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一起洗澡? 第一章 一起洗澡? 星辉大酒店,A市最大最豪华的酒店,没有之一。 阮羽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吉赛尔芭蕾舞团人人艳羡向往的酒店里送出初夜…… 阮羽星被服务员含着暧昧的表情推进房间的那一刻,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流落出一丝惊慌。 门刚关上,头顶上就罩下一层阴影,阮羽星后退将身子抵在门上,紧张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安宥筠看着女孩儿惊慌失措的眼睛,那眼睛里含着的紧张,让他忍不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害怕吗?” 阮羽星紧紧咬着唇畔,想起什么,眼睛里的神色一下子坚定了起来,用力的摇了摇头。 安宥筠坏坏的笑了笑:“也是,之后你会充分的感到快乐的,相信我。” 安宥筠抬手慢慢地靠近阮羽星的肩膀,看她身体僵硬,忍不住笑道:“放松,我又不是狼,那么怕我干什么?” 阮羽星苦笑,心想怎么不怕?今夜过后,她再也不是单纯的小女孩儿了。 安宥筠的唇角微微勾起:“去洗澡。” 意识到自己将要发生的事情,阮羽星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住,心跳几乎要破腔而出。 “还是……我带着你一起洗?” “不用了我马上去。”阮羽星连忙说道。 刚从浴室里出来,阮羽星整个人就被猛地用力抱起,抛在柔软的大床上。 并不疼痛,但是看着安宥筠越来越近的身影,阮羽星还是忍不住一步步的撑着手后退着。 安宥筠并不恼火,相反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容。 “既然你那么抗拒……我们慢慢来。” 安宥筠先是俯下身子,双手放在阮羽星的身侧两边,嘴就这么噙着微笑轻轻的压了上去,辗转反侧。 那唇上柔软的触觉加上甜甜的味道让安宥筠爱不释手,双手已经有意识的慢慢从她的头发轮到脖子,顺着衣扣慢慢地将衣服的扣子解开。 坏心的捏了一下阮羽星的身体,如愿听到她抗议的叫声后,嘴唇立刻不轻不重的压在了她的唇上,堵住了她脱口而出的抗议。 将她上衣剥落以后,看着被内衣包裹着的玲珑身段儿,安宥筠的喉咙忍不住动了动。 他压低了嗓音说道:“之后,可能会有点儿疼,忍忍就过去了。” 她闭上眼,清楚的感觉到泪痕顺着脸颊一一滑落,那种由心散发的悲哀已经将她全部淹没。 她的身体很柔软,柔软到他的手掌丝毫不想离开她的身体。 终于在她眼神迷离忍不住动情的时刻,安宥筠狠下心,进入了她的身体…… 一个小时后,男人终于满足的慢慢躺在她身边,声音是满足过后的磁性,好看的星眸就这么转过来看着她:“你是第一个,在我身下躺着,还哭个不停的女人。” 阮羽星紧紧咬着唇哽咽,一言不发。 只是紧紧地抓着被子盖住自己布满印记的上身。 …… “如果怀上男孩儿,剩下的钱会打到你的卡上。”男人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阮羽星的步子一顿,随即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房间。 ??刚出酒店,手机来电铃声就就响了起来。 “还不快来舞团收拾自己的东西?真当自己是根葱儿啊?芭蕾舞团目前有新的成员入驻,你的东西不能再继续放在那里了,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要是赶不过来,我就让保安直接将你的东西扔到垃圾桶里。”电话里的声音尖利又不客气。 阮羽星握着手机的手紧到发白。 算了,就让凌迟快点儿到来吧,总归比一直等待着的那种忐忑的心情要强。 阮羽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一瘸一拐的坐上了车。 “师傅,吉赛尔芭蕾舞团表演中心。” “好的。”油门一踩,瞬间飞飚了出去。 看着后视镜里面阮羽星憔悴却掩饰不了清丽的面容,出租车司机鄙夷的说道:“吆,您是芭蕾舞演员吧?”他特意转过头看了看阮羽星走出来的酒店,眼里鄙夷的神色一览无余。 意识到他动作和神情的阮羽星身体一僵,紧紧咬着下唇。 “小姐,一晚多少钱啊?”司机色眯眯的看着阮羽星突出的胸部,一般人都知道练芭蕾舞的女人身体都很柔软,那要是上了床,啧啧啧…… 阮羽星脸色一变,放在膝盖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真悲哀,竟然被误会了呢。 看她没有聊天的欲望,司机遗憾的摇摇头,嘴里嘟囔道:“切,装什么装,都从酒店里出来了,还跟老子装纯情,不就是嫌弃我没钱吗?” 三十分钟后,阮羽星忍着恶心的感觉终于从出租车里面下来了。 阮羽星一瘸一拐的走进去到自己和别人一起住的卧室里收拾东西。 结果她刚走进去就发现自己的东西行李全都被随意的扔在地上,包括床单行李。 而原本属于她的床位,此时已经铺上了别人的床单。 阮羽星蹲下身子一步步将自己的床单行李慢慢地收拾进行李箱,刚伸手就看见自己的舞鞋竟然被人用剪刀剪成了层次不齐的破烂。 阮羽星脸色一变。 “吆,这不是咱们芭蕾舞团的当家花旦阮羽星小姐嘛,啧啧啧,真是……这是……要走啦?”一个娇媚刺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阮羽星停下手里的动作,起身挺直背转过身淡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还穿着芭蕾舞服,全身冒汗的楚翩翩。 “这件事情,是你做的?”阮羽星将手里的舞鞋扬了扬,略微激动的说道:“还是你让人做的?”这双舞鞋是自己最喜欢的,平时练功的时候都舍不得去穿,一直搁在柜子里,没想到今天,反而糟了毒手。 对于在芭蕾舞团一直和她作对的楚翩翩,阮羽星真的升不起什么好感。 楚翩翩冷笑一声:“是我做的你又能怎么样?你还敢打我吗?告诉你,阮羽星,现在我才是芭蕾舞团的当家花旦,就算是我的一根手指头,你都赔不起。” 阮羽星紧紧地咬着下唇,委屈,无奈,不解的看着楚翩翩说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第一卷 第二章 人善被人欺 第二章 人善被人欺 “切。”楚翩翩冷笑一声,双手环胸,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阮羽星,你和我无冤无仇,不代表我和你无冤无仇,不过现在,你只要记住,我楚翩翩才是吉赛尔芭蕾舞团的当家花旦。” 阮羽星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到了平常的淡然,就好像楚翩翩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对别人所说。 “麻烦你让开一点儿,我要收拾东西了。”现在再生气还有什么用?谁让她倒霉呢。 “都要离开吉赛尔的人了,还这么高傲,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低下你这高贵的头颅。”楚翩翩被阮羽星的淡然刺激到了,她之所以在这里等着,就是想要好好地羞辱一下阮羽星,没想到,阮羽星还是这样,于己无关的样子。 阮羽星的身体一僵。 不要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吗? 将视线看向窗外暖暖的阳光,阮羽星淡淡的苦笑。 可是……已经晚了,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楚翩翩看着阮羽星落寞的侧脸,那轻易可以感受到的悲伤让楚翩翩一下子得意的冷笑起来。 “跟我斗了这么久,怎么,输的很惨吧?” 阮羽星转过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比过什么。” 楚翩翩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阮羽星将视线调开:“我没有别的意思,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跟我作对,以前如此,现在还是这样,楚翩翩,我希望你别做让我们大家都后悔的事情。”阮羽星不轻不淡的威胁道。 “你能拿我怎么着?都要离开吉赛尔的人了,还想威胁我,你当你是谁?” “就是,阮羽星,你说这人怎么这么没教养,是天生的还是没人教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赶紧收拾了你的破烂滚蛋。”