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穿越 “关于酬金一事……”叶氏敛着眉头,支支吾吾的有些为难的说道。 “夫人安心,云大公子一切都打理好了。他还特地的叫我们一定要把事情做干净利落了,决不能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说话的黑衣人忍不住在心底里鄙夷了叶氏一把,身为洛熙国最大富商的夫人居然舍不得那点银子! “娘亲,只要今天这个绊脚石一除,明天女儿就能顺利嫁入云学士府了。” 温若雪那娇美小巧的脸上满是得意,她盯着前面蓝色的马车开心的笑了起来。 过了今晚,温清允那个贱人就可以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小钰你做的很好。”叶氏夸着身旁一个身材娇小的丫鬟说道。 小钰在心底里头暗喜,她唇角噙着笑低垂着头颅等待叶氏的赏赐。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大小姐谁让你性格软弱又没本事呢! “你们,把她也给绑了,一起处理掉。” 叶氏阴狠的说道。 这个丫鬟知道得太多,留她不得。 “夫人?”小钰不敢相信这是传到她耳中的话。 “夫人,你知道的大小姐在成亲这段时间是吃的用的都是小心谨慎,若不是我,你们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绑走她,明天二小姐又怎会如意的替大小姐嫁给云袭公子……” 啪! 小钰被这突然的一耳光扇的晕头转向的。 “替嫁?” 温若雪火气上脑,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把温青允提在在她前面。 “温清允是个什么东西,她就是一个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的贱人!凭她也想跟本小姐的男人?她就活该去死。” “可是二小姐,我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闭嘴,一条狗而已,也敢对着主子大喊大叫!你们赶快把她给绑了,今晚就和温清允那个贱人一块收拾了。” “哈哈哈,温清允你死到临头也想不到,绑架你的主谋是云哥吧?出卖你的人竟是你娘的陪嫁丫鬟,和你十多年相依为命的小钰。” 小钰追悔莫及,她跟着大小姐虽然受委屈,但是大小姐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而她一心想追随的大夫人看似外表和气其实心若毒蝎,待她没用利用价值了就让人做了她。 两个黑衣人在叶氏的命令下打晕了小钰,再用麻绳绑住,最后扔上那辆蓝色的马车…… 山间的路陡峭,导致装载青允和小钰的这辆马车一下一下的剧烈颠簸。 清允就这样被马车给颠醒了,她捂着头想爬起来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却不料,自己的手脚被绑,眼睛被蒙,就连嘴也被什么塞住。 青允满脑子都是问号,她怎么了? 倏然,她脑子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并伴随着蚂蚁咬噬般的酸痛,她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忍受。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清允再次睁开了眼睛。 她清亮如水的眸子变得嗜血猩红。 她本是洛婴国的第一富商温氏的嫡长女,五岁前在温府可是被万千宠爱。 但在她五岁后,她娘病逝,温氏给她娶了个继母后,她的生活便从天上掉到了地上。 她渐渐被温氏忽略,加上她性子又软弱,经常遭到继母继妹的狠狠虐待,下人也时有时无的欺负她去讨继母继妹的赏赐。 堂堂的嫡小姐,住的是温府最破的院子,吃的是府上剩下的残羹冷宴,活得比猪狗都不如。 这些她都忍了,她不能忍的是,她当做救命稻草的未婚夫侍读云溪竟然伙同她的继母继妹把她给绑了! 而她心腹丫鬟小钰竟然背叛了她! 她的继妹原来早就跟他的未婚夫勾搭在一起了,明天将会由她代替她嫁入云学士府。 而原主刚才在马车上意外的醒来,听到前面几人的谈话,知道真相后被活活的气死。 取代她的是21世纪患骨癌去世的天下第一毒医,外号“麻鬼”的温清允。 她没想到她居然穿越到与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身上了。 既然她穿越到了这具身体,那她就寄载了这具身体的所有仇恨。 那些曾今欺辱过她的人,她自然会让她们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马车不知道颠簸了多久才停下,五六个粗壮的黑衣人面露淫笑,一把宣开车帘,发现躺在马车上的只有一个丫鬟。 “怎么只有一个人?” 原来清允在马车上醒来后就解开了绳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马车。 “大哥怎么办?” 为首的黑衣人往手上吐了口泡沫,在手上搓了几下,“老五老六,你们两个把这个丫鬟做了。” “老二老三老四跟我去附近找,等让老子找到了这个小丫头片子,我们一起虐死她。” 说罢,车帘便被他们放下,三个黑衣人拔出腰间阴冷的短刀,去寻找清允。 这时天空中突然飘来一阵好闻的香味,几个黑衣人闻着了顿时浑身都热得厉害,心上像是被猫挠了似的,又痒又麻。 此时的清允正悠闲的坐在几个黑衣人上方的一颗树的枝干上。 如水的月光透过团团的树荫,稀疏的照在她精致的脸上,脸上那对漆黑无比的眸子深幽得像一口古井,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悲。 他们都要死。 “你们放开我……救命啊!” 马车上传出了一声女子的呼喊声和几声男人的淫笑声。 要出去寻找青允的三个黑衣人听到女子的呼救声,霎时脚挪不开一步了,本就热得发烫的身子更加的燥热了。 忽然,一个衣襟破烂,半个酥肩都露出来的女子从马车上滚了下来。 三个黑衣人见状,不由的淫荡的笑了起来。 “大哥,要不咱们先把她先奸后杀了,再和老五老六去找那个贱蹄子。” “好……” “你们……不要过来……救命啊……” 清允坐在树枝上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她已经在脑中对如何对付叶氏母女有了详细的计划。 她本可以不费力处理掉她们,不过,她们既然敢跟她玩手段,那她就留着她们的狗命陪她们玩。 让她们看看得罪她的下场。 至于底下那几个人么? 小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黑衣人扒得只剩下古代女子裹身的一件肚兜,几个黑衣人也都脱光了衣服,欲火焚身的准备…… 清允见差不多了,从树上一跃,落地无声的踩在地面间的落叶上。 几根银针寒光一闪,倏的往几个匪徒的下三路飞去。 嗷…… 阴森树林里传来了惨烈的声音…… 这几个黑衣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像被鬼上身似的,身体受控制的不停在地上翻滚打转。 他们身上的某种欲望越来越强烈,很想很想发泄,但却生生的被遏制住,这简直让他们生不如死。 “妈呀,有鬼呀!” 清允漆黑的眼眸里有几分厌恶,有几分轻蔑。 大概这是他们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吧。 那些人都中了她的毒,她让他们的浴火达到顶峰,然后让他们求而不得,难受到死去。 这就是得罪她的人的下场。 至于背叛她的小钰,死一万次自然都是不够的,但现在还用得着她。 所以她就先借这几个绑匪之手给小钰一点代价。 小钰对这突其来的变化,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怎么都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忽而,她瞳孔紧缩,尖声叫了出来,“小姐,你居然没事。” “你希望我有事吗?”清允冰冰凉凉的声音仿佛在小钰头上淋了一盆冰水。 小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跪着腿像清允移动过去。 她抱着清允的腿,满脸泪痕的道:“小姐,对不起,都是二小姐指使小钰的,小钰被逼无奈才顺从了二小姐。” 只要她一口咬定她是被逼无奈才做的,凭大小姐蠢到家的脑子,极其心软的性子,一定会原谅她。 她除了温府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现在她暂时只能抱紧清允这颗大树了。 “你起来说话。”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小钰以为她骗过了青允而偷偷在心底沾沾自喜了一把。 殊不知她的那点小心思早就被青允洞悉得一清二楚了。 “大……小……姐。” 小钰刚起身站起来,就被一只芊芊玉手掐住脖颈,很快她的小脸便涨成酱紫色。 她一脸惊愕的看向一脸平静的清允。 一向以娇弱著称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力大如牛了? “敢在我面前耍手段?闲自己命长了是吗?” 清允平静的脸上就像是一面不起波浪的湖水,根本就看不出她现在的喜怒。 也正是因为这样小钰才觉得后怕,仿佛自己在她面前所玩的小心思都成了卖弄! 难道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不可能! 