燕青云嘴角含笑,望着冷宫上方被火光映红的大半边天空,嘴里低声语:“女人,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此时,燕青云尚未自知,他冷漠对待的,他误以为被他关进冷宫,现在已经被火烧死的,他的七王妃萧白彩已经身怀有孕,还是双生!他更不知道,今日今夜他的冷漠不理萧白彩的死讯,使得他日后悔恨一生,恨不得用尽他的一生,哪怕让他用生命去弥补! 可惜燕青云不能未卜先知,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卖! 五年后,大燕朝瑞京街头,一座坐南朝北布置气派华丽的大房子里,两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正在争执不休。 “我说了,就是那灰太狼太蠢,太笨,所以才会一次次被喜羊羊它们骗,我如果是他的话,我早就把羊群都给捉住关起来了,什么烤全羊,蒸羊羔、涮羊肉……我早就统统吃了个遍!” 霸道而稚嫩的男童嗓音响起,桀骛不驯的小脸上满是寒霜,让人心生畏惧。 “坏哥哥,娘亲说了,灰太狼是个好人,会疼老婆,这样的好男人才得女人的喜欢,他才不笨呢?他这是为了让他老婆红太狼跟他儿子小灰灰开心过得快乐,才会一次次放过喜羊羊它们的!” 娇嫩而软软糯糯的女童嗓音响起,就如同一壶让人暖到心窝子的热茶般沁人心脾,如花似玉的小脸微皱,挥舞着胖胖的小手,在表达自己的愤怒。 “切,你信那个老女人的话,连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害得我们成了没爹的娃!肖贝儿,拜托你说话动动脑子,别怪哥哥我不提醒你,你日后找男人,千万不要以那个老女人的话为标准去找,否则坑死你没商量!” 什么跟什么啊! 正大光明在门边听着一对肖宝贝的话的肖白彩风中凌乱,爆发了。 肖白彩恼羞成怒,嘴巴大张独门绝学狮子吼施展开来。“肖宝儿,你真是太岁爷头上动土,皮痒痒欠揍不成!老娘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活腻歪了!你说谁是老女人?你说谁没人要!你说谁坑死你没商量!” 肖宝儿朝肖白彩投过去鄙视的眼神,冷冷地说了句:“女人,你这是在偷听!” 肖白彩被儿子肖宝儿鄙视的眼神激怒,双手叉腰,怒声道:“肖宝儿,别想转移话题,这家里的一砖一瓦都是老娘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跟你那个狼心狗肺的爹没半毛钱关系!老娘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听,你有种的话你就别在这屋里说,不靠老娘我养活!” 肖宝儿闻言挑眉,眼神里满是质疑,云淡风轻地回了句:“那请问家里的菜是谁烧的?家里人生病是谁治好的?发生什么紧急的急需处理的事情,又是谁拍板拿定主意的!” 肖白彩的头低下去,底气不足的她喃喃自语:“就算是这样,我也是你妈咪,被你这样一说,很伤自尊的。再说,你在这家里还没有挣钱,就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就是个寄生虫,你丫的有什么资格鄙视我!天啊!早知如此,老娘当初生你后就把你掐死,只留着我的贴心小棉袄肖贝儿好了,你生下来就是来跟老娘我讨债的!” 第一卷 正文 第4章 一双好儿女 这次轮到肖宝儿一头黑线了,他不耐烦地用手掏了掏自己耳朵,朝云雪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妈咪,拜托你换个新词,这话我都听得耳朵起老茧了!你就不能创新一下,换种说法,好无趣啊!” 话毕,不等肖白彩反应过来,肖宝儿起身就走,去厨房端来他做好的美味的冬瓜薏仁鲫鱼汤。 “嘭”地一下,这碗乳白的汤汁散发出浓郁而鲜美的香味的鱼汤被肖宝儿放到桌上。肖宝儿板着脸,高抬起下巴,酷酷地说了声:“喝吧!” 肖白彩闻言,眼睛发亮,像只得到主人喂食的哈巴狗似的,看着肖宝儿的目光变得炙热,冲着肖宝儿喃喃自语:“宝儿,你以后千万不要娶媳妇了,就留在家里伺候妈咪跟你妹子得了。” 肖宝儿转过来去,不回答肖白彩这幼稚没有含金量的话题。 肖贝儿却委屈至极地伸手拉了拉肖白彩的衣袖,肖白彩低下头,看到女儿肖贝儿委屈得泪花涌动的眼眸,心头一软,弯下腰抱起肖贝儿,柔声问:“贝儿,你怎么了?” 肖贝儿扬起头,冲着肖白彩甜甜一笑,怯怯地问:“妈咪,其实贝儿也会煮吃的,要不你让贝儿也去厨房给你煮一碗好吃的吧?” 肖白彩顿时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额头上黑线直冒,天啊!赐给我一道响雷,把我给劈了吧!