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楔子 浓浓的雾泼洒在车窗门上,食指轻轻拂在车窗面上幽幽划了几个圈,似撕开了一张朦胧的薄纱似的,薄纱后的景象甚是醒目——窗外是大片盛开的蔷薇花,似乎能清晰觅得妖冶的气息。如今是早春,这般清爽已很是难得。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望了眼手腕上的表,眯了眯眼—— 穿着一身深卡其布色风衣的米歇尔从黑色宾利走下来,打着“ok”的手势向里面说了声:“表妹,放心,时间尽在掌握之中,你不会迟到的啦!那个我先去打点下,你稍等片刻!” 坐在靠窗背光一面,莫约二十岁披散着幽黑色长发的女生抵了抵咖啡色墨镜,向米歇尔点了点头,露出一对俏皮的晃眼的小虎牙:“恩恩!”扯了扯身上的米色风衣,又似有些扭捏的问道:“表哥,我可以……” “不行!今天你必须得相亲,姑妈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这次不许给搞砸了,今天我不会来接你,而你身上也没有钱,所以你必须得相亲成功,让他送你回来!”米歇尔板着少有的一张严肃的脸回答她。 心,突然感觉被掐得死死的感觉。被捏得发白的另一只手却久久地停留在那本极薄的杂志上。像想起什么似的,目光再一次扫过封面那些少得可怜的文字—— 引人注目的是四个简洁的POP字体“时尚鬼才”,寥寥几字,让她倍感羡慕嫉妒恨。 这是关于一个年轻男子的内容。 他的面容和表情看不清,唯一看得清晰的是那逆着光的半张柔柔轮廓,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就像是漆黑的茫茫星空下,幻着琉璃光的一颗遥不可及的疏星,好似自己越靠近,越觉得自己离他是那么的遥远。 仿佛过了几分钟那么久。   车门在她面前打开。 “表妹,可以放心走啦!”拉着车门站在一旁的米歇尔提示她。随意应了声:“哦哦!”攥紧了手:绝对比坑爹的还要坑爹!米歇尔似有些不放心又叮嘱了声:“尽量放轻松,记住,今天你身上可是没钱的啊!”她含笑望着米歇尔,口罩下涂着樱红色的唇弯了弯:“嗯,知道了,我一定色诱那个鬼才成功!” 季秋水踏出宾利,然后抽出套在白净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撩了撩一头靓发,随即把一头发丝绾了起来,动作很是干净利落。摘下墨镜以及口罩,隐藏住的如牛奶般瓷白的皮肤似乎大大舒了口气,很清爽的感觉,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明净恍若水般的眼眸,好似永远盛着满满的笑意般。顺手摸了摸自己的外套,笑容一瞬凝结住:钱呢?    “表妹,你口袋的钱被你姑妈已经拿走了,你还是安心相亲,不要再搞砸了!上次演唱会的事情弄得我很没面子,该知道不带你去疯了,这次你还是老实点吧!”     “呲”黑色宾利一溜烟儿便开走了。    “表哥,不带这样的!”朝着那流利华美车影,季秋水无奈喊出了一句,随即又自我安慰:没事儿,不就一个相亲嘛?小意思,先把那个男的搞定了再狠狠踹了他,哼哼。    她不由自主想起自己被老妈从演唱会抓过来时恐怖的场景——    “季秋水,你快点啊!没关系的”“我怕我妈来找我……”季秋水有些犹豫不决。“没事儿的,放心吧!”小米推着季秋水往演唱会门口里面进。 走近演唱会会场门口,季秋水顿觉一丝晕眩,周遭一切灰暗,与外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密麻麻的如字似的人流集中在四周,很是嘈杂,让她有些不适应。的确,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人汇集在一个地方,而且,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名,要搁以前,她定会觉得很疯狂,但这只是以前。匆匆扫了一眼手中攥紧的座位号票子,埋下头快速向前排走去。 “接下来歌曲是Love without borders(爱无国界!) “啊——”突如其来一声直线式尖叫乍然响起,夹杂着激动,千种声音融汇在一起,排山倒海冲向台上。坐在前排靠近台面的她愣了愣,好像被这阵势吓到似的自然流露出一惶恐的表情,继而快速低下头抚了抚心口,喘了口气:“死表哥有必要搞这么火吗?”垂下眼睑:“他真的让我做他的特邀嘉宾唱首歌这么简单吗?”内心,极度不安。 黑黑的荧幕在这声尖叫过后,暗淡无光的四个顶端隐隐有些光束,快速向中央汇聚了一星光点,突然“嘭!”炸开了花儿,台面四周好像早计划好似的,霎时间跃起了几米高的烟火,朵朵划过闪亮的轨迹,然后,绽开,绽开,越来越大,绽放出各色各样的“花朵”,染红了一片。猛然间,整个灰暗的演唱会立马亮堂了起来,千百双眼直直盯着台上,现在恐怕只能用激动、紧张来 形容这个场景了。随即,顶上绚烂的灯光也亮了起来,不断在整个会场上移动着,偶有几束光打在人们的脸上,分外炙热了些。    “咚咚咚——”动感的音乐随着时间的逼近也响应起来。人群中又沸腾了,人流也似早有准备似的扯着嗓子开始不断尖叫着,好似为了这一场激动人心的表演积蓄了雄浑的力量在这一刻都轰然爆发出,气场绝对够骇人。     “欢呼在哪里?”桀骜不驯带着些许自由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声音甚至带着一丝蛊惑。    她下意识回眸:。    米歇尔一身茶红色劲装,发型也是火焰般红艳,狭长的凤眸似乎都缭绕着妖孽的气息,季秋水的脑袋中自然而然闪现出“祸国殃民的妖精”,控制不住的怔怔望着他。 尔的目光不断搜寻着人群中那抹小身影,更带了些慌张,他,害怕她会不来。突然微微会心一笑,灼眼的目光停留住——    季秋水正巧撞上他那充满玩意儿的目光,立马别过头不看他,吐了吐舌头:该死,为什么会有些不好意思,一定是我多了,对,没错,就是这样子的。 米歇尔停在她面前,用麦克风大声宣布着:“下面这最后一首歌由另外一个人我的表妹季秋水和我一块儿唱!”    话音刚落,人流中不知谁起头叫了一声,在场所有草痴、花痴都附和起。“啊——王子!王子!王子……”    米歇尔微微低下头,优雅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美丽的小姐,请问你能赏脸和我唱一首歌曲吗?”    季秋水轻轻抬眸,有一瞬愣住,继而尴尬笑了笑,继续无视粉条们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哦——” 缓缓伸出手,他轻轻一笑,忽然,自己的手突然一轻,自己就这么被他拉住,往舞台上走去,身子似乎都被他所蛊惑了,她想挣扎的气力好像一丝都没有了。扁了扁嘴,任由自己被他所操控着。    他们走到台上,突然,整个演唱会会场一下子晦暗了下来,接着劲爆的音乐被轻盈的轻音乐所代替。向来一根筋的她立马转不过弯儿了,小心低语一声:“这是在搞神马?”    “不知道啊,这不是计划之内啊!”“额——”    “季秋水,你跑这儿疯了哈,快给我回去相亲!”只见一个贵妇模样的五十出头的女人插着腰杆子往台上这边走来,阵势在季秋水的眼里特牛叉。    米歇尔一副好人模样,连忙挡在季秋水的面前,拦着季秋水的姑妈说:“妈,你别这样逼秋水了!”“你懂什么,秋水她妈死得早,只能有我来当她妈,来替她想着婚姻大事!”“妈,你这是逼婚啊!”季秋水姑妈一着急,一巴掌扇过去:“着急干你一毛钱的关系啊,死开——”    季秋水想到这一巴掌,心立马拔凉拔凉的,立马甩了甩头,继续往前走…… 她来到了A市最繁华的地带,也就是时尚界商业中心。    “是季小姐吗?请跟我来!”一位操着流利普通话服务员小姐带着优雅的笑容说道。“嗯!”为了回家拼了,努力按耐住一身不安的因子,季秋水乖乖和她进了一家咖啡厅。    “季小姐,你稍等片刻!越少马上就到!”服务员小姐轻轻一笑便转身离去,留给一个令人无限遐想的背影。季秋水流着一口哈喇子默默望着服务员小姐,神情地挥手拜拜。    说实话,季秋水童鞋虽不是什么蕾丝边,但她很好女色——也就是超爱美女,很小的时候,季秋水默默许了个愿:要保护每一位美女,所有美女都是她的公主……    “啊!你个小三,就是你!你还和他在这儿偷情,臭不要脸的!”神马情况,不就是喝一杯咖啡吗?就被误认为成小三。来人像是察觉到现场观众的异样眼光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心虚得拿出怀里的U盘:“小三,别给我装了,这里面就是你,我可什么都知道了,别给我装!”    “呵,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You SB(USB)!”季秋水瞥了眼她手中的U盘,打起了迷糊眼儿。    “你,老娘要弄死你!”速度明显加快了些。    季秋水轻轻勾起唇角,诡异的笑了起来。    季秋水慢吞吞放下咖啡杯,望着那一坨白花花,不,应该来说是黄粑粑的大肉向这边以每秒0.1米的速度往这边奔来。    下一秒,整个咖啡厅刷地全静下来了。    “扑通扑通”大家的心全都热血沸腾了,忍不住私密起来。    “你说这个小三会不会被扇巴掌!”“我看这个原配的臭男人会冲出来保护的!”“不对吧……”    季秋水面不改色端起咖啡向黄粑粑的肉泼咖啡过去,忍不住嗤笑道:“恩恩,猪肉汤不错,讨个彩头!”    “你说什么,臭小三,啊!”猪,咆哮就是这样的吧——季秋水在这一天终于知道原来不止公猪会随便发情,原来母猪也是这样的,春天,真的要来了吗?    “啪”接着下一秒,黄粑粑的肉倒下了。    “神马情况,刚刚我貌似木有眨眼睛,速度怎么这么快!”“恩恩,女神吧!”“不是,我看是小三当道了!”“膜拜啊!”    美女就是美女,就连踹人的动作也是充满了豪情壮志,于是,偶们的季秋水童鞋不费半毛钱的功夫就彻底让这头母猪报废了。    继续喝咖啡,豪情壮志女眨眼间又变成了一乖乖女,无辜的双眼一不留神不知虏获了多少子男人们赤果果的真心。    “怎么还没来?”季秋水望了望手腕上hellokit手表,又望了望四周根本就木有人嘛,那个鬼才不是存心找不痛快的嘛,想想心里真是灰常不美丽的说。    说老实话,季秋水从来不是一个等候的主儿,虽说她是个言情亲,但秉着时间就是金钱的美好传统,从来不把玩3366小游戏的宝贵时间浪费在什么山盟海誓等你一千年上,要问因为什么,因为季秋水小童鞋不高兴。    “走回家也没什么的,不就几个街吗?呵!”季秋水利落抓起身旁的包里的一双帆布鞋,在大庭广众之下踢开蹩脚的高跟,麻利换上湖绿色的帆布鞋,也正是当下最流行款式的帆布鞋。    季秋水童鞋不愧是豪女,在诸位惊诧目光下踏着轻步往外面走,嘴里还不时哼着小调:“啦啦啦……”    “?”季秋水往前拽了拽自己,心里犯起迷糊:怎么走不动了,怎么搞的,嗯?不会遇上……乞丐了吧?同情心一瞬就泛滥了,排山倒海把这流氓样给击倒了。    季秋水弯了弯眼,回眸一笑,望着抱着自己的同志,顺口问道:“亲,请问……”你有什么困难?    尼玛,这是灾民同志吗?季秋水摆明儿真心愣住了。 他松开她后,顿时她感觉脸上一轻,许是阳光太刺眼,她的眼一晃,好像见到天使了:Oh my god我的主啊!——一位顶着金光,长发随风拂动,那头有些长的头发按以前来说是人妖,但按现在来说就是流行,他那精致的五官带着一种贵族气质,一双深邃迷人的还泛着碧波的眼睛,她还是有那种被看光的感觉,薄唇沁然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淡淡滑上蛊惑般的弧度,令人垂涎欲滴,白色耳钉也直晃人眼,她现在只能一个词来形容他的长相:鬼斧神工!再来一句话表达她现在的心情:我的主啊,你也忒不厚道了吧,赤果果的偏袒他啊!我要开批斗会批死你啊! 她一激动,赶忙拉住他的手,有些欲哭无泪:“说,你是不是妖精,来祸害人间的!”对面的男子眼角弯成了月牙状,心里不觉她有些好笑,嘴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她立马打断,拉紧了他那双弹钢琴最适合不过的美手:“好吧,你就来祸害我吧,我不介意的,现在,我代表党和人民接受你的蛊惑!” 他含笑摇了摇头:“水水,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老样子啊!”