她在青允身边当了十多年的丫鬟,清允是什么德行她还不知道吗! 可她眉间的那粒梅花胎记却证明了她是如假包换的温清允。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十几年她表现的柔弱无能都是装出来的。 天,大小姐的城府真是深不可测。 “大小姐,小钰知……错了。” 小钰也是一个机智的人,也正因为如此,清允才决定先饶她一命,让她为为自己去做些事情。 倏的,清允小手轻轻一甩,小钰的整个身子就被摔到了地上,面对如此可怕的清允,小钰忍着不敢叫疼。 “若不是你对我还有用,你的下场将比这几个人还惨!” 小钰看着这几个要杀她们的黑衣人个个死相极惨,她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这些人都是大小姐杀的! 大小姐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 “下山去给云侯府的人传信,就说温府的二小姐是个婚前失贞节的女人,云袭枉费心机娶了一个破鞋。” “是。” 小钰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抓起一件衣服就朝山下奔去。 要知道在古代,女子的忠贞是尊贵无比的,要是被心气高傲的云袭公子知道了此事,他还会娶二小姐吗? 大小姐手段真高! 现在的她觉得,跟随大小姐才是她最明智的选择。 青允在上辈子不仅是一个毒医还是某个神秘组织的王牌杀手。 温若雪,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嫁给云袭吗?那我就把你最想得到的东西给毁了! 正文 第二章婚礼的延期 翌日,天空才泛起淡淡的鱼白色,晨曦慢慢的从远方露出火红的一角。 浩大的一座府邸全都用朱红色装饰,浓浓的喜庆笼罩了整个温府。 一切准备就绪的温若雪在闺房里无比喜悦的等待她的心上人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她过门。 对于她对清允所做的一切她竟然没有一丝的愧疚感,反而觉得清允就是该死。 心情良好的她给了今早从云学士府来的一个喜婆大笔的赏钱。 “二小姐,不好了。今天云袭公子突然染病,云府派人来禀报,你们的婚礼将改期举行。” 温若雪的贴身榕嬷嬷火急火燎的跑进温若雪的闺房站在她的一侧说道。 榕嬷嬷在府中并不受宠叶氏母女的宠,能混到嬷嬷的位置,全凭借她半百的年纪。 “你说什么?” 坐着的温若雪一下子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个消息对于她无疑是晴天霹雳。 就在今早,云学士府还派来了一喜婆子前来服侍她,为她梳洗更衣。 才过一小会云袭就病了,婚礼就被迫择期举行,这怎么可能? “我不信,我要亲自去看看云哥。” 温若雪身上的嫁衣很长,她走得又急,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踩到嫁衣的裙摆了。 扑的一声,温若雪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上。 她的额头撞上了梳妆桌上。 “啊!”从来没有吃过苦的温若雪哪里受得了这种疼,她眼泪都从眼眶里滚出来了。 肥胖的榕嬷嬷隔着温若雪有些距离,等她发应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叶氏这时也来了,看到撞到梳妆桌上的温若雪,叱骂旁边榕嬷嬷,“你是怎么照顾二小姐的?” 榕嬷根本不敢抬起头看叶氏和温若雪,只是匆匆忙忙把温若雪给扶了起来。 这次令二小姐摔倒了,她可少不了挨一顿鞭子。 温若雪见到叶氏,就跑过去钻到她的怀里。 “娘,云哥……” 叶氏早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她们计划了那么久,为什么偏偏在这节骨眼出了问题?云袭是什么个意思? 叶氏回过神来,发现温若雪额头上裂开了一个口子,源源不断冒出的血把她的整张脸都给弄花了。 她吃了一惊,“若雪,你的脸?” “夫人,我已经派人去叫大夫了。” 叶氏的心腹庄嬷嬷给了身后的两个丫鬟一个眼色,她们便匆匆的退了下去。 “榕嬷嬷,你这老眼昏花的老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照顾二小姐不周!还不下去领罚!” 庄嬷嬷斜视了一眼榕嬷嬷,尽管在心里对榕嬷嬷很是厌恶嫌弃鄙夷但在脸上始终是没有表露出一点。 庄嬷嬷三十岁左右,心机颇深,是叶氏的陪嫁麽麽,很受叶氏的重用。比起榕嬷嬷来,她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所以榕嬷嬷是对庄嬷嬷有深深的嫉妒,愿她有一天早点死掉。 榕嬷嬷咬着牙,都是狗,你以为你比我好哪里去? 她随既就扭着肥大的身子下去了。 庄嬷嬷只在她后面骂了声愚蠢。 “娘,我的脸!” 温若雪这才知道自己被撞破了脸,急的往铜镜面前奔去。 要知道她能够得到云袭的喜欢全凭她是洛熙国第一美人的这张脸,若是她毁容了,后果不敢设想。 铜镜里的她,满脸的血污,丑陋得如女鬼,她尖叫的把铜镜砸在了地上。 “若雪。” 一向淡定自若的叶氏也荒了,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发狂的温若雪。 直到温若雪疯狂的去砸房间里的东西,那大红的衣衫露出白藕般的手臂上居然没有守宫砂! 天,早上云侯府前来的那个婆子…… 叶氏如醍醐灌顶。 温若雪是她的女儿,她最清楚不过若雪有么有失贞洁,不过这好端端的守宫砂怎么会消失呢? 她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是她欺辱惯了的清允做的手脚。 昨晚,清允悄无声息的潜入温若雪的闺房,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温若雪的守宫砂消失。 清允坐在一处可以看清温若雪闺房里情况的屋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不知所措的母女,她扬起了不可捉摸的笑容。 要知道等待她们的可不紧紧是婚礼延期哦。 今早她易容成温若雪的模样,和飘香院的老鸨红姨签下了卖身契。 听说这个红姨背后有个神秘靠山,黑白两道均不敢惹她。 不知道红姨发现她私逃出来,会不会来温府捉人呢? 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一名身穿白衣,肤如凝脂,质如幽兰的娇柔女子在温府的大门前定住了脚。 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瞥过紧关着的大门上,望向门梁上挂着的两个刺眼的大红灯彩。 今天的温府本该热闹非凡,宾客迎门,而现在却大门紧闭,挂着谢绝见客的牌子。 实在是讽刺。 清允连拍了十几下门,里面才传来一声尖气的男人来应门。 “来了来了,府中恰缝有事,谢绝见客,还请前来拜访的各位老爷夫人小姐公子们谅解谅解。” 他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卑贱,所以他说话客客气气,尊尊敬敬的。 唯恐说错了一句话,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里面的门栓被取下,随着吱呀的一声,大门的一扇门即被拉开。 从里面探出一个肥头猪耳,笑得掐媚至极的男人。 他的模样就像是关在狭小龟壳里欲想挣扎着伸出头的猪一样。 运用这个象征,纯粹是他脖子短的可以忽略。 “你不是……”他有些征然,杵在那跟根木头似的。 清允耐心可不是那么好,她轻启红唇抬起眼正视着朱三,“你愣着做甚?还不开门。” “是!”朱三条件性的低着头应了一声。门掩到一半,他一想,不对啊! 小贱人平时都避免他为难她,都是往后门走的呀!今天怎么会想起来走大门来了? 不管这么多,反正府上也没有人会帮她,欺负了就欺负了。 清允瞧他僵在那的身子,自知有变,可怎么变,他一个门房难道还能欺负主子不成? 可确实是这样的。 朱三扭头敌视着清允,他抚着门对她冷哼一声,“我呸,大门是你这小贱人该进的吗?想进府,走后门去。” 清允眸光一沉,看来她是高估了自己在温府的地位。 一个身份卑贱,一遇比他身份高的人就贴上去,像条狗般摇尾乞怜的门房,就能随意侮辱她一顿,毫不愧色的逼着她走后门! “小贱人你聋了!” 他见清允没有听他的吩咐,嗔怒的提醒她。 清允在心里冷笑一声,眼微眯,幽深的眸子里透出丝丝的寒意。 一个耳光快如闪电冲朱三甩过去,“啪”的一声。这响声赛过逢年过节放的炮竹。 朱三未有任何的防备,直接被清允甩过来的巴掌打得整个人都贴在门上,门被他肥若头猪的身形一压,果断的砰砰震了几下。 若不是他的一只手还抚着门,现在的他就不是在门上贴着而是该在地上打滚了。 清允看了一眼她有些薄茧的通红小手,眸光闪闪,这具身子太弱了,害得她前世的功力使不出一成。 不过对付个下人是绰绰有余。 “小贱人,你敢打我?” 清允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受了气受了委屈挨了打只会哭的懦弱女子,看似是温府的大小姐,实则是挂着名头的。 府上的下人几乎都知道,清允在府上过得其实是比他们还惨的日子。 她今天怎么有胆子打他?一定是他的错觉!对! 朱三壮着胆子,走到清允面前,“好呀,几天没收拾了,你敢对爷动手了,是不是皮紧。” 清允一言不发,整个人冷静得出奇。 朱三以为清允被吓着了,绷紧的面容缓松了不少,小贱人果然是惧他的! “滚到后门,不然……”他忽而对清允伸出拳头。 