话音刚落,一个芭蕾舞女演员直接走过来将阮羽星放在身边的行李箱踢到一边儿,看阮羽星一脸愤怒的样子,很是无辜的摊了摊手:“吆,我不是故意的,我再给你踢回去啊?”说完一脚又狠狠地踢了出去,行李箱转了几个圈停了下来。 阮羽星本就因为失身于安宥筠心情糟糕透顶,为什么这些人还要凑上前来找麻烦呢? 于是阮羽星手下一个用力,几个女人顿时被她推得踉跄了好几下。 “阮羽星,你敢动手打我们?”几个女人尖利着嗓子叫嚣。 阮羽星冷冷一笑,看向了几个张牙舞爪的小丑:“吉尔赛芭蕾舞团有一条规定,一切以自身行为导致不能舞蹈,就比如我,不但会被开除出舞团,还会背上巨额违约费,你们要是不怕,尽管来找我打架啊?反正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几个女人听她这样一说,对望了一眼立刻犹豫了起来。 阮羽星的下场就在眼前,不仅被踢出了吉尔塞,还背负了七百万的巨额违约金。 “等等。”见阮羽星占据了上风的楚翩翩突然开口了,绕着阮羽星上下打量,转圈,眼神挑剔而得意:“阮羽星,到现在了你还在嘴硬,左脚脚踝软骨十级软化,你已经永远跳不了舞了,别说吉赛尔,任何一个舞团你都去不了,不仅如此,数百万的商演违约金就足够把你压垮,你以为你还是之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吉赛尔舞团当家花旦吗?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够强硬道什么时候。”刚说完,楚翩翩的表情一变,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阮羽星眉头一皱,转过头来看着楚翩翩:“十级软化,”阮羽星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自己去医院的诊断结果只告诉过男朋友吴致远一个人,楚翩翩又是怎么知道的。 阮羽星就这么看着楚翩翩,心里的疑惑似乌云压城般的压的楚翩翩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着阮羽星朝着自己步步逼近,楚翩翩下意识的跟着一步步后退。 “你,阮羽星,你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是不是?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吉赛尔的芭蕾舞团成员了,你更不是师父的得意徒弟了。”说完这话,仿佛也给自己壮了胆子,楚翩翩塌陷的肩膀往上一顶,就这么气势汹汹的居高临下的看着阮羽星。 阮羽星深深地看了楚翩翩一眼,随后收回了目光:“楚翩翩,这件事情,我会弄清楚的。” 第一卷 第三章 败露的阴谋 第三章 败露的阴谋 阮羽星心里压着强烈的疑惑,迫不及待的要当面找到吴致远问问清楚。 她不相信自己的男朋友,一直鼓舞自己的吴致远会是暗中伤害她的人。 阮羽星抬起头,看着天空朦胧的雾色,看着滑落在地的雨点,忍不住凄凄一笑:“老天,你也是在惋惜我的这段感情就这样简单的结束吗?难道你也觉得,我此时应该好好地哭一哭吗?”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将自己的行李全部放进后车座里,这才神情疲倦的坐了进去。 “蓝心公寓。” “好的。” 车子很快在蓝心公寓门口停了下来,阮羽星付了钱,将行李暂时托付给门卫,这才顺着记忆来到了吴致远的门前。 刚准备按门铃,阮羽星就皱了皱眉头。 门是半掩开着的。 阮羽星手撑着墙慢慢走了两步,又感觉自己不请自入挺让人讨厌的,刚开口准备喊吴致远的名字,突然眸色一深,脸色一变。 快步走进门,看着门口随便踢倒的红色高跟鞋,抬眸。 沙发,地板上随处可见的男人女人的衣服,甚至是…… 内衣内裤…… 阮羽星一下子想到什么,撑着墙的身体晃了晃,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不会的,致远不会对不起自己的,致远一定不会对不起自己的。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泪流满面了。 她需要做最后的判定。 阮羽星拼命的止住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喘着气撑着墙走了进去。 “袁媛,我最爱你了,你知道吗?我最爱你了。” “嗯~~我知道,你最爱我,我也是……嗯~~好,好舒服。” 阮羽星的身子一软,猛地靠着墙壁滑落了下来,泪如雨下。 “袁媛,你真软,我爱你。”屋子里顿时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 “嗯~~是吗?有你的阮羽星软吗?她可是我们芭蕾舞团公认的第一大美女呢。”声音里充满醋味儿。 吴致远的声音变得讪讪的:“她哪里能跟你比啊?” “说,她的处女之身有没有被你夺去?嗯?” “哎你干嘛?疼疼疼,有话好好说嘛,那个阮羽星,一直不让我碰,我猜咱们舞团的老师们这么喜欢她,说不定早就玩过她了,还在我面前装纯情。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接近她主要就是看中了她的潜力,果然不出几年她就成了咱们舞团的花旦了,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我当然是选择能把初夜给我的你啊,你说是不是?”说完身子一沉,猛地一用力,就听见袁媛闷哼一声,娇笑着拍了他一下:“色狼,算你过关。” “不过,你这对待女人的方式真的是有些狠毒,竟然在阮羽星的舞鞋鞋带上长期喷一些弱化筋脉的药物,长期浸淫着她的筋脉,阮羽星现在被你整成这个样子,怕是以后都难以分身了,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为了利益用同样的方式对付我呢。” “怎么会呢我的宝贝,我最爱的就是你了,怎么可能害你呢,来,做的时候专心点,别说话了。”房间里又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 阮羽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他竟然长期用药物浸淫她的筋脉?? 阮羽星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一股气冲出去在水池里接了一盆水:“吴致远,你他妈的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说完,手臂一扬,浇醒缠绕在一起的身体。 这些天的痛苦,煎熬,难受,都被她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阮羽星觉得自己崩溃了。 一夜之间。 真的是一夜之间的变故。 自己从高高在上的芭蕾舞成员变得一文不值,欠下了巨债,自己最珍贵的处子之身没有了,而现在男朋友又出轨了。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渣男所赐,自己真是瞎了眼。 冰冷的水让两个原本滚床单的一下子尖叫一声忙用床单将自己裹住。 吴致远更甚,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紧靠着床背一脸慌张的看着阮羽星,他怎么也没想到,阮羽星会突然来他家。 阮羽星联想到今天楚翩翩得意的神情,好啊,他们俩沆瀣一气:“吴致远你个王八蛋,你竟然这么对我” 袁媛被冰的扎人的水泼的全身发冷,裹紧了被子嘴里尖声叫嚷:“阮羽星,你还以为你还是那个第一花旦吗,竟然敢用水泼我?”阮羽星吸着鼻子,双眼红肿的看向吴致远,看着他躲闪的目光,终于忍不住一阵自嘲的笑。 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吴致远,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才会选你当我的男朋友,今后我会擦亮眼睛,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犯傻了。” 吴致远看着阮羽星决绝的样子,突然间就心慌了一下。 “阮羽星!” “不要叫我的名字!!!”阮羽星突然冲着吴致远大吼,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可真的是让我感到恶心。” 吴致远的脸色一变:“阮羽星,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我只是不爱你了,你至于像泼妇一样的来我家里闹事儿吗?” 我来你家里闹事儿? 哈哈……哈哈哈…… 阮羽星看着吴致远丑恶的嘴脸,看着他是非不分黑白倒颠的话,只觉得胸腔一股愤怒的焰火在拼命的燃烧着。 