他轻易挣开她的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她头脑立马炸开,“水水”这俩字除了她爹妈叫,就是那远方胖表哥了,他,不会就是?她咬唇想要逃避这个事实,好吧,他肯定是来报复她的,知道她小时候欺负他,现在她又这样对他,他会公布于全世界的,那她那高尚的人格怎么办?达达一定会代表所有同志鄙视她的,主啊,您可真会开玩笑哈!不过说实话,胖表哥,什么时候长得这么祸害人了? 她挤了两滴眼泪,拿出兜里的小手帕,他笑着问:“怎么了?”她立马转悲为喜,笑靥如花:“这不看到你这小子还活在这世上,不是,看你回来了,激动的嘛!”“哦,是嘛!你记起我是谁了?”他一米八多的身高还真遭人厌,她既然选择45°仰视他,就休怪他135°俯视着看她了,她委屈眨巴眨巴眼:兄弟,借点身高给我成不?    “远房胖表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啊!”季秋水立马醒悟过来,往后退了几步,挤出一个特狗腿子的笑容。    远房胖表哥?越泽一激动紧握住她的手:“水水,我是清月啊!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正文 第一章楔子(2)    清月?季秋水目光略微一瞥,扫到他牌儿上明晃晃俩个字“越泽”嗤笑道:“这么说,你就是那鬼才越泽?呵,那就成了,借我点儿钱成不?求你了,偶吧!”达达说过女孩子只要撒娇,就一定奸计得逞,季秋水实在没法,只得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不过说真的,季秋水长得本就俏,这么一嗲,就真的美的不可一世了,险些晃到越泽的眼。越泽眨了眨好看的睫毛,小声嘀咕着:“这么说,是那个阎王骗我?不是说水水会认识我吗?”    “那个借我点钱?切,不借拉倒,我照样回家!”见美男不理会自己,季秋水也不会自讨没趣,甩了甩如瀑布般长长的头发,自认为很拽的姿势跑了出去。   他只道一声:“水水,不要跑啊,我有钱!” 季秋水立马乖乖的停下来,吐了吐舌头:幸好!其实这路不是如季秋水说得那么轻松,其实很远很远,简单来说——远到季秋水想杀人。   越泽漫步走过去,很自然的便揽起她,好像这种事情做过好几遍似的。季秋水顿觉不妙——周遭美女的眼可劲儿往她这边瞟,她就寻思着不对,原来是这样啊!她想,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她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季秋水愣是把头埋得低低的,这样,心里或许才能平衡点儿吧。没办法,有求于人,只得忍耐了,虽说这样很委屈,但受委屈多的应该是这位美男吧,想着想着,心里顿觉很轻松,忍不住唏嘘一声:吃他的豆腐,让别人眼馋去吧——    走在街道上,到处都有小美女,季秋水这个人就是消停不下来,于是,她打破了这片平静。“那个,你有没有女朋友啊”他无辜眨巴眨巴眼,她的脸立马挂不住了:他都是来相亲的,怎么会有女朋友呢?不知道为什么,一和这人在一块儿,就浑身不自在。于是乎大呼一声:“把你猪蹄拿下去,别烦老子!” 走着走着,季秋水觉得有些不对劲,往旁边瞅了瞅:人呢?不会丢了吧?心,一下子悬得老高,不自主的往回跑。    两三个小时后    不知不觉走到了无人的小巷中,似乎一眼望不到底,破旧的小巷中,酸臭味参杂着恶气味向这边弥漫过来,不断充斥着鼻腔,偶有几缕清风拂过 ,灰尘飞扬。咬了咬唇:“算了,今天就找到这儿吧!”抬步欲要离开,隐隐约约里面传出些许声音——    “草,快给老子我把钱叫出来,要不然……嘿嘿嘿嘿!”黄脸大汉习惯性摸了摸一脸的胡渣,淫笑看着抵在墙面上的黑人。    一脸镇定的黑衣美人儿看着他,冷冷说了声:“给你钱,就会放我走吗?”    长得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人赶忙点了点头:“小子,快把钱拿出来吧!”继而把头转向黄脸大汉:“大哥,要多少?”    黄脸大汉掰着手指数了几分钟,摆了个“yes”的姿势:“就这数!”两万?黑衣美人儿暗自揣测了一番,冷汗也不由冒了些,摸了摸口袋:要死,身上的现金不够啊!    “唉,算了只要198!痛快点啊,快给我,当心爷爷我急了,揍你!”黄脸大汉挥了挥拳头。    黑衣美人儿面部下意识抽搐了下:“敢情打劫行情下去了!” 说归说,但还是乖乖把钱掏了出来:“诺,两百,不用找了!”    黄脸大汉迅速夺过,板着脸对旁边的小个子男人说了声:“找他两块!”“嗯!”小个子男人利索掏出两钢镚儿向黑衣美人儿塞去。黑衣美人儿嗤嗤一笑,忙推阻:“不用了!真的不用!”小个子男人脸一黑:“不行,我们是正经的商人,你一定要拿着!记住,我们是专业的!”“真的不用了!”黑衣美人儿抱紧了怀里的飘妹妹,摇了摇头。    “草,快给我接着,你信不信小爷立马把你给办了!”黄脸大汉脸阴沉了很多,急得大喊一声。     “真的……不用了!”黑衣美人儿显然有些后怕,声音也弱了几分,飘妹妹也在黑衣美人儿怀里瑟瑟发抖起。    “靠,钱不要给我!”观看了这么久,也没个完!把季秋水激动得立马蹿出来抢了小个子男人手中的两钢镚儿。轻轻吹了一口气,往灰色衬衫蹭了蹭,很自然地塞进兜里。    “大哥,这不在计划范围之类啊!”小个子男人往黄脸大汉旁边靠近了些,精明的眼不停打转。啐了口痰:“MD,老子就想抢198买个小明星五月的门票,老天也要阻我!” 说到五月,黄脸大汉呆板的表情立马柔了起来。    “喂,怎么办啊?”小个子男人低语一声。“当然凉拌了,来,打!”“是不是要使独门绝招?”小个子男人沉了沉心,望着面前俩人一狗。“嗯——”     “元气波——”黄脸大汉稳稳扎了个马步,双手合成一花状用力向前推出。    “甜心出击——open your heart!”小个子男人轻盈身体往上一蹦,做出个“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的姿势。    “这是在搞神马?”黑衣美人儿显然一头雾水,怔怔望着他们俩个人。季秋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说着:“想来是被我强大的气场给吓怕了!”眯了眯眼,笑着看着身旁围着口罩的女生:“哦,是嘛?”    “糟糕,他们邪恶的力量太强大了,老大!”小个子男人蹙了蹙浓浓的两道黑眉,吸了口气捂着胸口,对黄脸大汉说道。“嗯,只有这样了!”黄脸大汉拉起小个子男人的手:“可恶的喜羊羊,我一定会回来的!”眨眼间,俩人就已溜之大吉了。    过了片刻,两人才回过神来。“兄弟,你确定刚刚两个人是人?不是神马外星人?”季秋水扶了扶头,手撑着冰凉的墙面问道。    “不知!”黑衣美人儿摇了摇头。    昏暗小巷中,俩人互相都看不到对方的脸,只是模模糊糊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季秋水拉开口罩,呵呵笑着问:“嘿,美女,怎么到这儿了?”黑衣美人儿额头立马三根黑线:有木有搞错,哥哥我是纯爷们儿!刚刚明明是你把我弄丢的,现在还问我为什么在这儿!    该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季秋水怔了下,但立马醒悟过来。黑衣美人儿热切拉过她向小巷外面大踏步走去。    季秋水很想推开她,但不知什么缘故,心底里不明因子蔓延开来,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和她相遇了好久好久了,埋着头弱弱问了句:“你是谁?”不同于女生柔柔的声音响起,是一种带着爷们儿的磁性。顿时,季秋水似乎遇着了个霹雳,全体都震悚起来。机械似的把头挪向黑衣美人儿:“你,是男的?额——”    看着很纯、很傻的季秋水那张精致的脸蛋挤在了一起的滑稽模样,他笑出了声:“你,以为呢?同胞吗?水水,你真可爱。” 季秋水极力睁开眼,脑中模糊的面容也越发明朗了,不断冲击着脑电波:“你——”嘴巴成了个“o”型。    要是他敢爆出自己是“东北三沈”其中之一,她立马会打得他间接性失忆。    “啪”一道亮光向这边打来。    “滴滴滴”是一辆奔驰小跑,正向这边开来。    “小心!”黑衣美人儿立马扑倒她,俩人就这么僵持着,季秋水吓得不敢出声儿:要是他敢做什么非分之想,我立马把这骚年拍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黑衣美人儿把头点点向季秋水靠近,属于女生特有柔和的香气直扑他的鼻腔,他贪婪的嗅了嗅,抵着她的额头:“还真的是你啊,我好想你啊!”    季秋水轻微颤抖着,不敢出声儿。    突然,黑衣美人儿的手向她的胸前袭来。    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不经大脑思考一拳挥了过去:“你混蛋!”手轻轻滑落,整个人似被抽去了所有气力般毫无支持力的倒了下去。苏汒把头移向自己的胸口——一片落叶夹在胸前。季秋水仍旧埋着头,心下既愧疚又无措。    淡淡的月光映照在黑衣美人儿脸上,仿佛他那栗色的凤眸盛满了浓浓揉碎的月光,星星点点的。    他,是越泽。    “我……好像见到过这种场景。”季秋水脑子立马懵了下,突然一道劲光“唰”下,劈向她—— ? ? 正文 第二章 玩儿穿越    “季秋水……”    额,叫我吗?季秋水懵懵懂懂地睁开眼,下意识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怎么了?头……好闷!”    “你就是——季秋水?”头顶上方响起了一道威严的声音,季秋水吓了一跳,然后抬眸,乍一看,这人长得怎么这么拽?隐隐感觉到那个带着黄色面具的男人,貌似觉得他浑身的皮痒了,很想揍他一顿。季秋水抡了抡拳头,只听骨头都响了起来。    黄色面具的男人直勾勾盯着她的拳头,眯着眼好声好气问道:“那个,你在干神马?”    “看你不爽不服啊,不服我就……”不知道为什么,季秋水看着这个男的气就不打一处就来,很想把他按在地上好好海扁一顿。    黄色面具的男人轻笑道:“你就?”哎呀,这模样怎么这么欠揍呢,贱人也不带这样的吧?受不了了!季秋水黑了一张老脸说:“炒糊你!”你不知道现在全球在抵制黄色吗?还带着一破面具,存心找不痛快的是吧?    见季秋语颇有不恭的态度,黄色面具的男人咳嗽了一声,示意了下旁边的美貌天仙的判官。    判官蹙起了妖娆万千的柳叶眉,拿着笔,颇有黄花闺女风范的说了句:“秋水啊,那个他是我们这儿的老大冥王,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阎王爷!”    “哦哦,那这么说——我死了?” “对!”眉毛判官笑了笑,点头称是。“靠,我就这么死了……”有木有比这还狗血的,我还木有相亲完呢,我才二十几岁啊,怎么这样的啊,我不服啊!季秋水立马瘫坐在地上,都说人死了是不会感到痛的,可是为毛坐在地上还能感觉到屁股在隐隐作痛呢?    季秋水陷入了人沉思中——    美貌的判官芊芊玉手翻了翻书,顿时脸色大变,掏出掌上电脑,私聊冥王——    悠悠我心:亲,这回摊上事儿了,这个季秋水是无辜的,怎么办啊?    帅到没天理:没事儿,这多大点事儿吗?    悠悠我心:可是……如果被上头知道,我们肯定会做一对苦命的鸳鸯的!    帅到没天理:那怎么办啊,我还不想死!    悠悠我心:(擦汗)你不已经死了吗?    帅到没天理:额,好吧!那这样,你带这个叫什么季秋水的去玩儿穿越!    悠悠我心:这……不好吧?    帅到没天理:……你到底是干还是不干?    悠悠我心:好吧!    美貌的判官抬着轻步走向季秋水,细声细气地说了句:“秋水啊,我和你商量点儿事行吗?”“姐姐有事,直接问就可以了!”季秋水很傻B地笑着说,紧紧拉着他的手。    冥王轻哼了声,暗暗揪了揪自己的袖子:真讨厌自己的人被这么个女人色,没天理啊,没天理啊!    美貌判官脸迅速抽搐了下,按耐住自己的不满:“你先起来吧,那个,我是男的!”    “啊!”一个男的就长的这么没天理,真不公平啊!