肖白彩真心不知道她造了什么孽,她只不过乘车到乡下姥姥家去看望姥姥,车行到了半路,却遭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山洪暴发导致山体滑坡,肖白彩所坐的车被泥石流给冲到山下。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肖白彩安心等死,却想不到自己竟然魂穿成了倒霉的七王妃肖白彩,还买一送二免费赠送了两个娃给她。 既来之则安之,怨天尤人不是肖白彩的性格,把肚里的娃打掉,肖白彩又于心不忍,于是肖白彩在老头邪医圣手的帮助下,在瑞京安定了下来。 接下来挣钱生娃,挣钱买房,挣钱养娃,挣多多的钱,让她们母子三人过上好日子成了肖白彩人生的总目标。 为嘛?肖白彩的人生处处充满惊险跟刺激,她自认为自己的小心脏经不起惊吓啊!她生出来的这两个娃,就是两个妖孽,不正常啊! 老大肖宝儿成天垮着脸,给她摆脸色,对于女人家做的事一点就通,一看就会,做得比她这个当娘的还好,尤其是厨艺,做出来的食物让肖白彩垂涎三尺,吃得连自己舌头都想吃掉,那一手医术也是顶呱呱的。 老二肖贝儿善解人意,是她肖白彩的贴心小棉袄,却对于女孩子家的活虽然兴趣浓浓,可是却一窍不通,做什么坏什么! 前些日子她想要下厨房做碗汤给肖白彩尝尝,却差点把整个厨房点燃,上个星期,她趁没人注意,给肖白彩跟肖宝儿做了次爱心午餐,等肖白彩不忍拒绝她的心意,动了一下筷子夹了片竹笋肉片,咸得肖白彩连贯了三大碗水才罢休。 老天爷啊,就不能给她肖白彩来个正常点的儿女,让她展现母亲的慈爱,享受儿女的孝敬吗?肖白彩苦着脸,抬头望着屋顶,半晌没有回答肖贝儿的问话。 肖宝儿从肖白彩手中把肖贝儿给拽了下来,黑着脸端着那碗冬瓜薏仁鲫鱼汤,放到肖白彩的手中,冷声说:“就你那智商,单凭你想也生不出我们兄妹这么天才的孩子来!所以你用不着再想了,你脑细胞本来就少,拜托你就别费脑细胞了,还是省省劲,把这碗东莞薏仁鲫鱼汤给喝了吧,补脑养生!” 肖白彩瞬间无语,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端起肖宝儿放到她手里的汤,哼哧哼哧埋头苦干起来。 肖宝儿望着肖白彩眯着眼喝着汤,那样子好像吃到鱼腥满腹享受,很快乐的样子,嘴角勾出一丝笑容。 肖白彩喝完这碗汤后,伸出舌头绕着碗舔了舔,抬起头来望着肖宝儿好脾气地问:“宝儿,还有吗?妈咪还饿着,还想喝。” 闻言,肖宝儿的脸瞬间垮下,黑了起来,朝着肖白彩冷冷地说:“如果等一下你不想吃糖醋排骨跟宫保鸡丁,那么你自己就去厨房自己盛一碗来喝吧!” 一听肖宝儿这样说,肖白彩圆满了,朝肖贝儿眨眨眼。肖贝儿接收到妈咪肖白彩的眼神,嘟着嘴冲着肖宝儿拉长声音娇嗔:“好哥哥,贝儿饿了,贝儿要吃饭,哥哥我们开饭吧!” 肖宝儿装作看不见肖白彩投递给肖贝儿的眼神,黑着脸冷声问肖白彩:“你也饿了?” 肖白彩像个做错事被老师问话的一年级小学生,乖巧地点点头。肖宝儿板着脸,沉声说:“好吧!咱们开饭!” “耶!哥哥真好!妈咪咱们吃饭去!糖醋排骨好香啊!” “贝儿说得对,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饿的时候有饭吃,妈咪最幸福的事,就是有你们这一对乖巧懂事的好孩子陪着!” 听到肖白彩亲口承认自己有一双好儿女,起身往厨房端饭菜摆到餐厅的肖宝儿,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如果此时嘴角含笑的肖宝儿被肖白彩看到,她一定会惊呼天下红雨万年冰山解冻了,可惜她没有看到肖宝儿嘴角浮现的笑容。 第一卷 正文 第5章 十万两雪花银 肖宝儿很快把饭菜摆好,肖白彩跟肖贝儿两人很自觉地洗好手,乖乖地坐到饭桌旁,眼巴巴的望着肖贝儿,等着他开口说吃饭。 肖宝儿板着脸,冷声说:“好了,吃饭吧!” 肖贝儿欢呼着,抬起手拿着筷子飞速地朝糖醋排骨夹去。 肖白彩偷偷地朝儿子肖宝儿望去,没有在肖宝儿脸上看到怒色,肖白彩心中暗喜,也飞快地举筷朝糖醋排骨夹去,女儿肖贝儿遗传她的基因,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吃货,嘴巴很挑,做出来的饭菜仅仅是好吃而已,但是离美味佳肴还有很大的距离。 虽然成为一个金牌大厨是肖白彩的奋斗目标,但是自从她亲口尝了五岁大的儿子肖宝儿第一次掌勺做出来的饭菜后,肖白彩不得不承认,许多事情不是你努力就能取得成功的,例如做菜还是必须要天赋的。 肖白彩的目标也从做一个金牌大厨,变成了让儿子肖宝儿成为一个顶尖厨师,她自己要吃遍天下美食。 “呯呯碰碰”不一会儿功夫,肖家的饭桌上开始上演屡见不鲜的一大一小两个吃货的抢菜大战。 “肖贝儿,妈咪每天挣钱很辛苦的,你就让妈咪吃了这块糖醋排骨吧?” “妈咪,你不是说你最爱肖贝儿吗?你还说肖贝儿正在长身体,肖贝儿最爱的好妈咪,求你了,就让肖贝儿吃了这块糖醋排骨吧!” “肖贝儿,你!”