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刚刚上市的LV包,羽焉只能看看便走过去,她不能再大大方方的进去,看都不用看就让服务员包起来。Chanel香水也用完了,经过店门前时她也只能默默的走开,没有多看一眼,因为那样只会徒添伤悲。 这些东西对于羽焉来说,现在都太过奢侈了,它们已经不再属于她的世界,她的世界,现在也不再包含它们。 许多新款的衣服、鞋子都刚刚上市,那么漂亮,以前她可以随便拿的,现在连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了,因为她怕自己进去,忘记了自己的状况后,会毫不犹豫的疯狂扫货,然后到柜台的时候,拿着已经被封了的信用卡去刷。她不应该再逛这条街了,这条街上没有什么再属于她,她也不再属于这里。 羽焉现在几乎是什么都没有了,父亲刚刚破产,因为受不了刺激自杀了。母亲也受不了每天逼债的人堵住家门,以及一些媒体的不断的追问而不知道去哪了,将她自己抛下。 大难临头各自飞,羽焉的母亲早就想离开了,因为他的父亲在外面有多少个情人连他父亲自己都记不清了,而羽焉只不过是他们的副产品而已,所以她的存在与否并不重要。 羽焉的心感觉到一阵阵的被刺痛着,因为曾经她什么都有,现在她却几乎一夜间失去了所有。虽然她的父母对她并不算太关爱,但她至少还是有父母的,还有着一个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完整的家庭。而现在她却成了个孤儿,走到哪都有形单影只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她完全没有了经济来源,她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该怎么继续下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已经过的习惯了。现在她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如同被黑暗紧紧的笼罩着。 羽焉还是照例的买了些东西回学校,不过也只是些吃的,虽然很少,也很简单,但还算满足,因为她还并不算什么都没有,还并没有失去所有的东西。她还有一样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也许那就是爱情吧! 羽焉还有一个十分爱她的男朋友,他是学校的校草,名字很简单叫王帅,但人确实是帅的一塌糊涂,不知道多少少女为他所着迷,但他是属于她的,属于她自己的。 只要羽焉还有他,她就几乎是还拥有着整个世界。所以现在羽焉还能够笑出来,而且笑的并不勉强而是真的有一种幸福感。 “亲爱的,你现在在哪?”羽焉挤上了虽然还不太习惯但也只能去挤的公车,给男朋友打了个电话。 “我现在有事,等一会再和你说吧!”那边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羽焉握着嗡嗡响着的电话,开始有些心慌。她开始有些害怕,因为最近他总称有事,不见她。即使接通电话也是只说几句,或是根本就没人接听。 羽焉开始担心,她不知道他是真的有事还是故意在躲着她。但她很快又说服了自己。因为他曾对她说过“他是最爱她的,这辈子也只会爱她一个人。” 羽焉把手机放到口袋里,抓着车上的扶手,望着窗外,望着一栋栋倒去的楼房和倒去的人。 她突然眼睛直了起来,她似乎看到王帅,他的身边似乎还搂着一个女孩。 她相信是自己眼花了,又仔细的看了看。 车的速度不是很快。所以他们还没从她的视线消失。他转过头来,她没办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没办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但那就是王帅,她现在确定无疑。但她宁愿相信这只是梦,但她没办法骗自己,她的精神趋于崩溃的边缘。 羽焉跑到车门旁。 “停车,我要下车!” “这里不能停车,小姐你再等一下。”开车的师傅很礼貌的回答她。 “快他妈的停车!”羽焉现在真的抓狂了,她没办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里真不能停车!”开车的师傅又重复了一遍。 “你他妈的快停车!不然老娘杀了你。”羽焉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了,她跑过去拉方向盘。每个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车里的人都在为自己担心,但谁也不敢上去,因为羽焉现在如同发疯了一般。 “好、好!你别抢,我这就停下!”师傅也被她的这一举动吓坏了。把车靠到一边停了下来,打开车门。 羽焉直接跑了下去。 “神经病,自己想死别他妈的拉着别人。”公交车师傅关门的时候还没忘了骂上一句,他的额头已经沁出了冷汗。 正文 第二章马路 羽焉跑下车后,直接跑过车流窜息的马路。 一辆车一个急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司机看到没事后,倒吸了口冷气,他摸了摸在哆嗦着的腿。因为再差一点他就可以看到人被车撞得飞起来的状况。他刚想要骂两句,一辆车从后面咣当一声和他的车尾来了个厚实的接吻。 羽焉穿过马路,追上他的男朋友,一把拉住。 “你不是说有事吗,她是谁?”羽焉怒气冲冲的,还在喘着粗气。 “亲爱的,这是谁啊?”那个女的,把手搭在王帅的肩膀上,一脸鄙夷的看着羽焉。 “她是我现在的女朋友,以后我们没有关系了。”王帅甩开羽焉的手,转过身,搂过那个女孩。 “别管她,疯狗吧!” “没关系了,我是疯狗?”羽焉重复着王帅刚刚说过的话,因为她没办法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你在说些什么,这些都不是真的,王帅这些都不是真的,对吧!”羽焉没法再接受这样的打击,因为如果再失去他,她就真的算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如果发生那样的情况自己该怎么办,会怎么样。也许那个时候天真的会塌下来。 “以后我和你没关系了,这是我的女朋友。”王帅显得很厌烦。 “她就是你前女朋友啊,脸皮真是够厚啊,长成这样也敢和我争男朋友!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羽焉长的并不好看,她的样子和她的名字并不相称。她甚至不能说不好看,即使用难看来形容也并不算太过分。 羽焉很胖,脸有些发福的圆,腿也显得要比那个女孩子粗上一倍。胸和那个女孩子的差不多,她的胸部不能说小,却难以产生在那个女孩身上能勾起人更多的欲望的感觉。 “萧逸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你并不在乎我的长相的,你说我虽然外表上并不是那么的美,但我的心灵美!我的心灵美和我的可爱可以弥补外表上的缺点。你知道我听到这话后有多感动吗,因为我相信你是真的欣赏我,真的爱我的!”羽焉回忆着王帅的话,泪水从脸上流下,冲乱了她的妆。 “啪”一个狠狠的耳光扇在了羽焉的脸上。 “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的外表才是吸引男人的关键。你这种货色,大街上随便拉个就比你强。”那个女孩甩了甩手。 “脸皮还真厚,打的我手都疼了。” “没事吧。”