于是,偶们的季秋水童鞋又把上帝的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想归想,季秋水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说吧,有什么事儿?”    “那个,让你去穿越,你乐意吗?”冥王激动了,立马插嘴说。    “干你什么事儿了,你激动了!”季秋水这么一说,冥王瞪了她一眼,立马乖乖闭嘴不讲话了。美貌判官愣了下:这丫头还真是不要命啊!不过,也着实有点意思哈!    “那个姐姐,你真的要我去穿越吗?”“嗯!”算了,姐姐就姐姐吧,当我吃亏点儿。美貌的判官点了点头,狭长的凤眸顿时闪到季秋水的眼了,季秋水再一次羡慕嫉妒恨了。“穿越,是个时髦,也是现在的style,你明白吗,秋水?”“哦,可这干我什么事儿啊?”季秋水似懂非懂望着美貌判官。“潮流啊!”美貌判官眨巴眨巴眼,很激动拉住她的手:“秋水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你要好好珍惜,没准儿抱个美男回家啊!”判官说这个的时候,明显脸上划过一道红晕,冥王也正巧捕捉到了,醋意大气,大叱一声:“不穿越就拉下来扔十八层地狱去!”    季秋水甩了甩手,明显不在意他的话,继续八卦地问着:“那……有美女吗?”“当然,比我漂亮的多得是啊!”判官也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就和她搞一块儿了。“好诶,好诶,那带我去吧,我等不及了!”“恩恩,我们一块儿去!”判官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完全无视了冥王。    “喂,我说这个冥王好没品位啊,带着个黄色面具!”“是啊,我也觉得很俗气,现在你们那儿不是抵制黄色吗?他却喜爱得要命,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是啊是啊!”……    俩个不算是女人的女人左一句右一句说着说着便到了一个状若黑洞的不知名东西前面。    “这是?”“哦,这就是穿越的地方,你快些进去吧!”“等等,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眼前顿时一亮,季秋水的手也不断收紧,瞳孔不住放大,一幕幕呈现在眼前。漫天飞扬的絮雪,朵朵罂粟花绽放在白皑皑地面上,周遭肆漫着腥味儿—— 早春三月,那迟到了没下三个月的雪终究是下了。仰起头漆黑的夜空下那纷纷扬扬的絮雪倒似承载着无数滴血泪的陨石快速坠落,此刻一地晦暗无光的地面,到被衬得越发清凉。   “咳咳”坐在梧桐树下的女子呼吸不自主喘急起,越咳越激烈,居然开始隐约有急促的喘哮,两腮快速涨了红。紧接着,强烈地锥心般疼痛不时向她泰山压顶般席卷而来,浑身的血液也瞬时凝结,仿佛心跳也在此时静止,她紧闭着双眼,攥紧了拳头,现下本应痛苦的表情却一脸释然。她从不知道,原来,雪,也是这般骇人。突然,耳畔又幽幽传来声“素华,我带你去看雪吧——”耳际迅速拉过一扯长的尾音,这世间一切好像所有都在这句话过后离自己而去。    墨般幽黑的睫毛缓缓睁开,她微微会心一笑:这是我最后一个雪天吧!    季秋水慢慢走近她:“你是谁?”她急切想要抓住她,无力呼唤一声,那渐渐消散的光影似察觉到什么,抬起头,四目相对,只记得最后看到的一幕——她光洁的脸蛋上所留下的条条泪痕。    “秋水?秋水?”美貌判官见她不理会自己,便顺手把她往前一推,推向了漩涡中:“秋水,好好把握幸福啊!”原来,你就是那个人,愿你能温暖他的心,秋水——    “啊——”……     破旧的屋子,酸臭味参杂着恶气味充斥着鼻腔,清风拂过 ,灰尘飞扬。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一句话一点儿也不假。她 小小的身子只得瑟缩在一角,全身都忍不住轻微地颤抖着,不停搓了搓冻红的手,连连不断哈着气,试图这样取些暖。唯一起眼的是她那灰蓬蓬的脸让人看不到一点悲怨的表情,倒有些可爱。     “吱嘎——”     门被一下子撞开,光线都跑了进去,黑暗被驱走,晦暗的屋子里顿时亮光满堂,地上都是些瓶瓶罐罐,凌乱不堪。“啊——”低沉的吼了身,莫约十二岁的身体整个都直僵僵倒了下去。铺天盖地的雪,多多惹人注目绽放在少年胸前的血交织成一片五彩的花卉。     她显然一惊,全力抑制住恐惧,慢慢爬向他。接近了些,她缓缓伸出手撩了撩盖在少年面上的发丝,惹眼的是眉间那一点血红朱砂,目光继续往下移,“丝”然后,忍不住静静地吸气。 他,长得很妖孽。这是她看到他的第一印象。虽然,当时她只有十二岁。     清晨第一缕朝阳投向黑漆漆的破屋子,映照在少年淡然的面孔上,好似为他镀了层金边,整个人都熠熠生辉起。     “嗯……”许是察觉到光线的刺眼,少年不悦蹙了蹙眉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睁开眼,眼神蓦地狠戾而锐利,一旁的素华忍不住抖了抖身,往后退却了几步。     察觉到周边没有任何危险气息,他才敛去怒容,静静地看着她,如有似无说了声:“是你救了我?”此刻他栗色眸子平静地如一深潭,泛着粼粼的光波,好似让人望不了尽头。     “嗯!”轻轻应了声。第一次被这么好看的人所注视,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她默默地埋下了头。     “你叫什么?”“素华!”凝神细思了下,笑出了声:“好名字!你救了我,可以向我提个要求!”她眨巴眨巴眼,抬眸,似看到了希望似的笑着问:“那,你可以帮我找妹妹吗?”“可以,不过,日后你便要跟着我!”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清纯的面容了,他眼前哗的一亮,眼神都不自主温柔了许多。“嗯!”     “呲——”“小心!”     两股声音同时响起,她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觉着身子一轻,巴掌大的脸蛋紧紧贴着一温厚的肩膀上,眼睛也被捂着看不到一点光,自己的身子不断被他带着移动。约摸过了好久,一声“啊!”把她拉回现实。她甚至有一丝晕眩,直到确定自己还活着,才敢睁开眼。又是血,一诺大的身躯瘫在地上,头部插着把利剑,眼也瞪着很大,那般不可置信盯着少年。     她吓得没敢作声,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死了,还是被看似毫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打倒的,太惊悚了,她一不留神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上官越泽身着月白色略带血迹的袍子,轻步走向蜷缩在墙角的她。她现如今除了惊吓,什么都没有。毫不知觉被他拥入怀中,小小的身体颤抖着,不敢作声,她不敢动弹,好像只要自己肆意动弹便会被碾碎似的:他,杀了那个黑衣人……任由被他抱住,全身已麻痹,仿若当时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血,血,好可怕,死死抓着头发,让自己清醒,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吗?她从不否认他不会随时夺取她的性命。     “素华!”无害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下意识摇摇头。“素华,听着,你要成为最好的,不能离开我身边……”失神盯着他的眼,栗色凤眸一片平淡,看不出此刻表情,但正是这样,才会在无形中给她一压迫感。溘然攥紧他的袍子,咬着唇,音色隐隐有些哆嗦:“不……背叛,甘愿……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命,我会的!”肩膀一松,浑身软了,倒在他胸膛上。     轻轻一笑:“好姑娘!”     两具孤寂的灵魂在这一刻紧紧相交在一起,命运之轮也在那一天缓缓旋转起……    ? 正文 第三章 公主当道    “啊!”季秋水一下子醒来,抚了抚额头:“头……还是很疼!”但是,漩涡中、梦里的那个女人是谁,那个男人又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谜团,自己又为什么被搅进来的?    心里,突然一瞬很没主,她突然很想哭:老妈,表哥,你们在哪儿,我好想你们,我死了你们知不知道啊?    “公主醒了,快去禀告主上!”乍一听,声音很刺耳,季秋水往旁边看了一眼,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约摸十五岁,很是讨人欢喜,不过,她现在头很痛,所以没那么多兴趣想你讨不讨喜。    “喂,你是哪个?还有我在哪儿啊?”季秋水往四周望了下——    整个房屋地面都扣上了大理石,墙面虽没什么装扮,但这种素朴色甚是清雅,里面竟然还有些清泉流经,里面似乎有些金鱼,天哪,这不是世外桃源啊,季秋水立马想起来,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所以要学言情中的女主——装失忆!装蒜她最会了,以自己这种性格,打打架明显是没什么的,但装蒜、添油加醋这码子事儿她就算天生不会,也可以从她好哥们儿以及她老爸身上学到一些的。    季秋水眯了眯眼,扶着额头,故作虚弱道:“那谁?我忘了你是哪个了?哎呀,我是谁啊?”清纯小丫鬟就是清纯,没两下子就立马被唬住了,吓得泪眼汪汪:“公主,奴婢是阿青啊,公主!”“我是谁啊?”季秋水最受不了别人嚎哭了,语气也软了些,说实话,骗小朋友,她真心的不乐意啊!    “您是季秋水啊!”额,怎么还是原先的名字啊,怎么着也应该叫个什么慕容、清扬的吧?    “哦哦,是嘛!我知道了,阿青!”“公主,我苦命的公主啊!”“嘘,别哭了,女孩子老这么哭,眼睛会瞎掉的,这样我可是会心疼的哦!”季秋水色迷迷眨了眨眼,浓密的眉毛在星光灿烂下更为刺眼。阿青傻呵呵笑了起来:“公主,您真的变了很多……”原先的公主可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清的如一朵傲然独放的红梅,那般的纤尘不染、不真实,让人不敢亵渎,更别说是靠近了;可现在的公主俏皮又可爱,让人无可厚非就喜欢上这般如飞燕般灵动的她,她真是很喜欢现在的公主啊。    “秋水,秋水,你终于醒了,我的秋水!”敢问这个男人是谁啊?怎么这么脏,秋水害怕得往后退了退:“你别过来啊,要不然我K死你!”邋遢的男人止住步伐,不禁老泪纵横,无奈地喊出一句:“秋水……”    “你是哪位?我不认识你!”秋水诺诺说了一句,随即一下子蜷缩在被子里面,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不是说她害羞,而是因为她不好意思骗人,所以以此来掩饰自己不安的心。    站在一旁的阿青显然有些急了:“主上,公主她发烧烧坏脑子了!”    “真的是……这样吗?秋水,秋水,你看看我啊,我是爹爹!”邋遢的男人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显然有些接受不了事实。“公主你就看看主上吧,主上为了公主的病所以才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阿青,你怎么说话的!”邋遢的男人瞪了她一眼,俨然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霸气不自觉外露。    阿青这么说的后果就是季秋水哭了——原来这个人有个这么好的老爸,和我老爸一个样,老爸,秋水好想你啊!不行,我要回去,我必须得回去,要不然我真的会疯了的,呜呜……但是为什么那个姐姐要我好好把握幸福,还有……    阿青看到自家公主一下子静下来,有些着急,忙呼唤她:“公主!公主!”    “啊?”季秋水从被窝里钻出来,揉了揉自己的眼,向那个邋遢的爹爹刚站的位置望了望:“那个,邋遢的……额,不是,是那个我爹爹呢?”“主上他去梳洗了!”阿青笑笑说。    “哦!”