她已经再也不想说什么了,阮羽星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壁往外走,泪水雨点般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要背叛她?为什么? 抬头看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点从天而降,阮羽星自嘲一笑,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大概就是自作多情了。 原来,老天你下雨是在同情我,所有人都背叛了我,包括我的男朋友。 雨点击打在阮羽星的脸上,发丝上,衣服上,没一会儿阮羽星就变成了落汤鸡。 雨水和泪水已经合为一体分不清谁是谁。 也好,这样她就可以在人群中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了。 阮羽星刚来到门卫那里,手机铃声就嘀铃铃的响了起来。 直到响了七八声,那个看门的保安看不过去了,只好道:“小姐,您的电话,小姐,小姐?” 阮羽星从沉思中清醒,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接通,放在耳边,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有了声音:“……喂?” 声音沙哑的难受,是狂哭过的后遗症。 “你好,请问是阮羽星小姐嘛?” “……我是。” “这里是兴济医院,您的母亲阮善文因为高血压导致的脑血管损害并发症,高血压使脑血管发生硬化,痉挛,狭窄, 脑缺血病变,目前正在医院手术室进行抢救,希望您能早些来医院,病人可能很难熬到手术结束。” 第一卷 第四章 又欠了他八百万 第四章 又欠了他八百万 “咣当……”手中的手机一下子从手里摔落在地上,一下子四分五裂了。 “我,我马上来……”阮羽星呆呆的动着嘴唇,突然反应过来,推开门就踉跄的往外跑。 “哎,小姐,您的行李,小姐,小姐?” 阮羽星伸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赶紧坐了进去,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师傅,兴济医院,兴济医院,麻烦您快一点儿,快一点儿……” 阮羽星崩溃的将脑袋靠在面前的椅背上,哽咽的喊道:“我妈妈出事儿了,拜托,求求您快一点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她最后一面了。” 司机同情的看了一眼阮羽星,说道:“坐好了。”说完油门一踩,车子疾驶了出去。 来到兴济医院的医院门口,阮羽星给了钱以后打开车门就直接往医院里面狂奔。 来到护士站,满脸都是泪:“你好,我是病人阮善文的女人,我妈妈现在在几楼手术室?” “好的,请等一下,我帮您查查。” “嗯,在三楼紧急手术室。” 紧急手术室,紧急手术室。 阮羽星扶着墙壁开始狂奔了起来。 妈妈,等我,请你一定要等我。 我已经被全世界的人背叛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请您不要离开我,不要那么残忍的离开我。 阮羽星没有等电梯,而是直接来到了安全楼梯开始往上爬。 好不容易来到三楼,手术室的门却紧紧关闭着。 门上面的灯亮着,显示的是正在手术中。 阮羽星全身都湿透了,头发贴着额头,就这么靠着墙壁滑落瘫坐了下来。 妈妈,求求你,不要有事,好吗? 煎熬的等待了几个小时期间,阮羽星一直将手握拳放在嘴边不停的祈祷着,祈祷着自己的母亲不要有事儿。 好在几个小时的等待是值得的。 手术室的灯灭了之后,阮羽星直接站起来走到门边等待。 第一个出现的是戴着口罩的中年医生。 他看了一眼焦急着表情眼巴巴的看着他阮羽星,摘下口罩说道:“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你现在可以去缴费了,后续的治疗费用,一定要在一个星期内缴费,不然的话,我们医院可能……” 阮羽星先是松了一口气,听到医生这么说连忙道:“手术费用多少钱?” “一百万。” 阮羽星紧咬了一下下唇:“好,我现在就去付款。” “还有这个月的医疗维护……” “好的,医生,我知道了,谢谢啊。”看着阮善文昏迷着被推了出来,但是至少危险期已经过去了。 阮羽星陪同着来到阮善文休息的病房,看她被护士们慢慢的抬上床休息,阮羽星这才垂下眸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包,看着支票上的钱,阮羽星抿紧唇。 一百万块钱,可以说安宥筠给了她一个天价的初夜。 可即使这样,光是八十万的手术费加上药物治疗,就让她初夜得来的钱一分也没有落下。 阮羽星抿紧唇,她必须在钱花完之前想办法筹到钱,高血压是一个根治不了的疾病,尤其是它引发的并发症…… 她必须要母亲阮善文永远的脱离危险。 她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不幸了。 阮羽星准备离开医院先去银行将支票的钱兑换成现金,或者直接存到她的银行卡上。 结果刚从银行取钱回来,就被堵在了医院门口。 “阮羽星来了。”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喊了一句,结果阮羽星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突然一大群穿着流里流气,头发更是染得青黄红绿的小混混们[什么样的人,加描写]从一楼休息处潮水般涌了上来,直接叽叽喳喳的将阮羽星围在圆圈里。 “喂,阮羽星是吧?”一个嘴里叼着小木棍儿的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吊儿郎当的走到了阮羽星的面前。 正值中午,医护人员都在利用短暂的时间休息,这个时间在过道上走的都是一些根本不会管闲事的病人家属,看到这么一群流氓,都下意识的站在一边,让开很宽的一条路。 有些眼尖的早已看出这些人是附近有名的催债公司,专门用不正当的手段催债,更是下意识的躲得远远的。 阮羽星怀里抱着的用包裹装着的现金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佯装淡定:“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们。” “嘿,小妞儿,你不认识我们没关系,我们认识你就好了,哎,欠了华宇不少钱吧?” “啧啧,还有凌风集团,小妞儿,想好怎么还债了吗?”说完眼睛一转,看向阮羽星紧紧怀抱着的包裹:“等等,这里面是什么?” 阮羽星一边紧张的往后退,一边紧了紧怀中的包裹:“没,没什么。” 突然脊背靠在了后面的人身上,吓得阮羽星直接转过身,结果刚有所动作,手里的包裹直接就被人抽了出去。 包裹一打开,几个没见过世面小流氓一下子就看呆了眼睛。 “卧槽,少说也有几十万吧,这小妞儿可真有钱,怪不得出钱让咱们要账呢。” 阮羽星一见包裹里的钱被人抽走,当即着急的伸手准备往回要:“你们别这样,这是我妈妈的救命钱,求你们了,你们的钱我会还给你们的,但是这是我妈妈的救命钱,求求你们把它给我好吗?” “什么啊,我们又不是慈善机构。” “这些钱既然已经到了我们的手里,哪里还有还回来的必要呢?” “除非……你肯陪哥哥两天?哥哥看看能不能……嗯?主动替你缓两天。”说完一个人满脸色相的伸出手就朝着阮羽星的肩膀上揩油。 吓得阮羽星连忙往后退了数步,气道:“你们想干什么?” 领头的带着拇指粗的金链子的墨镜男默不吭声的数着包裹里的钱,眉头一皱,嘴里骂骂咧咧:“娘的,这才只有一百万,还差八百万万呢” “劝你赶紧把剩下的钱也还清吧,不然我们就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撂下狠狠的一句,转头就走。 阮羽星看见这些人抢了她的钱就准备离开,连忙抓住他们的衣摆不停地祈求:“求你们了你们不可以这样,不能拿着我给我妈妈的救命钱离开。 “滚开。”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抬手将阮羽星狠狠地推了一下 阮羽星本就身子骨弱得很,加上脚受伤,下面还疼得厉害,一下子就被推倒在了地上。 第一卷 第五章 招蜂引蝶的拉风出场 第五章 招蜂引蝶的拉风出场 “嘶……”手肘碰到地面上一下子擦破了皮。 阮羽星抬眸看着疯了一样的众人,紧紧咬着下唇。 萧陌然一下飞机就听说了阮羽星的事情,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出国出差这么一点儿的时间,国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他刚下飞机,在国内的手机开机,就接到了国内助理的电话,听说了阮羽星的事情,也打听到了阮羽星母亲住院的消息。 