王帅心疼的摸着那个女孩的手。“你别傻了,该干嘛干嘛去吧!觉得天真好玩是吧?” 王帅搂过那个女孩又走开了。 羽焉跑了上来,抓住女孩的头发,向后用力的扯着,再从后面用力的踹了一脚。 看这身手就知道,羽焉打架不是新手。 “你要是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了。”王帅拉开羽焉指着说。 羽焉擦掉眼泪,因为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哭了,她已经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她不能连做人的最后一点尊严都没有了,为了这种人哭也太不值得了,那就真的太下贱了。 羽焉擦完泪后,似乎并没有准备停止的意思,她冲到女孩身旁,一把抓住女孩的低胸裙,直接拉了下来。女孩有些下塌的乳都露了出来。她惊叫了一声,赶紧遮住。王帅赶快拉起她的裙子。 “你不是贱、不是骚吗,也让大家都看看你有多贱、多骚。”围观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本来只想看个热闹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只是有些孩子,被家长蒙住了眼睛拉走了。 “你接着挤啊,看你能挤出个多深的峡谷。” “啪”又是一个耳光。这次是王帅打的,他现在真的怒了。 羽焉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抬起脚用力的踢了王帅的档下。 “长那么点的东西,你也算个男人。操!以后老娘的脚,你没机会舔了,就吃那小骚货让众人都欣赏过的乳吧!”羽焉转过身扒开人群走了出去。 王帅捂着裆下,嗷嗷的叫着。 刚刚被追尾的车的师傅也在人群中,看的饶有兴致。突然他意识到,自己是找那个女孩的,因为刚刚他的急刹车是因为她才造成的,所以才被后边的车撞到。 他也走出人群,但已经看不到羽焉的身影了。 “刚刚那女的,你认识?”那个司机又回到人群中问了问王帅。 “你他妈不废话吗?”王帅还在捂着裆下。 “你知道她住哪吗?” “住哪该你屁事,神经病,滚!找死啊?”王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现在谁和他说话他就对谁撒气。 “这么冲干什么,小伙子,你有她电话吗。”王帅现在要是能抬起脚一定会把他踹到马路上去。 一个警察走过来,驱散人群,把王帅和那个女的带到派出所去询问情况。 正文 第三章哭 羽焉一直跑着,漫无目的的跑着。 现在她可以哭了,可以放声大哭,泪水洒落在身后,洒了一地。 不知不觉她跑回到了学校,来到了在校旁的住所。 房子是她早就租下的,还没有到期。 房间里的摆设都很奢华,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这里似乎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她似乎也不该属于这里,她只看了看又走出了房间。 整个世界已经都没有什么是再属于她的了。 夜已经黑了下来,学校的路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只是偶尔能碰到几对男女或是在抱着热吻,或是坐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呻吟声。羽焉恶毒的诅咒他们明天就都分手。 一宵贪欢所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学校里的绿化很好,到处都是树,很多地方都是野战的好场所。羽焉也曾和王帅在这里做过,图个新鲜。那个时候倒满刺激的,现在想来都觉得恶心。 羽焉来到一棵树下,借着昏暗的一点从远处传来的路灯光亮看着这棵树。 弯弯曲曲的,这棵树注定是无法成才的,不能作为什么栋梁的,但看上去似乎还不是那么的丑。 一个枝干横出来,似乎在招摇着什么。 羽焉突然明白,原来它是在向自己招手。原来这棵树还是有用的。 树干的旁边还有个石凳,原来这都是准备好的,这棵树应该就是专门用来给人上吊用的。 在这石凳上,在这棵树下,曾经不知道有过多少对狗男女在这贪欢,但现在她知道不会再有了,因为她会每天都守在这里,伸着长长的舌头注视着他们。 羽焉在四周找了找,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上吊,但是没找到。她实在是懒得再走动了,所以也不想回去取,现在她觉得自己少死一刻都是在耽误时间。 羽焉突然注视到自己的腿上,她坐到石凳上,脱下鞋子,把自己的丝袜扯了下来。把两个丝袜系在一起。双手用力的扯了扯,还满结实了。 名牌就是名牌,毕竟不像那些十几块一条的丝袜一扯就烂。 她把丝袜套过那个横出的枝干,系了一下。然后站到石凳上。 头伸进丝袜,双脚站在石凳上,鼓足了勇气。用力的让脚离开石凳。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我的宝贝宝贝  给你一点点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电话里传来张悬可爱的声音。她知道一定是王帅打来的,因为只有他的电话她设置了这首歌,她一直认为他是自己的宝贝,而自己也是她的宝贝,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可笑。 羽焉直接双脚站到了地面,因为刚刚忘记了计算丝袜的弹性。 她掏出电话,接通。 “我操你妈了个逼。” 那边还没等说话,羽焉就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她骂完把电话摔在石凳上,虽然电话很抗摔,但也经不起这么摔,碎成N半散落在草地上。 打电话的并不是王帅,而是那个师傅,因为他要羽焉证明不是自己违规急刹车,而是因为她违规冲出马路。不然他不仅车被撞坏了,还要挨罚。 那人也不知道今天交了什么霉运,碰上这倒霉事。 丝袜都脱了,也不差身上这点衣服了,生不带来什么,死也光着去吧。羽焉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下。 羽焉全裸的站着,风的轻抚给她甚至带来了阵阵快感,她第一次感觉原来赤身裸体的站在天地间是这么的舒服。 羽焉把丝袜又重新的系了下,试了试,觉得差不多。站到石凳上,把脖子伸了进去。她再次的蹬开石凳。她用力的扯着丝袜,试图让脖子离开,脚也用力的蹬着,希望能站到地面上。 她不是不想死了,这都是本能的反应,她也选了一种很笨的死法,因为这种死法既不痛快又很折磨人。 她蹬着腿,手扯着丝袜,最后终于不动了。 黑色丝袜的蕾丝边在风中瑟瑟的抖动着,多么具有诱惑力的东西啊。穿着蕾丝丝袜的女生让多少的男人喷血,但现在却成了葬送一条生命的工具。 有的时候人生真的像是一个偌大的笑话。见过这一幕的女人恐怕这一辈子都不敢再穿蕾丝边的黑丝袜了,见到这一幕的男人也恐怕再看到穿蕾丝边的黑丝袜的女生的时候也再也提不起什么欲望了。 正文 第四章昏迷 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羽焉用力的睁开眼睛依旧是处于昏暗之中。潮湿的霉味刺痛着羽焉的嗅觉神经。 “这是哪里啊?”羽焉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用力的看了看四周,她已经开始有些适应这黑暗的光线了,似乎是在一个山洞中,远处还有清晰的滴水声传来。 “你不用管这里是哪里,知道你该干什么就行。”羽焉被吓了一跳。“啊!”的大声叫了出来,身子抖动的向后退了退,看到似乎有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但如果说是人恐怕没人相信,更像是个鬼。黑糊糊的一团,头发披散着。 “这里是地狱?我也没做什么坏事,每次捐钱都是捐的最多的,按理应该上天堂的啊。”羽焉抱怨的说着。 “……。”那人如同没有听到她的话语一般,纹丝不动,一语不发。 “你是谁啊?”羽焉又问了一句。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那人毫无生气的说着,给人一种森寒的感觉。这山洞本来就透着一股股的寒气,再听到他的话,羽焉整个人都打起哆嗦来了,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那我走了。”这对话实在太过无聊,也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羽焉说着准备站起来。 那人身子一动手已经伸了过来,一把将羽焉摁住。 “疼、疼、疼。”羽焉的泪水都快出来了。“你轻点,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啊。”那人的手慢慢的放开了。 “你这人有病啊,你要我怎么样啊,要钱没有,要我的身体,你看我这样的,要是看的上,随便你了,反正我自己看着都恶心。”羽焉显得有些厌倦,厌倦了这无聊的对话,也厌倦了自己还活着。 “……。”那人没有回应。 “你要怎么样啊,大哥,算我服了你了。你是让我走还是让我死,给句痛快话,真他妈的没见过你这种人。”羽焉站了起来,她现在真想一脚把这家伙踢飞。 那人将手一伸,手指轻轻的弹了几下,山洞立即亮堂了起来,四周亮起了几盏油灯。 “哇!真厉害。”羽焉拍着手赞叹,“你这人不有病吗,非要在黑灯瞎火中呆着,早不点亮,这样舒服多了。”山洞里有了光亮,羽焉的心情也变的不那么烦躁了。 羽焉也看清了那个人,他一直盘膝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一身衣裳,似乎有几十年没有换过了,不知道以前是什么颜色的,但现在已经成黑色的了。不仅衣服是黑色的,能露出皮肤的地方也同样的是黑色的,头发将脸全都盖住了,头发也不是一根一根的,而是一绺一绺的。羽焉看了差点没吐了出来,胃里一直有东西向上反着。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羽焉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学校的树林中上吊的啊。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上天怜见,将你送来的吧。”那人似乎有所触动,也许是想起了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看来你的精神真的有问题,我还是走了,选个地方好去死。”羽焉站了起来,真的想离开这里了。 “你为什么想死。” “我父亲死了,母亲不知道去哪了,男朋友也不要我了。”羽焉越说,声音越小,开始变得哽咽。 “你还有自己啊。”那个人似乎在鼓励她。 “我还有自己?”羽焉现出怀疑的口吻。 “对啊,至少你还有自己。”那人肯定的回答着。 “你知道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吗。完美的身姿,天使的容貌。而我呢?”羽焉连想都不敢想,一米六的个头,一百五十的体重,走形的面容。以前她是不在意这些的,但现在她见到,甚至想到自己都开始觉得恶心。 “这并不是重要的,更何况你已经算是很美了啊!”那人似乎很肯定的说着这些话。 “这不重要?真是搞笑。我很美,我从没听过这么虚伪的话。要不就是你根本没长眼睛。”羽焉对他的话显得很不屑。 “那里有谭清水,你可以去照照看。”那人指了指远处。 “我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吗,还用看。” “你难道连自己都不敢看。” “我有什么不敢,切!”羽焉想自己就要去死了,再看上自己一眼也没什么关系了。不能让人把自己看扁,就走了过去。 正文 第五章玉女 羽焉走到潭水边,一滴水溅起打在她的身上,有些凉丝丝的感觉。 羽焉慢慢的探出头,她看了看潭水“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那人问了问。 羽焉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人在水中映衬出来。 “我怎么没穿衣裳?”羽焉刚刚注意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她刚刚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也不在乎自己,她只想快点去死,所以没注意到这些。 “我怎么知道!你出现在这里就是这样的。” 羽焉捂着胸部,双腿紧夹着,又探了探头,刚刚她没看清自己的容貌,但模糊间似乎感觉到所看到的那个不是自己。 “这是我吗?”羽焉忘记了遮掩,用手去摸着脸部。 云髻峨峨如墨泼发,清眸流盼惹动春心。明眸上缀轻挑峨眉,绛红朱唇轻包皓齿。 曼妙的身姿亭亭玉立。 回身举步,更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真个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颜色如三十三天天上玉女临凡世,精神似八十一洞洞中仙女下瑶池。 丰姿伶俐,冠乎天成。羽焉自己见了都不免心动。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是哪里啊?”羽焉真的开心坏了,开始到有些忘乎所以的地步,也忘记了遮掩。 “我一睁眼就看到你在我的旁边。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可以走出洞口看看吗?”羽焉有些疑惑的问着。 那人点了点头。 羽焉来到洞口,向外探头看了看。一片苍茫大地,不见人烟,不见城市,连路也见不到一条。 空气清新,鸟鸣低唱,草盛树葱。 羽焉躺到青青的草地上,绿草刺着她的肌肤,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畅,心境也开阔了很多。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蔽体的东西?”羽焉又返回到山洞。 “你往里转,有间石室,石室中有个大箱子。”羽焉赶快走过去。 箱子上已经布满了灰尘,羽焉将箱子打开。里面只有一套凤冠霞帔。 羽焉现在也没什么可挑的了,有点东西能蔽体就好了,羽焉只得将它穿上,衣服有些重。 “真好看。”那人看到走出的羽焉后不禁的赞叹道。羽焉突然听到他这么赞叹倒有些新奇,因为她能感觉到他的这句话是带有感情的,这事他说的第一句能让人感觉到有生气的话。 “这衣服是给谁准备的啊?”羽焉好奇的问着。 “你想听这个故事吗?” 羽焉点了点头。 “那你要先拜我为师。”那人的声音又回复到无情无生气的状态。 “那你教我些什么呢?” “我要将我毕生的功夫都传授与你,要你成为偷盗中之圣手,杀手中之王牌。”他的语气又有了些感情的波折。 “偷不如抢来的块,你给我把AK,我把中央银行给抢了得了。