清允幽深的眸子里闪动着一团火,还从来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忍限。 要知道在前世,敢辱骂她,敢恐吓她的人全都死得极其的难看极其的痛苦。 现在要把眼前的猪的肥肉一块一块的割下喂狗还是断了他的舌头…… “不然……” 清允挑着眉,深幽的黑眸里闪着令人颤悠的光芒,红唇发出的声音如鬼魅般刺骨森冷。 朱三脊梁发颤,惊得往掉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捏成拳状的手迅速躲在了背后,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区区一个门房,敢在温府的嫡小姐的头上作福作威,反天了你!” 清允威严冰冷的话语一出,朱三身子抖了几下,腿一软,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小的错了,小的错了,望大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过。”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令朱三想不明白的是一向娇娇弱弱的小鸡仔今天怎会变成了一头令人发怵的恶虎! 清允只是一个眼神,一句未说完的话,就令一个凶神恶煞的刁奴恢复了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的形象。 这改变实在是让清允提不起报复他的任何的快感。 “滚。” 清允厌了,让一个人过得生不如死还是让一个人死的万分惨痛她擅长,只是做的多了也就挑剔了。 为了一个门房,呵呵,清允还真的就看不上!。 但愿温府能有几个人能入她的眼,经得起她玩才是。 当然叶氏母女她定是不会放过的。 清允丝毫不在乎府中看她的异样眼神,大步的往她住的庭院走去。 跪在地上的朱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飞快的往后院跑去。 受了鞭子的榕嬷嬷满腹怨气的往府外走去抓药,想起身上被鞭子抽的火辣辣的疼,她就在心里把庄嬷嬷咒骂了个稀巴烂了。 她在心里窝着一团火无处发泄。 忽而她眼睛一亮,从大门走过来的不是大……平时的出气筒吗! 榕嬷嬷拍拍衣袖,绷紧一张满脸皱褶的脸,冷哼了一声,抬着高高的脚向清允走去。 “你,站住!” 哪里来的疯狗? 清允的眉头皱了皱,不悦的扫了一眼对她冷叱的胆大刁奴。 在她撩袖子时,清允就瞥见她臃肿的手臂上有几道清晰可见的鞭痕,从伤痕颜色深浅来判定,她肯定是刚受了惩罚。 呵!一个受了气的老奴才敢拿她作为出气筒撒气,这胆可够肥的。 正文 第三章暴打刁奴 清允撩撩耳间的细发,从容不迫对榕嬷嬷礼貌一笑,她倒是要看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一个是未施脂粉,体态轻盈,整张脸洁白如玉,里里外外干净得如高山清泉般的女子。 一个是施了脂粉也难掩满脸的皱褶,体态臃肿,心思浅薄,里里外外看着都让人觉得恶心的怨毒下人。 一个彬彬有礼,一个怨气冲冲。 两者相比,不言而喻。 要说清允是天上云,把榕嬷嬷说成是地下泥都是对清允的亵渎,都是在夸榕嬷嬷。 清允总是能拿捏别人的痛处! 榕嬷嬷好像也意识到了,本就心上窝着一团火,清允的一小小举动就好比往她的心火上填了一把柴,火势越演越烈,榕嬷嬷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分外的好看。 “嬷嬷有何事就快说吧,老人吹着风站久了可是会中风的,嘴歪眼邪可就不好了!” 清允轻声漫语,完全就是一个小女孩在关心家里的老人的语气。 说她老,满脸褶子不够,还咒她嘴歪眼邪,清允动动嘴角就能把榕嬷嬷气了个半死。 “你……” 榕嬷嬷是满脸的怒气,身体气得发颤,你了个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的话。 要知道以往的这个时候,眼前的小女子早就吓得哆哆嗦嗦里,哪里还会有这般的处事不惊,不以为意,尖牙利嘴的。 榕嬷嬷忽而撩起袖子,眼露凶光,冲着清允的脸就两手抓过来。 没错,她要抓花清允的脸,毁她的容。 “你个小贱人,我让你嘚瑟,我让你嘚瑟!” 清允挑眉,唇角勾起了一道诡异的弧度,脸色阴沉的厉害。 温府给下人吃的都是豹子胆吗? 想毁她的容,不可饶恕。 金针一闪,金光一现,动作快准狠,榕嬷嬷未碰到清允的脸反而觉得腹下一疼,接着整个身子都不能动弹了。 她前倾着身子扑在半空中,张牙撩爪子的模样活生生的像条疯了的狗。 清允慢慢的收回了金针,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阴森森的刀子,面对榕嬷嬷那见了鬼似的惊悚的表情,她眼波未有一丝波澜。 刀子在清允的手中闪着寒光,她慢慢的递到榕嬷嬷的面前,用刀在空中熟练的划拉几下。 “你想干什么?”榕嬷嬷焰气消了下去,扯动着嘶哑的嗓子不安的问道。 “做你对我未完成的事。”清允依旧是不紧不慢,清清淡淡的语气。 她无辜的眼神在榕嬷嬷的脸上看了看,好像在寻找往哪里下手。 榕嬷嬷盯着清允手中闪着寒光的刀子,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冒出,小丫头片子被鬼上身了吗?不然从哪里学来的妖魔邪术。 “杀人了,温府大小姐,杀人了,来人啊,救命啊!” 榕嬷嬷身子不能动弹,只能拼尽全力喊叫。 现在这里离大门不过是十几米的距离,大门也不知道是被谁偷偷的全打开了,依稀有些往这边过路的人都听见了,还有些站在门口往里瞧。 看来,拿她泄气毁她容不成,就妄想毁了她的名声,让旁人误以为温府的大小姐虐待下人。 这狗奴才,清允有些怒了。 她镇静的收回了刀子,对着榕嬷嬷就是一顿啪啪啪啪…… 十几个耳光倏地往榕嬷嬷脸上飞过,那响声就像是在府中放了一串鞭炮。 榕嬷嬷的脸被打得血模糊,肿得跟包子似的,她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只剩像肿瘤似的塌鼻子往外急促的呼着气。 清允拍了拍衣襟,冲榕嬷嬷摇了摇头。好像在说,太不经打了,太不经打了。 令榕嬷嬷始料未及的是,清允发出叮铃般好听的声音,说出了长长的一顿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榕嬷嬷的身上,把她砸得头破血流,直接的晕了过去。 “我乃温家的大小姐,你一个奴才敢以下犯上,恶言欺主子,往主子头上倒脏水,按家法处置应该把你乱棍打死。” “无奈本小姐心善,只是出手教训你一顿,饶你一条狗命悔改!” 主子教训犯事的奴才无可厚非,天经地义。 奴才还不知悔改,辱骂主子,陷害主子不义,这奴才可真该死! 温大小姐不杀她真的是她前世积了八辈子的福,温大小姐心善呐! 想毁了她的名声,做梦去吧! 庄嬷嬷带着四个丫鬟和两个婆子赶到,先入眼帘的是倒在地上晕过去的一下人,她脸上血肉模糊,看得令人胆战心惊。 不过从她臃肿的身形和穿的黑色袍子来看,这好像是榕嬷嬷。 谁这么狠手把她打成这样! 众人的脸上都充斥着不解,迷惑。 庄嬷嬷意味深长的看着清允。 清允的脸上一片从容淡定,让她找不出什么端倪来。 看来能从死里逃生的人,或许会有那么一些不同。 庄嬷嬷看着躺在地上的榕嬷嬷,在心底骂了好几声蠢货。 连朱三都知道去禀报夫人,她怎么就不会呢? 连主子的心都不知道在哪的蠢东西,活该在府上混了一把年纪还总是活得云里雾里按家法处置。 “凤莲,青秀,梅香,桃花你们几个人去把榕嬷嬷抬下去,顺便给她叫个大夫。” 庄嬷嬷的话一出,四个丫鬟和两个婆子都无不张着大嘴巴,倒在地上的人真的是榕嬷嬷。 榕嬷嬷在私底下各种诽谤,各种难听的话都曾对庄嬷嬷说过,下人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榕嬷嬷对庄嬷嬷是有深深的恨怨。 庄嬷嬷从不与榕嬷嬷争斗,在她犯错事总是对她包庇一些,往轻的罚。 但榕嬷嬷从不对庄嬷嬷感恩,反而对她更加的厌恶。 底下的丫鬟有些都替她感到不公,可庄嬷嬷还是对榕嬷嬷她一如既往的好。 哎,庄嬷嬷的心可真厚! 呵呵,厚? 庄嬷嬷可要偷笑了。 她对榕嬷嬷做的一切,不过是留她一命来凸显自己的心善罢了,榕嬷嬷犯的错越多,就能越显她在叶氏面前的手段和智慧。 所以,榕嬷嬷怎么能死呢! 榕嬷嬷手下的那几个人,长得么…… 哎,通通都不入人眼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的“人才”。 四个丫鬟名字取的挺秀气,可惜全都是圆脸,小眼睛,塌鼻梁,满脸的雀斑…… 体格粗壮得像吃猪饲料长大的一样,个个都有两个多清允的身板那么大。 长相貌似路人的庄嬷嬷在这几个丫鬟的衬托下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呀! 不得不说,庄嬷嬷这心机这深沉甩榕嬷嬷不是一丁半点呀! 清允认真的看了庄嬷嬷一眼,只见她双眼有神的也在打量自己。 清允淡淡一笑,只是笑意未溢到眼底。 看来,温府的下人也不都是猪脑子。 待“四条”丫鬟一人扯榕嬷嬷的胳膊和腿吃力的抬下去后,庄嬷嬷才言归正传的说道:“大小姐,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正文 第四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语气算是温和有礼,只是这挺直的身板高高在上的模样让清允觉得不顺。 她身后的那两个婆子更甚,直勾勾的盯着清允,站着跟根木头似的,不行礼不低头,张着的眼睛写满了对清允的轻视、嘲讽…… 哪里有一个下人对主子该有的尊敬。 