结果刚赶到医院,就看到一群人推搡着一个瘦弱的姑娘。 凑近一看,才知道是阮羽星。 他急忙冲到前面,抿唇一笑,对着阮羽星伸出手:“起来吧,抱歉,我来晚了。” 阮羽星看着这个蹲在自己面前,只要一出现就光芒四射的男人。 忍不住鼻尖一酸,如果说芭蕾舞团里面除了吴致远之外还有谁对她最照顾,那么就只有面前的萧陌然了。 她没有想到他会在自己这么狼狈的时刻出现,忍不住伸出手递给萧陌然。 萧陌然微微一个用力就将阮羽星拉了起来。 对着愣住的众人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你们好,你们大概还不认识我,我是吉赛尔芭蕾舞团的艺术总监,对于对阮羽星小姐的惩罚,我有必要做出直接的决定性定论,那就是只要阮羽星小姐养好脚伤,她就可以直接回来吉赛尔芭蕾舞团,不管怎么样,我们舞团都一直培养和喜欢着真正具有潜力的年轻人,既然阮羽星小姐能一直跳舞了,那么欠债的事情自然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你们说是吗?” 一时间,众人纷纷嘈杂了起来。 相互对视,没有想到事情急转而下,竟然中途冒出一个程咬金,说什么撤销对阮羽星的处罚决定。 领头的墨镜男不耐烦的套了掏耳朵,朝着萧陌然的方向将指甲缝里的耳屎弹了出去:“其他的我们不管,也管不着。我们只负责来要钱,你个小白脸英雄救美也不换个地方?或者,你来替她还这个钱?” 萧陌然愣住了,他替阮羽星还钱?他不是没有想过,但身为富二代想到自己离家多年不问家里要一分钱就是为了向家里人证明自己的实力,父母让自己经商继承家业,他偏偏喜欢艺术舞蹈,决定上艺术学校却被家里视为耻辱,他出来奋斗达到如今的成就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如果要为了阮羽星回家要钱吗?萧默然心里挣扎了起来。 就在这空当,领头墨镜男朝向阮羽星的目光直了,从远处,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停在医院门口,身后跟着几辆加长版林肯车,后面的林肯车率先打开,陆续的走下来,随即一个戴着墨镜的保镖拉开车门,恭恭敬敬的等待着劳斯莱斯后车座的人走出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拍电视剧吗? 怎么这么拉风? 阮羽星顺着别人的视线望过去,等看到车里慢慢弯身走出来的人时,脸色一变。 就看见那双冰冷孤傲又带着邪魅的眼睛正紧盯着她,身后跟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体型壮硕的保镖。 只见安宥筠冲着自己身旁穿着黑色西装的助理勾了勾手指。 两个大箱子立刻被放在地上,打了开来。 “哗……”的一声,众人都震惊了。 这是……赤裸裸的八百万人民币啊卧槽。 安宥筠还在朝着阮羽星的方向走来,同萧陌然一样,一左一右的站在阮羽星的旁边。 站定,将双手插进裤兜里。 转过头低下脑袋冲着阮羽星微微勾了勾一边唇角,风情万种的笑,随即挑衅的看了看阮羽星旁边的萧陌然:“有的时候,面对这样的场景,金钱才是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这是给你上的第一堂泡妞课程,好好学哦~~” 萧陌然摸了摸鼻子,有些讪然的笑:“这位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 安宥筠直接伸手将愣住的阮羽星的肩膀用力揽在怀里,阮羽星一个没注意,真的被他得逞了,身子一下子撞在安宥筠的胸膛上,阮羽星立刻双手放在两人中间,通红了一张脸:“你,你干嘛?” 萧陌然的眸色一深,脸上礼貌的笑容凝固了。 安宥筠不以为意,笑着看着面前惊呆的众人,笑着说道:“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纠缠她,我让你们在帝都生不如死。” “这……这不是安海千澜集团的总裁吗?”有一个催债的人率先失声叫了出来。 这是专门的催债公司,和许多大公司都若有若无的有一些薄弱的联系,所以能认出安宥筠来并不算特别的奇怪。 安宥筠闻言淡淡的看向那些要账的人。 众人都知道安宥筠属于那种黑白通吃的人,要账也是专门黑道的人来要账,所以没人敢欠下安海千澜集团的钱,见安宥筠朝着自己望过来,不由得浑身打抖嘴里念叨着不敢不敢。至于眼前在地上的钱他们当着安宥筠的面是碰都不敢碰一下。 这才是真正的黑道有人,要钱不累呢。 “助理,按照他们带来的违约合同,将钱分发给他们,如果钱不够,让他们明天来公司取钱。” 说完看了萧陌然一眼,果断的将他视为透明人物,冲着阮羽星宠溺的笑:“走吧,不是还要给你妈妈缴费吗?” “你,你怎么来了?”阮羽星咬紧下唇,他的出现可真是出乎意料的。 “我怕你路上不安全,就派人跟着你,结果你果然不安分,回家还绕了那么多路,助理感觉不对劲儿了,就给我打了电话。” 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咬耳朵,萧陌然抿了抿唇,脸色难看的说道:“羽星……这位是……” 安宥筠笑了笑:“我吗?我是……” 阮羽星并不想让萧陌然知道自己的事情,连忙推了推安宥筠,强笑道:“他……是个好人,他给我借钱……嗯,就是这样。”阮羽星紧张的抿唇。 她生怕安宥筠 在这个时候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来。 好在这个时候,安宥筠只是不可置否的笑笑,并没有反驳她话的意思。 阮羽星松了一口气。 萧陌然看着阮羽星紧张的抿唇的模样,抿着的唇更紧了。 阮羽星,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说谎的时候,就容易紧张的抿唇。 第一卷 第六章 签下卖身契 第六章 签下卖身契 将费用交了,萧陌然已经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了,而且看着安宥筠对阮羽星这般强烈的占有欲,萧陌然自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东西失去了。内心仿佛撕裂般的疼痛,小阮跟吴志远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就没有勇气,现下更是。 苦笑着对阮羽星说自己还有事儿,需要提前离开。 阮羽星连忙道:“没事儿的,你去吧。” “那我先走了。” “我送……唔……”阮羽星刚准备说我送你,结果话还没说完,肩膀被用力一揽,整个人就不可抑制的窝在了安宥筠的怀里。 萧陌然的笑脸一僵,看着窝在安宥筠怀里脸色通红的阮羽星,长长的睫毛眨啊眨,一脸的局促和羞意。 心不由得苦涩的笑了:“那我先走了。” 阮羽星连忙推开安宥筠站好,也不敢说送他的话了,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安宥筠,虽然脸上并没有很大的怒意,但是微挑的眉头和眼里的似笑非笑在提醒着她:“你试试看。” 看着萧陌然转身离开的背影,阮羽星搓了搓双臂,很尴尬的说道:“那,你也走吧。” 实在是他的出场方式太过炫酷,随便一出手就是八百万的现金,长得还不赖,没看见医院一楼护士站的护士们都盯着他直冒星星眼吗? “我不走。”安宥筠直接拉住阮羽星的手就往外走。 不设防被他这么一拉,身子一个踉跄,尴尬的看了一眼周围的护士们,阮羽星挣扎着说道:“你,你干嘛?要带我去哪儿?喂……” “去吃早饭,这么长时间了,胃里没吃一点儿东西,不难受?”安宥筠抿嘴笑着说道。 “可……你不用拉我呀我自己会走。” 可惜阮羽星微弱的抗议被安宥筠直接选择性的忽略。 将她拉到医院门口的路虎车推她坐了进去,安宥筠对着司机等人说道:“你们先回公司,我下午的时候到公司。” “可是总裁,您今天还有行程……” 安宥筠直接将阮羽星推了进去,自己也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位上。 坐在车里,阮羽星扭过头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道,总感觉车子里弥漫着一股无言的尴尬。 虽然这尴尬是单单针对她的。 “呐,这个给你。”安宥筠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着前方,递给阮羽星一个用信封。 “这是什么?”阮羽星疑惑的接了过来。 “打开看看。” 阮羽星听话的打开,发现竟然是代孕书面协议书。 “这个……” “之前我们只是口头协议,没有什么法律保障,看你对其他男人接触的那么勤,万一我被戴了绿帽,也可以通过法律的合法途径给自己找回损失。” 