然后我要是没被抓再拿着枪和钱去把什么小泉,大泉那狗日的给干了。”羽焉很不屑的说着。 “什么中央银行,小泉、大泉的。你不信?” “你说的我都怎么信服啊,现在谁还指望偷来致富啊,温饱尚可,还要提心吊胆的。至于杀手,现在这职业不流行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学还是不学?”那人似乎有些动怒了。 “你有什么可教我的啊?” “绝世轻功,踏雪无痕。过江如履平地,鞋且不湿……。” “你教我造飞机啊?”那人还没说完,羽焉就戏耍的打断道。 “我没说完,不准随便插话。还会传授你我毕生所学的武功,取人头颅如探囊取物。” “你是要教我凌波微步和降龙十八掌,武器是血滴子把!”羽焉点了点头说道,这些都是她在电视上看到过的东西。 “那是什么武功?”那人似乎并不知道这些。 “和你说的差不多的武功。” “我是没机会见识了,你还不快点拜师。” “我拜你个大头鬼啊,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疯,有这容貌,我可要去好好的享受这花花世界了。”羽焉摇着头,一脸得意的样子。 那人身子一动,手掌一摇,整个山洞都似乎摇晃了起来。 “你要是不答应,那我们就同归于尽,我大限已将至,有个陪葬的也好。” “,神经病啊你。好了,我答应你。”羽焉的身子一直在晃动着,似乎身处地震中一般。 “你是怎么弄出来的啊?”羽焉站稳后,忘记了刚才的惊险,身子也像他一样一晃,手像他一样的一伸。羽焉碰到什么好玩的事就会什么都不顾的。 “你现在想学了?” 羽焉用力的点了点头,她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在拍武侠片的片场,感觉很有趣。 正文 第六章三个月 三个月后…… 羽焉这三个月如同生活在梦中一般,每一天都有惊喜,感觉自己真的是在用自己演绎着一段武林奇遇。 羽焉的脚尖轻轻的一点,人已经在树梢枝头。她没想过世上真的有这种传说中的轻功。她摘下一片树叶像石壁上一扔,叶片嵌在了石壁内。 “你果然是上天赐予我的,我学会这些的时候足足花了三年时间,而你只用了三个月。”那人看着羽焉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然了,我是谁啊!”羽焉身子一旋翩翩的落了下来,一脸的高傲。 “三个月过去了,我的大限也将至了。”那人似乎解脱一般,脸上露出祥和的笑容。 “师傅,大限将至是什么意思啊?”羽焉坐到那人的身旁,歪着小脸。 “就是我将要死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依然没有什么波动,因为上天已经足够的眷顾了。 “死了?怎么会呢,你还很健硕呢。对了师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也没有看过你的脸,你也还没有讲关于那凤冠霞帔的故事呢。”羽焉手托着下巴,一副可爱的样子。已经在一起三个月了,羽焉每天都有新奇的东西去学,所以这些问题她在这段时间都抛在了脑后,现在又想了起来。 “你问问题能不能一个个问啊,总是一连串的出来。”那人笑了笑,自从和羽焉相处,他又多少的能让自己感觉到他是个人。 “那先让我看看你的脸吧。”羽焉把脸凑了过去,她已经适应了他身上的味道,已经觉得亲近了许多。 “你真的要看,不要后悔啊。”那人露出询问的语气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像个男人,快点吧。”羽焉虽然叫他师傅,但却从来都是没大没小的。 那人抬起手,将头发拢开。 羽焉捂着嘴巴,露出惊叹的样子。因为他的样子实在太可怖了,脸上布满了皱纹,似乎有几百岁了的样子,只有两个眼睛还发出凌厉的光亮。 “师傅,你有一百岁了吧!”羽焉看着他的样子问道。因为这种面容至少也得八九十岁。 “三十,刚到而立之年。”那人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说着叹了口气,三十岁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候。 “那怎么老成这个样子啊?”羽焉无法相信,怎么看上去都是接近百岁的人。 “因为一个女人,一个本该穿上你穿的这身凤冠霞帔成为我的新娘的女人。”他目光转向湛蓝的天空,开始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你被她甩了啊?”羽焉又靠近了些问道。 “什么叫被甩了?”那人没有听到过这么先进的词汇,所以问道。 “就是她不要你了,真是笨啊。”羽焉和他在一起这三个月基本上沟通很少,不是没有话说,而是没法说到一起去,羽焉说的他不懂,而他说的羽焉也不明白,所以两个人的交流只是在武功方面。 “呵呵!算是吧。”他又笑了笑,今天是羽焉见到他笑过最多的一天。 “那为什么啊?”羽焉对于这段故事充满了好奇,里面一点隐藏着不少的故事。这种故事总是能够勾起人好奇心。 “为什么?也许只是为了口气,为了所谓的名声吧。”他在说着的时候,似乎也同时在疑惑着,他到现在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吧。 “快给我讲讲,一定很有意思。”羽焉一脸的期待,完全是像个听故事的孩子。 “她叫洛仙,很好听的名字,人长的也像名字一样。”他说着,停顿了下,似乎在回忆着洛仙的容貌,脸上露出了痴迷的神情。 “她是我的师妹,我们从小便被师傅收养,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师傅死后,我们便结伴闯荡江湖。在江湖中也享有盛名,被誉为雌雄双盗,也算的上是神仙眷侣,不知道让多少人欣羡。在江湖的偷盗圣手中,我排名第一,而她则排名第二。后来我们厌倦了,准备退出江湖,做一对自在的神仙眷侣,准备隐居于此。就在准备成亲的前一天晚上,她点了我的穴留下一封信离开了。等我花了一个月将穴道冲开后,我的腿也因为在这潮湿的山洞中坐的太久,血路又不通,最后残废了。”他说着无奈的的笑了笑,但羽焉看到了他的泪水,在满面的皱纹上积留着。 “原来她一直都很介意她的排名在我之后,她一直都想当第一,在那天她偷走了一样我永远没法在偷回的东西。她永远的赢了。” “什么东西,一定很宝贵吧。”羽焉听的很感兴趣,也很恨那个洛仙,似乎太没情没意。 他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什么东西啊?”羽焉追继续追问着,羽焉知道那一定是很宝贵的东西。 “我的心。”他说的时候流下了泪水,这短短的三个字也触动了羽焉的心,泪水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两个人静静的坐着,思索着自己的事情。 “师傅,我会为你报仇的。”过了一会,羽焉咬着牙说。 “报什么仇啊,我和她从来就没有过仇,我也从来没有恨过她。” 羽焉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他的话,他现在真的只不过是一个孤寡老人而已。无论他以前多么的辉煌,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师傅叫什么啊?以后我一说我是你的徒弟,别人一定会给些薄面的。” “阮随风。” “阮师傅,还硬师傅呢。”羽焉开着玩笑,以缓和有些尴尬的气氛。 “你已有所成,我很欣慰,我也有传人了,可以安然的去了。” “去哪啊?