……    三个月后    季秋水整整花了三个月才把这个幽冥宫给给搞清楚了,其实也没什么的,但是那个阿青却整整把这个类似于帮帮派派的幽冥宫的历史、祖宗十八代全讲了一遍,搞得季秋水一头雾水,得亏这个爹爹说了句“秋水,其实把这个幽冥宫的内部熟悉下就行了!”季秋水也倒乐得其所,当是免费的旅游和自己的几个侍女一齐把幽冥宫给翻了个底朝天。    但季秋水还是很恼火,她和她的名义上的哥哥吵架了,还不是一次两次的,简直是当一日三餐那般吵,所以俩人心照不宣的互不搭理,许是哥哥太过帅气,幽冥宫的什么女孩儿都爱慕他,所以哥哥就让别人都别和自己讲话,因此她就吃了亏,得亏自己有个贴身侍女阿青,所以才没被无聊死。    “公主,你真的又要出去?主上那边……”阿青这个闷葫芦又是这句台词,可哪回不是和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季秋水摆了摆手:“不去拉倒,我一个人出去玩!”阿青咬了咬牙,整个人透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外加是个物美价廉忠心耿耿好侍女的样子:“公主去哪儿阿青就去哪儿!”“不怕了?”季秋水难得有兴趣和她打趣,眯着一双浅灰色的眸子,奸笑着看着她。阿青抖了抖,赶忙说了声:“公主,我们快走吧!”“恩恩!”季秋水频频点着头,立马拉着阿青往人多的地方窜。    周遭一切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沿街叫卖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响起,季秋水的眼睛也不停的这边看看,那边望望的。俩个翩翩少年就这么招人眼馋的在人流中不停穿梭着,时而停下脚步在首饰摊、小吃摊瞅瞅。    “公主,我们去哪儿啊,我肚子饿了!”阿青捂着肚子,瘪了瘪嘴说,整个人完全都焉儿了。季秋水着实不忍心看自家的侍女受饿肚子的煎熬,很义气地带着阿青往回走——那什么,她刚刚看到一家酒馆,下馆子还是不错滴啊。    看到明赫赫五个字“高老庄酒馆”架在头上,阿青愣了下,讪笑道:“公主,想必您走错了吧?”“没啊,这不是酒馆吗?”季秋水咂咂嘴细细品味着浓浓的酒香。“可是,小姐我们应该去的是饭馆啊!”季秋水搂着阿青,循循善诱道:“酒馆饭馆不都差不多吗?差不多先生曾经说过‘凡事儿只要差不多就行了’你看饭馆酒馆只差在了一个字上,所以应该差不了多少的!”    “是吗?公主……额,不对!公子,那个差不多先生是谁啊?”阿青这一句问着她着实让她懵了下:该怎么向一个古人说这个差不多先生呢?猛地脑门儿灵光一闪——    “阿青可看过书?”阿青摇了摇头:“看过一点点,但我识字!”“这么说不就对了嘛!你看我肯定书读得比你多,是不?”“嗯!公子说的是!”呼呼,好险,终于蒙过去了。    于是,季秋水极其严肃看着她:“你这么点知识水平,让你了解差不多先生,怕是有些难度,所以我们还是跳过这个繁琐的问题吧!”    “嗯!”阿青点了点头。季秋水乐呵呵把她拥进了酒馆,寻着个靠窗的位置便坐了下来。    “店小二,那个来一壶酒,和些小菜!阿青,你要些什么?”“我……要写馒头便好!”阿青战战兢兢坐了下来,低沉着个头弱弱说了句。“别不好意思嘛!”“可是,这里有好多人啊!还有他们在看着我们啊!”    “你想多了……额——”季秋水一望旁边一瞅,果然,有好多人看着她们俩,她看了看自己和阿青此刻的动作,立马醒悟过来:敢情拿我们俩个当短袖了!季秋水面不改色地松开抱着阿青的手,往里面挪了挪,保持了些距离。    “那个快上菜吧!”“好嘞!”店小二风尘仆仆的跑开了。果然和电视剧里的店小二一样,这打扮这说话方式,要不是她进了趟阴曹地府,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自己狗血的穿越了。    “公子,你在想什么?”阿青啃了口馒头望着拿着酒杯靠在墙上正和周公幽会的季秋水,季秋水吓得一乍,便醒了,很豪气得喝了一杯酒望着台面上讲得眉飞色舞的老头儿:“没什么!”    “诶?阿青,那傻老头儿在讲什么?”“哦,讲的是上古时期一个剑仙能够御剑而飞,斩妖除魔,听上去好威武!”阿青一脸崇拜的眼神望着那个傻老头儿,季秋水心想许是借物思人了。但怎么滴好像是讲仙剑奇侠传啊,她估摸着写仙剑奇侠传开山鼻祖应该是这个傻老头儿了吧,不由对这台上的老头敬了三分,按耐住让这个老先生给她签名的念头,继续喝着酒吃着小菜,回味着仙剑奇侠传中的女主角灵儿,一个人独自发着草痴。    突然,阿青说了句:“公子,你说这世界上有剑仙吗?”看着阿青这情窦初开的模样也没好意思打破她的幻想。“当然有啊!”季秋水忍不住睁眼说瞎话起来。阿青傻乎乎地说:“真希望看到他!”以及能和他双宿双飞。后半句阿青没好意思说出来,怕季秋水又打趣她只得咽在肚子里。    这世上季秋水真心的不相信有什么剑仙,不过武林高手应该是有的,那不她名义上的哥哥和她吵架,她去打小报告给爹爹时,她爹爹不就罚他倒立在一个木桩上嘛,所以武林高手肯定是有的,但她自己是武林高手那她就只能摇头惋惜了。    “卖身葬父了,诶,那边儿有个卖身葬父的!还不快去看看!”    坐在靠窗边儿耳尖的季秋水听见了当然不会袖手不看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很八卦爱凑热闹的人,自然要挤过去看个究竟。想着想着,心里就飘飘然了,赶忙拉着还在啃馒头的阿青甩下一锭银子便往那边儿跑过去。    ? 正文 第四章你三陪吗1    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个穿着白衣却浑身都是泥巴,且身上弥漫着混着泥土的蔷薇香的男子,不过头发凌乱得看不出他的长相,目光不停打探着,偶然看到他袖间绣着的一朵雪花,好像梦境中的那片片絮雪般沉重,带着挥之不去的悲愁。季秋水心疼了,她第一次会为一个不相干人士心疼,揪住胸口有些彷徨不定。    “公子,你怎么了?”阿青察觉到她的异样,忙问道。“没事儿!”季秋水嘻嘻笑笑说了句,平复了阿青的不安。    白衣男子像是也感觉到一些异样,突然抬眸看着身前的季秋水,季秋水愣住了。    接下来——是一片静静的吸气声。    这个白衣男子,竟长得如此清冷美艳,特别是那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和削薄轻抿的唇,简直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虽穿着如此脏乱不堪的衣服,但还是无法遮挡住锋芒。     季秋水愣住,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因为自己好像——见过他,很亲切的感觉。随即自己觉得很是荒唐,不过是一个在茫茫人海中一过客罢了,接着她无良地说了句:“哇哦,卖身葬父吗?敢问一下,公子打算把自己卖多少钱,我很喜欢你呢!那个你陪吃陪喝,陪睡吗?那个你三陪吗?”    说完后,季秋水很是后悔,因为所有人都对她怒视着,如果有个洞,她肯定会二话不说咬紧压根,闭着眼就往里面跳,她可是女子啊,虽然现在是黄花大小伙子,但是最重要的是自己这么说会被误认为成一个有断袖之好的男子啊!多么伤风败俗啊,丢人死了啊!    阿青吞了吞口水,扯着季秋水的袖子:“公主,我们先逃吧?”    季秋水还没来得及反应,接着又跑来一个黄牙臭男人,淫笑着对白衣男子说:“小公子真是俊俏不凡啊!哥哥我要买下,多少钱啊?”阿青拉着季秋水打算要走,可季秋水的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想走却走不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白衣男子的眼是不是给她施了咒语,她的心也麻痹了要走的念头。    “阿青,你说他是不是在看着我?”季秋水呆呆得说,把阿青吓了跳,阿青盯着那个白衣男子,似有些疑惑问着:“有吗?”    该死,为什么会心疼他,应该是自己的同情心又泛滥了吧?    “美人儿,跟我走吧!”眼看那只贼手要碰上那个白衣男子了,季秋水心紧了紧。阿青如有所语说了句:“貌似这个潘公子是个短袖!”怎么可以让他落入那个色狼手中。季秋水完全是下意识跑上前,推倒那个黄牙臭男人潘公子,拉着白衣公子的手说了句:“我们私奔去!”拉住他那细长白皙的手,心里就踏实了很多,她笑了,如花骨朵儿盛放般,耀人眼,仿佛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了。白衣男子也愣了下,他怔住了,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美,但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笑容,相比之下,自己清冷的模样淡了很多。    “别跑!别跑!”后面的声音越发远了,季秋水第一次运动这么长时间,但她还是一个劲儿往前跑,仿佛只要自己再用力些,就会跑到天涯海角般。    “可以停下来了,他们被甩远了!”白衣男子停下来,对着死命跑的季秋水说了句,声音那般淡然若水,让季秋水激动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了,她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还不忘拿出腰包里的一锭银子塞给他:“诺,这个给你葬父吧!”    “他,不是我的父亲!”白衣男子虚无缥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只要有一阵风,声音就会被淹没到清风中去。季秋水怀着好奇宝宝的心小心问着:“那他是?”“我不认识,只是遇到他饿死在街头,所以才安葬他的!”“哦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心真好!”季秋水点着个头,很狗腿子笑着称赞他。    “谢谢!”季秋水怪不好意思的扭捏捏捏的“嗯”了声,但想来很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于是踮起脚大力拍了拍他的后背:“谢谢什么的,太矫情了!那个,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叫我暮雨便好!”白衣男子说着,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但在季秋水的眼中便是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模样,看着季秋水心里恨得牙痒痒,好歹自己也就过他啊。    季秋水心里不禁打起了小九九:像他这种江湖儿女,不仅会掩藏自己脾性,肯定会隐瞒自己的名字。想到这儿,季秋水又忍不住咒骂了他一句。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了句:“我叫水灵灵!”向她这种帮派公主,是断断不能把自己身份给暴露的,要是遇见一个被幽冥宫给杀了的人的儿女,亦或是和自己那个爹爹是情敌的人,那自己一说出自己的名字,那不就会被当作人质或者是仇杀的对象,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季秋水也胡诌了一个名字。    “嗯,我记住了!多谢水兄!” 季秋水一下子想起自己貌似把阿青给忘了,惊呼道:“哎呀,我忘了那个还有我的同伴,我们去找她吧!”季秋水话毕立马又拽起暮雨的手往回跑。    “公子!”“阿青!”幸好这个阿青也不笨知道待在原地等着她来找她,俩人忍不住相拥上演了一番好兄好弟的戏码。安抚好阿青幼小的心灵,季秋水又忙着介绍:“这是暮雨,那个暮雨兄,她是我的好友阿青!”    轻悠悠的一阵清风拂过,撩起了暮雨的额际一缕长发,那祸国殃民的脸不着边际的迷乱了人们的心,阿青很有出息地说了句:“暮雨公子长得真是花容月貌啊!”    暮雨的脸显然抽搐了下:“你说什么?”季秋水生知一个男人被这么夸心里肯定会扭曲的,于是她打起圆场来:“那什么,她说你长得真是天生励志,不是,她说你长得美,也不是,就是说你如花似玉、沉鱼落雁……”要死,怎么越说越不靠谱了呢?    暮雨勾起唇角笑了笑:“水兄不用为难自己了,我心中有数!”“恩恩!”