阮羽星瞪大眼,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我哪有给你戴绿帽?” “那就不要在我不在身边的时候接触别的男人,我不允许,至少在孩子生下的这段时间里我不会允许的。” 阮羽星无语了。 安宥筠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伸出递出一支钢笔:“黑色钢笔,签字后生效。” 阮羽星二话不说直接接过在上面签了字。 反正她现在已经拿了安宥筠的九百万了,只能替他生下孩子还债了。 看她这么利落,安宥筠挑了挑俊秀的眉头,眼里的笑意却更浓了。 “不是……去吃饭吗?”车子竟然停在了一家私人医院。 “这家私人医院的饭是出了名的好吃,再说来这里办点事儿,顺路的。” 阮羽星一哽,竟有些无言以对。 下了车,就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戴着金丝框眼睛,穿着白大褂的斯文年轻人站在医院门口,看到安宥筠走了过来,笑了笑,两人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是……” “你嫂子。”安宥筠看着脸色突然爆红的阮羽星,促狭的说道。 “我……我不……”阮羽星红着脸辩解,斯文医生就直接温和的笑着伸出手来:“你好,我是安宥筠的同学皆死党赵然,嫂子好。” “我,真的不是……”阮羽星还准备解释,安宥筠就一下子将阮羽星抱在怀里,甚至伸手将赵然的伸出来的手推了回去:“你嫂子说,你的心意她领了,握手就不必了。” 看安宥筠对阮羽星占有欲如此之强,赵然哑然失笑。 “走吧,进去,是要检查嫂子的身体吗?” “嗯,先要看看你嫂子怀孕了没?” 阮羽星有些尴尬,如果只是普通的医生还好,偏偏是安宥筠的死党皆同学,问出这样的事情,她真的很尴尬。 好在给阮羽星做检查的是女医生。 刚检查完,安宥筠就给阮羽星带来了打包的四喜丸子加一小盒米饭。 “吃吧,这里的饭食一般人是吃不到的,可好吃了,而且是针对病人的身体弄出的饭,对你的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阮羽星默默的低下头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安宥筠也不避讳,直接当着阮羽星的面问那个女医生:“怎么样?” 女医生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是这样的,这位阮羽星小姐因为常年跳舞要保持身材,所以身体太弱,不适合受孕,需要好好调理之后,才适合怀孕。” 咳,没怀孕吗? 阮羽星一边吃着,一边竖着耳朵听医生一本正经的对着安宥筠讨论她怎么才能怀孕的事情,不由得耳根都红了。 他们的谈话内容不但涉及了该吃些什么,连上床的姿势,上床后该怎么做都说出来了。 真是…… 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吃饭吗? “咳咳咳&……”他们谈话的内容实在过于暧昧,又一本正经。 偏偏她一个人在这儿尴尬的要命,一个不小心直接噎着了。 安宥筠递给她一杯水,装作没看到她通红的耳根,对着女医生说道:“嗯,不错,我也觉得你刚刚说的那个姿势挺好,容易怀孕还比较舒服……” “噗……”阮羽星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 房间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咳咳,那个,一不小心喝,喝多了。”阮羽星整个人尴尬的想直接钻进地缝儿里。 第一卷 第七章 什么样的姿势容易受孕? 第七章 什么样的姿势容易受孕? 拥有职业病的女医生终于注意到了阮羽星的尴尬,暗暗一笑,随即抬头对着安宥筠说道:“那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的。”看女医生转身离开了,安宥筠这才走到阮羽星的面前,挑了挑眉头:“怎么,吃完了?” 阮羽星立刻将还剩一半的饭盒推了出去:“嗯,吃饱了。” “这是医院专门为病人配置的营养餐饭,不允许剩余,都吃了吧。”见她吃那么少,安宥筠又不满意了起来:“看你这么瘦,吃这么点儿怎么能尽快怀上孩子?” “可是我平时的饭量就这么少。”阮羽星为难了。 “那也得吃啊。”安宥筠扳起脸,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直接将饭盒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拿着饭勺往阮羽星嘴边递:“把这些都吃完。” 阮羽星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自己凸起来的肚子,只好张开嘴吃了进去。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离开这个让阮羽星压抑的医院,安宥筠又不满意了。 车停靠在阮羽星住的房子门口,说道:“以后住我那里。” 阮羽星愣了:“为什么?” “因为你家离我住的地方太远,很多事照顾不过来。” 还以为是什么呢。 阮羽星无奈的说道:“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安宥筠斜眼睨了她一眼:“你生过孩子?” “什么?”阮羽星又愣了。 “万一怀上孩子了,因为你的原因流产了怎么办?我家里有私人医生,出什么意外都能随时到位。” 说完也不等阮羽星说什么,直接倒车离开。 “喂!!我不能离开这里。” 安宥筠头也不回:“为什么?” “这里离医院近,我照顾我妈妈的时候比较方便。” “你忘了你刚才和我签下的协议了?现在重中之重是顺利怀上孩子,不然你要付的违约金绝对在你现在所欠的几倍之上。” 阮羽星气馁,有些无言以对。 安宥筠抽空转过头看了一眼她,说道:“再说了,现在我已经花钱雇了专门的护士二十四小时贴身来照顾你妈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 “所以你现在的重中之重就是生下孩子,不然孩子生不了,你面对的赔偿金额绝对不是你能够负担的起的,毕竟我是一个商人,商人逐利是本能,舍己为人嘛,基本上不存在的。” 阮羽星抿了抿唇,知道安宥筠说的是实话,只好道:“那,好吧……” 现在不同意也没什么办法了,只是她有些为难,以后怀了孩子,该怎么向妈妈交代。 安宥筠满意的笑了笑。 好在让人值得欣慰的是,阮羽星的妈妈阮善文在手术后的第三天早上就醒转了。 阮羽星来到医院看阮善文,刚来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一阵嘈杂的砸东西的声音。 连忙大步走了过去。 就听到阮善文一脸激动的吼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的女儿怎么可能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跳舞了?你们这群居心叵测的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阮夫人,您小心。” “阮夫人不怪我们啊,是医院里的人都这么传。” “求您了别砸了,医院需要保持安静。” “你们,你们给我滚,我才不相信我的女儿再也没有办法跳舞呢。” “可是……可是我们收了钱要好好地照顾你……您不高兴,大不了以后我们不说了……” 阮羽星深吸了一口气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病房内地板上一大堆被砸烂的东西,对着几个护士抱歉的说道:“我妈妈情绪不好,麻烦各位了,你们先离开,这里我来收拾。” “羽星……”阮善文一看见阮羽星就叫着伸出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阮羽星的双手:“她们是骗人的吧?啊?她们是不是骗人的?你怎么可能这辈子都跳不了舞蹈呢?妈妈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够通过芭蕾舞取得自己的荣誉,你怎么可以再也跳不了舞蹈呢?啊?” 看着情绪激动的阮善文,阮羽星红了眼眶,自己又何尝不喜欢跳舞呢?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 自己的脚伤太严重,又强行比赛,伤了根本。 但是面对着情绪激动的阮善文,阮羽星知道,自己不能再让阮善文的情绪太激动了。 这对刚做完手术的阮善文很不利。 于是强笑着说道:“对,她们是骗人的,不管怎么样,我都热爱着芭蕾舞蹈,我会继续跳下去的。” “那你的脚伤……” “妈妈。”阮羽星安慰的拍了拍阮善文的肩膀:“这不是您该担心的事情,我保证一定会治好脚伤,重新参赛,给您不停的拿大奖。” 