狐假虎威的肖白彩微眯着眼。 “坏妈咪,你欺负肖贝儿,我哭给你听!呜呜呜!”肖贝儿说哭就哭,一点都不含糊。 肖白彩垂头丧气地把筷子移开,朝宫保鸡丁夹去。 肖白彩跟肖贝儿的最爱是肖宝儿做的糖醋排骨,第二爱是肖宝儿做的宫保鸡丁。 其实肖宝儿做得一手美味的好菜,但是他就怕把这一大一小两吃货的嘴养叼了,以后他不在她们身边,给她们做饭吃,这两白痴准会把自个饿死。 不一会战场从糖醋排骨蔓延到宫保鸡丁,而肖宝儿早已见怪不怪地端着一碗饭到一旁去吃,免得被殃及池鱼。 眼看着肖白彩跟肖贝儿两人吃得差不多了,肖宝儿不紧不慢地说了句:“我把七王爷府的那桩生意给推了!” 肖白彩正忙着往嘴里塞吃的,漫不经心地回:“推就推呗!” 看着肖白彩咽下嘴里的吃食,肖宝儿淡淡地说了句:“那可是数十万两的白花花的雪花银,人家只求你培植一株七彩牡丹!” “你说啥?十万两雪花银,一株七彩牡丹!”肖白彩无法淡定了,嘴巴张得老大,十万两白花银就在自己这个儿子的嘴巴一开一合间化为灰烬。尼玛,真是败家啊!肖白彩一脸愤怒地怒瞪着肖宝儿,想要听到他的解释。 肖宝儿嘴一撇,很不当一回事地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就是十万两银子吗?有什么要紧的?” 肖白彩终于爆发了,双手叉腰咬牙切齿地把肖宝儿的话重复了一遍,“不就是十万两银子吗?肖宝儿你真是蚂蚱长翅膀,一蹦跶就能飞上天了!老娘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你都忘记了吗?难道你不知道一文钱会难倒英雄汉?” 肖宝儿厌恶地撇过头去,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淡淡地说:“妈咪,拜托你听话要听全,还有就是你的口水喷到我的脸上了,你下次说话能不能注意下!” 被儿子厌恶,肖白彩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肖宝儿话里的意思是怪她听话不听全,肖白彩脸露狐疑之色,望着肖宝儿。 肖宝儿瞅着肖白彩终于冷静下来,才转过头来,对着肖白彩冷冷地说:“我说我把七王爷府的那桩生意给推了!” 肖白彩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嘴角抽搐地埋怨道:“就算是七王爷府,那也是白花花的数十万两雪花银啊,你怎么招呼不打一个,就把送上门来的财神爷给推了呢?” 肖宝儿朝肖白彩鄙视地一瞥,他就知道她这个嗜钱如命的不靠谱的妈咪会这样说。 肖宝儿清清喉咙,淡淡地说:“对方还要求,那培植之人进七王府照料七彩牡丹一个月!途中不能回家,直到七王爷的娘亲杜贵妃生辰到,七王爷把这株花送给爱花成痴的母妃为止!” 神马?肖白彩终于风中凌乱许久,回阳后的她嘴里喃喃自语:“进七王爷府照料七彩牡丹一个月!”光是想想她这个假李鬼要跟见过真的李逵的男人朝夕相处一个月,肖白彩就心生害怕。 肖白彩将头摇得好似拨浪鼓,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过了好久才平静心情,冲着肖宝儿媚笑道:“宝儿做得对,是娘亲眼浅了,那种权贵家,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能招惹的。不就是十万两雪花银吗?整整一个月待在王府,不能见到我的肖宝贝们,去死吧!给百万两雪花银老娘都不去!推了就推了吧!” 第一卷 正文 第6章 天才萌娃太妖孽 肖宝儿对于肖白彩这种瞬间变脸的绝学,早已见怪不怪了。冷嗤一声,冲着肖白彩笑笑,移开眼去,望着他炒的那盘已经见底的宫保鸡丁,好似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 肖白彩俏脸一红,望着肖宝儿呵呵一笑,再次埋头进碗里,开始她的吃饭大业。其实肖白彩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只是怕精明的儿子看出她的异状。七王爷府大燕王朝的燕阎王,燕青云,那不是她这身体的夫君吗? 初穿越睁开眼看到的那一幕,直到现在还深深地印在肖白彩的心中。满目萧条,老鼠遍地,肚子饿得咕咕叫,清口水直往上涌,她竟然饿到凶残地朝老鼠伸出罪恶的双手。好在最后,那老鼠肉没有落进肖白彩的嘴,而是进了邪医圣手那个吃货老头的嘴里。 不过若是肖家大哥肖震天没有拜托邪医圣手前来看她,帮她,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在可怕的冷宫里生存下去。虽然肖白彩内心清楚,她多半会偷偷逃出冷宫,不至于最后落得个饿死的惨状。但是在她心中对于素未谋面的它这身体的夫君,燕青云还是怨念极深。 好在老天还算厚待她,最终还是给她大开金手指。