他突然轻声地问了句:“水兄可上过学堂?”这么一说,季秋水立马响起自己鸡飞蛋打的童年——     “秋水,以后,她是你亲妈!那个小孩是你的弟弟,以后要相亲相爱啊!”老爸又开始每周的长篇大论,她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呼一声:“老爸,您有私生子啦!”老爸抽搐了下嘴角:“孩子,你真幽默啊!”突然又爆发似的捏着季秋水的耳朵大叫:“臭丫头,我都说多少遍了,她是你妈,他是你弟!”临后又不忘拽一句英语:“Get it?” 她点了点头,做了一已做百八年的动作“yes sir!”老爸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释然叹了口气,她立马捂住鼻子:“老爸,您牙没刷!” 老爸特囧望了一眼床上那正睡美容觉的亲妈,立马给了她一板栗吃:“臭丫头,不说你会死啊!”她笑着摇了摇头,立马逃出老爸的魔爪…… 她就觉得自己老爸太不给力了,两年时间才把这亲妈给拿下,但也赚了不少,现在流行买一送一嘛,那个小子也就理所当然成了她亲弟了。 达达叉着腰站在浓荫树下,含着一棒棒糖死命的吮着,又是舔有是吮。她忍不住了,一拳挥过去,她身子一闪便躲过了,也是,达达她也算是一小美女,男生不都说扎羊角辫与穿带格子粉色裙子很卡哇伊,达达就是好这一口的。 她拿出口中特大棒棒糖,嘿嘿一笑,用手肘抵了抵她 :“喂,秋水!那个真是你亲妈!”“嗯!”她点点头,谁让她爸这么跟我说呢,为了维护她老爸在同学们心中的印象,亲妈也万分嘱咐不能泄露出去,所以只得骗骗了,她踢了踢脚下的饮料罐,把手往口袋中插紧了:这冬天读书,真是要人命啊!她缩了缩脖子。 达达眼中尽是不信任“屁!你哪儿来的这么漂亮的妈?我看你这破长相就知道了!”她鄙夷看了眼达达:“达达,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俗气!现在都几世纪了,还谈长相?我呸!告诉你,她就是我亲妈,今天我就宣布给整个二年级!”虽说她长得是有鼻子有眼的,但偏偏就是被眼镜害惨了,当然再外带一牙套。 达达这没心肺的拉了下她的眼镜,搞得她一时看不清。“我看你八成就是捡来的!”一下子溜烟儿就跑的老远。 她习惯性抵了抵眼镜:这破玩意儿我也不乐意呆,还不是我家公夜叉搞个什么破游戏给我,害我从此踏上不归的路途,八成,没准儿我就是抱来的也说不定。再抬眼看达达,早就没了影儿,她默叹:我算见识到什么叫死党了,没错,是为姐们儿两肋插刀,但绝对是插刀插自己姐们儿的,达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叮铃铃”这下课的铃声就是这么美妙,她条件反射站起身,鞠了个躬:“老师,再见!”刚准备出去,便有一道犀利的目光向我扫来,接着是一声咆哮:“季秋水!”她定了定身,抬头挺胸道:“有!”苏老虎站起身,扭了扭自己新买的短裙,甩了下一齐八十年代妇女的短发,严肃道:“来办公室一下!”对于办公室她早就不陌生了,为此她老爸老说:你就是犯贱!谁跟你一样天天往办公室跑啊?你到底像谁啊?咳咳,虽然你老爸也去过不少,但你可以破吉尼斯记录了哈!她哭丧着脸摇摇头:我也没辙,谁让老师喜欢我呢! ? 正文 第五章金童玉女 达达如往常跑到她的座位前,手有一下没一下敲打被她包装过的黑色桌子,无奈叹了口气:“季秋水同学,这是X次了!”她拿达达就当个空气,瞅都不瞅她一眼,甩了下飘逸的短发,扭头特光荣向办公室走去。达达经常说季秋水:季秋水同学,你看别人进办公室要死要活的,你嘛,当多大光荣似的,你绝对非人啊!说,你是谁?是不是外星人? 她垂丧着头,做出万分懊悔的样子:“老师,我错了!”如往日般,苏老虎应该说:错哪儿了?而她则说:老师我大错特错,我真不该啊!(就差抹泪了!)苏老虎:鉴于你这分表现,就冲你从新做人,不,是改错的表现,现在,咳咳,给我去一边儿站去!她鞠了个大躬:感谢老师给我从新做人的机会!然后再是季秋水一溜烟儿跑旁边去站着。 但今天苏老虎接了个电话,那声音柔的的硬要把刚克死了,她差点没忍住破门而出,挂完电话,老师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声音八成没调过去:“你先回去吧!”她打了个冷颤:那个王强还真有问题,在他生日会上许什么‘希望苏老虎柔声细语的讲话。’我看还是暴躁些比较正常。 苏老虎,在这个小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事迹传遍了大江南北(这也差不多了,就是这C市每个小学都知道她)她保准是每个小朋友的禁忌,你看,上帝就是喜欢给她开玩笑,只要一到母老虎的课,她都会被请去跟她玩儿,按照达达的说法:你就是苏老虎的宠儿。她就怀疑:是不是我亲爸给我生错了,我应该是个儿子吧?在这个幼稚园,我与男孩儿玩儿的特开,我就是那些娇滴滴女生讨厌的对象,而达达完全是个意外,要不是我俩家是朋友,还有,她压根儿就不是女人,更确切的说,她不算是人。 “洗好手的同学,准备吃饭了!”这个小美老师就是她这群姐们儿(也就是那些男生与季秋水)喜欢的对象,她也很是喜欢,所以,几个男的和她总是抢先洗手,抢着排队打饭,她的声音那才叫做天籁之音,柔柔的,跟春风似的直往心坎儿里飘,搞得心里痒痒的,最为高兴的是,她经常穿裙子,头发是自然黑色,天天搞得跟个十八岁清纯女孩儿似的,还有一点是她那帮姐们儿都赞颂的是,从不训斥人,这简直就是老师中的极品啊,也是吴俊心中的女神。她绝对没有同性恋癖好,看美女纯粹是个人爱好。 “今天,小美老师扎马尾了!”吴俊坐在她旁边直唠叨,虽然他叫“我俊”,但长得就是太对不起这个名字,每个故事里都有个猪八戒,而吴俊就是那个猪八戒。先不说他肥头大耳的,单单说是他的人品就绝对有问题。她瞥了他一眼,把自己碗里的鱼往他碗里夹:“多吃点儿!”这吴俊就是一吃货,而她也是,当然局限于海鲜,她对海鲜过敏,所以都会忍痛把海鲜给吴俊,他也嘻嘻哈哈接受,他那猥琐样,恨不得她对所有能吃的都过敏。 “季秋水,听说了吗?我们班来了对金童玉女!哦,你今天上午除了发牢骚就是罚站,当然不知道,还有,季秋水啊,你知道吗?好像苏老虎交男朋友了!”肖华就是一标准的书呆子,虽说长得普通,小鼻子大桃花眼,但嘴巴异常犀利,他每天不在季秋水旁边叽叽呱呱个不停,心里就难受似的,为此她天天忍,肖华无疑就是这个班的唐僧,就是他让季秋水相信了,《西游记》是货真价实存在的。 她大口大口吃着碗里的米饭,肖华拿起自己的碗,把饭直接倒在她碗里:“季秋水,可怜的孩子,好久没吃饭了吧?慢些吃,我都给你!”她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碗里堆着那么多米饭,剜了眼肖华,愣是嘴里蹦出:“谢谢哈!”他笑了笑,红了红脸,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肖华对面是这个班的班花,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外带一只小巧玲珑的鼻子,还有一樱桃小嘴,她也从不穿校服,天天穿自己那些公主裙,头发也干脆一并梳成公主头,简直就是一小美女,只是太爱美,为保持傲人的身材从不爱吃饭,现在肖华一说,她知晓了,立马也拿起碗,准备往她碗里倒,她立马拦住:“够了!谢谢啊!”她摆摆芊芊玉手:“没事儿,给你吧!” 她急中生智,立马用右手从兜里掏出今天早上在公园找的毛虫,对于一直玩飞镖的她轻而易举把虫子扔向水心妍的头上,立马喊道:“啊,水心妍,你头上有虫子!”爱美就是水心妍的弱点,她立马撒开手,站起来,直蹦,嘴里叫着:“啊,虫子,在哪儿?快赶走!啊!啊!……”她真是体会到想笑却又不能笑的恶果,她那样子真逗,幸好老师去吃饭了,要不然又要倒霉。 “没有了,水同学!”一种好听的声音从头上响起,她抬头,是个漂亮的小正太,他穿着一身黑色校服,还有一头栗色的头发,单凭这点她就佩服他,敢违校规染发,不是一般人啊。季秋水在他身上知晓同样是穿一件衣裳,怎么区别这么大呢?他双眼倒是一片清澈,脸也是属于那种小白脸类型的,在她看来,他手里拿着个有毛毛虫的叶子,可真潇洒!但是再看看他简直是个面瘫,对于他是面瘫虽然她很不能接受,但事实如此,她也只好遵旨了。 水心妍一脸崇拜的看着眼前这个叫许霄墨,这是什么情况?英雄救美!那我岂不是奸人?她叹了口气,瞥了眼他。他嘴里冒出一句话:“捉弄女孩子,你作为男生很失败!”她向旁边望了望,他瞪眼看着她,她指了指自己:“我吗?”他点了点头,他是福尔摩斯么?怎么知道是我动的手脚,对于这个小子要么把他纳为己用,要么铲除,但对于爱才惜才的我来说,当然是纳为己用,季秋水走过去,勾着他脖子:“嘿!叫什么?要不要做我好姐们儿?还有……我不是男生!”许霄墨身子轻灵那么一闪,季秋水吃了个瘪,幸亏她功力强,才勉强站住了脚。 他仿佛如王者般宣示这是他的王土般:“许霄墨,但对于做你姐们儿,没兴趣!”她忍,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我们走着瞧,别央求做我姐们儿!”反正她对他也没抱什么期望:对于眼神不好的,不分男女性别的,他们往往都会把事儿整坏的,季秋水看了眼正埋头苦干饭菜的吴俊说:“吴俊!把你的饭全给我!”她这人有一毛病,一生气,就想拼命吃东西。 吴俊咽下嘴里的饭菜,眨巴眨巴双眼:“你,确定?”她点了点头,勾勾手指:“怎么?你有意见?”她立马笑笑,摆摆手“没,没!我全给你!”“嗯!”…… 刚推开门,刺骨的寒风向她袭来,风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摆明了就跟她过不去,虽说她今儿个穿的跟个熊猫没两样了,但还是乖乖的拿出亲妈给她准备的白色帽子套头上,哈了口气,深深体会到还真是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啊。 “季秋水!季秋水!”此时的达达穿着一黄色冬裙,下面还套了个白色蕾丝打底袜,再踩着个红色小皮鞋,很好展现了她女人味儿的特点,但她第一映像就是:这孩子是不怕死的料啊!紧接着她像是深有所感似的往围巾里缩了缩脖子。 她一走过来,就拍了下她的肩,一天没见,嘴还是那么得理不饶人:“喂,今天什么节?裹得跟个企鹅样?”她费力甩开她那双白皙柔嫩但对于她来说跟猪蹄没两样的手,“得,请问达达小姐您知道这是怎样的一天吗?”她摸了摸她的头:“你没发烧吧?我当然知道了,今天是C市这一年来最冷的一天,我,你还不了解吗?”的确,夏美达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伟大的女主持人,于是,她从小就开始对什么春节联欢晚会、元宵喜乐会,特别是天气预报更为上心,她说,当个天气预报员是什么最为基本的,所以,她一般都不用看气象,问问她就知晓了,要不是今儿个早上亲妈唠叨,季秋水是断断不会知道的。 季秋水往等车站挪了挪:“达达,那你为什么穿这么点?”她朝她挤了挤眼,吐了吐舌头:“说你傻,你还谦虚!今天很冷,所以,穿少少的女生大无人在,因此,嘿嘿······”她不知怎地,感觉特阴森,她又缩了缩脖子,果然,非生物,很危险! “嘀嘀!”司机耀武扬威打了打喇叭,她感觉像梦一样,这效率可真快。她也顾不得再与周公聊美女了,立马提提没几斤重的书包直奔下车。但天有不测风云,她刚下车,就看到许霄墨站在校门口跟老师问好,那小模样真欠抽,她拉下帽子,对着校牌照了下,露出个晃眼的八颗牙齿,然后特牛甩了下头发,往校园进军。    对于跟老师问好,这件事她从不屑,但要是苏老虎,她的奴隶性质立马暴露,今天也不例外。眼前的苏老虎还是一头齐短发,穿着白色羽绒,一条白色短裤,再踩着白色高跟鞋,跟个雪人完全没两样了,她差点没看到是她,立马走在她面前,大大鞠了个躬:“苏老师,辛苦了,这大冷天在这儿坚守岗位!”苏老虎拍了拍她的头:“嗯,进去吧!”“欸!”她应了声立马屁颠屁颠往教学楼奔去,隐隐听到小美老师说:“苏老师,您可真教学有方啊!让这么皮的学生还这样,呵呵!”“哪里哪里!呵呵!”她摇了摇头,这群不懂人情事故的老师,怎能体会到她内心的疾苦呢?    ? 正文 第六章结交藤关抚子 虽说她是个坏学生,但她拿天地良心发誓,她从没落过课、不写作业、玩单挑什么的,成绩也勉勉强强在全校那前三,老爸一拿到她成绩报告单就常说:你这臭丫头,除了头脑跟老爸我一样好用,还有哪点跟我像呢?她也很无奈回答:可能是基因突变吧!紧接着还是逃不了一阵毒打。