清允没对她们说一句,更不在把眼光放在她们身上,潇潇洒洒的越过庄嬷嬷和几个婆子,小巧的身子在几根“老树”的衬托下轻得跟一阵风似的。 忽视他们那是彻彻底底。 庄嬷嬷眼皮了跳一下,那几个婆子怒着老脸。 向来的唯唯诺诺,言听计从,任人欺负只会躲在被窝里哭的清允今天会反抗了! 她不想活了? “大小姐……”庄嬷嬷拽着自己的衣袖压下腹中的怒火,提高了声音叫道。 温清允居然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当着几个婆子的面打她的脸,让她在这几个婆子面前抬不起头。 她一定要在夫人面前给她造点什么,让她在夫人面前死得更快,来泄今日的恨。 “庄嬷嬷,就你脾气好,跟她费什么劳子话,待我们直接上去抓她就得了。” “嘿嘿嘿,庄嬷嬷看到了吧,你对她好一点,她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敢上天了。” 清允在心底冷笑,她不想上天,倒是愿意送这几个奴才上西天。 两个婆子殷勤的讨好庄嬷嬷,又相视点点头,满脸横肉的脸上扯动着嘴角,空气中顿时飘起了一股阴险的味道。 她们阴测测的转身,大步的往清允的方向走去。 一婆子脚底抹油,小跑到清允前面,叉起了腰,轻蔑的看着清允冲她哼了一声。 清允是苦笑不得的看着这个挡她路的婆子。 好好的人不做偏整得个母夜叉似的,这脸你还要不要? 一婆子则在清允的后侧,掏下腰间随身带着的牛鞭,在手上扯了扯,试试弹性。 想到待会儿看清允皮开肉腚,疼的在地上打滚的狼狈样,她就阴刺刺的笑了笑。 庄嬷嬷含蓄的掩面而笑,一副看清允被牛鞭抽的好戏。 什么改变都见鬼去吧,回到了府中还不是让人搓扁圆的贱人一个。 至于榕嬷嬷被清允打成猪头的模样纯属她蠢。 后面有什么动静清允怎么可能会没发觉。 只不过你们就一定觉得鞭子能抽到我身上吗? “大小姐,今天气色不错呀!” 清允前面的那个婆子开始试图说话来吸引清允注意,好让后面的婆子开打。 清允耸耸肩,很无奈,有人就是自以为是把脸凑到你面前给你打,你不打还是你的不是了。 只能出招了。 她低垂着眸,秀美的脸庞染上了一朵的愁云,那双晶莹似琥珀的眼睛闪闪烁烁,好似随时都有泪珠掉出来。 “婆婆,我……” 清允语气咽了,抬起袖子往眼角擦去。 清允的这一举动倒是引起了前面这婆子的好奇心。 她明知道今日大婚,昨天还一夜未归温府,一定是跟奸夫私奔,后被抛弃,万般无奈之下才回温府。 拿去禀报夫人,肯定会被赏赐些银子。 清允遭绑架,由温若雪替嫁一事,叶氏做的可谓是小心至极,知道的只有几个人,庄嬷嬷是其中的一个,但温府的其他下人是不知道的。 那婆子忍住激动的心情,叉在腰上的手也垂了下来,头颅伸得老前问清允:“说呀,大小姐你是不是……。” 清允后面的那个婆子也当然是竖起耳朵听,八卦嘛,没几个人是不喜欢听的。 庄嬷嬷嘴抿成一条直线,耳朵也往那边高高耸起。 她能死回来,肯定是拿女子的清白和几个绑匪肯换的。 禀报给夫人,能捞着许多的好处不说,叶氏怕是更加的重用她了。 庄嬷嬷不动声色的挪动着腿,往前走了好几步,慢慢的她就靠清允越来越近。 清允听到婆子的催促,微张着嘴,要说些什么,又突然的合上,好像难以启齿。 前面那个婆子的心也跟着清允的动作,起起伏伏的,焦急的等待。 “我回府朱三就求着我给他介绍老婆,我一想朱三今年都四十多了,连个媳妇都没娶成,他也够可怜的。” “我想到府上还未出嫁的几位婆婆和嬷嬷就问他,府上未出嫁的那些婆子嬷嬷你觉得怎么样?要不把她们许给你当妾,他吓得连忙给我跪地求饶,说他宁愿打一辈子的光棍也不娶那些女人。” “婆婆,嬷嬷,清允对不住你们,帮不了朱三更是帮不了你们。” 清允说完,还不忘用衣袖擦了擦未渗出一滴泪的眼角,看起来好像是真的替她们难过。 两个个婆子和庄嬷嬷听了后,脸黑的可以滴出水来。 她们确实是在府上待了一辈子,按照清允的理解是个没人要的老处女。 即使是这样,朱三那个只会阿谀奉承的看门狗,让她们给他当妾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朱三是癞蛤蟆,癞蛤蟆都不想要她们,那她们…… 这三个人气得牙痒痒,满脸横肉的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 想听这小丫头的不耻的经历,却让她给耍了,传到其他的丫鬟婆子耳朵里还不知道怎么在私底下偷笑呢。 说榕嬷嬷丑,这些婆子嬷嬷大把年纪都嫁不出去,清允真的是只挑人的弱处打呀。 清允前面那婆子,扯动嘴角,几乎是吼出来的。 “玉珍,给我抽,不抽她,她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后面的那婆子早就怒气冲天了,手里的鞭子在两手间抽得哗哗作响,忽而她往后一甩往前一打。 “啪”的一声,和着两声痛苦的嚎叫声顿时响起。 庄嬷嬷捂着头,一婆子捂着脸,痛的那是嗷嗷大叫。 清允在一边是轻笑出了声,自作孽不可活。 庄嬷嬷可谓是自食恶果,她也被清允给吸引了,不禁就走到名叫玉珍的婆子的身后。 待清允前面的那婆子一喊叫,玉珍手臂发力,鞭子后仰就打在了庄嬷嬷的头上。 这婆子又往前去抽清允,听到一声惨叫声,以为抽到清允而咧开嘴乐时,发现鞭子抽到了另一位老婆子身上。 她要抽的清允居然好端端的站在她们的一旁发笑。 “啪”的一声,一耳光招呼到玉珍的脸上,“贱东西,你瞎了,敢往我头上抽,人在那里你看不见?” 庄嬷嬷凶神恶煞的对她怒气冲冲的说道,恶狠狠的指着在一旁笑过之后就一脸平静的清允。 她跟了叶氏几十年了,又是她身边的左右手,荣华富贵享不尽,各路丫鬟婆子那个不是费尽心机的巴结她,她早就忘了挨打是什么滋味了。 今天就被一婆子抽了一鞭子,她怎么受得了,披上的好人皮瞬间被清允扯了下来。 两个婆子傻了,庄嬷嬷在府中以心善厚道脾气好出名,挨了一鞭子是原形毕露了吗? 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呐,高门后院,勾心斗角,她身为叶氏的贴身嬷嬷,能好到哪里去? 庄嬷嬷话一撂,手一出,自己都愣了半响。 她呆呆的把眼珠转向了清允。 刚才那个擦眼泪的可怜女子呢,那个掩面轻声而笑的女子呢,那个尖牙利齿的女子呢? 统统不见,她看到是,静如秋水,眼中不起一丝波澜的清允。 比发怒更可气的是,若无其事。 正文 第五章关柴房 庄嬷嬷心里燃起的怒火可谓是把她的五脏六腑给烧没了。 这么多年在府中的厚道善良形象恐怕要毁一半了,不过她还是有信心把那毁了一半的形象在府中重新建立起来。 现在当务之急是该如何的处理清允让叶氏满意。 庄嬷嬷拢了拢心神,压下怒火,气定神和的抬起眸子对清允说道:“大小姐,请跟老奴去见夫人。” 两个婆子发现了庄嬷嬷的真面目,自然是不敢再多言,规矩的站在了庄嬷嬷身后。 庄嬷嬷只一言不发的瞅着清允,眼中是满满的算计。 若是她不从,就是违抗夫人,是大不敬,那么就有足够的理由收拾她。 若是她从,哼,那就老办法把她关黑乎乎的柴房,饿晕她,等夫人从云学士府回来再处置。 “既然如此,那就带路。” 清允眉头都没有眨一下,清冷的话语表达她的心态,神一般的淡定。 庄嬷嬷眼珠溜了溜,带着一抹转随即逝的微笑。 “大小姐请跟老奴来!” 庄嬷嬷说完就给了那两个婆子一眼,接着抬脚在前面带路,回头给了那两个婆子一眼神。 两个婆子收到了庄嬷嬷的意,她们为了防止清允耍滑头不让她逃跑,紧跟在她身后。 她们各自瞟了对方一眼,脸上尽是不解。 这丫头回府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话处事都一套一套的,有条有理,让人琢磨不透。以前的她哪里有这个能耐! 她们带着这种不解,往清允身上望去。 一望,就挪不开望着清允的眼睛。 清允身姿挺拔,走路捎带风。 英姿飒爽,这几个字来形容清允是最适合不过了。 人感觉变了,气势也跟着变了。 庄嬷嬷越走越偏僻,周围的屋子也越来越简陋,清允却越发的感到熟悉。 忽而,庄嬷嬷在一拐角的屋前停住脚步,突而一脸严肃的对清允说道:“大小姐请。” 清允知道这是温府柴房,往里面扫了一眼,里面有一些干柴和枯草,还有一张布满灰尘的断腿桌子。 这具身体却对里面有种无比的熟悉感,原来的清允肯定在不少在这里面待着吧。 清允装不懂,摇头。 “嬷嬷是何意,夫人在柴房等着我吗?” “大小姐又何必为难老奴,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 “清允不知,还请嬷嬷说明,否则定个欺骗主子,虚传夫人旨意可是大不敬,按家规处置,可罚得不轻啊。” “你……”庄嬷嬷心一紧,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大不敬…… 刚才她说的那句话是,正如嬷嬷所想…… 她会读心术? 清允莞尔,“读心术我是不会,不过,嬷嬷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在你的脸上倒是能摸得一二。嬷嬷你们夫人有何吩咐?” 小贱人好歹是从鬼门关回来过的人,肯定聪明了不少。庄嬷嬷也知道叶氏的温和厚良形象都是表面,实则内心如蛇蝎又多疑,她都自叹不如。 榕嬷嬷肿如猪头的模样,温清允突变的巧舌如簧的口舌,自己被鞭子一打之事在庄嬷嬷的脑海中划过。 她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从她身上知道些什么?可不能中她的计。 庄嬷嬷站直着身子,左思量右思量,就是举棋不定,到底按不按计划行事呢? 那两个站久了的婆子不一而同的向庄嬷嬷那张看去,庄嬷嬷在想什么呢,至于吗? 小贱人嘴皮是溜了,和她溜嘴皮有可能斗不过她, 但归根结底她也只是个风一吹就倒的小姐,和她动起手来,她们两个壮如山的身子还打不过她吗? 当然,挨鞭子那事,纯属粗心大意嘛。 