肖白彩在邪医圣手的帮助下离开皇宫不久那段时间被邪医圣手像犯人一样看守着。邪医圣手那个老头说她现在身怀有孕,身子又弱只能在床上养着。于是肖白彩很悲催地被软禁了,只能成天吃了睡,睡了吃。 某一天,百无聊赖的肖白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然后开始数羊的大业。一只羊,两只羊……九十九只羊,一百只羊!“嘭”还是睡不着的肖白彩一额头撞到了墙壁,顿时有鲜血从肖白彩的额头流出。殷红的血迹顺着肖白彩的头部流下,滴到了肖白彩的左手的黑痣上,异变就此出现。 一道柔和的光将肖白彩包裹,眨眼间肖白彩来到了一个灰蒙蒙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鸟语花香,好似自成一体。肖白彩信步走着,看见一座巨碑。这座巨碑拔地而起,碑高百丈,远远望去,犹如通天神柱,直入云霄。巨碑上书写着“鸿蒙境”三个大字,肖白彩的手指轻抚过这三个大字,脑子里出现一行信息。 《鸿蒙秘籍》分为上下两部,上半部为练气增元之术,练足十成可成金刚不坏之身。下半部全是实用的剑掌身手法等诀窍,练成可以掌劈群山,瞬间漂移。 看到这,肖白彩喜出望外,心想发大发了。反正无事,肖白彩索性静下心来修炼,随着肖白彩的静心修炼下境界的提高,原本灰蒙蒙的世界逐渐显山露水,变得生动起来。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往大地上洒下一层绯红的薄纱,瞬间天地山河间江笼在一片明辉艳光中,飘移的云彩在江面投下婀娜的影,徐徐江风拂过,与水草、苇影和着暮歌摇曳起舞,波光粼粼中渗出那壮丽妩媚。 最先跃入肖白彩眼帘的是一株玉立婷婷的五彩荷。粉荷垂露,盈盈欲滴,白荷带雨,皎皎无暇,怒放的,嫩蕊摇黄,含苞的,娇羞欲语。再加上绿盖叠翠,青盘滚珠,一股沁人心脾让人心神大震的花香扑鼻而来。 肖白彩早就喜出望外,索性除了日常的吃饭外,每天都很老实地把自己关在屋里,直到肖宝贝出世,她的修炼也到了瓶颈,她才停止修炼,开始正常生活作息,为自己的挣钱大业而去努力奋斗。 但是尼玛的,肖白彩不知道究竟是燕青云的种太过变态,还是她呆在鸿蒙空间的时间太多,她生出来的两个娃,都非正常人类,这或多或少让她情绪低落。 但很快的肖白彩的尾巴又翘起来了,家有天才萌娃,她这个当妈的恨骄傲很自豪。 就在肖白彩埋头进碗里思绪连连的时候,肖宝儿朝肖白彩冷冷地说:“吃不下就别吃了,装什么装啊,再这样拿碗下去,天都黑了!时间可是金钱,我跟贝儿还等着妈咪挣钱养呢!” 肖白彩朝专爱打击她的肖宝儿投过去怨愤的目光,这娃怎么不厚道,就不许她偷懒一下吗?为什么要把她唤回悲催的现实里,吃完饭就让她干活,还有没有人性啊? 肖宝儿朝肖贝儿递了个眼神,肖贝儿走到肖白彩的面前,轻扯肖白彩的衣袖,看到肖白彩低头,肖贝儿冲着肖白彩甜甜一笑,扬起头眨巴着眼睛望着肖白彩软软糯糯地说:“妈咪,你不是说以后要挣很多很多的钱,给肖宝贝们买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吃,买漂亮的衣服的衣服给肖宝贝们穿,让肖宝贝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肖白彩果然没原则地妥协了,在女儿肖贝儿无敌的笑脸跟软软糯糯的童音面前,举起了白旗,认命地放下碗,长叹一声,嘴里念叨着:“娃儿果然是父母亲前世欠下的债!”抬腿朝屋外走去。 第一卷 正文 第7章 酒楼风波 看到肖白彩走进来,有间饭庄酒楼的店小二大牛眼前一亮,迎了上来,冲着肖白彩笑语:“老板,你来了,请楼上坐,小的立马请掌柜的过来。” 肖白彩冲着大牛摇摇手,示意他不要声张,自个去做事去,用不着招呼自己。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而刺耳的声音传来。肖白彩停住脚步,竖起耳朵,静下心来听。 “忒,真是黑心的商家,为了赚钱,连有虫的菜都能端上来给人吃!” “是啊,会不会吃死人啊!” “就是就是,店家快来人啊!再不来咱哥几个就把这黑店给砸了!” “别介啊!几位大爷,这一定是误会,小的店开了好几年了,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啊!在场的各位老主顾都可以证明!” “哼!听你这样一说,咱哥几个就是那地痞无赖,硬要栽赃陷害于你不成!” “老小子,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咱京城四雄会是这样的人吗?” “呸!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哥几个何必跟他废话,今儿咱就算把这店给砸了,我们也是有理的一方,谁敢多半句废话!” “对啊!