阮善文这才担忧的说道:“脚伤能治好吗?” “能,我只是受了伤,又不是特别严重的伤,现在医院科技这么发达,难道连这么简单的伤都治不了吗?”阮羽星笑着安慰阮善文。 阮善文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们是在骗我的。” 阮羽星笑着抱住阮善文:“所以以后不要向别人发脾气了,我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 “你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我无法想像,你要是真的无法再跳舞,那时候你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阮羽星伸手抱住阮善文的肩膀,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眼睛里却是一片湿润。 …… …… “从医院里出来就看见你闷闷不乐的,怎么了?” 阮羽星垂下眸,心情低落道:“关于代孕的事情,我瞒了我妈妈,我想她受不了这个打击,希望……” 放在身侧的手被抓住,温热的感觉让阮羽星不由得一缩,却被更用力却不会让她疼痛的力道握住。 安宥筠笑着说道:“心情低落怎么会容易受孕?放心,关于代孕的事情只有咱们两个知道,你妈妈不是高血压吗?我没事儿告诉她这件事情干嘛?” 看着安宥筠如此的体贴善解人意,阮羽星的眸间一热。 “谢谢。” “以后没事儿的话多去陪陪你妈妈,看你整天胡思乱想的,就是怀了孩子,也不敢让你生下来。” 阮羽星一愣:“可以吗?” “当然可以。”说完倾身上来。 阮羽星一愣,身体立马僵硬起来,以为安宥筠要亲她,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第一卷 第八章 三十万的补品 第八章 三十万的补品 却见安宥筠只是凑近前替她绑好安全带。 嘴角勾勒出妖孽的笑:“怎么,以为我要亲你?” 阮羽星的脸上立马烧红了起来。 “没,没有啊,我怎么可能那么想?”阮羽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刚才那么不纯洁。 看着阮羽星低着头尴尬的直咬嘴唇的动作,安宥筠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坐好,我要开车了。” 见阮羽星点头,安宥筠发动油门,倒车,离开。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见车子走的路线并不是回家的路,阮羽星不由得问道。 “按照你的体质准备给你买些补品,你忘记啦?医生不是说过吗?你的身体因为要练舞经常保持身材的缘故不容易受孕,换一个好的姿势还有补品,对受孕都大有好处的。”说完车子便停在了一家高级食补中心。 阮羽星蹙了蹙眉头,补品吗? 她们练芭蕾舞,连比较丰盛的饭菜都不能吃,每天甚至有时会喝水充饥用以保持身材。 补品吃了的话,一定会对她的身材有影响的。 这不是阮羽星要的。她还要替妈妈拿奖。 可是看着安宥筠,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毕竟安宥筠现在这么对自己,还给了自己九百万用以还债,就是为了让自己给他生一个孩子。 现在不过是让她吃补品补好自己的身体…… 阮羽星强笑着说道:“那,好吧……” 安宥筠笑着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见状,阮羽星只好无奈的跟着一起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两人竟然买了差不多三十几万的补品。 也因为是为了受孕,不敢补得过头,不然的话,补品的价格可以直线上升。 安宥筠真有钱。 阮羽星不由得感叹道。 自己以前可以跳舞,可以接商演的时候,一天有的时候也可以赚个好几万,毕竟她还没有真正的出名,只是舞团里面的台柱子。 但是也并不是平均一天就可以赚几万块,有商演的时候,赚钱的速度就会比较快。 但是即使她是舞台里面的台柱子,也要将商演好好分配。 不可能所有的商演都让她一个人接了。 而且接商演的钱,几乎一半是要交给舞团的。 所以她当时一个月差不多也就是二十多万的收入吧。 没想到今天就这些少量的几天用的补品,竟然就花了她当时一个月还多的工资。 真的是有钱人呐。 阮羽星兀自感叹着,不知道安宥筠什么时候一脸趣味的转过头停下脚步看着她。 结果一个不小心额头直接撞到了安宥筠坚硬的胸膛上。 “嘶……”吸了一口凉气,阮羽星闪着双眼泪花抬头看着安宥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一手捂着脑袋,显然是撞得疼了。 “没事吧?走路怎么都不看路?这下撞狠了吧?”安宥筠勾唇笑着抬手在阮羽星的额头轻轻揉了揉。 阮羽星的身体一僵,脸色立刻酡红了起来:“不,不用,我自己来。” “额头撞到了,就要好好地按压,不然明天早上起来一个大包,看你怎么见人。” 阮羽星尴尬的左右转着眼珠,看着人来人往的街上,不停的指着他们窃窃私语的路人,心想我现在才没脸见人了呢。 这个样子,会不会被路人们以为他们是热恋的情侣,正在路边秀恩爱呢?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阮羽星一惊,连忙尴尬了起来。 自己怎么会往这方面想呢? “上车吧。”看着脸色酡红的阮羽星,安宥筠笑了笑,知道她在人群中这样很尴尬,也就放下了手,转而拉向阮羽星的手腕。 两个人上了车,转而回家。 回到家安宥筠就按照医生给的补品按照医嘱让保姆给阮羽星弄补品,自己则离开了家。 早上为了阮羽星的事情从公司出来,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的事儿等着他弄呢。 阮羽星看见整整一锅的补品,顿时愁眉苦脸起来。 “放那儿吧,等稍微凉了我再喝。” 保姆为难道:“可是安先生说了……” “没关系,我不告诉他就好了,你放心吧。” 见状,保姆只好退了出去:“那半个小时以后我来收拾碗筷。” “好的。” 看保姆退了出去顺带关上门,阮羽星咬咬唇,蹙眉为难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补品。 那种散发的味道让她觉得有些难受。 “喝一口,倒一些应该没事儿吧?” 阮羽星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安宥筠给自己花了这么多钱无非就是为了要一个儿子,但是却不由得想到自己将来复出的事情。 她不可以因为生孩子,而导致身材走样,那样的话…… 算了,喝一些倒一些。 可以改善体质又不会导致发胖是可以的。 阮羽星这样一想,只好勉强的喝了几口补汤,剩下的起身全部都倒进卧室里的花盆里。 又充了几杯水,等到味道散去了,这才打开卧室的门走下楼。 “吆~~阮小姐怎么亲自下来了?不是说我上来收拾的吗?” 阮羽星担心房子里的药味儿没散尽被保姆发现,只好自己来收拾,于是笑道:“没什么,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就自己下来了,免得给你贴麻烦。” 保姆连忙接过碗:“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拿着钱干这事儿,没什么麻烦的,阮小姐千万别这么说。” 这么一说,本来是表明自己尽职尽责的意思,听在阮羽星的耳朵里,却觉得自己做事儿却连个保姆都不如。 自己和保姆一样,何尝不是拿着安宥筠的钱? 只是自己为了保持身材…… 这几天一直像个金丝雀一样被关在笼子里,阮羽星虽然不至于像个真正的金丝雀,却也被保姆看着不能做这不能做那,连去外面逛逛都要经过保姆陪同,弄得她不胜其烦。 虽然知道这也是为她好,但阮羽星不免还是钻了牛角尖。 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就是安宥筠养在笼子里的鸟儿吗? 每天回家看出阮羽星的兴致不高,安宥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她都会是自己孩子的妈妈,安宥筠想,这样的话,让她开心,早日生下小宝宝也是他要的结果。 于是这一天,安宥筠推了一天的通告,专门回来陪阮羽星。 听到能出外面玩儿,阮羽星本来闷闷不乐的脸一下子绽放了光芒;“我们去哪儿?” 安宥筠无奈的笑笑:“刚才还摆着一张臭脸,怎么一听能出去玩儿,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阮羽星嘟嘟唇,这些天看着安宥筠已经感觉和他熟悉了很多,再加上两个人拥有了肌肤之亲,不自觉间,阮羽星对安宥筠说话的时候就带上了撒娇的语气:“哎呀你都不知道,这几天你不在家我都闷坏了,可是保姆哪儿都不让我去,院子就这么大,外面不让去,舞蹈不让练,怎么闷不坏?” 