关不关柴房是一句话的事。 庄嬷嬷还在思虑。 一旁的清允却开口了。 “嬷嬷,我一弱女子,搓扁捏圆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还怕我会做出什么对夫人不利的事吗?” 这一句话使庄嬷嬷心底的戒备消了大半,以前的她确实是。 只是……她怀疑的望向清允,清允神情哀戚,可怜兮兮的。 小贱人一会浑身带的刺,刺得她生疼,一会悲情的可怜,好似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 哪个才是她? 清允为了打消庄嬷嬷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款款说道:“我就是有那心,也没有那力呀!” 庄嬷嬷一想也觉得对啊。 怎么被她给吓着了,就算她九死一生脑子突然变聪明了,凭她无权无势,势单力薄,能斗得过老谋深的夫人吗? 夫人在二小姐的婚嫁问题上已经除她一次了,二小姐嫁给云袭公子还未成功,她就再次的出现。 以夫人的性子,在老爷回来之前肯定就会除去这个绊脚石。 既然夫人有这个心了,那她还顾及些什么呢? 反正二小姐今早出嫁的事早就私底下被每一个下人口口相传了,只是人人畏夫人的威严,没有人敢放在台面上说。 为保护二小姐的声誉,夫人早就做决定嫁祸在小贱人身上了。 “大小姐今日是你和云侯府云袭公子的大喜之日,你昨晚竟敢跟奸夫私奔,做出有损温府声誉的事,实在是令人不耻,夫人有令,先把把你关押柴房等老爷回来处置。” 原来是这样。 清允得知了想要的答案后,眸色深深。 若是真的,她等得到吗? 叶氏母女罪不可赦。 这两个婆子听后倒是眼睛一亮,被清允暗暗的羞辱她们可是牢牢记在心里的啊,现在不就是一个报仇的机会嘛! 小贱人一夜未归果然跟奸夫私奔去了。 她们没人要,她呢,仗着自己年轻有风姿就做出败坏门风的事。 “大小姐,你真的是败坏门风,恬不知耻。” “大小姐,我还以为你有多么干净呢,没想到也不过是被人玩弄过的破鞋。” 被羞辱,被打压,被自责,被定罪…… 就在她们以为清允现在应该羞愧的难地自容时,会找个地洞钻进去时,她们发现她们又错了。 清允好看的眉眼皱了皱又舒张,十分的不以为意,颇有兴趣的跟看小丑似的看着她们。 白裙有点旧,但穿在她的身上总有说不出的气度与亮节。 “我说呢,叶氏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绑架我,叫温若雪坐上花轿替我嫁。” “原来是嫁祸我一私奔的名头。” 清允淡淡一笑,眼底有丝丝寒意。 庄嬷嬷身子如石化,有些预料到了,她还是避开不利的想法,提高了嗓门说道。 “大小姐,自己做的丑事,别栽赃在二小姐身上,二小姐是怕温府的名声不保,所以才替你出嫁。” 清允,眼底无波,脸静如秋月,声音冰冰凉凉,没有一丝起伏。 “既然如庄嬷嬷所言,那嬷嬷怒些什么呢?” 否认就是狡辩,狡辩就是事实! 庄嬷嬷避开的念头又出现在脑子里,难怪她不反抗的跟着她走,原来她是要从她口中道出叶氏绑架她的缘由。 她万般的小心思虑,还是抗不过她循循善诱哀情下的述说,进了她的圈套。 这心机?太深了。 可是她知道了又怎么样,今天逃得出她的手掌心吗? 庄嬷嬷咬着牙,压下心中的怒火,一脸的黑沉,森冷的道:“你们两个听着,该传什么该不传什么你们自己明白,若是被我听到外面传出了一句夫人和二小姐的不是,你们两个都去见阎王吧。” 两个哆嗦的弯着身子哎了一声,深门大院,动不动就是一条命,想想都觉得后颈发凉。 怎么说今天是二小姐出嫁呢,看来大小姐说夫人绑架她是真的。 这传出去,夫人的虐女的名声和继妹替嫁的丑事…… 这也是庄嬷嬷不敢在门前给她戴上私奔罪的原因。 “你们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她押进柴房。”庄嬷嬷凶恶的看着清允对婆子们命令道。 “大小姐,你就算知道了,也不过是死的明白点。” 清允听后嘴角上扬,依旧是稳如泰山,没有一丝慌乱。 庄嬷嬷的眼微缩,心咯噔了一下,她难道就不怕吗? 两个婆子挺着虎背熊腰的身板,目带凶光的扑上前去抓清允。 好呀,先是侮辱她们,又是让她们被庄嬷嬷斥责,接着还敢回来跟二小姐抢云袭公子。 小贱人活得不耐烦了,待她们抽几个耳光爽了再把她关进柴房。 两个婆子扑上去,怎奈,扑了个空。 清允就像鬼魅一样,身子窜到庄嬷嬷身后,抓起她的衣领,“庄嬷嬷,您的话说的太早了。” 庄嬷嬷下意识的耸着肩缩着脖子,未来得及回头看清清允的影子,就被扔到柴房里了。 她还没来得及喊疼,就听见外面啪啪啪唰唰几声几声。 那两个婆子被扔了进来,疼的在地上哭天喊地。 她们的脸全像是被蜜蜂蜇了似的吊起老高,乌紫发亮的,活像两个吹了气的茄子 更可怕的是她们被鞭子抽的满身的血痕,身上的衣服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 庄嬷嬷内心大惊,面色上惊恐不已,后背冷汗直流。 她被鬼附身了,一定是,一定是,不然怎么解释她这突发的神力,今日清允的的种种真的是太令她匪夷所思了。 清允冲她们一笑,懵懂无辜,沉下声音说道:“嬷嬷,我有气呢。” 庄嬷嬷心口一紧跳,浑身开始冒寒意,声音颤抖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 “庄嬷嬷你听好了,这只是我给叶氏的一个下马威。”清允说的很慢,每个字都像掷地有声,在庄嬷嬷的耳边啪啪啪的响了起来。 庄嬷嬷惊骇脸上写了几个大字,温府怕是要变风了。 正文 第六章神秘男人 见没有什么劲后,清允才把门锁上。凭着记忆回到她住的南湘院,这里是温府最偏僻的最破旧的住宅。 当初清允出水痘,叶氏表面上说让她好好的养病,给她了个离温氏最远的位置。她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让温氏慢慢的忽略自己,把她淡出在温室心里的位置。 清允踏入南湘院的院门,落入眼帘的先是庭院里堆集厚厚的枯叶枯以及枯死的花草,一片萧条的景象。 然后脑中忽而想起了,房屋的屋顶破了,长出了大斑块的青苔,都没人修,下雨天屋里就没有一块干燥的地方。 院里的有些门和房里的窗户有些都破了,破了洞的上面塞了许多颜色不一又十分灰暗的破布。 那是清允为了在冬天减少让寒风的往屋里吹,让她和小钰可以过得暖和点,去捡的一些下人丢弃的衣服来遮挡。 此外还有种种…… 鸡窝狗窝都比这好,就连下人都不愿住的破旧院子居然给一个千金小姐住。 再淡定冷静的清允此时也微微的蹙了蹙眉头,没想到自己以前过得那么惨。 清允推开自己的闺房的大门,寻得一香炉,在掉漆的桌子上放上香炉,烧起了她在前世研制的无色无味的毒香。 属于迷魂香的一种。 可以驱虫猛兽,也可以让突然闯进来的人浑身无力,倒如死尸,晕睡一天。 清允这才安心的往床上睡去。 这具身体太累了…… 从初晨的晨曦到落日的余晖,今天算是过去了吧…… 倏的,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清允睁大了双眼,一个激灵的从床上坐起,深如滔天古井的眸子盯着房间的一物。 下意识的从袖子里抓出几根闪着寒光的银针。 那物头靠在房间的柱子下蜷腿坐下,在听到清允起床的动静后,肩动了动,他的大手掌在宽大的袖袍子运起了一团气。 清允在心底骂了声该死,在前世只要有人离她十几米的距离,她即使是处于熟睡也能飞快的醒过来。 扫了一眼桌子上烟起袅袅的迷魂香,疑问,失效了? 是自己的失手了?还是这里的人的身体与前世的人的身体有异? 落日的余晖洒在紧闭的窗户里,让原本昏暗的房间有了些光亮。 清允从她处在的角度来打量这个男人。 他的头靠在柱子上,完全看不清他的脸长的什么模样。 能看清楚的只有他懒散散披在肩头似锦带般的青丝,垂在地上的降红色锦袍用金线镶嵌的袖口,一只精绣的白色祥云的黑色金缕靴。 只不过,从他袍子里传出了阵阵的血腥,肩头被皮肤溢出的汗液浸湿,皱皱的贴在身头。 即使受了伤也可以感受到他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极强的萧杀之气。 清允起身缓缓的下床。 若不是清允天生敏锐能力惊人,是根本不会察觉到他袍子下覆盖的手在酝酿什么。 他对她起了杀心。 十月份微凉的秋季,太阳下山总是特别快,洒上来的余晖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从窗户上撤离。 屋里现在是死寂,黑暗。 好在清允只是到桌子旁的在椅子上坐下,检查她的香是不是出问题了。 男人依旧是躺在那,除了对这女人的不解,就只剩下噬骨般的疼痛,和极寒似的冰冷。 这次毒发做的比往常的都要猛烈。 他皮肤冒出的汗成了冰,身体里流动的血液慢慢的凝固僵硬。 可他遭受着那股非人的折磨,就是能忍着不哼一声,。 身体痛,精神受摧残,即使这样,他还是分神了。 一个女子发现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房间里没有尖叫,没有惊慌,安然泰若,安静的起身,坐下,视他为空气。 是故作镇定还是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才不敢轻举妄动…… 清允要是听到了这男人的心声肯定还他一句:哥,你想多了,这两者都不是。 我不出手是因为知道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外伤、失血过多还中了毒,根本就挺不了多久了。 我不想乘人之危。 更重要的是平白无故杀死一个将死之人人,我做不到! 但,如果你想在死前先处置了我,你大可试试。 他能不中迷魂香的毒,可见内力深厚,现在虽然功力虽受限,但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是行的。 