费个鸟劲,砸呗!婆婆妈妈个球!” “乒乒乓乓”声顿起,肖白彩眼里寒光尽显,手上青筋毕露,拔地而起,身轻如燕朝那几个前来酒楼闹事的泼皮处飞驰而去,“我看谁敢砸老娘的店!” 人未至声先到,犹如地狱索魂恶鬼的声音,让在酒楼用餐的人心中一寒,纷纷朝发出此声音的主人看去。坐在二楼包厢的燕青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目光如炬注视到肖白彩的身上。 燕青云心里咯噔一响,怎么那个身影跟那个女人如此相似,还有那声音,分明就是那女人的声音。随即,燕青云摇了摇头,望了一脸花痴的陈娇娇一眼,心道定是近来他被眼前这花痴女人缠得烦不胜烦,心思恍惚,产生了幻觉。 肖白彩那个敢对他痴心妄想,新婚夜给他下药的女子,早就在五年前那场冷宫大火中被烧死了,只留下一具白骨累累的残骸。想到此处,燕青云苦笑,若是肖白彩嫁给别的男人,或许不会那么早死,也许已经生有孩儿,过着好日子。谁让她嫁的男人是自己,偏偏还对自己痴心妄想呢?这就是命。 心情烦闷的燕青云长叹一声,骤然听到燕青云这一声长叹,燕青云的女伴,丞相的千金陈娇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对燕青云嘘寒问暖献爱心的机会。陈娇娇,深情的眼里闪着晨曦露珠一样的亮光,柔声问燕青云:“云哥哥,怎么了?” 燕青云冷冷地瞥视陈娇娇一眼,低头随手端起桌上泛着金黄光泽唯独有间饭庄独有的醇美浓郁的青酒,一仰而尽。未及咽下的酒水顺着燕青云尖削的下巴,有生命般上下浮动的喉结,缓缓滑入微敞的衣领,在灯光下染上一层魅惑的蜜色。 燕青云像只正在河边饮水的独狼,美丽,放肆,大胆得百无禁忌,在幽深的眼底却隐藏着敏锐的戒备和刀锋般的杀意。陈娇娇一时看傻了眼,呆愣愣地望着燕青云,喉咙里发出大口大口的咽口水的声音。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道阴冷的女声传来,清晰无比地传进有间饭庄里的每个人的耳里:“陈二,我不是告诉过你,对于顾客我们要笑脸相迎,热情服务!但是对于那些泼皮无赖,诚心来寻衅滋事,给脸不要脸的杂碎,咱们用不着客气,咱们打回去就行!有什么事,自然有主子我兜着!” “是,主子说的是,陈二受教了!” 燕青云心里一激灵,声音不高,却能清晰送到每个人的耳里,气息绵长、内力雄厚,显然是个练家子,最要命的是那声音的确跟他那死去的王妃肖白彩的声音如出一辙。事后,安庆来报,说是在梧桐苑找到一具烧焦的女尸,看样子就是不幸的七王妃肖白彩的尸体,问他如何处理,他说的是让安庆任意找一个地儿秘密埋葬。 莫非,这件事不是意外,而是有心人设计,知道今天自己奉皇后娘娘之命,一定会到丞相府陪着丞相府千金陈娇娇,到有间饭庄来用餐,故意安排的。 既然有人不安分,敢打他燕阎王的主意,他燕青云就勉为其难陪他们玩玩,只是这些人费尽心思,找出一个跟肖白彩那个死女人,一模一样的女人来,所为何为,难道就不怕激怒镇国将军府萧府,激怒他七王爷,惹来当今圣上的雷霆大怒吗? 燕青云心思斗转,整个人拔地而起,从二楼包厢窗口一跃而下,飞身朝一楼飞驰而去。 肖白彩目光冷冽如刀,直直地朝那几个地痞无赖射过去。巨大的强者的威压,使得那几个地痞无赖全身一凉,豆大的冷汗从他们头上滚落。 脸型瘦长,下巴尖削,神色闪烁不定的十六七岁的少年阿虎,颤抖着声音对他们的头,刀疤脸虎背熊腰手上纹青的大哥王海说:“大哥,罩子硬,要不我们撤吧!” 第一卷 正文 第8章 一群寄生虫 王海啪地一巴掌打到了大虎的头上,怒瞪着双眼朝大虎大吼:“你个小兔子崽子,就来那么一个奶娃子的臭娘们,你就畏缩了,瞧你那熊样,这叫大哥我日后怎么重用你呢!” 被大哥王海这一猛敲,大虎点头哈腰说是,站上前来手指着肖白彩说:“你这个臭娘们,方才我大哥说的话难道你还听得不够分明,你还不快滚回家去奶娃子,否则一会休怪大爷们不客气,辣手摧花!” 陈二面露担忧之色,话语里是浓浓的关切之意:“主子,你看,要不你先回去吧!” 听到陈二这话,肖白彩挑眉,冷声说:“陈二,你看你家主子我会是那种贪生怕死,弃自己的朋友家人于不顾的女人吗?更何况我若是走了,你准备怎么办?舍财免灾吗?问题是这不过是一群没什么出息的喂不饱的寄生虫,这次吃到嘴,下次的胃口会更大更难以满足,我们是做生意挣的是辛苦的血汗钱,这钱我宁愿拿去赈灾拿去送给叫花子拿去打水漂了,也不愿意白白便宜了这么一群寄生虫!” 王海闻言,目眦欲裂,怒声问肖白彩:“臭娘们,你说谁是寄生虫?” 肖白彩朝王海冷冷一瞥,话语讥讽:“不愧是老大,反应够快够聪明,还知道对号入座!” 知道自己兄弟几个被肖白彩戏耍了,王海脸如猪肝色,恼羞成怒冲着大虎等人大吼:“还等什么啊?磨磨唧唧像个娘们,还不快抄家伙上!” 王海一马当先嘴里嗷嗷怪叫,朝肖白彩扑过来。