安宥筠看她对自己从以前的防备紧张到现在的安然处之,眼睛里不由得带上了满满的笑意:“好吧,那今天就带你玩儿个够,趁着没怀上孩子,我们好好地逛一逛。” 阮羽星毕竟还是小女孩儿的性格,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小期待。 二人走到门口,保姆递上必备的一些生活用品,虽然知道他们只玩一整天。 终于可以出去玩儿了,阮羽星转过身对着保姆扮了一个鬼脸随即大步走向车子坐了进去。 叫你不让我出去玩儿,现在挡不住了吧? 保姆站在一旁无奈的摇头笑。 第一卷 第九章 不了解的误会 第九章 不了解的误会 安先生给她的感觉是成熟稳重中带着那么一点儿邪性,阮小姐带给她的感觉却是小姑娘的小清新小任性,但是不会让人讨厌的那种。 虽然阮羽星平时看起来有些清冷的那种气质,但是真正接触过她的人就会知道,她一点儿也不冷,相反,因为一直被保护的原因,她很单纯,没有现代社会普遍女人身上的那种世故老练。 所以两个人看起来,其实还是挺配的。 “我们去哪儿?”这次开的车是敞篷跑车,风吹进来吹乱了阮羽星的长发,阮羽星舒服的弯起眉眼,一手遮挡着有些刺目的太阳。 “去郊游,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待在家里闷吗?” 阮羽星没有想到,安宥筠竟然会把她的话听在心里,而且放下那么多的公事来陪自己郊游,不由得微微有些感动。 结果车子停在了森林公园的地下车库。 “我们就来这里吗?” “这里是原生态的缩小版,占地面积却也不算小,不是周末来的人也不怎么多,我刚好喜欢两个人,安静一些。”安宥筠挑起嘴角笑了笑:“下车。” 阮羽星闻言连忙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拿些轻便的东西。” 阮羽星见安宥筠来到车后面找东西,连忙凑了过去,结果被递了一大堆郊游用的东西。 两幅餐具,铺在草地上的铺垫,红酒,烧烤,面包,纯净水,蛋糕,水果,小零食…… 阮羽星见了直咂舌:“这还轻便啊。” 看她现在在自己面前什么话也敢说,安宥筠眯起眼眸笑:“这又不是让你一个人拿。” 说完拿出一个大篮子,将所有的东西都扫进大篮子里面,只剩下铺垫,面包,蛋糕等一些还算轻巧的东西给阮羽星。 两个人很快找到了野营的位置。 是一处人工湖的桥边,一大块的绿莺草地。 安宥筠将所有的东西摆好,这才和阮羽星一起坐了下来:“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是啊,我以前,每天都要练习舞蹈,复习功课,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出来玩儿。” “以后我可以多带你出来玩儿。”安宥筠笑了笑。 阮羽星眯着眼睛看着太阳,满足的笑。 其实……能这样也挺好。 “我们现在做什么?” “烧烤,蛋糕,红酒,你等等,这些准备工作我来做。”安宥筠起身,体贴的开始为阮羽星服务,时不时问她喜不喜欢这个,喜不喜欢那个。 如果她点头,他就笑着涮盐和辣子,如果她摇头,就暂时放在一边。 看着安宥筠认真工作的侧脸,阮羽星只觉得心口处有一个东西在咚咚咚的跳动着。 说真的,能有他这样一个长的帅,身材好,而且基本上脾气好的没话说的贴心男朋友,其实还是挺…… 等等,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贴心和好脾气对她,只是因为她会生出他的儿子,所以他才会对自己这样百般照顾的。 阮羽星,你别乱想了。 可是…… 阮羽星,他真的要比你的男朋友好几倍呢。 脑海中一直有两个小人在吵架。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阮羽星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 这么纠结做什么,他再好,等你生下孩子,什么关系就都没有了。 他们现在说好听点儿叫做合作关系,说的不好听点儿,其实就是上下级雇佣关系。 他出钱让她生孩子,她出卖肉体替她生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这个,她突然间就有些失望,甚至在想,如果安宥筠对她的好,不是因为孩子…… 等等,她又在想什么? 阮羽星用力一拍脑袋。 刚准备再拍的时候,手腕被人一下子抓住了。 耳边传来安宥筠好笑的声音:“怎么了这是?一直打自己?” 阮羽星回过神儿来,微微有些尴尬:“没,没什么。” 安宥筠盘腿坐了下来,抿嘴笑着递给她一块烧烤:“呐,你先吃着,这个熟了,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玩儿,尽兴玩儿。” 阮羽星抿唇点点头,伸手接过安宥筠递来的烧烤吃了一口。 醇香四溢,没想到安宥筠的手艺这么好。 “喝点水,别噎着。”拧开瓶盖直接就对准阮羽星的嘴,阮羽星有些尴尬:“我,我自己来。” 安宥筠笑笑,也不勉强。 吃着烧烤,还有安宥筠时不时递来的一小勺蛋糕,喝着红酒,阮羽星忍不住望向安宥筠的侧脸。 唇角的笑容看起来真心了一些。 一天很快就在两个人玩闹中度过,两个人刚回到家,保姆就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补品。 阮羽星一看见,就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还……还喝啊? 她今天都吃了好多东西了怎么还要喝补品? 阮羽星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安宥筠。 安宥筠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保姆辛苦熬了几个小时才熬好的,喝了吧。” 阮羽星没有办法了,咬了咬唇接过保姆手里的补品:“那我回房再喝吧。” 安宥筠挑了挑眉,看阮羽星走进了房间,忍不住看向保姆。 保姆连忙道:“阮小姐这几天喝补汤总要我先离开,等补汤凉些才喝。” 安宥筠觉得有些奇怪:“你没提醒她,补汤就是热着喝才有效吗?” “提醒了,但是阮小姐说……”保姆为难道。 “行了,我知道了。”安宥筠抬手打断保姆的话,“你睡觉去吧,我自己进去看看。” “好的,安先生。” 安宥筠转过身拧开门把走了进去,忍不住跟在她身后悄悄进了卧室,却看见阮羽星偷偷的倒掉了自己打电话让保姆准备好的补品。 安宥筠眉头一皱。 眼神一瞬间凌厉的望向阮羽星。 准备开口说话,却还是紧了紧放在门把上的手,悄无声息的合上了门。 坐在书房里,安宥筠皱着眉头,书桌上是打开的笔记本正在幽幽泛着蓝光。 她为什么要倒掉补品? 难道她根本不想怀孕?还是觉得,只要一天不怀上孩子,就可以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话就有了一个机会傍上他这颗大树? 越想越是这样,安宥筠的眸光也越阴霾。 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是与众不同的。 不光是她长得像他的初恋女友的那张好看的脸孔,更加是她的性格让他觉得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但是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所以说…… 这个女人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面前装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 安宥筠转了转手指上的尾戒。 “咚咚咚……” 书房的门敲响了。 安宥筠想,这个时间点不可能是保姆,再说他已经让保姆去睡了,那就只能是阮羽星。 想到阮羽星,安宥筠的嘴紧紧的抿在一起。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心情现在很不好。 安宥筠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听不见书房里面的声音,阮羽星蹙了蹙眉头,不在吗?他不是一回家就待在书房吗? 难道在卫生间? 阮羽星探了探头往门半开的卫生间里望了一眼,疑惑的蹙了蹙眉。 没有啊。 第一卷 第十章争执 第十章争执 半晌,阮羽星想了下,转头又敲了敲书房的门。 安宥筠仍旧不想回应,继续闭眼养神,可是敲门声仍旧每隔三秒就很有节奏的响起,他不耐烦的转过椅子,将椅背对着门口,似乎这样做能让自己心情平静一些似的。 门外的阮羽星压根不知道屋内的情况,敲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她基本可以确定书房是没有人的了,准备转身要走,却又若有所思的放慢了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感觉安宥筠就在里面,复古的铜质雕花门把手似乎在诱惑她将门打开来一探究竟...... 