好在,他并没有对清允动手。 清允也不是弱女子。 如果不是身体的原因,他很想看看眼前的女子长什么样,怎么就能那般的镇定。 无奈,身子越来虚弱,身上的痛越来越剧烈…… 片刻,男子倒在地上。 白色的面具从他的脸上滑落,他淡紫色的眸子朝清允艰难的望去,想看看他临死前惦记的那个女人。 可惜了,他毒发,眼睛暂时失明。 正文 第七章遇杀手 听到响声后,清允没有立刻靠近他,而是往放着迷魂香的香炉里添加了点作料。 这才从椅子上慵懒的起身,靠近这个男子。 很美,原来世界上还有人能长得那样的好看。 一张脸冷艳绝伦,五官如刻般分明,剑眉斜飞入鬓,浅紫色的星瞳透着股倔强,不屈和杀意,薄唇紧抿,隐忍着毒发的痛苦,长长的青丝如墨汁般在地上铺开。 待清允在他的身旁俯下时时,他紧抿的唇微扬起了一道无邪的笑容,干净如深冬初晨不染任何尘埃的冬雪,黛色的瞳睫覆上了星眸,萦绕全身的萧杀之气荡然无存。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握一条由一条红绸丝线和几颗普通石头制成的手链伸到清允面前,大掌慢慢摊开。 须臾,男子的手臂垂落,手链撞击在地面上发出了好听的叮铃声。 他的这只手是运起了掌风想杀了她的,现在突然给件东西给她,这男人抽风了? 罢了罢了救起来再问问。 清允在男子身边弯下身子蹲下去,十多个蒙着面的黑衣人陆续破窗户而入。 黑暗中他们背着窗户,看不出他们脸上的表情,但他们在看到房间里只有一个娇弱的女人和受伤晕倒的目标时。 果断的拔出腰间的那寒光闪闪的长剑。 “哧哧”的拔剑声音,在不算大的房间格外的响亮清脆,刀光深寒。 从动作上看,这些人跟第一次遇到的所谓什么帮派的黑衣人不同,他们是训练有素的专职的杀手,速度,效率,冷血。 这货到底惹到什么人了。 清允微眯着眼扫了他们一眼,抬起手。 十几个黑衣人眼眸紧了一下,手中的长剑全部统一的直指着清允。 清允扭头,食指和中指并拢搭在男子的脉搏上。 那模样慵懒淡定,眼底无波,好似当他们不存在。 他们以为她会出暗器和他们打斗,没想到,她抬起手只是为了给那男人把脉。 嚣张! 为首的黑衣人一挥手,十几个黑衣人像一卷龙卷风似的,向清允飞过来,他们手中的剑带着逼人的寒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黑衣人的剑直逼清允的咽喉。 清允没有皱眉头,没有慌乱一下,更没有对他们出一下手。 不知为何,那黑衣人手中的就剑哐当一声落地,接着他整个人向后一倒,睡了过去。 哗的,十几个黑衣人接连倒地,睡了过去。 少倾,他们又直挺挺坐起,跳到一边,排成一道直线。 果然是内力高深啊,往香炉里添加了曼陀罗花,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能生龙活虎的醒来。 迷魂香必须加强药效。 中了清允一招的黑衣人们忽而明白不能对眼前的女子掉以轻心。 在领头人的一指挥下,他们弃了长剑,换了一个作战计划。直接像清允这边投来两枚白色的毒弹。 弹一落地,清允周围顿时腾起一片白雾,使清允看不清屋内的情况,刺鼻的烟雾也随之扑鼻而来。 在隆重的烟雾中,数不清的带毒的暗器唰唰唰唰的朝清允飞过来。 清允身子一骤,瞳孔微缩,面涌现杀气。 “咄咄咄”,兵器刺进肉里的声音。 厚重的身子忽而直压过来,淹没清允的头顶,牢牢把她护在身下。 清允不知所措,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没有任何感觉。 等她感受到时,是男子冰冷的体温,护她的刻不容缓,抱她肩的沉稳力度。 她毫发无损,男子后背却被扎成了蚂蜂窝,被带毒的暗器。 他跟她何亲何故为什么要救她? 男子也道不明,在清允靠近他时,他嗅到到清允的暖暖的气息觉得安心,不自觉就对清允放下了所以的警惕,莫名的就像把他最珍贵的东西给她,更不希望看到她受一点伤害。 “小心。”男子发出蚂蚁般大小的声音,抱着她肩的手也垂落在地上。 清允感受到男子本就冰冷的体温越发的冰冷,她心口一窒,若有所失。 短短一瞬,赤红着眼,在眼底深处宣起一阵狂怒的暴风雨。 她为他而怒了。 你们全都给我死。 她轻推开命悬一线的男子,把他安稳放在地上,喂他服下一颗百毒丹。 她坐在地上从袖子里掏出好多毒物药物…… 论武,她现在功力不及之前的一成,可谓敌不过这里的其中一人。 但论毒术,清允敢相信,杀他们那是绰绰有余。 不仅要杀他们,还要让他们死的尸骨无存。 烟雾散去,十几个黑衣人望去,见她还活着,有些吃惊。但凭她一人之力,想保护那个男人,呵呵,纯属找死。 清允坐在地上未动,几个黑衣男子已经手持长剑劈了过来。 清允扯起一包药粉就在几人面前的一甩,那几人来不及躲过,经鼻息吸了进去。 只是动动手指头的时间,他们手中的剑就哐当一声掉地,都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慢慢的全身都在溃烂最后化为一滩血水。 在一旁待命的黑衣人眼中除了惊骇就是惊骇,只可惜,未等他们有什么解决办法时,清允就向他们投了几枚毒弹。 你大姑的不是刚才投毒弹吗,现在回馈你们。 介于他们是武功高强的人吗,内力深厚,所以这不是一般的毒弹,是携带了神经蛊毒的毒弹。 她就不信了,一般的毒治不了他们,现代的病毒加她研发的蛊毒还能治不了他们? 烟雾散去,几个黑衣人全倒在地上,肉色的皮肤变化成褐黑,直接成为一具干尸然后慢慢被窗外吹进来的风一过就了灰。 屋顶上的三个人从房顶上往里看去,心是剧烈的震惊,豆大的瞳孔缩成了一沙粒。 除了不敢相信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弱女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能耐,短短一瞬就令几个武功高强的绝顶高手就成为一撮灰。 她到底是什么人? 正文 第八章救人而已 “哥哥……”心急如焚的舒影跳脚准备破屋顶而下,去救洛傲城。 屋顶上的千山和万墓一人捂住舒影的嘴,一人按住她的身子。 屋顶上的瓦片被舒影身子一压,在未发出任何震动之前就火速的被万墓的内力给抚平了。 为了避免清允发现,他们用腹音交谈。 “你们没看到我哥有危险吗,为什么不下去救?” “郡主,别冲动,主人现在还没有危险。若是她想杀主人,就不会为他诊脉,况且现在里面毒术未清理干净,我们下去恐怕会和刺杀主人的人一样,尸骨无存。”千山安抚舒影道。 “她现在在发怒,我们下去,也会被她当做和那群黑衣人是一伙的,静观其变。”万墓接着解释道。 “你们是不是被那女人下了毒?没看到我哥死生不明吗?得尽快救出我哥回去找葛医师。” 舒影除了急还有妒火,一向不近女色的哥哥亲自舍命护一个女人! “禁言。”万墓可没有好脾气再次的跟舒影解释,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主人的情况在恶化,他不是不救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只怕他们几人踏入屋内一步就和那些人人一样变成灰了。 这个郡主太过意气用事,只会添乱,乱上加乱。 万墓他性子最烈,武功盖世,什么都不惧,只要自己拿定了注意就都不会听他人劝,更不会把舒影当成他主子,他听命的人只有洛傲城! 所以舒影贵为郡主都拿他没办法。 剩下的,他们只有焦急的等待,希望里面那个可怕的女子不会伤害主人。 他们在屋顶大气的不敢出的盯着屋内清允的一举一动。 清允沉静下来,再次给男子把脉。 手指触到男子的手腕仿佛要冻僵了,她不得不收回了搭在他手腕上的手。 清允神色不定的盯着男子的脸看了好久。 直到他人神共怒的张脸上忽而冒气了白气,身子也慢慢的僵硬成冰,才决定为他治疗。 这就是所谓的寒毒? 寒毒可谓是天下最难治的一种毒,毒发时全身僵硬宛如一尊冰雕,先是由四肢的血液凝成冰后一直蔓延到心脉。这个过程痛苦的是无法想象的。 清允前世是患骨癌晚期去世的,那种到骨子里的痛她现在想着头皮都是麻的,而相比这男子却不及他的百分之一。 清允不得不佩服他的超强的隐忍和毅力,反正她是宁愿死也不肯活得那么痛苦的。 不过中了这种毒,都活不过十五岁,看他的脸一定超过了十五岁,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活下去的。 才不到半刻钟,屋子直接由昏暗变成了乌黑,男子的绝美的轮廓变得模糊。 清允点亮了煤油灯灯放到男子的腹边,借灯的亮光,用镊子拔下插在男子背部身上的暗器,用剪刀将他背部的衣服划开给他擦了药止血。 他的伤可不止是背部,胸部和肩也伤得很厉害,清允只好把他身上的衣服一次性全剪了,省的麻烦。 待他全裸后,清允眼直了。 屋顶上的三人眼睛也直了,万墓是黑黝着脸把头扭向一边。 千山也是满脸的羞色的把头移向一边,而他忘了舒影还被封住了穴道不能动弹。 救人要脱光吗? “她敢亵渎我哥!你们给我解穴。”若不是万墓封住了舒影的穴道,舒影早就冲动的下去杀人了。 好家伙,脸美得妖艳,身材更是好得让人喷鼻血。 宽窄细腰,腹肌,人鱼线…… 那具突的…… 清允掐了自己一把,脸染上了一层红晕,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乱了心神。 你是在救人的,不是在意淫。 再慢一点,他就上天了。 清允吸了一口气,静心态,飞快的一路施针,由胸口的天池穴一路下到手厥阴心经。 手厥阴一扎而过,清允定了定神,从袖子里取出家传的金针,十分谨慎的从男子的大包穴开始,一直沿到隐白穴,根根针至针根。 到这时,清允的额头上沁出了密麻的细汗出来。 男子身上冒气的白气止住了,不过身上冻得还是一样的厉害。 帮男子打通经脉引出寒气后就差最后一步,清允启动家传的针法“天外飞仙”,在男子的丹田和大腿间针起针落…… 舒影就这么看着她从小敬重膜拜的哥哥被一女子给扒光摸光看光。 