“咔擦”一声脆响,肖白彩一个过街摔,把王海猛地摔到地上,肖白彩一只脚踩到了王海的身上,目光冰冷望着摩拳擦掌拿着凳子、刀子的正在打算大干一场的大虎等人说:“我看谁敢上前来,我敢保证,用不了一分钟你们大哥的身子就会被我踩碎成两半,用不上一盏茶功夫,我就会把你们送到地底下跟你们的大哥团聚!” 被肖白彩踩在脚下不能动弹的王海,仰着头冲着肖白彩大声说:“你个臭娘们!有种你试试看,大爷我干爹可是七王爷府的管家,你若是敢杀我的话,到时我干爹一定会让你好看!” 肖白彩柳眉倒竖,冷笑连连,厉声说:“我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给你们几个泼皮撑腰呢!原来是七王爷府里养出来的疯狗,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那么嚣张,不过你以为我会怕吗?” 话落,肖白彩脚下一使劲,王海被肖白彩猛力一踩,脸部变形狰狞得可怕,嘴里一个劲地求饶着:“哎呦!我的姑奶奶,求你轻点!痛!” 听到王海这一连声的呼唤,原本不愿惹事的食客纷纷围了上来,指着王海等人,气愤不已地说:“姑娘,这几个恶人向来仗着七王爷府给他们撑腰,鱼肉乡里,危害百姓,早就该受此惩治了,姑娘你用不着客气,就算是闹上公堂,我等也愿陪姑娘一道去,求京兆衙门大老爷主持公道!” 王海扯着破嗓子大喊:“你们这些贱民太不要脸了,大爷我死了有你们什么好处?你们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日后大爷我一一上你们家去问候!”王海阴霾的目光扫过众人,让人心头一寒。 肖白彩脚下的劲更大了,王海终于痛得脸色剧变,呼吸急促发不出声音来。肖白彩阴沉着脸,冷哼一声:“长得牛高马大的五尺三丈的男儿,真是长出息了,先是弄虚作假栽赃嫁祸,想要黑了我的店,现在竟然还玩起了恐吓威胁手无寸铁的百姓,我若是你们的娘,一定会羞愧得一头撞死到墙上了事,幸好我的儿子不像你们这样!” 看到大哥王海递过来的眼神,一旁站着的大虎壮着胆子,问了云雪一句:“你这个臭娘们,凭什么说我们哥几个弄虚作假栽赃陷害,想要黑你们的店啊?你给我们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顺着大虎手指的方向,众人只见一碗色香味怡人的鲫鱼头豆腐汤上漂着一只黑色的大蜈蚣,此刻蜈蚣正在那汤里滑来滑去的,看着十分恶心。人群中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虎胆气更足,看到大哥王海朝他递过来的赞许的眼神,声音变得更大,“做生意的尤其是卖吃食的本就要注意环境卫生,你们看看这算什么回事?蜈蚣可有剧毒,我兄弟几个可都吃了,这碗汤该不会要了我们的命吧?” 大虎话落,随他一道前来的几个粗壮男子就弯下腰,抱住了肚子,嘴里哎呦哎呦地叫着。 肖白彩嘴角含笑,眯着眼睛欣赏起大虎等人拙劣的表演好半晌,才厉声打断他们装腔作势的痛呼声:“别装了,你们身上的蜈蚣都爬出来了,小心它咬上你们一口可不妙啊!” 在大虎手指碗里的蜈蚣时,肖白彩手指一弹,一缕缕无色无味蜈蚣最喜欢闻的粉末洒落到大虎等人的身上,已经被大虎等人弄昏迷的蜈蚣悠悠转醒,慢慢地从大虎衣袖里爬出来。 围观的众人手指着,正在手忙脚乱,从自个身上取下爬着的蜈蚣的脸上满是一片窘色的大虎等人,讥笑连连。 第一卷 正文 第9章 本王爷倒要看看 跟着大虎等人前来的地痞无赖中,有一个长得鼻歪眼斜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眼珠一转狡辩道:“真是阴险狡诈的小娘们,竟然趁爷等不注意,把蜈蚣偷偷放到爷们的身上,果真是黄蜂两头毒,最毒妇人心啊!” 云雪嗤笑,拍手笑语:“人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长得这么丑的人还出来吓人,还能满嘴喷粪、颠倒是非黑白,倒是你的能耐!不过众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有何人能作证我碰过你们,往你们身上放过蜈蚣呢?” 那中年男子倒不含糊,一双鼠眼扫视在场众人,冰冷无情带着几分讥诮威胁跟警告地说:“那又有谁能作证是我们哥几个往你的汤里放蜈蚣呢?大不了哥几个喜欢蜈蚣,把蜈蚣当宠物养不行吗?” 在场众人明知他睁眼说瞎话,却无人敢站出来来跟他质证,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对于他们这样的地痞流氓,老百姓天生害怕,他们纷纷低下头去,连带羞愧之色。 肖白彩目光炯炯望着那男子,嘴角含笑,并不言语。她在等,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现出原形,她要看他们还能满口胡言些什么。 