现在,做坏学生难,做个好学生也难,做个又坏又好的学生难上加难。 季秋水交完作业,一回到座位,立马愣了愣,从来只有她一个人做最后一个,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做她前排的吴俊好心转过身,边咬着馒头边说:“这不,昨天那对金童玉女没来玉女,今天才来的!看只有你一个人做,所以跑过来和你坐了!” “你好!我是林清然!”耳边传来比林志玲还正的嗲嗲声音,她立马心都化了,转过头,眼前的女子完完全全具备了所以美女的特制,一头过肩的栗色长发用紫色丝带束起,甜甜的笑容,再有就是长长的眉毛,《琼瑶剧》中每个女主角都配有的一双水汪汪大眼睛,这完全就是藤关抚子第二个,虽说她不爱《守护甜心》,但被达达荼毒了一年,也大有所知。    季秋水有些为苏老虎把她安排一个人坐,感到欣慰,苏老虎终于在她悉心教导下做了件该是人干的事情。“你好,我是季秋水!” 她点了点头,青幽幽地笑了:“蓝清华!”然后就捧起书往外面去了,季秋水想她是向老师请教问题的吧,便也作罢不再管,趴在位子上继续跟周公约会……     雪融化了,隐隐听到麻雀的叽叽喳喳声,太阳高高挂在半空,白云那叫一个清闲,很快,又要期末测试了,一切都那么的快—— 她躺在草地上,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她懒懒伸了个懒腰,眯了眯眼,打算就地睡觉,体育课既然让她们休息,当然要好好休息一下,自从第一次看到那个藤关抚子,她就再也没和她说话,不是她太内敛,而是人家根本就没什么时间,不是收情书和拒绝追求者,就是去办公室做好好学生,替老师阅卷。所以她俩也算半杆子打不着。 刚眯了会,就听到隐隐传来嬉笑的声音,那么甜,她敢断定就是藤关抚子,现在不去泡她,更待何时啊!她立马起身,干脆站在旁边查看军情一边儿,就等她脱群,再好好泡她,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她去厕所了,她吐掉嘴中的口香糖,有把握的点点头,朝蓝天展现极为招人欢喜的笑容…… “我都说过不用了,还有,你不是我妈妈!”蓝清华在空无一人的厕所对手机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季秋水靠在外边墙壁上,苦苦一笑:看来又是一个可怜需要人爱的女孩儿!    “美女,你看,如此良辰美景,(厕所也算美景?算了,瞎诌吧)何不结拜为夫妇?”她刚洗完手,季秋水就拦在她前面,她乐呵呵一笑,美女就是美女,笑也是那么甜美,她点了点头:“好啊!老公!”她虽看上去内敛,但性情绝对不是一回事儿了,这事之后跟她相处后才发觉的,因此她就彻底被她奴役了,她真正了解到达达说的:人长得漂亮就是好啊!   彼此交换了QQ,她才发觉在学校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有吃有喝,又有美女相伴,妙不可言啊!但是家里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老爸!亲妈!我回来了!”她如往日直接把这旅游鞋甩在一边,嘴中吹着口哨,“秋水,把鞋摆好!”这么细声细语,不用说,就是亲妈,她一瞅亲妈“我的神啊,她还是女人么?”简直就是一妖精,她穿着黑色睡衣蕾丝裙,黑色卷曲头发垂在胸前,脸明显是刚洗过的,但这样才能衬托出出水芙蓉的感觉。那模样就是女的看着也受不了,会去撞墙,但对于她,身为护花使者的季秋水只会好好欣赏,上帝如果把她变成男的,她肯定会扑倒她,好好蹂躏一番才过得去。 “怎么了?”亲妈向她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蹙起眉,她立马联想到吴俊蹙眉的样子,果然就是东施效颦啊。她吸了吸口水,笑着摇摇头:“没事儿!”她也顾不得收拾甩掉的旅游鞋,直奔冰箱,现在时间按照她亲妈的说法是她弟打PS的时间,刚好避免见到他。她也不为何看到夏歌槿心里就恐惧,八成是两年前他咬她后的后遗症,因此,在一年前,她就干脆在达达家住下来,至今现在一眼都没看过他,要不是今天他生日,老爸向她扬言给她买一苹果,她是万万不会回来的。 冬天喝冰可乐,还真是冷啊,她缩了缩脖子,又把可乐放进冰箱,转过身,又一比许霄墨还正的小正太站在楼梯道上,此刻外面有着夕阳,他仿佛被镀上一层金似的,很是耀眼,她用手遮了遮眼,夏歌槿虽然穿着一灰色毫无图案的睡衣但是更显得几位慵懒,他双眼惺忪,但她觉得那一双眼在闪烁着用打探的眼光看着她,她顿时感觉到自己被扒光似的站在他面前,她想:苹果还是不要了,保命要紧啊!立马撒开丫子准备溜,“你季秋水?”他说的几乎是肯定的,她挠挠头笑了笑,反射性鞠躬,估计她是被苏老虎这类人压迫惯了吧:“弟弟好!” 他不知何时到她面前,那一严肃样子,搞得她直冒冷汗,他微微启口:“我不是你弟弟!”她抽了抽嘴角:这一奶娃子都压迫我,还要不要人活了,她呵呵一笑,打算把他看做小孩子,蹲下身细声细语学着水心妍说:“为什么呀!”他倒毫不客气地说:“你,太丑了!”她立马觉得不对,什么情况,老爸说他是天才,还真不是盖的啊,这么小什么都懂,绝对是一个吸血鬼。 她刚准备开骂,亲妈走了过来,拉起她,笑着说:“呵呵,秋水,别见外,他不是这样的,因为第一次见你嘛!熟悉熟悉,就好了,所以,以后你别去达达家了,回来住!”她敷衍点点头:在美女面前,我向来是吃软的,不忍心伤害她们幼小的心灵。但真要我在这住,打死她也不乐意的。 “别走了!流下来吧!秋水!”此时那个吸血鬼立马转向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像个小大人似的说,她深深感觉到自己被吃了豆腐,但碍于在亲妈的面上,她还是忍了下来:忍者神龟,就是我以后的职务了吧。她笑着点点头:“弟弟都发话了,姐姐一定听!”他又冷下脸重复地轻声说道:“我不是你的弟弟!”她继续在亲妈面前装一个好姐姐,继续忍着,点了点头,她拿出手一点点扒开他的魔爪,她怀疑他是不是手上涂了502胶水,怎么这么牢? 他嘿嘿一笑,甜甜地说道:“姐姐,不好意思,我玩胶水了,所以······”“Oh,my god!你拿我玩儿是吧?你······”此刻的他像极了正被抓住的小绵羊,而且现在又是在亲妈的面上,她闭上了嘴:“算了,就这么抱着吧!”她怀疑是不是错觉,他露出邪魅得逞的一笑。 果然,爸爸是严重的重男轻女,他为这吸血鬼准备了上好的饭菜,整个家家的装扮的很是糖果派,那气球挂的还真不省钱,啧啧,还有那彩带,都是最贵的一种,蛋糕都比我前年过生的蛋糕有档次,是哈根达斯的。她绝对不会认为她老爸发了笔横财:他嘛,就是一色痞子,再遇上我亲妈,还不得神魂颠倒啊,倾尽全部家产只为博得红颜一笑。她心里念叨着。 “来,让我们唱生日歌!”老爸的脸红光满面的,一看到亲妈,就像是青年看到自己心仪的姑娘似的,看一眼仿佛就立马有精神头。她立马打住:“停!”老爸立马拉下脸:“快讲!”她扯了扯正抱着自己的吸血鬼,摆正了身体:“老爸,以后你别给我零花钱花了!”老爸立马有些泪眼婆娑:“哎呀,我们家臭丫头懂事儿了,知道体恤老爸了!安娜,我好激动!”这色鬼老爸立马往亲妈怀里钻,亲妈一脸无奈,为了亲妈,她也顾不得犹豫,立马把自己的心思全掏了出来:“我要去爷爷家住,老爸,我知道你为了这吸血鬼,呸,不是,是弟弟!花费巨资为他办生日礼物,你也所剩无几了,所以,我打算不吸你钱了,去爷爷家!” 在她意料之中,老爸赏了她一板栗:“臭丫头!你老爸我有钱着呢,我也不蒙你了,其实,你老爸我不只是一脑科医生,还是一家公司董事长!”她看了眼亲妈:“亲妈,得,您嫁过来,还赔一公司!我算是知道爱情价更高了!”亲妈乐呵呵一笑,老爸气的直吹胡子瞪眼,那个吸血鬼仿佛也有些忍俊不禁在她怀里偷乐呵着。 亲妈站起身,含笑说:“不是,你爸这不一直骗你的嘛,他是有一公司的!”她敢怒不敢言:老爸,行啊,有出息了,学会蒙人了,我说什么以后都要好好敲诈他一笔,这样太对不起自己了。 亲妈打破沉默,举起橙汁:“来,大家干杯,为我们这个新组合家庭!”我们仨也很给面子的举起杯子干起杯,我想,这吸血鬼是不是太爱现了,我和老爸很有默契说:干杯!他就是不一般些:Cheers!搞得我与老爸很默契脸一红,相当难堪,季秋水暗暗扭了下他的小腰杆。 一场生日会就这么过去了,想想那哈根达斯心就羡慕嫉妒恨,她拖着已报废的身体往楼上走,当然还拖着一个吸血鬼。 “我最亲爱的弟弟,你看你是不是要表示表示啊!你害的姐姐我这么狼狈,要让达达看到了她又要说我不是人了,所以······”“No!”他倒不客气一口否决。我气得直跺脚,想想在饭桌上的事,真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巴子—— 正文 第七章生日会 “来,许愿了了!”亲妈一脸笑呵呵拿起自己的生日礼物,还是一黑色的礼盒,她立马打住:“弟弟啊,姐姐对不起你!姐姐忘给你买礼物了!”吸血鬼一脸阴沉,她得瑟的笑笑,虽说她不是故意的,但看到这吸血鬼这幅样子她也颇为享受的。他突然勾起嘴角,向她挑了挑眉,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那姐姐就许我个愿望吧!” 她一看这臭屁模样,立马觉得世界末日到临,但碍着她高尚的人格,她笑着问:“那是什么啊?” “今天,去你房间睡觉!”“不行!”她一听,就知道这吸血鬼没安好心,竟想要她的初夜,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达达说过:秋水,你看你也没什么好长相,所以,你一定不要和你那群姐们儿瞎搞,把初夜都丢了,我看谁还敢娶你,要是他娶你,那他不是精神病患者,就是非人! 吸血鬼立马扯着她的背肩带,装出小孩了撒娇样:“姐姐,骗人,骗人!”老爸立马急了,立马又赏她一板栗,河东狮吼:“今天跟他睡,现在就给我睡去!”她揉了揉受伤的脑袋,面无表情把头转向旁边搂着她的吸血鬼,无奈喊一声:“相公,奴家这就和您上床!”这吸血鬼也颇为受用,露出会心的一笑。就差没讲一句:小娘子,我来了,哈哈哈哈······ “恩恩,这才好!什么,臭丫头,你讲什么?哪儿学的?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啊!”老爸八成是更年期提前了,才反应过来,得亏亲妈拉着他,哄着他,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看老爸上辈子就一色和尚,上辈子没享受到,这辈子就好好沉迷于美色中,家门不幸啊! 她脱下她在达达哪儿靠嘴骗来的新羽绒服,甚是惋惜,但好歹是把她和吸血鬼分开了,她笑盈盈蹲下来跟吸血鬼说:“小子,知道孔融让梨不?”他点了点头,嘿嘿,她露出奸笑:怎么感觉我自个儿跟个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啊,我不管了,为了自己的清白,只能委屈下自己的人格了。 她使劲向他往沙发那儿挑眉,心里略知她的把戏,却依旧装傻问““小蓅儿,你想去沙发睡?”她彻底爆发了,立马揪起他,往沙发上一扔:“你给姑奶奶我去沙发上睡!” 他起身,拍了拍被她拉过的地方,伸出食指摇了摇,她暗自鼓舞自己:这明明是赤果果的挑衅,季秋水,现在不报仇,更待何时啊!她捏了捏手,虽说没声响,但对付他是绰绰有余了,但她立马耳边响起达达告诉她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原理,便很好运用了“佛 曰:我佛慈悲!用刀乎,少痛乎,减轻痛苦乃慈悲是也!” 顺手拿起旁边的泰迪熊,向他勾勾手指,仿佛如鬼魅般说:“受死吧,哈哈哈哈……” “救命!……”这小子跟她玩起阴的,但老爸的效率也忒快了,她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心都悬起了。 “嘭!”门可以说是直接被踹开的,老爸气喘吁吁地说:“儿子,怎么了?”“没事儿,是我和弟弟在培养感情呢,您看!”此时的她正与这吸血鬼抱一起坐在沙发上,老爸嘿嘿一笑,临前还不忘嘱咐:“两人要好好玩儿哈!”“嗯!”她与吸血鬼也难得的异口同声。 老爸一走,心才恢复到以前的频率,她乐呵呵一笑,但胳肢窝的热气立马敲响她的警钟,注意,现在吸血鬼完全是飞出去的,在空中划过一好看的幅度,紧接着“嘭”的一声,她拍了拍手,嘴角扬了一好看的幅度,为自己的行为举止颇感有成就感,双手环起胸走到他面上:“小子,今儿个姑奶奶告诉你我一至理名言:我这人从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我就报了。