千山万墓你们两个不中用的奴才只会欺负武功不及你们的我。 那个咬牙切齿,那个脸红羞涩委屈,那个恨意滔天呀。 好在她处的地理位置不好,洛傲城最终要的部位她看不到。 千山,万墓还是静静的不出手,始终不敢把眼睛往下撇,葛医师还未赶到,主子就毒发晕过去了,他们不会医术,下去了也是干着急。 看下面的女主熟练的针法想必医术不会很平庸,望她能救主子才好。 若不是,凭她对主子做的难齿行为,即便她跑到天涯海角他们也要把人杀了替主人报仇。 灯火跳动映着清允脸色通红。 有累的,更是羞的。 好在是救人,不然就是在猥亵! 要不是这男子舍命救了自己,直接让他死都不给他使这丢人的家传绝技。 男子身上的寒意褪去,清允收回了针,吃力的抬起男子的头靠到自己的腿上,拿出纱布给他背部和肩部上的伤口包扎。 一切都完成后,清允感到男子身子回升的点点温度,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命是保住了,清允却累趴了。 她的那条腿被男子的头重重的压着,他下意识的拉住清允的一只手凑到唇边。 他的唇软懦,火热。 清允往他看去,心跳快了几拍,却连从他手中抽出来的力气也没有。 屋顶上的女子却哭了,斜视着万墓,那眼神能把他活活吃了。 万墓无动于衷,他做的决定只有他的主人能让他更改,其他人,否! 清允很累,很困,很倦,心烦意乱的根本睡不着。 她现在回了温府,她将会遇到很多难以预料的不测,今天的黑衣人就是例子。 心计她有,城府她深,可她问题是她现在还是不够强大。 她居然出现了在危难时刻让自己陷于无能为力的状态,让一个陌生人来保护自己。 清允对救她的男人忽而升起了一丝愧意。 如果这次穿越她的芯片仪没有跟着穿越过来,她遇到的那些危险就不会那么顺利的度过。 芯片仪是她前世遇到的一位怪老头发费一生的精血赠送给她的,并装在她的左手臂里和她臂上的肌肉合二为一,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 它功能只有一个,就是储备,能感受主人指令拿出想要的东西。 在芯片仪里储备的医疗器具里,药品毒物药材有限,她前世仗着自己武功高,毒术绝,所以没有没有往里面储备太多东西,现在想想有些后悔。 所以,她必须尽快熟悉这个世界的一切,增强自己的功力,让自己不要这么狼狈。 清允骤的冷得厉害,心也有些隐隐的不安。但手中出现的那抹温暖却让她全身都暖了起来,她踌躇的心也静了下来。 看着腿上那单纯如出生婴儿的睡姿的男人,清允在心底不由的问了问,他到底是谁呢? 火光跃动,照着周围空洞沉寂。 屋内残余的毒素在流动的空气中消失殆尽,香炉里的迷香也自熄,剩下的是破败的家具和化为血水又变成灰的残骸。 清允,转眸看向他,有担忧。 什么都会结束,他也该走了。 再晚,她的计划可就乱了。 清允控回思绪,起启红唇,空灵的声音便从她的浩齿飘到了他们三个人的耳中:“带他走吧。” 屋顶的三人又是一震,他们小心得不能在谨慎了,舒影弄得屋顶的瓦片响声也被万墓及时的制止,就连对话都用的是腹语,她是如何感到他们的存在的? 千山只好解开舒影的穴道,她不敢对万墓动怒,只能把对万墓的恨迁到千山身上。 对着千山就是一掌劈过去,也不管有没有劈着也不管千山有没有受伤,就破屋顶而下,跑了几步,扑到洛傲城的身边。 千山避开后,万墓和他的脸上并无多大反应,司空见惯的事情。 这个郡主,麻烦!要不是她偷偷的跟了过来,他为了护着她安全被迫把她带在身上。 不然他们宁愿减寿都不愿意和她一起来寻找主人的下落。 相比较屋子里的那个女子就比她就好多了,心稳,大气,沉着,冷静,敏锐以及神秘莫测。 舒影看到昏迷的洛傲城,她心一揪疼,灵动的眸子的泪忽而的就夺眶而出,“哥哥。”期间还不忘抹了一把泪狠狠的瞪了清允一眼。 清允全看在眼里,一命救了一命,她欠他的还了,不惩罚他的妹妹就当是送他的礼物。 清允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杂乱的心渐渐沉稳,思绪开始深入,眸底也愈发的清淡。 且不论追究这个男人的身份,只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来人了。 正文 第九章手还被他牵着 面如桃花盛开的千山和面如千年冰霜的万墓从房间的正门踏入,飞奔到洛傲城身边,看见他昏睡不醒,眉眼尽是焦虑和急躁。 他们抬眸各带颜色的望向清允,心急的忽略了什么…… “敢问姑娘,我家主人他……”毒可解了?千山知道有些不可能,但清允刚才表现的不凡一手,令他对她有了一丝希望。 万墓察觉,垂眸摇头,千山想的太简单了。 眼前的这个女子确实是普通的女子,医术也很高超。 但在这四大国中无道公子是医术公认出生入化的人物,连无道公子都解不了的毒,她怎么可能解的了! 清允将几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轻声道:“他的毒我先压制住了,所以他这次毒发暂时没事。”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万墓沉闷的开口。 “谢什么谢,我哥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她!为什么她是压制,而不是彻底的除去?她就是乘人之危,说你是不是……”别有用心,想谋些什么? 清允挑眉,她先前不计较,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若是他的下属在敢咄咄逼人,对她甩脸子,清允可不敢保证自己会让她永远变成哑巴。 清允的千山是见过的,所以他怕舒影将要说出什么话来得罪了清允而被杀了,他及时的打断了她。 “小姐!主人今天遭暗算,被追杀,寒毒发作,是我们护主人不当,是属下的失职不关这位姑娘的事?主人的毒连天下第一的无道公子都只能抑制,她又怎么能疗好?” 千山恢复了本能的机智,群主两字在嘴在溜过很快就换了称呼,这名女子是敌是友还不明,暴露身份对他们百害无一利。 但,在主人的病情上他就犯傻了,想的太简答又太幼稚了。 “千山你在帮她?要是我哥哥有一个什么事,你们以为一句失职就可以了吗?” 舒影并未察觉千山话中有话,愣了一阵之后就更加的气愤了。 她玷污了哥哥不算,连个不中用的下属也拉拢过来了,这个女人本事真大,都给他们下了迷魂药了? 舒影不顾千山不断的向她打眼色,张口欲将要把羞辱清允的话说出来。 清允听着舒影叽叽渣渣的吵,眼眸里涌起了浓重的嗜气,可面上却还是平静无波,静的可怕。 真吵!要不是给他疗了伤,抑制了毒,他们再吵下去耽误着他,他命都没了。 有这么一个愚蠢的妹妹真的是不幸! “主人还受着伤,你们吵什么?”一直观察清允的万墓眼瞳急骤的一缩,那眼底的嗜气可是不好的预兆。 待俩人都静下来后,万墓调转温和,对着清允道:“谢姑娘今日的相命之恩,来日必当重谢。”。 舒影那是气得头顶冒烟了,无可奈何哥哥重伤了,当务之急是带人离开这里。 千山,心中思绪万千,不在多言,扶起洛傲城准备离开。 清允坐在在一旁看着他们干练的动作,开始替他打量他身边的三个人。 一个深沉如磐石,性子稳重,不急不躁。 一个处于动静之间,不方不圆,对事情禀行一个谨慎。 一个毛躁无边,有待调教,脑子经常处于混乱状态,刁蛮任性,浑身充满炸药,经常处于膨胀自爆的状态。 嗯? 清允的手被扯了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手还被他牵着。 不是牵着,准确来说是紧握,他手指微动,在手臂上加了她甩不掉的力度。 清允的手被他忽动的手掌包裹在他的手掌心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和温热的热度便从手臂传到了全身。 此感一出,清允有些前所未有的慌张感。为了摆脱这种感觉她费力的甩了几次。 三人的视线直朝清允和洛傲城的拉着的手看去。 舒影直直的盯着,眼中全是火光。 千山有些不知所措,主人一向高冷,俊酷,不禁女色,今儿怎么昏睡了还主动拉着人家姑娘的手呢! 万墓瞄了清允极力想摆脱洛傲城的手,低着头等候洛傲城的责罚。 他洞悉他家主人已经醒了。 清允每一次甩,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握她更紧一份,摆明了不想放开她的手。 清允望去,眸里难免带着些愠怒。为什么不放开我! 只见洛傲城他一手搭在千山的肩上,高大的身躯直直的从上而下的俯视着清允。 俊朗刚毅的脸上扬起的一抹柔和,犹如浩海星晨,使得万物在他面前都失色。 他就这么霸道,肆意妄为,狂妄,炽热的注视着清允,明亮的眸里燃起的是火一般的热度,对清允的好感赤裸裸的表现无疑。 清允被他盯着浑身哪里哪里都觉的气息不顺畅,她是他的猎物吗? 她给他施针后他应该早就醒了吧。该死,他刚才是故意吻她的手的……被他吃豆腐了! 居然被骗了,清允愤怼,直盯着他。对他深情款款的眼神视而不见,直在心里怒道,再不挪开,我插瞎了你眼。 洛傲城还是目不转睛,搭在千山上的手收了下来。 千山这才发现洛傲城醒了,他望向平安无事的洛傲城,很是激动。 接着便鞠膝一跪,声音高亢,“主子。” 万墓自是没吭声,动作是比千山早跪在地上。 舒影见洛傲城醒了,泪中带喜。她的那声“哥”还没有在空中响通彻,她的手就拉住了洛傲城的手臂。 洛傲城忽而眉一皱,千山,万墓看到舒影的动作头也是一低。 他们这才想到主人的禁忌,讨厌有人碰他。 可,那位女子的手到现在都在被主人主动牵着的,又是怎么回事? “舒影……” 洛傲城的眸子终于从清允身上抽开了,先是撇了舒影一眼,后转到舒影碰着他手臂的那只手上。 他浑厚的嗓音如淳淳流水,不易琢磨他的喜怒,但他看向舒影的神情,点点惊异之后就是点点的反感。 清允落在眼里,原来他不喜被人碰自己。 