我也和师傅一起去。” “去一个没有前世今生的地方。” “有这种地方,我也去。” “那里。”阮随风指了指天,然后头渐渐的低下,胳膊耷拉下来,身子歪向一旁。 “师傅,师傅。”羽焉扑过去,她现在和师傅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这三个月来她每天都很开心,很快乐,什么事都不用去管,也什么事都不用去想。 正文 第七章埋葬 羽焉将师傅的尸体埋葬,也将那一身凤冠霞帔一起埋葬了进去,她感觉的到,他是希望这样的,虽然他没有说过。 “师傅,认识了你三个月,你只一件事做的利落,说话絮叨,做事繁琐。只有死,眼皮都没眨一下,说死就死了。”羽焉擦了擦泪水,努力的挤出笑容,跪在坟前叩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 羽焉以前从没想过离开这之后的事情,但现在她不得不想了,她不想的时候,一切都很好,都很自然,没有什么是不对的,但现在她想的脑子都大了。 尤其是她的师傅的事情,她所学得的这一身武功,他们的什么江湖,他的什么雌雄双盗。这些似乎都是像武侠小说里一般。 羽焉突然感觉这过去的三个月似乎只是一个梦而已,现在自己的存在也只是一个梦而已。当回头想来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令人无法置信。 有些问题无论怎么想也是想不通的,这个时候聪明的人就会选择暂时先不去想,羽焉现在就不再想了,这无聊的问题只会让她烦躁。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需要烦躁的了,她有了绝色的姿容,更有了旷世的武功,这就足够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去享受这些上天所赐予的。 哪怕只是一个梦,在这梦中,也要尽可能的去享受,而是是想办法的将这梦去打破。 羽焉走了有大半天的路才见到人烟,在山里呆了有三个月,突然返回到人群中,应该有种阔别的兴奋,羽焉也是怀着这种心情一点点走出山外的,但当她真的看见人烟的时候她没有一丁点儿的兴奋,而是一种惊愕,她甚至惊叫了起来。 羽焉捂着因惊愕而张开的嘴,看着这个不算大的镇子,一色的土坯房或是木制的小楼,还有牛马从她的身旁进过。 羽焉走到镇子的街道上,过往的人也都是一色的古装打扮,无论男女都留着长长的头发,一身的那种长袍。 “莫不是在拍戏,但这排场也未免太大了点,这些龙套也未免演的太过认真了吧。”羽焉心想,又四处张望了半天也没看到摄像。 羽焉想了想在山中发生的一切,拉过一个路人。 “大叔,这是什么朝代啊?唐、宋、元、明、清?”羽焉疑惑的问。 那个大叔被羽焉这一抓吓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那人似乎有所警惕的问着。 “没什么,就是问你现在时什么朝代。” “什么乱七八糟的,有病吧,挺大个姑娘,什么毛病。”那人挣开羽焉走开了。 “现在到底是什么朝代啊?”羽焉又追了上来。 “大唐朝啊!神经!”那人又甩开羽焉。 “唐朝、唐朝……!”羽焉重复着。 “难道我是穿越了?难道我来到了古代?”羽焉开心的蹦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着这个有些疯的女子。 “不好意思,让让,让让。”羽焉有些害羞的挤出了人群,被这么多人像个怪物样子的看着,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 羽焉先前的问题已经都解决了,她不是在二十一世纪,而是在一个离她有上千年距离的朝代。 一个问题解决了,但又有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那就是她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这个问题比先前的更复杂,也许是什么黑洞把她卷了进去吧,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所以她也不再细想了。 她所需要的就是玩个痛快。 正文 第八章赊账 羽焉由于走了大半天的路,肚子已经开始乱叫了,但身上有没有钱,只得看着各个酒楼。幻想着里面的美食。 羽焉舔着嘴唇,捂着咕咕乱叫的肚子。心想总不能饿着啊,现在她有这一身的功夫,难道还怕吃霸王餐吗。 想着便走进一家看样子很豪华的酒楼,要了几样看名字就会很好吃东西。羽焉狼吞虎咽的吃了两个馒头,吃了大半的菜。 羽焉确实是有些饿了,这三个月在山上也没吃到什么像样的东西。如果要是真的在这生活,每天吃这么多的东西,而且还全是油水的,一定会长的胖的没法看。 羽焉吃完饭又要了壶茶,她想喝点果汁,但想这里一定没有这么高级的东西。喝完后,羽焉站了起来便往外走。 “客官先结下帐吧,一共是五两银子。”一个小二看羽焉要往外走拦住说道。 “刚五两银子,这么便宜。”羽焉笑着点点头。 “但我没有。”羽焉又顽皮的笑了笑。小二倒楞在那了,吃霸王餐的确实不少,但这么嚣张的吃霸王餐的还是第一个,而且还是个女子。小二掐了下自己,确认下这是不是在做梦,真的很痛。 “小姐,不知道你是那位府邸家的小姐,如果身上没带银子。我可以和您一起去取。”小二还是很恭敬,看她的样子白白嫩嫩的,又生的好生标致,看样子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说不定是哪家的小姐,偷偷的跑出来玩的,要是得罪了就不好了。 “我家是中国的,那里有的是银子,你要是去,送你点金子也可以。”小二听到羽焉的话,脸上都乐开了花,看来对人友善点还真是有好处。但中国他却好像没有听过,不知道是在哪里。 “那请问中国怎么走,小姐前面带路吧,如果不便,小的可以给你叫辆轿子。”小二显得更加殷勤。 “真的很难去呢,但是不用走,只要你能活个一千来年年就可以到了。”羽焉嘻嘻的笑了起来。 “小姐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小二虽然有些生气,但依然低声下气的。做了这一行当,哪天不在受着他人的气,能来这里的人都是些富家的人,哪个也得罪不起,而且都有些臭脾气,所以早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隐忍。 “有病吧你,谁和你开玩笑了。”羽焉觉得不好玩了,便不想再玩下去了。 “怎么了?”老板看到这边说了半天话便走了过来。 “老板她没钱结账,是来吃霸王餐的。”小二真的被气坏了。 “这位小姐,您身上如果没带银子,叫个下人来结下账也可以。”老板也显得很恭敬。 “你们废话真多,我没钱结账,也没人会给我结账,如果你们要是没什么办法治我,我就先走了啊。”羽焉似乎还很有理的样子,说着便往外走。 “那姑娘是来吃霸王餐的了。”老板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没错,是啊。”羽焉依然还是笑嘻嘻的说着。 “小五,去把李捕头叫来。”老板也不再客气了。 刚才的那个小二应了一声走出门去。羽焉也索性的不往外走了,倒要看看接下来他们会拿她怎么办。 不一会,小二回来了,带来了一个衙差,现代的公务员,羽焉倒是见过不少,但古代的公务员,羽焉还真没见过,倒真想见见他能有多臭屁。 “李捕头,麻烦您了。我这来了位吃白餐的姑娘,而且还理直气壮的。我干这一行也有大半辈子了,吃白餐的也见过不少,理直气壮的也有些。但姑娘来吃白餐,而且一直笑嘻嘻的,还理直气壮,这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老板这个时候倒不太生气了,想想竟笑了出来。 “就是那位姑娘?”李捕头指了指坐在靠窗旁的羽焉。 老板点了点头。 “姑娘,你学什么不好,竟然学人家来吃霸王餐,你也真是厉害。连我也不得不佩服。” “客气、客气。”羽焉依旧笑嘻嘻的说笑着,然后拉过凳子坐了下来。 “起来,以为我真的在奉承你啊。”李捕头听了她的话顿时火气大了起来,吃这口饭也有十几年了,从来没见过谁跟他这个态度。 “凶什么啊,切!”羽焉嘴虽硬,但还是站了起来。 “你是没钱,还是不准备给钱啊?”李捕头摸不清她的来头,所以还是先试探下她。 “既没钱,也不想给。”羽焉望着窗外。 李捕头一把将羽焉抓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捕头的手刚抓住羽焉的胳膊,羽焉用力的一抖,左手向李捕头一推,李捕头,身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小女子告辞了。”羽焉抱拳后直接往门外走去。李捕头都让她摔了个踉跄,自然更没有人敢上前了。 “姑娘先慢走。”羽焉走出门不久,听到有人喊道,很清脆的声音,柔和的音线中却又不缺乏男子汉的刚强之气。 羽焉回转过头。眼睛立即变成一条直线,眨也不眨的看着。因为在他的对面站着一个美男子,一身衙役劲装穿在身上更显英气。 剑眉星目,高鼻梁划过一道完美的曲线镶嵌在脸上,唇红齿白,俊俏的让很多女子都汗颜。 羽焉也想不出什么来形容,只想用两个字来形容。 “美人。” “姑娘,你吃了饭不给钱,就想这么走了?”那人走上近前,微微的笑了笑。他活了也有二十几年了,还从没见过如此霸道的女子。 “莫非你要替我给?那小女子在此谢过了。”羽焉说着真的深施一礼。 “姑娘真会说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为你付钱呢。”男子显得对羽焉的话有些惊讶,这样的女子倒真的稀奇,不仅绝色容貌,而且天资聪颖。 “那你不为我付钱,叫住我做什么,那本小姐可就走了。”羽焉对着那个衙役做了个鬼脸转身准备走开。 那男子身子一闪来到羽焉的近前,羽焉也一阵惊讶,没想到他的轻功这么好。但他要是追上羽焉还是很难的,羽焉有这个信心,但是在男人面前永远不要表现的自己比他要强,那样常常会将男子吓跑。 “你怎么过来的,这么快。”羽焉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看了看那人原先站着的地方,又摸了摸身旁的这个,以确认是真的。 “这你不用管,请你先将饭钱付清再走。” “你倒是很有礼貌,比刚刚的那人要强多了。”李捕头也走了过来,心中一股火气,但又不好发作,因为刚刚丢过一次人了。 “承蒙小姐夸奖,还是请小姐先将钱付清。” “我已经说过了没钱,你怎么这么啰嗦,像我师傅一样。”羽焉突然心里一阵触动,想起了师傅,她来到这后,软随风是她见到的第一个人,也可以说是她的亲人,但现在他却也死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请小姐到衙门走一趟。”那人说着过来拉住羽焉。 羽焉没有反抗。 “你叫什么啊。”那人拉着羽焉往前走着。 “陆云。”他已经再走着。 “很好听的名字。那你认识陆游吧,莫非是你兄弟?”羽焉开玩笑的说着。 “不认识。” “别总那么酷吗,笑一笑,你笑一定很好看。”羽焉把脸凑到陆云的脸旁。 “请姑娘庄重些。”陆云把脸歪向一旁。 “切,真没劲。”羽焉把脸也转向一旁。 陆云将羽焉带到衙门,但县太爷刚刚死了独女所以这些天无心升堂,只得先把羽焉关进大牢。 “你可不可以在这看管我啊,不然我会逃走的。”羽焉手抓着木制的牢门,把头伸到两根圆木中间。 陆云头也没抬,咣啷啷将门锁上,头也不抬的走了出去。 “切,神气什么,早晚成为我的菜,吃定你了。”羽焉撅着嘴,脸臭臭的把头缩了回来。 正文 第九章干活 牢房破旧不堪,没有一点像是人住的样子。进了这里也许就算不得人了吧,过去没什么人权,只有权说明问题。 “你喜欢吃不用花钱的饭,这里的饭不要你一分钱。菜不用你烧、饭不用你做、碗也不用你洗。你要是愿意就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吧。”李捕头走到牢门口得意洋洋的。 “早晚得好好收拾你一顿,一脸臭屁的样子。”羽焉心里嘀咕着,但现在没时间去理他,因为他要想想怎么才能钓到那个绝美的男子。 牢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木床,已经脏的不能再脏了,一只老鼠从羽焉身边窜过,一下子窜到床边便不见了。羽焉被吓的叫了起来。贴在门旁,看着那个老鼠消失的地方。她最怕的就是这些活着的动物。 “怎么了?”隔壁牢房的人趴到房门问着。 |“一只老鼠。”羽焉的声音有些发抖。 “老鼠、蟑螂、蜘蛛,这里有的是。窜过来,爬过去的,慢慢的就会适应了,我刚来的时候也不太习惯。” “哦,谢谢了。”羽焉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下。 “你是因为什么被关进来的?”那个女子继续的说着。 “吃饭,没有给钱。” “啊?”那女子感到很惊讶,觉得有些难以想象。 “那你呢?” “睡觉。” “睡觉?”羽焉感到更惊讶,似乎比刚才见到老鼠还感到更惊讶。虽然古代的伦理道德限制的很严,但从没听过睡觉还能睡进牢房来的。她把视线从床下开始转移到隔壁房间的门口。 “我睡了别的女人的男人。”她继续的说着。 羽焉听了她的话感觉到更惊讶,因为她没想到唐朝的女子竟然这么开放。说的话,比她的时代还要开放。 “我的丈夫死的早,一个人过日子太清苦也太无趣了。所以便寻些有趣的事情,要不活着也没什么意味,我要是能有个孩子,也不会这么疯狂吧。”她似乎像在说着别人的事一般,没有点羞耻的感觉,也没有任何的感慨。感觉上只不过在讲着一个从别人那听来的故事。 “你的思想真够开放,一定会被别人看不起吧。”既然她都不在乎,羽焉说话也放开了些。 “被逼的吧,破罐子破摔呗。我没兴趣做贞洁烈妇,一辈子就是那么一回事。眼睛一闭,若能睁开,新的一天来了,昨天就过去了;闭上眼若是再睁不开,这一辈子就这么都过去了。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简单,能活着就活着,活不了就死呗。”她的脸上开始有了些忧愁。 “你的想法真的很奇怪,在我们那个年代也许也会被世人所耻的吧。”羽焉都没有办法同意她的想法,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难道告诉她要乐观的生活下去,党会给她做主的。 “你们那个时代?什么年代?” “千年以后,传说是男女平等的年代,我来自一个被叫做社会主义国家的地方。” “不懂。” “如果要懂才奇怪了呢。你要在这里呆多久啊?” “不知道,也许会呆到死吧,我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只不过是活着和死了的问题。” 羽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觉得这谈话实在是没意思,太让人压抑了。但也有些长见识,虽然不是她喜欢的谈话方式,但她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古代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三从四德的,就像她所生活的年代也并不一定是所有的女子都不是三从四德的吧。 