大虎倒是黑眸陡然窜过一抹慌乱,悄悄地伸手扯了扯那中年男子的衣袖,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中年男子却衣袖一甩,一把推开大虎的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蒙着面纱却身段窈窕话语轻柔的肖白彩,色眯眯地说:“既然无人能作证是我们哥几个往汤里面放蜈蚣害自个,那么一定是你们的错!今儿大爷几个看在小娘们你的面子上,只要姑娘你当着众人的面给哥几个道歉,赔偿哥几个的医药费,再让下厨的炒几个好菜,小娘们你陪哥几个喝几杯,乐呵乐呵,哥几个就大人大量放你一马!” 在场众人一阵吸气声顿起,就知道王海几个泼皮无赖仗着他们这些地头蛇,攀上了七王爷府管事那棵大树,不安好心,以为这有间饭庄的老板娘是单身女人好欺负,想来一箭双雕财色皆收呢。 掌柜陈二心下大惊,脸色惨白,身子也抖哆起来,颤抖着声音对肖白彩说:“主子,要不你先回去,这里我能应付!” 肖白彩薄冷的唇边滑过一丝邪魅的冷笑,慵懒中带着几分冷魅,冲着那中年男子说:“就凭你!” 那中年男子胸膛一挺,朗声说道:“小娘们就凭大爷我一个,也能让你一夜七次爽翻天,更何况我还有那么多哥儿,我劝你识相的话,就把我大哥王海给放了,服个软陪大爷乐呵乐呵,否则有你好看的!” 肖白彩站直身子,目光如刀朝那男子跟他的同伙望过去,语带讥讽:“就你们这些腰弯背驼、腿脚打颤,长得一副歪瓜裂枣的像个鬼样,一夜七次能行吗?一看就是短命样,所以到底谁让谁好看还说不定呢?” 那人倒想不到肖白彩如此不好糊弄,索性搬出七王爷府的名头来恐吓肖白彩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若是再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就去七王爷府管事那里告你一状,到时定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又是该死的七王爷府!肖白彩心中气急,但还未说出话来,一声充满霸道气息的冷喝声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打断了她的思路。 “本王爷倒要看看,究竟是我府里哪位管事欺上瞒下,狗仗人势给了你们这些杂碎撑腰?” 第一卷 正文 第10章 太给力了有木有 话落,燕青云推开众人,走了出来。 闻言,大虎等人着实怔了一下,脑子里轰然一响,感受到燕青云那股凌厉的杀意,双双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 “扑……”武林盟主风清扬一口茶没含住,喷了一桌。抬起头来望着燕青云。什么时候这个燕阎王那么好心,会出面管这趟子浑水了。 风清扬目光深邃打量着燕青云,突然间被那让燕青云站出来为她出头,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的女子所吸引。身段窈窕,话语轻柔应该是位俏佳人。 不过让他风清扬相信燕青云会英雄救美,除非他脑子被驴踢过他就信了,有好戏看,风清扬顿时觉得来这有间饭庄算是来对了。 白彩一听到这话,大脑顿时当机,停止工作了,当她抬起头望到燕青云那张跟肖宝儿如出一辙,只是放大一倍的冰山俊脸时,大吃一惊好似一副见鬼的神情。 看到肖白彩面露吃惊之色,燕青云拧了拧眉,黑眸里散发出疑惑的光茫。他原先想他送上门来给这女人靠近,这女人为了完成主子布置的任务,一定乘热打铁乘势紧抓他不放,跟他套近乎,让他把她带在身边,好方便下手的。 谁知,出乎燕青云的意料之外,知道今儿这事算是过了,王海那几个泼皮无赖再也蹦跶不下去了的肖白彩,不咸不淡地给燕青云行了个礼,说了句谢,吩咐了陈二几句,转身要走。看那样子,肖白彩对自己,好似面对什么牛鬼蛇神,唯恐避之不及。 燕青云眉毛一挑,心道果然有问题,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肖白彩。因而一把拽住肖白彩的左手,撩开肖白彩的衣袖,朗声说:“这位小娘子,我帮了你的忙,你难道就只说一个谢字了事吗?” 肖白彩大怒,却眼尖地发现,燕青云愣愣地望着她左手上光滑如玉的手腕发起呆来!肖白彩心中不由得为自己的未雨绸缪而高兴起来,幸好她已经将前主左手间的半月形胎记用药水除去了,否则今日她定会让燕青云逮个正着。 肖白彩脸带寒霜,语气冰冷地回敬:“王爷,小女子已经谢过王爷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小女子身份卑微并且已经嫁人,现在小女子请王爷放手让小女子离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燕青云闻言,展颜欢笑,薄唇诱惑的勾起弧度,邪魅轻语:“小娘子,不知你的夫君现在何处?