舒影听到他心底最终要的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时,心一暖,哥哥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她委屈的哭了出来。 接着她没完没了的把万墓千山是如何的阻止她下去救他,如何的点她的穴,唤她的本名对她不敬,添油加醋的絮絮叨叨的一大堆,控诉万墓和千山对她的罪行。 当然这只是舒影理想中的场景,现实中是她未说一半就突然发现,洛傲城和清允的手还是拉着的,拉着的! 她果断的,凛然的,决绝的冲到俩人的中间,手落在她俩手上往两边一抽。 千山额头间的汗流了下来,郡主你再这样下去会闯大祸的。 为什么郡主刚才给他的感觉是在棒打鸳鸯呢! 万墓更是对清允好奇了起来,主人好像对她很是不一般。 他开始从打量人开始打量屋子里的布局起来了。 屋里整齐,家具的位置摆放的有序,但却简易破陋。规模虽比下人的卧室大,却不如下人住的。 主子、下人,他看着都不像。 对清允,万墓在她身上又发现了一个谜团。 清允终于脱离他大掌的手静静的垂在裙间,她绷紧的身子有些轻松了不少,对于手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她控制自己不去想。 同时,她也不喜欢有人碰自己。 洛傲城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慢慢收回了手,只是手中没有那抹柔软,他好像少了点什么,直到视线又回到清允身上才感到对。 清允的眼中早就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愠怼,小小的脸在光的影下模糊成一团,但她的那对眼睛在暗中却发着清冷、捍卫自己的刺光。 正文 第十章对我负责 但她的模样落入洛傲城的眼中却让他感到清允的内心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需要人疼,那么的需要人呵护。 刚才不应该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不经她同意就吻了她。 洛傲城心难受起来,但是,如果时间能倒流,他还是一样会吻他的。 他承认他控制不住,他现在就想拥有她。 他盯着清允的目光就如一匹饿不择食的狼在一个芳草碧绿的草原里,遇见了一只小白羊。 这二十年里来,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这样的感觉,失控到现在口干舌燥…… 更可甚的是因为他的体质,他二十多年来感受不到常人的体温和温暖。 而,刚刚的他轻轻的握,他终于明白什么是温暖! 清允终于在这匹饿狼的眼神注视下,低下了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他的眼神就是发情了…… 清允袖子里的手中握着两根银针,发春发到姑奶奶的头上了,待姑奶奶让你夜夜做新郎举止不起…… 话说她到底救了个什么奇葩的货种。 当舒影看到清允垂眸下去以为她心虚了,她的哥哥没有发怒一定也是意识到了那个女人对他不怀好意。 她的胆子大起来了,义愤填膺的要对着清允铺天盖地的骂过去,脑中搜索了好多的混词。 “你个妄想魅惑我哥哥的狐狸精,借着我哥昏迷就对他做出些龌蹉事,不知羞,不知羞……” 清允横眼一瞪,她是想对付那个男人的,但,她的妹妹把她好心当成驴肝肺。 手上的针对准着舒影,吵闹的八哥,再敢说一句要你命! 洛傲城在感到清允浅浅的不自然时,他也已经对舒影的忍耐到达极限了,柔和的面色也渐渐冷硬起来了。 听到她骂她心爱的姑娘,对舒影的怒气一下就爆发了。 “万墓,千山。”他叱的一声打断了舒影。 也正是因为这一声吼叫,他歪打误着的报住了舒影的命。 清允向他望去,她突而想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属下在!” “属下在!” “都想死了?舒影怎么会过来?为什么只是点了舒影的穴而不是直接割了她的舌头,让她胡言乱语?” 前两句听上去以为是洛傲城对舒影的关心,斥责下属,心疼妹妹! 舒影听得那是个感动,哥哥终于明白她的好了。 后两句话则让舒影听得那是个透心凉,割舌头? 万墓,千山抬眸一震,又飞快的低下头去。“静听主人吩咐!” “打晕,拖回去。” 清允抬起眸子,眸子闪过一丝怀疑,不解。 她是他妹妹,听他的口气好像在帮她! 舒影呆怔,不甘,怒的看向清允,又看向洛傲城。 洛傲城看向清允的眼神满满都是柔情,温柔。 清允提着一口气,看够了没有? 舒影含泪质问:“哥,她长得跟个丑八怪似的,你怎么会……怎么会喜欢上她?” 清允貌不是特别出众,但气质绝对是世间少有。 万墓千山缄默。 清允有些莫名的其妙,背靠着柱子把头朝窗户看去,,她怎么扯上这挡子事,恋哥癖么?有我什么劳子事? 一边去好不好,吵得耳根发疼,不干不净,抽出几包药通通毒死算了。 清允只是移了一下头,洛傲城就误以为,清允心中肯定现在怪他偏心,罚舒影轻了。 他抬脚走到清允面前,挡住清允的视线,清允不得不抬头看他。 真想死? 还是那种炽热的眼神,看得清允浑身发麻。 清允捂着额头,心里直骂道,真想戳瞎你丫的狗眼! “我看中的女人,不需要身份,不需要外貌,只要感觉对,我爱她!” 他说的如此的认真,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千山万墓宛如雷击,才短短几个时辰,主子就有心上人了,这是不是太快了! 清允要吐血了,被他的话雷的外焦里嫩的。 舒影听了身子止不住的气的颤抖,她还要问些什么。 “万墓!” 万墓一掌击舒影的脖子将她击昏过去。 舒影想也没想到,身子倒下,千山即时的接住。 对于这个郡主,千山除了叹气还能说什么好呢? 洛傲城目光如火炬,给他一片森林就能烧起一片火海,给他群女人都能让其们欲火焚身,烧的不可自拔。 可惜清允对感情那是一窍不通,看他简直就是神经病发作。 也不懂刚才为什么会被他弄得情绪有点失控,也许第一次有男人敢触碰她吧,她脑中没有免疫。 现在好了,她经历一次就适应了。 “没见过女人吗?”清允迎着他的目光不躲不闪,除了眼中有他的倒影,其他,无。 洛傲城勾唇一笑,潋滟绝艳,在他冷峻的脸上徒增一丝风流气息。 千山万墓看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他们往日感受到的主子除了一身磅礴杀气就是寒冷嗜血。 今日真的是奇怪。 “见你之后,就忘了。” 扯,继续扯,瞎扯。 “好了就走,我还有事要处理。” “不需要我?”只要你开口,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会帮她摘下。洛傲城说的真真确确的认真。 “不知道!”清允的语气起了些不赖。 “那什么时候需要,现在,立马,即刻,还是……”不知道就是需要,需要就是有可能,有可能就能靠近她,多照顾她一分。 “永远!”清允吸气,忍。他到底明不明白,她就是要他走。 “那我需要你,你要对我负责。”洛傲城居然有些孩子气的央求清允,怕她离开。 “凭什么?”语气里的些许不耐烦加了层怒意。 “就凭你把我看光,脱光,摸光。”他从上而小的掠了自己一遍。怕清允逃掉,指着自己的下身只剩下一条猥裤忙说道:“证据!”。 洛傲城以为清允怎么也会窘迫,会羞红着脸吧,毕竟他高大的身影可是真真实实的立在一个少女的眼前呢! 可惜呀,清允,她见多识广,在现代社会被腐的不清,对于洛傲城好到爆,令人喷血的身材她只是在他那上面多停留了几眼。 看了,摸了,就忘了!最多给点钱! 清允见怪不怪的从腰间掏出一枚铜钱,放在洛傲寒的手掌心里,“拿去。” 千山万墓脑上几根黑线条,他们冷血无情的主人在人家姑娘面前耍起无赖! 就在他们俩以为清允会羞躁得跑开或者会向主人解释她只是在帮他疗伤时,清允不痛不痒的给了主人一个铜板! 黑吃黑啊!一个比一个赖。 看光摸光脱光了雅致尊贵的主子才给一个铜板?廉价! 千山万墓噗嗤想笑,活生生的忍住了,主人这次丢脸丢大了。 他们很想看看主人接下来的反应,应该会发怒吧。 洛傲寒怔了怔,小心的拿起手掌心的那枚铜线递到眼前来看,咧嘴一笑,千娇百媚,痴痴的看着清允。 果然不会是他看上的女子,机智。 清允手中的蜡烛烧了一半,她看时辰也不早了,不在和他们玩弄,脸一沉,手上多了几根银光闪闪的银针。 “再不走,我要你后悔。” 洛傲寒还是不动,深情的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不相信她会戳他。 “那我明天找你……” 清允手如疾风,针落男子的百会穴,废话真多。其实是让他变太监的,但手却不知不觉改变了方向。 万墓眼跳了一下,千山惊呼,就这样洛傲寒晕倒了! 万墓起身接住,唤道:“主人!”他抬眸眼底带有杀气的看向清允。 清允收回了银针,不急不迫的说道:“他只是晕过去了,并无大碍。” 敢耽搁她计划的人,留他一命就不错了。 千山纳闷,平常的女人见到主人就疯了,要死要活的争着嫁给主人。她怎么就不心动而是直接烦躁的插晕主人呢? 万墓咬牙,主人受了伤,他还逗留在万一在招惹到派来的其他杀手。 这十分危险,清允的性子他也琢磨不透,现在只要主人的命无大碍就好。 “走。” 一溜烟,几人的声音蹿一下的不见了。 他明明看见了她拿针了为什么不躲呢? 清允抚额,吐了口浊气,今天过得可真的是一个杂乱,吹乱了蜡烛,让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中。 “我好像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不会是小娼妇在外的男人吧!” “小娼妇真的是越来越猖狂了,你们几个快进去,一定要把那个奸夫抓到。” 南湘院的大院门口来了几个婆子和一个嬷嬷。 温氏回来了,清允等的来了。