羽焉感觉到有些累了,她走到床边但一直注视着床下的那个洞。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老鼠会跑出来,说不定还会带着它的一家子跑出来,如果跑到床上来那就太可怕了。她看了一会没什么动静,拿起些地上的杂草,扫了下床上的灰尘,坐了下来。 天一点一点的黑了下来,窗子里照进来的已经由日光变成了月光,只照亮了地上的一小块地方。 羽焉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脏不脏了,连那只老鼠也忘了出现过,忘记就在自己的床下有着一个可能随时会跑出老鼠的老鼠洞。 “吃饭了。”一个衙役点亮了牢内的油灯,但照进来的灯光依旧很微弱,只有门旁有些微弱的亮光,里面依旧是很黑。 衙役将一个破碗递到牢内,两个玉米面的四不像的东西,就是捏成一块随便的蒸熟的东西,碗里还有些不见一点油星的白菜。现在羽焉才知道学校食堂的饭是多么的好吃啊。 她咬了一口应该叫做窝头的东西,但咬了半天才咬下一块,但又很快的吐了出来。因为实在是太难吃了,又凉又硬。她又试着吃了块白水煮的白菜,没有一点味道。她实在是没法咽的下去。 “这是人吃的吗!”羽焉把碗又放下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外面不知道有多人每天吃的都是树根、树皮呢。”隔壁的女人含糊的说着。 羽焉没问出那他们怎么不吃肉呢,那么弱智的问题。 “你还是稍微吃点吧,要不晚上很难熬的。你把干粮沾着汤吃会好些的。”那个女子劝慰着羽焉。 羽焉把窝头放白菜的汤里沾了一下,勉强的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你要是不吃就给我吧,别浪费了。”她已经将她的那份吃光了。 羽焉将碗从门口递了过去。 “吃不惯这些粗粮,想必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来呢。”她实在有些想不通。 “只是为了好玩吧,想体会一下。” “这种地方进来容易,要是出去可就难了,还有想到这种地方玩的。我感觉自己就够奇怪的了,你似乎比我还难以琢磨。”她说着,继续的吃着。 羽焉不再想说什么,她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月光柔和但照不到她,黄色的微弱的油灯光亮也够不到床上。 隔壁的房门哐啷啷被打开了,似乎有人走了进去。不一会传来了呻吟声和一个喘着粗气的男人的声音。羽焉感觉到要崩溃了,她觉得自己要是睡着,只要再醒来,也许梦就该结束了。但却出现这样的声音,让她怎么能睡的着。 羽焉感觉到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一个男子的脚步声,似乎在离开那个房间。羽焉终于舒了口气,因为那样的声音让她实在是不自在,难以接受。但噩梦似乎并没有结束,又一个人走了进去,又是和刚刚一样的声音。 羽焉真的想骂几句,但她没有鼓起自己的勇气。她只能用非常原始且很有用的方法让自己静下来————数羊。她已经属了几千只了,最后数到是羊还是牛都忘了。因为隔壁的声音实在是吵的她没办法静下来,最后甚至在脑海里还出现了龌龊的画面。 终于结束了,这次似乎是真的结束了,因为门被咣当的关上,锁被咣啷啷的锁上。 羽焉走到门旁。 “喂,邻居!”羽焉叫着,她本来觉得她有些让她敬佩,但现在她觉得没有任何尊重她的必要。因为她给她脏且恶心的感觉。 “你还没睡呢啊?”她的话语没什么力气,弱如游丝。 “那么吵,怎么睡的着啊!”羽焉故意用生气的语气说。 “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了。但是你要适应啊,因为每天都会吵的。” “什么?每天?”羽焉惊奇的喊了出来。 “对啊,这也算是我每天必须做的吧,来值班的衙役也都像例行公事一般,需要的时候都会进来。” 羽焉通过和她谈话,知道她很开放,开放程度超过了千年后的人们,但却没想到她会这样。 “这就是你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什么生活,只是活着就好了,如果有什么意义就是活着本身了。” 羽焉从她那里感觉不到任何的感情,感伤或是兴奋。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人,因为她从她那里感觉不到任何人的东西,甚至是什么生物,她都无法感受的到。即使是一草一木都感觉不到。她从一草一木中都能感觉到性灵的东西。 “你叫什么啊?” “忘了,她们叫我‘喂’”她依旧无所谓的说着,平淡的语气。 忘了,她可能什么都忘了,忘记了自己是个人,甚至。 “我有些累了,先睡了。” 羽焉也不想再说些什么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甚至连自己是和什么东西在谈话都不知道,甚至连算不算谈话都不清楚了。她感觉自己在梦里似乎还在做着另一个梦。 正文 第十章县太爷发怒 县太爷从丧女之痛中渐渐的走了出来,也开始升堂审理案件。 羽焉被押上大堂。“威武”的叫声,震得她耳根都疼,她感觉自己似乎在演电视一般,下面也许就有人坐着正在欣赏她的表演。 “堂下女子,见到本官为什么不下跪?”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怒目圆睁着。 “县太爷你火气不小,该降降火了。我也有一肚子的火呢,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带到这来,又莫名其妙的在牢里被关了两天。”羽焉把胳膊挽起,扫视了一下整个大堂,她觉得满好玩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经历。 “如此刁民,竟敢如此无礼,来人给我杖责二十大板。”县太爷又狠狠的敲了惊堂木一下。 既然演戏就要演的逼真一点,这种事不是谁都能遇到的。 羽焉扑通跪倒在地上。 “小女冤枉啊,请大人替我做主。”羽焉说着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十分可怜。大人看到这景象也不免的心软了。 “你倒喊起冤来了,此人是谁抓回来的?”县太爷扫视了下下面的衙役。 “回大人,是下官。”陆云站了出来。 “小帅哥,这样看你很伟岸啊,你从了我了得了,我不会亏待你的。”羽焉拉着陆云的裤腿。羽焉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样的女子倒是第一次见到。 “状告之人,可曾带来?” “回大人,就在堂外侯着呢。” “将状告之人带上堂来。”又是一阵“威武”。那个饭店的掌柜和小二被带了上来。 “是你们二人状告这个女子?” 掌柜和小二跪了下来。 “回县太爷,这只不过是个误会而已,并不关这位姑娘而已。”羽焉已经将小二和掌柜买通了。那小小的牢房怎么能关的住她,她夜里潜出牢房偷了几十两银子给掌柜,让他们到堂上这样说。 “什么?”县太爷似乎没听清,脖子伸出老长。 李捕头也很不确信的走了过来。 “你脑子进水了吧,那天明明是你说这位姑娘吃霸王餐的。” “那天我说的不是这位姑娘,你就稀里糊涂的把她带来了。”掌柜的语气显得有些弱。 “你是拿老子开涮是吧。”李捕头说着准备给他一耳光。 “好了,既然是个误会就结案了吧,我也有些累了。退堂。” “等等,这件事怎么能就这么了结了呢。我被平白无故的就关了两天怎么能说算就算了呢。” “武威”的声音还没有喊出来,便被羽焉止住了。 “已经说过了,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事情不查明就将小女关了一天,这不是县太爷的办事方式吧,我也知道这只是几个下属的疏忽,但县太爷要是不给个交代恐怕难以服众吧。” “这……。” “明镜高悬,四字悬堂。我也知道县太爷是青天大老爷,这事县太爷若是要不给个交代,恐污了县太爷的名声。” “那好吧,来人把陆云和李捕头杖责二十,以责其疏忽之职。”每个人都爱听恭维的话,即使明知道是假的,听了也舒坦。 “大人这李捕头确实该打,看样子就是那种欺善怕恶之徒,平时一定做了不少的坏事。但这陆云,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一定没做过什么对不住乡里的事。所以李捕头的二十大板是一定要打的,陆云这二十大板就请大人免去了吧。但若是平故免去,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不如就让他陪我几日,以算赔罪。”羽焉把身子靠向陆云,一脸得意的冲着他笑。 “这样恐怕不太好吧。”县太爷倒从没听过这样的惩罚。 “有什么不好的,大家认为县太爷这样判罚廉洁不廉洁?”羽焉转向衙门外看热闹的人们。 人们一起聒噪着,表示赞同。这些人都是常来看断案的,凑个热闹,但还从没看的像今天这样爽快,这女子的话倒比县太爷还多。 李捕头趴在地上瞪着羽焉。 “我说过会让你好看的,这已经算清的了,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趴在地上瞪着我。”羽焉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陆云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还要陪她几天,但他心里多少竟有些甜甜的感觉,因为羽焉确实很漂亮,又很可爱。 “你……。”李捕头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板子已经落了下来。他只能先收起对羽焉的仇恨,发出本能的如同杀猪般的吱哇的乱叫声。 “好了,我们走吧。”羽焉说着走到陆云的身边,挽起陆云的胳膊。 “我可没时间陪你疯,我还有差事要办呢。”陆云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竟这么大胆。把自己的胳膊撤开。 “县太爷,你是不是会给陆云放几天假啊?”羽焉又转向县太爷。 “这可不行。” “就放几天吗。”羽焉竟然走到县太爷的身旁,说着给县太爷捏着肩。 “哎!你这丫头啊,这么胡闹,但我竟然对你有些喜欢。”县太爷无奈的摇了摇头,羽焉确实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县太爷似乎又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好吧,我有些累了。退堂。”县太爷摆了摆手。 羽焉开心的又蹦回到陆云的身旁。 “这回你没事了,可以好好的陪我玩几天了。走吧!”羽焉说着拉过陆云的手,往外走去。 陆云的脸竟有些发烫的感觉,心也比平常跳的要快上许多,他就这样愣愣的被羽焉拉了出去。 “我们接下来去哪?”羽焉拉着陆云的胳膊左右的摇晃着,脸靠到陆云的脸前,嘟着嘴,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 陆云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赶快甩开羽焉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是你要我陪你的,我怎么知道去哪。”陆云的话明显底气不足,他甚至觉得有些害羞。 “这里我不熟悉吗!”羽焉又靠到陆云的身旁,伸手去拉陆云的手,陆云将手往背后一背。 “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更何况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有一面之缘而已。”陆云故意露出很严肃的样子,但他的心里砰砰直跳。 “一面就够了啊,你没听过一见钟情吗。”羽焉突然把脸向前一靠,眼看就要贴到陆云的脸。陆云身子向后一倾。羽焉把脚放到陆云的脚后往前一拉,陆云一下没有站稳,摔到地上。若是平常他一定不会摔倒的,但现在他的心散了,散的乱七八糟,他没法将它集中起来。 “你……。”陆云真要被她气的七窍生烟了。拍打了下身上的灰站了起来。 “对不起啊,人家不是故意的。”羽焉拉过陆云的胳膊。“不要生气了啊,这里是什么地方啊?”羽焉现在连自己所在的地方还都不清楚。 “什么什么地方。”陆云没好气的说着,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被谁这么的戏耍过。 “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啊。” “蓝田县!”陆云的火气还没有消。 “蓝田县,蓝田日暖玉生烟!这里不会是李商隐的故居吧,他还活着没?”羽焉显得很兴奋,拉着陆云的衣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云看到羽焉的活泼、可爱的样子,心里的那股怨气也消除了。 “一看就没好好念书,一定是个坏学生。你们这有什么好玩的,带我去玩吗。”羽焉抱住陆云的脖子撒着娇。 “好!好!你先松开。”陆云实在没法接受这样子的举动。 “不,人家喜欢这样。”羽焉抱的更紧了,小脑袋在陆云的面前晃来晃去。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这样让人看到,成什么样子,再不松开别怪我不客气了啊。”陆云看软的不行,就用硬的来吓她。 “好了,看这眉头皱的,都不英俊了。我们去哪?”羽焉放开了环抱着陆云的胳膊。 “去西湖吧!” “我们现在在杭州?”羽焉疑惑的问着。 陆云点了点头,他越来越没法明白羽焉了,不知道她是真的有点傻,还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装的。 羽焉高兴的蹦了起来。“上有天堂,下游苏杭。这回可以好好的玩她几天了。” 陆云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总是好像疯疯癫癫的,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但她的这种疯癫却让人对她烦不起来,却反而越来越觉得喜欢。 西湖水波如镜,无数的小舟,在湖面上游荡。 杨柳夹岸,三月阳春之季,草长树茂。西湖的水的绿色因而延伸到了岸上。岸边的草木倒影在水中也向湖中蔓延看去。 羽焉和陆云坐在一个小木舟上,羽焉用手够着碧绿的湖水,陆云轻轻的划动着小船。 “一破夫差国,千秋竟不还。”陆云似乎有所感概的说着。 “什么意思啊?”羽焉直起腰看向陆云。 “你没听过西施与范蠡游西湖的故事吗?” “哦!知道了,你是在挑逗我,把自己比作范蠡,把我比作西施。”羽焉用手指着陆云,嬉皮笑脸的取消着陆云。 “乱说些什么。女孩子家一点点的矜持也没有。”陆云的脸颊又有了红晕,头渐渐的低下,他竟然有点不敢直视羽焉的眼睛。 羽焉伸展开身子躺到船上,湿润的风从身上拂过,浸润着她的身体,给人一种安然的舒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