你的,明白?” 这吸血鬼也是一倔种,哼了一口气便甩手离开,但还是很绅士为她关上门离开的。 “懒虫,起床了!”怎么说呢,还是在家里睡得舒服,因此今天她很荣幸迟到了,她急急忙忙脱下睡衣,还不忘在镜子前欣赏她的魔鬼身材,“嘭!”她很意外的叫了声“啊!”立马拉起床上的被子遮住身体,展开狮子吼:“臭小子,给我滚出去!”他笑了笑,做了一很无奈的表情,那样子她真想采用孔子的拍砖法一下下活生生拍死他,但佛曰:胡扯,我佛慈悲`不亦多呼.一砖呼死.减轻痛苦! 他偷乐呵着关上门,她现在已无法形容自己是否要火山喷发了,这是什么情况,还要不要人活啦,这很荣幸成为她一辈子的阴影。要平常的人估计是死火山也会变成活火山的,她不由为自己有这么好的脾气深深感到欣慰了。老爸还乐呵呵说:季秋水,你看你也没多少看点,你小时候洗澡还是老爸帮你的呢,看一下,又不会死,你看,他这么小懂什么呢?你把衣服全扒了,他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的!老爸看她一鄙夷样子,又不忘说一句:老爸拿自己的人格作担保!她继续嗤笑,忍住说:您老的人格早在温柔乡冒泡了! 刚推开门,刺骨的寒风向她袭来,风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摆明了就跟她过不去,虽说她今儿个穿的跟个熊猫没两样了,但还是乖乖的拿出亲妈给她准备的白色帽子套头上,哈了口气,深深体会到还真是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啊。 彼此交换了QQ,她才发觉在学校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幸亏蓝清华没她聪明,要不然就没什么机会跟她调情了,但一回到家,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在遭受多方面被全家压迫后,她就做了一决定:一定要去爷爷家过活,要不然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这不,亲妈出去逛街,直接把那破小子直接撂给她,临前吩咐:秋水,歌槿还不会洗澡,你帮忙一下!今儿个我去帮你买苹果手机啊!于是,她又出卖了自己的人格,点头哈腰把亲妈送走,拉着那吸血鬼进了浴室······ “秋水!你闭着眼睛怎么洗啊?”这完全是赤裸裸的挑衅,但她还是碍着苹果的面上饶恕了他,睁开眼,直往自己身上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浴缸里随意把毛巾打湿往他身上揩。 “洗好了!”她释然一笑,准备出去,谁料到他说一声:“喂!我湿着身子呢!”她无奈叹了口气,干毛巾放在外面忘拿了,她也懒得拿了,直接顺手在旁边的凳子上拿一件他的衣服,往他身上揩,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仿若跟个冒起的开水样子,他憋不住怒吼一声:“季秋水!你看你拿什么往我身上擦?给我睁开眼!” 她乖乖睁开眼,一看,自己的手上拿着他的内裤,正往他头上揩,她乐呵呵一笑,太逗了,她很想喊出来,但她为了保命,装镇定:“嗯,擦干了!你自己穿衣服吧!”“啊!”他不受控制喊出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谦谦公子哥的脾气收不住的情景,还是那句话好:三十六计跑为上策,她扔下他的内裤便撒开丫子往外跑…… “恩恩,爷爷,那小子老欺负我!”电话那头传出爷爷怒吼的声音:“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你爸也是,这不是上演灰姑娘的情节吗?不行!你爸那个兔崽子好久没刨整了,皮痒了!”她偷着乐呵笑笑,立马又恢复特委屈地说:“爷爷,我要去D市,这里我承受不住了!他们还不给我饭吃,呜呜~~”“好,我立马过来,明儿早我就领你走!”“嗯,谢谢爷爷,我最爱你了!”“乖哈,我可怜的宝啊!”······ 坐在饭桌上,她怀着鬼心思可劲儿哈着饭,终于解放了,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她乐呵呵一笑,“傻丫头,偷乐什么呢?”亲妈给她夹了一鸡腿问,那吸血鬼准是想她欺负他才乐呵的吧,她便扯了个谎:“不是,那什么因为我,对,我今天结识了一美女,(她向他挑挑眉,吸血鬼一脸不屑的表情慢嚼细咽着米饭,仿佛在觉得她扯谎很好吧!)等哪天我请她来我家,把我们家歌槿介绍出去!她长得跟个藤关抚子样哦!” 亲妈脸色很不好,她捉摸着是因为她才这么小,就已经这么鬼了的原因。她嘟哝着:“我还是希望秋水和歌槿在一起!”她一时也没听清,便也作罢,今天老爸脸色不咋地,很差,连话都不讲了,她寻思着公司破产了吧,便不怕死的全吐出来:“老爸,那小破公司破产了吧!” 老爸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本来可以吞并三个公司的,谁知只吞并了两个,心情很不爽!”她为他的话差点呛到:想不到像老爸这种色老头,干公司竟干到这般田地,坏人一般获益最多,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啊。 吸血鬼继续面不改色地吃着碗里的小白菜,他好像除了小白菜,对胡萝卜和芹菜这些蔬菜很厌恶哦,都一个个挑了出来,她也不打算多过问他的事情,便继续啃起她的鸡腿······ 第二天一早,空气呼吸起来都那么顺人意,她也很难得的早起了,找了件寒酸的羽绒服套在身上,这样才可以增加悲剧效果,嘿嘿,她不停张望着窗外,焦急等待中,就这样,她才深深感觉到爱情力量的强大,那牛郎等一年,还真等得过来,她这么毛躁的性子,等一刻也等不起啊,于是,她也作罢跑下去先把早饭给解决再讲。 她咬着个馒头,哈一口稀饭,才发觉对面坐着个吸血鬼,她立马呛住,他皱了皱眉,很好心替她递了一杯白水,她胡乱接住,喝下去,再喊了一声:“啊!”舒了口气,他又是一脸无奈,她一口解决掉左手的馒头,探出手,揪了揪他的脸,训斥道:“小子,面瘫不好的!给姐姐我笑个!” “孙女!”她往门边一望,爷爷已经进来了,这么不及时,此时她的手还揪着他的脸,这不摆明是她欺负他吗?爷爷立马跳过来说:“好孙女,扬眉吐气了哈,不愧是夏家的子女啊!”她无奈笑笑,撒开手,厌恶抽了一张桌上的餐巾纸,擦了下左脸的油渍,撇了她一眼后,便看也看不她一眼上楼了,看着那小模样,她还有些内疚,虽说她真的很怕他,但他现在年纪小,应该好好欺负一番,省的长大后被他吓得魂儿都没有了,到时候也就没什么欺负他的例子安慰自己,这样太对不起自己了,所以,现在把自己安慰自己的筹码多筹集些,总不会有坏处的。 她拉过爷爷,小声在他耳边嘀咕着:“其实,爷爷,我刚刚不是欺负他,他有些自虐,他要求我每天都要整他,您看,您孙女这么善良,于心何忍呢?但他要挟我呢,我不打他他就打我,所以,唉!”爷爷快被她催泪生下了,更坚定要带她走的意念,也不管亲妈的劝阻便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幸亏昨天亲妈给她的苹果她揣兜里了,她拉住爷爷:“爷爷,我行李没拿呢!” 爷爷摆摆手:“不用!爷爷给你买新的哈!”对于爱钱的她,也甚为节约的她,不由狠狠揪心了一把:这要花多少票票啊!就算有钱也不带这样的吧,此时的她只能敢怒不敢言啊,爷爷就是一老倔驴,四匹马都拉不动,更别说她了。 亲妈拉住她,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看的惹她一片怜惜啊,季秋水拉住她的手:“亲妈,您甭拉我了,等我有空再回来!拜拜!”亲妈挥了挥手,怕是跟她处久了,知道她没心没肺惯了,便送都不送一下直接奔去看电视。 他站在楼梯口,一直注视着她,手不由捏紧:“还是要走吗?” 火车叫了一声,便呜呜开走,我立马拿出手机,登QQ,有个不明人士加我,昵称“爱上魔鬼”,我点了下同意,也便欣然加进好友里面,我的昵称为“宇宙无敌美少女”.我不是花痴,这完全是因为有了达达我才这么腐败的,想个昵称自然而然就蹦出个美少女。 她望着窗外,外面“淅沥沥”下起小雨,她会不会来看望自己呢?她暗自摇了摇头,自嘲道:当初是自己拒绝她的,她又怎会来看望自己呢?    也是,多么美好的一家啊—— 正文 第八章赵霓裳   季秋水想到这儿又忍不住叹息一声,惆怅了几分。暮雨拂了拂发,轻声说道:“令水兄想到些陈年往事了?”季秋水点了点头:“糟了,暮雨兄,你卖身葬父的那个人!”   阿青拍了拍胸脯子:“公子,放心吧!我已经打理好了,对了,那个人是暮雨公子的父亲吗?”“不是!”暮雨不知什么时候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把玉扇,轻悠悠的扇起风来,根根乌黑靓丽的发丝慢慢吹起,拂过一条条唯美的弧度,季秋水顿时被迷上了,安静地不说话,看着他。 “暮雨哥哥,暮雨哥哥……”身后传来似柔柔的春风般的声音,三人很有默契地止住了步伐,季秋水回眸一看——    顿时呆住了,一个约摸十七岁的妙龄紫衣女子小跑过来,小鼻子大眼睛,货真价实的小美人儿,季秋水忍不住低叹了一声:又是一妖孽啊,上帝对我也忒好了一点吧!    暮雨蹙了蹙那对英气逼人的眉,随便这么一甩,就收起了折扇,似有些责备,但还是却不失温柔有风度地说了句:“霓裳,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不知道伯父会担心的吗?”赵霓裳一点也不在意的无辜地笑了笑,小模样还真是讨人喜欢,但季秋水心里有一些别扭,但还是勉强撑起一个笑容看着她慢慢走近暮雨,接着便是很亲热的挽起他的手:“爹不会怪我的,暮雨哥哥你放心吧,我和他已经说明了来意!我们一起去南明城!”    “霓裳小姐长得真是貌美如花啊!”季秋水上前伸出手,很友好的说:“在下是水灵灵!”夸归夸,但季秋水心里还是很不痛快:奇怪,为什么自己这么夸她,却还是心里会很扭曲呢?那个我不会是骗人骗习惯了吧?所以,才会不适应的,恩恩,应该是这样的!    “谢谢夸奖,霓裳叫你水哥哥行吗?”霓裳并未有伸出手和季秋水握手,反而是拉着暮雨的手更紧了些,但还是不失淑女的恭维了句:“水哥哥,长得真是清秀啊!想必很讨女孩子欢心呢,连霓裳都很喜欢水哥哥呢!”    “是嘛!呵呵——”季秋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可疑的红晕悄无声息地爬上了脸蛋。阿青往季秋水身边靠近了些,低语一声:“公主,我们该回宫了!”    季秋水拱了拱手:“暮雨兄,霓裳小姐,我还有事,我和阿青先回去了!有缘再相会!”    暮雨也心照不宣的点头:“那不送了,水兄!”“嗯!”    季秋水拉着阿青的手便往回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怪怪的,似乎自己很不想离开,随意甩了甩头,逼着自己不要想这些。    突如其来,刮了一阵风,风来得不是很猛烈,但是也不似清风般温柔,有些暴虐,暮雨怀中的纸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自己便被风给吹跑了。“暮雨哥哥你的画!”赵霓裳眼尖,看到了忙呼道。暮雨似有些急躁:“霓裳快帮我拿回来!”“嗯!”    也不知怎的,画飘啊飘,竟飘到了季秋水的头上,“啪”直接挂到了季秋水束起的马尾上,季秋水恼羞成怒,胡乱一扯,便把这张画给蛮恨地扯了下来。    “真倒霉!”季秋水喃喃了声,打算把这种纸给扔掉,但看到画上的内容上时,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画上的女子美得好似画中仙,但最重要的不是她的美,而是她是那个梦中的女子,不由自主轻手抚上她的眼,轻轻呼唤了声:“你是素华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又如此悲伤的看着我呢……”    “公主,公主!”阿青看到季秋水这般的失神,有些害怕,忙呼道。“嗯?阿青我们回去吧——”“好!”    时间溜溜转了几个圈,一直这么逆着光静静地流淌着。    