最终,她还是抵不过好奇心,握住了门把手——轻轻一旋,很好,门并有上锁。 开门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安宥筠还是听到了,他知道阮羽星进来了,本想出声以示自己在屋内,却又鬼使神差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想看看她会干些什么。 映入阮羽星的眼里是好几排高大的书柜,而屋子正中央是背对着门口的大转椅和气派的书桌,桌上亮着的电脑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唯独不见主人家的身影。 原来是真不在啊...... 不知道为什么阮羽星松了口气,她低头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真的是想多了,怎么会觉得安宥筠消失不见可能会和自己有关呢。 其实在她内心中多少对倒补品这件事有些歉意,不过平时安宥筠不在家,她倒起来也没觉的怎么样,可能是今天他陪了自己那么久,而且还那么体贴得对她,所以倒掉的时候总感觉心里惴惴不安...... 人啊,终究是不能做亏心事,一旦做了就会疑神疑鬼的...... 边这样想着,阮羽星边摇着头向外退回去,却在关门的时候不经意的向书桌上扫了一眼,那是什么...... 这好像是——相册? 阮羽星又推开了门,大步走向书桌。果然,书桌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相册,而正中间的照片正是年幼的安宥筠。 那小模样一下映入了阮羽星的眼帘,天呐,这也相差太大了吧。 “哈”!阮羽星不由得轻笑出了声,引得椅子背后的人不禁又皱了皱眉头:这女人干什么呢,莫名其妙的笑那么开心? 阮羽星可没想到椅背后面会躲着个人,她此刻的注意力全被相册夺走了。她饶有兴趣的拿起照片,仔细端详小时候的安宥筠。 别说,他小时候的模样和现在差别还真大。小时候的他身宽体胖,眼睛还有些眯眯眼,看起来可爱极了。可现在的安宥筠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一型,体型高大不说,周身的气质和小时候相比也是南辕北辙。 同时因为瘦下来的缘故,脸部轮廓也逐渐显露出来,眼睛变得大而深邃,眼神更是由少时的天真无忧变成现在的桀骜不驯。 阮羽星不得不感慨时间的魔力,能将以前的可爱正太小胖变成现在的翩翩公子。翩翩公子?自己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安宥筠呢...... 是啊,如果排除他对自己好只是为了让她生下孩子这一点来说的话,他可不就是女人心中所追求的翩翩公子吗...... 阮羽星自嘲着准备翻看下一页,轻微的翻页声在安静的书房显得格外刺耳,也正是这个声音惹得椅背后面的安宥筠泛起了嘀咕:她在干什么,看书吗?可自己书桌上并没有放书啊,放的是—— 电光石火间,安宥筠猛的睁大了眼睛,迅速将椅子转了过来。 这一动作将阮羽星吓了一大跳,她一直以为书房没有人,所以格外放松惬意,突然看到安宥筠出现,心中一紧,不由得手一松,本能的“啊”了一声向后退了一大步。 而她手中的相册也应声掉到了地下,一时间安宥筠和阮羽星均向地上望去,相册正好翻到下一页,那是一个女人,哦,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女孩,一个少女。 正待阮羽星想仔细看时,安宥筠已经手疾眼快的捡起了相册并且迅速的合上了相册,放好到了书桌上。 这下气氛有点尴尬了,阮羽星觉得不尴尬才怪,因为安宥筠的脸色很不好,甚至可以看出他在生气。屋里的气氛越发沉闷了,阮羽星觉得要说点什么来缓和下气氛才行,她刚张开嘴,安宥筠却比她更快的开口了“出去!” “啊?”阮羽星似乎觉得自己听力出了毛病,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到“你说什么?” “谁允许你翻我东西的?”安宥筠阴沉的回答她,可是阮羽星的表情却让他更加怒火冲天,那是什么表情,委屈?她有什么好委屈?!偷偷倒掉补药,未经允许偷看自己的隐私,她到底有什么委屈可言?! 想到这儿,安宥筠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不禁再次提高自己的声音对她吼道“给我出去!听不到吗?!” 可眼前的阮羽星似乎被他的态度吓到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那表情和当初温斯言的表情如出一辙,安宥筠终是忍住了,他烦躁的解开领带,在桌边不断的来回踱步。 事与愿违,这样的行为不但没有让他消气反而更加冒火,他满脑子都是阮羽星和温斯言的脸交替来去,晃的他头都要炸了,可是没眼色的阮羽星还是杵在那儿,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他。 受伤?她觉得很伤心吗,难道自己就该宠着她让她开心吗?那斯言呢,死去的斯言又算什么?!他内心的痛苦又算什么?! 眼前的女人是为了钱才跟着他的,他很清楚。只是她长得太像斯言了,所以自己对她多少报有了一些不该有的幻想。可幻想终是幻想,而她——终究不是她! 他气极了,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眼光扫到了放在桌上的水晶杯,想都不想的就拿起来向门口砸去,“还不走?!你就这点教养吗?!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进到这间屋子来!” 这下,阮羽星似乎一下清醒了,她敛了敛神,不再有丝毫犹豫,立即掉头就走。她的脚步有些匆忙,只是一瞬间,泪水就充满了眼眶。 她加快了脚步,心里想着必须快点走出书房,不能在那个人面前落泪,可刚出门,泪水就大颗大颗的落下。 是的,是自己逾越了,她不该去翻安宥筠的东西,他对她的态度让她迷糊了,让她以为她可以,然而只是她以为而已。 他的言语,他的怒火都在告诉她,他们只是契约关系,只是金钱利益,什么翩翩公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欺欺人的幻想! “阮小姐?”听见动静的保姆匆匆赶来,却看到在走廊奔跑哭泣的阮羽星,不由得停下脚步问道“您没事吧?” “没事。”阮羽星迅速抬手将眼泪擦干,整理了下情绪,不再看保姆疑惑的眼神,头也不回的向外跑去。 保姆疑惑的继续向书房走去,看到了散在门口的玻璃渣子,在联想到刚才阮羽星哭泣的样子,心想肯定是安宥筠欺负了她。 可当她抬头看到安宥筠的时候,却又立马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眼前的安宥筠紧缩着眉头翻看着一本相册神情看起来极其悲伤,他修长的手指不停的在相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眼神里却是浓到化不开的爱意。 保姆偷偷扫了一眼相册,照片上的人不正是阮小姐吗,既然这么爱阮小姐,为什么还要把她惹哭呢?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是让人看不懂啊...... 安宥筠察觉到了保姆的视线,然而这次他没有躲闪,却也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有些疲倦的低声吩咐道“去把东西收拾了吧。” 保姆听后点头,默默的将一切都收拾好,准备走的时候又不放心的问道“先生,您真没事吧,要不要我替你倒杯茶?” “不用,下去吧,我想静静。” 照片中的温斯言还是那么美丽,眼神仍不改当初的纯真,只有死亡才是永恒。 而也正是死亡带走了他爱的她。 记得当初自己第一次见到阮羽星的时候是多么开心,以为这是老天大发慈悲给自己的一次机会,然而现实并不是这样,阮羽星只是长的像斯言,其他的一切都和斯言都差的太远。 她可以为了钱委身于自己,虽然这是有苦衷的。但是她也可以为了钱,为了傍上自己,偷偷倒掉补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很失望。 斯言,我可能就这样过一辈子了,没有你的一辈子...... 安宥筠将温斯言的照片小心翼翼从相册里抽出,静默的看了半晌,将唇印虔诚的印在上面许久,终究还是将照片放入了自己右手抽屉内的保险盒。 从此以后将没人知道你,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秘密......最后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