他如何舍得让你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家出来抛头露面,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本王既然拉了你的手,看了你的身子,不如你跟本王得了,有本王给你撑腰,何人敢来此放肆闹事!” 肖白彩一听,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瞪着燕青云吼道:“他死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冷血无情的烂王爷!” 人群中倒吸气的声音此起彼伏,风清扬也竖起耳朵,心中忍不住为肖白彩哀嚎,这女人看着有趣,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这下不知道燕阎王会如何惩罚她,燕青云把头扭过去,不忍看肖白彩接下去的惨状。 谁知,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燕青云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下头在肖白彩耳边吹着热气,用只有他跟肖白彩两人听到的声音,极其暧昧地紧贴着肖白彩的身子说:“小娘子对本王爷的了解真深刻!莫非小娘子早就对本王爷情有独钟,故而今日在今日在此安排一桩好戏给本王爷看,好让本王爷上钩!恭喜你如愿以偿了,小娘子不管你是否有夫君,而本王爷既然碰了你,又对娘子你一见钟情,不如你我结为秦晋之好,想来你这家店挂上我七王爷府的名号,再也不会有那不长眼的杂碎前来寻小娘子你的晦气!” 肖白彩一听这话,心里气极了燕青云的无耻,心里的怒火噌噌直往上涨,一双眸愤恨地瞪着他,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重,“臭不要脸的贱男人,真是猪鼻子插根葱,装象,谁对你一见钟情了!拜托你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给脸不要脸!我这辈子就算是出家当尼姑,也不会看上你这样没品的男人!” 听到肖白彩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宁愿出家当尼姑也不会看上自己。燕青云终于破功,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肖白彩,脸色黑得滴水,咬牙切齿地说:“女人,你有种!你敢不敢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肖白彩毫不示弱,回瞪过去,大声说:“别以为你是王爷我就怕你,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世间再大也大不过个理字!一个堂堂的王爷,当众调戏良家妇女,找女人的麻烦,你倒是得瑟威风起来了不成!” “你!”燕青云被肖白彩这一番话给噎得说了半天你,说不下去了!这女子忒狡猾了,竟然知道制造舆论,给他挖坑,让他不得不往下跳。 风清扬看到这一幕,那双幽深如古潭的眼眸多了一丝玩味,一时玩心大起,索性站起身子走到燕青云跟肖白彩面前,冲着肖白彩深情款款地说。 “娘子,为夫知道错了!为夫不该跟你赌气一走就是好几年,撒手不管店里的生意,让你一个妇道人家为了这个家抛头露面,受别人欺负!娘子你不看别的也要看在我们娃儿的面上,原谅为夫吧!” 肖白彩抱臂于胸前,狐疑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冲着自己挑眉的男人,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干脆冷眼旁观,并不答话。 风清扬看到肖白彩的反应,愈发觉得自己趟这浑水趟对了,这小娘子太有趣了!故而演戏更加伤心,转而面朝燕青云,双手抱拳行礼,“王爷,我的娘子不过是个粗鄙的乡村野妇,不识几个大字,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她只知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所以小的请王爷高抬贵手,不与他这个妇人一般计较!” 肖白彩的节操碎了一地,方才她不过是心中抱怨怎么就没有英雄救美呢,老天爷就好心送给她这么一大枚,看型号还是个高富帅,太给力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