她悠悠一笑:今天,可以接回妹妹了……    “我最后问你一声,素言,在哪儿!”素华玩弄着手中的短匕,肤若凝脂的面上一直挂着一抹淡笑,浅灰色眸子倒显得些漫不经心,很难想象,当年的清纯女子如今被时间磨砺成这样,那自是很令人心疼的。    “你,到底是谁?”方淮捂着胸口,莫不是倚靠着墙,素华保不住他不会跌倒在地。想来也是,插了两刀,竟还有这么多气力站着。忍不住暗暗揣测了下:他,定是个死要面子的人。   “啊,时间到了!”站在门边的她悠悠吐出几个字。    方淮一头雾水,“什……”么,很快被淹没于清风之中。刚放置于胸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移动了位置,手上的短匕也早不在手中。她眯了眯眼,盯着他左胸上那把带着嗜血笑容的短匕,仿若在接触到血后更加光泽了。“方淮!”床下立马蹿出一抹紫色身影,素华似乎遇着了个霹雳,全身都震悚起来,脑子里嗡地一声响了起来:素言!    素言恨恨盯着她:“你,要是现在不杀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掩在面纱下的脸顿时黯然失色,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她却硬是张不开口。猛然间,她立马醒悟过来:他,骗了我!像是疯了般往外奔去——    不出她所料,上官越泽的确在幽林小筑中。红木制成的圆桌上的烛光不断摇曳着,明明灭灭,在破破碎碎的月光映照下,窗子似被镀了层铂金样的熠熠生辉着,模糊之际好似被揉碎的光挥洒在窗面上,清冷得寂寞无限,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独特的风景。    越泽缓缓放下手中银杯,半晌,启唇道:“你知道了?”她怔怔地看着他:“你,是故意的!”她身子在瑟瑟发抖,因为,打从那一年后她自然衍生出,看见他就恐惧他的习惯,但她仍旧眼睛睁得大大的,眉心皱得厉害,死死咬出唇,好像唯有这样才能让她壮壮胆。    ?“是,你希望我怎么做呢?是向她解释还是替你杀了她?”“你敢!”她的确有些敏感了,在听到他说要杀了她,忍不住害怕起来,禁不住大脑思考就破口而出。脸一沉,手中的银杯霎时被他碾得粉碎,眸子阴冷得让她忍不住打颤,但还是睁大眼瞪着他,要知道,她除却自己的妹妹,她真的没亲人了,况且被自己妹妹给误会这码事儿,她想都不敢想。    “轰隆隆”一声炸雷轰然响起,紧接着锯齿形的电光也撞上天际,他妖孽般的面孔被电光一照,更似地狱中修罗般骇人,    她蜷起来的身子颤了颤。他蹙起了好看的眉头,轻步移向她,拉进怀里,揉了揉她瀑布般油亮发丝,低低说了声,声音甚至带了一丝蛊惑:“素华,这世间没什么亲情,你可懂?你要知道,这世上只有我会对你好,只有我!”“不——”    方淮死后,素言也便没了倚靠。越泽不知是打主意还是善心一时兴起,把素言带回了越府。素华按耐不住不安因子也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安抚了下去。    “素言!素言!”素华一听说这一讯息便就快速奔向他的寝殿。    “你叫素言?好名字!”越泽喃喃一声,相继柔柔一笑,如碧波般眼神,此时洋溢着淡淡的温馨。素华止住步伐,停在门外,满是欢喜的面容这时也拉下了脸。     正文 第九章找暮雨        “姐姐!”看到她,素言立马叫了声。“嗯!”淡淡扫过他们应了声,生硬的语气不带着半点儿感情。越泽点了点头,语气不似先前温柔,倒有些生分和疏离:“素华,忙了一天你先下去歇息吧,我会帮你照顾好素言的!”他,是支开自己吗?素华心里隐隐有些难受,许是做了半辈子杀手留下的后遗症吧:不太擅长与把情感给表现在面部表情。“素言,我先去歇息了!”“好!”察觉到素华的一丝别扭,素言明亮的眸子浮上了层灰暗,毫不拘束甜甜笑了笑。殊不知,在素华眼中更多了一份讽刺。    夜宛若潮水般涨了上来,漆黑的夜中竟飘起了细雨。独自一个人漫步在花园中,身旁是及腰的木槿花,不似清晨那般灿灿生辉,但现在倒也清亮了些,千万朵耷拉着脸的娇嫩花儿,仿佛都沉睡了过去,只剩下那沉淀下来的最后一抹艳色沉淀在薄薄的花的托盘上。周遭一切都静极了。可真静啊......可真,寂寞啊......让她的内心得到前所未有的寂寥,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很不讨周围人的喜欢,正如这一个月来,越泽忘了自己可劲儿宠着素言一眼,也好,自己现在也轻松了很多。微微眯上眼,享受着属于自己最后的一份宁静。    “素华小姐,王爷找你!”管家哈着个腰弱弱说了声,看他眉毛都快拧成个“川”字,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点了点头,移步走向素言清远阁。    “怎么了?”看着一群人围在素言床上,忍不住问了句。    越泽察觉到来人,抑制住自己的怒气,心平气和地问:“素华,今天中午的鸡汤是你送来的?你是不是下毒了?”心猛地一震,他,竟然怀疑自己?    “呵呵,你把我先前告诉你的话你真的记住了?你的姐妹情谊在你的利益上原来也不过尔尔,素华,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望了眼床上素言那与她极为相似的脸,他扯出了一丝冷笑。素华循着他的目光看着一脸病态的素言,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突然,嗤嗤一笑:“是我做的!”语气明显有着一丝桀骜不驯。顿了顿,又说道:“没错,我是这样的人!但和你比起来,我……”略有所思笑了笑。“你!”上官越泽被素华一挑动,轻易发起了火,整张脸涨得红红的,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怒气。    “太子,素言小姐眼被伤到了,怕是……”大夫跪了下来,小声响应道。坐在床边的他看着这张如劣质般苍白的脸,捏了捏拳:“那要怎样才能好?”   “可以换眼!”眸子沉了沉,跪在一旁的大夫毕恭毕敬答道。   “素华,你欠别人的总要还的……”越泽眼中寒光一闪,整个空气好像都被冻住了似的。   “我知道了,我会如你所愿的!”绝望地闭上了眼,无尽的黑暗翻云覆雨涌向自己……    眼前的场景越来越黑暗,直至看不到点点光亮了,季秋水不停奔跑着:“等等,不要黑屏嘛!”……    “公主,公主,快醒醒,不要吓阿青啊!”阿青刚刚只不过是去小睡了会儿,就又出了乱子,她吓得死命地喊叫正睡在床上的季秋水。季秋水蹙了蹙眉,略带迷茫的睁开了眼:“干什么呀,吵死了!”    “呼呼,公主,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你中了什么魔咒呢!”阿青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有些疲倦的说着,说完就打了个哈欠。季秋水摆了摆手:“去叫那些侍女们快来!继续玩儿打牌!”“好!”    这所谓的打牌也就是季秋水在这儿打发时间,随便做了一副扑克牌,教那些侍女们来陪她玩儿的。    “来来来,今天我们玩儿个新花样,叫做斗地主!”“好啊,好啊,肯定很好玩儿的!”被聚集起来的侍女们顿时心花怒放,因为季秋水想出的玩儿法每次都会令人不失望的。    “额,少主,您有事吗?”阿青见着季秋水名义上的哥哥季秋阳,唯唯诺诺的说着,说实话,虽说这个季秋阳长得很是好看,但终归是脾气不好,所以阿青同季秋水一样非但没有看上他,倒是对他多长了几个心眼儿。    “让开!”只听屋外传来一声霸气的两个字。    “是!”阿青望了眼立马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季秋水,默哀了一声,没法子只得乖乖让开。    季秋水披头散发的衣服也没怎么穿,只穿了个里衣,纯粹是因为自己懒得穿那些烦琐之至的衣服,所以在自己屋里也就自由了一会,反正也没什么人看。季秋水刚想出牌,就听到让她死也不会忘记的声音——季秋阳来了。季秋水翘着个二郎腿看着季秋阳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若干位侍女慌慌张张地都跪了下来。    “说,你送的那匹布,你做了什么手脚?”季秋阳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一副你不老实交代就把你给送上天的模样,倒是令季秋水觉得乏味多了。季秋水抻了个懒腰,慢悠悠喝了一杯茶,然后才说:“又是你那个小娇娘子萱姑娘打得小报告?”    “少主,公主根本没有送布匹给萱姑娘!”阿青有些看不过去,跑来替季秋水打圆场。    季秋阳冷哼了一声,也干脆坐下来,冷冷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戏,你讨厌她,所以想把她给逼走,然后我和她就成不了婚了!”    季秋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无所谓地说:“呵,哥哥想象力真丰富,可有一点你说错了哦,你们没成婚,但是同房了,这样下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小宝宝哦!”    季秋阳一脸无奈看着她,然后扯了扯嘴角:“秋水,你变了!你原先不是对我和萱儿没什么意见的吗?”    没意见?我看大大的有意见吧!季秋水打听了下以前的季秋水,她为人善良清冷,也是个好欺负的主,但总是显得太过懦弱,所以也受了不少那个萱姑娘的迫害,所以季秋水对这个劳什子萱姑娘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看到那个浓妆艳抹的模样就恶心得不得了。    “变你个鬼啊!我就是这样的,只不过想清了,才让自己变成这样的,总好过被人欺负吃哑巴亏好吧?哼——那个,哥哥,妹妹我累了,要休息了,您先回去好好安抚下你的萱儿的幼小心灵吧,妹妹我就不送了哈!阿青,送少主!”便自以为很拉风的往里面走。    “你——”季秋雨被她说得一句话也顶不上了,只得怒气离开。    “哇哦,公主你好厉害啊,这次吵架你又占上风了耶!”阿青略有些崇拜看着还在打牌的季秋水,季秋水甩了一张牌,大叫一声:“我决定了,我要离家出走!”季秋水不是因为季秋阳的咄咄逼人而要扬言离家出走,而是因为那个画中女子素华,好吧好吧,她承认一大半是为了那个美人儿暮雨,所以才打算走的,季秋阳只是一个导火线而已,季秋雨的不分青红皂白只是更坚定了她要离开这个好到如仙境的念头。    月黑风高之夜,隐隐能听到树叶在“唰唰”作响,果然——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好天气。    旁边的阿青略觉得有些不妥,畏畏缩缩地说了句:“公主,这样合适吗?主上会担心的!”季秋水又忍不住扯出瞎话来:“那什么,那个暮雨公子他的画儿还在我们的手上呢!反正我们给爹爹也留了信,保管没事儿,这样可是能还几天躲掉,额,不是!是好几天不看见季秋阳这个癞蛤蟆呢!”癞蛤蟆是季秋水联合那些看不惯季秋雨的侍女们一起替季秋阳起得外号。背地里她们叫的可是乐的不亦说乎啊。    “话是这样没错啊,但是……我们不知道暮雨公子要去哪儿啊!”阿青颇有些丧气地说着。季秋水拉了拉包袱,笑嘻嘻说:“没事儿啊,那个霓裳不是说他们要去南明城嘛,据我所知去南明城的路只有一条,所以我们只要加快脚步,肯定能赶上他们的啦!”    “公主说得对!那我们快走吧!”“恩啊!”两个人就这么踏着月色向前往南明城前进……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季秋水带着阿青上悦来楼去吃饭。    吃好饭后,还没走多久,突然阿青闹了肚子,又耗了不少时间,季秋水一个人呆坐在石头上,等着阿青,突然隐隐听到小巷中传来“非礼了,救命啊!……”本就有英雄胆色的季秋水肯定要出手相救,二话没说拿上包袱便往那边传出声音的小巷子中跑去。    “哪只色狼要非礼啊,出来我们单挑!”季秋水大呼一声,壮壮胆来着,甩了甩一身灰色的衣服,颇有大侠风范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